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喜与忧参半
。”
想了想,她又补充了一句:“你是我爸爸妈妈的朋友吗?他们上班去了,要晚上六点钟才能回来呢。”
果然,在她的认知里,自己还是一个小孩,父母还需要每天外出工作,晚上才能回到家中,做好晚饭,一家三口在饭桌上聊着白天发生的事情,其乐融融。
而事实上,关宝宝的妈妈已经退休了,她的爸爸也快六十岁,即将退休。
蒋斌强忍着,摇了摇头:“不是,我是你的朋友,不过,我也认识你的爸爸妈妈,他们都很喜欢我,也愿意让我们两个人一起玩。”
说罢,他掏出手机,将里面的一个相册找出来,拿给关宝宝看。
那是他去见关宝宝的父母的时候,四个人一起拍的合照。很明显,她的爸妈对这个准女婿相当满意,脸上的笑容发自内心,虽然还没有结婚,但已经将他看做是半个儿子。尤其,是他们得知蒋斌自幼就没有了父母,由小姨抚养长大,就更加感慨,想要给他父母的疼爱。
关宝宝因为好奇,忍不住探出头来,看着那些照片。
她认出照片上的人有爸爸妈妈,还有另外的一男一女。歪头看了半天,关宝宝指着自己,皱眉问道:“这是谁啊?她怎么抱着我爸的手臂?”
因为是独生女,所以关宝宝对父母的宠爱也很有独占欲。此刻,她看见一个女人和自己的父母那么亲密,自然十分生气。
蒋斌无奈地回答道:“那是你。”
关宝宝愣住,嘴巴圆张,一副见了鬼的模样儿。
护工默默地取来一面镜子,塞到她的手上,她举起镜子,看着里面的人像,顿时发出一声尖叫。
镜子里的人,和照片上的女人果然是同一个。
关宝宝一把丢开了镜子,一脸茫然地看着蒋斌,显然,她还是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更不明白,自己不过是睡了一觉,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叔叔,你别吓我了,我以后一定好好写作业,再也不贪玩了!妈妈说,不好好写作业就不能做少先队员了……”
她一把抓住蒋斌的手,大声哭道。
他僵硬地站在原地,任由关宝宝用力地摇晃着自己的手,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她不能接受现实,他更加不能,不能接受自己的未婚妻从多日的昏迷中醒来,因为头部受伤,就变成了一个懵懂无知的小孩儿。
“你别哭……我给你爸妈打电话,让他们过来。”
沉默了许久,蒋斌还是拿起了手机,准备把这个消息先告诉准岳父岳母。不管怎么样,起码关宝宝已经醒过来了,能说能笑,能跑能跳,这已经是上天的垂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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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问心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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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好像并不是完全归你管?”
三个人中,稍微年长的那个,也是在这里面官职最高的人,他低头翻了翻面前的材料,然后目光如炬,语气有些咄咄逼人地向蒋斌问道。
尽管他是在例行公事,可他的态度,还是令蒋斌感到了一丝不舒服。
但他想了想,还是严肃地回答道:“我承认,我想要抓毒贩,的确是有我的私心。我的父亲是一名警察,他和我母亲死于一场车祸,那时候我还很小。后来我也当上了警察,家里的老房子要拆迁,我回去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了我父亲生前所写的一本日记。根据日记内容,我确定他在出事之前的几个月,搜集到了一部分关于想要从边境向内地,特别是中海贩毒的证据。他只是一个很普通的警察,职务又低,说话没人信,所以他想着,等自己掌握的资料再多一些,集中上报。没想到……”
沉默了片刻,蒋斌抬起头来,神肃穆:“很多年过去了,中海的毒只多不少,明星艺人,小姐二奶,甚至是一些普通人都在吸食。这些毒究竟是哪里来的,贩毒者到底有着怎么样的利益链条,又是谁在为他们保驾护航?这些问题,我还是不知道。我父亲在天上看着我,我不查清楚,他不会瞑目,将来我死了,我也不会瞑目。”
说完,他站起身,摘下。
“各位领导,你们可以处分我,也可以继续调查我,停职还是开除,我都可以接受。但是,我有一句话必须要说,也请你们一定要记录下来,在我们的队伍里,一定有蛀虫,甚至可能还混进来了卧底。现实永远比影视剧还要残酷,唯一的区别在于,现实里的一些事,永远不见天日,被人人为地隐藏下去。”
他缓缓地扫视了一遍那三个人,意料之中地在他们的脸上看到了惊愕的表情,这才满意地收回视线,重新戴好,又敬了个礼,大步走出会议室。
虽然红蜂没有把那个名单告诉他,但是,蒋斌几乎可以确定,绝对有一个那样的名单,而且,它隐藏不了太久了,早晚有一天会泄露出来。
简单地把手里的工作交代下去,蒋斌打算休一个长长的假。
即便上面不调查他,他也要请假,因为关宝宝现在的情况离不了人,他越不和她多相处,她越不可能接受他的存在。
唯一令蒋斌感到些许欣慰的是,红蜂给他传了一段大概十几秒钟的小视频。
画面上,汪紫婷躺在一张病**上,头顶悬挂着几大瓶药水,正在输液。虽然她面苍白,但的的确确还活着,并没有死。
看完以后,蒋斌把视频转发给了**天戈和栾驰,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们。
栾驰摸了摸下巴,感慨道:“果然是尹子微,除了他,还有谁能把一个胸前中了三的人救回来?要是有机会,我倒是真想见一见他,听说他一直在东欧一带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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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意想不到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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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令栾驰都感到好奇和佩服的人物,在这个世界上着实不多。
可这个传说中的人物,明显比红蜂还要神秘,栾驰也想要查一查关于尹子微的底细,可他努力一番之后却发现,这个人就好像活在虚拟时空一样,没有任何的字记录。
就连档案系统里,也没有相关记载,他输入姓名,只得到了对方的一串编码,证明这个人是存在的,没有死亡,没有退役,还是现役的情报人员。但关于对方的事迹,特长,经历等等,系统内连一个字都没有。
“这么邪门?那他和红蜂是什么关系?”
**天戈愈发好奇起来。
可惜,新任奶爸对这些事情完全不感兴趣,他看了一眼时间,立即欢呼道:“该喂奶了,我去抱小公主!顺便给皇后娘娘送汤!”
那样子,看上去的确像是一位大内总管。
简若出院以后,荣甜还是让她回自己家来住,一方面,大家都在一起,彼此有个照应,反正她的两个儿子也不在家,不会吵到她和宝宝的休息。另一方面,她本人和保姆都有照顾新生儿的经验,可以帮她好好坐个月子,以免落下病根。
栾驰略一思考,也同意了。
于是,**天戈的家再次变成了母婴专属区,因为有了照顾珩珩的经验,荣甜和保姆一起照顾简若母女,非常得心应手。
情况稳定下来以后,**靖瑄继续留在**鸿卓那边,准备入学的事宜,**靖珩被接回家中,整天和栾舒也小公主厮守着,他明明还不会说话,但却时常对着她咿咿呀呀,说个不停。
对此,栾驰非常紧张,一个劲儿地嘀咕,生怕女儿这么小就被拐走了,尤其还是被**天戈的儿子拐走,他坚决反对。
“你想太多了,二十几年以后的事情,你也想管?”
简若一边喝汤,一边嘲笑他:“谁让你年轻的时候处处留情,老天爷就让你生个女儿,早晚她要嫁人生子,专门从你的心头上挖肉!”
栾驰嘟囔两句,异常恼火。
不过,他也只是发发牢骚而已,毕竟,**天戈根本没空理会他。
他和荣甜的婚礼,几乎就在眼前了。
两个人之前还觉得时间足够,可以不慌不忙地去一样样准备,然而现在却有一种手忙脚乱的感觉,特别是荣甜,总怕会缺东少西,每晚临睡前都会拿着小本子,一样样划掉,紧张得不行。
“不会少什么的,真要是少了,现准备也来得及。”
**天戈在**上已经等了二十分钟了,可那个不解风情的女人还是坐在梳妆台前,左思右想,时不时地写下几个字,完全没有留意到身后那个欲火焚身的可怜男人。
他只好出声提醒着:“明天再弄。”
荣甜头也不抬:“你先睡,我还要再想一想,现准备肯定来不及,邀请那么多客人,万一怠慢了哪一个,对你不好……”
还不等说完,身后已经伸来了一双有力的臂膀,将她从凳子上抱起来,还不忘将她手上的笔抽走。
“来不及就不弄,我娶老婆,谁敢多嘴?”
将荣甜扑倒在**上,**天戈已经手口并用地去拉扯她身上的真丝睡袍,轻轻哼着,顺便将她还想再说什么的小嘴彻彻底底地堵住。
为了汪紫婷和红蜂的事情,他已经多日没有好好休息,更没有疼爱妻子了,今晚必须连本带利地全部讨回来。
情难自禁之时,荣甜咬着**天戈的耳朵,一边**着,一边小声提醒着:“别弄出太大的动静,家里还有客人呢。”
简若刚生完宝宝,就算栾驰憋得冒火,也不敢碰她。
身上的男人动作不停,却多了一丝温柔,邪笑道:“谁不是这么忍过来的?我没有特殊癖好,不会让他们听到的,倒是你,要是实在受不住可以咬着点什么。”
说完,**天戈将枕头拽过来,示意荣甜可以咬着枕头的一角,以免喊得太大声。
她又羞又气,狠狠地掐了他的腰肉一把,惹得他马上把力道加重,非要报复回去不可。
第二天一早,神清气爽的**天戈刚刚走下楼,就看见一脸睡眠不足的栾驰正坐在餐桌旁喝着咖啡,连黑眼圈都冒出来了。
“半夜起来给孩子喂奶,不容易?”
为了让简若在夜里能多睡一会儿,栾驰提前把她的奶吸出来,放在冰箱里,等晚上再热给孩子喝,整个过程,都是他来亲力亲为。
“她睡不好就会头晕,我怎么折腾都没关系。”
栾驰打着哈欠,立即有眼泪涌出来,他抹了一把,立即又灌了一大口的咖啡。
两个奶爸正在交流着心得,**天戈放在一旁的手机响起,他看了一眼,好心情顿时烟消云散。不过,他还是接了起来。
“马上就办婚礼了,怎么还不见你们送东西过来?”
荣华珍一开口就是质问,很明显,之前他们邮寄过去的喜饼和喜糖之类的东西,在她的眼里根本不算是东西。
“什么东西?”
**天戈心知肚明,却故意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聘礼啊!我们的女儿嫁过去,难道你打算两手空空吗?”
荣华珍火冒三丈地吼道,她的很多朋友得知了荣甜要嫁到内地豪门,都旁敲侧击地向她询问,男方家都给了什么,是不是会拿游艇和豪宅来孝敬丈母娘。
“别忘了,这位大小姐可是带着两家公司做嫁妆的,你要是想空手套白狼,别怪我们娘家人在婚礼当天不给你的面子!”
**天戈冷冷一笑:“你这是什么意思?威胁我吗?我们已经登记结婚了,是法律认可的夫妻,就算你们想要砸场子,也不能影响什么。而且,想在我的地盘动手,你们最好还是掂量掂量后果会怎么样。”
真有趣,已经很久没有人敢威胁他了,而之前威胁过他的那些人,全都是坟头长草两米高。
果不其然,听他这么一说,荣华珍的气势顿时弱了下来。
“我不管那么多,反正,该有的表示,你不能缺少!这不只关乎我们荣家的颜面,也关乎你自己的颜面!我们千里迢迢去参加婚礼,可不是为了丢脸的!”
假如她一开始就能这么说,**天戈也不至于太生气,偏偏,荣华珍喜欢先用自己的身份去压别人一头,这老毛病总也改不了。
“放心,该给你们的,一样也少不了。对了,荣珂怎么样?”
说老实话,**天戈的心中还有些防备着他。
荣珂这个人,从小就性情暴躁,而且在家里被**坏了,身为荣华强的独子,自然集万千**爱于一身,和堂兄荣珏不一样,他对赚钱不感兴趣,只对花钱感兴趣。
这样的人,因为泡妞而惹来一系列的麻烦,还险些搭上了一条命,很难不产生心理方面的扭曲,想要报复世界。
再加上,樊瑞瑞和刘顺水现在全都死了,死无对证,假如荣珂真的钻牛角尖,把他们的死完全怪到荣甜的身上,那就更加麻烦了。
“好多了,到底年轻,恢复得就是快。不过,他老子要生小儿子,他快要气死了,父子两个人天天吵架,谁也不肯让步。老二一家热闹极了,大家都在看笑话呢。”
说起荣华强家里的那一摊子烂事,荣华珍的语气里充满了得意,她没有什么手足亲情的概念,巴不得两个哥哥的家中后院起火,这样自己才显得更能干,更继承了父亲的经商天赋。
“你们之间的恩怨我不管,但如果有人敢在婚礼上闹事,我不找别人,就找你。所以,你看着办,最好先把你们自己的破事处理好,要不然,就别来中海了!”
闻言,**天戈也撂了狠话,然后直接挂了电话。
他和荣华珍的对话,并没有背着栾驰,所以,栾驰也听得清清楚楚,一字不落。
伸手拍了拍**天戈的肩膀,他低声劝道:“好事将近,千万别为了小事动怒,现在还不到和荣家完全撕破脸的时候,毕竟你们还需要荣甜的这个身份。”
平静下来的**天戈也点了点头:“是的,我看重这个身份,并不是因为荣家的财富,而是这样能对她好一些。”
栾驰直视着他的眼睛:“我懂,身份就是一层保护。想想简若当年受的那些苦,又是打工又是兼职的,所以你这么做是对的。”
顿了顿,他又问道:“周扬……哦,姓顾的,他最近还没有消息吗?谢家那边倒是很安静,我回来这么多天,也没听到什么消息,看来是被你打击得够惨,翻不了身了。”
**天戈拧起眉头:“这才是最大的问题,按理来说,只要他不死,谢君柔的公司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不可能不出手的。偏偏,南平一直没有动静,我相信,他绝对不是一个会认命的人,一定是在暗中蓄力。”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接近中午的时候,栾驰接到了一个电话。
他听完电话,一脸着急地返回客厅,发现**天戈正拿着遥控器,而在他面前的电视上,正播报着一条国外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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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各自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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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突发新闻,所以连驻国外摄像记者的手似乎都有些轻微的颤抖,而前方连线记者急促的声音也揭示了新闻内容的紧要和危险。
“据悉,此次爆炸的辐射范围是最近十年来最大的,而截止到目前,还没有任何组织宣布为该事件负责。根据我们了解到的消息,爆炸的化工厂位于距离莫斯科大概四十公里的郊外……”
屏幕上,女记者站在市中心的街路上,而她的身后则是行匆匆的行人。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爆炸事件的影响,整个天空似乎都被染成了灰黄,雾蒙蒙一片,很多人已经戴上了口罩,防止吸入雾霾颗粒。
**天戈按下遥控器,让画面定格,回过头来看向栾驰。
同样也攥着手机的栾驰一脸不善:“我刚接到了一个电话,说是圣彼得堡和华沙那边都有异动,但暂时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我尽快和那边的情报人员取得。我可能要出门一趟……”
说到这里,他也有些犹豫。
简若刚生完孩子才没两天,他就要去国外,而且情况不明,连具体的任务都不知道,是吉是凶,谁都说不准。
见栾驰居然把这么重要的消息对自己坦白,可见他也是没了主意,**天戈站在原地,仔仔细细地思考了足足一分钟,才缓缓开口道:“据我看,这件事八成和红蜂脱不了干系。伊凡·洛维奇刚死,他的老巢就发生了爆炸,而且其中一处爆炸地点还是市郊的化工厂,这里面很有猫腻。”
“不管是不是他做的,我都得亲自去看看。只是苦了简若,刚生了舒也,我就不能陪着她们母女二人。而且,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
栾驰微微叹了一口气,自从女儿出生以后,他忽然间意识到自己其实还是有软肋的,现在居然怕起死来,跟从前迥然不同。
“别乱说,你不会有事的。舒也的满月酒,你以为我能替你办不成?我以什么身份办,以她未来公公的身份办吗?所以,你办完事马上回来!”
**天戈厉声打断栾驰的话,不许他这么晦气。
栾驰立即反驳道:“什么未来公公!你少在那里做美梦了!你的大儿子像你似的,不苟言笑,我可不愿意让我的小公主跟着他!至于你的二儿子,现在裤裆里还包着尿不湿呢,娶媳妇恐怕还得等上三十年!”
两个人斗了两句嘴,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可惜只有红蜂我们,没有我们他的份。要不然,我们就能直接问问他,这几起事故是不是都是他派人做的。但我不明白,他着急清理门户是对的,可这么一来,德尔科切夫家族的势力岂不是也大大削弱了吗?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红蜂好像根本就是在自掘坟墓!”
**天戈摩挲着下巴,喃喃自语。
栾驰也跟着眼前一亮:“是啊,就是自掘坟墓,没错!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总不能为了和伊凡·洛维奇的手下死磕,就恨不得自断手脚!”
正说着,荣甜抱着刚睡醒的舒也下楼,让栾驰抱抱她。
发觉两个男人的脸都不是很好,荣甜将**天戈拉到一旁,小声询问。
**天戈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对她说,不禁有些犹豫,想了想,他还是转移话题道:“对了,荣家那边的人,就直接安排他们到天**酒店里住下了,没问题?”
她虽然知道他有事情瞒着自己,但也不好继续追问,只得点了点头。
婚礼在即,荣甜说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
“荣华珍刚才打电话来,说荣珂和荣华强父子现在的关系很僵,因为那个快出世的孩子。不过我已经警告过他们了,要是他们敢闹事,我绝对不会留一点点的情面。”
**天戈让荣甜做好心理准备,假如荣家人肯配合,将这个婚礼办得漂漂亮亮,那他也会遵从约定,将对方视为亲戚。倘若他们不识好歹,试图趁机搞出小动作来,那只能是自取其辱。
“我都不想邀请他们,只不过……哎,面子上的事情,在大家的面前演一出戏而已。”
荣甜岂会不懂丈夫的心思,她淡淡一笑,伸手去抚平他衬衫上的一道细小褶皱,神恬静。
一旁的栾驰抱着女儿,自然愁肠百转,难分难舍。
“舒也,等着爸爸回来……乖……陪着妈妈……”
闻言,荣甜一惊,看向**天戈:“他要去哪儿?”
**天戈自知无法隐瞒,只好对她道出实情。
“怎么和简若说?她现在的奶水本来就不多,万一因为这件事着急上火,奶水就没了!到时候,大人孩子都要受罪!”
荣甜急得快要哭出来,她是女人,顾不上什么家仇国恨的,只能在意着眼前的事情。
想了想,她咬牙说道:“要不,让蒋斌和他一起去,两个人多少还能照应着……”
一听这话,**天戈顿时头大如斗,因为担心她会分身乏术,所以他连关宝宝的事情都瞒着她,这下可好,哪件事都兜不住了。
见他不说话,荣甜又催道:“这样不好吗?你快问问蒋斌,看他能不能……”
无奈之下,**天戈只好再次说出实话。
荣甜一口气连着听到两个奇差无比的消息,脸愈发难看,而且,**天戈事先知道,却没有告诉她,这令她有些小小的不悦。
连襁褓中的舒也似乎也察觉到了气氛不对,挥着小手,嚎哭起来。
荣甜走到栾驰的面前,将孩子抱过来,一言不发地上楼去了。
“你还不赶快去哄哄?我还得考虑一下,该怎么和简若说。她倒是一向都能理解我,可我也怕她现在的身体受不了……”
栾驰连连叹气。
不过,他们的妻子毕竟都不是普通的女人,很快便接受了现实。特别是简若,她好像早就做好了各种各样的心理准备,反而安慰着栾驰,让他不要担心,早去早回。
“这里有这么多的人一起照顾我和舒也,而且我又是坐月子,不会到处乱跑,你真的不必担心。对了,舒也的满月宴,你可一定要赶回来,不然我真的会生气,女儿也会用小拳头打你!”
简若的眼眶泛红,但却努力笑着说道。
栾驰不说话,只是用额头用力地抵着她的额头,发出低低的抽泣声。
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
站在门口的**天戈和荣甜亦不免有些动容,她靠在他的胸前,低声叹息道:“真希望我们每个人都能平安无事,蒋斌和宝宝也能好起来……”
当夜,栾驰动身。
一辆黑的车趁着夜幕前来接他,即便**天戈的身份已经足够特殊,却也无法送他去机场,因为栾驰的全部行程都属于国家安全的高度机密。
事实上,从栾驰一踏上中海的土地,他就处于最严密的监控之中。
因此,这些天来,他能够携妻带女住在**天戈的家中,其实也是经过了他的领导默许,要不然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尽管如此,一向谨慎的栾驰也不能不留个后手他在临走之前,和**天戈进行了一番简短的对话,但两个人到底说了什么,外人却不得而知。
他自知此行艰险,所以才会想办法和**天戈保持,而这种则不同于同官方的,在不违背情报人员保密原则的前提下,更私人一些。
说到底,栾驰还是担心着妻女。
将栾驰送走以后,**天戈马不停蹄地亲自去了婚庆会所的负责人,再一次确认婚礼当天的工作人员。按照他的要求,所有现场的工作人员都必须配备带有指纹识别系统的名牌,到场宾客也要接受人脸识别的筛选,仅这个高级的安保系统就花费了近百万元。
可以说,**天戈不允许自己的婚礼上出现哪怕一点点的意外。
处理完这一切之后,他返回公司,连续多日没有处理公事,**天戈的办公桌上也挤压了一厚摞的件。这些都是他本人必须亲自过目和签署的重要件,其余的日常件都已经由vctora经手,帮他解决掉了一大部分。
自从上一次的电梯伤人事件发生以后,天**集团更为谨慎地选择合作方,不只是集团总部,包括旗下的若干公司,也都更加小心。公司在挑选合作方方面非常注重细节,只要对方存在比较负面的评价,就一律全都ass掉。
**天戈脱下外套,随手搭在椅背上,然后拿起一份评估件,细细阅读。
这一次,集团为新项目挑选的合作方来自浑阳市,一座北方省会城市,在此之前,天**集团在那边的工程不多,**天戈本人也只去过三五次而已。
不过,这一家公司在当地的口碑很好,而且有过数家成熟楼盘的建设和记录,业内的排名也不差,还受过当地政府的嘉奖。
**天戈看完了件,觉得尚可,于是留了下来,打算在会议上进行讨论。
与此同时,一架从中海开往浑阳的飞机也刚刚降落在机场,天空中飘落着细细的雨丝,乘客们纷纷离机,一个面容清癯的男人落在最后,高大的身影看起来十分挺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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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挑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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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驰走后,有十个小时左右,都毫无音讯。
从中海到莫斯科,如果不出意外,差不多是七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栾驰乘坐的是专机,可能还要更快一些。所以,七个小时以后,简若就有些担忧了。
不过,她并不敢表现出来,也强迫自己不要想太多,以免影响奶水分泌。
幸好荣甜聘请的月嫂都是专业出身,懂得科学地坐月子,不至于逼着简若躺在**上一动不动,像过去的产妇那样,脸也不许洗,牙也不许刷。相反,她们还给她制定了一个时间表,不同的时间做不同的事情,分散注意力,也在很大程度上缓解了她的焦虑。
**天戈虽然不至于像简若那么忧虑,但心里也不安稳,他无法对红蜂放下戒备,可又做不到将对手一举拿下,那种胶着的感觉,着实令人难受。
十个小时以后,栾驰主动了他。
听得出来,他的声音很是疲惫:“我到了莫斯科以后,发现这一轮的几次爆炸并不是针对某种势力,种种迹象都表明,是红蜂在清理门户。出事的几个地点,表面上看都是普通的工厂,但其实都是为德尔科切夫家族毒的,伪装工作做得极好,连当地政府都不知情。”
顿了顿,红蜂又补充道:“我现在在前往圣彼得堡的路上,看看能不能到我们的人。”
**天戈一挑眉头:“清理门户?看起来,他还真的坐上了这个位置……”
见他猜得并不正确,栾驰马上打断他:“不不不,情况有些复杂,等我安顿下来再详细跟你说,现在最让我感到疑惑的地方就在于,我觉得红蜂并不是在为了让自己坐稳这个位置!”
一听这话,**天戈也感到讶异:“那是什么?”
栾驰重重地吐出几个字:“摧毁整个家族的基业,我怀疑这才是他最想做的事情!”
说完,他很快就挂断了电话。
握着手机,**天戈倒是有些摸不到头脑了,可以说,红蜂这个人的身上充满了疑点,随便拎出来一条,都足够他们想破脑袋。
他叹了一口气,距离婚礼还有不到三天,而他直到现在还不能休假。这令**天戈对荣甜又生出来一丝愧疚,普通人一定已经开始休假,回家准备婚礼,他却不得不留在公司,处理接下来半个月的工作,以免堆积太多。
正忙着,vctora打来内线:“傅锦凉要见你。我挡下来了,不过,看她的样子,应该是不达目的不肯罢休,非要在今天和你见面不可了。你打算怎么办?”
**天戈看了一下时间,其实,这个女人要来找他,本就在他的预料之中。
凭他对傅锦凉一贯心性的了解,她要是这几天不找上门来,那反而才是一件稀奇的事情。
“让她在楼下的咖啡厅等我,我怕她玩什么花招,还是不要在我的办公室见面比较好。”
想了想,**天戈说道。
他的办公室位于集团大楼的最高层,这里人少,安静,万一傅锦凉往他的身上泼什么脏水,很难解释,再说了,解释也不一定有用。
&nbsora马上明白了**天戈的意思,她应了一声,果断地挂断了电话。
**天戈穿上外套,拿上手机,走出办公室。
&nbsora已经按照他的指示,先一步将傅锦凉带到了公司楼下的咖啡厅,让她稍微等一会儿。
等待的时间里,傅锦凉打量了vctora一番,不知道她抱着什么目的,只听她开口问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丈夫以前和夜澜安有一腿?”
她说的虽然是事实,但言辞却比较刺耳,所以vctora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心生不悦,却还是很客气地回答道:“我丈夫婚前的事情,我知道得不多。”
没有将她激怒,傅锦凉有些不甘,她嗤笑一声,撩了撩肩膀上的卷发,忽然又说道:“你们这些人的关系还真是够乱的,中海明明有上千万的人口,可绕来绕去,却还是逃不开你、我、他的怪圈!”
对此,vctora选择沉默。
她一抬头,看见**天戈已经朝着这边走过来了,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自己是**天戈的秘书,从这个身份上来说,无论傅锦凉表现得多么无礼,她都无法回击。所以,vctora仍旧按捺着,表现得无懈可击。
“傅小姐,**先生来了,你们慢聊。”
&nbsora拿起手上的件,向**天戈递了个眼神,让他多加小心。
谁都知道,傅锦凉心狠手辣,如今**天戈的婚礼在即,还不清楚她会不会搞出什么幺蛾子来,为他大肆“庆祝”一番,一雪前耻。
“找我有事吗?”
**天戈坐下来以后,向侍者要了一杯水,然后开门见山地问道。
不料,傅锦凉居然从随身的手袋里取出一个红包,双手递上:“听说你马上就办婚礼了,我特地来随份子。虽然没有接到请柬,不过,我还是想要来沾沾喜气。”
她似乎早就料到**天戈不会伸手去接,于是直接将红包放在桌上,轻轻推过去。
沉默了几秒钟,**天戈才沉声开口:“你的心意我领了,不过我们这一次不收随礼,所以,你还是收回去。”
他当然不会相信这个女人会如此好心,就凭她能够和傅老三一起搞坏卫然和唐漪的婚礼,就足够**天戈时刻保持戒备的了。
所以,他这一次才不惜花费上百万,冒着引起宾客不悦的风险,采用最新的科技,对到场的客人进行逐一的核对,让具有潜在危险的那些人想尽办法都无法混进来,更不要说在现场捣乱。
傅锦凉一手撑着脸颊,面露忧伤:“就不能给我一张请柬么?难道,我想在现场观礼也不行吗?”
那委屈的样子,看起来倒有几分真切。
只不过,就算她能骗得了别人,也骗不到**天戈。
他冷笑着看向她:“你还是别费尽心思挤出这种表情,阴狠一些,比较适合你的气质。”
话音刚落,傅锦凉立即就恢复了正常的表情,而且,神之中,果然如他所言,多了一丝狠辣的味道。
“我当然不会祝福你们,即便我死了,我也会在地狱里诅咒你们。”
顿了顿,她又笑道:“看,我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我知道自己上不了天堂。不过,死后的事情,我才不在乎,我只要活着的时候比任何人都过得好,那就足够了。”
**天戈表现出少有的耐心,静静地听着,不发一言。
他明白,她说得越多,就越容易暴露缺点,也证明她其实没有十足的把握。
“你以为我做不到吗?你就不怕我毁了你的婚礼,让你也在众人面前变成一个笑话吗?我告诉你,我可以绑架你的新娘,让人划花她的脸。我还可以放一把火烧了你的酒店,让你们做一对鬼夫妻。我更可以直接揭穿她的身份,让你和荣家丢尽颜面!”
见**天戈安静如常,傅锦凉愈发愤恨。
她从来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过去,现在。
就算她放弃了一切,去换取各种各样的资本,可她还是不足以和他对抗。
这令她痛苦得快要发疯。
因为得不到他,所以她想要毁掉他,让别人也得不到他。
“你以为,我会给你那些机会么?”
等她说完,**天戈才拿起水杯,抿了一口。然后,他眯起眼睛,镇定自若地反问道。
傅锦凉足足和他对视了一分钟,她忽然笑了,笑得十分猖狂:“的确,我做不到。但是,总有人能做到。你真的从来也没有想过吗,她和你在一起,其实只是因为和你生了两个孩子,而且大儿子还有病,随时可能会挂掉。她因为受到道德和亲情的束缚,所以才无法去追求自己的真爱。他们的事情,林行远已经全都告诉我了。”
她故意点到为止,不再说下去,端起咖啡,喝了下去。
尽管林行远从来没有向她承诺过什么,可傅锦凉知道,他也厌恶着**天戈,既然他们都有共同的敌人,那么起码也是同一战队的。
傅锦凉放下咖啡,在心头暗暗地估量着自己刚才那些话对**天戈的杀伤力。
果然,在**天戈乍一看起来毫无变化的脸上,其实还是有着小小的变化。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是,在荣甜对他的感情这个问题上,他充满了不自信。
“作为老朋友,我还是劝你一句,把你的准新娘看紧一些。万一,她心里犹豫不定,就这么和人跑了,你的婚礼上少了新娘,你岂不是会和我一样丢人……”
傅锦凉将上半身凑近,轻声蛊惑着。
**天戈额角的青筋隐现,他挣扎了一下,还是回应道:“不可能!我们已经结婚了,婚礼不过是个形式而已!”
“哈!”
傅锦凉终于满意了,她坐回原位,双手合拢,放在桌上,一脸自得地斜眼看向这个被自己的话激怒的男人。
“你看,你也不是完全没有弱点,被我找到了?”
她好像发现了什么一样,无比自豪。
几秒钟后,**天戈恢复平静,一切都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他虽然一直怀疑林行远对荣甜不死心,但相信他还不至于堕落到会和傅锦凉合作,所以,她的话其实也没有那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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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苦肉计
而且,因为宠天戈问心无愧林氏虽然被他收购,但林行远父亲的自杀却不是他造成的,他已经将足够的证据交到了林行远的手上,让他知道当年的真相,只要他是一个尚有理智的人,都不会再因为这件事,而继续对他展开报复。r>
因为,对方根本不欠你什么,你又凭什么向对方讨回公道呢?
如果他执迷不悟,宠天戈也不在乎多一个敌人。
反正,他的敌人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也不少,这么多年来,怨恨他的人多了去了,假如他需要顾忌每一个人,整天都会活在惶恐之中。
“怎么,你不相信我说的话吗?还是说,你依旧觉得,林行远太弱,不足以和你抗衡?”
见宠天戈恢复了平静,傅锦凉重新感到不安起来,面对这个男人的时候,她必须要时刻抓牢语言的掌控权,一旦失去,就可能落于下风。
不等宠天戈开口,她继续补充道“或许,林行远的确没有你那么强大,可你也别小看他。他现在是蒋成诩的左膀右臂,别看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但姓蒋的 却很信任他,甚至还给了他不少的公司股份。这份待遇,可不是一般打工仔能有的,真的说起来,林行远现在也不是普通的打工仔了,听说他把私人积蓄拿出来,一口气购入了不少蒋氏的股份,再加上蒋成诩给他的那些,他无异于是个小股东,在公司有话语权。”
说了这么多,傅锦凉的中心思想不过就是一个林行远是可以从宠天戈的手上抢走他的女人的。
“你的口才挺好的。”
等她说完,停下来喘气的时候,宠天戈冷笑着,对傅锦凉夸赞道。
“你这个人够狠毒,傅老三够恶劣,你们两个人,加起来就是又毒又恶,还真是配合默契。卫然和唐漪这一次不小心着了你们的道儿,也的确是他们的不幸。”
虽然卫然的公司没有被他们搞垮,唐漪也渐渐地走出了丑闻的困扰,开始恢复工作。但无论怎么说,两个人都算是元气大伤,特别是唐漪,人气自然下跌,而且她的形象也受到了一部分人的质疑,流言蜚语不是三五天能够消除的。
一听到宠天戈提起唐漪,傅锦凉变了变脸,但她很快同样报以冷笑“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讨厌她吗?因为你。只要是和你扯上过关系的人,都会倒霉,你等着看,我会一个个把她们都亲手送到地狱。”
关于宠天戈和唐漪的那一段过往,至今也是被很多人拿起来旧事重提的,其中真假,只有二人知道,可却无法堵住外人的嘴。
宠天戈是懒得解释,唐漪则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她总不能说,自己和宠天戈其实没有什么,她当年缺少足够多的关注度,因为和他传了绯闻,才能占据娱乐版头条好几个月,进一步坐实了自己超一线女星的宝座。
“你的心理已经扭曲了,我建议你去看看医生,不要等到病入膏肓。”
宠天戈起身要走,被傅锦凉急急喊住。
他本不想理会,却被她后面的话给吸引住,只能硬生生地停下来了脚步。
“你能防得住我,也能防得住林行远,但总有你防不住的人。相信我,你的婚礼一定会无比精彩,让你终生难忘!”
说完,傅锦凉得意地大笑起来。
宠天戈皱起眉头,虽然不知道她说的是谁,可从她那笃定的口吻之中,他隐隐地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
他知道,假如他追问下去,她也未必会给出答案,说不定还会趁机说出一番更难听的话来。
所以,宠天戈连问也没有问,迈步就走。
见他竟然不为所动,傅锦凉也急了,腾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恶狠狠地注视着宠天戈的背影,无声地握紧了拳头。
“你放心,总有蠢货会按捺不住的,根本不需要我亲自出马。就算你知道是我指使的,可那又如何,你永远没有证据,你永远拿我没有办法!”
有人为自己冲锋陷阵,这是傅锦凉最为自得的一件事。
宠天戈说得没错,她的确狠毒,同时,她还有脑子。不像有的女人,恶毒的同时,还蠢,很容易被人摆布而不自知。
见宠天戈回到了办公室,vr立即跟上他,她带上门,这才轻声问道“没事?”
认识傅锦凉这么多年,vr自然很清楚她的德行,知道她今天来这里,绝对不是一件好事,说不定还会说出一些令人作呕的话来。
宠天戈长出一口气“没事。”
一向视他为亲弟弟的vr对他再了解不过,知道他嘴上说没事,其实心里还是有事。沉吟片刻,她道“我知道,其实你也没有外人想象得那么无坚不摧。你最自负的地方是你最自卑的地方,你最爱的人也就是你最大的弱点。不过,旁观者清,你千万别被傅锦凉的几句话挑唆得失去理智,怀疑自己的选择。”
宠天戈无奈地笑了笑“在你的眼里,我就这么幼稚吗?她那套把戏,你肯定也清楚,我不会上当的。”
vr一本正经地回答道“男人一旦犯起迷糊来,又笨又倔,要比女人严重得多,我只是好心提醒你罢了。”
说完,她笑了笑,走出办公室。
都已经快要关门了,vr忽然又探头提醒道“准新郎,早点下班,已经不早了!”
经她一提醒,宠天戈才想到,今早临出门的时候,荣甜还让他帮忙带一些尿不湿回来,家里的尿不湿是男宝用的,舒也是女宝,用不了。
于是,他匆匆离开公司,先去了商场,再回到家中。
几个小时以后,栾驰第二次打来电话,声音比上一次还要疲惫。
“怎么办,宠天戈,我居然找不到红蜂。”
认识这么多年以来,宠天戈还是第一次听到栾驰会用如此狼狈的语气说话。栾驰一向很狂,当然,他也有狂的资本。
然而,此时此刻,他身处异国,却不得不承认,寻找红蜂,就如同是在大海捞针。
找不到红蜂,就意味着一切信息都处于中断的状态。
亲自到了莫斯科和圣彼得堡,栾驰才切实地体会到,德尔科切夫家族的势力在当地有多么惊人,可以说,这里的很多工厂都和这个家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其领域遍布各行各业。
就算他赶到这里,他的能力也不足以和其对抗。
再加上,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这里是德尔科切夫家族的地盘,没人买他的帐。
“既然红蜂能够找尹子微为紫婷做手术,那么,你能不能通过找到那个姓尹的人,试着找到新的线索?也许,紫婷还在他那里养伤,红蜂总望她。”
想了想,宠天戈给出一个提议。
栾驰苦笑得更厉害“据我所知,尹子微比红蜂更难找。要是我能找到尹子微,我就不至于和你在电话里诉苦了。”
尹子微虽然隶属于情报机关,但却属于刺头中的刺头,由于他的能力极强,所以难免带着一点桀骜不驯,这一点和当年的栾驰很像。
而且,他一直在国外工作,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就显得更加无拘无束。
“我有个办法。”
宠天戈想了一个不算办法的办法,说给栾驰听。
他一听,顿时骂道“好你个宠天戈,我看你是巴不得我死了!本来我还以为你是个不错的人,现在看来,也是一个禽兽不如的家伙!”
不过,他一边骂一边笑,说明了他并不是真的在生气。
“好了,我还得给你女儿换尿布呢。”
宠天戈果断地挂了电话,他相信栾驰自有分寸,不会出事。
事实证明,他的办法的确是有效的。
当地时间的一小时以后,栾驰被人拖进了尹子微的私人诊所里,拖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消失了多日的红蜂。
尹子微正在用手术刀切牛排,瞥了一眼地上已然昏死过去的男人,面无表情地问道“这是谁啊?你怎么成天往我这里送人?”
红蜂抓起一条毛巾,擦了擦手上的血,同样面无表情“如果没猜错,应该是你的顶头上司。”
“嘶!”
尹子微一激动,将手上的那块昂贵的牛排切歪了,这对于处女座的他,简直是酷刑一般他不吃切得大小不一的牛排,每一块的误差不超过三毫米,不能薄也不能厚,只要达不到标准,一律丢掉。
见状,红蜂眼疾手快,立即抢了一块,直接塞进嘴里,嚼了几下,咽下肚子里去。
“快点儿给他止血,万一他死了,你也不好交代。”
红蜂催促道,见尹子微发愣,趁机又从刀下抢了一块牛排。
“我的上司?你是说,地上的这个蠢货,是中海来的?”
很明显,这个男人中弹了,而从他的伤口来看,向他开枪的人,枪法着实也不怎么样。能被这种水平的人击中,说明这的确是个蠢笨的人。
红蜂似笑非笑“他到处找我,估计是苦肉计。不过他也太冒险了,假如我真的不想管他,他可能就真的死了。”
听了他的话,尹子微丢掉手上的刀,转身去洗手。
他认真地清洗着双手,忽然问道“你不后悔吗?我把你拐到这条路上,这么多年,你的心里一定也很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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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为我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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