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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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兵这么一说,朱雨深异常着急。一急他又讲不好那些方面的特征,他急得头上冒了汗。两个姑姑原先是站在门口聊着天的,看到朱雨深着急的样子,她们都奔了过来。沈兵告诉了他们事情的原委,两个姑姑都长叹了一口气。
小姑姑说:“办这么大的事,是应该请你母亲。既然你前面已经跟她讲过了,她应该跟我们一样,早就到这里了呀!怎么还不见人影?还要你派人去接,这地方她又不是找不到。我看她八成是不愿来!”
大姑姑说:“依我说,你本来就不应该请她!她现在有自己的家庭,她的心全放在她那个家上了。小深,你说这么多年来,你们有过多少接触?她还给你提供一丁点帮助?”
朱雨深没有理会两个姑姑。她们这样说母亲的不是之处,反而激得他更迫切想把母亲请来,趁此机会母子团聚一次。他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下午一点半了。沈兵要赶在四点钟之前回来,因为那时车子要出发去城里酒店了,不能把他们丢下。再说,到了酒店还有事需要沈兵来忙。看着沈兵骑摩托车狂奔走了,朱雨深这才松了一口气。
朱雨深回屋后,感觉二楼房间里闹哄哄的,还有拍巴掌的声音。他跑上去一看,原来是冯君和古明秀在用dvd搞情歌对唱。陈晶见他们唱得不赖,她便邀请大刘跟她组成一对唱几首,跟冯君他们比拼一下,大刘欣然应允了。因为他的家在城里。今天他的新婚妻子没来。他们住城里的人晚上直接去酒店。今天又是五?一假期。学校不上课。这天,要乘车去城里的人并不多,几辆小车就搞定了。而不像周二那天去吃大刘喜酒,人坐满了一辆大巴。
朱雨深看见肖蓉母亲也饶有兴致地看着冯君他们在闹;肖蓉的外甥难子也很兴奋,他时而蹦跳,时而大口地吃东西;肖蓉和沈兵老婆还有小俞对象她们坐在另一个房间说着什么。身披白婚纱,又作了打扮的肖蓉,今日也傲得跟公主一般。
朱雨深转了一圈后。也坐到椅子上看冯君他们表演。古明秀玩得很疯。朱雨深猜她家那个超胖今天不会出现这里,因为她说过她和他处于冷战期间嘛。
几首歌听下来,时间已接近三点钟。这时小俞已来清点人数,他跟朱雨深说人还蛮多的,几辆婚车坐不下,等下还得再叫辆车子过来。
朱雨深说这事由小俞做主。他在考虑沈兵去接母亲的事。他看时间不早了,就拨通了沈兵手机,问他怎么样了。
沈兵在那头说,骑车过去倒没用多长时间,费了一番周折终于找到了赖五家所在地。进院后就看到了他母亲。然而他母亲却把儿子结婚这事给忘了。
沈兵说,经过他的提醒。母亲记起了这事,但她对于来不来吃喜酒这事犹豫不决,她在等赖五回来,要商量一下才行。
见沈兵这么说,朱雨深也能体会到母亲的苦处。他原先想叫沈兵把手机给母亲,自己来催一下她。但转念一想,这事也不好强求,如果赖五不同意,母亲一个人来了,回去又要受气。
想到这里,朱雨深无赖地垂下头。他叫沈兵不管结果怎样,尽快赶回来。
沈兵说自己晚点没关系,他也可以骑车从他母亲村上直接去城里酒店。这 里是一个三角地带,没必要先回黄镇,再去县城,婚车把他家属带去就行了。这么一说,朱雨深觉得也对。这下他不急了,母亲也有了充分的时间去说服赖五。
这时,又有几家人赶了过来,都是他的老同学,包括张聪在内。其实这些人他都没请,这时来了再上份子,让人有点措手不及,朱雨深既高兴又着急。小俞却来对他说,人多是好事呀,本来也没有几桌嘛。小俞算了一下人数,干脆叫来了一辆中巴车。接着他又打电话到酒店,叫再添一桌酒菜。
朱雨深此时头又有点犯晕了。他感激地看了一眼小俞,觉得他这个婚礼主管真是干得很好,为自己省了不知多少麻烦事。
四点钟一过,大家都陆续上车了,小俞说只差沈兵一人,朱雨深便说沈兵从他母亲村上直接去酒店。于是小俞便命令车子即刻出发,一辆接一辆,跟着最前面是主婚车走。
等朱雨深在外面绕了一圈回到主婚车时,却看到冯君小两口已经稳稳当当地坐在里面了。冯君坐在前在副驾驶位置,陈晶坐在后面,她把腿和脚也放在座位上,一个人占了两个人的位置。肖蓉坐在她旁边。
见朱雨深来了,肖蓉叫陈晶坐坐好,然后,她挤到了中间位置。朱雨深这才坐了下去。由于肖蓉穿着婚纱,那裙子的口很大,她人也体态丰腴,让两边的朱雨深和陈晶都感觉坐得比较拥挤,对于陈晶来说,肖蓉挤着她,让她不舒服。
车子开后,陈晶抱怨说:“挤死鸟人了!老公你看看呀,我早就叫你先把车买回来,你却不听!现在出去吃个酒都要受罪。再说了,今天你也可以叫金爷的司机来接我们过去呀,我累死了!”
冯君说:“嫌累你就别去了,现在你下来还来的及。金爷的车今天接他去外地忙业务去了。你以为他跟你一样,整天没鸟事啊。噢,对了,呆会儿你露个脸,在酒店里疯一会儿后,哥就把你送到我妈那儿去,酒店离她那儿没多少远。到时,你要老老实实地在家呆着,哥出来开展其它活动。”陈晶点了点。
这话让朱雨深和肖蓉比较纳闷。肖蓉说:“冯君,你可别再像几天前一样,在酒店要跟人打架噢。如果那样,你干脆别去了。回头我们再在别的地方单独请你吃饭算了。”
冯君回过头,翻了一下眼睛说:“瞧你说的,我冯君当真就是那么不受欢迎的人吗?那天的事要由那个死胖子负全责!他那牛逼哄七嘴八舌的样子,你们看了不也不舒服吗?
而且,朱哥和我那谁跟谁呀?他教了我不少东西。今晚迟一点的时候,我要请一位重量级的人物来给你们捧场!”
肖蓉说:“你又在搞什么鬼呀?是不是把你家金爷请来客串一下?那也不行啊,我们又没请他老人家。”
冯君嘘了一声,说:“见证奇迹的时候已经不远了,你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肖蓉又追问了冯君几句,问他到底把谁拽过来。但冯君就是不说破。但这么一闹,结合他前面说要把陈晶送走的那些话,朱雨深已猜到冯君今晚要把谁请来了。他不禁内心一颤。因为如果真要那样做,那真是划时代的人生手笔,那确实不失为一场好戏。
然而陈晶……朱雨深身子往前探了一点,看了一眼陈晶。发现她正目光失落、空洞地看着前方,她的这种表情他还是第一次看见。
车子一到酒店,大家都忙了起来。冯君表现还不错,他也和小俞他们一道,又是搬酒水,又是安顿人落座。朱雨深和肖蓉便站在了酒店门口,迎接那些住在县城的亲朋好友们。
忙了一会儿后,冯君叫古明秀一同上来,守护在朱雨深夫妇的两侧,充当伴郎伴娘,一道迎宾。随后再干收份子钱,以及给来者和新人一起拍合影的事。见冯君这个样子,朱雨深和肖蓉都感到很满意。
等人员差不多到齐了后,沈兵终于骑着摩托车出现在大家的视野里。他快步走到朱雨深和肖蓉面前,冲朱雨深说:“你妈没来。她自己不愿来,我白跑了一趟,真累!”(未完待续。。)
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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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雨深和肖蓉连忙安慰沈兵几句。随后在小司仪的安排下,婚礼开始了。朱雨深夫妇走进酒店以后,冯君就对他们简要说了座位的安排情况:朱雨深夫妇,媒人沈兵一家,还有肖母和难子,两个姑姑家人坐在主婚桌;学校的头儿们坐一桌,共六桌。可见安排得很紧凑。
冯君说:“朱哥,你看怎么样?哥还是蛮能干的吧!有几个浑球不听哥的安排,要瞎坐,哥向他们展示了一下哥的铁腕,他们就害怕了。还有古明秀这个雀子,她竟然也要坐主婚桌,哥把她拉下来了。不过她的歌唱得不错,呆会儿哥和她再整几首给大家助兴。”
肖蓉说:“好啊!今天你辛苦了。你的变化真不小啊!现在身份不一样了,话也很会讲了,办事能力也不赖,真跟以前不一样了!”
接着,在司仪的安排下,走了几下婚礼的固有模式,总体上还算搞得不错。虽然吃酒的人不多,不太热闹,但安静有安静的好处。不像大刘的婚礼,音乐声、人的吵闹声,响彻了酒店,场面乱哄哄的。人吃得也不大舒心。
表演完节目,朱雨深和肖蓉坐回了主婚桌,大家开始吃起来。
果然,冯君喝了几口酒后,拉着古明秀等人到中央小舞台来唱歌了。他们的歌喉确实不赖。夏有礼见状也上台吼了一首歌,他还想邀其他女眷上来和他一道搞情歌对唱。不过冯君不准他唱了。冯君又和老校长的女儿搞起了情歌对唱,并且有女孩上台来给他献花。
沈兵在朱雨深身边说:“这小子搞得跟情歌王子似的,狂兴奋。”
沈夫人在一旁说:“这不好吗?人家是在给新人出大力捧场呢!想不到这家伙歌唱得还不错。新娘子。你说是吧?”肖蓉笑着点了点头。
这么一说。主桌的人几乎都把目光投向了冯君。
朱雨深知道陈晶也来了,他便朝冯君那一桌望去。他看到陈晶和孙大个子他们在有说有笑的,并且还相互敬着酒水。陈晶的身边坐着王担宝,他的表情是木然的。
“王担宝”,朱雨深不禁一惊。他在想:这个老同学今天怎么也来了呢?自己并没有请他啊!他啥时来的,之前怎么一直没看见?
朱雨深坐不住了,他连忙奔到最远处的冯君那一桌。走到王担宝身边后,他和王担宝握了一下手。说:“王兄,你怎么来了?我刚才才看见你啊,也没上来招呼你!”
王担宝说:“兄弟瞧你说的!你结婚这么大的喜事,我不该来讨杯喜酒喝吗?我来的比较晚,来时你正在忙着配合司仪做节目。是这位兄弟接待的我,把我安排在这里坐下。”
说着,他指了小俞老师一下,继续说:“结婚这事,新人两个都够累的。我也不是啥贵宾,来了后。能窝在哪个角落吃喝就行了。本来我是想到主桌跟你打个招呼。但我这腿,这走路的样子实在不行。我怕给兄弟你丢丑。所以就这么坐着。我准备等你挨桌敬酒过来时,或是吃完酒送客时再和你说上几句话,就行了。”
这时小俞向朱雨深亮了一下皮包说:“份子钱都在这里面。古明秀唱歌去了,包有我来保管。这位大哥是最后一个上份子的人。”朱雨深看看王担宝,他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真得不想让王担宝为自己的婚礼破费。
冷不防,冯君却冲了过来。他打了朱雨深一下,说:“新郎官,哥马上消失一会儿,把小妖精送回家。刚才电话来了,十万火急。呆会儿我再回来,失陪!”
说着,他拽着陈晶的手就往外大步往外走着。陈晶似乎不大情愿,但她也没办法。
和王担宝寒喧过后,朱雨深回到主桌,又给姑夫们和沈兵敬着酒。然后他又去给校领导那一桌敬了酒。接着,他跟肖蓉说,要挨桌敬酒了。
沈兵却一把拉住他说:“急什么?还早呢,我有话跟你说。”沈兵的嘴里全是酒气。
朱雨深只好坐了下来。沈兵凑到他耳朵边说:“我实在有点气愤。你看今天,该来的都来了,但你妈这个最该来的人却没来,真是气人!这事很恶心。本来我不想讲的,怕扫你的兴。但几两老酒一喝,兄弟我憋不住心里的话了,我就说了啊。”
朱雨深觉得这话倒是说到点子上了。该来的自己母亲请不来,不需要来的王担宝同志却来了。他的心里不是滋味。
沈兵压低声音说:“雨深,今天我去你妈那儿,没费多大劲就找到她住的那屋子。她人在家里坐着,我把来意说了,她很犹豫。想了半天,她说要等男人赖五回来商量一下,再随我一起过来。于是我等啊等,等了好久,赖五才回到家里。
你母亲确实也当我的面和赖五说了要来参加你婚礼的事,但赖五一直不吱声,他们夫妻俩就这么一直僵在那里。我被他们弄急了,就冲着他们喊了几句,叫他们不管同不同意,快点给个爽快话。
他们两个人却都哭穷说,家里没钱,做不了这个人!这么一说,我当场就冲着你妈把她数落了一顿。说这种事她怎么能不来?骂她不像个做母亲的样子。
这话一出,他们两个都不吱声了,赖五低着头抽烟。后来我实在受不了他们,又骂了他们几句,就准备回来了。他们俩是看着我走出院子离开的。
但他们没想到,我因为要小便又返回来,到他们家院子边的厕所里去了。在厕所里,我听到他们夫妻在讨论着什么,并且声音越讲越大。我竖起耳朵来偷听,哪知道听了那些话让我更生气了。
你猜怎么着?那个赖五看我离开了,跟你妈说:儿子结婚做妈的是应该去一趟,毕竟小时候那么一跑,他们俩那么一折腾,确实给小孩造成了十多年的灾难。
但是你妈却说挣一个钱难上难,儿子结婚做母亲的份子钱又不能少。就吃一顿能吃多少东西?太不值了!家里也没什么钱,这事就算了吧。
你看看,她竟然这么说!听了这话我实在受不了,我便从厕所冲了出来,又杀到他们屋子里。你妈看我又回来了,而且表情吓人,怀疑我可能听到她后来说的话了,我还没开口骂她,她竟然哭起来。她还边哭边诉苦,说她一辈子熬苦受难的,一把年纪了,有人还要伤她的心,没法活了。这么一折腾,我就没辙了。
我沈兵最见不得女人哭穷,我便快速离开了。”
听了这些话,朱雨深很是伤感。他蜷到了椅子后面,感到了凉意不断朝他袭来。
肖蓉和两个姑姑也或多或少听清了沈兵说的话,她们却没把这当回事,继续谈着琐事。
由于平时都好酒,这一刻在场的很多男性都有了几分醉意。新郎朱雨深也不例外,加上这一天他忙了很多事,也想了很多,此刻他感到后脑勺疼得厉害。和以往一样,他的意识有点模糊了。
一会儿后,冯君、王担宝所在的那一桌发生了一阵骚动,酒店里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那边。夏有礼凑到朱雨深这一桌来,跟他说:“快去看啊,冯君这小子把他正在追的那个局长千金请来了!那个美女正在给大伙亮相呢!去看看吧!”说完,他像恶狼扑食一般杀了过去。
在他的怂恿下,沈兵夫妇也跟了过去看热闹。(未完待续。。)
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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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蓉显然对此也产生了莫大的兴趣。但苦于她穿着婚纱,行动不太方便,而且她奔过去样子就难看了。想了想,她还是在原地没动。但她站了起来,伸着头向那边看。
这下朱雨深的脑子清醒了,他想起了先前冯君说过的话。冯君说,今晚得请一位重量级的嘉宾来给他们夫妻俩捧场,想必就是这个局长千金了。
肖蓉跟朱雨深挤了下眼睛说:“你过去看看冯君到底在搞什么明堂。”
朱雨深便走了过去。此时观众们几乎把冯君那一桌围了起来。见朱雨深来了,夏有礼等人挤了挤,给他开了一口子。朱雨深看到冯君身边确实是坐了一位美女,她那样子犹如不食人间烟火一般。除了美貌不谈,她超吸引人之处还在于那高贵的气质。
朱雨深再看一眼冯君,他也一改往日那咋咋糊糊的德性,在这位仙姑身边,他完全变成了一个谦谦君子,举手投足说笑都很有风度。
事也不巧,冯君和那局长千金的两边分别坐了不被人看好的王担宝与古明秀,他们俩都涨红着脸。古明秀仿佛是在生气,她应该是妒忌众人怎么就对这位官家千金这么上心;王担宝则完全是难堪了。说实在的,让他来陪衬冯君,确关是不太人道。
诚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冯君与局长千金都显得很受用。一不小心,夏有礼用身子顶了一下朱雨深,说:“这真是西施再现。嫦娥下凡啦!”
张聪听了这话也夹在里面起哄也看着朱雨深说:“我的妈吔。我现在的感觉整个跟第一次见露露时一个鸟样。我的心很疼。我恨不得跪倒在美人面前!”
朱雨深笑着推了张聪一下,把他推到边上去了,因为这话似乎说的不合时宜。也不知是听到了张聪或夏有礼等人的赞扬,还是冯君把她逗乐了,这个佳人甜甜地笑了。她的腮上露出两个酒窝,这更能让众多异性感到惊艳。
副校长老马把下巴搭在夏有礼背上,装作生气地说:“妈的,冯君这小子真是太爽!家里的那个已经够靓够嫩的了。今天竟然还把这个极品妞请了过来张扬。我们真是白混了这么多年了啊。要是能让我糗上这么个女子,我甘愿下辈子做牛做马来偿还。”
“老马头,你算得也够精的!现在让你爽,下辈子你再偿还,这事靠谱吗?你真是人老心不老!”大刘说。
老马气得翻白眼,他准备回敬大刘几句。但突然看到冯君的一个举动,他“哎哟”一声叫,顾不得和大刘吵了。
朱雨深顺着她的叫声看过去,原来是冯君用手去捣他身边的仙姑笑时腮上露出的酒窝,两个人又扎眼。又矜持。朱雨深不想在这呆了,他还要把王担宝也带走。免得他受罪。于是他对王担宝勾了一下手,叫王担宝过来。
走出丛围后,王担宝终于松了一口气。他一走一跛地随着朱雨深来到主婚桌坐下。王担宝一来,主桌的几个亲属们和肖蓉都盯着他看,这是由于王担宝的穿着比较土气,浑身上下又似乎比较脏。特别是他那走路的姿势,在今天这个场合确实不雅观。
直到此时,朱雨深才发现了这些。为了缓和气氛,朱雨深把王担宝介绍给了肖蓉,说他们彼此是要好的同学。他这也是说给姑姑他们听的,但是他却没注意到沈兵的表情。
沈兵、张聪、朱雨深、王担宝他们四个人都是一届的同学,前面三个人一个班。张聪和朱雨深做了两年同桌,初三时转校了。王担宝是他们邻班的人。在沈兵的印象中,好像朱雨深以前没跟王担宝建立起啥关系,只是局限于认识而已。后来也没怎么听朱雨深提起过王担宝,然而现在……
王担宝虽然还是有点局促,但比在冯君身边要好多了。他还主动找沈兵聊以前的事,并给人敬酒。看到他这个样子,朱雨深终于松了一口气。
一会儿后,小俞来到这边,他跟朱雨深和肖蓉说:“抓紧挨桌把酒敬了吧,这酒啊快圆席了。他又指了一下冯君那边说:“冯君这个操子,前几天在大刘的婚宴上跟古明秀家的超胖要大打出手,弄得大刘很是不爽。今天他前面的表现确实不错,哪知这后半场却请来了这么一个重量级的人物,把你们新人的风光都抢去了啊。特别是新娘子你,她一来你就不引人注目了。你说这冯君,做事是不是太没道德了?回头,我觉得你们得找他讨个说法!”
朱雨深听小俞这么说只是笑了笑,没当回事。然而肖蓉却听进去了,她怨恨地看着冯君那边。此时,人已散了开去,看着局长千金的背影,肖蓉气得鼓起了嘴。
沈兵拍了拍小俞问道:“我说兄弟,冯君请来的这个丫头咋就这么引人注目呢?我看见你们学校的男老师都像中了邪似的往她身上吸。我知道她长得不错,有气质,但也没必要这样吧!”
小俞说:“警察同志,你不是我们学校的人,不知道这里面的玄机。在下认为,这个局长千金之所以万众瞩目击,主要有三个原因:其一是冯君这张大嘴巴没事瞎叫,做广告,搞大了影响。这小子还脚踏两只船,让人不对此事感兴趣都难。其二,因为这个女子的身份不一样啊,她是卫生局长的千金,出身比较高贵,人们喜欢仰视这种人。其三嘛,这个女的据冯君讲还是才女,不同于一般疯癫的女子。这三个原因导致了今天的这个场面,这也是天意啊。”
沈兵听后大叫:“说得好,说得好!这真是个奇女子啊!”但他们这么一赞,周边的所有年轻女性都不高兴了。
挨桌敬过酒之后,朱雨深的婚礼就快结束了。老校长一家要先走一步。冯君和肖蓉便送他们到酒店外面。校长的女儿边走边回头朝冯君那边看着,她说:“这个冯君老师真是艳福不浅!不过他很帅,讲话也很酷!我还想跟他多玩一会儿呢。”
老校长板着脸问:“你刚才和这个花花公子在一起干什么?你可不要给他带坏了啊。”
丫头反驳说:“谁叫他们这么多人今天都围着他转呢?他很讨女性喜欢嘛。”校长夫人对女儿说:“你说他好有什么用?人家贵公子的眼光可高着呢!”
送完几拔宾客后,朱雨深感觉有点疲惫,他坐了下来。此时冯君他们也走了,小俞和其他帮忙的人在拾东西。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朱雨深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上次冯君在办公室所说的选美的事。
结合起今天所见的,特别是这个局长千金,以及老校长的千金,还有其它一些出身较好的女性。她们的相貌普遍较好,在这一点上,这些丫头比穷人家的女子要有优势。再就是正如小俞所说,由于出身高贵,凡人就自然而然地用仰视的目光来看她们了。加之社交、受教育程度等等方面的原因,大家闺秀想不出众都难。
在冯君所描述的选美大赛上,那十大美女是最后的赢家。她们的背景肯定不简单,因为为她们铺路所要做的事肯定花费不菲。难道这种家庭就单单生产丑女吗?所以冯君所说的那十大美女个个丑的跟鬼一样,这话肯定是在瞎扯。他这样说,是为了后面要阐述观点的需要。
朱雨深觉得,这十大美女由于被黑幕所操纵,所以应该是不论相貌的。美的、普通的、丑的,应该都有。(未完待续。。)
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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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丑混杂,这也符合当今现实生活中特有的现象与混乱的价值取向。美与丑、善与恶、人与妖,这些之间的转变都很迅速。真理与谬误交织着,一般人不容易分得清。
送走宾客后,朱雨深恍惚之中和肖蓉又坐上了车子,回到黄镇的家。再硬着头皮配合朋友们闹了一下洞房,他们的婚礼终于落下帷幕。
随后的几天,朱雨深和肖蓉按照本地的风俗走完了回门、请女方家女眷们吃喝等事。后面的两天天气都不太好,到外都被烟雾笼罩着。婚后第四天,朱雨深和肖蓉终于清闲了下来。
肖蓉从箱子里拿出那个装份子钱的包,他们俩一道清点着里面的钱。那天去酒店之前,小俞准备了不少空的红包。他跟古明秀把收来的份子钱一家装在一个红包里,再写上名字和数额。对于那些已经弄好交给他们的同事们,那就直接收下来就行了。这样,朱雨深夫妇统计起来就很方便。
果然,一会儿功夫,这事就搞定了。钱的数目还比较可观。肖蓉把王担宝的那个红包找了出来,跟朱雨深说:“你的那个腿不好的老同学看上去条件并不好,他怎么比别人来的份子钱还要多一些呢?他结婚时你去过吗?”
这话让朱雨深一惊。他连忙拿起那个红包看了一下,他的眼前又浮现了王担宝那局促的表情。同时他还想起了那日去大王村时,王担宝所说的那些话,一阵伤愁向他袭来。略作考虑后。朱雨深跟肖蓉说:“王担宝结婚时他根本就没通知我。现在他来的钱比一般人还多。我们真不好意思收他的。
而且,他老婆由于生病,已经过世了,他现在一个人过日子。你也看到了,他的腿又不好,干不了重活,处境很不妙。我说,要不他这份子钱我给他还回去吧!要说吃酒嘛。那天冯君那一桌闹哄哄的,我猜他也没吃好。”
肖蓉说:“我们的婚礼都办过几天了,现在再把钱还回去不太好吧?他不会不高兴吧。”
朱雨深没有吱声,他看着外面的天气。
思考了一阵后,肖蓉说:“好吧,你还是给他送还回去吧,他也不容易。况且他也没什么大事可做了。”
朱雨深点点头说:“我还是去一趟吧,他要不要不强求,我呆会就去吧。”说完,他就行动了。他怕待会儿会下雨。
从黄镇骑车到王担宝他们村上,一路上都雾蒙蒙的。那些小山旁边的农家早晨烧饭的炊烟也搅和在雾中。让雾变得越来越浓。走在赤水河边,河水盈盈的,水汽让朱雨深感到领口处发粘。他骑到王担家以前干活的那个水坝时,发现那工事已经完工了。
见此情景,朱雨深慌了。既然王担宝不在这干活,那他就有可能不在家了,而自己又没他的联系方式。
他便猛踩一阵,来到王担宝的那栋房子前。一到门口,朱雨深就发现王担宝坐到门前的小凳子上,似乎在发呆。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王担宝对朱雨深的再次到来显得比较吃惊,他连忙让座,并不解地看着朱雨深。朱雨深稍作休息后告诉王担宝,他忙完了结婚的事暂且又不用上班,所以有空出来转转,会会老同学、老朋友什么的。平时也没啥空相互走动。
王担宝听后摇了摇头说:“兄弟你去别的地方会会人也就算了,老往我这个半死不活的人这边跑不是浪费你的时间吗?”
朱雨深说:“看你,讲的什么话?你现在不好好的吗?不过我真的没想到你那天竟然也来参加我的婚礼,我感动啊。”
王担宝笑着说:“这算什么,朱兄弟你看得起我王担宝,百忙之中还特意看看我这跛子,我才感动啊!你结婚我去给你祝贺是应该的。”
这时朱雨深及时拿出了份子钱,开门见山地跟王担宝说:“你去参加我的婚礼,我很感激,你的这份心意我领了,但份子钱我不能收。因为你一个人太不容易了!”说着他把钱放到桌子上。
王担宝说:“你这是干嘛?那天我吃也吃了,喝也喝了,也许还跌了你们新人的面子,都是我这烂腿,唉!现在你为啥把人情钱还回来?”
朱雨深拍拍他的肩膀说:“那天事也不巧。你那一桌给我那个小同事搞得乱糟糟的,让你不爽。哎,这就不说了。这份子钱,你收回去吧。就当那天是我请你吃顿饭不就成了。”
说到这里,王担宝没再说什么了,他看了一眼桌上的钱然后低下了头。好一会儿后,他说:“都怪我没用。你刚才过来看到了吧,那个小坝的工事已经结束了,钱要到年底结。之前我已经支了一些钱,我暂且也没活干了。村上出去干重活的人也不愿带我一起去。等等看,再说吧。实际上,出去干活也不光是能挣钱。有活干苦点累点,但有事情串一串,比一个人在家里发呆要好。”
王担宝去给朱雨深倒了杯水,自己也喝了口。朱雨深看了一下那两个杯子,都很脏。他礼节性地用手触了下杯子。他能预感到王担宝今天有很多话要向自己倾诉,反正自己又没啥事。他和肖蓉是准备明天如果天好就去杭州玩,来时他就跟肖蓉讲过了,可能要迟点再回来。
所以这时他放松了,看王担宝会说些什么。
接着,王担宝又是一阵叹息,然后说:“我一个真要被憋得发疯了!因为没有人愿意跟我讲话。咱们村上男劳动力基本上都到外面挣钱去了,所以家家户户都在提防着我,怕我对村上的妇女耍流氓。那些有点样子的女人自然不必说,就是那些没样子的歪瓜裂枣,平时也像躲瘟神一样躲着我。我特妈的痛苦啊!每个人都不睬我了,我还跟谁说话去?
有段时间,那个用牛把我驮回来的矮冬瓜把耕过田后的牛就拴在我房子后面的大桦树上。她在田里弄点稻草扔在旁边,让牛自个吃去。尽管矮冬瓜人狂没样子,但她就是送上门来,我也不敢跟她讲话了。毕竟她也是女人啊。我找她讲话,村上人肯定说我不怀好心,要睡她喽什么的。矮冬瓜还救过我,我怎么能害她呢?但是我跟那条牛说说话就没关系了,村上人总不至于说我要对牛做啥事吧?”
朱雨深不禁一阵颤抖,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王担宝刚才在说什么?他竟然说他跟牛说话!他怎么跟牛说话的?牛能开口说话吗?看来,他们大王村这边的人对他敬而远之是有道理的。他是不是真的中邪了还是怎么的?脑子坏了,看样子是一定的了。
朱雨深下意识地再看了王担宝一眼,发现他的脸色比较难看,呈土黄色。以前听说过,这个样子的人八成有病。看样子,王担宝身体与精神可能都垮掉了,他已两股战战,几欲先走。
王担宝却没在意朱雨深的表情,他手往后指了一下说:“拴牛的地方就在屋后面。那里有几个石头凳子,在家没什么鸟事的时候,我就到那边,坐在石头看牛吃草。
朱兄弟你们可能没发现,牛的样子好标志啊!它是正宗瓜子脸,双眼皮,睫毛又长。我看它眼睛一眨一眨的,很有灵性,估计它能听懂我的话。于是我就跟它说话,我的牢骚怪话有几大箩筐,我坐在那里跟它慢慢说。
你还别说,这牛啊,就是比很多人都要好。它从来不反驳我,也不饥笑我怎么遇到了那么多倒霉的事。它吃几口草,抬一下头,望我一眼,偶尔还甩甩耳朵。咱们俩就这么耗着。
但是这种日子以后可能不会有了。因为咱们这片村上的人家现在基本上都用小型拖拉机耕田了。因为牛一年到头都要人伺候着,很烦。这头牛也是这片村上唯一的。矮冬瓜和她老公已经合计着要把这牛卖了。那天下午,我对着牛才说了一会话,矮冬瓜夫妻俩就带了一个牛刽子来看牛。
他们在那讨价还价了半天,最后还是把价格和牵走牛的日期定了下来。他们是要把牛卖到屠宰场,杀了吃肉。事情谈好后,那个牛刽子拍拍牛屁股说,不错!牛骨头也能卖些钱。
他们三人走后,我看见这头老牛眼泪直淌。我也为它鸣不平,因为牛这一辈子为矮冬瓜家又是犁田又给他们租出去帮小砖厂和泥巴。老了,他们尽然还要把它一刀给宰了,然后吃肉。真是丧心病狂啊!
我就骂矮冬瓜他们想钱想黄了年,骂牛刽子没人性。我越骂,这牛的泪水就越多。弄得我也跟着它一起哭。
我王担宝虽然也是个受苦受难的人,虽然没老,但腿不行了,没啥用了。但总不致于有人要杀我,然后吃我的肉吧?跟牛相比,我幸运多了。第二天早上我又到牛那儿跟它说话。
要命的是,此后这牛一看到我,还没说啥话,它就眼泪哗哗地往下流。我都不赶跟它靠近了,那样子太惨啊。人们都说牛不懂啥、畜生不通人性。但是,它怎么就能听懂矮冬瓜他们的话呢?在听到把它卖掉杀了吃肉的话之前,我从来也没见它哭过啊!”(未完待续。。)
第140章
140
王担宝接着说:“这人啊,怎么都不管这些大动物的灵性呢?人啊,从来没啥敬畏与同情心。为了钱,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哎,讲起这事,我还不得不说前几年发生在我自家的事。在我们家两个老的相继过世后,我二叔和我哥一商量就把家里的那头母牛给卖掉。也是卖给牛刽子,拉到屠宰场去杀掉。
当时的那情况比矮冬瓜的这事要悲惨多了。因为那是条母牛,也不怎么老,在那前不久,它还下了一头小公牛。只是这头母牛生病了,给它治病要花一笔钱,又麻烦。他们想,干脆就把它卖掉完事。但那小牛当时还小啊!卖之前,我就跟他们说,这卖母牛的事暂时不能干!卖了母牛,小牛咋办呢?
但是,咱们家这几个丧心病狂的人怎么会听我这个小杆子的话呢?结果牛刽子如期来牵牛。
那天下着小雨,母牛和小牛又是流泪又是叫。我二叔把小牛拴在树上,拴得死死的。然后他和牛刽子一起使老力,才把母牛牵走了。这母牛啊走几步就回一下头,朝小牛那边看着,牛刽子再使力拽它。就这样一直走了一里多路,母牛最后一次回头,看了很长时间。然后它就再也不回头,快速地顺着牛刽子走远了。
我当时心里很难过,都流泪了。但我二叔和我哥两家却忙着分钱,他们吵得慌,也乐得慌。
后来,果然不出我所料。小牛离了母牛就是不行。它先是食欲下降。后来就基本上不吃东西了。终于。那天我去牛棚牵它出来时,发现它死了!
小牛死了,这事还没完。我们家人又请小刀手来,当场剥了它的皮,吃肉!真是有罪啊!这些狗日的东西!不得好死的东西!”继而王担宝的脸变红了,并开始了呕吐。他连忙走到大门口,还真吐出了东西。
见状,朱雨深连忙起身去舀了一飘冷水。走过递给了王担宝,给他漱口。王担宝接过水,笑着点了一下头。
等他弄好回来后,站在朱雨深面前说:“兄弟啊,你看我说的没错吧,牛这种大型牲口怎么能没有的灵性呢?它们是能听懂人所说的话的。自从咱们家人干那事以后,我就认准了这一点。
所以我找不到人说话,就跟牛说说话。这事不是很正常吗?村上人干吗要骂我是神经病呢?他们才一个个不是好东西,就知道欺弱怕硬,笑话不幸的人。缺德啊!这人啊,我看绝大部分都是这个德性。
吔。你还别说,几天前去吃你的喜酒,也让我开了一下眼界。这人啊,平时都是嘲笑穷人。但转变得也快,在富人面前都跟狗一样。脸翻来覆去的,那本事能赶上川剧变脸王了。
那天啊,我是跟以前的混子,现在的阔少爷冯君坐的一桌。那一桌坐的都是年轻人。冯君这个臭小子的事传的可开喽,他是当今咱们黄镇这边年轻人的偶像。他自个儿又能折腾,是个传奇人物啊。
咱们村上有的小杆子在冯君和金胡子相认后就拷问自己的娘,问她,到底自个是谁的种?叫娘别把以前和金胡子这样的人做的好事给忘了。他们的娘也对此事有很多遗憾呀,便都唉声叹气不断。
更夸张的是,有的兔崽子竟然没事就拿自个儿的脸与富的或混得好的老杆子比对,渴望改变一下自个儿的身份。但是,像冯君的这样机遇也是很小的啊。
我以前骂他们都是牲口,是不要皮的东西。但是通过和冯君坐在一起吃顿酒,我还真改变了以前的想法。哎哟,这个免崽子,现在真特妈的爽啊!
酒席的前半段,他身边坐的那个丫头白白嫩嫩的,长得可爱得不得了。又一口一个老公地对着他叫着,像小鸟依人般地粘着他。这还不算,这一桌的那个姓古的女教师跟他也很暧昧,他们俩用一个酒杯喝酒。还有你们校长的女儿和另外一个丫头,她们也都拼命往这个兔崽子身上凑。
这个兔崽子呢,一身穿得都是名牌,发型和举止都比较酷,口才也不。这一桌的人几乎都是听他在说话,他们都把笑脸给了他。然而,当他们转过来看我时,脸就变了,变得阴森可怕了。目光中还带有厌恶、憎恨与饥笑。
夸张的是,那个校长的女儿还怂恿冯君把我弄到别的桌去,省得在这一桌不协调,弄得丢人现眼。听她这么一说,我起身要走。还好,结果被另一个男教师拉住了。
接着,几个如花似玉的女子一会儿问冯君喜欢过谁?晚上寂寞时会想起什么人?一会儿又问他对自个儿的印象如何等。冯君便慢条斯理地给她们作答。同时,他偶尔也会用点好词赞美一下这几个女子,弄得她们笑得很欢。我真羡慕他啊,这真是众星在拱他这个月了。
但是还不止这些。他后来把身边的那个小可爱女友送走了。一段时间后,引来了一个长相好、气质又好,很高贵的女子。据说那是城里当官的人家的千金。那女子比较安静,谈吐也很有水平,果然不是一般的庸脂俗粉所能比。
她来了,倒致了另几个女子很不快活,她们的眼神充满了怨气。不多久后,众人都围扰了过来,都来赞这个官家千金了。那时间,你们学校的那几个老师以及张聪那个浑小子,他们的表情和所说的话都贼势利、贼恶心,跟鬼一样!
众人都来看这一对人。我就坐在冯君身边,又土得不行,我尴尬啊!幸好你后来把我调离了这一桌。
想了想,我觉得这冯君做的也够绝的,而且做得这么公开,他真是太能了!可恨的是,好女子们偏要去粘他这样的人。
我这样的人跟这个兔崽子相比,那真是有云泥之别!这都是命啊!但在他以前做混子的那会儿,我王担宝可比他强。在我腿没变坏之前,我从来都没有混过日子,都在辛辛苦苦地挣钱。
但结果怎么样?人家给我介绍什么样的女子做对象?这些我上次都跟你讲过了。我想,如果冯君压根不是金胡子的种,他现在可能跟我一个鸟样,没啥女人理睬。
这话又说回来了,靠这种机遇改变自个儿社会地位的小杆子毕竟少而又少。大多数人还是像我王担宝一样的,出生在穷人之家,又机缘不巧,活得没样子。吃酒时那些女子围着冯君,问这问那的,肉麻是肉麻,但那足够让其他杆子妒忌红了眼。
这事啊,都是因为冯君他们家有钱呗。他们家的钱狂多,哪个女子一旦入主他们家,就变成了少东家的夫人。那以后的日子就不知几风光,几阔绰!
酒席前半段与后半段,冯君身边的女主角是不同的女子。这些别人都看在眼里,按理说这是很龌龊的事啊。但是,因为这个兔崽子身份特殊,没有哪个男人说句他的不是,反而都认为那是成功男人的标志。也没有一个女人说他花心,她们可能人为能跟他粘在一起,本身就已经很爽了。
看着这些,我当时很不快活,心有怨恨,酒吃得很郁闷。但回去静下来一想,这事比较靠谱。这些长相好的女子不去粘冯君,还能去做甚?
一般般的男子,她们可能就已经看不上了,社会上更多的却是像我这样的垃圾货。她们粘冯君那是对的,因为要是得到了冯君的赏识,起码钱上面不会亏了她们。然而,假使她们来粘像我这样的人,那结果能图到什么呢?
图一个男人的**?她们不稀罕这。况且这种**一抓一老把。她们打探冯君的心理,问他爱谁谁、喜欢过谁谁,这也靠谱。因为他能啊!女子们不问他,难道会问我这样的人爱谁谁吗?我们爱谁谁,不就是预谋着要害哪个女子吗?”(未完待续。。)
第141章
141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这世上的贫贱夫妻不也很多吗?我认为你想得太悲观了。我以前也是这样,但是现在要好一些了。”朱雨深安慰他说,“你虽然遭受了大的挫折,但你还年轻,人也老实本份。我想,你会有新生活的。”
王担宝挥挥手说:“甭提了,兄弟。我现在这样子,跟个废物一样,还有啥子想法?以前是预谋着害人,现在连想这事的资格都没有了。这是好多人当我面说的,我恨啦!
上次你来,我跟你讲了不少话,但是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没跟你讲。也是因为那件事的发生,我彻底没啥想法了。
那是今年发生的事。小芸走了,我又跛了后,也有人同情我。那个同学汪琴就是个热心的人。她那表姐也是在小芸走时没了老公,她还拖了一个**岁的儿子。她也姓王,比我大个五六岁,模样还不赖,人看样子也是老实可怜型的。
她上面有一个婆婆,是独眼龙,人很泼辣。王嫂的老公过世后,独眼龙使出浑身解数,以最大的力气阻止王嫂嫁人。因为有孙子,孙子是他们家的根,儿媳改嫁,就要把孙子带走,那她老太婆以后咋办?她那一家子也就毁了啊!
好心人汪琴主要也是为她表姐着想。王嫂还年轻啊,如果不再嫁人,这个好的资源就浪费了,岂不可惜?王嫂自己也糊里糊涂的,不知该咋办。汪琴看我走了老婆,人也厚道。在王嫂面前帮我讲了不少好话。终于把王嫂说动心了。她答应跟我先处处看。
那天是汪琴在她家里组织我们见面的。王嫂的心比较细。她把儿子也带上了,让我瞧瞧。她希望我将来对他们母子俩个都好。见面后谈了一阵子,彼此对对方的印象还不错。我一时也心潮澎拜,以为好日子指日可待了。
有点不协调的是,王嫂的这个儿子似乎对我比较反感。他拿了汪琴家小孩玩的那个塑料大刀,不断地望我身上劈,并说:‘我要杀死你这个死跛子,谁叫你粘我妈妈?’
汪琴不断地骂他。但他还是要劈我。这让王嫂比较尴尬。她说以前一家人都宠这个男孩,把他宠坏了,现在很调皮。她希望我不要介意此事。
虽然那男孩砍得我蛮疼的,但人家毕竟是不懂事的小孩嘛。王嫂也跟我解释了此事,我难道还要跟小孩子计较吗?但这也给我造成了一些心理负担,这小孩要是老讨厌我,这以后还真得要花功夫去调教。
第一次见面后,我在家还真有点坐立不安,我想王嫂啊!这其间,我也上了小芸的坟。跟她说了这事。晚上,小芸在梦中跟我说。她理解我的做法。但只有一点,要我把我们的婚房给锁起来,不能让别人碰她的东西。我便把她那个房间给锁了,我也不进去了。然后我把楼上另一个房间给整理出来,准备以后王嫂来,咱们俩住。
一些日子后,汪琴又通知我,叫我跟王嫂再次在她家碰面,以便商讨一下再婚的具体事宜。她说这是王嫂的意思,于是我们又在汪琴家会面。这次见面我们俩的热情都很高,谈得很投机,汪琴也刻意回避了一下。谈到后来,我把手放到了王嫂手上,她含情脉脉地抬起头来看着我。我们真是惺惺相惜啊!
这种感觉很好。当时我心里真是太感激王嫂了。像我这种人,竟然还能在这个时候跟个有点姿色的嫂子糗到一起,这真是好事啊!我觉得王嫂比小芸伟大。你想啊,当初小芸只是为了满足自己做一回新娘子的愿望才跟我糗的。那时间,她那身子已经不行了。她把自己的好东西都给了她的前男友,我可以说没得到啥。花钱结个婚,只得到一个她丈夫的名份。婚后,她那病还把我拖得半死不活的。
但是王嫂就不同了。虽然她的姿色不及小芸,但她是个健康的嫂子啊。我王担宝有了婚史,腿脚还不大好使。在这种情况下,王嫂竟然还要风风光光地、想尽早跟我糗到一起,我不感动得要死,还能咋的?
但天有不测风云。在咱位俩正进入状态,正规划着未来的好日子时,没曾想,王嫂那个超级泼辣的独眼龙婆婆杀了过来。她手拿一个鞭子,看来是要抽咱们来了。
她一来,把汪琴吓坏了。汪琴便上去抱住这个凶婆子,好言相劝,央求她放自己表姐一马。说表姐的日子好过了,她儿子才不会受苦。这样还好孝敬你老人家,这是好事啊!
婆子哪肯听她的。她身材高大,几下就把小巧玲珑的汪琴推倒了。然后她上来跟儿媳妇王嫂大吵特吵,骂王嫂不要脸、偷人之类的话。那些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这也把王嫂激怒了,她们婆媳两个便边吵边拉扯着,还相互吐着口水。
我看王嫂好像占了下风,怕耗下去她吃亏,就上去拉架。我用身子护着王嫂,在我的帮助下,王嫂占了上风。
见状,婆子不打了。她就势在地上滚起来,把衣服上滚得全是灰尘。她骂一对狗男女共同欺侮她了,杀人啦!强奸啦!什么都喊出来了。
婆子这么一喊,咱们周围不多久就围了一拨子人。他们兴高采烈地观看着咱们正在演得好戏,甚至有人还拍巴掌喝彩。汪琴见状上去跟邻居们解释吵架的缘由,听者笑着应答着。
滚了一阵后,婆子坐在地上放声大哭。后来王嫂也坐下哭将起来。婆媳俩边哭边数着自个儿的苦处,诉苦诉得都有道理。婆子还把先前站在角落里发呆的孙子拉到身边,凑到他耳边说了一通话。然后,她又要上来拉扯王嫂,我和汪琴都上去拉开她们。
正在此时,蹲着的我感觉后肩膀处先冰冰凉凉的,一会儿后,一阵猛烈地巨痛袭来。我急回过头一看,王嫂的儿子拿了一把菜刀在手上,刀口上有血。原来是这个龟儿子趁我不注意,给了我一刀!我的娘,我那个疼啊,几乎要疼死了!血很快淌了一地。
那龟儿子嘴里还骂道:‘杀死你这个死跛子,你这个老流氓,谁叫你抢我妈?’婆子这时不闹了。她先对着我冷笑着,继而大声夸她孙子干得漂亮。我又痛又气,大声喊叫着。汪琴这时抓了一把灰洒在我的伤口上,用来止血,并给我包扎伤口。
这事把王嫂吓坏了,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她怕打击报复,连忙报了儿子就往外跑。这下婆子开心了,她哈哈大笑着离开了。后来,我坐汪琴叫来的摩的,去镇上医院处理了一下伤口。血淌了一大钵子,人也痛过几回狠的。但是我的心更痛。我隐隐约约地感觉这么一折腾,我和王嫂的事可能就毁了。
过了几天,汪琴来找我。她给我送来一点钱,说这是王嫂赔我的医药费。由于这事阻力的太大了,首先婆子要跟她干,闹得她不得安宁;其次,她儿子也反感咱们在一起。她儿子年纪小小的就没了父亲,好可怜啊!小孩子护他妈妈护得太紧,反感外面的野男人,所以就做了过激的举动。但千万不能怪小孩,所以王嫂要赔一些钱出来。
听完汪琴的话,我心里又气又痛。我一看那钱,才他妈的二十几块钱零钱,我接过来,狠狠地摔在地上。我发火说:我要王嫂这点钱做甚?我是想要她这个人呀!咱们俩前面不是有感觉了吗,王嫂怎么说撤就撤了?这也太不厚道了!况且她儿子伤了我,我都不计较了,她反而要这样做,我怎么能接受?
谁知我这么一说,汪琴也火了。她跺了一下脚,说我们的破事她不想管了。她费了老力,也没得到啥好处,前两天还挨了她老公一顿臭骂。老公警告她如果再跟没女人的流氓粘糊,或为这种人张罗什么事,就要揍扁她。
说完,汪琴就跑掉了,让我一肚子的火窝在了肚子里。
那段时间,我的心也痛,身上也痛,还没个人来安慰一把。我真不知自个儿是怎么过来的。这人啊,真是越苦就越苦,我不知道这样赖活着有啥用!但是我又是个没出息的人,没有自杀的勇气,长痛不如短痛啊!”说到这里,王担宝抿住了嘴,向外面望着。
听了这些情况,让朱雨深比较吃惊,他也感觉到了疲倦。他把凳子往后挪了挪,靠在了墙上,眼睛盯着王担宝的后背看。
他左肩夹骨那一块好像肿了,比其他地方要高些。朱雨深说:“这个王嫂怎么就变卦了呢?难以想象,一个**岁的孩子,竟然会拿刀砍人!我猜应该是他奶奶教唆的,不然,你们的事可能已经成了。然而……”(未完待续。。)
第142章
142
王担宝转过身来说:“兄弟,你别说了。后来我想过了,咱们这事发展下去可能还真没什么好结果。那独眼龙婆子骂了我很多难听的话,但也句句属实。王嫂后来可能也是想通了,她跟了我,以后还是没好日子过。她那儿子的前途也将让我给误了。另外,她小孩还拿刀砍了我,以后我们这对继父子还怎么相处?
王嫂是害怕呀,她怕以后我们一起生活时,我会记住那点事,从而使坏残害她的儿子。
娘的!她想得太多了。我一个大老爷们,跟一个小孩计较做甚?但兄弟你也知道,这种鬼事在咱农村,那传播得可是非常之快啊,
我们村上的人知道此事后,笑得合不拢嘴。我哥哥嫂子更是上门来把我臭骂了一顿。他们骂我这个残废人还瞎折腾、想好事,这不,偷鸡不成反蚀把米,让身上挂了彩。活该!
我去村前小店买东西时,看到不少女人在大声讨论着我的事。小妇女们都把我说成了一个危险分子,是害人精,是痴心妄想的人。婆子们拼命同情王嫂那一家子。
她们说王嫂的儿子可怜啊!没了爸就没了依靠,她妈又没眼光,给他找王担宝这个穷跛子当后爸,他以后还怎么混啦?要钱没钱,可能还要受这个死跛子的气,挨打很正常呀。所以那天,小孩还不如下手重点,把跛子砍死算了!天生小孩又不负法律责任,这样他妈就彻底断了这个念头了。
她们说王嫂也是可怜的人啊,四十岁不到。就走了当家的。上有老。下有小。都指望她来养。她这种情况还能找到什么好男人呢?像王担宝这种男人整个儿跟猪料一样,要啥没啥,又穷得淌水,还是个跛子。这王嫂先前是吃错药了还是咋的?他们俩这事要是成了,这以后的日子还咋过?她也要睁大眼睛啊,找个条件好一点的男人不好么?再找这样的男人,她就彻底掉坑里去了呀!
兄弟,你瞧瞧。人们都是这样认为的!平时她们的谈话中,也有这个意思,就是像我王担宝这种没老婆的人,或者其他老光棍都卑鄙、无耻、下流,是彻头彻尾的骗子、流氓、残暴的家伙;而王嫂这种不幸的女人和她那不幸的儿子才是他们同情的对象。在他们看来,王嫂再嫁,肯定要受老罪,还害了小孩。
但是,王嫂不再嫁就会好么?一个女人,年纪又不大。孩子未来花钱的日子还多着呢,她一个人怎么支撑?旁人同情是同情她们一家子。但你要叫他们提供一点帮助。他们就要死了,那是三铳子都统不出一个屁出来的。他们也仅限于对王嫂施舍这般同情,或者说是把不幸的她当作了他们的谈资。
婆子们说起这事更是唉声叹气的,有时还要陪几滴眼泪出来。王嫂母子正好成了她们向外界展示她们是善人的道具。然而,我王担宝连给她们做道具的资格都没有!她们完全是站在了高处来审视咱们这些不幸的人。
我气呀!所以谁要是当面议论咱们的事,我就上去和他们大吵一顿。不过你还别说,那些个妇女、婆子,嘴巴都特别厉害,吵架我不是她们的对手。有时我真想打她们,但男人是不能对外面女人动手的。动一下,她就赖上你了。尽管她们在家有时会被老公打得哇哇叫,也没办法。
后来有一天,一个疯女人又当面羞辱我,骂我穷得快没裤子穿了。这句话倒提醒了,我当场就踹了她一脚。她便狠狠地哭,要赖上我。但她老公又不在家,她要去我那个房子里耍赖,恐怕不大好。况且,我除了有一个男人身子以外,没啥能赔人家的了。她要我的身子做甚?
所以这事就这么结束了。这么一闹,后来胡说八道的人明显少了些,让我过了几天开心日子。但是天有不测风云,没过多久,又有灾难降临了。这个灾难其实是一种心理感觉,但足以把一个人毁掉,同时又给人家落下了话柄。
我没想到,王嫂又以闪电般的速度跟我们村部那里的一个开店的老杆子好上了,而且就要结婚了。这个消息是我哥和我嫂子告诉我的。那天,他们夫妻俩来我房子前面的地里栽菜,边干活边对着我的大门骂。开始时,我以为他们也跟我一样,是发颠了还是咋的,我过去问他们这是在干吗?
没想到,我一出现,我哥就拿起锄头来要追我打。他骂我说,咱们家祖宗八代的脸面都给我丢光了。说我是个顶没用的东西,是个讨债的鬼。
我也不跑,反正我这个跛子也跑不过他。他提锄头来了后,我就跟他说,我不是混得差了吗,我这个废人就是再混不下去,也不找你这个哥哥的麻烦啊。我丢祖宗的脸做甚?难道混得差的人就应该去死吗?
经我这么一反驳,我哥站在我边上愣住了。但我嫂子却不依不饶,她说咱们家不兴旺,全是因为我这个流氓瞎折腾搞得。现在把他们家也给害了,他们家小孩老是生病,这医药费得由我来赔。我也没精力跟他们吵,就进屋关了门,任由他们在外胡说八道去。
后来好像过来了一个妇女,他们讲了几句废话后,竟然谈到了王嫂的事。这引起了我的兴趣。我便把耳朵贴在门缝上,听她们怎么说。
只听那个妇女说:村部边开店的矮老头走了桃花运了,汪村的王嫂马上就要来给他做老婆了。这个王嫂就是那个原先要和你们家王担宝凑和成一对的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不过矮老头子有几个钱啊,王嫂跟了她整个儿是去享福去了。她以前虽然命不好,但现在时来运转了。
我哥哥嫂子附和着她讲了一大通话,我听清楚了其中的大部分。大致的情况我也搞清楚了。
这个矮老头比王嫂大十多岁。前几年他的老婆失踪了。他们夫妻俩没有小孩。这是因为矮老头阳气不足。养不出孩子来。他的原配夫人也比他小得多,就是冲着他家境优越才糗到一起的。但矮老头的床上功夫据说不行,他老婆不能得到满足。时间一长,实在受不了了,就玩世了失踪。
后来矮老头又交了几个女友,老的少的都有。钱搭进去不少,但人家女人都嫌他床上功夫不行,拿了他的钱后。都不跟他玩了。
你还别说,一般的女人啊,就是难伺候,她们又要男人条件好,又要床上功夫不赖。矮老头的名誉渐渐地也臭了,没有哪个女人愿亲近他了。
但现在王嫂又石破天惊地要跟他成一对,王嫂这不明显是要找苦吃吗?矮老头也是个人精,他先搞定了王嫂的婆婆,接着是她的儿子。他也无非就是砸钱给他那个独眼龙婆子。
他买了吃的喝的,穿的戴的。啥东西都有,还丢了一些钱给婆子。小孩嘛。就更不用说了。矮老头本身就是开百货商店的,每次小孩去了,好东西任他吃,任他拿。但有一点,他要小孩要叫他好爸爸。
这狗日的小孩,狗日子的婆子,经他这么一收买,很快就跟他同穿一条裤子了。一老一小给王嫂下了死命令,叫她务必以闪电般的速度跟矮老头糗到一起,不然就给她颜色看。
虽然王嫂对这个其貌不扬又不是纯粹的男人的矮老头心存不满,但她也没办法。她只能就范,去迎合矮老头,这样才能天下太平。再说了,她也有好处可得啊。
我嫂子在谈话中,把我跟矮老头作了一番比较。关于这一点,我自己心里也是跟明镜似的。矮老头的最大优势就是他手上有些钱,他的店是从他老头子手里传下来的。
那店面相当大,有两个亲戚给他当营业员;卖的东西品种繁多,货物齐全,基本上啥东西都有的卖。所以靠近村部那一带的人根本不用到镇上买东西,在矮老头的店里能解决一切。这么多年来,他那店的生意一直很好。矮老头为人也很和气,所以还蛮讨人喜欢的。
我以前也经常去他那买东西。我发现矮老头好像没有歧视过我,有时还主动撩我说说话,给我敬烟,吃糖果什么的。我感激他呀!
以前我去买东西,偶尔也能看到他婆娘在店里。那女人的长相、身材都不赖,很丰满,还好打扮。看见她,让人不得不羡慕矮老头的福气。
干了这么多年下来,矮老头赚了几钵子钱。尽管他那婆娘跑掉时卷走了一笔款子,但矮老头跟外界说,那点钱相对于他的总资产来说是微不足道的。
矮老头有钱,在对待王嫂这件事,他又很会使钱,把王嫂那个独眼龙凶婆婆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凶婆子以前是铁了心不准王嫂再嫁,跟我之间也大干了一场。可以说,我和王嫂的事就是让她给毁了。
但矮老头一介入,她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开始时,王嫂见矮老头没啥样子,又是一副娘娘腔,不像个纯爷们,传言还说他伺候不好女人,这些都让王嫂心里打鼓。但那个凶婆子吵死吵活的,命令她必须得跟矮老头结婚,不然就跟她闹个没完。
另外,王嫂那个儿子被矮老头收买后,也要求他妈接受矮老头。因为他已提前喊矮老头喊爸爸了,喊得还很亲热。王嫂在这种情况下还是没下定决心。但是后来,她的那些亲戚、朋友、邻居几乎一边倒,全在她面前说矮老头的好。劝她快点嫁给矮老头去,说那纯粹是去享福啊!
王嫂一个女人,给众人弄害怕了。她怕触犯众怒啊,便随了矮老头了,于是他们就住到一起了。当然,在物质方面她也得到巨大的满足。矮老头给她买了不少好衣服,还有手饰等,把她打扮成一个贵妇人。这下人们觉得皆大欢喜了。
但事情成了后,周围的人心里又有异样的感觉。男从们小声议论说:王嫂做不成一个女人了,可惜了她那个好条子!这矮老头是个没用的人,还瞎折腾娶个性感的嫂子做甚?
但女人们却不这么认为。她们认为王嫂那几爽呀,那穿着、那生活条件,优越得让人生恨。王嫂这贵妇人噱头下掩盖的不足之处却被人忽略了。女人们,包括我嫂子,以及那个来聊这事的妇女都羡慕她弄得要吐血了。
这也正常,试想封建时代,皇帝老儿后宫里的那些不待见或失宠的女人不也是这么回事吗?她们一年到头可能都不能跟皇帝老儿过上一次夫妻生活,但是她们物质上能得到很大的满足,吃穿都极上档次,也有社会地位。所以她们还是成为了少女们心中的偶像、妇女们的妒忌对象。
民间啥时都有数不尽的妙龄美女挤破头都想钻到宫里去,做那个摆设一样的花瓶。咱们国家的女人从古至今都把面子看得超大啊。
我不知王嫂心里感觉怎样。但听说她近来气色好了不少,还比以前傲了。至于那个凶婆子和王嫂的龟儿子,都已经得意忘形了。不过想想也对,有钱了嘛,啥事都好办。婆子的养老从此不用烦了,龟儿子以后的生活也将一片光明。真好啊!
这么一想,我反而后怕了。如果当初不是那凶婆子来闹,不是那小孩来砍我一刀,我跟王嫂惺惺惜惺惺,八成很快就搅和到了一起。但是,我除了有一具不完美的**,我咋能让那小孩现在以及将来过上好日子呢?
以前我还有一身蛮力,干些体力活,挣点苦命钱不在话下。但是,自从那次神经错乱想获得奇遇、重生什么的,从悬崖上滚下来,摔坏了踝关节后,我就没法子去干重体力活了。又没啥知识、没啥技术,只能打点零工,糊自己的嘴。甚至还扒垃圾堆子。我这个窝囊废如果跟王嫂搅和到一起,不是害了她,还是咋的?
这么一想,以前那婆子闹、小孩砍我这些事就是无比正确的了。特妈的,好险,我差点害了一家子人!”(未完待续。。)
第143章
143
王担宝的这一通话让朱雨深比较难堪,因为他自己以前的处境也比较窘迫。关于这个赖上哪个女子就将害了人家的理论,他也有同感。同样,在他成长的过程中也受到了周围众人的非议与嘲笑。只不过他比王担宝幸运一点,如今已经成家了。但以前的生活之中的那些不幸的阴影,现在依然挥之不去,时而出现在他的潜意识里,时而出现在他的睡梦中。
他觉得王担宝说得很到位。有些事不得不承认,骗也没有用,骗不了别人,也骗不了自己。从他少年时代接触的女孩算起,算到那个正式以对象身份介入他的生活的女孩谢五妹,一起算下来,也有好多了。然而这些女孩,基本上都是因为他背景的关系,而选择了对他疏远以及躲避。就如王担宝所说的,像避瘟神一样地避着他。
她们是实在的,但目光却似乎比较短浅。她们喜欢以现有的一切来衡量男性,她们不相信未来可能出现的转机。
边听边想着自己那不堪回首的往事,朱雨深的心情与表情都变得越来越沉重。他本来就就是个多愁善感的人。这一刻,看着外面雾濛濛的景象,他自己的眼睛中也起了雾。
王担宝看了朱雨深一眼后,一连叹了几口粗气。他继接说:“兄弟啊,你好像很脆弱嘛?但是你也是个男人啊。上次我就跟你说过了,男人遇事不要哭、不要流泪。我倒不是鼓励你变坚强,关键是哭也没有用啊。没有谁看你哭啊!就像我这样子。从娶小芸到现在。经历了多少磨难了啊。得
不瞒你说,以前我伤心得狠了,扛不住了时也哭过。但是,哭反而越来越不好,因为心情坏了啊。老是哭天抢地的,这往后的日子还要不要过?除了那特别有种的,大哭过后把自己给结果掉了,那种哭还是有点悲壮。但我自己。以及一些没种的人,哭了又能做甚?
咱们在电视上经常能看到人哭,那是因为哭的人知道有人在看他们,所以就热情地表演着。现实中,人家没空看你表演,所以还哭什么哭?想到了这一层后,我王担宝就没再哭过了。你看,我是个非常坚强的人吧?这哭啊,是矫情的表现。
其实,生活中有很多矫情的话或事情。跟这哭一样,根本不适合用在咱们这些底层人身上。
比方说。得到女人的心还是身子这个事。前不久我跟张聪后面干活,还有一个小杆子也搅和在我们当中。据说他那时正在追一个好看的姑娘,追得很辛苦。这个龟儿子就一边干活,一边猛唱那首什么《得到你的人却得不到你的心》的鸟歌。
他唱得很投入。说是一想到那个难追的姑娘,他就唱这歌自慰,用以表明自己是个有韧性的人。
我被他吵得烦死了。我觉得,他这个龟儿子那思路简直就是胡扯!我问他,你得到人家身子了吗?他说没有啊。我骂他说,那还唱个鸟,你能得到**!现在的世道是赢者通吃。像咱们这种垃圾货,还配说那么矫情的话,难道不害臊吗?
唉,仔细想想,垃圾货能混成了张聪那样子就已经不错了。说起这个我不得重提小芸的事。在小芸的事过去后,好多人问我,为这个病女人砸了那么多钱,你到底得到了什么呢?如果是那个小杆子,八成要说是得到了小芸的人,或者是得到了她的心,两样总得一样呗。
但是,实际情况容不得人矫情的。坦率地讲,我花钱娶小芸,拖垮了自己,只是光彩地当了回新郎,其他的啥都没得到。小芸的身子很早时就给了她那个狗日的前男友,那个年轻干部。轮到我娶小芸时,她已经不能称作是一个女人了,她已病入膏荒。
你看,身子得不到了。再说她的心吧,她至始至终都不能忘怀她的前男友。因为那人长得帅,家里条件好,自个儿又有本事。他又很会讨女人欢心,而且将来还会步步高升。
说实在的,小芸如果不是让病给害了,嫁到他们家去,那就是一个官太太。将来还将越做越大,吆五喝六的,吃香的喝辣的,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但是给她这病一搞,人家很快就抛弃了她。这也说得过去,人家那条件,到哪不都有一大帮女子像苍蝇叮臭蛋一样耗着他?他也犯不着为了成全小芸,和她演绎一场凄美的爱情故事!那毕竟也要痛一阵子啊,因为小芸撑下去的时间有限嘛。
小芸和我粉墨登场,结了个婚,做完新娘以后,她又恢复到婚前的状态。她没事就哭,把被子都哭湿,弄霉掉了。她一直抱怨上天对她不公,让她年纪轻轻就生了这病,毁了她唾手可得的富贵日子,以及让人羡慕的官太太的位子。她的恨世间无人能及。
这就证明了她的心始终是属于她那个男友的。我花钱,出了力,伤了心,但对于这,我毫无办法。我也不好发作,因为她是病人啊。唉,她现在已经走了,就不说她了。
咱们再说这王嫂吧。前几天,我去街上,看见他和矮老头依偎在一起在街上走着,她显得很幸福。这矮老头相对于我来说,是个赢家。虽然他的下身不大好使,但是他还是通吃了王嫂的身子与心。这有什么办法呢?
我不服气,但我也只有忍着。我不想害人,同时也不想欠谁什么。你想啊,如果王嫂跟了我,肯定有人要说鲜花插在牛粪上了。我这一辈子都欠她的,也无给她们母子提供好日子过。所以人家一退缩,我马上就得放弃。否则这个债,我这一辈子怎么还啊?
兄弟,我也了解过,你家的背景也比较差。你应该能体会到这些,这怨不了谁,这都怨命啊!咱们应该算是有自知之明的人了,不去害人,但会报怨命运不公。所以我一直在想,我们家父母,年届不惑的时候还生下我,八成是在害人呀。他们那么大了,又不是富人,还要生小孩做甚?
生下来就这么胡乱地养着,提供不了啥好的条件。像我这般没本事的人,结果又混到这般田地,这不是作孽吗?我现在痛苦啊,我真希望父母当初不要生下我,或者干脆在我还没有啥意识的时候,把我给结果了。唉,算了,说这个也没啥意思。
我留心了一下,现在像我这种情况的人到处都有。听说山里面的情况更夸张些,有的村子被没女人的老小光棍占了大头,并且这种情况还会愈演愈烈。因为现在社会开放了,女人们都很容易能飞走。
未婚的女子自不必说,她们会钻到条件好的地方、条件好的男人身边去了,也不管人家是不是有女人了。就是那些生过小孩的嫂子们,或是孩子也已成人的老妇女们,也人往高处走,跑的跑,溜的溜。留下男人们活受罪。
这其中的原因有**,也有天灾。就拿王嫂那个儿子来说吧 ,如果他将来混得不好,这就属于天灾了。谁叫他小小年纪就没了老子呢?不过他还算幸运的,有矮老头在背后供着他,他的将来不会差。
但天灾造成的其他很多龟子儿就没他这么幸运了。那些杆子,到了婚娶年龄,娶不到老婆,只能跟娘生活在一起。他们心里有火呀,因为觊觎别人的老婆又无可奈何。他们有些像我一样,除了怪命不好,还会怪爹娘干嘛养了自己。久而久之,气狠了就动手打娘。弄得鬼哭狼嚎的,这真是悲剧啊!这种事在咱们周边几个村子都发生过。
依我说,人都不能巅狂了,因为人有不确定因数啊。现在的丫头们挑三捡四的,目光短浅地只选家里背景好的男人嫁。但有的富家子弟也是混子啊!是人,都有可能将来陷入贫穷。丫头们以后就成了娘,她们都有可能重蹈覆辙,被穷得没处发泄的儿子打。
这事发生以后,人们总是习惯性地谴责那些混帐儿子。但有谁去留心他们心中的苦处呢,我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吗?这叫越穷越差,暗无天日啊!
我现在衷心希望矮老头能好好待王嫂母子俩个。让她那龟子儿能像一般人那样,到年龄该结婚就结婚,过上正常的小日子。那样,矮老头就功德无量了。
我为王嫂的正确选择而高兴,同时也敬佩她在自己私生活方面的牺牲精神。尽管这些早已不关我的事了。
从这件事之中,咱们可知这生小孩啊,真要瞻前顾后。把条件码实了,才能做这事,千万不能草率行事。讲起来这事很简单,男女在一块糗一糗,不节育,这小孩就出来了。但不负责任的滥生,肯定是在害人。
试想当初如果王嫂跟了我,我们未来的日子本来就不好过。如果一不小心,又养了个孩子出来,那情况就更糟了,孩子未来咋办啊?(未完待续。。)
第144章
144
王担宝顿了一下说:“当然,社会中也有一些人头恼清醒的人。比如我没事时喜欢看的中午档那个法制节目,上面很多在逃的杀人犯都坚决不成家育孩子,尽管他们逃到别处混好了,娶妻生子是唾手可得的事。因为他们头脑清醒啊!
在逃犯总害怕有那么被抓的一天,一抓自个儿就完了。如果没成家,没孩子,这情况还好,一人做事一人当,完了就完了,没啥牵挂。但如果这种人头脑发昏,有了家庭的拖累,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他们的家属,孩子是无辜的啊。
无辜的人却要承受巨大的丧亲之痛,这几人能受得了?又是悲剧了啊,影响就久远了。所以说,这些人一直一个人过真是非常明智。我要向这些头脑清醒的人致敬!
然而,现实中也是有不少头脑发昏的人。他们在不断地造人,不断地造孽。我恨他们呀!有可能的话,我还要去阻止他们。
我知道,他们中的有些人头脑过于简单。有崁过不去时,他们总想着有别人来帮自己,所以啥都不在乎、不害怕。
他娘的,这些人真是没吃过苦!让他们来过过我这种遭人唾弃、又死穷的日子,他们就知道厉害了。指望人家帮助,那是最不靠谱的事。依我看,没有一个人愿意对一个穷人来搞扶贫,人们不是说救急不救穷吗?
朱兄弟,我知道你是个不错的人,有善心。曾经帮助过不少人。这是我听张聪他们说的。但我仔细一分析。你帮助的那几拨子人啊。未来都是有希望的。因为有很多是你的学生,他们是急用钱而不得,你救了急。不管有没有还你钱,他们将来都是有希望的人啊。保不准哪个将来混好了,忆起你的恩情,来加倍报答你。况且你的这种帮助,也适的其所,用在了刀刃上。
就拿你帮助张聪的暗恋对象李露露的妹妹那事来说吧。这个丫头家就是不把钱还给你也不打紧,因为听说那个李婷婷是个美人胚子。你后来如果没有女人可娶,我想,她是会主动来试一下的。她来报恩呗,那你投入的那点钱就超值了。
退一步讲,就算那丫头没那个念头,她不思报答。但因这资助她的事,你跟她姐姐,那个失足美妇人,不是在一起甜哥哥蜜姐姐了一阵子吗?你可能不知道。你们这事让张聪妒忌红了眼。
幸好李露露后来病得不轻。如若不然,你们可能真搅和到一起。成了一对子。那张聪绝对受不了。
你看看,如果你不帮助人家一把,李露露会理你吗?你的爱心没有白费啊,你得到了一定的回报。不过,有可能你过于单纯,人又正直,不贪心,没做啥事。但是,要换作另一个贪色的人试试看呢?我想,他有可能砸一笔钱就姐妹一锅端了。这种人有的是!
兄弟你可别怪我说得难听。你向外面看看,再想一想,有几个人愿帮助像我这样的废物男人啊?有谁愿帮助病歪歪的老头老太啊?又有谁愿往一个未来没啥希望的人身上砸钱啊?
所以那些需要帮助的人,猴巴巴地指望救星来临,结果却等来了嘲笑、辱骂与欺凌,真是滑稽!这些人属于典型的头脑不清醒。我王担宝虽然穷得淌水,像屎一泡,但我的脑子还算灵光。我早已不指望人家帮助,也不愿欠人家什么。这也没办法,因为我没办法偿还人家啊。
就拿我从山上摔下来那事来说,村上妇女矮冬瓜用牛驮我回来,那是举手之劳的事。但是人家不这么认为啊。因为对于我来说,这个忙帮得意义重大。现在咱们这里的人很少上山搞柴禾了,树木柴禾都在疯长,生态恢复了不少,晚上还经常能听到狼叫。而我当时脚确实走不了路,就是爬也不容易爬回来。
村上人说,如果不是碰巧矮冬瓜家牛吃草到了这片山上,碰巧矮冬瓜又随着牛跟了过来,那我就等着晚上活生生地给狼吃掉吧。
说实在的,这话没说错。作为我的救命恩人,矮冬瓜把这事散播得地球人都知道了。就是前不久,还有小孩冲我说,当初你怎么就从悬崖上掉下来了呢?是牛救了你啊!对于这,我还能说啥?只能给人家陪笑脸呗。
这头牛现在还在矮冬瓜家养着。那次她家卖的是另一头牛。众人这么一唱和,没想到矮冬瓜的心态就给他们搞坏了。有次,她气冲冲地对经过她家门的我吼了一通。她的意思是我致所以还存在,会是她以及牛的功劳。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得报答一下她本人以及那牛。因为这个忙帮得实在太大了。大恩不言谢,一句谢谢能值几个钱?她要实实在在的、大实惠的东西。
那天,我不知道怎么答复她才好。一时半会儿后,我们周围就聚了一老拨子人。众人都在起着哄,叫我立马得给矮冬瓜一个满意的答复。有两个小二混子趁机向我扔小石头。我气得不行,要发作,但很快就被一个爷们给镇住了。
这时,矮冬瓜的儿子正好放牛回来。他问清了事情的缘由后,笑着把牛牵到我面前,叫我当场给这头救命的牛磕三个响头再说!说完众人笑得差点岔了气。我特妈的窘迫啊。我知道给牛磕头那是开玩笑,但这档儿不拿出诚意来肯定不行。
我想了想,告诉众人,把自家的一大块菜地送给矮冬瓜家。矮冬瓜一家人一听这话,说太没意思了,那点菜地算什么?
后来几个心善的婆子发话了,说这是第一步,放王担宝人回去吧。第二步再说。她们说希望我学点好,争点气,多出去挣点钱;多用钱报答恩人。那才不失为一个有良心的人嘛。
在这件事上。我哥我嫂子也倒向了矮冬瓜那家子。我哥还以长者的身份训斥我。要时时记得感恩。对外人,对家人都是这样。就是自己不吃饭也要把亲人们喂饱,也可以直接用钱去孝敬他们夫妻俩。
你看这话说的,又合情理,又漂亮。但是他们自己又做得怎么样呢?当初老头老太人老不中用了,还不是我鞍前马后地伺候着。他们夫妻俩就知道冲老的吹胡子瞪眼,最后还要走了绝大部分家产,就把这幢小楼房和几块地留给了我。
当然。我也不是吃素的。见我哥太假、净说漂亮话,我就把他的那些老底子全部翻了出来,弄得他很难看。但是,我嫂子杀过来后不承认我说的,她颠倒黑白,胡乱地说了一通。
总之,这件事让我感到异常恐惧啊。以后谁要给我帮点忙,我就缩得远远的,我怕了这事啊。
有句话叫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这句话被咱们广为传唱。我认为这又是咱们矫情了啊。底层人哪能消受得起这句话?咱们这些人因为穷,主动的也好。被动的也罢,受人帮助是免不了的。但如果喝人家一滴水,将来就搞一塘涌泉去报答人家,咱们还敢受人帮助吗?
不是说不要报恩,关键是咱们这些底层人就这么大的本事啊,怎么去制造涌泉?依我看这话是来给暂时困窘、日后的成功人士或偶尔落难的富贵之人来用的。
咱们要是也矫情地这么去做,将来就是不吃不喝、卖血卖肉,也偿还不了施恩的人。我看只能是耍无赖,把这事给忘了。可问题是,施恩的人却不会放过你啊。矮冬瓜与牛那件事他们不就找上门来了吗?
这事发生后,向我讨债的人接踵而来。先是我那七十多岁还健在的小爷爷、小奶奶。他们俩身体渐渐不行了,行动已不方便,膝下的几个儿女又都有自己的事要忙,没谁爱管他们。他们也能体会到儿女的难处,但对一件事却耿耿于怀,那是针对我来的。
他们说我小时就爱到他们家玩,我父母又想整天忙死忙活的,我屎尿来了都由他们老俩口伺候着。然而这事过去了二十多年,两个老的现在要人伺候了,却连鬼影子都见不着。他们在外人面前大发牢骚,不多久就搞得沸沸扬扬。我又不幸地变成了千夫所指的对象。
两个老的的意思是,既然在我小的时候,他们伺候过我,那么现在我就要回报他们,得给他们弄屎弄尿。他们可以宽容不孝的儿女,但绝对不能放过我。不报答他们,装呆这哪成?
开始时,我并没有理会他们。但是他们的嘴很碎,到处瞎讲。我好歹还要出去做活挣钱糊日子啊,不忠不孝的人是没人肯与其打交道。实在没办法,我就去伺候了他们一阵子。实际上,他们那时伺候我也就那么几回,我都记着的呢。我多伺候他们一些还不成吗?
但他们要是赖上我,叫我用涌泉相报,那可不成。我好歹还想活下去呢,专门伺候他们我吃啥呢?
不过两个老的总算还可以,我帮他们忙了一阵子后,后面他们就不再找我麻烦了,他们又盯别人去了。跟他们相比,我二叔那就恶劣多了。
在矮冬瓜那事发生后,二叔找上门来,说我和我哥小时候在他们家吃过若干顿饭。按照以涌泉相报的理论,我现在起码得赔他几担粮食。
这话一出,我就被他气昏了,一时也不知道怎么答复他。我叫他先找我哥要去报答去,我哥怎么赔,我就怎么赔。
谁知他回我说,我哥那一份他不急着要,因为以后还有事要找我哥家的麻烦;但我的这份他施的恩要立马收回。因为他上次来要债时,就发现我有些不正常了。现在是时而疯颠,时而清醒。可万一哪天要是彻底变傻了,他们可就血本无归了,他们急呀。
但他这么一说,反而提醒了我。那次要债不成,他们几乎扒光了我稻仓里的稻子,那些稻子抵那偿肯定还要超过一担多。这不,小时候吃的那几口饭不就已经偿还了吗?另外,他们说我疯颠,我就再疯一次给他们看看。
我先大声把那次他们多扒稻的事说了出来,说我们已经两清了,如果谁要再提以前的那些破事,我就打谁。说着,我拿起扁担就要打他。
这次他是一个人来的,没有了帮手。跟我斗,他肯定不占便宜,他就跑走了。他边跑嘴上边骂我是个疯子,已经没药可救了。这事也被前来看热闹的人看在了眼里,记在了心里。此后他们暂时不敢来找我要涌泉相报了,我终于清静了一些日子。”(未完待续。。)
第145章
145
王担宝说到这里时,停了下来。他可能是说得口渴了,要去倒水喝。
朱雨深看了一下手机,已是中午的点了,他也有了饿的感觉。所以他决定向王担宝告辞。
然而他刚起身,王担宝就猛地转过身来,对他说:“兄弟啊,人家都说我变成疯子了,我没吓着你吧?实际情况并不是像他们说的那样啊,这你应该是知道的。前几天你结婚办喜酒,我不是也去给他捧场了吗?去城里那么多路,又要乘摩的,又要坐汽车,一个疯子怎么能办的到?
我嘛,除了小芸走的那段时间有点犯糊涂,其它时候,这前前后后都清醒得很呢。只是,我心中有很多火,没处发泄,容易冲动。也许再这样下去,真要把我逼疯了。
另外,有一些人说我人不人鬼不鬼的,说我是小芸的魂给缠的。这话也不对,小芸缠我做甚?我和她虽然成了婚,但至始至终她只不过是我的偶像,我都没资格让她的魂来缠。这样吧,马上我带你到楼上。去我们的婚房去看看,你就知道我不是说瞎话。”
说着,王担宝便一走一跛地上楼梯了。朱雨深站着没动,他快速回忆着上次来过夜时的情景。说实在的,那个下午及晚上,由于恐惧,他觉得不怎么舒服,晚上也没睡好。但他对楼上的房间除了有一丝敬畏之情,也有一丝兴趣。
他已迈开步子,跟着往上走了,很快他就赶上了王担宝。上楼后。朱雨深紧挨着王担宝。然后开了房门。进了他和汪小芸的婚房。
进去一看。朱雨深终于缓了一口气。那只是一个普通的房间,里面收拾得很干净,床头柜上摆着他们的小幅结婚照。这个房间特殊之处就是床的对面挂着汪小芸的全身画像,是跟真人按1:1的比例画成的。这张画像上的汪小芸与朱雨深记忆中的汪小芸有很大的区别。
因为那时的汪小芸含苞未放,羞羞答答。而此张画像上的汪小芸却出落成了一个有气质的美妇人。她的眼神中尽是忧郁之情,她的眼角似乎还挂着泪珠。
朱雨深看着挂像愣了神时,只听王担宝在后面告知说,这张像是小芸病重的时候他请人来画的。
王担宝说:“小芸这一辈子活得很伤心啊。她天生丽质。在患病之前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在交男友时,命运之神再次垂青于她,赐给她一个各方面都比较上档次的男友。她一度是很多男性的梦中情人,她又是很多女性羡慕与妒忌的对象。
然而,自从那个绝症被查出来时,她一切的美好都戛然而止了,彻底从高处跌了下来,跌落到让人用脚能随意踩的程度。首先,优秀男友要放弃她,这件事终究是可以理解的。但小芸用情太深。她也是很天真。因为他们俩曾立下誓言,离开人世之时。两个人要一起携手走向另一个世界。
这个誓言过于美好。那时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小芸这么年轻就要面临与世决别这事。后来,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他们立下的誓言当然不能算数。久而久之,小芸可能也想通了这一点。她后来已经不怨任何人了。
但是,她实在太年轻了,她的美好日子才刚刚开始啊。就如一朵才开放的娇艳的花,马上就枯萎了,还没有向人充分展示她的美,她怎么能心甘呢?
在给她画像的那时间,她已经很少说话了。她的怨气与不平气聚在那双美丽的眼睛里。像画好后,就挂在了这个位置。我扶她起来看过之后,她静静地躺在那里无声地流泪。没过多少日子,她就静静地走了。
她的后事办得很简单,她把后面的痛苦留给了我。但我从来都没有怪过她,因为娶患病的她是我自愿的。
虽然后来王嫂短时间地介入过我的生活,并有可能跟我续成一对,王嫂对我的关爱也比小芸热烈,但我也不愿贬低小芸。因为她太不幸了!王嫂的不幸与小芸相比,真不算什么。
然而,准备和王嫂糗的那段时间,我还是把这个房间的门给锁了。我不想让王嫂这个女人来见识小芸的遗容。”
经王担宝这么一说,朱雨深的恐惧感已经好多了。王担宝在床上坐了下来,他示意朱雨深坐到凳子上。朱雨深落座后,王担宝躺了下去,他把双手放在脑后,眼睛睁得很大。他这表情与举动又让朱雨深感到不舒服。
僵持了一会儿后,王担宝问道:“朱兄弟啊,那个冯君跟你关系怎么样?他是怎么去当你们中学老师的?他小子真是爽呆了!想起那天在你的喜酒桌上的事,我就觉得心里堵得慌。这人啊,咋怎么就这么**裸地嫌贫爱富呢?
冯君这小子前后捣腾两个不同的靓妹来吃酒,他也是在显摆啊。那天除了你们学校老师,还有张聪等人都在,他们的婚姻生活过得都有辛酸。但那小子却享尽了社会优秀资源,另外还有一些好的资源要送去给他糗。看她们那样,给他白糗可能都行。
这小子搞得跟龙种似的,那么吸引人!让我等男人都妒忌得喷血。这女子们啊,也是奇怪,在我王担宝这种人面前,她们显得又高傲、又刻薄,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不给人好脸色看;但是,一见到冯君,她们就眼睛放光,变得又温柔又妩媚,这副脸真是善于变化啊。难道他冯君的身子就是金子做的吗?
我看不是这么回事。除了他命好以外,我看他也没啥了不起的地方。你看他那样子,瘦得皮包骨头,身子只剩下一副骨架。以前他其实也没读过什么书,没钱时他还干过小偷小摸的事。
现在,人家说他口才好。你知道以前有人是怎么说他吗?以前人家看到他在街上打油混事,看他叽叽歪歪,都骂他是人没用就嘴能!过了这么几年,没想到他就摇身一变,变成了新闻人物!变成了女人追、男人捧得角色。这几年的人事到底怎么了啊?这些现象怎么像是魔术师在玩魔术似的啊!
对了,我听人说过,冯君这小子自从和他那有钱的老子金胡子相认以后,好像到外面培训了一年半载,然后就跟你成了同事。你瞧瞧,这事给整的!你是什么人啊,他又是什么人?
现在在黄镇中学,我能想象的到,他比你们牛!你们的领导们肯定也会向他示好,会特别关照他。你们自己也应该是特别喜欢和他走得更近,和他变成了好哥们。因为你们相信,那样将来总会有好处的。
这事真是搞糟了啊!我觉得他这小子一去中学教书,你们那块圣洁的地方都给他玷污了。他有啥本事?他嘴能一点是吧,我王担宝嘴功也不差。但我能去当教师吗?
你朱雨深是谁啊?读书时成绩那可是响当当的,绝对是个人才。你那时可是让男生佩服,让女生生爱的。记的那个周老师的女儿周燕,有段时间不是老喜欢粘着你吗?那时,我们班的汪琴也在想你的胡涂心思,就是小芸对你的印象也很好。
说句实话,这么多年来,你可是我们大家的偶象啊。除了你,那些你周围的老师,好歹也都是师大或师院毕业的人吧?冯君算什么啊?他侥幸成了教师,还人模狗样的耍大牌、装斯文、表幽默。我看他迟早要跌倒,摔很惨,因为他太疯狂呗。
哎,说起他,联系到金胡子,再跟我们穷人生生死死作番比较,真让人一声叹息。
冯君原是金胡子在外撒得种。金胡子的祖上都是经商的,他这个人也鬼得很。他在家里掌权后,还把生意做大了,是个能人。这多年他赚了一老把钱,也赚了一大把女人的心。
我知道原先金胡子还坐镇黄镇街上时,不管是咱们这边的少女、嫂子们,还是街上体面一些的女人,一谈起他,就眼睛放光。都说跟了他的女人都是在享福,而她们自家男人在金胡子光辉的形象下就相形见默出了。金胡子是她们的一个梦。
然而,金胡子本身也是一个博爱的人。他有的是钱,可以凭钱占有大量的性资源。以前的一些小说啊,影视剧什么的,总喜欢把这种人写成欺男霸女型的恶人。
在我看来,这种恶人有是有,但是他们占有的那大量的性资源多半是人家自愿的,因为图他的钱呗!在咱们生活的这个环境中,钱的多少直接决定了在社会中的层次地位。金胡子钱多,是个名符其实的上层人士,人们还要以仰视的目光看他呢。
冯君那小子讲起来也算是个奇迹。他妈是那边村子的一枝花当初给金胡子打工。据说她那时很崇拜金胡子,主动要送给人家糗。糗完,金胡子把她甩了。后来她嫁给了那个莽汉老冯,平静地过了二十几年的日子。
按理说,这人也老了,时间也过去那么久了,应该甭提那事了啊。但他们家有事了,她还是要在金胡子身上想办法,把以前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全部给抖了出来,并向外界宣布冯君是金胡子的种!你看,这事给整的!哪还讲究什么做人的礼仪廉耻啊?”(未完待续。。)
第146章
146
王担宝继续说:“在金胡子那几个钱的面前,所有人都被剥得**裸的!那个莽汉老冯以前狂得不行,遇屁大点的事都喜欢鬼喊鬼叫的。但他生了病后,却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他主动地让自己名誉扫地,把老婆送还给了金胡子,就是为了图几个钱。哎,我说这人啊,平时讲得都很漂亮。但在钱这个节骨眼上,一个个跟鬼一样地挖空心思,跟狗一样地不要自尊。
金胡子,噢不,伟大的金爷,因为钱多、能量大,还能摆平很多践踏法律的事。他养了几窝子人。除了他跟发妻的那几个孩子是正常搞的以外,其他所有孩子都是非婚生子女。那些人还不像冯君,是托在的老冯的名下的。但谁又找过他麻烦呢?他的那班孩子哪个不是神气得不行?
冯君是金爷撒在外面的种。这事因老冯生病东窗事发后,好多妇女都悔恨,恨当初自个儿不给金胡子投怀送抱。否则现在也不用受穷还窝囊的老公的气了。
这金爷呀,仿佛跟皇帝一样,撒的都是龙种。前面啊,咱们已经讨论过了,穷人、下三滥的人要节欲、节育。没那个金钢钻,就别揽瓷器活,别造出人来,省得让造的生命遭罪。
但像金爷这种人就大大不同了。他们几代子人下来挣了一老把财富,这些啊,他可不愿送给旁人去花。所以他要滥糗,多造些人,让他自己撒的种来消耗他那些财富。要是在这些孩子中遇到有出息的人。还能把他的基业越做越大。或是干些光宗耀祖的事。那老东西就贼爽了。
冯君这小子。有些方面就胜过他老子。金爷是个癞痢头,又刻意养了一嘴金色的脏胡子。我说,他要是亲哪个女人,那感觉一定很癔怪。
冯君就不一样了,他具有现在的姑娘们所崇尚的骨感美。他那张脸也比较清秀,去外面培训了一阵子还渡了个金,拥有了中学教师的身份。可谓要钱有钱、要文化有文化、要相貌有相貌,是个近于完美的人啊。
所以他小小年纪。就已经搞掂了两个极品妞。而且,两个妞之间还能相互包容。另外,可能还有不少有样子,或是自认为有样子的姑娘在打他的主意,想探探他的内心世界什么的。以前两天我对他的观察,我敢说,这小子将来占有的性资源肯定比他老子金爷占得还要丰富、还要好。
到时候,他又会像金爷一样到处播种,弄一大班生命出来。他本人爽呆了。如果家势还没衰弱,那些小生命将来又爽呆了。
我操。这家子人,代代享福。咱们这些下三滥的人却代代受罪。像我特妈的这样子,和他一相比,真没啥活头!我妒忌啊,我恨啦!不过仔细想一想,这事不是历来如此吗?没啥奇怪的,只不过现在做的更隐蔽罢了。
在封建社会那会儿,从皇帝老儿到贵族,再到底下那些可以这样做的官家人,都特妈的滥娶女人,滥生小孩。这样虽然也会造少量的龙种,但多数都是在造寄生虫。
以前在外干活时,我用手机下载过一个小作家写的明朝历史的那部书。小作家统计了一下,到明朝中叶时,就是以朱元璋一个人为源头造出的寄生虫,也达到几十万了,相对于一座中型城市的人口了。这些人都是特权阶层。他们祖上打的基业,让他们理直气壮地来坐享其成。
他们生活上爽了还不行,还要再占有更多的性资源,制造更多的寄生虫。到了明朝后期啊,这寄生虫的数量恐怕已经让人很恐惧了。他们理直气壮地消耗着劳动人民创造的资源,啥都不用干,养尊处优着。
他们这么一搞,这底下人还有好日子过吗?这大明王朝啊,不是被李自成灭掉了,应该是被这些寄生虫给蛀空了啊。如它不灭亡,后面的情况就越来越糟了。
看了那书,再把一些东西跟咱们现在的情况比照来看,金胡子、冯君这一拨人不也就是这么回事吗?他们都会说那是享自己的福呢,关别人啥事?你看他们那一家人,个个牛逼得不行。
讲起来,冯君还算好一点。可能是他的经历比较特殊,他以前也过过穷人的日子,他傲得还不是那太离谱。
但金胡子那个死去的儿子以及那些女儿就不行了。他那出车祸死的儿子,出事前狂妄至极,干了很多坏事,完了都用钱来摆平。
说来也是这么回事。咱们底层的人缺的就是钱,命不值啥钱。多数时候还逼不得已,用命来换钱。而他那样的龙种,命无比金贵,钱却不算啥。比如他们欺男霸女,或是飚车撞了人喽之类的,事情发生后,出点钱,就把受害者给摆平了。
有人可能还对龙种心存感激呢,因为穷人命不值钱呗。龙种害他们一次,弄了大把的钱来,能解决很多大问题了,不偷着乐行吗?周围人也羡慕他们呀!
所以,他们至始至终并没想着要把肇事的龙种本人怎么样。他们也会想啊,那样做有啥意义呢?
金爷的龙种后来挂了,这是他自找的,没有人想找他寻仇什么的。金爷的那几个千金小姐也都是个个飞扬跋扈,整天吆五喝六的,炫耀狂妄得上了天。她们开着名车,穿着名牌,挂着珍贵的手饰、链子等。平时举手投足,都是贵族的派头。咱们这些农村人,在她们眼里真正跟屎一样。
咱们这里的路啊,本来就不宽。有些人又比较笨,不会及时地给她们开来的名车让道。她们就穷按喇叭,临了,还要对着让道迟了的人骂一通污辱人的话。
有次我就亲耳听过金爷那两个大一点的女儿骂人以后,还要羞辱人家祖宗。她们说,黄镇这边穷鬼咋就这么多呢?穷鬼又寒酸、又笨得要死,天生就是粗作的料!八辈子都是一样的货色,从祖宗那里传下来,到现在还没啥长进,都白活了!
不过这也正好,这样她们家的优势感就能长期保存下去了。其实,她们压根就不希望底层下三滥的人变好,来挑战她们的优势感。所以她们以打击穷人的自尊心、压抑穷人为乐。
不可否认的是,咱们这边的女人们都对金家那几个千金小姐恨之入骨。男人们也都想食其肉,饮其血,寝其皮。
恨归恨,但有人对这几个公主也有暧昧的感觉。曾有过这样的臭小子,他想凭着自己某一方面的特长,赢得金爷家千金的芳心。而后做金爷这个大户人家的乘龙快婿。因为这样一来,其老婆的事解决了,钱的问题也解决了,社会地位也水涨船高了。不用烦了!
但结果其被打击得遍体鳞国。金家高傲的公主要这些穷小子做甚?她们要选的驸马应是更高层次的人啊。
儿子、女儿们就这鸟样了,他们的种源金胡子,以及他的那班女人也都不是好鸟。当年金胡子为把祖上的生意做大,玩了很多龌龊的伎俩,坑了很多咱们这样的底层人。咱们吃亏了,他却没受应有的惩罚,继续做着他的生意。如今越做越大,店都搬到城里去了。真是坑了大家,好了他家啊。
他这人对待自己撒的种很大方,大把的钱给那些儿女任意糟蹋,别人却休想让他赞助什么钱。他们家过着糜烂的生活,他的一些穷亲戚却过着异常寒酸的日子。他不断用钱去讨好强势的人,却不会施舍一丁点给穷得要死的周围人,或是帮助一把难中的人。恨他的人很多啊。
他的那几个大小老婆也都是好显摆的家伙。平时,她们忙完了窝里斗的事,就出来对外人指指点点、骂骂咧咧。谁要是侵害到她们家的利益,她们就会像几条狼狗一样出来扑人。有这几个宝贝看家,金家再多家产,也不用养凶狗护家了。
冯君的妈是老实人,在她们相互的争斗中处于下风。但是对待外人,她也锻炼成了一个凶婆子。那个老冯,以前在她面前做足了大男子主义的那一套,现在却动不动被她骂得要死。
概括起来说,金胡子这一家子人高傲、自私、虚伪、狂妄。他们固守着富人的身份,希望自己永远这么富下去。同时,他们也希望周围的人越来越差。他们喜欢在欣赏别人的窝囊与痛苦中狂叫。
讲起来,这不是个别现象。社会是由我这样的穷人,兄弟你这样的普通人,加上少数富人组成的。咱们的命贱得不值几个钱,人家富贵之人却是珠玉之身,金枝玉叶。这自私加狂妄的人啊,我们就能见到很多。
讲起这事,我就想到几年前,我在市里干粗活、捡垃圾时住老乡们的工棚时,在那里遇见的一件事。那时,有个江北的小个子中年男人跟咱们村上人后面混,在工地上做小工。小个子身板不行,干起活来老挨工头和大工们的骂。他却从不回嘴,默默地忍受着。(未完待续。。)
第147章
147
王担宝喝了口水,接着说:“过了一段时间我们才知道,小个子家里面有事,他那个十多岁的儿子得了什么怪病。他们夫妻俩拖拖治治,儿子的病却越来越重,钱还耗干了。后来他老婆扛不住了,就撒下父子俩个,跑了。
他没办法,只有把儿子带到工棚里来住。他一边干活,一边照顾儿子。去治病却是件很奢移的事。
咱们的工棚处于市里面的繁华地段,据说东西两面都是城市的富人区。这之前,我也观察过这事。那些小区里的房子都比较高档,出入这边的性感女人们有好多都养着名贵的宠物狗,狗食比咱们的人食都好。
在小个子的儿子渐渐不行了时,工棚里那两个小杆子劝小个子把儿子带着,向周围的市民们讨钱去。或是坐到公园里,用一张大白纸把自个儿的情况写明,指望经过身边的人撒点钱。撒得足够多了,就可以去治病了。
这两个小杆子想得比较天真,做起事来也有一股莽劲。他们热心帮小个子父子写大纸报、做宣传。对于这,咱们所有人开始时还都抱有那么一点希望。
由于小个子在这个临时工棚呆的时间也够长的了,从拆迁到要造的那几楼高楼完工,一起要两年多时间。小个子家里的那些事早就变成了工友的谈资。他们再利用机会跟接触的市民聊聊这事,再加上那两个小杆子做的宣传,我敢说。小个子儿子的事这一带很多人都知道了。
但是。他儿子跪在公园里示众后讨钱。一天能讨得几个硬币就不错了。人们没心思、没空管他那事,人们也不愿把钱花在无谓的地方。
出于善心,我有几次陪着这个病秧子讨钱,让小个子腾出空去做工。我的妈呀,陪病秧了站了一会儿,我就感觉到贼难过。
人啊,哪怕是近在咫尺也是冰火两重天。咱们在这边可怜巴巴地乞讨,样子猥琐到了极点;前面的那个广场上。市里的婆子老头们却在放音乐跳着、蹦着,劲歌热舞,震撼着这片天空;经过这条路的形形色色的人,周边的住户来此处闲逛时,都显得趾高气扬。
他们常常挥金如土,在狗身上都能花大钱,却没有谁愿给病秧子丢钱,或是丢大一点的钱。后来,由于觉得这样做没啥用,病秧子就撤了。躲回工棚里自生自灭。
我知道那病秧子快不行了,就挪到附件的另一个工棚去住。省得看着揪心。那时间,咱们周围的城里人还是每天歌舞升平,工棚附件的公园里的那些老东西成批成批地扭啊跳。这个现象与小个子家里情况一比较,明显让人堵得慌。
小个子那儿子还小啊,就是因为没钱,又没有某个贵人来鼎力相助,或是条件好的人的来支援,他的命就要没了;而这些老东西,普遍都七老八十了,还在拼命地搞自身保养、锻炼,恨不能再活个一辈子,把社会财富耗干掉才开心。
曾见他们都理直气壮地说,他们年轻时辛苦了一辈子,老了退休了,就得由后来者养着。因为他们创造了社会价值,为社会贡献了一份力量。这话错是没错,但小个子这几十年来累死累活地干,还没拿到什么钱,只是糊个嘴而已,他创造的社会财富又怎么算?家里遭了难,他寻求不到什么支持,他的心还不滴血啊!
这事发生后,给那两个热心的小杆子造成了很大的震撼,让他们重新认识了人情冷暖与现实的残酷性。他们说心里积聚了很多仇恨,因为他们也为自己担心啊。
其中一个杆子说,自从小个子儿子没了,他气得真想用把机枪把周围那些冷血的人给扫掉。特妈的,这小子有点极端了。说说而已,只要有口饭吃,谁还做那事做甚?都还是就这么忍着,耗着呗。
复仇这事嘛,现实的情况可不像金大侠等人武侠小说书里所写的那样子。在他们的书里,恶人不经意间就作了恶,让某个无辜的人丢了性命。死者的孩子或家属之类的先是辛苦地逃命。而后有幸遇着名师,学成大本领,回来再把施恶进行**消灭。
但这事没完啊,施恶者的后代又来复仇咋办?如要让结局完美,那只能像咸鱼翻身的越氏孤儿赵武那样,把仇家灭族,永绝后患。
但这未免也太血腥了吧?这个恶施得可是空前绝后了。那些小说,那些影视剧里的人都是为了仇恨而活着。更有甚者,为了复仇之事,竟然叫后代等去以卵击石,自取灭亡。为的就是出一口气而已。
这都是荒诞不经的。换到咱们的生活中,富人们像金胡子等人,他要穷人的命做甚?他尊贵,你憋屈,这其中的缘由还是很复杂的,不可能像金大侠他们表述得那么单纯。
金爷没伤谁害谁,穷人们也就没有找他寻仇的理由。但他那一家子,还有那些冷血的城里人,确实又让咱们这些底层人、下三滥的人有些不爽,咱们也不知将来怎么去对待这事。
然而,以我之见,如果这事愈演愈烈,下三滥的人也许就会变成魔鬼了。把咱们变成魔鬼有那么几个因素在里面,一来是穷,穷得吐黄胆的时候;二来老是占有不了性资源,得不到女人的安抚,反而受女人的妥落与嘲笑。进而发展下去,成了老光棍,没有了羁绊,这时离变成魔鬼就不远了。如果再因某事受个刺激,那就成了。
单个的魔鬼杀伤力是有限的,但是魔鬼一多就可怕了,这时就差有人领头了。依我看来,唐来的黄巢这个领头者,也是因为受了刺激才走极端的。
他去京城长安赶考老考不中,受尽了妥落,心中产生大恨,于是写下:等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时百花杀,这几句诗。他后来聚众造反,给长安城的人造成了巨大的灾难,并且灾难如滚雪球一样地膨胀,最后很多人都没有好果子吃。
现在也比较危险呀。像咱们这样混得差、遭人白眼又没羁绊的人,还真不少。一旦变成魔鬼,就啥事都能干的出来。
咱们这些魔鬼首先要干的就是金胡子的这样的人,谁叫他们那么狂妄呢?他们要是做人低调,乐善好施,不多占有性资源,魔鬼们也不会动他们。或许,如果一开始就那样,也产生不了魔鬼,大家都和睦相处。这主要还是要怪他们这类人,太狂妄、太显摆了。
他们也忽略了一个问题,就是历史很脆弱。他们有钱是有钱,但还是血肉之躯呀。虽然疯了的人残害他们一次,没得任何好处,只是为了发泄。但这么一弄,他们的肉身也遭害了呀,他们总不能天天不出了门吧?
想来像金家那些高傲的女人,冯君的心肝宝贝们,应是魔鬼们的第一袭击目标。把她们弄来先折磨折磨,发泄一下遍身的火。这样就是玉石俱焚了啊。
一乱起来,当然也会中伤到普通人。但那是没办法的事啊,谁叫上天不佑咱们这些下三滥的人呢?豁出去大干也是被迫无奈的事。如果那样,朱兄弟我也只能跟你说声对不起了!上天不佑啊!”
此时,朱雨深的手机响了,铃声让他们两人都为之一颤。朱雨深感觉到自己的脸火辣辣的。这个电话是肖蓉打来的,朱雨深木然地按了下接通键。肖蓉问他现在在什么地方。(未完待续。。)
第148章
148
按理说,他送还王担宝的钱,应该早搞定回来了呀。肖蓉这么一说,让朱雨深一惊。他看了一下时间,已慢下午一点钟了。他回答肖蓉,自己已动身回来了。
王担宝说完话已躺了下去,这一下他更是眯上了眼睛,可能是累了。他那状态像是睡着了。
朱雨深再环视了一下这个房间,最后他的目光钉在了汪小芸的画像上。他想,王担宝曾对年轻的生命无可奈何地逝去而愤愤不平,他这种心态是不是从汪小芸患病,因财才不足而放弃时开始的呢?他发现画像中的汪小芸这一刻显得更凄楚、更幽怨了。
朱雨深这下终于明白了,王担宝动辄对着这副画像思念亡妻,他怎么会有好心情呢?他现在犹如生活在一个阳光所不能及的阴暗的角落,在寂寞地思考着,同时,他也茶毒了自己的心灵。
他不是称自己再进一步就要变成魔鬼了吗?由此可见此人、此房间、此幢房子,让这个村上的人敬而远之,进而感到恐惧,是有道理的。普通的底层人平时都很忙,哪会像王担宝这样异想天开呢?他们一定会觉得王担宝是个异类,那么,没事议论他、见面躲着他,就不足为奇了。
不知不觉中,朱雨深已感觉自己额头上沁出了汗。他大步走到房间门口,冲躺着的王担宝说:“不早了,我回去了。”
听见王担宝“嗯”了一声,他便飞快地下了楼,冲出了这幢房子。他跨上了车。一口气快速往村口冲。当看到有人在菜地里忙时。他才缓过了神情。
这时。阳光出来了,雾散了不少。骑到大路时,王担宝的话还在他脑中盘旋着。从王担宝的口中可知,现实不光是自己理解的那样。看来套用冯君那句话来说很确切,那就是现实充满诡异。
挨饿回到镇上后,朱雨深买了几个包子一口气吃完了。回家后,他跟肖蓉说自己中饭在外面吃过了。肖蓉却不关心这事,她告诉朱雨深。刚在她在街上碰到小俞老师了。小俞说明天冯君家有车送冯君去市里练车,他准备明天搭冯君家的车去城里。
肖蓉问朱雨深,他们俩要不要也搭这个顺风车去市里,然后再转车去旅游?
朱雨深当即表示就跟那车去。这是个好消息,跟他家私车去市里不光能节省车费,还来的快。他便打了个电话给冯君,把时间问清楚了。
第二天是个大睛天,一大早阳光就洒满了大地。这种天气出来玩,心情就是好。朱雨深和肖蓉走到大街上冯君的家。来到他家门前一看,门前聚了好几个人。
朱雨深没想到金爷今天也在这里。此时。金爷正坐在门前的大椅子上愣神。见此情景,朱雨深拽着肖蓉赶忙上去问好。他们感觉金爷身上似乎有一股强大的力量。迫使外人去朝贺他。
金爷的嘴里在嚼着东西。看到朱雨深夫妻俩来打招呼,他显得比较纳闷,但还是吐了两个“好”字。
朱雨深近距离地审视了一番金爷。几年不见,他发现金爷已经苍老了许多。金爷的那个癞痢头上有许多黄斑,他那一嘴金色的胡子也变白了。
朱雨深再把目光转向那几个女人。这四个女的年纪都在二十几岁到三十几岁,她们一个站门口拿镜子照着涂口红,两个大一点的站在不远处议论着什么。那个最小的拿了痰孟和纸巾在手上,并送到了金爷身边。
一会儿后,金爷制造了一个巨大的响声,他吐了一口浓痰出来。接着小丫头便用纸巾帮他擦嘴。金爷指着门,对小丫头说,快把烟拿过来。小丫头便转身去拿。
金爷要抽烟时,从屋里冲出来一个皮肤雪白的女人。她保养得很好,与金爷的岁数大的女儿看上去差不多。她一来就夺了金爷的香烟,眼睛瞅着金爷,说:“看你,肺都不好了,还要抽烟!你要是倒了,我们怎么办?”
朱雨深这时看清楚了,这个女人的面相和冯君很相似,她应该就是冯君的母亲了。
朱雨深和肖蓉站在那里,感到比较尴尬,因为这家人的脸上都冷若冰霜。这几个女人,长相不论,穿着都是光彩照人的,她们的发型发色也很新潮。而她们的周围,那些忙碌的开店的人,或是农村来上街的人,那样子在她们的对比之下显得黯淡无光。她们家的房子等硬件设施,在此片区域也是很扎眼的。
就在她们家隔壁还有一幢旧房子,黑漆漆的,进出里面的人是一个瘦子和一个脏兮兮的婆子。那个瘦子长得和金爷还有几分相像。
金家隔壁的另一家就是那个爱和老公公干架的肥婆家。这一刻,肥婆和她那上了年纪的老公公又大声吵了起来,这吵声让金家人都皱了眉头。那个瘦子一听声音,却放下手中的活冲到金家这边来,站着向那肥婆看。
金爷又吐了一口痰,并对那人说:“四子,你去叫他们别吵了,我听着心里发慌!”
瘦子便说:“老大,你不是找苦吃吗?在城里住着享福不好吗?你又回来住,不是找罪受吗?咱们街上哪天没人吵架呢?又是吵又是打的,哪管邻居家嫌吵不吵?吵一点又不会死人!”
这句话激怒了金家的女人们,她们杏眼圆睁地对着瘦子。金爷却没说什么,他只是咂了几下嘴巴。朱雨深再比对了一下这两个男人,猜想他们可能是堂兄弟的关系。然而,这个四子的生活条件跟金爷比起来可谓天上人间了。
想到这里,朱雨深再左顾右盼了一下,他却没有发现陈晶。长相娇好、穿戴新奇的陈晶曾被一些人称之为“仙姑”。同样,金家的这几个女人在黄镇这条街上,也尤如仙姑一般。冯君妈,这个富有传奇色彩的女人,也似乎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人。
这一家子,这边,便是好比天上;与其几步之遥的人间与其相比之下显得异常地差。朱雨深此刻真想逃走算了,他已忘记了自己和肖蓉来这是做啥来的。
然而肖蓉却不理会这些,她正津津有味地看着肥婆与她老公公吵架,那情势可能很快两人就要扭打了。想到陈晶后,朱雨深忽然记起了她那次在学校操场上所说的那让人惊诧的话。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金爷,金爷此刻正对着阳光闭上了眼睛。
毋庸置疑,金爷的身上已显露出腐朽的气息。陈晶那天为了反驳冯君,说如果她要是不爽了,她就把自己那又白又嫩又好的身子送给金爷,玩**之事。而且她敢保证,金爷会很乐意地接受她。
冯君当时叫陈晶悠着点来。今日所见,冯君所言非虚。这金爷啊,确实已今非昔比,他已老态龙钟,可能身体已有贵恙了。看样子,陈晶想走这条路报复冯君,已不大可能了。
尴尬了一阵后,朱雨深有些受不了了。他想一走了之,干脆自己乘车去城里再去市里。无奈肖蓉不着急。朱雨深便走到他认为是冯君母亲的女人身边,向她打听冯君在哪里。
那女人说“冯君在后面房子里吃早饭,一会就出来。他今天还要去市里练车呢,你们来这里有什么事?”
这么一问,让朱雨深又很难堪。因为他们夫妻俩来这确实没啥事,只不过是想搭个顺风车,省点去市里的路费。
还好,这时冯君出来了。他用纸巾擦了下湿手说:“哎哟,朱哥和嫂子都来了啊。个昨晚跟你们约了点,但今天又爬不起来。刚一看点,都快到了,哥那个急呀。于是十分钟把吃喝拉撒这几件事都搞掂了。好了,现在咱们可以出发了。你们看,哥是个守时守信的人吧?”
他又环视了一下周边,说:“不对呀,小俞这个鸟人怎么还没来?平时他不是正经得很吗?有时他还敢教育哥几句。哥今天也不催他,到点了他如果还没来,咱们直接就出发。搞他一次,他以后就不那么牛逼了。”
这时金爷招了一下手,把冯君招到了自己身边,小声跟他说着什么。冯君大声答道:“老爸,你面前的这个帅哥就是我跟你提过的朱老师。他人不错的,今天他们夫妻俩顺便跟咱们家去市里。”
正说着,小俞也风尘仆仆地赶来了,冯君便又向金爷介绍小俞。金爷站了起来,说:“好、好!看到你们现在这个样子,我高兴啊!我想起了自己年轻时又能干又讨喜。儿子啊,你跟你爸我相比,还是显得不够精明,又不够成熟稳重。
这两个老师看上去都是沉稳的人,你要跟他们多厉练厉练。咱们家就你一个种,你要给我混出点样子来。不然,将来就把老子的家业给败了。”
很明显,朱雨深猜到冯君不太爱听这话,因为冯君也是不可一世的人啊。果然,冯君此时瞪着眼睛。然而他却没有发作,可能也是不敢发作。
冯君妈却不识时务地凑过来,数落他没吃一点早饭,以及晚上不睡早上不起的事。她说这都是给陈晶带坏的。(未完待续。。)
第149章
149
这下冯君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口子,他冲自己妈吼道:“你给我住口!我特妈都是奔三的人了,还用你来教我怎么照顾自己?我懒是懒,但你也没必要把责任推到陈晶头上吧。小妖精也就是懒点,也没其它毛病啊。
关键是自从咱们和好后,她也没背叛过我呀。现在咱们家要一脚把人家给踢了,要攀当官的人家,我感觉这事做得有点缺德,肯定对不起小妖精。咱们现在还有什么资格对她说三道四的?她可怜啊!”
冯君这么一说,他妈和金爷的脸色都比较难看。他妈便不吱声了,金爷又砸了两下嘴。歇了一会儿后,金爷对身边的小丫头说:“你等会儿把你哥送到驾校后,再跑点路,把这两位老师都送到他们要去的地方。”
小丫头点了点头。冯君说:“这是必须的。”朱雨深他们三人对此表示了感谢。随后几人就出发了。
车子开动后,冯君问朱雨深这次准备去哪里玩,玩些什么等。朱雨深说主要去杭州浏览西湖。这时小俞似乎想起了什么,他冲朱雨深说:“你们出去住宾馆,要带结婚证的,你知道这事吗?如果没带,只能开两个房间了。”
这么一说,肖蓉急了。东西是她收拾的,她说没带结婚证。这会儿,他们夫妻二人都着急了。冯君叫他妹妹先停车,他说:“没带,还不简单吗,回去拿!”
随后。他吩咐妹妹把车往回开。开到了新街朱雨深的家门口。肖蓉抱歉地跟冯君说:“真是太麻烦你们了!我回去还要找一会儿。收拾东西时不知随手扔到哪儿去了。”随后她急速回了家。
朱雨深也准备回去。岂知冯君一把拽住他说:“你别去,我有话要单独问你,说这话你老婆不能在场。”
朱雨深不耐烦地说:“什么事啊?你就喜欢故弄玄虚!”
冯君说:“你别急着说我。我来问你,许晓娟这个女人你认识吗?”
朱雨深听到许晓娟三个字明显地颤抖了一下,但随后又恢复了平静。因为他清楚自己跟许晓娟根本扯不上啥关系,只不过与她有过短暂的交往。那个雨天,去小姑姑家拜年时,碰巧遇见她。然后去她家转了一圈。很简单的事。他也不清楚,当冯君说出许晓娟三个字,自己为什么会颤抖一下。
朱雨深说:“我认识她,她以前在夏有礼老婆对门的服装店里干活。那时候我去她们那玩过几次,所以认识,就这么简单。她们那店早就不开了,好久都没看到她了。怎么,你怎么认识她,你们是什么关系?”他把问题推给了冯君。
冯君吐了口烟说:“你们间的事哥也不是很感兴趣。不过许晓娟在哥面前好几次都提到了你。我想,这个雀子以前八成对你有过意思。看来。哥是小看你了。许晓娟的样子、身材都是上等的货色,她能对你动心。哪怕是维持很短的时间,也证明你确有过人之处。你那文采、那诗,八成是有点魔力。哥以前根本不把那玩意儿当回事,看来现在要重新考虑这个问题。”
朱雨深也不示弱,他说:“你冯君才是青年才俊啊。你看你,在交漂亮女友方面左右逢源,另外还有人备着给你挑选。你怎么不连许晓娟一起搞掂呢?老实说,她现在跟你是什么关系?”
冯君拍了几下巴掌说:“朱雨深啊,不错!讲话终于会讲了,比以前可爱了,有点哥的风范。”
此时肖蓉快速地钻回了车上,她说找到结婚证了,走吧。车子便快速往城里的方向开着。
冯君那个小妹妹边开车边向众人解释说:“许晓娟是我哥阿姨家的大女儿。她以前是在这条街上做裁缝,不过后来店关门了,她去别处上班又不好。她家里人找我们家人,要求把她搞到我们家那个批发部里当营业员。她现在舒服了!”
肖蓉听了这句感到有点纳闷。但是马上她就猜到了,这个许娟娟,看来是跟他们三个男的中的某一人之间可能有过什么事,她看了一眼朱雨深。
朱雨深泰然自若地看着前方,他不讲话,以表示事不关己。同时,他记起了那次在办公室,冯君在众人面前,说他曾对不起一个女人的感情。看来冯君是指许晓娟了。然而,她怎么会这么看?她到底跟冯君说了些什么呢?
朱雨深想着这些,心里有点发毛。冯君在耳边又讲了几句有关许晓娟的话,他又以雀子来称呼她,这让朱雨深听来感觉很不爽。以前冯君以这两个字来称呼古明秀或金家的女人等。这些人有讨厌或可憎恶之处,听着还觉得爽快。但他这样称呼许晓娟,就似乎有点过份了,况且人家还是他的姨表姐。朱雨深心里有不快,但却不能说出来。
幸好小俞也有同感,他批评冯君说:“我说冯君,你怎么老是喜欢用这种小动物来称呼女人呢?两者之间能扯得上关系吗?这样讲很难听吔。”
冯君说:“没事!我这样称呼她们,是有原因的。谁叫她们颠狂呢?许晓娟嘛,是我的表姐,以前也没啥接触。以前哥还是老冯的儿子之时,她们一家人是看不起咱们家人的,许晓娟也曾在哥面前说过不中听的话。
然而老冯也不是东西。在我姨生病那会儿,她们家穷得跟狗一样。姨夫来我们家,指望老冯帮助一二。老冯那时牛逼不行,硬是把人家打跑了。迫于老冯的淫威,我妈都不敢吱一声。我当时就认为这样做太恶心,但也无能为力。
听说许晓娟就是在那会儿堕落了,作了一些孽。讲起来,这所有的悲剧得全部由老冯负责。老冯当时不帮亲戚家,是铁石心肠啊。他说他自个儿这一辈子都不会求人,所以不用去帮人家。但结果呢,你们都知道了。搞成这个样子,哥恨不得打他!”
谁知这时肖蓉已对许晓娟的事产生了兴趣。天生又是在车上,没啥事,她想多听一些别的女人的故事。她便身子向前倾,问坐在副驾位置上的冯君道:“你表姐到底有啥事啊?她又做了什么孽呢?我怎么没听说过?”
这么一问,朱雨深感觉有点不舒服。但他也很想了解许晓娟的近况。
冯君说:“这个许晓娟呢,自身条件是不错的,这主要得益于遗传因素。我妈、她妈两姊妹本来就长得不错嘛。
讲起来,许晓娟的情况跟咱家的小妖精差不多。她们都是一时头脑发热,没有睁大眼睛选择,跟一个穷的杆子搅和到了一起。
陈晶是跟哥爱得死去活来,哥当时是他们家饭店的传菜生。表姐许晓娟就更糟糕了,她竟然把尚好的身子给了一个比大他十多岁、家里又奇穷的光棍。不过这里面应该都是有原因的,她们当时应该也是有所图。
哥是个实在人,哥对这事码得比较清。你叫一个好女子凭空给一个脏的杆子糗,那也是不靠谱的事。那个光棍吴宝,应该是在许晓娟落难的时候给过她不少帮助,这些帮助是难能可贵的。
表姐一时兴起,就随了他一段时间。但这事不会长久,因为女人是感性动物啊。时间长了,**也疲劳了,两个人之间就处于徘徊期了。
这时,女人就会过回头重新审视糗了自己的这个男人。如果条件尚好,这事也就这么定了。然而如果像哥发达前那样,或是吴宝家那条件,女人们一审视就会心里打鼓。恰好此时,别人再挑挑唆,家里人再打击一番,这事就糟了。”(未完待续。。)
第150章
150
冯君接着说:“这时,这些资质好的女人就会后悔,她们肯定会觉得自己吃亏了。女人和男人不同,男人如果恨某个女人,也不想跟她耽误**。但女人的爱和恨都是双倍的,爱的时候铁了心要把身子给人家一辈子,糗着也觉得爽;恨的时候,觉得男人对其性的挑逗已不谛于强奸!
码清了这事后,哥就能理解当时陈晶为啥恨不得哥从地球上消失。在哥用刀割腕那会儿,她也没有一丝怜悯之心。表姐许晓娟嘛八成也是受了别人的怂恿、蛊惑,后期她是铁了心要把和自己在外同居过的吴宝给踹掉,
没法子呀,吴宝也学哥那一招,想逞一回英雄。由于许晓娟后来跟孙村街上的一个公职人员糗到了一起,那人家里条件不错。两个人在一块又很颠狂,傲得不成样子,并且就要打算结婚了。
讲起来,吴宝也是个能情达理之人。他年龄比较大,比哥要成熟。本来他是想通过谈判的方式把这事给解决了,免得动干戈。但人家不听他的呀。
从许晓娟这边来说,吴宝根本没有谈判的筹码。吴宝给许晓娟的新欢开出的理由是,许晓娟曾经在外和他同居过,是他的女人,他的至爱。
然而人家男人又怎肯听他的?人家说这确实是许晓娟自己做的选择啊,你吴宝还是想翻了天不成?再说穷人哪有至爱这一说?有至爱的人就应该有普通之爱吧?你吴宝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结果谁又会理睬你呢?
在这件事上,许晓娟本人和他的新欢达成了高度的一致。就是要把吴宝羞辱致死。让他知难而退。
本来啊。这事到此也就完了,吴宝也准备放弃了。然而回家后,因为丢了女人,而且还是靓妹,吴宝他们村上人把他骂得狗血淋头;家里人也骂他是个顶没用的东西;加上雄性激素的不断分泌累积,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瞅准了一个机会,他拿刀去和许晓娟的新欢拼了。
在打斗中两人都受了伤,还是那男人先动的手。但吴宝持刀找上门这事是铁定的。后来许晓娟和那男人家窜成一气。要把责任全部扣在吴宝头上。因为那男人是公职人员,不能粘啥刑事案件,否则工作难保,于是挖空心思找关系。结果点子打到咱家金爷头上来了。
金爷也不负众望,活动了一番,就把这事搞掂了。可怜的那个吴宝,受了伤还得去坐牢。听说后来他哭得不成样子。不知许晓娟此时心里是怎么想的。这么一说,你们了解了吧?就针对这件事来说,她不是作孽,又是作啥?
听说在吴宝心里啊。她许晓娟是至高无上的。许晓娟干了不少能把他刺激致死的事,他却从来没有怨恨她、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她。
这一点比哥以及那些残害女人的杆子要好。哥当初是想自裁。但也恨透了陈晶。如果不是后来命运来个逆转,陈晶又回来了,诸事皆大欢喜,保不准哥就要把陈晶这个跳的女孩、这个始作蛹者给毁了。
现在不也是有很多这方面的报道吗?那些杆子被女孩子甩了后就他妈的走极端,向美女脸上泼流酸啊什么的,把那张俏脸给毁了。他们说,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也不希望别人得到!当然,结局嘛,肯定是两败俱伤的。
许晓娟两年多前可能就已不理会吴宝,就要另嫁了。吴宝这个杆子也真能耗的,如果知道没有结果,还不如放弃算了。那样,说不定他还能找个次等货结婚生崽,结果也比现在强。
反过来说,他要是由爱生恨,对变心的许晓娟下手,有那么长时间、那么多机会,随便弄一下便有了结果了。唉,他也不容易啊!
但你们又不能指望吴宝也像哥一样,来个巨变,地位一下子改变了。绝大多数人的情况是,穷就依旧穷,翻不了身。
再说,穷人家的孩子也不能都是富人撒的种,穷人自己也要撒种传代啊!毕竟像老冯那样没出息的人只有一部分。哥这事要是换作在一个刚烈的男人家发生,他怎么受得了?
哥不知道吴宝是否也渴望自个儿某日来个突变,一下子发达了,就不愁留不住许晓娟了。针对许晓娟本人以及她们那一家子人来说,如果吴宝也来这么一个突变,许晓娟肯定不会再说与吴宝没感情了;她们一家人也肯定都要回头,都像狗一样地在吴宝面前摇耳朵吐舌头的。
但这只是一种假设,实际的情况却是让人叹息。吴宝持刀伤人,动了干戈,只是发泄了一下怨气,但他什么好处都没得到。既没有产生啥价值,也没有赢回许晓娟的心。自己又伤了,结果还要坐牢。
他们家在山里面,他年长的姐姐嫁到了江北的穷地方,又穷又滥生;他老娘现在年龄大了,不行了。听说吴宝出事后老太已一病不起。但是谁又能来照顾她呢?吴宝判了刑,他姐自个儿都忙不过来,老太只能自生自灭了。这情况真是糟透了啊!
哥以前也是穷人,一想起这些事,哥就潸然泪下。正好许晓娟现在在咱们家打工,哥有空就去骂她一顿,发泄一下呗。狗日的,这事又刺激了哥!哥又受不了啦,你们杀了我吧!”
此时,冯君的妹妹笑了,她说:“哥,你就别这么说了。你老要人家杀了你,如果人家真这样做了,你现在还有人在吗?还能在这潇洒吗?”
肖蓉的思绪显然还没有从许晓娟与吴宝的故事中走出来。她打断冯君妹妹的话说:“这个吴宝也真蛮可怜的;许晓娟也不是东西,跟人家同居过了,怎么又反悔呢?把人家害成这样,她难道心里好受吗?冯君你是应该要好好骂骂她!她过好日子去了,人家却为了她去坐牢了,真气人!”
小俞说:“依我看,吴宝伤人这事不能把责任推到冯君表姐身上。当今这个社会,女孩子一山望到一山高,移情别恋是很正常的事。吴宝家或许真是穷得让人难以忍受。
许晓娟当初是在外面与吴宝好上的,可能回到吴宝家一看,就反悔了。这是很正常的事!你怎么能叫一个资质不错的女孩,那么轻易就把自己的终身大事给定了呢?换作很多人都会这样做的。
不过吴宝嘛也够倒霉的,我认为他是个认死理的人。他喜欢许晓娟不假,但你不能让人家过她不想过的穷日子呀。否则,男方就太自私了。总之,这些事一言难尽,不能简单地说谁对谁错!”
随后小俞拍了一下朱雨深,说:“朱老师对此事发表一些高见吧,咱们都没有你的思想深刻。”
朱雨深此时脑中乱得很,他向小俞摆了摆手。几个人便都不作声了,大家都把视线转向外边,发现车子已开了一半多路程下来了。
在冯君说到吴宝的近况时,朱雨深就想起了昨天中午时王担宝所说的那些话。他在想,吴宝与其母亲,也应属于王担宝所定义的,娶不到老婆只能跟娘生活以终老的那种类型的人。
他那老母亲若干年前生他之时,应该也是欢天喜地的。在其小的时候,用心呵护、百般疼爱,含辛茹苦地磨时间、挨日子。俗话说,有儿子就有希望,养儿防老,有了儿子,老了也就定心了。
但是,时局的发展让人始料未及。随着妇女观念的解放、意识的觉醒,已大大改变了原有的格局。女性迁徒频繁,自由流动,倒致她们向肥沃的区域集中,向强势的人群靠拢。这就会造成赢者通吃的局面。
吴宝乃致王担宝等人,曾经短暂地拥有过资质不错的女人。他们失去所爱的痛感应该是空前强烈的。长此以往,很有可能激活他们心中的恶,从而干出过激的事。吴宝是持刀伤人,有些人是打娘发泄怨气,结果他们都没有了好的结局。他们的娘当然也要受到莫大的牵连,结局是与她们生儿防老的初衷相悖的。
当肖蓉发议论以及小俞反驳她时,朱雨深也没有吱声。这时,他记起了那个雨天邂逅许晓娟,然后去她家时的情景。那天,本来他的感觉很好,就是因为吴宝的突然造访,才把事情搞糟了。
从那天的情形来看,许晓娟一家人是不怎么欢迎吴宝的。只是后来吴宝用买的礼物收买了他们,她父母才勉强同意让吴宝在那一起吃顿中饭。然而吴宝毕竟在外是和许晓娟已经同居过了的人呀,也基本上能算得上是他们家的女婿了,他们怎么还是以那样的态度对待他?
看来冯君说得一点没错,如让许晓娟一家人能接受吴宝,除非他也像冯君一样,身份顷刻之间上升到一个很高的地位。后来许晓娟又正式和一个公职人员成了男女朋友,不知道那个男人是否介意过许晓娟以前的事,以及她背后甩不掉的纠缠。
这事还没完。吴宝是要做牢了,但这种事应该不会判多重的刑,没准用不了多久,他就会重获自由。那么对许晓娟夫妇来说,绝对是个麻烦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