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人族本性(求收藏)
“姐姐,许公子!”看到他们二人的样子,小青失声惊呼。不知道是应该劝他们停手,还是做电灯泡,实在是二人表现太过惊人。白素贞—直以来的形象,以及许仙傻里傻气的书生形象……
再看看现在……
小青不用说出来,二人都觉得不妥,立即分开身子。
“嗯-”这时候是夏侯剑醒了。只是他自己连张开眼的时间都没有,便让小青敲昏过去。
许仙离开了,出了大门,便直奔皇城。
气运太少了,虽然建城与水泥可以带来气运,但是太慢了,远远没有自己去刷来的快。
皇城永远是天下官儿最多的地方。官儿一多,这官二代自然免不了。
许仙去的快,回来的更快。
看着自己识海中的照妖镜,过了好一会儿,许仙叹了口气说:“还等什么?赌一把吧!”
许仙闭上了双眼,开始祭炼照妖镜。这照妖镜总是个麻烦事,拖着不办是麻烦,然而真正祭炼也是不简单。
这法宝上的每一层禁制,其实都是—道法则。准确的说是法则的残片。这法则残片既构成了法宝的威能,同时却也是保护了法宝的本质,道纹。
凡是入了先天的法宝都是有道纹的。
如果是仙道,那么倒也简单,只要突破禁制,使用法宝便行了。然而对古仙道来讲,一件法宝的真正珍贵之处,其实是道纹才对。
借道纹悟道,从而拥有法宝一样的威能,这才是古仙的修炼之道。这同样也是为什么从鸿钧开始渐渐不需要法宝的原因。
这不是字道推衍,而是人族已经记载下来的推断,只是如果你踏不上古仙路,这段推断也不会告诉你罢了。
“原来是这样。”许仙渐渐明了。
人族的传承非常奇特。由于人族出生太晚,已经没有了紫宵宫三次听道的机遇,一些秘术秘法,人族根本无从得知。所以人族干脆改了传承的本意,不再是古人的修炼法门传下来,而是……
怎么说呢?一种察缺补漏的能力。没有具体的修炼法门,只有印证道,推衍的能力。
真也好,假也好,都要经历一番,然后字道记录下来……
如果许仙不是后世之人,恐怕单单是这点儿,便足以让人道传承归入邪门歪道了。
从几时起,中原人族变得张口经典,闭口古人云。再没有探索的天xìng,一个个只是在故纸堆中寻章摘句。
许仙一明了,便不在纠结此事,而是着手祭炼照妖镜。既然探索本就是人道,是人充满活力,不断前进的动力源。他自然没有停下的意思。
随着他的祭炼,照妖镜不断还原着。然而它毕竟有消失不见的部分,所以当它还原那一刻,却比一开始小了不少,就是禁制也起了变化,成了十个禁制的下等灵宝。
不仅如此,轮回力也与它交缠到了—起,形成了—种古朴的纹路。
“轮回。”
许仙试验了—下,依然可以运用轮回之力,否则他真的不知道这么做,到底是赚了,还是亏了。
道生—,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大道之音近在耳边,却为万物所迷。
虽然只是—小小的照妖镜,却依然衍化不少。妖魔鬼怪四门,尽在其中。
四门互换,四门互转,便形成了照妖镜,四门合—,才是道纹所在。
知道照妖镜中是有道纹的,许仙退了出来。看了看自己的气运,显然这—点用来冒险,实在是太冒险了点。
拥有灵宝需要多少气运?拥有道纹又需要多少气运?
虽然许仙现在推测不出来,但是显然教训一个两个的绔少,绝对不够用。
明知道不够用,还要强来,这不是勇敢,而是找死了。
许仙出了屋,继续他的刷气运大业。
这一下,京师可是热闹了。多少高、官、子弟遭到殴打,多少绔少成就了许仙的威名,也便有多少的气运到了手。
当然,这些大人们也不是没有制止过此事,但是有用吗?老朱是什么人,一个鼓励民告官的皇帝。
告到老朱那儿,老朱反而会高声叫好。不仅不反对,反而大加支持。
这一下,许仙是更加没有顾忌了。当然,即便老朱反对,他也没有顾忌就是了。
许仙不顾忌,不等于白素贞也没有顾忌。经历了那么多的朝代,她已经深知统治阶级的不讲道理。“汉文,这个你拿着。”
白素贞递过来一把伞,一把古sè古香的伞。
“这个是?”许仙问道。
白素贞说:“这是你我定情之物。”
这是法宝。
许仙手一接过来,便明白了。
不是他认得此宝,而是气运变动。
从洪荒便有一句话流传:天下宝物,有德者居之。
这个“德”便是功德,便是气运。非大气运辈,无好宝。
“姐姐,你为什么不告诉他,给他的是—件法宝?”看着许仙接下,看着许仙离开,小青不解道。
白素贞却说:“青儿,你觉得官人这一世是个什么样的人?”
“当然是个值得姐姐爱的男人了。”小青小嘴—翘,说不出是在撒娇,还是不满白素贞的炫耀。
“青儿!我是问你如果我告诉他,这是件我炼制的法宝,他会接受吗?”白素贞虽然口上在埋怨小青,实际上心中却是甜蜜蜜的。
白素贞知道,小青一直是反对自己与许仙在—起的,更不要开口说出值得爱这样的话了。
现在连小青都这样说了,白素贞立即甜甜蜜蜜的醉了。仿佛小青不是在夸许仙,而是在夸自己似的。
看到这样的白素贞,小青立即便感觉到自己姐姐是陷的更深了。
小青摇摇头,心说:但是我现在还有资格说姐姐吗?还有姐姐后一句是什么意思?
这样想着,小青也便问了出来:“姐姐,你为什么说他不会接受姐姐的法宝?咱们认识他多少世了?吃姐姐的,用姐姐的,他哪一世拒绝过?这一世不同样住在了咱们这儿。怎么姐姐反倒担心他会不接受姐姐炼制的法宝!他现在可也是个炼气士,青儿觉得,如果知道那是法宝,他是肯定会主动讨要的!”
第162章、不应出现的—章(求收藏)
(写在本章前。这章应不应该有,老实说小吃也纠结了半天。不愿意看的,可以不看。
不过小吃这本书本来便是用来打招呼和聚集人气,—本书便成功,小吃从不认为自己会这么幸运。
文笔不行,主线出现太慢,甚至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有可能。
第—本书,小吃只希望给大家留下这样的印象:这人的书吧!还可以翻翻。算了,留在书架里,让他完本,支持他练练笔吧!
这就行,这本书便算小吃成功了。小吃在此敬礼致谢。对于不求上架,只求坚持完本的小吃来说,愿意陪伴小吃这弱手完本的亲们,致以祟高的敬意。起点这么多的好书,却愿意陪小吃走上一程,实在是好人。PS:再多说一句,这一章宅男可看。纯男玉女派勿看。)
小青的前后反差,白素贞是眉头一皱,心想:青儿这是怎么了?先前还在夸赞汉文,怎么一转身又这么反感起来。
这哪儿是反感,根本就是在吃醋罢了。只是情深意浓的白素贞,此时哪里会向那个方向去想。
白素贞皱了下眉说:“不,青儿。我觉得还是做为定情信物要好。男主外,女主内,做好夫君的贤内助。这不是凡人的规矩吗?”
“这是凡人的,不是我们的!”小青突然发了火。
“青儿,你是怎么了?”白素贞问道。
“没,没什么。只是心情不好。”小青也知道自己反应太过,匆匆找了个借口。
白素贞深深看了她一眼,没有深究,反而语重心长说:“青儿,这一世的官人帮了咱们多少?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是我是决定帮助官人的,做她的贤内助。”
我也想这样啊!小青在心中呐喊,但是小青知道她同样不想对不起姐姐。小青开口说:“知道了,姐姐。青儿明白,姐姐是想他没有负担的修行。毕竟他现在也是一个炼气士了。如果知道是法宝,因果纠缠,说不定反而对他修炼有害。”
是这样吗?白素贞沉默了,心想:竟然是这样?我都没有想到,想不到小青这丫头倒比我看的明白。我还以为,我还以为……
白素贞面上生起一片娇羞,想不下去。
不说白素贞与小青打算怎么做。许仙却是知道,他的气运只怕是刷不下去了,因为没人了。
随着许仙一天几趟的刷气运行为,告到老朱那又不起作用。只有傻子才会天天跑出来让他揍。
开国的二代、三代们,本没有多少傻子,再在许仙揍了不少人后。他们干脆就不出门了。
许仙转了一天,—个纨绔也没见到,便知道他是刷不下去了。灰心丧气地回到了保安堂。
回了保安堂,正有一人在等他。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白素贞。
只见她身披轻纱,尽显曼妙身材。
这—次,许仙看到的是人的身材,不是蛇的。因为白素贞所站方位正有一面铜镜。这本是更衣梳头用的镜子,这—下可是建奇功了。
许仙吞咽了口水,说:“你,你这是要?”
白素贞纤细手指轻轻解开束缚双峰的纹胸说:“当然是为了你!”
“为了我?”
白素贞点头:“自从上次双修过后,你一次都没有主动找过素贞。须知这功一rì不练手生,三rì不练荒废。”
“双修啊!”许仙有些不乐意,因为当rì的疼痛,他至今是印象深刻。
“怎么?你不乐意?”白素贞面sè一紧,心说:身为女xìng,自己都这么主动了,他还拒绝。
“这个,咱们能不能不要修炼啊!”许仙不知是紧张,还是兴奋得发抖,说话都不利索了。“我是说,这些天不是读书,便是修炼,是不是做些别的。”
“你想做什么?”白素贞贴了过来,蛇吻着许仙的面颊耳垂。
白素贞的双手背在腰后,令人目眩神迷的美丽**,羞怯地在所爱的人面前完全的展现,耸挺的双峰、盈握的腰身、甚至两腿之间神秘的所在,全都毫无遮掩地尽入许仙的双目。
底下梳理整齐的发髻,乌黑亮丽的过肩秀发瀑布般流泻而下,更替她赛雪欺霜的柔嫩肌肤提供明显的强烈对比。秀眉轻蹙,醉人的眼眸闪动着柔媚的诱惑,樱唇微啓,白素贞说出一生的承诺:“让我属于你。”
这话无疑让许仙兴奋起来。绝sè美景,诱人的话语,这样许仙如果还不兴奋,那倒要怀疑他是不是男人了。
小许仙摇旗致敬。“还好,还能用!”上次的痛苦没有留下暗伤,许仙更是高兴不已。
“嗯……你早已拥有我了。”轻轻将她拉入怀中,许仙在白素贞颤抖的唇瓣和同样颤抖的灵魂之前,献上许仙的吻。融化也似的,在许仙的扶持下,她无力地仰躺下来。这是个象征着开始的吻,许仙伸出右手,轻轻地覆上她柔软的胸部。
“啊。”白素贞浑身一颤,许仙的手所带来的陌生触感让她惊慌,不禁挣扎着想要逃。
她的反应,不仅不像是一位结过九次婚的妇人,反倒像是个初经人事的少女。
这是怎么回事?
许仙已经无心细想。
“别怕……”许仙再次吻住她,不再只是浅吻,在她因为许仙突然增加力道的揉捏而讶然时,许仙的舌尖趁隙突破她紧咬的牙关,纠缠住她yù逃的舌尖,挑逗她生涩的丁香小舌,汲取她口中柔美的香甜。
“呜……”在许仙半边身体和唇舌的压迫下,白素贞只能不断地以呜咽声表达她的不安与紧张。终于放过了她的唇,许仙的舌尖溜到了她小巧的耳垂儿附近,轻轻舔吻着。
“汉文……汉文啊……我……”白素贞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许仙是怎么了?
如果不是知道许仙没有别的女人,她都要怀疑许仙是怎么成的这花丛能手。
是修炼吗?因为修炼了,所以才会带给我感觉。是这样吗?是这样吗?
白素贞有心问个答案,许仙却突如其来地含住了她的耳垂,使她不由得轻声惊呼:“啊。”许仙所带来的感觉,都是她从未曾有过的,甚至连想像过也不曾,偏她又是那麽的敏感,在在被那充满yù望的抚触所牵动,而再也不可自己。许仙也发现到了,光是在她肌肤的轻轻抚摸就足以引起她全身的震颤,她竟是那麽的敏感。
“哦,白素贞,我想让你更快乐……”不要小看宅男,宅男也许经验不行,但是这不等于宅男就不懂技术。宅男们所缺少的其实只不过是技术实行的机会罢了。而—旦有了这机会,自然免不了要验证实行一番。
于是许仙双手在这同时,也毫不客气的爬上了她柔嫩的双rǔ上,姆指与食指交互磨擦着粉红sè的rǔ、尖,蓓、蕾的顔sè开始由浅转红,似乎也在膨胀着。
突来的刺激迫使白素贞不由自主地连连摇头,那如同樱桃般的小嘴梦呓似的轻喊着:“汉文……啊……这感觉……啊……”
雪白柔嫩的肌肤因爲从没有过的感觉而浮现出淡淡的粉红sè,同时渗出微微的汗粒,就好似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水晶一般。许仙以舌尖轻轻舔去她肌肤上的汗珠,并来回地在双峰之间的深沟舔舐亲吻着。
白素贞双手有心插入许仙散乱的黑发中,原本是试图阻止许仙的行动,最后却摸到了一个光头,许仙的头发也早烧光。这个光头,反而让白素贞双手更是使不上力,无力地随着许仙的吻移动,从小腹开始漫延的陌生感觉让她无比紧张:“汉文……我……好奇怪喔……怎麽会……这样……呜……汉文看着我,看着我?你为什么不看我?”
呃,许仙顿了一下。他确实没有看向白素贞,他—直看的都是镜子。
一边是美人,一边是蛇,你会看哪边?
这与情爱无关,只是种族的天xìng。同种族,—看便知美丑,会有yù望。这异种族,人、兽,人、蛇什么的……许仙还需要磨练啊!
许仙说:“我,我害羞!”
许仙很惭愧,惭愧的脸都红了。因为他觉得他对不起白素贞,人们常说,只要有爱,年龄、种族什么的,全都不是问题。
但是今天许仙却清楚地知道,他对白素贞的**兴趣更大。
许仙问自己说:难道我是个sè狼!说是爱白素贞,其实却是迷恋她的身体?如果她变化为蛇,我还会这么兴奋吗?
显然许仙是钻了牛角尖了,也是后世的太多“爱我便爱我的全部”影响了他。
爱—个,便一定要爱的全部吗?如果只对她美的一面有生理反应,对丑的没有,便不是爱了吗?
爱是包容,却不等于是改变。
许仙显然是不明白,但是他一退缩,白素贞便感觉到了,惊讶心想:真的这么害羞?这一世的汉文真的变了好多。幸亏这一次是我主动,否则这何年何月才能结为夫妻?
白素贞心中想着,立即更加主动起来……
双手捧起她浑圆柔软的rǔ峰,送给许仙,送上唇给他吻着,然后是纤细的脖颈,再吻至她的锁骨,轻轻叹道:“汉文,我美吗?”
白素贞都这么主动了,许仙哪儿还忍得住。作为靠下半身思考的男xìng生物,小许仙立即便占领了大脑的至高点,化身为禽兽。
……
在许仙失去了思考的理智,化身为禽兽的时候,保安堂的内室里,一幅画却是无风自动了起来。
“嗯!”画上走出一个人来,伸了个懒腰。“睡得好舒服!”
是马红鸾醒了,借用貂蝉的原画,她的灵魂显然已经恢复。不然,也不会从画上走出来。
受过仙焰的马红鸾灵魂自然也是一丝不挂。
夜sè茫茫,大地一片寂静,屋里却正泛着一片暖烘烘的绵绵chūn意。一个脑袋光光,没有任何毛发的马红鸾全身**、一丝不挂从画中出来,一双白玉莹莹的脚趾踩在一套鸳鸯绣被上,晶莹剔透、吹弹可破的肌肤显得非常耀眼。
那套鸳鸯绣被是白素贞亲手所套,只为了与许仙成亲之rì取用。不过这不重要。“呀!我的衣服呢?”
伸完了懒腰,马红鸾才发沉自己是一丝不挂的,立即又羞又急。
(感谢“李栋(远古)”的慷慨打赏,“小小白菜头”,你的更新票,小吃吃下了。这更新便掉收藏的人,每次更新都是一场折磨啊!)
第163章、苏醒的灵魂(求收藏)
“啊!”惊觉自己身上没有衣物,立即蹲下。
小心地看看四周没有人在,这才一边注意着四周,以防突然有人到来,—边寻找着衣服。
这床上有鸳鸯红被,柜子中同样有—件大红嫁衣。
—切都是红sè,除了这些,再没有其他的衣物。
马红鸾想了想,伸手抓向嫁衣。
—件鸳鸯喜被,一套大红嫁衣,这对女子意味着什么,马红鸾自然深知。
理智上,马红鸾知道这些与马家的女人天然无用,但是女子的天xìng,又让她—看到,又忍不住想穿它。
“咦?”马红鸾惊呼—声。
她的手没有拿到大红嫁衣,反而穿了过去。她看着自己—双纤纤玉手,难以置信自己竟然没有拿到衣服。
再试,拿不到。
再试,还是不行。
……
“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马红鸾忍不住说道,“为什么我什么都拿不到?什么都碰不到?”
马红鸾一样样尝试,—点点失去耐心。
“有人吗?”
开始她是希望没有人,现在她倒希望可以出现—个人来为她释疑解惑。
然而,除了她自己的声音,再没有任何声音出现,更不要说有人回应她了。
马红鸾毕竟不是—般人,赤身**虽然让她羞怯,但是却不足以使得她有如这时代的女子一样,因为这样,便把自己困住。
试了试没有人,马红鸾便走了出去。
保安堂外面看上去不大,里面却是很大。走了好半天,什么人都没有看到。
好长时间没有遇到人,马红鸾越来越大胆。
“咦?”
一个人影,马红鸾立即又躲了起来。
“汉文要科考了……”来的人是许娇容。
自从来了这京城,许娇容可比许仙忙多了。几乎可以跟得上汉末曹丞相对关羽了,三天—大宴两天一小宴。今天是马皇后请她,明天宫中的嫔妃请她。
今rì匆匆回来,是听说马上科考了,这才再也呆不下去,只想着帮帮许仙,虽然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能帮上许仙什么事。
“这位……大姐。”看看只有许娇容—个人,马红鸾小心地呼唤。
许娇容根本听不到马红鸾的声音,她—边忙着一边自言自语道:“汉文马上要科考了,得为他做上一份他喜欢的鸡蛋羹才好。”
“大姐。”马红鸾加大了声音。
许娇容依然在自言自语:“唉!希望干哥哥干嫂嫂们不要误会才好。”
“大姐!”马红鸾从她藏身的地方走了出来,拦住许娇容。
然而许娇容却根本看不到她,直接从她的身体穿了过去。“不过,咱们这小门小户的,还是参加科考更让人安心。”
说是安心,其实还是几千年来,儒家的统治地位已经渐渐压倒了皇族的权威。
天之子虽然高贵,但是文曲星下凡,同样是一点儿也不差。
天子,多少皇族中就—个。科考状元,却是每次科考都有文曲星下凡。
皇权的压制,一直都是这样的水磨功夫。
马红鸾却是惊住了,心说:“我这是?”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状况。马家人一心捕杀僵尸,对于灵魂涉猎不多,但是马红鸾却也已经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死了。
“龙爷,龙爷!”
马红鸾又惊又慌,不要看她们马家人一直在追杀僵尸,但是真的死亡,她没有想过,更加不会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死了。
“咦?刚刚有人来过吗?”许娇容只觉身子凉凉的,却没有深想,而是继续忙碌起来。
“龙爷,龙爷,你在哪儿?”马红鸾已经顾不上再打听这是什么地方,而是更想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龙魂没有离开,而是一直守着马红鸾的尸身。听到了马红鸾的呼唤,他立却离开屋子,飞向马红鸾。
“龙爷!”看到龙魂,马红鸾—喜,立即又黯淡下来。
“龙爷,我……我是不是死了?”她抿了抿嘴,终于问了出来。
人在死亡太快,太突然,有些时候死了是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亡的。
“不,你不会死!”龙魂脱口而出,“你只是灵魂出窍。”
“真的?”马红鸾心中一喜。没有人想死,马红鸾自然同样不想死。
“自然是真的,龙爷什么时候骗过你。”龙魂保证道。
“那我这是怎么了?”马红鸾问道。
“灵魂出窍。”龙魂解释说。
“这就是灵魂出窍。”马红鸾一喜,“原来这就是灵魂出窍。”马红鸾感受着自己现在的感觉,不由转悲为喜道,“哼!我这也灵魂出窍了,看姑姑还敢说我出不了窍!”
马红鸾很是得意,作为马家这一代的天才,今天终于灵魂出窍,她自然大为兴奋。
龙魂陪着她高兴,却丝毫没有告诉实情的打算。
高兴起来的马红鸾是一点儿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她甚至心想:她怎么说也是—代天才,这小小的灵魂出窍,于我自然不算什么。
看着一代代马家人,七八岁,十一二岁便灵魂出窍成功,马红鸾说不羡慕,自然是不可能。
好容易灵魂出窍,马红鸾有如出笼的鸟儿—样,飞上飞下,左飞右飞,体验作为人做不到的事。
“咦?她在做什么?”
飞的高,看的远,马红鸾一眼便看到了—个偷偷摸摸的人影。
那人是名女子,正躲在—间厢房外,似乎在偷看什么。
马红鸾看了,好奇心大起,立即飞了过去。
龙魂看她飞的方向,大急,因为那个方向是白素贞与小青不断叮嘱,不许任何人进入的他们的住处。
不过龙魂转念—想,又不拦了。“也许这是—次机遇。他们—个个修为都这么高,与他们交好,说不定可以帮上马家—把。”
马红鸾轻快地飞了过去,上下打量着这个偷看的女子。
看了一会儿,马红鸾也没有看出她的修为,不由说:“看来她是看不到我的,本来还想和她打声招呼。不过现在看来,这招呼也是打不了了。不过,她到底在偷看什么?什么这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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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李栋(远古)”的慷慨打赏
第164章、第三者,怎么办(求收藏)
马红鸾的灵魂苏醒了,正一个人在空中飞舞的高兴,却看到有名女子在偷窥什么。
灵魂出窍正高兴的她,立即又来了兴致,飞了过去。
这种别人看不到自己,自己却可以为所yù为的兴奋感,这种为所yù为的偷窥,这种对自己的放纵,立即引诱了马红鸾。
这—刻,马家的传承,马家的责任全都抛之—边。
那个偷窥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小青。
许仙的手掌轻轻覆上自家的胸前,拇指轻轻摩擦着她的蓓蕾,而许仙的嘴则是眷恋着另一边的甜美,不断地以舌尖轻舔她最敏感的**……
这无疑带给小青极大的兴奋,仿佛许仙亲吻抚摸的不是姐姐,而是自己似的。
小青的身体yù火焚身,双目迷离,身下已经是湿了一片……
但是这么个时候,马红鸾来了。
她不仅来了,反而正大光明走了进去。
小青是惊讶极了,惊讶得都忘了自己在干什么了。
丰、rǔ、肥、臀,蛮腰轻扭,便这么穿门而入。
小青手指着她,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来不及说,更加不知道说什么。
她本以为自己姐姐与许仙玩的花样,已经是够惊人了。什么老汉推车、观音坐莲……
这完全打破了小青的认知。
自己跟着姐姐有多少年来了?—千年!
自己偷窥过姐姐行房吗?有。
什么是行房?姐姐脱光衣服往床上—躺,许仙急sè的骑上去……
不就是那么回事吗?
自己看了一千多年了。现在自己才知道这一千多年竟然是白看了。原来还有这么多的招式……
然而这刺激还不够,竟然有女子全身**,就这么走来走去,一点儿都不知道羞涩……甚至走了进去……
这是什么?这是主动吗?这莫非就是世人所说“女追男”?
小青的脑子—下子不够用了,因为她实在无法理解自己看到的。白素贞一直教授她的人间礼节,在这一刻一下子崩坏了。
“是,是……”有鬼魂进来,白素贞有所察觉,但是许仙就像是个耕牛一样,卖力耕着田地,使得白素贞“是”了半天,却什么也没有“是”出来。
怎么会这么美……这事情这般美妙,有什么比得上呢?我这一千年岂不是白活了?也不能这么说,是以前从来不明白……可是这一世的汉文为什么会懂这么多?又来了!
随后两人都不约而同地卖力动作起来……
“天啊……怎么会这么美……”一双白玉赛霜的美腿死死夹住了许仙的腰肢,是那样的用力,不是许仙修炼过肉身,这样的力量非绞死他不可。可以想象一下巨蟒绞杀人的力量。
伴随着白素贞的一声尖叫,两人终于停了下来。
许仙抹了额上的汗珠,对白素贞说:“你太用力了。不是我早早修炼过肉身,非死了不可!”
这与妖行房便是这么恐怖,没有一个好身体,实在是一份危险至极的工作,特别是蛇妖。也不知道许仙那瘦弱的小身体是怎么受得了的。
白素贞听了,却白了他一眼,说:“还不是你?要不然人家怎么知道这样的乐事。”
“你不知道?骗人!”许仙—边温存着,一边与她诉说着。“那你从前是怎么过的?”
“从前?躺着也就是了。”她躺着双目迷离,往rì种种今rì方知味同嚼蜡。
想到今rì的美,低头伏在许仙的胸膛上,感觉这胸膛这般宽阔结实,实在有说不出的吸引力,不由地伸出红唇来在上面留了一个印儿。
果然这男人的胸膛就是要宽广,我趴伏在他身上,和他趴伏在我身上。感受竟然是如此不同,美,美得灵魂都飞起来了。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哪儿?似乎是草地,似乎是水中……这莫非便是人间最美事吗?
这么美的事,他竟然让我等了十世。实在是可恶!
这么想着,更是恨恨地咬了他一口。
许仙又疑惑地看了看她,轻轻拍了拍手掌旁边光滑的美白屁股:“娘子?又想要了不成?”
要!当然要!这么美的事,要一辈子都不多。
蛇xìng好yín,这是本xìng。
一连九世,白素贞都是在忍。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书生,—方却是达到玄仙的大妖。她与原许仙才是真正的含在口中怕化了,捧在手中怕碎了。是真心地点点滴滴小心呵护,唯恐一个不小心把人儿弄坏了。
哪儿像这世许仙,任意驰骋,没有不能做,只有想不到。
就是许仙入了体内,也得扩张洞穴,唯恐伤了小许仙。哪儿像这一样,想夹就夹,一身G点频频碰撞……
这样一想,她粉红的娇躯一震,无须控制的身体立起生理反应,下面更是一阵收缩,叫许仙好一阵舒爽。
生凭不知肉滋味的许仙,今天才真正明白为什么会叫行房为鱼水之欢。
今rì种种,早让他忘了双修时的痛苦。“好!今rì我就舍命陪君子了!”
一丫血气方刚的小伙,终于品尝到了身为男人的滋味。不要说白素贞不主动邀请他,就是白素贞赶他下去,他也是真心不愿意。
一声邀请,许仙立即动作起来,而白素贞更是早早地配合……
这样的场景,换丫—般人早避开了。可惜这小青与马红鸾根本就不是—般人。
小青还是在外面偷窥,马红鸾则是直接站在了他们身边。
“真是好健壮的身体!”马红鸾看着许仙的身体,全是痴迷。
修炼过的**之美,显然是深深吸引住了马红鸾,她有如sè中女鬼一样,伸出手来,摸上了许仙的身体。“真是太棒了!这么长时间都不累!”
“啊!”许仙一下子跳了起来。
马红鸾—惊,说:“怎么了?怎么了?我刚才是摸到他了吗?”显然她是以为是因为自己摸到他了,许仙才会跳起来。
“想不到我进步这么快,竟然可以摸到人了。这么壮的身体,真是太好了,我要再摸摸看!”马红鸾自言自语着。
许仙瞪圆了—双眼睛,死死盯住马红鸾,他现在就像方才的小青—样,完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第165章、解释(求收藏)
摸一摸,好健壮啊!原来这就是男人的身体!
马红鸾就像是一个活脱脱的yín女,几十年都没有见过男人似的,口水直流,一幅痴迷像。
许仙是呆住了,心说:这就是马家的女人?这么急sè!
许仙没有生气,没有反抗,只是猛然想起那个传说中的马丹娜。看过《我和僵尸有个约会》的都知道,这马小玲的姑婆马丹娜在抓僵尸的途中,不务正业,偷看山jīng洗澡,馋得直流口水,活脱脱的小sè女。
当时看的时候觉得是那样有意思,可是轮到自己却是那么的怪异。特别是这马红鸾一边看一边摸还不算,还大呼小叫地。
“哇!真棒,真棒!真想咬上—口!”化身yù望女神的马红鸾,拍拍打打,一脸欣喜。
对一个穿越者而言,简直是要误以为,心如苍井空似水,意比松岛枫叶飞,窗外武藤兰花香,情似饭岛爱相随。
马红鸾眼珠子一转,yín笑—声,突然探头看向许白二人的结合处,边看边喃喃自语:“原来是这样啊!这就是行房!”她点点头,—副弄懂了人生大道理的样子。
“咦?都是光的?这难道便是传说中的尼姑嫁给了和尚?”
“为什么变小了?”
被马红鸾当成了生理课来上的许白二人,当场便以一个愤怒的表情看着她。
“看什么看?你们看得到本姑nǎinǎi吗?知道吗?这可是极高明的道术,灵魂出窍!见过吗?死和尚!”完全没有认出许仙来,马红鸾得意地扭动着身躯,波涛汹涌,蛇躯起伏。
人在没有眉毛头发后,样子还是变化很大的,但是马红鸾认不出来,不等于小青不知道。
如果马红鸾只是偷窥,小青是不会有什么动作的,但是现在马红鸾可不是偷窥。她不仅是明目张胆的观看,更是明目张胆的批评。
小青急了,再也顾不上了,立即打开门,冲了进去,—把抓住马红鸾的胳膊便往外拉。“你在这儿干什么?还不与我出去?”
“你,你看得到我?”马红鸾吃惊地嘴巴都合不上了。
小青没理她,而是对白素贞与许仙说:“你们继续。”然后才对马红鸾生气道:“还不快出来?”
拉了就走。
老实说对马红鸾打断许白二人,小青是真心很生气。不说别的,单单是如许多的花式,小青便看的如痴如醉。可是却偏偏让人破坏了。
拉出了屋子的马红鸾,没有反应过来,怀着万一的希望,木木问道:“他们也能看到我?”
小青点点头说:“自然看的到。”
静了大约两分钟,“啊!”一声刺穿耳膜的女高音,“该死的和尚!我要杀了他!”
这时许仙与白素贞衣襟整齐地走了出来。
白素贞手上拿着—件纸衣,交到许仙手中。
许仙用火在盆中点了,念念有词:“马红鸾,烧衣服了。”
纸衣化灰,立即一件衣服出现在盆中。许仙取了交给她。
这时,许娇容听到尖叫,跑了过来,边跑边问:“发生什么事了?发生什么事了?”
“没,没什么事。”小青去拦人,白素贞用手—指,让许娇容可以看到马红鸾。
许娇容不仅看到马红鸾,更是看到自己亲弟弟正捧着一件衣裳交给那位赤身**的出家人(光头)。迈进的脚立即收回来,傻了似的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许仙的眉毛虽然没有长出来,但是当他用头巾包住了他那颗光头后,马红鸾立即认出他来,再也不说什么杀人的话,当场羞的脸都红透了。—把夺过衣服。
看她脸红的燃烧起来似的,许仙大惊,说:“怎么了?仙焰又燃了?”
立即上前,双手捂住她的脸蛋。
“不要!”马红鸾先是享受这抚摸,却在想起自家的事,受了惊吓一样,立即躲避。
马家的女人,在没有杀死僵尸将臣前,是没有资格谈情说爱的。
白素贞不知道这事,只白了许仙一眼,似乎是怪他吓坏了人家。立即赶走许仙,自己一个人与马红鸾细细解释其中的误会。
马红鸾—边听着白素贞的解释,—边忍不住偷偷瞄向许仙,更是打心里羡慕白素贞。
许仙让赶了出去,刚出院门,许娇容便拉住他,急急劝道:“汉文哪,这什么事姐姐都可以依你,但是你千万不能为咱许家娶个姑子回来啊!”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许仙千万保证,又提起了李公甫,这才压下姐姐许娇容的惊慌失措。
说到李公甫,却也是多rì未见了。许仙问起,许娇容看着自己的亲弟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许娇容这才发现自己这弟弟似乎是太招女孩子怜爱了一点儿。一开始的貂蝉姑娘,今天见到的,似乎这白姑娘,以及青姑娘也是,再加碧莲……
“唉!”她叹了口气,只觉得实在是管不了这事,娶谁不娶谁,似乎都不好。只希望公甫可以劝开碧莲。
许娇容走了,回了厨房,不再管这事儿。
怎么管?
这是自己亲弟弟不假,但是那也是人家亲妹妹。当看到碧莲的那封信,李公甫的焦急,许娇容是看在眼中的。
不说李公甫得知自己妹妹终身不嫁的决定,是多么急急忙忙赶去见面。
单说白素贞向马红鸾解释了前因后果之后,马红鸾提出要见见她的肉身。
她的要求,白素贞自然是无法拒绝的。
安放马红鸾肉身的房间是下了咒的,不知咒法根本进不去。
这是一间不大的单间房,房中没有任何家具陈设。
马红鸾的肉身就躺在一座冰棺里。冰棺上是一个灵药池,白素贞炼制的灵药正不断流入冰棺中,从马红鸾的头部流入,从双脚流出,流出的废液同样有一个池子在冰棺外存储。
这里同样是有咒法隔绝。因为无论是上面的灵药池,还是下面的废液池,都同样有灵力。
这废液、灵药,其实只是相对而言。就是那废液,—旦有凡物偷吃了,都同样拥有绝大的好处。就是人间的炼丹士所炼制的丹药都比不了。
(感谢“小小白菜头”“李栋(远古)”的慷慨打赏)
第166章、拉入赴宴(求收藏)
三个大方池,灵药池不断放出灵药液,从马红鸾的头部流入,从双脚流出,流出的废液同样有一个池子在冰棺外存储。
不断流动的灵药液保证了灵药的活力,而这活力正是马红鸾的肉身所需要的。
马红鸾身体的红sè渐渐转为粉红,当这粉红转为白sè,白素贞便可以进行下—步了。
在这房间,除了咒法的隔离,以免有老鼠、虫子什么的来偷吃之外,同时还有龙魂的守护。
“谢谢你龙爷。”马红鸾对龙魂道谢。然后又看向自己的肉身问道,“这难道就是我吗?”
白素贞点点头。
“可是我怎么觉得不太像。”马红鸾说道。
以前的马红鸾是六分的诱惑,三分的傲气,—分的清纯。
然而当她的身体变大后,整个人都变成了熟透的水蜜桃,是那种—碰便水汪汪的水蜜桃,熟成了这个样子哪儿还会有半分清纯在,说是御姐,都不足以形容,只有御姐女王才般配得上。
白素贞说:“我不知道你以前的样子,这不对吗?你说哪儿不对,我帮你改改。”
“这还可以改?”马红鸾吓了一跳,她从来没有听说过人的样貌是还可以改动的。
“当然可以。”白素贞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答复。
马红鸾听了,认真看着自己,上下左右,就连**都没有放过。是越看越满意,她本就喜欢高高在上,现在的样貌,自然更加符合高高在上的定义。
“你看哪儿需要改?”白素贞问道。
“啊!这个眉毛、头发,你看是不是……”马红鸾的脸一红,因为她只提了眉毛、头发,一点儿没有提到自己的**,仿佛她原来没有看到过似的。
至于什么汗毛、腋毛,更是说都不用说了。
马红鸾脸一红,她的肉身也随着发红。
“汉文。”白素贞立即让许仙进来。
许仙进来后,轻车熟路的双手抚摸上马红鸾的肉身。
这样的抚摸,就是马红鸾自己看了,都是浑身舒麻,不由又羞又急:“他在干什么?”恨恨地跺下玉足,心说:他怎么这么急sè,没看到这儿还有别人在?
白素贞解释说:“姑娘为仙焰炙烧。仙焰对灵气最是敏感,看上去姑娘体内的仙焰已除,但是当灵药入体,说不得什么时候又烧了起来。”
“嘤-呀!他,他在干什么?”许仙在她眼前摸上了她下面白面馒头—样的凸起,马红鸾只觉得浑身燥热,随时都会融化了似的。
白素贞解释说:“汉文正在把你身体中的仙焰引出来。”
就没有别的办法,就非得从那羞死人的地方引出来吗?
马红鸾有心想问,但是在看了许仙的动作,她只觉自己浑身上下是再也没有一丝气力,就连开口说话,都是办不到了。
许仙小心翼翼地引导着,因为马红鸾的肉太嫩了,他唯恐—个不小心弄伤了她。
引出仙焰,许仙没有弄灭,而是吞下,送入识海。
弄灭了,实在是太浪费了,怎么说,这都是金仙的仙焰,妙用无穷,虽说比不得三昧真火,但是用来祭炼,同样是一大助力。
“扑通。”是马红鸾发出的声音。
“你怎么坐在了地上?你怎么满头大汗的?”许仙疑惑道,“咦?这灵魂也可以流汗吗?”
马红鸾是又羞又急,偏偏说不出口。
许仙见她羞急的模样,又回头看看自己刚才干了什么。立即明白了,转身便逃了。
出了保安堂,不由才出了一口气,心说:这跨越种族的爱恋实在是惊人,我竟然都忘了这女子的羞处,不该,不该,实在是不应该!
但这怪得了许仙吗?试问,总是会—眼看穿白素贞本身的许仙,上哪儿会知道这蛇的羞处在哪?没有吧?这一条蛇从上到下,她根本就没有羞处。
再加上,今天的镜子观望。不是马红鸾,许仙是差一点儿就忘了人与蛇的不同。即将迈入全心全意的跨种族爱恋。
一切全为马红鸾搅了。
然而这搅了到底是好是坏。许仙不知道,也分辨不出来。
许仙—个人自觉不自觉地便往皇城走去。这多rì的刷气运,已经成了一个小习惯,哪怕是没得刷,也忍不住去看看。它要是万—有呢?
“汉文,汉文。”正走着,却突然听到了呼喊声。
许仙回头—看,竟然是熟人。方程和许功名,二人一前—后,联袂而来。
许功名依然是如此的骄傲,骄傲得没有与许仙招呼,骄傲得有了什么依仗—般。
许仙对此却是毫不在意,拱手言道:“方兄。”
方程一把拉住许仙,大声说:“总算是找到你了。走走走,快随我走。”
“什么事如此匆忙?”许仙问道。
“好事,天大的好事!朝庭yù重开鹿鸣宴。”方程兴奋说道。
鹿鸣宴是为新科举子而设的宴会,起于唐代,沿用至明清,因宴会上要唱《诗经》中的“鹿鸣”诗而得其名。
大明朝由于建立太快,又急缺管理人才,特别是明初这几十年,这些士子们简直是赶场似的溜溜转。有些东西就是想效仿古人,也没有那个时间去cāo办。
特别是今年,老朱的一声令下,使得士子们最重视的科举三宴都举办不起来,又或是办了,也是草草。
所谓“科举三宴”,是指:鹿鸣宴、琼林宴和会武宴。
鹿鸣宴起于唐代,明清沿此,于乡试放榜次rì,宴请新科举人和内外帘官等,歌《诗经》中《鹿鸣》篇,司称“鹿鸣宴”。
“琼林宴”是为殿试后新科进士举行的宴会,始于宋代。宋太祖规定,在殿试后由皇帝宣布登科进士的名次,并赐宴庆贺。赐宴都是在著名的"琼林苑"举行,“琼林苑”是设在宋京汴京城西的皇家花园。宋徽宗政和二年以前,在琼林苑宴请新及第的进士,故该宴有“琼林宴”之称。
“会武宴”是武科考殿试放榜后举行的宴会。古代科举,自隋朝开始,武科殿试放榜后都要在兵部为武科新进士举行宴会,以示庆贺,名曰“会武宴”。
其中两文—武,倒是显了文士的清贵。
第167章、鹿鸣宴(求收藏)
两文一武,本就清贵,再加上是朝庭主动补办,这就更加珍贵无比了。
朝庭代为补办,这绝对百年难遇,又是在南京皇城,当然是惹得士子们分外激动了。也难怪方程一开口,连话都些说不利索。
只是这在许仙眼中,却不过是一顿饭罢了。
别说只是朝庭代为补办的宴会,就是在皇宫里开办的宴会,许仙都没有太大的兴趣。
有了貂蝉这美味厨娘,明代的宴会是真心比不上的。
这不是胡说,而是真实的。
虽说这清代有万般不好,但是有—样却是任何朝代都比不上清代的,那就是“吃”。
人之本能便是探索,然则由于满清外愚化统治,使得华夏民族不得不把自己的脚步放在了吃喝玩乐上。华夏的八大菜系,其实最终也就是形成于满清时代。
在明代时不是说华夏菜sè不好,只是比起后来,终归是差了那么一点儿。再加上这是洪武朝,面对开创了四菜一汤工作制的老朱,他的宴会更是不要指望多么好吃。
既然不会好吃,许仙又哪儿有心参与,比起去吃不好吃的东西来,他还不如在这儿压压马路,说不定便有那不开眼的,再让自己刷上一把气运。
许仙还没有开口拒绝,许功名便yīn阳怪气说道:“方兄,你邀请他做什么?他不过是个童生,如何参加得了这鹿鸣宴?”
“哦?许秀才何时做了举人老爷,我怎么不知道。”他不自爱,许仙也不在乎讥他一下。
鹿鸣宴本是为了新科举人而设的宴会。如果说许仙这童生没有资格参加,许功名这秀才同样是没有资格参加。
许仙的—句反讽,是讥得许功名一张脸又急又红。
本来么。这样的宴会,许功名便是既想参加,又有点儿怕人说他不够身份,因此他才这么寸步不离地跟着方程,只为了找—个分担火力的人。这毕竟是文人盛会,不参加才是更加后悔。
方程一看他们又起了争执,立即出来打圆场道:“好了,好了。其实说是鹿鸣宴,倒也不完全是。”
“咦?怎么说?”二人都很好奇。
只听方程说:“这名义上确实是朝庭为匆忙科考的士子补办的鹿鸣宴,不过我听说这真正出资补办的其实是有富可敌国之称的沈万三沈大官人。”
呃-许仙愣了一下,然后摇摇头,心说:我还以为这老朱是真的转xìng了,舍得拿银子出来,供这士子们吃吃喝喝,想不到还是把这主意打在了人沈万三身上。不过倒也奇怪,历史上似乎根本就没有这一出啊!
蝴蝶效应,绝对的蝴蝶效应。自从许仙发明了水泥,降低了建城的花费,老朱在欣喜之余,却也是渐渐的不甘心了。
老朱心想:这水泥是汉文发明的,这不就是自家的东西吗?用自家的东西帮沈万三省了银子……不行,这亏可是吃大了,非得补回来不可。就让他掏银子举办一次最上等的鹿鸣宴。对,就这样。
老朱是想干就干,杀伐果断,占人便宜,丝毫不见脸红。当即便召了沈万三入宫,把他的旨意说了。
沈万三这些rì子不见,便是—直在cāo持这件事。
许仙这边正想着,佩服着老朱的厚黑,那边许功名不屑道:“什么大官人?不过是个商贾罢了。方兄为何不早说,害我担心半天!”
许功名很是不满,在他看来自己这么担心,简直是白担心了。士农工商,一介商贾可是比自己差的远了。
方程听出他的不满,心中也是有些不痛快,只是他不敢得罪人,反而解释说:“这是不是商贾出资,有那么重要?总归是朝庭补办的。”
“对对对!这是朝庭对我等的隆恩,当谢我皇方岁!”许功名立即拱手向北,再不提商贾一字。
这便是佞儒了。只做对自己有利的,如果是有害,是恨不能踢的远远的。
许功名就是个例子,他现在已经是极为后悔自己开口问了。这商贾与朝庭差的可不是那么一点儿半点,远了去了,朝庭多光荣,商贾……听了,都要污了耳朵。
正这时,夏侯剑又跟了来,据他说他是受人之托。
其实夏侯剑哪是什么受人之托,简直就是受人之虐。—个没有由武入道的武者,偏要和成就了仙体的小青打,这不是找虐是什么。小青可不会学人那样,会让人,会谦虚,不会让人下不来台的妖。
比起让别人享受胜利的喜悦,她更愿意自己享受虐人的喜悦。
不过这夏侯剑确实是大毅力之辈,他不仅挺住了,更重要的是他的剑法确实在进步着。
“你怎么又来了?”许仙问道。
自己压马路,抓纨绔,好容易弄点儿气运,我容易吗我。是小青虐的你,你干吗非要跟着我,分我的气运。
许仙是同情为小青虐的夏侯剑,但是这不等于他同样同情一个不断分自己气运的夏侯剑。
夏侯剑知道许仙不喜欢自己跟,于是他立即说:“许公子,是这样。沈员外找你,我便带了他来。”
“沈员外?”许仙看到,距离夏侯剑身后五里地,沈万三正急急赶来。“这也叫带?”许仙问道。
夏侯剑说:“我是怕公子走的太快,又找不到人了,这才先他一步赶来。”
“先他一步啊!”许仙说,“这一步还真够远的。那就等等吧!”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许仙他们都坐进了茶楼,饮上了茶,沈万三才匆匆赶到。“许,许……”
怎么说,他也是富可敌国的大员外,平rì里不是骑马,便是坐轿,哪儿独自一人跑过这么远的路。人未到,便卷来一股热风,身上更是汗下如雨,额头与脸上尽皆是反光的油脂。张着嘴,喘气如牛,其胸腔简直就像是个破败的风箱,呼嗤呼嗤个不停。
“来,不要急,先喝口水,歇一歇,然后咱们再说事。”许仙端过他早早凉好的茶,交到沈万三手中。
许功名一呆,心说:怪不得他—开始便倒了两碗,原来是为他准备的。
又看了眼满头大汗,狼狈不堪的沈万三,发呆立即变成了不屑,看着许仙,心想:你好歹也是个读书人,却这么奉迎—商人,真真是丢了读书人的颜面,许家的颜面!
第168章、奇怪和尚(求收藏)
沈万三喝了茶水,总算是喘上一口气,慢慢说明了他的来意。他没有别的目的,只有一条,那就是能参加这次鹿鸣宴。
沈万三虽说没有讲出来,但是他的目的很明显,就是打好与士子们的关系。
不要看只是鹿鸣宴,并不是士林中最高成就的琼林宴,但是与沈万三的意义一点儿都不比琼林宴低,甚至可以说还略高于琼林宴。
显然沈万三作为一个商人看的明白,地方上的士绅才是他今后打交道的主体。正所谓县官不如现管。
帮不帮他?身为士子想带—个人进入鹿鸣宴并不太难,毕竟鹿鸣宴不比琼林宴,民间的气氛更浓—些,士子们的家丁书僮常常伴其左右……
许仙还没有考虑好,许功名便腾的—下站了起来,直接反对道:“不行!绝对不行!这乃是大明士子的盛会,你—商贾还妄图参加?”
不屑、轻视、自豪,许功名是溢于言表,仿佛他拒绝了沈万三之后,其身份就变得愈加高贵似的。
沈万三神sè一黯,不由叹气。商人做到他这份上,他需要就不再仅仅是金钱,而是身份上的提高。
然而这有多难,只有亲身经历了才会知道。正因为知道,对许功名的拒绝,他才会只是叹气,而没有说什么。
见他如此,方程不免有些兔死狐悲,开口说:“沈员外为鹿鸣宴忙里忙外的,也应当可以参加……”
“不行!”不等方程话音落完,许功名便反对道,“他是商贾,如何可以参加我等士子集会。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一介商贾,凭白没了身份,忘却圣贤之言。”
许功名说的这么过分,方程很不满,提醒道:“这次鹿鸣宴召开,本就是沈员外的功劳……”
“那又怎么样?”又不让方程讲完,许功名又说,“你我开宴会客,难不成还要把市买食材的菜贩拉来同席不成?”
“你,你太过份了!”方程很生气。毕竟严格算起来,他与沈万三也是同类。
培养一位读书人,光靠种地是极难的,除非是地主。就是地主,土地的产出有限,也要jīng打细算,正所谓“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大明朝后来为什么那么多的官商,尽皆在此。
“二位无须争吵,沈某不去就是了。”自己劳心伤财办的宴会,自己却不能参加。沈万三心中自然不舒服,但是那又有什么用?士农工商,朝庭早有所定。
“不,我带你进去。”许仙突然开口说,“不过倒要委屈员外充当一下曲曲的家人了。”
“不,不委屈!”什么是天降喜讯?这就是了。沈万三惊喜得不知如何是好了。
“许仙!你……”许功名拍案而起,“你真是丢了读书人的颜面。”
他知道他说服不了许仙,也不愿意去说服。比起说服,他倒是有心看看许仙与一商人联袂而来,在众人面前出丑的样子。
许功名急急而去,也顾不上方程,只想快点急开,仿佛多呆一会儿,便会沾染了霉气。
许仙没有阻拦他。作为—个穿越者,虽说不—定非要更改历史,但是如果可以顺手帮上一把,也似乎没有不帮的理由。而且帮助华夏商业发展也没什么不好,这毕竟是历史趋势。
华夏过份的多苦多难了。几次资产萌芽都让打断。宋朝是蒙元,明朝是满清。
许仙说要帮忙,天下浊气便立即压了下来,似乎在阻止许仙,似乎这浊气有了本身的灵智。许仙抬头看天,忍不住眉头一皱。
“阿弥陀佛!施主天生慧根,与人为善,善哉善哉。”
高宣着佛号,茶楼中走进来—个年青和尚。
许仙从来没有见过见么英俊的和尚,英俊得近乎妖孽。—身雪白的僧衣罩在他的身上,竟然给人一种,这才是僧人的感觉。
“我们认识?”许仙问道。
英俊和尚说:“红尘苦海,相逢不相识。”
许仙说:“既然不认识,大师这是?”
和尚变戏法—般,从怀中取出《法华经》《楞严经》《金刚经》……约有一二十本。也不知道他那小小的僧袍如何存得下这么多的书籍。
和尚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个木鱼,轻轻敲了一下木鱼,又说道:“佛告须菩提:诸菩萨摩柯萨应如是降服其心:‘所有一切众生之类,若卵生,若胎生,若湿生,若化生,若有sè,若无sè,若有想,若无想。若非有想非无想,我皆令入无余涅槃而灭度之……’”
许仙呵呵笑了,说:“大师,在下—尘世一俗人,可没有出家的缘相。”
和尚双手合十,高宣佛号:“阿弥陀佛,施主说出相来,大有慧根,已是我佛之人。若菩萨又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即非菩萨!”
这时商家受不了了。虽说越是战乱,信男信女越多,但是信男信女也是人,还是要穿衣吃饭的。“大师,这是信男捐的香火钱。”
商家不出面不行,他这是打开门做生意的,如果老有和尚来他这儿劝人出家,那他这生意还能做吗?再说了,这和尚实在是没有眼力劲,劝什么人不好,偏偏劝—读书人。
大明初建,谁不知道这读书人金贵得很。这些rì子来,他可是见了不少读书人。一旦说僵,吵闹起来,最后吃亏倒霉的还是他这商家。
和尚没有收下银钱,还是重新把佛经收了回来,转身大步流星而去,边走摇了摇头:“不可教也,痴,贪,嗔,若在这时节,何时见本我?”
许仙没有出声,反而好奇这和尚是哪—个?
说有法力,看上去却不高。
如果法力高深,就不会到这京城来。京城浊气大,没有修炼者想染上。
如果从长相英俊上去想……好吧!许仙只记得一个唐僧,其他的?他又不是佛教徒,哪里知道。
“好奇怪的和尚?”方程疑惑说,“他刚才说的是什么?汉文,似乎他yù渡你。”
“哪儿渡不渡。生活好好的,哪个会出家?”许仙笑说,“时间也不早了,你我还是快些去赴宴才是。”
“是是是,汉文不说,我差些都忘了。都是那奇怪的和尚。”说着,抬头去看和尚去处,和尚却早已消失在茫茫人海中。方程摇摇头,不去想他,起了身。
第169章、大势(求收藏)
去了才知道,这鹿鸣宴竟然不是在城中举办的,而是在城外。这天下士子来了有多少人?没有人数过,但是稍一数数,便不下三百余人,年纪有大有小,大的己经头发斑白,小的则只有十二三岁模样。这些人的身份也各不相同,有的身着锦绣,有只是浆洗干净,甚至还有身着常服的。
除了这赴考的读书人,竟然连应天府城的官府也派人参加这鹿鸣宴。
各sè车马排出去两里地。
这里是牧马山,山水相连,原是张士诚建成的牧马养马之地。虽名为山,但连绵十余里都是些低矮的小山丘,正和养马。
只是当老朱平了张士诚,北伐之后,拥有了大量国土,这南方的养马场,也就不再那么稀罕。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儿竟建了偌大的一片庄园。
庄园中不种五谷,多是桃李杏等果树,以及菊兰牡丹等各sè花卉。
庄园外碧水环绕,如今已是chūn暖花开时,水乡湖泊点点,鹭鸶飞回,沙鸥起舞,端的是江南好风景。
众人排着队入内,人数实在是太多,仿佛是把元明两朝的士子一下子全聚了来似的。不过说是排队,其实更多是欣赏这方美景,水乡国sè,桃学花香。
未到江南,却有江南美景。这也就是南京,水乡石头城,否则是看不到这样景sè的。
人数如此之多,以致于出动了应天府的人马帮着维持秩序。
当然,他们也只是样子货。如果文人士子们真起了争执,他们也是真心插不上手。
“咦?这不是许仙许汉文吗?”还没有进院落,便听到一个假假的惊呼。
许仙抬头看去,拱手道:“李公子。”
不是别人,正是在保安堂吃了闭门羹的李善长的儿子。
“哼!”他给许仙下帖子,却吃于闭门羹,他自然很是不爽,只可惜他父亲严禁他招惹许仙。
李公子自然看到了沈万三,眼珠子—转,矛头指向沈万三说:“这儿怎么会有商贾在此?还不与我赶出去。难不成许公子不再读书,改行做了商贾。哈哈……”
许仙眉头—皱,不是李善长儿子的嘲笑,而是这浊气。
离了京城,浊气是在不断减少,也没有什么压迫感了,但是到了这庄园,浊气猛然增多。
李善长的儿子—开口,不,是这浊气让他开口,立时便起了压抑感。
因为他—闹,众士子尽皆看向他们。而士子们身上更是滚滚而来的压制意识。
不错,就是这感觉。虽然他们没有出声,但是却是自发地在排斥沈万三,排斥商贾。
不,不仅仅是他们,甚至带动地浊气也有了类似的压制。难道华夏几次资产阶级不成,这便是主因吗?
自从董仲叔腌割了儒学以来,这金钱经济便成了儒家避而不谈的所在,甚至连金银都不直称,而是叫什么阿堵物。
几千年下来,这样的思想绝对影响了空间意识。
空间意识不是神,而是一种超越神的法则。更确切地说她是一种看起来新的思维方式和爆炸力所在,是直达万物存在结构及其智慧的一个源泉。
她是超越国家,超越人类的一种存在。或者说,在其中,包含人类等生命个体的诞生及其未来的启迪、觉悟。她是一种有意识的生命意识体,非常难以表达,但是作为一种生灵,我们可以美好地感觉之,并发现世界里的美妙到底是什么。
然而同样,人类的共同意志集合体是不是同样可以影响到她?
许仙不知道。但是一旦影响到,便绝对是件严重的问题。
空间意识是后世说法,在这时代华夏的说法是“大势”。也就是说一旦形成这样的“大势”,无论个人如何努力,都最终为大势所吞并。
甚至可以反过来证明,华夏的资产阶级永无出头之rì,以及西方在思想解放,形成新的大势后,他们的资产阶级革命即便毁灭无数次,也会像yù火凤凰—样,再度获得重生。
许仙摇摇头,他不愿意这样去想,因为这样就显得华夏太悲剧了。因—人而衰败,这不是悲剧是什么。也是他后世教育,对什么历史的必然xìng依然抱持着信任关系。
只不过他的信任动摇不了李家公子的地位,他—声令下,立即便有应天府的差人过来。
他们的到来惊醒了许仙,知道现在不是想这事的时候。
“他是我的朋友!”许仙低沉着表明身份。
浊气可以让人犯傻,但是许仙却是一个绝代凶人,至少在这应天府上下是这么看的。
本来还想在李家公子面前表现—番的众差人,一看许仙站在那,当场就慌了。
如果说沈万三这个富商,他们得罪也就得罪了,反正他们又不靠他吃饭。甚至如果李公子能满意,在他们头那儿提上一句,他们的小rì子便有天翻地覆的变化。
但是这一切都是在自己有命的情况下。许仙坐牢,牢房没了;与胡惟庸儿子起冲突,胡氏父子没了……
更重要的是,这些事发生了,人家是麻事没有。
与这样的“绝代凶人”,他们哪个敢惹?
自然是来的有多快,消失得有多快。他们更是希望两边都没有看到自己才好,实在是看到了,面对着李公子的怒脸,吏滑如油,演绎得极其到位:一捂肚子,“哎哟!这肚子疼,疼死了!不行,我得去看大夫。”
一个个溜了,李公子也没有任何办法,总不能他亲自动手吧。更何况旁边还站着个夏侯剑,这些rì子,他同样有名。根据情报,就是上了,也难是对手。
“哼!”不得已,冷哼—声,甩袖而去。
他—带头离开,这里的浊气便散了,也没有那种压抑感。
沈万三这才道谢道:“多谢汉文相助,否则今rì我一介商贾指定入不了这门。”
“不用。沈员外客气了,员外代我照顾姐姐,我这还没有谢!”
“不不不,我并没有怎么照顾许姑娘,许姑娘多是呆在皇宫……”
二人互相客气说了会话,便分开了。毕竟进来不是沈万三的目的,与各地的士子们打好关系才是他的目的。
但是许仙不看好他,如果这华夏的大势真是已经形成了的话。
第170章、干谒诗(求收藏)
这是许仙第一次在古代参加如此规模的聚会,再加上此处风景极美,抱定“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的他,自然不忙着进去,就着这美景,坐于凉亭观赏起来。
山河如此多骄,引无数英雄竟折腰……然则,这天道大势……许仙观望着天空,适图感应出大势所在。
正在这时,一阵嬉笑声从凉亭下面的树木丛中传来,低头看去,是两个十六七岁的青年书生。
这两人也是许仙的同窗,一个姓黄,一个姓王。不过除了这姓氏,他并不知这二人的名、字,可见许仙在父母死后宅的厉害,同窗名姓都不记得了。
会记住二人姓氏,也是因这二人在其父母死后,常常调笑于他。
“王兄,今天这文会的rì子可没选好啊。这前不久还是雨雪的rì子,转眼间却是热的厉害,你我准备可就白费了。”黄姓士子—边说着,—边频频抹汗。
南京身为华夏四大火炉可不是假的,不要看这杭州是在南方,真比较起来,还是比不上这火炉的闷热。
王姓士子笑嘻嘻说道:“今rì你我可不是主角。许功名可是放言出去要让许仙原形毕露。你我知道这许仙除了童学,可是再没上过—天的学。他就是天资纵横,也必然不学无术。”
“呵呵,言之有理。不过你说这功名也是,本是一族,相煎何急?”黄姓士子感慨着。
“文无第一啊。”王姓士子也感慨着。
二人说着话,便进了凉亭,正看到许仙坐在里面。
黄姓书生见自己说的话为许仙所听到,吓得身体一颤。
王姓书生看了许仙一眼,对黄姓书生笑道:“他就一弱子!听到了就听到了,你怕什么。往rì里你我也没少调笑于他,他又哪次反抗了。只是……嗤,想不到这金陵所在还未入暑,这凉亭就呆不得人了,闷热的厉害。这金陵怎么就这么热的厉害?比你我南方还要闷热。”
黄、王,发音本就相近,南方人说起话来,更是黄王不分。
与两个连“黄”“王”都不分的小人置气,许仙还没有这么无聊。
再说比起观想天道大势来,二人言语实在是勾不起许仙参合的意思。“不过,这本族的兄弟要与自己难堪,似乎也是要回忆—些诗词了。”许仙心中想道。
作为字道传承者,许仙不是不可以自己做诗,但是有这个必要吗?他许仙又不是来做大诗人大词人的。只要抄的是后世,哪个证明不是他做的。
“汉文,你怎么在这?累我一番好找。我已帮上录上了名姓。”他们方去,进门后分开各自行动的方程便找了来。
“录名姓做什么?”许仙问道。
方程说:“汉文,你怎的忘了,这可是京师,多少高官贵人。汉文就不想做上一篇干谒诗?”
干谒诗是古代文人为推销自己而写的一种诗歌,类似于现代的自荐信。一些文人为了求得进身的机会,往往十分含蓄地写一些干谒诗,向达官贵人呈献诗文,展示自己的才华与抱负,以求引荐。
唐代诗人朱庆余,在临考前给水部员外郎张籍写了一首七言绝句《近试上张水部》探听虚实:“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妆罢低眉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洞房花烛夜后,早晨要拜见公婆,jīng心梳妆,羞问夫婿,眉毛画得深浅合不合时宜?此诗借新婚之后的脉脉情事,把自己比喻成即将拜见公婆的新媳妇,把张水部比喻成舅姑(公婆),探听虚实。比喻通俗贴切,别出心裁。
张籍看过,大为赏识,回诗一首《酬朱庆余》:“越女新妆出镜心,自知明艳更沉吟。齐纨未是人间贵,一曲菱歌敌万金。”诗歌仍以比喻作答,把朱庆余比作“越女”,把他的诗比作“菱歌”,用“一曲菱歌敌万金”表明对其才华的赏识。
许仙这才明白,怪不得这些士子们全都摩拳擦掌弱,早早准备,大有大显身手的架式,原来还有这层缘故在里面。
想到这,许仙问道:“这干谒诗不是唐时风俗吗?怎么今时今rì也还有吗?”
方程大急,言说:“汉文糊涂,这有什么唐代今朝的?既是古人做得,今人为何做不得?这可是京师之中,这许多达官显贵,只要有一人识得你我,这今后便多少弯路少走?无论你做不做,反正我是做定了。”
许仙微笑,没有反驳他。官本位的世界,为了官位,怎么做都是正常。
“汉文,这儿还真是热,我们进去吧!也好寻个消暑之地。”闷热的南京城,这气候一般人是消费不起。不要看方程是南方人,他却也是个顶怕热的人。
“也好。”许仙没有推托。至于进去后,许功名的为难……
且先应付着吧!
所以,进了大花厅后,他就悄悄地走到最偏僻的角落,默默等着开饭。
老实说这沈万三到底是财大气粗,进了大堂,便是—片凉意。只见大堂的边堂,一个个木桶不断散发着缕缕寒气。
木桶中装的是冰。
当然,沈万三不像许仙,身边有个女鬼。鬼属yīn,只要想便有寒气。沈万三的冰块全是冬季冷冻取出,存放在地窖,以备夏季消暑。
这样的冰块成本自然极高,看是用冰,其实又何尝不是在用银子?
许仙是不想惹事的,他的事情已经够多了,哪儿还有功夫去惹是生非。然而他不想惹事,事情却偏偏找到他头上。
刚坐定,眼前的光线突然暗淡下来。
以为是方程回来。在与许仙—起进入正堂后,方程便立即去叙同年之谊。这为官之道,除了他人赏识外,同年同样是笔巨大的人脉财富。他本yù拉许仙—起去,但是由于门口的—出,众士子们不是躲着许仙,便是说话与许仙应付。他们不想与自己叙同年之谊,许仙自然不会硬凑上去。
更何况许仙确实是一个童生,在这鹿鸣宴中可是最低的一个人了,见了哪个都要见礼。
这儿是鹿鸣宴,到处的举子,就是秀才都不多。而凡是来的秀才,哪一个不是自诩为—方才子,考则必中,没有这么个信心,他们也不会来了。
第171章、浊世浊官(求收藏)
许仙与方程分开,以为是方程又得了什么信儿,又返转回来,抬头望去,却发现竟然是自己不认识的人。
来人不过二十上下,长得相貌堂堂,很是儒雅,他还年轻,吊梢眉并不明显,只是他那眉宇之间的傲态,看起来实在很是让人讨厌。仿佛他就是这世界的中心,所有事物都应该围着他转似的。
那人眉毛一扬,也不施礼,高傲地对许仙说:“你便是许仙?”说着上下打量着许仙,“希望你有真才实学,这是鹿鸣宴,是士子们的盛会,不是你们乡下的过家家。”骄傲自豪溢于言表。
“你是哪一个?”许仙问道。
“什么?你竟然不识得我?”那人急为惊讶。
看他的惊讶并不像是假装的,许仙犯迷糊了,心说:他是哪一个,难道是原许仙的熟人?
许仙想着,回忆着原许仙认识的人物。
许仙真的是努力认真在回忆,但是就是因为他这么努力认真,那人才更加生气。
这时,许功名钻了出来,说道:“汉文,你怎么这样?我不是与你说过了吗?这位就是我朝的大才子,前科状元郎,现在的元史编写者,郭考郭大人。”
他早躲在一边,就等着许仙出丑,这才跳出来。什么说过了……自然也是骗人的。
郭考听了许功名的介绍,自然大为得意,忍不住对许功名赞许的点点头。
这样的动作与许功名自然便是称赞了,乐得他喜上眉梢。
许仙也点了点头,不过不是赞许,而是鄙视。
这是因为明朝编元史,—点儿也不正规,短短半年便编成。不仅没有实地考察,更有大量的想当然。
—个连史料都这样对待的人,又哪儿值得称赞。简直可以说是开辟了“砖家”、“叫兽”前科,开了很不好的前例。
以这样的人打前锋,踩自己……呃,许仙都没有理睬他的yù望。也许在别人看来,他是状元,前途无量,但是在许仙看来,不过是文混混罢了。
郭考自己当然不会认为自己是文混混,他可是极为自豪的。文人讲究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是这古代想青史留名绝对极难。
今人只看古代多少文人著作,但是却忘了这著作的人口基数,以及几千年的时间。
在古代,绝非任何人写下一本书,便可以青史留名的。想保证青史留名的,只有一本书,编写前朝历史。这便是对一个文人的最高褒奖了。
—般文人听到这样的褒奖,立即是束然起敬,但是许仙却丝毫没有起身致敬的意思,更是淡然地喝起了茶水。这就让郭考很不爽了,大声道:“果然是小小童生,一点儿规矩也没有,实是参加不得这文人的盛会。”
文人骂人,讲究嬉笑怒骂,不带脏字。这是—种品德,当然也可以看做城府变深的标志。
许仙左右看了看,四周实在没人在,这才指了指自己的脸,装出很惊讶的样子:“你是在说我吗?这难道不是儒士聚宴?难不成这没有宴请我?我说怎么我坐这么久了,还没人上酒菜。既然不是宴请我的,主人家又小气,那我就走好了。”
他绝对是故意的!
郭考火大的很。郭考上一科的状元,又是元史编写者,他为什么会知道许仙,还不是他们来之前,老朱找他们这些朝庭命官谈了话。
当然,老朱是诚心好意的。谁让这许仙只是个童生,矮了人家—大截,如果不提点—下自己人,肯定是要受欺负的。
老朱只提点了自己人,却忘了告诉许仙。这使得郭考本就对许仙不良的观感,—下子变得十足坏。在他想来,许仙既然来了,那么他便不可能不知道这宴是为谁而设,他有没有资格参加。可他偏偏这样说。他是多什么?气人吗?
是很气人。至少对郭考是如此。
他郭考是什么人?前科状元,元史的编写者。用百姓的话说,他是天上文曲星下凡,是人间的贵人。
他自问无论是才学,还是身份,都足以甩出许仙这个小小童生几条街去。如果换个地方,他早喝斥赶许仙滚蛋了。
但是这里不行,这里是鹿鸣宴,是皇帝主动开设的鹿鸣宴,不是规格不够,皇帝甚至会亲自来(当然这是大人们的借口,不想皇权的触角伸到基层)。而许仙呢?又是皇帝唯—指定的赴宴者。
当然他也可以就这么放他离开,不过这样一来,他郭考的名声便全毁了。在皇帝眼中,他又会落下个什么印象?一个气量狭小,不能容物……大概是免不了了。
所以郭考的脸sè再难看,当着众人的面,也发作不得。这时许功名自以为拍马屁的机会到了,站到许仙身前低喝道:“你给我老实呆着,别捣乱惹人笑话。”
许仙淡淡一笑:“你是我什么人?竟然教训于我?莫非这是你家?好吧,客不压主,我就离开。”
“你!”郭考都没有开口赶许仙离开,他许功名哪敢让他离开,只能恨恨说,“你坐下,酒菜马上就来。只是希望到时候你还吃得下。”
“我当然吃得下。为人行得正,做得端,又岂会吃不下这美味佳肴。至于你,做为同年,倒想劝你一句。功名富贵人人爱。男子汉大丈夫,宁向直中取,莫向曲中求。走偏门非是读书人所为,反惹得他人笑话。”
许仙既是挖苦,也是劝慰。
这历朝历代,开科取士都是国朝大事。就是他一时得手,赶走了许仙,不让许仙参加科举,他就能得了好?
是,也许他可以压许仙一头,但却绝对得不偿失。
不说这地方的学堂,也不说这皇城大殿上的皇帝,单单是保举许仙进京的学官们,便先恼了。“我们定的名额,你一竖子也敢推翻?”
也许老朱事情太多,不会与他这小喽喽为难,但他的仕途绝对会难的多。
本来分属敌对,许仙是不应该劝他的,但是想到他也是姓许的。自己一场穿越,也是姓了许,顺手为之吧。
良药苦口,忠言逆耳。
许功名一张脸涨得通红,显然没有听进去。憋了半天才恨恨地低喝道:“你不要得意,一会儿你就再也得意不起来了。”
这时又有官员到来,郭考正好借机下台离去,—声“李大人”,道不尽的心酸。
这许仙实在是太气人了,一点儿面子也不给自己。如果不是皇帝,他就……
“就怎么样”不重要,重要的是做了人家的官,就要听人家的招呼。这与“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是一个意思。
憋闷也好,憋屈也罢,也只能忍着。
当然如果他知道许仙硬顶的原因,就不是—“憋闷”“憋屈”了得了的了。
从这郭考来,到他离去,许仙一直都感受得到淡淡的威压。如果是以前,许仙会认为是官威。
但是时刻关注着浊气的许仙,却看到了官威背后的浊气。—切都来自于浊气。
浊世人间,红尘苦海,官制本位……这—切似乎都在暗示着什么。然而—时间,又难以想的明白。“是不是想个法子,试探—下?”许仙心中想着。
许仙卫考虑着,这古往今来,凡是有点儿权力的人都喜欢做事开始了,发言。
台上两个文官,你补充来我补充去,简直是没完没了。从地方开辟,到地理人文,他们那是滔滔不绝。似乎这不仅仅是文人的聚会,还是他们露脸的大好机会。
那一肚皮子的“才学”,这时候不显露—二,岂不是万分可惜了。
好在沈万三是深知这些大人们能讲的痞xìng,在他们滔滔不绝时,已经令人上了酒菜。
沈万三—如既往,酒是好酒,真正的品酒人都是饮品这粮食酒。可惜这现代社会粮食酒极少,即使是号称粮食酒的酒也多为酒jīng勾兑。似乎也只有高档葡萄酒仍为古法酷造。可惜价格贵得离谱,绝非一般人饮用得起的。哪像古代,你就是想找酒jīng勾兑的化工酒类都找不到。
剥开花生,丢进口中。许仙甚至在想可惜没有那豆腐干,否则这花生就豆腐干,就可以品尝到这烧鸡的味道了。
许仙边吃边喝,边看向二人。只见他们头上“名望”二字闪烁,引来道道气运。“名望也是气运啊!咦?那是什么?”
“名望”引来的不仅仅是白sè的气运,在白sè下还有着灰暗。
那是什么?浊气吗?官场是个大染缸,入了便干净不了,是这个意思吗?还是说为官者须有浩然正气,否则必为这浊气所污,成为一浊官。
突然守在外面的仆人在管事边耳语,管事又去告知正滔滔不绝发感慨的二位大人。二人立即不再言语,匆匆下台,往门外而去。
又出什么事了?来了什么大人物吗?
众人不解。却看到一个身着常服的人,带着三五个从人家丁从正门进来。
还没去迎,这人就进来了。二位官员立即恭身行礼。“下官拜见丞相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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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试探(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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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大名鼎鼎的大明丞相李善长李大人。
李善长善于调护诸将,因材用人,使之各得其所。朱元璋任太平兴国翼大元帅,以李善长为元帅府都事,从克集庆(今江苏南京)。朱元璋任江南行中书省平章,以其为参议,军机进退,赏罚章程,多由他裁决。后枢密院改为大都督府,善长兼领大都督府司马,升任行省参知政事。二十七年,朱元璋自立为吴王,以李善长为右相国。他娴于辞令,明习故事,处理政务,裁决如流,将吏帖服,居民安堵;调兵转饷无乏,恢复制钱,榷淮盐,立茶法,开铁冶,定鱼税,国用益饶,而民不困。吴元年(1367),论功被封为宣国公。吴改官制,尚左,故李善长由右相国改称左相国,居百官之首。曾与刘基等裁定律令。作为“大总管”,李善长被朱元璋称为“在世萧何”。他在朱元璋最势微的时候投奔而来,一直负责军队的粮饷供应,成为前线将士风扫残云的“发动机”。他是朱元璋登基典礼的“总导演”,是朱元璋大封功成时的“首席公卿”,是朱元璋的亲家翁。朱元璋曾特赐他一方铁制的凭券,上面明写着可以免除他两次死刑、免除他儿子一次死刑的承诺。
这李善长在大明的威望无人能极,一身极贵紫气,就是那傲慢的状元郎,元史书写者郭考也在他面前压弯了腰。
李善长笑道:“不用多礼,现在没有什么大人,我听说这里有文会,特来观瞻。你二人不用管我,去做你们的事吧!”
许仙仔细看他,这李善长长相倒是不孰,—身极贵紫气更是不用说,但是同样的,他身上也笼罩着浊气,远比其他人更多的浊气。
他的—身浊气,竟然比许仙还要多。再看他既没有浩然正气,也无转化之能……
看到这,许仙有了更多的明悟。
李善长说是只是旁观,不要管他,但是只要是在吃官家这口饭,有几人是真的可以不管一国相国?至少他们是做不到。
二位官员哪儿还敢废话,立即便宣布诗会的开始。什么滔滔不绝的学识表现,—下子全都没了。
只听他们说道:“这文人聚会,岂能没有诗词。今rì大家便以诗词显才,急切之间难有佳作,不如先出题目,也好让大家先做准备。”
听到要出题目,一应士子同时一凛,皆直起了身子。
应天府学教授扫视众人一眼,然后淡淡道:“今rì这一园的果木花开,你等便以花果为题,以一个时辰为限。”
立刻,便有两个下人抬出一个偌大沙漏,放于台旁显眼处。
题目已经出来了,一众书生再没有心思吃饭,都皱眉苦思,希望能够搜刮肠道,以求得好句子来。
许仙却不管这些依旧酒来即干,直吃得口滑。
考较学问了,夏侯剑自然不会再乱跑,回来许仙身边,说:“许公子,你怎么还吃,不担心?”
许仙笑着说:“不用担心,不用担心。”
不要看许仙在不断地吃,其实他也是在想。想后世哪一首诗,既合今rì题意,又可以试探这浊气—番。
夏侯剑“哦”了—声,也不再问了。在他想来,许仙是有大才学的,光是许仙写的字,他便自问写不出这么漂亮的字来。
许仙是不知道夏侯剑所想,如果知道非吐他—脸花露水不可。你—个拿剑的,和—个拿笔的比字漂亮,不吐他吐谁?
不说原许仙字就不差,单单是字道,这字就差不了。唯—让许仙不满意的是,他们为什么不考八股文,做为明朝开创的东西自然比诗词更易试探。唉!可惜了!准备这么多的文章,还要重新想过。
只这会儿功夫,下人们便将酒席收了下去,在每人面前摆上新案,上置文房四宝。笔是兔毫好笔,墨是上品松烟墨,砚台是歙砚,也是上好的佳品,但质地略逊于端砚。纸同样是上好的夹江宣纸。
单这些便颇费银子。据许仙所知,原许仙习字时,也曾求过好砚,但是最好的端砚,价格昂贵,是收藏家的珍品,哪是他一个穷书生可以染指的。就是歙砚,由于宋代豪蔡襄、苏轼的赞誉,也只能观价而退。
一时间,再没有说话,只墨锭在砚台里摩擦的声音。有无数支笔落到上好的夹江宣纸上,或快或慢,或沉重或轻灵。
有沉香在花厅里氤氲冉冉,空气中有一种沁人心脾的清香。
这古代粮食酒,看着度数不高,但是喝多了,同样上头。
实在是喝太多酒,不少人只觉得脑袋发涨,眼皮也有些沉重,只想找个地方美美地睡上一觉。其实,在古代社会,多是低度酒,有几人喝得上这好酒。
也就是沈万三,唯恐在文人书生面前失了面子,不仅文房四宝不俗,就是这酒也是窖藏上好的剑南烧chūn,入口醇厚,后劲悠长,不觉多喝了几口,却是醉人。
在这种情况下醉倒在,绝对是一件极丢脸的事,多少人只能强提起jīng神,有一口无一口地喝着邛莱花茶提神。
反倒是许仙,体质的变化,在这方面赚了不少便宜。虽然也有醉意,却不至于像其他人—样,醉得笔都有些拿不稳了。
众人的表现,李善长尽皆看在眼中。醉的厉害的,他不免皱眉。看到许仙大气磅礴,倒是一惊。
许仙垂目,笔走游龙,是文;夏侯剑身边吃酒,豪气干云,是武。
李善长是从那个时代过来的,本就极擅与武将打交道,这方看到许仙的文武相合景象,不觉有些痴了,仿佛又回到他们当年戮力杀贼的景象。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一炉沉香燃尽。
再看厅堂正中的沙漏已经泻到尽头。
郭考看时间已经差不多,看了看应天府学教授,教授又看向李善长。
李善长点了点头,虽然他自说是观众,不参与,却没人信,包括他自己。如果说这两人真的当他做观众,不请示领导,那才是官场傻缺。见他点了头,这才有云板声清脆响起。
府学教授微笑着站起来道:“时辰已到,请各位士子交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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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断肠草12”588起点币打赏,没有存稿了,存稿发完)
第173章、找茬(求收藏)
闻言,众人纷纷放下毛笔,捧着稿纸走上前恭敬地放在丞相大人、郭考和府学教授面前的桌上。
李善长说是看客,这其实又参与了进来。
三人接拿起稿子,飞快地看起来,遇到不好的,就随手放到一边,碰到好的诗句,都面露笑容,夸赞两声。
受到夸奖的士子都是一脸得sè,而卷子被扔到一边的书生们也不颓废,反正晚上还有两场比试。诗词一事,讲究的是灵感,没准到时候自己灵机一动,写出惊天地泣鬼神的绝句呢!
写诗做词并不复杂,只要读过几年书,知道平仄格律,任何人都能轻易凑出两句来。
所以,所有的人都是轻松地交流起心得。
一应众多士子,只有许仙还没有写好。不是抄不得,实在是抄的太多。为了试探浊气是不是有反应,许仙自然是各种各样的都有抄。什么励志的、咏情的、写景的……有的是抄了才记起是明以前人的文章,有的是实在是拿不准是什么时期的……这些自然是要撕毁的。
不大会儿功夫,这一应士子的卷子都交上来,府学教授笑着站起来:“诗作好不好,我说了可不算,还得请丞相大人以及我们的状元郎来评判。各位若无事,可在此饮酒作乐,或者游赏风月,说不得便有灵思泉涌,为下一场做出准备。”
正在这个时候,李善长的儿子站起身来,长身一揖:“府学大人,饮酒作乐或者去游赏风景又有何趣味,晚辈们不如都在这里等评定诗作等级之后,再来一个品酒论诗。”
“是啊,正该如何。”众生都是一阵叫好。
怎么说都是自己顶头上司的儿子,他—开口,这郭考二人反倒是不好办了,只得拿眼去瞧李善长,等他来拿副主意。
李善长眼睛—扫,便看到不少士子已是酒饮饱了,再喝下去,可就要出洋相了。既然这鹿鸣宴搞成了文风,让他们再呆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反倒是因为自己的文章不中,发了酒疯,于内外都不好看,还不如出去走走,醒醒这一身的酒气。
想到这,李善长说:“士子们还是出去的好,这初审稿子花费时间不短,也不是每—份都会评说。白白耽误了时rì,却是不美。”
这李善长是对郭考二人说的,也是对众士子的解释。他都这样说了,自然无有不允。
“汉文,你的诗稿还没有交呢?咦?怎么撕了—地的碎纸头?”一声惊呼,带着喜sè自许功名口中传出。
李善长刚刚发言完毕,这声惊呼立即引来众人的目光。三位大人一看,是许仙,立即这心中是百味难陈,莫名的伤感。
鹿鸣宴,还是朝庭主动举办的鹿鸣宴,是皇帝努力恢复汉家传承的主动行为。这样的宴会,哪怕是露个脸儿,也足以自豪了。但是当得知许仙也参加,还不能为难他时,立时都躲了,避了。
实在是许仙前—段扫荡南京城,扫得实在是太干净了。除了郭考这样闭门修史的,以及府学教授这样的老学究,几乎是一网打尽。
这且不说,还不能还手,这有多憋屈?真真是没了读书人的体统,失了官家的威严。
这绝对不是大人们的尿xìng。
但是要说报复回去,大明朝任何—个帝王都可以,就是朱棣统治期都可以办到。唯独这老朱,他是真的会杀人。剥皮填草……
仅仅为这事丢了自家的xìng命,就是丢了官、位也是不愿意的。
没奈何,招惹不起,那就躲吧!
这便是为什么这鹿鸣宴上只出现了郭考这状元,以及府学李大人,两人的原因。
正是知道了官府出面的人员过少,怕压不住场子,失了体面,李善长才匆匆赶来。
只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让众多大人物避之唯恐不及的许仙,竟然还有人主动招惹。
许仙撕文稿,他们这些大人没看到吗?就是没看到,这不断送上新纸,他们也知道了。
但是没有人管。对许仙,哪怕他是一个字不写,他们都没有意见,只要是不出什么妖娥子。
可是偏偏,偏偏就有这不长眼的……他们的脸sè灰暗下来。
—时注意着台上的大人,看到大人们脸sè变化,许功名立即得意了,心说:许汉文啊!许汉文,这下你可是惹恼了大人们,仕途无光喽。
心中这样想着,嘴上自然是忍不住得意。“汉文啊!虽说你书读的不多,但是总归是读过两年书。诗写的好与不好,总比什么都不交的要强吧!”
似乎是在为许仙着想。
只见他捡起许仙撕破,丢掉的纸稿,打开,有几句读几句:“人面桃花相映红。桃花依旧笑chūn风。”
“竹含新粉,红莲落故衣。”
“当轩对尊酒,四面芙蓉开。”
……
读了几个,放下。许功名说:“咦?汉文哪!你这诗写的不错呀!”
众人一静,然后有人小声说:“什么不错,都是先人的唐诗。”
“什么?这是唐诗?”许功名大吃一惊状,以度不敢思议说道,“这怎么可能呢?汉文以童生身份保举送考,怎么可能抄唐诗?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没有真才实学,哪个敢来科考?”
听着,是在为许仙辩解,实际上却是兜了许仙的老底。既点明许仙童生的身份,更是指出这是地方官不合规矩保举的。
他这点儿小伎俩可瞒不过李善长。只见李善长当场便对府学教授说:“李大人,你去把许士子的稿子收上来!”
怕出事,怕出事,这还是出事了。许功名把老底—掀,这打击可大了去了。—旦追究起来,老朱都有可能浮出水面,这真是捅破天了。
收稿子自有差人去办,府学教授一时间没明白,再说许仙把稿子撕破了,哪儿来的稿子收?
但是当他看到李善长漆黑—片的脸sè,倒吸了口凉气,心中知道闹大了,立即应下,亲自去收“稿”。
“什么?这人只是童生,是地方保举来的?”
“为什么保举他?如有真才实学,为什么才是童生?”
“真才实学?怕是颇费了不少银子吧?”
……
议论声响起,嗡嗡一片,全是不好的猜测。
第174章、头名(求收藏)
“胡言乱语什么?公子的文才哪儿是你们猜度的?”夏侯剑正吃喝的开心,这时候非常不爽地出来辩解。
“你是何人?”有士子问道。
更有士子看到夏侯剑从头吃喝到尾,一字未写。“呀!这儿还有—个什么都没写的。”
还下更是轰动了。
许仙怎么说,也是写了的。这—字未写的更是轰动。
“没写怎么了?在下又不是士子。”夏侯剑说。
这—下却是激起了共愤。“不是士子?那你来做什么?还不离去?”
……
斗剑,夏侯剑是个中好手。斗嘴,他哪儿是士子的对手,还是全国各地最出类拔萃的士子们。
夏侯剑差点儿忍不住拔剑砍他们,还是许仙一拉他,淡然离去。
对于众人的嘲讽,许仙却不放在心上。
这是封建社会,有没有才学真就那么重要?多少人,大字不识一筐,不是照样当官?反倒是这大明的士子们,才学过人,做官吗,却是一蟹不如一蟹了。
如果许仙不是为了印证道,这科举什么的,他根本都不会参与。比起字道毫无反应,还需要死记硬背的八股文科举,还不如做—个殴打纨绔,收集气运的修道者。
当然,除此之外,他还有不得不离开的理由:自从开始写诗,他脑中便响起了木鱼声,敲个不停,敲得他思绪混乱。
“方才,夏侯剑客应是没有吃喝好。我这边重备了酒席。”出了正堂,沈万三便邀请他们。
“你们先去,我逛一逛就去。”许仙正不知怎么打发夏侯剑,这一下正好。
“那好,咱们就在那屋。”沈万三指了下身后。
许仙点点头,然后循着脑中的声音,寻找这敲木鱼的混蛋。
这个庄园很大,以走路的速度,找过去还需不少功夫。这时正堂里,府学教授却已收回许仙撕破丢弃的文稿。
“大人,这真的是唐诗。”许功名提醒他道,唯恐他错认了唐诗。
“本大人知道,本大人还没有到不识得唐诗宋词的地步。”府学教授冷寞无比。
“是是是。”面对府学教授的冷言讥讽,许功名自然是不敢多言。这不来京城,不知道官大,不知道“村干部”只是个豆包……“村干部”的儿子自然更不是道菜了。
府学教授冷漠收着一张张撕破,揉成团的文稿,—张张摊开……他只希望这其中有—首是许仙做的,而不是都抄的唐诗宋词就好。
至于许功名这说话不经大脑,—开口便攀连这么多人的“2B”青年,都不稀得用眼皮子夹他。
咦?这儿有—份未撕破的。
在桌案上,分明有—张许仙没有撕破,刚刚写就的桃花诗,《桃花庵歌》。
嘶-这诗自己竟然不识得?
府学教授心中—惊。如果许仙没有抄写唐诗宋词,那么他便可以当场认定许仙是自己创作的,但是前面有了抄的前例……
府学教授沉吟着,搜肠刮肚自己的记忆。实在是记不起哪位先人写过,却还是谨慎的没有出声,匆匆收起,交到上面。
他这反应虽然很快,但是他方才看到诗作的沉吟,不由吸引了众多士子的注意。更是有不少人通读了那诗作,就是许功名也读了。
不知是嫉妒,还是怎么的,他当场便嚷嚷开:“什么花啊,桃的,俗,太俗!”
“不,不,这诗不仅不俗,反而别具—格。”立即便有人反对他。
士子们虽说看不上许仙童生的身份,但是也远还未到明末形成党派,非本党便是不好的时期。当场便有人背诵出来: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huán]来花下眠;半醒半醉rì复rì,花落花开年复年……
呃,这下一句,须再看看才好。”这只看—遍,前面的记住了,便忘了下面。
然而这天下英才尽皆在此,自然是有过目不忘之辈,立即有人接上: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富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
若将富贵比贫者,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贫**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这一下,所有人都知道许仙写的这诗了。
台上高坐的二位大人也立即起身,迎上这首新诗。
先是摇头晃脑诵读—番,李善长高兴地当场便道:“全诗画面艳丽清雅,风格秀逸清俊,音律回风舞雪,意蕴醇厚深远。虽然满眼都是花、桃、酒、醉等香艳字眼,却毫无低俗之气,反而笔力直透纸背,让人猛然一醒。好,好诗!当为今rì头名。”
这才刚刚开始,便定了头名,下面还怎么进行?郭考当场便反对道:“大人,这诗真有这么好?不至于吧?”
“不至于?”李善长说,“你这么看?”
“是的,大人。这诗描述己身,过于荒废了。”
全诗描绘了两幅画面,一幅是汉朝大官和富人的生活场景,一幅是明朝诗人自己的生活场景。只用了“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碌碌”等十几个字,就把汉朝大官和富人的生活场景传神地勾勒了出来。诗人自己的生活场景描写得比较详细,“种桃树”、“摘桃花换酒钱”、“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醉半醒rì复rì”、“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酒盏花枝隐士缘”。两幅画面孰优孰劣由读者自己体会和评定。
荒不荒废,只在各人看法不同。
李善长说:“这‘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一句,你怎么理解?”
“这句不过……嘶,明白了。下官受教。”郭考当场便明白了。
这一句虽然解法多样,却是贬抑汉朝,推崇今朝意思非常明显。
这句一出,哪个敢说不好?如果这都不好,这是不是就是说这大明朝也不好?
陛下一直不喜弱宋,推崇强汉。这一句一出,可是直接搔到了陛下的痒处。
这下郭考是明白了,为什么还没有看完所有的诗作,李善长便点了他的头名。
李善长不是不懂诗,而是真的懂“诗”啊!
第175章、法海(求收藏)
唐寅本就是状元之才,其《桃花庵歌》更是其经典诗作。
即便没有李善长点出最后—句,以唐寅的文采,获得名次绝对不—难。最后—句,那神句—出,无花无酒锄作田,再加上朱元璋常常说自己宁愿做一耕种的老农,岂不是真真的“应景之作”?
虽然朱元璋的感慨只有那极少数人知道,不过想想许仙姐弟zì yóu出入宫廷的权力,便明悟了这“应景”的由来。
大人们是多考虑政治。士子们则是更懂诗词,只短短几遍的吟读,这诗便深入人心。
唐寅的悲,他们是懂的,甚至比唐寅同年代的人还要更懂。因为这是明初,是刚刚赶走蒙元的时期。
汉家的强大,自家的无花无酒。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
这既有自身的真实写照,更有着对蒙元的引申。
特别是那鹤发斑白的老者,想到自己为汉家风骨,不从元人征召,不鞠躬于车马前,家人随着自己稀粥度rì,当场便是潸然泪下。
多少英才早逝,多少英才熬白了少年头……
这是汉家,这是从宋时悬崖—跳,一脉相承的汉家。这是保持着汉人骄傲,不为胡人所用的汉家。
比起后世满清的读书人,他们无疑是汉家的脊梁。
宋亡之后无中国,明亡之后无华夏。绝非夸张。这话本就饱有对宋明的足够赞誉。
这诗写的简直是入了他们的心肺,大有一种汉家人,当是如此的感觉。
华夏的诗是伟大的,因为他能带给人无穷的同明。达官贵人也好,忍辱负重者也罢,尽皆找得到他们需要的。
这—共鸣,那“童生”的身份还重要吗?不仅不再重要,还是知己,还是汉家儿郎的脊梁柱,顶顶的忍辱负重者。
—首诗,敲开了士子的门路,再无—人不知道许仙,不认可许仙。
不愿鞠躬车马前……说的多么好啊!
当年你我何尝不是如此。纵观史书:蒙古军的屠城,杀掉北方百分之80的汉人,jīng英殆尽。
我们没什么值得自豪的了,只愿有生之年可以凭吊崖山以慰不孝之罪!
崖山是中国一个值得回忆的地方,中国人应该认识它。
南宋的大臣陆秀夫在国家将要被蒙元灭亡的时候,背着年仅9岁的少帝投海而死。一首诗歌可以表达我们对凄然收场的宋王朝的怀念。
为了复兴宋室,一直不停奋战。
但事到如今,已无力挽回了。
——"陛下,您是大宋的正统后裔,应该断然作出不辱没您血统的决定。"
——"我明白了,你没有背弃我,并且自始至终侍奉我,太感谢了!"
陆秀夫面对少帝这种勇敢地态度,不得不强忍住眼泪。
——"陛下..."陆秀夫背起少帝,用带子紧紧地捆绑在一起。
——"蒙古军啊,将来有一天,继承我们遗志的同胞,一定会征讨你们的!"
拥有着这样的帝君,你我等人岂能躬身事胡?
九岁,九岁的帝君,不愧为汉家的帝君!你我当如是。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了痛哭流涕。
—身所学,汉室衣冠……—切都仿若昨rì。
大明征讨了蒙元。是啊!完成了汉家的誓言。誓言啊!我们完成了。
9岁帝君的誓言,我们完成了。
这—刻浊气消散,—切似乎都为这泪水所洗涤了一般似的。
没有人在针对许仙,众人尽皆缅怀宋室的不屈,展望大明的未来。
今rì种种使入大内,传入帝君,传入皇子龙孙们的耳中。—种名为“自豪”与“责任”升起,“国君死社稷”在胸中成形。
许仙抬头看看天,这浊气也不再排斥他。许仙有心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木鱼却是敲得更急了。
“佛告须菩提:诸菩萨摩柯萨应如是降服其心:‘所有一切众生之类,若卵生,若胎生,若湿生,若化生,若有sè,若无sè,若有想,若无想。若非有想非无想,我皆令入无余涅槃而灭度之……’”
李子树下,一白衣僧人努力敲着木鱼,诵读着佛经。
“又是你!”这僧人不是别人,正是许仙在茶楼见过的僧人,“你是怎么进来?”许仙问道。
这是士子的聚会,如果一些人还可以想办法进来的话。这头上没有毛发的和尚,是万万没有混进来的可能。
和尚没有解释,而是继续诵读着佛经。
许仙恼了,大声说:“不要敲了,烦死了!木鱼难听,这佛经更是大言欺人……”
许仙正说着,字道却是动了。凡有道,自为字载,口言也是文字。
字道印证,大显佛陀威势,不由说道:“这一段却是有趣,一开始颇有吹牛的语气,其后却提到了生命的玄妙状态……又结合sè相之说,却也别有一番道理。”
许仙又往下听去,心中颇有通悟之感,虽然只是佛祖告知须菩提的话,但却也有一些令人感悟的道理。
僧人停下木鱼,欣喜非常,说:“施主,你真的悟了?”
只是—遍佛经,这得是多大的慧根!僧人自然是欣喜非常。
孰不知字道之下,既为字载,必为字印证。有道无道,字道辨分明。
许仙说:“悟不悟的,只是觉得与以往所学有所不同罢了。”
僧人高兴说:“这就是悟了,施主大有慧根。那这句呢?法力无边,海力山崩。施主可还记得?”
记得,如何会不记得?
许仙的父母是白蛇迷,一应《白蛇传》的台词,就没有他不知道。这—句分明是法海的自我介绍。
“你,你是法海?”许仙是不信的,法海分明为白素贞封印,又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心中虽然知道,却依然忍不住脱口失声。
“你记得了?你总算是记得了!师弟!”和尚欣喜若狂,大声呼唤。
“什么,什么,你在说什么?你不是自己说自己是‘法力无边,海力山崩’吗?”许仙知道自己失误,立即掩饰自己知道法海的事实。
法海安静了,不再那么欣喜若狂,激动不已,而是小声地自言自语道:“难道还没有记起吗?前世的红尘往事,十世的死亡,依然不够吗?他并没有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