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七节疑云重重038
寨里老寨主任颂德听说姑苏慕容家慕容公子前来拜访,忙出寨相迎,将众人引入府內。
落坐后,慕容虹云呈上礼单。老寨主忙叫大管家收下,再次称谢。
老寨主笑道:“公子能来小寨坐坐,小寨真是篷壁生辉啊。只是小寨不比贵庄,要寒酸简朴得多,是要委屈了公子。还望公子海涵。”
慕容虹云笑道:“那里那里,老伯客气了。小侄今日前来,乃顺道来瞧瞧任兄,拜见老伯的。”
老寨主点头笑道:“多谢公子客气。小老儿晓得公子与我家二郎乃知己。小儿曾夸公子爷是人中龙凤,贵庄乃天下之第一望族。”
慕容虹云主仆十分高兴。
老寨主笑道:“公子,可是今日甚不凑巧,小儿今不在寨里,就请公子各位在小寨略将就一宿,小老儿明天就陪公子去扬州如何?”
慕容虹云笑道:“老伯,任兄是不是已率军北上,又要与大金国开战了?”
老寨主抬头瞧了一眼旁边的大管家,尴尬笑了笑。
慕容虹云笑道:“小侄在南边就对此早有耳闻,此次来贵寨,拜见老伯是其一,想过来瞧瞧有无代劳之处,亦是其一。”
老寨主又抬头瞧了一眼旁边的大管家,笑道:“这个怎么能有劳公子的,公子心意我任家堡自是心领了。”
慕容虹云笑道:“小侄与任兄乃知己之交,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老伯就不必客气。”
老寨主笑道:“不是小老儿故作客气。现下寨里兵强马壮,高手如云,又不缺钱少粮,实在是无啥为难之事啊。”
一旁的大管家却没老寨主那么神情悠闲,却是眉头紧缩,一脸的忧郁表露无异。
慕容虹云瞧在眼里,记在心里.
等到晚上用罢饭,慕容虹云暗暗将大管家请了过来。
大管家不知慕容公子有何吩咐,忙过来。
慕容虹云请大管家坐下,又叫关上门。大管家不明白,甚疑惑。
慕容虹云笑道:“大管家尽请宽心。我请你过来,只是有一事不明,想请教大管家。”
大管家忙起身,拱手使礼,眨眨眼,笑道:“公子爷是我任家寨的贵客,甭客气,在下是知无不言。”
慕容虹云双手相托,笑道:“大管家客气了。我是日间见得大管家眉目之间一股忧愁,想你任家堡乃王侯之家,在这扬州地面可谓是唤风得风,唤雨得雨,一手遮天的。有啥难事能令大管家如此劳神,在下实是想不通。”
大管家叹口气,抬头瞧了一眼慕容虹云,闷闷不乐。
慕容虹云将大管家按坐椅子上,又递上一杯茶,笑道:“大管家,你不要心存顾虑。我与你家大将军是多年的知己,昔日在下亦曾多得你家大将军相助;再说了,在下未婚妻邱大小姐又是你家大将军的义妹。在下今日就是担心大将军引军北上,寨里多事才过来瞧瞧的。家里如真有啥为难之事,只要我等主仆帮得上忙的,在下义不容辞!”
大管家叹口气,道:“是老爷不想让公子劳神,只怕是公子知晓后会惹火烧身的。”
慕容虹云笑道:“我慕容家建庄数百年来还未曾怕过谁。甭管他大金,大宋,那家亦得给我家几分薄面。大管家但说无纺。”
大管家话未出,已是老泪纵横,双膝跪倒,道:“公子,我家二爷如今是生死不明,徐州兵是大难临头,我任家堡亦是劫数难逃啊。还请公子爷瞧在咱家二爷面上劝得老爷子举家搬往扬州才是!”
慕容虹云主仆大惊,不想世事如此变幻不定。
慕容虹云忙扶起大管家。
大管家就将任天琪带人北上少林索要殷开山未果,生死不明;大金国势必趁机对南用兵;扬州城里各人心思不定等说了一遍。
慕容虹云道:“那你家老寨主又为何不去扬州呢?“
大管家道:“咱老爷说了,咱家已隆盛之极,衰败必然;本寨创建来之不易,咱二爷声名得来亦来之不易;今子散亲离,竟莫如寻常人家,乃天命如此,决非人力所能改变。人老了不期变迁,望落叶归根,厮守历祖历宗之神灵所在。”
慕容虹云点点头,道:“带兵打仗,在下是外行;扬州城里有鹿大侠,西门先生众人,自不需在下出手;瞧来只有寨中无人坐镇,在下倒是可在场助把力了。”
大管家喜道:“如此甚好,只是如此来恐误了公子行程。”
慕容虹云道:“不碍事。近来寨里可有反常现象?”
大管家点点头,道:“有。”
大管家上前在慕容虹云耳边低语了几句。慕容虹云点点头。
众人皆早早的睡去。府里寨里一片安宁。
慕容虹云自有一白姬作陪,却是一人睁大了眼睡不着,脑海里行马天空。
白姬翻了个身,见得主子正唉声叹气,忙爬过来,埋首胸前,笑道:“好爷,怎还没睡啊?是不是又想大小姐了?奴婢不正在眼前吗?”
慕容虹云伸手抚摸着白姬的后背,道:“大姐,你说这任家堡亦真是隆盛之极了:一门数吏,两位郡主,西门清远钱财之巨绝不在我慕容家之下,堪称富可抵国。瞧这一家子妻离子散的,生死不明,难道就应了那句泰极否来,否极泰来吗?那我慕容家又怎可绵延了数百年了呢?这又是为啥了呢?”
白姬睡眼朦胧,伸头抢过慕容虹云的嘴巴,亲了一下,笑道:“爷啊,这时候谈这挨不着的事情,就不怕大煞风景啊?”白姬未等慕容虹云出声,就凑头又给堵上了嘴。
慕容虹云没法,二人一阵巫山**后,还缠绕在一起。
慕容虹云更是没睡意,推开白姬起来喝了口水。正要回身上床,就闻听房顶轻微脚步声。
白姬亦听见了,伸手拿过衣衫裹上,就要下床出去瞧瞧。
慕容虹云一把按住,伸指头摇摇,挥掌灭掉墙脚处的亮灯,冷笑着站在床前,竖耳静听。
房上之人就在屋面之上,借着月光正在掀瓦。伸手拣了两片,却又停手抬头瞧了瞧四下。府里一片安宁,远处薄雾已起,如白练轻挥,四下愈见得朦胧。
来人站起身,是个六尺身高,略胖之人,一身夜行衣,手提一长剑,只露出一双精目。那人迟疑了一下,又飞身离去,朝北院飞去。
慕容虹云回头瞧了一眼白姬,微微一笑。回头右手轻挥,一股劲风起。窗户轻启。慕容虹云已是纵身飞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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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第八节与鬼共舞039
慕容虹云飞出房,双脚落地一点,如雄鹰冲天,人已飞上夜空。慕容虹云藏身月光下,见一黑影正撒脚北去,忙空中一个翻转,闪身旁边树丛中,紧紧跟随那人。
前面那人先来到北院,在院子里左窜右行,停停走走,估量着那人是在寻觅啥东西。在北院没见寻着,又掉头去西院。来到了西院,却见得那人身手一下子甚为谨慎了许多,掩身藏在一棵树后,探头向西院里望去。
西院,自是任天琪住的大院。
慕容虹云屏息静观前面那人。
就见楼上一扇窗户忽然开了,自窗户里无声飞出一个人来,身姿优美,衣衫翩翩起舞。来人长发披散,遮蔽了面目,自是瞧不出是何人;但一身白衣,其身材凸凹玲珑可见,瞧得出是个女子。就见那女子落得地来,自在院中石凳之上坐下,抬头望着天上明月,一动一不动的。良久,竟传来哭泣之声,甚为悲哀。
慕容虹云不明白,抬头瞧了一眼前面掩藏那人,就见那人掩在树后,正紧盯着前面那女子。
三人就如此僵持着。
慕容虹云额头已是渗出汗来,忙伸手一抹。
就见那白衣女子猛一回头,月光轻辉下,就见一双冷酷的眼神,警惕打量着四下。就见这白衣女擦拭了眼,一挥袖,卷起旁边几片花木叶子在手,手腕一翻,轻弹玉指。几缕劲风,几片花草叶如铁石般打在几处可能的藏身之处。正好有一指劲风就打在慕容虹云身前树杆之上,“扑”的一声,叶碎树摇。
慕容虹云吓了一跳,二人相距六七丈之远,大树震晃。
少林的拈花指,这人怎有如此了得的身手。
前面那人亦势必瞧出那女子身手之高,大赫,莫敢动。
那女子见四下没动静,这才冷哼一声,点脚飞起,向院外飞去。
慕容虹云藏着没动。
等了很久,才见前面藏身那人方现身出来。就见那人俯身捡拾起一砖块,翻手打中院中一根立柱,又忙缩进了树阴处。
“啪”的一声,深夜里传出去很远。几声狗叫,暗处钻出了两个手持刀枪的护院,牵着一条狗。两个家丁仔细在院里转了一圈,没见着啥动静,二人立在院中央,默默不语,静观四下。
就见自院外又飞进一人,手持一对金钩,道:“怎么回事,方才是甚声响?”
那两个家丁道:“回大人,小的们闻声出来,却没见有动静。”
那当官的一转身瞧瞧四下,又翻身飞上楼去查看了一番;又下来,收起双钩,道:“你们可要小心着,不许偷懒。这是大将军所住大院,夏姑娘又正在楼上休憩。不要惊动了夏姑娘,亦不要出了闪失,否则拿你们是问。”
那两人应了声,自退回暗处,不见了身影。
那当官的一点脚飞身上了楼顶,在楼顶查看四下,又转身飞去。
前面藏身那人见得此又藏匿一会儿,抬头瞧了一眼楼上,正要现身飞身上楼。却见得楼上灯亮了。那人忙又缩回了黑暗中藏好。
不一会,又见下楼来两个人,是两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正引一灯笼结伴前来。二人在石桌上摆放些点心,回身笑道:“我们家姑娘说了,这两日多劳累了几位兄弟。这是姑娘夜里用的点心,舍不得吃,就给几位兄弟了。快请吃吧。”
二女转身回楼。暗处钻出来两个大汉,各分了点吃的,一晃又不见了身影。
慕容虹云心头嘀咕,瞧来院中防备森严,这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不下七八位护卫,但凡有风吹草动均不会逃出各护卫的耳目。自己在院中的一举一动,定是无露于别人眼中,可护卫们为啥又不出来相拒拦也没有大呼小叫的?方才那白衣女子又是何人,还有眼前这藏匿之人,又是何来头。
慕容虹云低头沉思不明,再抬头瞧去,前面藏匿之人已是不见了身影。
慕容虹云可不想惹事,忙缓缓退身出院,小心的上房朝安休处飞去。没飞出去几步,就见前面白光一闪,一个人拦在了前面。正是方才见到的那个白衣女子。
慕容虹云忙收身稳住。二人对峙。
那女子冷笑一声,道:“阁下好俊的身手,方才竟未瞧见你的藏匿之处。请教你大名?”
慕容虹云一晃头,傲然道:“姑苏慕容庄慕容虹云。”
那女子道:“嗷,慕容公子!你亦是来混水摸鱼,为难任家堡的吗?却不知是敌是友了?”
慕容虹云冷笑道:“原来小姐是来混水摸鱼的。你说呢?”
那女子笑道:“公子有见到了什么吗?”
慕容虹云笑道:“啥亦没见到,睡不着,出来透透气的。小姐是敌是友啊?”
那女子冷笑一声,道:“这对你有必要吗?小女子可不羡慕你慕容家的钱财!”
慕容虹云笑道:“嗷,小姐果真是与众不同,视钱财如粪土,天下少有!”
那女子道:“公子是不是话多了,选错了对象了!”
慕容虹云笑道:“小姐好高的身手啊!”
那女子冷笑一声:“是吗,天下武林可不就只有你慕容山庄一家!”
慕容虹云笑道:“是。在下好生敬佩小姐的身手,请教小姐的芳名。”
那女子道:“这可不是你慕容山庄,惹不起还走不起吗?告辞了!”那女子身形飘起。
就见慕容虹云晃肩身移,已是拦挡住去路。
那女子大怒,身形改向再飞去。
慕容虹云仍旧拦挡住。
那女子怒道:“你要作啥,咱们可是井水不犯河水的!”
慕容虹云倒背双手,笑道:“对不住,在下就好多管闲事!谁叫你先拦了我的去路呢!再则,小姐既知晓了我的大名,在下就一定要知晓小姐的大名,否则在下不是吃亏了吗?”
那女子怒道:“要是本姑娘不高兴呢?”
慕容虹云笑道:“女孩子家可不要生气,多生气可就要老得很了!”
那女子怒道:“油嘴滑舌,可不要逼本姑娘出手!”
慕容虹云笑道:“天下还没有人是在下的对手,尤其是姑娘家。”
那女子冷笑道:“是吗?难道慕容公子忘了扬州那一剑之辱了?”
慕容虹云笑道:“孔夫子说过,成事不说,遂事不谏,既往不咎。姑娘老爱揭人之短,恐怕不是**之德吧!”
那女子冷笑道:“再不闪开,你我可走不掉了,还不快滚!”那女子怒斥道。
慕容虹云一瞟两下,果然见得院子里灯火火把如长龙,蜿蜒而来,众多的人持刀枪奔赶过来了。慕容虹云一怔,正要出声。就见那女子身猛前出,双手如钩直取面门。
慕容虹云可是最爱自己的脸蛋儿了,忙晃肩闪过。
那女子擦身而过,消失在夜空,只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却是悲壮得很。
慕容虹云闻听又一怔,心里弄不清此人是敌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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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第八节与鬼共舞039
慕容虹云飞出房,双脚落地一点,如雄鹰冲天,人已飞上夜空。慕容虹云藏身月光下,见一黑影正撒脚北去,忙空中一个翻转,闪身旁边树丛中,紧紧跟随那人。
前面那人先来到北院,在院子里左窜右行,停停走走,估量着那人是在寻觅啥东西。在北院没见寻着,又掉头去西院。来到了西院,却见得那人身手一下子甚为谨慎了许多,掩身藏在一棵树后,探头向西院里望去。
西院,自是任天琪住的大院。
慕容虹云屏息静观前面那人。
就见楼上一扇窗户忽然开了,自窗户里无声飞出一个人来,身姿优美,衣衫翩翩起舞。来人长发披散,遮蔽了面目,自是瞧不出是何人;但一身白衣,其身材凸凹玲珑可见,瞧得出是个女子。就见那女子落得地来,自在院中石凳之上坐下,抬头望着天上明月,一动一不动的。良久,竟传来哭泣之声,甚为悲哀。
慕容虹云不明白,抬头瞧了一眼前面掩藏那人,就见那人掩在树后,正紧盯着前面那女子。
三人就如此僵持着。
慕容虹云额头已是渗出汗来,忙伸手一抹。
就见那白衣女子猛一回头,月光轻辉下,就见一双冷酷的眼神,警惕打量着四下。就见这白衣女擦拭了眼,一挥袖,卷起旁边几片花木叶子在手,手腕一翻,轻弹玉指。几缕劲风,几片花草叶如铁石般打在几处可能的藏身之处。正好有一指劲风就打在慕容虹云身前树杆之上,“扑”的一声,叶碎树摇。
慕容虹云吓了一跳,二人相距六七丈之远,大树震晃。
少林的拈花指,这人怎有如此了得的身手。
前面那人亦势必瞧出那女子身手之高,大赫,莫敢动。
那女子见四下没动静,这才冷哼一声,点脚飞起,向院外飞去。
慕容虹云藏着没动。
等了很久,才见前面藏身那人方现身出来。就见那人俯身捡拾起一砖块,翻手打中院中一根立柱,又忙缩进了树阴处。
“啪”的一声,深夜里传出去很远。几声狗叫,暗处钻出了两个手持刀枪的护院,牵着一条狗。两个家丁仔细在院里转了一圈,没见着啥动静,二人立在院中央,默默不语,静观四下。
就见自院外又飞进一人,手持一对金钩,道:“怎么回事,方才是甚声响?”
那两个家丁道:“回大人,小的们闻声出来,却没见有动静。”
那当官的一转身瞧瞧四下,又翻身飞上楼去查看了一番;又下来,收起双钩,道:“你们可要小心着,不许偷懒。这是大将军所住大院,夏姑娘又正在楼上休憩。不要惊动了夏姑娘,亦不要出了闪失,否则拿你们是问。”
那两人应了声,自退回暗处,不见了身影。
那当官的一点脚飞身上了楼顶,在楼顶查看四下,又转身飞去。
前面藏身那人见得此又藏匿一会儿,抬头瞧了一眼楼上,正要现身飞身上楼。却见得楼上灯亮了。那人忙又缩回了黑暗中藏好。
不一会,又见下楼来两个人,是两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正引一灯笼结伴前来。二人在石桌上摆放些点心,回身笑道:“我们家姑娘说了,这两日多劳累了几位兄弟。这是姑娘夜里用的点心,舍不得吃,就给几位兄弟了。快请吃吧。”
二女转身回楼。暗处钻出来两个大汉,各分了点吃的,一晃又不见了身影。
慕容虹云心头嘀咕,瞧来院中防备森严,这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不下七八位护卫,但凡有风吹草动均不会逃出各护卫的耳目。自己在院中的一举一动,定是无露于别人眼中,可护卫们为啥又不出来相拒拦也没有大呼小叫的?方才那白衣女子又是何人,还有眼前这藏匿之人,又是何来头。
慕容虹云低头沉思不明,再抬头瞧去,前面藏匿之人已是不见了身影。
慕容虹云可不想惹事,忙缓缓退身出院,小心的上房朝安休处飞去。没飞出去几步,就见前面白光一闪,一个人拦在了前面。正是方才见到的那个白衣女子。
慕容虹云忙收身稳住。二人对峙。
那女子冷笑一声,道:“阁下好俊的身手,方才竟未瞧见你的藏匿之处。请教你大名?”
慕容虹云一晃头,傲然道:“姑苏慕容庄慕容虹云。”
那女子道:“嗷,慕容公子!你亦是来混水摸鱼,为难任家堡的吗?却不知是敌是友了?”
慕容虹云冷笑道:“原来小姐是来混水摸鱼的。你说呢?”
那女子笑道:“公子有见到了什么吗?”
慕容虹云笑道:“啥亦没见到,睡不着,出来透透气的。小姐是敌是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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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虹云笑道:“嗷,小姐果真是与众不同,视钱财如粪土,天下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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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虹云笑道:“是。在下好生敬佩小姐的身手,请教小姐的芳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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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虹云笑道:“女孩子家可不要生气,多生气可就要老得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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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签约后文本上传说明
很是高兴自己辛苦写出的东西能够得到起点的认可,自今日起文本上传就改为vip形式发布了。
我是自去年10月1日开始正式上传文本的,在这将近一周年的前夕能顺利升级当然是件开心的事情。首先要感谢起点这个平台,在这一年里我有几次便想着或是暂停或是重新寻个平台,但总有好心的朋友来信叫我坚持。我自我感觉作品还算可以,比得金梁古前辈的小说要复杂,也没有传统小说的非白即黑的朴素衡量正义对错的简单,也不是着眼于小人物的一飞冲天;其的创作原型是来自于自己毕业后18年的艰苦创业,情感感受,小说中很多情节本身就是自己曾经经历过的东西。我的小说相对而言是能够贴切现实生活与历史传统的,或许有不迎合口味的地方,但这却正是自己所要坚持的地方-----人性的真实存在。
《西蜀堂》全系列就是描述一个天下四分五裂时代一个上层有为青年是如何成为英雄,如何由英雄变为枭雄,变为奸雄,变为平凡的芸芸众生中的一员为历史的浪花所掩盖的。英雄有其存在与改变的背景,文化氛围,也有其不得已与一意孤行的过程。英雄也只有与同样是英雄的人物在一起方显得其英雄,枭雄,奸雄与平凡的本色。书中的王重阳,丘处机,铁木真等的刻画无一不是如此的。
生活在情感的世界中,爱情只是是短暂的美好回忆,亲情也只是是维系关系的纽带;但名和份,爱和情,怨和恨,得与失,这不仅仅是存在于陌生人之间,也存在于彼此熟悉的亲人之间,选择是没有对错的。诸如十二金镲,四杰,四勇,四仆,相信均是值得你我无人之处,宁静之时,一杯茶,一支烟的深深回味,咀嚼的。
很多人说我的小说是叫好不叫座,我也有同感。这也是激励自己前进的动力。新的等级自然要求更高的创作热情与写作质量。感谢大家与我一路同行,黑水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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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自去年10月1日开始正式上传文本的,在这将近一周年的前夕能顺利升级当然是件开心的事情。首先要感谢起点这个平台,在这一年里我有几次便想着或是暂停或是重新寻个平台,但总有好心的朋友来信叫我坚持。我自我感觉作品还算可以,比得金梁古前辈的小说要复杂,也没有传统小说的非白即黑的朴素衡量正义对错的简单,也不是着眼于小人物的一飞冲天;其的创作原型是来自于自己毕业后18年的艰苦创业,情感感受,小说中很多情节本身就是自己曾经经历过的东西。我的小说相对而言是能够贴切现实生活与历史传统的,或许有不迎合口味的地方,但这却正是自己所要坚持的地方-----人性的真实存在。
《西蜀堂》全系列就是描述一个天下四分五裂时代一个上层有为青年是如何成为英雄,如何由英雄变为枭雄,变为奸雄,变为平凡的芸芸众生中的一员为历史的浪花所掩盖的。英雄有其存在与改变的背景,文化氛围,也有其不得已与一意孤行的过程。英雄也只有与同样是英雄的人物在一起方显得其英雄,枭雄,奸雄与平凡的本色。书中的王重阳,丘处机,铁木真等的刻画无一不是如此的。
生活在情感的世界中,爱情只是是短暂的美好回忆,亲情也只是是维系关系的纽带;但名和份,爱和情,怨和恨,得与失,这不仅仅是存在于陌生人之间,也存在于彼此熟悉的亲人之间,选择是没有对错的。诸如十二金镲,四杰,四勇,四仆,相信均是值得你我无人之处,宁静之时,一杯茶,一支烟的深深回味,咀嚼的。
很多人说我的小说是叫好不叫座,我也有同感。这也是激励自己前进的动力。新的等级自然要求更高的创作热情与写作质量。感谢大家与我一路同行,黑水之王。
第一章第十节玉麒麟问案040/001
ps: 很开心写的东西能为起点签约。在我即将上传文本一周年的时刻有如此的收获对自己来说应当是个激励。这是自己写的第一本小说,前后跨越了好多年,原本这只是自己闲暇之余的一种消遣,今后则有必要作为一份工作来对待,要好好规划一般。这几年写了很多东西,基本上全留在磁盘里;既然如今是vip作品了就有必要给予重视,会呈现各位远比上卷《广陵散》更为优秀的作品。感谢各位读者对作品的厚爱,感谢起点给予的平台,欢迎提出批评与建议。
“公子爷,快下来。”
慕容虹云一惊,下面熊子鸣槐子安焦急叫道。
任家壮丁护院站满了一地。
老寨主亦是笑立其中。
慕容虹云尴尬笑了笑,忙飞身下来。
老寨主笑道:“公子见到啥不同寻常之处了吗?”
慕容虹云一怔。
老寨主笑道:“大管家皆跟我讲了。多谢公子美意。”
慕容虹云笑道:“举手之劳,不足道谢。”
慕容虹云抬头瞧了大家一眼,笑道:“请老寨主移步说话。”
众人来到书房分宾主坐定。
慕容虹云笑道:“老爷子,在下不明白的是,府里的女鬼就宿在西院楼之上,西院又有众人守卫,不可为不严密,岂会无人见过起真面容?”
老寨主叹口气道:“不瞒公子,下面的人亦见过她自西院楼上下来的,却是不得知其何时来。又安身何处,我等自在西院搜寻多次。皆无果;再则,她亦不曾与家人过多为难。瞧来不像是为非作歹之人,又加上我等身手如此不入流,多一事莫如少一事,平安相处就是。”
慕容虹云笑道:“此女来此有多久了?”
老寨主叹道:“已有四五天了。”
慕容虹云笑道:“那楼上又是那位在休憩?”
老寨主叹道:“是夏荷姑娘,昨日方自扬州回来。这小丫头是胆识过人,天不怕地不怕,只带两个贴身小丫头睡在上面!”
慕容虹云笑道:“夏姑娘倒是巾帼不让须眉啊,可敬可敬!”
老寨主叹道:“正是,老二家二夫人叫我等尽去扬州。夏姑娘就是回来接我们的,不期寨里却派生了此等怪事!”
慕容虹云道:“此事寨里人均已知晓了吗?”
老寨主摇摇头,叹道:“不,寨中知晓之人甚少。家中闹鬼不是啥好事之兆,我已叫大管家对外封锁消息,以免寨里人心不安。唉,家门不幸,天降异数,预兆老夫这一脉已是走下坡路了。”
慕容虹云心想。这人要是倒霉了,就大概是如此了,想想大将军之老寨,数千号之人。竟拿一个女子没办法,任其来去自由,说来亦不会有人相信的。世间人情冷落人之兴衰就难道是如此的吗。我慕容虹云偏不信邪,就要管一管此事。遂笑道:“此女身手倒也不弱,似乎不在我之下。一手少林拈花指的功夫甚为了的,已有六成功力。”
老寨主道:“就是。我等亦曾出面,一个招面就给人家打昏过去了。连人家如何出得手的皆不晓得的,说来惭愧。”
慕容虹云点点头,道:“原来如此。不过,方才在下又瞧见一人,是个身材略胖的汉子。在下正是一路跟随此人才来到西院的。”
老寨主一愣,回头瞧了一眼身边的大管家。
大管家惊愕得张大嘴,摇摇头,又点点头。
慕容虹云笑道:“还是叫府里值勤的过来问一下就知了。”
老寨主点点头,说道:“府里自有庄丁下人们轮流值勤;西院里可是由夏荷姑娘带回的军中高手把守。大管家,去叫过当值的。”
大管家应了声,拔腿就去。
慕容虹云道:“听说府里两只藏犬亦给人毒死了?”
老寨主闻听未语已先掉下串眼泪,道:“唉,人老了,就想着这些个狗啊猫的,好在身边作个伴的。这两只犬可不得了,生性凶猛,耳敏眼利,可比得上十个家丁,又无比听话,与老夫是寸步不离;平日里亦只有老夫喂养才肯吃饭。昨晚未料到竟会误吃了啥不净之物,离奇双双一齐离去了,唉,家门不幸啊。”
慕容虹云宽慰道:“不就是对狗儿吗。在下下次来时送老伯一对就是。”
老寨主称谢。
不一会儿,大管家带两个人进来。
见过众人,二人垂手一旁。
大管家道:“回老爷,公子爷,家丁们皆说这几日没见着有谁,今日晚上只是见到了公子爷一人在院中行走的。”
老寨主点点头,道:“任槐,你是何时听见声响出来的?”
当值的任槐道:“回老爷,小的是听房上有人说话才出来的,一抬头就瞧见公子爷了。”
老寨主点点头,道:“你还瞧见谁了?”
任槐道:“小的眼浊,未曾见到其他人。”
老寨主又转头那位带兵的军校,笑道:“小兄弟,你说说你等这边情况。”
那军校道:“小的这两日均带头当值的,在西院里共布置了明暗哨一十五人。昨日上半宿见得院里先后来过了两个男子。先前一人从南院出来只去了北院,片刻间又回去了,前后不过两口茶的工夫;另一人却是先去了南院,又去了北院,后来在西院碰到了那女鬼正在赏月,逗留了老半天就走了;后半夜时分,又来了一个女子,那女子在南院,东院,北院各走了一遭,来西院就想登楼,因兄弟们发声警告才匆忙离去。今晚只见到了两个人,二人自南院一路飞来,先去得北院。后又去了西院。其中一人还出手试探院中守卫,引得兄弟们出来查看。未曾发生打斗。再后来就发生了一男一女在房上争辩,我等就不清楚发生了何事了。”
众人大惊。面面相觑。
慕容虹云道:“那你这两日里注意到那女鬼了没有?有没见到过她的面容?”
那军校抬头瞧了一下老寨主,道:“没有,咱家姑娘不许咱们打扰那位女子,说是人家未曾动手未含敌意,不过是借块地方落落脚,我等自不必理会的。”
慕容虹云道:“昨日瞧见第一个人去北院是啥时侯?”
军校道:“二更天刚过。”
慕容虹云转首老寨主道:“老爷子昨日是何时休息的?”
老寨主瞧了一眼大管家,道:“不到一更天。”
大管家点头,道:“是,一更天小的查完了房便躺下了。”
慕容虹云点点头。
老寨主挥手叫二人退下。回头瞧着慕容虹云,道:“公子对此事有何高见?”
慕容虹云道:“很明显,是有人惦记上府里什么东西,或是什么人了,或许是大将军之事已外泄,引来仇家上门踩点了。还有,南院是客居之所,这两日寨里还有其他来客吗?”
老寨主摇摇头道:“没有,南院平日里是我大哥的住院。眼下亦只有几个家里有身份的家人睡在那里,代为照看。”
慕容虹云抬头扫了一眼在场的任家几个人。
大管家垂手一旁,恭恭敬敬。
慕容虹云咳嗽了一声,道:“老爷子。这方圆几十里,可有身手出众之人,或是有名门望族的?”
老寨主略为沉思一会。道:“身手之高的有没有,老夫不大清楚。但说大户人家。在广陵共有三家,我二哥任家总寨算一家。仙鹤湾朱家庄算一家,还有就是小寨了。”
慕容虹云道:“嗷,这朱家庄莫非就与贵寨略有仇隙的那家?”
老寨主道:“正是。后来二郎回来后,两家便和好了,逢年过节,红白之事皆有往来的。倒是这朱家四兄弟昔日曾拜过名师学得武的。”
慕容虹云点点头,心头总是浮现出前面那个略胖之人身影,总觉得此人对寨里那是相当的熟悉,道:“那任家总寨又是啥情况?”
大管家笑道:“公子爷,总寨是我家老寨子,怎会如此,不会的。”
老寨主点头,笑道:“就是。总寨是我二哥坐镇,生有三子,均不曾为官,在商,故家产颇丰。钱财多了平日里就胆小怕事,从不过问别人家闲事。像此等事定是不会与他们挂边的。但家里遗传下来的规矩,任家子弟需人人习武,家传的剑法他们还是会得的,但身手如何定是不及两小儿的了。”
慕容虹云如有所思点点头。
老寨主笑道:“要说身手略好点的,老大任天敏亦曾出去拜师学艺几年,怕是身手不弱。就是从未见得其现露过身手,单猜测而异。”
慕容虹云一惊,拜师学艺,任天琪学艺三年已是天下闻名了,说不定这位任家老大身手更为惊人了,明日定要见见。
大管家亦是大吃一惊,笑道:“老爷,小的怎未听说过此事!”
老寨主笑道:“那还是二十年前的事,你还在跟随老太爷在外为作事呢。”
大管家笑道:“就是。小的亦回来快二十年了。就见得总寨大爷一直在作买卖的。小的只见过他们一家子吝啬,不曾见过他们管过啥闲事。”
老寨主笑笑。
慕容虹云扶着白姬起身,笑道:“好了,天色不早了,小侄困了,先去休憩。请老伯宽心,小侄不将此事搞个水落石出,绝不离去。”
老寨主点头,笑道:“如此甚好,就是有劳公子了。”
慕容虹云回到房里,熊子鸣笑道:“爷,莫非你瞧出点啥来了,如此胸有成竹的?”
慕容虹云道:“是。爷我就觉察此事蹊跷,怕是树倒猢狲散,有家鬼趁火打劫了。”
槐子安道:“那会是谁?”
慕容虹云瞧了眼窗口,竖起大拇指,打个哈欠,笑道:“好了,早点睡吧,爷困了,明天再说吧。”
熊子鸣二人恭身退出,带上门。
慕容虹云亦吹灯上床休息了。(未完待续。。)
第十一节与鬼共舞(1)041/002
夜里雾气见浓,四下里已是瞧不出多远了。就见一个身影窜出浓雾,溜下了寨墙,往东飞去。后面寨墙之上又先后飞下来二人,相继尾随跟上朝东飞去。
前面那人身形极快,瞧得出此人身手不弱,前面那人越走越快。前面那人竟然就是慕容虹云方才所见到的那个胖子。
后面紧紧跟随的竟是两位女子,一位是慕容虹云的贴身跟随白姬,一人竟是西院里的那个女鬼。
女鬼轻功瞧得出要胜白姬一筹,本落后白姬三四丈的,或许是因担心前面那人不见了身影,竟抢身而过,越过了白姬。
前面那人好像是晓得后面有人跟随,突然发力,又奔出去好几丈,身影已是不甚明了。
白姬见被抢了风头,大怒,娇斥一声,点地缩身前扑,摆双手抓向那女鬼。
女鬼一声冷笑,空中一回身,寒光一闪,一剑劈来,斥道:“收起你的脏爪子!别逼本姑娘起杀心!”
白姬亦不是好惹的,身形一顿,人往回仰,收回双手,双手在腰间一摸一拉,腰带如绳锁般飞出,直卷那女鬼手中长剑,口中骂道:“哪里来的浪蹄子,竟敢骂你老娘,嫌你老娘脏,看我不扒光你的衣服瞧瞧你有多干净!”
那女鬼一声冷笑,笑道:“本姑娘今日不能奉陪,气死你!”就见那女鬼长剑一挥,面前舞起一阵剑影,挑开腰带,点脚飞窜出几步。空中一个转身,已是四五丈之外。
白姬晓得自己轻功不如她。气得一把收回腰带,一跺脚。银牙紧咬。白姬晓得再跟随前去亦是白搭,不过倒也瞧出此女定不像是歹毒之人,还是回寨里的好。
白姬扎好腰带,转身往回走。
方走出三四十丈,就见得前面站着一黑衣大汉,露一双眼,正交双手在胸前,冷冷的瞧着自己。白姬不觉一个冷颤,就觉脖子后面凉凉的。不知此人何时来到自己身后的。白姬忙稳身站住,紧盯着来人。
对方一声冷笑,道:“如此晚了,一个女人家不在被窝里好好躺着,在外面瞎跑作啥?”
白姬冷冷道:“滚开。你是啥东西,老娘可不想动手!”
对方哈哈大笑,道:“就你一个老娘们儿,在床上或许能所向无敌,有两三下子的;想动手。就是你家公子爷来了亦未必就会吓倒大爷我的!”
白姬后退一步,道:“既然晓得我是姑苏慕容家的人,还不快滚,你想作啥?”
对方一声冷笑。道:“作啥,听说慕容家的女人个个浪得很,大爷亦想尝尝!大爷我跟随你一段路了。如何?”
白姬大赫,脸上汗出。尖叫道:“你敢?你就不怕慕容家寻你麻烦?”
对方嘿嘿一笑,道:“玩完了一抹脖子。天不知鬼不觉,有啥好怕的!”那汉子说着逼上前来。
白姬点脚前扑。
对方虚点一指。
白姬就觉左膝一嘛,扑通一声摔落地上。
对方哈哈大笑,道:“臭娘们儿,大爷上我是瞧得起你,可不要装矜持!说吧,是你自个儿脱,还是要大爷帮你脱!”
白姬眼珠一转,媚笑道:“吆,瞧不出这位大爷,还是个急性子!可在这荒山野外之处,如何能乐得的?”
白姬浪笑惹得对方全身酥痒,那人嘿嘿笑道:“这你可就不懂了,以地为床,以月辉为被,纳天地之精华,得神灵之眷顾,你我二人正好在天地间一品人间之乐,岂非人间快事!相信你以前还没试过吧?”那汉子说话贱卑,豪无羞耻之心。
白姬笑道:“吆,天地间竟然还有此等美事!可小女子怕羞的!”
那汉子大笑,道:“爷知道的人间美事多了去,就怕你尝试过的不多啊!”
白姬再度扑向那人。
那人一声冷哼,“砰”的一掌将白姬打飞出去,怒道:“老子可不是怜香惜玉之人,你如再不识抬举,就别怪老子心狠了!”
白姬残叫一声滚出去好远,嘴边血溢出。
就见白姬半躺在地,拉开上衣露出酥肩,媚叫道:“爷打得小女子好爽啊,快来啊。奴家想你了!”
那人大笑道:“真是个不要脸的东西,瞧你一脸骚样,再急亦不差这一会。好咧,大爷我来了!”就见那人一个闪身已上前,出手点了白姬几处大穴,一把提起抗在肩上,起脚就飞。
肩头的白姬暗暗一阵冷笑,口中却叫道:“哎呀,颠得人家浑身好痒啊!”说话间,白姬双手连出,一连点了那汉子背后好几处大穴,又空中一个挺身,挣脱了那汉子的手臂飞身下来转到那汉子面前,冷笑道:“狗东西,瞎了你的狗眼。老娘再不是东西,亦不会任人欺凌,老娘倒要瞧瞧你是啥东西!”
白姬伸手就要揭来人面罩,手方前伸出。
不料已被点中穴道似不可动弹的那大汉一声冷笑,出右手一把扣住白姬手腕,左手蛇随棍上,自白姬大腿盖间一路点到胸口,下手挺重,疼得白姬脸色苍白,泪水溢粗眼眶。
那汉子起手又给了白姬几个耳光,又一把撕掉白姬上衣。白姬上身裸露,一对圆满**,白白的,鼓鼓的,一颤一颤的。那大汉骂道:“贱货,老子要不是身负穴道大挪移之功,今日还就要死在你这个浪货手里!还想整老子,我看你是活够了!”
大汉说着一手抓起白姬的秀发将白姬提了起来,一只大手抓住白姬的一只丰满**拼命的抓捏着,狂笑着。
白姬疼得脸无血色,却又丝毫不能动弹,眼角泪出。
那大汉拖着白姬来到一处掩蔽之所,放下白姬;又出手弄脱了白姬手腕,方解开白姬身上穴道,狞笑道:“臭娘们,你如好好的伺候一下大爷我,我就放你一条生路,否则,明年的今日可就是你的忌日了!”
白姬眼露绝望,连声道:“奴家奴家还不想死!”
那大汉哈哈大笑,道:“量你亦逃不出我的手心,就好好服侍一下大爷!”说着就宽带解衣。
“好个猪狗不如的东西,还有没有天良!”身后一女子怒斥道。
那大汉一惊,前窜出四五步,空中一个转身。
前面空无一人,四下里静悄悄的。
那汉子怒道:“是谁在管老子的好事,滚。可别让老子抓到你!”
“啪”的一声,那汉子脸上给啥东西打了一下。那汉子魂飞天外,忙点地飞出三四丈,回身瞧去,四下仍旧是除了地上的白姬惊愕在那里,并不见其他一人。
那汉子怒道:“谁在暗算老子,站出来!”
话音未落,又“啪”的一声响,比得方才下手更重,那汉子的半边脸已是肿了起来。
那汉子心胆均裂,点地冲天而起,空中一个转身,就见地面上站着个头戴纱巾,肩背长剑,手持拂尘的道姑。
那汉子落地,笑道:“原来是位师太。念在你是出家人的份上,大爷不与你计较,快走吧。不要再坏了大爷的好事。何况此中人间乐事,师太是亦不懂得的,观之不雅啊!”
师太怒道:“不知悔改的东西!本座本不想杀你,你竟自寻死路!”
师太说着手中拂尘前递扫向那汉子。
那汉子闪身避开,出手抓住拂尘,笑道:“师太,在下是从不为难出家人的,我劝你还是莫管闲事的好,可不是我怕你,你如再逼在下,在下可要出手了!”
师太并不答话,抖腕收回拂尘又攻出几招,避退了那汉子,方倒翻回去,俯身一把抓起地上已坐起的白姬,点脚飞起。
那大汉一见中计,好事就要泡汤,大怒,忙晃身追上。
师太一甩拂尘,几点寒星疾出,直取那大汉面门。
大汉大惊,忙后倒闪过,待起身再去瞧得,早不见了那师太身影。(未完待续。。)
第一章第十二节与鬼共舞(2)042/003
大汉见到嘴的鸭子还叫飞了,心头的气恼可见非同寻常,不由得仰首大叫了几声。
大汉趁着大雾朝任家右寨飞去,没奔出去几丈,又猛然回身朝东南方向无声飘去。
大汉又是没奔出去一盏茶的工夫,白茫茫大雾中,忽见前面钻出一个身影,衣衫飘舞,头发披散,手提一把长剑,赫然就是右寨的那个女鬼。
大汉见势忙侧身飘开闪一边,暗暗的观察着那鬼女。
那女子自是在大舞中迷失了方向,不知东南西北,更不要说是跟踪别人了。很显然,对方已觉察到她的跟踪,甩掉了她。鬼女已是奔走得气喘吁吁,停下脚步在路边凉亭中休憩。鬼女将剑搁在脚边,理了理零乱而湿渌的秀发,露出面容。其面容较好,瞧得出是个年轻的姑娘。那姑娘梳理好了头发,又掏出个水壶喝了口水。方抓起剑依靠在亭柱上打盹。
天黑,雾大,四下里一片宁静。
那大汉偷瞧得了鬼女的面容,见虽年轻秀气,却是不认识,略显失落。一双精目不住地扫来扫去,心头在想着主意。终就还是邪念占居了上风,其蹑手蹑脚地潜走过来。眼瞧得那汉子已是来到鬼女身前不到五尺,伸手可得了。却见得鬼女手中长剑“噹啷”一声出鞘,剑锋直指那大汉胸口。
鬼女怒斥道:“什么人,站住,再动就杀了你!”
大汉自晓得鬼女的身手了得,逃走并非上策,乃立身站定。笑道:“这位姑娘莫要担心。在下只是夜里行路之人,方才见到姑娘躺在此。不知,不知。。。。。”
鬼女起身道:“不知死活是吗。是死是活又关你屁事!”
大汉连连作揖,笑道:“真是,真是,是不关小的啥事的。小的就是胆小心善,故而潜上前来想瞧瞧真假的。还请姑娘见晾!”
鬼女收回剑锋,好好地打量了一番对面大汉,冷笑道:“我瞧你亦不是啥好东西,一身夜行衣,又蒙着面。说不定正趁着天黑雾起,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的!”
大汉小心陪笑道:“姑娘骂得是,小人不是啥好人,可小的亦未曾作得啥丧天害理之事!”
鬼女警惕得瞧了一下四周,不知身在哪里,心头很急,忍不住道:“这是啥地方,你可晓得?”
大汉小心陪笑道:“小人是当地人,自是晓得。此处叫八户庄。离任家右寨四里,离任家老寨十一里。不知姑娘欲往何处去的?”
鬼女冷笑一声,道:“你怎如此多的废话,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还不快滚!”
大汉连连后退。没走出几步,又上前一步,笑道:“小人这是回任家右寨的。要不,请姑娘先到咱寨里歇息。总比在此要好得多的!”
鬼女正愁搞不清东西回不了任家右寨,忙道:“甚好。你前面带路。”话一出口,鬼女自是后悔冒失。忙道:“你只管前面引路,可不要耍花样,小心我一剑结果了你的小命。”
大汉转身前面引路,恭敬笑道:“小的任家寨里送信的,叫任敏,连夜自扬州回来。姑娘放心好了。”
鬼女一怔,忙道:“你去扬州作啥的?”
任敏笑道:“不瞒姑娘,我家府里这段时日闹鬼,吓得老爷老夫人夜里不敢睡眠,这不去扬州二夫人处搬救兵,叫派高手回来抓鬼的。”
鬼女笑道:“放屁,寨里还有此等怪事?”
任敏笑道:“怪事?说出来你倒不信,我们府里原有两条藏犬,乃是北国老王爷所赠,亦莫名其妙地一夜之间死了,死无缘由;我家姑娘自打回来就没再出得西院,说是给鬼迷住了,鬼上身了。你信吗,不信!可我信。小人就住在府里。唉。我们任家是走下坡路了!”
鬼女道:“啥走不走下坡路的,你倒是说清楚点!”
任敏道“是。我们家先前可了不得了,任家堡右寨,咱二爷号称南剑,官居徐州招抚使,手下精兵不下十万。可谓隆盛之极。岂料我家这位爷生性多情,在外面自是有女人无数。先娶了大金国的郡主,又纳了郡主的四个丫头为妾,后觉得女人还不多,又在外面找了个啥西门女子。结果事情败露,郡主一气便回了北边。大金国趁机发兵问罪了。”大汉边走边道。
鬼女显然对此事很在意,连连催促:“说下去啊,后来呢?”
任敏道:“后来,就这样子了。我家二爷是给人打死了,家里就闹起鬼来了,这些莫名其妙的事就多了起来了。”
鬼女道:“我瞧你怎如此的幸灾乐祸的,对你家主子没有一点的敬重!”
任敏回头笑道:“敬重?这个朝代还有人讲究这个吗,早没有了!树倒猢狲散呗,作下人的到哪儿不是下人?只要有口饭吃就成了,谁还念主子不主子的,你说是不是?”
鬼女冷笑一声。
前面的任敏仍旧在撒腿飞奔。
鬼女就觉得不对,此人身手不弱啊,自己差不多已是用上七成功力,尤恐跟不上,其人却还能如此头头是道。不妙,估计上当了。鬼女一点脚越过任敏,长剑一横,拦住去路,怒道:“你倒底是何人?行事鬼鬼祟祟,说话句句无实!”
任敏一怔,往后飘出去四五步,抬头道:“姑娘怎不走了?快到任家右寨了?”
鬼女冷笑一声,道:“不是快到任家右寨了吧,快是到了阎王殿了吧!如此快的身手,四里路程眨眼遍到,可你呢?”
任敏哈哈大笑,到:“不错,鬼女就是高人一!不错,这里可是离任家右寨,你的老窝更远了!”
鬼女大怒,道:“放肆,竟敢骗我,你找死!”,说罢挥剑攻上。招招死招。
任敏冷笑一声,举手相迎。一上手就是少林龙抓手。
鬼女剑快招辣,全是只攻不守的招数。
任敏空手,自是吃亏,处在下风。
二人已斗了三十个回合,任敏见这样下去自己非送命不可,忙瞧准时机,少林拈花指一指弹去。
当的一声响,鬼女手中剑给荡出去许多,手掌发麻。鬼女大惊,一下子飞出圈外,道:“少林拈花指,你究竟是谁?”
任敏轻巧躲闪,一扬手,高声道:“姑娘请且慢。在下有话要说。”
鬼女收回剑,道:“与你有啥好说的?有屁就放!”
任敏道:“其实我俩不一定非要打得你死我活的,不值得!咱们其实是可以成为朋友的!”
鬼女吐口口水,冷笑道:“不要脸,谁与你成朋友!”
任敏笑道:“姑娘先不要急。等在下话说完了,再动手不迟,说不定在下话说完了,你我还不仅仅是朋友咧!”任敏瞧着鬼女玲珑的身材一声奸笑。
鬼女哼了一声。
任敏笑道:“姑娘与寨里有仇吗?”
鬼女摇摇头道:“没有。”
任敏笑道:“是朋友?”
鬼女摇摇头道:“谈不上?”
任敏笑道:“那姑娘是在打任家寨的甚主意?”
鬼女哼了一声,道:“那你呢?”
任敏笑道:“在下说话不藏不闪,就为了钱财?你呢?”
鬼女笑道:“一样!”
任敏笑道:“那如此说来咱们不就成了朋友了吗?一里一外,事后平分,如何?”
鬼女笑道:“凭啥我要和你平分?”
任敏笑道:“就凭你的少林拈花指才六成火候还未到家,眼下还不是我的对手!”
任敏一举手,一股劲风射来。
鬼女忙晃身躲开,怒道:“是你今晚去过西院,藏在树后?”
任敏冷冷笑道:“不错。这下子总该够了吧?”
鬼女道:“那咱们当如何联手?”
任敏冷冷道:“自会有人传信给你!”
鬼女一点头,道:“行,就如此办。”
任敏道:“听说姑苏慕容家亦插手了?”
鬼女道:“不错。共来了十个高手,怕来者不善,本姑娘怕是祸事临头了!”
任敏笑道:“该祝你好运,还是要我给你收尸?”
鬼女哼了一声,道:“本姑娘自有法子。”
任敏哦了一声,笑道:“感情这样最好,那就告辞了。”任敏点脚飞去。
鬼女急道:“你得先送我回去才行,将我撂在这里算怎么回事?”
任敏已不见了身影,空中传来其话语声“你再抬头瞧瞧,前面是到哪里了”
鬼女回身定眼瞧瞧,果见得前面一堵高墙依稀可见,竟是已到了任家堡右寨。鬼女一愣,不由得又回身朝着任敏所去方向暗自发愣。(未完待续。。)
第一章第十三节普惠师太043/004
次日晨,慕容虹云令熊子鸣暗中请过老寨主,摈退闲人,才令侍常白姬引出一位道姑。众人抬头瞧去,道姑已四十出头,中等身材,清秀雅致,凝脂皮肤,偏瘦,一身黄色道袍,手持拂尘,背长剑,仙骨道风,气度不凡。
老寨主不明咋事,更不知道家中道姑何来,抬头疑惑瞧一眼慕容虹云,仍趋步上前施礼,笑道:“小老儿任颂德见过仙姑,小老儿这厢有礼了。敢问仙姑尊驾何处,当如何称号?”
道姑打手还礼,微笑道:“贫道见过任老寨主,这厢还礼了。贫道小号普惠。”
老寨主忙抬手相请各位入座。
普惠师太笑然落坐,面呈慈祥,恬静脸上平添几分迥迫,还透出丝红晕。
慕容虹云起身,道:“老爷子,师太乃昨晚进得寨子,因夜深,小侄不便打扰,故自作主留师太宿于府上,望老爷子莫怪。”
老寨主笑道:“公子客气了。师太既是公子朋友,当是本寨之贵客。”
慕容虹云笑道:“老爷子错矣,小侄亦是昨日才幸见得师太,非故人也。”
老寨主不解,笑道:“小老儿不太明了,尚需请教公子。”
慕容虹云道:“小侄旧习,睡觉时总会命人巡视以求安稳。不巧昨晚侍姬察觉一夜来客便一路跟追出寨,未料竟令其甩脱!”
老寨主惊道:“又一夜来客,可晓来人往何处去地?”
一白姬微肿胀着脸颊回道:“出寨往东南,奴跟出约有四五里路。”
老寨主道:“此后呢?”
慕容虹云道:“其跟丢了便掉头回寨。回寨途中不巧遇一蒙面人,那厮见得侍姬孤身一人竟心生歹意。侍姬终因身手不如人为其所困。危难之际巧逢师太路过遂为师太救得。幸免落难。二人方同回寨的。”
老寨主点首,道:“正是。汝等瞧得。女儿家一人在外自多不便。无事最好。再者寨里高手众多,巡视之事吩咐下人便成,何需亲为,羞煞小老儿了,望莫怪。”
慕容虹云道:“侍姬蒙难,乃咎由自取,谁叫其昔日未曾用心多学才艺。但,今日请得老爷子前来却非单单此事,师太。请汝一一道来。”
普惠师太一点首,笑道:“此人身手了得,竟会使少林拈花指指法,剑术亦甚厉害。令贫道惊愕,此人竟似贫道先前于何处见得,同样身高略胖,双目精光夺人。”
慕容虹云道:“老爷子可知本地有此等能耐之人?”
老寨主摇首,道:“少林拈花指乃当世武林之神技,岂能是常人所能学得的。小老儿今六十出头。广陵大小略有名头之人无一不晓。但论身手之高低,当首推我右寨。我兄颂义剑掌甚为了得,大儿天惠家传略有所成,小儿天琪身手自勿须再叙。故,论功夫,此人定当非本地人。小老儿可保。”
慕容虹云与普惠师太对视一目。
老寨主忽“呀”一声,拍额道:“对了。不知朱家四爷身手如何,传言曾拜西门清远为师。身手或许不弱!”
普惠师太闻听睁大眼,道:“老寨主是指三眼观音西门清远?嗯,是了,昨蒙面汉吾真见过,先前乃与三眼观音一同现身的,勿错,便是此人,难怪此人声音如此熟悉!”
老寨主与慕容虹云一怔,双双惊起,道:“师太是言此人乃西门弟子?”
老寨主一拍手,失色无常道:“坏矣,此乃西门先生为女寻仇来了。麻烦大矣。如西门前来,吾等唯有坐而待毙了!”
老寨主朝慕容虹云一拱手,道:“公子,小老儿多谢公子之美意。公子之恩情小老儿当永铭记于心,容来世再报。烦请公子用早膳后,带师太同离小寨赴扬州去罢。”
慕容虹云脸色微变,又复常态,喃喃道:“如是西门欲为难贵寨,此事还真不妙。殊不闻其手下烟花盟的厉害那是天下人无不耳熟能详的;不谈盟中高手如云,纵然其子西门虹云,其徒薄一凡,已堪称天下一等一之高手。非天琪兄而不可为哇。”
普惠师太不明,自转首目视慕容虹云。
老寨主道:“诚然。寨里事,全乃小儿无知所致,何怪与人。大管家,用膳后送公子与师太前往扬州。”老寨主转首吩咐道。
大管家点首,回道:“吾瞧得此事还需知告二少奶奶一声的为好?”
老寨主道:“是了。连夏丫头其几个亦一齐带走,越快越好。寨里自有老夫顶着!”
慕容虹云一摆手,笑道:“老爷子何需如此慌张,又灭自己威风的,一切均有小侄代劳!”
老寨主连连摆手,道:“甚为不妥。此事全乃儿女之情所致,旁人恐插不得手的!”
慕容虹云道:“西门小姐的遭殃与汝寨无关,乃其西门清远为父不正,帮派法制不明,引烟花盟內斗所致,何故迁罪于汝寨。
老寨主连连叹气,道:“诚然。天琪派人接西门来扬州栖灵寺住,处处用心是无微不至;小老头儿吾亦数次前去相请来寨小住。何需多言,一家亲,吾不曾失得礼数。唯叹西门小姐命苦短不济罢。唯叹西门公心存仇恨了。”
一旁普惠师太频频点首。
慕容虹云道:“那西门先生现下当住何处?”
老寨主瞧一眼大管家,道:“听夏丫头道,仍住扬州将军府。”
大管家点点首,道:“慎重些,是否叫人请夏姑娘来一趟?”
老寨主允许。
攸然,夏荷带两贴身小侍女前来。
夏荷见过众人后,自立一边。
老寨主转首夏荷道:“丫头,。师太怀疑西门公为东方姑娘之事欲问罪吾任家堡。西门公眼下是否住将军府,至关重要?”
夏荷颔首,莫名其妙瞧瞧各人,道:“是,丫头明白。西门老前辈自大半月前接来将军府便一直呆在府里,未曾离去半步,整日里与鹿大爷一道,以护院为己任,人皆称道。谁道西门公欲与吾为敌,错矣!”
夏荷一转身,对普惠师太道:“小女唐突,莫非系师太所说西门前辈与欲吾家为敌,有何证据?”
普惠师太合什唱个诺,道:“罪过罪过。贫道只是猜测。贫道十数日前曾于少林寺前见过西门公。如此说来,乃贫道认错人,错怪西门公了,罪过。”
房里众人闻听此言均惊。
老寨主上前一步,道:“师太是于少林寺寺门前见得西门公的?师太来自少林?师太可否有天琪之消息?”
普惠师太道:“贫道非但见得天琪,还救其一命!”
原来,师太竟是登州桃花庵主持,颂义之妻。师太在困客谷中见得天琪受围攻生死不明,又为人抱走,大惊,四下探访未果,遂连日动身,马不歇蹄前来扬州报信。寻得任家堡,却见颂义公不在,故不便相认,却亦暗地晓得家中已知天琪之事。师太前宿夜探右寨,昨宿里又探总寨。两下一比较,颇觉右寨上下和气,平易近人,好处,甚心安,遂连夜回右寨,巧逢到白姬为人所劫持,便出手相救,后一道回了右寨,留下遂师出有名。普惠师太晓知右寨乃颂义公之家便为自家,眼前所立之人乃小叔;可颂义公不在场,叫其一女如何开得了口,多言不便,又恐生是非;再言之,私已十数年清贫日子,出家为道,此种事更是开不得口,有违身份。不过令自己心头踏实的是,此处终为居家,所见之处,颇觉亲近,顺眼。家虽在眼前,但离相认团聚尚差一步之遥。普惠师太强忍內心激动,将在登州如何救天琪,自又如何去少林暗中助任琪,又如何亲眼见到天琪遭围攻生死不明,只是中间省去了与天琪相认一节。
老寨主见师太乃子之救命恩人,老泪纵横,上前欲跪倒拜谢。
普惠师太岂能许,忙上前以手拦挡,笑道:“出家人以慈悲为怀,以普度天下大众为任,老寨主何必在意!”
一旁夏荷自是珠泪连连,轻移步上前,撩衣双膝跪倒,人未出声,已放声痛哭。(未完待续。。)
第一章第十四节树倒狲散044/005
家里人皆知老王爷与郡主均已首肯任天琪收冬雪四人为妾,冬雪四人亦是将任天琪视为终身依靠。今天琪生死未卜,夏荷既心疼主子,又叹命运不济,暗度这后半生当与何人过得。夏荷自是哭得伤心。
普惠师太见夏荷衣着华丽,颇有姿色,又见众下人对其甚恭敬,尤其是大管家对其恭敬有加,再见夏荷众目睽睽之下如此表现,自是明白缘由,心生怜惜,联想自个儿这十数年来辛酸,悲上心头,又女子多慈,遂上前一把搂住夏荷,陪着黯然泪下。
众人忙好言相劝。
老寨主忙令人将夏荷扶回房去。
众人再次落座。
慕容虹云笑道:“如此说来,是有人冒充了西门公这是件大好事,可着人去扬州请西门公来寨里,瞧瞧到底是何人在打任家堡的主意,又到底是何人在坏西门公之威名,汝两家并为一家,放眼天下又何人能撼?再者,有了西门公师徒与师太一道坐镇,任他天大事儿亦不需怕的!”
老寨主点首称是,笑道:“诚然,但冲三眼观音之胸襟,闻听有人冒其名头在外面撞骗,定会追到天涯海角亦要将此人赶尽杀绝的!”
众人脸上阴云一扫而光,房里气氛自是活跃起。
老寨主忙命人去后院传话,安排师太与老夫人同住;又忙命人准备酒案;又欲派人去请总寨任颂明父子过来陪酒。慕容虹云笑着拦挡住,称区区小事,何须如此兴师动众。遂罢。
在南院大厅摆下酒席,上首是普惠师太与慕容虹云主仆众人。下首是老夫人与夏荷在相陪,大管家一旁执酒。
正待开席。外面报大寨任颂明老寨主带三子前来,正好请一同入席,于下首落座。
酒过三巡,当酣。慕容虹云敬任颂明老寨主一杯酒,笑问道:“老伯今年高寿啊?”
任颂明笑回道:“老了,已六十又七了。莫如公子正当年轻力壮。”
慕容虹云道:“老伯儿孙满堂,亦早该撂手享福了吧?”
任颂明笑道:“谁道不是,早不问正事了,天敏三十岁那年便令其代掌家里寨里事务了。如今这人老了。不中用了,这脑子不够用了!”
普惠师太道:“老寨主真好运气,仁义翁可比不上汝了!”
任颂德道:“吾如何比得家兄的。别瞧外面名声显赫,实则外强內干,里面有忙不完操心之事啊!”
任颂明笑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这不,天敏天一亮便出去了。其临走前交代吾一事需过来的。”
任颂德道:“何事?天敏忙得很,一年四季难得见上几回,生意是越作越大了。要如此多钱财作啥!”
任颂明笑道:“哪有多少钱财,这不天天在耳边念道比不上天琪富贵,坐享其成。嗷,对了。天琪之事可有眉目没?前线军情又如何?”
夏荷冷笑道:“二老爷怕是给谁作探子了不成?今日个咋对前线军情感兴趣了?”
任颂明笑道:“夏丫头就是嘴头不饶人!这不天敏交代我前来有事吗,是事关大将军袁仁过生日之事!”
任颂德瞧了大管家一眼,又瞧了夏荷一眼。道:“这倒是件辣手之事,袁仁军街之高。仅次于天琪,其生辰诞历来马虎不得的。”
慕容虹云道:“是说驻扎通州的袁仁吗?”
老寨主点首。
夏荷道:“往日旧制。军中凡各将校生辰,均有咱爷请其往扬州大将军府作庆,另送些财物便可。财物之事待小女子回去问问冬雪姐就成。只是眼下咱爷未归,是否按旧制还一时不明。”
老寨主点首,道:“大将军生辰尚有几日?”
任颂明笑道:“六日。”
大管家道:“那来得及,饭后吾自去一趟扬州便成,一来接过西门公,一来问问二少奶奶军中旧制。”
夏荷道:“大老爷,那军情之事又系为谁所托啊?”
任颂明笑道:“朱家庄老四昨日来寨里小坐,聊天间偶提起。再说,吾这作伯父的亦放心不下,唇齿相依不是?”
夏荷冷笑道:“关心咱爷是假,担忧汝家钱财得失是真吧!外面风传大爷天敏借咱爷名头是揽了不少钱财啊。一但咱爷这大树倒了,尚有何人会罩得汝家的啊?”
任颂明笑道:“瞧这小丫头口齿伶俐的!”
老寨主亦是笑斥道:“夏丫头不可过分!”
任天佑笑道:“夏姑娘历来能说会道,好开玩笑。这不,闻听汝过来了,汝三嫂便令吾请汝此次回去稍带些珠宝首饰。”
夏荷冷笑道:“瞧瞧,这讯息来得比啥人皆早。小女子回来不过三日,大门未出,西院未迈。汝自家里在扬州城里有数家店,买东西不亲临,非叫人去带得,真会算计。”
任天佑笑道:“事发之际,多事之秋,汝三哥岂敢离家,怕汝大哥怪罪的!”
夏荷笑道:“大爷精明,二爷算记,唯独三爷光明垒落!”
众人闻言一怔,均拿眼瞧任天佑。
任天佑生性少言寡语,不甚言辞,见闯祸了脸涨通红,低头只是饮酒,不敢再出声。
老寨主咳嗽一声,笑道:“军情之事,不得而知,大概无妨;如是进展不顺或不利,早就应有信送回以作准备。大哥与庭玉不皆前往了吗!”
普惠师太闻听老寨主语,胸口一颗心砰砰直跳。这是十数年来首次听得心上人之确凿消息,何不令人血脉愤张。
慕容虹云道:“二老寨主,不知令郎天敏兄何时得闲在家,晚辈仰慕其好久,殷切盼望有一朝得以相见。”
任颂明笑道:“此事好办。如公子今朝不走,饭后自可随我回寨等候便是。”
慕容虹云抬头瞧了一眼老寨主仁义翁。笑道:“如此甚好,晚辈自要在此多盘恒几日。等天琪兄回来有事相商的。”
任颂明惊诧道:“不是来信说天琪生死不明吗?有消息了?”
夏荷冷笑道:“咱爷天生富贵,身手又高,岂是谁皆能杀得的?只怕是有人嫌咱爷遮蔽了某些人之光明前程了?”
众人皆嫌任颂明过于现实,无人愿意出面解围。
任颂明甚迥。
酒席之后,任颂明自陪慕容虹云主仆去大寨。
夏荷自陪同普惠师太带着手下人快马回扬州。
天黑又将明,众人才回得大将军府。冬雪见夏荷连夜赶回知有要事,忙起来命人请来大爷鹿谦。
夏荷将家里事说了遍,又将普惠师太引见给众人。
冬雪略一沉思,道:“家里闹鬼。自是人为。如此说来,来人是友非敌,可究竟会是谁呢?毒死两藏犬的想必乃府中之人所为,换言之,家里有人离心离得了,这內患甚于外患哪,势必尽快查出除掉,免得遗患无穷,不过好在有慕容虹云主仆相助。料一时半会亦无啥大事的!”
夏荷急道:“这几日军情如何?可急死人了,无一刻不想回来。”
鹿谦道:“果不出所料,北边老王爷出兵了,由完颜浩名率十五万大军出征。三日后大军可达我徐州边境。”
夏荷急道:“吾部总共才十万部众,这如何是好?”
冬雪笑道:“两军对垒不在乎兵之多少,要看天时。地利,人和。将帅用心才是。历来以少胜多之战事数不胜数。况英贵全大人果真了得,短短数月竟聚得部众十万。”
鹿谦道:“不错。庭玉已命北军四万过淮河南下,以换取南边几万精锐北上。大老爷又幸得昔日兵部左侍郎相助,军心颇稳。”
冬雪笑道:“只是大将军袁仁处一时拿不定主意。未见其反,除之无名啊!”
夏荷急道:“探作回来如何说的?”
鹿谦道:“探作回说临安已有暗使北上通州了。大将军亦见活动加剧,除了手头五千蒙古精锐外,又累计聚拢死士约有五百人。”
冬雪笑道:“五千蒙古军自不会听其调遣,吾自有调兵虎符在,随时皆可夺得来;这五白死士亦不足为虑,其间多酒肉之徒,大军前往自不攻而破。只是手头更有一件事颇为头疼。”
鹿谦道:“不错。除掉朱家庄却甚不太方便。一来朱家庄寨墙高厚,又有庄丁过千,采取硬攻必有死伤;一来前线军情正急,后面却对百姓用兵,恐民心不稳,不得人心啊。于大人已是两次前来问讯求解决之法了。”
夏荷急道:“此事亦不可久拖,朱家庄近来与大寨走得颇为近。大寨上下怎么瞧皆不像一家之人。”
冬雪道:“派军剿灭,此法欠妥。还是采取他法为好!”
鹿谦道:“朱家庄里里外外,西门先生最为熟悉。吾之意还是请其过来相商为妥。”
夏荷急道:“那吾去请得。”
冬雪拦道:“不妥,还是吾带晓云去请为好。”
鹿谦道:“如此最好。”
冬雪自带人去请西门清远,但却扑了个空。院里不见西门先生上下一人,却在房里寻得一封信涵。冬雪忙招来随侍之人。
随侍之人回道:“西门先生众人昨晚尚在,应是昨夜或是今晨趁天黑走的。”
冬雪道:“昨日里可有不寻常之事发生,或有人进来?”
那人回道:“曾有一汉子进来,说是西门先生的公子所派。瞧其样子,好是身受重伤,又长途奔波,一身灰尘,疲惫不堪。”
冬雪忙拿这信函快步来到大厅,将信交给鹿潜。
鹿谦拆信一览,见上面些道:
冬雪姑娘并鹿兄:
远蒙大将军垂爱不弃,视为尊,甚慰。
树欲静而风不止。旧仇新恨,非远遁寄所能解。今不图东山再起,当不辱大将军昔日之保。
远此去,一为了结遗债,一为寻访大将军,生死由命。
西门清远 敬上。
冬雪接过信涵一览,叹口气,道:“吾等怎如此背运?”
普惠师太笑道:“是西门先生走了吗?林雪飞现在何处?贫道可否见其一面?”
冬雪点首,笑道:“大师所言不错,西门前辈不辞而别了。大师乃吾夫君之救命恩人,此等小事定当照办,不知大师如何晓得家叔别名?”(未完待续。。)
第一章第十五节黄衫仙子045/006
普惠师太微笑着上下打量冬雪,又瞧瞧夏荷晓云,笑道:“果然,冬雪稳重宽厚,夏荷口齿伶俐,敢作敢为,晓云则是谦虚谨慎。”
三女大奇,面面相觑。
夏荷笑道:“吾说师太,汝如何晓得这许多。想来咱爷定不会讲得如此多房间琐事。大师又是如何晓得的?莫非师太有先知之明?”
普惠师太笑道:“贫道不但知晓汝等几人,还晓得其他几位姑娘人品性情如何?”
众人大惊。
冬雪垂头深思一会,抬头瞧一眼大哥鹿谦。
鹿谦点点头。
冬雪忙起身,左手牵夏荷,右手牵晓云,笑道:“莫非师太是我家叔子天赐之生母?”
夏荷与晓云闻言瞠目结舌。
普惠师太则微笑着点点头,笑道:“雪姑娘冰雪聪慧。不错,贫道正是天赐生身之母,昔日江湖人称黄衫仙子。”
众女闻言忙倒头便拜,鹿谦亦起身见礼。
普惠师太忙一一扶起,热泪盈眶,道:“只是汝等大伯未在家,老身在广陵不便开口,见来扬州正合吾意。天琪道众女之中以冬雪最为知心贤明,吾亦唯先投奔汝了。”
众女见天上掉下个大伯母,高兴万分,自一面命人去栖灵寺请林雪飞,一面问讯昔日之事。
普惠师太略作说明,自将话题转至家里闹鬼一事之上。
普惠师太道:“荷儿,家里女鬼为何人,汝总该知晓吧?”
夏荷笑道:“是。汝等猜那女鬼为谁?”
晓云摇摇头。笑道;“卖啥关子,就不怕老夫人笑话咱们没大没小的!”
冬雪笑道:“伊素来如此德型!”
鹿谦笑道:“总归为好事了。难保今朝不是双喜临门,好事亦应成双。咱任家堡近来可谓事事不顺。人人坎坷,是该有喜事来冲冲!”
普惠师太点点头。
夏荷转首瞧瞧众人,一拍晓云肩,笑道:“对别人而言为好事,对汝而言,可就未必了!”
晓云笑道;“快说吧,好亦罢,坏亦罢,只要家里安宁。吾有啥好计较的!”
夏荷笑道:“不害臊,咱爷啥时说要收汝的。咱家咱家的,汝主子东方小姐回来了!”
众人惊叫。冬雪忙跪地连连道谢上苍。晓云惊叫一声,一把抱住夏荷又蹦又跳,大笑几声,却又放声大哭。
鹿谦自笑着。
普惠师太上前搂住晓云,笑道:“果真双喜临门,是该庆祝一下才是!”
冬雪笑道:“老夫人吩咐就是。”
普惠师太道:“去请过依红轩各位,别忘了红锈四位姑娘。”
鹿谦笑道:“那是当然。还是吾去一趟。”
鹿谦转身离去。
房里剩下几女。
众女呼一下扑上前,搂住师太又哭又恼的,有的哭有的闹,末了。几人哭成一团。
这边栖灵寺里天赐见来人说生身之母来了,半信半疑,忙随同三位大师。带几个丐众飞马来到大将军府,往里就闯。
天赐来到大厅。早给夏荷晓云二女拦挡住。
夏荷一伸手,笑道:“三爷来內院何为?瞧汝衣衫不整。欲作啥?”
天赐自晓得夏荷生性凶悍泼辣,不敢惹,忙陪笑道:“姐姐大恩大德,小三没齿勿忘!快让吾见见吾娘!”
夏荷笑道:“谁是汝娘,此处何人是汝娘?”
天赐笑道:“不是嫂子派人去叫小三回来,说是姐姐接回吾娘了吗?”
晓云笑道:“吾说三爷,汝跟泼辣户讲啥理啊,她除了咱爷放眼里,其他的便剩下钱财了。汝还不赶快孝敬她一点!”
天赐一拍头,笑道:“是了,小三愚蠢,多谢姐姐提醒。”自怀里摸出锭五十两银子,双手递上。
夏荷一把夺过,笑道:“这还差不多,好歹吾亦为三爷做了件好事,这点孝敬总是值得的。”
天宝抢身入厅,见大厅之上上坐一位夫人,四十岁上下,一身黄衫群,面容清秀,正笑嘻嘻瞧着自己。嫂子冬雪带几个小丫头正一旁垂手而立。天赐一怔,不知所然。
冬雪笑道:“兄弟,还不上前拜见老夫人。”
天赐扑通一声跪倒,哑然无语,两行热泪润透衣襟。
老夫人身站起,又坐下,颤颤抖抖道:“好孩子,将上衣褪去,转背过来。”
天赐依言脱去上衣,转背过来。
老夫人转首夏荷道:“荷儿,你可瞧清了,左边三十六颗大痣,中间十八颗淡痣,右边十八颗小痣。”
夏荷不敢怠慢,忙上前点数。
老夫人起身扶住冬雪,双眼焦急。
夏荷点了遍,又点了遍,退后垂手道:“回老夫人,的确如您所言。”
老夫人点点首,含泪笑笑,道:“好,真是吾儿。”
天赐闻听,大叫一声娘,转身以膝代步,扑到老夫人怀里又哭又闹。
天明三位大师进来。老夫人早知眼前三位乃儿子义爷爷之同门师弟,忙起身见礼,请快入座。
众人皆上前道贺。
酒宴后众人齐聚在大厅里,再次向老夫人普惠师太,天赐道贺。
天赐起身复谢。
鹿谦笑道:“在座的非天琪家人,长辈,便为同门师兄弟,皆非外人。正值任家堡,徐州兵多事之际,前方大战在即,吾等无以为力;天琪生死未卜,家里又颇生事顿,恐如无人应变必生祸端,故请各位一道谋划,同心同德以求助渡此关。”
玉面阎罗南宫雄瞧了一眼冬雪,道:“琪儿不在家,自有雪儿为主,鹿兄辅助。吾等老少皆听命于汝二人即可。天明三位大师乃殷帮主师弟,即琪儿之师叔,自是用心;吾依红轩众人乃小徒师尊同门,又为任家昔日之故交,定不推辞。再加上天赐母子,人手济济一堂了,可有所作为了。有何良策但说无妨。”
冬雪道:“各位今日之恩德小女子铭心刻骨不忘,来日作牛马必报。”
众人皆道言重。
冬雪道:“眼下最为紧要之事,并非前往登州打探夫君生死。路途遥远,地疏人生,纵前往亦无能为力。夫君之安危自有明惠大师诸前辈劳心。眼下所虑有二,其一,妥善解决军中人心不稳,防临安出兵北上,需尽快稳妥解除袁仁部兵变之隐患;其二,朱家庄死灰复燃,大有趁火打劫再次侵犯任家堡之意,当一劳永逸除之。”
鹿谦道:“袁仁所部,兵马不过数千,死士不过五百,出兵清剿必定,如此却大失军心民心,又恐引起临安出兵,与前线战事相背,故兵剿不可取,只可仿昔日高祖皇帝夺韩信兵权之举,单身入营,力擒于帐前。”
夏荷笑道:“简单,区区一武夫,只需鹿大爷带几个军中高手前去,手到擒来!”(未完待续。。)
第一章第十六节女子也**046/007
罪不了,吾等尚需百般拉拢,名利双收,其何了而不为。”
鹿谦道:“正是,夫人以祝寿之名前往,授人以把柄,无异羊入虎口。袁仁正寻机入主扬州。如金胜,正好扣而逼咱就范;如金败,则隆重送归,来扬州示恩泽,表忠心,隐而不发。吾等正好示弱藏凶,趁其不备捉之。夫人前去带人不可多,却需精勇兼备。”
冬雪道:“正是,不知哪位姐姐愿往?”
依红轩几女正要挺身站起。
南宫雄伸手拦道:“雪儿前去自不需多带高手,有此三人足够。”
众人不解。
南宫雄笑道:“既然人多无益,莫如只带小女,东方白二女作随从,再请黄衫仙子相随足矣。”
众人皆道好。
普惠师太道:“大哥,小妹现下道号普惠。”
南宫雄笑道:“弟妹之言不着数的,此事需等颂义兄回来再定。”
普惠师太羞涩道:“那那听大哥的!”
鹿谦道:“如此,此事可了。再则,朱家庄一事,动用官军亦非上策,况任家大寨似参与其中,需多加考虑。”
南宫雄笑道:“诚然,同室操戈,自古遭人不齿,视为众叛亲离之举,必不得人心。此类事,只可就事不就人,且需证据确凿。军中杀戮或为争名夺利,人各执一词。对民用兵,自古乃暴政暴君之为,不可取,慎重慎重。”
鹿谦道:“前辈所言不差。总寨参与是否在次,保全名节为大。只有敲山震虎。逼其退缩,但放虎归山。势必后患无穷;对朱家庄用兵亦无出师之名。”
天明大师道:“除恶扬善,出家人之本。恶至极必去之,不可藏,善至大必扬之,不可抑。此事好办,雪丫头还记得当年朱家庄聚众聚官军偷袭任家两寨之事吗?模而仿之则矣!”
冬雪一愣。
鹿谦哈哈大笑,道:“多谢大师指点,此计不错,民间私斗。自古有之,今咱坐堂问事,岂不一了百了!”
普惠师太不明,道:“这是为啥,贫道不明。”
南宫雄笑道:“此等百姓间偷鸡摸狗,指桑骂槐之事,不足入耳,小妹还是不知为好,省得污了汝心眼。”
天明大师闻言脸红耳赤。忙低首呼声阿弥陀佛。
依红轩主人秦湘雯一捅丈夫南宫雄道:“哪有汝这等重色轻友之人,瞧天明大师生气了。”
南宫雄瞧了一眼夫人,道:“天明大师乃得道高僧,岂能此等小量为。天明师兄。汝说呢?”
天明大师笑道:“南宫兄见外了。我佛亦有除暴安良之心,老纳不过是代佛言佛罢了。”
南宫雄哈哈大笑。
众人定下妙计自是分头行事。鹿歉与众位前辈留守将军府,请来了太守于怀成交代一番。于怀成领命而去。
少夫人冬雪与晓云,夏荷。黄衣仙子,依红轩南宫敏。由四小丫头陪着,又带一百名虎卫亲兵,一草原校尉,押着礼品赶往广陵。
老寨主接报,派大管家大开寨门,出迎。
回到西院,命人把守院门,交代不许人进来。冬雪才令夏荷请出东方白。
东方白百般羞愧,万分扭捏,出来拜见各女。众人皆喜,落座。
东方白说起往事。
原来,那日行船至江枫州近处,船见故障,未能行。众人无法,抛锚等侯天亮,等岛上巡视船天明前来。船上吃喝不愁,众人未多忧虑,甚怠。老太太见回故土,甚愉悦,见子西门清远金盘洗手,欲回家伴自己颐养天年,大喜;见孙女婿任天琪乃人中龙凤,富贵之极;孙西门虹云身手不凡,年少豪气发,可谓百事顺心,事事如意。遂招船老大,随行头目及孙女东方白,道:“家近在眼前,无忧。老身平素未露面,少授惠于众。众劳苦多日,未曾松懈,今无人节制。今莫如趁此空闲,尽兴开怀畅饮,酒肉管足,一醉方休。”众人见老太太豪迈,皆大喜拜谢而去。随行之人除惠姑与东方白未曾饮酒,其余人皆饮。半夜三更,江上水雾起。东方白由晓云晓雯陪睡在房。晓云二女多饮昏睡。东方白口干欲喝水无睡意,半坐起。外面风平浪静。船上酣声叠起。东方白笑,思:是了,众人平日多劳,多有管束,何尝有今日自在!睡不着,莫不如出去走走。东方白有身孕,多穿衣衫,提墨荷剑出。江上一片灰蒙,明月暗淡无光,空见一圆盘。见月思檀郎。东方白笑,手摸腹船前后走一遭,未见有异常,便回房。,欲躺下,忽听四下哗哗划水之声,嘈杂声,见有许多船围拢过来,大惊,忙推醒晓云晓雯二人,命晓雯去通知惠姑叫醒老太太,自带晓云出舱观看。见四下十几条哨船围上,中间一大船,乃岛上兵船。见岛上来船,东方白舒口气,欲回头叫人去问所来为何人,猛见哨船上各人皆蒙面杀气腾腾,大赫。忙拉晓云躲一边,东方白道:“咋回事。自家人为何刀兵相见,有人来报?”晓云睡眼朦胧摇摇头,道:“没。吾等回岛未曾通告岛上。岛上应未知今日回。”东方白点点头,道:“或是巡视船见船上灯火通明,却无人把守,感意外来查旬一番,是了。”晓云道:“诚然。小姐回睡,船上之事自有船老大应付。”东方百欲起身回房,又拉晓云趴下。二人抬头望去。见哨船在离大船一丈处停下,有人打旗语。东方白岂能不懂,见其意:吾等前来接应,船上之人可否皆睡。见大船上出一人,回旗语道:平安无事,可动手。东方百一愣,忙回头道:“速去保护好祖母。此处有吾。”晓云见出得大事,酒醒。忙猫腰去。东方白瞧回旗语之人乃船老大,大怒。抽剑,点脚飞扑上。起手一剑。船老大闻背后声响忙回头一瞧,见是大小姐西门虹云,大惊,欲逃,已是不及,为一剑劈去半头。但攻势已不可阻。庄丁们上船杀将上来。东方白挥剑攻上,一连挑落四五人。众丁见小姐出手,皆畏缩不前,唯一边高呼。船上之人多酒醉不醒。没人出来迎战。东方白为寨丁困住。打斗一会,兵船上下来三人,皆黑衣黑裤,黑巾蒙面,来圈外观战。一人道:“此乃西门老贼之女?”一人道:“然。其非如老贼般目空一切,自以为是,深得人爱戴。”先前一人哼一声,道:“妇人之仁,何以成大事。斩草力求除根!”又一人犹豫道:“其有身孕,又为大将军之妻,恐不妥。”先前一人冷笑道:“二位如想回头,晚矣。难道非吾出手不成?”那二人对视一眼。双双抽家伙上前,加入战圈。东方白对付庄丁绰绰有余,与此二人交上手顿感吃力。双方斗不下五十回合。东方白已知对面二人乃长江双雄,遂怒道:“二位叔叔。吾父待汝二位不薄,以总盟家业相托。汝二人何以以冤报德。引寨丁前来偷袭,欲致我等于死地?”对面二人一惊,一人冷笑道:‘小姐莫怪吾兄弟不忠,老贼已金盘洗手,已当天下面放下屠刀,与乡下老耳何异。岛上如此多钱财材,何必拱手送人。送别人莫如送吾兄弟。”另一人道:“好侄女,承蒙汝叫吾等十几年叔叔,今日留汝全尸,弃剑跳江吧,需留下手中剑!”东方白冷笑道:“那人是谁,莫非汝二人新主子!”长江双鬼道:“不错,咱们新帮主。侄女,汝认命吧。汝先行一步,老贼定然一二日后步汝后尘。”东方白闻言心急,怒吼,手中剑招式一更,全攻不守,拼命。晓云晓雯架半醒半睡之老夫人,在惠姑拼命护卫之下向船头退。东方白双目血赤,已身中几剑,却亦削中双鬼中一人手腕。此时,旁边观战黑衣人抖手打镖偷袭,正中东方白后背。东方白一怔,右手已是麻木,忙换剑左手杀退几人,纵身跳入冰冷江水之中。起跳之时回头望船头,但见晓云晓雯正扶老太太纵身跳下,惠姑如疯了般与敌厮杀。等东方百醒来,已于一大船之上,后又随车上岸,进一大院。等伤愈好下床来,才知为寄啸山庄郎庄主所救,墨荷剑亦未曾丢。命虽保,腹中胎儿已掉。因昔日东方白与任天琪对郎庄主有救命之恩,又今日东方白一女子无处安身,郎庄主遂留白于身边,收为义女。东方白身体微愈便辞别义父来寻祖母,未果;又未见任天琪,后见前线军情急,任家堡人心惶惶,便回任家堡装鬼。碰巧夏荷回接老寨主去扬州,二人相见,才知心上人生死不明,祖母父亲均安好,便安心住任家堡,寻机捉內鬼。
众女对东方白数月经历又悲又喜,众女相拥大哭一场。
冬雪上前,自怀里取出调兵虎符塞东方白手里,道:“姐姐即回,爷不在,家里之事应由姐姐代掌。小妹自即日起听命于姐姐。”
东方白一愣,脸呈红晕,还虎符于冬雪,道:“不可。妹妹代掌门户,名正言顺。姐与爷不过私下情义,双亲未曾首肯。授之不当!”
冬雪笑道:“小妹出身低贱,蒙爷厚爱不弃,但愚笨无知,不堪大任。姐姐乃大家闺秀,聪惠敢为,屡为任家堡鞠躬尽瘁,吾等无不敬佩,甘为马是瞻!”
东方白死不肯收。
晓云笑道:“停。冬雪姐即已代管虎符,更变无益,徒劳。等爷回再议不迟。咱小姐天生谦逊。”
黄衫子笑道:“如云儿所言,先谈大事为好。”
东方白拉过晓云手,笑道:“云儿知吾。”
夏荷笑道:“诚然,白姐姐不在时,云姑娘为汝守位。”
冬雪笑骂道;“伶俐之嘴,不语哑吧啦?”
夏荷笑道:“不成,云姑娘自进门来小心谨慎,如履薄冰,何等辛苦。纵无功应多具苦劳。如不许人评说,如何有得天理的?”
晓云捡个梨子塞夏荷嘴里,笑道:“送汝梨莫再言语,可否?”
众女闹够,坐下论事。
冬雪道:“白姐姐需同往通州,捉袁仁,尤恐敏姑娘与老夫人二人身手不够强。”
东方白略沉思,抬头道:“不成,吾不可前往。家里事脱不开身。”东方白遂将几天所遇之事,尤其是与蒙面人约定之事说一回。
众女皆惊,家里事如此严重,事关重大,谁亦不敢拿决定。
老夫人瞧一眼冬雪,道:“白姑娘不去亦罢,家里不可不留人,虽说有慕容公子主仆在,多一人乃多分保障,带荷儿去便成。”
冬雪笑道;“成,家里诸事有托姐姐了。”
东方白道:“理应如此。”
夏荷道:“此等一切切不可对老爷子讲。防家有內鬼!”
冬雪笑道:“是彼鬼非此鬼。家贼难防,此事待事情了结后再说不迟。”
众人点头。(未完待续。。)
第一章第十七节通州之乱047/008
通州大将军府里,戒备森严。
大将军袁仁正坐帅厅,闷闷不乐,心思重重。上首三位夫人陪坐着,下首坐几幕僚。前线军情不明,前将军温庭玉代行文书到,请通州各县急筹军粮十万担,请通州大营急调羽翎十万枝,军马三千匹,即日起运,三日內送至淮河大营。朝廷几日前亦有传命,命袁仁立即西出扬州代为徐州兵之主。
袁仁何尝不想成为徐州兵之主,以展其雄才大略。可其在等待一时机,一令自己既保全颜面名望,又得徐州兵之实之机会。等待为焦虑不安,为度日如年,为盘算得失荣辱,为清醒,为人心扭曲。袁仁明知任天琪对自己历来不薄,信任有加,授上将军衔,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是徐州兵当仁不让的二主;反任天琪背任天琪,取任天琪而代之,这是自己几年来梦寐以求的壮举,可真正到了该行动的时候,袁仁还是百般踌躇。袁仁深知自己虽为十县之主,手头却仅有常备军不足一万,其中五千蒙古军,空有节制之权而无擅自调用之权;各县均有为数不等的少数军马,也约一万,零散又久不动用,自不可与常备军相提并论。自己已派人去各大营观探,一万常备军皆驻扎原地,未调北上,可见前线军情并未十分紧张。是了,翁婿之间,岂能真正刀兵相见,彼此之间不知已是有了多少的暗下往来,一切不过是作给外人瞧罢了。袁仁想得,自己手下五百死士颇有能力。如贸然出兵扬州,一忌扬州城防范森严。一时攻不进去;一忌任家双寨外围策应,任家堡数千寨丁可毫不逊色手下死士。西去无疑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可不西出,朝廷之命又不能违抗;还有一个更令自己颇费周折的是昔日的扬州刺史英贵全的存在,其人是自己取代任天琪最大的对手,不谈英贵全在朝廷的人脉与历来功绩,就是眼下英贵全北上坐镇徐淮亦是军民皆服,在徐州兵中名望也已超过了自己。
袁仁正唉声叹气之时,家人上前来报:“老爷,门外有一人求见。自称广陵人,姓朱名龙俊。”
大夫人叫起:“此刻何人来求见皆不见的,轰走算了。不见老爷正烦!”
袁仁挥挥手。
那家人欲转身离去。
三夫人起身,急道:“慢,老爷,此朱龙俊乃广陵三大家之一朱家庄公子,乃三眼观音之徒啊。此人无事不登三宝殿的!”
袁仁一抬头,眼前一亮,笑道:“三夫人言之有理啊。不似某些人猪头,平日里唯知装嗲发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好。请书房相见!”
大夫人乃袁仁原妻,无知,生性强悍直率。二夫人乃淮河大营时迎娶之人。红尘之辈;三夫人乃广陵大家闺秀,年轻漂亮。多才多艺,又新近为袁仁添一子。素得袁仁宠爱。
家人下去。
袁仁笑着对三夫人道:“烦请夫人同往!”
二夫人笑而无语。大夫人面色紫红,横眉怒目。
来到书房,家人领一人进,乃朱龙俊。二人相知而情不深。
宾主落座,袁仁笑道:“龙兄今日怎有空来得吾处?不知有何要事需袁某代劳啊?”
朱龙俊自怀里掏出一锦盒双手呈上,笑道:“区区薄礼,不成敬意。还望大人笑纳。”
袁仁朝夫人一挥手,笑道:“多面的老友,乃故人了,何需如此礼数。令尊可好?”
朱龙俊呈送盒与三夫人,回座笑道:“家父安好,家父叫小的问大人的安。家父常言大人乃龙困水潭,未呈青天之志,终有一日会飞龙在天,贵不可言的!”
袁仁摆摆手,笑笑。
三夫人开盒一瞧,惊大嘴巴尖叫道:“老爷,一硕大夜明珠,价值连城呐!”
袁仁探头瞧了一眼,回身笑道:“如此重礼,怎劳破费。”
朱龙俊笑道:“小的大字不识几个,但孝敬大人的礼数还是知晓的。小寨只有得大人之蔽护,才可安定,这点心意,不成敬意!”
袁仁笑道:“龙兄爽快,啥为难之事尽管讲来。不过本官坐镇通州,少赴扬州,怕是帮不上大忙了!”
朱龙俊上前数步,笑道:“大人,此言差矣。今任家二子生死不明,这扬州于大人您而言,无异是唋手可得啊!”
袁仁一惊,脸上肉抖颤了几下,尴尬笑道:“龙兄莫非是来挑拨吾与大将军的,此乃杀头之大罪!东西请汝收回,瞧在多年老友面上,放汝一马,请回吧!”
袁仁自知朱任二寨乃水火不容之敌,不可调和,彼消此涨而已。今任家堡遭不测,声名一泻千丈,最开心的莫过于这朱家庄了。袁仁挺瞧不起这种见风使舵,落井下石之人的。
朱龙俊笑道:“别别,大人误会了。小的此来,乃是代扬州百姓请您去扬州代掌州事的!”
袁仁闻言一惊,抬头瞧了一眼朱龙俊,笑道:“为何,莫非城里出得大事?”
朱龙俊笑道:“大人别急,先请过目这封兵部尚书呈送大人之信函!”
朱龙俊呈上信。
袁仁满腹疑惑地接过信,两眼紧盯着朱龙俊,冷冷道:“这是啥意思?贵庄与尚书大人何往来?”
朱龙俊呵呵笑道:“在下姐夫。”
袁仁“哦”了一声,大悦,忙拆开信,阅毕搁信于桌上,闭目沉思不语。
朱龙俊一旁微笑注视着袁仁。
“尚书大人之吩咐,本官定当照办。虽道我大军倾巢北上,可探马却回报我通州各处驻扎军马未动;淮河口又有四万大军急速南下,以此来断前面军情必不急,可我徐州部又怎一下有如此多的军马?还有这四万大军急速南下用意何在?”袁仁睁开眼不明道。
袁仁知晓朝廷此时此刻在前线军情未明朗之际定不会派兵北上。定不会将宝只押在他袁仁一人身上的,至少同样的命令与任命亦是会送达英贵全手里。那这四万大军是冲着谁而来的,莫非就是自己。
三夫人冷笑道:“人家将老爷扔一边了。啥大事小事的还会告知与老爷您的?”
袁仁笑着摇摇手,道:“大将军绝非此两面三刀之人,我对大将军忠心耿耿,天地可鉴;大将军对我亦是信赖万分,万目可瞩的。只是大军南下用意何为?”
朱龙俊笑道:“大人断不可为假像所迷惑,扬州城里大军所剩无几,连丐帮帮众均叫来担当防范之责了,可见军马之捉襟!”
袁仁叹口气,道:“朝廷暧昧不明。累死三军。连大军北上抗金尚要提防朝廷出兵北上,此种朝廷岂又可靠!”
朱龙俊笑道:“小的没带过兵,自不明这为将带兵之道,可是小人知道朝廷待大人您不薄啊!一身二职,双份薪俸!”
袁仁抬头瞧了一眼朱龙俊,內心颇感恐惧,自己的身份只有朝廷几个重臣才知,就连任天琪试探查访多年均未怀疑到自己,可这朱龙俊又是如何晓得的。莫非自己已是给人出卖的祭品,会不会又是朝廷?虽说心里谨慎,但面上仍旧是装笑道:“那是,故本官并未曾背叛过朝廷。只是此次行事。尤其要三思而行的。”袁仁皱眉道。
朱龙俊笑道:“大人所虑何事?”
袁仁道:“大将军生死未明,军中多其死党;前方战事未见分晓;朝廷未必会出兵,出兵西下亦未必如愿;吾手头区区不足两万军马。尚有五千蒙古军未必肯跟随起事,或届时为制肘则大为不妥;再则。扬州广陵守军必以死相争,本官亦出师无名啊。”
朱龙俊上前一步。笑道:“大人多虑了。眼下徐州兵群龙无首,四下里一盘散沙,人心不聚,难成气候,均在等待能有一人登高一呼,重聚徐州兵之威。大人或许没此心,可别人未必就不会有,像英贵全,这扬州本就是他的;像任颂义,昔日的兵部侍郎,又是任天琪之长;像一点红温庭玉,平素代掌扬州军务的,对一切轻车熟马啊,谁不想坐镇扬州的?只是任天琪生死未明,众人还未到舍弃情谊只求名位之时!大家都在等待,在观望。可此种群龙无首的局面亦不会拖延太久,毕竟大金国此次兴兵南下就是趁着任天琪生死不明,想一探群龙无首徐州兵的威力,想一劳永逸的除掉,或收编徐州兵的,朝廷自然亦有如此的打算。大人,你可不能坐视不管,坐失良机啊!你有自身的条件哪!”
袁仁点点头,扬脸道:“兄台说下去。”
朱龙俊笑道:“大人你是徐州兵的二当家的,任天琪不在,你的军阶最高;你如登高一呼,合情合理,无人怀疑与质疑,名正言顺;再则,你出掌扬州借名代掌,无论任天琪生与死,皆与情理相符合,只会添威添望而无一弊;再则,你昔日五百名手下虽说所剩无几,但活下来的已确是非校尉皆将军的了,多身居要职,你自可里外相应,就不怕徐州兵不跟你走了!”
袁仁点点头,喝口茶,沉思了一会,道:“现下扬州由谁代为坐镇?”
朱龙俊道:“二夫人与鹿谦。”
袁仁无不担忧道:“鹿谦身手可不弱啊!”
朱龙俊嘿嘿一笑,道:“他身手再厉害,能有大人的五百死士厉害!何况大人的身手亦不弱啊!”
袁仁笑着瞄了一眼朱龙俊,笑道:“嗷,兄台这又是如何知晓的?”
朱龙俊嘿嘿一笑,道:“前年夏大人押镖去得嘉峪关,沿路连杀十三家,天下震动啊!”
袁仁点点头,起身拍拍朱龙俊的肩,笑道:“明师出高徒啊。不过,此次去扬州还有一个大的问题,如是任家堡两寨不服怎么办?那可是数千寨丁,不可小觑啊!”袁仁仰天长叹。
袁仁猛转身死死盯着朱龙俊。
朱龙俊舔舔嘴唇,冷冷道:“一不做二不休,由我朱家庄出头搅乱他!”
袁仁冷冷道:“当真?敢?”
朱龙俊点点头,道:“当真!敢!”
袁仁哈哈一笑,坐下笑道:“好,如此来此事大有可为啊!兄台,此次你共带了几人前来?”
朱龙俊笑道:“还有三个家人,就在外面,没人知晓我来大将军您这里的!”
袁仁拍拍手,应声:道“好好好!”起身大声道:“来人,请杨雄骑尉过来!”
门外一人应声而去。
不一会,一中年校尉进来拜见过袁仁,又见过三夫人,起身立于一侧。
这个杨校尉可不是别人,正是当年龙虬庄在望春台设擂招收的那位杨雄。因袁仁曾去过龙虬庄协助镖局事务,看中了杨雄的为人与身手,在龙虬庄卖出镖局后杨雄就投袁仁来了,作了一名府中校尉。因为人老实忠诚,办事周全紧凑,深得四位主子信任,均视其为心腹。
袁仁对杨雄笑道:“你带人去将朱爷的三位跟班安排在一个安静又可靠的地方,好生侍候着。我自陪朱爷去后面喝几杯。”
杨雄领命而去,袁仁则请朱龙俊去后厅喝几口。(未完待续。。)
第一章第十八节孰道女子无能048/009
袁仁妥善解决了朱龙俊主仆四人,杀了三个跟随,将朱龙俊关进了一间单独的死囚大牢,才又回到帅厅坐下。三夫人不明白这是为何,自是一旁喋喋不休,甚是怪罪袁仁办错了事。
袁仁嘿嘿一笑,道:“夫人你是有所不知啊,大将军生死不明,我断然不可贸然取代他,我去强取,有得有失,咱们今日之荣耀已是够多够好的了,失去容易,再得便难了;而如我不去取,或是等待时机再去取,不贪一时之快,今日之荣幸就不会丢,说不定今后还会更上一层的。你以为朝廷还能管得了咱徐州兵的事吗?我们有十万大军,朝廷是不可能发兵北上的!可就这么一个奸商,居然晓得朝廷的机密,这朝廷还能有救吗?我还能留着这个奸商授人于把柄吗!但眼下却亦不是杀他的时候!”
三夫人咯咯笑道:“老爷好狠的算计啊!他是咱们手里的蚂蚁,想啥时掐死他就啥时掐死他了!”
袁仁笑着点点头。
袁仁几口子正在调笑。
杨雄飞步进来,在袁仁耳边低语了几句。
袁仁一惊,呆坐在虎皮坐上,愣道:“可靠吗?”
杨雄点点头,道:“可靠,说是快进城门口,快往大将军府里来了。”
三位夫人不知发生了何事均扭头瞧着袁仁。
袁仁转眼想了想,在杨雄耳边低语了几句。
杨雄飞身而去。
袁仁拿手摸摸额头的汗水,道:“各位夫人,请回吧。呆在各自的房里可不要出来。命令家人关闭各处的大门,亦不得擅自出来!”袁仁眼露杀意。
大夫人冷笑道:“干吗呢?天塌下来了不成!在这通州难道还有谁比老爷您还大的?”
袁仁起身急道:“你不晓得的。她们来了,她们还是来了!她们还是不相信我的!”
大夫人冷笑道:“老爷。是谁来了,难不成是大将军来了,发觉了你的双重身份了?”
袁仁摇摇头,面无血色,道:“不,是扬州有人来了,打的是一面大将军的中军旗,还有一面凤旗!”
大夫人冷笑道:“凤旗?来的是女人!难道是二夫人?”
袁仁闻言一愣,又忙坐下来。长舒一口气,喃喃道:“对啊,我道来的是谁,来的是夫人们。她们此时不在扬州呆着,跑到我通州来干吗?老三,你说说看。”
三夫人颇有见识,得意一笑,略思一会儿,抬头道:“老爷。要么是来祝寿的,要么是来求老爷发救兵的,反正我总觉得是好事!”
袁仁点点头,笑道:“既然是好事。那咱们还得要去迎接才是啊!”
三夫人起身笑道:“那是当然了,这二夫人最是为人随和的,对我等三姐妹向来敬重。前去迎接亦尽在礼数之中啊!”
大夫人笑道:“就是,我亦瞧着这二夫人顺眼。走,回去换件衣衫去。”
三位夫人退下。
袁仁仰天哈哈大笑跟着回房更衣去了。
正是苍天有眼哪。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往通州城的官道上,冬雪带着南宫敏,黄衣仙子分乘三辆马车,晓云与夏荷女扮男装左右伴随,一行人浩浩荡荡往通州城驰来。
未到通州城,后面有三匹快马跟了上来。
军士们立定持械而对。带兵的骑尉已是带人迎了上来拦住来人。
来人滚鞍下马,急道:“夫人在哪里?快带我去见夫人!”
骑尉一横手中狼牙棒,大眼一瞪,道:“放屁,啥夫人不夫人的!你打哪里来的?”
来人忙恭身施礼道:“回大人,小的是鹿大人自扬州派来的,一路追到此地。现有鹿大人的信涵在此。”
夏荷闻言圈马过来,接过信函,笑道:“三位辛苦了。鹿大人可还有话要传的?”
来人点点头,道:“请夫人附耳过来。”
夏荷闻言便知此人是大将军府里的侍卫,忙上前探过首,那军士在其耳边自是说了一通。
夏荷点点头,扬手叫来人回去,又叫大队人马上路,自拨马上前来到冬雪车旁。
冬雪接过信函,探头道:“荷儿,鹿大爷可曾有话带来?”
夏荷点点头,小声道:“有,鹿大爷说前面已于昨晚子时开战了,我们先坚守不出三日,何日出战要看我们这边进展如何的;还说四万南下的大军现已兵分三路,一路两万人已是在赶往通州的路上来接应咱们的,一路一万人奔扬州协防,一路一万人奔广陵待命了。”
冬雪点点头,低头拆开信函一瞧,瞧完微微一笑,探头道:“荷儿,离袁大将军生日诞还有三天吧?”
夏荷点点头。
冬雪自怀里摸出调用五千草原塔子兵的铜符,笑道:“那你与云儿带几个人去咱们草原马军大营,留一千人虚扎迷惑通州,另调四千在通州城北三十里的分界河一带待命,咱们女人这边的好戏亦要开锣了!”
夏荷点点头,唤过晓云,带上十名护卫绝尘而去。
这边大队人马继续上路。
离通州城还有三里路,人马自在路边休整。冬雪自请过南宫敏与大伯母于车中商量了一番前往通州的对策,交代了细节;又命人手持大将军的令牌前往通州城关口叫关。
人马进了城,进入闹市,果见得城里百姓安居乐业,百业兴旺,人头攒动。
冬雪心里自是不住的祷告上苍能平安解决通州之事,最好是兵不血刃的除掉袁仁,千万不要刀兵相对,以免殃及了无故的百姓。
冬雪叫骑尉命军士们全都下马步行,并约制好各自的马匹。
市民们见到大将军的中军大旗与凤旗,又见得虎卫军皆下马持械步行。知是大将军与夫人亲临通州,爱民如此。忙于路边争相跪拜相迎。
前面飞过来几匹马,下来几位偏将与校尉。众人忙趴地道:“卑职我等前来迎候夫人已迟,还望夫人宽恕。”
冬雪命人搀下车来,笑道:“各位将军请起,本夫人不过是女流之辈,各位将军又何必行如此的大礼!”
带头将军起身道:“卑职等虽说身在通州袁大将军麾下听调,但夫人的贤德还是如雷贯耳的!”
冬雪笑笑,道:“袁大将军可在城里?”
带头将军道:“回夫人,大将军正在军营里准备送往淮河北大营的粮草。”
冬雪笑道:“这等小事还需大将军亲为吗?你们作属下的是怎么当的!”
带头将军道:“回夫人,不是小的们偷懒。是大将军对公事历来是如此的,小的们已是习惯了。”
冬雪叫人牵来一匹马,飞身上马,对带头的将军道:“还有三天就是你家袁大将军的生辰诞了,还这么用心,何愁我徐州兵不傲然天下啊,好,先带我去见夫人们。”
带头将军点点头,飞身上马。一路相随,笑道:“夫人,属下说句大不敬的话,只怕是眼下我徐州兵大战在睫。大将军再作生辰诞怕是不大合适吧!”
冬雪笑道:“不就是几万金兵来犯吗?还能怎么样的,用得着全民皆兵吗;再说了,大金国可还是征南王爷坐镇淮北的!”
带头将军点点头。笑笑无语。
才到大将军府,就见得三位夫人已是带着使女下人们在翘手观望了。
冬雪忙飞身下马。上前见过三位夫人。
三位夫人忙倒身欲跪见,冬雪忙伸手拦住。
大夫人笑道:“夫人你总是如此的客气与敬重咱几个。怎么说你是主是君。我等是仆是臣的吗,你给我们见礼,这不是坏了祖宗的规矩了!”
三夫人笑道:“夫人还是老样子,一点亦没走样,还是如此的标致与秀气的!”
冬雪笑道:“什么君与臣的,那是他们爷们的事,咱女人家只讲究品性合不合得来的;再说了袁大哥与我家爷那可是亲如兄弟的。”
三位夫人笑着请冬雪往里去。
这边南宫敏与黄衣仙子亦下得车过来见过三位夫人。
大夫人上下打量这几位,笑道:“夫人果真是没啥架子的,就带了这么一个贴身丫头,一个姆妈,四个使女?”
冬雪笑道:“我不就是来串串门的,姐姐们身边丫头们多的是,妹妹我还用得着再带那许多的,我可是嫌累的。”
大夫人笑着拽着冬雪的手同进府去。
一番洗漱补妆后,又换了身衣衫,几女这才在后堂上落座。自有下人们奉上香茶,水果。冬雪亦叫人将给袁仁的寿礼转给大夫人。大夫人自是万分感激。
冬雪喝口茶笑道:“这袁大哥怎能事事亲为的,这下面的将校们养着是干啥的?”
三夫人笑道:“夫人说的是,我们姐妹亦是如此劝说咱家老爷的。可咱家老爷说,我受恩坐镇通州,难得有事可作,今日我徐州兵遭此一劫,我如不用心作事,怎对得住任大将军对我的信任;再说任大将军眼下又事出不明,我等作臣子属下的更是应尽职尽守了!”
冬雪笑道:“任大将军是在少林受了点轻伤,已是给老王爷救回南京疗养去了,三四个月就能回来的,对此小妹我倒是不太担心;这大金国里有人听说咱家爷生病了就想报昔日的丢地之仇,兴兵来犯,一是老王爷打心底就不愿出兵,一是我徐州兵早已今非昔比的了,筹个十万军马还不是太为难的,所以说小妹对此事亦并不多担心!”
三夫人笑道:“这家事天下事皆不愁的,那夫人心里倒底又是担心啥事的?不妨说出来听听。”
冬雪笑道:“我呀,眼下最为担心的可是袁大将军了!”
三位夫人闻听“唰”的一下齐站起,脸色大变,面面相觑。(未完待续。。)
第一章第十九节銮战(1)049/010
大夫人慌道:“夫人啥事皆已晓得了!那夫人今日来的是啥个意思?”
冬雪一见,自是明白通州这边正在谋划不轨了,夺通州兵权之心已决,自当没事般笑道:“小妹我啊,本来是代任大将军前来给袁大将军送寿礼拜寿的。我原以为府里必是张灯结彩忙碌得很的。不期一进通州,却见得城里人心惶惶,军心不定,袁大哥又身在军营,这叫你我几个女人家能作啥子大事,这寿诞还如何能办得下去的?”
三位夫人闻听皆暗松了口气,围上来笑道:“我说夫人哪,像这种小事哪里还需要你我来操心的,交给下面的人就行了的。”
冬雪笑道:“不是说小妹天生的忙碌命,是袁大哥位高权重,过生日这要是过于寒酸了下属们是会私下里议论的!”
三夫人笑道:“可不是吗!我亦劝过咱家老爷办寿宴的,可咱家老爷说此时办不是时候,怕给人留下把柄的。”
冬雪笑道:“这不办才是叫人私下里议论纷纷的呢。办的寒酸,只是各位将军官员们私下里议论。可要是不办,这百姓可就要心生恐慌,还不知前线吃了多大的败仗呢,不但将士们士气低落,恐怕这百姓亦不得安宁啊!”
夫人们面面相觑,冬雪说得是在理。下面有好多的将校已是托人来打听了,这寿庆不办还真的就是不妙。
三夫人心头亦是颇想办寿庆大收钱财的,可心里头又怕误了袁仁不想办的初衷。
三夫人抬头瞧瞧冬雪。冬雪一脸的微笑,不见丝毫的做作。不像是自己几个想像的火烧眉毛般的焦躁,心想徐州兵不该像外人传说的那么玄乎。
冬雪抬头瞧瞧后堂的装饰。笑道:“三位姐姐,这后堂布置得是不是过于陈旧了。办不办寿庆不会是因为手头不凑巧吧,要不我叫人去取点银子来,咱这徐州兵的脸面可不能丢的!”冬雪说着就要起身到门口叫人。
大夫人忙上前拦住道:“好妹妹,你这不是在打姐姐的脸吗,你的心意咱领了。咱是怕此时举办寿庆传到你耳边不好了吗?”
冬雪笑道:“大姐这说的是啥话,小妹就是想到这才特意赶过来的,就说是我要为袁大哥办的!”
大夫人一拍手,笑道:“夫人你如此说不就啥事皆成了吗!来人!”
大夫人抬头叫了一声。
外面有一女子进来。
大夫人笑道:“去请过杨校尉过来。”
那女子应声而去。
不一会有一中年军校进来,给众人见过礼后。自立在一侧。杨雄。
大夫人笑道:“夫人有令要为大将军办置生辰诞,府里如何的准备就请你去劳心了,不要怕花银子,自去库里取去,三夫人自会派人去说一声的。”
杨校尉应了声,拜别下去了。
杨雄出了后堂,快步来到前院书房。
袁仁正在书房里唉声叹气,六神无主。
杨雄上前一步,笑道:“回爷。二夫人此来是给爷你拜寿的。听说前线平安无事,只是雷大雨点小,全是做给天下外人瞧的;任大将军已给征南王接去南京养治,顶多三个月就可返回扬州了。”
袁仁点点头。嘿嘿一笑,起身骂道:“我说吗,这朝廷尽养了一帮饭桶。想叫老子去作恶人,他们去采果子。好在老子没莽撞出手,否则可就坏了大事捅了大篓子的了!”
杨雄笑道:“谁说不是。朝廷啥时有过真心对待臣子的。小的在扬州时听说英贵全大人一家老小全给朝廷留在了临安,后来英大人去徐州坐镇,其父竟给押往了生死门总舵。”
袁仁回身笑笑,道:“不会吧,朝廷不会傻到如此的地步吧?”
杨雄道:“小的说句不该说的话,爷的底细不是亦已有人知晓了吗?”
袁仁一跳多高,怒道:“对了,杨雄,你带两个人将那姓朱的早点给我砍了,省得夜长梦多!”
杨雄点点头,笑道:“就是不死亦已差不多了,要不要小的再去套点话出来留着有用?”
袁仁一点头,笑道:“好主意,就留他一条小命,说不定还是一份大礼呢。”袁仁双眼一眯。
袁仁心头已是不再去想代掌徐州兵的事了,心头无事自是一身轻,又迈方步回身坐下,朝杨雄一点头,笑道:“兄弟坐下说话。”
杨雄点点头。
袁仁笑道:“二夫人共来了多少人?”
杨雄道:“就带了一个贴身丫头,一个奶妈,四个小使女,还有一百个虎卫军军士。”
袁仁点点头,笑道:“不多不多啊,想要为难我就不会这个时候仅带这几个人过来了。身手好的是一个亦没来啊。我真是羡慕任大将军娶了几个贤惠能干的女子,我怎么就没那么好的命呢?”
杨雄笑道:“听说郡主的能耐要强过二夫人更多。唉,可惜是回北边的了!”
袁仁笑道:“就是,美中不足,家家皆有一本难念的经吗!”
杨雄起身笑道:“对了,爷,你还得去大营里走一堂。我说是你去大营办理粮草押运了,说是家里办寿宴是夫人们背着你办的,这不,二夫人闻听就一直催着要给你办生辰诞的。”
袁仁拍拍桌子笑道:“瞧瞧,还是任大将军对咱们好啊,自己不在家还交代别人来为我祝寿,岂能不得人心?或许英贵全就是遇到了知己才如此的鞠躬尽瘁的,爷倒是有点嫉妒英大人了!”
杨雄笑道:“眼下是多事之秋,爷还是凡事皆多留个心眼。对扬州亦不能百般相信的!”
袁仁点点头,起身笑道:“家里就交给你了,爷就去大营里走一圈,今儿就不回来了。还有啊,姓朱的今日送来一颗珠子,明儿兄弟你拿去变现了。”
杨雄躬身笑道:“谢爷的恩赐。”
袁仁笑笑出去。
瞧着袁仁的背影,杨雄狡诈的笑笑。
就见一个军士飞跑过来,见着杨雄施了一礼,笑道:“回杨爷,门前来了五个官爷要求见大将军。”
“官爷,啥官爷,哪里来的?”杨雄一愣问道。
军士伸颈瞧了一眼书房,嘿嘿一笑。
杨雄一横眉骂道:“你瞎了眼了,大将军不在家里,刚刚已去大营了;三位夫人皆在陪扬州来的二夫人,抽不出空;怎么,我就不配问问,大将军早就说了他不在家时爷可作一半的主的。拿来。”
那军士不好意思的笑笑,连连赔不是,笑道:“杨爷,你别在意,这是来人特别交代的,小的亦是没办法的。拜帖是在小的身上,可小的不知该不该拿出来!”
杨雄笑骂道:“官员,还有比任大将军再大的吗?咱徐州兵是谁的账亦不卖的,拿来,出了事有杨爷给你扛着!”
那军士想想亦是,自怀里拿出拜帖双手呈上。
杨雄接过,又摸出块碎银递过去,笑道:“记住了小兄弟,不要把人瞧扁了!去,将来人请到客房里。”
那军士笑着领命而去。
杨雄大开拜帖一瞧,竟是朝廷兵部派来的特使,忙跟随着出去了。
第八节:前车之鉴
这日夜黑后,无月无星,四下里漆黑一片,还刮起了轻凉的风;到夜里子时,竟是狂风大着,下起了毛毛细雨。英贵全巡视了城防回来,已是三更天了,睡意全无,甲胄在身未去就在大堂上坐着瞧着灯火发愣。
金钩段鹏,将军瞿承勋值勤在坐。
三人静坐无语。
就听外面喀什一声,接着一声闷想,好似有一物坠地。
英贵全抬头瞧了一眼段鹏。段鹏正要起身出去瞧瞧。
外面值勤的军士跑进来回道:“回大人,门外的中军旗给大风刮断了一杆!”
英贵全一怔,道:“中军旗杆断了一杆,啥颜色?”
军士道:“黑色。”
英贵全低头沉思不语。段鹏挥手令军士退下。
瞿承勋急道:“大人,此会是啥预兆?”
英贵全抬头道:“子时中军旗断,水土不服主金兵今日必来犯围城。瞿将军,眼下城里共有多少箭羽?”
瞿承勋道:“回大人,先前金兵有库存十万多支,后来我等又新造十三万支,昨日前将军令人送来七万支,共三十万支。”
英贵全点点头,转首段鹏道:“好,你再增派休整待命的五千步军换下民兵上得城墙,这最初的一战至关重要,咱们要教会民兵如何打仗就看这一次了,要懂得斗智斗勇,懂得取长补短,你我今夜均要上城督战!”
段鹏点点头起身离去。
瞿承勋道:“大人,那我呢?”
英贵全起身戴上头盔,笑道:“前将军给咱们的期限是坚守十五天不出。凭咱徐州城兵多粮足,守上两个月自不是问题的,你这个骠骑将军还是等着出城开战再去吧!”
瞿承勋起身笑道:“不行,您都上去了,下官又岂能敢在家睡得着的,我陪您走一趟,开开眼去!”
英贵全哈哈一笑。
英贵全带人上了城楼,城下一片漆黑,啥亦瞧不清。
军士们闻听金兵今夜就要攻城半信半疑,一个个瞪大眼瞧着城墙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