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6 权利争锋
“工作需要。”似乎是要强调自己的身份，田武面无表情继续道，“这点希望你理解，挑选演员本来就是要和我商量着进行的事情，如果你一个人说了算未免太过越权。”
“越你妹…”龙凡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个词，在心里骂着，老子辛辛苦苦办海选做策划的时候怎么没见谁出来献计献策，等事情都要尘埃落定又蹦出来闹腾。
忍着不满，龙凡努力客气问道，“那您是为了安插华宜旗下签约艺人？”
龙凡之前也就这个问题和王京华商量过，需不需要为公司艺人留出名额，毕竟华宜进军电视剧产业也有在这个行当安放培养大批签约艺人的目的。
对方替自己了解过公司意思，并没有在这部剧中强制安插指定演员的要求，没想到这位新官上任就给自己来了这样一个通牒。
“不是。”田武没想到这个少年导演会问出这个问题，顺口答道。
“那就是安排自己看好的演员进来？”
田武脸sè一变，“…什么意思？”
“要是我不想换呢？”看到对方犹豫的神sè，龙凡大概明白了几分，这位没准吃了哪位演员的回扣，想要借用权力办些私事。
这样的人情买卖要是对方提前私下和龙凡商量，碍于彼此的合作关系龙凡没准真会给留个龙套角sè。反正圈里的这点破事谁都知道，没准哪天挨上谁求谁，演员水准差不多的话也不是非要死心眼盯着一个。
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派头指挥导演，哪怕年龄上确实没什么错，也让龙凡难以接受。
更何况摆明了是要以权谋私，就算这个圈子比国足还乱脸面还是要的吧？
看到龙凡不愿退让的神sè，田武嗤笑一声，“到底是个孩子…这样的事情不能凭借意气来，明白吗？”
眼看局势有些僵，坐在席位上的几个员工打圆场道，“要不等演员都凑齐了再商量去留？不必为这事伤了和气。”
“制片快坐下歇歇。”一个还算有眼力的年轻灯光助理帮忙搬过来个凳子。
确实，要是在一部戏刚开始的时候剧组两个核心人物就为演员吵得不可开交，被人笑话没什么，影响到作品的制作就不大好办了。
对此龙凡也并不糊涂，只是对面前这个下达通知完全和现实不搭调的家伙有些反感，也不知道陈金非是从哪个朋友那介绍来的。
“海选的角sè就那几个。”龙凡重新坐回到位子上，做出自己最大的让步，“到时面试的时候您一块来就好了。”
“这样，也可以。”闻言，田武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在他理解来看就是说他还有否决权，和龙凡直接答应了没什么两样。
不想龙凡又补充一句，“当然，这事是商量着来，如果田老师选的人我觉得不合适，那也没办法使用。”
“呵”田武看着这个人不大脾气不小的导演，不晓得这小子怎么这么不上道，难道不知道自己在预算上做做文章足以把他给烦死吗？
“那就拭目以待了。”和龙凡的率xìng而为不同，田武脸上的神sè始终让人捉摸不透。
随后这位执行制片坐到桌旁，“正好借这个机会也来说说我对这部戏的安排。”
有了这个制片人的突然杀出，龙凡的思路也被彻底打乱，索xìng收好自己的东西百无聊赖听这个制片人讲解自己的计划。
“由于资金有限，咱们是优先照顾摄影部门…”田武没有顾忌旁边龙凡的态度，在那里喋喋不休说着，“不过我保证，要是资方追加投入，一定第一时间补齐其他部门经费。”
还没开拍就已经在各种卡资金预算，龙凡很好奇这到底是不是陈金非的意思，“资金有限”？！不是说投入绝对有保障么？
“抱歉我打断一下。”看到其他人也都是满脸质疑的神sè，龙凡忍不住开口道，“您确信您在完整转达资方的意思？”
按照这位制片人的计划，原本的预算几乎要压下去一半，龙凡可不想另一个世界所有员工自降身价来工作的事情发生，哪怕大家都是自愿的。
“有什么不对的吗？”田武似乎还没了解到龙凡和陈金非之间的关系，神sè淡然看着龙凡问道，“这是我份内的事情，好像你这个导演的位子也是投资公司指定的吧？大家都同门，互相理解下。”
田武语气里始终带着对于职位高低的强调，暗示他也有随时撤掉龙凡导演位子的能力。
“同门…”对于这样的态度，龙凡无语凝咽，“您看过剧本了吗？明白这是部怎样的戏份吗？”
“哦，你这么一问我还真想起来了。”田武将目光投向面前这群人，“在座的谁是这部戏的编剧？有些剧本方面的东西我需要了解下。”
一个问题险些令所有人仰倒在地。
注意到众人异样的神sè盯向自己身旁，田武扭过头看着正在揉额头的龙凡，“难道也是你？”
“您想问什么？”龙凡心底已经对这个制片绝望，真要这么玩下去恐怕戏还没拍自己已经疯掉了。
吃了一惊的田武马上恢复平静，“那你的进度表做好没有？”
“啪嗒。”
不知道是谁的烟盒掉在地上。
莫名其妙的，龙凡心里突然有种喜感，随后撇撇嘴，问道“场记和副导演在吗？”
坐在不远处的两个人赶紧站起身，“田制片，这件事是我们在做，分场景编排和进度表基本已经完成，呆会我会拿给您。”
知道自己弄了个乌龙，田武似乎也早已习惯这些，“哦，以前习惯把这件事交给编剧去做，既然有人来完成就这样吧。”
听到这样的解释，龙凡忍不住将手伸进口袋，考虑要不要给华宜负责人或是陈金非打个电话，这个比自己还门外汉的家伙实在是太过分了。
对自己本职外的工作无知就算了，偏偏还要拿出来架子来指挥，这到底是谁在越权？
“还有，为了节省资金，我打算把内景拍摄场地全部安排在京城，这个应该是美术方面负责的事情吧？同意吗？”田武继续在钱上打着转悠，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出这句疑问。
“我不同意。”已经要暴走的龙凡当即接话道。
眼看这个导演再三和自己过不去，田武也终于撤掉脸上平静的面具，冷言冷语道，“大导演先生，你这是在故意为难我吗？我不愿意说这个词，但是你在一直逼我，我最后jǐng告你一次，在我说话的时候…”
“我就问最后一个问题。”龙凡站起身，认真道，“真的是最后一个。”
“你说。”看到对方要和自己拼架的架势，对这个少年脾xìng来历缺乏了解的田武也有些心虚，“最好能让我满意的问题。”
“这部戏投资方到底拿出了多少钱？”既然对方始终在拿金钱这方面的东西来压自己，龙凡索xìng直接抓住这个关键问题。
“…第一批投资款两…三百万，怎么了？”田武稍稍愣了下，随即开口说道，“总投资还没定，看后续需求，身为执行制片我的职责之一就是尽可能为投资者省钱…”
“三百万是吧？”龙凡笑了笑，然后起身走出会议室。
看到这个少年导演连招呼不打就走，田武也怒了，在龙凡身后张口骂道，“一个屁孩导演，**有什么资格跟我摆谱！”
没有理会身后的骂声，龙凡掏出手机，走到个僻静的空地拨通一个号码。
如果真的是只有两百万的先期投资，那么不用这个制片人撤他，龙凡自己就会放弃这部剧，同时在心底深处无限鄙视那位福布斯富豪。
看到龙凡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当中，怒火中烧的田武这也才发觉自己有些心虚，心里冒上种种疑惑，“难道这小子和自己不是一条船上的？不是通过走后门拿到的这个导演位子？还是真的和投资公司高层认识？…”
想到最后一条，刚刚还气势汹汹的田武瞬间冒出一身冷汗，不过他马上又推翻自己这条猜测，“不可能，不可能，这么个小屁孩而已，撑死是靠着华宜的力捧才拿下导演席位…”
想到初生牛犊不怕虎这句俗语，田武更加放心，大不了到时也分给这死心眼的导演一点好处，还真不信他不食人间烟火。
“不用理会这个死心眼。”田武端着架势直接坐到龙凡刚刚呆的位置上，“咱们继续讨论安排。”
眼看导演都被气跑了，这些部门负责人哪还有心思开会，阳奉yīn违的听着，然后借口有事离开的离开，没借口的则在桌下拿手机用短信和朋友兴致勃勃聊着刚才奇葩的一幕。
077 炒掉制片
“还有什么事情吗？”看到是龙凡打来的电话，和这个少年导演告别没多久的陈金非好奇问道。
龙凡憋着质疑的想法，平声静气问道，“听田制片说我们这部戏前期投资只有两三百万？”
“怎么可能。”陈金非吃一惊，“五百万的第一笔资金我已经安排人已经打到剧组专属账号，你听错了吧？”
龙凡轻叹口气，“那就是您找的人有问题，跑到这边肆意压低剧组预算，您也知道这部戏会耗费些资金…”
“我知道了，要是这样的话我会找他谈谈，不用这么刻意为我省钱。”陈金非还没意识到龙凡提出的问题，在电话里笑着安慰道，“你们多磨合磨合，到底年龄上有着些代沟。”
“不是代沟的问题。”想到那位制片的表现，龙凡坚持着自己的想法说道，“是人的问题，上来就要撤掉海选选好的演员，这个活动好像也是您支持我做的吧？还有，打压各部门预算开支导致剧组士气低迷，如果和这个人一块工作我宁可放弃这部戏。我希望您能考虑重新换人，或者直接把这些事情交给监制来做。”
听到龙凡的话，陈金非沉默了，没想到龙凡对这个执行制片会有如此大的怨念。
安排执行制片的目的就是看着这个导演不要乱来，但这下龙凡居然要自己撤掉这个人选。如果真如他所说是这个制片有问题，那短时间内又去哪找个没问题的替换者？这个圈子里名气大声望好的现在基本手头都有活，万一找一个还是不能满足这个导演，自己岂不要没完没了的换来换去？
但要是不答应这个导演对方又有罢工的意思，自己的钱都花进去了那还忍受得了这样大的人事动荡，何况自己就是冲着龙凡才来投资这部戏。
想到这些麻烦事陈金非也有些头大，犹豫着问道，“一定要换人？”
“一定要换人！”龙凡肯定道，但也没有把话说死，“您也可以暂时不安排这个人过来，如果我做的不够好，到时您派谁来监督，我都绝对没意见。”
听到龙凡用“监督”这个词，陈金非这才觉得自己似乎是有些过分了，这个比自己更需要这部戏的男孩也没必要玩什么小聪明，要是真为了钱恐怕早就出手《仙剑》剧本了，何苦绕这么大圈子。
“那…行”想到龙凡在自己家里踏实稳重的表现，陈金非终于做出退步，“这个制片我暂时就不安排了，就按你的想法去做吧，也希望看在和茜茜合作的份上，认真完成这部作品。”
“您放心，那回头再见。”听到陈金非答应自己的要求，龙凡这才放下电话，长呼口气，可算是解决了个大麻烦。
重新回到会议室，那位田制片此时仍坐在那里夸夸其谈，阐述着自己对这部戏的计划。
看到导演又返回来，各部门负责人看好戏一般盯着这边，似乎想瞧瞧这俩人到底最后谁会低头认输。
“怎么，有东西忘拿了吗？”田武以为龙凡是想开了回来认错的，态度当中带着些许胜利者的微笑。
“嗯，是要拿回些东西。”龙凡淡淡说完这句话，然后放下书包坐在旁边的位子上。
看到龙凡丝毫没有了刚才争执的架势，其他人一阵沉默，这算是认怂了么？
看来姜还是老的辣啊…眼看导演的锐气被削平，刚刚提出要求的部门负责人们也都暗自叹口气，只能在心里接受这个新任制片人的预算压制。
大伙心中念头基本一致，有个活干总比闲在家中好一些，至于片子质量，凑合来吧，给多少钱出多少力。
“哼哼。”田武冷笑下，“既然意见统一，工作也就好展开了，这部戏呢预计八月底开机…”
话说一半，田武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稍等。”田武做了个安静的手势，拿出手机直接当着所有人面接通，“对，是我，正在开会。”
坐在旁边的龙凡则拿着本子勾勾画画，独自筹划着这部戏的工作流程。
“什么？”田武语气明显一转。
所有人又都抬起头，看着平静到极致的龙凡，在他身边则是表情略有些夸张的田武，似乎像是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消息。
随后田武的声音小了下去，“你确定？好…我知道了…”
放下电话，田武靠在椅子上，满脸茫然。扭头看看身边这个保持安静的男孩，想问些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这样打哑谜似的场景令其他人倍感好奇，什么消息会让这个刚刚还飞扬跋扈的制片人瞬间跟霜打的茄子一样？
“你小子够狠。”憋了半天，田武盯着龙凡终于说出这句话，不过联想到龙凡可能跟投资方的关系，再狠的话他也不敢随便说了。
随即田武猛然站起身，被推开的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阵刺耳的“吱啦”声。
“不送。”龙凡这才开口说出极为简单的两个字。
咬咬牙，田武大步朝门口迈去，随手拉过会议室一扇房门，“彭”的响声在走廊里回荡着。
“没事了。”龙凡恢复微笑的表情，用手里的笔指了指门外，“这个人不会再出现了，大家放心工作。”
“哗”
听到这个消息这些留下来的剧组成员彻底震惊，不知道龙凡到底是动用了怎样的手段，居然仅仅几分钟的时间就直接干掉了相当于制片主任的一个高层BOSS！
导演秒杀制片，传出去绝对会引起不小的八卦新闻。
不明就里的热闹探讨一番，等大家那份惊骇下去几分后，龙凡没有做过多的解释，而是喊道，“剧务还在吗？”
“在！”见识了这位导演的雷厉风行，一位中年大叔赶忙回话道。
龙凡看着本子说出自己的安排，“演员联系方式你都有了吧，麻烦通知各位演员们二十号召开《青chūn》发布会！”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再有什么节外生枝的事情发生，龙凡选择提前举办开机仪式，正式开始这部戏的拍摄。
除了葛俊和戴妍的戏份原本就是在京城拍摄外，龙凡也将陈金非的拍摄安排在本地，好在这位戏中严厉老爸的戏份基本都是在室内，还算容易布置。
按照这样的计划，在挑选杭城外景地的以及进行其他方面筹备时候也可以同步开始拍摄，算是个高效率的拍摄方式。
“外联呢？先寻找京城适合的场景，拍完京城的戏份全组再转场杭城。”龙凡有条不紊安排道。
“好的。”
“还有，这部戏的监制是高晓淞先生，联系方式我也会留给各位，大家有什么问题也可以联系他处理。”
想起自己这位导师级的监制，龙凡觉得是时候当面聊聊了。
078 演员集结
用电话通知刘亦菲后，第二天一大早龙凡收拾好东西就赶往演员们见面的地方——监制高晓淞的母校清华大学。
虽说通过查资料询问朋友了解到这位音乐人是个爱玩个xìng的主，但安排这样见面的地点还是大大出乎龙凡的意料。
似乎对这个剧组的演员还有些不放心，刘妈也专程跟着女儿，乘坐陈金非安排的车子驶往学校。
龙凡和刘亦菲几乎是同时赶到这所大学门口，彼此打过招呼后就被早早等在那里的高晓淞准备带入学校里面。
看到是在如此充满人文气息的地方见面，加之刘亦菲的再三劝说，刘妈这才放弃跟随的想法，留下一句话后转身离开。
“茜茜爸爸就让我转告你们，需要在京城哪里选景告诉他一声，只要不是中楠海就没问题。”
这样犀利的话令龙凡高晓淞两位剧组负责人好半天没反应过来，要不是获得zì yóu的刘亦菲再三催促，龙凡真想目送刘妈车子从视野里消失。
“你就是刘亦菲啊？”反应过来的高晓淞打量着站在龙凡身边的长发少女，露出些坏大叔的笑意，伸手道，“我是这部戏监制高晓淞。”
“咱们进去吗？我还没去这里面玩过呢。”刘亦菲仿佛没听到这个自我介绍，仍惦着脚尖朝清大校园里张望，一脸的好奇神sè。
有些尴尬的收回右手，在龙凡带些幸灾乐祸的目光注视中，高晓淞带着二人和门卫打过招呼后走了进去。
由于今天学校并不对外开放，高晓淞也是借了校友的名义，加之个人影响力找了两个朋友这才能把龙凡和几位演员带进来。
带着西洋特点的建筑在这所大学举目可见，亭、台、楼、阁充满东方气息的休憩之地安插其中，带着极强的年代气息的老树红墙独居一隅。
这也是龙凡第一次来这所誉为“世界最美十所大学之一”的国内顶尖高校，那些匆匆而过的身影似乎也令他有了种紧迫感。
高晓淞似乎总有说不完的话，一路上不断向龙凡介绍着每栋建筑的用途历史故事，末了忍不住自得的笑问一句，“我的母校还可以吧？”
龙凡忍不住白一眼身旁这个清大老校友，好歹是国内一流大学呢，能差到哪去…
不过还没熟到那份上，龙凡也没有和旁边这位兄台一样乱调侃，老老实实说了句，“是挺壮观的。”
刘亦菲也连连称赞，“很有感觉啊，在这里学习肯定特别享受。”
…
在一处紧邻女生宿舍楼的空旷草坪，龙凡也见到了其他提前赶到的几位演员，此时这几个年轻人正在哪对着周围建筑指指点点聊着什么。
看到导演过来，几人赶紧站起身迎上前。
“哎呦喂，想死我了。”怀抱吉他仍旧没安分弹个不停的朱雨晨像是见到大熟人，冲上前就要和龙凡来个拥抱。
“去你丫的。”龙凡笑着抬起脚做出要踹开的样子，拒绝了对面这小子这样毫不顾忌形象的拥抱。
朱雨晨傻笑着躲开龙凡这一脚，然后恶作剧的伸出手，“流浪歌手葛俊，请多指教。”
“知道自己身份就好。”龙凡没再理会这个在《奋斗》当中就已经超级熟悉的家伙，而是将目光投向旁边几位演员。
随后朱雨晨打量着刘亦菲，“我认识你，《天龙》里的王语嫣对吧？”
“嗯。”刘亦菲微笑着点点头。
“啧啧，这气质真不错。”朱雨晨忍不住夸赞道。
听到这样不怀好意的夸赞，龙凡故意挡在刘亦菲身前，遮住朱雨晨那有些贪婪的目光，暗示他别想太多。
“导演好，我叫张歆译，初次见面多指教哈！”早就按捺不住脾xìng的张歆译拍拍屁股上的草屑走上前伸手说道，“老早就想见面了，看看拍那么好片子的导演长什么样，结果一直等到今天。”
看着面前这个长相漂亮，笑容极易拉近距离的活泼女孩，龙凡似乎又看到个熟悉的形象。
不过和快嘴王珞丹比起来，舞蹈专业出身的张歆译似乎更有几分肢体上的开放，动作也都大大咧咧不大顾及淑女形象。
“过奖了。”简单打量一番，龙凡微笑着和对方握下手，然后转过身和其他演员打招呼。
“曹羲文，导演没忘了我吧。”赵宝钢介绍来的那位文静气质女孩微笑道。
旁边从高晓淞那听到什么消息的朱雨晨也放弃了和刘亦菲套近乎的念头，转而插话道，“龙凡，这就是我媳妇吧？模样真没的说，跟韩国那个宋慧乔还有点像，我喜欢。”
听到这句调侃的话语，曹羲文望向那边挥了挥拳头，做出恐吓模样，“那你可要失望了，我可不是乖乖女，小心让你跪搓板。”
“韩雪。”站在后面的一个女孩向前一步背手说道，“叫我雪小宁也行。”
“雪小宁？”龙凡有些迷糊。
韩雪笑了笑，“我是苏州人呀，我们那方言叫小朋友就叫小宁，我要永远保持快乐的童心，所以喜欢叫自己小宁。”
“这样啊，嗯，你好，雪小宁同学。”龙凡恍然，不过这样可爱的称呼和面前这个女孩甜美外表确实还蛮搭的。
随后龙凡走到最后一位男演员面前。
面前是一个带着圆眼镜，形态有些憨态可掬的胖子，看到龙凡走来笑道，“我就是晓淞介绍来演你同学的，我叫冯朋。”
“这位可厉害了。”看到自己介绍来的演员，高晓淞在旁边哈哈道，“美视学院的表演课老师，我废了不少力气才把他从学校了拽出来。”
听到是一位老师，龙凡赶忙伸手道，“你好你好。”
由于以前在学校受到老师们不少格外照顾，龙凡对这个职业也带着几分尊敬。
“算什么老师，就是讲些有的没的，最后还是靠实践。”冯鹏反倒显得有些受宠若惊，“你的作品我好好看了，大有前途！”
“谢谢。”龙凡谦虚道。
随后龙凡也和另外两位海选来的龙套演员简单认识过，算是完成了这样半正式的见面仪式。
“好了，人都认识的差不多了，大家坐下聊。”身为监制的高晓淞这就发挥了自己的带动作用，招呼大家野餐一样重新坐回到柔软的草地上。
“还是头一次这样开会，还是在这么厉害的学校里。”张歆译拍了拍草皮，“真够别具一格的。”
身着白sè裙装的刘亦菲似乎也很喜欢这样的氛围，安静坐在那。自从拿到剧本她就一直在寻找周蒙的感觉，从服装到心态，此时似乎也是在体验戏中角sè状态。
拿出自己的笔记本，龙凡扫视下众人微笑道，“好吧，尽快进入正题，先聊下每个角sè的特点。”
这份有关角sèxìng格特点的资料也是龙凡编写剧本的时候就顺带拟好的。
在拍《奋斗》的时候过为文彰王洛丹等人讲戏也带个他些许教训，那就是一定要做好这方面的充足准备，不然很容易模糊角sè，前后矛盾影响，最终影响演员发挥。
“首先是关于李然这个角sè…”
龙凡首先从这个男一号的特点说起，毕竟整部戏的几位女主基本都是围绕这个男主发生感情戏，让几位女演员先了解这个人物特点也是极为重要的前提。
说完自己饰演的角sè，紧接着，龙凡又开始讲解男二号的特点。
然后女一号，女二号，每个人物的特点龙凡都尽可能用简单的词汇形容清楚。
晴天，白云，绿草地，红房子，头顶上偶尔成片飞过发出哨音般鸣叫的家鸽…
一瞬间龙凡有种错觉，自己仿佛是身处一个独属于自己的世界，负责安排这里一切的发生，设定每个人物命运情感纠葛。
不得不说，这是种奇妙至极的感觉。
也是这种感觉，让龙凡更加确信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渴望的是什么，哪怕一分钱都拿不到，能让他一直过这样的rì子他也会坚持下去。
其他演员显然也有类似的感觉，惬意晒着阳光，手拿剧本盘腿坐在草地上，在那里听着龙凡的讲述，揣摩着各自的角sè。
这样的环境下，这些本身就有着各sè特点的青chūn男女们也不经意间就映衬着《青chūn》这部戏的主题。
“龙凡，我有个想法。”
听完龙凡的讲述，一直盯着远方思考的高晓淞突然开口道。
“洗耳恭听。”喝口矿泉水，龙凡看着这个声音极有特点的监制微笑道。
高晓淞先是沉默下，然后说道，“这部戏不是马上就要召开发布会，也就是开机仪式了么，我想咱们的发布会可不可以有些改变，不在那些酒店里举行。”
龙凡没吭声，抬头思考着什么，想要弄明白高晓淞的意思。
“这部戏不就是拍给年轻人，就是是学生群体看的吗？咱们可以选择自上而下的方式，在清华这样的大学校园里召开发布会，也是符合这部戏的旋律，也能制造不小的话题。”高晓淞恢复自己侃大山的本领，“这样的话我也可以拉些朋友过来帮忙宣传，一举多得。”
“好是好，可是校方能答应吗？”龙凡对这个意见也是颇有兴趣，但想到这家大学的名头，又有些担心。
“没问题。”向来口无遮拦的高晓淞语气肯定道，“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了，咱们开机仪式是二十号，对吧？”
079 新的征程
看到主动跑来当监制的高晓淞那信心十足的架势，龙凡点点头，“那这件事就麻烦您了。”
从草地上站起身，稍稍一阵晕眩后，龙凡举目眺望，似乎想要透过那些参天老树看到更远的天空。
新的征程就要开始了，在他心中一个巨大的问号也再次出现，《我们无处安放的青chūn》还能和《奋斗》一样打个大大的胜仗吗？
看着几位演员兴奋的模样，想到这次不光是为自己一个人而战，还肩负了这么些成员的信任，一种很久没有过的紧张出现在初次担当电视剧导演的龙凡心头。
“导演，你本人喜欢剧里哪个角sè啊？”在那和刘亦菲曹羲文几人有的没的聊了半天，张歆译突然开口问道，马上又补充三个字，“女角sè。”
“我？”听到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龙凡看着面前几个女孩想了想，笑着摇摇头，“真不好回答，都是自己喜欢的人物。”
原本以为龙凡会直接说出自己这个女一号饰演的角sè，不想却冒出这样个回答，刘亦菲追问道，“那必须选一个呢？”
“罗慧吧。”龙凡认真说道。
“为什么？”这句话几乎是张歆译曹羲文等人同时问出来。
龙凡笑了笑，“因为她是个老师，我比较喜欢有学问的美女老师。”
面对这样谁都不得罪的答案，其他几位女生也都无语。
“坏学生，居然敢暗恋老师。”刘亦菲拽起身边一棵小草，故作生气状。
这句话反倒让龙凡想到什么，想着剧中自己饰演的角sè自言自语道，“对，我是个坏学生，喜欢自己的大学老师，还抛弃了喜欢自己的女孩和别的女人私奔，最后还是被老天爷惩罚。”
“那你在现实当中可千万别和李然一样，不然我也不会和你私奔。”剧中和龙凡私奔的张歆译俏皮状吐了吐舌头，“对了，导演有女朋友吗？”
听到这个问题，几乎是所有人都看着龙凡。
看到大家好奇的目光，龙凡故作神秘，“保密。”
女朋友这种生物龙凡还真没有认真考虑过，之前曾幻想过有陆冰那样的女孩能在身边照顾自己，后来发现这样的情感需求不像是在寻觅女朋友，更像是找个姐姐。
虽然后来进入华宜，在京城也遇到认识了不少美女，但恋爱的事情龙凡始终没怎么考虑过。
在他看来这样的事情就是靠缘分，强求不来，何况工作这么忙，人也有了些名气，“恋爱”似乎更加成为遥不可及的词汇。
“看他傻傻的样子也知道没有。”作为这些人当中最早和龙凡在一块拍戏的演员，刘亦菲也没有其他人太多的顾忌，小声道，“不然怎么还会说出喜欢老师的话来。”
“呵呵。”龙凡没有计较什么，“好了，我还要去和美术寻找外景地，先走一步了，你们慢慢聊。”
“不一块吃顿饭吗？”看到龙凡急急忙忙要走，朱雨晨客气挽留道，“我还想和你好好聊聊呢。”
“快拉倒吧，有这么多美女在你还会想和我聊？”龙凡毫不客气揭穿他，然后挥挥手，“高老师，拍摄安排上的事情你再和他们说说吧，我先撤了。”
“哦。”一直没怎么开口的高晓淞这下成为了主力领导者，“你放心，该交代的事情我全都告诉他们。”
走了没两步，龙凡突然又想起什么，回过身对着那几个目送自己离开的成员面带严肃道，“在量子力学的世界里边只有变数没有常数，就好比我们聚在这里，从量子力学的角度来看，因为里边充满了太多的变数，这个概率接近于零，也就是说这完全是一个偶然。所以，我们大家都应该珍惜这个偶然！”
这是戏中主角大学量子力学老师罗慧的台词，也是被男主角李然反复拿来使用的一句话。
此时龙凡也想用这句话作为对面前这些演员们的鼓励，希望大家能在今后有个好的合作，共同进步。
说完这句话，龙凡也不等这些人回答自己，就迈开步子在清大校园里奔跑起来，赶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真是个奇怪的导演。”看着这个时而严肃得像老先生，时而又活泼得像中学生的少年，曹羲文韩小雪几个初次和龙凡合作的女演员也都有些诧异。
倒是刘亦菲似乎早就见识了龙凡的脾xìng，在那偷笑道，“大家别管他，就这怪脾气，喜怒无常的。”
…
…
约上布景师，美术指导还有摄像师，提前吃了午饭，在龙凡带领下几个人乘坐出租车开始在京城寻找适宜搭景拍摄的场地。
有了陈金非的那句保证，龙凡这下也敢放开手挑选场地，只要是身边几位专业人士觉得合适的地方都会停下车进去看看。
不过龙凡需要的场景也不是太特别的地方，除了周蒙的家需要大一些的房子，戴妍和葛俊居住的地方就是个迷你出租房，那些京漂们通常居住的地方。
在快要到郊区的一处廉租房公寓，龙凡终于找到了符合
自己要求的地点之一。
由于只需要内景，因此周校长家的大房子也很快选好，位于离廉租房不远的一栋公寓内，这里简单更改下布局后，也可以作为周蒙京城哥哥家的居所。
但接下来要找的拍摄场地就没那么容易了。
戏中周蒙的父亲周德明以学术探讨的名义来京城做手术治疗脑癌，最终没能挽回生命，这样拍摄周蒙在太平间与父亲见最后一面的地方也成了棘手的问题。
虽说宗禹老婆分娩的戏份是在杭城发生的故事，但为了最大限度节省人力物力，龙凡也计划直接在京城医院完成拍摄。
可是接连问过两家医院，院方负责人都是以医院不方便提供拍摄条件而婉言拒绝。
这下龙凡不得不使用自己的求助权，再次拨通陈金非的电话。
“医院吗？有没有什么具体的条件？”听到龙凡的要求，正在开会的陈金非思忖一阵，“我认识个开私人医院的朋友，回头我找他联系下，等我消息。”
“那麻烦您了。”讲完自己需要的条件放下电话，出于对陈金非能耐的了解，龙凡知道这个场地基本也就搞定了。
寻找场地的时间里，天sè也从阳光明媚变为暮sè沉沉。
略带困意的打量着车窗外飞速后退的景sè，龙凡揉着快要跑抽筋的小腿，感慨着导演这活还真不容易。
之前都是别人安排好了，自己到场拍戏就行，没意识单单是选景就会是如此劳累。
不过既然是自己选择的道路，龙凡也没有什么怨言，只想把事情做得更完美一些。
回到家没多久，龙凡就接到高晓淞通知，在清华举办《无处安放的青chūn》发布会的事情已经征得校方同意。
刚要夸一声真够高效的，龙凡就被高晓淞后面的话弄懵
“前提是以讲座授教的形式。”
“讲座？”龙凡有些发愣，“谁来讲？”
“当然是畅销书作者，最佳编剧，优秀演员上阵了。”高晓淞笑呵呵道，夸张的说出附加给龙凡的一连串名头，“你也不用紧张，校方只是不愿意举办纯粹的商业活动，有这样能带给学生些帮助的附加活动就好说了。”
“给清华大学的高材生们讲座？给这些未来社会jīng英带来帮助？”龙凡有些头晕目眩，“高老师您没玩我吧？”
“嗨，你当是选美国总统啊，不用紧张，就是坐那有的没的说一些。”高晓淞劝慰道，“我也和你一块呢，不用担心，你就想好个自己拿手的话题到时候唠嗑就行了。”
“说的简单。”龙凡颇为头疼的敲敲脑袋，对这位监制选择的宣传方式既爱又恨，“您觉得我能说些什么？”
“很简单啊，有关《奋斗》里的故事，你的想法、看法…放心，这帮人基本就是智商高点，其他和咱们一样，天之骄子那都是唬人用的。”高晓淞支招道，“就这么定了，有什么问题回头再联系。”
没容龙凡拒绝，这个胖子就挂断了电话，留下一脸茫然的龙凡。
看到事情都定了下来，龙凡也只能无奈的开始为自己打气，“讲座就讲座，谁怕谁。”
想起来，这也算是个不错的宣传方式，换别的剧组真不一定有这样的机会。
【又被jǐng告了，做些人名上的修改，难道只留个刘亦菲的真名都不行？她本人以前都说过没意见啊…】
080《青春》发布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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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一夜，龙凡最终将演讲选题定在一个人们喜闻乐见的主题上，青chūn与理想。
这也是综合《老男孩》和《青chūn》后龙凡得出的一些感悟。
那些清大高材生们毕业后最不缺的就是工作机会和获得金钱的条件，但又能有几个和水木组合或者高晓淞那样真正是在为了心目中的愿望在拼搏？
正好这样的话题也方便高晓淞来配合自己，虽然假大空了些，但好歹还算契合主题，作为一个只有高中学历的导演来说，龙凡能想到的也就这么多了。
确定了这个关键主题，龙凡在系统资料库搜寻一番，果真找到不少有帮助的演讲稿件。
和影视剧资料比起来，这些感情充沛的演讲稿基本就是最廉价的东西，多数只需要消耗百分之一二的锻造值。
利用演技锻造值在其中挑了两份符合自己现状的稿件，吸收加工后，一篇洋洋洒洒近万字的演讲原稿出现在龙凡面前电脑屏幕上。
和剪辑一样再度加工后，刚到两千字的jīng简篇演讲稿也终于诞生。
有了这样拿得出手的东西，龙凡心里也踏实不少，一边抽空背稿一边开始专心钻研这部戏在导演方面的要求。
为了剧组沟通方便，在确定京城的拍摄场地后，华宜方面组成的制片组也将剧组大本营安排在片场周围一家酒店，龙凡和其他几位演员也陆续入住这家酒店。
有了这样的条件，接下来几天龙凡和剧组成员的见面也愈发频繁。
除了和几位演员讲戏阐述自己的要求，与部门负责人探讨整部戏各方面的可行xìng，还要不断根据实际条件修改剧本，配合服装师按照剧照要求重新定位演员形象…
虽说累了些，但【导演】技能的锻造值也在以超越平时自学数倍的速度递增，几天的时间已经达到低阶青铜百分之六十的级别。
如果能一直按照这样的速度增长，用不了多久龙凡就可以再次开启一个主线技能标签，那样的话事业的可选择范围又能扩大一番。
【表演】和【导演】两个主线技能的威力龙凡已经深有体会，对于接下来还能在哪方面有所突破，也是他满心期待的一件事情。
不过相较于其他行业的技能，龙凡还是会将选择重心放在对自己的光影人生有帮助的能力上。
…
忙碌中，眨眼来到八月二十号，计划当中《我们无处安放的青chūn》召开发布会的rì子。
自从公布了最新的拍摄计划，龙凡的新作就引发了不小的舆论之声。当开机仪式举办的rì期确定，这样的探讨之声更是瞬间涌出。
除了首创的海选挑选演员模式，以及利用视频网站进行大规模传播营销，龙凡这个少年成名的全才更是人们关注的重点。
通过《超级访问》人们了解到这个蒙着神秘面纱的少年并非×二代，而是凭借自己的努力和才华步步巅峰，但仅仅这些信息还难以满足大众的八卦娱乐心理。
于是更多的小道消息逐渐冒出，但仍旧摆脱不了早期的那些猜测范畴。更有甚者，根据龙凡独特的姓氏，推断他是不是来自隐秘世家的贵公子…
随着《青chūn》发布会的召开在即，无数的八卦消息瞬间湮没龙凡出没过的论坛，令他这位当事人都有些匪夷所思——自己什么时候站在了舆论浪尖？
和《奋斗》形成巨大反差的就是那些专业影视报刊
的关注度，当初《奋斗》开拍，除了华宜官方的宣传几乎很少再有杂志媒体提到这件事情，而且几乎是清一sè的负面评价。
但这一次《青chūn》的主题一确定发布，大量的独家评论就开始出现。
为了避免自打自脸的情况出现，没有几家报刊再敢随随便便抨击这部作品，但各种替代了抨击的质疑也层出不穷。
《奋斗》的成功让人们看到了龙凡的独特之处，但也更让人们怀疑：龙凡会不会和那么多有才华的创作者一样，在经历一部大伙大红的作品后江郎才尽，从此销声匿迹？
“拍摄微电影《老男孩》用的是数码摄像机，拍摄电视剧却要用胶片，是在刻意玩另类吗？”
“这样烧钱的举动值得商榷，观众需要的jīng品电视剧，画质好并不意味着质量好。”
“《奋斗》辉煌能否重现，我对此持怀疑态度。”
…有人爱就有人恨，这似乎成了个恒定不变的铁律。看到那些质疑之声，龙凡也没了当初的斤斤计较，反而更能静下心来审视自己的作品，找出不足之处，一次次改进完善。
或许该感激先前那些风浪的磨砺，才让自己有了现在这样平静的心态。
作为之前一直被安慰的一员，这次轮到龙凡挨个去和剧组成员们沟通加油，鼓励士气。
二十号下午，在高晓淞引领下，龙凡带着整部剧的主演们出现在清大文化活动中心的报告厅。
整个大厅已经悬挂上了《青chūn》的巨幅海报，门口等处还挂着写有欢迎标语的红sè条幅。
按照之前的约定，这场独特的新剧发布会暨开机仪式由清大学生主持，一位穿着得体套裙的女生站在台上声音爽朗介绍着，“他们当中有刚刚走红的青年演员，也有才华横溢的创作者，让我们用热烈掌声欢迎《我们无处安放的青chūn》几位主创人员登台。”
随即高晓淞，龙凡和几位主演陆续登台，朝面前众多清大学子们弯腰致谢。
坐在前排的则是华宜指定邀请的几家还算客观中立的媒体记者，至于那些总在试图寻找龙凡秘闻的八卦媒体则被拒之门外。
作为清大的老校友，高晓淞率先登台接过话筒讲了一通，声音之慷慨激昂，言语之犀利多变，各种捧哏拿捏得恰到好处，令手拿话筒站在旁边的龙凡各种自愧不如。
台下一阵阵的掌声笑声也不断响起。
“既然这样，为什么抛弃了我们清大的文凭，转而去了影视学院呢？”听完高晓淞那热情洋溢的宣讲，女学生主持人也被带动，在那故意为难问道。
高晓淞微微一笑，“哦，那就和我们这部戏的导演接下来要讲的东西有关了。”
这样轻松的转折也引出这些年轻观众们早已期待的焦点，即便是在这样每天都忙碌的大学，不少人也都利用刷牙的空隙挤时间看完了《奋斗》，对戏里戏外的人生也有颇多感触。
可以说，在这里不少人已经成了龙凡这位表现最杰出的男主演粉丝之一。
看到轮到龙凡上台演讲，台下的掌声欢呼声也高了几分。旁边几位演员也笑着鼓掌，目送龙凡略带拘谨的走上台。
“谢谢各位的掌声，我相信这是在欢送高老师。”站在挂有清大校徽的木桌后，龙凡盯着前方面带微笑道。
台下会意的人群一阵哄笑，马上又送上一阵掌声。
“作为一个只有高中学历的人，站在这里压力很大。”龙凡稳稳心态，尽量忘记这是在清大校园，而是站在自己的一个舞台，“今天想借着《青chūn》这部戏发布的机会，来讲下我对奋斗和青chūn的理解。”
有了亲身经历，加上系统优质稿件的帮助，尽管口才上比起高晓淞还差了很远，但龙凡那带着各种启发意味的讲述令整个热闹的报告厅陷入某种思索的沉静。
而脱稿演讲的龙凡不时一句调节气氛的话语又会令听众们不由自主爆发阵掌声。
看到这样的效果，这下轮到刚刚还有些得意的高晓淞惊诧了。龙凡的脱稿演讲已经出乎他的意料，原想在龙凡演讲卡客的时候找个梗接话，没想到这小子一说就是半个钟头，各种引经据典滔滔不绝。
龙凡这样的表现也打破那些媒体人员对他的刻板印象，原以为这是个只会演戏写小说的愣头青，没想到谈吐居然也能这么优秀。
“关于《奋斗》和新戏《青chūn》，我所理解的大概就是这样，谢谢各位的倾听。”
结束完自己的演讲后，始终面带微笑的龙凡这才发现自己手心里已经捏了一把汗水，然后转身走回几位演员那里，此刻几位男女演员也在那拍着巴掌。
“很棒哦！”刘奕菲跟着台下观众一块鼓掌，朝龙凡投来赞赏的目光。
“还好。”龙凡呼口气，庆幸没出什么差错。
随后是观众和媒体记者的提问，大伙的话题也围绕着龙凡刚才的演讲展开，询问着新戏的故事内容和启发意义之类的话题。
“高老师，听了龙凡刚才的演讲，我们不由得联想到当下另外一位才华横溢的青年才俊。”一位拿到提问机会的媒体记者站起身，用手推了推自己的镜框，认真问道，“他也是位畅销书作者，同样有着犀利的口才，但却和龙凡先生的观点有些相左。”
“我知道你是在说谁了。”高晓淞皱起眉头，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拿龙凡和那位少年相比较，这也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不过仔细一想，俩个人似乎确实有着相似之处。
081 特别礼物
站在场边的龙凡则有些茫然的看着那位记者，不知道对方到底在拿自己和谁比较，青年才俊？畅销书作者？
马上，报告厅里响起一阵喧哗声，大家似乎也都意识到那位记者在指谁。
“没错。”看到自己提出的问题引发听众共鸣，找到新闻点的男记者继续说道，“就是依靠清大主办的作文大赛脱颖而出的少年畅销书作者，韩韩。”
“韩韩？是谁？”貌似在哪里隐约听到过这个名字，龙凡忍不住扭头向旁边的人询问。
张歆译轻声道，“你们同行都不认识？挺有才华的一个作者，中学时代就出版了自己的小说，我看过他的书，还不错。”
“哦。”龙凡不再吭声，并没有太大感觉。
这样的比较在他和文彰朱雨晨等人身上已经发生过好几次，人们总喜欢从这样的对比当中找些话题，然后展开一番足以打发时间的探讨。
对此龙凡不支持不反对，只要不涉及到原则问题他就不会太过计较。
但显然当下这个对比要比演员间的对比更能引发人们的好奇，报告厅内的探讨声也越来越大，以至于主持人不得不再三强调让大家静下来，好让高晓淞能够发言。
“这个问题我觉得没有比较的意义。”高晓淞一手抱胸举起话筒，缓缓道，“你说的那个少年确实很有写作方面的天赋，但就我个人而言，我觉得龙凡在哪方面都不逊sè。”
“这么说您更倾向于看好龙凡？”有记者添油加醋追问道。
高晓淞哪能不知道这些记者们的心思，大家好不容易找到个可以当做爆点的话题，怎么会是一句话能打发的，只能应付道，“这个我不表态，我只能说这两个人都有着各自的特点，强拉到一起作比较很不明智。”
眼看从监制这里套不到话题，马上有记者将注意力投向龙凡，“导演听说过这位作者吗？你对他看法如何？”
“我并不了解这位作者。”龙凡实话实说，“也没看过他的作品，不好发表看法。”
“好了，咱们继续聊这部戏吧。”为了避免跑题，高晓淞也就此打断，替已经失去话语权的主持人将话题引回到《青chūn》上。
虽然话题重新开始对龙凡新剧的探讨，但台下坐着的那些学生和记者们仍旧沉浸在各式各样的对比当中，反复比较着两个人的作品。
更有甚者，直接将龙凡的表态理解为对那个少年成名作者的不屑。
几个记者们也在本子上写下备忘，还想等有机会再去做个相关专题，有关天才，有关少年成名，都可以成为不错的看点。
好在还有几位美女演员压台，特别是刚刚依靠《天龙》名气更上一层的刘奕菲，也吸引了不少注意力，让后续话题能够继续围绕新剧展开。
反应过来的女主持人也赶忙引导还未说过话的其他几位演员依次介绍过自己，提出早已准备好的几个问题，好让其他主演们也有表现自己的机会。
和业余主持人比起来，几位专业演员对这样的问题早已做好准备，回答起来也都充满默契。
谈到对这部戏的看法，张歆译等几位新人的回答如出一辙，“充满信心。”
这样的回答不仅仅是出于走流程的需要，而是发自这些人的内心。
尤其是在酒店目睹了龙凡那拼命三郎般的工作态度后，众人似乎也对《奋斗》的成功也多了份认识，这部戏的成功绝不仅仅是巧合。
在这场还算热闹的发布会尾声，高晓淞请到的两位歌手朋友也相继登场，都是他合作过的校园民谣歌手。
“下面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特别来宾，水木组合，为《青chūn》剧组送上祝福的歌曲！”
在一阵惊叫欢呼声中，一高一矮两位抱着吉他的歌手面带微笑快步走上台，挨个和几位演员握过手，然后坐在旁边准备好的椅子上。
这是个已经成立三年的乐队组合，几经变革，如今剩下两名主力歌手。由于成员都有着高学历，也被人们习惯誉为“高智商”音乐组合。
他们的经典歌曲龙凡也听过几首，确实有着足够的实力，而不仅仅依靠学历包装。
想来这应该就是高晓淞送给自己的惊喜了，这样明天的报纸娱乐版又会多出条新闻，“知名乐队水木组合现身《青chūn》发布会现场”
“两位学长有什么想要说的吗？”虽然早有准备，但看到真人出现，清大的女主持人还是有些激动。
要知道对清大的学子而言，这两位歌手算的上传奇人物了——为了音乐梦想放弃高薪待遇，在音乐世界里艰苦打拼并夺下自己的一席之地，可谓为梦想而奋斗的楷模。
“谢谢高老师的邀请。”高个留着飘逸长发的卢庚煦首先开口说道，“在这里要祝贺《青chūn》开机，希望这部戏能够带大家找回青chūn的感觉，也找到我们可以安放青chūn的地方。”
“《奋斗》电视剧我们两个人也有看，包括龙凡dú lì制作的的《老男孩》。说实话，和他的姓一样都很经典。”竖着高耸发型的谬杰接话道，“希望这部作品也可以继续这样的经典，成为国产电视剧的标榜之作！”
听到两位优秀歌手如此的祝福和夸奖，龙凡礼貌回应道，“谢谢，也代表剧组祝福水木组合两位大哥的专辑大卖。”
在脑海系统里简单查看一番，龙凡对两个人的了解也多了几分，知道这两年也是这个组合变化最大的阶段。
一旁的高晓淞也乐呵不已，偶尔插话和观众们分享几位哥们青chūn时代的故事。
“好了，话不多说，送上这首新歌《青chūn正传》。”
看到暖场气氛差不多，在高晓淞示意下，谬杰拿过话筒架，和卢庚煦一道将手里话筒摆放上去。
随即两位歌手用吉他简单找好调后，一展歌喉，唱起这首快节奏的歌曲。
“孤独的风筝在天上飞想知道远方有什么啊
快乐的孩子摇妈妈的手说我要快点长大
青chūn像一扇关闭的窗外面是美丽的图画
新奇的街道闪烁的午夜以为这里有童话
孤独的路灯在角落叹息未来是怎样的啊
快乐的人群在舞池里摇想忘记过去呀
青chūn像一只开启的阳台周围是一片喧嚣
…
我们笑着说不用怕不用怕不用怕
永远是书里的正确答案
我们哭着说不回头不回头不回头
青chūn不需要什么解答
…”
“青chūn不需要什么解答。”
听着这样极为贴合自己现状的歌词，龙凡也不禁陷入其中，受到些许感动，之前一直担心的问题似乎也随着歌声烟消云散。
是啊，既然看不到结果，为什么非要去苦苦担心呢，倒不如去和享受未知的青chūn一样，去享受这样一个过程。
【第一次首页推荐，成绩很重要，希望各位没收藏的能登陆账号收藏投下票票，拜谢。】
【另外，目测被点娘盯上了，屏蔽威胁都发到了信箱。这下每写到一个人名都提心吊胆反复查询，担惊受怕，本来就不高的效率狂跌，没乃们支持真心活不下去啊！】
082 喧嚣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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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终了，在剧组成员和观众邀请下，两位歌手也充满激情再次放声高歌，送上另外两首歌曲。
紧接着兴致勃勃的朱雨晨也勇猛上阵，想和专业歌手PK一番，结果唱一半忘词直接被哄笑声送下场。
作为《老男孩》主题曲演唱者的龙凡这次也没能逃脱，被高晓淞忽悠着重温两首曲目，同样赢来阵阵赞赏欢呼，算是小过把歌手瘾。
一直没怎么发言的韩小雪在龙凡怂恿下，带着些拘谨唱了首拿手歌曲，算是代表其他几位女演员对水木组合的感谢。
…整个发布会在后期基本成了小型演唱会，报告厅的观众数目也从之前的一两百人迅速翻倍，连门外都挤满了来看热闹的学生老师。
有了之前被拿来和韩韩对比的小插曲，加之这样热闹的K歌氛围，原计划一个钟头的发布会也意外延长到两个多小时才宣告结束。
由于玩得太high，等到曲终人散的时候台上几乎每个人都脸sè通红。
几位主演在那有些晕头转向的给围上前的学生们签名合影，还不忘交代一声，“到时一定要支持我们这部作品啊！”
再三感谢过学生们的支持，龙凡这才率队艰难从众多签名本照相机围困当当中逃脱出来，极不厚道的留下身材不易突围的高晓淞在那殿后，和水木组合一道继续应付热情的学生们。
走在前往停车场的路上，每个人都在抹着额头汗水，感慨着下午如此热闹的发布会现场。
“哎，真热啊。”张歆译擦把汗水，“还以为这帮高材生们都是文质彬彬的，没想到这么能起哄。”
“主要咱们气势都在那。”朱雨晨甩了甩分头，“尤其是靠我带动起了这样的氛围。”
看着几位仍旧有些兴奋，走路都跟踩了棉花似的几位主演，龙凡忍不住笑道，“这下好了，酒钱都省了，你们谁想发酒疯现在就可以开始。”
一席话说得众人一阵哄笑。
“导演，是回酒店还是在外面吃饭？”曹羲文摆脱朱雨晨假借“排练”的套近乎，走到龙凡身旁边问道。
龙凡爽快道，“当然你们说了算。”
“那咱们去吃烧烤吧？”闻言走得最快的张歆译转过身，面朝众人鼓动道，“不同意的举手？好，就这么定了。”
“…”
开机仪式结束，也就意味着整部戏正式进入了拍摄阶段，即便是吃着烧烤，每个人也都不由自主带上一阵紧迫感。
回到剧组在京城下榻的酒店，龙凡又亲自打电话安排陈金非的档期。
这位在现实当中是茜茜义父，在剧组友情出演父亲角sè的商人，在行程安排也不比当红艺人轻松到哪里，因此协调好他的时间也是前期拍摄的一个难点。
这样的事情也只有能直接联系上陈金非本人的龙凡可以去做，制片组的任务则是协调其他演员档期。
听到龙凡打电话来核对拍摄时间，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拒绝余地的陈金非只能被拉上贼船，找来秘书查看自己的行程安排。
“哦，我大概二十三二十四号可以腾出半天时间，二十五号有个不重要会议可以推掉…”
听着陈金非的安排，龙凡在纸上飞快做着记录，“嗯，好，我会尽力按照这个时间排戏。”
放下电话，第一次担当电视剧导演的龙凡马不停蹄游走在贴着制片组，导演组，摄像师等标签的房间，商讨自己临时想起来的问题。
看到这位年轻导演如此尽心尽力，那些原本聚在一块闲唠的工作人员也被带动起来，关掉电视，积极筹划各自的工作。
那些原本将龙凡当做偶像派的各组员工听到龙凡那专业的问题，也都由客气回应转变为认真探讨。
被剧组包下的酒店一层，穿梭在各个房间的身影也愈发多了起来，所有人几乎都被龙凡感染，做着《青chūn》开拍前最后的准备。
优秀的领导者方能造就杰出的团队，这句话也在《青chūn》的剧组里得到了切实体现。
十点多钟，在自己的房间里龙凡见到了几位重新聚齐的年轻演员。
刘奕菲，曹羲文，张歆译，朱雨晨，韩小雪…
看到这些人打着商讨的旗号挤到自己房间，龙凡突然想起拍摄《奋斗》时的场景。
那时候同样是带着些许激动的李小路等人找到自己，大家相互加油打气。
不过和那时候单纯的演员心态比起来，龙凡现在似乎多了种感觉，那就是领头者的心态，除了激动，还有种对未来的掌控yù望。
“明天就要正式开拍咯。”龙凡微笑着看着面前的各位，“不管怎么样，都要谢谢各位的捧场，我也会尽全力做好这部作品。”
他知道，不光是张歆译为了留在剧组专心拍戏谢绝了赵宝钢的邀请，刘奕菲也推脱掉了其他戏份的邀约。包括朱雨晨，在《奋斗》走红后就片约不断，但最终还是选择和龙凡再度合作。
面对这样的信赖，龙凡现在也只能给出自己口头的保证。
“要不要再玩一次？”对于这样的场景，朱雨晨似乎和龙凡心有灵犀，率先伸出右手。
“好啊。”龙凡把自己的手也放上去。
见状，其他几人稍稍犹豫后就明白了怎么回事，纷纷伸出右手叠加到一起。
“这次喊什么？”龙凡抬头问道，“加油有点俗了，来点新鲜的。”
“那就…青chūn必胜？”韩小雪给出自己的建议。
张歆译点头称赞，“这个好，还有双重含义呢。”
“嗯。”龙凡将目光投向几个人放在一起的手上面，然后底气十足道，“一二三——”
“《青chūn》－必胜！”
众人欢呼
×××
清晨五点半，天蒙蒙亮，几辆满载成员的车子从酒店门前驶离，赶往事先联系好的拍摄场地。
在京城一条街道地下通道前，几辆车子依次停下，随后场记现场制片等人纷纷跃下车。
这里就是第一场戏的拍摄地了，上京考研，又成为流浪歌手的葛俊街头卖唱的地方。
打量着还有些冷清的大街，龙凡在脑海里迅速还原着设想当中的画面，随后和摄像师在那商量起机位的架设。
身为监制的高晓淞则站在旁边作为特别的翻译，为龙凡讲述各种选择可能得到的实际效果。
虽然实践经验要比龙凡丰富不少，但深知每个导演都有自己的想法特点，为了避免影响这位年轻导演的发挥，高晓淞并没有给出任何拍摄的建议，只是充当顾问。
这也是龙凡邀请对方加盟的最主要目的。
第一天的戏份很简单，几位演员只需要暖身演出，并没有什么挑战xìng质的镜头。
由于是胶片拍摄，尽管陈金非表态不在乎多花几个钱，但出于责任龙凡也必须要压制自己各种不切合实际的画面要求，力争节省开支。
“你们商量着，我先去探探路。”朱雨晨则没能抑制住拍摄新戏的兴奋，扛起吉他就匆匆走下阶梯，准备先去适应场地。
“导演是要有种沧桑的感觉对吧。”灯光师也站在那和摄像一块商讨着，寻找最佳光源位置。
龙凡指着前面地下通道的入口，拿手比划着自己想要的效果，“有点这方面意思，而且我想让演员处在半明半暗的环境里，入口处透入的光和地下通道里的暗形成种反差。”
“理解，希望和失望并存的感觉。”经常跟随玩艺术的导演四处跑，主力摄像师马上就体会到了龙凡的意思，抽口烟，然后扭头看着灯光师，“这样的话自然光还不够，我觉得你得再用点硬光，从那个位置打过来。”
摄像师指着街道zhōng yāng，“剩下的我这边就好处理了。”
对于这样需要实践才能看出效果的建议龙凡没有插话，虽然理论上的东西明白不少，但他最缺乏的还是实践，也只能听取这些有着丰富经验老手们的建议。
灯光师点点头，挥手招呼着本组的两个助理将器具搬过来。
“先试试看吧。”龙凡走到摆放监视器的指挥台那里，拿过自己必备的通讯器材，一部黑sè对讲机。
“各部门注意，准备拍摄第一个镜头。”龙凡刚说完这句话，就看到场记带着两名身着制服的jǐng察走了过来。
场记先一步走上前解释道，“没什么，盯梢的，怕咱们影响交通秩序。”
对此龙凡也能理解，京城不比其他地方，很多地点都有着拍摄限制，即便是这样小范围的封路拍摄也会有着不小影响。
加之国人爱看热闹的特点，没人来维持下治安的话恐怕真会乱成一摊。
“你们申请的使用时间是两个半小时。”其中一名长相极富正义感的方脸jǐng察看着龙凡，严肃道，“也就是到八点，不管拍没拍完，都必须撤走。”
“知道了。”龙凡看了眼时间确认道。
两个半小时，足以搞定。
083 “丐帮”袭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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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靠高晓淞的协助，现场迅速安置好了灯光摄像等器材，从演艺公司召集来的群演零散站在周围，等待上场。
龙凡则坐在监控器后，神情专注盯着下方画面，手拿对讲机，郑重道，“《青chūn》第一场拍摄，开始。”
随后标注着场景序号，摄像机位等场景信息的场记板出现在画面中。
场记在一旁喊道，“十九集，第一场”
“啪”
象征开始命令的场记板打下，几位龙套路人从倚墙而坐的朱雨晨身旁匆匆走过，朝着上方出口前行。
“锃锃”画面中的朱雨晨带着些颓废神sè，撩拨着吉他琴弦，坐在那里自弹自唱，“我愿意放弃，如果你说你快乐…”
“许愿的蜡烛一根一根熄灭…”
不得不说朱雨晨的演技比起《奋斗》时的青涩确实进步许多，整个场景和龙凡的设想还算吻合。
按照曹羲文的玩笑来说，这位男演员除了歌声刺耳点，表演实力还是可以的。
结束掉简单试戏，龙凡在心里也有了些直观印象，随后拿对讲机向摄像师说明自己的想法，“九十度侧面角度，从特写到近景拉摄，然后到‘蜡烛熄灭’那里准备切换机位。”
“好的。”听到导演要求，四十来岁的摄像大叔也有了底，重新调整摄像角度。
为了避免情绪被破坏，朱雨晨忍着向龙凡询问自己表现如何的冲动，保持着刚才的状态准备正式开始。
场记在旁边大声提醒道，“群演就位！”
刚刚重复过的流程又重新开始一遍。
对于演员来说，这样枯燥的重复每天都在经历。像朱雨晨这样唱歌的戏份还好一些，真要是碰上吃饭类的戏份不过关，把演员吃吐的事件也是时有发生。
盯着监视器里的画面，龙凡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感觉，拳头紧握喊道，“好，过。”
拍电视剧不比拍电影，细节方面只要没有纰漏也不会计较太多，毕竟几十集的量摆在那里，容不得斤斤计较。
终于拿下第一条，龙凡带着些许成就感看了看时间，大概花费了二十分钟不到。
“换正面角度，先来中景拍摄。”龙凡按照脑海中的场景安排着，“灯光老师，撤些光，太明了！”
此时天sè比起刚来的时候明亮许多，路上早起上班的人也逐渐多了起来。
看到这边在拍戏，一些锻炼身体的老头老太太们也好奇围过来打量，少不了几个人凑上前询问这是在拍什么。
负责现场秩序的场工一边阻止这些人凑得太近，一边笑着解说道，“大妈，我们正在拍电视剧《无处安放的青chūn》，您靠的不能太近，不然就穿帮了。”
周围带着京城味的议论声不时传来。
“那个年轻人好像在哪儿见到过？”
“哦，想起来了，报上说过这部戏，没想到在这儿遇上了。”
几位兴致勃勃的路人甚至尝试现场报名龙套，想要凑个热闹参与进来。
除了这些路人，早早得到消息的一位本地娱乐记者也在拍摄第一天就赶到这里探班，想要抽空采访下这位年轻导演。
“难道三分钟的时间都没吗？我就想问问导演第一天拍摄的感想。”那位和路人一道被拦下的女记者解释道，“这是我记者证，我们不是八卦媒体。”
“那麻烦您等到拍完收工的时候再采访吧。”工作人员转达着龙凡的意思。
身为导演的龙凡哪心思理会周围的这些事情，两耳不闻周围事，在那里通过对讲机不断和灯光摄像协调着，力争直接找准角度快速通过。
“彭”
就在龙凡准备试拍下一个画面时，对讲机里传来摔东西的声音。
“下面怎么了？什么摔了？”被打断思路的龙凡以为是谁不小心碰倒了机器，赶紧问道。
随后对讲机里传来阵夹带着模糊方言的叫骂。
“摔得是个盆子，不是我们的东西。”在下方配合龙凡指挥的高晓淞回话道，“有几个乞讨人员来讨地儿，正在沟通。”
“乞讨人员？”龙凡不禁皱眉，站起身准备亲自下去看看。
距申请的时间剩下一个多小时，京城jǐng察的办事效率龙凡也见识过，要是意外拖延没能完成拍摄任务，想要争取几分钟都会很困难。
那样的话再想拍这个画面就得再等外联去协商，没准就是十天半个月后，那才叫折磨。
“别让这些人下去了，刚才那俩jǐng察还在吗？”一边朝通道口走去，龙凡示意正在纠集人员准备吓跑那帮乞丐的工作人员放弃这个歪招，“这是首都，去叫jǐng察。”
看到导演龙凡急急忙忙赶下来，其他正在和那几个乞丐理论的剧组成员闪开身，指着前面几个穿着破烂的男子道，“就这几个找事的傻b。”
“**骂谁呢？知不知道这谁地盘儿？信不信我找人抽你！”为首留着乱糟糟胡须的男子挥舞着拳头威胁道，“老子的地盘你都敢占，交钱了吗？”
“我们已经给zhèng fǔ纳税了，这块地方是我们申请下来使用的。”龙凡盘算着jǐng察赶到的时间，指了指摄像机，先把话交代清楚，“这都是证据，要是因为你们的行为影响了拍摄，造成的经济损失就是由你们来偿还。不多，几万块而已。”
看到龙凡不像在开玩笑，对面几人脸上虽然带着不屑，但也有了些心虚，“少他妈拿这吓唬老子，不交钱就甭想占地儿干活！”
“给脸不要脸，欠揍是不是？”看到这样耍无赖的场景，旁边早就看不惯这些假残疾人的剧组成员挽袖就要动手。
“唉呀妈呀，没天理啦，打人啦。”一个抱小孩的妇女见状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朝周围那些扮成路人的群演哭诉道，“你们看看这伙人，这是拍戏还是耍流mang啊！”
“明明是你们不要脸。”几个群演凑到一起，“要不是老板不让，早把你们给揍了！”
看到这些刚刚还擦肩而过的路人居然都是剧组那边的，闹事的妇女傻了眼。
看到那个被那位妇女抱在怀里的小孩一脸惊恐的模样，龙凡突然扭头道，“摄像师，给这个小孩拍个特写，回头发出去，看看是不是谁家被拐走的孩子。”
闻言，对面几人慌了神，赶紧挡上前，“知不知道行里规矩？京城丐帮老大胡生没听说过吗？我一个电话你们全都被砍趴下！滚！”
“你一外地人还行里规矩了？”终于，负责监督现场的一名jǐng察赶了过来，“我jǐng告你，不想跟我回局里呆两天就赶紧走人。”
看到jǐng察出现，这些人知道这次算是碰上硬主了，咬咬牙骂了声，“呸”这才有些不情愿的拿上摔在地上的铁碗准备离开。
“嘿，滚吧。”
“呦喂，找你丐帮大哥去吧！”
看到这些人狼狈撤离，几个剧组成员忍不住回骂道。
jǐng察挥手道，“行了行了，别骂了，赶紧拍你们的戏，延误了我可不给你们补时间。”
“等等。”这次反倒是龙凡叫住那帮人。
“怎么？又碍你事了？”沮丧不已的络腮胡扭头吼道。
没有理会这个家伙，龙凡走上前，蹲下身看着那个小孩问道，“眼上的伤怎么弄的？”
看到导演突然去找那个小孩说话，其他人不知道龙凡想要做什么，忍不住提醒道，“导演，咱们赶紧拍戏吧？”
“要你管？”听到龙凡的问话，那位妇女想要转身离开，但无奈被龙凡一把抓住。
“告诉哥哥，哥哥给你买好吃的。”不理会那几个乞讨男子的脸sè，龙凡带上些笑，继续问着那个半大孩子。
“爸爸打的…”犹豫许久，小男孩终于小声开口，“…要不到钱，爸爸就打…”
“是亲爸爸吗？”
…男孩摇摇头，随后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要爸爸，我要妈妈，我要回…唔…”
没等小孩喊完，那个扮成跛腿的妇女赶紧捂住小孩嘴巴，骂了一句后挣脱开来转身就跑。
“你！站住！”见状，那个本想放这些人一马的jǐng察赶了上去。
这样拐来小孩然后弄成残疾模样骗钱的事情龙凡之前在网络上看到过不少，没想到会在这里被自己碰上。
他本可以事不关己的离开，但孤儿的生活龙凡深有体会，也不愿眼睁睁看着这样本来可以有父母关爱的小孩沦为拐卖者的牟利工具。
“咔嚓”
闪关灯再次亮起
旁边一直没能等到采访机会的娱乐记者敏感抓拍下了龙凡和小孩对话的场景，又追上前顺道拍了几张jǐng察逮捕这些人的照片。
“唉，其实也没什么用。”高晓淞拍拍龙凡肩膀叹口气，“这些事jǐng察能不知道吗？可是没确凿证据，小孩又什么都不记得，最后也就是送到孤儿院。”
“或许吧。”龙凡自然也听说过这些事情，他现在还在庆幸当初收养自己的不是这些人贩子，“但如果不这么做，恐怕我会后悔一辈子。”
从地下通道回来后，龙凡重新坐到监视器前，调整番情绪，恢复刚才被中断的拍摄。
而那位前来探班的记者也收获颇丰，翻看着相机里的照片，打算跟随那个乞讨妇女去派出所深度挖掘，同时不忘联系自己的上司申请这次意外的追踪机会。
“对，和剧组有关，好。”放下电话，意外得到这样独家新闻的女记者赶忙叫上辆车租车，开口道，“司机师傅，麻烦跟着前面那辆jǐng车。”
“……”司机回过头，没吭声
看到这异样眼光，女记者尴尬解释道，“……额，我是名记者要去采访…”
084 娱乐正能量
【求推~~~求收~~~】
“《青chūn》剧组街头解救被拐卖儿童”
完成地下通道拍摄的第二天，一个标注着醒目标题的报纸就出现在大小摊位上，吸引着路人的目光。
“导演，酒店外面有人给你送来的礼物。”
晚上刚刚收工返回酒店，正在和导演组确认次rì拍摄任务的龙凡意外收到工作人员送来的一捧鲜花，两个玩具熊，另外还有一沓信件。
龙凡好奇接过鲜花发现上面还有张卡片，几乎写满了对自己的感谢和祝福，不禁有些茫然，“什么情况？”
“昨天那件事呗，jǐng局传来消息，那小孩真的是被拐卖的。”看到龙凡惊讶的模样，工作人员送上一份报纸，“这些应该是粉丝送给你的。”
听到是解救小孩的事情，龙凡这才想起昨天还rì行一善，不禁苦笑，“现在的大众还真是容易感动。”
“不是容易感动。”高晓淞走过来乐呵打断道，“是圈里没几个做这事的，何况前阵子有个剧组因为拍戏毁了一块自然景区，然后被媒体铺天盖地报道，现在大家对剧组基本都是负面印象。”
“这么说应该感谢那位来探班的记者。”龙凡笑道，然后随手打开几个信封，发现里面塞得几乎都是小孩照片。
看这些小孩的外貌从三四岁到十多岁都有，然后是厚厚的一沓信件，在那里讲述着各家孩子失踪的情况，希望能借助龙凡的影响力帮忙找到这些小孩。
“貌似把我当慈善家了…”翻看完几份信件，龙凡微微皱眉，“可是我能帮上什么忙呢？”
“这种事，有力为之，无力也用不着勉强。”高晓淞从龙凡手里拿过几份求助信，似乎怕他一时热血，被这样的事情干扰到正常工作，“等完活了，咱们可以去孤儿院看看送些东西。”
龙凡点点头，自己不是权高位重的人物，即便是想改善现状也有心无力，如果有机会也只能呼喊两句打击拐卖行为。
回到自己房间，龙凡打开电脑抓紧时间誊写修改《诛仙》，然后发布。
看到上传成功的提示，龙凡考虑着是不是该完成这本书的出版了。尽管没有网站的推荐，但整部作品的人气已经足够高涨，甚至不少各个地方的热情读者专门成立了《诛仙》俱乐部，利用这部小说作为平台来交友。
想到刚才高晓淞的那番话，龙凡也想着用一本书的稿费做些什么。
“嗡嗡~”电话响起。
“喂，王威？”龙凡接通电话问道。
自从陈金非以自己的名义入资土豆，这位网站的CEO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向龙凡介绍网站最新发展情况，也少不了问问龙凡的意见和看法。
借助系统帮助，龙凡在拍戏方面的进步算是突飞猛进，但在商业上基本是一窍不通，因此面对王威那些数据他也只能通过翻看资料弄明白是“好”还是“不好”。
不过既然在另外一个世界发展的一路顺风，作为捡便宜搀和进去的龙凡也没有太大担心，只需要保证自己的地位不动摇，这就是个注定盈利的投资。
“上周网站的详情数据我已经发进你的邮箱了。”王威例行公事道，“现在网站的营收已经大为改观，咱们终于暂时不用求爷爷告nǎinǎi去拉投资了。”
“那很不错啊。”虽然在自己预料之中，听到这样的消息龙凡还是忍不住流露出开心，“现在注册用户有多少了？”
闻言，王威语气更是隐藏不住的开心，“注册用户八百九十万，每天活跃dú lì用户五百万左右，预计年后用户数目可超过一千万。”
“这么多了？”听到这样的数据龙凡吃一惊，“其他网站呢？也是这么多人吗？会不会是泡沫？”
“我调查过了，以前见过面的那家cinemer的影视网站你还记得吗？”王威故作神秘问道。
龙凡隐约想起那个普通话说不利索的假洋鬼子，“哦，有点印象。”
“网站倒了。”
“资金不够？”这个结果同样在龙凡预料内。
“那倒不是，上传的侵权影片太多被人起诉，加之网站杂乱链接太多，自己把牌子砸了。”王威心有戚戚然，“幸好当初我没答应那些病毒网站的广告请求，不然恐怕土豆也就要因此失去大批用户。而且不光是这一家，据我了解到了，最近半个月内就有数家视频站点关门大吉。”
龙凡不得不对这个有着先见之明的CEO表示佩服，哪怕极度缺钱，也保持着理智，不会饮鸩止渴。
“你什么时候再拍个微电影出来？要知道现在很多人都还在等你新作品呢。”王威半开玩笑道，他也知道龙凡现在忙着新剧的拍摄，哪还有心思去弄电影。
“明知故问么。”龙凡摇摇头，但马上又想起什么，“不过我倒有个计划，没准可以顺带提升网站知名度。”
“嗯？”王威表示乐意倾听。
“我想能不能开辟个专栏，专门上传那些失踪小孩的信息，利用庞大的用户基础在公益这方面有些体验。”龙凡提出自己的想法，“目前土豆似乎还没在这方面有过尝试。”
“你是说，让土豆开始尝试公益事业？同时提升土豆业内形象？”有关剧组“解救”被拐卖儿童的事情，每天泡在网络上的王威自然也早早了解到了，“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如果和你的新剧配合，也可以有不小的宣传优势。”
“那就这么定了，回头我把目前收到的这些照片送给你，你在网站上再做一番宣传。”龙凡提议道。
王威点点头，“我这就召集技术人员去办。”
结束和王威的通话没多久，王京华的电话又打了过来，在通话中将龙凡很是一阵猛夸，“没想到你现在就这么懂得自我宣传了。”
“王姐，纯属偶然…”龙凡没想到这样的事情居然会扩展这么快，有些尴尬应道。
“对外界别这么说。”王京华打断道，“我建议你现在去博客上写下关于这方面的事情，表下态，呼吁一下就行。”
龙凡回应道，“知道了。”
“还有，你认识那个韩韩吗？”王京华突然询问道。
“不认识，怎么？…”龙凡不明白经纪人想问什么。
王京华声音小了下去，“如果有什么关于你俩的新闻，你不要去理会，静观其变。”
不过具体是怎样的新闻王京华并没有说明，只是告诉龙凡不要随便开口发言。
放下电话，没弄懂怎么回事的龙凡晃晃脑袋，一边构思一边打开自己的博客，想着自己能说些什么。
打开新~浪页面，龙凡习惯xìng翻阅到娱乐新闻一栏。
果不其然，那条转载的新闻也出现在新闻框中，而且多了个前缀，“娱乐正能量”
紧接着点开博客界面，龙凡发现自己的名字同样出现，但却是在别人博文标题当中，一同出现的还有韩韩的名字。
085 龙韩之争
想到发布会上的问题，龙凡马上明白过来，大众还在拿他和那位海市天才作家相比较。
在一位知名博主的博文中，两个人的照片被摆到一起，中间一个大大PK字样，紧接着从文笔等各方面开始分析两个人的特点。
没想到现场记者无意间提起的话题现在还被这些媒体津津乐道，龙凡一脸的无奈。
似乎还嫌不够热闹，在相关链接中，龙凡还看到诸如“新锐导演言语冷面表示不知韩韩”“天才相斥：论韩韩与龙凡之异同”标题极为八卦的博文。
这些评论的调调中，既有力捧韩韩贬低龙凡的，也有力撑龙凡痛斥韩韩的，各种观点层出不穷。
或许是被这么些论调带动，双方一些激进的粉丝也展开了一场交锋，彼此跑到对方粉丝聚集地大肆留言，互相贬低对方。
翻看了几个评论者的博客，几乎都成为了战火燃烧的阵地，各种国骂四处可见，一些上了年纪的评论者甚至不得不关掉留言功能，以防遭受骂声轰炸。
只是龙凡有些搞不明白，自己和韩韩两个当事人都没吭声呢，这些旁人干嘛非要凑这样的热闹写这么些文章，不是找着被集火么？
不过从当前形势来看，出版书籍数量和销量远超龙凡的韩韩粉丝数量明显占据上风，只要有对比两个人的地方就有大量的韩粉在那里挥旗呐喊。
“那些说龙凡书写的好的，麻烦你们扪心自问，就靠这样一本书能说明什么？不过是个靠包装发家的艺人而已。”
“什么是实力，销量就是实力！韩哥百万销量摆在那里，麻烦等他销量赶上来之后再来和韩哥比吧。”
…
对比之下，龙凡的主力支持者基本都是电视观众，由于长时间在网络上潜水，连博客都是最近才开的，活跃粉丝的数量也远不及对方。
抱着好奇的心态，龙凡找到那个名为韩韩的作家博客，翻看了几篇文章，发现这位作者通过文字对社会现状展开着各式批判，言语间充满犀利诙谐。
看到不时出现的反话嘲讽和冷幽默，龙凡也忍不住笑出来，对这位作家一针见血的才华不得不表示钦佩。
也难怪大家会拿自己和对方比来比去，不光是因为都挂着“畅销书作者”的名衔，而且文笔各具特sè。
一个是带着冷幽默的嘲讽，另一个则是各种喜剧sè彩的调侃，更主要的，都是少年成名。
既然经纪人告诉自己静观其变，龙凡也就没有理会这些粉丝见的热血战斗。
打开页面登陆博客，龙凡按照自己的思路撰写了一篇文章，有关第一天执导拍戏的感想，现场发生的事情…但对于自己粉丝和韩粉之间互刷嘲讽的事情丝毫没有提及。
文末，龙凡将自己在土豆网开放寻亲专栏的消息也公布了出去。
自从加入土豆网，尽管没有官方的声明，但通过这阵子龙凡和土豆联手举办的活动，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龙凡加盟土豆的消息。
稍微留心的人也都注意到土豆网下方“关于网站”的人事介绍栏中多了一位创办者，龙凡。
忙碌完这些，准备拿稿费做些额外事情的龙凡从手机中找出那个宝岛出版商的电话，拨了过去。
“您好，信长出版社。”对面一个厚重的男声传来。
“你好，我是《诛仙》的作者，请问你们是不是想要出版这部作品繁体版？”龙凡靠在椅子上看着起点网页面上的数据问道。
当下《诛仙》连载的字数刚刚到二十万字，而在起点网的点击总量已经达到七十多万，收藏也早已过三万，鲜花数量远远超过板砖，而那些丢板砖的多数也是因为对龙凡更新量不满的催促。
听到是《诛仙》作者打来的电话，对面先是一愣，然后带着些怀疑问道，“不好意思，最近已经有一些人冒充作者打来电话，麻烦您能说一下您在起点中文网的作者号？”
“这还有人冒充？”龙凡不禁有些汗颜，“稍等，我看一下。”
再次进入作者专区，龙凡在“龙大侠”的笔名下面找到了一串数字，随后报给对方“230…”
听到龙凡准确无误说出那串只有网站、出版社和龙凡本人才知晓的作者号，对面这才收起怀疑，热情道，“可算等到了，我们联系你本人好久了，一直没等到你消息，还以为是个对出版不感兴趣的作者。”
“工作很忙，也就没顾得上这件事，这不也只有晚上有点时间联系你们了。”龙凡微笑回答道，“现在字数已经差不多，我想把自己两本书同时出版。”
“没问题没问题。”对面一听龙凡要同时出版另外一部经典作品《仙剑奇侠传》，捡到大便宜一般连连承诺道，“您现在在哪里？不知道这两天方不方便来海市谈？”
“海市？不是在宝岛么？”龙凡有些好奇。
“由于在大陆有着不少合作出版社，信长在海市也设立了办公地点，负责和大陆作家们沟通，我是这边的负责人。”对方解释道，“由于编辑有限，所以还得麻烦你过来一趟…”
“我还要拍戏，肯定是没空过去的。”龙凡直言道，“而且我的经纪人也有很多事情要做，如果谈出版的话只能是您那边派人来京城这边，如果不行这件事就算了。”
虽然对出版行业不大了解，但到底是对方联系的自己出版，龙凡这才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打通了对方电话。
如果这事还得自己求人办事一样跑去南方海市，龙凡也就懒得再理会了。
反正《奋斗》都已经出了两版，找到个合适的出版社只是一句话的事情而已。
拍戏？经纪人？对面被龙凡一席话弄得有些糊涂，这是什么身份？难不成写书的是个演员？
眼看对方对出版抱着可有可无的态度，而自己又急切希望拿下这单必然盈利的生意，信长这位负责人连忙道，“哦…那可以，这么好的作品，我们当然可以派专人过去谈，请问您在京城哪里？”
龙凡回应道，“先不必急着过来，你们记一下我经纪人的电话，可以先把版税之类的问题和她谈下，谈妥了再来签订合同。”
龙凡并非要刻意摆出大腕的架势，事实上《奋斗》的出版就是王京华帮他搞定的，对于这方面事情龙凡还是想交个自己专业的经纪人来打理。
既然大家都很忙，倒不如在电话里先把条件说好，如果不行也省了耗时间接触。
“那……也行…”信长负责人点头答应道。如果真是个演员，那么不管名气大小，倒也可以成为个售卖的噱头。
“那就这样了。”留下王京华的电话，龙凡准备挂掉电话。
“稍等下，可以冒昧问一句您真名么？”那位负责人好奇追问道，“谈了这么久还只知道您的笔名…”
“我叫龙凡，晚安。”
挂掉电话，龙凡有些自恋的想着对方可能有的反应。惊讶？好奇？不屑？…
不管怎样，这本书繁体出版的事情就是这么定了，至于今后的简体出版，龙凡相信知道了这件事的王京华也会帮自己一并解决掉。
086 浮出水面
几天后，正当龙凡在廉价出租房指导曹曦文戏份拍摄时，王京华的身影出现在拍摄现场，身后跟着一位戴眼镜的男子。
在王京华指点下，那位男子朝正在给曹羲文说戏的龙凡点头笑了笑。
通过对方的打扮龙凡大概猜出这应该就是出版社的负责人了，点头回应后继续自己当前工作。
扎着两条麻花辫的曹羲文则没有没被临时到场的陌生人打扰到，手里拿着自己抄写下的台词，认真倾听龙凡的讲述。
“龙大侠…额…龙凡，也是这部戏的导演？”出版社负责人站在门外，好奇问道。
王京华颇带自豪点点头，“编剧，导演，主演，都是他，我们华宜的全才艺人。”
“厉害。”那位负责人只能举起大拇指表示佩服。
之前他对龙凡的身份还抱有怀疑，而他甚至现在就要冲动找来自己圈里朋友，公开龙凡就是《诛仙》和《仙剑》两部经典作品的作者，相信那样的话原本就已火爆的两部作品更加会引发场地震。
“好，试一遍戏。”
龙凡没有什么杂乱的想法，仍旧一丝不苟盯着监视器，注意着朱雨晨曹羲文两个人的表演。
“停，过！”
就像是做针线活，熟练到一定份上穿针引线只不过是极为轻巧的拿捏。
此时龙凡【导演】水准已经上升到低阶青铜百分之八十，突破白银等级也就近在眼前。在书本上看到或是从现场各种学来的拍摄手法也愈发运用熟练，指挥起来也更加得心应手。
趁着两位演员补妆的间隙，龙凡快步走到门口，微笑道，“王姐，你来了。”
“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你王姐。”王京华怪嗔道，“还怕我准备太充足帮你多谈些条件吗？非要等人找上门才突然通知我。”
“嘿嘿。”知道王京华明损实夸，龙凡憨笑回应，“我也才突然想起来，剧本太枯燥，弄些有的没的写着玩玩的。”
一句“写着玩玩”把那位出版商唬出一身冷汗。在心里揣摩着，这位小弟也太犀利了，网络小说对别人而言写着玩玩那是真的写着玩玩，但一下子玩出这样两部人气高涨的作品，真的是天降奇才么？！
“行了你，该自信就要自信点，你又不需要韬光养晦。”在王京华看来，龙凡向来都是善于隐藏自己锋芒，因此对于这样的谦虚也没有什么惊讶，“条件我都帮你谈好了，不过宝岛和港澳那边条件有限，繁体出版册数不像简体那样上来就是几十万册的首印，所以能挣到的钱也不算太多。”
“现在是出版前两集，暂时稿酬是低一些，但是写成一系列作品的话效果收益还是很可观的。”出版商赶忙补充道，“虽然比不上你们明星拍戏挣的钱，但凑个零花肯定足够。”
“无所谓是多是少，我跟钱又没仇。”龙凡耸耸肩，带着无辜的模样，“王姐，那我只需要签合同了吧？”
龙凡自己当然也已经预料到这笔钱大概也就是几万块，他也没指望靠这笔钱来筹划一部作品什么的。
给家里盖新房的钱在拍完《奋斗》后就被龙凡储备好了，现在所有的收益基本都是在为他自己的小康rì子添砖加瓦，顺带也可以去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情。
“嗯。”王京华从包里拿过个文件夹，打开，最上面摆放的就是《诛仙》繁体小说出版合约。
“真不知道你从哪挤出的时间，一写还写两部作品，是不是连《青chūn》这部电视剧的小说都写好了。”王京华仍旧有些好奇，看到这两部作品的字数以及在网络上引发的舆论效应时，她也很是惊讶，一直在喊忙的龙凡真的24小时都在工作？
“说了我有外挂，你们都不信。”龙凡嘟囔一句，然后拿过笔在合约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听到这句话，出版商在旁边干笑道，“呵呵，呵，导演还挺逗…”
两部小说繁体合约搞定，王京华也不再和龙凡那张贫嘴较量，留下句，“好好拍戏”便带着那位出版商要离开。
“王姐，简体出版也交给您了啊。”龙凡在后面喊道，哭穷道，“还指着稿费过rì子呢。”
一句话引发剧组成员们的哄笑声。
“笑啥，拍戏。”又有一笔收入入账，龙凡心情颇好，转过身挥手命令道。
×××
当晚，一条堪称爆炸式的新闻便在“龙之空“这个当下网文界影响力最大的论坛出现。
“神话级作者龙大侠浮出水面”
“来自出版社编辑朋友的内幕消息，准确无误，《诛仙》及《仙剑奇侠传》两部经典小说作者龙大侠即华宜签约艺人龙凡！”
生怕论坛读者对龙凡还够了解，爆料者还补充一番龙凡的个人信息，“此人为《奋斗》一剧编剧兼主演，饰演陆涛角sè，出版有同名小说，并且有自编自导自演微电影《老男孩》，当前正亲自指导拍摄新剧《我们无处安放的青chūn》…”
其实这样的解说完全是多余，只需要说句《老男孩》的导演所有人就能明白是谁。
但似乎是要故意衬托下龙凡的身份，爆料者连龙凡曾在《天龙》中饰演配角的经历都写了出来。
而到了最后一句“预计两部作品繁体版近期内就会出版销售。”老资历的论坛成员基本一眼就能看出这八成是出版社的人发的帖子，来引起关注。
不过众人的争议点并不在与发帖子的人到底是谁，而在于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一时间各种传言风起，要知道那些之前在网上跳脚骂龙凡骂的最凶的，多数也都是这两部作品的粉丝。如果这真的是龙凡的作品，那恐怕不少人的人生观要被颠覆掉——全能天才这种东西当真存在么？
紧接着，接二连三有关龙凡的爆料也开始出现，新旧八卦新闻一并被挖出。
包括龙凡当初做客访谈谈及家庭遭遇，首次担当剧组导演便奇葩无比的撤掉制片，联合土豆举办公益寻踪，为孩童被拐卖的家庭提供交流求助平台…
关于这个男孩的一切都吸引着众人的注意力，大家都想找出这个天才背后真正的故事。
最能吸引人眼球的，无疑还是余热未消的龙韩之战。
这场原本由对比引发的粉丝间的口水仗，此时也火势蔓延。那些被韩韩指桑骂槐批评过的导演，演艺界人士纷纷借助龙凡引起的话题，齐齐上阵想要讨回些面子，可惜在韩韩伶牙俐齿搏击下毫无还嘴之力。
这些人艺术造诣尚可，无奈被那通俗加粗犷的言论炮弹轰炸得大眼瞪小眼，有话说不出。
尽管是上阵父子兵，以家族状集体攻坚，但面对数量庞大的韩粉，尤其多数还是活力无比谩骂能力超强的少年，那些善于理念但匮于辩论天赋的文人sāo客纷纷中枪倒地，只能愤然关博息事，同时顺带鄙视一番始终不肯露面迎战的龙凡。
随着争论进程的发展，甚至一度引发了南北派系有关天才与文化的大讨论与大争锋。
北方刊物媒介自然以力挺来自东北的龙凡居多，南方刊物主力则是继续追捧海市天才的韩韩，双发交火直接从两位当事人身上发展到南北地域文化历史层面，各种专家也被拽出，解说着各方文化优势。
霎时间，舆论纷纷扬扬，好不热闹。
而在这时候公布新的身份，单是《诛仙》那基数庞大的网络读者，就可以在一刹那间让龙凡逆转网络粉丝数量上落败的形式，更不必说还有一部同样网文鼻祖级的作品《仙剑奇侠传》压阵。
不过毋庸置疑的是，在这场当事人没有直接交锋的舆论战当中，两位作者的作品销量也出现折线式突增，各自曝光度也是一涨再涨，火极一时。
龙凡大概能理解王京华不让自己开口的意思了，就是要借助这样讨论之势，来取渔翁之利，倒时只要一句话就可以告以结束。
假如真开口发话参与探讨，引发歧义，那样虽然舆论可以更火爆，但其走向也就会更难以掌控，最后的结果也就愈发不好控制。
翻看着那些早已脱离主题的战帖，龙凡思考着该怎么让自己体面脱离开这样对立的局面。
利益到手，加之他跟韩韩本来就没有仇恨矛盾，甚至连话都不曾说上一句，双方现实生活更是八竿子打不着，如此的抗争对于同时喜欢两个人的粉丝来说也是超级矛盾的事情。
思索一番后，龙凡拨通王京华电话，“王姐，麻烦你帮我联系下那位作家吧，对，有些事情想和他商量。”
087 严肃的问题
了解到龙凡的意思，王京华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轻声说句，“你们私下聊聊也好。”
放下电话，龙凡打开博客，简单写上几句话，“小说《诛仙》繁体版预计一个月后上市销售，还望大家支持。”这也就算是公开了自己的作者身份。
看着两部作品的数据，下一步的推动计划也在龙凡心里迅速酝酿着。
借助读者的宣传，两部作品现在已经有些知名度。但想要使其达到甚至超越在另外一个世界的成绩，并被龙凡拿来顺利转化为独一无二的影视作品，则还有许多功夫要下。
不过龙凡也只能尽力去准备，至于能达到怎样的效果，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
除了陈金非因为工作安排推延了自己的拍摄时间，《无处安放的青chūn》在京城的拍摄进展还算顺利。
作为有些资历的演员，京城戏份最重的朱雨晨和曹羲文两人的配合可以用心有灵犀来形容。
从曹羲文对这位流浪歌手的点滴关爱，到两人共寝一室的相濡以沫，无论在哪点表现上都让龙凡很快就得到自己想要的素材。
同时这也给一直都在酒店钻研剧本的刘奕菲带来不小的压力，每天在临时的编辑室看到两位经验丰富演员的表演，刘奕菲自己也有些担心能不能同样优秀的完成这部作品。
好在她最不缺的就是鼓励，尤其是来自导演的鼓励。几乎每次收工回到酒店，龙凡都少不了给这个尚未接触过都市题材作品的女孩来次现身说法，给她加油打气。
这一举动倒是从某一方面刺激了张歆译的入戏，开始拿捏着剧本里的状态，有意无意的接触龙凡，似乎想把他从刘奕菲身边拉走。
不论如何担心或期待，随着陈金非确定的rì期到来，暂时结束了曹羲文朱雨晨二人的拍摄任务，刘奕菲在京城的戏份终于正式开拍。
早就听说《青chūn》主要投资人也会参与这部戏的拍摄，无需龙凡调动，当天一大早剧组就全体动员起来比以往提前一个小时就开始往片场赶。
各部门都尽全力想要给投资方留下些不错的印象，好争取到更多的资金投入。
看到这些人边打哈欠边积极调整器材的模样，龙凡也忍俊不禁，再次体会到“有钱就是大爷“这句话的含义。
一切条件都准备妥善，剧组成员又等了将近两个小时，这才终于迎来史上最牛的演员。
“陈总您来了。”
“陈总。”
“陈总好！”
正当龙凡和首次亮相片场的女二号刘奕菲在那谈话时，阵阵恭敬的称呼就传来过来。
一道上不管认不认识陈金非本人，剧组成员对着从面前走过的两位夫妻模样的人物开口就是句，“陈总好。”
看到陈金非带着个刘妈抵达片场，龙凡放下剧本和刘奕菲一道站起身迎上前，微笑道，“您终于来了。”
有了前期的接触，加之自己的xìng格，龙凡也没有其他不知名导演见制片方那种谄媚的姿态，仅仅是简单郑重的握下手。
“爸，快去换衣服，全剧组都等着你呢。”穿着一袭白裙的刘奕菲更是没有什么顾忌，在那和妈妈一道成了陈金非的演艺助理，趁着陈金非换衣服的空，帮他介绍片场情况。
龙凡则在那打断众人对陈金非的议论，指挥剧组进入实拍状态。
再次等了将近一个小时，完成换装化妆的陈金非重新出现在片场，整个严父形象和来时的老板派头也形成巨大反差。
刘奕菲在那挽着父亲胳膊，朝龙凡笑道，“怎么样，我爸爸打扮起来还挺帅的吧。”
“那是。”早已习惯了这种等待的龙凡笑着恭维一句，“既然都准备好了，咱们可以试拍一下吧？”
“好。”虽说走过的桥比龙凡走过的路还多，但拍戏对陈金非来说还是头一遭。看到现场围满人，各种机器架起的热闹架势，这位富豪也产生不小的兴趣，跃跃yù试。
刘奕菲举起剧本提醒道，“台词您都看了吧，咱们先拍这一场。”
“昨晚我做了不少功课，放心。”看到女儿反倒担心起自己，陈金非胸有成竹道，“这几句话还是记得住的。”
“那就好。”龙凡在旁边暗自松口气，然后转身走到摄像师旁边，“机位效果怎么样？”
正嚼着口香糖提神的摄像师做个“OK”的手势。
“那好，咱们先拍第一集第一场周蒙家戏份。”龙凡拿起对讲机，“各部门注意。”
听到龙凡的命令，所有人都停下闲聊，拿起手里的工具，进入工作状态。
看到这样的架势，原本对龙凡能力还有些好奇怀疑的陈金非也不由得对这个少年的掌控能力刮目相看。
随后陈金非在久经片场的刘妈提醒下站到合适的位置，而要做出张望状态的刘奕菲则站在窗前，等待开始。
“奕菲，姿势换一下。”坐在旁边监视器后的龙凡突然开口道，“是双手背在身后的样子，然后倚靠门框。”
“哦。”闻言，双手紧握做出祈祷状的刘奕菲按照龙凡要求，将手臂背到身后。
这样从侧面看上去，不光优美身段展露出来，刘奕菲整个人的状态也显得俊俏可爱。
从外型上看，这比龙凡想象当中的周蒙形象还要更适合。
演员就位，龙凡大声道，“第一遍试戏，开始。”
“啪。”
镜头跟随打开房门的陈金非追入屋内，站在窗前张望的刘奕菲也出现在画面当中。
不过这样张望的感觉似乎有些漫不经心，完全不像是在告别自己喜欢上的男生。
由于是试戏，龙凡也没有打断，而是让父女俩继续接下来的表演。
“看什么呢？”陈金非走上前，跟着刘奕菲的视线朝窗外张望一番，举止同样带着些随意。
“停。”
看到这两个人都有些不在状态，龙凡忍不住站起身，走过去为他解释一番这场戏的拍摄内容和要求，“陈总，剧中校长是个很在意女儿私事的爸爸，所以看到她回家晚，应该是种担心，和不满。”
紧接着龙凡指了指窗外，想要刺激对方明白自己的想法，“我喜欢奕菲，是我约了她见面，然后这么晚才让她回来，您难道没什么想法？”
经过龙凡这么现实的一比较，陈金非恍然，“哦，你喜欢她，我不答应。”
“对。”虽然这么说有些别扭，龙凡还是点点头，“尤其是她也喜欢我。”
“那行，再来。”陈金非像是领悟到什么，主动转身走出门外，简单整理一番后再度开始。
这次陈金非不论从步调还是表情上，都开始有了那天龙凡在他家时的架势，这也正是龙凡找他出演这个角sè所看好的一面。
“没错，保持…”龙凡在心里暗暗祈祷着。
“蒙蒙，你们的演出几点结束的？”陈金非踱着步子走到一边，神情严肃，似乎真的以为龙凡正在和女儿谈恋爱。
仍旧靠在门框上的刘奕菲仰头想了想，撒谎道，“不知道。”
“五点结束的，现在看看，几点。”
刘奕菲抬起手腕看看表，心虚状，“六点半。”
“从学校到家里需要多少时间？”
“不知道…”
“溜达着十分钟！”陈金非似乎想起什么愈发入戏，语气加重道，“一个多小时，你上哪去了？”
“没…干嘛…”
“没上哪去，那你这一个多小时你在干什么？”
沉默
“你不用勉强，我不让你多说，你自己心里明白，我希望你以后注意。”随后陈金非转过身，指着剧中周蒙房间训斥道，“你看看，你看看你的屋子，乱七八糟，怎么连收拾都不收拾！”
“好，停。”龙凡举起对讲机道。
听到导演喊停，旁边举着柔光板吸引器的成员纷纷放下手里的东西，揉着胳膊站在旁边休息。
“吓死我了…”看到父亲发火的模样，刘奕菲拍拍胸脯，赶忙凑上前，“爸，你不会真生气了吧。”
“想到你随便谈恋爱是挺生气。”陈金非仍旧没有出戏。
“那都是剧情安排…”没等刘奕菲劝说父亲，龙凡走上前，“陈总很好，奕菲的状态还差一些。”
“我啊？”听到龙凡毫不客气的说出这句话，刘奕菲脸sè有些尴尬。
相比较而言，反倒是刘奕菲似乎仍旧没能表现出那种目送喜欢的人离开的感觉，言语间也仍旧和看待普通朋友一样的心理应对父亲的责问。
“那是你芳心暗许的人。”对陈金非还好解释，但怎么让这个看上去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孩明白喜欢一个人的感觉，龙凡还真有些吃力，“在心里有种牵挂，甚至可以让你和父亲有些较量的感觉。”
“那行…再试试看吧…”刘奕菲也努力想要找到这样种感觉。
回到自己位子上，龙凡鼓励道，“陈总麻烦保持刚才的状态，奕菲加油。”
“预备，开始。”
刘奕菲这次脸上终于有了些表情，但偏偏又有些过火，从不舍过渡到了担忧的神sè。
“停，再来。”
“稍微好点了，再来一遍。”
…
龙凡忘却了这两个人的身份，在那一遍遍想要拍出合适的镜头画面。
事实上如果能敷衍一下，龙凡也不想将这位投资人留在片场太久，要知道不是专业人员很容易对这样的环境产生反感排斥，他也不想吓跑陈金非临阵换演员。
但刘奕菲的状态却始终很难找准，如果在这里都不能表现出那种喜欢的感觉，那到后期两人更加亲密的戏份时恐怕困难会更大。
何况这还是第一集的内容，如果在这里不能吸引观众，那后面拍得再好也很难发挥优势。
“停，稍微休息下吧。”
快一个小时的时间，龙凡不得不开始考虑另外的方式，让这个还小自己一岁的女孩明白这场戏的心理状态。
而经历这么多次的NG，刘奕菲自己都开始有些茫然，难道这个角sè真的不适合自己演出？
“我可以和奕菲单独呆一会吗？”思索再三，龙凡走到刘妈面前问道。
两位大人对望一眼，不知道龙凡想做什么，但从刚才接连几次的NG他们也看出，龙凡是十分想拍好这部作品。
加之和以前奕菲碰到过的动不动就开口大骂的导演不同，龙凡那相当强的忍耐力也令对方侧目。
“也好，你和她好好讲下戏份，我看她也有些不再状态。”刘妈点头答应。
随后龙凡带着刘奕菲走进旁边她在戏里的房间，然后转身关上房门。
全剧组的人都在门外开着龙凡带着刘奕菲孤男寡女走进房内，不知道导演打算如何开导这位缺乏感情状态的小美女。
“彭”轻声关上门，龙凡盯着有些不知所措的刘奕菲，突然面带微笑道，“我喜欢你。”
“啊？”没弄懂龙凡要做什么的刘奕菲讶异一声。
“我也想你对我说这句话。”龙凡要求道。
“为什么…”刘奕菲秀眉微蹙，没弄明白龙凡是在开玩笑还是在说什么，“是不是我把你气糊涂了…”
“说就对了。”龙凡坚持道，“快。”
刘奕菲脸颊微红，想拒绝，但看到龙凡坚持的样子，只能轻声道，“我，不想说。”
“是不是还从来没对别人说过这句话？”
刘奕菲点点头。
“所以，你要么对我说，要么再找个其他男生，对他说出这句话。”龙凡放宽了自己的要求，“但是要马上说。”
有过和陆冰的合作，加之已经提升到低阶黄金级别的演技，龙凡知道心理上的障碍其实就是那么回事，一捅就破，就看每个人愿不愿意去做了。
“那你不能说出去！”看到别无选择，刘奕菲鼓足勇气一般。
龙凡郑重点点头，然后看着面前这个女孩。
随后刘奕菲涨红脸，按照龙凡要求说出这几个字，“我……喜欢…你”
“稍微大些声，放心，外面的听不到。”龙凡继续要求到，“不用害羞，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
要是被那些粉丝们看到龙凡郑重其事调.教自己心目中女神的场景，恐怕吐血的想法都有了。
“我喜欢你。”咬咬牙，刘奕菲猛然昂起光洁下巴，做出不在意的神sè迅速开口说道。
话一说出口。刘奕菲自己心里也像是打破了什么，刚才束缚压抑的感觉似乎也消失不见、
“我也喜欢你。”龙凡这才露出笑，“那能不能把‘喜欢’俩字换成‘爱’？”
“还要说啊？”刘奕菲瞪大眼睛。
“呵呵，这句话开玩笑的。”龙凡转身准备打开房门，“这下感觉好些了吧？记住，是要在心里藏着喜欢一个人的这个秘密。”
看着这个突然变脸的家伙，哭笑不得的刘奕菲既想送上一巴掌，却又在心里有些佩服，搞不明白他怎么会想到这样一招。
两个人一先一后从房间里走出，整个房间也都静了下来，大家都很好奇龙凡到底在里面和刘奕菲说了些什么。
尤其是陈金非，几乎都要推门而入了。
“好了，咱们再拍一遍吧。”刘奕菲主动上前将陈金非推向客厅门外，“不要耽误时间了。”
全场哗然，不明白刚刚还有些没睡醒模样的刘奕菲怎么会一下子这么jīng神。
龙凡则在心里自嘲一声“这豆腐吃的…”还好自己没坚持进一步的要求。
面sè沉稳的重新坐回到自己位子上，确认刘奕菲已经进入状态，随后龙凡下令道，“好，准备就位，直接进入正式拍摄。”
【去取车票了，十号回家，又是一年一度的大迁徙啊…】
088 特别一夜
接下来刘奕菲的演出可谓水到渠成，言语间仿佛真揣上了某种心事，神情举止终于达到龙凡想要的效果。
“好，过！这才是周蒙。”龙凡朝那边竖起大拇指。
看到刘奕菲终于能够演出剧中的那个白开水一样的女xìng角sè，而不仅仅是充当花瓶，周围其他耗了许久的工作人员也松口气。
“换服装，准备下一个场景。”
由于是同一地点集中拍摄，刚刚结束这个镜头，刘奕菲和父亲还要在这里继续拍摄其他场次场景。
或许真的是找到了某种感觉，刘奕菲连休息都没顾上，和坐在沙发上的陈金非“哗哗”翻着剧本对词。
而刘妈则在旁边贤惠的帮陈金非揉着肩膀。
“你们这些演员还真是不容易啊。”看着戏份一下子从第一集跳到第三集，而且状态上也要有调整，站的有些累的陈金非感慨不已，“以前看你喊累还以为是你身体不行，没想到拍戏体力消耗这么大。”
“不光演员，其他人也轻松不到哪去，咱们还能坐着背词，他们就得站上半天。”刘奕菲指指周围忙碌的人们。
“不过我看导演倒是挺轻松的。”陈金非望着正在和周围人沟通的龙凡，“坐那一遍遍喊停就行。”
刘奕菲也跟随父亲目光望去，捂嘴笑道，“什么呀，看着轻松，每天要忙的事情多着呢，能睡五个小时就很不错了。而且龙凡他还是主演，以后肯定更忙的团团转”
觉察到异样的龙凡抬起头，发现沙发上那一家三口都在看着自己，稍稍怔了下，还以为哪里有问题。
“没事。”刘奕菲挥手笑道，“我们在讨论演员和导演谁更忙。”
闻言，龙凡也只能回以一笑，在心底暗叹一声，还用问么，当然我最忙啊…
随着房间道具布置完毕，上演对手戏份的父女二人也重新放下剧本，开始拍摄接下来的戏份。
这次刘奕菲的表现可谓状态极佳，骨子里那有些调皮的xìng格也被运用出来，彻底将演习的天赋呈现出来。
“好，过！”站在摄像后面的龙凡拍拍手掌，“就这样的状态，保持。”
导演在现场的鼓励要比其他人的鼓励有用得多，找准感觉的刘奕菲听到龙凡的掌声，也带着些感激的朝他笑了笑，信心十足。
龙凡拿着进度表，继续自己的工作，“下一场。”
“过！很好。”
…
虽然在开始的时候浪费了不少功夫，但后续的顺利拍摄也抢回些时间，整体上完成了当天的任务安排，不至于影响到剧组周计划。
当完成最后一组镜头后，龙凡看了看时间，已经到了五点，陈金非必须要离场回去工作的时间点。
“好，今天就到这里，各位辛苦了。”龙凡从监视器后站起身，“收工回家了！”
随着敞口灯的熄灭，整个房间里光线也黯淡下来，仅留下天花板上的光源照亮房间。
陈金非揉着腰走到龙凡面前，微笑伸手道，“指挥得很不错，咱们第一天的合作还算愉快。”
“也谢谢您的支持。”龙凡和对方握下手，“
下次时间点您能来吗？”
“没意外的话没问题，我知道你们换个演员也挺费劲，有事的话我优先考虑剧组这边。”陈金非显然也对龙凡的表现颇为满意，尽管在一开始因为这个小子自己费了不少劲，但考虑到龙凡的责任心，也就没什么好指责的了。
“多谢。”有了这样的保证，龙凡心里也踏实一些，“还有今晚的事也就不用您cāo心了，我们会照顾好奕菲的。”
“哦，你不说我差点给忘了。”想起来之前龙凡和自己商量的一件事情，陈金非笑了出来，“你们也有心了，那就拜托你们，我就不安排了。”
“好。”龙凡点点头。
送走陈金非后，整个剧组这才放松下来，恢复江湖本sè，各种口哨声调侃放松的声音瞬间爆发出来。
亲自看着摄像师将拍了一下午的带子交给负责保管的副导演后，完成监督任务龙凡起身离开工作台，去和其他部门人员沟通遇到的问题。
此时换完服装的刘奕菲从旁边小房间里走出来，和龙凡擦肩而过。
白领淡紫sè长衫，搭配白sè休闲裤，带着些许清香，身姿窈窕的刘奕菲也从周蒙的状态还原到自己的形象。
“哦，对了。”龙凡突然转身叫住准备离场的这位女一号。
刘奕菲回过身，“什么？”
“我一会会出去买些东西，用不用帮你捎带一些，算是…嗯…下午的赔礼。”龙凡恢复自己大男孩本sè笑道，“好像你也很少有机会出去吧。”
闻言，刘奕菲想起龙凡让她说那句话的一幕，脸颊稍稍一热，故意讽刺道，“赔礼就算了吧，您可是大导演，说什么都是对的。”
看到龙凡尴尬挠头，刘奕菲忍俊不禁，笑了出来，“是要有几本书要买，不过已经告诉我妈了，谢谢。”
“哦…不客气。”有着特别安排的龙凡做出遗憾的表情
“那你先回酒店吧，路上小心。”
几乎所有人都有意无意站在那看着刘奕菲和导演的对话。
“bye”刘奕菲还没意识到剧组的异常，挥手告别后，从包里拿出自己黑sè口罩戴上然后走向门口。
仰头呼吸一口气，龙凡想着该怎么给这个女孩留下个难忘的夜晚。
“茜茜走了。”从窗口看到那位女孩的座驾离开，负责观察的道具组成员喊道。
望着都还留在现场的剧组成员们，龙凡从兜里掏出张纸打开，上面罗列着今晚的“工作计划”。
“嗯，我去取蛋糕，灯光组先赶去现场安放灯具，道具组负责食物，小雷和松哥你们就负责去通知张歆译她们吧，千万别露馅啊！”龙凡安排道，“一定要玩的和真的一样。”
“导演放心。”听到安排的剧组成员们纷纷喊道。
龙凡打个指响，“哦了，行动。”
马上，所有人开始收拾器材搬运上车，然后赶去负责自己的任务安排。
戴上口罩，龙凡走出屋外打车赶往一家蛋糕房，去取在那预定的大蛋糕。
八月二十五号，正是刘奕菲十七周岁的生rì。
这个为刘奕菲庆生的计划原本不在龙凡考虑范围之内，财大气粗的陈金非自然早就在豪华酒店预备了宴席。不过为了完成拍摄，刘奕菲自己又推脱了庆生活动，赶来拍戏。
对此龙凡也很是感动，只好说服陈金非，由剧组来为刘奕菲举办一个庆生party，来庆贺她十七周岁的到来。
拎着新鲜出炉的大蛋糕，龙凡又急忙赶往提前预定好的举办室外庆贺的地方。
为了避免扰民引来jǐng察关注，这样类似野炊的活动被放在了京城郊区一处还算清净的地方，周围只有几栋建到一半的商品住宅楼，以及零散的几间住宅。
没有城市内的灯火辉煌，才刚到六点钟这里就暗到快要看不清路，不过这样也更方便了剧组灯光的安置，不会受到其他光源干扰。
没过多久，剧组负责其他事项的成员纷纷赶到，开始布置活动现场。
而接到消息提前赶来的张歆译等人也悄悄躲到一堵墙后，看管藏在这里的各种食物礼物，等着为今天的寿星送上惊喜。
“这种事儿你们不早点通知我，我都不知道今天是奕菲生rì，不然我肯定得先去买点礼物啊。”紧张望着远处摇曳的车灯光芒，张歆译抱怨道。
曹羲文点头应和，“也没告诉我，还好我妈给我寄来的吃的都还没动。”
朱雨晨则手握小型彩炮，看着曹羲文带来的一大包东西，“别告我你打算把这一堆吃的送人当生rì礼物啊…”
“嘘！”
看到车子开了过来，旁边其他人示意大伙安静。
打开车门，表情有些茫然的刘奕菲走下车，张望着眼前黑咕隆咚的场景，好奇问道，“导演，你该不会就是找我来看这里的外景吧…”
负责接驾的龙凡看了一眼面前这个少女，觉得有些异样，“你怎么哭了？”
“没事。”刘奕菲赶忙揉了下眼睛，“可能刮进沙子了。”
“嘿嘿。”龙凡大概能猜到什么，自己十七周岁的生rì，结果父母居然都没有提起这件事，才十多岁大的女孩不伤心才怪。
龙凡边探路边朝做好标记的地方走去，“确实是来这里看外景，跟紧我啊，小心别踩进坑里。”
“就我们两个人？”走过两步，刘奕菲有些jǐng惕的问道，不肯再前行。
“那不还有司机吗。”龙凡回过头，“你还怕我那啥你啊…”
“不是”刘奕菲赶忙道，“就是，觉得有点奇怪。”
“正好也锻炼下你的胆量，走吧。”龙凡往回走两步，“要不你拽着我胳膊？”
刘奕菲歪头疑惑打量龙凡一阵，摇摇头，只好按照龙凡要求，沉默着继续朝前走去。
“三，二…”躲在墙后负责大局的一位年轻副导演轻声倒数着，然后拿起手头对讲机道，“开始！”
“嗡”
架设在不同角度拍戏专用的灯具同时亮起，原本漆黑的场地也瞬间被映照得如同白昼，前方摆着一个大蛋糕的桌子也呈现在眼前。
同时音响当中也爆发出一阵庆贺声，“祝贺刘奕菲迎来自己十七岁生rì！”
“啪”
从墙后冲出来的朱雨晨拉动手里的彩炮，一片缤纷彩带从天而降。
“茜茜生rì快乐！”“生rì快乐！”来自不同人口中的祝福瞬间萦绕满这个女孩耳畔。
“啊！”
被灯光吓了一跳，条件反shè的举起胳膊，听着周围反差极大的喧闹，刘奕菲自己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谢谢你的信任，生rì快乐！”龙凡坏笑着变魔术一般送上一捧鲜花，“也感谢你把十七岁生rì奉献给剧组，这是大家的一点心意。”
看着那些不知从什么地方突然冒出的熟悉面孔，刘奕菲脸上先是一阵惊讶，随后变得激动起来，刚刚收住的泪水再次抑制不住的涌了出来，“你们…坏死了…”
说完这句话刘奕菲竟然直接抱住龙凡，把头埋进他怀里，呜咽道，“我还以为他们都忘了我生rì，都不喜欢我了…”
“行了，你爸下午还特别交代我好好帮你办生rì宴会呢。”龙凡也被这个出乎意料的动作吓一跳，然后轻轻拍了拍这个女孩后背，“寿星大人，快过去吧，都等着你呢。”
“嗯。”重新换上笑容的刘奕菲幸福不已的接过花，红着眼睛走到桌前，不住对周围人说着谢谢。
嗅着怀里残留的馨香，龙凡在她身后道，“快点上蜡烛。”
随后剧组成员们绕着桌子围成一圈，遮挡着郊区的凉风，帮刘奕菲点亮十七颗蜡烛。
“许个愿吧。”走过去站到刘奕菲身边，龙凡轻声说道。
在众人注目中，刘奕菲闭上眼睛，微微低下头，在那里沉默一阵，然后睁开眼笑道，“好了。”
“快吹蜡烛，导演买的蛋糕怎么这么香，口水都出来了。”张歆译在一旁劝道。
刘奕菲一手按着胸口，然后俯下身一口气吹出，接着郊区的风熄灭烛光。
“哦~”
“十七岁的雨季，奕菲加油。”“祝福奕菲”…
随着蜡烛熄灭，众人再次送上阵欢呼，然后分享着早已挂满一脸笑容的刘奕菲亲自切下的蛋糕。
“没想到我们龙导还这么体贴人哪。”朱雨晨拿着一块蛋糕凑到龙凡身边，“啥时候也给我办个生rì宴会
啊。”
“不好意思，本人只承办美女的生rì聚会。”龙凡拿着最大的一块蛋糕，毫不客气打断道。
“原来小导演也重sè轻友哈。”不远处的灯光师丢过来一听啤酒。
龙凡笑着打开啤酒，然后举了起来，“大家一块为刘奕菲同学干杯，祝奕菲同学更漂亮，演出更好的角sè。”
所有人都举起手里的啤酒饮料，“干杯”
看着龙凡为自己cāo持生rì，想起刚才自己对他的误解，刘奕菲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朝龙凡笑了笑。
谢过众人后，刘奕菲端着啤酒走到龙凡面前，看着他支吾道，“刚才…抱歉啊…单独敬你一杯吧，谢谢你的照顾。”
090 老友探班
说完这句话，刘奕菲自己先仰头喝下一口啤酒。
“也谢谢你当初没有瞧不起我。”龙凡微笑着举起手里的易拉罐，然后一口喝干。
随后剧组十数号人围城一大圈，开始场室外联欢，各显神通才华为刘奕菲送上生rì祝福。
伴唱，独奏，单口，街舞…几乎每个人都有一项专属节目。
原本以为所有人都忽视了自己的刘奕菲也被这样的场景打动，穿着龙凡递上的大衣，幸福无比的欣赏着面前这些人的表演，不时爆发阵笑声，然后拼命鼓掌欢呼。
看着身旁这位女孩开心的样子，龙凡知道自己这次计划还算是成功的。
如果合作的时间再晚些，等到这个注定红遍华夏的女孩对其他人的关心都已免疫，恐怕自己的计划也就难以得逞了。
一直到八点多，这场特别的生rì宴会才告以结束，早已玩累的龙凡先从地上站起身，然后拉起身旁的刘奕菲。
“好开心啊。”这下这位女孩没了任何芥蒂，拽着龙凡手腕站起身，拍了拍身后草屑，“剧组里的人都好有才华。”
“那是，也不看谁带的队伍。”龙凡微微一笑，然后问道，“你还坐来时的车回去吧。”
“你呢？”喝完两听啤酒，刘奕菲脸颊微微发红，“不一块回去吗？”
龙凡指了指身后那摊东西，“我们可不能和别的剧组那样毁坏大自然然后被臭骂一顿，你先回去休息吧。”
没等刘奕菲回答，张歆译便冲了上来，抱着她道，“那辛苦你们了，奕菲咱们先走。”
说完两个女孩一道摇摇晃晃朝汽车那边走去。
走过一段距离，刘奕菲不忘回过身，再次朝龙凡挥挥手，“那你们路上小心。”
“放心。”看到对方关心的样子，站在原地的龙凡也挥手告别，“歆译大姐，美女就交给你了啊！”
送走三位女生，龙凡也开始和其他人一道开始收拾狂欢之后的狼藉。
将垃圾集中到一块点燃掩埋后，一帮人继续哄闹着将器具抬上附近货车，这才打道回府。
坐在依维柯后排，龙凡望着窗外漆黑的一片，脑海中不断回现着刚才的场景，嘴角也不自禁带上笑意。
而坐在轿车上的刘奕菲也微醉的闭眼，在张歆译喋喋不休的聊天声中，脸上带着同样意味的笑容。
×××
有了龙凡那一次的开导，刘奕菲后续戏份的拍摄也都渐入佳境。加之生rì宴会上龙凡那一击到位的安排，使得刘奕菲对这位导演的好感也直线上升，在心里暗想“我喜欢你”这句潜台词也不再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
甚至有时候刘奕菲自己都有些恍惚，念着念着就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真喜欢还是假喜欢。
不过陈金非倒没注意到女儿的异常，按照约好的时间抵达片场沟通戏份，然后演出严父的样子，教导女儿交朋友要小心，不许和别的男生走得太近，更不许早恋…
不到一个礼拜的时间，陈金非的戏份终于彻底完成，如果后期有哪些地方不合适，也只需要抽空补拍一下即可。
通过这次友情演出，陈金非也见识到龙凡的敬业和专业，再没提出指派制片人的想法，而是将督场工作全权交给了华宜方面的制片组。
在华宜方面看来，这也算是这位投资人对龙凡一种沉默的认可了。
紧接着第二笔投资金额也很快打入剧组账户，使得剧组这下可以无忧无虑全速运转。
清晨，首都光华医院。
《无处安放的青chūn》在京城的最后一场戏份就将在这里完成，随后会全组转场杭城，进入第二阶段的拍摄。
此时在剧组暂时征用的走廊里，各部门人员都来回穿梭着，按照要求布置道具架设器材。
两个场务站在楼梯口那里，负责开拍后拦截路过的人员，以防穿帮。
这场戏分是拍摄周蒙赶到医院见父亲最后一面，还会涉及到哭戏的场景，气氛比较沉重。
加之是在医院拍摄，因此从准备工作开始龙凡定下严规，要求所有人不能再和以前一样大声交谈，有事也要通过对讲机或者面对面来交谈。
为了避免影响医院正常运转，剧组规模也进行了调整，只留下必须的成员，其他人则在医院外围待命，以备不时之需。
一大早刘奕菲也就在调整自己的心态，虽说哭戏对她而言不算多难，但要表现出那种丧亲之痛确实是个不小的挑战，甚至比对龙凡说出“我喜欢你”难度还要更大些。
一切准备就绪，龙凡坐在摄像机后方，拿着对讲机道，“开始。”
随后在机器运转的声音当中，三个身影在前方出现。
白sè的墙壁围绕出的空间当中，走在前面面sè苍白神情迷茫的周蒙，紧随其后身着黑sè西装的小宗老师，以及周蒙的哥哥。
在这里龙凡也面临着不小的挑战，他同样没有经历过丧亲之痛，这点就算演技再好也很难体会到是什么感觉。
因此到底要周蒙的步伐沉重缓慢一些，还是要表现出她急切看父亲最后一眼的心态步伐快一些，龙凡自己也有些纠结。
几番调整后，龙凡也终于作出决定，对刘奕菲说出自己的想法，“前面步伐稍微快一些，拐过一个走廊后周蒙进入跑动状态。”
“嗯，我试试。”面sè沉重的刘奕菲点点头，然后按照龙凡的要求重新入画。
由于龙凡对刘奕菲表情拿捏的不确定，最终还是决定虚化处理，仅仅在画面中勾勒出三个人前行的身影。
转过一个弯，刘奕菲逐渐加速，然后开始朝着停放父亲遗体的方向跑去，而跟在她身后的两人也奔跑跟上。
“过。”抓拍到符合自己要求的场景，龙凡干脆利落道，然后朝身旁助理道，“帮我记下，后期制作的时候这里要调整慢镜头。”
接下来就是对刘奕菲颇有考验的戏份了，走进太平间，发出伤心yù绝的哭声，然后在经历暴风雨般的痛苦后，落寞走出。
“虽然这么说很不尊敬，但是，你必须把躺在那里的人当成自己真正的父亲。”龙凡对刘奕菲说着自己的想法。
点点头，刘奕菲没有说话，和饰演小宗老师的冯朋以及戏里的哥哥站到挂有太平间牌子的对开门前。
龙凡特意留出十分钟时间给三位演员酝酿情绪。
看到几人状态就绪，龙凡压低声音道，“开拍”
在身旁二人的沉默当中，刘奕菲步履艰难推开门走了进去，随后一阵嚎啕哭声传出。
听到女儿的哭声，一直站在周围的刘妈竟然也忍不住抹起眼泪。
随后，一脸泪水的刘奕菲从房间内走出。
见状，还以为导演会在这里暂停，刘妈刚想冲上去抱住女儿安慰一番，就被龙凡赶忙拦下。
“这样的状态很难调整，我们争取一遍过。”龙凡轻声道。
被拦下的刘妈也只能点点头，泪眼朦胧看着前面受了偌大委屈般的女儿。
“蒙蒙，周校长是怕你担心，才说来京城开会的…”
“蒙蒙，手术责任书是我签的字，我原以为…”
身旁二人同样流着泪在那解释为什么要瞒着这个女孩她父亲得癌症的消息。
刘奕菲则微微垂着头，豆大泪滴滑落，“不想听你说了”
所有人都紧张的注视着这一幕，在心里期盼着能够一次通过。
“是我对不起爸爸，我把李然弄丢了，爸爸又要为我担心…”
说完这句话，在哥哥的哭喊声中，背着书包的刘奕菲转过身，落寞走向前方苍白的出口，留下一个踽踽独行的背影。
看到这一幕，在场所有人都感到一阵心酸。
即便是今后要饰演李然的龙凡也被刘奕菲这样的表演所打动，好奇李然怎么就放弃这么好的女孩，跟别人走了呢。
“好，过。”
龙凡语气当中也不自觉的带上些沉重，随后为了调整下氛围，又稍微放大些声音，“京城拍摄到此结束，各位收拾行装，咱们转战杭城！”
“结束喽。”
终于打完一场攻坚战，有人忍不住喊道，但马上被其他人制止，避免影响医院安静氛围。
走出这家医院，龙凡找到还躲在一棵树旁哭泣的刘奕菲，和刘妈一道在那安慰好一阵，才让这个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伤心事的女孩恢复过来。
看到龙凡在身边，刘奕菲眼角还挂着些泪水，“导演，我演的…合格吗？”
“十分合格。”龙凡笑道，“行了，快别哭了，一会和大家去吃个庆祝午餐，马上要去杭城玩了。”
“嗯。”刘奕菲擦擦泪水，脸上挤出个笑，“你知道我刚才想到了什么吗？”
“什么？”龙凡好奇问道。
“在国外的生活，被人欺负，没有朋友…”
刘妈在旁边解释道，“茜茜不爱拉帮结派，少不了被欺负。”
龙凡恍然，那种感觉他以前也遇到过，只不过身为一名男子汉，倒也不至于到哭泣的份上。
“放心，以后不会了，你这么多朋友呢，谁还敢欺负你。”龙凡笑道，“行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吧，剧组预计三天后在杭城集结。”
随后在刘妈陪同下，刘奕菲坐上车，赶回家去收拾东西。
“龙凡！”
刚刚将刘奕菲送上车，龙凡就听见有人在喊自己。
回过头，发现马路一侧，剧务带着两个熟悉的身影朝这边走来，居然是王洛丹和陆冰。
“额。”看到两位老朋友，龙凡有些惊讶，随后面带惊喜走上前，“你们怎么来了，不要拍戏吗？”
“听说你要离开京城了，我们就商量着来为你送行。”王洛丹嬉笑道，“我们可不是没心没肺的人，怎么样，感动吧。”
龙凡一阵傻笑，“感动，呵呵”
一部《奋斗》使得这两位女演员身价倍增，编剧龙凡自然功不可没。
尤其是还推荐了陆冰出演女二号，听闻龙凡将要前往南方杭城，即便手头还有工作，陆冰也抽空要来当面和自己这位老乡告别。
“东西收拾好了吗？”仍旧是冰清气质的陆冰语气简洁问道。
“差不多。”龙凡得了便宜卖乖，打量着周围，“好像还少一个啊，小路没来？”
“行了你，知足吧，两大美女来看你还嫌不够啊。”
看到这个已经晋升导演的家伙还在开玩笑，王洛丹和陆冰对视一眼，苦笑道。
090 锦衣夜行
“陆冰秀,您的行李”
和这两个女孩刚聊两句,工作人员又帮陆冰拎来包裹
“怎么,你也要出远门?”龙凡指着那个行李箱好奇问道
“不是”陆冰扭头看着自己的箱子,“反正都请假出来了,也想趁这时候回家看看,今年特别忙一趟也没回去过呢”
“哦”龙凡点点头,想起了什么,“其实…”
“你就别想了,那么忙”王洛丹看出了龙凡的心思,在旁边笑着打断道,“要是单纯当个演员没准你还有时间回去看看,这下成了导演,还是安安分分呆在剧组指挥”
闻言龙凡暗自叹口气,自从上次和那位记者聊过家里的事情后,老家那边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龙凡也不晓得首都卫视的闻记者究竟有没有去深究这件事
不过现在的龙凡早已不是最初那个遇到棘手事情就束手无策的孤单少年,也不用再担心金钱方面的问题,仅仅是凭借现在的收入,一家人后半生花销都已经没有任何问题
只是骨子里那种对家的思念不时出现,出来打拼就是为了养家糊口,而在生活终于因为一场意外有了起sè后,家的影子也愈发模糊
这次前往杭城工作,最早回来也是一个多月之后了,而且中途还要去西臧进行拍摄,时间是没有确切保障,回趟家看看是奢望
看到龙凡突然沉默,陆冰安慰道,“要不你把你家地址告诉我,我带些礼物帮你去看看你家人”
“也帮我带点”王洛丹赶忙道,“顺带替我夸夸我们龙大侠”
沉默一阵,龙凡没有说出自己的想法,而是转移话题道,“先不提这件事,既然来了,中午就一块吃个饭,朱雨晨那小子也在呢”
“你以为呢,来这就是为了让你请客啊”王洛丹本sè不改,依旧带着米莱的影子,“你们拍完了吗?要不要我们给客串个护士什么的?”
“那最好”龙凡笑了笑,转而走向片场,“等我一会儿,我和我们监制说一声,把剩下的事情交给他处理掉”
看到导演这边来了客人,高晓淞二话没说便承揽下了所有工作,让龙凡好好放松一番去陪自己的朋友们
完成了主要的拍摄任务,剩下的事情也就没多少,几位副导演也足以处理,对于这肖辈们的工作能力龙凡也并不怀疑
为了招待这两位专程来看望自己的女演员,龙凡也没有幸子气,叫上朱雨晨直奔厩老字号全聚德
“你确信要在这里请我们吃饭?对我们也太好了”仰头看着那个老字号的牌匾,王洛丹替龙凡的钱包担忧道
“美得你,其实是我自己想吃”龙凡边说便朝里走去
这里也是他头一次来,既然马上就要离开厩了,吃满汉全席之类的来留念未免太奢侈,来这家总在被旁人说起的饭店品尝一番也是不错的选择
门口的服务员也马上认出了几位演员,由于来这里的名人众多,员工们也早已有了套特殊的服务体系不等龙凡开口,服务员就面带微笑道,“几位请这边走”直接将四人带到一处清净的包间
“来,先和丹总干一杯”几道菜上完后,朱雨晨首先起身朝王洛丹举杯道,“感谢你千里迢迢来看望我俩”
“得了,我可不是来看你的”王洛丹坏笑道,“我就是来看龙大侠的”
“欢迎丹总莅临指导”坐在旁边的龙凡笑着回应道
“得,那陆冰,咱俩干一杯”碰了一鼻子灰的朱雨晨只好白了王洛丹一眼,转而朝向坐在那里看热闹的陆冰
“嗯”陆冰面带微笑和朱雨晨碰了碰杯
“瞧见没,这才叫义气,你那叫重sè轻友”朱雨晨朝王洛丹损道,“我跟你说,拍完这部戏我再大火一把,到时候你想请我和你干杯都没机会”
王洛丹做个鬼脸,露出不屑的样子
喝完杯里的饮料,陆冰轻声幽幽道,“其实我也是来看导演的”
“噗”王洛丹忍不住乐呵起来
…
随着氛围逐渐热闹,龙凡心里的想法也逐渐成型,像是为了确认这种想法,将一杯杯啤酒灌下肚
酒足饭饱,龙凡靠在椅子上拿餐巾擦过嘴巴,“好了,我决定了”
“决定什么?”正在分享最近拍戏鲜故事的三人齐齐扭过头问道
“买机票,回家”龙凡揉着有些晕眩的脑袋,“陆冰咱们一块回去看看”
当下也只有这样转场的空余时间可以利用,龙凡不想再错过这样一个机会,急切想要回去看看家里的状况
“哦…可是…你们剧组的事怎么办?”陆冰没想到龙凡居然一直是在思考这个问题
龙凡想了想,自言自语般说道,“大部队先去杭城,我一会去买机票明天回家,然后直接从那里赶去杭城和大家汇合,嗯,家里的事情不处理好怕是也没心情拍戏…”
旁边三人面面相觑
末了陆冰表示理解,“也对,富贵不归故乡,如衣锦夜行,事业有成就了就要回去和至亲分享一番”
说做就做,确定了回家的计划,龙凡给制片组打个电话说了自己的想法,然后从餐馆离开直奔售票地点,购买当晚就返回辽省的航班机票
全程陆冰一直在旁边陪着龙凡,看到两人买到的票不同,陆冰索xìng直接改签,和龙凡坐上同一班次的飞机
“还记得这张车票吗?”将买票剩下的钱放入钱包的时候,龙凡拿出一直夹在包里的一张车票,展示给陆冰
看到发车rì期是三月份的那张票,陆冰像是被触动道,“没想到你还留着,幸好当时你没走”
“是啊,幸好没走”龙凡收起那张票,“现在也该回去看看了”
“还留着它干什么,都过期了”陆冰有些不明白
“这叫恩情”龙凡郑重其事道,“所以呢,如果以后你遇到什么麻烦,都可以来找我,我也一定会尽全力帮忙,我保证”
一席话,说得陆冰内心一阵跳动,随后故作平静状道,“没想几百块的投资这么值”
“必须的”龙凡笑笑,转身朝外面走去
看着那个少年的背影,加之刚才那样的保证,陆冰拂开额头秀发,对这个身影愈发有种特别的感觉
而听说龙凡当晚就要回家探望,正在进厩家中收拾行装的刘奕菲也吃一惊,打电话确认后,遗憾不能同去杭城的同时也送上自己的祝福,“那我们先去那玩了,到时候见,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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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认就穿这身衣服回去?”
站在候机大厅,看着穿着一身朴素到不能再朴素衣服的龙凡,陆冰哭笑不得,“好歹也是个有些知名度的演员了,而且现在又成了导演,干嘛要弄得这么简朴”
“怕被老妈骂”龙凡笑道,“看我一身名牌的话肯定先得心疼半天”
陆冰无语,“那礼物也不买一些?”
“到了那里再去买,厩这边也没什么能带的”龙凡摊摊手,“反正是回去看老妈,也不是串门,该带回去的除了我剩下的都在银行卡里”
“真服了你”听到这调侃的话语,陆冰只能摇摇头,庆幸自己买了不少特产拿去托运,这样也可以分给这个空手归乡的少年一些,“真的有个词很适合你”
“什么?”
看到又有粉丝要走来签名,陆冰只得戴上自己的墨镜,淡淡道,“低调”
“陆冰秀,帮忙给签个名”一对年轻情侣走上前送上早已准备好的本子,完全忽视了一旁打扮得犹如民工的龙凡
看了看自己塞在口袋里完全派不上用场的墨镜,龙凡挠挠头,“好像是太低调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