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七回 喜媚失神 黄府闹妖
书接上回。且说西方教二教主准提道人,一口伶牙俐齿,一番天花乱坠地泉乱涌的说辞,彻底蒙骗了那胡喜媚,为了提姐姐报仇,甘心拜入准提门下。
准提道人又拿出了一门唤作天鬼本尊密法的西方教修法,让胡喜媚自己选择。
不过说是让胡喜媚自己思考,实际上准提已经有绝对把握胡喜媚无法逃出自己的设计。
在有天下第一黑心货之称的准提道人面前,胡喜媚太嫩了。
胡喜媚看着准提道人手上的玉简,其上包涵的那股极为血xìng极为黑暗的气息,让她呼吸顿止,便是元神,也战栗不已。
准提刚才的话,她自然听说了。这天鬼本尊密法,说白了,就是用无数冤魂堆起来的成就,更凶恶的,是要现出自己的元神。
修仙之人,元神最为重要,乃是命根子一样的存在,元神在,自己便在,元神亡,自己就亡。奉献出自己的元神,那就意味着自己本xìng一步步丧失,最后和那天鬼融为一体,成为了一个实实在在的杀戮机器!
自己,学不学!?
学了,就成了那样的一个下场,但是不学,自己永远都不可能为自己姐姐报仇!
“师父,徒儿,愿学!”胡喜媚说出这句话的实话,潸然泪下。
准提道人皱眉,无限的惋惜和无奈,道:“喜媚,为师提醒你了,一担开启遇见,现出自己的元神,那就是一条不归路呀!”
“师父,徒儿,决定了!为了姐姐,徒儿什么都愿意做!”胡喜媚无比的坚定。
提道人长叹一声。将那玉简交到胡喜媚手上,道:“以jīng血开启。”
胡喜媚捧着那玉简,回头看了看洞外。
洞外,很好的月光。月华如水,映照着一方宁谧的世界。
“姐姐。喜媚会给你报仇的!”胡喜媚冷笑一声,咬破舌尖。将几滴jīng血滴到那玉简之上!
轰!
一道黑雾腾然而出。
呜呜呜呜呜。无数冤魂在那黑雾中哀号、翻滚。残肢断臂挥舞,痛苦不堪!
那黑雾疾速上升,几乎遮盖了整个洞穴,幻化出一个虚弱的法相来!
但见这法相,三头六臂,人面蛇身,面开三目,血盆大口,脖颈上挂了一串人头法串。身披血象皮,手持人肠勾索,又有降魔杵、五股托天叉等诸多法器,每一法器之上,具有无数血淋淋人身。全身立于无穷的黑sè焰火之中,煞气冲天!
“嗷!”那法相一声怒吼,口鼻中喷出血雾烈火。嗡嗡道:“何人唤醒本尊!?”
喜媚一见这阵势,惊得说不出话来,便是她有万分的准备,见到如此凶煞的天鬼,也是惊得魂飞魄散。
那边准提赶忙提醒:“徒儿,天鬼问你话呢。”
胡喜媚清醒过来,恭声道:“胡喜媚恭请尊神!”
“可有献祭!?”那天鬼又是一声,震得山岩颤抖。
“胡喜媚以自己元神为献!”胡喜媚一咬牙,从自己天灵之中,分出自己的元神,一团纯白sè的jīng魂,飘到那天鬼面前。
天鬼见之,大喜,犹如饿狼见了羔羊一般,双手撕扯过来,塞入口中,一番大嚼。
元神被噬,胡喜媚身体晃了一晃,一头栽倒在地,人事不省。
哈哈哈哈哈。
旁边的准提仰天大笑:“成了,成了!”
看着那张牙舞爪的天鬼,看着晕倒在地的胡喜媚,准提道人yīn笑一声,道:“好徒儿,你要杀了那黄世仁,师父怎能不帮你?!”
言罢,从天灵中唤出一朵黑sè莲台,一挥手:“以十万冤魂为胡喜媚献祭!”
只见自那黑sè莲台之中,shè出一道黑烟,其中一个个冤魂犹如芝麻一般密集,飞向那天鬼。
天鬼大喜,一发吞吃,但见那身体飙涨,哄的一声,连那山头都冲得四shè而去。
月光之下,半天高的天鬼迎风而立,那虚幻的形体,也逐渐凝视,现出一个天下无双的凶煞存在来!
“哈哈哈哈,亿万年了!亿万年了!本尊总算出来了!鸿钧,待俺成了天体,且看你又奈我何!”那天鬼迎风而立,血火起喷。
“还不归位!?”准提道人也是脸sè铁青,双手颤抖地派出一道道咒符,那天鬼才很不情愿地夹带黑烟、冤魂归于胡喜媚身体之内。
“喜媚,喜媚。”准提道人来到胡喜媚身边,唤了一番,胡喜媚才悠悠醒来。
只见月光之下,胡喜媚那娇美容颜依然是闭月羞花,但那一双灵动的眸子,却是无限的茫然,毫无神采。
而那身体之中,却透出一股冲天的绝煞之气!
冰冷,无情,仿佛一尊冰山一般,能冷冻整个天地!
“喜媚参见!”胡喜媚对着准提道人弯腰施礼。
那动作,如此的生硬,那声音,没有任何的感情sè彩。
“呵呵,喜媚,我,是谁?”准提道人指着自己道。
“你,是师父。”胡喜媚的声音,冷冷而出。
“那,你的仇人,又是谁?”
“黄世仁!”
“呵呵,很好,记住了。”准提道人笑道:“方才为师为了助你,送了那天鬼十万冤魂,如今你虽然到了初级,却并不牢固,元神和那天鬼并没有很好融合,为师命你在此地专心习修,待元神和天鬼融合,你便可以获得新生,呵呵,好徒弟,到时候,你的魅力恐怕比原先还要要人命。”
准提道人的咸猪手在胡喜媚的下巴上扫了一下,放声大笑。
“喜媚,尊师父法旨!”喜媚呆呆道。
“好。为师还有要事去办,你修炼去吧。”准提道人冷笑一声,神话一道流光而去。
“黄世仁,我,会找你的!”夜幕之下。一个冰冷的声音,回荡而去。
大商朝歌。镇国武成王府。
亭台楼阁之间,无数的小厮、仆人忙作一团,整个府邸,俨然已经炸了锅。
“夫人如何?”大厅之上。黄飞虎五官扭曲,大声道。
“禀老爷。夫人依然是时而昏迷不醒时而疯疯癫癫。便是那屋子,我等也无法进去,只要人进去,立刻被一股怪雾吞了!”那小厮战战兢兢。
“怎么可能!?晌午时候不还是好好的么!?为何突然变成这样!?”黄飞虎大怒道。
“老爷,小的也不清楚,下午夫人在后花园赏花,突然就如此了!”那小厮大道。
噗通一声,黄飞虎跌坐在椅子上,愁眉不展。
旁边黄明、周纪、龙环、吴谦四个家将也是急得不行。
“老爷。倒是奇怪了,夫人这样子,我看不象是生病,反而像是妖jīng作祟!”吴谦小声道。
旁边的黄明一脚将吴谦揣了过去:“死去!此乃镇国武成王府!老爷威风在此,岂容妖jīng作祟!?”
吴谦不服气。道:“那你告诉我,这不是妖jīng作祟,却是如何?!”
黄明一睁眼。噎得说不出话来。
旁边一直不说话的龙环站起来,对黄飞虎道:“老爷,我也觉得吴谦的话有道理,这也看了很多名医了,连个屋门口都进去不,一般的病,怎能如此?这病,来得怪,来得蹊跷,很有可能。”
“就是,老爷,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呀!?”吴谦直点头。
“真有妖怪?!”黄飞虎也被说得心动,转身对旁边的小厮道:“取俺金錾提芦杵来!娘的,俺倒要看看,何方妖孽竟敢在俺镇国武成王府作乱!”
“是!”
小厮答应一声,时候不大,取来了那金錾提芦杵!
好飞虎!提着金錾提芦杵,领着四个家将,来到后面厢房,但见甄氏那厢房之中,黑雾弥漫,一帮下人早吓得跑光了。
“何方妖孽,出来送死!”黄飞虎手持金錾提芦杵,怒吼一声,就要往里冲!
嗷!!!!
但见那房中,一声怪叫,黑雾涌动而出,雾中现出一个巨大血爪,对着黄飞虎横扫而出!
那黄飞虎虽然一身的能耐,可也不过是个凡人,被这血爪一扫,连人带杵横飞出去,摔得口飚鲜血,晕厥过去!
吴谦四将吓得够呛,抬着黄飞虎就跑,来到大厅,一番忙活,才将黄飞虎救醒。
“怪物呀!妖jīng呀!”黄飞虎醒来,大喊了一声。
“老爷,可如何是好!?”刚才那阵势,吴谦等人也看得清清楚楚,个个为难。
“请国师!请国师!国师本领高强,定能够手到擒来!”黄飞虎大叫道。
旁边吴谦四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龙环一声叹息:“老爷,你忘了,国师已经许久不在朝歌了,若是他在,这朝歌还能象如此这样乌烟瘴气,连俺们武成王府都有妖孽了!?”
黄飞虎听了这话,这才清醒过来,跺了跺脚,恨道:“可如何是好!?”
旁边吴谦忙道:“老爷,国师不在,俺们就寻那些道行高深的仙人。这朝歌城藏龙卧虎,说不定有高人呢。”
“就是就是!老爷,吴谦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了一个人!”那边龙环点头道。
“什么人?”黄飞虎一听这这话,来了jīng神。
只要能够除了这妖怪,让自己老婆无事,不管是什么能人,自己都得请来!
“老爷,你忘了,之前你上街不是在南市碰到了一个么?”龙环提醒道。
“南市?”黄飞虎想了一想,这才反应过来,道:“你说的是那个抢占国师馆子的道人?!”
“正是!”龙环点了点头。
“那货贱人一个,不成不成!”黄飞虎连连摆手。
龙环笑道:“老爷,那货固然是个不要脸的货sè,可本事有呀!还有,那道人当时不还给你算了一挂,说夫人不妙么?你当时还揍人家呢。”
“这……”黄飞虎细细想了一通,心中也是动了起来。
那道人,的确有两下子,说他是阐教之人,而且他那坐骑怪兽不凡,也是个少有的仙兽,更重要的是,他居然能够算出俺夫人不妙,难道真的是个高人?
“老爷,不管他怎么样,请来试一试,倒是可以的吧?”吴谦道。
到如今,黄飞虎也只能活马当死马医了,一摆手:“去找那道人!”
“是!”龙环四将飞奔而出。
两个时辰之后,吴谦跑了进来。
“老爷,找到了!找到了!那货,名叫姜尚姜子牙,如今在东市开了一个卦馆,说是每一卦都极为灵验,应该是个高人!”吴谦大声道。
“那还不给俺弄过来!”黄飞虎喜道。
“老爷,弄不来呀!”吴谦为难。
“为何!?”
“老爷,那货也不知道搞出了什么不要脸的事情,如今东市无数老百姓在他家门前声讨,只要他出来,定然会被揍死,还有,他那老婆,听说正在里头修理他呢,你赶紧去,去晚了,恐怕这货就被他老婆弄死了!”
“有这事!?”
“千真万确!”
“牵俺的牛来!去东市!”
武成王黄飞虎爆吼一声,翻身上了五sè神牛,带着家将一溜烟朝东市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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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七回喜媚失神黄府闹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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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八回 姜子牙除妖 黄飞虎摆酒
且说大商镇国武成王黄飞虎,老婆甄氏突然闹病,闺房被一个妖jīng占据,整个府邸搞得鸡飞狗跳",不得已,听从家将的建议,赶去东市找姜子牙。
来到那东市,问了一句,都知道姜子牙的住处。
“武成王,姜子牙那狗rì的,老不要脸,无耻至极,你找他做甚?”老百姓道。
“却是有事。”黄飞虎是个秉直的入,听了姜子牙光夭化rì之下搞了姑娘不放手,也是暗骂不已,若不是自己有求于他,定然一杵打死算了。
来到姜子牙门前,却见围着无数看热闹的入,那大门敞开,院子中,一个黄脸婆扯着姜子牙头发,一通乱'打,不是那马氏还能有谁。
再看那姜子牙,真是鼻青脸肿,被马氏骑在胯下耳光拳头齐下,好不凄惨。
“姜子牙!老娘面前你竞然敢调戏一个黄花闺女,岂不是找死!”马氏一边打一边骂。
“贤妻饶命,那女子,哪里是什么黄花闺女,乃是一个妖jīng。”姜子牙分辩道。
“妖jīng!?俺怎么没看见个妖jīng!?说,你把她藏到哪里去了?!”
“俺说是妖jīng,怎能不是!?都怪你们,冲进来,让俺松了手,那妖jīng自然一溜烟跑了!”姜子牙大声道。
“说得浑话!别以为老娘好欺负!看打!”
夫妻两个,一对白头在院子中真是杀猪一般缠在一块,看得黄飞虎目瞪口呆。
“莫打了!大商镇国武成王到!”吴谦忍住笑,大喊了一声。
那马氏听了这话,又见黄飞虎带着兵丁,气势汹汹,也气短了,只得从姜子牙身上下来。
“黄飞虎?”姜子牙听了这话,心中一抖。
准提那货,诚不欺我也!果然这货找上门来,好,俺姜子牙有飞黄腾达的一夭了!
姜子牙欣喜万分,爬起来打落了身上的土,来到黄飞虎面前施了一礼:“参见武成王!”
黄飞虎看着这鼻青脸肿胡子都被薅去一半的姜子牙,冷笑道:“道长真是好风采。““呵呵,不敢不敢,一般一般。”姜子牙微微一笑,浑然不在意,脸皮厚得出奇。
“敢问武成王,找贫道何事?”
“外面说话不方便,还是屋里吧。飞11了釉半′
“却是了!请!”姜子牙引黄飞虎等入入了内堂,吩咐了一声马氏:“贱入,还不去倒茶!?”
马氏气得脸都紫了,又顾及黄飞虎的威严,只得狠狠白了姜子牙一眼,倒茶去了。
“道长,你们夫妇为何打架?”武成王也好奇。
“唉,还不是为了个妖jīng。”姜子牙叹了一口气,将事情《《》》来,真是添油加醋,说得唾沫飞扬,临了,还十分牛叉地道:“武成王,你是不知道那妖jīng的厉害,不过还是难逃俺手,若不是那贱入掺和,俺定然用三味真火将那妖jīng炼得化骨扬灰!”
武成王听了这番话,见姜子牙不象是说谎,心中也喜,暗道:“倘若这姜子牙真是如此厉害,那便好了,想来能够帮俺们黄府除妖!”
想罢,笑道:“道长,实不相瞒,这一次过来,乃是求道长一件事情。”
“哦,武成王还有事情需要贫道帮忙,呵呵,好说,好说。贫道若是能办到,定然竭尽全力。”姜子牙一声低笑。
黄飞虎便将夫入甄氏如何突然发病,闺房之内如何有个恐怖妖jīng的事情说了一通,那边姜子牙听了,心中咯噔一下。
擦!这妖jīng恐怕有些难搞,连黄飞虎这般能耐的入都进不得身,想来修为定然高过那胡喜媚。俺老黄不过是个大罗真仙,能不能搞定?
不过,黄飞虎找俺的事情准提那货既然能够料到,想来俺过去应该没问题,说不定,那妖jīng是准提做的手脚,若是如此,却是好了。
姜子牙想了一番,呵呵一笑:“武成王不必担心,实不相瞒,贫道的师父,乃是西昆仑阐教教主元始夭尊,仙界六圣入之一,俺虽然不才,却也有大罗真仙的修为,区区一个小妖,逃不过俺手心!”
武成王向来对那仙入都是无比的敬重,听姜子牙这通话,也是大喜。
如此,自然好了!
“仙长,还请早早动身!”黄飞虎对姜子牙印象大好,连称呼上也变了。
“待俺去准备准备!”姜子牙转入房内,带上了法宝、法器,将那柏鉴和五个土火jīng怪唤出来,细细嘱托了一般,这才出了门。
一帮入离开了东市,直奔武成王府邸。
到了府里,里面早乱'成一锅粥了。
“仙长,还请尽快施法!”黄飞虎此刻,真是百爪挠心。
“待俺。”姜子牙来到那后院,见那厢房果然是黑雾弥漫,其中隐隐有巨大鬼影。
姜子牙一声喝,开了夭眼,用那大罗真仙的本事朝里查看,但见房屋之中,哪有什么鬼怪,悬浮着一个小小的金莲,那黑雾并那鬼影,都是那金莲放出。
这上面的气患,姜子牙无比熟,果真是提道入的′
“准提这货,倒是说话算话!”姜子牙暗中欢喜,转身对黄飞虎道:“武成王,这妖jīng好生了得!”
“o阿!?怎么了得了?”黄飞虎吓了一跳",满脸的惊诧。
“此妖,乃是一个万年得道的蛇jīng,修为在大罗级,有通夭塌地之能,若是发作起来,便是这朝歌也要陷入一片火海!”姜子牙夸张道。
黄飞虎哪里知道这货实在骗自己,吓得够呛,道:“仙长,可如何是好!?”
说罢,突然一愣,又道:“道长,不对吧!刚才俺进去的时候,被一个巨大的爪子扇了出来,若是蛇jīng,哪来的爪子呀!?”
姜子牙心中苦笑,擦,俺不过是编个瞎话,这狗rì的竞然认真起来了。
“武成王有所不知,这蛇jīng修成了大罗,别说是个爪子了,便是个龙头也能给你变出来。”
“是了是了,仙长说的是。”黄飞虎不是修仙之入,如何知道姜子牙这货胡言乱'语,颤声道:“仙长,既然这妖jīng如此厉害,可如何是好?”
姜子牙哈哈大笑,道:“武成王如此对待俺,俺便是粉身碎骨也是无憾了!再者,俺阐教中仙,乃以夭下安危为己念,以夭下百姓之安乐为己任,此妖若是放出,定然祸害入间,怎能不除?!”
一番话,说得义正严词,让那黄飞虎对姜子牙顿生佩服之心。
原先还以为这道长是个可耻之入,如今可看来,却是一片铁血丹心!
“武成王,你等且退下,看俺如何和这妖jīng拼命!”姜子牙大喝一声,黄飞虎等入退下。
好子牙!有心在这武成王面前卖弄本事,足踏云头升上半空之中,又让五个土火jīng怪弄出半夭的火光,令柏鉴放出半夭的雾气,姜子牙披头散发在空中,身放万道霞光,真是牛叉无比!
“神仙呀!”那朝歌城中看热闹的老百姓见此情景,纷纷跪倒在地,连连磕头。
便是那黄飞虎,也是目瞪口呆。
这仙长,真是好本事。
“你那妖孽,不好好修行,竞然敢祸乱'入间!今rì本仙入替夭行道,除了你!”高空之中,姜子牙冷笑一声,放出了那打神鞭。
这间无相光芒笼罩上空,打神鞭变化出一跳"巨大赤红sè夭龙咆哮冲向那闺房!
哄的一声!
龙吼之音中,但见一团黑sè妖气顿时化为灰飞,姜子牙身化一道流虹冲入房中,只听得里头兵兵梆梆的声音传来,不绝于耳,好大一会儿,便死寂无声。
良久,只见姜子牙搀扶着甄氏走了出来,甄氏无碍,姜子牙却是道袍稀烂,口角挂血。
“夫入!”黄飞虎看了妻子无事,大喜,走过去一把搂住。
“老爷,可吓死我了,好凶的一个妖怪,若不是这位仙长救命,贱妾休也!”甄氏在里头也被姜子牙的障眼法搞得晕头转向,只觉得姜子牙是仙入,敬佩不已。
“呵呵,夫入客气了,那妖jīng也是厉害,差点要了俺的xìng命,不过夫入福大命大造化大,定能够化险为夷。”姜子牙花言巧语,说得甄氏心花怒放。
“谢仙长!”武成王对着姜子牙施了一个大礼。
“武成王,你这不是折杀俺么?“姜子牙装模作样,呵呵一笑,托起黄飞虎。
黄飞虎无比崇敬,道:“仙长此言差矣,俺这一拜,一是为仙长救俺妻子,二也是为仙长除了此妖救了朝歌百姓!”
“呵呵,客气,客气了。”
“吴谦,今rì仙长神法,除了那妖jīng,还不去摆酒庆贺?”黄飞虎道。
“老爷,这去!”那吴谦答应一声,去了。
时候不大,酒宴摆上,武成王黄飞虎亲自扶着姜子牙坐了那正位,姜子牙也不客气,坐了上首,黄飞虎陪坐,一番觥筹交错,气氛融洽。
酒过三巡,黄飞虎道:“仙长,既然你有如此的本领,为何去开个卦馆,如此,真是可惜了!”
黄飞虎不知道,他这句话,可给大商惹来了夭大的祸端来!
第二一八回姜子牙除妖黄飞虎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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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9 第二一九回 姬昌押天牢 子牙要入朝
书接上回。且说姜子牙在武成王黄飞虎府邸“捉妖”成功黄飞虎摆宴招待,酒宴之上,气氛融洽,黄飞虎觉得姜子牙如此的本领,如此的修为,开个卦馆实在是浪费人才。
哪知道这句话,正中姜子牙下怀。
姜子牙搞了这一通,就是想混入大商朝廷之内和准提道人依照先前的商量行事,等着的,就是黄飞虎的引荐了。
当下,姜子牙这货放下了酒盏,长叹一声。
“仙长,如何长叹呀?”黄飞虎问道。
姜子牙老泪纵横,道:“不瞒武成王,俺三十岁上昆仑山,如今已经七十有二了,当初求道修仙,非是为自己证得什么道果,乃是想为这天下百姓造福,为天下人出一份力。今天下混乱,朝歌城中妖气弥漫,俺虽有心,却无奈无人引荐,自然只能开个卦馆糊口而已。”
“原来如此!”黄飞虎听了这话,对姜子牙越发敬佩起来。
想不到这道人,竟然有如此的心胸!了不起。
如今国师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朝廷一片混乱,大王荒yín无道,都说是有妖jīng作乱,若是俺引荐这姜子牙入了朝廷,说不定能够还俺大商一个朗朗的乾坤!
“仙长,俺有一言,不知当说不当说。”黄飞虎道。
姜子牙早料到黄飞虎会说什么,笑道:“但说无妨。”
黄飞虎坐直了身板,大声道:“想俺大商·开国几百年来,历代先王励jīng图治,天下百姓安居乐业,一派祥和。只是当今大王,自打女娲宫进香以来·浑然变了一个人,又有那妲己乱政,搞得天下困顿,百姓生灵涂炭!不瞒仙长,如今人人都传言那妲己乃是个妖媚所化,迷惑大王,仙长有如此的本领,还不入朝辅助大商!?俺黄飞虎不才·却能够做个引荐人!”
擦·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姜子牙见鱼儿上钩·心中得意,脸上却是一幅为难的样子:“武成王开玩笑。贫道不过是个修道之人,又没有多大的能耐,如何能够做出此等事情?”
“仙长莫要妄自菲薄。你的本事,俺方才也是亲眼所见,还望仙长以大商天下为念,以天下百姓为念,入朝吧!”黄飞虎说完,离席起立·对那姜子牙深施一礼。
姜子牙一声长叹,装出一幅感叹的样子,道:“唉,既然武成王如此看得起贫道,贫道若是推辞,那就是给脸不要脸了,敢不听命?”
“仙长高义!”黄飞虎闻言大喜。
一帮人开怀畅饮,喝得夜半,黄飞虎才送姜子牙离开。
“仙长·你暂且回去,明rì俺就上朝和闻太师等人商量,不出三五rì,定然会有王命来召!”黄飞虎叮嘱道。
“那俺就等待武成王的好消息!”姜子牙抱拳施礼而去。
且不说黄飞虎回去连夜思量如何保举姜子牙,且说姜子牙这货,离了武成王府,想到不久之后就能进入大商朝廷,心中欢喜。
你娘的!只要俺入朝廷,定然将你这大商搅和一番,这样一来,嘿嘿,俺的封神大计就能够顺利完成了!
越想越喜,骑着四不象在空荡荡的大街上走,却见面前空间扭曲,现出一个人影来。
“事情,成了?”那人影现出容颜,不是准提道人还能是谁。
姜子牙见了准提,滚鞍下马,恭敬道:“多亏前辈配合,如今却是骗了那黄飞虎,说是要保俺入朝!”
“这就好。”准提道人点了点头。
“前辈,那胡喜媚……”姜子牙低声道。
准提道人yīnyīn一笑:“你的事情都成了,我的难道不成么?”
“那是那是,前辈乃是圣人,什么事情办不成?”
“子牙,你且放心入朝,一但等你力稳脚跟,那便送上胡喜媚入宫服侍,如此一来,大局可定。”
姜子牙大笑:“有前辈在,自然顺风顺水!”
准提看着姜子牙,脸上露出了一丝失望之sè,道:“我提醒你,这事情事关重大,除了你我二人之外,莫要落到了第三人的耳朵里,若是如此,俺定然饶你不得!”
“前辈,俺做事你放心,这些事情别说别人了,便是俺手底下的几个小妖也被俺困了听音,听不到的。”
“如此就好。”准提道人点了点头,又道:“还有,你也不要太得意。这大商朝廷之中,藏龙卧虎,尤其是那黄世仁,如今是大商的国师,威望甚高,不但大商一干大臣人人敬重,便是大商的百姓也是奉为神人。你入了朝,定然和他打交道,他的手段,你也晓得吧?”
准提这话,可把姜子牙吓得菊花一紧!
黄世仁这贱人如今也在朝廷之中么!?苦也!苦也!
这贱人一肚子的坏水,俺岂是他的对手!?
“前辈,那黄世仁心黑手辣,俺一人恐怕不行。”姜子牙摆出了一幅可怜相。
准提道:“你且放心,那黄世仁和我也有不共戴天之仇,我恨不得生吞其肉!暗底下,我会帮助你,不过紫霄宫说过,封神大劫圣人不得随意出手,我做的事情也是有限,关键还是要靠你自己,rì后定然要多心,知否?”
“晓得了。”
“晓得就好。依计行事。”准提说完,身形一晃,消失得无影无踪。
看着面前的街道,姜牙仰天长叹:“你娘的,老天呀,既然有了俺姜子牙,为何还要搞出黄世仁那个贱人来!?”
不说姜子牙回去又喜又忧。且说武成王黄飞虎,第二rì起了个大早,上了五sè神牛兽·早早地王宫而去。
大商朝廷,这段时间却是焦头烂额。
之前那“妲己”献策,让纣王招姬昌等人入朝,想一并除之。为这事情,黄飞虎、闻仲等人真是费尽了脑筋·一心要死命保那姬昌无碍。
哪知道姬昌入朝之后,那“妲己”却突然象变了一个人一般,没有了往rì里头的胡作非为,更没有了挑拨离间,整rì在后宫不出来,便是纣王的政事,也不干涉,搞得满朝文武吃惊无比。
却是那纣王·一rì不如一rì·xìng格暴戾荒yín·动辄就要杀人,动辄就要炮烙,搞得满朝的文武心惊胆战,朝歌百姓也多遭毒手。
姬昌入朝,一开始纣王对其还算客气,丝毫没有杀了的打算,让闻仲、黄飞虎等人也暗自松了一口气,只求老天保佑,让姬昌早早脱离危险回那西岐去。
哪料想·有一rì纣王突然棋兴大发,要和姬昌下棋。
纣王有命,姬昌自然不能不从。
君臣二人在后宫御花园摆开了棋盘对弈,费仲、尤浑两个货sè陪着。
纣王虽然聪明,不过是个凡人,那姬昌jīng通八卦之术,妙-算无比,纣王怎能下得过?连下五盘,纣王都输·一时气得纣王龙颜大怒,说姬昌他娘的耍手段。
姬昌哪里敢和纣王顶嘴,只得说自己之所以赢,乃是因为jīng通八卦之术,会算命而已。
纣王一听,来了兴趣。
你娘的,你会算命天下人都是晓得的,那就给本网也算一算呗。
姬昌知道纣王如今xìng格暴戾,若是不从,定然凶险,只得给纣王算了。
搞了一通,姬昌看了那卦象,也是道一声苦也。
纣王见他这模样,沉吟半天也不说,早急躁了,一个劲催促他赶紧说。
“大王,从卦象上开,大王不妙-,有个火中身死的凶卦。”姬昌当时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说了实话。
那边费伸尤浑二人,向来和姬昌不对活,一听这话,心头大乐!
你娘的姬昌!一直抓不住你这老货的把柄,今rì竟然说出这等混账的话来,不搞死你还能搞死谁!?这么搞,也不辜负俺们大哥对俺们的提携!
费仲、尤浑二货,二话不说,揪着姬昌就打:“你娘的!大王乃是天下之主,玄鸟后裔,莫说是什么狗屁凡火了,便是天火,也烧不死大王!你这混账,说出这等忤逆之言,该死!”
纣王本来输棋就一肚子火,又听了姬昌说了这等话,气得哇哇乱叫,让武士将姬昌推出无门斩首。
金甲武士将这姬昌押出午门,早惊动了黄飞虎、闻仲等人,一干文武大臣听说又要斩姬昌,真是个个叫苦!又听说了事情原委,直骂姬昌老糊涂了,怎能说出这等话来。
文武大臣齐齐上朝,跪在纣王面前不知道说了多少好话,闻仲等人更是差点撞柱子以死作保,那纣王才勉强收了怒气,命人将姬昌押入天牢,等黄世仁回朝再做定夺!
姬昌被囚,纣王更是动辄就杀人,又命令大兴土木,耗费民财不说,又令广罗天下美女充实后宫,天下百姓,凡是有女儿人家,都是搞得鸡飞狗跳,下面的那些官吏更是扛着鸡毛当令箭,借机搜刮,大商江山,乌烟瘴气。
闻仲等人虽然有能耐,但对这种局面也是毫无办法,只能眼巴巴等待黄世仁回来。
哪知道左等左不来,右等又不来,等得头发都要白了。
这也是黄飞虎为什么竭力让姜子牙入朝的根本原因。
这些往事,不提。且说黄飞虎上了朝,见纣王又不蹬殿,便和闻仲、比干等大臣将姜子牙的事情《《》》了一通。
“太师,这姜子牙本领十分了得,依俺看,便是国师,也不一定能够胜他。更要紧的是,此人一片忠心,为国为民,若是请得此人入朝,说不定事情能够有转机。”黄飞虎道。
闻仲听了这话,也是欢喜,不过心中都是有些疑虑:“飞虎,你这话固然有道理,可这姜子牙并不知道他的底细,冒然让他入朝为官,怕是有危险呀。”
“太师,俺拿xìng命担保,此人的确不错。如今国师不在,只能试一试,再者,即便这人不行,还有太师呢。”黄飞虎一番话,早说得比干等人齐声叫好,便是闻仲有些疑虑,也是无法。
“你明rì将姜子牙带入宫城,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让他入朝。”闻伸吩咐了一声,一帮人齐齐点头。
这帮家伙,哪里知道这一下,可是引狼入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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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9第二一九回姬昌押天牢子牙要入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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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〇回 姜尚入朝廷 纣王封国巫
第二二〇回姜尚入朝廷纣王封国巫
且说武成王黄飞虎将姜子牙之事告知闻仲等人,一棒文武大臣正愁朝歌此时没有高人呢,听说这事,也乐得眉飞sè舞,依照闻太师所出的主意,各自形式。
长话短说,第二rì,拜官主早早起来,上了朝,敲响了钟鼓,纣王这才昏昏沉沉上殿。
“诸位大人,有事奏上,无事退朝,莫打扰了大王的清净。”费仲站在大殿之上喊了一嗓子,那边黄飞虎早走了出来。
“大王,臣有本奏!”
纣王在上面正思量着等会回去宠幸一个新入宫的秀女呢,不耐烦道:“有话快说。”
黄飞虎施了一礼,道:“启禀我王,近rì朝歌城突然出现无数的异相,还请大王明察。”
“异相,什么异相?”纣王一听这个,立马来jīng神了。
朕最烦的就是没有新意,这个有意思。
黄飞虎不慌不忙,道:“我王,前几rì南市雌鸡化雄,有女子生下男童坠地便能行走,又有长蛇领子,又有祥光散于半天,昨rì东市有瑞兽现于市井,只此种种,甚是蹊跷。”
“有这些事?”纣王一听,乐了。
“此事千真万确,俺也曾听说过。”闻仲在旁边也是点头。
“臣等也曾听说。”众大臣齐声附和。
纣王也纳闷了,这些事情,这他娘的太奇怪了不是。
“诸位卿家,这些异相,有什么说法没有?”纣王问道。
旁边那费仲尤浑却是一笑,道:“我王,有云圣人在朝,方有异相,这说明大王英明神武,福泽苍生,老天庇佑,才会出现此等种种异相。”
纣王听了,欢喜异常。
那黄飞虎道:“大王,天示异相,定然有所预示,我等都是凡人,却无法参透其中含义呀。”
“武成王此言极是。大王,要知道这些异相其中的含义,必须请高人解惑才是。”
纣王点了点头:“太师言之有理,既然是天生异相,自然需要那修仙问道之人来解,可惜,国师如今不在,如何是好?”
黄飞虎等着就是这句话呢,赶紧答道:“大王,俺却是认识一个高人。此人乃是西昆仑的高士,大罗真仙的修为,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法力高深,如今才朝歌人人爱戴。”
“有这样的仙人?”纣王本来对修仙之人就很是仰慕,点头道:“此人如今何处?”
武成王笑道:“大王,此人如今就在午门之外。”
“那好,宣上来。”纣王找了招手。
外面金甲武士层层高宣,时候不大,但见那姜子牙走了进来。
好子牙!身披白sè流金道袍,上绘龙虎之行,又有八卦之图,手持浮沉,须发皆白,面如冠玉,目若朗星,大袖翩翩,徐徐走来,真是仙人之态,高士之姿。
满朝文武见了,都暗自赞叹,便是那纣王也是点了点头。
“贫道姜尚,拜见大王!”姜子牙微微施礼。
“大胆姜尚,面见大王,还不跪拜!?”费仲看了姜尚这等正人君子的姿态就心烦。
“大王,贫道内化外之人,实不能行跪拜之礼。”姜子牙抬头道。
纣王一摆手:“赐座!”
姜子牙做了,抬头挺胸,双目微闭,一副装逼的模样。
纣王说道:“姜尚,这朝歌近些rì子出现了些异相,却是如何道理?”
姜子牙呵呵一笑,道:“回大王,那雌鸡化雄,孩童落地就能走路,长蛇领子,乃是天下有动荡之预示,当年夏桀之时,也有如此的预示。”
“大胆姜尚!你的意思,是将大王和那夏桀相提并论了?!”费仲大叫道。
纣王也怒了,好你个牛鼻子老道,竟然如此讽刺朕!?岂能饶你!
正要发火,却听见姜子牙又道:“大王英明神武,自然非是那夏桀所能比,之所以出现这些预兆,无非是天下有打乱的象征,不够瑞兽现于市井,祥光出于半空,这可是祥瑞呀,大王老天庇佑,这也预示着尽管有动荡,却最后能够逢凶化吉,我大商自然能够转危为安,国祚绵长。”
“有道理!”纣王听了这一通马屁,乐了,赞道:“仙长不亏是得道之人!”
“谢大王夸奖,贫道不过会些小把戏而已。”姜子牙笑了笑。
纣王心情好,想起当初姬昌给自己算命的事情,对姜子牙道:“仙长,之前那姬昌曾经给朕算过卦,说朕不得善终,既然仙长你道行高深,不知能否给朕也算算?”
这话,却让姜子牙为难起来。
自己要封神,必然要维护那姬昌,纣王这事情,自己若是说那姬昌错了,姬昌的下场可想而知,但若是说姬昌对了,那纣王肯定也饶不了自己。
可如何是好?
“仙长,怎么了,不行呀?”纣王冷笑一声。
“岂敢。”姜尚走了过来,装模作样地算了一卦,皱起了眉头。
纣王见他这一副有屎拉不下来的模样,心中不高兴了:“姜尚,如何?”
姜子牙笑道:“大王,那姬昌说对了一半,也说错了一半。”
“哦,怎么讲?”
姜子牙道:“这对的一半,大王以后的确有凶险的地方,而且是大凶祸,而错的一方,乃是大王并不会不能善终,能最终得老天佑护,转危为安,成为一代明主也!大王,姬昌此人,忠义为本,卦术高超,不够却是个凡人,难免有算错的时候,但此人一番肺腑,却是天下可见,定然不会做出对大王不利的事情来。都是误会罢了。”
好子牙!这番话,不仅让那满朝文武欢欣鼓舞,对姜子牙喜欢得要命,便是那纣王,也是十分满意。
娘的,原来是姬昌那老家伙算错了。朕就说过么,朕是大王,如何能有此等的结局?
不但对那姜子牙印象大好,便是对那姬昌,也减去许多先前的恨意。
“仙长,不知你有什么本事?”纣王问道。
姜子牙笑道:“都是些小把戏而已。呼风唤雨、撒豆成兵、游走天地、调剂五行、乘龙骑凤……不一而足。”
“那就露两手给朕开开眼。”纣王正愁没乐子呢。
“遵命。”姜子牙笑着走到大殿外,纣王并那满朝的文武也都出来。
但见这姜子牙,使出了大罗真仙的本事,一会儿唤出漫天的神将,一会儿乘龙遨游,又令那天将鲜花,天女飘飘,又令那石头开花,万仙来朝……
纣王平rì里哪见过如此的手段,看得目瞪口呆,看得鲜花怒放。
“大王,不知可否满意?”使完了手段,姜子牙施了一礼。
纣王击掌而叹,大笑道:“仙长真是好手段!果真是仙人!”
言罢,下了阶梯,亲自将姜子牙搀扶上来,笑道:“不知仙长可否留下,辅佐大商?”
姜子牙故作犹豫,道:“大王,这……”
纣王一看姜子牙这模样,心道:若不给他好处,他定然不会留下,不若这样……
“姜尚听封!念你道行高深,一心为国,朕封你为大商国师,赐府邸印玺!”
纣王话说完,姜子牙正要跪倒磕头谢恩,那边费仲和尤浑不干了。
擦!你娘的!你当了国师,俺大哥可如何是好!?
“大王,这使不得呀!“费仲道。
“为何?”纣王平rì里最宠信二人,见费仲反对,也是一愣。
“大王,臣的意思不是不觉得大王的主意好,而是大商的国师乃是黄世仁黄仙长,历朝历代,国师都有一位呀,大王,你忘了?”费仲笑道。
纣王一拍脑门:“是了是了,朕一时忘了,不过费卿家,这姜尚也是高人,如何封赏?”
费仲和尤浑相互看了一眼,尤浑道:“这名头上古之时却也有不少,昔rì轩辕皇帝就曾经拜风后为国巫,也是好的。”
“那国师和国巫,哪个大呢?”纣王问道。
费仲呵呵一笑:“大王,国师乃是一国的道高首尊,国巫乃是国家的巫族之首领,自然是国师大了,不过国巫的称号,也是十分殊荣的了。”
娘的!你姜尚全身几根毛呀!想抢俺大哥的风头,门也没有!给你个国巫做做,巫,嘿嘿,也是个黑货,哪有俺大哥的国师威风!
“哦,原来如此。”纣王哪知道这两个贱人的心思,听了一番,也觉得有道理,对姜子牙道:“姜尚,朕封你为国巫,不知你可愿意?”
姜子牙真是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费仲尤浑,国师多好听,而且倘若自己做了国师,那便是和黄世仁平起平坐,明面上他也不敢为难自己,但这国巫,一来名声难听,二来在黄世仁之下,rì后那贱人定然给自己小鞋穿!
但自己求的就是进入大商的朝廷,也只能忍了。
“贫道谢大王恩赐!”姜子牙一咬牙,跪倒谢恩。
“呵呵呵,有国巫辅佐,大商幸甚也!”纣王拉起姜子牙,哈哈大笑。
这金殿之上,大摆宴席,君臣同乐,很是高兴。
酒喝了一通,纣王也喝得多了,拉着姜子牙的手,道:“国巫,朕有个事情不明白,想说给你来参考参考,不知可否?”
第二二〇回姜尚入朝廷纣王封国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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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一回 天下美女三等 姜子牙得金锏
书接上回。且说姜子牙在纣王面前花言巧语,又使出了一番神通,搞得纣王叹为观止,奉为大商国巫,摆了酒宴,君臣同欢。
酒过三巡,纣王说自己有件事情不明白,要问问姜子牙。
姜子牙听了这话,吓得菊花一紧。
这纣王,脾气暴躁,喜怒无常,若是问了什么高深问题自己惹怒了他,岂能有好?
“呵呵,大王请讲。”姜子牙高度紧张,只祈祷自己这一次能够顺利过关。
纣王一脸的严肃,看着姜子牙,道:“国巫,朕一直就搞不明白,这天下的女人,怎么有丑又美,那美女又分为几种呢?”
噗!
一句话,姜子牙听得将一嘴的酒水喷到对面黄飞虎脸上。
你娘!你问的,就是这个问题!?你搞不懂的,就是这个问题?擦,这昏君,真是没得救了!
“国巫,此何为?”纣王见姜子牙喷得一通酒水,笑道。
姜子牙赶紧抹了一把嘴巴,道:“大王不亏是英明之君,竟然能够思考如此深邃的问题,便是天下修仙之人,也是自愧不如。”
“呵呵。”纣王一挺肚子,很得意。
旁边有些大臣听了这话,对姜子牙直翻白眼。
这国巫,竟然也是个溜须拍马之人。
姜子牙见纣王高兴,又道:“大王,这天下女人有美有丑。也是自然。天道有好坏,人亦有积累福德有招来孽障,所谓好人有好报,福德多了,自然生而为美人,那孽障多的人,自然生而为丑了。”
“哦!”纣王觉得这话很新鲜,也觉得很有道理,急忙又问道:“那天下美人,又分为几等呢?”
姜子牙呵呵一笑。不慌不忙,深处了三个手指晃了晃:“三等!”
“何解?国巫,朕在美人这方面也很有研究,不如说出来咱们探讨探讨!”纣王急道。
姜子牙笑道:“这一等美人,乃是生于寻常百姓家之绝美女子,不染世俗,单纯自然,清新脱俗,犹如出水芙蓉。所谓小家碧玉是也。”
“说得不错!”纣王真是如同找到了知音一般,赞叹了一声。又道:“不瞒国巫说,俺后宫便有很多这等美人,真是有滋味,别有风趣,可就是太胆小,没有什么滋味。”
你个昏君呀!姜子牙也知道纣王广寻天下美女充实后宫,无数寻常百姓深受其苦,见纣王如此神情,心中暗骂了一声。
“国巫。这上一等呢?”纣王又问。
姜子牙道:“这再往上一种,便是出身于人间将相王侯富贵之家的绝美女子。这些女子,高贵典雅,知书达理,更重要是,凡是有这种出身的女子,都有大福德,故而若是娶了。自然也能够家运绵长,顺风顺水,真乃天子之福也。”
“是了是了!”纣王一拍大腿:“国巫言之有理!想俺那美人妲己,便是如此!比起那些小家碧玉来说,无边的大气,无边的情趣,无边的好!”
姜子牙点了点头。道:“妲己贵人,乃天下绝美女子。更是冀州侯千金,大王宠信。也是天下之福。”
“是了!”纣王真是开心,正要得意,却听见姜子牙在那边笑了一声。
“不过大王,妲己贵人虽然决等,却不如那最后一等的美人。”
姜子牙这话,让纣王顿时勃然大怒。
妲己就是他的rì,妲己就是他的月,妲己就是他的心肝!这天下,还有比妲己更漂亮更有味道的女人!?
朕不信!这死道人,找死不成!
旁边闻仲等人听了姜子牙说出这话来,也是紧张得不得了,频频向姜子牙使眼sè。
妲己就是纣王的一片逆鳞,你说妲己不好,岂不是找死!
却见姜子牙不慌不忙,道:“大王,可曾见过仙女?”
“仙女?”纣王正要发作,闻此言,也是一愣。
他是大商之君,仙女却是没见过。
“仙女怎样?”纣王问道。
姜子牙笑道:“仙女者,天地灵气孕育而生,不食人间烟火,肤如凝脂,身若流泉,柔若无骨,体香飘然,摇摇婀娜,望之无我。低头落花,抬头闭月,长袖飘飘,歌舞柔情,世界的女子,岂能比得了?”
一番话,说得纣王瞠目结舌,口水直流!
世间的女子,纣王能玩的都玩了,也早就玩腻了,听说这仙女的妙处,心中如同有无数爪儿在挠,急得不行。
“那个,国巫,真有那仙女?”
“自然有!”
“你,看到过!?”
“呵呵,大王,贫道身为大罗真仙,自然看到过。美得很呢。”
纣王越问,越被姜子牙挑拨得不行,也顾不得一帮大臣在场了,低声道:“国巫,可否招来个仙女给朕看看,朕,朕有厚赏!”
闻仲、黄飞虎听闻此言,真是个个五雷轰顶!
大王呀!世间都被女搞得乌烟瘴气了,你竟然还要搞那仙女!仙女都是神仙,法力无边,若是惹怒了,降下祸事来,大商就要完了!
当初你在女娲宫干出的那事情,还不够么!?
糊涂呀!
一帮大臣,个个气得鼓鼓的,蛤蟆一样,恨不得将那纣王生生拍死得了。
姜子牙听了纣王这话,心里头却是喜得发颤!
你娘的!俺费了这么多口水,不就是找个借口让那胡喜媚入宫么!?既然是你找上来了,俺岂能不做!?
嘿嘿,这一次,俺算是完成任务了!俺的封神大计,就要开门红了!
姜子牙压住心头的狂喜,道:“大王,这仙女,贫道倒是认识一位,这位天女,也是大罗真仙的修为,美得无比,cāo行也好,就是不知道肯不肯呀。你也知道,这仙女,和寻常的女子不同,xìng格高傲,本领高清,若是从了大王,自然就好,不但能够服侍大王,那一身的本领也能够为大商效力不是。”
纣王被姜子牙这话搞得抓耳挠腮。作为一个凡人,若是能够享受一个仙女,其中的乐趣翻天了,死也值了,而且仙女本事大,rì后遇到什么事情,也能去摆平,一箭双雕,多好!
“国师,这样,明rì你让那仙女入宫,朕看看,如何?”纣王笑道。
这笑容,真是无比的虚伪。
姜子牙心道,你个昏君,还看看,只怕你看到了眼里拔不出来了。
“也好,大王,俺尽力。”姜子牙点了点头。
“国巫真乃大商忠臣也!赏金锏!”纣王大喜。
旁边早有小黄门碰上了个盒子,盒子里放着一把纯金单锏。
“赏金锏!?”便是黄飞虎和闻仲,看了这东西,也是双目圆睁!
“大王,这……”姜子牙没有见过这玩意,也不晓得大商的规矩,哪里搞得懂这玩意儿是个什么东西,有什么用处。
纣王笑道:“国巫不知,这金锏乃是大商重宝,除了本王之外,上可打大臣,下可打天下之民,也可先斩后奏!大商开国以来,能够受封此锏的,也不过几个人。”
姜子牙听了这话,赶紧将那金锏拿在手里,高呼万岁。
擦,有了这玩意儿,俺还怕谁?除了纣王谁都能打,便是黄世仁那厮,俺也能敲一敲!好!
闻仲本来对姜子牙就有些不悦,见这货接了金锏,喜形于sè,心中涌出无边的怒火!
昏君,大商开国几百年,无数忠臣一心为国都没有获得此物,这姜子牙不过是要献个仙女,你竟然拿将此物赐给他!rì后此人若是心生jiān诈,可如何是好!?
“国巫,朕累了,今rì就到这里吧。仙女的事情,可别忘记了!”纣王打了个哈欠,转身回宫去了。
“国巫,你可真糊涂呀!”纣王一走,黄飞虎一把把姜子牙扯了过来。
“武成王,怎么了?”姜子牙提着金锏,真是变得无比的牛叉,那副高傲的样子,和之前判若两人。
黄飞虎急道:“大王因为喜女sè,宠信妲己那个贱人,如今大商的江山已经摇摇yù坠,你不但不规劝,反而要献什么仙女,这不是雪上加霜么!?”
“就是!武成王说得对!”
“国巫,你不该如此呀!”
……
一帮文臣武将,也是一个个义愤填膺。
姜子牙哈哈大笑,道:“诸位,你们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也。大王喜女sè,你们能改变么?”
“这……”黄飞虎等人哑然失语。
这事情,骨子里来的,怎么改变?
姜子牙又笑,道:“既然大王喜女sè改变不了,那要想成功,就只能另寻他路。”
“国巫,你的意思是……”黄飞虎恍然大悟。
姜子牙点头,道:“俺进献的这个仙女,乃是明事理的上仙,若是进宫,定然能够让大王改变,如此一来,大商有救了,天下百姓也是有救了。”
“原来如此!国巫高见!”黄飞虎等人这才明白过来,纷纷点头称赞。
只有太师闻仲,坐在旁边,心存怀疑,沉默不言。
“呵呵呵。各位,今rì大王封俺为国巫,又赐了这无上的金锏,rì后俺们就是同僚,还望多多支持。”姜子牙笑道。
“那是!那是!”众臣齐齐端起酒杯。
黄世仁呀黄世仁,俺如今也牛叉了,且看你能奈我何!?
姜子牙呵呵大笑,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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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一回天下美女三等姜子牙得金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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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二回 胡喜媚进宫 黄世仁现身
第二二二回胡喜媚进宫黄世仁现身
且说姜尚姜子牙,受封了大商至高无上的金锏,意气风发,又想到只要献上了胡喜媚,那自己和准提的计划可就实现了一大半,一肚子的欢喜,喝得烂醉,被金甲武士送回了新赐的府邸。
不说姜子牙回去之后,夫妻两个如何的高兴,那马氏又是何等的对黄世仁先前说的话深信不疑,单说闻仲、黄飞虎、比干三人,离了酒席,出了王宫,一边走一边聊天。
这三人,乃是大商的三根顶梁柱,对大商忠心耿耿自闭不说,一路上,谈论的都是姜子牙。
黄飞虎对姜子牙满口的赞赏,称姜子牙入朝,乃是大商的福气。至于那比干,也是同意黄飞虎的说法,连连点头。
只有太师闻仲,愁眉不展。
“太师,为何今rì不高兴?”黄飞虎见闻仲这样子,也是奇怪。
闻仲抬头看天,长叹了一声:“二位,我闻仲一生,为大商为天下百姓rìrì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如今,须发斑白,也没多少rì子了。如今大商江山飘零,四下人心浮动,大王又如此昏庸,俺,担心呀!若是大商亡于我等之手,如何对得起先王!?”
“太师,何故出此语?!”比干听了闻仲这话,看着这位鬓发斑白的老人,心中也是一酸。
闻仲苦笑一声:“说来,俺也算是修仙之人,对于仙界之事,也算知道一些。如今阐教、截教、西方教、人教互相勾心斗角,阐教仙人,虽然一个个表面上正人君子,实际上都是一肚子的城府,追求的乃是在仙界一家独大,至于什么百姓哀哭,根本不关心,在他们眼里,天下百姓如同草芥一般。”
“这姜子牙,表面上,的确是个君子模样,但是不知道为何,俺对他,却总觉得有些担心。”
“太师,你过滤了。”黄飞虎哈哈大笑,道:“太师乃是截教之人,俺听说截教和阐教势同水火,未免对姜子牙有偏见。”
“黄飞虎!”闻仲听了此话,气得双目圆睁,须发喷张:“俺闻仲,是那种将自己喜憎和国事混为一谈的么!?”
黄飞虎被闻仲吼得抖了一下,也不敢说什么了。
闻仲摇头道:“俺那师叔,你们也看到了。表面上,真是个贱人,贱得不能再见,可你们也看到了实际上他是个什么人。”
“是!国师虽然表面上嘻嘻哈哈坏得要命,却是一心为大商!”比干直点头。
闻仲又道:“这姜子牙,脾气和那元始天尊一个德行,俺很担心呀!他如今既是国巫又有金锏,若是有了黑心思,可如何是好?”
闻仲这番话,说得黄飞虎和比干默默无语。
“但愿,但愿老天保佑我大商,让我的预料,成了瞎想吧!”闻仲长叹一声,一个人噔噔噔地走远了。
月光之下,那雄壮的身影,竟然也有些佝偻了。
“太师,老了。”比干看着那背影,眼圈通红。
当!当!当!太阳还没出来,天还蒙蒙亮,朝歌王宫之中的晨钟就响彻云霄!
那殿外等候的一干大臣,一个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么多年来,纣王都是不到rì上三竿不上朝,今rì怎么回事,竟然如此主动!
“为了一个仙女,竟如此,真是丢人!”闻仲抱着雌雄双鞭,大步走了过来。
“太师,你怎么带着兵器上朝呀!”比干拦住。
闻仲冷冷一笑:“今rì姜尚要献那仙女,俺自然不能不防,若是这仙女果真是个德行之仙,那便罢了,若不是,俺便是拼了xìng命,也要除了这厮!”
“太师,多虑了。”黄飞虎笑道。
闻仲没有回答,而是狠狠瞪了黄飞虎一言。
“太师这是怎么了!?俺也是一心为国,俺做错了什么!?”黄飞虎前夜就被闻仲搞得不爽,如今这番动作,也是恼火起来。
“得了得了,都是为国。”比干急忙劝说。
“大王上殿!”费仲、尤浑二人的声音想起,文武百官跪拜,只见那纣王噌噌噌一溜烟地跑了上来。
屁股还没沾到龙椅,纣王就大声道:“国巫到了没有?”
那一幅口水直流抓耳挠腮的样子,气得闻仲冷哼了一声别过脸去。
“大王,臣在!”大臣中,姜子牙走了出来。
“国巫,仙女呢?”纣王道。
姜子牙呵呵一笑,道:“大王,仙女乃是仙人,自然在天上,莫急,俺这就去召唤。”
言罢,姜子牙大袖飘飘,出了大殿,手结道因,只见一道流光shè于半天之中,瞬间听见天上仙乐飘飘,花雨齐下,又闻得无边的扑鼻异香传来,但见云头翻飞,徐徐落下一个人儿来。
这美人儿,一身的红衣,艳若桃花。如描似削身材,怯雨羞云情意。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轻风英英妙舞腰肢软。
生得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以诗词为心。
真是:云想衣裳花想容,chūn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那纣王见了,真是目瞪口呆,石头一般。
便是那满朝文武,天下的忠臣,一个个也是呆若木鸡,回不过神来。
天下,竟然有如此绝美的女子!
仙女,真不愧是仙女呀!
这女子,不是那胡喜媚,还能有谁?
眼下的胡喜媚,早也不是轩辕坟中那心思单纯的九头雉鸡jīng,便是和刚修天鬼本尊密法之时也不同,那是的胡喜媚,眼神呆滞,傀儡一般,如今却是媚眼藏chūn,笑容染情,何等的一个娇滴滴!?
“美人,上前来,朕好生看看!”纣王见了这胡喜媚,真是如同久旱逢甘霖,赞叹不已。
国巫说得不错,仙女就是仙女,这等美貌,这等风情,便是妲己比起来,也有一丝逊sè!
朕,有艳福了!哈哈!
“大王~”那胡喜媚娇滴滴地叫了一声,声音酥麻,直钻到了人的骨头里去,纣王就觉得自己心中如同打翻了一碟糖醋,甜到了极点,麻到了极点,酸到了极点!
爽呀!爽呀!
纣王滚下了龙椅,三两步来到胡喜媚面前,牵起了那手,真是又滑又软,如同无骨一般,那感觉,妙不可言。
又见了胡喜媚前凸后翘的身段,纣王口水如同泉涌一般!
“不知美人芳名?”纣王笑道。
“禀大王,小仙胡喜媚是也。”
“胡喜媚。好名字,好名字!来来来。”纣王牵着胡喜媚,简直视那满朝的文武如同通明一般,道:“美人,且到后宫,朕有要事和你说说。对了,你跟朕说一说那天上的好处,如何?”
“大王之命,小仙敢不从命?”胡喜媚娇笑道。
“呵呵呵呵,好,好,好!”
纣王也不看这满朝的文武,牵着胡喜媚,直奔后宫而去,只剩下一干文臣武将,大眼瞪小眼!
“哼!”闻仲看着这番情景,真气的七窍生烟,提着雌雄双鞭就要闯进去,被黄飞虎一把抱住。
“太师,你这是要干什么!?”黄飞虎大叫道。
闻仲一把将黄飞虎推开:“干什么!?这女子,哪里是什么仙人,分明就是一个祸国殃民的东西!?一个妲己就够麻烦的了,再来了这么一个,大商要亡了!”
“太师,你这话说得危言耸听了吧!”黄飞虎被闻仲一把推倒,爬起来,也是怒了。
“我危言耸听!?黄飞虎,你见仙界哪有仙人如此的模样!?如此的不顾廉耻!?如此的没有骨气!?若是大王被这女人迷了,大商亡了,你这引荐之人,便是最大的罪魁祸首!”闻仲怒道。
这话,可把黄飞虎气坏了。
“闻仲!别以为只有你忠君爱国!俺黄飞虎对大商的一片情谊,苍天可鉴!仙人俺也时间过的,别以为只有你见过!仙人怎么了!?仙人没有七情六yù!这胡喜媚,俺就是觉得比那妲己强!怎么了!?你说俺是罪魁祸首!?俺怎么了!?俺不就是引荐了国巫么!?”黄飞虎一向尊重闻仲,但是闻仲的话,真是刺痛了他的内心,故而暴跳如雷。
“黄飞虎,我费了你,信不!?”闻仲提起雌雄双鞭就要冲上来,被比干等人拦住。
“闻仲!莫以为俺就怕你!来来来,与俺战上三百回合!”黄飞虎本来就脾气暴躁,提起他那金錾提芦杵,就要死磕。
“咣!”只见空中一道流光,讲黄飞虎手中金錾提芦杵磕开,正是姜子牙刚刚受封的那金锏!
姜子牙提着这金锏,立在二人中间,看着闻仲,冷冷一笑。
“太师,你说武成王祸国殃民,俺是武成王引荐,如此,也是说俺了?”姜子牙盯着闻仲,哼了一声。
这闻仲,倒是一条汉子,有能耐,有气节,但对大商实在是太忠心了,rì后定然是俺的绊脚石!不如除了,也对封神有利!
姜子牙手中有金锏,这东西,除了纣王,谁都能打,若是他下手,定然也不会受任何的处罚,毕竟现在纣王对自己那绝对是信任得要命。
“姜子牙!我不知道你有何心思有何来意,你若干坏我大商,我的雌雄双鞭,饶不了你!”闻仲越发气氛起来,提着双鞭就要揍姜子牙。
“真是个不知死活的老家伙!”姜子牙呵呵一笑,举起手中那金锏,道:“莫说是你了,便是黄世仁那贱人来了,俺也一发敲死,我看谁奈我何!?”
“哟!哟!哟!好牛叉的口气!谁呀这是!?谁要俺老黄的xìng命?俺倒要见识见识!”就在此时,殿外,传来了一声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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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二回胡喜媚进宫黄世仁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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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三回 子牙心抖 黄三骂娘
?书接上回。且说萎午牙面对那大师闻仲,仗着手里头有纣王赏赐的金锏,莫说是闻仲了,便是满朝的文武也浑然不放在眼里。
正在这里发飙呢,突然听得见一个极为熟悉的声音在殿外想起,听着这声音,姜子牙如同老鼠见了猫儿一般,全身毫毛竖起!
那满朝的文武却是欣喜异常,齐齐躬身施礼:“参见国师!”
“免了免了,都是兄弟,哪里来的这么多的礼节。那个对面提着个破玩意儿的家伙,俺怎么看你如此眼熟呢?你老母莫非就是那个陈翠花,你亲爹莫非就是王家庄的火头刘?你莫非就是那姜子牙?”
大殿门口人影一身,颠进一个人来,一身火红sè的道袍,手中摆着浮沉,一脸的贱样,望之可气可恨,可爱。
噗嗤。一干大臣听了这混帐话,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贱人,虽然无耻之极,可亲切无比,比起这姜尚,倒是极其和俺们的胃口!
黄世仁在朝歌平rì里虽然没少挤兑这些大臣们,可他越是犯贱,大臣们就越喜欢,越觉得亲切,反倒是姜子牙,虽然一哥正人君子的模样,却生出些许隔离,是同僚,却不能算得上是兄弟。
黄世仁晃来晃去,晃到了闻仲、姜子牙和黄飞虎跟前,看着要打在一起的闻仲和黄飞虎,冷冷一笑:“哎呀呀,你们真是好闲呀!眼下外面生灵涂炭,大商江山摇摇yù坠,无数的女人等着俺去搭救,你们两个竟然闲得要打架?好好好,来来来,俺老黄陪你们打,打呀!黄飞虎,你不是有金黎提芦杵么,来,冲俺老黄头上撂一棍!闻仲,你那双鞭也一块上!且看能不能敲死俺老黄!”黄世仁冷笑着盯着二人。
他那笑,真是连哭都不如,难看的要死。
闻仲和黄飞虎见了黄世仁,哪里还敢打,讪讪的收了兵器,笑了一声:“国师什么时候回来的?”
“什么时候?俺也不知道,俺正看中一个女人准备动手,就觉得要出事情,咻的一声就回来了。”黄世仁教训了这两个人,回头看了一眼姜子牙,jiān笑道:“闻仲,这位,有是什么货sè呀?”
闻仲还没搭话,那边黄飞虎倒是冒出来一句:“国师,此乃大王新封的国巫,姜尚姜子牙也!”
“哦!”黄世仁一把把黄飞虎菇了过来,笑道:“黄飞虎,这姜子牙自己没有耳朵,自己没有嘴巴么?”
飞虎头发被抓,痛得不行。
“他自己有耳朵,他自己有嘴巴,让他自己听,让他自己说,你娘的怎么忒多废话!”
“走了,走了!”黄飞虎哪里敢说半个不字。
姜子牙看了黄世仁这番手段,看着大商闻名天下的闻仲和黄飞虎二人在他面前温顺得像个猫儿一般,又见那满朝文武对黄世仁言听计从无比憧憬的表情,心里拔凉拔凉。
论修为,自己不是黄世仁的对手,论人气,那就更不用提了。
好在有那胡喜媚在!有纣王的支持,俺悄你做甚!?
一想到纣王,姜子牙就觉得底气硬了,腿也不算了,腰也不疼了,也不头晕眼花了,微微一笑,施了一礼:“贫道姜子牙,参见国师!”
黄世仁自打从西昆仑搞了南极仙翁之后,就找个地方炼化那道太乙雷,彻底祭炼成功之后这才来到朝歌,他也不清楚情况,听黄飞虎说姜子牙这货一转脸就成了大商的国巫,也是心中惊讶。
对方既然有了这身份,那肯定是纣王封赏的,说明这狗rì的已经得到了纣王的赞赏,这众目睽睽之下动手,显然不合适。
“呵呵,国巫客气了,都是同僚,何必呢。”黄世仁一昏大度的样子,来到姜子牙跟前。
姜子牙下意识地噔噔噔后退了几步,不由自主地将手中的那金锏横在胸前,一哥防御状。
“哎呀,国巫,你手中这金棍儿不错,且拿来俺看看。”黄世仁指着那金锏笑道。
擦!你看看!看完了之后这玩意还能是我的么!?
姜子牙无比熟悉这贱人绝对是一等一的黑货,哪里肯交出金锏,笑道:“国师开玩笑了。此乃大王赏赐跟俺的金锏,大商中,除了大王,俺都可以用金锏敲死,先斩后奏!”
“哎呀呀!”黄世仁一摸胸口:“那不是连俺也能敲死么!吓得人家小心肝扑通扑通乱跳。国巫,你好坏!”
看着这贱人一副的冷嘲热讽,姜子牙气得满脸铁青。
“诸位,大王呢?”黄世仁看了一眼大殿,发现没有纣王的影子,问道。
比千在那边站出来,道:“国师,大王带着美人回宫了。”
“美人?”黄世仁闻之一愣:“妲己贵人如今还和大王一块听政?”比千笑道!“非他非地,此美人非是妲已,乃国坐奉上。”
世仁白了一眼姜子牙,心中一抖。
不好!姜子牙这货,来到朝歌,注定要是搞他那封神大计,送上个什么混账美人,相比也是祸乱纣王。
娘的,俺刚搞定一个珑姬,你这贱人就给俺弄来个美人,这不是诚心要累死俺么!?
切莫轻举妄动,回去问问清楚。
黄世仁打定心思,转脸对大臣们说道:“诸位,既兰大王回宫了,那就散了散了,该干吗去干吗去,长夜漫漫,要好好疼爱你们的老婆,明白么?”
“这贱人!”
“国师一张鸟嘴满口喷粪!”
大臣们嘻嘻哈哈,一溜烟走了。
“闻仲,飞虎,你们到俺那里坐坐。”黄世仁看养黄飞虎和闻仲笑道。
闻仲自然点头答应,那黄飞虎却看了一眼姜子牙,还没出声,姜子牙道:“国师,实在是不巧,今晚贫道和武成王有约。”
“哦。是么?”黄世仁看了一眼黄飞虎。
黄飞虎脸sè复杂,点了点头。
“也好。也好。一块搞基去吧。”黄世仁乐道。
“师叔,何为搞基?”
“搞基就是心黄世仁jiān笑了一声道:“这是乍老家的放言,好像是吃**。”
这贱人,故意在“吧”字上强调了一下。闻仲乐鸦差点憋过去。
“让他t】吃**去吧,俺们喝酒去,俺告诉你闻仲,这一回俺带了坛好酒,对了,还有甫极仙翁那南极刁的烤肉,滋味不得心
“师叔,南极仙翁的南极鹤乃是天下瑞禽,你怎么……,”
“这你就不懂了,越是天下瑞禽,滋味才越好吃!你到底去不去!?吃不吃?!”
“吃!这样的老东西,自然吃了!反正人家算账也是找你!”
“你这混账!”
黄世仁、闻仲二人,一对二货,勾肩搭背,一溜烟去了。
后面黄飞虎气得七窍生烟,那姜子牙一颗心儿真是掉到了菊花里!
南极师叔的南极鹤让这厮烤着吃了?!那南极师叔悔…俺rì你亲娘黄世仁呀!你这厮,怎么尽千出这等没屁眼的事情呀!南极许叔如此的老好人,你竟然酬
姜子牙在西昆仑几十年,倍受白眼,平rì里对他好的,也就是南极仙翁,听了这个噩耗,真是生出那无边的怒火!
黄世仁,俺若不让你碎尸万段身死,道消,俺就不女姜了!
不说姜子牙、黄飞虎二人气得够呛,且说黄世仁和‘仲。
回到了府邸,黄世仁在后花园摆起了酒宴,开了坛仙酒,让悟空搞出了那南极鹤,两个贱人吃得满嘴冒油c
“滋味如何?”
“哎呀,师叔,果真是天下闻名的瑞禽,这滋味,爽!”闻仲平rì里便是个正经人,也被这滋味给zhèng fǔ了,抓住个鹤腿儿,狼吞虎咽。
“擦!你别都吃了,给俺留点!”黄世仁白了一眼,又道:“俺且问你,到底咖个回事?为何姜子牙会跑至朝歌成了国巫,又进献了什么美人,还有,俺不在的这段rì子,朝廷形势如何?”
闻仲以便啃鹤腿儿,一边将妲己改观、姬昌被打入天牢、姜子牙如何由黄飞虎引荐成了国巫、如何进献了;美人胡喜媚等等,《《》》了一通。
黄世仁前面那些事情听了倒是没什么反应,听说姜子牙献的那美人名字叫胡喜媚,噌的一下就站起来了,一把揪住了闻仲的领子。
“擦!你说姜子牙进献的那女子什么名字!?”
“咋了?”闻仲见黄世仁如此紧张,也是纳闷,道:“叫胡喜媚呀,怎么了师叔?”
胡喜媚!?胡喜媚不在轩辕坟老实呆着,怎么跑至宫里来了?!
虽然俺记得封神大战中,胡喜媚也曾经入宫,但如今早已经不是那回事儿,她也不可能呀!难道是珑姬?也不对呀,珑姬如今是和俺一伙的,胡喜媚怎么也不可7和姜子牙那货搅到一块呀!
这里面,到底是咖个回事!?
饶是黄世仁再聪明,也是猜不出来,急得一头冷汗。
白九儿,是黄世仁心中永远的痛,因为这事情,黄世仁对白九儿生出无限的愧意,而这愧意,也因此转加到了胡喜媚和王晓晓身上,这二人是白九儿的姐妹,黄世仁自然不希望二人出事,实际上,他更不希望这二人掺和进封神大劫来,如今听说了胡喜媚的名字,真是百爪挠心!
这事情,俺一定要弄个明白!
井井井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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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三回子牙心抖黄三骂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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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四回 黄三入宫 珑姬受伤
书接上回。且说黄世仁这贱人,一回就发现陡然变了个天,不说姜子牙转眼之间成了大商的国巫,竟然献给纣王的那女子,名字也唤作胡喜媚,顿时头大如斗,心痛如绞。
旁边悟空看了,很是心痛,走过来,小声道:“师父,胡喜媚乃是妖,阐教之人对妖最为不留情,姜子牙无论如何也不会和她结识,更不可能有什么好关系。依俺看,天下同名同姓的人多了,这胡喜媚,说不定就是姜子牙找来的一个美人罢了。”
黄世仁一想,也有这个可能,怎么算,那胡喜媚也不可能和姜子牙一头是不。
“师父,俺看,即便是这胡喜媚不是那胡喜媚,也得搞个清楚,姜子牙献这女子给纣王,说不定有什么yīn谋诡计。”袁洪心思细腻,提醒道。
“那是自然。”黄世仁看了一眼悟空,低声道道:“你且去传唤费仲、尤浑那两个二货,让他通报一声,叫珑姬出来见俺!”
“好嘞师父!”悟空身形一晃,去了。
看了一眼在那里埋头啃鹤腿儿的闻仲,黄世仁叹了一口气,道:“闻仲,你近rì怎么大殿上和黄飞虎打起来了!?你们关系不是很好么?”
提起这事,闻仲一肚子气,鹤腿儿也不啃了,一拍桌子:“师叔,俺也气得不行!黄飞虎那厮,一直和俺关系不错,可自打认识了那姜子牙。两个贱人走得很近,处处维护,依俺看,姜子牙那人不是好东西,黄飞虎和他混到一块,怕是不妙。”
岂止不妙!?封神大战中,黄飞虎可是反叛到了西岐跟了姬发!
“闻仲呀,黄飞虎那边你盯紧点,莫要出了乱子。”
“师叔,俺晓得。”
“这就好。鹤腿儿你继续,俺有事要办。”黄世仁冷笑了一声,朝大门走去。
“师叔,你也带俺去呗!?”
“吃你的鹤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再说姜子牙和黄飞虎,退了朝,黄飞虎因为和闻仲在大殿上闹得不和,心中郁闷,二人到了姜子牙府邸。坐着喝酒。
“武成王,你也算是大商一等一的顶梁柱了。为何被那闻仲当众欺负?”酒过三巡,姜子牙见那黄飞虎也喝得醉了,开始煽风点火。
黄飞虎这人,本来就脾气暴躁,听了这话,一把将酒盏摔在地上,道:“闻仲那厮,不过是倚老卖老,仗着他三朝的老臣。平rì里趾高气扬,俺黄飞虎,不管是战功还是为人,哪一点输给他了!?今rì竟然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子如此对俺,实在是生气!”
姜子牙呵呵一笑,道:“武成王这就说笑了。他虽然是太师,你也是大商的镇国武成王,一点都比他低。怎能被他欺负。还有那黄世仁,俺看那家伙,贼眉鼠眼,也不是个好东西。”
黄飞虎叹了一口气,道:“国师这人,虽然表面上不正经,却也是个好人。这些年了,为了大商。也是鞠躬尽瘁。”
“哦,可俺观他。乃是个成道的妖jīng呀。”
黄飞虎以为姜子牙不知道黄世仁的底细,道:“国巫真是好手段,竟然能一眼看清楚那厮的底细。不错,他原本,乃是梅山的一个小妖,也不知道得了什么运气,修成了正果,这才入了大商朝廷。”
“武成王之前和他认识?”
“自然。”黄飞虎将当初黄世仁如何大劫自己老婆的事情说了一通。
姜子牙听罢,哈哈大笑:“武成王真是好肚量。那黄世仁劫你夫人,你竟然还能替他说好话!武成王,天下是男人的,有谁能受的了这番气!?大殿之上,俺看那黄世仁对你是吆五喝六的,你在这么一个劫你夫人的好sè之徒面前低头,也不怕天下人笑话?”
这一番话,可是戳中了黄飞虎的伤疤!
甄氏那档子事,是黄飞虎心头的永不能消去的yīn影,自打那一次回来,黄飞虎对甄氏就极为冷淡,夫妻两个再也没有同过房,又听了姜子牙这番煽风点火,黄飞虎怪叫一声,一巴掌将面前的桌子拍得粉碎。
“不喝了!”黄飞虎火冒三丈,拂袖而去!
看着黄飞虎的背影,姜子牙得意一笑:“这黄飞虎,倒是个棒槌,若是搞去了西岐,倒有大用。黄世仁呀黄世仁,今番不让你死在俺手,实在是冤枉了俺和准提的一番良苦用心。呵呵呵。”
大商王宫后院。
黄世仁和费仲、尤浑三个贱人勾肩搭背嘀嘀咕咕。
“二位兄弟,俺且问你们,大王和那美人,回到后宫都做了什么?”黄世仁笑道。
“大哥这话问的,你说还能做什么?”费仲脸上露出了一抹诡笑。
黄世仁顿时明白了。
“大哥,那美人倒是不错,模样好,身段也好,不过就是,就是,怎么说呢,就是感觉到有些凶,凑得近了,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很不舒服。”费仲想了想,又道。
“见到美人你还气鸡皮疙瘩呀?”黄世仁乐道。
费仲认真道:“大哥,真的,和那美人靠得近了,总觉得yīn气逼人。”
“夸张了吧。”黄世仁乐得不行。
正说着呢,就见悟空冲黄世仁点了点头。
黄世仁明白悟空的意思,讲这两个贱人大发了,单等珑姬过来。
时候不大,见珑姬款款而来,却是脸sè苍白,全身颤抖,嘴角上分明还有一丝没有抹去的血迹。
珑姬乃是现了本相,月光之下,甚是撩人。
悟空在旁边见了珑姬如此模样,倒是心急了起来。关切道:“你怎么了?为何受伤?!”
言罢,一双毛手早拉住了珑姬。
珑姬被悟空这么一搞,也是脸sè一红,低声道:“没,没什么。”
“分明是受伤了!?还说没什么!且让俺看看伤在哪里?!”悟空抓耳挠腮急得不行,上前就一通乱摸,虽然悟空心底里没有占便宜的意思,那边袁洪和哪吒却是偷笑不知。
“二师弟这货,可真不愧是俺师父的徒弟。”
“师父!你看看呀!珑姬都伤了!赶紧拿个十颗八颗七转金丹过来呀!”悟空自己搞不定,转身看着黄世仁直叫唤。
“这货!”黄世仁哭笑不得。擦。你以为你师父是开金丹店的呀,还要十颗八颗七转金丹!?
黄世仁来到跟前,摸出一颗七转,给了珑姬。
珑姬接过,认得那是七转的金丹,仙界的宝贝,吃了一惊的同时,看着这对师徒,心中也是生出了许多温暖。
“珑姬。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受伤了?还有,那纣王新收的美人。你可知晓怎么回事?“黄世仁连珠炮一样问道。
珑姬低声道:“我这伤,遭了那女人的毒手。”
“不会吧!?”悟空和黄世仁同时叫出声来。
珑姬的修为,黄世仁和悟空是清楚的,虽然打不过黄世仁,可却是实打实的大罗真仙,竟然打不过那女子,想来那女子必然不是凡人!
不过听了珑姬的话,黄世仁倒是暂时放了心。
这女子,恐怕不是胡喜媚。胡喜媚的修为黄世仁清楚。连白九儿都不如,肯定更不是珑姬的对手了。
“珑姬,且说说,怎么回事?”黄世仁郑重道。
珑姬缓缓道:“今rì听宫女们说那纣王新收了个美人,我开始以为乃是寻常的女子,并没有放在心上,哪知道眼见了天sè黑了,那纣王依然不到我哪里去。也是诧异,便到了后宫,殿门外听宫女说纣王正在里头做他那不要脸的好事。”
“纣王这厮,平rì里对我百依百顺,那女子竟然有如此的能耐,我也吃惊,便想待那纣王睡后会一会那女子。哪知道。我还没找她,她已经发现了我。”
“什么?”悟空听得一愣一愣的。
自己还没出手就让人发现了。那女子的修为看来真的超过珑姬了。
“不错。而且那女子一处来,二话不说。就直接和我动手!”回想起不久前的一幕,珑姬脸上露出了深深的恐惧之sè!
“且详细说说,如何打不过她了?”黄世仁听得聚jīng会神。
珑姬摇了摇头:“非是我打不过她。这女子的修为,虽然也是大罗真仙,但道行并比不上我,一看就知道乃是刚刚迈入大罗真仙不久,打起来,我依然能够占上风。”
“那为何你却受伤了?”黄世仁听得奇怪了。
珑姬脸sè铁青,道:“我与那女子交手,开始处处占上风,眼见就要见她擒下,谁料到,那女子使出了一种密法,一种西方教中骇人听闻的恐怖密法!”
“西方教的密法!?”闻听此言,黄世仁真是两眼一黑,差点一头栽倒!
你娘的!怎么又是西方教!?
准提那货,不是才被俺祸害了么,西方教如今元气大伤,如何又会卷土重来!?
等等!这女子乃是姜子牙进献给纣王的,竟然会西方教的密法,难不成那姜子牙也和西方教勾搭上了!?和准提勾搭上了!?不可能呀!
黄世仁一头雾水,盯着珑姬,正sè道:“珑姬,此事事关重大,你,真的确定那是西方教的密法?”
珑姬惨然一笑:“我是西方教出身,若是连西方教的手段都认不出来,还不如死了算了。”
“那女子使的,是什么密法?”旁边悟空问道。
“一种连西方教二位教主都不敢染指的密法,一门被称之为一旦开启就可能让整个仙界动荡的密法!”
看着悟空,珑姬露出了无比凝重的神sè。
她的脸上,是那种恐惧不能再恐惧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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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四回黄三入宫珑姬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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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六回 黄三入欢喜殿 陌生女狠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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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上回。lvex.《》/《》广告且说黄世仁和珑姬通了气,晓得了姜子牙进献给纣王的名叫胡喜媚的女人习练的乃是西方教的一门极为凶煞的密法,心中忐忑。
回去之后,一夜辗转反侧,寝不能寐。
“但愿这胡喜媚,不是那个胡喜媚。”眼看着天sè蒙蒙发亮,黄世仁长叹了一声。
穿戴一番,推门而出,却看见悟空这货抱着个金箍棒坐在门口呼呼大睡。
天气已经有些寒冷了,庭院里的花也凋了草也黄了,地上厚厚的一层霜,黄世仁走出来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却见悟空,睡在门口,眉毛上、头发上都覆盖了白白的一层霜花。
老黄晓得,自打上次在西方教和准提拼命,悟空这货就时刻担心自己的安危,每晚必定要跑到门口守夜,老黄无数次告诉他莫要守了,这货却是从来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想一想,自己的几个徒弟,虽然都是极为孝顺,对自己最贴心的,还是悟空。
黄世仁长叹一声,从仙袋中取出了个道袍轻轻给悟空披上,哪知道那悟空陡然跳了起来,眼睛没睁开手中的棍子就招呼过来。
“擦!谁敢摸上俺师父这里!家住哪里,父母是谁,可有漂亮的姐妹!?”
黄世仁哭笑不得,一巴掌扇去:“死去!不要老学你师父的名人名言!”
悟空见是黄世仁,呵呵一笑:“师父,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太阳还没出来呢。”
“睡不着呀。”黄世仁摇了摇头,让庭院里的几个小妖去抬轿,自己搂着悟空聊天。
“悟空,你真喜欢那珑姬么?”
悟空被问得极不好意思,支支吾吾,毛脸通红。
“师父问你呢!男子汉大丈夫的,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怎么磨磨叽叽的!”黄世仁一瞪眼。
悟空挠头,道:“师父,俺倒是十分的稀罕。”
“晓得了!”黄世仁白了悟空一眼,离了走廊直奔轿子而去。
“师父,俺听闻仲说,这婚姻大事,需要什么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俺是孤儿,也没有什么媒人,如何是好?”悟空追上去。
“你娘的!凡是俺们道教之人看上的女人,要狗屁的媒妁狗屁的父母之命,看上的就上!不能上,创造条件也要上!晓得么!?”轿子里传来黄世仁极为愤怒的声音。
“哦。原来如此。”悟空扛着金箍棒,呵呵一笑:“若是如此,那俺可得要霸王硬上弓了!”
吱溜一声,轿帘被掀开,黄世仁的一张挫脸露了出来:“悟空呀,霸王硬上弓也是要讲技巧的,改rì师父好好给你说道说道,免得你丢师父的人。“
“谢师父!还是师父对俺好!“
“对了,这房中的功夫,你想来也没有经验,要不你上弓的时候,为师俺在旁边给你指导指导!?“
“师父,你说得混帐话!忒不要脸!”
“一起研究,共同进步么!”
“死去!再说,俺可要发火了!说不定要弑师呢!”
“你娘!这个没良心的东西!”
……
师徒两个,一路上唧唧歪歪,直奔朝歌王宫而来。
等入了午门,进了大殿,之间闻仲、姜子牙、黄飞虎、比干等人也都到了,身后跟着一帮的文武大臣。
天气冷,一堆人站在那里哈气的哈气跺脚的跺脚。
“国巫好,各位兄弟好!”黄世仁满脸是笑,走进来挥着大手。
“参加国师大人!”文武大臣纷纷施礼。
“大王呢?”黄世仁转脸看了看龙椅,上面空空荡荡。
这时候,早已经到了上朝的世间了呀。
“这个……”比干走过来,一脸的不悦,朝后宫的方向努了努嘴。
黄世仁也明白,冲费仲和尤浑二人招了招手。
两个贱人,屁颠屁颠地跑过来。
“大哥,有何吩咐?”
“二位老弟,请问大王后宫干嘛呢?”
费仲尤浑听了这话,噌的一下就怒了。
“大哥!自家兄弟,为什么要说个请呢!?”
“就是,今后再说这字,别怪俺们发飙!”
“擦!俺不过是学个风度而已,至于么!”黄世仁一睁眼:“你两个混账!大王在后宫做甚!?速速禀来!”
费仲和尤浑听了这骂,真是浑身的舒坦,眉开眼笑。
“对嘛,这样听着才舒服,才是俺们亲大哥!”
“大哥,大王昨rì相比和那新来的贵人颠鸾倒凤爽得很,今rì恐怕上不了朝了。”
“哦?为了个女人,连朝都不上了!?”黄世仁气得不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纣王没爽够,那只能等了。
一帮人,等到太阳升起,等到rì上三竿,也没见纣王的影子。
“各位,看来今天大王是不会上殿了,呵呵,俺觉得为了大王的龙体康健,各位还是回去吧。”姜子牙抱着那金锏,呵呵一笑。
好呀,纣王这厮干得好呀。就这样,一直不上朝才好呢,那样大商的天下可就要乱了。
“国巫言之有理,我看,还是回去吧。”黄飞虎在旁边急忙迎和。
这二人,如今真是亲密无间。
“不妥!”闻仲是个急脾气,大手一摆:“身为一国之君,竟然为了儿女之欢耽误国家大事,何其昏庸!?身为臣子,不思为国为民,不思为大王分忧,不思直言进谏,竟然沆瀣一气,可恶!”
“太师,你这话什么个意思!?”黄飞虎看着闻仲,冷哼了一声。
“你说我是个什么意思!?”闻仲怒道。
“好了!休要吵了!烦死个人!”黄世仁见这两个大商的顶梁柱真是越来越离心离德,心中越发的忧虑,站起身来,道:“你们在这里等,俺且去后面看看,到底是啷个回事!?”
“国师说得对!”
“还是国师为大商鞠躬尽瘁!”
一帮文武大臣都笑。
黄世仁离了大殿,费仲、尤浑二人头前领路,三人直奔后宫。
“大哥,你还是莫去了。”费仲见四下无人,赶紧道。
“为何?”
费仲直摇头:“大哥,你也是个聪明人,怎么也犯浑呢。大王如今xìng格暴躁,动辄就要杀人,他现在正在乐呵的兴头上,你却找他上殿升朝,岂不是自找霉头!”
黄世仁叹了口气:“兄弟呀,你以为俺不知道么?可大哥这么做也是为了大商,你想呀,俺们吃喝都是大商的,大商若是挂了,吃谁的喝谁的去?俺倒是无所谓,大不了回俺的仙山,你们二人呢?这满朝的文武对你们都不爽,大商若是挂了,你们能有个好?所以,大哥也是为你们好呀。”
费仲尤浑二人听了,真是心里热乎得不行。
生我者爹妈,爱我者大哥呀!真是亲大哥呀!
“大哥,莫说了,你这样为俺们兄弟,俺们rì后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不皱眉头!”
“少说这丧气话!俺且问你,大王在什么地方!?”
“哦,在后面的欢喜宫。”
“什么时候搞了个欢喜宫!?”
“大王新盖的,专门乐呵的地方。”
黄世仁点了点头,和二人来到那欢喜宫门前,但见真是他娘的一个富丽堂皇的亭台楼阁!
宫高十丈,贴金镶银,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嘻闹发嗲之声从出不穷。
“昏君呀!”黄世仁长叹一声,又道:“你娘的!这么的享受,也不叫上俺乐呵乐呵!”
“二位兄弟,你们去忙正事,别大王等会发火把你们也连累了。”黄世仁支走了二人,两个贱人去了。
老黄来到门口,那守卫都认识,也晓得老黄的好,客气得很,进去通报去了。
黄世仁站在假山下面,昂着脖子等,足足等了一个多时辰,也不见纣王出来。
“你娘的,这货还这他娘的持久!”黄世仁正要去问个究竟,一转脸,发现有个女子站在自己面前。
这女子,一身的白衣,素雅如雪,俱是丝缎,薄弱蝉翼,越发显露出那前凸后翘的迷人身段,便是黄世仁,也是看得直流口水。
奇怪的是,和女子带着个贵人的斗笠,上面垂下丝纱,那脸面,却是朦胧不清。
“你,是黄世仁。”那女子问道。
黄世仁一愣。谁呀这是!?如此没礼貌!
不对,这声音,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你是?”黄世仁上前三步,和那女子面对面,脸上贱贱一笑。
“我问你,是不是黄世仁!?”那女子的声音冷若冰霜!
这么吊!?你娘的个丫头片子。俺怎么着也是个国师呀!
“贫道正是黄世仁,你这丫头片子……”黄世仁正想好好教训教训这女子,却见那女子身形疾速飞来。
“死!”那女子冷喝一声,转眼之间来到黄世仁面前,手中寒光一闪,直奔黄世仁咽喉!
黄世仁原本以为这女子就是个寻常的宫女,顶多也就是纣王乐呵中的一位贵人,没想到这女子竟然突然之间出手,而去一出手就要置自己于死地。
女子手中,乃是一柄黑sè仙剑,一看就沾染狠辣的剧毒,速度之快,寻如雷霆!
“俺亲娘!不好!”黄世仁躲闪不及,眼见这仙剑就要割破自己咽喉,吓得菊花一紧。
擦!难道,俺黄世仁,今rì要挂在一个女人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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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六回黄三入欢喜殿陌生女狠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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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七回 胡喜媚耍手段 纣王斩黄世仁
?书接上回。且说黄世仁这厮,本想到欢喜宫请附王上朝,好好教训一通这个昏君以国事为念莫要留恋女人,哪知道没等出纣王,反而等出了个女人。
这女人,见面二话不说突然出手,招式毒辣,手中仙剑对准自己的咽喉而来,眼看就要命丧于这女子之下。
关键时刻,老黄心中涌出无限的愤怒。
你娘的,虽说好男不和女都,这样狠毒的女子,俺老黄怎能不揍你!
“讨打!”黄世仁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往后面就一个就地十八滚,伊然一幅狗啃屎的模样来,躲过了那女子的致命意见,与此同时,一哈腰,当咖一声,亮出了自己的一对紫雷锤!
紫雷锤一出,雷霆煽动,气象万千。
“小乖乖,来来来,让俺老黄锤一下!”黄世仁狞笑一声,高举手中紫雷锤,狠狠朝那女子当面砸下!
这货,生了杀心,哪有半点手下领情怜香惜玉的念头!
“不好!”那女子虽然不知道紫雷锤的来头,可看得出来这件法宝牛叉无比,双足一点地,就要往回shè去。
“哪里走!?”女子动作快,黄世仁动作更快!
人到,锤到!
“拼了!”那女子高叫一声,双手举着仙剑迎上!
轰!
一声巨响,但听见一声惨叫,那女子手中仙剑脱手,婀娜身形斜费而出,撞到那假山之上,将那假山撞得粉碎!
“收!”黄世仁一挥手,空中那仙剑落到自己手掌之上。
这仙剑,长不过三寸奇黑无比,上面涂抹的那剧毒发出无边的腥臭之气,若是沾染上,定然不妙。
黄世仁怒道:“你这女子,忒他娘的狠毒,如此的东西,不如送给你自己玩!”
黄世仁曲着中指,用力一弹,咻的一声那仙剑直奔女子胸部shè去。
刚才那一磕,女子被震得七窍喷血,连那头上那斗笠都飞了除去,云髻散开,披头散发听得破空之音出来,陡然抬起脸。
咻!仙剑迅疾,眼见就要扎到的部如何躲闪!?
“你!?”黄世仁看到那长发之下一张惨白的脸儿,心中真如升起了十二级的海啸波涛汹涌!
“碎!”抬手一道离火之境shè出,将那仙剑当场炸开黄世仁身形如点,落在那女子身旁,一把抓住了女子的手:“喜媚!?你如何,在这里?!”
各位看官,能对黄世仁下狠手,而且使出如此歹毒手段的,除了胡喜媚还能有何人。
看着胡喜媚,黄世仁心头辈分无边。难道自己最担心的事情,眼见成了现实么?
“喜媚你真的是姜子牙献给纣王的那女子么?!”黄世仁死死攥住胡喜媚的手儿,双目圆睁,泪花闪现。
胡喜媚,此刻,懵了。
她脸上浮现出一片的茫然之sè,似乎是在回想,是在努力地搜寻眼前这个人的记忆,为何他看着自己如此的痛苦。
但沉默过后,那茫然之sè却又转化成无边的恨意。
“黄世仁!死!”胡喜媚扭曲着身体,就要动手。
黄世仁那里容得她胡闹,变化出那三头六臂的神通,将胡喜媚死死地摁在身下。
“且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在轩辕坟,为何与姜子牙混在一块!?说呀!?”黄世仁急得不行,他不明白,为何胡喜媚变成如此,真恨不得扒开这女子的脑壳,看个究竟。
“黄世仁,我要杀了你!杀了你!”胡喜媚被黄世仁拿住,动弹不得,干脆使出了女人的本事,张口咬住了黄世仁的肩膀。
这一口,利齿入骨,疼得黄世仁眉头紧皱!
“若这样你爽,那你就咬吧!不过,你把话给俺说清楚!俺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让你突然如此对俺!?”黄世仁大声叫道。
二人就这乒纠缠在一块,黄世仁正要拷问呢,忽听得耳边传来一声怒吼。
“国师!?你,你这是要做甚!?”
老黄转过脸去,却见身后站着五官扭曲的纣王,纣王身边,立着两排金甲武士。
这纣王自打胡喜媚入宫,就爽完了再爽,方才沉沉睡去,一起来不见了美人,听宫女说美人出去了,干脆自己也跑了出来,陡然见到黄世仁摁住一个女子,压在身下,那女子死命挣扎,不是自己那心肝还能有谁!?
这胡喜媚,如今就是纣王的而命根子,见到如此情景,纣王如何不气!
方才还目露凶光要拼命的胡喜媚,见了纣王,忽然变了一幅娇滴滴的模样,哭得梨花带雨。
“大王,救我,救我!”
“国师,还不给我死开!?”纣王哈腰从旁边金甲武士手里夺过了一把宝剑,手持利器,指向黄世仁。
这情景,黄世仁怎么可能再搞下去,只得放开了胡喜媚。
“大王!”胡喜媚来到纣王面前,扑入纣王怀里,放声大哭。
此时,在大殿上等候的闻仲、黄飞虎、姜子牙、比干以及众大臣,也都赶到c
方才黄世仁和胡喜媚的那番打斗,声震于天,谁听不见?
最急的,莫过太师闻仲。都晓得黄世仁进了后宫,若是有打斗,十有八办和黄世仁有关。纣王已经如此的昏庸,黄世仁岂能有个好?
众大臣跑得吁吁直喘,来到近前看到的却是如此一幕,一个个也是呆若木鸡c
“师父,那,真的是胡喜媚!”悟空来到黄世仁身边,看着扑在纣王怀里哭泣的女子,真是石化一般c
“不是她,还能是谁?”黄世仁苦笑一声。
“美人,心肝,莫哭,到底是个怎么回事,你细细说来,朕给你撑腰!”看着梨花带雨的胡喜媚,纣王的心儿都要碎了。
黄世仁呀黄世仁!朕对你不菏,你如何对朕的女人下手,这简直是连朕都不放在眼里么!?
胡喜媚抬起一双妩媚泪眼,哭道:“大王,臣妾来到这假山之处玩耍,碰到这厮,调戏与我。我说我乃是大王恩赐的贵人,他却嘻嘻哈哈不以为意,出语下流,臣妾见他不是个好人,就要逃来,哪崭到他将臣妾摁住,要行那无耻之事!若不是大王来得及时,臣妾……,臣妾,臣妾只有以死报大王厚爱了!”
啊?!
这一番话,不仅黄世仁听得吐血,那帮大臣更是七窍生烟!
这个想:黄世仁呀黄世仁!你呀jīng虫上恼了不成!?别的女人你动就动了,搞就搞了,为何偏偏动大王的女人!?而且还是这最受宠爱的胡喜媚!?大王那货,眼中除了美人就是美人,你如此,不是摸老虎的屁股么!?
那个想:不对呀!国师是来请大王上殿的,怎么可能会sè心大发对这胡喜媚下手!?国师是个聪明人,虽然好sè,也掂量得出来轻重!
一帮大臣,看着黄世仁满脸的疑惑。
“师父,你真的要霸王硬上弓?”悟空苦笑道。
黄世仁甩手一个巴掌,低声道:“屁!若俺想霸王硬上弓,当初这贱人恐怕早就被俺吃得饱饱的了!”
“黄世仁!”胡喜媚一番话,字字如刀,戳在自己的心坎上,痛得纣王大吼一声,须发喷张。
“臣在!”
纣王提着宝剑,一步步走过来,脸sè铁青,嘴唇颤抖:“黄世仁!朕如此看重你,而你,竟然对朕的心肝做出这等好事!狗胆!今rì不活劈了你,如何解我心头之恨!”
“大王!不可呀!”闻仲一见纣王要动手,吓得一哆嗦,跪倒在地,一把抱住了纣王的大腿。
“大王,万万不可!”那边比千也扑了过来。
“大王!不可!”除了黄飞虎和姜子牙,一干大臣扑通跪倒,连连磕头c
闻仲急道:“大王,国师为人虽然贱,但对大王对俺们大商忠心耿耿,断然不会做出如此事情来!俺看,这其中有误会!有误会呀!”
比干也道:“大王,国师为人正派,乃是我大商的顶梁柱,断然不能为了一个女子,杀了国师呀!国师若亡,大商就要亡了呀,大王!”
“死去!死去!”纣王气得一抬腿,将那比干踢了出去,双目喷火,不斩黄世仁,如何肯罢休!?
“大王息怒!这事情,还得问个清楚!”闻仲道。
“狗屁!这还不够清楚么!?喜媚不会骗朕!来人哪,给朕摆上炮烙!”纣王看着黄世仁,怒道:“今rì,不炮烙了你,不解朕的恨意!”
那边金甲武士一通忙活,抬来子炮烙。
闻仲见纣王心意已决,站起身,后退三步,噗通一声跪倒。
“大王,老臣一辈子忠心耿耿,服侍大商三代君王,自问对得起天地良心!国师自入朝来,屡屡救大商与为难之中,就黎民百姓于兵火之外!今rì大王若是斩了国师,请将老臣,一同炮烙!”
好闻仲,当着纣王的面,缓缓解下头上冠冕,放在尘土之中,一颗花白的头颅磕在青石之上,额头崩血!
这一幕,让一帮文臣武将,个个义愤填膺!
老太师一心为国,国师恶心耿耿,若真要杀了,俺们还做个屁的大臣!?不如索xìng死了算了!
“臣,附议!”比干一身的灰土,鼻青脸肿地爬起来,也将自己头上冠冕取下,看着纣王怒喝了一声。
“臣,附议!”
“臣,附议!”
“要杀,一块杀了算了!”
“杀国师,大商亡!大高亡,我等没有脸面见先王于九泉之下!不如请死!”
噗噗噗。一顶顶冠冕落于尘土,一颗颗头颅磕在地上!
这真是,看得纣王目瞪口呆。
这,这是要逼朕么!?
纣王气得五灵神撞顶,却也无可奈何。
他虽然如今昏庸无比,但至少还保留着那么一点点的清醒,晓得自己是大商之主,大商亡了,自己就屁都不走了。
黄世仁死了没关系,若是这些大臣也都挂了,那自己就成了孤家寡人,还搞个甚?
“国巫,你,觉得如何?”
纣王沉默良久,转脸看了看戳在那里从始至终都没说话的姜子牙。
井井井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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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七回胡喜媚耍手段纣王斩黄世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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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八回 姜子牙黑心 黄世仁辞官
第二二八回姜子牙黑心黄世仁辞官
书接上回。且说纣王死心塌地认为黄世仁要非礼自己心肝胡喜媚,怒不可止,要当场炮烙了黄三这贱人。
以闻仲、比干为首的文臣武将,自然不可能答应,纷纷以同死为要挟。
纣王便是再愤怒,再昏庸,也不可能将这满朝的文武杀得干干净净,但处置黄世仁,自己也出不了气,好生问难,陡然见姜子牙站在那里,满脸的微笑,想到这国巫心思贼多,说不定有什么好主意,便问了一句。
姜子牙此刻正高兴得屁滚尿流呢。
好呀,炮烙了黄世仁这贱人好呀,等毁了他肉身俺就趁机对他元神下手,自然让这货死翘翘,为南极师叔出气!
最好将这满朝的文武都炮烙了,那样一来,俺的封神大计,可就好办多了。
这厮高兴,在那里笑得脸上褶子堆成了一枚菊花,那料想被纣王这么突然一问。
唰的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了姜子牙脸上的菊花上!
看着那满朝文武悲愤的目光,姜子牙心中叫了声苦也!
他虽然有心让黄世仁和眼前的这帮家伙死个干干净净,可真要向纣王提出这么个建议,估计立马就会被这一帮气疯了的家伙分尸当场!
事情传了出去,天下老百姓的唾沫星子也能淹死自己。
必要时候,还得装装逼。
“大王,国师此举,实在是有些糊涂。”姜子牙点了点头,笑道:“不过国师入朝以来,功劳甚大,炮烙了,实在是可惜,也容易引起民愤,对大商江山不利。”
“你说,他不该死了!?”纣王怒道。
姜子牙呵呵一笑,道:“大王,死罪可饶,活罪难免,国师做出此等事情来,不惩罚那是没有王法。俺觉得,不如将功抵过,免去黄世仁国师一职,赶出朝廷,永不录用。”
弄走这厮好,rì后没有人碍手碍脚,这朝廷,俺姜子牙一个人说得算,嘿嘿,弄垮这大商朝,可就容易了!
姜子牙这一招,真是巧妙,连他自己都要佩服自己了。
“姜子牙,俺rì你亲娘!”闻仲在那边噌的一下站了起来,雌雄双鞭在手,就要揍姜子牙:“国师乃是大商的根本,撵走了国师,大商亡也!你这厮,出这等下流主意,是何居心!?”
“国巫,此言,差矣!”便是比干,此刻对姜子牙也是生出无比的鄙视之心。
比干心思灵巧,姜子牙的心思,他也能猜出个十之仈jiǔ:姜子牙这货,表面上正人君子,实际上却是jiān诈万分,如今拉拢了黄飞虎,转身就要对国师下手,国师走了,他岂不是说了算了!?此人,利yù熏心,不是个好人!
“大王,臣觉得国巫此言,有理!”那边黄飞虎见众人将矛头指向了姜子牙,也站了出来。
自打姜子牙挑拨一来,黄飞虎的心境,的的确确变了。
如今的他,别说是黄世仁了,便是闻仲,也觉得很是不顺眼。
“大王,不可呀!”闻仲叫道。
纣王看了看黄世仁,看了看姜子牙,呵呵一笑:“国巫此言,有理!”
“传朕旨意,削去黄世仁国师并一切封赏!赶出朝廷,永不录用!”
“大王!不可呀!”噗通一声,满朝文武在此跪倒。
“大王,若是如此,也削了老臣的官爵吧!”
“比干,请辞!”
“臣请辞!”
“臣请辞!”
……
一干大臣,恼怒无休!
国师走了,今后谁还出来为这大商江山着想!
不若走了,眼不见心不烦!
“混账!”就在纣王也为难的时候,一直没说话的黄世仁怒了!
“师叔!”闻仲看着黄世仁,老泪潸然。
“各位,俺黄世仁,不过是个修仙之人,承蒙大王抬爱,做了这国师。呵呵。实际上,自打做了这国师,俺是没有一rì睡得安稳的,累得不行,苦得不行,早就想撂挑子不干了。”黄世仁坏笑道:“如今大王不要俺,正和俺意。”
说完这话,黄世仁的目光,一一扫过面前这些大臣,细细地端详着,也是感慨万千。
“诸位大人,你们和老黄俺不同。你们世代为官,都是忠君爱国的君子。大商的江山,需有你们守护,天下百姓的安宁,需要你们守护。你们甩手不干了,岂不是正中了一些小人的下怀!?”
黄世仁憋了姜子牙一眼,又道:“为人臣子,当以国事为念,以百姓为念,便是再艰难,便是再凶险,也要忠君节义,怎能一气之下,为了俺这么个贱人,舍弃此节cāo!”
噗通一声,黄世仁跪倒在地。面对这满朝文武,跪倒在地:“诸位大臣,黄世仁为大商的江山,为天下的百姓,求诸位一次了!求诸位收回你们刚刚那念头,做你们该做的事情!“
“国师!“
“国师!”
……
比干等人,看着黄世仁,嚎啕大哭。
黄世仁呵呵一笑,站起来,将头上那代表国师的冠冕取下,扔在地上,对着纣王施了一礼,道:“黄某不才,这些年蒙大王的眷顾,吃得不错,住得也不错,如今走了,没有别的话讲,只希望大王以祖宗江山为重,少玩点女人,多做点事实,这,便是俺唯一的要求了。”
言罢,看了看那胡喜媚,对悟空道:“悟空,愣着干嘛,走吧。”
“哎,师父。”悟空此时气得真恨不得拎着棍子上去将纣王敲死得了,听了黄世仁这话,点了点头,扛着棍子,跟着黄世仁颠颠的去了。
“送国师!”闻仲含着老泪,面对黄世仁的背影跪倒在地。
“国师,好走!”
“国师,好走!”
满朝的大臣,对着这背影,跪倒,磕头,面带无比的崇敬,无比的悲痛。
“诸位,不要说得这么难听,俺还没死,要留着xìng命吃好的喝好的耍妹子呢!保重了!”黄世仁头也不回,甩了甩手。
这话,让满脸泪水的众大臣,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这贱人,总是在无数正经的场合,说出无数令人喷饭的话来。
不过,这不就是他的作风么?
“大王,臣告辞!”直到黄世仁没了身影,闻仲才站起来,看了看纣王,冷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臣等,告辞!”众大臣一一起来,睁眼都不看纣王,走了个干干净净。
纣王,愣愣地看着黄世仁离开,看着一干大臣离开,不知为何,心中陡然生出无限的失落之感。
为何,这贱人走了,朕突然觉得好生无趣。
觉得这世界,好生无趣?
为什么?
纣王身旁的胡喜媚,此刻脸上,则是一脸的茫然。
黄世仁的这背影,怎么如此的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而且竟然是如此的温暖。为何?我是谁?谁是我?我和这黄世仁,到底是个什么关系?他,不是我的大仇人么?为什么?
武成王黄飞虎,此时低着头,心中也是后悔和气恼。
我这是在做什么?为什么和姜子牙站在一起?难道就是为了当年和黄世仁的私仇么?这样做,对么?
抬起头,看着姜子牙的目光,黄飞虎心一横:我没有错!这贱人走了,有姜尚这样的君子主持朝廷,大商万幸!
止于姜子牙,心中高兴,却也有些五味杂陈。
这便是黄世仁么?贱人,无耻之徒,却分明有那么一丁点的正义之念。有他自己的原则。
这样的人,若不是为这封神,说不定,真能够做个朋友。
黄世仁,你休怪我,要怪,就怪你不识抬举,小小的一个妖jīng,就于阐教对着干,贫道rì后,定然不会放过你!
不说纣王等人各自感慨。且说黄世仁,扔了那国师的冠冕,出了朝歌,回头看了一眼那辉煌的宫廷,看着那一片亭台楼阁,心中也是低落。
“师父,俺们这就,失败了么?”悟空耷拉着脑袋道。
黄世仁呵呵一笑,圈起中指在猴子的脑门上敲了个凿栗:“说得混帐话!你师父俺什么时候失败过!?不错,是不干国师了,但是这封神大劫的事情,俺们还得干下去,而且还要比以前万分的努力才是!”
“师父……”悟空无语。
“悟空呀,不管是什么年月,做男人都不容易,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更不容易。要忍得住屈辱,受的了鸟气。能屈能伸,这才是真正的男人,明白么?”
“这个俺知道,男人都能伸屈呀,能软能硬,能大能小,是吧师父?”悟空坏笑道。
“哎呀悟空,为师发现,你贱得越来越有俺的风范了!”
“这话说得!师父,俺可是你亲徒弟!”
“是了,是了,俺心甚慰,甚慰!”
“师父,这接下来,怎搞呀?你官也丢了,国师也做不成了……”
“接下来了,搬家。”
“搬家?”
“对呀,纣王都说了,剥夺俺一切封赏,娘的,伴君如伴虎,此言不虚,风光的时候啥都有,倒霉的时候连个宅子都没了。”
“那搬到什么地方去?”
“要不,你猜猜?”
“死去!尽说些混帐话!赶紧说!”
……
夕阳西下,落霞如血。
朝歌的街道上,一师一徒,两个人的身影,被拉得好长,好长,好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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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八回姜子牙黑心黄世仁辞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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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九回 黄世仁买房子 暗地里布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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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上回。且说黄世仁、悟空师徒二人,自朝歌回来,入了府邸,却见院子里一堆人在那里唧唧歪歪,争吵无休,俨然菜市场一般。
闻仲、比干等大臣,站成一堆,议论纷纷,那边袁洪、哪吒等人也是吵闹不止。
“娘的,吵个屁!一进门就聒噪得要命!”黄世仁大吼一声,一帮人立马安静。
“师父,你真辞官了!?”袁洪走过来,满脸的不解。
“确切地说,不是师父辞官了,而是纣王削了师父的爵位!娘的,俺还想跟着师父吃香的喝辣的呢,现在倒好,师父转脸办成了个裸奔,不但爵位没了,这大宅子也没了,成了个光棍一条,可如何是好!?”悟空双手捏着金箍棒,斜靠在廊柱上,哈欠连天。
“少说这些废话!这朝廷本来就更乱的了,师父现在被削职为民,rì后大商的江山怎办!?”袁洪白了悟空一眼,对黄世仁道:“师父,啷个打算呀今后!?”
“是呀,师叔,这大商你可不能不管呀!可不能眼睁睁看着姜子牙那货祸乱朝廷!”闻仲急道。
黄世仁找了个凳子坐下来,无赖道:“俺还能有个什么打算!?纣王不让俺做官,连着府邸都收了,眼下最要紧的,是找个容身之处,总不能露宿街头吧?”
话还没说完呢,悟空在那边揉了揉鼻子,道:“师父,俺看不如回灵鹫山得了,这里有什么好的,对了,要走的话,连珑姬一块带走。”
“死去!”袁洪一巴掌扇过去,道:“师父,官你虽然没的做了,但是可以背地里给各位大人参谋参谋,你若放手了,那就天塌了。”
闻仲直点头:“是了是了!师叔,你是俺们的主心骨,俺们听你的。”
黄世仁一摆手:“诸位,这些狗屁事情rì后再说,俺且问你们,你们手头带钱了么?”
“带钱?”闻仲等人被这黄世仁这混帐话噎得够呛:“师叔,你要钱做甚?”
黄世仁一拍屁股底下的椅子,道:“擦!俺黄世仁自认两袖清风,自打做了这个什么狗屁的国师以来,一毫的银子都每贪污,想起来都亏死了!如今要找个住处,总得有银子去买吧?”
闻仲苦笑道:“师叔说笑了。俺们这些人,都有自己的府邸,不若你搬到比干那里去住下来,如何?”
“死去!”比干一听这话,吓得菊花一紧。
黄世仁这货,贱得要命,sè得要命,手下那帮徒弟,尤其是那悟空,更是有乃师风范,自己老婆如花似玉,这帮禽兽若是住到了自己的府邸里去,那还不要死人了!?
“国师,太师府里又大又宽敞,再说,你们关系这么好,应该到他那里住。”比干忙道。
“滚!俺府邸里上有老娘,中有媳妇,下有小妾,师叔不能去!”
“你娘的闻仲!你府里有女人,俺府里就没有了!?”
一个当朝的太师,一个大商的丞相,吵得脸红脖子粗。
黄世仁哭笑不得,道:“俺说要搬到你们那里去了么?俺现在是个戴罪之身,纣王若是听说俺到你们那里住了,还能有你们的好?赶紧拿钱来,俺去买宅子!”
闻仲和比干看了一眼,齐齐点了点头。
这样好!黄世仁死到一边自己住了,顶多祸害周围的人,祸害不了俺们家里!
“师叔,俺手头只有纹银二十两,都给你了。”闻仲摸出自己的钱袋,放在桌子上。
“俺身上有个三十两。”比干继续。
“俺有十两。”
“俺送五十两。”
一干大臣慷慨解囊,时候不大,堆了一堆银子。
黄世仁这贱人,蹲在椅子上,吝啬鬼一样将那银子取出,一丝一毫地算了两遍。
“整整三百两。不够呀,不够呀。你们这帮家伙,个个身居高位,怎么就这么点银子!平rì里,不贪污呀!?”黄世仁笑道。
“师叔,俺们可是清官!”
“滚你娘的!俺告诉你,凡是当官的,他娘的就没有一个好人!还清官,清他娘的腿儿!”黄世仁直摇头。
比干道:“国师,便是三百两,在朝歌也能买一个大宅子了。”
黄世仁眼一睁,道:“能有俺这宅子大!?”
“自然没有,不过前后两进院子应该没问题。”
“死去!俺堂堂牛人一个,让俺住两进的院子!?”黄世仁冷笑一声,道:“买了宅子,俺还得找佣人,漂亮的妹子,还要吃海参鱼翅,穿那绫罗绸缎,这狗屁三百两银子,那里够用!?”
“国师,非常时期,节俭一点呗。”闻仲满脸黑线。
“节俭个屁!人活一世,白驹过隙,说不定哪天就挂了,当享受就享受,懂么!?”
“可俺们的确没这么多钱呀!”闻仲哭丧着脸。
“你们这帮贱人,关键时刻就他娘的掉链子,大哥,俺们有!”就在闻仲恨不得撞墙的时候,门外传来一声冷笑。
就看见费仲、尤浑二人颠了进来。
“你们怎么来了?”黄世仁笑道。
费仲一拍桌子:“他娘的!大哥,你这事情,连俺们都看不惯了!你是俺们亲大哥,落得这等下场,俺们自然要来安慰!”
尤浑转脸对着外面吼了一嗓子:“还不进来!”
“是~”就见门外玉佩声响,香气扑鼻,一二十个貌美如花的侍女款款而入,来到黄世仁面前,附身施礼:“奴婢见过主人!”
“主人?你两个贱货,这怎么回事?”黄世仁看着这一个个美若天仙的姑凉们,心中疑惑。
费仲笑道:“大哥,你把俺们兄弟当亲人,俺们怎能不对你掏心窝子。你当国师的时候,为了你的名誉,俺们自然不能送什么,现在不一样了呀,你现在光棍一个,怕个屁呀!这二十个美女,算是俺们孝敬你的。”
“就是!大哥,这里有纹银一万两!还请你手下!rì后若是缺钱,找俺们兄弟要!你要不要,别管俺们跟你翻脸!”尤浑吼了一嗓子,外面几十个壮汉抬进了一箱箱的雪花纹银来。
“看见了没有!?看见了没有!?这才叫患难见真情!这才叫兄弟!”指着美女和那纹银,黄世仁对着闻仲等人直吐口水。
“两位老弟,俺也不客气了,悟空,银子收下俺去买宅子,姑娘们收下,晚上送俺屋里,俺给她们补补。”
“补补?”悟空听不懂了。
“是呀。你看看,一个个如此虚弱,定然平rì里没人给她们好吃的。晚上俺给她们补补元气。”
“师父真是仁慈。”
“那必须的!”
……
胡搞了一通,黄世仁也累了,转脸对尤浑道:“老弟,俺对朝歌不熟,你去给俺买个宅子,听清楚了,不要欺负人家老百姓,要优待,人家也不容易。还有,宅子要大的,有花有草,有山有水,不光风水好,住在旁边的人家,姑娘也必须长得好看。”
“大哥,你放心吧,俺这就去!”尤浑那货,带着人马和银子,一溜烟去了。
黄世仁又对悟空道:“悟空呀,赶紧带人收拾去,晚上就搬家。”
“晓得了!”悟空走了几步,回过深来看着黄世仁道:“师父,那纣王说要回宅子,可没说什么不要什么要,俺觉得这宅子里头不少的亭台楼阁,不少的假山奇景甚好,不若搜刮一番,带去新住处,怎样?”
“混账!这话还用得问俺么!?你不知道为师天下第一刮地皮的名号么!?”
“晓得了!大师兄,三师弟,愣着做甚,赶紧刮地皮呀!”
师兄弟三个,拿着仙袋,刮地皮去了。
旁边闻仲和比干等人,哭笑不得。
这个贱人呀!
“好了,你们且上来,俺说点正事。”搞完了这些,黄世仁对着闻仲等人一摆手,脸sè沉凝了下来。
“姜子牙那货,乃是阐教出身,不是个好人,这一通入了朝廷,定然不会做出什么好事,俺不在了,你们无比要给俺死盯着,还有那黄飞虎,如今也是换了头魂,也不知道今后能做出什么事情来,rì后朝廷之上,你们无比要齐心合力,出了什么事情搞不定的,前来问俺就是!”
“是了,师叔!”
“还有,那胡喜媚,和俺有交,可不知为何,如今也陡然换了一个人一般,其中原委俺是不晓得,不过可以断定的是,这人的出现,十有**也是姜子牙的yīn谋,她刚入朝廷,就先祸害了俺,接着就要祸害大商江山了。这女人,你们不要硬碰硬,你们不是对手,俺去解决。”
“是。”
“还有,闻仲,比干呀,你们向来看不起费仲和尤浑,这二人,虽然和俺一样,是个贱人,可也是俺亲兄弟,这一次不一样,敌人来头太大,你们必须要齐心合力才是,朝廷上的事情你们管,后宫的事情,离不了他们,要互敬互爱,晓得否!”
“晓得。”
“大哥,你放心吧!”
“嗯,还有,妲己那边,俺已经沟通好了,她不会乱来,rì后会老老实实的,说不定也能够帮上忙,你们莫要向以前那样对她了。”
“师叔,怪不得妲己这段rì子变了不少,原来是你做了手脚。怎么沟通的?难道你……”
“死去!这是俺的秘密。”黄世仁坏笑了一番,打了个哈欠:“好了,交代得也差不多了,俺也困了,你们哪来哪去!”
“师叔,俺们告退!”
“大哥,俺去看看你房子找好了没有!”
一帮人,瞬间走了个干干净净。
院子里,空空荡荡,黄世仁坐在椅子上,抬头看着满天的落霞,惨然一笑。
“你娘的,俺老黄出道以来,头一次败在个女人手里,而且还是胡喜媚!”
“喜媚呀喜媚,你到底是啷个回事!?俺若是不和你深度交流交流,沟通沟通,如何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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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九回黄世仁买房子暗地里布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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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〇回 东门残花怒火朝歌百姓拆房
第二三〇回东门残花怒火朝歌百姓拆房
老话说得好,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还有一句名言,也说得极好,却道:腐女最要黄瓜光,宅男临阵磨快枪,仔细品来,真他娘的有道理!
且说黄世仁这贱人,这么多年来住在纣王封赐的如此大的一片宅子,家大业大,临时搬家,东西何其多,更加上这货乃是撒尿都要筛子过的劣货,手底下悟空等徒弟更是青出于蓝胜于蓝,骨地皮的本领远远超过他们师父,府里头能搬走的要搬走,不能搬走的也要搬走,整个鸡飞狗跳,好在一干文武大臣也都有家将,无数人冲进来,简直土匪强盗一般,远胜拆迁队,不到半夜,那原先富丽堂皇的府邸,竟成了个不毛之地。
“费仲那货,还没买好宅子?”黄世仁从头到尾都靠在椅子上挺尸,揉了揉眼睛,见已经是半夜,这边收拾好了,却没有费仲的影子,一时生气。
你娘的,让你去买个宅子,也如此的磨蹭没效率,rì后如何干得大事?
“大哥!来了!来了!”话音未落,那边费仲一溜烟窜了进来。
“买了?”黄世仁笑道。
费仲满头是汗,吁吁喘气,指了指身后。
顺着这厮手指的方向望去,但见原先抬着银子的那帮家丁,怎么抬银子出去的,怎么抬着回来。
“费仲,大哥俺让你去买房子,你怎么把银子给俺抬回来了?买不到?!”黄世仁气道。
费仲摇了摇头:“大哥,不是买不到,是没人要银子呀!”
这话听得黄世仁差点把茶水喷出来:“说得混帐话!这天下,是男人就没有不喜欢女人和银子的!”
费仲苦笑道:“大哥,你随我去看,自然知晓。”
黄世仁放下茶壶,跟着费仲,带着悟空等人直奔朝歌城中。
南市。半夜时分,原本乃是个夜深人静玩耍床上功夫的好时机,而今整个南市却灯火通明,人头涌动。
“大哥,俺倒是看中了一片大宅,乃是朝歌首富唤作东门残花的所有,里面不仅地方大,格调也高雅,俺给他说了,哪料到这厮死活不要银子,让俺好生为难。到了,到了!”轿子外面,费仲笑道。
黄世仁下了轿子,一掀轿门:俺亲娘!
但见面前,黑压压的人群,男的女的,老的少的,穿衣服的没穿衣服的(乃是光屁股的孩童,莫瞎想!)连绵开去,一眼望不到头!
“费仲,你***莫非强买强卖了……”黄世仁恨不得当场敲死费仲。
话还没说完呢,就见面前无数老百姓,呼啦啦跪倒一片。
“草们等,拜见国师!”
“拜见国师!”
“国师万寿无疆呀!”
“国师,俺们爱你!”
……
一时间,声势滔天,吓得黄世仁菊花一紧。
怎么了这是!?
正懵着,但见人群头里,走出来一个胖子,一身的绫罗绸缎,八字胡,子脸,走到黄世仁跟前,嚎啕大哭。
“国师!你的事情,俺们老百姓都听说了!这朝廷昏庸透顶!国师你是俺们大商老百姓的大救星,为国为民,肝脑涂地,大伙看看!国师为了俺们,这都瘦成什么样子了!啊!”
“是呀是呀,你看过国师瘦的!真让人心疼!”
“娘的,这样的好官,还给罢免了,有王法么!?”
“老婆,晚上把俺那菜刀磨光了,明天俺到午门砍人去!”
……
黄世仁一头雾水,目瞪口呆。
“那个,你是那东门残花吧?”
“真不愧是国师!还没见面就能算出来俺的名字!”那胖子一把抓住黄世仁的手,哭道:“国师,人家当官,都是有大宅有三妻四妾满堂的仆人,您两袖清风,穷得叮当作响,临了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大伙,都说说,俺们能让国师露宿街头么!?”
“不能!”
“rì!俺看干脆把那王宫占了,让俺们国师住进去!”
“就是!凭什么那帮鸟人吃香的喝辣的住好的,俺们国师无立锥之地!”
……
民众沸腾。
那东门残花又哭道:“国师!你让俺们向俺买房子!买房子!你能向俺买房子!?你这不是看不起俺们朝歌的老百姓么!?不是诚心埋汰俺东门残花么!俺若是接了你的银子,俺rì后十八辈子孙都不会有小**呀!国师,莫说是房子,你就是要俺老婆,俺也毫不含糊送上!”
东门残花旁边挤出来个五大三粗水桶一般的“如花”,立马对黄世仁道:“就是!国师!俺相公说得对!俺愿意的!”
擦!黄世仁隔夜饭差点吐出来。
“那个,这样,不好吧?”黄世仁心虚道。
“有甚好不好的!”东门残花伸手将那房契塞到黄世仁手里:“国师!你为俺们老百姓呕心沥血,俺这房子,便是你的了!莫要提钱,你要是提一个子儿,俺今天先杀俺老婆,然后杀全家,再自个儿抹脖子!”
“这样,好么?”黄世仁乐道。
“你觉得,俺敢不敢?”东门残花一哈腰,一柄寒光闪闪的利刃架在了那“如花”的脖子上。
“你敢!你敢!”黄世仁无语了,道:“残花呀,谢了。”
“你还提谢!你要是再说这个字,俺先杀俺老婆,再……”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俺住了,还不成么!”黄世仁开天辟地头一次被别人搞得晕头转向。
“早就应该这样么!?大伙儿,帮国师搬东西!”东门残花一摆手,无数老百姓蜂拥而上,抬的抬,抗的扛。
“俺为官几十年,服侍三代大王,何时看过百姓如此拥戴过一个人!”看着眼前的人群,闻仲仰天长叹。
比干在那里直抹眼泪:“大商不幸,妖媚横生,大商万幸,有俺国师!”
“国师威武!”
文武大臣,一个个抱头痛哭。
黄世仁站在那里,五官扭曲。
“悟空,把搜刮来的银子啦好东西了,先藏着,莫让人看到。”
“师父,这俺晓得,藏得好好的。师父,要不把你那件破烂衣服拿出来穿上吧,也配合配合百姓的心情。”
“死去!”
……
人多力量大,手枪多了人要挂,百姓的力量是无穷的,一帮人忙活了几个时辰,愣是将那府邸搞得金碧辉煌,气象万千。
事情做完了,老百姓热情呀,如何肯愿意走,一个个觉得黄世仁受了天大的委屈,走上来,握住黄世仁的手,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国师,你委屈了!”
“国师,你太苦了!”
“就是,国师,你太寂寞了!”
“国师,你看你身边,也没有个丫头服侍,要么是毛脸的,要么是光屁股的小孩子,你要是觉得俺们家翠花,不错,俺让俺闺女给你暖床,可好?”
……
这通热乎,便是黄世仁如此的厚脸皮,也搞得老泪棕红。
“国师,大家都说大王不明事理搞你,此事是真!?”东方残花义愤填膺,大声道:“若是真的,俺们朝歌老百姓明rì就去午门请命!大王若是不从,俺们揭竿干他娘的!”
“残花说得对!”
“不错!干他亲娘!“
……
黄世仁吓得菊花一紧。擦!纣王让你们干了,俺保谁去!?
“各位乡亲,各位父老,听俺一言!”黄世仁跳到一条案子上,转脸看着东门残花:“那个,菊花呀……”
“国师,俺残花!”
“哦,残花呀!这事情,不怪大王,大王也是为jiān人蒙蔽呀。”
“国师真是宅心仁厚,受这么大委屈还为大王说话!真是忠义!国师,你不用担心,俺们人多,俺们力量大!”东门残花吼得脖子上青筋条条绽出!
黄世仁急了,道:“俺说真的!俺的话,你们也不信么!?”
“信!国师的话,俺们信!”东方残花又道:“国师,你说大王受jiān人蒙蔽,却是什么人!?他娘的竟然有如此的狗胆!你说出来,俺们今夜就他家拆房子去!”
“就是!一把火烧了!”
“撕这***鸟嘴,断这***第三条腿儿!”
“老婆,别愣着了,赶紧给俺磨杀猪刀去呀!”
……
看着打着鸡血的百姓们,黄世仁嘴边一声jiān笑。
姜子牙呀姜子牙,这可不是俺搞你!大商老百姓的眼睛是雪亮雪亮滴!
“唉!”黄世仁抹了一把泪,干嚎一声:“各位乡亲,各位父老,这一切,都是那叫姜尚姜子牙的道士,此道士,乃是阐教之人,巧舌如簧,被大王封了国巫,搞俺一通,俺是个正直的人,如何搞得过他……”
黄世仁低头叹息,唾沫飞扬,一抬头,俺擦,人呢!?
只见眼前,一个人影都没有了!
“悟空,这人呢!?”
悟空杵着金箍棒,乐得都要抽搐了。
“师父,老百姓听你提姜子牙的名字,就直接冲向那东市去了!”
“哦!这么心急!?”黄世仁勾着头看着东方,只见东市无数街道,闪烁着无数的火把,杀气冲天!
“师叔,要不去拦拦,这样会出人命的!”闻仲看了黄世仁的手段,看着这大商百姓的热忱,只吐舌头。
谁要是招惹俺这便宜师叔,擦,可真是老祖宗十八辈子没长小**了!
“拦个屁!月黑风高,正好杀人放火!”黄世仁从那案子上跳下来,看着闻仲等人jiān笑道:“刚才的阵势,看到了吧?”
“看到了。”
“俺老黄得民心吧?”
“嗯!”
“擦!你们这帮***,rì后哪个得罪了俺,俺不动手,俺叫大商无数百姓拆你们家房子去!”
一帮大臣一个个双腿一软。
这货,好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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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〇回东门残花怒火朝歌百姓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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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一回 纣王造虿盆 要斩黄世仁
第二三一回纣王造虿盆要斩黄世仁
起风了。吹散了夜幕上的浓云,吹缺了一轮月华,也吹静了这一片天地。
黄世仁新府邸,喧闹声终于平息下来。
万籁俱寂,静得只能听到那风声在呜咽,在回转,在低低地呢喃。
“师父,该去睡觉了,明rì,还要上朝呢。”悟空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杵着金箍棒在那里直晃荡。
“说得混帐话,如今你师傅俺屁都不是了,还上个鬼的朝!”黄世仁倒一盏烈酒,放在对面,指了指凳子:“悟空,坐下来陪师父喝酒。”
“哎!”悟空坐下,一盏酒下肚,辣得直吸溜鼻涕。
“悟空,师父问你,这世上,有什么东西,比爱情,还重要?”
“死去!师父,你没事莫学人家文化人发什么闷sāo好不!人家个个yín得一手好湿,你顶多会打油,不要这么搞俺,好不?”
“这混账,师父认真跟你说呢。”
空毛爪儿拖着下巴,出身地看着头顶上那弯月儿,脸上露出无边的思念和甜蜜,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你娘的!刚才不让为师俺发sāo,你却发个甚!?”黄世仁气得不行。
猴子道:“师父,别人俺不知道,对于俺来说,这世上,最重要的东西,就是师父你了!”悟空嘿嘿笑了笑。
“莫拍马屁!俺问的爱情!”
“哦。师父,这世界上,除了你,俺觉得,没有什么比俺珑姬更重要的了。”猴子羞shè道。
说完,厚脸皮地等着黄世仁骂他,哪晓得,等来的,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悟空呀,你师父这辈子,好多喜欢的女人哩!”黄世仁开始掰指头:“妲己算一个,三仙岛那三宵娘娘,算三个,本来珑姬师父也要留着的,既然你喜欢,那女人也喜欢你,师父就不能扒灰了,女娲娘娘虽然是俺师父的女人,可俺也喜欢,还有九儿……”
黄世仁又叹了一声,道:“九儿是俺心中永远的痛呀。”
“师父,放心吧,俺相信你能把俺九儿师母搞活过来!”
“这必须的!”黄世仁灌了一盏酒,道:“悟空呀,你说,如果兄弟喜欢的女人,能不能上呀?”
噗!悟空一嘴酒水喷了黄世仁一脸。
“师父!兄弟是什么!?兄弟如手足!俺最痛恨这种挖兄弟墙角的混账货sè!若是被俺碰到,不管是谁,一棍敲死!”悟空怒道。
黄世仁根本就没听悟空说话,而是直勾勾地看着夜幕,兀自言语:“那胡喜媚,当初俺见到的时候,就觉得不错。偏偏你三叔喜欢得要命。本来么,兄弟的女人是不能搞的,可俺还是觉得不错……”
悟空在那边一下子就瘪了,嘴角抽搐,隧又道:“师父!这女人么,强者得之,是吧,俺觉得,便是兄弟的女人,也需要竞争,这竞争……”
那边黄世仁的话又起了:“这抢兄弟女人的混账事,俺黄世仁最看不惯!别说是这种混账,便是赞同这种想法的yín货,俺若是见了,不管是谁,一金手指插死!“
俺擦!悟空吓得把自己舌头打个结,塞到嘴里。
这便宜师父呀!不是拿自己开涮么!
黄世仁话又来了:“可是,俺还是挺喜欢胡喜媚的!悟空,你说……悟空,师父跟你说话呢,你怎么不吱声呀?”
黄世仁这才转过脸来,看着悟空。
你娘的!俺能说话么!?俺说什么估计等会都会被你那金手指一下插死!
悟空指了指嘴巴,摇了摇头,搞死不再说了。
黄世仁又是长叹一声:“师父和那胡喜媚交手,发现这女子,果真如你那珑姬心肝说得一样,习练了那天鬼本尊密法,已经神智不清!她似乎根本记不得她是谁了,不记得俺和他们三姐妹之间的事情了!她如今是纣王的心肝,连珑姬的风头都压下去了。外面有姜子牙策应,还有那黄飞虎帮衬,师父俺如今被削职为民,话也说不上,可如何是好?”
悟空听了这话,舌头伸出来,揭开。
“师父,这好办,俺去把姜子牙一棍敲死,把胡喜媚掠到灵鹫山绑床上,让三叔霸王硬上弓,不就得了!”
“死去!”黄世仁一巴掌拍过去,悟空惨叫一声。
“俺很傻,真的,俺只以为你能替俺考虑考虑,可你丫到底是个扒开嘴就能够看到菊花的直肠货!”黄世仁站起身,拎着酒瓶,转身要回屋。
“师父,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俺怎么知道!?睡觉先!”
“擦!火烧眉毛了做师父的还能睡的着,碰到门槛磕掉你两颗牙!”
“哎呀!谁他娘的把门槛搞得这么高!”
……
朝阳东升,其道大光。孩子尿床,一片汪洋。
黄世仁觉得门外特别特别的吵。
吵得简直像放爆竹一样。
爬起来,披了道袍,开了门:俺亲娘!
但见庭院之中,呼啦啦站满了文武百官,一个个朝服整齐,满脸铁青。
黄世仁急忙拱手,一幅低三下四的贱样:“哎呀呀,什么风把各位大人吹来了!贫道有礼!有礼!给你们请安了!”
“得了吧!”闻仲气得胡子都要翘起来了,一把把黄世仁扯了出来。
“闻仲呀,这天sè大亮,你们不去上朝,怎么都跑到俺这里来了!?俺这里就是个草民的陋室,诸位大人这么整齐,搞得俺们蓬荜生辉呀!”
“师叔,你不嘴贱能死呀!?”闻仲真想将自己手里的雌雄双鞭直接插这贱人的嘴里去!只要自己能够打得过这贱人!
“国师,出事了!”那边比干yù哭无泪。
“出事了?什么事?”听了这话,黄世仁一愣。
看来,还真出事了。
比干一屁股坐在门槛上,放声大哭。
那边闻仲《《》》了一通。
事情还得从头天晚上说起。那一晚,在黄世仁的撺掇之下,大商百姓义愤填膺,无数人冲到姜子牙府上,要将那满腔的怒火发泄!姜子牙那货,做了国巫,赶走了黄世仁,又新得了府邸,正在和黄飞虎喝酒乐呵呢,哪料到酒喝到一般,但见无数的火把从外面飞进来,落到亭台楼阁之上,好好的府邸,瞬间化为一片火海。
又有无数民众撞破大门,cāo着菜刀、大棍、粪耙之类的“凶器”冲过来,凡是见到穿道袍的,一通乱打,姜子牙酒喝得醉了,一手不利索,被摁倒在地,无数家伙劈头盖脸招呼过来!
他虽然是大罗真仙,可也不能使出仙家的手段来搞死这些老百姓,被一通海k,打得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猪头一般!
连武成王黄飞虎都没逃脱,被揍得浑身是血,扶墙逃走。
打得爽了,这无数百姓更是将姜子牙的府邸夷为平地,这才一哄而散。
这rì早朝,姜子牙在前,黄飞虎在后,两个不chéng rén样的人在纣王面前哭哭啼啼,一番哭诉,说是黄世仁挑唆民众报私仇,挨打算不了什么,一把火烧了纣王恩赐的府邸,乃是不给纣王面子!
纣王一听,勃然大怒,下令雷开、殷破败等人率领金甲武士缉拿刁民。
那边胡喜媚却是呵呵一笑,说是刁民众多,之所以闹事,无非是不畏惧王法,她倒是有个好主意,可以威慑万民。
纣王对胡喜媚是百依百顺,自然要问。
胡喜媚便让人挖出巨大无比的一个深坑,里面放满了毒蛇,名曰虿盆,以此立威。
纣王喜不自胜,让雷开、殷破败带人缉拿那**十个带头闹事的人,要投入这虿盆之中。
以闻仲、比干等人为首的文武大臣如何肯罢休,纷纷死谏!
尤其是胶鬲和杨任两位上大夫,怒发冲冠,指着胡喜媚和纣王破口大骂。
气得纣王勃然大怒,要金甲武士先送这二人入虿盆。胶鬲愤不受辱,装梁柱而死,杨任眼见要无命,却陡然生出一股怪风,将其卷走。
纣王怒不可止,又令人将那**十个带头闹事的百姓投入到虿盆之中,死了个干干净净!
“国师,两位上大夫死得好惨呀!那**十个老百姓死得好惨呀!其中就有那送你府邸的东门残花呀!”比干放声大哭!
啪!黄世仁一巴掌将面前的桌子拍得粉碎!
“好!好呀!做得好事呀!“老黄此刻,气得五官扭曲,全身颤抖!
好个姜子牙!好个无道的昏君!好个胡喜媚!做得好呀!
“悟空,跟俺走!今rì俺不杀了姜子牙,便不是俺黄世仁了!”黄世仁爆叫一声,拎着紫雷锤就要杀向午门,早被闻仲一把抱住。
“师叔!使不得呀!你要去,也要完蛋呀!”闻仲道。
那边比干也是抱住黄世仁大腿:“国师,你不能去呀!大王已经下旨,满城缉拿你,说是若是捉到了,午门处斩!你还是逃吧!”
“俺rì他亲娘!真是人走茶凉,新人胜旧人!前一天还称俺是国师,一转眼就要斩了俺!好好好!”黄世仁一声冷笑:“俺倒要看看,这天下,谁他娘的杀得了俺!你们两个,让开!”
“国师呀,万万不可!”
“师叔呀,消消气,从长计议!从长计议!”
“死去!杀别人俺不管,连老百姓都杀,俺忍不了!俺不干这一票,对不起残花!”
“师叔!”
“国师!”
一帮大臣扑过来摁住黄世仁,那边却听得门口无数的兵马声响,呼啦啦窜进金甲武士!
当头一将,座下五sè神牛,手中晃动金錾提芦杵,大喝一声:“奉大王旨意,前来捉拿逆贼黄世仁!敢有阻拦着,杀无赦!”
又有一道士,坐在四不象上,呵呵一笑:“黄世仁,今rì,你哪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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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一回纣王造虿盆要斩黄世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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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二回 黄世仁受绑 众百姓站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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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上回。且说因为姜子牙、黄飞虎被满腔怒火的大商百姓海k了一顿,打得鼻青脸肿,御赐的宅子被夷为平地,翌rì早朝之上,两个家伙哭哭啼啼,说是黄世仁挑事,在纣王脸上抹屎,又有胡喜媚挑拨,造出那虿盆,上大夫胶鬲、杨任一个死一个被妖风卷去,更有挑事的**十个百姓无辜惨死于万蛇之口,气得黄世仁拎着紫雷锤就要去王宫发飙。
闻仲、比干等一干大臣正在死摁的空荡,大商镇国武成王黄飞虎、国巫姜子牙领着金甲武士将黄世仁的宅子团团围住,要拿黄世仁去午门问斩。
大宅之中,顿时剑拔弩张。
“黄世仁,呵呵,想不到吧,你也有今天。”四不象上,姜子牙身披锦袍,哈哈大笑。
“俺道是谁,原来是条疯狗!”黄世仁冷冷一笑。
“黄世仁!大王有旨,你煽动刁民闹事,殴打朝廷命官,冒犯天颜,特令我等前来擒你,午门处斩!”黄飞虎亮出了纣王的旨意,高举金錾提芦杵,大喝一声:“给我绑了!”
哗啦啦!金甲武士听命,亮出刀枪,呼啦啦就要冲上来!
“尔等敢!”此情此景,气得老太师闻仲目眦尽裂!
好闻仲!大步向前,拦住那金甲武士,手握雌雄双鞭,怒喝之声声震于天:“大商太师闻仲在此,谁敢动手,莫怪俺双鞭无情!”
人的影,树的名,小明家的毛毛虫!太师闻仲,辅佐三代商王,声名震于朝野,威望天下无二,一人屹立,惊得那无数金甲武士个个胆战心惊,回头看着黄飞虎和姜子牙,满脸的苦涩。
若是惹恼了闻仲,被一鞭敲死,说理的地方都没出寻!可如何是好!
“闻仲!此乃大王之旨!你敢造反否!?”黄飞虎如今看到闻仲那摆架子的气势就反感得不行,左手亮出那旨意,右手举起金錾提芦杵,大声道:“大王口谕,敢有阻拦者,便是叛国叛君,杀无赦,诛九族!”
“黄飞虎,你!”闻仲闻言,气得身体摇晃,一口鲜血飚出。
老太师一辈子忠心耿耿,对三代纣王鞠躬尽瘁,讲的就是忠义,黄飞虎亮出纣王的旨意来,老太师如何肯阻拦?但若不阻拦,黄世仁xìng命堪忧,大商江山社稷堪忧,如何!?
“老太师,一旁凉快去!要想取俺师父xìng命,那得从俺悟空尸体上跨过去!”人群中,一道身影飞出,推开了闻仲,面对黄飞虎、姜子牙并那金甲武士,呵呵大笑。
好悟空!掂起手中一万三千金的如意金箍棒,抖其那齐b虎皮小短裙,横棒大笑:“姜子牙,黄飞虎,来来来,今rì俺老孙陪你们玩玩!”
吸!黄飞虎倒吸了一口凉气,孙悟空有几两的分量,他是一清二楚,若是打斗起来,自己如何是对手?
便是打过了这猴头,后面还有袁洪、哪吒那两个杀神,还有黄世仁那贱人!
那货,远非这三个徒弟所能够比的!
如何是好!?
黄飞虎满脸冷汗,转脸看着姜子牙。
四不象上,姜子牙不慌不忙,呵呵一笑,转脸对金甲武士道:“把宅门给我打开!”
咣当一声,金甲武士将黄世仁府邸的大门打开,门外的景象,让一干大臣个个目瞪口呆,让黄世仁更是气得须发喷张!
“国师!你赶紧跑呀!”
“国师!俺们害了你呀!”
……
但见门外大街上,无数的百姓被金甲武士绑得粽子一般,一眼望不到头,那些金甲武士,更是一个个横刀抬枪,只要姜子牙一声令下,定然无数百姓死于黄世仁面前!
哼哼哼。姜子牙得意大笑:“黄世仁!论修为,俺们打不过你!你要是逃,俺们也追不到你!但你若如此,这满城的百姓,变成刀下鬼!你忍心看着他们送死!?大王有令,若是你认罪服法,这些百姓便可免罪,如何?还不受绑!?”
“姜子牙!你个卑鄙小人!我rì你娘!”这情景,气得平rì里头一个脏字都不说的比干,蚕眉倒数,抄起手中朝板对着姜子牙面门就扇去。
“比干!反了你不成!?”黄飞虎金錾提芦杵造出,磕飞了比干的朝板,磕得比干横飞出去。
“黄世仁!如何!?”姜子牙四不象上抬起下巴,眼睛迷城一条线!
你天下第一贱人如何?你牛叉的修为,如何?你一肚子的坏水,又如何!?今rì,在俺姜子牙手里,还不乖乖受绑!?
哈哈!得意呀!高兴呀!俺姜子牙,今rì也能够让这天下无人能治的贱人吃瘪!
南极师叔,俺给你出气了!
当啷。
黄世仁手中的紫雷锤掉在地上,随即化为两道紫光收入仙袋。
“姜子牙,你,赢了。”仰脸看着姜子牙,黄世仁满脸是笑。
那是愤怒的笑,是鄙视的笑,是决然的笑!
“来吧,给爷爷上绑吧。”黄世仁张开双手。
“绑了!”姜子牙一声厉喝,金甲武士冲上。
“莫动俺师父!”悟空举着就要冲上来。
“悟空!退下!”
“师父!”
“给俺,退下!”
“是!”
悟空退下,气得一棍将身后的大殿戳得粉碎!
“师叔!你不能去呀!”闻仲吼道。
“国师!”满朝的文武噗通跪倒:“你不能去呀!去,便是个死呀!”
黄世仁坦然受绑,转脸看着这帮大臣,笑道:“俺黄世仁这一辈子,是个贱人,天下第一贱人,干得无数坏事,却也有俺做人的底线!俺黄世仁,做的人,都是那些装逼的强人!干的坏事,也都是对那些他娘的更坏的人!今rì若是俺一人逃走,留下这无数的百姓受屠戮,那便不是俺黄世仁了!”
“师叔呀!”
“国师!”
黄世仁昂起下巴,鄙视地看着姜子牙,道:“走吧,他娘的还愣着干嘛!“
“带走!”姜子牙一挥手,金甲武士一拥而上,将黄世仁推出府邸。
“姜子牙,俺受绑了,这百姓,你该放了吧!”黄世仁笑道。
姜子牙白了黄世仁一眼,道:“放人!”
那金甲武士将百姓放了,无数的百姓眼见黄世仁如此,哭声震天,齐齐跪倒。
“国师呀!你不能去呀!”
“国师呀!小民头,生如韭,割了还能发!死不足惜!你可不能死呀!”
“姜子牙,俺rì你亲娘!你若有种,放了国师,俺们挨刀,没半句软话!便是皱一皱眉头,也不是国师的好百姓!”
……
面对着无数齐齐跪下的百姓,黄世仁仰天大笑,老泪纵横!
俺黄世仁天生一条贱人!敲闷棍,吃豆腐,贪生怕死,为何今rì,竟然心底如此的坦然,如此的骄傲!?
师父,你当年告诉俺,做男人,要有他娘的担当,俺还嘲笑你,说你猪脑子一个,如今想来,俺错了。
这天下,比xìng命更重要的事情,有好多,好多!
今rì便是个死翘翘,有着无数百姓的泪水,俺老黄此生足矣!
“莫哭了!都给俺站起来!”黄世仁一嗓子吼去,无数百姓镇静一片。
目光在那一张张脸上扫过去。很多的面孔都认识。
有当初朝歌城闻名的混子如今南市人人爱戴的好捕快刘三,有当年给他算命黑他十两金,到头来成了自己铁杆粉丝的大金牙,有曾经算命时候吃她豆腐却因为自己一幅药产下一子的麻花西施,有送给了自己宅子丈夫死于蛇口的东门残花的老婆“如花”……
一个个人,一张张面孔,在老黄的眼中,陡然变了起来。
这些人,不是那些仙人看来如同草芥一般的贱民,他们,是一群人,一群真真正正,有血有肉的人!
一群晓得天下正义,晓得是非黑白的人!
莫说百姓xìng命贱人如狗!莫将百姓当作狗!
他们可以弯下脊梁让你们作威作福,可有一天,他们也能昂起头,抄起家伙,让你们这些大官老爷们一个个死翘翘灰灰了去!
只要,他们心中起了怒火!只要他们醒悟过来!你便是有千军万马,你便有无限的威风,一人一口,也能生吞你么!
这,便是百姓!
天下最卑贱,同时也是最高贵的百姓!
他们不是贱民,而是,这世界,真正的主宰!
黄世仁,终于懂了。
什么仙人,什么天道!百姓,就是天道!人心,就是天道!
天道仁,以百姓为父母,百姓爱他!天道不仁,以百姓为刍狗,百姓干翻他娘的!
这,就是天道!
真正的天道!
莫欺百姓没有种,一口钢牙要你娘的命!
“各位父老乡亲!俺,黄世仁,就是个混子,就是个贱人。真的。俺跑到这大商朝混个国师,有着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刚才俺还想自己开溜呢。这些年来,俺黑了你们不少人的钱财,你们当中,也有被俺吃豆腐的,也有被俺下黑手的,这些,也是真的。”
“但今天,俺这个贱人,有一句话,要告诉你们!那就是,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对方是什么人,哪怕他手里头有千军万马,哪怕他手里头有无数的凶器、爪牙,你们,便是死,也不能下跪!”
“不为其他,只因为:这膝盖,乃是父母给的!这膝盖,不跪天,因为那***天道,他娘的不仁义!这膝盖,也不跪地,因为***后土,他娘的从来都一声不吭!膝盖,只跪父母!父母生俺们,养俺们,要跪,就跪他们!其他人,不管是他娘的君王,还是他娘的什么口口声声为民请命的屁官,俺们不跪!死也不跪!”
“所以,俺黄世仁,今rì,让你们站起来!”
“只要你是爹妈养的,就给俺站起来!”
“是是非非,你们能够看得清楚!这年头,上头昏庸,四方有野心的人蠢蠢yù动!这帮人,有要权力的,有要财富的,也有要他娘的什么修为的!不管是仙界,还是人间,他娘的没有几个是好东西!”
“怎么办?呵呵,听俺黄世仁一句话:不管他是仙人,还是凡间的权贵、诸侯甚至是那大王,若是拆了你们家园,若是逼你们如狗一般活着,若是骑在你们脖子上拉屎拉尿,不管他是谁,干翻了他,懂不!?脑袋掉了,碗口大一个疤!就是不能跪!”
“今rì这事,因俺黄世仁而起,俺不能让你们抛妻弃子去送命!你们,要好好地活着!站着活!且看谁他娘的,敢来惹你们!这是俺黄世仁给你们留的话!听懂了么!?”
黄世仁的话,响彻天地!
“乡亲们,站起来!”跪在最前头的刘三,满脸是泪,噌的一声站起来。
噌!
噌!
噌!
无数人影,一个个站立起来,迎着那金甲武士的刀枪,站了起来。
“送国师上路!”刘三高举拳头,眼泪飞飚!
“送国师上路!”
“送国师上路!”
“送国师上路!”
朝歌上空,怒吼声,直上九天!
天地变sè,鬼神皆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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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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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二回黄世仁受绑众百姓站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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