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 完美效果
接下来的一礼拜，龙凡开始忙碌在纺织厂自行车棚和其他零碎场景的拍摄。
和郊区旧学校的环境比起来，这些地方的拍摄条件要改善不少，起码那些吸血鬼一样的蚊子不会再出现，伙食也改善许多。
由于有了充分安排，拍摄也格外顺利，遇到唯一的麻烦就是车棚外那场人工降雨，剧组费了不少功夫才说服厂方将降雨设施安排到位，完成这场雨中表白的戏份。
按照之前的约定，晚上五六点拍摄结束后，龙凡也会赶到雨泉两人的工作场所，跟随这两位音乐老师学习主题曲的吉他弹唱。
自从在餐桌上了解到到龙凡的唱功，这两位音乐方面的师兄就为龙凡准备了最基础的声音训练。不想等龙凡再一次出现在他们面前放声高歌的时候，简直就像是完全换了一个嗓子，最初的声音上那些缺陷几乎全部消失。
看到龙凡这样莫名的蜕变，这两位当红歌手也只有瞪眼惊讶的份，随后索xìng跳过基础训练，直接开始用专业手段来指导龙凡的演唱。
虽说暂时还没有系统在这方面的锻造，但对于音乐发自心底的热爱也令龙凡的进步值得称赞。
由于今后整部戏高cháo部分几乎都离不开吉他，龙凡也不得不加强这方面的训练，专门买来吉他入门书籍，除了接受雨泉手把手的教导，自己也利用一切时间抓紧训练。
“怎么样？要不要进录音室试一把看看？”眼看龙凡的演唱愈发进入状态，即将离开京城的湖海泉坐在工作室沙发上笑眯眯问道，对自己的指导成果很是满意。
对于这样的建议，龙凡有些心动，最近总在看着其他人来来往往站在那间透明的小屋子里录歌，录制自己的专属歌曲当然也是龙凡萌动的一个愿望。
而且张亚冬帮忙做的编曲也已经录制完毕，效果与原版没有太大差异，甚至效果听上去还要更好一些。
加之陈雨凡的怂恿，龙凡终于没能忍住冲动，第一次跨进录音室，戴上耳麦，想要尝试下录制效果。
虽说后期会有张亚冬专门指导自己录歌，但提前做些了解准备总不是件坏事。
等龙凡在录音室内将设备认识得差不多，屋外坐到调音台前的雨泉二人纷纷朝龙凡竖起大拇指，示意他一切就绪，就等他的开始。
确定没有问题后，龙凡回应了同样的动作，朝那两人竖起自己大拇指，表示自己状态也已经调整好。
随后耳麦中渐渐传来耳熟能详的吉他弹奏声，熟悉的感觉仿佛自动涌上喉咙，就等龙凡开口将他们倾诉出来。
有过这阵子的训练，他似乎发现唱歌和表演有着关键的共通之处，那就是都需要全身心的感情投入，将自己代入角sè，来表达一部作品所蕴含的情感。
简单酝酿一番情绪，龙凡双手扶着耳麦，抬头对准那个话筒，带着些许感伤的表情缓缓唱出歌词
“那是我rì夜思念深深爱着的人呐
到底我该如何表达，她会接受我吗
也许永远都不会跟他说出那句话
注定我要浪迹天涯
怎么能有牵挂
梦想总是遥不可及
是不是应该放弃
花开花落又是雨季
chūn天啊你在哪里
…”
不知不觉的，拍摄当中的画面一一呈现在龙凡面前，他甚至不能自已的闭上眼睛沉浸在这样的故事当中。
学生时代的放浪不羁，无拘无束的欢快，成年后为了生活的各种奔波劳累，委曲求全，折腰只为五斗米…
而在外面通过监听音箱听到演唱效果的湖海泉二人也站在那里，伴随龙凡的歌声，双手抱胸情不自禁陷入回忆之中。
虽然在平rì的训练中早已听龙凡唱过无数遍这首歌，但这时候有了专业设备的衬托，加之龙凡那一夜间仿佛就改善的嗓音，效果可谓完美。
真实动情的歌词，情绪饱满的演唱，价值不菲的设备保障……
即便是作为专辑单曲发售，这样的效果也已经足够。
“抬头仰望着满天星河
那时候陪伴我的那颗
这里的故事你是否还记得
如果有明天祝福你亲爱的…”
当龙凡唱完最后一句，从那些零碎跳跃的镜头中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脸上不知何时已经有了两行热泪。
赶忙假装不经意的擦去泪水，龙凡将视线投出屋外，只见站在前方的几名工作人员全都在朝着自己的方向鼓掌。
尽管听不到外面声音，龙凡通过陈雨凡的口型还是了解到他想说的话——唱的不错。
走出录音室，一直在努力控制气息的龙凡放轻松的呼口气，然后微笑看着自己两位师兄，等待着指点。
“相当棒啊哥们。”湖海泉快步走上前拍着龙凡肩膀，“第一次能录出这效果，很不错了。”
紧接着陈雨凡也夸赞道，“之前我还怀疑这歌是不是你写的，现在我信了，能把自己唱哭，这歌不红才叫没天理。”
“呵呵。”眼中泪水还没消退干净的龙凡笑着打趣道，“合着之前你还怀疑哪。”
陈雨凡讪笑着还想解释什么，这时候龙凡搁在沙发上的书包里传来手机铃声。
“抱歉，我接个电话先。”走过去拿出电话，龙凡轻声问道，“喂？王姐？”
“超级男孩的选秀场地这下联系好了，不过时间有些苛刻，必须在人家的比赛结束之后才可以使用，而且是在周末才行。”电话中王京华利落说道。
听到这个好消息，龙凡顿时振奋了一下，“没关系，只要有场地就行，那他们有别的条件吗？”
“嗯，他们也是听说你做的是挺新颖的微电影才答应的，然后要求在片子里给他们卫视做个插片广告，最低五秒钟。”
听到王京华讲述的对方要求，龙凡皱眉思考了一会，想着哪里还能放进电视台的广告。
想到在片尾选秀的场景当中主角会接受媒体采访，到时候就算是放四五个电视台广告也绰绰有余，龙凡这才答应道，“好，就这么定吧。”
眼下室外的戏份就差马路上肖大宝开车的场景，其他室内戏份也大都简单易拍，可以在集中两三天内拍完。
也就是说，当下整部戏的重头录制部分就放在了这场引出主题的选秀上，结束了这场关键的选秀拍摄，整部微电影的拍摄基本就告以结束。
放下电话，龙凡马上打电话给剧组的摄像师，“明天中午有时间吗？和我去一趟超级男孩演播厅，对，时间有限，提前踩好点。”
“小师弟，我们能教的基本教完了，剩下的就靠你了。”看到龙凡忙碌完，陈雨凡走上前微笑着和他告别道，“明天我们要去为新专辑做宣传，希望能早些看到你的微电影诞生。”
面对这样匆忙的告别，龙凡也只能和对方相互拥抱下，感谢两位歌手这几天的耐心教导。
朝面前二人要了份签名新专辑，龙凡和对方再次留影纪念，这才从录音室走出来赶回家中。
为了避免虎头蛇尾，龙凡还要为最后也是最关键的戏份做进一步的补充修改，争取完美收官。
047 超级男孩
“这算是我们比较大的一个演播厅，算上工作间一千两百平米，不知道能不能达到你们想要的效果。”
第二天，芒果卫视北方赛区的负责人站在演播厅舞台上，指点江山一般为赶来踩点的龙凡和摄像师讲解着演播厅的具体情况。
宽阔的表演场地，加之炫彩夺目的各sè背景灯，这样的条件比起龙凡在纸上勾勒无数次的场景已经要好上数倍。
“你觉得怎么样？”龙凡自己满意的同时不忘回头问摄像师一句。
对方也点点头，“肯定没问题，不少工作都能省了。但是这么大的场地，如果能多设两个机位效果可能会好一些。”
由于拍摄资金的限制，整部戏下来龙凡基本只顾用了一名主力摄像师，除非是在拍摄外景的时候，会再根据需要临时聘请一名。
既然到了最后最关键的时候，对于这样可以提高作品效果的机会，龙凡也不愿意为省下几千块而放弃。
好在对预算卡得还算比较到位，当下龙凡整部戏的资金刚好用掉三分之二左右，剩余的钱拍摄这个场景还算充裕。
“就按你说的办吧。”龙凡答应道，“不过最后的效果一定要比之前好。”
“那没问题。”摄像师肯定道。
将硬件设施欣赏得差不多，龙凡这才和那位负责人签下一份临时合约。
这样的合约就是按照主办方的要求，在《老男孩》中为芒果卫视以及这场活动做简单的宣传，拍摄时间的安排，另外就是些设备意外损毁的赔偿问题。
作为报酬，龙凡这部戏当中所需要的群演，也就是直播现场的观众也会由主办方帮忙凑齐，保证拍摄效果。
走出演播厅，龙凡张开双臂，狠狠拥抱一把面前的阳光。
努力了半个多月，最后的的挑战终于到来。而完成这场挑战，除了完成系统任务，更主要的，作为导演的龙凡终于也就有了自己dú lì制作的第一部作品。
这样的作品绝对是提升龙凡成就感与信心的一剂良药。
随即龙凡掏出手机，用电话通知每一位员工这部戏在演播厅拍摄的时间。
包括那些已经完成工作任务离组的人员龙凡也通知到位，希望这些人能来这里凑个观众，顺带也目睹这部戏的顺利结束。
两天后，龙凡带领着自己的摄制队伍分乘两辆租来的客车，奔赴超级男孩在京城的选拔场地。
听闻剧组来这里拍戏，那些参加比赛的年轻歌手们也都好奇不已，放下手头的练歌任务，过来看这边剧组拍戏，好奇会是什么样的电影。
而那些观众们听说有免费看拍戏的机会也更是兴致勃勃呆在演播厅，充当龙凡的群众演员。
另外那些驻扎在这里的媒体记者们也都对剧组充满兴趣，将龙凡微电影的拍摄当做比赛之余的花絮来填充报道。
面对如此浩大全面的观众群体，虽说演技早已不成问题，但缺乏经验的龙凡还是有些许紧张。
拍完芒果台的宣传采访镜头后，即将开始在上千人面前表演的龙凡在后台拿着自己的吉他不断调试转移注意力。
“导演，灯光师请您去看下效果。”
“导演，您看这几位临时评委行吗？”
责任使然，即便再紧张，龙凡还是要履行导演职责，跑来跑去忙碌着每一个和拍摄有关的问题。
协调完所有工作后，正式的拍摄工作也即将开始，刚刚停下脚步的龙凡又要面对化妆师的各种涂抹。
一个多小时的化妆结束后，再次恢复肖大宝模样的龙凡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做出一个加油的动作，然后抱着自己的吉他穿过走廊迈上舞台。
坐在前排的几位观众竟然马上认出了这个少年就是前阵子在西单举办签售的年轻作家，在那里发出一阵叫喊声。
和台下有些兴奋的人群挥手打过招呼，手拿话筒的龙凡先是询问一番各部门的准备情况，确认无误后，这才恢复演员身份，将话筒搁回架子上，站在那里等待摄像师的拍摄号令。
此时的龙凡身着白sè衬衣，手中扶着吉他一副成熟装扮。身边的王太力则是套着黑sè西装，头戴类似杰克逊式MV里的黑sè礼帽，显得有些郑重呆板。
两个人望向面前几位临时评委，寻找着戏中的状态。
作为本片的另一位男主演，戴着白sè圆帽，茶sè墨镜的韩秋池坐在评委席上，面无表情盯着面前两位主演。
调整好拍摄角度后，摄像师喊道，“准备——开始”
随后观众的声音逐渐静了下去，现场传来话筒的杂音，一位大胡须评委抬头问道，“你们两个，一个是婚庆主持，一个是理发师，是吗？”
“你们俩知不知道，在所有的选手里边…你们俩的年龄是最大的？”另外一位嘴形夸张的客串女评委翘着兰花指，捏着面前话筒笑问道。
此时提前准备好的第二机位摄像机也适时将画面定格在面前两位“老男孩”身上。
左手握着吉他的龙凡俯身对着话筒道，“不…不太清楚。”
紧接着第一位评委继续道，“你觉得你们能红吗？”
面对这样颇让人有些尴尬的问题，龙凡王太力二人相互对视一眼，表情木然没有说话。
在场的观众们则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是说要拍戏吗？怎么还是评委和唱歌选手？
而且看到评委如此不客气的刁难选手，几个不明就里的观众还对着评委席长相夸张的几位评委发出一阵嘘声。
拍到这，眼看场面有些混乱，龙凡只得挥手示意暂停，然后向面前这些观众重新解释一番，让大家保持安静。
好在刚才的拍摄没有受到影响，将现场气氛缓和下来后，画面直接从下一个场景继续开始。
坐在旁边的韩秋池带着那张略显虚伪的笑容扭头道，“我们看他们表演吧。”
随后韩秋池带着那极具商人特sè的笑容朝台上二人点点头，示意开始。
关键时刻到来，虽说仅仅是妆模作样表演一番弹奏，但有着如此众多的观众在场，龙凡也不敢掉以轻心，生怕作品还没出来就被人笑掉大牙。
坐到准备好的椅子上，龙凡怀抱吉他，用手调整下话筒，不忘试试效果，对着话筒“呼呼”两声。
看到这样门外汉的表演方式，观众席中发出一阵轻微哄笑。
一旁的王太力严肃不已的站在空地上，看到台下第二摄像师的指示后，猛然做出杰克逊的经典开场动作。
面对这样带着认真的滑稽，台下观众们又是一阵哄笑声。
龙凡侧面的一排灯光也恰到好处亮起。
努力压抑着内心涌出的激动和紧张，龙凡弹奏起主题曲的旋律。
虽然临阵突击练了一个多礼拜的吉他，谈不上功底实力，但基本曲调旋律已经没有什么问题。
伴随悦耳的吉他声出现，现场的笑声逐渐压低下去，所有人将目光投向台上两位主演身上。
而站在场边看热闹的真正评委们没想到这个年轻导演居然会选择现场真唱，并且歌声还算可以，此时也都认真倾听着龙凡的演唱。
“…转眼过去多年时间多少离合悲欢
曾经志在四方少年，羡慕南飞的燕
各自奔前程的身影匆匆渐行渐远，未来在哪里平凡啊谁给我答案
那时陪伴我的人啊你们如今在何方，我曾经爱过的人啊现在是什么模样
…”
“生活像一把无情刻刀，改变了我们模样
未曾绽放就要枯萎吗，我有过梦想
…
青chūn如同奔流的江河，一去不回来不及道别
只剩下麻木的我没有了当年的热血
看那满天飘零的花朵
在最美丽的时刻凋谢
有谁会记得这世界它曾经来过…”
几乎每一句歌词从龙凡口中唱出，都会击中在场观众心中柔弱的一处地方，让人由衷产生种怀恋与感慨。
作为主力表演者的龙凡则在竭尽全力找到当初站在录音室的感觉，希望可以将这首歌曲感情表现得更加饱满。
一旦演唱结束，也就意味着整部作品的拍摄结束，龙凡甚至还有些依依不舍的感觉。
“当初的愿望实现了吗
事到如今只好祭奠吗，任岁月风干理想，再也找不回真的我…”
唱到最后已经完全放开的龙凡几乎是在纵情高歌，任凭心中情感肆意发泄。
而现场的氛围也被龙凡带入种微妙的感觉，那些观众们似乎真的成为了剧中人物，在那里若有所思的望向舞台，忘记了鼓掌，忘记欢呼，在歌声中陷入回忆与感慨。
一曲终了，龙凡望向镜头后面的摄像师，对方用掌声宣布了拍摄的顺利完成。
随后在工作人员的带动下，全体观众们也都拍着巴掌，即为龙凡的jīng彩演唱鼓掌，也算是对拍摄完成的祝贺。
站在场边的几名毒舌评委也情不自禁举手鼓掌。
虽说龙凡的弹奏实力还显得稚嫩，但那还算不错的歌声以及到位的情绪渲染，让这些人也都点头称赞，不愧是位少年天才。
如果可以，这几位评委甚至想让龙凡直接跟随大赛，直接晋级八强。
“这才是我们要找的超级男孩啊…”看着站在舞台zhōng yāng，与王太力一道向到场参与拍摄的观众鞠躬的龙凡，一名有着“判官笔”之称的评委叹道。
048 狭路相逢
在一片热闹庆贺杀青的喧嚣声中，龙凡带着自己的剧组从演播厅撤出，一路上也少不了为不知情的观众签上几个名。
将广告部的设备归还后，送走其他员工，龙凡约上几位核心主创人员找到一处饭馆大喝一顿，权当是杀青宴会。
“这次广告拍摄，是我吃苦最多的一次，这一点，一定要谢谢我们的导演！”席上，喝多了的韩秋池摆着**的表情，举杯冲向龙凡，“我很满意！”
王太力和同为京漂的杨珊则通过这部剧成为不错的朋友，这时候正在那热火朝天聊着首都的房价和租金之类现实的问题。
同场的杨幂和戏中对待龙凡的态度截然相反，特地坐在龙凡身边和这位全能导演有一茬没一茬聊着天。
看着面前这些在拍摄过程中吃了不少苦，却又拿着廉价薪水的工作人员们，喝得微微有些脸红的龙凡站起身，情绪激昂道，“我欠各位一个人情，无以报答，先干为敬！”
“哈哈，好！”摄像师在内的几位成员在旁边起哄看着龙凡喝下满满一杯，随后纷纷举杯畅饮。
“祝贺《老男孩》圆满杀青！”
“导演万岁！”
…
和之前在剧组一样，有了这次酒宴的洗礼，龙凡内心积攒的yīn霾一清而空，被其他人员送到家后倒头便睡。
老男孩开拍以来，龙凡几乎天天都是熬夜修改剧本，练习歌曲，难得睡得这么舒适了。
次rì，在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中，龙凡从惬意的梦境中醒来，眯着眼从桌上摸过手机接通。
“喂，龙凡吗？我是王洛丹。”对面是一个欢快的声音，“你在干嘛？”
“丹总啊…在睡觉，怎么了？”龙凡翻个身，仰面朝天舒适不已的问道。
“咱们的电视剧要提前播出，是真的吗？”王洛丹语气中带着说不出的兴奋。
听到这个消息，原本还有些迷糊的龙凡猛的睁开眼睛，“提前播出，为什么？”
“我不知道啊，赵导发短信告诉我的，说提前到七月五号，就是明天，江北卫视全国首播，在所以才来问你这个编剧啊。”发现龙凡居然还不知道这个消息，王洛丹也有些惊讶，“我问了文彰，他也接到消息了。”
龙凡坐起身揉了揉脑袋，“哦，那可能还没来得及告诉我吧。”
“终于能看到自己的表现了，好激动好兴奋啊！”王洛丹仍沉浸在即将看到自己作品的激动中，在那边乐呵不已说着，“我真的觉得自己在这部戏里表现得很好。”
面对这位自信的女孩，龙凡也被她的情绪影响几分，咧嘴笑道，“是啊，不知道我的表现能不能让人满意呢。”
谈起这个关系到自己今后命运的作品，龙凡既激动又紧张。江北卫视虽说比不上芒果台那样有着强大的娱乐招牌，但好歹也算省级卫视，影响力不容小觑。
“没问题的！”王洛丹肯定道，“对了，你最近在京城吗？”
“一时半会走不了。”龙凡苦笑，《老男孩》的后期制作以及主题曲的录制还都离不开他这个全方位负责的导演。
“那正好，我和文彰雨辰李小路目前也都在京城，好像就陆冰去外地拍戏了，首播的时候咱们聚一块看吧？”王洛丹随即说出自己的建议，“也算是一次小聚，半个月不见还怪想大家的。”
“好啊。”对于这样朋友间的聚会龙凡还是比较喜欢的，起码比起酒桌聚会要好许多，“可是去哪看？”
“当然是去你那啊，你方便吗？”王洛丹不容置疑道，“谁让你拿钱比我们多。”
对于这样善意的玩笑龙凡没说什么，笑着点头答应，“好啊，到时候为你们备好现成饭菜，再来点小酒。”
结束和王洛丹的通话，龙凡这才发现自己手机上还有两个未接，三条未读短信。
看样子都是昨晚喝多后发过来的信息。
其中一条就是赵导的，“七月五号，《奋斗》江北卫视全国首播，赵宝钢”
另外还有一条是王京华发来的，大概意思也是告诉他这部戏的提前播出，另外就是为他安排了跟随张亚冬录制《老男孩》主题曲的时间。
想了想，龙凡还是忍不住拨通赵宝钢的电话，毕竟这部戏和自己生死攸关，龙凡还是希望可能掌握更清楚的消息。
“喂，赵导吗？我是龙凡。”许久没和这位导演通过电话了，想起赵宝钢jīng益求jīng的态度，龙凡语气中也不禁带上恭敬。
“嗯，是想问为什么提前播出吧？”赵宝钢直接问道。
到底是阅历丰富的导演，对比之下，初执导演筒的龙凡确实嫩了许多。
“对啊…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龙凡好奇问道。
那边略微沉默一阵，随后答道，“为了避开《天龙》的播出rì期，避免撞车。”
“嗯？”龙凡一时有些不解。
“《奋斗》先期会在两家卫视播出，但《天龙》几乎是家卫视都会播出。蛋糕就这么大，如果和这部剧撞上，咱们小成本的作品你觉得还能拿到收视率吗？”
赵宝钢一席话令龙凡醒悟过来，没想到自己同样参与演出的《天龙》如今却成为了自己主演电视剧的最大拦路虎，还真是造化弄人啊！
看来为了不被《天龙》影响到收视率，做出螳臂挡车的蠢事，赵宝钢选择和电视台协调提前播出这部青chūn题材的都市时装剧。
放下电话，龙凡若有所思的坐回到书桌前，翻看着rì历。
从赵宝钢导演那里他也了解到了《天龙》的播出rì期，就在十五号，和《奋斗》相差十天，正值《奋斗》播出到尾声的时候，电视台也希望利用这样的调整将竞争影响降到最低。
看似明智的闪避躲让，却又无可奈何，毕竟《天龙》的实力和名号都在那里摆着，单是舆论宣传的力量就是龙凡望不可及的，即便《奋斗》是全明星出演也很难与其正面交锋。
“可是…真的一线希望都没有吗？”龙凡略有些落寞的坐在那里，不自觉查看着自己的系统界面。
对于这部自己全身心投入的作品，加之系统的帮助，龙凡一直渴望着能看到些许奇迹出现。
“叮~”
刚刚注意到那个熟悉的界面，系统清脆的提示音就在耳畔响起。
“技能【导演】阶段任务完成度百分之百，获得一次抽奖机会。”
紧接着另外一声提示响起，“恭喜宿主，【导演】技能等级提升为低阶青铜；当前技能锻造值：百分之十”
显然这次阶段任务的完成也为龙凡带来不少锻造值上的收获。
“唔…”龙凡这才想起这次拍摄微电影的最初目的，赶忙仔细查看一番。
【就快一千张推荐票了，求投票支持！】
049 后期制作
除了获取一次系统抽奖机会，主线技能【导演】的阶段任务也有了更新——“完成一次原创影视作品执导”
相比之前，这次的阶段任务难度可谓上升一大截，除了曲目可以从资料库当中高价兑换，故事类型以及剧情则需要龙凡自己去创作。
按照龙凡当下的实力，看样子一时半会是很难完成这次的阶段任务了。
放下这件事，随即龙凡点击刚刚获取的抽奖机会，看看这次能得到些什么有用的东西。
“抽奖完毕，获取奖品：百分之三十锻造值”
虽说这次抽取的奖品没有什么太大意外，但是如何分配却至关重要。
当前龙凡已经拥有了两项主线技能标签，【表演】，【导演】，这两项当中如果有一项能再次达到阶段黄金等级，龙凡将可以获得一个新的添加主线标签机会。
而目前看上去最快能达到黄金等级的，就是低阶青铜级别的【导演】技能。
由于之前兑换过剧本等资料，【表演】技能经过这阵子的锻造累加，快要重新恢复到低阶黄金等级。按照系统规则，想要再依靠这项技能获取主线标签机会，就只能等升级到中阶黄金级别。
对比思考一番，龙凡最终将获得的百分之三十锻造值添加在【导演】技能上。
如此一来【导演】技能锻造值转眼达到低阶青铜百分之四十。
搞定这些后，走进卫生间冲个澡，换身清爽的衣服，龙凡直奔华宜影视后期制作部门，目前他的《老男孩》拍摄素材就在那里进行后期剪辑加工。
虽说白了就是个有些新颖的广告，但为了最终的效果能更好一些，龙凡还是为自己争取一番，将后期制作任务从广告部门转到专门的影视制作部门。
有了这样的制作水准，钱也是少不了要花的，而广告方投资已经消耗殆尽，龙凡不得不自己垫付上超支的两千块聘请制作人员的薪水。
但为了不留下太多遗憾，对于这样的开支龙凡并没有过于心痛。
在一间满是设备的制作室内，龙凡见到了王京华帮自己聘请来的几位后期制作人员。
今后这部微电影的视频编辑，素材处理，以及特效、音频、字幕…都将由这些专业人员帮忙完成。
和这些人简单认识一番，一位戴着眼镜的短发女xìng站到龙凡面前道，“你好，我是负责本片剪辑工作的陈红，在这行有着七年的工作经验。”
随后在这位剪辑师的介绍下，对后期制作堪称小白的龙凡在一台进口非线xìng编辑机器上看到了自己这些天拍摄积累下来的素材。
后期制作最重要的一项工作就是将这些十数个小时的素材经过粗剪，jīng剪，最终制作完成一部三十分钟的完整成片。
看着那些辛辛苦苦拍摄下来的熟悉画面，龙凡自己无论如何也不好抉择留下哪些，删除哪些，这也是大多数导演的通病。
不论谁都不愿意看着自己的血汗被轻轻一拖，就从储存器上抹去。
而剪辑师存在的最大意义也正在于此，他们要充当导演的第二双手，帮助无法下手的导演cāo作手术刀来完成取舍，成就作品。
“可以谈下你对于后期效果的一些想法吗？比如说画面效果，镜头创意，插曲的出现场景等等。”陈红请龙凡在机器前坐下后，调出她临时剪出的一小时实验片段，想要先了解到这个导演的想法。
不必说，完整的影片早在龙凡脑中上演无数遍，甚至片中每一个细节场景他都能想出来，但限于专业水准，也只能用最直白的方式向对方阐述。
为了让这位剪辑师准确理解自己的想法，龙凡甚至要来纸笔，和我画你猜一样，勾勒着自己的镜头画面，然后由陈红将其转换为专业术语。
“大概明白一些了。”将近一个钟头的交流后，陈红这才大概了解到这位导演的想法，看着累出一头汗水的年轻导演，她也只能笑着保证道，“一定努力按照你的设想去剪辑。”
但龙凡仍然对剪辑效果有些不放心，坐在那里不断询问着自己的有些稚嫩却诚恳的问题，“这个要是剪得不大满意，数据不会丢失吧？”
“放心吧，反复剪一百遍都没问题的。”看到龙凡那犹豫的样子，陈红苦笑一阵，只好坐下当着龙凡的面开始工作，“要不我先剪辑些片段让你看下？”
“嗯，好。”听到这个不错的建议，龙凡点头应道。
随后陈红娴熟的cāo作着面前的按键鼠标，挑选出几个不同角度拍摄的画面素材，也是龙凡设想的《老男孩》开场镜头。
和龙凡原来的认识有些不同的是，他原以为剪辑师就是找出现成的镜头进行一番拼凑，但面前这位剪辑师的工作方式令他震惊不已。
对方不仅仅要按照剧本和场记单找出相应的场景，关键画面还要一帧帧的调试，找出最好的组合方式。
仅仅看了三四分钟，龙凡就已经有些眼睛酸疼，思维凌乱，搞不清到底到了哪一步场景上。
可以预见，如果没有一位有耐心负责任的剪辑师，整部作品的最终效果也会大打折扣。
从众多内容雷同，仅仅是拍摄角度不同的几帧画面中，陈红观察一番，熟练迅速调出几个画面，随后组合成一个完整的镜头。
看到龙凡眼睛有些微红的盯着屏幕，陈红笑了笑，“看着很乱吧，其实这就像你们执导作品，看着漫无头绪，其实也是有现成套路的，做多了规律也就找到了。”
“等下。”看着陈红谈笑间就要将自己当初废了好大力气才拍来的镜头删去，龙凡心痛喊道，“这个难道不能留下来吗？我觉得效果很不错啊！”
“别…这个先留着看看吧？”
…眼看陈红沙中寻金一般，拿出一粒后随手扔掉一把沙子，龙凡有种吐血的冲动。
“从艺术角度讲，这个画面效果很不错，但是和上下场景放一起会显得有些突兀，不得不去掉。”陈红耐心解释道，然后见多不怪的笑问，“你确信要看下去吗？恐怕你会痛苦一下午的。”
听到对方的解释，龙凡有些纠结的站起身。他确实无法忍受对方对自己素材的如此“摧残”，要是一直这样无力看着自己成果被人一刀刀砍下，恐怕自己真会疯掉。
“算了，等我走了你再剪吧。”想到剪辑师的重要xìng，龙凡也不敢当面表示不满，只能垂头丧气拿起剧本，指着其中王小帅肖大宝排练节目的分镜头道，“在这里到时还要放个插曲，麻烦您留意一下。”
“大概多长时间？”陈红双手终于从那台在龙凡看来“万恶”的恐怖机器上拿开，接过本子问道。
龙凡在心里快速默哼一阵，“答里答拉答，哒里答拉答…”然后回答道，“三分半左右吧”
“知道了。”陈红那笔在上边用自己的方式标注一番，然后抬头问道，“可以冒昧问问歌名叫什么吗？”
“我一定要得到你。”龙凡脱口而出。
050 好友重聚
强忍着满屋子人异样眼神的注视，反应过来的龙凡带着生硬的笑意和面前几位技术人员告过别，从剪辑室狼狈逃了出来。
——这样白的歌曲名确实太容易引起别人误会了。
想起刚才自己对着陈红之间那略微有些尴尬的一幕，刚刚挤上公交的龙凡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对了，东西还没买！司机师傅，稍等下…”想起王洛丹的那通电话，龙凡赶忙从公交车后门跳下，赶往最近的大型超市。
眼看《奋斗》就要全国首播，那些许久不见的朋友们也将聚到自己家中聚会，各种庆贺的食品饮料是少不了要准备些的。
推车行走在偌大清凉的超市之中，饮料啤酒新鲜蔬菜，甚至是几本烹饪书籍，一样不落的被龙凡塞入购物车中。
虽说年纪不大，出于家庭条件的原因，龙凡很小就跟着自己老妈学过做饭，以便没人照顾自己的时候不至于饿肚子，加上这些专门书籍的指导，做几道家常菜还是没问题的。
难得有几万块的收入，除去寄给家乡老妈的一半，剩余的存款按照龙凡的消费水准，直到《奋斗》首轮播出结束也还绰绰有余。
到那时候是能够成为小资一级继续留在首都奋斗，或者两手空空打包滚回老家，也都会有明确答案。
“咱也是有钱人了啊，有钱花的感觉就是好…”站在水果摊前，龙凡抱着只大西瓜自嘲着。
瞅着搁在购物车里的大堆商品，放到以前能有盒饭吃就很开心的rì子，对于这些美食龙凡想都不敢想。
只是不知道这样不为钱发愁的rì子还能过多久。
散步一般推车路过书摊的时候，看到还有人在那举着本《奋斗》看得津津有味，这位年轻导演心中正面的感觉提升不少。
回到家中，顾不得练习《老男孩》主题曲，龙凡将采购来的物品分类放好后，钻进厨房开始全心全意为明天的首播庆贺做着准备。
不管成功与否，起码应该保持积极的心态，这点也是龙凡在横店苦逼的生活当中得来的一点体验，因为没准你就是下一个幸运儿。
哼唱着老男孩曲调，龙凡犹如家庭主夫一般，在厨房一直忙碌到九点多钟，这才把明天需要烹饪的菜品准备完毕，调料也摆放到位。
这下只需要在客人到来的时候，直接放入油锅烹饪就可以了。
紧接着龙凡又将各种饮料水果在自己不大的客厅桌上摆好，显示出一派节rì的氛围。
“哦了~”直起腰，解下围在身上的围裙，看着自己的辉煌劳动成果，龙凡站在那满意不已。
打量一眼自己的小家，龙凡心中也略微有些感慨，要是这时候老妈也在这该是多好。
“叮叮~”
一条短信提示音从兜里传来，打断了他的思路。
拿起手机一看，是李小路发来的。
“龙大侠忙什么呢，明天去找你玩，记得热烈欢迎奥^－^”
这样的语气很自然的让龙凡脑海中浮现出起那位擅长钢琴舞蹈的文艺女孩形象。
自从知道了龙凡也在《天龙》之中也有演出，加之他那独特的姓氏，李小路也就开玩笑的称呼他为龙大侠。
“在忙着庆贺，随时恭迎路姐到来”龙凡脸上带着笑容，编辑一条语气差不多的短信发了回去。
做完这些，仍感觉有些兴奋的龙凡索xìng又拿来拖把，将家中地面来次大清洗，直到收拾得那阵兴奋劲头下去，这才舒服洗个澡躺回床上进入梦乡。
次rì中午十二点刚过，正在卧室练习主题曲演唱的龙凡就听到敲门声传来，赶忙放下吉他跑过去开门。
“当当当当~”王洛丹那调皮开朗的笑容率先跃入视线，随后双手举起两大包物品，“怎么样，够咱们吃一晚上了吧？”
“额…”看到对方又拿来这么多零食，龙凡一阵眼晕，赶忙接了过来，“吃两天都没问题了，快进来吧。”
“你这屋子这么干净啊，用换鞋吗？”紧随其后的李小路故意垫着脚尖问道。
“快别嘲笑我了。”放好东西后龙凡朝门口两位女生挥挥手，“你们做沙发上看电视吧，我去准备饭菜。”
“那多不好意思…是吧路姐。”虽然口头上说着不好意思，王洛丹还是走上前打开电视，然后毫无淑女风范的倒靠在沙发上。
李小路则正经八百的拿起只橘子边剥皮边教训道，“你现在可不是富二代米莱，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没听说过吗？”
面对两女如此即来则安的态度，龙凡也只能笑着摇头，说声“你们玩着。”独自走进厨房准备炒菜。
不过龙凡的心里还是美滋滋的，起码这两位姑娘没有把他当做普通朋友，带着那种令人拘谨的客气。
“文彰他们没和你们一块来吗？”炒着菜，龙凡在厨房大声问道。
“他们俩去买啤酒了，说要喝个一醉方休。”王洛丹回应道，脸上的笑容却是坏坏的。
“哦…”龙凡看了看自己堆在角落的一圈啤酒，看样子这下又要喝个稀里糊涂了。
不过为了保护好自己嗓子录制主题曲，龙凡也给自己在心底设了个饮酒限度。
大概是经不住良心的拷责，几分钟后，两位女演员洗干净双手，齐齐走进厨房来帮忙做菜。
“好香，没想到咱们编剧做菜也还有一手啊。”王洛丹举着俊俏鼻子嗅了嗅菜香，“菜式还不少呢。”
“一个礼拜前买的菜，但愿别吃坏你们肚子。”受到夸奖的龙凡不忘恶搞一句。
“鬼才信。”
系上柜子里找出来的另外两条围裙，两位女孩挤在狭小空间，一左一右站在龙凡身边
，一位负责凉菜另一位则开始展现自己的炒菜绝活。
总共才七十平的小屋配套的厨房并不是很大，龙凡几乎是和两位女孩肩并肩的工作，不时来次身体上的亲密接触。
加之不同的体香同时钻入鼻孔，龙凡瞬间有种旖旎陶醉的感觉。
不过另两人对这样的接触似乎丝毫没有介意，些许闪避的意思都没有，任凭龙凡胳膊肩膀有意无意在身上划过。
不过这样幸福的时刻很快就被可恶的敲门声打断。
“哎呀，估计是他俩来了，小路姐快去开门。”王洛丹小心搅拌着自己做出的凉菜提醒道。
李小路则在那又是酱油又是醋的捣鼓着，在嗤嗤炒菜声中大声道，“我也没空啊，龙大侠快飞过去开门吧。”
无奈…恋恋不舍从充满菜香体香的天堂厨房走出，龙凡疾步上前打开门。
这次出现在眼前的正是另两位男主角，朱雨晨，文彰。
“咦，酒呢？”龙凡看着面前双手空空的两人，好奇问道，“不是说你们去买酒了吗？”
“想什么呢哥们儿。”文彰扭头看了看朱雨晨，用眼神暗示下这位同仁。
龙凡迷茫看着打哑谜的这俩哥们，不知道他们在玩什么。
随后面前两人齐刷刷的朝两边闪身。
一位穿着黑sè长裙，长发搭肩，冰肌玉骨的佳人出现在面前。
“额，陆…冰姐？！”龙凡大吃一惊，这位美女老乡不是在外地拍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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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奋斗》首播
“嘿，没想到吧，陆冰小姐可是专门回来参加咱们庆贺的。”看着龙凡愣在那，朱雨晨一手扶着门框笑呵呵说道。
陆冰主动走上前微笑着朝龙凡打过招呼，“好久不见”
“额，是啊。”从惊诧中回过神来，龙凡赶紧闪身，示意几人进屋。
随着几位主演的到齐，整个房间里的氛围仿佛又回到了这部戏的拍摄现场，大家一边往餐桌上菜一边在那聊着拍摄时的各种好笑糗事。
“没想到你进步这么快，居然还当上电影导演了。”听着王洛丹在那如数家珍般谈着龙凡的事业情况，坐在沙发上的陆冰眼神中显露出不可思议的神sè。
看着面前这位更加靓丽几分的老乡，龙凡努力不去回想当初尴尬的一幕，装作没事人笑笑，“就是个广告，被她说天上去了。”
“对了，你们知道几点开播吗？”李小路帮陆冰夹着菜插话问道。
文彰扭头看了眼墙上挂的钟表，“晚八点黄金档，还早呢，这才两点不到。”
吃完午餐，看到时间还早，众人又兴致勃勃将围着餐桌玩起各种猜拳游戏，气氛热闹异常。
好在一帮人年纪都还不大，没能到那些制片人老导演那种超级能喝的份上，龙凡买来的十多瓶啤酒也够大家喝个尽兴。
在电风扇呼呼风声之中，玩到筋疲力尽的大家伙索xìng各自找到一处，或躺或坐眯眼休息，为晚上的庆贺养jīng蓄锐。
唯有陆冰没有休息，而是在房间内四下打量着龙凡的新家，不时轻声问两句有关龙凡的事情。
面对这样的关心，龙凡虽说很感动，但总觉得对方心里似乎还隐藏着什么潜台词，具体是什么又说不出来。
最后在龙凡的劝说下，风尘仆仆赶回来的陆冰还是躺在他那张床上闭眼小憩。
轻轻关上房门，迈过这帮睡得东倒西歪的少男少女们，龙凡蹑手蹑脚收拾着桌上的剩饭菜，然后坐在阳台靠椅上昏沉睡去。
七点半的时候，在王洛丹那惊天地的叫喊声中，已然把龙凡家当游戏室的几位年轻人从各个角落冲出，跳上正对电视机的沙发。
“怎么怎么，开始了吗？”抱着吉他弹了半下午的朱雨晨探头问道。
李小路抱着大袋零食瞅着早已调到的江北卫视，“马上了，再不过来没地儿坐了啊！”
确定该准备的东西都拿了出来，龙凡这才最后一个走到并不大的沙发旁边，随手找了个小板凳挨着陆冰坐下。
“喂，龙大编剧，这不是明摆着我们欺负你吗？”看到龙凡居然坐在小板凳上，和文彰靠在一起的王洛丹又往那边挪了挪，“坐沙发上。”
“不用了…”
不想几个人纷纷往那边挪动，示意龙凡和大家一块坐沙发，眼看众命难违，龙凡只好有些尴尬的紧挨着陆冰坐下。
“真是，戏里抱都抱过了，亲也亲了，又是老乡，害羞什么。”王洛丹语不惊人死不休道。
万幸她还不晓得龙凡和陆冰同床共枕的事情，不然恐怕氛围还会更混乱些。
“呵呵。”干笑两声后，龙凡拿过瓶碳酸饮料往嘴里灌两口，假装目不斜视的盯着电视画面。
身边的陆冰则要大方一些，一边和李小路笑着聊天，不时还递给龙凡些充当晚饭的零食。
“本剧场由…冠名播出…”
简短的冠名广告后，终于，屏幕上出现了《奋斗》开头曲画面。
戏中的一幕幕片段场景伴随音乐缓缓展现出来。
“开始了开始了！”几位新人忍不住的一阵欢呼声。
虽然龙凡没有跟着大伙高声欢呼，但他的心里却比所有人都要激动。要知道，不论是从担任编剧还是担当主演，都是他用自己的全部当作筹码在拼一把。
激动盯着电视屏幕，龙凡也在心里为自己片中的表现敲着小鼓。
虽说样片看过不少，可在电视上会呈现出什么样的画面，这几个人当中恐怕就野路子出身的龙凡心里最没底。
“chūn来了，花开了，你走了，我留在这里……”和原版丝毫不差，仅仅是换了个演唱者的动听主题曲在房间当中飘荡着。
在闪过“出品人：王终军，赵宝钢”以及制片、监制几位主要人员的姓名后，“编剧：龙凡”的字样也出现在画面醒目的位置上。
“祝贺祝贺，祝贺我们龙大侠！”
看到几个人当中龙凡的名字率先出现，旁边的几人敬酒一般，纷纷起哄朝龙凡递上手里的饮料。
“呵呵，谢谢大家！”龙凡举起自己的饮料畅饮一口，算是回敬。
紧接着画面上闪出另一行字迹
“领衔主演：龙凡，陆冰，王洛丹”
“啊——”看到自己的名字，王洛丹开心叫喊一声，一把抱住身旁的文彰。
“瞧你激动的，这才女二号就激动成这样，女一号你还不去跳楼啊。”得了便宜的文彰打趣道。
“人家…就是…激动嘛…”王洛丹竟然将脸埋在文彰肩上呜咽起来，“我…我的第一部电视剧作品啊…”
看到王洛丹居然激动的哭了出来，就连有过不少作品的李小路都盯着自己的名字有些热泪盈眶。
“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作品在省台播出，龙凡，谢谢你。”紧贴龙凡的陆冰扭过头，语气诚恳道。
“嗨…”龙凡笑了笑低下头，“你们都是凭借的自己本事，有啥谢不谢的。”
“哦~~”看到自己的名字也出现，文彰朱雨晨俩兄弟也振臂欢呼。
仅仅是个开头曲就已经让这几位初出茅庐的年轻演员们开心好半天了。
开场曲在一身西装的龙凡行走画面中告以结束，随着“奋斗第一集”字样的出现，所有人不自觉的静了下来，紧张等待着自己的出镜。
画面一开始就是这哥三并列行走的场景，一派毕业生的场景。
最边上饰演华子的朱雨晨在那为拿不到学位证的同学出着馊主意。戏里文彰，龙凡不时插上两句话。
托着下巴，盯着戏里自己的表现，龙凡自己都有些不确定——这个饰演陆涛的阳光帅气的男生，真的就是自己？
看上去效果要比龙凡自己幻想的还好一些。
朱雨晨则在那得瑟道，“瞧见没，虽说主戏份没你们多，可咱是开篇台词最多的！”
擦干兴奋的眼泪，王洛丹瞅着自己在戏里的表演，重新乐呵开，“怎么样我穿校服还蛮好看的吧！”
陆冰的戏份出现的要晚一些，在一集过半的时候，这位略显成熟的漂亮女孩才出现在画面里。
瞧着自己的表现，陆冰也忍不住抿嘴偷笑。
“来来来，大家都看到自己长什么模样了，快干一杯！”
终于看到在场的几位都已经露面，两位大男孩举杯欢呼道。
“哦~~”
几位少男少女同时举杯欢呼，朱雨晨甚至忍不住拽过吉他一阵狂弹。
“咱们要不要给导演发个庆贺短信啊？”李小路想起什么问道，“顺道拍个马屁。”
“你才想起来啊，亏你老演员呢。”王洛丹肆意大笑。
“啊，你个小马屁jīng！”
两个女孩又打闹成一团。
…
“咚咚咚”
就在这时急促敲门声传来。
“来了。”在旁边陪着众人乐呵的龙凡应声站起身跑过去开门，好奇谁会在这时候上门拜访，好像也没听说其他演员会来。
打开门，一位秃头中年男人站在那，从门缝朝屋子里瞅着。
“额，请问您找谁？”龙凡好奇问道。
“你住在这？”对方看着龙凡问道。
龙凡点点头，“是啊，怎么了？”
“你们能不能稍微小点声，有点吵。”对方脸上带着硬笑道。
“哦，抱歉抱歉，我们太激动了。”闻言，龙凡赶忙致歉，“回去我就告诉他们。”
“那行，没别的事…”虽然口头上这么说，这位龙凡从没见过面的邻居仍旧在盯着沙发方向。
龙凡好奇的回过头，发现这边正好是欣赏三位美女的最佳角度，忍不住汗颜，“那再见了。”
说着龙凡就要关门。
“奇怪，怎么这么眼熟呢…”秃头男摇着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喃喃自语转身离开，“难道以前来过？…”
052 明星邻居
回到屋子里，龙凡转述了那位邻居的意思，虽然有些扫兴，但几个人的兴奋劲头没有收到丝毫影响，只是声音这下小了许多。
没等几个人看尽兴，两集的《奋斗》已经播放完毕。
在片尾曲的音乐声中，几位嬉闹着看完自己作品的演员们突然陷入一阵沉默之中。
就像电线上叽叽喳喳的麻雀，一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似乎都在思考同一个问题。
看着滚动的演职人员名单，王洛丹问出了大家都最在意的事情，“你们说，这部戏能红吗？”
“红不红不知道，但肯定不会差。”文彰枕着双臂倒靠在沙发上，仰头贫道，“这可是我文某人最下功夫的一部戏啊，怎么会差呢。”
其他几个人看上去也是同样的意思，毕竟是自己辛苦流汗参与的作品，谁都不会承认自己成果差劲。
话语一直很少的陆冰开了口，“这部戏能够顺利播出已经是最大的胜利了，而且我们都还是新人，大家还愁什么呢。”
“对，冰儿说的有道理。”李小路站起身，迈到电视机前，用京城范儿的语气慷慨激昂道，“从今天开始，咱们就是新的荧屏人物，谁敢说不好，揍他丫的！”
“我们的编剧怎么看？”那边的朱雨晨瞅着龙凡问道。
还处在自己沉思之中的龙凡听到这个问题，抬头笑道，“还用问么，必须红啊！”
如果红不了就和这些人直接说再见了，龙凡也没有什么放不开的，语气坚定道。
而且通过看自己在荧屏上的表现，就算是一向谦虚的龙凡都自认这次的表演确实不错，起码他自己还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好一个必须红！”王洛丹鼓掌道，“编剧气势就是不一样！”
两集电视剧结束，加上大家的一阵闲侃，时间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十点钟。
几个人也都知道龙凡还有着另外的工作，玩的差不多了，也都纷纷起身告别，准备打道回府。
“不管怎样，你已经成功迈出一大步了，不要太计较最后成绩！”似乎看出了龙凡的些许压力，陆冰站在他身边鼓励道。
“嗯，知道了。”龙凡微笑着点点头，“会继续努力的。”
收好东西后，王洛丹带领几位客人朝门口走去，朝龙凡挥手招呼道，“好啦，你不用出来了。”。
不过龙凡还是打算将这群朋友送到楼下一一告别，毕竟这样的聚会机会太难得了。可以预见今后大家的工作都会越来越忙，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和今天这样聚到一起。
看到龙凡执意要送大家下楼，这帮客人也只能接受这家伙的好意。
一伙人欢声笑语走到门口，还没打开门就是又一阵的敲门声。
“靠，不会又被吵到了吧？”龙凡无语用手捂着脑门，然后走上前准备打开门，“没事，我来和他说好了。”
不过王洛丹还是先一步打开了房门，礼貌朝门外问道，“您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只见门口站着三个身影，一位是刚才来过的那位秃头男，还有一位是身材发福矮胖的大妈，跟在他们身后的还有个年轻小伙。
“真是的死老头，你激动个什么劲…”那位大妈似乎还不情愿过来，在那不满的嚷嚷着，“怎么当年娶我过门的时候没见你这么着急过…”
闻言，几位站在门口的主演们一阵无语凝咽，真是经典源自生活啊，这位大妈也太犀利了点！
看到这全家出动的架势，龙凡赶紧上前，“实在不好意思，我朋友们马上就回去了…”
不过没等龙凡解释完，那位秃头男就拽着身边身材发福的妇女兴奋不已道，“别废话，快看，像不像？像不像？”
“像什么？”大妈一脸郁闷不快道。
“还能像什么，你刚才看的电视剧啊！”秃头男跺脚道，“亏你刚才还可劲说这电视剧好看呢。”
“咦，你别说，还真的挺像？”仔细打量龙凡一眼，大妈顿时乐了开，“小孔你过来看看，是不是你买的那本小说上的？”
对面一家三口就像看外星人一般，在那盯着面前的俊男靓女互相提醒叫嚷着。
而一时没弄懂发生了什么事的几个年轻人也站在那，不晓得这伙人到底在说自己像什么。
“额…不会吧…”站在后面的文彰低声道，“龙凡…你家邻居居然还不知道你是干嘛的？”
“天天早出晚归，哪有机会见面啊…”龙凡咬牙低声回应道，然后走上前，换上满脸笑容，“不好意思，我们想下楼，能让下吗？”
看到龙凡主动找自己搭话，那位大妈猛的举起右手指着龙凡道，“你是陆涛？对吧？”
这个动作吓了龙凡一跳，不过当面前这位大妈说出他在剧中饰演的角sè后，龙凡内心居然又有种小小的开心。
“不光是陆涛，他还是我们的大编剧呢，大妈您真有福了，和我们的大明星住在一块做邻居。”见状，唯恐天下不乱的王洛丹上前笑道。
刚刚落井下石完毕，那位嘴巴已经张成O型的青年喊道，“嘿，你就是米莱！肯定是！”
“啊哦~”王洛丹扭头看了看身后另两位女孩，做出个得了便宜卖乖的表情“被认出来了。”
“妈，拦着他们别让他们走啊，我回去拿书，等着，等着啊！”喊着这些，那位青年赶忙跑回自己家中，没多一会儿又揣着本书冲了回来。
居然就是龙凡第二版的《奋斗》实体书。
紧接着对方拿出一支水笔，“麻烦几位给签个名吧，真没想到，居然运气这么好，和演员成了邻居，嘿嘿。”
“是啊，小孔早就看了小说，一直提醒我说今天这部电视剧上映呢，这不刚看完两集，还挺有意思。”一改先前不耐烦的样子，大妈比那位秃头男还要兴奋起来，追问道，“你们有没有空啊？来我家歇会吧？还从没和明星聊过天呢，还一下子遇上这么多明星…”
“大妈，我们不是明星，就是小演员。”急着赶火车的陆冰也不得不站了出来，笑道，“我们还有急事，改天有空再来您这做客吧，反正编剧他就住这，大家还有机会见面的。”
“呦，夏琳！”秃头男像是找到了自己最喜爱的演员，上前伸手道，“你好你好，我是水利局的王长贵！”
“噗，哈哈哈…”站在最后面的朱雨晨一个忍不住喷笑不已，重新钻回屋子里乐呵去了。
没想到这部戏才刚刚播出，就得到了一线观众的如此青睐，文彰咳了两声，“那个，大叔大妈，我们这位女明星呢还急着赶火车回津城拍戏…”
大妈挥着手，“向南，对吧！”
正合文彰之意，做出个三分投篮命中的动作，这位贫嘴少年拍拍龙凡肩膀，“哥们，你这邻居我喜欢，觉悟就是高。”
“高你个头…”龙凡苦笑不已，在那本书上签过名后赶紧递给其他人，“快给咱们的衣食父母签了，签完大家各忙各的了。”
最后在龙凡再三劝说下，这一家三口这才依依不舍放行几位《奋斗》的主演们，临了不忘朝过路看热闹的街坊邻居提醒一声，“快看，这几位都是明星呢！今晚演的《奋斗》上面的！”
……
走下楼梯，仍旧沉浸在被人认出的开心中的王洛丹回过身道，“龙大编剧，今后可有的你忙了啊，肯定好多人到你那去串门。”
“我就说吧，咱们这戏，绝对成。”文彰也在那插兜道。
“就怕待不了几天我们可怜的龙大侠就得搬家了…人红是非多呀…”李小路跟随文彰贫道。
“好了好了，都打住。”看到这伙人真是被自己的台词教坏，损起人来的方式各种层出不穷，龙凡开口道，“你们都认识回家的路吧，我就不远送了。”
说完这些，龙凡不忘提醒陆冰一句，“火车上小心，睡觉盖上些衣服。”
“嗯，知道了，你也注意休息，别累坏了。”陆冰站在龙凡面前看着他的脸颊说道。
看到这情人般温馨的一幕，刚刚安静下没多久的几人又站到旁边起哄。
“哎呦喂，好幸福啊~”
“啧啧，要不说我们陆涛人见人爱呢，多会疼人……”
面对这样的玩笑，龙凡一个箭步上前，抱住捣乱的朱雨晨文彰二人就是一阵不客气的摔倒，笑喊道，“让你丫再贫！”
“行嘞，小心明天报上出你负面消息…咳咳…大导演深夜撒酒疯，痛殴风华正茂新嫩男演员…”
看到面前这仨男生总也长不大的嬉闹，加上刚才被观众认出的开心，陆冰等人也忘记了对收视率的担忧，站在那笑的直不起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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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 一夜成名
果不其然，王洛丹的那句话一语中的，接下来的两天，龙凡居所的房门几乎就没安静下来过。
自从得知最新播出的电视剧《奋斗》主演兼编剧就居住在这个小区，不光是同一个单元的上下层邻居跑来找龙凡索要签名合影，甚至是另外几栋楼的居民专门也赶来看望这位年轻的主演。
虽然开始的时候对这样邻里间的拜访龙凡并没有太大反感，但是只要从外面回来，坐下没多一会就响起的敲门声也令龙凡愈发头疼。
由于很多人都是抱着好奇与猜疑的态度过来，敲响门等龙凡打开后，看到站在面前的确实是那位主演，多数陌生人都会说声，“不好意思敲错了。”然后偷笑着急匆匆转身离去。
对于这样的彻底扰乱自己生活规律的拜访，龙凡甚至也不得不真的开始考虑搬家的事情，否则早晚被吵出神经衰弱来不可。
“这是我女儿的作文，麻烦龙编剧有空帮忙看看，指导一二。”
楼道里，一位身着西装留着分头的男士朝龙凡毕恭毕敬道。
身兼“新锐畅销书作家”的名头，不少带孩子的家长也都希望龙凡能为他们儿女作文能力的提升出谋划策。
“好，我尽量帮忙。”
送走那位已经不知道是今天第几十位的拜访者，龙凡“彭——”的一声关上门，靠在门上大口喘气。
看着手里那份用铅笔写得工工整整的小学生作文，龙凡哭笑不得。相比现在这样的门庭若市，在自己家里他更加喜欢之前那种冷清安静的感觉。
不过想要成为一名明星，这样的事情也是不可避免的，龙凡对此也有所心理准备。
想了想自己的工作安排，龙凡掏出手机拨通王京华的号码。
“王姐，公司那里有没有可以住人的地方？不…不是酒店，可以睡人的工作间就可以…”
当下《老男孩》后期制作也接近尾声，就差龙凡主题曲的录制，如果老是这么被吵下去，估计龙凡很难拿出最好的状态来录歌了。
听到龙凡说明搬出去住的原因，王京华也见怪不怪的笑了笑，“好吧，我给你在公司附近临时安排个住所好了，等以后你自己看好哪里再搬过去住。”
“谢谢王姐。”龙凡这才长舒一口气，然后再次忍不住问道，“那个，《奋斗》收视率怎么样？有结果了吗？”
这个问题在第一集播出的次rì，龙凡就找王京华追问了半个小时，和孩子一样为此睡不着吃不香。
“收视数据最早也要一个礼拜后才能拿到。”对于这项判别成败的重要指标之一，王京华自然也在时刻关注，“拿到手第一时间我就会通知你的，别乱担心了。”
“哦…”龙凡点点头，不用他说，王京华也知道这件事事关龙凡今后的命运，不会随便应付，“但愿能让公司满意吧…”
“起码现在的评价还是可以的，对吧？”王京华笑着说道，“那么多人都主动跑到你家里去找你要签名，而且小说销量已经摆在那，畅销十五万册，试问还有那位演员可以做到这一点？”
听到王京华这么一夸，龙凡就感觉到对方话里有话，尝试着问道，“王姐的意思是？…”
“你一定还在惦记着咱们签的那份合约吧？”王京华语气爽朗道，“这么和你说吧，就算收视率不太让人满意，你的价值也已经证明出来，公司肯定不会和合约上那样无情抛弃你的。”
“那…”龙凡有些不解。
早早出来打拼，龙凡自认人情冷暖看过不少，为了利益，一分钟前还笑脸相待的朋友转眼就撕破脸皮的事情也见过一些。
如果这部戏失败了，商业化运作的公司为什么还要栽培自己？仅仅是因为写了本销量还不错的小说？
“具体原因，我也说不出来，这只是综合各方面得出来的结论而已，如果公司真的要赶你走，放心，王姐也跟你一起走。”王京华语气柔和道。
不过在她看来，一个集合了原创自编自导自演甚至是自唱的全能型选手，就算是开始失败了，那也绝对是因为金子没有摆到正确的反光角度，才会被人忽视。
龙凡的优秀表现全华宜的高层都看在眼里，要是仅仅因为一部戏的成败论英雄，那才是这家龙头公司的悲剧。
但如此贴心的一席话，还是说得龙凡内心澎湃不已，或许真的值得庆幸下，自己一出道就遇到了这么尽职尽责的优秀经纪人。
“谢谢王姐。”龙凡感谢道。
尽管知道是因为自己拼命的努力才让别人瞧得起自己，但对于这样的关心，饱尝冷暖的龙凡也是发自心底的感激。
“对了，下一部作品有眉目了吗？不是说要准备一部古装剧？”对于这个超级能吃苦的艺人，王京华当然也是带着欣赏所以才会来推心置腹安慰对方，这时候她已经在为龙凡接下来的发展开始谋划蓝图了。
提起那部《仙剑奇侠传》，龙凡不禁又有些挠头，由于被陈金非否决，他一时也还难以决定要不要换人筹拍这部作品。
“暂时…还没有，现在就想先把手头的工作努力做好。”龙凡知道，一旦自己没有安排，王京华就会为自己寻找合适的角sè出演，但他还是想依靠自己的想法发展下去。
“尽早准备吧，我倒建议你，如果这部戏不错的话，可以考虑趁热打铁，出一部题材和《奋斗》相似的作品。”王京华在那边说着自己的想法，“贸然转型很有可能损失掉这部戏带来的观众群体，而且我也不好帮你说服公司。”
“嗯，我会好好考虑的。”龙凡答应道，从王京华的语气他也可以听出，这位金牌经纪人还是特别想力推自己的。
如果华宜愿意收留他，并肯为他投入第二笔拍摄资金，龙凡当然也要首先考虑商业因素，而不能仅仅去称量自己的梦想。
在王京华劝说中，放下诸多心事的龙凡背上装着几身衣服的书包，锁上房门后离家直奔录音棚，前往那里接受张亚冬的录制培训。
目前能和小说一样，为《奋斗》再添一把火的就是这部新式电影作品了，龙凡也努力想尽快完成这部作品的后期制作，让《老男孩》尽早发行。
坐在车租车上，司机也不时从后视镜瞅着龙凡，令这个几乎一夜成名的少年浑身不自在。
等下车付款的时候，出租车司机才犹豫着问道，“你是个演员吧？”
“是啊。”不用想也知道对方接下来要问什么了，
龙凡赶紧掏钱包付款。
“是《奋斗》里那个…陆…什么来着…”
“陆涛。”龙凡努力微笑着递上五十块钱。
“对对，我媳妇可喜欢你了，喜欢得我都吃醋了。”司机丝毫没有接钱的架势，仍在那自顾自问道，“你来这是要准备拍新戏吗？”
“不是，来录歌的。”龙凡客气道，“还有人在上面等我…”
“你还会唱歌？呵，了不起啊…”说着司机俯下身翻找着什么，随后递上个记录每rì拉客数目的笔记本，“没多少钱甭给了，帮我媳妇签个名吧，有了你的签名她肯定得好好犒劳犒劳我。”
看到司机眼神里一丝甜蜜神sè，龙凡也不好说什么，只得收好钱，拿笔帮对方签上自己的姓名。
“小伙，前途远大，继续加油啊！我们全家都会支持你的。”收起签名，司机师傅脸上乐开了花。
“谢谢…”听到这样有些蹩脚的祝福，龙凡微微弯下腰，送走面前这辆出租车。
“成名的感觉还真是…”注视着车水马龙的京城大街，联想到这两天的经历，龙凡忍不住感慨一句，“不一般呐…”
054 新作诞生
“怎么样，发行《老男孩》的网站找到了吗？”
在录音棚录歌的间隙，张亚冬也向龙凡表达了自己对这个微电影的看好，在那里有一茬没一茬的询问着这部作品的发行问题。
虽然字面上是电影，但这样的短片不可能进入电影院上映，而是以新型广告的形式利用刚刚兴起的视频分享网站来推广，这点也是筹拍阶段就计划好的。
“广告部的负责人会去联系网站，然后通知我。”龙凡解释道，不过他心里还是对网站的态度有些好奇，人家会和自己想的那样，痛快答应帮忙宣传么？
眼看老男孩就要制作完成，这两天龙凡也没少上网查看那几家还算有些规模的视频网站，六间房，乐视，酷视…
由于视频分享网站这一新兴事物刚刚在国内挂起一场旋风，大大小小数十上百家视频网站破土而生，但创办者多数都是奔着一时的利益而来，不少站点仅仅数月甚至几天的时间就沦落为qingsè发源地，甚至是直接转让他人…
如果选择战场失利，那么开局就会很被动。
在心里龙凡也暗自为《老男孩》物sè了几家在他看来还算可以的视频站点，如果公司没有去找的话，打算到时候自己和这些网站联系试试看。
…
带着对《老男孩》的期许，龙凡站在专业的录音设备前，按照张亚冬的要求，一遍遍录制着主题曲。
有了先期雨泉组合两位专业歌手的指导，加之平rì的大量训练，虽然和专业歌手实力还有不小差距，但对自己的这两首歌龙凡的感觉要拿捏得到位许多，录制效果也一次比一次好几分。
“好，还不错。”再次录制完一遍，看到龙凡体力也消耗的差不多，张亚冬停下手头工作，等龙凡走出来后开口道，“这样的效果基本能达到要求了，你觉得呢？”
对方的意思很直白，要么就用当前录好的歌曲素材，要么就等龙凡觉得自己状态更好的时候再录一遍试试。
“先听下效果吧。”拿过几张纸巾擦干脸上汗水，龙凡坐到沙发上等着试听自己歌曲的录制效果。
张亚冬点点头，随后打开播放器，调出他最满意的插曲录音素材，然后坐到龙凡旁边，静静等着曲子开始。
“one，two，three，four”
几声悦耳跳动节奏响过，龙凡不加修饰的声音从优质音响当中传来
“达拉达拉大…哒里答拉答~”
“baby我一定要得到你~”
“你就是我今生的唯一~”
“只要我还能继续呼吸~”
“我就不会轻易的放弃你~”
…
和头一次在电视中看到自己画面一样，听到加上配乐的歌曲，龙凡竟然有种错觉，这么完美的声音怎么听都不像是自己的，反而更像在听别人演唱。
虽然还没有经过后期加工，但依靠着顶级配置的音箱，这首歌的清新明快的感觉已经充满整个工作室。
一曲终，还陶醉在节奏中的张亚冬点点头，自言自语道，“很不错的插曲，节奏轻松快活，朗朗上口，作者很有才华。”
对于这样的夸赞，龙凡早已习惯，只是好奇问道，“最后在影片当中播放的时候能达到这样的效果吗？”
“那得看观众用什么音响了。”张亚冬抱着双臂背靠沙发说道。
“我的意思是…”龙凡以为对方误解了自己，想要再问的清楚点。
“开个玩笑。”张亚冬显然对于这样的问题也早已司空见惯，“只会比这个好，这可只是原音，还没加工润sè呢。”
“能达到这样我觉得就不错了…”哪怕被人说没见过世面龙凡也认了，这样的配乐效果确实已经远超他的期许。
看到龙凡认可的样子，张亚冬侧头问道，“这么说曲子就这么定了？就用这个？”
“嗯，再听下主题曲吧。”龙凡点头确认道，“如果差不多，就这么着吧。”
为了这两首曲子龙凡已经费了不少心血，但追求完美也要有个度，如果专业的制作人都说没问题了，自己一个门外汉还在死缠烂打，未免也太过分。
由于主题曲出现在整部戏画龙点睛的位置，其效果也要比插曲更令龙凡重视。
这点张亚冬也和龙凡看法一样，在录制过程当中就提出了不少改进要求，让龙凡很是吃了不少苦头。
干净清脆的吉他声弹奏中，换了种韵味的演唱声从音箱中传出，音乐中多了份成熟和沧桑。
重温着早已熟悉不已的旋律，龙凡也情不自禁用食指在另一只手手背上敲着节奏，努力忍着哼唱的冲动。
“…这里的故事你是否还记得，如果有明天祝福你亲爱的~~”
听完最后一句后，龙凡忍不住站起身，肯定道，“就这样了，就这首曲子了！”
“呵呵。”看到龙凡激动的样子，张亚冬右手揉着下巴笑道，“那好，最晚后天，加工完的带子就可以交给你，争取让你早点把宣传片做出来。”
得到这位音乐制作人的保证，对于主题曲龙凡也没了太大担忧，现在就差将曲子糅合到作品之中，再做个两分钟的配乐宣传视频出来。
完成了这些最后的关键工作，也就意味着《老男孩》将和《奋斗》一样，作为烙有龙凡印迹的作品，与观众见面。
告别这位制作人，龙凡马不停蹄赶到负责老男孩后期制作的工作室，察看这里的工作进程。
看到龙凡到来，房间内的几位技术人员先是对他《奋斗》的播出送上一阵祝贺的掌声。
“我老姐听说我再帮你做后期，非要张咱俩的合影照呢！”一名女xìng员工站到龙凡身边说道。
闻言，周围人插话道，“拉倒吧，还不是你想和我们陆涛帅哥合影！”
面对这样的热闹场景，已经有些习惯的龙凡大大方方和对方合照一张，然后跟随陈红走到显示器前，查看jīng剪完毕的样片。
剪辑完成后的《老男孩》按照龙凡的要求时长四十分钟，大概就是普通电影时长的三分之一，但和传统广告比起来，算是“鸿篇巨制”了。
尽管还没有插入曲子，龙凡还是看得津津有味，脑海中也不时闪现过每个镜头拍摄时的场景。
四十多分钟的时间似乎飞一般度过，当看到最后不加修饰的弹唱部分，龙凡自己都不禁有些触动。
要不是为了最终效果更好一些，他真想就把现场的演唱当做结尾曲来播放了。
不得不说，专业到底是专业，虽然很多镜头画面和龙凡最初预想的不一样，但在剪辑师的搭配下，反而更好的突出了龙凡想要表达的镜头语言。
“这边还有按你要求做的，一分半的宣传片”紧接着陈红打开另外一个视频文件，“如果哪里你觉得不到位可以告诉我，这个很好修改。”
这样简短的宣传片就算是《老男孩》的故事梗概了，也是给合作的网站方先期审核的资料之一。
宣传片在超级男孩的海选现场中拉开帷幕，快速闪过国产汽车的logo后，场景在不同剧情间跳跃着，最终定格在龙凡王太力站在天台模仿杰克逊的画面上。
随后在屏幕上方，出现几行肆意潇洒的字迹“梦想这东西和经典一样，永远不会因为时间而褪sè，反而更显珍贵”
“完美…”看到最后的画面，龙凡不自觉呢喃道。
【注：主角所在为平行世界，与地球位面有差异】
055 收视攀升
张亚冬没有食言，果真仅隔一天就将加工完毕的曲子送到了制作室，交给后期制作人员完成最后的音画合成。
看着终于有了主题曲和插曲的完整作品，龙凡再一次体会到那种令人心情澎湃的成就感。
这下就差发行平台的确定了，而龙凡也接到了广告部门通知，安排了和几家视频网站负责人的见面。
与此同时，电视剧《奋斗》的阶段收视数据也终于在一个清晨，由王京华专程送到了龙凡暂时居住的工作间。
拿着那张标注着几家领头市场研究公司的数据单，门外汉的龙凡在王京华的解说下也对自己的成绩有了清楚的认识。
无数专业术语汇成一句话就是——这是一部当前成绩优秀且后续潜力巨大的黑马电视剧！
表单上AC尼尔森在七十多个大中城市的统计数据显示，龙凡主演的《奋斗》自7月5rì到11rì7天的收视率分别为3.3%、3.8%、4.2%、4.4%、4.7%、4.9%，而在统计单上最后一天，数据惊人的达到了最高的5.0%！
而同阶段成绩在龙凡之上的，就只有另外两部电视剧作品，一部是倪瓶主演，杨亚洲执导的《浪漫》，另外就是新锐导演沈沿执导，陈道名主演同为都市剧的《华夏式离婚》。
但从制作及演职人员规模以及播出平台来说，后两部戏无论哪方面的先天条件都远超《奋斗》，因此即便是排位在其后，龙凡也足以站得理直气壮。
一部完全由新人出演，也就是专业影评人口中“由在校大学生参与完成”的电视剧作品，没有任何大型宣传营销，仅仅依靠龙凡实体小说销售作为宣传策略，开播七天，平均收视率便达到4.3%，而且是在远没有芒果台热门的江北卫视。
在外界基本一致消极的评价中，不能不说这是场惊人的逆袭。
而且和股市K线走势的深不可测不同，从这份调查单上可以看出，《奋斗》的收视率完全呈现出平稳上升的姿态，依靠观众的口碑相传，来逐渐拉拢起自己的收视人群。
“这还是国外公司的统计数据，而按照当下最权威的央视－索福锐的数据资料，这部戏的平均收视率已经超过4.5个百分点。”王京华激动不已的为龙凡解释着每一个数字的含义，“不要看现在的数据和那些动辄七八个百分点的热门频道节目无法抗衡，要知道我们在哪一方面都没有优势可言，但是仍旧拿下了相当不错的成绩！”
在经纪人动情解说中，本应站起身欢欣雀跃的龙凡却像是打了安定一样，坐在凳子上久久说不出话来，只是一遍遍反复盯着表单上几大公司的统计数据，直到再也看不清那些数字。
…平均收视4.5%，以全新人阵容出镜，在全国上百频道播出的几十部电视剧当中收视排名第三，成绩仍旧在稳步提升…
龙凡内心的激动已经难以用语言和肢体来形容和表达，没出息的泪水夺眶而出。
虽然在早期改写剧本的时候，龙凡就在脑海中幻想过无数个这部戏取得优秀成绩后的画面，但等成功的喜悦袭来，他才发现原来当初的幻想没有一个猜中的。
这样的发自心底喜悦的感觉也只有在真正体验到之后才会明白。
“现在另外几家大型卫视也在联系我们，想要购买二轮播映权了，龙凡，你的努力成功了。”王京华也看出了龙凡那种内心的澎湃与激动，在旁边微笑开口道。
放下那份象征着成功的数据单，龙凡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外面京城繁华的场景，突然忍不住笑了出来。
是啊，自己人生当中最大的一次挑战终于拼成功了，还有那么远的路在等待着自己，干嘛要这么没出息的激动个不停呢。
擦干眼中残留的泪水，龙凡恢复平rì的笑容转过身问道，“这么说咱们的合约，算是我赢了？”
“你还惦记着呐！”看到龙凡情绪这么快就恢复正常，王京华也由衷为他的心理素质感到佩服，“是啊，你赢了，华宜输了，他们不该对你还藏一手。”
“呵呵”龙凡并没有记恨什么的意思，他只是想确认下这个消息而已。
“祝你和你的《奋斗》一道，在今后的rì子里仍旧能够节节攀升，取得成功。”王京华随后也站起身，搁下一个档案袋，“这里面还有些其他资料你看看，不是还要和网站老总们会谈么，不打扰你工作了，有什么疑问再给我打电话。”
“好。”看着那份档案袋，龙凡点点头，这应该是王京华为自己制定的今后的工作安排了。
送走王京华，龙凡接连为自己振臂庆贺几声后，这才带着汗水拿起档案袋，拆开封口线拿出里面的一沓纸张。
随着视线在这些资料上掠过，龙凡脸上的表情也愈发凝固，在翻完一沓文件后，龙凡的神sè又瞬间恢复最初开心的模样，并且也多了份灿烂。
“华宜兄弟经纪公司优秀艺人合约”
一份传说中的正式合约，并且是有资历的艺人才能拿到那一份优质合约！
仅仅是一部戏，就让龙凡少走了五年的荆棘之路，拿到了这份多少艺人梦寐以求的华谊一线艺人包装合约。
拿着这份合约，龙凡来回翻看几遍，这才激动的拿过笔，在上面工整的写下自己的名字。
这样的一份合约，除了意味着今后的收益分成比例提升，有着公司各方面培训资源优先享用的权利，更确定了龙凡这个新人在华宜的地位，不仅仅是名正言顺，更直接提升到了华宜一哥的份上。
揉着脖颈，龙凡小心收起自己的那份合同，然后将需要交回公司的另两份锁紧抽屉，这才彻彻底底舒了口气。
不过紧接着龙凡又想起什么，猛然跃起身，迅速换好衣服，拿上自己的钱包便冲出门外。
站在银行大厅内，将磁卡插入ATM机内，龙凡右手握拳放在嘴唇前，紧张盯着屏幕。
“请输入密码”
迅速敲击完六位数字，龙凡在显示出的菜单上点击“查询”
“正在处理，请稍后…”
“您的当前余额为”
简单的提示后，一行数字赫然出现在眼前。
“我…”注意到那几位数字，龙凡忍不住憋口气回过身去。
后面排队的小妹看到前面这位男孩转过身来，一脸古怪的表情，迷惑问道，“你还好吧？”
“很好，谢谢。”说着龙凡转回身去，想要再次确认下那个数字。
“920，000”
算上这阵子的零散收入，总共九十二万的余额，龙凡活到现在见到过的最大一笔金额，也算是自己的第一桶金，这下就算是在老家给母亲重新盖栋二层楼房也绰绰有余了。
努力保持淡定收好卡片，在一阵“他好面熟”的议论声中，龙凡的身影迅速消失，赶去将要和那些网站老总会谈的商务酒店。
当真正体会到名利双收的时候，那种守护这些已有收获，并且更上一层楼的感觉，也在龙凡心里飞速生根发芽，促使他马不停蹄的向前奔跑。
【始终存不下稿，一有事情就耽搁了，抱歉抱歉】
056 宣传谈判
前往酒店的路上，龙凡的手机响得也愈发热闹起来，甚至比他的面孔更加吸引司机的注意。
随着《奋斗》开门红的消息传出，那些昔rì的剧组成员们也都给这位年轻编剧发来祝贺短信，同时表达着能参与制作这部戏的荣幸。
翻看着一条条充满喜庆的短信，龙凡那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情也再起波澜，双手在按键上飞快点击，挨个回复着大家的热情信息。
没多会，直接有电话打了进来。
“龙凡，你知道咱们成绩了吗？所有电视剧里收视率排第三！天啊，我真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梦里！”王洛丹那略带中xìng的嗓音兴奋的在话筒里叫喊着，“好开心啊，我的第一部电视剧，现在上趟街都会好多人围着我喊米莱米莱…”
“看样子你比我还火啊。”龙凡笑着追捧道。
“你知道吗，现在已经有制作人在找我联系档期了…”说完最近生活的改变，王洛丹话锋一转说道。
“嗯，然后呢。”龙凡压抑着自己的激动，倾听这位女演员的情感发泄，“你答应他们了吗？”
“怎么会。”王洛丹做出大明星的样子，“我当然要好好考虑啦，万一我们龙大编剧那里还有适合我的作品呢，本姑娘当然优先考虑你啊~”
“呵呵，可别错失机会啊，说实话我真还没想好自己下部戏会是什么样子。”听到王洛丹非自己不嫁般的语气，龙凡好心提醒道，“听你经纪人的就对了。”
“我不管，等你新作品演员确定了我才会去考虑别的戏，要是有新戏不通知本姑娘，哼哼~~”带着不容争辩的语气说完这些，王洛丹“拜”了一声，挂了电话找其他人去分享自己好消息去了。
面对这个活泼不羁的女演员，龙凡也只能笑笑。
随后朱雨晨，文彰等人的电话也打了过来，都是同样兴奋的语气，在那里述说着自己现实当中的改变。
通过这两天自己的些许观察，龙凡也注意到，剧中“向南”这个角sè也成为了观众热议的话题之一，而扮演者文彰自然也少不了被大家拿来和龙凡进行一番比较。
除了几位主演外，在这部戏中有过演出的演员们，基本都已经感受到这部戏为自己带来的人气，似乎因为这一部戏周围马上变得热闹许多。
而《奋斗》的另一位核心人物，赵宝钢，也在这时候将电话打来过来，对着当初自己冷眼相待的龙凡就是阵猛夸。
要不是龙凡再三解释自己还有事情要做，这位导演差点就要自己开车过来和龙凡直接酒桌上见了。
不知道赵宝钢从哪个渠道得到龙凡想拍古装剧的消息，在电话里也苦口婆心劝说着，“有才华固然很好，但不要随便转型，珍惜眼下的机会和人气。”
对方甚至提出自己和龙凡再度联手，合拍“奋斗2”的想法。
“知道了导演，下部戏怎么做我会认真考虑的，嗯，一定不让您失望。”龙凡只得将自己对经纪人说的话在电话里对这个关心自己的导演重复一遍。
结束掉最后一通电话，车子已经稳稳停在龙凡要到的商务酒店门口。
例行为认出自己的司机送上签名后，龙凡拎上自己的书包，充满活力的朝酒店跑去。
在提前约好的小型会议室内，龙凡见到了华宜广告部找来的几位视频网站的老总们。
出乎龙凡意料的，这些带着“CEO”头衔的网站创办者们多数都是二三十来岁的年轻人，乍一看上去，倒像是华宜广告部门的负责人在这里培训新人。
“龙凡你来了。”和这些海归们话题不怎么融洽，正在有一搭没一搭喝茶唠嗑的黄经理见到龙凡，像看到救星一样赶忙站起身走了过来，“这几位就是按照你的要求联系来的视频网站老总，和你一样都年轻人。”
“大家好，我是龙凡。”微笑着朝面前这些人点头打过招呼，龙凡坐到了为自己空出来的位子上，掏出自己随身携带的资料。
看到黄经理口中的制片人加导演竟然还真是个少年，这票早早成就一番事业的年轻人们也都好奇起来，不知道龙凡到底有着怎样的资本。
“关于微电影的基本情况黄经理应该已经和各位说过了，这部作品的宣传片我也带来了，耽误大家几分钟时间。”说着，龙凡将自己带来的宣传光盘交给酒店员工，在会议室内的投影上直接播放。
所有人都将视线投向了大屏幕上，认真看着加工后两份钟长度的《老男孩》宣传片。
当最终镜头定格在龙凡自己最为欣赏那个画面上时，早已看过数遍的龙凡仍旧忍不住的为之激动，但面前几位网站年轻老总却没有表现出任何意外的状态。
收回视线，一位戴着金边眼镜的男士看着龙凡，双手放在桌上首先开口道，“听完Mr.Huang的介绍，我以为自己是明白了，但看了你的trailer，我又觉得自己好像看不懂了。”
“是说剧情吗？”听到这样古怪的问话方式，龙凡尽量收起好奇，诚恳问道。
“no，no，no，怎么说，feeling，youknow，我感受不到这部作品的power在哪，我为什么要去推广这样一部作品？”面前这位文质彬彬的男士不时用夸张的语气向龙凡表达着自己的看法。
这下龙凡算是听出来了，眼前这个普通话都说不利索的人士应该是为从小接受西方教育成长起来的，而且人生旅途衣食无忧，自己能和他解释明白《老男孩》的内涵才叫“见鬼”。
“请问你是…”龙凡询问着对方的来历。
“哦，cinemer。”说到自己网站的名字，面前这位男士表情多了份自豪，“当下国内最大的电影视频网站。”
龙凡在心里微微庆幸了一下，还好不是自己看中的备选网站，听名字应该也是由专门搜集上传国外电影的论坛转型而来。
虽自称是国内最大，反正又没专业机构去调查这些，任凭各自怎么说都行。
“这么说贵站不打算帮我们推广宣传这部作品了？”龙凡想得到一个正面的回答，结束和这位半洋不洋站长的谈话。
“要是支付一定的宣传费用，还是可以的，要知道我们有着ten…”
强忍着听完对方得意洋洋宣传完自己的注册用户数目，龙凡点头表示明白了。
广告方的所有资金已经都已经用在了拍摄上，对于这部本身就是广告的微电影龙凡已经没有多余的资金再去进行广告宣传，唯能寄希望于有着长远目光的视频网站站长。
在当下的氛围当中，国内所有网站基本都在走同一条路线，为了吸引网民关注，肆意从互联网上搜集盗版电影电视剧，甚至是sèqing录像，大杂烩一般往自己的站点里填塞。
至于微电影这样暂时没什么利益可言，但可以给一个网站带来品牌效应的东西，很难有人会去留意。
结束和这位海归的谈话，其他几位站长也表达了同样的意思——片子不错，但要想得到网站宣传，请交费。
这其中也有一家是龙凡看好的网站，但当龙凡试图和对方进一步交流《老男孩》可以带来的影响和效应时，对方还是以不保险为由，婉言谢绝。
眼看几家还算有规模的网站都拿捏出一副商业市场领跑者的态度，非金钱无能为力，龙凡也只得在心里叹口气，快速思考着接下来的道路。
“当然你也可以自己来我们网站上传这部视频，依靠网民自己的挖掘宣传。”最后一位“秀sè网”的老总给龙凡提出个建议，“不过要是由网站出面首页宣传，按照目前行规，肯定费用是要交一些的，毕竟大家都要吃饭。”
龙凡没说话，坐在椅子上，注视着其他几位还没表态的中小网站负责人。
借口有事，拒绝掉龙凡的几位年轻BOSS纷纷起身离去，就在关门的瞬间，一个低沉刺耳的词汇传来，“白rì做梦”
大概是为了避免过于尴尬，那位黄经理故意大声帮龙凡解释着，“不是我们缺钱，这不是谈判吗，大家商量着来，要是必须花钱我们华宜也绝对不差这点…”
“我觉得你这部片子很不错。”之前坐在偏僻位置的一位年轻人靠了过来，换到龙凡身旁空座上，“剧情梗概也看过了，相当感人的短片。”
正在浏览脑海中系统资料库的龙凡回过神来，看着面前这个主动上前找自己谈的网站站长，尴尬说道，“是吗，谢谢。”
刚刚那些视频网站，龙凡在系统资料库中几乎完全没能找到他们在另外一个世界的杰作。
也就是说这些站点今后基本都会湮没在互联网的滚滚车流之中，毫无影响力可言，而人气爆棚的站点在自己这个世界基本还没出现。
“虽然我中学就辍学，然后跑去国外留学，但对于曾经的校园故事，还是经常会回味。”面前这个留着平头，身形还算健硕的年轻人回忆着什么，“其实不光校园，生活当中也有很多事情等着我们去发现，去导演，所以我就想借着互联网视频时代的兴起，成立一家自己的视频网站，让每个人都来分享自己导演的故事，连网站口号我都想好了。”
“什么？”听着对方颇有意味的诉说，龙凡也产生些兴趣，认真问道。
“每个人都是生活的导演”
“很不错的口号。”龙凡忍不住夸道，“网站名字呢？”
“大概也是受国外影响吧，本来想叫沙发网，但思来想去还是换了另外一个名字。”平头男顿了顿，带着对自己成果的一丝激动说道，“暂时定名为‘土豆网’。”
057 独家理念
“虽然不大明白名字的具体含义，但听着挺有趣的。”面对这位一脸雄心壮志的站长，龙凡像是看到了另一个自己，主动伸手道，“你好，龙凡，刚刚介绍过自己了。”
“王威。”对方也报上自己的姓名，接着说道，“而且在我看来，你现在做的这件事对华夏影视事业绝对有着时代xìng质的意义。”
听到如此吓人的夸奖，龙凡赶忙挥挥手，“实在过奖了，和你一样，我就是想有些尝试而已。”
“但却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王威像是找到了知己一般，一发不可收拾，“你应该知道，电影这门艺术自1895年卢米埃尔兄弟在咖啡厅地下室播映宣告诞生，次年就传入了华夏，1905年我们自己的电影诞生…”
这样的事龙凡还真是第一次听说，但又有些搞不明白对方想表达什么，迷惑问一句，“然后呢？”
其他两位站长似乎也被这边的交流吸引，也凑了过来，好奇听着。
“他们都有一个共通点。”看到听众多了两位，王威一只手扶着桌子边缘继续道，“都是以短片作为开端。卢米埃尔兄弟的电影，既是世界电影史的开端，也是短片历史的开始。”
“短片…”龙凡似乎明白了什么，从字面上讲，他的微电影确实属于短片的范畴。
“短片从来都是电影发展的实验载体，而且正是这样的东西促成蒙太奇电影理论的诞生，可谓意义重大。”王威这才说到自己的重点，“华夏的电影事业起步并不晚，算得上与时俱进，但随着商业化时代到来，表现力却让国人难以自豪，为什么？我们真的技不如人？”
“或许是政策的原因，习惯于国家运作的电影界在入世后面对市场化冲击，暴露出自己贫乏的想象力。”旁边的一名听众插话道，看到众人望向自己，这位圆脸微胖男子点下头，“乐视网，刘洪。”
“政策是一方面，想象力贫乏确实是关键。那些国有制片厂很多导演都想拍电影，有自己的作品，可是哪有那么多现成电影给他们拍？每一部都需要消耗巨大资金人力，机会寥寥无几。”
“华夏古代一位君王不是说过么，以史为鉴。”王威有些激动的敲着桌子，“我们也应该以短片为基础实验载体，集合全民智慧促进创意大爆炸，创造属于华夏特sè的文化产品！然后再凭借实力去谋求商业上的平衡。”
“而且可以预见，现在是因为人民群众对文化需求大于供应，加之经济实力问题，国家才会对如此疯狂的盗版侵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总有一天这样饮鸩止渴的行为会被政策强力打压！”王威对旁边几位网站创始人道，“各位都知道这些在西方，就是彻彻底底的违法！所以如果我们选对正确的发展道路，那么今后互联网世界一定会有我们的一席之地！”
另外一位听众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所以，你是想坚持原创，打造文化输出的地位？”
王威靠着椅背，“算是一点幻想吧，电影自打出生就有着‘纪录民间影像’的烙印，但现在却没有一家网站在做这样根本的事情，大家都在凑热闹捞金，拿实业当投资炒作。”
不得不说，王威的理念对龙凡产生不小的触动，改革后国内各种商业手段确实不曾缺乏，但是利用商业手段运作的产业却乏善可陈，已然主次颠倒。
“我不觉得自己能拯救或者创新这个产业。”王威总结般说道，“但我相信我的想法绝对是正确的，只有在我们有拿得出手的作品的时候，商业上才足以产生强大的力量。”
周围人没有说话，对这样的看法基本表示默认。
“好了，这部短片不管别人怎么看，我的土豆网虽然实力不够大，但很愿意得到授权播出，并且在全站大力宣传。”王威转回到一开始的话题说道，“要是你愿意的话，也很欢迎你加盟土豆，为网站内容创意提供些帮助。当然，如果我的理念能在今后得到印证，肯定利益是大家的。”
“这算是邀请么？”龙凡有些恍然了，怪不得这个平头CEO绕这么大圈子来阐述自己的理念，表明“土豆网”今后在互联网的潜在希望，看样子也是想借自己作品帮助，实现自身发展。
王威点点头，“是的。”
“我能做什么…”龙凡以为对方在开玩笑，“你们能帮我宣传就是看得起我，今后如果有能帮上忙的地方，我也会尽力相助。”
“我是认真的。”王威看着龙凡恢复刚才的严肃，“我是个商人加技术人员，很需要有人来帮我做内容方面的东西，不会很多，只要保证独家所有就可以。”
“王威你不厚道啊。”乐视当家人刘洪笑了，“我们现在的路线也是发展正版之路，我们也很欢迎龙凡导演来和我们合作。”
面对这样的合作邀请，龙凡本想一口拒绝，他确实对商业上的事情不感兴趣。作为一名刚刚有些名气的艺人来讲，龙凡现在最大的期望还是成为自己理想当中设想的大明星。
但刚才王威的那些话却让他又有些犹豫，这是个互联网视频即将风靡全球的时代，如果自己能把握好机遇，和一家有着正确理念追求的站点并肩前行，从利益上而言，绝对也是明智的选择。
“可是我还要拍戏，而且版权基本都会售给影视公司，恐怕难以和网站共享。”龙凡提出自己的困难之处。
王威摇摇头，“我看中的不是这些，如果需要，网站可以花钱去购买播映权。而且在当下盗版肆虐的时代，那些影视公司也绝对愿意廉价出售网络播映权，但我们更需要《老男孩》这样有意义有深度的作品，来推陈出新。”
“还真有这样的人啊…”对于这样有着长远发展眼光的人，即便是对商业和网站行业一窍不通的龙凡也有些心动了，“那如果合作，我只需要制造类似的短片作品就行了，是吗？”
如果有一个新式平台，可以成为自己展现的广阔舞台，龙凡也没理由拒绝这样的诱惑。
“当然，拍摄你在行，网站经营我在行，术业有专攻么。”看到龙凡心动，王威也加大攻势，“相信我，绝对是在为你们影视行业做探索发展，不敢说被人称为鼻祖，但绝对是值得载入史册！”
“好吧，我一定会认真考虑。”想到自己还有着经纪公司的牵制，龙凡也没敢当即拍板，“说实话，我很想参与。”
见状，另外几家中小网站的老总也都对王威的策略纷纷表示惊叹，没想到这家伙不是来谈判为自己提高筹码的，反而是来求人加盟自己的事业的。
不过有了土豆网这位CEO对相关产业的看法阐述，其他几家网站老板也嗅到些机会，纷纷答应为龙凡的短片《老男孩》免费提供宣传位。
面对这些网站的热情，龙凡也在心里对王威的解说充满感激，要他自己肯定想不出还有这样的方式可以来说服这些年轻老板们。
058《老男孩》面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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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几位有意向帮忙宣传的网站老板联系方式，离开酒店后，龙凡耳边仍不断回响着王威说的那些话语。
自从95年东瀛岛国发明DV，千.禧年DVD摄像机诞生以来，现在几乎谁都可以拿着DV拍出自己的“影视”作品，但有着专业技术支持的短片市场如今在国内还是一片空白。
最主要还是盈利方式的不明朗，没人愿意去研究这其中的价值。
不过龙凡还是相当认可王威的那个看法，当拥有了技术和水准，其商业价值也一定可以很快出现。
《老男孩》就是一个很不错的例子，尽管效益还没能展现出来。
是抓住这样的机会搏一把，成为开山鼻祖，还是坐视这个产业机遇与自己擦肩而过，龙凡不得不考量一番…
带着种种思索回到久违的居民楼家中，重新坐回到电脑桌前，龙凡打开几家网站的页面，挨个注册自己的账户名。
这几家网站的功能分类看起来还都比较简陋，而且页面布局和内容趋于雷同，基本在这家网站看过一遍就不用再去另一家，区别就是谁家杂七杂八的视频更多一些。
按照王威的建议，龙凡直接用自己的真实姓名注册了一个土豆网账户名，然后将早已准备好的《老男孩》视频作品通过这个账户名上传到网站。
在六间房乐视等其他几家表态宣传的网站，龙凡如法炮制，按照网站上传要求，将《老男孩》全片和宣传片分开上传。
由于对网络cāo作的不熟悉，折腾了几个钟头龙凡才将视频上传完毕，为了方便搜索，龙凡也少不了为这些视频添加上一些诸如“青chūn”“奋斗”“梦想”之类的关键词汇。
完成这些后，龙凡顾不得休息，拿出手机给几位网站的老总们分别发条短信，告诉他们作品已经上传完毕。
这样的宣传完全是出于友情义务xìng质的，因此龙凡也没有和这些人签什么合作协议，只能看对方愿意拿出怎样的力度来宣传。
当然这样的宣传也不是唯一的方式，为了满足客户要求，华宜广告部也不得不做好二手准备，万一效果不如预期，传统平面广告还是要迅速上阵。
和电视剧一样，如果这次尝试不尽人意，龙凡和广告部门的合作也将到此为止。
到了王威那里，发完短信息后，想了想龙凡还是打了个电话过去，告诉对方这部微电影已经放进网站。
“知道了，我马上通知技术员帮你挖到首页。”电话中王威快速说道，“对了，今天忘了和你说，《奋斗》我也在看，相当有感觉，很期待你的下一部作品。”
对方这么一说，也提醒了龙凡他面临的另一项抉择，那就是自己下部戏到底该拍什么？
《仙剑》的剧本早已兑换完毕，并且得到了潜在主演刘亦菲的认可，但却被卡在这位女主演父亲那里。
而且现在几乎是个建议都在奉劝龙凡不要随意转型，最好仍旧坚持都市路线。
有了《奋斗》的例子，对于自己意外得到的锻造系统的实力龙凡是绝对信赖的，但很多方面还是要考虑。
如果改变女主走和历史轨迹不一样的《仙剑》路线，真的扑掉了自己怎么办？而和大家说的那样继续拍都市剧，自己还有希望突破《奋斗》的成绩吗？
“该怎么办呢……”龙凡盯着电脑屏幕上已经可以在网页上播放的老男孩画面，陷入沉思之中。
“叮~”
就在思维习惯xìng进入系统界面的时候，清脆的响声瞬间令龙凡将注意力投向这款锻造系统。
“技能【表演】阶段任务完成度百分之百，获得一次抽奖机会。”
看到这条提示，龙凡这才意识到，自己在表演方面的粉丝值竟然不知不觉已经突破了一万人！
“选择抽奖”
当下有些茫然的龙凡也希望借这个抽奖的机会能整理下情绪，抛开那些消极的想法。
“抽奖完毕，获取奖品：网络小说《诛仙》”
对于这部名字陌生的小说，龙凡猜也能猜到，这应该是在另外那个世界有些名气的作品。
查看一眼阶段任务，赫然已经将粉丝值门槛提升到十万，龙凡咂咂舌，开始在脑海中翻阅自己刚刚得到的这部小说。
之前跑龙套的时候，龙凡也往自己勉强能阅读的手机上下载过几部小说，空闲的时候蹲在片场翻上那么两页。
但很可惜，除了几个口碑好的作者，很多不错的作品基本写到一半就没了下文，令龙凡颇为光火。
因此看到这样的奖品，除了名字外龙凡也没有多大的陌生。
主角姓张，名小凡，和龙凡的小名一样，开篇第一局就是气势不凡的“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本打算简单扫几眼就放下这部作品，继续去思考自己今后的工作事情。但随着剧情从青云山展开，xìng格各异的人物陆续出现，龙凡不知不觉已经沉浸在这个奇特的故事当中。
仿佛一幅巨大的东方仙侠世界逐渐在眼前铺陈开来，令人yù罢不能。
要不是电话铃声打断龙凡思路，恐怕非要等他看完整部作品才会从这个奇特的世界中脱离开来。
皱着眉头，龙凡思维
仍沉浸在刚才看到的剧情之中，想要快速结束这场通话继续回去查看这部作品。
“龙凡是吗？”王威的声音再度传来，“你上网看一下，你的视频已经搁在了土豆网首页。”
“这么快？”龙凡吃一惊，赶紧拿起鼠标，点击浏览器图标，打开土豆网的首页。
果然，整个橘黄sè页面最显眼的左上方，出现了《老男孩》的画面，正是他和王太力站在天台上摆造型的场景。
由于技术还不到位，土豆网只能将《老男孩》宣传视频分别搁进几个视频分类，来保证其最大限度的被网友看到。
尽管目前的土豆名声还并不大，但自己的作品能出现在首页，龙凡内心也是激动了一把，忍不住再次将鼠标放上去，点击播放。
“另外我也在几个朋友的论坛里让他们帮忙做了宣传，相信会起到不小的作用。”王威和上午见面时一样热情的语气说道，“我邀请几位影评人朋友看过了，他们的评价都很好。”
“真的太感谢你了！”龙凡边说边看了眼时间，这才注意到，自己竟然已经在那部抽奖得来的小说当中沉浸了数个钟头！
“哪里，要是你还有这样的作品，也希望你能来和土豆合作。”王威客气道，接着问道，“你觉得我们的网站界面怎么样？”
“还好吧…”龙凡看着有些杂乱的视频界面，“如果能有条理清晰的分类可能会好些，另外刚才上传的时候速度也很慢，有两次还失败了…”
“对，那也是我现在最头疼的。”王威叹口气，苦笑道，“租借好的服务器和网站改版维护花费太大，现在我基本是全身家都投入进去了，玩了命的在拉赞助啊…呵呵。”
听到这样发愁的话语，龙凡不禁问道，“大概需要多少钱可以改善下土豆的境遇？”
看着《老男孩》的画面，龙凡突然有种冲动，对于这个自己奉献第一部微电影作品的平台，十分想参与其中。
“嗯？”这次轮到电话那头的王威愣了下，不大明白龙凡的意思。
“如果费用不是太高，我想我暂时可以提供些帮助。”龙凡完全是在发出潜意识的声音，或许是那个标有“网络”字眼的《诛仙》让他对网络这个东西有了些新的看法。
除了给老妈换套居所，剩余的钱龙凡也不想就那么扔在银行。既然有这样的机会，如果代价不是高昂，倒不如去尝试投资一把。
“如果是今年的安排，大概还需要不到二十万的外来资金投入运营消耗…具体数字我还要找财务看下…”王威语气有些紧张说道，“你身边难道有这方面投资意向的朋友？”
“没有。”听到这个金额还在自己的承受范围内，龙凡轻笑道，“是我打算入股土豆，和你一道载入史册。”
059 双龙戏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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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有注资，这次轮到土豆CEO王威兴奋了，“你确信没有开玩笑？”
对当下的土豆网而言，任何一笔资金的投入都是强心剂，可以让这个网站在众多纷杂的同类站点竞争中顽强生存下来。
“是认真的。”龙凡确认道，“不过参与力度，会看《老男孩》的影响效果。”
这样说，既是龙凡表明自己不是一时冲动，而且也是在让对方下决心为自己的作品大力宣传。
“好，那我们今后再联系。”明白了龙凡的意思，王威心里也有了底。
结束掉通话，此时屏幕上这部微电影的播放再次进入尾声，动听的主题曲萦绕在耳边。
关掉视频画面，想到当前面临的诸多选择，龙凡也无心再去翻看小说《诛仙》，而是找到几家电视剧爱好者论坛，潜伏在其中查看着那些网民们对这部作品的最新评价。
在论坛中龙凡意外发现，这些观众们不光是在探讨最新的剧情，还有人专门罗列出了每个人物的经典台词，与大伙分享。
“作为你过期的女友，我也就配喝这过期的可乐。毒死我算了。”
“真正的原因是：我就喜欢为你做各种事情，我好像一直在等着为你做各种事情。以前轮不到我，现在我从队尾排到了第一了
。”
“赢了你嫁给我，输了我娶你”
…诸如此类的台词层出不穷，连龙凡自己回看这些，都有些觉得难以置信，当初拍的时候怎么没感觉到这些话这么经典呢。
在这些台词之外，还有好事者专门搞了个评选，“这部戏中你最喜欢的男（女）演员”
好奇下拉的界面，龙凡也想看看大家的选择是什么样的。
在最爱男演员的评选中，龙凡的名字暂时以最高票列居第一，紧随其后的就是“向南”文彰，和龙凡的差距不过十数票。
在剧中这个贫嘴青年的经典台词数目也是相当多的，加之文彰的表演相当到位，在《奋斗》当中也相当惹眼。
而在女演员的评选当中，敢爱敢恨的“米莱”王洛丹也俘获众多男生青睐，名列第一位，龙凡亲自挑选的陆冰暂列第二。
当然，除了占据大多数赞美的主题帖之中，也掺杂着不少异议。
那些对这部戏有着反面看法的网民也在不遗余力倾诉着自己对这部戏的意见，从标题就可以看出这些人的排斥之意。
不过对于这样的帖子龙凡也没有点进去看，他现在需要的就是那些正面的力量，来为自己加油打气，和自己过不去的事情才不会去做。
在几家论坛把网民各式评价看得差不多，龙凡随手刷新下页面，打算关掉电脑休息。
但最新冒出来的一个帖子吸引了他的注意。
这个帖子的标题很是超长醒目——“《天龙》来袭，和家人的遥控器大战，你准备好了吗？”
龙凡也被这个帖子提醒，想起再有两天《天龙》这部武侠大剧就将要在各大卫视上映播出。
之前导演赵宝钢和经纪人王京华已经为龙凡打过预防针，告诉他收视节节攀升的《奋斗》在《天龙》这部戏播出后可能会面临的结果，观众分流，高涨的收视率大跌…
虽说自己在《天龙》中也有男四号的演出，但毕竟《奋斗》才是自己真正全过程参与，花费心血最多的作品，因此龙凡还是渴望《奋斗》能够在收视抗争中夺下一席之地。
看到有网民在做这样的民意调查，龙凡索xìng也就在线挂着论坛页面，不时刷新一下，看看进来留言的观众都怎么说。
“沙发沙发，想看哪个看哪个呗。”
“挑着时间不冲突的看，肯定不止一家电视台放天龙吧”
“我老爸肯定会选择天龙，我还想要零花钱，所以…”
“坚决跟随奋斗脚步，难得看到这样的属于我们年轻人的好剧了”
“同楼上”
“为了茜茜，只好忍痛割爱了！陆涛你要原谅我啊。”
…
几条评论看下来，无非是几个观点，两者兼并的，优先收看天龙，优先收看奋斗
但目前为止，龙凡看到支持天龙的貌似多一些，毕竟那部戏里除了实力派演员就是偶像明星，从哪个角度说吸引力都远超奋斗。
“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看到这些留言，龙凡心里也算是有了些谱。
不管怎样，能跌跌撞撞走到现在这样一步，龙凡在心里还算是满意的。如果再遭遇些许坎坷，反正也不是第一次，龙凡也不会退缩。
关机前，龙凡又忍不住跑去看了看《老男孩》在土豆网的点击量，目前已经到了三百。
和论坛帖子点击比起来这样的点击量并不高，但视频下方的评论却瞬间冒出数十条，也就是说每十来个人看过后，就会有一个观众出来留言。
而为了提升注册用户数，王威在当前土豆网的设置是只有成为注册用户才能对视频留言评论，因此龙凡也看到很多和自己一样新的用户马甲。
和论坛那些对《奋斗》的褒贬不一不同，这些评论几乎是清一sè的正面评价。
“不可思议，居然还会有这样的短片电影题材，而且能拍的这么感人”
“看的我真的两眼泪汪汪啊，唉，好怀念那些逝去的青chūn”
…在这些留言的人群当中，从语气龙凡可以判断出很多人和自己一样，都是八零后，不少是刚刚走上工作岗位没多长时间的年轻人。
但那些留言字数最多，马甲还算老的用户，则有不少是七零生人，这些人对这部片子的评价之高完全出乎龙凡意料。
“不知道这个导演年纪多大，但能拍出这样的心酸这样的怀念，相信也是有过不少难以遗忘的经历。好久没流泪了，本以为对生活的麻木让我早已忘掉如何去哭，但这下久违的感情终于又在心里出现。向这位名叫龙凡的导演致谢！感谢你这样饱满jīng彩的作品！”
这条留言来自个名字当中带着1975字样的注册用户，言语之诚恳，令龙凡很是受感染。
在六间房等其他网站，这部作品的点击有的甚至已经达到上千，留言数量更是多到连翻数页。
而且在自己的用户界面，龙凡看到不少人都跑来为自己留言，询问着“这部作品是你拍的吗？你是导演吗？”这样的问题。
点开输入框，龙凡依次回复道，“是的，谢谢支持！”
虽然明知道这样实在浪费时间，但对于观众如此的热情厚爱，龙凡仍旧愿意用这样有些效率低下的手段，来逐一回复那些热情留言。
完成这些后，龙凡想到些什么，又在各个网站个人栏里修改一番自己的简介。
“…曾担任电视剧《奋斗》编剧，在剧中饰演陆涛角sè”
面临来势汹汹的天龙，如果说自己还能做什么，那就是利用手头唯一的盾牌，来进行一番殊死抵抗。
060 网络力量
接下来的两天，暂时没有工作安排的龙凡除了学习专业编剧导演知识以及在系统中寻找新作品，剩余的时间基本就是挂在网上，时刻盯着《老男孩》的数据变化。
在当前几家宣传这部微电影的站点中，表现最好的一家《老男孩》正片点击量已经达到三万，宣传片更是播放无数次。
与超高的点击量互相映衬，视频下方的跟帖数目也已上千，搜索指数更是直逼当前热门电影。
在一页页的评论当中，出现最多的一词还是“感动”。从头到尾看完这部短片的观众几乎全都被戳中泪点，忍不住用键盘敲击出自己的想法，发送到网络上和其他人分享。
而且，这样的感动仅仅是一个开端。
当泡在论坛聊天室当中的网民们听到《奋斗》主演龙凡dú lì制作的“微电影”诞生，不论喜欢或是讨厌《奋斗》的观众，都没能摆脱这个新兴词汇的吸引，跑到网络上去搜素这部作品去观看一番。
也因此，《老男孩》片源又被那些好事者搜集来，自发上传到各个论坛网站，开始了病毒般的疯狂传播。
甚至是最初拒绝宣传这部作品的那几家网站，这时候也开始主动将这部作品摆到首页，希望借以吸引用户留驻。
对于网站这样自己打自己脸的行为，龙凡也乐得看个热闹。这部作品的收益他已经拿到手，而且这样的宣传越广泛，广告商也就越开心，对华宜和龙凡的信任度也就越高，加之自己的知名度提升，尽管是盗版龙凡又何乐而不为。
截止到当前，可以统计的数据是，三家得到正版授权播放的网站《老男孩》正片总点击量在48小时内已经攀升到八万。
如果算上那些自发转载播出的论坛及网站，保守估计这部作品也已经超越十万的点击量。
在盗版电影电视剧在网路上大行其道的年代，一部带着广告片烙印时常四十分钟的微型电影疯狂虏获如此高的点击量，无论是专业评论者或者业余观众，都不得不侧目惊呼一声“鬼才！”
而作为高清版播放主力军的土豆网，六间房，乐视三家网站在《老男孩》播出后，注册用户数也呈现出直线上升的态势。
首当其冲的就是宣传力度最大的土豆网，注册用户数几乎在一夜间暴涨两千人，紧随其后的六间房注册用户数也在24小时内攀升至上千。
在当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行业激烈竞争中，仅仅是这样一场战役，足以为几家网站立下汗马功劳，使得这几家站点从众多同类型对手的围剿中厮杀出一条通途。
眼看仅仅是这样一部短片就为自己带来如此丰厚的用户回报，王威也生怕龙凡反悔一般，在分文未取的情况下也不管合不合适，通过电话口头合约直接将龙凡送上土豆CSO首席战略官的位置上。
仅仅凭借一部号召力巨大赚足眼泪的短片，龙凡莫名其妙就成为这个刚刚起步的视频网站顾问，扛起这家UGC网站内容生成的主力大旗。
不过好在王威并没有为龙凡安排具体运营上的事情，身为顾问的龙凡也不用在这方面花费过多jīng力，因此对于这样的合作委任龙凡也算乐于接受。
…
从浩如云烟的网络评论中逃离出来，手拿一份广播电视报，龙凡皱眉盯着各大卫视的电视节目安排。
不论带着怎样猜测与不情愿，由张纪钟担任制片及总导演，主演囊括了实力派湖军、林志影、髙虎以及新近崛起女星刘亦菲的《天龙》终于还是火爆登陆荧屏，成为黑马都市剧《奋斗》的最大拦路虎。
有关《天龙》的话题也几乎是一瞬间充斥满娱乐杂志报刊的封面头版，不得不令人感慨出品公司的强大力量。
到底是自己也有参与的作品，龙凡也没忘了给许久没见的剧组导演制片发去了祝贺短信，祝福这部戏收视红火。
尤其是当初对自己有着不小帮助的赵广斌副导演，借着这部戏在京城宣传的机会，龙凡也专门打电话请对方有空到自己家里小酌一场，喝个开心。
给几位导演发完信息，龙凡翻看着自己的电话簿，考虑着还要不要和这部戏当中认识的几位演员联系一下。
作为一名配角，龙凡在《天龙》这部戏当中并没能结识到多少大腕朋友，毕竟娱乐圈和其他行当也差不多，讲究人以群分，基本以实力划分交际范围。
尽管没能结交到什么大牌，但能够通过这部戏进一步认识刘亦菲，并与其成为还算可以的朋友，足以让龙凡偷乐不已。
打开电视机，将画面调到正在播放《天龙》的一家卫视，拿着手机犹豫再三，龙凡靠在沙发上试着拨打那个很久没动静的电话号码。
“喂？请问你找谁？”甜美却带些冷淡的声音传来。
“我找王语嫣。”听到对面故作迷糊的问话，龙凡微笑道，“请问她忙吗？”
“忙，非常之忙。”刘亦菲在那边拖长了声音说道，“不过看在某位编剧还算有良心的份上，她打算腾出些时间来和对方谈谈。”
“呵呵，抱歉这么晚才给你送上祝福。”龙凡歉意道。
“我还以为你被我爸爸吓跑了呢。”站在摄影间的刘亦菲朝前方摄影师大哥做个离开的手势，拂把秀发，走到屋外走廊，“然后一直就没了下文。”
听到这个女孩的抱怨，龙凡只能无奈答道，“没办法，我可不像你有这么好的老爸，自己不出去奔波就要饿死了。”
刘亦菲背靠墙，打断龙凡的解释，“好了，《奋斗》我看过了，知道说不过你，那你打算换人了吗？其实我爸爸他…还是很看好你的…最近还在问我和你有没有联系。”
“问起我？为什么？”龙凡追问道。
“能有什么，肯定是看到你的成绩和价值啊，他是商人，肯定会随时盯着这两样东西。”刘亦菲似乎有些不喜欢这样的方式，语气有些低沉，“然后还问我对你的看法，能不能拍出适合我的作品之类的。”
闻言，龙凡笑问道，“那你的回答是…”
“不－知－道”刘亦菲简洁明了，显然不愿上龙凡的圈套，“怎么样，失望吧？”
“还好。”面对这个聪明机灵的女孩，龙凡只能苦笑。
“算了，不和你说闹了，你是不是要换人拍那部《仙剑奇侠传》？”刘亦菲用严肃语气问道。
“没有！”龙凡语气肯定道，“事实上，我打算换部作品。”
刘亦菲茫然不已，“换部作品？”
自从上次得到《诛仙》这部小说，并且利用这两天的时间看完，龙凡对于《仙剑》如何处理似乎也就找到了一个明确的方向。
在另外一个世界，《仙剑奇侠传》由游戏改编而来，借助这部作品已由的知名度，顺利改编成影视剧作品，并且取得了不错的成绩。
但是目前龙凡尚没有能力去做这样个游戏出来，而且时间上也没有这样的条件，毕竟还有本职工作在身。
所以他就只能另辟蹊径，想办法拍摄都市新剧，保持当前高涨的人气，同时通过其他渠道，为《仙剑》营造最佳的拍摄条件。
而通过《老男孩》这两天在网络上的表现，龙凡也对网络这种影响力巨大的宣传方式产生浓厚兴趣。
既然手头有了一部网络小说，龙凡也就在思考着，能不能按照通过同样的套路，先将《仙剑》转化为《诛仙》一样的网络文学作品，通过连载来聚集人气。
当然这也只是他的初步设想，能不能实现还是得看网络小说《诛仙》在这个世界连载后的效果如何。
“好吧，不管你是不是有意的，反正我爸爸他也是这个看法。”刘亦菲从惊讶中调整状态，继续道，“你明天中午有没有时间？”
龙凡不假思索道，“明天一天都没问题。”
“明天我们全家会去公园玩，我打算找个很久没见面的朋友一块来吃个午饭。”刘亦菲打哑谜般说道。
“哦，没问题。”听到这样的暗示，龙凡当即笑着点点头，“你那位朋友一定会到场，送上最好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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