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五章 皇城
断龙大陆被断龙山脉分为东西两部分,而断龙山脉中心处封印着另一个世界,唐突界。主角狄舒夜本是唐突界魂魄一族族长狄明聪的儿子。魂魄一族被魑魅魍魉四族加害,狄明聪结拜大哥狄惊弦带襁褓中的狄舒夜逃到断龙大陆,即涵养界。
涵养界有技艺十六宗,断龙山脉以西,则是琴棋书画,梅兰竹菊八宗,而东大陆则是笔墨纸砚、风花雪月八宗。涵养界注重文化修养,武与艺结合起来,便有了习练的涵养力,涵养力包括天地元气以及读书人的文学之气,也称圣人之气。
为掩人耳目,狄惊弦一直扮作一个多病的教书先生,却从未传授狄舒夜涵养力的修炼法门,因为有一大禁忌,魂魄一族的或者说整个唐突界的人死不可以习练涵养界的涵养力的。
狄舒夜多年在琴宗学习文化知识,与琴宗洞箫峰峰主萧长生的儿子萧随风为敌,被萧随风打下悬崖,却得到一柄魔二胡,魔二胡的虚壶空间中有一以魂魄状存在的前辈天拍水,这人乃是三千年前叱咤大陆的一代音乐鬼才,魔二胡本是他晚年才发明的乐器,后来意图挑战涵养界的至高神涵养神,中途却被音乐皇天骄龙撞上,两人打斗之下,音乐鬼才败,侥幸将自己的魂魄藏在了魔二胡的虚壶空间中。
天拍水自此一直在狄舒夜身边,教授他知识,更多的是魔二胡的知识。
狄舒夜在悬崖之下遇到捉拿云兽青鸟的东八宗墨宗公主,得她传授涵养力。因为狄舒夜本有着魂魄一族的血脉,故而精神力极强,一夜之间,涵养力突破怪异的境界。
狄惊弦早涵养界多年,暗中掌控了琴宗宗主醉凌波,听闻借狄舒夜消失之故,上琴宗要人,实则是告诉醉凌波自己要离开,托孤之意,萧随风父子不服。前去寻衅。却被狄惊弦展现惊人实力,震退。
狄惊弦悄然离开,制造出自己被人杀死的假象,其实一切都是为了狄舒夜的成长。
墨宗公主感受到狄舒夜魔二胡的凄婉之音。约定三月之期。乃是利用狄舒夜营救自己的母亲。她的母亲被冰封于北海荒原,唯有世间最悲伤的音乐才能唤醒。
狄舒夜在天拍水的帮助下,锻炼身体。到后来仅凭借**的力量,可以自由上下悬崖,出谷之后,正好遇到中年级学堂学期期末大赛。
躲在一边观看比赛,萧长生见到狄舒夜,想起狄惊弦的命令,只得言明收狄舒夜到自己门下,熟料醉凌波谨记狄惊弦的话,怕萧长生传授狄舒夜涵养力,将狄舒夜收到自己门下。
狄舒夜得知义父身死的消息,躲在崖底不眠不休拉奏三日《山坡羊》,心性大变,正好听闻横笛峰峰主韩自奉之女韩江雪告知,狄惊弦遇害当晚,萧长生父子曾下过山。狄舒夜暗暗记在心中,誓要杀萧长生父子。
狄舒夜加入琴宗,每日里都要到山崖底下习练魔二胡,三月之期到来,学堂即将开学,墨果然来到,偷偷随墨下山,一路往北海而去,路过冰燕沟,遇到卖冰的老人,那人本是狄惊弦的属下,依照狄惊弦的吩咐,传授狄舒夜《武曲秘典》,熟料狄舒夜误打误撞学习了涵养力,与《武曲秘典》相冲突,引发体内惊变,天拍水告知只有唐突界的人不可以习练涵养力,否则会发生异变。
天拍水救了狄舒夜,狄舒夜辞别冰燕沟与墨沿着断龙山脉一路北去,路上遭遇云兽袭击、梅宗弟子刁难,坎坎坷坷,终于到达冰海畔,在墨的母亲坟前拉奏魔二胡,却引动至强神兽冰凤凰的注意,昏迷之后醒来,墨消失不见。而自己则在断龙山脉以东的一座村镇。
狄舒夜小心谨慎,知道断龙山脉危险,只好原路返回,半途却遇到青鸟,青鸟告知萧长生父子的阴谋。归途遇到前往琴宗的月宗年轻弟子第二人龙吟月,龙吟月并未告知狄舒夜身份。
回到琴宗,琴宗正准备年底宗内大比拼,狄舒夜没有资格参加。
醉凌波次子醉扶风对上洞箫峰大弟子,涵养力三星中期的付流年,天拍水却发现付流年使用的乃是棋宗的斗转星移之术,狄舒夜不服,以其强悍的精神力暗中相助醉扶风,却被涵养力四级后期的萧长生发觉,此时萧长生已知狄惊弦身死之事,再无顾虑,当场要求狄舒夜也参加比赛。
醉凌波无奈,只得安排狄舒夜也参加,比赛途中,有醉扶风与龙吟月暗中相助,最终夺魁,得到月之神铠。龙吟月邀狄舒夜出去,言明要买下月之神铠,熟料两人正在说话之时,付流年带着洞箫峰一干弟子前来寻衅。二人联手对敌,被打散,临别之时,狄舒夜将月之神铠赠与龙吟月。
天拍水救了狄舒夜,从他强悍的精神力之上怀疑狄舒夜乃是唐突界的人,狄舒夜醒来之后回到古琴峰,醉凌波早已知道狄舒夜习练了涵养力,但担心之余却也松了一口气,因为狄舒夜的涵养力并不是自己传授的,他对狄惊弦只是臣服,随时都有叛逆之心。
为了报复,醉凌波不但不阻止狄舒夜继续修炼涵养力,反而帮助他,两年过去,狄舒夜十岁醉凌波眼见狄舒夜修炼了涵养力仍旧无事,便开放琴宗的神音殿,让狄舒夜进入其中以音乐阵法促进涵养力的吸收。
在音乐殿中却发现了一处极为诡异的地方,那是一个阵法,经天拍水相助启动进入阵法,是个传送阵,他被传送到了文青山深处,那里是琴宗高年级弟子毕业试练的地方,低等云兽极多。
恰逢醉扶风隐约听到父亲自语,想到狄舒夜可能有危险,便偷偷潜进音乐殿,想要相助狄舒夜,熟料两人一同被传送道文青山深处。
两个少年非但不怕,反而大喜,云兽对于他们的帮助他们自然知道,若是能寻找到一头强大的云兽缔结契约,那将会是战斗中的一大臂力。
文青山深处,两人遭遇无数云兽袭击,一步步成长,遇到四级云兽苍羽白蟒,与高年级的学员发生矛盾。为首一人乃是洞箫峰大弟子付流年。两人被羞辱,云兽被抓走,于此同时,遇到烈焰凤凰灰烬之哀的余威。
古筝峰古弘道为出现,涵养力四级中期的修为勉强将一干人等送出,同时救走了醉扶风,唯独狄舒夜没有被救走。
狄舒夜深入其中,发现烈焰凤凰与不老三眼牛的战斗,原来是不老三眼牛的孩子误入烈焰凤凰的领地,并且偷食了凤凰的卵。小青鸟见到火凤时有异常反应。
小三眼牛陷入沉睡,凤凰杀死老三眼牛,狄舒夜得到不老三眼牛的幼子,三眼牛感受到虚壶空间,为救孩子,亲自让孩子和狄舒夜缔结契约。
战斗之后的凤凰负伤离去,醉凌波闻讯赶来,救走狄舒夜。
十月,新学年,狄舒夜以古琴峰弟子的身份正式加入学堂,得到付流年的撑腰,萧随风更加飞扬跋扈,前往断龙山脉历练的琴宗年轻弟子第一人詹曲鸣回归,琴宗安排训练。
十一月,棋宗、书宗、画宗三宗派来弟子,举行年度切磋大赛,轮番赛制,高中低三年级分别有三人,共九人,高年级代表少年棋王定中原、最擅长布局的无忧角,以及象棋一脉马卧槽等
初战高级对高级,詹曲鸣以一把焦尾琴连败棋宗三名高手,洞箫峰付流年遭遇画宗高年级落败,反倒是横笛峰聂弦歌一举夺魁。
见识了各种各样奇异的法术,狄舒夜更加意识到,这些人的身体素质都太低,修炼涵养力只能算是法,而武太差。
狄舒夜回家,路上遇到战败而闷闷不乐的定中原,一身怨气尽数发泄在狄舒夜身上,狄舒夜并未使用魔二胡,而是以《武曲秘典》迎敌,出乎意料的是,急速的身法的强悍的身体竟然打败了定中原。
定中原连番受挫,踏上洞箫峰暗中探寻,得知狄惊弦之事。狄舒夜的名字自此传入棋宗。
春节,狄舒夜回家独自过年,醉扶风与詹曲鸣前来陪伴,狄舒夜感动。
距离开学尚有一段时间,狄舒夜每日依旧偷偷到洞箫峰峰下拉奏魔二胡,一日回家,发现自己房屋被大火烧尽,在破败的房屋中,狄舒夜发现了一首乐谱。名为《魂》。
拉奏这曲乐谱,狄舒夜发现《武曲秘典》跟涵养力的冲突会大减,而且能够完美的融合起来。琴音导致悲灵鸟撞向魔二胡自杀,狄舒夜从中悟出献祭。
查问家被烧的线索,熟料附近村民却被无辜屠杀,狄舒夜大怒,认定是棋宗所致。偷偷前往棋宗,却被突然出现的墨拦住。并告知棋宗的具体形式。
得知棋宗的强大,狄舒夜暗中惊骇,墨带他前往附近的火云城,在火云城,狄舒夜了解到断龙大陆第一富家纸宗。(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六章 竹轩
(明天再修改吧,今天遇到点烦事,只能如此了。没人看也就罢了,有人看的话只能说声抱歉,明天会改过来。修改时字数只能多不能少,不会浪费钱的。感谢各位好友的支持!这本书到现在才算是迈向中后期,回头看看,千疮百孔,手法拙劣。喜欢扯所以扯,没人看也罢,既然摆在这里,就是商品,商品不好,没人买也在情理之中,我不是自大狂,我不会说自己的书有多好,别人不看。能不断更,除了全勤、一只支持我的朋友们之外,就剩下自个儿不喜太监烂尾的性格。罢了,说这些都是无用,连续两个月每天万字更新,今天的确有事,如此了事实非我愿。反正明天会修改,说这些权当发泄吧!)
亘古浩瀚的真神境,一道温润的流光如同彗星一般坠落在一颗荒芜的星球上,流光散去,一名白衣老者显现出来,老者须发皆白,面目红润而慈祥,他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在微笑蔓延的那一瞬间,身周荒芜的旷野好似多了许多生机。
老者打量一番四周,而后负手而立,闭上眼似在等待着什么……
过了许久,天边一道火红色的光芒乍现,荒芜的星球上,霎时间像是迎来了一场风暴,砂砾暴走,狂风肆虐,一道龙卷风扶摇直上,卷向那道火红色的光芒。
白衣老者摇摇头自语道:“这老小子还是这般臭屁!”
“涵养神,少在老子面前装清高!”一声粗犷中带着七分嚣张的声音在半空中炸响。红光散去,龙卷消逝,一面目清隽的青衣老者凭空出现在白衣老者身前。
“你不臭屁,为何每次现身,都要整的狂风大作,飞沙走石?”白衣老者翻翻白眼,无奈道。
“老子唐突神出场,难道要像你一样,跟个娘们似的?”唐突神捏个兰花指,捋细声音说道。
“罢了罢了。唤我前来所为何事?”涵养神斜睨着唐突神。轻轻挥动手掌,扇了扇眼前的灰尘,蓦然间瞳孔急速收缩,紧紧盯着唐突神手上。
唐突神正在把玩着一件奇怪的东西。涵养神自然认识!
“你……唐突。我说。这可是音乐皇天骄龙的魔二胡,你何时弄到手的?”
“嘿嘿,老子虽说叫做唐突。但这次可没做唐突之事,我这次偷偷前往天马行空之界,你猜怎么着?嘿嘿,天骄龙约了星空女神罗晓韵去蓝星游玩了,我去的时候,他们正在……嘿嘿,颠倒龙凤,翻云覆雨呢,等他们前往蓝星之后,我就看到了这玩意,可惜了,他的万音殿和音乐城堡收在自己的虚无空间中……”
涵养神冷笑道:“原来是做了回妙手空空,我还当你唐突牛了,敢跟天骄龙叫板了!”
唐突神‘呸’的一声,吐了口唾沫,“虚伪,羡慕就直说,有本事你去天马行空之界走一遭?”
涵养神目光灼灼的望着唐突神手上的魔二胡,忽道:“传说音乐皇天骄龙的魔二胡本是从别人手中夺得,有指动飞鸟惊,腕动人悲切,臂动鬼神泣,弓动风云涌,弦动天地暗,音动宇宙空的能力,故而魔二胡又被称作“六动神印”,如此凌驾于超神器之上的宝物,天骄龙怎会轻易遗忘?”
“再者以天骄龙的本事,怎么会发现不了你?依我看,他是有意让你拿走的!我觉得,老兔子,你这回虽然没有啃窝边草,但摊上大麻烦了!”
唐突神哈哈大笑道:“屁话,天骄龙和星空女神你情我侬,我偷偷感知过他的感知,绝对不会……老山羊,你要做什么?”
涵养神毫无征兆的向唐突神动手了。
唐突神厉喝一声,反手拍向涵养神。涵养神更不打话,手腕一翻,一支长约一丈的狼毫出现在手上。
“天地为砚,万物为墨,三度空间!”
巨笔一挥,望空连点数下,虚空中凭空生出一丛墨兰,眨眼间根须上簇生出万千如巨型刀剑一般的绿叶,而后直径足有数十丈的茎上攒攒簇簇生出无数个房屋大小的花骨朵。
“一茎一花者为兰,一茎多花者为蕙。涵养老匹夫,你竟然以蕙兰对付我!!”唐突神怒骂一声,只见那一颗颗花骨朵转眼间化为花苞,而后一朵朵蓝白相间的兰花汹涌绽放开来。每一朵兰花足有小山一般大小,紧随其后,花朵脱落,成千上万朵兰花舒展花瓣,每一片花瓣仿佛一朵乌云,兜向唐突神。
唐突神嘿嘿冷笑一声,右手一拉青衣下摆,微微一扬,衣襟迎风而涨,嘶啦一声,化作条状。
“蛟龙乱舞!”
随着唐突神一声暴喝,化作条状的衣襟一瞬间变成密密麻麻的蛟龙。
千万头蛟龙挤挤挨挨,个个狰狞可怖。
“吼”万蛟齐吼,瞬间化作比兰花更大的怪兽,单单每一头蛟龙的巨嘴,似乎都能轻松吞下一座小山,反射着森然寒光的巨大利齿,每一颗就像是豪门大宅的院门门板一般,嘴角涎液溪流一般潺潺而下,巨嘴一张,便吞向一朵朵巨兰!
猛虎细嗅蔷薇!一瞬间,天地间一幕极丑与极美对峙的画面呈现出来,眼见蛟龙便要吞掉兰花,涵养神鼻中低哼一声,“大煞风景!”
笔尖一颤,蓦地里所有蛟龙齐齐一滞。
“涵养,你使诈!”唐突神怒吼一声,但见那攒簇的蛟龙像是被霜打的茄子,萎蔫下来。每一头蛟龙嘴中都叼着的,却是一枚绽放得正灿烂的黄色小雏菊。
“菊花的味道还可以吧?”涵养神后跃半里,似笑非笑的望着唐突神。
“你……”唐突神话音戛然而止,一袭青衣恢复原状。不过青衣衣襟上却挂满了明黄色的小雏菊。
涵养神轻飘飘的走过来,探手便从唐突神手上拿过魔二胡,唐突神眼睁睁的看着,却无任何力量去阻止,忽然叹道:“老兄弟,没想到你为了这东西,竟然对我来真的!”
涵养神打量着手中的魔二胡,说道:“你今天要是不穿这身化魔衣,我是奈何不了你的,怪只怪你这化魔衣……对了。唐突。你这化魔衣究竟为什么这么惧怕菊花啊?”
唐突冷冷盯着涵养神,并未说话,涵养神叹道:“兄弟,天骄龙是什么人?你难道真的以为他没有发现你盗走了魔二胡?以你的脾性。到手的东西还会再吐出来?”
“我也是为你好。咱们联手或许不怕天骄龙。但只要他和星空女神联袂而来,他手中尚有号称宇宙十大攻击法宝第二的音乐城堡与第八的万音殿两大超级法宝,况且那音乐城堡还是排名第四的防御法宝!”
涵养神顿了顿又道:“再者星空女神罗晓韵的十二星座项链攻击力排名第五。防御力排名第十,虽然不怎么样,但他们联手,这真神境谁能挡得住?”
涵养神手中巨笔再次显现出来,抬手在虚空中一画,一道黑色的大门凭空出现,幽暗而深邃。
叹道:“老兔子啊,这东西可是关乎性命的,日后天骄龙若当真找上门来,咱们也好有个说辞。留不得的,就让它随缘而去吧!”
说罢手一扬,掌中的魔二胡划过一道血色光芒,飞入黑色的大门,消失不见。忽然,唐突神身子一动,他身上那件青衣早已除在手上,怔怔的看了半晌手上的衣服,微微一叹,轻声道:“化魔衣不再经历一次蜕变,永远也不能超越音乐城堡而成为攻防一体的绝世法宝!”咬了咬牙,狠狠摔进虚空之门中。
下一秒,魔二胡不见了,青衣不见了,虚空之门随后淡淡散去……
“涵养,你的心机确实厉害,但是,你难道以为我不知道你将魔二胡扔向哪里了吗?”
“彼此彼此,你的化魔衣不也是吗?”
“你就不怕?”
“怕什么?天骄龙是个音乐狂人,若干年后,若真有人拿着他的魔二胡出现在真神境,他欢喜还来不及呢!高处不胜寒啊,他虽然站在了音乐的巅峰,但巅峰的寂寞,会越发浓烈,内心越空虚……”
“高手寂寞,嘿嘿,还好有你……来来来,咱们再打过!”
“你说什么?”
“老子说,咱们再打一次……哇呀呀,涵养老匹夫,有种别跑!”
“等等,魔二胡…唐突,你有没有记起当年那人?”
唐突神一愣,口中念叨:“魔二胡…我想起来了,天拍水!当年正是那个小家伙得到了魔二胡,竟然妄图挑战你我……怪不得当年他没有找上我们两,没想到被天骄龙给收了,只是……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也是……”
……………………
断龙大陆,又称为涵养大陆,因断龙山脉而得名,断龙山脉绵延千万里,自北向南,横亘在断龙大陆中央,将整个大陆分为东西两边。
断龙大陆人们信仰的是涵养神!所谓涵养者,文化素养,道德修养,自古人们对于琴棋书画、梅兰竹菊、风花雪月、笔墨纸砚就极为重视。这是他们所传承的东西。
然而,俗话说百无一用是书生,修养文化,注定只能是手无缚鸡之力、以笔为刀的文弱书生罢了!
大智慧的先贤们很快便意识到这一点,于是,无数先辈们苦心孤诣,将文艺与武学结合在一起,完善、传承、光大,便有了断龙大陆人们所习练的“涵养力”!
依据个人修养,先辈们将涵养力分为了七层,每一层当运转涵养力的时候在眼神深邃处会现出不同数量的文曲星。
一至三为小白,以此类推分别为秀才、举人、翰林、文曲星。八级圣人,九级为子级……
在这片广袤的大陆上,也因涵养力的不同,而衍生出许多宗门。传承的东西也被分为天宗、地宗两大总宗。
其中天宗门下有琴宗、棋宗、书宗、画宗、梅宗、兰宗、竹宗、菊宗。
地宗之下则是风宗、花宗、雪宗、月宗、笔宗、墨宗、纸宗、砚宗。
天地二宗分居断龙大陆东西双方,东西相望,被断龙山脉隔开,在这片大陆上繁衍生息,代代传承。(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七章 得手
没人知道这女人的自信来自何处,就连天拍水也不知道。
竹屋中陈设极其简陋,简直不像是一个皇后应该呆的地方,但这里的确有她呆过的气息,而且还是长时间呆过。
有股淡淡的清香,又有股轻微的女人香。
在场的都是高手,这点气息瞒不过他们的感知。
所以屋子后面几株鲜艳的竹子更瞒不过他们。
三棵竹子,紧贴在竹屋后窗边上。
不高,可以说很矮。但却很粗壮,应该有年份了。
甚至连观自遥这个么个老人也脸色微变。
竹子多为丛生,这三棵却是散生的,只有三棵。
第一棵通体墨绿,枝干短粗,仅有三节,中间一节却向外凸出,好似罗汉的大肚子。
这是不是就是佛肚竹?比佛肚竹更高贵的是龙鳞竹和碧玉竹。
很不巧的,佛肚竹边上就有这么两棵竹子。
一米来高,同样是墨绿色,但竹节的部位却有鱼鳞一般大片大片的金色瓣叶。这是不是就是龙鳞竹?
最后一棵同样只有一米多高,但却不是墨绿色的,而是碧绿色的,好像盈盈欲滴的碧玉琼浆,枝干竟然隐约有点透明。
就像竹轩笙的那身翠绿色长裙一样。
但此时竹轩笙已经将她拖在地上的长裙提了起来,提着长裙的手骨节处竟然有点泛白。
“母亲,这是什么竹子?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呢。”谢雨龙开口了。他说的倒是实话。
但实话却不是那么好说的,因为说实话的人容易得罪人。
竹轩笙果然脸色难看了起来。
在她看来,这个三皇子一见面不见礼也就罢了,观自遥根本就不会给她见礼,但同他们而来的这两个年轻人却也不见礼,这些他都可以忍受。
可此时谢雨龙竟然又如此肆无忌惮的对她说话。
这让她很生气,她毕竟贵为皇后。
“三皇子,你就是这么对我说话的吗?”竹轩笙挺直了腰,淡淡说道。
狄舒夜不禁笑了,人类有时候自觉很聪明。但却很傻。就像此时的竹轩笙一样,她想借助自己的威严来转移话题。
观自遥似乎对这位皇后一点都不怕,因为他动手了。
手掌呈刀,凌空一劈。‘咔嚓’一声便将窗外刚冒出窗台的龙鳞竹和碧玉竹砍断。
可随之。他们便知道竹轩笙为什么那么自信了。
两根竹子刚刚落入观自遥手中。却忽然炸裂了。
如果不是一股神秘的力量阻止,这两根竹子恐怕都会炸成粉末。
饶是如此,两根一米多长的竹子已然炸的不剩一尺长。
天拍水站在狄舒夜身边。斜眼看着狄舒夜抢在手中的竹子:“好狠的手段。”
手段的确狠,因为观自遥脚下一晃,便已跌倒在地。
“有毒!”
还不是普通的毒,但竹子本身没毒,屋中也没毒。可偏偏观自遥惊呼一声便倒下了。
能毒倒一名九星圣人的毒,会是普通的毒?
屋中包括天拍水在内的四人吃了一惊,齐齐看向观自遥。
狄舒夜脸色一变,收了两根竹子,丹火能量探入观自遥体内。
半晌之后,抬手轻吁了一口气。
“逍遥自在散。”睁眼后的观自遥开口便道,忽然叫道:“那女人呢?”
竹轩笙不见了,原地只有一条翠绿色的长裙,长裙下的主人早已不见了。
像极了金蝉脱壳。
谢雨龙抢步便要奔出去,却被狄舒夜拦住,因为观自遥脸色很难看。
“逍遥自在散,据传是从西南大荒中传进来的,知道者极少,无色无味,配置的方法也不同于其他毒药,是以三种味道混合而成。第一种便是龙鳞竹龙鳞瓣燃烧后的烟尘,第二种则是掺杂在馥香中的海沉香燃烧后的香味,第三种则是天香女的体香。”
“之前我们进屋时闻到的两种味道,一种清香,那是海沉香的香味,女人香则是天香女的体香。”
天香女,狄舒夜曾在书上了解过。
其身体生来便有淡淡的清香,但却与其他香味迥然不同。
原本三种美好的事物,混合在一起却是能让一名九星圣人瞬间失去战斗力的绝毒,逍遥自在散。
难怪这女人如此自信。
难怪这女人敢如此托大。
她的确有这个本事,所以她能在几人不注意的情况下逃走,原也在情理之中。
“她是以竹宗独有的秘法虚实幻境逃走的,追不上了。”观自遥苦笑一声,忽然看向狄舒夜,扬眉问道:“离火?”
要不是狄舒夜的火焰够强,他此刻恐怕会在逍遥自在中悄然死去。
谢雨龙抢道:“丹火。”
观自遥嗤笑一声,他可不相信。
没人逼他相信,也没人给他证实,因为狄舒夜三人已然快步赶往皇宫。
保护着朝天殿的大阵被人撞击过。
小女孩一脸担忧的跑了出来见大家都没事,这才舒了口气。
“灵儿,那女人来过?”观自遥皱眉问道。
“来过,没能进来,跑了。”灵儿忽闪着大眼,忽然问道:“混蛋老师,你们对皇后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
狄舒夜几人都一愣。
“为什么她…她只穿着一件小衣?”灵儿继续询问,像个好奇的宝宝。
谢雨龙没有搭理她,狄舒夜与叶云舟也没有搭理,因此只有观自遥黑着脸再次合拢大阵,搓手不语,似在措词。
跟他一样正在措词的人还有前面快步走过去的谢雨龙。
“老大,有……有把握吗?”不用说,他问的是医治竹叶青蛊虫的法子。
狄舒夜似乎没听到,因为他心中在想一件事。
他终于明白谢雨龙为何对阵法有这独特的感悟了,原来他的老师也擅长一点阵法。
心中想着,观自遥就奔了过来。
狄舒夜走到谢超凡身边,枯瘦如竹的男人,早已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竹轩笙把握的很好,如果不是狄舒夜、叶云舟以及天拍水等人一路上过关斩将,当谢雨龙坎坎坷坷被送到皇宫的时候,他只能看到一具干瘪的尸体。
谢雨龙是聪明人,这些他自然懂。正因为他是聪明人,所以他此刻紧紧闭上了嘴。(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八章 功成
大殿中瞬间安静了下来,就连谢雨龙那个名叫灵儿的师妹也乖巧地闭上了嘴。
事实上她是被狄舒夜的手法惊住了。
碧玉般的半截竹子在狄舒夜手中灵活的旋转。他是一名匠师,有着极强的灵魂力,对于材质的感知是他最拿手的。
手中不知何时已多了一柄小剑,狄舒夜小心翼翼的将烧成黑炭的另一头削掉。
然后用丹火能量烘烤。
这是个技术活,不但需要对火焰的控制能力极强,更需要强大的灵魂力来支撑。
他的灵魂力毋庸置疑,控火能力自不必说,所以很快,从碧玉竹的另一端,便缓缓渗出了淡绿色的液体。
据说就是这种液体能够令竹叶青蛊虫现出原形来,这便是医治谢超凡的唯一灵药。
所以谢雨龙早就拿过玉瓶,盛装起来。
那碧玉竹皮肉厚实,其中汁水极多,不到一尺长的一截,竟然装满了小小一玉瓶。
不过狄舒夜还不知够不够,只能问天拍水。
“够了,接下来逼出竹叶青蛊虫的事情就交给观自遥吧!”天拍水道。
狄舒夜奇道:“有什么区别吗?”
天拍水笑而不语,狄舒夜只好不再多问。
“观老,接下来就靠你了。”狄舒夜盯着观自遥。
观自遥郑重点头,灌了一口酒,这最烈的烧刀子总能给他无穷的力量。
因此接下来的事情观自遥很轻松的便做到了。始终没人去打扰,甚至连精神力查探都没敢。自打将玉瓶中的汁液倒入谢超凡口中,屋中几人连呼吸声都没了。
只有观自遥在动,他的动作很轻柔,闭着眼,双手虚浮在谢超凡身体表面,缓缓的游走。
动作始终很缓慢,但到后来动作幅度却大了起来。
狄舒夜松了口气,动作幅度大,那就是说谢超凡体内的东西出来了。
那是一个仅有针尖大小的半透明物事,此时正被观自遥虚托在掌心轻轻摇曳着。
要不是几人修为都不错。还真看不到那东西。
“师父。成功了?”谢雨龙声音发颤,满脸焦急、期盼。
观自遥瞪了眼他,却诧异地看着向殿外走去的狄舒夜。
谢超凡的确没事了,狄舒夜可以肯定。因为天拍水肯定了。
可狄舒夜不想呆在这里了。因为他看到谢雨龙趴在他父亲身边时。他的心在刺痛。
他没父亲,只有义父,却也离开快十年了。
或许这就是触景生情吧!
但这世上。这片大陆上,每一天同时在做一件事的人太多了,所以此时此刻,触景生情的不止他一个。
万事郡西南边陲,是望不到尽头的竹海。
顶上竹叶竹枝横生,使林间有点昏暗,但却多了几分清幽。若是林间再有一名须发皆白的高人小憩,那绝对是人间仙境了。
老人的确有,但却是一名老妪。
她也没有小憩,而是坐在一口水井边上,手中握着一根绳子,不粗不细,拇指一般。
她在打水。
她对面站着一名女子,云鬓高悬,青丝及腰,奇怪的是她只穿着一件小衣。
老妪在打水,女子只是静静地看着,似乎不懂得助人为乐。
老人打水应该很吃力,但她双手交替,提起水桶的速度却很快,好像提起的并不是一桶水似的。
事实上她提出来的果然不是一桶水,而是一只竹篮子。
竹篮打水,一场空。
云鬓高悬的女子看到竹篮,浑身一颤,眼中清泪泫然欲滴。
触景生情,想起多日来的精妙安排,如今却是失败告终。
她也是触景生情。
触景生情看来的确不好,总是伴随着人滴落的情绪,甚至会让人更加的难过伤心。
更重要的是,触景生情有可能遭人骂。
“这些年身在皇宫,就这么点出息?”老妪苍老的声音就像她手中的井绳一般,粗糙却又拉的很长。
竹轩笙勉强稳定身形,低声道:“我不知道他是如何发现得知竹叶青蛊虫的,而且还知道破解之法。”
老妪默不作声,奇怪的是,她不说话了,整片竹林竟然也不刮风了,树叶摩擦的沙沙声也顿时停歇了。
幸好她只是沉默了片刻,张口道:“着人保护润泽两人吧。就算得不到帝王位,留得青山,才有柴烧啊。”
竹轩笙默然不语,她是个聪明的女人,所以她没有说话便离开了。
老妪看着竹轩笙离去,忽然桀桀一笑,手中竹篮猛地扔进井中。
片刻之后,她又重复着之前的动作,快速将井绳拉了上了。
但这次却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那竹篮明明布满了洞孔,但却打了满满一篮子水,水清澈见底。倒映出了上空交错生长的竹子枝叶。
更重要的是,她提水的速度跟刚才一样快。
她是个老妪,但她的身体,却不是老妪应该有的孱弱身体。这人是谁?
“她叫容沉鱼。”皇宫,朝天殿内,观自遥淡淡说道。
世上的事有时真的很凑巧,以为狄舒夜他们此刻正在谈论着那老妪。
观自遥又道:“年轻时西南边陲出了名的美人,可惜的是直到五十岁,她才加入竹宗,到六十岁的时候突破文曲星级别,九十岁达到圣人级别,如今百年多过去了,她应该也达到九星圣人级别了。”
“天赋很一般。”狄舒夜点点头道。
“没错,可上天是公平的,上天没给她过人的天赋,却给了她一身精湛的毒术。”
“毒术?”狄舒夜一怔,他忽然想起了一个鹞眼鹰鼻、面容阴鸷的老人。
没想到他念头刚起,便真的听到了这个名字。
“他还有个师兄,名叫燕青衣。”
谢雨龙与叶云舟一脸茫然,他们并不知道燕青衣。因为当初他们两人早就昏死过去,被狄舒夜送入虚壶空间了。
不过谢雨龙却知道蛊毒蛊毒,自古蛊和毒分不开。
“这么说竹轩笙害我父亲,本是这容沉鱼的主意?”谢雨龙这话本是多余的,但此时却不多余。
因为不远处榻上的谢超凡嘶哑着出声了:“她怎么会害我?胡……胡说。”
他的身子太虚弱了,虽然刚才服用了大量的能量液以及药丸。
但血液被吞噬,不是朝夕便可恢复的。但也有可能恢复,因为谢雨龙的师父本就是一名炼药师。(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九章 论骨
(天坑,勿入!向神光致敬,向龙老大致敬)
夜幕不知何时降临了,南国的秋天并不像北方那么颓败,至少树木还是绿的。
就像狄舒夜手中捧着的这杯茶,也像是狄舒夜对面观自遥的脸。
狄舒夜喝的很悠闲,他不急,他相信观自遥心动了。
盗骨果!势在必得。
他答应紫川的事必须做到。
想要治好紫川的的浊阴雷,必须得要盗骨果,这种能够吸收一切腐蚀类的存在的东西。
不过这东西唯一吸收的一种非腐蚀类的东西便是骨头。
无论人还是云兽,一旦服食了盗骨果,全身骨头便会被软化直至消失。
三国时代,魏蜀吴恶战连场。有一次,关云长挥军攻打曹兵时,右臂中了敌人的毒箭。众将请关公班师回荆州调治,关公不允,说:“我不能因小小创伤,而误了军国大事。”
众人只好四方访寻名医。一日,来了一个自称华佗的医生,他说听闻关公中了毒箭,特来医治。这时,关公的右臂痛得厉害,正和马良下棋来分散注意力,以免自己露出痛苦的表情而乱了军心。
华佗看过关公的箭伤,说:“君侯的手臂若再不治理,恐怕便要废了!如果要根治,便得把君侯的手臂牢牢缚在柱上,然后我用刀把皮肉割开至见骨,刮去骨头上的毒,再敷上药,以线缝合。这才治得好,但恐君侯惧怕。”
关公听了,笑说自己不是世间俗子,不怕痛,更不用把臂缚在柱上;并命人先送上食物,说:“先生远道而来,请先用酒菜!”关公陪着华佗吃了一会,便伸出了右臂,说:“现在就请动手,我照样下棋吃喝。请先生不要见怪!”华佗也不再说什么。取出一把尖刀,请人在关公的臂下放上一个盆子,看准了位置,下刀把关公的皮肉割开。关公吃喝如常。华佗气定神闲说:“我用刀把君侯骨头上的毒给刮走。这就好了!”华佗的手法娴熟。话刚说完,手上的刀子已经在关公手臂的骨头上来回刮,还发出悉悉的声音。流出的血也几乎注满了整个盆子。将士见到这情境,也掩面失色,惟独关公仍继续下棋吃喝,面不改容。不久,华佗把毒全刮走,敷上药,并把伤口缝合。
关公大笑而起,对众将说:“此臂伸舒如故,并无痛矣。先生真神医也!” 华佗说道:“我为医一生,未尝见此。君侯真天神也!君侯箭疮虽治,然须爱护。切勿怒气伤触。过百日后,平复如旧矣。” 关公箭疮既愈,拿出黄金百两酬谢,并设席款待华佗。华佗婉拒说:“某闻君侯高义,特来医治,岂望报乎!”坚辞不受,留药一帖,以敷疮口,辞别而去。
《三国演义》第75回,名医华佗为关羽行“刮骨疗毒”一节,料想大家都不会陌生。
神医华佗确有其人,他曾创“麻沸散”麻沸散是世界最早的麻醉剂,麻沸散是华佗创制的用于外科手术的麻醉药。《后汉书.华佗传》载:“若疾发结于内,针药所不能及者,乃令先以酒服麻沸散,既醉无所觉,因刳(ku,剖开)破腹背,抽割积聚(肿块)。”华佗所创麻沸散的处方后来失传。传说系由曼陀罗花(也叫洋金花、风茄花)1斤、生草乌、香白芷、当归、川芎各4钱,南天星1钱,共6味药组成;另一说由羊踯躅3钱、茉莉花根1钱、当归3两、菖蒲3分组成。据后人考证,这些都不是华佗的原始处方。是世界医学史上首次使用药物全身麻醉而施行剖腹术的人。不过,历史上的华佗并未给关公治过箭伤,二人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因为华佗死于建安13年(公元208年),而关羽中毒箭则是建安24年(公元219年)的事,其间相隔11年,死人焉能医活人?
不过关羽中箭刮毒确有其事,这在《三国志.关羽传》已有记载,其详细情况与《三国演义》所述相似,但可惜书中没有记下医生的姓名。
罗贯中之所以将医生写成是华佗,大概因为华佗是当时的名医且擅长外科手术,治箭伤理更不成问题。如此“有根有据”,加之作者的生花妙笔,把故事写得活灵活现、栩栩如生,何人不信“刮骨疗毒”的真实性呢?
其实,古代有“刮骨”经历的勇将远非关羽一人。据《北史》载:长孙子彦坠马折臂,肘上骨起寸余,乃命开肉锯骨,流血数升,言戏自若,人以为“逾于关羽”。《宋史》记载:赵匡胤在北周时攻入寿春,“城中发连弩射之,矢大如椽,牙将张琼以身蔽之,矢中琼髀,镞甲着骨不出。琼饮酒一大厄,令人破骨出之,流血数升,神色自若。”南宋名将韩世忠也曾有“中毒矢入骨,亦用强弩括之”的经历。至明代,这样的例子也屡屡见载于史书中,不胜枚举。
《三国演义》有一段华佗给关羽刮骨疗毒的故事。故事写道:有一次,关羽在战斗中右臂被敌人射中一箭。箭头有毒,毒已入骨,又青又肿,不能动弹。名医华佗听说关羽箭伤不愈,表示能为他割开皮肉,刮骨去毒。手术进行中,华佗刮骨的声音悉悉刺耳,周围的人心惊胆战,掩面失色,而关羽却依然饮酒弈棋,若无其事。等到华佗刮尽骨上的毒,敷上药,缝上线,手术告成,关羽便大笑而起,高兴地说:“先生真是神医。看,我的手臂已经屈伸自如,毫无痛楚了。”华佗也说:“我一生行医,没有见过象您那样沉着坚强的人,真是大丈夫!”
当然,华佗为关羽刮骨。只是一个演义故事。在史书《三国志》的《关羽传》里并没有说明为关羽治病的医者是谁,《华佗传》里也没有记载他为关羽治过病。何况,华佗发明了麻醉剂,也不必让病人去经受不麻醉就刮骨的痛楚。
(一则:)老人瘦,他的皮肤和骨头之间似乎没有任何过渡,脸也是。而且他的头颅特别大,大得有些不成比例。老人年轻时当过兵,当的是国民党兵,那会儿他就瘦。后来在一次战斗中老人让解放军给俘虏了。成了俘虏的老人换上一套解放军的军服,把枪口一转,参加了解放战争。几年下来,他竟然升了排长,还入了党。
他就是这么瘦着转业回家的。回来后老人还担任过村子里的干部,最风光时做了村支书。动乱时代他少不了也受很多苦,挨过很多批斗。有人说他骨头软,是图着国民党兵吃得好穿得好,是想使自己胖起来才去参加国民党军队的。可老人说那会儿日本鬼子来咱中国,谁当兵不是为了打小日本儿?老人尤其不承认自己的骨头软。那些造反派用棒子什么的一天敲他几回,终于把他的一条腿给敲断了。
断了一条腿的老人就不敢再在公开场合说自己的骨头硬了。是啊,如果真硬的话,怎么能让人家给打折了一条腿呢?连他自己都有些羞愧。四人帮倒台后,上面让老人继续做村支部书记,老人死活不干,说自己这骨头,只怕经不住再一次的打击了。
他真的就没再做支书。
老人70多岁的时候,已经进入20世纪90年代了。别看他人瘦得不像个人,身体却没有病,他闲不住。田地里农活忙时他就在田地里。到了冬天他就拎着筐子出去拾牲口屙下的粪便,那是田地里最好的肥料,老人种田,认这个。
这一天老人和往常一样,早早地就出来拾粪了。他沿着公路往前走,公路翻过一座山就不见了。老人一般也都是拾到半山腰就往回走。这天是雪后,路面比较滑,一辆载了几十个人的公共汽车爬到山顶时轮胎突然一滑,刹车刹不住了,就向下很快地滑过来。这个坡比较陡,更可怕的是公路的一边就是二十多丈深的悬崖。如果汽车跌进悬崖,后果不堪设想。但车上的人都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等待死神的降临。
正好那时老人拾粪拾到了这里。他眼看着一辆载满了人的公共汽车向下滑来,心里一怔。他的腿本来是跛着的,这时却好像是强壮着的。他丢下手里的拾粪工具,抱起两块石头迎上去,急忙把石头垫到车子的后轮胎下面。可路滑车重,那两块看上去挺硬的石头竟然被碾碎了。车子继续往下滑,眼看着就要滑进那二十几丈的深渊。
汽车司机是个身强力壮的中年汉子,他一直在车上努力着刹车。从反光镜里看到一个老人在帮他止住后滑的车轮,这让他心里多少轻松了一些。可是老人垫上去的石头都碎了,汽车继续向后滑去。老人的手里空空的。而周围又没有了可以用来垫轮胎的石头。司机看着越来越近的悬崖,他知道最最可怕的时刻到来了。这时他根本就没有了任何可以想的办法,他只有闭上眼睛……
奇怪的是等了一会儿,并没有等来死亡的那一刻。因为汽车竟然停止了后退,停止了下滑。司机小心翼翼地打开车门跳下车子,慢慢走到车后。一时间司机惊呆了。他看到了他永远也难以忘怀的一幕。跟随着司机纷纷跳下车子的旅客们也都同时看到了。
是一个老人,他把他自己横在了汽车的后面。只见他的硕大的瘦瘦的脑袋垫在一只车轮胎下,他的两条腿则垫在另一个车轮胎下面。他是用他的身体阻挡住了车子的下滑!而后面,再有不到一米,就是那个令人恐怖的深渊……
没有人知道这个老人的骨头为什么会这么坚硬,也没有人知道这个老人为什么要牺牲自己来挽救车上的人。他们饱含着热泪,用尽身上的力气把汽车往前推开了。然后,他们都围跪在老人的周围。他们知道,他们以后的所有的一切都是这个老人给予的……
只是他们不知道,这个老人,在村子里,是让人说成软骨头的……
(摘自《青岛文学》2008年第8期)(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章 论竹
(天坑勿入,向神光致敬,向龙老大致敬,哈哈哈哈哈哈,向严谨帝致敬……)
令狄舒夜惊讶的是,观自遥还真有盗骨果。
当然,他也料到了观自遥不会轻易送人,毕竟这东西太过珍贵。
不过当谢雨龙跟他这位混蛋师父一番耳语之后,观自遥却沉默了。
狄舒夜没听到他们说什么,但不代表天拍水听不到,天拍水能听到,又跟狄舒夜听到没什么区别。
所以狄舒夜早已知道了谢雨龙给观自遥说的话。
他只说了两句话,第一句是‘他有一头空间云兽’。
第二句是‘那头空间云兽可以再武器中开辟增幅空间’。
盗骨果固然珍贵无比但并非找寻不到。
可空间云兽,那只是在传说中的存在,见过的人太少了,或者说没有。
出奇的是,观自遥很信任谢雨龙,根本没有怀疑谢雨龙话语的真假性。
所以,在天人交战之下,观自遥的脸变得像竹子一样的绿。
他园中栽了一枝竹。他花了许多心思和功夫去培植它,等待它的长成。每天清早起来,他总亲自用水浇灌它。有时发现它有枯叶或是蛀叶,便轻轻替它摘去。他爱它无微不至。
过了不久,它成了园中最美丽可爱的一枝植物。它很感激主人栽培之恩,常想报答他。一天,主人走到它旁边柔声说:我所爱的竹阿,你长得这样美丽、这样可爱。真不枉我一番苦心。现在我想用你,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它很快的答应说:主人,我正想报答你培植之恩,岂有不愿意的呢!主人说:可是在我用你之先,必须把你从地上砍下来...它不等主人说完,急道:啊,主人,这太难了!我向来在园中是惟我独尊的,因为我比所有的植物长得高,我的眼睛也是傲视一切的。现在你把我砍下来。横在地上,屈居它们之下,从此再也没有出头之日了。啊,主人。别的事都可答应。惟有这件事不行。主人说:如果我不先把你从原有之地砍下来。横在地上,我不能用你。竹因为要报答主人之恩,所以忍痛答应主人说:愿你的旨意成功。主人就用一把利斧将它砍下。横在地上。当砍的时候,其痛无比;可是它为了要报恩的缘故,甘心忍受。
次日,主人又到它那里去说:我所爱的竹子阿,现在我要把你所有的叶子剪去,如此,我才能用你。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它听了,发急的说:主人,这要求未免太苛刻了。我已经被你砍倒在地,再也不能高耸直立了。现在我所能夸的,只是这一些翠色的叶子,难道你忍心把我这点仅存的美丽也夺去么?主人,放过我罢,让我答应你别的要求罢。主人摇头说:如果你的叶子不剪去,我不能用你。它为了要报答主人之恩,无可奈何,含泪首肯。主人就拿起一把利剪,把它所有的叶子剪下,剥夺了它可夸的美丽。
再过一天,主人又来向它说:我所爱的竹子阿,现在我要把你身上所有的枝子削去,然后我才能用你。竹听了之后,哀声说:主人,叶子已经剪去了,若是再把枝子削掉,我便成为一根很丑的细长条,一无所有了,这样叫我还有什么面目再作竹呢?主人,这件事未免太不讲理了。主人说:如果你的枝不削去,我不能用你。它在两难之间,因为感于主人的恩典,只得顺服。一下子,主人用刀把它所有的枝子削掉,成为精光**的一根竹竿。
第四日,主人又来对它说:我所爱的竹子阿,这是我最后的一个要求:我现在要用凿子把你里面每一节都凿通,然后我才能用你。竹向主人号啕大哭,说:主人阿,我的根已经砍断,叶已经剪掉,枝已经削去,怎么你还要把我里面的节凿通呢?这未免太残忍罢!而且园中的植物不计其数,为什么你放过它们,而偏偏苦待我呢?主人回答说:园中的植物虽多,可是我却拣选你作我合用的器皿。竹子阿,除非我把你的节凿通,我才能用你。否则,我只好把你永远搁在此地了。这样,你以前三次所受的苦楚,也都归徒然了。竹因为别无通融的办法,又想起主人的恩典,就遂了主人的心愿。于是主人把它每节凿通,成为一个中空的管子。主人把它拿起来,一头接在水源中,另一头通到一块田中,使那地因有水灌溉,成为肥沃,多结果子。
原来,上帝一切的苦难都是为要我们成为那流通活水的管子?
苦难有时并非是上帝对我们的责罚,而是对我们的磨练,因为他越是爱我们,才越是要培养和管教我们。
义人多有苦难,当我们在困难中时要明白,很多时候这只是一种另类的祝福。。。
顺境中赞美他,逆境中赞美他;喜乐时歌颂他,苦难时歌颂他。
因为,这一切都是主为要打碎、重新塑造我们~!
郑板桥画墨竹,多为写意之作。一气呵成.生活气息十分浓厚,一枝一叶.不论枯竹新篁,丛竹单枝,还是风中之竹。雨中之竹.都极富变化之妙.如竹之高低错落,浓淡枯荣.点染挥毫,无不精妙。画风清劲秀美,超尘脱俗,给人一种与众不同之感。他自题《墨竹图》:“在纸中者,有在纸外者。此番竹竿多于竹叶其摇风弄雨,含霜吐露者,皆隐跃于纸外平!他又说:“文与可画竹,胸有成竹;郑板桥画竹,胸无成竹。与可之有成竹.所谓渭川千亩在胸中也;板桥之无成竹,如雷霆霹雳,草木怒生,有莫如其然而然者,盖大化之流行.其道如是,与可之有,板桥之无,是一是二解人会之。”实际上,板桥“胸无成竹”与文与可“胸有成竹”在根本上是不矛盾的,郑板桥注意的是在创作之前,构思要与熟练的技巧相结台,但这种写意画与文与可高度写实墨竹画在技法上又是有区别的,即有写意与写实、抽象与具象、神似与形似的不同。特别引人注目的是郑板桥画竹还讲究书与画的有机结台,“以草书之中竖长撇法运之”,他说:“书法有行款,竹更要有行款,书法有浓淡,竹更要有浓淡,书,去有疏密,竹更要有疏密。”为此,人们都能从他的字画中体味到。郑板桥画的怪石,先勾石约轮廓,再作少许横皴或淡擦,但从不点苔,造型如石笋,方劲挺峭,直入云端,往往竹石相交,出奇制胜,给人一种“强悍”“不羁”“天趣淋漓,烟云满幅”之感《竹石图》。郊板桥画的兰花,多为山野之兰,以重墨草书之笔,尽写兰之烂漫天性,花叶一笔点画,画花朵如蝴蝶纷飞,笔法洒脱秀逸,十分有趣,画风取法石涛而又有创新。
题在画上的诗
《潍县署中画竹,呈年伯包大中丞诗云》
卫斋卧听萧萧竹,
疑是民间疾苦声,
些小吾曹州县吏,
一枝一叶总关情。
《予告归里画竹别潍县绅士民云》
乌纱掷去不为官,
囊橐萧萧两袖寒,
写取一枝清瘦竹,
秋风江上作鱼竿。
《初返扬州画竹第一幅》
二十年前载酒饼,
春风倚醉竹西亭,
而今再种扬州竹,
依旧淮南一片青。
板桥画竹,“神似坡公,多不乱,少不疏,脱尽时习,秀劲绝伦”。《清代学者像传》他一生的三分之二岁月都在为竹传神写影,他曾有诗写道:“四十年来画竹枝,日间挥写夜间思,冗繁削尽留清瘦,画到生时是熟时”。少年时,屋旁有一片竹,他于是在窗上糊上白纸,白天的日光和夜晚的月色将竹影投射到窗纸上,他觉得零乱的竹影就是天然图画。后来他说:“凡吾画竹,无所师承,多得于纸窗粉壁日光月影中耳”。他通过观察和艺术创作的实践,提炼出“眼中之竹”、“胸中之竹”、“手中之竹”的理论。“眼中之竹”是自然实景,是对自然的观察和从中体验画意;“胸中之竹”是艺术创作时的构思;“手中之竹”是艺术创作的实现。他把主观与客观、现象与想象、真实与艺术有机地融为一体,创造了师承自然,而又高于自然的境界。
在《题画竹》中,他总结自己的画竹之法:故板桥画竹,不特为竹写神,亦为竹写生,瘦劲孤高,是其神也;豪迈凌云,是其生也;依于石而不囿于石,是其节也;落于色相而不滞于梗概,是其品也。
他的《墨竹图》,嫩竹老竹,泼墨有香有淡,11枝竹,新、老、前、后,层次清楚,既互相交叉,又各自独立,极富立体感,是一幅优秀的作品。
<<竹石>> 郑燮
咬定青山不放松,
立根原来破岩中。
千磨万击还坚劲,
任尔东西南北风。
无数春笋满林生,柴门密掩断行人。??会须上番看成竹,客至从嗔不出迎。??――唐.杜甫《咏春笋》
绿竹半含箨,新梢才出墙。??雨洗娟娟净,风吹细细香。??――唐.杜甫《咏竹》
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无肉令人瘦,无竹令人俗。??人瘦尚可肥,士俗不可医。??――宋.苏轼《于潜僧绿筠轩》(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一章 情生
屋中静的出奇,大家都在盯着观自遥。但有人是例外。
还不止一个,有两个,原本不善言语的男子却跟一个少女喋喋不休的说着话儿。
观自遥恍若未闻,苦着脸似在寻思。
当一只熊掌和一条鱼摆在一个人眼前的时候,一般人都会很难选择。
但观自遥不是一般人。抓一条鱼对他来说简单至极,但抓一头熊,虽然也是简单的事,但比起抓鱼却难得多了。
所以他很快就有了答案。
“我给你盗骨果,但有个条件。”他自以为狄舒夜没有听到之前谢雨龙说的话。
“我可以在你的武器里面开辟两个增幅空间。”狄舒夜淡淡一笑。
观自遥一愣,随之大喜,但他知道自己的武器经受不住两个增幅空间的。
这世上,不懂得饥饱的人并不多,甚至没有。
“既然你说两个,那我可不可以在武器上弄一个,药鼎中弄一个?”观自遥说着,手中便多出了一尊药鼎。
漆黑的药鼎,仅有巴掌大小,三足,两耳。但这两耳却不是长剑的鼎耳,那是两条深红色的五爪龙。
两条小龙高高昂首,前面两只爪子几乎抵在了一起,中间拱着一枚小小的黑色圆球。
观自遥抚摸的手上的药鼎,神色暗香而宠溺,就像抚摸着自己的孩子。
没有孩子能有这么小,也没有孩子令一个高手惊呼。
天拍水却惊呼了:“双龙戏珠鼎!”
“那是什么?”狄舒夜很难见到天拍水如此失态。
“似乎时间不允许我给你讲。”天拍水笑道。
狄舒夜忽然恼怒起来。任何人听到说了一半的话却听不到下半句,他都会恼怒。
“明日给你。”狄舒夜抬手去拿那双龙戏珠鼎,但没能拿得动。
似乎没人会这么大方的将自己的宝贝拿给别人。
狄舒夜盯着观自遥,眯眼道:“观老不信任我?”
观自遥一愣,讪讪一笑,道:“那倒不是,关键是明日可能会有点迟。”
狄舒夜忽然抬头看了眼屋外的天色,点点头道:“似乎真的有点迟,甚至连一个时辰都太迟了点。”
他话音落下时,谢雨龙已然脸色变了。他似乎闻到了血腥的味道。
“老三。药铲子。”狄舒夜看向谢雨龙,他早就答应过要给谢雨龙的药铲里面弄个增幅空间。
谢雨龙大喜过望,以至于递过来的速度比起观自遥的速度还要快。
“毛猴子!”观自遥大怒。
谢雨龙眼睛一眨,忽然正色道:“连城他们呢?
连城绝对是个好属下。谢雨龙话音刚落。远处便有数道身影闪了进来。齐齐停在了朝天殿外。
但为首一人却不是连城,连城还在三个人的身后。
能让一个八星巅峰的圣人缩在他们身后,他们是什么人?
“嘿。三个老家伙,终于来了。”观自遥早已迎了出去,显然他认识他们。
不过他显然没有忘记更重要的是,迎出去之前,向着狄舒夜抛出一物。
狄舒夜没有看手上,也没回头看外面,只是转头看了眼正跟灵儿窃窃私语的叶云舟,眉头挑了挑,快步走入殿后。
三眼牛不知何时已然出现在他身边。
没有三眼牛,他可做不到在一件武器中开辟增幅空间。
天色黑的很快,但三眼牛的速度更快。
当天边最后一抹血阳的影子消失的时候,三眼牛已经完成了这个工作。
事实上敌人来的也不慢。
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敌人很弱,弱的一塌糊涂。
第二日,谢润谢泽乖乖的到朝天殿交出自己手上的所有权利。
早已醒来的谢超凡却没能狠下心杀了他们,似乎是将这个食子的任务转化为了弑兄。
看起来也的确只有谢雨龙来安排他们的下场了,谢雨龙不自禁的四处寻找狄舒夜,但却没有找到。
狄舒夜悠闲的坐在竹轩内小竹屋门口的小竹凳上,手中捧着一杯茶。
他的确对争权夺利的事情不感兴趣,就像他不喜欢论及感情的事一样,因为他的头会猛地胀大。
可此时偏偏有人要提及这事。
叶云舟怀中抱着白棍,斜倚在竹篱笆门上,笑看着狄舒夜,就像笑看着一个思春的女人。
“你变了很多。”叶云舟笑道。
狄舒夜从身边的小木盘上拿起一只杯子,又从一边的竹罐子中捏了几粒茶叶放在杯中。他是要泡茶吗?
将茶杯捂在手心,看向信步走来的叶云舟,笑道:“人有心结,心结打开了自然会变,难道这几天你没变吗?”
当叶云舟走过来的时候,他手中的杯子中的茶水已然沸腾了。
叶云舟接过茶杯,笑道:“我能有什么变化?你以为我就跟你的控火水平一样,一天一个样?”
抿了口,道:“好茶。”
“茶香似乎没有美人香哦。”狄舒夜忽然凑近,笑道:“有意思了?”
叶云舟刚毅的国字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忽然怒道:“你要是再笨点,我会很有优越感的。”
“风姿绰约小天仙。美目流盼,灵秀天成。红妆浅笑人未识。孤芳自赏,对镜垂怜呐!”
狄舒夜轻叹一声,那个灵秀天成的‘灵’字却刻意拖的很长。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啊”竹轩外一人长吟一声。,掩不住话语中的促狭。
叶云舟几次三番被逗弄,但他也是个聪明人。
聪明人不会让自己处于被动的局面。
水杯一方,口中吆喝一声:“臣叶云舟叩见我皇陛下。”作势便要长跪下去。
谢雨龙笑骂道:“灵儿都向我打听你的事情了,你堂堂男儿,还不及一个小女子么?”
可是他没想过,如果叶云舟真的和他的师妹对上眼了,他以后该怎么称呼。
“我不是老大。”叶云舟的聪明再次显现出来,不着痕迹地将矛头指向了狄舒夜。
狄舒夜也不笨,关键要看他是不是选择糊涂,此刻的他显然不想装糊涂。
所以他开口了:“带我去菊宗。”
汉阴国皇室的问题显然已经解决了,狄舒夜并没有过问谢雨龙如何处置了谢润谢泽,因为他不想问。
“现在?”谢雨龙愕然。
“越快越好。”狄舒夜点头。
谢雨龙似乎知道一旦离开,再次回来就不知何年月了。所以他忽然变得扭捏起来。(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二章 菊宗
“你有事?”狄舒夜笑问道。
谢雨龙不大,似在措词。
狄舒夜没有催促,他知道谢雨龙向来对他是豪不客气的。
“你们知道我父皇为什么名叫超凡?”谢雨龙问了个很奇怪的问题。
狄舒夜笑了,翻手间掌心多了一枚丹药,笑道:“拿去吧。”
谢雨龙接过丹药,咬了咬嘴唇,看了眼狄舒夜,并未多说,快步走出竹轩。
“你拿通圣丹做什么?”叶云舟此刻倒是糊涂了。
“知道超凡入圣这个词么?”狄舒夜反问一句。
叶云舟恍然,超凡是为了入圣,名叫谢超凡,目的是入圣。
狄舒夜并没有猜错,谢超凡卡在文曲星巅峰十多年了,始终难以突破。
可他为之苦恼了十多年的事,在这个早晨,便成为了历史。
通圣丹,无疑是文曲星巅峰突破圣人的最佳选择。
狄舒夜手上还有两枚,仅剩的两枚。此时这两枚也出现了他手上。
“这里还有两枚通圣丹,你和老三以后要突破六星圣人的时候服用吧。”狄舒夜递过手上的一枚通圣丹。
叶云舟没有多问,虽然他只知道狄舒夜手上有三枚通圣丹,并不知道狄舒夜后来又在燕青衣手中得了三枚。
抬手刚刚碰到通圣丹上,叶云舟忽然一顿,抬头看向狄舒夜:“你不回黄泉学院了?”
“你觉得呢?”狄舒夜笑道。
叶云舟沉着脸盯了他半晌,摇头道:“看起来不像。”
狄舒夜哈哈一笑:“本就就不像。”顿了顿。声音有点萧瑟道:“我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那时候……”
他没有再说下去,因为谢雨龙已经来了。
“走吧,菊宗很近的,骑风狼的话几个小时就到了。”谢雨龙招呼一声。
可狄舒夜忽然沉默了,随后将手中通圣丹分别扔给二人。
谢雨龙二人疑惑地看向他:“这是何意?”
狄舒夜沉吟半晌,道:“此去菊宗,我一个人便可,你们就在这里呆着吧,皇宫的事情变数太大。这里需要你们两人。”
谢雨龙大怒。吼道:“你这什么话?”
狄舒夜不理会他,看向叶云舟,他知道叶云舟会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
叶云舟果然没令他失望,沉吟片刻道:“在哪里汇合?”他显然赞同狄舒夜的决定了。
“渭水中紫川那座小岛吧。你们若到得早就在那里等我。我到的早我就在那里等我。”狄舒夜沉吟道。
“如果等不到呢?”谢雨龙寒着脸。沉声问道。
“你觉得可能吗?”狄舒夜嗤笑一声,转身便走。
谢雨龙嘴巴张了张,却是无奈叹了口气。瞪了眼叶云舟,忽道:“灵儿在找你,你满意了吧?”
叶云舟一愣,怒道:“你当我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让老大独自一个走的吗?”
谢雨龙哼道:“我可没说。”顿了顿,忽然叹道:“不过他的脾气,决定的事情我们似乎都无法改变,不是吗?”
叶云舟哼了哼,没有答话。
出了皇城,狄舒夜认准南方,直接腾空而起,御风而去。
秋高气爽,飞在空中的感觉很爽,因此他的速度也比平常更快。
空气中传来淡淡的花香。
秋天,差不多大多数花都败了,但却是菊花盛开的好时机。
狄舒夜降落在一座山下,这里,花香更加浓郁了,因为漫山遍野开遍了各种各样的菊花。
红的,黄的,白的,紫的,姹紫嫣红,煞是好看。
在这西大陆,漫山遍野开遍菊花的地方只有一个,那便是菊花台。
菊花台,却并不真的是座高台,而是一座小山,小山之上,据传便是八大宗门之一的菊宗。
果然,狄舒夜在小山之下,老远就看到了一个巨大的斑驳匾额,匾额上写着两颗大字,不正是‘菊宗’吗?
山上树木不多,因此能看到影影绰绰的人影,花丛间,树林间,忙忙碌碌,像是春日里辛勤劳作的蜜蜂。
蜜蜂的确勤劳,但蜜蜂却能蜇人。如果你行走在花丛中,可要小心它不经意间蜇你一下。
因此狄舒夜很小心,一只蜜蜂叮不死人,但一群蜜蜂还是很危险的。
想要在这么多人眼皮底下无声无息的踏上菊宗,狄舒夜还做不到,所以天拍水名正言顺的出手了。
菊少保这个名字狄舒夜是刻在脑袋里的。
让日在琴宗,他与韩江雪夜游,路遇颜踏歌一行,其后菊少保出手,无论身法、手法皆与当年在雾隐山脉外伏击他的人如出一辙。
更主要的是,当日被他击碎短枪之后,菊少保曾说过一句话:“竟然是你?”
所以狄舒夜可以肯定,当年在雾隐山脉出口袭击他的人,定是菊少保。
但狄舒夜更加肯定的是,他与菊少保并不认识,甚至没有任何仇怨。
菊少保为什么要杀他?这个问题在他心中纠结了一年。
所以他今天来到了菊宗。
身为八大宗门之一,狄舒夜不敢有任何轻视,哪怕听说上一个五十年大比,菊宗元气大伤。
他丝毫不敢大意,因为他相信,琴宗有子级高手,棋宗也有,同为八大宗门的菊宗怎么会没有?
但这样瞎闯,肯定不是办法,所幸的是这山上人多。
当一名菊宗弟子全身酸软从狄舒夜怀中滑落的时候,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一脸憨厚的年轻人,竟然自寻死路去找少宗主。
菊少保,菊宗的少宗主,以二十多岁便已成为一名圣人,在菊宗绝对是下一代最有希望的新星,因此他在菊宗的待遇很好。
秋阳高悬,正午刚过,菊少保躺在太阳下,悠闲的吃了几个精雕而成的果子美味,咂吧着嘴从躺椅上站起来,转身走向屋中。
他的屋中绝对是菊宗每一个弟子最向往的地方,因为菊少保的屋子中,天地元气太过浓郁了,甚至比起菊宗的秘境万花境还要浓郁。
菊少保自己也很喜欢这个屋子,作为菊宗最有潜力的年轻弟子,菊宗众位长老们苦心孤诣,弄出的这个环境的确很不错。他在里面修炼,涵养力提升的速度极快。(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三章 旧人
可是此时此刻,菊少保却对这间屋子生不成任何欢喜之心来。
他那并不太长的脖子,此时却被一只修长干净的手掌轻轻握着,他的身体还保持着关门的动作。
所以他看不到这双手的主人,他更不敢扭头,因为头顶上,也有一只同样修长干净的手掌虚按着。
这双手掌虽然不是很有力,但菊少保相信,这双手掌要杀死自己很容易。
“你是谁!”菊少保毕竟是一名圣人高手,而且他本身也是个很聪明的人。
对方没有第一时间取他性命,那便证明他还有利用价值,因为有价值的东西一般都能存在的时间长点。
“菊少保?”脑后一个毫无任何修饰的声音响起。
这个声音很陌生,菊少保心中莫名的惊恐起来。他本以为是宗门中的人,看来似乎并不是。
“我是菊少保,阁下是谁?”菊少保尽量让声音、气息、身体都平静下来。
“反正不是朋友。”身后那人似乎很有耐心,似乎根本不怕被人闯进来。
狄舒夜当然担心别人闯进来,但他知道,这里,可不是任何人可以进来的,其次,这个时候,就算菊宗的长老们都不在。
所以他根本不担心有人会进来。
可世上的事总是会有着变数,譬如此刻。
远处脚步声响起,来人修为很高,走路时完全可以做到无声无息。但他却故意将脚步踩响。很显然是在提前告知菊少保。
从他的脚步来看,这人对菊少保很客气,也很关心。
对菊少保很客气,如果看到菊少保被人这么抓着,他肯定会对狄舒夜不客气。
“告诉他,别进来!”狄舒夜挟持着菊少保快速后退,轻声说道。
“不可能,他很精明,况且我说了他还是会进来。”菊少保命在他手,并不敢肆意妄为。
狄舒夜四顾。屋子很小。无处可藏。
出手,杀了他?似乎没必要惹一身骚。
“水老头,再不出来我就真要杀人了。”狄舒夜心中无奈的招呼一声。
天拍水飘身而出,撇嘴道:“我还以为有一场好戏看呢。”
他嘴上说着。但手上却不慢。两手晃动间在狄舒夜与菊少保身周形成了一道无形的灵魂壁垒。
灵魂壁垒的作用很简单。隐去身形,阻挡精神力探测。
刚刚完成,屋门便被小心翼翼的推开了。
来人是一名华服老者。环视一眼屋中,微微一怔。
菊少保同样愣住了,自己这么大大活人站在屋中,怎么会看不到?
华服老者的确没看到,只是翻了翻桌子上的一些书籍,而后转身走了出去。
“好了,你现在可以放心了,他走了。”菊少保低声道。
狄舒夜点点头,心却并没有放下,他在等。
过了半晌,屋门猛地‘呼’的一声被推开,之前那华服老者再次窜了进来。
仔细扫了眼屋中,喃喃道:“这臭小子,又玩什么把戏?”
说着摇着头走了出去。
许久之后,狄舒夜这才轻笑道:“看来你很淘气。”
菊少保眼中闪过一丝遗憾,却忽然焕发出生机,笑道:“你能悄无声息的进来,又能悄无声息的将我制住,难道还怕我逃走么?”
狄舒夜嗤笑道:“我怕你的生命之箭!”
菊少保浑身猛地一震,但却瞬间平静下来,因为狄舒夜封住了他的丹田以及意识海。
修炼者调运不了丹田中的涵养力,使用不了精神力,则与普通人无异。
脖子上和头上的手抽走,菊少保却依旧愣在原地。
狄舒夜一惊,难道伤到他了?可随之他便舒了口气。
菊少保开口了:“你见过我使用生命之箭?”他的丹田与意识海虽然并封住,但不影响他最简单的行走,可他并没有转头看向狄舒夜。
“见过。”狄舒夜道。
“你终于来了。”菊少保忽然轻声道。
狄舒夜眉头一皱,诧异道:“你知道我是谁?”
菊少保点了点头。
狄舒夜嗤笑一声,缓缓走到他身前,歪着头笑道:“你看我是你想的那个人吗?”
菊少保抬起头来,一手拨开眼前弯弯曲曲的白色头发,当看到眼前之人那张脸的时候,他却猛地一愣。
“你不是他?”菊少保惊呼。
“我是我,他是他,我为什么要是他?他是谁?”狄舒夜含笑问道。
菊少保愣住了,凝视着狄舒夜半晌之后,忽然叫道:“你绝对改变了容貌。”
狄舒夜没有答他,而是奇怪的问道:“你为何这么肯定呢?”
菊少保微微一笑,此时此刻,他的神态竟然完全不像是被人封住了修为的人,他满脸自信。
“原因很简单,这辈子见过我使用生命之箭的人只有一个人。而你不是他!所以要么你在撒谎,要么你改变了容貌。”
狄舒夜道:“那你觉得我是哪种呢?”
菊少保笑道:“之前我还不能肯定,但现在我可以肯定了,你是后者——你改变了容貌。”
紧接着,他又道:“因为我之前忽然想起了我师父说过的一件事情,我师父说,这世上有种东西名叫人皮面具,而很不巧的,我师父当年曾研制过这些东西,其中有一种人皮面具,是用血燕窝加入青脐蚕的皮制成的,其中还有天水参。以这三样东西制成的面具效果最好,但毕竟是面具,肯定有破绽。”
狄舒夜脸色已经变了,寒声道:“什么破绽?”
“这个破绽就在眉毛上,因为血燕窝中是含有血丝的,所以制成的面具在眉毛边缘会有细微的血丝出现。”菊少保盯着狄舒夜的眉毛。
狄舒夜深吸一口气,笑道:“你师父真是好本事。”
菊少保哈哈笑道:“我师父的确本事了得,而且还会作曲。”
“作曲?”狄舒夜脸上溢出了笑容,道:“我倒想听听。”
菊少保笑道:“这种场合,弹琴的确有点不雅,我就哼一段吧。”
狄舒夜道:“场合的确不好,那你就哼一段吧。”他似乎不急,一点也不急。
菊少保清了清嗓子,但却用低沉的声音唱了起来:“峰峦如聚,波涛如怒……”(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四章 惊弦
眼前人影一晃,歌声戛然而止。
狄舒夜一双手早已死死扣在了他头顶上,左掌心不知何时已然多出了一柄短剑。
事实上,不仅是他,听到这首歌的同时,青鸟从狄舒夜怀中窜出,悬浮在半空瞪视着菊少保。
就连天拍水也一个箭步冲到了菊少保眼前。
可惜菊少保看不见。
这首曲子是狄舒夜的唯一!谁都没有听过,因为这首曲子是狄舒夜义父狄惊弦作的。
“你师父怎么会这首曲子?”狄舒夜声音已然嘶哑,手中的短剑已挑破了菊少保的胸前的一层皮。
疼痛感袭来,鲜血的味道涌出。
菊少保瞬间就开口了:“师父说在断龙山脉中的封印破开之前,最好将设在八大宗门的所有封印接了,并将八幅画弄到手。”
狄舒夜的手终于松了,瞥了眼菊少保早已被鲜血染得一片殷红的胸口,木属性之力流转,早已修复。
“他可好?”低低问了一声,狄舒夜缓缓坐倒在椅中。
“嗯……”喜上眉梢,少女双颊飞上一抹红晕,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越发明媚动人。
“哟,这大半夜的,竟然有一对痴情人儿在约会呀?”便在此时,不远处传来一个轻佻的声音。
狄舒夜双眉微皱,那边是书宗的住宿区,这声音应该是书宗弟子发出的。
远处走来三人,年龄不大。看其衣衫,白衣外面套着黑纱,显然是书宗的装束,只是这三个年轻人狄舒夜并未见过。
“他们是书宗前来参加小比的年轻弟子,他们先一步到达。”韩江雪低声解释。
“原来是年轻一辈的弟子,怪不得当日在乱坟岗附近没有看到他们。”狄舒夜了然,随即正眼看向来人。
只看一眼,狄舒夜便可以确定,这三人中并没有当年从雾影山脉出来时袭击自己的人。
“夜,我们走吧。宗主说尽量不要跟其他宗门生事。”韩江雪低声道。可她忽然意识到,跟狄舒夜在一起这么久了,哪怕到了如今,她竟然还不清楚狄舒夜的脾气。不禁一阵怅惘。呆立原地。
“哈哈。没想到琴宗这鬼旮旯里竟然有这等绝色,嗯,我突然觉得这琴宗不怎么寒酸了。哈哈!”为首那少年看起来约莫十**岁,一双眼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着韩江雪,眼中渐渐显出一阵阵异样的光芒。
“谁说不是呢,师兄,你看,那小美人被你这么盯着,似乎很享受呢,一动不动的,哈哈!”旁边一瘦子见韩江雪一动不动,越发肆无忌惮,一阵奸笑。
“滚!”虽然不知道韩江雪为何突然怔在那里了,但狄舒夜怎能任人欺侮她?面无表情的吐出一个字,轻轻抓住了韩江雪的手。
柔荑被抓,韩江雪蓦然清醒过来,待得发现被狄舒夜一只大手握着,心中登时涌出无限甜蜜,之前心中的各种猜测也顿时烟消云散,抬起星眸,柔柔地注视着狄舒夜,似乎此时此刻,她第一次真正认识了狄舒夜一般。
书宗年轻人似乎没有听到狄舒夜的话,一张嘴随着韩江雪目光中柔情泛起也渐渐张大起来。
“喔,美人,真是美人啊,这眼神,绝了,当真绝了!”舔了舔嘴唇,那人情不自禁走上一步,搓动着双手,满脸色光。
“找死!”狄舒夜怒哼一声,浑身气势陡然迸发,这等精虫上脑就失了方寸的家伙,放在平日里他根本懒得去计较,可今晚,对方侮辱的是自己的女朋友。
那人这才豁然惊醒,别看他见了漂亮女人就色迷心窍,但反应速度着实不慢,在狄舒夜气势迸发的一刹那,他闪电般后退,探手便从怀中摸出一本薄薄的书籍。
“哟,英雄救美的节奏吗?”青年低笑,眼中闪过一丝戏谑。
“喂,琴宗的小子,这位可是我们画宗少宗主颜踏歌你想作死么?”青年身边一少年趾高气扬地看着狄舒夜,高声喝道。
无奈这少年这一声显然是白喊了,狄舒夜仿似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手轻轻放开韩江雪柔荑,右脚猛地一踏地面,身形窜起,对着颜踏歌闪电般挥拳砸落。
“武者!”颜踏歌神色一变,法师最不愿面对的敌人就是武者了,毕竟法师并不擅长近身搏斗,一旦法术克制不了武者,被其近身,那将面临毁灭式的打击。不过颜踏歌脸上的笑容却显得毫不担心,拥有着涵养力六级中期的他对自己极有信心,眼前这琴宗的少年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谅他也强不到哪里。
“《侠客行》!”低喝一声,手中薄薄的书籍哗啦一声翻开,赫然是《侠客行》。
狄舒夜前几日见过书宗一人使《侠客行》,知道《侠客行》的威力甚是了得,心中暗暗提防。虽然心中提防,但身形却毫不减速,因为他看到了这颜踏歌眼中的文曲星。
六颗灰白色的文曲星,正是涵养力六级妖眼期!
“嗤,这等修为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狄舒夜心头忍不住一笑,以他如今的实力,六级中期的实力当真如同小孩子过家家一般,毫无挑战性。
“颜兄小心!”
“少宗主当心!”
眼看狄舒夜右拳便要砸在颜踏歌胸口,颜踏歌身周萦绕着‘赵客缦胡缨’五个字,拳字即将相撞之时,远处陡然传来两声暴喝,随着声音,一根短枪嗖的一声凌空飞来,刺向狄舒夜。
短枪尚未碰到狄舒夜,陡然砰的一声爆开,顿时化作一片片曲曲折折的菊花瓣儿,看似柔软的菊花瓣,却令狄舒夜神色骤然一变。
“这手法……”狄舒夜心头狂震。没错,短枪碎裂,化成的花瓣每一片虽然都割裂了空间,威力无匹,但狄舒夜却没放在心上,他在意的,却是这一枪投来的手法,一如当年雾影山脉外,那生命之箭射来的手法。
“难道是他?”
“哼,雕虫小技!”狄舒夜低笑一声。原本轰向颜踏歌的右拳猛然一顿。不可思议的转向,狠狠砸向短枪化成的菊花瓣。
“噗噗噗……”半空中一连串的轻响,狄舒夜一拳下去,那数十枚割裂空间的菊花瓣登时被轰成碎渣。再次化为一柄短枪。向地面跌落而去。
一道人影闪电般掠至。探手将短枪抢在手中,急速后退,这人一退一进速度极快。狄舒夜一来没有注意,二来心不在此,竟然被他抢走了短枪。
“果然他!”天拍水的声音响起,“这身法,没错,当初那人害你不成,逃走的身法正是这样!”
“竟然是你?”来人夺回短枪,退开之后这才看向场中,待得看清狄舒夜的容貌,不禁一愣。
狄舒夜仔细看去,这人看起来顶多二十岁,但却有着一头卷曲的白色长发,看起来诡异之极,此时正皱眉紧盯着狄舒夜,另一人显然是书宗的人,快步走到颜踏歌身边,紧张的打量着颜踏歌。
“菊少保,你干什么坏我好事?”颜踏歌推开那人,怒视着白发青年。
“垃圾!”白发青年心中怒骂一声,“要是老子不出手,你他妈这会恐怕在地上暖地呢。”
“少宗主,你应该感谢菊少保,否则……”颜踏歌身边那人低声道,显然为了顾全颜踏歌的面子,话并没有说完。
“否则怎么?”颜踏歌看向身边那人,忽然现出恍然之状,怒道:“好啊,你是说否则我会被琴宗这小子给打伤是吗?我靠,颜达,连你也来取笑于我?”
“草包!”身边唯唯诺诺的颜达心中低骂一声,只听颜踏歌不依不饶的叫道:“你们都给我呆着别动,看我收拾这小子!”
狄舒夜全然没有听他在说什么,此时此刻,他的注意力完全在那个菊少保身上。心中有疑惑,有不解。
“这个名叫菊少保的,当年为何要截杀我?是受人所托还是与我有仇怨?我与菊宗并没有过任何交集,那是为什么?”
尽管心中疑惑,但此时显然不是动手的最佳时机,刚才的些微打斗,肯定已经引起了各大宗门大牛的注意,狄舒夜可不想将自己暴露。
“你们在做什么?”
果然,冷喝之声传来,书宗圣人高手颜如刀急掠而至。
“师祖!”就算颜踏歌再嚣张,也不敢当着师祖的面撒泼,恭恭敬敬叫了一声。
“哼,都回去!”颜如刀不着痕迹的看了眼狄舒夜,这边发生的一幕,以他圣人级别的修为,毫无疑问,一切都看在眼中,门中弟子败给琴宗弟子,他自然看得出来。
“夜,你没事吧?”待得所有人离去,韩江雪走上前去,轻轻握住狄舒夜的手,关心问道。
摇了摇头,狄舒夜微微一笑:“没事,我送你回去吧,明天还要比赛呢。”
一路上,狄舒夜虽然跟韩江雪有说有笑,但心却始终无法平静下来,到了横笛峰下,两人相拥片刻,狄舒夜亲了亲韩江雪那娇艳的粉颊,便赶回古琴峰。
“那菊少保显然是菊宗的人,可是我自打出生,根本没有跟菊宗有过任何交集,那当日菊少保为何会出手截杀于我?”
回到屋中,狄舒夜喃喃自语,他本以为当日截杀自己的,是棋宗的人伪装成修炼木属性的宗门,没想到竟然真的是修炼木属性的宗门,菊宗。
“而且听琴宗几位长老说,五十年前宗门大比是在菊宗举行的,那一场大比之后,菊宗元气大伤,按道理,菊宗阖宗上下都改韬光养晦,其门下弟子不应该做出这等事啊,这其中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这一夜,狄舒夜思前想后,辗转难以入眠,直到黎明时分,这才睡着。
同样,这一夜,菊宗住宿区,菊少保也是一夜未眠。
“没想到,短短四年时间,他竟然强到了如此地步,看来担心是多余的了……”
菊少保盘膝坐在床上,脑中思虑,随即心头苦笑一声:“只是这样一来,当年那件事……这可成了一个疙瘩了……”
翌日,琴宗招呼各大宗门早餐过后,八大宗门齐聚古琴峰演武场。
偌大的演武场,平日里琴宗弟子聚集也只能占据一角,今日却是四面黑压压坐满了人,琴棋书画、梅兰竹菊八宗,不但有年轻一辈的弟子参加十年一次的小比,更有大量的弟子为了参加五十年的宗门大比。
大比小比撞在一起,人数自然极众,各大宗门负责人自然而然的担任评委,与门内比拼不同的是,八大宗门无论大比小比都没有任何奖励,说白了,就是大家聚在一起,比拼一番,促进各大宗门弟子的修炼热情。
狄舒夜混在琴宗一方,抬眼望去,演武场东西南北、东北、东南、西北、西南、西北分别是琴棋书画梅兰竹菊,演武场一边的高台之下,一排长桌边上,分座八大宗门此次前来的各位负责人。
八人依次是,琴宗二长老敲钟人,棋宗布千机,书宗颜如刀,画宗唐逊,梅宗梅任行,兰宗兰百川、竹宗叶放翁、菊宗贺白沙。这八人个个都是圣人级别的大高手,身做评委,无人不服。
琴宗作为东道,自然一切由琴宗安排,这几人显然都是经历数次宗门比拼的老人了,程序娴熟的紧,当下敲钟人宣布比赛规则以及顺序。
首先举行的是年轻一辈弟子十年一次的小比,各宗需可派出二十人参加,团战也好,一对一也罢,胜负由评委决定,点到为止。
八大宗门选择抽签赛制,八大宗门两两对战,胜出的四大宗门再次抽签,两两对决,这种比赛方式显然并不公平,但没人有任何异议,毕竟这次八大宗门齐聚,真正的压轴戏五十年一次的大比,小比自然就显得无足轻重了。
小比之后,则是叫名赛,所谓的叫名赛,通俗来说就是擂台赛,有冤的报冤有仇的报仇,打擂从琴宗开始,依次而下。
这五十年内因小比而结下的胜负恩怨局都会以这种方式解决,唯一限制的是,任何一个人不能连续打三场以上,三场之后,会暂时休息,第二日再次进行。
短暂而简单的宣布之后,各大宗门年轻一辈的领导人开始上台抽签,所谓的年轻一辈,其实并非是年纪小的一辈,而是十年前的小比没有参加,在这十年内成长起来的弟子们均可参加,不论年龄大小。
不过各大宗门的参赛人员显然都是年轻人,多数是十五岁到二十五岁之间的年轻人,均站在宗门阵营前,翘首以盼。(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五章 忍者
菊少保没有回答,而是盯着狄舒夜的脸,忽然说道:“你还不把这东西拿下来吗?”
狄舒夜瞪眼看着他,他忽然觉得这菊少保很可恶,所以他眼里一丝凶光露了出来。
菊少保缩了缩脖子,摇头道:“我不知道。”
可他看到狄舒夜眼中那一丝凶光,赶忙又道:“因为我有一年多没见他了,至少一年前他还是很好的。”
狄舒夜脸色稍缓,点点头,忽然看向菊少保,道:“这么说,当年你在雾隐山脉外截杀我,是我义父的意思?”
菊少保道:“嗯,只是为了考验你。”
“他不怕你失手杀了我?”
“师父说我杀不死你。”
狄舒夜叹了口气,类似的话他这是第二次听了。第一次是在燕衔泥口中,第二次便是这次。
他看向沉默着的菊少保,道:“你是不是该给我讲个故事?”
菊少保笑道:“当然,不过这个故事并没有你的故事精彩……”他没有再说下去,因为他不敢再说废话。
“这个故事其实不好听,也不曲折,因为我只是延续了这个故事罢了。”
狄舒夜疑惑道:“怎么说?”
菊少保道:“故事一开始,是我父亲和你义父之间的故事,他们早就认识,至于如何认识的,我不知道,于是后来我便成了你义父的徒弟。但这些年来我也只见了师父四次。”
狄舒夜没有觉得惊讶,因为他知道义父有很多秘密。不愿跟太多的人接触。
但菊少保脸上却现出惊讶的神色来:“可就这四次,我每次见师父一面,他便能让我的修为暴涨一截,所以如今我是一名二星圣人了。”
菊少保说完看向狄舒夜,似乎要从对方眼中看出某种情绪,譬如……赞叹。
可狄舒夜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上,就像是听到隔壁家的老母鸡下了一颗鸡蛋一般。
菊少保一阵尴尬,不禁轻咳一声,可是他略微一怔之后,却剧烈的咳嗽起来。因为他忽然想到。如今他是被他悄无声息的制住了。
“故事完了?”狄舒夜揉揉眼睛。
“完了。”菊少保道。
狄舒夜点点头,“刚才进来的可是你父亲?”
菊少保道:“是的。菊宗敢擅闯这个屋子的人只有他。”
狄舒夜沉默片刻,忽道:“菊宗封印的画在哪里?”
菊少保还没答话,屋门却被推开。同时那人开口道:“就怕你没那个本事揭下封印。”
狄舒夜的手不知何时又扣住了菊少保的脑袋。笑吟吟地看着来人。
菊少保这次却很平静。笑道:“我父亲说的没错,这封印可不是那么好揭的。”
狄舒夜转头看向来人,这是这人在狄舒夜来此之后第三次走入这间小屋。相较于菊少保的镇定。他的表情就像铁水铸成的塑像一般平静而生硬。
那人瞥了眼菊少保,看着一脸笑意的狄舒夜,奇道:“你早就知道我在外面?”
狄舒夜不答他,反而眯眼看着他道:“早就听闻菊宗宗主菊三妙,人如其名有三妙,第一妙乃是表情妙,这辈子都没笑过;第二妙则是身法妙。你能悄无声息的躲在门口而不被…人发现,果然有独到之处。”
菊三妙叹道:“但还是被你发现了。”
狄舒夜默然不语,菊三妙只是一名七星圣人,按理说他无论如何隐匿都会被他发现的。
可事实上发现菊三妙的不是他,而是天拍水,甚至连天拍水也是差点被骗过去。
过了许久,狄舒夜似乎才想起刚才菊三妙说的话,饶有兴趣的问道:“有多难?”
菊少保的父亲诧异地看着狄舒夜:“你就不从我这里多了解些你义父的事?”
“该了解的我都了解了,我不了解的你也不知道。”狄舒夜放开扣在菊少保头上的手,轻笑一声。
他想要知道的只有两件,第一件自然是漠北孤城的事,可他现在忽然不想多问了。
至于另一件,他知道菊三妙不知道,所以他根本不用问。
他虽然没问,但他早已确定了一件事,那便是他的确是唐突界的人。
菊三妙盯着狄舒夜半晌,忽然叹道:“八年不见,我以为他对你的了解早已模糊了,没想到他还是猜中了。”
“自打我知道他不是普通人之后,这一点我早就料到了。”狄舒夜轻轻说道,顿了顿,续道:“你是想要菊宗占据一席之地?”
菊三妙愣了数秒,苦笑一声,点点头道:“恐怕几大宗门都有这个意思。”
狄舒夜默然,琴宗和棋宗想要在两年后彻底摊牌,为的也就是两年后能够获取更大的主动权。
竹宗想要控制皇室,也是为了日后的发展。
如今菊宗跟义父结成同盟,很显然也是为了以后的局面。
想到此处,狄舒夜不禁好奇起来。
菊少保说过,义父跟菊三妙很早就认识了。难道那时候菊三妙早就知道两年后的变化?
菊三妙似乎看出他心中的疑惑,呵呵笑道:“这已算不上什么秘密,因为菊宗有一名老祖在唐突界和涵养界的封印处有点话语权,两界终将打通的计划,这早已是百年前就在那些守护封印的老祖们的会议上提上议程了。”
狄舒夜悚然一惊,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了,当年牧羊人说过的一件事。
菊宗在上一个五十年大比中元气大伤,这些年来都是低调行事,其余七大宗门也都对其持不屑的态度。
如今看来,菊宗并不是大伤元气,这一点狄舒夜可以肯定。因为在山下他就看到了漫山遍野的菊宗弟子。
可以说非但没有元气大伤,而且经过这近百年的发展,如今菊宗的实力究竟有多强,没人知道。
这是一个阴谋,一个示敌以弱的诡计。
“好厉害。”狄舒夜脱口而出。
菊宗厉害,菊宗的老祖厉害,菊三妙更厉害!
这世上最危险的人不是修为至强者,也不是恶人更不是狠人,而是懂得隐忍的人。
菊宗这些掌权者,无疑就是懂得隐忍的人。(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六章 遭擒
这五十多年的隐忍,足以让菊宗在两年后的大变动中游弋自如,攫利得势。
狄舒夜沉默了半晌,抬头道:“你不怕我说出去?”
菊三妙微微一笑,道:“说出去又能如何?两年时间,比起五十多年甚至一百年来说,太短了。一座大山的高度可不是短时间便能达到的。“
菊三妙的话中满是自信,自信到令狄舒夜有点反感的地步了。
这人城府如此之深,会不会算计了义父?
他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于是问道:“封印也是一幅画?在哪?”
菊三妙笑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狄舒夜不禁环首四顾。
菊三妙笑道:“你是找不到的。”
狄舒夜不再说话,他知道菊三妙会说的。
菊三妙并没有说,而是动手了,他直接走到门后边的一张桌子跟前,双手扳住桌边,向左拧了三圈,又向右拧了半圈。
起身时,左边的墙壁忽然动了,瞬间就嘎吱嘎吱的现出一个门来。
菊三妙看了眼狄舒夜,笑道:“请。”
狄舒夜却不动。
菊三妙一愣,抬脚当先走入其中,狄舒夜满意一笑,转身看向菊少保,笑道:“你也走吧。”
菊少保当然没意见,他也不敢有意见,因为他连涵养力都调动不起来。
菊三妙走在最前,狄舒夜与菊少保并列走在后面。
所幸的是这个通道不窄。也不长。
不到十分钟,菊三妙就在前面打开了一道门。
这又是一间屋子,不过屋子显然比菊少保那间大了许多。
但奇怪的是,这间屋子里面的摆设跟菊少保那间屋子一模一样。
狄舒夜此刻就站在之前站在菊少保屋子的那个位置。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果然近在眼前。”狄舒夜抬头便看到了一幅画。
一副水墨山水画,一副似是作画之人藏着满腹的压抑所画成的画。
狄舒夜微微一笑,走了过去,抬手便将那幅画揭了下来。
回头看向菊三妙时,却见他满眼惊讶之色。
狄舒夜笑了。因为他知道菊三妙以前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揭开封印的要求很简单。必须是修炼过唐突界功法的人。菊三妙知道狄舒夜没有修炼过唐突界的功法,因为他对狄舒夜的事情知道的很多。
虽然仅仅是八年前的事情,但却足够了。
狄舒夜八岁以前,狄惊弦没有传授他任何功法武技。菊三妙是知道的。
八岁以后。狄惊弦就离开了狄舒夜。再也没见过狄舒夜,菊三妙也知道。所以他知道狄舒夜没修炼过唐突界的功法,所以他才会在现身之时说:“就怕你没那个本事揭下封印。”
“你快走吧。并不是每个菊宗的人都知道唐突涵养界终会合一的秘密。”菊三妙叹了口气。
狄舒夜点点头,在琴宗之时,他揭开了封印,很快便被三名子级高手察觉,他相信菊宗肯定也会有人发现的。
天拍水忽然叹了口气:“走不了了。”
狄舒夜脸色一变,转头看向菊三妙,冷声道:“看来你选择的时间不太对。”
菊三妙微微一愣,随即神色大变,急道:“糟糕,我忘了今天他们没有闭关。”
狄舒夜冷笑道:“我看你本来就是知道的,你也并没有忘记。”
菊三妙哼道:“随你怎么想。”
几道气息快速而来,狄舒夜闪身钻入墙壁上的空门,但他并没有向菊少保那间屋子中走去。
他晃身便来到了虚壶空间。
“来了两名九星巅峰大圣,三名八星,还有一名四星子。”天拍水沉声道。
“四星子?”狄舒夜怔住了,“难道菊宗就只有这一个子级高手?”
显然是不可能的,因为很快,便有两名二星子从远处赶来。
天拍水的精神力始终查探着外面的情况。
“这里面看来也呆不久。”天拍水忽然说道。
狄舒夜一愣,皱眉道:“子级高手竟然有这么强?”
天拍水苦笑点头。
子级高手,虽然对空间属性的了解不多,但却对空间的波动极为敏感。狄舒夜躲在了虚壶空间中,而虚壶空间便会消失在虚空中的某一个空间中。
但毕竟只是隐藏,而不是彻底消失,所以子级高手只要静心寻找,肯定会发现异常。
狄舒夜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菊三妙是有意的?他本就想要针对他?
他忽然后悔起来,若是他迟点揭开封印,菊三妙或许会拼了命保住他。
菊三妙的目的只是揭开封印,至于是谁揭开的,他似乎并不在乎。
通道的门被打开了,几个人快速奔向菊少保那间屋子,与此同时,天拍水也感知到外面有人在地面之上前往那间屋子拦截。
去那边的是两名二星子,这间大屋中呆着的,还是那名四星子。
狄舒夜皱眉道:“我突然想赌一把。”
“赌什么?”天拍水一愣。
“子级强者不可能不知道封印的作用。”狄舒夜正色道。
“那就试试吧。”天拍水没有否定。
狄舒夜深吸一口气,倏地闪出虚壶空间。
意料之中,他一出现,便被一股精神力瞬间死死锁定。
狄舒夜沉着脸往大屋中走去。
屋中仅有三人,除了菊三妙与菊少保,便是一名黄发老者,他的头发是卷曲的,就像头顶盛开着一朵黄色的大菊花。
一头卷曲的黄色长发披散在肩上,本该粗犷的脸却是满脸笑意。正自看着狄舒夜,不知为何,狄舒夜看到那眼神,总觉得有友好的感觉。
“你不逃了?”那人见狄舒夜进来,似乎本就在意料之中,淡淡说道。
菊三妙父子却是明显一愣,他们想不通为何狄舒夜会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这边,那么那边过去的人呢?
屋外以及通道中响起的连绵脚步声回答了他。
几个人窜了进来,看到突然出现的陌生人,皆是一愣。
那四星子却是脸上含笑。道:“都坐下吧。很多年没在这议事厅开会了。”
众人神色怪异,但却没有任何意见,各自找椅子坐了下来。他们甚至根本不用将注意力集中在狄舒夜身上。
在这么多高手眼皮底下,想要逃脱。无疑是痴人说梦。
所以狄舒夜也耸了耸肩。拉过一张椅子坐下了。
菊少保忽然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狄舒夜看向他。忽然也跟着噗嗤一声笑了。
那四星子看看狄舒夜,又看看菊少保,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菊少保笑。是见狄舒夜这么自来熟,屋中所有人本就想笑。
狄舒夜笑,众人不解,也有人认为他是被吓傻了。
但此时这位四星子大笑,众人皆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正当众人疑惑不解、其中门口那名二星子更是‘哈’的一声准备跟着笑出来之时,那四星子忽然止住笑声,看向门口那二星子,笑道:“纯机子,你笑什么?”
不等那人回答,他忽然看向狄舒夜,温言道:“你走吧。”
狄舒夜面无表情,起身看向那人,道:“告辞。”可他起身之时,他后背靠着的木椅上,早已爬满了水珠,他没有吓傻,但的确吓得不轻。
屋中所有人却同时怔住了。另外两名二星子对视一眼,眼中却看不懂彼此的任何情绪。
狄舒夜缓缓转身向门口走去,不到两丈远的距离,此刻在他眼中忽然变成了二十丈、二百丈。
所幸的是身后在没有声音响起,而且也没有任何杀意传来。
他在全神贯注的注视着后方,天拍水同样一边后退一边紧盯着那名四星子。
狄舒夜的手已经搭上了屋门,他不禁缓缓吁了口气。
那四星子没动,但门口的一名二星子却动了。
狄舒夜与天拍水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身后,却都没有注意到身侧。
根本没有任何反抗之力,狄舒夜便已被对方拿住。
二星圣人,根本不是狄舒夜所能抗拒的。
“纯机,放开他,让他走。”四星子微微一笑,道。
纯机子不答,看向另外九星巅峰大圣。
当他眼神看向那人的时候,那名九星巅峰大圣却忽然也动了,不过他不是抓向狄舒夜,而是瞬间制住了菊少保。
纯机一手虚按狄舒夜丹田,一手抓着狄舒夜后脑。另外那名九星巅峰大圣也是以同样的手法制住了菊少保。
其实根本不用他制住,菊少保本就毫无反抗之力。
四星子勃然色变,猛地坐起身来。
屋中众人都愣住了,剩下的一名二星子更是直接扑上前去,但却在那九星巅峰大圣大手猛地一捏之下,硬生生止住身形。
如果再上前一步,菊少保必死无疑。
“纯机,金典,你们做什么?”四星子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仿佛要滴出水来。
纯机一头白色卷发,面目清隽,很有成熟男人的味道。
金典一头黑发,身子稍胖,但并不是太胖。
“娘的,这玩意老子戴够了。”纯机腾出一只手,突然一把抓住头上的白色卷发,狠狠撕扯起来。
只是轻微一扯,他满头的头发竟然连着头皮一起扯了下来,令人惊讶的是,头皮上并没有鲜血,反而露出一个光溜溜的光头。(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七章 牵连
光溜溜的头顶,寸草不生,像是天生就是个光头一般。他头顶却有一道长长的疤痕,这道疤横竟然连子级高手都无法修复。
四星子眼角一跳,忽然沉声道:“你和刁玉婵是什么关系?”他开口很突兀,问的问题也很突兀,似乎完全跟眼前的事情扯不上关系。但奇怪的是,屋中几人忽然脸色怪异起来。
纯机一拍光头,桀桀笑道:“你何必多此一问?”
四星子叹了口气,道:“我的确是多此一问。”
纯机脸色一变,忽然阴阴笑道:“很简单,因为她看到我是个光头之后,本就很好奇,当我将衣服帽子全部脱下之后,她看到的不是一个光头,而是两个光头,而且另外一个光头还很大,所以她就更好奇了,所以我和她就有关系了。”
四星子不做声了,屋中众人更是连大气也不敢出,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个叫做刁玉婵的女人,也知道刁玉婵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
纯机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
但他一双手却依旧死死扣着狄舒夜。
“所以你将脸也改了,声音也改了,又混了进来?”四星子轻轻叹了口气。
纯机冷笑道:“只可惜我这天生的光头没法更改,否则你也不会认出我了。”
另外一名二星子冷笑道:“不是你那颗光头无法更改,我看是你头上那道疤无法更改吧?”
纯机忽然狞笑起来,猛地捏住狄舒夜脖子。厉声喝道:“小子,将你修炼的唐突界功法交给我。”
自从被擒住,狄舒夜便一直如同在云里雾里,而且还不是一般的云雾。
直到此刻,他才总算是看到了云雾中的一丁点曙光。
听到唐突界功法,屋中所有人竟然毫不惊讶。
除了两名八星圣人,因为这两人便是菊三妙说过的,不知道唐突界和涵养界终会合一的事情。
作为菊宗的一众高层,几乎没人不知道这件大事。但这两人明明有着八星圣人的修为,但却不知道。似乎其中也有一些猫腻。
狄舒夜轻叹一声。那四星子竟然也同时轻叹一声,两人的轻叹声叠加起来,居然在这寂静的屋子中极为响亮,响亮的有点刺耳。
(按:《东园菊谱》,共记百种菊。品名依次为:曲粉、柘枝黄、檀香毬、粉蝴蝶、紫薇郎、红丝玉、银凤羽、赤瑛盘、灯下黄、蜜荷、松子菊、青心玉、绿衣黄裳、紫龙须、姑射肌、靓装西子、绣芙蓉、大金轮、紫袍金带、青莲、含烟铺锦、银鹤氅、粉装、紫罗襦、水精毬、紫金盘、杨妃晚装、檀香盘、曲紫、解环绦、雪莲台、珊瑚枝、紫茸、一粒毬、玉毫光、银捻线、天孙锦、玉连环、锦心绣口、白鲛绡、海红莲、粉鹤翎、金捻线、粉针、金膏水碧、琥珀莲、紫霞觞、白凤、六郎面、七宝盘、蠃师管、金凤羽、国色天香、金针、玉玲珑、粉翠、落红万点、软枝桃红、金丝莲、金剪绒、福橘红、杏花颐、黄玉琮、紫装、金海棠、银牡丹、金芙蓉、佛手黄、白玉缠光、朝阳素、粉捻线、雨兰红、金丝楼、鹭鸶管、截肪玉、玉芙蓉、粉心莲、御爱黄、紫针、旨虉、海献金毬、松针、碧桃红、粉菉竹、海云红、紫荷衣、虎皮莲、二乔、波斯帽、紫缨、赤脂瓣、栗留黄、珊瑚雪、银绣球、绿荷衣、朱砂盘、紫翠莲、蜡盘、锦边莲、追金琢玉。
定品
或问菊奚先?曰:‘先色与香。而后态。‘然则色奚先?曰:‘黄者中之色。‘土王季月而菊以九月花。金土之应,相生而相得者也。其次莫若白。西方,金气之应。菊以秋开,则于气为钟焉。陈藏器云:‘白菊生平泽,花紫者白之变,红者紫之变也。此紫所以为白之次,而红所以为紫之次‘云。有色矣,而又有香;有香矣,而后有态。是其为花之尤者也。或又曰:‘花以艳媚为悦,而子以态为后欤?‘曰:‘吾尝闻于古人矣,妍卉繁花为小人,而松竹兰菊为君子。安有君子而以态为悦乎?至于具香与色,而又有态,是犹君子而有威仪也。‘菊有名龙脑者,具香与色,而态不足者也。菊有名都胜者,具色与态,而香不足者也。菊之黄者,未必皆胜,而置于前者,正其色也。菊之白者,未必皆劣,而列于中者,次其色也。杂罗香球、玉铃之类,则以瑰异而升焉。至于顺圣、杨妃之类,转红受色不正,故虽有芬香态度,不得与诸花争也。然余独以龙脑为诸花之冠,是故君子贵其质焉。后之视此谱者,触类而求之,则意可见矣。
花总数三十有五品。以品视之,可以见花之高下。以花视之,可以知品之得失。具列之如左云。
龙脑第一
龙脑,一名小银台,出京师,开以九月末。类金万铨而叶尖,花上叶色类人间染郁金,而外叶纯白。夫黄菊有深浅色两种,而是花独得深浅之中。又其香气芬烈,甚如龙脑,是花与香色俱可贵也。诸菊或以态度争先者,然标致高远,譬如大人君子,雍容雅淡。识与不识,固将见而悦之,诚未易以妖冶妩媚为胜也。
新罗第二
新罗,一名玉梅,一名倭菊。或云出海外国中。开以九月末。千叶纯白,长短相次,而花叶尖薄,鲜明莹彻,若琼瑶然。花始开时,中有青黄细叶,如花蕊之状。盛开之后,细叶舒展,乃始见其蕊焉。枝正紫色,叶青,支股而小。凡菊类多尖阙,而此花之蕊分为五出,如人之有支股也。与花相映,标韵高雅,似非寻常之比也。然余观诸菊开头。枝叶有多少繁简之失。如桃花菊,则恨叶多;如球子菊,则恨花繁。此菊一枝,多开一花,虽有旁枝,亦少双头并开者,正符独立之意,故详纪焉。
都胜第三
都胜,出陈州,开以九月末。鹅黄千叶。叶形圆厚有双纹。花叶大者。每叶上皆有双画直纹,如人手纹状。而内外大小,重叠相次,蓬蓬然。疑造物者著意为之。凡花形千叶如金铃。则太厚;单叶如大金铃。则太薄。惟都胜、新罗、御爱、棣棠,颇得厚薄之中,而都胜又其最美者也。余尝谓菊之为花。皆以香色态度为尚,而枝常恨粗,叶常恨大。凡菊无态度者,枝叶累之也。此菊细枝少叶,袅袅有态。而俗以都胜目之,其有取于此乎?花有浅深两色,盖初开时色深尔。
御爱第四
御爱,出京师,开以九月末。一名笑靥,一名喜容。淡黄千叶,叶有双纹,齐短而阔。叶端皆有两阙,内外鳞次,亦有瑰异之称。但恨枝干差粗,不得与都胜争先尔。叶比诸菊,最小而青,每叶不过如指面大。或云出禁中,因此得名。
玉球第五
玉球,出陈州,开以九月末。多叶白花,近蕊微有红色。花外大叶有双纹,莹白齐长。而蕊中小叶如剪茸,初开时有青殻,久乃退去。盛开后小叶舒展,皆与花外长叶相次倒垂。而玉球目之者,以其有圆聚之形也。枝干不甚粗,叶尖长无刓阙。枝叶皆有浮毛,颇与诸菊异。然颜色标致,固自不凡。近年以来,方有此本。好事者竞求致之,一本之直,比于常菊,盖十倍焉。
玉铃第六
玉铃,未详所出,开以九月中。纯白千叶,中有细铃,甚类大金铃菊。凡白花中如玉球、新罗,形态高雅,出于其上。而此菊与之争胜,故余特次二菊,观名求实,似无愧焉。
金万铃第七
金万铃,未详所出,开以九月末。深黄千叶。菊以黄为正,而铃以金为质。是菊正黄色,而叶有铎形,则于名实两无愧也。菊有花密枝褊者,人间谓之鞍子菊,实与此花一种,特以地脉肥盛使之然尔。又有大万铃、大金铃、蜂铃之类,或形色不正,比之此花,特为窃有其名也。
大金铃第八
大金铃,未详所出,开以九月末。深黄有铃者,皆如铎铃之形。而此花之中,实皆五出。细花下有大叶承之,每叶有双纹。枝与常菊相似,叶大而疏,一枝不过十余叶。俗名大金铃,盖以花形似秋万铃尔。
银台第九
银台,深黄,万银铃。叶有五出,而下有双纹白叶。开之初,疑与龙脑菊一种,但花形差大,且不甚香耳。俗谓龙脑菊为小银台,盖以相似故也。枝干纤柔,叶青黄而粗疏。近出洛阳水北小民家,未多见也。
棣棠第十
棣棠,出西京,开以九月末。深黄双纹,多叶。自中至外,长短相次,如千叶棣棠状。凡黄菊类多小花。如都胜、御爱,虽稍大,而色皆浅黄。其最大者,若大金铃菊,则又单叶浅薄,无甚佳处。唯此花深黄多叶,大于诸菊,而又枝叶甚青,一枝聚生至十余朵。花叶相映,颜色鲜好,甚可爱也。
蜂铃第十一
蜂铃,开以九月中。千叶深黄,花形圆小,而中有铃叶拥聚蜂起,细视若有蜂窠之状。大抵此花如金万铃,独以花形差小而尖,又有细蕊出铃叶中,以此别尔。
鹅毛第十二
鹅毛,未详所出,开以九月末。淡黄,纤细如毛,生于花萼上。凡菊大率花心皆细,叶而下有大叶承之,间谓之托叶。今此毛花自内自外,叶皆一等,但长短上下有次尔。花形小于金万铃,亦近年新花也。
球子第十三
球子,未详所出,开以九月中。深黄千叶,尖细重叠,皆有伦理。一枝之杪,聚生百余花,若小球。诸菊黄花最小无过此者,然枝青叶碧,花色鲜明,相映尤好也。
夏金铃第十四
夏金铃,出西京,开以六月。深黄千叶,甚与金万铃相类。而花头瘦小,不甚鲜茂,盖以生非时故也。或曰:‘非时而花,失其正也。而可置于上乎?‘曰:其香是也,其色是也。若生非其时,则系于天者也。夫特以生非其时,而置之诸菊之上,香色不足论矣,奚以贵质哉?
秋金铃第十五
秋金铃,出西京,开以九月中。深黄,双纹重叶。花中细蕊皆出小铃萼中。其萼亦如铃叶,但此花叶短矿而青。故谱中谓铃叶、铃萼者。以此有如蜂铃状。余顷年至京师始见此菊,戚里相传,以为爱玩。其后菊品渐盛,香色形态。往往出此花上。而人之贵爱寞落矣。然花色正黄。未应便置菊之下也。
金钱第十六
金钱,出西京,开以九月末。深黄双纹重叶。似大金菊。而花形圆齐,颇类滴漏花(栏槛处处有,亦名滴滴金,一名金漏子)。人未识者,或以为棠棣菊,或以为大金铃。但以花叶辨之,乃可见尔。
邓州黄第十七
邓州黄,开以九月末。单叶双纹,深于鹅黄,而浅于郁金。中有细叶出铃萼上,形样甚似邓州白,但小差尔。按:陶隐居云:‘南阳郦县有黄菊而白者,以五月采。‘今人间相传,多以白菊为贵;又采时乃以九月,颇与古说相异。然黄菊味甘气香,枝干叶形,全类白菊,疑乃弘景所记尔。
蔷薇第十八
蔷薇,未详所出,九月末开。深黄双纹单叶,有黄细蕊,出小铃萼中。枝干差细,叶有支股而圆。今蔷薇有红白重叶、单叶两种,而单叶者差淡,人间谓之野蔷薇。要亦单叶者尔。
黄二色第十九
黄二色,九月末开。鹅黄双纹多叶。一花之间,自有深淡两色。然此花甚类蔷薇菊,惟形差小,又近蕊多有乱叶,不然亦不辨其异种也。
甘菊第二十
甘菊,生雍州川泽,开以九月。深黄单叶。闾巷小人,且能识之,固不待记而后见也。然余窃谓,古菊未有瑰异如今者,而陶渊明、张景阳、谢希逸、潘安仁等,或爱其香,或咏其色,或采之于东篱,或泛之于酒斝,疑皆今之甘菊花也。夫以古人赋咏赏爱,至于如此,而一旦以今菊之盛,遂将弃而不取,是岂仁人君子之于物哉。故余特以甘菊置于白紫红菊三品之上,其大意如此。
酴醾第二十一
酴醾,出相州,开以九月末。纯白千叶,自中至外,长短相次。花之大小,正如酴醾。而枝干纤柔,颇有态度。若花叶稍圆,加以檀蕊,真酴醾也。
玉盆第二十二
玉盆,出滑州,开以九月末。多叶黄心,内深外淡。而下有润白大叶连缀承之,有如盆盂中盛花状。然人间相传,以谓玉盆菊者,大率金黄心、碎叶,初不知其得名之由。后请疑于识者,始以真菊相示,乃知物之见名于人者,必有形似之实。非讲寻无倦,或有所遗尔。
邓州白第二十三
邓州白,九月末开。单叶双纹白花,中有细蕊出铃萼中。凡菊单叶如蔷薇菊之类,大率花叶圆密相次(花叶谓头上白叶,非枝叶之叶。他称花叶仿此)。而此花叶皆尖细,相去稀疏。然香比诸菊甚烈,而又正为药中所用,盖邓州菊潭所出尔。枝干甚纤柔,叶端有支股而长,亦不甚青。
白菊第二十四
白菊,单叶,白花蕊,与邓州白相类。但花叶差阔,相次圆密,而枝叶粗繁。人未识者,多谓此为邓州白,余亦信以为然。后刘伯绍访得其真菊,较见其意,故谱中别开邓州白,而正其名曰白菊。
银盆第二十五
银盆,出西京,开以九月中。花中皆细铃,比夏、秋万铃差疏,而形色似之。铃叶之下别有双纹白叶,故人间谓之银盆者,以其下叶正白故也。此菊近出,未多见。至其茂肥得地,则一花之大,有若盆者焉。
顺圣浅紫第二十六
顺圣,浅紫,出陈州、邓州。九月中方开。多叶,叶比诸菊最大。一花不过六七叶,而每叶盘叠凡三四重。花叶空处,间有筒叶辅之。大率花形枝干类垂丝棣棠,但色紫、花大尔。余所记菊中,惟此最大,而风流态度又为可贵。独恨此花非黄白,不得与诸菊争先也。
夏万铃第二十七
夏万铃,出鄜州,开以五月。紫色,细铃,生于双纹大叶之上。以时别之者,以有秋时紫花故也。或以菊皆秋生花,而疑此菊独以夏盛。按:灵宝方曰:‘菊花紫白。‘又陶隐居云:‘五月采。‘今此花紫色而开于夏时,是其得时之正也,夫何疑哉。
秋万铃第二十八
秋万铃,出鄜州,开以九月中。千叶,浅紫。其中细叶尽为五出铎形,而下有双纹大叶承之。诸菊如棣棠最大,独此菊与顺圣过焉。或云与夏花一种,但秋夏再开尔。今人间起草为花,多作此菊,盖以其瑰美可爱故也。
绣球第二十九
绣球,出西京,开以九月中。千叶紫花,花叶尖阔相次,聚生如金铃菊中铃叶之状。大率此花似荔枝菊,花中无筒叶,而萼边正平尔。花形之大,有若大金铃菊者焉。
荔枝第三十
荔枝,枝紫,出西京,九月中开。千叶紫花,叶卷为筒(谓花叶也。凡菊铃,叶有五出,皆如铎铃之形。又有卷生为筒,无尖阙者,故谓之筒叶,他与此同),大小相间。凡菊铃并蕊,皆生托叶之上,叶背乃有花萼与枝相连。而此菊上下左右,攒聚而生,故俗以为荔枝者,以其花形正圆故也。花有红者,与此同名,而纯紫者盖不多尔。(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八章 灵脉
纯机手中一紧,怒道:“你叹什么气?”
狄舒夜苦笑道:“我叹气是因为你真的不是个聪明人,我都很好奇,你是如何修炼到二星子级别的。”
狄舒夜依旧满脸苦涩的笑着,但屋中所有人看向他的眼神都忽然惊惧起来。
一个小小的六星圣人,能够看清一个子级强者的具体修为,这是不是有点太诡异了?
纯机脸色变了,可狄舒夜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笑道:“说你不是聪明人不仅仅这一点,为了唐突界的修炼功法,你竟然不要命了,你说你笨不笨?”
原本狄舒夜是别捏在手中的蚂蚱,但众人忽然觉得,在这一刻,纯机倒像是被捏在手中的那只蚂蚱。
他难道真的是笨蛋?狄舒夜有没有修炼过唐突界的功法他都没能确认,也就更别谈狄舒夜修炼的唐突界功法是强是弱了。
可这人却为了这么一个一厢情愿的念头而直接动手。
“他当然不是笨蛋,但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人却是十足的笨蛋。”那四星子忽然站起身来,向这边一步步走来。
他这一动,屋中顿时混乱起来。
投鼠忌器这个词语对所有人并不陌生,所以这一刻,菊少保怕了、菊三妙怕了,那名挟持了菊少保的九星巅峰圣人也怕了。
狄舒夜感觉到掐着自己脖子的一双手也轻微颤抖了一下,他顿时一笑。原来他也怕了。
所幸的四星子并没有再往前走,而是站在了原地。
“小子,快交出来,否则我立时毙了你。”纯机几乎是嘶吼出来。
狄舒夜叹了口气,道:“你急什么?就算他是一名四星子,但想在一名二星子手上救人,似乎也有点难度吧。”
那四星子霍然抬头,深深地看了眼狄舒夜,甚至用精神力织毛衣一般的将狄舒夜浑身织了一遍。
的确是一名实打实的六星圣人,但为何能够看清一名二星子的修为。更是能够看清四星子的修为?
和他抱有同样心思的人不少。大家显然都很疑惑。
狄舒夜微微一笑,道:“我先给你讲个故事吧。”
纯机竟然点了点头。
狄舒夜扭了扭脖子,被人始终掐着,他感觉很难受。哪怕对方只是轻轻的掐着。
随后这才轻咳一声。道:“一年前。我在黑三角的匠师协会便遇到这么一件事,那时候我只是文曲星中期。”
“放屁,你一年时间就达到六星圣人了?”挟持着菊少保的那名大圣扭过头来怒骂一声。
狄舒夜轻笑道:“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有个文曲星初期在考核时作弊,被抓了个现行,于是那人就将我给绑架了,对,就跟你现在抓着我的情形一模一样。”
纯机捏着狄舒夜脖子的手微微一紧,寒声道:“你想表达什么?”
狄舒夜笑道:“你真的不够聪明,我还活着,那就证明反正当初我是没有死的。”
纯机嗤笑道:“但也许他劫持着你逃走,然后到了安全的地方,你却给了他钱,买了一条命也说不准。”
狄舒夜喟了一声:“我很穷,没钱的。”
纯机笑道:“也有可能是天材地宝,奇妙功法,为奴为仆等等,总之让别人不杀你的法子有很多,就看你能不能打动人家了。”
狄舒夜叹了一声,道:“你这人太执拗了,太执拗的人总是喜欢钻死胡同,你一个人钻死胡同也就罢了,却偏偏要让自己的徒弟也钻死胡同,这个不好。”
前面挟持着菊少保的金典忽然全身一颤。
狄舒夜微微一笑,两人的手法几乎一模一样,很容易判断的。
纯机竟然也笑了,这时候他还能笑出来,而且笑得很欢畅:“如果一个人活着,连最起码的坚持都没有了,那这个人也就没有活着的意义了。”
四星子忽然断喝一声:“你的坚持就是为了给她报仇?还是为了这块灵脉?”
纯机凄然一笑,狄舒夜虽然看不见,但能猜测到他脸色的变化,这短短时间内,纯机的脸色竟然变了好几次。
如果一个人的脸色连续变化,那就表明这人的情绪在不断变化,情绪不稳定的人很容易做出某种冲动的举止。
因此他看向了那名四星子,眼神扫过前面劫持着菊少保的金典。
四星子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瞬间,这犹豫便消失了,因为狄舒夜已经动了。
他腰身一扭,竟然从纯机的手中滑出,然后反手一掌,便印在了纯机的胸口。
别人没有察觉,但那四星子跟另外一名二星子却瞬间察觉到了狄舒夜的变化。
那原本是六星圣人的修为陡然暴涨,瞬间飙升到了五星子级别。
五星子全力一掌,而且这一掌还是实打实的印在了一个人的胸口,那这人离死不远了。
另一边,四星子的手掌也拍在了金典的脑门之上。
闪身而过的狄舒夜实力开始暴跌,瞬间又回到了六星圣人,众人看向他手中,菊少保脸色惨白,但气息很正常。
所有人眼神掠过倒地的金典,掠过满地红白夹杂的腌臜之物,齐齐看向纯机。
他们想看看狄舒夜刚才一掌,是否真的有子级高手的实力。
纯机甚至连后退都没有后退一下,他依旧站在原地,一手捂在胸口,一手颤巍巍地指着狄舒夜。
当众人目光凝聚在他身上时,他忽然嘴一张,吐出一口鲜血,鲜血中有破碎的脏腑器官。
纯机声音嘶哑道:“你真是…真是个妖怪。”
狄舒夜叹了口气,却不答话。他当然不是妖怪,他身边漂浮着的虚幻老人才是妖怪,还是个三千年前的老妖怪。
妖怪要杀人,一般人是必死无疑的,纯机只能算是个一般人。
因此他必死无疑。
果然,话音落下的时候,他便栽倒在地了,伴随着他的秘密。
因为伴随着他的秘密死去,所以狄舒夜心中略微一阵遗憾。
这世上,十全十美的事情本就没有。
刁玉婵是谁?之前那四星子说是为了给那女人报仇,这女人是不是刁玉婵?
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说的后一句:…还是为了这块灵脉?
灵脉很罕见,凡是拥有灵脉的地方,高手会如雨后春笋般出现。
菊宗竟然拥有灵脉。(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九章 鸟人
狄舒夜当然不是妖怪,他身边漂浮着的虚幻老人才是妖怪,还是个三千年前的老妖怪。
但屋中众高手只能看到狄舒夜,所以这一刻狄舒夜成了妖怪。
一名六星圣人,一掌击杀一名二星子,不是妖怪,又有谁能够做到?
“你是狄舒夜?”以九星巅峰的大圣忽然怪叫一声。
怪叫声刚落,又是一声怪叫响起:“琴宗的弃徒?以文曲星级别的修为秒杀棋宗相南飞?”
这的确已不是什么秘密。
出名并不是一件好事,因为有很多人会觊觎,甚至失去理智般的觊觎。
在场的都是高手,也都有着足够的经验和阅历。但他们不知道有什么秘法能够让一个人的实力瞬间飙升好几个层次。
狄舒夜能从六星圣人层次瞬间提升到不下于二星子的级别,这秘法实在超乎所有人的认知。
有几人几乎瞬间呼吸急促起来,再强大的秘法,短时间内只能施展一次。很不巧的,狄舒夜刚才就已经施展了一次。
菊三妙父子的脸色也变了,他们知道狄舒夜背后的实力,更何况菊少保还是那人的徒弟,虽然那人从未教他任何功法。
屋中并不是没有聪明人,也并不是没有明眼人。
那四星子的眼睛就很亮,也很纯净。
他盯着狄舒夜半晌,重复了一句之前的话:“你走吧。”
狄舒夜纵然对那灵脉感兴趣,但他更感兴趣的是自己的命。灵脉固然强大。但也未必就强的过焚神谷。
但命只有一条。
所以他只是抱了抱拳,转身便走出了屋子。
二星子纯机为何做出如此愚蠢的行为,他已无暇去听,他也不想去听。
空气中浓郁的花香扑鼻而来,狄舒夜像只飞鸟快速疾飞在天空之上,很快便出了菊宗。
“没想到菊宗竟然有如此实力。”天拍水轻叹一声。
狄舒夜道:“拥有灵脉,更兼隐忍蛰伏五十年,没有理由不强大。”
天拍水笑道:“错了,不是五十年,最起码也有一百年。”
狄舒夜默然不语。忽然道:“水爷爷。你觉得会来几个人?”
天拍水沉吟半晌,道:“至少四个,但绝对都是圣人级别的。”
狄舒夜不解。
天拍水笑道:“人老奸,鬼老灵。马老滑。年纪越大就越怕死。修为越高就越谨慎。”
狄舒夜驻足回望,缓缓降落在地。
天空之上白云朵朵,蓝天、白云、脚下林海。俨然是一幅美好的画卷。
远处云朵深处,似乎有几只飞鸟若影若现。
天拍水盯着那几只飞鸟,笑道:“其实他们只是出头鸟。”
狄舒夜喟然叹道:“只是我没想到他们竟然舍得放出这么厉害的出头鸟。”
那几只飞鸟速度很快,转瞬间便已到了数百米开外。但人形的飞鸟并不多见,除非人飞在空中时衣袂飘飘,那才会像飞鸟。
狄舒夜叹了口气道:“唉,两名八星,两名八星巅峰,却只是拿来当探路石,恐怕除了菊宗再也没有哪个宗门有如此气魄了。”
天拍水笑道:“你这话只适用于西大陆,东大陆那又是另一番情况了。”
四人一言不发,已将狄舒夜包围,东南西北之势。
四个人,四件黑袍,均是五旬老者;四柄长剑,剑锋均是湛蓝。
“四位是来恭送我的么?”狄舒夜负手而立,轻笑一声。
正东老者嗤笑道:“没错,送你下黄泉。”
狄舒夜奇道:“你怎知我要去黄泉?”
正北老者脸色微变:“你是黄泉学院的人?”
“你猜对了!”
“黄泉学院么?嗤,两年后便没有存在的价值了,所以吓不到我。”
狄舒夜拍拍胸口,笑道:“这么说,四位不是送我去黄泉学院,而是送我去地府了?”
四名老者哈哈一笑:“聪明人说话就是很爽快。”
“但是聪明人往往不容易死。”狄舒夜怀中窜出一只鸟儿,口吐人言,轻笑一声。
四人脸色大变,口吐人言的云兽?
两名八星巅峰圣人忽然一拍手上云兽指环,一头白虎,一头青狼凭空出现在地上。
白虎毛发雪白,后臀、双肩却有几块杂色,像是阳光下的斑驳树影,双目如灯笼,悠悠火光流转。
八级中期云兽,斑斓虎,据传斑斓虎力大无穷。
青狼全身青黑,四足却是洁白如雪,仿佛四足之上裹着一团团的白雪一般。身大如牛,咧嘴呼哧,獠牙森森寒光隐现。
八级中期云兽,缠雪狼,据传缠雪狼不但速度快,而且本身对水属性的掌握极为精纯。
已无需多说,所以所有人都闭上了嘴。
青鸟率先动了,展翅一振,摇身便已化作一头巨大的飞禽。全身隐隐青绿色流光环绕,脖子上一圈白色羽毛洁白的仿佛无人涉足的冰原积雪。
斑斓虎、缠雪狼齐齐怒吼一声,纵身便迎了上去。
东西南北四面,四柄长剑如四股蓝汪汪的清泉,滚滚流向狄舒夜。
他们能修炼到圣人级别,都不是笨蛋,而且他们亲眼见过狄舒夜那秘法的恐怖之处。
虽然他们知道秘法在短时间内仅能使用一次。
但他们更是曾亲耳听过狄舒夜以文曲星的修为便秒杀圣人的事情。所以他们毫不犹豫的选择四人一起上。
狄舒夜脚下火光一闪,旋风顿起,人已冲上半空。
四道剑影紧随其后,追上去的速度更快。
眼前一花,狄舒夜消失了,忽然现出一个火红色的人影来。
那是一件火红色的铠甲,铠甲上布满了晕光流转的鲜亮火色羽毛,像个鸟人。
火红色的人影手中捏着一柄紫红色的奇怪乐器。
“魔二胡!”一名八星巅峰圣人大喝一声。
魔二胡,这件神奇的乐器因狄舒夜而率先在黑三角传播开来。菊宗自然研究过,但发现只不过是一件简单的乐器罢了。
所以他们四人只是冷笑一声,手中长剑的速度更快了。
“嘎吱……”
忽然四人浑身齐齐一震,灵魂一阵震荡。
灵魂强大给狄舒夜带来的好处他早已甘之如饴的品尝过许多回了,这一刻他同样是一脸舒畅的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