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好戏开唱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无论是身在江湖混的张伟,还是披着正议虎皮的田宗伟,两人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他们自己心知肚明。
如今突生变故,将两人都推上了深渊边缘,稍有不慎就将身陷囹圄。
这一夜,两人几乎都是一夜未眠。
张伟一直在琢磨,是不是田宗虎对他起了疑心,雇人盗取了那两本帐本,然后又威胁他拿二十万的现金,算是对他的惩罚。
这种想法似乎太过于牵强,但也绝对不是普通盗贼无意中拿走了这些证物,因为他们就算拿了东西,也不可能会知道他的手机号码,而且还能跑到田宗虎家里打来电话,看样子盗取金条和帐本的人,对他和田宗虎都非常了解,甚至是知根知底。
但是凭他的直觉,总感觉这里面有猫腻,可是想了一夜,想得头都快炸开了,还是没有想出一个所以然来。
田宗虎这一夜跟张伟的心态还有些不同,他这一夜是在害怕,害怕这个神秘诡异的家伙拿到钱后,仍然不会交出帐本,他随时都有东窗事发身贩名裂的危险,这让他如走钢丝,时刻都有崩溃的可能,一直都是提心吊胆。
张伟这一夜绞尽脑汁试图揪出幕后推手,而田宗虎害怕一觉醒来从警察变成阶下囚。
相比之下,王笑则要淡然许多,回到住处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把今晚的收获藏好之后,便美美地睡了一觉。
早会。陆美姬比王笑稍稍早到了两分钟。惹得李艳和狐步男等人纷纷向她打听王笑的情况。
写字楼前。刘文刀刚刚将车停好,一转身,正好看到一辆崭新的路虎揽胜紧贴着他停了下来,看到开车人竟然是王笑,不禁瞪大了眼睛。
“刘经理,牙补上没?”王笑跳下车,对刘文刀调侃道。
“你小子还好意思说,还不是你这张乌鸦嘴惹的祸。害得我疼得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刘文刀恨得牙痒痒,微微愠怒地道。
王笑笑而不语,也没有辩解。
“喂,这车不错,找谁借的?”刘文刀打量着这辆霸气十足的路虎,艳羡地道。
“你见我借过谁的车?没车的时候我就是天天坐公交,也不会借谁的车打肿脸充胖子,这就是我自己的车。”王笑轻描淡写地说道。
“哼!你小子就吹吧!”刘文刀不屑地笑道。
王笑也没有解释,嘿嘿一笑,忽然想起一个人来。话锋一转,问道:“刘经理。跟你打听一个人,刘硕军你认识不认识?”
刘文刀一听,脸色微微一变,犹疑了片刻,摇头道:“不认识。”
“看来那小子骗我了,他说他认识你,还说他亲爹不是个东西。”王笑一本正经地调笑道。
刘文刀翻了个白眼,气乎乎地快步走开了。
“喂,刘经理,别走那么急,悠着点儿,小心上台阶时小腿磕破了皮。”王笑眯起眼睛,一脸诡笑地盯着刘文刀的背影,高声喊道。
“闭上你那乌鸦嘴!”刘文刀头也不回,脚步没有丝毫放慢,想要赶紧摆脱这个难缠的晦气家伙,可是心里又不爽,便没好气地吼了一声。
“哼,好心当成驴肝肺。”王笑微微一笑,喃喃自语道。
“哎哟喂——”
刘文刀一声惊呼,身体一时失控,当即重重跌跪在台阶上,右小腿前方磕在台阶棱角上面,疼得他半天没有站起来,估计是破了皮。
当他站重新站起来的时候,王笑刚好赶上。
“刘经理,你看看,我不是已经提醒过你了?怎么还是给磕上了呢?哎,伤是不重,要是破了皮肉,也得几天疼啊!”王笑一边假意去扶刘文刀,一边假惺惺地道。
“呼……怕了你了,你这乌鸦嘴害得我摔了两次,每次都这么狠,以后你离我远一点儿,我求你了还不行吗?”刘文刀呲牙咧嘴地忍着疼痛,甩开王笑的手,没好气地道。
“刘主任,这可是你说的,等你的肝硬化严重的时候,可别过来求我啊!”王笑讪笑道。
“滚……你才肝硬化呢!”刘文刀一听王笑又咒他患上硬肝化,顿时气得吹胡子瞪眼,怒吼道。
“人呐,都爱听吉祥话,很少有人爱听真话,可事实却是,吉祥话往往误了卿卿性命!”王笑念叨着,丢下刘文刀,扬长而去。
刘文刀等他走开,心里又害怕起来,担心这次真的再被王笑这张乌鸦嘴给言中。
王笑走进公司后,狐步男等人便围了上来,询问他在派出所又发生了什么。
他也没有讲述具体经过,也没有提赔钱的事儿,只是一笔带过地说是对方故事挑衅,所以他只是做了一下笔录就出来了。
其他人都信了,只有陆美姬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早会结束后,王笑又拉着他们去那个社区,继续开展活动。
经过大伙儿的努力,今天终于有所收获,李艳和狐步男各签了一份五千多元的保单,赵东伟和苏有豹仍然一无所获。
狐步男很兴奋,终于签了第一单,非要拉着大伙去吃饭。
吃完饭,已经是夜里九点多了,王笑开车把他们一一送回家后,更是到了夜里十点半。
他没有停歇,立刻开车去了听水湾,赶到那里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一点钟。
夜深人静,他故技重施,悄无声息地来到六号楼后面,观察了一下四周环境,提气运力,攀墙而上,发现五楼有一房人家的窗户没有锁上,屋里好像也没有人,便翻身入室,寻到座机,立刻拨通了张伟的电话。
张伟此刻就坐在六楼的书房里,书桌上放着装有二十万现金的一个购物袋,书桌上的烟灰缸里则堆满了烟蒂。
他已经等了很久,眼看着都快午夜时分了,仍然没有再接到那个神秘人的电话,心里有无数的疑问。
“叮铃铃……叮铃铃……”
书桌上的座机突然响起来,张伟立刻掐灭手头上的香烟,打起精神,犹豫了半晌,这才拿起话筒。
“喂?”张伟屏息静气,镇定地道,耳朵仔细地聆听着,生怕错过任何可以挖出对方真面目的细节。
“二十万的现金准备好了吗?”王笑拿着腔调,轻声问道。
“在我书桌都放了一天多了,你要是再不来取,恐怕都能生出儿子来。”张伟镇定地调侃道,企图用这种轻松氛围让对方放松戒备,露出破绽。
“不要用箱子装,找超市购物袋包起来,现在就出发,带着钱到人民公园假山后面的长椅上坐着,记得带上手机。”王笑说完,不等对方发问,便果断地挂了电话。
“妈的,真是个狡猾的家伙。”张伟闭上眼睛,气得差点儿没把电话给摔掉。
他点上一根烟,叹了半晌,还是无奈地提上书桌上那包现金,装好了手机,匆匆出门。下楼坐进车里,立刻给几个能打而且又机灵的弟兄打了一通电话,让他们到人民公园假山附近隐藏起来,或者是假装成搞/基的情侣在附近晃悠。
就算不能捉住那个神秘人,也得为自己的安全考虑,张伟不得不防。
安排好一切,他才启动车子,朝人民公园驶去。
王笑从窗台后面,望着张伟的车出了听水湾,这才从窗户爬到外面,接着攀上六楼。
这一次,虽然窗户上了锁,但是凭借他堪比虎狮猛兽的爆发力,很轻松地就将小巧的塑钢窗扇扣子给摧毁,再次翻窗入室。
此时,屋里已经空无一人,赵玲玲昨天被打得很惨,今晚自然不敢再回这里留宿,而张伟本人也被王笑给骗到了人民公园。
王笑检查了一遍整个屋子,确认没有任何安全隐患,这才回到书房,用张伟书桌上的座机,拨通了田宗虎的手机。
田宗虎的老婆早已经睡着,儿子也假装睡着骗过了父母,实则躲在被窝里戴着耳机玩游戏。
田宗虎本人则在书房里来回踱着步子,烟不离手,愁眉苦脸,那二十万的现金,就藏在书桌的抽屉里。
他看了看表,已经快十二点了,心里有些焦急又有些害怕,忐忑不安。
“叮铃铃……叮铃铃……”
手机响起来,田宗虎一个激灵,放下手头的香烟,掏出手机见是张伟家的座机号码,心生疑惑,不知是张伟打来的,还是那个神秘人打来的。
他犹豫半晌,深呼吸了几口气,定了定神,这才接通电话。
“喂!”田宗虎强作放松状,轻声喂了一声,尽量不让对方听出他的紧张和害怕,因为他还不知道对方是张伟还是那个神秘人。
“田所长,那二十万现金准备好了吗?”王笑拿着腔调问道。
“准备好了。”田宗虎强作镇定地道。
“那好,麻烦你把那二十万现金用超市购物袋包好,现在就下楼开车,送到听水湾六号楼601房,房门没有锁,进来后把钱放在客厅的茶几上,然后你再开车到东区的龙湖广场等着,记得带好手机,到时我再联系你。别耍花招,否则后果自负。”王笑说完,立刻挂断了电话。(未完待续。。)
第241章:虎鼠相猜
“听水湾六号楼?那不是张伟的房子吗?”田宗虎挂了电话,皱着眉头呢喃道。
一开始,他因为张伟留了后手,导致帐本落入他之人之手而生张伟的气,可是此刻对方竟然要求他把钱送到张伟的住处,这让他又多了几重疑问。
如果是张伟在搞鬼,也没必要做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愚蠢事情吧?
可是,如果对方不是张伟,为何又选择让他把钱送到张伟的住处?
田宗虎思虑再三,怀疑会不会是张伟身边的人所为,否则的话也不能那么顺利地拿到帐本,而且每次给他打电话,都是用张伟家里的座机。
他从抽屉里拿出那二十捆百元大钞,沉甸甸地,就这么白白送人让他很是肉疼,可是比起那两本帐本所带来的风险,这些钱也不能送。
他满腹疑问,找来了两个塑料袋,把钱装好包起来,还是不甘心,掏出手机,犹豫再三,最终拨通了张伟的电话,想要试探一下是不是张伟在背后搞鬼。
张伟此时正开车往人民公园赶,忽然手机响起来,见是田宗虎打来的,他也皱起眉头,有些疑虑,毕竟他也在怀疑这是不是田宗虎在搞鬼。
“喂,虎哥。”张伟尽量平静地问候了一声,听不出任何感**彩。
“张伟,你这会儿在哪儿?”田宗虎谨慎地问道。
“虎哥,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张伟也没敢贸然回答,反过来问道。想要试探一下田宗虎。
“我?呵。我能有什么事儿。就是问问你在家里没有。”
“虎哥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人玩性大,没到后半夜,我啥时候进过家门?”
“呵呵,也是。那……你在听水湾的房子里,还有其他人吗?”田宗虎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
张伟一听,多了一个心眼。田宗虎很少打听他的个人私事儿,而且现在还是大半夜的,问这么奇怪的私人问题,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虎哥也知道,我有个相好的,叫赵玲玲,平时都是她在那里住。”张伟模棱两可地道,他怀疑田宗虎是不是也在试探他的虚实,很有可能故意把他骗到人民公园。好趁机闯进听水湾的房子里搜寻什么东西。
“哦,我想来了。呵呵。”田宗虎微微一怔,随即附和道。
“虎哥还有其他事情吗?”张伟警惕地问道。
“没事儿,最近烦心事儿多,夜里睡不着,本来想找你去喝点酒的,现在又有些困了,又不想去了。”田宗虎随口说道。
“这样吧,明天你什么时候有空,我做东,咱俩再喝个不醉不归。”张伟谨慎地道。
“好,我先挂了。”田宗虎说着,立刻挂了电话,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田宗虎跟赵玲玲也不陌生,张伟不止一次带她一起喝酒,但是他也看得出来,那不是一个有野心的女人,虽然爱占些小便宜,有些嫌贫爱富,但对张伟绝对没有二心,还算是个安分守己的小女人。
如果此事赵玲玲真的涉足其中,那一定就是张伟指使的。
不过,目前来说,这也只能是个猜测而已。
他提上那包钱,装好了手机,蹑手蹑脚地溜出书房,下楼开车直奔听水湾。
田宗虎挂了电话之后,想了想,立刻又给两个兄弟打了一通电话。
“喂,阿毛,你和阿飞别去人民公园了,立刻去听水流六号楼外面守着,埋伏在绿化丛里别让人发现,看看会不会有人在这个时候去那里。记住,要是看到熟人,立刻给我打电话,但是不要贸然行动,别打草惊蛇。”电话接通后,张伟叮嘱道。
阿毛和阿飞都认识田宗虎,如果大半夜的田宗虎真的趁他去人民公园这个空档跑到听水湾,这事儿可就是田宗虎在搞鬼了。
“伟哥放心,这事儿一定给你办得漂漂亮亮的,保证不会出任何差错。”阿毛胸有成竹地道。
“嗯,有什么情况,记得及时通知我,挂了。”张伟说完,挂了电话。
阿毛和阿飞年龄不大,在他手下那些弟兄们里,虽然不是最能打的,但绝对是最机灵手脚最麻利的两个年轻人,这个差事交给他们两个,张伟放心。
阿毛和阿飞两个人本来就离听水湾不远,接到张伟的电话之后,便立刻调转车头,朝听水湾赶出,不过几分钟的工夫便赶到了。
两人将车停好,便溜进了听水湾,在六号楼前面一处半人高的万年青花圃里潜伏下来,死死地盯着一号门洞,如果有人想进入张伟的房子,此处是必经之地,当然,不走正门敢冒死翻六楼窗户的除外。
大约过了近二十分钟,终于有人朝六号楼走来,潜伏在花圃里的阿毛和阿飞,借着门洞前方数米远的一杆昏黄景观灯,看清了此人的面目。
待此人上楼之后,阿毛立刻掏出手机,躲到远处给张伟打了一个电话。
“伟哥,真让你猜中了,真的有人去了六号楼。”阿毛压低声音,难掩兴奋地道。
“认识吗?”张伟问道。
“认识,就是桥头派出所的田所长。”阿毛说道。
“嗯,我知道了,你们两个撤回来吧,现在去人民公园。”张伟说道。
“好。”阿毛挂了电话,给仍然坚守在花圃的阿飞打了个手势,两人迅速溜出了听水湾。
张伟挂了电话,冷哼一声,喃喃自语道:“哼!是狐狸,就不可能藏得住尾巴。”
不过,就算田宗虎此时把他的房子翻个底朝天,他也没什么好担忧的,现在房子里已经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了。亡羊补牢的重要性。他心里很明白。
田宗虎小心翼翼地上到六楼。走到601门前,深呼吸了几口气,定了定神,壮了壮胆,这忐忑不安地轻轻推开虚掩着的房门。
客厅里亮着灯,但是却看不到一个人影。
他蹑手蹑脚地走进去,壮着胆子小声喊了一声:“有人吗?”
没有人回答,屋子里出奇的安静。
“钱我带来了。”田宗虎又壮着胆子喊了一声。结果还是没有人回答。
他不再吭声,想到那人在电话里叮嘱过他,只需要把钱放到客厅的茶几上,然后下楼开车去东区的龙湖广场候着就行,便把手里装着二十万现金的塑料袋轻轻地放在了茶几上,安静地退到屋外,掩上房门,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他在门外有意逗留了近一分钟,见房子里仍然没有任何动静,怀疑有人可能在某处监视着他。知道他还没有走远,只能无奈地下楼走了。
等他出了听水湾。坐进车里的时候,点上一根烟压压惊,忍不住嘀咕道:“不敢出来接钱,也不敢当面回话,除了熟人,还能有谁?哼,张伟,你可以装傻,但是别以为我真是傻子。”
但是,不管怎么说,目前他还处于被动状态,不得不接着往东区赶。
王笑从书房里走出来,先把房门关牢,这才坐下来数茶几上那包钱,二十捆,不多不少。
“哼!钝刀子割肉,这才刚刚开始。”王笑装好钱,嘀咕了一句,关了灯,从进来时的那扇窗户翻出去,重新掩上窗户,仿佛窗户从来不曾被打开似的。
他顺利地溜出听水湾,立刻钻进路虎车里,把钱往后座一扔,启动车子,马不停蹄地往田宗虎家赶去。
人民公园里,虽然已经是后半夜,但是草坪和长椅上,仍然有一些偷偷摸摸的情侣,还有一些是无处安身的流浪汉。
张伟在假山后面转悠了近四十分钟,仍然没有任何动静,这让他很是气愤。
正常情况下,就算对方发现他带了人,也会立刻警告一声,然后重新换接头地址,可是现在这样把他晾着,算什么事儿?
就在他耐心尽失,烦躁地在假山后面一个人来回踱步的时候,一个四十多年,身材微胖,一身休闲运动装,神色古怪地男人,朝张伟慢慢靠近。
张伟发觉后,悄悄地打量着微胖男,见他眼神游移不定,有意向他靠近,立刻警觉起来,怀疑这个微胖男就是那个打电话勒索他的人。
他没有主动上前搭话,假装没有看到,继续在那里来回踱着步子,只是速度有意放慢了很多,同时点上了一根烟抽着。
果然,微胖男很快就行动了,不再犹豫,径直朝张伟走来。
张伟悄悄地攥紧了拳头,恨不得立刻给这个微胖男打得满地找牙,可是他也清楚,万一对方只是某人放出来的小喽啰,贸然动手的话就麻烦了。
“兄弟,借个火。”微胖男走到张伟跟前,满脸堆笑,眼神温柔地说道。
张伟忍住胸中怒火,拿出火机啪嗒一声,给对方点上了烟。
微胖男也没有客气,点上火,抽了口烟,态度暧/昧地问道:“兄弟,在等人?”
“嗯!”张伟皱着眉头,厌恶地点了点头,总感觉这个微胖男好古怪。
“我看你都等了快一个小时了,恐怕那人爽约了吧?我也是,好不容易在网上找个聊得来的小帅哥,结果约了他在这里见面,害得我在这里等到半夜也没到人影。看来咱俩都是天涯沦落人呐,不如,我开个房,咱俩好好絮叨絮叨?”微胖男故作媚态地望着张伟,温柔地说道。
张伟一听,这才知道是自己误会了,这家伙根本就不是打电话的那个人,顿时恼羞成怒,挥头就给了微胖男一下,打得微胖男一个趔趄连连后退几步,差点没摔倒。
“你他娘的是不是菊花痒了?”张伟还不解气,心中怒火都想发泄在这个倒霉男人身上,骂骂咧咧地又走向微胖男,大有要动手接着打的意思。
“大哥,我错了,我不知道你好这口,我向你道歉,我真的不知道你还爱玩虐呀!”微胖男一看势头不对,也顾不得讨回一拳,踉踉跄跄地转身跑开了。
“他奶妈的,气死我了……”张伟哭笑不得地骂道。
“叮铃铃……叮铃铃……”
手机响了。
张伟赶紧掏出手机,发现来电显示又是田宗虎家的座机,还以为田宗虎在他房子里翻了一遍,已经回到家了。
“哼!”他冷笑一声,接通了电话。
“喂,虎哥,这么晚了还没睡啊?”张伟阴阳怪气地道。
“钱还没有收到,怎么能睡呢?这样吧,我也累了,不想再往人民公园跑了,我给你发个地址,你把钱送来吧!”王笑坐在田宗虎的书房里,拿着腔调,有意压低了声音,以免吵醒了卧室里已经睡着的母子俩。
“好,你说吧。”张伟说道。
“五一路上的祥和花园,17号楼,503户。记住,房门是虚掩着的,你不用进来,开门把钱放在地板上,然后关门走人就行。”王笑说道。
“好。”张伟说着,挂了电话,眼神透着杀机。
这个地址,正是田宗虎的家,张伟熟悉得很。(未完待续。。)
第242章:行到艰难处,方知老妻贵
本来他还想着,对方只要不拿出那两个帐本,这二十万块钱绝对不会轻易拱手相送。
可是,既然对方能在田宗虎家里坐等收钱,再加上之前的种种迹象,他心里已经咬定是田宗虎在整他了,确信田宗虎早就对他不放心,猜得他可能记帐。
如果真的是田宗虎搞的鬼,张伟反而没那么担心了,他吃定田宗虎不会把帐本外泄,如果帐本暴光的话,对田宗虎的伤害绝对要大于对他的伤害。
也许,田宗虎只是生他的气,以此捞些钱,再则逼迫他多分些红利。
张伟挥挥手,把隐藏在附近的弟兄全都招乎出来,然后驱车赶往祥和花园。
进入小区的时候,他没敢带那么多人,只带了两个身手比较好的帮手,然后就大摇大摆地往田宗虎家走去。
到了五楼,张伟示意另两个人别出声,一个个都贴墙躲在门口两侧,他则小心翼翼地去推门,结果房门真的是虚掩着的,屋里没有开灯,漆黑一片。
张伟嘴角微微一勾,露出阴冷笑意,从身旁一个喽啰手里接过一个塑料袋包成一团的臭袜子,随手扔在了门内,然后轻轻掩上门,故意留了一条缝,等着屋里那个前来取钱的家伙现身。
这是他们在人民公园出发前,把一帮喽啰的袜子统统脱下来,跟那二十捆钞票掉了包。
果然,等他把那包臭袜子扔进去没过两分钟,就发现漆黑的屋里隐约有个黑影朝门口走来。张伟一直屏息静气。等那团黑影靠近门口。忽然推门而入,亮出手里锋利匕首直接扑了上去。
只是,他扑了个空,不但没有抓住对手,还被对手给夺了手中匕首,嘴巴也同时被一只手给牢牢地堵上。
对方手法太过犀利,他都没有反抗的机会。
王笑早就知道张伟不可能会像田宗虎那样顺从,两人身份不同。所忌惮的东西自然也不同,性格也不一样,所以他早就有所防范。
他的视力在夜里堪比猫咪和猫头鹰,所以在这漆黑的环境里,对他的影响不是很大。他的听力也非常灵敏,门外那三个家伙虽然已经尽力放缓呼吸,但是他仍然能够清晰辩出,对于他们的站位,都摸得一清二楚。
他见对方扔进来一包轻飘飘的东西,根本就不像是二十捆百元大钞应有的那种沉甸甸的感觉。
而且扔完了东西。对方三人不但没有离开,还都收敛气息埋伏着。就知道张伟耍了手段,于是悄悄靠近,故意引蛇出洞,好抓住张伟,给他一点儿教训。
王笑躲在黑暗中,见张伟握着一把匕首扑了进来,身子迅速闪到一边,先是五指如钩,一把扣住张伟持着匕首的手腕,轻松夺下匕首,然后贴身上前,左手死死地抓住张伟的嘴巴,不让他发出任何声音,右手挥刀直刺张伟大腿。
“噗嗤”一声,匕首深深刺入张伟大腿根,血流如注,而张伟则疼得青筋暴起,眼球子都快突出来了,但是王笑捂着他嘴巴的手力道异常的大,他竟然发不出丝毫哀号声,而转瞬即逝的寒凉过后,剧烈的疼痛袭来,纵是经久历练的张伟也几乎快要疼昏过去。
这一切都太快了,快到门外那两名喽啰都还没来得及跟上,张伟的血就已经滴落到了地板上。
“张伟,这只是给你的一点儿小教训,再敢需花招,你的小命就没了。说话小声点儿,里屋还有人睡觉,惊醒了他们,我会毫不犹豫地割掉你的舌头。去,你让门外那两名走狗把那二十万拿来,他们要是拿得慢了,你失血过多而死,也怪不得我了,这是你自作自受。”王笑故意拿着腔调,用古怪声音伏在张伟耳边小声说道。
张伟受制于人,而且受了伤,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吞,对身后之人唯命是从。
“你们两个别出声……计划失败,把那二十万现金扔过来。”张伟虚弱地对门外两人小声说道。
门外那两人一听就知道事不对头,可是也只听从老大的话,把那包装有二十万现钞的包乖乖地扔了进来。
“想活命,就别多事儿,别出声,赶紧滚蛋去医院缝上几针,其他的我也不多说了。不作死就不会死,你要真的不开窍还想找死,我也会好心送你送到西,让你早日见阎王。这把匕首我就不拔了,原物奉还。”王笑低声说着,一把将张伟给推出门外,然后随手带上了房门,从里面锁上。
“伟哥,怎么了?”一直守在外面的那两个喽啰见张伟脚步踉跄地被人推出来了,急忙小声问道。
张伟咬着牙,拼命地用手捂着伤口,声音颤抖地道:“少废话,赶紧送我去医院。”
两名喽啰一听,不敢怠慢,急忙搀扶着张伟狼狈地离开。
王笑收好了钱,也没有急着离开,而是拿拖把清除了地板上的血迹,把门前那一点也给拖了拖,这才离开。
至于田宗虎,王笑也没有再给他打电话,就让他一个人在那儿傻等吧!
他带着四十万的现金回到住处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了,勉强洗了个澡,却已经饿得前心贴后背,又去厨房寻摸了一些吃食,稍稍填了下肚子,这才睡觉。
田宗虎在空荡荡的龙湖广场等到凌晨三点多钟,肚子也早就饿得前心贴后背,却一直没有接到那个神秘人的电话,看来这二十万白送了,连帐本都没能瞧上一眼。
他也试着回拨了一下张伟听水湾的座机,可是根本就没人接,只好开车回家了。
到家后,忍着满腔怒火,迫不及待地跑进厨房寻了一些熟食和牛奶,先填饱了肚子,仍然才失魂落魄地坐在洗手间的马桶上不停地抽烟。
又是一夜未眠,天已经放亮的时候,他还窝在客厅的沙发上抽烟,面容憔悴,双眼布满血丝。
田宗虎的妻子醒了,发现丈夫一夜未归,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神色间满是无奈和悲凉,随即穿衣起床,准备给儿子做饭。
当她睡眼惺忪地走到客厅,发现丈夫在沙发上躺着,刚才心头的那股气,此刻突然冒了出来:“哎,好好的床你不睡,窝在沙发里干什么?也不知道拿床褥子盖上,马上就快立疼了,夜里冷。”
虽然心头有气,可是话一出口,几十年的习惯让她说着说着就变成了关心和唠叨。
田宗虎鼻子一酸,眼睛发涩,望着已经陪伴了自己二十多年的妻子,心里满是愧疚,心中有很多话,但是却开不了口。
他老婆走过来,在沙发边沿上坐下来,心事重重地望着田宗虎,幽怨地道:“我知道,你们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牲口,我现在是人老珠黄,也不敢奢求你能向以前那样宠我。你没有跟我离婚,还能将这个家维持成在小区邻居看来是非常美满的家庭,也算是满足了我在邻居们面前那点虚荣心,我心里也不是十分的恨你。如果你告诉我你在外面有了新欢,我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虽然还会忍不住有些生气,但是我也不会胡闹。”
“你想多了……”田宗虎心虚地道。
“你看看你,前天是一夜没有睡安生,昨天是一夜没有沾床,这两天你苍老了许多,眼睛也多了浊气,多了血丝,看起来比前几日憔悴了很多。你这些变化,那怕再微不足道,再细小得不起眼,我也都看得清清楚楚,如果不是你在外面有了新欢,不是新欢逼着你跟我离婚,有什么事儿能将你在两天内逼成这样?你如果跟我坦诚,我也不为难你,离婚也可以,但是别让儿子知道。离婚后你也常回来住上几晚,就当什么事儿也没有发生,只不过是把结婚证,换成离婚证,表面上看,这还是一个完整的家。”田宗虎的老婆眼含泪水地道。
“你真的想多了。”田宗虎既感动,又羞怯,可是又不敢说实情。这些年他确实做了很多对不起老婆的事情,可要是说离婚,他还真的没有想过。
“宗虎,你就别逼自己了。我不怪你,真的。现在我也不奢求什么了,就希望能把儿子培养成才,希望你能健健康康地活上百年,别儿子还没成/人,你倒是先垮掉了。如果你有什么心事,一定要跟我说实话,现在离婚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我真的能够接受,只要我们别闹得鸡飞狗跳撕破脸皮让邻居都知道咱俩的事儿。”田宗虎的老婆再次肯求道。
她越是这么说,田宗虎心里就越不是滋味,眼看着两行热泪要把持不住了,急忙从沙发上站起来,随便找了个借口,生硬地道:“我去洗把脸,你赶紧去做饭吧,我真的没事儿,你别瞎想了。对了,早餐煮点山药粥吧,有几天没喝你煮的山药粥了,挺想吃的。”
田宗虎故作轻松地说着,却不敢面对妻子,径直朝洗手间走去。
他老婆望着他的背影,也忍不无声偷偷抹了一把眼泪。
洗手间里,田宗虎一个大老爷们,几十年来第一次流下眼泪,而且泪水势如决堤江水,只是哽咽着,紧咬牙关没有出声。
良久,他洗去泪痕,平复了情绪,暗自说道:“为了这个家,无论如何都不能出让那个帐本暴光。”(未完待续。。)
第243章:没有玲珑心,莫攀腹黑人(第四更,求票)
第二天,开完早会,王笑带着狐步男等人继续到社区做活动,他打算让这些组员在这里做上一个星期。
今天他没有直接参与,而是躲在车里补觉。
“叮铃铃……叮铃铃……”
王笑睡得正香,忽然一阵手机铃声将他从梦中吵醒,他见是陌生号码,便提了提神,接通了电话。
“你好,我是王笑。”王笑客气地道。
“王笑,我是工人新村的居委会主任,上次我孙子的事儿,我替我老伴向你道歉。其实,你也是有苦衷的。”赵大妈拨通王笑那天留下来的那份计划书上的联系电话后,确认是王笑,便抱歉地道。
“阿姨,你客气了,现在做保险的被一些人搞得名声很臭,大爷那样对我们,也是正常,我能理解。”王笑大度地道。
“其实,我儿媳前两年也卖过一段时间的保险,因为这个,后来还被一个气昏了头的客户找上门来,拿着菜刀要砍死我们全家,要不是我老伴拿胳膊挡了一刀,可能我孙子就……哎。这也怪我那不争气的儿媳,人家一年花了一万多交保险,都没给人家交看病的保险,人家儿子出了事儿要用钱才发现真相,这事儿放上身上谁都生气。后来因为这事儿,我儿子也跟儿儿媳离婚了,好好的一个家也成现在这个样子了。所以,我和老伴对卖保险的确实有成见。”赵大妈哀叹连连地解释道。
王笑听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赵大妈一家也不容易。
“这一次。多亏了你提醒。才让我孙子及时确诊了心肌炎。没有耽误治疗。我们也听医生说了,保险也不是坏事,只好用得对,也有好处。所以,我和老伴一商量,决定支持你们在工人新村设立服务台,希望你们能用专业的知识,帮助更多人。千万别像我儿媳那样,自己都一知半解就开始糊弄人。”赵大妈叮嘱道。
“阿姨,你放心,我这队伍都是非常专业的。”王笑胸有成竹地道。
“那好,你们随时都可以来我们这里,我已经跟社区里的老住户都打好招呼了,不会为难你们。”赵大妈说道。
“谢谢阿姨!”王笑感激地道。
王笑挂了电话,却没了睡意,随手掏出上衣口袋里的一张名片,上面用签字笔写有一组手机号码。这是他从曹姐那里打听到的陈玉双的手机号,思量再三。还是拨通了这个号码。
“喂?你是哪位呀?”陈玉双正在逛商场,接到这个陌生电话后,轻声问道。
“我是王笑。”王笑平静地道,并无半点儿怒气。
“王……”陈玉双还没重复出那个“笑”字,突然意识到对方是谁了,赶紧打住,惊得张大了嘴巴。
她不清楚王笑是怎么弄到她的电话号码,但是那天高宏磊被王笑狂揍的场面,她看得一清二楚,这两天他生怕王笑报复她,都没敢再去那一片晃悠。
“呵,我猜你一下看到那天我揍那个大块头的场景了,如果你不想有同样的下场,最好乖乖给我配合,我不会为难你。但是,你要是敢耍我骗我或者是直接挂我电话不合作,后果如何,你可以自己想。”王笑不急不躁地威胁道。
“你……你想怎样?”陈玉双有些胆怯地问。
“想跟你谈个条件,如果谈成了,我既往不咎,咱俩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如果谈不成,我能拿到你的号码,就能非常轻松地找到你家。”王笑再次威胁道。
“什么条件?”陈玉双躲到一个安静处,胆颤心惊地问道,额头上直冒冷汗。
以前她弟弟说王笑是个惹不起的主儿,她还有几分怀疑,可前两天见他轻轻松松就把高宏磊揍得满地找牙,就再也没敢有丝毫怀疑了。
“向你打听个人,叫赵玲玲,你一定认识这个女人吧?”王笑淡然地问道。
“认……认识,她是张伟的相好,在红旗路上伟玉足浴上班,替张伟管理店面。”陈玉双问一答三,生怕王笑一生气就来揍她,她这小身子板可不比高宏磊,吃不消王笑那般狂虐。
“把她的手机号给我发来,如果你说的都是真话,我以后绝不会再记你的仇。不过,我还是多嘴说一句,你要是再这么没有原则地胡搞,总有一天你会惹到一个惹不起的客户,那时你就知道什么叫做害人害己了。想要不惹麻烦,要么见好就收,退出这一行,要么就老老实实地做好这份工作。”王笑说完,立刻挂了电话,等着陈玉双给他发来赵玲玲的手机号。
果然,不出一分钟,便收到了陈玉双发来的短信。
王笑虽然对张伟的信息了如指掌,可是对于他的生意以及其他事情,却知之甚少,而赵玲玲既然是张伟的小情人,连那么机密的保险柜她都能打开,肯定会知晓不少内幕。
所以,今晚他的目标,就是赵玲玲。
大伙忙活了一整天,只有苏有豹开了一单,其他人都没有单,但是李艳有个准客户,还在考虑当中。
“你们不要急躁,别说一天不开单,一个月不开单也是正常,下周我们去工人新村做活动,我已经帮你们联系好了。如果你们有时间有条件的话,也可以联系一些社区,这些的话,阵地越多,你们的机会就越多。等拉拢的社区多起来,你们每个人都可以自立门户,把这些社区分到每个人的名下,谁谈成的社区,等做上一周集体活动后,这个摊子就留给谁。以后,等你们每个人名下的社区都多起来,就没有必要天天做集体活动了,每人在各自的社区轮换着做后续维护和推广就能帮你们拉拢新客户。”
傍晚,收摊前,王笑对他们如此说道。
等他们日渐成熟起来,完成了三十万的业绩,他也就可以全身而退,专心做其他事业了。
王笑把他们都送走之后,立刻赶到红旗路,给赵玲玲打了一个电话。
赵玲玲这两天没敢去店里,也没敢回听水湾,而是躲在一个姐妹租的房子里,两天都没出门。
她脸上和胳膊上的淤青,仍然没有完全消退,虽然她知道张伟发现她没有上班后,肯定会再次对她发火,可是她也实在没有勇气就这样见人。
天色已晚,窗外夜色渐浓,她那个姐们还没有下班,虽然她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厨房里也没有半点吃的,她也懒得下楼去街上买吃的,一个人失魂落魄地绻在沙发里,心不在焉地看着无聊韩剧。
忽然,手机响起,她无精打采地瞥了一眼,见是一组陌生号码,担心是足浴店里的客户打来的,便伸手拿过手机,摁下了接听键。
“你好!”赵玲玲强打精神,礼貌地道。
“你是伟升足浴的赵经理吧?”王笑假装成足浴店的顾客,客气地问道。
“是的,我是赵玲玲,请问你是?”赵玲玲一时没有听出来是不是老顾客,凝眉问道。
“我是你们店里的老顾客了,这不,我们单位想给对口机关单位的领导们发些福利,感觉你们店里的特色服务挺不错,肯定会让领导们满意,所以,我们单位的领导就托我来跟你谈谈,想在你们店里办二十张面值一万元的ivp贵宾卡。”王笑一本正经地道。
二十张那就是二十万,这可是真正的vip客户,赵玲玲不敢怠慢。
“那个……不好意思,我这两天有点事儿,不在店里……”
“没关系,你说你在哪儿,我就近订个饭店包厢,然后开车去接你,咱们边吃边谈。”王笑不等赵玲玲把话说完,便打断她试图往后推迟会面时间的理由,不容推却地说道。
“呃,那个……”赵玲玲有些犹豫。
“赵经理是嫌弃二十万的生意太小,没兴趣?那样的话,我只好另选一家店了。”王笑佯装不悦地道。
“不是,你误会了。我在红旗南路,你定好饭店,我这就去,饭钱由我们伟升足浴来付。”赵玲玲赶紧补救道。
“好,那咱就这么说定了。”王笑说完,立刻挂了电话。
二十多分钟后,在红旗南路一家中等饭店的包厢里,王笑终于见到了赵玲玲,虽然她极力想用厚厚的粉底遮掩脸上的淤青,但是仔细看的话,仍然可以看得出来。
赵玲玲并没有真正见过王笑,当她在包厢里坐下来的时候,仍然不知王笑的真实身份,更没有想到王笑就是那个在她泡澡的时候,悄无声息地偷了保险柜,害她被张伟打得很惨的罪魁祸首。
王笑利用死神之眼看了一下赵玲玲,见她身上正邪之气旗鼓相当,不是那种无可救药的坏女人,便没有再多绕弯子。
“赵玲玲,张伟那样对你,你竟然还能这么关心他的生意,这让我心里很是替你惋惜啊!”王笑开门见山地道。
赵玲玲好不容易堆起来的笑容,一听这话,当即就垮了下来,彻底破功,惊恐地问:“你到底是谁?”
“这女人呐,没有玲珑心,莫攀腹黑人。这个时候你还猜不到我是谁,可见你真的不应该与狼共舞,不该选择跟张伟这样的人在一起。”王笑微微一笑,意味深长地说道。(未完待续。。)
244章:反目成仇
“你是……你就是那个偷了保险柜的家伙?”赵玲玲惊讶地道,激动得心跳加速,忽地站了起来,大有扑上去死死地掐住王笑的冲动。
“别激动,保险柜是我偷的,不过,密码却是你告诉我的。”
“你胡说。”赵玲玲咬牙切齿地道。
“你当时打开保险柜查看的时候,我就在旁边看着,后来你去泡澡,我就按着你的提示,打开了保险柜……”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赵玲玲惊呼道,她怎么也不敢相信当时书房里真的有人,如果眼前这个男生说的是真话,那就太恐怖了,想想都让人起鸡皮疙瘩。
“不管你信不信,事实已经发生,多说无益,还是说点实在的吧。张伟和田宗虎很快就会进去吃牢饭,如果你在这个时候仍然执迷不悟,恐怕会吃亏,日后再后悔就晚了。”王笑说道。
赵玲玲有些害怕,她怕的不是张伟和田宗虎会身败名裂,怕的是眼前这个男生会对她有所图谋,万一来个先奸后杀,那就太惨了,她这会儿已经没有刚才那么冲动了,但是却非常紧张。
“你到底想干什么?金条和钱你都拿了,还纠缠着我干什么?如果你还想从张伟手里再敲诈一些钱,我劝你还是省省吧,你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别太天真,你玩不过他们的。”赵玲玲企图吓唬吓唬王笑,其实她是心虚,包厢里只有她和王笑两个人。她不可能不害怕。
“别说是一个张伟。现在连田宗虎都被我玩得团团转。昨天午夜。张伟企图跟我耍心眼,结果自己的刀子扎了他自己的腿,不知道要缝多少针呢!”王笑轻描淡写地道。
“不可能。”赵玲玲惊惧道。
“不信的话,你现在就可以跟他打电话,问问他腿上的伤怎么样了。”王笑淡然地道。
赵玲玲没敢动,她不确定王笑是不是真的能允许她在这种时候给张伟打电话。
“你就放心打吧,我不会为难你。”王笑见她想打电话也不敢打,便再次向她保证道。
赵玲玲这才拿出手机。眼睛瞄着王笑,颤抖着手翻到了张伟的手机号,然后拨了过来。
王笑真的没有上前阻拦,也没有吭声,安静地坐在一旁,尽量不打扰赵玲玲。
“喂,伟哥。”电话接通后,赵玲玲忐忑不安地道。
张伟腿上缝了十几针,此刻正躺在床上休养,伤口的疼痛让他静不下心来梳理这两天来的变故。心情非常的烦躁,所以。接到赵玲玲的电话时,火气又旺了几分。
“打电话干什么?”张伟没好气地道。
“你……你的腿爱伤了?”赵玲玲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张伟忽然皱眉,疑惑地问道。
“呃……”赵玲玲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偷偷瞄了一眼,见王笑根本就没有阻止她的意思,犹豫再三,壮着胆子说,“伟哥,我见着那个偷保险柜的人了。”
“在哪儿?快说!”张伟忍着疼痛,忽然坐起来,吼道。
“红旗南路味美鲜饭店六号包厢。”赵玲玲趁着王笑还没有阻止她说话,以最快的语速报上了自己的方位,以期张伟能速来救她。
张伟立刻挂了赵玲玲的电话,通知阿毛和阿飞带人速去红旗南路味美鲜。
王笑等赵玲玲忐忑不安地放下手机,这才开口说道:“我一开始就警告过你,没有玲珑心,莫攀腹黑人,可惜,你到现在还没有想通。张伟的人赶到这里还需要几分钟,你还有几分钟的时间做决定,是相信我,还是相信张伟。”
“什么意思?”赵玲玲迷惑地问道。
“哎,看来你真的不是一个聪明的女人,怪不得会对张伟这种人死心塌地。”王笑无奈地叹道。
“我对他忠不忠诚,跟我聪明不聪明没有关系吧?一个女孩儿可以毫无理由地对一个男人情有独钟,但是一个女人绝对不会没有任何理由地对一个男人死心塌地。”赵玲玲以为王笑是在故弄玄虚,虽然很害怕,可是听到王笑说她笨,仍然有些不满地辩解道。
“你大多数时候都自以为是,偶尔会感情用事,但是想要跟张伟这样的人在一起,你更需要的是理智,否则死到临头你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王笑正色道。
“我不明白,你把我骗到这里到底想干什么?”赵玲玲怀疑眼前这个神神叨叨的男生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你总算问到点子上了,还有五分钟的时间,你好好想想这个问题。提醒你一句,别把我当傻瓜,如果你认为我是傻瓜,那恰恰证明你才是那个彻头彻尾的傻女人。”王笑看着手机上的时间,漫不经心地对赵玲玲说道。
赵玲玲不敢再招惹王笑,她只希望张伟能快点儿过来救她。
王笑又坐了一分钟,见赵玲玲真的没有任何反应,有些失望,只得对她挑明道:“你不觉得我约你来这里,把一些张伟都不知道的真相告诉你,也不阻挡你给张伟打电话,这一切都显的那么不正常吗?我说你不聪明,你还不信,这就是一个圈套啊!还有四分钟,张伟见不到我,但是他会在这里打你,虽然我于心不忍,可是也别无选择,也许这样才能让你早日醒悟过来,看清张伟的真面目。”
王笑说完,没再理会赵玲玲,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金条放在桌沿上,出了包厢,先到吧台付了帐,然后走出了饭店。
赵玲玲坐在包厢里怔了半天,望着桌沿上那根金条,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王笑说的是什么意思。
不过,她见王笑离开包厢后一直没有回来,倒是稍稍松了一口气。
三分钟后,阿毛和阿飞带着六个兄弟,气势汹汹地冲进了味美鲜,径直闯进六号包厢。
赵玲玲见阿毛带人过来了,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看来王笑是没有机会再来为难她了。
“伟哥呢?他怎么样了?”赵玲玲向阿毛问道。
“在外面车里坐着呢!伟哥说你知道是谁偷了东西,让我们过来抓他,人在哪儿?”阿毛见包厢里只有赵玲玲一个人,有些失望地问道。
“他已经走了。”赵玲玲无奈地道,起身走到刚才王笑坐过的位置,拿起桌沿上那根金条,走出了包厢。
王笑并没有走远,就在饭店前面的路虎车里守着,见一大票人气势汹汹地闯进饭店,然后又跟着赵玲玲出来,走向一辆黑色轿车前,他就猜到张伟可能就在那辆车里。
“人呢?”张伟见阿毛等人空手而归,阴沉着脸向赵玲玲质问道。
“跑了。不过……我敢肯定,一定是他偷的保险柜,这是他刚才放在桌子上的金条,正是前两天保险柜里丢的。”赵玲玲有些紧张地把那根金条递给张伟,忐忑地道。
张伟接过金条,忽然毫不征兆地抬手甩了赵玲玲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吓得阿毛等人都情不自禁地哆嗦了一下。
赵玲玲被打得眼冒金星,嘴角流出一丝鲜血,眼泪扑簌扑簌滚落下来。
“把这个贱货带到听水湾。”张伟对阿毛吩咐道。
于是,阿毛和阿飞把赵玲玲拉上了车,跟着张伟的车,立刻还回听水湾。
张伟把赵玲玲带回听水湾后,关在屋子里又狠狠地揍了她一顿,新伤加新伤,赵玲玲真可谓是遍体鳞伤。
她呜呜咽咽地哭着,想不明白张伟怎么会这么变本加厉地等她,虽然保险柜被盗她也有一定的责任,但也不至于对她下死手吧?
张伟打累了,忍着腿上刀口的疼痛,靠在坐椅上,气喘吁吁地质问道:“你个吃里爬外的贱货,今天你要是不给我老老实实地交等清楚,看我不活剥了你的皮。”
“你让我交待什么?我真的不知道那个小偷叫什么名字,也跟他没有什么关系,更没有跟他合起伙来骗你,你为啥就不相信我呢?”赵玲玲绻在地板上,头发凌乱,声泪俱下地说道。
“我他娘的就是太相信你了,才会被你们整得这么惨。”张伟恨恨地唾弃道。
赵玲玲无力辩驳,张伟怀疑她勾结其他男人盗了保险柜,然后又被那个男人给甩了,所以才编了一个在饭店见过那个家伙的谎言。
“你说你不认识他,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那我问你,只有我们两个人才知道的保险柜密码,是怎么被人破解的?为什么只偷了金条现钱和帐本,却没有动你的首饰?现在你发觉自己被人利用了,被人甩了,就拿一根野男人施舍给你的金条来骗我,说你见过那个混蛋,你以为我张伟是猪脑子吗?也就你这样的笨女人,才会编出这样一个漏洞百出一点儿也不靠谱的故事,然后还他妈的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谎话。真是可笑。以前还觉得你笨笨的倒也挺可爱,现在见你这笨得像头驴,我他妈的就恶心。”
张伟愤怒地骂了一通,深呼吸了一口气,忽然阴冷地道:“我可没有工夫跟你磨叽,也懒得动手了,如果在两天内我还没有抓到那个混蛋,没有找回那两个帐本,我会让你生不如死,一辈子都别想再见天日。”(未完待续。。)
第245章:火上添油
是夜,王笑先在金水市中心一家酒店开了房间,然后一直在听水湾附近守着。
直到午夜时分,他才驾轻就熟地溜进社区,直奔六号楼,徒手攀墙而上竟如履平地,瞬息之间便已经到达六楼后窗。
室内无人,他翻窗而入,身轻如燕,悄无声息,一直躺在隔壁卧室里郁闷养伤的张伟,丝毫没有察觉已经有人潜入屋内。
王笑屏息静气,聚精会神,仔细聆听,很快就听到洗手间里呜呜嘤嘤的轻微啜泣声,便猫着身子,溜了过去。
他轻轻地推门而入,看到赵玲玲双手背负身后与双脚同时被胶带死死缠住,双膝跪在地板上,长发和衣衫均已被水浇透,就像电影里被逼供的女特务似的,凄惨的很。
赵玲玲听到门被推开,以为是张伟又来虐她,抬头一看,却是那个约她到饭店吃饭的男生,一时惊得目瞪口呆,缓过神来刚要呼喊尖叫,却被对方及时用手紧紧捂住了嘴巴。
“我不是来害你,也不是来救你,而是过来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还以为张伟能绕过你,我也不为难你;如果你不再相信他,可以跟我合作,一起板倒他。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半个小时后我再回来,我先撤了。”王笑伏在她耳边小声说完,一闪身,随即潜出洗手间,躲进刚才潜入进来的那套空闲房间里。
赵玲玲刚开始还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但是她很快就意识到,这不是幻觉。而是真的。那个盗贼竟然胆大包天。明知张伟在家的情况下,竟然还敢潜入进来,更离谱的是张伟居然没有发现。
“啊——”
等王笑撤出洗手间约有一分钟后,她才大喘了一口气,尖叫起来。
张伟正躺在床上烦闷的很,忽然听到从洗手间里传来赵玲玲尖锐的惊恐叫声,不禁愤怒地下了床,忍痛来到洗手间里。一把抓住赵玲玲的头发,阴狠地吼道:“给老子闭嘴,信不信我把你的舌头割掉?”
赵玲玲吓得立马噤声,忍着头皮被他扯得生疼,嗓音有些沙哑地道:“那个人刚才进来了,就在房子里。”
“那个人?”张伟不耐烦地道,以为赵玲玲在耍花招。
“盗保险柜的那个人。”赵玲玲怯怯地道。
“不可能,我一直都在屋里,有人进来我不可能不知道。”张伟不相信。
“他说,半个小时后还会过来。”赵玲玲哽咽着道。
“哼!”张伟冷笑一声。觉得赵玲玲说得太荒谬了。
“真的,我敢对天发誓。我说的没有半句假话。”赵玲玲见张伟不相信,信誓旦旦地道。
“好,那我就等他半个小时,如果他没有来,我就用胶带粘上你的嘴巴。别怪我狠,这都是你逼我的。”张伟说完,丢下赵玲玲,便去各个房间和角落搜了一遍,结果一无所获。
他哪里会想到,王笑早已经翻出窗外,攀至楼顶看星星去了。
张伟等了半个多小时,仍不见人影,心里更加认定赵玲玲是在故意耍他,便返回洗手间,把她的嘴巴也用胶带给粘了个严严实实。
“别说我没有给你机会,是你一再挑战我的极限,封上你的嘴,只是为了我能睡个安稳觉。但是,如果明天早晨我起床后,你她妈的还不跟我坦白交底,我可要动刀子了。放心,我不会让你毁容,但是你这漂亮的白嫩屁股可要吃点苦头了,说实话我也挺不忍心的。”张伟粘好胶带,说着又朝赵玲玲的屁股上踢了一脚。
“叮铃铃……叮铃铃……”
张伟的手机响了,他放下手里那卷胶带,掏出手机一看,见是田宗虎打来的,不禁犹豫了一下,接通电话。
“虎哥,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儿?”张伟耐着性子,勉强没有对田宗虎撕破脸皮。
“张伟,我觉得咱俩这样子玩也没多大意思,还是把话挑明了吧。”田宗虎坐在自家书房里,掐灭最后一支烟的烟头,拿着手机对张伟说道。
他一直以为是张伟在搞鬼,所以决定还是挑明了比较好一些,如果是张伟嫌他拿钱太多,后悔给了那些股份,大不了以后少收一些,他也不想这样闹腾,万一擦枪走火对谁都没有好处。
“我觉得也是,咱两都合作这么长时间了,咋能为了这点儿小事伤了和气?”张伟附和道,他以为这是田宗虎要向他摊牌,承认是他找人设计勾搭上赵玲玲,盗走了保险柜里的东西和帐本。
“说得对。这样吧,你给个痛快话儿,到底是嫌我拿的分红多,还是最近缺钱想从我这里捞上一些?真要是缺钱的话,我这里也不多,六七十万还是拿得出手的。如果你是嫌我拿的分红太多,你给我减上一半我也没话说。我跟你不一样,家里妻儿要养,我需要钱,但是更需要一个平安稳定有生活。”田宗虎面无表情地道,心里却在琢磨着等过了这一阵,等拿到了张伟致命的把柄,绝对要毫不留情地一下把他弄死,以除后患。
张伟一听,倒是有些糊涂了。
“虎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张伟跟你合作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对你这么小气过?虽然我留了帐本,是有些多此一举,可是我真的没有打算拿这个来要挟你。我那也只是为了防止发生最糟糕的情况,到时也好有个自保的本钱。现在我也知道错了,帐本你也都拿走了,二十万的现金昨晚也给你送去了,你的人还在我腿上捅了一刀,也算是我罪有应得,这些我也都忍了,只求虎哥能宽宏大量别在跟我计较这事儿,咱们还能继续保持以前的合作状态做生意,别说六七十万。你要一百万我也给你双手奉上。”
张伟以为田宗虎是出离愤怒说的一些反话。所以又软中带硬地表了一番态。
干他们这一行的。大多都是为了一个钱字,如果跟田宗虎在这个时候撕破脸皮,那就太不值了,想要对田宗虎报复,也得等缓过这口气,有机会攀上更高的枝儿再说。
“等等,你说你昨晚给我送了二十万?还捅了你一刀?呵,这怎么可能?我昨天可是亲自把二十万的现金送到了你在听水湾的房子里。那二十捆的百元大钞就摆在你客厅的茶几上,后来还被你骗到东区龙湖广场等了一宿。我还没说什么,你倒是先反咬一口了?”田宗虎气愤地道。
张伟也听糊涂了,深思片刻,谨慎地问道:“虎哥,那两个帐本真不是你拿的?”
“屁话,我还以为是你的人干的,这两天我都没合过眼,二十万的现金也按要求送到你房子里了,可是帐本我连瞅都没有瞅到。”田宗虎愤怒地道。
“虎哥。看来我们两个都被人耍了。昨夜跟我要钱和骗我去人民公园的电话,是从你家的座机打来的。一个听不清是谁的男人声音。一开始我还以为是你,可是等我把钱送到你家里的时候,黑灯瞎火被那个男人捅了一刀,我才感觉出不是你。现在想来,咱俩可能都被自己身边的人给耍了。”张伟分析道。
“你把钱送到我家来了?还是用我家座机给你打的电话?最后你还在我家被人捅了一刀?”田宗惊得张大了嘴巴,此刻才想到那人把他骗到东区呆了一夜,可能就是借机到他家来收张伟的钱。
“没错。”张伟言之凿凿地道。
“妈的,看来咱俩是真的被人当猴子耍了,那个拿着腔调给我打电话要求送钱的男人,用的也是你家的座机。”田宗虎顿觉一股凉气自脚底而起,直冲脑门。
田宗虎立刻怀疑会不会是他老婆偷了汉子,然后跟张伟身边的女人串通一气,把他和张伟给耍得团团转。
“妈的,亏我早晨还被她感动得一塌糊涂,真是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田宗虎挂了电话,瘫坐在椅子上,倍感羞辱和愤怒地道。
张伟收起手机,心里更加确信是赵玲玲出卖了他,于是杀气腾腾地盯着她的眼睛,说:“你都听到了,我没有冤枉你吧?我只给你这一全晚上的时间,如果明天我起床后,你还这么冥顽不灵非要跟我对着干,我也绝不会手软,反正我下辈子肯定进地狱,也不多你这一条命债。”
张伟说完,丢下手脚被绑嘴巴被封的赵玲玲,回卧室睡觉去了。
王笑在楼顶等了一个小时,故意晚了半个小时,这才顺墙而下,来到六楼翻窗而入,再次悄无声息地潜入到洗手间。
“我早就提醒过你,你要是仍然这么死心眼地相信张伟,只能自讨苦吃,甚至是自掘坟墓。”王笑看到赵玲玲嘴上多了一条宽胶带,蹲下身子小声对她说道。
“我会先帮你解除双手和脚上的捆绑,然后再给你撕掉嘴上的胶带,那时你就暂时自由了,是接着大喊大叫让张伟来抓我,还是选择跟我合作,你自己做决定。”王笑悄悄说完,立刻拿出刀子割开了胶带,然后慢慢地撕掉了赵玲玲嘴上的胶带。
赵玲玲重获自由,但是双腿早已经酸痛麻木得无法动弹,只能艰难地坐在地板上缓缓伸腿缓解,同时深深地呼吸了几下新鲜空气,半晌才开口轻声说声:“你就不怕我喊张伟过来抓你?”
“不怕,别说一个受了伤的张伟,就是十个没受伤的张伟,我也不怕。”王笑淡然一笑,小声说道。
“你到底是谁?能把田所长和张伟耍得跟猴似的?”赵玲玲好奇地问道,刚才她听到张伟和田宗虎的通话后,彻底被震到了,此刻对王笑更是刮目相看,勾起了她强烈的好奇心。
“嘘……别出声,等我带你离开这里后再慢慢给你解释。”王笑说着,轻轻地将她抱起来,然后蹑手蹑脚地溜了出去,小心翼翼地走到房门后,缓缓地打开房门,悄无声息地溜走了。
赵玲玲吓得一直憋着一口气,生怕呼吸声会惊到卧室里的张伟,要知道他肯定还没有睡着,所以直到王笑抱着她下到三楼的时候,她才大口喘息。
王笑把她抱到社区围栏附近的时候,她的双腿已经稍稍恢复了一些知觉,但是仍然酥软无力,如针扎一样,那是神经末梢在醒来的感觉。
“抱着你没法翻过去,我放你下来,背着你翻出去。”他说着,将赵玲玲放下来,由抱转背,腾出双手,很轻松了就翻到了外面。
赵玲玲坐进王笑的路虎车里,忍不住好奇地调侃道:“你费这么大的劲儿,把我从张伟那里弄出来,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你要是有机会看到我身边的女孩儿,你就不会这么调侃了。我这么做,只是一时拿不定注意要怎么处理张伟和田宗虎。如果要把他们都送到牢房,我就必须露面,但是目前我手里只有两个帐本,这些证据还不足以让他们在牢里呆上很长时间。所以,我有另一个想法,但是这需要你的帮助,你对张伟最了解,他有什么弱点,你肯定比谁都清楚。”王笑一边启动车子,一边说道。
赵玲玲浑身湿透,冷得忍不住打了个寒噤,苦笑地对王笑说道:“你就这么我有把握,认定我会帮你?我只是一个没有野心的小女人,没敢奢望遇上一个爱我疼我的男人,也没想过能捞到多少钱做什么拜金女,我只想过一天是一天,冷不着饿不着,每天不必为一日三餐和油盐酱醋而发愁,就这么简单。如果你想让我跟你一起当正义使者,想当英雄干一些傻/逼事儿,那你找错人了。”
“我不是正义使着,也不是干傻/逼事儿的人,是张伟先坑了我十万块钱,一开始我只想报复他一下,让他加倍奉还。后来我发现,我玩的似乎有些过火了,既然如此,不妨将再加些油,让这把火烧得再旺一些,更有趣儿一些。”王笑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道。
“看来你都计划好了。”赵玲玲哆嗦着嘴唇说道,兴致不高。
“我才从张伟手里拿到二十万,还差得远。再说,如果只是单纯地把张伟榨干逼疯,那也只能算是成功了一半,破而不立,会错失我第一次的创业良机。所以,我有了新的计划,而你有角色也很非常,好戏才刚刚开始,我相信,这是一个你绝对想不到的有趣计划。”王笑胸有成竹地道。(未完待续。。)
第246章:干柴遇烈火
王笑开车把赵玲玲送到酒店门口,拿出房卡递给她,同时附上了两千元现金,对她说道:“8楼,8016号房间,我预付了两个星期的房钱,你只管住就行。这两千是你这两个星期的生活费,告诉我你穿多大号的衣服,明天上午我帮你拿两套干爽的新衣服来,到时你就能随意出入酒店换新的手机卡了。”
坐在后排座椅上冷得瑟瑟发抖的赵玲玲,接过房卡和钱,哆嗦着调侃道:“你就不担心我拿着钱跑掉,或者打电话向张伟告密?”
“如果你拿着钱跑掉,我也不怪你。但是如果你打电话向张伟告密,你的下场会很悲惨的,信不信由你。”王笑轻描淡写地说道。
“你总得告诉我,你是谁吧?”赵玲玲问道。
“我叫王笑,其他的你就不需要知道了,过几天我该告诉你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你。还有,就算明天我帮你拿了新衣服,你最好也别乱跑,吃饭干啥在酒店就好。等过上一两个星期,我们再正式行动,不管成功与否,我都不会亏待你,至少保险柜里那些金条会有一半是你的。”王笑淡然地道。
赵玲玲也没再多问,见王笑也没有下车送她到酒店房间的意思,报上了自己穿衣尺码,推开车门,略显狼狈地跑进酒店,准备去洗个热水澡,然后再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
王笑望着赵玲玲进入酒店之后,立刻开车回住处休息去了。
次日清晨,听水湾。
张伟被一阵尿意憋醒。睡眼惺忪地下床。有些吃力地走进洗手间。掀开马桶盖开闸放水。
他方便完毕,转身要回卧室接着补觉的时候,心里突然咯噔一下,顿时睡意全消,惊讶地扫了一遍洗手间,只看到地板上那些胶带残片,却不见赵玲玲的身影。
“妈的。”张伟见那胶带像是被刀割断,猜测可能是外人入室相救。不禁后怕起来,头皮发麻,如果夜里入室之人拿刀在他脖子上轻轻一抹,估计他这辈子连怎么咽气的都不知道。
他立刻在各个房间找了一遍,确信赵玲玲已经不在房子里,这才气急败坏地给阿毛打了一个电话。
“喂,阿毛,立即去通知所有的兄弟,无论如何一定要找到赵玲玲那个贱货,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张伟愤怒地道。
“是,伟哥。我这就去办。”阿毛见张伟动了怒,不敢怠慢,挂了电话便立刻行动起来。
张伟此刻冷静下来,想想都后怕,竟然有人能在他眼皮底下潜入他的房子里,悄无声息地救走手脚被绑的赵玲玲,这不能不让他害怕,万一那个人再次潜入进来,不是想要救人而是想要害人,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想到这里,穿着睡衣的张伟不禁打了一个寒噤,拿着手机翻出高宏磊的号码,立刻拨了过去。
“宏磊,起床没?”张伟轻声问道。
“早就起来了,这会儿正在河边晨练呢!怎么了伟哥?是不是有什么事儿?”正在河边跑步的高宏磊停下来,听到张伟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猜测他可能出了什么事儿。
“本来是想让你在家多休养两天,结果这边出了点事儿,你先来听水湾呆上几天吧!”张伟尴尬地道,没敢明说是因为害怕有人会半夜潜入卧室害他。
“好,我这就过去。”高宏磊说道。
张伟挂了电话,仍然后怕得脊背发寒,有生以后第一次感觉到死神离他这么近。
田宗虎又是一夜没有睡好,天刚放亮就出去了,打算把家里的座机和他老婆的手机号码最近三个月的话费清单全部打印出来,甚至都准备对他老婆跟踪一段时间,以确认她是否出轨并联合外人来整他。
不是他不信任妻子,而是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古怪了,如果张伟说的都是实话,甚至都可以说是匪夷所思。
王笑在公司开完早会,没有亲自开车送李艳等人到社区做活动,而是让他们自己打车去。
陆美姬这一次没有听从王笑的安排,执意不愿跟随李艳等人去做活动。
“王笑,我是你的私人助理,不是你的组员,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陆美姬坚持道。
“我要是去跟女朋友约会呢?”王笑调侃道。
“关键是你现在有女朋友吗?”陆美姬嫣然笑道。
王笑无语,想了想,说:“也好,今天还真有生意要谈,你跟着我也行。”
说完,开车载着她朝吕妙莎的住处驶去,他要帮赵玲玲拿两身替换衣服。
赶到吕妙莎楼下后,王笑没敢让陆美姬跟着他上楼,而是让她留在车里等着。
陆美姬倒也识趣,妩媚地笑道:“我知道你担心那个干妹妹吃醋,要我说,还是让我跟着你去见见她才好,这样她才会有压力,才会对你更主动。”
“你不了解她,她要是见我身边黏着你这么一个漂亮女孩儿,肯定心里不舒服,但是却不会表现出来,不但不会更加主动跟你这个假想敌争抢,还会主动退让有意疏远我。她呀,跟你的性格不一样,就是太过于善良,过于柔弱。”王笑反驳道。
“你说是我不了解她,在我看来是你不了解她,你没有得手只是因为没把她逼到那个份上,不信你带我上去试试?”陆美姬故作娇媚状,充满挑衅意味地笑道。
“算了,多一事不如省一事,还有好多正事儿要做!”王笑说着,关上车门上楼去了。
吕妙莎这些日子忙得焦头烂额,生意蒸蒸日上,每天都脚不粘地儿,连化妆打扮的时间都没有。好在除了每周一次的批发市场看货之外。极少出门。所见之人,除了一起合租的两个姐妹,就是收寄快递的小哥,所以平时也就素颜朝天,衣着随便,成天光着脚丫趿拉着一双棉拖在屋内乱蹿。
此时,室友都已经出门上班,她孤身一人。穿着睡衣,蓬乱着头发,坐在电脑前忙着处理昨晚上的订单。
“叮咚……”
门铃响起,她也没有多想,习惯性地跑来打开门,结果抬头一看,竟然是王笑,顿时意识到自己还没梳妆打扮,肯定丑死了。
“哦,那个……我刚起床。还没来得及洗脸呢!”吕妙莎俏脸微红,不好意思地道。
“没事儿。我又不是外人,再说了,你素颜也很漂亮。”王笑夸道。
“哥,这么早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啊?”吕妙莎有些心虚,脸色绯红,赶紧岔开了话题。
“我来帮一个客户买两身衣服,肥水不流外人田,有钱也得让自己人赚。”王笑随口说道。
他是来给赵玲玲买衣服,但是一时半会儿也没法跟她解释,索性说是给客户稍带更方便一些。
“想要什么款式的?”吕妙莎问道。
“两套m号的连衣裙。”王笑说道,他没敢说要套装,因为像女款件仔裤或者铅笔裤的话,万一买的号小了就穿不上,而连衣初则要简单得多,大多都是匀码的,大一点儿小一点儿都能凑合着穿。
“连衣裙?我还以为你要买男装呢!”吕妙莎诧异地道。
“是个年近三十的女客户,你就随便挑两件,把滞销款的积压货拿两个号就行,价位在一两百元一件就可以。”王笑漫不经心地说道,以防吕妙莎误会。
“哥,你也太黑了吧?既然是客户,就不能坑人家,怎么着也得挑两件畅销款吧?”
“不用,在滞销货里随便挑两件就行,听我的没错,反正她是穿两天就扔。”王笑坚持道,一是顺便想帮她处理一下滞销款的库存,二是想让吕妙莎明白这衣服不是送给什么女朋友的。
吕妙莎只好听从他建议,挑了两件连衣裙出来,本来她是不想收钱的,可是王笑硬是塞给她五百块钱就匆匆下楼走了。
王笑拿着衣服上了车,随手往后排座椅上一扔,便启动车子往酒店赶去。
陆美姬瞄了一眼,见是两件未拆封的连衣裙,不禁好奇地道:“你买女装干啥?送给谁的?”
“肯定是送给女人的。”王笑调侃道。
陆美姬笑而不语。
十几分钟后,车子在酒店前面停下,王笑拿上那两件连衣裙,对陆美姬说道:“你在车里等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
“我跟你一起去,总不能每次都让我在车里坐着等你吧?我是大活人,不是布娃娃,你不让我去,不会是金屋藏娇吧?都藏到酒店来了,还真下血本,看来我也得要求涨工资了。”陆美姬跳下车,娇媚地调侃道。
王笑也懒得解释,为示清白,就带着她一起去酒店给赵玲玲送衣服了。
赵玲玲昨晚上的衣服都还没干,所以听到敲门后,赤/裸着身子裹上一条床单便过来开门了。
房门打开,陆美姬看到赵玲玲,惊得怔了好一会儿,才露出尴尬地笑脸。
赵玲玲看到陆美姬,顿时就被她的美貌给震住了,只见她花貌盈盈,粉脸桃腮,唇点樱桃,眉盖秋波,粉颈半露,体细肌芳,身姿婀娜,体态玲珑,真可谓是国色天姿,胜是广寒仙子下凡尘。
这时,赵玲玲终于明白王笑昨夜怎么会说那样一句话,他身边有这样一位绝色美女,当然不可能对她这个姿色平平的半老徐娘感兴趣。
不过,这样以来,赵玲玲也误以为王笑肯定是某个家世了不得的二世祖,若是平常人家的孩子,身边断然不可能站着这样一位香/艳美女。
如此一来,她倒是踏实了许多,看来王笑昨晚上并不是吹牛,有这能耐,扳倒张伟和田宗虎,那还不是易如反掌?
王笑也没有久留,把衣服交给她,又叮嘱她几句,问清了她的贵重物品放在哪里,然后就带着陆美姬从酒店出来了,前后不过五分钟。
等他们重新上车,陆美姬笑意盈盈,当王笑启动车子的时候,她更是忍俊不禁地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王笑皱眉道。
“没……没什么。我就是想问问……接下来咱去哪儿?干什么?”陆美姬乐不可支地道。
“去东区,我准备接手一家规模很小的广告公司,想去跟老板谈谈。”王笑正色道。
“广告公司?”陆美姬诧异地问。
“没错。”
“怎么突然想做广告这一行了?”陆美姬疑惑地问。
“一是因为机缘巧合,二是为了完成终极梦想需要。以后需要涉足的行业不止一个两个,等所有的蓝图构架好之后,你就会明白我的用意了。”王笑自豪地道。
“哈哈……好吧,还是问一个我更关心的问题吧!昨晚上你是不是跟酒店房间里那个女人干柴遇烈火,烧得太厉害,把人家的衣服都给撕碎了,所以她才光着身子在酒店等了这么久,就等着你给她送衣服来?”陆美姬忍俊不禁地道。
“你的想象力还真丰富。”王笑也被她的想象力给逗笑了。(未完待续。。)
第247章:雪燕
雪燕广告公司位于金水市秦岭路上,成立于六年前,注册资本两百万,公司法人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少妇,名叫柳非鱼,有个五岁的儿子,听说是准备移民新西兰,所以想要把雪燕广告公司转让。
王笑是在网上无意中看到这个消息的,这几年他有个习惯,上网无聊的时候,都会有意无意地检索一下张雪燕的名字,所以,当代理公司将这条信息传到网上的时候,正好被他看到。
因为这家广告公司的名称原因,让他动了想要接手这家公司的念头,再则他以后肯定也要走这条路,不如趁这个机会早点入手也好。
王笑开车载着陆美姬,沿着秦岭路很快就找到了雪燕广告公司。
“雪燕广告?”陆美姬还没下车,看到公司铭牌,秀眉紧蹙,情不自禁地嘀咕了一句。
“你知道这家公司?”王笑见她神色异常,好奇地问道。
“算是知道一些,如果你真打算接手这家公司,我劝你慎重一些,不要光看往年的帐面数据,这家公司注定要走下坡路,估计这也是柳非鱼要转手的主要原因。”陆美姬神色有些古怪地道。
“其实,我主要是冲着这家公司的名称来的。”王笑调侃道。
“我知道,也能想到,但是这并不表示你必需要花冤枉钱。”陆美姬心领神会地笑道。
“我对广告行业可以说是两眼一抹黑,吃亏是肯定的,但是要看值不值得吃这个亏。”王笑早有心理准备。
陆美姬思忖片刻。说:“你一个人进去吧。我在车里等你。无论柳非鱼开出什么价位。你都要留有余地,先别说死,回来我再跟你解释。”
“好。”
王笑应了一声,下车走进了雪燕广告公司。
早上他已经打过电话约了柳非鱼在她办公室面谈,所以他进去后,跟公司员工打听了一下,便径直朝她的办公室走去。
“咚、咚、咚。”
王笑轻轻敲了几下办公室的门。
“进来。”
听到里面有人回应,王笑这才推门而入。抬头看到大班台后面,一个三十多岁的少妇端坐在大班椅上,双眸明艳,唇红齿白,颇有几分姿色,虽然是坐在那里,但是也能看得出来,身材也不错,至少算是一位年轻辣妈。
“你好,我是早晨给你打电话的王笑。想跟你谈谈雪燕广告的转让事宜。”王笑彬彬有礼地道。
柳非鱼没想到王笑会这么年轻,怀疑他根本就没有能力接手自己的公司。很有可能是个刚毕业抱着捡便宜的心态凑热闹的家伙。
但是,她打量一番王笑,立刻掩饰起怀疑神色,露出迷人的微笑,客气地道:“想不到王先生这么年轻,还是个仪表堂堂的青年才俊,真是后生可畏啊!”
“柳总过奖了。”王笑微微一笑,客气地道。
“请坐。”柳非鱼起身将王笑让于对面椅上坐下,把这几日整理好的各年度财务报表从一堆文件夹中抽出来,放在大班台上轻轻推至王笑面前,这才开口转入正题,“王先生,虽然我们公司是家小公司,但是这几年的效益在同等规模的同行中,也算是佼佼者,今年更是达到顶峰,上半年的利润已经达到七十八万元,比去年可是增长了近百分之十。如果不是因为想给我儿子创造一个更好的学习环境需要移民海外,我绝对不会甘心在这个时候将雪燕广告拱手相让。”
“柳总,我实话实说,其实我对广告行业几乎一无所知,甚至连一点儿开公司做生意的经验都没有。所以,这些报表我看与不看,都没什么区别,因为我也看不懂。咱还是直接点,说说柳总能接受的价位底线吧!”王笑淡定地说道。
柳非鱼愣了一下,随即轻声一笑,说:“呵呵,王先生倒是个爽快人。代理公司给我们估算的是一百八十万,但是我觉得这个价格太低了,毕竟我们公司正处于快速上升期,至少也得两百万吧!”
“我觉得八十万都已经太高了,何况是一百八十万,。”王笑心里也没底,但是他也能猜得到,如果雪燕广告的情况真有柳非鱼夸的这么好,也不可能将这么优良的资产转手,这里面肯定有问题,所以便故意大幅度压低价格,试探一下柳非鱼的底线。
“你这是拿我寻开心吧?我们公司上半年的纯利润都有将近八十万。”柳非鱼脸色立刻垮了下来,阴沉地道。
“虽然我不懂公司,但是我会看相,会看人。如果雪燕公司真有你说的这么好,你断然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将公司转让,所谓的急于移民,也可能只是个借口。从你面相上来看,前几年你一直比较顺利,可是今年你气运不佳,尤其是最近半个月,运势急转直下,事业线更是如江河决堤,溃之千里。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雪燕公司肯定在最近一个月内遭受到了重大变故或挫折。对于一个没有什么文化底蕴也没有什么知名度的小公司,一旦出现这种情况,后果将会很严重。所以,我认为,八十万的价格就已经高得离谱了。”王笑镇定地道。
在进入柳非鱼的办公室之前,他已经注意到,雪燕广告那些员工情绪或低落,或焦躁,几乎没有一个是精神亢奋或者态度积极的,很明显,这个公司遇到了难题。
他见到柳非鱼之后,也习惯性地先用死神之眼看了一下,发现这个女人身上邪气稍重,而且最近两周她一直处于心烦气躁无法入睡的状态,更是郁结于心,健康状况急转直下,明显是精神压力太大所致。
因此,他才大胆地做出了上述推测。
“呵,真是笑话,我看你根本就没有诚意谈生意,别说八十万,估计八万你都不一定能拿得出来。”柳非鱼以为王笑是同行或者对手派来捣乱的,说起话来也就不留情面了。
“三十万是我的底线,如果柳总想通了,随时都可以联系我。”王笑说完,掏出一张名片放在桌面上,然后起身径直离开了柳非鱼的办公室。
陆美姬坐在车里,见王笑从雪燕广告公司里走了出来,立刻挂了电话,将手机收好放进包里。
“谈得怎么样?”陆美姬等王笑上车后,随口问道。
“她开口要价两百万,我出价三十万,所以暂时没谈成。”王笑启动车子,淡然地道。
“我刚才也帮你打听了一下,最近雪燕广告几乎失去了所有的客户,而且有两家前几年一直被雪燕广告压制和抢了客户的同行,正在不惜一切代价地排挤雪燕广告,并且对柳非鱼进行报复和骚扰。不过,这个女人也是咎由自取。”陆美姬说道。
“这个柳非鱼,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王笑好奇地问道。
“一个依附权贵狐假虎威以非正常手段强抢客户的女人。”陆美姬叹道。
“你到底跟她有多熟?”王笑追问道,陆美姬刚才不愿进去,肯定是有意回避柳非鱼。
“还是听听我朋友的建议吧,他认为在这个时候,或则再耗上一段时间,十万块钱就能拿下雪燕广告。”陆美姬避重就轻地道。
“十万?太惨烈了吧?”王笑唏嘘道。
“惨烈?呵,一个只能靠依傍权贵吃饭捞钱却无任何实力的小公司,如今权贵一倒,他们还能上哪儿弄饭吃?”陆美姬感慨道。
离开秦岭路后,王笑把陆美姬送到了刘静美那里,下午他要做的事情,他不希望陆美姬知道,因为他还不能百分之百的信任她。
之后,他一个人去了纺织大世界,选了一块亮黑色的布料,截了一丈,然后拿去请人裁剪成一个带兜帽的大披风,最后又买了一个黑白色的恐怖面具,用袋子装好放在车上,这才去酒店找赵玲玲。
“叮铃铃……叮铃铃……”
王笑刚将车在酒店前面停好,手机忽然响了,一是个陌生号码。
“喂,你好,我是王笑。”他接通了电话,随口说道。
“我看你名片上写的是吉祥寿险客户经理,说白了也就是一名保险推销员,挣钱不容易,我希望你不要贸然转行,否则会血本无归。”绯色广告公司的老板吕梭强,靠在大班椅上,双腿翘在办公桌上面,一手拿着手机,一手翻弄着被柳非鱼在王笑门出后就丢进垃圾筒的那张名片,阴阳怪气地说道。
“你是哪位?”王笑疑惑地问道。
“咱明人不做暗事,我是绯色广告的老板,吕梭强。我跟柳非鱼的恩怨比较复杂,所以,我不希望你这么一个有上进心的小伙子被那个婊子给坑害。她那个公司,现在就剩个躯壳而已,别说三十万,十万都不值,谁买谁都得砸手里。”吕梭强说道。
“我的名片怎么在你手里?”王笑皱眉道。
“很简单,柳非鱼身边有我的卧底,她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我的眼睛。”吕梭强得意地道。
“谢谢你的好意,是利是害,我自己心里有数。”王笑说道。
“我劝你最好别插手,我要把那个婊子逼到绝境,让她跪在我面前求我,所以我不希望你往这个坑里跳,否则就是与我吕梭强为敌。”吕梭强见王笑仍不识趣,有些愠怒地道。
“你也别插手我的事情,我想做什么,我心里有数。”王笑说完,立刻挂了电话。
吕梭强听着手机里传来阵阵盲音,面露狰狞,两指一稔,手里那张名片便裂为两半。(未完待续。。)
第248章:女人争宠,男人争天下(一更)
酒店,8016房。
赵玲玲斜靠在床沿上,穿着王笑上午给她送来的连衣裙,落寞地望着坐在锦面圆椅上的王笑,心事重重地抽着烟。
“既然你没有走,想必已经考虑好跟我合作了吧?”王笑开口问道。
“你说,我们女人在你们男人眼里,到底算什么?你们男人得志时,女人是你们金屋藏娇的战利品;你们男人失势时,女人就成了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如果我跟你合作,扳倒了张伟,也许你会成为英雄,可是我呢?看看那些扳倒贪官的情妇们是什么下场,我就能知道我会是下什么下场。我们女人,永远都就是你们男人的牺牲品和替罪羊。所以,对我来说,是攀附张伟,还是跟你合作,并没有本质上的不同。”赵玲玲落寞地说道。
当王笑把她从张伟那里救出来住进酒店后,她就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无论是向左走还是向右走,结果似乎都很悲凉,因此,她对王笑的提议并不积极。
“你们女人争宠,而我们男人争的是天下。女人争宠,争的是男人,得之一人,失之所有。而男人争的是天下,得之所有,失之一人。所以,报怨没有,害怕也没有用,唯一有用的就是改变自己。”王笑试图想要说服她,不要随波逐流任凭命运或者一个男人摆布,而应该勇敢地去战斗。
“说的倒是容易,你以为把张伟搞得身败名裂,甚至是扔进牢里关上几年就万事大吉了?等风头过去。他重获自由的时候。恐怕就是我噩梦开始的时候了。你不怕他报复。我怕。”赵玲玲吐着烟圈,幽怨地道。
王笑想了想,忽然问道:“你说你不恨张伟,那么,在金水市有没有你最恨的人?”
“有。”
“谁?”
“洪敬业。”
“有他的电话吗?”
“有。”
“立刻给他打个电话,约他一起吃午饭。”王笑说道。
赵玲玲皱眉道:“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要么照我说的做,否则我就把你扔到听水湾。”王笑态度忽然变得强硬起来。
赵玲玲盯着王笑。神色变了又变,摸不准他到底是什么脾性,是认真的,还是开个玩笑。
“我很忙,没有那么多时间跟你磨叽。”王笑强硬地道。
“哼,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我就知道你们男人都一个样,一个比一个没良心。”赵玲玲幽怨地念叨着,无奈地拿出手机,开机翻出洪敬业的手机号码拨了过去。
虽然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但是洪敬业仍然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宽大的床上还滚着两个连妆都没卸的妖冶女子。三人睡得一个比一个香。
“叮铃铃……叮铃铃……”
床头柜上的一部大屏手机响了起来。
离手机最近的一个穿黑色亮片裙的女子被吵醒,迷迷糊糊地抬头看了一眼,然后又躺下来,闭着眼睛一边继续睡,一边无力地用脚踢了踢趴在中间睡得很沉的洪敬业。
洪敬业这才慢悠悠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非常不爽地伸手过去,吃力地拿过手机,嘴里还嘟囔道:“谁他妈大白天的给我打电话?”
“喂,谁啊?”洪敬业拿过手机,几乎是闭着眼睛划了一下接听键,不耐烦地道。
“洪哥,我是阿毛,伟哥让我跟你打听一下,今天有没有见过赵玲玲。”
“你没长脑子啊?大早上的打电话问我有没有见过谁,不知道我他妈的都是天亮才睡觉啊?操!”洪敬业郁闷地连暴粗口。
“嘿嘿,洪哥,这都中午十二点多了。”阿毛谄媚地笑道。
“滚,我都是下午三四点钟才起床,你小子吵了我的美梦,小心晚上我喊上几个小妞把你小子给搞死。”洪敬业哈欠连天地骂道。
“洪哥,不开玩笑了,你要是见着了赵玲玲,记得给伟哥说一声,这个女人可是把伟哥给惹毛了,找到她肯定少不了一顿打。”阿毛说道。
“好了,知道了。”洪敬业说完,把手机往枕头边上一丢,又呼呼大睡起来。
“叮铃铃……叮铃铃……”
洪敬业睡了还没一分钟,手机又响了,这次他直接就被吵醒了,一来是因为刚刚那通电话让他还没有完全进入睡眠状态,二来手机离他耳朵太近。
“你小子找死啊!”洪敬业一把抓过手机,闭着眼睛划了一下接听键,愤怒地吼道,他以为又是阿毛那小子打来的。
“洪哥,你这是骂谁呢?”赵玲玲故作娇媚地撒娇道。
“玲玲?呵,我当是阿毛那小子呢?怎么,又跟张伟吵架了?阿毛刚给我打来电话说要找你呢!”洪敬业一听是赵玲玲的声音,态度立刻软化下来。
“哎,一言难以啊!虽然我知你一般情况下中午都在睡大觉,可是这会儿真的想找个人喝喝酒酒,唠唠嗑,洪哥要是方便的话,我感激不尽。”赵玲玲娇嗔道。
“跟我你还这么见外,这样吧,等会儿在我家楼下那家饭馆坐坐,我请客。”洪敬业睡眼惺忪地道。
“好的,我这就过去。”赵玲玲说完,挂了电话。
王笑见她挂了电话,微微一笑,说:“我怎么听不出来你们两个像是有仇恨的样子?”
赵玲玲没有辩解,只是冷漠地问道:“电话我已经打了,可以告诉我你想干什么了吗?”
“没什么,我送你去赴约。”王笑起身说道。
赵玲玲也没有再追问他,跟着他默默地出了酒店。
二十分钟后,在赵玲玲的指引下,王笑开车赶到了洪敬业楼下那家饭馆前面。
赵玲玲坐在车里,又给洪敬业打了一个电话。
很快,一个身材微胖,个头大约只有一米七左右的男人,出现在饭馆门口。
“他就是洪敬业。”赵玲玲坐在车里,给王笑指认道。
“嗯,我知道了,你下去找他吧!”王笑盯着那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对她说道。
赵玲玲犹豫了一下,拉开车门,穿过街道进了饭馆。
王笑没有立刻跟上,等了大约十分钟左右,这才下车,径直朝饭馆走去。
饭店里,洪敬业和赵玲玲相对而坐,正在喝着啤酒聊天。
王笑一边快步走向洪敬业,一边利用死神之眼看他,结果发现此人身上的邪气居然比张伟的还要重上一些,心里也就没有什么顾虑了,冲上前去,二话不说,照着洪敬业脸上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啪……”
饭店不大,店面里摆着十二张桌子,坐着七桌人,全都被这一声清脆的响声给惊到,纷纷把目光投上王笑和洪敬业身上。
赵玲玲更是惊得目瞪口呆,手里的啤酒杯抖得厉害,吓得一时不知所措,她万万没有想到王笑会这么猛,说打就打。
洪敬业没有一点儿心理准备,这一巴掌抽得他耳朵嗡嗡响了半晌,手边的啤酒杯都被他碰翻了,酒水顺着桌沿流淌下来,尽数浇在他的腿上,裤子和鞋袜全都湿了。
洪敬业没少跟人打架,可是第一次被人这么当众偷袭扇耳光,羞辱大于疼痛,片刻的震惊过后,顿时火冒三丈,“噌”地站起来,抓起杯子就往王笑脸上砸。
王笑一闪身,杯子与他擦肩而过,“啪”地一声砸在三号桌顾客的脚底下,吓得一桌人都颤了几下。
洪敬业见没有砸中,立刻挥拳就打,直奔王笑面门,嘴里还怒吼道:“你他妈的找死啊!”
王笑稍一闪身,一手抓住洪敬业打过来的拳头,用力一拽,洪敬业像一只肥猫一样飞了出去,直接摔到附近一张桌子底下。
“王笑,你……”赵玲玲又惊又气,铁青着脸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怎么了?你说你恨他,我就过来帮你教训教训他。”王笑轻描淡定地说道。
洪敬业从地上爬起来,恼羞成怒,抓着一把椅子就朝王笑砸了过为。
王笑没有闪身,一把接住砸下来的椅子,牢牢抓在手中,任凭洪敬业怎么拼命抽拽,就是纹丝不动。
洪敬业这才发觉自己不是王笑的对手,力量悬殊,便放弃硬拼,转而威胁道:“你等着,有你跪下来向我求饶的时候。”
王笑也不在乎,飞起一脚将洪敬业直接踢到吓得直哆嗦的店主面前,风轻云淡地道:“洪敬业,先把饭钱结了,以后想找我报复,直接找赵玲玲就行,是她让我这么做的。”
“你……”赵玲玲气得直咬牙。
王笑也没理会,只是伸手拉住她,连拖带拽地把她拉出了饭店,弄到了车上。
“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不把我逼上绝路心里不爽是吧?”赵玲玲坐在车里,愤怒而又委屈地吼道。
“我这是在帮你,并且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你别看洪敬业刚才挺嚣张,过不了几天他会乖乖地跑来向你道歉认错,后半辈子都不敢再惹你。”王笑启动车子,调头往酒店赶。
“鬼才信呢!真怀疑你是不是有神经病。”赵玲玲恨恨地道,以她对洪敬业的了解,别说是道歉,不找人把她打个半死都算好的。
“信不信,过两天就知道。现在你还是先给我说说,这个洪敬业到底是干什么的吧!”王笑淡定地道。(未完待续。。)
第249章:王笑,你死定了(二更)
赵玲玲和洪敬业是同村老乡,当年在镇初中读书的时候,也是同班同学。
洪敬业虽然学习成绩很差,在学校里经常干些霸凌同学和调戏女生的事情,但是赵玲玲却鬼迷心窍地暗恋上了洪敬业,只是一直没敢表白。
后来,两人都没能考上高中,赵玲玲跟随表姐去了千里之外的南方工厂打工,而洪敬业则到省城金水市打工。
两年后的春节,厌倦了南方监狱式的工厂生活的赵玲玲,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又转了几个小时的汽车,揣着两年省吃俭用积攒的两万元工钱,拉着沉重的劣质行李箱回到村里时,却看到洪敬业锦衣还乡。
此时的赵玲玲,可以说是面黄肌瘦,天天加班到深夜的工作,让她的皮肤也干涩了许多,早没了昔日少女的水灵。
而洪敬业则恰恰相反,短短两年的时间,他已经从一个遭人嫌的熊孩子,成了村民眼中的有为青年,穿的是上千元的大皮衣,脚上踩的是一双能闪瞎狗眼的黑色皮鞋,开的是一辆村民们从来没有见过的小轿车,他见了村里的老少爷们,不管远近都会笑呵呵地递上一根芙蓉王。
洪敬业大达了。
这是村里人的一致表态。
于是,赵玲玲对洪敬业更是青眼有加,经过两年的打工生涯,她更了解挣钱有多难,因皮也就更加敬佩洪敬业能在短短两年时间里有这样的做为。
这一日,少女怀/春。
春节过后,赵玲玲瞒着家里人。软磨硬泡地缠着洪敬业。跟着他一起来到了金水市。
洪敬业一开始没敢告诉赵玲玲他是做什么生意的。准确来说那个时候他还只是个连无名小卒都算不上的喽啰,跟着一个靠皮肉生意发家的社会大哥混饭吃,至于那辆车,也不过是找社会大哥借来的一辆淘汰车,只是图个回家炫耀而已。
可是,洪敬业有野心,一直想学着社会大哥做皮肉生意,来钱快。
但是。他那个时候没有人脉,手里也没有货,所谓的货也就是做皮肉生意的女孩儿。
对于这一行来说,没有场子,手里没有好货,又没人罩子,是寸步难行的。
于是,洪敬业便打起了赵玲玲的注意,先是下了血本充老大,带着她去金水各个奢华夜场玩。四处借钱带她去高级商场购物,给她洗脑。告诉她在这外世界上,笑贫不笑娼,有钱就有一切,没钱就没尊严。
赵玲玲经过跟洪敬业两个月的相处,已经被他给带成了一个花钱大手大脚的女孩儿,再也不是那个一天到晚坐在工厂流水旁工作十几个小时,下班工厂食堂宿舍一条线,一干就是一年,一年也花不了三千块钱的打工妹。
生活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赵玲玲一步步踏入了洪敬业的圈套,不知不觉中成了一个拜金女。
后来,更是在洪敬业声泪俱下的哀求下,为了帮自己一直暗恋的这个男人从张伟手里拿下第一个场子,忍痛做了张伟的女人。
因为赵玲玲的帮助,洪敬业开局顺利,很快一发不可收拾,手下的姑娘越来越多,合作的场子也从一个变成了现在的五个,两年时间便买了一套房。
赵玲玲也认命了,她也知道张伟不可能娶她,本想着能趁着年轻,从张伟那里多捞些好处,过几年手里钱攒够了就跑到一个陌生的城市,嫁给一个老实的男人,安安生生的过日子。
可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世事多变,天降横货,张伟的两个重要帐本居然被盗,而她则成了嫌疑人。
王笑听到这里,望了一眼坐在副驾驶座的赵玲玲,问道:“你一直都没有向洪敬业那个混蛋表白过?”
赵玲玲摇了摇头,苦笑道:“当我知道他手下的第一个小姐,是他从网吧骗来的,先是做了她的女朋友友,然后又连哄带骗甚至是威胁的情况下,做起了皮肉买卖,我就于也没有向他表白的想法了。这样一个男人,他不喜欢我,我喜欢他,那就是自掘坟墓。”
“他手里现在有多少干这买卖的女孩儿?”王笑问道。
“三十多个,光是伟升足浴里面,就有他十个。”赵玲玲说道。
“这么多,他是从哪里找的?”王笑好奇地道。
“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能找到一个这样的女孩儿,她就能帮你介绍第二个,只要你有好场子,能有人罩人,能让她们挣到钱,不愁她们不给你介绍姐妹。当然,还有一小部分是被洪敬业给哄骗进入这一行的,也有极少数一开始是被他恐吓强迫的,后来就慢慢的接受了,认为这样也没什么了。干这一行,跟毒/品一样,会上瘾,当一个女孩儿过上一段时间这样的日子,每天活动活动身子就能挣个成百上千,谁还能忍受得了去工厂里每天加班十几个小时才挣七八十块钱的苦日子?”赵玲玲苦笑道。
“如果有一天,洪敬业改邪归正,并且向你道歉,愿意娶你,你会原谅他吗?”王笑试探性地问道。
“他?呵,你太天真了,他怎么可能会放弃这样暴利的生意?”赵玲玲抽出一根烟,点上抽了两口,把车窗摇开一条缝隙,转头面向窗外。
“那就看他的造化了。”王笑意味深长地道。
他把赵玲玲送到酒店后,叮嘱她道:“现在洪敬业和张伟都会找你的麻烦,你最好先乖乖地在这里躲上一阵儿。至于洪敬业能不能改邪归正,我不敢说,但是我敢保证,最近几天,他一定会来向你道歉,真心实意、心服口服地向你道歉。”
“就算你是他爷爷,他也不会听你的。”赵玲玲不屑地道,她才不相信王笑的鬼话。
“咱走着瞧。”王笑说完,便离开了酒店,回到洪敬业楼下守着。
他必须拿下洪敬业,说服赵玲玲跟他合作,因为他的新事业需要一个不一样的炒作和开端,而张伟和田宗虎正赶上这个点儿,所以他必须按部就班,既能让田宗虎和张伟等人得到应有的惩罚,也能让他名利双收。
洪敬业在饭馆被王笑揍了一顿之后,狼狈地回到了楼上,反复拨打赵玲玲的手机,却已经关机。
他又给张伟打了过去,想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伟哥,刚才我见到赵玲玲了。”洪敬业强压心中怒火,恨恨地道。
“她在哪儿?我正找他呢!”张伟咬牙切齿地问道。
“她跟一个年轻男生在一起,那男生身手挺不错,我本想着把赵玲玲留住,结果那男生太厉害了,被他救走了,现在也不知道去哪儿了。”洪敬业没敢完全说实话。
“年轻男生?长什么样?知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张伟急忙追问道。
“看起来也就是个二十来岁的大学生,我听赵玲玲喊他‘玩笑’,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外号。”洪敬业想了想,随口说道。
当赵玲玲惊呼王笑的名字时,他正被王笑用了一招顺手牵羊给摔到桌子底下,所以并没有听太清晰。
“玩笑?玩笑?”张伟低头念叨了几遍,忽然眼前一亮,急忙问道,“那个男生是不是穿西装打领带,看起来就像一名推销保险的业务员?”
“没错,确实像个卖保险的。”洪敬业挠了挠头,一边回忆王笑的衣服,一边说道。
“我知道是谁了,他就是个卖保险的臭小子,王笑。”张伟恨恨地道。
“伟哥,这个王笑和赵玲玲是咋回事儿?”洪敬业不解地问。
“说来话长,回头我再跟你解释,挂了。”张伟说着,挂了电话,面露狰狞,阴冷地笑道,“总算让我逮着你了,原来是你小子。”
高宏磊在一旁也恨恨地握紧了拳头,附和道:“伟哥,这小子也太猖狂了。”
“哼,他也猖狂不了几天了。”张伟目露凶光,阴冷地道。
“要不要我带人去他们公司堵他?”高宏磊说道,此前他已经领教过王笑的厉害,知道一个人不是他的对手,所以没敢把话说得太满,表示最好多带上一些人过去。
“他手里还有咱的把柄,不能明着来硬的。估计他这会儿还不知道咱们已经猜到是他,不如将计就计,跟他好好玩玩。”张伟阴险地道。
“那……有什么需要我去做的吗?”高宏磊谄媚道。
“他不是身手不错吗?再不错,也是凡胎**,难道还能刀枪不入?现在得让田宗虎出力了,他有抢,咱有人,这次一定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生不如死。”张伟得意地道,他心里已经想好了一个计策。
田宗虎接到张伟的电话时,正在书房里拿着那长长的电话清单一条一条地排除电话号码,试图找出某个不同寻常的陌生号码。
当他得知拿了帐本的人,很有可能是那天被他和张伟联手坑了十万块钱的王笑时,气得把书桌都给掀了。
在此之前,他怎么也没敢怀疑这一切会是一个保险推销员干的,没敢想那样一个胆小如鼠,甚至连讨价还价的勇气都没有,便乖乖地拿出十万块钱了事儿的臭小子,竟然有胆量偷了保险柜,还坑了他二十万,把他耍得团团转。
“王笑,你死定了。”田宗虎咬牙切齿地道。(未完待续。。)
第250章:死神降临(三更)
洪敬业的作息时间可以说是黑白颠倒,白天睡大觉,晚上跟一帮狐朋狗友酒足饭饱之后,如果没有去泡妞k歌,就是在家里跟朋友修长城一战到天亮。
洪敬业白天被王笑打了几下,心里很不爽,晚上跟几个哥们喝酒喝得有些多了,晕晕乎乎地拉着几个朋友回到家里又开始打麻将。
王笑一直守到凌晨二点钟,路上已经很少有车辆和行人经过,一切都在夜幕中归于寂静,而洪敬业家的窗户里仍然亮着微弱的灯光。
他有些着急了,拿上白天做好的黑色兜帽长袍和面具,口袋里揣上一双白手套和一截蜡烛,下车找了一个稍微背影的地方,迅速运力,攀墙而上,快速爬上了五楼,悄悄地靠近窗子,透过微弱的光线往里一看,这是一间卧室,卧室的门开着一条缝,客厅里的灯光透进来一些,传来噼里啪啦的麻将碰撞声和三男一女的调笑声。
王笑见卧室里没有人,便用力推开了窗户,翻身入室,脚尖轻点,飘然落地,悄无声息。
他戴上白手套,迅速扯出那一袭纯黑色的兜帽大袍子往身上一披,整个身子都被包裹在里面,大大的兜幅也将他的脸遮盖住了大半。
他系好袍子,又戴上了那张黑色相间的面具,打开了卧室的灯,然后迅速翻出窗外,关好窗户,躲到窗户上方。
客厅里,洪敬业正跟三位朋友搓麻搓得不亦乐乎,由于他背对着卧室。根本就没有发现卧室的灯亮了。
坐在洪敬业对面的。是个三十多岁的少妇。卧室的灯光忽然亮起来,她透过卧室房门的那条缝隙看到了,便对洪敬业说:“小洪,你卧室里是不是还藏着个姑娘啊?灯怎么突然亮了?”
“嫂子,你可真会开玩笑,我什么时候在你们面前藏过姑娘?真要是有鲜货,早就拉出来让你们瞧瞧了。”洪敬业调侃道。
“那卧室里的灯怎么突然亮了?不会是遭贼了吧?”少妇疑惑地问道。
“操,你见过有这么大胆儿的贼吗?真要是有贼来。是男的就让他菊花残,完了再让嫂子当回女王可劲儿地虐个够。要是个女的,嘿嘿,你就在旁边看好戏吧,我们哥仨给你来个现场表演,保证精彩。”洪敬业以为少妇是在逗他玩,所以也没当真,便荤素不忌地跟少妇开起了玩笑,惹得另两名男子也都跟着乐呵。
“我可没有骗你,我是真的看到你卧室的灯突然亮起来的。”少妇辩解道。
“嘿嘿。嫂子你这是想暗示我们哥仨是不是该带你进卧室切磋切磋?”洪敬业嬉皮笑脸地调侃道。
少女抓起一把麻将佯装要砸他,脸上则笑吟吟地娇嗔道:“就你长了一张臭嘴。你扭头好好看看,是不是亮着灯。”
洪敬业这才扭头观看,结果发现卧室的灯真的亮了,也跟着皱眉,嘴上还调侃着:“我去瞧瞧,希望是个漂亮的女贼。”
洪敬业说着,起身悄悄地走到卧室门前,轻轻地推开了房门,瞅了一圈,也没发现个人影,东西好像也没丢,窗户也都关得严严实实,便随手关了灯。
“什么也没有,估计是我忘记关灯了。”洪敬业重新坐到座位上,随口说道。
“我可是亲眼看着灯是突然亮起来的。”少妇解释道。
“嘿嘿,嫂子肯定是输急眼了,一着急就看花眼了。”洪敬业调笑道。
“就是,要不,咱们接下来不玩钱了,谁输谁就接脱一件衣服,怎么样?”另一名男子也挤眉弄眼地附和道。
“滚,你们三个,没一个好东西。”少妇娇嗔道,脸上却笑得妩媚,伸出一只手风情万种地摸了一把牌,结果眼角余光突然看到卧室里的灯又亮了,顿时惊得张大了嘴巴,刚摸了一半的手也定在那里。
“喂,你到是摸个啥牌,都吓成这样了?”洪敬业见她这副模样,笑着调侃道。
“你……你屋里有鬼。”少妇半晌才惊恐地道,仍然定在牌桌上方的那只纤手,开始抖了起来。
“嫂子,你可别吓我,我要是一害怕,就喜欢往女人怀里钻,没办法,小时候落下的毛病。”洪敬业调侃道。
坐在少妇左侧的男子,顺着少妇的目光向卧室方向一看,也惊得皱起了眉头,对洪敬业说:“你卧室的灯又亮了。”
洪敬业听了,回头一看,还真的亮了。
“他奶奶的,还真见鬼了。”
洪敬业骂骂咧咧地站起来,“啪”地一声踢开门,走进去把床上床下,窗前窗后,甚至拉开窗户往下望了一眼,都没有发现有人影。
“真他娘的奇怪。”洪敬业疑惑不解地嘟囔了一句,关了卧室的灯,又回到了座位上。
结果,他刚坐下来没有两分钟,椅子还没有暖热,看见对面的少妇又惊呆了。
这一次,不等她开口,洪敬业便立刻回头望了一眼。
这一望不打紧,卧室的灯又亮了。
其他三个人一个个都噤若寒蝉,虽然他们都不相信这世上有什么怪力乱神,但是看到这种情况,也都被吓坏了。
洪敬业心里也有些忐忑了,但是仍然镇定地站起身,再次进入卧室,却发现不但吊灯亮着,床头灯和台灯也都亮着。
他的手微微抖了两个,壮着胆子去关了床头灯、台灯和吊灯,然后就站在卧室门口死死地盯着吊灯开关。
一分钟过去了,没有什么动静。
二分钟过去了,仍然没有什么动静。
房间里的四个人,都开始有些口干舌燥,一个个屏息静气,脸色阴沉。
结果,五分钟过去了,没有任何动静。
“我们接着玩。”洪敬业回到座位上,试图重新活跃一下气氛。
“亮……亮……卧室的灯……又亮了。”少妇吓得花容失色,结结巴巴地哆嗦道。
另两个男人也都吓得心怦怦直跳。
“咳,那个……我还有事儿,先走了。”一名男子终于坐不住了,说着起身要走。
“我……也有事儿,那个……咱俩一块儿走吧。”少妇紧张地站起来,跟上了那名男子。
“洪哥,今晚上你这房子确实有些古怪,我也怕了,改天咱们再战。”另一名男子也跟上他们,争先恐后地离开了。
洪敬业也没心情送他们,等他们一个个都离开后,一个人呆在客厅里,突然觉得一切都那么安静,又那么恐怖,仿佛这安静之中隐藏着让人惊惧的力量。
他哆嗦着手,从麻将桌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咽了一口唾沫润了润有些干涩的喉咙,点上香烟猛抽了一口。
“啪——”
他使劲儿地吸这一口烟的时候,房子里所有的灯全都灭了。
“咳咳咳……”
突然降临的黑暗,让洪敬业有些措手不及,吓得他一时心惊肉跳,吓得他岔了气,刚刚吸进去的一口烟全都呛进了肺里,呛得他都咳出了眼泪,更吓得魂不守舍。
“啪……”
当他咳得快要喘不上气来的时候,卧室和客厅的灯又全部亮了起来。
洪敬业顿时定在那里,弯着腰保持着刚才咳嗽的姿势,不敢有丝毫动作,连眼睛都吓得不敢动一下眼珠儿,生怕稍一移动视线便会看到恐怖的东西。
“啪……”所有的灯瞬间又灭了。
洪敬业瞬间崩溃了,一下子就双膝跪在了地上,紧紧地闭着眼睛,一边磕头一边语无伦次地念念有词:“老天爷……玉皇大帝如来佛祖观音菩萨上帝啊门……我知道我做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可是比起那些该下地狱的家伙我这还算不上什么,你该先去找他们而不是找我啊,比起他们来我这算不什么啊,求求你们了,让我再多活个几十年吧……”
“你不但没有自省,反倒是怪罪上天对你不公?罪加一等!”
黑暗中,一个阴森恐怖的声音突然在他耳边响起。
“我的妈呀……”洪敬业给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板上,浑身瘫软,魂飞魄散。
刚刚从电闸那里移步过来的王笑,站在洪敬业面前,点起了一根蜡烛,在漆黑的客厅里,燃起了一团微弱的光亮,像是游曳在黑暗世界里的一点萤火。
没有这一点光亮倒还好一些,等烛光亮起,洪敬业隐约看到一身黑袍带着恐怖面具的身影,还以为见到了牛头马面,差点儿吓死过去,嘴唇哆嗦得只会喘气儿,连一个字儿都说不出来,他甚至都能感觉到自己快要窒息而死了。
“洪敬业,你可知罪?前世你本是养殖场里的一头猪崽儿,出生不久便被人烤而食之,此世让你转生为人,本是让你行善积德,来世好生于富贵之家,可你却偏偏背道而驰,不行善,反作恶。作为惩罚,明天夜里十一点钟二十三分四十六秒,便是你的死期,并将打入地狱,永世不得超生。”王笑拿出阴森恐怖的腔调,故意恐吓他道。
其实,王笑只是先吓吓他,他早已经利用死神之眼看到,明天夜里十一点钟二十三分四十六秒的时候,洪敬业并不会死,但是却会挨上一刀。(未完待续。。)
第251章:劫后余生
洪敬业得知自己大限已致,这才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两年前他曾经在人民南路一街心公园里,被一测字老翁断言今年有生死劫,当时他以为老翁是纯心恶心他,气得连测字的钱都没有给人家,现在看来,那老翁所言不虚。
如此一来,他对王笑的话更是深信不疑。
王笑见他这么容易就上钩了,便接着说道:“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愿不愿意改过自新,做一个乐善好施为人正派的好人?”
“啊?愿意,我愿意,我发誓,我一定会脚踏实地做个好人,不再干任何缺德事儿……”
洪敬业听到自己还有一线生机,顿时匍匐在地,磕头如捣蒜。
“有一个叫赵玲玲的女人,心地善良,她愿折七年阳寿,换你一次新生,这是你天大的福气,她是你的福星,你应该感谢她,好生对待她。如果你能做到,我就如她所愿,帮你改命。”王笑继续用阴森恐怖的腔调来诱导他。
洪敬业一听,一时感动加羞愧,眼泪汪汪啊!
想当初他也是打心眼里喜欢赵玲玲,可是眼瞅着别人大把大把的挣钱,他一时眼热,只好狠心把赵玲玲拱手相让,成为他上位的踏脚石。如今赵玲玲不但没有记恨他,还愿以七年阳寿换取他一次新生,他是追悔莫及,悔不当初,让赵玲玲为他背负了诸多不公和委屈。
“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好生待她,娶她爱她。小心呵护她。”洪敬业声泪俱下地道。
“那好。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暂时帮你增添七年阳寿,如果你日后行善积德,阳寿自然延长,如果你仍然执迷不悟甚至变本加厉地做阴损勾当,别说七年,就是七天也别指望。望你言而有信,莫辜负了那女子的一片好心,否则定遭天谴。记住。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王笑拿着腔调,厉声说道。
“我改,我一定改。”洪敬业慌忙表决心道。
“好,我这就帮你改命。今夜之事,莫对他人言说,望你好自为之。”王笑接着叮嘱他道。
“放心,我绝对不会对任何人讲。”洪敬业一句三扣首地惊惧道。
王笑趁着这个时候,悄无声息地稳步溜出客厅合上了电闸,客厅和卧室的灯瞬间大亮。
洪敬业在黑暗中呆了这么几分钟,眼睛已经适应了那微弱烛光的环境。此刻突然灯光大亮,刺得他条件反射地闭上了眼睛。并且吓得一动不动,甚至连呼吸都停了下来。
王笑趁这个机会,迅速摘下长袍,收拾妥当,立刻翻窗而出,顺墙而下,回到车里把长袍往车上一仍,终于松了一口气。
已经是凌晨了,他也没有回住处,直接把车开到公司前的停车场,在车里凑合着睡了一会儿。
再说洪敬业,在灯光大亮后,定在那里足足有五分钟,见屋里没有任何动静,也听不到那个恐怖的声音,这才紧张地将眼睛睁开一缝,瞅了一圈,发现屋里并无一人,这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他吓得腿软,半天都没站起来,等他哆里哆嗦地站起来的时候,才发现刚才他坐的那片地板上有摊水渍,再一瞅裤子,也湿了大半,原来不知不觉中早吓得尿了裤子。
次日早晨,王笑开完早会之后,又开车载着李艳等人去社区继续做活动,然后又返回酒店,去找赵玲玲。
虽然已经是上午九点多钟,赵玲玲在王笑摁下门铃的时候才从床上爬起来,匆匆穿上衣服,也没有心情梳妆洗漱,便趿拉着酒店里的卫生拖鞋去开了房门,然后又转身倒在床上,靠着床头点了一支烟。
“你太消沉了,洪敬业要是见到你这模样,肯定会心疼的。”王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
“呵,你可真开玩笑,我他妈的跟着别的男人睡了几年,都没见他心疼的样子,别说我消沉,我就是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他也不会眨一下眼,流一滴泪。”赵玲玲颓废地道。
“手机开机,给洪敬业打个电话。”王笑轻描淡定地说道。
“我不会再上当了,你就是把我强/暴了,我也不会再任你摆布给他打电话。”赵玲玲无面表情地道,说完抽了一口烟,微微闭上眼睛徐徐吐出缭绕烟雾。
“如果洪敬业马上就要死了,你也不打这个电话?”王笑淡定地道。
“他死不死,关我什么事儿?”赵玲玲翻了个白眼,冷冷地道。
“话我已经传到了,你打不打,不关我什么事儿,我走了。”王笑说完,起身离去。
赵玲玲见他说走就走,一时揣摩不透他的话是真是假,犹疑了半晌,决定给洪敬业打个电话试试。
等她将手机开机,呼呼地响个不停,全是未接来电提醒,约有百十条,都快把收信箱给塞爆掉,再看短信里的号码,几乎全都是洪敬业的手机号。
“不会真的出什么事儿了吧?”赵玲玲担忧地道,急忙给洪敬业回过去。
洪敬业一夜没睡,王笑离开后,他换了身衣服,拨了几次赵玲玲的电话,却一直无法接通,他就去厨房弄了点儿吃的,拎了一件啤酒坐在客厅,一边喝着,一边继续拨打赵玲玲的手机号码。
天亮后,等住在他屋里的那两个坐/台/女回来休息的时候,他已经醉倒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那两个女子只是从卧室拿了一条毯子给他盖上,然后就回床上睡觉去了。
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已经因电量耗尽而自动关机了。
赵玲玲坐在酒店大床上,连拨了数十次,一直无法接通,心里越发忐忑不安起来。
以她对洪敬业的了解,断然不会轻易关机,因为他的生意比较特殊,随时都可能有什么情况发生,他手下的那三十多个坐/台/女,必需要时刻都能联系到他,所以,一般情况下,不可能打不通他的电话。
“坏了。”赵玲玲终于坐不住了,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子,一边继续拨打洪敬业的手机号码,越是拨不通,越怀疑王笑的话会不会是真的。
虽然她恨洪敬业,可是这种恨是因爱而生,所以她骨子里还是在乎这个男人的,当然不希望他真的死掉,或者发生什么意外。
她见电话一直拨不通,索性洗了把脸,随便梳了下头,便匆匆出了酒店,打车去洪敬业家里找他。
虽然她知道这样有些危险,毕竟张伟的人都在找她,可是她仍然去了。
等她火急火燎地赶到洪敬业的住处,站在门外深呼吸了几口气,然后使劲地敲了敲门。
可惜,无论是躺在客厅沙发上醉得不省人事的洪敬业,还是躺在卧室里睡得昏天暗地的那两个女子,都没有被敲门声给吵醒。
赵玲玲敲了半天,见屋里没有动静,知道里面的人可能熬了一夜睡得死,当然也有可能是出了什么意外,所以改敲为捶,使劲地拿拳头捶门,最后索性拿脚踹起来。
终于,有个女子被吵醒了,本不想起床去开门,可是耐不住门外的赵玲玲这么执着,只好极不情愿地下床去开了门。
“洪敬业呢?”房门一开,赵玲玲便焦急地抓住那个睡眼惺忪的女子迫不及待地问道。
“沙发上睡着呢!”女子哈欠连天地说道,幽怨地白了赵玲玲一眼,又似无魂野鬼似的游荡进卧室,一头倒在床上接着呼呼大睡起来。
赵玲玲慌里慌张地跑进来,看到洪敬业竟然真的躺在沙发上睡得跟个死猪似的,旁边的桌子上横七竖八地放着一堆的啤酒灌,已经关机的手机也泡在了桌上的水渍里,熏得整个客厅都是浓浓的酒味儿。
她气不打一处来,洪敬业没事儿,只不过是喝醉了,害她白担心了这么久,于是气不过,抬脚狠狠地朝沙发上的洪敬业踹了起来,一边踹一边骂道:“你个混蛋,你个死猪,我让你睡……”
洪敬业被踹醒了,睁开眼睛却看到赵玲玲正愤怒地踢他,顿时来了精神,忽地一下从沙发上弹了起来,一把将赵玲玲给死死地抱住,泪流满面,哽咽地道:“玲玲,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赵玲玲呆住了,怔了半天,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可低着一看,扑在自己怀里的这个男人,竟然哭得跟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似的,先是鼻子一酸感动了一下,可很快就觉得这不像是洪敬业的性格,便皱着眉头喊道:“你丢不丢人,一个大男人的抱着个女人哭得没边没沿儿,你不臊我还觉得膈应呢!”
“玲玲,我知道你都是为我好,以前是我对不起你,是我没良心,从今天起,我不会再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别说是张伟,就是天王老子敢欺负你,我也跟他没完。”洪敬业一边哽咽着,一边发自肺腑地道。
这话虽然听起来很假很肉麻,可是从洪敬业嘴里说出来,赵玲玲还是被感动得一塌糊涂,鼻尖一酸,两行泪珠便着脸颊肆无忌惮地滚落下来,可嘴上却说着:“怎么突然说这些?你吃错药了吧?”
她哪里知道,洪敬业刚刚经历过一个永生难忘的恐怖之夜,现在他是“劫后余生”,性情大变也在情理之中。(未完待续。。)
第252章:找什么别找死
听水湾。
张伟给田宗虎打了一个电话。
“虎哥,想好怎么处理王笑没有?”张伟问道。
“你能确定是他干的吗?”田宗虎谨慎地道,有些担心一不小心又成为张伟利用的工具。
“从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极有可能是他干的。那天夜里我在你家被那个躲在黑影里的人一刀刺中大腿,凭那人的利索劲儿,肯定是王笑那小子,否则我也不可能那么容易就被一个人眨眼间夺了刀子捅了腿。”张伟说道。
此时想来,他也确实怀疑是王笑干的,毕竟他亲眼见识过王笑那天老鹰戏小鸡似的将有推土机绰号的高宏磊给耍得很惨,除了他,在金水市能有几人有他这般身手?
“我看,还是先想办法把他光明正大地弄到桥头派出所,让他在里面吃点儿苦头,探探他的底细,毕竟咱也不能百分之百的确认账本在他手上。再说了,万一他有同伙,咱只抓了一个,会打草惊蛇逼着对方把帐本曝光。”田宗虎想了想,谨慎地道,就算真的是王笑干的,他们现在有把柄在人家手中,也是投鼠忌器。
“这个好说,我现在就让高宏磊再去演出苦肉计,你们借机把王笑再给带进桥头派出所就行了。”张伟说道。
“好吧!”田宗虎挂了电话,走出办公室,去找了两个靠得住的心腹,准备等会儿让他们跟着自己出警把王笑带进来,因为这一次他们没打算做记录。
王笑从酒店回到李艳和狐步男等人做活动的社区后,转悠了一圈。便回到车里补觉去了。
十一点钟的时候。吴双龙应一名老战友的邀请去吃饭。正好路过这里,此前听李艳说过他们在这里做活动,便拐了一个弯,到社区里过来看看。
他对李艳一直有意,只是一直没好意思说出口,虽然这几年处处帮着李艳和她儿子,可是李艳除了对他的感激之外,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流露过除了友情之外的感情。这让他一直没敢表白。担心一旦表白后,不旦有可能被拒,并且有可能会对李艳造成心理压力,恐怕到时候连现在这种朋友都做不成。
他这个人,心肠好,处处为别人着想,尤其是对李艳,所以为了不给李艳造成困扰,只好把这份感情一下压抑在心底。
“吴老师,你怎么过来了?”李艳坐在展台后方。刚跟一位四十多岁的女人讲解完她前几年买的一份保单,抬头发现吴双龙就站在她前面。便微微一笑,客气地问道。
“朋友约我去吃饭,正好路过这里,顺便过来看看。呵呵,你们的活动做得还不错嘛!看来让你跟着王笑这小子,没有选错。”吴双龙望着展台前坐着几个正在咨询的居民,笑呵呵地道。
“王笑确实是个很有想法的年轻人,这些天跟着他做活动,我已经签了三单了。”李艳客气地道。
“嗯,不错,我就说你适合这种工作,心地善良,脾气好,比较容易让人产生信赖感。”吴双龙一边情不自禁地夸着李艳,一边瞅着展板上的宣传语,不住地点头赞许。
李艳不是第一次听到吴双龙夸赞她心地善良脾气好了,所以也只能报以微笑。
“我看你们这个活动挺不错的,应该大力推广嘛,只在这一个社区转悠,那可是其他社区居民的损失啊!”吴双龙由衷地赞叹道。
“下周会去工人新村,这两个社区都是王笑好不容易才拿下的,其他社区恐怕一时半会还不好进。”李艳说道。
“回头我帮你们想想办法。对了,王笑怎么不在这里?”吴双龙说着,扫视一圈,却不见王笑的身影,好奇地问道。
“他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每天早晨都看他没睡好的样子,估计在车里补觉呢!”李艳莞尔道。
“车里?这小子买车了?”吴双龙惊讶地笑道。
“好像是一个客户为了感谢他,送了一辆路虎,很不错的一辆车,就在那边停着呢!要不要我去叫叫他?”李艳回道。
“哦,不用了,不打扰他了,估计他第一次带队,没少操心,先让他睡着,回头有时间了我再请他吃饭。”吴双龙说着,便准备离开,一扭头,却看到一个膀大腰圆的大块头,凶神恶煞地拎着一截钢管,带着几个流里流气的年轻男子横冲直撞地从社区入口处走来。
他不禁皱起了眉头,看得出来这些人来者不善,所以便没有急着离开,以确保这些人不会伤害到李艳。
李艳也看到了这些人,脸上立刻露出了惊慌的表情。
“你认识这些人?”吴双龙见李艳脸色不对,小声问道。
李艳望着从社区入口正杀气腾腾地向他们这里走来的高宏磊,小声说道:“那个走在最前面的大块头我见过,前两天过来掀摊子,被王笑给打了一顿,门牙都打掉了两颗,后来王笑被带到了桥头派出所。听陆美姬说,王笑应该花了不少钱才从里面出来的。这里的居民说,这些家伙是这一片的地头蛇,跟桥头派出所的所长关系很好,所以没人敢惹他们。”
陆美姬也在一旁秀眉紧蹙,跟着附和道:“艳姐说的没错,这些人有后台。”
“我看,还是赶紧叫王笑过来吧!咱们几个肯定打不过他们呀!”狐步男紧张地道。
这一次,吴双龙没有表态,毕竟对方可能是冲着王笑过来的,王笑不在场,也不好说话。
“狐步男,你赶紧跑去把王笑从车上喊过来。”陆美姬赶忙对狐步男喊道。
“好的。”狐步男立刻绕开那些人,往社区外面跑去。
高宏磊带着人横冲直撞地走到展台前,二话不说,轮起钢管就砸了起来。
赵东伟和苏有豹干着急也没办法,别说对方人多还带着家伙,就是高宏磊一个人不带家伙,他们两个都不一定打得过,所以也只能心里窝着火躲到了一边,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把展台和展板砸了个稀巴烂。
吴双龙也没有出手阻拦,也没有开口说话,他在等王笑,只是有意无意地站在了李艳前方,生怕对方会无意中误伤了李艳。
高宏磊带人把展台展板砸完,又把扯在歪脖树和电线杆之间的红条幅也给扯下来拿打火机点着烧了,然后凶神恶煞地冲李艳和陆美姬等人吼道:“那个穿西装的臭小子呢?叫他出来,他不是挺横的吗?这次有本事就别装孙子,是个带把儿的就给我滚出来。”
王笑被狐步男叫醒后,听到高宏磊又带人过来挑事儿,便一个激灵从车上跳了出来,迅速跑过来。
他见高宏磊已经把展台展板等物件都给砸了,并没有伤到他的人,正在那儿冲李艳等人吼叫着,才放松下来,改跑为走,一边走一边摸出了口袋里的烟,因为他看到吴双龙也在那里。
他走到近前,先跟吴双龙抱以微笑,两人相互点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王笑不慌不忙地递给吴双龙一支烟,若无其事地微笑道:“吴老师,你轻易不来一趟,来一趟就让你赶上这帮孙子闹事儿,让你见笑了。不过,你放心,这次是他们识趣没敢伤人,他们要是敢把艳姐和我这些朋友伤了一根汗毛,我一定会把他们大卸八块儿。”
“我信得过你。”吴双龙微微一笑轻声说道。
王笑赶紧又拿出打火机点上火,去给吴双龙点烟。
吴双龙也没客气,点着烟抽了一口,风轻云淡地说了一句:“听说他们有后台,所以才这么嚣张跋扈,不过你放心,对方没有后台倒也罢了,真要有后台,哼哼,你不教训教训这帮孙子,以我这性格,拿上菜刀也得把他们给削了。”
“算不上是什么后台,不过一个所长而已。”王笑淡然地点,同时把自己嘴里那根烟也给点上了。
高宏磊见王笑跑过来,不但没有理会他,还悠然地跟一个老汉在那里抽烟,还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想起那天被这小子打得很惨,颜面尽失,这会儿就怒不可遏地冲他吼道:“臭小子,别在那儿唧唧歪歪,老子这次就是来找你的。”
王笑淡定地扫视一圈,看着那些躲得远远地围观的居民,看着赵东伟和苏有豹等人愤怒而又无奈的表情,看了一眼吴双龙淡然的笑容,忽然对拎着钢管耀武扬威地向他走来的高宏磊说道:“上次被你们的老大坑走了十万,这次我得再找回点余头儿。”
“我看你是找死。”高宏磊这次仗着自己手里有家伙,肆无忌惮轮起钢管朝王笑砸了过来。
王笑处变不惊,嘴里叼着烟,不慌不忙地迎了上去,以他堪比猎豹的敏捷和迅速,很轻松地就避开了高宏磊奋力斜扫下来的钢管,欺身前近,一把扣住了高洪磊的手腕,用力一扭,那高宏磊便感觉手腕像是被大铁嵌给夹碎了骨头似的,疼痛难忍,一声嚎叫,手一松,钢管滑落,被王笑及时用脚尖一挑,抓在手里。
吴双龙惊呆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王笑居然只用不到几秒钟的时候,便把看似凶猛难驯的大块头给制服,心里很是震惊。
高宏磊带来的那几个虾兵蟹将见状,一个个拎着家伙围上了来。
“吴老师,你带艳姐躲远一点儿,人多手杂,万一伤着了可就不太好了,这里交给我,你尽管放心就是。”王笑一手扭着高宏磊的胳膊,一手掂了掂那截钢管,吐掉嘴里才燃了一半的香烟,对吴双龙说道。(未完待续。。)
第253章:一战到底(三更)
吴双龙皱了皱眉,但是看起来王笑并不像是在吹牛皮说大话,可能他真有这个能力,这从他轻而易举地就能拿下眼前个这嚣张跋扈的大块头儿就可见一斑。
“小心点儿。”吴双龙简单地叮嘱了一句,便护着李艳往后撤了撤。
李艳有些担心,毕竟对方一下子就上来好几个人,手里都拿着家伙,她一个家庭主妇哪见过这场面,早吓得心惊肉跳了,要不是吴双龙站在她身边,估计早就慌了神儿。
“要不要打电话报警?”李艳揪心地瞅着已经被包围的王笑,小声地向吴双龙询问道。
“你没听王笑说吗?这帮孙子的后台就是桥头派出所的所长,你在这里报警,等于是忙了倒忙,说不定正中那些混蛋的圈套。以我看,如果这些混蛋打不过王笑,不用你报警,就会有警察过来。”吴双龙微微皱着眉头,一边目不转睛地观战,一边小声对李艳说道。
“那怎么办?王笑一个人肯定会吃亏的。”李艳紧张地道。
“你放心,这不还有我吗?”吴双龙气定神闲地道。
“你?”李艳知道他是体育教师,可体育并不等于武术,武术也不等于就能赤手空拳凭一人之力能敌五六个手持棍棒钢管的歹徒,更何况吴双龙还是五十岁的人了,怎么能跟这些生龙活虎的年青人硬拼?
“呵呵,你不用担心,刚才你也看到了。王笑年纪不大。可本事不小。一时半会儿估计也吃不了亏。他如果伤着碰着,这帮孙子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就算我老吴再不喜欢仗势欺人,可为了这小子,我也不惜厚着脸皮去求个人情,收拾收拾这帮孙子和他们那个狗屁后台。”吴双龙老气横秋的说道,他越看王笑越顺眼,感觉这小子的性格太像他年轻的时候了。爱管闲事,路见不平就会拔刀相助,面对再强势的恶人也不会畏惧,他打心眼儿里喜欢。
李艳皱眉打量了一遍吴双龙,好像从来不认识这个男人似的。
躲在一边远远观望的陆美姬,也有些着急了,这一次可不比上一次,这次对方人多,而且手里有家伙,王笑要是吃亏的话。那就会吃大亏,轻则头破血流。重则骨断筋伤,这都不是她愿意看到的。
可是,她也不想轻易向龙叔救助,虽然那样有可能暂时帮了王笑,但也有可能让王笑欠对方一个人情,日后再被人利用而误入歧途,那就不是帮他而是害他了,而且那样也违背她来找王笑的初衷。
陆美姬一时左右为难,只得在心里默默地祈祷王笑难安然无恙地度过这次难关。
王笑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见五六个家伙轮着家伙就向他冲过来,一只手扣着高宏磊,一手将一截钢管玩得花样百出,就像是顶级魔术师手中的那幅扑克牌一样,令人眼花缭乱,那几个家伙见状倒是先怯了几分,下手的动手也就慢了一些。
高宏磊单膝跪地勾着头痛不欲生,疼得他差点儿都把后槽牙给咬碎,感觉整个手腕上的筋骨都要被王笑给捏得粉碎,这可比上一次摔几下要惨痛得多,更让他在几个同伙面前羞得无地自容,算是拼命地紧咬着牙关没有继续失态地哀嚎连天,保留最后一点儿颜面。
“滚吧!”王笑手一松,飞起一脚,把足有两百斤重的高宏磊一脚踢飞,正砸中朝他正面扑过来的两个家伙身上,于是三人齐齐摔倒在地上,棍棒掉落地上。
王笑没有停歇,眼看着另几个人手里的棍棒一个个都朝他砸了下来,轮着手中钢管迎了上去,只听一阵叮叮当当的响声过后,那几个家伙手中的棍棒和钢管便莫名其妙的被打飞,都脱手而出,飞落在三四米外。
再看王笑手中那根一米长的钢管,在他手中耍得就像孙悟空的如意金箍棒似的,在那几名男子当中游走自如,不到一分钟的工夫,便把那几个刚才还飞扬跋扈的家伙全都打到在地,哀叫不止。
那两名被高宏磊砸倒的家伙刚刚爬起来,手里刚摸到丢在地上的铜管,就见另几名同伙已经结束了战斗,王笑一人鹤立鸡群,毫发无损,而那几个同伙则一个个惨不忍睹地或滚或蹲没有一个能站起来的。
王笑下手的时候已经留了一些力道,否则这些家伙全都得骨断筋伤地带上大伤。其实,这些人多半是被吓破了胆儿,不愿再站起来跟王笑打,所以都趁机赖在地上不起来,以免再挨上一棍,那可不是玩的。
王笑转身,冲这两名刚刚捡起家伙的可怜虫笑道:“不甘心的话就过来,正好我还没打过瘾呢!”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胆颤心惊地站在那儿,腿肚子都在微微颤抖,他们跟着高宏磊,少说也打过五六次的群架了,可从来没见过这么利索生猛到令人抓狂的家伙,所以都不敢贸然上前。
高宏磊左手端着快要废掉似的右手腕,咬牙从地上吃力地站起来,瞪着眼前这两个胆小鬼,吼道:“混蛋,愣着干什么,上啊!”
两人吓得一哆嗦,终于一咬牙冲了上去。
王笑镇定自如地迎上去,轮起钢管叮叮当当一阵作响,那两名汉子手中的铜管便被打落在地,然后他飞速闪到两人身后,蹲下去用力一扫,钢管正扫中那两人的后腿弯,伴随着两人惨烈的嚎叫声齐齐跪倒在地上。
高宏磊彻底傻眼了,虽然心里早就知道王笑身手不错,可是到底有多不错,他并不清楚,所以这次他多带了几个人,甚至还操起了家伙,可到头来跟他前两天被王笑羞辱式的打败没什么区别,只是显得他和这帮兄弟更无能,把王笑衬托得更英勇而已。
他不禁心虚地用眼色余光扫了一下躲在远处围观的社区居民,果然发现这些人一个个都喜上眉稍幸灾乐祸,仿佛王笑是从天而降的屠魔天将,是他们的福星。
王笑走到高宏磊跟前,眺望了一眼社区入口处,未见警车出现,未闻警笛响起,笑道:“高宏磊,看来这一次,你们的田大所长来得有点儿迟了,估计他是有意给你多留点时间,好让你们把我痛打一顿。呵呵,估计田所长和张伟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竟然养了这么一群不堪一击的废物。”
“你……你别太嚣张,有你求饶的时候。”高宏磊心有不甘地道,可是又不敢跟王笑靠得太近,毕竟他现在是赤手空拳,而王笑手里还有根钢管,他更不是王笑的对手,所以情不自禁地退后了两步。
王笑一挥手,将钢管扔掉,仍然向高宏磊逼近,掏出烟盒,抽出一支烟,点上抽了两口,悠然地道:“我知道你们在搞什么,但是我还得劝你一句,多必不义悔自毙,还是多给自己留条后路吧。”
“哼,这话应该对你说才对,别以为你身手不错就能为所欲为,有你后悔的时候。”高宏磊嘴硬道。
“看来你的门牙还是太多,说话还是这么不靠谱,有必要再帮你拨两颗了。”王笑说着,迅速欺身上前,挥起一拳便狠狠地朝高宏磊脸上砸去。
高宏磊躲避不及,因为王笑的迅速太快,爆发力更是惊人,他根本就来不及作出反应,王笑的拳头便已经砸在他脸上,在巨大的冲击力下摆头和身体后仰倒下时,三颗牙拌着鲜血从嘴里飞溅而出。
吴双龙在一旁看得是目瞪口呆,心里琢磨着,要是他那个在部队做特种训练的儿子在这种情况下,估计都很难有王笑这样惊人的表现,这简直可以说是神勇和奇迹。
此时,从社区外面传来了警笛声,由远及近。
吴双龙听了,微微皱了下眉,若有所思。
王笑听了,抬头望着社区入口处,脸上的表情耐人寻味。
陆美姬这时稍稍松了一口气,可是她也明白,这一切并没有结束,甚至对王笑来说,真正的危险才刚刚开始。
她觉得这个时候,不应该再让王笑像上次一样乖乖地跟着警察走,至少也得先逃跑躲上一段时间,等想好了对应策略再作打算。
如果他现在进去,那就正中了田宗虎和张伟的圈套,恐怕不会再像上那样花点儿钱就能平安无事。
陆美姬见王笑站那不动,没有要逃走的意思,便想上前去劝劝他,谁知她刚一抬脚,却被身旁的狐步男给小声喊住了。
“等等,组长让我把这个给你,并且让我们跟上次一样,躲远一点儿。”狐步男说着,点了一下手机屏幕上录像软件的完成和保存,放下早已经发酸的胳膊,把手机递给了陆美姬。
陆美姬接过来,发现是王笑的手机,而狐步男刚才用这部手机,悄悄地站在这里把王笑单挑那帮混蛋的过程全都清晰地拍了下来。
“拍这干什么?”陆美姬疑惑地道。
“组长知道这是田所长和张伟设的圈套,所以在车上临时想到了这个主意,他还给了我一个小本子和一张银行卡,密码也告诉我了,等会儿他被带走后,咱们用他车上用他的笔记本,按他说的做就行。”狐步男一五一十地把王笑在车上跟他安排的都给陆美姬说了一遍。
陆美姬听后,接过那个手掌心大小的速记本,翻到王笑折起一角的那一页,看了一下,这才停下脚步,准备按照王笑的计划行事。(未完待续。。)
第254章:你先不要太嚣张(四更)
田宗虎亲自带着两名警员,赶到社区的老年活动中心,下车去查看现场。
他本以为高宏磊肯定带人把王笑给打得满地找牙,说不定此刻正跪地救饶呢,结果上来一看,心里就是一惊,张伟手下的那几个家伙一个个都倒在地上不起来,而离王笑最近的高宏磊,看样子比上次还要惨,再看王笑,仍然是毫发无损。
“呵,怎么又是你们?”田宗虎带人走到王笑跟前,似笑非笑,假惺惺地道,心里却在暗骂王笑走运。
“我也不想啊,可是这些家伙就跟夏天的苍蝇似的,赶都赶不走,我总不能随手拍死几个吧?。”王笑望了一眼田宗虎,不以为然地道。
“这次看起来是挺严重的,不管怎么说,你又伤到人了,还得跟我们走一趟,去所里做个笔录。”田宗虎绷着脸道。
“没问题,不过,我希望这次能由田所长亲自来帮我做笔录,因为这一次我可没有那么多钱赔给这帮混蛋了。”王笑话里有话地道。
“放心,这次由我亲自主管这起纠纷。”田宗虎脸色微微一变,给身边两名心腹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带王笑上了车。
王笑也没有拒绝,看了一眼陆美姬和狐步男,见他们向自己点头示意,心里稍稍有了一点儿底气,然后又向吴双龙抱以微笑,客气地道:“吴老师,对这不起,恐怕我理一时半会儿也抽不开身了,改天我再请你和艳姐吃饭。”
“诶,我老吴怎么能忍心让老弟一个人趟这浑水?我没看到也就罢了。既然我在场。怎么着也得给你作个证人吧!”吴双龙说着。朝田宗虎走去。
王笑见状,赶紧制止道:“吴老师,这次我打伤了人,恐怕会有点麻烦,我知道你是热心肠,可是我也不想连累到你,你还是在这儿多陪陪艳姐吧!”
“老弟,你就不要再给我争了。”吴双龙说着。走到田宗虎跟前,老气横秋地问,“你就是桥头派出所的所长吧?这小伙子是我一个朋友,既然你们找他去所里作笔录,我作为一个证人,也想跟着去一趟。”
“好吧,既然你想要做证,我们欢迎。”田宗虎神色古怪笑了笑,对吴双龙说道。
李艳见吴双龙没事儿找事儿,竟然要跟着王笑一起进去。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明知道是个坑。还偏偏要跟着王笑一起跳,便跑上前去拉住他,偷偷地给他使眼色不让他去,并且紧张地道:“吴老师,你真的要跟着去啊?”
“你放心,现在是人民当家做主的和平年代,朗朗乾坤,我相信人民警察一定是为人民办事儿,断然不会伤害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你就在这儿放心地等着吧,很快我们就会回来的。”吴双龙若无其事地对李艳说道。
田宗虎在一旁听了,感觉这个没事儿找事儿的家伙更像是在变着法儿地嘲讽他,不禁悄悄地朝他翻了个白眼。
“田所长,咱们走吧!”吴双龙转身,对田宗虎说道。
田宗虎轻蔑地笑了一下,并没有接话,只是摆了摆手,让吴双龙跟王笑一起上车。
王笑见状,也只能顺着吴双龙的意思了,只是在心里琢磨着,等到了桥头派出所,一定要想法不让田宗虎为难吴双龙。
田宗虎亲自开车,和一名警员一起,载着王笑和吴双龙朝派出所驶去。
与此相距不远的龙泉酒店某豪华包厢里,金水市新任公安局局长洪宴民,正低眉顺眼地陪着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这位老人看上去比吴双龙要大上十几岁。
老人脸上终始带着让人舒心的微笑,但是两道已经沾染霜雪的剑眉,让他不怒自威,更何况老人身边还立着一位让人望而生畏的年轻人。
“小吴,给你爸再打个电话,问他还来不来了,要是不来,我可要走喽!”老人开玩笑似地抬头对身边的年轻人说道。
“估计是被堵在路上了,金水市虽然是二线城市,可是上下班的高峰期,堵车的状况有时比一线城市还严重,这段时间,我在这里可是深有体会啊!”洪宴民知道老人跟这位迟到的客人关系不一般,所以便拿堵车说事儿,替客人开脱道。
他之所以帮着客人说话,因为他也看得出来,老人虽然有些着急,可是他并没有生气,只是急着想要见到这位老友,毕竟他在金水停留的时间很短,多等一分钟,就要跟老友少聊上那么一分钟。
“别看我爸性子刚烈急躁,可是开车的时候,那叫一个磨蹭,我小时候都不愿意坐他的车去上学,因为坐他的车,还没有我骑自行车快呢!”年轻人不失体面地调侃道。
“哈哈,这一点我也是深有体会,当初我还说他开车像个女人呢!不过,还是给他打个电话催催吧!。”老人笑道。
年轻人听了,拿出手机,翻出号码拨了过去。
驶往桥头派出所的警车上,吴双龙倒是没有急着跟身边的王笑聊天,而是打量着坐在副驾驶位的田宗虎,不温不火地道:“田所长今年还不到五十岁吧?能在桥头混到所长一职,肯定没少费心思,后台嘛,肯定会有,你不说我也能猜到,这很正常。但是,我猜你这个后台估计也大不到哪儿去,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你跟这个后台的关系还不够铁,否则也不可能快五十岁了,还在所长这个位置上没有挪窝。”
田宗虎听了,也不作答,只是不屑地笑了一下,然后望着窗外,无视后面这两个人的存在,对于他来说,后台肯定是有的,但是也正如吴双龙所说的那样,关系并不是很深。
王笑听吴双龙说得这么直接。也仔细观察田宗虎的反应。他之所以这么谨慎地对待田宗虎和张伟。担心的就是田宗虎后面还有保护伞。
近些年民告官案例很多,可大多数人下场悲惨,就是低估了现今官场那种官官相互的无形力量。
官场当中那些盘根错结的关系网,是一个置身其外的小民所无法想象的,因而常常以为抓住了一些小官吏的把柄便冒失地往上告,以为这样就能将对方扳倒,可结果往往是小民四处碰壁撞得头破血流,甚至被整得流离失所。才得到这个惨痛的教训,明白这个让人沮丧的道理。
王笑怕的就是这样一个结果,所以一直按兵不动,打算把张伟和田宗虎所有的罪状都摸个清楚,然后把涉及其中的关键人物全部拿下,逼迫他们能够勇敢地站出来作证扳倒田宗虎和张伟以及田伟虎的后台,这样才能做到万无一失。
他这一次不但希望能够做到万无一失,把张伟和田宗虎这一窝老鼠连根拔起,也希望能趁机炒作一把,一举两得。所以他一直在耐着性子跟田宗虎和张伟斗。
吴双龙见田宗虎避而不答,接着问道:“我看你这个所长的宝座也得来不易。劝你好好珍惜,别做出对不起你身上这套衣服的事情,别让自己后悔。”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信不信凭这个我就敢把你送上两天?”田宗虎受不了他一在旁老是这么冷嘲热讽的态度,扭头阴冷地说道。
“真的?哈哈,我正求之不得呢!”吴双龙笑道。
王笑不禁皱起了眉,想不通吴双龙为什么会故意惹毛田宗虎。
“叮铃铃……叮铃铃……”
吴双龙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诡异地笑了笑,接通了电话。
“爸,你到哪儿了?”
“你爸我估计两年以后才能达酒店了,刚才我一朋友赤手空拳被七八个地痞流氓拿着钢管棍棒围殴,我上来替我朋友说了两名好话,警察同志就威胁要关我两年,这会儿正拉着我和朋友朝桥头派出所赶呢!”吴双龙一本正经地说完,不等对方接话,便立刻挂了电话。
王笑差点儿笑出声来,吴双龙还真是个老顽意,田宗虎威胁要关他两天,那个两年可是他自己说的,现在也安到田宗虎头上了。
田宗虎鼻子差点儿给气歪,愤怒地道:“你这是在诬蔑我。”
“我能不能说你是在陷害我这位朋友?别说我眼花,我的视力比你好得多,但是我却没有看到你把那些混蛋也给拉上车。”吴双虎说道。
田宗虎恨得直咬牙,不再理会他,心说等会儿到了所里有你好看。
赶到派出所之后,王笑和吴双龙直接被带进了田宗虎的办公室,那两名警察则手持警棍守在一旁。
田宗虎从办公桌上拿了一本笔录本和笔,扔到吴双龙身上,趾高气扬地道:“你不是要做笔录吗?我也懒得问了,你自己写吧。”
吴双龙脸一沉,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
王笑见吴双龙要动手揍田宗虎,又看到身旁这两名警员都迅速握住了警棍,赶紧一把拉住了他,劝道:“吴老师,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个帐迟早要算,不急于这一时。”
田宗虎这会儿也没什么好避讳的,这里是他的地盘,用不着怕王笑,王笑要是敢动手,那就是袭警,罪加一等,那就更好办了。
“你写还是不写?不写就赶紧从这滚出去,别耽误我们办案,否则就是妨碍公务,别逼我把你关起来。”田边虎点上一根烟,气焰嚣张地对吴双龙道。
吴双龙作势要打,又被王笑给及时拉住。
“田所长,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跟张伟沆瀣一气?你以为我不知道这次又是你们合谋害我的小把戏?实话告诉你,我也不是没留后手,你最好对我朋友客气一点儿。”王笑对田宗虎说道。
“后手?呵,什么后手?你倒是说说。”田宗虎以为王笑在唬他,轻蔑地笑道。
“你先打开电脑,登陆一下我的一个电子邮箱,等你看了里面的东西,我再给你解释你将面临什么问题。”王笑淡定地对田宗虎说道。
田宗虎本来就怀疑那两个帐本在王笑手里,此刻听他这么一说,以为王笑有同伙跟他相互呼应,所以也没敢大意,便坐下来启动电脑,按照王笑说的,登陆了一个邮箱帐号。
邮箱里只有两个文件,都有附件,一个标题是:桥头派出所所长和地头蛇张伟的罪恶勾当。
田宗虎点开一看,真的是帐本扫描件。
另一个文件是刚刚上传的,是一段视频,标题更是耸人听闻:一名保险推销员,因揭露派出所所长和地头蛇的罪恶勾当惨遭报复。
“我的人目前正在跟推广公司谈价格,估计用不了几个小时,这份扫描件和这段视频,就能在各大社交网站成为最热门子的话题。呵呵,互联网就是好,花个几万块钱,不但能够为民除害,还能助我扬名立万。”王笑得意地笑道。
黄宗虎脸都黑了,一时不知所措,这正是他担心的情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