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爱之名【4】
但是走到街尾,她总算在一处墙角看见了灵墟岛的暗号,红色的一个圆圈里面画着一个黑色的‘x’,那是灵墟岛内门中的个别弟、子才知道的暗号,是紧急联络暗号,很少有人知道。
诸葛沧澜顺着那个暗号往前走,隔了不远又看到一个,于是他继续走,上了一座石桥,在桥面上又看见一个。
方向没有错,诸葛沧澜便顺着一个个暗号往前走,终于来到一家客栈门口,暗号消失,诸葛沧澜又在附近找了一圈,没有看见暗号,于是确定那客栈便是蓝珏等人住宿的地方。
诸葛沧澜站在一处阴影中,皱眉沉思,御天玄煌定然已经将这里监视住了,她这么出现,会不会已经被那些人看见了?
她抬头在四周看一圈,一片热闹,人来人往,客栈门口红灯高挂,看着一点异样也没有。。。
诸葛沧澜站在原地想了一会,便转身进了一家成衣铺子。
没过多久,热闹的铺子里走出一个身穿灰色布衣衫子的三十多岁男子,面色蜡黄,下巴长着几根稀稀拉拉的胡子,一双金鱼眼看着着实猥琐,瞧一眼就知道是个纵、欲过度的男人。
他双手抄着袖子,左顾右盼一会,便进了那家客栈,然后随便点了些便宜的酒菜,坐在一个角落兀自吃喝。
过了一会,他叫来小二,随手丢给了几个灵珠:“你们这有没有一个叫蓝珏的客人、”
那小二一见灵珠,脸上立刻笑出一朵菊花,赶紧抓起灵珠,道:“有有有……已经来这住了好几天了。”
他又问:“哦,住哪间客房?”
“这个……这个……”小二捏着灵珠,眼睛偷偷看一眼他:“这个,小的……不便透露……客人的信息啊。”
“够吗?”他有拿出几个灵珠塞到小二手里。
小二眼睛一亮,赶紧道:“够……够……那位客官住在松字九号房。”
他突然捂着肚子一脸痛苦的叫道:“哎呦,我突然想上茅厕,你赶紧带我去,这些……这些都给你。”
说着便将钱袋子里的剩余灵珠全都给了小二,小二这下简直要乐晕了,赶紧扶着他,往后院走,“您这是怎么了,小的这就扶你过去。”
小二扶着他,急匆匆到后院,转了几个弯儿之后,来到一个搭建简易,散发着阵阵臭味的木房外,“这就是茅房,小的扶您进去?”
他赶紧摆手:“不,不用了,我自己进去。”
说着便捂着鼻子,拉开们进去了、
小二陪着笑,道:“这位爷,小的还要去前面伺候,您看……”
“你……等一会……”
小二忙问:“您还有什么事?”
吱呀一声,门打开,他低声道:“你附耳过来。”
小二忙凑脸过过去,他刚要开口,忽然后脖颈子一疼,眼前一黑,两腿一软就要倒在地上的时候被里面的人拖了进去。
里面的男人,她闭着气,嘟囔道:“臭死了,真是太难闻了,”
这声音倒是颇为悦耳,不是别人就是诸葛沧澜……
以爱之名【5】
诸葛沧澜上辈子做杀手的时候,为了更好的做任务,易容是必学的课程,当时课程结束的时候,诸葛沧澜的成绩是最好的。
如今许久没有用,倒是生疏了不少,而且能用的材料也不多,所以勉强就弄成了现在这副样,希望能骗过那些暗线的眼睛。
诸葛沧澜其实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这么做也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可以安心一些。
她快速拔掉小二的衣服,然后一脸嫌恶的套在自己身上,又将小二脑袋上戴的帽子带头上,顺手抄起他肩膀上的毛巾,摇身一变就成了客栈的小二。
她从茅房出来,去了厨房,随手拎着一个盛有热水的铜壶,便直奔松字九号房而去。
来到房门外,她抬手敲敲房门,道:“客官……”
屋内传出蓝珏的声音:“谁?”
“小的客栈的小二,来给您送茶水。”
蓝珏顿了一下,道:“那进来吧。”
“好叻。”诸葛沧澜推开房门,进去,反手又将门关上、
蓝珏迎面走来,将他打量一遍,立刻一脸警惕,问:“你是哪来的小二,为什么我没见过你。”
诸葛沧澜心道,算这小子还有点警惕心,她笑着道:“小的是新来的,一直在厨房工作,这不是因为太忙了,所以,老板临时让我出来,跑跑腿儿。”
蓝珏脸上的警惕稍微少了一点,但依据没有完全放松:“哦,是这样啊!将水放下你走吧!”
诸葛沧澜没有动,还是笑眯眯的站在原地。
蓝珏不悦地催促:“你怎么还不走?”
诸葛沧澜笑道:“公子,今晚这么热闹您怎么不出去看看,这里可是比天都峰要热闹多了……”
蓝珏愣了一下,指着诸葛沧澜:“你……”
“蓝公子,您看小的拎着这么一壶热水给您送来,您怎么能连点表示都没有呢?”诸葛沧澜伸出手,像是要讨赏钱一样,掌心向上五指委屈,拇指按住掌心,做了一个只有灵墟岛门人才能看懂的手势。
蓝珏脸上的表情很奇特,简直可以称得上滑稽,他似乎不知该如何表达这一刻的激动。
逢魔节最后一日眼看就要过去,他们在魔族的日子正在倒计时,本来已经完全绝望了,可是没想到,没想到,诸葛沧澜却在最后时刻站在了他面前。
不过,好在蓝珏还长了点脑子,他赶紧给长彦元君打了个信号,很快,房门再次打开,一袭靛蓝衣衫的长彦元君走进来,他看一眼诸葛沧澜,便快速在房间四周下了一个结界。
蓝珏也没和长彦元君说什么,立刻走到诸葛沧澜面前,抓住她的胳膊,激动地道:“沧澜是你,是你对吗?”
长彦元君脸色一怔,很快恢复了正常,但是从他的眼神还是看得出,他现在还是非常激动的。
诸葛沧澜看他们两个一眼,点头:“是,没错,是我!”
蓝珏高兴的差点没狠狠抱住她:“太好了,我们可算是找到你了,我和师叔都快绝望了,要是再找不到你,我们都不敢回去了。”
以爱之名【6】
诸葛沧澜心虚了,好在她易了容,脸上的真实的表情他们看不到,她低头道:“抱歉,让你们担心你了。”
她看一眼长彦,问:“只有你和长彦师叔来了吗?”
蓝珏嘿嘿一笑“是啊,只有我们两个,这不是怕人多了,目标太大会引起怀疑,不过仙尊说的真对,你当真在这里……”说道这蓝珏脸上划过一抹不自在,他不是个善于隐藏表情的人,纠结了片刻问:“对了,沧澜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诸葛沧澜知道他是在问她为什么会在魔族,便装作不知他话的意思,笑道:“没怎么,就是顺着你们留下的暗号找过来的。”
蓝珏改口,又问:“沧澜,那日大街上,你是不是看见我了?”
“嗯,看见了!”她很大方的点头承认、
“那你……”
诸葛沧澜笑:“为什么不叫住你?”
蓝珏点了一下头:“嗯……、”
那天晚上他伤心了好久呢,心想着诸葛沧澜看见他却不跟他说话便走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难道她真是有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诸葛沧澜当然不会说是因为她故意不见他,所以才逃走的,她笑道:“你也知道那日人太多了,我还没来得及叫你,就被人潮卷走了,等再去找你的时候,你已经不再原地了,可我又不知道你在哪住着,所以今日便想着上街来碰碰运气,没想到还真的找到你了!”
蓝珏心里的疙瘩一下就解开了,“原来是这样啊,唉,我也没想到魔族的逢魔节竟然会这么多人,这几天内,我身上挂的玉佩已经丢了四块了。”
一进门就没有开口的长彦,忽然问:“沧澜你是偷偷来的吧,这附近……是不是有人监视?”
他不是蓝珏那样大大咧咧的性子,相反,他心细如发,从进门开始看见诸葛沧澜他就在观察她,确定就是他们要找的诸葛沧澜才开口。
长彦见诸葛沧澜乔装打扮,易容成了他们都认不出来的样子,这肯定不是因为好玩,而是为了躲避某些人的监视。
那么被监视的,不是诸葛沧澜,就是他们了。
可是她进了这里之后依旧没卸下脸上的假面具,那这样一看,多半是因为监视的人就在附近了。
长彦心中惊诧,被监视了,他却没有任何察觉,看来来者不是瓤茬。
诸葛沧澜点头承认:“是的师叔,附近的确有人监视,不过……应该是无恶意的。”
为了防止长彦先出手伤人,惹御天玄煌不快,导致对他们动手,诸葛沧澜还是先给长彦提个醒儿,虽然这样说会被他怀疑,可是总比他丧命要好。
长彦皱眉,问:“沧澜,你怎么知道他们无恶意?”
不是他多疑,但凡换个人站在这里,听诸葛沧澜这番话,都会问出和他同样的问题,当然,这不包括蓝珏在内。
“师叔和蓝珏是和我同门,你们都曾帮过我,不管我做什么,都不会伤害你们,师叔相信我的便是。”
……
——:-(,打滚求安慰
以爱之名【7】
诸葛沧澜唇角动了一下,她就知道,长彦一定会这样问,但是,她却是不能告诉他真相的。
长彦叹息一声,从诸葛沧澜出现,到她说出这句话,他心里那个不妙的感觉,便越来越强烈,诸葛沧澜到底为什么来了魔族,这么长的时间,她一次也不和灵墟岛联系又是为什么?
长彦问道:“那好,我不问这个,沧澜,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在魔族?”
“师叔,这个问题,我不想说可以吗?”诸葛沧澜知道长彦是个聪明人,她若说谎,是骗不过他的,既然如此,那倒不如直接说不想告诉他、。
长彦又是一声长叹,问什么她都都不说,她不说,他又不能逼问什么,何况,这丫头,性子倔的很,不是逼问就问出来的,她若不想主动说出来,任谁问也没有用。
长彦无奈,只能说:“你不想说,我自然也不会问,但是,沧澜,我希望你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世上正邪不两立,人魔不能共存。”
诸葛沧澜点头:“师叔,你应该知道我是个什么人,我从来都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要什么。”
长彦紧绷的心稍微放下一点点,他以为诸葛沧澜明白他的话,知道就算身在魔族,也不会和魔族的人有什么交集。
但是他却不知道,她这话的意思是:正是因为他明白这其中的关系,才会那样做,因为她心里,从来没有绝对的正和邪,善与恶。
长彦道:“你这样说,我便放心了。”
诸葛沧澜心虚地问:“是我让你们担心了,我外公还好吗?”
蓝珏一直插不上嘴,她这话他倒是能回答,于是赶紧抢着说:“不好,掌门都快急死了,你不知道,他老人家现在日日夜不能寐,食不安寝。”
这话让诸葛沧澜好一阵愧疚,心里越发坚定要赶紧回灵墟岛的想法:“你们放心,我很快就会回去的。”
长彦问:“那你这次能和我们一起回吗?”
“怕是不能。师叔……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诸葛沧澜见长彦脸色不善,眉头紧皱,欲言又止,想必是有什么话不知该怎么说出来。
长彦一咬牙,对蓝珏到:“蓝珏你出去守着,我有话要问沧澜。”
“啊……哦,我这就出去。”蓝珏自然是十分不愿意出去的,但是见长彦面色严肃,他不敢说什么,便赶紧开门出去了。。。
蓝珏关上门,蓝珏犹豫一会,问:“沧澜,你跟师叔说实话,你是不是修炼了什么逆天的禁术?”
诸葛沧澜心中一惊,暗道,擦,他该该不会知道他修炼《天魔录》吧,不对,《天魔录》虽然是魔族的法诀,但是却不是禁术啊?
诸葛沧澜一脸疑惑地问:“师叔,为什么这么说?我虽然修为上升的快,但也绝对没有炼不该炼的禁、忌法术……你看,我现在也不过就是金丹后期的修为,这并不算特别高啊?”
沧澜这话说的有点虚,她告诉自己,《天魔录》什么的真的不是禁术啊!
……
以爱之名【8】
诸葛沧澜怕长彦不相信,伸出手让他自己探探。
长彦长食指和中指放在诸葛沧澜的脉搏上,然后分出一缕灵力钻进她的脉搏中,仔仔细细查探了一番,果然她的修为还处在金丹后期,但是灵力充沛,而且她体内有两股不一样的力量,明明该是相互排斥的,但是在她身体中却相处的很是融洽。
这让长彦诧异不已,他很想仔细看看那两股力量到底是什么,不过……作为一个年纪大的长辈,这样一直捏着晚辈的手似乎不大好看,于是,长彦只得收回手。
长彦神色比之前更为严肃,他问:“沧澜,你可知道我们来找你的真正目的的什么?”
诸葛沧澜疑惑,“是什么?”
难道不是因为她离开太久,所以才来找她的吗?
长彦认真的看着诸葛沧澜,道:“天君在找你,他在外面撒了天罗地网,动用了天族所有的势力在找你啊,神旨都下到灵墟岛了,让我们交出你。”
她大惊,一脸不相信,觉得这跟无稽之谈一样。
“师叔,你确定你说的不是玩笑话?天君找我?这怎么可能,我和天族素无往来,从不认识天族的什么神仙啊?他们找我做什么?”、
长彦犹豫半晌,斟酌片刻道:“这个我们也很疑惑,前去灵墟岛传神旨的天兵道,天君是看中了你的能力,说你法力高深,一战惊叹动地,连天君都惊动了,所以想将你笼络到麾下为他所用,沧澜,不是师叔觉得你不行,可是你当真有那么厉害的修为吗?”
“这怎么可能,我虽然很快能突破元婴期,可是距离飞升成仙,那还早着呢,我连那个散仙都不是,又怎么能一战惊天动地……”说道这,诸葛沧澜突然嘎然而止,等等,她突然想起一事来。
她的修为自然不会那么厉害,可是……之前来魔宫的路上。御天玄煌占用她的身子和丰白晚那一战,可谓是摧枯拉朽,地动山摇……
诸葛沧澜心中猛地一惊,该不会就是这一次吧?
她忍不住咒骂道:该死,打一架都能惹来这种麻烦,可真是够坑姐的,这下她该怎么跟长彦解释啊!
长彦见诸葛沧澜一会皱眉,一会撇嘴,模样很是滑稽,他叫道:“沧澜,沧澜……你在想什么?”
诸葛沧澜回过神,赶紧道:“没,没什么,只是想不通。这事我觉得蹊跷的很。”
“是啊,这事蹊跷的很,可是天君好似认定了你一般,一定要让你上天宫,无奈之下,掌门师叔只好求仙尊占卜,算出你的位置,让我们出来找你。”
诸葛沧澜咋舌,原来是仙尊用占卜之术找到的她,啧,真是厉害啊,御天玄煌将他藏在这里,定然是将她的行踪气息都抹去了,可即使这样师父还能找到,果然道法高深。
长彦见诸葛沧澜不语,以为她还在考虑方才的事,便道:“沧澜,你这次和我们一起回去吧,倘若你再不回去,整个灵墟岛只怕都要收天君的责难了。”
以爱之名【9】
诸葛沧澜此刻心如乱麻,她怎么也没想到她离开这些天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而她自己却浑然不知。
御天玄煌坐拥魔族,手下得力干将无数,自然拥有他的信息网,而且,他和天族的关系一直不好,肯定会经常关注天族动向,外界发生这样的事,尤其是事关于她,他定然是知道的。
可是,他却未曾向她透露半分,将她瞒的死死的,若非蓝珏长彦来到,她还被蒙在鼓里。
诸葛沧澜一时间说不出此刻到底是什么感觉,愤怒?心酸?难过?或是各宗感觉,百味杂陈,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着,火烧一样的难受。
御天玄煌的心思她能理解,却没办法认同,倘若因为她躲在魔族不知情,导致天君认为灵墟岛有意和天族为难,进而致使灵墟岛蒙难,那她当真这一辈子都无法安心。
难道他这样做的时候,就没有想过她的感受?
长彦见诸葛沧澜又不说话且神色难过,便问:“沧澜,你是不是有什么难处?”
诸葛沧澜咬唇,犹豫一会,回答:“师叔,我不能准确的回答你能不能跟你回去,但是……我会尽量,就算不能,跟你们一起回去,我也会尽快找机会离开魔宫,我保证,绝不会让灵墟岛因为我发生什么祸事。”
之前诸葛沧澜总想要离开,但是却因为心里还是有御天玄煌,所以立场并不特别坚定。
但是这一次不一样,这一次,无论如何,她必须要离开,不管御天玄煌持以什么态度,都不能改变他的决定。
长彦又是一声叹息,他越来越觉得眼前这个诸葛沧澜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时那个满身杀气,做事毫不掩饰的小姑娘了。
如今她身上的杀气戾气,学会了收敛,眉眼不如以前那样锋利如刀,锋芒毕露,但是却更加沉稳,成熟,内敛的光芒,让她看似平和,却比之前更加危险。
“既然你这样说了,那必然是有自己的考量,我也不再多说什么,你万事小心,要时刻记得你是灵墟岛的人,千万不要做出不该做的事。”
诸葛沧澜点头:“是,沧澜谨记师叔的教诲,您回去之后代我给外公和师父带声好,请他们不必为我担心,我很好,没有任何危险,很快就会回到灵墟岛,亲自向他们请罪。”
诸葛沧澜担心,回去之后在孤逝真君那,她想些借口倒是容易糊弄过去,可是仙尊师父那……就难了。
“好,我会带到的。”
诸葛沧澜觉得该说的都说出来了,该知道的消息也知道了,倒是应该离开了。
再不走只怕就要被御天玄煌发现了,说不定他都已经知道了。
在他眼皮子底下玩手段,诸葛沧澜永远都没有把握。
她对长彦道:“师叔,我来的时间也不短了,该离开了……”
长彦叫住她:“等一下沧澜。”
“师叔,还有什么事?”
“你现在住在什么地方?”刚问出口,长彦便苦笑一声,“我糊涂了,这个你肯定是不会说的。”
速速离开【1】
于是长彦又问了令一个问题:“那你回到灵墟岛,会不会上天宫,同意天君的招安。”
诸葛沧澜摇头:“这个问题连想也不用想,肯定是不会同意的,他们要找的那个人必然不是我,我为什么要去,何况我修道并非是为了成仙,就算是成仙,也不是为了上天给天君卖力。”
诸葛沧澜从来没有想过入天宫,尤其是在遇到御天玄煌之后,更是不会再想任何
长彦放心了,“好,我知道了你……”
他正准备说让诸葛沧澜离开,可是花还没说完蓝珏便突然推门闯进来,惊慌的道:“师叔,师叔……沧澜,不好了……外面突然有一对魔兵闯了进来,说要搜查整个客栈。”
诸葛沧澜皱眉,暗叫不好。
她赶紧对两人快速道:“我不能再留了,马上得走,师叔,蓝珏,你们也是,一刻不停赶紧离开这里,速回灵墟岛,不要再魔族再停一刻。”
长彦一看她的表情便知道恐怕事情不妙:“知道了,你自己小心……蓝珏,我们走。”
蓝珏还不大清楚现在的情况,“好,那沧澜……”
长彦拉着他便走:“别问了,快走。”
他推开窗户,回头看一眼诸葛沧澜:“沧澜,灵墟岛再见,保重。”
诸葛沧澜点头,“嗯,灵墟岛再见,路上多加小心。”
两人跳窗离开,诸葛沧澜抹去窗台上的脚印,关上窗户,像是变魔术一样突然套身上了一件又俗又艳的衣衫,整个人看起来臃肿了很多。
脸上也不知用了什么药,很快便旁了一大圈,又覆上一层白的像石膏一样的白、粉,脸颊上涂上两团红彤彤的胭脂,看起来跟猴屁股一样,嘴唇上也抹了红色唇脂,看起来跟刚吸过血一样,一张脸被弄的面目全非,看起来丑的惨不忍睹,一说话脸上的白粉便会簌簌落下来。
这些动作多下来,全程不超过五分钟,速度堪称非人力所能极。
诸葛沧澜拿着镜子照了一番,看着镜子里丑到恶心的面孔满意的笑了笑,她手腕一番,多出一条粉红色的手帕,然后便扭着腰身走出了房间。
刚出房间还没走出松字园,便看见一队黑甲魔兵,迎面走来,旁边还走着一个熟人,就是那个被诸葛沧澜打晕丢在茅房的小二。
诸葛沧澜赶紧扭腰站在路边,装作惊慌不已的模样,低下头,等他们走过。
为首的魔兵走过诸葛沧澜面前时停了一秒钟,她赶紧抬起头,露出一个谄媚的笑容,那其丑无比的脸上,白粉簌簌的掉下来,血盆大口一张开,简直丑的天昏地暗。
那魔兵一看脸上唯一露出的一双眸子,立刻浮上一抹被恶心到的表情,赶紧带着人离开。
还没走远,诸葛沧澜便听到小二夸张的语气道:“哎呦,我的天哪,这世上怎么会有那么丑的女人,小的刚才都快吓哭了……”
诸葛沧澜撇子咒骂,你丫的才丑。
一声冷喝打断他的话:“少废话,你说的那人在哪?”
速速离开【2】
小二吓得哆嗦一下,赶紧回到:“大人,小的也不知道,那人长相猥琐,身穿麻布灰衣,身量瘦小,迎风就到,还一脸肾亏的样子,看着就不是个好东西……”
魔兵一声呵斥,打断他的抱怨:“少废话,说有用的,再说半句废话,老子割了你舌头。”
小二忙不迭捂住嘴巴,呜呜道:“那人他给了小的几个灵珠,问小的店里可有住着一个叫蓝珏的人,小的告诉他了,他又问那个叫蓝珏的住在什么地方,小的也说了,可是他突然说肚子疼,非要让小的扶他去茅厕,小的见他的确是疼痛难忍,便好心将他扶到后院,他进去后,小的本要离开的,可他却将小的叫住,突然将小的打晕,拔了小的衣服,便将小的丢在了茅厕。”
小二一口气不带打嗝的将前前后后仔细陈述了一遍,其声音可谓是抑扬顿挫,感情饱满,真真是跟酒楼里说书的都有一拼。
说完之后,还带着哭腔道:“这个挨千刀的贼人,大人您可一定要抓住他,替小的做主啊,帮小的追回拿件衣服,那可是小的今天才穿上的新衣啊。”
诸葛沧澜虽然走远了,却也将这话听的清清楚楚,她牙根痒痒,心中暗暗咒骂:你丫的才猥琐,你他娘的才一脸肾亏,你全家都一脸肾亏。
擦,没想到这小二如此极品,竟然这么诋毁她。
亏得她还给了他那么多灵珠,买他那一身破衣服,早就绰绰有余了。
早知道就不应该将他丢在茅房里,而是将他扔进茅坑里,看他现在还能好端端站在这里。
气恼的这一阵工夫诸葛沧澜已经凭着那张其丑无比的脸,畅通无阻的出了客栈。
她这样的打扮虽然高调,却也十分安全,小二要找的是个男人,而她是个女人,小二要找的是个瘦子,而她却是个胖子,小二说的那人一脸猥琐,可她却是丑到掉渣,这样两个人怎么看都南辕北辙,任谁都不会想到他们是同一个人。
所以如此鲜明的特征让人看第一眼就会将他排除掉,而且坚决不会看第二眼,所以,固然张扬,却很是安全。
诸葛沧澜凭着一手不算高明的易容术走出客栈,又快速传进人群中,七拐八拐来到一个偏僻的巷子内确定自己安全了,快速脱下伪装将脸恢复原貌。
揉着有些刺痛的脸诸葛沧澜倒抽一口冷气,她看着地上脱下的衣衫,皱眉想了一会。
然后诸葛沧澜随手弹出一团火焰将衣服烧成灰烬,然后趁着足尖一点,身影如一道满弓射出的利剑快速跳跃进夜色中,很快便融进夜色中消失不见。
诸葛沧澜不知道的是,她以为的安全行动,却早已落入了别人的眼中。
她消失之后,那条暗巷上空便凭空多出了两个高大的人影。
连根均藏在一团云雾中,只能看清楚人影,却看不到相貌。
其中一人道:“她什么都知道了,你该怎么办?”
另一人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走一步看一步了。”
只可意会【1】
“她没有直接跟灵墟岛的那两个人离开,可见心里还是有你的,但是,却也不会像以前一样了,你想继续将她藏在魔宫内,只怕是不可能了,这丫头做事有原则,虽然性子清冷了些,但是她对灵墟岛有感情,是不可能放任天君那老东西责难灵墟岛的,所以,她想必是一定要回去的,到时她若要走,你可会放她离开。”
“这个……不知道……”
“你若执意不放她走,她也是没有办法的,但是你也清楚她的脾气,定然会恨上你,那你之前做的努力可就功亏一篑了……”
夜空中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各种思量,百味杂陈……
那声音又响起起:“其实,让她离开也是无碍的,你将她保护好便是了,有你在,她总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况且,她对你也不是全无感情,或许离开几日,反倒能让她想的更清楚?”
“再说吧,已经很晚了,你也回去吧!本皇……也该回去了。”
“唉,你啊……怎么到这世上,这般不优柔寡断呢?算了,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清楚,放不放她走都在你一念之间了。”
“嗯……”他随口应了一声便化作一缕紫光,滑入漆黑的夜色中。
云雾散去,青魇魔君一袭黛青长衫立于空中,大有御风而去之意。
他望着御天玄煌离开的方向不由得摇摇头,人在爱情面前总的那面会变得小心翼翼,就如同当年的他一般,做事,说话,都在思考,这样做会给她带来什么样的影响,会不会让她讨厌自己?
但是如今他完全放开当初那一段感情之后才发现,其实,在彼此相爱的人面前,根本不必太过忌讳,也不用太想多,有时候,你越是小心,或许就会将对方推的更远,等你发现的时候,早已悔不当初。
青魇魔君希望御天玄煌能想清楚,可这种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不是说就能说的清楚的,一切还要靠他自己去琢磨,去发现。
青魇魔君在原地站了一会,又发出一声叹息,便落到地上,看一眼已经烧成灰烬的衣服,莞尔一笑:“没想到,那丫头还有这个手艺。”
他笑完之后便踱着步,负手慢步离开。
……
诸葛沧澜回道血月上的时候,御天玄煌还没回来,她庆幸的捂着胸口长长舒了一口气,然后便躲过宫内下人,快速回到她住的寝室内,脱掉鞋子,换身衣服,坐到床上便开始打坐。
就在她快进入虚空状态的时候,听见外面传来对话声。
婢女轻柔又带着几分机械感的声音响起:“陛下,您回来了,小、姐在里面打坐,说您要回来,先不要去打扰她。”
“哦,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
外面安静下来,诸葛沧澜却再也没办法安心打坐,她咬着下唇,心中紧张,想起御天玄煌隐瞒她那么多事,又觉得气恼,总之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他。
——尼玛,再也不要感冒了,太痛苦……
只可意会【2】
诸葛沧澜在床、上坐了一会,不见御天玄煌来找他,再这么等下去也不是办法。
想了想她站起来,穿上鞋,犹豫一下,举步走过去打开房门,御天玄煌就站在外面,背对着她,听见开门声,他转身面带笑意,上前两步抓住诸葛沧澜的手,“沧澜……”
御天玄煌到底是个活了几十万年的老妖孽,纵使心中此刻烦躁不已,可是却依旧不动如山,脸上带着宠溺的笑意,看起来再正常不过了。
诸葛沧澜倒是不能跟他比,被他抓住手的那一刻,身子僵硬了一下,动动唇角想笑,却笑的很是牵强:“嗯,你回来了。”
御天玄煌好似没有发现她的一样,反而摩挲着她的手,皱眉担忧的道:“手怎么这么凉,快些进屋。”
说着也不管她乐不乐意便牵着她的手抬脚跨进房门,进房后直接拉着她坐到床边,然后随手一挥将房门关上,紧接着便笑眯眯的从后面抱住她的腰肢,“今日实在事情太多了,以后绝对不会回来这样晚。”
诸葛沧澜心里有事没在乎御天玄煌的话,只是随口应了一声。
反倒是他自己好像忽然不觉她有何不妥,一个人在她耳边说的起兴。将今日在外面发生的趣事全都说给她听。
说着说着,御天玄煌忽然停下来,在像只犬类动物一样在诸葛沧澜身上用力嗅着,弄得她心惊胆战生怕他知道什么。
御天玄煌嗅完,抬起头疑惑地问:“咦。沧澜今日你身上怎么有一股脂粉味,你以前不是从来不喜欢用那些胭脂水粉的吗?”
诸葛沧澜猛地一惊,心脏突突的跳着,好在面色够淡定,不然早就被他看出不对了,她定下心神,一派坦然的道:“啊?这个啊,我今天梳头的时候,不小心将梳妆台上的一盒胭脂打翻了,可能是不小心撒到身上了。”
诸葛沧澜庆幸今日出门时。她为了以防万一顺手将梳妆台上的一盒胭脂装进了袖子里,若不然还真没办法圆这个谎。
倘若御天玄煌在听过她的话之后,一时心血来潮去看一眼梳妆台,发现上面什么都没少,定然会怀疑、
诸葛沧澜偷偷松了一口气,脑海中中想起长彦的话,心情好不复杂,想直接问御天玄煌,可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御天玄煌明知道是怎么回事,却表现出完全相信她的模样:“原来是这样啊,你若不喜欢那些东西,回头就让下人全都收了去。”
诸葛沧澜胡乱点了一下头:“嗯,好……”
她想了一下,问:“逢魔节过了今晚便结束了,那从外面进来的人,是不是都要离开了?”
御天玄煌眼中划过一抹复杂的精光,“嗯,这是规矩,那些人若是聪明就该在正午之前离开,否则被下午开始稽查的卫兵抓到,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为了避免被怀疑,诸葛沧澜道:“灵墟岛的人……你帮我照顾一下……他们若没有离开,就将他们解送出去,别……太为难了,可以吗?”
相互试探【1】
诸葛沧澜说的很认真,好似真的不知道蓝珏长彦已经离开了一样。
御天玄煌在心中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他何尝不知这是诸葛沧澜的试探,看他是否知道他们的动向,若他真的监视了蓝珏长彦,自然是知道他们的动向,更知道,她今日有没有去找过他们。
可是她则到底是过于相信他,还是不相信呢,知道和不知道的区别还不就是说两个字和三个字的区别?
不过,御天玄煌倒是真的不打算告诉诸葛沧澜,他很清楚蓝珏和长彦的下落,更不会不知道她是否出过门,他摸着她的脸颊,“我答应过你的事,自然会算数,你放心便是了,明早我便让人去找他们,若他们离开,那省了我事,若他们没离开……那,我就命人将同门打晕了丢出去,你看好不好?”
诸葛沧澜喘口气,笑道:“好啊,随你的便,只要不伤及他们性命就好。”
她也不大相信御天玄煌是否真的不知蓝珏两人已经离开,但是既然他出口保证,那就算知道也无大碍,至少他们性命得保、
其实他哪里知道,蓝珏长彦两个人现在已经被打晕丢出去了,而且,被丢的远远的,他们两个刺客据算是醒过来,恐怕一时半刻也闹不清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要回灵墟岛,少说也要一个多月的时间。
御天玄煌虽然答应诸葛沧澜不伤他们性命,但是……却没答应不做别的啊?
尤其是那两人跑来魔宫带给诸葛沧澜那么多他费力隐瞒的消息,害的他的打算,好多都落了空,如果不惩罚他们一下,那可不是他御天玄煌的作风。
他喇揽着诸葛沧澜亲昵道:“天好晚了,睡吧,对了,我已经让青魇去给你找闭关突破的地方了,相信很快就可以找到,结婴丹也准备好了,等你闭关前再给你。”
他这样一说诸葛沧澜的心情更加复杂,关乎她的每一件事,不管是大是小,御天玄煌都尽全力做到最好,可是他有偏偏自私的不将她本该知道的事告诉她,诸葛沧澜此刻当真是又生气,却又气不起来。
她只能强作欢笑,道:“这件事,谢谢你了。”
御天玄煌正色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永远别跟我说谢谢,我要的是什么你知道的。”
诸葛沧澜没有躲避,也没有脸红,而是定定的看着他:“我知道,不过……你也说给我时间想的。”
“当然,我说过给你时间,当然不会反悔……”只要你所有的时间都是我的,你考虑不考虑都没什么太大关系。
御天玄煌随即又想起青魇魔君说的话,心中很是纠结,到底要不要给她一定的自由呢,要不要放她离开啊?
诸葛沧澜这边也在想,是直接跟他说要回灵墟呢?还是偷偷走呢?
不过,这两条路似乎都走不通。
她也不是第一次说要回灵墟岛了,可是他没有一次同意。
更不是第一次要偷跑,但,没有一次成功。
诸葛沧澜不禁头疼了,这下该如何好?
相互试探【2】
御天玄煌自然猜得出她心里纠结的是什么,于是便笑道:“好了,别多想了,我今日可是累坏了,咱们赶紧睡吧。”
说着便要拉着她往床、上躺去,诸葛沧澜立刻侧身躲开他的手,不悦道:“去,你既然累了,就自己去睡,回你的房间,别想赖在我这里,我还要打坐练功呢。”
诸葛沧澜现在需要好好安静片刻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才能出去,从她对御天玄煌的了解来看,要让他答应,这机会是很渺茫的,而且很可能会打草惊蛇,令他防备自己,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能告诉他。
御天玄煌干脆直挺挺躺在床、上,耍赖道:“可是,这里就是我的房间啊……”
诸葛沧澜斜眼:“那好,你呆在这,我出去。”
刚动一下,衣袖就被御天玄煌抓住,他扬起头,满头紫色的长发倾斜在身后,经过他刚才的动作弄的有些凌乱,那双紫色的眸子,水汪汪的正眼巴巴地望着她,那模样,那表情,倒是少了几分妖孽,生生有几分憨态可掬。
御天玄煌拖着长长的尾音,喊道:“沧澜……”
诸葛沧澜望着这样的御天玄煌,顿时想起撒娇卖萌求虎摸的小狐狸来,嗷,这毛茸茸的一瞬间,这两个截然不同的物种,太像了有木有?
诸葛沧澜按捺下不规则的心跳声,清清嗓子:“撒娇也没有用,今晚要要修炼,要么你找地方凑合一宿,要么……你就在地上打个地铺算了。”
御天玄煌拧眉,皱鼻,瘪嘴,不要吧,地上好硬的,睡着很不舒服的。
他又叫一声:“沧澜……”
诸葛沧澜在心中狂吼,你丫的是不是跟小狐狸相处太久了,到底是你学它,还是它影响了你。
她狠下心扭头。抬起手,竖起两根白嫩的手指,摇晃一下:“二选一,我数十下。”
很快,清脆的声音响起:“一……二……三……”
刚数完‘三’,诸葛沧澜的手边便被御天玄煌抓住,他面色郑重,严肃到不行,看着让人就有些发憷,他开口道:“本皇好歹也魔族的统帅,身居高位,要高瞻远瞩,统筹全局,岂能同你一个小丫头计较那么多,那本皇今晚就能屈能伸——睡地铺!”
噗,诸葛沧澜没忍住,当时就笑了出来,御天玄煌饶了一圈,她还以为他准备发扬一下帝王风格呢,没想到……他居然理直气壮的说出这一番话来,当真是厉害啊。
这样一笑,心中的郁闷倒是少了很多,对御天玄煌的气,也消散了不少。
一个堂堂魔皇,能为她坐到连地铺都睡的地步,那当真是没什么可说的了。
魔皇大人老脸一红,猛地扑上去将诸葛沧澜压在身下,上下其手挠她身上的痒痒肉:“我做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你,你居然还笑,该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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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虎摸爪机党的孩纸,诅咒腾、讯……
相互试探【3】
诸葛沧澜腰间有两块肉很是敏感,一碰就笑个不停,她力气自然抵不过御天玄煌,被他压着没有反手之力,痒的哈哈大笑不止,身子不停扭动,最后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只能求饶道:“好了,好了……我不该笑你,你别挠了……哈哈,好痒,别挠了……”
御天玄煌将诸葛沧澜压的死死的,低头在她下巴长咬了一口,这一下倒是不轻,生生咬出了一个红色的牙印,他装作凶恶的模样问:“还敢不敢再笑话本皇?”
诸葛沧澜下巴传来丝丝缕缕的疼,她双眼睁得大大的,狠狠瞪一眼御天玄煌,有些不大甘愿地道:“不敢了……”
原本她这一瞪,应该是凶神恶煞,带着几分戾气的,可是现在,她因为笑的过度,眼睛里蓄满了泪水,所以看起来水汪汪的,简直诱人极了,不仅没有煞气,反而带着小女儿的娇憨俏丽,显得十分动人。
御天玄煌啧啧叹息,这小东西要是一直都像现在这样多好,想笑就大声的笑,想生气就火,在他面前永远都是最真实的一面,他可以放任她任性刁蛮不讲理,可以让她无所顾虑。
为什么,一定要走呢?
御天玄煌低头在她红润的唇瓣上,狠狠亲了一会,,暗满足之后才道:“乖,这次本皇大人大量,就原谅你了,再有下次,定不会轻饶你。”
诸葛沧澜赶紧将他推开:“别闹了,你赶紧去打地铺,我要打坐了,不准打扰我。”
御天玄煌像是不倒翁一样倒过去之后,很快便弹了回来,张开双臂,,猛地抱住她,在她肩膀上蹭了几下:“那再抱一会就去。”
诸葛沧澜伸出一根手指,像是戳小狐狸一样点住她的额头将他戳到一边。
“不行,你也不看看都什么时辰了,再过几个时辰,天都快亮了,你不想休息,我还想休息呢。”
御天玄煌眼睛一转,笑眯眯的又凑过去:“哦,本皇明白了,小东西你这是心疼本皇呢,本皇甚是欢心,来给本皇亲一个。”
诸葛沧澜撇撇嘴,干脆将他的脸推开:“本皇?我看你倒是一个纨绔,快点下去,别让我用脚踹。”
御天玄煌摸摸鼻子,这小东西,当很是’恃宠而骄‘啊。
他不甘愿的动动身子:“咳咳,好吧,本皇不跟你计较,今天就让你一次……”
御天玄煌告诉自己,她若真用脚踹,他肯定是不会反抗的,他若一不留神稍微用了点力,诸葛沧澜的脚还要不要,所以,他这么做绝对不是害怕,不是害怕,而是为她好,怕她受伤。
终于将御天玄煌干下去,诸葛沧澜便不再看他如何打地铺,直接盘算跌坐莲花闭目养神。
为了防止明天传出魔皇陛下怕老婆,被赶下床的消息来,御天玄煌只好自己动手,而没有让人伺候。
他从一个柜子里拎出一床被褥,胡乱扑在地上,然后无比幽怨地看一眼诸葛沧澜,深深叹息一声,躺在了褥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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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互试探【4】
诸葛沧澜也没有真的静下心来打坐,她想着灵墟岛,想着御天玄煌,心中从来没有过的烦乱,一时间就连气息都开始有些混乱,胸口闷闷的,好在她发现的早赶紧调整过来,定住心神,不敢再想别的,这才慢慢恢复正常,
御天玄煌的心情也没有比诸葛沧澜平静多少,他很纠结,很纠结,不知道是不是要先让她离开,可这世上世事无常,谁也不敢保证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御天玄煌在硬邦邦的地板上翻来覆去,诸葛沧澜坐在床、上,也是思绪纷飞。
这一夜两人都没能休息好,天色快亮的时候,御天玄煌翻身坐起,见诸葛沧澜已经坐着睡着了,眉头微微皱着,最近紧抿,似乎心中有很多烦恼。
御天玄煌脸上划过一抹疼惜,站起来,轻声走到床边,抱着诸葛沧澜让她躺下,盖上被子,然后自己也躺下将她抱紧怀里,大手轻轻抚摸她的背部,低头在她眉心亲吻一下便闭上眼和她一起睡下。
诸葛沧澜其实睡的很轻,从御天玄煌抱着她躺下时,她便醒了,只是没有动罢了。
靠在他怀里感受那熟悉的温暖,诸葛沧澜的心,又一次被融化了一块。
她暗想,再留恋一次吧,就靠这一晚,应该不会太沉溺吧?
……
躺下没过多场时间外面的天就亮了,御天玄煌一夜未眠,他将胳膊从诸葛沧澜的脖子下面抽出来,坐在床边看着她的脸,这一看就看了好久。
屋内的光线渐渐亮起来,御天玄煌似是下了某种决心,他握握拳头,低头在诸葛沧澜额头上亲吻一下,然后便站起来头也不回了的出了房门。
外面伺候的宫婢早已端着洗脸的玫瑰露规规矩矩站在两侧,见御天玄煌出来,忙开口要行礼,却被他抬手制止。
他轻轻将房门关上,对宫婢道:“都不准吭声,别吵醒了她,她没起身,谁也不准去打扰她,等她醒过来,告诉她……本皇有件急事要去做,大约明晚回来,让她好好吃饭,别等本皇。”
宫婢中有一个是一等婢女,她往前一步,低声道:“是,奴婢谨遵吩咐。”
御天玄煌想了想,好像没有什么需要吩咐的了,回身看一眼关闭的房门,眼中划过一抹深思,举步离开。
几个宫婢眼观鼻鼻观心,都是察言观色的好手,都觉察到魔皇似乎不大对,但是她们还想活着出去呢,这种事谁也不敢开口。
于是一行人,默默站在门外,等待诸葛沧澜醒来。
许是因为昨晚睡的太晚,诸葛沧澜今天倒是醒的晚了一些。、
她睡的正好,隐隐感觉到有个什么东西在脸上乱添,湿哒哒的,很不舒服、
诸葛沧澜翻身,那东西又粘过来,她不悦的睁开眼,正好对上一双圆溜溜的紫眸,水汪汪的,眼泪巴巴,看起来着实可怜。
诸葛沧澜怔愣剑,毛茸茸的尾巴掻了一下她的鼻子,害的她张口,狠狠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好累啊,终于下车了,现在一个手指头都不想动啊!
小小萌宠【1】
打了这个喷嚏,诸葛沧澜算是真正的完全清醒了,她一手拎起圆的像毛线团一样的小狐狸,装作凶神恶煞的模样,粗着嗓子道:“家伙,长能耐了你,敢打扰我睡觉?”
“嗷呜……”圆滚滚的毛线团伸出四个短短的小爪子,在空中蹬抓了几下,圆溜溜的小眼睛,眨巴两下,两只尖尖的小耳朵也在抖动,肉色的肚皮大敞敞亮在诸葛沧澜面前,她一时手痒,抬手摸上去,小狐狸嘴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眼睛都眯起,爪子也不再动,看起来舒服极了。
诸葛沧澜觉得好笑极了,屈指在它肚皮上弹了一下,“小家伙,你还舒服起来了。”
小狐狸抖一下,睁开眼委屈的控诉她的暴行。
诸葛沧澜点点它的鼻尖,不再理会它。将它放在怀里,下意识侧目,却看见旁边已经空荡荡的,地上的被褥也收拾干净。
诸葛沧澜苦笑,怪不得小狐狸一大早就敢将她弄醒,感情是因为御天玄煌不在啊,倘若他再,这小家伙机灵的很,才不会出来呢,它最怕的人就是他了,平常只要御天玄煌在,它要不躲在她的袖子里,要不躲在一个角落里不动,要么就跟着宫婢,让他们伺候。
许是习惯了他陪伴,一早醒来没看见他,倒是觉得有些别扭这心里也有一点点空,诸葛沧澜揉揉额头,习惯啊,怎么就这么可怕呢。
诸葛沧澜捏着小狐狸的小短腿儿,笑问:“小家伙儿,你说,习惯是不是这世上最厉害的武器,比时间更可怕。”
小狐狸啊呜一声,在诸葛沧澜怀里到处打滚。
人家不懂得习惯不习惯的,人家现在饿了哒。
诸葛沧澜被它卖萌的样子弄笑,见它仰躺着,四爪朝上,露出肚皮,两只前爪艰难的搭在肚子上,尾巴在她衣服上来回的扫动。那一副精灵古怪的样子,着实不是普通狐狸能比的。
诸葛沧澜笑个不停,心里的郁结也少了几分,她戳戳它圆肚皮。调侃:“哟,又饿了,可这肚皮这么圆,你确定还能吃的下?”
小狐狸傲娇的叫两声,表示自己绝对可以吃的下。
诸葛沧澜哈哈大笑,拎着它站起来,“好,那就带你去吃东西,将你吃成一个圆球。”
最初的时候她还想着将小狐狸养成一只恨厉害的神兽宠物,以后打架还可以帮自己的忙,‘
但是现在……她每每看见小狐狸那珠圆玉润的身材,还有它吃货的德行,她就觉得,算了,还是将它养成一只萌宠算了。
一看见它毛茸茸的小摸样就心软,着实不忍心用严苛的手段将它训练成一只凶猛狡诈的神兽。
诸葛沧澜穿上衣服,便对外面的宫婢喊道:“进来吧……”
很快,房门打开陆陆续续进来四名宫婢。
最前面的一等宫婢上前给诸葛沧澜行礼:“小、姐,陛下今早走时说,他有急事要出去一趟,大约明日晚上会回来,让您不必等他,好生吃饭。”
诸葛沧澜洗脸的动作一顿,走了?明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