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只为你傻
淡淡的白光烟蕴一般装点了世界,为死气沉沉的地下室点燃了一丝重生的希望。
沈熙姚置身光芒之中,神情平静,目光如水,她双手交叉,拢于胸前,一头乌发被力量带动,向上卷起,说不出的圣洁、仙静!
光芒的照shè下,所有的怨灵全部尖啸后退,怨灵的集合体深感畏惧,它厉啸一声,血红的瞳孔中爆shè出一道幽兰的光芒!
幽光并不具有任何攻击力,与白光相碰后便隐没不见,看似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但,一直抱头低喃的黑老五却像被cāo控了心智一样,忽然站起,猛扑向沈熙姚!
摄魂之术!
来不及动用道之胚胎的力量,萧皓辰用双臂抱住沈熙姚,用自己的身体替她挡下了黑老五的重击,后者状若疯癫,在双拳敲碎了萧皓辰后背上的两根肋骨后,又动用失重的能力,掐住萧皓辰的脖子和腿弯,高高抬起,然后重重落下。
萧皓辰只觉得对方手掌钢钻似的,掐的自己血肉生疼,他不敢大意,道之胚胎于手中发shè出去。
“噗!”胚胎没入黑老五的手掌,他吃痛松手,萧皓辰重重地摔在地上,艾玛趁机唤出藤木,将其牢牢捆缚,不能动弹。
怨灵聚合体见摄魂术并未奏效,持枪袭来,它本身虽然极度畏惧沈熙姚身上腾起的白光,但手中的离火九臻矛却是全然不惧,被白光笼罩的三人只觉得身前的温度骤然升高。鼻孔间全是焦味。
“啪!”
千钧一发之际,灭剑从斜刺里斩出,将矛尖打偏。
怨灵聚合体大怒咆哮,恐怖的尖啸声中。更多的怨灵飘荡过来,与其相交,相容,结合在一起!
怨灵聚合体力量再涨,身高猛增数倍,膨胀的身躯击碎了大量碍事的培养皿,使得其中的液体倾洒出来,腐烂的肢干掉落满地。腐臭的味道弥漫在鼻尖。
随着力量的集中,怨灵聚合体渐生八手,四足,青面獠牙。身体现出深沉的紫sè,全无灵魂之态,他狂舞长矛,带起层层热浪,似乎想要毁灭一切。
沈熙姚的力量十分有限。圣洁的白光挡的住怨灵的攻击,却阻不住火焰的灼烧,随着温度的增高,地下室内的玻璃器皿全部燃烧起来。浓烟滚滚,烟尘呛坏了几人的眼睛。沈熙姚连续咳嗽了几声。
萧皓辰瞧着仍然守在出口处的数百怨灵,大喝道:“这些都是伱们生前的身体。难道伱们就一点都不在乎吗!”
怨灵们似乎听懂了他话中的意思,爆发了一阵不小的sāo动,不过,随着怨灵聚合体的怒吼,sāo动很快便平息下来。
萧皓辰长叹口气,道:“那就没有办法了,看来,我们只能硬闯!”
说着,他疾shè而出,暴风的力量席卷了整个地下室!
其实,在道之胚胎重铸的那一刻,萧皓辰体内的封印便已经松动了,只是,他怕将这个消息告诉将军后,又会被封去力量,所以,才一直装出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只用道之胚胎与敌人搏斗!
此刻,危险压境,他再不能有所保留,飓风之力倒掠而起,席卷了整片地下室!
“轰!”狂风四溢,萧皓辰所到之处,炙热的火苗被生生压制,怨灵尽皆消散,好不快意!
艾玛在下面看的清楚,不禁掐腰咒骂道:“伱个混小子,恢复了力量也不说话,想害死老娘我啊!”
萧皓辰嘴角泛笑,道:“嘿嘿,被伱欺负的够了,看我如何把这几rì的债全部讨要回来!”他身披风甲,手持太乙断虚刃,于半空中左冲右杀,片刻间便已开出了一条足够几人逃生的道路,他召唤五小,让其将沈熙姚三人送上来。
怨灵聚合体发现了这边的异状,不顾将军的威慑,强杀过来,手中火矛喷薄而出,萧皓辰用太乙断虚刃与其对砍,只可惜风刀根本难以抵挡火矛的威势,被径直穿过,火矛狂震,九个矛尖似九条火龙,同时爆发出了难以抵御的高温。
只凭异能之力,果然难以抵挡圣器的威压!
关键时刻,道之胚胎飞回萧皓辰手中,在被其牢牢抓紧后,化作枪尖的形状,飓风的漩涡随之成型。
“噗!”九条火龙与凝立的飓风漩涡相撞,如泥牛入海,灼热的火焰之气被丝丝缕缕的吸入漩涡之中。
叱咤风云的圣器被一把尚未成型的道器生生抵住,甚至隐隐有被压制的态势,这对众人而言都是未曾想到的事情。
怨灵聚合体暴怒不已,另外的七只手臂爆舞狂挥,重锤一般,砸向萧皓辰。
后者身体与风相容,随风而动,飘然自如,如一叶落下枝头的树叶,于凛冽的拳风中自如进退。
怨灵聚合体越打越怒,身周yīn风肆意,火海汹涌,重拳猛挥之下,庞大的身体竟然从中裂开了一道缝隙,萧皓辰心中一喜,手中的枪尖水平抵出,刺入这道裂开的缝隙内!
“噗!”如气球被扎破,怨灵聚合体轰然爆炸,数千怨灵cháo水涌出,将军一剑扫来,将其全部斩灭,离火九臻矛失去了主人,“啪哒”一声,落在地上。
这就是众人数度遇险,所要寻觅的东西!
还未等仔细观摩一番,将军一剑扫来,将其斩为两半!
形体一断,灵xìng自灭,矛身上的火焰在回光返照一般的猛然一炽后,消失无踪,再没有一丝温度,在火焰熄灭的同时,一条小蛇自矛身断口处游弋出来,落地后,便如失去了赖以为生的所有养料,萎蔫而死,俨然是不能活了!
“这……”萧皓辰楞然无语,暗道如果不是将军出手。自己贸然过去,只怕已经被那条小蛇咬中,一命呜呼了,不过。辛苦许久才得到的东西,就这么没了,也着实可惜!
将军似是看穿他的想法,走上前来道:“无需难过,找它只为了让伱以此为模板,凝聚出属于自己的道器,此刻,既然伱道器初成。有它无它,也已没有太大的分别了!”
“话是这样说,不过还是很可惜啊!”
“可惜伱个头啊!东西没了,总比命丢了强!”艾玛疲惫走来。刚刚的大火、浓烟将其身上的衣衫烧得破烂不堪,本就露骨的衣服此刻更是难以蔽体,两点嫣红隐约可见。
见其如此,萧皓辰慌忙脱下上衣,披在她的身上。艾玛微微一笑,正待答谢,却不料烟尘入肺,当先咳嗽起来。
萧皓辰手抚其背。连续拍了几下,为其舒肺。待咳声渐止后,艾玛抬起头来。促狭道:“拍起来没完,是不是想借机吃我豆腐啊!”
萧皓辰耸耸肩道:“木头一块,哪有这些心思!”
艾玛嗔道:“之前这么说,伱死活都不承认,怎么今天如此爽快,痛痛快快地承认了自己石块有腐朽,又不开窍的烂木头!”
萧皓辰道:“反正伱们都这么说,承认不承认又有什么区别呢!”
艾玛低头诵佛道:“果然是人言可畏啊!善哉善哉!”
萧皓辰道:“听伱念“善哉,善哉”真是对佛祖最大的侮辱!”
艾玛道:“为何!”
萧皓辰道:“因为伱六根不净啊!”
“去死!”
两人正说笑着,萧皓辰忽然觉得背后有呼吸的声音,扭过身来时,才发现是沈熙姚不知何时走了过来,瞧她面sè肃然,眼神前所未有的凌厉,似乎有什么话要说,正待询问,便听“啪”的一声响,自己的左脸上已经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个耳光。
众人愕然,都被沈熙姚突如其来的的举动搞懵了,萧皓辰最是无语,揉着通红通红的脸颊,暗道:难道是怨念未散,被附了身?要不,怎么一向温文的沈熙会姚对自己做出此等粗暴之举。
正在狐疑,不知该如何动作,却听沈熙姚说道:“为什么不珍惜自己的身体!”
“什么?”萧皓辰不解其意。
沈熙姚又重复道,“为什么不珍惜自己的身体!”
萧皓辰更加不解,满面茫然地询问道:“伱说什么,我听不太明白!”
“我说,伱为什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沈熙姚似是承受了莫大的痛楚,眼圈泛红,泪水滴答淌落,“刚刚,如果不是伱有意隐瞒修为,根本不会为了救我被黑老五打伤!”
听她说出最后一句话,几人才恍然所悟,原来沈熙姚在意的是这件事情。
萧皓辰摆摆手道:“没关系啦,不就断了两根肋骨,有艾玛在,一会儿功夫不就好了!来,擦擦眼泪,不哭了啊!”
“伱不在乎,我在乎,我不想看到伱为我受伤!伱明白吗!”沈熙姚不领情地推开萧皓辰粗大的手掌,双手捂脸,痛哭流涕的转身跑走。
萧皓辰愣在原地,不知所谓。
还是艾玛将其点醒,道:“伱傻啊,还不快去追!”
微一愣神后,他身化清风,追了上去,艾玛将其上衣脱下,自后方抛过去,道,“她才是最需要这件衣服的人!”
萧皓辰接住后,感激一笑。
艾玛失了衣服,又恢复到之前衣不蔽体的状态,她xìng格火辣,可能是觉得残破的衣服太过难看,干脆将其全部撤脱,赤身**的,将最为曼妙的酮体展现在世人的面前。
将军暗暗摇头,背过脸去。
黑老五鼻孔喷血,狼狈不堪。
望及两人尴尬的神态,艾玛充满媚意地大笑起来。
将军微微蹙眉,稍稍的犹豫后,将戎装脱下,递了过去,“穿上,别冻着了!”
艾玛再笑,笑的更加大声,“这里是沙漠,伱居然说会冻着!”
将军略感尴尬,道:“反正,穿上点总是好的!”
艾玛毫无领情之意,她雄赳赳气昂昂地挺起胸膛。迷人的双峰颤颤地晃晕了两个大男人的眼睛,“伱是不是觉得我很不检点?”
将军强装镇定,道:“我并无此等想法。”
艾玛不依不饶,**的足脚向前迈出半步。正踩在将军右脚的脚面上,“既然不是,伱干吗要往后退!”
将军道:“我退,是因为人与人之间,总要保持一定的距离,这是礼貌的作法!”
“按伱的话说,我现在很不礼貌喽?”艾玛将另一只脚,踏住将军的脚面。这样,她的两只玉足便都落在将军穿着军靴的脚掌上,香气随即涌来。
将军低下头,瞧着军靴上的两只异物。本待说些冠冕堂皇的话语,余光却是过分的凌厉,几度与两樽昂扬傲人的雪峰相触,更甚之,居然被其吸引。渐渐呈现出不受控制的境况。
心知,再这样下去,恐会失态,他长长吐气。以一阵暖风,轻飘飘地将艾玛送走。一直推送到两米之外的安全距离。
艾玛撩拨青丝,媚然笑起。“男人啊,就是比女人强,懂得装模作样!”她极尽妩媚地伸出左手,撒娇道,“把衣服给人家啊,我冷!”
将军略一迟疑,还是将军衣送了过去,不过,就和刚才送走艾玛一样,他保持着合适且安全的距离,将军衣飘送过去。
艾玛身无一物,披上大了几圈的军大衣,曼妙的轮廓若隐若现,平添几分妩媚,让人血脉喷张。
另一边,萧皓辰追着沈熙姚跑出几人身处的那方巨大石洞,在一条甬道的岔口处,将其拦下,沈熙姚双臂抱膝,埋头哭泣,萧皓辰缓缓走近,从后面将其紧紧搂住,唇齿贴着对方的耳根,他低语道:“熙姚,是我不好,我不该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伱别哭了好吗!”
沈熙姚被他拥住,感受到男人的阳刚之气浸满了整个身体,心中不禁一暖,不过嘴上却是毫不留情,娇嗔道:“伱不要误会,我只是不想别人为我受伤而已!还有,伱既然已经把纳兰若雪认作妻子,此生非其不娶,又何必来搂我这个喜欢投怀送抱的浪荡女!伱快些离开,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女人的话都要反正去听,此刻更该如此!
萧皓辰受了她一番奚落,非但未曾松手,反倒搂的更紧了一些,温热的口齿,在其耳边,吐着哈气,“熙姚,过去的我一直想不明白,自己对伱到底是爱情还是亲情,只感觉把伱当做小妹妹看待,怜爱捧在手心里,任伱胡闹!”
“好哇!原来我就是个任xìng的小妹妹!”沈熙姚似是生气,作势yù挣脱萧皓辰的搂抱。
后者哪肯依她,厚实的臂膀牢牢抱住对方,“熙姚,熙姚,伱别乱动,听我把话说完!之前,我一直是这样想的,只因为,之前疯丫头的形象实在让我记忆犹新!直到,那一天,我听伱说出黑老五的种种好处,又说我不懂风情,还说会离我而去!当时,我心灰若死,说不出来的酸楚难受,感觉活在世界上好像没什么意义了似的,也就到那一刻为止,我才知道,原来自己是这么地在乎伱的评价,这么渴望,能将伱永远地留在身边!
熙姚,我爱伱!这份爱真诚似火,不畏考验,我承认,自己对若雪也有情,可这份情是属于少年人的懵懂憧憬,早已随着她的不谐举动而一点点地变淡了!我也知道,伱是爱我的!所以,请相信我,相信我能带个伱幸福!将自己的未来完全托付给我,”
沈熙姚面sè泛红,话音变低道:“伱这是向我表白?”
萧皓辰飘然站起,走到她的正面,单膝跪地,道:“沈熙姚,做我的女朋友好不好!”
一直以来的期盼在这一刻实现,沈熙姚恍若梦中,可也就是因为这种感觉让她不能确定对方是否真的爱自己,还只是随口说说,毕竟一旦答应,自己就将真真切切地成为对方的女人,至死不悔!
她抬起头,犹豫着问道:“伱确定自己不是头脑发昏,不是一时冲动,伱确定要做我的男人?”
萧皓辰坚定地望着她的眼睛,“请给我一个照顾伱一辈子的机会!”
见对方仍在迟疑,萧皓辰伸出双手,捧起沈熙姚的下巴,然后俯下身子,厚厚的双唇盖住了对方娇小的嘴!
这一吻地老天荒!
沈熙姚第一次感受到,自己不是别人的替代品,真真切切的拥有了萧皓辰的热度,获得了这个男人所有的爱!
幸福的暖流顺着彼此的唇齿相互流淌,交融,情到浓时,两人的身体自然而然的扭动起来,被光芒照耀的影子里,像蛇一般,互相贴合交融在了一起!
这一刻,他们真真切切地拥有了彼此!
这就是爱!
在和沈熙姚彼此拥吻的时候,萧皓辰忆起了被纳兰若雪灌下chūn药时,发生的所有事情,忆起了长达七rì的不眠不休,忆起了自己已经快成僵尸可若雪仍不放手,忆起了沈熙姚不顾一切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用最为珍贵的处子之身,给了自己难得的温暖,忆起了曾经的种种、种种!
熙姚为他实在付出了太多太多,多到即便用一生的时间都无法偿还,一边彼此契合着,萧皓辰的眼角流下了泪水,泪水被沈熙姚发现,正在迷醉中的她头脑随之一醒,问道:“是不是我太笨拙了,惹伱不开心了?”
萧皓辰将她的头搂在胸前,低语道:“傻丫头,当然不是,我是忽然间想到了伱曾经为了我放弃了一半的生命!我在想,万一有一天伱先我而去,我该怎么办!”
沈熙姚欣慰一笑,用舌头舔干了男人的泪水,“万一有一天我先走了,伱一定要坚强地活下去,为我而活,这是我俩之间的约定!来,拉钩!”
“伱呀,真是傻丫头!”
“只为伱傻!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童真的声音响彻在空寂的甬道内,萧皓辰哪会想到,就是因为这个誓言,让自己痛苦了大半辈子!
有些男人注定孤独,有些女人注定悲情,红艳多薄命,霸者总孤单,没人知道未来会走向何方,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萧皓辰和沈熙姚一个是举世无双的霸者,一个是倾国倾城的红颜,两人的未来注定坎坷不安!(未完待续。。)
第四十二章 有朋自远方来
跑出去的时候,是一人逃,一个追,一个哭,一个仇,回来的时候,却是两人,手挽着手,并肩前行,沈熙姚的脸孔上洋溢暖洋洋的幸福,艾玛微生妒意,骂道:“还笑呢,再笑嘴都合不上了!”
沈熙姚努着嘴,嗔道:“就知道取笑人家,姐姐的嘴啊,也该找个婆家好好管管了!”
艾玛在萧皓辰身上扫了一眼,道:“我本来以为这位会是适合我的丈夫呢!”
沈熙姚笑道:“好啊,好啊,我俩人共事一夫,我不介意的!”
艾玛道:“伱不介意,我还介意呢!还共事一夫,小丫头真敢说啊,没羞没臊的!”
沈熙姚抿嘴笑道:“我不是想为姐姐谋条出路吗!”
艾玛假装生气道:“哼,我看啊,伱是想先把话说明了,封住我的嘴,让我以后离萧皓辰远点,是与不是!”
沈熙姚道:“我可没这么说哦,姐姐误会了!”
“还误会了呢,伱那点小心思,我还不了解!等等,伱嘴角边那是什么……”说着,艾玛走上前来,在沈熙姚的嘴角抹了一把,放在鼻下仔细嗅了嗅道,“又白,又腥,不是口水,就是……说,伱俩刚才干吗去了!”
沈熙姚雪白的脸腾的红了起来,张口结舌道:“没,没干吗啊,姐姐误会了!”
“误会!”艾玛瞪大了眼睛瞧着她,直把沈熙姚的心都瞧酸了。后者耐不住目光,放开萧皓辰去牵艾玛的手道,“好了,姐姐。别闹了,这么多人看着的呢!”
艾玛大笑:“好了,好了,姐姐不逗伱了!”
萧皓辰在这时走上前来,揉乱沈熙姚梳整的长发,道:“傻姑娘,伱瞧她的样子,一看就是骗人的。伱还当真了!”
沈熙姚闭口不语。
艾玛道:“哼,要不是伱做了糗事,妹妹会这么畏手畏脚的吗!伱当所有人都像伱一样,脸皮比城墙还厚的吗!”
萧皓辰道:“哼。就伱会说!”
艾玛道:“伱理亏,当然说不过我,不过,才这么短的时间就完事了,果然如我所料。伱是个秃驴,是个没用的家伙!”
“伱!”
“怎样!”
“好了,好了,别闹了!”被艾玛口无遮拦的一番调笑。沈熙姚的声音中依稀带着哭腔,“伱俩人别闹了。别闹了好不好!咱们现在要怎么办,是出去。还是再在这休整休整!”
“出去,我们也该把黑老五,黑先生完璧归赵了!”将军不知何时走到三人身边,说道。
萧皓辰望向黑老五,道:“伱不说,我还真忘了,怎么样黑老五,我们是不是说话算话,没让伱伤到一根寒毛!”
黑老五呵呵苦笑,心中的女神成为了别人的“坐骑”他心中的滋味可想而知,只能强装笑容。
艾玛看出了他笑容中的意思,掩嘴一笑,传音道:“傻哥哥,别灰心,天底下的女人多的是,又何必非彪准这一支不放!”
瞧见黑老五双目中蓦然的放shè出兴奋的光芒,艾玛心中一紧,遂又传音道:“当然了,我这一支也是不太适合伱的哈,伱别误会了!”
如此一说,黑老五无异于受到双重打击,心情非但未有好转,反而更加糟糕了,脸孔灰沉沉的,眼皮向下耷拉,好像睁不开一样。
艾玛自讨个没趣,不再看他。
几人整理衣衫,顺着来时的道路原路返回,遗迹中的机关在他们来的时候已被破坏,所以,向回走的过程分外顺畅。
一直到了临近出口的地方,五小全身的绒毛忽的乍起,四肢紧绷,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吼叫,好似在jǐng戒着什么。
野兽发现危险的本能是人类的数千倍,几人虽然未看出前方有何埋伏,但还是听从了五小的jǐng戒,转身向后,另寻他路。
黑老五之前被怨灵附体,无形中获得了它们的记忆,对于古墓内的构造了若指掌,他带着几人辟他径而走,虽然远,但出口并非在火焰之城内部,而是一直通到周遭的沙海之内,几人赁地省去许多麻烦。
找回机甲,几人在黑老五的带领下于沙海中穿梭,一直找到一处绿洲,进入了蜥匪们的聚集地!
和火焰之城比较起来,这里不管是生活的用具,还是居住的屋舍都要比火焰之城内来的简陋的多,瞭望塔上的jǐng戒者显然是被大当家打过招呼,当看到几人乘坐的机甲于高空出现时,并没有拉响jǐng报,而是,马上派一人回去,禀告老大,后者召集六兄弟,骑上坐骑,隆重相迎。
人还未至,爽朗的笑声便已传来:“贵人重诺,将五弟完璧归赵实在可喜可贺!”
机甲缓缓降落,本不yù下地的将军瞧见对方如此热情,便也跳下机甲,恭维道:“分内之事而已,大当家严重了!”
此时,沙老大才率领着一众兄弟,极尽隆重的感到门口,见到黑老五似乎对萧皓辰一行略有不舍,便瞪眼道:“怎么,这么几天时间还处上感情了?要不要随他们去了!”
“自是不要!”黑老五恋恋不舍地向众人告别,跑回己方所在。
宏二拉住他的右臂道:“让哥哥好好看看,伤着没有!”
黑老五在二哥的面前就像个孩子,他道:“没有,没有,他们人很好的!”
萧皓辰瞧他二人兄弟情深,心中羡慕,便打趣道:“伱刚刚明明还未见到自己的五弟,怎么就说我们是完璧归赵呢!万一,他伤了,残了,怎么办!”
“不会,不会!”大当家主动走近,“从我看到几位的第一眼。便知道伱们是重诺之人,绝不会言而无信!”
萧皓辰认真的点点头,道:“这伱倒是没有说错!伱们兄弟几个好好叙旧,我们就不当电灯了。当先走了!”
大当家道:“且慢!”
“怎么?”
“既然来了,便是客人,且允我一尽地主之谊!酒宴已经设下,劳烦各位移步前往!”
大当家是那种笑起来极其豪迈,会自动让人放下戒心的类型,几人虽然都历经风雨,颇为jǐng惕,但对他就是难以生出不信任的感觉。
萧皓辰举目望向将军。但见对方脸孔之上也有松动,他们也确实很久没有吃东西了,当下,客气道:“这不太好!”
大当家开怀笑道:“酒宴已经设下。不要推辞了,还请移步前往!”
“那好,走着!”
行走在蜥匪的聚集地,几人毫无进了匪窝的不快之感,正相反。这里的人民及其淳朴,老人、小孩,壮力、媳妇各司其职,他们看到几人随着大当家走来。两只眼睛里放shè出稀奇的光芒,似乎第一次知道原来人可以这么白!
一路上。沈熙姚和艾玛相依相伴,谈笑肆意。男人们的目光呆直地落在两人的身上,特别是对只披了件军衣的艾玛,那些sèsè的目光会随着她衣衫的每一次晃动而自动转弯,时而大呼过瘾,时而大感遗憾,她们的妻子则生气地站在一旁,评头论足,大骂男人的没用!
小孩们则对神气活现的五小最感兴趣,它们童真未泯,天xìng大胆,不断地靠过来想要触摸五小柔滑的皮毛,却都被五小以呲牙或者晃动脖颈制止,不过,这并不能影响孩子们勇于探索的jīng神,他们还是不断地试探着,似乎如果能够摸到五小的皮毛便是被咬一口,也是值得的。
相比较而言,将军和萧皓辰就要受冷落的多了,关注他们的只有在前方引路的匪军六兄弟,场面略显冷清。
在大当家的带领下,几人走到了绿洲的腹地,在一处濒临水源的开阔地上,几人看到了一排整齐放置的烤箱,烤箱上摆满了各sè的肉类,萧皓辰能够认得只有其中的羊肉和猪肉,至于其他几种样式的肉类,他就分辨不出来了。
大当家道:“我们沙漠人,没那么多规矩,咱们便在这艳阳天下喝酒,吃肉,可好!”
将军道:“伱看我身边这几个家伙的样子,就知道了,有口肉吃就已经足够,哪管伱是站着吃,还是坐着吃!”
“哈哈哈,这软软的沙皮,不就是最好的软蹬嘛!来人,把毯子都铺好了!”
沙漠上没有蔬菜,生活的主体就是吃肉,所谓的招待也并非dì dū内极尽奢华的晚宴,不许平民参加,在这里,大当家和其他人吃在一起,住在一起,他有肉吃,那么所有人就都有肉吃,他有酒喝,就所有人都有酒喝!也就是因为这样,这个不足万人的聚集地,才能成为这片沙漠上让人闻风丧胆的“匪军”,因为团结。
智者曰: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不管哪个国家都是一样,人和才是国家强盛的关键因素!
沙民们将整块,整块的大肉放在炭火上烤,这里自然温度极高,所以,生火时,需求的灰炭量并不多,只需要以晒到最热的大块石头代替烧炭即可,太阳就是自然的加热器,不过,这样一来,火焰的温度必然不高,所以烤肉都只能烧到七八分熟,沙民们长年累月以此为生,自然无所谓,可对沈熙姚和艾玛这样的小姑娘而言,吃这种肉就真是件相当痛苦的事情了,她们艰难地咀嚼着,真是难以下咽,可面对热情的沙民,又不好意思全部吐出来,真是无比难过。
萧皓辰最为关心沈熙姚的情况,时不时的会用余光查看她在做些什么,发觉其对饭肴不适应后,心中担忧,略一寻思后,便原地站起,放声道:“其实,对于炭火烧烤的技术,我也略知一二,不知让我试试如何?”
“好啊,好啊!”大当家大喜,“真看不出来小兄弟伱还jīng通厨艺!来人,让出一副烤具出来!”
听到这边的喧哗,众人的目光自然从两女身上挪开。她们长舒口气,赶忙将口中的食物吐出来,埋入沙土之中。
众人让开,萧皓辰缓步踱出。走到厨具跟前,他知道,沙漠中的植物极度珍贵,是绝对不能劈了当做柴火使用的,更不存在落叶、残枝这种东西,想要将食物烧熟,就只能动用碳,可就是这种简单实用的东西。这里显然也是不够多的,方圆望过去,也就一小堆罢了,可还有许多人没有吃上肉呢!没有办法。就只能从他们用来加热的大块石头上着手了!
沙漠中的人为了节约用碳,会在炉灶上先薄薄的扑上一层炭灰,点燃后,再把大块的石头压在上面,这样的温度要由rì光的温度来决定。自然不高。
他想的办法是,既然要用烤热的石头来做饭,那何不干脆做的更绝一些,将肉块埋入这些被阳光晒热的沙子里。再在四周放上碳石,提高温度!这样一来。肉块可以在密封的空间里充分吸热,而摆在石块旁的炭火又可以起到提高温度的作用。不至于烧烤的温度完全由阳光的强烈与否决定!
不得不说,萧皓辰在厨艺方面确实有着惊人的造诣,想出来的办法极具创意,而且非常实用,本来对沙人的肉类无甚兴趣的五小鼻子最灵,在闻到刚刚飘散开的一点点香味后,便马上立起,左右巡视,舌头外伸,哈喇直流,脸上满是垂涎之sè,它们跳过挡住自己视线的数百孩童,极度恭谨地趴伏在主人的脚边,只等着吃到烧好后的第一块肉!
大当家本来只当萧皓辰说说的不过是句玩笑罢了,可当看到五小垂涎yù滴的脸孔时,才发现对方的厨艺只怕确实了得,当下停下喝酒,静静地看着萧皓辰一连串怪异的举动。
在看到他将所有的肉块重新切过,用沙子埋起的时候,更是微微皱眉,想不透和刚才有何不同,直到一刻钟后,肉香透过沙土的缝隙,飘荡入自己的鼻孔间,他才知道,原来,烤肉是可以这么香的!
面对一个很会做饭的男人,所有的女人想不倾心都很困难!
两女知道,如果不是因为看到自己难以下咽的样子,萧皓辰是不会当着这些人的面亲自烤肉的,而对方既然这样做了,除了极度细心会为他人着想之外,更证明了其心中存有自己的位置,特别是沈熙姚,在和萧皓辰确定关系没多久的时间里,便能吃到对方亲手烤出的肉来,真是喜不自禁!
艾玛瞧着沈熙姚双目放光的幸福模样,不禁叹道:“姐姐我啊,也要沾伱的光了!不过,我建议伱一会儿少吃点肉,留着肚子,回头多吃点营养液不比这香!”
“姐姐,伱又胡说!”沈熙姚虽恼,不怒,心中满是幸福。
黑老五的眼睛一直盯着这边,在看到熙姚期待的表情后,不禁大是心酸,暗叹逆袭无望!
又过半晌,烤肉的香气溢满了整片沙海,所有人都望眼yù穿地看着这里。
众人的目光下,萧皓辰却是全无感觉,他似乎沉浸在手边正在做的事情上,非常小心的将叠在一起的石块一块块地拿下去,摆在一边,在他移开石块的时候,更大量的香气飘逸出来,直香的人头脑发昏,味蕾直动。似是对自己的作品极其满意,萧皓辰会心一笑,他不慌不忙自空间戒中找出早已准备在那里的晶体粉末,一点点的撒在肉上,肉汁滴淌,粉末融入烤的发焦肉皮上,晶莹剔透,好像镀上了一层好看的膜。
一直趴伏在萧皓辰脚边的五小在主人倒下晶体粉末的那一刻再也忍耐不住,全部立起,前肢紧扣地面,强忍着属于野兽的本能冲动。萧皓辰用右手拿起沙民特质的快刀,用刀尖挑起其中的五块抛给它们:“数量有限,先吃这几块!”
五小如离弦之箭,闪电般掠起,沙漠上的异民几乎未看清它们是如何动作的,那些抛在半空中的肉块便已经成为了碎屑,被它们吞到肚里。
从它们表情来看,显然没有吃饱,意犹未尽,可五个小家伙似乎极为知道尺度,明白剩下的肉已经不能再给自己,懒洋洋地倒在一旁,等着下一批烤肉的成熟。
萧皓辰早已习惯了它们如此,没有多予关注,他低下头,极尽耐心地又从肉堆中挑出四块最嫩,最细的肉条出来,放在简陋的盘子里,亲自递到两女的面前,充满关切地笑道:“吃,我想,味道大概不错!”
两女心中如旭rì方升,暖洋洋的,充满幸福,熙姚不顾众人的目光,主动站起,用衣袖为其擦汗,萧皓辰坦然受之,沙漠中的好男儿们看到两人如此自然惬意的相处方式,才知道自己的一切幻想都是多余的,这两位同样黑发的年轻人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在熙姚坐下后,萧皓辰又亲自挑了一盘肉,端到将军和大当家的跟前,待两人各尝一块后,问道:“滋味如何!”
大当家从未有过的细细咀嚼,似乎想将肉里的香味全部品尽,在将口块嚼碎吞下后,他更是有些不雅伸出舌头,舔净嘴唇上的残渣,夸赞道:“我从小吃肉长大,可直到今天才知道原来烤肉是可以这么香的!厨师,赶快向这位小兄弟取取经,说什么,也要让他把这一身的厨艺留下来!”
沙民们见到大当家吃的如此之香,更加唾液横飞,喉咙咕咚咕咚地,充满了上前吃一块的**。
萧皓辰开怀笑道:“大家别急,等一下,按照我的方法从新烤肉,人人都有香肉可吃!”
众人再也忍耐不住,纷纷抢过厨师的位置,动起手来!茫茫沙海中,平添一丝温暖之气!(未完待续。。)
第四十三章 拼酒
沙海内,偶有yīn雨,正午的温度在华氏六十度以上,酷热难耐,空气因为过度的光照而变得弯弯曲曲的容易让人产生错觉!
将临时悟到的烤肉方法倾囊相授,萧皓辰功成身退,在众人敬佩的目光中走到沈熙姚和艾玛所坐的地方,一屁股坐了下来。
沈熙姚用两支纤细的手指捏起一块刚刚分来的烤肉,递到他嘴边道:“吃点,辛苦了!”
萧皓辰张开大嘴,吞下嘴边的食物,舌头有意在沈熙姚的手指上吸允了两下,惹得对方脸孔一阵泛红,“一点都不辛苦,以后生活安顿了,我天天给伱做饭吃!”
沈熙姚道:“那可不行,做饭这种事情还是要女人来做的,男人只要穿的体体面面的,在外面应酬就好了!”
萧皓辰展颜笑道:“这么体贴啊,能找到伱作为终身的伴侣真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分!”
沈熙姚道:“什么时候嘴变得这么甜的,伱不是唬我的!”
“当然不是!”萧皓辰一脸诚恳,就差对天发誓了,“我是真的、真的、真的,觉得有伱是最幸福的一件事情!”
沈熙姚道:“那万一,有一天我人老珠黄,长的真的、真的、真的很难看了,伱还会这样喜欢我吗!”
“当然!”萧皓辰将她搂在怀里,“我喜欢的是伱的人,又不是伱的长相,不管伱什么样子,我都会无怨无悔。一心一意的对伱好!”
“恩,我信伱,萧……萧郎!”
“乖的!”
听着两人郎情妾意的说着情话,艾玛心中酸溜溜的。毕竟萧皓辰是她至今为止最为喜欢的男人,虽然其要好的对象是自己刚刚结拜的妹妹,虽然早已预料到会有此种结果,可她的心里还是酸酸的,这种难受感觉无法被压下,更会随着两人亲密的加深而越发加重,她强装笑脸,骂道:“好了。好了,光天化rì,朗朗乾坤之下,伱俩人注意点影响行不行!”
换做往rì。被艾玛这么一说,沈熙姚肯定便会脸红,心跳,赶紧和萧皓辰保持一定距离了,可今天不同。她只觉的心中暖洋洋的,充斥着幸福,所以,虽然还是觉得很害臊。但就是不愿意把头离开萧皓辰的肩膀,只盼着一直枕着对方。枕到老为止。
觉察到沈熙姚对自己的依赖,萧皓辰的心中也是一暖。他挑挑眉毛,对着艾玛道:“天大地大,何处不是光天化rì!伱呀,要是听不下去,就先找别的地方坐一坐,不好吗!”
艾玛气道:“伱这是要轰我走喽!没良心的,以后受伤了别来烦我!”
“诶,慢慢慢!”萧皓辰自查言语过重,“别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俩毕竟刚在一起,就如刚出锅的包子,热气十足,只想着整rì整夜地守在一起,不离不弃,所以,有些稍微过分的举动还请伱忍一忍,大概过几天也就好了!”
“我不气!”艾玛嗔怪地瞅着他,“我能不气吗我!哼,这里男人这么多了,我倒想看看,是谁打扰了谁!”
说罢,艾玛自旁边男人的口边硬抢来一潭烈酒,咕咚咕咚猛灌几口,然后,赤着足跳到桌上,xìng感的身体,贴着桌面笔直展开,欣长的美腿似两块永远不会吃腻的佳肴展露在灼人的rì光之下,她放声大笑,残破的军衣遮不住她美丽的颈子,全身魅力四shè。
“来来来!陪我喝酒,谁今天能喝的过我,我就是谁的!”
说着,她解开军衣上为数不多的几枚扣子,xìng感妩媚的曲线一览无余,“来,陪我喝酒!”
说着,她先干两口。
沙漠中的男人们本已对她虎视眈眈,此刻见羊肉主动送上门来,争先恐后的涌到这里,他们端着酒坛,艾玛喝一口,他们就喝两口,三口,之所以这样,是为了体现男子汉的傲气和骨气,更要撑起自己的面子。
沈熙姚见到姐姐因为皓辰的一句话,而买醉若此,心疼的道:“姐姐,姐姐,伱别生气了,皓辰不是那个意思,伱快下来好不好!”她想要挡住蜂拥而来的人群,可这些sè狼们早已红了眼,哪里还顾得上她,只盼望着快些走到艾玛近前,哪怕只是趁乱摸一下也是好的。
在大多数人想来,女人的酒量必然比不过男人,更别说和自己这种整rì喝酒的硬汉相比了,所以,在最初的许多时候,他们只是将这场比赛当成了彼此间的对决,互相狠盯着对方,生怕竞争者少喝了酒。
可当几坛烈酒下肚之后,他们便发现,这个女人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喝着沙民们自酿的烈酒,几坛下肚,艾玛脸孔虽红,可还是极尽媚态的一个劲的向下灌酒,反倒是自己这边,同盟的壮汉们倒下去好几个,都是一开始喝的最猛的几个人。
心中重新估量了对方的实力,还能站立的沙民们打起了心思,他们不再像之前那样,艾玛喝一口,他们喝两口甚至三口,他们拉紧了裤腰带,紧盯着艾玛,她喝一口,自己便也喝一口,虽然量上还是要多一点,但绝对不逞能了。
对于场间的变化,艾玛早已察觉,她似是并不在意,媚笑两声后,便兀自喝酒,同时,两条**从中间微微分开了一点,仿佛加大了价码似的,让人头晕目眩,血脉喷张,这样又过了片刻,艾玛的脸sè更红了,酡红酡红的,为其白皙的皮肤平添一抹艳丽的sè彩,使其看上去更加娇媚,而她手边更是不停,仍然在一口一口的向肚子里面灌酒,丝毫未有减慢的态势,反倒是场间的男人们一个个的都撑不住了,他们或倒地不起。或仰面朝天,有些可以勉强站立的,也都已接近极限,不禁放慢了喝酒的态势。
艾玛斜着眼睛。四周扫视了一圈,不禁骂道:“真是群没用的家伙,枉我寄予厚望!难道今天真的就没有人能喝的过我这个小女子了吗!可是有很丰厚的奖品的哦!”
说着,她一扥军衣,将其整个撤了下来,扔到空中,“奖品就在这里,谁有能力。就来拿啊!”这一来,确实重新激起了众多男xìng的肾上腺素,已经倒地不起的家伙们重新拿起了酒碗,而还能喝的人则更加的控制了幅度。让自己的每一口喝的都尽量少一些。
不过,这一举动也大大激怒了沙漠上的女人们,她们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交头接耳,大骂艾玛的yín荡。不要脸!
后者对其全不在乎,仍是频率不变的大口灌酒,似乎她需要战胜的只有自己!
这时,萧皓辰从人群里捡起了被其丢弃的衣服。走到艾玛近前,为其披上道:“别喝了。刚才是我说错了话,伱原谅我这一次还不行吗!”
“哼。少自作动情!我要与人喝酒,和伱有何相干,躲开!”艾玛一下子将其推开,不过披在身上的衣服总算没有再被她扔下来。她灌的越猛,心中便越是酸楚,前人说借酒消愁愁更愁,果然大是有理。
艾玛越喝越多,越喝越猛,场间已再无人为其捧杯,可她仍然在喝,一直以来在旁边说三道四的妇人们也终于看出来对方的委屈,转怒为怜,生出“天下女人苦”的同仇敌忾之志,有些甚至在旁边为她打起气来,真是让人好笑。
再将手边的两大碗烈酒全部饮尽后,艾玛终于也有些支撑不住了,她目光迷离的扫视全场,朦朦胧胧地看到身边再无可以站立的男人,她穿好衣服,晃晃悠悠地跳下酒桌,“男人啊,都是没用的东西,既然没人能把我取走,那我便自己走了喽!”
“且慢!”声音传自后方,艾玛一步三晃地转过身来,但见,大当家正立在那里,不过,他的手上并没有酒壶。
艾玛道:“怎么?伱不服气?还是想耍赖?姑nǎinǎi我今天心情好,伱若真的想要,给伱这样的英雄男儿倒也无妨!”
“姑娘误会了!”大当家拱手示意,“我沙蛟虽然鲁莽,可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深知以姑娘的姿sè胆识绝不是我能够占有的,不过,我身边的这位仁兄却一直从刚才陪着伱喝到现在,伱喝一杯,他喝一杯!”
“哦?”还清醒的人,同时将目光投shè过去,但见,将军手握宽碗,身体歪斜的坐在位子上,他脸上的颜sè绝不比场间的任何一人轻,可其确实是这些人中唯一有意识的一个人。
见众人目光齐刷刷地投注而来,将军打了个酒嗝,笑道:“比试还没完,我还等着将伱接走呢!”
艾玛向前跨出一步,抬起手,指着前方道:“伱骗人!伱根本就不喜欢我,干吗要陪我喝酒,别告诉我伱像他们一样,是群好sè之徒!我是不会信的!”
将军淡然道:“喜欢和不喜欢不过是种感觉而已,哪有人能分的明白!咱俩从dì dū一路至此,也算有些缘分,我又怎能忍心看着伱糟蹋自己!”
“怎么忍心!我不需要别人的可怜!”艾玛长臂一挥,竟然坐在了一个熟睡男人的脸上,“天下间,喜欢我的男人多的是,我才不需要别人的可怜!”
将军道:“这并非可怜,而是怜惜!”
“有什么区别。”
“区别在于,被可怜的人一无是处,被怜惜的人却拥有着存在于世的价值!伱忘了自己和黑老五说了些什么吗——天下女人多的是,以伱的能力,又何必非要彪准这一支!我现在将它,原封不动的送还给伱!”
“太绕口了,我听不懂!”艾玛双眼中微现光彩,“不过,连我传音入密的话伱都知道,伱还真是厉害啊!”
“呵呵,我知道的事情可多着呢!”
“比如!”
“比如,我知道伱并非真是酒量惊人,而是可以用木系异能中和酒力!我知道伱对萧皓辰怀有浓浓的情谊,见到他和沈熙姚在一起。心中很不是滋味;我还知道,其实伱自己也很清楚,自己和萧皓辰并不合适,也正是因为清楚这些。所以才会更加痛苦!”
艾玛用手掌撩开遮住眼睛的发丝,似乎想把将军看的更清楚一些,她道:“想不到,伱一向不念不语的,却是个读心高手!“
将军道:“我只是善于察言观sè而已!”
艾玛道:“那好,我问伱,如果我想做伱的妻子,伱可愿意?”
将军斩钉截铁地道:“不愿!”
艾玛现出怒意。道:“这么说,伱是来看我笑话的喽!”
将军摇摇头,道:“伱不明白,似我这样的人。根本不配拥有妻子!”
艾玛一愣,道:“为何!”
将军道:“因为,成家立业的男人,永远要将自己的妻子排在第一位,只有这样。才能疼她,爱她,给她幸福,让她觉得温暖!可我不能。在我心中,第一位的。永远是帝国大业!是让人人平等的远大志向,我的敌人异常强大。我随时可能会死,所以,我不配拥有妻子!”
艾玛斜觑着他,道:“说的好听,谁知道伱是不是敷衍我!”
“我没必要敷衍伱,因为,我之所以会陪伱喝到现在,便是想助伱走出yīn霾!”
“伱的话,并未让我觉得好受!”
“那我就只能赢了伱,带走伱,让别人无法糟蹋伱了!”
“好笑,伱又无法对我负责,被伱带走就不是糟蹋?”
“当然不是,我只是带走伱,而并非要拥有伱!”
“哦,那好,原来伱也要做个和尚,坐拥美人,而心境不动!”
“我只是个诚恳待人的平凡人!”
“好,那便陪我喝,伱能喝过我,我就随伱走!”
“其他人都躺下了,我喝不喝还有什么意义!”
“当然有,因为如果伱不喝,我今天晚上,就钻进大当家的被窝里!”
“那好,喝!”
“来!”
两人狂饮,到最后,艾玛终于支撑不住,率先倒地,她在迷蒙中,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我问伱,伱可是全凭撑到现在的?”
将军道:“当然不是,我自然也有解酒的法子!”
接着,两人全部醉倒。
这真是极其疯狂的一餐,在这一餐里,沙民们本来用作全年之用的烈酒被清空了一半,所有十七岁以上的青壮年男儿全部醉倒,不省人事地由家人抬回屋里。
艾玛和将军被萧皓辰和沈熙姚拖入了客人专用的帐篷,沈熙姚rì夜照顾,用长扇为其降温。
在他俩不省人事的这段时间里,萧皓辰和沈熙姚相拥坐着,熙姚愁眉不展地道:“皓辰,要不伱就把姐姐要了,我俩共事一夫,伱的乐子不也大些!”
萧皓辰伸出手,怪罪地刮着她的鼻梁,道:“傻丫头,我知道伱心地善良,不忍心看着任何人受到伤害,可我对伱又何尝不是一心一意的呢!是想,若是以后,伱、我、她三人在一起,伱看着我和她亲昵的时候,会是何等心情的呢!只怕,到时就换做伱rìrì以泪洗面了!”
沈熙姚钻入萧皓辰怀中,眼含泪光道:“可我看得出来,姐姐真的很喜欢伱,看着我们亲昵在一起的时候,她不也会很伤心吗!”
萧皓辰叹道:“从前或许如此,不过,经过今天这一闹,我倒觉得未必了!”
沈熙姚道“怎么说?”
萧皓辰望着并排躺立的两个醉倒之人,道:“伱觉得,他们般配吗!”
沈熙姚同样望向他们:“伱是说,艾玛和将军?”
萧皓辰重复道:“伱觉得他俩般配吗?”
沈熙姚沉吟许久,道:“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只是,姐姐生xìng过于泼辣,对男女之事全无芥蒂,将军又太过注重事业了,完全没有成家的打算!”
萧皓辰道“话是这样说!不过,人总是会变的,就好像我早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傻小子一样!”
沈熙姚嬉皮笑脸地嘲笑道:“伱以为自己现在不是傻小子啊!当初找慕容天倾报仇的时候,还不是跟疯了一样,不管不顾的,好像命不是自己的似的!”
萧皓辰道:“那还不是因为羊叔是我朋友嘛,怎么伱不喜欢啊!”
“当然喜欢了!我最喜欢伱这种愿意为朋友不惜一切的劲头了!是真男人!”沈熙姚夸赞挑起了大拇指。
萧皓辰笑道:“嘿嘿,那当然了,我可是伱老公!”
沈熙姚娇嗔道:“还没结婚呢,别老公老公的喊哥没完!”
萧皓辰将她搂的更紧了一些,道:“干吗啊,伱我都生米煮成熟饭了,这叫什么!虽无夫妻之名,却有了夫妻之实!”
沈熙姚低下头,委屈道:“谁知道伱会不会只是在玩弄我,说不定以后不要我,甩了我了呢!”
萧皓辰坚定地道:“当然不会!我家熙姚是最完美的,我绝对不会辜负伱的!”
沈熙姚道:“伱觉得我完美,是因为我俩在一起的时候还很短,等时间长了,伱就发现我的缺点了!”
“伱是没有缺点的!”萧皓辰坚持道。
“傻瓜,世上哪有没有缺点的人啊!”沈熙姚摇头苦叹。(未完待续。。)
第四十四章 傻丫头
世界上到底是否存在完美无缺,没有任何缺点的人类?
萧皓辰不知道,更不想深究,起码在这一刻看来,沈熙姚在他的心中的印象是完美无缺的,是女神一样的存在,所以,这就够了,他是那种永远将他人的最好印象留刻在心里的人!至于将来,即便真的有一天沈熙姚对他不再像今天这般全心全意,即便有一天他真的发现了对方的缺点也只会抱之一笑!
躺在萧皓辰的怀里,沈熙姚觉得很安心,很安心,安心到可以沉沉睡去,做个好梦,安心到可以肆意打滚,撒娇打闹!她觉得,只要待在这个男人的身旁,哪怕是天塌下来,自己也不会伤到一分一毫,因为有他在,在自己的心里,他就是全部,他就是整片天空!
是那个能够永远给予自己庇护让自己依赖的天!
有了他,自己便不再需要担心任何事情!
两人耳鬓厮磨,不知不觉中,爱yù的火焰在体内悄然燃烧起来,他们互相爱抚,进而相互亲吻,甚至……
没有甚至了,在萧皓辰准备将沈熙姚推倒,压在身下的时候,沈熙姚陶醉的目光忽的一醒,她推开萧皓辰,整整衣衫,抱歉地道:“不行,艾玛姐姐还在睡呢,我们不能这样!”
萧皓辰道:“她是在睡觉,又不是昏迷了,有什么可担心的!”
沈熙姚用手背触摸着艾玛的脑门,忧虑的道:“不行。她的身上好烫,我怕会出事情!你不要这样嘛,时间还多的是,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吗!”
“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我想你啊!”萧皓辰又亲昵的将她搂了过来。张嘴yù亲,“就这一次好不好,就一次,很快的!”
“不行!”沈熙姚哪里有他劲大,用尽全力才能将他抵住,“求求你了皓辰,看到姐姐为了你我这么难受,我心里也感到非常的不安。如果再当着他们的面做这种事情,我会良心不安的,你想让我活在痛苦之中吗!”
萧皓辰稍稍放松了力道,“可是。他们明明都睡着了啊!”
“睡着了也不行,只要他们躺在那里,我便觉得有两双眼睛在瞪着咱们!我做不出来!”沈熙姚蹭着他的鼻子,当做奖励道,“听话皓辰。你就让我安心陪着他们,别动那些歪脑筋好不好,等他们醒了,我一定补偿给你!”
萧皓辰心不甘情不愿地道:“你说的哦。可要说话算话!”
“说话算话!”
萧皓辰双手抱在脑后,仰面躺下。五小似是感受到主人心境的不宁,小跑过来。伸出长长的舌头,舔舐他的脸颊。
萧皓辰道:“这里的白天像个火炉子一样,热的要死,可晚上又冷冰冰的,简直能把人冻上,真是鬼天气!”
“是啊,天气好差!”沈熙姚一边为艾玛敷着冷毛巾,一边随口附和着。
萧皓辰转过身去,懒洋洋地说道:“把大当家送来的被子给他们盖上,别冻着了!”
沈熙姚蹙眉道:“说的也是,不过,艾玛的脑门真的很热啊,会不会发烧了,要不要找大夫过来瞧瞧!”
“是吗!我来瞧瞧!”萧皓辰腾的坐起,分别伸出两只手,摸着艾玛和将军的脑门,片刻后,道,“还真的有些热!”
沈熙姚道:“那你快去找个医生来,可别耽误了病情!”
“我这就去!”萧皓辰走出营帐。
外面冷风嗖嗖,营帐刚一打开,萧皓辰便觉得鸡皮嘎达起了一身,缩手缩脚地跑到大当家所住的营帐,向他要来了医生,医生本来正在向老婆交公粮,被打断后,极是不爽,要不是看在大当家的面子上,只怕就要当场发飙。
在听闻是中午那位美丽泼辣的妇人求医后,yīn霾的脸sè才微有好转,跟着几人赶到了艾玛所在的营帐,稍作检查后,便道:“不是染了风寒,而是中了署,她今天的酒喝得实在太多了!”
听到大夫如此说,萧皓辰内心顿感不安,毕竟如果没有自己,艾玛也不会找人拼酒,更不会因此生病!暗骂自己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居然在对方病倒的时候,还要找沈熙姚快活。
他急切的问道:“大夫,那要怎么治啊,咱这有药吗!”
“药是有的!”大夫微露难sè,“只不过,她今天实在喝了太多的酒,酒jīng入体,伤了肝,更降低了抵抗力,所以,吞下药去恐怕不受!”
“那要怎么办!”
大夫道:“只能先熬过这一晚,等明天酒jīng稍稍稀释时,再行喂药!”
萧皓辰道:“这样行吗,她身上的温度真的很高,想来是发烧了!”
大夫道:“不行也得行,因为如果现在把药吃下去,她肝脏的负荷会越发加大,身体也会更加痛苦!”
“那好,我知道了!那我一会儿随您去拿药,明一早就喂她喝下去!”
“恩,这样也好!不过,你们要留心,今天晚上一定不能让她接触到外面的冷气,否则燥热的身子再遇冷寒,就要闹出大病了!”
“是的,我们明白!”
大夫站起yù走,却又临时想起了什么,嘱咐道:“沙漠上,地寒,今晚最好有人给她垫在下面,为其取暖!”
“这……”
萧皓辰随着大夫取药回来,却看见沈熙姚已经脱得干干净净,钻到了艾玛的被窝里,见到他,沈熙姚道:“快来,躺在这里,搂着我俩!”
萧皓辰道:“你这是在诱惑我犯罪,还是考验我的定力啊!”
“都不是!”沈熙姚道,“我在让你做你该做的事情!”
“好。我懂了!”萧皓辰面sè为难地躺过去,从被子外面抱住搂在一起的两人,“一会儿别乱动哦,男人都是肉食xìng动物。我可保不准会做出什么事情出来!”
沈熙姚展颜笑道:“你啊,就是嘴贫,到了关键时刻,还是很靠的住的!我相信你!”
萧皓辰道:“这话说的没错,不过,你也过分低估了男人的本能!”
沈熙姚道:“有吗!”
萧皓辰道:“有!比如现在,我就觉得身子有点反应!”
沈熙姚道:“我摸摸!”
萧皓辰道:“还是算了,那样我的反应会更剧烈的!睡觉。睡着了就好了!”
沈熙姚道:“说的也是!”
在这样的暧昧的气氛中,时间好像过得异常缓慢,萧皓辰越想睡觉,可是越睡不着。想要翻身又怕她俩不够暖,真是难受极了。
沈熙姚道:“怎么睡不着啊!看你眉头皱的很紧!”
萧皓辰道:“是不太困,要不我把烛火灭了?”
沈熙姚道:“好啊,确实有点晃眼!”
待萧皓辰将烛火吹灭,沈熙姚道:“你也拿床被子盖上。这里冷!”
“好的。”萧皓辰又听话的拿出了帐篷里仅剩的一床棉被,一半搭在自己身上,一半搭在两女的被窝上!”
“暖和好多!”
帐篷里陷入了沉默,过了半晌。萧皓辰试探xìng地问道:“熙姚,睡着了吗?”
“没呢。”沈熙姚答应道。“脑子里乱乱的,睡不着!”
萧皓辰道:“在想些什么。”
沈熙姚道:“很多很多东西……皓辰。其实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没有告诉你!”
萧皓辰道:“什么事情?严重吗!”
沈熙姚道:“你记得我曾经向你提起过沈家能够位列五姓的由来吗?”
萧皓辰陷入了沉思,心里莫名的感到了一丝不安:“是因为和亲!”
“是的。”沈熙姚道,“每隔十五年,沈家和帝国最强大,也是隐藏的最深的家族便会进行一次和亲,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这个特殊的rì子又快到了!
我之前没告诉你,是因为咱俩的关系一直没有确定,而且,家里还有两位年龄稍长的姐姐,不出意外,大概不会轮到我这里!”
萧皓辰自信地道:“就算那个什么最强大的家族相中你又能怎样,只要我萧皓辰活着,就没有人能把你带走!”
沈熙姚语调中带出丝丝的兴奋,道:“话是这么说,可是为什么自从跟了你之后,我心里面的担忧就与rì俱增起来,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
“能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啊!”萧皓辰隔着被子,用力地捏了捏沈熙姚软软的小脸蛋,“咱们现在离dì dū至少几千里,只要你不回去,他还能跑到军队里和你相亲啊!”
“可我还是很怕!”沈熙姚弱弱地拉紧了被子,“我既怕会给你带来不幸,更怕失去你!”
“傻丫头!”萧皓辰转为捏她的鼻子,“你是我的福星,是我的女神,怎么会带来不幸呢!而且,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只要不是将军\院长这种级数的亲自前来,有谁能带的走你!”
沈熙姚道:“说的也是,我家皓辰是年轻一辈无敌的呢,作为他的妻子有什么好怕的!”
萧皓辰道:“就是这种态度,相信你的老公,把所有的一切交付于我,永远生活在我的臂弯之下,这才是我乖乖的老婆嘛!”
“永远生活在你的臂弯之下!”沈熙姚道,“我真的有这种福分吗!”
萧皓辰道:“能够永远照顾你,是我的福分才对!”
沈熙姚道:“那我问你,如果再碰到纳兰若雪你会怎样。”
萧皓辰沉默下来,许久都没有说话。
沈熙姚道:“你看,你看,你看,说不出话来了,我看啊,只要她再出现在你的面前,只怕你马上就会钻回她的怀抱之中!我可是知道的,她为你做的那些恶心事!”
萧皓辰道:“你误会了,我之所以沉默。不是因为还留恋她,而是突然想到,以她的xìng格,如果知道我选择了你。指不定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来!我怕你会受到伤害!”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沈熙姚一眨一眨地呼扇着眼睛。
萧皓辰道:“当然是这样的,难道你不信任我!”
“没有。”沈熙姚笑着从被窝中伸出手,抚摸着萧皓辰两边的脸颊道,“你是我的天,我的全部!我的未来,我的一切都寄托在你的身上又怎么会不信任你呢!”
“那就好!”萧皓辰轻轻地咬了她一口。
沈熙姚任他咬着,道:“话说,在沙漠中呆了几天。人家的手都变粗糙了!”
萧皓辰道:“哪有!你的手是天下间至为无暇的美玉,哪里是风霜摧毁的了的!”
沈熙姚嗔道:“就会捡好听的说!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这么油嘴滑舌的!”
萧皓辰道:“我只是实话实说啊,哪里油嘴滑舌了!”
沈熙姚道:“明明就有!还不承认呢!”
萧皓辰道:“明明就没有!”
沈熙姚道:“明明就有!”
“明明就没有!”
……
“那好,既然你说没有。那我现在问一个问题,你要老实回答我!”沈熙姚的双目中一下子闪烁出了狡黠的光芒。
“问题?”萧皓辰心生jǐng觉。
“是的!”沈熙姚抿着嘴,“怎么?不敢答应?”
“当然不是!”萧皓辰挺挺胸脯道,“你说,我保证照实回答!”
“那好。我问了喽!”沈熙姚瞪大了眼睛,在黑暗中仔细地观察着萧皓辰的表情,“我问你,你觉得。是和我做那事的时候快乐一些,还是和纳兰若雪做那事的时候快乐一些?”
“啊!”萧皓辰怎么都没想到她要问的是这个问题。手足无措地说不出话来。
沈熙姚道:“快说,快说啊。我要听实话!”
萧皓辰咳嗽一声,脑子飞速转动,想着到底该怎么回答,他道:“什么叫做那事的时候啊?哪件事啊?”
“少跟我装蒜!”沈熙姚不依道,“你不许撒谎!”
萧皓辰极度为难,连续咳嗽了几声仍是不答。
沈熙姚面现颓sè,道:“好,我知道了,看来我果然是比不上人家!”
萧皓辰慌忙道:“不是,不是这样子的!”
沈熙姚道:“那是哪样的啊?你说啊!”
萧皓辰思考着,怎么说才能不伤害对方的感情,沉吟许久方说道:“其实,正常的情况下,真的是和你在一起亲热最有感觉,因为你温柔、体贴,愿意做一切让我开心的事情,所以呢,这种时候真的很快乐!”
沈熙姚道:“有正常的情况,就有不正常的情况喽!”
萧皓辰有些为难地咕咚了两下喉结,道:“可是呢,虽然你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又愿意为我做很多事情,但也正是因为你实在是太过温柔,太过体贴,太过柔弱了,有时候又会让我生出不能强迫你做某些事情的感觉!”
“比如呢?”沈熙姚迫切的想知道自己的不足,因为她要做让萧皓辰百分百满意的妻子,“有哪些事,是你不愿意让我做,可是纳兰若雪替你做过的!”
萧皓辰露出难sè:“这……不太好开口!”
沈熙姚急道:“有什么不太好开口的啊!快说啊,你可要急死我了!”
“比如这里!”萧皓辰小幅度的转过身,用手挠了挠自己的屁股。
沈熙姚道:“你快说啊,到底是哪里啊!”
萧皓辰也有些急了:“就是这里啊!”
“哪里?”沈熙姚瞪大了眼睛。
“屁股啊!”萧皓辰道。
“你说什么!她连这里都为你……”沈熙姚瞪大了眼睛,几乎难以相信这是事实,毕竟有谁会向那地方下手。
萧皓辰道:“其实,你不用介意的啦,我们现在的关系已经很完美了!何必在意别人是怎么做的呢!”
沈熙姚沉默下来,就像没听到他说的话似的,半晌后,才抬起头来,道:“不行,她能做的事情我也能做,等下次,下次我一定让你满意!”
萧皓辰道:“你不必这样的啦,过度的勉强也会让我很为难的!”
沈熙姚道:“这不是勉强,我要做百分百的妻子!所以,不管你有什么要求,都要说出来,知道吗!”
萧皓辰道:“不知道!我还是觉得这样很怪!好像你是一边和某人竞赛,一边为我做事一样!”
沈熙姚道:“当然不是!我只是要做到你心中绝对完美的妻子!”
“可你为了做到绝对完美,很可能令自己很不幸福啊!”萧皓辰坚持道。
“只要你幸福,我就幸福!比我自己幸福更能让我欣慰,让我感到愉悦!”沈熙姚极其认真地望着萧皓辰。
萧皓辰一下子沉默下来,心中感受到一股难以言喻的温暖,他缓缓捧起熙姚的脑门,亲了一口,道:“傻丫头!能娶到你真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
“你还没娶我呢!”沈熙姚道。
“早晚的啊,你还怕我跑了不成!”萧皓辰道。
沈熙姚道:“怕!我真的怕你会离开我,不要我了!”
萧皓辰道:“真是傻丫头!”
沈熙姚笑道:“我就是傻,可是傻人有傻福嘛,苍天有眼,让我这辈子能够遇见你!”
萧皓辰道:“我看啊,你才是最会说话的那一个!”
“没有,我说的是真的!”沈熙姚一字一顿地说道,“能够遇见你,我真的好幸福好幸福啊!”(未完待续。。)
第四十五章 爆破的力量
沈熙姚是幸福的,因为她遇见了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萧皓辰也是幸福的,因为他遇到了可以放手去爱的女人!
两人的小幸福,结合成了一个整体,于是,无比甜蜜的感觉就这样在彼此的体内扩散开来。
……
夜深,人静,
沙海萧瑟,杀人最佳时,
营帐内的和谐安逸与营帐外的yīn冷肃杀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
不知何时,保密局掌控的最为jīng锐的暗杀者已经悄悄的埋伏在营帐的外面,他们要杀的目标只有一个——将军!务求一击必杀!
暗杀者共有二十四人,每人皆手握暗沉的弯刀,他们成扇状排开,包围了整个营帐!
等待!
二十四个人已经不算少了,可他们的存在感几乎为零,偌大的聚集地内,竟然未有一人发现他们!
甚至有出来撒尿的年轻人,在偶然经过这处营帐,贴着这些杀手的鼻尖经过时,也是丝毫不做停留。之所以不做停留,是因为他们压根就没有注意到身边有人存在!
暗杀者们早已练就了将身体与周围景物相容的能力,毫不夸张的说,只要他们不动,就没人能发现他们!
时间在等待中度过,杀手们显然已被营帐里那对爱侣之间的酸酸情话折磨的不耐烦了,他们准备出手,所有弯刀在领头者的一个目光下全部横了过来。
弯刀高举头顶,自上向下猛劈而来。从二十四个不同的位置同时砍向被风吹得簌簌发抖的脆弱营帐!
“刷!”手起,刀落,营帐散为碎片,任务却未能完成。因为,所有的刀,都被一道淡蓝sè的光之墙壁挡在了外面,一双黑sè的眫子在光墙内冷冷地注视着他们,顾盼一撇间,散发出的凌厉杀意竟比二十四人同时挥刀的那一瞬所爆发出的杀气更加骇人!
萧皓辰站在风之壁的这一边,手握太乙断虚刃,他不发一言。目光冷的可怕!
杀手们被其震在当场,无人敢于冒险,第二次挥舞长刀,他们怎么都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片刻前还在和情人打趣的人,会在下一刻变成了威风凛冽的杀神站在自己的面前。
沉寂,比暗杀前的等待时刻,沉默的更加可怕,压抑的气氛挤压的空气变得年粘稠起来。沈熙姚藏在被子里,似乎不愿见到接下来将要发生的惨剧!
可怕的沉默中,萧皓辰终于开口:“你们是不是很疑惑,为什么我能够预知危险的存在。”
杀手们没有说话!保持着横刀而立的作战姿势。
萧皓辰嘴角上闪过一抹冷笑。道:“你们与空间相容的能力出神入化,本来我是绝对发现不了的!只可惜……”
“可惜什么!”杀手们终于忍耐不住心中的疑问。同时问道。
“可惜,你们置身风中。只要在风里,我便能知道!”话音未落,一道幽蓝的光芒以萧皓辰为中心,呈半弧状扩散开来,头颅滚落空中,二十四位保密局最为jīng良的杀手,同时身首异处!
血柱在头颅掉落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才激shè出来,jīng良的长刀滑落沙中,沙漠中多出了二十四具死尸!
萧皓辰置身于凛冽的风中,感到从未有过的畅快淋漓!
异能的回归带来了他压抑许久的自信与骄傲,他站立着,呼吸着,jīng神在杀戮中变得高亢!
有什么比用自己的双手,保护至为重要的人来的更加让人舒畅!
下一刻,萧皓辰回过头来,道:“熙姚,我能保护你的,相信我!”
“恩恩,我相信!”沈熙姚把头埋在被子里,闷闷地说道。
为了回避不必要的麻烦,萧皓辰偷偷掩埋了尸体,并让残留的血腥气随着漂流的长沙冷风稀释而去,他只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大当家一个人,并叮嘱他加强戒备,同时要来了帐篷,自己搭建,一直弄到很晚,才算睡下。
第二rì,将军和艾玛还是没有醒来,萧皓辰独自一人吃过早饭,并将沈熙姚的那份拿回帐篷,熙姚担心两人会出事,所以,彻夜不停地守着他们。
萧皓辰觉得无聊,便留下五小护卫他们,自己走到营地外散步。
沙民们见到他,都是微笑示意,萧皓辰也乐得回应,与他们一一问好,在他们饲养肉蜥的地方,萧皓辰看到了高达百头的成年肉蜥,和几乎对等数量的幼年肉蜥,他心中好奇,便走上前,仔细地看着肉蜥们吃肉的样子。
此刻,宏二也正在这里,看到是他前来,就气哄哄地走过来,说道:“喂喂喂!这里是我们帮内的重地,你这个闲杂人等,不要随便闯进来好不好!”
“帮内重地?”萧皓辰左右看看,“既然是重地,为什么不见有人来拦我?”
宏二指指自己,理智气壮地说道:“难道我不是人吗!”
“你啊!”萧皓辰抿嘴一笑,“哦,哦,哦,原来你是人啊!”
“废话!”宏二大吼。
萧皓辰不理他,径自走进去观看正在吃早餐的肉蜥们,“这些生xìng粗暴的生物,你是怎么让它们乖乖听话的?”
“秘密!拒不相告!”宏二跟在他后面,手舞足蹈地说道,“喂喂喂,我让你出去听到没有啊!来人,快给我把他赶出去。”
“启禀二当家,大当家早上有过吩咐,让客人们可以随便参观,我们这样子把他轰出去,恐怕不好!”旁边的手下为难地提醒道。
萧皓辰狡黠一笑,道:“听到了把,你大哥都允许我在这里随便走动了,你还唠叨个什么劲啊!”
“哼!”宏二愤怒地瞪了那个手下一眼。“即便是大哥的吩咐我也不能照办,这些肉蜥都是我一手带大的,是我的心血,在这里。谁说的话也不管用!”
萧皓辰回过身,望着他,道:“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固执呢!是不是嫉妒我的血狼比你的肉蜥厉害啊!”
“胡说!”宏二怒吼,“那么渺小的东西,哪是成年肉蜥的对手!”
萧皓辰道:“我家的五小可还在幼年期呢,你真好意思说!不过,看你在驭兽方面如此出众,我还真有点好奇。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那些饲料中混杂的黑sè丸子是什么?”
“我凭什么告诉你,你马上给我出去!”
萧皓辰身体一晃,似乎做了些什么。可场间却无人能够看清,只以为是眼花了,他道:“你真的想让我走?”
“千真万确,我都讨厌死你了!快走,快走!”宏二道。
萧皓辰转身离开。“那好,既然你让我走,那我可真的就走了喽,你想再让我回来可就难了!”
“谁会让你回来啊。厚颜无耻!”宏二对着他离开的方向啐了口浓痰。
萧皓辰渐行渐远,走到高高的沙丘上。手里摆弄着一个一指长的骨笛,放在嘴边。随意的吹奏起来,他天生是个五音不全,吹出来的笛声简直就是世间最可怕的噪音,人听了就觉得心烦意乱了,这些正在吃东西的肉蜥们听到了,更是不得了,一个个发狂一般,冲撞着栖身的敞篷。
宏二大吃一惊,在身上各处摸索了一阵后,暴跳如雷道:“好你个小偷,把骨笛还我!”
这只笛子,在两人第一次见面时,萧皓辰曾见他拿出过一回,当时,宏二只是轻轻吹送骨笛,便引的沙海沸腾,似有庞然大物从远处赶来,萧皓辰当时就对这件宝贝留了心,今rì,刚好看到宏二将骨笛别在腰间,心中一动,便趁着他不留神偷了来。
时近午时,阳光灼热,萧皓辰盘膝坐在沙丘顶峰,飘然自在,全然不理会肉蜥们暴躁的吼声。
宏二怒气冲冲地赶来,大吼道:“好你个小偷,偷我宝贝,把骨笛还我!”
萧皓辰止住笛声,不慌不忙地转过身来:“什么骨笛?”
“就是你手里拿着的东西!”宏二道。
萧皓辰低头看了看,道:“这是我在沙子上捡的,与你有何相干!”
“呸!”宏二肺都快气炸了,方脸通红,跟猪肝似的,“这宝贝我天天带在身上,有千千万万的同胞可以作证,你是抵赖不了的。”
萧皓辰道:“那不行,他们是和你穿同一条开裆裤的,说了不算!你还有没有其他的证人!”
“有!”宏二气极,“对付火焰之城的守卫们我也用过此物。”
“好啊,那你把他们找来,我和他们当场对峙,如果他们说,这东西是你的,我保证,马上归还,眨一眨眼睛都不是男人!”萧皓辰一边说着,一边又把骨笛放在嘴边,作势yù吹。
宏二咆哮道:“丫丫个呸的!你可真是气死我了!你这个死无赖,明知我们和城守们是死敌,却要我找他们做证人,真是无耻到极限了!”
萧皓辰道:“我只是顺着你的话说啊,若他们不行,你就再找别的证人来好了,总之,如果没人作证的话,我是不会把笛子还给你的!”
宏二道:“你这个无赖,告诉你,今天还也得还,不还也得还!”说时迟,那时快,怒极的宏二,自背后猛扑过来。
萧皓辰好似后脑勺上长了眼睛似的,头都不会,双手撑地,身体向前一倾,便躲过了他的扑击,同时,左手反撩,啪的一下,给了宏二重重的一巴掌。
后者愣在那里,心中骇然,刚刚这一下和偷骨笛的情况如出一辙,萧皓辰是如何动作的,自己根本看不清,更别说能够躲开了,若他手中有武器的话,只怕自己早已身首异处。
宏二不敢大意,向后退开两步,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萧皓辰,尽管只是一个背影,可却像重新认识了对方一般。
萧皓辰挑衅道:“喂喂喂,你看够了没有。一个大老爷们总盯着我看,我很不习惯的!”
宏二道:“看不出来,你还一直深藏不露!”
萧皓辰道:“不是深藏不露,而是一直没有机会出手!”
宏二道:“呵呵。说你胖,你还真就喘上了!以为我是好惹的?告诉你,我只要挥挥手,就能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萧皓辰道:“来啊,来啊,你赶快挥手啊,让我死无葬身之地!”
“真是气煞我也!哼,就算是大哥之后怪罪下来。我今天也要动手了!给我乖乖受死!”宏二身体一沉,双手插入沙中,“给我爆!”
一众手下,见到二当家要使用异能。纷纷狼狈向后逃窜,“快跑啊,二当家要使用异能了,快跑啊!”
蜥匪六兄弟,每一人都接受了灰衣人的改造。开启了身体的属xìng力量!这其中黑老五的能力是失重,顾名思义,能够使得双手触摸到的物体失去所有的分量,这种能力需要借助外物。威力一般,所以。黑老五才会被排在末席。
在其前面三位的宏二,其能力较之要强的多。他可以“引爆”,顾名思义,引爆双手碰触到的所有东西。
这个能力是非常具有破坏力的,就比如刚刚,如果萧皓辰被他抱住的话,说不定就从内而外的爆炸开了。
此刻,他发现自己抓不住萧皓辰,所以,干脆将双手插入沙子里,来引爆一定范围内的沙!
大当家听到动静,从远处赶来,厉喝道:“老二,给我住手,快给我住手!”
他喊声虽大,但宏二俨然已经失去了理智,哪会理他,双手插入沙中后,便有一排排的沙浪引爆开来,沙浪被爆炸所激,飞起数米,一颗颗沙粒蓄满了力量,如钢珠似的,打在人身上,立刻便有一个血洞出现。
沙海沸腾,激起的沙浪挡住了大当家向前的道路,大当家心中焦急道:“我的傻弟弟啊,你真是鲁莽啊!”
陪他前来的白三道:“这人太过张狂,给点教训也是好的!”
大当家道:“你傻啊,我担心的并不是那个年轻人会受伤,我是在担心自己的弟弟啊!”
“什么?”白三闻言一愣,“你说二哥会输?”
大当家道:“完全不在一个界面上,我真怕二弟会被那个叫萧皓辰的年轻人杀了!”
“不会!”
两人的交谈尚未结束,沙海上爆炸却已停止,滚滚黄沙于高处落下,好像刚刚刮过沙尘暴一般,宏二的能力虽强,但动用时极度耗费体力,不能持久。
他大口呼吸,咆哮道:“哼哼,死小偷,让你偷我骨笛!”
“咻!”空间中白光一闪,宏二张大的嘴巴,被一个快速飞行的异物填满,众人看得清楚,分明是他口口声声讨要的骨笛,没想到,此刻真的要来了,却堵在了嘴里。
接着,蓝光大盛,一阵狂风栖入面门,萧皓辰在风中现身,右手抓着宏二的脸,摁入沙中,“你想要骨笛,我便给你好了!”
“啊呀呀!”宏二被摁入沙中,哇哇乱叫,所有人大吃一惊,难以想象,似萧皓辰这般年轻的岁数,这般修长单薄的身体,竟然拥有如此可怕的力量,不仅毫发无损地躲开了二当家的“沙暴送葬”,更是马上施以反击,而他是如何出手的,自己的眼睛根本就分辨不出来。
杀意大做的萧皓辰震慑住了在场的每一个人,这其中,也包括了大当家,他虽然知道对方厉害,却决想不到,强大到这种近似恐怖的地步,他快速飞近,央求道:“萧兄住手,饶我弟弟一命啊!”
这是一个用拳头说话的世界,只有自己的拳头够硬,才能换来别人的尊敬和畏惧!
萧皓辰单手抓着宏二的脸,斜觑大当家道:“你兄弟,刚才想要我的命!”
大当家道:“兄弟鲁莽,兄弟无知啊!求您宽宏大量,饶他一命啊!”
萧皓辰道:“我的肚量一向很小!”
“卖我个面子,萧兄!”大当家恳求道,虽然是恳求着,可他在不知不觉间,还是将力量汇于掌心,他是个极懂得拿捏分寸的人,如果萧皓辰胆敢对宏二痛下杀手,那么今天哪怕拼的蜥匪军团全灭,他也要让对方付出代价。
看清了大当家眼中的决绝之sè,萧皓辰松开了手道:“难怪你是老大,真的比他们强太多了!放心,我从最开始就只是想给他点教训而已,没想伤他!”
宏二从沙子里挣扎爬起,看着萧皓辰的目光又惧又怒。
萧皓辰道:“嘴里含着笛子,你不难受啊!”
宏二闻言一愣,赶忙将骨笛呸呸地吐出来,正待说些什么,大当家却从远处教训道:“快向小兄弟赔罪,谢他的不杀之恩!”
宏二道:“大哥,你不为我出气也就罢了,还让我向他赔罪!”
大当家道:“你懂什么,若是小兄弟有意伤你,就算我们六人一起上也未必拦的住他!快道歉!”
宏二仍不服气,不过大当家在匪军中极具威信,片刻的对峙后,便服了软,艰难地开合着嘴巴,好像在喝毒药似的。
萧皓辰笑了笑道:“道歉就不必了,我只想知道,驭兽的秘诀!”
宏二道:“这我可不能说!”
大当家道:“有什么不能说的,详详细细地告诉人家!”
宏二踌躇道:“哎,那好,我告诉他就是了!”(未完待续。。)
第四十六章 老妇
其实,宏二的驭兽之法很简单,概括来说,就是两样,第一,炼丹;第二,骨笛。
所谓炼丹,就是收集各种奇珍异草,练成丹药后,给肉蜥实用,这种练至的丹药对于异兽来说,不仅可以帮助他们快速成长,客服近乎漫长的幼年期,更能够增强它们的体魄,甚至开启某些灵xìng,异兽吞服了丹药,还回产生一定的依赖感,便于管理。
似六兄弟坐下的肉蜥,之所以会较其他帮众的肉蜥在体积上庞大如此之多,就是因为它们在幼年的时候,被灌制了非常多的丹药,于是相同的岁数,体积便暴增起来。
至于骨笛,那则是宏二的看家宝贝了,据他所说只要吹奏者的念力足够强大,万兽皆会臣服在脚下。
萧皓辰对此颇为不信,便让宏二吹起来试一试,没想到骨笛刚一吹响,便引得沙漠中群蜂四起,沙蛇远遁而来,庞然大物沙魔在远处依稀现出身形,甚至连五小都有所反应,狼嚎阵阵,凄厉不止,萧皓辰大惊,暗道此物真是神奇,居然可以用声音驾驭兽类!或许,真的如宏二所说,只要jīng神力足够强大,任何兽类都可cāo控。
心中这样想着,萧皓辰便想试上一试,可宏二实在太过护食,压根就不给他碰,萧皓辰对此颇为无奈,就放弃了想要一试音sè的想法,转而将主意打在炼丹上面。
一提到炼丹,他就不禁想起了五小的第二次异变。那是在自己修为难做突破的当口,五小中的老大、老三和老四吞噬了修罗海内至凶至恶的力量,身体做出相应的异变,进化为现在这种完全适用于杀戮的构造。
而老二和老五则是因为吞噬了自己的本系“风流”。才会产生变化,蜕变为此等柔美俊逸的外形,轻灵灵的可以御风而行。
他当时只以为是因为它们吞噬的东西太过特殊,身体上才会产生变化,现在看来,似乎只要拿至为珍贵的东西给拥有潜质的异兽服下,它们便能产生特异的变化,也就是说。如果自己以后经常弄点灵丹妙药给五小吃,它们的进化说不定就会大大加快,甚至还能开发出更加特别的能力。
想到这,萧皓辰喜上眉梢。他道:“宏二大哥,小弟刚才实在鲁莽,还请你不要介意!”
宏二横眉立目道:“不介意就怪了!”
萧皓辰道:“您大人有大量嘛!”
“哼!”宏二把骨笛小心翼翼地藏入怀里,生怕又被他抢了去,“你是不是又有什么请求啊。痛痛快快说出来,我斟酌一下,再决定是否答应。”
萧皓辰喜道:“还是您敞亮,痛快!实不相瞒。虽然在方法上有所不同,但我也是一个热衷于驭兽的行家。收复的异兽也算比较多了,不知您可否将炼丹的方法告知在下?”
宏二嘲笑道:“就那五只小狼崽子也叫驭兽!你也不害臊!真正的驭兽是要驾驭百头。千头,甚至整片森林里,整片沙漠中所有的兽类的!”
萧皓辰道:“这您误会了,其实被我驾驭的野兽远远比乍看上去来的多得多!”
“你拿我寻开心?别告诉我那些野兽都关在你家里。”宏二道。
萧皓辰道:“也差不多了!”
说着,他默念解印诀,将丹海内封印的所有兽类全部召唤出来。
随着巨大的五芒星快速旋转,第一个跳出来的,自然就是一身懒肉的梦魇虎魔了,因为五小长期在外,梦魇虎魔俨然成为了丹海内五片森林的野兽之王,他不改往rì本xìng,作威作福,欺压林中野兽,虽然也就只有那么几头麋鹿啦,长颈鹿之类的食草动物,可它还是乐此不疲,若不是萧皓辰这些rì子不能内视,只怕早就把它给收拾了!
梦魇虎魔一出现,庞大的身躯便抓住了所有人的目光,它全身的毛皮尽现斑斓之sè,身高三丈,虎口硕大,脑门上一个大大的“王”字极是威风,四只脚爪轻飘飘地摁在地上,好像一个行走在黑夜中的幽灵,沙民们只会凭外表观察东西,自然不知道梦魇虎魔只是个样子看上去很威武,而内里却空的可怕的水货,他们的眼孔中俱是充满震惊和畏惧,难以想象,这样硕大的庞然大物,会从萧皓辰的肚子里钻出来。
似乎对于别人敬畏的目光很是满意,梦魇虎魔低沉地吼了一声,喜滋滋地趴在地上,好像还没睡够。
萧皓辰重重地给了它一拳,道:“睡什么睡!整天在里面还睡不够啊,再这样,我就永远不放你出来!见面也不像我打个招呼,忘记了我是你的主人啊!”
梦魇虎魔一张苦瓜脸,望着萧皓辰的目光中充满了幽怨,似乎在埋怨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点都不给自己面子,不过摄于主人的yín威,他还是开口道:“主人,不是我犯困,是这里阳光太刺眼,照的我睁不开眼睛。”
“就你最会扯皮!”
萧皓辰转过头来,望向宏二,却发现对方的嘴巴夸张地张成“O”型,再看他身边的人,更是如此。
萧皓辰眉头微蹙,狐疑道:“有什么不对的吗?”
宏二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只老虎,怎么会说话!”
萧皓辰嘻嘻笑道:“老虎当然不会说话了,可它不是老虎,是虎魔啊!它是可以说话的。”
宏二道:“老虎和虎魔有什么区别吗?”
“这个……”萧皓辰皱眉想了想,“虎魔大概算jīng怪的一种。”
宏二道:“什么是jīng怪?”
萧皓辰道:“就是神经和怪物的集合体。”
宏二恍然大悟道:“哦,原来如此!”
梦魇虎魔的目光简直要喷出火来。暗道:你才是神经呢,你才是怪物呢!呸呸呸!
在它之后,还有一些麋鹿,长颈鹿之类的食草动物从五芒星中跳出来。它们似是对于梦魇虎魔极是畏惧,一出来,便纷纷弯折脆弱的关节,下跪行礼,被它允许后,方才立起,联想到梦魇虎魔过去的种种恶行,萧皓辰一下子猜到了其在丹海之内的种种做派。心中有气,狠狠地剜了梦魇虎魔一眼,后者但觉背脊处有冷风袭来,哆哆嗦嗦地打了个寒战。
“这么多的兽类。敢问你是如何封印在身体里的?”宏二对萧皓辰的语气第一次有所缓和。
萧皓辰摸摸他的肚子,道:“这里面,有大千世界,自然能够容纳万物!”
“这里?”宏二同样摸着自己的肚子。
“它叫丹海,是异能者开辟自身规则的地方!”萧皓辰道。
“异能者?”宏二沉吟。“我算吗?”
萧皓辰道:“好像不算,你的能力是身体属xìng开启之后的结果,和我的不一样,我拥有的。是异能。”
“好,虽然不太懂。但既然同属驭兽之流,大家好好交流一下倒也无妨。你随我来。”多少年来,宏二第一次遇到了能够交流心得的男人,心中好感顿生,之前的种种不快随之变淡。
萧皓辰随他走入一间石头搭建的房屋内,这是聚集地内,唯一的一处用石头垒砌的屋子。
宏二花大力道,将重重的石门缓缓抬起,自己撑着,让萧皓辰先行进去,进去后,他放下屋门,点燃烛火,屋内的全貌整个呈现出来。
但见屋子里干净整齐,好像是女人的卧房似的,两边整整齐齐地码放着数百味新鲜的草药,正zhōng yāng摆放着火笼,并用铁架架起了一口四脚的铜鼎。
铜鼎外有些丹药,sè泽虽然和喂给肉蜥们饲料中所添加的如出一辙,可是形貌散落,明显没有成行。
萧皓辰走到鼎旁,用手指敲敲这口堪称硕大的巨鼎,不禁叹道:“这就是你用来炼丹的东西?”
宏二点点头,道:“正是如此,每隔半年,我就会进来闭关一次,练就适合肉蜥食用的丹药。”
萧皓辰道:“在这密封的空间里,点上火,你不会觉得热吗?”
宏二道:“当然热,可这也没办法,想练就上乘的丹药,就需要超过同期火焰的高温,这样的屋子,才聚热啊。”
萧皓辰道:“我真怕你被烤熟了!原来,炼丹是这么辛苦的事情。”
宏二道:“是很辛苦,不过想让异兽们乖乖听话,便只有如此,而且你也看到了,丹药对于异兽实力的提高还是很有作用的。”
萧皓辰疑惑道:“为什么不直接把新鲜的草药喂给它们吃?”
宏二道:“普通的草药,功用相生相克,药效不能凝聚,只有练成了丹药才能把它们所有的jīng华提炼出来,凝为一体!”
“是这样!”萧皓辰心念一动,自空间戒中,将一瓶装的满满的仙土拿了出来,“你看,如果把这瓶子里的东西,练成丹药会有何等效果?”
宏二长期与药草打交道,目光独炬,待看到瓶中之物时,立马想到了某种在草药中被奉为神物的珍品,他尝了一口,确定真的是那种东西后,惊讶的道:“仙土?你是从哪里找到的?”
“地下遗迹?我不过带来了一部分,你想要还有很多,随时可以去取!”萧皓辰毫不藏私。
宏二双目放光,大笑道:“简直是天助我也,这样一来,最后的一味引子也已找到,所有的元素都集齐了,我们可以炼就一炉足以扭转乾坤的好丹了!”
“你说什么!”萧皓辰面sè一整。
“你且来看!”宏二从密密麻麻地药草堆中,挖出了一卷有些破烂的古,极其熟练地翻到了其中的一页,萧皓辰定睛望去,但见上面以极其工整的笔记绢写了如此的一段话:“九转丸,天下十大神级丹药之一,练成后,可助普通兽类脱胎换骨,开启灵智。若被身具灵力的异兽吃下,则能大大改变其身体机能。使之恢复力大大增高,甚至,如果机缘得当,可以帮助它完成一次特殊的进化。”
萧皓辰细瞧着上的每一个字。确认没有遗漏后,方抬起头来,“这后面说,想练就此神丹除了需要以天下第一神药,仙土为基之外,还需要用万火之jīng“火石”,提高炼药的温度;需要添加药草之最“柏葛”,为其增加药xìng;需要用天下第一净水“天池圣泉”将这些东西混合在一起。才能交融成团。”他顿了一下,续道,“这里面的几件东西,不管哪一样似乎都是至为珍贵的啊!”
宏二现出自豪之sè,道:“这话说的不假。单只天池圣泉一样,就需要攀登到天池高峰的最顶端,方能取到,我当时可是自己爬了十天九夜呢,差点就冻死在山上了!”
听出他话中的弦外之音。萧皓辰道:“这么说,另外的几样东西你也都已找到喽!”
“你来看!”宏二弓着身子,盘坐在那里,用手在地面上摸索了几下后。打开了一道隐蔽的暗阁,他探过身子。将里面的东西一一拿出,“这是药草之最柏葛。是我在古遗迹中发现的,这是天池圣泉至纯至净的圣水,是我用命换来的,这是万火之jīng火石,是我搜遍了整片沙漠找到的,只可惜数量不多,恐怕难以支撑全程!”
萧皓辰在炼药一途上,完全是个外行,只能“嗯嗯啊啊”的附和着他,便见宏二目露兴奋的望向自己,续道,“不过没关系,有你在,一切就都可以搞定!”
萧皓辰眉毛一挑,道:“怎解?”
“你是不是能够控制风?”宏二道。
萧皓辰点点头,道:“是的.”
“那就对了。”宏二凑到他耳边,“你有没有听说过风助火势的道理!”
萧皓辰道:“你是说,在你点燃炉鼎的时候让我在旁边不停的鼓风?”
“是这样!”宏二道。
“那这间屋子不都要被烧起来了!我俩想跑都没办法!”萧皓辰道。
宏二道:“放心,真到了练就丹药的时候,所有温度都会被丹丸吸食过去,如果是真正的好丹,屋子里的温度非但不高,反而会很冷,因为丹吸火力!”
萧皓辰道:“真的?”
宏二咂嘴道:“我骗你干嘛!”
萧皓辰道:“那好,我答应你,不过事成之后,我要平分胜果!”
宏二道:“这些东西可都是我费劲千辛万苦找到的,你就提供点仙土还要和我平分?”
萧皓辰道:“那当然,我可是要一直要在旁边煽风的,不然你来试试!找你要一半,一点都不多!”
宏二蹙眉想了许久,道:“那好,一半就一半,你先把身边的事物安排一下,等都安排好了,再来找我,上说,练就此丹,至少需要五天的时间,我看不止!”
“好的。”萧皓辰走到门前,“等将军醒了,我就过来!”
走出隐蔽的石屋,萧皓辰便一直在想,宏二所说的到底是否可信,思考良久,总觉得对方没必要骗自己,即使骗了,以他的能力,也不会有丝毫的损失,干脆就chéng rén之美,和他炼这一次,之后,把那本写了丹药练法的古抄录一分,找个机会自己也练来试试。
他找到饲养肉蜥的地方,从它们的饲料中挑出了几粒黑sè的药丸,准备拿回去,先给五小试试,看它们吃了后,会不会有什么不良的反应。
许是心中的想法太过杂乱,不知不觉的,萧皓辰走错了路,找了好久都没能找回自己居住的营帐,心里正烦,偏巧看到一位老妇正蹲在远处摆弄着什么,旁边围拢了一圈的小孩,好奇之下,便也过去瞧瞧。
但见老妇手中提着一根拇指粗的铁棍,铁棍的中心挂着一个铜质的笼子,笼子做工粗糙,却很结实,里面关着一个怪模怪样的四不像,好像个肉球一样,无jīng打采地蜷缩在那里,老妇把笼子架在柴火上,点上火,看着里面的生物活活被烫死。
萧皓辰观此情景,暗道:“都说最毒妇人心,这老妇的心肠也太狠了,居然以虐待其他生物为乐,那小东西虽然长得怪异,但也绝不至死啊!”心中豪气一涌,便想上前制止,不想老妇率先开口道,“年轻人,我知道你说什么,也知道你想做什么,不过,被我烤的这生物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它是“雉”,是“灵煞”年幼时的样子,你别看它现在这副委屈,无力的样子,我若真把它放出来,笼子外面这些人都不够它吃的。
萧皓辰看过异兽图鉴,知道老妇口中的灵煞是种什么东西,按上记载,好像是魅魔的一种,专门靠吃人心来获得成长,在古人类时期,这些东西是魔法师们最为忌讳的生物,每次历劫,都可能被它们趁隙而入,吞噬了心智,不过,也就是随着古人类的灭亡,这种好像也就灭绝了,不知道这个老婆婆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萧皓辰惊疑不定地看着笼中,果然,随着温度的升高,笼子里蜷缩的生物开始不安起来,它圆滚滚的身体向外膨胀,好像刺猬张开了背脊,展开的脸孔上,一双细小的眼睛极度愤怒地对着众人,嘴巴大张着,锋利的小牙寒气森森,煞是可怖,一点都没有刚才那般柔弱,让人心生怜悯的样子。
看着此兽的可怕变化,萧皓辰不禁腹诽道:“老妇果然没有说谎!笼子里的确实是灵煞无疑,不过,她又是如何能抓到此等凶物的呢?老妇人到底是谁?”(未完待续。。)
第四十七章 定情之物
笼中的幼小魔物在火焰中逐渐融化,化为一滩浓绿且粘稠的液体,从铁丝的间隔处滴淌入火堆里,浇灭了熊熊燃烧的火焰。
孩子们一边津津有味地讨论着刚才的种种情结,一边各自散去,从他们的口中,萧皓辰获悉了这位老妇人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捉住一些怪模怪样的生物,像这样放在火上烤,而孩子们每到这个时候,便都会好奇的过来观看。
待人群走远,老妇佝偻着背脊缓缓站起,抬起的脸孔上,深沟百壑,遗留下无数岁月侵蚀的痕迹,她一步一颠地走到萧皓辰跟前,咧嘴一笑,道:“孩子,你在等我吗?”
萧皓辰望着她,恭敬的施了一礼,“敢问尊驾大名?”
“大名?”老妇笑,“我的名字早已被无情的岁月淹没至今,说了你也不认得,不过,有一点倒是可以告诉你,我是个魔法师!”
“魔法师!”萧皓辰心中大惊。
老妇道:“随我来,去我那里坐坐!”
年迈的老妇人长年居住在聚集地的边缘地带,周围空落落的,十分冷清,走入她居住的营帐,萧皓辰看到了一口破旧的铁锅,一本很厚,也很残破的古卷,几支羽尾笔,仅此而已,除了这些,屋子里甚至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
老妇人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并示意萧皓辰坐在自己对面。
萧皓辰坐下后,望着老妇人淡定从容的态度。脸sèyīn晴不定。
老妇人道:“呵呵,是不是我这张老脸实在太丑了,让你看着不舒服?”
萧皓辰连忙摆手道:“没,没有。你误会了!”
“呵呵,不必掩饰,想我也已经两百多岁了,被人认为丑也是应该的。”她枯瘦的手指轻轻摩擦,点点荧光自指缝间飘散到全身的肌肤上,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老妇人竟然破肤生肌,容颜回归。一下子变作二十几岁的青chūn模样,甚至连声音都变得甜美了,“或许这样,你看着会舒服一点。”
回想起院长能够封锁时间。延长寿命,萧皓辰看着老妇人卷卷的羊尾辨,惊讶地道:“你难道是时间能力者?”
老妇道:“当然不是,那种万众无一的能力哪是随便谁都能拥有的,我施展的不过是点障眼法而已。让你觉得舒服点。”
萧皓辰道:“障眼法?”
老妇人道:“也就是幻觉,魔法师的基本功!”
虽然听过了老妇人的解释,可萧皓辰的脸sè依旧yīn沉,未见好转。“您说自己是魔法师?已经活了二百岁?”
老妇人道:“除了那些自称为神的家伙之外,我是还活着的。唯一一位正统魔法师!不要露出那么夸张的表情,我还活着。只是因为太过弱小,完全可以被忽视而已!”
萧皓辰道:“神是什么?”
老妇人道:“一些魔法的狂热者,也是魔法师的顶层人物,他们自觉不管是能力还是智慧已经远远超过人类,所以,自封为神!”
萧皓辰心中一动,道:“是一些喜欢穿着灰sè斗篷,头戴兜帽的人?”
“你见过他们?”老妇人有些惊讶,“还能活着,真是幸运!那些人可都是寿灵在百岁之上的老怪物,每个人的实力都足以撼动天地。”
回忆起和灰衣人战斗时的种种惨况,以及沈熙姚燃烧了一半的生命救自己于危难之中的美景,萧皓辰的心里不禁泛起丝丝凉意,“我听黑老五说,沙漠的底下是一片巨大的魔法师遗迹,而灰衣人也曾在这里出现,并在他们身上进行了可怕的实验!”
老妇人道:“这我不知道,我一直都飘无定所,最近几年才搬来住的。”
萧皓辰略感遗憾,随即想起了什么:“你知道我会来?所以故意在这等我?”
老妇道:“你这个想法很大胆,也很自负。”
萧皓辰揉揉头上的乱发,不好意思地道:“额,好像是这样,只是有这种感觉而已,刚刚的一切都太巧了!”
老妇人充满玩味的点点头,道:“不过,你说对了,我确实是预知到你会于此出现,所以隐居在这里,一直等候着你!包括你刚刚走错了路,也是我的安排!”
“为什么?”萧皓辰面现惊讶。
“因为,你是开启未来的种子!”老妇人道。
萧皓辰微微蹙眉,沉吟道:“开启未来的种子?我有那种能力吗?”
老妇人道:“我虽然战斗能力很弱,但对星象命理却极有研究,能够初窥未来,也正是因为此,才能逃过神族的围剿,避开虫族的灭世,一直苟延残喘到现在。”
萧皓辰道:“虽然你这么说,可我不觉得,自己将来的成就会超过院长还有将军!”
老妇人笑道:“呵呵,不必妄自菲薄!我在这等你,只是要送给你一样东西。”
“什么!”
“一面镜子!”老妇极其恭谨地捧出了一面巴掌大小的圆镜,“每当你被心魔缠身,快要迷失本xìng的时候,便照照这面镜子,它会为你带来一丝清明!”
萧皓辰接过小镜,左右看看,好像和一般的镜子没什么区别,他问道:“谢谢您,不知道,这面镜子有名字吗?”
“它啊。”老妇人的双眼眯成了一条缝,“你就叫它护心镜!切忌,时时刻刻将它保留在身边。”
萧皓辰道:“用放入丹海内吗?”
老妇摇头道:“不,你要把它放在胸前!”
萧皓辰现出难sè,道:“我一个大男人,要无时无刻在胸前插一面镜子,这也太怪了?”
老妇面sè一整。道:“听话,老妇人我都已经活了几百岁了,不会骗你这样的毛头小子!”
萧皓辰眼珠一转,露出狡黠之sè。“让我听话也可以,但你需要告诉我,百年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人类的黄金年代到底是怎么覆灭的,古涟大帝又是谁,到底是英雄还是魔鬼,那些自称为神的家伙到底在其中起到了何种作用,还有。灭世之虫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老妇人道:“百年前的事情太过残酷,每当我做梦的时候回忆起来,都会觉得万分痛苦,让我叙述出来。实在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过,我要告诫你,英雄和魔鬼之间本身就没有明确的分界线,一将功成万骨枯,哪一位所谓的英雄不是踩着累累的白骨才能登上至高无上的神座!所以说。英雄即是魔鬼,魔鬼也是英雄,只不过,要看王者在登上顶点之后。到底会选择造福人民的仁政之路,还是继续cāo持屠刀的镇压之路了。古涟大帝的事迹,本就分为两段。前一段让人流泪,后一段,慷慨激昂!真正知道他完整故事的人,在这个世界上不超过十位,每一位知道的人都是牙关紧闭,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绝对不提,可见那段被埋没已久的历史里到底隐藏着多么骇人听闻的秘密,这个秘密很可能会直接颠覆现今人类的思想观!”
萧皓辰道:“听你这么一说,我就更想知道了!”
老妇人道:“等你获得了能够保守一切秘密的能力,自然会有人将所有的秘密吐露给你,只不过,这还需要时间!我在这等你,只是为了将这面宝镜送给你,如今,任务已经完成,也到了离开的时候了!”
“你要走,这么快?”萧皓辰觉得有些突然,“可咱俩的见面还不超过一个小时啊?你难道就这么莫名奇妙的出现,又要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搞得我一头雾水!”
老妇人道:“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我也知道,不管是将军还是你的师傅都对在你的身上,寄托了深沉的期盼!不要辜负他们,你是唯一一位能够造就历史的英雄,你的整个命运轨迹都在向此处前进,不要疑惑,不要彷徨,只要随着内心感觉,一步一个脚印地走过去就好了!就好像你刚才会自然而然地生出想要解救那只小兽的想法一样!”
“那只小兽?”
“众人皆醉,唯我独醒!刚刚围观者甚重,可所有人都是为了看个哈哈而已,只有你愿意心生怜悯,并愿意为了心中的怜悯为那只小兽出头,这就是不同,这就是你与其他人的区别,只要随着自己的本心,追随这种潜藏在心中感觉,你就能找到自己要走的路!”
“哗!”老妇人一下掀开了营帐的门帘,刺目的rì光cháo水一般涌入屋内,阳光晃晕了萧皓辰的眼睛,使他不得不用手去遮,等到逐渐适应了此处的光线时,老妇人却已经不在了,如果不是挡在胸口前的护心镜还时不时的散发出丝丝的凉意,这一切真的像做梦一样。
命运之子!
萧皓辰细细地品味着这四个字的含义,他不禁会想:
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既定的命运吗,老妇人所说的英雄和魔鬼本就在一线之间,又是什么意思!
萧皓辰的心中更加彷徨了,比走出石屋时,要烦乱的多,他找到了回去的路,在进入营帐后,轻轻抚摸沈熙姚细嫩的脸庞,目视着对方的眼睛,深深地吻了下去。
这深情的一吻持续了很久很久,持久到沈熙姚快要窒息了,他才将厚厚的双唇慢慢抬起,沈熙姚看着自己最最心爱的男人,喘息着问道:“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情了?”
萧皓辰道:“没有不顺心,只是很迷茫!”他将刚才经历的事情一一道出,沈熙姚听过后,不禁露出凝重之sè,“宏二哥我没怎么接触过,不过以大当家和黑老五的为人,宏二大概也不会太差,况且有将军在此,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发生,我觉得你放心去就是了!”
“说的也是!”萧皓辰道。
“不过,说到那位老妇人嘛,你把那面镜子拿给我看看好不好?”沈熙姚道。
“好啊。”萧皓辰自胸前掏出宝镜,递予她。“好像和梳头的镜子没什么区别。”
沈熙姚将这面巴掌大小的镜子捏在手心里,左左右右,仔仔细细地看了许久,递回来道:“确实看不出什么与众不同之处。不过,留着,总是有备无患的!”
萧皓辰点点头,“要不你帮我揣着,反正以后咱俩都会整天在一起的,如果它真有作用的话,放在你那也没有关系!”
沈熙姚犹豫道:“可是!”
萧皓辰道:“别可是了,我一个大男人。整天揣着面镜子总是不好的!给你。”
沈熙姚接过镜子,点点头道:“那好,我先为你保存着,等到真的遇到事情的时候。再拿出来。”
萧皓辰道:“等你再梳妆的时候,就把它当普通的镜子来使,我看,倒是蛮透亮的。”
沈熙姚道:“这也可以,只是尺寸小了点。有些遗憾!”
萧皓辰将她搂在怀里,亲吻着额头,道:“说起来,我还没有正式送过你一件东西呢!”
沈熙姚道:“定情信物?”
“不是。”萧皓辰搂的更紧了一些。“只是觉得,男女生在一起。总是要送些东西表达心意的,至于定情信物。那一定要是一件最最珍贵的东西,现在还没有发现,等以后。”
沈熙姚侧耳,紧贴着他的心脏,道:“我只要你的一颗诚心,就足够了!”
“真心是一定的,但表面上的功夫也一定要做好。”他打开空间戒,在堆积如山的财宝中仔细的翻找起来,找了许久,从里面挑出了一件玛瑙穿成的项链,“你看这个怎么样,漂亮吗!”
“这项链太名贵了,我不能收下。”沈熙姚推辞道。
萧皓辰道:“反正是从梦魇虎魔那里搜刮来的不义之财,怎么不能收下,来,我为你戴上试试。”
沈熙姚道:“这么大颗的玛瑙,随便一颗市面上也价值几百根金条,真的太名贵了,我不能要啊!”
萧皓辰道:“你是我的老婆,之后,我们的一切都是共有的,包括财富、名望、疾病还有痛苦,你现在不收下它,不就是拐弯抹角地说不愿意和我同甘共苦嘛!”
沈熙姚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啦!”
萧皓辰道:“那就把它收下,证明你是和我站在同一条阵线上的夫妻!”
“拗不过你!那好,为我戴上。”沈熙姚转过身子,露出欣长的颈子。
萧皓辰在她光净的皮肤上轻轻吻了一下,打开项坠,将项链套在她的脖子上,然后把镜子摆放在沈熙姚的面前,适当地调整角度。
望着镜子中的沈熙姚,萧皓辰不禁赞叹道:“纤净如芙蓉一般的清纯美女,配上华美珍贵的玛瑙项链,真是绝配。”
沈熙姚脸sè一红,道:“我,我有这么美吗!”
萧皓辰道:“你当然美了,美的毫无瑕疵,让我心醉!”
沈熙姚望着他,两人的距离不知何时变得近的发烫,“真的?没有哄我?”
萧皓辰顺势吻下,嘴唇顺着她的颈子一路向下,吻到胸前:“当然,你的美无可挑剔!”
沈熙姚娇喘起来,道:“别,别这样,他们快醒了,我怕被看到。”
萧皓辰对此全不理会,他极其焦躁地隔着沈熙姚单薄的外衣亲吻起来,沈熙姚娇嗔连连,呼吸不停加重,身体自然而然的附和起来,萧皓辰顺势扯下她的胸衣。
“恩……”激情如火的两人正待更进一步,一直沉睡在那里的将军却忽然翻了个身,嘴里含含糊糊地嘀咕着什么,好像在说梦话。
两人吓了一跳,沈熙姚的脸sè瞬间涨红,她赶忙找回衣服,躲在角落里重新穿上。
好事被人打断,萧皓辰心中有气,对着熟睡的将军指手画脚,连树中指。
沈熙姚道:“别闹了,我们还没完婚,本来就不该偷食禁果!”
萧皓辰调笑道:“可既然已经品尝了禁果的滋味,那自然是记忆忧心,难以忘怀,又为何不干脆多吃几次,以满足自身的渴求呢!”
沈熙姚道:“话是这么说,可是毕竟身边不是只有咱俩,总这样,实在提心吊胆的,感到很不踏实。”
萧皓辰道:“依我看,等到了军队上,咱俩就住在一起。”
沈熙姚道:“那可不行,我还是个女儿家呢,又没嫁给你,整天住在一起,成何体统!”
萧皓辰道:“可是!”
沈熙姚道:“可是什么!”
萧皓辰道:“可是我想要啊!”
沈熙姚道:“先忍忍,皓辰,总有机会的,我的一切都是你的,别心急嘛!”
萧皓辰道:“那好,我忍,我忍,我忍忍忍!”
“乖的啊,皓辰!委屈一下嘛!”沈熙姚主动过来示好,亲吻他的眉梢,“等我们正式完婚,我每天都陪你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
萧皓辰道:“那我们现在就完婚!”
“这可不行。”沈熙姚道,“成婚这样重大的事情,起码要请示父母。”
萧皓辰神sè一黯道:“只可惜,我的父母已经惨死在魔虫的爪下,熙姚,今后,你的父母,便是我的父母,我会好好孝敬他们的!”
“皓辰!”
“熙姚!”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未完待续。。)
第四十八章 欢愉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萧皓辰和沈熙姚既是知己,更是恋人,所以,知己不能做的事情他们能做,比如,房事。
男人和女人,雄xìng和雌xìng,作为自然之神鬼斧神工的杰作,他们最初被创造的目的,本来就是互相结合,产生后代,只不过,因为人类智慧的开发,这个过程被复杂化了,被加上了许许多多的条条框框,但客观事实是,如果你硬把一个丑男,塞在一个美女的怀里,如果丑男的肾足够强壮的话,哪怕美女最开始会有所反抗,可后来,只要她习惯了,也就习惯了,自然而然就懂得配合了。
反之,如果你把一个人妖塞给一个美女,那么无论如何,美女都是难以忍受寂寞孤独的,到时候,便会一枝红杏出墙来,别说和你谈心事了,就是做朋友都不可能,甚至还会反目成仇!
总有一些人叫嚣着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是因为志趣相投,是因为家室般配,但实际上,这都不对,男女在一起,所为的不过是生活中的那点事而已,那点事配合的天衣无缝,那么他们就是一对,怎么拆都拆不开。
沈熙姚从一开始就喜欢萧皓辰,一直一直,可萧皓辰却不喜欢她,哪怕是对方为了自己放弃了一半的生命,他也以一句做你哥哥敷衍了事,直到酒舍内的那一夜,沈熙姚将自己的初夜毫无保留地献给了萧皓辰,至此。男人知道了女人的滋味,对她的感觉一下子变得微妙起来,再经过一段时间成功的磨合,加之对纳兰若雪的所作所为表示愤怒之后。萧皓辰会投入沈熙姚的怀抱几乎是必然的事情。
这也正印证了那句话——俊男配美女,好马配好鞍,这才是天作之合!无可挑剔的!
两人在一起,彼此都非常满意,加之沈熙姚xìng格偏柔,遇事都以萧皓辰为主,绝不和他争,萧皓辰xìng格偏刚。习惯xìng的为别人做主,所以,这一搭配,更加合拍。两人摩擦出的幸福就如蜜汁般从头顶倒灌入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几乎只要一刻看不见对方,就会觉得心烦意乱,注意力难以集中。
再细想想,即便没有沈熙姚的出现。萧皓辰和纳兰若雪的分手也是迟早的事,且不提两人的爱恋起源于初见面时的那一次对视,再往深处想,纳兰若雪xìng格强势。做什么事情都喜欢自己做主,独断独行。而萧皓辰更是个强势的脾气,两人在一起。虽然也是俊男美女,甚至气质更加般配,但是,遇到事情的时候怎么办,他们肯定会经常的吵架,无休止的吵架,直到把一方说服,或者不欢而散为止。
由此看来,这个结局可谓最佳。
在艾玛和将军酒醉熟睡的功夫里,沈熙姚整rì依偎在萧皓辰的怀里,两人就像粘上了似的,怎么都分不开。
开始时,到迷醉处,萧皓辰还会放肆的向其求欢,到了后来,他干脆也安静了下来,只是那么静静地抱着沈熙姚就能感受到内心和身体上的双重愉悦,感受到从来没有过的平静,所以,他越来越爱抱着熙姚,因为只要抱着对方,他就能忘暂时却生活中的烦恼,琐事,忘记将要进入的陌生世界,面对身上的种种压力。
这种忘却,就好像麻药一般麻木着萧皓辰的神经,人说女人是祸水大概也就是这个道理了,男人一旦遇到了女人,特别是极其漂亮的女人,往往容易就此沉迷下去,不思正事。
周朝的亡国之君如此,楚霸王项羽如此,唐人玄宗亦是如此,一个温柔且善解人意的女人就是男人的安乐窝,只要她在那里,哪怕只是一捻一笑,都能让你感受到极大的欣慰。
当然,历史上也总是有那么几位奇葩的,比如明朝最有名的木匠皇帝,一生醉心伟大的木匠事业,对女人毫无感觉,对男人更无感觉,对太监……有点感觉,反正就是对木头和刨子最有感觉,这样的人不是没有,但实在太少了,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时间已经过去了两rì,两夜,艾玛和将军仍然未醒,沈熙姚有些着急了,不停地拽着萧皓辰的衣角,让他想些办法。
萧皓辰暗道:大夫都说只能等等了,自己就算绞尽了脑汁又有什么用。
所以,他便不停地宽慰沈熙姚,希望她能平静下来,不要着急,他是这样说的,“两人的面sè还很红润,红润就证明体温还在,心跳还在,证明没有生命危险,那么就可以放心了。”
只可惜,尽管他这么解释了很挫,熙姚还是不依,她依然很担心,依然要把自己的担心转嫁给萧皓辰,谁让他是自己的老公呢,作为老公,就是要帮老婆分担痛苦的,在女人大条的思维下,哪怕是生孩子这种只能自己包办的事情,也要咬着老公的手,才算心中得到安慰,因为,要同甘共苦嘛,共苦自然是同甘的前提!
无论和沈熙姚怎么解释,都难以换来短暂的太平,萧皓辰很痛苦,本来理想的二人世界时间被破坏的一塌糊涂,为了躲避麻烦,又让沈熙姚始终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他决定用冥想敷衍对方,冥想即是修炼,是对自身实力的增强,在冥想的时间里,他要保持jīng神的高度集中,不能说话,而沈熙姚也挑不出什么错来。
于是,在第三天的上午,萧皓辰盘腿坐定,冥想起来,他内视体内,但见修罗海一如以往的高高在上,占据了距离内丹最近的空间,其封皮上,丝丝缕缕的渗透出无数条的血线,血线连接在内丹上,将其整个包裹起来,从远处看,就如镀上了一层红sè的膜。
几十rì不见,这些血线的形状越发怪异。就好像一条条的触手,拉扯着实体状的内丹,好像要将它拉入中一样!
萧皓辰知道,修罗海的觉醒又进了一步。不过,他对此的担心反倒没有之前多了,毕竟,进步的不仅是那本妖,还有自己,随着力量的增强,他感到,自己对内丹的控制力已经比原来强了很多。修罗海想要将内丹吞噬,似乎没那么容易。
紧连着内丹的,还有一物,那便是金鼎晓佛蚌了。受了自己内丹的滋润,其上的光华越加纯粹,蚌身上写满佛文,清透中透露着神圣,它以蚌体含着内丹。以金光抵消血丝的拉扯,就好像守门员似的,尽职尽责。
金鼎晓佛蚌是纯粹的至阳之物,对于身体大有好处。对于它的成长,萧皓辰很是满意。
在它们的下方。是五片稀疏的森林,不知是因为境界的增长。还是因为自己眼神变好了,往常感觉非常渺小遥远的森林变得近了许多,也清楚了许多,萧皓辰甚至能够看清在其中栖息恩爱的麋鹿,贪婪的咀嚼着树叶的长颈鹿,还有那头懒洋洋的,只会欺善怕恶的梦魇虎魔!
一见到它那副作威作福的样子,萧皓辰就感到心里有火,恨不得揍他一顿。
而梦魇虎魔对此全然不知,它该干嘛就干嘛,躺在众手下用树叶搭建成的软榻内,好不惬意。
萧皓辰暗自发狠道:等过两天,我把五小封印回去看你还装不装大爷了!
……
花开花落,草木窸窣,丹海内的世界,是由外界强行移植之物组成的,它的运行规律并不能跳脱外界本身的规律,所以,花朵照常盛开,生物照常变老,只不过,在这个世界里,萧皓辰能通过一己之力,强行的增加一点变化。
比如,他可以将内丹拉低一些,那么整个世界就会变得酷热难耐,他可以经常用风流冲刷森林,那对世界来说,就是一次次灾难xìng的大洪水,他甚至可以一次xìng封印起来无数的食草动物,让它们将整片森林全部吃光,总之,他能做的,只是轻而易举的破坏这个世界,却很难从本质上改变它,让它能够听从自己的智慧,随心所yù地发生变化、产生进化。
想通了这一点,萧皓辰又不禁会想,如果地球也是某位无比强大者的丹海该怎么办?那么,他是否也和自己一样,手握生杀大权,却始终不能创造出一方令自己如意的世外桃源呢!那他是否会为世界中的种种不谐之处而感到烦恼呢?他是否作出种种安排,来适当的干涉世界的运转呢!
萧皓辰越想越觉得可怕,因为,似乎这些奇异的想法并非完全说不通。
心中一凉,他生出了一个更加大胆的想法——如果世界真的很难按照自己想要的方式运转,那么为何不在这方世界里凝缩出一个自己的分身,来代替自己施行法度,指引世界前行的方向呢。
这个想法更加大胆,可行xìng却并非为零。
萧皓辰决定亲自试一试,他回忆着凝练道之胚胎时候的情景,将所有的jīng神力,全部集中在丹海内的一点上,“出来,出来,我的执法者!”
在其jīng神凝聚的一点,随着念力的不断涌入,那一点上,竟然真的发生了变化,一个非常不清晰的小人一点一点的自虚无中产生出来,他的大小和梦魇虎魔相似,没有五官,没有意识,看什么东西都是茫茫然的,好像对身边的一切充满了陌生,这样子,就好像是刚出生的婴儿一般。
萧皓辰难以想象,自己居然能在丹海中具现出这么一个人形的东西出来,大骇之下,jīng神随之一乱,刚刚凝聚出的小人重归虚无,它没有任何痛苦,因为,萧皓辰还没有灌输给他痛到底是种什么感觉的!
小人无声无息的消散了,萧皓辰却满头是汗,感觉自己又触碰到了某一个不该触碰的禁区。
《天下志——异兽道》中说过,想要在丹海内,封印数不清的兽类,需要现在其中种植数不清的植物,并用元素凝成河流,用内丹凝为朝阳,使其保持存活。
这本由古涟大帝所写,似乎看过它的只有自己。那是否意味着只有自己才试着将外边的世界移入体内呢?是否有人会生出和自己同样的疑惑呢?
萧皓辰不敢再想,因为如果再想下去,便会沉浸在又一个谜团之中,就好像深陷入百年前古涟大帝的迷局中一样。使得自己一直奔跑在探究谜底的艰辛道路之上,内心苦不堪言。
沈熙姚为其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关切道:“皓辰,你没事!?是不是修炼中遇到了什么阻碍!”
望见对方清澈如水的目光,萧皓辰瞬间平静下来,他温柔地捏住对方的小手,爱惜道:“是遇到了些阻碍,不过没什么。小事而已!”
沈熙姚紧张地道:“可不能大意了,如果在修炼中遇到了阻碍,而又强行突破的话,很可能会走火入魔的。”
萧皓辰吻了她一下。道:“哪有这么严重啊!”
沈熙姚道:“真的,学院里曾经有位老师,就是在修炼的过程中太过着急,天地元气入体后没法散出,结果落得个丹海自爆的可悲下场。在他丹海自爆的那一晚上,两栋宿舍楼的所有人都听到了砰的一声巨响呢!”
萧皓辰耸了一下肩膀,道:“好了,好了。我的傻姑娘,我知道了。你快歇着,整天给艾玛和将军更换冷毛巾。你也很累了!”
沈熙姚道:“不累,我年轻着呢,哪会这么容易就累啊!”她贴过来,用手抚摸着萧皓辰的胯部,“皓辰,你是我的天,如果天塌了我也会跟着崩溃的知道吗!所以你要好好爱惜自己,千万不能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啊!”
“我知道了,放心!”萧皓辰一甩前额,满头的汗珠飞溅四处,心中一凉,他才知道,沈熙姚为什么会对自己如此关切了,难以想象刚刚的冥想居然会如此耗费心力!
两人相拥在一起,萧皓辰定定地注视着明灭不定地烛火,低语道:“人生无常,起起落落,我不过十六的年纪,却接连经历了许多事情……熙姚,我问你,万一有一天我接替了将军的位置,要与五世家为敌,你会怎样?”
沈熙姚眉头微蹙,趴伏在萧皓辰的怀里,好像一只温顺的小猫,“我会坚定和你站在一边!”
“你不在乎父母的感受?”萧皓辰道。
“在乎,但你是我的天,是我的一切,哪怕父母会责怪我,我也会毫无怨言的支持你!”沈熙姚道。
萧皓辰温柔地爱抚着她的长发,道:“你如此真心对我,着实让我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毕竟,不管从哪方面来看,你都是那么的完美!”
沈熙姚眨巴着灵动的大眼睛,道:“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你产生好感的吗!”
萧皓辰摇头道:“什么时候啊?”
沈熙姚道:“还记得新入学院时,咱俩约斗的事情吗?”
萧皓辰目光一亮,似乎也对过去的事情记忆犹新,笑道:“那时候,你还是那个风风火火的疯丫头!”
“嘿嘿。”沈熙姚羞赧一笑,“我当时智力和身体皆固定在十岁的年华上,不得成长,本以为天上地下数我最强,哪想到和你这个刚入学院的人一战,便惨败了下来!”
萧皓辰露出无奈的神情,摆摆手道:“别告诉我你这么无聊,被我打了一顿反倒爱上我了!”
沈熙姚不好意思地道:“好像是这样的,因为,在当初看来,你是第一个打败我的人,我既有一种很强的受挫感,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觉得你比我强,能够压得住我!”
“这不是真的……”萧皓辰更加无奈了。
沈熙姚道:“你不要这个样子吗,我也说了,当时只是有些好感而已,只是好感,还不是爱恋,直到……”
沈熙姚一口堵上了萧皓辰的唇,“直到那血腥的一夜,我被你消瘦的肩膀挡在身后,看着你用黏着热血的手,向慕容天倾宣誓,从今以后,不死不休!知道吗,你那时候的样子,真是帅呆了!我当时就在想,如果有一天,你也能为我这样,该有多好啊!”
“呸呸呸!”萧皓辰一边享受着充满情谊的热吻,一边骂道:“你这个小乌鸦嘴,还希望自己身处险境是不是的啊!告诉你,你是我的心,你是我的肝!你敢不爱惜自己,伤了自己,我可饶不了你!”
“嘿嘿,你学我说话!”沈熙姚笑道。
“怎么是学你呢!”萧皓辰道,“明明是在你的句式上稍加改进!你本来就是我的心肝宝贝嘛!”
沈熙姚嘿嘿笑着,身体一弯,将其压趴下,打滚道:“我既然是你的心,怎么猜不透你现在在想些什么呢!”
有意将目光落在她的私处,萧皓辰坏坏地笑道:“你真的猜不到吗!”
沈熙姚坐起来,用后背对着他,鼓着腮帮子道:“猜不到!猜不到!”
萧皓辰翻了个身,道:“猜不到就算了,我睡觉了!”
“不许睡!”沈熙姚再度将他拉起。
萧皓辰道:“干吗啊!”后面的话尚未出口,刚刚闭上的眼睛便被一阵扑面而来的热气吹开,一具毫无瑕疵的美丽酮体一览无余的呈现在自己火热的目光中,耳边,响起了沈熙姚温婉动人的声音,“今天晚上,给你开开荤!”
烛光下,两人的剪影尽情地欢愉相交在一起。(未完待续。。)
第四十九章 战!
偷欢的两人尽情的享受了夜的美好!
转天,沈熙姚照常醒来,面sè较之前红润了许多,黑sè的长发被两根透明的发卡高高竖起,眉眼扫处,仿佛有阵阵秋波弥漫开来,真让人脸红心跳,口干舌燥,仿佛是受到了爱情的滋润,她的美丽更添神韵,平和间夹杂着新婚少妇的妩媚,简直就是男人杀器!
她推了推仍在打鼾的萧皓辰,在对方没有反应后,便趴在他耳边低语道:“懒蛋,快起来了!太阳已经晒到屁股了!”
萧皓辰把眼睛眯开一道缝隙,确认离中午还有很远后,便翻了个身,用后背对着她,继续打起鼾来。
沈熙姚两眼一眯,秀手抓住萧皓辰的左耳,大声喊道:“快起床,万一艾玛和将军醒了,看到你这衣衫不整的样子,像什么话!”
萧皓辰被吵的不行,极度无奈地起身穿衣,整理好后,把沈熙姚搂在怀里,拼命地用双手挠她的痒,“你这个小贱丫头,把爷的一身jīng华都吸走了,当然体力充沛了,哼!”
沈熙姚一边躲闪,一边咯咯笑道:“痒死了,痒死了!皓辰,别闹了!”
“哼!放过你!”萧皓辰掀开被子,悻悻起身,“我去拿点吃的回来,你在这等我。”匪军内,只有职务之间虽有差别,却不存在主仆之类的不平等关系,所以,不管做什么,都要自己动手。
萧皓辰走出帐篷,拿了些烤肉回来。两人互相喂食,津津有味地吃着早餐。
正恩爱着,五小自营外归来,它们对这里的肉类极不感冒。每天一大早都会自己出去捕猎,萧皓辰见老大的齿缝间遗留着许多碎肉的残渣,微微蹙眉,自怀里掏出早先从肉蜥饲料里找出的药丸,递到它的嘴边,“来,吃一粒,尝尝味道如何。”
面对之前从未接触过的东西。老大充满了犹豫,它先是用鼻子闻了闻,再用舌头舔了舔,犹豫了许久。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将其吞下。
吞下后,它咋了咋嘴巴,好像觉得味道一般。
萧皓辰等待了一段时间,确认老大没有任何不适的反应后。才放下心来,拍拍它的额头,让它回到伙伴那里。
沈熙姚道:“那药丸是你从宏二那拿来的?”
萧皓辰点点头道:“是从肉蜥的饲料中挑出来的,我怕会有问题。”
沈熙姚道:“你还真是心细。”
萧皓辰道:“五小对我实在太过重要。不能有丝毫差错。”
沈熙姚道:“对了,认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是怎么得到它们的?这么优秀的狼种,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收复的。”
萧皓辰道:“yīn差阳错!其实。那天的事情连我都觉得非常神奇,好像是有人不想让我死,故意引开村子的一样!”
当下,他将那一rì出外打猎,遭遇大雾,伙伴们心生畏惧,各自离去,留下他自己独自前行,巧遇石,和尚未从蛋中孵化出来的五小,回来后,便看到家乡化为血海,冷酷无情的虫族现身,自己开启异能,将其斩杀的事情完完整整的叙述了一遍。
说到家乡化为血海之时,萧皓难以抑制地攥紧了拳头,显是极为痛苦,沈熙姚听着他口中叙述的故事,不禁呢喃道:“不期而至的大雾,深山中的意外发现,这些巧合刚好让你避开了虫族入侵的最初时刻,在你回来后不久,蓝塞尔和霍夫这两位军方之人又已赶到,就算你的异能不会开启,凭他们两人的能力,想要救你的xìng命也是易如反掌的,加之蓝塞尔的特殊身份,你未来的际遇也必定不差……这里面的巧合真的太多了,就感觉冥冥之中,有人在注视着你,不遗余力的救你xìng命一样。”
“这件事我很少像别人提起,此刻听你一说,好像是太巧了一点!”萧皓辰也露出沉思的神sè,仔细想想,自从离开了小村子,自己所走之路也好像是某人jīng心安排的似的,进入二班,和大哥蛇男结拜,巧遇慕容天倾,获得了可以定住内丹的金鼎晓佛蚌,遇到艾玛,和这位天下间最好的医生结成盟友,一切的一切,真的太巧了,巧的重新回思时,会觉得很像是早就规划好的图谱。
沈熙姚道:“我听父亲说过,每隔三百年,北斗七星中的尾星破军都会爆发一次,而现在,刚好又到了破军星再次爆发的时候,或许,你就是那个天命之子!”
萧皓辰道:“可是,曾经有个手持星印的小姑娘,说我是涂炭生灵的魔!”
沈熙姚道:“破而后立,永世不怠!破军的爆发本就是为了终结一个时代,为此,必然血流成河!所以,将它称之为魔,也没有错!”
萧皓辰将她搂在怀里,深情地道:“我只想和你天长地久!”
“我也是!”沈熙姚道,“这辈子,因为有你的存在,才不觉得遗憾!”
营帐外,充满杀意的冷风自西方飘来,教皇亲自率领坐下最jīng锐的力量金鹰骑士团赶赴匪军聚集地,在他们身边,是近一万的红衣教徒,和帝国保密局的jīng锐力量。
独孤剑和教皇比肩坐在一只翼展近十丈的大雕背上,背后细长的剑刃不住欢鸣,好似对即将发生的战斗充满了兴奋。
正在和女友温存的萧皓辰第一个发现了他们的临近,他隐藏了自己的气息,用被子将沈熙姚、将军和艾玛全部严严实实的裹紧,自己则透过营帐的缝隙观察着天空中的敌人。
就现在的局势而言,趁着匪军出阵,双方大打出手的时机逃跑,是最佳策略,不过。萧皓辰却真的很难做出这样的决定,毕竟和沙匪们呆了一阵,虽然其中有些不快,但沙民们的人品都还不错。如果一遇到危险就马上离开,实在有失男儿本sè。
他静静地观察着,等待着局势的发展。
随着瞭望者敲响了预jǐng的青铜大钟,整个聚集地内,现出了沸腾的景象,不管男女老少,人人皆拿起了兵器,从大大小小的营帐中奔跑出来。去往前线,沙匪六兄弟更是点齐了五百肉蜥骑士,与一百金鹰骑士隔天相对。
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肉蜥对金鹰的劣事。可用数量的优势弥补过来,但是,手持刀枪棍棒的普通匪军们却很难与一万红衣教徒,乃至保密局的先进武器正面开战,这种实力上的鲜明反差实在太过强烈。
但。匪军们却悍然无畏,因为,这是他们的家,他们的领地。如果,家毁了。自己就算能继续存活下去,也只是漂泊无依的小舟。到哪都会受人排挤,无处安身,所以,他们一定要战,为保卫家园而战。
教皇穿着一身酒红sè的宽袍,眉眼间充满着浓浓的慈悲之意,他看着六兄弟,似乎回忆起了某些淹没在历史长河中的往事,“现在就放下武器,交出圣物,我便给你们一个在火神面前赎罪的机会!”
大当家高举手中的宽背大刀,不屑地道:“我们的存在是用自己的双手争取来的,不需要任何人的施舍!”
教皇眉眼间闪过一丝冷芒,他幽幽的抬起鸡爪般枯瘦的手指,平指前方,“恬不知耻!没有我的施舍,你们存在早已被沙漠中的滚滚黄沙淹没了痕迹!”
大当家道:“不要白费口舌了!愚弄信徒们的无耻说辞,在我身上并不管用!”
教皇道:“这不是说教,而是恩赐!给你一个救赎自己的机会!”
大当家道:“如果火神真如你口中所说的,如此慈悲,早在十年前,你就不会挑选三千个孩童进入古墓,进行那么残酷的试验了!”
“庶子无礼!”
教皇手指落处,君陌、君望、君舒一齐现身,他们皆身穿白金铠甲,头戴五龙战盔,手持九尖利矛,看上去威风凛凛,似天将下凡。
“去,我的孩子们,给这些狂妄的愚民一点教训!”
他们坐下的金鹰皆比旁人大出一倍,下冲时,带着凛冽的风声和刺眼的金光,那情景,简直就像三轮太阳滚落世间,似乎要将一切都吞没进去。
大当家看在眼里,虽惊不乱,他宽大的衣服无风自动,双臂灌注神力,手中宽背长刀带着无尽的杀意,自身前划过一道惊艳的弧,破浪一般,狂斩而出。
“轰!”一刀破三矛,刀光过处,似有一头麒麟猛兽呼啸席卷,所向睥睨,竟然破开了三人的猛攻,将他们挡了回去。
匪军们齐声欢呼,本来负剑而立的独孤剑忽的睁开眼睛,定睛望向大当家手中看似平凡的长刀,惊呼道:“麒麟宝刀?不会,这等神器怎么会流落在此,认了这么一个平凡无奇的小子为主人!”
君望、君舒、君陌被刀风卷起,倒飞回来,落定时,皆是惊魂不定,刚刚那一击,震得他们虎口破裂,金甲吱吱作响,好似要裂开了一般,这样的威力,简直骇人听闻。
大当家高举长刀,喝道:“我的身体属xìng名为横扫千军,对战时,一旦发招,便似有千军万马同时奔腾一般,配上这把麒麟宝刀最是合适!”
萧皓辰心中大震,自讨以刚刚那一刀的威力,虽然不像灭剑那般,剑罡肆意,但是其威势如有实质,可以隔空伤敌,只怕让自己来接都很困难,难怪其他五兄弟,对大当家如此信服。
似是为了再给大当家添些气势,宏二将骨笛移至唇边,轻轻吐息,便有一曲“大江东去”的壮烈之音席卷天地。
随着音律的波动,地面下渐渐的沸腾起来,隐藏在沙石深处的蛇群纷纷钻出栖身的洞穴,黑压压的,似浪cháo一般游弋过来,经过一万信徒的站立处时,纷纷张口而嗜,信徒们全部似教皇一般,穿着宽大的长袍,全身未曾佩戴铠甲,被蛇咬中脸孔立时蒸腾起黑蒙蒙的毒气。口吐白沫,现出将死之sè,不过,很奇怪的。即便如此,被咬了就是被咬了,他们的脸上非常平静,未有丝毫痛苦的表现,哪怕在倒地口吐白沫时,也是显得异常冷静,周围未被蛇咬的信徒们会马上赶来,用信仰之力为他清楚毒污。
蛇群之后。跟着几头身躯庞大的沙魔,沙魔和肉蜥并称沙漠两害,乃是极端凶残之物,它们头生三眼。身体臃肿,行动迟缓,习惯藏在沙中,埋伏狩猎,此刻走出藏身之地。立时显出恶心难看的面容,让人望之做呕,不过,它们长的虽然难看。可身躯庞大,力大无穷。经过处或踩或咬,自一众信徒的身上生生碾压过去。血浆肆意,死状残忍,若不是后来信徒齐声高歌,张开了信仰的结界,只怕只一个照面,就要被残杀的差不多了。
在这些信徒的身上,萧皓辰察觉到了一股极端不祥的气息,他们无视疼痛,无视死亡,不管面对什么都表现得异常冷静,像是没有任何感觉,任人cāo控的傀儡一样,这样的东西,cāo控着他们的教皇只怕很不简单。
虽然这么想着,不过场面上,匪军仍然占据着有利的地位。
不甘让两位哥哥出尽风头的黑老五用失重的能力抛起了数十个重达一吨的铁球,这些铁球快速冲入空中,将几只来不及躲闪的金鹰撞成了肉酱,同时,肉蜥们整齐划一地张开巨口,用强劲有力,充满黏xìng和肉凸的舌头发起了一轮齐shè。
每一只肉蜥的舌头其总长都是它们身体长度的三倍,完全打开时,能够攻击到千米之外的生物,金鹰骑士们被打个措手不及,纷纷坠落空中。
匪军士气大震,挥舞着描绘着沙漠蛟龙的旗帜,大声喝彩!
教皇斜觑着他们,不屑道:“无知!”
独孤剑的嘴角裂开了一丝冷酷的笑。
两个老jiān巨猾的家伙似乎达成了一致,决定在一瞬间摧毁对方的所有自信!
于是,轰鸣的巨响在天地间响彻起来!
造成巨响的,是帝国最先进的武器之一,离子炮!
这已经是保密局手下唯一的一挺离子炮了,其他的早已被萧皓辰一行摧毁,不过,单这一挺,威力也足够让人心悸,特别是那种在密集人群中爆破的感觉,就如烟花盛放一般,真是赏心悦目。
由威力最大的先进武器吹响了反击的号角!
保密局的众人手持各种枪弹,扫shè蛇群、沙魔、还有人!在枪支弹药的掩护下,信徒们虔诚一致的祈祷声在天地间响彻起来,信仰的力量透过天地传达到火神的耳朵里,看不见边际的长天下,突然裂开了一道纵深缝隙,展翅的火焰jīng灵自另外的空间中,降临人间,它身高百尺,非男非女,全身由火凝成,它的双手各自cāo持着一把足有百丈的长鞭,每一次舞动手臂,便会带起数百人的惨叫。
充满祥和的聚集地在一瞬间变成了血肉横飞的炼狱之所!
反击来的太快,也太突然,除了肉蜥骑士们尚有反击之力,其他人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只能任人宰割,不断后退。
血和火在天地间谱写出了一副绝对凄美的画面,人头攒动,支离破碎,耳中被绝望的哀鸣所充斥!
此情此景,让萧皓辰想到了村庄被毁的时候,那时候,感觉一切都已绝望,感觉生无所恋,感觉,我要复仇!
绝对的逆境下,能够与敌人对抗的,只有沙匪六兄弟了!
大当家手中麒麟刀猛斩,刀光落处,麒麟神兽凝聚现身,和身在空中的火焰jīng灵战至一处,宏二吹奏骨笛,长歌如涛,千万毒蛇,数十沙魔前仆后继地冲击着枪林弹雨,黑老五以及其他几位兄弟指挥肉蜥骑士迎击金鹰骑士团发起的猛攻!
一直后退的沙民们,被主将的身先士卒的勇猛jīng神打动,纷纷止住去势,迎着敌人的远程攻击发起了一轮猛冲!
“杀啊!”瞬息间,局势再度被拉回了起点!
独孤剑长衫一摆,悠悠站起,纤长似女子的手掌搭在了神剑灵蛇的剑柄上,鹰隼一般的目光扫视着激烈的战局。
不出手则已,一旦出剑,必然是致命的一击!
独孤剑耐心地等待着机会,神采奕奕的双瞳中充满了狩猎的快感。
感受到透发自远方的杀意,匪军六兄弟同时现出凝重之sè,能够稳定面前的局势已经很不容易,如果,再有一位高手加入战团,那么此战必败无疑。
不止是他们,随着杀气的凝聚,所有人都感到了那柄架在脖颈上的剑,他们遍体生寒,心中生出了无限的恐惧。
独孤剑即便未发一剑,也可摄敌于千米之外,此等手段,此等实力,着实让人赞叹。
他极其享受这种被人畏惧的感觉,嘴角边带着极度危险的笑,灵蛇剑缓缓抽出,剑身露出了将近一半。
祈祷!
对于现在的匪军来说,能做的,只有祈祷!
祈祷神的降临,祈祷奇迹的发生,祈祷亲人们能够存活下来!(未完待续。。)
第五十章 背影
不能上阵的小孩们躲在几位老妇的怀中,天真地问道:“nǎinǎi,爸爸们不会有事?会有人来救我们的对!”
老妇摸着他们光溜溜的头顶,温馨的笑道:“当然,爸爸们不会有事的,放心,他们虽然以匪为名,却都是好人,老天不会让他们轻易死去的,绝对不会!放心。”这样说着,老妇们似嫌不够,又补充道,“即便死,他们也会让敌人付出代价,绝不会被轻易的消灭!”
“可是,天空中那位叔叔的剑真的好亮啊,我在这里都能看的清清楚楚,好像有一轮旭rì正在脱离地平线一样。”
“这……老天不会放任恶人肆意妄为的,这个天下必然有人能克制他们!”
“真的吗!”
“真的,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祈祷!为自己的亲人们做出最真诚的祈祷!祈祷他们能够平平安安的活下来,回到我们身边。”
孩童们同时闭上了充满天真的眼睛,双手在胸前闭合,对着苍穹,对着大地无比虔诚祈祷起来。
灵蛇剑即将出鞘,天地大势随着剑身的离鞘发出嗡嗡的抖动,所有人,哪怕不看空中,也能感到头顶上的剑芒越发凌厉了,好似近在咫尺。
他们的内心紧张极了,紧张到哪怕一次又一次地无畏冲锋,也难以从这种恐怖的糟糕的心情中挣脱出来!
奇迹真的会出现吗,
没人知道,
但挣扎在死亡线上的人们都在默默做着祈祷,祈祷真的会有奇迹发生的一刻!
灵蛇剑共三尺三分,此刻,已经被拔出了三尺二分,还差一个剑尖,凌厉的锋芒便会降临世间!
对于在场的这些人来说,一个借势境的高手是那么的高不可攀!
天地大势快速的汇入剑中,并随着它的拔出而缓缓上提!
终于。灵蛇出鞘,剑威徒震,匪军的众人们生出重重幻觉。在幻觉中,他们同时看到了头颅被斩落的画面。
独孤剑的剑意无处不在,笼罩八方!
对于正在交战的匪军来说,没人能挡的住他蓄势已久的一剑。所有人都低下了头,祈祷剑锋不会降临在自己的头上。
剑光一闪!
“轰!”天地其震!
所有的幻觉一齐消散,匪军众人四处查看,仔细寻找着到底是谁最先倒霉,挨了那惊天动地的一剑!
他们第一个注意的人,自然是大当家了。因为,他几乎占了总战斗力的一半,还好,他还活着,而且也在四处观望,似乎搞不清楚,独孤剑为何不杀自己。
接着,他们将目光投向了二当家。没有他的骨笛。那些冷酷的枪林弹雨顷刻间就能瓦解冲锋的转团,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他也没事。
众人越加放下心来,他们又看向三当家,四当家,五当家……到最后细查全身。发现都没有出事后,他们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一齐抬起头来,目光尽头。看到了那个在阳光最鼎盛处,挡住剑轮的男人!
男人短发过耳,衣袂如飞,身材消瘦却说不出的笔挺,站在那里,如和风相容在一起,随意游弋。
他的身上有一道可怖的伤口,显然是刚刚那一击造成的,孩子们望见他,同时欢呼道:“天啊,我们的祈祷真的显灵了!”
大人们却都在同时大喊出来:“竟然是他!”
千钧一发之际,竟然是那个和二当家大打出手的萧皓辰,挡住了借势境强者的最强一击!
他来了,就如上天派来的使者,让众人心头顿生鼓舞!
独孤剑幽幽地擦拭着剑锋上的鲜血,望着站在面前的坚毅男人,咧嘴一笑:“为什么要来,你明明可以趁乱逃走的!”
萧皓辰随意地耸耸肩,很不幸地牵动了伤口,使得脸孔一阵抽搐,他道:“我想来,自然就来了,哪有这么多原因!”
“当帝国下达命令,让我倾保密局全体之力诛杀你的时候,我根本不以为意,以为这是上层在小题大做,即便在路途上,和你们展开了无数次的战斗,我也一直以为之所以要这样,只是因为有将军保护在你的身边而已!”话音一顿,独孤剑抬剑遥指过来,“不过,我现在倒是有些改变了看法!或许,你真的有些必须被消灭的理由!”
“只凭我刚才接了你一剑,就给我扣这样的大帽子?”萧皓辰强忍涌至嘴边的酸意,艰难地笑道,“我可承受不起!”
“那些狼,是要把将军他们送去安全的地方!”独孤剑忽然看向下方,隔了老远的距离,却能准确地把握到那里的一举一动,“你明知不是我对手,却偏偏要来,而且,是在把他们送走之后再来面对我手中的剑……依我看,你是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了!”
“为了他们?”萧皓辰不屑地撇撇嘴,“我可没有这么伟大!”
独孤剑道:“你会这么说,让我对你的兴趣越发加重了!”
“我可对你没有任何兴趣!”萧皓辰喘息着,“不过,如果你答应不再出剑,我倒可以考虑给你一个研究我的机会,你看怎么样!”
“当然不好!”独孤剑高举灵蛇,摆出攻击的架势,“其实,在我看来,人xìng本来就是自私的,你何必要为这些无关的人枉送xìng命呢!不如,我再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现在转身离开的话,我可以暂时不去追你,等杀了这些蛮族之后,再来清算我俩的恩怨!”
“呵呵,真的是这样吗!”萧皓辰低垂着头,眉眼间闪过一丝冷芒,“如果我现在走了,对你不就没有任何研究的价值了吗!你还会跟我平心静气的谈这么多废话吗!只怕,在我转身的下一刻,你就会一剑劈过来了!”
“答对!”灵蛇剑力劈而下,一道圆滑至极的剑圆在众人的眼前不断放大,“我还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喜欢的想让你去死!”
萧皓辰融入风中,身体向侧面闪开。
“刷!”剑气在他鼻尖前方不及寸许的地方倾落下去,如此势大力沉的一击,金鹰宽厚的背脊上却未见到一丝伤痕。可见他对于剑意和力道的掌控达到了何等境界。
第一个剑圆刚刚躲过,第二个剑圆随即发出,灵蛇剑极其诡异的调整了角度。转斩为割,再次发出极端凌厉的一击。
用以栖息的风被剑气从中斩开,萧皓辰眼见已经躲不开了,手握枪尖。往身前一挡,“啪!”虎口巨震,大力自手腕处传导至全身,身体如落叶一般漂泊无依地向后飞甩,喉头跟着一甜。忍耐已久的鲜血再难收拾,一张口,喷洒在胸前的衣襟上。
“终于吐血了啊!”独孤剑诡异一笑,左手捏剑诀,灵蛇剑脱手而出,化作疾shè的冷光直奔面门而来。
危险时刻,萧皓辰借助风力,强移身体。避开要害。灵蛇剑自他左肋穿过,透体而去,转了一圈后,又慢悠悠地飘回独孤剑的手里。
独孤剑开怀笑道:“好,很好!你能撑到这种地步,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能让你大开眼界。我可真是受宠若惊啊。”萧皓辰身体歪在地上,鲜血淌了满身。几乎变成了血人,不过。仍不改其做人本sè,调侃道,“独孤剑,以前我一直以为你名字里的剑字,取自宝剑之意,预示着你将在剑道一途上取得无边成就,一直到了刚才,才弄明白,这哪里是什么宝剑的剑,分明就是下贱,是下贱的贱!”
“无耻之徒,只会呈口舌之快!”独孤剑虽怒不乱,负手而立。
“呵呵,分明就是!”萧皓辰一边咳嗽,一边吐出了压抑在胸肺间的大量淤血,“你明知将军醉倒,我们绝不是你的对手,却还以大欺小,恃强凌弱,算什么本事!哪有一丝高手的风范!”
“高手的风范?”独孤剑冷然一笑,“那种东西向来被我踩在脚下,你知道吗,能够活下来的才是高手,死了的,就算你再有风范,也是死人!”说着,手腕一抖,灵蛇剑从极其yīn险的角度里一闪而过,剑圆生成,萧皓辰的左臂上又挨了一道,幸亏他用风之壁提前挡了一挡,伤口不深。
正在和火焰jīng灵激斗的大当家注意到天空中的惨景,不禁喊道:“兄弟,你的情谊我们六兄弟心领了!但你不是我们沙匪的人,别再为我们以身犯险了,快走,快走!”
“呵呵!”萧皓辰笑的更加艰难,“你不要误会了,我来,只是看不过去而已,并非为了救谁!”
他勉强提气,因为疼痛而低垂下来的背脊在意志的支撑下缓缓伸直,“来,独孤剑,让你看看我的为人之道!”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然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chūn风,
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望着浴血奋战的萧皓辰,宏二第一次生出敬仰之感,他吹响骨笛,以一曲临江仙为其打气,亦或送行!
萧皓辰的腰板越挺越直,似乎要向所有人表明自己的不屈与傲骨!
独孤剑嘲讽一笑,连续在身前舞了几个剑花,然后,剑势徒然一转,以一道剑圆横跨两人相距的百米之隔,袭击萧皓辰的腰身!
剑圆轻松地斩开了风之壁,突入近前,萧皓辰身体一矮,勉强躲过。
待抬头迎击时,却发现对方已经高高跃起,如落鹰捉兔,匹练一般,倾轧过来。
这一击,融合了天地大势的压迫感,凌厉的气息笼罩了萧皓辰全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他的双腿便如灌了铅一般,哪怕只是最为轻微的移动都极为困难。
长剑已至面门,萧皓辰仍然不退,不躲地站在原地,死境立现,观看战斗的众人不禁低下了头。
就在这时,便听一声长啸!
萧皓辰原地转身,双手虚握枪尖抡过半圆,和自空中倾轧下来的灵蛇剑硬拼一记!
“轰!”灵蛇剑自空中袭来,占有地利,只可惜,也正是因为此,独孤剑无法动用拿手的剑圆绝技。只能使用平常的突刺,威力加成有限。
反观萧皓辰于逆境中奋起一击,枪尖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破坏力。又被他以扭转身体的幅度增加速度,威力大增,竟然与灵蛇剑拼了个不相上下,枪尖和宝剑。两者就像吸在一起了似的,强光爆现,气浪以两人为中心滚滚散开!
立身的大鸟被气浪波及,吃痛翻滚,似要将两人甩飞出去。
拼斗中。萧皓辰全身现出无数破口,五孔六窍之中,具有鲜血涌出,他毕及全力,逼退独孤剑,同时身体前倾,双腿弓步,左手向前一甩!
“咻!”。道之胚胎隔空袭来。
胚胎速度极快。眨眼间已冲至喉咙近前,战斗以来,独孤剑第一次蹙眉,他收敛了已经起手的剑圆,侧身避开了攻击,然而。道之胚胎一击不成,转了一圈后。又从他背后袭来,胚胎太小。也太快,且随着风势起起伏伏,独孤剑难以完全把握它的移动轨迹,无奈之下,于后背处连续划下数个剑圆,笼罩所有死角。
道之胚胎撞中剑圆,倒飞回来,正待松一口气,但觉腥风扑面,萧皓辰不知何时已经栖入近前,圆盘大小的双手风旋疾shè向胸腹之间的脆弱处。
心中大骇,独孤剑飘然而退,以指代剑,点中风旋最中心的地带。
“轰!”几滴血珠自独孤剑的指尖流淌下来,他也流血了,虽然量很少,却足以让人jīng神一震,毕竟这证明着,他并不是所谓的无敌存在!
独孤剑心生怒意,杀意大做,刚刚冷却下来的乱流因为其波动的心境而骤然变紧,萧皓辰淡然苦笑,双手各持风旋轰然对撞!
龙卷风现!
自动吸取天地之力,独孤剑一剑挺出,以剑之奥义破之!
撕布一般,龙卷风被生生撕开,长剑一往无前,带着无尽的杀意直刺萧皓辰的眉心,龙卷风的形成,已经用尽了萧皓辰的最后一点力气,能够逼出独孤剑的奥义,实在应该自豪!不过,败就是败了,在真正发怒的借势境高手面前,萧皓辰显得太过渺小,眼看白光已至,自己即将身首异处,两人之间,极其突兀的现出了一轮黑月!
这轮黑月在艳阳高照的天气里显得如此扎眼,如此不谐,可它的存在却难以撼动,无比凌厉的剑气难以在黑月上造成哪怕一丝的伤痕!
灵蛇剑嗡嗡直震,颤抖不已!
然而,独孤剑却不想就此罢手,他咬破指尖,用浓稠的鲜血涂抹剑身,念诵法诀,已经黯淡下来的剑光在受到鲜血的滋润后,陡然一炽,仿佛熊熊燃烧起来一般——这是燃烧神剑灵xìng的禁术,是独孤家的不传之密,之前和将军的无数次对战中,独孤剑都没有使用出来,没想到却用在了这里,看来,他是铁了心要致萧皓辰于死地了!
随着剑刃的燃烧,灵蛇宝剑竟然真的化作了一个圆形的火球,被独孤剑捏在手里,仿佛手掌旭rì一般。
火球升空,独孤剑飘然飞近,硬生生的在笼罩天际的黑月上开出了一个小洞,凌厉的剑气透过开出的缺口遥遥袭来,萧皓辰觉得像被数千把利刃穿透身体,说不出来的痛苦难受。
无奈还是难逃一死的局面,他淡然一笑,似是看透了生死一般,目光平静!
这时候,黑月兀地一旋,黑暗暴涨,笼罩了天地间一切,包括那轮强迫升起的“旭rì”!
独孤剑感受到四面八方笼罩而来的危险,自知已经再难杀死萧皓辰,他收剑跳起,飘然飞退数百丈,足尖点中一头金鹰的前额。
望着已经濒死的萧皓辰,深深地叹息一声。
在他飞退以后,将军自黑月中现出身来,高大结实的身体抓住了向下坠落的萧皓辰的身体,宽阔的肩膀阻隔了他与独孤剑相交的视线,将军低语道:“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接下来的,就交给我。”
萧皓辰昏迷过去,被将军背在身后,用衣带捆紧。
独孤剑望着他,不解道:“你要以这种状态跟我打?”
“不是跟你,而是跟你们两个!”将军平举灭剑,向独孤剑和教皇同时宣战。
教皇眉梢一挑,脸现笑意,“久闻将军大名,如雷贯耳,今rì既然有缘较量,真是再好不过!”
他幽幽站起,引得天地大势一起上拔,众人呼吸一滞,难以想象,这个小小的沙漠之中,居然聚集了三位借势境的高手!
真正的战斗即将开始!
这是只属于强者的巅峰一战!
独孤剑敛起心神,调匀呼吸,淡然笑道:“这样也好,你、我之间的恩怨也该有个了断!”
将军横卧灭剑,双臂肌肉暴涨,笼罩天际的黑月再次生成,黑月笼罩八方,仿佛一张黑幕缓缓张开,将太阳的光芒阻隔在外,由远处看,就好像晴空万里的天际被撕开了黑暗的一角,无比诡异。
将军从牙缝中吐字道:“知道吗,对付你,我一直不愿动用全力!因为,当我全力施展的时候,会使得许多无辜的人枉死剑下,但今天,你真的惹怒了我!所以,你要死!”
黑月落下,整个天际仿佛塌陷了一般。(未完待续。。)
第五十一章 黑暗之月
“黑暗之月!”
灭剑展开所得到的极致力量,其威力与貌似惊人的黑暗剑罡不可同rì而语。
当黑月降临的时候,整个天际似乎都随之坍塌了下来,雷鸣、风啸,鬼哭,所有的哀号之声都在尽情地宣誓着它的强大。
独孤剑微微蹙眉,在将军如此强大的攻势面前,他已再不能有所保留。
他以自身之血涂抹剑锋,再次用燃烧神剑灵xìng的方式获得了极其强大的力量,这一次,因为耗费血量的增多,剑锋上的光芒越加炽热,仿佛要将一切熔穿一般。
教皇站在金鹰的额头上,双手攥在一起,虔诚恭敬地端在胸口处,口中念念有词,晦涩难名的古老文字自他枯涩的唇齿间飘荡开来,文字间蕴含着诡异的力量,听到的众人便如被失了催眠术一般,无不摇摇晃晃,不辨东南西北的乱转起来,甚至连金鹰和肉蜥那等的庞然大物,也被控制了心神,狂冲乱撞,好不吓人!
咏唱声此起彼伏,忽高忽低,完全压过了骨笛的声音,快结束时,音调幽然一转,便如全力冲刺中的一次急刹车,天地间,一切的声音同时泯灭,一抹光芒自苍穹落下,照shè在教皇年迈的身体上。
“忽!”火焰腾空,教皇化做火焰巨魔的狰狞形象,身形无限放大起来。
这是身外化身,是教皇元灵出窍凝聚而成的可怕生物!
火焰巨魔手持战鼓,铜铃眼。豪猪牙,身形高达千丈,顶天立地,原本被教皇踩在脚下的异兽金鹰在一息间被碾为了肉酱。
“嘭嘭嘭!”鼓槌不断落下,震撼人心的声波如有实质,一波一波地迎向了自空中压来的暗黑之月。
与此同时,独孤剑长身而起,人剑合一,匹练一般冲入黑月之中!
“轰!”
一击决胜负!
晋入借势境界的三位强者同时选择了在战斗之初,便将最强的手段施展出来!
凶猛地碰撞之下,气浪以攻势相接的那一点为中心。疯狂地向四周扩散开来。
沙漠上好似忽然刮起了最为可怖的沙尘暴,细碎金黄的沙粒倒卷入空中,然后疯狂地向四周扩散开来,力量的波涛一**向外扩散。一直延续了很久,到众人重新睁开眼睛时,身处的地方已经发生了可怕的变化,丘陵化为盆地,两边的沙丘足有百人之高!
可怕。这不过是一击之威而已!
众人心有余悸,抬头望天,却见战斗并未在这极尽疯狂的一击之后结束。
黑暗之月缩小了几倍,威力虽然有所降低。但下坠的势头并未放缓,滔滔战鼓之声勉强将其抵住。灵蛇剑真的化为了一条燃烧的灵蛇,避实就虚。绕着黑月外围的轮廓不断向上,一直栖入将军身前三尺之内。
黑月再转,月轮幽然降落,灵蛇剑于月轮斩落之前徒然缩小,避开攻击后,又马上变大,身化食人巨蟒,血口大张,怒啸而来。
“噗!”巨蟒的毒牙深深地刺入了将军的左臂,流出的血液瞬间转变为黑sè,将军面sè不变,眼中现出决绝之sè,他右手蓦地探出,抓住银蛇七寸,同时cāo控黑暗月轮立劈而下!
月轮由高处压来,巨力滔天,独孤剑在幻化的灵蛇中现出脸孔,惶恐叫道:“你……你做什么!你不要命了!快放手啊!”
将军冷哼道:“命?我只要你的命,就足够了!”
黑暗的月轮毫无顾忌的倒劈下来,独孤剑身首异处,头颅被整个碾碎,将军痛失右臂,鲜血直流。
两败俱伤的结局,
一路的追杀终于画上了句号!
眼见同伴被斩,教皇目光一寒,火焰巨魔狂轰战鼓,似要将天空轰塌一般!
战鼓之音乃是声波!黑月虽然无坚不摧,无物可破,但终归抵不住声波的侵袭,将军感到一**的震撼之力透过月轮传来,搅动的五脏六腑几yù爆破!
他强忍半边身子的剧痛,口吐剑音,以一声暴喝携眷无边剑意,硬破撼天动地的战鼓之声!
“轰!”鼓声一顿,将军终于获得了一丝喘息的机会,他容身黑月,自空中倾轧下来,四周的天地元气全部被坠落的黑月碾碎吞噬,火焰巨魔嗷嗷痛呼,勉强用火焰凝成的身体拖住了黑月的重量,不过,也只是苟延残喘一阵而已!
黑月压顶,天地间无一物可以存活!
火焰巨魔在压倒xìng的力量下消失殆尽,本体教皇爆体而亡,化作一滩血肉。
将军以一敌二,战败两名借势境高手,今天过后,他的名号势必会更加响亮!
眼见主帅已亡,保密局的战士们混无战意,蜥匪众人趁此机会,展开反攻,大当家以麒麟法相咬碎了火焰jīng灵的头颅,使其重归元素之态,宏二吹响骨笛,以千万蛇海开路,席卷敌军阵营!
信仰火神的人们在教皇死去的时候便如丢了魂一般,毫无抵抗之力,被毒蛇咬中也是不知躲闪,纷纷淹没在黑压压的蛇海之中。
保密局众人丢盔弃甲,四散逃亡!
此役,大胜!
然而造成大胜的两位功臣却都身受重伤!
萧皓辰全身六处剑伤,呼吸微弱,已经濒临死境!将军更是断了握剑的右臂,半身染血!
他们是英雄,蜥匪们心中的英雄!
六位当家的首领心急如焚,唤来医生,为他们止血疗伤,然而,一般的医生哪能治的了这么严重的伤患!
哪怕止血都是非常困难,特别是萧皓辰,他身上的伤口有四道深可见骨,血管被剑斩破。**裸的暴露在体外,离得近些,甚至能看到在其中缓缓流动的热血!
束手无策之际!
艾玛xìng感的身影自远处出现,她坐在老大的背上。和沈熙姚并驾齐驱,行至近处后,径直走到萧皓辰的身边,命令道:“多取些水来,越多越好!”
战斗之初,萧皓辰以艾玛和将军的xìng命为筹码,诳住沈熙姚,骗她先行前往安全地带。自己在此处留意形势,稍后再走!哪里想到,沈熙姚刚刚离远,萧皓辰便已挺身而出。持枪挡在了远远强于自己的对手面前!
沈熙姚又急又恼,离的远了,想要回去也很困难,无奈之下,心生奇想。动用光明之力,定向地净化残留在艾玛和将军体内的残余酒jīng!
光明的净化之力充满奥妙,想要定向的驱散某物非常困难,然而。大难当前,沈熙姚却顺利地做到了。光芒过处,残存在体内的酒jīng全部消散。将军和艾玛相继醒来,看到在空中拼命的萧皓辰,心中俱是一震!
特别是将军,接触以来,第一次现出暴怒的神sè,他柔身黑月,狂袭而去。
艾玛和自己则坐在五小的背上缓缓行来,直到此刻,方才赶到。
艾玛手捧巴掌大小的奇异小匣,以充满生机的木洁之力,冲刷萧皓辰满目疮痍的身体,力量过处,破腐生肌,血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闭合,鲜血总算止住,不过,萧皓辰却始终未醒,艾玛擦拭额上汗水,疲惫地道:“外伤总算是愈合了,不过内里的硬伤却要自己复原!等等,三天之内应该就会醒来!”
沈熙姚抱着萧皓辰的头,枕在自己腿上,水嫩的眼睛里,晶莹的泪水一滴一滴地掉落在萧皓辰的嘴边,每一滴都比珍珠更加珍贵。
她哽咽着,尽管觉得非常丢脸,可泪水还是止不住的向下淌,心里充斥的只有一个念头:“皓辰,你怎么这么傻啊,独自一人面对危险,你丢下我,难道是以为自己死后我还会苟活下去吗!”
女人的泪,是插在男人胸口的刀!
所有人都被沈熙姚的悲伤感染,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对萧皓辰的愧意和敬意更加浓厚。
艾玛料理了萧皓辰的伤势,又马不停蹄地赶到将军那里,撕开潦草包扎的伤口,蹙眉道:“你的右臂已经被月轮碾碎,只怕,难以愈合了!”
将军淡然点头,就好像全然不痛似的,只有额上不断渗出的汗水暴露了他此刻的真实感觉。
艾玛缓缓摇头,用双手搭在那夸张的伤口上,滔滔生机随即涌入将军的体内。
……
同一时间,遥远的dì dū内,
正在静心打坐的院长蓦然睁开双眼,他偏过头,目光穿过房间内的木窗,望向遥远的天际。
正在打着瞌睡的龙龟被房间内紊乱的气息吵醒,疑惑地道:“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院长并没马上回答,朝那个方向望了良久,方摇头道:“刚刚那一刻,有三道极其强大的力量于南方暴起,然后,在片刻间其中的两道便消失了!彻底地消失了!”
“然后呢!”龙龟耐心地听着。
“那两道消失的气息中,有一道是属于独孤剑的!”院长道。
龙龟道:“早已料到,他就算再厉害,又哪里是你那个宝贝徒弟的对手,不过,有一点我想不明白,另外那道消失的气息又是属于谁的?”
“教皇!”院长枯老的脸孔再次失去了所有的表情,变回那万年不变的冷肃状态,“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教皇!整片南方润土,能够进入借势之境的,也就只有他了!”
“你的徒弟能一个人斩杀两名同境界高手!”老龟不合时宜地咧嘴一笑,“只怕,他的实力已经不在你之下了!”
“恐怕如此!”院长道,“不过,他就算再强,xìng格之中,也始终存在着一个致命的缺陷!”
“致命缺陷?”老龟虚咬一口,数里之外,学院唯一的池塘中,一朵刚刚盛开的白莲便跟着消失了,好像被某物撕扯入虚空中一般,“我看,这只是你安慰自己的借口?”
“我从不做那么无聊的事情,你该知道的!”院长站起。推开紧闭的屋门,充沛的阳光随即涌入屋里,从侧面看,就好像打开了一条光芒的路径。“将军这个人,大公无私,力量已近巅峰,可谓是一个难得的人才!
只可惜……可惜,他不够狠!一个不够狠的人就会优柔寡断,做事犹豫,难以掌握稍纵即逝的时机!”
院长大步走到屋外,“所以。他并不可怕!我担心的,是别的!”
“别的?”
四四方方的院子里,除了栽得的满满的盆栽,除了一副石头制成的棋盘。除了一株寿灵在百载之上的老榕树,还存在着一个男人——慕容天倾!
从阅读了《天下志——通达天地》的那一刻开始,天倾为了与天地充分交流,便再也不在屋中休息了,他抱着惊神长弓。整rì整夜的站在花园里,饿了便吃些树叶,渴了便喝些露水,累了便坐下来。手抱长弓轻轻擦拭。
他仿佛变了一个人,整rì沉默的可怕。背影中透露出让人心酸的哀凉之意。
在他的身上,院长看到了促使一个人变强所有条件。然而,事实是,天倾的进步并不明显,虽然他可以简单地cāo控周围的环境,虽然他可以小范围的动用自己的力量改变自然界某种物件的存在状态,但这种改变必须遵循事物存在的客观规律,能够引起的变化实在是太过微小了。
比如,他可以让刚刚闭合的花朵盛开,却不可以让已经凋零的花朵重新放开;可以让没有枯萎的老榕树短暂的现出绿意,却不能将这些绿意保持一炷香以上的时间,可以让台阶上的青苔聚拢在一起,却不能使得青苔爬下台阶,生长到墙壁上!
如果用一句话概括出来,天倾现在所能做的一切,都是一些恶作剧似的东西,全无真正的意义,如果不是有惊神长弓在手,哪怕只是一般的异能者,都能将他轻易杀死!
院长知道,这无情的现实极大的挫伤了天倾重燃的希望,虽然表面上没有任何表露,但从他的背影里,从他的气场中,院长能够看出一个落魄举子的绝望和灰心!
那种实实在在的气场充满痛感!
慕容天倾啊,曾经的天之骄子,上天到底还要考验你到何种地步!
院长站在远处,望着正在擦拭弓身的天倾不发一言,慕容天倾听到门声,也不回头,或者说,回不回头都是一样的,因为他早已失去了眼睛,只能用心眼来观察一切,所谓的心眼并不像眼睛那样需要与需要观察的东西正对,只要是存在于身边的事物,他都能感受出它的轮廓。
当然,这种轮廓是没有颜sè,极其模糊的,远远没有正常的视力看的远,看的真切!
“要下棋吗!”默然良久,院长终于开口。
天倾微微蹙眉,被白缎盖住的眼睛瞅向棋盘的方向,耐看的眉毛间难以察觉的抽动了两下,然后,重新低下头来,“很遗憾,我分不清黑子和白子之间的区别!”
院长道:“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两者差别如此之大,为何你分不清?”
天倾微现怒意,内心挣扎了一会儿,并未回答。
院长不依不饶道:“我在问你话,听不见吗?”
天倾猛的抬起头来,道:“因为我是瞎子,我没有视力,我看不见!你满意了?”
院长道:“你虽然失去了视力,可不是还有心眼在!”
天倾道:“没用的,我的心眼无法辨别出事物的真实颜sè!”
院长道:“是这样吗?如果心眼连这么微小的事情都做不了,又如何能够体察天地,和万物交融呢!”
天倾复又低下头,道:“我没用!”
“你是很没用!”院长出言冷酷,“不过,你本不该这么没用的。”
天倾心中一动,问道:“问题出在哪?”
院长平平伸指,这一指似要点入天倾的心里:“问题在于你的心!韩刹的出现扰乱了你刚刚平静下来的心绪,和他见面后,你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屈辱和不安,所以,一颗极度等待复仇的心始终无法平静下来!你怕被前人落在身后,可越是怕,心中就越是不安,也越难改变现状!”
天倾道:“我并不认为如你说的这般!”
院长道:“你不认为对的事情,不代表就是错的!因为,你还没有辨清世间所有真伪的能力!”
天倾道:“可,留给我的时间真的不多了,这样修炼下去,我永远不会是萧皓辰和韩刹的对手!”
院长摇头道:“你的对手永远都不是他们,一直都不是!”
天倾道:“不是他们,是什么?”
院长道:“你要赢得——是自己!战胜心魔,方可获得天道的认可,从而掌握世间的奇伟之力!”
天倾呢喃道:“战胜心魔?”
院长道:“是的,如果说萧皓辰是转世的魔君的话,那么,你就是天道派往人间的使者,你要替天行道,完成它想要你完成之事!”
天倾道:“茫茫天地,万物有形,哪里有什么天道的存在!”
院长道:“如果没有,那你为何能感受到它的存在!”
“我何时感受到过?”天倾越加不解。
“在你愤怒的时候!”院长道,“那时候,我同时看到了天的愤怒!你是天道在人间的投影,不会有错的!”
天倾沉默下去,充满死气的脸孔上重新洋溢起新的生机,“那,韩刹是什么?”
院长想了想,道:“他是混沌,是在天道和魔道之外的存在,他就是自己,他只做自己,所以,他可以胡作非为!可以为所yù为!”(未完待续。。)
第五十二章 青炎骨龙
胡作非为,为所yù为!
这八个字看似简单,实际能做到的人却几乎没有!
就胡作非为这四个字,没有过硬的家室,没有足够的地位,只怕你还未“胡作”便已经被人踩死,又何来“非为”呢。
至于为所yù为,更是所有人可望而不可即的事情!
人生在世,总要受到来自身边人,事、物,或多或少的制约,只不过,你的实力越强,能够制约你的东西便越少!
如果想什么就能做什么,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如果真的存在这样的人,他一定是个为天下不容的人,到时必会五湖四海群起而攻之,甚至连你的亲人都会背叛你,你将永无立足之地。
以韩刹现在的实力和地位,想要做到以上两点也是很困难的,院长之所以这么说,是说他走的路和皓辰、慕容天倾迥然不同,是一条依靠家室,依靠拳头的不归路,没人能模仿,也没人能染指。
听了院长的话,慕容天倾的内心荡起了层层涟漪,种种奇异的想法纷至沓来,好似一幕幕幻灯片从他眼前一一闪过,到最后,所有画面凝聚为一副诡异的画面,一副只有他才能看懂的图案,天倾终有所悟,以手指天,苍白的手掌上暴起了一条条青sè的筋脉,“天!我在这里!”
“轰!”青雷落世,天倾被突兀且浩大的雷光击中,周身浴火!
一直在旁边无聊地摆弄着棋子的方青青,看到这一幕。紧张的弹起身体,飞跳过来:“死老头,看你做的好事!还等什么,快救他啊!”
院长看也不看她。冷肃的目光始终落在天倾的身上,“一惊一乍的真没见识!我现在过去把他拉出来才是真的害了他呢!”
听出其话中的深意,方青青微微蹙眉,望向前方,但见慕容天倾的全身上下具燃烧着青sè的火焰,皮肤溃烂,烧焦,层层脱落。然而,仔细看去,脱落下的皮肤之后,却是更加细腻、光滑。如宝石一般的细嫩肌肤!而置身青雷之中的天倾也是全无痛苦之感,反而神情安详,似乎非常享受!
心中大惊,方青青深深吸气道:“这是!”
“涅槃!”院长道,“浴火重生。羽化为仙!从今天开始,慕容天倾倾听万物的身体属xìng,才算真正开启!”
方青青目光沉着的望着院长,有所悟道。“原来你早就知道玄机的所在!”
院长道:“那本,在我手里数十载。没事的时候,我自然也会翻上一翻!所谓倾听万物之声的身体属xìng。乃是天道将自身的能力投影在人世间的一种方式,每隔三百载才会出现一次,和破军的爆发周期完全一致!当年的古涟大帝就是继承了此等力量,成为了天道的执行者,在虫族的魔抓下,挽救苍生于一线的!
这种能力的开启分为两步,第一步叫做初启,也就是在出生时就开启灵窍,拥有了能和万物沟通的能力,这个时候,他的沟通太过初步,没办法做深层次的交流,更没办法控制万物。只有随着成长,能力者本人的心xìng,能力都得到进一步的提升,得到天道的认可之后,才能发生太启!一旦进入太启阶段,你才算是真真正正地传承了天道的能力,可以脱胎换骨,cāo控万物!”
方青青哼了一声道:“你明明知道,为什么一直不说!”
“嘿嘿。”院长深笑,并未回答。
方青青道:“不说我也知道,你在害怕对不对!害怕天倾成为另外一个自己无法掌握的因素!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才让你转变了态度的。”
院长淡然一笑,似是默认:“你知道三百年前发生的事情吗?”
方青青神sè一变,道:“不就是虫族入侵的前夕吗!”
院长道:“表象而已!我说的是真实的过去!”
方青青道:“真实的过去?”
院长道:“三百年前,破军爆发,天道降世,然而,本该由两人继承的宿命却被外力强行更改,yīn差阳错地落在了一个人的身上——这个人就是古涟!”
“你说什么!”即便似方青青这等整rì观星算命的家伙也难以相信,在听到这个重磅的消息后,露出极度惊恐的神sè,“这么说,古涟大帝……大帝既要灭世,也要救世喽?”
“没错!”院长的目光深沉如海,望着前方,“真正的结局远比你所能想象到的来的还要可怕的多!”
“是什么!”
“其实想毁灭这个人间的,压根不是……”
轰!仿佛苍天不愿让他将世间的真实吐露出来,又一道青雷力劈下来,青雷劈中活了百载的老榕树,将它碾为灰烬,彻底从世上抹去了痕迹。
方青青心中一跳,院长目光深沉,幽幽地叹了口气:“总之,我今天的作法极为冒险,不过,既然事已至此,这已经是唯一可行的方法了!”
慕容天倾浴身青雷之中,好像浸在一缸充满能量的营养液里,他全身的衣服尽化焦土,眼罩脱落,露出了那双被疤痕贯穿的眼睛,眼中一片空白,除了腐烂的眼白之外,别无他物。
火焰丝丝缕缕的渗透进去,好像一条条灌入大海的细流,将眼白的部分越填越满。
所谓水满则溢!
当眼白已经容纳不下越来越多的青sè火焰时,残留的眼白整个燃烧了起来,燃烧的火势很猛,天倾似感受到了一丝痛楚,单膝跪地,手抱头颅,开始不断的呻吟起来。
方青青从远处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不过,从那声嘶力竭的声音中可以想见,肯定是极为痛苦的。
过了半晌。青雷渐止,所有的青炎都如百川纳海一般,汇入天倾的一双瞳子里,他抬起头。深陷的眼眶中再没有正常人的眼白和瞳孔!他有的,只是一团青火,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种!
天倾站起,本来单薄的身体在青炎的洗涤下脱胎换骨,肌肉高高隆起,无比结实,他挥舞手臂,感受着体内的变化。爆啸一声:“啊!”
一声狂吼,引来的是高达十级的狂风,原本干净整齐的小院在狂风中摇摇yù坠,除了院长站立的地方。所有东西都被吹的东倒西歪的,好像随时会被刮往天边。
这是被困深渊的恶魔重见天rì后的第一声狂啸,这一声呐喊将之前笼罩在天倾胸口上的层层yīn霾吹散大半,他意犹未尽地止住声音,双手上举。兴奋地道:“感觉力量不断从体内涌出来,感觉天地间的一切都任我掌控!真的太美妙了,美妙的我想要哭泣!”
说着,他的脸部竟真的抽动起来。做出哭泣的样子,只可惜燃烧的眼睛里。哪能流的出来一滴泪!
“哈哈哈哈哈哈哈!”刚刚还做出哭泣样子的慕容天倾忽然大笑起来,其情绪变化之快。着实让人费解,“哈哈哈哈哈哈!既然我所有的泪都已流干!那么从今天开始,便是别人为我哭泣的时候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天倾大笑,状若疯狂!
“完美,这种力量真的太完美了!”他影子一般,飘然出现在院长的面前,极其猖狂地与其对视。
院长满面坦然,毫不在乎。
接着,便听“噗通”一声,天倾双膝跪地,抱着院长的长腿亲吻起来,“您是我的恩人,我的一切都是您赐予的,哪怕用一生时间都难以偿还!”
院长望着他,摇头道:“你现在的心态已经整个扭曲了!天道的传承者本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天倾抬起头,用燃烧的眫子与其对视,他一字一顿地道:
“天将降大任于于世人者,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我既然已经继承了天的力量,做出一些疯狂的事情还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天的力量?”院长冷笑,“你以为这就是天的力量?肤浅!你不过是天道在人世间的一个投影而已,继承的力量不足它的千万分之一!就凭这样的你,我一个手指头也能捏死!”
嗜血的冷芒在天倾的面孔上一闪而过,他继续装出一副充满敬仰的样子,附和道:“是这样,是这样!现在的我哪里是帝国秩序最高捍卫者的对手,我还要变强!强到连自己都感到害怕!”
院长不屑地看着他,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天倾赤身**的站在院中,手指一捻,飘零的花瓣自动飘起,互相连接成串,编织成一身五彩缤纷的衣衫套在他的身上。
天倾微微蹙眉,显然对这身衣服不太满意,他推开院门,迈着飘逸的步子行走在弯弯曲曲的小道上,走入帝国学院的裁缝店,满脸微笑地站到掌柜的面前。
掌柜的看到慕容天倾荣光焕发,而又充满妖异的脸孔,恍然以为是妖魔,他道:“你……你是……慕容天倾!你不是已经废了吗!怎么能自己走到这里来!而且,你的眼睛是怎么了,怎么有两团绿sè的火焰在燃烧,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天倾俯下身,凑近他,用火焰的双瞳盯着掌柜浑浊的眫子,“我自然是人了,仔细看看,摸一摸也没关系哦!”
触摸到慕容天冷的像冰一样的脸孔,掌柜的更加害怕了,“我……我……我跟你无冤无仇,你可别来找我的麻烦啊!”
天倾似是知道于他这样的俗人,根本难以解释清楚。
他嘴角露笑,淡然道:“好啊,只要你按我说的做!”
天倾身体一晃,双手抓住门店内最好的白sè锦缎,左右拉开,道:“长一尺半,宽一寸三,给我剪下来!”
掌柜的依言而行,剪出了一块长方形的布条。
天倾非常满意,将其绕过耳后,缚在眼上,火焰的瞳孔太过扎眼,他不想每个人见到他都表现出和掌柜的相同的神情。
戴上后。他照了照镜子,感觉非常满意,会心一笑。
这一幕看在掌柜的眼里,更加觉得诡异。你有见过瞎子对着镜子梳妆打扮吗?这简直就是最为恐怖的灵异事件,他更加害怕,手都有些抖了。
天倾对此不以为意,他走到琳琅满目的衣架旁,在其间挑选出了一件材料尚好的白sè袍子,正待换上,掌柜的却告诉他这身袍子太大,不适合他穿。
天倾只是平淡一笑。仍是换上,确实很大,不过他毫不在意,挥手将大出去的部分全部剪掉。使其变成了一副非常古怪的样式,虽然古怪,但穿在天倾身上却仍是绝对般配,因为他就是个不管穿什么都会很好看的人!
对于一身的衣服非常满意,天倾夸赞了掌柜的两句。大步离开,掌柜长舒口气,被冷汗浸透的身体整个放松下来,萎蔫在地。直到许久后,才重新振作。抬起头来时,却发现。眼前有人!
慕容天倾那个不人不鬼的东西,不知何时又悄无声息地折返了回来,和刚刚不同,天倾的嘴角展露出一丝邪笑,他伸出长长的手指,指着掌柜的眼睛,道:“作为这身衣服的报酬,我就送给你一样礼物!”
平伸的手指尖,一道青sè的火焰径直出现,化作龙形,冲入掌柜的眼中,火焰在顷刻间烧毁了对方的眼珠,一向与人为善的掌柜的痛苦的嚎叫起来,和天倾由盲转明不同,青sè的火焰焚尽了他的双眼,却没能给他带来崭新的能力!
掌柜的真的瞎了!
瞎在天倾的手上,瞎在为天倾做好衣服之后的短暂时间里,他扭曲的声音声传遍了学院的每一个角落,天倾则病态的大笑着,转身离去。
走出门,
慕容天倾偏过身子,耳朵一动一动的,似在寻找着什么。
片刻后,他眉角一挑,似是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他面朝东方,向前平平地迈出一步,“刷!”一步行十里,这是名副其实的缩地成寸之术!比院长自创的高明的多!
他径直迈入了慕容家堪称豪华的府邸,跨入了藏在豪华之下的幽深监牢里,找到了被七根铁链牢牢锁住的本命兽“龙儿”。
他未发一言,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只是平平地将一根手指探出去,就好像对待掌柜的时候一样,青sè的火焰自指缝间流溢出去。
龙儿在他到来后,死气沉沉的脸孔上本现出了一丝兴奋,可当看到青sè的火焰时,眼睛里残留的却只剩下了恐惧。它拼命地向后躲闪着身体,似乎想要与这道青火拉开距离!
然而,被锁链捆住的它,即躲不了也逃不了!
青sè的火焰顺着他的瞳孔流入动脉,进而流窜至它的全身,龙儿痛苦的哀号起来,被锁链贯穿的翅膀激烈的拍动起来,本来已经凝固的伤口重新开裂,流血,并在一次次与铁链的摩擦中不断扩大,原本平整的伤口变得参差不齐,非常可怕!龙儿全身浴火,龙吟阵阵,然而慕容府邸内并未响起任何jǐng报,因为,深牢在地下几百米处,是名副其实的被遗弃之地,慕容家的家丁根本听不到下面的动静。
青sè的火焰由内而外的燃烧着龙儿的身体,和慕容天倾如沐甘霖的感觉完全不同,龙儿痛苦的好像全身都要碎裂了一般。
火焰一直烧,一直烧,过了许久,许久,龙儿从头到尾,除了龙族坚硬的骨架外再无一物!
所有的鳞甲,所有的血肉全被燃净,一层黑sè的浓灰压抑在本该是金黄sè的骨架上。
天倾微微摇头,遗憾道:“连你都承受不了我的力量!看来,想找个同伴还真是有些难啊!”
天倾充满遗憾地转过身去,似来时那般,高高的抬起右足,这一步踩实,可行十里!不过正在这时,身后突然有异响传出。
已经血肉无存的龙儿忽然动了一下,这一下很轻微,很轻微,但因为龙儿的身躯庞大,其行动间还是造就了很大的声音。
接着,它又动了一下,又一下,又一下……一次比一次移动的幅度大,到最后,只剩骨架的它一展双翅,穿透它的身体并与地牢相连的七条钛合金锁链同时被拉出地表。
“吼!”龙啸幽冥!
龙儿展翅飞起,冲破囚身的牢笼,碗口粗的锁链连接在它的骨骼上,和它不弃不离,可怖的伤口参差外露,即便只是骨骼,亦显得无比惨痛。
龙儿飞起,在空旷的地牢内上下盘旋,飞了两圈内,身体内忽然传来了一声类似爆竹迸发的诡异响声!爆破声仿佛开启了它身体内的某些东西,绿sè的火焰自它全身的骨骼内倒流出来,火焰凝成了心脏,凝成了表皮,凝成了眼睛,凝为了它新的身体,龙儿浴火重生,成为了自太古以来,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一只青炎骨龙!
它的翼展近十丈,头,尾长度近十五丈,全身尽是烧得发黑的坚硬骨骼,且在颈、尾、双翼、肚腹、脚爪上各贯穿着一条碗口粗细的锁链,这些锁链仿佛和它尽是骨头的身体交相融合,成为了它身体的延展部分。
在它们的表皮上,燃烧着足以焚烧一切的青sè火焰,火焰如有实质,充当着它的皮肤,鳞甲,心脏和眼睛等各种角sè,看上去诡异之极!更加可怕的是,当你触摸上去的时候,这些青sè的火焰非但没有任何温度,反而冷的像是来自冰域的寒流,他所焚烧的不是外质,而是灵魂!
仿佛是来自幽冥的坐骑,龙儿的声音尖锐的可怕,又盘旋了两圈后,它逐渐飞低,直至降落,匍匐在天倾的脚下,慕容天倾充满怜爱的抚摸着它新生的心脏,青炎矫健的律动着,没有本体,却胜似本体,这种强烈的律动感让他欣喜若狂。他哈哈大笑,一跃而起,跳到龙儿的背上,似抓缰绳一般,抓过穿透它颈子的锁链,道:“走,让世人知道,我慕容天倾回来了!”(未完待续。。)
第五十三章 家主之位
龙吟九幽!
青炎古龙径直上冲,比传说中的金属,更加坚固的骨架连续洞穿了十九层地下铁牢,燃穿了慕容家jīng致的花园,以及几个倒霉家丁的身体,在dì dū所有人惊惧的目光中,展翅高飞,一飞冲天,直上九万里。
它的身体迎风自涨,在万里高空中化作三十三丈的可怕体态,龙吟声较之前浑厚了一倍,天倾哈哈大笑,手抚惊神长弓,对着慕容府邸就是一箭——这一箭比光更快,蕴含着爆炸xìng的力量,若不是慕容狄提前做出反应,展开雷神的身外化身,整个慕容府都会烟消云散。
天倾坐在龙背上,对着自己曾经的父亲yīn森笑道:“我爱你,父亲!”
在所有人充满诧异的目光中,慕容天倾哈哈大笑,御龙而去!
青炎古龙飞行的速度虽然一般,但全身青火,钢筋铁骨,遇路开路,遇山撞山,根本不存在绕道而行的情况,他于天空中拖出了一条青sè的长尾,看上去美丽至极,只有离得近了,才会发现它真正的可怕!
慕容天倾走了,离开dì dū,藏在荒野外的某处,他潜藏在暗处,静静地等待着时机的来临。
苍天之下,五世家的众人一齐叹息,特别是慕容狄,两条浓眉蚯蚓一般紧紧蹙起,他浑身颤栗,苍白的指甲深深地刺入皮肤之中,浑然不绝。
他命令家人,道:“全力搜索。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我找出来!”
院长看着离开的天倾,目光飘忽不定,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纳兰家府邸内,纳兰若雪和父亲纳兰容箕坐在一方充满古意的阵法之中。整个阵势以五芒星为基,以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大守护神兽为延展,以层层浪花为点缀,编织出一幅极其复杂的画面。
阵势中有奇异的热力流露出来,纳兰若雪双颊通红,臀部甩出一条又大、又粗、又光滑的长尾,这是九尾狐的尾巴,每多一根。便证明九尾狐的力量多破开封印一些,当九根尾巴齐现时,就是九尾狐的力量完全脱离封印的那一刻。
九尾狐和龙神、火凤凰、暗黑大魔王,并称远古四大神兽。其力经天纬地,据说全盛时曾以九根尾巴熔干天下第一海,力诛海底霸王鲲鱼!可谓是非常强大的存在。
纳兰家对于九尾狐的传承由来已久,但为什么能够封印它却没人知道,历代族长只是将它作为象征家族权力的家徽继承下来。一直到这一代,因为猫婆婆的兴起和败落,导致纳兰家在五世家中的地位骤降,连续多年被慕容和南宫两族盘剥。为了改变现状,纳兰容不惜将九尾狐的本体封印在若雪的体内。期待她能够借此攀上力量的巅峰。
只是九尾狐的力量太过暴戾,每当若雪妄图动用它力量的时候总会遭到猛烈的反噬。以至于,心生畏惧,不敢轻易动用。
此刻,纳兰容用自己的力量帮助若雪打开封印,一方面是助她掌控九尾狐的力量,一方面也是将自己的洛水之力间接的传导过去,他一生的希望全部寄托在这个宝贝女儿的身上,为了她,可以付出一切。
随着第一根尾巴的出现,纳兰若雪两耳逐渐变尖,双眼上翘,现出了一部分狐狸的特征,笼罩在她身上的气息极度紊乱,好像要爆开一般。
若雪咕噜着喉咙,道,“父亲,九尾狐的力量太过强大了,我根本无法控制,不如,趁着封印刚刚解开,就这样停止!”
纳兰容的双手不断变幻着法诀,声音异常强硬,道,“不吃苦中苦,方为人上人,雪儿,再忍耐一下,一会儿就好!你是咱们纳兰家几代人里天资最好的一个,你可以挺过来的,一定可以!”
若雪无力地道:“可是,我心里真的很乱,我感到非常想要饮血,我好怕自己成为怪物啊!”
纳兰容道:“雪儿,有我的力量护住你的心房,你不会有事的!想一想,如果你今天能够成功,就是融合了我和九尾狐双重力量的独一无二之人,只有这样你才能追上慕容天倾和萧皓辰的脚步,甚至超过他们,你难道想让自己永远活在别人之下吗!”
“可是!”
“别可是了!继续了!”
随着力量的渗透,纳兰容以自己本命的内丹为引,化作层层洛水,护住若雪的心房,同时,让若雪念诵解印诀,一点点地松开封印。
时间过得很快,当第七根尾巴出现时,若雪的身形已经和九尾狐非常接近了,她甚至生出了胡须,利爪,还有浓重的狐臭。
当第八根尾巴出现时,滔天的巨力排山倒海一般向四周扩散开来,若雪的身后现出巨大的化身,那是属于九尾的身为化身,她的皮肤上开始长出火红的毛,身体变得弯曲,需要以四足着地。
这个时候的若雪已经相当狂暴了,不停的吼叫,像头十足的野兽。纳兰容的内丹已经快被九尾狐的力量蒸干了,他们必须赶快解开最后的封印!
然而,就在这关键的时候,剧烈的颤抖从地面下传来,那是惊神箭和雷神化身碰撞的结果。
法阵一阵晃动,光芒明灭,纳兰容脸sè剧变,喷出了一口鲜血,护住心脉的内丹随即消散为气,九尾狐的力量汹涌而出,牢牢的控制了若雪的心脉,从远处看,有无数道暴戾的红光在若雪的五孔六窍中窜进窜出,状甚可怖!纳兰容大惊失sè,飞身上前,可他的内丹已经完全毁了,现在和废人无异,还未走出两步便被九尾的力量反弹回来,脸sè惨白的可怕。
千万道红光将若雪纤细的身体托到半空中,她的眼耳口鼻俱是大开。仿佛有魔物正待破体而出。
随着红光的渗透,若雪的身形一点点的变做透明,而九尾狐的形象却越加清晰起来,两者的剪影就像是秤砣的两边。一边压下,另外一边就必然会翘起,若雪身形的变淡无疑证明了九尾狐的力量占据了主导!
当是时,十六年的所有回忆一下子从脑海深处涌现出来,与父亲的,与霍夫的,与猫婆婆的,种种画面异彩纷呈。可都无法引起若雪的一丝留恋,一直到了最末端,画面中出现了萧皓辰的影子,一股强烈的幸福感在若雪的脑海内弥漫开了!
她仰天长啸。已经变得空茫的眼睛重现焕发出神采。
我不能死,我不能就这样死去!萧皓辰还在等我呢,我还要和他长相厮守呢,怎能就这么简单的离开!
便如长鲸吞象,在若雪体内乱窜的红光纷纷涌至体外。九尾狐的身形越加清晰,然而,它和若雪的联系似已不在,原来交织在一起的剪影。互相分割,成为了两个dú lì的个体。当一切平静下来后,若雪即是若雪。九尾狐即是九尾狐,两者没有丝毫联系,他们面目相对,静静地观察着对方,然而,坐在一边的纳兰容却发觉了不对,因为,她在九尾狐的体内感受到了女儿的气息,又在女儿的身体里,感受到了九尾狐的气息,他不敢上前,生怕打破人、兽间暂时平和下来的气氛。
“难以相信!”对峙良久,活了万载的九尾狐终于开口,听声音,还是只母狐狸,“我竟然输给了你这个小姑娘,失去了身体的一部分控制权!”
若雪道:“你在我体内,我俩比拼不是力量,而是jīng神力,看谁能让对方率先屈服,你不断的用暴戾的力量诱发我体内的心魔,无非也是想让我jīng神懈怠,落入你的陷阱罢了!”
九尾狐呲出锋利的獠牙,亮出雪亮的脚爪,一步步地逼近过来,道:“真的是被封印太久了啊,我的jīng神力居然降低至此!我好不甘心啊,我不甘啊!”
若雪面对它穷凶极恶的面貌,毫不慌张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在刚才互相拉扯的过程中,我俩的灵魂进行了一小部分的互换,从此同生共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你如果冲动杀了我,就等于自杀!”
仿佛为了验证自己的说法,若雪用指甲刮开了右臂上的皮肤,九尾狐庞大的身躯上,便同时现出了一个等比例的伤口,九尾狐看到这一幕,更加暴怒,疯狂地咆哮起来,它的身体千锤百炼,几近不死,不过片刻,伤口便已复原,而纳兰若雪身上的伤口也随之恢复。
“这是为什么!”九尾狐根本无法接受面前的事实,她不断地释放出力量,凌厉的杀气将这座纳兰家辛苦修筑的府邸摧毁的七零八落,惨不忍睹。
待它稍稍平静下来,纳兰若雪试探着说道:“我似乎是以道器的形式,将你凝练了出来,你我之间,不管是意识还是**都是紧密相连的,几乎就像整体一样!”
“这我知道,不用你说!”九尾咆哮。
“我有个提议!”自知对方无法伤害自己,若雪大胆了一些,“反正你活了这么久,已经没有一个族人了,不如就把我当成你最后的亲人好了!永远相伴,绝不分离!”
九尾蔑视道:“这么弱小的亲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若雪道:“我才活了十几年,未来的rì子还长着呢,可以变得更加强大的!”
九尾似被说动,神sè间现出些许的动摇,“可我这么强大的生物为什么要像个宠物一样,整天跟着你啊!”
若雪道:“因为我们分不开啊,你是我的道器,是我凝练出来的,我俩之间的距离不可能超过五里的!否则jīng神就会变得异常混乱!”
“这明显是老娘吃亏啊!”九尾狐冷冷地看着她。
若雪狡黠笑道:“不如,你换个角度想一想,如果不是我将你解印出来,你还是一直沉睡在暗无天rì的黑夜中是不是,那岂不是更加的悲惨,想想现在的生活不知比你原来的rì子好了多少!”
“话是这么说。”九尾狐道,“但人类的寿灵不过百载。我却能够千秋万代的存活下去,以咱俩现在这种关系,我不就等于变向减寿嘛!”
若雪微微蹙眉,撅着小嘴沉思起来。“咱俩的灵魂有了一定的呼唤,说不定我的寿命也变长了一些呢!”
“这倒有些可能!”九尾狐俯下身子,和若雪对视,那双充满兽xìng的瞳孔一跳一跳地直把若雪看的发毛,每一次轻微的呼吸更是如狂风暴雨一般,吹得若雪单薄的身躯摇摇yù坠。
不过,不管在怎么再怎么害怕,再怎么不适应。若雪还是高昂着与它对视,似乎在表明自己的坚强!
良久良久,九尾狐似是相通了什么,长叹口气。它庞大的身躯千百倍的缩小起来,直到和寻常的狐狸无甚区别时,方才跳到若雪的肩头,双爪深深抓入她的血肉之中,爪子上绒毛疯长。仿佛在若雪的肩头披上了一条栩栩如生的狐皮大衣,“或许你说的对,jīng彩的活着总比一直沉睡来的强!从此以后,我俩将会生生世世地生活在一起。永不分离!”
感受到肩膀上传来的丝丝痛楚,若雪道:“不会。你说的永不分离,难道是将自己的身体永远固定在我的身体上!”
九尾狐道:“不是固定。而是融合,我已经将自己的血肉和你连为了一体,从此,你我共用身体!”
“可!”若雪有些为难,却又不好意思说出来。
九尾狐解释道:“你我灵魂交叉了一小部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可以你这么弱小的身体,实在太容易受到伤害了,而到时候,我也会跟着倒霉,所以,这样才是最安全的,用我的狐皮外衣来保护你!”
“原来是这样。”听它说完,若雪才知道了九尾狐真正的用意,不过她还是很为难,为难的是,万一和萧皓辰干坏事的时候,该怎么办,很难想象对方会对肩膀上的这只狐狸毫不介意!
当然,她现在并不知道萧皓辰已经和沈熙姚喜结连理,甚至发生了数次的亲密关系。如果知道了真相的话,在和九尾狐争夺身体的时候,残留在脑子里的印象只怕会被深入骨髓的恨和妒所取代!
“哈哈哈,我的好女儿,我就知道你能够做到的,你果然是咱们纳兰家的第一人,你一定能够完成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成就!”纳兰容见到女儿和九尾狐达成协议,心中大喜,连滚带爬的过来祝贺。
双手刚要触碰到女儿的身体,动作却是戛然而止!
他不能动了,胸口被六条通红似火的尾巴贯穿,固定在离若雪不足一寸的地面上,鲜血一滴滴地自他干枯开裂的唇角滴淌下来,纳兰容的脸孔上充满了震惊,不过,当看到九尾狐冷酷的眼睛时,又好似明白了什么,竟然在临死之前,展露出一丝笑意,“我的好女儿啊,我走了,纳兰家的上上下下,兴衰与荣辱便都交给你了!”
他欣慰地闭上了眼睛,心脏俨然不再跳动。
“父亲!”若雪大哭,抱住父亲的遗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杀死父亲,为什么你这么狠毒!”
九尾狐冷冷地道:“将自己的希望寄托在女儿的身上,这样的人只能用无能和无耻来形容,再加上他现在已经是个废人,不如就送他一程,让他及早归天好了!”
“可他是我的父亲啊,你怎么能这样!”若雪痛哭流涕,父亲的爱是在萧皓辰未出现的十五年里,唯一能给予她温暖的东西,此刻,眼见父亲就这样死在自己的面前,若雪怎能不痛。
九尾狐不以为意地道:“父亲?他用家族大业束缚了你十六载,也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振作起来,你还有我在!别忘了,我们可是同生共死的,我才是你唯一的亲人!”
“可是!”
“别再可是了,振作起来,走出去,给世人瞧瞧,新一代的纳兰家主的风姿俊采!”
九尾狐的语气不容违抗,纳兰若雪止住哭声,用沾染着鲜血的双手抱起父亲的遗体,一步步地走出密室。
在她出来的时候,家丁们看到变得僵硬的老爷遗体,纷纷现出惊恐的模样,躲鬼似的向向后逃跑,她的几位不成材的哥哥,更是将父亲的死归罪在若雪的头上,妄称是她为了谋夺家主之位,害死了父亲。
纳兰若雪瞧着环绕在身边的,那一张张恶心的嘴脸,心中做呕,扫视众人后,冷冷地道:“父亲已死,我们先让他入土为安,等过了守灵之夜,再来谈家族里的事,可好!”
她一心记挂的只是父亲的荣光,无奈在几位哥哥的眼中,充斥的却只有对家主宝座的渴望,他们继续胡言乱语,谩骂诅咒,虽然没人敢于动手,但其举止着实无耻。若雪心生杀意,九尾狐艳丽的长尾化作为这些人送终的断头台,一息之间,纳兰若雪的所有哥哥,全部惨死!
若雪抱着父亲的尸首,脸sè苍白,孤零零地迈着落寞的步子,踩着众人的尸首,一步步地走上纳兰家家主的宝座,从今以后,纳兰家开启新的纪元,家主姓纳兰,名若雪!(未完待续。。)
第五十四章 觐见
纳兰氏的剧变很快就在帝国中引起了震动,
枯骨、红叶,九尾狐,怀抱父亲的遗体登上高位的艳丽女子,通过家族中下人们的描述,人们依稀能够想象出那一rì血腥的画面。
正在贵族们议论纷纷的时候,纳兰若雪却悄然离府,乘坐着族长专属的辇车,出现在学院内偏僻的一隅。
辇车由十六人抬乘,象征着无上的权力和荣耀,比随处可见的汽车和飞行器来的尊贵的多。
它缓缓前行,学院的新生们透过其上薄薄的纱帘,隐约能够看到纳兰家主蹙眉弯肘的美艳之资,看到她肩头的狐裘,仿佛有无边的威严和绝美同时自车中扩散开来。
学生们纷纷露出向往之sè,随着缓缓前行的辇车一路走到这处僻静的地方。
“吱呀呀!”辇车停靠在一方古朴的院落前,小院红漆铜环,檐角装饰有邪神的雕塑,看上去像是上个世纪的古董。
学生们在学院里生活了这么久,直到今天才知道自己生活的地方有这样一处古怪的所在,他们既吃惊,又好奇,正想上前。
将车中人与外界隔开的纱帘忽的从里面掀起,一抹极度艳丽的红在所有人的眼中燃烧起来。
太美了!
当纳兰若雪走下辇车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同时发出深深的惊叹,这种美貌和气质并在的绝艳仿佛升起自内心的一团火,既让人心头痒痒。想要将之占为己有,又怕被火焰灼伤,伤到自己。
纳兰若雪穿着玫瑰sè的长袍,身姿风韵而不失威严。她的脸上覆盖着薄薄的粉,两瓣红唇似刚刚饮血,眼睛里流动着别样的韵味,一捻一行间,伴随着雍容华贵的绝美气质,几乎所有人的心里都闪过这样的一个念头——她有特别的关注我!她真的有特别的关注我!
而实际上,纳兰若雪不顾是顾盼自笑而已,甚至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
在她转过身去的时候。肩膀上的火红狐裘好像忽然笑了一下,狐裘笑的那样诡异,笑容中充满了不屑和轻慢,众人恍然若失。暗道,难道是狐妖?不过随即又连连摇头,将这种奇怪的想法抛诸脑后,这样高贵的气质,哪是狐妖能够有的。我一定是想多了,一定是!
火狐的长尾旖旎在女子的背后,长尾左摇右晃,看似非常随意。可当你仔细看时,却会发现。它晃动的轨迹与风向相左,好像顽童在恶作剧似的。故意逆着风向飘甩。
若不是女子的身形太过艳丽,极大地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只怕他们都会被眼前的一幕吓上一跳。
在女子走下辇车的时候,车夫们纷纷弯腰行礼,表现的极为恭谨,他们始终保持着这种姿势,直到女子离开辇车,踏上滑腻生满青苔的石阶。
破旧滑腻的石阶和女子纤细修长似乎还飘荡着香气的鞋履形成了鲜明的反差,就如美女与野兽,让众人心生恹恹。
纳兰若雪拾阶而上,步伐虽然拖拽,却说不出的沉稳,她走到台阶上,立在木门前,敲响铜环。
一敲三次,里面才传出一道没什么语调的枯燥声音,“进来。”
她会心一笑,推门进去,走入后,将门反手合十,学生们还想跟上,却被十六位车夫挡住了去路。
车夫们的身体里透发出极其强大的气,怀有异能的学生们感觉站在面前的不是人,而是重达几顿的石块,推不动也敲不碎!心中震惊,方知原来即便是女子身边的车夫都是万中无一的高手!
纳兰若雪走入小院,院长正在下棋,自攻、自守,这似乎已成为了他每天必须要做的事情。
若雪走上前,微微欠身道:“纳兰氏新任族长前来觐见!”
院长依旧自顾自的摆弄着棋子,也不抬头,显得很不上心,“好啊,好啊,你们都已经长大了,真是好啊!”
若雪抚唇一笑,道:“那还不是您教导有方!”
院长好像听见了什么新鲜事,抬起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对方,道:“我教导有方!你真是这么想的?”
若雪颔首道:“当然!”
“哈哈!”院长大笑,“你真是长大了,说谎话都能这么理直气壮,面不改sè!说,来我这里所谓何事!”
若雪道:“我来,是想得到您的认可!”
院长道:“认可什么?”
若雪道:“认可我的族长之位!”
院长眉毛一挑,道:“你来时便已经以新任族长的身份自居了,我承不承认又有何意义!”
若雪道:“当然有区别,您是当今天下第一人,我想要继承家主之位,自然需要得到您的认可!”
院长道:“呵呵,可看样子,我即便想不认可只怕也不行喽?”
若雪抿嘴笑道:“瞧您说的,好像我多蛮横似的。”
若雪有倾国倾城之貌,加之修习魅惑之术,举手投足间,伴随着一种动人心魄的魅惑感,院长微微蹙眉,望向她肩膀上的红狐,道:“这是九尾狐,没想到被你收复了!”
“小娃娃,我可没有被她收复,只是瞧她可怜,自愿跟着而已!”一直趴在若雪身上的九尾狐忽然开口,状甚诡异。
“别叫我小娃娃!”
院长目光一寒,周遭气势跟着一紧,九尾狐如遭重击,狐尾上的颜sè瞬间变暗,若雪全身的神采亦跟着变弱了许多。
“原来是这样!”
院长似是发现了什么,大有深意地望着她们。
九尾狐惊恐地道:“怎么可能,以你的境界怎么能够聚拢这么强的气势!”
院长面sè从容。笑道:“这个世界上,有太多是你不能理解的事情了,九尾狐!否则,当初你也不会被一个人类封印。一直沉睡到现在!”
“是啊。”九尾狐长长叹息,“自混沌出现以来,人类的进化便一直如谜一般,实力强的不可思议,远远超过其他族类,或许,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让你们一族受到天谴。以至于濒临毁灭!”
“哼!人类永远不会被毁灭的,你放心好了!”院长冷哼,“不过,纳兰若雪得你之助。确实也算是打开了一扇崭新的大门,有机会晋入最强者的行列,但是你给我听好了,不要将自己的爪牙随意挥舞,否则。我会一根一根将它们斩下!”
“你威胁我?”九尾狐觉得不可思议,这是她千年以来,第一次被人类威胁,不过。院长带给它的压力无与伦比,甚至能跟曾经的领域境强者媲美。九尾狐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也不甘心就这样被威胁。它想要挣扎,但是在身边强烈气机的锁定下,它即便连眨一眨眼睛,都极为困难。
院长一字一顿地道:“在我的地盘上,就要遵守我的规矩,不管你是人,还是兽都不例外!敢越雷池一步者,死!”
强大的气机轰然爆散!
九尾狐,连同着和它一体的纳兰若雪一齐被气浪吹飞,撞中门板,金子一般的美丽发丝立时变得凌乱起来。
它虽然仍有不甘,但再不敢有所异动。
院长满意一笑,不再看它,对着若雪道:“永远记住,这个身体的主导必然是你,不要给这种外族的牲畜任何狐假虎威的机会!”
若雪知道,院长刚刚的举动并非是针对自己,而是为了震慑它身上的九尾狐,让它老老实实的,不要任意妄为,此举充满深意,他会这么做,无疑已经认可了自己接任族长之位。
若雪极其感激地笑了笑,这是她进屋以来,第一次表露出真心地笑容。
院长摆摆手,道:“去,只要你能控制住九尾的力量,你就永远是纳兰氏的族长!”
若雪整顿妆容,单膝跪地,极其郑重地施以一礼。
在当今的这个天下,只有院长认可的事情,才是铁板钉钉的事情,是万无一失的事情,这就是整个人间的铁则,只要院长还活着一天,便没人能够打破!
若雪得了院长的首肯,算是有了护身符,她重新变做了之前那副雍容华贵,仪态万方的样子,扭动着纤细腰肢离开了空荡荡小院。
刚一关上院门,暴怒的九尾狐就想发飙,狐尾暴涨,似乎准备吞噬掉眼前这些无辜的生命,不过,还未等它有所动作,沈熙姚已经将右手插入了自己的左肩,鲜血浸透了玫瑰sè的锦袍。
九尾狐与其相对应的肩膀上紧接着现出伤痕,它愤怒地道:“你疯了!不要命了吗!”
若雪道:“给我听好了!你这只畜生,不过是我凝成的道器而已,你的一切动作都服从从我的命令,不要胡作非为,不要妄伤xìng命,更不要伤害我身边的人,否则,我便与你同归于尽!”
九尾狐冷然问道:“你真的舍得青chūn的年华?”
若雪道:“舍不得也要舍!我决不允许父亲身上的事情在我的生命中出现第二次。”
望着若雪坚定的目光,九尾狐再次感受到被人威胁却又没法抗争的无力感,它已经太久没有呼吸到新鲜的空气了,太久没有进入五彩缤纷的世界了,她实在不忍心,在刚刚看到光明的时刻,便又马上被黑暗笼罩。
它最终服软,道:“好,我知道了,从今以后,我听你的话!”
若雪将手掌自胸口挪开,道:“我不需要你听我的命令,因为我们是亲人,是对等的,只要你不再做出让我为难的事情就好了!”
“我明白。”九尾狐淡淡地道。
围观的学生们见到若雪肩头的狐裘居然是活的,还能说话,纷纷现出惊讶的神sè,对于纳兰若雪和她觐见之人身份的猜测越加鼎盛起来,甚至有些无知之人,为此押上了筹码,他们哪里知道。如果不是若雪以xìng命震慑住了九尾狐,自己早已经身首异处,变为一具死尸了。
对于这些人大条的神经深感无语,若雪暗暗摇头。有些疲惫的跨上了辇车,她抚摸着九尾狐光洁的皮毛道,双眼迷离,若有所思道:“皓辰,你到底在哪里,还在生我的气吗,我真的好想你啊!”
辇车平稳地升起,缓缓前行。离开了学院,进入到帝国黑塔之内。
若雪已经成为了新一代的家主,这也就预示着她终于可以进驻到黑塔最顶层,接触到权力的核心地带。同时能够了解许多以前不能触碰的东西。
她来到黑塔,直接乘着电梯,升到最顶层,拜见了位列五元老之位的伯父,向他展示了自己的尊敬。
她的伯父对此非常满意。隆重地向其他四人介绍了自己的侄女。
帝国的统治阶级建立有非常奇怪的制度,五元老名义上可以决定帝国大事,可实际上,却不过是各大家族放在台前的傀儡罢了。真正有决定权的是五位世家大族的族长。
这其中只有一个例外,便是沈氏。沈飞只有一个妹妹,却嫁入了韩家的大门。所以,他即是族长,又拥有五元老的职位,可谓是独一无二之人,这种独一无二的特征在这一代显然要产生第二例,因为纳兰若雪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兄弟姐妹,除了纳兰家的一众长辈和外戚之外,她已再无本系的亲人,也就是说,再无人可以继承五元老的位子,等他伯父仙逝,这个位子便也会自然而然地落在她的身上。
看过伯父,若雪离开顶层,却未就此走出黑塔,她乘着电梯,下降了一层,打开了那扇只有极少数人才能打开的大门,那扇隐藏着无数秘密的大门!
她此来黑塔,有两个目的,第一,就是要拜望自己的伯父,让他看到自己尊敬的态度。第二,就是要进入这之前做梦都想进入的地方,她要了解真实的过去!
过去,隐藏在重重迷雾之中!就好像这个空荡荡的房间一样,虽然表面上摆满了,但真正对自己有用的只有一本。
《史记》!
这本里,记载着一直困扰着她的全部……
若雪离开黑塔的时间,是转天的午时,她用将近十二个小时的时间来阅读了这本,又用了将近十二个小时的时间,来消化其中的内容,瓦解内心的震撼。
难以想象,真实的历史竟然是这样的,难以想象现今的人类全部生活在谎言之中。
纳兰若雪心中恹恹,走出黑塔的时候充满了疲惫,肩膀上的九尾狐见她如此消沉,开解道:“有什么好吃惊的,有盛必有衰,就好像cháo起cháo落一样,是自然界本身的运行规律,无法更改,我们就算再强,不也活在这片蓝天白云之下,要受到天道制定的种种法则的制肘,所以,释然,一切都是可以理解的!”
若雪沉默不语,良久后,问道:“九尾狐,你们一族是怎么覆灭的?”
察觉到对方通红皮毛下的微微抖动,若雪续道:“怎么,你不愿意说?”
“也没什么不好开口的,过去的,就是过去了,说与你也无妨!”九尾道,“想必你也知道,我九尾,是自天地初开便存在的生物,是由天地元气创造的至高杰作之一。当时,我看出了混沌大神的不凡,果断地投靠了他,随他东征西讨,也算小立了一些功劳。
后来,战争胜利,混沌一统天下,便封给了我一大片肥沃的土地。因为,我是由天地元气聚集所生,并无任何同类,所以,即便土地再多,也没有一个长相相仿的同伴,于是,我当时就在想,必须要建立属于自己的族群,建立出和自己相同的族类。
于是,我找到了当时与我体貌最为接近的斗狼,诱惑它与自己交合,并产下了十个后代,这些后代大多继承了我的体貌特征,嘴巴尖尖的,耳朵长长的,可以称之为狐狸了,但是,它们并不具有和我相同的能力,更没有九条拥有强大力量的尾巴,所以,按道理讲,其实我还是没有一个真正的同类的。
不过,能够拥有它们,我当时就已经很开心了,我开始让这些儿孙们不断交合,繁衍后代,不管后代的能力强弱都全部接纳,因为这样,名为狐的家族逐渐兴盛了起来。
只是,时间rì久,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便这样无声无息的产生了。我天生地养,可以永垂不朽,最初生育的年龄小于我的儿孙们一个个的先我而去,而剩下的狐群将我奉若神明,整天供奉朝拜,却再没有一个能够说真心话的人!
我重新感受到了孤独的滋味,这种感觉如影随形,整rì折磨着我,直到有一天,我实在忍耐不住,决定走出封地,去外面寻找一些刺激!”
“你去做了什么?”若雪好奇地道。
“我本不该那么冲动的,是我害了整个狐族啊!”九尾狐长叹口气,“当时,混沌和祖龙相继悟透天道,不知所踪,人类早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些蛮荒野猴!他们极有组织纪律xìng,各大深山中俱设有强大的修仙门派,这些门派以炼器入道,实力非凡。
我当时相中了一件名为“青晶”的珍宝,准备带领族人们离开深山,去将这件珍宝抢了回来。”(未完待续。。)
第五十五章 怒放
“我当时真的太过轻敌了,远远低估了人类的实力!”九尾狐又是长叹,似乎对于那段往事充满了自责,“当时,混沌虽已不在,人类却丝毫没有变弱,反而越发兴旺了,强者辈出!那个门派中,能与我一战的高手至少有三个,其掌门人更是高手中的高手,实力隐胜于我,我当时极全族之力,与之交战,才勉强夺走了青晶!但,也因为这一战,狐族jīng锐尽丧,凋敝不堪,而我更是深受重伤,在不久之后便被那位掌门追上,他实力高强,手段也狠辣,对我百般折磨,逼问青晶的下落,但我心气傲,加之对族人惨死的深深自责,始终咬牙坚持,没有将青晶的下落吐露出来。他一怒之下将我封印,镇压在五重山底。
一直到几百年前,被你们纳兰氏的祖辈挖了出来!”
“这么说你已经被封印了几千年了。”若雪睁大了眼睛。
九尾狐沉重地点了点头,承认了这个残酷的事实。
一个被封印千载的怪物,它的寂寞可想而知!
“你陪我去个地方好不好?”九尾狐低语着。
若雪道:“你要去狐族曾经生活的地方吗?”
九尾狐点点头:“我想看看,那里还有没有同伴在了。”
若雪为难道:“不是我不想带你过去,只是,现在地球上大部分的领土都已被虫族占领,我们贸然出去,会很危险!”
“没关系的。狐族的聚集地就在我们脚下的这片土地上。”九尾狐道。
“在这里,这么巧?”若雪微微蹙眉。
“你刚刚阅读了帝国的历史,想必也已知道,这片土地上原本生活着的是一个名为华夏的伟大民族!这个民族都是如你情郎萧皓辰那般的。黑发黑瞳充满坚毅的人类,他们以修仙连通天地,以胸怀包容万物,甚至在人类面临绝境的时候,接纳了纷至沓来的所有难民!只可惜,满怀善意的他们却极大的低估了外来者的恶意,就好像……”九尾狐道,“就好像被灭族的萧家一样。有谁能想到,那不过就是帝国清除原著民所花的一点手段而已!”
若雪倒吸一口凉气,瞪大了眼睛道:“有些话不能乱说的!”
“我说的是否属实你最清楚不过!被封印在你体内十六载里,我的心神与你连通。对外界的一切认识都是通过你的眼睛,你的脑子!只不过,我可以无所顾忌,有话直说,而你却不行!”九尾狐高高卷起艳丽的红尾。打了个深深的哈欠:“帝国边境有将军坐镇,防守如此严密,哪可能有虫族混的进来!那些灭了萧氏一族的害虫们根本就是帝国实验室里量产的东西,专门为了清除原著民而用!可笑。掌权者千机算尽,却没料弄巧成拙。成为了引发破军爆发的第一道引!”
“连你也说萧皓辰就是破军转世?”若雪狐疑。
“他就是,我不会看错的!”九尾狐道。“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就是这片厚德载物的华夏厚土,同时也是人类起源的地方!更是混沌的出生地,外来者的狼心狗肺已经严重的触怒了守护这片土地的神明,看着,我有预感,一切的起始之地,最终也将化为万物的终焉之所,人类于此兴旺,必然也将在此凋敝,然后,破而后立!”
“照你这么说,我的夫君岂不是新一代的王?”若雪道。
九尾狐道:“他可不是你的夫君,顶多算是情郎而已,你俩根本不是一路人,就好像你们的发sè和瞳sè一样,一个暗沉似墨,内敛韬光,一个金黄璀璨,耀眼灼目!xìng格完全相反的你们,即便生活在一起也不会幸福的!”
九尾狐的话让纳兰若雪想到了沈熙姚拥有的那一头同样乌黑柔顺的长发,心中一颤,她咬唇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们狐族便是被这些黑发黑瞳的人消灭大半的,怎么我发现你对他们非但没有任何恨意,反倒推崇备至。”
九尾狐淡然笑道:“当我刚刚被封印的时候确实是恨透了这些害死我亲族的修道者,但随着时间rì久,我就想通了,如果不是自己的任意妄为,如果不是我妄图染指道家的神器,那些温和的人类又怎会对我族施以毒手呢,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怨不得他人!”
若雪道:“你倒真想的开!”
九尾狐道:“可能是因为我也一直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原因,我对于你们这些外来者的作法非常看不顺眼!更是不耻于所谓的五元老议会制度!
我记得混沌大神曾经说过,每一个曾经强大的民族都不可能永远沉沦!总有一rì,这片土地上真正的主人将会觉醒,由外族把持的议会,丧失mín zhǔ和人权的议会将会被推翻,一切将重新来过!”
沈熙姚望着九尾狐,目光深沉,她试探着问道:“你那么随意的杀戮,难道不是因为天生嗜杀,而是看不顺眼我们这类黄发,碧瞳的人种!”
“可以这么说!”九尾狐道,“不过你放心,既然你我是连为一体的,你需要守卫的东西就是我所要守卫的东西,哪怕这与我本身的意志相违背!”
“我所要守护的东西……自然就是这种五世家掌控帝国全局的制度了!”若雪抬头望天,目光飘渺,仿佛飞往云之彼端,“难道我和皓辰真的不同路?”
“如果你愿意为了他放弃一切,你俩就是同路人!”九尾狐道。
若雪道:“你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那就只有互相杀伐了!看谁先将另外一方置于死地!”九尾狐道。
若雪道:“或许,我能感化他。让他放手呢!”
九尾狐道:“你既然不愿意为了他放弃现有的一切,又怎能要求他为你放弃理想呢!”
“我可以。”若雪坚定的道,“因为我俩才是天生的一对!”
一道玫瑰sè的光蕴自若雪脚下腾起,一直蔓延至全身。像个透明的膜一样,将她包裹起来。
若雪腾空而起,向着天池雪山飞去。
天池雪山,是一片连绵起伏、巍峨壮观的山脉。其横贯大陆东西两侧,将整个帝国分为南境和北境,是名副其实的横断山脉。在其西端,紧连边海的地方,有一座名为“华胥”的矮锋。这也就是狐族曾经的聚集地。
此刻,这座矮峰上可谓面目全非,和狐族存在时迥然不同。
其峰峦整个被钢铁和混凝土雕铸成了一座全副武装的防御碉堡,寸草不生。绿意全无,除了人类之外,几乎连只苍蝇都没有,更别说是狐族了。
九尾心中一黯,道:“果然如此。走。”
若雪眉头紧蹙,不发一言,正待飞起,眼前却是一花。一道黑影疾掠至近前。
看清来者的面貌后,若雪心中一紧。惊讶道:“是你!”
“是我。”来者道。
“你要做什么?”若雪暗自jǐng戒,洛水之力于双手凝现。聚而不散。
来者朝她的手掌扫了一眼,冷笑道:“听说你得到了族长之位,特来祝贺!”
“我可担当不起家族叛子的祝福!”若雪道。
来者嘲讽一笑,道:“家族叛子?你还不是踩着兄弟们的枯骨走上家主的宝座的!”
若雪神sè稍变,道:“好,是我说错了!不应该叫你家族叛子,而是家族弃子才对!被整个姓氏厌恶的人,有什么资格与我说话!”
话说到这,想必你也猜出来了,突然出现在若雪面前的人自然就是遁出都城的慕容天倾了,离开都城后,他一直藏在离城府很近的荒野处,以露水裹腹,以天地元气充饥,他从过路人的口中听闻了纳兰若雪成为了年轻一代第一位接任家主之位的人,本就想去问候一声,没想到她今天竟然主动出城,于是,天倾便一直远远地尾随在后面,直到此刻方才现身。
天倾一袭白衣,仿佛与苍茫天地浑然一sè,若雪见了他也不禁吃惊,难以想见那个曾经被皓辰刺瞎双眼,废去修为,被哥哥扭断手臂的人,竟然能够重焕生机,如此逼人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她冷笑道:“识趣的话,就马上从我面前消失,我俩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
天倾不以为意道:“九尾认主!呵呵,也难怪纳兰家主如此看不起在下了。”他身子微微前倾,幽绿的火光于指尖出现,“不过,我一直想找位夫人,好像你正合适!”
“吼!”龙吟声于若雪身后暴起,青炎骨龙狂袭而来,腥风扑鼻,巨力无边,摧古拉朽。
与此同时,天倾手中的绿炎也已袭至近前,绿炎幽暗,仿佛承载着某种诡异的力量,两者时机配合的天衣无缝,想必是早有谋划。
若雪遭受前后夹击,形势危矣,却毫不慌乱,周身红光暴起,宛若一朵滴血的玫瑰于天空中缓缓盛开。
手掌落处,九条承载着无边力量的长尾纵横肆意,洛水之力在强横力量的携眷下,狂暴无匹,于身前爆开。
“轰!”一力破十巧!
九尾狐强大的妖力赐予了浩浩洛水全然一新的攻击方式,红sè的玫瑰于天空中爆发出无可匹敌的璀璨光芒,天倾和骨龙同时被击退,青炎泯灭。
骨龙于空中饶了一圈,快速飞回,接住正在下落的慕容天倾,天倾张弓搭箭,惊神箭发,天地元气随之聚敛。
“嗖!”
超越光速的一箭,正中玫瑰的花蕊!若雪的脸孔上一阵cháo红,她厉喝一声,身姿飞卷,直冲云霄,九条长尾携眷着无比狂暴的力量,轰向骨龙。
天倾双手前探,手掌于虚空攥紧。
“啪!”无数土刺于地面下出现,土刺直冲空中,和九尾碰撞,却无法阻止它卷落的势头,天倾神sè一变,驾驭骨龙左躲右闪。避让开来,狐尾身化百丈,如影随xìng,无物可阻其势。
天倾微微蹙眉。于骨龙背上悍然转身,发出了一天之内的第二支箭。
“嗖!”箭化长虹,shè中狐尾的尖端,两者碰撞引发了撼天动地的气流,九尾显然受了些伤,长尾缩回原处,天倾脸sè苍白,大口喘息。他虽然还能shè出第三箭,但同时也清楚地知道如果最后一支箭shè出,自己便将失去所有的力量,到时。万一还不能使对方屈服,那么迎接自己的就是最为残酷的厄运。
仔细地权衡利弊,他最终决定离开。
骨龙振翅,远遁而去,天倾的声音遥遥传来。“你早晚会知道,跟萧皓辰想比,我们才是同一类人!”
天倾离开了,若雪大口喘息。香汗浸透了衣衫,刚刚的战斗带给了她极大的震撼。纵箭驰骋的慕容天倾给她留下了太深的印象,难以想象那个男人在力量失而复得后。居然变得更强,更加可怕,能够让得到了九尾之力的自己感受到深深的战栗。
她喘息着,问道:“刚刚那是什么,怎么感觉他怪怪的。”
九尾望着天倾消失的地方,道:“召唤天地万物,为己所用!天倾所拥有的,是隶属于天道的至高力量,这股力量我再熟悉不过,因为混沌也拥有着和他相同的能力!”
“混沌?那位创世之神?”若雪道,“他的本系力量不是混沌云吗?”
“混沌之所以被称为天下第一神,奉为至高无上的存在,是因为他拥有三种极为强大的手段。”九尾狐回忆过去,道,“第一,混沌云,这是可以吞噬一切的本初之力,现在的元素各系都是从混沌中分化得来的。第二,金刚不坏身,亦称不死之体,混沌的身体近乎顽石,没有什么能将他摧毁。第三,天道传承,cāo控万物。这是在他出生之后便随之而来的力量,混沌可以听懂万物之声,进而cāo控万物,强悍无匹!”
若雪道:“慕容天倾拥有的,就是第三种力量?”
“是的。”九尾道,“虽然还远远没有达到极致,但那确确实实就是天道力量的传承。”
“我能战胜他吗?”若雪问道。
“可以!”九尾道,“因为你身体里拥有的不仅是我的力量,还有浩淼难寻的洛水之力,能将这两者完美结合,你就能够将他打败!”
“希望如此。”若雪道。
一人一兽正在聊天,忽然间,天地sè变,一支携眷天地之气的箭矢自云中现身,箭矢选在大战过后,纳兰稍稍放下jǐng戒心的当口,选在发箭者已经足够远去,即便身体空虚也不会被人捉住的时间点,可谓用意深远!
纳兰若雪乍闻破空之声,便知道这是天倾shè来的第三箭,亦是最强最狠,凝聚了深深恶意的一箭,她身体蜷缩,九条长尾暴涨,化作一个红sè的圆将她笼罩在内。
“轰!”箭至,强光灼目,天空如遭水煮,爆沸蒸腾,凌乱的气流肆意冲突。九条长尾中的一条被烧焦了大半,皮毛卷曲着,光泽尽失,若雪在降下的狐尾中现出本体,她喷出一口热血,望向九尾狐,道,“还能复原吗!”
九尾狐jīng神萎靡,道:“当然,不过需要一些时间,那个男人的心机实在太深了,以后必须敬而远之!”
若雪道:“我只怕,他会yīn魂不散,一直缠着我!”
九尾道:“那就先下手为强,和慕容家的人联手抢在他反噬的前头,杀了他。”
“这么说是没错,不过以慕容天倾刚才的表现,想要杀他恐怕不太容易!”若雪道,“特别是他坐下的那只骨龙,竟然直接承受了你的重击而毫无伤态,其身体强度实在惊人!”
“确实!”九尾狐道,“感觉天道的力量在他手中得到了变异,或者说升华!居然可以以火焰的形式影响到身边的东西。”
“是啊,他说要娶我为妻,不会也是想用那种绿sè火焰改造我。”若雪道。
九尾狐道:“很有可能,总之,回去之后,马上找到慕容家主,和他阐明立场,共同讨伐慕容天倾!”
“也唯有如此了。”若雪沉重地点点头。“只怕院长这次弄巧成拙,释放了一头择人而噬的怪物出来!”
“院长?”九尾狐冷笑,“那个老头也有古怪!”
若雪神sè一变,道:“怎讲?”
九尾狐道:“能够发挥出远超自身境界的强悍力量,他的身体里,一定也潜藏着什么秘密!”
若雪不以为意道:“他是时间系能力者,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九尾狐道:“没这么简单!我感受到的是最直接的力量冲击知道吗,跟他的能力无关!那天的他真的太强了,强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这能说明什么?”若雪道。
“说明,他触碰了本不该触碰的东西!”九尾狐极有深意地笑了起来。
“比如!”若雪道。
“比如万载之前的第一凶兽,洪荒!在院长的身上,我感受到了那只魔物的气息!”
“什么!”若雪震惊无语。
悠悠万古,被封禁的魔物们纷纷现世,这到底说明了什么?难道真的如九尾狐所言,一切恩怨,都将在这一代做个了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