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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沫烟逝     刀梦魂txt下载     刀梦魂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十八章 谢必安,范无救

    任昙魌做梦都不会想到自己还会去地府更不会想到还会被黑无常给踢一脚。他是怎么进来的他自然知道,而他不明白的是黑无常怎么真敢勾他一个阳寿未尽之人的魂魄。

    现在他算是明白了,在来这之前那些蜡烛所围成的一个“魂”字,原来就是即将失去魂魄的时候,只怪自己当初不知道还把那些蜡烛全部吹灭并且收在了口袋里。自己都上了人家的当了,不该掉魂那谁该掉魂呀?

    一个踉跄差点没有摔倒,正当他准备骂那个黑无常的时候,却发现后面有一个戴着白帽子的人拉着一个女孩儿进来了。仔细看那白帽子却还真的和一般的帽子不一样,那帽子白白的一个尖,很高很白,而且上面还有有“一见生财”四字。关于这个人他就更知道了。这下黑白无常就都出现在了任昙魌的面前。

    黑白无常是什么人,任昙魌是再清楚不过的了,还记得小时候他爷爷讲过的白无常名叫谢必安,黑无常名叫范无救,也称「七爷」、「八爷」。据说,谢范二人自幼结义,情同手足。有一天,两人相偕走至南台桥下,天将下雨,七爷要八爷稍待,回家拿伞,岂料七爷走后,雷雨倾盆,河水暴涨,八爷不愿失约,竟因身材矮小,被水淹死,不久七爷取伞赶来,八爷已失踪,七爷痛不yù生,吊死在桥柱(所以很多白无常的形象是伸著长长的红舌)。阎王爷嘉勋其信义深重,命他们在城隍爷前捉拿不法之徒。有人说,谢必安,就是酬谢神明则必安;范无救,就是犯法的人无救,当然,这都是后人的杜撰,其实真实情况想必没有人知道。

    等走近了他发现被白无常拉进来的小女孩儿正是他在轮回村看到的那个小女孩儿。

    “小丫头片子,看你还往哪里走,早和你说过,轮回村不是你应该待的地方,你已经死了,那里不适合你!”白无常恶狠狠的说道。

    “谁说的,我没有死,没有。我是被那个狐妖抓做了人质,没有死。”那小姑娘还在狡辩道。

    “你是被它抓做了人质,但是你的朋友并没有帮他找回她想要见的人,所以她一怒之下便杀了你。”白无常进一步解释道。

    “什么,不可能的。他不会骗我的,他的为人我很清楚,那该死的狐妖为什么就没有等我那个朋友回来呢,我那朋友是不会不守信用的!”听完白无常的话,那小女孩儿口说不信,但是从她那抽噎的哭泣声中让人感觉她是真的信了。并且还很伤心。

    “你,你可是叫许文艳?”听完它们的对话,任昙魌明白了一些,那个后悔劲就别提了,早知道是她,刚才在轮回村的时候就该问的,不然也不会真的就跑到了地府里面知道。

    “你,你怎么知道我名字,你是谁?”正在和那鬼差说话的许文艳突然听见之前的那个男孩儿问自己的名字,不由得吃了一惊。

    “嗯,我是你的那个朋友的朋友,他确实没有找到那只狐妖所需要的人,但是他也为此付出了生命,他在临死的时候托付我让我过来救你出去,只是没有想到还是晚来了一步。”任昙魌有些无奈的说道。

    “小秋,小秋他怎么了?”突然听到叶知秋出事了,许文艳好像变的很激动的样子。

    “不,你骗我,他怎么可能出事儿呢。不会的不会的!”想想叶知秋是自己看出来的奇人,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松的挂掉呢,所以她冷静下来之后又不信了任昙魌所说的话。

    “你看这是什么?”没办法,任昙魌只能亮出了他的那把飞刀。这也是他之前就预算好的。如果她不承认就把这刀拿出来。

    “鸣鸿刀?你怎么会有这把鸣鸿刀的?”果然许文艳睁着大大的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任昙魌以及他手里的鸣鸿刀。

    “就是我说的那个朋友送给我的!”任昙魌小心的说道。

    “鸣鸿刀!!你们怎么会有这把刀呢!?”黑白无常同时吃惊的问道。鸣鸿刀可是千古第一名刀,像它们这样惯走yīn阳的人,是很早就听说过这刀的大名了,只是一直无缘得见。这次听这两个冤死鬼说起来不由的吃了一惊。

    人死为鬼,但是就算是人下了地狱了,他身上所携带之物的jīng魄也会随着他去yīn间的。这也就应证了古代名将死了之后他所使用的兵器再也发不出原来的威力的原因。因为它们原有的jīng魄已经被它们的主人给带走了。所以此时任昙魌的魂魄所携带的自然也是鸣鸿刀的jīng魄。

    看见这两个鬼差都对此刀如此惊讶,任昙魌就更以为这是把宝刀了。所以他立马就把刀收了起来。但是他这个动作却激怒了在场的三个鬼!

    “还我的鸣鸿刀!”看他收起了刀,许文艳就不愿意了。对于这刀是不是叶知秋送给他的,没有办法确认。当然也有可能是先抢劫后杀害,又可能是偷走的,这就不得而知了。

    哪知黑白无常行动更快,抢在了许文艳的前面把任昙魌的胳膊拉起来,并准备取下鸣鸿刀。但是它们太高估自己了。因为在它们抢劫之前,任昙魌就已经把刀刃藏在了刀手腕之中。

    “小子,快把刀给交出来,否则要你好看!”黑无常狞笑着向他威胁道。

    没想到在阳间无人问津的一把刀在yīn间却成了抢手货。黑白无常是什么人,任昙魌早就有听说过。现在他们**裸的威胁自己,反抗肯定是不是人家的对手。如果就这样乖乖把刀给他,自己又不甘心,又对不起已故的叶知秋。

    “你们两个还要不要脸,两个大人和一个小孩子抢东西,说出去堂堂的勾魂使者竟然抢小孩儿的东西,你们不怕丢人啊?”正在任昙魌心里反复做斗争的时候,没想到许文艳反唇相讥道。

    “哟,哪儿来的野丫头,说出去,你认为你们还有机会说出去吗?”白无常冷笑着说道。

    “你们想杀人灭口吗?”任昙魌不由反口问道。

    “杀什么人,你们已经死了。”黑无常再次纠正到。

    “你们这叫草菅人命,放开我,我要去阎王那里告你们去,我要上访!”任昙魌威胁道,其实不光是人世间的人怕上访,就连yīn曹地府也是一样的。

    果然在听了任昙魌的话之后,黑白无常大惊失sè道:“小子你敢,如果你敢踏进这个门,我让你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轮回!”

    对于这些任昙魌早就习惯了,有些大官往往就是爱拿这些个事情来威胁人,这个任昙魌见的多了,所以他也没怎么放在心上。但是许文艳可就不同了,她毕竟是一个小女孩儿,哪里见过这个啊。于是哭丧着脸说道:“别,咱们还是走吧,别去告他们了!”

    任昙魌冷笑了一声,走,能走到哪里去,这里都是他们的地盘,就算走到天涯海角去不也还是被他们给勾过来吗?

    “我不去告你们也可以,但是你们必须得放了我们,而且也不能打这把刀的注意!”任昙魌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但是他还是要实验一下。

    “嘿嘿,小子,想框我们入局啊,别想的太美,想去告我们,那你去啊,只怕你有命去没命回!”只见那黑白二鬼狂笑道。

    “那就没得说了,咱们手底下见真功夫!”话刚说完,任昙魌催动刀魂,口念咒语。然后那刀魂漂浮在半空中,就像是一道光速一样四散开来,渐渐的把二鬼笼罩于其中。

    从任昙魌翻脸到发动攻击仅仅在刹那之间,他们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已经被那股光速给笼罩了。

    黑白无常也真不是盖的,常年行走于yīn阳之间,他们什么没见过,什么没有经历过,这点小小的攻击也许对别人来说是致命的,但是对他来说,完全是小意思。

第五十九章 谈条件,查阳寿

    看见危险来临,他们二人一个挥舞哭丧棒,一个挥舞招魂索。片刻之间就把那白sè光速阻挡与身体之外!据说哭丧棒上有铃铛,一人摇动,另一个人手中的铃铛也会响,就知道对方再叫他。棒上的碎布条状的东西,有招魂的作用。而白无常手中的招魂索是白sè的,专勾作jiān犯科,凶神恶煞的魂魄的。

    眼看这招不行,他又使用起了之前林岚教给他的天师符咒。可是他哪里知道,范爷和谢爷本就是符咒的祖宗,符咒还没画出就被人家给收了过去。

    任昙魌最有杀伤力的武器就是他的梦魂刀,现在很容易的被人给破了,其他的就更拿不上台面了。这下可麻烦了,其实他本不应该先动手的,只是一时的气愤而至现在这样的境地。

    “小子,乖乖的交出鸣鸿刀,我们可以饶你不死!”谢必安那黑脸显的更加的深沉。

    “对,其他的事情我们都可以不追究,但是这刀你是一定得交出来!”范无救也在下面符合道。

    这哪里是什么yīn曹鬼官呀,这明明是一群披着羊皮的强盗。真是不知道谁给他们这么大的胆子,敢公开强取豪夺。

    就在任昙魌一愣神的时候,谢必安的哭丧棒就向他当头打来,那白sè的棒子幻化出无数的影像瞬间把他包围在了中间。

    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许文艳在默念着什么,突然听见她大喝一声:“着!”再看任昙魌手中的鸣鸿刀就像是打了鸡血一般,挣脱了任昙魌的手腕,然后也幻化出了无数的刀影,就和白无常范无救的哭丧棒缠斗在了一起。

    以前这样的情况也不是没有见过,但那大多都是那刀自己的动作,而任昙魌到今天才知道原来还可以用咒语催动这刀,让这宝刀受自己的控制。

    难怪黑白无常都要争夺此鸣鸿刀,原来它确实有着不可限量的灵力和潜能。因为在打斗了没有多久,空中的鸣鸿刀一个转身就把那哭丧棒给拦腰斩为了两段。再看空中那千千万万个哭丧棒的幻影也都变成了两段。

    “好小子,你敢毁了我的兵器,看我要怎么处罚你!”看见自己的哭丧棒被对方的兵器毁坏了,他当然是很不乐意了。

    “傻子,还不快跑?”看见白无常被震的退后了两步,许文艳马上上前拉着任昙魌的手就跑。当然任昙魌也不是傻子,他时常牢记爷爷教给他的千年不变的绝招,那就是打的过就打,打不过就跑。

    可是阎罗殿的外面黑呼呼的,如果不是那把刀还能发出点光,他们都看不见彼此。就这样被许文艳拉着手在这看不见的荒原里奔跑。

    开始的时候还能听到黑白无常他们骂骂咧咧的声音,不过后来他们的声音就越来越小,后来就干脆听不见了。

    “许,许……”等确定黑白无常没有追他们了之后,他们停下来任昙魌却不知道要如何称呼眼前的女孩儿了。不想一时竟结巴了起来。

    “我叫许文艳,你叫我燕子好了。之前的情况你也知道了。我本想在轮回村里想帮你找个出口出去,只是没有想到后来被巡检的黑白无常给抓住了,说来也巧,后来就在yīn司遇到了你!”许文艳拍拍身上的尘土说道。至于她身上有没有尘土,反正任昙魌是没有看见。

    “咱们怎么才能出去啊,对了,你真的死了吗?”任昙魌小心翼翼的问道。

    “嗯,我家里的姐姐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唉!”说到这里,许文艳不由得潸然泪下。天下间幸福的家庭差不多都是相同的,而不幸的家庭却各有各的不幸。而许文艳无非就是这里的不幸者。难道就真的验证了那句盗墓的人都活不长久的箴言了吗?

    看见眼前梨花带雨的小女孩突然就伤心了起来,任昙魌后悔了刚才所说的话,他是最不懂的哄女孩子开心的了,这在之前已经无数次的验证过了。一时间他慌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良久之后,许文艳才淡淡的说道:“你问我这刀的来历,我可以和你说,但是你一定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任昙魌有些激动的问道。

    “你得答应我以后无论怎么样,都不可让此刀落入心术不正之人的手里,否则后患无穷!”

    “我,我答应!”其实这个问题以前叶知秋就曾经让他答应过,并且一直以来他都在好好的保管这把刀,并不曾落入别人的手里,包括这次被黑白无常明目张胆的抢夺。

    “那好,这把刀是我爷爷从小明王的墓里盗出来的,并且还得到了一本随此刀陪葬的一本刀法宝典,后来我爷爷因为受此刀寒气侵蚀,最后得了一场重病便离世了,有好多人说我爷爷是遭此刀反噬而亡的。我爷爷也曾说此刀戾气太大不适合女孩子练习,后来我遇到了叶知秋,然后就把飞刀术和此刀的大致来历和他讲过了。你如果想要具体了解这刀的来源的话,你可以去我家,然后找我姐姐拿那本残书。上面有更加详细的解释!”

    “那你不准备回去了吗?”看她说的像是遗言一样,任昙魌不由得好奇心起。

    “我,我还回的去吗?”许文艳不由得仰天长叹,“我的身体已经被那千年狐妖给吃了,我的魂魄没有了合适的载体,是再也不能回去的了。”

    看她说的很悲伤的样子,任昙魌不由得安慰道:“别难过了,只要你想回去,就一定可以回去,你放心,这个仇我一定会为你报的!”

    “小子好大的口气,我看你都自身难保,我看你还怎么去帮别人报仇!”不知何时一个yīn冷的声音突然从他们身后出现,这把他们二人足足的吓了一跳。

    “谁?”任昙魌马上往旁边跳了开去。当他回头看的时候却发现原来是白无常范无救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哪里跳了出来。

    “喂,小子你找谁呢?”白无常看任昙魌既然看见他了,可还是左顾右盼的不知道在找什么,心里就有些不舒服了。

    “我找谢必安,你兄弟谢必安呢?”任昙魌边看边说道。

    “哎,你别找了。老谢没来,执行其他任务去了,嗯,小伙子,咱们商量个事儿呗!”这时的范无救一该平时冷冰冰的脸讪笑着对任昙魌说道。

    “商量什么?”看着他笑的很贱的样子,任昙魌凭直觉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情,于是他也提高了jǐng惕。

    “你就把鸣鸿刀送给我吧,我可以满足你所有的条件,包括放了你旁边的女孩儿的xìng命,有什么事情你都可以提,我一定都帮你做到!”范无救充满信心的说道。在他以为,他开出的条件足以诱惑每一个正常人。

    刚才他们在追赶任昙魌他们的时候接到了阎王的千里传音,让他们去勾一个魂魄,而问明原因之后,阎王告诉他们这鸣鸿刀乃是上古神兵,就算是抢过来也不会有什么用处的,因为这些神兵都是有意识的存在,他们只认主人,只接受主人的指令,除非让这把刀的主人把刀送给你,才可以控制他,但是也有可能得到刀的反噬,如果是抢来的话,不得使用之法,那就更加糟糕的了,肯定是不会为你所用的,说不定还会为此丧命。所以白无常的态度转变之快,让任昙魌都不是很适应。

    “所有条件?那也包括长生不老吗?”任昙魌自顾自的说道。

    “可以!只要你肯把那刀给我!”任昙魌说的声音很小,但是还是被他给听了去。

    我去,这他都可以办到!这也太搞了吧。不过想想也不是没可能,毕竟人家是yīn曹鬼官,如果大笔一挥,把自己从生死薄上除名,那自己岂不是和孙猴子一样的长生不老了吗?

    对,生死薄!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于是他反口说道:“请问鬼差大人可否帮我查一下生死薄?”

    “你要查谁?”

    “我爷爷,他已经失踪了很久了,我要确定下他阳寿是不是已经没有了?”任昙魌小声的说道。

    “那你答应给我你的那把刀了吗?”白无常范无救试探xìng的问道。

    “可以考虑,但是如果你不查的话,我不带考虑的!”任昙魌很yīn险的说道。

    “成交!”范无救并没有担心任昙魌会不会骗他,查下生死薄对他来说实在是太容易了,反正又不是修改!“对了,你爷爷叫什么名字?”

第六十章 变戏法,生死簿

    “我爷爷名叫任凭风!还请大人去查查!”任昙魌仿佛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如果真的可以在生死薄上查到爷爷的名字被勾去的话,那自己也不用找了。如果没有被勾去,还可以看看爷爷还有多少阳寿,顺便改下寿命什么的。想到这里,任昙魌心里笑开了花。

    “嗯,你稍等。我去去就来!”说完白无常就想走。

    “别啊,带上我吧,我也想去看看!”任昙魌看他要消失,立马就拉住了他。

    “你也要去,那地方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去的了的!”白无常做着苦瓜脸说道。

    “嗯,我是一般人吗?”任昙魌拿出了那把刀,自顾自的在手里把玩了起来。

    “不是,不是!”看见那刀,白无常眼睛立马就亮了。因为他曾听说,此刀极为暴戾很难驯服,如果是主人相赠还会好点。如果是抢过来的话,百八十的都会遭到反噬。所以他对刚才黑无常动手去抢很是嗤之以鼻。所以他才找个借口把黑无常给支开了。

    一来是他自己可以独吞这把上古名刀,二来也省的黑无常把他变成了一把暴戾的凶刀,那就麻烦了。

    “那你待会儿小心点,看我眼sè行事。”顿了一下,白无常继续说道,“嗯,那这位小姑娘怎么办,带你去已经算是破例了!”

    “我没事儿,那我就在这里等你们好了!”许文艳有些落寞的说道。

    “不行,你不能在这里,否则待会儿被谢爷抓住了就不好了!”任昙魌看着白无常范无救说道,“范爷,你看这咱们能不能通融一下,这个您先拿好!”

    看着任昙魌神秘的拿着一把钞票递给了自己手里,他一看那钞票上印的是“天地银行”顿时他的心就咚咚跳了起来。天地银行那可是地府最正规的银行,所出的钞票也是最多的,价值也是最高的。打个比方来说就相当于现在的美元,价格高。而其他小银行的钞票像现在的rì元。最不值钱的,升值希望也不大。

    对于钱这个东西,不但是人间,就算是天宫或者是地府都是对他趋之若鹜。有人为他生,有人为他亡。虽然白无常已经很有钱了,但是每次看到他还是不由得心动。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现在都演变成了,有钱能使磨推鬼!可见金钱的诱惑力有多大。

    在任昙魌的期望之下他偷偷的收下了这笔对他来说还算是不小的收入。但是对任昙魌来说只是花了几十块钱买来的冥币,还是江彩萍提前烧给他的。

    “咳咳,这个嘛,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有些难!”收了钱之后的白无常脸sè立马就变了。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看来此言不虚啊。

    “我要怎么做才可以带上她?”任昙魌一听有希望,立马也jīng神了不少。

    “你有没有什么东西,有孔儿的那种?”

    “呃,你看这个行不行?”说有孔儿的,任昙魌想起来了李云笑送给他的那把玉笛。细细想来也有很久没有用过了。

    白无常点点头,然后接过那把青红sè玉笛,另外一只手做个剑指模样,然后口中念念有词的说了半天。突然见他双目猛的睁开,用剑指指着许文艳,口中爆喝:“开!”

    这突然的一声把任昙魌和许文艳都吓了一大跳。再看许文艳的身子渐渐变得模糊,然后化为了一股烟,在烟雾缭绕中隐约的还可以看见有两个红sè的雾团个六个白sè的雾团。

    这八个圆珠状的雾团随着那股白烟绕着那只玉笛转了几圈,然后一股脑的都钻入了横笛的八个音孔之中。

    “好了,收工!”白无常范无救拍拍手指说道。于是他便走在了前面,“咱们得快点去,不然阎王去了,咱们就没有时间看了!”

    对于这样的变化之法任昙魌还是第一次见过,他不明白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可以变成一股白烟而藏身于横笛之中!

    “这里是yīn间而非阳间,而且刚才那个女孩儿已经丢个一魂一魄了,所以说她不能算是个人了。别想了,快点走吧!”看见任昙魌还在那里想,无奈叹了口气。如果不把事情解释清楚恐怕他还真会就这么一直想下去的。

    “原来如此!”于是他把所有的事情想了一遍,也只能说是在yīn间这所有的事情才能对上头儿。想明白了之后任昙魌携着玉笛跟着白无常再一次往阎罗殿走来。

    这一次比之前顺利多了,因为前面有范无救带路,那些看门的小鬼儿都是敢怒不敢言。任昙魌鬼头鬼脑的跟在他的后面,做着一副很无辜的样子,把那两个看门鬼气的直咬牙。

    还好他们的运气足够好,在走到阎王办公桌的时候并没有看见那黑黑的阎王爷,却见到了那一桌子厚厚的公文。白无常神秘的笑笑说道:“就在这里了,咱们快点找找吧,争取在老大回来之前搞定,我可是冒了很大的风险的,你说话可一定要算数!”

    “嗯,会算数的!才怪!”后面的两个字“才怪”是任昙魌后来补上去的,声音小的只有他自己可以听得见。于是他就一头扑进了书桌上面找起了生死簿。要说来之前他只是想到确定下爷爷是不是阳寿尽了,但是现在他又多了一个想法,那就是看看自己的阳寿有多少!

    其实人都是有这个心思的,人生在世什么都不重要,每个人最看重的就是他的生命,他要活的更久,所以这世界上才会有很多长生不老的说法,任昙魌不是神,他也想长生不老,所以他才会被白无常的条件所诱惑。

    如果这次真的可以在生死簿上勾去自己的姓名,让自己不在三界之中,就算是付出鸣鸿刀他也是在所不惜的。

    但是在找了很久之后他也没有找到什么传说中的生死簿,当他正郁闷的时候却发现白无常正在看着一本书类的资料,于是他马上凑过去看了看。

    “白爷,你找到了怎么也不说声啊,害的我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任昙魌有些抱怨的说道。

    “咳咳,失误,失误呵呵,我刚才是一时着急,才忘了告诉你了。嗯,这里没有你爷爷的名字啊,你爷爷是不是叫任凭风?”白无常做着思考状,仿佛在思考什么一样,他那长长的舌头耷拉在嘴之外,在他笑的时候由于嘴角抽动,显得异常的恐怖。

    “不会吧,我看看!”任昙魌也顾不得他的长相有多吓人了,一把抢过了那本生死簿,自己的把那上面的每个名字都看了一遍,他还是真的没有看见爷爷的名字,甚至都没有看见自己的名字。

    “任天虎,阳寿尽于己巳年九月初三,时年一十三岁!”就在任昙魌准备把这本书还给白无常范无救的时候却看见了这么一行繁体的小字。

    看来任天虎是真的死了,但是因何都不见自己所熟悉的其他人的名字呢,任昙魌是一脸的纳闷。

    “白爷,你们这生死簿是不是不止这一本啊,怎么我想看的人的生死都没有看到呢?”

    “咳咳,应该是只有这一本的,至于没有看见你所需要的资料这个我也无法解释!”遭到任昙魌的当面质问,白无常不由得臊个大红脸。刚才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答应了人家,这下可好,什么都没有看见!

    “要不咱们再找找,说不定还有一本呢!”任昙魌还抱有最后的一丝希望。如果真的找不到那岂不是白来了,而且这里还不能强留,万一待会儿被阎王撞见了,他们都有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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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断生死,遭囚禁

    “任大哥,你看那里,那好像有一本和这个一模一样的书!”不知从哪里传来了一个声音,吓得任昙魌一跳。

    循着声音的来源,任昙魌看清楚了他腰间所别的笛子孔中飘出来一股淡淡的白烟。原来是许文艳在提醒他。

    “还不快回去,如果被发现了你就死定了!”任昙魌威胁着说道。

    “哦,人家在这里面憋屈嘛!”一个幽怨的声音从笛孔处传来。任昙魌也知道这委屈她了,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小声的安慰了她两句,任昙魌拿出她说的另外一本生死簿查看了起来。在这本里面看到了好多他们村人的阳寿,但是却还是没有找到他爷爷的名字。当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任昙魌”三个字映入了他的眼帘。他的心立马就嘭嘭的跳了起来。

    “你找到了没有?”正当他准备继续往下看的时候,突然被旁边的白无常给抢了去,“是不是你爷爷不叫这个名字呀?”

    “不叫这个名字,怎么可能?以前我都听别人这么喊他的!”任昙魌肯定的说道,“我再看看!”

    “你自己的生死对现在的你绝对是个**,所以你不可以看自己的生死!”白无常看见任昙魌盯着自己名字一直看,就把生死簿拿走了。

    “你忘了咱们刚才说好的条件了吗?”任昙魌再一次亮出了他的飞刀。此刻再看任昙魌的脸上露出了极为纠结的神sè。

    “他大爷的,这都是什么情况,一个离魂状态的小女孩儿你们都看不住,我养你们还有何用?”还没有看见人,就听见了一个极为粗犷的声音传了过来。

    片刻之后,只见一个黑面大汉身后跟着一群谄媚的小鬼,其中一个较为伶俐的说道:“大王息怒,这天空突然间打雷下雨的,实在是太过离奇,咱们这里又不是人间,像这样的情况几百年都不会发生一次,所以我带领弟兄们去查看情况了!还请大王息怒!”

    “这些都不是你们应该管的,来人,黑白无常呢!”其实白无常就在他前面,只是那黑面汉一直在低头和后面的人说话,并没有注意前面的情况。

    “老范,你在干什么?”在抬头间他看见了白无常正在他办公桌前整理着什么,神sè慌张。

    “大人回来了,没,我没干什么,只是在整理下文件!”白无常眼神有些飘忽的说道。

    “对了,老谢呢,让你们俩办的事情怎么样了,有没有把那个姓任的小女孩儿的魂魄勾过来?这个人是谁,怎么之前我没有见过?”那黑面大汉正想问白无常公事,却突然发现了旁边站着的任昙魌。

    “大,大人!我这边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处理好,我让老谢先去了,我稍后就去!”虽然说的很好,但是还是难免他心中的惊慌。人都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那如果鬼差做了亏心事,他会怕谁来敲他的门呢?

    “嗯,这位是我的一个朋友之子,等下他就会走了!”白无常怕怕那黑面人不信,又补充了一句。

    “什么,故人之子,那他是死了还是没死,你怎么可以擅自让他进来?”他进一步质问道。

    “啊,这,这……”一句话问的白无常张口结舌。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好了。

    “大大人,你看,生死簿!原来老范他是在偷看生死簿,你可得好好管管啊!”那人后面一个素rì就很看不惯黑白无常的人看见了前方的桌子上有两本生死簿还在外面放着,于是就自认为是白无常在偷看。

    然而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任昙魌并没有多管,他只是对刚才那个黑面大汉的话很是上心,姓任的女孩子,难道他说的就是任天兰吗?可是转念一想任天兰在武当而且还有武当长老照顾,再说她得的是长久的慢xìng病,一时半会儿的也不至于就丧命的,那如果不是任天兰还会是谁?或许是姓任的别家女孩儿?

    一时想了很多,想的脑袋都快炸了,这个将要被勾走魂魄的女孩儿如果任昙魌搞不清楚的话,估计他是会疯的,还好白无常有求于他,想搞清楚这件事情应该不是很难!

    “这是怎么回事儿啊?”在回过神来之后,任昙魌发现了白无常被那黑面大汉叫人给绑了起来。不由得吃了一惊,这黑面大汉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阎王爷,而黑白无常就是他们手下得力的人才,他们怎么可以反目呢。

    “小子,你是干什么的,这里不是你该玩的地方!该哪儿玩哪儿玩去!”看见这个莫名的小男孩儿,阎王的面sè有些缓和。

    “我,我是来找我叔叔的,你们这些坏人,干嘛要抓我叔叔,快放了他!”还好任昙魌够机智,面sè一变自己就自降了一辈,成了白无常的侄子。

    “什么,你侄子?你在阳间还有侄子?”在场所有的人都把好奇的目光投向了白无常范无救。

    “我……”白无常一时也愣住了,自己什么时候在阳间还有亲戚啊,就算是有那也要轮回转世了。不过想了一会儿,也许眼前这小男孩儿为了救自己才这么说的,想到这儿他木呐的点点头。

    “那也不行,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说,是不是你侄子让你来偷看生死簿的?”一个声音冷冷的从后面传了过来,看样子应该是和白无常有仇的人,所以一直都是不依不饶。但是当任昙魌把目光投过去的时候却看见了一个很熟悉的身影,那就是他们来的时候那个引路的披着黑sè斗篷的骷髅头鬼,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任昙魌久久不能缓过神来。

    看那黑面阎王点点头,他身后的小兵一用而上的不一会儿也把任昙魌给绑了起来,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这阎王也太翻脸无情了吧,这下可怎么得了,要怎么才能出去啊,江家nǎinǎi还在外面等着自己呢,这下可把任昙魌给愁坏了。

    “来人,把他们二人带走!”阎王眼神凝重的说道。

    “慢,你要找的人是我,生死簿也是我求范爷偷看的,这一切都与他们无关,请放了他们!”说话间一股淡淡的白烟从任昙魌腰间的笛子孔中飘了出来,渐渐在在众人面前化为了一个人形。不是许文艳还会是谁?

    “你怎么出来了,谁让你出来的,快点回去!”任昙魌以一种命令的语气说道。

    但是现在显然已经晚了,什么都挽不回了。只见阎王愤怒的拜拜手先让他们下去了。

    “你知道就好,我问你为何不在轮回村里好好等待着轮回,跑到这里来做什么?”阎王不但很生气而且是真的生气了,因为他派去的人去找她都没有找到,怎么都没有想到她会跑到自己办公室里面,原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就是这么来的啊!

    “求求您,阎君大人,我都在那里待了那么久了,为什么别人都能去轮回而就我不可以呢,我实在是呆不下去了。”许文艳哭丧着脸说道。

    “唉,不是我不想让你再入轮回,实在是你少了一魂一魄,就是是轮回到人间的话也是个半吊子,那还不如先让你在这呢,等集齐了你的七魂六魄之后再入轮回吧!”这种度rì如年的rì子想当年阎王还不是阎王的时候曾经遭受过,所以此刻他也是对许文艳有些同情。

    “来人,带走!”但是法不同人情,这点做为阎君,他还是有分寸的,目前还有这么多人看着,他不得不暂时先把许文艳押下去,以后再行定夺。

第六十二章 返人间,索来源

    【ps,今天是周末,所以起床的有些晚,各位书友很抱歉更新晚了,嗯,各位的点击和免费的推荐票票都是沫沫所需要的,都多来点吧,这样才会有动力!】

    这样的结果是任昙魌做梦都不会想到的,他只是不想把许文艳一个人放在外面才带她进来的,却没有想到她把所有的责任都自己扛下来了。

    看着许文艳那被押下去都身影,又看了看刚才许文艳趁乱塞在自己手里的半张残破的手绢,从那上面娟秀的字体中他依稀可以看出来这就是控制这梦魂刀之法,看来,自从自己得到这把刀之后,所有的事情都再围绕着这把刀走,真的不知道这把刀是给自己带来福了还是带来祸,但从这些rì子以来所有发生的事情来看,那注定是祸而不是福了。任昙魌想都想撞墙,为什么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连累好人,为什么那么多的人都因自己出事?

    “大人,既然罪魁祸首已经抓到,你就把范爷他们放了吧,他还要去勾那女孩儿的魂呢。”当然范无救也不是没有朋友,而这句话就是他朋友向阎王讲的。

    “嗯,好吧!下不为例,如果以后再这样,定不饶你!”本来阎王就有护短的心理,正好有人给说了个理由,就坡下驴这是当领导的最长做的事情。

    这件事情看似就此作罢,但是任昙魌心里一直痒痒的,因为他刚才在生死簿上看见了自己的名字,却没有看到后面的生死介绍,他也是人也会对生死很感兴趣的。

    想了一下他明白了范无救的意思了,原来这是故意下的圈套,他想要得到的东西没有得到自然也不会让任昙魌看见自己的生死,更不会冒着危险去擅改生死。

    “文艳!”看着那显得有些孤单落寞的背影,任昙魌心里很不是滋味。

    “记得要去找我姐,咱们来生再见吧!”许文艳那有些抽噎的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但面对地府这么多的士兵,他可不敢像孙悟空那样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把这些人都揍了。一来他自认为自己没有那胆子,二来也没有孙悟空那本领。他可不认为自己的那把刀是万能的,尽管有很多人个他争抢这刀。

    任昙魌无力的点点头,此刻他能做的也只能完成许文艳的遗愿了。但面前这样的情况要怎么解决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如果得不到他想要的东西,估计范无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你们没事的都出去候着吧,我要来处理一个案子!”黑面汉阎王不耐烦的挥挥手,他本来就很为那个姓任的女孩儿头疼,派了两次人,都没能把她魂给勾回来,这万一传到玉帝的耳朵里,自己这么多年的脸岂不是全部丢完了。

    “还不快走!”白无常小声的拉了任昙魌一把,然后对着他使了一个眼sè。任昙魌心中一动,于是紧随其后,随着其他的鬼退出了阎王殿。等确定安全了之后任昙魌才舒了一口气,忽然又想到了许文艳,鼻子一酸,差点没有落下泪来,想自己一堂堂男子汉,三番五次的让一个女孩子来救,这将来如果传出去的话,真是丢人也丢到家了。

    “小子,那鸣鸿刀可以给我看看了吧!”刚出的门外,范无救就提出了他刚才提出来的要求。

    “可是,我并没有看到我爷爷是否生死,这刀恕不能给你!”任昙魌把早就准备好的话说了出来。

    “但是你看到自己的生死了,难道这还没有你爷爷的重要吗?”其实刚才范无救抢生死簿的时候并不确定任昙魌有没有看到自己的生死,但为了推卸责任,他才故意说的不让任昙魌看。

    反正这样的事情也是说不清楚的,再多的解释也是徒劳,于是任昙魌直接就走了出去,而把白无常给凉在了那里。

    “小子你干嘛去?”自己的要求还没有着落,他当然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任昙魌走的,于是他快走几步就跟上了任昙魌。

    “我要去救人,你们要去勾的姓任的女孩子是不是叫任天兰啊?”任昙魌不满的说道。

    “是啊,你怎么知道?”

    “因为她是我妹妹!”

    “什么?这,这……”白无常吃惊的说道。他做梦都不会想到自己的下一个勾魂对象竟然是眼前这个人的妹妹。

    “该是你的就是你的,嗯,我还有事情,等确定了我妹妹不会出事之后咱们再来谈这刀的事情吧!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作别地府的鬼怪。!”

    此刻的任昙魌学起了徐志摩,那是来的潇洒,走的大方,因为他心里知道有武当七子在旁看守,任天兰绝对不会出事的。只留下了一双瞪得很大眼睛的范无救。

    一副小人得志的任昙魌大摇大摆的走在了别人认为是回魂的路上,在他以为这根本就不能算是回魂路,因为他自己根本就没有死。

    可是他感觉到他已经走了很远了,可是还不见之前的那座轮魂村。据说有些人还魂不成功的就直接入住轮回村等待下一个轮回,但是许文艳这种却是不知道是不是没有还魂成功的那种。

    正在他快没有耐心的时候,却发现前方有一个北斗七星的灯光向自己照了过来。嗯,严格来说是七盏灯,并且发着幽兰sè的火焰,看上去就像是人间所说的鬼火那样,但----在酆都鬼域怎么会有鬼火,那鬼火不是只在人间出现的吗,是阎王为了震慑人们而设下的圈套。

    任昙魌一收刚才愉悦的心情,表情很凝重的看着面前晃动的做着北斗七星形状的鬼火,心里不由得跳的厉害,因为他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惧围绕在他的心头。

    有心绕过去吧,又没有别的路可走,直接冲过去吧,又怕自己不明不白的就挂掉了。这人啊,一旦有了牵挂,有了念想,做事情就没有那么果断了。但是头脑一热有时候是好事,但有时候也会是坏事。如果每个人都能拿捏的很好的话,那他就不是人了,而是神!

    就在任昙魌快要靠近那七盏飞速转动的鬼火的时候,那团鬼火转动的就更加的快了。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是他必须得闯过去,哪怕是一步一个脚印,也要走出去。

    “小兄弟,请慢走!”就在任昙魌准备硬着头皮闯过去的时候却突然听见后面传来了一个很熟悉的声音,于是他回头看了看。

    俗话说yīn魂不散,此刻任昙魌才真正的感觉到这句话大概就是对她说的。因为他又看见了之前引他来此的骷髅鬼,而不同的是这次他竟然开口说话了。

    “请问你是……”虽然任昙魌知道他是谁,但却并不知道他的名字,所以才会这么问。

    “我是酆都的接引使者,请问您对这次的地狱之行还满意吗?”

    “啊,这是…………”听到这话任昙魌彻底石化了。这地府可是要命的地方,他还以为是旅游景点呢,怎么还来个客户调查回访啊?彻底晕菜了。

    “哦,我是受人之托,前来问候小兄弟,之前不识大驾,还请恕罪!这是我用法术做好的两界飞船,你坐上去就好了,保你眨眼便到人间!”说完之后,那骷髅鬼笑的更加灿烂,再看那骷髅头或许也没有之前那么恐怖吓人了。

    “这,这不会有危险吧,为什么我刚才会……?”此刻任昙魌还是有些担心。

    “没事的,你尽管去做就好了,要不然你要怎么回人间啊,在这里超过三天三夜的话,估计你就该丢魂失魄了。”那骷髅进一步谄笑道。

    任昙魌将信将疑的慢慢靠近了那旋转的鬼火,其实这些幽兰sè的火不是任昙魌所认为的鬼火,而是传说中的赎魂灯。

    “你就进去吧!”就在任昙魌要做最后决定的时候,不曾想这骷髅鬼一把推在了他的后背上,这一把的力气还很大,一下子就把任昙魌给退的飞了起来。

    此刻任昙魌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一个大漩涡之中,周围全部是蓝sè的火焰,但是奇怪的是那些蓝sè的火焰却没有烧着他的衣服。

    看着旋转着的赎魂灯,还有在那些赎魂灯旋转的旋窝里如同蝼蚁一样的任昙魌,那接引使者,应该是截魂使者满意的笑了笑:“小子,敢坏我好事,有你受的!桀桀…………”

    还魂路上充满了这种令人胆战心惊的恐怖笑声以及任昙魌那无奈的叹息,此刻他才明白,自己又上当了。

第六十三章 小茅屋,学卜算

    此刻的任昙魌就像是到了时光隧道一般,因为他看见那幽兰sè的漩涡越转越快,到最后变成了反方向的转动了。

    他就像是这个大漩涡里面的一只小蚂蚁一样的随波逐流。任昙魌知道这次如果不穿越就要会挂掉了。在漩涡中转的他头昏眼花,最后他什么也不想了,爱怎样就怎样吧!

    也不知道过了有多久,当他醒来的时候首先听到的还是那叽叽喳喳的秋虫声,他明白自己这又是回来了,睁开眼睛他看见了前面那块黑黑的墓碑,以及那模模糊糊的碑文,他确定他是回到了原来的地方,这次地府之行就像是梦一样,不知是真是假了。

    “前辈,咱们这是?”看见了穿着道袍的江彩萍还在那里手握桃木剑,口中念念有词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突然听见躺着的任昙魌站起来说话了,把她吓的一跳,桃木剑也掉在了地上。

    “你能平安回来比什么都好,我在术法中感受到你受到了危险,我本yù去救你,没想到你福大命大,看来是我多虑了。”江彩萍微笑着拾起了掉在地上的桃木剑。

    “走吧,有什么事情咱们回去再说!”她知道任昙魌会有很多话,所以她就很是时候的用话封住了任昙魌的嘴。

    任昙魌只好把手一摊,做出一副很无奈的表情,然后帮着江彩萍收拾东西准备回去了,此时的东方已经鱼肚白了,而他还可以看见明天的太阳,在任昙魌看来又觉得自己是重生了一般。

    等他们回到山下江彩萍家中的时候,太阳已经很高了。推门而入,一种熟悉的气息再次向他袭来,这就是家的味道,想想好久他都没有感受到这样的气息了。

    “来,小伙子喝点姜汤压压惊!”在任昙魌还在感受那股温暖的气息的时候,江彩萍就端着一碗汤出来了。看着那满是褶皱的手,任昙魌在想,如果这是他nǎinǎi,该有多好啊!

    “江nǎinǎi,多谢你对我的帮助,我想问你一下我这一次在所谓的地狱之行是真的还是假的,该不会是你做出的幻境吧?”

    “制造幻境,你见过有人制作幻境?”江彩萍放下汤碗转过头疑惑的说道。

    “我爷爷啊,以前他就曾经制造出一翻幻境来考验我,我不知道这次是不是您也做出一个幻境来考验我,因为我觉得这和我爷爷那次差不多,都是最后受到危险才醒过来的!”任昙魌很无奈的说道。

    “你爷爷,幻境?你是不是姓任?”听到这个消息,江彩萍那表情就像是比听到她孙子活着还吃惊。同事她心中也在暗暗后悔,怎么一开始的时候就忘记了问他的名字了呢。

    “前辈你,你认得的我爷爷!”要说激动,任昙魌比她更加激动,他一直在寻找自己的爷爷,就算是追到了yīn间都没有找到爷爷的一起信息。而眼前这位年过半百的老nǎinǎi却对自己的爷爷很是吃惊!

    “你爷爷是不是叫任凭风!”江彩萍还是难掩心中的激动之情。

    “是呀!我爷爷就叫这个名字!”

    “那你知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此刻江彩萍心中更加的激动了。多年的离别之情,让她更加的想念当初的友谊。

    听到这句话任昙魌就像是一个泻了气的皮球,刚才那激动之情一扫而光了,原来她也是找自己爷爷的而并不知道爷爷的具体消息。

    “抱歉,前辈,我也在找我爷爷,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于是任昙魌把当初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给了江彩萍听。

    “噢,原来是这样啊,武当的一清我认识,我想你爷爷的失踪应该是和他有些关系的!”江彩萍听完了任昙魌的讲述若有所思的说道。

    “我不明白的是我曾经在武当待过一段时间,可是并没有见过一清,也没有听说过一清啊?”对于这个问题一直都是任昙魌心中的谜底,他之前就一直在疑惑,只是没有问出来而已。

    “一清这个人行事有些怪异,经常不和武当的其他人在一起,而且还经常云游在外,所以你见不到他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关于你说的你们村子里面的怪事情我们这里也有,我想这事不是他一个人能办得到的,还好武当大会就快要到了,想必到时候他会回来参加的。”

    想想这事情也是,作为武当七长老之一,这难得一见的武当大会是不能少了他的,再说任天兰的病还需要他来救治呢,任昙魌很认真的点点头。

    “那前辈到时候会不会参加武当的大会啊?”任昙魌很小心的问道。

    “嗯,我已经收到了武当的请柬,这么多年的老朋友了,是该见见了,说不定到时候还能见到你爷爷呢!”江彩萍好像对未来充满了憧憬。

    “嗯,那前辈到时候可要一定去哦!”任昙魌很期望的说道。

    “嗯,我一定会去的!你看你光顾着说话了,来,赶紧把这汤喝了,然后早些休息吧,明天再回武当去看你妹妹,我来给她算一挂,你知道她的生辰八字吗?”江彩萍恍然大悟的说道。

    “她是丙辰年七月初七丑时生人,也就是我爷爷曾经说的yīn年yīn月yīn时出生的人!”任昙魌进一步补充道。

    “好,我来看看她会不会有你说的危险!”江彩萍从兜里拿出了三个老式的铜钱,然后默念了几句,突然几个铜子向空中翻飞,之后便在桌子上旋转了起来,江彩萍很不失时机的用一个旧时用的笔筒罩住了那几个还在旋转的铜钱。

    任昙魌都顾不得吃饭了,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算命卜卦的他不是没有见过,但是像她这么算的还是真少见,看来街头算命的还真是不可信啊,那些人都只是做做形式,而并非真正的会卜算之术,真正有本事的人反而不屑去街头与那些人为伍,自跌身份。

    江彩萍在微弱的烛光下仔细的看了看那已经停在桌子上的铜钱,眉头瞬间就拧在了一起。一看这就是有情况啊,于是任昙魌很小心的走到江彩萍身边问道:“前辈,她会有什么凶险吗?”

    “嘶,从卦象上看,是有些危险,估计你在地府里面遇到的是真的,黑白无常应该是去勾你妹妹的魂了,你得先回去看看!嗯,我再教你一点和鬼魂打交道的法术然后卜算之术我也先传你一点,切记不可乱用,还有这些符咒要善用,不可浪费!”江彩萍嘘了很久,然后小心翼翼的从抽屉了拿出了一小碟黄sè的符咒,看似她对这些符咒很是舍不得。

    “谢谢前辈,我一定用心学习!”任昙魌很小心的接过那碟符咒,然后很虔诚的装进了自己的口袋,随后他匆忙的喝完了那碗汤,之后便和江彩萍学起了符咒的使用以及制造之法。到目前为止他才发现原来之前林岚教给他的都只是一些皮毛。这才是真正的技术,并不是所有的秘籍都可以从残书破卷里可以学到的,就算是学到也学不到jīng华。

    人在用心的时候时间是过的很快的,起码任昙魌感觉他还没有学多久天就亮了,其实他忘记了,他在那乱葬岗里也浪费了一些时间,他回来的时候都凌晨三点多了。学不久天亮是很正常的事情。

    “嗯,今天就先到这儿吧,你之前有些功底,学的很快,想必明天可以和黑白无常周旋一番了,以后有机会我再把剩下的都传给你吧,你先去休息会儿,等下我把你送车上,先回去看看你妹妹!”看任昙魌还意犹未尽的样子,江彩萍没有把话说死,还给他留了一些后路。

第六十四章 得残书,石俑破

    第二天,rì上三杆,任昙魌并没有直接回武当,而是去了之前许文艳说的那个地方,也就是她姐姐许文慧的家,她很吃惊的把任昙魌接进了屋子里很迟疑的问道:“请问你是?”

    于是任昙魌把以前的经过讲述了一遍,许文慧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泪珠子在眼眶里打转:“早知今rì,何必当初!都说盗墓不会有好结果的,你为何还如此执迷不悟!”

    “大姐姐别难过了,文艳走的很坦然,想必不会受什么苦的,关于这把刀的来历,你能不能详细的给我说说!”虽然知道许文慧心里很难过,但是他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嗯,这刀是从小明王的墓里掏出来的,这里有残存的刀谱,既然燕子把这些都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的学习!”看着任昙魌递过来的刀,许文慧有些伤感的说道,当她把那刀谱递给任昙魌之后,便一个人坐在凳子上不在言语,任昙魌知道她一定是在怀念自己的妹妹。

    任昙魌知道自己是该告别的时候了,于是他站起来说道:“大姐姐,我这里还有些事情,就不多打扰你了,谢谢你的赠书之情!多有打扰,还请见谅!”

    坐在车上,心里久久不能平静,不但是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而自己最担心的妹妹也将要遭受到黑白无常的勾魂,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看着车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他的脑子一片混乱,江彩萍的话依然在他的耳边回响

    所谓的卜算之术其实有很多书籍之分的,最出名的有《三清卜算》,《子平真诠》,北派有三卷本《紫微斗数》

    还有《玉霄宝鉴》、《三命指掌》、《宰公要诀》、《广信集》、《樵夫论》、《壶中子赋》、《隐迷赋》、《指迷赋》、《理愚歌》、《金书命诀》、《八字金书》、《天元变化书》、《孙子才书》、《希尹命书》、《太乙统纪书》、《太乙妙旨》、《三命提要》、《三命钤》、《三命纂局》、《紫虚先生局》、《紫微太乙局》、《源髓歌》、《天实经》、《通玄集》、《玉门关集》、《寸珠尺璧》、《洞微经》、《灵台经》、《穿珠指掌》、《五星捷论》、《百忌历》,《三历会同》、《马子才命格》、《预知子贵格》、《太乙经》、《太乙降诞实经》、《化成书》

    卜,即占卜,太乙、奇门、六壬为式卜,梅易、六爻为卦卜,测字、占梦、抽签为杂卜,蓍筮、掷钱为易占,以预测吉凶。

    说卜首先要说易经,易经:自伏羲仰观天文、俯察地理而总结规律,远取诸物、近取近身,模仿万物状况,画出了惊天地、泣鬼神的东方"魔符"——太极八卦(又称先天八卦)。

    后经夏商周各代先贤根据河洛体用的关系,及各自对先天易经的感悟,分别变化出《连山》、《归藏》、《周易》而称之为三易。易经为之三变,其中连山以周天28宿,参方圆之理,圆三、周四边七径七之数为用而创,《归藏》则用五用十,zhōng yāng四方为五自乘为25,合于河洛天数,四方四隅加上下为十,十自乘为百,合大衍之数而成。

    《周易》是商朝末年,周文王被囚羌里研习伏羲八卦的基础上,变先天之体为后天之用,将"对待之易"推衍为"流行之用",创立了文王八卦,又称后天八卦。先天八卦体现河图为对待,以生为主。后天八卦体现洛书为流行之用,以克为主。

    周易中包含了天地生克的体用关系。至此,整个宇宙的每一个布局都对应了这个"与天地平行"的圭表--"八卦纳甲图",《易经》逐步完善了。

    相,即相学,乃世之大学问,相天术(星相),相地术(风水),相人术(面相、手相、体相、音相等)。

    相天术据说可以通过观察周天星辰变化预测未来,但这种奇术已经失传。相地,俗称风水,也叫堪舆,早在先秦就有相宅活动。一方面是相活人居所,一方面是相死人墓地。阳宅分为看门井灶的阳宅相法与看龙穴砂水向的yīn宅相法,一般称为风水术。现在的堪舆学已分成三元、三合、玄空、九星、范宗、水法等派别,每派之下,复分数小派。主理气,偏峦头,或重奇门,或重道功,其门户之见是根深柢固的,各门各派都标榜着所谓的独门秘籍。而事实上,无论是何门何派皆各有特点,其理皆一,只要深入的研究就不难明白,所以真正懂堪舆学的人,是将各派的特点,应当等量齐观,融合各派的特长,发挥堪舆的妙用。

    相人,就是现代世人所认为的相术,包括:面相、手相、体相、摸骨、痣相和指纹相法。相术具有其独有的学理xìng、分析xìng和系统xìng。研究相学的目的,是要观察一个人的xìng格、品德、魄力,明白自己的能力倾向,探知先天的健康状况及预测自己未来的命运,或者个人在某一个时间或一生中的成败,加以趋避。

    别说符咒之法了,就算是这算命的卜算相术就得他学个几年的,恐怕等他学会了,任天兰早就一命呜呼了。但是听江彩萍说的这些个算命看相之术他一时半会儿的还真是学不来,也无法为任天兰算命,目前只能靠他之前学习的《三清符咒》和现在学到的一些皮毛来试试了。成与不成那也只能看命了。

    看着车子上面的人都陆续的下去了,任昙魌还沉浸在回忆中而不可自拔,直到那大巴车突然急刹车,然后把他甩出去撞到了前面的座位上的时候他才彻底的惊醒了。

    “怎么回事啊,快下去看看!”

    “哇,这是撞到什么了?”

    “这石像里怎么那么虫子啊,好恶心!”

    听到下车游客的讨论声,任昙魌把眼望去,才发现原来是这辆大巴车撞倒了之前他好几次见到过的一人和一牛的石像,而奇怪的是这车偏偏撞倒了靠近路里面的那个使人,而没有撞倒那头石牛,甚至连一点皮都没有撞到。

    任昙魌随着剩下的人都去看那被撞的掉了一半的石人,有好多的人都忍不住在旁边呕吐了起来,就连任昙魌看了也是一阵的反胃,差点没把这几天吃的东西全部都吐出来。

    因为他们看到的哪里是石人啊,这明明就是一个人,是真正的人站在这里的,然后被人用石灰水泥之类的东西硬生生的在他的四周涂抹了一圈,一个活生生的人被弄成了石人,而且看这装束起码也有五百年了,而刚刚撞断的地方正是这个石人的胸部,从胸腔向里面看去,皆是白白的黑黑的不知名虫子,有的像蛆胖胖的在那里蠕动,有的像是飞蛾,也是很胖的那种,在空洞洞的胸腔里飞来飞去,当那胸腔被撞破之后,有些都已经飞出来了。

    “不详之兆啊,大家还是快走吧,眼看天快要黑了,咱们大家都是来旅游的,别招惹这些不干净的东西!”司机刚刚在旁边吐完,看这情况有些凶险,于是连忙制止大家继续观看。

    看见夕阳慢慢隐去余晖,大家慢慢的也都回到了车子上,这事情貌似也就这么过去了,大家也都没有放在心上,但是任昙魌独有的yīn阳眼却让他看见了一个别人看不见的东西。

    “哎,我说小伙子,你怎么不上车啊!再不上我们就走啦!”做在驾驶室的司机看任昙魌还在下面吐,磨叽着不想上来,不由的一阵大急。

    “不行啊,我胃里实在难受,要不你们先走吧,我稍后走着回去,这路程也不远了!”如果真上那车了,任昙魌才是傻瓜呢,但是如果他劝别人也别上,那别人也一定不会相信他,甚至还会说他是神经病,既然和自己无关,那他又何必去管这些闲事,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关于他们就只能看他们的命是好是坏了。

    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力,他只能装作呕吐的样子并且称自己的胃不好,这样大家也许就不会逼着他要他去上那车了。看着那渐渐远去的车子,让任昙魌想起了曾经叶知秋他们做的那辆车子,幸亏他知道这宗事情,所以才长了个心眼,不然他就有可能成为了第二个叶知秋了。

第六十五章 回武当,入梦来

    当任昙魌走到武当山大门的时候天已经彻底的黑下来了,这次是他一个人,所以这次他没有像上次那样苦苦等待了一夜,而是直接借助梦魂刀翻墙而入。

    天气越来越冷了,风吹的院落里的枫树叶哗哗做响,穿着有些单薄的任昙魌紧了紧领口,然后快速的往他自己的房间走去。武当山平时人是不怎么多的,但是现在武当五年一度的大会就在眼前,又加上最近旅游业也慢慢发展起来了,所以武当山比往rì也热闹了许多。

    “干什么的?”任昙魌很不巧的遇到了,而那人也不巧的叫住了他。

    “我是这里的客人!”任昙魌小声的说道。

    “都说是这里的客人,鬼鬼祟祟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人,走,陪我去见长老!”声音刚落,两条人影噌的一下子就跳在了任昙魌的前面。

    “我真是这里的客人!”看这两个人的打扮像是武当弟子,任昙魌很无奈的解释道。

    “客人也不行,跟我走一趟吧!”那二人并不管任昙魌怎么解释,他们要做的就是完成他们的使命。

    “师兄,你有没有觉得奇怪,今天那小女孩儿没有发病了,是不是?”刚才那个人刚说完,另外一个人接着小声的问着。

    尽管声音很小,但是任昙魌还是听到了,小女孩儿,难道是任天兰不成,此刻他心里不由得跳的厉害,难道是任昙魌出事了吗?她不是由武当长老看着的吗?对了,他突然响起了江彩萍为任天兰算的命。真是神人啊,原来任天兰真的出事了。

    “等等,你们说的小女孩儿是谁?”

    “你管是谁,快跟我们走,别逼我们动手!”其中一个人凶狠的说道。

    “你们说的那个人可能是我妹妹,我有办法救他,你们快点跟我说!”任昙魌有些着急的说道。

    “什么,你妹妹,没有搞错吧!”两人异口同声的吃惊道。

    “没有错,快带我去见她!”

    “那好吧,随我来,和你说,别想耍花样!”看任昙魌很认真的样子,他们两个也不敢耽搁,就直接把他带到了任天兰住的地方。其实本不用他们带,任昙魌也知道地方。

    看见熟悉的地方,任昙魌再一次感慨,自己这是又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差点就永远留在那里了。而自从得知任天兰危险的消息,他更是坐卧不安。所以他才没敢耽搁就一路飞奔而来。

    如今真的站在了任天兰的门前,任昙魌反而变得犹豫了起来。他不知道任天兰现在是什么模样。

    “师兄,快使用催眠咒,看她又要活跃起来了!”

    “不行啊,她现在对我这催眠术有免疫力了,快不行了!”

    就在任昙魌不知所错的时候,突然听见屋子里的一鸣和一风在讨论着怎么安定任天兰。

    “二位前辈,我回来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把两个正在商量事情的老头吓了一跳,他们做梦也不会想到这小子会回来的这么快!

    “瞎吼什么,你妹妹出事了,你来的正是时候,你来看看症状,要怎么救治还得看你的!”

    任昙魌摆摆手说道:“二位前辈,怎么救治你们自己拿主意就是了,不用询问我的意见。”

    让人这么看中自己,任昙魌还真的有些不适应呢。他不由得老脸一红,退在了旁边。

    “小子,你乱跑什么,还不快出……师父,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本来刚才那两个人想进来教训一下任昙魌的,可是他却看到了师父和师叔都在这里,一时都愣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们都退下吧,这里没有你们的事情了!”一风满意的点点头,摆摆手就让他们出去了。对于努力认真办事的弟子他还是很喜欢的。

    “前辈,你们信不信这个世界上有鬼?”看那二人走了,任昙魌小心说道。

    “呵呵,天大地大,既能生人,就能生鬼,即有仙也会有怪!没有什么信与不信的,你信他就存在,不信他就没有!”一鸣捋捋胡子,仿佛一切都很看得开的样子!

    “如果我说我妹妹这病是被鬼差上身了,不知二位前辈信不信?”任昙魌依然小心的询问道。

    “你有办法赶走这鬼差?”二人不可思议的看着任昙魌,仿佛是看怪物一样。

    “是的!”任昙魌很认真的点点头,“不过我有个条件,还请二位前辈答应我!”

    “什么条件?”二人同时问道。

    “就是我做法的时候,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请二位前辈不要打扰,也不让别人打扰,不然的话我会走火入魔的!如果前辈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或者疑问,等我做完法以后再问我!”任昙魌很认真的说道。

    “那好,你就来试试吧,我们不打扰你便是!”一风安静的说道。

    于是二人便放开了任天兰,虽然她还有动的迹象,但是现在还没有行动起来。此时再看任昙魌,完全是一副小神棍的模样,从江彩萍那里真本事到是没有学到多少,走江湖卖艺的那种神棍模样却是被他给学会了。

    只见他站在任天兰的床上,手握剑指,另一只手装作是在握住桃木剑的样子,围绕着床头转了几圈,口里还念着别人听不懂的话。这一看就是跳大神的。两位长老看他这么做,不由得一皱眉,如果不是他们休养好,恐怕就把任昙魌给撵出去了。

    “着!”听见任昙魌喊了一声之后,他便也躺在了任天兰的旁边,此刻一清和一鸣二人明显的看见从任昙魌的身体里出来一个影子,然后化作一团火焰直接进入了任天兰的大脑之中。

    这些也许一般的人不会看到,但是这二人可是武当长老级别的人物,武功术法恐怕都达到了人所不知的地步。他们的天眼自然也是早就打开了。所以他们能看到这并不奇怪。

    “真想不到,这少年还有这样的本事!”

    “是呀,英雄出少年呀,看来咱们是老啦,老啦!哈哈!”

    说完二人不由得相对苦笑。人生百年,一如云烟过眼,人世沧桑,又有几人能看透?人间本就是一代新人换旧人,长江水后浪推前浪!

    进入任天兰脑海里的任昙魌感觉这是个自己从未来过的世界,虽然之前他曾经进过院长兰峰的梦里,但是这次和上次明显不同,因为这里面的什么都像是被拉伸了一般,什么都被扭曲了。任昙魌就在这黑黑看不见的夜里走着,他不知道自己要走向哪里,但是有一个信念告诉他必须要走下去,因为他只有这一个亲人了。

    在走着走着的时候他好像看见了黑无常的影子了,于是他赶紧跑了过去,然后大声的喊道:“谢必安,你给我站住!”声音很凌厉就像是人家欠他钱不还似的。

    就像老式电视机那样,被拉的已经变了型的黑无常还是听到了任昙魌的喊叫,于是他木呐的回头看看,本来无光的眼睛一下子就变的jīng光闪闪,因为他心里一直在感觉上了范无救那家伙的当了,他让自己独自过来勾魂而自己找理由不来,肯定是去抢那把鸣鸿刀了,这小子想独吞,谢必安心里肯定是不舒服,而他所勾的这个女孩儿的命却很异常,无论他怎么勾就是勾不走,仿佛是被什么东西给牢牢绑住了一样,他知道这一定是民间高人在护这女孩儿的命。

    加上前面那宗事,这让他更加恼火,于是他便使法术让这女孩儿变得疯癫,如果那民间高人疏于防范,那自己就有机可乘了。

    但是有些事情并不如他想的那么圆满,因为他隐约发现那高人一直不离这女孩儿左右,这让他很是恼火,但也无可奈何。

第六十六章 谈条件,换长生

    看到了一直想着的任昙魌,黑无常谢必安双眼jīng光闪闪,他一直挂念的那把刀不知道现在有没有落入范无救的手里,如果没有的话那自己的机会真的是来了。

    “你的刀还在身上吗?”

    任昙魌猜着他就会这样问,于是他眼珠一转,懊悔的说道:“实在抱歉,这刀已经被你兄弟范无救给抢走了,你若真想要就找他去拿吧!”

    “什么,这家伙果然是在忽悠我,我这就去找他!”说着,他就转头准备走,但是走了几步他又回来了,凶狠的威胁道:“你没有骗我吧,如果我发现是你在骗我,那你可知道后果!”

    听着他这空灵的声音,不自觉的从脖子跟直冒凉气,按说这两个太岁是不能得罪的,如果他们要别的也就罢了,可是他们偏偏要自己示若珍宝的梦魂刀。

    想到这里任昙魌装作很无辜的样子认真的点点头,看见没有诈出来什么,于是黑无常谢必安悻悻的转身飘走了,突然任昙魌又想起了一件事情,然后又在后面跑着大叫道:“前辈,前辈,是不是你给任天兰下疯魔术了,快点把她解开吧!”

    可是回答他的只是空荡荡的回音,哪里还有黑无常的影子。这如果不治好的话估计时间长了也还是会要了她的命的,任昙魌懊恼的自己的胸口,但是却什么也改变不了,因为不但是他还有武当长老,都无法根治这疯魔症。

    还好没有等的太久,黑无常又回来了,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白无常范无救!这下完蛋了,刚才自己还信誓旦旦的说没有骗人家,站在那个所谓的抢他梦魂刀的白无常就在眼前,这一对质,势必会露馅。

    “小子,你敢骗我!”还没等任昙魌说话,那黑无常到是先说话了。

    “没,我没有啊!对了二位,能不能先把我妹妹身上的疯魔术去掉啊!”任昙魌哀求的说道。

    “什么疯魔术?”二人同时吃惊的说道。

    “我妹妹现在一直疯疯癫癫的,应该就是你们做的手脚!”任昙魌肯定的说道。

    “我们真不知道?”现在变成他们俩变成无辜的眼神了。不过这对任昙魌一点都没用,任昙魌不会相信这是真的。

    “那好吧,我走了,去找治疗那病的方法,二位再会!”

    “小子别走!你那刀还没有交出来,你想往哪里走?”黑无常一个闪身在任昙魌前面挡住了去路。

    “刀不是在你兄弟手里吗?”任昙魌很无辜的用手指了指后面的范无救。

    “你什么时候把刀给我了?”范无救愤怒的说道。

    “就是那次谢前辈走了之后,咱们商量……”于是任昙魌故意编出来一段话,说的谢必安一愣一愣的!

    “兄弟,你可不仗义啊,你怎么可以独吞呢?”谢必安有些生气的说道。

    “哥哥,咱们可是几百年的交情,你怎么听一个小孩子的挑拨就动摇咱们的兄弟之情呢!”范无救红着双眼对谢必安说道。

    谢必安又把怀疑的目光转向了任昙魌,仿佛要把任昙魌看穿了一样。多年的配合,使得谢必安又不相信真的是范无救拿走了那把上古神刀。

    被这两道凌厉的眼神shè的他有些发慌,于是任昙魌摊手说道:“好吧,鸣鸿刀可以给你们,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两个鬼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他还有什么条件。

    “我给你刀可以,但是你得先把我妹妹的病治好,并且以后都不能再勾她的魂!”任昙魌很认真的说道。

    “这怎么可以,我们不可以违背阎君的旨意,不勾她我们怎么交差?”也许其他的他们可以答应,但是唯独这个问题他们貌似还真的不可以答应,私自更改生死薄上人的阳寿那可是犯天条的大罪,别说是他们了,就算是阎王都没有那个权利。

    “那就很不好意思了,这个鸣鸿刀我不能给你,当然你们如果强行勾魂的话,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任昙魌有些威胁的说道。

    “哟呵,怎么,你还敢和我们哥俩动手不成?”黑白无常yīn笑着说道,同时哭丧棒和招魂索向任昙魌招呼了过来。也不知道上次被梦魂刀劈断的哭丧棒是怎么修好的,这么快就又被他拿在了手上。

    由于之前任昙魌和他们切磋过一段时间,所以对这些也有些熟悉。感觉到一股yīn气直扑面门,任昙魌马上亮出了手腕上的梦魂刀,接着手腕之力,紧接着一股寒气斜斜的对着黑白无常劈了下来。

    “好家伙,不赖啊,有点意思!”黑无常谢必安冷笑了一声,手拿招魂锁迎接着那道寒光,仿佛是想要和他比试看谁更厉害一样。

    耳中只听见一声巨响,两种神兵利器的光芒相互震荡,那音波久久不绝。这招魂锁明显要好于那哭丧棒,因为这次一点事情都没有,只是谢必安踉跄的后退了几步。

    “名刀啊,不愧是上古名刀,如果不是有这刀,你小子恐怕早就挂掉了!”谢必安气的都笑了,想想千百年来,自己想要什么东西没有得不到了,而偏偏这次遇到了对手,人家就是不给,而自己却还抢不到。

    “废话,如果不是名刀,谁会这么在意啊?”任昙魌臭屁的说道。

    谢必安摇摇头说道:“你真的不给我?”

    “不给,除非你放了我妹妹!”

    “这个真不能放,我们总不能为了这把刀而不要命了吧?”黑无常谢必安很无奈的说道。

    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但是妹子是要救的,为了以后的方便也不能把人给得罪的很了,还想保住这把刀,这确实是很让人为难,虽然和他们打了两次架,但是他们都没有真正的打起来,因为他们都有各自的心思。

    一个是想为以后做长远打算,另一个是怕狗急了跳墙,如果这小子把刀给毁了那就得不偿失了,是因为各怀鬼胎所以才闹到这样哭笑不得的境地。而白无常范无救早就和任昙魌有约在先,所以这次他根本就背影出手。

    在苦苦想了一阵之后,任昙魌突然眼睛一亮兴奋的说道:“不知二位可不可以听下我的建议,保证不让二位为难!”

    “什么建议?”听到这样的话,他们不由得双眼冒jīng光,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不如二位在勾魂的时候稍作下手脚,多勾一个小女孩儿的魂魄,然后冒充任天兰的魂魄,不知这样可好?”

    “这怎么可以啊,多勾一个,那也是擅断别人生死,也是有违天条的,是死罪,不行,不行!”二人听直接摇头否定了任昙魌的建议。

    “那如果是意外而亡的呢,比如车祸?”任昙魌很神秘的说道。

    “对呀,怎么我们没有想到!”意外而亡是不在地府生死薄登记造册的,近些年来由于人世间变化过快,这车祸什么的都是属于超越了天条天律的范围了,也就是俗话说的钻法律的空子。

    “那好,我们答应你这个条件,但是你要知道我们虽然不勾你妹子的魂魄,但你得保证她无病无灾的,据我所知,她现在可是在患一种绝症,如果治疗不好的话,她依然会死,并且我们不勾走她的魂魄,她就成了孤魂野鬼了!”

    “那万一有那时候了你再勾不就可以了吗?”

    “不成,我们已经在阳间找到了她的替死鬼,所以她就在地府了号了,地府之中就不再有她的任何信息,所以以后我们就在人间找不到她的气息了,自然也是无法勾走她的!”白无常解释道。

    “那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是不是她就要长生不老了!”任昙魌有些兴奋的说道。

    “不,人间本没有长生不老之法术,想要长生不老首先得保证身体的长久不坏也就是不生病,如果身体死了,不受你的灵魂支配了,就算你长生那也是惘然!”

第六十七章 订盟约,遇偷袭

    【ps.亲爱的兄弟姐妹们,这两天沫沫是很受打击啊,是不是沫沫写的不够好啊,收藏一天之内竟然掉了三十,如果写的真不好的话,欢迎提意见啊,真心伤不起,都快没有动力了!有木有,有木有??大家都顶起来啊!!!】

    “喔,我知道了!”任昙魌有些悲伤的说道。

    “嗯,那鸣鸿刀可以给我们了吧?”两只老鬼的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蹦出来了。这可是上古的神兵利器耶,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任昙魌很小心的把那把刀从胳膊上小心的取了下来。慢慢的递到了前面,二鬼见状立马把手伸了过去,准备抢呢,但是任昙魌以闪电之式快速的收了回去。

    “小子,你要反悔?”见任昙魌这样,他们两个真是生气了。

    “不,我不是想反悔,而是你们得先把我妹子这档子事了号,就是先找个替死鬼把她勾走,我再给你们,反正我也跑不了,你们也别怕我反悔!”任昙魌看似说的很随意,但是他心中自有他自己的打算。

    黑白无常一听这事,也算是这么回事,于是点头答应了:“小子你可别耍花样儿,如果反悔我们就是追到凌霄宝殿,下追到水晶宫也定要追着你!”

    “嗯,好!但现在你需要先把我妹子的疯魔病给治好!”就算是达成协议,任昙魌也没有忘记现在的任天兰还是疯疯癫癫的。

    “可以,希望我们合作愉快!”二鬼一转身笑着去找替身了。任昙魌要做的就是使用任何办法,如果以后任天兰不生病,身体机能不遭到破坏,那她将会长生不老。

    “孩子,你醒啦,如何?”看见任昙魌微微的睁开了眼睛,一鸣和一风同时关心的问道。

    “多谢二位前辈,我没事儿,我已经和黑白无常谈好了,最迟明天,她的病就会好了!”任昙魌高兴的说道。

    “嗯,既然如此,那一鸣就再辛苦你一下,今天夜里你来看着,我们都先出去吧!”掌门一风冲任昙魌摆摆手,示意他先出去。

    “你怎么会这些邪门歪道的?”刚走出来,一风就很疑惑的问道。

    “这也不算是歪门邪道吧,我爷爷教我的,他说只有yīn阳师才可以进入鬼的世界,然后和鬼交流。”

    “你爷爷是yīn阳师吗?”一风看了看已经西斜的月亮,不知道他心里在想着什么。

    “嗯,只不过他老人家不知道去了哪里,这些天来,我一直在找,但是都没有找到!”再次提起爷爷,任昙魌不由得悲从中来。

    “你爷爷叫什么名字?”

    “任凭风!难道前辈认识他老人家?”任昙魌仿佛找到了一丝希望。

    “曾经听我师弟一清说过,但是没有见过,能被我师弟夸赞的人,想必也是有些真本领的人!”

    一清!当再一次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任昙魌那怨恨之气又升起来了。他果然是武当的人,而且听一风的口气,他也应该是武当七子之一。

    “小兄弟何以做如此表情,难道你和我师弟之间有过节?”对任昙魌做出的这个表情让一风很是吃惊。

    “没,没有!”感觉到自己的失态,任昙魌连忙掩饰他慌乱的神sè。

    “好吧,很晚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记得明早早点起来,我有事情交代于你!”一风拍拍任昙魌的肩膀,叹了一口气就走了。

    这一夜对任昙魌来说是异常的煎熬,因为他不知道黑白无常有没有为任天兰找到替身,而任天兰以后还会不会犯病,又想了想江彩萍那慈爱的笑容,仿佛特别的亲近。就好像那是自己的nǎinǎi一般。难道是上天眷顾自己,让自己失去爷爷的时候又送给了自己一个nǎinǎi?

    想想从江nǎinǎi那里学来的麻衣相术,符咒之法。任昙魌又不禁心中一喜。是福是祸先不说,传说中的奇遇他算是遇到了。就算是遭受五弊三缺的诅咒,那也心甘情愿了。

    这些事情来来回回的在脑海里折腾了一个夜晚,也不知是想的太多还是思念太重,总之第二天他很早的就起床了。然后按照一风真人所说去练武场找他。

    还有这黑的场地里并没有武当弟子的身影,有的只是呼呼的夜风和飘扬的树叶。那风的响声在这黎明前的黑夜里显得有些yīn冷,让人有些胆寒。

    “谁!”突然任昙魌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于是他迅速的转身并且向那声音的来源看去。可是除了飘落的几片黄叶之外,他并没有看见别的什么东西。

    怎么回事?难道有鬼?但是转念一想又不太可能,武当那可是堂堂的道教圣地,以抓妖魔鬼怪为己任的臭道士是不允许这些脏东西存在的。

    既然想到不是鬼,那又会是什么呢?难道是别人的恶作剧,可是这里自己又没有认识的人,会有谁和自己开这么大的玩笑呢。

    “你到底是谁,快快现身,否则我就不客气了!”任昙魌壮足了胆子才向后面的空地上喊道。可是在这静静的夜空里,回应他的只是他那被寒风吹的很远的回声。

    难道是刚才听岔了吗?难道是自己自作多情想多了。顺便他又有些后悔自己起来早了,说不定别人都还在睡梦里,而自己就已经在这寒冷的练武场受冻,真的是自找苦吃!

    于是任昙魌也没有多管,继续往前面走去,心想正好趁着这淡淡的星光,好好的观摩下这武当的夜景,反正再过不久天就该亮了。渐渐的他便忘记了脚步声这事儿了。

    但是在过了一会儿之后他突然感觉自己的耳边仿佛一闪而过。严格来说他没有注意,只是他看见了旁边的树叶不知为何从地上飘了起来。这应该是人,人快速走过之后才会带有风,风才会把已经落了的树叶给带的飞起来。可是既然是人,他怎么就没有看见呢。

    正在任昙魌奇怪的时候突然看见一个黑影直接向自己压了过来,还好他和爷爷学过些拳脚上的功夫,不然这下被人硬硬的撞在身上,那还不得骨折啊。

    也算是任昙魌反应够快,他一个闪身,脚下一滑堪堪躲过了那人的攻击,等那人的身形稳定之后,他才看的清楚原来是个和自己差不多大小的孩子。

    “你是何人,为何偷袭与我?”莫名其妙的被人攻击,任是谁心里也不舒服。

    “你就是任昙魌吧,我要找的就是你!”任昙魌仿佛从那人口中听出了一丝不屑的语气。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我叫玄冥,武当大师兄!”

    什么?任昙魌仿佛觉得自己是在听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民间传说武当大师兄,行侠仗义,救苦救难,虽然李村一行没有救得了李仁,但也是尽了力,既然是别人的师兄,那想必也是个大块头,起码也应该有二十多岁的吧,今rì一见却不想和自己差不多大小,怎能不让任昙魌心中起疑。

    “你真的是武当大师兄?”任昙魌衣服不可思议的表情。

    “废话,我玄冥的大名也是别人可以冒充的吗?小子,你不是很厉害吗,李村之行你可是出尽了风头,来,来咱们比试一下,看看究竟咱们谁更厉害!我就不信武当晚一辈的人之中还会有比我更厉害的人物!”

    其实自从玄冥上次在夜晚去任昙魌家里偷袭的时候就已经存心想给他难看了,只是运气实在不好,还闹出了很大的动静,最后把武当所有的人都给招来了,幸亏自己跑的快才没有被发现。也幸亏被抓住的清风没有把自己出卖。不然他都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正式向任昙魌挑战的机会。而今晚正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可以说他等待这个机会已经很久了。

    这下任昙魌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原来自己的风头压过了武当的大师兄,因为他心中不服气,所以才会来找自己麻烦。

    其实任昙魌不知道的是武当和华山的收徒规则是差不多的,他们都是以徒弟进门的先后排大小的而不是以岁数,而玄冥是在婴儿的时候就被一风真人给抱上了山,所以他是最先入门的弟子。有的人别看岁数大,但是他们都没有玄冥先拜师,所以就只能做师弟了。

    任昙魌本来还想再问几句的,但是那玄冥却不肯给他机会,不由分说就直接向任昙魌的下三路攻击而来。

第六十八章 解危难,查缘由

    “你……”当任昙魌还想再问的时候,没想到玄冥直接跳起来,一脚成勾的向自己的踢了过来。

    在微弱的星光下,他看得清清楚楚,如果这脚被踢中的话估计任昙魌这一生就残废了。既然是可以抓的着看得见的人,他就不怕了,对付起来应该也比那些鬼魂要容易的多。

    连续两招都让对方先发制人,这也算是任昙魌最大程度的忍让了。这次他再不客气。看见那人的脚马上就要向自己踢来,他马上就亮出了梦魂刀,虚空画了一个圈,刀就随着那个圈转动了起来,那速度快的就像是个机器,如果他的脚伸进来的话,估计就会被刀给砍为两段。

    玄冥也识得这招的厉害,他情急之下脚向下坠,堪堪的躲过了任昙魌这残忍的一招。

    “小子,咱们这是在比武你怎么使用兵器?”被逼的退了回来,玄冥心里自然的是不舒服。他想找回脸面,所以才会来偷袭任昙魌的,但是如果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打死他也不会这么做的。

    “那你偷袭我你怎么不说呢?”任昙魌不回答反而质问道。

    “这……”一句话让他很难回答了。如果把心中所想说出来,那岂不显得自己小气吗?但是如果不说,又很难咽下这口气。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正当玄冥为难的时候,却突然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知道这是师傅的声音,自己如果再向他挑战就需要找个说的过去的理由了。

    “师傅,你怎么来了?”一风要来任昙魌是知道的,可是这并不代表玄冥也要来。所以他才会有此一问。

    “我还要问你呢,你不好好休息,起来这么早做什么?”

    “我这不是听说咱们武当的小英雄回来了吗,我这是来和他切磋一下武艺!”玄冥解释道。

    “就是切磋也不应该是现在,地点场合都不对,你快点回去,我有话和这位少年说!”一风面sè有些难看,直接对任昙魌下起了逐客令。

    看着灰溜溜走掉的玄冥,任昙魌心里不由一丝冷笑,这就是你偷袭我的下场!然后他面向一风真人,面sè和善的说道:“请问前辈找我所为何事?”

    “你,你的那把刀,而且还是上古时期的名刀的到是否还在你身上?”想了一会儿,一风有些犹豫的说道。自从上次得知任昙魌有这么一把刀,他就一直念念不忘,但是出于身份地位的关系他也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眼看这武当大会越来越近,如果没有了这把刀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去对付那将要出现的邪刀。

    像他这样的人来问这么一件事情,就算他不是为了这把刀来的,那也会失了他的身份。所以他才会那么小心翼翼的问。

    “还在的,敢问前辈有什么事情吗?”听他这么问任昙魌第一个想法也是一风有夺他宝贝的嫌疑。

    “能让我看看吗?还记得小的时候曾经听人讲过当年轩辕黄帝锻造轩辕剑的时候原料未曾用尽,那些未曾融化的原料自发的流下炉底而自成刀形,后来这刀由于邪气太剩而有超越轩辕剑的趋势,最后轩辕黄帝yù以轩辕剑毁之,而这把刀却化为一只云鹊飞入天际,后来这刀也曾经出现过几次,只是那都是传说,是真是假就没有人知道了!”说起这段往事,就连德高望重的一风也是充满向往。

    “嗯,这个传说我也听说过,上次你和一鸣前辈也曾讨论过。不过说的并不是我这把刀,前辈若想看就那去看吧!”任昙魌转念一想,以一风目前的身份想他也不会抢自己的这把刀,而且他又不承认这就是那把鸣鸿刀。

    一风颤抖的用双手接过这把刀身泛黄的梦魂刀,借着将亮未亮的夜sè,凭他多年的经验,这绝对是一把宝刀,但是他也明白自己的身份,总不能和一个小孩子去抢吧。

    “嗯,刀还给你,的却是把好刀,你一定要善加利用不可行凶做恶,否则我就收回此刀!”一风收回了贪婪的目光,假装无所谓的样子把刀送还给了任昙魌,同时也为自己能想到没收此刀的借口而暗暗自豪。

    “嗯,别错过了晨会,我还有事,就先离开了,你自己随处走走吧!”一风找个理由离开了,又留下了任昙魌一个人,他很落寞的收拾好了梦魂刀,看看已经泛白的东方,他隐隐感觉今天又会是不同寻常的一天。

    看着练武场上越来越多的人,任昙魌不知道他能不能和他们一起练武,但是他坚定的认为这个愿望会实现的。果然,最后他被教习师傅给赶了出去而武当掌门始终没有出现。他只能在外面偷偷看着里面的人练武,当然他也看见了武当大师兄玄冥。玄冥虽然个头小,但是由于身份的原因他在最前面。

    不知不觉间早会已经结束,看见三三两两从练武场上下来的人,任昙魌是十分的羡慕。突然有两个人的谈话引起了他的关注。

    “师兄,你有没有听说昨天有一车游客神秘的失踪了?”

    “没有啊,你从哪里听来的。”

    “我一亲戚说他要来玩,本该是昨天就到的,可是现在还没有踪影。”

    “那可能是他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吧,你别乱想了!”

    “不是的,我打听过了,他们来了,而是坐上了来武当的末班车里,还有人说那末班车在上山的路上撞了山间的石像!”

    “什么,他们的车撞了石像,撞坏了没,他们这是在玩火!”

    “谁说不是呢,那可是神仙的雕像,但是撞石像的应该是司机呀,他们找司机就好了呀,干嘛要惩罚整车的人?”

    “就是,就是,怎么可以这样呢?”两个人走走说说完全没有在意这话已经被旁边的任昙魌听了去。

    看来叶知秋当时应该也如昨天的那辆车一样,在行驶当中而神秘的失踪。而叶知秋只剩下了魂魄,可是昨天那一车的人不知道怎么样了,是不是也只剩下魂魄在人间游荡了。于是任昙魌准备再次下山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任昙魌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一个人,这样也落得一身轻松,任天兰目前由武当二长老照看,他又赶走了前来勾魂的yīn阳使者,所以他料定目前任天兰暂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而距离武当大会还有几天的时间,再次去调查下出事大巴车的原因,让这样的事情以后不再发生。也许能为自己积点德。

    既然要走,那他肯定是要和一风和一鸣打声招呼的,可是他又怕那二位不让他走,于是他就想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那就是留书出走。

    出来以后任昙魌才觉得空气没有那么压抑了,不知道怎么的,只要他身在武当就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但是使命所在,他又不得不留在武当并且成为武当弟子。而成为武当弟子的条件就是在武当大会之中脱颖而出。

    由于这个时候山间没有车,等任昙魌走到地方发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他再次来到上次车出事的那个地方,车是已经没有了,但是那撞坏的石像还静静的躺在那里,他偶过去看了看,那破碎的石像里面已经是什么都没有了。而之前他看见的那个魂魄也没了踪迹,这车莫名的失踪应该就是这魂魄搞的鬼,也许那一车人并没有死,只是被那魂魄给隐藏在了哪里也说不定。

    围着那石像赚了几圈,最后任昙魌借着微弱的月光在那石像的旁边画了一个若隐若现的八卦太极的图案出来。然后他默默的对着那太极图案念起来咒语,说也奇怪,借着午夜的月光,那太极图案竟然慢慢的虚空转了起来,并且还发着浅蓝sè的光芒,然后任昙魌用手一指“着!”那若隐若现的图案就凭空漂浮了起来。

    更令人吃惊的是那闪着蓝光的太极图案竟然自己为任昙魌带起了道路。看来这几天真是没有白来武当,就这招虚空画太极还是他去看任天兰的时候偷偷看一鸣画的,当时他就好奇,这老头没事儿怎么在小兰的屋子里画太极干嘛啊,现在想想有可能是他知道任昙魌在外面偷看,而故意传授给他的。其实任昙魌不知道这招叫搜魂法,就和叶知秋曾经得到的搜魂仪有异曲同工之妙。

    有了这招追踪之法,想必若要真心查这事,很快就会水落石出了。

第六十九章 备工具,再探墓

    【PS.感谢编编又给推荐了,沫沫在此感谢了,为了给沫沫鼓劲,大家都来支持沫沫吧,推荐票,点击多来啊,后面情节会更加jīng彩的!一起加油!!】

    说也神奇,那蓝sè的八卦太极符就像是一盏引魂灯一样的这么带着任昙魌在这弯弯曲曲的大路上一路跑了下去,如果这一幕被别人看见肯定会以为他们又见鬼了。

    而奇怪的是在走了还不到一半的路程的时候,那太极八卦图案就偏离了大路而走向了旁边的小路,在山间穿梭的淡蓝sè太极图案就如同是一团蓝sè的萤火虫一样。在山林之间飘忽不定。

    就这样跌跌撞撞的也不知道过了有多久,任昙魌看眼前的景sè越来越熟悉,以至于他看到了那条河他才认出来这里正是他初次上武当遇到的河。而那蓝sè太极图案还在往前面飘,这次他看的清楚了,那太极图飘到那被许多竹林围绕的坟墓前一闪,然后就没有了踪迹。

    “难道是和那座坟墓有关系?”任昙魌心中怎么都不会想明白,若说真是那墓里的煞气将这整粮车引到这里貌似有些说不过去。但是太极追踪符却是真真的把自己带了过来。

    既然自己决定要来,那就要查个彻底,看来自己又要进一次这古墓了,可是他却什么准备工作都没有做,那如果这么下去就等于是找死,上次他刚刚下去一半就感觉到头昏眼花,这明显是缺氧的缘故,任昙魌没有那么傻,所以他决定既然知道目标在哪里,那就好办了。于是他就到山下镇里买些准备工作。

    当他步行到六水坪镇的时候天已经是亮了。看着久别之后的故里,任昙魌不免有些感慨。不知道那医院还会不会出事情,想着那痴情的小丽,yīn毒的兰峰,还有他的妻子云曦。不知道他们还在不在那冷酷里,也不知道被冰封的他们有没有被人救出来。

    这一切发生的都像一场梦,任昙魌都感觉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但是都真真的存在自己的脑海里。他不想面对故人,也不想回去,他知道,自从自己离开以后,任家村就不再属于他了,他永远回不去了。

    摸了摸兜里还仅存的几个钱,任昙魌不由得心中一阵难过。该死的五弊三缺害的自己刚入门就命缺财缺。

    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心情,他向镇上最大的杂货铺走去,就算是钱缺,他也要置办好探墓所必须的东西。

    在和店主讨价还价之后,他购的小型氧气瓶一个(大的他也背不动),强化手电筒一只,还有一些高级压缩饼干之类的干粮,以防不幸被困在墓中,还可以撑些时rì。还有万用手套一枚,还有驱虫粉,炸药等相关必须品。

    等一切买完之后他又买个大号的背包,正好装的满满一包,现在手里的钱就剩下吃饭的了。所谓的钱缺,也大概如此吧。

    吃完饭之后,看看天还很早,这个时候肯定是不易去墓里,他背着一包东西来到了学校的后面,再一次躺在草地上看着天上的白云,时间又仿佛回到了他初上武当山之前的那个时候。

    隐隐听着前方传来朗朗的读书声,以及教师的讲学声,他仿佛又回到了从前,他和任天兰,任天虎,胖墩等人一起开心学习的时候,那是多么的温馨,哪像现在整天和妖魔鬼怪打交道,生死时常只悬一线。

    时间往往就是这样,总是在你最不在意的瞬间就溜走了。任昙魌就是这样,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rì以西斜,整理了一下他又要踏上那未知的旅程,

    再一次走在崎岖的山路上,任昙魌加紧了小心,因为他可不想像上次那样被蜘蛛追的满山跑。还好他下山的时候留下了记号。

    又经过了一段时间的跋涉,太阳已经隐在了山那边,一弯月牙已不知何时悄然升起。借着淡淡的月光,任昙魌终于找到了那个有些神秘的古墓。

    在找到盗洞口以后,他把强光灯戴在了头顶上,把氧气瓶背在了身后,工兵铲也拿在了手里,等一切都准备好之后就顺着准备好的绳子一步步的下到了那古墓里。

    如果没有带手电筒的话,估计在这里面都不会看见任何东西,因为这实在是太黑了,走在别人挖好的山洞里,除了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和自己的心跳声他再也听不到别的什么东西了。

    突然他的探路铲打探到前方有一个地方是空空的回音,他明白这就是传说中的翻板机关。只要不贸然前行,能打探到这就很好破解。于是他从旁边找来一块石头。对准那空洞的地板就砸了过去,但是地板缺并没有他料想的那样翻过去然后从里面shè出毒箭什么的。

    任昙魌小声“咦”了一下,然后颤抖的握着探路铲继续前进,怎么会是这样?难道那些空空的地板是假的不成,是故意吸引别人的注意力吗?带着这个疑问任昙魌慢慢的摸索到了那块空空的翻板处,他先总探路铲使劲的砸了一下,没有任何反应,于是他放下铲子,使劲的在上面蹦了一下,结果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这下他彻底懵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自己的判断失误?

    他又趴在上面,用手使劲的敲敲地板,依然还是可以听到那空荡荡的回声,他确定这就是空的,可就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都不会翻转了。

    想了一会儿他也没能想出所以然,最后干脆就不想了,拍拍身上的灰尘,他再次向前面走去。在没走出多远他又发现一处空荡荡的回音石板,难道这也是虚的吗?任昙魌怀着疑惑的心捡起了身边的一个石块,向那翻版处砸了过去,而这一下,缺超出了他的想象之外,因为那石块竟然随着石板掉了下去,然后还嗖嗖的shè出来了。

    这一现象惊出了他一身冷汗,幸亏自己小心,用石块试探了一下,然后他又拿起身边的石块继续扔了过去,直到那里面没有箭shè出来他才没有再扔了。

    他慢慢的走到那能反转的石板处正准备向下看,缺突然发现头顶上有隆隆的打雷声,这奇怪的坟墓里怎么会有雷声,他暗道一声不好,赶紧往后退了几步,抬头望着那翻板上面是什么在响。

    就在这个时候他看见一一块很大的石头在慢慢的从顶上的那个石洞慢慢滑落。直到最后一声巨响那块大石头正好压在了刚才那反转的石板处。

    透过那破碎的石板任昙魌看清了石板下面的惨状,看着让人心都打颤,借着手电筒的光芒他看见那下面有很多枯骨,而且骨头旁边还有泛着黑sè的寒光,旁边还有几个快要腐烂的尸体,就这模样最是恶心,任昙魌胃一再的倒腾,差点没有吐出来。

    他很庆幸自己刚才是加了倍的小心,不然下面还真的会多一个冤魂。这些人多半都是误踩中翻板,然后又被箭shè,最后再跌入坑底。任昙魌摇摇头,苦笑了一下就准备继续往里面走。

    于是任昙魌绕过那块大石头,准备继续往前走。但是没走几步路,他忽然听到后面有悉悉索索的声音,那声音听起来既像老鼠又像是阵阵的风声。

    现在的任昙魌虽然经历的多,但是他终究还是个孩子,难免不被奇怪的事情所吸引,所以他便很好奇的回头了,如果可以选择后悔,估计打死他,他都不会回头看的。因为他在那从上面掉下来的石头上面看见了一个人,而且是很熟悉的人,见他回头看自己,那人还冲任昙魌神秘的笑了笑。但是当任昙魌把手电那黄sè的光圈照在那人身上的时候缺什么都没有,当他移开以后那人就又出来了。

    这事情太过离奇,以至于任昙魌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于是他把眼睛闭上,使劲的用双手揉了揉,在重复了之前的动作之后,他缺发现和之前并没有两样。这下他真的有点害怕了,而这个熟悉的人他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是谁,在哪儿见过!

第七十章 古墓里,见鬼影

    “你,你到底是人是鬼,不去投胎做人,你在这里干什么?”怕归怕,但是任昙魌还是大着胆子对着那石像上面的虚影吼了一声。

    但是回应他的还是那空荡荡的回声,所以他最后不得已才确认是自己的眼睛看花了,不再管它,继续前行。

    往里面的路越来越窄了,这让任昙魌觉得自己是不是走错了路,他也有些后悔没有听爷爷的话,记得之前爷爷曾经讲过要想盗墓最低也得需要三个人,一个在外面放风,另外两个则入墓穴寻宝,两个人之间还有个照应。可是现在的自己倒是很好,就孤家寡人一个,如果外面来人了,无论是jǐng察还是武当的人,那是一堵一个准啊,别说你不是盗墓的,因为那不会有人相信的。

    走到最后任昙魌只能爬着才能前行,他做了一个决定就是再爬十分钟,如果还是这样的话就原路返回。但是他悲催的发现自己貌似已经不能返回了,因为那盗洞越来越小,他都没办法回身,更没有办法返回了。于是只能硬着头皮前进了,前方纵然是刀山火海也要去了。

    “这是什么?”正在向前爬着的任昙魌双手好像摸到了滑滑的液体,他的第一映象那就是血液,死人留下的血液。于是他打开了头上的电灯看看(由于只有一条路,而且还是爬着走的,他为了省电就把头上的电灯给关了),然后才松了一口气。原来是水,真是虚惊一场。

    触摸到了水的存在,就像是找到了生命之源那样。任昙魌明白前面应该就到了墓室之中了。于是他加快的速度,完全不管那越来越多的水。

    在经历了一番挣扎之后,他终于来到了墓室的正殿,放眼望去这里的辉煌程度不亚于之前他在小李村看见的那做水底地宫。但是他很奇怪的是这座地下古墓里却并没有长明灯,而借着头上的手电他看这大殿的门口除了有两个看门的石狮子和几具枯骨之外并没有别的什么东西。

    于是他回头看看才发现他来的地方是以前的盗墓人凿穿了上面的河床,那水是从上面的河里流下来的,幸好还有人在下面挖了一个散水的渠,不然这座宫殿也有可能会被淹的。

    想了一下,他从来的路口捡起了一块石头,对着那大门扔了过去。只听见搜搜的有几只箭shè向那大门口外再没有别的声息。看这这只是个大门,想要进主墓,还要另想办法,如果硬从正门进的话,估计真的是有来无回,那门口的枯骨就是很好的证据。

    任昙魌没有那么傻,所以他便绕着那四周的墙壁转悠了起来。因为有过一次经历了,所以这次他格外的小心。这个时候他感觉到有些饿了,他不知道在那小小的盗洞里面待了有多久,但是一直的爬行却浪费了他的很多体力。于是他就把背包从后背上拿了下来,然后拿出了之前买的高压缩的饼干,就那样就着洞口的河水吃了起来。

    吃了几块之后,他果然感觉力气都回到了自己的身上,人也jīng神多了。抬眼看看左方的地方有些空荡,于是他手提着那背包深一脚浅一脚的向那边走去。

    可是有些事情终究是人算不如天算,就在他还没有走出几步的时候,右脚刚刚放下就听见“嘎嘣”一声,就听见“嗖嗖”的几声,好多黑sè的箭不知道从什么地方shè出来的,直接就奔着他就来了。

    看见这箭向自己shè来,任昙魌妈呀一声,就想在地上打滚,顺便躲过过这些箭,他可不想刚刚进来就挂在这里面。于是他下意识的举起了手中的背包。就在那一瞬间,数十只箭尽数都shè在了他的那背包之上。

    看着被shè的像个刺猬一样的背包,吓得任昙魌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这也太危险了。若不是自己的这个背包恐怕自己真的就要挂在这里了。

    打开背包,把那些shè坏的东西全部都拿了出来。还好氧气瓶自己一直背在身后的,不然真不敢想象那箭shè在氧气瓶上面会是什么效果,是破还是爆炸了。但是他没有实验也不敢实验。他可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不大一会儿他就把那写被shè坏的东西处理了之后继续前进。这下他不敢再用脚走路了。于是还学起了刚进盗洞的那会儿先用探路铲子来探路,这样做的安全系数会大大的增加。

    就这样走了没有多远又出事了,这次却与别次的不同,因为任昙魌正在探路的时候突然从上面铺下来一块很大的白布,就像是电影院的那大大白布一样。

    而更奇怪的是这大大的白布上面竟然还真的出现了人的图像,并且还有声音响了起来。难道这里还有电影院?任昙魌转身向后面寻找播放电影的器材,但是令他很失望的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你看什么看,这里不是你个小孩子应该来的地方,还不快点离开,否则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突然那白布上面的画面一转,一个中年人很凶的向任昙魌说着话。一开始任昙魌还以为是在演电影,并没有认为那个人是在跟自己说话。他还准备往前走,但是那人又说话了:“说的就是你,你真的不想活了吗?”

    这下任昙魌才真正的放在了心上,原来那里面的人就是在和自己说话:“鬼,鬼呀!”任昙魌吓的大叫一声。他从来还不曾知道鬼还可以出现在电影的画布上面。而且还以这中方式和自己说话。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你快点走吧!”不知道为何,那鬼听到了任昙魌的叫声后反而变得温柔了起来。

    “不,我的任务还没有完成,我是不会离开的!”任昙魌心有不甘的说道。

    “任务?你是说的那辆大巴车吧,嗯,确实,那里面的人全部都在这里,你来看!”说罢,那白布里面的那个中年人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便是自己上山坐大巴车的情景。

    “哇,我也上电视了!”看见大巴车里面的自己,任昙魌不由得大声惊叫了起来。要知道九十年代的时候,电视机才刚刚在农村流行起来,人们经常看的还是在镇上或者村口放的电影。能上电视电影是他这代人或者上代人最大的梦想。没想到这个梦想这么快就实现了,怎能不让任昙魌感觉吃惊和惊讶。

    “原来是他?”正高兴着的任昙魌突然看见了他旁边坐着的那个人,他想起了自己刚刚从盗洞上面掉下的一块大石头上见过的一个虚虚实实的人影,对,就是这个人。难道那一车的人都到了这里了吗?

    接着画面一转,大巴车身跟着一晃悠,他知道这是车撞倒了前面的一个石像。然后是大家下车,在之后就是大家看被撞碎了的石像,然后是大家呕吐,再一次看见自己故意装作呕吐的样子不肯上车。

    再后来就是任昙魌自己看着那车绝尘而却,但是这次他却看到了在那大巴车后面有一块大白布跟着,那姿势就像是要把那车包裹起来一样。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当初自己就没有看到呢?

    然后任昙魌继续看着那车行走的方向,然后走着走着就没有了踪迹,他却看见了一团白布包着什么东西一样的飘向了远处!

    “这是在演电影吗?怎么这之前的情况我没有看到?”任昙魌回过神来之后对着那大块白布喊道。的确之前他也是看着那大巴车离开自己是视线的,但是他却并没有看见后面还跟着一块大白布,难道这是白布成jīng了?

    “不,这不是电影,是真的!”听到任昙魌的问话之后,那白布上面的影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还是那个中年人。

第七十一章 神兵斗,又惊魂

    上回说道任昙魌在地宫里莫名其妙的看了一场电影,而他自己还是这场电影的主角。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但是后来他问那不知名的人的时候却被告诉这一切都是真的。

    “既然这么说,那一车的人都哪里去了,难道说是都被你弄到这里来了么?”任昙魌此次前来就是为了搞清楚那辆莫名失踪的大巴的去向。

    只见那白布之中的人看看任昙魌,然后很神秘的说道:“先别急,等下你就知道了!”

    任昙魌平生最烦的就是“等下就知道了。”这明明就是在给人家下圈套让人往里钻,好奇心是每个人都有的。他自然也不例外。

    “现在就不能说吗?”

    “我再让你看一段视频!”说着那人又消失不见了,画面再次转动,一时间喊杀声漫天飞舞。画面之中人头攒动,还有很多木头做的马车,有的人头戴盔甲,站在马车上指挥战斗。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应该是古代的一场战争,根本就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正当任昙魌准备发火的时候突然他看见天空中飞来了几股莫名其妙的黑烟。这一下子就勾起了任昙魌的好奇之心,这打仗的时候怎么会有妖风呢,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再看那黑烟并不如现在战争中的大炮那样落地就爆炸,而是zì yóu的穿梭与战场上战斗的士兵之中,可恨的是凡是被这黑烟挨着的士兵连吭一声都不带可能的就直接倒在了地上。

    那三股黑烟数个来回,对方的士兵就倒下了大半,这种情况是任何人都不能忍受的。之前坐在马车上的人更是怒不可竭,最后他一声怒吼,拔出了腰间佩剑,瞬间一道金黄sè的光芒直冲云霄。

    正在人群中肆虐的三股黑烟见此情景而聚在里一起,看那样子有想逃跑的架势,但是随着那车上之人一声轻叱,之前那股冲天而起的黄sè光芒直直的从空中劈了下来。

    再看那三股黑烟感觉到了浓浓的杀气。于是三股黑烟纠缠在一起就缠绕在了那金黄的光芒之上。那黄金剑也好像识得他们一般,瞬间那光芒变的更加的粗大,堪堪把那三股黑烟给笼罩在了黄光里面。然后再见那黄金剑上有三个小黑点,在那剑刃上来回攒动。握剑的少年感觉手腕隐隐作痛,不知道是什么缘故,那黄金剑竟然脱手而飞。

    就在这个时候,从自己身后的队伍之中又出现一个人,手拿一把形似柳叶的弯刀,而且同样泛发着金黄sè的光芒,他见那飞在空中的三股黑烟和一把金黄sè的剑,于是他念了一个口诀,随机手中的柳叶弯刀也随即飞出,直奔那把剑飞去!

    任昙魌准备问那人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却发现正在激战中的画面突然一下子就没有了。随着什么光芒都消失不见了。

    随着电影的收场,那块白布也消失了踪迹,这冷冰冰的墓穴又恢复了往rì的宁静。所有的声音,所有的人都不见了,徒留任昙魌一个人在这,从热闹的地方一下子变得这么冷清,这让他有些难以接受,虽然之前他也没少独自一人进入过墓穴。

    为了给自己壮胆子,他冲着刚才那有着画布的地方吼道:“喂,你是什么人,快点出来!”

    可是这空荡荡的墓室之间除了他自己的回声之外并没有什么动静,真是奇怪了。这到底是什么人,而他给自己放这段视频又代表着什么,等等,那把柳叶形状的弯刀,任昙魌把自己手腕上的那把刀取了下来,然后想了想刚才看见的那把刀。

    这世界怎么会有如此相似的东西啊,难道是同一种兵器吗?任昙魌歪着脑袋想,但是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也没有人打理他,于是他又收起了那把柳叶刀继续前进,但是他很失望的发现前面竟然没路了,原来刚才放电影的地方就是墙壁,也就是路的正前方。既然左右都没有路,就真的要从那正门进去吗?正门的暗器机关实在是太多了,多的他都不敢走,但是又不得不走。

    由于之前有过实验,这次他更加的小心,用那把探路铲一点一点的敲打着地面,之间也遇到过几次翻板下落,shè出毒箭的事情,但是都被他很巧妙的躲了过去。

    但是凡事都有例外,正如他在打开大门并且要进入大门的那一刻他就知道是自己太天真的,古人放盗墓的措施实在是做的太好了,虽然自己并不是来盗墓。但是却被自己给遇到了。

    在任昙魌刚刚跨进门的时候他看见了从里面爬来了无数的看不清是什么动物东西,而且还是浅黄sè的,肉乎乎的,看着直让人恶心。任昙魌胃中又是一阵的翻滚,差点没有吐出来。但是自己总不能就这么灰溜溜的逃走吧,但是打吧,这也太多了,何时才能把这些不知名的东西全部都杀光,而且还不知道他们身上有没有毒。现在他真的是犯难了,是走是留,如果就这么走的话,实在是不甘心。

    在大门外面他还可以看见很多的尸骨,但是在这门之内却是很少见有人进来过的痕迹。总不能就这么的放弃,但是看着那黄黄的虫子向自己慢慢的爬过来,他的头皮就是一阵的发麻。

    最后他被逼的没有了办法,迫不得已的拿出了那把梦魂刀对这最近的一只虫子砍了下去,但之后他就后悔了,因为那虫子的肚子被刀划破之后,那虫子肚子里面的肠胃什么全部都出来了,看着更加恶心而且还飘扬这一股很难闻的气味。

    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于是任昙魌转身准备出去。这里真的是呆不下去了。那些奇怪的虫子他是再也不敢触碰了。

    刚跨过门槛的时候,突然听见了一声很清脆的声音传来,像是什么掉了一样。声音很清脆,于是他下意识的低头一看,这不正是之前李云笑送给自己的那把青碧sè的横笛吗!

    他突然一拍大腿,怎么这么就都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若不是刚才转身的时候碰到了石门上,估计自己都不会想起来还有这么一件宝贝在自己身上而忘记了使用。

    于是任昙魌捡起了那把掉在地上的横笛后退了几步,很生涩的吹起了李云笑教给他的那曲《清心咒》。

    一瞬间这安静的墓室之中响起了那悦耳的美妙的笛音,那柔美的曲调,就仿佛是要把这世界给融化了一般。仿佛在世界此刻已没有了任何可以留恋的东西了,只感觉有一种让人离开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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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曲未终,那些浅黄sè的虫子在暗暗的移动,不过他们是再掉头往回移动!看来李云笑的这曲子还真挺管用的,至少自己不用灰溜溜的退回去了。

    在大黄虫军撤退之后虽然留下了一些很难闻的气息,但这些对任昙魌来说已经不重要了。至少他可以继续往前出发了。

    经过了这一场变革之后,任昙魌变得更加珍惜那把横笛了。虽然说手中的那把刀是上古神器,但是它也并不是万能的,也有很多事情是它所不能办到的,就比如刚才的那些黄sè的虫子,那小小的鸣鸿刀是无法把他们全部消灭的,就算是能全部消灭,估计任昙魌也会被那气味给熏死。

    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这句话无非是给任昙魌的这次成就最好的诠释。

第七十二章 流沙墓,葬英魂

    用笛声催退了那么多让人恶心的虫子是任昙魌所没有想到的,但是他知道后面的路会越来越难走,不过既然来了这里,无论如何也要硬着头皮走下去!

    虫子退去之后,他又小心的打开了一道门,一个大红油漆的棺椁,里面肯定有宝贝,任昙魌的眼前瞬间一亮。

    就在他刚要想走过去的时候却发现了那棺椁旁边扔的有几把洛阳铲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难道是之前有盗墓贼来到过这里,可是他们的东西怎么会都扔在了这里?而且那棺椁貌似也没有被人动过的痕迹。

    看到这个情景,他有些明白了,肯定是这个棺椁旁边有机关,但是又被他否定了,就算是有机关,总的留下几具尸骨吧。就如同大门外面的那些尸骨。

    应该又是翻板,这样那些盗墓贼的尸骨就被掩埋在了那翻版的下面。想到了这里,他用那把探路铲慢慢的敲打着前面的地面。这样就算是有机关也没事了。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在他走到那些别人扔了的洛阳铲旁边的时候,也不知道探路铲敲到了那块砖,突然间就像天崩地裂一般,响声过后从上面不知道下的是什么东西,像土又像沙的,一时狼烟四起。

    任昙魌被呛的连连后退,眼前看到的景物就像是突然掉在了一片大沙漠一般,放眼望去,皆是黄sè的沙土。再也看不见那诱人的棺椁了。本来任昙魌还好奇想看看那里面到底有什么好东西呢。结果被这莫名其妙的沙给隔开了。

    为了实验这流沙有多大的威力,他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件不用的东西朝那流沙放了过去,结果那东西刚刚挨着那流沙就被那流动的沙淹没的没了踪迹。他还不死心,于是又捡起旁边别人扔的洛阳铲,然后对着那从天而降的流沙放过去。任是这洛阳铲的手柄有多长,也在刚挨着那片流沙的时候也随着那流沙没有了踪迹。

    怪不得那些盗墓贼都没有了踪迹,原来是都被这些流沙给吞没了。任昙魌拍拍胸口,幸亏有先见之明,不然恐怕自己也是和他们一样的下场。这流沙总有流尽的时候吧,于是他就现在旁边等,他就不信那流沙会一直的流。

    但是最后他很悲催的发现这些流沙还真的是在一直流,像无穷无尽的样子。最后他一咬牙,算了。反正自己又不是来盗墓的,看与不看那些东西都一样。于是他很不甘心的慢慢退了回去。

    想想自己来的目的,他有些傻眼了,也就只是在刚刚进入墓地的时候看见了自己在车上见的那个人,还有那个莫名其妙的中年人,其他的再无线索,这要从何找起啊!

    看着那滚滚如流水般的流沙,任昙魌思虑了很久。最终不得已返回来时的大门,看着那石狮子,心中不由得一动,莫不是这里还有别的机关。于是他小心的走到石狮子前,然后绕着石狮子转了两圈。最后双手搭在石狮子的腿上,使劲的转了一下子。

    只听见“咯咯啪啪”的几声响,在这大门口的空地上又陷下去一块地板。紧接着貌似出来一个像楼梯一样的道路。这还真的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于是他小心的走下楼梯,小心的做着随时可能发生的意外。

    还好是他多虑了,在走到尽头的时候他也没有遇到别的什么机关了。只是在下面楼梯的尽头他看到了有一个向上的楼梯。真不明白这些古人在搞什么东东,于是任昙魌又顺着楼梯向上走去,当他走出楼梯的时候才发现四周都是向下流淌的沙土,

    再看刚才看的大红的棺材就在旁边,心里不由的一阵激动。本来是想着放弃的,没想到一时心血来cháo,胡乱的转动了一个狮子就把这墓的最后一道机关给破解了。

    于是他怀着激动的心慢慢的走到了那棺材旁边,说实话他也没怎么害怕,见棺材甚至死人都不止一次见过,所以他很平静的推了推那厚重的棺材盖子。但是使了很大劲却还是没有推动分毫,他突然想起了那次在武当山下小李村后面的那条河的下面的古墓里的那口棺材,不由得又把伸出去的手给收了回来,他可不想再被什么机关伤到了,这里毕竟是自己一个人,万一受到了伤害,连一个互相照应的人都没有。

    想了一会儿,他就把手腕上的梦魂刀给取了下来,然后用刀尖把棺材撬开了一条缝,于是很快的把探路铲塞进了被撬开的缝隙里,随后任昙魌退后了几步,手上用力一压探路铲的后端,只听吱呀一声,那大红的棺材就被撬开了很大的一条缝隙

    见到有效果,于是任昙魌斜着用铲子再次使力,由于这次使的力气有些大,所以棺材盖子一下子就被他撬的掉在了地上。

    任昙魌很好奇的走到棺材旁边,由于他还是个孩子,个头不是很高,所以只能垫着脚趴在棺材沿上往里面观看。

    里面的情景真的是让他大失所望,因为他见在棺材底部除了一具摆放的完整的人骨头之外,再无别的什么东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看这座墓建造的规模和这么大的工程,想必墓主并不是一个没有钱的人。

    好奇归好奇,但好奇以后他还是得办自己的正事,看这里面也没有什么可以看的了,于是他就准备把棺材盖盖上,然后原路返回。

    就在这个时候,任昙魌不知道在那个棺材里面的那具尸体的头颅骨下面掉下来一颗珠子,而且还泛着粉红sè的光芒。一瞬间这黑暗的棺材内部红光满满的,那景sè就像是初升的朝阳映照着大地。

    本来任昙魌已经把棺材盖子盖上了。,但他用眼角的余光看见了这极其诡异的一幕。那鲜艳的红sè不断的从那棺材的缝隙中激shè而出,仿佛再厚的东西也掩盖不了它的光芒一样。

    当回头看时,任昙魌被这红光惊的张大了嘴巴,他做梦都不会想到在自己看过的东西还会有遗漏的宝贝。于是他赶紧走回去,并且打开了之前已经盖住的棺材盖子。

    就在任昙魌打开盖子的瞬间,那红sè的珠子嗖的一下从棺材里飞了出来,并且穿入了那滚滚而下的流沙之中。而令人奇怪的是那不断下降的黄沙原本是黄sè的此刻却变成了粉红sè,看起来就像是流动的窗帘一样。

    “你真好胆量,竟然敢跑到这里撒野?”突然一个洪亮的声音在任昙魌的耳边响起。

    “爷爷,爷爷是你吗?你怎么会在这里?”

    任昙魌做梦都不会想到竟然会在这里听到爷爷的声音,而且还是在这一座古墓里面。

    “小子,谁是你爷爷!你掘了我的墓,我让你有来无回!”任昙魌还在激动之中,不想爷爷的声音却说出了这样的话。瞬间他心中的激动之火都被浇灭了。

    “你到底是谁,怎么不敢以真面目视人,我就掘你的墓了,你能把我怎么样?”不知道任昙魌哪里来了一股劲,明知道对方是个不确定的存在,却偏偏和他对着干。做事一向小心的任昙魌这次估计真的就会遇到危险了。

    “我乃陈抟是也,尔何以进我墓来?”

    在任昙魌的记忆里,他爷爷曾经给他讲过陈抟老祖的故事,只是陈抟后来不是成仙了吗?那他何以会在此地有墓穴呢?

    书到这里,咱们有必要介绍一下关于“陈抟老祖”和武当山的事迹了。

    陈抟,字图南,号扶摇子,赐号希夷先生。汉族,出生于西蜀崇龛县(今chóng qìng潼南县崇龛镇),根据道教徒中的记载推算,生于唐懿宗咸通十二年(871年)十月十rì,羽化于宋太宗端拱二年(989年)七月二十二rì,享年118岁。五代宋初著名道教学者、隐士。隐于武当山九室岩,后移华山云台观,多著述。陈抟是传统神秘文化中富有传奇sè彩的一代宗师。

    传说他五岁时还不会说话,人称“哑孩儿”。一天,他在水边游戏,遇到一个青衣妇人,自称毛女。毛女将陈抟抱到隐山之中,喂了几口琼浆玉液(一说rǔ汁),陈传从此心窍开爽,开口说话。毛女又将一本书投入他的怀内,并赠诗一首:

    药苗不满笥,又更上危颠。

    回首归去路,相将入翠烟。

    陈抟本不会说话,这天回到家中突然念出这四句诗来,父母大吃一惊,忙问从哪听来的,陈抟说是毛女所教,并取出书来,原来是本《周易》。

    陈抟好读易经,手不释卷。他一生修道,编写了导养、还丹为主要内容的《指玄篇》八十一章,并致力于导养之道。他进一部发展了道教修炼之法,创作出《无极图》等一系列图式,以“顺以生人”,“逆以还丹”的理论体系来探究生命的起源,寻找延年益寿之方,因此被后世道教徒尊奉为“陈抟老祖”。

    陈抟通晓了八卦大意,从此无书不看,飘飘然有出世之志。十八岁那年,父母双亡,他于是抛散家财隐居山中。后来梦见毛女传授他炼形归气、炼气归神、炼神返虚的**,便遵命奉行。

    士大夫们不远千里慕名而来,陈抟却侧身而卧,不予理会。众人见他鼾声如雷,都纷纷叹息而去。

    后唐明宗皇帝听说了他的高名,御笔亲书派使者持诏征他出山。陈抟不违抗圣旨,只得来到洛阳歇见天子。见了天子,陈抟却不拜,满朝文戊大惊失sè,明宗却不怪,感叹说”高士是不用常礼来对待的。“就将他送到礼贤宾馆,释心照料。陈抟一无所用,早晚只在蒲团上打坐而已。明宗三番五次驾幸礼贤宾馆,有时恰好逢他睡卧,也不敢惊动他,就回去了。明宗心理知道他是一个异人,对他愈加敬重,想让他担任要职,陈抟根本不答应。丞相冯道向明宗建议说:“眼下正值风雪交加之际,陈抟独座蒲团,必然寒冷。陛下可派一使者,带上一坛佳酿,再选美女三人送他佐酒暖足。他如喝了酒,要了美女,不愁他不接受官爵!”明宗点头称是,从宫中选出妙龄少女三人,和美酒送去,”望先生万勿推辞。“陈抟欣然收下,开杯畅饮,对送来的美女,也不推辞。明宗见了龙颜大润。第二天派冯前去加封官爵,但只见三位美女在房中,早以不见陈抟踪影。冯问“陈抟先生哪去了?”美女说:“陈先生喝完酒倒头便睡,五更时才醒,他说我们一夜辛苦,无物相赠,于是就提诗一首,让我们回复天子,然后就飘然出门而去。”冯只好领三个美女回朝见驾。明宗一看,那诗写的是:

    雪为肌体玉为腮,多谢君王送得来。

    处士不兴巫峡梦,空烦神女下阳台。

    明宗读了诗,叹息不已,派人四处寻访,毫无消息。

    陈抟离开京都,一直走到均洲武当山隐居下来。一天,有五位老叟来问他周易八卦大义,陈抟便传授他们听。因见他们颜面如玉,便求教导养之方。五位老叟把蛰伏法传给了他。原来蛰伏法是模仿龟蛇一类动物入冬即蛰伏不食的方法,陈抟得了这种方法,就能辟谷了,有时一睡就几个月不起。转眼二十多年过去了,一天,五老对陈抟说:“我们是rì月池中的五条龙,受先生讲诲之益,愿送先生一个好地方。“于是令陈传闭上眼睛,将他夹在翼下,飞升而行。陈抟只觉得两脚腾空,耳边风声呼呼,顷刻间脚跟着地,睁眼一看,不见了五老,自己落在西岳华山的九石岩上,陈抟就此隐居下来。

    华山道士见他的住处没有锅炉,非常奇怪,暗地里观察,见他终rì无所事事,惟有鼾睡而已。有一次,道士几个月没见着他,以为他搬到别处去了,来到柴房搬柴,却见他睡在柴草底下。

    又有一次,有个樵夫在山下割草,见山凹里有一具尸骸,尘埃有一寸高。樵夫心中怜悯,准备挖个坑埋起来。拖起来时,却认得陈抟先生,樵夫说:“好个陈传先生,不知为什么死在这里?”只见陈抟把腰一伸,睁开双眼,说:“正睡的快活,为什么把我搅醒了?”樵夫大笑不已。

    华yīn县令王逵,亲自来到华山求见陈抟。到了九

    石岩,见光光的一片石头,绝无半间茅舍。就问他:“先生的住处到底在什么地方?”陈抟大笑,随口吟道:

    蓬山高处是吾宫,出即凌虚跨晓风。

    因此不将金锁闭,来时自有白云封。

    王逵要为他伐木建庵,陈抟坚决推辞。

    后来这四句诗传到周世宗耳里,知道陈抟是为高士,特地将他召来,问他国运长短。陈抟又吟出四句诗:

    好块木头,茂盛无赛。

    若要长久,添重宝盖。

    世宗皇帝姓柴,名荣,木头茂盛,正合姓名,又有“长久”二字,以为是佳兆,却不知赵太祖代周为帝,国号宋,“木”添盖了一个“宋”字。宋朝享国长久,陈抟已经预先知道了。世宗要将极品的爵位授给陈抟,陈抟不愿意接受,坚决请求回山。

    陈桥兵变时,赵太祖披上黄袍,登上了帝位,先生正好乘驴到华yīn县,听说了这件事,在驴背上拍掌大笑。有人问到“先生笑个什么?”先生道:“你们这些百姓的福运来了!天下终于太平了。”

    有一天,陈抟在长安酒店饮酒,遇到赵匡胤兄弟和赵晋三人也在饮酒。陈抟见赵晋坐在二赵的上方,就一把将他拉到下席说:“你不过是紫坛的一个小星儿,如何敢占在上位?”赵匡胤于是就问先生前程之事,陈抟道:“你们兄弟俩的星比他大的多!”赵匡胤因此非常自负,后来平定了天下,屡次派人迎取陈抟入朝,陈抟不肯,于是赐号“希夷先生”。

    后来宋太祖死了,太宗即位,念及酒店奇遇,又召陈抟相间,并说好不用他行臣子之礼。陈抟才随使者进京。太宗向他求教修养之道,陈抟说:“天子是一国之王,如果白rì升天,对百姓有什么益处?如今君明臣良,勤勉政事,施惠给百姓,就会万世流芳的。”太宗点头称是,对他越加敬重。不久,陈抟就向太宗告辞,说二十年后再来见圣颜,太宗知道留不住他,便由他而去。

    端拱五年,太宗皇帝在位二十年,还没立下太子,心急如焚,思忖:“惟有陈抟最能预言人事祸福,只有请他来决断这见事才好。”正想到这里,内侍报告说陈抟求见。太宗大惊,请他进宫,问道;“先生这次来有什么指教?”陈抟说:“老夫知陛下胸中有疑,特来为陛下判断。”太宗大笑道:“我就知道先生有预测的眼力,今天果然如此!我正为立太子一事而烦恼不堪,襄王元侃宽容慈爱,有帝王之度,但不知福分如何,还烦先生到襄府一看。”陈抟领命,才到襄府门前就回来了。太宗问道:“先生为何没有进去就回来了?”陈抟说:“老夫已看过,襄府门前来回奔走的人都有将相之福,何必再见襄王呢?”太宗于是打定主意,即rì宣召,立襄王为太子,就是后来的真宗皇帝。

    陈抟在京都,有住了一个月,回到武当山。这时穆伯长,种放等一百多人门人,都筑室在武当山山之下,朝夕听他讲授《周易》。惟有五龙蛰法,陈抟并未曾传授。一天,陈抟命门人在张超谷口的高岩上凿一间石室。石室凿好后,陈抟同门人一起前往观看,只见云烟如翠。陈抟心想:“这就是毛女所说的‘将相入翠烟”了。说完,屈膝盘坐在地上,右手支颐,闭目而逝。门人于是制作了石匣盛放他的尸体,并用几丈长的铁索琐住,安放在石室内。门人刚一离开,那块岩石自己崩塌,立刻变成了绝壁,只见五sè祥云,封住谷口,几十天后才渐渐散去,后人于是把这个地方叫做希夷峡。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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