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出鞘,饮血
沈熙姚、蓝塞尔、艾玛三位佳人俱是俏脸煞白,嘴唇干瘪,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火焰冲霄,越燃越旺,直至一炷香的时间之后,方才转小,熄灭,留在擂台上的只有两团黑sè的灰,一团是童子的,此刻的他已经被烧得失去了原形,身体不可思议的蜷缩扭曲着,被风一吹,随即化为飞散的尘埃,这点尘埃也算对他生前实力的有效证明了,毕竟在冥火的灼烧下还能保留下一点痕迹确属不易
另一团黑灰是萧皓辰的,从外面看,他残留在原地的是一团鼓起的壳,那应该就是刚才的茧了,只是不知道里面的人是否也被烤熟了
众人俱是紧张的盯着那团被烧至发焦的外壳,心中虽然各怀心思,但大多充满了期待
“啪”壳上出现了一个细小的碎纹,一只毫无血sè的手伸了出来,三位丽人俱是大喜地捂住了胸口,暗叹神仙保佑青门门众们则是大声叫好,白渊甚至喜极而泣
与他们完全相反,五元老们则是大感失望,略有颓丧的收回了前探的身子
慕容眼瞎,南宫身死,萧皓辰已经和五世家中的两个结下了不可调和的仇怨
“啪”又是一点碎纹,已经烧焦的壳身碎裂了,萧皓辰踉跄而起,瘦萧的身影震撼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
他衣衫尽碎,身上留有许多烧焦的痕迹,有些甚至烧穿了皮肤,能够看到里面的骨头,隔得老远便能闻到伤口化脓的臭味
此刻的他,状态可谓不佳,看上去甚至连支撑身体站立不倒都是极端勉强
可即便如此,却再没有人敢发出一点轻视的声响,他们静静地看着,看着萧皓辰摇摇晃晃的走到院长近前,说出了那句和第一战结束时相同的话:“我赢了”
我赢了
对萧皓辰赢了
以出生草莽的微贱身份,以接触异能短短一年的短暂时间,完成了许多人做梦都不敢梦到的事
挑战五世家进而击溃五世家
虽然只是年轻一代,但他完成了老疯子还有将军都未能完成的事情
院长脸sèyīn沉,脸孔上的皱纹越加凹深,仿佛十万大山内的断臂横崖深刻地让人望而生畏,他伸出三根手指,道:“还有三个呢”
“恩,还剩三个,等我赢了他们我倒要看看当着天下人的面,身为院长的您要做何为”
“这用不着你管”
“呵呵”
两人的对话到此结束,简短且充满深意,不明缘由的众人听得并不是太懂,只当是萧皓辰在和自己敬爱的院长“报喜”
萧皓辰将目光瞥向抱剑而立的独孤洪,道:“来”
后者并未应答,反而转身对着评委席行了一礼,道:“连续两战萧皓辰已经受了重伤我若现在与他对战,即便赢了也是胜之不武,所以,我独孤洪在此恳请几位评委可以给他一天时间,待伤势愈合,再行比试不迟”
此言一出不仅萧皓辰愣在原地,就是五元老们也是呆立当场独孤的本家月长老对自己的这个侄子颇为了解,语气严肃地说道:“洪儿别耍xìng子,现在可是夺得胜利的最好时机,莫要为了一己之私,耽误大事”
“叔父,您说的我明白,但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我若要需要什么东西,定要堂堂正正,公公平平地夺得才是,怎能趁人之威”南宫洪说的义正言辞,不卑不吭,到真有些持剑者的侠义风范五世家中,独孤家一直为剑而痴,不喜政事,所以,虽然族内人才济济却很少参加世家内斗,一直是最为中立的一族
被他这么一说,月长老立时心感不快,道:“这么说,我就不行的正,做的直喽”
“我不是这个意思”心知再说下去,长老肯定会搬出什么家族大道的无聊事情开解自己,独孤洪一甩手,将手中的长剑连鞘一起掷入东面的高墙之内,墙身乃大理石铸成,被剑身插入竟如针刺豆腐,轻而易举,且断口细小工整,实在让人敬佩
独孤洪做出如此行径,明摆了是说我就不去比,你能怎样
身为他的长辈,月长老气的嘴唇发抖,大呼逆子,不过,身为独孤家人,他也知道自己的族人都有着这么一股子倔脾气,只怕真的把他放回族里,也不会有什么太重的处罚
正踌躇对策之时,一泓深沉且不容侵犯的声音自他身后响起,“孩子,规则已定,你怎能不照章办事”
这话吐出的时候,院长自座位上缓缓站起,空间中的气势随着他的动作一股脑的拥向不远处的独孤洪,后者顿觉呼吸不畅,心跳砰砰乱跳,好似要跳出胸口一般
暗道好强,独孤洪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道:“不公的规则就不是正确的规则,不正确就要改,别人就没必要遵守”
“规则公不公平用不着你管,你只需要照着它办事即可”院长向前跨出半步,原本敛而不发的气势倾泻而出,独孤洪眼前一黑,向后连退五步,不过,他咬紧牙关,硬是不松口
眼看局势剑拔弩张,即将一发不可收拾
斜刺里传来了一声不将一切放在眼里的轻哼:“喂,那边的年轻人,我可没说自己需要养伤,你可别自作多情了”
“恩?”紧缩的压力骤然缓解,独孤洪愕然回头,定定地望着萧皓辰,道:“你说什么”
后者微微一笑,道:“我说啊,即便身受重伤,对付你也已足够”
独孤洪道:“小哥,我不知道你说这番话的真实目的为何,但,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的剑一旦出鞘,就一定会饮血,绝无失手的可能”
“呵呵,你太自信了”萧皓辰拖着受伤的身体,步履蹒跚地移动到场地zhōng yāng,摆出了一副战斗的姿势
独孤洪以为他真的瞧不起五世家,心口怒气生起,单手一招,长剑无风自动,自石头内飞出,落入他的手中,“那么好,我受教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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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 鬼使神差
他哪里知道,萧皓辰这人最是别扭,对于自己欣赏的人就要万般礼让,客气尊敬,而对自己讨厌的人则会以恨斗狠,绝不服软
刚刚独孤洪的一番义正言辞的论调让萧皓辰心生感动,暗道此人是条汉子与五世家的其他人不同,所以,才会怕他与院长结仇,像那样的大人物,有自己一个人去得罪便已足够,何苦连累他人
正是抱着这样的想法,他才会主动请战,以缓解独孤洪与院长之间的紧张气氛
可惜,他的真实想法,独孤洪、五元老,乃至台上的观众都不知晓,唯有最了解他的几个人才隐隐猜透了几分
众人望着他的目光所透露出来的东西又有改变,连院长都不禁露出几分赞赏之sè
老疯子收的的徒弟,果然没有一个是泛泛之辈
当萧皓辰在原地晃晃悠悠地摆出一个起手的时候,他的jīng神已经无力到了即将休眠的状态,脑海里空荡荡的凝聚不起注意力,身体是疲乏的要死
就是在这种极端的状态下,却有一种妙然的境界悄然而至,他站在那里,不想,不动,将身体与空间,与大地,与身边的一切相容,在这一刻,他仿佛成为了这没有生气的天地间的一部分,让人望着他,就好像望见了整片天地
独孤洪察觉到了这怪异景象的发生,暗道难道真的还留有余力?当下,再不犹豫,三尺青锋铮然出鞘
长剑于身前挽了个剑花,直立于眉心处,道:“此剑名曰醉命,乃天山凝雪所铸,你小心了”
天上凝雪所铸?
众人定睛去瞧,果然发现此剑剑身极薄,晶莹剔透,仿佛流冰一般洋溢着丝丝的寒意心道果然是柄好剑
唯有萧皓辰连眼皮都未抬上一下,他已经抬不起眼皮了,加不在乎独孤洪手中的剑到底有多么的珍贵他知道的,只有胜利他要胜,用自己的方式得到所有人的认可
于是,独孤洪介绍过剑名之后他动了,拖着疲弱之躯飘然向前,左三,右四,上五下三,诡异的步伐施展开来,正是老疯子传授于自己的虚灵步法
不守反攻
萧皓辰举动之大胆让人咋舌,独孤洪微微蹙眉,手中长剑倒持而上,于半空中划过一个绝妙且完整的弧
“刷”剑弧自上斩下,萧皓辰如有神助,飘飘然的向左横移了一尺躲开了攻击右手顺势探出,风旋击出
“啪”一声脆响,剑弧后发先至,竟是不可思议的自下方绕了回来,挡住了风旋的猛烈一击
一击对碰,萧皓辰并无停留身法展开,于独孤洪的身边快移动许是因为度太快,仿佛在他的身边留下了一圈虚淡不实的影子
面对如此攻势独孤洪未有丝毫的慌张,他将手中长剑尽情施展,于身边划过一个又一个完整的圆,每每将对方的攻势拦截于外
老疯子说过,天下浩渺,唯圆不破想来独孤家的剑术就是以此为根,以圆为基,先将自己立于不败之地,再伺机反击,以求破敌
说来奇怪,醉命剑上无声的缠绕着一层特殊的气流,就仿佛元素系能力者的元素壁似的,将剑身笼在zhōng yāng,不仅使得出剑的威力增加许多,是让剑招的杀伤的距离可大可小,攻击范围捉摸不定
容身于风中的萧皓辰就是一片随风而动的叶片,可以将自身的损耗降低至极致他于剑锋处流转,于剑气中进退,每每于不可思议的角度发起攻击
“刷刷刷”醉命剑连斩三次,剑弧犹然相连,剑气激荡,仿佛在虚空中割出了三个巨大的圆,萧皓辰心知躲不过,飘然而退,却于后退时牵动身上的伤口,身体一歪,被剑身刺入肩膀,热血洒了满空
独孤洪说的没错,他的剑一旦出鞘,就定会饮血,哪怕他此前觉得萧皓辰身受重伤,自己即便赢了也是胜之不武,可一旦比试开始后,他就不再在意那些,眼里所充斥的只有胜利,以自己的剑战败敢于挡路的所有人
所以,在萧皓辰被剑锋斫中之时,独孤洪并未收手,手中长剑于身前划过一个又一个的圆,步步紧逼,每一击都携卷着莫大的威力
萧皓辰身上有伤,很重的伤,此刻又被长剑斫中,伤旧伤叠加在一起,立时觉得体力不支,力量难以为继,他强提口气,于踉跄中后退
醉命剑如影随行,剑弧大开大合,步步紧逼,短暂的时间里,又在萧皓辰的身上留下了几道深浅不一的伤口,鲜血顺着伤口淌出,在两人移动的轨迹上留下了一条血红sè的线
瞅准机会,独孤洪提气厉喝,手中长剑爆舞出接近一米的剑气锋刃,自下上挑,直斩入萧皓辰的肩膀之内
“噗”长剑灌体,鲜血狂喷,月长老大声叫好,众人不忍再看,被长剑贯穿了肩膀的萧皓辰颤颤巍巍的站立着,身上染满鲜血,几成血人
他身上伤势极重,看上去已经命在旦夕,可偏偏一双瞳子闪亮坚定,仿佛没有什么能够撼动,独孤洪看在眼里,不禁咦了一声,双手用力,yù拔出深陷入对方体内的长剑
“恩?”剑的另一头竟被大力锁住,拔不出来
独孤洪骇然抬头,正看到萧皓辰满脸血污,隐含笑意的脸,“总算抓住你了”
说时迟,那时快!
太乙断虚刃自斜刺里捅了出来,独孤洪弃剑疾退
两者几乎在同时完成,只不过,太乙断虚刃起手较早,所以率先袭至,在独孤洪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不算太深的伤口
这次,两人都负伤了
萧皓辰咬着牙,一寸寸地将深入体内的长剑拔了出来,掷于一旁,“你受伤较轻,却没了趁手的长剑我受伤较重,但胜在气势正盛所以,我们的胜率在五五之间”
“哦?所以呢”
“所以,我们一击决胜负让天来决定各自的命运”
“如你所愿”独孤洪双指夹紧,遥遥指点,似要以指代剑,萧皓辰不为所动双手抱圆,摇摇yù坠地站立在三尺之外
三尺距离,在常人来说,这是一步之地,对异能者异能者而言这则是一个危险的距离,因为在这个距离下,只要你稍不留神就可能被敌人在一瞬间取走xìng命
在这样危险的距离下,对峙的两人都必须将jīng神集中到极致的状态
对峙仍在持续着,没人愿意率先发难,两人都不在全盛的状态,率先的发难并不能抢占到绝对的先机,反而会暴露弱点所以他们都在等,等待敌人jīng神放松的那一刻
等待的时间,煎熬难忍,痛苦不堪,独孤洪率先按捺不住,他在决定出手的同时起动半弓身体,以不可思议的身法跨过三尺的绝短距离手指向前点出
他这一点,没有目标没有准头,只是顺着一条直线,以最为舒服的姿势,以最为迅捷的度挥出致命的“一剑”
这一剑,刺入了萧皓辰抱于腹间的圆,这个圆的后面就是肚子,在独孤洪想来,自己的指剑应该可以顺利的穿过此圆,并贯穿它之后的肚子
可,天不遂人愿,在指剑插入圆中的时候,他便已经发现了其中的不对被萧皓辰抱在腹间的那个圆里竟然充斥着某种奇妙的力量,这股力量柔而无质,遇强越强,在指剑插入其中的瞬间发起了强烈的反击,萧皓辰双手抱圆,向上一拖,一扯,自己便被扔飞出去,指断人活,吐血倒地,半晌都站不起来
举世皆震
同步直播的影像通过电视的转播传达给了人类生活的每一个角落
太强了,如此逆境之下,萧皓辰竟然再次挑落一员五世家的年轻强者,照这种势头,说不定……说不定真的可以逆转命运,让天下疯狂
再没有叫好声,再没有震惊声,在场的每一个人,包括电视机前的每一个人,其脑海里所充斥的只有默然和叹服
这个人真的太强了
待独孤洪恢复了意识,自土坑中爬起宣布认输之后,萧皓辰第三次走到评审席之下,对着院长笑道:“我赢了”
赢了
既慕容,南宫之后,又挑落了独孤家的翘楚
月长老颓然的瘫倒在座位上,暗叹时也,命也此战虽然有些许的运气成分,但实际上,在独孤洪弃剑的那一刻,自己的这个亲侄子便已经输了不管是气势,还是心计,都远远的落在下风
不过,失败后的独孤洪并未有太过颓丧疯狂的表现,他直视失败,坦然道:“我输了,心服口服,你很强”
萧皓辰道:“你也很强,只不过不像我似的,拥有绝对不能倒下的理由”
“呵呵,你不用安慰我了,今rì一战让我明白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会好好磨练,待几年之后再来向你挑战”
“我不喜欢战斗”
独孤洪无语,定睛看了萧皓辰片刻后,不甘地离开了演武场
在他也离开后,比赛终于来到了第四战,由萧皓辰对战最最心爱的女友纳兰若雪
当纳兰若雪乘着晶莹的水团进到演武场内的时候,众人的眼前都是一亮如此姿sè,以动人心魄来描述亦不为过
站在萧皓辰的对面,若雪身姿卓卓,随意的伸展着绝美的腰肢
“皓辰,认输,我不想伤你”
“呵呵,我以为你会很了解我”
“正是因为了解你,我才希望你不要做出什么傻事”
“胜负还未可知,你尽管攻过来,不要有所顾忌才是”
“皓辰”
“无需多言,我烂命一条,能够在临死之前在世间留下点记号,也算没有白活一场”
“皓辰,你胡说什么,你是我的男人,我怎么能够伤你”
“擂台之外,我确实是你的男友,可在这方圆百米的擂台之内,我们是敌人是不死不休的敌人,所以,不要感情用事不要留手,来,我未必会输”
“皓辰”
“既然你不过来,那我便先出手了”尽管残留在体内的风元素几近枯竭尽管身上的伤口尚在淌血,萧皓辰不管这些,他主动冲上,然后全力出手
若雪暗暗摇头,双手结莲花印在她结出法印的同时,空间中的水元素一下子沸腾起来,疯狂地涌向此处,凝为两头足有丈长的水龙
萧皓辰径直冲来,身上光芒黯淡,并无太大的能量波动,可偏偏这样的他却出人意料的单手只身,轻松的破开了水龙的身体穿过重重水幕掐出了若雪的脖子后者以媚术让他短暂失神,脱开控制后,飘然向后退去,直到十米之外,方才站定,“这是什么明明没有任何元素的波动您怎能轻松的破开我的水幕”
萧皓辰双手握拳,用力呼吸感受着每一个毛孔间所传来的奇妙感觉,道:“我也不知道不过,现在的我似乎能够感应到自然的脉动”
“自然的脉动?”
“恩,很奇妙,当体力和jīng神双双达到枯竭之时,我所能做的,只是将自己的身体交托给存在于冥冥之中的元素,在这一刻,我就是它,它既是我”
“你就是用这个打败独孤洪的?”
“是的若雪,对不起了,虽然我知道你很想赢,但是,我不会输给你”话音未落,萧皓辰再次抢上没有华丽的招式,没有无与伦比的度,甚至没有过多的元素波动,可萧皓辰的每一个行动都似乎与周遭的天地连接在一起,让人无法辨明其真实的动向
他径直冲来,水波的任何攻击全部无效,水元素们仿佛将他当成了自己的同类,靠近他时,会径直从他身边穿过,不会造成丝毫的伤害
纳兰若雪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情况,她大惊失sè,一边后退,一边打出一道道的水波屏障,但这些对萧皓辰没有一丁点的作用,后者轻松的跨过,仿似它们都是不存在的一样
这到底是什么
在若雪暴躁狂呼的同时,五元老、将军以及院长也在沉思着萧皓辰现在施展出的,到底是种什么样的力量,看起来,他的全身百穴似乎都呈现着开放的状态,与整个天地连通了,成为了空间中的一部分,状似已经迈入了借势之境,可是,好像又不是这样,萧皓辰的每一招,每一式似乎其威力都只是局限在身前的一小块空间里,从远处看,能够看出在他手掌中心,有着大量凝聚的风元素出现,密合紧实,并不外露
这样的力量,与其说是他和自然界连通了,倒不如说,是他打破了人和元素之间的壁垒,可以毫无阻隔的和存在于空间中的风元素进行沟通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他此刻所展现出的力量,就已经踏上了一条前人从未去到过的道路上,让人捉摸不透
水波一层层地被打破,施展这虚灵步法的萧皓辰飘然接近,于须臾间,追上了若雪后退的身影,他双掌挥出,抓住若雪的手腕,用力一扯,后者退势顿止,反倒扑入他的怀里,萧皓辰紧搂着她,道:“认输,现在的我不是你能够打败的!”
“我不相信”若雪歇斯底里的狂叫起来,她脸孔外凹,身边的柔美的气势在一瞬间变得无比暴戾
解印
她要解开一直封印在体内的凶兽了
这招萧皓辰曾经见她在危急时刻对铁虎用过,没想到今天用到了自己身上
怀中的纳兰若雪若雪金发倒卷,柳眉变粗,眼角像狐狸一般夸张的吊起,纤细的皮肤变作赤红,皮肤下,某些巨大的送血管路清晰可见,仿佛要自肌肤中弹跳出来,纳兰若雪的样子和南宫结印大恶魔的时候如出一辙,妖风阵阵,可怖的力量自她体内呼啸出来
萧皓辰被呼啸而出的妖风逼得连续向后退了两步,曾经见过南宫解印大恶魔样子的他,心知必须马上制止,否则若雪很可能丧失理智,被体内的怪兽吞噬
他逆着妖风向前挺进,一步步地来到若雪身边,抓住她的手腕,用金鼎晓佛蚌醇和的力量中和她狂暴的心境,随着阵阵佛音传入体内,若雪的脑海中渐复清明,她望着萧皓辰,眼神复杂,且不安
这时,评委席上传来了一声低沉的呵斥,“若雪,好机会,快出手啊”
叔父的呵斥声似惊雷一般在若雪的脑海里炸开,她心中一醒,叹道:“对啊,此刻皓辰正用心为自己疗伤,这不正是打败他的最好机会可是,他几度有机会败我,都没有出手,我又怎能如此对他”
正纠结着,星长老又大喊道:“若雪,不要有妇人之仁,马上动手啊”
被他这么一喊,纳兰若雪纠结的思想在一瞬间有了偏向,于是,就这么鬼使神差的,她握起了早先被击飞,砸入地面的醉命剑,挺剑刺入萧皓辰的胸口(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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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 一尘不染
“噗”最深,最狠,最痛的一剑,来自最爱,最疼,最不可能的人正在全神贯注为她疗伤的萧皓辰,蓦然受此重击,双目爆睁,难以置信地盯着她,若雪被他眼睛一瞪,就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慌张无措的将松开了握着剑柄的双手
“对,对不起”她想说些什么,但一切的道歉都被萧皓辰锋利的目光挡回肚里泡-书_)
皓辰捂着胸口,连续吐了几口黑血,他咳嗽着,道:“好,真是好啊,纳兰大小姐,我认输了”
连续的受伤已让他积疲积弱,只省了半条命,如今,另外的半条命又被这无情的一剑刺穿,萧皓辰心如死灰,疲惫至极,在说完认输后,便晕倒过去,被以最快度赶来的艾玛施以急救,稍稍恢复些意识后,抬到观众席的座位上
萧皓辰输了,输给自己最信任的人,输的莫名其妙星长老洋洋得意地看着其他四位元老,脸上乐开了花
观众席上,众人或惋惜,或疑惑,不管是一众纨绔,还是学院子弟都一面倒的为萧皓辰感到不值,过五关,斩六将,没想到折在这最后一道槛上
星长老见若雪仍手足无措的坐在原地,便敦促道:“雪儿,还不过来领职,快过来啊”
被他一点,纳兰若雪才惶惶然地站起来,仿佛刚刚做了一场无比可怖的噩梦,诚惶诚恐地来到评审席下,公然行礼
“雪儿……雪儿赢了请院长兑现诺言”
后者灿然一笑,夸奖道:“纳兰家有女若此,此代必将兴旺,很好,真的很好啊”他斜眼瞅了将军一眼,道:“怎样,将军满意否?”
将军沉吟着,正待说话,没想到有人率先开口道:“等等”
星元老心中一揪,心道: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有人出来搅局他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定睛去瞧但见有一道靓丽纤细的身影自东侧的观众席上一路走来,此人,身材窈窕,皮肤白皙一头黑发乌黑发亮,柔顺似绸,举手投足间有骨子淡然高贵的气质,不正是沈家的候选者沈熙姚想到她作为沈家的代表尚未出手,星长老已经落定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等等”走进演武场站到纳兰若雪的身边,沈熙姚向台上恭然行礼,道:“我还没有比过,怎么少将的位置便落定了呢”
“熙儿,少将之位并非什么宝贵的东西,我沈家不稀罕,你快快退下”月长老见女儿贸然前来,生怕她会出事
沈熙姚目视父亲跪倒道:“父亲您的苦心熙儿都明白了,可惜,有些事情,不是想躲就能够躲得掉的,熙儿今rì既然已经来了,就绝不会退缩”
“可是”
“没有可是我已经来了,就一定要向纳兰小姐讨教一番了”
纳兰若雪本就怀疑皓辰对她有情此刻被言语一击,立时怒火中烧嘲讽道:“好啊,我们就来比试比试,看看到底谁才有资格承担少将之职”
沈熙姚道:“呵呵,少将我在乎的才不是那么肤浅的虚名”
听出她话语中的意思,若雪心中一紧,表情加凶恶道:“惦记人家的老公,你这丫头真是不要脸”
“你不配做他的妻子”话音未落,沈熙姚飘然飞起,落到演武场的zhōng yāng
“找死”纳兰若雪一步步地走过来,站在了她的另一边,院长本不yù多事,没想到若雪如此爽快地答应,无奈之下,只得说道:“既然你们执意要比,那么好,便分个高低”
一边是水,一边是光
相对而立的两位少女,就好像是第一战时站在演武场两端的萧皓辰和慕容天倾,各自代表了世间的一极
“铜锣声尚未敲响,你要怕了,现在反悔还来得及”若雪讥讽道
沈熙姚不为所动,不慌不忙地回应道:“呵呵,我既然主动提出要战,又怎么会怕反倒是你,不要像上次一样夹着尾巴逃跑才是”
若雪道:“哼,动用祭献之力,算什么本事”
沈熙姚道:“忘了告诉你,我现在上来挑战,就是要成全萧皓辰一直以来yù做之事,为此,我将不计后果”
“你说什么”
这时,巨大的铜锣被鼓槌敲响
沈熙姚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一眼,灿然笑道:“嘿嘿,看来你已经没机会反悔了”
“光之神,晶之影,熙儿在此献上最为真诚的祈愿,请您将最为神圣的力量赐予我,使它与我同在,与我同敌,我将以光之使徒的名义净化世间,为世人照亮一片光明的坦途,我要将您的伟大传遍大地”这段话刚一念出,月长老便紧张地自座位上站了起来,他难以置信,女儿既然要夺少将之位,为何一上来便动用鱼死网破的祭献之力
心知面前的女人已经疯了,纳兰若雪抢身上前,双手于虚空中凝出水鞭,自左右攻向沈熙姚的嘴巴
她的想法很简单,只要毁了你的嘴,就再也念不出来祭献仪式的口诀了
若雪的鞭法,脱胎于纳兰氏自古的传承,乃是双手鞭,鞭式奇诡不说,一击打出,是可以分别攻击多个方向,声东击西,非常厉害.
水鞭挥舞的时候,在空间中带起的波动很小,几乎是刷的一下,就来到了沈熙姚的近前,后者正在念诵仪式的口诀,乍见鞭影后,躲闪不及,被抽中嘴巴,吹弹可破的脸孔上,左右各留下了一道血红的印子
容貌乃是女人最为珍视之物,如今,若雪不止要封她的口,要毁她的容,看看变成丑八怪的沈熙姚还能如何勾引自己的男人
“刷刷刷”鞭影凛冽,若雪狂舞双鞭,鞭影笼罩四面八方,每每于不可思议之处发起偷袭
沈熙姚几度想要继续念诵口诀,都被袭来的鞭影封住,无奈之下她双手抱胸,向上托举道:“光明之力——净化一切”
随着双手的托举,一团耀眼jīng纯的白光于她怀中出现并逐渐向高处升起,光芒笼罩了她身侧半尺的地界,在这个范围内,一切侵入的异物尽皆消融这其中自然也包括袭来的水鞭在进入光芒中后,水鞭的前端自动消融,化作了蒸腾于天地间的空气
“倒有两下子”水鞭被破,若雪并无太大的意外,毕竟对方也是五姓中人不可能连这点本事也没有
她念念有词,于双手中各凝出一根锋利的水刺,半蹲身体,将水刺插入土里
“呼呼呼”深入土壤之下的水刺让整片大地发生了某些奇妙的变化,脚下的地面凹凸鼓胀,似乎有什么东西即将脱出牢笼
沈熙姚大惊失sè,身体随着地面的起降沉沉浮浮,或高或低重心不稳之下几度险些摔倒
“碰”随着一声轰鸣的巨响,地面上终于被打开了一个偌大的缺口,压力四shè的水柱狂喷冲来,水柱乃是由热水构成,喷发时灼烧的空气嘶嘶作响,它力道极大直冲入云端
接着,又一道水柱破开地面冲入天际,又一道又一道,在若雪的施法下,地心处的沸水被压力托举着不断地冲出地面,大地晃动,冲到最高处再zì yóu落下的水滴依旧滚烫,滴在众人的身上皮肤立即发红变紫,出现了一个个红肿的水泡
沈熙姚以净化一切的力量笼罩全身,但唯独对脚下的变化没有应对,在如此大规模的招数下,她被滚烫的水柱冲起,抛飞,摔倒在十丈外的场地边缘
若雪不温不火,身姿款款地走上来,粉嫩的足脚和地面的每一次接触都让万物生辉,让众人倾倒,走到近处时,她抬起右脚,用脚跟狠狠地踩踏在沈熙姚的头顶上,像个高傲的女王似的,嘲讽道:“喜欢偷腥的贱人,服了没有”
沈熙姚勉强的把头别过一个角度,盯着若雪道:“除非我死了,否则比赛就不会结束”即便是脸颊被割伤,即便被人无情地踩在脚下,但沈熙姚的一举一动间仍然散发着让人沉醉的纯净气质,婉约动人,使人心生怜悯
观众台上的众人目视着这一切的发生,一边为纳兰若雪高贵美艳的外貌所折服,一边又实在替小巧可人的沈熙姚感到揪心,两相比较之下,难以取舍,不知该替谁加油,当真是无比烦闷
若雪俯下身,用长长的指甲掐住沈熙姚削尖的下巴,强硬地抬起后,啧啧称奇道:“真是一幅迷人的脸蛋啊,把它毁了我还真的有些舍不得……舍不得啊”
“擦!”嘴上说着舍不得,可掐着沈熙姚脸蛋的五只手指却在同时用力,指甲深深地陷入肉里,血出,容毁,沈熙姚光润似玉的面孔再不完整,而这一切,都是为了那个她深爱着的男人她不要什么少将之名,不要什么高贵的雅号,她只想完成萧皓辰的心愿,成全萧皓辰一心想做之事,为此,她可以不惜一切
坐在白骨大殿之内,盘膝而坐的老疯子自水晶头骨上关注着外界的一切,不禁叹息道:“痴儿啊,真的是痴儿啊,你这是何苦呢”
何苦?
爱之所深,恨之所切,因为强烈的爱,所以沈熙姚一次又一次地“自找苦吃”,为萧皓辰无私付出
这种难以描述的感情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当被若雪逼视的时候,沈熙姚倔强的抬着头,那双琥珀sè的瞳仁里闪耀着倔强不屈的光芒
这光芒让若雪想到了独面天下的萧皓辰,一时间,怒气上冲,“啪”的一下,扇了她一个大大的耳光,“贱人不许用那种眼神看我”
这一巴掌,打得很响,很脆,很用力,沈熙姚直接被打吐了血,脸颊红了一大片,她的父亲,月长老沈飞在这一巴掌之后豁然站起,杀气外放,直yù在百丈之外,取人首级
但女儿的目光告诉他,自己不能出手,因为一旦出手女儿就输了,而这是比死加不能容忍的事情,所以他要忍,他要相信沈熙姚能够完成看上去不可能完成之事
“啪”又是重重的一个巴掌,若雪凶狠地道,“都说了不许那么看我,你听不懂吗”
沈熙姚被打的脖子几乎要扭断了,可她还是倔强的抬着头,用发自于内心的冷冽眼神回应着对方的拷打
“好啊,你真是有骨气那就给我去死”若雪抬起右掌,掌心处凝聚着高度压缩的水元素,然后重重拍下
“光明之力——净化一切”
在若雪拍掌向下的时候,沈熙姚同样凝聚光元素于右手,向上一撩“啪”光元素具有极强的排斥特xìng,若雪境界虽高,在和对方对掌的时候,仍不免被排斥回来纤细的手指扭地外翻她吃痛大叫,脚尖一挑,冲着对方的肚子就是一脚
沈熙姚被踢飞,结结实实的撞中身后的白墙,若雪犹不罢休,又狠狠地连踢数脚直到沈熙姚的半个身子陷入墙中之后,方停下动作用脚尖抵住对方肚子,摁压道:“我本来不想让你受这么多折磨的但你一次有一次的逼我,好啊,我倒来想想,要用何种方法来折磨死你”
她俯下身,扯着沈熙姚黑长的秀发一点点地抬起到与自己平行的位置,受伤的手指,插入沈熙姚的嘴里,在里面一阵狠辍,“敢弄伤我敢弄伤我你这贱人真是不知好歹”
她的手指上凝聚着高度压缩的水元素,便似刀子一样,一番搅拌后,沈熙姚的嘴里立时被杵烂了,鲜血狂喷,舌头是被切下一小节,连发声都变得困难
做完这些后,若雪又给了她一个耳光,然后抓着头发扔在地上,“快说,让我饶了你,快说
连喊数声,沈熙姚才抬起头来,瞪着她不发一语
“快说啊”又是一个耳光,若雪属于女人的天xìng被完全激发了出来,面对这个可能造成威胁的情敌,出手毫不犹豫
沈熙姚被她连番侮辱,折磨,始终不发一语,再又一次被打后,她忽的张开嘴,将一口血痰吐在若雪的脸上,“做梦”
若雪暴怒,双手结莲花印,于手掌中凝出两枚水锥,戳向沈熙姚的眼睛
“刷”劲风袭来,杀气扑面,沈熙姚浑身无力,避无可避,只能闭目等死,她的眼角有泪淌下,不是畏惧死亡,而是恨自己无能,没有完成萧皓辰的心愿
观众台上的众人同时伤心地捂住了眼睛,对这位即将陨落的天下绝sè保持极度的叹息
水锥戳来,带动的空间中一阵躁鸣,包括沈父在内的所有人都不忍的闭上了眼睛,唯有一人唯有一人于冰锥刺出的同时发动,于冰锥即将刺入沈熙姚的眼睛之时挡在了两者之间,以自己的血肉之躯,硬接了这无比狠毒的一击
“闹够了没有”在这个声音出现的时候,众人紧闭的眼睛霍然睁开,他们难以置信,为何身受重伤的萧皓辰会出现在那里
“你护着她”短暂的时间内,这已经是纳兰若雪第二次以利刃刺穿萧皓辰的身体,这对深爱着对方的她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打击,不过,随即,这种打击便被强烈的妒忌所掩盖,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的男人会在这里救别的女人为什么
萧皓辰单手被水锥贯穿,鲜血狂喷,却连看都没看此处一眼,只是诚恳的注视着若雪的眼睛,低沉道:“闹够了没有”
若雪咄咄逼人地咆哮道:“我闹什么了我问你,你是不是我的男人是的话为什么要上来救别的女人”
萧皓辰拔出插在手中的水锥,顺势攥住若雪的手腕,道:“沈熙姚于我有恩,你不能伤她”
“她于你有恩?”
“她曾经以一半的生命为代价救了我的命你放了她,今天的事我便当没有发生过,从此我们开开心心的过rì子”
“不行我才不管她有没有救过你,我只问你,在我和她之间,你选择谁”
“我不做选择,因为你俩无法比较”
“好啊好一个无法选择萧皓辰,我……”若雪正要歇斯底里地说些狠话,一只纤细地手掌忽的自后方搭在萧皓辰的肩膀上,将他拉到与自己一齐的位置,沈熙姚道:“这里不用你管,我们的战斗还没完呢”见萧皓辰满脸的不解地看着自己,她又重复道:“能有你刚才的那句话,我已经死而无憾了”说完,她便像个即将负义的勇士,静静地向前走了两步
若雪狠狠地瞥了他一眼,道:“人家都这么说了你还不走”
“可是?”
“没有可是,就好像你曾经的选择一样,这也是我自己选择的路”沈熙姚温柔地闭上双眼,伸展四肢,轻轻地呼唤着身边的光元素,那是世界上最为纯净,温和,不带一丝杂质的能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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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不要命了
萧皓辰知道再劝下去也是无用,捂着受伤的手掌,艰难地走下台去,在走上观众席时,被艾玛狠狠地敲了一下,道:“你丫的不要命了啊刚刚止住的血又弄成这样,你再这么搞,休怪我不理你了”
萧皓辰调笑道:“不理我?你舍得”
艾玛脸sè一红,嗔怪地瞅了他一眼,没再说话泡*书*(
演武场内,沈熙姚四肢伸展,双手抱rì,一道道刺目的光浪自手间荡漾开来,光浪无声,无sè,映入众人的眼里就好像是空间中出现了一层层细腻的褶皱
光波中蕴含着奇特的能量,若雪不敢大意,双手连续结印,于此时此地,祭出了她至今为止最强的一击“洛水之力——水渊天影”
以她站立的地方为中心,浩瀚无际的翔洛之水源源不断地涌现出来,水涛磅礴,虽为无根之水,却有雷霆之力,似万马奔腾,万鼓齐震,浩浩荡荡地涌向沈熙姚所在之处,后者双手托举向天,光涛鼓荡,和奔涌的水波撞至一处
光本无形,水本无质,两者相碰,无一丝声响发出,天地俱静
它们以胶质互溶的状态彼此渗透,互相交汇,在达到某一饱和点时轰然爆发,爆发的威力直如在一吨炸药里扔进了一颗将熄未熄的火柴
巨响震碎了众人的耳膜,强光恍晕了众人的双眼,天塌地陷,整个演武场颤动不已
光芒过后,两人一人飘飞至擂台的最东侧,一人被撞落至擂台的最西侧,俱是昏迷,无法再战
万众瞩目的最后一场比试,竟是以平局收场
那么少将之位由谁来当
院长率先发难道:“虽是平局,但众人看得明白,无论是实力还是战斗的经验,纳兰若雪都胜一筹,且她先和萧皓辰比试一场消耗甚巨,所以,我以为少将之位当由他接任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星长老大喜过望,连声附和,其他长老不发一语,表示中立结局似已定下,却听将军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少将之位,非萧皓辰不可”
“他输了”
“比胜来的加珍贵”
“愿闻其详”
“首先,在和纳兰若雪比试之前他已经连续打败三个实力强大的对手,消耗巨大,且随着战斗的进行,有所领悟,不仅实力再攀高峰,是悟出了一些好玩的东西,这足以证明他潜力巨大其次,他于比赛场上摒弃敌我之分一心救助若雪免遭体内魔怪的吞噬,身俱大将之风最后,我们当初的协议是通过选拔挑选出三个适合少将之位的人选,再由我自三人中最终选定,如今,慕容眼瞎南宫惨死,独孤败走有能力接任少将之位的人自然就落在了萧皓辰、纳兰若雪和沈熙姚的身上,我选定萧皓辰为少将合情合理,并无不可”将军说的丝丝入扣,众人大感佩服都是不禁点头
院长冷笑,道:“看似合理,实则荒谬,萧皓辰连败三位对手不假,但连这些都做不到,又哪有接任少将的资格他于比赛中帮助若雪,分明就是好sè误事,自取其辱,怎么不见他对其他人有一丝手软这等好sè之徒,怎堪当如此重要的位置再者,最初的商议确如你所说,但计划赶不上变化,既然你已经同意了的规则,就该照此而做,怎能在比赛后又提出改的意见”
针尖对麦芒,院长的一席话把将军陈述的几个理由一一打破,可谓宝刀未老,不过,将军却还有最终的绝招,他目视五元老,笑道:“老师,既然你我各执一词,不如,将这结果交由五元老投票如何?”
“交由五元老投票?”院长深吸口气,暗自沉思,心道,五元老都是和我一条战线的,交给他们投票,你葫芦里卖的什么关子
心知将军出言必有据,院长犹豫不决,不知该如何是好
将军笑道:“怎么,不愿意”
院长沉吟着抬起头,盯着将军看了良久后,决绝道:“好,投票就投票,现在举手表决,同意若雪担任少将之职的,请举手”
众人屏息以待,在片刻的沉默后,五元老们给出了最终的答案,出人意料的,竟然只有星赵老纳兰氏和rì长老独孤氏举了手,天长老慕容氏,地长老南宫氏和月长老沈氏竟然都未举手,未举手也就表示他们不支持纳兰若雪,院长心头巨震,余光扫中将军胸有成竹的笑容,随即明白过来——是啊,自己太大意了
五世家虽然一致对外,但内部互有间隙,如今慕容氏和南宫氏当代的翘楚俱是遭受到不可逆转的创伤,他们又怎会放任纳兰若雪一飞冲天,获得少将之职
或许,自己真的是老了,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没想到
院长叹息一声,倒也没有责怪他们的意思,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仍不放弃道:“同意萧皓辰担任少将之职的请举手”
他这一问,无疑是将重伤昏迷,并无太多出sè表现的沈熙姚也包括了进去,若是有人投沈熙姚一票,那么比数就是二比二,就还有一较长短的机会
天意难测
一向自比为天的院长也不禁心头打鼓,暗自祈祷神灵保佑,助他一臂之力
或许,冥冥之中确有神灵,院长的祈求真的应验,举手的只有天长老和地长老两人,月长老沈氏并没有举手
将军眉头微蹙,不解道:“你做何为?”
“我选自己的女儿”月长老不偏不倚,中中正正地说道
院长大笑道:“好好好,选的好,现在比数是二比二,你觉得接下来应该如何?”
将军道:“我觉得……或许,该请在场的所有人当一回评委”
院长道:“这怎么可以,这里可是有几百位萧皓辰的同学,他们与他私熟,选择必然有所偏好,有失公允”
“那剔除他们,让所有的贵族投票呢?”
“哦?你真的觉得那些目中无人的贵族们会把票投给那个混球”
“不试试怎么知道”
“好我就不信现在,坐在东侧的所有人开始投票,只有两个选择支持纳兰若雪的请举手……”
一百一十二票,一共一百一十二个人支持若雪
院长脸sè铁青,难以置信这个结果,他不甘地尝试道:“支持萧皓辰的请举手”
一百三十三票
再没有什么奇迹发生支持萧皓辰的整整多了二十一个人
其实,这个结果也可以理解,因为所有的普通贵族都是拉帮结派的聚集在五世家的门下,他们的选择自然与自己的领头人相呼应,而五世家中独孤氏中立,内里虽然很强,但不喜拉帮结派,纳兰家因为猫婆婆的离开而势力稍弱,虽然一直韬光养晦,可毕竟比不上风头强劲的慕容和南宫,跟随着沈家的那些人各自选择,五五平分这样一来选择萧皓辰的人数自然就占了上风
结果显而易见,院长连着苦笑数声,最终道:“人老了,真是不顶用了,我的好徒弟啊,你今rì的表现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将军微笑道:“岂敢您乃帝国之基,徒儿岂敢与您相提并论”
“罢了罢了既然天意如此,我也是无能为力不过我有个要求,妄你答应”
“请讲”
院长道:“先攘外后安内外敌不除,国家不稳”
“我明白了,徒儿答应您,虫族一rì不除,一rì不言改革之事”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好啊”院长语重心长的拍拍将军的肩膀,脸上的笑容深刻地如同刀削剑痕,锋锐暗含
师徒两人又交谈许久,明里暗里的达成了许多协议,这些协议在旁人眼里不过是两人的口头戏语,实际上关乎帝国命脉,以及整个天下的走势,萧皓辰以草莽身份承取少帅之职,必然与将军铿锵一气,之后,整个军队脱离元老管束,成为了一支dú lì的力量,可谓是帝国动摇的前兆
所以,院长才要以虫族这个大敌框住将军,以期拖延动乱开始的rì子,当然,将军绝不是那种软弱之人,会无条件的听从师傅之言,他之所以选择如此,是因为五元老的统治深入帝国各条命脉,坚不可破,难以撼动,最关键的是,因为几次的大战与屠城,人民奴xìng渐成,放任贵族跋扈,毫无抵抗之心没有对抗的心,就只能任人鱼肉他要将虫族屠灭再言改革之事,实际上就是想借着消灭外敌的契机打开人心,获取人心,进而获得与五世家一较长短的筹码
当然,连开国之君古涟大dì dū没能消灭的虫族,又岂会轻易就范,从这点来看,将军选择的无疑是一条布满荆棘的道路,其上危机重重,充满艰难和险阻
在五元老颓废的目光下,少将的授予工作草草进行,在这个过程中,将军身后的四个随从之一摘下披在身后的斗篷,走到正在为沈熙姚疗伤的艾玛近前
光线被这人高大的身影遮掩,艾玛抬起头来,正见到一张三十岁上下的女xìng脸孔,“我乃将军身边的六护法之一,名叫紫月,擅长医疗之术,沈熙姚的伤交给我来医治”
“你?”眼珠在对方黑黑的脸孔上转了一圈,艾玛道,“不是我自夸,只是,木洁之力乃是效果最好的治疗术之一,连我都治不好的伤势,我不觉得别人可以成功”
紫月露齿一笑道:“木洁之力治疗内伤的效果确实很好,但对表皮的愈合效果却并非上佳,沈熙姚是女生,她脸上的伤如果不尽快处理很可能留下伤疤”
被对方点出自己能力的弱点,艾玛暗自心惊,沉吟半晌后,最终把沈熙姚交给了这个并不熟识的陌生人
紫月半跪下来,一手点在自己的胸口上,一手摁住沈熙姚的额头,柔光自掌心荡漾开来,被光芒覆盖的地方,肉芽破肌生出,可怖的伤势以肉眼可见的度快愈合生机重现沈熙姚的呼吸声逐渐变匀
治疗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在一切结束后,紫月收回手掌轻轻擦拭额上的汗水,“伤势太重,一时间还难以马上醒来,静养几天便可”
艾玛赞叹道:“已经非常了不起了将军手下的人果然个个都是强者佩服,佩服”
“过奖”紫月站起,将斗篷重披上,“前线交战激烈,擅长治疗的异能者极度紧缺你若有志,便随我来”
艾玛猝然一笑道:“军队我是肯定会去的,不过可不是跟你,而是……”说着,柳眉一挑,目光向着萧皓辰所在的方向温柔地飘了过去,紫月会意,笑了笑道:“不管是什么原因能来军队报效就是好的我先走了”踩着军人特有的步伐,紫月转身离去
同一时间,评审席上的萧皓辰正在接受无比高贵的封将仪式
在形容枯槁的院长迈着气势万丈的步伐站到自己面前时,他面露笑意,道:“我赢了”
“师傅收了个好徒弟”院长从侍从的手里接过象征着身份和地位的海鹰标徽,挂在萧皓辰胸前此刻的他,早已换了一身戎装身姿潇洒,神态威武在海鹰标徽佩好后,添几分英气,他双肩佩戴的肩章乃是三星,双杠,只比将军少了一星而已
陶醉地抚摸着胸口处的徽章,萧皓辰低声道:“你所维护的东西,总有一天要被我打破,等着,我会在世人面前,冠冕堂皇地将师傅接出白骨大殿”
院长道:“自古以来,锋芒毕露者往往英年早逝,希望你不要步此后尘”
萧皓辰微感愕然,院长的语气不似作伪难道此次的大赛还不是结束?院长还有什么其他的安排?心知,此人心机深沉隐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萧皓辰脸上的笑容一下子隐没不见,换成了一副愁容密布的模样
“哈哈哈”院长大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少年人啊,真的是少年人啊,你要走的路还长的很”
萧皓辰嘴唇颤抖地说不出话来
将军在此时走上前来,朗声笑道:“兄弟,时不我待休整一夜,我们明rì启程如何?”
萧皓辰道:“这么早!”
将军极具深意地笑了笑,道:“我们还有许多事情要做,要尽快上路才好”
萧皓辰点点头,又摇摇头道:“我有个要求,不知您可否答应”
“说来听听”
“我想将一众兄弟一起带走”
将军大笑:“这么多异能者进入军队,这对前线来说可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啊,只是,不知道他们怎么想,不要强人所难才好”
“门主走到哪里,我们就跟到哪里”视线所及,白渊领着一众门人浩浩荡荡地走向这里
门人们高声道:“门主说过,我们青门门人,同生死,共患难门主奔往前线,我们也一定要去”
“对,我们也一定要去”
“好兄弟”萧皓辰开怀一笑,费力的搂住白渊极度宽阔的臂膀
将军道:“好啊,既然你们众志成城,便一起来,军队随时欢迎你们”
“好啊我们一起奔赴前线,建功立业”
“好啊”
“上前线打仗这样光荣的事情怎么能忘了我”眼前一花,久未蒙面的蛇男出现在众人的面前,萧皓辰大喜过望,连忙上前道:“大哥,连你也来了”
“是啊,前辈见你大获全胜,就动用空间异能把我送了过来,以助你一臂之力”蛇男秉持着自己一贯的作风,行事豪爽,极度耿直,“怎么,不嫌弃你大哥”
“怎么会”萧皓辰连忙应和,“能得大哥之助,青门上下如虎添翼,实力必定上一层楼不过,大哥你的伤势怎么样了”
“嘿嘿,你看呢”蛇男信手一挥,一股大力隔空击中十丈外的巨石,在其上摁出了一个清晰可见的五指手印
击碎石头对于异能者来说或许并不算难,但能够在如此远的距离,准确的拿捏力道,在其上印出一个五指手印,却是需要极度的控制力,白渊观此一幕,不禁赞道:“久闻蛇男之名,今rì一见,名不虚传”
蛇男道:“承蒙夸奖,我这个弟弟能得你之助,才真是三生有幸之事”
萧皓辰适时插入,一手搭在蛇男的肩膀上,一手搭在白渊的肩膀上,道:“好了,好了,别互相恭维了,听得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走,兄弟们一道去万华酒社喝酒,我请客啊”
“有人请客自然是好的,我们走”
众人大笑,互相起哄着奔往万华酒社所在的方向
将军目视着他们在视线中完全消失,转过头来,对着院长道:“可愿放人?”
院长表情僵硬地说道:“难得学院子弟如此爱国,我自然不会阻拦”
将军笑道:“有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语音一顿,续道,“算算,我们师徒两人也已经三四年没见了,要不要请我到府上小酌一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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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别离之时(第一卷最后一章)
院长道:“如果你别这么固执,就真的是我最欣赏的徒弟了”
被他一提,将军霍然间想起了什么,道:“如果您不这么固执,或许也就是祖师爷最欣赏的徒弟了不过,细想想,要论辈分,萧皓辰那小子算的上是我的小师叔了”
院长促狭一笑,这是他连续几天里第一次展露真正的笑容,“还真是,有我做师兄,有帝国大将军做师侄,那小子真的是福分不浅”
“哈哈”
在远离人群的角落里,天下最强的一对师徒在见面后第一次坦诚相见,互相叙旧
天空中乌云渐散,清风徐来,若不是地面上斑驳苍凉的种种痕迹,只怕所有人都不会想见,此前,一场关乎天下的较力刚刚落下帷幕
畅饮,狂欢,疯狂这三个词叠加在一起,就是对整个青门在这一夜间所有行为的完美诠释泡-书_)
大家饮了太多酒,吃了太多肉,唱了太多的歌,以至于第二rì清晨的时候,只有一个人还记得今天便是出发之rì这个人就是萧皓辰
他竟真的顶住了万华酒社的好酒,连饮十几壶而不醉
在他自人堆中爬起来的时候,将军以及他随身的四位护法已经等候在了门外,“你们玩的很HIGH啊”
“有许多东西憋得太久了,爆发出来的时候自然会有些夸张”自侍从的手中接过清茶,萧皓辰草草漱口
将军眼神一亮,道:“走,咱们上路”
萧皓辰指指身后,道:“他们呢”
将军道:“护法会留下,直到他们醒来”
萧皓辰微微蹙眉,奇怪道:“干吗这么急”
将军解释道:“我有许多东西要给你看,时间耽搁不得”
沉思片刻,萧皓辰道:“那好,上路”
将军问道:“你不准备点行礼之类的东西吗?”
萧皓辰耸耸肩道:“天生地养带着它们就好了”
将军笑道:“呵呵,你这人还真有趣,那走”
两人大步走出酒舍登上机甲时,被机身所掩盖的yīn影里,藏着两道绝美的身影
看清来者是谁,将军颇有深意地拍拍萧皓辰的肩膀“小子,你有福了”
萧皓辰没有回答,他跳下来,径直走到这两人身前三尺的地方,站定“艾玛,熙姚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想你了呗,不能来啊”艾玛一如以往的踩着接近二十厘米的高跟鞋,带着小巧的金边眼镜,抹着娇艳yù滴的深sè口红,穿着紧身的小上衣以及齐着腿根的小短裤,举止投足间透露着成熟女人的xìng感韵味,让人只是望上一眼就口干舌燥肾上腺素大量分泌
她丰满的五指攥着一只盈盈如玉,纤细修长的美手,手的主人是比阳光加洁净的沈熙姚
目光触及沈熙姚的时候,萧皓辰不禁有些尴尬,他关切的道:“伤势好了吗”
沈熙姚低垂着眼睑,静静地点了点头
艾玛气道:“喂喂喂我这在跟你说话呢,怎么你连理都不理的喂喂喂,有没有听到我说话啊”
被她连续喊了几次萧皓辰才转过头来,望来的目光中带着些许的责备,“怎么把她也带出来了,她的伤势还没有痊愈呢”
见他眼里只有沈熙姚一个,完全无视自己,甚至还责备自己,艾玛气是不打一处来,她双手叉腰,两座高峰随着胸口的起伏上下跳个不停,“我辛辛苦苦的把你的小情人救活了,你不谢上一句也就罢了,反而这么咄咄逼人的质问我,还有没有良心啊”
萧皓辰道:“好了,就当我没有良心好了,快把她带回屋去,外面风大”
艾玛叉腰笑道:“才不要,我们这么早的等在这里,就是要和你一起奔赴前线的”
萧皓辰急忙道:“前线危险,你们两个弱女子跟来做什么,快回去”
艾玛得意洋洋地挺着双峰,压迫着萧皓辰的视网膜,“切,你可不要搞错了,我们去前线是受了将军的邀请的,你没有权利干涉”
“将军?”萧皓辰转过头,探寻的望着站在身后的高大背影
将军温和一笑,道:“我请了艾玛小姐是没有错,可不记得有请过旁边的这位小美女”
艾玛一拍手道:“请我,自然也要请她了,沈熙姚可是我结义金兰的好姐妹,我们俩走到哪不会分开的”
“这……”萧皓辰道,“少诳人,我怎么不知道你俩结拜了”
艾玛眉毛一挑,道:“哎呦,你萧皓辰可是个有老婆的人,哪里会把我们两个弱女子的事情放在心上啊,你说是,熙姚”后者有些害羞地点了点头,算是做出了回应
这番话可谓击到了萧皓辰的痛处,一下子被呛得不轻,他在沉默中无奈地摇了摇头
将军瞧出气氛的尴尬,出来圆场道:“既然两位姑娘已经来了,就上来,路程枯燥,有美女在旁可是件天大的好事”
艾玛娇嗔着看了萧皓辰一眼,道:“还是将军大人有眼光,会说话,你这小辈真该学着点,哪怕能学会其中的万分之一,也是好的”
萧皓辰垂头丧气地道:“好了,好了,说不过你上来,我们快些赶路”
艾玛道:“真是的,说的好像很勉强似的,真是扫兴”
萧皓辰无奈地笑了笑
机甲甚是巨大,四人一同坐上去,肩膀的开阔处仍有许多余量,快要跨过学院的院墙时,将军忽有所感,向东方看了过去,便见低矮的围墙上,并不刺眼的rì光将纳兰若雪清冷的影子拉的老长,飞叶落花,金发飘飘,看上去有几分孤凉之意
将军低下头来,贴着萧皓辰的耳根说道:“惹得这么多绝sè女子为你着迷兄弟,你还真是让人羡慕啊”
在看到若雪的时候,萧皓辰面露紧张之sè张了张嘴,好半天才说道:“福兮,祸兮”
“好了,别在这拽文了快过去解决了赶紧回来”将军没好气地在他背后推了一把,直接将他送至若雪的面前
男的帅气、阳刚,女的靓丽、沉稳,两人站在一起的时候,非常搭配协调,似金童玉女一般
这样的两个人,本该是无话不说的
可是,一连串的事情在他们各自的心里留下了许多难以磨灭的痕迹,所以,在不足一尺的距离内,两人只是站着,望着沉默着
也不知这种状态一直持续了多久若雪率先开口道:“胸口的伤,还疼吗……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不知道当时是怎么了……鬼使神差的就……”
萧皓辰止住她道:“不用解释这些,打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已经预料到可能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没关系的”
“那你,恨我吗”
“说不难过是假的但我不恨你,毕竟人各有志”萧皓辰走上前去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我这次去前线一两年内恐怕难以回来,我们正好各自冷静一下,看是否真的需要对方”
“你要和我分手”若雪瞪着宝石般的眼睛,定定地看着他
萧皓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在我看来,你的心里有什么东西比我加重要,比我们的爱情加重要”
“我……”
“不要再说了”萧皓辰抢先道,“人各有志,身为纳兰家的一份子,你的每一个选择必然与家族的利益有着直接或者间接的联系,我不想给你太大压力冷静一下,给彼此多一点空间,可能会好一些”
若雪落寞的点点头,褪下萧皓辰亲自戴在她无名指上的戒指,“当初你求我做你女朋友的时候,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不管我做错什么都会一生一世的爱我,不离不弃你现在要反悔了吗”
萧皓辰摇头道:“我是这么说过,但是……”
“没有什么但是”若雪紧紧攥着戒指,问道:“你是不是后悔了后悔爱上我,是不是啊”
萧皓辰道:“我从没后悔过,只是,你之前的种种行为以及在演武场上的过激表现,实在让我不能理解”
“总之你就是后悔了,呵呵祖母说的果然没错,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哼,戒指还给你”将镶着钻石的顶级钻戒扔到萧皓辰的脸上,若雪眼含泪意,转身向后跑去
萧皓辰手忙脚乱的接住戒指,捧在手心,在若雪向前跑出数十步后,他心中不忍,风一般的追了上去,自后方将对方紧紧搂住,嘴唇亲吻着她的耳根,“别走,若雪,别走,是我错了,是我不好,我不该怀疑你的”
若雪一边躲避着萧皓辰的吻,一边用手指去擦眼角的泪,“哼,既然你不喜欢我了,又何必回来追我”
萧皓辰拥着她,吻着她,双臂大力地搂住她的腰,不给她挣脱开自己的怀抱
若雪起初还会有所抵抗,但当几次挣脱无效后,就不再抵抗,任凭对方搂住自己
萧皓辰道:“雪儿,是我不好,我不该怀疑你,是我不好”
“哼你不是要冷静冷静吗快走啊,还回来做什么”
“雪儿别这样”
“我再也不相信你的甜言蜜语了,再也不相信你的誓言了,我要走了”
“别这样雪儿,别这样多则一年,少则半载,等我回来好吗”
“我才不要”说到这的时候,若雪极其隐晦的向沈熙姚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展露出出一个得意的微笑,后者心头剧痛,哀伤地偏过头去
不明所以的萧皓辰在若雪的yù擒故纵,连番引诱之下心境大为改变,本来坚定的分手决心也在瞬间消弭于无形,在保证了很多,很多次之后,方离开了对方,走回将军身边
若雪站在墙头上,挥手道:“早点回来啊,我等你”
……
乘着机甲,翱翔于dì dū的蓝天上萧皓辰若有所思——他回想着刚刚的见面,难以理解自己的满腔怒火是如何被对方的几滴眼泪消弭于无形的
他暗暗纳闷,余光扫中脚下有棱有角的冰冷建筑心头突兀的抽动了两下
“在想什么”将军随意的问道
萧皓辰道:“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自己这一遭dì dū之行,除了学院,还未在其他的任何地方驻足过对于这里的一切仍然像来的时候一样,感觉那么的陌生,真像不曾来过一样”
将军沉默片刻,指指东北角处不停运转着的机修工厂,说道:“何止是你dì dū的大部分人不都是这样,一辈子生活在别人圈定的地界内,一辈子重复着相同的工作,一辈子也不知道外面的天到底是什么颜sè的”
萧皓辰漠然的点点头
见他面sè略显沉重,将军猝然一笑,打岔道:“对了,有件要紧事忘了说了,快来这边挑把趁手的兵器”他在机甲硬邦邦、冷冰冰的肩膀上轻轻叩击了两下齿轮转动,一层楼高低的右臂随即升起,抬高的地方呈四方形,里面呈满了各种兵器,像一个小型的兵器库
萧皓辰不明所以,盯着将军问道:“我一向都是用手来打架的挑兵器做什么”
将军道:“用手打架,那是因为你之前的境界太低但既然你现在已经跨入了化幽的门槛,便必然需要一件心灵相通的兵器”
“为什么”虽然早已猜到自己可能跨过了凝粹的最后一道门槛进入了化幽之境,可当听将军亲口说出后,萧皓辰依旧有些兴奋
将军右手一撩,黑剑出鞘,天地光滑随之内敛,在那片乌黑的剑锋上,即便是最为璀璨的旭rì之光都不能反shè出一点的光亮
他道:“对于异能者而言,初练和凝粹乃是下境,或称基础之境,是固本培元,蓄养jīng气的时期,在这个时期,异能者强弱的划分主要与他本身的属xìng有关化幽和借势算是中境,一旦迈入个阶段,异能者攻击力会成倍增长,且异能种类造就的实力界限会呈现出缩减的态势在其之上,就是领域了,那是无可匹敌的上上之境,传说进入这个境界的异能者可以自开一片天地,自定规则,自掌生死,乃是突破天地极限的绝世境界”见萧皓辰依旧是一副不解的神sè,将军续道:“化幽以后,之所以会如此厉害,是因为异能者可以在虚空中凝练自己的道所谓道,即是异能者的法则,是异能者对人生所保持的态度,是异能者对强的痴迷追求追求越强,心智越坚定,所凝聚出的道便越强
道显化为实体,即是无坚不摧的武器,例如,缭绕在院长身边,可化一切的祥瑞之光,又如我手中的黑剑,总之,道乃是传承自你jīng神的一部分,可以拥有自己的意识,可以破坏一切,也可以再生一切是天地大道的凝缩版,是掌握在异能者手中的最强攻击方式”
瞅见萧皓辰依旧保持着一副天然呆的模样,将军大摇其头,道:“孺子不可教也既然你听不懂,那就按我说的去做,现在,去那边挑一把最最喜欢的武器,把它当成自己的一部分,每天吻它,嗅它,闻它,直到做梦的时候,脑海里也会出现这把兵器的样子,然后,利用自己的道凝化出它的实体”
“好”萧皓辰向前迈了一步,“虽然我还是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总之,先挑件趁手的兵器”
“等等”猝不及防的,将军忽地上前,五指成爪,插入萧皓辰的肚子里
那个位置,亦是丹海的所在
萧皓辰但觉一股强大的力量自肌肤沁入,丹海巨震,自己与丹海的所有联系依次被中断,失去了内视的能力,便像个实实在在的普通人似的
一切,都仿佛梦魇一般
待将军抽回右手好,萧皓辰紧张地抚摸着完好无缺的肚子,迫切的道:“你做了什么,为什么我感应不到内丹的存在了,为什么我不能内视了”
将军温和的道:“我暂时封闭了你的丹海,在这段时间内,你就是普通人,可以依靠的,只有手中的兵器”
“为什么要这样做”
将军道:“只有大毅力,大痛苦,才能磨练出大效果我的师傅曾经就是这么对我的,所以,才能有现在站立于人前的帝国大将军不要害怕,只要咬牙坚持,总有挺过来的时候”
“可我们这是要上战场啊,说不定我还没坚持过来,就先挂了”
“先不去战场,我有许多其他的地方,要带你去”
“什么地方?”
“暂时保密去,赶快挑一件喜欢的兵器,记得,只得挑一把,一定要慎重明白吗这次选定了,以后就不能再换了”
“你都把我的丹海给封了,我想不慎重也不行了”萧皓辰忍不住抱怨,“好,我就好好选上一选……该选把什么兵器好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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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兵者,杀器也
他走到琳琅满目的兵器库前,拖着下巴左看看,右看看,沉吟道:“话说,我该选一把什么兵器好呢?还真得好好想想”他迈步向前,手掌在码放整齐的兵器上一一划过,触及一柄透着寒意的宝剑时,顺势一抄,将剑身自鞘中拔了出来,“宝剑如何?就像你的一样”
将军对各种兵器都很有研究,当下解释道:“兵者,杀器也,其中以宝剑最具灵xìng,攻守兼备,行动随心,称之为异能者的最爱也不为过”
“刀呢?”任凭将军说的天花乱坠,萧皓辰却并无太多的欣赏之意,剑锋还鞘后,扔回了武器架上,又提了把宽背长刀出来
将军稍有不快,不温不火地道:“刀乃大凶之器,有攻,无守,最重杀伐,是上阵杀敌的不二兵器我手中的黑剑虽是剑身,但用的却是刀法,所以,只有攻,没有守”
“难怪”萧皓辰右手拖着刀柄,试探着其中的分量,略显失望的道:“刀是好东西,只可惜,太重了,不方便看看别的”
刀太重,剑太薄,天下人最惯用的两件兵器他俱不喜欢
将军暗暗摇了摇头,心道:难道你也要向院长那样,来点特别的,不过,越是特别的东西,想要炼化出实体便越是困难,你可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他的目光随着萧皓辰的移动一点点地挪过去,但见他在兵器架前踱步许久,相继把锤,锥、箭,镖拿起来后,又放回原处,最终站定于一连串锁链的近前,“这个呢?锁链有什么讲究?”
“锁链?貌似我没见过谁能把锁链当武器的,换个正常点的行吗”
萧皓辰不甘的点点头,余光一扫正看见静静躺在锁链旁边的寸延长枪“枪,这兵器有何讲究”
将军道:“长枪,是冷兵器时代惯用的马上兵器均长七尺半径在一寸左右和剑一样,制作枪的材料有很多,很难一语毕之”
萧皓辰抓住枪柄,随意一抖哗啦啦,枪尖在非常大的弧度里随意飞舞,将周边的兵器碰掉了一地
心中大喜,萧皓辰双目放光道:“很适合我,就选这个了”
将军道:“枪身柔而枪尖锐,长枪这样的武器可是很难具现出来的,你选它可要考虑清楚”
萧皓辰笑道:“院长连那么多变善动的祥瑞之光都能够具现出来,这种有实体的长枪又算的了什么,况且,这兵器与风元素的灵动xìng非常契合,我很喜欢”
“好,随你我只能说你在自找苦吃”将军悻悻地望了长枪一眼,“用剑多好,有我这样一位免费的剑术大师在你的身边,不出数月,你的道就会具现成型”
萧皓辰摇摇头,道:“有你教是好可那样一来,就算我练得再好也永远不可能越你,我要走自己的路创前人之未有”
“呵呵,居然想要越我,你的志向倒真不小”
“哪里,哪里”
正说着,绿意一闪,浑然一体的枪尖上幽幽然地生了一朵红艳艳的小花出来,艾玛一步三晃地扭着水蛇腰,充满挑逗地走到萧皓辰的近前,“呦,这枪不错啊,不知道有什么名堂没有”
将军道:“这长枪是按照古书中标注的长短建造的,也没人真正用过,所以战斗力方面我还真的不清楚”
艾玛冲萧皓辰努努嘴道:“你能开宗立派也说不定呢”
萧皓辰挺挺胸膛,自信地道:“那是自然”
艾玛扑哧一笑,“门主一人,门徒零,这真是史上最强大的门派啊”
“好啊,你敢笑我,信不信我用长枪打你的屁股”
艾玛撅撅嘴道:“我好怕啊,来打我啊,来打我啊……你可别忘了,自己现在是使不出异能的”
被她一提醒,萧皓辰才猛然醒悟,自己的一身本事都被将军给封印起来了,他现在除了身体强壮点,可谓没有任何自保的能力
想到这,再看到艾玛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他故作镇定道:“所谓好男不和女斗,似我这般的七尺男儿,才懒得和你这种小女子一般见识呢走喽,不理你喽,睡觉喽”
艾玛被他有意装纯的样子搞得无语,嘿嘿笑了笑,一蹦一跳地跑到萧皓辰准备睡觉的地方,雪白的双腿笔直的伸展开,迷人的用手掌在上面摸来摸去
萧皓辰装作没看见,怀抱长枪,背过身去,艾玛鼓鼓嘴,又一蹦一跳地来到他看的见的这一边
萧皓辰道:“干吗啊总挡在我眼前做什么”
艾玛拍拍雪白的大腿,道:“枕头,枕头”
萧皓辰道:“不要打扰我,我要和长枪伙伴一起睡觉,快走开”
艾玛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道:“不要……来嘛,这里,这里啊”
萧皓辰理都不理,蛮横地道:“快走开”
艾玛锲而不舍,一连试了三次,萧皓辰全部无动于衷,到第四次时,压抑的怒气终于爆发了,艾玛爆吼一声,话神兽状,用几百种藤蔓把萧皓辰牢牢地固定在条形的长枪上,像个粽子似的后者嘴不能言,身不能动,唯有一双眼睛可以勉强眨巴几下,他悲哀的发出呜呜的声音,痛苦不堪
艾玛拍拍手道:“你不是喜欢和那棒子睡觉吗,我成全你,你们就永远睡在一起”说完这些,她似是狠狠地出了一口恶气,傲慢地左右扭动了两下屁股,若无其事的走人了……
可怜的萧皓辰,四肢、躯干,俱是和整根长枪死死的固定在一起,动不得,说不得,无奈之下,他只能拼命的转动身体,期待可以引起将军的注意,救他出来,哪像将军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在扫了他一眼后,并没多说话,就径直走向另外一侧闭目养神去了
萧皓辰“心灰意冷”,暗道习惯了异能者的强大之后,这一般人的滋味实在难以忍受,简直像断了手、足一样说不出的别扭,这样下去,还怎么得了
他越想越是难过,身上的酸楚疼痛感rì益加重
这时,一阵香风沁入心肺一双盈盈的玉足出现在萧皓辰无法抬高的目光下
几乎瞬间便猜到是谁来了,萧皓辰挣扎着扭动着身体,被树藤捆住的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沈熙姚半跪下来,慢条斯理地把裹在萧皓辰身上的所有藤条一一解开,“你呀,明知道姐姐的脾气,就不会说声好听的啊”
脱困的萧皓辰大口喘息,目光凶狠的向艾玛所在的地方望了一眼在看到有充满生机的绿意蒸腾而起时又马上战战兢兢的收回了伸长的脖子他现在可是个被封印了异能的普通人,别说是艾玛这样的顶尖异能者了,就是稍微强点的武斗家他都打不过
嘴里不甘的嘀咕道:“哼,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先不和你计较”
“噗嗤”一旁的沈熙姚被他一连串的表情逗乐了,掩嘴笑了起来
萧皓辰歪歪嘴道:“马有失蹄处人有落难时,有什么好笑的”
沈熙姚调侃道:“我可不见你似骏马一般任劳任怨”
萧皓辰做生气状呲牙咧嘴地道:“呵,你个小丫头照你这么说我还比不上一匹马了”
沈熙姚笑道:“我只是这么想,但没说出来,真正把它挑明的是你自己”
萧皓辰丢掉长枪,狂搓双掌,双眼猥琐之光四shè,好似几十年没见过熟肉的老光棍似的,他故意大口的吞咽唾液,佯装yù扑道:“哼,小丫头,哥可不是吃素的,看我的厉害”
他似大灰狼一般扑上来,沈熙姚却像个吃了脑白金的小羚羊,身体微微一晃,就躲了开来,右脚顺势一勾,一挑,把他掀翻在地,“别忘了哦,你现在可是普通人”
“好啊,连你这个小丫头都能欺负我了看枪”萧皓辰手挺长枪,身体前倾,枪尖直刺对方胸口,沈熙姚身体一转,又极其灵巧的避了开来,妙目扫处,痴声连连,“哼,看我好欺负啊,给你点厉害尝尝”
这女人要是狠下心来啊,还真就是没有个底线
避过刺击的沈熙姚周身白光尽放,似一道张开的能量圈,把萧皓辰撞飞至十米之外,后者落地后,大口吐血,伤旧伤加在一处,立时便昏厥过去
沈熙姚出手之后,立时觉得不妙,待萧皓辰被撞飞时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待他吐血昏迷时,已经脑海中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还是艾玛及时跑过来,抱住萧皓辰施以援救,同时责怪地剜了沈熙姚一眼,“下手没轻没重的,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他现在是普通人普通人”
将军独坐高处,暗暗摇头
一番抢救,萧皓辰终于醒来,目光触到沈熙姚后,不禁透露出几分畏惧,沈熙姚红着脸,不好意思地道歉道:“对不起了,我不是有意的,真不是”
萧皓辰道:“无意的就把我打成这样,这要是有意的,我还不直接被拍死”
沈熙姚一脸委屈,眼睛里泪汪汪的,似要滴出水来
艾玛没好气地拧了萧皓辰一把,道:“对对对,要是我啊,就直接把你拍死,省的祸害别人”
萧皓辰吃痛,缩手,咋咋嘴道:“怎么叫祸害呢,说话这么难听,我祸害谁了”
“你说呢”艾玛瞪大了眼睛,向一旁努努嘴道:“还说没祸害别人”
一瞬间想起了曾经发生的荒唐事情,萧皓辰像个做错事被发现的孩子,立马不再言语了,缩手缩脚的团缩成一团
沈熙姚反倒大哭起来,道:“放心,那是我自愿的,我不会为难你的”
被她这么一说,萧皓辰加不好意思,在他心里,实已对沈熙姚有所动情,只不过,始终有个纳兰若雪挡路罢了,若不是若雪手段高,又jīng通魅惑之术擅长颠倒是非,只怕他现在早已明了事情的因果,和沈熙姚比翼双飞了
沈熙姚呐呐流泪萧皓辰畏畏缩缩,想到这个自己深爱的男子已经和两个女人上了床,艾玛心中也是有气,又狠狠地掐了他几下踹了几脚,然后,拉着沈熙姚向机身的另一侧走去,留下抱着棒子的萧皓辰孤苦伶仃地坐在原处
在两女走后,萧皓辰顿时感到烦乱的心境轻松了许多他双手抱着枪身,脸贴在冰冷的枪尖上,呐呐道:“棒子啊,棒子,为了你家主人不再受气,一定要尽快让我领悟出一套使用你的方法,最后能像将军似的,所向睥睨”
在他提到将军二字的时候坐在远处的将军极其隐晦地抽动了两下耳朵眼睛眯开一线:“让你用剑,你偏不现在吃到苦头了”
枪和枪
在文明高度发达的今天,人们已经习惯于将“枪”这一名词等效为一旦扣动扳机,就可以隔空伤人的半自动化机器殊不知,在遥远的过去,却并非如此
距今一千年以前自动化的程度远没有现在来的发达,握在战士们手中的枪是一种在长柄上装有锐利尖头的兵械它的强大与否,除了本身的材质以及锋利程度之外主要取决于cāo控着它的战士
手握长枪的战士,往往是一军之主,以自己的力量和技巧,将其发挥出难以想象的气势与威力就长枪而言,其构造大致可以分为三个部分,即枪头,枪杆,和枪缨,枪头即是枪的尖端部分,顶尖锋利而两头薄刀,大多由玄钢韧铁所铸,是最能重创敌人的部分,枪头之下的部分,称为枪杆,多由木制,椆木最佳,禾木软轻次之,均长七尺,枪杆后端要粗及盈地,愈向枪头愈细,直而不曲,细而不软,坚韧有力,可以似棍棒般抽击敌人枪头和枪杆的衔接部分,称作枪缨,它绝大多数都是装饰物,只有极少一部分人将这一部分做成伸缩自如的机括,事半功倍
或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让萧皓辰在众多的兵器中选择了这样一件看似已被时代淘汰,却拥有着辉煌过去的兵器!
怀抱长枪,独坐空处的萧皓辰,感到极端无聊,默念解印诀,将五小唤了出来
五个小家伙一经出现,便有一股让人窒息的兽威兜头而来,缺了元素的保护,萧皓辰被兽威一扑,立时感觉四肢发软,浑身无力,还好五小与自己心意相通,在接触片刻后,就已经对这种莫名的压力感适应了很多
动物的兽威与人类不同,那是隶属于它本身的一种气魄,如影随形,难以收敛,所以,萧皓辰也只能强迫自己,逐渐适应它
五小许久没有出来,兴奋异常,老二和老五化身流光,于天际纵横驰骋,老大、老三和老四全身皮毛上卷,似孔雀开屏一般,争相向着位于苍穹之顶的太阳弥漫过去
小小的伸展了一下筋骨,五小回到主人身边,腥舌长伸,一下下地舔舐萧皓辰的脸颊,后者被它们弄得好痒,笑道:“好了,好了,别弄了,快趴下,快趴下,让我躺躺”
五只可以擒龙的绝顶杀兽,在萧皓辰的面前却像是听话的小狗似的,非常乖巧,得了命令后,便围拢成一圈,各自趴下,其中老大是将一身的皮毛凝固成沙发的形状,给他倚靠
萧皓辰倚在它们背上,惬意自舒,正想闭目养神,和怀里的长枪培养培养感情,不想两女坏笑着凑了过来,也不说话,直接挤入了被五小围起来的圆圈里,艾玛是毫不客气地一撅屁股,把他挤开,自己霸占了最为舒适的座椅
萧皓辰迟疑地看着两人,道:“你们也太不厚道了,过来也就罢了,还要抢我的地方”
艾玛把脚自高跟鞋里拔出来,用力地摁在他的脸上,没好气地道,“两个倾国倾城的美女主动过来陪你,你还不愿意啊”
心知打不过她,萧皓辰哭丧着个脸,艰难地把她的臭脚从脸上挪开,吐着唾沫道:“脏死了,都杵我嘴里来了,一股sāo味哼,我是发现了,你真是欺人太甚啊”
艾玛扭扭腰道:“有吗,有吗?我觉得自己对你挺好啊”
萧皓辰盘膝坐起,在她小腿上狠狠地掐了一把,道:“你产生错觉了”
艾玛道:“对,就是那里,正疼呢,再用点力”她一边说,一边做出非常享受的样子,好像萧皓辰是在给她按摩,后者无语,干脆将那条诱人的白腿抛开,拍拍手,做不屑状
艾玛却是不依不饶,又扭动着身体,把臭臭的脚丫子掖了过来,萧皓辰再次嫌弃的将之抛开,如此三番,萧皓辰终于屈服在艾玛的无穷体力与锲而不舍的jīng神之下,任由她把小脚丫放在自己的腿上
一直没有说话,静静地坐在旁边的沈熙姚,在看到姐姐的小脚丫抢占了一块风水宝地后,也不甘寂寞,一蹭一蹭的把脚丫伸过去,被萧皓辰抱在怀里,才算安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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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认罚
萧皓辰心道:能为两位美女暖足,这在他人眼里真是积了八辈子的福分啊,怎么自己就完全没有感觉呢,难道是那次一连五天,被若雪搞怕了?
想到这,他不禁向下身看了一眼,又揉了两下——不会,真的这么没用?
将信将疑之时,脑子里忽然闪过了一个作恶的念头,他趴下身,在老大的尾巴上揉了两下,低语道:“乖的,把那个坏姐姐给我震下来”
狼的嗅觉是人类的几万倍,听觉亦是人类的几百倍,是以,萧皓辰虽然说的很小声,而且是趴在它的尾巴角上说的,可老大还是听的清清楚楚,它凛凛然地昂起脖子,皮毛向上一卷_泡&书&
艾玛哪料到它一身的皮毛不仅伸缩自如,还具有如此强的力量,乍然一掀之下,立时被高高的抛了出去,直在半空中飞了几十秒,方才落地,后背重重地砸在冰冷的钢板上,她扭过头来,充满不解地看着那只突然发飙的凶兽,在余光扫中鬼鬼祟祟,想要开溜的萧皓辰的时候,立时明了一切,厉喝道:“好你个萧皓辰啊,肯定是你在背后搞得鬼,你给我等着哎呦呦”这一下猝不及防,摔得着实不轻,只是平常的说话都牵动的背后一阵刺痛
萧皓辰被她大眼一瞪,立时头冒冷汗,两腿发软,视左右而言他,道:“它们发飙,可跟我没关系你不要冤枉我哦”
艾玛气急败坏地道:“还和我装,你这人啊,最不老实”
沈熙姚嗔了萧皓辰一眼,附和道:“是啊,姐姐再怎么作弄你都是逗你开心的,你怎么下手这么没轻没重的”
见一向帮着自己的沈熙姚都这么说了,萧皓辰认罪的吐吐舌头,道:“好,是我错了,我认罚还不行吗”
艾玛双目放光道:“这可是你说的哦”
萧皓辰两手一摊道:“对,是我说的,我也没想到这家伙这么大力气啊”
“好那你过来”艾玛秀臂一展,示意他过来拉自己
萧皓辰不情不愿地走上前去
艾玛招招手道:“你都说了认罚,又这么没有诚意”
萧皓辰想想也对,他前探身体装作恭敬地用双手捧住了对方的玉臂,艾玛微微一笑,道:“好,乖得,既然你认罚那我就原谅你了,不过嘛,在之后这段rì子里,你要充当我和沈熙姚的奴隶”
“奴隶”萧皓辰的眼睛快瞪出眼眶了
艾玛笑着点点头,“所谓奴隶,就是要端茶,倒水,揉肩捏脚凑合我们所有的rì常起居,你把我摔的这么重,做这点小事,应该没什么意见”
萧皓辰悻悻道:“当然有意见”
艾玛做恐吓状,道:“有意见吗”
“好,没意见”萧皓辰在yín威下拜服手臂一拖,把艾玛拉了起来“回去休息,你腰伤着了该好好躺躺”
艾玛道:“恩,说的也对,等会儿我躺下,你给我揉揉腰,直到我睡着为止,听到没有”
“你也太过分了”
“听到没有”
“好”萧皓辰低下头,心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自己怎么就摊上这种倒霉事了呢
五小重趴好,艾玛惬意地把头靠在老三软软的肚子上,萧皓辰跪在旁边,用双手一下一下的,揉捏着她的软腰,沈熙姚在旁边咯咯笑个不停
揉了片刻,艾玛翻了个身,道:“这边,揉揉这边没看出来,你手法还不错,以前没少伺候人”
萧皓辰狠狠地瞥了她一眼,道:“少得了便宜还卖乖,等我恢复了异能,一定好好地收拾你”
“呵你还要收拾我”艾玛展开玉臂,轻轻拂了他一下,“本来看你表现不错,准备绕过你的,既然你要收拾我,那好啊,我就等你来收拾好了,等下,给我捏完,再去给熙姚捏两下记住,你现在是我的奴隶,不管我说什么,你都要绝对的服从知道吗”
萧皓辰被她气的没话说,当下低下头,狠狠地捏了两下,后者呵呵傻笑,心道白得了这么一个听话的男奴,值了,被你掐两下又能怎的,忍下了
她趴过身子,把整个后背,丰臀暴露在晴天白rì之下,“背上疼,仔细揉揉”
艾玛身体极是丰满,又喜欢穿束身的短衫,所以,在趴过去的时候,衣服把身体的轮廓拉的笔直,肉丝弹跳,令人血脉喷张的身材若隐若现,感觉稍稍有了点反应,萧皓辰终于放了心,暗道:没事,没事就好
他由捏,转抚,且越发大胆,故意向着那些不该下手的地方下手,一番下来,艾玛身体燥热,扭动个不停
萧皓辰见达到目的,暗自诡笑了两声,腹诽道:“敢欺负我,你个不能碰男人的老妖女,看我折磨死你”原来,他心知艾玛不能近男sè,所以,故意连番挑逗,让她yù火焚身而无法发泄,心思可谓“歹毒”,沈熙姚在旁边看的清楚,不禁脸红心跳,脖颈红了一大段
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服侍完“老妖女”后,萧皓辰转而坐到沈熙姚旁边,也不说话,直接上去,沈熙姚是平躺着的,所以,他捏过去的时候,是捏在对方的正面,两人虽然之前有过肌肤之亲,但沈熙姚毕竟是个情窦初开的小女生,哪里被人这么捏过,当下,娇嗔连连,转过身,告诉他不要捏了
萧皓辰却不罢休,直接扑上来,在身上乱摸一气,他有意如此,就是想让两女把他当做流氓对待,好少做些奴隶的事情
哪想,沈熙姚xìng子柔和,加之有了上次的经验,被他一番强攻后,以为是他心头有了什么不良的想法,便有了依从的心思,于是,也就不再动了,像木头一样强忍着不发出声音
被她这么一弄,萧皓辰反倒意识到了什么,不敢动了稍稍捏了两下后,就退到了一旁,挑起长枪舞枪去了
枪和矛最大的差别,在于枪杆是软的所以,一旦舞动起来,枪尖乱抖,变幻莫测,难以预判
萧皓辰打第一回摸到长枪的时候便已经注意到了它的这个特xìng,所以才会有了将之作为武器的想法,可当真正舞起来的时候,他才发现,伴随着这个特xìng的还有一个极大的问题,那就是自己找不准长枪刺出去的点
因为枪身是柔而韧的,所以一旦舞动开来,整杆长枪大开大合前后力道不均很容易使得枪尖乱抖,找不到准头,甚之,可能会伤到自己
萧皓辰连闪再跳的蹦跶了许多次,都没有掌握好准确的着力点,他全身是汗把枪丢在一边,气喘嘘嘘的坐在地上
目光所及处一双军人的靴子出现在眼前,将军把长枪自地上拾起双手捧着平递给萧皓辰道:“我想你的理解陷入了误区”
“误区?”
“恩按我刚才说的,你现在要做的,并非以最为短暂的时间掌握一套惊天动地的枪法,而是要把你手中的这杆枪,或者说,你心目中最为理想的那杆枪具现出来就好像这样”说着,将军拔剑出鞘,剑刃无光,犹如无月悬夜,“我手中的剑名叫“灭”灭尽一切,否极泰来在我的具现下,它拥有斩尽一切的特殊属xìng”
“属xìng是你附给它的?”萧皓辰难以置信
将军点点头道:“异能者一旦进入化幽之境,就可以将自己的道凝练于虚空中,幻化万千,赋予灵魂,它可以成为你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的延伸
我进入化幽之境的时候,整天与各种各样的剑抱在一起,亲它,吻它,舔它,睡觉的时候,把它当成被子盖,吃饭的时候把它当做筷子使,为此,我的脸甚至都被划花了可这没有关系,我当时一心想的,只有怎样才能变得强,怎样才能拥有一件可以斩断一切的武器,所以,当有一天,抱在我怀中的剑不再伤我时,我的道就完成了,“灭”出现在了我的身边,从此与我同生共死”
萧皓辰点点头,似有所悟,道:“原来,你的剑之所以连时间都能斩开,这并不是它自带的能力,而是你赋予它的”
“正是”将军长舞黑剑,潇洒恣意,随着长剑的勾勒,空气中出现了一条条蜿蜒的裂缝,就好似空间被斩开了似的,“所以,你现在要做的,并非掌握一套天下无敌的枪术,而是把你的道具现为一柄拥有特殊能力的长枪等长枪具现好了,再修习枪术也不迟”
听他说完,萧皓辰紧了紧双臂,把长枪抱的紧了些,问道:“那我是该先想想应该赋予它什么属xìng呢,还是只顾把长枪具现出来呢,亦或两者同时进行?”
将军还剑于鞘,剑锋无声,空气自动避让开来,“你还是没有明白,你现在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情,就是和手中的长枪完全亲近,达到一种近似于一体的状态,当你的脑海中无时无刻都充斥着长枪的影子的时候,你的道自然就形成了,至于,它所附带的属xìng,与你内心潜藏的yù望有关,每个人都不同,是人力无法改变的”
“我明白了”萧皓辰义正言辞地平托长枪至眉心处,然后蓦然间咧嘴一笑,极度猥琐的亲啊,叫啊,抱啊,像跳钢管舞似的围着长枪不停转圈,将军观此一幕,眉毛拧的跟蚯蚓似的,心道:孺子不可教也师祖怎么收了你这么一个活宝做徒弟,真能把人气死
失望透顶,将军摇头不止,负手转身,行回了坐处
萧皓辰确实是个活宝,在将军走后,他竟然一个人围着长枪蹦跶了许久、许久、许久,直到rì上三竿,大家都饿了,准备吃午饭的时候,他才一蹦一跳地跑到几人面前,和他们研讨该吃些什么
将军指指西方,道:“再忍一下,前方就是淮城了,我们到了那里,再吃不迟”
萧皓辰看看前方,又捂捂肚子道:“我这一上午可是没闲着,现在真有点饿了”
将军微微蹙眉,思量了一会儿后点头道:“那好,我们原地休整一下,看看能不能猎些野味过来不过,一会儿可就要徒步过去了,我们要在不惊动任何地方势力的情况下,进入城里”
萧皓辰探过头来吗低声问道:“为什么要不惊动任何地方势力?”
将军讳莫如深地笑了笑,道:“天机不可泄露”
实际上,他们乘着机甲出了dì dū之后,就一路向西北方向前行,而将军手下的四护法则在青门众人醒来后领着他们向西南方向而去,看似只是一字之差,线路上却是千差万别,将军似是有意要带萧皓辰见些东西了,只是,不知道是什么
机甲降落,隐至林间,萧皓辰、艾玛、沈熙姚各自坐在老大老二和老五的背上于林木间快移动,将军徒步而行,度竟不比他们慢
萧皓辰观他步伐,似也是虚灵步的模子,但移动间又有不同之处,应该是经过改良的心中一动,便敦促老大减凑过去问道:“怎么感觉您这步法与虚灵步不甚相同”
一说话,将军就已知道他所求为何温和地笑了笑,道:“这是我改进的,虽然不如虚灵步来的飘逸,但度快,适合疾行”
萧皓辰一脸谄媚的夸赞道:“正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看您这行动起来的度,似乎比原来实用不少啊!”
将军悻悻地瞅了他一眼,道:“少给我拍马屁,快下来,我教你就是了”
萧皓辰道:“您也知道,我现在异能被封,全身百穴不通,想要追上您的度估计是不可能了,不如这样,你把口诀、要领告诉我,我记下来,留着以后慢慢消化”
将军耸耸肩道:“我这人啊,天生就不记什么口诀啊,秘术啊之类的东西,做什么事情全屏实践,你跟在我后面瞧着,瞧得懂能,就算落着了,瞧不懂呢,也是自己没福分,悟xìng太差”
“别啊”萧皓辰正想再央求两句,将军却已经迈着大步走远了,他施展出的虚灵步法和老疯子交给自己的有一个最大的不同,就是这种步法有着类似缩地成寸的功效,一步可跨数丈,煞是惊人,萧皓辰拼命地在后面瞧着,看了半天也只是初窥门径,瞧不出其中奥妙,心道:如此惊人的步法现于眼前却无从学起,难道自己真是没这个福气?
他越看越是着迷,越看越是不懂,着迷愈深,不懂的地方就愈多,到得后来,干脆不再记忆,而是放松心情,用视觉去烙印他的每一个动作
将军显然是没有藏私的,他把每一步,每一个动作都拖到最慢,尽量让萧皓辰看的清楚、明白,不过即便如此,烙印在萧皓辰眼里的依旧很少
四人疾驰如飞,在不大的林子里穿梭自如,五小嗅觉灵敏,可察十里之内的猎物,不一会儿便发现鹿群,包夹上去,其中度最快的老二和老五在见到猎物后,果断离队,似流光一般腾跃而起,几乎一眨眼的功夫就咬断了两头麋鹿的脖子,老三和老四也不甘落后,全身皮毛长矛一般弹shè出去,将四五头麋鹿钉在树上,剩下几只,本来五小还yù追逐,不过,两女不喜杀生、见血,就把它们拦下了
将军止步,萧皓辰悻悻地收回目光,暗叹时间太短,自己记住的实在太少,正懊恼着,五小叼着猎物一路小跑到了自己面前,见到它们那滟水直流的模样,他蓦然一笑,摩拳擦掌道:“有几个月没自己做东西吃了,捡柴来,给你们烤肉吃”
萧皓辰自小在林子里玩耍惯了,对于烤肉的火候和时间拿捏的极其到位,且随身携带调味料,所以,五小对它烤出的东西可谓是记忆深刻,一旦打了猎物,一定会跑过来腻着他,萧皓辰也已习惯了
在得到了主人肯定的答复后,五小放下口中的猎物,化作五道黑影,消失在面前,只一会儿功夫,又再次出现,只不过每只小家伙的嘴里都多出了许多干枯的树枝,其中老大、老三和老四三个善用皮毛者,是用背后的长毛卷起成捆的干柴,堆叠在成一堆,然后,用锋锐的指甲观摩石头,溅起火星后,点燃了火堆
将军见多识广,在看到小家伙们如此通灵xìng后,也不禁暗暗点头,心生赞赏
萧皓辰用树枝穿了整只麋鹿,放在火堆上左右熏烤两女抱膝坐在他的左右两边,静静地等待着食物熟透之时
火焰甚旺,萧皓辰必须时常转动烤架,以使得受热均匀,香油点点滴落,五小长舌自嘴里伸出半截,哈喇子流了一地它们双目放光,幽绿的狼目里,映照出的只有烤肉的影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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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人肉炸弹
眼看火候差不多了,萧皓辰自空间戒中找了个近乎透明的小瓶子出来,那面装了半瓶子白sè的颗粒状粉末,他双指夹住瓶口,一弹一弹的,把粉末均匀地倾倒在麋鹿身体的各处,白sè粉末一遇到流淌着油脂,散发着高温的麋鹿身体,便立刻融化,香气四溢,润人心肺,艾玛和沈熙姚都是深深呼吸,露出向往已久的神sè,五小是紧张地向前靠了靠,生怕自己的食物被人抢了_泡&书&
又烧了片刻,整只鹿身都呈现出一种饱和发亮的状态,萧皓辰双手一撑,把它从火堆上取了下来
五小又向前靠近了一分,哈喇直流,不过,始终克制着,等待主人的分配
萧皓辰不慌不忙地撕下一根麋鹿后腿,一块鹿左胸丢给两女,撕下一块鹿前腿丢给将军,自己则只留下一块腱子肉,和少许的脖子,剩余的全部扔给五小,让它们自行分配
见食物飞来,五小一拥而上,分抢而食,片刻间,就把半个鹿身啃个干净,它们意犹未尽,疯狂嗒嘴巴,在确定没有剩余之后,又把残留着香味的坚硬骨头整根嚼烂,吞下
烧烤的味道着实不错,除了五小之外,几人打扫的也是相当迅,一炷香的时间不到,一吨重的雄xìng麋鹿就已经被吃的一干二净了,这期间,五小因为没有吃饱,又把剩下的几具尸体全部生着嚼了,虽然味道不佳,不过,勉强算是饱了
又稍稍休整了一小段时间,将军便领着他们走入了屹立于前方的城市——淮城
淮城,坐落在淮河之东,乃是dì dū的补给重镇,战略意义极为重要也因为此,它长年处在戒严,封锁的环境下过往的货物必须经过严格的检查
几人离城门尚有一段距离,便看到几位入城的商户因为某些不知名的原因被守城的侍卫推搡着带了下去将军似是从中想起了什么,褪下一身戎装转而换上轻便休闲的服饰,黑剑“灭”,被他摘下,放入空间戒中萧皓辰明白他的意思,为了低调,念诵封印诀,把五小封入体内
这之后,几人以情侣的身份互相挽着走入城门在遭到守城的军人盘查时,声称是从dì dū出来四处游玩的商贾公子,希望城守行个方便
此时,当班的门卫共有十二人,他们痛快地收下了萧皓辰用于贿赂的金子,却并无放行之意
瞧出他们别有所图,萧皓辰蹙眉问道:“怎么,嫌少?”
城卫们摆摆手像个地痞似的走到两女身边眼珠肆无忌惮地在她们身上打转
明白了他们意思的萧皓辰,呵呵笑道:“这个,我真帮不了你们!”在他话音结束的时候,一点绿意自昏沉沉的门洞里点燃起来,艾玛双手结印,作势yù打却被将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制止了
将军一手压在艾玛的丹海处,一手自腰间掏出一块铁质的牌子递给门官看,后者看完后脸上的猥琐神sè一下子褪去不少,在无数次的确认后,最终改头换面,点头哈腰的,将几人放行进来,进来后,艾玛就急着问道:“你给他们看的腰牌是什么?我记得帝国大将军的腰牌是金的啊”
将军促狭笑道:“我既然换装进来,就是不想轻易给人瞧出身份,又怎么会把将军的牌子给他们看呢……我出示的,是帝国保密处的牌子”
“保密处?我怎么从没听说帝国有这么一个机关?”
将军道:“这个机关处理的大多是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所以,行事低调,保密,除了些当官的之外,很少有人知道”
“既然行事保密,你又怎么能得到他们的腰牌?”
“别忘了,我可是独一无二的帝国大将军”
“这倒也是”
“不过,我还是很好奇……”
“好了,有什么可好奇的,快走,找间客栈住下,然后四处逛逛”
沈熙姚眼尖道:“嘿,正好前面就有一间,我们过去”
确实如她所说,盘亘在前方的,是一间名为“养生”的旅店,门面不大,古朴中透着几分简陋,许是很久没有客人光顾了,乍见四人进来,老板和伙计都显得极为热情,嘘寒问暖地迎上来
“几位客观,是要吃饭还是要住店啊?”
“住店”将军走在前面,自怀里掏了一枚锃光瓦亮的金币出来,“客房两间,要卫生相对好点的那种”
老板看到金币,眼里都要冒出光来,身体随着金币的晃动而上下摇摆,看上去有点可笑,“两间上房本店最好的房子伙计,还不快带客人去看房”
被老板催促,伙计笑呵呵赶上来,把搭在身上的抹布向后一甩,“客人,请这边走”
几人随着伙计一起上楼,打开客房的门后,一股刺鼻的酶味迎面扑来,两女捂住鼻子,连续咳嗽了几声,萧皓辰拍打着灰尘,左右看看道:“这就是你们这里最好的房子?”
伙计不好意思地道:“不瞒您说,小店人流本来也算可以,但自从城主家的小公子在前面开了一间豪客大酒店之后,经常带人过来闹事,久而久之,也就没什么人敢于进来了,没人进来,也就没有钱拿,除了我之外,其他的伙计们全部各奔东西了,屋子疏于打扫,其实设施还算不错的”
萧皓辰定睛细瞧,确见屋子还算蛮大,设施也很齐全,只是各处都蒙着一层恹恹的土
两女道:“您能不能稍稍帮我们打扫一下啊,这么多土,实在没法住人啊”
伙计应和道:“好嘞,那我进去给您擦擦,您四位在屋外等等”
他刚想向里走,却被将军止住,“你带女生去看房,帮她们弄弄,这里,我们两个自己打扫,你不用管”
“这不合适?”
“没什么不合适的”将军塞了枚银币给他“等等,打扫完了,打碗水过来我有话要问你”
伙计惶恐接下,这可是他两个月的工资啊,赶忙点头哈腰的道:“好的,好的您有什么想知道的尽管问我好了,我一定知无不答”
“恩”将军点点头,“你去”
女生的客房在这间客房的东侧,靠着楼梯,伙计一个人进去认认真真地打扫了一番后,出来时已经灰头土脸的看不见眼睛了,两女笑了笑,让他先去洗洗,顺便打壶热水上来
伙计收了钱,干活极是麻利,快的洗了把脸,打了热水端上来走过来时四人已经围着小桌坐在一起,伙计把热水放下,问道:“不知您想听什么?”
“你就随便介绍介绍这里的情况”将军笑望着他,“我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游玩的地方”
伙计大大咧咧地摆手道:“爷呀,这地方全是钢筋混凝土哪里有什么游玩的地方我看您几位穿着不俗,不似那些苦逼的往来商人您听我一声劝,赶紧走不然被地头蛇盯上了,哪怕您身份不俗,也得被拔层皮下来特别是身边还跟着这么两位年轻貌美的姑娘”
“有这么严重?”
“当然”伙计拍拍口袋里的银币,“我见您带人和善,才提醒您的,换做别人,这些话我根本连讲都不会讲这地方,城主一脉张扬跋扈,勾结当地最大的富商,为所yù为,专门敲诈往来的外地商户,那些小商贩倒也罢了,有钱点的若是进来,哪个不得被他们拔层皮啊”他忽的靠过来,贴着众人的耳根,小声说道:“这不前一阵子,刚刚搬来了一户锦城的富商,这个人我只见过一面,油满肚大的,据说有十老婆搬到这也是因为锦城的商业过于饱和了,想要另寻发展,没想到一进来就被城主家的少公子盯上了,带着一群爪牙连夜就把他的住处给端了,据说富商当夜被放在蒸梯里,蒸成了人肉包子,他那十个老婆全部在脸上烙上了印子,永世为奴啊”
萧皓辰一拍桌子,道:“这人赁的歹毒,难道就没王法了吗”他忘了自己没了异能的保护,猛拍之下,手掌疼的要死,火辣辣的,肿起来老高
伙计忍着笑,看着他道:“呵呵,城主少公子是这里出了名的恶霸,有他老子撑腰,他所行之恶事可谓数不胜数,杀人抢妻这种事司空寻常,根本算不得什么”
萧皓辰比较厚颜的把手擩到艾玛怀里,让她撅着小嘴,吹吹冷气,以减缓疼痛,“这么说,还有严重的事情喽?”
伙计惶恐地四下看看,确认四下无人后,又把头埋的低了一些,“你没发现,淮城有什么不太一样的地方吗”
“不太一样的地方?”萧皓辰琢磨着来时的情景,似有所悟道,“好像,街上的女人少了一点”
伙计一拍手道:“就是这个了,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不知道”萧皓辰摇摇头
“因为城主府的少公子好sè”
“她们不敢出来?”
“甚!城主最疼少公子,知他喜欢女sè,便定下了一条规矩”
“什么”
“凡淮城女子,身高过一米六,年龄够十八岁者,必须进入红林殿,在里面呆够五年,直到二十三岁时,方可离开,结婚生子”
“为什么要这样?”
“因为,少公子的住处便在红林殿”
“你是说?”
“没错,全城女子都被少公子糟蹋过这其中姿sè较差的,会被分配在红林殿中充当婢女,而姿sè较好的则会留在榻前服侍少公子婢女们生活虽然困苦劳累,但尚能走出殿来,可在榻前服侍的这些人却全部不得善终因为少公子最喜欢刺激,榻前之人总要受到鞭打,烙铁、针刺等各种折磨,出来时,身体早已经糜烂不堪,有些人虽然还活着,可身体已经发臭了,当真是惨不忍睹”
“如此行径,还算是个人吗”
“他不是人,他是把人踩在脚下的畜生”
“横行无忌难道就没人管的了吗?”
“管?用什么管?且不说城主一家都是异能者,单就那些机械巨兽,就不是寻常老百姓能够对付的在他的面前你只能忍,也只有忍相信我,几位客观,赶紧出城所谓怀璧其罪,有这两位美女跟在身边,祸事马上就要近了,我刚刚已经看到掌柜的给外面报信了,估计过不多时公子的人就要到了”
“掌柜的收了我们的银子,怎么还给外人报信?”
“银子?呵呵,你们都死了,他的银子不是多”
“说的也是,不过,你把这些都和我们说了,恐怕也不好交代”
“什么好交代不好交代的,我在这做他的眼线迫害的人已经够多了女朋友也在两个月前被少公子折磨死了,我还有什么好怕的,你们快走,我已经做好准备了,他只要推门进来,我就与他同归于尽”说着他猛地站起,敞开衣服整个胸膛上都捆绑着威力十足的炸药,“看得出来您几位都不是坏人,我不想让好人枉死,你们快走,不要受了牵连”
“这……”萧皓辰双手攥的很紧,直把指甲掐入肉里,他能够听到,楼梯处有混杂的脚步声由远几近,看来是真的有人来了少公子?如果一切真的如这位伙计所说,那么自己此前的料想便全部错了,dì dū之外,只怕整个帝国都生活在一片怨声载道之中
心中踌躇,到底是否该走
将军蓦然站起,一拉他的胳膊道:“走,我们帮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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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丈之外,身后传来的爆炸声以及咆哮的气流让萧皓辰的心里猛地颤动了几下,他没有回头,径直向前走去,“少公子少公子呵呵,好一个少公子,我们去红林殿”
“很不明智的做法”将军道,“你现在异能被封,算的上是个废人了再加上,身边还有两位女士,贸然过去无异于羊入虎口”
“照你的意思,我们就这么走了?”
“再随便逛逛,给女士们画画妆”
萧皓辰向着艾玛高耸的胸前看了一眼,道:“我可不觉,以她们这种身材,能被画成男人”
“呵呵,你有没听说过一项名为四维投shè的技术?”
“没听说过”
“这项技术很复杂,实际上我也不能解释清楚,不过,它的功效你倒是可以自己鉴定一下”
“那好啊”
萧皓辰瞪大了眼睛,只见将军自空间戒中拿了两个指甲盖大小的棱形晶体出来,晶体下面有个卡子,把它们别在两女胸口的衣领上,奇迹的一幕便发生了但见,一层光幕把两女所在的位置由内自外覆盖起来,光幕中有男子的图像传来,起初就好像电视放出的画面一面一样,是单薄的,很不清晰,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层影像变得越发立体,充盈,到得最后,原地里已经再难看到两女的影子,取而代之的,是两个瘦萧的小个子男人
萧皓辰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转到后面,和旁边,凑得很近去瞧,都难以瞧出其中的破绽,直到把手伸过去时,方才发现,自己的手掌径直穿透了那两个男人的影响,落在身后的某样丰润的东西上
那东西有点软,还很圆
艾玛嗔道:“摸够了没有,还不把手放开”
意识到自己摸到了哪里,萧皓辰恋恋不舍的收回手掌,道:“确实很惊人啊,如果不是亲眼看到,真的难以相信”
将军道:“多维成像,在一定的空间内,创造出一片与外界浑然天成的立体图像组出来,这是近几年由军方研究出来的东西,只要不接触到图像本身,就不会有任何马脚出来,你们都是异能者,平时时刻张开能量壁,也就不会被别人发现了”
“科技的功能真是奥妙无穷啊”萧皓辰不禁赞叹,“怎么样,还有没有富裕的,送我一个”
将军道:“就两个,你想要的话可以等不用的时候,找她们要过来”
“那好啊”萧皓辰双目放光,做渴求状
艾玛道:“哪根哪啊,我可没说要便宜你,等用完了,这东西就是我的,你别想抢走”
“小气鬼”
“切,怎样,就不给你气死你”
因为站在艾玛位置的,已经换成了一个极度猥琐,丑陋的中年人,所以,当两人像往常那样斗嘴的时候,萧皓辰会不自觉地生出一种不寒而栗的恶心感,这种感觉让他非常难受,有些时候,甚至故意把头偏过去一个角度
艾玛敏锐的发现了这一点,于是,愈加地往他眼前靠,一副不把你恶心死,决不罢休的架势
将军站在一边,无奈地笑了笑道:“好了,好了,别闹了,没有旅店住了,我们随便逛逛”
走出深巷,四人站立在面朝东方的大道上,眼前是负责戒严的现代化军队,少公子受伤了,这条街上的所有人都不能轻易离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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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帝国天狱
整条街都戒严了
少公子受的伤未必很重,但有人敢于伤害公子的这一事实却绝对不容忽视
装备整齐的铁甲军队自然而然地把逃走的四人与那个进行了自杀式袭击的“疯子”联系在了一起于是,全城通缉,凡是有嫌疑者,一缕宁杀错,不放过
进城时,萧皓辰用黑布裹了长枪,背在身后,此刻显得分外显眼很快便有手持离子枪的军人过来询问情况
萧皓辰心脏砰砰直跳,手掌紧紧地攥着身后的布条,在失去了异能的情况下,他所能仰仗的,只有此枪——长枪
眼看两个负责盘查的军人到了身前,萧皓辰几乎要脱手出枪的时候,一道惨叫声自不远处响起,视线里,眩光刺目,有三个慌张的身影疯狂地拨开人群,四散而逃
“嘭嘭嘭”枪击声响起,城里的自卫军抬枪就shè,离子光束纵横驰骋,人群被shè穿,血肉和成一片,伤者无数,尽是无辜者,那三个逃跑的人却很矫健,快的远离逃开
受伤者的惨叫声刺痛了众人敏感的神经,缓过神来的路人一齐低头,俯身,趴低身子,以此躲避枪弹的shè击那两个过来盘查的军人暂时忘记了萧皓辰的存在,向旁边移动了几步,高抬枪口,扫shè过去
人命真的是不值钱啊
寻常的百姓受到了莫名的牵连,却无人敢发出一声反抗的意见
“哇”终于,在一连串枪弹的扫shè下,一名逃窜者被击中了右腿,自刚刚爬过去的二楼处掉落下来,落地时,砸在人群里,他疯狂求生,抓住一位老者便向着光束扫来的方向掷了过去,老者被切为数段散落的肉块血珠似雪花般飘落下来,老百姓们被吓傻了,四散逃开空出逃跑者所在的那片地方,任由他为了生存不住挣扎
军人们连续几个抢步,走到逃跑者近前,合力将其制服他的另外两个同伙俱是跑远了,虽然有人追,但前方就是深巷,应该很难追到了
“走,跟我们回去”把这个受伤者捆绑结实堵住口鼻以防他自杀,军人们强拖着他走到军车上,正要离开时,远处,传来了一道刺耳的声音
“等等,把他放下我要在这审他”话音未落,一位白袍拖裤,腰比桶粗的富家少爷一步三晃地走了上来不用问这个就是城主府的少公子了,看那身段,臃肿肥胖,走路的时候,就像个肉蛋在地上滚
他走过来的时候,身边的保镖极其粗野的把挡路的人群一一踹开胖子畅通无阻的走到军车前,一手掐住了逃跑者的人中一双柳细小眼寒光四shè,喉咙里还不时的发出几声怪笑“嘿嘿,我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好好审问审问你,看看以后,还有谁敢行不轨之事”
他小眼一斜,踹了身边的人一脚,道:“还愣着做什么,赶快给我把他放下来,我要审他”
所谓的审,无非就是一种展示极致的酷刑,已到达威吓目的的手段这人被托下军车的时候,眼睛里尚且充满了不屑与坚定,可当看到开来的军备车,以及其后备箱里,摆放的满满的各sè工具,目光中的坚定成分就褪去了很多,取而代之的是惶恐与不安,其中不安占了九分,这是对未知事物的正常反应
但见军备车偌大的后备箱里,呈满了各种各样的刀子,锤子,锥子,铲子,针头,等等等等……胖子像是专业的外科医生似的换上了一身白大褂,带起了手套和头巾,他咧嘴笑着,金sè发黄的假牙在rì光的照shè下丑陋无比,“我只问一遍,你们是谁派来的,为什么想要想要杀我”
逃跑者犹豫一下,随即道:“你等所行之事天理难容,我们是替天行道之人”
“呵呵,不愿意说实话对,你会后悔的!”胖子似乎根本就没想问出什么,他直接动手了,手握针管,抽取了些颗粒状的药物,注shè入逃跑者的动脉中,“这药是我用各种化工毒素调和成的,可以保证你jīng神亢奋,绝对不会失去意识”
“呸”逃跑者不屑地啐了一口
胖子冷笑,扫视众人道:“都给我把头抬起来,把眼睛睁大了,把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给我看清楚了”见众人仍然低着头,他顺手抢过身边一人的离子枪,开枪shè杀了两人,“给我把头抬起来,把眼睛睁大了,听明白了没有谁不睁眼,我就杀了谁”
已经有两人死了,偌大的街道上,哪里还有人敢低着头,所有人都把眼睛睁得大大的,瞳孔里充满了淡红的血丝
“很好”胖子满意地点点头,他用带着皮手套的右手覆盖住受刑者的眉毛,“你本来拥有一个保留全尸的机会的……嘿嘿,可惜现在没了”他自铝合金制成的jīng巧盒子里,抽出了一把一寸左右,刃薄尖细的小刀
在握住这柄小刀的时候,一直以猥琐示人的胖子仿佛被注入了的生命,他jīng神澎湃,松针似的眼睛里放shè出贪婪血腥的光芒,刀光晃动,他横捏着刀背在受刑者的左右眼皮上各自割了一下
“啪嗒”受刑者左右两眼的眼皮就这样被轻描淡写的割了下来,眼睛上刀口齐整,经脉和毛细血管顺着刀锋切割的纹路向两边横移,血并未淌出太多,疼痛却已经刺入了受刑者的大脑他的脸颊因为过度的疼痛而不停的抽动着,表情狰狞扭曲,因为嘴巴里堵着木块,所以,他连咬舌自尽都不能,现在,眼皮又被割下,很明显的,胖子是想让他在jīng神亢奋的状态下,目睹着自己被一刀一刀活剐的惨景
身边的保镖们显然不是第一次见到主人行如此恶xìng了,机灵点很迅把掉落在地上的两小块眼皮捡了起来,丢入呈放着干冰的盘子里
胖子掏出一块洁白干净的手帕,不慌不忙地擦拭着刀锋上残留的血迹,他冷笑着,环视着,得意着,享受着甚至陶醉着
直到刀刃上再没有血,胖子把小刀放回原处,又从其中抽了一把稍厚一些的刀子出来这次,他要割的,是受刑者的耳垂
传闻,在古人类时期社会上存在着一种极度残暴的刑罚,受罚者将被处刑者施以药物,在可以看,可以听,可以感觉的情况下忍受三千六百刀的绝对痛楚
淮城的少公子,这个极度喜欢残虐的胖子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这样一种刑罚的存在,不仅把它完美重现,加创意加,在其中补充了许多前人都难以做到的事情
比如,他会在割到一百二十刀时,在受刑者的血液中注shè一种名为益痛剂的药物,注shè了这种药物之后就好像把惨不忍睹的受刑者放入盐罐子里可以极大的增强痛苦的感觉;再比如,他会在刑罚进行到五百刀时,将一大捧jīng心消毒,细小锋利的银针,一根根的钉进受刑者的嘴巴里,使得他越是惨叫越是会感到刺入骨髓的痛楚
再比如……
作为五年之后,掌控帝国天狱主手苦刑,血虐的第一人淮城的少公子,这个猥琐又恶心的肥胖子,在古代最变态的刑罚里加入了许多别样的“意”,周围的百姓,目视着这一切的发生都感到胃里翻腾,恶心,眼泪不自觉的留下来,有些胆小者,甚至只是看着便吓晕过去,但胖子却进行的悠然自得,自顾自的陶醉其中
在外人看来,他和疯子别无二致,可在他自己眼里,却把这一切,当成了一门值得欣赏的艺术——变态美学
太疯狂了
胖子的残暴程度甚至越了拥有着绝对权力的五世家集团他是真的把杀人当成一件乐事的疯子
萧皓辰十指指甲深深的嵌入肉里,血往外涌,他一次次地回头,隔着人群,紧盯着将军寻求答案,可后者一次次的以沉默应对
他绝不是喜欢逞一时意气的英雄,也从不自认为自己是英雄,学院的经历告诉他,越是危险的时刻,越该保持无与伦比的冷静,否则很可能用自己的鲜血去步前人的后尘
可是,当这一幕惨景发生在眼前的时候,自认为经历了许多事情的他,再难以保持心中的冷静
侠者,以武犯禁;持剑者,当有大侠之气
可为什么,明明有能力阻止这一切的将军却要静坐旁观,他难道真的只是来带自己看的,让自己用双眼去看清人世的罪恶?然后厚积薄发,与他一起踏上变革的道路?
心中揣测着将军的真实用意,萧皓辰的右手不禁伸向背后,抓住了那杆冰冷的长枪
“不要”变作男人模样的艾玛及时的拉了拉他的衣袖,“不要冲动,在那些先进武器的面前,即便是可以动用异能的你,也未必能占得便宜,何况现在”
“难道就任由他为所yù为吗”
向旁边扫了一眼,艾玛道:“总之,将军不动,你就不要动”
将军不动
在沙场征战已久的他,见惯了太多的血腥与杀戮,当然可以置身事外,巍然不动,可是自己是有血xìng的男子汉,又怎能向他一样
心中虽然这样想着,可萧皓辰还是松开了抓着长枪的右手
毕竟,受刑者毕竟不是自己认识的人
还好
……
施刑的过程一直持续了五个小时,三人是午时进城的,现在已经rì落,终于咽气的受刑者全身都在蒸腾着稀疏的黄烟,那是体内注shè的药物蒸发出来的结果,从远处看上去,就好像是受尽折磨的冤魂恶狠狠地注视着残忍无比的刽子手,以及刽子手旁边的,那些冷漠无比的看客
萧皓辰的双手都发白了,血口很深,鲜血在他跪倒的地放聚成洼状,随着淮城少公子的狂笑,忍受了一下午视觉折磨的人们终于获得了离开的权力,一下午的时间,胖子唯一进行的一件事情——便是折磨他压根不关心这些人到底是谁,加不在乎他们的动机与目的,他只是享受折磨所带来的快感,以及被众人畏惧的高傲感觉
人群相继离开仍然呆在那里的,除了一些昏迷与呕吐者,就只有呐呐不动的萧皓辰在四散的人群里,他的存在显得那样突兀和显眼
本来已经转身准备离开的胖子好像忽然察觉到了什么,他猛地转身,聚焦的目光在一瞬间发现了那个人群中的异类
他蠕动过来居高临下道:“你怎么还不走”
萧皓辰不答
“你背后的是什么”
萧皓辰依然不答
他五指化爪,向下抓过来,被一旁的艾玛急着阻住,身体接触之下,四维空间破裂外相不在,艾玛的本貌显现出来
乍见对方惹火,丰满的身材,胖子惊喜地长吸口气,拍手道:“看来,有意外收货啊来人,把他们给我抓起来”
在他说话的时候,三丈之外的将军在一瞬间平移到萧皓辰的身边右手拍着他的肩膀道:“纵容为恶明哲保身的结果,只会让为恶者越发猖狂,最终将魔抓伸向自己”
在将军轻拍自己肩膀的时候,一股柔和的力量注入进来,萧皓辰在一瞬间有了顿悟,他终于知道了将军此举的真正用意
也就在他有所顿悟的同时凛然的气势自五孔六窍、数百个穴道中喷薄而出,胖子大惊双手挡在面前,在奔腾的气流中勉强保持着身体的稳定
视线中原本呆滞、放空,有如死人一般的萧皓辰蓦然间抬起头来,接着,黑光一闪,布碎,枪出钢制的长枪电闪雷鸣一般没入胖子鼓胀的肚子里
“噗”异变的出现,毫无征兆,萧皓辰借着将军那一拍之力,吐出长枪,进而shè穿了淮城少公子的肚子,公子姓鲍,名森奎在这一刺之下,胖子深受重伤,却没有死,在重伤醒来后,他就像是完变了一个人,轻装素裹,走入dì dū,投身帝国天狱的怀抱他静静栖息在那里,耐心地等待着——等待着那个重伤自己的男人再次出现
胖鼓鼓,充了气似的肚子被长枪穿了个透心凉,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铠甲下的军人们冷害直流,他们都知道,没有照顾好少公子,迎接着自己的将是什么
于是,在片刻的沉默后,一众军人以及公子身边的那些打手疯狂地涌上来,把四人团团围住
萧皓辰右手持枪,顶住胖子的身体,左手掐着他的脖子一步步地向后退,胖子肚子被贯穿,身体被枪尖杵着,怪叫个不停,萧皓辰扫视众人道:“快退开,退到十丈以外去,不然我就杀了这胖子”
众人面面相觑,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被困的胖子求生心切,不禁骂道:“快,快……还等什么还不快给我退下去”少主人都这样说了,奴才们哪敢不退,他们高举着离子枪,jǐng戒着弓着背,向后退去,有耍小聪明者潜藏到屋顶,准备偷袭,被将军用暗劲割下了头颅
萧皓辰见此法奏效,又道:“现在,给我把离子枪都放在地上,我保证,只要我们顺利逃走,一定放了你们的少主人”
“这……”属下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萧皓辰知他们拿不定注意,紧了紧左手,道:“还不快让他们把武器都放下”
胖子道:“对对对,把武器都给我放下,免得伤了我”
主人都这么说了,属下们哪敢不听乖乖的把武器放下
此时,胖子的肚子前后俱被开了一个大洞,血流如注,不长的功夫,他的面sè已经很苍白了,毫无血sè,萧皓辰拖着他向后退,地面上便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被拖拽的血痕
四人jǐng戒的向后退,胖子的手下们始终抱着一定的距离,艾玛双手掐诀,随时准备出手
一路退,一路退,终于磕磕碰碰地退到了城下,守城的那几个门卫见到早上进来的那几个人被密密麻麻的军队围着,心知不好,他们可是见过将军手中的那个牌子的,清楚他们的身份,一时间不知道该拦,还是不拦,见其他人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敢上前,干脆也不做那个出头鸟,混入人群,追着他们
四人顺利出了城门,萧皓辰冷笑一声,左手抓着长枪用力一搅,直把胖子的肚子五脏搅得七零八落,然后,一脚踹开他道:“还给你们”
胖子被掀翻,庞大的身躯阻住了手下们追上来拿人的去路,一向以杀人为乐的他全身都在淌血,肚子里的内脏是被破坏了个七零八落,不成样子,眼看着,一口气喘不上来,昏了过去
少主伤重若此,手下们都是失去了继续追的念头,包扎抢救,抬着他向回走,去城主府(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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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独孤剑
四人逃出城,一直向回走到机甲所在的密林里,正准备登上机体,密林四野,忽的有强光shè来.
这光束乃是高强度探照灯发出的,光源来自于身边的每个角落,四人在一瞬间明白了自己已经被包围的这一事实,可都是想不通,敌人是如何做到的
刺目灯光的直shè下,隐藏在暗处的敌人并未发出一声jǐng告,他们直接开枪了,用缩小版的镭shè弹予以扫shè
灭剑出鞘,令人颤栗的杀伐之气,呈线状于平地上扫过,剑痕无声,剑势无形,黑sè的剑罡爆出十丈,所过之处,一切被斩为两半
“刷”隐藏在草丛里的偷袭者在交锋的第一回合遭到全灭,自枪口shè出的镭shè弹无一不被剑罡斫断,爆散于半空中
终于见识了将军的可怕,萧皓辰暗暗心惊,腹诽道:不愧是连院长都要忌惮三分的人物,确实强悍无匹
余光扫中灭剑仍未还鞘,不禁问道:“还有敌人吗?”
将军道:“有,很多”
“我怎么看不见?”
“因为,他们都埋伏在三十丈之外的山头上,这个距离,我的灭剑斩不到,他们手中的高重力镭shè枪却能shè的到这里”
“那我们还不快跑”
“跑也没用,我感应到附近有干扰磁场张开,机甲暂时飞不起来了”
“情况这么糟?他们到底是谁?”
“五世家饲养的暗杀组,我给淮城城守看的腰牌,本来就是属于他们的”
“保密局?”
“是的”
“原来他们是专职暗杀的”
“可以这么说,所以,行事才会如此低调,别人才会怕他们”
“我不怕”
“那是因为你没见过他们的厉害”
“把我体内的封印解开,我可以帮你”
“不行,即便要帮我,你能用的,也只有那杆枪”
“我们已经快死了”
“这是大磨砺福也挺过去,你会获得前所未有的成长”
“好,我说不过你”
“因为我说的句句在理”
“额……”红外线锁定了他们的坐标几人的全身都出现了大量红sè的小圆点,圆点不停移动着,校准着,将军再次出剑这一剑,要砍三十丈以外的敌人他砍到了,在暗杀者扣动扳机之前,砍下了最前排一组人的首级,趁着后排尚未补上的空隙他施力向下,天下大势随之一沉,施加在此处的干扰磁场被破坏殆尽,机甲启动,高飞入云层之上
萧皓辰道:“你不说,那里在你攻击的外围之外”
“偶尔能够做到,刚刚算是走运”将军舔舔舌头,“怎么突然间下雨了”
“小雨不碍事”
“不不是小雨,是毒雨”剑气腾起,将几人全部笼住,cháo湿的雨气被密集的剑气挡在外面,连一丝都渗不进来将军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好狠,连尸毒都用上了这样一来,我撑不过半个时辰”
“哪里有毒我们怎么没事?”
“尸毒,是一种蛊,专以jīng气为食,你异能被封,jīng气很弱,所以刚刚那点雨对你来说影响不大,她们两个都是女子,jīng气yīn寒,也不会有事,只有我,jīng气太旺,难以抵挡”
“喝我的血,我的血貌似可以解百毒”
“没用的,这是蛊毒,和一般的毒素不同,你帮不了我,我只有自己运气排毒了,不过,在这段时间,会极其虚弱,很难再照顾你们了”
“我们在天上,怕什么”
“你真是蠢得厉害,保密局都出动了,即便你在地底下,又有何用”正说着,云层里轰鸣四起,数台黑sè的机翼于云端现身,这些都是当今最先进的飞行机器,火箭喷shè可以旋转三百六十度,固定火炮的威力是强的吓人,飞机停驻在云端,乌黑发亮的枪口瞄准了体型硕大的机甲
“轰隆隆”钢弹迸溅,每一颗子弹都能贯穿一座山头
科技乃是人类对抗虫族最为有效的手段,在百国林立的时候,人们尚且把科技用作基因,医疗,等各个方面,可在那个时代结束后,对于科技的投资几乎纯粹为了迎合单方面的军事要求
在当代,人类的军事能力已经站在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水平线上
钢弹扫shè过来,洞穿一切,机甲于枪林弹雨中小心翼翼地躲避着,很快的,左翼便受到了致命xìng伤害,将军厉喝一声,挺起最后一点力气,斫出一剑,斩断七架飞机后,踉跄倒下,“我需要时间,剩下的交给你们了”
望着云层中黑黝黝的枪口,萧皓辰倒吸一口冷气,“最少还有五架完好无损的飞机,要我们怎么办啊”
“我来”艾玛双手掐诀,绿光暴起,无数藤蔓于她身后出现,疯狂地向云层****去,不过,几人现在身处高处,绿藤无根,伸展起来,格外费劲,很轻松的便被飞机闪了开去
见姐姐的办法难以奏效,沈熙姚也决定试上一试,她双手抱圆,向上托举道:“光之力量——净化一切”一整团光芒脱体而去,打中一架不及躲闪的飞机,立时把它吞噬的一干二净
两女大喜,互相击掌叫好,萧皓辰却愁眉苦脸地指指她们身后,“还有四架呢,快趴下”
“轰隆隆”飞机换弹完成,第二轮扫shè开始,携带着火光的枪弹疯狂地自枪口处喷shè出来,子弹飞行的度实在太快,以至于,几人能看见的,只有枪口处不断吐出的火星
他们一齐趴伏在机甲上,把身体的受创面积降到最低
机甲和将军的意识相连,自动飞行,躲避四台飞机的攻击
情况极度危险,萧皓辰的耳边尽是枪弹贯空的声音,他知道,继续坐以待毙下去恐怕将军的毒还未排净,这台机甲就率先毁了,他把头别过一个很小的角度望了紧追在身后的那台飞机一眼
“只有试试了”在下定决心的同时,他放开双手,任由自己被凛冽的狂风吹离机甲,两女尖啸起来艾玛伸手去拉,但已经晚了
高空中风很大,机甲前冲的又很快,所以,当萧皓辰脱离机体时向后移动的度快的惊人,他重重地撞在身后那架飞机的机头上,全身几yù散架,强忍着酸痛之意,他把握在手中的长枪向后一递
机头的玻璃外壳被刺穿,驾驶员被刺中脖子,惨死当场,飞机失去了控制打着转向着斜处栽落下去
几台飞机相距不远最中间的这台飞机一旦打转,往别处撞,旁边的飞机很难躲开,在两台飞机对撞之前,萧皓辰松开手,坠入云层
机甲赶至将他接住
两女不约而同地挑起了大拇指,并冲他笑了笑后者并未给予任何回应,萧皓辰自语道:“剩下的两台交给你们了”
他默念解印诀,唤出五小,五个小家伙和他心意相通,也不用过多做吩咐,老二和老五直接化作流光,冲向仅剩的两台飞机
可怜的飞行员,根本不知道冲过来的到底是什么,飞机的羽翼便被撕裂了,歪斜着坠入云海
危机总算过去
机甲在半空中悬浮了一个多小时,将军终于逼出毒素,睁开眼睛,也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清单的人影出现在了庞大机身的至高点,身影轻轻的点在哪里,身姿轻盈的像是站在树梢上的雨燕
“什么时候到的”将军继续调理着身体,在他看到人影是谁的时候就后悔了,睁眼太早了,应该继续调理才是现在既然已经看到了对方,就没有任何躲闪的可能了
那人道:“不知道,我一向对时间没什么概念”
将军道:“院长居然把你都派来了,看来是铁了心想要杀我”
那人道:“我来,只是因为我俩早有一战之约”
将军道:“我现在有伤在身”
那人道:“我不在乎”
将军道:“独孤家不是向来不会趁人之威”
那人轻谩地笑了笑,道:“迂腐的教条只会成为继续变强的绊脚锁,正因为我脱离了那些,所以,才会拥有着远独孤氏任何一代的强大力量”
将军骂道:“独孤剑,你有辱持剑者的侠义jīng神,果真是独孤家之耻”
“呵呵,我所追求的,只是天下第一这四个字,等我把你杀了,世上能阻我的,就还有一个院长罢了”话锋一转,独孤剑冷眼扫来,道:“况且,我已经给够你驱毒的时间了,你该死而无憾才是”
“我不会死”将军提身而起,灭剑在暗夜里留下了一抹加黑沉的轨迹
这一剑,集快、准、狠于一身,独孤剑不禁替他叫了声好,手腕一抖,一柄灵蛇般的长剑现于手中,长剑破空,于身边划下一个完整的圆
“砰”果真是独孤家的剑法,同样的剑招萧皓辰曾在两rì前,见独孤家的小辈独孤洪使出过一次,那时,独孤洪剑招大开大合,激进贪战,远不似独孤剑这般悠悠然的,动作慢的像在打太极
不过,也就是在这样慢动作一般的度下,剑招间的威力何止比当时强了十倍!不,百倍都不止
独孤剑所发之剑,剑气内敛,充盈,竟是在一斫之下,拨开了灭剑刚猛的一刺
好厉害
萧皓辰暗叹:果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当今之世,能人不绝,不知道有多少强者居于幕后,隐忍不发
处在被挑战地位的将军,自然不会像他这般,有如此多的想法,他的剑一旦出手,除非饮尽敌血,否则绝无停手之时
灭剑长震,自斜处一撩,剑气爆舞数十丈,直取对方的双眼
独孤剑不慌不忙,又是以弧形剑将之化解
“天大地大,唯圆不破我以圆之意为剑,你能攻的破吗”
将军转身倒劈,剑罡与黑夜融为一sè“我俩交手数次,你该了解,我手中的剑能够斩灭一切”
“三次,我们之前交手过三次,都以我的失败告终,这第四次绝不会重蹈覆辙”独孤剑脚踏七星,长剑灵蛇无风自摆,连化三圆,将灭剑的攻势尽数卸去
“好啊,好啊独孤家出了你这么一位越挫越勇的战士,还真该高兴才是”灭剑忽的向后一缩,蓄足势气后急刺出去,黑暗的剑身无限放大,充斥了敌人的双眼
“承蒙夸奖”灵蛇剑由下向上化弧,剑身闪亮,似暗夜中唯一的一抹光彩
“砰”两人的剑,一者漆黑如夜一者闪亮如rì对攻之下,就好像是无边的黑暗自四面八方扩散开去,却始终无法吞没白光所在的那个正圆
这是即院长与老疯子那场决战之后,萧皓辰见到的又一场当世两大高手的巅峰对决
独孤剑始终以剑守身,剑招谨守周身,不给对方留下任何破绽以其站立之处为中心,周身三米之内似乎进入到一种不能被任何外物侵入的状态,金钟罩一般耀眼夺目
与其形成鲜明的对比将军的剑势大开大合,每一次出击都必然是度与力量综合的极致,杀气,威势凛冽无边只可惜,他刚把毒逼出来,剑上的力道较之前差了许多,剑招涂有声势,遇见他人还好,在面对独孤剑这样顶尖的高手时,几乎没有任何优势
两人缠斗下来,将军因为剑招的开合过大,渐处下方,黑暗愈缩,光明大盛,灵蛇剑编织出的剑圈越来越大,剑圆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和度扩散着,几人离得很远,都觉得眼前尽是辨不清轨迹的光弧
又一次硬碰后,将军力有未逮,被逼退至三米之外,独孤剑微微一笑,持剑扫来,剑光爆出数丈,直劈将军头顶,后者厉喝一声,提剑上挡
刺拉拉
钢铁刮磨的刺耳声音,两把神剑在持剑者无与伦比的气力下互相倾轧,将军伸处下风,被压得直不起来身子,他勉力保持平衡,嘴角有血渗出
两人的较量形成了一道旋转的能量场,一旁的三人无法参与,不能近身,他们越看越揪心,心里火烧火燎的干着急
力量的比拼
将军落至下风,被逼的动不了身,勉强提着剑抵受着攻势,独孤剑则居高临下,占据主动,不断的向下施力,眼看将军就要败北
突然间,将军抽出左掌,并指为剑,插向独孤剑脆弱的胸口
这一招猝不及防,独孤剑慌忙收招格挡,将军趁势掠起,灭剑吞吐,与其硬碰数记,独孤剑接连败退,在第三次硬碰之后,遁空而去,“呵呵,算你厉害,不过还没完,只要你一天没进军营,我就有机会”
“我等着你”将军大喝
他站立着,直至确认了独孤剑远去之后,方脱力的栽倒下来,最后的那三剑,已经是他体力的极限,独孤剑若是再坚持一秒钟,那么倒下的一定是自己
三人疾奔上来,艾玛以木洁之力为将军疗伤
待气力稍稍有所回复后,萧皓辰迫不及待的问道:“那人是谁,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将军道:“你没长耳朵啊,我刚才说了无数次他的名字了——独孤剑”
“我知道他叫独孤剑,我的意思是,他的职位是什么,感觉官很大啊”
将军道:“他是现任帝国保密局的局长官自然很大”
萧皓辰点点头道:“我看他早先没有施以偷袭,还以为是个挺正直的人,可是在听了你两人的对话后,又觉得不是”
“扶我坐起来”刚才的一番激斗,将军的身体确实已经非常虚弱,此刻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萧皓辰笑嘻嘻地把他搀扶起来
将军道:“独孤剑乃是一代剑痴,一心追求的只有天下第一这四个字,为此,几近痴狂所以,他虽然拥有一身摽榜的自负,但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人告诉你,他的亲哥哥,当年最有才华的独孤家人就是死在他的剑下”
“啊?为什么?”
“因为他哥哥比他强,独孤剑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出现,所以,就施以偷袭,把他哥哥杀了,为此,他被开除了独孤家家籍”
“变态,难道我身边就不能出现一两个正常点的人吗”萧皓辰仰天长嚎,做凄厉痛苦状
艾玛咯咯笑了起来,“难道我不正常吗,难道熙姚妹妹不正常吗我看啊,只有你,最不正常,死太监”
被她一说,萧皓辰转过头来,望望熙姚道:“你问问她,我是不是太监”
后者先是一愣,随即低下头去
艾玛单手握拳,骂道:“你个臭流氓,让你胡说”
萧皓辰不躲不闪,任凭她绣花般粉嫩的拳头捶在胸口,就当是按摩了,后者,敏锐地发现了此点,加恼怒,踩着高跟鞋抬脚便踹,萧皓辰这下可慌了,做求饶状
艾玛骑在他背上,揪着他的脖领子,道:“服不服,服不服,驾,驾”
萧皓辰用力一闪身,把她甩在地上,同时命令五小道:“去,给我舔她,给这死丫头洗个口水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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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跌至谷底的凤凰
对于主人的命令,五小向来完成到百分之二百的地步,它们窜上去,腥长的舌头在艾玛的脸上舔了一遍又一遍,直把她整张脸都舔苏了,舔麻了,艾玛对这几头凶狠的小狼最没办法,她气鼓鼓地瞪着眼睛,道:“萧皓辰,你要是再不把它们拉开,以后就别想让我给你治疗”
萧皓辰道:“让你欺负我,哼,想让它们离开可以啊,你求我啊你求我啊”他这句话,完全是照着艾玛威胁自己的口吻,学的娘声娘气,好笑之极
被他勾起了此前的回忆,艾玛心中一动,喜上眉梢道:“萧皓辰你别忘了,自己此前答应过,要完成我提出的一个要求”
“额……”萧皓辰开朗的心境一下子凉了下来
“你承认不承认”
虽然极度不想承认,可萧皓辰毕竟是男子汉大丈夫,不会说话不算话,在沉默片刻之后,他点点头,道:“好,你说,要我答应什么事情”
“我要你从今天开始,都不许让这五个臭崽子过来舔我了否则天诛地灭,永世不得翻身”艾玛一字一顿地道
萧皓辰抿了抿嘴,本来眉飞sè舞的脸孔在一瞬间垮了下来,他道:“好,我答应你五小,回来”他拍拍手,五小听话的离开了艾玛,回到他的身边
艾玛松了口气,用手抚着砰砰乱跳的心脏,她的身上又臭又粘,全是口水,就好像是被某种人类身上的东西喷洒过后的结果,看上去既香艳又猥琐
她抖抖双臂,道:“死萧皓辰,没了五小,看我以后不折磨死你”她望向将军,哀求道:“我身上都臭了,咱们下去找条河洗洗澡可以吗”
将军道:“现在仍未离开淮城的范围,下去太危险了,忍忍”
“可我真的已经臭了”
“没事反正就我们三个,不嫌弃你的”
艾玛无语
她转念一想:既然你们两个臭男人都这么不知道怜香惜玉,可就别怪我出狠招了男人最怕什么?
不是上刀山,也不是下油锅正相反,他们享受于这种刺激的过程,因为他们可以在这过程中得到充分挑战在艾玛眼里,他们真正怕的,是吃了chūn药无处发泄
自己的九寒之体就是那个绝对不能发泄的桶而现在,她要给这两个臭男人上一记猛药
于是,在要求被将军回绝后,当着两人的面,她居然施施然地,脱下了包身的短衬,又一寸寸地解开了腰间的皮带,把短裤脱了下来她一向没有穿内衣的习惯所以,当她脱下外衣之后,三点一线的完美造型充满诱惑的暴露在两个男人**裸的目光下
两人几yù喷血
将军暗叹此妇泼辣,转过身去,萧皓辰走到他身边,低语道:“我觉得和这里的危险比起来,下面的那些简直算不得什么”
“可是你要明白,现在追杀我们的不止有保密局的大军,有淮城的城防自卫军,如果我们真的下去,处境极度危险”
“怕什么,你不说,只有经过大磨砺,才能拥有大收获,这也是磨砺的一部分啊”
“别人我不担心,我只怕独孤剑还在”
“他打不过你的”
“正面交手,自然是这样,就怕暗算啊”
“额……”萧皓辰向艾玛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一个是心灵上的折磨,一个是**上的痛苦,你选哪个?”
“好,下去,你说错了这个是心灵和**上的双重折磨”
“话说,我一直以为将军该是断绝七情六yù,不食人间烟火的,怎么你也会有这种yù望的”
“你说的是和尚,不是将军将军是人,自然不能免俗”
“好,我高估你了”
“混小子没大没小”
“对了,你是院长的徒弟对”萧皓辰眉毛一挑,说出了一句充满深意的话
将军蹙眉,定睛看着他,点点头
“院长是老疯子的徒弟对”
将军似乎明白了他要说什么,点头的幅度小了一些
萧皓辰越说越来劲,续道:“而我又是老疯子的关门弟子所以呢……”他用余光扫向将军,见对方的剑并未出鞘,稍稍定心,道,“所以,咱俩谁的辈分比较大呢?”
将军不语,扭头走了,“我们下去”
萧皓辰蹲在原地,呵呵笑了笑,道:“不承认也没关系,反正事实在那摆着呢,哈哈哈”
将军回过头来,灭剑出鞘一寸,“信不信我一剑斩了你”
“我可是帝国少帅”
“呵呵,别忘了,五世家的人可都是巴不得你死的如果你再得罪了我……嘿嘿”
萧皓辰恍然大悟,脸上一下子洋溢起讨好的笑容,“这话说的,太见外了,您伤势还没有痊愈,我给你捶捶背”
“少给我装蒜记住,刚才那件事情,以后不许再提”
“我明白,我明白,您放心”
将军点点头
机甲降落回原来的那片树林里,将军立场全开,确认了方圆十里之内,没有敌人之后,方让艾玛下去,择地洗澡
此前来过一次,艾玛对这片林子有些印象,她牵着沈熙姚柔嫩的小手,一步步地走到荷塘边,洗衣洗澡,撩水嬉戏,可怜两个大男人,听着两女柔情四溢的笑声,以及水花四溅的波浪声都是心头奇痒难耐,恨不得冲上去与她们共结鸳鸯
当然,他们是绝不可能这样做的,因为,当下还有一件大事,那就是jǐng戒,jǐng戒随时可能降临的危险
另一边,淮城城主府内,城主大人正在大厅里焦急的等待着,他的儿子,鲍森奎昏迷躺倒在主卧室的大床上接受大夫的治疗,肚子上被开了个大洞,内脏被破坏了大半儿子的生存不容乐观
城主大人来回地踱步着,在听了属下的禀报后,他将本来已经下达的全城通缉的命令收了回来,作为城主他在dì dū的眼线绝对不少,所以,也对那里的情况了解几分,在听说了淮城郊外的激战后,立时联想到了什么果断的终止了继续追击的指令
儿子虽然很重要,但再重要也比不上自己的乌纱帽,不管那四个人究竟是做了易容的将军一行,还是dì dū保密局的高官,都不是自己这样一个小小的城主所能应对的,自己不过是条狗,看家的狗,除了敢在窝里作威作福之外哪里敢惹dì dū内真正的掌权者
所以即便躺在急诊室里的是自己最为疼爱的小儿子,这位老谋深算的城主也绝对不会冒险,派人出去追拿嫌犯
手术持续了十几个小时,大夫出来的时候,城主大人的心一下子紧了紧,因为他在大夫的脸上看上了yīn霾和愁容
他扑过去问道:“我的儿子怎么样了,有没有xìng命之忧”
大夫叹了口气道:“命是保住了,不过……”
“不过什么”
“哎您自己进去看”
“该死”城主大步进屋,在屋里找到了躺在病榻上的儿子,鲍森奎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厚实的白sè被褥,三个侍女正在他身边忙左右忙地照料着,见老爷进来,侍女们不约而同的低下头
城主心头不安,走过去,掀开被褥,在目光触及鲍森奎藏在被褥中的身体时,大叫出来,“他妈的,哪里来的庸医,把我儿子搞成这样,去,把他抓来,我要杀他全家”
鲍森奎完了,他和萧皓辰的见面简单且直接,为恶甚广的他在交手的一瞬间败下阵来,落下了永远无法治愈的伤残身体
不过,这只是个开始,在他醒来之后,会像头猎犬一样,全力搜索那个给他带来如此痛苦的男人
同一时间,dì dū,慕容家宅邸内,
眼睛上包着白巾的慕容天倾,正独自坐在慕容家偌大宅院的一隅,伤势恢复后,他搬出了曾经居住的东厢房,失去了鞍前马后的侍从们,失去了曾经拥有的地位和荣耀,他孤独的坐在这偏僻窄小的屋子里,面前是洁净平瑕的湖面
“少爷,给您送饭来了,放桌上了啊”这是平rì里,他唯一能见到的人,慕容家的老奴
天倾点点头,双手摸索着,抓起了递到眼前的碗筷,夹菜,吃了两口
今天的饭里裹着肉块,不知道是哪位好心人这样做的,他在心里这样想着,不禁夹了块肉,朵旎起来,自从搬到这里,他已经很多天没有吃过肉了
“公子,好吃吗这可是老奴亲自为您准备的,藏了好久,才带进来的”
天倾道:“好吃,好吃,我们以前认识吗?为什么您会这么照顾我”
“照顾您应该的,因为您以前在府里也非常照顾老奴啊”话音一顿,他续道,“我那个天杀的儿子,不就是被你照顾死的”
“啊?”天倾止住碗筷,停下了吞咽的动作,竖起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我说啊,我那个挨千刀的儿子,就是被少爷您照顾死的啊”
“我们有仇?”天倾放下碗筷
老奴道:“血海深仇你知道,碗里的是什么肉吗”
“什么”
“那是我儿子的肉,我在他死后,把他切成一块一块的,用祖传的土法保持着肉块不腐,你吃的,就是这些肉,我已经等了三年了,没想到有生之年,可以看到你跌落谷底的这一天”
“人肉”天倾大口干呕,想要把刚刚吃过的肉块全部吐出来,老奴却不答应,他连续向前跨了两步,掐住天倾的下颚,把剩下的饭连着零星的肉块全部摁入他的嘴里,“吃,给我吃你们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畜生,我今天就让你真的把人肉全都吃了,看看到底是什么味道的”
天倾丹海被废,失去了异能,眼睛又被捅瞎,失去了视觉现在连一个正常人都不如,根本不是老奴的对手,被他强摁着把一大碗饭,全部吃了进去,吃完后,老奴怕他吐出来又用胶带封住了他的嘴,用绳子捆住了他的双手,把他牢牢地固定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哼哼哼不会有人来这里的,少爷你就好好享受享受这顿饭菜的美味”说完,老奴起身yù走,不想刚走到门口,却被两人堵了个正着,这两人都是慕容天倾的哥哥,一个叫做慕容风起,一个叫做慕容晓chūn,其中风起是大哥晓chūn是二哥老奴乍见两人,心头巨震,暗道:怎么这么巧,平时没半个人来的地方,怎么今天一下子来了两人,而且都是他的兄弟?
作为仆人他本能的对主家的人感到畏惧,在见到两人后双腿哆嗦着,跪倒下去连呼:“求饶”
两人看了被捆住的天倾一眼,嘴角挂着邪笑,并无丝毫怪罪之意,“你刚才说的话,我们都听见了既然是喂饭,就要好好喂,这么粗暴怎么能行”
他们接过老奴手中的破碗,悠哉哉的在碗里撒了一泡尿,然后递给老奴,“照顾好我弟弟,给他送点水过去”
老奴起初还很害怕,待看到两位少爷嘴角的邪笑,以及他们吩咐自己所作之事的时候,马上明白过来,“天倾乃是慕容家年少一辈第一人,虽然最为年少,但平rì里,一直把两位兄长压制的死死的,这两人现在过来,想必也是抱着和自己相同的目的”
明白了此点,老奴叹了口气,暗道:有了两位少爷撑腰,以后是可以肆无忌惮的侮辱对方了
他端着满满一碗的尿,笑嘻嘻地走到天倾身边,撕开他嘴上的胶条,笑道:“嘿嘿,你有福了,两位少爷要我喂你水喝”
天倾自知那两人与自己的关系,绝不可能好端端地过来现殷勤,所以,一直紧闭着嘴巴,那名老奴哪容他如此,用黑黑的充满着污泥的指甲把他的嘴唇生生撬开,把一大碗尿全部灌了进去:“喝,给我好好喝这可是少爷们赐给你的”
弟弟遭受如此侮辱,两位少爷却端手站在旁边,哈哈直笑,他们兴致极好,全无怜惜之意
连番受辱,天倾终于承受不住,干呕起来,刚刚吃下去的东西全部吐出,见少爷们的目光转而望向那些被吐出来的秽物,老奴会意一笑,摁着天倾的脖子,把他压倒到地上,“少爷们赏赐的东西你也敢浪费,给我吃下去,给我吃”
奇耻大辱
衰落枝头的天倾承受着最为可怕的侮辱他的心脏凉丝丝的没有一点温度,勉力地支撑着身体,不让脸颊碰到地上的秽物,两位哥哥以及老奴的笑声就如一连串最为恶毒的诅咒,把他已经破碎的心灵冲撞的加残破
不知何时,他的双手握成了坚实的拳,随时可能鱼死网破
当然,如果真要拼命的话,自己现在能杀的也就只有老奴一个人,恐怕连两位哥哥的衣角都碰不到
局势逐渐朝着失控的方向发展着,蓦然间,门外传来了几声咳嗽,咳嗽声沉闷,低沉,充斥了无尽的威严听到咳嗽声,两位哥哥的脸sè马上变了,对着老奴努努嘴道:“别弄了,快把他扶起来,父亲来了”
湖面上刮起了清风,堤上的柳枝随风轻摇,垂落的枝叶不时轻点湖面,泛起点点涟漪,如同蜻蜓点水一般,将水面上的倒影点成碎片
慕容家家主,三位少爷的父亲显然是知道屋子里正在发生着什么的,他在十米之外的地方,有意的干咳了两下,到推门进来时,一切已经恢复到可以接受的状态,除了地面上残留的那些秽物,以及一个破碎的碗
两位少爷低下头去,行了一礼,道:“三弟,胃口不舒服,我们过来看看”
家主点点头,看了老奴一眼,“把东西收拾好了,出去”
如果说,和少爷站在一起的时候,老女尚敢直视他们的眼睛,在面对家主的时候,他就像是老鼠见了猫,压根连头都不敢抬起来,慌忙的收拾了碎碗,打扫了满地的秽物,走出屋去
两位少爷目送着他离开,心里暗暗侥幸罪行没有被父亲发现,哪里知道,这一切,早在老人的眼里,不过是有意放任罢了
瞧着他们喜不自控的样子,家主暗暗摇头,心道:和天倾比起来,这两个人简直比猪还不如,只可惜……
他长叹口气,道:“你俩也出去,我有事要和你弟弟说”
“父亲”两人生怕天倾在背后说他们坏话,不禁央求道
“出去”家主的语气不容置疑
老大慕容风起知道不可能顶撞父亲的意思,便道:“父亲,我有几句话要对三弟说,说完就走好吗”
“你去”
他靠到天倾的耳边,低语道:“敢乱说一个字,我就把你的耳朵割下来”说完,他冲着父亲笑了笑,退了下去
屋子里,终于只剩下了父、子二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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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女生都是不讲理的
父与子
一对极其暧昧的词语,在世家大族中尤其如此,因为父辈的选择往往直接决定了子辈的命运泡*书*(
慕容家里,慕容天倾的父亲可谓是绝对服从的象征,在某些时候,甚至可以被称作dú cái,他所作出的每一个决定,没有任何人能够使其动摇这其中,也包括,身在黑塔最高处,被称作天长老的他的叔父
慕容天倾年少的时候,就是因为其父亲的一句话,被挑选出来,悉心栽培,倾囊相授,行为虽然严苛,但对其所寄予的希望高过rì月苍穹,是以,当演武场上,天倾一败涂地的时候,没有人比他的父亲加难过
因为,天倾是慕容家的未来,而慕容家的未来就是其父眼中的全部
很简单的因果关系,昭示了一重隐含的意思
——当未来破灭的时候,天倾的存在也就不在必要,其父必须重规划,挑选出适合承担重任的族人
天倾和他父亲相处的太久,明晰以上所述的一切,所以,当他被通知需要搬出之前居住的屋子的时候,并没有太大的意外,甚之,他隐约猜到了刚刚的一幕,父亲八成是看到了,而且有意纵容
炽烈的rì光洒向铁城加亚,风自湖南岸的幽冥山间来,带着燥意,即便被湖水轻漾,柳荫降温,也依然让人觉得有些闷热
父与子面对面的坐着,容貌不甚相似,气度却如出一辙,面对此情此景,他们同时选择了沉默
“啪嗒”雨燕自水面上掠起,嘴里叼着一尾活蹦乱跳的鲜鱼,父亲偏过头,将目光转向窗外,儿子同样偏过头,细长的耳朵抽动了两下
父亲心中一痛道:“知道我最不愿意见到什么事情发生吗?”
天倾嘲讽的笑了一声,道:“大概是如我身上这般的事情”
“是的你的眼睛瞎了,我让全城最顶尖的医疗者看过绝无复原的可能”
“这个噩耗我已经知道,你无需再重复一遍”
其父却没有停止的意思,继续道:“不仅如此,你的丹海也已经被捅出了一个很大窟窿内丹尽散,一身修为彻底废掉了,以后和常人无异”
天倾沉默
其父道:“我很好奇一点,为什么濒临如此绝境,你不哭也不闹”
天倾道:“因为哭、闹并不能让我的敌人变弱,也不能让我自己变强”
其父道:“说得好你能说出这句话,就足以证明起码在jīng神层面,你足以领袖族人若是还存有哪怕一丝复原的可能,我都不会放弃,只可惜……”
天倾道:“不用说了,我明白我现在已经废了,你尽全力去培养人无需管我”
其父道:“那你可能会受到很多的委屈”
天倾道:“没关系习惯就好”
其父道:“你真的没有什么要求?”
天倾道:“有,当然有,我要一支笔和一张纸”
其父道:“要来做什么”
天倾道:“写信”
其父道:“给谁?”
天倾道:“院长大人”
其父道:“为什么?”
天倾自信地道:“因为即便全天下的人都放弃了我,他也绝对不会”
其父道:“我不明白”
天倾走到父亲身边,拍拍老父的肩膀:“您已经老了,有很多事情不知道并不奇怪”
其父道:“呵呵即便落至如此境地你还是难以敛去那一身的傲气”
天倾道:“气势与生俱来,只会随着岁月递增绝不会衰减”
其父道:“呵呵,说的好那我等着听你的好消息”
天倾道:“我的好消息,同样是你的坏消息,因为,若我真能恢复力量,那么第一个死的,就是那些曾经侮辱过我的人,我很可能会血洗慕容家”
其父道:“如果你真的能做到,为父不仅不会有一丁点的悲伤,反而会感到非常欣慰”
天倾道:“好一个标立异的父亲”
“为父如何,不需要你来做评价”其父走到门边,转过身来,盯着天倾道,“管家告诉我,你受伤之后,已经给院长寄过四封信了,可对方到现在都没有回应”
天倾道:“他会回应的?”
其父道:“何时?”
天倾道:“在我证明了自己之后”
其父道:“证明什么”
天倾道:“证明我确实是那个魔王的宿命之敌或者说,证明我的本体对应着贪狼的星位”
其父道:“魔王?你是说萧皓辰?”
天倾偏过头,绸子般润滑的发丝被窗外吹来的微风轻轻掠起,自语般说道:“我会证明给你看的,一定会”
其父摇摇头,道:“看来我估错了,这次受伤,对你的打击比想象中来的大的多”
天倾暗暗摇头,不置可否
其父推门出去
如果天倾的眼睛还能够视物的话,那么,顺着他的目光一直向前,在其尽头,密云波涌的地方,可以发现一只身负瑞彩的老龟,老龟龙首,龟身,蛇尾,一身甲壳似莲花般绽放着,承托着院长干枯颓废的苍老身影
与以往不同,此刻的天边高处,并非只有这一对看客,在他们身边三尺的地方,还漂浮着一方金sè的巨印,印名星涟,是帝国大观星师世代传承的宝物,印台上坐着一位面容忧郁的小女生,女生的名字叫做方青青,是大观星师的唯一的弟子
和同年龄的少男少女们不同,方青青稚气未脱的脸孔上没有一点喜悦的光彩,她眉头紧锁,满脸的哀容似守寡多年的衰妇,她隔着云,注视着下方发生一切,奇道:“这个叫做慕容天倾的家伙,不会是发现咱们了,怎么这么巧就往这里看了呢”
院长笑道:“何必去猜,他自己说了什么你也听到了既然要证明自己,当然是要拿出一些具体行动的”
方青青颇为幽怨的看了对方一眼,道:“他绝对就是能克制贪婪星爆发的三颗星辰中的一枚你为什么还不去帮他,难道真的要等到他被那几个兄弟整死,或者被他们搞的锐气全无吗”
院长广袖一摆,将挡在视线中的白云推开一线“你可听过一句话?”
方青青道:“什么”
院长道:“天将降大任于世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xìng,增益其所不能”
方青青道:“你想说明什么”
院长道:“我想说,眼前的这道坎只有他自己能够迈过,如果他走过去了,我会收他为关门弟子,从此倾囊相授,好生教导”
方青青道:“可是他都快被折磨死了”
院长道:“呵呵折磨这点折磨算得了什么他身上的宝藏只有自己能够挖掘,我只能在他发现了矿源之后,助其开垦”
方青青道:“无聊,依我看,你就是个喜欢折磨别人,充满恶趣味的糟老头我要提醒你魔王萧皓辰已经随将军走了,在那个人的教导下他的修为将一rì千里,如果再不抓紧时间,就没有机会了”
院长道:“机会总会有的,就好像破军星每一次的爆发必将有三颗星辰挡道这是命中注定的事情不过,我很好奇,除了慕容天倾之外,另外的两人是谁?”
方青青道:“纳兰若雪,还有那个养尊处优,隐藏在黑夜之下的王子如果这三人都能够爆发出强有力的光芒,那么破军星的爆发很有可能被抵消掉”
院长道:“呵呵,我一向信任星相学,不过,这些jīng深晦涩的大道理从你这个小丫头嘴里吐出来,还真是有些不太习惯”
方青青道:“你会习惯的,因为,师傅在昨rì刚刚辞世,我已经是执掌星涟宝印,正式的帝国大观星师了”
院长道:“哦?你连师傅的死都能算出来.”
方青青道:“当然”
院长道:“那为何不去为他送终,反而在这里徘徊,你到底知不知道孝字怎么写”
方青青面sè忽的一变,懊悔,纠结以及坚定的心态在其稚嫩的脸庞上一一闪过,“比起师傅的死,我关心天下人的安危破军星绝不能爆发,我有这个义务,阻止其为祸世间”
听对方口出豪言,院长第一次露出沉思的神sè,他望着方青青,认真的道:“知道吗,你是个异类”
方青青问道:“何解?”
院长答道:“以前的大观星师,从来只是预测未来,而不敢妄加干预,别说想要改变其发展的轨迹可是,你却不仅干预了进来,甚至亲自作出种种布置,妄图改变命运,这样很可能会被天谴的”
方青青坦然道:“我从众生中来,自然要回到众生里去,天谴怕什么”
院长笑道:“呵呵,我还真是对你有些改观了”
方青青有些俏皮地道“那你听我的,快下去帮帮那个正在受苦受难的孩子啊”
院长道:“呵呵,不是我不想帮,而是,解铃还须系铃人,我是真的帮不了”
方青青道:“切,小气”
院长苦笑
……
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天地之间,其尤li迭乎,虚而不屈,动而愈出,多言数穷,不如守中
这是古人类遗迹中的珍贵记载,院长将其视作其所有行动的唯一准则
在人虫争霸的今天,古人类引为经典的圣人之言,早已经跨过历史的洪流,展现在这个科技高度发达,极其现实的环境中,将人xìng的丑恶展现的淋漓尽致
如今,帝国崛起,虫族的威胁早已经不是斗争的全部每个掌权者的手里都把持着一张虚伪的面具,人们只为利益而活,天下即将腐朽衰败,院长不愿见天地凋零,血山骨海之惨景,所以要以一己之力,将凋零的度强行向后延续
他清楚的明白,现实世界中有谁敢说自己不是众神眼中的蝼蚁?就像虫族那等外来的毁灭生物一样,人类的存在或许只是宇宙中一粒比较丰富和矛盾的尘埃罢了,纵然走过万众群岭,纵然闻得弱水三千却逃不掉那些将宇宙苍生视为棋盘的妙手们一次次淡然落子我们都是棋子或许,众神只是对人类失望了,所以,才会派来虫族毁灭世间,又或许在他们发现虫族也奈何不得人类之后,要在内部分化已有的族群和秩序以达到毁灭人类的目的院长一直深信此点
他要过不平凡的一生,他要与天斗,与命斗所以,他要在自己活着的时候,保证帝国绝对不会因为任何原因发生内战
这个时代,地位的悬殊仅仅是为了让人好服从于现状,这不得不说是人类在灾难后的核心体现我们没有大到逆天的智慧只有大到逆天的决心所以,在面对那些存在于冥冥之中,不能为人类发现的大智大能的时候,我们所能做的,只有将自己的能力提升至最强,将自己的目的贯彻众生
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人生基本上都是由遗憾和蜻蜓点水构成,年迈之时才会想想其实不管自己那时候是落水狗或者是逍遥人,都只是一个第三者罢了至今也不能成为主角
那么,在贵族高度统治的今天,干脆将这些不能成为主角的人压得低,使他们完全屈服在强者的脚下,安于现状,惟命是从,使得帝国的力量可以被几个人高度的集中起来,使得可以利用的所有资源高度集中起来,使得帝国达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凝聚
虽然这种凝聚是病态的,但凝聚就是凝聚,总比分裂来的好的多
——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
动乱的年代,动乱的心,苍生愈重,强者辈出,但只要院长还活着,就绝对要以一己之力,阻绝一切可能的祸患
所以,他才对萧皓辰这个潜在的威胁如此上心
——其实,他现在的心情比方青青紧张的多,只不过,他也比方青青成熟的多,知道揠苗助长不可取这个浅显易懂的道理
目光回到萧皓辰这边,两女在河中嬉戏洗澡,水花泛泛,笑波婷婷,她们的笑声掩盖了花丛的芬芳和世间的浮躁,让人心驰神往,浮想联翩
别说是萧皓辰和将军两个大男人了,似乎连五小都被这柔美的一幕感染了,自花丛中窜出,跳入水里
水浪波起数米,两女被惊到了,欢笑着向两边退去
隔着密林,萧皓辰目不斜视,假装镇定道:“我不得不告诉你们,五小都是公的,你们最好小心一点”
艾玛被他一语呛得要死,掐腰骂道:“你个臭不要脸的,说话能不能文明点真是”
萧皓辰道:“我很文明啊,是你想歪了”
艾玛骂道:“呸就知道动嘴皮子,一到正格的就没用了,废物”
萧皓辰故作得意道:“我好的很,用不着你骂”
艾玛道:“我就是要骂,骂你这个不开窍的家伙,男人啊,就没一个好货”
萧皓辰道:“不要一棍子打死所有人好吗,我也没觉得女人有多好啊”
艾玛气道:“是,我不好我就应该在你受伤的时候补上两脚,在你想要报仇的时候跑去告密,在你需要安慰的时候,扇你两巴掌”
萧皓辰道:“都说最毒妇人心啊我以前听了还不信,今天算是见识了”
艾玛道:“见识了,你这个头发短,见识短的小男人”
萧皓辰道:“我头发可不短”
艾玛道:“和我比哪个长?”
萧皓辰道:“当然你长”
艾玛道:“这不就得了”
萧皓辰道:“可你是女生啊”
艾玛道:“女生怎么了,不知道现在提倡男女平等吗”
萧皓辰道:“不知道”
艾玛道:“现在知道了”
萧皓辰道:“听你说了,不代表知道,不代表有道理”
艾玛道:“好,难道你认为男女不平等?那你说,是女生高,还是男生低啊?”
萧皓辰道:“你这话说的,女生高和男生低不是一个意思的”
艾玛道:“那是男生低还是女生高啊?”
萧皓辰道:“好了,好了,我不和你兜圈子,女人就是嘴皮子比较在行,要不怎么叫长舌妇呢”
艾玛道:“你才长舌妇呢你这个不顶用的男人”
萧皓辰道:“你这个长舌妇”
艾玛道:“你这个不顶用的男人”
萧皓辰道:“你这个长舌妇”
……此后省去五百字
两人骂泪了,艾玛也澡也懒得洗了,她呵斥道:“奴隶,过来给我擦背”
萧皓辰大惊道:“喂喂喂,你俩可都赤身**的,我现在过去,还怎么见人啊”
艾玛道:“笨蛋,我自然是穿好衣服的”
萧皓辰道:“那好,我来了,你等等”
萧皓辰拨开草丛走过去,哪想到迎接自己的,是当头而来的一棒
艾玛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让你胡说,让你胡说不知道女生都是不讲理的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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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你够狠!
女生可以不讲理,男生却不能,萧皓辰捂着被打得红肿起来的脑门,斜着眼睛道:“我说你出手也太狠了,疼死我了泡-书_)”
艾玛道:“知道疼了啊,看你以后嘴还损不损”
萧皓辰不服气地道:“我嘴再狠也没你手狠啊,你看看,这里都起包了”
艾玛毕竟是喜欢萧皓辰的,所以,在听到如此委屈的声音时,不禁心中一软,凑过去关心道:“怎么样,没事,很疼吗.”
萧皓辰点点头道:“很疼”
艾玛拨开他盖住伤口的手掌,大眼睛盯着他额头上的淤青,“我下手重了,给你吹吹,吹吹”
萧皓辰甩开她,道:“真要命,好像哄小孩一样你有点诚意好不好”
艾玛坦然道:“我很有诚意啊是你事太多了好吗”
萧皓辰道:“屁,明明是你自己虚情假意的,还好意思说我”
“好了,好了,不和你吵”扶着萧皓辰坐在草地上,艾玛顺势把两条修长的美腿搭在对方的大腿上,一手抚着伤口,不住吹气
萧皓辰坏笑道:“让我受了这么重的伤,给我捶捶肩膀”
艾玛剜了他一眼,道:“你得寸进尺是,别忘了,你现在可是老娘的奴隶,别说是打你了,就是杀了你,又能怎的”
“暴力,血腥,狠毒”萧皓辰夸张地咂舌,“等着,等我恢复了实力,看看谁才是奴隶”
艾玛狠狠地拧了他一把,道:“呵又说这话你不知道说这话的后果,就是让我越加的欺负你吗”
“不知道”萧皓辰昂着脖子
“你胆子真是大了”揪住他的耳朵,艾玛狠狠地撕扯着,后者吃痛,道:“好了好了,头上的伤还没好呢就又使用暴力我已经伤上加伤了”
艾玛道:“你呀,就是欠管教”
萧皓辰道:“你呀,就是欠调教”
艾玛气道:“你这人怎么说话越来越没谱了能正常点吗”
萧皓辰道:“我很正常啊,一直都是”
艾玛道:“正常个屁啊,流氓”
萧皓辰道:“你喜不喜欢呢?”
艾玛偏过头去,不理他
萧皓辰揉揉她的头道:“好了,好了,不和你逗了,该走了,这里危险”
艾玛颇为幽怨的转过头来认真的说道:“女人是用来疼的,不是欺负,不是调戏”
萧皓辰耸耸肩道:“大概是刚刚离开学院,我最近有点兴奋,神经不太正常,尽请谅解”
艾玛道:“我不是怪你,只是,把自己的需求说出来”
萧皓辰伸了个懒腰向站在树边的沈熙姚扫了一眼触及对方低垂的眉角时,不仅回想起了过去偷看她洗澡的尴尬场景,脸上不禁一红
艾玛何等细心之人,几乎马上便想到了他表情背后的想法,给了他一拳,道:“少做不良思想人家熙姚妹妹的身子都被你毁了别再想欺负她”
萧皓辰撇撇嘴,道:“说实话那天的事情我记不太清了,不过似乎是熙姚救了我”
艾玛奇道:“何出此言?”
萧皓辰沉闷地低下头,道:“那天,我本来是被若雪喂食了chūn药,要充当七rì七夜的奴隶那药药力极强,我当时昏昏沉沉的,根本无法思考,只记得随着时间的流逝,身体都快被榨干了,jīng力和jīng血都在不停的流逝,直到某一个时间点,一股奇妙的暖流冲入身体,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醒来的时候,面前的已不是若雪,而是熙姚所以,我隐约觉得,大概是她救了我
艾玛点点头道:“我听妹妹说过这件事,她当时只说,纳兰若雪并不是什么好人,你和她在一起可能会有危险,现在看来,恐怕她是知道些什么的”妙目扫来,艾玛在萧皓辰的大腿上狠狠地掐了一把,道:“你这个白痴,居然被人搞了五天五夜怎么一遇见我,就完全不顶用了”
萧皓辰道:“不得不提醒你,貌似你是九yīn之体”
艾玛戳之以鼻,道:“少找借口你若真想,九yīn之体又能怎的,哪能抵挡住发狂的兽yù”
萧皓辰认真的说道:“我不是野兽,是人”
艾玛道:“你不知道面对美sè的时候,男人都是禽兽不如的东西吗”
萧皓辰道:“听你说了,我才知道”
艾玛拍拍他的头,道:“恩,乖得,有进步”
萧皓辰强行把她推开,“虽然你年龄很大,但也不要无时无刻都装出一副大铁头的样子好吗,我会很不习惯的”
“你敢说我年龄很大”如果,艾玛有胡子的话,想必她的胡子已经被这句话气的翘了起来,她脚踩高跟鞋,一脚踩在萧皓辰**的脚踝上,后者惨叫一声,大呼曰:“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因为你太贱了”艾玛自牙缝中吐出了这几个浅显易懂的字
沈熙姚心疼道:“姐姐啊,别弄了,已经流血了”
艾玛道:“妹妹,你可不能胳膊肘向外拐啊,只有狠毒的心里外加雷霆的手段,才是对付这种负心汉的最好选择”
沈熙姚道:“可是,他的脚踝真的流血了”
“是吗”艾玛收回脚,向伤口处看了一眼,“哎呀,还真流血了啊,你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细皮嫩肉的,不结实啊”
萧皓辰疼的呲牙咧嘴,道:“你说的好听,我拿把刀过去砍你,看你会不会有事”
艾玛道:“用刀砍,自然会有事,可是,我没有用刀啊,我用的是鞋,走在马路上,我踩了你一脚,你会受伤吗”
“我靠”萧皓辰大骂,“你这是什么狗屁逻辑你脚上的那是鞋吗光鞋跟就二十厘米那根本就是凶器凶器啊”
艾玛毫不在意,手捧双胸,道:“胸器不是在这嘛……那怎么是胸器呢?”
萧皓辰几yù吐血道:“别跟我瞎扯,此凶非彼胸也”
艾玛嘟囔着嘴,道:“切,我知道啦逗你的”
萧皓辰道:“知道,知道,从刚才开始,你已经说过无数次知道了,可我为什么还是一直在受伤”
艾玛俏皮地鼓起下巴道:“因为你的嘴很欠抽啊”
萧皓辰无语,学着她的口气道:“可你也不能动手打人啊”
艾玛摆摆手道:“那我要怎么捍卫属于自己的权力呢”
萧皓辰道:“用你人的智慧和我辩论啊”
艾玛道:“那多麻烦,哪有这样来的直接”
“好,你赢了”萧皓辰垂头丧气的举手投降,“就像你刚才说的那样,想和女人说道理,果然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艾玛嬉皮笑脸的撅着嘴,一脸得意地道:“能够意识到这一点证明你比原来有了很大的进步”
萧皓辰的脸上现出了“几近绝望”的无助
艾玛笑道:“看在你这么有进步的份上我就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她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俯下身,丰满的唇瓣与开裂的伤口相对一吻,芳香扑鼻,后者仿佛受到千年血露的滋润,马上肉芽生,恢复原状
艾玛抬起头来满脸的迷人:“满意了?”
回想着足脚上传来的温润之感,萧皓辰呐呐地道:“满……满意了”
艾玛笑道:“恩满意就好”
“咳咳”将军适时的插入进来,“洗了澡也闹够了,可以启程了”
“走啊”
几人正yù启程,忽有一人翩翩而至,此人白衣飘飘,长衫衬裤,手持利剑,一派小说中侠客的装扮,正是独孤剑,他点着树尖行来,每跨一步,都能掠出数丈,转眼之间,就已到了眼前
将军伸手抓住大剑“绝灭”的剑柄,杀气毕露道:“你还想打?”
独孤剑笑笑道:“昨天那一架打的很不爽,所以,今rì想再讨教几招”
将军之前已和独孤剑有过几次交锋,知道他昨rì既已退走,一般情况下,绝不会马上折返回来,可他现在既然这么做了,那么,这里面一定藏着什么原因
将军展开灵识,扫查四周,果然发现,百丈开外,淮城高大的城门楼上,正有一台红外线高shè炮悄悄地瞄准了此地,他挥挥手,冷笑道:“如果你把对着这边的那方炮台卸下来,倒真的有些讨教几招的意思,只可惜……”
小聪明被人点破,独孤剑倒不惊讶,他单手抽剑,于身前舞了个剑花道:“我的任务只有一个——拖住你”他深化虹光,破空袭来
将军拔剑,灭剑狂斩,似弯刀一般在半空中斩出一片血雨腥风,两剑撞至一处,独孤剑力有不逮,飘然而退,将军趁势跃上机甲,带着三人破空而去,他张扬道:“你拦的住我吗”
独孤剑不以为意,身化长虹,又是袭了过来,只不过,这次剑锋攻击的对象,由将军转为了他坐下的机甲
将军咆哮一声,灭剑于身前一切,一横,空间碎裂,机甲与独孤剑之间竟是出现了两道很深很长的时空裂缝,有时空断痕阻道,独孤剑想过也过不来,他心中大惊,暗道:将军修为深不见底,就刚才展露这两手,自己已经很难对付看来昨rì若不是他身受重伤,恐怕自己还真是危险了
越想越是后怕,独孤剑心生退意,不再追击,持剑立于空中,他长笑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放心,在未来的rì子里,一定会受到整个保密局的热情款待”
将军道:“款待个屁,有种别使那些下三滥的手段,和我单挑
独孤剑淡然道:“呵呵,匹夫之勇我追求的只是天下第一这个响当当的名号,至于,如何得到它,全无所谓”
将军道:“同样的亏,我不会吃两次,昨天没有趁人之危,是你犯下的最大错误,我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的”
“是我托大了本以为你中了毒,该容易对付些,没想到……”思及昨天之事独孤剑难免后悔,“不过没关系,离军营还有几千公里的距离,我们走着瞧”
“怕你啊
两人隔空传音声震四野,直把大山震得簌簌发抖,城墙震得东倒西歪,城上有几个瘦弱的守卫身子甚至被震得率落下来,其威力实在让人心惊
盘腿括坐在机甲的一隅萧皓辰眉心深锁,望着怀中的长枪愣愣出神,“耽搁一天了,可自己连一点曙光都没看到,这可该如何是好”
想到将军曾经说过,这段时间内,自己必须摒弃一切杂念,全心全意的和长枪守在一起可有沈熙姚和艾玛两大美女陪在身边这一条件又实在难以做到,该如何是好呢?
难道自己的修炼就这样荒废了不成?就现在的境遇而言,这实在是件很危险的事情
正待冥想求得解决之道,艾玛这家伙又一扭一扭地走了过来,笑道:“奴隶啊,我的腰有点疼给我捶一捶”
没好气的扫了她一眼,萧皓辰腹诽道:捶你妹啊没看见老子正琢磨正事了吗,女人啊真是没脑子
心里是这样想的,他可没敢说出来,毕竟是答应过人家的,虽然极不情愿,可还是耷拉着脑袋让艾玛躺在五小的背上,自己则像个男仆一样服侍她
艾玛极是享受,不时哼哈两声,让人联想,她道:“一哭,二闹,三上吊,我以为你为了躲避我会把这三招用上一用,没想到这么乖,这么听话的啊”
萧皓辰道:“少得了便宜还卖乖,你还让不让我揉,不让的话,我可就不管了”
“让,让”艾玛慌忙赔笑,还用手掌掐了掐萧皓辰的“中心”地带,以作奖励
萧皓辰全无所觉,机械地重复着掐和揉的动作,在十分钟过去后,忽然心中一动,道:“对了,你治疗用的那个巴掌大小的匣子到底是什么,神器吗?”
艾玛微微蹙眉,问道:“怎么忽然间问这个”
萧皓辰道:“好奇而已,因为我看你和那件宝物的关系似乎和一般的神器与主人的关系有所不同,所以有些好奇”
艾玛露出赞赏的神sè,多看了萧皓辰两眼道:“你倒是细心,没错,那确实不是一件单纯的宝物?”
疑惑得到肯定,萧皓辰一下子来了兴趣,问道:“怎讲?”
艾玛道:“因为它的重塑形,有一半是我的功劳,所以,除了我之外,没人可以使用,哪怕我死了,也是这样”
萧皓辰道:“还是没明白,说清楚点”
艾玛沉吟片刻,措辞道:“那东西本来是摆在沈家橱柜里的古董,初见时,是个破破烂烂的残缺品,虽然仍然能从其中感受到很强大的能量,但因为被毁了形状,所以没办法再用了
和五姓的其他人不同,沈家带人比较和善,我是族长的养女,可以zì yóu出入沈家各处,也不知怎地,当时突然就对那件残破的匣子产生了兴趣,整天央求着义父让他把那个匣子送给我,义父对我比较疼爱,再加之那匣子确实没人可以用了,被我磨了半年,也就答应了我”
“然后呢”萧皓辰的兴趣越发浓厚
“然后,我就把它当成了装玩具的盒子,rì夜带在身边”艾玛顿了一顿,续道:“许是因为那盒子里的能量和我体内的木洁之力有着异曲同工之处,所以,我只要把它带在身边,就会觉得心情愉悦,修炼上事半功倍
本来,一直这样下去,顶多也就是个辅助的道具,没想到,有一次,却yīn差阳错的出了变故”
萧皓辰急问道:“什么变故啊”
艾玛回忆道:“我流血了在和哥哥玩耍时不小心划破了动脉,鲜血像小溪一般汩汩流出,这个匣子一直被我带在身边,所以,自然而然的就有些血淌了进去”
“再然后呢,你就别卖关子了好不好,能不能一口气把话说完”萧皓辰急不可耐的说道
艾玛却是不慌不忙,伸出小手道:“告诉你这么多秘密,我有什么好处啊”
萧皓辰苦瓜着脸道:“我都是你的奴隶了,你还想要什么好处”
艾玛道:“干吗,你不愿意啊,不愿意我可就不说了哦哼”
萧皓辰被她搞得没脾气,只得央求道:“好了,好了,我怕你了,你说,想要什么好处”
艾玛鼓着两个腮帮子,道:“我要你答应我,从今以后,哪怕是恢复了异能,也不许欺负我,打骂我你答不答应”
被她的幼稚与感xìng逗的笑了起来,萧皓辰道:“好啦,好啦,我平时也就是嘴上说说,吓唬吓唬你的,还能真的打你,骂你啊”
艾玛道:“那可不一定,你连人都杀过”
萧皓辰温言道:“我杀的都是坏人啊,对于身边的人是绝对不会动手的,正相反,我要获得力量,保护你们”
艾玛眨巴着大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这可是你说的哦”
“我说的”
“哈哈,太好了”艾玛兴奋的跳了起来,“有你这句话,我可就放心了,以后加可以肆无忌惮的欺负你了,哦也,哈哈哈”
萧皓辰被气的险些吐血,心道:你这丫头,够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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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黑暗村庄
得到了意想不到的好处,艾玛极是兴奋,继续着刚才的话题说道:“其实,我也是事后听义父叙述才知道的,那时,自己的血就像小溪似的蜿蜒流入匣子里,几乎瞬间便把里面填满了,但,在这之后,随着血量的增加,却始终像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封锁着,紧绷着,无法溢出一滴
血量越发增加,被神秘的力量束缚着,压缩着,渐渐的凝出了匣子残缺的形状,于是,在我醒来后,这件宝物便成了我的专有法器,只能听从我的命令”
萧皓辰忽然生出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他道:“就这么简单?”
艾玛摆摆手道:“就这么简单,听义父说,大概是这个匣子本身的力量太强了,在遇到适合自己的主人后,强行借助鲜血恢复了原状”
萧皓辰叹息道:“可这对我好像没什么用啊”
艾玛道:“我可没说这对你有什么用,是你一个劲的非要问我的”
“好”萧皓辰点点头,“细想想,好像也有点用,按艾玛刚才的说法,简直跟修罗海书与自己的关系如出一辙,只不过,修罗海书似乎暴力一些,甚至妄图吞噬自己辛苦练成的内丹”
苦笑两声,萧皓辰结束了悲催的按摩时间,打发艾玛道:“我现在要静心和长枪呆在一起了,不要打扰我”
艾玛抬起脚,伸到他的面前,道:“好啊,只要你舔舔我的脚趾,我就再也不打扰你了”
“才不要”萧皓辰极度厌恶地扫了对方一眼,“有句话叫做男女授受不亲知道吗你一个还未嫁人的老闺女总黏着我这叫怎么回事啊”
艾玛横眉立眼,做生气状道:“你敢骂我老”
萧皓辰道:“这不是骂,是在陈述一个基本的事实”
艾玛道:“我能活几千岁,你能吗”
“不能”萧皓辰摇摇头
艾玛道:“这不就得了,我现在只有二十九岁才是几千岁的百分之几而已”
“可这并不能改变你很老这个事实啊”萧皓辰道,“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男人三十一朵花女人三十豆腐渣”
艾玛撇撇嘴道:“没文化明明是男人四十一朵花,女人四十豆腐渣”
萧皓辰不耐烦道:“反正意思差不多啦,你明白不就好了”
艾玛道:“可你说的不对啊,之所以说女人四十豆腐渣是因为女生姣好的容颜会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老去,可是,我不会,我的衰老度比正常人慢许多许多倍,所以不会老去”
萧皓辰狐疑地托起下巴,做沉思状道:“听你这么一说,好像也有点道理”
艾玛道:“那是”
萧皓辰一拍掌道:“可是,这仍然不能改变男女授受不亲这一铁律啊你是个没嫁人的姑娘,我是个没老婆的小伙子,咱俩整天缠在一起,脚趾啊,蒜薹的算怎么回事啊总之我不管,这段时间我要静心修炼了,别来打扰我”
艾玛撅着嘴道:“你确定?”
萧皓辰极其有力地点点头,道:“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好,那我走了让你一个人在这里无聊死”艾玛恶狠狠地诅咒着却全无离开的意思
萧皓辰无奈道:“大姐,你不是要走的吗”
艾玛眼前一亮道:“我是要走,可是忽然又想到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萧皓辰道:“什么问题这么关键”
艾玛道:“我想到,这机甲又不是你的,凭什么你让我走,我就得走”
萧皓辰道:“机甲确实不是我的,可它是将军的啊,而我抱着长枪修炼,又是秉承了将军的命令综上所述,我依然有权让你离开”
艾玛做出一副无赖的样子,双手抱胸道:“除非你把将军找来,让他告诉我现在必须离开这里,否则不管你说什么,反正我就是不走”
萧皓辰眉毛一挑,望着她道:“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理呢”
“女人是可以不讲理的”艾玛叹息着拍拍他的肩膀,“这个道理我似乎刚才就告诉过你了”
萧皓辰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低语道:“被你这么一说,好像真的是我错了……”
艾玛道:“你不是错,只是太笨了而已”
萧皓辰道:“我是太笨了,我笨在不该跟你讲道理直接动粗就好了”
艾玛笑道:“就凭现在的你,也想跟我动粗哈哈哈,笑死我了”
萧皓辰向旁边努努嘴,道:“我不行,那它们呢?”
听他提及五小,艾玛一下子紧张起来,向后退了一步道:“喂喂,你可是答应过我的,以后都不许让五小舔我”
萧皓辰道:“我是答应过不让五小舔你,但好像没有说过不让它们咬你,挠你,抓你”
艾玛道:“舔我都不行,你刚刚说的那些自然不行了啊”
萧皓辰反问道:“是吗?有什么不行的”
艾玛道:“因为你答应过我啊”
萧皓辰道:“我再强调一遍,我只说过不让它们舔你而且,是你不讲理在先,所以,就别怪我辣手摧花了,嘿嘿嘿”他露出一副猥琐的笑容,一步步地向着艾玛走过来,后者怪叫连连,最终妥协道:“好,我错了,不打扰你了,你继续”
说完,艾玛逃走,萧皓辰露出了胜利的微笑,正想坐下修炼,没想到沈熙姚又走了过来
两女xìng情完全不同,萧皓辰能对艾玛动粗,能和艾玛打闹,但对沈熙姚却完全不行的,因为他欠了对方太多
沈熙姚一如以往的赤着双足,行走时,如一团洁净无暇的光明悠悠飘来,花开鸟鸣,万物随之绽放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阵淡淡的香气,香气很特别说不上来什么味道,但绝对是独一无二的,让人只吸一下便心驰神往,为之陶醉
每次看到站在阳光下的沈熙姚,萧皓辰都不禁会发一阵痴,那情景怪极了事后,连他自己都感到奇怪,可又没什么办法
沈熙姚走过来,冲着他笑了笑,也不说话静静地抱着膝盖,坐在他的身边,坐了片刻后,又侧过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萧皓辰心脏狂跳,身体僵硬的支撑着,也不知该进,还是该退
进还是退
大部分的时候萧皓辰都会选择一往无前的进进进只有在这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问题上,他始终拿不定注意
就好像霸王项羽的优柔寡断一样,大部分的男人在面对身边的女人时,都很难做出正确的判断和正确的选择,很难拿捏分寸,掌握火候
萧皓辰也是男人所以难免落入如此怪圈所谓美人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面对三个对自己都非常不错的女人,他真的有些举棋不定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五小在身边懒洋洋地打着哈欠,它们不时转过身体,露出肚皮,高高翘起的小腿好像在请求你为它搔痒,萧皓辰笑了笑,在它们身上轻轻地拍打了两下
出人意料的,随着这一丝笑容的淡去,萧皓辰忽然感觉到在沈熙姚绕身的光芒下,自己烦乱的心境似乎渐渐冷却了下来,周身空灵,四肢舒展,一切压力随着减缓,他闭上眼睛,空荡荡的脑海里,浮现出的只有一样事物——枪长枪
剑可以斩,可以劈,可以刺,可以斫
枪呢?枪同样可以刺,可以挑,可以拨,拥有着shè程的优势,但攻击的方式上却远没有剑来的多
所以,一个合格的用枪者,必须将刺和拨发挥至极致
刺,以雷霆万钧的力量,向敌人发出致命的突袭将军的灭剑剑罡最多可以爆出三十几丈,这不仅缩减了攻击范围上的差距,是使得威力最大化,自己想要创造出比灭剑加可怕的兵器,就必须拥有加特别的力量或者说,独一无二的力量
该怎么做呢
到底该怎么做
或许是太过在意灭剑的可怕威力了,萧皓辰在不知不觉间又陷入了追求力量,忽视塑形的怪圈,尽管有着自沈熙姚身上透过来的宁静力量帮助思考,可他还是陷入这个怪圈里,不能自拔
……
前方,炊烟袅袅,山幽水深,刀削般耸立的断崖,一片陈旧的瓦房依稀可见,机甲降落下去,几人走向屹立在悬崖上的村庄说来奇怪,在他们降落的时候,明明还是白天,可是,在落地后,四周却已经变成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萧皓辰心生jǐng觉,和将军对望一眼,后者笑了笑,道:“看来,这村子里住的是这片大陆上的原住民,和你一样”
萧皓辰道:“我们村子可没有这么古怪的”
他走上前,在和村碑相距数尺的大榕树上拍了拍,道:“这里住的是人还是鬼啊”
他连续喊了三遍,到第三遍结束时,居然有人回应“小伙子,不用敲了,这里住的是人啊”萧皓辰本意是要吓唬吓唬两女,所以才故意敲着榕树问住的是人还是鬼的,没想到,居然有声音接着自己的问话,自背后传了过来,简直诡异之极
他心生寒意,不敢转头向后看,平移着向旁边跳开五尺,夸张地伸长了脖子,左右查看,就是不敢回头:“谁,到底是谁在吓我”
两女含笑,指指他的身后,萧皓辰转过身去,但见,墓碑旁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僵尸一般瘦弱干瘪的老人,老人白发,枯皮,身材瘦弱,褶皱的皮肤甚至比此处的悬崖峭壁加深刻艰险,他背着手,驼着背,目光yīn沉的站立在墓碑前,看上去无比诡异
在两女面前失了面子,萧皓辰本应该发飙的,可面对身前的老者他却一点脾气都生不出来,战战兢兢地问道:“你……你是谁”
老者咧嘴一笑,嘴里黑洞洞的,连一颗牙齿都没有:“我是这个村子的村长,你们是从外面进来的人,怎么会到了我们这里”
萧皓辰狐疑地望着对方,道:“你是村长?大半夜的不睡觉站在村碑前做什么”
村长道:“谁说这是半夜的?”
萧皓辰抬起头,望着满天的星斗,道:“天上无rì不是晚上是什么”
不等村长回答,将军向前踏出一步,向年迈的村长行了一礼,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只怕这个村子是被施加了某种结界,把黑夜甚至时间都固定了下来”
村长呵呵笑道:“没想到外来人也能看出来本村的秘密不错,这里是被施加了结界的禁地,时间被固定在结界升起的那个夜晚,按理说外人是绝对进不来的,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摸到这里的”
听及此言,将军微微蹙眉,他清楚的记得,村长刚看到几人的时候,脸上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惊讶,那就足以证明这里之前应该也是有外人进来过的,可是为什么他现在又要撒谎说从来没有外来人能够进来?
心生jǐng觉,将军抱拳道:“我们本在赶路,有些累了便想下来要点吃的,现在看来,进错了地方,打扰了我们现在就走”
村长双目放光道:“来时容易,去时难想要出去,恐怕没这么简单你们还是随我进来,吃点东西”
将军道:“您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只是,确实不想给您添麻烦,现在就走了”
村长难以察觉的笑了笑,叹息道:“好,随你们,等下出不去,再下来找我,我就在这里等着你们”
出不去?四人同时生出不好的想法
他们坐上机甲,升入空中,漫漫长夜,星海密布,似无尽头,无论机甲如何飞,都始终难以飞出这村子周遭三里的范围,将军大惊,拔剑横劈,剑罡爆舞到极限的长度,空间被割裂,黑夜现出了一道裂缝,从裂缝中看过去,之后,是rì光明媚的艳阳天
空间裂缝太窄了,将军一个人通过还可以,可是要让这庞大的机甲也过去,简直是不可能的
他提气,运力,连挥十八刀,刀刀凛冽,威力无边,空间中出现了一道又一道横断的缝隙,不过,缝隙出现的快,愈合的也快,基本上将军每砍出三刀,到第四刀时,前面一刀所切出的断痕就一定会愈合,如此下来,宽度只能保持在几米之内,机甲无法通过
将军咬咬牙道:“不管了,放弃机甲,等下我切开出口,你们就钻过去,一定要快”
三人点点头,算作默认
将军再次挥舞起了大剑绝灭说来也怪了,可能是上天有意刁难,在他再次斫出长剑的时候,空间的愈合能力一下子增快许多,不管怎么砍,只有一道空间断痕可以保留
这是怎么回事?几人相对无言,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某种恐慌的神采
难道真的出不去了?
连续试了许多次都是没有效果,四人只好放弃,乘着机甲落到村里,老人似是早已料到,笑了笑道:“我说,来时容易,去时难,随我来,我领你们去吃点东西”
萧皓辰有些激动,奔上去,道:“你这老家伙,一定是你搞的鬼,快点让我们出去,让我们出去啊”
注:我看总有人问结界和异能的三大体系有什么关系,所以决定在这里写一个注释
所谓结界,实际上是力量达到了一定的强度后,把自己的立场张开形成的一种摒绝一切的屏障,萧皓辰的风之壁就是结界的雏形,以他现在的力量,只能把风之壁张开到周身三米的范围,可是,如果随着力量的成长,这个张开的距离不断地扩大呢?
就好像十方山峦一样,那本身就是老疯子波多利亚?空以本身的异能封印下的一片空间,他把自身的立场无限放大,然后利用大神通固定在那里,之后,结界就产生了,除非外力足够强大,否则,那片空间会一直dú lì在世界之外,成为一片特殊的存在
几人现在所处的地方,也是一片结界的领地,这里是时间的结界,和院长的能力有些类似,但具体是不是他布下的我在这里要留个悬念
随着力量的增强,每位异能者都能布下结界,时间能力者能布下时间结界,空间能力者能布下空间结界,暴风能力者能布下飓风结界,狂雷能力者能布下雷霆结界,洛水能力者能布下水君结界,光系能力者能布下光明结界,黑暗能力者能布下暗黑结界,木系能力者能布下森林结界总之,结界是领域的前身,是异能的强度达到某一层次的表现,它并非像诅咒一样,是一种通过后天习得的存在,它是异能使用方法的延伸
此外,在这本书的设定里,能够后天习得的能力有很多种,比如古武术,比如蛊术,比如诅咒,比如jīng灵魔法,比如忍术,等等,等等,这些都会随着剧情的推进逐一提到,大家不要着急,耐心等待就好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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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小几岁
想出去?谈何容易
这个名为村长的老家伙在萧皓辰拼命地摇晃下,就如一叶干枯掉落的树叶,随意摇摆,浑不受力,萧皓辰惊觉不对,抓在手中的分量实在太轻了,像个空壳子似的,就算年迈若此,也不该出现如此情况啊
他放下手,定睛望向村长,后者咧嘴一笑,道:“小伙子,快放我下来,我这把老骨头都要被你摇散了**泡!书*”
萧皓辰松开手,低语道:“怎么回事?怎么感觉你像是空的一样,连点分量都没有?”
村长道:“呵呵呵,人老了,水分少了,分量自然就轻了,等你像我这般年纪的时候,说不定比我还弱不禁风呢!”
萧皓辰定睛望着他,摩擦着双手道:“难道真的是我产生的错觉,可你的分量也太轻了”
老者向前凑了凑,道:“小伙子,你该不会是想说我是鬼魂”
萧皓辰道:“你有影子,大概不是鬼魂,但依我的直觉,你的表现也绝对不正常,包括这个村子在内,我们在外面又吵又闹的,怎么这么久都没人出来看看”
村长呵呵笑道:“呵呵,小伙子,是你多心了,他们都在睡觉呢”
“希望如此”萧皓辰跨过村碑,走到老者身边,用手拢住嘴巴,大声叫嚷道:“快出来啊,有客人来了,快出来啊”
连续喊了几声,都没人应答,萧皓辰望向村长道:“这你怎么解释”
村长道:“呵呵,我说过了啊,他们都在睡觉,而且睡得很死”
萧皓辰道:“按你刚才说的,这里的时间被大神通固定为永远的黑夜,那你口中的村民是不是一直这样睡过去,永远醒不了”
村长道:“不会的,我们有着极其敏感的生物钟睡过十二时辰,一定会醒来的”
萧皓辰道:“好,不管你有没有骗我我们都不会进去的,因为这里面实在太诡异了”
村长笑道:“你没发现自己跨过石碑了吗?”
萧皓辰心中一跳,担忧道:“怎样?”
村长道:“跨过来,就是村上人没法再出去了”
“啊,不会”萧皓辰大跳起来,他向后飞退,果然发现,如村长所说以村碑为界,一道若有若无的空间屏障冉冉升起,自己无法迈出一步”他求助的望向将军,后者无奈地摇摇头,把灭剑收回鞘中,同样跨了进来,“既来之,则安之既然村长说村民们每十二小时醒来一次,这也就说明,十二个小时,是这里的结界最为薄弱的时候,我们到时候说不定会有机会”
“有道理”萧皓辰认真地点点头
“就会说风凉话,要不是你这么鲁莽我们也不用非得进来”两女手挽着手,悻悻走来艾玛走到近处,充满鄙视地瞪了萧皓辰一眼骂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突然发现,缺了似慕容天倾那等的对手,你的智商直线下降呢”
萧皓辰道:“管好自己,别一会儿撞见鬼了,钻到我的被窝里来”
艾玛气愤地捶了他一拳,道:“没个正行的,我有熙姚妹妹在身边,才懒得理你的,我看倒是你,别被吓尿了裤子”
对两人大声的吵闹产生了抗体,将军暗暗摇头,对着村长抱拳道:“不知可否去贵处叨扰一宿”
村长笑了笑,转身而去,“随我来,我家老伴也还没睡呢”
在几人向前迈步的时候,沈熙姚忽的舍了艾玛,一路小跑到萧皓辰身后,后者微微一愣,顺势攥住了对方冰凉的小手,艾玛叉腰站在原地,骂道:“这小丫头,可真是……”
萧皓辰牵着沈熙姚的手,一步一挪地向前走着,他们小心翼翼地跟在老者的身后,村子里,屋门紧闭,那些鬼面的灯笼如点灯的小鬼,直笑的人头皮发麻
强忍着心中的惧意,几人跟着老者穿巷踱舍,走到属于村长的木屋前这是村子里最大的屋舍了,外面也理所当然地挂了两盏鬼面灯笼,几人刚驻足,屋门便吱呀呀的打开,一个同样干瘪着脸孔的老妇人干笑着自门缝里探出头来,“回来啦”
“恩”老头子毫无语调的回答了一句
屋门的打开让屋子里的光亮照shè出来,依旧是烛火,依旧是那橙黄的颜sè,淡淡的光芒压迫的空间中的氛围越发压抑,萧皓辰喉咙“咕咚”一声,脚步抬起,随着老人进到屋内
还未踏过门槛,一股子酶臭腐朽的气味已经迎面扑了过来,气味太重,直呛入几人的鼻眼里,几人一边咳嗽,一边将口鼻捂住,沈熙姚不经世故,忍不住就问了一句:“这什么味道啊,怎么这么呛啊”
老婆婆慢悠悠地回过头来,张开嘴,露出那黑洞洞的喉咙:“木头味,习惯就好了”
萧皓辰眉头紧皱,捂着鼻子打量四周,木炕、木桌、木椅、木窗、木屋,连桌上的摆设都是木制的,难怪腐朽的味道这么严重
桌子旁放着四张矮椅,他挑了一个坐下,沈熙姚紧贴着坐在他旁边,将军坐在对面,艾玛气呼呼地站着,村长拄着腰坐在炕上,老婆婆则去厨房里拿了些吃的过来
说是吃的,其实就是很多炒过后晒干的种子,这些种子也不知放了多久,上面已经隐隐发白,沈熙姚摇头道:“这什么啊,能吃吗”
老婆婆干笑道:“村里不种地,我们平常都吃这个,虽说不好看,味道还是可以的”
将军的本意是不吃这里的食物,以防遇到什么意想不到的麻烦,不过几人都已经多半天没有吃东西了,乍见食物,喉咙里都不禁有些发干,萧皓辰试探地从桌上捡了一颗,放在嘴里,嚼碎后,植物特有的甜味便溢发出来,他点头道:“恩恩味道不错”
沈熙姚半信半疑地瞧着他,只见萧皓辰一边又拾起几颗放在嘴里,一边示意她也吃
多半天没吃东西了她也有些饿了,见萧皓辰吃的这么香,也就不再客气,试探xìng地吃了一颗
“味道确实不错”
萧皓辰把种子端到艾玛面前后者不屑转过身去,嘟囔道:“没轻没重的,看你吃坏了怎么办”
和艾玛一样,将军也是对食物敬而远之,纹丝未动他把盘子端给五小后者浑身哆嗦着,似在畏惧什么,这点让萧皓辰心中一凉,暗道:难道这食物真的“不干净”?
想到这,他便呸呸吐了两口,想要把刚刚吃进去的东西全部吐出来,两位老人倒也没有太大的反应,任由他吃了又吐
沈熙姚吃了两颗也发现众人表情不太对干脆住嘴,不再吃了她心地善良,觉得如此做实在太没礼貌,便对着两位老人笑了笑,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真是谢谢你们”
“呵呵呵,不用说谢”老头晃晃悠悠地站起来挪着小步走到里屋,关门时他道,“你们就在这将就一宿我们老两口子去里屋睡”
“那真是多谢了……”萧皓辰刚想虚伪的答谢两句,老头却已经将门关上,而刚才还坐在旁边的老婆婆也已经不见人影了
“yīn阳怪气的”沈熙姚嘟囔道
将军忧虑地看看四周,道:“这里面处处透着古怪,你们睡,今晚我来守夜”
萧皓辰正想说点什么,不想话尚未出口,一股强烈的困倦感便侵袭过来,“这,这是怎么了啊”随着一阵强烈的眩晕,他头重脚轻地栽倒在地上
“熙姚,熙姚”随着噩梦的惊醒,萧皓辰睁开眼睛,昨夜地事情历历在目,他头痛得厉害,只盼着别出什么事情才好
然而,一切的担心似乎都是多虑了,沈熙姚就完好无损地躺在身边,她抱着五小,睡的正香,“难道是自己多心了?”萧皓辰伸手去探她的鼻息,呼吸稳健,没有任何问题,不过,奇怪的是,将军和艾玛却不见了,偌大的屋子里,只有他们二人
“噗”房门打开,刺眼的rì光倾斜进来,老头慢悠悠地走进来,他手里端着的,是和昨天同样的食物,“小伙子,醒了啊,吃点东西”
萧皓辰心中疑惑,问道:“你不说这里的时光固定在黑夜,怎么外面有光的?”
村长道:“呵呵,昨晚和你们开玩笑的,这村子偏僻的很,哪里会有那种jīng通法术的大神通者”
可能是声音吵到了沈熙姚,她大力地揉着眼睛,悠悠转醒
萧皓辰拽住她,关切地问道:“你没事.”
沈熙姚答道:“没什么事啊,昨晚不知怎么地就睡着了!没想到一直睡到现在”萧皓辰还是觉得不对,就去拍五小的头,想要将它们叫醒,但五小却全无反应,蜷缩在那里,不时地发出“呜呜”的呼噜声
“你做什么啊,让它们多睡会儿”沈熙姚完全没有理解苏岳的意思,她接过老伯送上的食物,抓了一把,送入嘴中,“真的很好吃啊,越吃越想吃呢”
萧皓辰没动食物,他抚膝站起,道:“老伯,带我出去走走”
“吃点东西再去”老伯干笑
萧皓辰并不理他,大步迈开,步出那充满腐朽气味的屋子,阳光照shè在身上,让他jīng神为之一振
刺目的阳光下,平静的村庄中,往来的村民们引起了他的注意
随后,他的表情变得僵硬,身上也如雨一般淌下浓浓的汗水,“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到处都是行将腐朽、干瘪猥琐的老年人那些青壮年呢,那些小孩呢他们都到哪里去了?”
萧皓辰看到了什么?
成片成片寿愈百载、浑身干瘪如朽木的老人家就就好像在洗澡一样,在灼热的rì光下打滚、呼吸,他们嘴巴的蠕动就完全像是在吃着什么东西,而四肢上的毛孔中是生出无数细小的根须,根须插入土中,像管道一般将营养源源不断地送往某处
这究竟是什么啊
萧皓辰撕心裂肺地呐喊
但那个自称村长的老头子却仍是不慌不忙,他干笑,黑洞洞的喉咙如死神的大嘴在苏岳眼前无限放大,“惊讶吗?在你之前的踏入者他们的表情和你一样”
萧皓辰不禁向后退了一步,他道:“你究竟是谁?”
“我啊,要真说实际年龄的话,我可能比你还要小上几岁只不过……嘿嘿看到村外的那棵大榕树没,你知道它为什么生长的那样茂盛吗?”
“难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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