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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彦小白     斗虫儿txt下载     斗虫儿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零八章】搭桥

    金重压根就没理黑桃七,而是转身皱着眉思考如何从这里过去,大海这时候被宝子和祖龙扶了起来,破口大骂:“姓金的!你他娘的下死手啊!”

    金重头都没回:“硬拼我不是你对手,只能取巧”

    大海眼睛一瞪:“滚你妹的!打巴掌给甜枣的事少来忽悠你海爷爷,我今儿要不废了你,我他。。。”

    罗文用手一拦大海:“没事吧”

    大海一看是罗文,就摇摇头:“没事,就是那一下子挺他姥姥的疼”

    罗文点点头,然后看着金重的背影:“金先生,你有什么妙计能过去?”

    金重听见是罗文的声音,一边用扇子敲着大腿,一边说:“罗队长,你来这可不是报的旅游团”

    罗文听出来金重语气里有指责自己的意思,所以语气也一转:“祖少!带扑克了么?”

    这话说完把大海弄的一愣,祖龙也有点摸不着头脑,只是顺嘴答道:“带了啊”

    罗文回身往地上一坐,然后从祖龙手里接过扑克,招手三人玩上了斗地主,还让宝子拿着手电照亮!金重回头气的心跳都有些不稳,然后两步就走到了罗文边上,眯着眼睛狠笑道:“罗文,你以为我真不敢怎么地你是吧?”

    “四到八,顺子”罗文把手里的牌甩的啪的一响,接着回头挑着眉毛看着金重:“反正过不去都是死在这,怎么死我不挑”

    金重抬掌就要拍向罗文的头顶,方瑜赶紧一把把金重拦住:“舅舅,现在不是时候!”

    金重咬了咬牙这才放下了手,就听罗文背对着他说:“三带一”

    金重眼睛一瞪,刚压下去的火气腾腾的有往上窜,可就听黑桃二突然张口:“我想罗队长一定是已经想出了过去的办法了,对吧。罗队长?”

    “一个二,报片,剩一张”罗文说完把手里的牌压在脚底下,然后冲着黑桃二一皱眉:“我们就是个赠品,跟着照照相,打打牌,我一没拿人家钱,二没收人家好处,当不了皇上我也不当太监,跟着着什么急啊?”

    这一句话到是给黑桃二骂了。黑桃二眉毛一皱的扶了扶眼镜:“罗队长,你这话什么意思?”

    罗文把脚底下的牌往牌堆里一扔:“什么什么意思?我兄弟平白无故挨了欺负,胳膊肘往里往外拐我心里还有数”然后眼睛似有似无的往金重这边瞟了一眼“我一没身份二没钱,给我十分颜色我也开不起染坊,别到头来抓不着狐狸还惹一身骚,还是乖乖打会扑克,等着导游领着去下一站吧!”

    金重攥的扇子吱吱作响,黑桃二不由得双手往身上摸了摸,祖龙突然说道:“顺子!对王!单五。春天!”

    大海一拍脑袋:“这牌也太整了,连个单都没有!”说完完把牌往牌堆里一扔。

    罗文抬腿蹬了大海膝盖一脚:“跟祖少玩牌你不长点心眼,没发现祖少这牌不够二十张吗?”

    大海一听这话就看见祖龙脸上一抖,接着大海把自己的牌拿了起来。然后一张一张的查着祖龙的牌,然后抬头挑着一边眉毛:“十五张牌?你还有五张呢?你他娘的跟我们玩还出老千!交出来!”

    祖龙笑嘻嘻的手花一翻,扑克一张接一张的从祖龙手里飞了出来,可祖龙的眼睛无时不刻的不在盯着对面的金重和黑桃二。左手在膝盖上轻抚着,无名指随着每张飞出的扑克而敲打,这让金重感到了一丝不安。

    金重对祖龙的飞刀能耐还是领教过的。尤其是方瑜后来跟金重说了短剑的事,以金重的脑袋来衡量瞬间战力,他自认为自己很有可能躲不过去!

    想到这金重火气压了压:“罗队长,时间不待人,我想你比我清楚在这里耽搁时间有多么不值得吧?”

    这话一下子击中了罗文的要害,但罗文依旧脸上不动声色,而是嘿的一声笑道:“金先生,别拿这套老把戏当万能的魔杖,在我看来,你实际上可是比我还着急呢”

    金重点点头:“金某不否认这一点,可你别忘了,时间可是制衡所有人的,你在压缩我的时间的同时,你的时间同样是被压缩的,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打发,可不是聪明人该做的”

    罗文知道金重的意思,邢松既然没有出现在滇王墓,那就说明实际上他早就知道青釭剑不在那里,而所里丢了倚天剑,这么看来邢松很有可能已经凑齐了三五斩妖雌雄双剑,甚至已经再找三宝中的另外两样,降魔铃和照妖镜。

    而这两样东西的下落自己又完全不知道,所以他现在在赌,赌这倚天剑还在钟馗墓中没有被邢松取走,赌邢松没有降魔铃和照妖镜的下落,但想要确定这种猜测的准确性,那就只有一个方法,就是尽量快的在钟馗墓中寻找到青釭剑,确认青釭剑到底有没有被拿走。

    如果没被拿走,那事情就会好办很多,只需要守株待兔,便有机会将邢松捉拿归案。可如果青釭剑已经被取走,那么罗文就必须进行下一步计划,可这一切的前提都是必须确定,确定这青釭剑是否还在钟馗墓中,而且时间还在被浪费着。

    想到这罗文眉头一皱,然后抬头问黑桃二:“有登山绳么?”

    黑桃二心里的火还没消,但是他也是恨不得马上结束这单生意,所以压着火气从身后的背包中拿出来登山绳。罗文将登山绳递给祖龙,在祖龙耳边耳语了几句,接着祖龙有所得的点点头,然后看了大海一眼,看的大海直发毛。

    祖龙先是抖开了登山绳,然后又从黑桃七和金重那里又拿了一些,最后祖龙将登山绳两两打结,一头系在手斧上,一头随意的耸拉在地上。跟着轻吐了一口气,侧了下距离后将系着手斧这一端紧了又紧,接着慢慢的将手斧甩了起来,形成了螺旋桨似的顺时针旋转。

    然后猛的一抖手,这手斧瞬间离手,身下的绳子就急速的随着这柄飞驰的手斧而去,而这手斧随着祖龙的巧劲直直向前飞,速度极快的飞过了场地中间的那块石碑,可刚刚飞过石碑的同时,祖龙猛地就向回一拉绳子,这手斧就在拉力的作用唰的一下回弹,正好挂在石碑上,跟着以石碑为转折中心点开始缠绕,然后死死的打了个结!

    祖龙用力拉了拉绳子,感觉系的相当牢靠,这才将绳子这端交给大海,大海也不傻,接过祖龙的一柄手斧,将绳子在手斧上系牢,接着体化后将手斧狠狠的砍入身后的石墙内,由于用力过大,几乎将手斧的斧柄连根没入,而就在这前面与石碑之间形成了一条绷得不能再紧的绳桥!

    祖龙又将另一条登山绳系在了手斧上,接着递给大海笑道:“海大富,展现你野性魅力的时刻到了!”

    大海一把夺过祖龙手里的手斧:“滚蛋!海爷爷这叫男性魅力!”

    大海拎着手斧冲着对面瞄了又瞄,可实在是视线受限,根本看不清对面,最后方瑜对着对面打了一颗照明弹,这才使得大海勉强看清了个大概。

    大海也确实不是盖的,体化后的这条胳膊比祖龙的肩膀还宽,倒退了几步开始助跑,然后就在前脚几乎要踏出这个暂时安全的范围时,就如同扔棒球的姿势将这手斧飞出,这手斧在半空中打着转就好像是从弹膛里射出的银色子弹,众人耳听一成刺耳的脆响,再看着手斧已经完全没入了石墙!

    在场所有人就是再傻也知道罗文打得什么主意了,可即便如此依旧没有一个人动,其中因果不言而喻,就是没人信得过这条绳桥的承重力。祖龙四下看了一圈,这才嘿嘿的贼笑一声,从地上捡起对面石墙内手斧系的绳子这端。

    然后二话不说,脚尖一点地便倒挂在这绳桥之上,双手紧紧抓住绳桥的同时,双脚也将绳桥紧紧夹住,接着便开始沿着这条绳桥向着石碑爬去。

    因为祖龙本身体重就很轻,这条绳桥几乎没有太大的下坠感,而且距离地面还有很高的空间,再看石碑不但纹丝不动,而且就连之前祖龙飞手斧所系的绳口都没有太大的晃动迹象。

    而这边被大海砍进石墙内的手斧更是牢牢的卡在当中,就连石块碎渣都没有掉落一点,除了随着祖龙前行时这绳桥左右有些摇摆,几乎没有任何称重困难的迹象,而祖龙就这么一下一下的匀速前行,不一会爬到了石碑上面,等蹲到石碑上面的时候,还特意紧了紧登山绳,回头冲着众人摆了摆手。

    随后祖龙将身上对面手斧系着的登山绳死死的系在这块无字石碑上面,反复确认后,这才接着在登山绳上试了试,看了看从石碑到对面石墙处这段绳子的,确认安全后这才双脚一蹬石碑,一下子就窜了出来,接着双手一粘绳桥,几乎双脚都没有下落的趋势,又往前窜了一段距离,稳稳的便立到了对面,整个过程中几乎一气呵成,没有任何拖泥带水之处!

    罗文靠着石墙站着一笑:“下一个谁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九章】罗文的猜想

    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把目光全都集中到了大海身上,大海先是一愣,紧跟着惊愕道:“我?你们都他娘的失心疯了吧!”

    罗文眉毛动了一下:“你们可想好了,如果大海失败了,咱们就谁也出不去了”

    金重用扇子敲着手想了想,说:“我们只是觉得对面的斧子入墙不够深,需要大海过去再紧一紧而已”

    罗文冲着大海一摆脑袋,让大海过绳桥,大海看了看众人:“你们就作吧!我他娘的万一掉下去,你们就回去吃毒蘑菇过日子吧,运气好没准还能长大个,顶开头顶的天棚,就你们的公主小娘们!”

    说完大海把战斗背包背在身前,然后撅屁股收肚子的倒挂在绳桥上,然后一点一点的向前爬,一边爬一边骂,从非洲草原上的各种野生动物,到农村拉磨跑圈的驴子,从代词某人的各种亲戚朋友,到该人亲戚的子孙后代往下排多少辈,当勉强趴到无字碑的时候,大海脑袋上滴落的汗就已经在地面上连成了一条线。

    祖龙在对面贼笑的喊道:“大海!你们团怎么出了你这么个怂货?我记得绳索攀爬不是标配科目么?”

    大海脚不沾地的搂着无字碑大口的喘气,样子就像个巨型树袋熊,脸紧贴着无字碑一动不敢动,咽了口唾沫才骂道:“滚犊子!能他娘的一样么?这绳子我都不敢使劲!”

    大海说的不假,大海如果体化的话,就这么根绳子说话就能爬到对面,可大海体化是使体细胞加速分裂,肌肉组织增大,同样的无论体积和质量也都会成正比上升。

    而这登山绳能不能承受如此大的重量还尤未可知。这样一来,大海只能尽量把气上提,单靠着本身的力量向前爬行。无论心理压力还是自重判断,都够大海紧张的喝一壶了。

    等着大海慢慢悠悠的落地后,自己这颗悬在半空的心才算咽回了肚子里,用衣服在脑门上抹了把汗:“好几年没做攀爬训练了,这绳子还这奶奶的德行,心里真他娘的有点胆秃的”

    金重一看大海安全落了地,这才一马当先的上了绳桥,而罗文毫无意外的被放到了队伍的最后一个,其他人趴着绳桥几乎都没费什么力气,只有宝子那真是一步一心惊。一动一哆嗦,好在有惊无险。

    等一干人全都到了这边,祖龙才扯断这边的登山绳,把这边墙上的手斧收了回来。就当众人从这边的门口走出去没有五米的距离时,一个让所有人再次哑口的情景出现在眼前,而这次就连罗文心里都不由得跟着猛的一跳!

    这是一间很长的屋子,直线一百米左右,左右宽最少五十米,而让罗文吃惊的是。就在这屋子的正中间,竟然跪着一个白发的女人!这女人长发过膝,因为她低着脑袋,所以看不清的脸。那银白色的头发就好像是一篷飞溅而下的瀑布,散落在身上,铺满身前的地面。

    这女人身着一件猩红色的长衣,看款式绝不是近代的。袖口极为宽大,而且沿着袖口还绣了一圈金线,在强光手电的照射下泛着耀眼的反光。让人惊奇的是。这女人身下的地面上,竟由她膝盖为中心点,向四周发散式的画着一圈一圈的咒文!

    如同太阳光一样不下数百条,并且每隔几米便有一个由咒文组成的同心圆将咒文切割,一圈一圈的向外扩散,距离众人最近的一条不足十米!

    而再看这女人身后,竟然有八条小臂粗细的铁链从背后伸出,分别钉在她身后墙面的八处,如同一只八爪的猩红色蜘蛛一般,在墙壁上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猎物落网!

    而借着强光手电看去,每条铁链的制作工艺还都不同,而且材质看起来虽然都是铁制的,可实际上好像也有区别,而一股寒气正从这八条铁链中弥漫开来,就连罗文也分不出这是唯物的事实,还是心理作用,让这间屋子温度极低,而且罗文审视了一圈发现,这间屋子里并没有出口!

    大海咽了口唾沫:“罗队,这娘们儿活的死的?”

    罗文皱着眉想看清这女人的脸,可那银发实在是过于浓密,将这女人的脸挡的严严实实,不露一丝空挡。罗文摇了摇头:“理论上不可能活着,看她那身衣服就不像唐代之后的。”

    黑桃二抚了抚金边眼镜:“她穿的是一件典型的长肥大深衣,是汉代女人的服饰。东汉女子服装以宽袖长袍或上襦下长裙为主,服装在前后期的差别主要是宽松程度上的变化。

    东汉女子服装整体的发展趋势是服装变得更加宽大,衣袖更加肥大。在新莽至东汉早期还延续了西汉晚期的风格,服装合体显腰身,以细腰长裙为尚,而东汉后期各阶层女子服装都变得很宽。”

    罗文听到这不禁有些佩服黑桃二的博学,于是点点头道:“这么看来,这个女子实际上就该是东汉人?”

    黑桃二点点头:“从服饰上来看,基本上可以确定”

    罗文一转头,正看见金重一脸的错愕盯着这红衣女人发呆,于是便问道:“金先生,你是不是看出些什么了?”

    金重被罗文一喊有些回过了神,然后合上了张开的嘴半天没说话,等了一会才吐了口气说:“没什么,就是觉得有些古怪”

    罗文哦了一声:“愿闻其详”

    金重却摇摇头:“没什么特别的,只是想不通为什么在魁墓里会有一具女尸而已”

    没想到罗文竟然眯着眼睛笑看着金重:“你想不通?我却想得通!”

    金重听完就是一愣,不单单金重,就连其他人也十分错愕。

    罗文一指这红衣女尸:“在古代,女子生前收了平白无故的冤枉,或者有血海深仇,这才会穿红衣自杀,传言自杀时身着大红衣裙,死后必变厉鬼。所以这女子是含冤自尽而亡的!”

    金重眉头一紧,但转而轻笑:“确实有这么一个说法,可是真假难辨不说,即便是真的那概率夜未免太低了些”

    罗文没理金重,而是接着说道:“这地上红色的咒文法印,我们虽然不了解,但你不可能不知道,配合这女尸身后八条铁链,我推测了一个这样的故事。

    这女子生于汉代,或是因为被冤枉私通男子。或是有血海沉冤难血,所以定制了这间在当时无人敢穿的大红色深衣。可能就在得到这件红色深衣的当晚,这女子便怀揣着对世人或是仇敌的愤怒自尽而亡,抱着必成厉鬼的心离开了人世。

    而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这女子的临终愿望成真的了!她不单成了厉鬼,而且还是四阶以上的厉鬼!所以才有人请了你们钟家人去降鬼。可万没想到的是,钟家人见了这厉鬼后不单没有将她引入地府或者打的身形俱灭,反而悄悄的掩人耳目,将这厉鬼的尸体藏了起来!

    甚至直接就藏到了这里!这地上的咒文法印我一概不认识。但是从这咒文只字片语中我依然能看到一些熟悉的部首,所以我相信,这咒文并不是道家所用,而是鬼仙用的鬼文!

    天下认识鬼文最多的就是你们钟家!这明显就是钟家人用鬼文写成的法阵。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囚禁这红衣女子的魂魄,将她所变的厉鬼也一并封印在了她自己的尸体当中!

    而她身后的这八条铁链也不普通,因为每条铁链上都在锻造时被刻上了文字。这文字也全都是鬼文!如此看来这里实际上的一切都是为了囚禁这个红衣女子的鬼魂而造!而你此行的目的也不是为了青釭剑或者青铜令,你的目的实际上是在这个红衣女尸上!”

    罗文说到这一停,皱着眉直直的盯着金重。一字一顿的大声说道:“这里也根本就不是钟馗墓!”

    这个猜测无疑是让所有人的耳边都炸了一个响雷!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全都看向金重,如果罗文的猜测是事实的话,那么金重的动机就不免让人匪夷所思!

    金重一脸的不解看着罗文:“罗队长,你的这个猜测未免有些捕风捉影,天方夜谭的成分多了些吧?你觉得我大老远来到这,就是为了一具尸体?金某人可不是倒卖干尸的熏心之徒!”

    罗文一眨不眨的盯着金重:“你先不要急于否认,我的猜测也不是空穴来风。第一,在滇王墓里,你处心积虑的想要得到我手中的青铜令,可为什么逃离了滇王墓后你便销声匿迹,按道理说,你应该是想尽办法找到我拿到青铜令才对!

    但你却没有,而是稳稳的隐藏了起来,这种反常的现象不得不让人怀疑。而且我想,你大概也发现了钟家有两块青铜令的秘密,也就是说,即使你得到了青铜令,你也很难证明这块就是钟家的家传之物,所以你得目标变了!

    第二,在滇王墓里你曾说过你对青釭剑根本就不感兴趣,甚至青釭剑对你来说是个麻烦,可你却花重金请了黑桃组织的三人,披星戴月的来到了这钟馗墓,难道是你养伤的这段时间有什么事情让你突然对青釭剑产生了势在必得的心理?

    对于这一点我不敢苟同,最起码,有一点我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这青釭剑对于你来说的确毫无意义,甚至连鸡肋都算不上!因为它会让你暴露在钟氏宗家的视野里,从原本暗处与宗家为敌的状态,一下子就变成了宗家追杀的第一对象,不但失去了原本最佳的撒开手脚的机会,反而沦落到非常被动的地步,这显然不符合一个正常人的思维!

    所以我从一开始就猜测你来这里的目的并不是为了青釭剑和青铜令,而是为了别的什么东西,你对这东西的渴求度可以说现在超过了其他的所有,这才使你如此破釜沉舟,倾家荡产的搬动黑桃这个烧钱的机器,并且还需要和时间赛跑。如此一来,你的心思就昭然若揭了。”

    金重嘴角一牵:“罗队长,你的想象力还是那么丰富,我之前的确对青釭剑毫无兴趣。不错,就像你说的,我现在即使得到了青铜令,我也没办法证明自己手里的这块才是我钟家的传家之宝,那么钟家的家臣就没有一个会依祖训为我办事的。

    况且就像是黄三一样,被宗家养了这么多年,我想这个家传令牌的作用已经不大了。而我又打听到你们口中的邢松正在搜集三宝,如此一来,我要是拿到了青釭剑,我就可以在宗家的计划中做出至关重要的阻力,然后将这个麻烦抛给你们神秘所,我就可以坐享其成。说白了,我这次下来其实是在为你办事!”

    罗文听到这忍不住一声冷笑:“哦?看来我到是冤枉你了!可是金先生,在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有那么十几秒在犹豫,犹豫要不要让我参加这次行动,为什么要犹豫呢?

    因为你知道,我很有可能会成为你此次行动中的一个变数,甚至可能会让你的计划全盘落空!可即便这样你还是让我加入了你的计划,这又是为什么呢?直到刚才我才明白的让我加入你计划的目的,因为你需要我的邪眼!”

    说道这罗文一指那个红衣女尸:“让我的邪眼来帮你确定,你争分夺秒到这里后,这具女尸的灵魂是不是还在,还能不能变成厉鬼来帮你复仇钟氏宗家!”(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章】红衣女尸

    金重的眉角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

    方瑜的表情有些错愕,显然金重给她的剧本并不是这么写的,这让方瑜不由得心里都是一慌。

    罗文抽出一支烟塞到嘴里,然后打燃一支冷焰火点燃,那粉红色的火光一下子将所有人的脸庞照亮,全都不由自主的眯起了双眼,而远处那个身着红色深衣的女士则因为这一抹红光更加的阴森恐怖,这让大海都不由得回头看去,生怕这女尸突然朝着自己爬来,而宝子更是紧紧的挨着大海一动不敢动。

    罗文就这么拿着冷焰火,忽明忽暗的火光映的他的脸棱角分明,眼镜片的反光在金重的眼睛里让他看不透罗文此刻的心理状态,金重忽然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他相信这不是错觉,而是他身后的黑桃二正死死的攥着他的双枪,可更让他在意的是蹲在罗文旁边的祖龙,因为祖龙的两只手全都夹在腋下,这让他感到非常不安。

    金重闭着眼睛用扇子在掌心敲了敲,然后缓缓睁开看着罗文:“你看见了?”

    罗文挑着眉毛瞥了一眼那红衣女尸:“她的魂魄就好像是高频音叉振动时的重影,在身体里不断地向外挣扎,几乎随时都有可能钻出来,但是就好像脚底下黏了一块双面胶,让她移动不了分毫,像只黏在胶带上的小虫。”

    金重不由得随着罗文的目光望去,然后才点点头:“你刚才所说的都是你凭空推测的?”

    罗文一笑:“不全是,最起码我有足够的证据能证明这一点”

    金重眯着眼睛看着罗文,他实在是想不出自己这个计划中哪一步漏了马脚。

    罗文抽了口烟,鼻腔中的烟雾丝丝缕缕的喷了出来,他看着金重冷冷的道:“其实最开始我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你从出了滇王墓所做的一切都是如此反常”

    说到这罗文瞥了眼方瑜“方姑娘的突然出现,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我甚至想不通她为什么深更半夜才入住宾馆,而且我在酒店查她房间号的时候发现,她并没有提前预定,所以一个念头就在我脑袋里面产生了。方姑娘的出现实际上就是为了引起我们注意,让本来已经如同没头苍蝇一样的我们重新找到了方向!

    我从方姑娘手机中翻到你电话号的时候,奇怪的发现了一个疑点,那就是她的电话通讯记录里,没有一通电话是打给你的,如果说方姑娘警觉性够高,细心的删除每次你们俩的通话记录。那她就没有理由在电话本中存上舅舅这两个字,直接拨号要来的稳妥的多。

    我不相信以方姑娘的智力连串电话号都记不住。所以从我出了酒店房门的那一刻我就知道,那个电话号是你特意让方姑娘留给我的!你不但是想让我加入你的计划,甚至一开始你的整个计划就有可能是围着我展开的!

    你在电话里特意故作沉思,无非就是想让我听见那几个毒贩的浓重口音,同时拉动车门佯装制造噪音方便说话,其实不过是让我确定你的交通工具。

    同时你还想要尽量甩开大海或是祖龙,所以才和方瑜兵分两路,并在同一时间行动。让我们必须选择分开监视。而你打赌,我一定会咬着你不放,这才让方姑娘将酒店的服务员乔装后带着大海绕圈子,而自己易容来找你。

    但你心里也知道这一切都有可能会让我起疑。可是你在搏,搏我会因为你从一开始就把形成安排的如此紧凑,而产生脑倦怠,会掉进你一个又一个故事相扣中的陷阱。漏掉了这些最微小的细节。直到到了晋祠后,大海被尾狐控制时,我才明白过来。这一切都是你一手策划的,目的就是为了找什么东西,而这东西能形成强大的幻术!

    尾狐才不会好心好意的提醒什么人远离危险,而且尾狐也没有这么强的操控术,因为这压根就不是精神催眠术,是幻术中的操纵术!所以当时在外面控制大海的压根就不是尾狐,而是一只会用幻术的猫,也就是十灵兽排在末尾的天眼猫!

    天眼猫降生概率低的几乎可以说千百年来能有一只,而这天眼猫因为只有一只眼睛,所以幻术之强与我相比不遑多让,可就连这么一只靠着幻术操纵术为生,没有天敌的天眼猫都有所忌讳,能够好心提醒众人远离此地的东西,我想只有一个,那就是四阶以上的厉鬼!”

    罗文说完金重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将脑袋中的所有事情穿了起来,然后过了一会忽然一笑:“梁疯狗的儿子就是梁疯狗的儿子,虽然脑子不如你亲爹,可这抓小手腕的本事还到有那么点意思了!”

    罗文冲着来时的通道弹飞了手里的烟头,然后抓起祖龙的手腕看了看表,接着回头看着金重:“说吧,咱们的时间的确不多了”

    大海有些不明所以的小声问祖龙:“祖少,咱也不赶火车,啥玩意就时间不多了?”

    祖龙低着头也压低声音解释道:“是氧气,这里的氧气本来就十分稀薄,咱们折腾了这么长时间,这里很快就会缺氧”

    金重忽然眉头一松:“你说得对,这次我的目的既不是青釭剑,也不是青铜令,就是要把她放出来!”说完金重一指那具红衣女尸“因为她是我钟式旁家的主母!”

    原来这红衣女尸就是钟家分家的源头,钟家依祖训一脉单传,可却到了这一代家主时却发生了变化。那年钟家家主游江南时偶然遇见了一个姑娘,便心生爱慕,怎奈自己已经成过亲,按照祖训是不得再纳妾的。但是钟家家主回家后便得了相思病,卧床数月才见好转,于是他决定违背祖训,不顾家臣和亲贵的阻拦,强行将这姑娘纳了二房。

    从此,这姑娘便成了钟家的侧室,说来也巧,钟家正室过门多年肚子都没又动静,而这侧室过门不久后就为钟家添了一个男丁。钟家上下除了无不欢欣雀跃,可用现在的话说,这个男丁便是个早产儿,这却让正室抓住了小辫子,以日子前后推算颇有蹊跷为名,诬陷侧室与他人斯通。

    原本这事钟家家主自然再清楚不过,可这钟家的家主又是个浪荡之人,既没有替侧室作何解释,也没有跟正室一个鼻孔出气,这事倒也算是不了了之了。可在那样的年代,这种事情传了出去自然是很难收得回来,而市井之徒又都以此为乐,而且钟家自古一脉单传,家中亲贵多半是娘家的人,在帮着添油加醋,渐渐的以讹传讹,这事反倒做成了如同铁证一般。

    侧室每天遭着正室的刁难,家臣的腹诽,外人的议论,最终不堪重负,决定以死明志。而她在自杀的前一晚特地让人做了一件大红的深衣,将满腔的怨恨憋在胸口,对天起誓,倘若自己是被平白冤枉,那么死后必化为厉鬼,要世人偿命!

    而就在侧室红绸悬梁的同时,钟家家主就觉得有一道黑气从后宅直冲云霄,钟家家主吓得顾不得前厅客人,手持青釭剑来到了侧室的门口,正瞧见侧室死于房梁之下,而侧室死时的表情竟然是露着一丝诡笑!

    钟家家主一看便知侧室魂魄要化为厉鬼!所以赶紧布阵作法相抗,哪知道最终还是晚了一步,这侧室的三魂七魄借着怨气已经化成了厉鬼!

    按理说钟家家主仗着手中的青釭剑想要除掉这厉鬼并不算难事,只要在她魂魄成厉鬼之初,并没有出窍之时的这个档口,一剑刺穿头顶,那侧室便会飞灰湮灭。但他却念着往日的恩爱,以鬼术阵法强行将魂魄拘在侧室的尸体之中,这才成了今日的这具红衣女尸!

    罗文眯着眼睛盯着金重:“这么说来,你是想将这咒印去了,放这厉鬼出去?”

    金重惨笑一声:“以我今时今日的状况,已经万难和宗家对抗了,但是宗家骗我一支几十代人,让我一支始终活在一个莫须有的幻象中,这仇不能不报!

    从我记事起,曾祖父便一直在寻找滇王墓的下落,我祖父亦如此,我父亦如此,为的就是堂堂正正的站在我钟氏祠堂内,安安稳稳的扣个头,告诉世人,我们这一支是钟家的血脉!而今宗家只用了个移花接木的手段便让我一支几十代人碌碌庸度,我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我今年四十忘五,未得一子半女,想来我这一支终将会断送在我手里,所以,与其如此,不如让整个钟家都消失来得好!”

    罗文万万没有想到这金重内心的仇恨已经堆积的如此之深,他从金重的瞳孔变化就能发现,金重现在的情绪已经开始变得非常不稳定,他必须对金重马上加以控制,毕竟,四阶厉鬼可不是闹着玩的!

    罗文故作轻松的笑道:“四阶厉鬼固然可怕,但若这青釭剑真在宗家手里,一个四阶厉鬼,我想还动不了宗家的筋骨!”

    金重听到这不由得有一丝得意:“四阶厉鬼?谁说的?”

    罗文心里猛的就是一阵抽痛!

    “你什么意思?”罗文不由得脱口而出。

    金重一笑,用扇子一指那红衣女尸:“你以为这么多年,她还是四阶?”(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一章】新交易

    “难道她进阶了!”罗文一下子开始觉得事情变得棘手。

    金重那张黑黪黪的脸上看不出表情,但声音里却满是快意,指着地上的咒文:“这阵法叫做连心锁魂阵,是专门为了对付厉鬼进阶的鬼阵!这阵图必须是用母子血画成,是趁着女尸未冷之际取四肢、肚脐、心窝六处鲜血,混合女尸子女腹腔之血后,画于地面,这对女鬼有着无以伦比的牵制力。

    困住手脚心神,魂不离体的只能在躯壳中挣扎,只要这阵图不破,这女尸的魂魄便不能成鬼,同时也就不能为祸人间。而这怨气却也会越积越深,一旦有一日能够挣脱这阵图的束缚,那这厉鬼必定五阶以上!”

    在场之人无不惊讶!因为五阶以上的厉鬼就不再是厉了,而是真正的鬼!若到了这时候,别说钟家满门,就连平民百姓也将难以幸免!

    罗文又掏出一支烟,接着再次打燃一支冷焰火,将原本手里这只扔在了地上,跟着点燃香烟才问:“这么看来,此处之前就应该是钟家的地方?”

    金重点点头:“不错,这晋祠其实就是在我钟家遗址上建起来的,实际上现在这里就是当年我钟家的密室!”

    这个消息不可不说是十分惊人,原来这钟家最早的祖宅就建在如今的晋祠之上!但是后来却因为庶出旁宗主母自尽,钟家家主才将其封在自己的密室中,而后时隔多年,不知道是基于何种考虑,钟家举家迁移,并将这祖宅夷为平地,借某些权贵之手修了这么个晋祠,表面上好像是祠堂,实际上暗地里却埋藏着这样一个惊天的秘密!

    “现在你想怎么样?放了这厉鬼出来?钟光泰。这后果你承担不起!”罗文吸了一口烟,烟熏的他眼睛有些辣,不自主的眯了起来。

    金重扬天长叹一声,然后看着罗文话锋一转:“钟光泰这个名字,有二十多年没人叫过了,上一个这么叫我的人,是你爸,你亲生父亲!”

    金重说道这,罗文脑袋嗡的就是一声!罗文不知道自己的生身父母是谁,是干什么的。怎么死的。从记事起就是梁风谨两口子带他,而且对他比梁国好得多。

    罗文小时候也经常会问梁风谨,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可梁风谨总是对此绝口不提,而且每次一提到自己的亲生父亲,梁风谨就好像变了个人,本来就话不多的梁风谨每每到此,总是显得有些愤怒,然后怒斥罗文不上进。接着就会离开家好几天,渐渐的罗文也就不再问了,因为他觉得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而且可能会让梁风谨两口子伤心。

    但是罗文却也从没放弃过寻找。当梁国第一次走进所里上班的那天,梁国的第一份工作就是暗地里帮助罗文搜寻罗文的亲生父母,可是就连所里的信息库都是一无所获,这让梁国都大感意外。

    等到后来罗文进了所里上班。他就借机会潜入信息科的老档案馆,可他却意外的发现,自己出生那年的所里记录。竟然全都不翼而飞!

    而且细心的罗文还发现,从灰尘的厚度来看,这档案应该被拿走很多年了,可这灰尘的味道可不是档案馆该有的,因为里面混合着铁锈味,也就是说,这灰尘是从别的地方移挪过来的!有人抢先一步下手,并且善后,目的在明显不过了!

    就在前几天罗文从陈瞎子嘴里知道,不单陈瞎子认识金重,而且包括梁风谨和自己的亲生父亲也都认识!自己能不能从金重的嘴里套出来点什么呢?这对罗文的诱惑力,一时间竟要比青釭剑大得多!

    金重看出了罗文的心思,不由得嘴角一牵:“梁疯狗应该从来都没提起过你的亲生父亲吧?”

    罗文不置可否,只是一眨不眨的盯着金重,因为罗文生怕金重这一句是一个话饵,吊起自己的好奇心后便不再喂食,无论自己下一句话是是,还是否,金重都有可能就此闭嘴,然后以此为要挟,将这件事做个扣子,变成了金重手里的牌。

    而对罗文来讲,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就会就此消失。所以罗文没动声色,只是等,将选择权重新抛给了金重,他相信,金重既然此时说到了这里,就一定是想要罗文做些什么,从而达到金重的目的,这也正是金重让罗文加入自己这个计划的原因。

    所以罗文知道,只要自己不表态,金重就会继续喂食饵料,在喂饱之前,罗文就会得到一个相对饱满的讯息,到时候是听金重讲个痛快,还是自己去查,起码都有了方向。

    金重对罗文的突然哑口有些摸不透,他不知道罗文是像看着跳梁小丑的看着自己,看着自己拿着香蕉去逗弄坐在香蕉树上的猴子,还是想要欲擒故纵的得到更多,所以金重必须确认!

    如果说罗文的心里有什么案子让他觉得有可能一辈子都破不了,那就是自己的身世之谜。他出生的那一年的一切和他有关的人、事件、地点、证明材料,全部都被抹得干干净净。

    罗文对此事心知肚明,能够做到连一丝线头都不被留下,可以把所有事情都全部隐藏,甚至仿佛好像从来就不能有过一般,恐怕这世界上能够做到的也就只有梁风谨了。

    但是让罗文无论如何也琢磨不透的是,为什么所长这老鬼能允许在他眼皮底下发生这种事情。以老鬼的性格,他恨不得天下之事都尽在掌握,甚至连神秘所大门外飞过一只苍蝇都要知道是公是母,而且还得推算出它最后是自然死亡还是死于苍蝇拍。

    而梁风谨所做的一切就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一个闪失就可能招来万劫不复的境地,死的一定凄惨无比。所以老鬼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可这事情却是实实在在的发生了,这比让罗文相信自己是花果山上的石头里蹦出来的还不可思议,除非这一切都是在老鬼的默许下进行的!

    可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一个新的问题又出现了,那就是罗文的身世到底是有什么值得如此隐藏的?于是当金重这个唯一可能张嘴的知情人,在此时向罗文抛出了这么一个媚眼的时候,罗文心里长期压抑的好奇心和渴望,再次被金重的这一小颗火星所点燃,同时瞬间炙热的如同一颗恒星!

    金重一眨不眨的看着罗文的眼睛,他在心里不停的猜测罗文的心理变化,想要从这双可怕的眼中看出一丝端倪。可同时他又不得不小心的警惕着罗文可能随时发动邪眼。

    虽然在金重的认知里,罗文的邪眼还是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晃荡,即便金重明知道罗文的邪眼此时还上不了台面,可金重也明白,在阴沟里翻船的大有人在,自己也曾经亲身经历过,现在不想再来一次。

    “感兴趣么?”金重挑逗式的问罗文。

    “说吧,你想从我这得到什么?”

    罗文知道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是守恒的,你想要得到一些什么,那么就注定会失去一些什么,没有例外。

    祖龙和大海惊讶的看着罗文,他们实在是想不通,一项不喜欢被别人威胁,不喜欢做交易的罗文怎么了?这一句话就是在告诉对方自己的小辫子已经被对方揪住了!这太不符合罗文的性格,也太不符合罗文的原则。

    金重不由得一笑,眼中的戏谑和胸有成竹让大海都感到有一丝恶寒,而且说实话,金钟那张黑黪黪的脸,此时此刻在罗文的眼里让他作呕,这有点像是嫖客般的微笑,看着罗文将要一件一件的脱掉衣服,**裸不加修饰的展现在金重的面前。金重抛出的饵实在是太大了,这让罗文感到自己即将付出的东西,很有可能会超出他的底线。

    金重扔下肩上的旅行背包,背着手拿着扇子,悠然自得的敲打着后背。在安全的范围内,踱着步子,即像是在考虑考虑罗文的价值,是否值得他说出自己马上就要讲的故事,却始终都在一个旁观的位置,又像是在回忆,回忆这个和自己有关,同时和很多人都有关的事实。

    “你习惯先看自己的筹码,再看对方的钱袋,这种思维方式很像你亲生父亲,无论梁风谨怎么教育你,始终都是血脉的本性,谁也改变不了”金重忽然说道,嘴角牵起一丝。

    罗文看着金重:“我随我爸,别跟我提什么遗传,这种所谓的本性不过是常年在同一环境生活产生的惯性思维罢了”

    金重摇了摇头:“不,梁疯狗以前可不这样,起码再你出生之前不这样”

    金重又用扇子敲了敲手心“陈冲、梁疯狗、你亲爹。这三个人是拜把子的兄弟,我认识他们的时候,在这片土地上,只要是和阴阳界沾点边的人,就没有不知道的这三个人的名字。

    这名声好也罢,坏也罢,但却像一把钢刀一般,割裂了所有人的耳朵,让人敬畏。可一晃,都是快三十年前的事了,而那年我才十七”

    金重闭着眼睛回忆了起来,出乎意料的先打开了话匣子。(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二章】真话假话

    罗文的亲生父亲、梁风谨、陈瞎子,三十年前被人们戏称为“鬼见愁”。

    别看这个词有些土,可在那个年头,可算的是最时髦的称谓了。这鬼见愁第一层意思,是说只要有这三个人在,哪怕就是地府里爬上来的鬼,见了也会胆寒发愁,哪怕跟鬼沾一点边,在这三人面前你也闹不出什么大动静来。

    全因为这三人的本领确实了得,不单单是年青一代人中的翘楚,同时在整个阴阳界都算的上是赫赫有名。这鬼见愁第二层意思,是说这三个人不单鬼见愁,人见了也惹不起,听见这三个人的名字,绕道走是最明智的。

    三个人个性迥异,但却全都生性自由散漫,喜欢浪迹天涯,招朋引伴的放荡人生,更是喜欢锄强扶弱打抱不平,幻想过着武林中人的生活。

    陈瞎子本名叫陈冲,老家在上海,在金重的眼里,陈冲生性阴狠,毒辣,不讲道理也不谈关系,做事情从来都是由着性子,他的是非观和价值观只有在于自己喜欢还是不喜欢,对于别人眼中的各种利益、可能、也许,在他这从来就不重要,一切形式标准只有三个字:看心情。所以这三个人中,陈冲被称为鬼,因为没人摸得透他。

    罗文的亲生父亲自然是鬼见愁中的见,眼睛能看透天下万鬼千妖,魑魅魍魉,幻术出神入化,让人防不胜防。而他又为人谨慎、细腻,习惯三思而后行,极少冲动,老像个师爷一样,遇事满盘细算,相互权衡。

    至于梁风谨,好勇斗狠,做事不留退路。他要是认定了什么,那就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如果陈冲是走阴柔的路数,那么梁风谨就是刚猛的代言。

    而且梁风谨性格火爆,遇事莽撞,甚至沾火就着,如果杀红了眼,那就是不管不顾,哪怕天王老子来了也不给面子。这三个人中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篓子都是梁风谨捅出来的,有这么个事对梁风谨年轻的故事算是比较好的诠释。也是梁风谨扬名天下的典故。

    三十多年前,梁风谨别了陈冲和罗文的生身父亲,和一个女同事来到江苏,目的是查找一个已经失踪了很多年的妖兽。可就在自己路过一个山涧的时候,恰巧偶遇了几个土人,梁风谨并没有在意,可没想到随之而来的竟是一场灾难!

    这几个土人随即大声呼喊,梁风谨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进入了对方的领地,可当时的梁风谨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遇见这种事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哪有害怕道理,自己不主动惹他们就算是低调做人了。可当梁风谨即将绕出山涧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和这个女同事被百余人围困在了山涧出口处!

    这百余人并不是所为的荒野村夫。或者强盗土匪,而是一个从没人见过的部族。梁风谨自问不如罗文的父亲见多识广,可还没听说过天下竟有这种部族,因为这百余人中。身上全都背着大量的碎尸!

    这些碎尸胳膊大腿居多,偶见头颅和内脏。正在梁风谨纳闷这么多人是什么部族的时候,眼前忽然一闪。一道银光就直奔着梁风谨而来!梁风谨知道肯定是对方飞来的利器,所以一个侧扑躲过,可还没等自己翻身起来,耳畔就听见一声惨叫,他连忙回头一看,就发现那女同事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而赶来的一个土人手起刀落就砍下了这姑娘的一条胳膊,跟着猛的用嘴撕下一块皮肉大口咀嚼,咕噜一声咽下后贪婪的盯着梁风谨!顷刻间梁风谨脑袋嗡的一声,不但是因为意识到这百余人是一个食人族部落,更让他怒不可遏的是,自己本该自己保护着的女同事,此刻竟然死在自己眼皮底下,变成了别人口中的粮食!

    等有人发现梁风谨的时候,梁风谨身上的血结疤都已经无法用水洗下来了,必须借助外科手术才能将表皮附着的血结疤切除。而整个山涧尸横遍野,到处都是碎尸和骨骸,山涧两侧的山石如同被泼了红油漆一样,那暗红色的山石都发出阵阵令人作呕的**味!

    因为尸体太多,而且多数残缺不全,已经无法计算到底死了多少人,但人数肯定要以千为单位,神秘所技术科经过一个多月的分析整理,又加上两个月的技术统计,最后得出,整个山涧**死亡一千三百二十一人,其中五百名成年男子,一百名成年女子,剩下的皆为老人和孩孺。

    而就在这山涧不远处的另一个山涧中,发现了这个部族的生活驻地。一个茹毛饮血的食人部族也无一生还!

    罗文听到这用烟头对了一根新烟,然后轻轻的吐了个烟圈,看着烟圈缓缓的上升,渐渐脱离了手电光辐射的范围,最后消失在头顶的黑暗中。显然罗文对上述的大宗事情并不怎么感兴趣,不过金重好像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的意思,而是看着罗文问道:“你知道梁风谨杀了一千多人用的什么吗?”

    罗文瞥了眼金重,显然对这个问题有些嗤之以鼻:“家里有一口老爷子的钢刀,钢口不错”

    金重看到罗文刚一张嘴说出第一个字的时候,嘴角不自主的微微的翘起了一点然后露出了一个让人生厌的笑容。这笑容就好像讲脑筋急转弯的人,在公布谜底之前的表情,这让罗文心里忽然产生了一种烦躁,这烦躁也像是猜脑筋急转弯的人,将自己答案公布后的第一秒,就意识到自己答错了的神情。

    果不其然,金重摇了摇扇子,微微收起了笑容:“是手,梁风谨赤手空拳在那个山涧中,徒手杀了一千人!”

    这话说完在场的人皆是一惊!徒手杀死一千人那是什么概念?就是这一千人站好了排成队,报着数让你用锤子砸脑袋,累也能把你累死!

    金钟看着有些震惊的罗文:“知道梁风谨用的什么招式么?”

    罗文刚想张嘴却又摇了摇头。

    金重用扇子敲了敲手心:“其实你知道,就是擒鬼手!”说到这金重猛地收起了笑容“还有阎王拳、判官指、夺命掌!”

    罗文身子跟着就是一震!瞪圆了双眼直直的盯着金重,别说心思细腻的罗文,就连小脑仁的大海一瞬间都好像是似有似无的明白了什么!

    金重点了点头:“我想你已经猜出来了!没错,这都是我钟家秘而不传的本家武学,梁风谨是我们钟家人!”

    众人一片哗然!虽然早有准备,可没想到金重给出的答案居然这么离谱!就连方瑜一下子都有些失神,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大名鼎鼎的神秘所信息科科长梁风谨,怎么就成了钟家人了!

    “梁风谨本名不叫梁风谨,而是跟我平辈范字,范光字,本命钟光谨!而且如果当年要不是因为意外,他就应该是钟氏宗家这一代的家主!”

    所有人脑袋一下子全都短路了!大海眨了眨眼经看着祖龙:“祖少,你耳朵灵,刚才这个金黑子说啥了?”

    祖龙眼皮一跳:“他说梁科长是钟家的家主”

    大海眉毛一拧:“我他娘的还以为我听错了!哎!姓金的,你咋不说你二大爷是牛魔王呢?你巴巴的装犊子这德行还真他姥姥的像是老牛亲生的!”

    金重眉毛一跳,但是并没有理大海,反而看着罗文,因为金重知道,此时的罗文心里已经起了变化。

    “一派胡言”罗文皱着眉盯着金重,他希望能从金重的眼睛里看见什么,可结果却让他失望了。

    金重背着手晃着扇子,声音异常的坚定:“你知道我说的是真的,最起码你现在已经确信梁风谨是钟家人了”

    “舅舅。。。”方瑜也是一脸的疑惑。

    金重一摆手打断了方瑜,然后看着罗文:“对吗?”

    罗文眉头一紧:“太极拳是武当内家功,可现在大街上拉过一个人就会比划两下,一个擒鬼手,说明不了什么”

    金重早知道罗文会这么说,所以连一秒都没耽搁:“钟氏四功:擒鬼手、阎王拳、判官指、夺命掌。其中阎王拳为家臣护家功,非近臣不得习练,夺命掌为钟氏女子所用,算是钟氏的嫁妆。

    唯独擒鬼手和判官指是钟家秘功,宗家家主以擒鬼手为本功,而判官指就是我这一支的为正宗,迄今为止,这世上会擒鬼手的只有五个人,宗家那个没死的老鬼,你们要找的邢松,梁疯狗,你,还有我!”

    罗文眉毛一抖,又听金重嘲笑着接着说:“你觉得梁风谨是怎么学会的?”

    罗文一耸肩:“后花园偷师、逛早市拣到秘籍、上厕所偶遇绝世高手,反正小说里的桥段在这都能套用,一切皆有可能”

    金重忽然一眯眼睛:“你信么?”

    罗文吸了口烟,烟在鼻孔中喷出的时候不由得有些辣眼,闭着左眼道:“反正都是杜撰瞎编,信不信的也就是当个故事听,无所谓”

    金重用扇子敲了敲手心:“什么时候堂堂的神秘所调查科的罗队长开始学会自欺欺人了?”

    “那你的意思是让我相信你这个荒诞的故事?这个毫无证据的猜想?甚至,有着明显漏洞的三流剧本?”罗文毫不客气的回道。

    金重意外的一抖眉:“你说说看”

    罗文啪的一声弹掉了烟头:“那你听好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三章】往事

    罗文吐了口唾沫伸出了一根手指:“第一,你所说的就是个荒诞的悖论!如果我爸真是你嘴里说的钟氏宗家人,那从邢松出现的那一刻,我爸就应该避嫌的撤出整件事情在家隔离审查,所里,或者说老鬼绝不会允许在这个风口浪尖的时刻,还让我爸好端端的坐在科长这个位置上。

    不但如此,甚至就在第一时间,他就该出现在小黑屋里,除非整件事情的一切来龙去脉都被百分百的查清,不然我爸就只能等着为小黑屋里添一摞新的枯骨,然后堆在那里被小黑屋的下一位房客当枕头用。”

    罗文伸出第二根手指:“退一步,即便我爸给老鬼灌了**汤,或者老鬼真的是老到无法计算两位数以上的加减法,不但没有隔离我爸,还让我爸依旧每天能在楼里玩轮椅。可你怎么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从刚才开始一直到现在,你无非是在一个人给我们讲故事,你所说的一切,你都找不到任何一点点的证据去支持你的观点,说破大天,你所说的故事中除了擒鬼手这一处略微有一点值得推敲的地方,其他所有的言辞都完全是你自编自导的,甚至,只是一种臆想!”

    罗文伸出了第三根手指,然后一眨不眨的看着金重:“最重要的一点,在你整个故事中有一处极大的漏洞,这个漏洞致使从一开始我对你的说辞就完全否决,一个字都不想再听下去,那就是你说我爸是钟家人,这句话的本身就有问题!

    因为如你所说,钟氏宗家自古至今都是一脉单传,如果我爸是钟家的人,那他就应该是宗家唯一的继承人,那你到是跟我说说。邢松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还是去超市买电饭锅赠的!”

    罗文一口气好像是冲锋枪一般,将这一连串的问题系数打到金重的耳朵里,随着最后一个字离开自己的嘴皮,罗文抽出最后一支冷焰火打燃,接着再次点了一根烟。

    他狠狠的吸了一口香烟,那红色的光晕映的罗文脸上一片殷红,但那双眼睛却意外的明亮,紧紧的盯着金重,等待着答案。

    祖龙从刚才就注意到罗文开始不停的大口吸烟。祖龙跟罗文的年头可不短,对罗文嗜烟如命的习惯自然很清楚,可是这种一根接一根,一根连一根的抽法几乎很少见,这就说明在刚才,罗文的大脑是在一直维持着高速运转的!

    他必须依靠香烟来稳一稳心神,保证自己大脑清醒,虽然祖龙知道这压根就不起作用,不过是罗文常年养成的一种坏习惯罢了。可祖龙却也明白,这在心理上会对罗文多少有些帮助。

    但祖龙的关注点其实压根就不在这,因为他看到的是罗文这种习惯的背后,别看罗文刚才言之凿凿。嘴上依旧在找寻拌倒这一切的突破口,但实际上他心里其实已经相信了百分之八十!

    金重点点头,接着将五鬼离火扇轻轻的打开了五分之一都不到的地方,一边轻轻的拍打着胸口。一边不疾不徐的开口:“我刚才已经给了你骨架,现在我开始往里面填肉,至于填完了肉。是羊是牛还是猪,就需要你自己判断,我不会逼着你承认,也不会强迫你相信。”

    金重将扇子背到身后,然后用手指点着罗文:“你说的不错,钟氏宗家确实是世代单传,除了我们主母这一代出了我们这一支,几乎代代如此,而且到了梁风谨这一代也是如此。

    可就是这个从还是一个受精卵的时候,就已经注定要成为宗家馗的人,却最后拒绝了自己天生的使命,不但如此,他还断绝了和宗家上一代族长馗的父子关系,成了宗家的叛徒,冒着被追杀的危险逃离了宗家!”

    “为啥啊?”大海坐在地上拿着手电照着金重,旁边的祖龙也是细声细语的不知道说什么,不过看大海的样子,他恨不得出去买两包薯片,然后就这么听故事。

    金重回头看着大海,接着难得的搭腔道:“因为逃婚!”

    一下子整个事情忽然变得有几分八卦色彩,而且梁风谨在众人心目中的形象一下子变得有些不一样。这句话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罗文甚至在金重张嘴之前就构思了数种可能,一边反复猜测着金重可能说出的答案,一边在心里作答,可却怎么也没想到,金重的答案竟然是如此让人大跌眼镜!

    金重看着眉头紧皱的罗文接着说道:“没有什么好惊讶的,你们现在的年纪很难理解那个年代的事情,也只有那个年代才可能发生这种事情。梁风谨年轻的时候爱上了一个姑娘,小伙子正是年纪,所以这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可问题在于宗家的家规。

    宗家少家主选定的配偶必须是门当户对的,退一万步,必须是在阴阳界混饭吃的家庭,再说的白一点,就必须是父母包办婚姻,可那个年代正处于新旧思想相互冲击的风口浪尖,老人依旧遵循陈旧的观念,而年轻人心底对新世界的看法又在时时变更。

    叛逆期加上自由恋爱的风潮,让本来就不愿拘泥于安分苟活的梁风谨,彻底的变成了家里的极端主义者,用当时梁风谨的话说,道不同不相为谋,别管是家人还是朋友,所以他做了一个即便在现在看来都依旧很极端的决定,那就是私奔!”

    “私奔?”大海不由得脱口而出,然后捅了捅前面的罗文“梁科长还是个浪漫主义者啊!我年轻的时候也干过,跟我们隔壁屯子薛大癞子他姑娘,我俩私奔了三次,结果都没成功!”

    祖龙笑嘻嘻的看着大海:“你私奔?那姑娘是不是瞎?”

    “滚!少在这埋汰人!你上次去我家没打听打听啊?我年轻时候那是远近闻名的帅小伙,家里又是一等户,稀罕我的姑娘从屯子头排到屯子尾,拐弯还能绕到村长房后的菜地,那时候人家都说我像明星!”大海撇着大嘴说道。

    祖龙假装做了个吃惊的表情:“是吗?你说的你年轻的时候是多大?”

    大海眼睛一翻:“是六岁,也不是七岁来的”

    祖龙贼笑道:“那他们说你像哪个明星啊?马龙白兰度?”

    “谁?我那时候还不喝酒呢,像啥白兰地啊!”大海一脸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然后表情向往的悠悠说道:“他们那时候都说我像动画片里的大头儿子!”

    罗文已经开始不耐烦。可祖龙依旧没看出个眉眼高低,而是好奇的接着问大海:“那你怎么私奔三次?”

    大海一拍大腿:“哎妈呀!你别提了!第一次薛大丫我俩眼看就跑出屯子的苞米地了,结果我饿的实在是挺不住了,这就回家了。第二次我俩坐上了远去的拖拉机,在迷迷糊糊晃荡了很久之后来到了一片从未见过的土地,可还没等下车,就看见我妈在旁边打黄豆,回家这家伙给我揍得啊!两天没下来炕!

    第三次都赖薛大丫,我俩走了一天,眼看着就到镇里了。结果她说第二天得交作业,自己一个字还没写呢。我想也是,他不写我抄谁的去啊?然后我俩又回去了!等我上了三年级我才想明白,你说我都他娘了个腿儿的私奔了,还他奶奶的写什么作业啊!”

    “后来呢?”祖龙忍着笑问道。

    大海一脸的惆怅,皱着眉头看着莫须有的远方:“后来她搬到城里住了,临别的时候亲了我一口,因为这事我难过了很久,但同时也很害怕。怕她会怀孕”

    罗文照着大海的脖子就是一巴掌:“你丫没完了是吧!”

    这一下子打的大海一激灵,缩着脖子眼睛都不敢看罗文,灰溜溜的往祖龙身后藏。

    可这时候方瑜突然开口问金重:“梁风谨成功了么?”

    出乎意料的是金重点点头,然后看着罗文缓缓说:“成功了。而且。他私奔的对象不是别人,正是现在梁风谨的夫人!”

    “我妈?”罗文有些意外。

    金重从地上的背包里掏出一部卫星电话,作势递给罗文:“打个电话回去,我所说的真假立判”

    罗文此时有些将信将疑。因为他从未听梁风谨说过祖父母的事情,也没听他妈说过外祖父母在哪,而且梁风谨一向气管不太好。在家里罗文他妈那就是武则天,梁风谨连个宠臣都算不上,顶天也就是个男嫔。

    这在那个大男子主义无限膨胀的年代几乎不可想象,尤其是梁风谨一向又是专断独行,可唯独对罗文他妈千依百顺,这只能说明梁风谨在心里可能对罗文他妈有什么亏欠,如果配上金重的解释,倒是还真的合情合理。

    很有可能梁风谨带着罗文他妈私奔后没给过什么好生活,别说结婚仪式,连三餐都成问题,直到后来才慢慢有了改观,可心里一直觉得亏欠。其中琐碎无法得知,但从日常来看也可见一斑。

    罗文用手一推金重手里的电话:“我家电话有呼入设置,非本机存储电话外,别的号码都打不进去”

    金重点点头收回了卫星电话,然后看着罗文目光平静的接着道:“说到这,梁风谨就已经离开了宗家, 而梁风谨走的这一年正好十八,而他的父亲,也就是你的养祖父,那个年代人结婚全都是比较早的,所以这一年你的养祖父正好三十五岁!

    梁风谨的父亲知道后几乎气疯了,而且就在隔天就下了钟家的生死令,凡是钟家的近亲家臣,贵友旧识,凡遇到梁风谨都可以当即手刃。而当时梁风谨的父亲也是万念俱灰,梁风谨叛家门而去,这就相当于宗家绝了后,他生怕宗家在自己手里断送了,于是一边等着梁风谨的消息,一边疯狂的造人,终于在他四十二岁那一年又得一子!”

    金重说到这一眨不眨的盯着罗文,而罗文听到这心里猛地就是一沉!(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四章】旧回忆

    就连金重都看出罗文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不用想也知道,罗文已经意识到事情的关键了。

    金重到了这时候语速慢慢降了下来,因为他知道罗文需要时间去思考:“这么算来,这个孩子正好比你大两岁,又比梁国小三岁。而就在全家都在欢庆这个孩子诞生的时候,梁风谨他父亲却做了个让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的决定,那就是让这个孩子以一个极为特殊的身份进入神秘所,为了某件事、某件东西或者是某个人,进行了一个长期的卧底任务!

    而这个还没足月的孩子就像一只蟑螂,奇迹般的存活了下来,并且不负众望的在神秘所潜伏着,完美的骗过所有人的眼睛和耳朵。他的真名叫钟兴松,但你们应该更熟悉的是他的另一个名字,而这个名字就是邢松!”

    一瞬间罗文三人的眼前划过了一道红亮色的闪电,跟着耳边就有一颗天雷炸响!邢松竟然是钟氏宗家的少家主!而且又是梁风谨的胞弟!邢松的身世明朗了!

    可大海脑袋里只有第一个瞬间是比较震惊的,但是之后整个大脑就完全被另一件事情所占满,同时开始进行了高强度超负荷的运算。如果邢松是梁风谨的一奶同胞,那邢松就是梁风谨的弟弟,那罗文和梁国就变成了邢松的亲侄子!

    按着辈分罗文和梁国就得喊邢松一声老叔!而梁风谨又在全力追查邢松的下落,罗文也恨不得手起刀落斩邢松与马下,反观邢松先是在自己亲哥哥身边卧底二十多年,后又用药水强灌罗文,差点把罗文弄死,这一家子也太乱了吧!

    罗文这次没觉着荒诞,而是可能性极高,他不停的盘算着前后时间链接。反复推敲着整个事情的架构。梁风谨叛家门,钟家老爷子再生,而后邢松出世,被送进神秘所,在他亲哥哥梁风谨的眼皮底下做卧底,接着毫不费力的盗走了倚天剑,整个事情在时间发展上是合情合理的!罗文虽然找不到漏洞,但是也找不到证据,这让罗文显得将信将疑。

    金重看出来罗文的心思,所以不由得一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别跟我要证据,就像你没法证明梁国是梁风谨的亲儿子一样,我毕竟没有给邢松接生。

    所以你只能够根据你已经知道的骨架来判断,判断我填的肉在不在正确的位置上,这就是拼图游戏,拼成什么样在我,但是不是本来如此,却在你”

    “再说一说擒鬼手”金重摇着扇子接着开口说道“六十四式天罡擒鬼手,就是这里最早的主人。也是修建这间密室的钟家家主所创,也是你们口中的钟馗。

    擒鬼手从古至今只传家主,从无例外,而且没有书籍、没有图谱。全靠口传心授,体教身演,父传子,子传孙。一辈生一辈灭,除了梁风谨叛家门这次意外,整个钟家也就只有宗家的爷俩会!”

    “可是你也会!”罗文当即反驳道。

    金重点点头:“没错。我是会,可你没发现么?我和你一样,只会用其形,不会用其气,因为我也是梁风谨教出来的!”

    罗文再次大感吃惊!

    金重却不以为然的说:“我认识梁风谨的时候我才十七,判官指只练了个皮毛,就只身来找梁风谨,大言不惭的要取他的脑袋。现在想想真是年少轻狂,梁风谨只用一只手就耍的我团团转,我当时脸皮又薄,自认为受了奇耻大辱,无颜苟活于世,便一心想死,却被梁风谨救了。

    后来梁风谨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便把我带在身边,一边让我苦学判官指,一边又传授给我擒鬼手,一来二去也有五年之久,要不是念在这恩义,你以为我能留你到现在?在滇王墓里我早就能一掌拍死你!”

    罗文虽然对此不忿,可金重的战斗力绝对强横是不容置疑的,而金重也确实不会用气,这正和自己一样,虽然依旧不能直接证明,可金重所说的可能性也极高,两件事情都模糊的有所指,这种巧合确实不多。

    金重接着说道:“我不是干你这行的,所以别对我要求什么逻辑合理、证据确凿的案例,我只负责把你想知道的内容都告诉你,就像一开始说的,你有骨架,我给你填肉,但最后是牛是羊,就看你的判断了。”

    金重顿了一下:“至于梁风谨为什么还能在信息科这把椅子上坐这么久,我想一定是梁风谨和你嘴里的那个老鬼之间,暗地里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或者在什么契机下形成了一个相互制约的关系”

    罗文叼着烟头看着金重,缓缓开口:“从刚才到现在,你一直在说我爸的事,即便这些都是真的,和我亲生父母有什么关系?你又到底想说什么?”

    金重那张黑黪黪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轻笑:“你亲生父亲和梁风谨还有陈瞎子是把兄弟,梁风谨的爹又下令追杀梁风谨,所以你亲生父亲难免会被卷入其中。。。”

    “你的意思是,我的亲生父母都是被钟家所杀!”罗文一语道破了金重的想法。

    金重毫不意外的点了点头:“不错!而且手刃你父亲的不是别人,正是梁风谨的爹,宗家的现任的家主,钟立风!”

    罗文一岁的那一年,罗文他爹在去杭州的路上偶然听到有人念叨钟光谨这个名字,字句里还带着暗杀之类的话,但这个名字并不常见,甚至不是那么好听,所以让罗文的生父格外注意。

    可他却怎么也想不起这个略微耳熟的名字在哪里听到过,倒是罗文的生母提醒道,这个名字正是梁风谨的本名。所以格外上心的罗文生父,生怕是有人要对梁风谨不利,这才让罗文的生母带着罗文在旁边等候,而自己给梁风谨打了个电话,让他小心。

    梁风谨本想让你父亲就地除去谈话的二人,可你父亲却坚持应该钓大鱼,然后打算尾随谈话的两人,想一探究竟。梁风谨也没想太多,就让他快去,还打趣道别跟丢了,可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

    罗文的生母心里不安的情绪渐渐开始弥漫,最后终于忍不住打通了梁风谨的电话,梁风谨当时正在所里,一时三刻根本赶不过去,就一边通过关系,让信息科的同事去支援,一边联系距离比较近的陈瞎子赶紧动身。

    可当梁风谨和陈瞎子先后赶到的时候,信息科的同事却怀抱着一个孩子,俩人一看就知道这孩子正是罗文,可还没等信息科的同事说出原委,梁风谨和陈瞎子当时就愣在了当场,因为就在罗文的小手中,正攥着一颗血红色的眼球!

    这颗眼球瞳孔将巩膜挤压的只剩一丝金环,本该是雪白的眼白里的毛细血管全部爆裂,而在眼球的后面,竟然类似石化的形成了一种血红色的琥珀,两人对这眼球的状态太熟悉了,这正是罗文生父用眼过度后的特征,也就是说,罗文的生父在经过一翻恶战之后,被人挖了眼睛!

    既然罗文还在,就说明罗文的生母也必然是凶多吉少!

    果不其然,信息科随后带着二人来到了太平间,罗文的生父双眼全都被挖了出来,一颗眼球在罗文的手里,一颗眼球就仍在罗文生父的身上!罗文的生父全身上下一共三十多处粉碎性骨折,数条肋骨折断后刺穿了肺叶和肝脏。

    据说被发现的时候,整个人都被塞进一个油桶里,因为身上大多数主要关节都被打断,致使身体在极度扭曲的情况下毫不费力的就能塞进去,那场面简直惨不忍睹,被从桶内取出的时候,整个人就好像一个没泄干净气的气球,软瘫瘫的令人感到恶心恐怖!

    而致命伤是在胸口,一击毙命,将心脏完全震碎,法医之前做过尸检,尸检报告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提供了一个消息,那就是罗文的生父是被人反复折磨致死的!

    也就是说,对方完全有能力瞬间击杀他,但对方并没有这么做,而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他进行非致命攻击,就连梁风谨都不敢回想罗文的生父死前到底经受了什么样的痛苦与煎熬。

    至于罗文的生母,死的时候很安静,是被人从颈后用一根长约二十厘米的针状物,由下向上直接刺入脑干,当场死亡。

    这件事反映出两个信息, 第一,对方手指力量极强,用一根针状物就能由下向上穿透颅骨直入人脑。缝过衣服的都知道,一根针在没有顶针的帮助下,想要刺入稍厚一点的工作服都很困难,一是用力很不舒服,一是手指本身力量也不够。可这人却能用针状物穿透骨头,那这人的手指力量绝不是恐怖可以形容的。

    第二,罗文的生母死的很平静,那就说明这一针极快,同时一定是背后偷袭,毕竟罗文的生母也不是普通人,想要从她身后偷袭,那这人对自身的潜行本领就必定相当自负!

    梁风谨跪在地上愣愣的看着罗文生父的遗体,目光无法避开的落在那空空的眼眶里,青白色的皮肤上到处都是淤痕,两边嘴角全都破了,因为直接入了冷柜,嘴唇还没有完全消肿,梁风谨抓着罗文生父的手,除了换来那彻骨的凉意,还有如同水气球一样的质感。

    听到这罗文猛的发出一声长啸,跟着眼睛一下子从满了血丝,恶狠狠的盯着金重,颤抖着手怒喊道:“钟立风!”(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五章】纠结之中

    大海从背后看着罗文,他从没见过罗文如此的怒不可遏,整个人不停的颤抖,大海相信,现在如果有人敢出现在罗文身前一米以内,那罗文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将这人撕碎!

    金重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因为他知道在罗文此时的状态下,邪眼是十分不稳定的,他不敢冒这个险。

    “是钟立风。我也亲眼见过你父亲的遗体,全身上下三十多处粉碎性骨折,骨折成麻花状,全身肌肉不同程度撕裂,但表皮完好无损,只是二十四小时后才出现淤青。”金重说到这一停。

    “是擒鬼手!”罗文咬牙切齿的说道。

    金重点点头:“拿鬼拿骨,擒鬼擒灵。当时会擒鬼手的一共只有三个人,梁风谨、我、钟立风,梁风谨不会用气,我会用气,但是只是针对判官指,所以只剩下钟立风。”

    罗文此时眉头紧锁,双眼圆睁,就觉得全身上下的血液都急速奔涌至头顶,一瞬间感到头重脚轻,晃了两晃就觉得膝盖一软,一下子如落谷底深渊,要不是祖龙抢步扶起,罗文几乎摔倒。

    金重赶紧伸手搀扶着罗文,但一看罗文的眼睛竟是直直的发愣,好像是完全没有视觉焦点。可金重并没有停口,而是接着说:“梁风谨待你如亲生儿子,不单单是故人之子,更是因为你的生父实际上是为他而死,他心里的愧疚实际上多于对你的疼爱!

    但不可否认的是,梁风谨从此之后性情大变,几乎不再与人沟通,我想你生身父母的离去对他打击确实很大。但面对杀死你生父的凶手,梁风谨,这个忘恩负义的懦夫无论如何也拿不出勇气报仇,毕竟,这个凶手正是梁风谨的亲爹!

    于是就让钟立风这个杀人犯苟活到了现在!事到如今。你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全部经过,按辈分你喊我一声叔一点都不吃亏,而且咱们的目的都是一致的,都是找宗家报仇!”

    罗文本来直直的眼神突然甩向金重,然后两行血泪顷刻从罗文的眼中流了出来,接着挣脱开祖龙的手,盯着金重问道:“说吧,你的计划是什么?”

    祖龙心里忽然一动,他仿佛看到罗文被一只黑色的大手用力的拉住了手脚,然后不停的撕扯。吞噬!

    祖龙手花一翻一柄短剑直接就抵在了金重的脖子上,阴冷冷的盯着金重:“滚!”

    金重眉毛都没动一下,只是也盯着祖龙:“祖龙,你什么意思?”

    祖龙眯着眼睛看着金重:“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但是我只知道从刚才开始,文儿就被你牵着鼻子走,要是他想报仇,我祖龙的脑袋就挂在他裤腰带上,哪怕就是大闹天宫我也不会让他自己去。可这里边压根就不该有你什么事。所以咱们的谈话到此结束了!”

    金重将目光投向罗文:“小文,单丝不成线,孤木不成林,只要咱们合作。那成功的机会就增大,有时候战略眼光要广一点,远一点,目的往往才是最重要的。期间的过程和手段只是为了达成目的服务罢了”

    祖龙手中短剑猛的一用力,直奔着金重的脖颈就刺了过去!可就在祖龙发力的同时,罗文一把就叼住了祖龙的腕子。接着一眨不眨的盯着金重,对着祖龙说:“祖少,让他讲!”

    祖龙眉头一皱,看了看罗文,接着退回一步蹲在了地上,脸上不喜不悲,可身子里却散发着一阵浓浓的杀气,而这杀气瞬间就把所有人笼罩了在内!

    金重一指对面的这具红衣女尸:“她体内封存的是一只真正的地府之鬼,只要将它放出来,我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可以完全控制住,到时候宗家必定会为之大乱,咱们就会有机会下手。”

    “你需要我做什么?”罗文面无表情的问。

    金重也没客气:“这个困阵不算难破,只要我破了这阵图,女尸的魂魄就会立刻由厉鬼变为地府之鬼,然后我会用我的血事先画好一副法阵,因为我钟家血液中有鬼血,只要在它进阶鬼变的一瞬间驱动法阵,那么这地府之鬼便会变成夺命鬼!

    永世循着这血味追杀,追杀与这血味相同的人,也就是跟钟家有血缘关系的人都会死!我这次誓与宗家同归于尽!”

    罗文这会有点缓了过来,所以擦了擦脸上的血泪问道:“你的死活我不关心,但这会把我爸和我哥牵扯进去。”

    金重摇了摇头:“梁风谨曾经对我有恩,而且梁国除了血缘已经和钟家没有任何关系了,梁国他妈不是阴阳界的人,他的血脉就不纯,几代后这条血脉就会被稀释的更彻底,我完全没有必要为他们两个专门跑一趟。而且,就算是地府之鬼,我相信压根就要不了梁风谨的命。”

    罗文吐了口唾沫叼起烟头:“我没法相信你你说的这话,因为你巴不得赶尽杀绝。不单单如此,如果你连我爸都动不了,那么你就有把握对付钟立风?”

    金重点点头:“不错,我没把握,可毕竟钟立风已经是八十多的人了,邢松还年轻,剩下的家臣我自问还不放在眼里。而且我没打算活着!”

    两种情绪在罗文的心里不停的冲击翻涌,一边是理性的壁垒,时刻提醒自己不要轻信恶魔的许诺,甚至他心里明镜一样的知道金重压根从一开始就是假话多真话少,在很多关键点上可信度很高,可为了激起自己的愤怒又在不断地扩大和煽风点火。

    而他一步步引诱自己来到这里,就是想要借用自己的邪眼做什么,而且看样子一旦成功,那后果一定不堪设想。

    可另一边的感性情绪就好似一尊巨大的攻城锤,每一次的冲撞都让理性的壁垒变得岌岌可危。因为另一个罗文告诉自己,金重说的百分之七十是事实,最起码自己的生身父母一定是钟立风杀的,这个无论从条件推倒,还是自己从小到大梁风谨的态度都可以印证。

    如果真是这样,想要杀掉梁风谨的父亲为自己父母报仇,罗文怎么也下不去手。如此一来。借金重之手倒是最佳的办法!

    金重不敢给罗文思考的时间,刚才祖龙的突然神经质似的出手,其实已经将整个布局完全打乱,这就是他最开始让方瑜做诱饵的原因,就是不想让祖龙和大海进来。

    自己精心的计划到这里实际上就已经失败了,他一直在赌,赌罗文这人的报复心,罗文的思维确实很像他的亲生父亲,可脾气秉性到更像梁风谨,总有些刚愎自用。

    金重趁热打铁:“咱们要做的事情很简单。一会我会做先好一个法阵,接着破开这阵图,你要做的就是在我破开阵图的一刹那冻结时间,然后将这个刺入女尸的后颈,接着一切都交给我。

    事成之后这女尸就会变成地府之鬼,追踪与我血缘相同之人。不过你放心,我会一直跟着这鬼,只要杀了钟立风,我便自尽。那这阵法就算破了。”

    说完金重从兜里掏出一个银簪,簪子的尾部有一颗十二面的转珠,上面刻的密密麻麻全是文字,但罗文一个字也不认识。不过可以确定应该是鬼文!

    金重又接着补充道:“我脑袋里长了个肿瘤,活不过年底。”

    “舅舅!”方瑜一下子愣在当场,而金重只是冲着方瑜安慰的微微一笑,却没有说话。

    方瑜当时脑袋嗡的一声:“所以你才变卖了全部祖产?”

    金重点点头:“所以这次行动势在必得。我赌上了一切。”金重突然目光温柔的看着方瑜“我在你名下留了两套房产和一间花店,算是舅舅给你的嫁妆”

    方瑜眼泪刷的一下子就流了下来,张着嘴红着鼻子。一时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有睫毛不停的颤抖。

    大海挑着一边眉毛看着金重张口就骂道:“给我滚他娘的蛋!忽悠谁呢?少他奶奶的在这跟你海爷爷的演什么鸟悲剧!你一会不咳出口血来都算你没文化!拿谁当二傻子呢?罗队,咱可不能听他的,这金黑子就他姥姥的是个骗子!”

    祖龙提着短剑蹲在地上盯着罗文:“文儿,这是鳄鱼的眼泪。你要是想找钟立风报仇,我和大海肯定没二话,但你要是帮他,那就是助纣为虐,即便是报了仇,你可得想好了,为了一个四阶的厉鬼,就死过多少人,何况是一只地府之鬼!”

    金重听到这不由得接口道:“只要我死,这地府之鬼便会随着我的阵法被破同时消失”

    “滚你姥姥的臭的!你说啥是啥啊?你咋不说连宇宙都灭亡呢?”大海这边没骂完那边祖龙又接着说“金重,你要是再敢说一个字,我现在就废了你!”

    金重眼睛一眯,手中五鬼离火扇唰的一声就被打开,然后手立剑指放于胸前,五鬼离火扇中忽然好似浓烟一般腾起五只鬼手,不停的向着四周抓去!

    “不要仗着自己有那两把宝剑就敢造次,在我眼里不过如同婴孩拿着一柄上着保险的手枪一样”金重说道。

    祖龙嗖的一下子就站起来身子,可没想到猛的就被罗文拦住,接着罗文那双已经渐渐退去血色的眼睛轻轻的看着金重:“金先生,你的攻心术确实很厉害。你从一开始就算计我,甚至整个计划都是围绕我展开的。

    我相信你真的是命不久矣,所以不得不铤而走险的做出了激进的选择,将青铜令的重心直接转移到这具化鬼的女尸上,你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报复钟家,因为你的脑肿瘤随时可能压迫脑神经造成你的瘫痪。

    于是你利用方瑜引起我们的注意,你算计到我肯定会兵分两路,一边利用方姑娘的替身牵扯我这边的精力,一边马不停蹄的向这里前进,不给我调整思考的时间,直接将我带入了这个圈套,这一切都是你事先安排好的。

    可这里面却有两个变化,是你没有想到的,这直接造成了你整个计划出现了瑕疵!”(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六章】收网

    罗文静静的看着金重接着说:“一个就是我并没有如你愿的只身前来,在你眼里,毕竟大海和祖龙两个人办事让人觉得不太稳妥,所以你最开始会以为我能把祖龙和大海都留下监视方瑜,可万没有想到我在这中间做了一个你们没有察觉的事情,让我完全可以对这次监视放心。

    另一个就是突发状况,本来方瑜的撤离应该在我们追踪你们行程的同时进行,可方瑜却耽搁了时间,致使你们必须忍着耐性多等了一夜,而方瑜遇到的状况,就是我之前在酒店洗手间做的事情。”

    金重突然有一丝不太好的预感:“你做了什么?”

    “我用方瑜的手机发出了一个地址讯息”罗文平心静气的答道。

    “发给谁?”金重脸色忽然阴了下来,一瞬间他好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可又马上给予了否定。

    但就在这时,通道外突然传来一串脚步声,这脚步声音十分沉稳,由远及近的到了门口,接着在手电漫反射的照映下,一个五十岁上下的男人信步走了进来!

    这男人头上的头发白多黑少,面容刀削斧砍一般棱角分明,乌黑的浓眉下一双铜铃般的眼睛熠熠发光,鼻直口方像极了黑白电影里的英雄人物。他穿着一身标准的神秘所调查科作战服,双手插兜稳稳的站在了罗文的旁边,看着金重一动不动。

    “是你!”金重不禁脱口而出。

    不单是金重,在长所有人都是一惊!而来人,正是神秘所调查科一队的队长,姜鹏!

    姜鹏看着金重点了点头:“十多年没见了,金老弟不见老啊”

    金重一扭头看着罗文,罗文耸了耸肩:“你都把我摸的这么清楚了,我自然得掏出你的老底。你之前讲的都是真的,我父母确实是被钟立风所杀。但是。。。”

    说到这罗文突然抬起头恶狠狠的盯着金重:“却是你放给钟立风的消息!”

    罗文用手点指着金重:“你一心想让宗家覆灭,所以就在我爸离家后,你就听到了钟立风下生死令的消息,于是你就处心积虑的想让钟立风和我爸两败俱伤,哪怕死了其中一个也行!

    你一直在我爸的身边,对他和我父亲、陈瞎子的行动了如指掌,但我爸当时在武装科,没有单独出任务的机会,于是你就将魔抓伸向了我的父母!

    你知道我父母要去杭州,就一边设计引钟立风来杭州。一边上演了刚才你说的路人甲的谈话,将我父母全都带进了钟立风的包围圈!而你的目的就是借此激怒我爸,让我爸和钟立风拼个你死我活!

    可我的父母却变成了你计划中的牺牲品!事情发生后我爸果然如你所料,和陈瞎子一起杀进了钟家,可恰巧钟立风因为你所谓的卧底计划早已经迁出了原址,致使你坐收渔翁之利的计划落空了!同时你也暴露了你的身份和目的!”

    罗文说到这有些激动,强行稳了稳才又说道:“后来陈瞎子为了杀你为我父母报仇脱离了神秘所,几乎走遍了大江南北,一生未曾成家就为了找你。

    可你竟然就此消声灭迹。而陈瞎子为人极端,虽然没有滥杀无辜,可依旧斩了你很多苦心经营的手脚人马。七处无法坐视不管,因为事情已经涉及到社会的稳定。于是便强加干预,结果才有陈瞎子几乎一人灭了整个七处战斗部队的血腥事件!

    最后是老鬼以实力力压陈瞎子,后和陈瞎子的君子协议,才让陈瞎子安分下来。协议的内容是由七处代他寻找你的下落。在滇王墓里的那两个七处伪装的雇佣兵,其实压根就不是跟踪我的埋伏,他们实际上的任务就是监视你!”

    罗文吐了一口气又说:“实际上从我在滇王墓死里逃生后。并不是靠着自己活下来的,我当时被巨大的水流击昏,等醒来的时候”

    “等醒来的时候已经被我带到了湖南”姜鹏接过话头“其实在鸡爪沟事件后我和所长就已经达成了默契,罗文是我们看着长大的,说他会杀了鹤翔构陷邢松,砸碎我这把老骨头我也不信。

    所以将计就计,所里就放任罗文接着查下去,而暗地里的事宜由我们打理,一边假装追捕罗文,跟七处放烟雾弹,一边又对邢松进行布控。一开始本意是利用罗文做饵,顺藤摸瓜的拉出钟立风,可没想到没钓到龙王,钓出个王八!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老样子,只顾着自己手里的牌是打不到最后的,你就从没想过为什么七处连你都跟得上,却抓不到罗文的踪迹?难道神秘所全是酒囊饭包?就算梁风谨是护子心切,难道严传江这混蛋脑袋也是白长的?

    罗文从看见方瑜的那一刻就知道你在有意做圈套,正像他说的,方瑜找的酒店是临时入住,从地理位置上看距离出城位置远,隐秘性又低,就算是临时起意那所酒店也不该列入选项。

    罗文自知无论单打独斗还是三英战吕布,对付你金重都有困难,于是罗文在卫生间给我发了个位置信息,我便把队伍分成两组,一组尾随祖龙留下的记号远距离跟踪,一组留下监视方瑜。

    当大海跟着出租车兜圈子的时候,我的队员就尾随着方瑜来到了晋祠,并且调动武装科将这里包围了起来。现在你已经是笼中之鸟了。”

    金重听完眼睛就是一黑!自知大势已去,不由得向后一个踉跄,方瑜赶紧上前将金重扶住,金重缓了缓才开口问道:“如果是这样,我的脑袋早就该被陈瞎子拿了去,他可不是有耐心的主”

    “就算是今天取也不晚!”

    随着一声厉声怒吼,陈瞎子穿着老头鞋快步从通道里走了出来,那对大的离谱的招风耳好像刚出炉一般的通红,横眉立目的死死盯着金重!

    大海和祖龙一下子就傻眼了,原本刚才听到的一切都已经让二人足够震惊了,可万没想到陈瞎子竟然也裹在这里面!

    原来陈瞎子刚从祖龙二人叙述中听到金重二字的时候,就已经忍不住要去寻金重,可一边是罗文没到。一边是七处的制约,让陈瞎子耽搁了些日子。直到罗文到来后,两个人才暗地里商议,罗文明面上查金重的下落,陈瞎子暗地里寻访,兵分两路,中间以姜鹏为联络枢纽。

    “你是怎么忍到今天的?”金重一把推开方瑜,有些自嘲的问道。

    陈瞎子恶狠狠的死盯着金重,没等开口,姜鹏就代答道:“因为我们需要一个能够完全掩人耳目的地方来对你实施抓捕。不能走漏一点风声,七处的鼻子太长,罗文的身份还需要保密。”

    金重看了一眼罗文又问道:“我金某就是天大的本事也不够陈冲陈二爷看的,这么大的架势未免过头了吧?”

    罗文笑着摇了摇头:“金先生,你太看轻你自己了吧,单凭滇王墓里那套九宫八卦步,再配上判官指和擒鬼手,我们这些小字辈的就几乎奈何不了你分毫,加上姜队倒是能和你手里的五鬼离火扇斗上一斗。可毕竟,青釭剑还在你的手里!”

    这一句话说完,在场的祖龙、大海、包括黑桃二、黑桃七,甚至是方瑜。一瞬间震惊的全都傻了眼!

    罗文看见金重瞳孔猛的就是一个收缩,然后才接着说:“你跟我说的钟家相斗围着青铜令展开,这事不假,可关键点在于。宗家在民国之后并没有将青釭剑藏在钟馗墓,而是还回了滇王墓!

    虽然这事情做的有些太迟了,可在滇王墓里是没有时间的。这也是为什么当初的钟家家主敢于留下青釭剑的原因!因为滇王墓里的活死人压根就不会去计较你借了多久!

    我曾在石城一间石屋里发现了一具**穿着飞行服的女尸,女尸胸口的致命伤就是女巫留下的,并在一个地洞里发现了另外两具死尸以及青铜令,结合后来的听闻,我便得出了这个结论。

    你们旁家就是借着宗家还剑的机会尾随入了滇王墓,并且在宗家完全没有防备的前提下,一举将青釭剑夺了去!从此这青釭剑就落到了你们旁家!

    而丢了青釭剑又没换回青铜令的宗家人自知没法回去交差,便硬闯女巫的寝楼,青铜令虽然到手了,却把命搭在了里面!所以这青釭剑现在就在你的手里!”

    大海听完纳闷道:“罗队,你咋知道那三具尸体是宗家的人呢?”

    “因为其中一具男尸的断臂,那个断臂正是判官指造成的!”罗文盯着金重答道。

    金重一阵冷笑:“你不可能认得判官指造成的创口,我已经二十年没有用过了!”

    没想到陈瞎子突然开口:“他确实不认识,可我认识!”

    “我一直没搞清楚,这么独特的创口是什么人造成的,而且这三个人死的方式和地点都非常古怪,于是我一直耿耿于怀,倒是二叔给了我答案,我才把整个事情串了起来。”罗文说的轻描淡写。

    罗文从兜里掏出火机点了一根香烟,还没等张嘴,大海就哎了一声:“不是,罗队,你有火机啊!”

    罗文回头踢了大海一脚,然后看了看香烟,又看着一脸不解的金重说:“难老泉井中的石板闭合后,这里就变成了密闭的环境,所以氧气是有限的,可姜队和二叔进来石板会再次开启,势必会涌入新鲜的空气,造成氧气含量增加,这在正常氧气消耗的时间推算上,很有可能成为漏洞,所以我只好不停的抽烟和点燃冷焰火消耗氧气”

    金重仰天大笑:“好个罗文!竟然连这个细节都算进去了,果然是你爹的儿子!我今天认栽了!”话说到这金重忽然目露凶光的盯着罗文“不过我倒要看看你们几个能不能伤的了我!”

    金重话毕猛的就从地上的背包中抽出一物,一瞬间竟晃得所有人睁不开眼!(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七章】杀父之仇

    罗文因为视力异于常人,所以这一下子所受的伤害最大,几乎瞬间就造成了暴盲,疼的他双眼根本就睁不开,好像切洋葱一样的流出了眼泪,缓了好一阵才觉得可以开目视物,只不过在罗文看见这东西前,他竟然先感受到的是气!

    气这个东西很玄妙,很多时候你都能感受到它,感受到它的存在,甚至是温度,是风,是味道,是光芒,能够拨动你最敏感的神经,刺激着你的肌肤,大脑皮层,震撼着心神,让一起都变得异样!

    虽然只有一瞬间,但是罗文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这股气,好像混合着一种情绪扑面而来,裹着一种不可抗拒却又令人向往的力量,针刺般的告诉它的到来,就在罗文心里将将确认,一阵嗡鸣便直击罗文的耳膜,好似轻敲音叉,又似一声长笛,等罗文睁开了双眼,一柄长过四尺,宽有二寸,刻满皓月星斗的青铜宝剑便出现在金重的手中,而这柄长剑便是青釭剑!

    三五雌剑、青釭剑、青锋剑,无论世人冠以它何种称谓,它现在就这么赤条条的展现在众人眼前,展现着它那优美的身姿和精致的战纹,借着手电蓝白色的光,映的它是如此的通透,好像能透过剑身看到对面,但仔细观瞧却发现无非是倒映着自己。

    剑身上的皓月星斗随着光影而变得时隐时现,仿佛藏匿于云层中,而这云却更加模糊,似有似无,似真似假,细看之下全无一物,可视线刚刚脱离,余光却告诉你那里缠绕着一团迷雾,而这团迷云,正是此刻冷了所有人血的气!

    金重右手横提着青釭剑。左手拿着五鬼离火扇背于身后,站在当场一动不动,面色沉静的看着青釭剑:“我钟家数十代人都为了它死于非命,直至今日家道衰败,人丁凋零,与其说它是至宝,倒不如说它是不祥。

    我钟家自从得了这青釭剑,父子反目有之,夫妻两散有之,横死街头有之。无端暴毙有之。如果说它是一把斩妖的仙剑,倒不如说是一把夺命的鬼刃,用一门的不幸换一时的风光!

    而今我手握此剑,虽然我自认为心智坚毅,但仍感觉到它随时噬主的力量不断外涌,脑子里尽是杀伐景象,戾气充斥每根神经,如同一只恶狼般的嗜血,只等绵羊入口”

    陈瞎子瞧着金重冷笑道:“青釭无罪。罪在执剑之人。”

    金重不置可否:“今天我倒想领教领教当年那个名震天下的人鬼的本事!”

    陈瞎子从兜里掏出一根香烟点燃,然后啐了口痰看着金重:“你小子记吃不记打,别以为仗着青釭剑你就能压我一头,在我眼里。你不过是拿了个破铜片子罢了”

    金重眼皮不自觉的跳了一跳,攥着剑柄的右手也跟着紧了紧:“陈冲,你还当我是当年那个任你欺负的孩子?”

    陈瞎子弹了弹烟灰:“当年我能让你跪下求饶,今天我依旧可以”

    金重眼睛猛地一瞪:“我倒要看看你的道术是不是真能破了我的青釭剑气!”

    陈瞎子轻轻的将烟扔在了地上。然后用那只老头鞋缓缓将烟捻灭,跟着将肺中的余烟吐净,闭着眼睛好像自言自语的说:“二十多年了。三儿,二哥今天就把他给你们俩送过去!”

    可还没等陈瞎子动手,罗文忽然伸手一拦陈瞎子:“二叔,我来!”

    陈瞎子抬了抬眼皮:“你在他手里走不了一个回合,滚后边呆着去!”

    可罗文并没有动,反而向前踏出了一步,站在金重的正对面看着金重对陈瞎子说:“二叔,这是我尽孝道的唯一机会”

    陈瞎子听完身子就是一颤,然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向后退去,点燃了一根烟后背着手不再作声。

    姜鹏拍了怕罗文的肩膀,然后识趣的也退到了墙边,而那一边的黑桃二和黑桃七则也早早的让开,只有方瑜一步一停的看着金重,直到退到墙角。

    祖龙收了短剑也往后退,大海看了看罗文又看了看祖龙:“祖少,金重这犊子手里可他娘的拿着青釭剑,你把你那短剑借给罗队啊!”

    祖龙笑嘻嘻的冲大海说:“以你对他的了解,他能要么?”

    大海翻了翻眼睛,然后看着罗文刚要张嘴,罗文拧着眉毛就回头看向大海,四目相对的瞬间就听罗文冲着大海道:“滚远点!”

    罗文把身后的战斗背包顺势扔给大海,而金重将自己的背包也一脚踢飞,落在了女尸的不远处,接着右手横执着青釭剑走到了这间密室的中央看着罗文:“在滇王墓里我放过你不止一次,今天,就连本带利的收回来!”

    罗文从腰后嗖的抽出甩棍抖开,然后晃了晃腕子,不丁不八的站在当场:“那我先还你利息,你接好了!”

    话音刚落,罗文脚尖猛地一用力就窜了过去,金重就觉得眼前一花,一道黑影就到了跟前,金重连忙举青釭剑硬抗,然后就听见如同粉笔在玻璃黑板上发出的一声极为刺耳的摩擦音,跟着就见金重这剑由上向下直压罗文的甩棍,生生将罗文压倒在地!

    罗文万万没想到,这青釭剑的剑气如此之强,即便甩棍灵气护体,却依旧能感到青釭剑的剑气凛冽,致使甩棍表面开始出现一道浅浅的裂纹!而自己身上的衣服忽然就如同风化了一般,只这么一瞬间的碰撞,表面竟然开始出现大量小口,跟着便逐渐脱落,罗文一下子就明白为什么这青釭剑如此让人趋之若鹜了!

    罗文猛的用甩棍向上一顶,双腿用力就要从地上起来,可没想到金重竟也跟着一用力,用青釭剑狠狠的压住罗文,将罗文如同钉在地上一般死死的抵在地面,根本无法动弹!

    罗文这时不由得大吃一惊,这金重好大的力气!不单在兵刃上压了自己一块,就连力量也胜了一筹,罗文自知自己不是金重的对手。但打死他也不相信,竟然和金重有如此之大的实力差距,如此一来罗文优势全无,这该如何是好!

    罗文当机立断用力向上狠踢金重裆部,若金重不想进宫,那就只能纵身前扑或者翻身滚下,让开罗文身前的位置。而罗文早已准备好了后手,只等金重离开就能绝地反击。

    可罗文发现金重压根就没有挪动的意思,而是将左手忽然背后,用五鬼离火扇的扇子骨猛击罗文抬起的小腿。一瞬间疼的罗文好似被一条毒蛇咬了一样!

    而金重得理不饶人,左手击落罗文的一腿,右手再用力,死死的将青釭剑压在罗文的胸口,那股剑气轻松的割破了罗文的外套,甩棍不停的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金重盯着已经喘不过气的罗文,带着两分的嘲笑和八分的看不起说道:“你跟你爹比起来可差得远了!”

    说完金重猛地一脚就踩在罗文的肚子上,疼的罗文就是一咧嘴,跟着金重抡起青釭剑由上向下猛劈罗文的头顶!不用想都知道。若是这一剑劈下,连同甩棍和罗文的脑袋一定顷刻皆被斩为两断!

    祖龙手花一翻短剑就要出手,可即便祖龙再快,还是需要反应时间。而就在祖龙抖手的瞬间,金重的青釭剑距离罗文的甩棍就已不足一寸!这一下说什么都晚了!

    吱啦一声脆响,青釭剑便毫不费力的斩开了金重脚下的地面,整把青釭剑的前端剑尖完全没入地面之中。几乎如同钢刀切豆腐般的毫无阻力一样,将地面划开了一条长度超过三十公分的口子,可就连碎石都没有蹦起一块!这青釭剑的锋利可见一斑!

    但同时另金重吃惊的是。自己脚下的罗文居然不见了!

    可在场其他人却看得明白,就在金重落剑的一刹那,原本在金重脚下的罗文忽然就消失了!然胡就好像是电影中两帧剪切得当的画面,如同孙悟空的法术一般,罗文竟然毫无预兆的出现在了金重的身后!竟然是瞬移!

    原来就在金重落剑的同时,罗文强行催动了邪眼,冻结了时间!然后挣扎着翻滚到了金重的身后,只是这冻结时间太短,根本不足以立刻反击,但却救了罗文一命!

    罗文此时双眼剧痛,但他根本就没时间顾及这些,在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不能远攻,必须紧身硬碰硬!

    罗文回身反手照着金重就是一棍,金重连忙抽剑上挑,可出乎意料的是金重这一剑挑起后竟将罗文的甩棍挑飞了出去,仿佛完全不着力一般的轻描淡写,就在金重眼睛盯着这甩棍翻滚向上的同时,他一下子就意识到自己大意了!

    罗文压根就不是挥棍来砸自己,而是直接将甩棍脱手如同暗器一样的甩了出来,就在甩棍脱手的同时,罗文左手顺势来了着判官献酒,直取此刻门户大开的金重腋下,若是中了,那么金重的整条右臂必废无疑!

    可无论从战斗经验还是招式运用,罗文即便已经算是炉火纯青,但面对金重依旧显得稚嫩了一些。金重一剑用老便知道自己着了道,所以用五鬼离火扇直接挡住自己腋下软肋出,正好来得及防住罗文这一招!

    罗文左手一下子正击在五鬼离火扇上,疼得他心都一动,可罗文知道机会转瞬而逝,无论金重是轻敌也好,是大意也罢,总之此时就算是金重露出的最大的漏洞,若是不抓住这一个勉强称得上破绽的破绽,那本来赢面就不大的罗文更是再无回天之力!

    所以罗文这边一击不中右手马上跟进,手花一翻一招拔舌钩直取金重的面门!金重对擒鬼手造诣随不敌本家,可外式却了如指掌,一看罗文这一抓就明白罗文的目的就是抓掉自己的鼻口。

    可金重再想挥剑来挡就已经不可能了,所以左手的五鬼离火扇猛的往上一搪,就像拨开罗文来抓。罗文等的就是这个机会!正当罗文的一抓被金重架开的同时,罗文的左手猛探金重的左胸,一招孟婆摘心便到了金重的近前!

    金重哎呦暗叫一声,就知道要不好!(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八章】近身战

    说时迟,那时快,罗文的擒鬼手虽然没有修气,但是单论手上的功夫那也是磨了二十多年,不敢说登峰造极,也算得上是一等一的了得,所以这一爪须臾间就到了金重的胸前,眼看着便有挖心之险!

    可金重也不是白给的,虽然被罗文这一下子打了个措手不及,可半辈子的生死大战和死里逃生,使得金重的临场经验足以对付大多数意外情况,尤其他自己对这擒鬼手又是再熟悉不过。

    金重自知防无可防,毕竟二人离得太近,所以干脆脚下一软顺势后仰面倒地,竟使得罗文这一爪贴着自己的肩膀蹭了过去!罗文这一爪虽然没用尽全力,但也是有八分的气劲,所以陡然落空让罗文多少算是闪了一下,可一见金重双膝弯曲的向后倒在地上,罗文紧跟着一脚直踢金重的裆部!

    金重连忙用左手一支地面,顺势一个后滚翻站了起来,可还没等站稳,罗文右手瞬间反身一甩,一式青鬼水袖便直奔着金重的哽嗓咽喉而去,若被爪中,金重必定当场气绝身亡!

    金重连忙抬左手用五鬼离火扇去挡罗文的腕关节,然后就觉得手腕一麻,五鬼离火扇险些脱手!反观罗文也不好过,毕竟五鬼离火扇不是凡物,所以这一下子罗文的手腕也几乎失去知觉,可罗文顾不了这么多,连忙进右手一爪直奔金重的面门。

    但姜终究是老的辣,金重就抓住了罗文这一霎那的空隙,终于挥起了青釭剑,迎着罗文的胳膊便刺了过去!罗文一看不好,连忙收招,虽然还差着一段距离,可右臂还是被青釭剑气所伤,一下子连同紧身作战衣一起。胳膊被划破了一条极细的口子,鲜血当时就流了下来!

    金重擎着青釭剑看着罗文连喘了两口气,然后拧着眉笑道:“到底是他的儿子,脑袋里全是鬼主意!”

    原来罗文知道自己远攻毫无胜算可言,金重左手拿五鬼离火扇,右手执青釭剑,先不说五鬼离火扇到底有和妙用,但看金重如此宝贝的手都不敢离开分毫,就说明这五鬼离火扇绝不是普通灵物这么简单。

    而且在滇王墓罗文见识过五鬼离火扇里面放出的五只鬼手,若被这五只鬼手抹上一下。任谁也不见得吃得消。而且再加上一个柄青釭剑,那就更不用玩了。

    因为无论从兵器的长度还是杀伤来看,甩棍跟青釭剑怎么比较也不是一个层面的东西,若是靠着兵器攻守,不消五个照面罗文必定被金重劈了甩棍斩了脑袋。

    所以罗文交手的一开始便打定了主意,想要缩短两人的实力差距,那就必须靠近身战!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罗文料定此时的金重无论如何也不敢弃了两手中任何一样。所以只要贴身近战,那金重就算判官指能逆天,他也施展不出来!

    青釭剑太长,挥动速率又太慢。而且一旦罗文近身的话,再加上金重手臂的长度,青釭剑真正能伤得了罗文的也就无非是剑柄了。如此一来只要罗文保持在金重一臂的距离猛攻,那金重手里的青釭剑不单发挥不了威力。反而会变成累赘,甚至直接造成金重的右臂成了摆设,就算说是漏洞也不为过。

    而五鬼离火扇想要发威。那就起码也要将扇面打开,如果罗文攻速得当,金重别说开扇面,就是单单防守便已经捉襟见肘了,那这把五鬼离火扇同样也就变成了一根护身的短棍。

    所以罗文不过是在和一个有着极强实战经验的独臂人战斗,虽然这独臂人手中还拿着一个护身短棒,可相对于原本的实力差,已经算是把金重的杀伤拉到了最低点,这就是罗文在第一下交手后的算计!

    陈瞎子嘿嘿的笑而不语,大海贱贱的蹭到陈瞎子边上,满脸堆笑的问:“二叔,你乐啥呢?”

    陈瞎子掏出一根烟点燃,悠悠的吐了一口:“金重这小王八蛋害怕了”

    大海有点不明所以的看着金重,然后问道:“有啥害怕的啊?罗队也不能咬他!”

    陈瞎子用烟头一指金重:“他不是害怕小文,是害怕我跟姜鹏。刚才他只有一次机会杀了小文,而且必须一击毙命,可他太自负,结果反被小文近身死缠烂打,一时间鹿死谁手还真不好说,因为对他来讲,近身战太吃亏,除非他扔了青釭剑或者五鬼离火扇。

    可他害怕姜鹏突然偷袭,所以必须拿着青釭剑,但要真让他收起五鬼离火扇,又害怕我。所以他刚才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因为怎么算计自己都吃亏!”

    这些话被金重听了个一字不落,而且字字在理!

    金重能活到今天,除了要躲过七处的搜查,还要避开宗家的追杀,靠的不是自己有多高的智商,而是谨小慎微的步步为营。他将任何可能性都要考虑进去,哪怕对他有一丁点不利的状况也要杜绝,像只土拨鼠一样的躲藏。

    金重知道姜鹏偷袭自己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可陈瞎子这人做出什么事来都是有可能的,这让金重不敢不防。可罗文就好像一头恶狼一样紧紧的盯着自己,露着冰冷的獠牙,眼睛紧紧的盯着自己的喉管,只要一不小心,就随时可能被他食肉蚀骨。

    所以金重必须小心应对,和罗文拉开距离,利用自己现有的优势,来和罗文周旋,毕竟,即便罗文倒了还有陈瞎子和姜鹏。金重偷眼看了黑桃二一眼,这小山羊胡子时不时的推推眼镜,可看样子抱膀看热闹的情绪很重,金重这花了钱的冤大头不能眼看着自己的长工帮外人放羊。

    金重提着青釭剑喊道:“你们黑桃的钱太好赚了!”

    黑桃二扶了扶金边眼镜:“金先生,请您注意措辞,咱们合同上写的清楚,我们的职责就是帮您拿到青铜令,并且在必要的时候清理罗文。可您此行的目的看来并不是为了青铜令,也就是说,按照合同上来讲,您和我们签署的事情。和实际需要我们履行的事情,并不是同一件事,那我们就有理由终止此次协议。”

    “谁说我不是找青铜令了!青铜令就在罗文的身上,我现在就要求你给我夺过来!”金重高声的嚷道。

    黑桃二将双手放在腹部稳稳的站着,然后看着金重的后背说道:“金先生,我们可以将违约金退给你”

    金重气的身上一颤,然后再次盯着罗文,罗文活动了下腿脚,接着冲着金重扬了扬脑袋:“金重,来吧!”

    罗文突然抢身近步。直奔着金重就冲了过来,金重连忙挥剑去挡,可金重就觉得眼前一花,原本直奔自己而来的罗文一下子就不见了!跟着金重就意识到不好,!

    金重连忙回身用左手的五鬼离火扇去抵挡,可此时为时已晚,罗文定格时间后就是一个滑铲绕过青釭剑的剑气,跟着翻身一爪就直奔金重的后心,正巧这时候金重回身。这一爪虽然有些偏,但还是抓在了金重的左臂上,金重整条大臂一下子就被罗文抓掉了一块肉!

    金重吃痛,连连向后倒退了数步。用青釭剑一支地面,当时冷汗就流了下来!

    罗文可不打算给金重机会,所以抢身近步直逼金重腹地,金重明白。若是自己在这么前顾后怕,今天非得阴沟里翻船不可。所以金重将心一横,突然将插入地面的青釭剑松手!

    接着看准了罗文直飞来的一爪。右手化掌为指,一下子点在了罗文的手腕处,就这一下,原本气势凶猛的罗文就觉得整条右臂忽然变的酥麻毫无知觉,这感觉和当时中了邢松的擒鬼手如出一辙!

    罗文中了这一指导致身体突然失去平衡,一个踉跄险些栽倒,但罗文还是硬挺着站了起来。罗文翻身左手进招在抓金重右肋,可金重竟然不避不闪,以两个人交手的速度和距离,这个时间点如果还不做出闪避或者防御,那这一爪肯定是必中无疑!

    可就在所有人都这么以为的时候,陈瞎子却忽然惊道:“不好!”

    只见金重右手立起剑指,在罗文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猛的奔着罗文胸口就是一指!然后一个让所有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这一指隔着空气距离罗文最少有一米以上的距离,可罗文却突然好像被一个巨大的铁锤,抡圆了照着胸口狠狠的来了一记重击!

    罗文连一丝躲闪的迹象都没有,身体就在半空忽然一滞,紧接着就感到胸口一片酸痛,几乎是倒着飞了出去,在空中完全控制不了身体的翻了一个圈,正好罗文那具女尸的边上!

    陈瞎子眼睛忽然一眯,因为他没想到金重已经练成了判官指中最为精妙的一招绝学!

    这招的名字叫做鬼仙判死,想要学会这一招其实并不难,难就难在这一招需要消耗极大的气,是将体内的气完全在身体中走一大周之后,有由右手双指为点瞬间破发而出,如果距离再稍近一点点,就凭这一招就可以让罗文当场爆裂身亡!

    想练成这招必须拥有超强的气,而这种气是短时间无法靠后天锻炼出来的,所以现在已经年逾四十多的金重,这一招气之强劲可想而知!而金重也知道生死间的一刹那就是占据整个走势的转折点,所以金重二话没说抽起地上的青釭剑直奔着罗文而去,作势就要趁着罗文此时的立足未稳直接来个了断!

    罗文抬头一看,心里跟着就是一沉,因为巨大的冲击力造成脑部多少有些震荡,甚至整个身体形成了微小的共振,这对此时的罗文造成了最致命的的一个影响,那就是视觉模糊!(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九章】鬼变

    罗文此刻眼前一片阴暗,那感觉就好像是低血糖的人长时间蹲在地上后,猛的起身般的眼花缭乱,顺带着一点点的恶心,他只能看见金重的黑影在身前一闪,其他的完全看不见,罗文第一个反应就是自己要玩完!

    说时迟那时快,这么近的距离别说救罗文,就算陈瞎子会飞,等到了近前,罗文的血肯定正好喷他一脸,所以罗文本能的瞬间发动了邪眼!

    罗文不得不承认,自从喝下了邢松灌进嘴里的那种液体,自己的邪眼能力开始变得与日俱增,虽然变化的十分不明显,可确确实实的是,从那一天开始,罗文每次施展邪眼的时间开始逐渐延长,邪眼使用后的并发症开始减少,甚至有的时候,罗文可以长时间开着邪眼也没有太大的不适。

    最明显的就是最近一段时间,就好像之前罗文在滇王墓里想要冻结时间,那并发症几乎会要了罗文的命,可包括刚才那次发动邪眼,罗文竟然毫无不适,所以罗文决定再次铤而走险,毕竟大难当头,只有一搏!

    一刹那,周围的世界安静了,耳中不再有大海冷气倒吸的声音,更听不见金重带起的风声,耳膜中胀痛的好像是在水中憋气一般,罗文眼睛开始发烧,他知道这是充血的前兆,所以就在发动邪眼的同时,便朝着侧面扑去,跟着半空中扭动身体,在翻身着地的前一刻,从腰后抽出了三筒左轮枪,朝着距离自己最近的那个模糊黑影就扣动了扳机!

    一瞬间撞针伴随着咔哒一声,敲动了子弹的底火,火药在狭小的空间里顷刻点燃,释放出的强大气流将弹头猛的送出,弹头经过膛线的洗礼开始不停的旋转加速,伴随着枪口喷出的火药。在这黑暗中那绚丽的色彩好像是一朵怒放盛开的致命花瓣,那封好似死神信笺的弹头,便直直的射了出去!

    罗文邪眼极限到了,背部着地的同时,耳中听见大海惊呼的骂了一句什么,还有其他人倒吸冷气的声音,可在这一切之前,有一个极好分辨弹头炸响声落入了罗文的耳朵,而这却是罗文最想听到的!

    罗文躺在地上向着黑影望去,视觉功能在飞快的恢复着。几乎就是两三秒的时间,罗文就能借着手电的光亮看清了对面的大概,可罗文这次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到自己的眼睛完全恢复之后,罗文才忽然皱着眉头咬着牙,用一个不可思议的眼神死死盯着对面,盯着这个自己本以为是金重的黑影,而这黑影,竟是那具女尸!

    罗文在视力受到影响后无法做出准确的判断是属于正常的。可当时自己飞身侧扑的同时,身边只有一个黑影,如果这个黑影不是金重而是这具女尸,那金重的人到哪里去了?

    可站在远处的其他人却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金重直冲向罗文的同时,金重竟然一步跨到了这具女尸的身后,跟着如同闪电般的将蘸着自己手臂鲜血的手指在女尸身上顶住,接着众人眼前一晃。罗文从刚才躺着的地方一下子变到了刚才金重起步的侧面,手中的三筒左轮枪火光四溅,一颗弹头打的那具女尸的脑袋就是一歪!

    罗文看错了。那黑影从来都不是金重,而本来就是这具女尸!

    再看金重,此时正躲在那具女尸的身后,将头压得极低的贴近女尸的后背,两只手都被女尸的后背挡了起来,可所有人都看得见金重此时竟然挂着笑!

    而金钟的左手,一支尾部带着十二面的转珠簪子正被他插到这女尸的后颈中,直直没到根部,再看那具女尸的眼皮一下子就翻开了!

    在场所有人的头皮一下子就炸了起来!因为这女尸整张脸皮里面竟有东西在不停的蠕动,就好像是马上烧开的水上面盖了一层厚厚的薄饼,而且看样子还在不停的往外拱,就如同有东西要从里面挣破皮肤冲出来!

    金重慢慢从这女尸的身后走了出来,脸上不自主的挂着阴笑,那得意劲根本无法形容,甚至有些近乎狂傲,他两眼放光的看着那具好似发酵的女尸,接着才抬头看着罗文笑道:“好孩子,我真得好好谢谢你,待会我先送你去投胎,省的跟他们后面排队!”

    罗文有些不可思议的盯着金重,眼睛来回转动后皱着眉问:“从一开始你就打算激怒我,而且料定我会亲手杀你?”

    金重摇了摇头:“没有那么神,只不过是姜鹏和陈冲的出现让我的计划做了修改,虽然有些不那么完美,但结果并没有不同”

    罗文攥紧了拳头看着金重:“也就是说,最开始你想利用我的复仇心帮你控制这女尸,可后来他们俩的出现让你被迫承认事情败露,所以这才想到激怒我,并利用之前做好的铺垫,造成我向你报仇!

    而你就是在这时候设计想要在战斗中再度利用我,所以不断缩短与女尸的距离,并且料定我会使用邪眼,便趁机提前动手解封女尸,并且将银簪刺入女尸颈部!”

    可罗文又眯着眼睛看着金重:“你不可能猜到我使用邪眼的时机”

    金重难掩兴奋,那张黑黪黪的脸上此时有些红润,四十多岁的人,眼中的神情却像个知道明天去春游的孩子,接着笑看着罗文:“我说你像你亲爹,可实际上你不过是长的又三分相似,至于脑子,差的就太多了!

    我确实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用邪眼,可我知道怎么让你用邪眼!我在和你对战之初就故意引你进入这地上阵图的一个关键性阵眼,但你对此毫不知情!”

    金重得意的将青釭剑轻松的插入地面,而那地面正是刚刚金重看似放弃青釭剑时,所插入的地方:“刚才就是这一下,整个咒文阵图的阵脉就已经被我斩断了!而你”

    说着金重一指罗文“还有你们”说完又一指在场的其他人“你们统统都被打斗吸引了,谁也没发现就在我们不远处的这具女尸已经起了变化!那就是灵体剥离!”

    大海挨着陈瞎子忙不迭的小声问:“二叔,啥叫灵体玻璃?”

    陈瞎子没看大海啐道:“是剥开的剥,分离的离。指的是人死后紧跟着发生的一种超自然变化,具体表现为死者在心脏停止跳动后,大脑并没有死亡,在这段时间内灵魂处于游离状态,会缓慢的抽离**。

    最明显的表现是死者确认死亡后身体出现痉挛,伴随着眼球转动,毛孔扩张,虽然都不明显,却依旧容易察觉。但是关心则乱,完全没有在意战圈以外的地方,漏眼了”

    罗文盯着金重脚下的地面冷冷的问:“你是什么时候画的咒文?”

    金重用手支着青釭剑的剑柄,致使剑尖又向地面里插入了半寸,接着才用眼睛瞥了下自己的受伤的胳膊:“你以为凭你能伤的了我?”

    说到这罗文忽然一震:“你是故意的!”

    金重点点头轻蔑的看着罗文:“不但是故意的,就连受伤的深度都是我计算好的!”

    “为什么?”罗文突然抬头看着金重。

    金重用脚尖点了点地面。

    罗文把目光转到地面上,而其他人也将手电筒的光束全都集中到地面上,罗文有些不敢相信的慢慢的站了起来,然后眼睛越睁越大,因为他不敢相信的是,金重竟然用脚面蘸着自己留下的鲜血,在地面上画下了一个大阵图!

    罗文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自己轻轻的闭上了眼睛道:“我早该料到,你在滇王墓里用过这一手”

    这话说完倒是金重一愣,然后想了想才笑道:“我不记得你看见过。不过现在已经无所谓了”

    罗文睁开眼睛盯着金重:“你说过必须在鬼变的同时将这支银簪插入。。。”

    金重哈哈一笑:“我确实是说过,而且时机非常重要,想做到这一点,要么就像你能冻结时间,要么”说到这金重缓缓的抬起自己的右手,伸出两个手指“下手要快!”

    “所以实际上这次你根本就不需要我,可为什么还要我加入?”罗文又问道。

    金重却纠正道:“只能说没有你我失败的几率会高一些,单凭我对时机和时间的把握,想要在对的时间做到是极难的,因为这种鬼变大概只有零点零几秒,就像是分水岭,这个时间点之前,它是厉,这个时间点之后,它是鬼!

    哪怕我手指慢了一点,哪怕指甲摩擦力增大或减少,哪怕那一刻我没找到自己的心跳间隙,哪怕任何一丝一豪的微小意外,我都肯定会失败,因为我的成功几率大概只有不到千分之一!”

    “所以你需要我”罗文突然明白了。

    “对!”金重点点头“因为在鬼变的这个时间点,你冻结了时间,这就给了我一个非常充裕的准备时间,因为冻结时间的那一刻,会造成鬼变减速!将鬼变的时间延长了近一秒钟!是你让我的成功几率变成了百分之百!”

    金重不由得回身看了一眼那具开始浑身忽而肿胀忽而干瘪的女尸,很是得意的说:“我的日子不多了,没法从长计议,所以机会只有一次!万幸的是。。”

    金重回头看着罗文笑道:“我成功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章】式鬼现世

    大海听到这一看那具女尸,忙不迭的喊道:“罗队!跟他在那费什么他奶奶的话,那红袍老祖眼看冒着泡就要孵出来了!有这功夫咱先整死金重这王八犊子啊!”

    说完大海就露胳膊挽袖子的要动手,可却一把被祖龙拉住。

    “你拽我干啥啊?都啥时候了还有心思在这看热闹,大人打架小孩儿把脸转过去!”大海说完急的一抖祖龙的手。

    祖龙蹲在地上看着大海没心没肺的笑道:“你就没发现,就连你这脑袋都想到这一点,文儿能想不到?为什么别人却都没动?”

    大海翻了翻眼睛,然后低头用一种近乎尴尬的深情,试探性的问道:“不是,我没整明白,那祖少你说这是为啥?”

    祖龙挑了挑眉毛,然后大大方方的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啊,反正文儿没动肯定是有道理的!”

    “你这他奶奶的不是废话嘛!”大海恨不得一脚踢死祖龙,可转念一想祖龙说的还是有道理的,为什么在这么紧张的时候,眼看着这女尸尸变,却包括罗文在内的所有人,都没有一丝想要去阻止的意思呢?

    大海不由得转头又看着罗文:“不是,罗队,咱在这干啥呢?看着金黑子给咱巴巴的讲课啊?”

    罗文用下巴扬了扬金重:“他施的术成功了,虽然我不太明白原理,但我想咱们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大海有点不明白:“啥叫近不了身啊?这世界上还有比挤公交车还困难的么?我一百多人的公交车都挤上去过,这么宽敞的地方我能近不了他的身?你看着,我现在就赏他脸上一片五指大枫叶!”

    罗文好像不紧不慢,冲着大海摆了摆手说:“我能清晰的他俩现在被包围在一个红色光罩里,应该是鬼术!”

    陈瞎子从兜里掏出一根烟轻轻一弹,这根香烟就冲着金重飞了过去,几乎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个动作弄得有些不明所以,正当人们把目光集中到这根香烟上的时候。这个香烟却再向前飞行的过程中,毫无预兆的忽然“噗”的一声,汽化了!

    这根香烟下子完全消失,除了一缕青烟缓缓的上漂,竟然连一点残渣都没有留下!这太可怕了!

    陈瞎子又掏了一根香烟点燃:“献祭禁区,他再跟这鬼结献祭契约”

    “啥意思?”大海还停在刚在香烟汽化的过程中,顺嘴问道。

    陈瞎子吐了口烟:“金重将自己这条小命献祭给了这只鬼,他们俩现在正在结缔契约的鬼术中,直到献祭结束,大罗金仙也碰不了他们。从结约成功后的一刻开始。这鬼会每天从金重身上拿走一样东西,同时听命于金重十二个时辰,当金重死的那一刻,献祭就算结束,契约解除,这鬼便会自由”

    大海一愣:“那要是第一下子就把金重心脏拿走呢?”

    陈瞎子眯着眼睛看着金重一声冷笑:“那就算他活该!”

    祖龙蹲在地上攥着两把短剑问陈瞎子:“你是在赌?赌他会在这第一下子就被鬼挖了心?”

    陈瞎子吐了个烟圈:“他也在赌”接着将烟头仍在地上轻轻踩灭,跟着露出一丝冷笑:“不过我的赢面比较大,无论他成不成功,他都的过我这一劫。而且,即便他成功了,我也会把他永远留在这,他没得选择!”

    “陈冲。你应该知道式鬼的厉害!”金重冲着陈瞎子说道“你今天没夹着尾巴逃跑我就觉得你是条汉子了!”

    陈瞎子将衣服解开,露出里面的一件棉t恤,也有人称老头衫,可最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件看似普通的棉t恤,实际上一点也不普通,整件衣服的四周竟然被缝上了一个个小口袋。粗略数下不下十个,而这些小口袋里,居然全都鼓鼓囊囊的装满了各种道符!

    陈瞎子啐了一口痰反看着金重:“那你也应该知道我的厉害!区区一只小小式鬼,我陈某人还从没放在眼里!”

    这话说完金重没来由的居然打了一个冷颤,然后刚才嚣张的气焰顷刻就有些回落,收起了笑脸看着陈瞎子:“陈冲,我打赌你会死!”

    陈瞎子表情依旧轻松,既没有了守财奴的市侩,也没有了风水大师的装蛋神情,好像就是在陈述自己的性别一样平常的说道:“我苟活了二十多年,就是为了今天和你一起死,罗文他爹已经在下面等我太久了,我不带点见面礼实在是没脸见他!”

    金重一下子变得怒不可遏:“陈冲!你们萧家的道术就算再了得,我也不信你到了这把年纪还能掀起什么大浪!今天我就送你去和他团聚!”

    陈瞎子依旧不紧不慢的抽了一口烟:“你以前不是总说想见识见识我的太上紫元镇妖符么?今天我就成全你!”

    就这一句话,金重眼皮不自主的连跳了三跳!

    然后金重的右手开始不停的微微颤抖,忍了半天才逐渐平息下来,脸色很不好看的盯着陈瞎子一眼不眨,看似镇定可声音却出卖了他:“想吓我?那张符是你们家的宝贝,一共存世不足十张,你不可能有!”

    陈瞎子弹了抽到屁股的烟头,轻轻吐了口烟:“别着急,一会你就知道了”

    金重越想越害怕,若这张符真在陈瞎子的手里,那自己处心积虑所计划的一切便全泡汤了!

    可金重转念一想,他们祖上一个留下来十张,只用过一张振威,其余的全都下落不明,从未见再出手。如果都是谣传呢?如果实际上只有那一张呢?

    陈瞎子不过是想虚张声势,希望自己等会第一时间逃走,这样到反而能够解释的通,可能性也更高,毕竟自己契约结成便有式鬼差遣,别说是陈瞎子,只要不是那个人,这世界上就没有什么人自己对付不了的。

    但反过来想。陈瞎子到现在还是这么淡定,这很不正常,别的不说,献祭结束后,这里除了陈瞎子能勉强活下来,其余人必死无疑,可陈瞎子怎么不让罗文快逃呢?陈瞎子绝不会让那个人的儿子死在这里的!除非,陈瞎子有所依仗!

    而这依仗,一定就是太上紫元镇妖符!

    金重那张黑黪黪的脸看是变得有些难看,虽然他极力压着这种惶恐的情绪。可面对自己精心策划了这么久,虽然中途屡遭意外,并且被罗文等人算计,但是又凭借自己的应变能力最终达成的这个计划,到了这个关口却要功亏一篑,金重怎么也不甘心。

    他回头看了看身后的那具女尸,献祭本就是钟氏旁家的禁术之一,要不是自己脑袋里的这颗瘤,自己也下不了这决心。而一旦下了这决心后,人就会有点丧心病狂,说白了就是底线被打破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底线了。

    金重将头再次转向陈瞎子:“陈冲。你的太上紫元镇妖符确实厉害,我想天底下不怕这东西的人还没有,这次我算是栽了!”

    陈瞎子并没有因此而得意,反而跳了下眼皮。

    就听金重接着说道:“不过如今的你也非全盛时期。若是二十年前,我金某落到这般田地必定自刎在你面前,就算我杀不了你也得溅你一身血。让你少件衣服。可时至今日,我却想博一下!”

    陈瞎子听罢意外的哦了一声:“兔崽子,你比原来有骨气的多了,起码这次你敢明面上说出来”

    金重自然知道陈瞎子指的是什么,可对于一个破罐子破摔的人那还有什么羞愧?金重只是一声轻笑:“陈冲,现在这场中间一共八个人,以你现在的老胳膊老腿,你猜在我的式鬼消亡之前,能死几个?”

    陈冲听到这哈哈一笑:“金重,你活糊涂了吧?虽然我现在是个土埋半截的人,可你别忘了,我叫陈冲!等会我等着你,等着你把他们都杀了我再动手!你看行么?”

    金重被陈冲反将了一军!难道陈冲压根就不在乎罗文的死活?

    别说是二十年前,就是十年前都有可能,陈冲这辈子无父无母无儿无女,孜然一身的主从来都是视他人性命如草芥,就是当着他的面屠城,他都有心思跟你喝酒,顺便再给你炒两个菜。

    可现如今他面前的是罗文,是那个人留下的唯一骨血,打死金重,金重都不相信陈瞎子会不顾及!

    金重用手一指罗文,看着陈瞎子道:“那咱们就打个赌,我倒要看看是我的式鬼快,还是你陈冲的镇妖符快,赌注就是罗文的命!”

    陈冲弹了手里的烟头翻了翻眼皮:“小文。。。”

    “正好我没见过我亲爹”罗文抖落了弹仓里所有的弹壳,哗铃铃的脆响一下子在这屋子里回荡开来。

    陈冲听罢一愣,然后哈哈大笑,接着看着金重,冲着罗文的方向做了个请便的手势!

    金重刚要再说什么,可却没来由的一愣,紧跟着便瞪着眼睛一动不动的好似石化了一样,而就在同时,那个红衣女尸忽然停止了变化,接着身体就开始快速的颤抖!

    所有人一下子就把目光全集中了过去,可就在这时,这红衣女尸一下子也定住了!跟着原本低下的头猛的就抬了起来,那张本来已经因为死后腊化的嘴唇竟突然张开!

    那相互侵蚀的上下两片嘴唇打开的瞬间,就好像是刚烤好的匹萨上炙热的芝士一般,随着嘴不停的张大,出现了很长又很粘稠的拉丝现象!伴着嘴部的张大,那好似橡皮糖被扯断的声音一声响过一声,整个嘴角也开始向脑后咧去!

    忽然这腊化皮肤韧性达到了饱和点,嘴角的皮肤一下子完全被撕开!然后就好像一块被拉伸到极致的塑料袋样的断裂,接着一双惨白的手从这张撕开的嘴里伸了出来!

    所有人都是一惊!这里除了陈瞎子没有人见过真正的地府之鬼,可这只本该打入轮回的恶魔,此时就好端端的站在所有人的面前!

    这只鬼身高不过一米六,全身上下几乎是透明的!而且里面看不见半根血管和神经的分布,也看不到任何内脏器官,只能隐隐约约的看见骨头,而且怪异的紧!

    细长的脑袋上长了两只不大的角,光秃秃的头顶却在后脑勺到脖颈间长满了褐色的毛发,一双环眼如同鱼目般无神,令人惊奇的是眼球好似白内障一般皆是柔白色,而且没有眼皮,就连眉肱骨上也是不见一根眉毛!

    鼻子没有鼻梁骨,是从额头处直直的顺了下来,只有两个不大的鼻孔好像芝麻粒一样粘在上面。和这些相比,最明显的就是它有一张奇大无比的嘴!

    这嘴左右嘴角皆到耳根部,说是嘴其实倒不如说是口裂,因为这嘴压根就没有上下嘴皮,而这口里,竟有两个五厘米的獠牙从下牙的位置钻了出来,在手电光下泛着米黄色。

    这地府之鬼的上肢细弱,胸腔瘦骨嶙峋,远处看去和人类的骨骼毫无区别,可近看之下里面从骨骼排列到单根的形状却差异极大,比如它的锁骨就是呈u型外翻的!

    但和这瘦弱上身极不相称的是,它却长了一个硕大的肚子,肚子上没有肚脐,滚圆的好像个肉蛋,而里面好像装满了浑浊的乳白胶,更像是粘稠的酸奶或者是呕吐物,可就是不见软组织器官!

    下肢壮硕有力,灰色的脚趾甲弯曲的直直抠向地面,将地面轻松破开。这地府之鬼全身都是湿漉漉的好像刚刚离开母体的胎儿,粘稠的好像还挂着羊水,此时那透明的皮肤开始转变成了肉红色,转而干裂了起来,几乎就是数秒钟的时间,整个身体就如同一块烧的半红不黑的火炭色,而它那双环眼上下猛一翻转,一个花生米大小的眼仁就好像从脑后面翻了出来,跟着嘴里发出了咯咯的声音,竟好像是令人毛骨悚然的轻笑!(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一章】金重的暗棋

    这地府之鬼将目光一下子就落在了金重的身上,而金重也缓缓的将身子转了过来,就在四目相对的一刻,金重那张黑黪黪的方脸,一下子就变得毫无血色!

    他勉强稳住想要打弯的膝盖,可双腿却不自主的开始抖动,喉咙里好像被人割断了气管似的发出嘶嘶的声音,心跳都变得不在平稳,除此之外,金重再无反应。

    那地府之鬼开始慢慢向着金重走去,就好像新生儿一样的蹒跚,而且步幅极小,左摇右摆的踉跄连连,可没走几步就好像适应了双腿的感觉,便开始越走越好,步子也越迈越大,直到走到金重面前和金重脸对脸的紧紧贴在一起,这才稳稳的站住!

    而从后面看去,这地府之鬼的整个脊柱几乎是毫无规律的波浪状,从里面支起来的一根根尖锐的骨刺几乎将表皮刺破,但是却又违和的感到皮肤韧性十足。

    一瞬间在场所有人血都凉了!大海就觉得有东西从鞋底直接钻进了脚心,然后一路啃噬的直通大脑,全身上下都不自主的开始发痒,可想动一动却发现身上竟没有听自己指挥的地方!

    接下来的画面更加让人胆寒,只见这只鬼轻轻的抬起了右手,那红碳色的手指好像弹钢琴一样的来回律动,明显是在适应和习惯,但看起来又好像手上沾满了什么黏黏的东西一样。

    跟着那灰色的手指甲随着它的手指的张开而张开,就好像偷笑一样的咧着嘴,用拇指的指甲抵住金重右眼的下眼睑,而同时又用食指的指甲向上挑金重右眼的上眼皮,跟着所有人都意识到这只地府之鬼要做什么了!

    大海下意识的眯起了眼睛,眼看着这只鬼好像是从拨开了皮的荔枝里取走了果肉一样,连带着眼球的视神经,将金重的右眼球完全拔了出来!发出掏出鱼内脏的声音!

    那鲜血几乎是瞬间喷涌而出。地府之鬼扯断筋肉连接处的时候还发出了一声很响的撕裂声,跟着那只鬼将这眼球举得高高的,微仰着脑袋观瞧,脸上虽然看不出任何表情,可不用想也知道,此刻这只鬼的内心有多么的亢奋!

    它张开了那张支出獠牙的大嘴,一下子所有人心里都是咯噔一声!因为这只鬼的嘴里长满了类似鲨鱼一样的牙齿,而且前后总共有两排!

    就在这时,一条藕荷色的舌头缓缓的从它的嘴里伸了出来,就像一条被舞蛇人吹动笛音后的长蛇一般。扭曲着身体缓缓向上,直到那灵巧的舌尖触碰到了金重那颗带着血丝的眼球。

    然后就想在允吸鲜果的汁液一样,这只鬼的舌头就在这颗眼球上来回的轻轻舔着,接着再一卷,将这颗眼球完全包裹在舌头中,慢慢的缩回了嘴里,最后就听见这鬼的口中,发出了类似咬破果皮的爆浆声!

    而整个过程中,金重竟然没发出一声惨叫。没有任何表情,甚至整个身子甚至是手指头动都没动一下!仿佛是一个僵死人一般!

    一瞬间,罗文眼中那片红光霎时不见了,跟着金重便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喊叫声!

    陈瞎子几乎同时抽出一张符剑指夹住。而那张符在夹住的一刻玆啦一声好像被通电了一样,整张符就变得直挺了起来,上面连一个褶皱都没有,而且就连大海的看得出。这张道符的四周一圈的空气好像是被高温笼罩着,发生了空气扭曲!

    跟着陈瞎子一抖手,这道符就直奔着罗文身前的空地飞去。正在大海纳闷的档口,他才定睛发现,原本那个吃了金重眼睛的地府之鬼竟然消失了!

    而一个急速移动的黑影正如同子弹一般的窜向罗文!可陈瞎子的道符虽然出手非常早,但终究还是慢上了不止一线,大海眼瞧着这只鬼轻松的略过了道符的飞行线路,直奔着罗文而去,而罗文此时手无寸铁的站在原地,眼睛盯着那黑影,脚尖刚刚作出点地横跃的动势,无论怎么看,罗文是肯定躲不过去了!

    这一切都只发生在短短的一瞬间,快到大海根本来不及想,只是眼睛本能的好像摄像机一样的记录,接着再由大脑慢慢分析,即便大脑的这种分析也只是以零点几秒为单位的计算,可终究还是太慢了!

    当大海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只鬼正用那条藕荷色的长舌,舔着自己流着漆黑恶臭鲜血的胳膊!伤口不停的冒着森森的鬼气,浓郁的好像是腾起的黑云,缭绕盘横向上,只不过在其中夹杂着类似火星的乱蹦,随之还有类似滚油开锅的声音!

    而罗文一个侧扑刚刚倒地,翻身回来不可思议的看着那只鬼,接着又把目光投向了祖龙!

    一声脆响,短剑直直没入对面的墙壁直至剑柄,而祖龙一个标准的保龄球出手的姿势还僵在原地,看着罗文喘着粗气,直到确认罗文没事,才咽了口唾沫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金重跪在地上捂着右眼,指缝中还能清晰的看清金重那本该鼓起,但此刻干瘪的眼眶流着长长一道鲜血,额头上满是冷汗,颤抖着全身,靠着青釭剑支撑才没有到下。

    “舅舅!”方瑜失声痛哭,几步抢到金重跟前将金重扶住,而近距离之下,这被挖开的右眼好像是被剜除了果核的里子,充满了溃烂感,让人有种说不出的恐怖!而陈瞎子也是一愣!

    金重用胳膊晃掉方瑜的手臂,然后咬着牙站了起来,用布满血丝的左眼盯着祖龙,紧皱着眉头从嘴里硬挤出了话:“你这把短剑到底是什么来头?”

    祖龙站起身左手手花一翻,第二把短剑刷的一声窜了出来,然后手腕一抖这柄短剑就在手上上下翻飞,好像转笔一样让人眼花缭乱:“我也不知道,坟里刨的”

    陈瞎子一愣,然后哈哈的仰天长笑,在这空旷的屋子里回音震耳,笑罢才盯着金重道:“人算不如天算,连我都忘了祖龙还有这东西!金重。你千辛万苦的把这地府之鬼通过献祭变成了自己的式鬼,可如今。。”说完眼睛一瞪“钟光泰!老天爷也不帮你!”

    方瑜掏出手绢去给金重擦血,但是被金重一把推在了地上,然后一只左眼没有焦点的来回乱转,接着猛的抬起了头看着祖龙手里的短剑,接着又转头看着另一面墙上的短剑,又盯着陈瞎子,惊讶的问:“是。。。”

    “七星剑!”陈瞎子说完阴阴的一笑。

    金重眼睛一闭,默默的缓了半天:“看来我宗家的仇是报不了了!”

    那只鬼眼睛一直没有离开祖龙,那对死鱼眼因为没有眼皮显得更加恐怖。长长的舌头在獠牙外左右乱舔,随时都有可能做出突然袭击。它试探性的向前迈了一步,可哗啦的一声就是一滞,它的脖子用一种很奇怪的角度转了回去,看着伸手连同肩膀和后背连着墙壁的八根铁链,然后伸手用力拉扯了一下,竟然纹丝不动!

    这鬼有些气急败坏,开始疯狂的撕扯,将祖龙完全抛在了脑后。一时间屋里铁链的晃动声几乎振聋发聩!金重照着这八根铁链猛的会动了青釭剑,随之是这式鬼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而八根铁链齐齐应声断裂!

    陈瞎子眼睛一瞥:“这就是用青铜令唤出白无常的锁魂链?果然是追魂拿魄的宝贝,居然鬼化转体都逃脱不掉”

    金重一笑并未答话。

    陈瞎子盯着金重:“自裁吧”

    金重缓缓放下右手。看着陈瞎子的时候,那只右眼皮还不自主的微微动了下,好像神经性的习惯眨眼:“就算死我也得拉上两个垫背的!”

    陈瞎子抽出一张道符:“式鬼确实厉害,我想这里面除了我没人能奈何它。可祖龙要想牵制它一时三刻也并不难,但你应该明白你在我面前不过是只小虫儿而已,我给你个机会。自己下去去跟他们两口子解释。”

    金重听到这轻轻的吐了口气,然后左手一松,原本擎在手里的青釭剑应声落地:“哈!有什么好解释的?我就是死一万次也没法解释的通啊!”

    “舅舅!不要!”方瑜看出金重真的是有决死之心,赶紧上前打算抱住金重,可谁也没想到的一幕发生了!金重忽然一把抓住方瑜挡在身前,接着右手立剑指紧紧的抵在方瑜的耳后,跟着阴狠狠的笑了起来!

    所有人都被这场景吓了一跳,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大海挠了挠屁股看着金重:“哎!金黑子!糊涂了吧?那是你外甥女,可不是我小姨子!”

    方瑜有些不知所措,刚要回头看金重就被金重一用力弄得一疼,险些失声叫出来。而金重瞧着对面的陈瞎子笑道:“陈冲啊陈冲,我这一步棋埋了二十年,我以为这一辈子都不会再用,没想到今天终于派上用场了!”

    陈瞎子一下子愣在了原地,然后张着嘴看着金重:“她一直喊你舅舅。。。”

    “她是我姐的孩子!”

    陈瞎子脑子里忽然翁的一声,眼前一黑险些摔倒,要不是姜鹏眼疾手快,陈瞎子肯定不省人事了!

    姜鹏搀起陈瞎子时明显感到陈瞎子有些无力,所以没敢放手,然后抬头看着金重:“她是钟琴姐的孩子?”

    金重一笑:“不错,就是我姐和陈冲生下的孽种!”

    在场人没有人反应的过来,就觉得今天的讯息量实在太大了,大到几乎让人窒息,仿佛大脑已经死机了一般!陈冲张开了眼一眨不眨的盯着方瑜,而方瑜脸上的泪痕还没干,也紧紧的盯着陈瞎子,一时间四目相对竟然全都说不出来一个字!

    陈瞎子颤抖着声音缓缓的道:“不可能!小琴说孩子没了!”

    金重哼了一声:“她到底还是舍不得,舍不得你的种”

    “你说谎!”陈瞎子突然挣脱了姜鹏,几乎歇斯底里的喊道。

    “说谎?”金重冷笑道,然后一把扯开方瑜的领子,露出了脖子上一根红绳,而红绳地下系了一个黄色玉质的护身符,陈瞎子看到这眼泪当时就流了下来!

    “我姐舍不得这孽种,背着我和我爸把她生了下来,等我再看到这孽种的时候才知道我姐死于大出血。那个姓方的是个好人,明知道我姐有了身孕却心甘情愿的照顾她直到分娩,我就让这孽种随了他的姓。”金重说道这的时候多少有些伤感。

    “不!不!你不是这么告诉我的!”方瑜好像有点承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声音有些歇斯底里“我爸是方建军,我是我爸的孩子!”

    金重手下用了点力,正卡在方瑜的声带处,使得方瑜疼痛的同时有些干呕,却再发不出声音。

    “对!你可以这么想,因为陈冲他根本就不配当你爸!”金重说到这的时候恶狠狠的盯着陈瞎子,而陈瞎子一瞬间百感交集,脑中一片空白,愣在原地说不出一个字!(未完待续。。)

【第二把二十二章】女儿

    陈冲年轻的时候,和罗文的父亲、梁风谨一同结识了金重,而当时金重自喻要除掉梁风谨,报旁家的血海深仇,可当时的金重是在太过弱小,根本对梁风谨造不成任何威胁,所以梁风谨根本没把金重当一回事,反而留在身边,让金重跟着自己历练,而就是这时,陈瞎子也结识了金重的姐姐,钟琴。

    青春期的男女总是容易彼此心生爱慕,有时候是日久生情,就在不经意间,爱情的种子就在心理发了牙;有时候则仅仅需要一个眼神,一句不经意的话,一个打动人心的举动。

    那时候的陈冲做事总是有些极端,又显得有些孤僻,可那个年代的姑娘对这种带着些许个人英雄主义色彩的男生,总是有着似有似无的迷恋,事情发生的很自然,好像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就这么,两个人借着自由恋爱最早的那阵风,相爱了。

    钟琴就这么跟着陈冲走南闯北的看世界,过着快意恩仇,但又风餐露宿的生活,可随着两个人的年纪增大,一个问题就摆在了两个人的面前,那就是婚姻。

    钟琴出身旁家,说破大天她也姓钟,而陈冲那时候正在神秘所供职,一个正式的国家机构工作,在那个年头,要多体面有多体面,薪水待遇都是没的说,但是如果两个人要结合,那陈冲就必须放弃这优越的条件。

    钟琴知道陈冲有多喜欢这工作,也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该和神秘所沾边,于是在一个很平常的晚上,钟琴收拾完碗筷,在陈冲喝的微醺酣睡的时候,离开了陈冲。

    陈冲醒后发了疯似的找钟琴,可是无论哪里都再也不见这个女人的身影,于是陈冲开始联系金重。可金重就好像也同样凭空消失一般,杳无音讯。

    那时候找人的手段单一,一个人如果想要消失,那么就算你有天大的能耐,也不是一时三刻就能找见的。可皇天不负有心人,虽然陈冲没找到钟琴,却还是找到了金重。

    金重将钟琴的心事,和整个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陈冲,同时陈冲还听到了一个令他震惊的消息,钟琴怀了自己的孩子!正当陈冲一瞬间沉浸在兴奋的喜悦中时。金重却一把将他推进谷底,那就是钟琴把孩子打掉了!

    恍惚间陈冲脑中一片空白,呆呆的待在原地一动不动,就连金重的离开自己也没发现,等到回过神来的当晚,陈冲却听到了一个更加惨绝人寰的消息,那就是罗文的父母双双遇害!

    凶手是钟立风无疑,可卖给他消息的却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黑白两道都没有人听说过这个名字。但就是这个名字如同一颗天雷在陈冲的耳中炸响,因为就是金重!

    后来陈冲才知道,自己遇到金重的那一天,正是金重去放消息回来的路上!当时的金重没有此时的城府。如果不是陈冲为了钟琴急得焦头烂额,必然从金重的神色中看出异常,哪想到事情凑巧,这一切就这么发生了。

    这才引得陈冲内心极度自责。发誓要为罗文的父母报仇,从此便离了神秘所追踪者金重的踪迹浪迹天涯,不过梁风谨知道。这不单是为了罗文的父母,同时离开神秘所还是因为他无法面对这颗所徽,毕竟自己最深爱的女人,就是因为这个地方,才离自己而去。

    但是陈冲不知道的是,当时的金重看见陈冲吓得几乎尿裤子,他以为自己的事情败露了,所以为了扰乱陈冲的心智,才编出钟琴打了孩子的事。可实际上当时的钟琴已经死于大出血,还留下来陈瞎子和她的骨血!而这个孩子就是现在被金重抵住了脖颈的方瑜!

    屋内一片寂静,陈瞎子盯着方瑜的眼睛一眨不眨,就是这双眼睛,他从看见方瑜的第一眼就觉得好像如此的亲近,直到方瑜喊了金重一声舅舅的时候,陈瞎子才敢去确定,方瑜就是钟琴的孩子。

    那一瞬间陈瞎子内心翻到了五味瓶,因为这如果是钟琴的孩子,那就说明钟琴后来结婚了,并和别人生养了这么大的一个女儿,内心的酸楚和凄凉几乎瞬间将自己击垮!

    可另一方面,这说明钟琴离开自己之后应该过得不错,唯一让他纳闷的是,这个圈子如此险恶,钟琴怎么舍得让方瑜置身此地?可当陈瞎子得知钟琴一死的瞬间,那颗心脏都几乎随之停止跳动!可这还没完,现在金重又再次告诉陈瞎子,眼前的这个亭亭玉立的姑娘,竟是自己的女儿!

    而方瑜的惊讶不在陈瞎子之下,呱呱坠地之声送走了含笑而亡的母亲,尚在襁褓时便没了父亲,从她懂事以来就深深的明白什么叫思念,什么叫孤独。

    整个童年都活在一个正常孩子不敢想的世界里,在别的孩子回家看西游记、神话故事的时候,自己却要和爷爷置身于妖魔鬼怪的世界,像孙悟空一样降妖捉怪。

    当别的孩子以为那是像电视里一样刺激有趣,好像随心所欲的事情时,方瑜的外祖父却因为自己断了一条手臂!

    十岁那年,方瑜的外祖父母死于疾病,丧亲之痛让小小的方瑜第一次切肤之痛的懂得了失去亲人的味道。之后随着金重浪迹,东躲西藏的生活,到了十七岁那一年,在别的孩子为了升学吃补品奋斗的时候。金重离开了,她必须要自己面对生活的艰辛,其中的酸苦只有自己知道。

    在她人生的二十年中,只知道自己唯一的亲人只有她的舅舅,尽管这个舅舅没做到应有的义务,但却是她对家的唯一寄托。

    而今天,自己依赖的舅舅正用那两个致命的手指抵在自己的脖颈上,而对面这个年过半百的老者,这个烟头烫手了也没察觉,言辞刻薄,甚至在她看来有些令人憎恶的男人,竟是她的亲生父亲!

    罗文生怕陈瞎子因为心里起伏过大,而失去应有的正确判断力,罗文知道这很有可能是金重故意设计的剧本。因为陈瞎子追查金重的踪迹,追了一辈子,金重肯定会觉得自己的背后总是在某个阴暗的角落里藏了一把致命的尖刀。

    所以他不可能不防,但万一有一天像今天这样,针尖对麦芒的面对面而立,金重该如何能逃脱陈瞎子的致命一击?所以金重和方瑜编排了这么一出戏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直到现在这一刻,就连罗文自己也找不到整个故事中明显的漏洞,莫非这是真的?

    就在人们各怀心事的时候,这寂静的场面一下子被一个大嗓门打破了!

    “在这整啥玩意儿呢?拍电影啊?滥情泡沫剧是不?可别他娘的费这个劲了!啥年月了,咱不有高科技么!dna取样器是摆设啊!”大海这一嗓子一下惊醒了梦中人!

    dna取样器是一个便携式的小型仪器。大小如同手机,主要用途是在追查跟踪嫌疑人或者妖兽的时候,通过对两组毛发、分辨、皮肤分泌物等东西的对比,确认作案人和追踪对象是不是同一组,是所里标配装备,三队追踪罗文等人的时候就使用率颇高。

    罗文从地上自己的背包中取出了dna取样器,接着走到陈瞎子跟前,看了看陈瞎子,然后从陈瞎子那此时稍有凌乱的头顶取下来一节头发。接着放到dna取样器左侧取样槽中盖好。

    跟着将取样器轻轻的抛向了方瑜。方瑜一晃神差点没接住,想了很久才下定决心,从自己的头上扯下一根都发塞在了取样器右侧取样槽中,再次抛还给罗文。

    整个过程中。金重除了方瑜扯头发和抛还给罗文的时候有些紧张,害怕有人趁着这个机会突然攻过来以外,其他时候都显得胸有成竹,这让罗文心里感到了些什么。

    检测过程很块。在dna取样机中间的分析药水瞬间向两侧流去,接着开始分离头发的组成,接着微电脑进行分析。一分钟的时间,在陈瞎子和方瑜的心里就好像一年那么漫长。

    那种焦急等待的心情,让两个人有些不敢看一眼取样器,却又十分期待,一时间两个人又都不敢看着彼此,生怕在对方眼中看到什么,也不知道想在对方眼中看到什么。

    可一切都在dna取样机红灯转绿的时候结束了,匹配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七以上,按照使用说明上的记录,这种数值就可以盖棺定论的确认,方瑜和陈瞎子是直系血亲!也就是说,方瑜千真万确是陈瞎子的女儿!

    陈瞎子看着方瑜眼睛有些湿润,鼻孔一张一张的情绪十分激动,嘴唇微微的抖动,那个平时略有些尖酸的男人一下子变得温婉,缓缓的伸出右手向前探着,脚下不自觉的迈出了一步!

    可同样正在心中百感的方瑜却猛地被金重用力一卡,几乎窒息休克,眼睛一翻的才大口的喘气。这一下子把原本变得有些不太像自己的陈瞎子,瞬间又拉回到了那个阴狠难缠的老头。

    “金重,把我女儿留下,我放你走!”陈瞎子说的斩钉截铁。

    姜鹏看着陈瞎子,微微皱着眉:“陈哥。。。”

    “那是我女儿!”陈瞎子吼道。

    姜鹏不再做声,但明显感到一阵不快。

    金重一声冷笑:“别忘了,小瑜也是我的外甥女,要走也得跟我走”

    说完那只式鬼开始慢慢向着金重靠近,但是那对死鱼眼没有一刻不是黏在祖龙的身上。这式鬼缓缓的靠在金重的背后,随着金重一步一步的向外走,防着金重的后面,就这么向门口移去。

    “金黑子!你他娘的还是人吗?那他妈是你的亲外甥女,你竟然用你亲外甥女的命要挟你亲姐夫!你姥姥的丧心病狂啊你!你姐活到现在也得让你气死!狗杂种,我日你姥姥的!”大海一下子就不干了,指着金重的鼻子破口大骂。

    听到这原本向门口移动的金重忽然止步,毫无预兆回头看着大海疯了似的喊:“我丧心病狂!要不是陈冲我姐会死?要不是陈冲我姐会让人家在背后指指点点,就连在上手术台前还在遭人白眼?要不是陈冲我妈会对此耿耿于怀郁郁而终?都是他!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他!”

    金重显得很激动,左手擎着青釭剑恶狠狠的指向了陈瞎子,可场中却突然发生了变化,原本站着的罗文瞬移一样的,忽然躺在了另一边的地上,口中满是鲜血,而那只原本在金重身后的式鬼,瞬移一般的出现在了罗文的跟前!罗文心里一阵暗喜,大海啊大海,你活了小半辈子,就这次骂人骂对了!(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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