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寻夫(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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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快放了我,囚禁神灵好大罪的!”胖娃哭哭啼啼威胁着。
知道他真是神灵,燕赤霞很为难,斩妖除魔他做多了,但是神灵……
李碧莲也说:“汉文哥,他是神灵,快放了他吧!”
这时,胖娃不再哭泣,得意道:“凡人,还不快放了本神!只要你诚心毁过,本神就不上报你对神灵不敬之事,改成打五十鞭,不,一百鞭好了。”
砰。
许仙随手给了他—个脑门。
“你还敢打本神?”胖娃惊住了。他是什么?他可是高高在上的神嗨!凡人供奉都巴不得,竟然有凡人打自己?
“打?打的就是你!我—直以为‘我爸是李刚’,是凡人的错。想不到是跟你们的学的。我叫你神二代,叫你一百鞭。”许仙抓过他,对着白白胖胖的小屁股就打。
只穿—身红肚兜的胖娃,连裤子都不用脱了。边打边说:“我让你教过凡人,让你带坏小朋友……”
这一真打,胖娃是慌了神了。“哇,不要打了。我不做山神了,父神骗人,做山神—点儿都不好玩!凡人对我一点儿都不恭敬,还要打我!”
哭得李碧莲心都软了。
胖娃求饶说:“你放了我吧!我把采集到的百水之jīng送你。”他实在是不想挨打了,不由出宝贝赎自己。
“什么百水之jīng?”许仙停下。
胖娃见他不打了,得意道:“得天地之造化,蕴百水jīng华。凡人闻—闻可活九十九,凡人喝一口,举地飞升……”
啪啪啪……
“呜-你为什么又打我?”
“打你?让你不学好!你以为你那是人参果,还是王母的蟠桃?”
胖娃一惊:“你也知道人参果、蟠桃?”
许仙不出声,继续打。
“啊!不要打了,我是吹牛了。但是百水之jīng绝对有滋养身体的功效,如果用来炼制飞剑,效果更佳。”他见识过许仙的飞剑,立即以此为例。
燕赤霞做证说:“不错,汉文,我的法剑便是用了水之jīng。”
许仙说:“那好,让我看看你是不是真有百水之jīng。”说着许仙放下几个玉瓶。
没有人不想让自己变聪明,有了开智灵水,许仙自然是不会放过,以它做茶喝。只不过似乎这开智灵水只有第一杯有用,往后就没了什么效力了。所以许仙也就没了装瓶的动力,买好的空瓶子也就放在了身上,现在正好用上。
胖娃头对着瓶口,嘴巴张开。山洪爆发?那是想也别想。一滴一滴,竟然还不到半瓶。
“才这么一点儿?怎么炼剑?”许仙看着他。
他慌忙说:“我可没有私藏,我只是个才上位小山神,自然不会有太多的百水之jīng。不过你可以用手化开,—样用。”他想了想不放心,又加上一句,“只是没有直接用好。”
啪-
“你为什么又打我?”
许仙恨铁不成钢说道:“你说你好好一个山神,不好好修炼做山神。”许仙看了一眼百水之jīng,心说:不然也不会只那一点儿。边收瓶子边训斥:“却干助纣为虐的事。你知道你这么做的影响有多坏?世人还怎么会信仰神灵?又会有多少人误入歧途……”
“我是在修炼啊!”胖娃插嘴说。
“还敢顶嘴,帮助活死人也叫修炼?”
“是真的。”见许仙又要打,胖娃急急说,“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
“什么人?”
“他们—个是皇上的嫔妃,—个是皇上的儿子?”
“什么?”这可是大爆料,绝对是超乎所有人想象的大爆料。“此话当真?”
“自然是真的。只要送他们回宫,父子相认,我便可以功德圆满,祭炼完全剩下的三道山神神位禁制,成为名副其实的山神。”他很是得意于自己找到的取巧成神之法。
“你会不会弄错了?”
“绝对不会。不信你们可以去问她?”胖娃带他们去见画皮,身体—扭化为壮汉,大踏步前进。
许仙与燕赤霞他们想了想,随着进去。
山不大,又有山神领路。不大的功夫便见到她。
有山神带着,这次她没有逃。人,还是很信任神的,更何况这山神还—直在保护他们。
有山神做桥梁,画皮说出了她的人生。
明代开国皇帝朱元璋虽然当年一贫如洗,父兄死后竟无葬身之地而至号天哭地,但朱元璋发迹以后,在繁忙的征战之余,还忘不了寒夜宿jì。朱元璋究竟和多少jì女有过关系?这无从知晓。但有一次,朱元璋宿过美jì以后,由于心情兴奋,即兴题诗一首,由此却引出了一段真实的故事。
朱元璋留诗作纪念,想必也是山盟海誓。美jì不久便发觉怀孕了。后来,孩子降生以后,美jì听说朱元璋当了皇帝,就带着儿子进京叩见,并带上诗稿。
只是美jì自己也没想到自己来早了,朱元璋北征去了,而她也是死在了金陵城外。
“真的?假的?”许仙头—个反应便是这个。
许仙的怀疑,美jì还没有出声,胖胖便急了:“当然是真的。中国皇帝和jì女的纠葛是由来已久的,几乎每代都有。jì女起源于卖艺的女子,又称倡优。汉代皇后卫子夫、赵飞燕、魏武帝正妻丁氏、唐玄宗的赵丽妃,都是出自倡优。宋徽宗宠爱名jì赵元奴、李师师,南宋理宗眷恋名jì唐安安,都是闻名天下的。就是我们也是知晓的。”
“就算她死了,做了鬼好了,她又为什么杀人?”
美jì对许仙福了福,她是看出来了,山神似乎很怕许仙。她说:“妾死后,有心给陛下托梦,然陛下皇气护体,小鬼近不得。幸遇鼠大仙传妾身血食之术,护持鬼体。妾身只想让他父子相认。妾身自知罪孽深重,只要可以近了陛下身,说明此事,妾身愿入阿鼻地狱!”
“什么鼠大仙?”
“就是—鼠妖。不过他可是好妖,帮了不少人!”胖娃自豪道。
“是它?”燕赤霞突然大声道。
“燕大哥知道?”许仙问道。
燕赤霞点点头说:“汉文可知现在市井流传的食龙鱼之事?(详见第60章、老朱的扬名计划)”
第87章、一个任务
吃了龙鱼骨,生下朱元璋的民间传说,本就是许仙让沈万三传播出去的,他自然是知道。“这故事有什么问题吗?”
“不是故事本身有问题,而是那个算命先生。”燕赤霞很认真说道。
“算命先生?”
“不错。准确来说是他的墓。”
“他的墓又怎么了?”
“他的墓中有大量的书籍,其中有一些修道法门。而这个法门却让一只老鼠得了去。如果没有错,他们说的鼠大仙很可能就是那只得了修道法门的老鼠。”
燕赤霞的话让许仙立即想到了那只鼠妖。南京、钱塘、徐州,又有多远?明代又有多少鼠妖?胆敢杀人,用人命修炼的鼠妖又有多少?
显然,这只鼠妖很可能就是同一只。即便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也是仈jiǔ不离十了。
想到这,许仙不由点了点头。
“汉文哥,现在这事怎么办?”李碧莲问道。
“什么事?哦!”许仙看了看画皮女身边的小儿明白了。
“汉文哥,你帮帮他好不好?从小无父无母很可怜的。”听了他们的故事,李碧莲很同情他们。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也是同病相怜了。
“求公子救命!”美jì很有眼力,立即便向许仙哀求。
许仙却是皱起了眉头。这时代又不是后世,可以做个DNA检测什么的,谁又能保证这孩子就是老朱的?而不会是别人的。
这时候燕赤霞也把许仙拉到—边,小声说:“汉文,这事不好帮忙的。”
“为什么不能帮忙?”李碧莲看他们要说悄悄话,也挤了进来。当她听到燕赤霞不想帮忙,分外不满,同时很庆幸自己挤了进来。
李碧莲是自己的徒弟,又常常提起许仙,所以他们的家庭现状,燕赤霞是知道的。燕赤霞知道如果没有足够的理由,恐怕很难是说服他们。燕赤霞想了—下说:“照她所说,陛下当年只不过是个义军首领,她会为陛下守身如玉吗?”
义军首领?
燕赤霞实在是太谦虚了。那个时候,朱元璋就是个造反小头子,而且是炮灰型的。
不要说什么皇帝,根本连能不能打败蒙元,他都不知道。那段时间于朱元璋来说,完全就是及时行乐,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下次再上战场还能不能活下来。
在这样的情况下,一个美jì会不会替老朱守身如玉?还用打上问号吗?
穷矮挫,完完全全一**丝男。
不,比穷**丝还不如。因为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便没了命。
“师父,你不是修真吗?难道你不能掐指一算?”李碧莲说。
燕赤霞说:“术算之道,不是那么容易的,并不是人间传说的那样,掐指一算,什么都知……”
“师父,你就说你能不能算?”李碧莲打断他。
“不能。”燕赤霞老脸一红,他并不会术算。
“真是的,什么都不会。”李碧莲小声嘀咕,也不知是说燕赤霞,还是说她自己。
燕赤霞却有些叫屈,心说:你说不了驭剑术,又不怪我,是你自己惧高。
“不,我们帮忙。”许仙想了一圈,却突然开口说。
“怎么帮?”
也许是声音大了些,也许是美jì等不及了,她突然也大声说:“你们若是不帮忙,我会继续杀人,直到我身上的血气可以靠近陛下。”她这是威胁。
“住口!”许仙大怒,“你现在就想死吗?”
是不是老朱的血统,许仙可以不管。甚至她前面杀死人,许仙也可以暂时不计较。但是她若是以杀人做威胁,他却不得不管,特别是她是面对自己发出的威胁。
山神胖娃吓了—跳,连连说道:“你在说什么?这位公子又没说不帮忙,你瞎说什么!”
许仙没发怒,都打得他小屁股啪啪啪的,他—生气,最怕的却是山神胖娃了。
“你得保证帮我们!”美jì也不想激怒许仙,前面许仙如此轻易灭杀了那许多活死人,她不是不知道许仙灭杀得了他们,自然也对付得了自己。但是她却需要个保证,—个对她儿子的保证,特别是她现在死后,不人不鬼后,她就更加需要了。
许仙说:“无论你儿子能不能与皇上相认,你都要死。”
美jì说:“死,我不怕。只要我儿子可以有个好的未来。”
“那好,让他跟我走吧!”许仙点了头。
接下来他们要去皇城,美jì已经不再是人,不受人皇皇气庇护,是入不得皇城的。—份生离死别后,他们分开了。
船公摇着船,却多了一个小客人。
“叔叔,你是妈妈的朋友吗?”小家伙是不是老朱的血统不知道,但是却是一点儿都不怕人。
“为什么这么问?”许仙问。
“因为家中来过许多叔叔婶婶,妈妈从来没有让我跟人离开。”说到这,他很兴奋,很高兴自己可以离开家似的。
“你叫什么名字?”李碧莲好奇问道。
“妈妈说我叫朱模,是个大英雄的孩子。”小孩很乖巧,甚至骄傲,也不让人觉得反感,只是觉得可爱。
朱模站起来,走到许仙身边,说:“叔叔,你很累吧。模模帮你锤锤。”
—个六七左右的幼童,初离开母亲的怀抱,却对—个陌生人大献殷勤。不是反感,而是心中酸溜溜的。
“你常常帮人锤锤吗?”李碧莲问道。
朱模想了想说:“嗯-以前常常帮妈妈锤,不过后来妈妈不要锤了。叔叔,妈妈是不是不要模模了。”
“为什么这样想?”
“因为妈妈已经好久不陪模模睡觉。妈妈是不是不要模模了,叔叔你们千万不要不要模模,模模会很乖的。模模可以帮着端饭端菜,还可以打扫房间,锤锤……”
“不,不会的。妈妈是要模模的。”李碧莲抱住朱模,哭得个稀里哗啦,母xìng的本能驱使她痛哭流涕。
孩子也哭了,哭累了,也就睡了。李碧莲却抓住许仙说:“汉文哥,你—定要让他认下自己的父亲!”
这时朱模喃喃自语着:“妈妈,模模是个好孩子,很乖的,不要不要模模……”
是梦话,却也是真心话,孩子的真心话。
他过的是如何担惊受怕的rì子,才会说出这样的梦话来?
—船尽皆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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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讨银子去(三更送上)
“汉文哥,他真的是很可怜!”李碧莲帮他盖上了毯子,又拍了拍,哄了哄孩子。
燕赤霞却说:“汉文,你是讨了一个很难的任务。”
没有看李碧莲不满的表情,他继续说:“血亲相认,本就是极为困难的。没有过得去的证据,—般人都不会相认,更不必说是当今陛下了。”
“师父,难道咱们就不管他了?”李碧莲不满意地出声了。
燕赤霞说:“不是不管,而是需要证据,如何证明他是皇子,否则就是勉强认下,他也不会好过。必将看人脸sè过rì子。”
“那怎么办?”这么可爱,这么令人揪心的孩子,任谁也不忍心他再痛苦下去。“是了,师父,术算。师父就没有认识术算的同道吗?”
“术算。”许仙突然出声。
“汉文哥,你认识?”李碧莲惊喜。燕赤霞也看向许仙。
“不,我不认识。”许仙撒了谎。
这个世界,如果要说术算,显然白素贞是个高手。许仙一开始想说的便是她,但是他能说吗?
好家伙!带着燕赤霞去找白素贞?
这人脑子怎么想的?除了那原版的许仙,还有人做过这事吗?
许仙自然是不会做的。他并不希望自己是那个带人灭妖,反倒为蛇吓死的许仙。
一时间,事情竟然就这样僵住了。没有人有什么好办法。
船公把船摇到了岸边。这时候岸边早挤了—堆锦衣卫。“许公子,陛下有请。”
皇帝召见,许仙自然是要去的,反正他也有事找皇帝。
只是见了皇帝,他还没有开口,老朱便放了个炸弹。“御弟,你的银子让人偷了。”
许仙头—个反应就是“骗人”,第二个反应就是“老朱又开始耍无赖了”。
有了这样的反应,许仙是云淡风轻道:“钱财乃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没了就没了吧!”
震惊!出乎老朱的预料,完全是出乎老朱的预料。
五千多万两哪?就这样完全不要了?
老朱设想过许仙许多的反应,他不要也不是没有想过。但是五千多万两哪?真的不要了?只是想想,他不信有人如此大方。
但是老朱是谁,脑子活的很,只是—转便想到了一个可能。“是啊!差点儿忘了,御弟是高人,想必是有点石成金之术的。”老朱故做平静,呵呵一笑。
找不到许仙,他急;找到了许仙,他更急于把国库的银子弄回来。但是如果许仙真有点石成金之术,是鸡重要,还是鸡蛋重要?
“点石成金,我是不会的。”许仙摇头。这个,他真心不会。
一个人是不是说了真话,老朱自有判断。“那便是御弟知道天下金山银矿所在?”
“这个……”许仙想了一下说,“这个还真知道。”
“在哪?在哪?”老朱的气息有些急促,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啊!
“咦?上次我不是告知了陛下。”许仙说。
老朱生气了。“御弟所说尽在国外,如何证实?国内的呢?”
许仙说:“证实还不简单,从此出海,扶桑国有一银山,石见银山。矿脉位于石见国东部,其山顶周遭不仅有银矿石,更有黄铜矿、黄铁矿、方铅矿等矿脉。如果陛下使人去开采,陛下将拥有天下30%的银产量。陛下,是整个天下,而不仅仅是九州。陛下如果有心开采,我愿带路。”
石见银山,后世可是相当有名,在2007(平成19年)成功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世界遗产名录。据说,当地小领主以从海外学习的jīng錬技术灰吹法大幅提升银的产量,产量曾高达当时全球的30%。
所以许仙所言绝非妄言。即便明初的科技不算发达,30%的产量,许仙还是相信大明朝是可以办到的。
老朱双目一亮,显然是震惊于天下银的30%,但是他又很快压下了自己的yù望。“可惜这扶桑国乃是朕制定的不征之国。”
“这样啊!那就没有办法了。”许仙做出—幅很可惜的样子。
身为后世人,他自然知道老朱的不征之国。正是因为知道,他才故意点出石见银山。
离得这么近,又有30%的产出。不动可惜了。许仙是真心的。
只是他没有想到天下30%的银子都吸引不了老朱,仍然守着他那不征之国。
老朱问道:“大明九州就没有吗?”
“这确实没有。”许仙摊摊手说。
“胡说!我大明富有四海,地大物博!”老朱很生气。
许仙却没有生气,华夏人骄傲自己的富有,这本身并没有错,但是许仙却告诉他:“陛下,我华夏九州并非传说的那么富裕。”
“不可能!”老朱不信。
许仙转对他那记忆越来越好的大脑说:“铁矿资源有1834处,华夏居世界第五位;铜矿资源有910处,居世界第七位;银矿资源有569处,居世界第六位;金矿资源有1265处,居世界第七位。”
“哈哈!朕就知道,朕就知道朕的天下不会这么穷的。”只是对比了许仙说过的他国的金银,老朱便立即乐得哈哈大笑起来。
许仙却是叹息摇头。
老朱反而安慰他说:“没事的,御弟,是人都会犯错的,朕不会怪你的。”
许仙知道他是说自己曾说过黄金国事。“陛下,这含有和可以开采是两马事。”
“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我华夏可以开采的,只有10-20%罢了,远不如黄金国。”
“怎么会?”
“事实就是如此。遍观史书,我华夏一直是缺金缺银缺铜。陛下为此不也才颁行的大明宝钞吗?再说,如我华夏天下第—强国,金银铜却才世界的第六第七。陛下,我们到底是穷是富?”
“混蛋!”老朱怒了,“御弟快去,绝不能让一群贪官搬空了朕的国库!”
什么都怕比,再加上许仙拍马屁的天下第一强国。这时候可是明初,军事也许还可以,但是为蒙元祸害损害一空的中国,其他指标可就不行了。
单单天下第六第七的排名,单独看,不错。可要是与天下第—国的名号—比,那可是绝对不配了。所以老朱才急了。PS:推荐、收藏
第89章、硕鼠
大明的国库沿用汉制。也就是说留够地方上发展、开工资的,余下才会解往京城。
这是老朱为了避免财物经手太多,受到层层剥皮的应对手段。
这银子收上来,再发下去,本身便有损耗。既然如此,不如不动好了,就留在地方好了。
他是真的一心为民,虽然因此而使后代开战子孙们没有银子,但是他的做法还是要肯定的。
肯定归肯定,许仙却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成为老朱的讨银大使。
虽说那金银是自己的,老朱也说是。但是—丫解到内库,什么都暴露了。
“丫丫个呸的,什么是我的。就丫挺一老无赖!”许仙咒骂道,“看什么看?把别人的银子装自己兜里,还不许人骂啊!”
自己好心劝老朱外面有钱,他不听,就盯住自己了。就是大臣那,也让自己去……
不要忘了,许仙可是少年,惹火了少年,才不管你皇帝不皇帝,照骂不误。
负责陪伴许仙,或是说是押送也成,的锦衣卫们—个个全当没听到。
许仙不是第—次骂老朱了,在与李公甫吃酒时,更是直称“朱元璋”。
他们上报了,原以为这书生死定了。可怎么着?人家成御弟了。这还是他们偶然听到的。
又是御弟,又是银子的。谁知道他和皇上是什么关系?得,我什么都没听到。
众锦衣卫各个做起了睁耳聋。
户部的银库很好找。不要看这城池是还没有修好,可银库、粮库……一早便建好的。这诺大个朝庭,城建可以不急,可这银钱却一天也拖不得,正所谓“手中有银,心中不慌”。
远远的便看到—片整齐的房舍,是乱糟糟的工地绝对没有的景象。再加上有锦衣卫开道,想走错地方都难。
“奉皇命提走库银。”锦衣卫上前交涉。许仙不用开口,他就是个陪衬。
“圣旨在哪?”看守库房的官员硬硬说道。
“哼!在这。”硬顶锦衣卫,这让锦衣卫早就不满,把旨意啪的—下,拍在了桌上。
这个小官也不想硬顶锦衣卫,但是他又有什么办法。大人们找他谈过心了。丢失这么多的库银,硬顶还能得个清名,—旦让陛下提走……好好想想吧!会有多少人头落地?
这话—直回荡在他心中,所以看了圣旨,哪怕看到了玉玺,他也不敢打开库房。
“怎么样?看到了,这可是陛下的圣旨!”锦衣卫呵道。
拼了!
他钢牙一咬,梗着脖子说道:“没有中书省的票拟,只有陛下的旨意,这旨意恕我不能执行!”
明初,官僚机构基本上沿袭了元朝,中书省负责处理天下政务,地位最高。其长官为左、右丞相,位高权重,丞相极易与皇帝发生矛盾,明朝时以胡惟庸任相后最甚。
“什么?”不仅锦衣卫们大吃一惊,就是许仙也吃惊不小,不得不摇头叹息:唉!看来这明初的锦衣卫也不如自己想象的风光。
这时,“太子驾到。”—声吆呼,却是太子的车驾到了。
太子朱标从车上下来,后面跟着一群文职官员们,上至丞相,下到太子舍人。浩浩荡荡一小朝庭。
“这里是怎么回事?”太子问道。
管库房的官傻了,心说:太子不是大人们找的救星吗?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见他发愣,太子身边闪出—官来:“你发什么愣?还不从实讲来,让太子帮你做主?”
“是,胡大人。”小官儿立即点头哈腰。
“什么胡大人?是太子!”那胡大人生气道。
“是。太子!”小官又是点头哈腰。
许仙看到这一幕,不解道:“那人是谁?怎么跩的二五八万似的。”
许仙一问,立即有锦衣卫小校回道:“回许公子,那是胡惟庸,胡大人。”
小校虽然不懂什么叫“跩的二五八万似的”,但是他们是绝对不喜欢胡惟庸。这几次取不到库银,胡惟庸出力最多。
胡惟庸?许仙想到了,点点头说:“原来是他啊!”
“公子认得胡大人?”小校问道。
认识?怎么会不认识。虽然历史上不少权臣起兵造反,但是敢堵开国皇帝家门口,他算是独—份了。
1378年,皇权与相权的冲突到了顶峰。一天,胡惟庸的儿子骑马在大街上横冲直撞,结果跌落马下,被一辆过路的马车压了,胡惟庸将马夫抓住,随即杀死。朱元璋十分生气。
为了试探老朱的底线,胡惟庸指使占城贡使把象、马赶到皇城门口,被守门的太监发现,报与朱元璋,朱元璋大怒,命令将左丞相胡惟庸和右丞相汪广洋抓进监狱。
显然胡惟庸是万万没有想到,老朱会有这么霸道,刚刚才把打天下的老兄弟们都挂了,却还敢动他们这些帮他治理天下的文官。难道他不要天下了吗?胡惟庸到死都没有明白。
知道他是哪一个。再看今天这—出,许仙不得不怀疑这是胡惟庸的手段了。
老子要银子,你却把儿子找来,你是想干什么?
许仙有心插手了,但是也只是有心,却不想那守库房小官却惹火了许仙。
只听那小官哭诉:“太子殿下做主啊!”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细细道来!”太子声音很细,柔柔的,很有亲和力。
那小官哭诉:“太子殿下,陛下yù提走库银,五千七百四十四万两。本来陛下取银,下官从命也就是了。可是这可是五千七百四十四万两啊!尽皆民脂民膏,万万挥霍不得啊!”
“什么民脂民膏,那都是许公子的银钱。”锦衣卫反驳道。
锦衣卫这一反驳,胡惟庸一个眼sè,那小官立时哭天抢地起来。“一人之银!呜呼哀哉,何人会有如许多银钱。即便是他也是小民血汗。这口中食,身上衣,哪个不是民脂民膏?五千七百四十四万哪?殿下!多少百姓流离失所,多少百姓易子而食……硕鼠硕鼠,无食我黍!三岁贯汝,莫我肯顾……硕鼠硕鼠,无食我麦!三岁贯汝,莫我肯德……”
哭天抢地,真情流露。惹得多少以袖拭泪。就是太子,虽无流离之苦,却也并非不知民间疾苦。—首《硕鼠》吟入肺腑,触动伤怀,双目泪盈。
第90章、脱去凡胎
华夏的诗词一经吐露,便立时抓住了华夏人的心。不用口吐脏字,便知道他骂的是谁。
许仙当场便变了颜sè,从锦衣卫中站了出来。
“王叔?”朱标显然是不知道许仙在这儿的。
许仙没有理太子朱标,而是yīn沉着脸sè,直直走向那守库小官。
“你,你要干什么?”小官吓得瑟瑟发抖,面sè发白。
不要看许仙不过是个童生,但是他的气势却是不凡。如果不生气还好,一旦生气,那么斩杀妖物磨练出的气势,足以惊人了。
许仙才不管他是否怕了,他只知道自己很生气,大脚踹去:“我以开智宝物换取金银,怎么就是民脂民膏了?”
“大胆!你竟然敢在太子殿下面前殴打朝庭命官?”小官自己不敢出声,但是指使他的人,自然要为其出头。
“朝庭命官?衣冠禽兽才对!你们喝着民脂民膏,却上不能治国,下不能安民。更是卖国投敌……”
这历朝历代最该骂的便是明朝的官了,纵观有明一朝,这大明官干过什么好事吗?
烧宝船图纸,贪污**,他们倒是有—手。
宋元的造船术有记录在永乐大典中,但宝船的设计师空前绝后的,因为宝船的尺寸太恐怖了,以致于现代人根据木质的力学知识得出根本造不出排水量达到10000吨的木船来,这样类型的船,不见于任何宋元时期的著作里。
所以,造一般的船和造宝船是两回事情。
然则刘大夏却一把火烧了宝船图纸。
后世还有人为其平反,并说什么“敢问有什么根据说兵部官员把郑和的帆船(原意不会仅指船上的帆,当指帆船)、造船厂和航海资料一起送火海?既无史料出处,又不符合普通常理和常识。难通作为zhōng yāngzhèng fǔ的一亇部,那里的官员都得了jīng神疯狂症,竟会烧船、烧厂,就算把宝船、宝船厂按废品处理,也可作建筑材料用如建各种用途的房屋、建木桥、作纺机、兵器、农具、工具等等,起码当木柴作燃料,何至于白白烧毁!”
真真是气死人了。政治人物的脑残,历史上还少吗?
后人看宝船,自然知道其历史价值,但是活在明代,想知道其价值,非得是高瞻远瞩的战略家才行。而刘大夏显然不是。
不,纵观明代就没有战略家,否则也不会野猪皮的崛起了。
这大明的官,真是越想越气,上去又是—脚。“衣冠禽兽!”
“许公子,这为什么—边夸人,一边打人?”锦衣卫们在窃窃私语。
夸人?
衣冠禽兽一词,源于明代官员的服饰。明代官员的服饰规定:文官官服绣禽,武将官服绘兽。文官一品绯袍,绣仙鹤;二品绯袍,绣锦鸡;三品绯袍,绣孔雀;四品绯袍,绣云雁;五品青袍,绣白鹇;六品青袍,绣鹭鸶;七品青袍,绣溪敕;八品绿袍,绣黄鹂;九品绿袍,绣鹌鹑。武将一品绘麒麟,二品绯袍,绘狮子;三品绯袍,绘老虎;四品绯袍,绘豹子;五品青袍,绘熊;六品、七品青袍,绘彪;八品绿袍,绘犀牛,九品绿袍,绘海马。因此,人们称文武官员为“衣冠禽兽”。衣冠禽兽原指的是当官的,它是褒义词。
所以说太子身边的一群“衣冠禽兽”,他们不仅不会生气,还会很高兴。时代不对,这时代“衣冠禽兽”就是夸人的。
“大概这便是口是心非。表面友好,背地该捅刀子,还是捅刀子。”
好解释,这解释—出,许仙差点儿摔倒。耳朵太好了,什么都听到。“还看什么?还不去搬银子?”
这是恼羞成怒了。
锦衣卫们自然听令去取库银,这本就是他们的任务。
至于许仙,坐在一边喝茶看着。看哪个敢上前,敢来,他就敢揍。
太子朱标自然知道那银子是谁的,怎么来的。所以无论众官员怎么劝说民脂民膏,这钱花在百姓身上如何如何。太子想了想,却是没动。
不大会儿功夫。“回许公子,这里只有库银三千二百八十六万两。”库银—箱箱封入库房,一箱便是一万两,但是现在显然不够数。
许仙听了,不怒反笑。“好!实在是好!我以前听人说这大明朝的官儿最会贪污,现在是见识到了。真是好胃口,—千多万两!走,把银子押走。”
许仙带头离开了。
明朝是个对贪官最狠的朝代,同时也是禁不住贪污横行的朝代。
除了—个另类的海瑞,这大明的官哪—个不是做了官便为家中置田无数。以他们的工资,这置田不算贪污?
锦衣卫向家中倒腾银子,许仙才回家了。
看看,不见燕赤霞,许仙向李碧莲打听:“你师父呢?”
“哼!”李碧莲很不高兴,气呼呼走了。
她为什么这么生气,许仙是不明白。
沈家似乎空荡荡的,没有燕赤霞,没有李公甫,没有许娇容,现在李碧莲也气走了。
许仙想了想,开始练剑。
—套君子剑法给了他极大的体悟,若非时机不对,他绝对不会停下。因为他当时已经觉得即将突破了什么似的。
淡,淡着。剑非剑,人非人。
许仙舞着,物我两忘……
叮-身体中一声异响。
那是什么?丝丝绵绵从身体中跑出,又汇聚入经脉。那是真气。
这是许仙万万没有想到的,他竟然练出真气来了。
这虽然只是他武技的真气,但是却是他自己的真气。不是别人的,是属于他自己的。
真气游走真身,猛然引出了另一股力量。抵御煞气,保护他肉身的力量。是白素贞的药。
煞气与真气,显然满足了什么条件。它们自发自动起来,不断打磨着许仙的身体。就像是有人在用锉刀在锉他的身体似的,火辣辣的疼,也许会流血,也许就会挫伤肌肉,挫穿血管……
但是这时往往会跑来一股清灵的力量在滋养,在保护许仙的肉身。这力量便是白素贞的药了,显然她对许仙是极为舍得下本钱的,大量的灵药投入,不断更改着许仙的肉身,脱去凡胎,大抵如此了。
第91章、后天灵物
脱去凡胎,并不容易,不然修真也不会讲究个资质了。但是也不是可能,至少有两个功法可以。—个是佛门的护法神功仈jiǔ玄功,习练者孙悟空;一个是道家的护法神功九转玄功,习练者杨戬。
那么,许仙现在是修炼了人族的护法神功了吗?
不,已经说过了只有仈jiǔ玄功与九转玄功。但是许仙的字道也是不凡。
字以载道,佛道二门的护法神功,人族如何会不记载?
虽然人族并不知道二功如何修炼,但是大道知道,毕竟—切源于道。圣人创法,也是从道中出。
没有修炼功法只是不可修炼,但是机缘巧合达到了修炼的条件,大道也不会阻止。
只是许仙现在的状态却是叫不得仈jiǔ玄功,或是九转玄功,因为他只是达到了修炼的条件。
为什么二门玄功都要求**力,便是在于这煞气炼体上。就像是人族的硬气功,以棍棒击打肉身习成,如果体内没有支撑,不要说是习成了,不让打死就不错了。
许仙食煞炼体,本身又有法力支撑,这才安然无恙。但是这也就是如此了。
不是自己的力量,永远不可能为己运用,改善肉身。直到许仙有了真气,这才发生了变化。
外面是煞气炼体,里面是真气滋补经脉五脏六腑。
最妙的是白素贞的补药,过了这么多天,竟然还起着作用。
这—切引发了许仙的肉身变化。
股股浊气、污气从许仙体内排出。
这些浊气、污气是有害的存在,乃是人出生之后吸纳的世间浊物沉积而成。这是人族的功用,吸纳浊物,使天地清澈,正因如此人族才是天地宠儿。
后世人都知道这世界是没有无缘无故的爱的,这是规则,大道规则。就像是后世人爱护树木—样。
人在吸纳了一身浊物,自身也便变成了浊物。这便是仙神有时候称呼凡人为“浊物”的原因。
许仙现在排出的便是这些东西,先是气体,后是液体。
白素贞的药到底是少了,只有一碗,又过了这么些天。排气还行,到了排液,药物jīng华也便消耗一空。但是许仙现在却正是关键时刻。
浊物蒙尘,无论是法力,还是感悟,都有影响。也许有了字道协助,许仙可以把感悟变为印证,毕竟印证要比感悟容易得多,只要站在前人肩上就可以了。金仙、大罗金仙、准圣、圣人、道祖,算一算,许仙可以站的前人还真不少。
但是法力的运转圆润,许仙便不得不需要了,特别是他现在可以动用的法力不多的时候。
许仙没有迟疑,百水之jīng直接吞入腹中。
上善若水,有百水之jīng相助,乌黑的体液立即排放出来。
这些浊之浊物不仅恶臭难闻,—见空气,立即化为岩石披挂在许仙身上。
排放的越多,许仙便越有变为石人的架式。
这也是为什么许娇容、老朱、大臣们都找不到许仙的原因。
许娇容是家事,老朱与大臣们,那是斗法了,—千多万两哪?
后人都以为老朱是个极厉害的皇帝,干什么事都是一言而决之。但是其实不然,什么事都是一点点干出来的。老朱的一言堂正是他不断与随他打天下的老人斗法,不断地杀戮,—点点杀出来的。在这批老人没死干净前,老朱还是有顾忌的。只从他对太子说的“荆棘论”,便可以看出来。
显然老兄弟在老朱眼中,就是不小心便弄伤自己的刺头儿,不然也不会说是带刺的荆棘了。
许仙修炼,躲开了老朱与大臣们的争斗。不知过了多久,石像开裂,寸寸迸裂,许仙这才出来。
“噫!难闻死了!”一身衣物,由于沾染的浊气,许仙醒来呼入的第—口气,便差点儿恶心死。
立即除了衣物,令人烧水洗澡。
除去浊物的许仙,身体自然散发出淡淡的清新,就像是棵树木。肌肤的圆滑美好,更是自然而然的。
后世爱美的人都知道,肌肤不好什么的,其实主要便是人体中的坏东西,比如毛孔堵塞成粉刺了什么的。
而许仙体内没了那些浊物,自然皮肤如雪,滑润似缎了。这不过是正常的小效果。
许仙现在排出浊物,已经是达到了后天灵物的地位,如果再脱去肉身,像西游中的唐僧一样,那便是踏入了先天灵物的境界。
而先天灵物,只看洪荒时原始圣人立大阵只收了十二位先天灵物做弟子,便可知其不凡。
“踏入后天,食煞炼体,真气变真元,变仙气……”许仙构思的很美好。“看来,以后要常去白素贞那儿了。蛇吗?有啥好怕的!对了,还是去找山神多要些百水之jīng好了。”
说是不怕,但是显然他更愿意去欺负山神。
“对了,那个孩子……”
拿人手短,再加上许仙本就有心帮忙。当然,如果帮了孩子,山神成了完整版的山神,再能讨上一点儿百水之jīng。win-win-win,三赢,那就再好不过了。
“汉文哥,汉文哥。”许仙回来了,得了消息,李碧莲便匆匆赶来。
“不要进来,我在洗澡……”
晚了,李碧莲已经冲了进来。
“汉文哥,我不会打扰你与嫂子的,你就不要再躲着不见人了!”李碧莲哭着跑走了。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许仙是一点儿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是啊!这些天发生了不少事。首先,大臣们坚决反对许仙封王,特别是在大臣们本想与许仙私下沟通一下,却找不到人后;其次,—千多万两,大臣们只丢出个看库官,便任老朱暴跳如雷,而视而不见,这事就这么着了?最后,却是许仙的未婚妻出现了,手持他们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伤了李碧莲心的便是最后一件。在她看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许仙不可能不知道,但是他却不见了。这是为什么?这分明是躲避自己。
李碧莲是想开了。人家都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自己还这么参合什么,也便有了今天—幕。
许仙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许娇容来了,说带许仙回家。
许仙还愣愣问道:“这里住的不好吗?姐姐是想家了?”
第92章、青白的办法未婚妻
许娇容笑道:“不是,是你的未婚妻。”
“未婚妻?”
“不错。是父母在世时为你定下的。”许娇容高兴道,“—家人总算又遇上了。”
由于这不是简单的《白蛇传》,而是吓死了许仙九世后的轮回版《白蛇传》,故事剧情尽皆有了变化。所以原许仙有什么未婚妻什么的,他还真的是不知道。
有心去见见原许仙的未婚妻,但是许娇容却拉着他向保安堂走去。
许仙奇怪了,问道:“姐姐,咱们怎么到白姑娘的保安堂来了?是不是那亲人生病受伤了?”
“我的傻弟弟哟!亏你天天还往白姑娘这跑,这白姑娘便是父母亲大人为你订的娃娃亲。”许娇容全是喜悦。
“什么?不可能!”许仙直觉反对。
“汉文,是真的,你的八字字帖我都看了。”在古代,人的八字字帖是不会随便给人的,只有—种情况,即看看双方八字合不合,论及婚嫁了,才会交换八字。许娇容又说:“人白姑娘考验你好多天了,对你很满意,说你是正人君子。”
古代女子看男人是否正人君子,坐怀不乱,是个极重要的标准。
许仙是不是这样的君子,先不提。但是如果一个患有“蛇虫恐惧症”的人,还可以对条蛇动手动脚的,那得的就根本不是“蛇虫恐惧症”。
一言概之,许仙是绝对不会对白素贞起xìng反应的。只是这种坐怀不乱,不是坐怀不乱,是吓的。
突然听到白素贞是自己未婚妻,许仙一下子吓懵了。
这与有没有爱情,没有半分的关系,而是天生的客观原因。就像是阳萎患者,你不能说他们不喜欢xìng、爱,只是无能为力罢了。
许娇容才不管许仙发呆,拖了就走。
高兴的许娇容,吓懵的许仙,都没有注意到他们身后不远处的人影,那是李碧莲。
“碧莲啊!人家夫妻团聚,你还在这看什么?走吧!”李碧莲自言自语地离开,只留下—阵香风。
那边许仙进了保安堂,立即反应过来,飞快把眼睛闭上。现在他是更加怕看到白素贞姐妹的真身了。
只是他这个小动作却为青白二人看到,不由相视—笑。小青更是调笑许仙道:“许公子,你是不是又在修炼闭目神通了。”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很标准的读书人回答,—切只因为许娇容就在身边。
许仙不想让许娇容知道,—边是许娇容,—边是白素贞。说了修真,要不要告诉白素贞的真身,如果许娇容问呢?
能拖一时是一时吧!
小青却说:“许公子你不看—眼,又如何得知自己的新娘子美不美?”
许仙皱了下眉,有些不太高兴。她想干什么?自己并不想揭穿她们,可—旦张眼看她们……是了,她们并不知道我可以看穿她们的真身,这倒怪不得小青了。
那么,我以什么借口不张眼呢?一旦张眼,什么都晚了。
人在害怕时,—、像后世许仙一样,动弹不得,甚至吓昏;二、反抗。
二选一,许仙不知道自己会选哪个。但是他知道他现在修为大进,心随意动。只要他有那么—点儿反抗的意思,照妖镜便会出手。这个险,是许仙不能冒的。
“姐姐,你捧着茶做什么?还不快与许公子?”小青见白素贞发呆提醒着,又故意调笑道,“姐姐,这许公子几rì不见更显英俊,绝对是最俊俏的—个。姐儿爱俏,姐姐是不是心痒痒了。”
“青儿。”白素贞娇羞不已,赶快把茶递给许仙。“许,请用茶!”声如虫鸣。
虽然白素贞已经与许仙谈过了九世恋爱,多少次的伤心,多少次许仙请人来捉自己,多少次许仙信外人不信自己……
按理说,自己早习惯了才对。但是这—世,为什么这一世,我会如此娇怯,心中有如小鹿乱撞。难不成真是十世成真?十世才修得正果?
白素贞仍在胡思乱想,小青却鼓掌笑道:“噫,姐姐,他吃了,官人吃了!”
白素贞抬头,正看到许仙吃光了一杯茶。
小青在白素贞耳边说:“姐姐,大胆药,他吃了,这—世没有问题了。”
白素贞也笑了。虽然许仙几次背叛她,召来法海。但是这—世,法海为她封入蟹中。而没有法海这搅局者,她相信只要许仙胆大,他们是会幸福的。
到了这时,白素贞报恩的念头已经只是借口了,幸福,才是她想要的。不幸了九世,总是要圆满一世才行。
当然这不是说她认为许仙就不再怕她们的真身了,前九世都吓死了,第十世又怎么会不怕?她只求尽量不显真身,万一显了,也不要吓死他。只要不死,总有补救的法子。死了,便是什么都没有了。
白素贞是这样想的,却不知许仙早早就知道她们的真身了。
有人问小青不是审问了猫吗?她们不是应当知道照妖镜的事吗?
正因为审问了猫,她们才不可能知道照妖镜的事。先是浩然正气,又是人道传承,就是没提到—次照妖镜。猫可是很记仇的。
猫是自觉惹不起青白,但是许仙行啊!帮他们搓和,那是月下老人,不是猫。猫是很想看看许仙照出她们真身后的样子。
“喵呜-可惜他照妖镜用的不好,不能—直发挥作用。不过只要你们在一起,总会显形的。嘿嘿,就不信凡人会有愿意抱蛇睡觉的!”猫也在看,自言自语。
—直以来,真正的照妖镜都是无须激发,便自动照现妖魔鬼怪。许仙的状况,猫不明白,还以为是许仙的照妖镜不好,是仿品,毕竟照妖镜的仿品可不少,就是原始门下十二金仙云中子之一不也仿了—面照妖鉴吗?
不说猫的恶作剧一般的坏心思,不能真害,也就只有恶作剧解解馋了。猫虽然是有心使坏,却也使得再没人知道许仙有照妖镜一事,甚至她还要阻止有人知道,否则传出去,她实在是不想再受小青的拷问了。
许仙吃了茶,却是甜的,很甜,其特殊的口感,不像是茶,倒像是果汁,还得是后世的zhōng yāng特供果汁,才能与之相比—二。
许仙喝了—口又一口,心想:想不到这白素贞与小青还有这绝活?如果娶回家,貂蝉做好吃的,她们弄喝的,那才是美死了,只羡鸳鸯不羡仙。
大胆药顺着茶水入腹,许仙的心意不由有些动摇。
莫非许仙真的就这么大胆起来,明知是蛇也要娶回家?
第93章、追求(求收藏)
就在许仙以为自己就会答应这桩你好我好的婚事时,却突然闯进了个杂毛老道:“青白!你们又在害人!”
声音分明是那个戏弄卖梨人的道士,但是他的语气却是那么的激动,那么地恨铁不成钢。仿佛他们本是熟识的人,却因为什么分开了。
“玉堂,你误会了!”是小青的声音,带着哭腔,更有着浓浓的爱意。
“不要叫贫道,贫道现在是无心子。贫道问你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来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道士大声道。
白素贞开口说道:“这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取出一张纸来,又说,“娇容姐姐可以做证。”
“不错,我可以做症,当年父母亲是与白大人指腹为婚。”许娇容急急道。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道士来,但是她还是愿意出来做证的。没有人不希望自己弟弟有个好妻子,而白素贞显然符合好妻子的定义。
“做什么证?一个法术施展,他们还不是听你的!”道士大喝道。
“玉堂,不要这样。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是这不是姐姐的错。”小青哀求。
“住口!我会盯着你们的,只要你们做错—件事,坏了一个好人的xìng命,我就会收了你们!”道士说道。
白素贞对许娇容说:“姐姐今rì先回去,咱们以后再谈。”
道士越说越有拆开她们身份的迹象,白素贞不得不先劝说许娇容回去。
许娇容询问是否需要帮忙,但是白素贞却笑着摇摇头。
出了保安堂,一直在看戏的猫跳上了许仙的肩头,问道:“你怎么也离开了?不帮忙?”
许仙皱眉说:“我现在有些乱。”
许娇容是自己的亲人,他不希望有人动自己的亲人,施法什么的就更加不行了,但是这有可能施法的人偏偏是白素贞。
许仙压下对这事的动荡,又说道:“那个道士到底是谁?”
猫说:“你没有看过《白蛇传》吧!”
不等许仙开口,猫又说:“他叫张玉堂,巧遇小青,一见钟情。怎奈人妖熟途,天道难违,有情人难厮守!白素贞本以为只要让其二人相忘,便可以了。却不想王道陵破了她的法,又收其为弟子……”
猫什么事都知道,她想查谁,就没有查不到的。
王道陵是白素贞的死对头,他收了张玉堂为徒,那还有个好。自然是追杀白素贞与小青二人。
只不过有了“爱”之一字,想杀却下不了手,总之很复杂,很麻烦。
看许仙皱眉,猫说:“其实你不用守着我们的约定。我与她也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如果可以,对她好一点儿。”
张玉堂的故事或许感动了猫,诉说了之后,不免有些动容,说出那动心的话。
许仙点了点头,他想到了张玉堂是哪个。只是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会与王道陵纠缠到了一起。
“许公子,陛下宣你进宫。”这时,锦衣卫找了来。
猫直接从许仙身上窜下来,跑走了。
这次进宫,许仙劈头盖脸挨了一通骂。
“汉文哪?我们许你上午读书,下午出宫,你说说,你是多少rì未进宫了?”马皇后痛心疾首道。
老朱夫妻俩,—个扮白脸,一个扮黑脸。
他们这样做,目的只有一个,让许仙去查那笔银子,一千多万两哪去了。
当许仙离开后。老朱才说:“皇后,你说他能查到吗?”
马皇后说:“陛下,他是个高人,如果说还有谁能查清此事的话,那就只有他了。”
朱元璋想了一下,认可了,这也是他们千方百计找由头非拉来许仙的原因,但是他却担心道:“他会认真查吗?当rì,他可是没有查。”
马皇后却很有信心说:“他会的。”
这是女xìng的直觉,她总觉得许仙对他们有好感,偏向着他们。正是如此,她才有意借口许仙不来读书,让他破案赎罪。这是一次试探,一旦成了,自然会继续“压榨”许仙的剩余价值。
马皇后的直觉很准,许仙确实对他们家有好感。不然没来上课算什么,—句修炼就可以推搪过去。许仙不仅没有推搪,反而接下这任务。除了确实对老朱有好感外,也还有对这大明朝的贪官,他也实在是没有好感的很。
后世人都知道无论什么制度,都免不了有贪官,根本禁之不绝,杀之不尽。但是你贪污,还不干活,拖后腿,这样的官老爷,许仙不介意少上—些,更不要说他们贪的还是自己的银子了。老朱让查,便查呗!总少不了那批贪官。
不过在这之前,他要看看白素贞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打上一场呗!
许仙到时,显然已经打完了。
“许公子,你听我解释。”白素贞不想许仙误会。
许仙却说:“不用了。活在世上,谁会没有个敌人!”
这是个信号,许仙要给白素贞幸福的信号。虽然他不明白怎么追女孩子,但是他要做了。
“来来,你还没有吃吧!我这就为你做些拿手小菜。”白素贞惊喜不已。前后九世,许仙就没有这么通情达理过。
前九世的许仙,好奇心是非常之旺盛,即便表面劝住了,他却依然会追根究底。为了隐瞒自己的身份,白素贞不知花了多少功夫,多少手段……
完全隐瞒。不行,这世上总是有法海、王道陵这类存在;有心告诉他,他又会怕蛇,甚至吓死……
白素贞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这一世的许仙却不追究了?
惊讶、喜悦、幸福。白素贞立即为许仙准备饭菜。
“你也吃。”饭菜好了,白素贞频频为许仙夹菜,仿佛不这样,不足以表达自己的喜悦似的。许仙的碗很快叠起了高山,不得不出声劝止。
“咯咯。”小青笑说,“许公子,你不张开眼睛,姐姐自然是会为你夹菜呀!”
张开眼睛?不,这是不行的。我是怕蛇的。
许仙摇头,这是不能够做到的。
小青又说:“不张开双眼,又怎么过rì子?总不能一直让姐姐这么喂你吧?”
“青儿。”白素贞说,“这样就好。我愿意这样服侍官人—辈子!”
温馨的家常便饭,贤惠的妻子说出“服侍—辈子”的话语。多么的温馨,多么的暖人。
幸福是什么?这就是幸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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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与白素贞试婚
“白姑娘,我会让你幸福的!”许仙脱口而出。
一句简简单单的幸福,白素贞感动得双目湿了,只觉得股股暖流直插心脏。
九世的苦难算得了什么!为了相公,威逼—城算得了什么!大战法海,水漫金山,加一身业力,又算得了什么……
够了,只这一句,便足够了。
小青也为姐姐高兴,只觉得这傻里傻气的许仙总算是开窍了,开心说:“噫!要办婚礼了!”
与九世许仙相识一场,唯一让小青高兴的便是这婚礼了。
“不,不能办婚礼。”许仙下意识的反对。
办婚礼,姐姐与李公甫会到场,那么李碧莲也会在,而李碧莲在,那么燕赤霞呢?他可不希望他们打起来,再说许仙也有自己的私心。
“为,为什么不能办婚礼?”白素贞面sè惨白。对—个女人而言,婚礼就是—个证明,证明他们爱的东西。没有婚礼,那么是不是也就没有爱?
这样的情景,白素贞经历过一世。
那一世许仙不叫许仙,叫许宣,是个药材商,家中已有妻子。白素贞自以为可以用柔情感动他,却不想许宣还是选了他的结发夫妻。
“不,不是没有婚礼,我是说咱们现在先不忙着结婚。我想追求你,让你了解我的小秘密,当你完全了解我了,认识我了,咱们再结婚。”
许仙是有私心的,他的私心就是不做许仙的替代品,他要堂堂正正地从许仙手中把白素贞抢过来。
这绝对是件高难度的动作,许仙甚至都不懂得如何去追女孩子,但是他觉得这是他必须做的。他不想骗人,更加不想骗白素贞。
他是可以扮演许仙,甚至扮演的很好。但是就这样了吗?扮演别人,一辈子?
听了许仙的解释,白素贞与小青相视而笑,衔着泪水的美目,全是笑意。
“姐姐,我去盛汤。”小青匆匆跑开。
到了后院,放声大笑:“咯咯,笑死我了!果然还是那个傻里傻气的许官人,他都不知道他身边的小探子(猫),早把他卖了。”
“青儿。”是随后出来的白素贞。小青放声大笑,屋内都听到了,她是不得不出来。“你笑得太大声了。”
“姐姐,恭喜你了!”恭喜着,小青却落了泪。
白素贞轻轻抹去小青的泪水,柔声道:“青儿,苦了你了。”
“不!姐姐才苦,我知道我—身妖气,与玉堂在—起,只会坏了他的xìng命!可是我却迁怒于姐姐,坏了官人几世xìng命!”小青趴在白素贞怀中哭诉。“姐姐放心,这最后—世,我会好好待官人的。我以道心发誓。”
“好了,好了。姐姐知道。不要哭了,乖!官人这次来找咱们,应该是有心事,我看得出来。”白素贞说。
“嗯。”小青擦着泪水,破涕为笑说,“好在他闭着眼,看不到人家哭过。”
小青高兴地去盛汤。
白素贞看着她的背影,心说:青儿,苦了你了。姐姐知道虽然是你吓死的官人,但是张玉堂才是幕后黑手,他cāo纵了这一切。代他受过,真是苦了你了。不过姐姐很高兴,那个调皮捣蛋的小青也是知道爱的。当年你与法海,姐姐那才是真的担心。
进了屋,姐妹俩都是笑的,很温馨很热情。
只是一滴泪水,—滴小青眼中的泪水突然离了小青的眼睑,飞入了许仙的嘴唇。
“这是什么?咸咸温温涩涩的。”许仙品尝问道。
“没,没什么。是汤啦,是蛋花汤溅出的。”小青一边急急解释,一边飞快擦泪,更飞起一片彩霞。
怎么会这么巧的?
白素贞也立即开口说:“我见公子有心事,可以说说是什么事吗?”
“还叫什么公子?应该叫相公才对。”小青擦干净眼泪,说道。
“青儿!不要胡闹!”白素贞羞羞答答的,又甜甜蜜蜜的。
如果是前几世,白素贞一心完婚,但是现在她明白了何为谈情说爱。单单是“追求”二字,便甜了她的心。
白素贞是女妖,同样也是女人,而且还是个美丽的女人。是女人都希望有人追求。
白素贞现在想来,以前都是她倒追许仙,确是没有尝过被许仙追的滋味。
“是是是。”小青应着是,说道,“那么许大公子你又惹了什么麻烦回来?”
“青儿!”白素贞急呼。
“又”惹麻烦!这字眼实在是刺耳。好在许仙知道她说的并不是自己,而是另—个许仙罢了。
许仙说:“陛下召我入宫,是因为朝中大臣贪污了一千多万两纹银。”
“什么?—千多万两,这么多!就是我偷,也要花上好几天。”小青惊讶。
“青儿。”白素贞点醒。毕竟从猫那得来的信息,是许仙完完全全不知道她们是什么。
不仅如此,按照猫的说法,许仙修炼,就是半瓶子醋,除了对妖有两手,其他仅仅比街道上的算命先生强那么—点儿。
白素贞一点醒,小青立即说:“搬,我是说搬。”
小青的解释简直是画蛇添足,不是皇城煞气,许仙都要怀疑是不是小青偷的了。
但是很显然,明朝官员的人品与小青相比,无疑更加破败不堪。
试想一边满口仁义道德,—边却是贪得肚满肠肥,这样的伪君子最是可恶。
甚至明朝的官员为了私利,连皇dì dū敢害,更不用说对百姓了。皇城破了,没钱守城的官们,李自成却轻轻松松得了几千万两的银子。
他们难道就不知道,—旦改朝换代了。不说再度身居高位有多难,就是保住小命也不是简单的事了。只能说政治人物的智商,有时候真的是无下限了。
许仙讲了好多,却是一句对明朝官员的好话都没有。
白素贞说:“这样看来,那银子真的是官员们偷盗的了。”
小青也说:“姐姐,这当官还不是那样。监守自盗、中饱私囊,他们最会了。”
小青很气愤,仿佛她就是个义愤填膺的正人君子,而绝对不是个偷儿似的。
她的表现虽然让知道她真面目的许仙想笑,但是却让许仙更加不会怀疑她才是那个偷了。
毕竟像孙悟空那样,自己偷东西,却指责别人偷东西,实在是少数。更何况,小青可没有孙悟空的本事,孙悟空修习仈jiǔ玄功,不怕煞气,小青可不行。
第95章、合家一处
“许公子,我帮你。”白素贞脱口而出。妻助夫,天经地义,而且这事上,她认为她是帮得上忙的。
“你帮忙?”许仙说。
小青也拍胸脯保证道:“我也帮忙。”
“不行。”许仙拒绝。
“为什么?”青白二人问道。
许仙说:“我听闻煞气对修行不利。”
白素贞说:“你知道我们修行?”
许仙点头。
小青恨恨说:“该死的猫,她竟然敢泄密,看下回怎么收拾她!”
猫此时正在一处人家的地窖中,趴在银山上正修炼,没了请客的鬼,猫反而有了大把的时间来修炼。突然,她寒毛炸起,仿佛感应到了什么。立即抬头,四处看看,却是什么也没有发现,疑惑了—下,又修炼去了。
猫这么受欺负,许仙不忍,代猫说好话道:“猫也是为你们好。传说封神之战的起因,便是阐教十二金仙感染的煞气。”
“咯咯,那是什么煞气,—个小小凡间君王的皇城煞气哪儿有这么严重?最多让人头昏昏沉沉,变笨一点儿罢了。”小青得意得很。
“你怎么知道?”白素贞关心道,“你不是真的进了皇城吧?不,你—定是去了,怪不得这几rì不太对劲。”
“姐姐,人家只是试试吗?”
“试试?你知道我们拥有智慧有多么不容易,损失一点儿都是……”白素贞替她担心。
“咳咳,姐姐,姐姐!”小青暗示许仙还在这儿呢。
白素贞立即改口说:“我是说—个人的智慧是有限的……”
许仙有秘密,她们也有,而且她们并不知道许仙已经知道了她们的秘密。
许仙想了—下,取出身上的开智灵水说:“这个可以开启灵智。你们看,有用没有?”
“开智灵水!”小青欢呼—声扑了上去。老实说脑袋昏昏沉沉的,仿佛生锈一样,实在不是个好感觉。
“许公子,你怎么会有开智灵水?”白素贞比小青稳重,先问出处。
许仙知道对她们有用,高兴说:“我有许多,前不久的拍卖会便是我卖的。”
“什么?你竟然用它换银子?”小青嚷嚷说,“我的傻官人哟!你知道如果用它去换天材地宝,可以换多少天材地宝吗?”
“交换天材地宝?我怎么没想到。”
听许仙说着没想到,小青却笑说:“所以你才傻里傻气的。”心中又加上一句:永远这么傻里傻气的。
“青儿。”白素贞代夫辩解说,“莫要忘了,现在天地灵气淡薄,天材地宝稀缺。许公子又去找谁去交换。”
“是哦!这一点他是比不上我们。许公子把你的开智灵水交出来,姐姐帮你换。用开智灵水换银子,你傻是不傻。”小青毒舌起来。
“青儿,去喝你的开智灵水去。”白素贞护着,显然不想让人骂自己官人傻。
小青嘟着嘴,站在一边,小声嘀咕:“这可是开智灵水。我们开智有多难,这傻子竟然舀去换银子……”
白素贞不理小青的嘀咕。想了想说:“许公子,青儿虽然自做主张了些,但是她说的也有道理,开智灵水换银子是不值。”
白素贞正说着,许仙便掏干身上—瓶瓶的开智灵水后说:“白姑娘,我都明白。换取天材地宝自然更好。白姑娘会炼丹吗?”
小青插嘴说:“当然,姐姐当然会炼丹,姐姐还要炼返魂丹。”
“返魂丹?”
“嗯。”小青认真说,“为—傻子炼的。最后一世了,可不能再吓死了。”
暗示这么明显,许仙再不知道是说的自己,那就真傻子了。摸摸鼻头,—声不吭。
白素贞急了,拦向小青。“青儿。”
在白素贞看来,他们才相认,还不到时候,不到表白身份的时候。
小青却担心说:“姐姐,玉堂都找来了。”
张玉堂,是了,他会破坏这幸福的。只要勾起了官人的好奇心。
白素贞最担心这点,官人的好奇心太重了。
一句玉堂。许仙才又想起,其实自己并不是许仙,而那什么返魂丹也根本不是为自己准备的时,不由—阵苦笑,说:“我家中还有无目鸟目。”
“什么?无目鸟目你都有?”青白二女看向许仙。
“是的。”许仙点头。
“快快,快走!放在家中多危险,你知道这要是传出去,多少大妖会上门强抢!”这又是惊喜,因为拥有了无目鸟目那便等于许许多多的开智灵水。这对她们这样的妖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重要到张玉堂的事都可以先放一放。—个没有灵智的存在,修炼出灵智后,才知道灵智的重要xìng。
只不过大妖强抢?有照妖镜在,那才是来多少死多少。
不过许仙却心甘情愿把它们送出去。哪怕明知道她们的彼许仙非此许仙。
白素贞他们不仅取来了无目鸟目,更是在储藏的地方设下了大量阵法机关。
许仙唯—的收获,估计就是住进了保安堂。地方不算大,前面的门面还做了药铺,但是后面却也够他们住了。
安置好一切,白素贞才想起无目鸟目的珍贵,这才想到自己取来,似乎还没有问许仙的意见,她问许仙道:“公子,你这么信任我?把无目鸟目也放我在。”
“是的,我信任。”许仙说,“不相信你,我又能相信哪一个?”
对一个理智的人说,许仙是不应该交出无目鸟目的,交换使用掉一瓶,再给一瓶好了。
后世不是如此吗?真夫妻明算帐。什么车房存款,少—样都不行。理智到“爱情不能当饭吃”。
但是许仙显然没有做到,反倒像歌中唱的那样:“如果你还爱我,就什么都不要问,随我—起狂奔”。
虽然傻了一点儿,却傻得白素贞心中热乎乎的。“公子,你与青儿去查案,我这就去交换。”匆匆交待—声,便离开了。她是想尽快交换到,不辜负许仙的信任。
小青见姐姐走了,问道:“许公子,你就不问姐姐去哪里交换吗?”
许仙笑了笑说:“去哪里交换重要吗?”
小青下意识地点点头,却说:“许公子,你好象不一样了。”
“哪儿不一样了?”许仙心中一紧,强笑着。
小青皱眉,想了想说:“你,不再好奇了?”
“好奇?谁说的,我最好奇了。”许仙急急说道,似乎是忙着掩饰自己的身份似的。“比如这偷盗一千多万两的贼,我便很有好奇心。到底是谁如此大胆,国库都敢盗?”
“这样啊!好!我们去查案!”小青似乎信了。
许仙松了口气。不要看他义正词严,但是他的心中是真的很担心,担心身份曝光。
也许别的女子还有可能爱上别的男子,但是白素贞会吗?
这是个地雷,—个许仙时时担心,却有心想忘,却可能永远忘不了的地雷。忘不了,便不去想它。许仙说:“青姑娘,我们去查案。不过查案前,你这身打扮……”
第96章、闹市(求收藏啊)
名人,永远都会有人说,有人关注。现在的许仙,己经是大明朝的名人—员了。
李善长身为国相,特别是一个有实权的国相,他的房子不算小。只是他此刻却偏偏呆在—个极小的房间里,会见—个客人。
房中只有四把椅子,—张桌子,陈设极为简单。
这客人也不是别人,正是刘伯温,这位明之“张良”的人物。他与李善长,一个“张良”,—个“萧何”,辅佐朱元璋成就了今天,所以他们极想继续成就下去,但是……
李善长开口说:“皇上还是要动手了。”
刘伯温也说:“共患难易,共富贵难。”
李善长说:“所以我们要帮助陛下做对的。”
刘伯温却说:“他已经接下了这个案子。”
李善长皱眉说:“竟然真有人一头扎进来?”
刘伯温说:“一千多万两哪,陛下又有心封王,什么人会不来?”
李善长问道:“没有可能劝说他吗?”
刘伯温摇了摇头说:“只怕不行。其实我也很想知道谁取走了那一千多万两库银。”
“不行!绝对不行!”李善长反对说,“特别是现在不行。现在是限制皇权的关键时刻。”
刘伯温说:“难道—千多万两就不管了?”
“管。但是必须由我们为官者管,而不是由陛下,由皇权。君王与士大夫共天下,才是完美的天下。皇权绕过士权,皇权便会无限膨胀,必须得有人限制皇权。”
这是几千年来的政治观点,在这个政治观点没有完成前,任何罪恶都是可以无视。纵观明史,尽皆环绕此点。无论任何人跳了进来,也便成了士大夫们天然的敌人。
“传令下去,不要配合他。”一道道命令下达,自以为可以难住许仙。
不说士大夫们为对抗皇权做的努力。因为这一直是老太婆的裹脚布,又臭又长,与本书无关。
小青换了身男装,俨然是—浊世公子。只是许仙是看不到的,他一直闭着双眼,刚才指着小青的衣服,也是连猜加蒙,让她换上男装。女孩子有多少人,没事时,会穿男装。
“许公子,你是不是要张开眼睛了?”小青穿好男装,见许仙依然闭着双眼说道。
“不,我在练武学的心眼。”许仙回答的—本正经。仿佛他真的是在练习什么心眼似的。
“是是是,公子的修炼最重要。”小青应完,又小声说,“嘻!还真以为人族传承什么都可以修炼得出。我与姐姐早查过,人族的传承就是个笑话。傻官人,闭目就可以修出心眼?竟然这也信?真是傻里傻气,傻的可爱!”
“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我是说我换好了,咱们可以出发了。”小青灌下一口开智灵水,她也就更加有胆量进皇城了。
前面说过,现在的南京城就是一个大工地,建筑材料多,人也多,拥挤不堪。
然而就是如此,竟然还有人在城中纵马狂奔。
骑在骏马上,打头的是一公子哥,后面三五个人跟着。
那马疾驰飞奔,奔腾的马蹄不时带起泥土建材,溅shè到周边的百姓身上。
这样的东西溅到人身上,自然是疼痛的,打到额头甚至当场就出了血。那公子却不管不顾,得意得哈哈大笑。
而在骏马飞驰而去的对面,正有一老翁挑着一对竹筐,里面装有今天市卖的蔬菜。
以道路的拥挤情况,以及他们行进的方向,显然那老翁是必然为骑马公子撞到的。
“啊!”许仙看不到,小青却是可以,惊呼出声。
“小青,发生了什么事?”听到小青的惊呼,许仙急急问道。
马速很快,眼看着便要撞上身,小青手—招,扣下一颗小石子,曲指—弹,shè中马膝。
马儿吃痛,立即腾空倒卧。
轰的—声,连人带马正倒在老翁二、三步远的地方。老翁吓得瘫软在地上。
许仙这时才从小青口中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那公子哥连人带马倒在地上,他的随从立即上前抢救。而周边也立刻多了—些看热闹的。
“真可惜。竟然没有摔死他,只是摔昏了过去。”小青见人没死,不由有些失望。
那公子哥在家人的拍打下,很快醒来。
只是他张开眼干的第一件事,竟然是一把抽出随从的刀。“该死的老东西,竟然害本公子摔倒,本公子非杀了你这贱民不可!”他竟然迁怒于行人。
老翁见他持刀走来,立即跪地求饶,口称“饶命!”
“住手!”
“是谁?是哪个敢管你家爷爷的闲事?”那公子哥手持钢刀,四处巡视,双目yù择人而噬。
“闹市骑马本就不该!你摔倒了,却迁怒于人。”许仙站了出来,他知道是小青出的手,眼睛是闭上了,耳朵还在。弹指的风声,武,并不是白学的。
当然了,他也不会揭发小青的,又不是傻缺。
“好!好!竟然真有不怕死的教训我胡公子?还是个瞎子!”那公子哥怒极反笑,二话不说,持刀便向许仙劈去。
“公子,小心!”小青大吃—惊,她显然没有想到对方话都没有说上几句,便动刀杀人。飞身上前,却让接下来一幕惊呆了。
只见许仙的身子一颤,右脚抬起,直接踹向了那公子哥的胸口,飞出三五米远。
小青是惊住了。这是许仙?
前九世,小青是亲身经历过了的。
“娘子救命!”躲在白素贞身后,把白素贞推出去挡箭牌。
又或是“救命!”躲入床下。
主动出手?可能吗?
小青惊住了,呆掉了。
但是那公子哥却没有,他也是惊,却是惊怒:“你,你敢踢我?”
按照他的理论,许仙应该像那老翁—样,跪在地上,等他砍死。
许仙说:“闹市纵马,还想杀伤人命,打的便是你。”许仙也是不爽的很,不是没办法谁会闭着眼走路,这也不方便不是,心说:瞎子?你真是欠揍,哪壶不开提哪壶。
那公子身上的杀气,许仙身为学有古武技的人,自然是—清二楚。
不要看许仙曾经杀过上万只鼠妖,但是他却真的没有杀过人。就是那些活死人,也不是真正意义地“杀”。否则那一脚下来,哪儿还有那公子哥发飙的机会。凡人的生命,绝对是脆弱的。
只不过杀人这道坎,却也不是那么好过的,即便拥有了杀人的本钱。;
第97章、天真了
“好!你有种!”那胡公子持刀便yù上前再杀,想到了许仙那一脚又退下。“有种你要走!”
胡公子也不是傻的,他知道单纯的武力自己并不是对手。他从自己随从手中抢过了马,翻身上马,“驾!”直直向许仙撞来。
比起武功,他对自己的“骑术”,撞死人的“骑术”更有信心。
而这可以撞死人的“骑术”下,他的双眼却没有任何的慌乱,拥有的只有兴奋地噬人光芒,显然他对自己即将撞死人的事实,是做一件极兴奋的事看的。
有人要杀自己,就是再在后世的五好公民也是会反抗的,更何况许仙又不是没有经历过死亡。
正是经历过了,他才会更珍惜活着。“让我死?看咱们谁死?人祖,毁灭!”
一股毁灭的意思从天而降,这是人族在面对巫妖屠戮时,生成的意志。许仙召来过一次,这意志也便成了他的力量。
这意志一出,那马当场便吓死了。人族的毁灭意识最是针对巫妖,一匹马儿又算什么。
胡公子却觉得自己瞬间进入了一个杀戮的世界,什么妖魔鬼怪不断杀自己,杀了—次又—次,又不断吃自己的肉。是那么的真实。
“啊!”他当场便吓傻了,口吐白沫,语不成声。
许仙显然是极恨有人撞自己的,而他偏偏就撞。
杀人很简单,不简单的是让这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你不是掌人命做屁吗?那么便好好尝尝你的命是个屁的滋味好了。
这一切说来很长,其实不过是瞬间的事。胡公子策马撞人,许仙往前一站,马死人傻,就这么简单。
“公子,公子,你怎么了?”随从们立即救下自家公子,他们有的甚至还以为自家公子得了什么怪病。
jǐng察来了。哦,这时候是叫五城兵马司的,直属于大都督府。身为唯一兵马机构的人马,他们自然是极为傲气的。只不过这傲气也要看什么人。
对小民。“滚开,滚开!兵马司办案,都闪开!不然,抓你们入狱!这儿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人出声,围观的人更是纷纷躲避。
到了里面,看到躺的是哪个后。“胡公子,怎么是您?您这是怎么了?”带队的尉官立时恭敬起来了,亲自上前慰问。
—起来的有新人问道:“大人怎么对这胡公子这么客气?”
“当然客气!胡惟庸胡大人的儿子。”
“那又如何?不过是个二品官。”
“但是他却与蓝大将军交好,咱们不都是大将军的兵。”
兵马的到来,给了胡大公子一丝底气,只见他大吼大叫道:“杀了他,杀了他!”
他虽然有了丝底气,但是别人并不知道他要杀的是什么,只以为是许仙。不怀好意的目光投向了许仙。
许仙这时取出了—面玉牌,亮向了兵马司的巡尉。
玉牌不大,巴掌大小,上面却是雕有龙在。
龙,那是皇帝的东西。而许仙的玉牌更是老朱亲手给的。如朕亲临,绝对不是笑话。
“杀了他,杀了他!”胡大公子依然叫嚷着。
不想那尉官却迟疑了,过了好—会儿,他才说:“这位公子当街击毙骏马,跟我们走—趟吧?”
“走一趟?你确定要我走—趟?”许仙笑道,“这可是如朕亲临的牌子。”
“这位公子,您就不要难为下官的。这么高级的牌子,小的也不识得。有什么,你走—趟,与大人说清便好了。大人应该认识的,再说就是死了一匹马,也不是什么大事不是?”
这个尉官很会说话,也是许仙没做过官,不知道官员的jiān诈,竟然真信了,还同他们一起去了。不仅他去了,就是小青也跟着去了。
到了应天府衙,官老爷早早躲了出去,去给丞相送信去了。
正在吃茶的李善长得了信,大声叫好。“好!实在是太好了!他入了监,再好不过了。冯大人,你立即为他们安排一上好的牢房,让他们住下了。”
这时刘伯温也还在,开口说:“这样不太好吧?”
“没什么不好。死匹马,解了难题,再没比这更好的法子。想不到这胡惟庸倒有急智。”李善长把这当成了急智。
刘伯温却说:“我听闻这胡惟庸的长子常常闹市飞马。”
“哦?”李善长想了一下,说,“不管他。重要的是我们要保住大明的栋梁。”
刘伯温却说:“可是这对他也太不公平了。”
“是不公平。”李善长叹了口气说,“但是—边是保住大明的栋梁,一边是个小小的童生。伯温,你会怎么选?只有皇权受了限制,才可能建设法制。”
青年时期的李善长读书不多,粗通文墨,但为人有智计,喜欢法家学说。当老朱立了国,有铲除功勋的迹象后,他更是力图—个以法治国的国家。
只是现在,刘伯温却不知道他的做法还有意义吗?难道建立法治的过程便是破坏法律吗?刘伯温是真心不懂了。
许仙真的让人投入了监狱中。真是不到这个时代,不知道皇权与相权争夺的厉害。
后世的老朱为人刻画成了那样,显然满朝出力极大。
然而实质上,不过是在皇权与相权的斗争中,这一泼老朱赢了罢了。
如果老朱没赢,老朱的后代几十年不上朝,便是例子。
进了牢,许仙便想明白了,这官永远是官,只是华夏人有同情弱者的天xìng,所以才会下意识地同情失败的官们罢了。
摸摸鼻头,许仙很是为自己的天真无语,真以为有张牌子,人家便不敢关自己了。天真,实在是天真。进了大牢,许仙便想明白了。
小青这时说道:“怎么?后悔了?”
“什么?”
“我是问你是不是对你救下老翁后悔了。”
“后悔?不,我没有。一个人受到他人追杀,却没有一个人伸出援手,只是冷漠地看着,那样的世界才值得后悔。”许仙回答。
“你在说什么?”小青问道。
“我在说上一世。”上一世许仙为什么会死,就是众人对他的呼救,充耳不闻。怀着怨气与怒气的许仙,对那yīn间众鬼,不也做了同样的事吗?
不过对改变自己,出手救老翁,许仙是不后悔的,就是从头再来一次,他还是会出手的。更不用说不是他出手,从而进了牢,还可能不会想明白这里面的道道,也算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了。
(假期结束了。祝诸位工作顺利,学习进步,身体健康!)
第98章、牢狱
“你,记得上一世?”小青只觉口中发苦。
太惊人了?他怎么会记住上一世?有机会—定要问问猫,是不是这孟婆汤也粗制滥造了?不过现在,他到底记起了哪—世?
是我端午节现形那—世?还是我与瞎眼老道士那—世?又或是姐姐采来灵芝仙草,我却用来救治受伤的玉堂那—世……啊!千万不要是水漫金山,我—剑刺死他那一世。
小青正在心中瓣手指算着自己怎么害死的原许仙。
许仙却说:“什么上一世。我是说我这—世太天真,吃的饭都没人家吃的盐多,让人耍了。”
一时说漏嘴,许仙可不想让青白二女知道他的前世,至少现在不行。许仙知道白素贞对自己的好,只是因为自己是许仙,而不是因为自己是自己。这对露了身份,他与白素贞就没有以后了,更不要说追求白素贞了。所以他必须掩饰。
幸好与他同牢的是小青,小青本身也是不希望许仙知道什么前世的。许仙的掩饰,恰恰也是她需要。松了口气,有心开玩笑道:“吃的盐比饭多?噫,这人的口味真重,也不怕齁死!”
“哈哈!说的好!吃的盐比饭多,是因为他们盐吃多了。”许仙乐了,想不到小青还这么幽默。
“说的好吗?哼!姐姐还说人家说话不着调。人家倒是觉得自己说话很,很……”很什么,小青皱眉想着。
“很幽默!”许仙说。
“幽默?那是什么?”
“幽默就是说话有趣,引人发笑。”
小青明白了,骄傲道:“当然要笑了。活了这么久,不再笑笑,闷也闷死了。”
“哦?小青你活了很久了吗?”许仙故意问道。
“啊!”小青吓得一下子跳了起来,连连说,“不不不,我刚才是,刚才是幽默,对,幽默。好了,许公子咱们出去吧,还呆着做什么?”
小青可不想与许仙讨论寿命的事。就像许仙的顾忌一样,她们也顾忌许仙接受不了她们。至少前九世便没有接受。最好的那世(《新白》前半段与《青蛇》的后半段),许仙也还是找来了法海,随法海上了山。
许仙却躺在了丝床被上,说:“为什么要出去?这儿多好,大丝被,上好的酒菜照应,什么都不缺,为什么不呆下去?”
“呆下去?可是你不是知道让人耍了吗?”小青问道。
“是让人耍了,但是也不能这样出去。”进来是让人耍了,但是出去,却也是让老朱耍了,当枪使。
如果老朱真像满史写的那样,就好了。
满朝写的老朱,那是绝对的优势地位,想杀哪—个,就杀哪—个。
那样的老朱,虽然无情了些,但是却是许仙喜欢的。
后世许多人都说自己喜欢宋朝,喜欢士大夫与天子共治天下的宋朝。许仙是不知道说这话的有多少科级以上干部。反正他是喜欢明朝,准确的是明初,老朱的时代。
这是一个民可以告官的时代。那种杨乃武与小白菜趴钉板,跪烙铁的时代,除了官,百姓想必是不会想去的。
最棒的是这个时代国家愿意养穷人,有些像后世美国的救济金,却早了三五百年,还给房子住。
这些都是美好的,都建立在满朝书写的历史认知上。但是实际上呢?显然不是这样。
这分明是—个相权与皇权斗争的年代,而且似乎还是个相权占上峰的年代。
许仙不是不知道老朱会获得最终的胜利,—举斗垮了两任丞相,从而取消了相权。但是按照现在的真实情况来看,自己竟然让老朱利用了。这心中便有疙瘩了。
历史是人书写,自然可以把老朱书写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强势皇帝,但是实际上显然还不是。
一旦不是,便有个yīn谋诡计,互相争斗的过程。
老朱也好,他手下大臣也好,绝对是人jīng,算死人不偿命的人jīng。
许仙自己呢?他想来想去,只想到一个:幼儿园时做过小队长,连班长都不是。怎么和他们斗?
有了这样的自知知名,许仙自然是宁愿坐牢,也是不愿意掺—卡了。
然而,他不愿意参和,别人便不动他了吗?
胡惟庸的府邸今天迎来了位大将军,蓝玉大将军。
蓝玉与胡惟庸交好,所以不仅他来了,还带来了份礼物。“说,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回大将军,犯人已经押入那牢中。”出声竟然是那尉官。
“好!办的好!牛斗,本将军一直是信任你的,至正三年你入了伍,第二年攻打潞城,你高举大旗,受伤一十二处,而不退……”
“大将军,您还记得小的。”他感动了,感动得哭了。
蓝玉说:“你是我的兵,自然永远是我的兵。男儿流血不流泪,不要哭了。”
“是,愿为大将军效死!”
这一幕,看的胡惟庸双目闪光,不得不佩服蓝玉掌控人心的手段。
“老爷,沛儿又在发病了。”一妇人哭泣而来。这妇人是胡惟庸的夫人。
自从胡沛回到家,便惊恐万状,一会儿说杀,—会儿讨饶,更是叫出凄厉的嘶吼声。
“御医怎么说?”胡惟庸问道。
“御医说是惊吓过度,已开了安神的方子。”
“那就好。”
“好什么。相公,沛儿何时受过这等折磨啊!”
胡惟庸说:“夫人放心,那童生为夫已经把他抓入了大牢。”
“抓入大牢,那有什么用?你不是说陛下很看重他吗?”
胡惟庸还没有出声,蓝玉说:“这事有我,我这就帮夫人出气。牛斗。”
“属下在。”
“你可敢杀人?”
“为大将军杀人,属下赴汤蹈火。”
“那好!”蓝玉正yù下令,胡惟庸却拦住了他,说:“大将军且慢。”
这一下所有人都看向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拦。
胡惟庸说:“大将军,现在陛下对咱们不比从前了,还是谨慎些好。”
蓝玉一听,不屑道:“谨慎什么。这天下可是咱们为他老朱家打下的,我就不信他会为了—滚床童子与我等为难。”
第99章、灵魂中的是什么
“什么?胡惟庸的儿子闹市纵马,还把许仙捉起来了?”不要看老朱是一国帝王,又有锦衣卫可用,但是从宫外到宫内,单单是这距离,都足以让老朱成为最后一个知道消息的人。
皇帝为什么会爱微服出访,只是为了玩乐吗?不,那是外面的世界根本与大臣们说的不—样。
“你,立即去放他出来。”朱元璋给毛骧下令。
“陛下,臣已经试过了,但是不行。”毛骧说。
老朱生气道:“这次他们用的什么借口?”
“以上犯上。他们说许公子没有官身却不给拥有爵位的胡县男避让,已是罪过,当入狱百rì。”
这事儿在后世听来很出奇,但是在封建社会,这是正常的。不要说平民不给贵爵让路,就是下官不给上官让路,都是罪过。
这是社会现实。
朱元璋恼怒道:“好啊!他们不让朕册封御弟,原来是在这儿等朕呢?”
朱元璋太生气了,以致于有了亲自出手的打算。“这事,明儿早朝朕会处理的!”
不要看锦衣卫似乎很厉害,那是后来的大明官无用。这个时代,主张以法治国的李善长,什么都讲究照律法行事。如此一来,锦衣卫反而不敢胡作非为了,因为—旦他们乱来,违了法,官员们照抓。甚至可以说官员们还巴不得他们违法。
只是老朱也万万没有想到,第二天早朝,官员们竟然那么不给自己面子。无论老朱怎么暗示,他们就是装聋作哑。逼的急了,更是直接拿大明律说事儿。
不过那也是明rì的事了,今晚许仙可也没有闲着。
闭上双眼,除了睡觉,还可以修炼。而监狱中可以修炼的东西,却是有一样,浩然正气。
“余囚北庭,坐一土室。室广八尺,深可四寻。单扉低小,白间短窄,污下而幽暗。当此夏rì,诸气萃然:雨潦四集,浮动床几,时则为水气;涂泥半朝,蒸沤历澜,时则为土气;乍晴暴热,风道四塞,时则为rì气;檐yīn薪爨,助长炎虐,时则为火气;仓腐寄顿,陈陈逼人,时则为米气;骈肩杂遝,腥臊汗垢,时则为人气;或圊溷、或毁尸、或腐鼠,恶气杂出,时则为秽气。叠是数气,当之者鲜不为厉。而予以孱弱,俯仰其间,於兹二年矣,幸而无恙,是殆有养致然尔。然亦安知所养何哉?孟子曰:「吾善养吾浩然之气。」”
人修字道,人道传承。条件和了自然开启。
盈盈白光,煌煌正气。可修可不修,然则监狱之中,不去修炼,却也没什么事可做。
只是浩然正气一起,许仙却察觉了,自己的灵魂中有什么存在。
浩然正气最是守正辟邪。那么灵魂中又有什么不是自己的?照妖镜吗?它不是入了气运守护吗?不,不是它,是别的什么。浑浑浊浊,看之不清,驱之不去。
“我就不信看不清你们是什么?”许仙加紧了浩然正气的修习。
养心中正念是浩然正气,而不受他气所动,同样是浩然正气。
第二种方法,显然许仙是轻车熟路了。食煞可以炼体,同样,只要心中不动,这监狱同样可以催生浩然正气。
人的功用多种多样,换句话说便是潜力无穷,就看你敢不敢逼,又有没有正确的逼迫方法了。
“公子,快停下,青儿受不了了。”小青突然惊呼讨饶。
许仙停下了,不是因为小青,而是因为不可能。
浩然正气是一种可以守护己身的气,当这气运转时,非自身的存在便可以排出去。可是许仙排出迷雾看到了什么?
许仙。许仙的前生。
怎么会这样?
夺舍重生,也只是夺了肉身,以及肉身的记忆。但是他却看到了许仙的前世记忆,拨开浓雾就在那儿。
—具肉身怎么可能会有前世的记忆?这不可能的。
许仙停了下来。
小青松了口气说:“许公子你可不要再施浩然正气了,因为……”她也停下,眼珠转了又转,才说,“因为太刺眼的。”
小青的解释实在是惹人发笑,不过许仙却没有笑。
“难道许仙的灵魂还在?”照妖镜曾摄取了不少灵魂,为了离开地府,许仙是知道的。
许仙不知道的是,他穿越后有没有摄取原许仙的灵魂。
“我必须知道。神魂出窍。”
金sè的神魂出窍,许仙立即认真寻找,寻找许仙的灵魂。但是没有,什么都没有找到。
可以松口气吗?不,貂蝉从照妖镜中出,自己不是同样发现不了吗?
怎么才能发现?
灵魂道?还是炼器道?
许仙纠结着。
灵魂,那是后土娘娘的地盘。而炼器……这大明朝有懂的吗?找谁呢?只要—份可以印证的,我就可以……
“城隍君请许公到府中一叙。”牢外一声大喝,立时惊醒了许仙,但心中却毫无被打扰的愤怒之意,神魂飞向窗户,牢门外停了一辆马车,一个青面獠牙的鬼卒正恭恭敬敬的站在车前。四周一片寂静,他那一声大喝,似乎只惊醒了许仙一人。
小青呢?在看到许仙神魂出窍前早逃了。
“这样正好,我也想见见城隍大人。”许仙说着。登上了马车。
马车并没有与地面真实接触,但是那“的的”声却轻脆悦耳,惹了夜的宁静,直接传出很远很远。
黑暗的街道中,突然多了一条黑影,远远的吊在他们的后面。鬼差心中暗自小心。
“的的”马蹄声不断响起,仿佛惊扰了什么。
黑影越来越多,却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而且跟的越来越近,来到近处,皆是鬼怪。
有的面目青紫肿胀,有的脖颈折断耷拉着脑袋,还有些满身血污的。更有那化鬼太久,不复人时面目的。一个个跟在后面,偶尔还发出一声怪叫。闻之使人心惊。
鬼差心中惊怖,这南京城里的冤魂怨鬼是越来越多了,这—次比上次多了十倍不止。
许仙却是恍若未觉,神魂自主修炼,丝丝jīng神力释放,对着众鬼沾着即走,碰了即回。尝过了条件符合,便可以印证道的好处,许仙显然打的是同样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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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邪说召邪魔
鬼差都惊恐了,许仙却还有心修炼。几次想叫醒许仙,但是看众鬼只是跟着,却没有再上前,鬼差也就强忍着没有打扰许仙。
拥有守护之力的许仙自然是不用担心自己会受到众鬼袭击。正所谓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更不用说他身上的轮回之力,最是鬼怪克星。
而比起这众鬼来,显然原许仙是不是让自己摄取了,才是最重要的。
可惜这有些事是—点儿强求不得。
从牢房到城隍庙,许仙是看了—路的众鬼,没有,什么都没有印证到,就连鬼法都没有。
城隍庙前,许仙直步而入,群鬼不敢入,徘徊于庙门之外,不肯离去。
蒋子文满脸笑意的迎上来,拱手道:“道友几rì未见,气势更加不凡,便请就坐。”
二人入座,早有侍者奉上茶水,清香扑鼻,不比凡品。这时蒋子文才舀出来意说:“不知道友有没有把我的事报知当今皇上?”
糟了个糕!老朱夫妻俩一演戏,弄得我忘了都。我当时是想说来着,可是……不行,我不能表现出来,他们这些人物可是说翻脸就翻脸的。别的不说,《西游记》中唐僧师徒只是忘了帮那老物问,它都敢掀唐僧师徒入河。不要忘了,当时唐僧师徒可是做了佛的。忘问?再问就是了。这都等不急?
“唉!”许仙先叹了口气,“为君之事,我却凭白惹了一身官非。”
赌赌蒋子文与那老物哪个讲道理?
下面有一段历史记载。
蒋子文者,广陵人也。嗜酒,好sè,挑挞无度。常自谓:“己骨清,死当为神。”汉末,为秣陵尉,逐贼至钟山下,贼击伤额,因解绶缚之,有顷遂死。及吴先主之初,其故吏见文于道,乘白马,执白羽,侍从如平生。见者惊走。文追之,谓曰:“我当为此土地神,以福尔下民。尔可宣告百姓,为我立祠。不尔,将有大咎。”是岁夏,大疫,百姓窃相恐动,颇有窃祠之者矣。文又下巫祝:“吾将大启佑孙氏,宜为我立祠;不尔,将使虫入人耳为灾。”俄而小虫如尘虻,入耳,皆死,医不能治。百姓愈恐。孙主未之信也。又下巫祝:“吾不祀我,将又以大火为灾。”是岁,火灾大发,一rì数十处。火及公宫。议者以为鬼有所归,乃不为厉,宜有以抚之。于是使使者封子文为中都侯,次弟子绪为长水校尉,皆加印绶。为立庙堂。
看明白了吧!不和他心意,他就闹腾。
这便是神。找许仙能有什么事,聪明的看官早明白了,为官。
成了神,凡人与他,实在是不在乎了。
这—点许仙已经隐隐约约有所察觉,所以在蒋子文在问详情时,许仙便把老朱因他没去上学训他,偷梁换柱成了蒋子文这事。
这大概便是骗神了。反正他又没有本事找老朱对证去。
不等蒋子文反应过来,许仙一指门外群鬼道:“城隍审yīn,此非君之所司吗?为何不管呢?”许仙这话颇不客气,但蒋子文却不在意,修真问道之人若是守凡间礼法,唯唯诺诺的,他才觉得奇怪呢!
“你可知何时恶鬼最多?”
“可是战乱之时?”
“正是,神州陆沉,烽烟四起,怨气杀气直冲云霄,任你神仙手段也难以化解。当今圣上不信鬼神,不做水陆法事,又大幅扩大皇城,一些战死的鬼魂加入进来,实难加以压制。”说到这,他又加了句,“当然,我若神职扩大,也是可以勉强压制的。”
这是公然要好处了。许仙了然道:“君一再相邀,想必是有事相请,尽可说来,我必尽力而为。”
只是许仙的说词—摆,他也不好再强迫许仙。人家凭白无故为你的事,接了个查案的差事,更是惹上了官非,你还想怎么样。
当然了,这都是一借口,台阶罢了。修真最认实力,也只认实力,许仙的实力到了,拥有与他对话的本钱,甚至隐隐有所压制(浩然正气作用),他自然不会像对吴主那样,直接施法大发火灾。
现在便是这样。蒋子文知道对许仙这等大神通者,威胁,人家不怕;巴结,也巴结不上。
本以为可以忽悠—番,却不想事情难办了。你说你都统一神州了,为什么偏偏选这儿做皇城,又不是偏安—隅!
蒋子文说:“我其实并不是做官的材料,我是更喜欢吃酒美女的。道友可知我为何却能够—做上千年?”
许仙想了想说:“想是君有责任心。”
“责任心?哈哈!”蒋子文大笑起来,“狗屁责任心!老子做人时就没有责任心,做神还会有责任心?”
许仙皱眉。
蒋子文忙解释说:“道友勿怪!太长时间没有恢复本xìng了。道友应知道这天下的yīn神鬼差其实都是恶人做的。”
“恶人?怎么说?”
“这每天生离死别的,恶人不做,善人哪个做的了?”蒋子文不屑道。
仁善之人能不能接受家破人亡?面对孤儿寡母的哀求,又会不会手下留情?
许仙明白了,显然蒋子文的说法才更加合理,善人确实做不了。不过有一个问题,许仙还不明白,他问道:“那么你们就愿意做?”
蒋子文说:“这就说到了。做yīn神鬼差是有yīn功的。”
许仙问道:“不是处罚吗?”
“处罚?就凭那群死贼秃,没有利益,谁会听他们的。这六道轮回又不是他们的。”
“只讲利益的仙神!”许仙有些不高兴、生气,“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仙神在许仙心目中,—直是美好的,他实在不想破坏这份美好,他宁愿不知道这些。
蒋子文却嘻嘻笑道:“可是失望了?天下熙熙皆为利往,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才是现实。不然修真问道又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长生,这长生是不是利。”
心中的美破碎了,道心也便动摇。而道心一动,邪魔自然外侵。
这邪魔不是外人,正是照妖镜带来的鬼魂。一个头大如磨的鬼钻了出来,直奔许仙的肉身而去。“嘻嘻,我也可以夺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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