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乍现【1】
掌门的两个分身快速结出一个巨大的网,兜头朝着两人罩下来,那网似乎
孤逝真君抱着诸葛沧澜,瞬间一闪,想要躲过罩下来的大网,可是那个网,却随着他们的身影快速生长完全将他们笼罩在其中。
孤逝真君眉头皱起,看着越来越低的大网心中有些焦急,这一次有点棘手,没想到岩淙这老混蛋居然找到了天罗网,这东西可是个不可多得的法器。
天落网一旦展开必须要网住一个目标,否则绝不的收网,一旦被网住之后,只有死路一条。
孤逝真君心神一种,收起的三个分神再次从他体内分裂出奇,几乎就在眨眼间已经来到掌门周身,他们出手快如闪电,直逼他的脖子心脏两处。
虽然是分身,但是修为却和孤逝真君一样,试想一下,三个快到渡劫期的人,围住一个分神期修为的人,想将他拿下,还不是轻而易举。
电光火石之间,一只手掐住了的脖子,一只手握成成鹰爪来到左胸的心脏处,手指已经没皮肉下少许,第三个分身的手食指和中指弯成钩状,来到掌门的两眼前,下一秒就能挖掉他的眼珠子。
可是就在这一瞬间,就在掌门眼看着就要被扭断脖子,挖掉心脏,戳破眼珠子的时候,所有人的动作都定格住,呼吸也停在这一秒,时间仿若停止了一半,空气中,流淌过一抹柔软的轻风,像是流水一样缓缓流淌,若仔细聆听似乎还能听见湍湍的流水声……
那流水恍若能将空气中的杀气慢慢冲刷干净,能荡涤人心中最污浊的地方。
诸葛沧澜望着头顶上已经停止下落的大网,叹口气,这个仙尊到底还是又出来了。
也是……他是灵墟岛如今辈分最尊贵的仙尊,定然不会看着灵墟岛同门相残,即便,那一切的过错归结起来一切都是掌门师兄弟五人。
空中缓缓响起仙尊柔和的声音:“孤逝,你且住手……”
他的声音好似从四面八方一起袭、来,声音明明不大,听在耳朵里却委实荡人心魂、
孤逝真君愣了一下,旋即不干置信地开口:“仙尊?”
他一直都只知道灵墟岛有个仙尊存在,就住在最高处被白云环绕的云缈峰中,但是却从没有人看见过他的真面目,也没有人看窥测仙尊。
孤逝真君在灵墟岛度过了将近四百年的时间,但是这些年中,不算这一次,他只听到过两次仙尊的声音。
第一次是上一任掌门飞升,第二次……是岩淙的即位大典。
而这一次……又不是什么重大事件,仙尊怎么会突然出现?
又一阵轻风吹过,数千名外门弟子全数不见,只剩下岩淙师兄弟五人,诸葛沧澜和孤逝真君,还有长枚长彦师兄弟。
掌门一听见仙尊的声音,立刻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仙尊……救命啊,仙尊……孤逝这个以下犯上的小人,他要谋杀弟、子,仙尊您大慈大悲,求您救弟、子一命……”
仙尊乍现【2】
诸葛沧澜笑了:“哟,掌门大人,您上次在仙尊面前还一口一个本座叫的欢实,怎么现在就装起孙子来了?感情是你是当别人全都是傻子,只有你一个人长了脑子啊……”
掌门眼珠子红的能滴出血来,他大喝。
“诸葛沧澜你闭嘴,仙尊……这个丫头屡次破坏门规,弟子要处罚她难道错了?况且要钉她八颗削骨钉并非弟、子的意思,这孤逝一出关便扬言要替他外孙女报仇,难道这整个灵墟岛都成了他们祖孙俩的天下?弟、子身为堂堂掌门连处罚门下弟、子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掌门停顿片刻,有几分哽咽地继续道,“仙尊,弟、子委实委屈的很,还望仙尊个子弟做主。”
这一番话下来,掌门将整件事完全给扭曲了,将孤逝真君说成了一个嚣张跋扈的恶人,而他自己则是个委屈的可怜虫。
诸葛沧澜讥笑,她此刻才真真正正觉得岩淙这个老小子就是一个被权利迷了心智的可怜鬼,仙尊是什么人,他有什么事是不知道的,整个灵墟岛皆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谁是谁非他会不知道?
就拿今天行刑这件事来说,恐怕他老人家早在云端站着看了不知多久,等到这一刻才肯出来,并不是为了要救岩淙,而是怕一旦便宜外公杀了他,会给灵墟岛带来沉重的打击。
不论如何岩淙总归是掌门,在这位子上座了那么多年,杀他的后果会致使整个灵墟岛都陷入动荡不安中。
但是……仙尊应该也不会这么轻而易举的就放过岩淙,因为这一次他做的委实太过分了,那样的一个小人,还怎么能继续做掌门,灵墟岛再由他当家,只会往死亡的路上越走越深。
果然如诸葛沧澜猜测的那般,在岩淙诉完苦之后,仙尊原本柔和的声音变的凌厉冷漠。
“岩淙,本尊给过你很多机会,可你却一错再错,执迷不悟,你有眼无珠,眼盲心盲,妄为灵墟岛掌门如此多年,你这双眼睛留有何用……”
掌门吓得脸色惨白,失声叫道:“仙尊……”
他刚叫完,忽然感觉到两只眼珠子突然膨胀起来,越长越大,在脸上异常的突兀,涨到极限的时候。
然后——
砰砰……两声,两个眼球瞬间像是被挤爆的气球一样,鲜血从眼睛里流出来像是两行汩汩的血泪,异常的诡异惊悚。
掌门疼的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捂着眼倒在地上,哀嚎道:“仙……仙尊……你不公,你对……诸葛沧澜有……”
孤逝真君幸灾乐祸的看着掌门,一听他喊诸葛沧澜的名讳立刻打断。
“仙尊,让弟、子看,掌门这舌头也不需要要了,满口胡言,混淆黑白,颠倒是非,对上不恭,对下不仁,这舌头要了何用?”
诸葛沧澜点头表示同意:“让我看,连他的手脚一起剁了才好,免得他鬼胎不死,还想着继续害人。”
说着便有些蠢蠢欲动,想要亲手去砍掉掌门的双手双脚……
仙尊乍现【3】
仙尊叹息一声,缓缓道:“仙门中人,怎么动用如此残忍的刑罚,孤逝你且将岩淙废去灵力,自此之后将他永远囚禁于寒洞六层之中,永世不得外出……”
诸葛沧澜身形一晃,嘴角抽了几下,你爷爷的,这话说的……怎么就听这么别扭呢?
仙尊大人刚爆了人家的眼珠子,那不叫残忍了?
估计对岩淙来说,最残忍的不是断手断脚,眼睛瞎掉,而是……没了法力,在修真的世界里,几百年的修为毁于一旦那将比死还难受,没有了修为,就没办法再维持生命,活了几百年的身体根本就受不了时间的吞噬很很快就会死去。
不过……诸葛沧澜对这个处罚当真是蛮喜欢的。
诸葛沧澜难得俯首一回,恭恭敬敬地道,“仙尊英明……”
孤逝真君也赶紧紧跟着,迎合外孙女儿的话:“仙尊英明……”
蒋循休沐二人一看这情况便知掌门大势已去,于是纷纷恭敬的磕头,附和道:“仙尊英明,岩淙师兄,委实不配做我灵墟岛的掌门,还望仙尊能为灵墟岛挑选一个新掌门,重新掌舵。”
他们二人心里此刻是欣喜的,一来清庆幸自己并没有像岩淙纯贾那样对诸葛沧澜实行赶尽杀绝的策略;
二来欣喜掌门一去,那么新一任的掌门,自己说不定就有机会了。
只是他们没想到,仙尊对他们也是失望至极。
半空中仙尊的声音一改方才的冷漠,陡然变的清亮起来。
“你们二人虽然没有犯下不可弥补的大过失,可也是帮凶,自今日后各自回自己的主峰面壁思过十年,没有本尊的命令,谁也不得外出半步,若不顾命令,执意外出,自己动去找岩淙作伴。”
两人一听纷纷吓得心里猛地一咯噔,面壁思过十年,这也等于变相的囚禁了,十年能改变多少事,等到他们出来之后,灵墟岛还有那么落脚的地方。
休沐真君心思转的飞快,他扑通跪在地上,情真意切地道:“仙尊,弟、子自知犯了过错,您要罚弟、子,也属正常,可……”
“可如今掌门要被关进寒洞,整个灵墟岛群龙无主,会造成□□的,都说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偌大一个灵墟岛,修真界最大的仙门,岂可没有掌门,弟、子虽不才,可也有心想助仙尊稳定灵墟岛的局面,还望仙尊成全。”
休沐真君不甘心就这么被囚禁,他要最后搏一搏,仙尊要选掌门定然是在他蒋循和蕙质之间选一个。
他的能力一直不比岩淙差,蕙质又是个女人而且犯的错比他要多,蒋循优柔寡断能力比不得自己,所以他认为自己是替补掌门的最佳人选,所以便毛遂自荐,给自己博个前程。
诸葛沧澜撇撇嘴,不屑道:“说的倒是冠冕堂皇,还不如直接说你想当掌门算了,弯弯绕绕说这么一堆话表达几个字儿的意思,你也不嫌累得慌。。”
……
仙尊乍现【4】
休沐咬牙想反比诸葛沧澜的话,可是……他感觉到仙尊对她似乎有所不同,于是便压下心头对她的不满,依旧恭恭敬敬地跪着,不言不语,等待仙尊的回答。
蒋循真君站在一旁冷眼看着他,脸上一片不加掩饰的不屑。
如果仙尊有意让他们其中一人做掌门,方才就不会说让他们闭门思过十年。
哼,就点脑子,还想做掌门,简直是愚不可及,愚蠢之极。
蒋循这个人天赋不如几个师兄好,可他有一个优点,就是识时务,他知道这一次岩淙彻底完了,他们师兄妹五人的下场,他和休沐或许是最好的。
可是……休沐不知足啊……
仙尊毫不给蒋循面子,不留情地道:“倘若你做掌门,将会是下一个岩淙……”
休沐真君的脸当时就白了,可他还是不死心,砰砰磕了几个响头。
“仙尊,弟、子绝不会重蹈岩淙师兄的覆辙,请仙尊给弟子一个机会,弟、子想把灵墟岛建立的更庞大更稳固……”
仙尊冷声道:“本尊决定的事不容更改。”
休沐咬牙继续问:“可是仙尊,您不让弟、子接替岩淙师兄的位置,那还有书能胜任?”
蒋循讥笑,这个休沐还真拿自己当回事了,难道灵墟岛没有他便没有能人了,他瞥眼看看幸灾乐祸的孤逝大叔,低下头索性谁也不看,反正这事也快解决了。
仙尊被休沐问的极其不耐烦,冷喝:“此事便不劳尔挂心,你速速回去闭门思过。”
“本尊再说两件事,第一:自今日起,对外便称掌门修炼时走火入魔,需闭关修养。第二:岛内一切事务暂由孤逝代为打理,长枚长彦二人辅助孤逝处理岛中事务……”
仙尊的一席话可谓是晴天里炸开了几个响雷。
第一颗雷,岩淙被废掌门之位,囚禁寒洞六层,却不对外公布消息,问是稳固灵墟岛的情况,防止消息散播出去之后令有人之人可乘之机,给灵墟岛带来损失。
第二颗雷,就是让孤逝暂代掌门之位,这简直是一颗超大号的雷。
所有人听完之后都愣在当场。
孤逝大叔一脸惊慌,大叫道:“什么?这怎么能行,让我管理岛内事务,你……仙尊,你还是直接将我关入寒洞比较好。”
他一向自由散漫,无拘无束惯了,哪是个能管理一门事务的掌门,让他打架他没的说,可做那些文邹邹要动脑子的事,他根本就不是那块料。
休沐被孤逝真君这一咋呼也清醒过来,羡慕嫉妒恨地瞪着他,两只手攥紧成拳头。
他从地上拍起来,指着孤逝真君怒道:“仙尊,弟、子不服,孤逝师兄纵然修为比我等都高,可这并不代表他能管理好灵墟岛,他常年不在岛内,对岛内弟子也不闻不问,放浪形骸,私德败坏,这样的人怎么能代理掌门之位。”
诸葛沧澜的脸色顿时黑下来,哼,王八蛋,怪不得仙尊说他若做掌门会是下一个岩淙。
仙尊乍现【5】
诸葛沧澜站在休沐面前,虽然个子比他低很多,可是身上却有一股一览众山,俯瞰一切的气势,她肃然道:“我外公就算有百般不是,可是……他有一条比你强千倍。”
“他纵然放浪形骸,洒脱不羁,可他这是真性情,他心无恶念,不会工于心计,不会被权利迷了心,不会沽名钓誉,不会做出为了一丁点利益就残害同门,更不会耍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单单这一条,你就算再修行一万年都赶不上他。”
孤逝真君被诸葛沧澜这么一说,顿时觉得胸脯挺了,两腿直了,心口那股郁结之气瞬间烟消云散,原来,在乖外孙眼中他是这么好的一个人。
好,为了宝贝外孙女儿,这个挨千刀的代掌门之位他暂且做它一做。
仙尊的声音又恢复轻缓柔和,他淡淡道:“此事便如此定下来了,倘若本尊知道有谁对本尊今日说的话有异议,泄露出不该说的事,那便自挖双目,割掉不听话的舌头,废去一身修为去寒洞和岩淙为伴!”
仙尊的声音固然好听,可是在场的人都听得出这话中个的杀意。
休沐眼看大势已去不得不死了心,和众人一道跪地齐喊:“谨遵仙尊法旨。”
仙尊忽然道:“长枚,长彦,岩淙是你二人的师父,如此对他,你二人可心怀恨意?”
两人赶紧回道:“弟、子不敢,仙尊的吩咐弟、子一定谨遵定然好生辅佐孤逝师叔。”
长彦长枚均是岩淙的弟、子,但是歹竹出好笋,这俩人没有被岩淙给教到斜路上,委实是难得的事。
他们虽然对岩淙的下落唏嘘不已,但是两人都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下场了,岩淙做的事要杀了他也不为过,至少……没有要了他的命不是吗?
倘若真让岩淙继续做掌门,灵墟岛只能渐渐走向灭亡,这不是他们想看到的,如今让孤逝真君代理掌门是最好的选择了。
长枚思索片刻,开口道:“孰是孰非,弟、子和师弟都明白,不会因为他是弟、子们的师父便将他犯下的过错一揭而过有错,犯了过错的人都该受到惩罚,尤其是身居高位,更应该以身作则,师父有错,弟、子们只会觉得伤心,但并不会觉存有怨恨。”
仙尊似是松了一口气:“如此便好……”
孤逝真君眼珠子转了几圈,想说话但最后还是闭上了嘴。
诸葛沧澜想这下子所有的事都解决了,只是……为,为什么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变轻了,在慢慢升高,完全不受控制?
诸葛沧澜赶紧低头看去,却见自己的双脚已经离开地面两米,而且还在持续向上升,她大惊道:“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我控制不了。”
孤逝真君一抬头,顿时大惊,想要飞上去,抓住诸葛沧澜,可是身体却动弹不得。
“本尊……方才忘记,还有最后一件事忘记宣布了,从今日起,诸葛沧澜便是本座的徒儿……”
仙尊收徒【1】
一句话顿时让在场的纷纷惊呼出声,全都的不敢相信的模样。
仙尊是谁,是灵墟岛最最尊贵的世外仙人,从他们师父的师父之前传说便已经在灵犀岛了,据说其职责便是守护灵墟岛,鲜少会出现,只有在特别重要的时候才会偶尔出现一次。
而这一次,居然……居然要收徒?收的还是诸葛沧澜?
每个人的表情都是震惊的,可他们心里却各怀心思。
尤其是诸葛沧澜瓦全傻愣住了,她……她刚才有听见什么吗?有吗有吗?
一定是她听错,绝对是听错了,这不是真的,仙尊……仙尊,怎么可能会收她做徒弟?
长彦无疑也是最震惊的人之一,他是最早想收诸葛沧澜为徒的,而且这个念头在他心里,一直没有被掐灭,没想到自己还未成功,却被人半路截了胡,截胡的人还是……还是仙尊,他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长彦心痛的看着同样被震的啥愣住的诸葛沧澜,无奈的叹口气,几百年就相中了这么而一个徒弟,可惜,可惜了……
长枚在震惊之后拍拍长彦的肩膀:“师弟,死心吧……”
诸葛沧澜做了仙尊的徒弟,那日后她的地位可是比掌门都高,还有谁能再欺负她。
休沐真君将仙尊方才的话在心里咂嚒了两遍,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疼的倒抽一口冷气,这才觉得没听错,顿时觉得酸溜溜的,各种羡慕嫉妒恨啊!
那诸葛沧澜不过是个狂傲无礼的臭丫头罢了,凭什么脸仙尊都对她另眼相看,居然要收她为徒,真真是让人不甘心,不甘心……
以后他不光要在孤逝真君的脸色下讨生活,还要……还要在这个臭丫头的眼皮子底下装出唯唯诺诺的样子,想想便令人气愤。
他们,怎么会有那么好的运气,孤逝做灵墟岛的代掌门,诸葛沧澜做仙尊的徒儿,这世上的好事全落在他们祖孙俩的头上,太不公平了。
孤逝真君还在傻愣中,他还没有从这个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儿来。
仙尊给了他们一会缓冲的时间,然后继续轻飘飘地道:“既然诸葛沧澜是本尊的徒儿,自此之后,凡欺她,辱她,皆是同本尊为敌……”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便给了诸葛沧澜的背后竖起了一个巨大的靠山。
仙尊这话说的委婉,其实说白了就是在说,那丫头是本尊的徒儿,你们谁想欺负她,本尊第一个放不过你们。
诸葛沧澜在半空打个激灵,听到仙尊的第二句话终于回了神儿,她立刻高声道:“不,等等……等等,我有话说!”
诸葛藏看吞吞口水,她不要做仙尊的徒弟啊,她打算跟着孤逝真君修行就可以了,那是她外祖父,想占什么便宜占不到,最重要的是,不用守规矩啊!而且还是被讨好的那一个。
跟着仙尊算什么?那是个仙人,她听见他说话都觉得他们俩之间的距离十万八千里,这……怎么能做他的徒儿?
……
仙尊收徒【2】
仙尊不给面子地道:“你的话,暂时不需讲。”
诸葛沧澜嘴角抽了几下:“你,你……就算你是仙尊你也不能这么不讲礼啊,我没想要做……做……”
这个说着谁知突然一道温暖的轻风拂面,诸葛沧澜便感觉头晕乎乎的,然后眼皮重的厉害,很快就陷入一片黑暗中。
在诸葛沧澜陷入沉睡之后,原本站着升高的身体慢慢变成横躺,似是有一双无形的大手自云端伸下来将诸葛沧澜抱了起来。
孤逝真君眼看着离他越来越远的诸葛沧澜,这才终于从极度的惊愕中清醒过来。
仙尊想要收诸葛沧澜为徒,他定然是第一个不同意的,刚认的外孙女,才见面一天多,他已经准备好,接下来的日子好好补偿她,好好培养一下祖孙俩的感情。
昨天晚上孤逝真君兴奋的一夜未睡,心里满想着日后怎么拉近他和诸葛沧澜的感情。
而且要将自己这一身的本事和这么多年搜集到的宝贝全部交给诸葛沧澜,让她以后不管是在灵墟岛还是在外面都能横着走再也不怕被人欺负。
谁若不知死活还招惹他家小澜澜,他这个做外祖父的一定第一个饶不了那人……
孤逝真君已经全部都打算好了,可是谁想到半路突然杀出来一个跟他抢外孙女的仙尊啊!
“仙尊,请等等,弟子这外孙女性情顽劣,任性鲁莽惯了,脾气也不大好,实在不适合做仙尊的徒儿……您看要不这样,先让弟、子教她两年,磨磨她的性子,等她脾气不那么暴躁了,再交由仙尊教导岂不是更好。”
孤逝真君心里着实的忐忑,他把仙尊捧高,把诸葛沧澜压低,为的就是希望仙尊能放弃收她为徒的想法。
他后面说的自己先教诸葛沧澜几年,磨她的性子,其实都是敷衍的。
他的打算是等他教了几年之后,他和诸葛沧澜的祖孙之情也早培养出来了,到时候他趁仙尊要人之前,带着诸葛沧澜离开灵墟岛云游四海去,让他找人都找不到。
孤逝真君打算的很好,但是……仙尊是那么容易就被说动的人吗?显然不是。
只听见云端传来仙尊有些许不耐的声音呢:“你无须多言,本尊心意已决。”
说完仙尊又补充半句:“好生做你的掌门便是,不要多想。”
言下之意是说,你不要再想些有的没的,好好做掌门,处理岛内事务,收徒这件事本尊是绝不可能更改的。
“可是……仙尊,仙尊弟子还有话说。”
孤逝真君眼看说理说不通,心里想着干脆动之以情得了,于是他眼眶立刻红了,哽咽道:“仙尊您也知道弟、子几十年才终于找到这个一个外孙女儿,弟、子可就这一个亲人了,她是弟、子唯一的寄托啊,您看……能不能……”
孤逝真君尚未说完,仙尊略带几分凉意的声音便将他打断。
“修道之人切忌杂念过多,你若当真为她好,便让她好生修行,勿要打扰她!”
…………
仙尊收徒【3】
孤逝真君被仙尊这一句话堵的哑口无言:“我,我……我……”
仙尊那意思是说,你若想拖她后退不让她在修道的路上有大作为,那就尽可来找她,让她一辈子就这么碌碌无为……
孤逝真君不然不是那个心思,他就是想和诸葛沧澜多点相处的时间罢了,怎么话从仙尊口里说出来,就变成了这个味道。
孤逝真君瘪瘪嘴,仙尊……好阴险啊!
空气中凝滞的空气略微有一点晃动,仙尊飘渺的声音传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你们将剩余的事处理好,便各规格为,本尊不希望再看见灵墟岛继续往末路上走。”
仙尊的声音越来越轻,直至完全听不见。
而诸葛沧澜的身影也终于消失在云端,再也寻不到半点踪影。
眼睁睁看着宝贝外孙女儿就这么被半道劫走了,孤逝真君泪眼汪汪,玻璃心碎了一地,仰着脑袋一直看着都顶上那片白云。
长枚站起来,看见孤逝真君那好似望夫石一般的造型,赶紧低头忍住产点从喉咙里喷出的笑声,肩膀抖动了两下,然后来到他身边,清清嗓子,安慰道:“师叔,您……节哀……”
孤逝真君木木的点了几下头,突然,转头狠狠瞪了长枚一眼,“呸呸呸,你才节哀呢,我外孙女儿又没死……”就是以后很难再见到了,可恶啊,仙尊太……太那个了……
孤逝真君只盼着诸葛沧澜以后能偶尔想起他,从云缈峰上跑下来,见见他便好了。
长枚咳嗽两声:“咳咳,是侄儿说错话了……”
孤逝真君肩膀一耷拉,没有再理会长枚,连连叹息,伸手摸到腰间的酒葫芦,拔掉木塞灌了一口酒……
砸吧两下之后又将塞子堵上,唉,没有了外孙女儿,连喝酒都没了胃口。
倘若是别人孤逝真君要打要枪,要耍赖都行,可那个人偏偏是仙尊,他纵然有天大的胆子,也没有天大的本事。
想到此,孤逝真君着实觉得有点心灰意冷,,好不容易觉得人生终于有了点盼头,仙尊啊你突然出来打什么岔啊。
孤逝真君低着头,慢慢想刑台下走去,他现在就想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一切,等睡醒了再说。
不论如何,外孙女儿是不能不管的,就算她做了仙尊的徒弟,也总不能一辈子不下云缈吧。
长彦心里也不好受,认准的徒弟被人抢走了,他现在也很低落,可是看见孤逝真君打算丢下这一大摊子事要离开,赶紧拦住他问:“师叔你……要去哪?这如今该如何办好?”
孤逝真君没精打采的看他一眼:“仙尊怎么说的你们怎么做就好……。”
“我,我们做?那您呢?”
“哎呀,我昨晚上一宿没睡,今天又闹腾了这么久,乏累了,你们俩年轻力壮,又十分稳重,师叔我自然是信你们的,你们就辛苦一下……”
孤逝真君打个哈欠说完便往下走,留下长枚长彦面面相觑…………
仙尊收徒【4】
诸葛沧澜只觉得自己睡了长长的一觉,睡的昏天暗地,日月不分,等她醒来时还在云里雾里,木木的呆呆的,不知身在何处。
诸葛沧澜睁开眼过了好一会,才回了一点神智。
她眨眨眼,看着头顶上雪白的帏帐,有点恶寒,上面一定点的花纹都没有,俨然是扯了一匹白布,直接弄成了床帏的样子,这……谁家用这样的帐子啊?
还有,身下这宽大的床榻,你娘亲的,连一层白布都没铺直接是硬邦邦跟石头一样的木板,身上更别提会给盖层褥子了,这也忒抠门了点。
诸葛沧澜微微侧过头,然后吞了一下口水,眼前是空荡荡的房间,房间极大,但是一眼望去却能将房间里的一切尽收眼底,因为……实在太太……太空了。
不远处只放了一张矮矮的四方桌案,左右各放着一个蒲团,矮案上连茶杯都么有。
诸葛沧澜抽抽嘴角,这里简直……像是死过人的房间一样,带着一股子的阴冷,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忽然吱呀一声,房门从外没推开,刺眼的光线瞬间照射进来,房门口站着一个颀长的身影。、
然后诸葛沧澜便听见柔缓的声音:“醒了?”
诸葛沧澜眨眨眼看见,这才醒过来,她被仙尊强行收做了徒弟,那这个人便是仙尊了,而她自己,则是在……云缈峰。
仙尊站在门口并未醒来,他站在阳光里,诸葛沧澜只能看出他的轮廓却看不清他相貌,但是……单单是从这模糊不清的身影看去,亦能给她带来一种莫名的震撼。
过了好一会,诸葛沧澜愣回了神,一个鲤鱼打挺,瞬间从硬邦邦的床板上跳了起来,直接开门见山地道:“我要去找我孤逝真君,我不想做你徒弟……”
固然,做仙尊的徒弟很拉风,她也是有一些心动的,但是,她还是更喜欢跟着孤逝真君在一起的自由自在,如果做了仙尊的弟子,就要被圈禁在云缈峰中,那她还是不要拜师的好。
仙尊的背影微微动了一下,抬脚跨进房间。。。。。
他没有回诸葛沧澜的话,而是道:“你同本尊有一段师徒缘分。”
看着越走越近的背影诸葛沧澜微微颤抖一下,立刻挺起胸脯。
“什么缘不缘分的,虽然你是仙尊,可是我就是不想做你徒弟。”
仙尊的身影越来越清晰,声音也越来越清晰:“本尊只是通知你…………而已!!!”
可能这样说觉得表达的意思不大明白,仙尊顿了一下又在后面加上了‘而已’两个字。
诸葛沧澜心口顿时堵了一会,而已,他说而已……
仙尊的意思是只是告诉她一声,从今以后她诸葛沧澜便是仙尊的徒弟了,让她准备好在云缈峰生活,修行,而不是征求她的同意,问她要不要选仙尊做师父?
诸葛沧澜恶寒,为什么他突然觉得仙尊怎么……那么腹黑啊!收徒弟这种事也能来强的?
…………
仙尊收徒【5】
诸葛沧澜有点不甘心,她咬牙,道:“你好歹也是仙尊,有你这样强抢民女为徒的吗……”
这话一出口,两人似乎都顿了一下,诸葛沧澜有点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这话说的好像有点别扭。
令诸葛沧澜没想到的是,仙尊说出了一句令她大为惊讶的话。
仙尊过了一会道:“既然已经抢了,那你便认命好了。”
诸葛沧澜脚下一软,不敢相信这会是仙尊说出来的话,她一时间被噎的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只见那颀长的身影越来越近,诸葛沧澜吞口口水,心想着也不知这仙尊会是个什么模样,不知道是不是会想岩淙那样,是个看起来胡须洁白的老头子。
诸葛沧澜心里正想着,仙尊已经来到了眼前,当眼前那个人褪去环绕在周身的迷雾,清晰的站在她面前,这一刻诸葛沧澜忽然觉得眼前有点眩晕。
她甚至连呼吸都开始停滞了一半,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话,该做什么样的动作,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才好。
她原本心想着仙尊或许会像岩淙那样,看起来仙风道骨,甚是和蔼,可是……等到看到他的真面目之后,才觉得自己想的完全就不靠谱,太不靠谱了。
这仙尊也……忒,忒年轻了点,也……忒有神仙味儿了点,也……忒好看了点,想到这她在心底忽然又默默加了一句,唔,御天玄煌似乎更好看一切。
诸葛沧澜被震慑不是以你为仙尊的模样,而是因为那一身她从未见过的气度和风华。
恐怕就算天上所有的神仙加在一起,都不如仙尊有神仙味儿,更没有他那一身举世无双的气质。
仙尊周身仙气韵然,超凡、脱俗,空灵,无尘、清澈干净的不染红尘铅华,恍若一朵隔世白莲,生长在佛祖莲花坐下的圣水池中,是这天地间最洁净无瑕的存在。
那双眼睛亦是诸葛沧澜见过的最干净,最澄澈的眼睛,对上这双眼睛,似乎能净化身上所有的污秽。
冰蓝色的长发,一丝不乱的散落在身后,没有用簪子绾起,没有用发带束住,全部倾泻在身后,长长的头发几乎是诸葛沧澜的两倍。
诸葛沧澜看的正出神,忽然,左侧锁骨下的紫花猛地的一热,像是被滚烫的开水烫了一下,让她顿时打个激灵回过神来。
这一次烫的尤为厉害,比以往几次都严重的多。
诸葛沧澜定定心神,抬手捂住那片持续发热的地方,心下一边恼恨自己刚才的跑神,一边又对御天玄煌突然的醋意觉得又羞又火。
过了一会,诸葛沧平复了好心情,“照仙尊的意思,此事就是没得商量了?”
仙尊那恍若玉雕一样的脸上,没有半点涟漪,他微不可见的点点头:“日后,你便住在这里,有什么需要,来找为师。。。”
诸葛沧澜嘴角抽了抽……这,这就自称‘为师’了,他……未免也太不不拿她当回事了?
…………
仙尊收徒【6】
仙尊见诸葛沧澜不语,看了她一会,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就这样交代完了?”诸葛沧澜忙开口叫道。
仙尊侧身:“不然呢,你还想下去?”
“难道我就要认命?”
诸葛沧澜现在的心情说不清是什么样,她不想留下来。
但是……她也不是傻子,眼前这个男人,不,眼前这位仙人,她是万万打不过的,要下去……没有他的允许,似乎不大可能。
仙尊认真的看着她,点头:“似乎是。”
诸葛沧澜顿时满头黑线:“好吧,好吧……就算我真要拜你为师,那拜师礼呢?还有……这房间?这是人住的地方吗?”
没有被褥,没有生活用品,连茶壶茶杯都没有,作为一个卧室最基本的各种器具都没有,这怎么能算是卧室?
仙尊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道:“为师住的房间同你住的一样。”
诸葛沧澜被噎了一下,失口道:“可我跟你不一样,你是人吗?”
说完之后她立刻觉察出不对,趁着仙尊发火之前,赶紧说道:“咳咳……我的意思是,你是仙,我是人,是凡人,仙凡有别,我不能餐风饮露,也不能挨饿受冻,几天不喝水我甚至能渴死。”
仙尊听了她的话,敛眉沉思,似是在考虑。
诸葛沧澜问:“您这有厨房吗?”
“没有!”
“有吃食的吗?”
“没有!”
诸葛沧澜深呼吸一口:“那……那您平常都吃什么?喝什么?”
仙尊极为认真地道:“为师不吃的东西,偶尔……喝茶。”
诸葛沧澜真想狂喷一口鲜血,她叹口气,道:“诚然,我虽然已经入了金丹期十天半个月不吃东西多没关系,可我到底是个凡人,一个月之中总要吃一顿饭的,而且,只要是凡人都会有口腹之欲的,难道我为了修仙,生生把自己给饿死?”
在这一刻诸葛沧澜很怀念离开瀚海国王庭的那一路上,御天玄煌化身苏沉叶的那段日子,他日日做的烤肉,真是让人回味无穷,甚是想念……
也不知……他最近在做什么,魔族的事处理的如何了?
仙尊那双澄澈如琉璃地眸子,扫过诸葛沧澜跑神的脸,慢慢道:“入了金丹期,才算是真正踏入仙岛,食用那些杂物只会拖慢你的修行。”
言下之意是不赞成诸葛沧澜吃食物,
诸葛沧澜揉揉额头:“我是金丹期,并不是已经成了仙,难道你是一下就修成仙的,你还有这房间,我一夜都凑合不了。”
“为师自辟谷之后,便不再用任何凡世的食。”
诸葛沧澜翻个白眼,不是每个人都如他这么变态的,她深深的感到无力,她觉得和这个‘师父’之间的沟通,甚是………艰难,
仙尊看诸葛沧澜苦着一张脸,终于开恩了一次,“至于房间,你自己看着办,你每个月有一次出云缈峰的机会。”
诸葛沧澜眼睛一亮,每个月出去一次,她就可将必要的东西都置办好,至少……不用饿死。
小精灵!【1】
“你可以到处走走,倘若迷路了,便招一只精灵带路。”
仙尊叮嘱完之后便离开了,那一袭白衣在走到门口时,突然停了下来,他没有转身,轻声道:“拜师礼之事,是为师疏忽了,为师会命人去准备。”
诸葛沧澜歪着头看他离开,她忽然想起,方才面对面那么久,她说了那么多激烈的话,可是他那如冠玉的脸上,却没有半点表情。
看见的唯一情绪,也不过他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除此之外再无任何反应,俨然是一尊雕塑,无情无欲。
似乎就连收徒,也是公事公办,并不是因为他自己愿不愿意,而是因为他算出和自己有一段师徒缘分,故此才收她为徒。
诸葛沧澜在仙尊离开之后,踏出了房间,望着高远的天空,她心中有些感慨,难道这世上当真有断绝七情六欲的人?一个人……真的可以做到无爱无恨吗?
诸葛沧澜哂然一笑,她不知道别人是不是能做到,但是……她知道,自己做不到。
她这个人固然冷情,但是,绝不是无情。
……
云缈峰很美,完全是传说中仙境的模样,她身后是刚从里面走出来的殿阁,从外面看,倒是有点玉宇琼楼的模样,可惜里面……算,不说了,回头她会收拾好的。
诸葛沧澜敛了心神,继续查看四周的环境,周围有稍许空旷,几颗梨树散落而栽,梨花如雪在枝头肆意绽放,空气中漂浮着淡淡暗香,闻得久了让人觉得心旷神怡,十分舒服。
这里四处仙雾氤氲,空气中灵气充沛,异常纯净,且十分浓郁,比别处要浓密的多。
也怪这里的花草都能修成精灵,在这样的宝地修行,的确事倍功半,想到此,诸葛沧澜心里稍微轻松了一些。
既然她和仙尊这师徒的局面已经定了,那也没必要纠结,好生修行,提高自己的修为才是当务之急,否则遇上强大的对手,吃亏的始终还是自己。
虽然她更像跟着孤逝真君修行,但是……仙尊的实力才更强啊。
诸葛沧澜又往前走一些,踏上长长的临水抄手回廊,慢慢走着,远处水波荡漾,水面上更是雾气蒙蒙,似梦似幻,一切都看的朦朦胧胧。
雾霭中还闪着淡淡的金光,诸葛沧澜猜想,那闪动的应该是盛开金莲,是她第一次闯入云缈峰从水下钻上来时看到的水域。
诸葛沧澜又往前走了许久来到游廊尽头,看见前面的烟雾中隐约路出亭台一角,她也没想别的,足尖一点,人已经飞出了游廊……
一袭黑衣在空中掠过一道弧线,稳稳落在隐藏在迷雾中的亭台里。
这是那次她见到仙尊的地方,地上还放着一个蒲团。
忽然,最近的一朵金莲中飞出一个小花精,它看见诸葛沧澜惊讶的闻到:“你怎么在这?”
还没等诸葛沧澜回答,它自己又道:“哦,我想起来了,你肯定是让仙尊苦恼要不要收的徒弟了。”
拜师之礼【1】
诸葛沧澜眼睛睁大几分,嘴唇张了张,问:“你说……仙尊在要不要收我为徒的问题上很苦恼?”
小花精围着诸葛沧澜一直嗡嗡的飞,它说道:“是啊,仙尊坐在这里想了好久呢……”
“仙尊最后站起来说什么,若……若天意如此,那便顺天而行吧……嗯,就是这一句。”
小花精是个藏不住话的,诸葛沧澜都还没问嗯,它自己就像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全说了出来……
说完后她又加了一句:“嗯,你长的不错,怪不得仙尊肯收你做徒弟呢……”
诸葛沧澜笑了笑,看来这仙尊并不是那么想收她为徒,只是因为他命中注定,要有她这么一个徒弟,他才无奈将她收入门下的。
唉,何必呢,不想收她做徒弟,就不要收嘛,天命,天意这回事,谁能说的准,何必那么较真呢……
诸葛沧澜和小花精又说了会子话,便往回走,打算回自己房间。
没过多久,令诸葛沧澜无力的是,她没有在外面迷路,却在房门口找不到自己的房间了。
连续进进出出好几间放,诸葛沧澜发现不止是她和仙尊的房间一摸一样,怕是这里的所有房间都是一样的摆设,一样的布局。
在同一个地方,摆放着一张罩着白色帏帐的空床板,一张黑不留丢的矮桌子,当所有的房间都一摸一样的情况下,你能分出哪个是你的?
诸葛沧澜揉揉额头,这种事当真怪不得她,要怪只能怪仙尊太……无欲无求了,自己住的地方都能……简单化到这种匪夷所思的地步。
诸葛沧澜又推开一间房门,刚好看见仙尊正坐在蒲团上,手里拿着一本书,微微低着头,露出美好的侧脸。
诸葛沧澜赶紧退出去:“呃,抱歉,我走错地方了……”
她正转身想走,忽然想起自己还没有弄清楚哪个才才在自己的房间,转头不大好意思的问:“那个,仙尊……我的房间在哪?”
仙尊没有抬头,眼睛依旧盯在书页上,“出门往左走,最后一间。”
“多谢……”诸葛沧澜抬脚欲走,可是又停了下来,她再一次看向仙尊:“仙尊,其实……如果你不想收我为徒,不必那么勉强的。”她本来想说,既然你我都不愿意,干脆拆伙算了。
可是仙尊连眼皮都没动一下,直接道:“拜师礼在三日之后,你准备一下!”
诸葛沧澜嘴角抽了几下,准备,拜师礼她需要准备什么,不外乎是磕几个头罢了。
算了既然他自己喜欢勉强自己,她又何必多说话。
……………………
魔界,血月之上,空气中的魔气不安分的滚动,杀气四溢,仆人早就察觉到不对劲躲藏了起来。
高大的紫和欢下,站着两人,一人紫袍,一人青衣,两人之间一派剑拔弩张。
尤其是那紫衣华服的男子,玉面如罗刹,眼神凶恶之极,似乎恨不得将对面的人给掐死。
他突然上前一步攥着青衣男子的衣领将他拽起来,咬牙切齿地道:“你说她会没事的?”
魔皇之怒【1】
被人想起拎小鸡仔一样提溜着的青衣男子正是那青魇魔君,他无辜的撇了一下唇。
“没错,她的确没事啊!没有生命危险,活蹦乱跳,还有了新的机遇,拜了……咳咳……”
青魇魔君没说完,御天玄煌抓着他衣领的那只手猛地一紧,勒的他说不出话来。
他冷不丁倒灌进一口冷气,狠狠咳嗽起来:“喂……咳咳,你……你真要我命啊!”
御天玄煌那两只变成深紫色的眸子,凶狠的像是野兽,死死盯着青魇魔君那张被勒的有点红的脸,似是对他恨到了极点,从喉咙里蹦出来一个个杀气腾腾的字眼:“都是你做的好事,本皇真想一把掐死你……”
要不是他卜的什么劳什子的卦,说小东西不会有事,他也不会留在魔界,没有去灵墟岛,更不会让那个什么仙尊半路杀出来将诸葛沧澜收去了做徒弟。
如今,这可比有事更让他糟心,偏偏青魇这家伙还说没有事,你祖宗的,这还不叫有事?这是天大的事,大了天的事。
若不是念在青魇魔君和他相识已久,御天玄煌早就把他给杀了。
仙尊,仙尊仙尊,该死的仙尊……哼,小小的灵墟岛神马时候出了一个微末道行的仙尊,居然还敢收他的小东西为徒,该死,灵墟岛的人全部都该死。
不行,他要马上赶过去,小东西是他的,是他一个人的,她想拜师,想学高深的道法,难道这世上还有比他更厉害的,有他教就够了,那个狗屁仙尊就是多余的,压根就不该出现。
御天玄煌心里这样想着,对青魇魔君的怨恨愈发深刻了几分。
青魇魔君被御天玄煌看的浑身一股子凉意飕飕的,他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退。
“那个,要我说,你……咳咳,你现在去也是于事无补,毕竟,人家的师徒局面已经定了,你倒不如将魔族的事完全处理好之后再去找她……到时候你就可以彻彻底底将那边的事给解决了。”
御天玄煌脸上的怒意没有减少半分,虽然他不得不承认青魇魔尊的话的确有几分道理,可是……他一想起此刻,他心肝宝贝一样疼着的小东西,居然喊别的男人为‘师父’,他这胸口就一阵比一阵的疼。
谁知道那个男人是个什么东西,会不会垂涎她的美色。
御天玄煌双眸如利刃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青魇魔君:“你觉得本皇还会在听信你的谗言。”
谗言,没错,就是谗言,青魇这家伙对自己进的都是谗言。
若非因为他,自己此刻早就在灵墟岛了,哪里还会给那个仙尊机会。
青魇魔君被自己的口水狠狠呛了到了,他咳嗽了好一阵子,才停下来。
“魔皇陛下,我冤枉啊,我真心的是为你好……您现在去,意义真的不大,在局面已定的时候,你刺客去并不能改变什么,就算去了,心里还会牵绊魔族这一摊子,倒不如解决好一切,无牵无挂的去。”
魔皇之怒【2】
御天玄煌一把将青魇魔君:“你是谗言本皇再也不会信了。”
许是他觉得这样说似乎不能表现自己的心底的愤怒,于是又补充道:“一个字也不信了。”
信他一次,小东西就成了人家徒弟,再信他一次,她……说不定都成别人老婆了。
御天玄煌用力握了一下拳头,不行,这种事绝度不能出现。
青魇魔君被推的踉跄着后退两步,摇晃几下才稳住身形,他心思转了两圈:“魔皇,你这样……其实是对你自己没信心吧?”
御天玄煌目光一冷,厉声喝道:“什么意思?”
青魇魔君摸摸鼻子,又后退一步:“如果你对自己有信心,你现在又何必那么害怕?”
“谁说本皇怕了?”御天玄煌俊美的脸上出现一抹几乎看不见的尴尬,他拔高两个声调,压下心头的那一抹忐忑。
青魇魔君暗中摇头,瞧瞧,瞧瞧,这还不叫害怕,分明是怕那趁着他不在,那小丫头对别的男人动了心思,啧啧……
这话青魇魔君自然是不敢说的,他把心里的话整理一下,委婉中带着恭维地道。
“说来,还没人见过那个仙尊的模样,不过据说,声音还是很好听的,想来模样长的……咳咳,定然不如陛下您好看!”
青魇魔君本想说仙尊的模样想来长的也是不俗,可是话没说囫囵,便遭到御天玄煌一记满是杀气的冷眼,他立刻咳嗽两下将话止住,顺便赶紧恭维了一下御天玄煌。
眼看魔皇陛下眼中的杀气淡了一下,青魇魔君这才又补充道:“不是我拍你马屁,您应当知道自己的容貌几许?但凡是见过您尊荣的女子,又岂会将别的男人放在眼里。”
御天玄煌的脸色稍微,稍微好了那么一点点,脸颊上甚至还浮现了一抹淡到极点的绯色,他眼睛斜睨一眼青魇魔君,似是在道:继续说啊!
青魇魔君额头上的青筋跳了几下,他很想道:我说完了呀,没什么说的了。
可是这话他又不敢说,看一眼眼巴巴等着他继续说话的魔皇大人,他搜肠刮肚想了一会,一本正经地说道:“是以,我认为不论那仙尊是何容貌,诸葛姑娘的眼睛被您的相貌养刁了之后,怎会将他放在眼里,您觉得可是这个理儿?”
御天玄煌的黑脸终于消退恢复了常色,嘴角眼角都微微上挑,显然被恭维的心情不错,对青魇魔君的话很是认同。。。。
御天玄煌鼻子哼了两下,似是不怎么情愿地道:“你这话倒是还有点道理。。。”
青魇魔君赶紧低下头,肩膀耸动了几下,咬着嘴唇忍住笑意,少过一会,拱手道:“是陛下英明……故此,我才劝您稍后几日再去,等解决了魔族杂物,您才能心无旁骛去找诸葛姑娘。”
御天玄煌负手而立,倨傲地看着青魇魔君,“虽然本皇对你的话还是不怎么相信,不过……本皇不跟你一般计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