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6章 片刻温存（修）
晚上，陆羽带着胖子和齐闻很顺利出了学校。不知道为什么，早上那些人没抓住陆羽，竟然齐齐地消失不见，连路口放风的人都纷纷撤离了。
这是怎么回事？陆羽一直搞不懂。他站在窗口看着楼下人来人往，一时也摸不着头脑。听小胖他们讲，九龙堂已经决定动手，这就说明他们不可能一击失利就会放弃。但是，到现在一直不见有什么大动作。这平静的背后似乎存在着什么阴谋。陆羽本能地感到有些不安，以自己的实力，这些人是没办法拿他怎样，可是小胖、齐闻、李可欣这三个人怎么办？自己的势力在现在还过于薄弱，人手的差距所形成的实力优势完全掌握在对方手里。自己手里的几个人单挑的实力都不弱，可是他们缺少一对多的实战经验，要是对付三倍以上的人几乎是要被完虐，看来要快点补充势力才行。
“老大，我们去哪？”胖子一脸紧张，正东张西望，他的袖子里还藏着白天抢来的半截钢管。
“勾陈。”
“你是说勾陈酒吧？”齐闻也花了很多心思留意着四周动静。
“是。”
“那里可不便宜啊”
“我有钱。”陆羽轻轻咳嗽两声，早上那一跳太冲动了，差点要了他的小命。到现在整条胳膊都像废掉了一般，可是当着自己小弟的面也不能表现出来，万般无奈只得把手插在口袋里，掩饰着胳膊上的剧痛。
“羽哥！”看到陆羽的文灵老远就从酒吧里跑了出来，一样的白色小抹胸，纤细小蛮腰。只不过今天换上了一只牛仔小短裤，紧紧地束缚着穿着紫色丝袜的长腿，相比前几天的装束还要火辣些。她跑到陆羽面前，像小孩子一样转了个圈，然后她拉住陆羽的胳膊说说了一句，“我好看么~”
“好看”，陆羽被她一拉，疼的直冒冷汗。
文灵看他脸色不好，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她眨着大眼睛疑问着，就像只做错事又不知道错在哪里的小老鼠。
“我身体不说服”陆羽摸摸她的头，笑了一下安慰道。“对了，这是我小弟。”他把正在东张西望的两个人叫过来。
“找两个漂亮姑娘好好陪陪他俩，所有的账目记在我头上。”陆羽说着从口袋里翻一点钱，大约有五百多，全塞在她手里了她，“这是给你的。”
“哦。”文灵手里接着钱，眼睛却一刻也没离开他。
“羽哥怎么了？”她问胖子。
胖子摇摇头，也没说话。
“跟我来吧。”文灵看着走向电梯的背影，若有所思。
六楼，芳晴的房间。
“你怎么了？”芳情看着陆羽肿起来的胳膊就是一皱眉。
“没事，不小心拉伤了。”他躺在芳晴酥软的大腿上，心安理得。
“想我了么？”
“没有。”芳晴小声回答。
陆羽一笑，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脸。
“我先洗个澡。”他说着一起身，脱下了外套。
躺在宽敞的浴室里，陆羽看着胳膊上的伤，整条手臂都火辣辣地疼，经过半天的时间都肿胀起成了酱紫色，看着很吓人。他无奈地笑笑，自己现在这样子，还真是不能勉强。白天这一跳，动了真气，一下子把以前的旧伤全勾了出来，现在还觉得胸闷气喘的，估计今天要被芳晴笑话了。
也不知道学校那边怎么样，胖子和齐闻已经被自己带出来。唱宏宇挨打之后一直没出现，还有那个小猴，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半路还杀出个石头，这人也的确是个好手，要尽快拉拢才行。现在最大的变数就是这个李可欣，也不知她现在怎样。想起她画的那只小猪，陆羽不禁一笑，还真是个有天赋的娃，那么简单的东西都画得特别有喜感。
“你笑什么呢。”芳晴围着个大毛巾拉门进来。
“没。”
“想女人呢吧。”她又拿了一条毛巾扣在陆羽的头上，“你这年纪轻轻的**怎么这么强！”芳晴故意娇嗔道，一侧身坐在浴池边上，看着陆羽在撩起水花。
“要不要我帮你。”芳晴酥胸半露地拿捧起来一大捧的泡沫，向陆羽身上一吹。
“那怎么好意思，男女授受不亲的。”陆羽说着还故意摘下毛巾挡在胸口，“你挡什么挡啊，你哪一晚上是穿着衣服的......你身上那点东西，我比你都清楚吧。”芳晴一边梳着头发一边娇笑道。
“不要引诱我，我还要养伤呢。”陆羽拿毛巾盖住自己的脸，毫不理会芳晴的挑逗。
“是么?”芳晴站起身，一抬腿就迈进浴池里，鸳鸯浴这种事情，两个人都是轻车熟路了。她轻轻地解下身上的毛巾，和陆羽来了个分量十足的坦诚相对。
“看我~”
“不看。”陆羽继续装死。
“喂！”她手掐着腰，踢起一片水lang。“你是不是有别的女人啦！”
“没有。”陆羽仰着头享受着水温。
“我问你话呢！”芳晴说着，沾满浴液的小脚丫直接踩在了陆羽的肩膀上。
“我是病人啊，姐姐。”陆羽很无奈地摘下脸上的毛巾。角度原因，陆羽的眼里一片春意盎然，他的小兄弟也饶有兴致地站了起来。
“姑娘，你就饶了贫僧吧......”陆羽敞开怀抱，还故意做了个挺不情愿的表情。
“死鬼。”芳晴一笑，一下扑倒在陆羽身上，她小心地避过他的右手，亲了一下他的脸，“今天你要听我的哦~”
第017章 桑彪暗窥（修）
陆羽正被芳晴折磨得欲仙欲死，却听见电话铃声远远地传来。他扶住玩得正开心的芳晴，侧耳听了听，果然是自己的电话。他作势就要起来，可芳晴硬是搂着他的脖子不放。他一急，把芳晴往怀里一勒，腰腹一用力猛地站了起来，就这么赤身**体地把芳晴挂在胸前。谦逊的男**体相同，霸道的男人各有各的霸道。
“我没拉窗帘！”见他抱着自己要出去，芳晴大惊失色，她伸出小手死死扣住门框，不肯让他出去。
“别闹！”陆羽往她屁股上一拍，“有正事。”
“我不。”芳晴依然抓住不放，还努力地往回拽。
陆羽无奈，腰下一用力，疼得芳晴大叫一声，她赶忙抱紧陆羽的头。“轻一点！”她掐着陆羽的腮帮子警告他，哪有这么干的混蛋。
“好啦。”借着这机会，陆羽一转身就从浴室里绕了出来，他丝毫也不顾忌“走光”的问题。胸前挂着一个美人，步伐依然稳健。走到桌前的他拿起电话一看，一个陌生的号码。
“你好。”陆羽不理会芳晴的挣扎，自顾自地接起电话。
“你找我干嘛。”一个甜美的嗓音悠悠传来，李可欣。
“糟了。”陆羽猛地想起，白天让晓桐代递了一张纸条给她！坏了，糟了，出事了，他很后悔带着芳晴一起出来。
“我......”陆羽正思量着怎么回答她，怀里正羞赧不堪的芳晴却一抬头，她猛地揪住了他的耳朵，女人可怕的直觉。“是谁？！”她瞪着眼睛，一脸的愠怒，眼前的这个小狐狸似乎在外边沾花惹草了。
“陆羽？”李可欣似乎听到了芳晴的声音，在电话那头也一皱眉。怎么办？陆羽真的很尴尬，骑虎难下，进退两难。
“额，这个......我现在不太方便工作的事情以后聊我先挂了哈。”陆羽根本不敢给李可欣说话的就会，一口气说完迅速挂断。
“真烦人，什么事情都找我，咱不理她，继续。”陆羽对着芳晴嘿嘿一笑。
“继续你大爷啊！放我下来！”她用力一推陆羽的肩头，光着脚丫跳下来，自顾自地躲到浴室里，还猛地一摔门！陆羽紧紧跟随，差点被门砸了鼻子。他心知不好，只能厚着脸皮敲敲门。
“姑娘？”
没反应。
陆羽无奈地看看摇摇头，擎着身下的东西走到窗前。外面的行人三三两两地走着，灯红酒绿的都市里，大大小小的霓虹灯错落有致。会不会有人偷窥呢，他勾勾嘴角抬头看去。
一瞬间，对面的楼层里白光一闪。
有人。
那是一间写字楼，这个时间不会有人加班才对。
偷拍么~他眯着眼睛，那就有意思了。
“老婆，对面有个人一直在偷拍你哎！！！”陆羽朝着对面大喊。
果然！
那屋子里的门一开，外面的灯光一下洒了进来，瞬间映出了大半个背影！草！真有！
陆羽抓起一条睡袍就冲了出去！坐电梯怕是来不及！他一伸手也不顾右臂的疼痛，猛地抓住楼梯的扶手向下一跃，这一跳就是半层，两下就是一层楼！就这样几个起落间就已经来到了楼下。稳了稳心神，他找了个角落隐住身形，前面的门在下班的时候一定会封死，能出入的就只有这个狭窄的后门，那人一定会在这里出现。陆羽算了一下时间，这个人不可能比自己更快，于是调整一下呼吸，认真回想着那人的背影。
时间一点点过去，五分钟，没人出来。
再等等，十分钟还没有出来。
夜晚的凉意很快涌上来，陆羽打了个冷战。
突然，在楼道口的窗户上，有个人影一晃，幅度很小，却真实存在。就是他！陆羽眯起眼睛仔细观察，那人正躲在二楼的气窗向外张望。他见四下无人又缩了回去，再一次不见动静。
又过了十分钟，陆羽冷得有点发抖了，他这身打扮要是被人看见非被当成流氓不可。
他在等什么？陆羽心想，还不出来，这一定是在等时机。
什么时机？他要确定外面没人追来，还是......等人接应?！刚想到这里，果然有一辆轿车从墙角开了出来，那车一调头，闪烁的车灯照得巷子一片金黄。车刚一停住，就看见一个人背个黑色的背包跑了出来！他直接跑向车的副驾驶仓，一伸手就要拉门。
别走！陆羽即时窜了出来，一下跳到那车的上面，他腾空而起，左手向前一领，右手直接向那人的鼻子打了过去。这一下突如其来，那人刚一出门，就看见半空飞出个人来，还没来得及反应，砰地一拳砸在脸上，他被打得闷哼了一声，眼泪鼻血不住喷涌！！不仅如此，这一招腾空拳的巨大冲击力直接把他掀翻，一下撞在楼梯口的台阶上。
从指缝间，只看到一个围着个大浴袍的少年正站在他面前。
“陆羽？”那人一声惊呼。
陆羽一看，不是别人，这不是那个黄毛么？
黄毛，桑彪的两个得力助手之一。
“嗨！”车内的人见陆羽并无防备，翻出一根棒球棒就像陆羽后脑砸了过去！
陆羽转身，一低头避开这一击，随即伸出左手抓住那人的腰带，猛地向后一抽身，生生把他从车里拽了出来，像扔书包一样把他砸在了黄毛的身上！只听黄毛闷哼一声，差点被砸死。
“你在楼里干嘛？”陆羽的右手还在疼。
“我......”黄毛知道在问他，眼睛直转，似乎在思考如何回答。
陆羽也不给他编瞎话的机会，拿起脚上的人字拖对着他就是一耳光。那黄毛被打的一甩头，眼前金星乱转，刚到嘴边的瞎话又给生生地掖了回去。
“我草......”他嘴里嘀咕着刚要捂脸。
陆羽又是一下。
“尼玛！还上瘾啦！？”他暴怒了，一抬身想要坐起来。陆羽也不多说，又是一脚把他踩在石阶上。
“我***姓陆的！告诉你！彪哥不会放过你的！”他瞪着眼睛大喊，眼睛通红。
“啪啪啪啪”，陆羽毫不顾忌地又赏了四个嘴巴，节奏感很强。
“你来干什么。”
“我来收集资料啊！”他被打得灿然一笑，咬着牙说。“你们的事虎哥已经知道了！！！你就等死吧！！！草泥马的！”
陆羽一听，资料？他回头看看掉在地上的那个背包，俯下身形将其捡了起来，一个看起来很普通的黑色单肩包而已。伸手再一摸，相机。
“果然被拍照了啊，下次真的该注意点。”他摸摸鼻子，笑道。
“这东西你拍了多少？”
“呵呵，好，多。”他一边说，还一边晃着头，很亢奋地盯着他。
“是么。”陆羽闪电般地伸出拇指，一下按在他的左眼上，在哪？我不知道！他眉毛一挑，一脸的无所谓。
“啊！”陆羽一用力，黄毛发出杀猪般的嚎叫，他捂住左眼，鲜血还是从指间泵流。
“你还有一次机会。”陆羽在他脸上擦掉拇指上的血，声音一点波动都没有。
“最后一次机会。”说着又轻轻按住他的右眼。感受着黄毛眼球的跳动，陆羽可以第一时间判断话里的真假。
“说，还有多少。”
“我草泥马！”那黄毛声嘶力竭地大喊了一句，也自此失去了右眼。陆羽这一下出手极重，纵使是铁打的汉子也疼得晕了过去。
“我说，我说！”那个开车的人见陆羽转头看他，像见了魔鬼一样拄着台阶向后退。“你别杀我，我全说！”
“说吧。”陆羽把袍子的腰带紧了紧，漫不经心道，“我已经没了耐心，你，只有，一次机会。”
“谁派你来的。”
“桑彪。”那人哆嗦着。
“干什么。”
“监视芳晴......和你。”
“几个人。”
“我们两个。”
“多久了。”
“昨天开始。”
“用这个？”陆羽扬扬手里的相机。
“对。”
“有多少。”
“今天的全在这里。”
“昨天的呢？”
“昨天是我，没有机会......”
陆羽想了想，对了，昨天自己确实关了灯。“没有夜视设备么？”
“本来今天要买的。”
“你很诚实。”
男人拼命地点着头。
“我不想杀你，这件事又不能走漏风声，怎么办呢。”陆羽紧锁眉头，好像很为难。
大哥你饶了我吧，那男人爬起身，一个劲地在磕头,咚咚作响。
“我很难办啊。”陆羽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第018章 文灵逆袭（修）
“杀了他。”陆羽对那个人说。
那人看看已经昏死过去的黄毛，又回头看看陆羽，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不，不不不，彪哥不会放我的！”他摇着头，满脸都是恐惧。“彪哥那个人你知道，让他知道了，他绝对不会放过我的。”他不断重复着，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那，没办法了，你就和他一起死吧。”陆羽站起身，轻轻摇了摇头，前两天还在想退休的事呢，今天他又要去杀人。
“等等！大哥你等等，让我考虑一下！”那人满脸是汗，似乎做着强烈的思想斗争，可陆羽并没有这样的好兴致，他起身往这边走，一边冷冷地盯着这个人，一边还握着自己的手腕，眼看着他越走越近，那开车的人似乎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他猛地一抬头，“我干，大哥我干！我杀他！”他说着站起身就往黄毛那边走，等到了近前，他喘着粗气伸出手，在对方的脖颈处徘徊许久，又缩了回来。
掐死？陆羽差点被气乐。“螺丝刀你总有吧。”他蹲在旁边提醒着。
男人一愣，赶紧放下了刚捡起来的棒球棍，自己怎么没想到呢。
“太不专业了。”看着他把被戳死的黄毛放进后备箱里，陆羽不由得一阵头疼。“把尸体埋得隐蔽点。”他敲敲车窗，看着魂不守舍的男人说。他虽然胆小，却不蠢，这也是陆羽要留下他的原因。以他的性格是绝对不会把这件事说出来的，因为他怕。恐惧是人类进化过程中最有益的成果之一，很多时候，恐惧比任何武器的作用都明显。他会找个什么理由遮掩黄毛的死呢？黄毛飞升了、跑路了、还是被仇家分尸了。
陆羽想着，伸手拿出包里的相机，他慢慢卸下很长的镜头，这设备还不错，看来要值不少钱。
没敢从酒吧的正门回去，陆羽又从后门绕了进去，一路之上都尽量避开监控，自己的这幅摸样实在是容易让人误会。
“老婆，我回来啦。”他轻轻敲着芳晴的门。
没人理他。
“别生气了，我有好东西给你看。”陆羽抱着相机一阵哆嗦，楼道里还是这么冷。
“你在外面睡吧！”芳晴尖声吼道。
“那也给我一件衣服吧......”陆羽很无奈。现在的他浑身上下就是浅蓝色的浴袍外加个一双拖鞋，这要是过一夜不得冻死啊。
“没人可怜你！自己想办法！”芳晴愤怒依旧未消。
额，女人真是不能惹。他靠着墙一蹲，开始翻看相机里的东西。哟呵，这场面还真火爆，作为当事人的陆羽也不禁脸一红。
“看什么呢~”雅诗兰黛的香水味迎面而来，文灵俯下身，看着陆羽手里的东西一阵坏笑。陆羽吓了一跳，这妮子什么时候摸上来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嘘——文灵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我都听到了~”她一拉陆羽的胳膊，“跟我来。”
陆羽只觉得胳膊上一热，就被从地上拉了起来。“到我那里！”她翘起脚尖在陆羽耳边轻声说。
陆羽本能地迟疑了一下，毕竟芳晴就在里面。
“走嘛。”文灵一拉睡袍的腰带，满眼都是笑意。
不行，陆羽轻轻摇头，本能地抗拒着，——有危险。文灵的宿舍和芳晴的并不远，长久以来芳晴很少回家，一个人独守香闺的日子并不舒坦，她索性就找了个大一点的办公室改造成了居所。她的房间在六楼，而文灵他们都在五楼，这个时间该下班的都下班了，整个楼里空空荡荡的。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说不清楚。
“走不走嘛。”文灵皱着眉头继续道“你嫌弃我不好看么？”
“不是。”陆羽这句是实话。文灵和芳晴不同，各有各的特点。要是用妖媚来形容芳晴的话，那么文灵就是十足的性感了。每次她出现在舞池里，都会引得**门一阵欢呼雀跃。这样的尤物送上门，也只有陆羽这样的人会拒绝。毕竟常有美人在侧，他的免疫力还真是惊人。
“你饶了我吧。”陆羽捏了下她娇小的鼻子，“芳晴会杀了我的。”
她一嘟嘴，很幽怨地看了陆羽一眼，似乎是已然要放弃。
就在陆羽稍微松口气的时候，她闪电般地一伸手，瞬间就夺下了陆羽手里的背包，随即飞也似地跑下了楼，那身体轻盈得像只燕子。
怎么回事？陆羽心中一惊，一点脚步声都没有！？眼看着一道倩影转身不见，陆羽也来不及多想，他趿拉着拖鞋赶紧追了下去。等他跑到五楼的楼梯口，远远地就看见文灵正脸不红气不喘地站在宿舍门口，手里还拖着抢来的背包，笑吟吟地朝陆羽摆摆手，她，走了进去。
陆羽踱步来到她的宿舍前，门上并没有窗，透过半掩的门扉可见看见里面柔和的灯光。是台灯么，陆羽还是第一次造访勾陈的职工宿舍。他伸手推门，文灵一下子跳到了陆羽面前。她一把抓住陆羽的手腕，顺势把将自己贴近，手扶在胸口，就那么痴痴地看着他，带着陆羽一转身，轻轻地把门反锁。
“灵儿我......”陆羽还是第一次这么叫她，有点生涩。
文灵却不说话，她压住陆羽的嘴唇，一把将陆羽扑倒在狭窄的单人床上，健壮的陆羽震得床板滋滋作响。
“羽哥，我喜欢你。”她在陆羽耳边呢喃着。
当粉红色的唇膏镶嵌在陆羽嘴边时，陆羽终于抑制不住自己的冲动，他一翻身把文灵压在身下，两只手撑在他的耳侧。可在他的心里，浮现着的却是芳晴的身影，要不要这么做？他的大脑飞快地转动着，一时间**和理智开始交火。
此时的文灵正脸颊绯红地期待他的到来，见他迟疑不定，她轻笑，一只玉手沿着陆羽宽松的浴袍下摆伸了进去。
靠，陆羽一时无语，面对这样的诱惑，自己的兄弟再一次出卖了自己。叛徒，他骂了一句，遂了小弟的心愿。
一番**过后，两个人都是精疲力竭，陆羽苦笑着看见床上的殷殷血迹，完了，又犯罪了。
在第一次性行为中拾取了**，是文灵的幸运。能遇到陆羽这样的男人也是造化吧，“我好看么。”春光满面的文灵从被子里探出头，伏在陆羽的胸口，下身还在隐隐作痛的她把自己修长的双腿夹在了陆羽的腿上，若有若无的撕磨让刚刚下来的陆羽再次有了反应。姑娘，你被握着它好不好，陆羽带着凄凉的眼神，似是在哀求。
“恩，好看！”意犹未尽的小陆摸着她的脸说。
“和芳姐比呢~”
“都好看。”陆羽搪塞道，这种惹麻烦的问题还是无视比较好。
“吼~你要记得，是你被我推倒了哦。”她嗤嗤地笑着，很是得意。陆羽苦笑了一下，可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是“被推倒”的。生平第一次，他被一个未经人事的漂亮姑娘无情占有了。
“现在你满意了？”陆羽轻笑，“你要对我负责哦。”他故意搬出一副弱女子的态势，调笑道。
“放心~我会给你名分的。”她一挺身，把抹胸重新带上，很满意陆羽的表现。
陆羽苦笑着把她搂过来，一只手将她刚刚带上去的抹胸再次解下，她的头发一直垂到他的脸上。陆羽一翻身，再次进入她的身体，随着文灵的一声嘤咛，他抓着她的右手放在嘴边“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说吧。”她抿着嘴看着眼前的男人，满眼的爱恋。
“真的，那么想杀我？”
第019章 街头巧遇（修）
第二天早上，陆羽晃着肩膀，心情大好。
“老大，你真要买房子么，”齐闻跟在陆羽身后小声问道。
“对啊，老住在别人那里也不是办法。”陆羽呵呵一笑，这件事情一直让自尊心强到爆的他抬不起头来。
“那，咱买多大的？”小胖乐颠颠地跟在后面。
“这要看能买到多大的了，你会杀价么？”陆羽一回头问小胖。
“会啊。”齐闻和小胖齐声道。
“那就好，咱买个大的。”陆羽继续走。三个人顺着大街往前行进，约有二十分钟，很顺利地看到了一家规模不大的地产公司，这种销售的门脸到处都有，并不显眼。
“您好。”陆羽一进门就有个三十多岁的眼镜男迎了上来，穿着很得体，说话也客气。
“我老大来看房子的。”小胖往前一凑说。
“您有满意的对象了嘛。”那人看小胖嘴快，也不介意，继续问陆羽。
“芳晴介绍我来的。”陆羽靠在柜台上，伸手拿了一本宣传手册，自顾自地翻了翻。
“哦，您就似陆羽先森吧，您要的房子我们已经给您找好呢，您请跟我来。”陆羽一听还是个外地人。那人知道了陆羽的姓名后一下子又恭敬了不少，他和里面的领导打了个招呼，便从车库里提出量黑色的轿车要带陆羽去看房，齐闻一看，嘿，还是辆宝马。
“你们这都挺有钱啊，个房子都这待遇”齐闻坐在车上，掂了掂屁股笑着说。
“哪里哪里，这似贵宾服务，谁让您几位似大客户嘞”
胖子一听，贵宾服务？他回头问陆羽道，“老大，你要买别墅啊！““一会你就知道了。”陆羽笑着说。
汽车顺着油漆路一直往西郊开，路上还看见了勾陈酒吧。路过陆羽所在的学校的时候突然一调头，向北而来，向上不到十里就爬到了西山的山脚。这是一条开往b市的要道。说是山脚，也高出平地许多，没走多久就看见路的路的西侧矗立着一座欧式的三层建筑。“就似这一个。”那人一咧嘴，笑着说。
“我靠，还真是别墅啊！”小胖跳下车，惊讶地看看陆羽。
“这要多少钱啊！”
“580万。”那经纪人很多嘴地说了句。“要不是户主急着卖，远不止这个价钱嘞”。
说着，那人拿出钥匙把外面的铁栅栏打开，引着陆羽三人走了进去。
“看样子这户主是个很讲究的人呢，”齐闻说，“你看着这花园打理的井井有条，还有那个石佛，做得多有品味。”众人顺着他的手指看去，一棵高大的桃树下果真坐着一尊弥勒佛，那雕工很好，圆润古朴，正笑眯眯地看着众人。胖子一看，美滋滋地摆了个相似的造型，问齐闻：“俺俩像不？”
“肚子挺像。”齐闻大笑。
“别瞎说，佛祖会怪罪的”那经纪人很虔诚地拜了一下，“赶紧跟我走。”
一走进门，是个很小的隔间，大约十平米的样子，两侧摆满了各种鞋架，墙壁上挂着几幅油画的印刷品。
经纪人脱下皮鞋，带着众人进去。陆羽也脱了登山鞋，一打开侧面的门，就踩在了巨大的针织地毯上。屋子正中是巨大的客厅，里面半环形地摆放着四组纯皮沙发，中间是个圆形的巨大茶几。几盆不知名的巨大植物错落在内堂的四周，看起来也称得上是生机勃勃。厨房，卫生间，四间卧室，和一个不小的仓库错落在一楼大厅的周围，一目了然。站在中间向上一看，二三层是环形的围廊，里面，卧室娱乐室什么的一应俱全。听那那经纪人讲，这里一共有十间卧室，大小不等。厕所三个，专门的小型浴池一个。还有两个书房，两个仓库和一个娱乐室。
“娱乐室有什么啊。”小胖雀跃道。
“嗯，有台球和家庭影院。”那经纪人想了一下，你喜欢什么可以自己改装嘛，说着还笑了笑。
“怎么样，陆先森！”他朝走到三楼的陆羽喊道。
陆羽从围廊上一探头，和小胖喊了句，“商量一下价钱吧。”
小胖一看，心中大喜，这地方比学校的破宿舍不知强了多少倍，一想到几个人以后就要住在这里脸都红了，忙和齐闻一唱一和地讨价还价。这经纪人也是个老手，怎么看都是个铁算盘，两个人费了九牛二虎啊之力也只讲下来十万。570万。陆羽想了一下，也觉得不贵，就跟他签了合同去提钱。
到银行转账的时候，小胖心中一惊，拉着陆羽衣角小声问：“老大，你怎么这么多钱。”
陆羽看看他，“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杀手，有很多种，级别不同，性质也不同。小胖这个层面的人，最多见过三千块钱买根手指的小流氓而已。像陆羽这样的传说级生物，一笔生意，几百万是再正常不过的。
陆羽想了想，又从银行多取出来20万，厚厚一摞钞票放在两人手上的时候，两个人手里端着钱心情激动，陆羽都能听见他俩的心跳声。“那么紧张干嘛？你们回去看看缺什么，赶紧买，钱不够再找我拿。”
“哦，还有，找几个人把家里好好收拾一下，明天，咱们请石头吃个饭。”陆羽说完转身就走了。
“咋办？”小胖和齐闻第一次拿着这么多钱，一时间有点不适应。
他们怎么置办家具陆羽并不在乎，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查明谁才是寒凌的幕后黑手。走在路上又想起文灵来，他不由得心中叹惜，看来虎哥在芳晴身边安插了许多人，为了一个女人如此大费周章地真的值得么。想着想着，他突然停住了脚。或许芳晴的身上隐藏着什么秘密，这也不是没可能。陆羽想了想，又暗自摇头，这样的事情芳晴一定不愿提起，看来接近虎哥这条路还是要从学校那边下手。
之前有人说虎哥有个女儿在这间学校里，可是多方探听也查不出线索，看来这个人也的确心思缜密，要抓到他的把柄并不容易。赤虎不就范，就找不到三年前的真相，自己手里的半卷残书也就如同废纸。半卷书，半卷书，为什么是半卷书呢？
忽然一声沉闷的钟声远远传来。陆羽驻足，发现自己正走在车水马龙的小市场，“是我听错了么？”他一皱眉。
“哎哎，有个和尚！”远远的有人议论着。
和尚？陆羽心中好奇，也跟着人流像市场中心走去。
市场中间，一个高大的僧人正扛着一只铜钟闲庭信步，他丝毫不理会四周人的眼光。那和尚的头顶没有戒疤，却在正中间有一颗茶杯口大小的胎记，浓眉大眼地一脸都是络腮胡子，远远看着活像水浒传里的鲁智深。这人光着脚踩没穿鞋，身上罩着棉布的暗红色僧袍，沙堡大的拳头攥着一根手腕粗的铁链，这铁链绕过他的脖子拴在了他肩头小号水缸一样大的铜钟上。那铜钟上缀着铭文也不知年代，看起来十分古朴。
“铜钟僧？他怎么会在这里？”陆羽眉头一皱。
第020章 故人衣钵（修）
“大师，您怎么会来这里？”陆羽和和尚肩并肩地走在街上。
“哎，一言难尽啊。”那和尚叹口气说，“小陆啊，你现在还顺利么？”
“怎么说呢，一点头绪也没有，现在我的那条线已经被封死，我准备从黑道这边摸上去。”
“这也是个办法。”大和尚把铜钟往肩头上甩了甩，“你要找财神，就要闯入最顶层才行，这一路下来必然是困难重重，藤虎这家伙实在是难为你了。”说着，他又叹了口气，“当初，我没能救得你师傅，到现在我这心里还过意不去，三十年的老朋友，就这么完了。”
“您也不要这么说，凡事都有天数，也怪不得旁人。而且，要不是您，我们临死前也见不上一面。”陆羽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子。
“那，你选的这条路还顺利么。”和尚见陆羽萎靡，伸手拍拍他的肩头。可这一掌正拍在陆羽痛处，疼的陆羽倒抽一口冷气。和尚看他脸色铁青，忙问缘由，陆羽也只能红着脸如实相告。哪知道大和尚一听陆羽坠楼的事情，哈哈大笑。“小陆啊小陆，不怪你师父总夸你有胆识，这样的事情恐怕没有第二个人做得出来！哈哈”他说完，又正色道，“不过，这黑社会不同于杀手，你将来要面对的怕是千军万马，要出头，还要有自己的势力才行啊。”
“是啊。”陆羽也是一阵苦笑，“更麻烦的是，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呵呵，我手里倒是有一将，不知你有没有兴趣啊？”铜钟僧捋着络腮胡子说。
“大师快讲”陆羽忙一抱拳。
“我以前收过一个弟子，他现在正好住在附近，你不如同我去看看，他若是愿意，自可以祝你一臂之力。”
陆羽心头一喜，这和尚武功极高，一身横练铁布衫的护体功夫可以说是刀枪不入。他的弟子要是能的到他的一层功力，也能称得上是不可多得的人才。“那实在是太好了，我们什么时候能过去？”
“现在！你随我来。”和尚一笑，把铜钟往身后一背，甩开大步就跑了出去。
我靠，有公交不坐！陆羽心中叫苦，他也不敢怠慢，脚下加了力气紧紧跟随。这两个人跑得极快，一路上引得行人驻足，大家都议论纷纷。陆羽的心中冷汗直流，说不定明天的报纸上头一条就是一个和尚和与小青年的赛跑.......
单说这和尚低头跑了能二十分钟，直跑出市区来到一户农舍前，“就是这里。”和尚一挺身，呼吸均匀毫无异状，再看陆羽已经热汗直流，喘不过气来。这整身童男的和尚果然不同凡响，陆羽虽然是有伤在身，也不得不由衷佩服。何况人家背背铜钟年近六十，相比之下，觉得十分惭愧。
陆羽稳了稳心神，打量四周。面前是一家红砖小院，门前磊着水泥的门楼，几盆叫不出名字的植物放在了一人多高的院墙上，一扇对开的黑漆铁门紧闭着，上边还贴着半截门神。
和尚刚要叫门，却正遇见个少年提着一篮子往回走。“师傅？！”那少年看见和尚，慌忙跑了过来，陆羽站在身后一看，来人虎背熊腰，足比常**出几圈，一只光头锃光瓦亮，这不就是那个张凯么。
此时的张凯也见到了和尚身后的陆羽，两个人都是一愣。
“你们认识？”和尚见状，笑着说。
“打过一架”，张凯悻悻地说了句。
“那你一定输了。”他哈哈大笑。“你这点能耐，差得远呢！”他拉过来张凯，“你知道他是谁么？”
“陆羽啊。”张凯道。
“那是现在。他以前的名字叫.......关汉飞。”铜钟僧把关汉飞这三个字咬得很清楚，声音却压得很低。
“银狐？”张凯惊讶地指着陆羽，“寒凌第一杀手，银狐关汉飞？！”
“我们进去说吧。”和尚抬手拍拍他的肩头。“这事情说来话长。”
“奶奶，开门。”张凯一遍又一遍地打量着陆羽，伸手敲了敲门，“师傅来啦。”
不一会，一个鹤发童颜的老太太就打开了大门，老太太见到和尚，连忙双手合十，“戒嗔师父。”
和尚也是放下铜钟，低头说了句“嫂夫人。”
陆羽一看，莫名其妙，也赶紧一行礼，“老人家您好。”
“您好。”老人笑容可掬。张凯的奶奶看起来很高兴，连忙张罗着要做饭，一时间忙得不亦乐乎。张凯孝顺也要帮忙，却被她赶出来陪客人聊天。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张凯的父母死于车祸，只剩下这一老一小，万幸的是戒嗔师父常来接济，顺便教了张凯不少拳脚功夫，时间久了也就生了师徒之情。陆羽一听，大家也不是外人，就直截了当地要拉张凯入伙。
张凯犹豫一下，很为难地说：“羽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也应该听说过，我在学校就像个雇佣兵，谁给的钱多我就帮谁，这也是迫不得已。父母死得早，老人家要靠我养活，我要是跟了你，不是断了营生么。”
陆羽一听笑着说，“你要帮我，以后我们就是兄弟，胖子和齐闻都在我那里，你要是不嫌弃，可以和老人家搬来一起住。”“至于钱，不是问题。我们把学校的事情解决，立刻就去找生意，一个月万八千的怎么都会有。你让老人家帮我们打理打理院中的花草，我一个月给她五千，你看成不成。”
“真的？”张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样的事情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好事么！
陆羽点点头。
“我要问问我奶奶。”张凯心里虽高兴，可是担心老人家不同意，他稍一迟疑便和陆羽解释。
“不用问啦“，老太太似乎听见了几人的对答，她端着果盘出来对张凯说，“你去吧，不用担心我，跟着小陆好好干。”
第021章 初战谋划（修）
周日的早上，小胖租来一辆小货车把张凯二人接来。老人家看着偌大的一栋别墅也不吃惊，只是微微笑了一下，便开始整理房间。他们四个都住在一楼，毕竟老人爬上爬下的不方便。话说这老太太很爱干净，也很随和，刚一到就开始帮着陆羽收拾卫生，这道让陆羽觉得很不好意思，连忙推辞说，这样的事情自己干就好，您别费心了。
可老人一听，笑着说我现在还没老。诶，老一辈人的优良传统，还真是难得。更让众人意想不到的是这老太太的手艺极好，也可能是大家忙忙碌碌地收拾了一天，都觉得饿了，总之，香喷喷的饭菜一端上来，几个人都忍不住狼吞虎咽。胖子嘴甜，口里塞着鸡腿还跟张凯说,“张奶真是好手艺，怪不得把你吃得人高马大。”
张凯一听，反倒笑他，“看你这身肉，你家的伙食也不清淡。”大家一听，哄堂大笑。小胖瞪了他一眼，拎着腰上的游泳圈对众人说，“哥们这是后备资源！压缩饼干随时准备着！”
大家嬉笑间，陆羽就跟张奶商量着要请个佣人帮帮她，老太太一听死活不肯，一面还不断地强调着自己是老当益壮，一时间陆羽也觉得为难。好在张凯为人十分孝顺，没事就帮着老人做些零活，几个人跑来跑去的，死气沉沉的别墅也热闹起来。
“老大，你看咱这院子里缺点啥。”吃完了饭，小胖蹲在草坪上的石桌前问陆羽。
“缺啥？”
“缺条狗。”
“咱养个大狗多好。”小胖看着院子左侧的狗窝发呆。
“你伺候啊？”陆羽笑道，“等学校这边的事情摆平了，咱多养几只。”胖子一听，也点点头，现在确实不是消遣的时候。
正说着，齐闻和张凯端着一大瓶可乐走了过来。齐闻拿出四个玻璃杯，给众人倒上。他一边倒还一边嘀咕，“我说买个小冰箱，他非要买那么大的，到现在这可乐也没凉透。”
小胖不服，“那么大点的能装什么啊，你看看咱几个这身板，要长度有长度，要宽度有宽度的，冰箱小了，你就天天跟张奶一起买菜去吧！老人家那么大年纪，你也舍得？”他一边说还一边比划，颇有点大义凛然的架势。
张凯看小胖又拿他奶奶说事，上去就给了他一脚，“就你事情多！”
小胖揉揉屁股，他对张凯的实力有点忌惮，只得跑到陆羽身边诉苦，“老大，他们合起伙来欺负我！你给评评理！”
陆羽一看，也忍不住笑了，这人一多的确是热闹，自己的心情也跟着好起来。“咱们别闹了，商量一下下一步的事情吧！”陆羽正色道。三个人一听，也各找各的位置围在石桌周围。天已经黑了，他们没有把门灯打开，只是借着屋里映出来的昏黄灯光，小声交谈。
“咱们现在有多少人。”
“我那里有20几个。”小胖一举手。
“我那也差不多。”齐闻也开口应道。
“我有八十几个吧，”张凯毕竟也是个“老大”，比小胖他们强了不少。
“就是说，我们有一百多人？”
“应该不止。”张凯看着陆羽，“以你现在的风头，能招来不少人。”
“对呀！”小胖也应和道，“现在全学校都在说你的事，尤其在高一的小鬼们眼里，都把你当成偶像了。你要是挂牌子招人，肯定有不少。”
“能到多少？200多300来吧，张凯晃动着手里的杯子。可是，质量差些。”
“我觉得我们可以先吞并一些小的社团，这样实力会有很大的发展，一路下来四五百人不是问题。”
“这件事情我就能办。”张凯也觉得有理。
“那要多久？”齐闻看看张凯，“时间不能拖得太久，花姐和围棋社一定不会坐视不管。”
“对呀，我们现在的对手是九龙堂，如果牵扯了那两股势力，恐怕会有大麻烦。”
“我们现在的麻烦也不少。”小胖抱着肩膀皱眉道。
“九龙堂到底有多少人。”陆羽挠挠头说。
“几百个。”
“能打的呢？”
“200多吧。其他的都是打酱油壮声势的。”
陆羽回想了一下宿舍的遭遇战，当时的人数有100多，看起来实力确实不弱，他转头问张凯，“有个留着平头的头目是谁？”
“胳膊上有纹身的么？”张凯一指自己的肩膀。
陆羽想想，“对”
“那个是姚婧，九龙堂第二，但是，他的威望最高，是九龙堂的实际领导者。”
陆羽想了想“，那九个人现在剩几个？”
“刨去唱宏宇和老大张涛，还剩下七个。”
“很能打么？”
“只有姚婧还可以。”
“咱们就打九龙堂。”陆羽闭起眼睛说。
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是不解。“咱们现在没这个实力啊。加一起能打的就100多个人，在气势上就输了。”
“放心，气势上，我们不会输。”陆羽胸有成竹地笑了笑。
“明天给每个班都发帖子，告诉他们后天要与九龙堂决战。”陆羽接着说，“并且，邀请所有的社团去观战。”
“老大，你有把握？”张凯有点怀疑。
陆羽看看手里的可乐，二氧化碳的气泡正一点点泛起。“有。”
“九龙堂为什么会忍我们这么久？”齐闻忽然想起来，周五那天他们没动手。
“花姐出面了。”张凯笑着说，“这事情我知道，我听说她找了姚靖，还跟他说要收羽哥做小弟呐~”
“哦？”
“花姐是九龙堂都不敢惹的大人物，他们答应了要给她五天时间，拿不下你，就动手。”
“花姐”，这个名字陆羽听了无数遍，“她有那么厉害？”
“当然。”齐闻接口道，“九龙堂，围棋社，花姐的人，学校三大势力。九龙堂还是最弱的一个。”
“老大，要不你就从了她吧。”小胖yin笑道，“那妞漂亮着呢~，你要是把她也收了，半壁江山就是你的了！”
“收了？”陆羽看看众人，三个混蛋一起点头。“你们自己来吧。”陆羽又把眼睛闭上，文灵的事情还让她心有余悸呢，这样的女人，还是少招惹的好。
三个人一看陆羽不感兴趣，看起来都颇有些失望，推倒女神这种事情并不容易遇到，好不容易找到个希望的烟头，还让陆羽给踩了。“明天，把所有的精锐聚集起来，我跟他们见个面。”陆羽说。“小胖，你去印传单，告诉他们要开战的事情，记住，别署名，要不然就等着被抓住吧。”，“齐闻，你帮我搜集一下九龙堂七个大哥的资料。”，“张凯，我有件事要你帮忙，你跟我来。”陆羽站起身，看着门外宽广的大道。
入驻校园第一战，九龙堂，我来了。
第022章 山雨欲来（修）
周一的早上，小胖和齐闻没来吃早饭，这两个家伙还真勤奋，天没亮就开始各自行动了。
吃饭的时候，陆羽问张凯有没有把握，张凯一笑，说了句“小意思。”在他看来，把一个小混混送进医院并不是很困难的事情。
两人肩并肩走在门前的公路上，郊外的空气要清新许多，山上的小树林还远远地传来各种鸟鸣，有点世外桃源的意思。陆羽宅邸所在的地势比较高，站在门前的公路上，能够饱览山上山下的各种风景。
“老大，你说这件事会顺利么。”张凯背着问。
“为什么不呢？”
“我总有些担心，我们的实力还是太悬殊了。”
“兵贵神速嘛”陆羽一笑，搂着他的肩膀说。“时间拖得越久，对我们越不利，不能抓住时机就是自取灭亡，他们可以和我们拖，拖的我们弹尽粮绝，可是，我们和他们拖不起，现在的九龙堂就好比一只大蛇，而我们就像是一只山猫，他要杀了我们，可以慢慢勒死，我们杀他必须蛇打七寸。”
“可如果我们要弄出大动作，政教老师们会作势不管么？”
“找个人拖住就行了。”
“找谁？”
“齐闻的夫人啊。”陆羽一笑，不再多说。“走吧，要迟到啦。”
两个人走了半个多小时才来到学校门口，一路上有不少长途司机问他们要不要搭车，一来二去的惹得张凯有点烦。这家伙干脆弄了张纸贴在书包上，上面三个大字:不坐车。可是事与愿违，这一来反倒惹来很多司机前来查看，搞得陆羽哭笑不得。
等他们到了校门口，学校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满操场的人，左一群右一伙地都看着他们。看来小胖的宣传工作做得不错，他心中暗笑，要是有机会，一定把这厮推荐给李可欣，毕竟人才难得嘛。一路无话，陆羽在楼梯口和张凯分手，背着个书包进了教室。他来得有些晚，班级里全都是人，离得老远就能听见里面的吵闹声，男低音女高音，参差错落。
陆羽伸手推门，一瞬间便换来了死一般的寂静，三四十个男男女女都齐刷刷地看着他。
我脸上有东西？他摸摸自己的脸。
没有啊。
“你的名气越来越大了。”周晓桐拎着个拖布一把推开他。
“今天又有你的新闻了，听人讲你刚收了石头组就要叫板九龙堂，要是给你个大炮你是不是就敢去打日本啊？你无药可救了。”她说得有气无力，一副悲天悯人的菩萨心态。
“你说谁会赢。”陆羽看她的表情觉得挺有趣，跟着她的后面走。
“你呀。”周晓桐冷冷地甩了句，一转身又补充道：“你不死，就算赢。”
“老大，怎么样。”陆羽刚放下包，小胖就一脸得意地跑进来，“事情我都办妥了。”
“吃饭没？”
“没有啊，这一大早地.......”
陆羽掏出一袋包子和两杯豆浆给他，“给齐闻留一点。”
小胖一愣，就差热泪盈眶了，“谢谢老大”。
“羽哥！”小胖刚一走，齐闻便满头是汗地朝陆羽摆摆手。陆羽起身过去，他从兜里拿出一张破纸条，“这是他们的住址，你千万要小心啊。”
陆羽一看，还都是豪华住宅区，都说围棋社最有钱，这九龙堂也不寒酸。
“老大！”见陆羽转身要走，齐闻赶紧把他拉住，他见四周无人，便小声说道“老大，你是不是准备自己动手？”
陆羽一笑，“我还没那么大本事，有帮手。”说着一挥手就走出了教室。随便找了个偏僻的角落，他拿出手机拨通一串号码，“喂？陆羽。我要请你帮个忙。”
整整一上午，齐闻、小胖、陆羽三个人都没有离开自己的座位，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事。坐在窗户底下的李可欣看着一反常态的陆羽，也有点为他担忧。
“别看了。”旁边的女生小声提醒。“他要和和人动手了。”
“你说什么？”李可欣一愣。
“你还不知道啊，全学校都传开了，石头组的人都投靠他了，加上一些仰慕他的高一的，他现在有二三百人呢，已经是学校里最大的新势力啦。”
“是么？”李可欣从字典里抽出了陆羽画的那只小狐狸，她看着那可爱模样轻声嘀咕了一句：“他要干嘛？”
“和九龙堂火并吧。”那女生看看她手里的纸条，坏坏地一笑“你喜欢他？”
“怎么可能。”李可欣脸一红，鬼才喜欢那种流氓呢。
“我倒觉得你们挺合适的。”那女生一笑，托着下巴说“现在暗恋他的女生多着呢，你现在都让她们给嫉妒死了。”
“哪有。”李可欣不以为然，“再说，他也未必真的喜欢我。”
“你别那么冷冰冰地嘛，人家在众目睽睽之下都跟你表白了，换成我，干脆就嫁给他好了。”
“你怎么那么多嘴啊！”李可欣拿起一本教材按在她的脸上，“去看你的书吧！”
他们嘀咕什么并不重要，此时的陆羽却并不轻松，他正盘算着即将到来的lang潮。能不能一举击溃九龙堂是他现在反复推算的主题。他能肯定的是学校的另两股势力绝对不会坐视自己的成长，所以，他必须在两方意识到危险之前迅速崛起。直接打散学校的第三势力，在全校上下的震惊中振臂一呼，那样的效果要远比一个个蚕食的效果更好。就像孙子兵法常说的那句，“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事出突然才能占得主动，可是这样毕竟有风险，若一失手，自己的那几个人很难全身而退。
“羽哥，人都到齐了，154个人。”刚一下课，石头便跑进来告诉他。“有两个小团体已经决定要加入，还有不少正在观望，我们的胜算又大了一点。”
“九龙堂有回信了么。”
“姚靖已经放出话，明天下午两点，准时到场。还说他要是输了，九龙堂立即解散，决不反悔。”
“好，正合我意。”陆羽想了想，又补上了一了句，“愚蠢。”
“中午见。”他摆摆手。看着石头回去，陆羽的表情并没有太大的波动。
“陆羽！”一个不认识的女生小声叫他，陆羽一抬头，一张叠起来的纸条飞了过来。
伸手打开，很隽秀的四个字：“你有心事？”李可欣的字迹，虽然这次没有用左手。
陆羽看看李可欣，她一本正经地看着书，红着脸没抬头。
“在想你。”陆羽轻轻地写下，就扔了回去，他不想让她卷入其中。
“哦~”李可欣的同桌瞄着她手里的纸条又是一阵坏笑，可是，李可欣却没有她那么开心。她向那边望了望，这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呢。
中午，一向拥挤的男生食堂异常冷清，空气中蕴藏着不祥的躁动。实验楼的天台、篮球场、足球场、体育馆、四个花坛里都聚集着不同规模的人群。
“九龙堂有麻烦了”被称为花姐的女人坐在花坛的台阶上。
“凭他的那点人？”戴眼镜的少女不以为然。
“你等着看吧。”她勾勾嘴角。“我相信他有这个实力，男人总是有男人的办法，不是么。”她抱着膝盖对着自己一起长大的闺蜜说。
“如果他会成为我们的威胁，应该尽早采取行动。”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提醒道，“顺便把石头挖过来，你不是早有这样的打算么。”
“不急，先看看形势吧，反正也不差这一天。”她回想着那凌厉的身手，若有所思。九龙堂的实力不是吹出来的，即使是她也没有这个把握，为什么他会有这样的自信呢？回想着那张帅气而冷峻的脸，她也不禁莞尔，小狐狸不是个傻瓜，对吧。
想到此处，她忽然抬起头，“你去把他叫来吧，我想和他谈谈。”
第023章 我有条件（修）
篮球场上，小胖正慷慨激昂的给兄弟们做着战前动员，不得不承认，小胖忽悠人的水平确实不低，只见他甩着一身的肥肉，情绪高亢，不大一会就把这150多个小兄弟忽悠的热血沸腾。看着他他们嗷嗷直叫，陆羽心中也多了几分把握，成败在此一举。
“羽哥羽哥”一个身材瘦小的高一学生跑过来，“有人找你。”
“谁？”
“花姐的人。”
陆羽一皱眉，花姐找我？
“老大！怎么了？”张凯见陆羽面色不善，赶忙跑了过来。
“你们的花姐找我。”
“还是别去了，明天就开战，你今天要是有什么闪失就全完了。”张凯有点神经兮兮地说。
陆羽呵呵一笑，要是这个小地方还有人能够制服自己，那他这银狐的名头早就销声匿迹了。让他担心的并不是这个，他在想，那女人为什么不等这场架打完。坐收渔利的事情，她也会放弃？
“我过去看看。”陆羽说着已经起身，他也想见见这个大名鼎鼎的女人。
“老大！”张凯看了陆羽一眼，“你小心。”
陆羽一笑，没有回头。
“你就是陆羽？”一个长相平庸的男生站在路口，之所以用平庸来形容，是因为这个人真的找不出任何特点。这人，简直就像是从生物书上走出来的一样，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不英俊也不难看，不高大也不瘦弱，他就淡然地站在那里，不喜不怒不卑不亢，活脱一个石像。
“你是？”陆羽很欣赏这样的人，因为没有特征的人最适合做杀手，不被别人记住是杀手最大的优势。偏偏陆羽不是这种，所以，他的生涯异常血腥。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他不得不杀掉所有知道他真面目的人，也正因如此，银狐只是银狐，很少有人知道他的真相。
“我叫李天成。”他的声音并不嘹亮，稍微带着一点沙哑。“花姐让我带你过去。”
“我并不认识她”陆羽把手插进口袋里，眼神呆滞地打量着他。
“这不重要。”男人也把手插进去，一点表情也没有。“重要的是，她，想，见，你。”
“我不能拒绝么。”陆羽感到一点不爽，他最讨厌别人给自己施压，从小就是如此。
“这个不是我能左右的。”他淡淡地说，“我要做的只是带你过去。”
“是么。”陆羽突然站住，他也跟着站住。
0.3秒的延迟，好快的反应。陆羽眯起眼睛看着他，“好身手。”
“彼此彼此。”那男人也是一惊。
“我们可以走了么，”他一扬手，稍微点了点头。陆羽跟着他绕过主楼穿过过道来到了体育场，远远地，一个留着披肩长发的冷艳女人坐在双杠上，女人四周，半圆形地环绕着二十几号人，每一个脸上都带着杀气，更确切地说，是没杀过人而硬装出来的气势。
“你来啦。”她一笑，一双大眼睛在长睫毛的掩映之下格外传神。看到她时，陆羽也不禁心动，这是一个冷艳中带着妩媚的女孩，陆羽确信，不出五年，她绝对是一个比芳晴更迷人的祸水。她有着尖尖的下巴，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很自然地抿在一起，一双黛眉之下画着很淡却能看清楚的淡青色眼影，在芳晴般美艳的娇容下，藏着半分青涩，半分清冷。
“你认识我？”陆羽看着她，神情有点轻浮，犹如一个在公交车上搭讪小妹妹的猥琐大叔。
“见过。”她摘下了戴在耳朵上的白色耳机，很玩味地打量着陆羽的身材。微微一笑间，亦难掩骨子里透出的骄傲。
“你的手很漂亮。”陆羽看着她紧握着双杠的手，如玉的肌肤上有一道浅浅的伤疤在虎口，并不明显。
“谢谢。”她一笑，坐在双杠上面俯视着他，她就这样盯着陆羽，完全没有接着讲下去的意思。
“你找我来聊天么。”陆羽伸手把胳膊架在单杠上，故意避开她有点挑逗意思的眼神，在心底，他第一次体会到了被目奸的挫败感。
“不行么。”她抿嘴一笑，很惊艳，那留到眉毛上的刘海和李可欣的很像，不过，她并没有绑成马尾，乌黑的长发披在肩头。
“我还有事，你要是没问题的话，我要走了。”陆羽看看她四周对自己怒目而视的壮汉们，弱弱地说了句，“他们吓到我了”。
“呵呵~你就装吧！”她抿嘴一笑，“做我小弟吧，我不会亏待你的。”说着还故意地朝陆羽眨眨眼。
陆羽扑哧一下笑出声来，“也成，不过，我有个条件。”他说着，手一撑就坐在了她身边。
“你干什么！”一个脸上有疤的大汉指着陆羽喊道，“你快下来！”在他的印象里还没有人敢这样暧昧地坐在女人身边。
陆羽见他暴怒，丝毫没有下来的意思，反倒是挑衅般地在单杠上上下一晃，两个人的体重带得横梁一阵起伏。像不像造人运动，他很暧昧的看了她一眼，没好意思说出口。
“你！”大汉脸上青筋浮动，马上就要发作。就在此时坐在陆羽旁边的花姐朝他一瞪眼，“滚。”那声音冰冷得不带丝毫感情，“吓到你了？”女人笑着对陆羽说。
“有点，还是温柔点的女人更适合我。”他把身体向旁边靠了靠，故意和她拉开距离，似乎是对她有点忌惮。
女人见状也不生气，轻轻地荡着腿悠悠地对着陆羽说，“我知道你要和九龙堂动手，你现在还没这个实力。不如跟着我，你的事我来帮你摆平。”
“不用了，你要是真的想帮我，不如帮我带带孩子什么的~打打杀杀的事情，还是男人来做好了，你说是不是。”陆羽侧头瞄了她一眼，抬身从上面跳下来，头也不回地就要走。
“喂！”花姐朝他喊了句，“你还没说条件呢！”
“我改主意了！”陆羽一扬手。
“你会后悔的！”她紧握着双杆，失去了以往的平静。
“陆羽！”见他无动于衷，女人终于跳了下来，“你给我站住！”
“干嘛？”陆羽回头，却没有转身。
“你连我的名字都不想知道么！？”
“花解语。”陆羽一笑，“我还记得呢，傻妞。”
“那你的条件是什么？”她还是不依不饶。
陆羽想了想，笑眯眯地看着她，他缓缓地变换着嘴型，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再见，”他摆摆手。
“无耻”，看着眼前俊朗的身影，花解语小声嘀咕了一句，“这么多年，一点也没变。”
第024章 势如破竹（修）
周二中午，操场上挤满了各种各样的人。人群很自觉的分成三组，一组在北，有几百人,这些人都是看热闹的，为首的是就是花解语和一个很儒雅的青年。人群分外拥挤，可是没有一个人敢靠近两人。这就在二人的周围形成了一个十分有趣的真空地带。而一些小帮派的头目，三三两两的伫立在四周，他们是来看热闹的，完全用不着多做准备。
此时，最紧张的应该是九龙堂了，为什么？因为直到现在，九个堂主只来了一个——唱宏宇。唱宏宇的脑袋上还缠着纱布，自从被陆羽教训之后，他还是第一次露了面。事出有因，他本想借助这次机会为自己洗血前耻，但是，上帝再一次和他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感到了越来越明显的不安。理由很简单，其他人都没来，就连打起架来从不缺席的姚婧也没来。
怎么回事？唱宏宇依次拨打了所有的电话，占线，关机，打不通。再看陆羽的人，也是一个也没来。这是什么情况，耍我们？已经有很多人在身边窃窃私语了。九龙堂怕了，还是陆羽怕了？大家都在妄自猜测着。当然猜想为后者的人更多些。
但，很快他们就有了答案。远远地，一拨人马从从主楼走了出来。他们中的每个人都很戏剧性地在脸上画出一根红线，从额头到嘴角，宽窄不等。
“怕吗？”陆羽两只手向后一背，把一根棒球棒扛在肩头，他今天看起来异常兴奋，满睛里看不到丝毫的紧张和恐惧。
“怕个六啊！“张凯大笑，晃着胳膊底气十足，“九龙堂，给老子等死吧！”
“兄弟们！”
“哦！”
“今天就是咱们扬名立万的时候！给羽哥好好地招待一下这群混账东西！““哦！”一百多个人整齐划一地喊道。众人手拿各种武器，杀气腾腾地往篮球场走，越走越快，越走越快，最后全部都开始跑了。跑在最前面的就是小胖，他拿着一根末端缠着医用胶带的钢管，直接向为首那个孤零零的身影奔去！
“王鑫？”唱宏宇讶异道。
“****！”小胖现在已经不是他的人了，唱宏宇那一巴掌让他再羽哥面前丢尽了脸，现在机会就在眼前，他怎么会轻易放过！只见他腾空而起一个飞踹就踢在了唱宏宇肚子上！“干他！”小胖疯狂地大吼着。九龙堂的众人一看，你看我我看你，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自己的大哥都不在，打还是不打？！
“动手啊！”唱宏宇抱着头吼道。
他刚一说完，陆羽的人已经潮水般涌了上来！一时间，篮球场上钢管乱撞，乱成一团。爬上去的，跳下来的，打得火热。他们搞不懂的是陆羽这群人为什么像打了鸡血般地异常凶猛，面目狰狞，下手也黑，没几分钟的时间九龙堂的队伍就开始溃散。陆羽站在后面，已经看见对方的人马里有人人偷偷溜走，几百人的队伍剩下二百不到。
九龙堂，七个小龙进了医院，一个没在，只剩下唱宏宇这个废物。打还是不打，在这群人里早就失去了共识。陆羽要做的，只是给他们个逃跑的理由而已。看着对方的人马越跑越多，陆羽这边越战越勇，每个人都像是着了魔一样疯狂地叫喊着。
“他赢了。”花姐回头看了一眼那个戴眼镜的姑娘。
“姚婧他们呢？”那姑娘伸着脖子寻找着。
“在医院。”儒雅少年盯着一旁观战的陆羽，冷冷地说了句。“昨晚，七个人全都被偷袭了。”
“看来九龙堂也要摘牌子了。”人群中又开始议论纷纷。“走吧”“走吧，别看了。”无关的人开始陆续撤离。
“真牛逼，一百多个人就把九龙堂搞掉啦？！”几个人晃晃悠悠地叨咕着。
“怎么样，你满意了么。”不到二十分钟战事已经结束，陆羽看看倒在地上的唱宏宇和满地打滚的几十个人。
“卑鄙！！！”他啐了一口。
“草泥马的！”一个叫不出名字的小弟上前就是一脚，“怎么跟我大哥说话呐！”
“我草！”唱宏宇一瞪眼，“你不想活了！”
“****！”那小鬼见陆羽并不反对，上前又是一棍子。
“你还以为你是九龙堂八哥啊！装鹦鹉呢啊！那么多人都打成这b样，我都替你寒颤。”说着又补了一脚。
陆羽看着他，一个身材矮小枯瘦的小学弟，脸上画的红线都被身上的汗冲成了一片片红晕。“你叫什么名字？”
“问你呐！”他用棍子一戳几近崩溃的唱宏宇。
“我问你。”陆羽被逗笑了。
“啊！羽哥，不好意思，我叫陈锋，大家都叫我小七，我原来是跟着石头哥混的。”他挠挠头，挺羞涩地说着。
“小七，好名字。”
“老大，这些人咋么办啊？”小胖一指满篮球场的伤员。
“有咱们的人么？”
“没有。”胖子一乐，“都是脸上不带标记的。”
“好，让他们走吧。”
“走？他们还.......”小胖刚想说“他们还能走么”，回头间，却见那些人如获大赦一般，翻身就跑，动作迅捷异常，一转眼全都跑没影了。“我.......”小胖当场石化。
“大家都过来！”齐闻一招手，自己人纷纷围拢过来。陆羽一看，人群少了一些，看来自己这边也有逃跑的。齐闻拿出册子一点名，少了14个。有受伤的没？有几个人举起手，一看之下也都是小伤，并不严重，个别人头破血流的挺吓人。
“一人给五百去医院。”
wow……人群一阵羡慕的声音。
“老大，我们有没有啊！”一个长相猥琐的小子龇起大龅牙问了句。
“没有”，陆羽一笑，然后指着他说，“就你没有！”
“好~”张凯带头鼓掌，大家也都跟着起哄。
“好啦，”陆羽一拍手，“今天晚上，就在学校对面，羽哥请客，能吃多少吃多少！不用给我省钱。”
“可有一点。”陆羽拿起名单脸色一沉，对着欢呼雀跃的众人道，“逃跑的那几个人，从今以后绝不能让他们混进来！老子最特么讨厌逃兵！知道吗！？”
“知道！”众人高呼。
“以后打架，有伤我给治，人死了父母我给你养，你们记住一点就行.......”
“有事就上！”小胖一举手。
“有事就上！”众人以为是事先窜好的词，也都跟着起高喊，一时间场面热烈。
额，真没文化，陆羽满头瀑布汗，他想说的不是这个。
张凯见状，拍拍陆羽肩膀小声说“这个通俗，也挺好，哈哈。”
“哎？唱宏宇呢？”齐闻一转圈，发现他也不见了。
“跑了。”小七一指大门方向。
“羽哥说放人的时候，他第一个跑的.......”
第025章 神秘后台（修）
下午上课的时候，老师们意外地发现多了好多伤员，“这是怎么回事？！”副校长拍着桌子和政教老师们怒吼着。
“额......额......”教导主任拿着一面锦旗支支吾吾地站在办公室里。
其实原因很简单，打架的时候那些老师正沉浸在得到锦旗的喜悦之中。这事情还多亏了齐闻的媳妇小娜，这人长得确实不太好，可是头脑明晰，做事干练。陆羽在盘算着今天的行动时，就已然想到了她。事发当时，小娜带着几个女生手拿鲜花，扛着一面巨大的锦旗去了政教处，一路上招摇撞骗的勾来不少人，名义上是说去慰问，实际就是要拖住他们。政教主任是出了名的招人烦，慰问政教的事情还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一时间把那些凶神恶煞们感动的痛哭流涕，谁也不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陆羽拿着小娜一行人和政教老师们的合影，早就乐得不行，这下子，小娜真是帮了大忙，晚上要好好谢谢她才是。“陆羽？你干什么呢？”政治老师皱着眉头看着他，陆羽一起身，若无其事地笑了一下，“老师你讲得真好。”所谓无耻，指的就是这种人。就在陆羽和已近中年的女老师眉来眼去的时候，忽然感觉身下一震。
短信，李可欣。
“你没受伤吧。”
陆羽朝她一笑，李可欣依旧若无其事地看着黑板，装得一本正经。
“他看你呢。”李可欣的同桌用肘尖捅了她一下。
“闭嘴。”她咬着牙挤出一句。
“恭喜你啊！”周晓桐看着陆羽在手机键盘上跳动的手指，又甩出来一句。
“谢谢”，陆羽没有丝毫停顿。
“你在跟谁聊天啊”，她探头看看陆羽的手机屏幕，联系人：3278.
3278是谁？她一皱眉，肯定是个女生，她一摔手里的本子，声音特别大，这倒是吓了老师一跳，一时间很多人都像这边看来。
“你怎么了？”陆羽轻笑，她最近的情绪不太对。
“没什么。”她看着黑板，把嘴嘟起来，马尾跟着身体一甩一甩的。
“她怎么了？”传说中的3278又发来一条。
陆羽想了一下，“可能在吃你的醋。”
晚上，放学，学校前的小餐馆。
“老大，你真是太nb了，你怎么知道九龙堂的人打不赢的？”齐闻喝得有点多，舌头都开始粘在一起。
“废什么话，你不知道，昨晚......”张凯打了个嗝，他喝的不少，还想继续说却又忘了想说什么,大脑袋一沉，摔在了桌子上呼呼大睡。
“呵呵”，陆羽拿着一罐啤酒看着满院子的人，这个小饭馆从来没这么热闹过。
“真爽！”小七眯着眼睛跑过来，迷迷糊糊地跟陆羽碰了一杯，“我就说石头哥有眼光，额，真有眼光。”他傻乎乎地在桌子前晃悠着，又朝胖子大喊了句，“胖哥！放开我女人！”
再看小胖正非常没品位地拉着大龅牙在那跳着广场舞，两个人都红着大脸依依呀呀地哼唧着什么，一时间餐馆内外群魔乱舞。那店家是个五六十岁的黑瘦男人，一脸很深的褶皱，看起来经历过不少风雨。他拿着酒杯走到陆羽面前，跟他碰了一下。
“少年有为啊，老弟。”
“还成，您怎么称呼？”
“这里的人都叫我鬼叔，叫鬼哥也行。”他一笑，露出森然的一口白齿。
“以后还要请您多关照！”陆羽也把酒杯举起来。
“自然自然”，他嘿嘿一笑，今晚的收入足抵得上半个月的利润，这样的财神，他这种奸商是必须要笼络的。“这些都是你兄弟么？”鬼叔比划了一下四周狂欢着的小弟们。
“对。”陆羽笑笑，他也喝了不少，感觉头昏脑胀，心跳也开始加速。
“你女人呢。”鬼叔一笑，“是那个么？”她指向正和一圈姐妹狂侃的小娜，那几个女人尖声喊着，女人耍起酒疯来往往更有气场。
“别......别瞎说”，本来抱着个啤酒瓶昏昏沉沉的齐闻突然瞪起眼来，他指着小娜的方向说了句，“那是我女人。”
两桌中间，拎着鸡腿的小七正摇摇晃晃地在地上画圈，见齐闻看过来，他一指自己的鼻子“我？”
“滚。”齐闻一拍桌子就要站起来，可他刚一欠身就摔在地上，陆羽扶他之际他早就睡了过去。“真丢人”，陆羽觉得挺尴尬，朝鬼叔一抱拳，“让您见笑啦。”
鬼叔也不多说，这样的场面他也见得多了，他呵呵地也跟着笑，看不出来由。
陆羽看看时间，8:30，学校要关门了。他赶紧招呼大家差不多的就快回去，晚了的进不了宿舍了，可即使这样，当晚还是有不少人扶着院墙横七竖八地睡了一夜。
这种事，陆羽也不愿意多操心，趁着还年轻，多折腾折腾也好。
“我听说你把九龙堂拔了？”鬼叔有点神秘地看着陆羽，他找来个折叠椅，穿着个露着脚趾的大拖鞋，一双干枯的手，指节高高隆起，像是一只鹰的爪子，指肚浑圆如珠，手上的筋肉都凸了出来。
陆羽一点头，“还没拔干净。”
“有把握么。”他盯着陆羽问。
“目前还算顺利。”陆羽回答。
“老弟，我给你提个醒，九龙堂的后台，你知道么？”鬼叔低头，把眼睛向上一撩，干瘪的皮肤下闪着寒光。
“您知道？”陆羽向前一欠身，也是紧紧盯着他。
“知道，他们的后台，是文二爷。”
文二爷，a市的黑道头目，或者说，是黑道大佬，基本上三分之一黑道生意和地盘都是这个人的，要说实力和其相当的人，只有传闻中的“乔五爷。”文二、乔五都是虎哥入狱前的得力手下，现在虎哥进去了，他们两个割据一方，都成了手眼通天的黑道领袖，毒品、军火、赌博、卖yin什么生意都做，不过，听说乔五这个人要比他干净点，这个人，向来心狠手辣，黑道白道的人对待他，都是畏惧有余，敬重不足。
第026章 正合我意（修）
等陆羽众人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张凯、小胖、齐闻夫妇早就烂醉如泥了，也多亏了鬼叔是个热心肠，打电话找来拉啤酒的小货车把几个人送到了西山。一下车，这群人就只有陆羽自己还能站住。那司机一看，这也不是办法，于是搭了把手，和陆羽一起把他们一个个地拖回了各自的房间，好在这几个人都挺老实，该吐的全都吐干净了，往床上一扔也不用去管。
本来还琢磨着齐闻这小子能有点艳福，终于能和小娜独处一室，可推门这一看，两个人十字交叉地摞在了一起，哪一个都是人事不醒，还真真是对同命鸳鸯。
张奶看了，忙着要去炖锅醒酒汤，可是陆羽拦住她，这大晚上的也没什么事情做，干脆让他们睡到天亮好了。
一夜无话，早上一起床，陆羽正拿着个水杯在刷牙，猛地听见下面传来了一声尖叫，是小娜。众人跑出来一看，齐闻的脸上多了四根手指印，“你干什么了”，陆羽坏坏地一笑。
齐闻做了个很无辜地表情，张着嘴，耸着肩膀，好像是在说：“我怎么知道？！”
正逗他呢，小娜伸手开门，衣衫不整地从门里挤了半个身子出来，她抬眼看，陆羽几人正蹲在二楼看着她，脸一红，又连忙跑了回去收拾一番。
小胖看着齐闻那瘪样必然是一阵笑话，齐闻本来就上火，那里会让这胖贼占他便宜，餐桌上的两个人你来我往地挤兑个不停。
“吃饭啦，吃饭啦！”张奶拿着个围裙从厨房里出来，牛奶，豆浆，包子和一些小菜，几个人围在一起，也吃得其乐融融。开始的时候小娜还挺不好意思，一边吃一边打量四周。
“怎么？你不喜欢啊。”小胖笑着说。
“没，我就是没想到羽哥原来这么有钱”，她看着陆羽身上二十多块钱的白衬衫说。
“呵呵，要的就是这效果。”张凯大笑，“羽哥这是在测试人品，让那些拜金女撞墙去吧！”
“对呀，能买来的都是便宜货，咱哥不稀罕！”小胖也跟着起哄。
陆羽示意他们换话题，他叼着油条问张奶：“对了，张奶，您一个人忙得过来么。”陆羽还是想请个保姆。
“忙得开忙得开”，老人家一笑，“我这身子骨硬朗着呢”。
“羽哥，你也不用担心，奶奶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练家子，只是现在上了年纪，不然一般人还不是对手呢。”张凯赶紧说。
“是么！”小胖一听来了精神，一伸胳膊，做了个大力水手的招牌动作。“奶奶您看，我这体格适不适合练武！”张凯一看他那下垂的肱三头肌，差点把牛奶喷出来，“你这身材，去搓澡还行。”
小胖不服，“废话，我要是有羽哥那手段，我也找个漂亮妹子谈恋爱了，谁还天天到处惹事生非啊！”说着还斜着眼睛看看齐闻，一撇嘴，在他的心里，最不羡慕的就是这厮，小娜的长相确实差了点，齐闻的口味真重。
“看我干嘛！”齐闻一瞪眼，小胖没好意思说实话。
“你要不要搬过来。”见小娜一只没说话，陆羽没话找话说。
小娜脸一红，“我爸不同意的。”
“不同意啥？”
“不同意和齐闻.....”
“为啥子嘞？嫌他脸太长？”张奶一笑，指着齐闻说。
大家一愣，半秒之后便哄堂大笑。齐闻个子太高，眼睛还小，就是细长的一条缝，偏偏还生了个尖尖的下巴，乍一眼看上去，和某种主力家畜比较联相。
齐闻吃瘪，摸摸下巴，问一向客观公正又极有威望的陆羽，“真的那么长么？”
陆羽昧着良心摇摇头，“我觉得，还好。”
“小陆啊”，张奶突然问，“你女朋友呢？怎么没见到过啊。”
“奶奶，你不知道，咱们嫂子可好看了，用不了多久你就能见到了。”小胖心里想着李可欣，连忙接过话题。
“在说我么？”一个温柔的嗓音传来，芳晴提着个皮包站在门口。
那些人一回头，都惊艳得说不出话来，芳晴穿着一身黑色的职业装，并没有画得像平时一样妖艳，但是眼角眉梢还是藏不住成熟女人特有的妩媚，红唇白齿，凹凸有致。这是谁啊，小胖的牛奶都要倒进鼻子里了。
“你怎么来了？”陆羽也没想到一大早的芳晴会来。
“不欢迎啊。”她一撅嘴，撒娇一样地瞪着陆羽。怎么会，陆羽伸手拿过她的皮包，“吃饭了没！”
“吃了”，她坐在陆羽的凳子上，向众人善意地一笑，在场的男子汉们都觉得一晕。
“你们没见过她吧”，陆羽对着错愕的众人说，“她叫芳晴，是我.......女人。”陆羽在自己的小词典里搜索了半天才找出来一个合适的名词。
“真漂亮”，小娜小声赞叹。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个是张奶，张凯，小胖，小娜，小娜的.......齐闻。”
“嫂子好！”几个人齐声说道。说完小胖几个还坏坏地冲陆羽一笑，老大，你劈腿了。
“你怎么来了？”陆羽不理他们，俯下身按着她的肩膀小声问。
“我来看看你还缺点什么啊”，她示意众人继续。
“你给解决？”陆羽一本正经地看着她。
“嗯。”芳晴满脸温柔地使劲点头。
“我，缺个女人。”
听到这里，芳晴正开心地要说“我不是来了么”，却听陆羽话锋一转，“你给我找一个吧。”
“啊！”芳晴一点也不给面子地揪住了他的耳朵，“你再说一遍！”
陆羽又不傻，他怎么会那么不识时务，连忙握住她的小手，亲了一口，一脸无辜地看着她。
“什么都没看见”，齐闻小声说，刚说完，一圈人像安排好的一样同时向后转身，谁也不看他们。就这样，盛情难却的陆羽十分配合地和芳晴来了个短暂而深刻的热吻。
太牛逼了，门前的公路上，他们四个挤在芳晴的后车厢里窃窃私语，“老大真男人，这么美的女人我第一次见到！”一时间这几个流氓对推倒女神的陆羽佩服得五体投地。
“你要小心。”芳晴开着车对坐在旁边的陆羽说，“我听店里的人说，西区的几个人已经注意你了。”
陆羽看着车外的风景，很不老实地把手放在了芳晴那丰润的大腿上，他深吸了一口气，满不在乎地回了句，“这，也正是我想要的。”
第027章 你快收手（修）
四十九中，某一间废弃已久的教室里。
“怎么办？”昨天和花姐站在一起的儒雅男人坐在讲桌上，看着满教室的人，他叫佟泽，是围棋社的现任魁首。
“现在出手有点晚了”，另一个手里夹着半张书签的男生翻着《马太福音》悠悠地说。
“九龙堂真的就这么没了？”一个辈分稍小的青年靠在墙角嘟囔着。
“最少，现在他们是站不起来了。”远远出一个声音传来，像是很疲倦。“连姚靖都没躲过去，还真让人吃惊呢。”他伸了个懒腰又冒出一句。
“是啊。”翻书的青年把书签夹在嘴里，他看了看前面的老大，“咱们要不要动手？”
“小花是什么态度”，讲台上的佟泽揉揉太阳穴，满脸的不情愿。
“按照咱们安插进去的人给的消息看，据说是挺暧昧。”陌生的声音第一次出现。
“要动手就要尽快吧，再过几天，等他们的元气恢复了，这支人马恐怕是越来越难办，兵贵神速嘛，时机是不等人的。”他把书签拿下来，看着上面描金的一只凤凰，“而且，他要干什么我们都不清楚。”这个拿着书签的人似乎是佟泽的智囊，总是喜欢出谋划策。
“学校会作势不管么，现在风声正紧。”靠在墙角的小鬼打着哈欠提醒。
“非要在学校么，猪。”小军师把厚厚的一本圣经扔在了桌子上，砰然作响。“他在别人身上做的，我们就不能做在他身上么。”
“有人选？”老大佟泽饶有兴致地看了他一眼。
“没钱？”他往椅子上一靠，反问道。
“呵呵，”几个人都是一笑，这年头，有钱就有人。
之后，四十九中前面的小餐馆里。
“陆羽，齐闻，王鑫，张凯。”鬼叔翻看着这几张照片，神色黯然，黝黑的皮肤紧皱着，抬手举起了四张彩照，“你们肯出多少钱。”
“两万。”书签依旧夹在年轻人的手上。
“做不了。”鬼叔一摇头，那个叫陆羽的不简单。
“那你要多少？”
“多少也不行，这件事我手底下的那几个人都做不来”，鬼叔苦苦一笑，又继续说“你要是真想这么做，就去找寒凌的人吧。”
年轻人听后，沉默良久，他耸耸肩，“他们只杀人，不会办事，我们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
“那，你就和他谈谈吧，这种事，风险不小。你还真的以为几万块的杀手能收了他？”老头一指陆羽的照片，“这个人非同寻常。”
“哦？”年轻人半信半疑，不置可否，一支书签在他的手上飞速旋转。
鬼叔看他张狂的态度有点不爽，“你见过连指纹都看不见的手么。”鬼叔说着扬起自己的手，在那人面前晃了晃，他的拇指食指和中指通体蜡黄，指肚饱满如珠，“他那六指鹰爪力的功夫，没有七八年，根本没办法登堂入室！真的以为他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学生？！”
“你说他有武功？”年轻人摇头一笑，满脸的不屑，“功夫再高，也怕菜刀。”
“傻逼。”鬼叔很中肯地给了他一个评价，丝毫也没打算给他留颜面。
“真那么棘手？”年轻人差点被噎死，赶紧正色道。
不好说，鬼叔阴测测地一笑，“这人，你们一定解决不了，叫乔五爷找个高手来吧。““五爷那么忙，怎么好意思。”
“你不好意思，可以让小花去找嘛，她身边不是就有一个还不错的么。”
“她？我们老大说了，这丫头和那小子有问题，知情人士透漏说她对那个陆羽情有独钟呢，几次三番地相助，就差投怀送抱了。你让她去搞那小子，不是肉包子打狗么。”
“不是吧！？”鬼叔刚把老花镜带上立刻又摘了下来。
“我也不明白怎么个情况，长得帅就是有好处。”他站起身，对着柜台的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带。
“那，我就没办法了，你要是肯花大钱雇杀手，可以找我。雇打手，我还是劝你别花那冤枉钱了。”老头一瘪嘴，不再看他。
“鬼叔啊，你知道文二爷什么态度么。”年轻人俯下身，看着鬼叔沟壑纵横的脸。
“咋了？”鬼叔带着眼镜，琢磨着开发些新菜系。
“姚靖都进医院了……”
“那事情不是你能管的”，老头冷冷地说了句，又凑到他近前，“那天动手的，可能是虎哥的人。”
年轻人豁然站起，像是受了什么强烈的刺激，“虎哥出来了？”
“这倒不是。”鬼叔回身，有点轻蔑地看了他一眼，“你知道金蝶么。”
年轻人摇摇头。
“那就算了。”鬼叔又不想理他。
“鬼叔，你是不是怕了？”小军师把手插在口袋里问道。
“少跟我玩这一套！”老头自顾自地一笑，“你还嫩着呢，我老了，要退休了，还想留着这胳膊腿共度晚年呢。”他想想整个肩膀被刺穿的老张，摇头叹了口气，“做我们这一行，能有个善终就是万幸啦。”
“这么说，你就是不肯帮忙了。”年轻人吧书签别在上衣口袋里，看着鬼叔干枯的手，有点不高兴。
“不是不帮，是根本就帮不了。”老头有点不耐烦，把菜谱扔在桌子上，“你们收手吧！”
“开什么玩笑！”他有点生气，“我们辛苦这么久，你说得容易！”他愤然转身，摔门出去。
“年轻人。走着瞧吧。”鬼叔冷笑。
“鬼叔，桑彪哥要请你吃饭。”一个伙计拿着电话喊道。
“没空。”老头没好气地说了句。
“他让你接电话。”
“就说我不在。”
“鬼叔说他不在。”
老头一瞪眼，抄起脚上的拖鞋就扔了过去。
伙计低头闪过，嘿嘿一笑，继续对电话里说，“彪哥，你还是亲自来一趟吧，老爷子正在气头上，嗯，好好，彪哥再见。”
打完电话，柜台后的伙计很识趣地把拖鞋送过来，他一脸堆笑地坐在鬼叔对面，厚颜无耻地咧咧嘴。“老爷子，金蝶是谁啊。”
“知道那么多干嘛？等着被灭口啊！？”老头拎起来个紫砂的大茶壶没有从正面回答，他背着手向里屋走去。“你给我好好干活，小心我扣工钱！”
第028章 腾龙绞尾（修）
“老大，你为啥要混黑啊”，张凯坐在天台上俯视着校园。远远地，小胖正带着一群小兄弟吹着牛,一边说还一边摆出个黄飞鸿的动作，双手一摊就没了下文。
“混黑不好么”，陆羽从他手里接过一支烟，他的烟瘾并不重，只是这段时间才惹上的，对于大多数男人来讲，手里拿的烟不过是个寄托。
“我听师傅说，你以前是个绝顶杀手。杀手踩过界，这不是犯忌的事情么”张凯给陆羽点上。
“我也是没办法。”陆羽叹口气，“杀手这条路被堵死了。”
“堵死了？你不是寒凌的人么？”
“对，过去是。”
“我师傅他还说过，你是寒凌排名第一的杀手”，张凯看着眼前的陆羽，试探性地问。
“是，在寒凌呢除了藤虎之外还有十二个最杰出的杀手，我们被统称为寒凌十三鬼。我虽然位次第一，却年纪很小，你知道为什么吗？”
“实力？”
“不，是成绩。”陆羽苦笑。“知道我以前为什么不抽烟么？”陆羽扬起自己的右手。“杀手是不能留下痕迹的。”他顿了顿，“我从十三岁开始执行任务，一共杀过922个人，没有一次失手。”他淡淡地看着张凯油光发亮的大脑袋，“所以我是第一杀手。”
停顿了一下，陆羽继续说：“但是，这不代表我百分之百地能够击杀其他人，寒凌十三鬼，每个人都有自己独到的造诣。”
“是这样啊”，张凯想着那传说中的几个人，又问：“剩下的那些还在么。”
“谁知道呢，我也不知道他们都是谁。”陆羽呵呵一笑，很坦然，“等我把这件事作完，我就带着老婆去私奔，找个没人的地方安度晚年，哈哈”他说的很乐观，怀着无限的憧憬。
“啊？你也不知道那几个人是谁？”张凯大为不解。
陆羽扶上栏杆，他看着张凯又看看楼下的众人，“杀手和黑帮完全是两码事，有着天壤之别。我们只接受任务，只有一个固定的接头人，每天的工作就是接单，杀人，收钱。除了杀人方式是能换换花样的，其他的都枯燥得很。不能喝酒，不能抽烟，不能碰太多的女人，为的就是不让自己留下痕迹。走在寂静无人的夜里，每个像我一样的人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活着。”陆羽看着手里的烟头，青烟袅袅。“你知道别人叫我们什么吗？——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陆羽看看天，一片蔚蓝。“不知道别人怎么想，反正，我早已厌倦了那样的生活。”
张凯默然，“那你还要做完这件事么……”
“当然了，没办法，那人对我的大恩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清的。要是不把这件事弄清楚，恐怕我这半辈子都要背着愧疚。”陆羽说着，心情愈见沉重。不想让人看出来的他赶紧调整一下心态，“你呢，你有什么打算”，陆羽把问题推给张凯。
张凯握着围栏，看着学校里来来往往的学生们。“我也不知道，现在就剩下我和奶奶了，在她有生之年，我先照顾好她老人家吧。”说着张凯一乐，“她过的比以前开心多了，这还多亏了你啊。”
“那就好。”陆羽把烟头狠狠地向前一扔，握着张凯的肩膀，“我们的路，还远着呢！”
“羽哥，那件事你怎么办。”
“嗯？”
“李可欣和芳晴姐啊。”张凯一笑，“你这一劈腿，恐怕麻烦不小，那两个女人都不容易解决啊。”张凯摸着自己的光头讪笑着。
“管好你自己吧！”陆羽伸手给了他一拳，“这种事多想也没用，你说是不是！”
两个人说说笑笑地走下楼，看见小胖正甩着肥肉表演着陆羽题齐闻的那招“神龙摆尾”，还别说，小胖学得像模像样，一脚踢得小七差点摔倒，啪啦啦地掌声不断。“怎么样！”小胖看着拿着脚靶的小七，得意洋洋地一挥手。
“羽哥来啦！”小七看见陆羽走过来，不理小胖赶紧跟陆羽敬了个军礼。陆羽也朝他点点头。“羽哥，羽哥，羽哥……”二三十个小弟兄纷纷问好。
“羽哥，胖哥刚才来了一个神龙摆尾，你也给我们来个绝招呗~”小七建议到。
“我呀”，陆羽想了一下，没表态。
“来！大家鼓励一下！”小胖跟着起哄，他也乐得多学几招。大家都想见识一下老大的真本事，拍手跺脚吹口哨的紧密配合着。陆羽动了动自己的右手，伤势已经好了很多，他一笑，“好，我就跟你们玩一个。”
到学校以来，青春飞扬的同龄人让陆羽的心情好了不少，今天有时间，他也决定陪着众人耍一耍。“张凯，你帮个忙。”陆羽卷起袖子。
张凯会意，一伸手把拿着脚靶的小七扛了起来。“哎，哎，石头哥你要干啥！”小七骑在张凯的脖颈上摇摇晃晃，慌忙扶住张凯的大光头。“坐直了！把脚靶举起来！”张凯大笑，“羽哥要让你们看看真功夫！”
小七一听，这么高？张凯本身个子就高，加上小七坐在肩头，这一举之下脚靶离地将近三米，这怎么踢得到？
“来啦！”陆羽一声高喊，拔地而起。只见一团黑色的人影像陀螺般直冲天际，啪地一个旋风腿扫在了小七手里的脚靶上，小七一震，手里的东西早就不知飞出多少米，那动作流畅而优雅，翩翩的风采里带着难以言喻的霸气。
“这招叫啥？”小胖一脸震惊。
“腾龙绞尾。”陆羽拍拍小胖肩头，还故意调侃“要不你也试试？”
小胖摸摸肚子上的游泳圈，满脸堆笑道，“还要多练几天……”
“我草……”在场的大部分人还是第一次看见陆羽出手，这几天到处都在传陆羽如何如何能打，本来都做好心理准备的他们还是被镇住了。“这怎么......”一个剪着毛寸的小伙回想着陆羽那一脚，他觉得不可思议也试着跳起来一转身。小胖看他那挫样就来气，上去一脚就踹在他屁股上，把他踢出一米多远。“丢不丢人！”小胖笑骂，“你这小短腿差的远呢！”
第029章 飞鱼堂主（修）
周五，下午2；20，数学课。
数学老师是个很年轻的女人，看起来也就是大学刚毕业，个子不高，身材也不算好，乍一眼看去稍微有一点点胖，她的脸圆圆地，大眼睛圆鼻子小嘴，倒是很可爱。而且她的声音特别甜，有的时候还故意嗲声嗲气地说话，搔首弄姿之下，也迷倒不少男生。
可惜，陆羽不喜欢数学，他在上课的时候总是看着黑板发呆，对这个带给他恐怖学科的女人也甚是恐惧。可是作为当事人的女老师被他炽热的目光所点燃，一时间神采飞扬，讲课的时候也来了动力，可时间长了她才发现，事实要远没有她想象中的那样丰满，多次试探过后，她终于痛苦地发现小陆对她并无兴趣。这人又气又恨，又不愿意为难本就不多的男同学，也不知道受了哪位高人的指点，竟然学会了以提问的方式联络感情。
她幸福了，陆羽害怕了。
那乱七八糟的函数关系搞得陆羽满头是汗，他学习的时间本就不多，又对文学艺术有所偏爱，这样这就使得数学这门知识很受冷落。面对老师那句甜到骨子里的“你来回答下”，陆羽每次都是一阵头大，是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然而，这样的折磨愈演愈烈，秀外慧中的女老师竟然找出了一个很奇葩的想法——“陆羽同学，你晚上到我那里去补课吧。”
“在引诱我老大吧……”齐闻和小胖在同样的一瞬间达成了共识，他们不谋而合地对这个以“卡哇伊”为主要特征的姑娘表示出了强烈的不信任。
“我草嘞......”陆羽差点摔到桌子底下，怕什么来什么，他实在不想把时间lang费在这样无谓的闲事之中。
“救命”，他眼巴巴地看着坐在身边的周晓桐。
让他寒心的是，周晓桐完全不理他，自顾自地算着题，完全一副自扫门前雪的嘴脸。自从陆羽拔掉九龙堂，这妮子的态度就一直冷冰冰的，陆羽怎么哄她都不好用，也不知道结下了什么深仇大恨。陆羽看看小胖他俩，他俩赶紧转过头去，佯作不知。我靠，没个有良心的，陆羽暗骂。
眼看着陆羽陷入了绝境，救星出现了。“老师”，李可欣红着脸举起手。
“怎么啦，可欣又话说呀~”小吴老师嗲嗲地问。
“老师，其实是这样的，学校这边最近有活动，陆羽同学已经同意帮忙了，我怕他没有时间参加补习。”
“哦~~~~~”小胖和齐闻带头坏笑，全班上下都跟着起哄。
“是这样么？”小吴有点失望，还不死心地看看陆羽。
“是的是的！”陆羽感动得眼泪都要下来了，姑娘，你真是好人啊……抓住救命稻草的他把头点得像小鸡啄米一样，患难见真情啊，陆羽心想，这妮子比周晓桐强多了。
“哦......真可惜”，老师把胳膊往桌子上一拄，“那，陆羽同学，你有时间就到我办公室来吧，有不会的题就问我，不用不好意思哒~一个大男生害羞什么~”她说着还自顾自地捂嘴一笑。陆羽汗颜，没敢接茬。她这模样倒是把坐在前面的齐闻吓了一大跳，他偷偷拿出手机来，迅速地敲了几个字给陆羽：“看上你了吧……”
刚刚脱离苦海的陆羽朝他竖起中指，然后很感激给李可欣发了一条短信：“谢谢。”
过了好一会，李可欣才回过来一条：“没诚意。”
**裸的勾引啊，为什么女生都要在面临危险的时候才知道抓紧呢。正所谓“祸兮福所倚”找到了机会的陆羽赶紧问：“那要怎么样。”
“你说呢。”
“我请你吃饭吧。”
“什么时候。”
“周日。”
“好。”短信交流到此为止。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齐闻和小胖一脸猥琐的恭喜陆羽。
陆羽一皱眉，“咋了？”
小胖一笑，“首先，在老大光华四溢的魅力之下，小吴老师即将拜倒在你的牛仔裤下了。”
“滚！”陆羽一瞪眼。
小胖嘿嘿一乐，又接着说，“今天可欣妹妹美人救英雄了，看看人家！老大不是我说你，你劈腿就是不对，要是我……”
“你怎么这么无聊啊！”周晓桐一拍桌子，瞪了小胖一眼！“这种事滚出去说！”她凶巴巴地一推桌子走了出去。
“咋了？”小胖一脸无辜地。
齐闻看见也是耸耸肩，“谁知道啊。”
“更年期吧。”陆羽想了想，“每个月都有那几天。”有道理，三个人都觉得应该是这么回事。
“哎，老大，有个事我没明白”，齐闻翻着眼睛想了想，“到现在姚靖他们都没反应，是不是偷摸的筹划什么呢。”
“是啊”，小胖也觉得有道理，他回头看看唱宏宇的空座，“唱宏宇调到别的班级了，小猴也没来过。”
“姚靖还没那么早能出院”，陆羽翻看着很没营养的杂志，“九龙堂也没什么好担心的，现在，就是他把人马重组，也不是我们的对手了。”
“那是”，小胖一腆啤酒肚，“这都亏了老大的英明决策啊，干了九龙堂，学校的小势力全来投靠了，去了摇旗呐喊的小白菜，咱们还有五百多个弟兄。现在飞鱼堂已经是学校的新三巨头，没谁敢动咱。”
“飞鱼堂……”陆羽脸一黑。
齐闻挠挠头，“我说教飞羽堂的，他们叫顺溜了就叫成飞鱼堂了……”
陆羽眯着眼睛看向这俩混蛋，“给我消失。”
就像两个人说的，打掉九龙堂之后，陆羽的实力大增，那场架之后第二天，能和张凯小胖和齐闻拉上关系的小社团纷纷来投靠，一时间闲杂人等超过一千。但是，陆羽更愿意走精英路线，从里面挑出来三百多个能打的加上自己原来的一百多个小兄弟，一共五百个正规军。这就是陆羽在学校最主要的支柱。当然，要是算上民兵、预备役、和妇女加强营之类的，规模就大了。现在的陆羽可以说是一呼百应，走到哪里都有人远远地喊羽哥，搞得陆羽点头举手累得要命。
这种变化体会最深刻的还是李可欣，以前学生们见她都叫主席，现在大家都叫“嫂子”。刚开始的时候她还忙着和陆羽撇开关系，可是时间一久，也就习惯了。说到底，她还是很喜欢陆羽的，这个人各方面都很优秀，就是有点无耻，想到这里，李可欣就咬咬嘴唇，真是太可恨了！想着这厮总是找机会占自己的便宜，她又气又乐，所谓“甜蜜的回忆”也许就是这样的感觉吧。她伸手把扎在马尾上的头绳解下来，左右一甩，长发披在肩头很是好看。
“想什么呢~”她的同桌用肩膀轻轻撞了她一下，“又在想小陆哥吧~”
“没有。”李可欣很坚决地否认着。
“羽哥~”她带着坏笑，赶紧朝着可欣的身后一招手。
李可欣立刻心跳加速地回头，根本就没有。
“看你紧张的”，她坏笑着一搂可欣的肩膀，“还说你不在乎他。”
第030章 黄毛已死（修）
学校门前的小餐馆，门前停靠着各种各样的车，一个脸上带着伤疤的秃顶在众人的簇拥之下走了进去。“你们留在外边”，他轻声说了句，众人一齐站住，两列排开站在门外。
“红，你跟我进来。”秃顶跟一个高高竖起红色头发的青年说。
“好”，那青年点点头，一件皮质的坎肩套在上身，上边的金属器物叮当作响。他的样子显得很恭敬，但是自然上抬的嘴角却掩不住与生俱来的嚣张性格。他伸手从车里提出来几瓶好酒，紧紧跟随者走在前面的桑彪。
“彪哥”，柜台后的伙计见他进来，赶忙上前相迎。
“老爷子呢。”桑彪跟他点点头。
“在里面。”他向里屋一指。
桑彪走到门前，伸手要推，可是手刚一抬起来，他又退了回去。“帮我叫一声吧。”桑边伸手拿出两百块钱，脸色并不好。
“好”，伙计笑嘻嘻地接过钱，“您稍等。”说着快步走进了里屋。
“鬼叔……”年轻人把门拉开一条缝，向里面张望。
“看什么呢你！”一双拖鞋直接砸在他的脸上，伙计吃痛，连忙一捂脸，往后一仰之际，一人伸出手不急不徐地把反弹回来的拖鞋接住。那是一双黝黑干枯的手。
“鬼哥。”坐在厅里的桑彪赶忙一起身。
“阿公。”那红头发的少年也是一躬身。
“找我干嘛。”鬼叔穿着个宽大的短裤，拿着长杆烟袋走了出来。他背着手，趿拉着大破旧的大拖鞋，完全没把桑彪放在眼里。桑彪唯唯诺诺地站在一旁，没有半点脾气。
“这边出事了。”桑彪试探性地说了一句，在老头面前更像个要见老师的小孩，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咋了”，鬼叔伸手在口袋里拿出一点烟叶，干净利落地塞在烟袋锅子里。
“嗯……”桑彪犹豫这这句话该怎么讲。
“有话快说，别耽误我做生意。”鬼叔伸手在口袋里摸了摸，没有火柴。
“小黄，死了”。桑彪低着头，没敢看他。
老头一听，正在摸索的手立即僵住了。他抬眼看看诚惶诚恐的桑彪，又看看侍立一旁的红毛，把还没有点燃的烟袋缓缓放在桌子上，“怎么死的。”他的声音很小，似乎压抑着什么。
桑彪本能地向后退了半步，“我也不知道。”
鬼叔猛地一抬头，左手捏住桌角，咯咯作响！他眼中寒光四射，一时间厅堂里杀气纵横。
“鬼哥！”桑彪满脸的恐惧，赶忙屈膝跪在了地上，“我是真的不知道啊！”他抱着鬼叔干瘦的大腿苦求道，“那天发生了什么没有一个人看见的！”
“你起来”，鬼叔闭起眼没有扶他。
“起来！！！”鬼叔见他不动，脸上松弛的皮肤都在抖。“跟我说，怎么回事。”
桑彪的秃头闪着水光，肚子上的肥肉一阵颤抖，他伸手拍拍红毛的胳膊，“快，快去把人带进来。”
站在一旁无比尴尬的红毛立即点头，抽身离开。不一会，他亲自扛着个人走了进来。他是个聪明人，知道这样的情景是不能让门外的弟兄们看见的，一身都是血，却没有半句埋怨。扑通，他肩头的男人摔在地上，这人满身都是血，脸上的青肿得看不清面目。“快说是怎么回事！”桑彪朝他踹了一脚，低吼道。
“彪哥，我说的都是实话”。他从嗓子里咳出一句。“我真的不……不知道……”
“我草你……”桑彪抬起肚子又要打，却被鬼叔伸手拦住。“你告诉我，事情是怎么回事。”鬼叔的声音阴测测的，稍带嘶哑。
“我……”地上的人勉强把肿起来堆在一起的眼睛睁开，透过那狭窄的一条缝隙看着桑彪。
“看我干jb啊！老大问你呐！”桑彪朝那人一瞪眼。
“我去……接他的时候，他……他一直没出来……然后，然后……门前一大摊的血…….”他断断续续地诉说着那一天的情景，肺叶里不知道什么东西在翻滚着，整个呼吸系统就像个破风箱。鬼叔看着他青肿的眼皮，一皱眉就把手按在他肩头。“你们干什么去了？”
“我们……”他又看向桑彪，桑彪脸上的肉都在抽搐，他阴着脸没说话。
地上的人会意，没等他把瞎话编好，就吐出了“啊！”的一声惨叫，鬼叔阴测测的脸贴在他的眼前，大拇指深深嵌进了他的肩井。“别耍花样……”他的声音一字一顿的，并不大声却格外清楚，苍老的声音像铁板摩擦一般地刺耳，犹如刚从地狱中爬出的无常。“我问你，干什么去了。”
“彪哥，彪哥让我…….”那人的大脑飞快地运作着。
老人手上又是一扣！
“监视芳晴！”他疼得要昏过去了，不假思索地叫了出来。
尼玛，桑彪一瞬间把这厮的祖宗十八代全都问候了个遍，刚一站起来的他立刻再一次跪倒在地。“鬼哥！对不起！你饶了我吧！”
老人把手从那人肩头拔了出来，用桌子上的纸巾擦了擦手，他现在显得平静许多。“我是怎么说的，你还记得么。”
“记得！”桑彪把秃头一下扣在地板上，“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最多三天，给我查出来是谁干的。”还有，老头顿了顿，“别再招惹那女人了，虎哥还没死！”他蓦地站起身寒着脸指着桑彪说。
“是……是……我一定……”桑彪如获大赦。
“滚。”老头一指门，声音都在颤抖。“把他也带走！！！”见桑彪仓皇逃窜，他又踢了地上的人一脚，这一脚生生地把那人凌空踢了起来,顺着半掩着的屋门摔了出去。
“鬼叔……”伙计见他们出去，连忙上前。
“把地擦干净。”老人一脸疲态，他地看着桑彪带来的那几瓶老酒，重重地往藤椅上一靠，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