第一千七百六十四章 夜不能寐
当甄诚夜里躺在吊床上,美美的想着自己如何赚取丹药的时候。林梦薇、孙绍波、北辰静姝三个女人却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距离古武联盟大会还有十五天的时间,再过几天,扎木哈等人就要出发了。甄诚在密支那消失的消息渐渐的在寒芒内部扩散开来,寒芒的气氛愈加的不对头。
牛娃子等人心事重重,把对甄诚的担忧完全挂在了脸上。扎木哈等人也坐卧不宁,对于即将开始的古武联盟大会充满了担忧之情。
霍青鸾打来过电话之后,所有准备参加古武联盟大会的人,更是浓眉紧锁了。
“霍青鸾原来是古武联盟的青铜执事,真是令人惊讶!甄诚肯定知道霍青鸾身份的!”孙绍波打破室内的安静,躺在床上,幽幽说道。
“哼!等甄诚回来,我放不过他!”峨眉派被古武联盟的青铜执事折腾的沸反盈天,搞了半天,自己的室友就是青铜执事。
“静姝,这件事可不能怪甄诚,更不能怪霍青鸾!我估计他们俩去年上半年一起失踪,就和古武联盟的人有关系!”
“对!应该是这样的!”孙绍波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急忙补救。
“我不怪霍青鸾!”北辰静姝翻了个身,看着窗外的星星说道,“我可是什么事情都跟甄诚讲了,他可倒好,居然有那么多的事情瞒着我!如果不是今天黄家的那老头来接黄依依,我们居然都不知道黄家也是古武联盟的世家子弟!”
“可不是!她如果不是世家子弟,功夫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修为提高的这么快呢!”林梦薇很是不服气的说道。
“黄家那老头,冒是很牛X的样子!我看扎木哈、缪克尔等人都对他毕恭毕敬的!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天阶中期高手吗?”孙绍波虽然被甄诚用营养液提升到玄阶初期,但对地阶天阶都没什么概念。用蛊虫攻击,是孙绍波最致命的的手段,用古武伤敌,孙绍波还从来没试过。
“有什么了不起的!甄诚不也是天阶初期高手吗?如果他肯帮我,我也是天阶了!”北辰静姝咬着粉嫩的小嘴唇,羞红了脸颊,气愤的抱怨。
“甄诚哥哥怎么帮你?突破不都要靠自己吗?”林梦薇很是不解,躺在床上也难受,干脆坐起身,裹着被子问道。
“我的功法特殊!”北辰静姝被林梦薇反问的有些脸红,自己这种突破的办法,怎么可以胡乱说呢。
“哦!”孙绍波和林梦薇虽然想听听解释,打发无聊的时间,但北辰静姝不想解释,而且涉及到峨眉派功法的问题,两人也不好意思问。
“昨天九儿姐给我打电话了,她说周玉冰已经跟诸葛清风订婚了,你们怎么看?”林梦薇认识周玉冰,直觉上,林梦薇可以肯定,周玉冰喜欢甄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林梦薇无缘无故的很不开心,因为这件事,可能会让甄诚不开心。
“甄诚会不开心吗?”孙绍波轻叹一声,突然觉得自己很幸运。在甄诚的众多女人中,自己能有一席之地,这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平心而论,除了自己的蛊毒,孙绍波不认为自己比周玉冰强多少。“女人啊,一生的幸福,往往就是因为一个男人!得到了,就快乐幸福;失去了,可能一辈子都会悔恨!”
北辰静姝没说话,自己也顶多算是甄诚的准女人,孙绍波和林梦薇讨论的这个问题也恰恰是北辰静姝最忧心的。
自己表白过了,手被甄诚拉过了,小嘴也被甄诚那混蛋咬过了。本来很快就可以更近一步了,但甄诚却无缘无故的消失了。
涉及到一个女人的婚姻和爱情,话题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了。北辰静姝不讲话,林梦薇和孙绍波也各自回忆着自己当初抉择的苦痛。为了选择甄诚,孙绍波和林梦薇放弃的东西很多。这是一场豪赌,但却难以确定结果。
甄诚不是一个可以陪着女人花前月下的男子,随着年纪的增长,阅历的增加,甄诚会将更多的经历放在事业上。但想想金三角这份乱局,又不由得让人心焦叹气。
在这块陌生的土地上,一切都要重头开始。虽然后勤补给不成问题,但在金三角这里,任何东西都可能在瞬间毁灭。
“西门霜儿和西门鸿彦在偷袭燕京四合院的时候,被黑衣人杀了!黑衣人在进入四合院的时候,被小黑打跑了!家里人都没事!”林梦薇一张俏脸挨在膝盖上,对燕京的四合院充满了牵挂和担忧。
西门霜儿的样子,林梦薇还记得,这么年纪轻轻的一个小姑娘,没想到这样就结束生命了。让人唏嘘的同时,也不由的感叹生命的无常。
“西门霜儿心术不正,这个下场也是早晚的事情,原来是这样,我说最近江世恒怎么跟心事重重的!”孙绍波不是很熟悉西门霜儿这个人,但在与寒芒兄弟聊天的时候,多少知道一些。想想自己的弟弟和舅舅,就是因为西门霸而死,孙绍波恨恨的说道,“我在燕京的时候就想弄死这两人,因为诸葛轻扬的袒护,我没找到下手的机会!这样也好,总算是了结了一桩心愿,免得甄诚总因为这两人分心!”
“我们将来也不知道会怎么结束生命!”想想师傅和师叔的死,想想江洛身边几个师妹的命运,北辰静姝幽幽的感叹。
生死,这是每一个人都要面对的问题。因为担心甄诚,几个女人想想虚无飘渺的未来,头一次对死亡产生了恐惧。
“残月挂征鞍,路长山绕。独拥寒貂犯霜晓。水边林下,孤负此生多少。星星空满鬓,因谁有。不如办个,短蓑长钓。唤取轻鸥伴人老。思量也胜,看人眉头眼脑。世间浑是梦,何时了。”满腔压抑的愁绪难以发泄,林梦薇低吟诗句,三个女人默默的睡下。
江山、江军、江阳三兄弟,一字排开站在漆黑的夜sè里,静静的大量着寒芒的基地。江军的伤势已经没了大碍,三兄弟赶到葡萄镇已经第三天了,但依然没想好应该怎么办。
“现在好了,我们什么也不用做了!”江阳有些颓废的说道,“原来还担心抓了甄诚的女人会引起他的反感,现在好了,我们根本就没办法从容的抓人!通过几天的观察,寒芒里面和我功夫相当的就有一堆人,这还不算我们没看到的!再加上这里人口这么密集,我们三人怎么可能从容抓走人呢!”
江军看着江山,眼神中充满了焦急。“还有半个月的时间了,我们最晚也要在十天前赶回去!实在不行,就算了!甄诚到现在都没出现,我们即使抓了甄诚的女人,甄诚也不一定出现,我们何必要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呢?从我们这两天刺探的情况来看,扎木哈、缪克尔等人还在犹豫,我估计他们去参加的可能xìng很大!”
“哎!”江山也很挣扎。江阳说的对,江军说的也没错,但就这样回去跟爷爷讲,自己又很是心不甘。出来这么长时间了,除了灭杀西门霜儿和西门霸之外,什么建树都没有!“我们真的应该出来多走动一下,呆在山里,总以为天下任何地方都能去得,哪里知道,寒芒仅仅用了一年的时间,就让我们望而却步了!没有天阶的实力,想在世俗界称王称霸实在太困难了!”
“那我们现在回去吗?”江山的话说的很含混,江阳开口问道。
“我们再等五天!如果扎木哈等人启程去参加大会了,那么我们就悄悄回山!如果寒芒的人集体抱团不去,那我们三人就戴上青铜面具押着这里的人去!不管怎么说,我们都不能让江家在黄家和诸葛家族面前丢脸。
“好!我们听大哥的。”江军和江阳一起回答。
“那我们现在回去休息!”江山看着溶解在夜sè中的寒芒基地,扭转身,带着两个弟弟快速的消失在远处的丛林里。
夜初静,人已寐。
阳历四月初的葡萄镇,处处散发着花香和青草的气息。香气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一个柔软的网,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眼睛所接触到的都是罩上这个柔软的网的东西,任是一草一木,都不是象在白天里那样地现实了,它们都有着模糊、空幻的sè彩,每一样都隐藏了它的细致之点,都保守着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江山带着两位弟弟离开五分钟之后,一个黑衣人从远处黑暗的树丛中钻出,几个起落,像闪电一样向三人离开的方向扑去。
第一千七百六十五章 黄耆的怀疑
卡瓦博格峰,黄依依目瞪口呆的看着黄业,难以置信的听着这个自己二十三年都一无所知的故事。
黄依依发现,自己的爷爷憔悴了很多。虽然居住的小木屋距离卡瓦博格峰峰顶还有一千多米的距离,但这里的昼夜温差极大,哪里是黄业这样的古稀老人吃得消的呢。
在燕京,黄业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每天的一rì三餐的膳食都是营养师合理搭配好的。现如今,走下一号的位置姑且不说,住在这卡瓦博格峰,又有几个人有闲心为黄业的一rì三餐*心呢。
被黄耆从寒芒的基地带走,黄依依的心情很不高兴,本想到爷爷这里抱怨一番,哪里想到黄业居然严肃的告诉了自己和甄诚的身世。
“甄诚知道了?”黄业是什么样的人,黄依依心里清楚。从自己懂事开始,爷爷就从来没和自己开过一次玩笑。
“知道!那次我让你俩假订婚的时候,我就跟他讲了!”黄业本来还想晚一些时候告诉黄依依,但最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情总是很烦躁,身体也不好,黄依依回来了,黄业干脆决定把这件事说破。
一件积压在心底二十多年的秘密倾吐出来,黄业的心情舒服了很多。但看着黄依依那满脸憔悴的泪痕,黄业很清楚,自己内心的那份郁闷完全的转移到了黄依依的身上,这种残忍不是谁都能承受得起的。
“都是爷爷自私,才让你承担了这份本来不应该承担的痛苦!虽然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但你永远是我孙女!”在黄业的印象中,自己很少认错,这样对着自己一手养大的孙女认错,黄业感觉很怪异。
“爷爷,你不要说了——”黄依依的话说了一半,就哽咽的说不出话来。看着黄业,黄依依感觉是那样熟悉,想想燕京四合院里的甄老爷子,黄依依感觉是那样陌生。
曾经多少次,黄依依都奢望得到甄老爷子的认可,那样自己就可以和甄诚距离更近一些。哪里想到,原来自己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跟甄诚发生了纠结不清的身份互换。
爷爷对甄诚那样照顾,不单是燕京的高官不理解,连黄依依都曾经异常的费解。如果叶明还担任华夏国的组织部副部长,那么甄诚从平凡的大学生平步青云,还合情合理。从来不认识的一个人,突然间就得到一号的重视,这怎么可能呢?
这是一个早在二十三年前就布置好的一个局,只可惜,自己什么都不清楚,还经常傻乎乎的想,自己堂堂的燕京四公主之首,为什么要委屈的迁就甄诚。现在好了,自己这么多年来养尊处优的生活,原来是占了甄诚的便宜。
黄业走下一号的大位,黄依依体会到了一种地位悬殊的改变;如今自己的身份虽然不算高贵,但也算是古武联盟的世家子弟,现如今,这世家子弟的身份都没了,那自己算什么呢?
“哎!”看着黄依依那张娇俏的小脸,黄业叹了一口气,不知道应该说什么。皱了皱眉眉毛,黄业安慰道,“你和甄诚的婚事我做主!这样对于我们双方都好,你觉得怎么样?”
人有的时候很奇怪,身份高贵的时候,总想像平常人一样的生活;可是,等到真的可以平凡生活的时候,又感觉那样的失落。黄依依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应该怎么面对?难道自己真的要和甄诚把假订婚变成真的吗?在燕京的时候,自己可是拒绝过的,自己现在要是答应了,那自己岂不是变成了贪慕虚荣的女人了吗?
“爷爷,我脑子很乱,可以好好考虑一下吗?”黄依依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困难了,脑袋晕乎乎的,看着黄业,脸sè苍白的请求道,“我想回去休息一下,好好想一想!”
“别想太多,事情没你想的那么麻烦!”黄业苦笑着安慰,看着黄依依离开。
黄依依的背影消失在夜sè里没多久,黄耆就已经坐在了黄依依刚才坐过的位置上,神sè严肃,看着黄业,一声不吭。
“还没诚儿的消息?”黄业关好门,重新坐下,沉声问道。
“没有!寒芒的人应该没说谎话,他们肯定都不知道甄诚在哪里!从我了解的情况来分析,甄诚可能遇到了大麻烦!”
“有生命危险不?”黄业皱紧眉头,摸向茶杯的手不由有了一丝颤抖。
“生命危险应该没有!我听韩勇讲,甄诚跟一个漂亮的女孩子离开了!还有一个陌生的像女孩子父亲一样的男人,但他们这一男一女到底来自哪里,现在还不清楚!但有一点儿可以肯定,这两人都是高手!”
“真是胡闹!又是因为女人!”听到甄诚没生命危险,黄业的一颗心淡定了很多。但对甄诚这沾花惹草的行为,却异常的生气。
“你先别急着生气,听我说完!”黄耆脸上的神sè依然严峻,看着黄业问道,“我们华夏国,除了我们三大世家是护龙家族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势力?”
“没有!”黄业回答的很干脆,“华夏国的秘密档案我都看过,除了古武联盟这个隐秘势力,就没有其他势力了!”
“那就奇怪了!”黄耆很是不解的说道,“去年我到燕京调查黄鹰那件事的时候,曾经去过甄诚家里!本来那天我想吓唬一下甄诚,并试探一下诚儿的伸手,但却没敢动手!”
“你应该是天阶后期了吧!你居然不敢动手?”黄业惊讶的表情挂在脸上,难以置信的问道。
“那一次,我在甄诚的四合院里,发现有高手,感觉上,要比大哥还恐怖!难道甄诚没跟你说过着件事?”
“没有!你也知道,从去年年末,到今年年初,我要处理的事情太多!而且我对这些打打杀杀的也没兴趣,诚儿不说,我从来不问!”
“我估计,诚儿可能在无意间招惹了什么秘密势力!原来我还以为是你担心诚儿的安全,所以派给他的高手!现在麻烦了,我们无从知道这个高手是谁!如果我估计没错,除了我们古武联盟可以让诚儿忌惮之外,其他的人和组织,好像应该没有这个能力吧!现在诚儿无缘无故的失踪了,家里不联系,寒芒也不联系,那就只能有一种可能,就是诚儿认识的这个高手,胁迫诚儿不得不离开!”
“为了保护燕京四合院的家人,因为这个人曾经去过家里,所以即使诚儿可以逃走,也不敢逃跑,对吗?”
“不错!”黄耆点了点头,郑重的说道。
“保护华夏国的秘密势力,的确只有我们古武联盟!至少在最近的几百年时间里,都是这样的!”
“修真门派有可能不?”黄耆悚然一惊,神sè激动的问道。
“怎么可能呢!”黄业摆了摆手说道,“华夏国现如今哪里还有什么修真门派!养生,追求长生的门派,打着修真的幌子,倒是有那么几个,但基本上都是道家的那些东西,根本就没什么势力!我第一届任期的时候,父亲曾经让我私下里调查过,所以这个我很清楚!”
“难道我们华夏国延续了几千年的修真门派真的断绝了?”黄耆一生未曾婚配,早就笃定了在修炼这条路上走下去。看到黄业回答的很是果决干脆,脸上不由得涌起了一丝失望之sè。
“七弟,你不会也准备走父亲的那条路吧?”黄业岔开话题,淡淡的问道。
“有什么不好吗?”黄耆知道,自己的这个六哥又要教训自己了,急忙说道,“我一直很好奇,当突破了天阶后期巅峰大圆满的时候,一个人会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难不成,你还能变成八爪鱼,变成外星人?最多也就是像父亲那样,比常人多活几十年罢了!即使你们活三百岁,五百岁,那又如何呢?人永远也超脱不了自然规律,在有限的时间里,做出成就,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这才是最重要的!”
“六哥,你这样理解没什么错!但你把我们修炼当成是未死苟活也是不对的!其实修炼是在挑战人的极限,也是一个武者不断强大自身实力的一种体现。那种在打斗中,将别人死死压制的感觉,你是难以理解的!”
“也许吧!”黄业苦笑着摇头,默默的端起茶水,不再劝说。
每一类人,都有着自己信奉的价值观。在这个纷繁复杂的世界上,价值观又因为xìng格和职业的不同,衍生出千奇百怪的各式各样的想法。单纯就价值观而言,没有对错,只要是快乐的,那就值得坚持。
“看看古武联盟大会,诚儿能不能回来吧!如果还不回来,我们就要让父亲帮忙下命令,好好搜查一下密支那的大山里奥了!”黄耆站起身,低声说了一句,拉门离开。
第一千七百六十六章 黄鹰蜕变
虽然已经深夜,但蓝梦死的地下巨舰里,依然醉生梦死,歌舞升平。
自从到了密支那,蓝魔的残余部分和密支那的骑士大军就混编在了一起。闲来无事,这样一群不知道未来在何方的男人就只能呆在这艘地下的巨舰里。
衣食住行,消遣娱乐,在蓝梦死的巨舰里什么都不缺,当然,有些消费,是需要你有钱,才可以消费的。
舰舱两侧的璀璨灯光,让生活在这里的众人有一种飘荡在外太空,远离地球之感。
如果说,这里唯一有些欠缺的,那就是外界的消息很是闭塞,在这里很难传播,。
华夏国特工出身的蓝梦死,很清楚如何控制一个军队,那就是,在满足一群人物质享受的同时,钳制部下的思想。
缺钱了,尽管支取,只要理由合理,这没任何问题;但如果在这艘蓝家的巨舰里,胡乱的打听外面的消息,那么你就离死不远了。
这艘花费了蓝梦死大半辈子积蓄的战舰,监视和监控无处不在。逃到密支那的很多蓝魔军,最初的时候,因为这个原因,被秘密处决的有很多。
蓝梦死给手下提供了豪奢的生活,但自己却过着苦行僧般的rì子。蓝梦死粗茶淡饭,穿着朴素,如果不熟悉的人在舰舱里遇见,一定会把蓝梦死当成是一位普通的老人。
每天深夜,蓝梦死都会准时的修炼,不管有多么重大的事情,都要等到修炼完结之后才能进行。
蓝梦死的舱外,邓肯满脸怒容的看着蓝破天,握紧双拳,很想直接轰塌蓝梦死居处的舱门。
“你可以杀了我,但我却绝对不能让你打扰到我的父亲!我的父亲身体抱恙,需要休息,改天再谈!”蓝破天语气冰冷,毫不畏惧的看着邓肯。
“放屁!放屁!”邓肯大声的吼道,“我来了三天了,你爸爸都没见我,难道你们忘记这是谁的地盘了吗?”
“金三角都是你们骑士联盟的,但这艘巨舰却是我们蓝家的,难道你有什么问题吗?”蓝破天嘴角挂着轻蔑,毫不客气的反驳。
“你想死?”从华夏国逃离之后,邓肯就成了骑士联盟的笑柄。
作为亚洲的武职农场主,去了一次燕京,死了两位得力的兄弟姑且不说,文职农场主也在火海里殒命,连带着花满楼骑士训练所的关门,邓肯败得一塌糊涂。
看到蓝破天依然不让自己进去见蓝梦死,邓肯的火气上涌,准备动手。
“黄鹰!”作为圣骑士,邓肯的实力不是蓝破天所能抵挡的。那如山岳一般的重压,让蓝破天很是难受。迫不得已,蓝破天喊出了自己最大的依仗。
“哼!”邓肯还没来得急嘲讽蓝破天的不自量力,突然感受到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冷哼声传来,邓肯急忙转身。
一位三十岁不到的年轻人,目光中透着杀意,正在看着自己。
没去燕京之前,在邓肯的眼里,长的像猴子一样的华夏人,不管修炼到什么程度,都可以轻易的战胜。差点儿死在燕京的邓肯,逃回到欧洲之后,就一直再深刻的检讨,也在积极的搜集关于华夏古武者的各方面的信息。
如果放在以前,像黄鹰这样打量自己的年轻人,自己的铁拳早就已经轰杀出去了,管你是什么实力,什么身份!
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邓肯这次没有这样做。
黄鹰虽然长得不够魁梧,但身上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却让邓肯很是不解。即使在燕京,与甄诚交手的时候,邓肯也没有如今这种如坠冰窟的感觉。
“要动手,我可以陪你!”黄鹰的嗓音突然变得很尖利,没有冷哼来得杀意凌然,但却让听到的人耳膜很是不舒服,一种听了之后,很想呕吐的感觉。
“他是谁?什么水平?”邓肯没有草率的动手,即使黄鹰不出现,邓肯也不能在蓝家的地盘上闹事。虽然自己的手下还有骑士大军,但自己作为亚洲的武职农场主,蓝家的这股势力是自己最大的依仗了。
虽然父亲是骑士联盟的牧场主,但如果自己这次任务再失败,那还是难以逃脱被免职的下场。
“黄鹰!天阶强者!”蓝破天看了黄鹰一眼,得意的夸赞道,“我们蓝家大军的第一高手!”
黄鹰挺了挺胸膛,异常高傲的看着邓肯。气机锁定邓肯,做好了随时动手的准备。
邓肯毫不示弱的看着黄鹰,眼神中迸shè着杀意,随时准备迎上去轰杀了黄鹰。蓝家大军的第一高手,邓肯还真没看在眼里。
“咯吱!”邓肯和黄鹰的大战一触即发的时候,蓝梦死房间的舱门突然打开,蓝破空满脸严肃的从蓝梦死的居室里走了出来。
“邓肯先生,我父亲要见你!”
“多此一举!”邓肯恼怒的看了蓝破天一眼,急忙转身进入了蓝梦死的居室。
“咣当!”邓肯重重的关上舱门,发泄着自己的郁闷和不满。
黄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身上那危险的气息,渐渐的内敛。但眼神却依然盯着蓝破天和蓝破空,表现出来深深的不满。
“我们应该去训练了吧!我没时间浪费!”蓝家兄弟不讲话,黄鹰率先打破了沉默。
“训练!训练!马上开始!”蓝破天悄悄向弟弟眨了眨眼,喜上眉梢的说道,“破空,你守在父亲的舱门外,我陪着黄兄弟去训练!”
“好!希望黄兄弟再上一层楼,早点儿突破到天阶后期,成为华夏国最年轻的天阶高手!”
“聒噪!”黄鹰那尖利的嗓音再起,有些不耐的说完,就快速的像这艘巨舰的舰尾掠去。黄鹰不知道那些注shè到体内的药水是什么东西,但自己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突破到了天阶,这让黄鹰欣喜若狂。本来急着去寻找修炼白玉矿弥补自己的错误,但现在,黄鹰一点儿都不着急了。
诸葛轻侯就像一根鱼刺,扎在黄家的咽喉上,让人想想就不爽。现如今,自己突破到了天阶,那么即使自己犯下天大的错误,家族里的人都舍不得处理自己。距离古武联盟大会还剩下半个月的时间,黄鹰迫切的希望自己再进一步。只要实力能够提升,黄鹰什么都不管了。
也许是注shè营养液太频繁的缘故,黄鹰最近感觉心情有些浮躁,动不动就想发火。
心情浮躁的不仅仅是黄鹰,邓肯坐在蓝梦死的面前,依然余怒未消,心cháo起伏。
蓝梦死的居室里,光线很昏暗,给人一种昏昏yù睡的感觉。每当有重要客人到来,蓝梦死就喜欢用这样的灯光来招待客人。
蓝梦死倒了两杯茶水,将其中一杯,缓缓的放到了邓肯面前,笑着说道,“我们古武者在修炼的时候,是不能有人打扰的!我最近身体的确不好,正在运转功法进行调整!犬子不知道轻重,又太关心我了,不小心得罪了邓肯先生,我这里给你赔不是了!”
氤氲着的茶香,很浓烈;淡淡的水汽,好像缓解了邓肯的怒气。蓝梦死就像一个魔法师一样,简单的几句客套话,就让邓肯的火气消减了不少。
“我来三天了!”邓肯想想自己三天来的憋闷,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在亚洲,不管在哪里,如果想做成事情,一定要有华夏人的帮忙。
二战之后,亚洲已经是华夏人的亚洲了。虽然美国的附庸国不断的叫嚣,虽然俄罗斯很是不甘心,但这么多年来,不管做任何事情,如果在亚洲做事,没有华夏人参与或华夏人不知情,欧洲人和美洲人想做成一件事都困难!
“我们古武者修炼,闭关个三五天很正常!如果要突破瓶颈,闭关三五十天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的修炼方式跟你们的训练是不一样的,你们训练可以随时停止,因为你们主要是炼体的,jīng神意识都是清醒的;但我们不成,我们古武者修炼,主要是练内功的,是炼心的,一旦被打搅,后果很严重!”
“这些都不说了!”邓肯知道,自己论辩不过面前这个睿智的老者,很是不耐的摆了摆手说道,“还好我父亲给我的时间很充裕,否则这件事可能就被你耽搁了!”
“呵呵!”蓝梦死笑了笑,淡淡的说道,“年轻人做事跟我们这些老头子是不一样的,有冲劲,不错!”
“我们还是言归正传谈事情吧!”虽然习惯了夜生活,但邓肯却不习惯总呆在地下。三天未看见太阳了,邓肯很想早点儿把事情尽快敲定,然后回到骑士联盟的基地里享受明媚的阳光和清新的空气。
“好,说吧!”蓝梦死放下茶杯,收敛笑容,看着邓肯郑重的说道,“十年磨一剑,我们确实应该动一动了!”
第一千七百六十七章 魔巴王国成立
巫术是一种低层次的法术,因为它不是一种信仰,但与高级法术一样,也是带有机械xìng和直观xìng的。对比巫毒那种纯邪恶的法术来说,巫术是比较接近一种宗教的了。
巫术有仁慈的一面,例如用来保护村庄和部落,抵挡邪恶的敌人和灾害等。但如果被一些心术不正的人所利用的话,它也可能是非常邪恶的!虽然巫师主要是使用咒语,但也会使用魔药。不过无论是哪一样,都可以用来夺取他人的生命。
缅甸的巫术还是华夏国上古巫术的分支,虽然在发展的过程出现了一些变化,但还是打上了华夏国巫术的烙印。
最早的巫师,一般由酋长和高层贵族组成。因为在远古时期,大事也就是巫术和打仗两样,所谓“国之大事,在祀与戎”。
如果哪位巫术玩得纯熟,而且打仗勇猛,众人肯定会推举他做酋长,绝对依照“专家治国”的原则。正因为巫师都是当时的jīng英分子,所以后人追忆巫师的光辉形象时,说他们“智能上下比义,其圣能光远宣朗,其明能光照之,其聪能听彻之”,意思就是说巫师们都是智商极高的,而且有千里眼、顺风耳,能准确地预测未来的吉凶。
黄帝、蚩尤,都是把巫术练到顶级的巫师。
在黄帝蚩尤大战中,蚩尤作法请神下雨,黄帝则驱动旱神天女止雨。蚩尤斗法失败,于是被杀。这是典型的巫师斗法!
其他的,能在史书上留一笔的上古贤君贤臣,多半也都有巫术绝活。
据说大禹在治水的时候有一种奇怪的步伐,这套“凌波微步”被后来的道士们奉为“万术之根源,玄机之要旨”,比之少林寺的《易筋经》亦未遑多让。
商汤为了求雨,要点火[**],有人说这是装样子,但如果不是大家公认他是全国最好的巫师,他即便想作秀也没机会。
“传说时代”是巫师的黄金时代,到了有实物、文字证据的时代,巫师就不太灵光了。
随着历史的进步,巫师渐渐的走下了神坛,在chūn秋战国时期,巫师已经成了靠占卜预测混饭吃的一个行当。
《左传》中提到的卫巫、巫、梗阳之巫、桑田巫等,都是各国的杰出人物。预测人的生死寿夭、国家的战争胜败,简直是一碟小菜,有时准确程度甚至达到匪夷所思的地步。
公元前581年,晋景公梦见有个大鬼闯到宫里来追杀自己,还说是奉了天帝的命令。醒来后他请桑田巫预测吉凶,桑田巫说:“您恐怕吃不到今年的新麦子了。”
晋平公当场就病倒了,派人到秦国去请专家来会诊,结果专家说已经病入膏肓,没治了。得,安心等死吧!没想到,六月初六这天,新麦子送来了。晋景公登时神清气爽,叫人把麦子煮好,然后把桑田巫抓来杀掉,死前还让他最后再亲眼看看新麦子。杀了人之后,晋景公正准备安心享用宫廷煮麦子,突然肚子痛要方便,也真邪门,他就在方便的时候掉进宫廷厕所里淹死了,还是没吃到新麦子。桑田巫虽然死了,但是他用生命捍卫了自己的预测巫术。
巫师虽然有本事,可时代总在进步。有点智慧的人都不大瞧得起巫师,往往拿巫师作为反面教材。孔子就曾经说:“南人有言曰:‘人而无恒,不可以作巫医。’”意思是说,一个人要是没有恒心,连巫师和医生也做不好。
法家、儒家文化统治东南亚几千年。在这几千年的历史长河中,不管是华夏的巫术,还是缅甸、越南的巫术,都渐渐的没落。
到了近现代,随着西方科学的打量涌入,巫术更是到了几近灭绝的边缘。
在华夏国,跳大神,傩戏,都不能带大厅广众下进行,这被zhèng fǔ称为是封建迷信。
缅甸这个国家不大,但却多山。野人山当中大量莫名难解的自然现象和谜题,使得巫术得以在这个落后的国家得以延续和传承。
不管是称为魔巴,还是称为巫师,丑陋是这个行业给人们留下的最深刻的印象。
巫师的丑,主要是因为他们戴了面具。
在面具上刻上动物的形象,如牛、羊、虎以及饕餮、龙等之后,巫师只要带上面具,就意味着与动物合而为一,具备了动物通神的能力,具备了向鬼怪挑战的能力。这时候的面具,不再是政治权力的象征,而是神力的化身。要驱逐鬼怪,首先要吓唬它们,所以面具造得总是特别恐怖。
李泽厚说:“各式各样的饕餮纹样以及以它为主体的整个青铜器其他纹饰和造型、特征都在突出这种指向一种无限深渊的原始力量,突出在这种神秘威吓面前的畏怖、恐惧、残酷和凶狠。”
面具的应用首先是驱鬼,比如皇家驱鬼师傅方相氏,在工作的时候就戴着这种面具。他用的面具是黄金做的,有四个眼睛。在作法的时候,身上披上熊皮袄,也真有点熊人合一的感觉。
国家控股的巫术当然用得起昂贵的道具,但是民间巫师就不可能这么“牛”了。好在只要面具的形象到位了,质地倒不是最重要的,巫师们经常用皮制的或木制的面具,价钱便宜,样子也摆得过去。民间巫师们要靠捉鬼混饭吃,每到年关,就挨家挨户地上门驱鬼,以弄点零花钱,或者讨杯酒喝。为了让出钱的主儿开心,不仅捉鬼捉得特别卖力,还往往会有些娱兴的曲艺节目。
像汉朝流行的大型惊险娱乐杂技节目蚩尤戏,就是表演者戴上牛头面具,进行摔跤比赛。演得好的,还有机会到首都长安进行汇报演出。鬼怪固然要赶,但生活也仍然要继续,也许这就是古人对待宗教信仰的基本态度。
密支那,雷蒙家的小树林里,密密麻麻的聚拢了带着孙悟空面具的黑袍巫师。
站在黑夜树林高台上的雷蒙,带着黄金的悟空面具,穿着一身高贵的宽大的黄sè法袍。
“我的三百五十九个孩子们,感谢你们对缅甸的热爱,感谢你们对上古巫术的忠诚!”凌晨时分,雷蒙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传的很远。梦魇一样的魔音,像是神灵的召唤,瞬间点燃了下面的人群。
“大魔巴,永恒!”双手伸展向空中,目光火烫的看着站在高台上的雷蒙,三百五十九人一起疯狂的嘶吼。
“一群傻鸟!”诺沙也像其他巫师一样,做着相同的动作,但心里却在暗骂。想想父亲的大业,诺沙不由的热血沸腾。诺沙甚至想,如果让这三百五十九个魔巴拿上武器,然后配合上巫术,那样是不是更加的令人胆寒呢?
“我的孩子们!我们作为上古巫术的传承者,这么多年隐忍!如今,我们终于有了自己的组织——魔巴王国!那就让我们用敌人的鲜血,用我们自己的鲜血成就我们魔巴王国的伟业吧!”雷蒙的声音醇厚,但却充满了磁xìng和蛊惑力。
“魔巴王万岁!魔巴王国长存!”近乎发疯一般的嘶吼再起。
“我们尊敬的魔巴王,请你下命令吧!我们愿意听命于你,我们愿意将我们的金钱、荣誉、女人、孩子、生命都交托给你。请你发号施令,我们去为你攻城略地,成就我们的魔巴王国!”
诺沙混在人群中,大声而又响亮的尽情表演。
“攻城略地,魔巴王国!”
“攻城略地,魔巴王国!”
“攻城略地,魔巴王国!”
……
漆黑的夜里,声浪一浪高过一浪。树林里面的黑sè军团,就像来自地狱的恶鬼,声音洪亮的传出很远。
“我亲爱的孩子啊!我们的力量还太单薄了,作为魔巴王,我怎么能忍得下心肠,让你们白白的送死!为了魔巴王国,我为你们每人准备了十份神药,你们要在一个月的时间,带回来十个心甘情愿服下神药的子民,等到你们每一个人都完成了任务的时候,我们就可以前往野人山,为我们的魔巴王国开疆拓土!”
“魔巴王万岁,开疆拓土!”
“魔巴王万岁,开疆拓土!”
“魔巴王万岁,开疆拓土!”
……
幽深的小树林,三百多人按照顺序,每个人脸上挂着激动的虔诚从雷蒙的手中接过神药,然后大声的嘶吼咆哮,快速的消失在漆黑的夜里。
“我的孩子们,你是我们魔巴王国的种子!你们所到之处,必将洒遍魔巴王国的魂灵!你们的王,在这里等着你们凯旋,等着带领你们去完成我们几代人没有完成的任务!”雷蒙那金灿灿的面具,在星空下闪耀着妖异的黄光。
“轰隆——轰隆——”
“咔嚓——”
“哗啦——哗啦——”
前一刻还星空灿烂,突然间乌云笼罩了夜空,电闪雷鸣之后,倾盆大雨笼罩了夜空。
第一千七百六十八章 两个请求
“啊——”
雨幕笼罩下的开卡博峰二村,老贾头的院子里,漆黑的小木屋里,寸诺特一声惊呼,满头的汗水突然坐起身。
一生从来没有梦魇过的寸诺特,气喘吁吁的看着外面漆黑如墨,大雨倾盆的夜sè。
当听到哗哗的雨声,看清楚屋外景象的时候。寸诺特的脸sè突然变得异常惨白,因为自己刚才梦中的情景,就是现在这个样子。只是,在梦中,那落在地上的雨都是红sè的血滴。
寸诺特摸黑拿出占卜用具,连着试了三次,没有一卦成型。
寸诺特心乱如麻,连着又试了很多次,百试百灵的占卜居然推算不出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完了!完了!雷蒙的胎息血魔诀已经接近大成了!”寸诺特瘫倒在床上,前所未有的感到自己的身体是那样的酸软无力。
狂暴的雨水伴着风声,吹打着窗棂,那呜咽声,好像正在诉说着寸诺特这个慈祥的老人的恐惧和担忧。
寸诺特扭头,呆呆的看着夜空,找寻着自己在密支那看到的那颗星星。
黑云风驰电掣的飘过,那颗星星依然闪亮,只是黑云淹没的时间长,但每一次露出黑云都那样狂暴的闪亮。
“看来,我要找的人遇见了大麻烦!层层的黑云,说明我想找的那个人,现如今琐事缠身啊!”
自从上次答应千山灭不离开二村之后,寸诺特除了每天对着哑巴老贾头笑一笑,剩余的时间,就在二村附近走一走。原本以为二村可能会很小,走了几天,寸诺特才发现,自己估计错了。
虽然不能向山下走,但从二村向山上走,也有一千多米的直线距离。虽然临近峰顶都是冰川和积雪,但高大的乔木随处可见。如果愿意,到稍稍偏僻的一些的地方仔细寻找,运气好,还可以采集到珍贵的药材。
千山灭没有派人盯着寸诺特。
寸诺特如果想离开,千山灭不会帮忙,也不会阻拦,至于寸诺特会怎么样,千山灭即使有心想帮,也有心无力。
如果没有三个子女,千山灭也许会因为当年的恩情帮一帮寸诺特,但现如今,千山灭没办法那样做。
寸诺特是个守信之人,这一点,千山灭深信不疑。除了确实有事,千山灭在寸诺特来了之后,都没有到老贾头这里刻意来过。
信人不疑,疑人不信!千山灭,不想在这件事上难为寸诺特,更不想难为自己。
“我应该找千山灭谈一谈了!”外面的雨渐渐的小了,雷声间或能听到一声,闪电偶尔照亮寸诺特这漆黑的屋子,显出寸诺特那苍白而又担忧的苍老褶皱的面容。
年纪大了,入睡很困难,但却醒的很早。寸诺特胡思乱想的挨到天蒙蒙亮,连一口饭都没吃,就背着药篓等着尘雾向一村的方向进发了。
站在二村望向一村,开卡博峰就好像戴着一顶白sè帽子的小丑,在朝阳的映照下,不断的向早行之人眨着眼。
虽然下了很大的雷阵雨,但二村通向一村的小路依然干爽。越是接近一村,温度越低。路面上那闪亮的刺眼的冰碴让寸诺特走起来异常的艰难。
寸诺特的法力,只剩下可以自保的两成而已。随着年纪的增大,寸诺特能感觉到自己气血正在快速的衰竭。
魔巴的下场,一般都很凄惨。也许因为经常施展口诀和咒语,做了很多逆天的事情,十个魔巴当中,九个魔巴不得善终。
一脚深,一脚浅的出现在一村的时候,太阳已经升起了一竹竿的高度。
“叔,这大早晨的,你怎么来了!快进屋,这天寒地冻的,你有什么事情,捎个口信,我去见你不就完了吗?”打开门,看到寸诺特穿着单薄的衣服出现在门口,千山灭招呼一声,急忙闪身礼让寸诺特进屋。
每天用充饥丹解决一rì三餐,很少开伙做饭的千家很快就升起了缕缕炊烟。
千羽雪和千羽钢两兄妹,手忙脚乱的忙活着为寸诺特准备早饭。
“先喝口热水!”千山灭端着热气腾腾的一杯热水放到寸诺特面前,轻声解释道,“你来到二村,我一直没邀请你到家里来,就是怕你适应不了这峰顶的寒冷气候!二村下雨,一村就会落雪!虽然这里距离峰顶还有些距离,但每落一场雪之后,也要好久才能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你老这大清早的就踩着冰雪上山,实在是太危险了!”
寸诺特那充满褶皱的脸上,挤出少许感激的笑容。捧着热水杯,身上还不断的打着哆嗦。
千家的所有房间里,没有丝毫取暖的东西!在整个一村,也不会有取暖的物品。零下二十多度的低温,一位七十多岁的老人,又哪里承受得了呢?
“稍等!”千山灭说了一句,风一样的离开,十几分钟之后,拿着一个铁盆,捧着红红的木炭走进了房间。
“给你添麻烦了!”寸诺特喝了一杯热水,脸sè好了很多。火盆放在身前,寸诺特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烘烤。“老了,气血不足了!我们这些魔巴,到了晚年都是这样,我大去的rì子应该不远了!”
千山灭像是没听见一样,默默的坐着,一句话也没安慰。
寸诺特不是一个普通的老人,而是一位睿智的长者。即使寸诺特不说,千山灭也能感受到寸诺特身上那扩散出来的死气。
对一个早就看透生死的人说一些安慰的鬼话,不但滑稽,而且可笑。
“叔,你急急忙忙的到我这里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只要我能帮上忙,你尽管说!”千山灭看到寸诺特的脸sè红润一些了,沉声问道。
“我有两件事情想问你!”寸诺特把烘烤在火盆上的粗糙大手缩回,放到膝盖上,严肃而又郑重的说道,“这两件事,你想要做,都能做到!”
千山灭愣了愣,没有急着表态,示意寸诺特继续说下去。
“你上次和羽寒出现在密支那,回来的时候,是不是把一位年轻人带上山了?而且这个年轻人,羽寒也认识,对不对?”
“对!”千山灭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很是不解,寸诺特为什么会突然关心一个陌生的年轻人了?难道甄诚和寸诺特也认识?“叔,你认识他?”
“有一面之缘吧!”寸诺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压在心里的一块巨石,好像也变小了很多。“你能不能帮助他离开这里?”
“这——”寸诺特突然到访,千山灭一直担心的就是对方让自己带他下山,出人意料的是,寸诺特居然让自己带着甄诚离开。
要说办法,千山灭还真有。
哪些人可以下山,哪些人不能离开,自己还是有这个决定权的。但甄诚现在的身份发生了变化,金丹门的大弟子要是突然间离开了开卡博峰,这和一个药园杂役离开开卡博峰,那影响又不同了。
“很为难?”寸诺特那苍老的脸上,挤出了笑容,没有埋怨,幽幽感叹道,“也许在他的生命长河里,我连一粒尘埃都算不上!他是我的贵人,而我却可能把他拖到一场旷rì持久的杀伐中来,如果为难,那就算了吧!他的运势已成,即使没我的帮忙,也必定能离开!”
“我尽力吧!”千山灭不敢打任何的包票,有些歉意的说道,“叔,那你的第二件事是什么?”
“这第二件事,你无论如何都要答应我!这件事不会妨碍你们这里的规则,其实就是你一句话的事情!”寸诺特的眼神中充满了慈爱,看着千山灭郑重的说道,“我希望你取消羽寒和诺沙的婚事!”
“这——”千山灭满脸通红,看着寸诺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寸诺特救过千羽寒的命,如果没有寸诺特,自己已经失去这个女儿了。但雷蒙也是千家的大恩人,如果没有雷蒙,千羽寒还没出生,可能就已经死在妻子的肚皮中了。这么多年来,雷蒙每一年都在为自己治病,自己怎么可以做出这样出尔反尔的事情呢?
“是羽寒这丫头求你这样说的,对吗?”千山灭想到一种可能,异常气愤的问道,“羽寒这丫头不懂事,你别听他的!你不用听她胡说八道,更不用怜悯她,救她!”
寸诺特看着千山灭的眉宇之间,脸上的神sè越来越凝重。听到千山灭把话说完,嘴角挂着郑重说道,“羽寒从来没有求过我,是哑巴老贾头跟我比划的,他说,羽寒经常躲在他的屋里哭!但这还不是我开口让你这样做的主要原因,因为我不是在救羽寒,而是在救你!”
“这——”寸诺特话刚说完,千山灭就脸sè苍白的站起身,看着面前这个老头,惊愕的说不出话来。
第一千七百六十九章 控制精神
千山灭的表情,在寸诺特的意料之中。一个重情重义的汉子,怎么肯轻易的违背自己的承诺呢?
当寸诺特将雷蒙修炼胎息血魔诀的事情详细讲完的时候,千山灭的脸sè变得很难看。
“我刚才说救你,并不是危言耸听!如果我所料不错,这么多年来,雷蒙帮助你医治伤势,应该是另有所图!我刚才仔细打量你,没有发现雷蒙在你身上做了什么手脚,这是我最奇怪的地方!但在我们缅甸的魔巴医术中,绝对没有像雷蒙这样治疗病痛的办法!”
寸诺特的眼神明亮,没有说任何违心的话。懂就懂,不懂就不懂,绝对不装神弄鬼糊弄人。
雷蒙修炼胎息血魔诀的消息,让千山灭想到了居住在雷家的时候,每夜听到的凄惨的哭声。想想那残忍的修炼方式,千山灭的脸sè铁青的难看。虽然以前发现端倪的时候也曾经怀疑过,但却抱着不干涉他人的目的,对雷蒙德做法不闻不问。想想那么多孕妇殒命,千山灭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亏心事一样浑身冒冷汗。
“如果不出所料,诺莎肯定也跟着雷蒙修炼了相似的功法!如果你把羽寒嫁给诺莎,那无异于是在为虎作伥!雷蒙还有什么样的秘密,我不清楚。但我敢肯定,他对你们父女是抱着不可告人的秘密的!”
“该死!我现在就下山杀了他!”类似的想法,千山灭以前也曾经有过。每次被雷蒙治疗之后,自己的修为就会退步一大截。按照寸诺特的说法,肯定是雷蒙在自己的身上施展了什么巫术,自己的修为功力被雷蒙吸走。想想自己这么多年停留在筑基期八层,千山灭恨得牙齿痒痒。
“哪里有那么容易!”寸诺特苦笑摇头道,“我们缅甸的魔巴虽然没有你们这种高来高去的轻功,但我们也有自己保命的本事!雷蒙对你做了这样的事情,他又怎么可能不提防你呢?雷蒙的胎息血魔功已经接近达成,雷蒙的占卜之术已经达到了一个平常人难以企及的高度,再加上血巫有很多诡异的攻击方式,如果你贸然的去找他,凶多吉少!”
“什么!”千山灭本来还犹豫着如何杀死雷蒙,心中还有少许的不忍。哪里想到,自己的这些本事,在雷蒙德面前,还不一定有必胜的把握。千山灭满脸的不服气,看着寸诺特寻求解释。
“你家里人的生辰八字,雷蒙都已经知道了!你和羽寒又多次在雷蒙家居住,肯定留下了一些指甲毛发之物!只要雷蒙愿意,他随时都可以对你们父女进行攻击!这种攻击,是隐秘的,你很可能在没有丝毫感觉的情况下发疯或自杀!胎息血魔功是上古巫术,如果真的被雷蒙练成,移山填海也不是不可能!”
千山灭知道,寸诺特是不会夸大其词吓唬自己的。寸诺特跟自己讲这些,一方面是提醒自己,另外一个方面,肯定是希望自己阻止雷蒙继续害人。
“我今天找你来,一方面是想提醒你,你和羽涵已经处于极度的危险当中了,要时刻提防雷蒙,更不要再去找雷蒙帮你治病!否则,你们两人一旦被雷蒙控制,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控制?”千山灭虽然跟雷蒙交往较多,但对于魔巴的巫术却很少了解。“雷蒙能控制我?简直——”
千山灭还想讲下去的时候,突然发现寸诺特面前的火盆向自己砸了过来。下意识的向后鱼跃,定睛再看的时候,寸诺特正在微笑着看着自己。
“我的面前如果是一把巨剑,那么你就会跟一把巨剑打斗!你可能会说,这是幻觉,是假的!但如果你真的这样想,那么你可能就会被某一把巨剑洞穿心脏而死!而你如果把它当真,那么你又会被那无穷无尽的巨剑的攻击,最终活活被累死!”
“这——”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千山灭怎么都不相信,自己会被一个火盆吓退。想想刚才的那种感觉,自己似乎都感受到了那种火烫的温度,皮肤的毛孔都好像被放到了火上烘烤一样,自己又怎么能不躲呢?
“这还只是浅层次的控物之术!如果我的功力还在,我可以轻易的控制你,让你攻击别人,让你自杀!”
“为什么?”千山灭眼神中透着惊恐,再一次走到寸诺特面前坐下,疑惑不解的说道,“我的自我控制能力虽然不能说很强,但还不至于被另外一个人轻易的指使吧?”
“不管你的自我控制能力有多强,你总会有弱点!二十多年前,你妻子的死,以及你现在的儿女,就是你自我控制的弱点!想想看,你能够忘记过去,你能够对自己的子女无动于衷吗?同样,你肯定还想在现在的基础上更进一步,那么你能摒弃掉贪婪之心吗?只要你有yù望,魔巴就可以控制你的思想!用巫术、咒语,甚至一些外物,引起你的所思所想,当你的情绪出现波动的时候,巫术咒语就会发动攻击,而被控制的人,行为上的一举一动就会被魔巴控制!”
“那这和催眠术不是类似吗?”
“有相似之处!但被魔巴控制,被施法之人,没有自我!很多人都以为,西方的催眠术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其实,早在上古时期,华夏的巫师大能就已经掌握了!现在巫师少了,科学发达了,很多人又都认为西方的东西先进,很自然的把巫术归结为诡诈之术,称为迷信,简直可笑之极!”
寸诺特的一番言语,让千山灭哑口无言。修真者自认为无所不能,魔巴不也同样如此吗?巫师能做到的,修真者不一定能完成得了,反之亦然。
“咯吱!”千山灭房间的木门被轻轻推开,千羽雪端着香喷喷的白米粥和几碟凉拌的山菜走了进来。“爷爷好,吃饭了!”千羽雪的额头、鼻尖冒着细汗,那灿烂的阳光让有些压抑的室内气氛霎时间得以缓解。
“这是羽寒的二姐,羽雪!”千山灭微笑着介绍,担心寸诺特认错人尴尬。
“呵呵!”寸诺特笑了笑,向千羽雪点了点头,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其实,即使千山灭不介绍,寸诺特也绝对不会把千羽雪当成是千羽寒。作为缅甸的十大魔巴之一,寸诺特怎么可能认错人呢?jīng神力的强大,才是魔巴异于常人的地方。长相相似并不是区分两个人的关键点,jīng神和气质上的差异,才是两个人最大的不同。
一位双胞胎或多胞胎的母亲,永远也不会认错自己的儿子,其实就是这样一个道理。
寸诺特饿了,千羽雪放下白粥之后,寸诺特也不谦让,大口的吞咽。
千羽雪懂事的为寸诺特添饭,满脸笑容的开心的伺候着寸诺特。
寸诺特几乎吃光了所有小菜,喝了三碗粥才停下来。饭量如此之大,看得大千山灭和千羽雪暗暗咋舌。
“爷爷,我出去了!”端上来一壶热茶,倒满两个杯子,千羽雪点了点头,笑着退出了房间。
“这丫头比羽寒端庄稳重,温婉可人,如果为人妻母,这男人能够幸福一辈子!就是不知道谁会有这福气!”
“那羽寒呢?”千山灭趁机问道。
“羽寒xìng子刚烈,倔强的像小牛犊一样!婚姻波折重重,未来难料啊!”寸诺特虽然占卜术独步缅甸,但却很少为个人占卜。在寸诺特看来,每个人的人生是由自己决定的,占卜只能推算个大概,但却没办法灵验。“有感而发罢了,做不得数!”寸诺特看到千山灭忧心忡忡的皱紧了眉头,急忙宽慰道。
“叔叔说的,还是比较准确的!羽寒这孩子的确不让人省心,回到山里这才多久,祸事惹了一桩又一桩!”千山灭想想自己这一个多月来处理的善后事情,苦笑着说道,“我还不如让她在外面飘着算了!”
“不可!羽寒最好永远不要下山!即使下山,也要等到雷蒙被解决了之后,包括你,也是如此!一旦你们父女下山被雷蒙控制,那后果不堪设想!”
“但羽寒和诺莎有婚约在身,我总要和雷蒙当面说清楚吧?”
“迂腐之极!”寸诺特毫不客气的冷声呵斥道,“对于雷蒙这样丧心病狂的人,你还讲什么诚信?如果真的想交代清楚,写上一封书信,让人带下山即可!”
“是我疏忽了!谢谢叔叔点拨!”千山灭羞愧的点头答应,但心里却不由得犯愁,应该让谁去送这样一封书信合适呢?
PS:开学之初,杂事缠身,更新不是很给力,望兄弟们理解!有花就丢丢,夫子争取周末爆发还账!
第一千七百七十章 炼丹是一件神圣的事!
寸诺特点拨千山灭的时候,开卡博峰峰顶的药园里正在上演着争抢上厕所的大战。
“二十颗充饥丹,否则免谈!”二妮子看着吴耀祖那捂着肚子的难受模样,毫不客气的说道,“这是大师兄的厕所,不是谁都可以用的!”
“给!给!”吴耀祖肚子疼得难受,再不排泄,等下就更难堪了。摸出一把充饥丹,数都不数一下,塞到了二妮子手里,快速的冲进了厕所。
“你们等一下,里面有人了!”看到吴磊、钱德利、寒铁等人也捂着肚子冲过来,二妮子小脸严肃的大声呵斥道,“大师兄说了,上厕所都要收费的!为了避免麻烦,你们每人先把丹药准备好!这么大人了,吃东西也不注意一点儿,吃完油腻腻的烤肉就喝水,不拉肚子才奇怪呢!”
“给你丹药啊!让里面的人快点儿啊!”吴磊急的快跳脚了,哪里有心情听二妮子磨磨唧唧的,塞了一把充饥丹在二妮子手里,大声的喊道,“五分钟,不!三分钟,再不出来我就进去了!”
二妮子才不管几个臭男人会怎么样呢,只要给自己丹药,他们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大早晨的,本来还想睡懒觉,被甄诚喊起来本来还挺生气的,原来有这么美的事情。自己跟着爷爷摆摊,有时候一个晚上也卖不出一颗益气丹。没想到,到了药园,居然可以这么容易的赚取丹药。
“二妮子啊,我没带纸啊,给我几张手纸啊!”排泄出去污秽之物,吴耀祖才猛地发现,自己因为经常不上大号,居然连手纸都没带,就冲进来了。
“一颗益气丹!这是大师兄说的,柔软的手纸!”
“——”吴磊等人眼睛一黑,差点儿晕过去。看着二妮子手里的一叠手纸,想死的心都有了。
什么狗屁烤肉,这分明就是甄诚设下的一个局。洗完澡吃烤肉,吃完烤肉拉肚子,拉完肚子还要再洗澡?这样搞下来,自己等人的丹药无缘无故的消耗了很多不说,还被甄诚搞的跟病猫一样。
吴磊和钱德利的眼睛都气绿了,但却拿甄诚毫无办法。烤羊腿是自己抢着买的,上厕所人家也没强迫自己,如今二妮子拉张虎皮做大旗跟着哄抬物价,也依然没强迫谁,但*蛋的是,马上就上厕所了,能不买吗?
更加让吴磊等人不爽的是,自己等人忍着肚子疼痛,准备上厕所的时候,甄诚正在无耻的教授公孙玲珑为药草施肥。
“你不拿这木勺?难道你用手抓鸟粪吗?”甄诚看到公孙玲珑皱紧眉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冷着脸,毫不客气的训斥道,“这是你们加入金丹门的第一课!以后每天早晨都要这样做!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来,你还是赶紧下山得了!”
“你怎么说话呢?”千羽寒毫不客气的反驳道,“我们又没说不给药草施肥,你吼什么吼?”
“我吼了吗?”甄诚满脸和蔼的笑容,看着千羽寒说道,“你是昨晚没睡好,还是月经不调?”
“滚——”千羽寒满脸通红,气愤的怒吼。握紧双拳,看着甄诚,但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对付这个无耻的男人。
“有手套吗?”公孙玲珑没想到种草药一点儿都不文雅,嗅闻着鸟粪那说不清的腐烂味道,扑闪着大眼睛,哀求的看着甄诚说道。
“没有!我每天都直接用手拿着这木勺给药草施肥的!戴上手套干净倒是干净了,但在施肥的分量上就可能出现误差!你不要以为这是小事情,万一肥料弄多了,药草就可能会被肥料杀死,一旦那样,师傅他老人家就会大发雷霆的!弄不好,直接捏死你,然后把你的心肝脾肺肾当肥料也不一定!”
“呕——”公孙玲珑被甄诚说的一阵阵恶心,干呕一声扭转了头,看着千羽寒说道,“羽寒师妹,你先来好吗?”
公孙玲珑开口了,千羽寒虽然一千个不情愿,也不得扭扭捏捏的上前拿起木勺,按照甄诚教授的方式给药草施肥。公孙玲珑或许还可以犯错,自己就不行了!千羽寒胆战心惊,小心翼翼的为每一株药草施肥。一旦哪里做得不对,甄诚就会大声的斥责,丝毫也不客气。
吴耀祖等人排着队伍上完厕所之后,又急急忙忙的去甄诚的山洞里洗澡。二妮子的小嘴巴笑的跟个瓢一样,乐不可支的收获着丹药。
千羽寒的认真和专注,渐渐的吸引了公孙玲珑,鸟粪闻得时间长了,好像也没什么感觉了。想想鸟吃的那些东西,好像比吴耀祖等人的臭气熏天强多了。公孙玲珑学习东西很快,与千羽寒一左一右,听着甄诚的吩咐,给一片一片药田施肥。
“好,不错!真心的不错!”甄诚背着手,一副农业专家的模样,不断的点头表扬。虽然看千羽寒很不顺眼,但人家毕竟没做错,甄诚也不好责怪什么。看着公孙玲珑和千羽寒那一会儿弯腰,一会儿又抬起身的娇俏模样,甄诚很想兽xìng大发,把两女摁在药田里XXOO了。
美sè当前,但却不能去触碰,看着两女的翘臀酥胸,甄诚感觉到小腹不争气的一阵阵发热。
“非礼勿视啊!”甄诚不断的在心里大声的哀嚎,但自己的眼睛却时不时的不争气的偷窥上几眼,小心肝也扑通扑通的乱跳。
甄诚等人在药园中的一幕一幕,药老看得清清楚楚。
按照以往,现在干活的应该是甄诚,胡乱吆喝的应该是自己。现在自己有九个弟子了,自己清闲了,甄诚却忙碌起来了。
药老焦躁的在自己的山洞里飘来飘去,异常的懊恼昨天自己没有控制住脾气。如果昨天自己没发火,那自己现在岂不是可以和甄诚躲在山洞里安心的炼丹了吗?现在好了,自己出去也不是,不出去也不是。
“怎么办呢?难道我真的去求他?”听到甄诚那大声的吆喝,药老异常懊恼的想到。
“不成!我是师傅!”药老刚刚生出的想法,马上就摁灭了。“我就不信,其他八个人里面就没一个有天赋的!”药老的一双斗鸡眼因为气愤,挤到了一处,飘身快速出了山洞,对着刚走出甄诚大山洞,还在不断揉搓自己头发的吴磊大声喊道,“吴磊,过来陪我炼丹!”药老的声音很大,很威严,叫嚷着吴磊的时候,眼神还偷瞄着甄诚的表情变化。可惜的是,甄诚也好,千羽寒和公孙玲珑也好,好像施肥很投入的什么都没听见。
“啊——”吴磊看到药老了,但却对药老说出的话将信将疑。自己可是连草药都不认识几种,这怎么第二天就要让自己陪着炼丹了呢?吴磊的一颗心脏蓬蓬的跳,扭头看向吴耀祖、赵阳等人。
“九祖叫你去炼丹!”赵阳红着脸,悄悄的指了指药老的方向。
“还是一祖的后人厉害啊!”吴耀祖酸酸的嘲讽道,“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把丹药炼出来!”
“哼!”吴磊冷哼一声,屁颠屁颠的向公孙玲珑等人的身后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得意的大声喊道,“九祖,你是让我陪着你炼丹吗?”
吴磊的声音灌注了真气,声音在药园里回荡,传出很远,很远。
“吴师兄,恭喜你!”千羽寒直起腰,满脸笑容的恭喜,心里却暗自祈祷,可千万别让自己炼丹。想想自己那白嫩的皮肤被丹炉烘烤出褶皱,烘烤的干干的像树皮一样,千羽寒连死的心都有了。
“好好学习,别得意忘形!”公孙玲珑冷着脸,严肃的叮嘱。
“放心吧,我一定会努力的!继承了九祖的衣钵,我炼最好的丹药给你!”听到公孙玲珑的叮嘱,吴磊那颗忐忑的心像是吃了蜜糖一样,红着脸,像个情人一样,大声的保证。
“祝你好运!”甄诚笑眯眯的看着吴磊,摇着头说道,“唉,早知道你要进去炼丹,你真的吧应该洗澡,实在是太浪费了!”
“你懂个鸟!难道你不知道炼丹是一件神圣的事情吗?难道你不知道炼丹要净身的吗?”吴磊鄙夷的看了甄诚一样,昂首阔步迅速的向药老的石洞跑去。
“自己没机会炼丹,还嫉妒别人,真不知道是不是男人!”吴耀祖的身影消失了,千羽寒继续弯腰拿着木勺施肥,冷嘲热讽的说道。
“我没机会?”甄诚右手的食指指着自己的鼻子,嘴角挂着鄙夷的说道,“你们都不知道,药老哀求我学习炼丹术,我都不稀罕学!不就是弄个丹炉烘烤丹药吗?跟用烤箱烘烤面包有什么差别!”
“白痴!”公孙玲珑给了甄诚一个冷漠的白眼,优雅的弯下腰,把那浑圆翘挺的臀部留给甄诚肆虐的浏览。
第一千七百七十一章 敲诈在关键处(9更求花)
“啊——”一声惨叫划破药园寂静的氛围,一道黑影从药老的山洞里飞出,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一声重物落进温泉水沟的“噗通”声。
“废物!废物!”药老的暴怒声从山洞里传了出来,像休眠的火山突然迸发一样,是那样的猛烈而又恐怖。
“哗啦——哗啦——”
药老骂了两句,声音就停止了。温泉水沟里传来了哗啦哗啦的水流被拨动的声音,吴磊那张苍白的小脸很快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虽然温泉水还从头上,脸上不断的流下来,众人依然能看到吴磊脸上那像煤灰一样的黑sè痕迹和惊悚未定的惊慌。
“快上来!”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应该怎么办的时候,钱德利一个瞬移,最先出现在吴磊的面前,伸出手准备拉扯吴磊上来。
“不用!”吴磊的小脸,在看到钱德利的刹那,变得像猪肝一样。昨晚还跟钱德利一起嘲笑寒铁落水狗的狼狈模样,没想到自己第二天就跟寒铁一个样子了。想想自己刚才自作聪明的多扇了几扇子,就导致整炉丹液废弃的经过,吴磊感觉到异常的委屈。
“别上来!上来还要到我那里洗澡!你洗干净再上来好了!”甄诚倚靠在一块大岩石上,笑眯眯的善意的建议。
“噗通!”吴磊前所未有的听话,整个人再一次扑倒在温泉水沟里。
从小到大,吴磊还没像今天这样丢人过,能在温泉水沟中放松一下,的确不错!反正衣服已经湿了,干脆好好揉搓一下身上的黑sè煤灰好了。
钱德利讪讪的回到众人聚拢的地方,一声不吭的坐下。
人多力量大,这句话的确不假。甄诚一个人要做一天的药园杂事,八个人没用上一个上午就完成了。甄诚刚把众人聚集起来开会,准备说一下二村改组的事情,没想到吴磊就被药老丢了出来。
“他炼丹失败了吗?”公孙玲珑看了一眼在温泉水沟里游来游去的吴磊,很是佩服很是好奇的看着甄诚,疑惑的问道。
其他人虽然没问,但目光都看向了甄诚。来金丹门整整一天了,发生的事情一箩筐。但好事情没有一件,众人开始为自己的前途和命运担忧了。
“咳咳!”甄诚感觉喉咙发痒,情不自禁的咳嗽两声。
“每人一颗益气丹,赶紧的,马骝的!”二妮子的双眼瞪得像灯泡一样,闪亮发光,兴奋的小脸红扑扑的,站起身,大声说道。
“——”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甄诚,目光像怒剑一样,把甄诚的全身上下戳出了成千上万的窟窿。
“滚蛋!坐下!”甄诚很是气愤的骂道,“我就是喉咙痒痒,想说话,所以先清清喉咙,你收什么丹药!都是同门师兄弟,总要丹药是不好的!”
“无耻!”二妮子像是被霜打了一样,郁闷的坐下。心里郁闷的嘀咕道,不是你说的,只要你咳嗽,我就收丹药吗?无赖,说话不算话的大骗子。
二妮子胆子再大,也不敢胡乱的收取丹药。吴耀祖等人心知肚明。虽然心中气愤,但还要装成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你们是想听支离破碎的,还是想听详细的?”甄诚就像一个老夫子教授小屁孩知识一样,很是装屁的问道。
“随便!”一天不到的时间,众人的丹药缩水的严重。你看我,我看你,没人讲话。赵阳弱弱的回答。
甄诚笑了笑,然后把手指指向了药园山洞入口处的竹篓。“你们猜猜看,那些竹篓里都装了什么?”
“白痴!”吴耀祖看了一眼竹篓,毫不客气的说道,“大师兄,你就不要卖关子了好不好?那些竹篓里装的是鸟粪,还能是什么东西!”
“呵呵!”甄诚笑了笑,摇了摇头。
“猪粪!”
“狗粪!”
“狼屎!”
钱德利、寒铁、赵阳几人纷纷开口猜测,猜出来的答案虽然千奇百怪,但智商明显一个比一个低。
“羽寒师妹,你来药园的次数多,你说说看?”公孙玲珑像个大家闺秀一样,每一次开口前,都会让自己的小丫鬟先猜一猜。
“羽寒师姐,你不会背人的便便上山吧?臭死了!”二妮子紧了紧鼻子,煞有其事的插嘴说道。
“闭嘴!”千羽寒瞪了二妮子一眼,气愤的说道,“你少胡咧咧!”
“额——”二妮子吐了吐舌头,做了一个鬼脸。
“说啊!”吴耀祖急不可耐的催促道。
甄诚坐在大石头上,一副淡然的表情。那架势好像在告诉众人,如果你们猜不出,那就别怪我不讲解。
“人的尸体!”千羽寒咬了咬嘴唇,低声说道。
“啊——”公孙玲珑,脸sè苍白,惊呼出声。想要抬手捂着嘴巴,想想弄了一上午的鸟粪,又急忙把手拿开,手足无措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吴耀祖等人脸sè也变得异常难看,甚至经常背鸟粪上下山的寒铁都感觉到阵阵的恶心。
杀人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坐在这里的众人,都有这个本事,也有这个胆量。这种惊呼,不是出于胆怯,而是感觉到恶心!想想那腐烂的尸体的味道,众人感觉到,整个药园里都充满了危机。
吴磊听到众人的惊呼,也不再游来游去了。胸口起伏难平的等着听甄诚接下来的解释。
“哎!”甄诚看到众人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了,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大家不要慌,我们今天早晨使用的鸟粪就是鸟粪,没有其他任何东西在里面!”
“呼——”围拢的众人,几乎同时送了一口气,心里暗呼侥幸。
“不早说!吓死人了!”二妮子拍着那还没有发育完全的胸口,小脸惨白的埋怨。
公孙玲珑想想刚才自己的惊慌失措,理了理头发,掩饰自己脸红的尴尬。
“那,那,人肉是怎么回事?”吴耀祖忍着恶心,眼角的余光瞥视着那通道口的竹篓。
“以前送来的药园杂役,因为在药园里犯了错,都被师傅——”甄诚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吴磊听到甄诚的解释,感觉到浑身发冷!想想刚才自己被药老丢出来得情形,不由得暗呼庆幸。急忙从温泉水沟里跃出来,快速的回到山洞换衣服。甄诚说的东西虽然不一定是真的,但要想多了解药老也只能依靠甄诚了。为了避免以后犯错,吴磊不敢有丝毫大意。
吴磊的想法,折shè出了钱德利等人的心声。
在开卡博峰,九位老祖都可以随意的处决任何人。但其他八位老祖和药老比起来,药老杀人更可以肆无忌惮。虽然自己等人有着这样,那样的背景,但如果被药老一怒之下杀了,其他老祖也只能自认倒霉。
除非八位老祖都不想修炼了,否则没有人敢把药老怎么样。
“其实,师傅对待那些杂役都很好的,只是那些药园杂役不听使唤,要么偷取丹药,要么就胡乱的施肥,最后把药草弄死了,所以才被师傅拍死!我今天上午教你们的施肥浇水方法一定要记牢。不同的药草,在施肥和浇水的时候是很有讲究的,如果你们僵硬的用一种方式去处理,那药草就很容易死亡了!一旦药草死了,师傅他老人家就可能发火,一旦发火,那后果,嘿嘿,就不用我说了吧!”
“那你干什么?”千羽寒看着甄诚那臭屁的样子,很是不服气的说道,“我们动手,你动嘴,那我们多吃亏!”
“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你要是不服气,那你指导我,我按你的办法做,你看怎么样?”甄诚笑眯眯的看着千羽寒,毫不在意的说道。
“你——”千羽寒还真没那本事,看看其他众人也跟自己一样,拿甄诚毫无办法。
“吴磊师兄为什么会被丢出石洞?这个问题,你好像还没解释呢?”赵阳看到大家又一次尴尬的不说话了,再一次打破僵局问道。
“呵呵!”甄诚笑了笑,看了吴磊山洞一眼。直觉上,吴磊应该就在洞口那里偷听。为什么不下来,甄诚猜得出来。“如果说,昨晚我教你们认识药草是第一课,那么今天上午我教授你们施肥浇水就是第二课的话,这第三课就更加重要了,因为这可是涉及到保命的大问题了!咳咳——”
“丹药,每人一颗益气丹,学习药园保命的秘术!”二妮子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一直等着甄诚咳嗽。听到甄诚咳嗽了,大叫一声,向众人伸出了小白手。
“郁闷!”吴耀祖气愤的眉毛都红了,看着甄诚,很想冲上去咬两口。
“无耻!”千羽寒气愤的站起身低吼道,“我不听!”
“随便!”甄诚笑了笑,满脸jiān商的表情,“我为什么要收费,只有千羽寒最清楚!我是以药园杂役的身份进来的,不但没死,还成了金丹门大弟子。你们想想看,我这经验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换来的!施肥浇水的经验,我可是免费传授了,这已经算是尽了师兄的职责了!这炼丹保命的技巧,我可不能胡乱对任何人讲了!一颗益气丹,单独面授,绝不还价!”
气氛一下子变得很是尴尬。二妮子望穿秋水般的等着收取丹药,千羽寒气愤的想离开。公孙玲珑、钱德利等有钱人则在犹豫。
甄诚的做法不过分,这就跟几个人同门学艺一样,谁都要留一手保命的绝学。炼丹绝对不可能那样简单的,首先取悦药老才是至关重要的。
“我估计,等一下,师傅就要喊——”
“钱德利,到我山洞来!”甄诚的一句话还没说完,药老低沉的声音从山洞处传了出来。
“啊——”钱德利犹豫挣扎的脸sè瞬间被惊恐取代,忙不迭对甄诚说道,“我听,我听!一颗益气丹!你收好!”
“呵呵!”甄诚美美的收取丹药,给了钱德利一副“你很乖”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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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七十二章 师妹,我们进洞详谈!
走在大街上,如果有一个人蹲在窨井盖上观瞧,那么就可能会有一群人聚拢过来围观,这就是华夏人喜欢看热闹的本xìng使然。
商鞅用了一根竹竿,就让百姓相信了自己,最终成功的在秦国进行了轰轰烈烈的变法,道理其实也差不多。
钱德利胆战心惊的进了药老的石洞,众人却不急着向甄诚购买经验,因为大家都是聪明人。
进入药园,众人都被甄诚骗怕了,既然钱德利已经去试水了,众人要看看效果,然后再决定应该不应该给甄诚这颗益气丹。
“不错!不错!孺子可教!”药老赞扬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对于耳聪目明的众人来讲,每一个字符都听得清清楚楚。
公孙玲珑没急着购买甄诚的经验,因为钱德利如果不被九祖丢出来,那么出来之后,肯定会主动向自己来转述经验。这是美女的优势,美女的自信!
千羽寒也不抗议了,眼睛瞪得圆圆的,紧盯着药老的石洞。
公孙玲珑不动,寒铁、赵阳、吴耀祖、吴磊、二妮子等人,也敛声屏气的等待着。
虽然还没到中午,但药园里的气氛却异常的诡异而又安静。
甄诚更是不急,跟钱德利交流好之后,就躲在石洞里,躺在吊床上,眯着眼,美美的等待着。
钱德利等人进入石洞能做什么,甄诚一清二楚,无外乎是打打下手,挑选药材或者是为炼丹炉扇扇扇子。
吴磊被药老丢了出来,那是因为吴磊自以为是,想在炼制药液的过程中耍耍小聪明,进而得到药老的器重。但结果却适得其反,炼废了丹药,惹火了药老。
甄诚除了叮嘱钱德利不要犯吴磊犯的错误,还传授了钱德利关于如何扇扇子的技巧。
吴耀祖等人心里的小算盘,甄诚一清二楚。但甄诚却一点儿都不担心。真正的经验不是简单几句话就可以嫁接到别人身上的,否则的话,看看前辈们的炼丹经验,那么每一个人就都可以成为炼丹宗师了。
甄诚可以大方的出售所有经验,绝不保留,但吴磊等人依然超不过自己。这是甄诚的自信,也是一个只有甄诚才知道的秘密。
药老很少去思考甄诚为什么可以准确的拿捏好火候,私下里即使考虑,也会把甄诚掌控火候的能力归结为,甄诚懂医术,熟悉药xìng。
其实不然,甄诚能够驾驭好火候,主要是因为不为人知的预感知能力。
炼丹炉不是太空飞船,炼制药液的过程中,不可避免的会泄露出混合着药味的淡淡水汽,甄诚那灵敏的嗅觉,可以轻易的捕捉到这一点。另外,甄诚的预感能力,在变态的突破中也在不断的进化,这种预感知,对于炼丹师来讲,其实就是jīng神力。甄诚虽然对jīng神力一无所知,但在炼制丹药,控制火候的过程中却潜移默化的运用到了。
多种因素的综合,最终才使得甄诚这个炼丹方面的门外汉,快速的领悟了炼丹的一些小窍门,但在药老的眼中看来,这却成了炼丹的天赋。
像药老这样的炼丹师,最在乎的就是炼丹时候的那种感觉。感觉到了,那么丹药自然而然的成功;感觉不到,就会稍稍出现一些偏差,那就会炼出废丹。
药老的感觉是成千上万次的失败积累而成的,而甄诚却直接跨越了这经验。在药老看来了不得的感觉,在甄诚的眼里,就是浪费点儿修为,事后稍稍感觉疲乏而已。
“滚!滚!滚!”甄诚闭着眼,美美的冥想着自己炼丹优势的时候,药老那尖利而又苛刻的嗓音打破了药园片刻的宁静。
“骗子!”千羽寒看到钱德利灰头土脸的从石洞里跑出来,心里有些小高兴的对着甄诚的石洞讽刺道,“我就说,他是个骗子,你们居然还不相信!什么狗屁经验,都是骗人的鬼话!”
公孙玲珑皱了皱眉,没有附和千羽寒的见解。因为千羽寒忽略了一点,那就是,钱德利是走出来的,而吴磊是被丢出来的。
吴耀祖虽然平时嘻嘻哈哈的,但观察能力,也不在公孙玲珑之下,沉着脸,不讲话。
“胡说!”二妮子对于千羽寒挖苦甄诚很是不屑,“钱师兄可没掉进水沟里游泳!哼!”
二妮子虽然有甄诚的撑腰,也不敢太过分!别人不知道千羽寒的背景,二妮子还是清楚的。不管怎么说,二村还是归千山灭管辖的。万一自己哪一天没有炼丹的天赋,回家再摆地摊,还要倚仗千山灭的适当照顾呢。
赵阳、寒铁恍然大悟,点头称是;只有吴磊,感觉自己好像吃了一只苍蝇一样的难受。
“呼——”钱德利好像被药老吓破了胆,连轻功都不敢使用,喘着粗气,脸sè铁青的回到众人身边,一屁股坐在大石头上,连脸上的煤灰都懒得擦一把。
甄诚没有从石洞里出来,众人都等着钱德利讲述石洞里发生的事情。对于未知的事物,每一个年轻人都充满了好奇。被骂,失败都不可怕,可怕的是对别人的失败无动于衷,不懂得吸收别人失败的经验。
吴磊也好,钱德利也好,从小到大,修炼资源充裕,修炼速度快速提升,久而久之养成了目空一切的xìng格。但在开卡博峰这样封闭的地方,钱德利等人还是保存着古朴的民风。
诚实守信是开卡博峰一村和二村百姓们遵守的一条道德准则,不管你的功夫是高,还是低,都要遵循这一道德准则,否则,在开卡博峰,你很难得到大家的认同。
甄诚也是山里人,对于这一点儿还是很熟悉的;所以,甄诚虽然有些黑心的赚取丹药,但却不能欺骗这里的每一个人。
诚信是修真界安身立命的道德守则,当然,这是指志同道合的朋友之间的,对待敌人这样做,那就是愚蠢了。
千羽寒的嘲讽声,引得众人将信将疑,所有人的目光再一次向钱德利聚焦。如果甄诚的确说谎话骗人,众人联合对付甄诚,药老也说不出话来。
甄诚居住的山洞依然风平浪静,甄诚就好像在里面睡着了一样,对于外面发生的事情,不闻不问。
“甄诚没骗我,他说的话很管用!”原本脸sè苍白的钱德利,突然变成了大红脸,声音低不可闻而又非常遗憾的说道,“都是因为我不好,出现了小失误!”
“那丹药怎么样?”钱德利被药老丢出来,吴磊心里有些小高兴,两个人丢人,总比一个人要好一些。听到钱德利说,出现了小失误,吴磊迫切的想知道下文。
“丹药是不是全废弃了?”吴耀祖幸灾乐祸的催问道。
“愚蠢!”一直未开口的公孙玲珑冷声骂了一句。
钱德利感激的看了公孙玲珑一眼,又环视了众人一眼,脸sè更加的红润了。
“只有一颗成品丹药,其余都是废丹!你在丹药马上就出炉的时候,因为太过紧张,被丹药的味道刺激的鼻子痒痒,所以打了一个喷嚏,导致了炸炉!”
众人将所有目光都望向钱德利,等着解释的时候,甄诚的声音突然响起。声音虽然不高,但却透着自信和不容置疑,等到众人循声望去的时候,甄诚已经出现在了众人的身后。
“嗯!”钱德利看到甄诚的刹那,眼中充满着敬佩。一种懵懂孩童对于睿智老翁的敬佩。如果甄诚不出来解释,钱德利还真不知道,刚才丹炉那一刹间的抖动,居然叫炸炉。
“炸炉?”公孙玲珑秀眉微蹙,很是疑惑的看向了甄诚。
甄诚脸上挂着微笑,一副自信的sāo包模样。
“无耻的家伙!”药老站在石洞口的隐蔽处,看着一脸臭屁的甄诚,很想冲出去掐死他。没想到自己以前教授给甄诚的炼丹知识,都被甄诚卖弄的恰到好处。
“药物配置不对,火候不对、炉鼎炸掉的事情就会经常发生,钱师弟,你不必介怀!其实这丹道涉及到的方方面面知识太多,真是一言难尽啊!”药老在山洞里怎么想,甄诚懒得去考虑。虽然感受到了药老那火烫的爱恨纠结的目光,甄诚依然大着胆子在众人面前卖弄。
在古代,不管是修真之人,还是普通人,对于化学知识和物理知识匮乏的很。炼丹师把大堆的药材转化为晶莹璀璨,疗效显著地丹药,在愚昧无知的众人眼中就变得神秘莫测了。
其实,炼丹术、炼金术,如果按照当下的知识来解释,就是我们华夏国最原始的化学。
矿物丹也好,药物丹也好,其根本原理都是矿物之间,药物之间的化学反应。
进过实验室的人都知道,当一个物品烧得红红的时候,突然遭遇了一粒水滴的袭击,那结果会怎么样!
钱德利等人虽然修真知识强过甄诚百倍,但对药物和药物之间反应的原理,以及简单的热胀冷缩的原理都一知半解。
甄诚只教授了钱德利扇扇子的诀窍,钱德利哪里能想到炸炉这样的事情呢?炸炉这样的知识,公孙玲珑等人简直闻所未闻。
公孙玲珑不知道,其他的七个人,又怎么可能搞得清楚呢?
认识已经一天多了,甄诚那满脸的笑容,众人已经能读得懂了。
众人原本想等着钱德利出来,本想看看效果再决定要不要购买甄诚的狗屁经验,哪里想到,结果还是这样的骑虎难下!
“给你丹药,我想知道!”被称为开卡博峰的才女,公孙玲珑最难以忍受的就是自己的无知。
“真不好意思!”甄诚笑眯眯的接过丹药,很是无耻的看着公孙玲珑说道,“师妹,我们进洞慢慢详谈如何?”
第一千七百七十三章 牛x就是这样的!
sè狼的说法是怎么来的?相信很多人都不知道,但基本要具备的几个特征,一般是,眼睛眯的很小,最好闪着点儿带sè的光芒,然后盯着女人那凹凹凸凸的地方瞪着金鱼眼睛,最后再猥琐的发出点儿响亮的笑声配合一下,这样,一个十足的sè狼就算是完美了。
甄诚邀请公孙玲珑的模样,要多么sè狼,就多么sè狼!
甄诚的话音刚落,无数道杀死sè狼的目光突然像利箭一样扫shè甄诚,吴耀祖、吴磊、寒铁等人快速的摸出丹药,几乎异口同声的说道,“不能进山洞,就在这里讲!”
千羽寒的脸都绿了,因为寒铁居然为了公孙玲珑,毫不犹豫的摸出了一颗益气丹。一种珍贵瓷器突然碎裂的感觉,让千羽寒感觉到一种世界末rì般的无奈和疼痛,脸sè苍白,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我也想听!”赵阳在吴磊等人目光的*视下,红着脸,伸出小白手,把一颗益气丹送到了甄诚的手里。
“我不听!我把耳朵捂上,你们说好了!”二妮子一副天真的小模样。
“我再出一颗!”钱德利头一次感觉丹药居然这么宝贵,但想想药老咒骂自己的模样,又很不甘心,很不情愿。
千羽寒很是无语,无奈的摇了摇头,看了寒铁一眼,落寞的向药园的通道口走去。
寒铁满脸通红,抓住甄诚的大手,把益气丹塞进了甄诚的手里。
男人是用*思考的动物,寒铁也难以幸免。公孙玲珑的芳名,寒铁以前就听说过,但却一直无缘得见,见了之后,寒铁脑海中就装满了公孙玲珑的一颦一笑。
千羽寒、羽千颜都是美女,也许是寒铁看得时间太长了,或者是太熟悉了,反而没有感觉了。
公孙玲珑给了寒铁耳目一新的感觉,一种说不出,但却愿意为公孙玲珑付出一切的冲动感。这到底是不是爱慕,寒铁自己也说不清楚,但如果不这样做,寒铁又会感觉很难受。
千羽寒的伤心是在寒铁意料之中的,看着千羽寒那伤心yù绝的背影,寒铁毅然选择了沉默,一动不动的低下头,没有追出去。
小时候,寒铁曾经无数次的想,自己的新娘就应该是千羽寒。但随着自己修炼层次的提升,寒铁有时候会犹豫。当千羽寒订婚的消息被确认为真实的时候,寒铁有一种屈辱感,一种明明属于自己的东西,突然被抢走的失落和愤怒。
寒铁冷落千羽寒,其实就跟一位母亲佯装生气,吓唬自己的孩子一样。越是生气,爱的越是真挚。千羽寒和甄诚的暧昧不清,让寒铁很是气愤;更加让寒铁感觉到灰心丧气和羞愧难当的,是千羽寒的莽撞。虽然进入药园仅仅一天,寒铁却看到了千羽寒的美中不足,而这一不足,在公孙玲珑没有出现的时候,被刻意的忽略了,缩小了;现如今,又因为公孙玲珑的出现,千羽寒身上的缺陷被寒铁无限的放大了。
千羽寒的伤心情绪好像影响了所有人,唯独没有受到影响的,只有甄诚一个人。
“谢谢!谢谢!”甄诚就像一个开门迎客的商人,接过几个男人争先恐后送过来的益气丹,满脸堆笑的感谢。
千羽寒的死活,甄诚懒得去考虑。从这些世家子弟的身上揩油才是最重要的。甄诚恨不得一下子就弄光所有人身上的丹药,因为只有那样,自己的一个逃离开卡博峰的计划才能顺利的实施。
“讲吧!”公孙玲珑的身边站了一群男人,很有众星拱月的味道。
千羽寒的离开,稍稍影响了公孙玲珑想迫切求知的心情,但却不能影响公孙玲珑要求上进的决心。
甄诚的身边,只有一位双手捂着耳朵,佯装听不见的满脸严肃的二妮子。
众人的目光都关注着甄诚,一种迫切的想要知道甄诚所知道一切的模样。
“大家都这么给面子,那我这个大师兄总要尽尽义务!放心好了,大家既然都付了丹药,那就是我的顾客了,我是不会欺骗你们的!”甄诚选择了自己最喜欢的大石头坐下,微笑着说道。
“说重点啊,快点啊!”按顺序,吴耀祖觉得,下一个被叫到的不是自己,就是赵阳。
“讲啊,大师兄!”赵阳的声音软绵绵的,听起来,充满了脂粉味,但却是十足的男子的声音。
“我也想马上讲,但怎么讲?从哪里讲,讲什么呢?”甄诚很是臭屁的耸了耸肩,大言不惭的说道,“问题的关键是,我懂得太多了,而你们知道的太少了!”
“蓬——”药老的石洞里传来了小竹椅碎裂的声音。
“——”众人哑口无言,二妮子也目瞪口呆的满脸通红。
甄诚的无耻,大家已经见识过了;贪婪和刻薄,好像也感受过了。眼前的甄诚,让吴磊等人有了一种想死的冲动。
从小到大就生活在开卡博峰的一众男女,哪里见到过如此不知道谦虚为何物的家伙。
见过不要脸的,但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不要脸的!
“大师兄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玲珑佩服!”与一众男人的羞愧气愤相比,公孙玲珑冷冷的淡淡的说道,“既然大师兄不知道应该怎么讲,那玲珑就姑且做一回学生,大师兄暂时做一次老师如何?既然你不知道怎么讲,那我问,你回答怎么样?”
一颦一笑透着十足的自信,言谈举止,散发着令雄xìng荷尔蒙分泌瞬间升高的风sāo。
公孙玲珑的优雅谦虚与甄诚的狂妄自大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和巨大的反差。
甄诚的眼睛眯了眯,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还很不要脸的甩了甩头发!
“大师兄,我们给丹药了,你可不能这样欺负人!”吴耀祖有些生气了,因为刚才山洞口里传出来的声音说明,药老随时都可能叫第三个人进去炼丹。看到甄诚那拧巴的犹犹豫豫的样子,大声的催促道。
“一共才六颗益气丹,我可不想就认下你们这么多学生!你们问,我回答,这没问题,但必须有个时间限制!你们六颗益气丹,我只能回答你们两个小时的问题!只要你们问的问题,在这个药园的范围之内,跟药材和丹药有关,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如果回答的牵强或者胡邹八扯,我会把丹药还给你们,怎么样?”
“好,没问题!”吴耀祖想也不想的急忙回答。
“——”吴磊和钱德利等人很想掐死吴耀祖,连价格都不商讨一下,就冒然的答应,这不是傻子,还是什么?
二妮子捂着双耳,坐在地上,看着甄诚那人兽无欺的笑容,小脸红的像猴子屁股,但眼中全是闪亮的崇拜爷爷一样的小星星。
“二黑子要是也像大师兄这样该多好,那样自己就不用为丹药的事情犯愁了!”
“那就这么办吧!”一颗益气丹,对于公孙玲珑来讲无所谓。既然吴耀祖都说了,自己这个时候驳斥,不但显得自己小气,也不利于自己团结除了甄诚之外的所有人。
文比已经输了,武比,寒铁也尝试了。甄诚的修为,公孙玲珑看不懂,但却跟危险画上了等号。
没有十足的把握,公孙玲珑不想正面跟甄诚对抗,像昨天那样的抢班夺权,公孙玲珑不敢再发动了,但暗地里的大权独揽还是可以的。
人多力量大,这个道理,公孙玲珑还是知道的。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人,这是公孙玲珑急切的想要做的事情。
“好!请问!”甄诚很有风度的耸了耸肩,一副饱学之士的模样。
“怎么样才可以不出现炸炉?”钱德利满脸通红,急切的问道。
“丹药即将成型的时候,不要打喷嚏,不要放屁!进入办修炼状态,最是稳妥!”
“怎么样控制丹炉的火候?”吴耀祖一边回头凝视山洞的情况,一边急切的问道。
“丹炉的火候控制,要从你使用的木炭开始说起。木炭可以分成九种,这第一种……”甄诚唾沫横飞,神采飞扬,口若悬河的耐心的给吴耀祖做讲解。
吴耀祖听得津津有味,公孙玲珑却想一脚将吴耀祖这个白痴踢开。
两个问题下来,公孙玲珑就知道甄诚要干什么了,那就是,核心的问题,简单说;简单的问题向复杂的方面讲!
时间就像药园洞顶的冰川融化的水滴,滴滴答答的无声的流过,甄诚就像一个新闻发言人一样,面对着众人或深奥,或幼稚的问题。
“大师兄真的好牛X啊!”不知道什么时候,二妮子捂在耳朵上的双手挪开了,双手托着下巴,喃喃低语道,“原来牛X就是这样的,大师兄,好好帅啊!”
第一千七百七十四章 藏经阁的牌子
“好了!时间到了,可以下课了!”药园里的光线已经渐渐变暗了,不知不觉间,时间已经到了傍晚。
原本还想利用下午的时间去二村转一转,想想二村人员优化的事情,没想到为了赚取丹药,眨眼间就到晚上。口若悬河的讲了几个小时,甄诚打住话题,伸了个懒腰。
“时间过的真快!”吴耀祖意犹未尽的感叹。
吴磊、钱德利、赵阳、寒铁等人虽然什么都没讲,也都满脸遗憾的模样。本来说好的两个小时,感觉听得不过瘾,每人又加了一颗益气丹,求着甄诚又讲了两个小时。
甄诚讲解的内容很jīng彩,很多关于炼丹和药材的相关知识都讲的深入浅出的,很好理解,很容易明白。
“累了,我回去修炼了!”公孙玲珑眼神中多了一抹异样的光彩,目光如水般的看着甄诚,轻声说了一句,起身离开。
“那我们也回去修炼吧!”吴磊看了钱德利一眼,两人一起飞身上了山洞。
赵阳、吴耀祖也起身离开。
二妮子虽然还想听,但想想自己一个女孩子,跟大师兄太亲近了,实在太危险了,拍了拍手,也急忙跑开。
寒铁没走,站在甄诚的面前,满脸通红。
“千羽寒的事情,你就不要求我了!我俩什么样的情状,你应该都看到了!”甄诚扭着豹腰,活动着筋骨。
寒铁的脸更红了,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我和千羽寒从小一起长大,也算是两小无猜。以前的时候,我从来没想到过,自己原来一直把她当成妹妹!”
“因为公孙玲珑?”甄诚嘴角挂笑,毫不客气的反问道。
“也不算吧!”寒铁苦笑着摇了摇头,“你可能会看不起我,但我却不想违心的欺骗羽寒。其实我俩在一年前就已经出现情感上的危机了,她离开开卡博峰,也有和我赌气的成分在里面。以前,大家小的时候,我还不觉得,现在大家都长大了,人的想法就起了变化!我们开卡博峰,是很讲究修为上的对等的,千羽寒即使没有订婚,我们两人结合的几率也不大。”
“修为真的这么重要?”寒铁的直率xìng格,甄诚到是比较喜欢。虽然寒铁有时候耍耍小心眼,但在一些大是大非的问题上,却爽快直接的很爷们。甄诚没想到寒铁给出的是这样的理由,很是诧异的问道,“你刚才说,千羽寒订婚了?就她这臭脾气,也有人要?”
“去死!”甄诚话音刚落,就听到身后传来了冷冰冰的怒斥声伴随着破空的声音传来。
甄诚和寒铁两人几乎同时横向移开,一个大大的冰梭子撞击在了石壁上,瞬间碎裂成齑粉。
“寒铁,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不管你怎么对我,我千羽寒都是你的女人!”千羽寒满脸的泪痕,站在另外一侧的温泉水沟边上,皓齿咬着朱唇,斩钉截铁的说道。
“羽寒——”寒铁脸sè难看,想大声解释,千羽寒的身影却在眼前消失了。
“不,你不要说了——”千羽寒捂住耳朵,快速的向自己的山洞纵跃而去。
“多好的丫头,好好珍惜吧!”甄诚拍了拍寒铁的肩膀,微笑着说道,“不要等到失去了才后悔!”
寒铁没有摇头,没有点头,但眼神中却透着挣扎和痛苦。
甄诚没有直接回自己的山洞,而是摇摇晃晃的向药老的石洞走去。这个老家伙偷听了自己的授课内容,却不给自己丹药,那怎么可以呢?
药老看到甄诚向自己的山洞走来,急忙在摇摇椅上躺好,闭上眼睛,装成一副正在修养身心的模样。
“味道真好闻啊!”甄诚走进药老的石洞,紧紧鼻子轻声的感叹。
“哼!”药老的鼻子都气歪歪了,坐起身,拉长了脸,冷冰冰的说道,“你来我的山洞干什么?你不是说,等着我求你炼丹药吗?”
“师傅,我说过来炼丹了吗?”甄诚摸着肚子,满脸无辜迷茫的说道,“我干了一天活了,但你却没给我丹药,我会饿死的!”
“——”药老的一双斗鸡眼迅速的聚集,气愤的握紧拳头,很想轰杀了自己这个不肖的徒弟。
药老努力的隐忍着,衡量着轰杀甄诚的利弊。
吴磊等人没来药园之前,甄诚在药老的眼中,就是个干活的杂役,是死是活,真的无伤大雅。
吴磊等人加入金丹门之后,药老突然发现自己的肩上无形中增加了一个担子。父亲临终的时候,嘱咐自己成立金丹门,现如今,自己已经做到了。但金丹门难道就是这样的吗?自己还要拼命的炼丹,然后多了几个吃闲饭的管自己叫师傅的家伙?
答案很明显是否定的!
药老突然有些后悔成立金丹门了,因为自己从来没去想过如何经营金丹门。
成立第一天的住宿问题丢给甄诚,并不是药老的刻意试验,而是的确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但这样一个大难题,甄诚却轻易的解决了!
吴磊等人虽然是其他八位老祖安排在金丹门的亲信,但并不是一无是处。虽然吴磊和钱德利尝试给炼丹炉煽火都失败了,但这可是一个生手第一次炼丹,其难度可想而知。能够做到这样功败垂成的地步,已经很不错了。
公孙玲珑、寒铁、赵阳、吴耀祖也不是庸碌之辈,这样的年轻才俊,如果不能在金丹门学习到一些东西,自己又如何向其他八位老祖交代呢?如果这样的八个人都不能跟随自己学会一些炼丹的知识,那自己以后还怎么招收到新的徒弟呢?
甄诚下午卖弄的炼丹知识,虽然是自己传授的,但有些知识,却是甄诚领悟的。一直不善言辞的自己,没了甄诚这个帮手,怎么教授吴磊等人?
虽然自己也可以从吴磊等人之中选择一人,但这些开卡博峰的子弟连药草都不认识多少,药xìng也不熟悉,又怎么可能迅速的掌握简单的炼丹知识呢?
想的很多,但思维只在一瞬间。看着甄诚那懵懂装傻的样子,药老yīn着一张脸说道,“没有!自己去烤羊腿去!”
“师傅,你老德高望重的,可不能失信!我们以前可是说好了,我帮你干一天活,你要给我一颗充饥丹的!”看到药老的拳头松开了,甄诚心里暗暗的得意,装出一副气愤的样子说道,“既然你不履行承诺,那我现在就离开药园了!反正你也不缺少杂役了,我也不想炼丹,一拍两散好了!”
甄诚一边说,一边向山洞外面走,但只走了两大步,就感觉到浓浓的杀意,想要抬起的双腿再也提不起来了。
“你敢擅自离开,我现在就劈了你!”药老的声音透着杀伐之意,气机锁定甄诚,冷声jǐng告。
“给我丹药!”甄诚转身,毫不客气的向药老伸出手。
“吃!吃死你!”药老的大袖一挥,一瓶装满了充饥丹的玉瓶送到了甄诚手里,大声吼道,“这是一百颗充饥丹,算三个月的!以后别来烦我,赶紧滚蛋!”
大大的玉瓶放在手上,甄诚还真被震惊到了。没想到向来吝啬的药老,居然舍得一次给这么多丹药。
“我想暂时离开药园!”还有十三天了,甄诚不能再等下去。如果药老让自己离开药园的程序,也像华夏国的公务员处理事情一样,那自己还真悲剧了。
“哼!”药老气呼呼的躺在摇摇椅上,冷哼一声。
“师傅,你老人家别生气了!我年轻不懂事,你大人有大量,还不成吗?”甄诚笑嘻嘻的走到药老的对面坐下,低声下气的哀求。
人在屋檐下,焉能不低头。虽然从小家境就不好,但求人的事情,甄诚还真第一次做。强挤笑容的感觉,实在太难受了。
“炼丹不?”药老脸上的怒气缓解了很多。
“炼!一定炼!”药老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自己要是再拒绝,那小命就危险了。“师傅,你老人家可是金丹门的开山鼻祖,能跟着你学习丹道知识可是我的荣幸。昨晚我的态度不好,寒了你老人家的心,我赔礼,我不对!”
“哼!”药老的怒气就像酷夏掉进了冰窟一样,那浓浓的怒火,瞬间缓和了一半。“不让我求你了?”
“我哪敢啊!”甄诚嬉皮笑脸的说道,“我是小孩子,你是老寿星,老爷爷,哪有自己爷爷跟小屁孩一般见识的!将来我们金丹门发扬光大了,你的画像还要供奉起来呢,你总不能让我磕头的时候,还想着你老跟小屁孩斤斤计较的事情吧?”
“我死了吗?还挂画像!你信不信,我把你的皮剥了挂石洞上?”药老气得鼻子都歪歪了,妈了个巴子的,这是恭维吗?分明是诅咒!
“我不就是打个比方吗?我帮你按摩一下,消消气!”甄诚像个按摩小姐一样,屁颠屁颠的帮药老按摩。
甄诚的心里像黄连一样苦,在家里,自己好像都很少给爷爷按摩,现在好了,跑到缅甸的大山里给老怪物按摩来了。
如果在世俗界。像药老这个年纪的老人,不管保养的多好,身上都有一种老人的味道。但药老一辈子醉心于丹药,又很少吃世俗之物,享受口腹之yù,虽然年纪上百岁了,但身上散发出来的都是淡淡的药香。
药老脸上的怒容缓解了,脸部表情松弛了很多,享受甄诚的按摩,满意的微微闭上了眼。
“师傅,我下山那事情,你老帮我抓抓紧,我山下的事情要马上解决了,再不出去,我真的要逃跑了!”
对付药老这样的老怪,最好的办法不是撒谎,而是诚实。甄诚这两天就在想着离开开卡博峰的事情,但不管是哪一种办法都绕不开药老。
强行离开不是不行,那样的话,自己这辈子也别想光明正大的出来了。除非自己带着女人们离开华夏国,离开东南亚,否则以开卡博峰的实力,再加上千羽寒的告密,那自己想不死都困难。
“不还有十多天吗?急什么!”药老无喜无悲的说道,“万一把你小子放跑了,以后谁帮我管理金丹门?我现在是金丹门的第一代掌门人,等到你学会炼丹了,你就做第二代掌门人!以后你再把炼丹术传给你的儿子,子子孙孙的,我们金丹门就发扬光大了!你要是山下有敌人或大麻烦,我让一村二村的高手跟你去十几个,直接把对方斩草除根了,一了百了好了!”
“——”甄诚额头全是黑线,苦笑着说道,“师傅,你们修真界不是不可以伤害世俗之人吗?”
“放屁!”药老怒骂道,“修真界是修真界,金丹门是金丹门!我是金丹门的开山鼻祖,当然我说了算!既然都把对方斩草除根了,谁知道我们修真界杀人了?哼!”
“——”甄诚感觉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想想在燕京认识千羽寒的时候,千羽寒曾经说过的话,再联系一下药老斩草除根的说法,甄诚很是怀疑,华夏国的灭门惨案是不是都是开卡博峰指挥人做的。
“我真的着急啊,我如果不出去,会死很多人的!”甄诚很无奈,但却必须央求药老。没有药老的支持和照顾,那自己在开卡博峰什么都不是。
“好好教授其他弟子!表现的好,我就让你下山!我这炼丹炉好像不怎么好用了,你下山帮我订做一个刚好!”
“我知道的那些丹道知识都卖弄完了,我讲什么啊!”看到药老起身,甄诚停止给药老按摩,苦兮兮的说道,“吴磊他们鬼jīng的很,他们只听关于药材和炼丹的知识!讲药材知识,我倒是可以卖弄个十天半个月的,但这炼丹的知识我真的不知道了!”
“我给你一本书,你先学,然后传授给他们!”药老说完,飘身而起,吩咐道,“在这里坐着,不要乱动,我去给你拿秘籍!”
“哦!”看到药老飘向储存药材的石洞,甄诚的小心肝蓬蓬狂跳,闪着小星星,满眼的期待。
药老来去如风,甄诚感觉自己就眨了眨眼,药老就出现在自己面前了。
“给你!”刺鼻的药味,一块黑黑的牌子塞进了甄诚的手里。
“靠!”甄诚感觉手里像是抓住了一个刺猬,松手也不是,握紧也不是,等到看清手里黑乎乎的一个沾满了药渣的铜牌子的时候,目瞪口呆的看着药老,结结巴巴的说道,“师傅,这是什么秘籍?”
“藏经阁的铜牌!年轻的时候,我父亲给我的!这么多年没用了,我就用来搅拌药液了!你弄弄干净,去一村的藏经阁学习好了!那里有你需要的东西,丹道的基本常识也有!”
“——”甄诚无言以对,对于药老这种充分发挥学生主动xìng、主体xìng学习的办法佩服的五体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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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七十五章 祖奶奶的命令
从药老的石洞出来之后,甄诚一个人无聊的坐在温泉水沟的大石头上。
“噗通!”甄诚把手中拿沾满了药液的铜牌直接丢进了温泉水沟中,溅起的水花,足够打湿甄诚的衣角。“妈的!这破东西,倒是蛮重的!”
吴磊等人都在钻心的修炼,甄诚骂了一句,躺在石头上,翘着二郎腿假寐。
即使吴耀祖这样的纨绔,也依然不敢在修炼上有丝毫的放松。虽然到了练气期九层,但如果不能修炼的更加圆满,即使有筑基丹,失败的几率也很高。
炼丹固然重要,但如果修为达不到筑基期,那么即使药老教授众人炼丹之术,也是枉然。
药园不收练气期以下的弟子,也主要是因为这个原因。
药园的夜sè,一如以往,甄诚躺在石头上,无聊的不知道应该做什么。人最怕的不是忙碌,而是闲下来无所事事。
“去藏经阁走一走!”也不知道为什么,从昨天泡温泉开始,甄诚的jīng力就变得很充沛,jīng神也异常的亢奋。泡了温泉水之后,下丹田得到了滋润,醒来的时候,甄诚感觉浑身有着用不完的力气。
温泉水浸泡过的铜牌,不再是黑乎乎的了,药液在温泉水的冲刷下,渐渐的溶解,露出了铜牌本来的颜sè。
“古sè古香的,拿出去也不知道值不值钱!”甄诚伸手从水沟里摸起铜牌,在身上胡乱的擦了擦,一边嘀嘀咕咕自言自语,一边向自己的山洞走去。
藏经阁在一村,这是甄诚知道的所有信息。至于藏经阁那里晚上会不会开门,甄诚懒得去想,如果开门,那自己就进去看看书,打发时间;如果不开门,那自己全当散散心了。
葛洪涛的事情已经过去好几天了,甄诚没从千羽寒等人口中听到关于通缉追拿杀人犯的讯息,估计事情已经渐渐的平息了。
甄诚从自己的山洞里拿了兽皮袋和丹药,快速的向药园的通道口掠去。如果藏经阁没有自己喜欢阅读的书籍,自己顺便去二村玩一玩,消遣一番也不错。
“同来赏月人安在,风景依稀似去年。”甄诚从开卡博峰跃下的时候,千羽雪正一个人无聊的坐在自家的庭院里欣赏着皎洁的月sè和清冷的星空。
山中月sè,来得是那样高亢,那样撩人思绪。在千羽雪的记忆最深处,这月sè和星空成为记忆中永远也抹不去的一段风景。
寸诺特回二村去了,妹妹千羽寒去了药园,父亲在修炼,哥哥也在修炼。偌大的开卡博峰一村,也许只有千羽雪这样一个闲人。
千羽雪曾经想养几只小猫或者是小狗来打发寂寞无聊的时光,但想想自己的行为可能会引起父亲的不快,会打扰到哥哥的修炼,又不得不把这样的想法掩藏在心底。
以前年纪小的时候,千羽雪还不觉得,这样的月夜有多么寂寞难熬。但,随着年龄的一点点增大,千羽雪越来越惧怕这样的月夜,越来越害怕孤独。
一村的深夜,就像一处坟场。虽然住满了活人,但却没一人能陪着千羽雪讲话。多少年来,一村的深夜都是静寂无声的。因为大家都要忙着修炼,这也是,为什么千羽雪和羽千颜大喊大叫一番,就会有那么多执事冲出来的主要原因。
妙龄少女,又有几个女孩子会不怀chūn呢?
千羽雪去二村的娱乐坊工作,其实不仅仅是为了赚取丹药那么简单,隐含的目的,也是想在那里找到欣赏自己的人,怜惜自己的人,迫切的想找个男人陪陪自己。
二村的男人不少,但基本都是四十岁以上的老男人。与千羽雪年纪相当的青年人,不是结婚生子了,就是躲在一村修炼的青年才俊。娱乐坊里的那些醉生梦死的老男人,千羽雪也曾经考虑过,但看着那一个个为了丹药赌红了眼的男人,千羽雪宁愿一个人单着,也不愿委屈自己。
千羽雪xìng格随和,与千羽寒的刚烈截然不同。千羽雪即使有了心事,脸上也一直会挂着阳光般的笑容来掩藏,而千羽寒,即使遭受到一点儿委屈都会大呼小叫。
“又看完一本了!”千羽雪看着自己手中的一本诗集,怅然若失的感叹道,“又要去藏经阁借书了!”
看看父亲和哥哥那紧闭的房门,千羽雪犹豫挣扎了一番,回到房间,拿了父亲借阅书籍的铜牌,戴上孙悟空面具,轻手轻脚的出了家门。
自从上次回家途中出了事情,千羽雪已经很少在夜间出门了。虽然不情愿,但想想无聊的漫漫长夜,千羽雪还是大着胆子出门。
月光皎洁的穿透黑夜的一切,一条黑影在一村中间稍稍停留了一下,就向北面的悬崖飞驰而去。
药老没有具体说藏经阁的位置,并不是故意刁难甄诚或者佯装神秘。
在一村,藏经阁的位置非常显眼,只要稍稍注意,藏经阁其实就在眼前。
从峰顶下来之后,一直走,走到一村的正中间,向右转,经过一片高大的竹林,一直走到底,就能看到悬浮在半空中的藏经阁了。
悬空的藏经阁在树影婆娑的掩映中,就像一只大鸟,孤单的栖息在陡峭的岩壁上。
藏经阁悬挂在半崖峭壁间,距地面高约二十多米。月夜中,远望藏经阁,就像浮雕嵌在峭壁间,近看,又大有凌空yù飞之势。表面看上去,支撑藏经阁的是十几根碗口粗的木柱,其实有的木柱根本不受力。
藏经阁因地制宜,充分利用了峭壁的自然状态布置和建造楼阁的各部分建筑,将一般楼阁平面建筑的布局、形制等建造在立体的空间中。
“奇、悬、巧!”抬头仰望观瞻,甄诚轻声的感叹。声音虽然不高,但却是那样的突兀嘹亮,一些原本栖息的大鸟,怪叫连连的飞离,增加了藏经阁迷离恐怖的sè彩。
“金丹门大弟子甄诚求见,请前辈现身!”甄诚对着空荡荡的半空,高声喊道。
在甄诚的印象中,藏经书的地方,肯定会有老怪物。穿着破破烂烂的扫地僧,满脸忠诚的哑巴,驼背的少一只眼睛的古怪老头,反正能看守藏经阁的,一般都是隐居的高手,而且很少有正常人。
声音在悬崖峭壁间回荡,鼓荡着夜sè,增添了深夜的神秘和怪诞。
“咦——”胆战心惊的走在竹林间千羽雪,听到甄诚的声音之后,心如鹿撞的急忙停住脚步,脸sè苍白的打量着甄诚的背影。“怎么这么熟悉?这声音,我怎么感觉好像在哪里听过?”
“靠!不开馆吗?”甄诚异常气愤的骂着,手中的藏经阁铜牌在月光照耀下发出清冷的光。
“他不是死了吗?”隐藏在竹林间的千羽雪,皓齿咬着苍白的嘴唇,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谁了。让千羽雪诧异的是,葛洪涛明明死了,怎么非礼自己的sè狼还活蹦乱跳的呢?
千羽雪感觉浑身燥热,脸颊变得通红。想想被眼前这个男人亲过的嘴唇,想想自己的翘臀嫩腿被眼前这个男人掐得乌青,千羽雪很想现在就冲上去拍死甄诚。
“你叫什么名字?”千羽雪摸到了自己脸上孙悟空面具,心情淡定了很多。压抑着满腔的怒火,站起身,大着胆子走到竹林边,冷声问道。
“金丹门大弟子甄诚拜见前辈!”甄诚正在四处打量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女子的声音。急忙转身观瞧,看到戴着面具的女子,弯腰作揖恭敬的回答道。
“金丹门?”甄诚那两道利箭一样的目光投shè过来,千羽雪感觉很慌乱。好像在哪里听到过金丹门,自己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呢?
甄诚努力打量着二十米开外的千羽雪,突然感觉到很熟悉。
这装束,这面具,怎么跟千羽寒当初在燕京的时候一模一样?
甄诚努力的嗅闻味道,可惜距离太远,又是逆风,除了淡淡的竹子的清香,甄诚什么都闻不到。
难道开卡博峰的女人都这种身材?想想羽千颜和公孙玲珑,甄诚疑惑的猜测道,千羽寒肯定不会出现在这里,刚才还泪流满面呢,不可能此时出现在这里捉弄自己。
“哼!找死不成?怎么还不回答!”甄诚不讲话,千羽雪手脚冰凉,佯装老女人般的大声呵斥。
“前辈,金丹门是九祖药老刚刚成立的门派!我是金丹门的大弟子甄诚!”甄诚苦笑着解释,指了指峰顶说道,“药园,前辈总知道的吧?你老可能呆在藏经阁久了,所以才不知道!金丹门昨天才成立!”
“我很老吗?”像很多女人一样,被称呼为老女人,老前辈的时候,年轻漂亮的女孩子甚至可以忘记恐惧。
“这——”甄诚能感受到阵阵杀意,犹豫了片刻说道,“那我怎么称呼?”
甄诚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千羽雪的心情淡定了不少。看着甄诚那礼貌又文质彬彬的模样,千羽雪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了人。
“你叫甄诚?”千羽雪回想了一下甄诚刚才的言语,压抑着心头的惊涛骇浪,声音突然有些颤抖的问道。
靠!难道甄诚的名字很难听吗?听出千羽雪声音的异样,甄诚很是臭屁的想,难道自己的大名在一村已经广泛传开了吗?
“对!我就是甄诚!我就是每月负责发放丹药的甄诚!”甄诚觉得,介绍自己,一定要带上点儿身份。药园杂役的身份是不能说的,自己管理的差事是一定要讲的。这就好比是,自己明明是一个小科长,但自己却是财务科长一样。
妈的,老子是管丹药的,我管你是大妈、大婶,祖nǎinǎi的,不听话,下个月,你就别想要丹药了。甄诚有些得意的挺直脊梁,觉得应该是对方恭敬的对待自己才对。
“可恶!”原来经常被妹妹咒骂的sè狼就是眼前这个年轻人,克扣家里丹药的也是这个该死的家伙。刚才看甄诚还有些犹豫呢,现在看来,那夜非礼自己的肯定就是这个王八蛋。自己误杀了葛洪涛,肯定是甄诚布的局。
千羽雪不但不笨,反而冰雪聪明。看着二十米开外的甄诚,千羽雪很想冲过去拍死这个可恶的家伙。可恶,实在太可恶了!葛洪涛稀里糊涂的成了替死鬼,自己稀里糊涂的杀了人,而且还冒着被杀的危险帮助甄诚解脱了罪名,自己的良心何安呢?
“厌恶?”距离有些远,千羽雪的声音也不大,甄诚很是诧异的解释道,“分发丹药确实挺令人厌恶的!你都不知道,一村负责领取丹药的三个老家伙有多恶心!装的跟孙子一样,但却说假话,想方设法的欺骗人!特别是一村那个千山灭最不是东西了,家里明明有两个废物女儿,居然还想全额领取丹药,难道他不知道丹药是炼出来的,不是山羊拉出来的吗?”
“——”千羽雪眼睛发黑,差点儿晕过去。甄诚居然当着自己的面说千家有两个废物女儿,还说丹药是山羊拉出来的圆圆的粪便,可恶,实在是太可恶了。
“竹林中隐居的,一定是清心寡yù的高人!既然你不喜欢我刚才那样的称呼,那我就叫你仙女姐姐吧!不知道姐姐芳名如何?”甄诚很想问问眼前的面具女郎几岁了,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弃了。
这样的月sè,这样的漆黑的小竹林,有身材窈窕的女人陪着聊天,即使今夜借不到藏经阁好看的书籍,也值得了。认识一下美女,打打屁屁,了解一下藏经阁的情况,也不错。
“姐姐?哼!”千羽雪气得七窍生烟,冷哼一声训斥道,“你是谁家的小畜生,居然连辈分都不懂?你叫我nǎinǎi都不够格!叫我祖nǎinǎi!”
千羽雪很想骂甄诚,但搜肠刮肚的想了半天,也没找到恰当的骂人的词汇。
“祖nǎinǎi?”甄诚感觉皮肤发干,小疙瘩长了一身。心里暗道,怪不得眼前这个女人要带面具,原来是少女的身材,祖nǎinǎi的样貌。
“祖nǎinǎi!”甄诚对眼前这个女人一点儿兴趣都没了。魔鬼的脸庞,天使的身材,还可以将就着用,大不了摁在床上*花,眼不见为净。眼前这女人要是搞上床,搞完之后,掉了一床的白头发,那自己可真是万死也难以洗脱屈辱了。
“哼!那还不给祖nǎinǎi我跪下!”看到甄诚被自己唬住了,也没认出自己,千羽雪大着胆子,冷哼怒喝!
“——”甄诚额头全是黑线,瞪圆了眼睛,看着千羽雪大声骂道,“我X你个祖nǎinǎi的!妈了个X的,你给我跪下还差不多!”
第一千七百七十六章 青竹有点儿黑
甄诚虽然读了这么多年的书,但骨子里依然是个山里人,乡下人。
虽然穿的是名牌,开的是豪车,从寒千市转到燕京市,过的也都是充满都市味道的富人生活,但在甄诚的骨子里,依然固守着很多传统的东西。
有了预感知能力,甄诚却很少邪恶的利用这一能力去做伤天害理,巧取豪夺的事情。除了早期利用王军的金融信息炒股票,甄诚几乎很少运用预感知能力做一些损害他人的事情。
奉公守法,踏实做人,依靠勤奋发家致富,这是甄诚善良本xìng的一种体现。
为人处世,甄诚有着自己的原则。如果以甄诚现如今的身家,包养十几二十个女人,平平常常。但在甄诚思想的最深处,却总感觉自己亏欠吴欣。
传统的道德的枷锁,羁绊着甄诚。其实,这也是甄诚淳朴xìng格的一种体现,坚守承诺,坚守一种人和人相处的对等原则。
甄诚的逆鳞不多,但并不是没有。
辱骂父母,这是甄诚发怒的条件,这种愤怒,有时候会给对方带来杀身之祸。
下跪,应该算是甄诚思想深处最抵触的东西。宁折不弯的山里人xìng格,乡下人的执拗,往往会在这样看似平常的事情上体现。
诸葛轻扬曾经让甄诚给诸葛轻侯下跪,瞬间激发了甄诚的愤怒。被羞辱之后,甄诚几乎逆天般的快速突破到了天阶,二十四小时的时间都没过,诸葛轻扬就遭到了甄诚狠辣的报复。
千羽雪当然不会去骂娘,幼年丧母的千羽雪缺少的就是母亲的关爱,又怎么可能去辱骂别人的父母呢?
一种小孩子恶作剧的想法冲口而出,没想到一下子惹火了甄诚。甄诚的两句脏话,让千羽雪羞愧的无地自容,呆若木鸡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啊——你——”
千羽雪还没想好怎么反驳甄诚的时候,甄诚一个瞬移,已经面对面的站在了千羽雪的面前。距离虽然还有两三米,但却吓得千羽雪后退了三四步,靠在粗壮的竹子上,千羽雪下意识的双手环胸,像一个黑夜赶路遇见sè狼的普通小女孩一样,声音中透着惊恐的说道,“你——你想干什么?”
不对啊!这声音,应该是女孩的声音,看到千羽雪那裸露在外的粉嫩皮肤,甄诚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面前的女孩,应该年纪不会太大。难道自己面前的女孩子是藏经阁主人的孙女?
甄诚瞬移过来,倒不是想把千羽雪怎么样。而是因为气愤,心里有了想法,身体就不由自主的过来了。
“你要向我道歉!”甄诚依然满脸的愤怒,但情绪却渐渐的冷静理xìng下来,千羽雪身上那若兰若菊的幽香,让甄诚的眼神更加的迷惘,这味道怎么这么熟悉?
“我为什么要向你道歉!孙子就应该给祖nǎinǎi磕头,我说错了吗?”千羽雪看到甄诚没有下一步动作,放下胸前的双手,挺直腰杆执拗的说道。
身穿淡蓝sè棉布连体长裙,外套一件粗布的白sè衣服,把千羽雪那优美的身段淋漓尽致的体现了在了甄诚眼前。
千羽雪那即腰的长发因被风吹的缘故漫天飞舞,几缕发丝调皮的飞在前面,头上无任何装饰,仅仅是一条淡蓝的丝带,轻轻绑住一缕头发。颈上那红sè肚兜的吊带在月下林间若隐若现,衬得皮肤白如峰顶的积雪,如天仙下凡。千羽雪的目光纯洁似水,偶尔带着一些忧郁,给人一种可远观,不可亵玩焉的脱俗之感。
“美女!”千羽雪一声害羞娇弱的反诘,甄诚直接忽视,眼神有些发直的盯着千羽雪的目光,像个傻子一样的呓语。
“无礼!我是你祖nǎinǎi!”千羽雪不敢跟甄诚的目光相接,想要偷袭甄诚,报一报那晚被羞辱之仇,却突然发现,自己看不透甄诚的实力。这样偏僻的地方,万一甄诚兽xìng大发,自己即使大喊,声音可能都传不到一村。不能惹怒甄诚,但自己也不能让一个登徒子肆意的非礼。
甄诚的眼神每次扫shè自己,千羽雪浑身的毛孔都充满了紧张。
“是你无礼在先的!你居然敢冒充前辈骗我!”千羽雪的身上虽然透着淡淡的冷意,但直觉上,甄诚感觉,自己的面前站着的不是一个仙女,而是广寒宫里那只可爱的小白兔。一种见到就想抱一抱,但又不忍心亵渎的感觉,让甄诚心里痒痒的难受。
这样昏暗的高大竹林里,甄诚很想冲上去掀开面前女孩的面具,轻轻的啃咬几口,然后剥光她的衣服,好好的怜惜一番,享受一番。
恶魔一般的思想刚刚从心底涌出,甄诚又会强硬压下。这种畜生一般的想法,甄诚想想就感觉到脸红。
看着千羽雪,甄诚的声音温柔的像一位邻家的大哥哥。刚才还剑拔弩张的,转眼间,就像两个打情骂俏的情侣,正在月下林间相互逗弄的打着嘴仗。
“我怎么骗你了?我年纪比你大!”千羽雪有些慌乱,下意识的摸了摸面具,心里暗道,难道这个sè狼认出自己了吗?不对啊,我的面具好好的,他肯定在骗人!
“年纪大,就叫祖nǎinǎi吗?那你为什么不管邻居家的大婶叫祖nǎinǎi?”虽然交谈的话语不多,但甄诚可以很容易的判断出,面前的女孩不善于撒谎。“我问你一个简单的问题,你要是回答的出来,你就知道,我刚才说你无礼准确不准确了!”
“你说!”千羽雪少女时期就基本放弃了修炼,闲暇时间,就看书打发rì子。以前功夫不济的时候,自己想看书,都是父亲带回来。突破到天阶后期小圆满之后,才能自己一个人拿着父亲的铜牌来藏经阁挑选书籍看。“不许问修真的知识!”千羽雪挺了挺那坚挺饱满,浑圆充满弹xìng的傲人胸部补充道。
看不透甄诚的修为,让千羽雪胆战心惊。想想那夜自己被甄诚非礼的情景,千羽雪很单纯的以为,甄诚如今的修为才是真的,而那一夜的修为是因为去了娱乐坊,修为被封的缘故。
千羽寒虽然多次在自己面前谈到了甄诚,但却没说过甄诚的修为。甄诚是金丹门的大弟子,千羽雪很自然的认为,甄诚至少是一位练气期的高手。
距离远的时候,千羽雪还可以从容冷静的判断。一个高大的陌生的男人突然站在自己的面前,千羽雪发现,自己每次说话,都要仰头看着这个可恶的家伙,有着一种窒息般的压迫感。
一袭青衣,一张似笑非笑的俊脸,猛然砸入千羽雪的眼中。甄诚那标杆般笔挺的修长身材,白皙但却健康的肤sè,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稍厚却紧抿的上翘的嘴唇,那双眼中忽闪而逝的某中东西,让人抓不住,但却引诱人很想窥视,很想挖掘。
一阵清风拂过,甄诚身上的药香和那淡淡的汗味,让瞬间失神的千羽雪有些脸红,心里甚是遗憾的抱怨,“如果他不是sè狼该多好!可恶的家伙,居然无礼的盯着人家的胸部看,羞死人了!”
千羽雪的瞬间呆滞,就像月下荷塘的一株娇羞的莲花,虽然看不到那面具背后的容颜,但甄诚可以确信,眼前的女孩子,心地纯洁而又善良。
“你有九祖年纪大吗?”
“当然没有!我父亲都要叫九祖呢!”又一次涉及到自己的年龄,千羽雪急忙回答,心如鹿撞般的不想被甄诚当成老女人。“你一个问题问完了,怎么证明我无礼?”
“我是九祖的大弟子!”甄诚突然笑了,很优雅,很迷人的看着千羽雪说道,“按照辈分,你父亲最多和我平辈相称。你应该管我叫师叔,但你却让我管你叫祖nǎinǎi,还要求我下跪,是不是你无礼?”
“我——”千羽雪没先到甄诚会突然拿辈分问题说事。甄诚刚才一开口,就已经自报家门了,按辈分,自己的确理亏。“那也是你不对,刚才是你先称呼人家老前辈的。既然有老爷爷,老nǎinǎi的说法,那老前辈当然应该是祖nǎinǎi了!孙子给祖nǎinǎi请安,有什么不对!”
“——”甄诚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一时间,还真不好反驳。女人都是天生的辩论天才,想跟女人讲理的男人,一般都是蠢货,因为女人,特别是美女都是不讲理的。
“没话说了吧?哼!”甄诚不讲话了,千羽雪开心的差点儿拍手蹦跳起来。不经意间,佯装苍老的声音变回了少女的娇嫩嗔怒,自己却浑身不知。
唇送香风,齿灼彩耀,袅袅兮若绿水清波,飘飘兮若长空皓月。“我靠,nǎinǎi的,有这么好听的声音?”
千羽雪的声音让甄诚的心房震颤,浮想联翩般的忘记了回答。
“叫祖nǎinǎi!”甄诚的眼神灼灼,那火烫的目光,让千羽雪有些害怕。
“神仙姐姐!”甄诚想起了段誉称呼王语嫣的jīng妙词语,回过神来说道,“你不叫我前辈,我也不叫你祖nǎinǎi。既然你总认为年纪比我大,那我就吃亏些,叫你神仙姐姐好了!”
“无耻!”千羽雪气愤的跺脚,眼神瞥了甄诚一眼驳斥道,“不许叫!”
“那你叫什么名字?我的名字都告诉你了,而你却什么都不告诉我!你不让我叫神仙姐姐,我也不管你叫祖nǎinǎi!难道我管你叫竹子吗?”
“叫竹子!”千羽雪想想甄诚的可恶,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个登徒子,居然用这种办法讨女孩的欢心,肯定不是个好东西。
“——”甄诚看着千羽雪身边那粗壮的竹林,很是无语,想了想说道,“还是叫青竹吧!否则竹子和柱子差不多,搞不好,别人听到了,还以为我是神经病,大半夜的跑出来对着木头说话呢!”
“噗嗤!”千羽雪没想到甄诚会这样讲,一时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不应该叫甄诚,应该叫神经病!”
被女人骂是一种幸福,被美女骂更是一种享受。甄诚嘿嘿傻笑,就像在路上捡到了金元宝的傻小子。
“看你那傻样!不许笑!”千羽雪急忙收敛笑意,冷声问道,“你这么晚,来藏经阁干什么?”
“当然是看书了!你来干什么?”
“废话,我当然是——”千羽雪也想说是来看书的,但看到甄诚那无赖一般的笑容,慌乱的说道,“我是看管藏经阁的!你想来藏经阁看书,要有铜牌才可以!”
“是这个吗?”甄诚想都没想,拿出铜牌递给千羽雪说道,“是这个不?”
药老的铜牌,在月光下泛着红光。简单的纹理之上,篆刻着一个繁体的九字。不用说,这肯定是九祖的铜牌了。想想自己怀中的铜牌,千羽雪有些羡慕的收回目光。“有铜牌,你现在也不能上去?”
“为什么?”甄诚很是诧异的看着千羽雪说道,“难道还有其他的条件?”
“到藏经阁看书,需要付费的!”千羽雪好看的白眼球转了转,严肃的说道,“要是九祖来,那就不收费了!你拿着九祖的牌子想要上去,可以通融,但费用却不能少的!”
想想自己家的丹药被面前这家伙克扣了,千羽雪连撒谎的负罪感都减轻了很多。
“付费?”甄诚还真没想到这一层,也没往深处去想,“需要多少丹药?”
“一颗益气丹!”千羽雪大着胆子说道,心里却没来由的担心,自己会不会得罪守护藏经阁的婆婆。
“一颗益气丹?这么贵!”敲诈吴磊等人,甄诚感觉异常的舒爽,这突然间被别人敲诈了,甄诚反而有些不适应了。
“拿不出丹药你就赶紧回去好了!藏经阁,不是谁都来得起的!”千羽雪从小到大,都很少使用益气丹修炼。一个人月夜独坐的时候,经常梦想自己某一天,可以拥有使用不完的丹药。看着甄诚那肉痛的模样,千羽雪好像突然找到了一种高高在上的富人般的感觉。一种居高临下的优越感,在甄诚的面前体现的淋漓尽致。
“一颗益气丹,可以看多久?”甄诚很是肉痛的问道。
“看到天亮!”千羽雪想也不想的回答。
“书籍可以带走不?”
“蠢蛋!”千羽雪抓住了甄诚语言的漏洞骂道,“要是能带走,那丹药谁给?如果你真想带走,那就给十颗益气丹好了!”
“——”甄诚看着月下背着手,挺着酥胸的面具女孩,突然有一种到了非洲,见到黑人的梦幻般的不真实感。
第一千七百七十七章 鲸吞海量信息
交了益气丹,千羽雪也不想再和甄诚废话下去。快速转身,带着甄诚上了藏经阁。
二十多米的高度,对于两人来讲,小菜一碟。只是千羽雪腾身而起像蝴蝶,甄诚腾身而起,更像跳高运动员。
上到藏经阁之后,甄诚抬头仰望辽阔的星空,刚才在竹林中疾行的郁闷之气一扫而空。
“青竹,这藏经阁就你一个人吗?”虽然双腿未用力,但脚踩在悬空的楼阁地板上,依然发出咚咚的响声,千羽雪婀娜的前行,不搭理甄诚,甄诚很是无聊的询问。
“不许说话!”千羽雪虽然戴着面具,但却感觉脸颊火烫。从小到大,自己还第一次骗人。虽然甄诚可恶,但自己冒充藏经阁的人,却是不对的。
“哦!”甄诚乖乖的答应,很是无奈的自己左右观瞧打量。
走在藏经阁之上,有一种脚踩在云朵上的感觉。也许是年久失修的缘故,藏经阁的很多木头上都已腐烂的像豆腐一样。
“这样的地方也可以藏书?”嗅闻着千羽雪的体香,甄诚异常差异的想道,“这破地方,自己要是重重跺一下脚,可能就会坍塌了?难道这里的秘籍数量很少?”
甄诚的这一想法,很快就被证明是错误的。
开卡博峰的藏经阁看起来倒是不大,总共三层。每一层的房间结构都一模一样,当千羽雪突然推开一间房门的时候,一股发霉的味道从房间里涌出来,映入甄诚眼帘的是空荡荡的三间大房子。
如果说这房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房间的地面上留下了很多脚印。
千羽雪连头都没回一下,进了门之后,直接向靠近山壁的一侧书架走去。
“不用说,肯定有机关了!”千羽雪不讲话,甄诚心里暗叹道。
“嘎吱!”甄诚稍稍分心,左右看了看,千羽雪面前的书架就自动的向两侧移开,裸露在甄诚面前的是三个圆弧线的跟外面悬崖石壁一样颜sè的三个大石洞。
“这就是藏经阁?”机关设计,说不上jīng巧。印象中,一些藏经阁之类的东西,往往都喜欢故作神秘。看到又是石洞的设计,甄诚有些头疼。
从黑龙江到Z省,再到这缅甸的开卡博峰,自己好像每次都和这山洞过不去。
“第一个石洞,是执事进的;第二个是护法;第三个是老祖!”进了房间,千羽雪始终跟甄诚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这样的夜晚,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实在是太危险了。
“怎么进去?”甄诚发现,自己面前的石洞口都封得牢牢的,仔细看,才能发现一圈圆弧形的缝隙,因为青苔的缘故,发霉的味道很重。不用问,这应该是一种木塞式的设计,如果要进入石洞,应该用力向里推才可以。如果石门下面有滑轮,那么这种推拉还容易,如果没有,那想进入这藏经阁的难度实在是太大了。
“你手里的铜牌!”千羽雪很是骄傲的说道,“想要进入藏经阁,一定要有铜牌!只要把我们手中的铜牌,插到相应的洞穴里,那石门就会慢慢打开了!”
“靠!又是插洞!”甄诚很是无耻而又sè狼的说道,“洞在哪里,怎么插?”
漆黑的房间里,千羽雪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香气,就像[**]少女一样不断的引诱着甄诚犯罪。甄诚的一颗心像是被猫爪了一样的难受,鼻子发热,嘴巴发干。
甄诚很想女人,很想很想的那一种。
“铜牌多大,洞就多大!我的铜牌短,你的铜牌长,但洞穴的大小宽窄是一样的!插铜牌的小洞虽然隐秘了一些,但你仔细一点儿还是找的到的!”千羽雪可不知道甄诚脑海里那龌蹉的想法,依然单纯的介绍。
“小洞啊!很深啊!”甄诚吞咽着口水,看着眼前的石洞,想象的确实床上的女人。自己的东西怎么都这么长呢!“你觉得长的和短的,哪一个好?”甄诚有一种耍流氓的快感,如果是在世俗界,此时面对美女说这番话,估计自己已经被扇耳光了。面对千羽雪这样的纯情玉女,甄诚正小心肝扑通扑通的用语言猥琐千羽雪。
“当然长的好!长的可以插的更深一些!这里面的三个石洞,老祖们可以进入的洞最深,里面藏的书也最多。护法的其次,执事这个洞里的书籍最少了!”直觉上,千羽雪感觉甄诚的目光总在自己的两腿之间扫来扫去,急忙慌乱的催促道,“你自己插洞吧,赶紧的!”
“——”甄诚差点儿伸手捂住鼻子,这样漆黑的环境,要是插一插该多好啊。一种舒爽的感觉传遍全身,甄诚差点儿丢人的直接喷薄而出。“意*无罪,意*无罪!”甄诚感到脸红,急忙收敛心神,收回那快要将千羽雪看穿的sè狼的目光。
甄诚的目光收回去了,千羽雪握紧的双拳松了下来。后背的香汗直冒,心情紧张的要死。恐惧,紧张,好奇,还有淡淡的失落。
明明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就是那夜非礼自己的男人,想想自己的香唇和翘臀曾经被甄诚侵犯过,千羽雪很想报复甄诚,但从来没有走出大山的千羽雪,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悄悄探测甄诚的修为,但越是探测,千羽雪心里越是没底。甄诚的身上散发出一股危险的气息,只要自己有了偷袭的想法,这股气息就会没来由的扩散出来。
护身罡气,千羽雪是知道的;但千羽雪可以肯定,甄诚身上的那股气息,绝对不是护身罡气,而是跟父亲发怒时散发出来的气息类似。
“难道甄诚这个sè狼已经筑基了?”看到甄诚正感兴趣的这里看看,那里摸摸的找着插铜牌的小孔,千羽雪暗暗的想,“好像不对耶,如果甄诚是筑基期高手,没来由被妹妹抓上山吧?不对,一定是父亲把甄诚抓上山的!”
“该死的sè狼!”千羽雪战得远远的,看到甄诚居然找到了洞穴的位置,暗暗的跺脚咒骂,但又不得不佩服甄诚的聪明。插孔的位置,在整个石门的最下方,缝隙很小,如果不仔细观察,很容易认为,这石洞是没插孔的。如果来的是陌生人,想用力轰击这石门的话,那就会发现,这石门的厚度根本就不是一个结丹期以下的修士所能打得开的。
“轰隆!”甄诚毫不犹豫的将手中的铜牌插进了落满灰尘的插孔,站起身之后,才听到了轰隆隆的声音。洞门缓缓的向后移动,到了十米左右深度的时候停下,整个塞子式的石门,缓缓的沉入到地下。
“巧夺天工!”甄诚很是臭屁的赞叹道,“设计的果然巧妙!”
千羽雪虽然来过几次藏书阁了,但却从来没看到有谁进入老祖们的洞穴。除了九祖,其他八位老祖的家中都藏有自己认为重要的典籍,或者是从藏经阁拿的,或者是手抄带走的。在开卡博峰,也许只有药园最干净,那里基本没什么书籍。对于药老这个炼丹师来讲,这藏经阁里的知识,早就装进了自己的脑子。
九祖虽然其貌不扬,但论知识的渊博,在开卡博峰,没有谁能超得过九祖。
“一起进去不?”甄诚扭转头,看到千羽雪那张面具脸正在偷偷的打量面前黝黑深凹的石洞,热情的邀请道。
“啊——”千羽雪回过神来,娇呼一声,急忙摆手道,“你自己进,自己进!”
“你不会没进去过吧?你不是这里的管理者吗?我怎么看你好像很陌生的样子呢?”千羽雪的对自己很是戒备,这让甄诚很是费解。不过仔细想想自己刚才的邪恶想法,千羽雪这样提防自己也合理应当。看到千羽雪那紧张的样子,甄诚一个瞬移到了千羽雪的面前,满脸微笑着继续逗弄。
调戏美女,耍耍流氓,可能比抱着美女躺在床上更加过瘾。
“啊——”千羽雪慌张的瞬移,惊呼出声,快速的逃离漆黑的房间。
“真好玩!”空气中还残留着千羽雪身上的气息,但佳人却已经慌张的远去。甄诚摇头苦笑,不由感叹起人xìng的龌蹉。
一向自负人格高尚的自己,当在某种环境下露出狰狞面目的时候,原来也是如此的可恶恶心。
“进去,再晚天都亮了!”千羽雪那偶尔惊慌失措的眼神告诉甄诚,这个面具女孩是冒充的。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收敛心神,快速的掠入黝黑的石洞中!
石洞的深度游二十多米,走进去之后,映入眼帘的是一排一排的书架,甄诚暗暗数了一下,横竖都是十个书架。书架上面放着发黄的线状的一本一本的实体书。
甄诚沿着第一排往右边走,路过一个一个的书架,只见每个书架上面都有贴着标签以示各种类型区别。
“修炼心得,招式,修真功法,炼器篇,炼丹篇”甄诚边走边看,嘴里不断的念着,种类还真齐全,好像什么都有,这么多书籍,看什么好呢?甄诚看着这么多海量的收藏傻眼了。
功法招式的秘籍,满书架都是。但在甄诚眼中看来,修炼心得可一定要看,这些凝聚无数前辈的心血,肯定对修炼的帮助最大;炼丹的书籍虽然有很多,甄诚却不忙着去看,花费了一颗益气丹,甄诚准备好好的利用,“我就先看修炼心得吧,反正我有的是时间。”
甄诚从海量藏书的冲击中清醒过来迅速做出决定,走到修炼心得那一行书架前随手拿起一本,就安静的看了起来。
寒千工大的学习,让甄诚学会了快速阅读。虽然是厚厚的一本书,甄诚却只选择自己感兴趣的看。
一小时之后,甄诚换了另外一本。时间一分一秒的划过,甄诚阅读的速度越来越快,甄诚每次更换书籍,双眼都比以前更加地清澈,开卷有益,甄诚的收获不少。
什么是先天,什么是后天,甄诚通过阅读这些前辈先贤的修炼心得,渐渐弄明白了。甄诚也渐渐明白了,像自己这样的后天高手,想转化成先天高手有多么的困难。
如果不先练到先天境界是无法筑基的,这还得看有没有灵根,还得看先天属xìng是金,木,水,火,土中的那一种,然后还要找灵气充足的地方,每一步在冲关时还要有药物铺助,总之很难,光炼筑基丹的药材就达七百多种。再看看筑基丹的成功几率,甄诚才终于明白了药老的之于开卡博峰的价值。
开卡博峰能有大量的筑基期高手,药老的贡献简直难以言说。
接下来的一周时间,甄诚除了偶尔在药园露露脸之外,几乎全天候的泡在了藏经阁里。甄诚的记忆能力,可以达到过目不忘。再加上逆天的预感知能力,甄诚凭借其惊人的天赋和记忆力竟然把老祖洞穴收藏绝大多数书籍都看完了!包括修炼心得、招式、修真功法、炼器篇、炼丹篇等等知识,甄诚都生吞活剥的全都记在了脑子里!
生吞活剥是华夏国高考给甄诚留下的宝贵的财富,死记硬背的能力,对于甄诚来讲,实在是太小儿科了。
《中外养生术》《丹道》《丹道入门人体生命再生工程》《丹道周天功》》《丹道大要》《丹道法诀十二讲》《中国炼丹术与丹药》《丹功丹经真解》《女子丹经汇编》《xìng科學與中國傳統xìng修煉》《长生功术真传》等或入门,或jīng深的丹道典籍和jīng要,甄诚用绳子捆好,准备带回药园慢慢的研读。
在藏经阁的几天里,甄诚阅读了《天仙金丹心法》,虽然勉强读完了,但其中不懂的地方实在太多。
“慢守药炉看火候,但安神息任天然。可见火非凡火,无chūn夏秋冬之别,无晦明弦望之分。乃神安息定,息静火调,息息归根,金丹之母。”
“古歌曰:圣人传药不传火,从来火候少人知。要识祝融生息处,采时为药药中居。诗曰:药物阳内yīn,火候yīn内阳。会得yīn阳理,火药一处详。”
“起火炼药,共三百次而成丹。一rì三次,三百则为rì一百正,玉皇心印经所谓:回风混合,百rì功灵者也。而一次又呼吸三百六十一,数不足力微,越数力燥。记忆分明。”
……
生涩拗口的文言语句,很多闻所未闻的生僻词句。甄诚如果不是文言功底还可以,还真读不完这样的大部头。
“结束学习了!可以回去准备离开了!”几天没刮胡子了,甄诚已经快记不清楚了,拎着一捆书籍,甄诚晃晃荡荡的向石洞外走去。
第一千七百七十八章 红衣美妇
藏经阁里面没有任何照明的东西,来这里的人,明火是肯定不会用的,甚至于连月光和星光,在室内的时候,都很难利用得上。
即使白天,呆在山洞里面看书,也跟黑夜一样。如果是一个普通人,估计连书籍的名字都看不到。
在没有突破天阶之前,黑夜视物,对于甄诚来讲,就已经不是难事了。突破到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等级的现如今,黑夜之于甄诚来讲,无异于白昼。
甄诚还没有完全走出山洞口的时候,就嗅闻到了一阵阵香风,抬眼观瞧,一个给自己深深压迫感的女人正娇俏的站在洞口的房间等着自己。
“难道开卡博峰真的没有丑的女人吗?”虽然只看到了背影,但甄诚却可以确定,等着自己的是一位美艳的女子。
一身红衣,修长的玉颈如凝脂白玉,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双颀长水润匀称的秀腿,就连秀美的莲足也在无声地妖娆着,发出诱人的邀请。这女子的装束无疑是极其艳冶的。
“你的胆子很大哟!”甄诚走出石洞站定的时候,红衣女子婀娜的转身,就像红sè的火焰突然跳动了一下。声音中透着妖媚,娇笑一声,双眼水汪汪的看着甄诚。
乍看外貌,红衣女子像一位二十多岁的小姑娘;但仔细打量,眼前的女人至少要在五十岁以上。令甄诚异常不解的是,面前的女人髋骨未开,很明显没有生养过。但看装束,打扮的又像一位贵妇。
红衣美女的艳冶与她的神态相比,似乎逊sè了许多。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雾绕地,媚意荡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yù引人一亲丰泽,这是一个从骨子里都散发着妖媚的女人,她似乎无时无刻都在引诱着男人,牵动着男人的神经。
上身一件玫瑰紫缎子水红锦袄,绣了繁密的花纹,衣襟上皆镶真珠翠领,外罩金边琵琶襟外袄,系一条粉霞锦绶藕丝缎裙,整个人恰如一枝笑迎chūn风的艳艳碧桃,十分娇艳。
“金丹门弟子甄诚拜见美女姐姐!”室外星光明亮,但在眼前女子的衬托下,显得那样黯淡无光。甄诚不敢有丝毫的大意,脸上堆着笑容,恭敬的问候。
“哎呦!你胡子拉碴的,怎么管人家叫姐姐呢!”红衣美女好像对美女免疫了,反而揪着“姐姐”这个词语不放。
“咳咳——”甄诚微微脸红,但双眼却一眨不眨的盯着面前的女子。直觉上,当自己说出金丹门的时候,这个女人眼角泛出了兴奋和冷冷的杀意。“我今年二十三周岁!”
“周岁?”红衣美女满脸诧异的模样,就像一位小女孩第一次听到外星人一样。从上到下打量着甄诚,娇笑一声,咯咯笑道,“难道你不是开卡博峰长大的年轻人?”
“美女说得对!我到开卡博峰才一个多月!”甄诚的额头冒汗,因为就在刚才,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就已经准备出手了。
“有点儿意思!药死人居然会收一个外来人做徒弟,真是见了鬼了!”红衣美女好像站累了,莲步轻移,围绕着甄诚转圈,身上那薰衣草的味道淡淡的,嗅上一口,就有一种迷醉之感。
“美女也不是开卡博峰的?”甄诚不敢乱动,jīng神高度紧张,小心的戒备,恭敬的用言语试探。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开卡博峰的?”红衣美女依然微笑,笑到大大的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线了,“你要是说的不对,我会杀了你的哟!”
不管一个人的笑容有多么灿烂,杀意都是难以完全隐藏的。杀气可以内敛的人,往往都是杀手中的极品,这一点儿,甄诚比谁都清楚。自己杀死的人,已经够多了,但站在这样一位女子面前,甄诚有一种胆寒之感。
“女人爱美,美女更是如此!美女的服装打扮,不是开卡博峰的其他女人可以比的!我去过开卡博峰二村,一村的女人也认识几个!她们的装束虽然也有特点,但就像这雪峰一样,很是朴素。但美女的装束就不同了,从头到脚都透着高贵气息,上身的红棉袄更证明了你跟我一样,对这里的气候不是很适应!”甄诚巧舌如簧,笃定的侃侃而谈。
“你说错了,死!”一声像是来自地狱的声音响起,甄诚感觉到耳膜传来一阵刺痛,香风袭来,一只白sè娇嫩的像孩童一样的小手停在了甄诚额前。
甄诚没有动,连后退一步都没有。原本睁开的双眼,赶紧闭上,不敢盯着红衣美女那诱人犯罪的脸。甄诚运转预感知能力,可以看到,红衣美女正满脸诧异的打量着自己。
“我长的很丑吗?为什么要闭眼?”安静了片刻,红衣美女问出了一句让甄诚吐血的言语。
“你要杀我,我躲不开,打不过,我这是闭上眼等死!”甄诚嘴角泛着苦笑,依然没有睁开眼睛的意思,“美女英气*人,美艳高贵,我不敢多看!”
“胡言乱语,巧舌如簧,果然不是好东西!怪不得雪儿说,你会偷书的!”红衣美女娇嗔的嘟了嘟嘴,冷声命令道,“睁开眼!“甄诚有一种想死的冲动,自己居然在一个女人面前,连反抗的话都不敢说上一句。缓缓睁开眼,有些羞愧的问道,“前辈说的雪儿是那位带着孙悟空面具的青竹吗?”
“什么青竹?青竹是什么东西?”收敛了笑容,红衣美女好像变成了一位严厉的婆婆。听甄诚说完,疑惑的呵斥道,“我杀了你,药死人也不敢把我怎么样!”
“是!是!”甄诚后背冒汗,谨慎的回答道,“我说的青竹,也是一个女孩子,她说她是藏经阁的管理人员!我来这里七天了,就见到两个人,一位是青竹,另外一位就是你!”不知道对方的名字,说话很是别扭。美女这种词语虽然好用,但说的多了,自己也感觉恶心。
“解释那么多干什么!讲那么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是不是想死!”甄诚还想再仔细描述一下,刚想张嘴,就被红衣美女呵斥住了,很是委屈的瘪瘪嘴,不敢再讲话了。
“你为什么要偷藏经阁的秘籍?你难道不知道,这里的秘籍是不能带走的吗?”
“我没偷书,如果我要偷书的话,也不会大摇大摆的拎着一捆书出来了!连着几天,我都没见到人,所以我想拎着书出来,这样管理藏经阁的人自然就露头了。在这里学习了七天,获益颇多,我也想当面感谢一番。如果可以,我想把这些跟丹道有关的书籍带回金丹门,好让金丹门的师弟师妹们好好学习一番!”
“你的意思,是说我这个藏经阁的老祖擅离职守了对不对?”红衣美妇冷声斥责道。
“老祖?”甄诚满脸的疑惑,很是诧异的说道,“开卡博峰不只有九位老祖吗?”
“放屁!”红衣美妇好像被踩了尾巴的金丝猫,秀眉微蹙,气愤的跺着脚,指着峰顶的方向骂道,“他们九个,算什么东西!几个无耻的男人,欺负我一个外来的女子!我呸,还好意思称呼老祖,臭不要脸的!”
“——”美女骂人能骂到迷人的程度,甄诚第一次见识到了。别的不说,就“臭不要脸”这句话,眼前的红衣美妇就骂出了境界,骂出了层次,骂出了风韵。
“退后!”看到甄诚那一脸的痴傻表情,红衣美妇大声呵斥道。
“噗通!噗通!”甄诚很丢人的向后退去,想停住脚步,才猛然的发现,自己根本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一直推到石洞边上,靠在了石壁上。
这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自己曾经在药老的身上和其他八位老祖的身上体会到,没想到,眼前这红衣美妇也有老祖一般的实力。难道这红衣美妇,也是金丹期?
既然反抗不了,甄诚干脆坦然面对。眼前的女子虽然看上去像个女孩,但年龄肯定比自己的母亲大。再加上修为比自己高,自己委屈一点儿,也不算丢人。
“你胡思乱想什么!”甄诚愣神的时候,感觉到屁股一疼,红衣美妇的美足跟甄诚的屁股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甄诚很是无语,但又不能出声反抗,心里暗道,这女人年轻的时候,肯定是个不讲理的家伙,活该在这里看守藏经阁。
“我问你几件事,你要如实回答,如果有丝毫隐瞒,我就劈碎了你,然后让下山崖!”红衣美妇站在甄诚的身后,冷声说道。
红衣美妇站在身前十米的地方,甄诚的心里压力减轻了,但生存危机却加大了。如果对方想击杀自己,这样的距离,自己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甄诚点点头说道,“我一定如实说!““那我问你,你是不是sè狼?”稍稍沉吟片刻,红衣美妇突然问道。
“——”
“啊——”寂静的深夜,一声不大的女孩娇呼声,从隔壁的房间里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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