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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彦小白     斗虫儿txt下载     斗虫儿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五十二章】救命恩人

    钻心的疼痛让罗文几乎晕厥过去,鬼王突出的眼球转了转,盯着脚底下的罗文,完全打开的上下颚中,那条长舌来回的扭动,可是却完全没有唾液,像一条紫色的蟒蛇,或是泥鳅,这更让人觉得有些恐怖,正在这时,那个熟悉的声音再次在远处响起。

    “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邢松的声音很清晰,不过却多少有些沙哑,细听距离绝对不会太近,显然邢松对之前那强烈的窒息感产生了恐惧心理,让他不敢再现身。

    罗文此时身上的鬼气再次开始蔓延开来,被幽冥鬼爪所伤的小腿也变成了第二个扩散点,麻木感渐渐代替了疼痛感,或者说疼痛感已经达到了罗文所能承受的饱和状态,如果不是罗文的意志力足够坚韧,现在早已经人事不省。

    罗文咬着牙硬挺着这一切,所以他根本就来不及张嘴去回答邢松什么,只是顶着一口气仔细分辨着,也全力让自己保持着清醒。

    邢松等了一会再次开口,语气中充满了不可思议又带着恶狠狠:“你他妈开了天眼?”

    罗文动了动嘴唇,却没能发出一丝声音,眼皮变得很沉,使他随时都有闭眼的可能,而那鬼王却适时狠踩了罗文一脚,让罗文眼睛一翻,疼的又转醒了过来。

    “无关紧要了”邢松忽然说的好像是很放松,完全没有一丝情感在里面,这说明邢松已经下了决心!

    邢松话音一落,那鬼王抡起了胳膊照着罗文的脑袋就狠狠的拍了下去!那速度,那力道,无论如何判断,都不是唬吓罗文,而是邢松真的要取罗文性命,罗文心里忽然一震抽搐。然后眼睛一闭就知道玩完了!

    可就听一声极重的闷响,然后接连就是轰轰的响声,罗文既然这一秒还能活着,就知道上一秒的场面起了变化!所以他连忙将眼睛睁开,正瞧见自己对面站了一个人,而这人的背影,罗文从来就没有见过!

    这人背对着罗文站在罗文的身前,罗文因为此时是躺在地上,所以根本无从判断这人的实际身高,粗略估计了一下应该也就在一米七左右。这人上身穿了一件褐色的皮夹克。款式有些发老,下身穿了一条灯芯绒的裤子,磨损的稍稍有些严重,不少地方都已经掉色发白,而且这裤子明显还有点短,露着脚踝,能看见这双劣质皮鞋里套着的黑袜子。

    罗文张大鼻孔使劲的呼吸,尽可能的让自己保持清醒,同时咬着牙生生的用胳膊将上半身支起了一点点。越过这人的身子,正看见远处那只鬼王在树干废墟中挣扎着爬了起来,两条胳膊在半空乱舞,显得有些气急败坏。

    罗文不由得大惊。这人好大的力气,好快的速度!

    这时邢松忽然从后面一闪站到鬼王的边上,手立剑指于唇边,看着这人挑了挑眉毛。不由得有些谨慎:“你。。是什么人?”

    这人好像小动作的将手指头波浪式的动了动,然后用一种罗文从来没听过的嗓音道:“钟兴松,罗文现在还不能死。你走吧”

    这声音有些苍老,是个标准的男低音,咬字十分清楚,没有任何一点点的口音,普通话水平能够在任何一个省市级电台做新闻播音,这让罗文完全不能判断这人有可能的出身。

    邢松嘴角牵出一丝冷笑:“别跟我故作高深,罗文的命今天我要定了!”到了这一步,要想让邢松放弃罗文功亏一篑,那是绝不可能的,哪怕不是邢松,就是任何一个人也不可能看着到嘴的鸭子飞了。

    这人手又是波浪式的一动:“你说话的口气到很像钟立风,狂傲,而且目中无人,可你可没有你爸那么聪明,甚至连局势都不会判断,要是他在这,早就夹着尾巴跑了”

    “别太拿自己当回事儿,你要是有胆量就把你脸上的面具拿下来!”明显能够看的出邢松现在是强压着火气说的这话。

    这人还带着面具?罗文听到这更是有些摸不着头脑。按常理来说,戴面具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是因为在做一件见不得人的勾当,不能以真面目示人。

    第二种就是说现在在这里的两个人,也就是罗文和邢松,在这两个人之间最少有一个人曾经见过这人,或者听过他说话,见过他的容貌。可罗文百分百确定自己从来没听见过这个声音,也没见过这人的背影,除非这人故意用什么方式改变了自己的声音,比如口技或者声带振动改频器。

    罗文翻了翻眼睛差点晕过去,现在他全身冰凉,双手不自觉的死死抓着地面的青草而不自知,那青草被他几乎连根拔起,只有长长的根部还和土地保持着联系。

    而这把青草此刻已经变成了罗文的精神寄托,就像手术台的床边,临死前的被单,瘾君子的香烟,赌徒手里的红桃三,一旦这把青草被罗文完全拔出来,那罗文肯定瞬间就会进入昏迷状态,可罗文此时却和这把青草保持着微妙的平衡,罗文即用不出来多一点点的力量,而这青草也在最大的饱和状态下和地面做着挣扎。

    罗文的意识已经开始不清醒,但还是模糊听见身前背对自己这人开口说道:“知耻而勇乃大丈夫,知蠢而用则徒增笑尔。天子上避醉汉,你走吧,回家告诉你老子,就说你让人欺负了”

    邢松眼睛一眯,冷笑一声看着面前这个人:“我要不青着眼睛回去,怎么能有说服力呢?是吧?”

    话音一落,罗文眼中黑影一闪,几乎无法分辨那黑影从哪里飞来的,直到自己身前这个人伸出了右手,罗文才看清,正是那只鬼王一拳猛击在面前这人的手心之上,而鬼王如此迅猛的一击,竟然被这人轻描淡写的化解了!

    那人五指一合就将鬼王那只硕大的拳头攥在了手里,然后明显感觉到这人左手稍稍用了一点巧劲,五指指尖向下一扣,一下子就将这鬼王的胳膊压了下来,还没等这鬼王蓄力上顶,膝盖一弯,噗通一声竟然跪倒在地!

    这人就这么扣着鬼王的腕子,然后依旧声音平淡的说:“仗着这么一个不入流的鬼王就敢如此造次,真不知道要是让你接手了钟家,你们这一支是不是也得断在你手里。”

    邢松从没见过也没听过鬼王吃过如此大亏,心中震惊的几乎不能言语,邢松死死的盯着这人的手,想知道这人手中是不是有什么宝贝,竟能轻易的将鬼王制伏!

    “雕虫小技!”

    邢松说完撘弓拉弦,扬手就是一箭,接着一道光华闪烁,便再无声息,可这时却见那人右手不知何时抬了起来挡在面门之前,当手慢慢的放下才看清,这人手中竟攥着一枚硬币,而这硬币的正中间,此时此刻居然被什么东西打的凹了进去!将这枚硬币变的极薄,硬币上的花纹图案全都被拉长变型,看样子这冲击力十分巨大!

    但更让罗文惊叹的是,这一击无论是何等的威力,那速度却是快的惊人,甚至就连罗文到现在也没看清邢松到底一箭放出的是什么,可显然这人不单单看见了,还接住了!这是多刁的眼力,多快的动作,多稳的心思,多大的胆量!

    邢松惊讶的有些合不拢嘴,左臂直挺挺的伸着,可长弓明显松了,右手还停在击发状态下的姿势,看着对面这人轻轻的将硬币弹飞了起来,而邢松的眼睛就跟着这枚硬币缓缓转动,盯着这枚硬币落在了自己的脚前,然后一语不发的抬眼看着对面这人。

    “你是第一个正面接住我这一招的人”邢松说这话的时候少了狂妄,而且从声音中不难听到兴奋和紧张。

    那人手指波浪式的动了动,接着好像上面沾满了饼干碎渣一样的抖了抖:“神秘所的人距离这里不到一公里了”

    听到这话邢松眼睛不自主的瞥向身后看了一眼,耳朵也跟着动了一下,这才看着这人阴笑道:“今天算你命大,咱们后会有期!”

    说完邢松将长弓斜背在身上慢慢向后退去,当退到林子深处后才转身离开,没一会,就在这人手底下被制住的鬼王噗的一声红光一闪,接着便化作了一团黑灰飘散在天地间。

    罗文现在意识有些涣散,这么长时间的大量出血让他早已经失血过多,此刻罗文已经对痛觉感受的十分低了,甚至罗文现在大脑已经麻木,除了最简单的机能反映以外,几乎连思考都十分费力,敏感度也降低的十分快。

    而就在这时,身前背对着罗文的那人竟缓缓的转过了脸!

    这人果然带着一个面具,而且这面具十分有特点,既不是小丑,也不是孙悟空猪八戒,更不是大头娃娃,而是一个凹凸曼!

    这画面多少有些诡异,一个躺在地上身受重伤,一条小腿肌肉全都被削掉,脸色惨白眼圈发青,眼神迷离的盯着对面这个一米七左右,穿着夹克吊脚裤还带了个凹凸曼面具的人。

    远处警笛时隐时现,阳光从树顶漏下来洒在这二人身上满是光斑,要不是随风摆动的树叶,甚至会让人以为,此刻的时间已经被静止了。

    罗文呆呆的看着对面这个人,咬着牙想要张开嘴问什么,可无论如何都无法挤出一个字。那人脸上带着面具无喜无悲,直到林中渐渐传来脚步声,这带着面具的男人才对着罗文波浪式的动了动手指头,最后在罗文面前一晃,消失了。

    紧接着罗文眼睛一翻跟着不省人事。(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四章】再回坪山

    当罗文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在一个巨大的玻璃罩里,嘴上带着呼吸器,呼吸管抵到气管内壁,阻断了鼻腔的呼吸。而自己身上此时一丝不挂,全身**的连一丝遮羞布都没有的躺在这玻璃罩里,而这玻璃罩里竟然注满了满满一下子水!

    罗文因为刚醒过来,所以多少有些意识不清,无法分辨此时自己的处境,只是感觉自己现在非常虚弱,翻开眼皮几乎都用尽他所有的力量,这使他多少有些感到焦躁和恼火。

    他勉强将胳膊抬起了一点点,微开着眼皮看了看自己已经被泡的有些起皱的皮肤,用那沟沟坎坎的手指去触碰着玻璃罩,感受到在这玻璃罩之外传来的微凉的世界。

    罗文翻了翻眼睛,眼皮里泛起小气泡的同时,脑中的回忆也开始不断涌入,好像幻灯片一样开始不停的跳闪,从梁国抢自己的玩具,到祖龙被钉在树上,从大海挠着屁股看姑娘,到自己被鬼王一爪击中,那失去的记忆也渐渐找了回来。

    他转动眼球费力的看了看这玻璃罩,发现反光之外,梁国正用胳膊支着玻璃罩看着罗文,另一只手抓着汉堡敲了敲玻璃罩,然后咬了一大口,接着笑笑才竖了根中指。

    罗文奋力的将手从这玻璃罩里面迂回的伸到梁国的胳膊肘处,然后好像抚摸一样的摸着玻璃罩,撬动食指比划了一下。梁国拿开胳膊肘看了看,接着从旁边拿过一个平板电脑,快速的在上面写了一行字:都没死。

    罗文眨了眨眼睛,然后为了让梁国看清,反向的在玻璃罩上写到:我要出去。

    梁国看了罗文的双腿一眼,然后一笑写到:再等等。

    梁国将汉堡最后一口也塞进了嘴里,看着养生舱里的罗文眼睛开始向上翻,眼皮微合了几下就再次陷入昏迷。这才回头问道:“加了多少?”

    一个略有点胖胖的姑娘小心的回道:“三毫克”

    梁国点了点头,回身看着身上贴满连接线的罗文:“他精力过剩,多睡一会也行”

    那个胖胖的姑娘打了个哈欠,同时看了眼墙上的挂表:“队长,罗队长这是第四次清醒了,可是每次都好像第一次醒过来一样,对之前清醒的几次好像完全没有印象,看来营养液对大脑多少有些影响”

    梁国拉过一把椅子也打了个哈欠:“受这么重的伤,命保住就算不错了,就算真变成傻子也划得来”

    那个胖胖的姑娘盯着几台电子显示器做了下笔录。然后将病历本放在操作台上,这才回身看着罗文。

    罗文现在整个人的状况都不是很好,身体里的鬼气现在已经清理干净了,但是因为紫光箱对人体皮肤伤害太大,所以表皮出现大面积溃烂,在养生舱这一百多个小时里已经是第六次蜕皮了。

    现在罗文整个人被泡在营养液里,导致伤处修复的非常快,表皮已经完全再生出来,只有小腿肌肉还是肉红色一片。不过康复的非常好,受损面积修复达到百分之七十多,再有一周的时间相信就能完全康复。

    可是最让这个胖姑娘担心的就是,罗文到时候会不会被营养液烧成傻子。防止营养液腐蚀海马体的对策至今仍然没有找到,现在罗文的记忆力已经出现了衰退的情况,但梁国说的对,罗文这个状况捡条命就算不错了。

    胖姑娘回头正看见梁国嘴角还挂着片生菜叶子。但是却已经睡着了,到现在为止,梁国从罗文回到坪山那一刻开始。已经五天六夜没怎么睡过觉了,只有罗文情况稍稍稳定一点的时候才能小眯一会,但是只要有一点变化,梁国肯定就会瞬间惊醒。

    胖姑娘再见梁国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后了,这次外勤任务耽搁了太久,做现场后期鉴定又马虎不得,所以梁国始终对出差这档事喜欢不起来。

    当他在物理康复区看见罗文做复健的时候,他怎么也没想到罗文恢复的能这么好。罗文现在只穿了一条紧身皮肤裤,但是小腿却裸露着,小腿前后颜色明显差别很大,成片状,后长出来的肌肉呈肉粉色,显然还需要经过多次代谢才能逐渐正常。

    罗文现在正在胖姑娘的搀扶下在物理复健机上慢走,双手扶着复健机的扶手,还好像脑血栓后遗症一样的缓慢,几乎每步只能跨出几厘米,但罗文即便这样也明显已经累得不轻,壮硕的上半身全是汗水,滴滴答答的落在复健机的滚毯上,表情狰狞的死命咬着牙,可即便这样还都没有一个两岁的孩子走得快。

    梁国靠着另一台物理复健机咔哧一声咬了一口苹果:“你丫不行就别逞能,筋腱肌肉都刚修复好,这他妈没有两个月别想跟以前一样。”

    罗文没答话,又走了好一会才勉强的按了一下停止键,接着长长的吐了口气:“还有两组”

    梁国眉毛一皱:“你丫聋了是不是,我是不是跟你说悠着点来?”

    罗文也吐了一口气后才说:“我感觉现在挺好”

    胖姑娘把罗文从复健机上搀了下来,罗文累的直喘,可还是猛的向前一扑,接着来了个双手倒立做起了倒立推举,身上的肌肉一下子显露无疑,唯独腹肌出有一个不太明显的肉红色拳印,呈现出烧伤后的疤痕,看着有些影响美观。

    胖姑娘走到梁国旁边冲着梁国点了点头,然后小声说:“罗队长现在恢复的比预期要快,肌肉组织已经长成,不过新生的肌肉组织过快,还得有段时间能适应行动强度。”

    梁国鼻子里一哼:“他就跟没脸的狗似的,只要是还能动,见着骨头就玩命往前扑!”

    胖姑娘一笑,偷眼看了罗文一眼才小声对梁国说:“队长,营养液对身体机能的恢复能力是毋庸置疑的,可他们坪山这边放弃了这么多年,肯定是因为副作用过大。这个月罗队长的记忆力确实逐渐有所好转,但是对隔天的事情都记不太住。偶尔也对今天的事情产生健忘。这已经是他今天第八组复健了。”

    梁国一瞪眼睛:“你丫疯了!那你怎么还让他做?”

    胖姑娘被梁国一吼吓得一哆嗦,就连罗文也停了动作,盯着二人,这胖姑娘转过身小声对梁国说:“整个坪山也没人能劝住他啊!”

    梁国想想也是,罗文别看不是梁风谨的亲生儿子,这脾气倒是继承了个百分之一百二,认死理的本事自己这个当哥哥的也得让他三分。

    想到这梁国抄起手里啃剩下的苹果照着罗文就扔了过去,罗文眼见苹果到了近前,不慌不忙的来了个单手倒立,然后右手嗖的一掐。正掐在果核两端,但是果汁还是甩了他一脸。

    “你丫今天做营养液恢复了么?”梁国舔了舔手指头骂道。

    罗文右手一甩,苹果咣当一声就扔进了远处门口的垃圾桶,同时摇了摇头:“没呢,那不是晚上的么?”

    梁国眉毛一皱:“脑袋里让福尔马林泡了吧?你昨天晚上没做你跟我装什么糊涂?”

    罗文听这话眼睛眨了眨,然后转转眼珠仔细回忆了半天,最后才疑惑道:“我没做?”

    “废话,我闲出屁来了跟你在这吐唾沫玩?滚下来,麻利儿给滚屋去!”梁国说完瞥了罗文一眼。然后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罗文小心翼翼的在胖姑娘的帮助下站了起来,然后扯着脖子喊:“哥!我什么时候能出院啊?”

    胖姑娘扶着罗文边往外走边说:“我的罗队长,我嘴皮子都磨薄了,最少还得两个月”

    两个人一出了物理复健室。迎面就看见大海美滋滋的跟着那个蒲公英小护士的后屁股,背着手倒提着一个输液架,输液架上面挂了六七袋输液,有一袋输液上的输液管长长的连着大海的手背。弄得他身后跟他同向行走的人距离他最少两米。

    罗文一见是大海就喜出望外:“大海!”

    大海被别人叫的一愣,眼珠子盯着罗文半天才答应道:“罗队啊,今天复健挺快啊!那啥玩意。我还有点事儿,先走啦!”说着大海就跟着那蒲公英护士想要离开。

    罗文踮着脚紧走了几步一把拉住大海,显得有些热泪盈眶:“我还以为你这次真玩完了!没想到你伤的那么重还能挺过来!”

    大海挑了挑眉毛看着罗文的眼睛,又看了看自己被罗文抓着的胳膊和有点回血的输液管,接着一转头问那个胖姑娘:“我咋感觉他好像严重了呢?昨天看见我还知道我住哪个屋,今天咋又跟前天一个德行了呢?”

    胖姑娘耸了耸肩:“没准儿明天早上起来又得拼命往外跑,到时候你还得过来帮我按着点他”

    大海用手抹了一把脸:“这可咋整你说说!这一天谁受得了?我他娘的在这坪山养了快两个月的伤,就他奶奶的没消停过一天!好不容易今天他消停点,明天要再这样我可整不了了,我要能制住他我还当队长了呢!你跟梁队长说说,不行让你们技术科顶顶班吧,除了梁科长也就梁队长能把他制的卑服的!”

    胖姑娘捂着嘴笑道:“我们队长回来了,就是吓唬吓唬你!”

    大海眉毛一瞪:“你个小丫头片子!”

    罗文这段时间记忆力确实不太好,间歇性健忘,可仅仅是健忘而已,还不傻,所以罗文听到这基本上就把自己现在的情况听明白了,然后回头看着那个胖姑娘:“我这种情况维持多长时间了,是什么引起的?”

    胖姑娘拍拍罗文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安慰道:“罗队长,你要是明天早上还能记住这个问题,我肯定告诉你。说实话我都跟你解释过太多遍了,让我歇歇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五章】尸检的线索

    严传江这些日子以来,就没有一分钟好过的时候,他赶到山西的当天,技术科已经对现场做了细致的勘测,三架神秘所运输机内无一生还,武装科三队全军覆没,队长霍正坤殉职,找到霍正坤尸体的时候,发现他的整条脊椎骨都断成了七节,应该是落地的时候颈部先着地。

    技术科三队全员牺牲,队长杨立殉职。信息科二队全体以及驻外科员同样无一生还,二队队长邹玲因为没能及时赶到逃过一劫。青釭剑落入邢松手中,从此邢松消声觅迹。

    梁国对光远、宋光利的尸体进行了细致的解刨分析,但还没等得出的结论让严传江坐立不安,就在之前,信息科却先弄了他一头雾水,原因是这两个人的身世。

    光远在官方档案里的名字叫做程光远,退伍军人,两年的武警,三年的突击队员,参加过多次重大反恐活动,后来被调到国安局,负责对内公共安全,两次三等功,一次二等功,履历晃得人睁不开眼,直至大前年因为身体携带了一种未知病菌才被迫专业,之后突然消失,下落不明。

    宋光利官方档案的名字叫做宋波,国家一级运动员,后来因为参加斗殴而被迫退役,靠打黑市拳为生,在东南亚一代小有名气,被人津津乐道的是三十一次死亡笼子格斗,二十七胜四平手,无败绩。

    还在一个不入流的篮球队打过一阵子前锋,也是因为斗殴被开除,之后有一段时间的档案空白期 ,没有任何相关的资料,最近三年在东莞开了一个小拳馆,也是在神秘所被袭后消失,现在拳馆由他的徒弟搭打理。

    显然从宋光利拳馆这一点作为突破口是最为快捷的,可调查科三队董大海赶到那里的时候。拳馆已经关门大吉,通过拳馆外面的联系电话,董大林很轻易的就找到了宋光利的徒弟,李挺,可李挺对宋光利教拳以外的事情一概不知。

    关闭拳馆的原因也是因为宋光利走后经常有人来要账,李挺这才知道宋光利在外面有一笔数目不小的外债,而且都是高利贷。董大林对拳馆进行了全面搜索,但是令人失望的是竟然一无所获。

    这家拳馆在地下室,而宋光利就住在拳馆的一楼,屋里非常的简陋。宋光利常年单身一人,从屋内的物品来看,宋光利没有异性伴侣,加上李挺的口供,宋光利连个女性的朋友都没有。

    为了判定他是否单身一人生活,根据技术科一队鉴定,通过燃气具的磨损以及油脂堆积和灰尘来采取指纹进行对比,宋光利最多用炉具少水和煮面,生活垃圾中翻查出了数张宋光利曾经经常光顾的超市。从掉来的超市监控录像来看,宋光利每周最少有两次来这里采买东西,都以方便面、饼干、火腿肠居多,除此之外再无可疑之处。

    宋光利几乎没有私人行李。除了从柜子里找到了数套换洗衣服和几双鞋在就没有跟多的收获。拳馆里除了一部房东留下的座机。宋光利连手机都没有,掉出来的固话通讯单子来看,最近一段时期拨出的电话多是拳馆的学员占便宜打的恋爱电话,和拨出单子中的大半部分也吻合。还有就是周边小饭店的外卖电话。

    线索到了这里就完全断了,董大林又费劲千辛万苦的追查宋光利档案空白期都做了什么,这一查二去的不要紧。却意外的发现宋光利开拳馆的钱除了自己的存款和高利贷,还有一部分资金来自他空白期时走私毒品得来的!

    至此宋光利这边完全搁浅。可董大林不信邪,依着他那直性子,要不把案子查的滴水不漏绝不是他的性格,所以他从体校这方面再次着手,可直到那个所谓的末流篮球队,都对宋光利毫无印象,那只能说明,这个宋光利所谓的公开身份,压根就不存在!

    董大林带队马不停蹄的赶奔光远档案上的老家,可董大林感到那里的时候,那里已经变成了cbd,而之前的拆迁给补的房子距离此地三十公里,可董大林到了那里也没发现光远的老家亲人是谁。

    通过原户籍科民警和管片民警的回忆,以及对老街坊的回访发现,这个叫做程光远的人从来都没听说过,而且找到了在光远的档案中所指的住处的邻居。

    根据邻居大妈反映,自己家隔壁住的压根就不行程,而姓刘,家里两个儿子,大儿子在附近的工厂上班,后来下岗后自谋生路开出租,二儿子在小学教书,跟光远档案中完全对不上。

    董大林又跑了出租公司和区小学一一确认,确实找到了这两个刘家的儿子,也证实了自己家的门牌号和光远档案上的一致,可直到拆迁前一家人还住在一起。由此看来,在进入部队之前,光远的一切履历都是假的,可这却让严传江听完不禁感到一阵恶寒!

    将一个人的履历分成多份塞到军区、民政局等地方,这背后需要有多么大的实力才能做到?要买通多少关系?为了这么两个人付出这么多值得么?

    所以严传江总结出两点情况,第一,钟家的势力已经渗透到了足够深,不光神秘所、军区、市政部门,包括一些无关紧要的关口都有人进行潜伏或者可以疏通,那么自己对钟家原本那种野土匪的印象一下子就打破了!

    第二,钟家话这么大的力气做这两个人的简历干什么?既然是钟家的心腹,那说明这两个人在这个社会上应该是没有生存痕迹的,说白了就是一个黑户。一个黑户无论干什么都不会露出马脚,因为在这个社会中他们实际上是不存在的。

    可钟家对两个本就不存在的人费尽心思编排档案,这是为什么?除非他们必须经过某种严格的审核,而这种审核非常细致,甚至仅此于这次排查,严传江知道那只可能是进入三大暗地机构的评估考核!

    也就是说,程光远和宋光利,曾经肯定参加过三大暗地机构的选拔名单,而且进入过复试!严传江想到这就再也坐不住了,连夜联系七处,希望能够通过七处的手将三家机构进十到十五年甚至是二十年的选拔人员名单搞到手,或者代为查询。

    可七处给回的答案查无此人!

    这让严传江的思绪再次陷入僵局。

    其次是这两个人的尸检报告,两个人的死因明显,是幽冥鬼爪和祖龙的短剑造成的,致命伤和其他外伤都不用赘述,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因为梁国长达三十页的尸检报告中只有前三页是介绍这两个人的死因的,而剩下的二十七页写的竟是这两个人的死因之外的东西!这让严传江不得不把梁国找来!

    梁国一边吃盒饭一边带着严传江观察两具已经零碎的尸体时,严传江真是不知道梁风谨怎么生出的这怪物,如果有人能在死人堆里活的无比舒适,那他相信也就只有梁国了,因为面对光远整个被切成了两半的脑袋,和被切的好像寿司一样的宋光利,梁国竟然还有兴致打电话让队员再送一份鸡蛋羹过来。

    但这个看似不修边幅的梁国却给严传江带来了一个让他无比震惊的消息。先说光远,尸检的时候梁国意外的发现,光远是童子身童子功,从光远手指的角质层来看,光远每天摩擦次数大概有近千次,只有这个数目的强度才能将二指间的角质层磨的如此之厚,导致双手严重畸形。造成如此厚度的老茧和双手畸形,最有可能的就是每天练习飞针。

    不但如此,光远双脚的前脚掌厚茧也十分明显,而且十分坚硬,这到十分少见,因为一个人如果专注于手上的功夫,那么脚下的功夫一定会相对薄弱,毕竟时间分配是有限的。而且脚上的老茧只集中于前脚掌,说明是频繁用前脚掌着地,应该属于是常年急速奔跑造成的。

    但是配合每天近千支银针的练习量,他又必须要有足够的时间。梁国不相信钟家会资助他像养杀手一样的让他躲起来专注练武,因为他是钟家在外的耳目和手足,而且如果钟家真的让他在无压的情况下专心练习飞银针的技巧,那现在躺在这的就极有可能应该是祖龙,因此这脚底的老茧应该不是练功留下的痕迹,这种老茧只可能是他的自然生活痕迹造成的!

    那这到底是什么生活痕迹造成的呢?光远的双手两指之间的老茧很厚,切开老茧外层发现其厚度接近两毫米,并且完全反沁入肌肉里,这是长时间高频率摩擦造成的,他不可能安心在某处练习飞针,而且以光远的本事,也没必要每天都保持如此高强度的训练。

    这就说明他所从事的工作一定会经常触及到这里,不然没可能保持这种厚度,老茧是会慢慢变薄脱落的。加上前脚掌老茧的厚度及硬度,说明光远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他所从事的工作或者生活习惯,必须用到前脚掌。

    基于此,梁国得出了一个结论。光远生前可能从事的工作,是能让他保持每天近千次的飞针练习,同时又让他双脚前脚掌造成如此之厚的老茧的工作,经过对工作习性的排查,筛选掉最不可能的,排除可合并项少的,那最可能的工作就是邮递员!(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六章】想不通的失踪

    梁国从光远的前脚掌老茧摩擦位置和形状来看,这是长期进行踩蹬运动造成的,一般可以形成这两个状态的工作,一个是向上攀爬室外直梯的工作,一个是长期骑自行车的工作,所以爬电线杆的电路维修员,和人力三轮车就首当其冲的作为备选。

    可再结合光远手指上厚厚的老茧,那就只有邮递员能每天蹬着自行车,用指缝夹着信件和快递,造成高频率的摩擦了!

    另外梁国还从光远的身上提取到了一种微生物细菌,这种细菌通过啃噬宿主的代谢的皮肤过活,同时分泌一种液体,可以使体细胞和神经,对外界的刺激变得异常敏感。

    这让梁国联想到了那两具寻风犬的尸体,之后梁国也确实在寻风犬的尸体上提取到了大量这种细菌,这说明光远的这种细菌是通过寻风犬传染过来的。

    至于宋光利的解剖更顺利,因为本身就是好几段拿回来的,所以完全不需要考虑下刀位置,随便拿个放大镜就能直接对躯干内的任何一个人体器官进行直接观察。

    可让梁国大呼过瘾的是,这宋光利完全就是一个活标本,就这么扔在外面一个月,脱了水就是干尸。宋光利因为自幼练习阎王拳,双手从表皮肌肉到内层筋骨全都被特制的药水泡成了棕黑色,并且这药水会沁入人体血液。

    这就直接导致宋光利不单单是双手,全身上下的骨头和肌肉都还有较严重的药物侵蚀,骨头和肌肉呈现出或深或浅的棕黄色,尤其是将宋光利的小臂完全刨开后,能清晰的看见他的小臂骨骼由手指向手臂,呈现自然的颜色渐变。

    而且从被幽冥鬼爪斩断的脊椎骨来看,骨髓的颜色也偏棕黄。因为这种药水的作用也导致宋光利死后尸体没有任何**的迹象,而且血液凝结的也非常快。几乎全都凝固在血管之中,即便被斩成了六段,地面上的血迹依旧不是太多,倒是四溅的树上显得很惨烈。

    但是对宋光利的解剖所获得的信息却远远大于表象,因为梁国对宋光利颅腔进行解剖的时候意外的发现,宋光利牙齿发黑的厉害,而且里面的牙齿已经出现松动和脱落的迹象!

    随即梁国又发现三角肌针眼明显,并已经形成硬块,同时还发现宋光利生前患有静脉炎。所有的特征都在向梁国传递一个非常明确的信息,宋光利生前是个毒瘾极大的瘾君子!

    这一发现几乎比之前对光远身份的猜测来的更加激动人心。因为宋光利的自然特征更加明显,想要找到一个邮递员很难,但是想找到一个瘾君子却很容易,只要他还吸毒。

    所以严传江立刻兵分两路,董大林马不停蹄的直奔东莞有关部门,请求协同办案,将目标锁定在拳馆十公里半径的毒贩的身上,希望通过从他们的口中得到宋光利更多的消息。

    另一方面派二队排查三大暗地机构周围的邮局编制,还有外聘邮递员编制。因为如果光远是个邮递员,那他绝不会在一个毫不起眼的乡镇城市老老实实的上班,他的任务一定是指向三大暗地机构的,所以他肯定是在这三大机构附近潜伏着。

    而且把自己的身份编排的这么细致。就说明防止有人会去调档,这种将这个假身份坐实的行为,绝不是蒙骗普通的用人单位,那只可能是神秘所一个级别的机构!所以只要梁国的分析准确。光远甚至会比宋光利更快的浮出水面!

    而在二队和三队全都放出去寻找这两具尸首活着时候的痕迹时,一个让严传江都快抓破头皮的问题始终困扰在他的面前,那就是消失了整整一个多月的调查科一队!

    严传江和姜鹏是同一年进的神秘所。两个人当时都在调查科四队,一直是非常好的搭档,当时能和风头正劲的梁风谨陈瞎子还有闻启明三人,略有争风的也就是这两个人。

    后来调查科一队队长退休,根据四队队长推荐,姜鹏被扶上了一队队长的职位,次年四队队长退休,严传江顺理成章的被提了起来,此时闻启明两口子被钟立风所杀,陈瞎子被禁足在湖南,梁风谨性情大变,所以一时无人能与二人争风。

    在外人的嘴里,这两个人谁更强一点,就成了所里最关注的话题,甚至在鬼见愁三人消声灭迹之后的阴阳界,也都似有似无的谈论着这两个人。

    而这也让两个人心里也渐渐的起了变化,变得貌合神离。后来恰巧原调查科科长退休的日子也到了,这调查科科长的位子就成了这两个人心里暗自较劲的跷跷板,明里暗里两个人都在惦记这个位置。

    这也难怪,那时候两个人工作上都没的说,又都在壮年,能往面走一步谁会愿意被别人踩在脚底下,尤其还是在心里暗自认定的对手。

    姜鹏当时行事作风果断,敢于承担责任和风险,办了几个大案也相当露脸,为人又是个热心肠,调查科里上上下下口碑又都十分不错,无论是科里还是外人看来,姜鹏的赢面怎么也要比严传江大出不是一星半点。

    而严传江平时话不多,为人多少有些阴冷,做事小心谨慎,思前顾后,但是经他手的案子也都办的滴水不漏,而且还翻过几个陈案。但是严传江不怎么交人,除了自己手底下的四队队员,跟调查科其他队员交际不多。

    哪怕是其他四个队长,他也就是有行动的时候才接触,平时一个人蜷在档案室和图书馆看东看西,再不就带着队伍消失一段时间,不是考察点什么,就是扯线头的办案子。

    但是人事任命贴出来的那一天科里就傻了眼了,呼声最高的姜鹏并没有如愿当上科长,反而是大家都不看好的严传江上去了,被委任为调查科科长,掌管神秘所的尖刀部队,成了第三任科长。

    姜鹏看见人事任命当时就不干了,直接冲到所长办公室想要个说法,可姜鹏还没糊涂到跟所长这老鬼犯浑,毕恭毕敬的敲门进屋,接着不卑不亢的将事情说了个大概,重点就是提拔严传江,他不服!他就想当面问问老鬼,他提拔科长的标准是什么,他严传江从皮到瓤,哪一点比自己强?

    而当时的老鬼叼着那个红木的烟斗只说了一句话就让姜鹏乖乖的退了出来:你是个将才。

    姜鹏当时没明白什么意思,以为老鬼搪塞自己,所以出了所长办公室依旧有心不干,于是心里一直叫着劲想要看严传江的笑话,他要亲眼看着严传江把怎么把调查科治理的文不文武不武,亲眼证明老鬼今天选错了!可事实却跟他想的正好相反。

    其实在老鬼的眼里看的很明白,姜鹏为人耿直,做事从不拖泥带水,干干脆脆,又得民心,又会待人,所以这是个难得的人才。

    可作为国家暗地三大机构之一的神秘所调查科,它的领头人却绝不该是这样的,想做调查科的一把手,必须要有足够冷静的头脑,足够细腻的心思,俯瞰大局的眼界,最重要的一点,知道的要多,说的却要少,姜鹏显然在这方面还要输严传江一筹。

    姜鹏这人多少有些好大喜功,喜欢别人说好话,对别人也很义气,若这在平常没什么,可在神秘所里,这就是性格缺陷。而且姜鹏有时候做事情不够沉稳,思考的不够,就像冲进所长办公室来为自己争取一个说法的这种事,要是一个毛头小子来办,老鬼肯定觉得这小子有几分胆色,还有点冲劲。

    可对于在所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姜鹏来说,这简直就是大忌,如果将调查科交给姜鹏的手里,有一天调查科全军覆没也不是没有可能。

    就这样姜鹏压下了火气,耐着性子看着严传江坐了那张椅子,而严传江至始至终都没再跟姜鹏提及过此事,从此公事公办,该一队去的就安排行动,该一队休息的就一分钟都不少,即没拉拢姜鹏,也没踩压他,严传江心里十分明白姜鹏的心态,所以一直给足了姜鹏的面子,也保持着这种纯粹的工作关系,直到今天。

    这么多年的共事经验,做过同事,当过朋友,把对方想成对手,两个人对彼此太了解了,所以姜鹏的失踪严传江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就是因为他太了解姜鹏了。

    如果说姜鹏叛离所里,那这个时机挑的就相当不好,既没给所里造成任何打击,也没有什么额外的价值,哪怕即将泄露身份,依照姜鹏的性格也得给所里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才行。而且如果姜鹏想,这损失很有可能就是所里承担不起的。

    按照一个正常人的思维,坐到了姜鹏的位置,只要姜鹏有二心,那他在神秘所里绝对能起到扭转局面的作用,所以应该让他继续潜伏下去,等待时机。可显然并没有这样做,那就说明姜鹏不是叛逃所里,而是遇到了一些麻烦让他无法脱困。

    严传江担心的就是这一点。

    严传江对姜鹏太了解,他从不做飞机,所以他出行都是火车为主,那么在飞机残骸里没有找到姜鹏和一队的尸体就没有什么意外的,可关键是为什么姜鹏和调查科一队就这么凭空消失了呢?(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七章】不可能的窃听

    严传江坐在顶楼那间没有房门的办公室里已经半个多钟头了,茶杯续过两次水,这让茶叶的香气开始减淡,可却让房间里弥漫着那股沁人心脾的味道。

    严传江就这么一语不发的看着对面的梁风谨玩轮椅,由得梁风谨来回拨弄着前进和倒退档,轮子低沉的发出呜呜的轻响。

    “按理说只要他没死,到现在说什么也该联系所里了”严传江看着杯底的发黄的茶叶说道“退一步讲,你不应该没有他的行踪报告”

    梁风谨停了手,透过巨大的玻璃窗看着外面雾蒙蒙的一片,山中起雾是很常见的,可像这么大的雾一年也就这么一两回,大门那里警卫正在做交接,虽然不像部队里一板一眼的敬礼,可交接记录做的可一点也不马虎,这让他不禁想起姜鹏总是笑着说这些没有实际用途,这繁冗的手续就是为了给老鬼找找土财主的感觉用的。

    梁风谨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按道理说,生还的机会不大”

    严传江眉毛抖了一下,然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不能排除被困或者被俘的可能性”

    “自欺欺人”梁风谨毫不客气的道。

    严传江没说话,手指沿着茶杯的边缘一圈一圈的画着。

    “你该知道,姜鹏可不是罗文他们这帮毛小子”梁风谨看着严传江说“要是有人想要他的命,只需要实力足够强横就够了。可想要困住他或者囚禁起来,我想这个世界上还没人能做到,作为一个极端主义者,姜鹏带着一队集体自杀殉职可不是没可能,或者说,这事儿他就是真干出来我也豪不吃惊。”

    严传江手停了下来,将身子陷进这松软的沙发里,眼睛左右动了动。最后落在梁风谨膝盖上的那条毯子上,盯着那个巨大的所徽说:“他就是死也会给我留下线索,这老东西的脾气可不比你这条老狗来的软,有人想要他的命,他还不给对方来个疼的,那他就是到了阴曹地府也得想办法爬出来。”

    梁风谨没搭腔,而是又将脑袋转向窗外:“听梁国说,小文儿曾经说过,邢松当时手里有两队人,而且有一队人马应该执行的是类似阻击的任务。

    直升机被袭击的时候。小文儿还没能走出太远,那就说明即便姜鹏有车,至多也就是多行出一倍的距离,那么大的爆炸声,只要不是聋子没理由听不见,可他却没回来。”

    严传江点点头:“所以我觉得最有可能的情况就是姜鹏在回晋祠的半路上遇见了那队人马,并且发生过一场激战。”

    梁风谨用那干瘦的手指拉了拉有些下滑的毯子:“你刚才也说了,想要留下姜鹏的命,这人的实力要足够强横。”

    “不可能是他。毕竟岁月不饶人,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姜鹏不值得他那么做,而且。今时不同往日,他的实力肯定大打折扣,在姜鹏面前他不见得能讨到便宜”严传江说的斩钉截铁。

    梁风谨一笑:“那是你不知道他有多可怕”

    严传江一愣,然后盯着梁风谨:“你觉得有几成?”

    “七成”

    严传江身子一颤。然后低下头眼睛来回乱转:“跟老鬼比呢?”

    梁风谨缓缓的舒了一口气:“老鬼说过,他们两个交过手,短时间内不分输赢”

    “也就是说老鬼怂了?”严传江显然有些吃惊。

    梁风谨牵了牵嘴角。

    严传江一皱眉。那对小眼睛忽然盯着梁风谨问道:“你跟我交个底,他的实力到底有多厚?”

    梁风谨想了半天才又喝了一口茶,缓缓放下茶杯才像从回忆中走了出来,然后直视严传江说:“我记得那年搬家,因为他处理一些事情有些耽搁,最后被四个人拦在了半路上,结果这四个人里面死了两个。”

    严传江也盯着梁风谨,没一会他那对眼睛一下子就睁的老大!可瞳孔瞬间缩小,就这么盯着梁风谨惊讶道:“原来武装科二队的队长和调查科三队的队长!”

    梁风谨点了点头。

    “你爸简直就是个怪物!”严传江难以抑制内心的惊恐。

    梁风谨皱了皱眉:“注意你的言辞,我们已经脱离父子关系了”

    严传江自知语失,所以有些尴尬,就接着问道:“如果真是他,那他完全没必要分成两队,就算大摇大摆的拿走青釭剑,我想也没人能拦得住他”

    梁风谨一笑:“应该是时间,小文儿说邢松不停的看表,那就说明邢松的行动受到时间的制约,可他们完全没有着急的合理理由。除非涉及到不可抗拒的约束,比如准点起飞的航班、分秒不差的列车、不停倒数的计时器。”

    严传江眯着眼睛想了想,然后忽然道:“也就是说两队人马,两边同时行动,同时结束,分散所里的人力和精力,将自己所面对的威胁减到最低!”

    梁风谨点点头。

    严传江略有思索的也没开口,过了好一阵子梁风谨才盯着严传江说:“姜鹏这次除了配合罗文之外,还有什么任务?”

    严传江眉毛一挑:“你什么意思?”

    梁风谨端起茶杯:“钟立风冒这么大的风险,费了这么大的周章,绝不可能只因为一把青釭剑”说完梁风谨喝了一口茶。

    严传江纳闷道:“那还能因为什么?”

    梁风谨放下茶杯将轮椅转了过来,正对着严传江,然后目不转睛的盯着严传江声音沉稳厚实的说:“跟我装!”

    严传江一看纸里保不住火,所以一笑:“都说我是老狐狸,跟你这狐妖比起来我道行还差得远”严传江一顿才又说道“实际上姜鹏另一个任务是去取照妖镜!”

    严传江一眨不眨的盯着梁风谨的眼睛,想从梁风谨的眼中看出些什么,可梁风谨眼中却毫无变化,显然这事对他来讲并不算什么秘密。

    梁风谨又问:“知道这事的有几个人?”

    “三个”

    梁风谨一笑:“那我是怎么知道的?”

    严传江拢了拢头发:“你?老谋深算呗!”

    梁风谨收起了笑脸看着严传江:“我是真知道,而且是在你们行动前!”

    严传江手停在了半空,两只眼睛来回转动的盯着梁风谨的双眼,然后缓缓放下手的同时吃惊的说道:“这不可能!”

    梁风谨驶动轮椅到了自己的桌子旁。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份神秘所专用的红皮信封,这个颜色代表的是最高机密,梁风谨看了看严传江,手一松这信封就打着转飞向了严传江。

    严传江伸手将这信封叼在手里,眼神看着梁风谨,梁风谨点点头,严传江有些不敢相信的缓缓将信封打开,而信封里躺着一页a4纸,上面是一张截获的密文。

    内容大概是严传江和所长的对话,所长示意这件事交给姜鹏去办。利用追查罗文的下落打掩护。内容十分简短,没有透露更多的细节,可这本身就足够说明问题了,因为严传江和所长说这话的时候是在所长办公室!能从所长办公室偷听到这么准确的消息,并且还能发出去,这本身就已经够让人不可思议了!

    严传江腾的一下子就站了起来,盯着梁风谨瞪着眼睛问道:“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

    “昨天”

    “昨天?”

    梁风谨点点头:“昨天是周末”

    严传江一愣神:“信息科非重要文件整理的时候发现的?”

    “对”梁风谨说道“这段文字分成六个电邮发出的,接收的用户名,ip地址。全都不一样,经过三次不同的服务器代理发送,如果不是五队有人心细,发现这六封邮件文字排列都有问题。根本不会察觉它们之间的关系。

    这实际上是一种全新的暗码,利用信件中的错别字和排列方式提供精准的情报。我给你看的内容是五队破解出来的三十个版本之一,我觉得这个可能性最高,而你刚刚替我证实了破译的准确性”

    “发件人是谁?”严传江眯着眼睛问道。

    梁风谨摇摇头:“暂时还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他手里的东西可以非常便捷的收发邮件,而且随意转换ip。还能成功穿透所里的屏蔽系统。”

    严传江听到这纳闷道:“那他应该不难查啊!”

    梁风谨不置可否:“可重点在于他竟然能在你和老鬼的身边窃取到消息而且不被你俩发现,这才是最可怕的”

    严传江对这也心知肚明,刚要张嘴就被梁风谨打断:“老鬼知道这事儿,我也对老鬼的房间做了彻底的清查,但是一无所获。所以,这人在你们谈话的时候应该就在躲在你俩的身边,最起码应该这那间屋子里!”

    严传江倒吸一口冷气:“会隐形?”

    梁风谨看着窗外:“不排除”

    严传江将头发拢了拢闭着眼睛,眼珠在眼皮里来回乱转,半天才开口:“没有,那天屋里没有一丁点第三者的气息”

    “那就说明这人能够隔着墙窃取情报”梁风谨低着头看着自己膝盖上的毯子,可焦点并不在毯子之上。

    严传江眯着眼睛看着窗外:“我一定要把这个人挖出来!”

    梁风谨看着严传江摆了摆手:“这个人交给我,你的工作重心不能变,也不能分心,必须尽快找到姜鹏,照妖镜再落到他们手里,咱们就没牌可打了。而且必须尽快找到钟家真正的落脚点,钟立风在这方面是行家,不动他的根基,钟家永远都不会消失”

    严传江抬眼看着梁风谨:“说破大天,他也是你爸”

    梁风谨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我姓梁”(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八章】所里的变化

    罗文看到跑步机上的数字终于停在十五公里的时候,这才按了停止键,随着跑步机的传送带缓缓静止,罗文才从上面下来,可脚下一软险些摔倒,幸亏抓住了旁边扶手,不然就得当场跪在地上。

    罗文的伤势现在已经痊愈了,三个月的时间,从盛夏转入初秋,罗文终于再次向梁国提出结束修养的时候,梁国总算厚着脸皮来坪山求情,罗文这才结束了这个让他抓狂的复健期。

    大海是三个人中最先回所里的,基本上照了一天的紫光箱就没什么大事了,然后生生赖在坪山养了一个月的外伤,胖了十多斤后才被坪山的警卫强行清除坪山。

    回到所里除了写报告就是混日子,也没编队,也没处分,甚至除了刚被救回来的前两天见过严传江,大海几乎以为自己救是个来旅游的观光客,所里任何事情都不通知他,所有行动都没他的份,几乎和软禁一样。

    第二个月月末祖龙才被送回来,这漂亮的脸蛋上还留着一道血疤,雪白瘦弱的身体上则多了好几个窟窿,但大夫说以后不会留下疤痕,这些都是暂时的。

    而且大夫惊讶于祖龙的身体,面对这么严重的伤势,按道理说祖龙早就够死八回的了,可祖龙居然奇迹般的挺了过来,而且这种情况在大海的印象中绝不止一次,每次都是险象环生,着实令人费解。

    不过好在祖龙归来让大海原本有点没着没落的心,稍稍安稳了几分,最起码身边有个人不在感到那么孤独。这俩活宝身上也没任务,也没有接到人事调动的通知,没有临时编队,完全就处于放假的状态。

    天天早上睡到自然醒,然后到食堂来一份上午餐,吃饱喝足了再睡个回笼觉。半夜眼睛雪亮的打游戏、上网、看电影,反正生物钟除了用餐时间以外已经完全被打乱了,大海体重直线飙升,祖龙因为习惯性控制体重所以还好。

    可这日子就连后勤科的保洁阿姨都看不过去了,这两混蛋天天摆出一副混吃等死的架势,简直就是所里二世祖,调皮捣蛋的事也做,偷鸡摸狗的事也干。

    有回半夜被武装科巡逻的同事在厨房堵了个正着,这俩人正威胁后勤科一个做冷拼的厨师给他们两个开冷藏室,而这冷藏室里储存的全是香肠和腊肉。

    武装科跟调查科算是同气连枝。所以这事武装科没张扬便压下来了,可万没想到这事儿传到了调查科科长严传江的耳朵里,但令所有人出乎意料的是,严传江知道了以后,严传江竟然护短!

    只是口头警告二人,并且处罚二人做了三天员工通道的出入登记,居然再没有其他的惩罚措施,这两个人依旧在所里大摇大摆的混日子。直到今天罗文被坪山的黑头车送了回来。

    罗文迈进四队休息室的时候,跟在身后的大海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这间曾经充满了美好回忆的屋子,此时却只剩下他们三个人,鹤翔被杀,邢松、猴子、司马韵一反叛。自己三人数次死里逃生,现在罗文的小腿上还留着一圈细细的长条伤疤。

    罗文一屁股就坐在了沙发上,后勤科的保洁阿姨在四队不在的这么长时间里,依旧还是一丝不苟的打扫着。这让本以为会弹起灰尘而后撤一步的祖龙有些意外。

    罗文示意祖龙将防窃听屏蔽系统打开,然后看着抹着眼泪的大海,用手擦了擦他的泪水。接着看着大海那条开始逐渐回缩,趋于正常的右臂后,才给自己点燃一支烟。

    “有消息么?”罗文被烟熏得眼睛有点疼,用拇指揉了下才说道。

    祖龙摇摇头:“我们想尽能想的办法,但是一无所获。所里现在对我俩的进行了放羊政策,无论我们怎么折腾就是没人搭理我们,几乎接触不到任何相关人员,起码没有我们觉得有价值的人。”

    罗文并不意外,点点头抽了口烟:“说说现在的情况”

    祖龙低着头想了想才说:“光远和宋光利的身份基本上已经确认,都有明确的身份,不过身份都是伪造的,这条线索是最先断的。还有,姜鹏失踪了。”

    “失踪?”

    “对,失踪。运输机失事后确认过伤亡,武装科三队、技术科三队、信息科二队全员殉职”祖龙说道。

    “霍正坤死了!”罗文不由得惊讶道。

    祖龙点了点头,他看得出这事对罗文来说心里影响比较大,如果说罗文这个不交人的性格,在所里还有那么几个说得上话的,霍正坤起码算一个。

    罗文盯着烟头看了半天,这才抽了一口:“继续说”

    祖龙收了收心神接着道:“但是三架运输机残害里面并没有找到一队和姜鹏的尸体,我们听后勤科守员工通道的老张头说,姜鹏从来不坐飞机,所以找不到尸体也正常。

    可是即便这样,我们都已经三个月没有看见一队的人了,所里口风都极严,但是说一队失踪的流言还是传开了,而且老狐狸没有做任何压制,我猜想这事儿**不离十”

    罗文眯着眼睛思索了一会,这事确实很反常,如果说罗文对其他人还能漠不关心的话,姜鹏绝对不能说他不熟悉,因为姜鹏和梁风谨是前后脚进的所里。

    这两个人本来就是老熟人,中间还夹着个严传江,罗文小时候严传江和姜鹏正处于冷战期,所以严传江有点什么都让罗文这个虎头小子去传信。

    所以罗文对姜鹏的感情还是很深的,也非常清楚姜鹏的脾气秉性和实力,可现在说姜鹏失踪,罗文却突然有点想不明白,这绝不应该是所里的障眼法。

    所里可以说任何一个人失踪,但是绝不应该是姜鹏,姜鹏的实力之强可谓是有目共睹,所以于情于理他是最不可能失踪的人,而且难以让人信服,如果他有天失踪了。那不是已经死了,就是还没找到尸体!

    但放眼天下能杀得了姜鹏的绝对屈指可数,就连梁风谨都承认,在整个神秘所里有资格和姜鹏拼个你死我活的,也就是严传江和武装科那个怪物,敢不把姜鹏当盘菜的也就是所长那老鬼,至于梁风谨,他要是双腿还在的话当然另当别论,可现在坐着轮椅也只能用嘴说说。

    重点是三个月的时间,神秘所就是办事效率再低也该有点眉目了。尸体到现在还没被发现,姜鹏不死又不应该消失,这人哪去了?

    罗文皱着眉手里夹着烟头,想到这的时候他突然抬头看着祖龙:“你刚才说员工通道的老张头,你怎么和他搭上关系了?”

    祖龙听完脸一红,看了眼大海,大海心里咯噔一下,然后舔着脸笑道:“不是那什么么!”

    罗文一听就知道这两个王八蛋肯定又干什么不靠谱的事情了,本来就有点不想听了。可大海以为罗文想张嘴骂人,所以赶紧解释道:“是这么回事。这段时间我跟祖少就跟没娘的孩子似的,也没人管我们,找谁谁都不在。好像谁都躲着我们似的。所以我就想到了祖少说的那个后勤科切墩的小张”

    祖龙听到这赶紧更正道:“现在已经做冷拼了,下个月配料”

    大海赶紧附和的点点头:“你别提了!那小子老讲究了,我说我半夜总饿,问他能不能以后给咱四队整点加餐啥的。人家二话没说就点头,只要不起火,冷藏室里随便吃!”

    罗文已经开始不耐烦了。所以就想打断这次谈话,可没想到祖龙接口道:“他说的是他管的那个冷藏室。”

    大海一晃脑袋:“随便吧。反正我俩就找他问问咋回事,你猜咋的?”大海看着罗文还买了个关子。

    罗文一笑:“怎么的?”

    大海一拍大腿:“所里在咱们回来之前就下了文件,把跟咱们熟悉的人全都抽走了,你说怪不怪?”

    罗文一挑眉毛:“抽走了?”

    “恩”大海点点头。

    罗文眼睛来回转了转:“看来所里起了变化,有内鬼!”

    “你咋知道呢?”大海眼睛一大。

    罗文捻灭了烟头说:“将你们身边的熟人全都抽走,换了生面孔,这样你们的言行就会很好控制,如果这时候有人主动找你们,那这个人就会异常的扎眼,很有可能就是来套消息的,在这个风口浪尖急于从你们嘴里套消息的,不用说也知道,肯定是个失去联系的卧底”

    祖龙反驳道:“为什么一定是失去联系?”

    罗文一愣,然后才说:“你没有信件往来,所以你不知道。大海到是常受到电话或者信件包裹,其实这些电话和书信包裹全都是经别人手包办的。

    也就是说,比如你收到了一封信,而这封信就会转移到其他地方,将有人做全面的分析检查,甚至,在必要的时候,比如一些很有可能成为记号、暗语的地方被发现,也许只是一滴墨水,都会有专人将这封书信按着同样的笔记誊抄一份,再转到你的手里。

    并且在之后一个月内,你就成为了重点的监视对象。至于包裹,多半都是别人寄来的原物被销毁,然后又由技术科从新采购一个一模一样的顶替。”

    祖龙惊讶的道:“所里这么做是不是有点过了?”

    罗文摇了摇头:“一点也不过,连发生在天边的事情所里都要知道的透透彻彻,难道放着家门口的事情还能不管?所以这种外部直接通讯的威胁太大,对方不会采用。”

    “电邮?”

    罗文一摆手:“你在所里发过邮件么?”

    祖龙气的骂道:“我全家都死绝了我给谁发!”

    罗文耸了耸肩:“所里的网络监控之严堪称世界之最,收发邮件全是特殊的系统,所以内鬼绝对不敢冒这个险。基于此,对方一定是和外界完全失去联系的,最起码对方的消息一定传不进来。”

    大海纳闷道:“要是这样,他娘的我就不信他能发出去情报!”

    罗文沉思道:“不,他其实之前是能的。你们别忘了,有一个人已经站在咱们的对立面了,你们记不记得猴子说过,所里的系统有漏洞?”

    大海听完就是一惊:“你是说猴子找到了这个漏洞,并且钻了空子,让这人可以和外界联络?”(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九章】一种猜测

    罗文点点头:“我猜测这种可能性极高。猴子应该是发现了的这个漏洞,其实就是邢松和外界联系的枢纽,但是当这两个人消失之后,意识到有内鬼的我爸,便开始对所里全员梳毛。

    同样的,技术科科长不可能不意识到,既然有内鬼,就肯定需要和外界联系,那这个联系的渠道在哪?无论在哪,都是技术科的失职。所以技术科将所有通讯方式全部再次排查修补,这个猴子发现的漏洞很有可能就这么堵上了。

    于是这个内鬼就变成了没有了方向的苍蝇,他甚至没有依据来判断下一步,甚至无法判断此时此刻的行动方向是对是错。于是这个内鬼就需要得到更加准确和及时的外界消息。

    而你们的回来正好是最佳人选,因为你们当时就在第一现场。所以如果这个内鬼是存在的,那么他一定会从你们的嘴里套出话,来判断下一步自己该如何配合钟家行动!”

    祖龙想了想才说:“这么看来,我俩其实成了这次梳毛行动的诱饵?而且钓鱼的还是你爸?”

    罗文没有否认:“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但是这种作风有点不太像我爸,也有可能是严传江那老狐狸,毕竟是他安排的这一切。而且我想就在此时此刻,也许这内鬼貌似还能向外面传递消息”

    二人听完就是一惊:“怎么讲?”

    罗文有点了一支烟:“我爸的脾气我了解,只打老虎,不抓苍蝇。他不会因为一个小小的内鬼大费周折,他甚至会养着他,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这个内鬼就变成了决胜反击的棋子,只要一个错误情报,这个内鬼就变成了咱们翻盘的诱饵。一网打尽一举歼灭,全都靠这个内鬼。

    但是如果真是我爸,这么大费周折的非要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把他挖出来,我想我爸就是想确认两点。第一,这人是不是能和外面还有直接联系,如果对方的消息还能送进来,那这个内鬼一定对你们两个敬而远之。如果不能,他就势必露出马脚。

    第二,我想这段时间内,我爸肯定一条一条的掐断所里的通讯方式。甚至这三个月中,极有可能我爸会放出假消息让他知道,接着掐断一个月的电邮,下一个月再掐断书信邮件,在下一个月再掐断电话。

    用这种排查法蚕食对方,然胡确认这个通讯漏洞在哪。将范围逐渐缩小。如果我爸已经确认了这个内鬼的通讯方式,而且知道了对方是单线联系的话,今时今日还用你们当诱饵,那就只能证明一件事。”

    “啥?”

    罗文皱着眉:“这个人根本就挖不出来。而且,他手里的情报都是最致命的!”

    祖龙思索道:“只有这样才会让梁科长采用如此极端的办法,利用对方焦急的心里,在饿狗的面前摆弄骨头。”

    “对!即便是严传江来做。我想也不外乎会使用这个方式,甚至是我爸暗示他做的。所以我们就能得出一个结论,所里有个抓不住把柄的内鬼,而且能够将最致命的的消息送出去。但是却得不到回复指令,是个单线联系的卧底!”罗文说完抽了一口烟。

    “要是这样”祖龙一愣“我们和小张在厨房被抓了个正着,我俩为了维护小张就说是我俩逼着他偷东西吃。按道理说所里最起码应该通报批评和禁足。可严传江却让我们守员工通道。”

    罗文烟吸了一半就是一停:“看来之前的计划并没有奏效。于是我爸动用了仪器。”

    祖龙抬眼看着罗文,罗文接着说:“我爸让所里每个人都从你们俩眼皮底下经过,然后应该是通过仪器监视经过你们身边所有人的心跳、血压、瞳孔反应、激素分泌、情绪波动、呼吸变化等,然后将反应异常的挑出来,逐一排除!”

    “这玩意儿靠谱不得啊?”大海鄙夷的问道。

    罗文摇摇头:“错误几率很大,有可能我爸是真急了!”

    所长办公室那股子浓浓的烟草香还是一如往常,梁风谨坐在轮椅上来回抚摸着轮椅的操纵杆,对面这个最大的秘密贩子此时敲掉了烟灰,将烟斗仍在桌子上才合上手里的档案夹子, 抬头看着梁风谨。

    “你这科长是不是也当到头了?”这老者语气非常不客气。

    梁风谨动了动嘴角:“我的办公室没门”

    这老者冷笑了一声:“就是有人敢大摇大摆走进去,也不见得做的热屁股吧?”

    梁风谨盯着桌子上的那个烟斗答道:“那只能说明,到目前为止没有人比我更合适这个位置”

    老者眉毛一动:“他有可能现在正听着我们说话,看着我签的每一份文件,从你手里拿走大把的红皮信封,将楼下每一个人的脑袋打包送给钟立风当年货,你却掐不断他的联络方式,也抓不住这个人”

    梁风谨脸上并没有羞愧之色,只是微微颔首:“我会尽快”

    老者眼睛一闭:“那两个人那边查的怎么样了?”

    梁风谨看着老者那张永远没有多余表情的脸答道:“还在查,不过进展不多”

    老者冷哼一声:“说”

    梁风谨一笑,然后眼睛在周围扫了一圈才开口:“那两个人的身份摸的差不多了,那个叫光远的在国安局相隔两条街的邮局上了三年班,从不邮递包裹和平信,只负责派送报纸,包括周围各机关单位和国安局。另一个叫宋光利的在城东卖烟酒,有个小门脸搞批发。”

    老者听到这眼睛一下子就睁开了:“居然能摸到那!”

    梁风谨点了点头。

    老者眼睛微微眯了起来:“钟立风啊钟立风,这么多年没见,你到底打的什么算盘。那帮老家伙什么反应?”

    梁风谨意外的摇了摇头:“消息早就送过去了,可是连防守阵都没变过,看起来有恃无恐。”

    老者拿起烟斗,用烟嘴刮了刮头皮,然后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将烟丝填满烟斗,随着火柴的呲啦声,那股浓浓的烟草香再次弥漫开来。

    老者整理了整理那因为坐久了起皱的高档外套:“把那边的人撤下来,既然这个宋光利已经离开了,就说明那里已经没了价值”

    梁风谨点点头:“已经撤了”

    “严传江那边有消息么?”老者抽了一口烟斗。

    梁风谨盯着脚下那昂贵的地毯:“连五队都放出去了,可依旧石沉大海”

    老者眯起眼睛:“一会你去趟七处”

    梁风谨脑袋一下子就抬了起来:“这种怀疑是没有证据的”

    老者一笑 :“这天底下能把人变没的,除了你们几个兔崽子也就剩他们了”

    梁风谨眼睛转了转:“我知道了”

    大海推门进来的时候,正看见祖龙拿着一块雪白的抹布一丝不苟的擦柳叶刀,旁边放着那三把造型古朴的短剑,而罗文则闭着眼睛抽着烟,可烟头眼看就烧到过滤嘴了,显然罗文这时候在想事情。

    大海将手里的几个保温餐盒放到桌子上,接着一一打开后抄起筷子就夹了一块红烧肉塞进嘴里,然后才看着祖龙问道:“哎我说祖少,你那三把短剑不都他娘的丢了么?咋还又回来了?”

    祖龙眯着一只眼睛看着一柄柳叶刀的刀刃,然后一边擦一边回答说:“丢个鬼啊,在技术科那,刚才梁队长给送来的”

    大海一看罗文:“咱哥来啦?”

    罗文听完眼皮一抬:“你看你那贱样!跟谁咱咱的呢?”

    祖龙看着大海贼笑的对罗文说道:“这小子自从上次让梁哥骂了个口吐白沫,现在打心眼里佩服他,你在坪山这段时间,大海恨不得一个头磕在地上拜梁哥为师!”

    罗文瞥了大海一眼,然后笑骂道:“挨骂还上瘾了?”

    大海脸一红:“我觉得咱哥骂人真有水平”

    罗文冷哼一声没说话,接着从沙发底下抽出一个黑皮箱子,将黑皮箱子打开后,俩面自然分开了两个夹层左右分开,将箱子里的东西全都露了出来。这箱子里面全是密密麻麻排列整齐的强攻弹,黄澄澄的在灯光下好像金子一般,比正常子弹要大好多的尺寸,让人看一眼就觉得威力小不了。

    罗文甩开三筒左轮枪先将子弹填满,接着拿出一把快速装弹器,将子弹一颗一颗的挂到上面,而祖龙也手花一翻的将两大捆的柳叶刀变没,接着开始擦一大捆方卡刀,只有大海吧嗒吧嗒的往嘴里塞着饭菜。

    墙上的时钟在这寂静中显得格外的响亮,每走一格都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当两个指针都指向二十一点的时候,罗文才将所有的快速装弹器整理完,接着将三筒左轮枪塞到腰后,抬头看了一眼祖龙。

    祖龙将方卡刀一晃,接着两手空空的看了看大海,大海这会吃的脸上油光锃亮,抽出几张餐巾纸擦了擦嘴,打了个饱嗝算是回应祖龙和罗文的目光,接着一推凳子站了起来,轻轻的走到了门口,顶着门转动门把手,随着非常微小的一声轻响,门被打开了一道细缝,大海冲着外面看了看后才一招手,祖龙和罗文两个人也贴着墙站好,随后关掉了屋里的灯,出了房门消失在走廊的尽头。(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章】竟然会是他

    晚上的神秘所就像是个坏子,如此安静的躺在睡栏中,收敛了白天的喧闹和忙碌,除了技术科和信息科依旧灯火通明,像是这个孩子的梦呓,依旧不分昼夜的繁忙着,其他地方都处于禁足状态,楼里鸦雀无声,摄像头那暗红色的眼睛不时的四处旋转,楼外的庭院里,偶尔还能看见身影,可那不是内卫就应该是武装科的人。

    大海从来不怀疑罗文的判断力,甚至懒得理罗文的决定是否正确,他大多数时候大脑都是出于盲从状态。可是对于罗文这次的决定多少有些腹诽,毕竟他的脑袋怎么也想不明白,罗文竟然会认为那个人就是内鬼。

    如果说只是因为自己和祖龙在员工通道时所见所闻的判断,未免有些捕风捉影,显得底气不是那么足,大海打心眼里不愿意相信这是事实,第一次希望罗文是猜错了。

    三个人就这么东转西转,仗着罗文对神秘所边边角角的熟悉,在躲避了无数个电子眼和巡逻内卫之后,才顺利的摸进后勤科的大门。当他们冲进后勤科宿舍的时候,发现那个人果真没有在自己的寝室,而这却恰恰印证了罗文最开始的猜测。

    让三人没想到的是他并不是一个人独居,而同屋竟然还有室友,只不过现在这个同屋的室友,此时睡得好香死过去一样,大海嘿了一声,然后毫无顾忌的抡圆了抽了他两个大嘴巴子,即便如此也没能让这小子哼一声。

    “你下手轻点,是不是让你打昏了?”祖龙笑着对大海说,顺便扒开这人的眼皮看了看,借用手电看了瞳孔反应。

    大海一挑眉毛:“放他娘的狗屁!我手里能这点数都没有么?”但是说完了自己也有点心里没底,所以跟着祖龙偷眼确认了下。

    罗文做了个让两人放低声音的手势,然后一指这人窗边的杯子。祖龙将杯子缓缓贴近鼻子,接着用手缓缓煽动杯子口的空气。鼻孔动了动后一皱眉,看着罗文点了点头。罗文冷哼一声,接着踮着脚尖离开了这里。

    当罗文轻轻推开门的时候,大海看着自己来过无数次的厨房依旧整洁,地板上都看不到一丝油腻,司务长的管理严格就可见一斑。而那扇硕大的冷藏库大门,此时被稍稍的打开了一道细缝。当三个人摸着黑向里面望去的时候,那个人正靠着一排货架子,一手拿着一块上好的金华火腿,一手摸着一根暖气管。

    这人本来有点打瞌睡。可好像察觉到身后有人,耳朵略微动了下,身子就是跟着一紧,所以猛的转头过来,可他正看见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邢松!

    这人先是一愣,紧接着回身抽出了一把剔骨尖刀,缓缓站起身子,用后背顶着墙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是邢松?所里正在通缉你。你怎么到这来了?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叫人!”

    邢松没回答他,而是轻蔑的看着面前的这个人手里的金丝火腿,冷哼道:“我把你放在这么重要的位置,你就找出这么上不了台面的理由来作掩护?你应该知道我们面对的都是什么人!”

    这人身子一抖。紧跟着眉毛一挑:“你这话什么意思?”

    邢松听完抬手照着这人就是一个耳光,打的这人当时耳朵里就是嗡的一声,紧跟着邢松眯着眼睛看着这人道:“奴才,跪下!”

    这人当时就跪在了地上。然后身子乱抖:“少、少爷!”

    邢松坐在旁边一个箱子上面,不耐烦的看着这人:“消息怎么突然传的这么慢?”

    这人咽了口唾沫:“现在所里。。神秘所里查的太紧,梁疯狗和严传江已经发现了我的踪迹。并且所长。。。那老东西也已经知道了 我的存在,只是现在还没能确认我的身份,所以我不得不小心再小心,谨慎再谨慎,实在不敢再有大动作”

    邢松一脚将旁边一篮子冻鱼踹翻在地,然后骂道:“那你告诉告诉我,我要你还有什么用?”

    这人连忙将头低下唯唯诺诺的不敢再说话,而邢松仿佛也不想再言语,过了好半天这人感觉邢松的气消了一些才说道:“少爷您怎么来了?”

    邢松抬了抬眼皮:“你舌头有点长了是吧?用不用我帮帮你?”

    这人赶紧又将头低下,接着邢松哼了一声才说:“罗文回来了么?”

    这人点点头:“昨天回的神秘所,现在应该在四队休息室?”

    邢松哦了一声:“最好能确认一下他现在的位置”

    这人听完不由得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然后偷眼看了邢松一眼,接着将手慢慢伸向了旁边的暖气管道,几乎同时,这人左手一下子就发生了令人意想不到的变化!

    只见这人的五指忽然变的细长,好像每一节指骨都被什么东西挤压一般,而皮肤的颜色也逐渐转为一种乳白色,很类似劣质的奶酪。接着就从手掌处渐渐有东西凸了出来,这东西极薄,而且很类似于胶质,有点粘稠,又有点湿滑,从手掌不断向手指蔓延,最后将每根手指相连,这人从指缝中长出来的,竟是透明的肉蹼!

    然后原本平滑的手臂上渐渐出现了大面积鳞片,而这鳞片则一路延伸的到袖子里!这简直超出所有人的预料,怎么也没想到这人居然是个体化者!

    随着这人左手在这管道上不停的转动变换,脸上的深情也由晴转阴,接着再转为不解,最后纳闷道:“这个时间不应该睡觉啊?怎么会这么安静?”可这之间冷藏室中并没有什么变化。

    “什么意思?”邢松迫切的问道。

    这人赶紧解释道:“正常来说这个时间正是他们在这里最活跃的时间段,以前或者在休息室讨论研究计划,或是在自己房间做点什么,可是现在竟然完全感受不到他们,这很反常,好像他们根本不在一样。”

    邢松也一皱眉,然后低头思索了一下才对着人说:“先不管这些了,我时间有限。捡要紧的说”

    这人连忙点点头,稍加思索了一下才说:“所长。。。那个老东西和严传江梁疯狗都知道我的存在,但万幸的是现在不知道我的身份,也不知道我窃取消息的渠道,所以暂时这边没有什么大问题”

    邢松看着他冷笑一声:“我说的是讲重点,别让我再说一次!”

    这人一哆嗦,然后赶紧说:“现在梁风谨负责找到我的身份,而严传江主要是针对姜鹏失踪的事情,同时他们还都在查光远和宋光利的身份,而且已经把它们掩护身份查了出来。不过到此为止基本上已经算是断了线索。

    我想目的一定打算通过这种渠道顺藤摸瓜的找到咱们钟府的位置,当然这是他们异想天开。不过最近他们说话长长有些前言不搭后语,或者说说话变得开始极为隐蔽,让我对情报的消息准确度有些拿不准,很多话我猜测的并不对,这让我不敢将这些消息送出去。

    同样的,我甚至觉得他们可能已经将重要的谈话转移到笔上进行,不但如此,更令我拿不准主意的是。现在他们有时候说话还过于直白,使得我都不太敢相信。”

    邢松一摆手:“讲”

    这人点点头:“现在这边的实力已经大打折扣,调查科只剩下三个整队,董大林长期跑外。二队手头几乎堆满了整个神秘所的对外案件,而五队依旧寸步不离的守着那老东西,所以现在的神秘所已经没有什么上得了台面的人马了。”

    这时邢松忽然将手抬了起来,眼睛盯着冷藏室的门口。竖着耳朵听了一会,这才转了转眼睛示意这人继续。

    这人也小心的看了一眼,然后才继续说道:“所长。。。那老东西很在意姜鹏的消息。已经对七处产生了怀疑,不过他们当时应该是明知道我有可能在偷听,可还是毫无忌讳的讲出来,我觉得倒有可能是欲擒故纵”

    邢松摆了摆手:“不,那老东西自负的很,我倒觉得他是认为你压根就不可能将消息再送出去”

    这人一笑:“咱们的渠道保险的很,他们虽然已经可以拦截和破译,但是短时间内他们对此毫无办法,除非他们狠心将自己的通讯停了,不然他们只能眼看着我把消息送出去!”

    邢松细细的琢磨了一下才说:“也许他们正是利用这种情况玩个移花接木怎么办?背地里合计好了,放出假计划,到时候这亏我们可就吃在你身上了!”说到这邢松眼睛一眯看着对面这人。

    这人冷汗当时就流了下来:“少爷您放心,我会和其他几个人核对消息,确保消息的真实性”

    邢松一皱眉:“在这个风口浪尖上,我不能有一点点的闪失和差错,如果你们联络过多,太容易露马脚”

    这人赶紧说道:“我刚晋升做冷拼,每天有三个时间段在外面打菜口,所以见他们的几乎很多,我都将事先准备好的纸条打进他们早餐餐盘,晚餐的时候他们会和我打信号确认消息的准确性”

    “现在都谁在所里?”邢松看着这人问道。

    这人思考了一下:“付国兴、王常有、崔保国,都是老人,稳妥的很。”

    邢松点点头:“这段时间不要向外送消息,不需要再打探消息,也切断你们的联系,我会派他们三个去做些事情,只留你在这里,把自己深深的埋起来,不能露出一点点的破绽,等待我进一步的信号,明白么?”

    “明白!”这人显得有些激动,好像被这种赋予众人的行为满足了他的虚荣心。

    邢松拍了拍这人:“把自己藏的深些,躲过这浪头,你就是我的秘密武器”

    “是,少爷!”(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一章】窃听者

    大海一边大口嚼着蜜腊肠,一边看着后勤科做冷拼的小张对着空气点头哈腰打冷颤,而且他脸上阴晴变化简直比夏季的天气变的还要快,祖龙蹲在他身旁用螃蟹爪子钳他的手,他都毫无知觉,只是一味的对着空气毕恭毕敬的小声陈述着,唯唯诺诺的让大海都觉得简直就是换了一个人。

    大海舔了舔油腻的手指头,抓过一个写着某品牌黄油的纸箱子蹭了蹭手,然后可惜道:“白瞎了,好不容易整了个关键岗位的朋友,原以为以后晚上宵夜有着落了,这下可好,他娘的这鳖犊子居然还是个内鬼!”

    祖龙蹲在边上看着这个小张恭恭敬敬的冲着门口深鞠了一躬,然后笑道:“你这是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短,前几天那两个卤猪手吃的现在嗓子是不是还齁的慌呢?”

    “你姥姥的少遭禁人啊!我这思想觉悟就是抠出来上称称,再给你那边塞两个活雷锋也得比你沉二斤!”大海反驳道。

    祖龙没理大海这茬,而是翻身看向一边的罗文:“他还得多长时间能回复正常?”

    罗文看了看表,又看了看正在仔细打扫断后的小张,这才说道:“我眼睛之前出过我从没遇到的问题,我不知道我现在的幻术期有多长,但是至少目前为止来看,他还依然处在幻术期”

    大海一口把剩下的蜜腊肠塞进嘴里,然后赶紧嘟囔道:“快走吧,一会别让这犊子把咱们几个锁在这里边!”

    三个人鱼贯出了冷藏室,看着小张好像是得了小红花的学生冲着空气满足的点了点头,接着出了冷藏室后缓缓锁上了门,回头看着空气一愣,眼睛来回的搜寻着什么,最后笑笑才离开了厨房。

    大海坐在厨房中间的操作台上,看着蹲在地上的祖龙拿着一个好像两个大哥大绑在一起的设备摆弄着。便张口问道:“你拿的这是啥啊?在哪整的?”

    祖龙耸耸肩:“应该是这小子向外面放消息的设备,没弄明白怎么用,上面的按钮太多,但却不是寻常所用的按键”

    大海眉毛一挑:“不能是炸弹的起爆装置把?你可别瞎他娘的整了,啥也不明白就敢自己捅咕,万一没按对再把咱们几个连同这楼都炸飞了,到时候烧周年我还好说,可连个给你买纸的都没有,在下边别指着我借给你钱花!”

    祖龙听完一皱眉:“你到底是刚吃完肠子哈?一嘴的大粪味喷不出什么好屎,听你说话我都觉得pm2.5增大!”

    大海笑骂道:“放你奶奶的罗圈屁!你到底在哪整的这玩意儿?”

    祖龙鄙夷的看了大海一眼:“你在里面翻蜜腊肠的时候。你以为我们俩在干吗?”

    大海一愣:“我看你俩在保鲜冰柜里往外拿牡丹虾啥的,以为你俩一会回去要涮火锅”说着大海从身后拿出来两个小臂长短,碗口大小的塑料袋包着的筒状物“我这还特意顺了两卷子手切的内蒙羊肉”

    罗文这太阳穴就好像不是自己的了似的,感觉里面好像有个小人使劲使劲的用棍子一通乱绞,恨不得把太阳穴捅开出来透透气。

    祖龙没搭理大海,看见罗文的表情就问道:“文儿,这小子明显是个体化者,但是他是怎么窃取的情报,并且窃取的如此精准的呢?”

    罗文从刚开始一句话没说。实际上就是在思考这件事情,就这么皱着眉等了一会才说:“你们知道看见那只手以后,我最先想到的是什么么?”

    祖龙看了看大海那张好像是有些便秘的脸,然后才开口道:“司马韵一!”

    大海赶紧附和的一拍巴掌:“对!我就觉得有点眼熟。这小子爪子就跟个癞蛤蟆似的,结果还张了鳞片,可不就跟司马韵一那小娘们儿差不多么!”

    罗文点了点头:“对,就是司马韵一。你们还记不记得。司马韵一在水中可以通过水纹波动感受到水下的一切,甚至是一只浮游在水面上的位置,或者一只水蚤在哪里划行”

    祖龙眼睛转了转:“你是说。这个小张拥有同样的能力?”

    “不,我是说小张的这种能力要比司马韵一来的还要强!”罗文说的斩钉截铁。

    大海翻了翻眼珠子:“咋的呢?”

    罗文捋了捋思路才说道:“我们说话发出的声音,实际上就是通过声带发出的震动,而这种震动会在空气中持续传播、扩散,直至达到耳膜中形成我们听到的生声音。

    所以我们能听到声音,实际上就是空气中所传播来的震动撞击到耳膜上,同时由耳膜神经将这种震动加以接收,转化成我们所听到的声音。也就是说,在人身体中,对震动最敏感的应该是耳膜。

    可是除了人类以外,很多生物感受这种震动并不是通过耳朵,比如很多水生生物,它们感知这种震动的方式就千奇百怪,有的甚至是皮肤。大海应该见过,司马韵一当时就曾经在七三一地下基地展现过陆地体化,通过空气震动就能准确无误的找到我和祖少的方位。

    同理,这人也能通过体化吸收这种震动,并且加以分析,甚至再通过其他我们不了解的渠道,类似耳膜一样,将这种震动还原成声音,从而窃取情报。”

    祖龙皱着眉看着罗文:“他当时摸着暖气管就可以断定你并没有在四队的休息室,甚至不在调查科楼内,这说明他不单单可以听见说话声,甚至还能感知其他人的活动,并且这种感知能力高的可怕!”

    罗文点了点头:“不错”

    大海没想通这之间的道理,所以又问道:“那他摸暖气管子干啥啊?这他姥姥的又不是电话线!”

    罗文一摆手:“不,这就是电话线!祖少不知道还有心可原,你不可能不知道,即便是现在这个季节,暖气中还是存水的!”

    大海一挑眉毛:“那不废屁嘛!暖气中要是没水早他奶奶的上锈了,这他奶奶的明年冬天不就等着变成水枪么!”

    罗文伸出一根手指:“声音震动在水中的传播速度是1433 m/s,而在空气中传播速度332 m/s,在水中传播速度是空气中的的4.3倍,所以无论从回音速度,还是精准度,甚至是对细节的清晰度,水中都比空气中对震动的敏感度都高。

    而这个小张明显又是个水生体化者,对这种在水中的震动还要更加敏感,甚至达一种我们无法理解的程度。那对他来说,暖气管中的水就变成了一种天然的传播媒介。

    如果那种用纸杯和绳子做成的土电话,可以让我们听到远处的人小声说话,那么这根水管就完全有可能变成小张的宽带网络,从里面接受海量的声音信息,成了窃听整个神秘所里所有人说话的窃听器!

    而这暖气又布满了所里所有的边边角角,甚至,越是重要的地方,这暖气片的加组就越多,窃听效果就会越好,这硕大的供暖网络就成了小张一个人的情报网,通过我们未知的方式他甚至可以锁定到个人,也许是每个人震动的频率不同,也许是通过震动回音长短位置的判断声音所在地,总之他可以将其精确到足够需要,然后让远在所里其他地方的人,像是在他耳边谈话一般!”

    二人听完倒吸了一口冷气,可大海还是没明白:“不是,罗队我有点没整明白。要是这么回事,他随便找个地方不就得了,为啥非得在这冷藏室?”

    祖龙一笑:“明摆着么!第一,这里来的人少,又是他的地盘,不容易暴露。第二,这里相对安静,可能更好分析”

    罗文点了点头:“无论出于何种原因,既然他选择了这里,那么这里肯定就是他能在所里找到最佳的位置。”

    大海用手指头剔了剔牙:“罗队,那你现在能说说你咋确定就他娘的是这小子是内鬼的呗?”

    罗文一笑:“很简单,从你们回来就没有人和你们主动接触过,严传江有点急火攻心的借着你们偷嘴的由头,将你们发落到员工通道,目的我说了,就是观察谁对你们的到来反应过于激烈。

    可是这人应该并没有出现,不然严传江不可能没有行动,所以我判断,这人很有可能不在咱们调查科。可我和严传江判断的基本相同,那就是这人如果收不到外来的消息,那势必会想尽一切办法知道外面的情况,从而配合自己下一步的行动,推断自己工作的侧重点。

    那他就没理由放过你们两个,毕竟你们是第一现场回来的人。而且消息这东西最宝贵的地方就在于速度,上一秒得到的消息值千金,下一秒的消息就如同狗屎

    所以过时的消息是完全没有意义的,因此这人一定会在近短的时间内要和你们有正面接触。可从你们口中来看,你们所接触的人全是无关痛痒三言两语的过场,全都没有过大的疑点,即便有也能解释的相当完美。

    这就又回到了原点,他为什么不接触你们呢?除非他接触过了,而你们不知道!这样的话就有两个人一下子落入了我的眼睛,一个是接手坪山的技术科人员,一个就是这个小张!”(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二章】内鬼小组

    “技术科的人应该不可能”罗文说道“他能接触到你们的时间太短,就是从黑头车下来一直到送回调查科楼的这段距离,虽然这段距离不短,可是想要在这一路上找到一个可以问问题的地点却很难。”

    罗文抽出烟来点燃:“我找不到过于反常的地方,而且即便是这个人,相对于小张来说,他的嫌疑也要更少”

    大海挠了挠屁股有点想不明白:“小张这缺德孩子有啥疑点?”

    罗文弹了弹烟灰:“你说实话,你跟祖少来过这里几次?”

    大海壳都没卡一下:“算这次三次,第一次都他娘的没好意思,就顺了只烤鸭和熏肉,第二次祖少下手可比我黑,他来把给武装科夜班的那锅排骨都整回来了,其实我俩被抓个正着就是因为这个,点背,赶上人家来取餐!”

    罗文做了个暂停的手势:“这两次小张是不是都在?”

    “在啊!他不在我们他娘的哪知道熏肉在哪个冷藏室,排骨在哪个保温箱!”大海说的理所当然。

    可祖龙就是一皱眉,接着看着罗文,罗文也正看着他问道:“祖少,你之前还来过多少次?”

    祖龙想了想:“不少于二十次”

    “他每次都在吧?”罗文笑着问道。

    祖龙点了点头。

    罗文抽了一口烟推了推眼镜:“我之前就想,为什么你这么个不合群的人会和这么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成为朋友,除非你在特殊环境下和他结识,并且建立了一种特殊的利益关系。

    而以你的性格来看,短时间接触的话绝不会太相信这个人,除非你们的接触已经相当频繁,这样你才会将他作为你需要帮助时候的首选,这是一种信任关系。

    想到这我就起了疑心,一个冷拼厨师。白天肯定一步离不开这里,可为什么你晚上还能总在这遇见?这个世界上能难住你的锁压根就不存在,可是对比其他科室的人来说,这后厨的门锁没点应手的家伙根本打不开,可在你的嘴里,这个小张显然还见过除你以外的人。

    那我就纳闷,这些人谁有本事能够打开这后厨的锁?显然不可能。既然不可能他们为什么还会频繁的来这偷夜食呢?那就说明这个小张不单单在你来过的时候人在这,就连你不在的时候他人也在这,甚至,他可能天天都在!

    一个厨师想要偷嘴绝对不需要每天半夜溜回来。就算不敢光明正大的白天大吃特吃,下了班随便拿点什么走,这么大的后厨,就是丢个几头猪牛都不会太起眼,他为什么非得半夜来?这实在是可疑!除非他有非来不可的理由!

    退一步讲,即便他非得每天半夜来这吃东西是处于生理和心理的需要,那你们两个从坪山回来之后,唯一一个长时间接触过的,就是这个小张!就像之前说的。这个内鬼不着急接触你们的原因,很有可能就是他已经接触过了你们,所以这个小张的疑点就最大,可能性也就最高!”

    听到这大海才恍然大悟:“我他娘的就觉得不是事儿。这姓张的瘪犊子回回见着我俩就跟佃户看见红军了似的,不说恨不得让我们把这冷藏库里的东西搬走吧,起码我俩来了回去的时候也得跟大姑娘出阁似的,咋的也得整一堆吃的当嫁妆!

    头一回来的时候害怕我俩吃凉的闹肚子。还非得开火给我俩炒个菜儿,还说为了练练手艺,以后好当大厨。我俩傻了吧唧的还跟他喝了两口,闹了半天那会就是在套我俩的话!”

    罗文抬眼皮看着祖龙:“你俩都说什么了?”

    祖龙咧着嘴笑的很僵硬,大海抢着笑道“祖少那酒量你还不知道?也就比你强点,半斤下肚基本就全招了!”

    罗文啪的一声弹飞了手里的烟头,正好落在远处水池中发出呲啦一声,跟着抬眼皮看着祖龙:“祖少,炒的什么菜啊你都跟着喝半斤?”

    祖龙面色泛红:“高三酱肉!”

    罗文心想,果然,就知道这小子肯定栽在这上面。

    大海还在边上挑大拇指:“这玩意儿头回吃,贼香!”

    祖龙为了缓和一下尴尬的气氛,就赶紧问罗文:“咱下一步怎么办?”

    罗文盯着远处的那个水池嘿了一声:“还用说,把那几颗大萝卜挖出来!”

    付国兴,信息科老油条,罗文对他很熟悉,四十多岁,是梁风谨的后辈,梁风谨提了科长之后他才进的所。一直负责内部资源整合这一块,不在编队,属于信息科内勤人员,但是能接触到所里三分之一的命令,同时也负责信息科二队的信息回收和链接工作。

    二十多年的职业生涯中一直兢兢业业,七次岗位标兵,两次三等功,据说是因为破获了重要的密电。付国兴的父母都是普通农民,底子非常干净,妻子也在所里,是女寝楼的六层管理员,孩子就读于一所普通寄宿学校,一家子就好像一张白纸。

    王常有,三十四岁,技术科内勤文员,主要负责网络监管和网络防御,是网监组的成员,算是比较不起眼的职位,每天工作都是检测网络漏洞,预防黑客攻击,监管网络通讯。

    而且网监组一组十多个人,一共分两组,他每天只负责整个工作的一小部分,并且上一天一宿班休一天一宿,也就是隔天都会做工作交接,这是个缺乏独一性的工作岗位,协作性比较强,按理说不是个内鬼应该挑的岗位。

    崔保国,五十岁,后勤科专门负责食堂垃圾回收,说白了就是倒泔水的,听说是有个儿子在天津跑货车,经济条件一般,而且他儿子到现在还没个对象,所以他也迟迟没退休。

    能选进神秘所的人,没有一个不是经过层层选拔和检查,政治面貌,家庭背景,人品测评各个方面没有权衡不到的,说的再明白一点,进入神秘所的都应该是最干净的人,可是就是这么严苛的选拔竟然还有人能混进来,这不可不说钟家确实够厉害。

    虽然这些人所在的位置看似十分不起眼,但是都却有不为人知的作用,并且能够得到十分隐秘的消息。

    付国兴不用说了,他是这三个人中唯一一个可以在第一时间直接接触到所里命令的人,那他所掌握的消息来源的准确性以及速度,绝对是这三个人中最好的,甚至信息二队的消息都是从他手里走的,他甚至有机会将这些消息更改,或者提前判断所里下一步的行动,从而让钟家提前做好防范,他的工作重要性到此已经不言而喻了。

    而且罗文还意识到一个问题,小张曾经说过,对于有些情报他会在食堂打菜的空档和其他几个人做对比确认,这样的话能够通过蛛丝马迹来进行综合分析的,能做到对消息准确性判断到的,应该只有付国兴!

    而且付国兴又是这几个人中年纪最大,资历最老的,他很有可能也是这个卧底小组中在所内的领导。

    王常有的工作实际上是属于和别人合作的,那他几乎没有什么机会来窃取情报,因为他的行动都是在别人的眼睛里,需要团队配合,而且交接班的时候,另一个班的人一定会对他做的工作做检查,保证自己可以了解并进行跟进。

    要是这样的话他的岗位实在是没有必要冒这么大的险来安置卧底,不过罗文却想到了一种可能性,那就是这个岗位实际上并不是窃取情报用的,而是单纯的想办法制造并且维持一个通讯漏洞,通过这种通讯漏洞来时刻保持和所外的钟家密切联系。

    要是这样他的工作就简单的,表面上对神秘所网络进行监管维护,而暗地里对自己制造的这个漏洞保持密切关注,让它时刻处于工作状态,唯一要警觉的就是不被交班人发现这个隐藏在无数掩护代码下的病毒漏洞。

    至于崔保国,罗文实在是想不通这个倒剩菜剩饭的岗位,如何能窃取到情报,哪怕是做掩护显然也是不可能的,他又接触不到外面的人,通讯设备也在冷藏室里找到了,这就更让他的这个卧底岗位显得有些突兀和多余。

    大海听到这眼珠子转了转:“哎妈呀!这有啥的啊?他实际上不是偷行动情报的间谍,而他娘的就是个直接获取咱所里人员状况,人数编制的内鬼!”

    这话从大海嘴里出来让罗文和祖少都是一愣,因为这两个人谁也没想到大海能说出这话,而且显然这种猜测还是有一定根据的,不然以大海的脑袋是很难说出来人数编制,这种词汇的。

    罗文又点了根烟看着大海点点头:“接着说”

    大海一看罗文有点觉得自己说的在理了,所以赶紧清了清嗓子,拿出一副牛闪闪的神态说:“要不说没文化真可怕,就你俩这脑袋啊,没有我一辈子也就是琢磨在泔水桶里是不是藏着纸条啥的。其实这事挺简单,这崔保国干啥的?”

    “你不刚说完么?什么记性啊,到泔水的”祖龙眉毛一挑的看着大海。

    大海冲着祖龙一比划作势要打:“我他奶奶的那是为了让你们记住!你们说食堂所有的泔水都是他倒的么?”

    罗文一下子把烟头从嘴上拿了下来,然后眯着眼睛看着大海:“显然不可能,所里干着活的还有别人”

    大海点点头:“可你们说这些泔水最后都流到哪了?”

    这话把二人问的一愣,全都摇了摇头。

    大海冷笑一声:“我他娘的也不知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三章】内部清剿

    祖龙赶紧按住罗文的手,生怕罗文动手揍他,然后骂道:“你有病啊!”

    没想到大海并没有挣吧,反而说:“不管它到哪,总之一定有人知道它的去向,你们猜最有可能知道这些泔水去向的是谁?”

    问到这罗文再次好像摸到了点什么,然后皱着眉看着大海说道:“后勤科科长,司务长,以及。。。崔保国这些第一现场人员。”

    大海点点头:“那你们再猜,这些他奶奶的泔水除了把猪喂成泔水猪,让猪带着一裤兜子细菌变成红烧肉以外,还他爹的能干啥?”

    这回两人都摇了摇头,表示对垃圾处理的造诣没有大海深。

    大海贼兮兮一笑:“通过对全所人员所收泔水的分析,就他娘的能够知道所里大概一共有多少在职人员用餐,也就是能推算出所里现有人数,通过食物的摄取和残剩,他应该就能分析评估所里的实际战斗力!比如这些泔水是由多少食物产生的,这些食物能供给多少人饮食!

    同时通过对每种食物的剩余量统计,就能知道所里人大多数人口味是什么样的,都他奶奶的喜欢什么菜式,甚至能够推算出所里这帮官僚们老家祖籍都是哪的,是北方人还是南方人。

    如果是这样,那到时候这崔保国就不单单能掌握所里人数,还能按照口味有针对性的进行投毒,而且以这种分析来看投毒成功率一定还他娘的不低!”

    听到这二人眼中一下子全是震惊,罗文也深深的觉得这种猜测是十分有道理的,祖龙也纳闷的问道:“小瞧你的了!分析的头头是道,你怎么猜出来的?”

    大海用手一指祖龙:“你他娘的回回国安局培训你都睡觉,没有一回不打呼噜的”然后又用手一指罗文:“你仗着职务之便,每次都借由子开溜”

    然后大海用手一指自己:“每次一有培训,咱队里出去替你们点名报道的都是我!老他奶奶的说我是新来的为我好!从部队开始,到咱所里。这段国安局反间谍反侦查培训我都听过第三遍了!”

    抓捕行动非常顺利,罗文在大海和祖龙的帮助下,连续制服了六名内卫,直接闯入严传江的科长休息室,把刚光屁股躺下的严传江叫了起来,当然,因为这个三个人差点被严传江当场处死,好在严传江这种迷糊劲醒的比较快,才免除了一场血腥惨案。

    而罗文将三个名字写在了严传江的手心里,严传江几乎当场就明白了罗文的意图。接着带着这三个人亲自来到了调查科休息室,把二队的人全都从床上拉了下来,接着兵分三路将这睡梦中的三人秘密抓获,至此这次所内清剿行动圆满落幕。

    神秘所的小黑屋里有什么没人知道,小黑屋的准确位置也都有着各种各样的传说,到底是谁管着小黑屋也众说纷纭,往往你认为可能性最高的那个人,最后都有可能会沦落到这个叫做小黑屋的地方。

    而且一旦进了小黑屋,那就预示着从此你将从这个世界消失。至于是生是死,完全没人知道。无论是谁进了这个叫做小黑屋的地方,你也就都将不再会有秘密。

    从你小时候偷过的邻居家的苹果,到你长大了第一次牵手的时间。无论你是怎么严于律己的老古板,还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世界顶尖级特工,在那里面都完全不够看,只要你心里藏着秘密。那总有一天,小黑屋会像挤牙膏一样把它从你心里挤出来,然后晒在太阳底下看看成色。

    三个人交代的非常干净。事情也和罗文三人猜测的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这三个人和小张之间并没有任何从属关系,也就是说这里并没有实际的负责人,都是协作。

    如果是这样的话,罗文就高估了钟家的组织架构,因为钟家此时此刻还没有能够形成一个有效的组织团体,还单纯的只是家族式传达,这样的话内部结构就会薄弱很多,处理事情也势必不会那么严谨。

    看来邢松并没有将现代化组织架构格局重新编排他的家族产业,起码短时间内看来还没顾得上考虑这个,这却给罗文留下来一个空子,这个空子罗文心知肚明,早晚用的上。

    罗文依旧习惯性的将两只脚二郎腿的搭在严传江的办公桌上,这小子认识自己太早,导致严传江在他面前几乎毫无威严存在,而严传江在罗文小的时候也没少逗弄罗文,所以在罗文眼里,说严传江是个科长,倒不如说是邻居叔叔。

    罗文摘了眼镜伸了个长长的懒腰,然后闭着眼睛将脑袋扬起来面对着天花板,接着才问道:“我爸怎么老躲着我?”

    严传江啐了一口茶叶沫子:“你爸现在是所里最忙的人,内忧外患,所有这些消息都要从他手里走,现在没人知道他在哪”

    罗文嘿了一声:“别人不知道算是正常,你总不至于不知道吧?”

    严传江拢了拢不多的头发, 又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才说:“现在你爸、我、技术科那个神经病、还有后勤的疯婆子、武装科你薛大爷,全都是和所长单线联系,彼此不知道彼此的行踪,以及现在工作方向和侧重点。

    这一切汇总后的讯息只有所长一人知道,这都是为了防止消息泄露。再说你爸手里掌握的东西太多,在这个时候他很有可能成为外人下手的第一目标,隐蔽一点才好。”

    “我爸?你杀一个试试!把你们俩关在一个屋,死的那个肯定是你”

    严传江眉毛动了一下,斜着眼睛看着罗文:“注意你说话的态度!”

    罗文缓缓睁开了眼睛,接着戴上眼镜才盯着严传江说:“得了吧,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老鬼现在要是咽气了,接替他位子的肯定是你和我爸其中一个,你百分之一百二肯定是他的备选消息人之一。你在这吹胡子瞪眼睛啐茶叶沫子,我爸肯定一清二楚,反过来一样。”

    严传江一笑:“你当老鬼是什么人?我咽气他活的也得挺硬实。说点正经的,对那个小张你是怎么打算的?”

    罗文用眼睛白了严传江一眼:“你这老狐狸看尾巴毛就知道快成精了。这还用问我?”

    严传江脸色往下一沉:“罗文!我现在是你的领导!把你在家里那套给我收起来!”

    罗文眉毛一挑撇了撇嘴:“说点真的,小张这人是咱们最后的底牌,一旦将他掀开,那么就到了和钟家拼实力的时候了,如果利用不好这张牌,咱们肯定会非常被动。”

    严传江听到这并没有说话,反而是想了一会,这才说:“所长已经对这事做了部署,你就不用操这个心了”

    罗文话锋一转:“那三个人都是所里的老人,来的年头都不少。怎么混进来的查了么?”

    严传江眯着小眼睛显出了一丝怀疑:“完全查不到。没有技能考试的底子,没有推荐人,没有技术科鉴定,没有人事档案,甚至在信息科在编人员档案里竟然翻到的只是个空夹子!

    唯一有这三人资料的竟然是在电脑里,还是伪造的,而且查找立档人的账号居然是侯志新。这在所里几乎是闻所未闻!”

    罗文一愣,然后皱着眉想了想:“就是说,所里还有一条大鱼!”

    “我也这么想”严传江摸着自己的胡子说“这个人隐藏的比所有人都深。而且手脚非常干净,从不直接参与钟家的行动,盘踞着所里某一个,甚至多个重要岗位。可以直接触碰到人事这一块”

    罗文摇了摇头:“人事调动、升降、任命、选拔,都是老鬼一人说了算,总不至于老鬼自己往自己的买卖里搅沙子,查过他们直属领导没有?”

    严传江冷哼一声:“这才是最可怕的。他们的直属领导都比这三个人年轻,这三个人在所里风生水起的时候,他们现在的领导还在撒尿和泥玩呢!”

    罗文听完默默的点了一支烟:“要这么说。我猜他们入所那年的领导。。。”

    “全都意外身亡”严传江声音里透着一丝阴狠“你最熟悉的就是侯志新他妈,原来所里的司务长,车祸死的,就在崔保国进所的同一天。”

    罗文有些震惊的看着严传江,两只眼睛来回盯着严传江的眼睛来回转动,然后缓缓的看向桌面左右思索,接着猛的一抬头:“查这个小张了么,他进所的时间最短,现在还在做冷拼!”

    严传江听完一笑:“人事任命直接打到司务长的信箱里,老鬼手签的文件”

    罗文张了张嘴:“那是不可能的!”

    严传江嘿嘿一笑:“对,老鬼不可能把一个这么可疑的人放进所里,可问题就出在这,而司务长是没胆量质疑老鬼的邮件和手签任命书的。她总不至于那这么大的屁事儿去烦老鬼吧?”

    “窃入老鬼邮箱,模仿笔迹,这人的能力和位置比我们想象的还要高得多!”罗文当即就确认道。

    严传江点点头:“老鬼的邮箱绝对是所里最难攻破的壁垒之一,这人却能用它发送人事任命,不但如此,显然这人还能够将这种使用痕迹完美的擦除,致使信息科技术员铩羽而归。

    而且他能熟练的模仿出老鬼的手签,最起码,这人对老鬼的手签相当熟悉,队长一级一下的根本没机会见到老鬼的手签,而且就连我们一年看到的机会都有数,所以这人资历很有可能和我差不多”

    罗文眯着眼睛想了想:“所里就那么几头老蒜,要是这几个人中有内鬼,这个小张几人就完全没有必要存在了,到了你这资历和级别,别说传点消息出去,就是带点东西进来也完全不是问题。”

    严传江长出了一口气:“所以这人的身份十分特殊,特殊到连我都不知道该怀疑谁,能怀疑谁”

    罗文盯着向上笔直盘旋的烟说:“看来我们打草惊蛇了”

    严传江哼了一声:“我看到未必,折了几个探子而已,这人能在所里埋的这么深,就说明他要么到了已经什么都不用管,只需要维持自己身份,确保自己安全,单纯做一个保护伞的地步。

    要么他就是有什么特殊原因,只能做一个保护伞,即收不到外面的消息,也没法将消息放出去。所以无论从哪方面考虑,他都不会在这个风口浪尖有动作,他一定会惯性的认为这阵风能挺过去,老实巴交的等待着下一步指示。”

    “我不信这么样一个人会一点风险敏感都没有。这么多人一夜消失,我不信他坐得住。”罗文弹了弹烟灰。

    严传江颇有自信的一笑:“风险敏感性他一定有,所以我相信,他才会坐得更沉!”(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四章】应手家伙

    罗文回到四队休息时的时候,大海那呼噜打得都没样了,好像有一帮小矮人在举着攻城锤破门时喊得号子,祖龙塞着耳机子用平板电脑不知道看什么电视,乐的罗文从他嘴里都能看见他裤衩什么色的。

    祖龙抬眼看见罗文回来就连忙摘了耳机,脸上的笑意还没全退下去就问道:“怎么去这么长时间?”

    罗文哼了一声:“老狐狸非让我把他屋地上的烟灰给扫了,耽搁了一会”

    祖龙听完嘿了一声,然后将身子做起来一点说:“以你的脾气应该抬屁股走人啊?”

    罗文坐在沙发上把腿往前面的茶几一搭:“有求于人,总该有点态度不是,要不这老狐狸嘴一歪,这事儿就得泡汤”

    祖龙深知罗文的性格,这辈子除了梁国几乎没求过别人,所以纳闷道:“求他什么了?”

    罗文看着祖龙笑道:“你在这还没憋疯?”

    祖龙嘿嘿一笑:“看来有任务了!”

    大海这时候忽然一下子坐了起来,没找着罗文和祖龙的位置,迷得糊的张嘴就问:“能出去了是不啊?上哪?我他娘的都想和蛊妖住一个屋了!”

    罗文推了推眼镜:“一队莫名其妙失踪,二队昨天得到了线索,准备跟进这条,信息科协助。三队还在查邢松和钟家的下落,短时间内我看不会有进展,所以严传江想让咱们仨追查另一件事”

    祖龙将一张方卡刀在手心转的飞快,大海总觉得他早晚有一天会把自己手指头削掉,可祖龙全完全注意力不在这上面,而是笑着佯怒道:“别卖关子,快说!”

    大海也眼巴巴的看着罗文:“对!你别老整这事儿!罗队,你这人啥都好,就你这毛病跟我们村头说书的一个德行,关键时刻老留扣子。整啥下回分解啊?麻利儿的!”

    罗文挑了挑眉毛接着说:“成都发生连续十起人口失踪案,鹰眼曾经在那一带发现过异常波动,老狐狸判断有可能是太岁”

    祖龙冷哼一声,翻了翻眼皮看着罗文,舔了舔嘴唇说:“不是,罗队,你就说咱们队一年到头就抓些阿猫阿狗的,哪次鹰眼不是说有大鱼?我是不信那玩意儿!”

    罗文嘿了一声:“你还别说这话,从兴安岭那次开始,可正八经儿的把这几年的大案全补回来了。而且咱们也有必要去确认一下。现在钟家的肯定是一手全力找三宝,现在青釭、倚天都在他们的手中,虽然老狐狸没说,但是我觉得姜鹏的这次失踪绝对和三宝另外一样有关”

    大海挠了挠屁股:“你咋知道呢?”

    罗文想了想才说:“在山西的时候我曾经见过姜鹏一面,就在你们搓背的那个浴池,他手里当时提了个箱子,灰箱子”

    说到这祖龙和大海都是一惊!

    灰箱子是一支深灰色的手提箱,是神秘所顶级的文件、证物便携保险箱,箱体才用三层特殊材质组成。如果用外力强行打开箱子,那么箱子的这三层特殊材只要发生一点点的形状改变,就会形成分子撞击。

    而这种分子撞击会直接形成爆炸,其威力相当于150公斤tnt当量。爆炸物会瞬间摧毁周围的一切,高温下连同箱子里的东西和四周建筑物及人畜顷刻付之一炬!

    这灰箱子采用十二组手动密码锁,持箱子的人和锁箱子的人,以及接收箱子人各有四组密码。需要手动输入才会将箱子打开,并且一旦输入失败一次,那么箱子将会永久锁死。无论是谁,你都别指望再打开。

    祖龙将双手交叉放在嘴边,皱着眉说:“灰箱子出现在外面的几率按理来说是很小的,尤其是仅有一队人马护送,这在所里绝对是前所未有,除非是有什么非常重要的小件东西要从外面运送回来”

    罗文点点头:“能让姜鹏亲自押送,而不用武装科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三宝之一的降魔铃或者照妖镜。”

    大海嘴一撇:“那咋整?现在姜鹏这老小子领着一队全体玩失踪,我他娘的就觉着这可不是啥好事”

    罗文看了大海和祖龙一眼才说:“所以我认为咱们现在不能坐以待毙,内鬼这条线索埋得比我想象的还深,老狐狸已经想办法联系我家老爷子了,我相信我家老爷子自然有办法把深根挖出来。

    邢松的行踪既然有董大林在跟,那咱们就算是有天大的能耐也不可能帮得上忙,连狗鼻子都闻不到的线索,咱们就更别想掺一脚。姜鹏那边信息科已经撒下了大网,二队的前站也是好几个月没回来了,说明完全陷入僵局,虽然这次余部会全扑上去,但我觉得能抓到的线索不多。

    这样一来咱们反倒是什么也做不了,与其这样,还不如从这个太岁身上下手,毕竟过了这么久,这太岁按道理也该露头了。如果这人口失踪案果然是太岁所为,那么我猜钟家人的眼线一定也不会离那里太远。

    咱们的到来肯定会让钟家有所反应,甚至牵一发而动全身,如果运气好,咱们先于钟家一步,没准到时候能来一个漂亮的伏击。到时候见机行事,无论如何,这是咱们现在手头唯一能用的一条线索”

    大海嘿了一声:“得了!管他那个去呢!我他娘的在这都快憋疯了!这一天天的赶上蹲监狱了,休息室、食堂、宿舍,去哪哪没人,这不要了亲命吗?在这么整几天我非憋疯不可!”

    祖龙看着大海贼笑一声:“你在坪山怎么不说这话?坪山让去的地方更少”

    大海脸一红:“滚蛋!那他奶奶的能一样么?坪山不管咋说还有个姑娘啥的,这有啥?一帮死老爷们,连他姥姥的上厕所都他爷爷的不用关门,有啥意思?

    还好意思说我,你好!这家伙在坪山给你仙儿的!你跟我说实话,夜班那个小护士还有麻醉科那个大姐,食堂打饭的小妹和放射科那个大夫是不是都对你有意思?

    就连寻房那个新来的美女大夫上你屋待得时间都比别的屋时间长,你说你俩是不是有事?她上我屋开门看我活着转身就走。打进了你屋开始算,我跟隔壁那个老赵头五子棋下四盘了才看见她靠着你门口赖赖唧唧的不愿意走,你跟我装啥大尾巴狼啊?”

    大海这通抢白祖龙祖龙也不生气,只是耸耸肩:“长得帅,天生的!”

    大海一听就是一脸的厌恶:“就你们这种人,长个小白脸,骗取不谙世事的无知少女纯情心灵,我就他娘的纳闷了,你说你长得性取向这么不明朗,这女的怎么还死心塌地往上扑呢?”

    祖龙双手一摊:“这叫。。”

    “得得得!你别说了!”大海一脸不耐烦“你有这闲工夫还不如照照镜子。想想招咋把你脸上那道疤整没了再说,我要是你赶紧在脸上打个生鸡蛋,吸收吸收营养,这要是将来这疤留下了,丈母娘那关你算怎么也过不去了!”

    这几句话把祖龙顶的有点没反应过来,可大海没管他那套,转头问罗文:“我说罗队,咱啥时候走啊?”

    罗文想了想:“明天下午吧,上午你跑趟后勤科。把车领了,我去技术科取装备,顺便看看我哥,她本来今天让我过去。赶上我没时间”

    罗文将三个战斗背包和三套装备放进推车里,看着掐着手表盯着桶面的梁国发呆,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梁国从小对生活上的事情总是懒懒散散随随便便,可对待科学的态度却从来都是异常的严谨。就拿泡面这档事来说,他必须严格的控制在五分钟,因为时间短一点面条会夹生。时间长一点面条又会老,失去口感,所以梁国泡面的时候看起来就好像是个等待彩票开奖的彩民。

    梁国抄起筷子狼吞虎咽的吃了一大口,面汤甩的满那都是,罗文下意识的往后躲了一步,然后坐在梁国那张跟广岛核爆炸之后的办公桌上看着梁国问道:“哥,你不是专门让我来看你吃面条的吧?”

    梁国斜眼睛扫了罗文一眼,然后咬断面条,烫的猛吸了一口气才说:“你丫挺眼睛瞎了是不是?我忙的都靠方便面维持生命迹象了,孙子才有空让你丫上这来给我添堵!”

    罗文回头看了一眼自己为什么差点手一软摔在桌子上,接着蹭了蹭刚才粘在手上的一大块巧克力,然后问道:“那你找我什么事?”

    梁国喝了一口面条,鼻子上还挂着一片脱水蔬菜:“咱爸有东西给你”

    “咱爸在哪呢?”罗文自从精神好转起来还没见过梁风谨,所以显得有些意外。

    梁国打了个巨响的饱嗝才骂道:“我说你瞎了你么还不服气,你丫看看我这屋,哪能把那老头藏下?”

    罗文回头看了看整间屋子,虽然梁国这么说,可据罗文的观察,这屋乱的地上连地板什么颜色材质的都看不见,别说藏下个梁风谨,就是把大海埋在这一地的文件档案和碎纸垃圾里面,不睬他肚子上你都不知道地板上有人。

    梁国从抽屉里又拿出半袋咸菜和一根火腿肠,一边扒开火腿肠的外皮一边用眼睛一瞟罗文坐着的办公桌底下:“咱爸给你带的东西,赶紧拿上给我滚蛋!”

    罗文一低头,果然看见办公桌底下有一个所里专用的纸箱子,这箱子一般都是用来给转科或者部门的人装东西的。罗文将箱子搬了出来,重量还不轻,他左右看了看,最后把这箱子放在了一个稍微干净点的试验台上,接着才将箱子打开。

    箱子里面静静的躺着几样东西,可罗文第一眼就被一个一米五左右长的金属物件死死的吸引了过去!这东西不是别的,而是一件冷兵器,在十八般兵刃里面也算是常用兵器,无论朝代如何更替,马上步下使用之人亦颇多,而这,竟是一条鞭!

    鞭分软硬,也就是软鞭和硬鞭,硬鞭以钢鞭居多,铁鞭也不少,可这条鞭的材质似钢非铁,好似青铜,可颜色有颇像是黄铜,颜色呈现出一种黄棕色。

    鞭身分为十三节,通体同粗,没有宽窄之分,成四方型,没有护手,只是到了鞭把处才变成滚圆。这鞭把上雕刻着一盘蛟龙,蛟尾在鞭把正底部,蛟身则盘旋而上,鳞纹整齐,疏密均匀,将鞭把死死盘住不漏分毫,而四爪指尖亦清晰可见。

    龙头附于吞口处,造型逼真,英气十足,双目威武,龙须飘逸,无论做工的精巧度还是造型的美观性,绝对是令人叹为观止,甚至可说是震古烁今!

    鞭身十三节,每节都为立方体,鞭身每一面都有一个文字,好似甲骨文,又有点差异,每两节相连之处则为扁形圆柱体,鞭顶为少见的平顶,好似一个见楞见线的木方,拿在手里颇有重量,罗文提在手中竟然有几分吃力。

    罗文看到这里忽然转头看向叼着叉子的梁国,而梁国看土鳖似的看着罗文说:“瞅你内揍性!没见过吧,这就是老闻家的祖传双鞭的其中之一,雄蛟!”(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五章】新装备

    闻家老祖宗的名字世家流传深广,封神之后乃是九天应元雷神普化天尊,督率雷部二十四正神,而封神前就是商朝大名鼎鼎的国师,闻仲闻太师。

    闻仲胯下有一灵兽,名为墨麒麟,相传此兽有平步登云之本领,又能避水而行,虽然不比四方神兽,但放眼天下也算是上上称的坐骑。而闻仲手中还有一宗宝物,或者应该说是一对,名唤雌雄双鞭。

    这雌雄双鞭更是鬼神丧胆的法宝,祭起时风啸雷动,云开雾散,光华四溅直戳人眼,砸山碎石,裂天毁地犹如摧枯拉朽一般。而罗文现在手中的这条鞭就是这闻家家传之宝,也就是闻仲雌雄双鞭中的雄鞭,因相传这双鞭乃是阴阳二气化成的两只蛟龙所变,故而这条鞭名曰雄蛟!

    罗文反复抚摸着雄蛟,鞭身细腻滑润,好似一块璞玉,可棱角之间又透着一股子肃杀的凌厉,手腕一翻,这雄蛟就仿佛要离手一样的,竟有中挣脱之感,果真好似一条翻江倒海的恶蛟,实难驯服。

    梁国吃饱喝足了,用一张a4白纸折来折去,最后折出一个锐角来,将脚丫子蹬在旁边的凳子上开始剔牙,罗文不由得回头问道:“哥,我记得这鞭应该是一对啊?”

    梁国剔牙正剔到关键时刻,被罗文打断有些不耐烦:“你丫那意思我这还给自己还留了一个呗?”

    罗文嘿嘿一笑:“我就是问问,书上不是都这么写的么?”

    梁国呸的一口吐出了一大块脱水牛肉,正正好好落在罗文脚前面,罗文本能的向后一躲。

    梁国鄙夷的看着罗文:“你说就你丫这脑袋瓜子都能当队长,我要是去你们调查科,严传江那老狐狸是不是就得把位置让给我坐了?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这雌雄双鞭确实是一对,可是有一根被姜尚打折了!”

    罗文一惊。然后回忆了半天才疑惑的问道:“姜子牙的打神鞭敲断的那支,是雌鞭?”

    梁国知道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弟弟还没傻到根上,所以点点头说:“对,另一支雌鞭也就是雌蛟被姜子牙敲断成了两截,散了灵,虽然也算是宝贝,可灵气大不如前,除了当暗器以外没什么大用处”

    罗文点点头,多嘴的说道:“可惜了,要是一对就好了”

    梁国突然破口大骂:“你丫的要不是跟我喊一个娘。我早骂的咱妈都不认识你了!我说你们四队怎么竟招一帮傻子进队,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赵海宽脑袋里面装的都是大粪,你怎么脑袋里面还跟着帮他传味儿呢?是不是智商低这事儿传染?你赶紧把你脑袋给我塞到切片机里,我取个样,省的你死外头我还得用勺子往外刮你脑浆子!”

    罗文被梁国骂的有点没反应过来,低着头也不敢说话,自己这个大哥什么脾气自己心里明镜儿,也就痛快痛快嘴。骂完就完事了,所以不言语的在边上装自闭。

    梁国骂完瞥了罗文一眼,从小到大自己这个弟弟也是一直这揍性,知道说不过自己。也不敢动手打这当哥的,所以就玩无声抗议。

    梁国又骂了一句才说:“你记不记着当初你让我帮你看看那甩棍是什么材质做的,是什么东西改的?”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罗文猛的一抬头:“是那断了的雌蛟!”

    梁国难得听见罗文说句明白话。所以跟着点点头:“分子排列相同,但是这雄蛟里面含有的那种新型元素比雌蛟多很多,这使得同等体积下质量远远大于雌蛟。”说到这梁国踢开凳子站了起来。走到一个密码保险柜面前将保险柜打开,接着从保险柜里把罗文的甩棍取了出来。

    现在看这甩棍简直就是惨目忍睹,甩棍的把和甩棍的头几乎都要对折上了,因为甩棍这种衔接结构导致即便内壁的滑道脱落,但是折弯后还不至于散架,可是拿在手里总是晃里晃荡的。上面充斥着大量的划痕,表面尽是明显的凹凸,显现现在它的价值基本上全在废品站的秤上才能体现了。

    梁国将这回旋镖般的甩棍扔到桌上看了罗文一眼:“甭指望我能修好它,你丫要是有本事就么用裤衩带把自己勒死,上天上雷神大爷能不能有点办法,我是血招没有”

    罗文挠了挠鬓角,一是自己的想法让梁国看穿了有些尴尬,一是这甩棍陪了自己这么多年,突然要说永别,这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梁国又吐了一口什么东西,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块奶油蛋糕,看都没看罗文一眼就咬了一大口才说:“我通过这两个东西的对比,发现其分子排列相当坚固,即便雌蛟被变成了甩棍,对其本身破坏实际也非常小,只是单纯的形体发生了改变。

    我也问过咱爸,问当年老闻头是怎么把这玩意生生变成甩棍的,结果咱爸说他也不知道,就知道老闻头拿着这断鞭,去了趟西藏,回来就变成了甩棍。这东西熔点接近太阳内核,我就不信世界上还有东西能把他化成水重铸,即便是有,这温度没等把它化成水,重铸它的人就早蒸发成气态挥发了”

    说完这话,梁国用双手将雄蛟拿了起来,但是膝盖明显打弯用力,很是勉强,别说轮动,就是拿稳当了都有些吃力。然后嘭的一声仍在桌子上骂了一句。

    罗文将雄蛟拿了起来,多少有些爱不释手,反复看了又看后忽然转头问梁国:“为什么我在这上面感受不到明显的灵气?”

    梁国冷哼了一声:“这破玩意儿脾气又臭又硬,灵气自封不外泄,咱俩小时候都见过它,可是完全都没那它当过一回事。记得有次咱俩在床上打仗,结果床让咱来蹦塌了,右边床腿折了那会,后来咱爸就是用这东西给支撑的一晚上,我当时没拿这当回事,也是前几天看见才想起来的”

    罗文笑笑又问道:“有多大的威力?”

    梁国眉毛一挑:“说你丫瞎真是一点也不冤枉你啊!你丫没看见我根本拿不起来么?我他妈哪知道这玩意儿多大的威力,在我眼里还没一根擀面杖好用呢。自己拿你们调查科试去!”

    罗文眯着一只眼睛听着梁国咆哮,另一只眼睛则又看向了盒子中的东西,发现盒子里面靠边的位置还立了个宝贝,而这宝贝对罗文来说简直再熟悉不过了,因为这东西正是和祖龙手里一模一样的短剑!

    罗文一下子就来了兴趣:“这是七星剑?”

    梁国这次倒是很意外,本来准备好了骂罗文的话生生的给憋了回去,上下打量了罗文几眼才说:“小兔崽子,还挺识货啊!”

    罗文没理梁国的挤兑,接着问道:“这东西哪来的?”

    梁国啧了一声:“我不刚说完爸给的么?”

    罗文摆了摆手:“我的意思是你知道这七星剑的处处么?”

    梁国哎呦了一声:“我他妈要不知道难道你知道是不是?”

    罗文嘿嘿干笑几声,然后说:“跟我说说”

    梁国白了罗文一眼才解释道:“七星剑这东西存在很大争议。有说是欧冶子和干将联手所铸宝剑,言传是二人开茨山,放出山中溪水,引至铸剑炉旁成北斗七星。剑成之后,俯视剑身,如同登高山而下望深渊,飘渺而深邃仿佛有世巨龙盘卧,又叫做七星龙渊剑。

    也有说这七星剑是道家五大仙剑之一,靠近剑柄的剑脊上用七颗宝石镶嵌出北斗七星图案。剑格鎏金,能够不断的汲取星辰之力,并将星辰之力化出北斗七星之型,拥有极强大的威力。

    更有说七星剑是指镶有七颗铜钉的宝剑。相传谭嗣同曾经用过。但是从古至今,其实叫七星剑的宝剑多不胜数,无论是外观还是内在,哪怕有那么一点点联系都叫做七星剑的宝剑海了去了!到底哪柄才是真正的七星剑无从考证”

    说道这梁国顿了一下:“直到有一天有一个人集齐了两把一模一样的七星剑。才有人产生了一个猜测,其实,这七星剑不是一柄。而应该是七柄!”

    罗文眼睛来回转了转:“可是传说中的七星剑造型各异,尺寸也各不相同。。。”

    梁国手一摆:“你敢保证你听到的就是事实?每个人嘴里的鬼都不一样,你丫就确定别人嘴里的七星剑都该统一造型?一点点的事实,加上大量的杜撰和少量的偶然,这才是现在人们脑海里定型的故事。

    关二爷手持青龙偃月刀,这是演义的杜撰,三国志中就曾提到,“绍遣大将颜良攻东郡太守刘延於白马,曹公使张辽及羽为先锋击之。羽望见良麾盖,策马刺良於万众之中,斩其首还,绍诸将莫能当者,遂解白马围。”一个刺字就说明,关羽的兵刃应该是戟矛类的兵刃,退一步剑也说得过去,最起码刀不该用刺这个字。所以你根深蒂固的想当然,多半是以讹传讹的传说而已。”

    罗文对此倒是略有耳闻,就接着问:“那这七柄七星剑的最后都落在了谁的手里?”

    梁国听到这眉头也皱了起来:“三国诸葛亮借东风虽然是杜撰的,可这七星剑确实他手里有一柄,后来诸葛亮幼子落到了诸葛怀手里,随着他消失在当时的蜀国,应该在四川云南一带。

    水泊梁山里公孙胜有一柄,但是这人是杜撰的,剑确是真的,只不过是在山东一个土匪头子手里,你现在手里这柄就是山东考古出来的。另外的几柄不得而知,据说武当山有一柄,但是未经考证,传说后来抗日时期忽然消失,有说是被当时的日本兵抢走的,也有的说是被起义的农民拿了砍小日本去了,总之不见了”

    “至于剩下的没有明确指向,甚至到底是不是存在都不确定,不过就现在的情况来看,最起码这七星剑确确实实有四柄。而且,算上这柄,全都落在了祖龙的手里!”(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六章】送给大海的宝贝

    祖龙像是个瘾君子一样贪婪的盯着自己这第四柄七星剑,眼中尽是闪烁的光芒,大海在旁边抱着膀子撞了下罗文:“罗队,你看祖少这德行,像不像指环王里面看见魔戒的那个小怪物?”

    罗文正在给三筒左轮枪擦油泥,听大海说完一抬头,就看见祖龙蹲在地上半背对着自己,只露着侧面的半张脸,用那修长清瘦的手指头在这柄七星剑的剑身上反复的摩擦着。

    本来祖龙就瘦,现在又将自己完全蜷缩在地上,要不是那张俊秀的脸和身高,单看表情中到有那么几分意思。配上那精神病似的深情,抄起电话随便找个专科医院就能把他拉走。

    罗文把弹仓转轮一拨,那转轮就飞快的转动起来,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同时一甩枪身,转轮就滑进了枪体,接着将三筒左轮枪塞进腰后的枪套,看着祖龙跟大海说:“这小子现在有点失心疯,别惹他,万一发作了,就这么窄的地方咱们俩还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大海偷眼看着罗文身后那个黑色的画筒,大海不聪明可也不傻,罗文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起来长得也不像个文艺青年,别说画画,就算看画都不一定看的懂。

    完全可以断定这个画筒里面装的肯定不是画,更不该是和画画有关的东西。可自从罗文进屋到现在,这画筒就没离开他超过一米,而且看罗文提着画筒带子的下坠感,这画筒里面的东西明显还不轻。

    大海看见祖龙又再往快速装弹器里挂子弹,就装作没事人似的往罗文身后的这个画筒旁踱步,然后眼睛看着天棚上一只被祖龙用牙签钉在上上面的苍蝇尸体,一边若无其事的吹着口哨,缓缓将手伸向罗文身后的画筒。

    “不该碰的别碰,你的在这”说完了罗文用脚踢了踢身旁的一个纸箱子,里面哗啦哗啦的直响。

    大海一开始有点没闹明白。可反应了两秒钟后才意识到,罗文这话是告诉自己,这纸箱子中有一件东西是给自己的!

    大海就像是个年三十早上得了礼物的孩子,嘿了一声一下子从沙发背后面就跃了过来,一屁股坐在罗文的旁边,沙发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同时罗文瞬间被弹起半米高。

    可大海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这里,而是将手伸向了那个沙发前的纸盒子,脸上的表情基本上完全体现了大海此刻的心跳频率,可等到他打开纸盒子的那一个瞬间。脑子里则嗡的一声!

    此时映入大海眼帘的,正是一块湛蓝碧绿的令牌。这令牌宽十二厘米左右,长不到十七厘米,厚度大约在一厘米,整块令牌都是用青铜打造,薄厚均匀,这令牌的外侧边缘处雕刻了很多造型各异的鬼,样貌也是千差万别,好似一幅地狱的脸谱群像!

    但是这些鬼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就是脑袋特别大,且头顶生角,或一或二,全身**不着片缕。身子肥硕且四肢细短粗。反观这令牌的牌面上竟然却空无一物,而且这青铜令明显年代久远,可即便道理今天依旧光滑平整,简直如铜镜般可鉴人容貌。其是何等细腻自不必多言!

    而就在这青铜令牌的背面,字体怪异了写了十一个大字,大海不由得脱口而出:“呈请地府阴帅无常君。。。这他娘的后边俩字咋还不一样呢?”

    罗文抬头看着大海缓缓开口道:“那是临世!”

    呈请地府阴帅无常君临世!钟家另一块青铜令。用来召唤白无常范无救!

    大海一脱手啪的一声将这东西摔在了地上,划着弧形在地面上来回的坐着圆规运动,绕着大海的脚脖子转了好几圈,如同一枚旋转的硬币,最后随着旋转速度越来越快,发出一阵阵的脆响,最后抖动着停了下来,瘫在了地面上。

    大海这胳膊刚好没多长时间,这回见着另一块青铜令显然有点回不过来神,带着哭腔看着罗文:“罗队,你他娘的是想整死我啊!”

    罗文用拇指和食指夹着快速装弹器在眼前晃了晃,确定已经挂好了子弹没有脱落,然后将快速装弹器扔进旁边的袋子里,接着抬眼看着大海:“我爸给你的,说对你有好处”

    大海眉毛一挑,一脸震惊的看着罗文,仿佛罗文脸上现在摸得全是大便:“梁科长想干啥?就是考试我作弊了也不至于这么玩我吧?他在哪整的这玩意儿?”

    事情其实没什么蹊跷,本来梁风谨就是钟家的人,而这块青铜令正是钟氏宗家世代隐藏,后来又哄骗旁家的那块能驱白无常范七爷的青铜令!陈冲当初说自己见过这块令牌,其实就是从梁风谨的手中看见过,只不过梁风谨虽然拿这东西当个宝贝,自己却从来没用过,现在却将这青铜令交给了大海。

    “不是,罗队,那你现在啥意思啊?你是想把我两个胳膊都整成无常臂啊?我明话告诉你,别说这是梁科长的意思,就是最高指示我也整不了!

    你知道这玩意儿多疼吗?我他娘的就别说是啥精钢不坏体,就他姥姥的是活神仙我也扛不住!还有那谁家的那谁不是说么,我这是侥幸,哥,知道啥是侥幸不得?

    依着我理解万分之一的概率才算侥幸,万一我死这了,你说我多寒碜?等我爹给我下葬的时候都没脸跟家里亲戚解释!咋说?你儿子咋死的啊?

    我爹要说我儿子是为国捐躯,我估计我们屯子好歹还能给我们家墙上贴个奖状,没准还能分几亩地,最起码人家也得说我们老赵家出过烈士!这可倒好,还不能跟人家说实话,活二十多年结果摸了一下子牌牌就吓死了!爱谁整给谁,反正我是不整!”大海说完往沙发那边挪了一块。

    罗文看着大海笑着说:“一天你这心眼全用没用的地方了,你爱用不用,谁也没逼你”

    大海看着这令牌多少有些厌恶,可思前想后梁风谨也没必要那人家祖传的东西给自己当自杀的辅助工具,有那闲心不如给他一根鞋带,所以大海思前想后半天才一把将青铜令捡了起来,然后头也不回的冲出休息室:“我他娘的再想想!”

    祖龙用短剑不紧不慢的削苹果皮,将苹果皮削得极薄,几乎都没有连着果肉,然后看着罗文问道:“我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

    罗文抽出烟点了一根,然后笑道:“呦!祖少什么时候还相信预感这东西了?”

    祖龙这才没有往日的嬉皮笑脸,反而很严肃的说:“我不知道你那画筒里面装的什么东西,梁科长又是七星剑,又是青铜令,就冲着两样也看得出这回咱们仨去四川绝对是去啃硬骨头的。

    要么就是梁科长有了什么眉目,而且一旦这事坐实了,咱仨靠着这几件东西都不一定能活着回来。要么就是这事已经坐实了,这查太岁的事儿本来就是个幌子,就是让咱们去玩命的”

    罗文弹了下烟灰:“你这次和我想的一样,我爸的脾气我太了解了,没必要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做,这几件东西就是给咱们这边加点砝码,基本上把他手里的宝贝都套出来了。

    严传江这老狐狸一直暗示我四川这人口失踪案不一般,其实就是想让我去,这我早看出来了,可是在这么个档口让我本四川,而且我爸又来了这么一手,我觉得这事不像他们两个的风格。

    按道理说老狐狸就是想让我死也没有这么扭捏过,一直都是有什么说什么,而我爸要是预见了必须要靠这几个东西才能让咱们有活命的可能性,他绝对没有理由一声不吭,所以我猜,这是老鬼的意思!”

    祖龙眼睛转了转:“你这么说我觉得也很有可能,要不然没有理藏着掖着的,关键是老鬼让咱们去四川的真正意义在哪?”

    罗文摘掉眼镜,将腿叠着搭在茶几上,仰着脑袋抽了口烟,然后用手揉捏着眉心,可合着的眼皮里,眼球还在不停的转动:“老鬼习惯时刻把握事情的走势,想要知道每一处细节,但是他从不亲自伸手和左右局势发展。

    可这次竟然违背了他多年的习惯,这种打破惯性的做法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甚至这种没有可以比较的做法让我觉得有一点不安,这次四川走的肯定是九死一生”

    祖龙两条眉毛一条,贼笑道:“我以为咱们罗大队长也不信预感呢!”

    罗文嘴硬道:“我这是通过现有事实进行的合理猜测,是逻辑分析和旁证结合的假设性推导,跟你那种完全没有任何科学依据的臆想完全是两码事,你。。。”

    罗文这个字还没说完,两个人忽然同时听到了一声撕破耳膜的惨叫!这声音来的十分迅猛,紧紧只有一声,但是却能生生穿透神秘所如此厚重的墙壁,就说明此刻这人的疼痛已经到了顶点,而且这声音明显距离四队休息室不远,显然就在同一楼层,罗文和祖龙对视一眼,然后同时脱口而出:大海!(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七章】罗文的失职

    罗文和祖龙抢步冲出四队休息室,拐个弯就到了大海房门的门口,而房门此刻紧锁着,这时里面已经没了声音!

    罗文飞起身照着房门狠狠就是一脚,可神秘所的房门哪是一脚都能蹬开的?罗文这一脚落在门上除了留下个鞋印,这门连晃都不晃一下,罗文转身抽出三筒左轮枪抬手就要轰开门锁,没想到祖龙急忙伸手一拦。

    然后就见祖龙手中青光连连闪动,在看这扇房门,被对角线的劈开成x型,房门分四瓣纷纷掉落,同时也露出了在房间里面的大海,可此刻的大海的样子,简直让人不忍直视!

    大海此时跪在地上,用脑袋死死的顶着地板,侧身子对着门口,左臂显然是在扶着右臂,而令二人震惊的是,此时神秘所这理石地板,在以大海胸口处为圆心,向下凹下去了一大块!

    那混凝土中的钢筋和防御工事的钢构框体全都肆无忌惮的裸露着,而大海此时瞪圆了双眼,死死的盯着门口的二人,一声不吭的咬着牙不停颤抖,眼中尽是痛苦和愤怒!

    祖龙刚要冲过去查看大海情况,却被罗文一把拉回了身边,然后赶紧退出了门口,从门外向里面看去,祖龙不明所以的看着罗文,而罗文解释道:“大海的眼睛告诉我,他要咱们马上离开这个房间!”

    祖龙回头再看向大海,果真发现大海的眼球不再那么可怕,少了几分愤怒,可疼痛却没有减少,大海头上豆大的汗滴一颗接着一颗的砸在地面上。

    随着一声怒吼,大海身子一甩,罗文就感觉到一阵罡风从面前拂过,在罗文的眼里,自己的头发一动。竟然刘海在毫不知觉下被削掉了一撮!罗文当机立断催动邪眼,然后想都不想向着侧面一扑祖龙,直接将祖龙按倒在地,接着时间冻结刚一结束,罗文耳中就听见了一声巨响,没明白怎么回事的祖龙因为仰面朝天,正好将这一切全都看在眼里!

    就在祖龙同样感觉到面前罡风劲起的时候,忽然就觉得后背一痛,一瞬间就知道自己被罗文利用邪眼冻结时间扑到了,可真正让他震惊的是。就在自己面前,罗文的身后,走廊这堵曾经二人站立过的墙上,这堵钢筋混凝土内嵌钢构框体的墙面,留下了一个硕大的拳印,而这拳印里面切口整齐的全被打飞了,直接在调查科寝楼侧墙上开了个大洞,漏着外面漆黑的夜色!

    再看大海此时已经转过身来,而那条右臂此刻竟然变得面目全非!

    大海现在整条胳膊此时不再如同原来无常臂一样的满是龟裂。而是好像龟裂后被再次粘起来一样,表面布满了裂纹,相互连通攀爬蔓延,那原本的炭黑色也变成了枣红色!

    可胳膊的长度不在像原本那样长的拖在地面上。而是刚刚过膝盖,远处看去有些好像掉了一边的肩膀,显得有些不太平衡,仿佛随时都能栽倒。那硕大的手掌却完全没有变化。枣红的手背黑色的长指甲,就在此时此刻,整条无常臂冒着白色的烟雾。如同开水汽化成蒸汽一般,而大海也用左手扶着门边站了起来!

    “你、你奶奶的二大爷,疼死你海爷爷了!”大海咬着牙骂道。

    祖龙看见大海太阳穴处的青筋暴起,鼻孔张的老大,可还能骂人就知道大海这会起码能挨得住,罗文低头正看见那块青铜令牌上粘着一点血迹,不用问也知道大海这缺心眼的回来还是没控制住。

    大海瞪着眼睛看着罗文:“梁科长是不是骗我?这他娘的差点要了我的命,好长时间我他姥姥的一口气都喘不上来,差一点就死了!”

    罗文扫了大海周身一眼,然后一指地上的青铜令:“你用的哪只手?”

    大海一愣:“废话!右手!我他娘反正右手都这德行了,难道还能用好手干这个?万一左手也变成无常臂,收不回来的话,以后我吃饭不就得跟狗似的,整个盆放地上,撅着屁股拿嘴啃了吗?”

    祖龙实在是没忍住,笑出声来道:“我那还有铃铛,到时候给你一个栓脖子上!”

    大海破口大骂:“祖龙!你他奶奶的就是个王八犊子!我都这奶奶样了你还有心思调理我!你他娘的算什么朋友!”

    大海一边说一边情绪激动的来回比划,那枣红色布满裂纹的无常臂,好像是地狱里爬上来的怪物一般,在空中来回摆动,带起一阵阵的罡风。

    罗文脑袋却嗡的一声:“黑白无常二鬼气讲究的是调和!右手黑无常,左手必定是白无常,二鬼气在你体内相会,由你调和后才会为你己用。

    帮你削弱中和体内黑无常鬼气,才能将无常臂控制的得心应手。而你竟然将两股鬼气会与同一条胳膊,这不相当于二虎藏于一山,二龙戏于一海,你能活着就算是捡了大便宜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大海一听这话有点道理,也吓了一跳,半天没言语才解释道:“我现在就感觉这胳膊一会凉一会正常,有人在这胳膊上面盖了一层水袋,然后隔着水袋有倒满了汽油点了火。反正现在说疼也疼,说不疼还挺难受,就是不得劲!”

    大海可能没注意到,但是罗文却看得清楚,大海此时的右臂根部,接近肩膀额那处环形伤疤开始出现上移的趋势,胳膊上泛起的那股白色的水蒸气也越发的浓密!

    枣红色的胳膊上那一道道裂纹也并不是一成不变的,而好像是一条条附着在表面的动脉血管,随着大海的呼吸而缓慢跳动,而当大海用的时候,这裂缝里面甚至还能渗出淡淡的血色!

    可让罗文感到一阵害怕的是,大海的头发从右侧开始有那么一缕变白了!这绝对不是个好现象,说明大海此时全身的再生细胞都在和这右臂里的两股鬼气相抗衡,甚至无法正常维持身体自身所需要的代谢和再生!

    这无疑是对大海此时此刻来说,不算是好消息,如果这种情况没有得到缓解,那大海受伤后伤口不再会愈合,炎症甚至会轻易夺走他的性命,再严重点,大海随时会心跳突停和肾衰竭而死!

    可罗文转念一想,如果是这样的话,大海现在没理由还能咬着牙硬挺着站在这里,和自己说话沟通,除非现在大海无常臂里面,黑白无常这两缕鬼气在侵蚀大海身体的同时,也是厮杀的不可开交。

    就像两个武功绝顶的高手在对决,大海的体细胞就好像一个个的工兵,将这两大高手决斗损坏的桌椅板凳放盖城墙一一修复。这就算大海捡了个便宜,如果不是大海的体细胞修复再生能力惊人,但是这一缕鬼气的破坏力就已经能将大海折腾的生死一线。

    两缕鬼气势必瞬间让大海经脉禁断,死于非命,别说黑白鬼气相互争夺,只是同时存在就足以让大海死一百回!可就是仗着大海的体细胞的能力,这二鬼气才有机会能够相互争夺,相互消耗磨合,抵销着这鬼气的威力,那么大海所做的就简单了,只要看住这两股鬼气,然后不断修复自己右臂就可以了,因为这二鬼气无论那一缕开始蔓延,必定会有另一股鬼气来阻止。

    如此周而复始的争夺,破坏着大海的身体,而大海的体细胞有不断的再生分裂来对抗,大海的情况却也在缓慢的每况愈下,罗文能预见到的,竟是大海的死期!如果不想点办法大海可能没等这黑白二鬼气安稳下来,身体怕早就熬成了人干!

    可就在罗文如此担心的时刻,走廊另一端一串急促的跑步声闻讯赶来,为首的一人不是旁人,正是调查科科长严传江!严传江来到大海面前二话不说,抡起胳膊先是一个耳光,打的大海一个跟头就摔倒在地!

    “胡闹!”严传江气的眉毛倒立的瞪着大海,回身有看着罗文骂道:“你差点害死他!我是不是告诉你监督大海去做,必须用在左手上!”

    罗文心里其实也是咯噔一下,第一次面对严传江如此严厉的呵责竟然一声不吭,低着头看着此时呲牙咧嘴的大海。

    旁边有人将大海扶了起来,可大海就好像是跑了十公里后已经脱力的人,好像是那股顶在胸口硬撑着的气,可却被严传江一巴掌打散了!罗文心里是真紧张,这人要是到了这一步不就算完了么?人凭的不就是胸中这一口气,无论你是练武还是常人,有这一口气就是活人,没这一口气就是死人,可大海这一下子散了气,哪里还有命活!

    可严传江紧接着一挥手,身后跟着的过来几个内卫直接将大海按在了地面上,这几个内卫显然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可想按住挣扎中的大海,那几乎和按住一头发怒的公牛无异!

    但紧接着严传江抢步来到大海身前,趁着大海还在控制之下,急忙从怀里掏出一支黑色的锥子,然后皱着眉一脚踩住大海的右肩,跟着猛的就刺进了大海的无常臂,锥子从那右臂的环形伤疤刺入,直没三分之一!

    接着耳听大海一声怒吼,瞬间将周围的内卫连通严传江一起震飞了出去,接着两眼一闭,大海就不省人事了!(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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