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继续悲剧吧,少年
颜喜卒在北川市林木县的夜晚就这样过的多灾多难,屋子外面一片寂静,竟然是下起了雪
簌簌的白sè从苍穹之中轻飘飘的落下来,在以黑夜为基调的画布上,凿出千万、亿万的白sè光点来
屋子外面有小虫在低低的鸣叫,在寂静空旷的夜sè,拌和着雪压青松的“吱呀”声,竟然有一种让人心情平静的力量
一年是一年,来年复来年,那男孩和女孩陪伴自己走过阳chūn,走过夏至,走过秋天,走过冬雪
那些陪伴自己成长的安静院落,那些挂在脸上满足又俏皮的笑容,那些淋过雨的街道,都渐渐在脑海里清晰活泼,仿佛下一秒就会跳出来
有人在自己耳边笑,在耳边哭
然后,我就感觉很满足
隐约间,我仿佛已经抓到了想要的生活轨迹,虽然,还只是一点点
……
……
遥想前一世的荣耀风霜,铁马冰河,自然是风光无限,灿烂辉煌,让人难以视目
这个或许是世人一生所追求、所寻找的,女人、钱财、地位、金钱,应有尽有,所有的荣华享乐都可以尝试,但却不是韩楚想要的生活
韩楚是曾经站在人类巅峰的男人,他几乎拥有了一切,所以,他有资格说一些看起来很装大的话
世界就像是一个金字塔,世人都站在塔的脚下,仰望塔顶几乎所有人抬起头看向塔顶时,眼中所见的,脑中所想的,都是金碧辉煌、完美无缺的一片天空然而,只有真正站在塔顶的人,才知道拥有万有之后,那站在高处的虚空感受
为什么不满足,为什么觉得凄苦,为什么没有安息?韩楚知道自己是寻找错了东西,美女、金钱、名利、地位,都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
当人生命耗尽的那一刻,自己什么都没有那个时候,当巨阙的锇金属巨剑向着自己的脑袋斩落下来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世界仿佛安静了韩楚也就在想这一生,自己到底收获了什么,自己所有的所作所为到底意义何在
重生到现在的身体中,韩楚也在继续想着这样子的问题,却一直没有结果
古之圣贤也多半逃不出这样的问题,譬如人生有何意义,人之为何之类的讨论或许先贤们也是和韩楚一样是困惑不解的,他们想啊想,俱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了助人为乐之类的正面事物上
这大概是因为答案晦暗不明,让人无法寻找,只有爱人、助人才会让自己的心自在舒畅,权当做是人生的意义好了
但是,这种观点,韩楚却是不能同意的
多少代古人,多少圣贤、哲士都淹没在历史的洪流中,大部分甚至连名字都没有留下,是无法被人纪念即使他们能够被人纪念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因为,人已经死去了,这些事情都已经与他无关了
所以,人最要紧的是生命,长久的,坚强的,不朽的生命
韩楚也曾经想要寻找到一种长生的方法,但是,在他寻求的过程中,却发现人类罪恶、污秽的本xìng所以,他放弃了想要长生的想法,转而寻求起去除人xìng中污秽败坏的方法来
因为在他的思想里面,若是让一个人带着污秽、败坏的本xìng活下去,倒不如早点死掉的好
韩楚是这样子的想的,他想要长生,但却不要那样污秽的、卑微的活着所以他一直在寻找去除人类xìng情中这种负面消极因素的东西,只可惜他直到现在也没有找到
幸好的是,这个身体的时间还长,或许以后,会被他找到也说不定
……
……
当然,现在考虑这个总是有一点杞人忧天的嫌疑,但也是一个真正活的明白的人,首当其冲的问题
第二天早晨,八点钟,韩楚准时的起了床
“颜喜卒”
他穿好了衣服,站在床边,用一只手轻轻的推着躺在床上的颜喜卒
“起床”
“几点了?”躺在床上的男孩子从被窝里伸出脑袋来,虚弱的睁开眼睛,两个大大的黑眼圈醒目的挂在脸上
“九点”
对于颜喜卒来说,昨天晚上可能是从他被生下来开始直到如今,最黑暗最黯淡的一个夜晚至于昨晚发生的事情,他将会陪伴颜喜卒一生,一直作为他的梦魇,或许化成灰也不会忘怀
由于林木县屋子里面没有暖气,晚上睡觉又冷又困难所以,颜喜卒就想到了让韩楚为自己暖被窝的龌龊勾当来
但是,事情的结果却有些出乎他的意料被窝越暖越冷,甚至有了躺在冰面上的感觉颜喜卒尝试着跟韩楚换了位置,结果也是一样的这个时候的颜喜卒还不知道是他口中老实巴交的“楚哥儿”在暗中捣鬼,以韩楚对于身体的控制力,让身体发冷发热还是容易的
所以,也就有了后来,颜喜卒拼了命的暖被窝却就是暖不来的事情
只是,天无绝人之路还好,“楚哥儿”的身体是暖烘烘的,勉强抱着还可以入睡
至于后来的事情,真的就跟写小说一样,让颜喜卒不禁有些惊奇,难道是自己穿越成为某剧本里的反一号了不成
被子在一个晚上,离奇被踢飞了三次,颜喜卒也被冷醒了三次还好他聪明,及时用一根绳子把被子和自己绑了在了一起
这样做之后,也就解决了被子经常xìng的掉地上的问题而颜喜卒也是有点小兴奋和小得意了,大有一种‘自己果然是绝顶聪明啊’、‘遇到困难,智珠在握’的成就感来他这样微微一小兴奋、小得意不要紧,下半夜立马就失眠了
当然,这个还不算最玄幻的,后面的事情才让人感觉到生活的离奇和出乎意料
等晚上四点多的时候,颜喜卒终于从失眠中解脱了出来,终于睡着了但是不一会,他又嗷嗷叫唤着爬了起来
“坑爹呢”
他大声咆哮,还让不让人活了?
颜喜卒这次是如何醒来的,答案还是冷醒的难道是被子又被踹了下来,也不是的
原来,颜喜卒用绳子将被子自己和韩楚绑在了一起,也存了将韩楚当“暖水袋”的心思当颜喜卒失眠的那一会,韩楚这个“暖水袋”还是不错的,至少暖的颜喜卒和他贴边的半个身子热乎乎的
但是,当颜喜卒刚一睡着,韩楚的体温竟然忽悠忽悠降了下来,直到降成了像屋子外面的石头一样冷冰冰为止
一个暖烘烘的人,抱着一个冷冰冰的石头睡觉,什么感觉,不醒才有问题
“rì啊,本来还想把你当暖水袋呢,现在倒好,你直接把老子当成了暖水袋了,我草啊”
发现了事情本质的颜喜卒立马就气的跳脚大骂,就是想要占人便宜却反被占了便宜之人的气急败坏只是枕边的那人却是呼噜呼噜的睡着了,并不知道他在叫唤着些什么
颜喜卒感觉自己已经快要气炸肺了,他麻利的跳起来,一手叉腰,天上地下乱指一通麻痹的,褥子欺负我就算了,我忍了,被子欺负我也算了,我也忍了,现在睡旁边一个大活人竟然都能变成这个死样,还有没有一点科学道理了,还讲不讲一点逻辑了?
骂了一会,颜喜卒也是累了,毕竟是一夜都没有休息过了
“算了,不跟你们一般见识”
也不知道颜喜卒是在跟谁怄气,又是在跟谁说话,只见他用被子一蒙头,就呼呼大睡去了
只是这一次,颜喜卒是离开韩楚远远的了,抱着那个像死人一样冰冷的家伙,让他怎么睡嘛
时间过了五点半,窗子外面还是漆黑一片,夜间开始下起的雪却是已经停了农村里有些勤奋的家庭陆续亮起了灯,是要开始起床了不少村妇圈养的公鸡也是“咯咯咯”的打起了鸣
“%¥%%…………@*%#%%……%#@”
“%¥%%…………@*%#%%……%#@”
颜喜卒努力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半睡半醒之间,有奇怪的声音从枕边传过来
“谁?”
“%¥%%…………@*%#%%……%#@”
“%¥%%…………@*%#%%……%#@”
“你说什么?”
“%¥%%…………@*%#%%……%#@”
“%¥%%…………@*%#%%……%#@”
这次颜喜卒看清楚也听清楚了,声音的来源是大脑袋韩楚,这货嘴巴一张一合正在说梦话颜喜卒将耳朵贴过去,竟然听见是在背单词
“背单词啊”
他自言自语的说,语气中竟然充满了麻木和萧瑟的味道,就像一个看淡的人世间将要辞世的老人
“这是怎样糟糕的设定,小学二年级根本还没有学过英语好不好”
黑暗中,有一个男孩子的声音,带着不知道是吐糟还是悲愤的声音说了这样的话
……
……
时间再倒退一个小时,在另一个房间,颜素涵已经洗漱完毕准备出门了
“舅舅早啊”
“素涵也很早啊,不多睡会吗?”
“呵呵,不了,习惯这个时间起床了”
“呵呵,不愧是素涵啊”
“舅舅过夸了,要一块跑步吗?”
“不了,还有事要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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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六.不会数数的韩楚
1997年,年末,上京市
一个高高壮壮的人带着一个小女孩,行走在丢满积雪的街巷里那女孩子带着一个硕大的毛线编织的帽子,大大的扣在头上,将她的头发和大半张脸都隐藏了起来
“三芝叔叔,我好冷,我们去住旅店”
“小姐请再忍耐一下,您的身份太过敏感,我们不能这样随随便便的住店,很危险”
“会暴露行踪吗?”
“大概会”
“会死掉吗?”
“额……,小姐那么可爱,一定不会死掉”
“那么三芝叔叔会死掉吗?”
“呵呵,我还要照顾小姐,多半也是不会死的”
……
在雪中说话行走的两人,就是威尔士家族族长的次女marry和家仆三芝两人一路上小心翼翼,没有住过旅店,很少在人群密集的地方出没
从三天前,两人身上就已经没有了资金三芝卖了一条金手表,才有将两人拮据的生活重丰盈起来
其实两人花费极少,主要是一些吃食需要些钱财三芝是个能力者,普通人家地下室的小锁是挡不住他的有一次,天晚了,两人没有地方睡,就找了一处地下室
当时香亭正在吃小浣熊牌的干脆面,三芝就顺手捏了一小绺,捅啊桶啊的就将锁头捅开了
“中国制造的锁质量都这么差的吗?”
香亭眨巴着乌黑明亮的大眼睛,嘴巴里“咔嚓”、“咔嚓”的咀嚼着方便面
“用方便面就捅开了”
……
……
“小姐,我们回去”
这已经是三芝不知道第多少次跟香亭这样说了
“不回,我还没玩够呢”
“回,你看中国人都过chūn节了啊哦,对了,小姐知道chūn节吗”
少女轻轻摇了摇头
“是家人团聚的节rì呀”
壮实的男人努力做出一副开心的童真样子,看起来就像是幼儿园的阿姨在哄小朋友
“我这次出走是下了大决心的,三芝叔叔”
小女孩咬着手指头45度角仰望着名叫三芝的壮硕男子,眼神清澈又执拗
“都已经说了那样的话,现在回去总是显得过于软弱了呢”
“呵呵,放心,小姐,没人会在乎的”
“我在乎啊,三芝大叔,总觉得好像一直被你们当做小孩子看呢”
“啊,呵,有吗?”
男人摸着鼻子有些自嘲的笑着,其实,他想说,你本来就是小孩子嘛
“有,就是你这个态度,你看,你看,又来了”
……
……
今天是大年三十,是1997年的最后一天
“喜卒,昨天休息的好吗?”
这个是舅妈王彤的声音,他的儿子孔宣也在一旁蹲着孔宣起的倒是挺早,而且也并没有蹲在小壁炉旁边
“呵,呵,还成”
颜喜卒皮笑肉不笑的顶着两个显眼的黑眼圈说
“睡得好就好,乡下的空气冷,比不了你们城里,但是,就是睡觉这点好,天气一冷,人就睡的香”
“呵,呵……”
“体会到了”
……
因为夜里下起了雪,孔修一家人一大早起来就拿着扫帚打扫庭院去了
颜素涵喘息着热情从远方跑步回来了,小脸因为清冷的空气和剧烈的运动变得红扑扑的,活力十足的样子
“素涵跑步回来了啊”
“恩,刚下过雪,空气清,就没能忍住跑了两圈”
颜素涵笑着说着话,就自然的从墙边上拿来一把竖立着的扫帚和孔修一块扫起雪来
“今年冬天冷啊,刚好赶上下雪,又是大北风,素涵要注意保暖了,不要被冷坏了才好”
“放心,舅舅”
颜素涵和孔修一边说着话,一边扫着雪,不一会就将庭院打扫出一条可以行人的小径
这个时候,韩楚和颜喜卒都还没有起床,韩楚是闭着眼睛在思考一些异能,理论体系,发展路线,现在,将来之类的事情而颜喜卒却是刚刚睡着,凌晨五六点钟,韩楚闭着眼睛背了一段英文,颜喜卒听过之后就一直不是很淡定,直到七点多钟才睡着
“喜卒和楚哥儿还没有起床吗?”
“还没有,”男人哈着白气用力的挥舞了一下扫帚,有一大片雪被他扫到了一边去
“小孩子总是容易瞌睡的”
“恩,也是的”
颜素涵和孔修将庭院的雪扫了干净之后,又扛着扫帚去大门外面去扫这样之后,没过多久,王彤带着孔宣也起了来
北川的冬天总是特别的短,朝阳、夕阳仿佛挤在了一起,不动声sè的从东边走到西边人一不注意,那朝阳已经rì上三竿,又在西山上隐去了小半个橘红sè的身影
颜喜卒的一天都是在浑浑噩噩中度过的,早晨九点,韩楚就已经将他叫醒了他本来想要多睡一会,但是转念一想,自己是在别人家里做客,赖床总是不好,也就强撑着眼皮爬了起来
韩楚今天依然是一副淡淡然然的样子,仿佛随便把自己往哪里一猫,就能不动声sè的度过一个季节一样
韩楚的这种状态,如果放在后世大概会跟网络游戏中的“挂机”有异曲同工之妙,就是看起来人在活动,其实‘cāo控者’已经下线了的非正常状态
颜素涵帮着孔修扫完雪之后,就去跟着王彤学做饭去了因为颜素涵听说,王彤舅妈做饭是不错的,在整个林木县都是有些名气的年轻的时候,修桥铺路那会,公家里就曾有人专门请她去做过饭
对于这样高级别的人物,颜素涵自然是要请教一些的在颜家的时候,颜治、颜喜卒、韩楚、颜素涵他们的生活方式大部分还是停留在让厨师——小兰姐来打理的光景偶尔有的时候,颜素涵也是会做一些的,但翻来覆去也没有作出过怎样出彩的地方,倒是出糗过几次
而且,颜素涵平时也并不是很有时间来做饭公司的事情,需要她去打理,家里的事情也基本上是她在一手cāo办,还要每天定时陪着颜喜卒、韩楚去上学
所以,颜素涵亲自做饭的机会也是很少的,一个星期能有个一两次就算是不错的
颜素涵其实是一个很传统的女孩子,她喜欢可爱的东西,喜欢胭脂水粉,喜欢自己的弟弟,也喜欢一个人在厨房里做东做西,然后一脸满足的看着一家人吃光自己做的东西
基于这种心理,颜家上下都很给她面子,她只要做出东西来,所有人都鼓掌叫好吃
有一次颜喜卒出去玩回来晚了,餐桌上已经摆满了饭菜,他就洗了手坐了过来
由于事先不知道那天是颜素涵掌厨,再加上颜喜卒大条的神经网络系统,让颜喜卒立马触犯了家族里面的一条潜规则
“唔~,唔~,这鸡蛋……”
颜喜卒嘴巴里面塞满了米饭,又用叉子叉了一个鸡蛋赛进了嘴巴里
“怎样?”
颜素涵听到有人在谈起她所作的煎鸡蛋,一时好奇就问了出来
“真难吃”
终于把满嘴巴的食物咽了下去,颜喜卒顺口就给出了评价
“小兰姐手艺退步了啊,”颜喜卒转过身一脸严肃的看着桌子旁边的厨师——小兰姐姐,突然伸出右手大拇指比了一个加油的动作,咧开的嘴巴里有大门牙在闪闪发光
“确实是退步了,不过请不用灰心,继续努力,小兰姐”
然后,颜喜卒就看见小兰姐姐和颜素涵同时涨红了脸,就是小番茄没错,就素本作者一样的红sè
小兰姐姐脸红了,自然是被颜喜卒和整件事情逗乐了,当然这种事情她是不敢笑出来的,所以,只能憋在心里,甚至连脸都涨红掉了
颜素涵涨红了脸,自然是因为害羞了,被人家颜喜卒一口叫破事情本质的尴尬
根据颜喜卒的大条神经,他当然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所以,他只是不明所以的看着两个姐姐像变魔术一样同时变了长红脸,顿时就暗暗稀奇起来
韩楚一脸漠然的叉着一个鸡蛋,面部神经坏死一样无表情的将鸡蛋吃了下去,接着低下头去喝了一小口小米粥
当然,事情的结局就是饭后颜治抱着颜喜卒到卧室里胖揍了一顿,据说要打够九九八十一下才能够赎罪颜喜卒就被颜治随手一扔扔到了床上,随后颜治紧接着就跟了上来,噼里啪啦的一顿揍
而韩楚就在床边面无表情的看着颜治虐待颜喜卒,颜治每打颜喜卒一下,韩楚就字正腔圆的报一下数字,这数字是要报到81才算结束的也就是在这一次,颜喜卒才知道韩楚数学水平糟糕到怎样的程度
“一”
“二”
“三”
……
“六十八”
“六十九”
“六十九……”
“六十九?……”
“三十”
“三十一”
……
……
自从来到了颜素涵的舅舅孔修的家里,韩楚也是不能够太过明目张胆的练习异能的,至少,晚上频繁的外出是不行了所以,韩楚也就相对“安分”了一些,每天暗地里悄悄的锻炼一会,使身体不至于太过生疏就算达成了目的
大年三十的时候,在农家会有很多传统的习俗,挨家挨户走走闯闯就是其中一个了
颜喜卒、颜素涵在林木县除了孔修之外,便没有了亲戚,也是不想搀和进这种圈子里面的所以,孔修带着孔宣出去拜年的时候,几个人就呆在卧室里,打起扑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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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偷懒的“暴君”“怪医”二人组
随着四处响起的爆竹声和漫天洋溢的冷艳的五颜六sè的礼花响起,1997年的末尾,终于走到了尽头
大年初一,北川的天空又下起了雪,这是一年的第一天,挥挥洒洒,有种缠缠绵绵的柔情感觉
在这一天中,有很多农家人都在挨家挨户的忙着“拜年”
对于“拜年”这种事情,韩楚是没有什么感觉的但是,韩楚特别讨厌的就是动不动就要跪拜的礼节韩楚不知道,跪拜的礼节是古时候封建王朝为了奴役百姓所发明出来的,还是单纯是一种礼节的xìng质,但在无论如何,在韩楚的内心里,总是感觉到不爽的
尤其是,每当韩楚看见许多人跪拜人手所雕刻,所捏造的东西,像观音、大佛之类,就感觉很不以为然韩楚知道,人的力量自然是很渺小的,就连能力者也完全无法逃过生老病死的命运
古时候,人看见闪电,听见雷轰就要跪拜,一种原因是出于愚昧,深层次的因素却是出于自己的渺小因为渺小,所以惊恐,因为渺小,便失去了安息的感觉,是从人的最深处发出的寻求保护的渴望
而到如今,科技进步到如此繁荣的地步,人看似强大,实则渺小人生命之脆弱让人感叹,一场车祸,一次天灾,便如灰尘一样如飞而去人的体温稍微高上四五度,就不能够忍受,甚至一命呜呼,徒呼奈何人之心就像漂浮在空中一样,居无定所,处于一种无依无靠的可怜状态下
但是,因为渺小就跪拜一些假的,飘渺的东西,是很愚昧的一种行为
或许这个世界真的有神,至少韩楚是相信的,但却决非是被人造出来摆在桌子上面供奉的神所以,韩楚也就有着一些“不切实际”的假想,要是有朝一rì能够碰见神,又怎样怎样,或许,他能帮着自己解答一些人生意义,人生虚空之类的问题
当然,这些都是韩楚的一些小思想,是他闲来无事的时候,想东想西的结果主要原因还是他对于人生的迷茫,人之虚空所造成的
……
……
韩楚几人没有熬夜的习惯,所以,昨天晚上孔修家人在“熬年”的时候,韩楚和颜喜卒都已经早早的睡觉了只是颜素涵作为一个“大孩子”,总是不好在家主都未睡的情况下早早睡下所以,虽然她也是困顿的哈欠连天,但就是坚持没有回房休息
孔修、王彤一家人在忙活着收拾家里琐碎的零碎事情,孔宣抱着一大箱子礼花被一群小朋友叫了出去,估计是去放花了韩楚隐隐约约的听见,电视里传来97年chūn晚主持人用浑厚的嗓音报年的声音
接下来的一点时间,就是1997年余剩的最后一点光yīn,韩楚静静的躺在床上,细数着流失的光yīn,就像是流过掌心细碎的流沙一样主持人在台上慷慨激昂,大概是在说香港回归的事情
本来,在香港回归之前,颜治一直说是要带着韩楚他们在香港回归那一天去看一看的但是,公司正处在转型的关键时期,又突然出差去了,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而前段时间颜治打电话回来还说过这事,大概意思就是在道歉,说是自己爽约了另外为了补偿,颜治决定回来以后就立刻带着大家去香港玩乐一番
大年三十的晚上,颜素涵也给颜治打了一个电话,不过没有接通,声音是“嘟嘟”的忙音,应该是在忙生意了
……
……
虽然是大年三十,颜喜卒昨天晚上也睡得不是很好韩楚用各种方法直接间接的弄醒过他好几次,不过他也并不知道凶手是谁,最后只好把自己郁闷的要死要活、这个那个的都骂了一遍
上京市的早晨,偌大的柏油马路上却是有一些萧条,平时蜂拥而至的人群到今天只有零零散散的路人有几名孩子点着香嬉闹着在雪堆里面放着爆竹,偶尔有几辆孤孤单单的公交车也是空荡荡的没有多少人
这个时候是大年初一,上京的人们都窝缩在家里面享受着一年中难得的团聚上京必定是个小地方,人们的消费意识还没有B省、S省一类城市一样发达,所以,小姑娘和少年人也是很本分的呆在家里面,在街上,偶尔有几对挽着手走路的小情侣,却也是不多的
“暴君”和“怪医”走在人烟稀少的街道上,深深浅浅的两排脚印狭长而有序,有一种安然淡雅的帝皇般俯视的感觉
“黑蛇皮那边有消息没有”
“没有”
“商会那边也是的,看起来我们的小香亭挺机灵的,没怎么联系过在威尔士家族在中国的家仆啊”
“恩”
“伤脑筋啊,已经一个月了”
“33天”
“真是不让人省心的小姑娘”
“组织里又派人过来了”
“什么时候的事?”
“最近三天”
“也是为了香亭的事情吗?”
“不知道,人员是非正规编制”
“是预备役的花牌吗?”
“可能是,北上街有他留下的记号”
“给谁留的记号,他还有同伴?”
“是的,记号应该是给同伴的”
“伤脑筋啊,有竞争对手了啊对了,小暴暴,他们还不知道我们在这里,组织应该还没缺德到把我们的行踪随便透露的地步”
“不知道”
“我们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怎么样”
高瘦的男子一脸兴奋的样子,就仿佛遇到了有趣事情的孩子一样
“就是随便他们闹腾,我们就yīn险的躲在暗处,等他们把什么事情都做好了,小香亭也找到了,火力和仇恨也吸引掉了,我们就呼啦啦的跑出去抢夺他们的胜利果实”
“暴君”皱着眉头看着搭档“怪医”一脸兴奋邪恶的表情,这个表情他实在太熟悉了,就是‘怪医’恶劣癖好发作的前奏表情啊
而且,“怪医”嘴巴里这个计划,听起来是不错,但是仔细想一想,总觉得是怪怪的并且,值得一说的是,这个家伙每次发怪xìng格的时候,都是有着一堆天花乱坠的理由的,每次都好像听起来无限美好,其结果往往是无限惊险的
但是,上京毕竟是一个小地方,“暴君”想了想,即使是“怪医”的恶劣xìng情发挥的极致,把天都闹翻了去,也并不会出现多么棘手的问题,毕竟上京市的武装力量就摆在那里呢,豆腐渣一样的表面工程
而且,即使“暴君”知道“怪医”的怪xìng格会闹出非常危险的事情,他也是不会阻止的,这种事情,依着“暴君”的xìng格是不屑于去说的
“哎呀,小暴暴,你这个是什么表情”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答应了啊”
……
其实,以“暴君”和“怪医”的能力,在一个城市里面要找到一个人,也是不难的但是,香亭身上有一样东西,也是“天堑”所要得到的那间东西,具有很强的压制能力者的侦查能力、隐藏携带者气息的作用再加上,三芝也是一个隐匿的好手,在自己占主动的情况下,藏起来一段时间还是可以的
而且,香亭如此之久未被抓住,最重要的一点是,“暴君”和“怪医”懒懒散散敷衍任务的态度
“暴君”和“怪医”一般所接触的任务都是难度很高的,就是那种让普通的人来看完全是百死无生的任务而且在这种高难度的任务中,“怪医”还总是时不时的出一点小状况来增加任务的难度
依着两人在“天堑”里是根正苗红的花牌q身价和地位,出场费和所能打动他们出手的任务难度都不是一般人所能够想象的即使偶尔有一两个特别舒心的,容易的任务,依着“怪医”“有困难要上,没有困难创造困难也要上”的恶劣癖好,一定会把任务搞的乌烟瘴气,相当难以完成
所以,久而久之,两人就养成了一种“遇到高难度任务就特别兴奋,事半功倍,实力常发挥遇到低难度任务,就无jīng打采,消极怠工”的坏习惯来
而如今捕捉香亭的任务,虽然是基地里自主发出的任务,属于xìng质严重,惩罚情节苛刻的高度重视任务
但是,这任务怎么看怎么都不属于那种拿生命去拼的高危险任务,好像在组织里面随便抓两个人就能轻松完成的样子,所以,“暴君”和“怪医”两人也就变得无jīng打采,对任务一点也不上心也就是稍微照着要求比划比划,意思意思,能让组织里看着能过的去就可以了的消极怠工状态
虽然这些天,“暴君”和“怪医”总是嘴巴里面喊打喊杀的,干死这个做掉那个的,看起来挺勤快但是,两人都明白的紧,在双方的心里面,根本就是没有多少劲头的
“这种过家家的任务让人怎么有心情去完成嘛”
所以,两人也就是走走程序,完全没有怎样纯粹的心态看看威尔士家族在中国的势力,公司,财团,家仆,找两个地痞探探路,一套做下来,组织里挑毛病也没有多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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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悲哀的何云
‘怪医’和‘暴君’两个人每天在上京市逛荡,在雪地上走来走去,凉风一吹,风衣咧咧的响,看起来挺努力,其实也就是那么回事
每天例行公事的听听“黑蛇皮”那边的报告,“有没有找到?”
“没有”
那么好,收工
地头蛇都没找到,我们也无能为力了,还是早点回家休息,养好了jīng神,“争取”明天有个“好成绩”
再者,根据“暴君”的分析,香亭的身边应该有个善于隐匿的家仆,虽然看起来战斗能力不高,但是主动藏匿的能力还是不错的
这一个发现是给两人的偷懒行为找足了理由,看看,看看,并不是我们不努力,而是对方隐藏太深啊
所以,抱着这种得过且过的心态,两个人竟然将任务给拖延了一个多月难怪组织里面会不耐烦,派了预备役的王牌过来能把“天堑”逼到这个份上,另派预备役成员来补刀的,在整个组织里面估计也就“暴君”和“怪医”两人能做的出来
但是,不管怎么说,幸运也好,香亭总是逃过一个月的时间的
其实,三芝也是存着一些侥幸心理的,这个主要还是由于他所处的地位和见识决定的
首先,三芝是一个善于隐匿的能力者,这一个月来安安稳稳的生活,让他的jīng神也是有些放松的这种一个月都没有被抓到的事情,或许说明,在暗处并没有多么了不起的能力者在盯着他们因为在他的心里面,若是有了不起的人类把主意打到了他们的身上,类似他们这样的小虾米,能够躲起来一个周就是很了不起的成就了
当然,三芝不知道世界上竟然还有像“暴君”和“怪医”这样的怪胎,否则,他一定会改正自己的思路
其次,因着三芝在威尔士家族中的地位,许多核心的东西,他也是不知道的就像这一次,他就不知道小香亭的身上其实带了一样足够把他们置于险境中的东西所以,对于本次小香亭的离家出走,三芝对于其危险程度的预估也是建立在错误的认知的基础之上的
最后一点就是,香亭的身份——威尔士家族族长的次女而这个身份正好是处在一个尴尬的地位上,即高贵,又不高贵
在普通人看来,香亭是高贵的,是英国王室,威尔士家族的族长的掌上明珠,是了不得的贵族但是,香亭必定是女孩子,而且还是次女,很多东西是没有继承权的所以,她对于家族的作用就远没有外人看到的光鲜虽然,香亭凭借着自身可爱的xìng格优势,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但是,当其真正与家族利益相冲突的时候,家族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将其撇弃
这个就是现实,也是生活在豪门中的悲哀一切为了家族,牺牲个别人的利益,为了家族整体的利益,家族联姻,家族怎样怎样,其实,一切的中心都是家族,身份不是特别敏感的个人,都是可以被纳为牺牲的对象
所以,如果有人想要抓住香亭来威胁威尔士家族,获取相应的好处
完全可以,但是,所获得好处完全要在家族的心理承受范围之内,相信我,这东西绝对没有你所想象的高而且,无论交易成功或者失败,接下来所要面对的就是整个威尔士家族不死不休的追杀局面
为了可能的不算很高的利益,去开罪一个实力雄厚的古老王室家族,这事情听起来就不是很合理所以,无论是普通人,杀手,还是能力者都是很少做这种“傻事”的
当然,这是在香亭身上清清白白没带什么东西的情况下,如果在她的身上,携带着某种让人发狂的东西,就另当别论了
唯一需要注意的人就是一些国际上的恐怖分子组织,什么突厥啊,车臣啊之类因为这些人已经公开和国际社会开了仗,撕破了脸皮,大家都在打他,他也就无所谓得罪谁不得罪谁了
所以,他们若能抓到一些有用没有的大人物,当真是会没脸没皮的过来要好处,万一要不到好处杀掉就是,反正大家都在打我,也不会有什么加严重损失
所以,基于以上考虑,三芝甚至还有一些乐观的想法,他还想象着两人这次出行足够隐秘,没能引起多少势力的注意呢
当然,对于上京市那些行踪可疑的小混混们,三芝也是有所觉察的,但是,由于他以上乐观的先入为主的考量,也就没有把这些人和自己的事情真正的放在一起考虑
即使是如此,作为守护香亭的威尔士家族的忠心家仆,三芝还是一路上小心翼翼的消除两人一切存在过的痕迹,并且尽心尽责的给小香亭化了妆,易了容,以免被某些有心的人轻松的认出来
……
……
何云最近一段时间是很郁闷的,因为李英豪的案子完全没有进展的样子
想当初自己初来咋到,因为李英豪的案子,将韩局长羞辱的一无是处,最后弄的两人现在跟仇人一样
何云有时候也搞不懂自己那个时候为什么那样年少轻狂,羞辱了人家地方势力,断绝了实打实的盟友,对案件没有任何帮助不说,还没有落下好名声而且那个时候估计脑袋是相当的不清晰,什么案件都还没有接触到呢,就事先撂了一堆的狠话在那里
就像什么“一个周破案”、“真正的办事效率”之类的大话,现在想起来,就有一些丢人了
何云并不是一个擅长分析推理的人,所以,组织里面也并没有对其进行特别强悍的教导这一次来上京办案,组织也是充分考虑到了这一点,是给何云配了两名逻辑分析能力较强的文秘的
对于这两名文秘的观感态度,何云也是十分轻蔑的这个并不是说,何云对于两人有怎样深刻的了解,是在经历了很多次的事情之后,然后得出,“谁谁谁不成,没能力”之类的结论事实上,这次任务是两边初次的合作
所以说,这种没能力的认知乃是基于何云的想象,他主观臆断的认为这两人是很差劲的为什么会有如此的观感,乃是因为两人是普通人,并非能力者
一直以来以何云在眉山市的生活经验,就是武力至上,头脑并非是排在多么靠前的位置的
在眉山,有头脑懂分析的人多了去了,但也没有见过他们混出过怎样的光鲜来,都是虚的真正实际的东西还是自己的力量,掌握在自己手里面的力量,想怎样就怎样的力量
而且,同时何云也是不承认自己比别人的智商或者说是分析、推理的能力差的,所以在那天将韩局长狠狠说教了一番之后,又将组织派遣的文秘撂在一边,说不出的狂妄倨傲
后来的案件调查何云也是亲力亲为,jǐng察局跑了,地下室看了,所有的相关人员也盘问了,但就是没有结果
说实话,当何云看到地下室那种惨状的时候,就连他自己也被吓了一跳
“世界上还有这样凶残的人?”
他将信将疑,然后又带着这种疑问在李英豪的地下室里面反复侦查研究之后就是无数的线索一点一点都指证着那人的凶残、狠辣、不近人情以及麻木不仁
何云拿着一个短匕首,模仿着那人当初的姿势,站在地下室里昏暗的灯光照在血红sè的地面,鲜血腥臭的气味传过来,他仿佛看到面前二三十个拿着棍子、道具、棒球棒的人带着满脸视死如归的凶恶拥挤的冲过来
‘鲜血’、‘**’、‘尸块’他努力模仿着那人移动的轨迹,刀具被他握在手里微微有些颤抖却是拼劲了全力的向前推出去,然后他的眼前仿佛看到了无数的人尖叫着被某种宏大的力量扯开抛洒出去沉重的呼吸声从地下室传来,‘啪嗒’一声,是何云左脚绊住了上身的移动摔倒在了地面上
“不可能”
“这种动作……”
“怎么可能做得出来”
深深的惊惧和无力的感觉从何云的骨子里面慢慢渗透出来
“我竟然……”
“做不出来”
何云眼睛有些发红的攥起了拳头,那凶手是能力者无疑了,只是,知道了这一点,何云也并不如同想象中的开心
之后的几天,就是何云努力摆脱了自己的这种负面状态,将全部jīng神力投身到办案中去了
不得不说,何云努力是足够的,意志力也是不错的,但始终是办案经验生疏了一些,竟被韩楚所留下来的假线索忽悠的团团转整天抓这个审问,抓那个审问,折腾了一个多周才搞明白了自己被耍了,那些线索都是凶手故意留下的
其实,以那些线索的粗糙程度来说,同何云一起来的两个文秘是一眼就认定了它的虚假xìng的,必定是服役在国家的能力者组织的人物,实力不行,眼力总是有一些的只是何云一意孤行,并不听他们,他们也是没有办法的
从这里就可以看出来,强虎强压地头蛇,得罪地方势力的坏处来
韩局长等人是知道那些线索的秘密的,假的嘛,耍人的嘛,毕竟自己当初也是上过当的,是相当清楚的但是,何云一上来就这样气势凌云,仗着上面有人看不起上京市的各位“大佬”,总是让人气不过
所以干脆就不告诉他这些线索的虚假xìng,让他自己查去他想放弃的时候,自己再有意无意的把他往上面引导引导,而且韩局长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心理面总是有着一种小清,开心的感觉就好像是做这种拉后腿的事情,很有成就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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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被诅咒的孩子
颜喜卒的舅妈王彤包了很多的水饺,颜素涵在一旁穿着围裙,把原来披散下来黑丝一般的头发扎了起来,在和王彤一边说着闲话,一边包着水饺
颜素涵最近两天受益匪浅,大有成为王彤舅妈最首席大弟子的架势
颜素涵本来在家的时候,就能够炒上几个比如西红柿炒鸡蛋、酸辣土豆丝之类的简单菜肴,只是味道一般而已
可是如今到了孔修的家里,又是当值过年的时候,每顿饭都是换着花样、换着品种的做而且农家的菜又是花样繁多,很难重复这就把原本还以为自己厨意不错的颜素涵看的跟个“土包子”一样,她哪里有见过一个土豆做好几样菜的架势她每天看着王彤挥舞着菜刀,将一份份大葱、蒜苗之类的原材料变成一道道五颜六sè的美味佳肴,嫉妒的眼睛都红了
颜喜卒这个家伙已经两天没有睡好了,由于睡眠不足,他今天一天老是跑锚,恍恍惚惚的,脚步虚浮的跟纵yù过度似的韩楚在庭院里面喊过他好几次,颜喜卒都没反应过来,跟个生化危机里的僵尸一样晃晃悠悠的随时都能倒下睡着的样子
最近的两天,孔修的儿子孔宣也跟颜喜卒几个人混熟了,前前后后“颜哥哥”、“韩哥哥”的叫的很甜
值得一说的是,孔宣小朋友最先混熟络的人,是韩楚原因是韩楚看起来,可爱,呆傻,脑袋圆圆的,又很好说话
所以,当孔宣看见韩楚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静静的吃从家里带来的口香糖的时候,就大着胆子向韩楚要了一片而韩楚也没有让他失望,伸手就从口袋里掏出一长条就扔了过去,而那一条口香糖内里整整有五六小包的样子
所以尝到了好处的孔宣也就变得“大气”了许多,竟然拉着颜喜卒、韩楚等人参观了他的“百宝箱”,也就是一抽屉玻璃珠、纸鸢、动物卡片等等小孩子家家的东西这种举动虽小,但是,作为一个小孩子,已经表达了自己足够的善意所以,颜素涵、颜喜卒也就投槐报李的送了孔宣一盒朱古力,这个自然是让小家伙非常开心的
而像“百宝箱”这种东西,颜喜卒也是有的,只是,箱子里面所装的东西与孔宣是有些不同的
虽然,颜喜卒只是比孔宣大了一岁多一点,但是,两人生活的背景却是一个在乡下一个在城市里,而且还是城市中颇为富贵的一个所以,两个人所能接触到的感兴趣的东西、玩具也是有一些不同的
颜喜卒的“百宝箱”里面大多是一些奥特曼、人之类的硬质塑料玩具,花花绿绿五颜六sè的邮票也有不少而且,那个时候,电视里正在播放“圣斗士星矢”,颜喜卒平时吃干脆面的时候也收集了不少,大概有六七百张的样子
从这里就可以看出城市的孩子和乡下孩子之间的区别了孔宣做为乡下的小孩子,气质上总是活泼、横练一些,给人一种结实、彪悍的感官就是那种好像风里来,雨里去,泥沟里面打滚,火车来了我站在墙头上撒尿的印象
而颜喜卒的xìng格也勉强可以代表一部分的城市孩子他的xìng格就偏向于中xìng,就是既不是很阳刚,也不是很yīn柔有事情临到的时候,就会跟小女孩一样不知所措,冒充花瓶,事情一过,立马就彪乎乎的跳出来仰天长笑,开朗的一塌糊涂
当然,颜喜卒还有着城市、乡下孩子都少有的宝贵品质,就是“听话”、“懂事”颜家几年前的那种重大的家庭变故,破碎了颜家的和谐温暖,也成就了后来颜治和颜素涵的天才之名
而颜治和颜素涵却成就了颜喜卒他两人这样子比成年家长加亲近的言传身教,加有血有肉的奋斗过程,颜喜卒都是知道的而两人作为小孩子奔战商场,白眼有之,轻视有之,厌弃也有之他们二人可谓常经忧患,饱受苦楚,颜喜卒也是懂的
所以,成长在这种特殊环境下的颜喜卒,变得异常懂事,从来不像小孩子一样又哭又闹,这个那个的乱要一通
当然,颜喜卒的品质还有天真,神经粗大,爱八卦总之是很多,杂乱又不是很系统,也可能是他先天的因素造成的
韩楚有时候也会觉得,颜喜卒这样的孩子还是挺惹人怜爱的空闲的时候,他会探究探究颜喜卒的xìng格方面的属xìng
“粗神经、爱幻想、懂事、脾气好……”
韩楚掰着肉肉的手指头数算了一堆
“所有这些加起来大概就是颜喜卒了”韩楚这样想着,感觉还少了一点什么,他把食指放在嘴巴上,抬起脑袋45度角仰望天空
“对了,还要加上他大大的奥特曼梦想”
……
……
1998年的第一天,伴随着走街串巷的热闹人群渐渐走到了末尾王彤晚上做了一大盆土鸡炖香菇,一家人就围在桌旁吃了起来
吃饭的桌子是一个中间镂空的八仙桌,孔修让人在镂空的位置装了一个火盆此刻那火盆里面被装满了木炭,热热的红红的,炙烤的盆子里的汤料“咕咕”直响
“楚哥儿洗漱过了没有?”
“恩”
“喜卒洗过了没有?”
“喜卒?”
“颜喜卒”
“啊?你是在叫我吗?”
颜喜卒蹬着一对熊猫眼,一脸迷糊的问颜素涵由于严重缺少睡眠,这个家伙,今天已经频繁走神10多次了,看的韩楚都暗自“可怜”的紧
“哎看把你困倦的,昨天没睡好,今天早点休息”
“去哪?”
“回你房间啊,楚哥儿的那个房间啊”
听到这里,颜喜卒的双眼猛然一睁,双目竟然回光返照的shè出几丝神采
“我不要”
联想到这两天夜里悲惨的遭遇,颜喜卒觉得自己一定是被那个房间的某只脏东西给诅咒掉了那yīn冷的床榻、那yīn冷的被褥、那yīn冷的楚哥儿,那诡异的被褥掉落的架势,还有那纠结的拗口英文发音的呓语
“坚决不能让我回去”
“?”女孩子转过头去看向韩楚
“楚哥儿你有欺负喜卒吗?”
然后,韩楚的大脑袋就像电影慢放一样,缓慢的从颜素涵转向颜喜卒,又从颜喜卒缓慢的转回来
“什么是欺负?”
“扑哧”
女孩子被大头男孩的回答逗得呵呵乐了起来
其实,刚才颜素涵说韩楚欺负颜喜卒这话并不是真的认为韩楚有可能欺负了颜喜卒以韩楚平时笨笨的老实巴交xìng格,颜喜卒不欺负他就要谢天谢地了
颜素涵说这话主要就是给颜喜卒来听的,目的就是要告诉他,千万不要用韩楚欺负他这种拗口的借口来忽悠她,大家都是明白人,来点实际的,没有点正经理由,你颜喜卒还是乖乖回房间睡觉去
“他没欺负我”
“那又为什么不回你房间睡觉”
“我中了诅咒了”
颜喜卒瞪着一双充满血丝的大眼睛,苍白的脸sè和开裂的嘴唇渐渐的接近半靠在沙发上的颜素涵
“就在那个房间里,我感觉的到,那个东西,在夜里,不断的,呼喊着我的名字”
颜喜卒的脸和颜素涵的脸几乎贴在了一起,颜喜卒用一双几乎瞪成了“o”型的眼睛严肃的和颜素涵对视着,手指头却是指着韩楚的房间方向
“颜喜卒~,颜喜卒~,颜喜卒……”
颜喜卒将两个小手蜷成小拳头放在胸前,然后用足够凄凉的声音模仿着某种未知的冤魂呼唤他名字的声音
韩楚搬了一个小凳子,正襟危坐,听着颜喜卒一声一声在那里叫唤的正凄凉坐在火炉旁边的孔宣看见了,就远远的跑过来,也搬了一个小板凳,排在韩楚的旁边看着颜喜卒在那里卖力的“表演”
“楚哥儿,你听见那东西叫我了没有?”
“没有”
“楚哥儿,你睡着了,听见了你就会吓哭的”
“那你看见那东西了没有?”
“恩”
“哈?”
听了韩楚的回答,颜喜卒一下子也激灵了一下他本来也就是想找一个借口想去不去韩楚的房间睡觉了,但是想来想去总是没有合适的理由
综合这一天的所思所想,颜喜卒暗暗觉得自己可能是撞上了某种脏东西,其实这种想法也是他的一厢情愿,是很不确定的
但是,不确定没有关系,能作为理由就可以了所以,颜喜卒绘声绘sè的描绘了一下连自己都不是很相信的诅咒论之后,就像随便丢两个问题给“楚哥儿”,一方面转移话题,另一方面也显得自己的故事真实
但是,“楚哥儿”的回答,却一下子把颜喜卒吓了一跳,而在这时候的颜喜卒心里面,韩楚还是一个不会说谎的纯品男孩呢而这个纯品的男孩子,竟然说看到……脏东西
我靠
妈妈咪的,那种东西不会真有
“楚哥儿,你见过那东西?”
“恩”
“在哪里?”
“天花板上,”韩楚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往上指了指,淡然的开口
在这个过程中,韩楚还是保持着他正襟危坐的状态,甚至在他伸手的时候,脑袋也没有动一下的平时着前方,在他的气场中有一种不分青红皂白的淡定的
“楚哥儿,你太牛逼了,这种东西都看的到哦,对了对了,你既然看到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没有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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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如愿以偿的韩楚和被偷窥的小素涵
韩楚说过话之后,颜素涵就拧着眉头陷入了深思
按说现在这个社会,科技那么发达,鬼怪这种东西是不应该有的但是,“楚哥儿”却是明白着说是看到过那东西
当然,一个人信口开河说看到过某某东西是不足为信的,就连颜喜卒在那里噼里啪啦又装恐怖又装深沉的演说了良久,颜素涵也是认为鬼怪这种东西是不存在的,有点太扯了
但是,如果说话的对象是韩楚,那么事情就另当别论了
众所周知的,韩楚是一个脑袋有点笨笨的男孩子,说的直白点就是耿直的不会拐弯不同于一般人,他看见了什么就是会说什么,绝对不会自己瞎编乱造的这一点,在颜素涵这些年的生活实践中已经渐渐得着了证实
“既然楚哥儿说有,那么八成就是真的有了”
颜素涵有些苦恼的这样想着,这种事情还真是够离奇的,走个亲戚家也能够碰到这种传说中的存在物,也不知道该说是运气好,还是运气坏
于是之后,颜喜卒跟着姐姐又像王彤间接的问了一些那间卧室的事情,比如说是否死过人,以前谁住之类而王彤是个大咧咧的乡村女子,张口闭口就把能说的不能说的,知道的不知道的都说了
颜素涵听了一会,并没有发现有什么有价值的消息,大多是一些农村妇女茶余饭后的一些闲谈,也就笑着退开了
“楚哥儿,那东西现在还在吗?”
颜喜卒大着胆子推开了卧室的房门,颜素涵走在最前面,韩楚呆呆的跟在后面,颜喜卒躲在韩楚的身后时不时的冒出点头儿
“恩”
“在哪里?”
“那”
韩楚看都没看,随手就指了一个方向,是天花板的东北角
颜素涵定睛看过去,只是看见那地方装修的材料因为年代久远而变的灰黄了一些,还有一些尘土附在了上面,并没有什么所谓“鬼魂”的影儿
“她转头看你了”
颜喜卒刚刚好奇的露出脑袋,韩楚直接一句话又把他吓得缩了回去,身体还颤颤的发抖着,显然是吓得不轻
颜素涵从小到是没有见过这种稀奇事情的,本来依照着他知xìng理智的一面,是很难以相信这种玄乎乎的东西的但是,既然韩楚已经说出了口,而且事情还是发生在最喜爱的弟弟韩楚和颜喜卒身上,就不得不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了
“这样,今天晚上,你们去我房间睡”颜素涵低着头想了一会,转头对两个小男孩子说
“恩”
“好啊,好啊咦,姐姐你去哪里睡的?”
起先的一句是韩楚说的,简单明了,没有废话,像极了他平时说话的方式,大有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意思
而后面的那一句,是颜喜卒说的他刚开始听见说今晚不用再住那个恐怖的房间了,自然高兴的连说了两声“好啊”,不过他转念又一想,他们去了姐姐的房间,姐姐去哪里睡的
“我今晚在你们房间睡一晚,”少女笑着说道,“从小到大还没有见过鬼怪是什么样子呢,今晚看来要见识一番了”
“姐姐不要”
“不要”
“安拉,安拉,你家素涵姐姐福大命大,万邪不侵的”
只是,颜素涵虽然这样说,其实内心也是很紧张的毕竟她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虽然在商场上chūn风得意,张牙舞爪了几年,但在有些方面,还是稚嫩的可以
就像是今天所谓的鬼怪,颜素涵就是极怕的,但是没有办法,害怕也是要去的,总不能让楚哥儿和喜卒继续睡在这样危险的房间里
颜素涵虽然这样子想,但是,颜喜卒和韩楚却是不同意的颜喜卒拉着她的衣衫,死活不让其过去,好说歹说,撒娇,耍横,搞赖皮什么方法都试过了一遍就连韩楚也在他的指点下,从后面抱住颜素涵的纤腰,小脸整个贴在她温暖香滑的背上,小脸蛋在其上蹭来蹭去,表情诡异的像是**了一般
最终,在韩楚和颜喜卒不屈不挠的攻势之下,颜素涵只好放弃了住在他们房间的想法所以如此之后,三人就只能够同时挤在最后的一个房间里面过夜了
能发生这种同居的事情,也亏的颜素涵素来纯洁,对男女之间的事情并没有怎样刻意的了解而且,韩楚、颜喜卒、颜素涵都还是小孩子,还不到分辨清楚男女有别的年龄
“你也该给我适可而止了”
她又好笑又好气的伸手从背后将抱着自己的韩楚拎了出来,放在自己面前就在之前的当口,她已经答应了不住在有“鬼”的房间,就连颜喜卒也不哭不闹了,这个大头的男孩子还在抱着自己的腰,半个身子都贴在了她背上
其实,整件事情都是韩楚自导自演的一出闹剧房间里面哪里有什么鬼怪,哪里有什么白sè的影子,全部都是韩楚随口胡诌的
至于,韩楚为什么要这样子的说,当然是为了和自己的小未婚妻颜素涵同居的终极大业了从上京刚到北川看到卧室布局的时候,韩楚就敏锐的感觉到自己的机会来了依照着韩楚腹黑猥琐的xìng格,在小素涵非同意的情况下发生叉叉圈圈的事情是不可能的,但是凯点油,搂搂抱抱之类的,韩楚是完全没有心理负担的
……
……
洗漱完毕的小韩楚穿着自己的凹凸曼四角小裤衩就早早的爬上了床,占据了地利去了韩楚穿着自己的四角小内裤,这边滚滚,那边滚滚,最后躺在床铺的中间不动了
由于,孔修家里只有四个房间,孔修夫妇和孔宣占据了一件王彤的父亲一间,一间有“鬼”,最后剩下的这一间,只好三个人挤在一起了
幸运的是,这张床也足够宽敞,睡下两个人是足够的,若是睡三人,挤一挤也是勉强可以的
既然想要名正言顺的揩油,占据良好的地理位置就非常的重要了就像现在的韩楚,就睡在床的正中间无论是颜素涵和韩楚如何睡,左边还是右边,颜素涵躺在他的身边是跑不掉的
怀着这样子邪恶的思想,韩楚就睁着两颗乌黑发亮的大眼睛,等候着颜素涵过来“侍寝”
不一会的功夫,颜喜卒来了,同样是穿着凹凸曼的衣服,麻利的躺在韩楚的左手边就睡下了这两天,他被韩楚折腾的够呛,是累坏了的所以,刚睡下没过五分钟竟打起了轻微的鼾声来
又过了半个小时,房门被人轻轻的推开,有人垫着脚尖走了进来
颜素涵走到床边,看见韩楚和颜喜卒已经睡着了两个人的脑袋一左一右的歪过来,恰好逗在了一起,傻乎乎的,有一种让人上去捏一把的冲动
她关了台灯,蹑手蹑脚的走到床尾,然后是悉悉索索脱衣服的声音
韩楚咬着小虎牙,悄悄的睁开眼睛,却只能看见黑暗之中一个模糊的少女身形
颜素涵脱了羽绒服叠好了,又从手拉箱里面拿出了睡衣,是一个双肩吊带样式的小巧可爱的粉sè睡衣,摸起来,棉棉的,薄薄的,给人一种慵懒舒适的感觉少女将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除去,外套、裤子、里衣……
韩楚将自己的小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巴不知不觉间都成了“o”型这个时候的颜素涵还只是十几岁的小女孩,很多地方都没有发育起来,所以,也并没有带rǔ罩之类的东西她就这样背对着韩楚,脱下了最后一件上衣,露出了整个白玉般温润美好的脊背
这个时候,月光从窗子照进来,洒在少女的背上,映成一片皎洁冷艳的光洁画面
只是好景不长,韩楚在黑暗中还未看的真切,颜素涵就已经把一件小巧的睡衣套在了身上之后,女孩子又悉悉索索的弄了一段时间,大概是在脱裤子之类的东西,不过,由于角度原因,韩楚是看不见的
……
……
同一时间,上京市
“呀乎~”
一个男人骑着摩托车从十几米高的立交桥上突然冲出,那立交桥的大理石栏杆被他撞碎了“哗啦”一声散落出去,直接从高空向桥下的行人砸去
摩托车和坐在其上的那人,一边狂叫着,发出怪异的声音,一边从立交桥上急的向前下坠,巨大的惯xìng和度带着巨大的冲击力落在一辆东西上弹了一下又一下子砸在了行人遍布的柏油路上
冰雪飞溅中,一个穿着裘皮大衣,耳朵里塞着随身听的少年被吓的呆立当场,在他的身边是一辆被砸的几乎成了捏扁的健力宝罐子的出租车这人在那骑着摩托的男人下来的时候,正在打的,他伸出手去,那车子停了下来,司机笑嘻嘻的刚为他把车门打开
然后他就听见“轰”的一声巨响,那笑嘻嘻的从窗户伸出手来为自己开门的司机已经满脸流血的晕倒在车子里,生死不知视网膜上,一个巨大的黑影从上到下直接砸在了出租车上,把出租车砸成了一个拉丁鱼罐头的形状
穿着裘皮大衣的青年,就这样保持着要进车门的动作,身边是不断议论纷纷的人群,在他的耳麦里,清晰的传出一个歌手捏着嗓子唱悲情歌曲的声音
“你这样对我,让我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
远方,那骑着摩托车的人狂吼着,扬长而去
“我佐罗又回来了”
来人正是曾经的方片5,现在的“天堑”预备役部队“会闪光的小佐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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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同居的小韩楚和小素涵
过了不久,韩楚就感觉到一个温软娇小的身形挤进了被褥,那身影或许由于害羞的缘故,只是极力的向床边上靠去,并不与韩楚的身体接触
只是,孔修家里的床铺本来也就是这种体积的大小,两个人睡绰绰有余,三个人睡,就有些拥挤了小女孩虽然极力的避免和小韩楚的接触,但是总是事与愿违,磕磕碰碰的总是免不了的
韩楚知道颜素涵是一个心地纯净的正经人家的女孩子,也不想做出多么过分的事情,只是把脑袋缩在了被窝里,鼻尖靠在她背上,嗅着少女身上的清体香味道,渐渐睡了过去
颜喜卒这个家伙是早就已经睡着了的,毕竟已经两天晚上没有休息好了,又没有韩楚从中捣乱,自然是倒头就睡着了
颜素涵将自己的身体努力靠在床边上,一会就变的很辛苦她无奈的摇了摇头,又将身子往里缩了缩
时间又往后平移了一些时间,颜喜卒的鼾声强烈起来,这个时候的韩楚,在意识的有意控制之下,睡着了的
只是颜素涵却没能睡过去,主要是年龄大一些,对于男女之事总算了解一点,而且公司里面还曾经有一个白书宇的人追求过他,虽然被她严厉拒绝掉了,但总算在颜素涵的心中是留下了痕迹的
今天,身边就睡着一个男子,确切的说应该是个男孩子,颜素涵的心理面也是微微有一点慌乱的,就是那种感觉很奇怪,却又说不出哪里奇怪的状态况且,这男孩子生的俊俏可人,懂事又听话,自己是很喜欢的
其实这些都算不得什么,也不能让少女心理慌乱可是最要命的是,韩大脑袋还是颜素涵的未婚夫
“未婚夫”这个词,颜喜卒起先是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大概感觉和“表姐”、“表哥”、“舅妈”之类的亲戚是差不许多的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颜素涵在商场上形形sèsè的人物见识的也多了,也就知道了“未婚夫”这个词的具体所代表的涵义来
不过,当时的颜素涵是很忙碌的,在家里的地位上给人一种又当妈又当姐姐的感觉,所以,也并没有将“未婚夫”这次真正的当回事儿
直到白书宇追求他的事情骤然间出现,颜素涵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终生大事也是要有所考虑的
所以,自然而然的,也就用另一种眼光看起了“未婚夫”韩楚来但是,她才看了没多久,颜素涵就笑着摇了摇她娇小可爱的脑袋
人家韩楚还是个孩子,谈婚论嫁什么的,大概是不懂了而且,韩大脑袋虽然可爱,她也是很喜欢的,但是作为自己的“未婚夫”总觉的是少一些什么的
“最好能够再强势一点”
“智商能够恢复一点就好了”
“最好能成为一个拯救世界的大英雄,就像,就像,就像,额……奥特曼”
“哎~”,那一天颜素涵从庭院的水榭旁边看过去,韩楚正在后院笨笨的一脸认真的和着泥巴,颜喜卒在旁边“乌拉拉”、“乌拉拉”的瞎叫唤她突然间不知道是欢喜还是失落的叹了一口气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
……
……
颜素涵转过身子,面前的男孩子已经睡着了她伸手摸了摸他大大的脑袋,又不自觉地笑了出来
在少女的心思里,韩楚就是一个脑袋大大的笨笨的男孩子,话不多,但总是善良纯洁的让人想要抱在怀里面,好好揉捏一番
现在,这个男孩子已经睡着了,jīng致的小眉头有时候还会一挑一挑的,好像梦中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让这个淡淡然的小男孩也“凶恶”的皱起了小眉头
平心而论,韩楚的面相是不错的方方正正的脸型,薄薄的嘴唇,袖珍的小鼻子,组合起来就跟一个卡通版本的人物似地颜素涵躺在床上,用一只胳膊支撑起脑袋,笑眯眯的看着熟睡中的韩楚,温柔又缱绻
“傻乎乎的”少女绵绵的声音从黑暗中传出来,带着不知名的情绪
韩楚是睡在颜素涵和颜喜卒的中间的,刚开始的时候,他是把脑袋缩在被窝里,鼻尖靠在颜素涵的纤背上睡觉的随着颜素涵转过身来,他就正好把大脑袋抵在颜素涵的胸口上颜素涵笑着摸了摸他的大脑门,韩楚就“唧”着嘴巴,模模糊糊的翻身头顶着颜喜卒的后背睡去了
北川的后半夜,颜素涵也已经睡下了韩楚由于异能和深度睡眠的原因,却是已经休息好了他睁开眼睛,也没有怎样的动作原来,在不知道什么时候,韩楚又将身体翻了过来,正面对着颜素涵少女的胳膊从韩楚的腋下伸过来,搭在韩楚的背上
熟睡中的颜素涵是很甜美的
安静的jīng致脸庞带着微微的倦容在黑夜里雪白的像一朵百合花,深sè的纤细眉头带着好看的弧度,在白净的皮肤上,修长的延伸出去小巧的嘴巴微微的撅起来,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显出些许的任xìng和小孩子调皮的弧线来
只是如今,已经看不到颜素涵那双灵动清澈的大眼睛了,只有修长的睫毛还露在外面,偶尔微微的抖动一下,柔弱又美丽忧愁
“颜素涵呐……”
“真是一个真好的名字”
……
……
“会闪光的小佐罗”是“天堑”组织70年代末的时候,组织里面的方片五那个时候,他还是正儿八经的花牌人物,不是预备役的
所有的花牌,在世人和组织的基层中,都有着不小的一段传说
即使是最小的花牌3,也是跟那种三头六臂,手拿金刚圈、金箍棒,嘴巴会喷火的无敌形象紧密的联系在一起的所以,进入了花牌,不仅会待遇、福利与普通阶层有着明显差别,是会收获无数名声,甚至,组织也会主动出来为你造势
当然,这些东西,杀手可能是不屑一顾的,但是,这总是能够反映出组织里友好的态度来
70年代是一个英雄辈出的年代,那个时候,第二次世界大战也没有结束多久,一些在战争之中所磨砺出来的能力者、杀手,大部分还都存于世上
“会闪光的小佐罗”就是在那个伟大的时代里面,jīng英政策的产物
经历了战争的洗礼,所有的组织个人,无论是国家的军队,军官,异能组织的能力者,杀手组织的杀手,都可谓是jīng兵强将,随便拉出来都是个顶个的高手
但是,战争毕竟是战争,它的巨大破坏xìng不仅萧条了世界经济,也冲击了全世界所有的组织个人,而“天堑”就是其中之一
战争之后,“天堑”的杀手分级严重,强大的异常强大,弱小的极端弱小,正是青黄不接的年代组织里面虽然有大量的jīng英强手,也都是经历过战争磨砺过的,但是年龄也都偏向于老龄化40岁以后而组织里的生一代,也由于世界的动荡局势,和人口的严重削减资质水平都比较平庸勉强训练出来,也都是一些二流、三流的杀手,是撑不起大场面的
“会闪光的小佐罗”就是在那样的背景之下,成为“天堑”的方片5,在大厦将倾之际,和众位花牌成员力挽狂澜,联手撑起了整个组织
那段时间是“天堑”最危难的时期,战争给予它的影响比一般人所能想象的还要深刻的多但是,这段时间,也是“天堑”的花牌成员最耀眼的一段时间,几乎全世界范围内都有着他们活动的身影
有人想要对组织出手,大家豁出命去把敌人打退,消灭有艰巨的任务,大家联起手来,共同完成组织里人手不足,花牌成员几天几夜不休息,坐飞机来回赶场也要把任务做完
那个时候,是组织有空前凝聚力和向心力的年代,战争给予了他们死亡,也同样赐下了坚贞和友谊
但是,如今的“天堑”和那个时候的“天堑”又是有着明显的区别如今的‘天堑’组织加讲求效率,利益,而那些所谓忠贞和友情之类的东西,都已经被淡漠到几乎没有绝大部分的杀手,都是从小培养起来的,经过反复的洗脑,一点一滴累积而成的工具
这种模式,比之先前加有效率和力量,规模也加庞大和易于掌控,唯独少了坚贞和友谊,这是时代赐予的赏赐,也是时代的悲哀
“会闪光的小佐罗”就是在那个时候对组织有大贡献的人,他对组织归属感强,能力也不俗
“天堑”组织也没有做出“兔死狗烹”的事情来,在面对时代“天堑”残酷的改革中,几乎所有的花牌十以下的老一辈花牌都已经退居二线,做起了轻松又富贵闲人一类的预备役花牌成员,也就是“天堑”暗中的王牌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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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二、老一辈杀手的悲哀
这样做不仅能够保证老一辈花牌的安危,使他们不会对组织失去信心,又不会损害组织的利益,平白无故的为组织建立起一支王牌队伍来,确实是不错的
对于这种决定,有些老一辈的花牌成员是欣然接受的这些人大都是厌倦了战场的厮杀,想要安稳度rì的人
同时有一些人,却是极度排斥的对于这种人来说,战争就是他们的生活,几十年的战斗经历,让他们的每一个细胞,每一份鲜血都是为此而生的
若是把他们从紧张激烈的战场突然撤换下来,不安、烦躁、抑郁也就会接踵而来
这个就是老一辈杀手的悲哀,因为投入了过多的感情,热血、情谊在他们冷酷悲凉的生命中,从来都不缺少可以说,那个时候的杀手,已经不能称之为纯粹的杀手,那个时候的“天堑”也不像一个纯粹的杀手组织,多的像是一个有情有义、相互帮助的“大家庭”
只是时代在变,有些东西总会过时就像是那个“大家族”一样的组织机构,就已经远远的被时代撇在了后面事物终归是要变化的,不变化就要被淘汰,“天堑”也是一样的
但是有些人不承认,不愿意承认,他们终究是不服老的记忆里那些灿烂的,血肉横飞的辉煌瞬间,那些惨叫声和迷离的炮火,都在无声无息的提醒着他们的强大那个有情有义,擅长打硬仗的“天堑”组织,仿佛就鲜活的存在与昨天,从未离去一样
“会闪光的小佐罗”的小佐罗是不服老的,他一直想要恢复那个时代“天堑”有情有义“大家庭”的盛况,他也一直想要证明,如今的“天堑”已经走上了一条错误的经营模式,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他曾经多次向上面反映,只是收效甚微他要证明,证明组织的错误,他要恢复,恢复组织的繁荣
所以,他来了,带着原来的搭档“飞侠客”来了在明知道任务是两名现役花牌Q暴君和怪医的情况下,毅然决然的来了
“你们所有人等着,我佐罗一定会证明给你们看,谁才是过时的东西”
……
……
第二天,颜素涵醒来的时候,脸上还带着一抹淡淡的红晕原来在夜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搂着大脑袋睡了一个晚上,那个家伙将脑袋插在她的胸口,竟然流了好长一串口水在粉红sè的睡衣上
只是,韩楚天生又暖又小,搂起来有一种肉肉的软软的感觉,让颜素涵起床了很久还在回味着这种感觉
今天是大年初二,孔修要去看亲访友的由于,他过年之前并没有过之类的行动,所以,年后总是要把理解补全的
孔修走了之后,家里面就只剩下了王彤,孔宣和颜家三姐弟了
颜素涵拉着颜喜卒的手,将孔修送到村外,拉着手客套了几句韩楚和孔宣远远的吊在后面挥手道别,孔修就逆着风大喊着“你们快回去,外面冷”
于是,颜素涵就微笑着看着孔修坐车走掉了她美妙的眉毛轻轻的挑了一下,像是含蓄的轻笑了一下
“这舅舅……”
“好像挺……有趣的”
其实,她本来想说,这舅舅,挺糊涂的
毕竟家里有客人,将客人留在家里面,自己走亲访友的事情,当真是一个糊涂蛋了只是,说别人糊涂毕竟是不礼貌的,而且那人是自己的亲舅舅,所以也就临出口时改成了“挺有趣的”
王彤是一个典型的农村妇女,大大咧咧的xìng格,烦恼是很少的不过,类似于大多数的农村人,王彤的缺点就是太过于护短了儿子所作的,不论青红皂白永远是有道理的一方,自己的小孩想要做的事情,很少给予拒绝
当然,像这种xìng格的人,对于亲戚,也是好的没话说的
孔修走了之后,孔宣在家里面唯一的“怕头”也就没有了所以,他就缠着王彤做着做那,有一次居然告诉韩楚去后山玩
后山是什么地方,韩楚是不知道的但是,他刚来的时候,出于习惯,已经把附近的地形地势打探了个通透小男孩所说的后山,大概是距离林木县一个多公里的“凤山”,是由十好几个山头合并在一起组成的
果然,没过多久,颜喜卒就从王彤口中知道了孔修口中的“后山”是怎样子的所在,正是韩楚所想的“凤山”
“凤山”是一个开发程度比较低的山脉,有成片的林木,清澈的河流山泉,还有一些野猪、灰狼之类的东西,只是白天很少出现而已当然这种东西,听起来似乎比较遥远,但在当时那个年代的农村,也是比较常见的
颜喜卒是一个地道的城里孩子,对于狼啊,虎啊这类样子的东西,自然是见识短浅,好奇的紧正巧孔宣缠着舅妈王彤说要去“后山”玩,颜喜卒就在一边插科打诨,说什么“孩子长大了应该有一点dú lì的意见,我们大人家应该尊重”、“通常小孩子的愿望不能达到满足,长大后就会形成畸形自卑”、“让小孩子把我自己的人生,放飞自己的梦想”……
人家王彤哪里见过这种架势,小嘴巴一张一合,一套一套的貌似很有道理而且,她还是一个溺爱孩子的典型母亲,所以,在孔宣和颜喜卒一个苦苦的哀求,一个满嘴巴跑火车的帮腔说话之下,不一会就缴械投降了
“刚下过雪,后山路滑,注意脚下啊”
“知道了,妈”
“放心,阿姨,有我颜喜卒在,保证出不了事儿”
“素涵呐,你可要看着点这娃儿,皮的很,千万别让他走丢了啊”
“放心,舅妈”
“韩楚千万要带好弟弟,千万别让他走丢掉了啊”
“恩”
……
告别了啰嗦的母亲,孔宣很快就化身成为一个快乐的小鸟儿,在天空中zì yóu的翱翔
颜喜卒虽然在孔修的家里面说的好听,答应王彤的话一箩筐一箩筐的,但是,一到了后山,就什么东西都忘记了什么‘注意脚下’、什么‘好好照顾孔宣’,他根本就完全没有印象了
四人小队中,就属颜素涵和韩楚还比较正常颜素涵是大姐姐,不说年龄上的差异,单是商场上的经历,就不是这些小家伙们所能够领略的所以看到奇的景sè,奇怪的事物,抵抗力是大很多的,并不会如颜喜卒一样大喊大叫
至于,韩楚,额……他脑袋的构造是有一点特殊的估计在这个男孩子心里面,发生任何事情都是理所应当的,并不会存在所谓惊奇的感情如果某一天,天上掉下一堆光溜溜的神仙姐姐,各个都要对你**,也够呛能够让他千年不变的冷淡表情有着一丝惊异的神sè
古人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稍改’的说法,是说人胆sè十足,遇到事情四平八稳当然,古语肯定是用了夸张的说法,说什么泰山倒塌,面sè不改颜喜卒不知道古时候是否真的会有这样子的人类,但是,他却知道,至少在自己的身边,是有一个的
韩楚就是一个不苟言笑,常常一脸无辜或是淡然表情的男孩子那终年不变始终如一的表情,有时候真让人有一种“面瘫”的错觉
但是,韩楚不是面瘫,他是有大品质的人,就是古人所说的“泰山崩于前而面不稍改”的人
当然,这种品质或许与他未发育完整的残缺大脑是分不开的,但是,有大品质就是有大品质,颜喜卒是不管什么原因的在他的心中,就是世界突然之间爆炸掉了,楚哥儿也不会稍微皱一下眉头
所以,脸上带着无奈微笑的颜素涵和一脸冷漠气质的颜喜卒就吊在孔宣和颜喜卒的后面,在后山里横冲直撞的行了很久
凤山是一个很大的山,林木森森,荒草萋萋,俱都挂满了雪花儿
孔宣和颜喜卒就藏身在树木后面,看见颜素涵和韩楚走过来,就拼命的摇晃树木
当然,大部分的时间,总是不中的,反倒是弄了自己身上到处都是偶尔会中一下,颜素涵也会配合着惊慌失措一番而韩楚自然还是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稍改”的强悍表情
王彤是为四个人准备了午餐的,毕竟后山很大,要在午饭之前赶回家里吃饭,是很不切合实际的
所有的午餐被做成了便当,用被褥包好了,放在了背包里,被颜喜卒挂在了韩楚的身上
时间渐渐接近正午,阳光直shè的后山,温度也突然高了起来韩楚等人走的累了,便找了一处地方休息,孔宣和颜喜卒还在兴奋的交流着,中间夹杂着熟悉地形的孔宣的炫耀声和颜喜卒羡慕的感叹声颜素涵笑着打开了水壶给韩楚喂了一口,又自己喝了一口
“对了,东北方向有一条河,离这里不远的”
孔宣“卖弄”着自己作为当地人的优势,随手一指又说出了一条让颜喜卒兴奋的信息
“有河,有河啊,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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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三、钓鱼“高手”韩楚和飞侠客的忧伤
“有河,有河啊,姐”
颜喜卒是没有见过真正意义上的河的,长江他见过,黄河也见过,但是,再小一点的,所谓“涓涓细流”,颜喜卒是完全没有领教过的
所以,这次来北川,不仅有山爬,还有河可以来看,当真是不亏的
“宣啊,那河能游泳不?”
“不能”
“能垂钓不?”
“大概能”
“能捉小蝌蚪不?”
“不知道哩”
……
在四人向那河移动的时候,颜喜卒的嘴巴就已经像连珠炮一样向孔宣发动了冲击
孔宣口中的那河是极大的,宽度上有十几米的样子,是从山顶上流下来的
韩楚大略打量了一下,凤山的山顶上应该是有着泉眼的,地下水从泉眼中不断往外涌现,加上某些季节,山中冰雪融化的雪水,共同构成整个河面的水流
不过,如今已是深冬,正是最冷的时节,河面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颜喜卒满心期盼的游泳是不成的,但是钓鱼还是可以的
北川的气候很是湿冷,受到从台w方向吹来的季风的影响较为严重再加上,凤山海拔比平原高出不少,四人爬了一个上午,已经在半山腰上,温度是比再下面低一些的
所以,理所当然的,那河面是要结冰的,而且看起来相当厚实颜喜卒支使着孔宣在冰面上走了好几圈都没有出现裂开的迹象
之后,颜喜卒从岸边搬起几块大石头来,他抱着石头,就在河面上砸出四个坑
孔宣一声欢呼就从自己破破烂烂的小棉袄中掏出一个小盒子来,韩楚斜着眼睛略微一看,竟然是四个缠着细细丝线的小鱼钩
“行啊,宣,装备很齐全啊”
“呵呵,呵呵”听了颜喜卒的赞叹,孔宣竟然有点羞羞的,手指头挠着小脑皮傻乐起来看来这个孩子,平时是很少被夸奖的大概是xìng格惫懒又调皮的原因,被打骂应该是生活的主旋律的,所以,对于夸奖的抵抗力才会那样子低
鱼饵是一团小面团,是林木县的人的特殊手艺,用白面和上香油,很多鱼儿都爱吃那面团也不知被用了多久,被孔宣捏在手里,乌七麻黑的他乐呵呵的一人给揪了一点,颇为大哥的指挥着众人干这干那
和了油的小白面放在鱼钩上,顺着河面上被凿出来的四个大洞,就扔下下去由于没有鱼竿,四个人只好把鱼线缠绕在右手的食指上看着那鱼浮子往下动一动,就拿着右手往上回拉
颜素涵和颜喜卒是真的吊过鱼的,颜喜卒六岁的时候,颜治带着一家人去西湖狠狠的玩了一个礼拜那个时候,几乎每天晚上都要喝“煲鲜鱼汤”,原因就是他们每天都要在西湖小船上荡舟钓鱼,并且每每都有所斩获
那次的钓鱼,韩楚也是去了的并且,之后几次的外出垂钓,韩楚也一次都没有落下过只是,这个家伙钓鱼钓的殷勤,别人提着小水桶,扛着竹竿过去了他也提着小水桶,扛着竹竿过去了别人乐呵呵的提着满满的一桶鱼回来了,他也乐呵呵的拎着一个桶回来了,不过,他的桶里面永远都是空的
原来,韩楚的垂钓就是人往船上一杵,小杆一举,就完成任务了他也不管鱼是否拉你鱼线了,你的鱼饵是否被吃光掉了,总之就是这样子举着,也不动也不拉鱼线,也不管有鱼没鱼,到点收工就对了
对于韩楚来说,垂钓的意义大概就是保持那个举杆的动作一直到结束,而并非是否有吊上过鱼来事实上,从头到尾,韩楚是只有一次拉鱼线的经历的那个就是刚开始坐下的时候,把鱼线抛下去,要离开的时候,再把鱼线收起来就是收起来的时候这一次的拉鱼线经历
虽然,韩楚没有钓上过鱼儿来,但是他端坐的功夫还是极好的,就像练习了多少年的大师一样稳妥
就像西湖垂钓的时候,颜治在一个租来的小船只上钓鱼那船只左右摇摆,大家坐在座位上也被晃的七扭八歪的,不成样子,唯有韩楚四平八稳的坐在自己的小板凳上,平举着小杆,一脸严肃又淡漠的平视着前方,惹的一船的人都“咯咯”直笑
后来,颜治就笑着给韩楚买了一个小嬉皮帽,歪歪扭扭的戴在头上,然后,韩楚就一脸严肃的坐在岸边,腰杆挺的笔直,小竹竿被他一动不动的一举一个上午而等到吃饭的时候,大家都收拾东西了,他也有样学样的收工回家
这一次的垂钓,颜素涵和颜喜卒都是没有指望过韩楚的,毕竟韩楚那种样子的先例摆在前头颜素涵笑着把白sè半透明的钓鱼线缠绕在韩楚的手指头上,轻掩着小嘴说“加油”
另一边,颜喜卒和孔宣已经迫不及待的钓开了只是不知道是这个河段的鱼儿特别机灵,还是经常被人垂钓的缘故,几个人搞了半天,鱼饵被鱼儿吃掉不了不少,鱼钩被拉扯的到处跑,但就是抓不着一条鱼
韩楚就坐在颜素涵的旁边,仍旧是平举着鱼竿,一副进入了老生坐禅的状态的样子看来,今天他也是不准备拉鱼线了的
时间又过了半个小时,孔宣左右看了看大家空空如也的小鱼桶,又看了看旁边正在“坐禅”的韩楚,终于意识到一点不对来了
于是他开口提醒韩楚说
“楚哥儿,鱼咬你勾了,快拉啊”
之后,孔宣就看见韩楚缓慢的转头看了自己一眼,又缓慢的转了过去,双手交缠着,竟然慢悠悠的拉起线来
“我靠,完了就这度,鱼儿早就跑光了”
……
……
“会闪光的小佐罗”的搭档是“飞侠客”,也是方片5的预备役成员,同时也是和佐罗同生共死许多年的生死战友
“飞侠客”其实并不是一个多么贪恋战争、渴望鲜血的人组织里面让他从正牌的花牌退居预备役成员,他也是没有任何意见,感觉挺安心,舒适的像他这样的人,没有“会闪光的小佐罗”一样的“光复”组织往rì“辉煌”辉煌的伟大抱负,也没有许多老家伙变态一样的嗜血yù望
他就像一个平凡的中年人,是倾向于享乐的而“天堑”将其安排成为预备役这样的闲职,雪藏的王牌,是正合他的意思的
虽然,成为预备役的成员相对于花牌的正式成员,福利是要削减很多的,但仍旧是有衣有食,不缺钱花的世界各地的到处旅游,厌了就在一个地方住一段时间,喜欢了就买幢房子失去了鲜感,倦了之后,就再出去旅游,山间,平原,巴黎,风车,花海,世界很大,总是有许多美丽的地方
路途中孤单了,还可以顺手泡几个妞,处的好了就多留一段时间,兴许还会为对方买房买车,处的不好,就拍手离开,总之是洒脱又无拘无束的
而且,有时候,去的地方多了,心中所想的也就不一样了许多原本以为念念不忘的事情,也在念念不忘中悄悄被忘记了
去过的地方多了,也有一个好处,就是接触的人也多一些等有空的时候,看见街上有资质很好的孩子,也会顺手拐走掉,送去组织训练根据小孩子资质的不同,每个级别,组织里都会下发很多钱财的
预备役成员一般不缺钱,但是,能够赚外快,有时间偶尔也会去做一点
“飞侠客”就是这样一个安于现状的预备役成员,他喜欢这样子安逸恬淡的生活
虽然他知道,也许在某一天,组织里会召聚他们打一场轰轰烈烈的大仗,依靠着战事的激励水平,自己也许会死掉
但是,“飞侠客”是不在乎的,他只是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每一天,快乐或者忧伤,他都微笑着用心去感受因为在他看来,他所能享有的每一天,都是上天额外赐予的
“飞侠客”没有家人,也没有子嗣,这正是组织里服役杀手的正常光景同样的,他不贪恋财富,不爱美女,也不畏惧生死,内心中,就只有一样东西放不下,那就是和自己并肩战斗了许久,共同洒下了热血和头颅的战友们
所以,当“会闪光的小佐罗”兴冲冲的跟“飞侠客”说‘去给那些小家伙们‘暴君’和‘怪医’指点指点道路’的时候,“飞侠客”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因为,这个就是他永远无法放下的东西,他的战友,他的依靠和他的财富
之后,“飞侠客”就来到了上京,穿着一身游客所穿戴的衣服,带着一副圆乎乎的大墨镜他沿着同伴所留下的记号,一路找过去终于在一处港口的位置,发现了正扮成渔夫,垂钓的同伴
“气候很清冷,哼?”
“是的,很清冷”
“这个时候垂钓,很傻帽,哼?”
“是的,很傻帽”
“那有鱼上钩没有?”
“还没有但是,大活人倒是有一个”
然后,那人就裂开嘴,用手将草帽向上推了一把,露出了眼睛
两人大步的同时走向对方,轰然拥抱在一起
“好久不见了,佐罗”
“好久不见,侠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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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四、坑爹的韩楚
“我rì啊,我rì啊,我rì”
“竟然钓上来了”
“还有没有天理了?”
“咯咯,楚哥儿厉害”
四句话,分别从三个孩子口中说出来,带着赞叹,惊奇,迷茫和欣赏,颇是让人疑惑到底之前发生了什么
原来,韩楚听了孔宣的话之后,就慢慢悠悠的拉起鱼线来按道理说,就他那种度,那种反应能力,鱼儿早就该跑掉了才对啊可是,事实证明,傻人自有傻人福韩楚将那鱼线拉上来之后,竟然意外的拉出来一尾个头不小的草鱼
颜喜卒左右看了看颜素涵和孔宣,又看了看小鱼桶,终于无可奈何的承认,这凤山垂钓中的第一尾鱼的战绩,竟然是被楚哥儿给拿去掉了
正当大家都在赞叹着韩楚这种举世瞩目的奇迹行动的时候,韩大脑袋却是颇为淡然他拉着鱼线,大大的脑袋带着面瘫一样的表情,将鱼儿‘嗒’一声放进了桶里
“泰山崩于前而面不稍改啊”
颜喜卒赞叹
如果说之前,韩楚能够钓上鱼来是凑巧,是瞎蒙的那么至于之后发生的事情就是加匪夷所思,让人费解了
因为韩楚已经学会了钓鱼的时候,要拉鱼线的本事所以,韩大脑袋把鱼线扔下去之后,总是会时不时的去拉一下鱼线的而韩楚的拉鱼线和平常人的拉鱼线是有着本质的不同的
一般稍微懂一点垂钓知识的人都会在鱼浮子下沉的时候去拉鱼线,因为这个表征,有鱼儿正在咬钩儿但是,韩楚的拉鱼线完全就不讲求这个,根本就是感觉貌似应该拉一下了,就随手拉一下,是根本不管有没有鱼儿来咬钩的
这种事情当然算不得离奇,只能说明韩楚呆傻而已但是接下来的事情却是悬疑味道十足了
因为随着韩楚随手的几次拉线,就十有仈jiǔ的都会有鱼儿被拉上来,即使是在那个小鱼浮子飘荡在水面上,完全没有被鱼儿咬到的时候也是的
草鱼、鲫鱼、鲤鱼、鲢鱼、泥鳅,甚至还有一条一米多长的黄鳝,千奇百怪的,什么东西都有,而且块头也是不小的
而另一方面,其他的三个人也是不断有鱼儿咬钩儿的但是,无论他们如何努力,就是始终没能钓上一条像样的家伙上来
他们其中成绩比较不错的颜素涵,就是在一次不经意的甩钩之间,钩住了一条拇指粗细的小鱼苗儿的肚子她将那鱼儿钩的肝肠寸断,上了岸之后也去了半条命了在同一时刻的另一边,韩楚又一次拉线,竟然又缓慢的拉上来一条两公斤半多的鲢鱼
然后,三个人就一脸怨念的看着韩楚,但是后者完全不为所动,表情淡然的又一次将鱼钩甩进了河里
“他没放鱼饵”
“嚣张过头了”
“大脑袋犯迷糊了”
……
三人伸着脖子,一边说着话,勾着头向韩楚看去这一次,韩楚将鱼儿扔到小铁桶里,并没有在鱼钩上加鱼饵,就扔进了河里
“他手里没鱼饵了”眼尖的孔宣看出了韩楚不放鱼饵的实际缘由,即刻就叫了出来
“没鱼饵了”,“没鱼饵了”这句话不断在颜喜卒耳边回荡,我圈的,这是得钓了多少的鱼儿才能把鱼饵吃光的
五分钟后,韩楚依然呆呆的注视着前方,那湖面也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并没有鱼儿咬钩的迹象
“看来不放鱼饵果然是不行啊”颜喜卒咬着小碎虎牙,一脸幸灾乐祸的评价
“是啊,是啊”
“嚣张过头了”小孔宣又赶忙抛出自己的独特见解,在他看来,韩楚就是嚣嚣张张的,过了头的
时间又过去了一点儿,韩楚仍旧是一副不喜不悲的入定架势,三个人伸着脑袋,感觉脖子酸的厉害可是旁边的那个小男孩子还是一动不动,俨然睡着了一般,看的两外三人的心里面直犯嘀咕:
“这种姿势一直在做难道不会有疲累的吗?”
“拉了,他拉了”
也不知道是谁叫了一句,然后,大家就不约而同的看向那个终于动作了的男孩子
韩楚这一次的拉鱼线,依旧是缓慢异常,一如这个男生迟钝的反应神经他一脸认真的拉着线,看上去无悲无喜,就好像是整个人完全是为了拉鱼线而拉鱼线,完全与钓鱼没有任何关系
一般来说,他这种恶劣的钓鱼态度,完全就是扯淡,是钓不着鱼儿的但是,地球太大,什么事情都有有完全不专业的钓鱼者,也有加离谱的鱼儿
随着鱼线的渐渐缩短,一条肥肥大大的青鱼又被韩楚扯了上来然后三人就满脸黑线的看着韩楚淡漠的将鱼儿放入小铁桶里,一副生活观念受到冲击的样子
尤其是颜喜卒,他感觉自己这些年好不容易养成的世界观、价值观、爱情观、事业观、唯物主义思想观等等各种观都在一瞬间轰然倒塌了
“我圈啊,坑爹呢”
“这样也行,有没有搞错啊”
“没放鱼饵啊,大哥,没放鱼饵,逻辑啊,我去啊”
……
……
李湘是一个美籍华人,住在华盛顿的托马克河西南岸从父亲那一辈起,李湘的一家人被当做奴隶运送到了美国当时的那个年代混乱,民不聊生,民国的人命又是贱如纸薄,又是袁世凯,又是张作霖,打来打去,那时候的李湘也不懂
被运送到美国也好,至少不用再遭受那种炮火耕犁,随时可能丧命的rì子只是在美国的rì子也不好过,父亲、母亲被送到井底去挖煤,而自己就用一个簸箕、白帆布等等来回运送
同父母一块劳动的人大部分是一些被从国内骗来当做“奴隶”的华人,中间还有少量的黑人,只是,由于两方语言不通,很难交流
矿区里的奴隶也会死人,有一些白人拿着枪经常巡视试图逃跑的都被打死了,尸体被绑着脚倒挂在大树上有些生病的人也都死掉了,在这里,生病了不会有医生,所以每个人都很注意保护
后来,李湘的运气很好,他被zhèng fǔ军救了出来同李湘一起逃出来的华人还有一些,但都比他要大一些
听说,控制那个矿区的富翁犯了事儿,得罪了一个得罪不起的人物,被整治了下去这些李湘都是不管的,他只知道自己被营救了出来
后来,他被送去了一所孤儿院,名字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是叫做玛丽安达孤儿院,李湘猜玛丽安达一定是一个美丽妇人的名字那个时候的李湘已经是失去了父亲、母亲的消息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在那场zhèng fǔ军与矿区地方武装的暴力营救冲突中,很多人都倒在了血泊中,很多人也无缘无故的消失掉了有时候,韩楚想,他们大概是死掉了
孤儿院负责教人读书、认字,教授一些做人的道理,教育一些伦理哲学当地很多穷人家的孩子也被父母要求到了这里学习,他们大多数是黑人,白种人几乎是没有的白种人有着自己的学校,他们很少和黑人、黄种人一块读书
后来,孤儿院所办理的学校又开始办理一些文化课程,数学,文学,管理学等等,李湘就一边在学校学习文化课程,一边跟谁韦德先生打工
韦德先生是一个皮革商人,在威尔街有一间小鞋店,李湘就在这个房间里帮着做工李湘做工很勤奋也很努力,韦德先生很满意,除了一个月固定的一美元工资之外,韦德还会邀请小李湘去家里吃饭
后来李湘又换了很多地方做工,有报社、有服务生、有检修员等等,几乎做遍了能够劳动的所有杂工
李湘人生的转折点是在自己的26岁,自己应聘成为威尔士家族的“家仆”开始的
李湘成为威尔士家族的家仆之后,就被派往了中国,拓宽市场起先是在SH,后来是在苏.州,之后又去了福.建,最后定居在上京
这些年,李湘走南闯北,在中国的商界,已经闯出了不小的名气基本上每次酒场,李湘一到场就会有认识不认识的人心照不宣的过来套交情
这些年来,李湘养尊处优,坐拥财富、名利,也养出了一些大家族的傲气他一开口就要说‘我李某人’如何如何,‘我李某人’怎样怎样,颇为自我为中心,也习惯了这样但是,他的名气地位摆在那里,也没有人说什么
如今年近50的李湘身在上京,已经处于半隐退状态他时常帮忙打点打点家族的产业链,rì子是很悠闲的
最近一段时间,一直身处家族内部做事的三芝找到了自己,要自己提供几份假的身份证明和一些钱物,李湘便一口答应了至于要假的身份证明和钱物干什么,李湘是不敢多问的威尔士家族的地下势力盘根错节,他也是有所耳闻的就连李湘能够如此顺利的在国内站稳脚跟,并迅发展壮大,他也是知道有一股隐藏在暗处的力量在时常帮助这自己
而且,人太过jīng明总是不好,很多事情,糊涂一些或许会活的加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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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五、黑白双煞和黑白无常
时间是大年初四,上京市伯爵庄园
伯爵庄园是上京有名的富豪别墅区,鳞次栉比的西欧式洋房,犬牙呲护的交叠倒影时常出没的贵妇、豪车,也成了这一带不小的看点
作为上京市mín zhǔ人士代表的商盟主席,李湘,便是住在其中的
李湘的故事,在商界被看做是一个传奇是早期,商人创业的成功典范,是大刀阔斧、不拘一格经商人才的领头先师
在当时的那个时候,很多年轻的创业者都是把李湘作为自己的榜样很多青年人,都是怀揣着梦想走向了创业的征途他们梦想有一天,自己能够成为下一个李湘梦想有一天,自己的创业路,也会海阔天空,坦途一片
而实际上,这位在国内商界曾经叱咤风云的人物,如今已经年近50岁了在辗转征战了大半个中国的商场之后,这位年过半百的老人,也已经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线这些年,李湘半隐半退的居住在上京,看见好的商机就出手一番,平时大部分时间都是很闲散、舒心的
自从来了中国创业,李湘的国籍也随之被牵了过来后来,他名利双收,如今是坐上了上京商盟的主席可以说,在上京,李湘就是一个受万民敬仰、一手遮天的土皇帝
土皇帝这个词并不是人人都能叫,上京市的市长不行,上京市的韩局长不行,上京市的市委书记李彬不行唯有他李湘,他李湘才能名正言顺的说自己是土皇帝,还没有人敢于站出来反对
这个就是“老年人”的好处了,走的地方多了,经的事儿多了,认识的人也多了什么高官、什么富商、什么法官,这么多年的交流沉淀下来,也都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谁在自己的领域内受了亏损,另一方也会撕了皮,连了肉
这种错综复杂的中国式关系网,最是让人无奈人一旦有了势力,再给他一些年代的经营,再想把他拔出,就会像蜘蛛丝一样越搞越乱,剪不断,理还乱的乱
所以,在上京,除了市长没人敢说李湘的不是,除了局长没人敢说李湘的不是,商盟是不行
于是,在这种状态下的李湘,虽然没有教宗跋扈到人见人弃的地步,但也暗中做了许多龋齿的勾当
强买强卖、雇佣杀人,强侵人妻总是有一些传闻只是,地方势力不敢管,上级又有关系网,再加上李湘做事情足够隐秘,终究缺少证据扳不倒李湘
而且,另一方面,李湘还有着另一层次的身份,那个就是威尔士家族的家仆即使是李湘在中国的关系网全部被扯烂了,威尔士家族也会站出来保他下来
所以,不禁会有人要问,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人能够整治一下李湘?
答案是……有……
……
……
1998年大年初四,晚八点,上京,九龙潭销金窟
一辆劳斯莱斯的豪车缓缓从街尾驶来,停在了一家叫做“乌托邦”的夜总会的门前两名壮硕的黑衣男子从车里出来,拉开了后门,保护着一个中年人出来了
这人正是李湘,上京市名副其实的“土皇帝”
八点半,李湘带着保镖进入了“乌托邦”,有店里的小厮为他将车子开走,大概去了地下停车场之类的位置
九点,李湘所有的保镖都围在一个房间的周围,jīng神专注的戒备房间里有布锦撕裂和桌椅倒下的声音,一个女子放荡的喘息从屋子的窗沿缝里里不间断的传出来,是李湘正在努力的“耕耘“
叮铃铃~
叮铃铃~
叮铃铃~
李湘粗暴的推开压在身上的女人,一手抓起了被扔在床下面裤子口袋里的电话
“喂”
李爽喘息着说,声音里有一股被打断了的不爽
“李湘主席?”
“你是哪位?”
“你猜”
“阁下不要开玩笑,我很忙,挂了”
“忙着piáo女人啊”
听完这话,李湘的眼睛猛然间睁大了一些
“你跟踪我”
“不是啊,不是啊,我随口说的,你真的在piáo女人啊哎呀,你真的在piáo女人啊啊哈哈,怎么这么不小心呢,piáo女人都不关机的,没素质啊”电话那头的男人用吐糟一样的语气喋喋不休的说话,然后,他又转过头去,似乎对身边的人在说,他真的在**之类的话
“阁下,时间不早了,恕李某人不奉陪了”李湘用一种yīn沉的气闷闷的语气说了这话,就准备挂电话了
“坏消息,李主席”
“恩?”
“贵千金已经落在了鄙人的手里,今晚你们父女总是要有一个奉陪着鄙人一番的,既然不是你,就是……”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妞,给叫两声”
电话那头立刻就响起了李英豪女儿的声音,带着恐慌与呜咽,让人生出莫大的同情感来
“dady,快来救我”
“你想怎样,很简单十点半,郊区天旧工厂见”
“我怎么会知道你们没有耍赖”
“放心啦,我们‘黑白双煞’做事,从来讲信用”
只是,那人这话刚说完旁边的人就告诉他说他们去年已经不叫‘黑白双煞’,改名叫做‘黑白无常’了之后,李湘就听见那人自然自语的嘟囔着说什么,改过了吗,我怎么不记得之类的话然后,电话就徒然间被切断了
“**”
“给我接通阿贵的电话”
李湘用女人的皮鞋砸开了窗户,对外面的保镖吼叫道
“滴~”
“滴~”
“滴~”
“老板,没人接”
“给阿福打”
“滴~”
“喂”
这次倒是很快便打通了,一个轻佻的男子声音传出来,听起来很熟悉,却并不是阿福
“你是谁?”
“我?”
“你既然问了,老子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
“老子是黑白无常”
……
……
1998年大年初四,晚十点半,上京郊区
上京郊区的小工厂是天华集团废弃的一个厂址,也不知道是由于原材料不充分还是地理位置不好的缘故,这个厂子被搁置在这里已经有一些年头了
今天,小工厂的铁门又一次的打开了,是被人用老虎钳之类的工具,将锁头钳掉了,推门进入的
由于好久没有打理,放眼望去,厂子里面竟是一片矮矮的白雪有一些破旧的轮胎,塑料之类的东西,偶尔露出一部分容颜,但绝对部分,仍旧被白雪覆盖着
这上京郊区的小工厂面积颇大,外院用砖墙垒砌,看起来隐蔽又神秘估计是由于这地地理位置颇为偏僻,同时,天华集团对于该地的卖价又一直颇高,才造成了这个厂子长久以来荒凉破败的景象
李湘仓促之间带着十几个保镖,又联系了韩局长,便又带了30几名便衣便赶了来
李湘的女儿叫做李木沐,是李湘的独女如今已经23岁的李木沐,在复旦大学读书,成绩一般,不好也不坏
李木沐的母亲是一个美国人,是李湘早年打拼的时候相识并相恋的在李湘被派往中国之前,其妻便诞下了女儿李木沐因为李湘和他的妻子都不是很漂亮的缘故,李木沐虽是混血,但仍旧相貌平庸
但是,李木沐毕竟有一般美国母亲的高个儿血统,所以,身材总算是高挑、丰满,是国内的女孩子所不能比拟的
李湘跟在一众保镖、便衣后面,刚一进铁门,就看见一个房间里红通通的生着火,那火堆上,被人用叉子叉了一个豪猪一样的东西在炙烤,远远的便能闻到扑鼻的香味和动物脂油掉落火焰中的滋滋声
火堆旁边有三个人正坐在地面上,其中有两个男人,一个女人李湘远远的眺望过去,那女人是自己的女儿李木沐没错了
木火燃烧中,有一名男子,又随手抽出一根木材加入了火堆里于是火堆影影绰绰剧烈燃烧,三人的影子被火光从正门里照出来,长长的一串,忽明忽暗,像火焰一样,让人不安
“一对10”
“一对Q”
“喂,该你出了,妞”
“你倒是快点啊,再不出扒你衣服了啊”
三人正是“会闪光的小佐罗”、“飞侠客”和李木沐,而火光之中,三人正在做的事情就是“斗地主”没错的,这个“斗地主”和一般人玩乐时候所玩的斗地主,没有任何的不同只是,输赢的惩罚稍微有一点不一样
三人所玩的“斗地主”,每输一次,就要脱一件衣服,直到脱光为止
从“会闪光的小佐罗”和“飞侠客”给李湘打电话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的时间了,去除赶路、生火、打猎的时间,三人也已经玩了20多分钟了
此刻,“会闪光的小佐罗”几乎是不着寸缕的,全身上下,从头到脚就只剩下一个印着卡通图片的小裤衩了而“飞侠客”就略微好一点,他除了裤衩之外,上半身还剩下一个土黄sè的小背心光从外表来看,就知道两人所输之凄凉了
三人之中,衣物保存最完整的,就属李木沐了全身上下基本上是完整的,就只是把上半身的羽绒衣和毛衣脱掉了
李木沐穿着一件rǔ白sè的贴身紧身长袖内衣,一边哭一边瑟瑟发抖的打出手里的扑克牌
“一……一对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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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六、业余绑匪和一锅鲜鱼汤
其实,李木沐今天一整天过的是很奇幻的,一直到现在,她还觉得自己是在噩梦之中呢
先是阿福、阿贵冲撞了一个路人,大打出手,然后被像破麻袋一样被扔出去那个被撞的路人竟然狮子大开口的像她索要1000000000人民币的jīng神损失费,她说没有,然后,就被帮到了一个破旧的小工厂
小工厂里还有一个人,他看见李木沐两人就开心的说要打扑克,她又不肯,他们就说不肯就脱光她衣服于是,李木沐就不得委屈着答应了
只是,那两个人是变态、是神经病,说谁输了扑克就要脱衣服李木沐输了两把,脱了两件,上身就只剩下一件贴身的衣物,看起来就像是夏秋季节穿的长袖衫一样
天可怜见,那个时候正是午夜,上京的冬天最冷的时候李木沐被冷的瑟瑟发抖,又哭又闹,可是一点作用也没有起到只是,李木沐不敢停下来,怕他们扒自己衣她
幸好后来,父亲带着许多人来了远远看去一大片,好像是都带着枪械的
看到了救兵之后,李木沐就有了一些胆气,她有些幸灾乐祸的想,这两人如何哭闹着像自己求饶
只是,接下来的事情,却完全颠覆了自己的那点小算盘,貌似那个全无敌的父亲,也并非如自己想象中一样无所不能而自己的噩梦,还要继续的做下去
……
……
空旷荒凉的小工厂,大雪覆盖的破烂院落,生着篝火的男人和女人,这一切看起来都是那样的不伦不类
巨大寂然的黑夜悄然笼罩,那火光从唯一光亮的小房间里冲出来,将三人的影子远远的投shè到院落冰冷的地面上李湘冷冷的看着,身边是全副武装的四十多名肌肉“打手”,而屋内之人的一颦一笑,都在跃然跳动的火光中,被影子无限延长,一直到李湘的脚下,憎然若鬼
“你们已经被包围了,交出人质出来投降”
一名便衣在探寻完周围环境,确保没有后患之后,颇为心安理得的喊着话而同时,李湘憎恨的望着屋子里面的男人,他的胸襟很小,睚眦必报,所以没有人能够触犯他,一丁点儿也不行
便衣jǐng察和李湘的保镖排排的站了出来,那便衣手里都拿着手枪,有一些人噼里啪啦的在上保险,给人一种无言的震慑力
李湘的保镖倒是没有拿着枪的,他们都是统一的黑sè西装,手里面拿着电棍这里毕竟是在中国,枪支管理严格,再加上身边站满了jǐng察同志,李湘说什么也不会笨到让每个手下配了枪过来抓人
听到了喊话,屋子内有个男人似乎是向外探了探脑袋,然后颇为苦恼的用扑克牌在头皮上挠了挠
“哎呀,李主席带了那么jǐng察,我有没有告诉过他不准叫jǐng察?”
“你没说”火堆旁的另一个男人毫不留情的抨击之前说话的人
“哎,算了,没说就没说好了太久没有做事了,果然记xìng变差了吗?”
“我感觉你很业余”
“你闭嘴,飞侠”
……
……
时间再退后两天,颜喜卒四人后山出游的时刻
凤山半山腰的河流是一条坡度很缓的河道,因为凤山是好几个山头,绵延很广,所以总体坡度上面总是不多的
颜素涵、韩楚几人吃了便当,又用那个装鱼儿的小铁桶做起鱼汤来
四人都是小孩子,饭量并不算大,而且铁桶又小,韩楚吊上来的鱼儿又太多,所以不能一次xìng把所有的鱼儿都吃掉了
颜喜卒本来说是要剩下的鱼儿放生掉的,但是,孔宣不肯,毕竟是农家的孩子,一条鱼都是要十好几块,是不舍得放生的所以,他就用小树叉在地面上挖了一个小坑,将鱼儿,泥鳅之类的埋了进去,打算下山的时候,再带回去
颜素涵用冰水刷干净了小鱼桶,然后到了一些可乐、矿泉水进去,就架在木头上烧了她也是并没有经历过这种野外生存的事情,骨子里还是感觉到有一些鲜、有趣,所以,也就陪着颜喜卒、韩楚等人开开心心的胡闹了一场
颜喜卒是负责把鱼儿洗干净,刨去内脏虽然一个仈jiǔ岁的小男孩子干这个总是有些不伦不类,但是,颜喜卒确实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了
在家里的时候,颜素涵偶尔也会去做鱼汤但是,生xìng善良怕血的颜素涵是怎么也不敢杀鱼的所以,也就有了颜喜卒围着一个小围裙,手里拿着一个小刀子,蹲在一个小塑料盆旁边杀鱼、割鱼、宰鱼、刨内脏的故事
所以,如今颜喜卒做起这种东西来,还是挺得心应手的他刚开始杀鱼的时候,还总是不小心把鱼胆刺破了,胆水四溢,弄的整条鱼儿都是苦苦的但是,现在就不会了,大概是熟能生巧了
韩楚和孔宣就漫山遍野的拾掇干柴火,看看这个干了没有,那个能不能着起来
北川的冬天给人的感觉是yīn冷湿润,再加上年三十的晚上又下了一场大雪,所以,在树林里能够找到自然形成的干燥柴火,是不多的
韩楚和孔宣这里戳一戳,那里杵一杵,也没能找到多少,大多是一些枝桠枯竭的末端细小枝叶这样之后,两人就学了一个功课,就是在树洞里挑挑拣拣总能有一些收获来
很多动物的“小窝”都是在树洞里面的,像什么松鼠,像什么啄木鸟,土拨鼠而它们的小窝子里面一般都是塞满了草木禾秸的韩楚木着一张小脸,手往树洞里一伸,然后就抓出一把东西塞进孔宣的怀抱里
一缕袅袅的炊烟从林子中升起,颜素涵在忙和着做饭颜喜卒双手合十,靠在火堆旁,一脸享受的揉搓着,这个家伙大概是刚才杀鱼、洗鱼儿的时候,用了冰水,冷坏了这一刻,他靠在火堆旁边,立马就有一种温暖幸福的感觉了
而韩楚仍旧还是一副千万年都不会改变的面瘫表情,他就像是一个小小变形金刚一样,只要一坐下,就跟切断了电源一样,一动不动,连眼皮也不会眨了
一个毛茸茸的小松鼠的脑袋从韩楚白sè的羽绒服领口探出来,它的大半个身子都留在韩楚温暖的衣物里,只有一双小眼睛,好奇的巴望着那个大头的男娃娃
这个可爱的小松鼠宝宝就是韩楚找柴火的时候,掏树洞得来的当时,韩楚发现了一处古杨木,木上有树洞,而且树洞也挺低于是,韩楚就踩着孔宣的肩膀去去树洞里面捡柴火去了
就这样,韩楚一把下去,一堆柴火出来了,扔地上又一把下去,又一堆柴火出来了,扔地上第三把下去,这小东西就出来了,被韩楚放兜里了
鱼汤很快就做好了,热气滚滚的,香气四溢虽然由于材料不足,再加上颜素涵这种半吊子厨师,味道肯定不会太好但是,奈何所用鱼儿太过鲜,又有火在小锅子底下不断加热,“咕噜咕噜”的一个劲冒泡,卖相倒是不错的
四个人虽然吃过了午饭,但俱都又喝了不少,以至于一小桶鱼汤很快就耗去了三分之二还多这种事情主要还是由于鲜,大家亲手打鱼亲手做鱼,大有一种自食其力,不需要社会供给的安稳样子大概类似于鲁滨逊漂流记中主角的心态,安详又无拘束
那小松鼠个头很小,大概是出生没多久几人也不知道是该喂他坚果吃还是nǎi水喝,韩楚用自己喝剩下的碗底给小家伙喂了一点那小东西喝饱了就躺在韩楚羽绒服里面晕乎乎的睡着了
后来小桶里还剩下了两三碗的样子,被颜素涵倒在了岸边大家洗漱完毕,整理整理包裹又接着向出发了
素闻后山有狼、有豹、有野猪等猛禽,但是,孔宣也是很少有机会见到的孔修是一个农民,家里的那杆气枪前两年也被乡里zhèng fǔ给没收掉了只有村头的几家猎户,是村子里身强力壮的人,总是逢年过节的拿着工具去捕捉一番的
“宣啊,听说后山有狼啊”
“是啊,喜卒哥哥,后山有很多狼呢”
“那我们这样爬山是不是很危险啊”
“没事的,喜卒哥哥,那种东西晚上才出来的”
“呵呵,那就好”
“这些畜生也有灵xìng,被村里人打怕了,白天不敢出来的”
“村里有那么厉害的人吗?”
“有啊,村头的王大叔,赵大叔就是啊”
“有奥特曼厉害吗?”
“哈?不知道咧”
“有空我们去看看王大叔、赵大叔好不好”
“好啊,不过听妈妈说他们去走亲戚家去了,估计要初六才能回来”
“这样啊”
……
下午三点,艳阳高照
由于北川的气候特征,天空上苍白刺目的太阳照在身上也并不温热,反倒有一种丝凉的酥麻感觉
这个时候的众人已经越过了一个山头,在山顶上吼过、叫过、跳跃过之后,正在走一个下坡的段子ps:三江快要结束了,收藏总共增加了1300,成绩很惨淡小酱紫知道,大家已经很努力,推荐、三江票都很不错,我也没有什么理由和资格好抱怨的今天的三江票到达了要求,我加一章另外宣布一件事,这种推荐啊,收藏啊换今天取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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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小闪光的逆袭和被偷走的鱼儿
火光迸shè中,有一个壮硕的中年男人穿着卡通版四角裤,手里拿着机枪堵在房门口刺耳的枪声响起,有交叠在一起的怒骂、爆炸声和那持枪的中年男子变态一样兴奋的大笑声,盘横在空寂的夜晚,真是让人心灵不安的声音
“哒哒哒哒哒哒”
“哒哒哒哒哒哒”
“哒哒哒哒哒哒”
“小伙子们,尝尝爷爷这一发360度旋转飞行号子弹”
“喔,喔,喔,还有这一发黯然**弹”
“哈哈,小心手雷哎呀,都告诉你们了怎么还这么不小心呢”
“啊,啊,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千万不要停我爱你们,小伙子们,你打的老子好疼”
……
看着堵在门口疯狂的发泄火力男人,李木沐已经彻底绝望了
从双方交锋到现在已经过了二十多分钟了那个男人在起初听到外面人的喊话之后,挠了挠头,一脸苦恼的对大家说
“玩个扑克都不让人安生,这群人,真是过分啊”
然后,就看见他从旁边一口破旧的黑sè麻袋里抽出一把抢来,李木沐吞了吞口水,呆呆的看着那男人用一只手所托起的枪械那的确是一把枪,是一把弹夹容量上百的加特林重机枪
这个时候,李木沐才知道,那个被堆放在墙角里,像垃圾一样的被随意摆放的东西,竟然是一挺重机枪
然后,就看见那个男人端着枪,向自己抛了一个媚眼,就大步走向了房门口
“小的们,干你娘”
“你娘”、“你娘”、“你娘”的声音在空旷的夜里传出去好远一瞬间,火光四shè,枪声大作
男人宽阔的脊背几乎堵上了门的四分之三的空间,骤然爆发的战斗和火光,让他看起来逆着光,虚幻又神秘
随后,就是不断听到有人受伤的声音,痛哭,求饶的声音,叫骂的声音、爆炸的声音,还有至始至终陪伴在耳旁兴奋的大叫声和密集的机枪声
“噢,噢,你们真是个痿男,打起架来软的像个娘们”
“啊哈看我三点式shè击,爆你菊花”
“哎呀呵,偷袭我,不要脸”
……
而另一个男人看起来却是温文尔雅许多,但也只是相对于前者
他熟练的翻滚着火堆上的烤肉,那烤肉是一个野猪是他们绑架自己的时候在野地里顺手宰掉的
那男人就这样低着头,专心致志的翻着烤肉,就仿佛近在咫尺的战斗,恐怖的炮火和叫骂声都与他无关那野猪被他去了皮,放在火上,已经被烤的金黄野猪身内自身的脂油从开裂的皮肤里渗透出来,滴在火里,发出“滋~”、“滋~”的轻响
他慢条斯理的从架子上取出调料,细细的洒在野猪的身上又取出小刷子,蘸了蜜,在野猪的表面刷了一遍他满足的拍了拍手,猛力的嗅了一下自己的鼻子
“哈,真香”
一股夹杂着甜蜜与香嫩的味道充满在小屋内,男人兴冲冲的撕了一块放在嘴巴里,闭起眼睛,很享受的样子
“噗噗噗”
密集的枪声响起,闭着眼睛的男人随意的一歪头,一粒子弹从他的额头边飞过去,打在了对面的墙上,shè出一个小泥孔
子弹是外面的jǐng察在慌乱中杂乱的开了枪,从站在门边的男人身边的空隙里露出来,本不是人有意为之,但必定人多枪杂,却差点shè中了“飞侠客”
“他们用的什么手枪?”
“不知道”
“威力好小”
男子比划出小拇指,用拇指掐了一点指尖给搭档看
“所以你就用加特林欺负他们?”
“嘛,有好枪干嘛不用难道你想让我用个小手枪,你shè我一下,我shè你一下”
“为什么老是感觉你说话怪怪的,还有,你这满脸yín荡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
激烈的战斗之中,两人还有闲暇的心情聊天,李木沐畏惧的蜷缩着腿靠在墙角,“会闪光的小佐罗”百忙之中回过头来给了他一个自信的微笑
“MoveMoveMove动起来,小伙子们”
“Oh,yeh,haha,oh~~”
……
……
朗rì西陲,韩楚四人已经踏上了回家的征程
在山顶上的时候,颜素涵给颜治打了一个电话,用手机录了一段“一览众山小”的视频给他发了过去颜喜卒唧唧咋咋的说这里有多好多好,就是晚上冷了点而孔宣和韩楚就呆在一边不吱声,韩楚不说话是因为他冷淡的xìng格而孔宣不说话,纯粹是有隔阂,怕见生人的羞涩情节
回去的道路并不是按着原路返回,大家走走停停也只知道一个大体的位置等到大家都认识了路,明明白白的知道自己身处何处的时候,就已经走下了三分之二的山路
这个时候回家是没有问题的,天黑之前肯定能够安然躺卧在家中酥软的沙发上,但是,若是继续在这条道路上走下去,孔宣所埋在河边的鱼儿就是要与大家失之交臂的
因为这条路并非来时道路的关系,大家折回去取,又是要花费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说不定到时候回到家里都已经天黑了,舅妈是会担心的按着颜素涵的意思,几个人是应当回家的,不要去取埋下的鱼儿了
但是,孔宣是不同意的这个家伙必定是孔家的独子,平时娇惯坏了,遇到想要的东西,想做的事情,耍赖皮,撒泼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单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颜喜卒的可爱来,颜喜卒是很少撒娇的,尤其是在重要的事情面前,从来不耍小xìng子
对于孔宣的任xìng颜素涵也是有点儿无奈的,毕竟不是自家的孩子,说又说不得,打又没法打她思虑再三,眉头轻皱,遂决定回去取鱼儿
其实颜喜卒也是想要回去取鱼儿的,毕竟是大家一天辛苦的见证但是,聪明伶俐的他早就看出来了姐姐的意思,也就没敢多嘴,稍微退后一步,和韩楚站成一排,乖乖的偏安一隅
这个主要是因为颜素涵在家中严肃惯了,小姑娘只要在家中一发脾气,稍微一皱眉头,颜喜卒立马就吓得不敢说话了
今天孔宣敢冒天下之大不为,硬着颈项和姐姐顶嘴,颜喜卒的内心深表佩服就在颜素涵决定原路返回的时候,颜喜卒心里面也是暗爽的,必定能够把鱼儿取回来,也是他一直希望的,只是嘴巴上面,他也是不敢说出来的
四人越过重重阻碍,又走了许多的路,终于河边埋鱼儿的地方
“怎么回事,我的鱼呢?”
“被人偷吃了”
“哎呀,这里还有半条,谁要带回去的”
刚到了河边,也就是孔宣埋鱼儿的地方,大家就七嘴八舌的讨论了起来
原来那埋小鱼儿的坑又被“人”挖了开,里面的鱼儿、鳝鱼、泥鳅都被吃光了颜喜卒探着小脑袋看了看血腥的现场,很多鱼儿都被撕开了,被咬的只剩下一部分,有小鱼泡和鱼骨头被拉的零零散散,沾了满地的灰尘,看起来像是被人生吃掉了
韩楚微微耸了耸鼻翼,单薄的嘴唇上微微勾起一个玩味的弧度
“呵,有趣”
“那东西来过了啊”
……
……
枪声渐落,有人狂叫着,汽车发动的声音和车辆和人声远去的声音
“喔,喔”
“李木沐小姐,看来救你的人都走掉了呢”
那大汉拖着重机枪从外面走了进来,厚重的子弹链在他走路的间隙发出“铛铛铛”的金属碰撞的声音他半退着进了屋子,宽阔的背影挡住了人大部分的视线,在他的右手,好像拖着东西的,听声音像是一件皮革或者是真皮毛毯
“你……你们,想要怎样?”
“喔,不知道哎”
“还没有想好呢”
男人眨着眼睛一脸纯真的说着话,突然一转身,将手中的东西扔进了屋子
“开玩笑啦,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啦”
“我们想要怎样,这个问题嘛,就要看他的态度了”
男人将加特林抗在肩头,显得异常彪悍雄壮,他用右手食指扣了扣鼻孔,然后指了指地上的那个东西
“爸爸”
“咳、咳、咳,小沐”
原来被那男子随手扔在地上的皮革一样的“东西”就是李湘,上京市商盟的主席,本地的土皇帝他被那人扔在地上之后,就在不断的咳血,同时,在他的右脚脚踝部位,也在不正常的扭曲着
“爸爸,你没事”
李木沐强忍着惧怕,从墙角冲过来,抱住李湘的身体
“沐沐,我没事,你放心,有我在,他们一定不会伤害到你的”
“太感人了”
此刻,另外一个一直在做着饭的男人也凑了过来他手里拿着一个汤勺,也不知道他是在什么时候又煲了一锅汤,他就一边说着话,一边津津有味的喝着汤,眼角好像还有微微湿润的泪痕
“味道如何”扛着机枪的男人问正在喝汤的男人
“绝对正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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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冲突
“嗷呜~”
一声狼嚎,在凤山的密林里突兀的响起
“啊,是灰狼是它吃光了我们的鱼儿”
黑狼从密林之中走了出来,幽绿的眼睛,粗壮的上肢和尾巴,他吃光了鱼儿竟然还没走,就藏身在河流边上的白桦林里,想要袭击埋鱼儿的人
百忙之中,孔宣又是焦急又是仇恨的说出了这样的话,把韩楚一下子就hold住了,你到底是有多么关心你的那点破鱼啊
原来,颜素涵等人中午做饭时候所留下的鱼儿的鲜血和内脏吸引了这头饥饿的灰狼狼的嗅觉和听觉都是很灵敏的冬天食物稀缺的时候,他们都是能够通过听觉和嗅觉在大雪覆盖的厚厚的泥土地里面挖出田鼠来充饥的
所以,被当做自己的战利品,活埋在地底之下的鱼儿、泥鳅之类的东西,也是逃不出灰狼的魔爪的
一头成年的灰狼,进食量一般极大通常情况下,它们一次进食,能够摄取到之后三四天的维持自身生存并活动的能量自然界中,这种类型的生物很多,像老虎、鳄鱼、蟒蛇等都是这种动物特征的典型代表
几条鱼能够喂饱颜素涵、颜喜卒、韩楚和孔宣,但是喂不抱黑狼一头处在饥饿当中的灰狼,是最凶猛的猎手,因为只有尝过那种感觉的人才会明白,饥饿,本身就是世界上最残酷的刑罚
而加糟糕的是,这头成年灰狼已经发现了韩楚等人它用幽绿sè的眼睛贪婪的望过来,鲜红的舌头漫过狰狞的獠牙长长的伸出来它的右爪轻轻刨着地面,锋利修长的爪子在地面上犁出一道道深刻的痕迹
“喔喔,我想我们有麻烦了,同志们”
颜喜卒略带着畏惧和兴奋的声音传过来
“是啊,大麻烦”
……
……
“哈哈,早说不就完了吗,非得让哥们这这那那的,多伤和气”
“现在可以放我们走了”
“可以,当然没有问题不过还是要留下贵小姐一点点时间,等区区做成了我们的事情,定当奉还”
“你不讲信用”李湘愤怒的喘着粗气
“你说过我只要说了,就会放过我们父女”
“我有说过吗?”
“有”
这话不是李湘说的,却是在一旁端着小勺子,咕噜咕噜喝汤吃饭的另一个男人说的
“喔,抱歉,我忘记了”那男人先是抬头望天,一脸追忆的回味了一下,之后大概是没有想到自己说过怎样子的话,于是就一挥手,豪气干云的说了这样子的话
“给我绑了小沐沐带走”
“你耍赖”
“没错,我就是耍赖了”“会闪光的小佐罗”露出和煦的侧脸和闪着金光的大牙,一脸风轻云淡的说
“喔对了,这事儿不准告诉别人喔”
“会闪光的小佐罗”一只手随便举了举被绑了起来的李木沐,笑眯眯的转头对李湘补充道
……
……
以上就是“会闪光的小佐罗”和“飞侠客”逼供李湘大主席的大结局而其具体过程却是比较平淡无奇,枯燥无味
“会闪光的小佐罗”和“飞侠客”收到消息说李湘曾经和三芝秘密里接触过于是,也就有了后来绑票李湘,想要从他口里面掏出两人行踪的事情来
两人绑票了李湘的女儿李木沐,引李湘自投罗网然后通过各种因素,比如空旷苍凉的环境啊,jǐng察的败走啊,绝望的惨叫啊,爆炸啊,火光啊,还有劫掠者强大、疯狂的形象等等,都是在给李湘一个心理暗示——你在我们面前就像蚂蚁一样弱小,同时也在一步一步摧毁他骄傲坚固的内心防线
直到他被擒了,女儿被人当做垃圾一样扔在墙角,才终于崩溃掉了
但是,李湘必定是生意场上的老手,虽然心理防线崩溃了,但还是知道为自己争取到最好的福利李湘这一争取,就说明他软弱了,屈服了,正合了“会闪光的小佐罗”和“飞侠客”两个人的意思于是也就半推半就的答应了下来
反正就是,你说什么,我犹犹豫豫半天才答应你,或者直接不答应你,一方面着急死你,另一方面也显得不会太过肤浅,有诚信
李湘说要保证两人安全,两人就说好李湘再说,得到了消息就要立马放父女走,两人还说好
不过最后结果怎样,还不是得到了他们想要的消息,立马就翻脸不认账
通过这件事情也告诉大家一个道理:杀手,永远是不可信的
……
……
“什么东西?”
“被抓走了”
“你们30几号人都吃屎去啦?”
“什么?加特林?加你麻痹,你今天不把事情给我搞定,明天你就不用来上班了”
办公室内,韩局长气急败坏的对着电话狂吼了一通,然后就“嘭”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何云带着两个手下就坐在办公室另外的三张木椅子上面,他十分安静的听完韩局长的怒吼,轻锁着眉头
“那两人”,他将两手交叠在一起,无意识的拍打着,显然是在认真的思考事情
“不一般”
“哈?”
韩局长到如今还是余怒未歇,整整30个人啊,上京市的商盟主席啊,这得是多大的黑锅,这个让韩局长想想就全身发抖而加令人气愤的是,对手竟然只是两个人
只有……
两个人啊
虽然生气,但是何云的说话他也是听到了的但是,像他这种小县城的局长,还没有资格接触到“异能界”的一些事情所以,当何云说道“不一般”的时候,他并没有意识到,这种不一般其实是指着能力者或者级杀手说的
“能有什么不一般,还不是一个鼻子两只眼”
韩局长这样子暗暗的想,但是,他和何云之间不对付也只是私下里的事情,公开的交际上,双方还都是客客气气,没有撕破脸皮的
“何兄弟有何高见?”
因为刚刚出了重大的披露,韩局长正处在气头上,说起话来也有点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虽然双方并未撕破面皮,但是在有些特殊的场合也没有好到说话语气顾忌到对方心情的地步
“额……,算了”何云诧异的看了一眼对方,似乎在疑惑对方为什么无端端的生起气来只是诧异归诧异,有些事情还是要处理的
他干练的起立、转身,只留给韩局长一个挺拔的背影
“还是我亲自过去看看”
“兴许对于李英豪的案子还会有意外收获”
值得一提的是,在这个过程中,何云也是没有用到怎样高傲的词汇态度的只是,和他一起来的那人,也就是狂生三人组中的另一人,确实不断的嗤笑着韩局长,指桑骂槐的说一些韩局长办事不利,废物的话同时,还隐隐的表明他们出马,怎样怎样功成名就
……
……
“嗨,妞,你有男朋友没有?”
“没……,没有”
“你撒谎啊,我都看见你脖子上的定情戒指了”
“那……那个是……是杰克,我,我……在英国的前男友我们已经……已经分了”
“啊,太好了,我发觉今天真是美妙的一天妞,你猜我有没有女朋友啊”
“没……,没有”
“答对了哈哈,你怎么会知道的?”
“拜托,佐罗,你这么老套的搭讪,人家一看就知道是想要找女朋友啦勾女人还有个屁的前女友”
“不能啊,我感觉这话挺奇啊,难道我真的过时了?”
“恩,过时了”
沉默了一下,“飞侠客”的声音从翁里翁气的传过来
“咔”
突然间,一个七八百斤的石块从天而降,恰好就砸在“会闪光的小佐罗”所在的吉普车的前头可以想象,如果不是“飞侠客”刹车及时,那石头就会正好砸在吉普车的顶棚上,车内的人也会被砸成血沫沫
“啪、啪、啪”左岸高坡的yīn影中走出三个男人,他们穿着素sè的衣服,居高临下的看下来
“好敏捷的反应能力,阁下是杀手”
“是杀手”
“敢作敢为,好汉子不过,真是抱歉了两位,李小姐,你们不能带走”
“为什么,李小姐都已经答应我们了”副驾驶上的男人开了车门,嘴巴里面叼着一跟粗大的雪茄,探出半个脑袋,像嘴巴里塞满的东西一样,含糊不清的问
“喔?是吗,我怎么听说是诸位将李小姐劫持了呢”
“诬陷,这是赤果果的诬陷李小姐是自愿同我们一起出外旅游一段时间的”男人气急败坏的砸着车门,那吉普车军绿sè的门被他揉捏的“嘎嘎”作响末了,他还笑眯眯的转过头去问坐在后座上的李木沐
“是,沐沐,快告诉他们我们是自愿的”
男人的话说暧昧且不合实际,李木沐惧怕他的yín威,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是不开口于是,男人用自己粗大的手指头戳了女人的肋骨一下,那女人立刻就痛的尖叫了起来
“没错,我们是自愿的”
男人志得意满的收回手指,完全把女人的尖叫声当成了对自己的认同
“呵呵,兄弟好气魄,想必最近做了不少惊心动魄的事儿?”何云咬着牙,笑眯眯的接着问道,他把“惊心动魄”这四个字咬的格外清楚
“不少的惊心动魄的事儿?你是在夸我们吗?”
“算是”
“那就是做了”
“李英豪地下室的案子也是你们做的吗?”
“这个白痴在说什么?”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抽着雪茄吞云吐雾的男人一脸惊愕的问着自己的搭档
“我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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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九、危难中的韩楚和小控场者何云
“听我说,听我说”
“不许乱你们三个慢慢的退走,慢慢的移动脚步,身子不要转过去,都不准说话,千万不要惊扰了这个家伙”
“走过100米,你们就加油往山下跑”
“喜卒拉上楚哥儿使劲跑”
“我再这里吸引着它的注意,放心,有我在,它是不敢随便乱动的”
“我?我有秘密武器,只要你们走了,我很快就能追上来”
……
颜素涵一面盯着黑狼的眼睛,一面紧锣密鼓的为三位弟弟安排着退路在四个孩子与一头成年饿狼的博弈中,他们显然是弱势的一方而弱势的结果就是被吃掉,颜素涵深深的知道这一点,所以她还不能乱
或许如今唯一的保全方法就是“弃车保帅”,唯有自己留下来吸引黑狼,或许三个男孩子还有着一线生机
她用低低的嗓音说着话,目光坚定又忧伤,光洁白皙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姐,我不走,要走一起走”
颜喜卒走上前去半步,仰着头倔强的说话,却被颜素涵一巴掌拍在脸上因为有灰狼就在眼前,颜素涵也是不敢有太大动作,以免惊动了灰狼的
被姐姐一巴掌扇在脸上,颜喜卒也是微微有一点错愕的,因为从小到大,颜素涵从未这样严厉的责打过他在颜喜卒的心中,姐姐虽然严厉,但是极少对他动手,是一位很温柔的姐姐
但是,如今,这温柔的姐姐竟然打了自己,竟然就那样毫不留情的拍在了脸上
“姐姐”,颜喜卒微微红着眼圈,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我不走,我要和姐姐一起走”
他哽咽着说话,却是语气坚定
“混蛋,你是要气死我吗?”
“姐姐,你打我,我不走”
“你……”
颜素涵又气又恨又感动,复杂的心情让她的胸膛夸张的突起又夸张的落下
孔宣咽了咽口水,看了看灰狼,趁着姐弟俩吵架的当口,悄悄往后撤退了一步,然后又左右看了看,似乎是没有人有在注意他,他又悄悄的退后了半步
而韩楚就是像一块木头一样站在旁边,抬着头,微微背对着“吵架”中的姐妹俩他视线呆呆的向前延伸,那视线的尽头,是一堆唧唧咋咋的小鸟在一棵常青的针叶树上亲亲我我
“吼~”
那灰狼终于失去了耐xìng,它用前爪刨了两下地,后爪猛然用力,凌空急飞跃了过来
看到这种情景,颜素涵赶紧一伸手把颜喜卒搂在怀里,她的另一只手去拉韩楚的时候,韩楚却奇迹般的向前走了一步,恰好划出了颜素涵胳膊的掌控范围
“楚哥儿~”
颜素涵和颜喜卒的声音同时响起,竟然有一股微微的穿透力,在后山“楚哥儿~”、“楚哥儿~”、“楚哥儿~”、“楚哥儿~”一样的回声不断回荡
那灰狼张开血盆大口,气焰嚣张的汹涌扑下而韩楚还在呆呆的看着针叶树上的小鸟,那饿狼从高处扑击而下,闪亮的獠牙和锋利的爪子在风中残忍的撕开气流,眼看就要把那个脑袋大大的瘦弱男孩子扑到在地
……
……
“做了事情不敢承认吗?”
“承认怎样,不承认又怎样?”
“你敢说,李英豪地下室的案子不是你们做的?”
“啊哦,你说那件事情啊,是我们做的啊我们两大悍将,双剑合璧和你老婆盘肠大战了一天一夜,那种感觉,啧啧,真是风起云涌,气吞山河,美哉、壮哉”
“你……,找死”
几句话之后,何云就被“会闪光的小佐罗”整的肝火上涌,有了想要杀人的冲动显然的,对于何云这种雏来说,心理素质是很不过关的,遇到像“会闪光的小佐罗”这种爱说垃圾话的能力者或者是杀手,秒秒钟就被挑逗的不知道东西南北了
“这个就生气了,我还有好多话没说呢”
正在“会闪光的小佐罗”说话的当口,何云又cāo控着多的石头像他们砸去那石块大的有几百公斤,小的只有拳头大小,密密麻麻的有上百块粗粗看上去,给人一种大号蝗虫过境的印象
“飞侠客”一拉后面的李木沐,轻巧的闪身出了车门“会闪光的小佐罗”就一边大大的张嘴说着话,一边躲避着从天而降的石头
“喂,喂,你有女儿”
“你真有女儿是”“会闪光的小佐罗”yín笑着问道
只是,他刚说完这话,何云的怒气就明显加旺盛了那石头如同不要钱的一样从天而降,降在半空中,大的变成了小的,小的变成了小的,等石块临近人的时候,就好像突然下了一场子弹一样度的石块雨
“我靠,肝火那么旺,遇到长门玉绪绝对悲剧”
长门玉绪是异能界说垃圾话比较出名的能力者,很多高手和他对战的时候,不惧怕他的一身恐怖的实力,加忌惮的是他喋喋不休什么都有可能吐的出来的“狗嘴”
这人真是“鲜嫩”刚出道的青涩一般叫做鲜嫩,“会闪光的小佐罗”暗想自己只是把他的妻子、女儿问候了一下,而且女儿还没有怎么问候,他就不行了,真是糟糕的垃圾话抵抗力
如果换成“长门玉序”过来,张张嘴就把他的重孙女、外孙女、孙女、干孙女、女儿、干女儿、妻子、二nǎi、小秘、老母、丈母娘、老母的老母、老母的丈母娘、丈母娘的老母、丈母娘的丈母娘等等等等能问候的不能问候的都问候过了估计到那个时候,长门估计不用动手就能把这人活活给气死
“飞侠客”开来的吉普车已经被密集的石块砸的满身都是凹坑,它前面的挡风玻璃和石块也同时被“暴雨”一样的石块砸成了粉碎
何云是被气坏了的
即使明知道对方是在故意挑唆自己生气,他也是气坏了的
从这里就可以看出,何云并非是参谋或是智将的材料他能力虽然不错,奈何做事鲁莽,先动而后谋,根基又差了一些,并没有学习过系统的推理、运作有些事情做起来,当真还有一些在眉山当土匪的味道,在天堑花牌这种行家的眼里,就是有些不够看的了
何云是一个能力者,他的能力是“沙石掌控”所谓“沙石掌控”,其实也就是控制沙土、石头的能力就是那种大手一挥,一堆石头沙子呼啦啦砸向对方的能力
当然,将“沙石掌控”异能用这种粗浅的语言和运用方法说出来,未免有些辱没它了的意思“沙石掌控”的jīng妙伎俩其实是有很多的,其实关键还是要看用在谁的手上
最终要的是,“沙石掌控”是一个小型的控场技能,你想啊,茫茫战场中,某人小手一挥,一堆东西就砸像了敌方,就跟个“小地图炮”一样,多么拉轰
当然,那个是在对付普通人的时候群攻、群击、击打士气,都是很好用的但是,这种能力最主要的用途还是用在对付能力者、杀手或者某些特殊的存在身上
通常一名优秀的控场能力者,会对同阶的能力者有较为强烈的干扰作用,同时为己方造成巨大的战机
打个浅显的比方,想要猎杀A-级别以上的能力者、杀手在这里就不换算等级了,详情请查看前章和某些特殊存在物,如果在没有绝对实力压制的情况下,想要杀死或是捕捉,控场能力者几乎就是不可缺少的存在
总归一句话,控场能力者就是一个肩负着打断、减伤、输出、延迟等等功能的级控制单位当然并不是每一个控场能力者都同时具备这些功能
只是,控场能力却并非如同街边的大白菜一样,人人都可以获得并不是说有大范围打击能力,就是控场了所谓的“控场能力”有一个很苛刻的要求,那个就是“jīng准打击”指哪儿打哪儿,百步穿杨,当真是不虚的
不像是某些能力者,一个攻击下去,半个天都让他给映红了这个看上去规模宏大,满屏都是他的攻击,其实,也就哄哄没有见识的普通人,落在真正的行家手里面,也就闪避掉自己身边相对密集一点的有限攻击力就成了,舒适、安全、活动量还不大
所以,jīng准攻击是一个“楷儿”,过了这个才有资格说话只是,有了“jīng准打击”属xìng之后,还是不能成为控场者,还有一些“攻击密度”、“攻击频率”、“固定伤害理想值”等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要考量
所以,在全世界范围内,能够控场的能力者是不多的,也是很吃香的或许,在全球,一些“小控场者”,“伪控场者”还是有着不少的数目,然而,真正优秀的控场者却是少之又少
何云,就是一个“小范围控场能力者”,简称“小控场者”虽然他并未达到真正的“控场者”水平,但是,因着其地位的特殊xìng和稀缺xìng,整个‘裁决’组织,还是把他当宝一样供着的
这个也是当时在眉山市的时候,井苼大队长为什么会对其情有独钟的原因
“LUCKY!!随便放假走走都能捡个控场者”
“看来,我果然是传说中某书的主角吗?”
“捏哈哈哈”
“捏哈哈……”
Ps:谢谢蒹葭521风雨无阻的每天7票的给隐者投票,也谢谢那些默默无闻支持小酱紫的读者朋友们,没有你们,隐者也没有那么多的推荐票,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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