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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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雨深还要说点什么,但朱莹向他做了个暂停的动作,她又要来驳斥他了。
她说:“大朱,别替古人担忧了,人家现在都好的很呢!前面我就跟你讲过有关主配角的理论了吧?在影视剧里、在很多人的意识里,大千世界的人是有主配角之分的,角色一旦没把握好机会就没戏了。
但现实生活中哪有这事呢?因为每个人都把自个儿当作了主角了呀,周围的人都是自个儿的配角呗。自己把握着自己,到哪里不能混呀?
这武凤与梁纤露暂时受了点挫折,但一旦有新人新事的介入,都能很快就会从不快乐中走出来的。
女人嘛,没啥精神追求嘛,也就没啥精神羁绊了呀。无论何时何地,金钱与**才是实打实的东西呀。然而,这种东西到哪抓不到呢?你懂吗?
再说你认为武呈南没错,那是事不关己时唱的高调。你想一下嘛,咱们现在在新区生活,这种状况是黄镇能比的吗?这里啊,可真是灯红酒绿、无比精彩的世界,哪一样能离得了钱呢?
来此后,咱们的手机不是老不消停吗?比在黄镇时收到的垃圾信息,垃圾电话要多多了吧?这都是人家想方设法要赚你的钱!那些搞电话销售的人贼特妈的烦,不容你说话,他们就向你推销什么什么的,在诱导你消费。
然而咱们这些背景不咋样、现状又不怎么乐观,挣的钱只够过小日子的人,哪敢瞎折腾钱呢?我的肉吔。讲起来让人堵得慌。咱们就能挣这点钱。但打咱们口袋里钱主意的人还真不少。
除了这些骗人的电话、信息,就是经常能看到的那些哭穷的报导了。一会儿是这个有病没钱治了,一会儿是那个想升学没钱上喽。哎呀,这种情况还贼多,跟咱们大小朱那会儿一个样。有的人穷的程度比起咱们来可谓有过之而无不及。
确实,对于那些困难家庭来说,要筹一笔不算大的钱,可能就已是难于上青天了。那些钱宛然变成他们眼中的天文数字。但是,那点钱对于阔人们来说可谓九年一毛。同样都是人,区别就有这么大,也是没办法的事啊。
你又不能指望穷人一旦需要这钱时,就由阔人们来买单,这大多不可能,也不切合实际。不说别的,就看穷人与富人那悬殊的比例,也能看出抱那种想法很幼稚。另外,阔人们还肯呢?
这不。指望阔人不行了,那就只能劫贫济贫了。咱们这些二半吊的人。外加周围很多一直只糊了个嘴的人,竟然每每都成了人家拉赞助的对象。我火呀!
依我说呀,没那个金钢钻就别揽瓷器活。如果不能像我朱莹那般坚强、自立,干脆就不要混了。有病嘛,也不要治了。因为打劫了一老钵子穷人,满足了你一家,这也是很不地道的事啊。
这实在没办法。咱们要不把口袋捂紧点,那咱们自己也没得混了,八成也不会有如今这个样子。
由于经历特殊,小朱我少年老成。但我结识的那些姐妹可不是这个样子,她们贼不把钱当回事,结果都吃了亏。这又回到了那句老话:有实力才有魅力嘛,不管男女都是这样。
大朱你说武呈南没做错什么,你认为梁纤露过于挑剔。行,咱们可以设想一下,假如有一个其貌不扬的女子追你,你又把她视作了食之无肉、弃之有味的鸡肋,你心里还有别的追求目标或选择余地。
某一天,她说要给你好处,给你珍贵的礼物,但结果却只是一个吻,我猜你八成也会不高兴的。因为还是真金白银实在呀。
你别狡辩,说性别颠倒过来了不一样。我可告诉你,都是这么回事!因为大家都穷,你要的是物质性的东西呀,女人的一个吻能给你带来什么?
冯君那样的人,条件非常之好,他就更不稀罕某个女人的吻了。然而女人,或者像武呈南那样的男人,怎么又肯轻易去吻穷鬼呢?你懂了吗?
大朱,你就不要光挑好听的讲了,这很虚伪。现实社会永远都是**裸的。再说了,你不也是从小就见识了世间的这些了吗?”
听朱莹哆嗦两次以后,朱雨深把朱莹和冯君作了番比较。他发现他们两讲话有相似之处,就是直白得让人难堪。
随后的几天里,通过观察与比较,朱雨深又发现小朱和冯君是有区别的。在办公室里,冯君历来都是如入无人之境,口无遮拦,咋咋糊糊的,大有老子天下之一的气势。
但朱莹平时似乎话也不是很多,她更多的时候是一个人默默地鼓捣手机或平板电脑什么的。她在本校的行踪也变得异常诡秘,她那个单身宿舍很少去住。
有时,她的心情似乎也不好,讲话冲冲的。但是有一点朱雨深能猜到,就是朱莹很节省,从不乱花钱。她似乎也不用花自己的钱。
经朱莹这么一闹,朱雨深发现武氏兄妹对自己已怀有敌意了:武呈南不愿和自己讲话,而武凤一旦看见自己就虎着脸,装凶相。
这情景让朱雨深有点吃不消。另外,他在家和肖蓉相处的时间也不多,他感到比较寂寞。于是怀念起了在黄镇的日子。那时候,办公室里有夏有礼等人,一天到晚拟古说话,确实蛮逗的。冯君来了以后,更是把气氛推向了**。如今在这里却冷清多了。
天气变得越来越暖和了。又一个又休日来临时,朱雨深想一个人出去逛逛。他骑着自行车一路向东,很快就过了那边柳林,再穿过那片灌木与杂草丛生的江边湿地,就到了朱莹所说的那个停船的码头了。
这里的河边全是坚直的水枫香树,水面也比较开阔。水呈暗绿色。从这里转个弯出去。就进入了长江的主航道。朱雨深能看得出来。这里应是内湖的深水区。
朱雨深把自行车停在圩埂上那几个大石凳处,他坐到石凳上,极目远眺,顿时心旷神怡。远处是一潭清水,一眼望不到边;近处码头两侧停着的船只一字排开,有的船上还冒起了炊烟,烟雾在岸边的枫香林和茅草地之间僚绕着。隔水而望,市里主城区那些高楼笼罩水汽中。显得影影绰绰的。
因为能看到那些高楼的影子,所以才能让人区分出,这到底是在那儿。在黄镇北边的长江边,也有此处的这番景象,但却无法看到那些高楼。
不经意间,朱雨深发现一条船开出去了。开出一段后,有一个年轻女子从船舱里走了出去,她用桶从这长江内湖里打了水上来,然后披散了自己的头发,并拿了一个小瓶和一个盆出来。
原来她是要在船上洗头。那一身粉红色的衣服包裹下的姣好的身材。配着周边的这番景象,真让人感到江山如画。春意正浓。
看着载着她的那船渐渐地驶远了,朱雨深忽然有了想作诗的冲动。他取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小笔记本和笔,写下了几句轻快、祥和、唯美的语句。
接着,忽然响起的笛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站了起来,四处张望,寻找着,却始终发现不了吹笛子的人身在何处。
那笛声非常幽怨,和眼前的这番景象有些不协调。前段时间,他在柳树林那边游荡时,也听到过这笛声,只是今日感到这声音离自己太近了。从声音他可以判断出,制造这笛声的人,一定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并且心中一定积聚了很多苦楚和幽怨。
一阵风吹来,那片枫香树的枝头便摇摆了起来,似乎让人感觉这是音乐使之动起来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朱雨深发现那只开动的船只能依稀见着一点影子,它已经驶进长江主航道了。
而近处的另一条船的甲板上出现了另一个年轻女子,她在扭动腰肢洗着衣服。一会儿后,那笛声听不到了,从船后的灌木丛中走出来一个年轻男子。他手里拿着笛子,朝蹲在那里洗衣服的女子身边走去。
这下朱雨深知道了,他在此地听到过的所有竹笛声应该都是这个男子制造的。
随后,那对男女一起摆弄起那些衣服来。朱雨深不自觉地往他们那里走了过去,在离他们50米左右的地方他停了下来。
忽然那女子发现了伊伊呀呀的声音,而那男子却一直沉默着。朱雨深立马回忆起朱莹前几天所说过的话,她曾经提到过几个人,其中的一个女的是哑巴,地点也是在这片船民聚居的地方。
朱雨深观察了一会儿,他基本上能肯定,眼前的这个哑女就是朱莹所提到的那个。
那个男的转过身来时,朝朱雨深看了一眼,然后低下头继续做事。
随后他竟然又直愣愣地看着朱雨深这边,这目光让朱雨深比较窘迫。接下来,他丢下手中的衣服,径直朝朱雨深走来。
朱雨深站着没动。当那男子走近后,他终于记起来了,那人曾经是自己教过的一名学生。
那是他刚到黄镇中学教书的那会儿,所教的初三年级某班的一个学生。不过那时候他很瘦,如今却是一副标志的样子了。
那人走到朱雨深面前时,他想起来了,这个学生的名字叫翟苏云。他们俩在黄镇中学相处的时间只有一年,能记起他已经很难得了。
此刻,翟苏云已站在了朱雨深面前。他上下打量了朱雨深一番,吁了一口气后两个人相视一笑。
翟苏云说:“若干年不见,一表人才的朱老师还是以前那个样子,否则我也认不出你来了。真没想到今天竟然在这里遇见你,太意外了!”
于是朱雨深便把自己调来新区十五中教书的事讲了出来,他还把自己的近况,包括婚姻家庭等事告诉了翟苏云。
翟苏云说:“朱老师的现状让人羡慕啊。这几年来,经历了很多事,但我的事……哎。说起来伤感。今天咱们在此不期而遇。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这样吧。咱们俩今天一定要好好聊聊。中午我请你吃饭,咱们俩等会儿去新街那边。”
随后,翟苏云小跑着回到那条船的甲板上和那个哑女做了个几个手语,那女的转过身来看了朱雨深一眼,似乎还朝这边笑了一下。朱雨深想起来了,朱莹提起过她,她的名字应该叫梁莺。
那么,这里她应该还有一个族妹叫梁纤露。就是武呈南送了一个吻给她的那个女子。她们都是船民的女儿。对了,刚才有一个妙龄女郎在驶走的船上洗头发,那有可能就是梁纤露。
关于翟苏云,朱莹好像也提到过。朱莹说翟苏云是先追梁纤露,后又放弃她,宁愿去和哑女梁莺搅和的一个帅哥。
想到此,朱雨深刻意盯着翟苏云看了一眼。凭着直觉他就能猜到,翟苏云和梁纤露、梁莺这两个女子之间的那些事一定扣人心弦。他不知翟苏云最后为什么会做了那样的决定。在朱莹眼中的翟苏云和真正的翟苏云本人肯定是有着很大的差异的。
此时,他们俩已经走在了江堤上。翟苏云停了下来,用手指了一下前方说。他来这里已经三年多了,前面开发区那儿是他工作和生活的地方。
他目前终身大事基本上已经定下来了。对象就是刚才在船上洗衣服的那个哑女,两家人已经在一起办过定亲酒席了。
朱雨深发现翟苏云告知自己这些情况时,表现得很平淡。另外,他也显得比较成熟,仿佛经历过人世间的很多事了。
当他们俩走到一处十字路口,朱雨深看了一下时间,还不到十点钟的光景。他便提议两人先到路口边绿化带中的木长椅上坐一会儿,翟苏云同意了。
他们俩坐到长椅上后,看着面前川流不息的人流和车流,一时竟都在沉思着。朱雨深感到周围的噪音忽然大了起来,他莫名地感到局促。实际上他大可不必这样,因为在他身边坐着的人是自己的学生呀。
好一会儿后,翟苏云说:“一晃不少年过去了,朱老师虽然年龄也不大,可能也是桃李满天下了。那一年,你给我留下了比较深的印象。你的样子很深沉,很少能看到你笑。不瞒你说,我后来有意没意就学起了你的样子。
你让我忘不了的另一个原因是,你曾经是那么一个颇有争议的人。你曾经做过一些别人不愿做或做不到的事,在老师们和同学们的眼里,你都是一个怪人。
而我只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学生,那时的成绩也不是非常拔尖。你能记起我这个学生,足可见你的记忆力是如此之好。
时间永远都是匆匆而逝,很多人阔别后再次相逢也许就老了。现实世界的变化也是如此之快,咱们俩现在身处的这一片,三年前还是一片茅草地。那情景和那长江北岸的我的故乡差不多。
平日里,现存于这个世界上的人整天都行色匆匆地忙碌着。而那些以前曾经存在于这片土地上的人都被掩在了土地底下。但这片水域,这片荒原,却是永远存在的。它们也在慢慢变化着,变得越来越有生气。
在修这条路的时候,我也来做过工。施工前,荒原上有星星点点的坟墓,那都是离现今稍近一点的这片土地上存在者。这些坟主人的后代获得了一些赔偿金,然后放炮仗把坟迁走了。
动工以后,施工人员在地底下深处又控出了先辈们的遗骨。由于时代已久远了,已考证不出现在活着的人谁谁要来对这些遗骨负责。
于是他们便被散落到四面八方。这些都是距今不远的各个时代这方水土的主人。我在这儿干活的时候,每天都能看到这番场景。这都会让我心寒、让我伤感。
也就是从那时候起,我喜欢坐在某个安静的地方吹笛子。那悠扬的笛声可以带走很多尘世间的烦恼。笛声在这片茅草地与柳林间穿梭,再掠过湖面,宛如是我在为逝去的人唱挽歌。
你看,长江的岸边生长了一片片的水枫香树。那些树枝干很直,也很容易长大。但这种树只是一种是非常普通的木材,就像咱们这片土地上的人,从出生到长大成人似乎都很容易,大多也都是无用之才。
不同的是,人最终却都要化作尘土。我想,如果把每个逝去的人,都看成他化作了这江边的一棵枫香树,那就有了诗意,也美妙多了。”
朱雨深点了点头,他认为这种设想委实很好。(未完待续。。)
第182章
182
沉默了一会儿,翟苏云接着说:“你可能不了解我的过去,但我对你的事却有所耳闻。不幸的是,咱们俩都出身寒微。讲起来让人沮丧,现在像我们这种情况的人,一不小心就能碰上。生活圈子里是找不到几个出身高贵的人。
我性格内向,心情一直忧郁,这都拜我的家庭背景所赐。我的家在江北一个又穷又闭塞的地方。这还不够,我的父亲又是个好赌的人,一有钱在手上,他就要去赌。
赌到后来,我们家的情况是越来越糟。眼看邻居们都盖了新房子或是准备着盖新房子,而我们家住的还是爷爷交给我们三小间瓦房。这样,母亲的心情自然不会好。
所以,我和弟弟都是在母亲的抱怨声与哭声中长大的。这也难怪,我们一家子除了住的差不说,也没什么钱添置新衣服,一家人吃的伙食也很差。
父亲在外面赌的时间长了,还欠了不少赌债。一到年底,债主们就上门来要钱了,弄得我们家每当过年都很痛苦。
我至今仍然记得一件非常伤心、无赖的事。那是我十四岁那年,我们母子三人吃了多少辛苦终于养了一头一百多斤的肥猪。年关的时候,我们家要把这头猪杀掉。除了猪肉能卖些钱,那些猪头、猪脚、猪下水,终于能让一家人美美吃上好一阵子了。
我们一家人太缺油水了。那时间,我和弟弟都是长身体的时候,也都馋得不得了。看着猪被两个屠夫放倒了。然后是刮毛、剖肚、切肉。我们可高兴了。
但是。接下来发生的情况却把我们吓呆了。等屠夫把猪肉切成若干块以后,突然有十几个人冲到我们家来。他们说父亲欠他们的赌债,老是还不上,所以今儿个就来抢猪肉用来抵债。
于是,很快地,他们一人抢一部分。后来的人和动作慢的人就去抢猪头、猪脚,猪下水等。
没过多长时间,整个一头放了血的大肥猪被这些人抢得只剩下猪毛了。就是那猪血。也被人连盆带血一起端走了。
尽管我们一家人当时还没缓过神来,但两个屠夫不干了。因为原先是讲好给屠夫几斤肉和猪肝充当劳务费的。然而后面的情况是啥都没有了,屠夫便吵着向父母亲要工钱。我们家当时又哪里有钱给他们呢?屠夫们气得火冒三丈。
这时,村上的人也全部聚拢到我家院子里。父亲便向村上人借钱付屠夫工钱,但谁家又肯借钱给父亲呢?
最后我婶婶出主意说,把我家里的两只鸡给屠夫拎走抵工钱算了,不然这事怎么结果呢?村上人都附和说,是应该这样做,屠夫们的家离本村很远,他们也赶着要回家呀。
万般无赖之下。我妈便叫众人散去,以便她撒谷子唤鸡回家。后来捉住了两只鸡分别给了这两个屠夫。他们这才也满足地散去。
人一走光,母亲就大哭了起来,弟弟也直掉眼泪,父亲瘫倒在了椅子上。我当时真是气得跑出去了。
从那天开始,我对父亲充满了仇恨。之后任何事我都不听他的了,我顶嘴说滥赌的人没资格管儿子。
但是小学毕业的那个夏天,我却因为干了一件坏事,被父亲打得半死。他也许是把积存了多少日子的怨气一下子发泄了出来。
那是我和村上几个年龄相仿的伙伴去偷村口那一家的桃子,不巧的是被人发现了。随后那一家的男女主人恶狠狠地扑了过来,抢了我们手中桃子,还把我们骂得不成样子。
后来,他们把他孩子都放走了,唯独把我扭送到了我家里。一年后我才知道,那是因为我们家欠他们家钱,人家借这个机会再来施加一次压力、羞辱我们家人一次。
如此这般,父亲被羞辱了,他当然不能放过我。然而,由于他的那次暴打,彻底让我寒了心,我离家出走了。我的亲戚很多,都在江南,外婆家和阿姨家就都在黄镇。
外婆家在长江边上,而阿姨家就在离黄镇不到一公里的那个村子上。
我离家出走以后,先到外婆家住。母亲来接我回去时,我说什么都不愿回去。正好那时小学也毕业了,在自家那儿上中学也不方便。我索性跟家里人说我要在黄镇上中学。没想到父母竟然同意了我的这个要求。
我姨家不是离黄镇中学很近吗,我就在阿姨家寄宿下来了。我阿姨家的条件还不错。他们有一个独生女叫小琴,比我小一岁。
我来上初中时,琴表妹也上初中了。我们是同年级的同学,她在我隔壁班。琴表妹长得很秀气,她的性格也好。
刚开始,我感觉寄宿在阿姨家真不错,不要听父母无休止的争吵声,以及母亲很悲惨揪心的哭声了。眼不见心就不烦了。
而且我才读初中那会儿,父亲的表现还不错。据说我不在他身边了,他对于那次暴打我的事产生了愧疚之情。所以此后一段时间不怎么赌了,他好好干活挣钱养家。并不断往阿姨家这边送米送钱,让我安心在阿姨家住,安心在黄镇中学上学。日子就那样不咸不淡地过着。
这样,在黄镇呆了一年多以后,我动不动就想家了。一方面是因为在外面呆的时间长了,难免会思念亲人;另一方面,我也受够了那寄人篱下的生活。
那时间,姨夫在家呆的不多,因为他的工作单位不在黄镇。阿姨是镇上的计生干部,她经常要下农村查访计划生育的情况。所以他们家那栋楼房里多数时候只有我和琴表妹,还有琴表妹的奶奶三个人在。
自从我开始寄宿姨夫家时,这个老太就对我表现出了极大的不欢迎。有事没事时,她就在阿姨夫妻俩面前絮叨。给他们施加压力。说白养一个外人可不行!
每当此时。阿姨都显得很难做。好在姨夫非常仗义,他反驳婆子说,现在这种为了就近读书,寄宿在亲戚家的情况不是很多吗?再说,苏云家也贴钱贴粮啊,怎么叫白养他这个人呢?
老太讲不过儿子,她又不服气,所以就整天不给我好脸色看。越往后。她就做得越夸张。这让我比较受伤,但为了读书的书,我也只能忍了。
因为我那时如果不在黄镇读书,只能到我们那儿的县城租房子读中学了。那花的代价可大了,家里根本供不起。
一年多以后,我的感觉变得很痛苦,倒不是因为这个老太,而是因为琴表妹对我态度发生了变化。
在我才到黄镇她家住下的那会儿,琴表妹表现得很乐意。一来在我们俩还小的时候,每当父母走亲戚串门时。我们每次见面处得都很好;分别时,都有依依不舍的感觉。
二来琴表妹说她是独生女。她父母又把主要精力放在了工作上,所以,她时常感到寂寞。正好,读中学时,我来到她家,加上我们俩又是同年级的同学,所以她对那种现状满心欢喜。
琴表妹的学习成绩只处于中等水平。她知道我的成绩好,所以经常拿题目来请教我。我们俩经常在一起讨论学习与生活,那种感觉真得很甜蜜。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琴表妹的心理产生了变化。我想,这有几个原因在里面。
琴表妹从小生活条件不错,所以她身体长得比较好,也比较快。我们在一起呆了一年多以后,我发现她的变化可大了。她的身子变得亭亭玉立、含苞待放;心灵上也变得喜欢想种心思了。
不巧的是,那段时间我们家的经济状况是每况愈下,父亲竟然又沉溺于赌博了,弄得家里吃喝都不能保证。这样一来,自然也就没有多少物资输送到黄镇供应我了。
后来母亲来黄镇把情况讲明了,她请求阿姨家暂时不要赶我走。母亲说,我初三一年在这吃饭的开销,就算是向阿姨家借的债吧。
当时这事对我的心灵触动很大,我都想自己主动提出来不要再麻烦阿姨家了。但结果我只能红着脸,什么都没说。
我能预感到后面我的处境将不妙了。因为我发现琴表妹了解到我们家的情况后,她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怜悯与失望。
果然,到了初三的时候,也就是朱老师你来黄镇中学的那一年时,我已陷入了绝境。
在黄镇的阿姨家,我成了多余的人。琴表妹的奶奶动不动就会对我骂出一大通难听的话;阿姨夫妻俩也是懒得理我;琴表妹看我的眼神里已有了讨厌的意思。这种情况随着时间的推移还在愈演愈烈。
有一次,琴表妹约了她班上的几个男女同学来家中作客。她买了很多菜,几个女生忙了一上午,忙出了一顿大餐。吃饭时,她没有叫我过去跟他们一起进餐。我反而听到琴表妹在她的同班同学面前把我这个表哥贬得不成样子。
其实对于这些,我也无所谓了。因为人家讲的都是实情,谁叫自己的出身不好呢?
但是,那天傍晚时的所见所听,却像一记鞭子一样,狠狠地把我抽疼了。
那些同学吃过饭不久都走了,只留下了一个瘦高个的男生,他的外号叫竹竿。据说他中午吃饭时喝醉了,所以留下来在琴表妹的床上睡了一觉。
傍晚时,他睡醒了,来到院子里伸了个懒腰。
那天也很巧,阿姨夫妻俩和婆子都去邻村亲戚家吃喜酒去了,屋子里只有我们三人。而我当时正猫在自己房间里看书,房间的门虚拟着,并开了一小半。
竹竿眨巴了几下醉眼后,琴表妹来到竹竿面前。她洗了几件衣服要把衣服晾起来。琴表妹先向竹竿报以莞尔一笑,嗔怪他年纪不大,还那么贪酒!
谁知当琴表妹转过身去以后,竹竿竟然猛地上前从后面抱住了她,琴表妹吓得尖叫了一声。
见此情景,我的第一反应是这个看上去就不像好人的竹竿在欺侮琴表妹。所以我没加考虑就冲了出去,叫竹竿放手!
谁知我的这个举动却让他们俩很是纳闷,让他们面面相觑。随后,竹竿冲我说他们俩是热恋中的情人,你一个外人来叫什么叫?说着他松开了手,他阴着脸责怪琴表妹怎么养个邻班的男生在家里?难道是不想好了吗?
琴表妹顿时慌了,她叫我走,不要在院子里碍他们俩的事!接着她向竹竿解释了很多,总算把事情讲清楚了。于是他们俩牵手上了楼,后面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但我清楚的是,那天晚上阿姨夫妻俩回来时都到半夜了,婆子没有回来。他们回来后只是问了一下琴表妹是否睡了,然后就在楼下就睡下了。竹竿就算晚上留宿在楼上琴表妹的房间也是安全的。
这件事给我的震撼不小。一方面,我绝对没想到清纯、秀气而又害羞的琴表妹竟然早恋。她就那样和她的意中人在一块缠绵,早早地就偷食禁果。
另一方面,我也绝对没想到,作为清纯少女的琴表妹竟然已那么地势利。因为她在和竹竿解释的时候,把我贬得不成样子。她生怕失去竹竿,这只是因为竹竿的父亲是黄镇派出所的所长。
那一夜,我的心真的很痛。由于缺少关爱,一直以来我都把琴表妹当作了自己的精神寄托,咱们俩的关系也可以称作是青梅竹马。
但在我没犯任何错误的情况下,琴表妹就提前宣判了我的死刑,并且还做得那么**!让楼下的我眼睁睁看着还没成人的她在楼上放肆,她给我造成了怎样的伤害啊!”
讲到这里,翟苏云别过脸去,显得很颓废。朱雨深站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别提这些不开心的事了,现在你的终身大事不也解决了吗?
生活哪有那么一帆风顺呢?我的家庭背景应该比你还要差,一路走来,经历的辛酸不知有多少。除了我,我发现因出身不好而受连累的人还真不少,还是乐观一点吧!未来都是有希望的。”(未完待续。。)
第183章
183
说着,他们起身往前走。他们要穿过那条新近才修的马路,然后去那边的新街上吃中饭。
这条马路的车流量不是很大,路口有红绿灯和电子眼控制着。他们俩瞅准了绿灯时横穿马路,但却差一点被一辆高速驶来的小三机给撞击了。
很明显,这辆摩托三机是在闯红灯。除了三机,朱雨深发现那些骑摩托车、电瓶车的,骑自行车的,以及步行的人,大多都不看路口的红绿灯显示,都在埋着头就往前走。只有那些小轿车或客货机动车才看着信号显示运行。
这种无序的交通方式让朱雨深感到吃惊。 这种情况在黄镇发现不了,因为黄镇那边人流车流都有限,路口没有必要设红绿灯来控制,有冲突时谁先谁后完全凭着感觉走。不过车子在那种情形下基本上都会把速度减缓。
比较紧张地穿过马路后,朱雨深又回头站在那儿观察了一会儿。他快速地回忆起来自己来新区后过马路时遇到了几次危险情况。
从这些情景来看,人生在一定程度上已无异于一场避险的游戏,这让他感觉不怎么舒服。
翟苏云也在路口矗立了一会儿,但他们俩都沉默着,没有针对这事说些什么。随后他们在一家小饭店里坐了下来。
此时饭店里只有他们两个顾客,翟苏云点了三个菜,要了几瓶啤酒。
翟苏云说:“朱老师如今酒量怎么样?看得出来,你的日子一定过得比较滋润吧?我在黄镇呆的最后一年,你从别处调到了黄镇中学。
那时你住在教学楼侧面的单身宿舍里。我有时会到你的单身宿舍里向你请教题目。虽然你只是教历史的。但同学们知道你的文化功底深厚。而且给人讲解题目时态度也非常好。所以男女同学都喜欢拿题目去请教你。
有几次,我去你的单身宿舍时看见你正在烧饭菜。你经常是烧一大锅子菜,然后留着慢慢吃。从这件事我就能看得出来,你家里条件肯定也不好。
但是我当时还是非常非常地羡慕你,因为你已经走上工作岗位了,自己也有了一个独立的生存空间。而且以你那种方式过日子,肯定能积攒下一些钱。
当时我在想,如果我自己能挣钱了。也有一个独立的生存空间了,那该有多好啊。因为挣钱后,我就不再被家里的情况所控制;有了一间还算宽敞的单身宿舍,也就不用再寄宿在亲戚家了。
而且我发现,和你一起分来的咱们的体育老师古明秀好像对你蛮有感觉,她有事没事就到你的宿舍里翻书看。只不过你好像比较矜持,不怎么理睬她。
我的情况却是越来越糟。我当时最害怕的事是琴表妹带同学回家,因为那是我最丢面子的时候。琴表妹也不客气,她会在同学们面前把我们家的实况全部说出来,让所有人对我产生厌恶之情。
最后一学期开学的时候。不知怎么搞的,那个派出所所长的儿子竹竿竟然骂了琴表妹几顿。骂她不要脸、死赖皮。说是跟她玩玩的,她却当真了。
为这事琴表妹气得在家睡了几天,也无心学习了。当然她也会迁怒于我,说就是因为我在她家住,搞得不伦不类的,才让竹竿放弃了她。
我当时气得准备一走了之。恰好随后母亲来到阿姨家,说不管我的成绩如何,初中一毕业,就不可能再让我读下去了,家里也没这个条件啊。尽管我当时的成绩非常好,换作条件好的人家肯定会花大代价来培养这样的苗子。
因天不遂人愿,我只有黯然地离去。听了母亲的那番话后,我当场就把行走收拾好跟她一起回了家。我说既然都是放弃,还不如早点放弃,省得再受寄人篱下的气。
这事最终被姨父劝住了,于是我又在他们家呆了下来。也许我又留下会导致琴表妹很失望,因为她后来整天都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正好那段时间我们在学一篇戏剧,叫《获虎之夜》,那个剧本很长,分了三堂课来讲。我记得那时我们的语文老师夏老师正好生病了,那篇课文是朱老师你来上的。
我为什么记得这个剧本呢?因为那个男主人公的处境跟我太相似了。
只不过有一点不同,那就是他的表妹对他的态度。不过那些也不能相信,有人不是说中国的知识分子太喜欢自作多情吗?那情节是文人们大脑中所想象出来的理想状态,但理想与现实之间隔着很大的距离。
在《获虎之夜》中,男主角黄大傻比我的情况还要差。他是一个孤儿,一个人住在山间的破房子里。那地方靠近他的姨父家,他的姨父是个猎户,家境比较富裕。
黄大傻的那个比较水灵的表妹莲姑,也是他阿姨夫妻俩的独生女。莲姑上面也有一个奶奶,那个老人心地很好,全剧中她都非常同情黄大傻。
真是非常巧,若干年前的我,竟然就如黄大傻那样,上演了一场活话剧。虽然结果都是以悲剧收场,但情况又是多么地不同!
因为作为剧中灵魂人物莲姑和我的琴表妹,她们的表现是截然不同的。
在黄大傻家境尚可的时候,他与莲姑因为是表亲关系,所以能经常一起接触,一块儿享受成长。
这样就日久生情了。莲姑对黄大傻的那种好的感觉是坚定不移的,即使黄大傻后来的状况已经非常不堪,她还是铁了心要和他走到一起,用自己的爱来拯救他。以致于她和父辈产生了冲突。另外,她排斥外界一切好的条件与人的诱惑,甚至要以私奔来实现自己的愿望。
关于小时候的那些事,我与琴表妹之间和他们两人的情况非常相似。琴表妹在产生变化之前。一直都爱粘着我。这也让我无形中把她当作了能让自己产生快乐的人。
我本以为情况会朝着理想的方向发展。就是琴表妹像莲姑对待黄大傻那样对待我。让我走出心理困境与生活困境。然后努力改变现状,过上快乐的日子。
后来证明这纯粹是痴心妄想。我不知道琴表妹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或者为了哪一件具体事改变了对我的态度,从而让我变得很是惶恐。
不管怎么说,她在我的家境越发困难的时候,不是给我以安慰,而是报以不友善的态度。而且,她竟然势利地和那个让人讨厌的竹竿过早地谈上了恋爱。结果她却因为自身条件、背景等不佳。落得个自取其辱的结局。这和那剧本里的女主角形象真是有天壤之别。
我当时一边学着那剧本,一边经历着这真切的事,感到心里很不平衡。于是抱怨自己的时运不济。
那时间,我的头脑也很单纯。在那种无望的情况下,我还是对琴表妹痴心不改。因受自作多情的文章影响,我也变成了自作多情的人,觉得自己的痴情一定会换来好的结果。但是,这怎么可能呢?
后来,在我离开黄镇几年以后,琴表妹和我邂逅过一次。那次她坦诚相告。她无论如何不能接受我,而把我引为她的终身伴侣。这倒不是因为我们是表兄妹。那倒是次要的,关键是由于我们家太臭名昭著了。
那次猪肉被抢的事,后来传到了她们村上。这边人传言,我们家欠了巨额的堵债,就是把一家人连东西都卖掉都还不上。而她是一个出身殷实家庭的清纯姑娘,怎么能和赌鬼家的儿子在一块搅和呢?如果不小心被骗了,那一辈子岂不毁了吗?
所以在她长大了,身体长好了,头脑成熟了以后,她就坚决地选择了疏远我。同时,她也后悔小时候跟我在一起交往太多。她恨不能把那些记忆都抹去,她不想承认那个事实。另外,她的父母也或明或暗地提醒她,和男孩子交往一定要谨慎,千万不要被出身不好的人给骗。
介于此方面的种种原因,她只能选择疏远我。否则,如果像理想主义者所虚构的那样,她不管外界的反应,一味地要和小时候颇有感觉的男孩搅和下去,那她怎么向周围的人交代?她的父母又情何以堪?
再说,那种死犟的女孩多半也是要吃亏的呀。上到《获虎之夜》这个剧本的时候,她也思考过很多。她很庆幸自己不像女主角莲姑那么傻,否则弄个悲剧结局出来怎么办呢?
听她讲这些话的时候,我表现得非常平静。因为在那不久前,我们邻村发生了一件事,那足以证明舆论力量的强大,证明琴表妹的考虑是对的。
那是一对姓翟的男女整出的事,讲起来这件事真叫人扼腕。在我们那一片地方,翟是大姓,周边的几个自然村散落着很多姓翟的人家。
开头是,我们邻村的翟二宝在外打工时和一个同是姓翟的女子好上了。说这是因为在外打工挣钱很辛苦,又非常寂寞,同是老乡的人肯定要走近一点相互照顾。
翟二宝是在外做瓦工的。那个女的叫翟芳,她在外面打零工。两家的条件都不怎么好,家里都需要他们在外拼死拼活地做。翟芳的家和我们那儿已不属于一个镇了。
他们两个人干活都很卖力,一天都舍不得休息,挣的钱也都舍不得花。他们俩家对各自的儿女都很满意。
当他们俩相遇相处后,彼此对对方都产生了好感。他们俩志趣相投、志同道合、惺惺相惜,又是在家庭管不到的外地,再说年龄也都有二十四五岁了。所以很自然地,他们就好上了,就住到了一起。
那年年底,他们回家后把这事一说,双方家长也觉得未尝不可,毕竟这两个人都不错嘛。只是有人说是两个人一样的姓,这不怎么好。
但是,有些人不干了。由于在农村大姑娘很紧俏,本来有好几家预谋着要把翟芳娶走的。听说出了这事,翟芳竟然在外私订终身。那怎么行?关键是。这样的人家当中有的还主动让翟芳家占了他们家的便宜。结果翟芳却和翟二宝成双成对地回来了,这不让人气愤吗?
有的预谋着要翟芳的男子在家更是吵又是闹的,硬要父母整出点事端出来,不然怎么甘心呢?如果把这对人拆散了,某些人还是有希望的。这样一来,便有人拼命地散布谣言,捣翟二宝与翟芳两个人的坏水。
说什么这两个人以前都和别的人好过了,说翟二宝性格有缺陷、翟芳这丫头比较疯啰等等。让翟二宝与翟芳的父母听着心里不怎么舒服。好在他们二人矢志不渝,根本不在乎外界怎么说。
但是某一天,他们却被人抓住了软肋,受到了致命的一击。那个破坏人家姻缘的人,由他们两人的姓展开联想,要找出他们是同宗并且是不同辈的人,那么他们俩的结合就有问题了。想不到结果还真是这样,那人如愿以偿了。
尽管我们这辈人以及我们上一辈人很多都不按辈份取名字了,翟二宝和翟芳两人的名字之中都不带辈份。但我们的祖辈们的名字之中都是有辈份这个字的,只是那些祖辈很多都进了土。
俗话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坏好事的人说根据考证,查出翟芳应该比翟二宝长一辈。是翟二宝的姑姑辈的人。这下好了,你侄子怎么能和姑姑糗到一起呢?
这一石激起了千层浪,周围的开始议论纷纷了。议论到后来,众人说就算翟二宝与翟芳是一个辈份,也不能结合呀,谁见过兄弟姊妹组成对子结婚呢?何况姑辈与侄子了!
如此一来,他们两人便成了众矢之的,他们的父母开始动摇了。一开始,父辈对他们好言相劝,叫他们及时分手,各自散去,这样还可以挽回一些颜面。以前那事就当作是小孩子不懂事,瞎搅 和算了,回过头来再各自找真正能谈的对象去。
这事啊,对翟芳来说比较好办。周边村上有的是未婚的成年男子,有的人家条件还胜过翟二宝家。
但翟二宝就不行了,他怎肯放弃到手的好食物呢?放弃了翟芳,如果再找一个像她那样的女子,就难如上青天了。翟芳是他在外面打工那种特殊的环境下,拼了老力才俘获了她的欢心引以为自己的未婚妻的。
那种机遇可遇而不可求。人们不是常说这种事要看缘份吗?他们两个缘份已经来了,怎么轻易能毁掉呢?
其实翟二宝心里清楚得很,如果不是他的机会好,把他放到那些想追翟芳的人中一起去竟争,他一点优势都没有。如此说来,他是铁了心要和翟芳结合,直到永远。他说,就算是让他死,他也不可能放弃。
然而,让翟二宝没想到的是,后来翟芳的心理竟然产生了微妙的变化,她的态度开始摇摆了。
因为从小到大,她都是个循规蹈矩的孩子,她觉得父母是万不会害自己的女儿的。此时,两家人都在顶着巨大的舆论压力,如果还一意孤行,怎么在此地立足呢?她提议两家人在一起吃顿饭商讨一下,看这事怎么结果。
这话一出,人们都觉得还是这个姑娘不错,于是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翟二宝家,准确地说应该是翟二宝本人。那些制造事端的人是希望翟二宝最终也放弃,以便让他们达到目的。
而另一些人却看出,这事不管怎么结尾都不失为一场好戏。如果在闹得如此沸沸扬扬的情况下,翟二宝和翟芳还结成一对,那不成了超级怪事了吗?
如果不成,他们迫于外界舆论压力分手了,大嘴巴们又有话可说了。人们会骂他们以及他们的父母都是没有主心骨的呆货,就为那么点不着边际的破事,把一桩好好的婚姻给毁了。所以,这事不管如何发展下去,这两家都将被人数落。
但是谁也没想到,这事的结局竟是非常之悲惨。翟二宝是个很性格的人,他说爱要越挫越勇,他偏要冒天下之大不韪,把姑辈的翟芳娶回家做老婆!他在那些大嘴巴喜欢叽歪的人面前斩钉截铁地如是说。
这事传开后,翟芳就被家人关了起来,她们家人说不能再任由两个年轻人胡闹下去了。她的父母甚至想让一个想娶她的男子以闪电般的速度占有女儿的人,并占有她的心。因为这样就不会再让他们丢人现眼,被人骂成生个女儿败坏家风、辱没祖宗了。
翟芳被关起来后,整天哭哭啼啼的,她也不表态到底还坚持不坚持要跟翟二宝结合。
翟二宝知道此事后,上门来闹过几回。他后悔他们没有趁早私奔,此时已经来不及了。因为他一上门就被翟芳的父亲和哥哥、叔叔等打退了。
后来翟芳家人干脆带着几个人来翟二宝家理论,说就是他们家这个死犟的儿子把翟芳害成了那样,现在她脑子可能都要被搞坏了。这事一定要给个说法,还要赔钱。
翟二宝父母经过好言相劝,并给以好处,终于打发走了那帮不速之客。之后,他们的压力是空前的。因为翟芳家的那帮人说,如果翟二宝还不言放弃,还要粘着翟芳,他们就再来这里闹,再来要损失费。
那帮人说,最好叫翟二宝家自上门,当着他们家人及翟芳的面说放弃。因为翟芳清醒时说过,她只听翟二宝的。
毫无疑问,如此一来,翟二宝家人就被赶上了绝路,他们气呀!万分气愤的是,翟二宝在那种情况下还是不言放弃,更别说让他去劝翟芳一起放弃了。
实在气不过,也承受不了外界以及翟芳家人所施加的压力,翟二宝的父母后来干脆讲气话叫翟二宝死了算了,省和一家人不得安宁。
听人说,悲剧是发生在一个冬天的早晨。翟二宝的弟弟妹妹坐在火厢里烘火,他的父母最后一次叫他按别人说的去做,他还是不答应。
当时他父亲正在用刀劈硬柴。非常火的情况下,他父亲操起一根粗木棍就往他身上打,引得邻居们都来看热闹。
翟二宝蹲在那里,任由他父亲暴打,他都不吭一声。那种毅力不是一般人能具有的。
一会儿后,来看闹的人就多了起来,有人说下午翟芳家那边的人又要来这里闹了。
又气又急之下,翟二宝的父母亲都骂他骂得很恶毒,叫他干脆死了算了!他不死,一家人都要被外人搞死了。
被打得遍体鳞伤的翟二宝爬了起来。他径直冲到主屋旁边的杂物间里,拿起一瓶农药就喝,一口气喝了一大半。然后他痛苦地在杂物间里挣扎着。
有人看了一眼那农药的瓶子,说这种农药药性不大。他的父亲问众人怎么办,怎么让他早点走?此时,他的母亲抱了一床被子过来。然后父母一起动手,捂住了他的头。
不一会儿,翟二宝在被子底下就不动弹了。围观的邻居们给弄得面面相觑,随后他们悄无声息地散去了。翟二宝父母这时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他们似乎感到终于轻松了。
下午,来闹的翟芳家人被告知翟二宝一时想不开,喝农药自尽了。这样那帮人也就没有闹的必要了。于是回去后,翟芳就被放了出来。由她在市里的姑姑开车过来,把她接到市里过些日子散散心,以便开始新的生活。
从此以后,周围的人再也不在两家人面前叽歪了。外界的舆论压力以翟二宝付出生命的代价给平息了。这事让目睹了整个过程的翟二宝的弟弟妹妹产生了巨大的心理阴影,据说他们此后好长一段时间都不愿和自己的父母讲话。
翟二宝的后事草草地办了,他被埋在了一条河边,那条河的下游就是翟芳的家。不过当翟芳知道翟二宝自杀的事时她已有了新的生活,她对以前的一切只抱以淡淡一笑。她没有什么好后悔的,因为她后来的男人要胜过翟二宝。”(未完待续。。)
第184章
184
此时,他们已经吃完了饭菜。整个吃饭喝酒的过程中,朱雨深发现翟苏没吃一点东西,他只是边呷一点酒,边说着话。然而,他讲的这些内容让朱雨深情绪再次剧烈地波动着。
朱雨深此时又感觉到了头晕,走出门时,他差点摔了一跤。翟苏云上前,一把从后面抱住了他。
翟苏云说,他知道朱老师动不动就会头晕,这也怪他自己讲得太多了。他就这样扶着朱雨深往回走,他要再把朱雨深带回到那条船上玩一下,再去会会他的未婚妻。
朱雨深的本意是想带翟苏云去自己家玩的,但此时他由于头晕,只能任由别人牵着鼻子走了。在过那条新马路的时候,相扶着的他们差一点又跟一辆闯红灯的摩托车相撞。那人急刹车停下来以后,还气愤地瞪了他们两个一眼,意思是怪他们过马路时太不机灵了。
这把朱雨深激得出了一些汗,随后他就清新了。回去的路上,他们俩走得很慢。翟苏云想了想,又说道:“朱老师,你知道我刚才所说的,翟二宝父母用被子捂他的动作叫什么吗?在一种特定的环境下,这被叫做大义灭亲。
在咱们还没出生的上个世纪中后期,在那举国若狂的年代,太义灭亲的事例可谓比比皆是。一旦践踏人的生命被冠冕堂皇的理由所包装、被狂热的思想体系所指导,那就无所不用其极、无所不可了。
至于翟二宝的父母在外界施于压力的情况下,逼迫亲生儿子、帮助亲生儿子从这个世界上永远逝去。他们还做得那么自然。事后也没有多少愧疚与伤心的意思。这是因为他们的脑中被道义占了上风。
因为翟二宝竟然要娶姑辈的女子为妻,那绝对是有伤风化的事,而且他还那么死不悔改。这样一来,他的父母情愿毁了儿子也要维护道义,不让别人说闲话。这种事也许还有很多。
总之,我觉得他们至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们乃致我们大部分人的意识里,是敬畏人而不敬畏神 。道义是通过翟二宝家周围的人嘴巴说出来的。他的父母要维护名誉。要对周围的人以翟芳家那帮找麻烦的人负责,所以只能出此下策。
然而大义灭亲,让至亲人这个鲜活的生命在顷刻之间就化作了鬼魂,或许还含着冤屈与痛苦。生命就那样断送于或间接断送在至亲人的手里,这难道不是种让老天都掉眼泪的事吗?
但老天、鬼魂、神等,都是虚无漂渺的。敬畏神永远没有敬畏人来得实在。这种文化氛围与共知早就形成了。所以才会发生那么多让人扼腕的事。
就比如咱们刚才过马路时遇到的情景,也是敬畏人不敬畏神的一个好例子。面对电子眼,轿车、大的客货等都会遵照红绿灯的指示运行,因为他们的牌照可供警方检查。而那些三机、摩托以及行人,他们在路口瞎走瞎闯。根本没人能管得着。
如此这般,遵不遵守信号显示运行或行走。那就看自己有没有这个敬畏了。如果你觉得无处不在的神在看着自己,让自己不投机取巧,不要丧失诚信,那也许就能很好自律。
不敬畏神只敬畏人,在这边路口如果某天来了一个交警,对乱闯乱行的人与车子进行处罚,结果肯定秩序井然。
最大的问题是,人不可能时时处处被管制的人盯着。于是在不敬畏神的氛围中,人就各显神通了。
然而,善于批评别人的人多半也不能摆脱这种氛围的影响。他们在无意之中,说不定就作了恶。由于是悄悄地做的,当然一时也不会觉察。
当回想起来的时候,已经没有忏悔的必要了。就算真的想忏悔,也很少有这种场所让你去。周围的人常常是以玩世不恭的态度来对待神职人员的。
在咱们读书的那会儿,如果某个人有点学问,送给他一个博士或教授的绰号,那多半还带有抬高这个人的意思。同时对其人也是一种肯定。
但如若送给某人一个牧师、和尚、师太,老道的绰号,那多半带有了调侃的成份在里面。同时,也对其这个方面的行为或特长、爱好什么的,表示出了饥讽与不屑一顾。
不知道以后这种情况能不能得到改观。”
翟苏云表达这些观点时,朱雨深一边点头一边感到有些诧异。对于这些,朱雨深也常在脑中盘旋着。他还觉得,就是由于敬畏人不敬畏神,才在自己的周围发生了那么多悲剧和不快乐的事。
关于无意中作恶的事,他联想到了王担宝那次说过吃小牛肉之后,竟然吐得很凶那件事。
王担宝对自家哥哥、二叔卖了母牛,让小牛孤苦无依的事很是气愤。后来小牛死了,被剥了皮吃肉。尽管他骂自己的哥哥和二叔是丧心病狂的人,但他肯定也和他们一道吃了那悲惨而死的小牛的肉。否则他也不用在提到这事时,吐得那么厉害了。
由此可见,无所敬畏,最终还是会让自己很痛苦的。再说,人到了迟暮之年的时候,就会达到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回归。在那时,曾经所做的善举和有意无意间所作的恶,都将毫无保留地在自己面前展现出来。是人大概都会为善举而欣慰,会为所作的恶而遗憾、痛苦。
其实,又何必偏要等到那时?王担宝虽然一辈子活得黯淡无光,然而在病重之时,他却没有什么遗憾,没有什么心灵的折磨。他是一面镜子,他让朱雨深领悟了很多。
将要走到那条船上时,朱雨深向翟苏云发问,问他不是说在黄镇读完中学就辍学走上社会了吗,为何如今似乎文化水平还蛮高的?
翟苏云说。那是因为他出来打拼以后。刻苦自修了几年。学了很多知识,如今也拥有了高的学历。在他心里无比沉寂的时候,在琴表妹给他以打击的时候,他就以看书、学习来化解自己心中积蓄的痛苦与幽怨。
如此一说,朱雨深终于释然了。同时他也理解了那天朱莹所说的,另一个船民之女幼儿教师梁纤露,为何看得上翟苏云了。不用说,他也有过人之处。
那条船并不大。上船时那个哑女梁莺正在补鱼网。
朱雨深来了后,翟苏云和梁莺做了几个手语。梁莺便向朱雨深淡淡地笑了一下,随后给他泡了一杯茶。
翟苏云说,梁莺的父母今天又运货出去了。她们家共有两条船,这条旧船目前当着住家用。他自己目前还住在开发区那边单位的宿舍里。
过段时间,他准备就在那条新马路那边买套房子,作为梁莺她们家在岸上的基地。当然,买那样的房子他自己身上的钱肯定不够,需要梁莺家人大力支持一把。
梁莺以前帮人家在超市里看货物,如今就在这船上开了个小卖部。这一片的船民买小东西都来这边。
翟苏云说到这里时。朱雨深转过头去看了一下,发现这条船靠岸的那一边的船舱的窗户边摆了一个玻璃柜子。那里面卖的东西比较单纯。而且都用纸条写了价格。
朱雨深看了一眼梁莺,发现她的脸部皮肤不怎么好,但眼神纯纯的,也有动人之处。
他在想,梁莺作为一个哑女,守着这个小卖部卖东西肯定还是比较吃力的。因此,翟苏云应该是有空就过来帮忙。
随后他们在船舱里坐了下来。梁莺坐在柜台前,除了偶尔为上门的顾客拿东西、收钱以外,她就坐在那里绣十字绣。
这也使朱雨深想起了那次去大姑姑家时,看到表姐、汪小芹在绣这东西,后来肖蓉也加入到她们之中。
这些女子也许都住上了新房或是即将要住新房子了,于是都很起劲地绣着十字绣,以便装裱过之后挂在新家里。他猜她们在绣着这东西时,心情肯定是比较快乐的。
不经意间,朱雨深听到扑通一声,接着他们左边的水面荡开了一个大的水纹。他们俩便把头伸向外面看着,而梁莺却似乎没有听到这声音。
翟苏云指了一下梁莺的背,对朱雨深说:“她的听力很差,并且时好时坏。好的时候能听见人小声地说话。据说,她小时候各方面都正常。只不过后来生了一场病,变得不会讲话了,听力也不行了。
她还是个很安静的人,只有在激动的时候才会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那声音就像黄莺鸣叫一般。所以她叫这个名字真是很好。
人们常说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实际上,大多数的情况是,不论是有情还是无情的人,最后就那么糊里糊涂地成了眷属。
世人都相信缘份这一说法。其实缘只是一个巧合而已,两个人之间更重要的是有了缘份以后,怎么去经营恋爱、婚姻、家庭。人生不如意者十有**。
一个富人阔人、才子,能量超大的人等,就算有再大的本事、再大的吸引力,所能摆平的女子的数目也是有限的。反过来,能量超大的女人能摆平的男人的数目就更少了。
所以,现实中更多的还是那种彼此相当,将就着过日子的人。他们幸福与否,关系着全社会很大的幸福指数。
讲起很有意思,我和梁莺之间的缘份竟然缘于我的一次脚抽筋。前面跟你讲过,我们家那里靠近一条比较宽的河,由于那河发源于经济落后的山里面,河水一直没有遭到污染。小时候我就喜欢在那条河里游泳,我游泳的技术也非常好。
但是发育以后,我却有一个缺点,就是在游泳时偶尔腿脚会抽筋,一抽起来就非常非常地疼。如果要赶上是在深水区游,那是非常危险的。我后来便不敢到深水区游了。
来到这里以后,当我和几个哥们发现了这一潭清水以后,欢喜得不得了。夏天时,我们经常结伴到离这里一里多远的那片沙底水区游泳。
去年夏天时也游得很欢,到秋天时,我还时常一个人来游。由于来新区这边游泳我没怎么抽过筋,所以渐渐地胆子就大了。有时候想过把瘾,就游到深水区试一下自己的游泳技能。
但是有一次我一个人来游泳时,很不巧,在深水区游时脚抽筋了。万幸的是,梁莺家的船正好经过这边。眼见我扑腾着快要沉了,梁莺没加考虑立马跳入水中游到我跟前,带着我往她们家船这边游。同时她父亲也把船往我们这边靠,并抛下了救生衣。经过一番折腾,我终于被梁莺救 上了船。
在船上,惊魂未定的我看着梁莺发呆。这时梁莺才发现自己由于下水,衣服全贴在了身上,弄得曲线毕露。她赶忙躲进了船舱里。那真是一段美好的回忆啊!不过那时我还不知梁莺不能开口讲话。”
此时梁莺回过头来朝翟苏云笑了一下,让人觉得她似乎听见了翟苏云刚才所讲的话了。
朱雨深本来是有话要问翟苏云的,但他怕梁莺听见了不好,他就没开口了。他起身来到甲板上,见状翟苏云也跟了过来。
这时朱雨深说:“既然你提到了你的恋爱经历,我还想了解一下,梁莺是不是有一个远房妹妹叫梁纤露?并且她们家也是搞短途运输的?
因为我有一个女同事,她和这个梁纤露曾经是闺中蜜友,她在我面前提起过梁纤露、梁莺还有你。好像听她说,本来你是和梁纤露在处对象的,结果怎么又和梁莺走到一起了呢?”
说完这几句话后,朱雨深忽然感到有点不好意思。因为他问得实在太细了,那些事也许是翟苏云难以启齿的苦衷。但是,猎奇的心理迫使他很想把那些事理清楚,而且他觉得翟苏云讲某件事时讲得非常透,关于那个翟二宝的事例,他讲得就扣人心弦。
翟苏云没有立即回答朱雨深。他从袖口里拿出笛子,把玩了一会儿说:“还是那句话,成了眷属的原本不一定是有情人;曾经的有情人也是相对来说的、是具有时效性的。
你提起梁纤露,使我又想起了琴表妹。世上真有那么巧的事,梁纤露和我的琴表妹长得非常相似。当然,她们和我相处的结局也非常相似,其中还经历了几乎一样的冲突。
从爱的时效性来说,在我的非常年轻的时代,琴表妹用她的清纯与文静给我带来了快乐。那是纯洁的,只是心理上的一种寄托而已。
但过了那个时间段后,琴表妹就变了,变得和我之间如同路人一般。后来她坦诚相告了她疏远我的原因。”(未完待续。。)
第185章
185
翟苏云接着说:“不幸的是,她的结局并也不怎么好。这是因为她新婚不久,她的老公就犯了让人难以启齿的事,把一个幼女给糟蹋了,判了十几年徒刑。
这样一来,琴表妹就无端地遭受了一场大的灾难。后来他另嫁了一个条件比较差的、年龄又比较大的男人。这倒不是因为她自贬身价,匆匆了事。
那是因为她的名声坏了。她前面的男人犯了那种事,让人很自然地就联想到她不是一个好女人、一个正常、健康的女人,否则她老公犯得着铤而走险吗?据说她的近况很不好。
也有人说过,如果琴表妹和我成了一对,结局应该比现在好。我不承认这么说,因为我的现状也不好。另外,琴表妹当时怎么能承受得住外界的舆论压力呢?咱们村的翟二宝与翟芳不就是被舆论压垮了吗?那事是多么让人遗憾啊!
至少在那时和现在,我还不想像翟二宝那样,那么苦楚地逝去。所以从某种程度上说,琴表妹疏远我也是在拯救我,让我不要产生幻想。最终我找了一条适合自己的路。
介于琴表妹的时,我和梁纤露相处时变得非常谨慎。尽管我第一次看见她时竟然呆住了。
这是因为,一方面,她太像琴表妹了。琴表妹一直是我心里的一个伤疤,提到她就疼,更别说看她了。另一方面,梁纤露长得确实很诱人。她不光漂亮,还富有当代青春少女的流行气息。
哦。对了。上午你来时。她们一家人正好开船走了,不然你马上就可以去她家的船上一睹芳蓉了。
我认识梁纤露有一年多时间了。那时她也在开发区那里上班。在那个年轻人成堆的地方,梁纤露很快就成为了很多男子朝思暮想的对象。在众多的追求者中,我弄不明白,她怎偏跟别人说她对我的印象不错,允许我跟她更一步交往。
于是,在兄弟们的怂恿下,我也对梁纤露实施了一番追求。只不过。她一直都没对我产生多大的热情。后来,我听说你们学校一个姓武的男教师也在追梁纤露。
但梁纤露告诉我,她比较讨厌这个姓武的大龄青年。再后来发生了我落水被梁莺救起的事。
从那天起,我的心里产生了不小的变化。因为梁莺救我的时候,让我们有了肌肤之亲。那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碰年龄女子的身子。
在我放弃对梁纤露的追求,转而向梁莺示好的时候,我的心思被梁纤露猜到了。她便告诉我梁莺是个哑女,并把梁莺本人以及她的父母都贬得很低。同时,她表示可以考虑接受我做她的男朋友。
如果不是那次我经过柳林边,无意中看到了那一幕。我或许还要被梁纤露自私地拽着,一直充当她的备先人员。
那天。我经过柳林时,天已经擦黑了,周边已没有人了。当我准备抄近路从柳林深处走,赶到码头那边去找梁纤露时,却忽然听到了她的声音,她和一个男人在林中讲着话。
我轻手轻脚地靠近了一些。我想看看,梁纤露究竟在搞什么名堂。靠近了后,我才发现那个男的正是你们中学的男教师武呈南。
我当时很纳闷,因为梁纤露不久前才跟我说过,她非常之讨厌武呈南。那她怎么在这个时间段,这个地点和他单独相处呢?
当时,我只听见武呈南叫梁纤露闭上眼睛,说他马上要把一件无比珍贵的东西送给梁纤露。
我当时一阵紧张。因为这方面正是我的不足,追梁纤露那么长时间了,我为她花的钱真得很少。
虽然梁纤露本人说不着重这些,但别人早就骂我了,说不砸血本就想泡妞,就等着被人自取其辱吧。
我也知道,武家是新近拆迁的本地拆迁户。而且他们一家人很会过日子,从来不乱花一份钱。
这样一来,在挣钱差不多的众人之中,他们这种人积聚的钱肯定是最多的。武家是玉山区本地人,他们家此地的房产、空地等,在拆迁时等都折算成了钱。
拆迁完后又分新房子又给钱,这种状况是我们这些外地过来的人望尘莫及的。
我想,在这种情况下,武呈南很有可能要拿出一件花巨资买来的手饰什么的,在梁纤露闭着眼睛当儿给她戴上,让她获得一个惊喜。然后,梁纤露很自然地倒入他的怀抱。
武家是完全具备这个条件的。如果真是那样,那么所有对梁纤露抱有想法的人干脆早点撤退算了。否则,你有能耐拿出那无比珍贵的礼物吗?
我知道,有的人虽然平时是自虐式地节俭,但在关键时候,他们是舍得花钱的。而且那用度,说出来也会让人吓一跳。
此时,我也是无比痛心的。虽然心有不甘,但苦于条件所限,接下来我也只有祝福他们俩的份了。
但是,事情的发情却比较出乎人的意料。武呈南什么东西都没拿出来,他只用力在梁纤露的嘴唇上吻了一下。吻后梁纤露还是没有睁开眼睛,她或许还在期待着。此时,武呈南咳了两声,他说他的这一吻,对于你梁纤露来说就是件无比珍贵的礼物。
接下来,他把自己以及家境都拔得很高,而把梁纤露及她的背影贬低了一下。
武呈南说的基本上也是实情,只不过不大中听罢了。特别是在这种时候当着梁纤露的面,这样说肯定不好。
只见梁纤露羞红着脸,呆呆地站在那里。
那会儿我心想,尽管他们成了眷属后,武家的钱财都将是他们两个人的共同财产。但是,现在的很多女孩不是以谈对象时肯不肯付出作为衡量男方是否诚心,以及用情到底有多深的标志吗?所以我能猜到,梁纤露那一刻肯定是对武呈南失望之极。
但是否真是我想的那样,还要看接下来她怎么说。然而武呈南太自以为是了,他的意识却开始发飘了。他趁此机会要对梁纤露做出大的举动。
果然不错所料,梁纤露躲让不过时就打了他一个耳光。这可能是他始料未及的。我看见他瞪大了眼,似乎要对梁纤露施以拳脚了。
情急之下,我冲到他们面前,用身子护住了梁纤露。当时我想得比较单纯,就是不想让梁纤露吃眼前亏。
但是,很快武呈南就反应过来了,他问我是哪里冒出来坏人好事的神经病?
关键是梁纤露也从背后推了我一下,她叫我滚!
当时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我回忆起了那次琴表妹与竹竿接触的事,我也是怕琴表妹吃亏,挺身而出,结果琴表妹也是叫我滚。
我真得非常尴尬、非常难堪。历史重演了,我很不幸地复制了一次错误,也可以说是造化弄人。
总之,被梁纤露骂过以后,我呆住了。但是梁纤露很快就跑走了,武呈南也跟了过去。等他们的身影消失后,我才反应过来。当时,我抽了自己两个耳光,因为这次我不能原谅自己了。
琴表妹叫我滚的那次,由于我们还小,还不懂事,属于愣头青的角色。但过了这么多年,又遇到一次这种事时,我应该有长进了啊。
其实当时,在那种情况下,我是肯定不能出现在他们俩面前的。虽然,我对梁纤露一直瞒着我和武呈南发展感到气愤,但在既成事实面前,我也不该冲散他们啊!到底怎么选择,那还不是要由梁纤露自己来做决定吗?
此事发生后,我便不想再见到梁纤露了。后来,听说她和武呈南真的散了。武呈南以闪电般的速度和一个本地的女子建立了对象关系,我不知道这事会不会给梁纤露造成打击。但有人告诉我,追梁纤露者众多,她怎么在意一两个人的放弃呢?
况且,咱们这一两个人本来也不怎么被她看好。
在这当儿,梁莺又频频向我示好。虽然她不能开口说话,但是我读得懂她的眼神。心里打定了和梁莺做男女朋友的主意后,我就彻底斩断了其他一切不管是否实在的想法,我已心如止水。
一段时间后,我和梁纤露也进行了一次诚恳的交谈。我们俩都认为破镜不能重圆。咱们俩已经回不到从前的状态了,所以干脆退而求其次。梁纤露说,经过这么一折腾,她把目标定得更高了。
她对于我和梁莺处对象感到比较遗憾。她说,梁莺毕竟不能开口说话呀,这样的夫妻往后的日子还不是如漫漫长夜一般啊!
我当然不同意梁纤露所说的。梁莺除了不能开口说话,她也是天生丽质。再说,她对我还有救命之恩。如果不是她那次急速地跳进水中救起我,我就是不被淹死,也会被淹得患一场大病。
况且那件事之后,她的父母告诉我,梁莺其实早就倾心于我了。否则,一个大姑娘怎么会那么果断地跳入水中去救一个异性呢?那也是比较吃亏的事呀。
经历了那么多事,回过头来一看,幸福竟然也是唾手可得的。”(未完待续。。)
第186章
186
说到这里,翟苏云的脸上洋溢着快乐。朱雨深结合自己的经历,他对这最后一句话深以为然,有的时候就是这么回事。
这个码头再往前,就是那片浓密的枫香树林,从此地看上去犹如一道天然的屏障横在那里。
这会儿,他们两人的目光都盯着那片枫香林看着。湖上吹来的风扫过树梢时发出了沙沙的声音,他们俩各自沉浸在了回忆与暇想中。
相持了一段时间后,梁莺来到甲板上,她对着翟苏云打了几个手语。
翟苏云笑了一下后对朱雨深说:“老师啊,梁莺问我们老站在外面发呆干什么呢?她叫我们回船舱坐着聊吧。”随后他们又坐了回去。
这时他们看到湖面上有两条船归来,船上的船民显得很是憔悴。翟苏云指了一下那些船民对朱雨深说:“你也许不了解这些船民的生活,他们其实干的是辛苦而又具有危险性的差事。水路运输实际上很慢很费事,拼得就是价格低廉。
所以这些船民没有白天与黑夜的概念。有业务了,就要不辞辛苦地担下来挣生计。如今的状况是劳动力过剩,而业务量不足。闲着没事可做的人也很烦。
另外,在江上行驶也怕出差错或遇到突发性情况,因为产生的那样的情况时,可能还会带来生命之虞。由他们再把范围拓广到周边所有底层的人,实际上他们活得都比较辛苦,能让生活继续就已不易。
然而。如今偏有一些标谤为某某噱头的帮闲人士。偏爱拿底层人寻开心。或是不遗余力地对其进行批判。这无疑是非常缺乏同情与怜悯心的。
有时候想想,人这一辈子活得真是太累了。人在忙碌、期待与茫然中,对时间的流逝很少在意。而且,人世间也积聚了很多可憎与可悲的东西。真是一言难尽啦……”
朱雨深没有搭翟苏云的话,他看着前方的湖与枫香林。他想起了那些已经逝去的人和现存于世的悲伤的人。
他觉得在自己接触的这么多人当中,翟苏云应该算是最特殊的一个。他能参透翟苏云的言语中包含有一些厌世的情绪。但他的那些意思比较阴晦。翟苏云显然没有冯君、朱莹、王担宝他们讲话那么直接。
从不幸的家庭出身方面来说,翟苏云几乎是王担宝的升级版。前者怨天尤人,骂了一大堆人。甚至还想走极端报复一些人;但后者的话含有了很多哲理。可见他已看破了一些事,他的怜悯心也非常难得。
朱雨深忽然想听听跟翟苏云亲近与接触过的人来对其做番评价,但梁莺是不可以的,看样子那个梁纤露的——她已然引起了他的兴趣。
当天晚上时,朱于深把自己在此地遇见学生并交谈得很深入的事告诉了肖蓉,他还提到了梁莺等人。
肖蓉说,她搞不懂一个好端端的小伙子要娶个哑巴干吗?往后的机会还多数呢。
于是,朱雨深就提到缘份的事,他提到梁莺救过翟苏云。
肖蓉听后顿了一下,说:“噢。原来还有这事啊。依我看,这个哑巴可能早就对你那个学生动心了。不然的话。她才没那么好呢!
这缘份啊有没有也很重要。但是就算缘份来了,双方也要考量考量到底能不能走到一起。当事人有可能一时头脑不清醒,但他们的父母的头脑是清醒的呀。那个翟苏云,他的父母同意他娶个哑巴吗?”
朱雨深想不到肖蓉会有此一问,这个问题他确实没有考虑过,也没听翟苏云提起过。然而,以翟苏云那样的家庭背景,难道在这事上还能给他使绊吗?
由于介入了这些事,头脑中想这些问题的时候,自然而然地,朱雨深就不会感到寂寞了。随后的日子在办公室里,朱雨深偶尔也会和武呈南他们几人扯些不咸不淡的话。但他们都不愿多提那场恋爱风波。
这段时间,就是他们两个人单独在办公室,朱雨深发现朱莹也不愿多和自己说话。她要么忙着自己的差事,要么把玩着手机。
这也难怪,在十五中,比黄镇中学的事要多不少。除了正常的教学以外,学校还要搞各种活动,师生都要参与。讲是讲在为学生们搞素质教育,但很折腾人,老师们都是疲于应付。
一天中午,朱雨深从食堂回到办公室后,准备趁着安静弄一两篇文章出来。他正写着时,发现对面似乎坐了一个女子,那人一直在看着自己。起先他以为是朱莹,也没在意。等他抬起头来时,发现对面老方座位上赫然坐着一个资质很不错的女子。另外,那长长的睫毛也昭示出这个女子是善于装扮自己的。
凭着直觉,朱雨深就知道来者应该是谁了,她应该就是朱莹的闺蜜梁纤露。
该女子发现朱雨深盯着自己看时,得意地微笑着。她说:“你就是那个和朱莹一起调来的大朱吧?听朱莹提起过你。我和朱莹是好朋友。我在对面幼儿园上班,今天下午没事来朱莹这里坐坐。等她下班后,咱们俩要一起到商场买衣服去。”
朱雨深点了点头,但他同时有点担心。因为他想,此刻武呈南如果来了,那不尴尬吗?
没过多久后,朱莹回来了。她看见梁纤露在这里后,显得比较兴奋,她说:“我的肉吔,你这个死鬼,怎么这么早就来找我了?我下午还有一节课呢!”
梁纤露说:“无聊呗,我也有好长时间没买衣服了。今天下午没我的事,我就开溜了。不溜走看着那些女人、婆子就难受。咱们那个幼儿园,也真没办法!平时关起门来,连个男人的影子都见不到。哪像你在这里上班,真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啊!你最好下午把你那节课调给别人去上,咱们俩快点出去逛逛,我都闷死了!”
朱莹说:“没事,我下午是上第一节课,很快的。对了,老方今天下午有事去了,你就在他那儿坐一会儿吧。没劲可以看看书,这位大朱老师有不少经典好看的书,你随便翻吧。另外,他自己也会写书。实在不行你就看他写的书吧!”(未完待续。。)
第187章
187
说到这里,朱莹坏笑了一下,这让朱雨深感到不怎么舒服。果然,梁纤露说:“现在网上什么好看的东西没有啊,我还需要看这位大朱老师写的东西吗?我就干坐着等你一会儿有什么关系的呢?”
朱莹说:“噢,有些事你可能还不知道吧?前不久我才听大朱跟我讲过,他是你前男友翟苏云的老师。他们的性格也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不错的!”
梁纤露垂下目光说:“翟苏云?噢,我差点忘了他了。你又跟我提这些干吗?”
朱莹刚张开嘴,想说点什么时,她的手机响了。接着,她在朱雨深和梁纤露面前说了一大堆很暧昧的话,时而声音肉麻,时而话语的内容几乎不堪入耳。他们俩通过这些话,基本上能猜出来那人与朱莹之间是什么样的一种关系。
这种电话时间打长了旁听者是受不了的,所以梁纤露加大音量冲朱莹说:“我受不了啦,超级美女!你太肉麻啦!我中午吃的东西都给你搞吐出来啦!”
朱莹过来推了梁纤露一下,然后去外面打了。
一段时间后,朱莹和武呈南一道回来了。武呈南和梁纤露碰面后,显得非常自然,还相互问了一下好。这让朱雨深感到比较意外。
随后,武呈南又把凳子挪到了梁纤露跟前,慢声细语地追着她说话。梁纤露一边看手机,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答着。
没想到这番场景却把朱莹惹火了。朱莹击了一下掌说:“我的肉吔,刚才我讲话稍微肉麻了一点。梁纤露你就说吃不消。现在可好。你们两个旧情人又在这里重温旧梦了。而且还这么喋喋不休!
好啊,我马上把你们各自的新欢都叫来看看,让他们见识一下你们在做什么好事!
我说,你们俩真要干啥事就死到哪个边边角角去糗吧!就像刚才,被你那么一讲,我不也是出去讲话去了吗?你们可别当着我们俩的面肉麻、造次!
再说你们这样做,也把我们的大朱老师——这么一个正人君子给带坏了呀!”
武呈南有点不好意思地退了回去。他说:“哪里,哪里。我们不是在重温旧梦,我们说的都是寂寞啊!”
第一堂课铃响的时候,朱莹和武呈南都去上课去了。梁纤露这会似乎来了兴致,她冲朱雨深说:“原来你还曾经是翟苏云的老师啊?这么说,在这里你们俩也经常在一块聚喽?你对他的印象怎么样?另外,他在你面前提起过我吗?他可不能把我的形象说坏了哟!”
朱雨深说:“看样子,你很在乎自己在别人心目中的形象嘛!”
梁纤露说:“这是必须的。不过这也不能笼统地讲,我才不在乎男人中的歪瓜裂枣怎么看待自己呢。
哦对了,那个哑巴,我的本家梁莺你见过吗?想不到我无意中退了一个追求者。却成就了她的好事。这些你应该是知道的。今天干坐着等朱莹有点无聊,我就跟你多叽歪一阵子吧。
梁莺她们家条件比较差。她长的也很普通,关键是她还不能开口说话呀。
咱们码头那边住的都是外地来的船民,大多数船民都在这里过日子过了好多年了。船民在女儿到了婚嫁年龄,大部分都嫁在了这片岸上的人家。人往高处走嘛,这里是江城的新城区,离主城也不远。能嫁在这个地方,安家立足下来,不是很好吗?
但梁莺因为天生不足,她也想这样就比较困难了。你想啊,岸上的人家就算条件不咋样的,大不了娶个穷地方的丫头过来,这也比娶个哑巴强啊!人家说,哑巴女生的小孩也很可能还是哑巴,就这样一直传下去,不就完了吗?
所以,梁莺到一定年龄后跟其它女子不能比。刚开始时,根本就没人上门来提亲,也没有某某年轻男子主动向她示好。
沉寂了一段时间后,有是有人上门来提亲了。但那些要和她配对的男子要么自身条件一蹋糊涂,要么是由于家里奇穷造就的老光棍。
你别看梁莺是个哑巴,其实她的歪歪心思还蛮多的。她以前在大超市里帮忙看货,能接触的的人还蛮多。每当看到年轻男子,她就爱瞎想。
但那些歪瓜裂枣的男子来向她提亲时,她却很受伤。她向家里人表明,这事得由她自己做主,否则她宁愿一辈子不嫁。
一开始,她的父母并没有多在意她的感受。但是,哪些想要梁莺的男同志们实在没什么样子,也不能让他们满意。这事就一直拖着,大家似乎都不着急。
然而,过了两年后,我已经长大了,来追求我的优秀男士不胜枚举。而我和梁莺住的地方又靠在一起,她是真羡慕我呀!
讲句良心话,她如果不是哑巴肯定早就定给好的人家了。她的长相虽然不是很出众,但她的身材不错,皮肤也不错。
追求我的人在我这边碰了一鼻子灰以后,有的人一时还打起了梁莺的主意。但经我把她的情况一挑明,这些人便退缩了。不过也有人想欺侮她、占她的便宜,他们抱的纯粹是玩弄她的心思。不过经过我的提醒,加上她自己设防得好,她基本没吃什么亏。
依我说,那当中的有些人,能把梁莺娶回家做老婆就不错了。但男同志自己可不这么想。另外,世俗的眼光也很重要呀。一个好端端的人家,如果娶个哑女回去,背后肯定要被周围人讲死、骂死。你要人家怎么向自己的父母、家族、朋友们交差呢?
不过,翟苏云的情况比较例外,所以他们最终搅和到了一起。翟苏云的家里人几乎等于已抛弃了他,这跟他的叛逆性格有关。听他讲过,他十四岁那年挨了父亲一顿毒打,然后就离家出走了。他在亲戚家呆了几年,在哪里读完了中学。
这之后,他们家人对他就彻底不管不问了。他那时还没成人,就独自走上社会瞎闯了。
后来当他挣了一些钱回家探望时,父母却把他一把抓住了,叫他为家里担当一份责任。
所以,他后面的情况简单地说就是:家里给不了他任何东西,也管不了他的任何事,他还要支援家里一些钱!在这种情况下,他要娶什么样的女人,当然会由他自己做主。
听说以前梁莺还在开发区那边大超市里当营业员时,可能还轮不上翟苏云来和她配对子。因为那家超市的老板家有一个侄子看上了梁莺,并咄咄逼人地要把她搞掂。
只是那人长得太恶心,他的嘴是歪的。但那时很多人认为,这也是件未尝不可的事,这是有缺陷的人配有缺陷的人嘛。
梁莺的父母也没什么说的。还有一个原因是,那个歪嘴家里条件不错,他爸是新区下辖的一个街道办事处的干部。不过歪嘴本人整天无所世事,一直瞎混着。
尽管他的嘴歪得离谱,跟了他的女人和他接吻时也得把嘴歪过来才行。但跟了他的女子,也是有所图的。按理说,这种人应该不愁娶不到老婆,只要要求不是太高就行了。
但这歪嘴却比较奇怪。他来他大伯家开的超市——也就是梁莺上班的地方转过几次后,就看上了梁莺。知道了梁莺是个哑巴以后,他也不改初衷。他这种痴情精神很让他的父母、他大伯一家等人感动,他们说梁莺这真是前世修来的福啊!
但梁莺偏不买这个帐。她对歪嘴是一百个反感,她不愿接受这桩别人所认为的好事。
歪嘴一开始时愣是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他以为梁莺是在和自己玩矜持呢。他给了梁莺一些小好处以后,就要对人家动手动脚。又一次,他趁梁莺坐在超市的角落里打瞌睡时,偷偷潜到她身边,用那张歪嘴把梁莺的脸上和身上都给吻了。
但这也把梁莺吓得哭了起来,并从此辞了那份工作。她在家休息了一段时间后,就在自己家船上开了一个小卖部。这样一来,那个歪嘴也就不再纠缠她了,因为她毕竟是个哑巴呀。
正好,翟苏云由于家里穷,凡事都由他自己做主,家里人没心思干涉他的个人问题。而梁莺又偏偏看中了他,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里,还救过他,这就是水到渠成的事了。
这个哑巴,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别人还真猜不出来。不过他们两个人结合,想过好日子是不可能的。因为条件都差呀,他们是凑合着到一起的。”
朱雨深听梁纤露这么说感觉不怎么舒服,因为她这是在贬低翟苏云和梁莺这一对人。
其实就翟苏云目前的状况来说,也并不是太差。况且他们两人的样子、状态都很好。依梁纤露所说,他们各自都有缺陷,但那也是相互掂量、考虑以后结合到一起的理由啊。
他不知道,梁纤露这个看上去高傲的女子心中的理想对象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他小声说:“翟苏云的条件确实不怎么样,梁莺也不会被优秀的人看好。然而,他们这样的人终究还是找到了适合自己的归宿,这也是件好事啊!我倒是很想知道,像你这样又漂亮又优秀的女子,心中理想的男子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未完待续。。)
第188章
188
梁纤露歪了一下嘴说:“这也不好说,这是要综合考虑的。就拿翟苏云他们那些在开发区上班的人来说吧,这些人多半是外地人,也有家里条件好的。
但是,开发区的工作不是体制内的,所以尽管那些人当中有不少人追求过我,我打心眼里就看不上他们。这当然也包括翟苏云。如此说来,我心中认定的理想人士绝对不可能在他们中产生。
只是翟苏云比他们中的芸芸众生要出色一些。他的口才不错,又比较有理想。所以啊,他这样的人如能活络一点、再使些小钱,是一定能骗到涉世未深的少女的心的。
当然,他长得帅也是一个重要原因。我当时不就被他骗倒了吗?那段时间,我的心思全部放在他身上了。
只不过后来经我的表姐等成熟一点的女人点拨以后,我才看清了到底情况是啥样的。所以说嘛,那些少女时代的朦朦胧胧的爱是很危险的。
说真的,当时那种感觉确实不错。现在人变得成熟了,会以审视的目光选择对象了,这样不会吃闷亏,但再也找不到那种美妙的感觉了。
武呈南介入了我的生活以后,我变得实在多了。也就是从那时起,我才认可了我表姐所说的:翟苏云的口才好、健谈,以及有思想,这些除了能表明他嘴巴能,还能证明什么呢?他能拥有武呈南那样的条件吗?
经过反复考虑及在家人的说服下,我没有其他想法了。就踹了其他很多追求者,从而定下心来和武呈南处对象。
只是武呈南这人以及他们一家子人都比较恶心。把我给激怒了。我干脆也把他给踹了。我觉得啊。自己以后的机会多着呢,不合意的人就趁早结束吧。
现在啊,有真正条件好人又好在和我发展呢。所以,你不觉得我今天看起来情绪很好吗?好日子在向我招手呢!不过……
哎呀,我为什么要跟你讲这么多话呢?而且还讲得这么细!哎呀,烦死了!朱莹这个丑八怪竟然还没回来,我快急死了!”说着,梁纤露尴尬地笑了一下就出去了。此时。第一堂课已经结束了,想必朱莹也没事了,她们好一起出去购物了。
朱雨深和梁纤露交谈了这么长时间,他感觉有点累了。他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透过窗户,他发现朱莹和梁纤露正疾步往校外走着。
他觉得这一对闺蜜有不少相似之处,就是非常工于算计,比他以前在大华服饰接触的几个女性要精明多了。他想,这有可能是所处地域环境等不同造成的吧。毕竟黄镇那儿民风要淳朴一些。
很快就到了清明小长假了,朱雨深和肖蓉都要回家上坟。所以放假的前一天下午。他们就到市区回黄镇的那条市政道路上等车。坐车回去的人很多,上车后他们俩一直站到了黄镇。下车时。天也黑了,两个人都感觉很累。
下车后,他们还要走一段路,才能到肖蓉娘家,他们准备去那儿吃晚饭。
走了几步以后,他们发现背后有车子冲他们死劲鸣笛。他们俩回头一看,发现竟然是冯君坐在车子里和他们打招呼。
刹时间,一阵亲切感涌上了朱雨深的心头。冯君也立马从驾驶位钻了出来,两个老友双手握在了一起,半天没讲出话来。
肖蓉和冯君点了下头说:“我们才从市里回来,不早了,我们还赶着回我妈家呢。要么冯君你也跟我们一起去那儿吃完饭吧?”
肖蓉只是随便客套一下,没想到冯君满口答应着说:“好、好!我去你娘家转转,今晚的吃喝拉撒就在那儿解决了。来,你们两个上车吧。我先开回去拿瓶酒,再买点卤菜带过去。”
尽管肖蓉说她妈把酒菜都准备好了,但冯君还是执意要这么做。他坦率地讲自己喝不了差酒,吃不了差的菜,这令肖蓉有点不高兴。随后,冯君开车载他们去下街头,一会儿功夫就到了。
到肖蓉娘家后,冯君便向肖母问好,他说自己的女朋友现在不在身边,黄镇这边只有他一个人守着,很无聊。所以今晚他就来这里混吃了。
接着,肖蓉和母亲忙起了晚饭,朱雨深忙着收拾东西。一会儿后,难子就和冯君已经玩在了一起。朱雨深到房间一看,发现冯君平躺在床上,他竟然让难子骑在自己身上打闹。
吃饭时,还是老样子,冯君几杯酒下肚后,似乎又要发表高论了。他说:“我现在这日子过得苦啊!金爷身体不大好,所以我妈回不来黄镇了,她要在城里照顾老头子。
以前嘛,小妖精陈晶还在这儿,也不致于让哥一个人以这瘦弱之躯守着那么大的房子呀。
哥也想去城里和老的在一块搅和,但金爷不答应。他命令我在黄镇一边看好这套房子,一边幽愁发奋,把工作做好、做出色。只有双休日的时候才可以回城里一聚;才可以和哥的新女友——那个贵千金冷飞飞风花雪夜一宿。
金爷说这也是为了我们好,不管是从造人的质量,还是从增进感情方面来说,时而分开,时而相聚,都是不错的。只不过这可苦了哥呀。关键是陈晶给他们撵走了。
金爷这个老狐狸平常贼会装、会哄、会耍,但真要动起真格的来,那也是雷厉风行的。他说我的准岳父——也就是冷飞飞她爸,近来已去市里赴任副处长了。为了稳固两家的关系,他必须下狠心把哥修理成他的好儿子。
所以小妖精的事不能再拖了,要一脚把她踢到看不见的地方。
另外,哥的姓也被他改了。哥现在已正式叫金君了,因为我本来就是金家的种嘛,金爷要让金家的香火源远流长。这样说,哥不改姓哪成啊,那不好了老冯吗?”
肖蓉说:“这没错啊,你肯定是要改姓的嘛。你们家金爷可没少在你身上投资、少花心思啊。如此说来,我们现在就应该改口喊你金君了呀。”
肖母眯着眼睛说:“这人啊,前后变化真大啊!”
朱雨深说:“这是当然。冯君,哦不,金君以前再也不被人看好,而现在已成了非常讨人喜欢的不一般的人物了。”(未完待续。。)
第189章
189
沉默了一会儿后,金君说:“不好意思,本人由冯君变成金君是来了个升级。不过。哥发现自个儿如今变得越来越睿智了。哥每天都在用慧眼观察着大千世界。
哥的眼光能穿透一切,包括人的血肉之躯。这不,前不久发生在咱们家小妖精身上的事,那一切都被哥看得很透。
哎,小娇精真是祸不单行啊。她这人啊,就是胸大无脑,容易被人家骗。
这事啊,还得从头说起。今年开学以后,哥和陈晶还在藕断丝连着。她隔一段时间就来一趟哥黄镇的家里,跟哥聚一次。但是她不敢去哥城里房子那儿。
本来嘛,她来就来呗,天生哥也无聊,就勉为其难和她搅和搅和。但她是想着把这种日子维持到永远的。当然,在经济方面是马虎不得的,哥要一边维持她那比较高档的生活,还要孝敬她父母钱财。
但是,前不久她却做了一件傻事。据说她本来是做好事,但结果性质却变了,弄得不可开交,这也是她自毁长城的开始。
这事啊,想必黄镇的绝大多数人都知晓了。这真是件让人气愤事,但又无可奈何!”说到这里,冯君看了一眼肖蓉母亲。
肖母说:“这事我知道,确实讲不清楚。”随后她去忙别的去了。
金君猛喝了一杯酒后说:“朱哥你们夫妻二人可能对此事还不甚了解,实际上这事也落入了俗套。就是陈晶不经意间扶了一个老太,她的本意是做好事。但结果却把自己的身子搭进去了。
那天哥到学校上班去了。小妖精起来的迟。起来后。她发现家里没有吃的,就去街上买早饭。她可能是还没睡醒,只穿了个睡衣,就迷迷糊糊地去了。
听她说,她买好早饭往回走时,突然听到一阵较大的呻吟声。她循着声音望去,发现有个老太倒在街边上。随后老太喊陈晶过去扶她一把,小妖精想都没想就上去扶人了。
让她想不到的是。这个老太就此趁机一把死死掐住了她的手腕,并大喊大叫。
老太说她被人撞倒了,撞人的这个丫头要开溜了!经她这么一叫,刹时间就聚拢了一大拨人过来。
原先老太周围是一个鬼影子都看不到,否则也会有目击者呀。然而,后来过来的人都只看见老太掐住小妖精这个事实。人一多了,有人就跟着起哄。有几个小混子还对着陈晶大喊大叫,骂她是瞎了眼了还是咋的?怎么这么狠心撞了老太,还要开溜?
不巧的是,小妖精出来时走得匆忙没带手机。她那个急呀,急得都哭起来了。其实围观的人当中很多人是认识陈晶的。但就是没有人愿站在她这边,或者是给她一点安慰也好啊。
不用说,小妖精那一刻真是在煎熬啊,她便哭了起来。她一哭,有些杆子便兴奋了。他们再兴风作浪,有人骂她,有人对着她说肉麻的话。不管怎么说话,她听了都是难过呀。她便越哭越狠,泪水打湿了她的上衣。
幸好,后来咱们家隔壁的那个肥波过来了,并且她还挤到了那个包围圈的内层,可以近距离地欣赏那场好戏。
小妖精看到肥波以后,如获救星一般,她叫肥波打电话给哥。但是人家哪有哥的号码呢?她自己也记不清哥的手机号,或者城里的固定电话,或是其他家人的电话什么的。因为她整个是不管鸟事的人啊。
此时,那个婆子向别人介绍说她是江边上的农村人。她早上是来黄镇街上购物的,谁知一不小心就让这个时髦的丫头给撞倒了。倒地后,她感觉遍身都疼,腿也被摔坏了。她要求小妖精送她去城里医院做全面检查。
随后老太扳出他儿子和女儿的手机号,央求别人给她儿子女儿打电话,叫她的儿子女儿,以豹的速度赶过来救驾。
这一下小妖精终于脑子想过来了,她央求隔壁的那个肥波帮他拨打110报警。不一会儿,沈兵沈警察就带了一个人过来了。
沈警察一看是哥家的小妖精犯了事,立马就给哥打了电话。哥那时正在上体育课,一听这事认为没啥了不起的,叫沈兵全权处理。
但沈兵却说问题已经搞严重了,因为那个摔倒的婆子的儿女赶了过来,并且气焰十分嚣张。他叫哥以豹的速度赶过去处理。但是那会儿哥正在上课呀,哪能说走就走呢?
哥坚持把那一节课上完了,然后跟头儿说了声就开车过去了。哥开到沈兵说的那地方后,却没发现他们。哥便打电话问沈兵人都去哪儿了?
沈兵说迫于那个老太家人的压力,由他做主叫了辆车,送他们去城里医院,帮被撞的老太做全面检查去了。
哥一听这话就急了,并隐约地感觉到这事可能要往不妙的方向发展了。哥便立马打电话给了我妈,叫她赶到县医院看看,去帮帮陈晶。
谁知我妈却把哥给冲了一顿。老妈说,谁让你管陈晶的破事?要是金爷知道了这事,八成就没你混的了!该断不断,惹麻烦上身了吧!这事啊,咱们金家是不会管的,让陈晶自作自受去吧。
你们瞧瞧,这整个是一冷血、又刻薄的婆子讲的话。哥也懒得理她,便开足马力往县医院赶。
赶到那儿一看,陈晶他们一干人等果然在大厅里坐着,受伤的老太应该是接受检查去了。
哥发现小妖精的脸色非常难看,她的两只手好像分别给那老太的一儿一女给捉住了,这也许是防止她逃跑。
等哥出现在小妖精面前,她看见哥来了时,便哇地一声就大哭起来。她要往哥的怀里扑。但那对男女就是不放手。
哥火了。问他们这是干什么?是绑架人还是干嘛?
那个男的有三十多岁。块头很大。他见哥长得瘦、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所以根本不听哥的。
随后陈晶哭得更凶了。她说早上出来买早饭,早饭还没吃到嘴上,就摊上了这事。是这家人在坑害她,她委屈啊!
哥说,不管这事是啥情况,但你们这对男女死掐住我的女人不放是不对的!哥现在不是来承担责任了吗,哥有的是钱。还怕咱们家赔不起吗?说着哥掏出了皮夹子,向他们亮了一下身上所带的现金和卡。
那个女的冷笑了一声。她说,刚才在黄镇街上是有人跟他们讲过,这个死丫头的夫家条件非常好。但她的老母亲这一进医院,多半就要砸巨资出来的。肇事者背后的条件好,这不更好吗?
而那个大块头的男人更是当着哥的面在陈晶身上瞎摸着。哥这会儿热血直往头上冲,挥起拳就打了那个杆子的脸。
当然,接着哥也挨了他的狠打。哥便拿起电话,叫大眼他们几个立即杀过来,把砍刀都带上!说今天要把面前这个杆子的血给放了!恰好大眼他们就在城里。所以他们说十分钟之内就能赶到。
一听这话,那个妇女慌了。她立即报了警。直到此时他们才把陈晶给放了。小妖精便一头载到哥的怀里,她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那会儿,哥心里真的又酸又痛,恨不得从此就守住她、呵护着她过日子了。
此时恰好出来了一个女医生,她是来说明情况。她说经过ct检查,老太身上有骨折的地方、有摔成重伤的地方,不用说,肯定得住院治疗了。
哥看了一眼门外,大眼他们还没到。没办法,哥怕吃眼前亏,只有先去交了住院的定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叫小妖精被人家逮住了呢!
等待了一会儿后,大眼他们来了,他们一来哥就有了底气。哥责问那对男女凭什么如此虐待陈晶?是不是不想混了?大眼更是向他们亮出了刀子。
这对男女此时软了下来。那个男的说,他们家本来条件就不好。老太被人撞了,无疑又让他们家雪上加霜,所以一定不能放过肇事者。
此时大眼向他说明了哥的身份,说哥就是黄镇名人金爷的公子——金君!
谁知那男的却说,他也猜到这事了,因为在黄镇街上纠缠的那会儿,有人就跟他提了这事。他觉得这就更好了。因为一来金家有钱,如果金家管陈晶这破事,那么他们就不怕掏不出钱来把他们家老太治好。
另外,他也略有耳闻咱们金家的近况,说小妖精可能快要被踢出去了。陈晶家的条件并不咋样,千万别以为他们家遇上穷鬼就没辄了。没钱,但这个丫头的身子不就摆在这儿吗?
而他这个人因为比较傲,加上脸上皮肤太红,所以到现在还没娶着老婆。陈晶如果没钱陪,那就用身子陪,给他做老婆吧。
这也是好事啊,这也太便宜了她这个肇事者了。因为他的身子几强状啊,这么多年来,他也没怎么交过女朋友,可谓厚积薄发。而且他这人一旦缠上某个女子后,保准绝对痴情,保证会一辈子对人家好。
狗日的,他这话让哥觉得好笑,他的幽默感快赶上哥了。
咱们俩正讨论着这事时,老警来了。他们要了解情况作笔录。这会儿小妖精缓过神来了,她把早上发生之事的前前后后都讲了出来。
哥一听她这么说,当时气得又要发作,要找那个坑人的老太理论。但却给老警一把拽住了。
老警说,这事目前发生得比较多,而且是件很敏感、很有争议的事。发生了这事,绝对不能听某一方的偏面之辞,要讲究证据。首先要看事发当地有没有监控,如果有监控,一切都好办了。
然而,黄镇街上这种鬼地方怎么会有监控呢?哥跟他们说这不可能。老警又说,没有监控,再看看有没有目击证人肯来作证。
这时那个老太的女儿说,目击证人是有几个,但他们都能证明是陈晶撞倒他们家老太的。目击证人她都认识。要不要现在就把证人叫来?说这话时。她脸上尽是得意的表情。
老警听她如此一说。便把责任都叫咱们兜着,说老太在医院不管呆多久,那一切都得有咱们家买单。在哥又交了一笔钱以后,他们才把咱们放走了。
回去时,小妖精又在车上哭哭啼啼的,说她真冤死了、她好倒霉啊,等等。哥叫大眼把车子开到肯德基,让她先吃饱再说。
回到黄镇的家里后。小妖精几乎虚脱了。她一头栽到床上,整个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她说自己又累又气、又害怕,想不到这个飞来横祸就这么把她给整趴下了!她显得恍恍惚惚的。
慢慢地,她把早上发生的事又跟哥讲了一遍。但是,哥因为受了老警的警告,还真不愿相信她的偏面之辞。这事啊,恐怕就这样要越描越黑了。
她跟哥说,整个过程中最让她受不了的是,那个红脸老是 揩她的油!他先是用手摸她的肩,接着是摸她的腰、按她的胸。并且得陇望蜀,要对她进一步采取行动。
在从黄镇去县医院的车子上。红脸把嘴贴到了她的耳朵边,叫她干脆用自己姣好的身子买和平算了。如果答应给他红脸做老婆,老太的事就不用她赔一分钱了。
此时,坐在前面的那个老太的女儿更是边骂边喊着,骂她陈晶是个没人要还粘着人家的贱货!骂她是个荤了头的人。说红脸要娶她,真是在积德做善事了。
总之,他们姐弟两个一个在诱惑她,一个在贬她。目的是又弄到赔的钱,又得到她这个人。
哥听了这些话后彻底沉默了。因为哥这下已经意识到,这事八成是别有用心的人来坑咱们金家来了。
哥猜想,这个老太很有可能是在别的地方摔过,而她们家没啥钱给她上医院,所以就来黄镇街上坑人,找下家给她买单。正好,咱们家小妖精穿得、打扮得在黄镇这儿都是上档次的,她人看上去又是呆呆傻傻的,所以她便成了人家的首选目标。
退一步讲,如果真像老太所说,是小妖精撞了她,但只要稍微留心观察分析,就会知道这事不怎么靠谱。因为小妖精长得小巧玲珑,像个洋娃娃一样,身上软绵绵的;而那个老太却长得人高马大的,年龄也就六十多一点的样子,讲起话来声音哄亮。
依哥说,如果她们俩人撞在一起,八成是小妖精被撞倒在地,而老太可能啥事都没有。
但白天检查报告出来了以后,医生又偏说问题蛮严重的,得住院长期治疗,得砸不菲的钱。
哥在想,他们几人在黄镇街上相持的那会儿,八成有人告诉了这家人小妖精是我们金家的人。虽然目前她的身份比较尴尬,但哥这个金家的少东家也没有彻底放弃她呀。否则她就不会住在镇上咱们这个房子里了。
很有可能,老太一家人得知他们找到了一个有钱的买家时,会笑得合不拢嘴。她那个光棍儿子更是利用小妖精目前不妙的处境,要趁人之危,要财色双收。
然而,如果哥日前只有小妖精这么一个女人,我谅那个红脸是不敢这么放肆的。那样的话,他们家也只能打榨钱的心思了。哎,小妖精确实可怜啊,她一来为这件事烦心,另外,她更多地是为自己将来何去何从伤心。
那一夜,我们俩都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
第二天一大早,那个红脸就打了哥的电话,叫咱们赶到医院去再商讨这事。没办法,哥只有先跟学校请了假,再开车去跟这几个无事佬耗。
一到医院,老太的儿女就要跟我们算帐。尽管他们也知道我们金家的底细,但他们能闹。另外他们似乎占着理,还有老警给他们家撑腰。
红脸说,昨晚他们姐弟俩都在医院熬夜伺候老太,伺候着吃喝拉撒。这真是外人惹祸,害他们姐弟俩受罪过!得算给他们工钱,不然就让肇事的丫头一个人搞这事去,直到老太恢复如初才行。
如果不愿意,干脆把老太背到金家去算了,那样就有你们好伺候了。一听这话,小妖精当场就慌了。她说,要是老太弄到咱们镇上的家,让她伺候着,那她这未来的日子还怎么过啊?所以她要求哥还是付给红脸他们工钱算了。红脸姐弟一听这话开心了,他们开始算钱了。”
此时肖蓉早已吃好饭了,她大概不怎么喜欢金君这种边吃边吹,喝慢酒的方式,她显得有点不耐烦了。
所以她打断了金君,提高音量问道:“冯,金君,你讲这么多,我都被你搞糊涂了!你前面不是说你们家陈晶是被陷害的吗?她没碰人而且还在做好事扶人,怎么后来搞成这样了?又是受罪又是赔钱的?金君你不是个很精明、很会讲的人吗?怎么这事还摆不平?而且自己还跟在陈晶后面受罪?”
金君放下酒杯,翻了一下白眼珠说:“哎哟啡,我的嫂子,你可真是说得轻巧!这事哪有那么简单呢?要是让你撞上这事,我猜你和朱哥都要给这事搞得半死不活的。
哥前面已经讲了,就算小妖精是被冤枉的,但人家看到的情景只是小妖精和老太纠缠一起,并且有目击者能证明是小妖精撞了老太。
再加上咱们家小妖精又是胸大无脑的人,一天有半天时间都是迷糊着的,哥还不了解她吗?客观公正地讲,哥是不能全听她的一面之词的。
所以哥才暂且随了老太一家子的意,又是赔钱又是跑腿,伺候着人家的吃喝拉撒。唉,这事给整的!想不到哥这个牛人,一世的精明竟然要栽在那个捞不上筷子、糊不上墙的老太身上了!”(未完待续。。)
第190章
190
肖蓉把她自己和她母亲吃的碗筷收拾走了,她去了难子在看电视的房间。朱雨深知道,肖蓉是想让他们早点吃完。
但无奈金君就爱边吃酒边发长篇大论,他知道金君还有不少话要讲。尽管他也有点累了,但他不想扫金君的兴。一会儿后,肖母竟然坐回了桌子。
金君说:“前面讲到哥和陈晶第二日去医院,接下来,事情就往龌龊的方向发展了,这是哥始料未及的。红脸姐弟两个和我们谈过判,说了赔他们工钱的事以后,红脸就把哥往一个拐角处拉,说要跟借一步说话。哥也就随他去了。
咱们俩找了一个角落,坐在了塑料椅子上。这时,红脸皮笑肉不笑地给哥敬了一支烟,说有件事得让哥给他成全一下。他说,如果那件好事成了,那一切都将豁然开朗了,保不准咱俩还会变成铁哥们。
狗日的,他一说这话,哥就知道他要干嘛了!因为哥是个睿智的人呀,哥的目光已穿透了他的血肉之躯,看见了他那颗不安的心脏在预谋着什么。
红脸说,其实他早就对咱们家陈晶垂涎三尺了。那童颜**、那白皙的皮肤、那娇滴滴的样子,整个就是造物主对人类的恩赐。他说,哥以前还只是个二浑子的时候,竟然就占有了小妖精这个天赐尤物。他恨不得将哥暴打一顿,把哥的身子给废掉!
幸好哥后来改变了身份,变成了尊贵的人,让他等外人觉得理所当然应该享用小妖精了。然而。世间万物变幻莫测。事情的发展充满了诡异。哥竟然后来又要娶大家闺秀。要把小妖精给甩掉。这事,乍一看起来不可思议,但细想一下似乎又在情理之中。
红脸说,他通过多种渠道获取了这个信息,并确认以后,简直笑得合不扰嘴。他直呼天助他也,因为他有机会来追小妖精了呀。
狗日的,敢情他是一直在某个角落里冷静地谛视着哥的生活与私生活!
但是。哥感觉他那样子,似乎当场就能让真正的美女昏倒。他还有这雄心壮志,真是有点不可思议。于是,哥对他说,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长的是啥鸟样!陈晶跟了你,怎么船配呢?你没有吓着她就是好事了!
哥这么一说,红脸和他姐竟然暴跳如雷。红脸立即脱掉了上衣,露出了他那一身发达的肌肉,他要向咱们秀肌肉了。这种做法,对于哥和陈晶两个人的意义是不同的。
然后他大声吼了几句。意思是说,他这一副身板不知能迷倒多少纯情少女和美丽少妇!他之所以到现在还没娶老婆。那也是因为他自己太傲。对于没样子的姑娘,他从来都不拿正眼看。狗日的,比哥还要傲!
红脸说,他就这样一边怀抱珠玉,一边等着靓丽的莅临。某一日,他在黄镇上鬼转时,咱们家小妖精出现在他眼前,顿时让他眼前一亮,他立即呆住了。陈晶正是他朝思暮想的女人的样子。后来他了解到小妖精与哥的状况,他就在等待好时机的出现。
世事的发展往往让人惊叹不已。可谓无巧不成书,他们家老太竟然就给陈晶撞倒了,这几乎是陨石落到地球上的几率啊。遇到这么个千载难缝的好机会,他没有理由不好好把握啊。
在红脸得意地叽歪着这些话的同时,红脸的老姐也上来劈哩叭啦地吼着。她骂陈晶也不是什么好女人,一来年纪还小的时候就狂乱、就迫不急及待地把生殖器给用上了。
二来很势利,本来已经把哥给踹了,结果看到人家有钱了,又像狗一样地跑回人家身边摇尾巴吐舌头的。还有,她们一家人都不是什么好鸟。
三来,整个没脑子、没屁眼的女人,眼睛也不知长那儿去了,大清早就把个可怜的老态撞到医院里来了。
另外,如今都要被金家当作废物一样甩掉了,但还赖在黄镇街上人家的屋子里,这算什么事?这不是在做没屁眼的事吗?
亏得红脸竟然还早就对她动了心,还寻死觅活地要把她搞到自家床上!这是要娶个活奶奶回家伺候吗?
狗日的,这姐弟俩前者大力贬低陈晶,后者猛夸自己。那场面真是滑稽,引得很多人来观看咱们。然而,哥感觉这里面好像有不对头的地方。
哥稍作思考后向他们阐明了这事。哥说,你红脸既然自我感觉是如此之好,一家人又都这么自负,犯得着要处心积虑地要把陈晶弄到手吗?她已经做了哥若干年老婆了呀,虽然没结婚,但这事是实打实存在的呀!
红脸却跟哥说,就是因为这,他才觉得陈晶越发珍贵呀。如果陈晶是被一个下三滥又肮脏的小杆子给糗了若干年,那他就没这兴致了。
这不,咱们俩前后来糗陈晶,他与金家也就搭上了点边,金家可是他心中的理想王国呀。这样做几爽啊?再说,这也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道理呀!
从古至今,绝大多数男人都觊觎比自己身份尊贵之人的老婆。在古时候,皇帝老儿占着茅坑不拉屎的那些女人们,也是令外界的臣工们朝思幕想、夜不能寐的呀;而皇帝老儿自个儿却又对别国皇室里的女人感兴趣。讲到底,这都是身份、地位在作怪。
狗日的,红脸这么一说,还真是讲到点子上去了,哥认同他的观点。所以,哥每当在书上或是影视剧上看到皇帝的女人,或是大富大贵、身份显赫之人的女人真心爱上的某某小帅哥、小才子,哥就认为那事不靠谱。
因为在咱国人的生活中,历来都是以体制内的级别来压人,女人怎么可能避高就低呢?如果说单纯地为了**也就罢了。但使真心是不可能的。
这事啊。咱们金家就是一个例子。金爷虽然人老珠黄。但在他的女人的眼里,他依旧雄风不减,颇有威严。他所征服的女人,据哥观察,没有一个说是又把心给某个毛头小子给占据了,她们的真心永远都是属于金爷的。剩下的事只是相互之间倾轧,以便在金爷面前获得更多宠爱和更大的利益。
当然,哥也能看得出来。外围有不少人在打咱们金家女人的主意。老的、小的都有人盯,红脸只是其中的一员。
哥回味了这事以后,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就是金家的女人们包括陈晶在内,生活都比较糜烂,不是那么好养的。
但红脸他这一家人看上去又土又穷酸,整个儿跟陈晶所要求的生活条件不般配呀,这红脸以后怎么能伺候好她呢?这生活啊,可不完全只有**这一项内容,现实中的生活和人都是很复杂的。哥便向红脸提出了这个疑问。
出乎哥的意料。红脸说这个问题不用烦,到时候小妖精是他的人了。他保证能把她给制服。他们家当然不能向陈晶提供多好的生活条件,但最基本的吃喝还是可以供应的。
他和哥一样,也是有房有车的人。不过,房只是农村的砖房,前不久换盖了新的琉璃瓦,现在不漏雨了。房子里有一张大床,一张小床,大床是他睡的。陈晶要是进了他的屋,他们俩晚上在那张大床上随便怎么滚都行。
他那房虽然破旧,但住着还是蛮温馨的,可谓冬暖夏凉,连空调都用不上。他那车是一辆破三机,虽然不能跟哥的宝马相比。但是他说在他眼里,那就是一辆不折不扣的宝马!有事时,他自己驾着这车在赤水河的河埂上及黄镇街上窜来窜去,几威风呀?
陈晶去了他家以后,他就准备以现有的低成本生活养着,也躲开了城市的喧嚣。到那时,他们夫妻俩在环境优美的他们那一方净土上过着田园牧歌般的生活,虽然家徒四壁,但也乐在其中啊!这总比生活在金家那醉生梦死的日子要有积极意义吧?
再说了,现在很多混得好的人不都哭着喊着要找一个世外桃园,要去那过一种无污染、无噪音的生活吗?恰好,他们家在江边那地方要山有山、要水有水。他们那片村子到处都是桃树,这不就是世外桃园了吗?
红脸这么一说,哥还真的难以驳倒他。哥看着他那得意的样子,感觉这事有点不对劲。哥在想,这事八成是他们一家施行的阴谋,目的是红脸抱得美人归,另外还能在哥身上捞到点油水。
恰好这时他们家老太的主治医生过来了,几人便围了上去。医生说,老太经这么一摔,摔出了一身的病!要想彻底治好,让其恢复如初,得砸天文数字的钱,得在医院里住到海枯石烂。
红脸一听这话,露出了得意的神情。但随后他们姐弟两个又蹲下来边哭边诉苦。
狗日的,这话还真把哥给唬住了。哥一时急得不成样子,看样子陈晶要被害掉了。哥痛心啊!因为她毕竟和哥相濡以沫了几年,哥不能不管她呀。
然而,让哥气愤的是,这会儿陈晶的表情已变好了。她出去到肯德基买回来一大包吃的,坐在那里津津有味地吃着。看红脸馋得慌,她还拿了一个炸鸡腿给红脸。
看着这情景,哥心里感觉酸酸怪怪的。哥认为,自己仿佛可以再患一次斯德歌尔摩综合症,从红脸的角度去考虑问题。红脸虽然嘴里吹得云里雾里,但哥以为,这人情世故并不是他所理解的那样。
想想看,现在住在农村里连栋小楼房都没有,还是处于咱们这江南鱼米之乡、农村几乎普及了楼房的好地方,他们家的穷可见一斑!
红脸也许心态比较好,能够自娱自乐。或者说,他们一家人善于制造卑微的快乐。但这种快乐到了一定的时候需要一定的支撑,也就是说,红脸他小时候以及青少年时期,把这种卑微的快乐发挥到极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世人或许还要夸他,说这人比较乐观。
但是老大不小了的他,如果一直娶不到老婆。还整天偷着乐。那世人就会说他有问题了。在这个关键的时候。他需要一个女人的支撑。当然,那女人的外观条件越好,这事便越完美。陈晶顶上来给他用,那当然是好。
加之红脸也说了,陈晶随了他后,他一定能把陈晶调教成一个淑女,又勤劳、又节俭、又能把生活打理好,把他红脸伺候成一个让周边的男人都无比羡慕的幸福之人。
此时。哥的眼前浮现了他们俩夫唱妇随地在他们那片世外桃园里劳作及生活的景象:一个小靓女和一个高大憨实的汉子,恩恩爱爱的,生活中充满欢声笑语。
这终究是件好事啊,于是哥便朝红脸点了点头,认可了他所说的那些观点。哥说,就让世态朝他想象的方向发展吧!
这么一说,红脸就高兴了,他又给哥敬了一支烟。
陈晶对于我们扯这些话只是面无表情地听着,她似乎正在考虑到底嫁不嫁给红脸。随后咱们又一起到病房里看看那个老太。
这个老东西先在和同病房的人大声说着话,看到咱们进来了。她便大声地喊着疼,惹得其他病人都在暗暗发笑。哥当时火又上来了。但却没办法发泄。
不用说,哥当天又砸了一些钱出来。后来哥和陈晶闷闷不乐地回了黄镇的家。
晚上时,贵千金冷飞飞打电话过来了,她要跟哥软言细语一番。哥那会儿心烦意乱的,真想把她冲一顿。
上床后,陈晶还骑到了哥身上来,她的那个意思很明显。但哥把她推到旁边去了。因为哥被她这事一折腾加之因来的电话想到了冷飞飞,哥一点鸟劲都没有了。
其实哥和陈晶在黄镇又睡到了一起,这事是瞒着冷飞飞的。去年下半年有段日子里,冷飞飞来到了黄镇。她和哥还有陈晶,三人坐下来探讨咱们未来将何去何从。
不用说,迫于家长的压力,肯定是要陈晶滚蛋。冷飞飞曾对陈晶说,她是个大度的人,觉得二美共夫也未尝不可。但怎赖世俗的压力太强悍,于是只能让你陈晶含泪出局了。
为了给陈晶弄点补偿,冷飞飞叫哥开着宝马车,同时带着她们两人到若干个地方玩及兜风。临了,她送给陈晶一个金器,以此作为陈晶离开哥的补偿。陈晶当场笑纳后,就搬出了金家。
然而,时间长了后,陈晶还是耐不住寂寞,就又偷偷摸摸地潜回黄镇,人不知鬼不觉地潜到哥的房子里。哥也就勉为其难和她继续鼓捣着。
自从偷着回来后,她白天基本上不出门。岂知那天家里没吃的了,她又饿得慌,就迷迷糊糊地出来买吃的。结果却惹出了这么大的事!这一下,咱们俩藕断丝连的事没办法隐瞒了。
果然,第二天一早,哥还没缓过神来时,我妈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她说,她无意之中把陈晶在黄镇闯祸的事告诉了金爷,使金爷震怒不已。
因为金爷绝对没想到陈晶竟然又回到黄镇,跟哥在续着前缘。金爷说当断不断,后患无穷!要是一不小心让陈晶怀上了金家的龙种,那就彻底糟透了!
我妈叫哥赶忙撤退,把陈晶踹到一边去,让她自生自灭!她说,金爷如今有事在外,如果他回来之前这事还没解决,肯定没哥混的了!另外,这事再这么闹下去,咱们金家怎么向冷家交差呢?
听我妈这样说,哥心里真忐忑不安起来。让哥没想到的是,随后陈晶的父母都奔了过来,据说是陈晶头天晚上通知他们的。
他们一进房子就大呼小叫的,咒骂那个坑人的老太不得好死!他们心疼自己的女儿受委曲了。
经他们这么一闹,本来情绪已经好转的陈晶又给搞得哭叽叽的了。随后那场面真有点滑稽:两个女人抱头痛哭着,陈晶她爸在一旁直抹眼泪,其场景惨莫能睹!恐怕就是杀人如麻的江洋大盗看了他们这个熊样,也会陪出几滴眼泪出来!
这不,真是没办法,哥这么坚强的人当场也陪出了几滴眼泪!哥主要是为小妖精的将来担忧。”
听到这里,肖蓉母亲不耐烦了,她冲金君说:“你们哭什么呢?人家后来不也好得很吗?这事啊,就是圩里那家人设的圈套。人家年龄大了,讨不到媳妇了,就想了这个鬼点子。这事在我们这里都传开了。别的,和他家情况差不多的人家都很羡慕这一家人呢!”
此时肖蓉出来了,她问朱雨深和金君道:“你们吃好了吗?时间拖得可有点长了。”
这下他们俩都示意吃好了。接着肖蓉和母亲便收拾桌子了,然后去洗碗。金君对朱雨深说:“也不早了,要么哥和你就此告别吧。”
这时,朱雨深反而不愿金君走了,因为他想知道后面的事情到底怎样。于是他给金君泡了一杯茶,挽留他再坐一会儿。(未完待续。。)
第191章
191
金君用纸巾擦了一把脸,吁了一口气接着说:“这事啊,确实是个圈套。因为陈晶一家人大哭之时,有几个人来到了咱们家。
首先是隔壁住着的那个肥波。她说,据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权威人士透露,那个坑人的老太前不久在家挑担子时摔了一跤,摔坏了身上的有关部分。
她们家又穷得滴水,根本没钱送她去医院,但老太自己又不甘心就此放弃治疗。
在家耗了几日后,她们家人想起了发生在省会城市等地的那些因扶人而产生纠纷的有关报道,这让他们眼前一亮,说仿佛可以效仿一下。
于是在那个清晨,老太包了一辆摩的来到黄镇街上,找一到了一个角落,老太便窝在那里守株待兔。很不巧,陈晶正好成了她的猎物。
街对面的另一个人说,那天,他发现老太的儿子红脸早就在现场了。红脸应该是和老太一起来的,他一直躲在他们家那边的角落里,静观事态的发展。
当陈晶出来往老太那边走时,红脸一阵兴奋,只见他狂吹了几声哨。接着,就看见陈晶和老太纠缠在了一起。不过到底是谁撞谁,这倒没看清。
肥波又说,这个老太糗到陈晶算是钓到了一条大鱼了。这是因为陈晶这个丫头毕竟是金家的人啊,金家不差钱,如此一来,他们家就有赚头了。
老太要是糗到了一个下边农村的下三滥的杆子或妇女,人家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他们家就达不到目的了。而且。当天在黄镇的现场。红脸就一个劲地要陈晶以身子来作赔偿。
在这件事上,外人传说红脸和老太的意见一开始并不是统一的。红脸是处心积虑地要让陈晶入彀,以便他空手套白狼,基本上不花任何代价就抱得美人归。
但老太并不完全同意其儿子的意见。老太自己摔倒了,并摔坏了身子这是一定的。老太的目的是弄钱,越多越好。至于其儿子打的小算盘,她不屑一顾。
当然,这最后是他们都大获丰收。这事也是无巧不成书。如果陈晶那天早上不出来瞎逛。就没这事了,老太八成要去寻找别的猎物了。
但这也不一定,这要看老太和红脸到底谁占了上风。依红脸的想法,是要板等陈晶上钩的。
肥波说,这些都是红脸身边的人透露出来的,并已在黄镇传开了。
听了这话,陈晶一家人都瞪大了眼。哥也是那个气呀!哥当时恨不得拿把刀把那坑人的老太给捅掉!
但是接下来,他们几人讨论的话转移了哥的视线。来的几人,包括陈晶父母,接着说起了去医院的事。他们叽歪了好一阵子。
当时哥坐在一个角落抽着烟。没发一言,但哥却悟出了其中的道道。依他们所说。咱们现在正处于一个尴尬的时代,要说没钱吧,也有那么点钱,不像以前物质贫乏,又都奇穷的年代。
那时候,穷人家的某人如果发生个意外或是生个大病什么的,那就里外里摆在那等死吧,还治个鸟!因为其他人糊口都难,还操什么花钱治病的心?
现在吧,就是因为有了一点钱。不去折腾吧,外界肯定来给其施以舆论压力;去折腾吧,又搞不了几下子。
还有,就是医院很有可能也在脏搞。他们搞过度治疗,把小病当作大病医,没哈鸟事都要把他们的设备用上一圈。另外,就是那些药,都特妈的死贵,住院用几天药就会让人心跳。一住进医院,也由不得自己,就任人宰割吧。
他们还说,这个把哥整得半死不活,她自个儿也半死不活的老太,很有可能又被医生讹了。
老太以前摔过,这事不假,但医生趁此机会给其弄得夸张一点,多卖点药,多收点床铺费也爽呀。
再说,因为这些治病费都得由肇事者来买单,那老太也愿意被医生讹呀!狗日的,这几个鸟人在合起伙来骗哥的钱!
听这些上门的人叽歪了一阵之后,陈晶一家人再次鬼喊狼嚎起来,哥也气得不行。
打发走了这几个人后,哥叫陈晶母女赶忙给我打住,咱们得赶快想个对策出来,不然真有可能要人财两空。
但这一家人都提不上筷子,只知道一味地抱怨,说不了几句正经话。他们边哭边诉苦,弄得跟哭丧一般。然而哥的心肠太仁慈了,不好叫他们立即给我消失、滚蛋。
哥一直在琢磨着咱办。熬了几个小时后,金爷竟然打了电话过来。接电话之前,哥灵机一动,想叫金爷先去摆平医院里的人,再摆平老警。使点手腕,最好把原告打成被告,好让小妖精脱身。
然而,让哥没想到的是,金爷还没等哥开口,就劈头盖脸地把哥骂了一顿。金爷说咱们家现在面临困境,资金周转得非常不顺。但你这个败家子还在为一个已经蹬了的丫头糟蹋钱,是不是不想好了啊?金爷大声叽歪了好一阵子,直到把哥骂得心惊肉跳,狗血淋头!
最后,他叫哥立即以豹的速度清场,也就是把小妖精及其家人轰走,再堂而皇之地置在事外。因为咱们金家也未曾亏待过这一家人。
和金爷通过话后,哥显得六神无主。没想到一个小时后,有人又给哥来个雪上加霜。哥的新女友冷飞飞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这个烦人的雀子,说下午让人开车把她送到黄镇,她已听到传闻,说哥还在和陈晶粘在一起,她要亲自来一探究竟。如果真是这样,那根本没哥混的了。
这个电话一打,让哥心头大骇。万般无赖之下,哥只有按金爷说的办了。也就是当场清场。把小娇精一家人赶走。连走时。哥摔给他们几个钱,作最终的分手费。这事啊,虽然办得有点残忍,但哥已经走投无路了。”
此时,肖蓉来到客厅瞪了他们一眼。朱雨深能意识到,肖蓉是责怪他们在一起吹牛拖得时间太长了。他自己确实也想让金君就此打住,他想洗濑完上床休息了。
但是,懦弱的性格决定了他只好由着金君的性子来。而金君还是一副不急不忙的样子。他在慢悠悠地抽着烟,吐着烟圈圈。
抽完了两根烟后,金君说:“最后,非常无赖,哥必须得告诉小妖精的现状。讲起来让人沮丧及遗憾,她现在成了红脸的老婆!
婚礼是十天前办的,他们还邀请哥去吃了酒。狗日的,想不到哥的一次残忍与绝情竟然成就了另一个人的好事。
小妖精后来告诉哥,被哥踢回家以后,红脸依然不肯放过她。但他的追求目标有了转变。以前红脸是拼命地要钱,要她身子的事只是顺便提了下。
然而。自从她搬回自己家,整天闷闷不乐地过日子后,红脸通过各种渠道打听到她已给金家甩了的事。于是,红脸使出了他的软功夫。他拼命地向她献殷勤,还花钱给她买漂亮衣服,并且还给她爸妈买了比较名贵的鞋子、衣服等。
那场景有点滑稽。哥在小妖精身边时,红脸啥时候有这样的表现呢?
那时间,仿佛是红脸欠她们陈家似的。除了物质上的,红脸还以肢体来诠释他的拳拳之心。他每次去陈家,把她们家的大小事都给包了。特别是小妖精本人,整个儿就像老佛爷一样被他供着。
小妖精这人呢,特点就是怕动。她怕动,红脸就投其所好,就多动动来弥补一下。
俗话说,精诚所致,金石为开。本来就是陈家欠人家的,红脸竟然有此番表现。小妖精的父母坐不住了,他们问红脸到底想干啥?
红脸说,没啥,就是想做他们的女婿,把小妖精给娶了。因为他早就对小妖精垂涎三尺了,每天晚上,他都想小妖精想得睡不着觉。
关键之处在于,如果小妖精愿做他老婆,那她撞他们家老太的事从此就一笔勾销了。他立即把老太从医院给请回来,放在家里自生自灭,哪能还给其享受那么好的待遇?并且,他敢保证他们母子会一辈子对小妖精好,对陈家好。
狗日的,甜言蜜语说了几箩筐以后,小妖精竟然被红脸感动了。这还是因为她受冷落的时间太长了。因为自从贵千金冷飞飞介入哥的生活以后,小妖精在金家整个成了丢人现眼的角色、成了多余的人、成了人人都可以骂几句的东西。
另外,哥对她也不咸不淡的,把她当成了鸡肋,未曾给她一点温暖。由于没有新的男人及好的生活介入,她也就这么耗着。
这下好了,谁叫金家不知道怜香惜玉呢?她如此这番,也含有一定的报复意思在里面。
另外,小妖精还说,在红脸对其实施追求的过程中,她渐渐地发现了红脸的好。一来这个汉子很夯实,又非常体贴;二来,他的那颗心是绝对清纯的。不像哥糗着她的身子,还想着别的女人!
红脸没事时就向她表态,恨不能把那颗真心挖出来给她看。加之钱方面也没有亏待她,一直好吃的好穿的供着。只是红脸所能供给她的住宿的条件不咋的,红脸的经济条件也不容乐观。
这也是陈晶的父母不大乐意红脸做他们的乘龙快婿的原因。因为他们陈家就这么一个掌上明珠,陈家的条件也不好,他们就指望女儿嫁个金龟婿,好让自己将来颐养天年。但陈晶如果做了红脸的老婆,他们肯定占不了多少好处。所以他们对红脸始终热情不起来。
然而,事情的发展是不以老东西的意志为转移的。由于红脸有点伎俩,加之陈晶那时间身子与心灵都极度空虚。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就随了红脸的愿。
他们俩先是一起出去鬼转,是红脸骑着电瓶车带着她到处兜风。然后就在外面开房间。接着小妖精就搬到了红脸家住了下来,他们俩一度粘得很紧。
狗日的,红脸得到了陈晶的身子与心之后。变得狂傲起来。有次他主动给哥打电话。把哥贬了一顿。说他才是最后的赢家。他说这还是因为他长得又帅又酷,而且本事也超大。
他说,拥有了陈晶后,很多杆子对他都妒忌红了眼。最重要的是,他已经在陈晶身上造出了人!哥若干年来都没办成的事,竟然被他一蹴而就了。
狗日的,就这一点,他还要跟哥炫耀!哥和小妖精之间的玄机。他岂又知道?哥和小妖精在一起,原先是因为年龄小,不想要下一代;后来是因为金爷所施加的压力,加之别的原因,所以才一直没让陈晶怀上龙种的。
哥一开始也并不想买金爷的帐,心想偏要在小妖精身上造个人出来。但金爷后来警告哥说,如果哥一意孤行不听他的,不把小妖精踹掉而和冷飞飞尽快造人,他就勉为其难,自个儿挺身而出来造人了!
他虽然年势已高。但一直以来,他都非常看重养生与保健。身体还是彪悍的。加之新近外面又有年轻女子倾心于他,一心要为他生个金家财产的继承人,他也有些心动呀。
他说,如果哥听他的话还好说;如果不听他的话,他就再造个继承人出来,随后物色两个能辅助新主的人选。如此一来,哥和哥的妈就要被他踹得远远的了。
我妈一听这话还不急死啊,哥自个儿心里也发毛呀。因为如今哥已经回不到以前的苦日子中去了,哥已觉得离开了金爷及金家,自己已是寸步难行。
所以哥才一直没有含糊地和陈晶造人,以及后来决绝地和她分手,直至眼睁地看着她倒入了红脸的怀抱,并且还鼓捣出了新生命。
哥心里真是气呀。尽管哥心里明白,陈晶迟早是要倒入别的杆子怀里。但哥绝对没想到,最终的赢家却是红脸这么龊的男人,而且是以这么龌龊的方式逼咱们就范的。
陈晶彻底从哥身边消失了后,哥肯定又记起了她的好来。她这人是胸大无脑,但性格也很率真,长得那更是超可爱,又白又嫩。而且性格又是那么温顺。
她的这些优点是冷飞飞不能比的。冷飞飞至所以被人看好,完全是因为其他方面的原因给整出来的。
哥想小妖精想得心酸的时候,就给她打电话了。那天她跟哥讲了很多,讲完让哥更是气愤了。
首先,她说红脸让她获得了新生。自从搬到红脸家以后,他们俩一直如胶似膝,恩恩爱爱,日子过得非常爽。红脸利用从哥手里要的钱给她买好吃的和漂亮衣服,把她呵护得不成样子。
红脸那个讹人的老太有点看不惯他们,经常要叽歪几句。但红脸动不动就用拳头来制伏老太,这令她感觉比较爽。
心理状态好了,所以她不像以前那么懒了。她还经常和红脸一道夫唱妇随地下田下地干活。只是由于她身材火辣,过于性感,又穿着暴露,她一出门就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眼球。
那些前来观看她的老少爷们都一边瞪着色迷迷的眼睛,一边不断地咽口水;那些婆子、妇女、丫头们看了她,无一例外都是羡慕、妒忌、恨。这种感觉也不错。
另外,红脸他们村子方圆几里之内确实到处都是桃树。他们俩结伴而出,边哼着小曲边干农活,与世无争。这不就是生活在世外桃园中吗?这不正是很多文人骚客和征战杀伐累了的大侠武人们心中的理想去处吗?
另外,据她长时间的观察发现,原来红脸这人也是有幽默感的,并且他那张脸看上去也越来越帅了。这样一来,自然他们的爱就有了结果。
尽管这么说,但事情一码归一码。她说,如果哥哪天想她了,想跟她做点什么,她也可以包辆车送货上门。这一点,也得到了红脸的首肯。只不过,需要付给他们一笔非常到位的钱。因为这也是经济条件不怎么乐观的他们的一个生财之道。
狗日的,她的身子都给了红脸了,而且身子里都有了结果了,哥还要她什么?
所以,一听这话,哥就火了,哥当场就狂叫了几句。但她的态度却非常之淡定。她说这事不急,她能肯定,哥将来某一天肯定能记起她的好,从而想和她再重续旧缘。
最后,她说起了红脸的老太,说那个老太整个是万恶的化身。因为讹人事件只有她们两个当事人,各自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她说,这老太应判凌迟处死,就是把其肉一块一块地从身上割下来,再去喂狗。
尽管老太这么一讹,倒致她和红脸成了恩爱的一对,也可谓功德无量,但老太的初衷并不是这样的。老太原先只是想坑人,为自个儿日渐衰微的身子以及新近摔倒受的伤买单,好让其上医院养病,再索要一笔赡养费。钓到金家这条大鱼时,她满心喜欢。
这之前,红脸就说过了,谁摊上这事谁倒霉。因为他们那边世外桃园里的老人都没养老金,医保也只能报一部分。老人谁谁要是摔倒了,桃园里的家属们一般是不会为其实施好的救治措施的。多半会摆了家里硬拖。
因为桃园里的人没钱呀,一年到头种粮种菜或者走出桃园打零工都挣不了几个小钱,哪还能送去医院打水漂?医院也会把摔倒的老人或生病的老人当成活宝,因为可以从他们身上榨到无穷无尽的钱呀!这不,如果老人摔了,谁扶谁惹事,就由谁来买单。家属们都不愿管其死活了,扶人者还操那份心干什么?
狗日的,这话讲起来有点残忍,但也是实情。陈晶是这么说的,当时把哥说蒙了。她说她以前头脑很不清醒,总想去做好事,因为舆论一直是这么引导的呀,但结果她却被老太讹了。为这事,她一被都不肯原谅老太,两人要干到底。
听陈晶叽歪了那么多,哥回头又琢磨了一阵子,还真是那么回事。有句话叫圣人不死,大盗不止。
据说,朱哥你以前做了不少好事,而且人也堪称是道德模范,你已接近于一个圣人了。圣人就要去做好事,要破坏规则,无私奉献。
但你去做一件好事,保不准就会产生很多想钻空子、占便宜的人。
陈晶说,她致所以去扶老太,一来是人家叫唤,二来她受做好事思想的影响,机会一来就挺身而出了。没曾想却中了坏人的圈套。
所以啊,依哥说,咱们都得以规则办事,别做那些赚嘘头的事!
总之,陈晶是一去不复返了。哥一时觉得这黄镇的房子大了很多。哥一个人呆在里面难过啊!看来哥也很快将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哥准备去市里发展。那样,以后见你也方便呀。”(未完待续。。)
第192章
192
又沉默了一阵后,金君终于结束了他的话语,他动身回家了。朱雨深迷迷糊糊地送他到院门外,只见金君边走边扯着哭腔哼着男欢女爱的小曲。踉呛里走到车边后,他向朱雨深挥了挥手,示意他回去。
朱雨深关好门后,心里一阵痛楚袭来。他能体会到金君心中的苦,因为陈晶可是他这若干年来生活上伴侣,如果不是家庭势力干涉,他们可能早已成为了终身伴侣。
金君虽然狂妄,但最终还是斗不过他老子金爷。为了保住金钱与优越的生活,他最终不得不忍疼割爱。这是一种莫大的无赖,换作谁,都是会痛苦无比的。
朱雨深回到房间时,肖蓉还坐在床上绣着十字绣。临睡觉前,肖蓉数落了金君若干句。朱雨深没有吱声,由于疲劳加上头晕,他很快就睡着了。
随后的几天是在家里忙着上坟、干农活的事。等三天假期结束,他们回到玉山区时,两个人都有疲劳感。
朱雨深上班以后,发现自己办公室的几人以及前面办公室的人都在聊着小长假外出旅游的事。他们都说过得很累。
武呈南便把众人猛批了一顿。他说,干嘛要花钱买罪受呢?这不是自作孽吗?像他武子多好啊,舍不得花钱,也不受那个罪,在家乐得自在。
朱莹却和他干上了,朱莹骂武呈南懂个屁。她说,他们那才叫生活,像你武子和大朱那种只能叫做生存!
老方没有吱声。他在用电动剃须刀刮着胡子。弄完后。他再仔细地擦着刀片。
朱莹看到这一幕后。冲老方大声说:“方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前面办公室的黑妞毛娜最近练成了一项绝活,就是帮人拔胡子。她能帮男人把胡子拔得很干净,而且还能保证不怎么疼。
所以方头你也不用剃胡子了。呆会儿,我把毛娜叫过来给你鼓捣一番就成了。只不过,毛娜开出了条件,就是被拔者要请她吃顿饭。这是针对非帅哥而言的。如果是帅哥就免费帮人家拔。”
老方说:“原来是这样啊,你看我算不算帅哥呢?”
朱莹说:“你肯定不行,破点费是难免的。至于我们的大朱嘛,还有点可能,能让毛娜免费为他服务一两次。”
朱雨深连忙摆了摆手说:“我的胡子我自己用剃须刀剃,不用毛娜帮我拔。”
朱莹一听这话张大嘴吼道:“我的肉吔,你大朱不就是长得帅一点嘛,还傲起来了不是?你是不是嫌毛娜长得丑啊,人家可是免费为你服务哟。
咱们实话实说,毛娜这女人是又丑又黑又疯。但是人家很温柔很体贴哟,你可别嫌人家不好。告诉你。她可抢手着呢!听着最近她才换了一个新男朋友,那个杆子又帅又有钱。她爽呆了,我的肉吔!”
朱雨深一听这话,尴尬地低下了头,他不想跟朱莹争论。岂知武呈南这时却击了一下掌,连声说:“好!好!不过请问毛娜除了能帮人拔胡子以外,还能帮男人拔别的毛吗?俺应该算是个名符其实的帅哥了,就让毛娜赶快来免费为俺服务一次吧!”
朱莹说:“我的肉吔,至于你嘛,是不是帅哥,能不能享受毛娜的免费服务暂且不论,不过我认为,你送给她一个吻就够了!”
朱莹的这句话让武呈南瞪大了眼,朱雨深却觉得比较搞笑,他暗自笑着。
这时冷不防毛娜却进到了他们的办公室里。她一进来就和朱莹大呼小叫地说着话。由于她们两个人的咋咋糊糊,不一会儿又引来了一胖一瘦两个男老师。
老方便给他们两个包括武呈南都敬了一根烟。然后他们几个男性一边慢悠悠地抽烟,一边观赏着面前两个长相欠佳的女性在拼命表演着,他们的脸上都露出了不屑的神色。
但朱莹她们两人却完全没有理会这些,她们就这么一直张扬地说着、叫着。
毛娜更为夸张,说着说着,她竟然把鞋子脱了,然后把右脚放到了武呈南坐的椅子上抠起了脚丫子。她可能患 了脚气,抠得还蛮起劲的。
刚开始武呈南没吱声,但见毛娜一直这样摆弄活计,武呈南有些不高兴了。他说:“俺有点吃不消了!毛娜,可不可以把你的香港脚拿走啊,我都给你熏死了!”
毛娜说:“你说错了,这里没有港,只有我的香脚。香脚放在你眼前,你还不爽啊。
那个胖子李有点看不惯毛娜的这德性,他说道:“黑美女,你真是强词夺理,竟然硬把香港脚说成香脚!还送到人家嘴边给人家闻,你好像有点恶心耶!”
毛娜缩回了脚,翻了一下眼睛冲胖子李说:“管你什么事啊?你别跟我叽歪,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我昨天还免费帮你拔过一次胡子呢?”听她这么一骂,胖子李吐了一下舌头,不吱声了。
朱莹鼻子哼了一声,说:“我说你们两个争个啥呢?香港脚有什么关系,你们把这里当成香港不就完了吗?”
这么一说,朱雨深他们几个都笑了起来。接着,武呈南和胖子李瘦子张两人说起了不久后他母亲做寿的事,他邀请他们去吃酒。朱雨深看着朱莹与毛娜那张扬的样子有些不悦。
然而他的心态却被瘦子张看出来了。他凑到朱雨深跟前,压低声音说:“你看看,你看看,真是丑女多作怪!这两个八婆,狂没样子,还叫起个不停!依我说,干脆低调点拉倒吧。如换作彪悍型的男人,可能早就把她们打击得不成样子了。”
朱雨深对此也深以为然,所以他朝瘦子张点了点头。此时朱雨深便想到了心直口快的金君,如果他在现场。多半要把这两个吵人的“雀子”猛批一顿。
毛娜后来跟朱莹说起她就要加入市书画协会家的事。这句话让众人为之一震。大家都屏住呼吸听毛娜接下来说些什么。然而胖子李却憨得要命,他挺着个大肚子挪到毛娜面前说:“娜娜,你好厉害哟,我也想申请加市书画家协会。”
谁知这句话却把朱莹逗乐了,她笑着冲胖子李说:“我的肉吔,就你这一堆肉、这书画水平,还想加入那协会?你别污辱人家那个组织了吧!我认为你倒是可以加入性协会,专门去研究男女间的那点事。说不定还能在这个领域做出大的成就出来!”
朱莹的这几句话说得胖子李很难堪。但他一时又不知怎么反驳。他也有可能是自知说不过朱莹,所以闷着不作声。
老方咳了几声打圆场道:“吔,我说朱莹,有点过份了吧。你怎么能小看胖子的能耐呢?”朱莹和毛娜都笑了起来。
日子就这样过着,尽管办公室里少了不争吵与黄段子,但朱雨深觉得几个人在一起聊天也比较有趣。特别是朱莹,她应该是这个办公室真正的主心骨。
朱雨深自己倒是很少加入他们的争论,他还是喜欢躲在暗处,静静地观察着别人。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他终于发现了朱莹与金君最大的区别在哪里了。
尽管他们两人的嘴巴都很能。但朱莹是有所保留的。而且她的态度冷热不均,她高兴的时候恨不能抱着别人亲上几口。会侃侃而谈,说的言语中也不乏真知灼见;不高兴了就啥都不说。
金君却不同,他是个直率的人。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有人逗他,他就能劈哩叭啦地说上好一阵子。这也许就是男女之间的区别。朱雨深能体会到肖蓉的态度也是冷热不均的。
武呈南母亲做寿的日子很快就到了。这天,朱雨深一大早便领着肖蓉、揣着份子钱来了武家。
到武家一看,那情景比朱雨深想像的要差。之前他了解过武家是拆迁暴发户,但今日他看到武家四口人住的这套三室的房子里面却全是破烂家具,房子也只弄过非常简单的装修。
上过份子钱、到武家转过一圈后,武呈南便领着众人往酒店里走。到那儿一看,武家选的这家酒店并不怎样,但人却比较多,场面也比较乱。
朱莹拽着朱雨深和肖蓉来到角落里的一桌坐下了。一会儿后,老方和毛娜、胖子李等人也凑了过来。开吃后,大家都觉得菜不怎么样。
朱莹跟她周边的几个人说:“我说的没错吧,你们看看,这武家啊也够小气的!咱们可都是出了不菲的份子钱的人啊,他们就拿这菜来伺候咱们,真是难以下咽!”
老方做了个要捂朱莹嘴巴的动作,他责怪道:“你这丫头,到哪里都是口无遮拦!这话要是给武子及其家人听到了多么不好!”
朱莹说:“管他呢,我怕个啥?不过也真是没办法,现在的人都喜欢戴着面具说话做事。有时候心里是想哭的,却强行装作喜笑颜开;有时候脸上装作凄惨无比,实际上心里却乐开了花。我的肉吔,你们在坐的这拔人可能都是这种货色。”
这时肖蓉已经吃好了饭,她不同意朱莹所说的。她说:“小朱老师,我可不是这样的人,你可不要瞎说。我从来都不装,该怎么说就怎么说。”
朱莹说:“噢,也许是吧。不过你们家大朱可是个贼会装的人,他太会隐藏压抑自己了。就连叽歪时,他也尽量拣文雅的话说。似乎全世界就他素质高,搞得跟谦谦君子似的。
我的肉也,其实这样很累。不过也没办法,现在这种人也确实蛮多的。依我说呀,也没那个必要天天撑着个面具,现在的人都在忙自个儿的事,谁又能老把别人的事当事呢?
我研究过了,这人啊,脸的保留期不超过半天。这是说,如果你在大街上或是公交车上等场所和陌生人挤在一起,如果对其没有特别的观察,很快就会遗忘掉别人的脸。
所以啊,不管带不带面具,都不要烦那么多。都没啥关系。咱们啊。也就别再为这事叽歪了。
肖蓉听了这话有点不舒服。她抱怨道:“你这个小朱老师真是会讲话,左讲右讲,都是你有理。好了,我不跟你争了,我吃过还要上班去呢。”
随后,肖蓉就从武家的酒席上离开了。她离开一会儿后,没想到武凤却趁机坐到了朱雨深身边来。
朱雨深由于和胖子李及老方等人拼过几回酒了,所以此刻他感觉一点力气都没有。武凤一来。让他感觉如坐针毡一般,他想离席了。但朱莹却一把拉住了他。
朱莹说:“怕什么?武大美人来了也不是要吃了你!你就老老实实地坐着吧,反正回去又没什么事。”
这时武凤又不失时机地把脸凑过来,让朱雨深嗅到了她嘴里喷出了酒气。
武凤自斟了一杯酒,喝了半杯,把剩下的半杯推给朱雨深说:“朱帅哥,咱们俩也不多讲,这话啊都在这酒里了。我刚才喝了一半,你要是还惦记着我的好,就把这剩下的半杯酒喝了。这样。我就原谅你了。
这次可是个好机会的,因为你来参加我老娘的寿宴。我想了想。也就不跟你计较前嫌了。我给你一次机会,希望你不要令我失望!”
武凤的这几句话引起了朱雨深身边几个人空前的兴趣,大家都停止了其他活动,直愣愣地盯着他们看。这让朱雨深觉得异常迥迫,他立马就涨红了脸。
朱莹说:“武大美女,你讲的这话我就不明白了,人家朱帅哥是有家有口的男人了,并且他们夫妻俩也是夫唱妇随、和和美美的。以前你是不知道这事,想跟他糗到一块结合起来也就算了。但是,后来他不是跟你阐明这事了吗?你给他机会,叫他不要让你失望,你要做甚?”
武凤气得站了起来,她大声说:“朱莹,你还好意思讲!那件事不就是你在害我吗?浪费了我那么多感情,我就是打你一顿都不为过。
今天咱们家办酒席,我就暂且放你一马吧。刚才我看了,朱雨深的婆娘也不咋样,她根本不能跟我武凤比。我说给朱雨深机会,是叫他睁大眼睛看看,到底谁长得漂亮,谁真正对他好!他要想给我留下好印象,必须得有所行动。”
朱莹说:“我的肉吔,你还想怎么样?人家干吗要理你?”
武凤说:“我能要他怎么样呢?我只是觉得自己太傻了。我白对人家好了,又不能获得回报,我是气呀!”
武凤的这番话说得老方他们几个觉得不可理解,毛娜一直是用眼睛瞪着武凤的。不一会儿,边上的一桌开始了推扑克赌钱,这把他们这一桌人都吸引了过去,桌上只剩下武凤和朱雨深。
武凤这时把身子挪得贴紧朱雨深,并让朱雨深感觉到了她胸部的温度与柔软。朱雨深一时竟然有点惊慌失措,他不知该怎么应对武凤。
武凤还是劝朱雨深把她喝过的半杯酒喝了。她说,这样他们俩以后就好相处了,少得老躲着对方。朱雨深一想这话也对,他干脆将那半杯酒一饮而尽。
武凤这才露出了笑脸。她说:“怎么样,朱帅哥,跟我粘在一起,你感觉爽到家了吧?哎呀,我发现啊,你真是走了桃花运了。听朱莹说过,你们家条件差得一踢糊涂;你这人也比较木纳,没什么嘴功。
但是尽然被你骗了一个婆娘做老婆。你那婆娘今天我仔细看过了,虽然不怎么漂亮,但也过得去。还有,关键是我武凤这个本地的大家闺秀,竟然第一次看见你就鬼使神差般地对你产生了好感。我这真是作孽啊。”
听武凤这么说,朱雨深不高兴了。他说:“你干吗要作孽?我也没主动去惹你、去粘你。你大可不必这样,我要走了!”同时他站了起来,想拂袖而去。
岂知武凤却一把拦住了他。她又换了种口吻说:“帅哥,你就陪我多聊一会儿嘛。人家失恋了那么长时间,心里一直很寂寞吔。再说了,有句话叫客随主便。你们今天都是我武家的客,当然要随着我啰。
哎,也真是没办法的事。现在啊,男人中找不到几个帅哥。有的帅哥还不是什么好鸟。我那个气呀!今天啊。没有外人在场。我告诉你一件事,这也是我武凤的痛处。如果了解了这事后,万分同情我,要怎么怎么安慰我,给我物质与精神上的好处,那都是可以的。
在我关注你之前,发生了一件令我十分恼火的事。那是主城区那边的一个坏杆子把我给骗了。亏得我还跟他谈了大半年对象,并且婚都结了。结果实在没办法。就把他踹掉了。
他这个人呢,其实条件是相当不错的。又帅,家里条件又好,房子有五六套。咱们两家也可谓是门当户对了。咱们俩人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结合到了一起。
刚开始由于逢新鲜,觉得在一起快活得不行。但一成婚,住到一起以后,矛盾就来了。咱们都希望对方把自己像菩萨一样供着,因为两个人热火的时候,都说过哪怕为对方去死也行的话呀。
但是真要在一起过日子,还真不是那么回事。我们经常都对对方产生了莫大的意见。后悔自己当初做事之草率,没有找到真正中意的人。于是咱们俩就大吵特吵。都说自个儿亏大了。如若不然,肯定能找到条件更好的另一半,也犯不着现今这般受罪了。
吵多了就嫌烦,干脆一刀切掉算了。但这事一出来,女方是吃亏的一方呀。尽管他赔了我损失,但我回想起这事前后他冰火两重天的表现,我认为自己是给人家骗了,很吃亏的。我痛苦呀!
正好,你这个有点气质的杆子那段时间进入了我的视线,并且你又是我哥的同事。我由于空虚,又打听到你这人由于不大开窍还没有女朋友,于是我才主动出击,一个劲地对你好。那天,我叫我嫂子跟你提这事,声明你可以放马过来,对我实施一番猛烈的追求。
但可恨的是,竟然情报有误,你竟然有女人了!并且我还听说,你曾不止赢得一个女人的芳心。我塞,我真是小看你了。当时我确是气。
不过回过头想想,这也许没什么。男女都一样,身子都是自己的,啥时、啥地跟谁糗,都由自己做主。
我武凤觉得自己有超凡的魅力,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男性对我穷追猛打呢?而你那个婆娘,又确实很畏琐。
这样吧,痛痛快快地,你如果想追我武凤,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今天话就撂这儿了。你可以先把自己的婆娘给踹掉,然后拼命地向我及我们家人讨好,让大家都对你产生好的印象。
这条明路就摆在这儿了。你如果拼成功了,那好处可就瞎死人了。实话告诉你,这种机会不是一般二般的人都能争取到的。
在新区这边,不知有多少人梦想着做我们武家的乘龙快婿。我塞,也怪我大脑一时缺根筋,今天竟然这么明示你,让你占个天大的便宜。
这也怪我做事喜欢直截了当。不像一般女子,贼喜欢耍人折腾,让男人为她们忙得焦头烂额,砸了大把大把的钱。但结果可能连根毛都得不到。
我做事的风格是把事情都码得透透的。首先,我包括我们武家所有人,不会凭白无故地给别人的好处。但谁要是给了我好处,我是不会让人家吃亏的。
咱们俩也都算是过来人了。不妨跟你直说,自从身子长好了以后,几乎每天都能遇到向我讨好的老少爷们。他们一个个贼会叽歪,讲得都是漂漂亮亮的。但实际上骨子里都很恶心,无外乎都是想吃口肉。
这也没什么,只要你功夫做足、钱花得够到位,就给你吃一口也无妨。肉也不会少一块,还会怎的?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呀。想想人家去一次色情场所,也就花那几个钱,结果在精神与**上都能享受到超值的服务。那情况是,在一个特定的时间内,提供服务的人把掏钱的人当皇帝看。
所以啊,得了人家好处,就要让人家有所收获。不然后果是很严重的,要么干脆你就不要占人家好处。
朱帅哥你这个人嘛,离做我们武家的乘龙快婿还有一些的距离。这事我可包庇不了你,你得自己去努力。但如果你能在十五中当个小头头,那就不一样了,那就有前途了啊。你好自为之吧。不过,我武凤对你的好,你可不要忘了哦!”(未完待续。。)
第193章
193
听到这里,朱雨深已经忍不住了,他推了武凤一下,说:“武凤,你真不讲道理!你认为我以前得到过你的好处是吧?行,你说值多少钱,我马上给你!”
恰好此时朱莹来到了他后面。她拍了一下朱雨深的肩膀说:“大朱,激动什么呢?刚才我可都看见了啊,你婆娘前脚才走,你竟然就和武大美人粘到了一起热乎得不行,真有你的!你可不要告诉我,你们之间没什么。实质上,你就是个满脸仁义道德、满腹男盗女娼的家伙。我的肉吔,现在真是找不到一个好男人了!”
朱莹这么一说,毛娜、老方他们的目光都转向了这边,这让朱雨深感到万分难堪。
但武凤却很自然地笑着。她说,她自己天生就是给人占便宜的料,让朱雨深揩点油也无所谓。
胖子李不失时机地凑上来,说他现在也想占武凤的便宜。武凤大言不惭地叫胖子李先砸些银子出来再占便宜。
朱雨深见此情景感觉头晕晕的。他知道他们应该是在开玩笑,但他很不喜欢这样开说笑,他一个人经直走了。
出门时,他又听到众人一阵哄笑。他觉得那笑声应该是针对自己的,于是他加快了节奏逃跑。
直到晚上搂着肖蓉入睡,朱雨深心里才感觉了踏实。由武凤他又想到了娥皇,他认为这是两个使人作噩梦的女人。他同时也很担忧,不知自己以后怎么去面对武凤。
就这样惴惴不安地过了几天。周五那天,放学开过例会。朱雨深走到校门口时。却发现翟苏云在等着自己。两人握了一下手。随后朱雨深领着翟苏云往自己家走。
他们到家后,朱雨深迅速地弄菜,忙着晚饭。肖蓉到家时,饭刚好烧好了。于是三个人边慢条斯理地说着话,边吃着。
朱雨深发现翟苏云的情绪似乎不大好,他的脸色也呈腊黄色,似乎预示着他有病在身一般。
吃过饭后,肖蓉去厨房间洗碗。朱雨深陪翟苏云来到阳台边。他们两人站在阳台边,看着外面天色渐渐变暗,竟一时无语。
一会儿,肖蓉拿来了两个圆凳子,她还给翟苏云送来了一杯茶。她对着朱雨深嗔怪道:“你就知道陪客人呆站着,你们坐着边喝茶边聊不好吗?”翟苏云见状便连忙向肖蓉道谢。
肖蓉离开后,翟苏云说:“每天的这个时候都是最让人沮丧的时候。看着太阳从地平线处坠下去,然后留下落日的余辉。用不了多久,天空就变得暗淡无光了。而人的视线所及,只能覆盖一个面积很小的范围。
自从一个人出来挣生计以后。我就时常感到寂寞。特别是每天的这个时间段,莫名的恐惧感就会朝我袭来。有时我在想。自己这边的一片天变暗了,那么我的家乡、家人他们也将迎来夜晚了。他们此时又会做些什么呢?
我们生长、生活的这片地方属于世界的远东,往东不远处就是浩翰的太平洋。地球每时每刻都在转着,时间在悄无声音中流逝。我们很快就会迎来人生的中午,然后又将慢慢地老去。
如果多看一些天文知识或历史知识,就能使人感到人本身的渺小,以及人生存于世有太多的无赖。
这就好比我们在路边的泥土上看到一群蚂蚁,它们紧贴着地面自顾自地忙碌着。然而人的一脚踩下去,或者哪怕是吐口痰,都能给若干只蚂蚁带来灭顶之灾。只是它们不清楚,这种灾难什么时候会降临到自己头上。
灾难发生后,死者已去,活着的还要学会弥补灾难带来的损失与创伤。它们和我们一样,不能预见灭顶之灾何时来临,也没有能力阻止那些自然的或人为的大灾难。
所以说,芸芸众生是非常渺小的,我们都在一个微观的圈子里艰难地拼着生计。现世中已然很少能找到属于我们的快乐。
而痛苦的人又始终是孤独的。因为快乐可以与亲朋好友一起分享;但痛苦历来只能由一个人自己来慢慢承担、煎熬。
自从我叛逆地去到黄镇以后,那个穷地方的家我已回不去了。家里人与家乡人也不欢迎我回去,这就是件无赖的事。”
随后翟苏云便不再说什么了。朱雨深能感觉的到,他心中似乎隐藏着不少痛苦与烦恼,或许他最近又遭遇了什么挫折。
然而,翟苏云自己不想说了,他也不方便再问。僵持了一阵后,翟苏云就告辞了。
翟苏云走后,肖蓉跟朱雨深说:“这个小伙子看上去还不错,那个哑巴跟了他很不错的。但是……有些话也不好说。”
时间一晃又快到五一国际劳动节了,朱雨深办公室的几个人都计划好了五一小长假去哪里春游。所以节前最后一天上班,他们都有点心不在焉的。
中午时,朱雨深从食堂吃过饭回来。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金君竟然来到了他的办公室!
金君和朱莹两个人正在嗞着嘴笑着。看到朱雨深后,金君拍了一下巴掌说:“哎哟啡,这不是我们伟大的朱才子朱雨深吗?这风姿飒爽、玉树临风的样子真是傲上天了!
这不,哥由于过于仰慕你,才不远千里赶到这里来对你顶礼膜拜。啊,我伟大的偶像!”说着,他做了一个双手合十的动作,并且上身往前倾,装出了一脸虞诚。
这让朱雨深觉得有点气愤。他上去踢了金君一脚,说:“好了,你小子别恶心了。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朱莹说:“我的肉吔,大朱你可别真以为咱们面前这个已升过级的帅哥金君是来找你的。他找你,你们俩之间能整出事来吗?”
朱雨深反问道:“难道你们俩是准备着整出事来吗?”
金君说“这你都猜对了啊!不错,这位小朱老师可谓风华绝代。是一个真正的奇女子。以前跟哥糗的陈晶。以及现在还在跟哥糗的冷飞飞。在这位才女面前立马就变得黯淡无光了。咱们之间这种关系也说不清、道不白,但感觉好像不能少了对方。
这不,哥今天就撇下了冷飞飞,一个人找到这里。哥来和她叙旧,顺便也给你一个惊喜。
狗日的,自从陈晶被红脸骗走以后,哥的日子过得越来越没样子。上次去你老婆肖蓉的娘家,跟你叽歪过这事了。
那之后没过几天。哥在黄镇街上鬼转时,竟然发现了红脸搂着陈晶出现在菜市场那边。
令人沮丧的是,陈晶的肚子已经凸起来了。他们俩一边走着路,红脸还一边往陈晶肚子上摸着,两个人亲热得像狗一样。
狗日的,他们俩这是特意当着哥的面在秀恩爱。哥虽然气,但还不能采取啥行动。因为这事啊,已经与哥毛关系都没有了啊。那天回去后,哥伤心欲绝,差点一时想不开走极端了。
哥又借酒浇愁。酒劲一上来。恨不能带几个人冲到圩里,把陈晶给抢回来。但一想到陈晶那个隆起的肚子。哥又心里打鼓了。因为把她这个已怀了红脸的种的人抢回来,我不是自讨没趣吗?
但是,没想到随后却发生了戏剧性的一幕。陈晶的电话打过来了。哥接通后,发现却是红脸的声音。
红脸先向哥问好。然后他直截了当地说,通过撞人那事他从咱们金家得到的钱已用得差不多了。
这是由于他们家劳苦功高的老太,和陈晶的住到一起后,婆媳之间又发生了剧烈的矛盾。老太不同意一开始的利益分成,她要他再补偿她一笔钱,不然她就虐待陈晶。
经不住老太的威胁,再加上迫于舆论压力——因为老太获得了周围村人的支持,他只能满足了老太的狮子大开口。如此一来,他和陈晶夫妻俩就变得拮据了。
狗日的,受老冯之事的影响,他们竟然在哥的身上打起了主意。红脸信誓旦旦地说,陈晶那日渐隆起的肚子是个标标准准的咱们金家的龙种,因为他算过日子了。
他说,尽管在怀上龙种之前,陈晶就已经把身子交给他了。但那段时间他身体不大好,正好是他的节欲期。
而那时间陈晶又和哥暗通款曲,过从甚密。这些他都看在眼里。但由于他太爱陈晶了,一切都依着她,以她的快乐为快乐,所以没有横加干涉。
没想到这事却给他带来了巨大的转机。陈晶的肚子的孩子是金家的龙种,那也就是金爷传下的金贵血脉,而金家又那么有钱。不用说,金家肯定要在潜在的孩子身上砸不菲的钱,
这不,如今他们的生活质量就已经不高了,已经是砸钱过去的好时机了。
哎哟啡,红脸那一番话真让哥替他觉得脸红。哥还没来及发作,岂知陈晶又在电话那头叫了起来。
她说首先得声明,红脸前面所透露的情报对于金家来说绝对是个利好消息。这个金家的龙种她一定会好生对待,以后会像你金君入主金家那情景一样,她也会把龙种完璧归赵,还给金家。只不过,她自己回不回金家那要看她的心情了。
她最后说,没的说了,你金君为了下一代着想,必须得砸钱过来,并且要一直砸下去。”
说到这里,朱莹做了个暂停的动作,她说:“我的肉吔,本世纪最伟大的帅哥、青年才俊,我们的金公子竟然遇到了这么龌龊的事,真是空前绝后了!
早知如此,我朱莹当初和你粘糊得火的时候,不如也效仿陈晶那样做,以便日后好向你要钱啊。只不过这事有点下三滥。我来问你,你必须如实回答。陈晶的肚子大了,到底是不是你惹得祸呀?”
金君也不急着回答,他点了根烟,抽了几口,吐着烟圈圈说:“这事还真不好说。自从陈晶撞老太那事东窗事发以后,哥整天就像梦游一般。
后来,哥和陈晶在一块藕断丝连。几见面风不见面。具体做了些什么事。哥也不记得了。至于陈晶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是不是哥的血脉。这事啊,只有等孩子出生以后做亲子签定才能确定。
看来这事也真是烦!陈晶这个雀子,把哥彻底给套住了,哥真是恨呀!这事也不知到何时才是个头。
另外,金爷要是知道陈晶肚子与哥还有瓜葛之事,肯定要天庭震怒,一定没有哥混的了。所以为今之计,哥只能先稳住陈晶及红脸。被他们闹得哥都不敢回城里的家了。
狗日的。哥现在真是四面楚歌了。不过幸好还有你们两个姓朱的可以陪哥叽歪,让哥倾诉,不然哥真要疯掉了。
一个人在黄镇啊,哥的日子过得非常之凄惨。原先派出所的沈兵还能陪哥喝酒、说笑。但是陈晶之事发生后,沈警察好像迷恋上了哥家隔壁的那个肥波。
把陈晶踹走后没几天,哥家隔壁的肥波这雀子又和她的老公公在家动武了,弄得鬼喊鬼叫的。
哥当时烦得狠,恨不能冲出去把他们两人一人抽一顿。但哥又怕脏了自己的手。情急之下,哥想到了沈警察。再说这打架闹事也该归他们管,哥便打了他的电话。
随后这个家伙跑得跟狗踮得一样。来到哥家隔壁。他用他那伟岸的身躯一把从身后抱住了那个肥波,使了一下蛮力把肥波与她老公公分开了。
哥从自家窗户看过去。发现沈兵拉好架好竟然还抱着肥波的胸部不放,说是怕他们再打起来,会出人命。这个鸟人贼坏,肥波身上的油水被他占足了,事后人家还得感谢他的拉架之功。这事他做的真是超值了。
然而肥波被沈兵这样抱着似乎也比较受用。这也难怪,谁叫她是留守妇女,长年与老公分居呢?
沈警察当时也是没办法。据说他的老婆去市里企业上班去了,他一个多月才能过上次把夫妻生活。这个肥波给他调剂胃口,也是不错的。
只不过这样一来,可就苦了住在哥家东边的那个老叔。他是金爷的四堂弟,虽然也是一把年纪了,但人老心不老。以前,除了哥偶尔会给肥波拉架以外,那好事全给这个老叔包了,可以说他专其利已五六年了。
据说他还向金爷进过馋言,叫金爷不要与哥父子相认。说金爷还不如自己造个人出来,由他来辅佐,保证金家的资产不会旁落他人。他还说,哥不靠谱,会向着老冯。狗日的,讲起来哥就想打他。
沈兵动辄来给肥波拉架,肥波便取消了老叔拉架的资格。老叔那个气呀,他又四处散步消息,说沈兵和肥波之间迟早会闹出人命出来。因为这么抱啊搂的,再进一步,肥波不就被沈兵放倒了吗?随后不就有新生命诞生了吗?哥听了这话也为沈兵担心。”
“这怎么会呢?”朱雨深说,“沈兵应该不是那样的人。金君你别抹黑了这个哥们的形象。”
金君说:“我的老叔后来连根毛都落不到,他不骂沈兵、把沈兵的名誉搞臭,他又能做什么呢?
哎呀,他们的鸟事,哥也懒得烦了。哥只是说,沈警察现在已没心思陪哥叽歪了,他的心全给了那个肥波。哥的日子难熬啊!
跟新女友冷飞飞在一起,哥要压抑自己;回到黄镇,哥又没办法放纵自己,因为陈晶不在这里了啊。一个人守着上下三层的房子,一点鸟劲都没有。
哥有意想多结识几个能叽歪的人,以便没事时吹吹。但如今,人都变得比较诡异,好像都不愿跟别人交谈,没事时都喜欢抱着电子产品猛看、猛搞娱乐。他们与人交谈时经常是面无表情,但对着电子产品时却表情丰富,喜怒哀乐什么都来了。特别是那些年轻的杆子丫头们,更是这个鸟样。
哥和陈晶虽然以前也都喜欢用手机或电脑猛玩游戏,但哥从来没有过分沉溺于这方面。上网与人交流吧,哥更是不感兴趣。
最近由于实在太无聊,哥也试图尝试着让电子产品来改变自己的生活。于是哥也学着新人类那样先,是下载电影看,消磨时光。
然而一看那些鬼东西。哥就真是来气;当然。看电视时也是这个鸟样。老外的那些片子由于说的是洋文。也都拖沓冗长,看着让人疲倦。
国产翻拍的某某电影或电视剧,那就更不能提了。它们基本上没啥创意,要么是剧情还没开始,你就知道了结局是咋样的。此类的翻拍的东东,据说还砸了很多钱,以及弄来强大的明星阵容。让哥说啊,一点鸟意义都没有。看了直叫人想吐。
还有就是很黄、很暴力的东西。如今周围的人也确实寂寞难耐,多少年来的舆论导向也是拼命地教人追求物质享受、感官刺激,很少涉猎精神层面的东西。所以啊,这种片子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还确实让不少人喜欢。
但哥由于经历特殊,又具有敏锐的眼光、睿智的心灵,感觉这里面问题多多。其他问题也就不说了,因为确实也存在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问题。
哥今天单说这血腥的杀伐之事,那东西可不好玩。就拿哥自己举例来说吧。当初金爷还没认哥这个儿子的时候。哥穷困缭倒、食不果腹,因而不被陈晶的父母看好。
众所周知。后来为了逼他们就范,哥采取了自裁的方式。哥用刀片在自己的左手腕上割了一刀,流血五步,充当了一回勇士。尽管后来被人送到医院,获得了及时的救治,但哥左腕上的这个伤口后来动不动就发作。特别是阴天的时候,气压低,更是痛得不行。
狗日的,这伤口一疼,哥就特别疼爱陈晶,因为这是为她留下的嘛。可想而知,就是这么一个小伤口,偶尔都会让哥疼得冒汗,而且还过了这么长时间了。那些暴力的杀伐,哪能随便去搞啊?身上被砍一刀,或相互砍、刺、戳,如果不死,那一辈子活得几痛苦啊?
如果弄得严重一点,让暴力给整死了,那也要一声叹息呀。不是说,人的生命珍贵无比嘛,哪能那么随便便就给弄掉了呢?
所以啊,那些很黄、很暴力的东西都是会误人子弟的。再说了,咱们现在的生活本来就是乏味的,而你又不能做些什么大的动作。人嘛,谁好谁坏,啥时好啥时坏,都讲不清楚。比如,哥早就看某些人不顺眼了,但总不能上去给人家一刀,让人家彻底消失吧?
这生活啊永远都是美丑混杂;穷的富的,在一块搅和;是善恶难分的一个大杂烩。担倡暴力是会害人的。
还有一点,就是人的变化真是非常之快。好人,坏人,爱与不爱,喜与怒,有时候转变得让人猝不及防。
就拿陈晶来说吧。自从哥发达了以后直到红脸要了她之前,她对哥可谓忠贞不二。后来迫于金爷的压力,哥虚以委蛇和大家闺秀冷飞飞在一块糗,并逐步实施造人大计,要造出又富又贵的龙种。由于陈晶达不到这个要求,咱们金家只能舍弃她了。
就这样,她也不轻易说放弃。她的一个颗红心始终是向着哥的。
去年夏天,哥对其动之以武力,叫这个雀子另择良木而栖。但结果只换来她流了几钵子泪水!哥心里也痛啊。所以哥前面说,这手腕一疼,就万分疼爱陈晶嘛。
然而,现在却不是这么回事了。如今她的心也完全被红脸占据了,这正是让哥苦恼的地方。为了那件事,哥赔了不少钱出去。结果陈晶又做了人家夫人,哥是真正的赔了夫人又折兵。
昨天天气阴不那叽的,哥手腕上的伤口又疼了。于是哥拨通了陈晶的电话,告诉了她这事。
谁知她却告诉哥,她前不久也和哥一样。她才露出怀孕症兆的时候,伴随有强烈的妊娠反应,而红脸又及时把那重大的责任给担了下来。所以她的那反应一来,她就想红脸想得不行。半天见不到红脸的人影,她就要哭。而且,那种感觉是她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尝试,真是妙不可言啦!
久而久之,她就忘了哥了,并且她还否定了自己以前的一切。她觉得只有红脸才配做她坚强的依靠,她已从心里开始对哥产生了怨恨情绪。她的身心都属于红脸的了,那红脸啥都好办了。他们俩个人已是一条心。她愿完全被红脸牵着鼻子走。
他们俩花着哥赔的钱,在一块疯狂快活的时候,还把哥贬得不成样子。红脸更是把他自个儿的能耐吹上了天,并发誓要一辈子给她以优质的生活。
然而当他们没钱脏花了的时候,就想起哥来了。她这时完全听红脸的,完全配合红脸实施阴谋或阳谋。
经过一番思考,他们想到了她的肚子这块王牌。红脸叫她一口咬定那是咱们金家的血脉,是哥的或者金爷的都成。
但她还没胡涂到彻底不要脸的程度。尽管她以前也曾有过搞**的想法,但最终并没有实施。因为那时她的心只属于哥一个人啊。所以她只是说,她的肚子有可能是哥惹的祸,没说金爷。
狗日的,就这样也让哥吃不消了啊,哥是真正痛心疾首啊!陈晶的心一变,哥觉得整个世界都变了。但哥和她又回不到从前了。这情啊、爱啊,也是有时效性的,因为人多半是善变的嘛。
所以说嘛,这生活啊,如一团乱麻,不容易讲得清;也不好分得出谁对谁错、谁好谁坏。哥算是又长了不少见识。”(未完待续。。)
第194章
194
听到这里,朱莹不耐烦了。她拍着桌子说:“不会吧,历来幽默无比,又狂妄自大的金公子也有这么多苦恼啊?咱们俩过从甚密之时,你是几乐观、几潇洒啊!而且,你针对我所做的那几个恶作剧也蛮有水平的呀。
我的肉吔,你也是个善变的人。不过,你这张嘴也贼**能讲,我身边的大朱等人跟你就逊色多了。”
这时,武呈南和老方回到办公室了,金君给他们两人打了烟。他冲老方说:“帅哥,听说你是这个小办公室的负责人是吧?我觉得,你真要好好管管朱莹这张嘴。她作为一个不大的丫头、一个才毕业不久的新老师,刚才那几句带刺的话,是她该讲的吗?她这样讲,你的脸往哪搁呢?”
老方眨了下眼,但没有吱声,他低下了头,自顾自写着东西。武呈南也向金君投以不大友好的目光。朱莹反驳道:“我的肉吔,你……”
金君立即打断了朱莹,并摸着她的腰说:“你的肉不就在你身上啊,你叫个鸟!哎,真是没办法,现在很多人实际上肚子里并没有什么货,还一天到晚装高深,搞得真像那么回事。
他们其实都是人云亦云、盲目跟风的货实。哥鄙视这些人,因为他们是名符其实的欺下媚上的一类。
举个例子来说,就像咱们黄镇中学的夏黑蛋等人,挂了个年级组长,就整天卵子吊得多高的。讲话啊啊唔唔。
前不久。他还在哥面前摆谱。哥冲着他狠狠一顿臭骂。把他骂得低调多了,骂回了原形。
夏黑蛋还有那个顶会装腔作势的副校长老马,讲起来是咱黄镇的大牌知识分子。但依哥看啊,他们根本名不符实,因为他们都没有主心骨。
时下兴什么,他们就糗什么、做什么文章。他们那些应制的作品,看了让人想吐。也不光他们,现在整个大氛围都是这样。
现在啊。发生个新奇的事,撰文的那帮鸟人总喜欢给之冠以这门、那门的。某某事件,就是某某门。狗日的,这真是恶心透顶,而且也暴露了这些人顶肤浅。
你们想想看,这门是怎么来的呀。起因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大老美的一位总统出了窃听丑闻,称之为水门事件,那事跟门是有关系的。
上世纪末,大老美的另一位总统的裤子拉链门出了问题,搞得全世界都沸沸扬扬。这后面的事啊。也勉强跟门扯上了关系,便就套了上去。在世间广为传唱,
然而就这样一发不可收拾了。咱们读书看报,整天都能看到这门那门的,实际上又跟门毛关系都没有。哥看着就觉得恶心,觉得现代文明发展到现今这个阶段,竟然还是见不到多少创新,世人还是喜欢按老套路走。
哥说的情况只是一种,还有好多其他方面的跟风、盲从的恶劣行径。真是太让哥失望了。
前不久,老马这个呆货,竟然也把他自己的那点鸟事套上门来解说。一次开会时,他语重心长地谈起了那次去吃大刘的喜酒前在黄镇中学操场上发生的事,他称那次事件为坑爹门。他说,这是因为哥和陈晶合起伙来陷他与不义,把他搞苦了。让他名誉扫地,并和他老婆肥波干了一场。
他说,之后他们家又发生了冷战门与吵架门事件。就是他和肥波先处于冷战状态。后来双方都觉得不过瘾,就转化为热暴力,连脱了衣服在床上睡觉时都动不动打成一团。可见他们被人所害至深,他说哥必须得损他精神损失费。
狗日的,暂且不说别的,哥就冲着他说这门那门就遍身来火。所以开会时,哥当场就飙了。哥警告他,如果再说这门那门的,哥马上就带人到他家,把他家的几扇门全部给砸掉,让他说去!
谁知事后哥却受到了来自各方面的指责。人们说,中国有句古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无论何时何地,随波逐流是不会吃亏的;现在的人吃是咆饱了,但没啥高档的娱乐方式,没啥更高的精神追求,不寻求刺激还能做什么?
狗日的,在这种环境里要培训一点人格魅力还真是有点难。不过哥是个倔强的人,偏不随波逐流,偏要性格独立。哥还要清者自清,特立独行,想为后世树个楷模。
打定了这样的主意后,哥就啥都不怕了。就是让哥做那苦行僧也成!”
朱雨深说:“金君,我不同意你的看法,你说你特立独行,以及还要去做那苦行僧,这怎么可能呢?你不也是学着那些追求富贵之人的行径,和大家闺秀冷飞飞糗在一起了吗?
而且,冷飞飞的美貌、气质、素质都是有目共睹的,你又怎么可能像那苦行僧一样度日呢?”
朱莹说:“此言极是!金君你前面劈里叭啦地贬这个贬那个,是不是在含沙射影、指桑骂槐地骂我朱莹所做的一些不好行径呀?
我的肉吔,你这孩子,苦吃得还不够深啊?在一种特定的环境下,人的首要任务是活着。鲁迅曾说过,人只有活着,爱才有所附丽。
咱们先别管什么爱不爱的,在一种极端的情况下,都可以发生人吃人的事呀。你想,人不随波逐流,不先把生存的事给解决掉行吗?我可不想做弱小,那种人永远被人耻笑。再夸张一点,他们被人吃掉了。”
这时老方似乎也对他们讨论的话题感兴趣了,他用怀疑的目光看着金君,看他接下来会怎么说。
武呈南也不失时机地说:“俺一直以来都是扣着子儿度日,人家说俺过得也是苦行僧的日子。但是,从来没有谁认为俺高尚呀。你这个金君,也有点太自恋了吧?”
金君对着武呈南做了个暂停的动作。他说:“我的肉吔。看来你们是逼迫哥来舌战群儒就是了!行。哥就豁出去了,彻底跟你们吵一吵、争一争。
首先是这位武兄,不是哥贬低你,就你那熊样,也配叫做苦行僧?你可别污辱了这个洁净的名称!告诉你,想做境外宗教衍生出来的苦行僧,那是需要坚强的毅力与博大的牺牲精神的。这两种素质,你怎么可能具备?
再说朱莹。哥含沙射影骂你做什么?哥所说的那些要么是批判,要么是提倡,至于怎么做、怎么活,那还不看各自的心情嘛!
不过哥可是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人。哥历来疾恶如仇,天生有一把硬骨头,很叛逆,绝不肯隐忍苟活。你们想啊,哥动不动作为正义的化身与权威与丑恶作斗争,这还不能证明哥的特立独行、性格独立啊?这也是哥要反驳朱哥你的一个方面。
另外。你们这些人都贼特妈的软弱,平时可能见血就晕。还谈什么其他?哥当初那么一刀下去流了几多血?朱哥你可能不知道。听说你谈恋爱时,也有和我相似的遭遇。你敢学着哥的样子那样以自裁逼人就范吗?我猜你们只有忍辱负重,默默地放弃。这样说来,哥还不具备特殊的人格魅力吗?
最后,哥不得不跟你们解释一下冷飞飞的事,以便让你们更好地了解哥的苦楚。冷飞飞的爸荣升市里副处长以后,他们举家都搬到了市里面,她的工作岗位也调到市里来了。如今她的身份比以前更尊贵了。
然而哥还是原地踏步呀。尽管金爷及时出手,给哥在市里买了套房子,但咱们金家的大本营还是在县城啊。咱们那个县城,跟市里比起来,整个儿跟屎一样。县城三面环山,变通不便,十层以上的楼都见不到几幢。
然而市里是啥繁荣景象呀,高楼林立,人流如织。主城区和你们这儿的新区算在一起,人口有一百多万,县城还不够它一个零头的。
冷飞飞虽然出身好,但她们家家教不错,以前啊,她活脱脱就是一个小城淑女。
然而,自从她们家举家搬到市里以后,情况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这对于哥来说,是灾难性的。本市是本省第二大城市,冷飞飞来此以后,可谓见了大世面了。再就是,由于她们家官宦背景的关系,她参加了很多上层社会的交际。如此这般久而久之,哥在她心目的形象就越来越不堪了。
哥发现作为淑女的她,以前讲话娇滴滴的,可爱得让人心疼。然而如今,她讲话却越来越老练、刻薄。她说哥纯粹是个富家的纨绔子弟,没啥真才实学,只是浑身散发着铜臭味的伪君子。
她又给哥定义为只知攀附权贵的附马,完全靠着女人发迹,这样的人还能有啥大出息呢?这也是她历来鄙视的类型。
另外,她的父母也开始鄙视咱们金家了。以前,哥每次去她家,听着她父母讲着官话,讨论着宦海沉浮,哥只是有点不自在,但还是能挺过去。
但如今不行了。她们一家人现今已变得非常高傲,都是哥需要仰视的人。
狗日的,她们这个家,哥还想去吗?痛苦之中,哥当然会经常想念小妖精陈晶。尽管陈晶家人是贪金家的钱财,容许女儿未婚而和哥在一起猛糗、尽管陈晶本人也有很多缺点,但她那个好身子是毋庸置疑的。
而且哥在她面前,不光身子可以**着,心灵也可以**着。喜怒哀乐,哭喊叫骂,怪异举动,啥都成。
但在冷飞飞面前,哥除了身子暂且还可以偶尔**着,心灵是万不可**的,是不方便或者说不敢这样做。哥在想,可能过不了多长时间,她也不再欢迎哥这个没有什么意义、提升不了什么价值的裸身了。
狗日的,没想到哥半世英雄,但结果却给整了这样!
可恨的是,咱们金家却一直对这事异常上心。金爷与我妈的态度都很明朗,就是一心想让冷飞飞的肚子里有金家的血脉。
他们想得也太简单了。因为哥和冷飞飞并没有成婚呀,让其怀孕可谓没有充足的理由。
在还没来市里定居、没见过大世面之前,她是非常矜持。哥轻易近不了她的身子。加之那时陈晶还在陪着哥。哥也就没有过于勉强冷飞飞。
冷飞飞去了黄镇。咱们俩一起把陈晶踹掉以后,哥遵照金爷的安排,及时与冷飞飞行了男女之事。只不过,她要求一定要采取保护措施。如此一来,还怎么让其怀上金家的血脉?
后来金爷给哥传授技艺,叫哥趁其不备,主劝出击,有可能就会一蹴而就。但哥又怎么敢呢?
冷飞飞的父母早就警告过咱们。不要干出未婚先孕的事!咱们也就不敢造次了呀。
想想这事,也够滑稽的,对于咱们金家来说,也纯粹是个报应。当初哥和陈晶在一起,陈晶父母是渴望自家女儿肚子尽快大起来的。但金爷和我妈不也都是警告咱们说不要造次、不要干出未婚先孕的丑事吗?如此反复折腾,实际上,哥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你们想啊,照此下去,哥八成会被冷家踹掉,因为咱们已不是同一个档次的人了。目前冷飞飞还愿和哥苟延残喘的唯一理由就是她和哥之间有了**。所以不能说放弃就放弃。
她暂且还不会贸然去和另一个优秀人士糗。因为她历来都标谤自己是个无比传统的人,视贞节如生命或贵于生命。当然。她也很可能后悔让哥要了她的身子,并且已然对哥产生怨恨情绪了。
狗日的,本来嘛这也不算啥,哥回头还可以和陈晶快活,并就这么过下去。但陈晶如今已成了人家的老婆,而且肚子里还怀了个不明不白的货。你教哥又怎么能和她回到从前呢?
还有,就是哥是个重感情的人,除了这两个女人,哥目前还不能接受其他女人,哥怎能不痛苦呢?”
听到这里,朱雨深不好意思地低了下头。关于冷飞飞和金君之间最近发生的这些情况让他始料未及,但是经金君这么一说,他也能体会到金君的苦楚。所以他不吱声了。
然而朱莹似乎还是不认可这些,她说:“金君你也不要说得这么夸张了。好歹你也是个青年才俊呀,长得又是如此之帅,而且还具有骨感美。
依我说,冷飞飞是不容易能找到能和你相匹配的男子的。她的男人,舍你其谁?退一万步讲,就算最终冷飞飞踹了你,依你们金家的条件,你完全可以再培养一个外观、素质都好的、并且对你也无比忠心的对象嘛。
这事儿,依我看一点儿都不难。咱们这层楼东边办公室的淑女毛娜就是个理想人选。况且,我以前也经常在她面前提过你,她说对你很向往。
另外,她这人贼体贴。呆会儿,我把她叫过来,你们俩见个面,再作深一步交谈。放学后,你也可以破费请她出去吃喝玩乐,只不过档次要高一点。这是因为毛娜由于太清高,平时没几个男士敢请她出去消费。于是她逮到一个,便要狠宰一下,以便发泄心中的愤懑。
正好,你金家又不差钱。至于我嘛,也可以省点钱了。因为你今天是跟我联系,冲我来的呀,我本来是要尽地主之谊,请你吃晚饭的。但毛娜一介入,你的好事来了。我也就不客气了,就和你们俩一起蹭顿饭,怎么样?你不会不答应吧?
金君点了下头说:“这算什么?今儿个虽然哥没啥心情结交某某女性,但你朱莹引荐,我也没有理由拒绝。大家都是朋友嘛,晚上我做东,在附近找个饭店摆一桌,大家都去一醉方休!”
听金君这么一说,朱莹和武呈南当场就大声说这事如此甚好!老方没吱声。而朱雨深觉得不好意思了,他不同意朱莹所说的,他叫金君去自己家吃饭。
朱莹听朱雨深这么说,立即就不高兴了,她翻着眼睛说:“大朱,你干吗?人家金君讨好女生,你要作梗吗?破坏这种好事的人贼没屁眼!”
老方这时才说:“毛娜确实不错,可以的。”
朱雨深便不再说什么了。随后,老方和武呈南都上课去了。朱雨深本来也是要上课去的,但朱莹却打电话把他的课给调到了最后一节,她说这样是为了方便他们多陪金君一会儿。
朱莹想了想后又说:“金君。你不是会作自由诗吗?我的肉吔。我还是不相信。冷飞飞这个冷心肠的女人真能碰上比你好的人选。关键是你的优点很多呀,我的肉吔!”
金君说:“你还别说,我的肉吔,前不久,她还真遇上了这样的人。听说那是她在她爸机关带家属的聚会酒席上碰着的。
那个聚会去的全是领导。坐在冷飞飞对面的一个年轻男子也是副处长的崽。那个杆子不光长得帅,而且性格温尔文雅。据其父母介绍,他竟然是本师范大学最年轻的讲师。而且他也是搞文学专业的,本市的杂志与报纸上散文见着他的作品。
在那场聚会上。这个杆子尽情地卖弄着。那张甜嘴巴、那乖巧的性格,博得了现场所有女性的欢心。当然,那个聚会也让冷飞飞和她妈心里地震了。
狗日的,这个杆子,在现场的很多大家千金之中,偏偏一眼就相中了冷飞飞。他当时就频频向冷飞飞示好,后来更是追起她来了。于是冷家人心里开台掂量了,他们把哥和这个杆子作了番比较。
哥以前是穷人莽汉老冯的儿子,初中毕业以后就出来闯天下了,做过很长一段时间街头混子。后来为了强娶人家靓女。还企图以自杀相威胁。在他们这些上等人看来,这都是不折不扣的流氓行经。
后来。由于金爷的帮扶,哥的情况有所好转。哥出去镀了个金,做了黄镇中学的人民教师,得以和你们这些科班出身的知识分子在一起搅和。
特别是受黄镇中学教师中有文学才华的几位老师的熏陶,哥也忽然有了文学细胞,也会作点诗附庸风雅。也正是因为这点小伎俩,才最终收获了冷飞飞的心和身子。加之金家的经济实力支撑,以及冷飞飞在小城没有遇到更好的对象人选,也就没有了其他参照物。
然而自从那个杆子介入以后,冷家也码清他的简历。他读书一直读到博士学位,毕业后暂为大学讲师,并且前途无量。其涵养、素质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狗日的,这一比,也确实让哥服了软。哥的这点拼了老力才获得的才情及文化伪装,在他面前连根毛都比不上。比完了以后,冷飞飞当场就把哥叫过去骂得狗血淋头。
哥当时还想负隅顽抗,说哥会作优美的自由诗,那诗曾迷倒过若干个涉世未深的少女,并得到了舆论界的承认。
说这话时,正好这个让哥恨的优秀杆子也上门来拜访冷家。冷飞飞便安排咱们两个青年才俊进行才艺大比拼。当哥还跃跃欲试,还抱有最后一线希望时,这个杆子却说不用比了,因为他不屑与下三滥、耍小伎俩的男人比拼。
随后他扔给冷飞飞两本诗集,说都是他出版的。他说,如果不信,他可以学一下古人曹子建七步作诗,让咱们惊叹一下。这么一说,冷飞飞当然满心欢喜。
狗日的,结果他真在七步之内作了首诗,这让哥真是无地自容,哥当时气得不行。
接着,他竟然当着哥的面,手抚冷飞飞的香肩,要手把手地给冷飞飞解析他的诗作。这时哥再也忍不住了,因为冷飞飞毕竟早就把身子给哥了呀,哥岂能容忍外人当面这么放肆!
哥先是朝他吼了几句。但这个杆子性子也倔,他说在文化氛围中,历来都是美女爱英雄,爱名符其实的大才子。今天小比一下,他光彩地赢了,当然,他也要抱得美人归。
哥听了这话血往头上直冲,当场就给了他几个老拳,把他打蒙了。等他反应过来时,他也不还手,而是跑出去找冷飞飞父母告状。
而冷飞飞这对狗父母,当时把这个杆子倘护得不行。他们要把老警叫来把哥带走,然后关起来才行。
幸好冷飞飞还是倘护着哥。她说这事怨不了哥,因为一个血性汗子、一个直爽的小才子,当然要把心中的女神护好呀。再说,那个杆子也确实不应该抚摸她的香肩。
因为至少目前,她还是暂定给了金家的呀。由于这些话在理,加之冷家父母历来都听女儿的,所以只好作罢。结果那个杆子只能灰溜溜地从冷家走了。但从此以后,冷家父母都不理睬哥了。
事后,哥总结了一下这事。哥认为冷飞飞致所以倘护哥,完全是由于**作的怪,她和哥之间有了若干次**,所以暂时是排斥其他杆子的,不然她不就是荡妇了吗?我猜她不会这么下三滥。
但这事也是有时效性的。当某一天,她和哥**疲劳了;或是因什么别的原因,她躲着哥而和这个杆子有了**,那她就会把一切颠覆掉,她就会向着这个杆子了。
就像陈晶,身子被红脸骗到以后,就把哥忘得一干二净了,做一切事也都是从红脸的切身利益出发来考虑了。
有时想想,哥也是真气愤啊。以前,老马,夏黑蛋,包括你朱雨深在内,对于哥同时拥有两个极品妞,那个不是羡慕、妒忌、恨啦?
但如今,陈晶和哥之间已经完了。尽管这事是因为一件偶然的事件倒致的,但里面也有必然性的因素,因为金爷和哥的娘早就宣判了她的死刑。她只有在别的杆子身上才能获得新生。
冷飞飞吧,如今和哥已是同床异梦,哥也不知道她的心现在到底放在谁身上。加之家庭原因,咱们之间能唱的戏已经不多了。
想想也真滑稽,在朱哥你的婚礼上,陈晶和冷飞飞都去客串了一把,让一老把老少爷们馋得淌口水。但时隔一年之后,却轮到哥淌眼泪了。我的肉吔,哥为什么这么不幸呢?金胡子,是你害了哥啊!”
说着金君竟然边捶着胸边哭了起来,泪水往下直淌,这让朱雨深等人不知所措。
但朱莹却比较从容。她笑着说:“瞧瞧,金君是个贼多愁善感的白马王子啊。不过在我看来,你也蛮搞笑的。就算冷飞飞把你踹了、陈晶回不来了,你失去了两个极品妞,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依我说啊,每天哪里都有几拨子姑娘嫂子在搜索着猎物,其中当然不乏资质好的。就拿咱们这里来说,就有毛娜和武凤两个美女,她们整天都挖空心思要睡到帅哥加条件优厚的男子的床上去。
这事好办,我马上就把她们两人叫来,让她们见识一下你的英姿,顺便也给你多提供两个选择的机会。很快,你就又拥有两个新的极品妞了。我的肉吔!”
金君点了点头,但朱雨深觉得他们在瞎搞。
接着朱莹走出去打了两个电话。不一会儿后,毛娜穿着裙子、露着大腿,像风筝一样飘了过来。看到金君后,她问朱莹道:“超级美女,想必你所说的要请咱们吃饭的人,就是面前这位苗条的帅哥啰?哎呀,他果然能入本姑娘的法眼,真可谓闻名不如见面啊!”(未完待续。。)
第195章
195
朱莹说:“这还用说?关键是,这位有家族企业背景的少东家最近情场失意,前几天和他通过电话后,我就跟你讲过这事了。我的肉吔,你的机会来了!”
毛娜眉头一皱,说:“那得看他是否能经得起我的检验了,我是会给他机会的,美女!不过讲真的,我历来都看不起小地方的人,因为这些人身上的土气难以改变。
再说,黄镇中学的教师与我们市区的教师那档次相差得真是太远了!快告诉我吧,这帅哥都有哪些优点?”
金君听到这里,对毛娜翻着白眼说:“哎哟啡,这个雀子严重超乎哥的想象了,市区的人就了不起了吗?哥从来都恨那些势利、排外的人。
朱莹,你看这事给你整的!你这不是在害哥吗?哪里在成就哥的好事啊?”
毛娜也冲朱莹问道:“他说的雀子是指什么呀?我好像发现,这位帅哥说话很不暖女孩子的心窝吔。”
朱莹笑着说:“我的肉吔,你要人家用话暖你的心窝干嘛?人家用手来暖你的心窝不就成了吗?
前面你问这位帅哥还有哪些优点。简单地说,他的优点是长得帅、背景佳;并且才华横溢、口才超群;对女性体贴入微,无时无刻不变着法子讨女人的欢心。够了吧!
哦,对了金君,这位毛娜毛美女,她有一项绝活啊,就是可以帮男人拔胡子,而且能保证不怎么疼。这样吧。既然你晚上大出血破费请咱们去上档次的饭店吃饭。那现在就也先让毛娜为你做点什么吧。
让她为你拔一次胡子。跟你零距离一次,这好感是慢慢培训起来的。依我看,用肌肤之亲来搞好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绝对比言语刺激来得快。”
毛娜说了声好,就奔到金君对面坐下了。接着她托起了金君的下巴。
金君说:“哎呀,你是来真的啊!也成,但你要轻点哦,不要把哥弄疼了。哥是个容易受伤的男人。是这个世界上最伤心的人,也是最爱自己女友的人!”
毛娜说:“好啦,我的帅哥!不管怎么说,你我初次见面,你就为了我而大宴宾客,这点还是些感动的。
我就是恨那些嘴巴能甜言密语,但却三统子都统不出一个屁来的男子。他们光知道领着自己相中的女子穷逛马路,或在某个不要门票的公园里穷坐,不肯花几个钱。还趁人家不在意时,揩人家的油、吃人家的豆腐。遇到这种情况我真是火呀。我也会毫不犹豫地抽他们的嘴。”
“你说的一点没错!不过有的人比你说的还要恶心。女方明明已经暗示过他了,他还是一味地装呆。”大家一看。原来是武凤来了。武凤接着说,“朱莹,你打电话给我,说晚上有帅哥请我们吃饭,想必就是面前这位小帅哥了?”
说话时,她先对金君笑了一下,随后又拿眼睛瞪朱雨深。这一瞪,敏感的朱雨深顿时感到非常地难堪。他这会儿真不想在办公室里呆了。
朱莹站了起来,郑重向武凤及毛娜说:“这位金君,金帅哥是个真正的高富帅,而且颇有人格魅力,还有个青春诗人。由于他的过于优秀,以前曾一度同时拥有两个极品妞,足可见其实力的雄厚。
不过,由于他近来流年不利,那两个妞都靠不住了,他现在要重新物色新的人选了。也就是普遍撒网,先相中某几个,以后再重点培养。
这不,今儿个你们两个绝代佳人不就给他网来了吗?呆会儿,等我和大朱再上一节课,咱们就开拨,出去搓一顿。让这位金公子好好表现一次。”
武凤说:“好的,好的。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就多陪陪这位小帅哥吧。”
金君这才抬起头来瞄了武凤几眼。随后,他朝朱莹翻起了白眼珠子。朱雨深通过他的表情已经猜到了,金君肯定不大喜欢朱莹叫来的这两个女子。
放学后,大家去聚餐,朱雨深没有去作陪。一来是因为肖蓉晚上约了两个同事来家吃饭,他要提前回去准备;二来,他也不愿和他们这几人在一起神侃,尽说此膨胀性的语言。
朱莹、金君他们也没有勉强朱雨深去参加。因为在他们大吹特吹的时候,朱雨深往往都是不大吱声。于是他们认为朱雨深没趣,也就对他没什么热情了。
金君和他的两个女友的事,此时却让朱雨深感觉不寒而栗。他想,自己如果当初不肖蓉一蹴而就,那如今肯定也烦死了。
晚上,金君吃过离开这里时,给朱雨深打了电话。他说那顿饭他吃得不怎么开心。他还说,如今他来市里和呆在黄镇街上都不会开心,两地的房子暂且都只有他一个人在守着。不用说,后面他还会来十五中找乐子。
朱雨深随便安慰了金君几句。挂电话后,他的脑子里回忆起了陈晶以及冷飞飞和金君一起出现的那些情景。他早就意识到,金君抛弃陈晶去追冷飞飞具有很大的危险性。
特别是冷飞飞父亲的政治地位提升了以后,可以想象得到,冷家的要求肯定会大幅度提升。至于金君这个半路杀出的富家公子,可能就不会被再他们看好了。
另一方面,金君这个人为了偶然所得的富贵,根本不敢反抗家庭势力,这样他当然挽留不住陈晶。
当陈晶以及冷飞飞都心有另属,并当着金君的面和新欢秀恩爱时,金君心里的苦楚是可想而知的。在这一点下,金君已和穷人王担宝如出一辙了。但不同的是,由于背景好,金君以后肯定还有机会。
日子就这么无聊地过着,然而回过头来一看,却又感到光阴似箭。几周后的一个傍晚。朱雨深和肖蓉去新区中心那边的超市购物。肖蓉喜欢慢慢地挑选超市的商品。朱雨深跟在肖蓉身后。一段时间后。他有点不耐烦了,所以先走了出来。
他在超市入口处四处张望着。超市的隔壁是一家比较上档次的饭店,其时里面的吃客很多,基本上座无虚席。朱雨深的眼光在那店里轻轻一扫,最后定格在了靠窗户的那一桌。
因为他发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定睛一看,果然没错,那就是朱莹的闺蜜梁纤露。她的脸朝着大街这边。此时,她正边吃边含情脉脉地看着她身边那个粗壮的男子。
那男子在劈哩叭啦地说着什么,周围几个人都朝他看着。朱雨深猜到了,这个男子应该就是梁纤露上次所说的,她最近找的那个各方面条件具佳的男友。
梁纤露他们对面还坐了一男一女。接着,朱雨深认出来了,对面那个男的,应该就梁纤露曾提起过的那个歪嘴。那人曾经试图强行把翟苏云的现女友梁莺弄到手,而梁纤露又吊翟苏云的胃口吊了好长时间。那么,梁纤露怎么又和歪嘴坐到了一起共进晚餐呢?
朱雨深一时搞不清。他觉得世间的人际关系是最复杂的,可谓盘根错节。他不想管那么多了。所以他及时转过脸来朝别处看着。
又等了几分钟后,朱雨深有点着急了,他想回超市找到肖蓉催一下她。然而此刻,梁纤露他们四人赫然来到了他的面前,原来他身边的那辆车是他们开来的。
只见那个歪嘴一马当先地冲到车上启动车子。梁纤露的目光与朱雨深对视后,朱雨深觉得有点不自然,但他还是下意识地朝梁纤露点了点头。
梁纤露那涂得血红的嘴唇一歪,似笑非笑地说:“哎哟,这不是十五中的大朱老师吗,你也约了人在这吃饭啊?”
朱雨深跟她说自己是来超市买东西。接着,他逐一看了一下另几张脸。那个粗壮的男子也是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就上车了。
另外一个女子却显得比较腼腆,她侧着身子对着朱雨深。这让朱雨深感觉比较纳闷,他仔细地观察了一番,竟然惊奇地发现这个女子正是梁莺!
不过,她比前段时间在船上所见的那个样子要漂亮,要新潮多了。她的装扮已朝梁纤露看齐,那长长的假睫毛,、白色的丝袜,无不昭示着现代气息。
朱雨深盯着梁莺看,同时他的脑子里也在思索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因为梁莺和那个歪嘴一道出来聚餐,这事与前面他所了解的情况有一些冲突。
正愣了神时,肖蓉来到他身边白了他一眼,说:“你怎么回事啊,盯着人家美女看,而且眼睛都看直了?你跟人家走吧!”
朱雨深尴尬地笑了一下后,他便帮肖蓉拾起了东西。这时梁莺也迅速地钻进了车子,朱雨深发现的她的腮上已经红了。
等车子开车后,朱雨深对肖蓉说:“刚才这个女的,就是我那个学生翟苏云的女朋友,她是个哑巴。”
肖蓉说:“噢,翟苏云,他上次来过咱们家吧?他的女朋友是个哑巴,对,这事好像听你说过。吔,他们的条件还不错吗,晚上开着名车来这个大饭店吃饭,真不错!”
朱雨深说:“今天和这个哑巴来吃饭的并不是翟苏云,她是和别的追求者一起出来消费的。”
肖蓉说:“哟,不错嘛,一个哑巴还这么能折腾!翟苏云可能想不到这些吧?”朱雨深此时又觉得可能是自己多想了。
一连多少天以来,朱莹的心情似乎都不大好,其他人找她讲话时,她整个是在打冲。又到了一个周六,早晨一起来,朱雨深发现天气很好,他想再去柳林那里走走。由于见着梁莺和歪嘴的那事,他原先是想这几天去见翟苏云的计划便取消了。
当他在柳林里转了圈以后,竟然发现朱莹坐在林中的石凳子上在看书,偶尔还在书上画几笔。见状,朱雨深便凑了上去。
他贴近朱莹后,朱莹连忙把书本合起来装进了袋子里。朱莹说:“大朱,你干吗搞突然袭击呀?人家在写学术论著呢。”
朱雨深说:“我袭击你干吗?有必要吗?难道我要剽窃你吗?”
朱莹瞪大眼睛说:“我的肉吔,本美女这段时间心情不好。你可别惹我!”
见朱雨深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朱莹便挪了挪。让出了一点位置,并用一张报纸垫好。她点了一下位置对朱雨深说:“坐吧,反正今天没啥事,咱们俩又在这撞上了,撞上了就多叽歪一阵子呗。
你可别嫌我小朱烦人,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你想啊,你在家和你们家婆娘之间肯定也没有多少话讲,因为她懂多少东西呢?哪像我小朱。梁纤露等美女或才女,语言中流露的可全是哲理的火花呀!
不过有时我也比较郁闷。上次自从金君请客吃过饭以后,我的情绪就一落千丈。但想来这事也靠谱,爱谁谁和不爱谁谁都是不能勉强的。
话说当天,金君在新街的大酒楼摆宴席,咱们办公室的几人,加上毛娜、武凤以及梁纤露等都去了。
一落座,毛娜就迫不及待地坐到金君身边,说话间她还不断用身上的肉蹭金君。梁纤露也当仁不让地坐在了金君的身边,她是我临时叫来的。
但她来后和金君一照面。就颇有一见钟情的感觉。他们两人零距离地说着笑着,相互往对方嘴里碰着气。这种现象让咱们几个女性非常之不爽。
最气的人是我。要知道这顿饭虽然是金君做东。但前前后后都是我在张罗着。先是叫这个叫那个,营造气氛;到饭店以后,我又在边上伺候着他们吃喝拉撒,买酒水、买烟、结帐全在里面了。
但结果却成就了别人的好事,你说我气不气啦?金君这个兔崽子也贼不是东西,他一见到女人就活了。整个酒席上他都咋咋糊糊的,吹得吐沫直飞,动不动就把毛娜她们三个女人逗得大笑。
老方他们几个男人,也是用一脸讨好的相对着金君他们。因为吃人家嘴软、拿人家的手短呗。
我的肉吔,我是狂看不惯他们。早知如此,还不如不让金君破费请吃了。结果忙得要死,还落不到一点好。
金君这人的定力也太差了。我那天下午只是随便说说的,他就真的砸了一笔钱出来摆一桌。按道理说,他那也是第一次来咱们十五中呀,咱们大小朱都是他的老友,咱们应该尽地主之谊请他吃一顿才对啊。
这个败家子,一点挣钱的本事都没有,但糟蹋起钱来却一点不含糊!我真为他们金家的将来担心。你说,要是金君的老头子金胡子哪天挂了,金君凭什么本事守住金家的财富?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有钱人实际上搞的都是败家子式教育。金胡子辛苦地、工于心计地拼命挣财富,却是准备着让他的种来消耗这些财富的。
所以一开始,就把他的几个种打造成花钱祖宗,心志也都搞坏了。尽管金君的情况有点不同,他是后来和金胡子相认的,但他也没被金胡子打造成好人。由于经历特殊,他反而显得不伦不类的。
你瞧瞧,他讲话整个儿就是不中听,动不动就讲粗话。我知道,他和官家千金冷飞飞刚开始相处的那段时间,他都是整天在装腔作势,还使用了一点小伎俩,才赢得了人家的芳心。
再加上金胡子跟他后面不断地烧钱,他就又把冷飞飞的身子给要到了。听说这里面还有你大朱的功劳,你把自个儿写的那些自由诗都借给他去用了。我不得不告诉你,你们这样做是很不地道的。
不过呢,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你的那些诗不给冷飞飞看又能给谁看呢?就你家的那个肥婆娘,她八成是不愿看你的这些劳什子的。
由于你的背景不佳,能力又有限,她每天都掺和着,要和你一起忙死忙活的。她哪有空、哪有心思,看那些鬼玩意呢?再说,她就是看也看不懂啊,她才读多少书啊,懂个毛啊?
你的那些诗正好给金君派上用场了。但据说,这事后来被小俞这个精细鬼给揭穿了,而且冷飞飞当时当着你们三个人的面就流下了伤心泪。
我的肉吔,我猜就是这么一搞,以后她的心里就产生了微妙的变化。或许从那时起。她就已经有点讨厌金君了。
我的肉吔。依我说呀。你大朱要是和金君两个能取长补短,再合二为一,那就完美了。如果冷飞飞守着你这么一个多愁善感、又有点抑郁质的人,背后有家族企业、有雄厚的资本支撑,那几完美啊!
可恶的是,金君这个孩子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就他那德性,就算冷飞飞再降低身段,可能也容忍不了他。
那天吃饭时。金君说,当他和冷飞飞在床上滚过几次后,他就原型毕露,露出了他的英雄本色。什么脏话啊,龌龊的动作啊,爱玩鬼把戏啦,全都出来了。
你想啊,人家冷飞飞毕竟出身高贵呀,如此一来,她怎么受得了?我猜她后来肯定后悔死了。后悔让金君弄脏了身子。她可能也失望之极,从而心里产生了另择佳婿的想法。
但她的佳婿可万不能是你大朱这般有点才情但背景不佳的人。否则就算她自己中意了,又怎么向家里交差呢?她那当官的父母也是万万不肯由于在择婿上出了问题,而让同僚们笑话的。
再说了,一切由他们来操作,那事也是比较好办的。这不,金君那天不就讲了,冷飞飞新近遇到了一个年轻的官家子弟,还是高知阶层的大学讲师吗?
金君这个乡镇中学的体育老师,往人家身边一站,不自渐形秽至死才怪呢!
可能的恨,金君竟然还脚踏两只船,跟前女友陈晶动辄在一起瞎捣鼓,这还不加速了让冷飞飞倒入别人的怀抱啊!
我的肉吔,那天吃饭时,武呈南他们灌了金君几杯老酒以后,他就什么都招了。他说他失了陈晶以后,方知冷飞飞的弥足珍贵,他再也输不起了。
再说了,那也是他们金家人的意思。他讲,可恨的是,自从那个讲师当着他和冷飞飞的面,作了七步作诗以后,冷飞飞的心就一直为那个讲师跳啊跳的。
那个杆子姓段,冷飞飞就喊人家段郎,并且喊得异常**。另一方面,在他金君还用冯君这个名字的时候,冷飞飞是呼之为冯郎的。然而他改名为金君后,冷飞飞是呼其全名,也不喊他金郎,不再跟他搞肉麻了。
我的肉吔,你想啊,如此一来,金君怎能受得了啊?这后来嘛,他因技不如人,背景支撑又不如人家,就急得上蹿下跳。
万般无赖的情况下,他重操旧业,耍起了流氓行径,动不动就对人家露拳头。但是,这能解决问题吗?前面一两次,冷飞飞可以倘护他。但次数搞多了,如他还不知有所收敛,就让冷飞飞失望了。
武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那个讲师比他精明多了,人家从来都是耻于动手。他要用忍耐、恒心与不懈地追求,来赢得冷飞飞的芳心,尽管他的背后也有一老拔美女在盯着。
于是,那讲师的行径便让冷家人感动得流泪。最后,冷飞飞便跟金君摊了牌,说再也不愿忍受他的无耻行经了。金君来十五中的前夕,正是冷飞飞踢他的时候。
金君这个神人哭啊、跳的,但那时间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他了。哭有什么用?眼泪又能值几个钱呢?残酷的社会,激烈的现实,是从来不相信眼泪的。
我的肉吔,当确认了金君已没有了那两个极品妞,如今已是孑然一身以后,周围的几个女子都兴奋了。
首先是毛娜,她兴奋得像个小老鼠一样上蹿下跳的。看她那样子,好像恨不能立即跟金君上床,做稳了他的女人才好。
梁纤露,这个花心的祸害,她新近谈了一个有钱人,并已双宿双飞。但她还是在金君面前装清纯,说自个儿是一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迫切想让金君给她以呵护。
正好她们俩一左一右,拼命往金君身上凑,让金君左右逢源。这真是才丢了两个极品妞,又有两个货色送货上门来了。这金君啊,还不爽死呀!
人家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话是一点没错。金君赔了夫人又折兵,但还是魅力无限。这换作其他人可以吗?
要是一般的穷杆子,谈了两个对象,然后再陆续被人家踹掉,那基本上就没的混了,这一辈子就一个人过吧。
因为女人从来都不是去做福利的,她们的眼睛是雪亮的。她们也不图名或其他什么的,图的就是利,就是**裸的。你又有啥办法呢?不服气的男人,干脆不要接触女人算了!
我的肉吔,毛娜和梁纤露这两个祸害,当天做的那些动作、那德性,整个儿是在气我呀!我真后悔死了,自己忙了半天,却成就了别人的好事!”
听到这里,朱雨深也学着朱莹平时爱做的那个动作,做一个暂停的动作。他说:“小朱,你怎么了?这梁纤露和毛娜同时追金君这么一个新近失恋的人,也是件好事啊!这还可以让金君早点从痛苦中走出来嘛。
我知道她们俩的背后都有各自的追求者,但他们可以竞争嘛,优秀者最终才能胜出。
噢,对了,武凤当时的反应怎样?他也往金君身上凑了吗?我说,就算她们一起粘着金君,也不致于让小朱你这么生气吧!她们也没惹你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