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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帝辛与姬昌
此时人间界,帝乙当政已然二十多年了。
帝乙生三子:长曰微子启;次曰微子衍;三曰辛受德。
这三位皇子具是聪慧之人,长子与次子好文,便自幼随首相商容学习文治之术。
而三子辛受德自幼资辩捷疾,闻见甚敏;材力过人,手格猛兽;对武艺情有独钟,因此帝乙便让其随太师闻钟学习武艺。
辛受德不仅聪慧,习练武艺更是刻苦,跟随太师多年,一身武艺也已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其武艺出神入化,勇冠三军,让太师闻仲都不由惊叹。
话说这太师闻仲曾拜截教金灵圣母为师,乃是截教修士,身具大神通。
虽习得仙法,奈何资质不佳,金灵圣母见其成不了仙道,便放任他下山辅佐君王,以此来修功德。
帝乙在位许久,年龄已长,知自己将不久于人世,欲定下继位之人。
可三子都极其优秀,他却不知该选谁来接他的位,为此甚为烦恼。
帝乙施政于民,休养生息,不多收赋税,自身也是极为节俭,宫殿阁已是多年未曾修缮。
这一日帝乙与一众大臣游于御园,领众文武玩赏牡丹。
不一会一众人便来到飞云阁,飞云阁上的横梁因为年久失修,已然腐朽。
帝乙与众人来到飞云阁时,恰好飞云阁的横梁断裂,朝着帝乙便掉了下来,众文武群臣大惊,却是离得稍远来不及救援,只能惊惶失色的看着那横梁掉下。
或许是天意如此,连老天都偏向辛受德。
就在这时,跟在帝乙身边的辛受德大吼一声,随即站在帝乙身前,全身气势涌动,双手一托,生生将那掉下来的横梁托起,护住了帝乙,使得帝乙免遭横祸。
而微子启,微子衍二人却是离得太远,救援不及,见自己的弟弟如天神下凡般救下父皇,两人只得为之惊叹。
回宫之后帝乙以辛受德救驾有功,封其为寿王。
时有南蛮部族不服王法,起兵反商,寿王闻之奏请帝乙,帅兵平叛。
得帝乙恩准之后,寿王以黄飞虎为先锋,率兵前往南方平定南蛮之乱。
那黄飞虎自小与寿王一起拜闻仲为师,是寿王小时的玩伴,两人关系甚好,黄飞虎也是一练武奇才,得闻仲传授武艺,多年来,也是武艺不凡。
寿王在军中与士卒同釜而食,号令严明深得士卒爱戴,又有黄飞虎这等良将为辅,不过数月便平定了南蛮之乱。
待得班师回朝之后,帝乙为寿王大摆庆功宴。
之后,帝乙见时有部落反叛,微子启与微子衍二人虽然精通治国之术,但是不通军略,不利于殷商的大业。
而三子寿王武艺娴熟,精熟战争,却是不惧此事。
因此,帝乙终于下定决心立寿王为储君,待自己百年之后继承大统。
至于文治之事有首相商容,自己的弟弟亚相比干,以及微子启与微子衍皆精于此事,太师闻仲更是文武双全,帝乙也不担心。
恰逢此时又有首相商容、上大夫梅柏、赵启等,上本立东宫,帝乙便顺势立寿王为太子。
微子启与微子衍二人皆是贤明之人,知寿王比自己二人更适合为天子,因此也未有怨言,反而亲自上寿王宫中祝贺,称自己二人定会日后会好好辅佐于寿王。
等到帝乙三十年,帝乙因病而崩,托孤与太师闻仲,遂立寿王为天子,名曰帝辛,都朝歌。
立正妻东伯侯姜桓楚之女姜氏为皇后,黄飞虎之妹为西宫皇贵妃,杨氏为馨庆宫皇妃。
三宫后妃皆德性贞静,柔和贤淑,封黄飞虎为镇国武成王统领天下兵马,为天下兵马大元帅。
帝辛继位后,重视农桑,社会生产力发展,国力强盛。
帝辛更是开始废除奴隶制度,重用奴隶,让其加入到农业生产中,使得国家的财富越来越多。
不仅如此,帝辛还想彻底改革,终结奴隶社会,已经开始慢慢的将奴隶加入士兵中,甚至开始将一些有才能的奴隶用于朝廷。
当时东夷常常入侵殷商之地,搔扰掳掠庶民百姓,自武丁到帝乙,虽然多次讨伐,却均未彻底制服。
为了制服东南夷的搔扰,帝辛一改先君帝乙的征伐方式,注重用兵策略。
帝辛雄才伟略,命天下各路诸侯选派武功高强的勇士由黄飞虎率领,到黎地进行大规模的演练,以此向东夷展示其强大的实力,致使东夷面对强大的殷商王朝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为了扩展疆土,帝辛还派太师闻仲和武成王黄飞虎,率兵征伐八方,使疆土面积不断扩大。
多年征伐,终使得四夷拱手,八方宾服,而在这些战役中,奴隶却是发挥了重要的作用,让帝辛大喜。
八百镇诸侯尽朝于商——由四路大诸侯率领八百小诸侯。
四路大诸侯分别为:东伯侯姜桓楚;南伯侯鄂崇禹;西伯侯姬昌;北伯侯崇侯虎。
每一镇诸侯领二百镇小诸侯共八百镇诸侯属商,帝辛坐享太平,万民乐业,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
此时远在西岐的西伯侯姬昌府中,府中后院,一个大厅内,正坐着两人,一人便是声名远播的姬昌,而另一人则是身着华丽的老妇人。
姬昌坐在大厅一旁,而老妇人则是坐在大厅上首。
“如今殷商势大,我姬昌何时才能报仇雪恨啊?”姬昌声音低沉,狰狞着脸,双眼有气雾,话语中透露着悲恸。
老妇人闻言浑身一震,脸上也是涌现出悲伤之色,微微闭眼道,“如今殷商文有商荣、比干、梅柏等人,武有闻仲、黄飞虎等人,殷商兵强马壮,百姓依附,更是有东伯侯姜桓楚,北伯侯崇侯虎为其羽翼,我西周想要报仇,太难了。”
姬昌闻言一叹,“孩儿如今已经年岁大了,只希望在孩儿有生之年,能够灭了殷商,为父报仇。”
显然,老妇人正是姬昌的母亲。
“你父亲他泉下有知,定会欣慰,如今我西周远远不是殷商的对手,我们唯一需要做的就是修养生息,招揽人才,训练军队,待时机一到就起兵反商。”
老妇人眼神坚毅,提起起兵反商便犹如焕发了青春一般,整个人看起来一下年轻了数十岁。
“最近那帝辛在朝政上有什么新动作?”
姬昌想了想道,“不知那帝辛如何想的,前段时间,因为加入士兵中的奴隶为其立下汗马功劳,如今他更是想彻底废除奴隶制度,将大量的奴隶编制入军队,更是为数位有大才的奴隶封官,用于朝政。”
显然,西周在监视着帝辛的一举一动。
老妇人闻言沉思良久,然后道,“哼,奴隶始终是奴隶,即便是有大才又如何?那也不应该封官加候,与我等平起平坐,帝辛他异想天开,妄图废除奴隶制?哼,不过这样也好,或许我西周反商的时日就快到来。”
姬昌微愣,而后疑惑道,“娘,你的意思是?”
老妇人一笑,双眼眯了起来,道,“帝辛他如此重用奴隶,那是因为他对自己太自信,认为自己能够压制,管束这些奴隶,但是如果出现万一呢?”
顿了顿,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姬昌,老妇人继续道,“如若有一天,这些奴隶势大,成为殷商一方大诸侯,甚至最后如若灭了殷商,那时候整个天下就成了那些奴隶的,孩儿你想想,如果这天下成了奴隶掌势,我西周还能如现在这般安乐吗?”
姬昌一惊,立即道,“如果真是那般,那我西周定然会被吞并,我姬氏一族,恐怕也会被灭族,娘,这可如何是好?”
一听西周将灭,姬昌此时却是有些心慌了,因为他知道,如果真是那样,那些奴隶既然有能力灭了殷商,想要歼灭他西周,肯定是不费吹灰之力,直接摧枯拉朽,马踏而过。
一想到自己姬氏一族的祖业就要被那般摧毁,姬昌心中便不能安定了。
老妇人却是面色一沉,随即呵斥道,“哼,娘不是教过你,无论遇到何事都不能慌吗?瞧瞧你现在的样子。”
姬昌闻言瞬间醒来,不过依旧急声道,“可是,娘……”
只见老妇人摆摆手,而后道,“别急,听娘亲慢慢叙来。”
“为娘刚才不是说过我西周反商的时日就快到来吗?哼,帝辛重用奴隶,这便是一个摧毁他殷商基业的契机。”
“孩儿你想想,我西周肯定是不愿那些奴隶掌势的,那么其他三个大诸侯呢?他们愿意让奴隶掌天下大势吗?肯定不愿意。”
“如此一来其他三大诸侯定然也会反对帝辛使用奴隶,但是现在帝辛威望甚大,且无比自信,既然他下定决心要重用奴隶,即便是其他人如何进谏,他也不会纳谏,如此一来,其他三路诸侯自然不会与帝辛同一条心。”
“那时,我们四路诸侯都各自为政,不听帝辛的使唤,即便他殷商再强势,也不敢同时征讨四路大诸侯,这样便成了一个僵局。”
“不过随着时间的流失,奴隶在殷商中所掌的权势肯定会越来越大,到了那个时候,其他三路诸侯肯定也会产生反商之意,如果我们四路诸侯同时反商,他殷商肯定抵挡不了,如此,殷商离毁灭也便不远矣。”
老妇人片刻间便讲出了一个覆灭殷商的宏图,让姬昌瞠目结舌。
可是姬昌又迟疑了,道,“娘亲,虽然到时候殷商必灭,可是其他三路诸侯肯定都想要建立王朝,万一他们灭了殷商之后,合起来又杀向我西周,那我西周岂不是必灭?”
老妇人哈哈一笑道,“哈哈,这个娘亲自然早已想到,因此,如今你只需做好一件事,爱民纳贤!”
“爱民纳贤?”姬昌疑惑,自己以前不是一直在做这事吗?
“对,爱民纳贤,爱戴我西周的万民,向整个天下招纳贤明之士,让你的名声远播,让整个天下有才能的人尽皆来到我西周为你效力,如此,一旦灭了殷商,其他三路诸侯一来忌惮我西周的实力,二来也佩服你的贤能,到时候他们定会让我西周登顶天下。”
姬昌一听便明白过来,“自己以前做得还不够好,想要得到天下,就必须要有付出。”
想到这,姬昌立即向自己的娘亲躬身道,“孩儿已经明白该如何做,孩儿一定会灭了殷商,为父报仇。”
姬昌语气坚定,话语中透露着无与伦比的自信。
老妇人欣慰的点点头,道,“嗯,如此甚好,去吧,记住,民为根,国为本,把自己当成一个贤明的君主,自我勉励,好好爱戴你的民众。”
姬昌点头,躬身而退,“是,孩儿告退!”
老妇人看着姬昌而去,喃喃道,“我西周定会问鼎天下,如今只差一个契机。”
………………
原本云枫以为今天的第一更会很晚,却没有想到事情有变,现在既然码出一章,便发给大家了,晚上那章应该也是在**点的样子,求支持,求票!云枫拜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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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西周发展
姬昌自从与自己的母亲详谈之后,便大开粮库,为贫苦百姓解决饥寒之苦,而他自己也经常与万民互动,游走在民众之间。
同时发榜招贤,声称只要有一技之长,均可前来,即使西周不录用其人,也会赠送金银离开。
一时之间,西伯候姬昌好才之名传于四方,声名远播,致使到西岐应征之人多不胜数,虽多为无能之辈,但也确实有不少大能之士前来应征。
如散宜生、伯夷、叔齐、闳夭、太颠、鬻熊、辛甲、辛免等人,皆是才华人士,钦佩姬昌的所作所为,愿为姬昌效力。
一日,姬昌向众人询问治国之策。
散宜生出班道,“民为根,治国便是治民,只要百姓衣食无忧,国自安宁。所以依臣之见,只要心中忧民,爱民,治理国家自然容易。”
一众大臣闻言俱都点头称赞,见此,姬昌微微一笑,接着问道,“爱卿倒是说说如何忧民,爱民。”
散宜生躬身答道,“臣自幼家贫,年幼之时,家中无粮无金,每日所求不过是能吃饱穿暖,仅此而已,所以以己度人,微臣料想这世间所有的贫苦百姓所望也不外如是。”
姬昌点头道,“爱卿所言甚是,我西周大开粮库,为万民散粮,便是如此。”
散宜生闻言却是摇头,道,“主上误会微臣的意思了,主上所做自然是一个好方法,但是却不能解决根本,微臣的意思是,降低税收,让升斗小民能够休养生息,不至于受那贫寒之苦,另一边再为饥寒之民大开粮库,如此当天下万民都能自力更生,丰衣足食的时候,主上的贤明也能被万民看在眼里,自然无人会去作奸犯科,西周也就安享太平。”
姬昌闻言双眼大亮,散宜生确是大才之士,心中已经决定重用散宜生,而口上依旧道,“那依卿家看来,这税收当收多少?”
散宜生道,“微臣认为,当采用‘九一而助’的政策,即划分田地,让无田和田少之人助耕公田,纳九分之一的税。”
姬昌闻言微微一愣,迟疑道,“这样是不是收的太少了?西周有大量的军队,如此少的税收,恐怕不够开销。”
散宜生却是言道,“微臣觉得已经不少了,一来,就算纳九分之一的税,但是耕种之人多了,万民的收获自然也便多了,纳税虽少,但交税之人增多,如此两相相抵,税收应该相差无几;二来,主上如此施为,定会让主上的贤明传播,整个西周也便更加太平。”
听散宜生如此一说,姬昌想了想,大为赞同,而后道,“卿家所言极是,此事便交由卿家来处理吧。”
散宜生等人闻听姬昌真的答应了此事,不由大喜,认为自己等人确实找了一位为民着想的明主,然后一个个分头行事,开始着手处理此事。
散宜生自得到姬昌首肯后,便开始采用“九一而助”的政策,日夜不停的办理此事,为万民奔走。
而百姓闻听西伯侯实行“九一而助”的政策后,皆是大呼西伯候仁慈,且有不少他国百姓涌入西岐。
刚开始一年,当税收全部缴纳上来之后,姬昌见总的税收并未减少多少,心中更加认可了散宜生的“九一而助”之策。
第二年,总税收便与以前相当;第三年,总税收足足增长了一成有余;再往后,税收时而增长,时而持平,时而减少,不过总的来说,比以前的税收要多,这让姬昌大为欢喜,当然,他也没有欢喜过头,将这事给隐瞒了下来,向外宣称总税收减少了。
之后,姬昌以此事升散宜生为上大夫,为百官之首。
西伯侯姬昌减少百姓赋税之事传入朝歌之后,帝辛大为赞赏,发下诏书,称其为天下诸侯之表率,让天下各路诸侯都向姬昌学习。
姬昌接到诏书之后,心中高兴,因为如此一来,他在诸侯中的威望会更高,对于以后报仇雪恨,取代殷商,掌天下权势,便更有把握。
当然,减少赋税所带来的好处可不止这一星半点。
比如,减少赋税,一来,让民众认可西伯侯,传其贤名;
二来,在天下间的名声直接压盖其他大诸侯,为自己以后掌管天下打下基础;
三来,能得到帝辛的赏识,称赞,可让他的名声在朝歌传播,将来反商之时,民众也不会反对他;
四来,因为减少赋税,定会让帝辛误以为西周总税收少,不足军队所需,更不要说扩军,因此他也就对西周减少了防范之心,对西周不再过多关注,而姬昌则可以暗中发展,扩充自己的势力。
当然,好处也不止此四点,还有其它或大或小的好处,零零碎碎加起来也让姬昌为之高兴。
如此可谓一举可得,不得不说,散宜生是个大才,不然也不会传名历史。
仅散宜生如此一法便让姬昌得到莫大好处,而姬昌所纳的贤才可不仅仅只有散宜生一人,另外一些大能之士俱都向姬昌献策,让整个西周越发的国富民强!
……
再说云中子,云中子自从回到五行岛后,便一直在东海四处走动。
截教弟子大都住在东海境内,另有一部分则是居住在洪荒大陆上,如今的整个截教弟子,可谓散乱。
通天教主,多宝,赵公明以及云中子对此都无可奈何,特别是现在封神将近,再加上阐教将姜子牙收入了门下,让截教的几位重要人物全都将目光放在了阐教的身上。
而在这期间,云中子则是四处奔走,一一探访截教的众位师弟师妹,并同时严谨告诫他们在封神期间,千万不要外出,如若实在有事,必须与多位师兄弟等结伴而行。
云中子在整个截教的弟子心中都是威信十足,不比通天教主差多少,因此,全都点头称是,至于到时候真遇到有事,是否会这般做,云中子就不可而知了。
截教弟子太多,很多弟子,云中子甚至都未见过,他去探访的自然仅仅是与他一辈的师弟师妹,同时也是他认识的。
在云中子去探访三宵之时,发现女娃依然与三宵在一起,而当云中子邀请三宵去五行岛居住之时,三宵却是婉拒了,云中子也无奈。
最后云中子想要三人去管理紫薇宫,但是三宵却言要留在东海境内帮老师管理截教弟子,云中子没可奈何,只得由她们。
之后云中子找到杨蛟与袁洪二人,发现杨蛟此时已经成了一个游走天下的逍遥道士,对此,云中子并未多说什么。
而当他发现袁洪与梅山六兄弟结拜,并成为梅山七圣之后,心中也是感叹,“天意如此!”
虽如此,但云中子这次肯定不会顺应天道,必定会救下袁洪。
再之后,云中子便将目光放在了帝辛的身上,他蒙蔽了自己的天机,独自一人来到了朝歌,关注着帝辛的一切。
从帝辛拜闻仲为师,习练武艺,到最后成为天子,慑诸侯,掌天下,废除奴隶制等等。
帝辛的一切作为全都被云中子看在眼里,作为后世人的云中子却是明白了这帝辛为什么会落得个国破人亡的下场。
帝辛这些来的所作所为可以说是一位雄才伟略的君主,如若一直这般下去,定会扬名万世,成为人人尊崇的贤君。
但是事与愿违,当帝辛重用奴隶之后,整个国家的国力昌盛,再也没有任何一个势力能够与之相比,帝辛整个人便没有了目标。
眼见着国家昌盛繁荣,国泰民安,万民乐业,这让帝辛与后世汉武帝、唐玄宗一般,到了后期便变得好大喜功,一系列恶习便接踵而至。
再加上帝辛处于封神大劫期间,这国破家亡亦属正常。
云中子借鉴后世,分析出了帝辛灭国的原因,但是云中子也知道,这其中肯定还有许多人的推波助澜,否则以殷商几百年深厚的底蕴,岂会在短短数十年内就被覆灭?
而且根据后世记忆,云中子得知,帝辛在位后期,居功自傲,耗巨资建鹿台,造酒池,悬肉为林,修建豪华的宫殿园林,过着穷奢极欲的生活,使国库空虚。
帝辛刚愎自用,不纳忠言,使用炮烙等酷刑,镇压人民,且杀比干,囚箕子,信小人,失人心。
眼前所见,后世所知,两相比较,云中子知道,帝辛的确是变了,可是他再变,也不会变到杀害自己的亲叔叔,亲儿子的地步。
更何况,最后帝辛不仅杀害了自己的亲叔叔,亲儿子,更是写出淫诗,污辱圣人。
现在人族之内,经常会有阐教弟子,截教弟子出来传道,因此,整个人族都是知道圣人的存在,圣人乃是不死不灭,与天齐寿的神明。
他帝辛仅仅只是一个凡人,即便是一个君王,一个贤君,即便再自信,自大,也不敢对圣人不敬,除非他傻了,可是帝辛傻吗?不,他不傻!
可是他不仅做出了对圣人不敬的事来,更是写出了淫诗,污辱女娲这等身具造人大功德的圣人,这让云中子知道,帝辛做出如此事来,其中肯定有很多猫腻,而这背后之人,肯定是与女娲同等境界,地位的人——圣人!
云中子如今要做的就是看看这背后之人到底是谁,虽然心中已经有了猜测,十有**是那西方教的准提道人。
之所以这般猜测,是因为西方教想要东进,就必须等截教衰弱,不然,东方全都信截教,他西方教连汤都喝不到一口,而要使截教衰弱,自然便是借助封神大劫。
可是,正所谓眼见为实,云中子虽然心中这般猜想,但是毕竟没有证据,所以云中子自然想要亲眼看上一看。
………………
今天的第二章,前面已经发过一章,各位书友不要忘了看。
原本以为今天会延迟很久,却没想到事情解决很顺利,所以就早早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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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准提相邀
帝辛见国家发展顺利,国力昌盛,繁荣,而后便变得骄奢自满起来,越发的贪图享乐,且好怒。
忽一日,边关上报,有北海七十二路诸侯以袁福通为首竟然反叛。
消息传至朝歌,百官大惊,帝辛大为惊怒,于是派遣太师闻仲征伐北海。
太师闻仲征讨北海不过数月,一日早朝,宰相商容出班言道,“数日后乃三月十五,是圣母女娲娘娘圣诞之辰,请陛下驾临女娲宫降香。”
“女娲有何功德?要孤轻万乘而往降香。”帝辛奇道,同时双眼中有迷惑之色。
群臣闻言皆惊,彼此互望,不明帝辛为何说出如此话来。
女娲的功德不说身为帝王的帝辛,即便是贫苦百姓也都知晓,帝辛以前是非常尊崇女娲圣人的,可如今怎么突然变得陌生起来?
商容虽然不解,不过依然奏言,“女娲娘娘乃上古大神,得道时行造人之举,才有我大商万民。后有共工头触不周山,天倾西北,地陷东南,女娲娘娘便以五色石补天洞,故有功于万族,黎庶立祀以报其恩,今朝歌祀此福神,则四时康泰,国祚绵长,风调雨顺,灾害潜消,此福国庇民之正神,陛下当往行香!”
“嗯!准奏。就依爱卿之言,明日孤亲去女娲宫上香。”帝辛虽已准奏,可眼中依然一片迷蒙,迷迷糊糊,脸上也无甚表情。
“陛下圣明。”
百官齐声拜道,但是群臣心中都是暗自嘀咕,感觉今天的帝辛与以往大不相同,但是他们作为臣子却又不敢多问,只得将此事埋在心里。
而身处朝歌城内的云中子自然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特别是帝辛的变化,让云中子心中吃惊,因为连他都未发现帝辛是如何被人控制,从而变得如此。
云中子暗自掐算一番,不禁仰天无言,离封神之期越来越近,这天机也更加晦涩,不论何事,想要推演都无比困难,这种感觉令云中子很是恼怒。
当然,云中子也明白,这事或许是圣人动的手脚,因此即便没有到封神大劫,他想要算出,也不太可能。
“这帝辛本可成为万世景仰的明主,可惜最后变得极尽奢欲,因此被圣人顺手算计了一把,唉,也算他倒霉吧,一步错成千错,一世英明毁于一旦,想要成为一代明主,的确太难。”
云中子心中不由为帝辛感到不值,被圣人算计,帝辛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帝辛将要进女娲宫进香,由此引发出题淫诗,辱圣人,从而封神之劫正式来临,如若在其题诗之时相阻,即便是封神大劫来临,我截教弟子死伤应该也不会这般大吧?”
想到此处,云中子便打算在明日帝辛进香之时,前去相阻,而为了稳妥起见,云中子将杨蛟与袁洪二人一同召集来朝歌,怕出现意外。
“现为师有一事要你二人去做,即刻起,你二人便监视着那人间帝王帝辛的一举一动,直至他女娲宫进香完毕,在这期间,发生的任何事情,都一一禀告给为师。”
一见两人来到近前,云中子立即严肃的如此吩咐。
这让袁洪杨蛟两人心中大惊,他们几乎很少见到云中子如此严肃的时候,两人知道此事定然非同小可,容不得他们马虎,因此,二人立即躬身道,“师尊放心,徒儿两人定当全力以赴,不会有丝毫松懈。”
“嗯!记住要仔细,慎重对待,此事关乎甚大,一定要将其一言一行都记下来,还有记住一点,无论他做什么,你们二人都不要阻止,一切有为师,你们只需暗中监视即可。”
云中子一脸的凝重之色,再次告诫,让两人心中都是一凛,两人都能看出自己的师尊对此事的重视,甚至超越了以往任何一次,两人都有些惊骇。
两人感觉到此事的重要性,立即领命而去。
眼见着两人离开,去监视帝辛的一切,云中子脸上的凝重却没有丝毫减缓,云中子遥望西方教的方向,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与此同时,西方教灵山上,准提道人有感,也望向朝歌城,眉头微微一皱,陷入沉思之中,不知在计划些什么。
……
不过数日便到了女娲圣诞之辰,帝辛起驾出行,朝朝歌南门而去,有三千铁骑,八百御林护佑,武成王黄飞虎保驾,满朝文武随行。
城内百姓家家焚香设案,户户结彩铺毡。
帝辛一路之上,脸上全是笑容,与往常一般无二,丝毫看不出异样。
暗中关注着这一切的云中子蹙眉,他知道,当帝辛进香时,肯定又会发生变化,就打算继续关注。
可突然,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响起在云中子的耳中,“道友真是好兴致啊,连人间小小一个帝王为圣人进香此等小事,道友居然都能如此关注。”
与此同时,一道七彩之色瞬间将云中子笼罩住,而后空间波动一起,云中子的身影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云中子大惊失色,他虽然全神关注帝辛,可神识也是遍布方圆数千里内,没想到居然被准提道人偷袭了一把,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就感觉全身被一股压力捆束住,而后被一道七彩光幕拉进了虚空中。
“准提道人,你真是卑鄙无耻,居然行那偷袭之事。”
云中子虽然惊骇,不过反应也是神速,瞬间全身元气涌动,浑身一震,就要有所动作。
可就在这时,云中子突然感觉身上的压力一散,那七彩光幕也是瞬间化为七宝妙树,一闪之下就直接没入了不远处的准提道人身中。
云中子顿时一愣,随即打眼望去,顿时惊讶了,眼神怪异,有些不明所以。
远处,只见准提道人盘坐在虚空,面前漂浮着一方桌,桌上却是摆放着一些茶具,而此刻,准提道人则是一边调茶,一边笑眯眯的向云中子言道,“哈哈,道友可别误会,如今请道友来此,不过是想与道友相谈大道而已,来,请坐。”
云中子脸皮直跳,神识一扫,发现自己居然已经远离朝歌数百万里,即便此刻赶回去,恐怕也已经进香完毕。
圣人的手段果然非同一般,云中子心中愤怒的同时也是对圣人生出敬畏,自己好歹是准圣强者,虽然才刚刚进阶准圣,但是居然在毫无反应之下就被隔空摄离数百万里,这等神通,的确不是云中子敢想的。
但是云中子却不知道,其实准提道人早已将七宝妙树布置在帝辛去女娲宫的必经之路上,而云中子一路全神关注帝辛,虽然神识遍布,却也没有仔细感应虚空,因此才被准提道人偷袭得手。
云中子望着笑眯眯的准提道人,恨不得上前给他一顿猛揍,可惜也只能想想。
“准提圣人,你将我掠来此处,到底有何事,不妨直说吧。”云中子踌躇片刻,如此问道,同时走过去,拿起桌上的茶便喝了起来。
准提道人一咧嘴,微微一笑,做出一副亲近的样子,道,“别这么见外,叫我一声道友即可。”
“噗!”
云中子差点没直接一口茶给喷出来,随即便一阵猛咳,这让准提道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云中子道友,贫道有些好奇,为何你对那帝辛的事情那般关注?他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帝王而已,到底有什么地方如此吸引你?”待云中子坐下之后,准提道人便说到了正题上。
云中子闻言直视着准提道人,可惜并未从准提道人眼中发现什么,想了想,淡淡的说道,“也没什么,这当神仙当久了,就想当个凡人,体验体验凡人的生活,而那帝王则是凡人中成就最大之人,贫道自然对其多加关注了。”
准提道人嘴角抽搐,云中子这明显是在胡扯,不过虽然对云中子关注帝辛的事情很好奇,不过却也没有再过问。
之后两人在这个地方谈天说地,仿佛对那帝辛进香之事丝毫也不在乎似得。
在这期间,云中子却是有些困惑,因为他自从来到这个地方便一直注意着准提道人,发现准提道人居然真的只是和他随便谈论,对那帝辛的事情也只是好奇的一问,而后便不再谈论,让他心中满是疑惑。
云中子不解,但是他也知道,圣人的神通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准圣就能熟知的。
因此,只要等帝辛进香完毕,回去问问杨蛟两人便会得知那帝辛进香之时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同时再推测一番,不难发现其中的猫腻。
所以云中子也不再关注帝辛的事情,将其交给了杨蛟二人,他只需要注意准提道人的一举一动就行了。
而且在圣人的面前用神识去监视另一人,也会让准提道人不爽,而他与准提道人之间本来就互相没有丝毫好感,如果因为此事被准提道人拾掇一番,那云中子非得气疯不可。
因此云中子也便陪着准提道人天南地北的探讨,期间,准提道人更是将自己西方教对大道的一些理解,讲了出来,让云中子受益匪浅。
两人就这般,一边品茶,一边论道,好不潇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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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手脚
帝辛等人前至女娲宫,帝辛离辇上殿,香焚炉中,文武随班拜贺毕。
帝辛观看殿中璀璨,殿前华丽,五彩金;金童对对执幢,玉女双双捧如意。
玉钩斜挂,半轮新月悬空;宝帐婆娑,万对彩鸾朝斗。
碧落床边,俱是舞鹤翔鸾;沉香宝座,造就走龙飞凤。
飘飘奇彩异寻常,金炉瑞霭:袅袅祯祥腾紫雾,银烛辉煌。
如此意境,怡景,使帝辛一时看得呆了,不仅帝辛沉醉于女娲宫的异景,连跟随帝辛而来的文武群臣全都面现痴迷之色。
帝辛毕竟是帝王,心境自然不一般,微微痴迷便回过神来,心中却是非常震撼,如此装扮,即便连他的皇宫也比之不上,心中却是有些羡慕,原本已经没有了的目标,却是再次萌芽,或许这就是以后他花巨资打造鹿台的原因吧。
帝辛打眼一瞧身周的一众臣子,顿时一怒,看着群臣的那种艳慕之色,帝辛竟仿佛见到了一群豺狼,虎视眈眈的盯着他的国库,心中震怒,就要出言呵斥。
可就在这时,殿宇齐整,楼阁丰隆的女娲宫中,忽然刮起一阵狂风,那狂风不偏不倚,恰恰卷起罩住女娲圣像的帐幔。
那女娲圣像顿时显现在帝辛的面前,女娲容貌瑞丽,瑞彩飘飘,国色天姿,宛然如蕊宫仙子临凡,月殿嫦娥下世。
女娲的圣颜让帝辛心猿意马,不能自已,望着那美貌的容颜,帝辛整个人痴了,呆呆的望着女娲的圣像。
与此同时,帝辛的双眼中慢慢变得迷蒙起来,“咕噜”一声,帝辛却是不由自主的吞了一口唾沫,帝辛移动身形,想要上前抚摸女娲的圣像。
商荣能成为首相,岂能是一般人,他在帝辛刚要有所动作时,恰好回过神来,此时一见帝辛的动作,顿时大惊,立即大声出言道,“陛下,不可!”
如此一声大喝,犹如一道惊雷炸响在帝辛的脑海中,顿时让那帝辛浑身一僵,随后反应过来,当发现自己刚才的愚蠢之举时,整个人激灵灵的打了个冷颤,心中一阵后怕。
“孤王……”帝辛一脸悔恨之色,就要说些什么。
可话才刚出口,整个人居然色心再起,心中一道声音响起,“你身为万民之主,但宫中可有此绝色?”
同时帝辛的双眼再次变得迷蒙起来,望着女娲的圣像,帝辛对身旁的侍卫吩咐道,“取文房四宝来!”
而这时的侍卫与其他大部分群臣都未反应过来,商荣一怒,直接大喝出声,“此处乃是祭祀圣母娘娘的女娲宫,容不得尔等如此污秽,还不快快醒来!”
“嘶!”
众人瞬间全都醒来,一个个都是倒吸凉气,悔恨无比,脸上出现惭愧之色,齐齐跪伏在地,行磕头之礼,祈求得到女娲的原谅。
而背对群臣的帝辛却是没有任何变化,双眼依然色迷迷的盯着女娲的圣像,商荣的那道呵斥声竟然没有让其醒转过来。
暗中观察着这一切的杨蛟与袁洪二人心中自然惊怒,女娲是圣人,乃是云中子的师叔,他们容不得这些凡人如此污辱,可一想到云中子对他们的告诫,便只能咬牙隐忍,默默的看着这一切。
同时,两人心中也是疑惑连连,因为帝辛的表现太反常了,特别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对女娲产生色心。
而至于帝辛为何会变得如此,他们却是丝毫也不能感知,两人知道,肯定有人动了手脚,而且修为比他们高太多,这也是两人不敢轻举妄动的另一个原因。
这时,帝辛见并无人取来文房四宝,顿时大怒,再次吩咐道,“给孤王取文房四宝来!”
龙威大发,使得一群人颤颤巍巍,大气也不敢出。
片刻时间,一侍官慌忙取来文房四宝,将之献于帝辛。
帝辛脸上出现喜色,而后深润紫毫,在行宫粉壁之上,提笔作诗一首,“凤鸾宝帐景非常,尽是泥金巧样妆,曲曲远山飞翠色,翩翩舞袖映霞裳。梨花带雨争娇艳,芍药笼烟骋媚妆,但得妖娆能举动,取回长乐侍君王。”
待得作诗完毕,帝辛怡然自得,哈哈大笑起来。
而群臣的反应却与帝辛截然相反,所有人都是惊恐失色,其中首相商容惊惶,急忙出声道,“陛下怎可对圣母如此不敬?女娲乃上古之正神,朝歌之福主。老臣请驾拈香,祈求福德,使万民乐业,雨调风顺,兵火宁息。今陛下作诗,亵渭圣明,毫无虔敬之诚;是获罪於神圣,非天子巡幸祈请之礼。愿主公以水洗之,恐天下百姓观见,传言圣上无德政耳。”
“爱卿过滤了,朕看女娲之容,有绝世之姿,因作诗以赞美之,岂有他意,卿无多言!况孤乃万乘之尊,留与百姓观之,可见娘娘美貌绝世,亦是孤之遗笔耳。”
帝辛双眼中的迷蒙之色依旧未消,听闻商荣之言后,却是没有丝毫悔意。
“陛下,这样不妥……”群臣都惊慌了,得罪圣人那无疑于找死,如若圣母女娲因此而发怒,整个商朝恐怕会在朝夕间被毁灭。
帝辛闻言却是脸上出现怒意,以及一丝不烦,立即出言打断众人的劝解,“好了,孤意已决,众位爱卿不必多言。”
言罢留恋的望了一眼女娲的圣像,随即龙袍一甩,转身而去,“班师回朝!”
群臣战战兢兢,噤若寒蝉,全都低着头,心中可谓恐慌至极,全都在为商朝担忧,可是他们不敢出言劝诫。
其中首相商荣在朝中最有威信,即便是帝辛也不会拿身份压他,因此首相商荣多次出言进谏。
可与以往不同的是,此次帝辛居然不再顾及他的颜面,直接在女娲宫喝斥于他,更是让人将商荣抓了起来,让群臣都大为惊愕,心中困惑不已。
首相商荣见此,心中一叹,他知道,即便他再如何劝诫,也起不了任何作用,因此也便不再多言。
同时任由侍卫抓住自己,不过这些侍卫都知道商荣权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所以也没有真个押解。
女娲宫进香完毕,帝辛带着一群人回朝而去。
不过在走之前,首相商容却是多留了一个心眼,命侍卫悄悄洗去墙上的诗句。
然商荣心里并不放心,毕竟此事关乎商朝的未来,虽说女娲身为圣人,或许不会将这些放在心上,可是女娲毕竟是女性,对于如此淫秽的诗词,十有**会发怒,因此容不得他丝毫大意。
随后商荣故意找了个借口,声称自己身体不舒服,要等待片刻才能上路,因为帝辛此时正在气头上,也没有理会商荣,便带着众人走了。
在商荣的亲自监督下,两个侍卫惴惴不安的将所有诗词抹除干净。
当诗词被抹除之后,商荣终于心中大松一口气,此时,商荣才发现自己早已满身冷汗。
瞧了一眼脸色苍白的两个侍卫,商荣安慰道,“尔等放心,此事仅你我三人知晓,如若陛下发现,本相会一力承担,自不会牵连你等二人。”
两个侍卫心中微安,同时脸上出现惭愧之色,不过商荣并未将其放在心中,而后三人离开了女娲宫。
但是商容却是不知,就在他三人走后不久,那壁上的诗句竟然诡异的又出现在了墙壁上。
不过暗中观察着这一切的杨蛟与袁洪却是看了个真真切切,明明白白。
对此,两人心中都是一凛,能在他二人眼皮低下,无声无息的动手脚,两人知道那人肯定早已发现他二人,不过却并未刻意避过他二人的耳目,显然那人也并不担心将来会有东窗事发的一天。
同时,让两人心中疑惑的是,为何自己的师傅没有出手,可是一想到这里,两人心中便同时一亮,一个想法跃然而出。
“难道出手的人,连师尊也没有把握对付?不然师尊为何没有出手阻止?那……那出手的人……该不会是圣人吧?”
这个想法一出,两人全都激灵灵的打个寒颤,心中为之惊骇,同时联想到自己师尊之前交给自己二人此任务时,一脸的凝重之色,显然自己的师尊也是早已知晓出手之人的身份。
虽然自己师尊的神秘,整个洪荒的大能之士是人尽皆知,可是经历过此事后,两人越发觉得自己的师尊神秘。
这些事都不是他们现在所能够接触的,所以两人也不再多想,直接离开了女娲宫,向朝歌城赶去,想要早点将此事禀告给自己的师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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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更新两章
今天云枫起来感觉身体有些不舒服,胸口发闷,打算去检查一下,所以今天的更新便延迟到晚上吧!
不过各位放心,今天照样会两章的,望各位书友多多谅解!
第九十五章 怒而招妖
就在准提道人相“邀”云中子一起论道之时,帝辛也已经进香完毕。
不过准提道人好似并不知晓,一直和云中子天南地北的大谈特谈。
数个时辰之后,准提道人突然道,“今天与道友相谈甚欢,不过如若我二人继续这般论道下去,恐怕通天教主要拿着诛仙剑阵与我斗上一场了,哈哈,贫道去也!”
话音一落,准提道人便身形一晃,消失得无影无踪。
云中子望着准提道人消失的地方,脸上面无表情,深邃的眼眸中,斗转星移,仿佛在演练着天地初开的场景,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随即望了一眼金鳌岛的方向,微微躬身,然后往朝歌城而去。
而此时,金鳌岛,碧游宫内,通天教主一双眼睛仿佛能看穿时空,注视着准提道人与云中子二人相继离去,随后便闭目打坐,体悟大道去了。
云中子身形施展开来,全力飞向朝歌城,想要尽快了解帝辛进香的具体事情。
不长时间后,云中子回到了朝歌城,与杨蛟,袁洪二人相汇。
刚一见二人,云中子便神色肃然的说道,“将那帝辛在女娲宫进香的事情,仔仔细细的为为师讲来。”
杨蛟与袁洪二人对视一眼,随后由杨蛟将帝辛进香之事,原原本本的讲给了云中子听。
云中子听后陷入沉思之中,他知晓此事绝不简单,定是圣人出手,他早就猜测到可能是准提道人出手,可是他没想到最后自己被准提道人“请”走了,而且准提道人就在离朝歌城数百万里外与自己品茗论道。
云中子清楚的感应到准提道人没有丝毫出手的迹象,可是他也明白,圣人的神通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准圣就能知晓的。
更何况帝辛仅仅是一个凡人,而一个圣人想要控制一个凡人,绝对是轻而易举,手到擒来的事情。
“唉,封神还是不可避免啊,如今只能期望在封神大劫中救下部分弟子了。”
云中子心中感叹,没能阻止帝辛进香时所发生的事情,让云中子心中遗憾,同时也是懊恼不已。
可是他如今也只能摇头叹息,原本他打算在帝辛进香时,阻其写下淫诗,哪想居然被准提道人摄走了,而杨蛟与袁洪二人又被他再三告诫不要相阻,这一切的一切,让帝辛进香题淫诗得以顺利进行。
“师尊,到底是谁控制帝辛做出那等荒唐的事情来?”
袁洪乃是先天神猴,心中有事也是藏不住,直接向云中子就问了出来。
杨蛟一惊,向袁洪使了使眼神,这背后出手的人显然是圣人,或许云中子能够谈论圣人,可是他们两个小辈如何能够随意谈论。
云中子回过神来,摇摇头道,“此事你们二人不必多问,将来自会知晓,另外绝不可将此事告知任何人,即便是你三位师叔也不行。”
杨蛟心中惊骇,从自己师尊此话中,就可证实自己二人的猜想是正确的,果然是圣人出手。
而袁洪虽然惊讶,不过眼珠子依旧骨碌碌的转动,盯着云中子,却又不敢多问。
云中子哪还不明白袁洪的小心思,道,“此事还不是你们二人能够接触的,好了,你们二人去做自己的事情吧,记住,多加小心,去吧!”
杨蛟二人虽然一肚子的疑问,不过既然自己的师傅都这般说了,他们也不敢多问些什么,都乖乖的离开了朝歌城。
“唉,只有杨蛟二人亲眼所见那帝辛的异状,其他人亦是不知,即便连我,也只能暗自猜测罢了,恐怕那准提道人不是不怕事后东窗事发,而是其他人根本就没有任何证据,只能猜测。”
“可是那准提道人为何会当着杨蛟二人如此做呢?他能如此将我摄走,对于摄走杨蛟二人应该是非常容易的事情才对,可是他却没有这般做,一方面,他不想让我亲眼看见帝辛进香时所发生的事,可另一方面他又让我的两个徒弟亲眼看见,如此这般到底是为何?”
云中子心中也满是疑惑,感觉头疼,不由揉揉太阳穴,准提道人如此做,的确让其想不明白。
……
女娲娘娘降诞当日,前往火云洞朝贺伏羲三圣,不久即回。
下得青鸾,坐於宝殿,玉女金童朝礼毕。
突然,女娲娘娘心中有感,猛的一抬头,看见那粉壁上,帝辛所题诗句,顿时大怒,容颜上满是愤怒之色,骂道,“殷寿无道昏君!不想修身立德,以保天下;今反不畏上天,吟诗亵我,甚是可恶!我想成汤伐桀而王天下,享国六百馀年,气数己尽;若不与他个报应,不见我的灵感。”
随即单手一挥,一道流光闪过,那墙壁之上的诗词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而后唤来碧霞童子,驾起青云往朝歌而去。
话说纣王生有二子,乃长子殷郊、次子殷洪,今来参谒父王。
那殷郊後来是封神榜上值年太岁,殷洪是五谷神,皆是有名将神。
两人此时正向帝辛行礼,其顶上突然出现两道红光,冲天而去,此红光甚为怪异,凡人不可见,仙人才可感应,让人称奇。
而女娲娘娘此时正飞至朝歌城上方,突然被此两道红光挡住云路,心中惊诧,因而望下一看,方才发现殷商的帝王——帝辛,尚有二十八年气运,不可造次,只得忍住心中的愤怒,一声冷哼,回宫而去。
而此时尚未离去的云中子也感应到那两道红光,心中甚为惊疑,掐指一算,却是不明,可见他与圣人之间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
女娲娘娘身为女性,如何能够容忍那帝辛的如此亵渎,心中满是怒气。
可是帝辛却是还有二十八年的气运,她也不能不顾天道,只得忍住,但是女娲娘娘也不会让帝辛如此好过。
随即唤来彩云童儿,让其把後宫中的金葫芦取来,放在丹墀之下,随后揭起葫芦盖,用手一指。
葫芦中有一道白光,其大如椽,高四五丈有馀,白光之上,悬出一面来,光分五彩,瑞映千条,名曰:招妖。
这自然就是妖族赫赫有名的招妖幡,当年在帝俊之手时,曾号令天下妖族。
女娲娘娘虽然身为圣人,但是在妖族却还没有帝俊的威望大,因此只能招来一些小妖罢了,那妖师鲲鹏、妖圣白泽等俱是不理会。
不一时,悲风飒飒,惨雾迷迷,陰云四合,风过数阵,无数群妖俱到行宫,听候法旨。
娘娘吩咐彩云,着各处妖魔且退,只留轩辕坟中三妖伺候。
三妖进宫参谒,口称,“娘娘圣寿无疆。”
这三妖一个是千年狐狸精,一个是九头雉鸡精,一个是玉石琵琶精,俯伏丹墀。
娘娘曰:“叁妖听吾密旨!成汤气运黯然,当失天下;凤鸣岐山,西岐已生圣主。天意已定,气数使然。你三妖可隐其妖形,托身宫院,惑乱君心。待武王伐纣以助成功,切不可残害众生。事成之後,使你等亦成正果。”
娘娘吩咐已毕,叁妖叩头谢恩,化清风而去。
……
话说那帝辛自从见过女娲美貌之后,便朝思暮想,寒暑尽忘,寝食俱废。
每见到三宫六院中那些人间美人,却感觉如土饭尘羹,不堪入目,终朝将此事不放心怀,郁郁不乐。
自从闻太师前去征讨北海之后,帝辛便宠信两个佞臣,乃是费仲、尤浑是也。
此二人无真材实料,但却会察言观色,经常进谏谗言,朝朝蛊惑圣聪,谗言献媚,是以帝辛很是宠信此二人。
二人多聪明,已然知道纣王终日闷闷不乐的原因,便言道,“陛下乃是万乘至尊,这天下都是陛下的,不若发招,让四大诸侯各自选美女百名进宫,陛下何愁无美女侍寝。”
帝辛听后大喜,道,“爱卿之言甚合孤意。”
第二日早朝的时候,帝辛将此事提起,不过无人赞同,百官同时劝诫。
但是帝辛一意孤行,百官也无可奈何,同时所有群臣都知晓,这定是帝辛女娲宫进香时,见过女娲娘娘的美貌后所产生的心思。
待得下朝,武成王黄飞虎对首相商容言,“陛下自从到女娲宫进香归来,性情大变,与之前英明的圣上相差甚大,根本不听百官劝诫。”
此言一出,商容立刻面现愁容,愧声道,“都怪我,提议陛下前去进香,若不是那一回事,想必陛下也不会变成这样。”
黄飞虎一听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道,“大人不必自责,本王也只是随口说说罢了!想陛下只是一时糊涂罢了!”
可是从这段时间帝辛的状态来看,根本就不是一时糊涂,而是真正的变了,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位圣主。
群臣都明白这点,全都在心中唉声叹气,可是同时心中也是略微松了一口气、
因为女娲宫进香已经过去很长时间,可殷商并未发生什么大变化,显然女娲娘娘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中。
同时商荣也是在心中大呼侥幸,他只以为他将那诗词已经抹除干净,所以并未被女娲看见,因此殷商才躲过一劫。
可惜这仅仅是他们所想罢了,事实却是超乎他们的想象。
……
今天的第二章估计会很晚,应该会在十一点左右去了,大家明天再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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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苏护反商
话说天子下诏,命四大诸侯统领天下诸侯来都觐见。
因为闻太师不在朝歌,因而此等礼仪均由费仲、尤浑二人掌管,天下诸侯皆知二人心贪,个个备送豪礼。
但是却有一人没有送礼,那就是冀州候苏护,苏护刚直,不屑与小人为伍,故而没有带礼进都。
上朝之时,那费仲与尤浑二人在一群大臣恼恨的眼神中,将帝辛的旨意——各诸侯分别选送美女百名之事讲出。
群臣愤懑,对费仲与尤浑二人不满,可也不敢大声吵闹,毕竟帝辛还端坐在龙椅之上,容不得他们如此喧哗。
一番商议,四大诸侯哪敢不从,纷纷称是。
费仲二人见四大诸侯尽皆同意,心中欢喜,因为此事一成,定然会博得帝辛的重用,不仅会得到赏赐,整个朝廷也无人敢招惹他二人。
可是两人各自回去后,却发现其他诸侯都有礼物送来,唯独苏护没有送礼,本就是两个心胸狭窄之辈,苏护此等举措,无疑让两人怀恨在心。
因此费仲二人再次上朝,告诉圣上苏护有一绝世容颜的女儿,借以引起纣王的心思。
果然,帝辛禁不住诱惑,召苏护再次进宫,对其道,“朕闻卿有一女,德性幽闲,举止中度;朕欲选侍後宫,卿为国戚。食其天禄,受其显位,永镇冀州,坐享安康,名扬四海,天下莫不欣羡!卿意下如何?”
苏护听言,正色道,“陛下宫中,上有后妃,下至嫔御,不啻数千;妖冶妩媚,何不足以悦王之耳目?乃听左右谄谀之言,陷陛下於不义。况臣女蒲柳弱质,素不谙礼度,德容俱无足取;乞陛下留心邦本,连斩此进谗言之小人,使天下後世,知陛下正心修身,纳言听谏,非好色之君,岂不美哉!”
帝辛大笑道,“卿言甚不谙大体,自古及今,谁不愿女为门楣?况女为后妃,贵敌天下,卿为皇亲国戚,赫奕显荣,孰过於此?卿毋迷惑,当自裁审!”
苏护早已大怒,本来朝上之事就惹得其心里不痛快,有武成王压制才没有爆发,现在帝辛又出此言,苏护不禁出言呵斥帝辛。
“臣闻‘人君修德勤政,则万民悦服,四海景从,天禄永终。’昔日有夏失政,荒淫酒色,而今陛下效仿夏王,是取败之道也!况人君爱色,必颠覆社稷;且君为臣之表率,若不向道,臣下将化之,而朋比作奸,天下事尚忍言哉?臣恐商家六百馀年基业,必自陛下紊乱之矣!”
苏护是谁?那可是炎帝神农氏嫡系后裔,此人生得性如烈火,刚正不阿,朝上之事可谓选妃,而这选妃本来就是身为帝王的权力,所以他虽然百般不愿,却也只能应承下来。
可如今帝辛居然打起了自己女儿的主意,苏护对于自己的女儿那是百般疼爱,他认为,自己女儿的幸福,自然要由自己的女儿去选择,不仅如此,以他女儿的性格,怎么可能愿意成为帝王的妃子?
因此,苏护一听帝辛要让自己的女儿进都为妃,心中恼怒不已,此时却是再也忍之不住,直接出言呵斥。
帝辛当即大怒,这世间又谁敢如此当面辱骂于他?帝辛欲要将苏护治罪,可是心中却是响起了一道声音,“此苏护性格刚烈,爱民护子,且为我商不可多得的将才,如今因爱女而辱骂于我,却也情有可原!”
原来帝辛这段时间一直被迷惑,因而才性情大变,而此刻却是难得的清醒了那么一瞬间,可是仅仅片刻间就又被迷惑住。
与此同时,费仲,尤浑二人也是大惊,本来他二人只希望帝辛能够教训一下苏护,并未想过要让帝辛治罪苏护,如果真因这事而让苏护被帝辛治罪,一旦闻仲回朝,他二人绝对是吃不了兜着走。
闻仲此人在朝中威信甚大,别说他费仲,尤浑二人惧之,即便是帝辛本人,也是害怕。
所以眼看事情即将闹大,两人因为担心自己的安危,只得出言劝阻,但是那帝辛却仿佛是王八吃了秤砣——铁了心似的,坚持要苏护送女进京才可。
苏护虽然得费仲二人求情,但是并不感激二人,不仅大骂二人惑君误国,更是大骂帝辛乃是无道昏君。
帝辛惊怒,想要下令治罪苏护,可是内心深处却始终有一道声音在阻止他,一会儿想要治罪,一会儿又认为苏护无罪,帝辛犹如两个人般,如此纠缠不断。
帝辛毕竟是人间帝王,身具真龙之气,此时真龙之气突然爆发,堪堪压过圣人的迷惑之术,方才没有治罪苏护,不过因苏护一而再的辱骂于他,因此帝辛也是愤怒,一甩绣袍,直接离去。
那费仲与尤浑二人见此,脸色发白,他们二人也没料到苏护居然如此胆大,敢当着帝辛的面直接辱骂帝辛。
二人冷汗直流,最后见帝辛并未治苏护的罪,心中虽然微松一口气,却也为之惊愕,因为这与帝辛最近一段时间的所作所为不太符合。
苏护怒气冲冲的回到驿站,诸将见其脸色难看,纷纷问及缘由。
苏护此事怒发冲冠,没有多想,便将朝上之事全盘说出。
诸将闻之,纷纷大怒,齐道,“君不正,则臣投外国。今圣上昏庸,不如反了自立一国,此上保宗庙,下报身家之策。”
苏护此时虽然正在盛怒之下,却也不鲁莽,本想呵斥诸将,可不知为何,下觉性起,竟不细想,直接同意,命左右取文房四宝,在墙上题出一首诗:
“君坏臣纲,有败五常;冀州苏护,永不朝商。”
此诗虽然没有帝辛在女娲宫所题的那首诗有韵味,但是却多了一股凌厉之气,苏护借此,以表明自己的决心。
苏护题诗完毕,而后便是双眼一醒,一阵冷汗直流,激灵灵打个冷颤,心中懊恼,悔恨,以为自己一时意气用事。
可是此时想要反悔已经来不及了,即便他将此诗抹去,此事迟早也是会传入帝辛的耳中。
“唉!”
苏护仰天长叹一声,而后带领着众将士,奔本国而去。
苏护离走之时并未抹去那诗词,他本就是说一不二之人,既然写出,又何必抹去?而且即便抹去也会传入帝辛的耳中,那又何必多此一举?
帝辛听得此事,待看到苏护所留之诗,大为愤怒,本欲御驾亲征,奈何众臣一齐劝议,最后帝辛决定派西伯侯姬昌、北伯侯崇侯虎二人各自率军前往征伐。
朝中大臣闻言,一时大惊,那苏护坐镇冀州也只是一路诸侯罢了,怎敌两大诸侯联手进攻?
姬昌领命之后却是想到,“哼,那帝辛重用奴隶已经可令他殷商覆灭,如今更是这般嗜色,不仅题诗亵渎圣人,如今更是仅为一女子便要灭一诸侯,如此看来,我西周登顶天下,已然不远矣!”
同时又想到,“此次帝辛让我与那崇黑虎去征讨苏护,这冀州苏护乃是一大将才,如此死去却是可惜,如若能让其将女儿送进朝歌,一来可让那帝辛继续沉迷女色,不理朝纲,不时殷商便会失去民心,天下诸侯也便会起兵反商;二来还可保住苏护这能良将;”
“而如若他不愿将女儿送往朝歌,冀州苏氏一族定会被灭族,苏护也会死去,失去此等良将,也可让殷商实力锐减,不论如何,这对我西周而言,都是有利无害!”
“当然,如此将才,正是我西周所需要的,定要将其保住,为我西周效力,如若能够得到苏护,我西周实力必然大增,唉,尽力而为吧!”
……
苏护等人刚一回到国中,崇黑虎的大军便杀至。
在得知是崇黑虎来讨伐自己时,苏护道,“若是别镇诸侯,还有他议;此人素行不道,断不能以礼解释,不若乘此大破其兵,以振军威,且为万姓除害!”
之后两军交战,那苏护之子——苏全忠,勇猛无常,大战数场皆是获胜。
不得已,崇黑虎只得回营。
当夜,苏护准备劫营,而那崇黑虎却是没有料到苏护此举,因而不曾防备,苏护兵马以十敌一,杀得崇黑虎大败。
冀州人马,凶如猛虎,恶似豺狼,只杀的尸横遍野,血满沟渠。
崇黑虎见苏护兵马如此,自己势弱,只得且战且走,与长子应彪杀出一条血路,逃离而去,惶惶如丧家之犬。
苏护带领兵马追杀崇黑虎的残队,直杀二十余里,杀得整个崇黑虎的部队几乎被灭杀殆尽,方才鸣金收兵。
苏护大胜,传入冀州城中,举城欢庆,可一些聪明之辈却是暗自担忧。
苏护虽然胜了,心中却也忧虑,他知道,苦战还在后面,而且自己必定是那败亡的一方,可事情已到了这个地步,除了一战,还有选择吗?
……
今天的第二章有些晚了,拱手,作揖:诸位莫怪,敬请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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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往来相战
那崇侯虎父子二人带领败兵,迤逦望前正走,只见黄元济、孙子羽二人此时方才带着後军赶来。
崇侯虎见到後军,心中这才松了一口气,一行人并马而行。
崇侯虎想到此次的大败,心中便是恼怒,在马上对众将叹道,“我自带兵以来,未尝大败,如今却被苏护那逆贼暗劫军营,黑夜交兵,未曾防备,致使损兵折将,此仇不共戴天,怎能不报?”
随即又咬牙切齿道,“还有那西伯候姬昌,自在安然,按兵不动,坐观成败,哼,如此连逆旨意,着实可恨!”
崇侯虎的长子应彪闻言说道,“我军新败,锐气已失,不如按兵不动,然后遣一兵前去催西伯侯姬昌起兵,前来接应,再作打算。”
众人闻言尽皆赞同,崇侯虎点点头,道,“我儿所见甚明,到天明收住人马,再作别议。”
话音刚落,一声炮响传出,紧接着便是喊杀连天,只听得前方传来喊叫之声,“崇侯虎快快下马受死!”
崇侯虎父子以及众将大惊失色,急急勒马停兵,慌忙向前看去。
只见一员小将,束发金冠,金抹额,双摇两根雉尾,大红袍,金锁甲,银合马,画杆戟,面如满月,若涂朱,此时正厉声大骂,“崇侯虎!我奉父亲之命,在此候你多时,可速倒戈受死,还不下马,更待何时?”
崇侯虎大惊,此人正是胜他多场的苏全忠,崇侯虎知道此一战在所难免,因此直接大骂道,“奸臣贼子!你父子谋反,忤逆朝廷。杀了朝廷命官,伤了天子军马,罪业如山。寸磔汝尸,倘不足以赎其辜。偶尔夤夜,中贼奸计,辄敢在此耀武扬威,大言不惭。不日天兵一到,汝父子死无葬身之地。谁与我拿此反贼?”
“末将愿往!”
黄元济纵马舞刀直取,苏全忠提戟相迎,两马相交,一场大战。
括地寒风声飒飒,滚滚征尘飞紫云,拨拨马蹄鸣,叮叮咚咚袍甲结。
齐心刀砍锦征袍,举意刺连环甲;只杀得摇旗小校手连颠,擂鼓儿郎乱匝。
两人棋逢对手,不分胜负,战得正酣,只见那孙子羽纵马舞叉,与黄元济双战苏全忠。
苏全忠勇猛如虎,不仅不慌,气势更盛,一声大喝,趁孙子羽一个不备,将其刺於马下。
苏全忠越战越勇,那黄元济此时却被吓住,完全不是对手,慌了手脚,苏全忠见此,长戟横扫而出。
黄元济慌忙抵挡,岂料那黄元济此一戟势大力沉,“嘭”的一声,一戟便将黄元济手中的长刀击碎。
不仅如此,一股巨力传出,黄元济更是直接被这股巨力从马上扫落,滚落一旁。
苏全忠一声冷哼,并未再补上一戟,而是提马向崇侯虎父子二人战去。
见得那苏全忠如此威势,崇侯虎父子二人为之大惊,难怪敢独自一人前来劫杀。
崇侯虎父子二人,齐齐大喝,上前同战苏全忠。
而这时,一旁的黄元济也再次上马杀来。
苏全忠抖擞神威,好似弄风猛虎,扰海蛟龙,战住三人。
大战良久,两方却是打了个平手,突然,苏全忠卖个破绽,一戟把崇侯虎护心金甲挑下了半边。
崇侯虎大惊失色,将马一夹,脱离战圈,催马便走。
崇应彪见父亲败走,心中一慌,手中动作顿时大乱。
苏全忠抓住机会,当心一戟刺去,崇应彪虽然急忙闪躲,可依然被刺中左臂,鲜血直流,血染袍甲,几乎摔落下马。
黄元济等数人急忙上前架住,救下崇应彪,数人见苏全忠如此威猛,竟不敢恋战,齐齐催马而逃。
苏全忠欲要追赶,又恐黑夜之间,遭遇偷袭,无奈之下,只得咬牙放弃,策马奔城而去。
天色渐明,却不见苏全忠回来,苏护心急,在大殿之中往来急走,脸上全是愁容,心中则是暗怪自己意气用事,置家人以及将士于水火之中。
就在这时,城中士兵来报,苏全忠安然而归。
苏护大喜,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急忙招来长子至殿前,担忧道,“可否受伤?”
苏全忠躬身回道,“托父亲之福,并无损伤!”
苏护点头,“如此甚好,可曾拿下崇侯虎那贼子?”
苏全忠面现惭愧之色,道,“奉父亲将令,在五间镇埋伏,至半夜败兵方至,孩儿奋勇刺死孙子羽,挑崇侯虎护心甲,伤崇应彪左臂,几乎落马,被众将救逃。奈黑夜不敢造次追赶,故此回兵。”
苏护并未责怪,道,“无妨,暂且饶过那贼子,我儿先去歇息。”
……
另一边,崇侯虎大败而逃,带着残兵仓忙疾走,心中恐惧,不敢歇息分毫,可众将俱是带伤,其中黄元济与崇应彪更是身受重伤,奔行如此长久,不得不歇息片刻。
可刚停下片刻,地面便隆隆而响,似有大军而来。
崇侯虎一行人直吓得魂不附体,全都急急上马,就要奔逃而去。
就在此时,众人之前出现一人一兽:
那人面如锅底,海下赤髯,两道白眉,眼如金铃,带九云烈焰飞兽冠,身穿锁子连环甲,大红袍,腰系白玉带,骑火眼金睛兽,用两柄湛金斧。
此人正是崇侯虎的亲弟崇黑虎。
见是崇黑虎,崇侯虎整个人顿时一松,同时自嘲一声,如今的自己居然成了惊弓之鸟。
“大哥,小弟前来相助!”
两路人马相汇,崇侯虎心中有了底气,特别是想到崇黑虎的神通,心中更是对此战有了把握。
略作休息,再次行军至冀州城外,按兵扎营。
翌日一早,崇黑虎便出营呐喊叫战。
苏护得知崇黑虎已来援助崇侯虎,整个人顿时沉默下来,心中默默计较,“这崇黑虎曾遇异人,传授道术,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中之物,不可轻视,唉!”
见自己的父亲愁眉苦脸,苏全忠满脸不屑之色,请求出战,苏护不允,奈何那苏全忠性急如火,独自一人出得城去。
崇黑虎与苏护有些交情,原本打算让苏护出城,自己与其相谈,哪料是苏全忠出战,不仅如此,那苏全忠更是恶语相向。
崇黑虎大怒,直接与苏全忠战在一起,两人你来我往之下,崇黑虎却是对苏全忠奈之不何,同时对其武艺也是颇为佩服。
不过崇黑虎可是学有异术,见久战不下,便故意败走,待得苏全忠追赶,崇黑虎立即将背后红葫芦取出其顶,口中念念有词。
只见红葫芦裹边一道黑气冲出,放开如网罗大小,黑湮中有噫哑之声,遮天映日飞来,乃是铁嘴神鹰,张开口劈面咬来。
苏全忠虽得苏护提醒,可性如烈火的他如何肯听,此时一个不慎,身下铁骑被那神鹰啄瞎了双眼,而他自己也是被崇黑虎捉了。
崇侯虎对那苏全忠可谓大恨,想要立刻将之斩首。
可崇黑虎与苏护相交甚久,因此立即劝诫道,“长兄暂息雷霆,苏全忠被擒,虽则该斩,奈他父子皆系朝廷犯官,前闻旨意拿解朝歌,以上国法。况护有女妲己,姿貌甚美,倘天子终有怜恤之意,一朝赦其不臣之罪;那时或归罪於我等,是有功而反无功也。且姬伯未至,我兄弟何可任其咎?不若且将全忠囚禁後营,破了冀州,擒护满门,解人朝歌,请旨定夺,方为上策。”
崇侯虎闻言后只得作罢。
话说苏护听闻长子被擒,心中大悲,仰天长叹,苦道,“想我苏氏一门安分守己,何曾想会出现如此大劫?不日我冀州城便会被破,到时我那妻女定会被抓,送进朝歌,受那昏君凌辱,如此这般,不若忍痛先杀妻女,而后自刎……”
正苦想间,忽闻崇黑虎叫战,苏护心中烦躁,且军中并无良将,只得紧闭城门,并不应战。
此后数日,崇侯虎命众将士攻城,苏护全都应接下来,可是眉宇间却是越发凝重,愁眉不展。
话说苏护的催粮将名为郑伦,此人颇为不凡,曾经拜得仙师,习得道法,鼻窍中有二气,可吸人魂魄。
刚刚催粮而至的郑伦听闻最近发生的事情,主动请战。
苏护自然不允,在其眼里,一个小小的催粮将如何能战那崇黑虎。
郑伦也不言语,骑了自己的坐骑便出城而去。
郑伦面如紫枣,须似金针,带九云烈焰冠,大红袍,金锁甲,玉束带,骑火眼金睛兽,使两根降魔杵,出得城来,立即叫战。
崇黑虎哈哈一笑,也不在乎,同样出战,不过当见得郑伦如此稀奇装束时,心中立即谨慎起来。
两人各自报得姓名,便战在一起,此两人可谓大能将才,两人交战,只杀得红云惨惨,白雾霏霏,两家棋逢对手,将遇作家,来往有二十四五回合却是旗鼓相当。
郑伦早已从苏护那里得知崇黑虎懂得异术,此时将崇黑虎背上的红葫芦,心中顿时一动,暗道,“常言道‘打人不如先下手’我先擒了他再说。。”
郑伦将手中降魔杵在空中微微一晃,後边三千乌鸦兵,一声呐喊,行如长蛇之势。
人人手执挠钩,个个横拖铁索,飞云闪电而来。
崇黑虎观之,如擒人之状,但他不知其故,并未在意,可就在这时,只听得郑伦窍中传出一声,响如钟声,震耳轰鸣,窍中两道白光喷将出来,收人魂魄。
崇黑虎耳听其声,不觉眼目昏花,跌了个金冠倒竖,铠甲离鞍,一对战靴,空中乱舞。
乌鸦兵生擒活捉,绳绑二臂,崇黑虎半响方醒,定睛看时,已被绑了,顿时大怒不已,连连咒骂。
崇黑虎被捉,两方人马俱是震惊,苏护自是欣喜,而崇侯虎却是愤怒,可连崇黑虎都已被抓,他军中却是无甚良将,不敢出战。
正忧虑间,士兵来报,“西伯侯差官辕门下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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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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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崇黑虎被抓,崇侯虎此时心中正烦闷,突然听闻西伯侯姬昌差官前来,顿时心中更加不悦。
原本姬昌按兵不动就已经让崇侯虎心中不满,可如今那姬昌不仅没有亲自前来冀州讨伐苏护,居然仅仅派遣了一个下官过来,崇侯虎顿时愤怒了。
怒哼一声,道,“叫他进来。”
不到片刻,只见散宜生素服角带,上帐行礼,道,“卑职散宜生拜见君侯。”
崇侯虎脸色难看至极,沉声道,“散大夫,你主公为何偷安,竟不为国,按兵不动,违逆朝廷旨意?你主公甚非为人臣之礼。今大夫此来,有何话说?”
散宜生可不是一般人,闻言后不急不缓道,“我主公言:‘兵者,凶器也;’人君不得已而用之,今因小事,劳民伤财,惊慌万户,所过州县府道,调用一应钱粮,路途跋涉,百姓有征租榷税之扰,军将有披坚执锐之苦。因此我主公使卑职下一纸之书,以息烽烟;使苏护进女王廷,各罢兵戈,不失一殿股肱之意。如不获从,大兵一至,叛除奸,罪当灭族,那时苏护死而无悔。”
崇侯虎听言怒极而笑,“姬昌自知违逆朝廷之罪,特用此支吾之词,以求自释。我先到此,损兵折将,恶战数场;苏护那贼焉肯见一纸之书而献女也?”
散宜生微微一笑,也不多做辩解,道,“我主自有妙法。”
崇侯虎鼻子一哼,不过却也无法,只得道,“哼,我就看你们有何法子让那苏护进献其女,如果此法不成,到时候可别怪我到陛下面前参他姬昌一本,那时,看他在陛下面前如何说法,去吧!”
散宜生面上带着自信的笑容,躬身而退。
散宜生出营上马,径直来到城下,而后大声道,“城上的报与你主公,说西伯侯差官下书。”
……
再说另一边。
苏护与崇黑虎相交甚久,因此一见郑伦将其抓进城来,直接让众将将崇黑虎解开,而后两人一番相谈。
崇黑虎苦笑,没想到自己会被抓,随即将自己的目的徐徐道来,“兄弟此次前来冀州城,一则是相助为兄,二则却是为仁兄解围,哪料令郎年纪幼小,自恃刚强,不肯进城请仁兄答话,因此小弟出手,将其擒回在後营,并无伤他之意。”
苏护听闻苏全忠并无损伤,心中大喜,站起身来,对着崇黑虎一辑,道,“此等恩情,如何能报?”
接着崇黑虎将此事的利与弊尽皆道与苏护,良久之后,两人才相谈完毕。
苏护却是沉默了,他如何不知此次反商之事是多么的愚蠢,可是如今他心中却是拿不定主意。
就在这时,从殿外走来一士卒,报,“启禀侯爷,西伯侯差官前来,口称上书。”
西伯侯姬昌的名声这段时间可谓大响,苏护与崇黑虎自然知晓,且苏护与姬昌也是久识,苏护急忙道,“西伯侯乃是西岐圣贤,速令开城,请来相见。”
不久之后,散宜生来到殿前,见崇黑虎正与苏护喝酒,也不惊讶,直接向两人躬身行礼,显然他早已知晓此二人有交情。
苏护忙将散宜生扶起,问道,“散大夫今到敝郡,有何见谕?”
散宜生道,“卑职今奉西伯侯之命,前月君候之题反诗,得罪天子,当即效命起兵问罪,我主公素知君侯忠义,故此按兵,未敢侵犯。今有书上达君侯,望君侯详察赐行。”
随后散宜生将锦囊内书献与苏护。
苏护与崇黑虎对视一眼,而后苏护接过书信,将其拆开,只见书上写道:
“西伯侯姬昌百拜冀州君侯苏公麾下:
昌闻:‘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今天子欲选艳妃,凡公卿士庶之家,岂得隐匿?今足下有女淑德,天子欲选入宫,自是美事,足下竟与天子相抗,是足下忤君,且题诗午门,意欲何为?足下之罪,已在不赦。足下仅知小节,为爱一女,而失君臣大义。昌素闻公忠义,不忍坐视,特进一言,可转祸为福,幸垂听焉!
且足下欲进女王廷,实有叁利:
女受宫帏之宠,父享椒房之贵,宫居国戚,食禄千锺,一利也。冀州水镇,满宅无惊,二利也。百姓无涂炭之苦,叁军无杀戮之伤,叁利也。
公若执迷,叁害日下至矣:
冀州失守,宗庙无存,一害也。骨肉有灭族之祸,二害也。军民遭兵燹之灾,叁害也。
大丈夫当舍小节,而全大义,岂得效区区无知之辈,以自取灭亡哉?昌与足下同为商臣,不得不直言上渎,幸君侯留意也。草草奉闻,立候裁决。谨启。”
苏护看毕,半响不言,只是点头。
散宜生见苏护沉默不语,道,“君侯不必犹预,如允以一书而罢干戈,无非上从天命,中和诸侯,下免叁军之苦。此乃主公一段好意,君侯何故缄口无语?乞速降号令,以便施行!”
苏护闻言,对崇黑虎道,“贤弟你来看一看,姬伯之言,实是有理;果是真心为国为民,乃仁义君子也!”
崇黑虎接过书信,看完之后也是赞叹姬昌之仁,道,“西伯侯姬昌果然如传言那般圣贤,非我等二人可比啊!”
虽如此,可苏护并未直接给散宜生答复,而是命酒馆好生招待散宜生。
崇黑虎对此不解,待散宜生离去后方才问道,“仁兄既然赞同西伯侯之言,可为何却又迟疑?”
苏护坐下,仰天一叹道,“为兄之女妲己,虽温文尔雅,善解人意,可却也性犟,她本就不喜男子三妻四妾,如今要她进宫当妃,却是不能啊!”
崇黑虎闻言也是一叹,“以仁兄看,此事当如何?”
苏护双眼一闭,良久却是说不出话来,最后道,“如若我苏护能够带领家眷在这天地间寻得一处角落安身立命,何苦这般与陛下之大军对垒。”
崇黑虎一听也便明白,苏护这是打算与殷商大军死磕到底了,可是他也无法,之前就已经劝过,如今再有西伯侯姬昌书信劝诫,也是无用,只能摇头叹息。
“爹,孩儿愿往朝歌!”
就在这时,突然从大殿后传出一道哽咽声。
苏护与崇黑虎两人同时一惊,瞬间站起身来,转首望去,只见一道倩影正掩面哭泣,向后跑去。
原来妲己这段时间已从下人那里得知,帝辛欲招自己进宫而后自己的父亲一怒反商的事情,方才刚好躲在大殿后方,见到自己的父亲宁愿不顾苏氏一门的安危,也不愿强行送她入宫,心中一暖,同时也为自己有这等父亲感到自豪。
但是妲己也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更何况她也不希望自己一家被那昏君灭族,因此不得已,只得出言。
苏护望着妲己远去的背影,张张嘴却是感觉喉咙发堵,说不出话来,随即向崇黑虎告罪一声,急急忙忙的奔向了妲己的闺房。
崇黑虎看着眼前的一切,也感觉眼角发酸,可是这些都不是他能插手的,因此只能一声长叹,“帝王选妃啊……唉!”
而暗中默默关注着这一切的云中子心中也是感概万千,他比崇黑虎更加深知帝王选妃而为民众带来的伤害。
云中子本想阻止妲己进宫,可是想到这是圣人在算计帝辛,即便他如何相阻,那狐狸精迟早也是要进宫蛊惑帝辛的,帝辛的殷商也一定会覆灭。
而且如若真的相阻,后面会发生什么变化,他也一点不知,到时候对营救截教弟子不利。
更何况西周的姬昌确实是圣贤之辈,虽然反商带有复仇的意思,但是姬昌对待万民的态度比之现在的帝辛却是好了无数倍。
云中子默默的看着这一幕,虽然没有任何动作,不过心中却是有了决定。
“呜呜……”
苏护刚一接近妲己的闺房,便听见妲己悲泣的声音,而此时,妲己的母亲也早已在房间外面恸哭。
“老爷,妲己她……”
妲己的母亲悲痛,早已泪眼婆娑,话语中带着颤音,整个院子中都带着一股悲意。
“妲己,为父……为父对不起你啊!”
苏护捶胸顿足,仰天悲鸣,浑浊的双眼中更是带着气雾,微微一眨眼,便从那双眼中滚落下两滴泪珠来。
“爹,你别这般说,都是孩儿自愿的,孩儿不怨你。”
从房间中传出妲己的声音,其声虽悲,却如莺声燕语,若仙乐般,能暖人心。
“爹,明日就送孩儿去朝歌吧。”
良久,妲己却是平静了下来,开得门来,如此对苏护言道。
“孩儿……”
妲己的母亲一见妲己,直接将其拥入怀中,痛哭一片,妲己也是忍不住,再次哭了起来。
苏护闻言更是一悲,张张嘴,没有说话,而是将妲己母女二人揽入怀中,颤着身子,重重的点头。
整个院落中充斥着一股悲意,让云中子都有些鼻子发酸,摸摸鼻梁,暂时不再关注此地。
翌日一早,苏护脸色不是很好看,沉着脸,修书一封,将其交与散宜生,更是赐其金帛,道,“散大夫先回西岐,我随後进女,朝商赎罪。”
散宜生看出苏护脸色不好,也已知晓昨晚之事,心中默默一叹,接过书信,并未接受金帛,拜辞而去。
真是:一封书抵十万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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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狐入朝歌
望着散宜生离去的背影,随即又想到自己的女儿妲己,苏护便不由一声长叹。
崇黑虎上前,安慰道,“仁兄不必如此伤感,令爱生得如此秀丽,定会得到陛下宠爱。”不过此话一出,连崇黑虎自己都是微微一叹。
苏护苦笑着摇摇头,道,“如若是以前,或许为兄不会担心,可是如今陛下性情大变,早已变得……唉!”
崇黑虎自然明白苏护所言,摇摇头,也不好多说什么,随后道,“既然妲己已做此决定,仁兄可速速收拾行装,将令爱送进朝歌,连恐有变;小弟回去,放令郎进城,并与家兄收兵回国,具表先达朝廷,以便仁兄朝商谢罪。不得又有他议,致生祸端。”
苏护道,“蒙贤弟之爱,与西伯之德,既妲己如此决定,为兄定不会置冀州生死于不顾,即时打点无疑,贤弟放心,只是我苏护只此一子,被令兄囚禁行营,贤弟可速放其进城,以慰老妻悬望,举室感恩不浅!”
黑虎道,“仁兄宽心,小弟出去,即时就放他来,不必挂念!”
二人彼此相谢,黑虎出城,行至崇侯虎行营。
崇黑虎回来之后,欲要放出苏全忠,而那崇侯虎却是相阻,最后崇黑虎一番厉声大骂,让崇侯虎羞愧不已,崇侯虎也不敢阻拦。
而后崇黑虎将苏全忠放出,告知妲己欲进朝歌之事,让其回城与家人团聚。
苏全忠拜谢,出营上马,回得冀州城。
崇黑虎怒发如雷,领了叁千人马,上了金睛兽,自回曹州去了。
崇侯虎虽愤怒且不甘,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带领兵马将士,回国而去。
苏全忠回城之后,与家人团聚,不禁感伤。
苏护忍住悲伤,点三千人马,五百家将,整备毡军,令妲己梳洗起程。
妲己闻令,虽早有准备,却依然泪如雨下,拜别母亲长兄,婉转悲啻,百千媚态,真如芍弃笼烟。
梨花带雨,子母怎生割舍?只见左右侍儿劝诫,夫人方哭进府中,妲己也合泪上车,苏全忠将其送至十数里外方回。
苏护护送妲己进宫,一日旁晚,抵达恩州,在驿馆停歇。
半夜时分,一阵妖风吹过,苏护以及众将都在沉睡之中,而在苏护之女——妲己的房间中却是出现一个妖艳的身影。
此妖正是奉女娲之命的轩辕坟三妖之一的九尾狐狸精,九尾狐狸日夜琢磨怎样才能进宫,正好天赐良机,是以其准备将妲己魂魄吞噬占据她的身体。
就在九尾狐狸准备动手的时候,只听身后有声音传来,“切不可残害无辜,否则他日因果循环,你定会遭劫。”
九尾妖狐大惊失色,她乃是灵狐,灵觉敏锐,此人来至身后,自己竟豪无察觉,怎不惊骇莫名?
瞬间转过身,只见一青袍道人正站在自己身后,一双眼睛含笑的打量着自己,九尾妖狐仔细一瞧便已明白,此人的修为恐怕比自己高出不少。
此妖当即就吓得冷汗直流,只因道人最恨妖魔鬼怪,九尾妖狐怕其斩杀自己,因此直接跪地求饶道,“仙长饶命。”
“此事本不该贫道管,但是贫道实在不愿一无辜女子就此殒命,这才出手将其救下,你代其进宫乃是天意,贫道也不为难于你,你只需幻化为她的模样,进宫即可。”
此道人自然便是云中子,他并不想阻止九尾妖狐进宫,不过却是决定救下妲己,免受妖狐迫害。
话音一落,云中子想了想,道,“贫道也不想改变些什么,贫道这便为你复制一份妲己的记忆。”
随即走至妲己床前,伸手向其脑袋一佛,一团朦胧的光晕浮现而出。
这时,九尾妖狐一见云中子施法,眼中狠厉之色一闪,口吐连珠,道,“多谢道长相助!”其音之妩媚,勾人魂魄。
云中子正在施法,突然听其音,哪还不明白此妖的想法,不过以他准圣的修为,此等妖术如何会放在他的眼里?
眼中厉芒一闪,冷哼道,“放肆!”
仅仅一声道喝出声,也不见云中子有何动作,可就是如此简单的一喝,却让妖狐一声惨叫,痛苦的抱着头,浑身颤抖不已,好似经历了什么重击一般!
云中子见此,一声冷哼,道,“若是你再装模作样,休怪贫道对你下狠手,到时候魂飞魄散,即便是你背后之人,也救不得你。”
“小妖知错,仙长饶命。”这次妖狐长了记性,连忙应是,惶恐至极。
心中想到,“此人来历颇大,连我是女娲指派而来,此等神秘之事,他都知晓,那我便放心了,他定然不会将此事说出去。”
原来此妖之前却是想冒险杀人灭口,毕竟女娲交代给她们的事情是秘密,她们可不敢让人将此事泄露出去,可他没想到云中子修为远胜于她。
云中子望了望九尾妖狐,并未再说话,而是专注复制妲己的记忆。
不久之后,云中子带着妲己走了,而房间中则是由那九尾妖狐变幻而成的妲己。
云中子带着妲己来到一座高山之上,而后将其叫醒。
“啊,这里是……道长?道长将我带至此地为何?”
妲己醒来,见自己并未在房间中,而是躺在一块巨石之上,且见一道人正站在近前打量着自己,不由惊呼,满脸慌乱之色。
云中子无语,怎么感觉妲己看向自己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淫贼?云中子不由摸了摸鼻梁,救人救到这个份上,也算是一绝了。
随后云中子将九尾妖狐欲加害于她之事告知妲己,妲己方才释然,而后道,“多谢道长相救,妲己感激不尽,之前的事情,还望道长不要介怀。”
云中子满不在乎的摇摇头,道,“妲己,如今已有人替你入宫,你已不适合在人间,贫道欲带你去一处仙岛,而你以后恐怕也很难与家人相见,你可愿意随贫道而去?”
妲己闻言一阵伤感,但是妲己也是一个明白事理的女子,因此立即同意道,“多谢道长收留,此后妲己之名已不适于我,从此以后,小女子便名为苏玉,道长叫小女子一声苏玉即可。”
云中子闻言点头,“走吧,贫道带你去五行岛。”
……
另一边,非止一日,苏护终于将妲己送至朝歌城,黄飞虎将其安置在金亭馆驿。
此次这苏护又是忘了给费仲尤浑二人送礼,两人大怒,“这逆贼你虽则进女赎罪,天子喜怒不测,凡事俱在我二人点缀,其生死存亡,只在我等掌握之中,他全然不理我等,甚是可恶!”
两人怀恨在心,而后进朝见天子,费仲俯伏奏曰:“今苏护之女,已在都门,候旨定夺。”
帝辛闻奏大怒道,“这匹夫当日强词乱政,朕欲置於法,赖卿等谏止,赦归本国;岂意此贼题诗午门,欺藐朕躬,殊属可恨!明日早朝,定正国法,以惩欺君之罪。”
尤浑乘机奏曰:“天子之法,原非为天子所私,乃为万姓而立;今叛臣贼子不除,是为无法,无法之朝,为天下之所弃。”
帝辛道,“卿言极善,明日朕自有说。”
次日,天子登殿,钟鼓齐鸣,文武侍立,天子升殿,百官朝贺毕。
帝辛道,“有奏章者出班,无事且退。”
言未毕,午门官启奏,“冀州侯苏护,候旨午门,进女请罪。”
帝辛命传旨宣来。
苏护身服犯官之服,不敢冠旒服冕,来至丹墀之下俯伏,口称,“犯臣苏护死罪!”
帝辛道,“冀州苏护,你题反诗午门,‘永不朝商’及至崇侯虎奉敕问罪,你尚拒敌天兵,损坏命官军将,你有何说?今又朝君,着随侍官拿出午门枭首,以正国法。”
言未毕,只见首相商容出班谏曰:“苏护反商,理宜正法;但前日西伯侯姬昌有本,令苏护进女朝商,以完君臣大义。今苏既遵王法,进女朝王赎罪,情有可原。且陛下因不进女而罪人,已进女而又加罪,其非陛下本心,乞陛下怜而赦之。”
帝辛闻言沉默,犹豫不定。
那费仲见此,双眼微微一转,立即出班奏道,“丞相所奏,望陛下从之;且宜苏护女妲己朝见,如果容貌出众,礼度幽闲,可任役便,陛下便赦苏护之罪;如不能称意,可连女斩於市朝,以正其罪。庶陛下不失信於臣民矣!”
帝辛点头赞同,“卿言有理。”
随后帝辛命侍官宣妲己觐见。
妲己进午门,过九龙桥,至九间殿,滴水檐前,高擎象笏,进礼下拜口称万岁。
帝辛定睛观看,见妲巴乌云叠鬓,杏脸桃腮,浅淡春山,娇柔腰柳,真似海棠醉日,梨花带雨,不亚九天仙女下瑶池,月里嫦娥离玉阙。
妲己启朱,似一点樱桃,舌尖上吐的是美孜孜一团和气,转秋波如双弯凤目,眼角里送的是娇滴滴万种风情。
朱唇轻启,口称:“犯臣女妲己,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只这几句,就把帝辛叫的魂游天外,魄散九霄,骨软筋酥,耳热眼跳,不知如何是好。
当时帝辛起立御案之旁,命美人平身。
令左右宫妃:“挽苏娘娘进寿仙宫,候朕躬回宫。”
忙叫当驾官传旨:
“赦苏护满门无罪,听朕加封,官还旧职,新增国戚,每月俸米二千石。显庆殿筵宴三日,首相及百官庆贺,皇亲夸官三日,文官二员,武官三员,送卿荣归故地。”
苏护谢恩,两班文武见天子这等爱色,都有不悦之意。
奈天子起驾回宫,无可谏诤,只得都到显庆殿陪宴。
天子同妲己在寿仙官筵宴,当夜成就凤友鸾交,恩爱如同胶漆。
帝辛自进妲己之後,朝朝宴乐,夜夜欢娱;朝政废弛,章奏混淆。
群臣便有谏章,帝辛视同儿戏,日夜荒淫。
不觉光阴瞬息,岁月如流,已是三月,不曾设朝。
只在寿仙宫,同妲己宴乐,天下八百镇诸侯,多少本到朝歌,文书房本积如山,不能面君,其命焉能得下,眼见天下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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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封神劫起
那帝辛整日与妲己缠在一起,三月不曾上朝。
首相商荣等一干忠臣痛心不已,却是毫无办法,时常进谏,可那帝辛已被妲己迷得神魂颠倒,哪里肯听?
帝辛自被圣人暗算之后,便时常犯迷糊,而自从妲己进宫之后,更是无一日清醒,整日浑浑噩噩。
不过帝辛毕竟是人间帝王,身具真龙之气,且其还有二十几年的气运,正所谓天道无缺,每月总有阳气充沛之时,而那时,真龙之气得阳气滋润,堪堪压过圣人的迷惑之术,略微醒转。
也就只有这时,帝辛才能见那进谏的群臣一面。
帝辛醒转之时,时而批阅奏章,不过毕竟醒转的时间不长,因此,即便批阅奏章也是不多。
而帝辛在清醒之时,自然不会受那妖狐的迷惑,不过帝辛早已变成好色成性之人,对那妲己的美貌自然甚是痴迷,所以并未发觉妲己是妖狐。
当然,即便帝辛对妲己并不痴迷,也不可能发现妖狐的真身,因为那九尾妖狐身具女娲所赐法宝,能掩她的妖气。
妲己见帝辛居然有不受自己迷惑的时候,且还批阅奏章,顿时心中一怒,心中想到,“如此这般,何时才能完成娘娘之命?”
而后心思一转,便有了法子,见帝辛受自己迷惑之时(其实最主要是被圣人迷惑),并不批阅奏章,而醒转之后便成了正常人,妲己便希望帝辛一直不理国事,因此向帝辛道,“陛下,如今八百诸侯所奏奏章无数,陛下乃一国之君,金躯为最,不若将那奏章交由妲己来批阅,陛下在一旁喝酒观赏如何?”
帝辛自然抚掌大赞,从此之后,帝辛便将所有奏章带回宫中,让妲己批阅,而他自己则是在一旁饮酒作乐。
而在这期间,那费仲与尤浑二人见妲己受宠,为了讨好妲己,直接将宫中的侍官,守卫换成了亲信,让一众想要进谏的大臣不能见得帝辛。
司天台杜太师——杜元铣夜观天象,只见帝星黯淡,为云雾所蒙持续数月不散。
杜太师心忧社稷,不忍眼睁睁的看着帝辛断送了成汤江山,便连夜修成疏章,次日至文书房,恰好是首相商容轮值。
杜元铣大喜,请商容往内庭见驾面奏,“老丞相!昨夜元铣观司天台,妖气贯深宫,灾殃立见天下事可知矣!主上国政不修,朝纲不理,朝欢暮乐,荒降酒色,宗庙社稷所关,治乱所系,非同小可,岂得坐视?今特具奏章,上千天子,敢劳丞相将此特达天听,丞相意下如何?”
商荣道,“太师既有本章,老夫岂有坐视之理?只连日天子不御殿廷,难於面奏;今日老夫与太师进内廷见驾面奏何如?”
于是商容进九间大殿,过龙德殿、显庆殿、喜善殿,再过分宫楼……
帝辛其实并非不接见臣子,只是从来没有人将众臣求见之事禀报他而已,一来沉迷于与妲己寻欢作乐,二来也是群臣被尤浑,费仲等人的亲信阻拦。
恰好这天帝辛与妲己出游至御花园,突然听见外面内侍的声音,“老丞相,寿仙宫乃禁闼所在圣躬寝室,外臣不得进此!
帝辛虽然受了那迷惑之术,不过听后依旧觉得奇怪,忙问道,“商容何事进内见朕?他乃是三世之老臣,怎可拦他不让进来?”
妲己暗恨,可此时也无可奈何,只得默不着声,假装不知道。
帝辛并未多想,叫侍卫让首相商容进得御花园来。
见得商荣,帝辛问道,“丞相有何紧急奏章,特来宫中见朕?”
商容启奏:“执掌司天台官杜元铣,昨夜仰观乾象,见妖气笼照金阙,灾殃立见,元铣乃三世之老臣,陛下之股肱,不败坐视,王陛下何事不设朝,不理国事?端坐深宫,使百宫日夜忧思,今臣不避斧钺之诛,干冒天威,非为沽直,乞垂天听。”
随后将本献上,帝辛展开观看,通篇都是说那妲己乃是妖,劝谏帝辛废黜妲己,重振朝纲之事。
妲己自然也在一旁看见,见状急忙上前道,“杜太师假捏妖言,蔽惑圣聪,摇乱万民,此是妖言乱国。百姓至愚听此妖言不慌者自慌,不乱者自乱,致使百姓皇皇莫能自安自然生乱。究其始皆自此无稽之言惑之也。故凡妖言惑众者杀无赦!”
帝辛闻言点头赞同,道,“美人言之极当。”随即传旨意:“把杜元铣枭首示众,以戒妖言。”
首相商容大惊,“陛下!此事不可!元铣乃叁世元老,素秉忠良,真心为国,沥血披肝;无非朝怀报主之恩,暮酬吾君之德,一片苦心,不得已而言之。况且职掌司天,验照吉凶,若按而不奏,恐有司参论。今以直谏,陛下反赐其死;元铣虽死不辞,以命报君,就归冥下,自分得其死所。只恐四百文武之中,各有不平,元铣无辜受戮。望陛下原其忠心,怜而赦之。”
帝辛道,“丞相不知,若不斩元铣,诬言终无已时,致令百姓皇皇,无有宁宇矣。”
商容欲待再谏,怎奈帝辛不从,不仅如此,还令奉御官送商容出宫。
商荣内心悲痛,却是无奈。
杜元铣被枭首示众,魂魄不散,飘飘荡荡的却是来到了玉虚宫,上了那封神榜,成了封神榜的第一人。
原来当年姜子牙与申公豹拜入阐教之时,那封神榜与打神鞭便飞入了玉虚宫。
元始天尊有感,睁开眼,暗道,“封神榜上第一人已然上榜,如此,封神之劫已经开始,姜子牙该下山去了。”
这时,身在朝歌城的黑白道人自然也已知晓杜元铣被杀之事,他也明白,封神大劫正式来临了,不由为之一叹。
……
杜元铣因进谏而被无辜斩首,此事传出,群臣愤懑,其中上大夫梅伯更是震怒,不顾一切侍卫的阻拦,强行进谏,没想却惹怒了帝辛,帝辛大怒之下,直接下令也欲将梅伯枭首。
就在这时,妲己奏道,“妾启主公!人臣立殿,张眉竖目,詈语侮君,大逆不道,**反常,非一死可赎者也。且将梅伯权禁囹圄,妾治一刑,杜狡臣之渎奏,除邪言之乱正。”
帝辛好奇,问道,“此刑何样?”
妲己嫣然一笑,道,“此刑约高二丈,圆八尺,上中下用火叁门,将铜造成如铜柱一般,里边用炭火烧红,却将妖言惑众,利口侮君,不遵法度,无事妄上奏章,与诸般违法者,跣剥官服,将铁索缠身,裹围铜柱之上,只炮烙四肢筋骨,不须臾烟尽鼻消,悉成灰烬,此刑名曰:‘炮烙’,若无此酷刑,奸猾之臣,沽名之辈,尽玩弄法纪,皆不知儆惧。”
帝辛此时却是被那妲己迷住,立即抚掌笑曰:“美人之法,可谓尽善尽美。”
而后传下令下,造炮烙。
首相商容观纣王肆行无道,任信妲己,竟造炮烙,在万寿宫前叹道,“今观天下大事去矣!只是成汤懋敬厥德,一片小心,承天永命;岂知传至当今天子,一旦无道,眼观七庙不守,社稷邱墟,我何忍见?”
之后商荣进宫面见帝辛,道,“臣启陛下!天下大事已定,国家万事康宁,老臣衰朽,不堪重任,恐失於颠倒,得罪於陛下;恳乞念臣侍君叁世,数载揆席,实愧素餐。陛下虽不即赐罢斥,其如臣之庸老何?望陛下赦臣残躯,放归田里,得含哺鼓腹於光天之下,皆陛下所赐之馀年。”
帝辛见商容辞官,不居相位,慰劳道,“卿虽暮年,倘自矍铄,无奈卿苦固辞;但卿朝纲苦劳,数载殷勤,朕甚不忍。”
随即命随侍官传其旨意:“点文武二员,四表礼,送卿荣归故里;仍着本地方官不时存问。”
商容谢恩出朝,不一时,百官俱知首相致仕荣归,各来远送。
……
不久,那炮烙便已造好,帝辛大喜。
在妲己的建议下,第二日,帝辛设朝,且将炮烙置于殿东。
文武百官齐至,俱是好奇,只因帝辛数月不朝,不知今日为何设朝。
不过这其中如黄飞虎,比干,微子启等人却是知晓,他们在送别商荣之时已然知道炮烙之刑,此时心中都是悲愤不已。
早贺完毕,帝辛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将梅伯押上了炮烙。
那炮烙通红一片,梅伯血肉之躯,如何能禁受如此酷刑,不消片刻便化为一片灰烬。
可怜梅伯一生尽忠尽职,只因直言进谏,最后却落得个如此下场。
这炮烙之刑乃是昔年夏桀所造,商汤将其流放之后,便将此刑具毁去,不料今日却在帝辛手中重现,若是商汤泉下有知,不知会作何想?
帝辛用炮烙杀梅伯,的确起到了杀鸡儆猴的效果,却他没想到,文武群臣在两班观见此刑,梅伯惨死,无不恐惧,人人有退缩之心,个个有不为官之意。
……
不知不觉居然已经一百章了,云枫这本书也已经写了有三十多万字了,可是如今此书的成绩可谓惨淡,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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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皇宫惨祸
那妲己不仅残害忠良,而且还祸害**。
帝辛听从妲己的建议,诛杀忠良之辈,枭杜元铣之首,制炮烙,炮烙文武百官之心,置成汤社稷于不顾。
姜皇后听闻后,心中悲恸,为妲己之狠毒而悲;为帝辛之昏庸而悲;为百官之失心而悲;为社稷将失而悲。
姜皇后乃是东伯侯姜桓楚之女,温婉贤淑,虽帝辛宠爱妲己,但也并未放在心上,可关乎社稷江山之事,姜皇后也不得大意。
因此,姜皇后便前至寿仙宫,与帝辛一说。
奈何,那帝辛早已被妲己迷得神魂颠倒,如何会听姜皇后之话?
不仅如此,那帝辛更是愤怒,直接将姜皇后撵出了寿仙宫。
妲己见此心中却是暗恨,将姜皇后怀恨在心。
而之后不久,朔望之辰,宫中嫔妃皆去朝贺姜皇后,姜皇后也不顾妲己的面子,在一众妃子面前将妲己一阵喝骂。
妲己羞愧而退,心中怨恨愈深,最后招来费仲,让其设法陷害姜皇后。
那费仲安排一姜姓之人——姜环,冒充是姜桓楚之亲信,前来谋杀帝辛,想要篡夺帝位。
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姜桓楚被如此陷害,姜皇后真是有口难辨啊。
经历袭杀之事,虽并无伤害,却让帝辛心有余悸,如此情况,姜皇后自然被帝辛打入冷宫。
不仅如此,联想到姜桓楚的势力强大,确有可能生出谋反的念头,因此帝辛理性的选择了相信此事,在姜皇后凛然不屈之下,却是惨遭酷刑加身。
虽然如此,姜皇后依然不招,她本就是被冤枉的,如何能招?更何况,如若招供,那姜氏一族恐怕要受殷商大军的讨伐,到时候,不论谁输谁赢,都是姜皇后不愿见到的。
见姜皇后身为一女流之辈,居然在酷刑之下并不招供,让妲己震怒。
妲己又献计,最后却是要剜去姜皇后一目。
黄贵妃见之不忍,叫姜皇后招认,可姜皇后道,“纵死,岂有冒认之理?”
姜皇后并不招认,最后被剜去一目。
当黄贵妃将姜皇后那剜下的一目呈上帝辛面前之时,帝辛见姜后之睛,心中一震,与姜皇后恩爱多年的感情如泉涌一般涌出,其心悲切,暗自叹息,自悔无及,低头不语,甚觉伤情。
此时,帝辛却是选择了相信姜皇后,理性告诉他,此事定是有人陷害,随即怒斥妲己处理此事太过草率。
妲己心中满是怒火,眼中狠厉之色一闪,道,“不论皇后是否被人陷害,那姜桓楚听闻其女受此酷刑,定然会发兵反商,如今只能一不做二不休,只得让姜皇后招供。”
帝辛此时虽然知道姜皇后是被人陷害,可一听妲己此言,心中顿时一惊,如今他安享安乐窝,岂能有兵乱?
因此帝辛只得忍痛,让人对姜皇后继续施酷刑。
可怜姜氏对殷商如此忠心耿耿,却惨遭此横祸,可悲可叹。
随后妲己再献计于帝辛,用铜斗一只,内放炭火烧红,如不肯招砲烙姜皇后二手。
姜皇后心如铁石,意似坚钢,岂肯认此诬陷屈情,姜皇后两手被按在铜斗上,直烙得筋断皮焦骨枯烟臭,正所谓十指连心,姜皇后受此严刑,经受不住,昏死在地。
皇贵妃见此,不免兔死狐悲,心如刀绞,意似油煎,痛哭一场。
姜皇后被陷害,遭受酷刑,百官闻言,莫不震惊,为之悲叹,随后齐齐进宫进谏。
奈何此刻那帝辛早已被妲己一句“那姜桓楚听闻其女受此酷刑,定然会发兵反商”吓住,铁了心的要让姜皇后招供。
不论群臣百官如何劝诫,帝辛也不改变自己的想法,坚持对姜皇后继续施酷刑。
百官见此,莫不流泪,却也莫可奈何。
那东宫太子殷郊年方十四,二殿下殷洪年方十二,弟兄二人在东宫得知自己的母后遭刑之事,心急如焚的来到西宫。
只见自己的母后浑身血染,不仅两手被炮烙得枯焦臭不可闻,而且还被剜去一目,其状之凄惨,让两位殿下悲恸,纷纷上前抱住姜皇后恸哭。
母子三人痛哭流涕,其音之悲切,传遍整个西宫,闻者莫不垂泪,即便是七尺男儿,也为其伤感,仰天长叹,为之不甘。
之后姜皇后更是气绝身亡。
殷郊二人正是血气方刚之龄,见母亲遭此大难,且已亡去,顿时满腔怒火,无处可发,暗恨其父心狠,可以两人心性,如何能够弑父?
而此时,两人听闻那晁田,晁雷二人正押解姜环进宫面圣,要当面对质。
两人知那姜环便是谋害自己母后的一人,两人年龄幼小,不识诲体,因此,两人直接各持一把宝剑,截住晁田二人,将姜环一剑斩为两截。
那晁田,晁雷见两位陛下提剑杀来,心中大惊,他们二人可不敢与两位陛下打斗,二人直接逃了,逃向了寿仙宫。
晁田与晁雷惊慌间,将殷郊二人提剑杀来之事讲与帝辛妲己。
妲己闻言虽然面上惊怒,可心中却是大喜,只因如若那姜环真的来到寿仙宫,与姜皇后当面对质,到时候如若如法炮制,让那姜环也受姜皇后那般酷刑,料想,以那姜环的心性,定然经受不住,必会招供。
因此,妲己心中可谓心花怒放,想到殷郊二人,妲己又以两位殿下欲弑父诱使帝辛杀亲子。
果然,那帝辛早先本就有些后悔姜皇后之事,如今一听妲己之言,那两个孽子竟然要弑父,气得失去了理智,传旨晁田晁雷二人前去斩杀殷郊二人。
合该二人命不该绝,当时朝廷忠义之人尚在,宫内有二将,名方弼,方相,忠肝义胆。
二人知殷郊两位殿下如今杀了姜环,且提剑杀向寿仙宫,如若进了寿仙宫,定会被那妲己与帝辛斩杀。
因此,二人在殷郊,殷洪还未赶至寿仙宫时,将两人截下,谓之其中利害,直吓得两人魂飞天外。
方弼,方相救出二位殿下,各自背负一人,反出朝歌,径出南门去了。
出了朝歌,为了方便逃生,方弼与方相各自分来。
两人虽然强武有力,可如何能够与整个殷商抗衡,不久之后便被帝辛所派殷破败与雷开二人抓住。
但殷破败念及二人乃是忠肝义胆,故放了二人,只把殷郊二人带走了。
二位殿下被擒,满朝文武皆惊,先前还以为二人能逃过一劫,没想到还是避不开,不过以黄飞虎为首,以及亚相比干等人前来劝诫帝辛,甚至请出了业已退隐的商容前来。
群臣相谏,帝辛却拒不纳谏,如那王八吃秤砣般,铁了心的要杀自己的两个亲子。
之后商荣匆匆赶来,为两位殿下求情,奈何帝辛被妲己之言迷惑,一怕姜桓楚发兵反商,二怕殷郊二人怀恨在心,将来弑父,所以帝辛并无悔意,执意要杀殷郊二人。
商容愤怒,大声呵斥帝辛,“帝乙先君,老臣今日有负社稷,不能匡救於君,实愧见先王耳!帝辛,你这昏君,民间称你为纣王,不无道理,连妻与子都下如此狠手,哈哈,天下只在数年之间,便会失与他人。”
凄惨的话语一落,商容往后一闪,一头撞死在龙盘石柱上。
可怜七十五岁老臣,今日尽忠,脑浆流出,血染衣襟,一世忠臣,半生孝子,却落得个如此下场。
群臣愤懑,对纣王(此后,帝辛便称之为纣王)已然心灰意冷。
先有诸位大臣威逼在前,再有商容当场撞死,但是仍然换不回纣王的一抹善心,殷洪、殷郊被判斩立决。
朝中大臣个个面无血色,但是却无人敢谏。
行刑之日,皓日长空,但是诸位大臣心中一片凄凉,此时的纣王还与妲己享乐,根本没有顾及两个儿子的生死。
而殷郊二人心中则是绝望,怨恨,胸中的冤屈直射天际。
而在天空之上赫然有两道身影,近观视之,乃是阐教的赤精子与慈航道人是也。
原来,自封神榜上第一人上榜,元始就知道封神大劫正式来临,想到封神榜上并未填名,因此便差使十二金仙下山收弟子,想要用这些弟子为十二金仙背劫。
当然,这仅是他心中所想,并未告诉给十二金仙。
十二金仙个个欣喜,不过这传人也不好找,玉虚门徒岂能随便,赤精子与慈航二人适逢此机,于是出手救下二人性命。
商朝臣子看到二位殿下被一阵风刮走,都以为是被上天所救,个个喜极而泣,跪地谢天。
纣王虽然昏庸但是也不傻,杀了皇后,斩了太子,那东伯侯姜桓楚岂能罢休?不禁愁眉上脸。
妲己问明原因后,道,“陛下不若暗传四道旨意,把四镇大诸侯诓进都城,枭首号令,斩草除根。那八百镇诸侯知四臣已故,如蛟龙失首,猛虎无牙,决不敢猖獗,天下可保安宁。”
纣王闻言大喜,道,“此言甚合孤意!好,就这么办!哈哈哈!”随后便差人宣密旨与四大诸侯。
看着帝辛在笑,妲己也在心中冷笑,“要是四大诸侯死了,那就应该逼起其他诸侯反抗了吧!这大商王国被灭之期也就不远了。”
也是纣王糊涂了,要是四大诸侯被杀,其子岂会善罢甘休,定然会起兵作乱。
不过纣王显然想不了那么多,又去与妲己风流快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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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协助闻仲
纣王在妲己的建议下,欲斩杀四镇诸侯。
纣王暗发诏旨四道,点四员使命官,往四处去,诏姜桓楚、鄂崇禹、姬昌、崇侯虎。
且说那一员官,迳往西岐前来,一路上风尘滚滚,芳草萋萋,穿州过府,旅店村座;真是朝登紫陌,暮踏红尘。
不一日时间,便过了西岐山七十里。
进了都城,使命官看城内光景,民丰物阜,市井安闲;做买做卖,和容悦色,来往行人,谦让尊卑。
使官暗自佩服,“听闻西伯侯仁德,果然风景雍和,真是尧舜再世。”
使官至金亭馆驿下马,次日西伯侯姬昌设殿聚文武,讲论治国安民之道。
端门官报道,“旨意下。”
西伯侯姬昌带领文武接天子旨,使命官到殿跪听开读:
诏曰:“北海猖獗,大肆凶顽,生民涂炭,文武莫知所措,朕甚忧心;内无辅弼,外欠协和,特诏尔四大诸侯至朝,共襄国政,戡定祸乱。诏书到日,尔西伯侯姬昌速赴都城,以慰朕绻怀;毋得羁迟,致朕伫望。俟功成之日,进爵加封,广开茅土,谨钦来命,朕不食言,汝其钦哉!特诏。”
姬昌连忙接旨,而后设宴款待使官,翌日一早,整备金银表礼,送其回朝歌而去。
姬昌精研八卦,能卜算凶吉,接了圣旨之后,唤来长子姬考,告知自己有七年大难,吩咐他不可擅自更改国政,切不可差人迎接,同时叮嘱姬考要与其弟和睦相处。
原来,这其中也有些缘由,这姬昌生有九十九个儿子,要么习文,要么习武,但是长子姬考与次子姬发二人却是文武双全,尤其是姬发,在性格上属于好强之人,多年来也有一大批臣子拥护姬发。
姬昌之意甚明,担心两兄弟为了西周的权势而彼此争夺,手足相残。
姬考本就没有这个心思,而且本性甚贤,岂能与自己的亲弟弟同室操戈?因此也就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姬昌最为担心的便是西周的发展,因此,姬昌重点嘱咐姬考要爱民纳贤,将自己之前一直所做的事情,持续下去。
对于这些,姬考都一一答应,西伯侯姬昌这才放心赶往朝歌。
西伯侯一路行来,夜住晓行,路过燕山,遇到大雨,众人进入林中暂避。
忽然一声雷响,霹雳交加,须臾云散雨收,日色当空。
突然从远处传来一声孩童的哭泣声,众人向远处寻去,片刻后,在一古墓前寻得一孩童,此孩童面如桃蕊,眼有光华,看似颇为不凡。
众人将这孩子抱来,递与姬昌,姬昌有二十四妃,九十九子,差一子成百子之兆,因此便将此孩童收为义子。
姬昌正想着差人将此孩童送回西岐,突然远处一道流光闪过,只见一道人瞬间出现在众人面前,此道人丰姿清秀,相貌希奇,道家风味异常,宽袍大袖,一副仙家道派的模样,正是阐教的云灵子。
原来方才雨过雷鸣,乃是将星出现之兆,云灵子此来,正是为了寻访将星。
姬昌得知此道人乃是为自己刚收义子而来,想到自己的义子能够拜在仙人门下,也是他的福缘,便命左右抱过此子交与云灵子。
为了日后方便相认,云灵子便为那孩童取名为:雷震子!
暗中的黑白道人见得这一幕,却是心中感概,原本这雷震子应为云中子的弟子,可云中子拜入了截教门下,身份改变,而那云灵子却是代替了云中子在阐教中的位置,如今那云灵子更是收了雷震子为徒,这让云中子与黑白道人对天道更加敬畏。
……
姬昌别了云灵子,一路进五关,过渑池县,渡黄河,过孟津,来到朝歌。
次日上朝,纣王便下令,欲要斩杀四镇诸侯。
崇侯虎早就用金银打点费仲,尤浑等人说情,幸而保得一命。
姬昌则有黄飞虎并微子、箕子、微子启、微子衍、伯夷、叔齐等人求情,也被纣王放过。
可怜那鄂崇禹被枭首,姜桓楚被巨钉钉其手足,乱刀碎剁,名曰醢尸。
这时有大臣上奏,收二臣之尸,并放姬昌归国。
那崇侯虎上次征讨苏护之时,因姬昌不出兵,让其损失惨重,丢了颜面,因此崇侯虎对姬昌一直怀恨在心,一心要置姬昌于死地。
现在见姬昌因黄飞虎等人求情而保得一命,心中愤恨,可是他不想姬昌好过,因此便给费仲使眼神。
费仲自然明白,略微迟疑,还是奏道,“启奏陛下,那姬昌外若忠诚,内怀奸诈,以利口而惑众臣,面是心非,终非良善,恐放姬昌归国,反构东鲁姜文焕、南都鄂顺兴兵扰敌天下,军有持戈之苦,将有披甲之艰,百姓惊慌,都城扰攘,诚所谓纵龙入海,放虎归山,必生后悔。”
纣王准奏,令收姜、鄂尸首安葬,将姬昌囚禁在羑里。
群臣愤怒,恨不得将费仲千刀万剐,可如今纣王已经准奏,而且费仲如今乃是纣王的亲信,又与妲己混在一起,他们如何敢招惹费仲?
……
再说那姜恒楚之子姜文焕与鄂崇禹之子鄂顺两人,得知父亲被纣王所杀,便继承了伯侯之位,准备为父亲报仇。
姜文焕领四十万人马,兵取游魂关;南伯侯鄂顺,领人马二十万取三山关。
天下八百镇诸侯,竟然反了一半,黄飞虎顿时仰天悲叹,却也不敢怠慢,下令各地将士紧守关隘。
此时的大商,虽然纣王昏庸,但是实力依旧强悍无比,姜文焕与鄂顺二人虽然厉害,但是还不足以比大商,战争经常是败多胜少。
……
而此时,早已回到五行岛的云中子,眼见着殷商越来越乱,云中子心中也是一叹,“如今的殷商群臣无主,越加破败,却是该让闻仲早日回来才好。”
随后唤过童子,让其将金灵圣母找来,同时,远在朝歌城的黑白道人也是发出两道灵符,将袁洪与杨蛟二人唤回五行岛而去。
不多时,金灵圣母便来到了五行岛,金灵圣母疑惑不解,出言问道,“不知道大师兄召唤金灵有何吩咐?”
云中子一叹,随即便将商朝形式说了一番,而后道,“如今殷商**不堪,只有闻仲回来才能把持朝纲,要不然商朝形式岌岌可危啊!”
“大师兄所言甚是,难道大师兄想让金灵前去协助闻仲?可是师妹为截教二代弟子,怎可对凡人出手?”
金灵圣母一想便也明白过来,她是闻仲的师傅,由她前去相助,自然是最好不过,不过她却认为以自己的身份如何能对凡人出手。
云中子摇头道,“师妹有所不知,那闻仲虽不能成就仙道,但是他那一身道法却是不凡,师妹可曾想过,为何闻仲此次征战如此长久,却依然没有平叛?”
金灵圣母一愣,随即双眼一瞪,哑口道,“大师兄,你的意思是……”
云中子严肃的点点头,道,“不错,为兄料想那北海袁福通有能人相助,因此打算派你与杨蛟,袁洪三人前去助闻仲一臂之力。”
“是,但凭大师兄吩咐。”
不久之后,杨蛟与袁洪二人尽皆回到五行岛,而后云中子吩咐道,“杨蛟,袁洪,你二人随你金灵师叔一同前往北海,助闻仲平叛,早日归来。”
“是!”两人齐齐躬身行礼。
而后,金灵圣母带着袁洪杨蛟二人飞往了北海。
不多时,三人便已到达北海,来到辕门,袁洪上前对军士道,“快快前去禀报你们太师,有贵人相见!”
那军士见金灵圣母三人俱不是凡人,也不耽搁,直接回後禀告。
三人在外面等待不过片刻,便见一群人从大营里面出来,为首之人正是闻仲。
闻仲老远便看见金灵圣母等人,见是自己的师尊前来,闻仲大惊的同时也是大喜,上前拜道,“原来是师尊驾到,弟子闻仲见过师尊,见过两位师兄。”
金灵圣母微微一笑,道,“不必多礼。”
“谢师尊,师尊,两位师兄,里面去。”闻仲慌忙请三人进内。
“现在你平叛之事进行的如何?”刚进得军营,金灵圣母便有些关心的问道。
而杨蛟与袁洪二人则是坐立一旁,两师兄静静的喝茶,并不与军中将士交谈。
闻仲道,“这叛军首领袁福通虽然有些本事,但是还不放在弟子眼里,只不过不知道那袁福通从何处找来奇人异士,令我大军损兵折将,苦不堪言。”
“哦?那些奇人有何本事?”袁洪听到此处便来了兴趣,不由侧头出言问道。
“那袁福通手下的将领仅是凡人之躯,但是却力大无穷,我军中将领被其杀了数十,而在两军对阵时候,袁福通一方会出现一些秃头之人,也不知这些人有何来历,他们一出现便嘴里念念有词,然后我大军将士就浑身发软,根本不能对敌,虽然我大军将领无数,奈何有那些秃头相阻袁福通,如今与叛军竟然成了僵局之势。”
闻仲如此说道,脸上满是郁闷之色。
“西方教!”
金灵圣母一听便明白那些人的来历,原本金灵圣母只以为是一些普通的修士罢了,却没想到会是西方教的弟子。
想到这,金灵圣母道,“你不必担心,为师奉你大师伯之命前来助你一臂之力,待明日你且摆阵,为师自会出手。”
闻仲大喜,他自是明白自己师尊的本领,道,“有师尊出手,弟子定可平定叛乱。”
闻仲此言却是并未看重杨蛟与袁洪二人,不过两人此时正在彼此探讨茶道,虽闻得此言,却也并未在意。
“此次平叛,恐怕没那么简单。”金灵圣母一想到是西方教相助袁福通,便不由一叹,心中隐隐有些担忧。
闻仲自然不会知道金灵圣母所想,听闻后也不以为意,道,“想必师尊与两位师兄赶路也累了,待弟子安排一番让师尊休息。”
“嗯!如此也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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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袁洪展威
有了金灵圣母相助,闻仲也有了底气,对此战是把握十足。
翌日一早,闻仲大摆军阵,闻仲坐骑墨麒麟,手执雌雄双鞭,背后众将分立两旁,而在其旁边则是袁洪,金灵圣母与杨蛟则是在后阵观察。
对面叛营传出一声炮响,将士亦是分开两边,为首一人坐骑白马,相貌甚是威武,见到闻仲摆阵,哈哈大笑道:“闻仲,你无故犯我北海,这是何意?”
闻仲怒发冲冠,根根倒立,大怒道,“你这逆贼,不守王法,竟然行反叛之举,今天兵驾到,不仅不知悔改还口出狂言,待我擒住你定然斩首。”
袁福通嗤之以鼻,淡淡的言道,“闻仲,我北海本就属塞外,今我自立一国亦是正常,又何来不服王法之说,当真是一派胡言,来人,谁替本王擒下此人?”
“末将愿往。”
袁福通话音刚落,只见从其身后走出一将,此人高大威猛,手持大斧,相貌丑恶,当真如厉鬼一般。
但见此人大步一跨,龙行虎步的来到阵前,高声道,“何人来与我一战?”
不得不说,此人卖相不错,浑身战意盎然,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一见此人,闻仲身旁的袁洪便双眼大亮,咧嘴一笑,“让我去会一会他!”
闻仲对袁洪提醒道,“此人乃是袁福通手下最厉害的将领,已经连杀我数位大将,着实可恨,不过此人实力当真不凡,师兄当小心。”
袁洪面现不屑之色,道,“师弟放心,此人还不放在我眼里,待我擒杀此人。”
“好,师弟在此静等师兄得胜归来。”
闻仲乃是带兵大帅,自然明白出战之时不能弱了己方气势,顿时如此大喝一声。
袁洪嘿嘿一笑,走上前,只见其单手一招,手里出现一根短小的灰色棍子,随即在手中滴溜溜的旋转起来,瞬间变大,袁洪手持棍子,指着大汉道,“我乃袁洪是也,今日特来取你性命。”
“哈哈,商朝无人也!竟然派出一畜生来应战。”大汉哈哈大笑,对袁洪甚是不屑。
袁洪一听此言,顿时就怒了,咆哮道,“就这一句话,你,该死!”
袁洪说完,一扬手中的棍子,纵身一跃,举棍过头,双手使劲,用力一棍砸向大汉。
大汉一声冷笑,浑然没将袁洪放在眼里,也不甘示弱,手提大斧砍来。
“嘭!”
一声震响,两人身形分开,两人交手只此一合,大汉便浑身颤抖,手中的大斧更是被袁洪一棍子打缺,大汉感觉自己的双臂完全无力一般,自然下垂。
大汉直冒冷汗,满眼不可置信的盯着袁洪,他怎么会想到袁洪会有如此神力,比他强太多。
袁洪嘿嘿一笑,得理不饶人,再举手中大棍,而大汉心中有惧怕之意,不敢正面相迎,不到五合,大汉便被袁洪一棍打中头顶,脑腔崩裂而死,红的血白的花流了一地。
“唉,太弱了,我才刚热身呢,怎么如此不堪。”袁洪摇头嘀咕一声,随即大喝道,“谁人再与我一战?”
“好。”
闻仲大喝一声,心里甚是高兴,以前他仅仅与袁洪杨蛟见过一面而已,两人的实力到底如何,他并不清楚,如今一见袁洪如此威猛,不禁心生佩意。
而对面的袁福通则是惊怒,如此大将居然不是对手数合之众,他知袁洪实力强大,但也不得不道,“好妖猴,竟敢杀我大将,谁与我上前斩杀此人?”
袁福通话音落下,便有两位大将上前迎战,不过二人的实力比之刚刚的大汉却是差了少许,实力的差距不是数量能弥补的,三合之间,便被袁洪一棍打死。
袁洪接连打死对方三人,殷商大军士气大振,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声。
而对面的袁福通则是有些胆寒,这些将领都是他手中不可多得的能人将士,以前出战,无往不利,但是今日遇到这只猴子,竟然这么轻易的就被打死了,袁福通心中恐惧,相应的,叛军士气也是阵阵低靡。
闻仲用兵如神,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时机,连忙指挥大军上前进攻,两军刚一交战,叛军就呈现不支之势。
闻仲练军甚严,殷商之军,兵强马壮,而叛军本就不如殷商,更何况先前袁洪数合间便打死三将,让叛兵心里崩溃,因此不多时便败北,而袁福通则是趁乱逃逸了。
……
一战之后,叛兵死伤无数,除却少部分逃走,大部分叛兵要么被杀,要么被抓获,成了俘虏,殷商大胜!
殷商大营,闻仲端坐主位,脸上满是笑意,如若不是他师尊金灵圣母在此,定要大笑三声。
闻仲对袁洪道,“此战多亏了袁洪师兄,待得庆功宴时,定会敬师兄一杯。”
袁洪满不在乎,拿起一枚水果便啃了起来,“嘿嘿,师弟客气了,小事而已,不值一提。”
闻仲见此一笑而过,随即转头对金灵圣母道:“此战那袁福通吃了大亏,定然不会干休,如果不出徒儿所料,待得明日,袁福通定会卷土重来,而那些秃头修士也会出现,到时候便劳烦师尊了!”
“嗯!你放心,到时候为师自然会出手。”金灵圣母道。
第二日,果不其然,那袁福通再次带领大军杀来,对阵时,闻仲与袁福通二人自然又是一阵对骂,随后便挥兵绞杀,袁福通知道袁洪的厉害,不敢再出将单挑,遂用士兵对阵。
猴性好动,袁洪岂能放过这个活动的好机会,提着大棍就要打上前去,不过后面一声却是传来,“袁洪,不得轻动!”
袁洪转脸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大师兄,挠挠头,不解道,“为什么?”
杨蛟严肃道,“我等身为修士,不可轻易杀生,否则对修炼有害无益,杀生过多,在你进阶之时,恐怕会滋生心魔。”
这个道理袁洪岂能不知道,但是他实在是忍不住。
不过此时已经被杨蛟阻止,他也不能再上去,只得在原地抓耳挠腮,一脸的不甘心,惹得金灵圣母轻笑不已。
再说战场,那闻仲本领当真入神,就算袁福通准备周全也不是闻仲的对手,交手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叛军已然呈现败退之相。
看到闻仲这一番指挥,金灵圣母心里暗自点头。
就在叛军即将溃败之时,从叛军后方突然出现数十位修士,这些修士统一身穿黄色长袍,且全都是秃头之人,正是西方教的人。
这些西方教的修士在大军后方端坐,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
与此同时,一股无形的力量漫延战场,但见叛军士兵原本惊惧、害怕的神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平静,然后便是疯狂。
与之相反的是,殷商大军的前排士兵竟然个个瘫倒在地,仿佛没有骨头一般,甚是诡异。
前排倒下的士兵直接被叛兵屠戮,毫无还手之力。
就在这时,从殷商后营里,传出一道磅礴无比的气势,掠过战场上空,直冲这批西方教修士而去,破空之声嗡嗡作响,仿佛晴天霹雳一般,而沿着气势方向寻去,此人正是杨蛟。
原来,在西方教修士出手的时候,金灵圣母与杨蛟二人就已发现,但是却想看看西方教到底有什么手段,没想到只过了一会儿的功夫,前方损失就这么大。
见这些西方教的修士修为并不高,因此也就由杨蛟出手。
那些西方教修士似乎并未想到闻仲军营中有如此修为之人,见那股气势如此凶猛,西方教修士纷纷躲避。
杨蛟并未继续攻击那些西方教修士,因为他知道,这些人修为太低,背后应该还有高人。
果然,就在此时,对方后阵上空掠出几道人影,身着打扮与之前的修士几乎一模一样,最明显的莫过于这几人俱是无发光头。
金灵圣母神念一扫而过,脸色略微变了变,这几人当中,有一人乃是大罗金仙的水准,其他几人却是有太乙金仙的修为。
金灵圣母脸色很难看,她自然能拖住那大罗金仙的修士,可是剩下的几位太乙金仙,再她看来,杨蛟与袁洪两人显然抵挡不住。
西方教为首那人乃是一胖乎乎的道人,脸上的赘肉一颤一颤的跳动。
此人面带微笑,对着殷商大营道,“不知对面哪位高人驾临,可否现身一见?”
声音洪亮,底气充足,整个战场都听的清清楚楚。
金灵圣母一声冷哼,便欲起身答话,可就在此时,一道身影突然冲入半空之中,此人正是袁洪。
袁洪早就被憋坏了,奈何有杨蛟压制,只得在一旁郁闷,这时候正好胖道人出言,袁洪嘿嘿一笑,于是飞身上前。
袁洪虽然修为不及金灵圣母,但是有云中子所传的飞行之术,袁洪本就为神猴,天赋异禀,修习多年,虽然没有达到如云中子那般随心所欲的地步,但也已登堂入室,而且金灵圣母与杨蛟二人根本就没有料到袁洪会出去,现在阻止,已经来不及。
袁洪刚跃入空中,便招出灰色棍子,指着胖道人道,“呔!哪里来的光头竟然相助叛军,且吃我一棒。”
说着就把大棍扬起,棍子迎风而张,顿时变大,直朝着胖道人而去。
没理搅三分,先把大义这把大旗拉在手中,袁洪当真聪慧,不愧为天地间四大灵猴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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