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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风凌天下     异世邪君txt下载     异世邪君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一十六章 阴谋与条件

    只可惜,如此周密的布局却注定了失败的命运,因为战家偏偏就遇上了君莫邪这个冒名顶替的假货!而且这个假货还拥有着无穷无尽的能量……

    战家苦心准备的绝妙计划,就像是一道本应汹涌奔腾势不可挡的激流,却突然撞到了当今世上最高的天柱山上……

    注定了悲剧!

    这可真是应了一句老话: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君莫邪越来越是感到老祖宗的话实在是太他妈的有道理了,这世界上的事情也真是太他妈的奇妙和可笑了……

    “真的只比试一遍就行?就这么简单?”君莫邪不动声色地问道。

    “当然不会这么简单”战玉村露出一个自以为很阳光的笑容,微笑道:“其实不是什么大事,那就去……既然有比试,那么,当然是要有赌注的!而这份赌注,才是我们真正想要的!”

    “赌注?你们跟我比试居然还有条件??”君莫邪问道。

    “自然是有条件的,若是没有好处,我们浪费上如此浩大的人力物力,岂不是白忙一场?没有相当的赌注,也对不起墨大天才你“传说,的身份不是!,。

    战玉树脸色一整,用一种郑重认真的态度,沉缓的道:“条件也很简单,无论你在哪一项上,只要是输了,那你从今以后一生之中再也不许染指这一行的任何资源!无论是职位,还是物质……等等等……”

    “恍如说,你在画艺上输了,中此一生,你终生不得再提绘画两字。其他方面,也是如此!”

    战玉衬笑了笑,道:“除此之外,你还要承诺答应我们三个条件!三个无论是什么要求从无论在什么情形之下你都不可以拒绝的条件!其中包括,任何事情!”

    “若是你没有异议的话,我们可以即时订立一份合约,上面有各自的亲笔签名,血书手印,并以祖宗灵魂实名起誓,终生不得背叛誓言!”

    战玉衬的脸色变色森冷:“当然,若是墨大天才你没有胆量的话,尽管离开,比试就此作罢。不过,我要郑重重申一点,若是这一次比试顺利完成,无论最终结果如何,我们也都是不会为难于你!但若是你就此狼狈逃走,我战玉衬能以战家的名誉发誓,从此之后飘渺幻府之中,绝对没有你墨君夜的立足之地!”

    “纵然你是空灵体质的拥有者,结果也是一样!”战玉衬嘿嘿笑着:“那时候,你只有两条道路。

    第一,在幻府之中不明不白的变成废人或者直接殒命,化作飞灰!第二,你继续回到外界去要饭!恢复你原本的乞丐身份!你也不傻,我们战家的实力,你纵然没见过也应该听说过!该当如何选择,你自己考虑吧”

    “战玉衬!你当真是太卑鄙!”苗小苗心中大急!这样的条件,岂止是毁了墨君夜?简直是还要在墨君夜身上绑上三道永世也解不下来的枷锁!

    这个条件一旦定立,一旦墨君夜输了,几乎就等于是变成了战家舟家奴。

    你可千万千万!不能答应啊!

    战家这两兄弟,实在是太阴险了!

    君莫邪却是心中暗笑,老子才不怕你提条件,就怕你不提条件!果然,到现在终于是露出了他们的狐狸尾巴!

    战家,布局之深,当真可谓是深谋远虑,不仅打着苗家的主意,打着苗小苗的主意,打着灵药园的主意,打着幻府府主职位的主意;打着今日在场的这些少年所在家族的主意,打着今日参与比试的这些寒门弟子的主意……居然还要打着墨君夜,这个未来幻府第一高手的主意!

    真正太牛了吧!

    至于那些不得什么不得什么的条件,根本完全就是战家的障眼法。因为一位空灵体质,最主要的目标仍是玄气修炼层次!什么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的,对他而言根本就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就算是允许他去参与,他也不会有任何的兴趣!

    那只是收揽人心的手段,聊胜于无而已!

    真正的条件,就是那三个无论在任何时候提出无论是任何条件都不准拒绝的条件!这才是真正的戏肉之所在!

    而且,这三个条件,战家绝对不会现在就提出来,而是长线投资。等到这位空灵体质的修为到达了相当的层次之后,显露出了属于绝世高手的风范潜力,但却还没有真正登上巅峰的时刻,那个时候才会提出来!

    提得早了,担心修为不到,未必能发挥出应有的能力;提得晚了,则已经是超越了一切的绝世高手,完全可以无视战家的存在……那时候就算是有血书,也无济于事:直接将战家杀光了灭口就走了。在这个拳头大就是道理大的世界,这种事太寻常了!

    唯有在那一个不高不低的关键时刻,才是最合适的,也比较容易控制的……

    君莫邪将自己放在战家的位置设身处地的想了一下,不由得为之毛骨悚然:若是自己,第一个条件,就是要这位已经成为巅峰存在的空灵体质击杀一位幻府的重要人物,引起幻府骚乱,甚至恐慌。而后的第二件事,就是击杀府主,第三步,估计就是加盟战家了……

    这三步棋,可谓一步紧似一步,环环相扣。先杀一位平常就不和睦的重要人物,自然是双方合作愉快。

    但也因此让战家在抓住一个把柄;到了第二步自然就不得不做了!若然做了第二步之后,那就再也没有回头路,除了加盟战家之外,整个飘渺幻府已经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地,再然后,就算墨君夜日后成为无敌的存在,也是断断不能向战家反噬的了……

    如此一来,战家不仅能收获一位未来可能性极大的天下第一高手,更能将整个飘渺幻府牢牢地掌握在手里,千秋万世的传承下去……

    “卑鄙?这不过是赌局中附带的赌注、条件而已。选择权可是在墨兄,墨兄可以选择答应,自然也可以不答应。决定权并不在我的手上,我那里有什么卑鄙之处?有赌未为输啊!没准天纵之才的墨大天才就赢了呢,你没听墨兄说自己是一个传说吗?!,。

    战玉树如沐春风的微笑了一下,道:“小苗妹妹,做事手段如何其实并不重要,关键看的是……结果如何!世人眼中所谓的卑鄙的手段,也未尝不能做光明正大之事;而一些正大光明的手段,也往往会是一些卑鄙目的的障眼法……至于此中奥秘,除非当事人,其他人也是无法猜测的……”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战清风再度微微咳嗽了一声,显然是暗示他不要对苗小苗说得太多、太露骨……

    “哼,你以为我就不知道你的目的吗?战玉衬,你用这样的手段对付一位整个幻府前辈都十分看重的空灵体质,难道你们战家就不怕引起众怒吗?到时候,你们战家能承担得起所有前辈的怒火吗?”苗小苗看着战玉衬,一向平静的眼中,竟然已经罕见的满是愤怒!

    “我们战家一心为了幻府,就算是定立这次赌约,出发点也不会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这一点,我可以对天发誓……再说了,小苗妹妹,这场比试就只是我们小辈之间的一个赌局而已,先前你不也同样参加了一次这样的赌局吗?难道你以为,你参加的赌局,赌注就能小得了多少吗?”战玉衬哼了哼,似笑非笑地说道。

    苗小苗为之气结,刚要说话,却见君莫邪一脸沉思的抬起头来,纳闷的说道:“战二公子,你说的我都听明白了,可是,可是你这个条件……貌似太不公平了吧?自始至终,只有我败了如何,允许你们提条件!那你为何不说一说,我若是胜了……又当如何?难道,只准你们赢了提条件,而我就活该白忙活一场吗?”

    “赌要赌公道,墨兄若是能够最终获胜,自然也是可以提条件的。”战玉村的样子分明就像是在说笑话。在一边的众人,也不由得都是哈哈一乐。

    这个墨君夜还真是太好笑了,同时面对这么多各行各业的顶尖人才,他居然还打算要全部胜利?实在是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自然是要提条件的!”君莫邪一脸认真的说道:“而且条件我也已经想好了。既然你们的条件如此的苛刻,那么,我的条件也不能轻易,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哦?你有什么条件,大可说说看。”战玉树挤出一丝笑容,满心不爽的问道。这个乡巴佬,简直不知死活!

    “墨兄,你可要小心;这战家两兄弟食言而肥,可不是第一次了。”苗小苗看着他有答应的意思,不由大急,顾不得矜持,也顾不得会彻底得罪战清风和战玉村,干脆扬声说了起来。

    “苗小苗!,,好长时间没有开口说话的战清风严厉的叫了一声:“你这话什么意思?”

    “怎么,难道许你做得,我却说不得吗?,,苗小苗毫不示弱,眼神同样如同两道冷电,直射了过去!(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

    [奉献]

第五部 第二百一十七章 恶毒誓言

    “枉我像对自己亲妹妹一样的对你……你却如此中伤我?就凭一次还未开始的赌局,竟然就要说我食言而肥?”战清风的眼色很沉痛,悲伤地道:“小苗妹妹,你这么说话,为兄的我情何以堪?”

    “战大公子……我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小孩子了。”苗小苗淡淡地道:“而你,也已经不是以前的战大哥了。现在再来说这些,又是在发生了那件事情之后,而我又亲眼目睹你们的阴谋在进行……你以为,我还会再相信你吗?”

    “好!好!”战清风长叹了一口气,再也没有说话。

    “苗姑娘请放宽心;我虽然不敢夸口说自己样样皆通,但,三教九流诸子百家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也都还略通一二……虽然只是念了不到三年书,但我自己觉得,完全能够应付。你不必为我担心,他们提了三个条件,等下我也提,你这么关心我,等下我赢了,分你一个条件怎么样……”

    君莫邪这句话,几乎说得在场的所有人都忍俊不止地笑了起来。

    这货貌似也太能吹了,这也太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见过狂的,但狂得如此没边没谱的人,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呢……这小子简直比传说之中的君莫邪和九幽十四少还要更狂啊……“那就请墨兄你说说你的条件,说不定墨兄真的会获胜也未可知呢……”战玉树撇着嘴,强忍住想要狂笑的冲动,嘴角抽搐着说道。

    “刚才我听说,苗姑娘曾经与战大公子打赌,现在看来,那个赌局显然取消了。我的条件,与苗姑娘的有些相同,也有些不相同。”君莫邪直愣愣的道:“第一个条件就是,我要进入灵药园的资格,而且还要你们战家确保我一定能够进去!”

    “若然只是口头承诺,你们信不过我,我也同样信不过你们!我要你们兄弟两人共同亲笔签字的血书誓约,上面要以你们展家的列祖列宗和你们子孙后代的名义起誓!不惜采取任何方法任何手段,只要我胜了,你们就要确保送我进入灵药园!最重要的一点,不准影响苗姑娘的名额……因为这一次,我是要陪她一起进去!”

    “除此之外,我还要在场的每一个人写下见证书!若是有谁不遵守诺言,祖宗八代永世在地狱受苦,生生世世不得超脱轮回,曰后生儿育女,男做娈童女作娼,世世代代无穷尽!”

    君莫邪嘿嘿一笑,直截了当的提出了自己的第一个条件。而且,是如此恶毒的限制!

    他这个条件,看上去简单,但其中的限制,却要比战玉树提出的对自己的限制还要严格!

    听到这样的毒辣的誓言,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是脸上变了颜色!

    不仅牵扯到了先辈,还要咒骂自己的后世子孙……这简直是任何人都不敢发出来的誓言!一旦发下,就绝对不敢违背的誓言!

    到了他们这等层次,尽都知道,冥冥之中,有着太多太多无法解释的事情,有着太多的自己看不到想不到的存在!

    鬼魂之说,未必就是完全无稽!誓言之应验,更是屡见不鲜!

    战清风与战玉树兄弟两人对望一眼,均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矛盾和忧虑,以及,那不可遏制的暴怒!

    “一个确保双方权益的誓言,你们不敢发吗?为什么这么的迟疑?”君莫邪睥睨着这兄弟二人:“可是你们首先找上我的,要与我比斗,完全不允许我退缩,更提出了那么多苛刻的条件……怎么,如今论到我提出条件,你们就哑巴了?不是赌要赌公道吗?”

    “条件纵然艰难,却也是正当的理由。这一点自然是无可厚非的,只是你提出条件之外的誓言,未免也太恶毒了吧?”战清风皱着眉头,口气很是恶劣:“还有,你要进灵药园做什么?”

    “不干什么;我只是闲得无聊,一时又想不不出好的条件,那里像你们那般的早有准备,深谋远虑!怎么,本少爷听说那地方不错,想要进去玩玩不行吗?还是你们战家做不到?”君莫邪冷笑一声,道:“至于誓言……跟什么样的人说什么样的话,若是面对君子,那里还需要什么誓言?只是口头约定,就能够彼此放心。”

    他斜着眼看着战清风与战玉树:“但是对你们……我信不过你们!半点也信不过!你们连苗姑娘一个姑娘家都要耍无赖,何况是我呢,我只是为求一个保证而已!!”

    兄弟二人同时哼了一声!

    但他们兄弟两人对墨君夜的质问却也毫无办法。战玉树刚才所提出的条件,全部都是有利于战家的权益,早将其他人抛开,四下里其他家族的少年尽都看着两人,眼中隐隐有幸灾乐祸的神色,就看他们两人怎么答复,至于那些个寒门子弟,更加没有插话的立场。

    不知道进入灵药园的名额……这兄弟二人敢不敢答应?他们刁难墨君夜,这点大家都看了出来,除了那些被战家挑动起来的傻逼们之外,这些其他世家的公子哥儿们倒是有一大部分都是来看热闹的。

    看热闹的何尝会怕事大,事情闹得越大才更理想!

    空灵体质拥有者纵然目前势力微末,但未来发展空间却是无限,他们心下并不真想得罪。而战家势力在幻府之中同样的如曰中天,他们也不想得罪,甚至是得罪不起。

    所以这些人表面上的神色貌似很愤慨,但他们却是恪守一点:神色是可以做的,姿态也是可以摆得挺足;但是真正得罪眼前墨大天才的话,他们一句都不会说的,因为这个大天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大天才……只要始终保持中立的立场,无论今曰之局最终会发展到了何种局面,转个身就能与墨君夜或者战家卖好。

    战清风与战玉树两人现在确实是有些进退维谷。灵药园的名额,就算是幻府府主,也不能说给谁就给谁!更何况他们战家!

    还有就是,若当真今曰在这里真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发下血誓,立下血书;有这么多人做见证,势必不能反悔!那么,万一……若是输了,那就代表着战家整个的实力要全部动起来,包括一些已经隐藏了几百年准备留以大用的棋子,也要同时发力!唯有如此,才有可能为墨君夜争取到这个进入灵药园的资格,而且,还就只是有可能而已!

    但,一旦动用了全部的力量,结果却仍是对战家没有任何好处!除了暴露自家庞大实力之外,连一文钱的收获也没有;而且在墨君夜那里还是没有任何情份!因为本是你们自己输的赌注……战清风和战玉树两人虽然都是家族之中年轻一辈的代表人物,地位自是举足轻重,但这件事可说已经是关联到整个战家未来的前途,就算是他们也是绝不敢私下许下这样的承诺!

    这次的承诺可绝对不同于战清风之前与苗小苗之间的赌局,决计无法抵赖,动辄将牵引无数变故,就算不算墨君夜自身的深厚潜力,他身后的圣皇曹国风以及另外六大圣皇,又有那一个是好相与的!

    二兄弟不由得暗骂这个墨君夜实在是一个害人精,竟然想出这等令人痛苦的条件,眼前分明形势大好的局面,竟在这小子三言两语之间,变成了骑虎难下之局……但他们刚才逼迫墨君夜,用的本就是这样的手段。如今对方以其人之道反制其人之身,正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计策更见高明。

    当真是世事无常啊!

    战家的目的,可谓是很明确的;但对方却是明显对进入灵药园的这个名额不屑一顾;只是因为战家需要,所以我才要争取过来,好进去玩玩……这个如斯随手拈来的“理由”当真让人吐血!

    更何况还是战家为他争取,还要一定争取到……所以直到君莫邪问了第三遍的时候,战家兄弟二人还是不敢贸然答应!此事委实兹事体大,谁敢答应谁就是脑残!

    但若是不答应一味拖着也不是办法,不答应,比试就无法进行!那么,整个布局就彻底破局了,战家所有的后招尽数付诸东流!

    更要因今曰之事彻底得罪墨君夜,以及他身后的所有人,得罪了未来的幻府最强高手,且全无任何制肘之力,就算只是想想都要头大,可是答应……那么严重的后果,谁敢贸然答应呢!?

    这可真是为难死人了……“怎么?为什么还不发誓呢,只要你们发了誓,比试随时可以开始进行,选择权可是在你们手上啊,若你们肯发誓,我自然放心的比试,反之,我实在没兴趣和没有诚信的人签定什么血书誓言!为什么这么的犹豫,只要你们事后不违背誓言,就不会有任何的问题,就算发下的誓言再恶毒一些,又有什么关系?难道从一开始你们就有不遵守诺言的打算吗?”君大少爷冷声问道。

    “你胡说,凭我们兄弟的身份地位那里会做这般龌龊的事情,可是你所说的誓言委实太过恶毒,非关一人一事,这等誓言又岂是可以轻易发下的!还有,你所开出的条件,却又太苛刻了,世事无绝对,那里有什么百分百的事情!墨兄行事太也霸道,我们兄弟委实难以应承!”战清风道。

第五部 第二百一十八章 血誓!

    

    “还要在这里砌词狡辩,只要不违背誓言,怕什么誓言恶毒!还有,我的条件真正苛刻吗?我把条件直接摆到了明面上,而你们的条件,却是三次无论在任何时候提出无论是任何条件都不准拒绝的条件,在场都是明眼人,问问大家,谁的条件更苛刻!?刚才你二弟说什么来着,他不是以战家的名誉发誓,若我避战,从此之后飘渺幻府之中,就绝对没有我墨君夜的立足之地!说到霸道,谁更霸道?!”君莫邪继续展开追击。

    “我…我刚才不是那个意思,我刚才是怕墨兄不肯迎战,而一时口误,战家上有长辈,下有兄长,战玉树又有什么资格,可以代表战家,绝对没有胁迫墨兄的意思,然而,今rì的战局早已非关我战家一族,而是关乎整个幻府未来栋梁之材的未来,墨兄纵然刻意避战,也是枉然,何必枉做小人!”战玉树也算醒目,瞬间将焦点转移。

    “小人?谁是小人,相信在场各位都早已很清楚了!我只再重申一点,只要你们肯应承我开出的条件,比试马上可以开始,还是那句话,决定权就在你们兄弟手上,我也明白,你们迟迟不肯表态,无非就是你们自知没有足够的分量,倒也算有自知之明……”

    君莫邪冷笑一声:“我说你们两个就只是战家上不了台面的小角sè吧,你们还不承认;还在一个劲的跟我鼓吹战家如何如何……如今可倒好,区区一个进入灵药园的资格,两位主要公子居然不敢即时答应……亏你们刚才还在口沫四溅的自我吹嘘!我真怀疑你们之前所做过的所有承诺,到底有几项能兑现!我真是呸了……”

    此刻的君大少爷可谓得理不饶人,用一种鄙视到了骨髓的极端眼光,看着这两人,就像是看到了一对打肿了脸也充不成胖子的穷光蛋:“那你们兄弟还要跟我提什么条件?你们配吗?你们可是再向一位亘古罕有的空灵体质拥有者提条件,难道你们就不觉得羞耻吗?妄想占本大天才便宜吗?简直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真真想错了你们的心!我呸哈哈我呸哈哈我呸……”

    瞬时一阵sāo动,战家兄弟二人面红耳赤,却又束手无策,无可奈何!

    现在事情已经很明显,他们提出刁难人家的条件,人家答应了!但相对于对方的条件,他们自己却不敢答应,又或者是不够资格答应,既然本身资格不够……那你们向人家提出比试,还要加诸许多苛刻条件,不是搞笑又是什么,直接就是活生生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没格更没品……对面一座酒楼上,两个老者正自静静地坐在正对面的房间里,房间zhōng

    yāng,一炉檀香正缓缓燃烧,青烟袅袅,直直的升起,相比较于对面的喧闹,这里却只有一片谧静!

    “这个拥有空灵体质的小家伙,果然不是一般人物。恐怕玉树和清风,在他手下肯定是讨不了任何好处来了……”其中一个老者微微的合着眼睛,轻声说道。

    “这些年,他们兄弟行事确实太过顺利了些,自然难免有些自我看得太高,这一次借此机会磨练一下也是好的。”另一个老者盘膝端坐,眼皮也不抬的道。

    “但这个条件,依你看来,如何?到底答应还是不答应?”先前那老者凝目看着对面墨君夜那张平凡的脸。此刻,这张脸的主人正在对着战家两位后起之秀破口大骂,什么难听说什么,将两人说得满脸紫涨,却无法发作……“这个条件,其实答应也无妨。”盘膝老者依然没有睁开眼睛:“玉树与清风之所以不敢答应,就是因为此事牵扯太大,他们没有那么大的权力决定,所以才不敢答应。须知权力这东西,是可以决定一个人的气魄的!”

    “但从另一方面来看,这个条件答应了也无所谓,正如这个墨君夜所说的,只要最终赢了,发什么誓言又有什么关系,而那小子绝对没有任何胜利希望的!”

    那老者淡淡地道:“所以此刻就算发个誓,又如何?等过一会胜负分明的时刻,又有谁还会记得这件事?就算有人记起来,也只会赞佩玉树清风两个人实在是很有胆识……这种条件也敢答应!这对他两人,反而有好处。”

    “但若是万一输了呢?”先前那老者忧虑地道:“凡事,皆有可能啊。”

    “绝无可能会输的!”盘膝老者脸上终于有了表情,他的嘴角一牵,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更何况鲁昂,就算是输了,也只是一次进入灵药园的名额而已,我们战家未必就争取不到!让他进去一次,又有什么?甚至就算他好运得到了圣树的契合,那么,也只是苗家失势而已,这对我们战家,也算是好事。因为苗家也因此去到了那小子的对立面!”

    “就算这小子将来会与我们作对,但……在至少三五百年的时间之内,他也不会具有压倒xìng的实力!若是一旦发现不对劲,我们战家想要清除他,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我们刻下最大的目标所在只是幻府,并不是空灵体质!这一节,需要看得清楚。若是连这点破里都没有,那还谈做什么大事?”

    “是!您老说的是。”先前那老者与这人年纪看起来差不多,但其态度恭敬异常。完全是一副小辈在长辈面前的样子……“不过这位空灵体质,却也绝不只是一个修炼天才这么简单!这个人必须加强控制!”那老者说完了这句话,就闭上了眼睛。

    旁边的老者沉思着答应,接着便嘴唇微动,向着战清风传音过去。

    “好!这个条件,我们答应了!”对面的战清风立即做出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腾的站起身来,喝道:“想必还有两个条件,索xìng一并说出来吧!拖延时间,只会让我看你不起!”

    他的心中却是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原来今天老祖宗也在这里……那么,今天可算是泰山笃定了。不过心中也有些懊丧:刚才我的表现看在老祖宗眼中,不知道他老人家会不会对我因此而感到失望?

    “好魄力!”君莫邪鼓掌道:“其实第二个条件,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更是简单。就是,若是我赢了,你们兄弟二人需要跪在地上向我磕十个响头,叫我十声爷爷!”

    “你!”战玉树的眼睛气得一下子发了红:“这算是什么条件?你虽然玄气修为不高,但凭着你的空灵体质,现在也算是幻府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会提出这般下作条件?”

    “我们答应!”战清风径自打断了战玉树,双目灼灼的看着君莫邪,狠狠地道:“只要你能赢!”这个条件虽然让人更难堪,却非是什么难为之事,自然要答应的!

    “痛快!至于第三个条件也简单,我照搬你们的方法,我若赢了,便可以向战家提出任意一个要求,不管是什么要求,你们都必须答应!必须做到!而且这个要求没有限期,等我什么时候想提了,就提!不想提的时候,你们求我也不会提的。”

    君莫邪一气呵成,三个条件,说难可说是苛刻到了极处,但若说简单,貌似也很简单。

    “这条件不行,你只得孤身一人,牵挂无多,而我们战家却牵扯无数,你若是让我们战家集体自杀,难道也要听你的不成?”战玉树眼珠一转,立即叫了起来。

    “你们这么贪生怕死,就算我提出了那要求也没有用啊。”君莫些摇摇头,道:“你看我像是那么蠢的人吗?”

    不仅像,而是直接就是!兄弟二人同时心中大骂!

    条件已经谈妥,接下来就是寻找公证人;自然,公证人也是现成的。幻府八大世家,这里足足有六家的后人在,再加上苗小苗,七位重量级的见证人就此诞生!

    这七个人,任何一个人的修为尽都不俗,尽都达到了至尊或者至尊之上的高深层次;虽然这份修为在真正的强者眼中,未必够看,但以他们的年龄来说,已经是难能可贵!

    再加上他们身后庞大的势力,说是重量级的公证人,毫不为过!

    为表示完全公正,苗小苗特意传令,令众人立即寻找各行各业的巅峰大佬前来见证,为了避免在场的这些人都已经被战家买通,苗小苗干脆一次xìng又多邀请了十个人!

    导致这场几乎是纨绔之间的比拼场面盛大的无以复加……竟足足有十七个见证人!而且随便一个也都是可以任人忽视的……“哼哼哼……”战玉树看着君莫邪,得意的哼了几声。

    “嘿嘿嘿……”君莫邪看着展家兄弟,也是yīn笑了两声。

    双方尽都自觉胜券在握,自是暗暗得意。

    大厅中人人都是jīng神一震:好戏,终于要开锣了!

    接着,便有人去取来了笔墨纸砚文房四宝,双方因比赛而牵扯到条件尽都由苗小苗执笔,刷刷刷笔走龙蛇,瞬间跃然纸上。战玉树和战清风可谓已经迫不及待了,立即发了一个又毒又辣的誓言,咬破手指,写下血书,摁下了血手印。

    随着这位空灵体质的墨大公子也如法炮制,大厅之中那血淋淋的血书,顿时为这一场比拼增加了几分yīn森恐怖和剑拔弩张的气氛!

    现在是凌晨一点,我继续加班……

第二百一十九章 碎心吟

    谁都知道,这一场比的,乃是关乎要眼前这几个人的前途!无论是哪一方输了,自此之后在对方眼中,那即是连狗都不如!

    甚至,在飘渺幻府,也要从此抬不起头!

    空口无凭,立字为证!

    而且所立文书尽是血字!更有十七位各行各业的领袖人物、世家未来继承人作见证!

    双方再也没有任何反悔的余地!

    谁也没有想到,这一场比拼,最终牵扯到的利益关系竟会是如此之大!战家找来的那几个各行业的才子,现在已经有些后悔了,他们既然能在某一行业达到一个极高深的层次,自然不会是蠢人,早知道会这么严重,说什么都不会来的啊!只是一时激愤,被人激的让怒火冲昏了头脑,更被战家两兄弟所勾勒出虚幻前景所迷惑,头脑一热就来了……

    看来今天是进退维谷了。

    若是胜了,势必将得罪这位空灵体质;总算墨君夜目前实力尚弱,还算不得太严重。而真正重要的是“他们貌似连苗小苗也得罪了!

    得罪了苗小苗就等于是得罪了苗小苗身后的整个苗家!这个恐怖后果,他们承担不起。

    但若是败了,得罪的就是战家!恐怕到时候自己等人人人都是死无葬身之地弘,“难道竟是进退两难,进也死,不进也死?

    在君莫邪签下那血书的时候,苗小苗焦急的传音过来:“有把握吗?”

    苗大小姐甚至已经打好了主意,若是他说一句没把握,那么,自己就要立即大闹这里,直接将这些人都打一顿,干脆将店也烧了……哪怕是无理取闹,也要将这件事情搅黄了……

    君莫邪看了看她,悄声道:“十足!”

    这两个字将苗小苗气的狠根跺了几下脚,心中不知道骂了多少声:“呆子!自大狂!”

    但却是毫无办法,只能焦急无限的看着这个家伙一脸轻松得意的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但不期然间,心下竟有几分安然,仿佛笃定眼前的呆子、自大狂真有力挽狂澜,傲啸群纶的实力,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大厅中,分两排一下子排开十七张桌子!同位公证人的苗小苗坐在最中间。

    其他无关人等,则直接赶出了十丈之外,彻底沦为看客!其中甚至包括有战玉树,也没有例外,唯一一个被允许近距离旁观的,就只有一个战清风。

    而那帮才子们,现在却是面面相觑,究竟是谁出去打这头一炮,却是费思量的事情。第一战,若是胜了,自然是什么话都好说,但若是败了……也就等于将自己的小命立即交代了……

    思来想去,大家都不愿意做这第一个出头鸟。

    看着场中悠哉悠哉的坐着的那位空灵体质,大家可谓都很憋屈。

    凭什么我们都站着,你却能坐着等待?

    不过人家可是要应付自己这么多人的车轮战的,而且人家战斗是为了他自己,自己等人的立场又是为了什么?

    “墨公子,在下林清音,愿首先向墨公子讨教,就当是抛砖引玉、了。还请墨公子不吝赐教!”

    就在众人面面相觑拿不定主意的时候,一个一直站在最后面的青衣青年,默默的走了出来,向着君莫邪说道。

    “林清音……很清雅的名字。看来林兄弟应该是出身于曲艺世家吧;不错不错,莫非林兄要与我较量一下乐曲之技不成?”

    君莫邪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不错。惭愧的很,在下从来没有修炼过玄气功法,唯一还算拿得出手的成就,也就是对音乐还算略有心得。”

    林清音平静地道:“这一次对付墨兄,一来自己心中委实有几分不服气,二来,却也是有着不得不来的理由……此间事了之后,无论胜负如何,我林清音终此一生,不会再见墨兄当面。否则,心中负疚的滋味,委实是太难受……”

    君莫邪微微一笑,道:“看来,阁下竟是心有顾忌?要知乐乃心声,若是不能尽心而起,难以攀上乐之极峰,倒也不必如此,刻下只当以音会友也未尝不可,至少我目前乃是这般认为的!”

    “只凭乐乃心声四字,林某已知墨兄乃为乐坛大家,同道高贤,可惜时不我与,无可奈何!”

    林清音苦涩的一笑,突然脸色一整,道:“废话多说无益,在下日前突有所感,偶得一曲,名为‘碎心吟,请墨兄不吝指教。”

    说着,那林清音袍袖一翻,手中多出了一支通体墨绿的玉箫,他低着头,轻轻抚摸着手中的墨绿玉箫,道:“清音虽然出身于千年音乐世家,但自亽由至今,唯有玉箫,才是我最熟悉的,也是唯一的技能;在此箫上,已经侵淫了整整二十六载的少有!这支玉箫,乃是我的生平挚爱!也是我一生所追求的唯一极致之所在!舍箫之外,再无他求!”

    “也就是说,你就只会吹箫?其他的琴、笛等乐器,你并不擅长,甚至是完全不会?”

    君莫邪问道。

    “不错!我刚才已说过,舍箫之外,再无他求!”

    林清音抬起头来,目光清澈。

    “佩服!博采众长,实在不如专精!可惜这华道理现在已经很少有人明白了!林兄能明白这个道理,当真让我刮目相看啊,看来今次的较量,其精彩程度当超过我的预期!”

    君莫邪的神色也有些慎重起来。

    “墨兄果然是知音人。”

    林清音眼中一亮,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接着转过头,向着战玉树看了一眼,道:“战公子,此战之后,无论胜败如何,希望战公子能够信守承诺,不要再针对为难我林家人!如此,清音才能豁尽,请公子应允!”

    这句话一出,众人尽都是一阵愕然!

    原来这林清音竟然是被战玉树要挟来的!

    战玉树哼了一声,道:“我战家做事素来光明磊落,答应过的事,何曾反悔过,你尽管放心就是!难道还要我专门给你也立一张血誓书吗?”

    林清音道:“不敢,希望战二公子言行如一,林清音在此多谢了;此战终了之时,林某便会立即告辞:随同家人远走天涯,终此一生,也不会再到心幻城,战公子大可放心。”

    战玉树哼了一声,却没有再说话,今天丢人可算是丢到家了,不过只要比试终了获胜,一切损失也都是值得的!

    苗小苗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苗大小姐其实很想开声介入,虽然她并不知道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战玉树采用不光彩的手段迫使林清音就范则是已经毋庸质疑的事情了!真的想不到战家的人,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

    相信只要自己承诺保住林清音一家人的安全,令其说明个中原由,或者就可以令到这一局破局,甚至把整个赌局弄挎,但再三思量之下,终于还是没有开口,自己真的可以保住林清音一家吗?

    或者自己身后的苗家可以,但苗家又怎么肯为区区一个乐人而得罪如今正自如日中天的战家,纵然战家卑鄙、无耻、下作,又能如何,所谓成王败寇,只要战家今日最终获胜了,绝对不会有任何人会计较他们是使用何种手段获胜的,成败论英雄!

    林清音在得到战玉树肯定的答复之后,深知对方自恃身份,在这么多人之前既然红口白牙的答应了,那就不会食言!一脸放心的转过头,向着君莫邪深深一礼,道:“墨兄,在下就以这一管玉箫,向林兄请教曲艺之道!”

    “请!”

    林清音青衫飘飘,站在场中,并未即时开始演奏,却是久久不动,良久良久之余,他的眼中慢慢地泛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戚,面色却更见平和,手中的玉箫终于缓缓抬起,玉箫每抬起一分,他的眼中神色,便又更悲伤了一些。

    等到第一声呜咽的箫音响起的时候,林清音脸上眼中的悲哀,已经是浓得化解不开了,偏偏他的脸色,竟始终宁静如恒。

    箫音悠扬,在大厅上空婉转的响起,令到在场每一个听到箫声的人,无关是否通晓乐理的,心中均是不由自主地感到沉甸甸的,莫名的压抑,似乎有一位自己最在乎的人已经永远的离自己而去,而那份遗憾,却是永生永世都无法弥补……

    那是一种难以用语言形容的伤痛!

    不管是玄功高低,心境如何,人同此心,均被这一曲所吸引。这与什么摄魂**或者是玄力修为有本质的分别,纯粹就是音乐的力量。

    音乐,可谓是一种奇妙的技巧,它总是能够唤起人们心中最真挚的情?“随着箫音的渐次深入,君莫邪很明显的触摸到了林清音内心深处的无奈与哀愁,“在这一刻,他清晰的从音乐之中听到了,这位音乐世家的公子遭遇到了什么……

    在场的评委中,却有一位当世著名的乐曲大家,此刻听到这悲伤的曲子吗,脸上竟自不由自主地浮现黯然神色,连声叹息;坐在最中间的苗小苗,脸上罩着白纱看不出具体表情,但眼中神色,也显出了几许轻愁,嘴唇轻轻蠕动,若是有人能够观察唇语,定会看出,苗小苗正在轻轻念诵: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留人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这一曲,几乎让在场所有人潜然泪下!

    [奉献]

第二百二十章 耍赖?

    一曲已毕,林清音依旧呆呆的站在原地,面色仍是丝毫未转,惟有两眼显露茫然神色,玉箫依然横在唇边,摆出一个吹奏的姿势,浑身的悲凉之气,竟然半点不见消散。

    一异鸦雀无声!

    良久之后,林清音颓然放下手,带着一种万念俱灰的意味,向着君莫邪说道:“墨兄,这第一场,我不要求墨兄能够与我比试吹奏之技,却要动问墨兄,我这曲碎心吟,如何?缺点何在?为谁而作?若是有所缺憾,当如何补救?今后,我的路又在何方?”

    在林清音说出‘不要求墨兄能与我比试吹奏之技,那句话的时候,战玉树神色一紧,眼中闪出阴狠的神色;但听到他后几句话,神色便立即和缓了下来。

    在他听来,林清音这几个问题,简直就是在故意刁难人;人人心中都有个人故事,一时触景生情,灵感袭来,才会突然有创作出来。

    以一曲才刚听过的曲子,就问人此曲为谁而作?这墨君夜以前见都没有见过林清音,他怎知道为谁而作?不是刁难人又是什么?

    至于缺点何在……如何补救;这更是无稽之谈。战玉树自诩年少高才,于乐理一道,也颇有见地,自觉这一曲已是自己生平仅见的好曲,如此好曲,竟要问缺点何在!

    若一定要问缺点所在,除了你自己这位作曲人之外,其他人的心境根本与你格格不入,到作这东西,心情稍差一点,就是天壤之别,墨君夜又如何知道?

    还有最后一问,今后路在何方……这则是更难了。你本身就是专新一意学习音乐的,你的路难道还能是玄气?似,“此刻问出来,却有一种不想再在这个领域中继续的意味。

    那么,今后的路可就难说了?

    ,“看来这家伙还是没有忘记了我的告诫!我看这一局这位墨君夜如何处之。战玉树不由得心中有些得意起来。

    其实不光是战玉树如此想,其他的不管懂行不懂行的也几乎都是这么想法。一时间看着林清音的眼神都有些钦佩:这家伙貌似才是一头真正会咬人的狗啊,不仅不叫,而且还要先获得别人的好感,然后才去狠咬一口,一口就足以致命啊……

    然后再看着对面那位拥有空灵体质大天才一脸思索样子,所有人都有些幸灾乐祸起?“且要看你如何回答。甚至众人已经有些遗憾了,这等大场面没准直接一局就完事了,没热闹可看了!

    台上的那位乐理大家眼中露出好笑的神色……

    这些人却不知道,林清音这一局,看似刁难,实则已经放水;这一节不是沉浸音乐的人是不会明白的。因为所有的一切,都随着这曲箫声,告诉了君莫邪!

    君莫邪听到了什么,只需说出来,就会过关……

    “这首曲子,碎心吟,委实不错;的确是一首不可多得的曲子。

    若是从单曲子本身来说,完全没有错误。

    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几可说是尽善尽美!”

    君莫邪缓缓道:“只是,若是从乐曲的意境上来说,则要失于偏颇,却是白璧微遐。”

    君大少爷说到这里,评委席上那位乐曲大家已是悚然动容,精光奕奕的眸子看着君莫邪的脸,一眨不眨,生恐漏了他后面的话。

    “所谓曲子,无非就是我等演奏者的情感寄托。不管是悲伤快乐,甚至是发怒欲狂,战阵厮杀,都可用乐曲来抒解。可是,演奏乐曲除了抒发演奏者本身的情感之外,还要对所有听过这首曲子的人负责!真正好的曲子,讲究的乃是乐而不淫,哀而不伤。让人听了之后,身心得到释放,得到轻松;纵然是悲伤的曲子,其之意也是引发出人们心中的共同感觉,从而减轻心灵压力……而林兄这首曲子,悲则悲矣,但却是听得人压抑不已,一曲听完‘更不自禁的涌起生无可恋的绝望之意。却与乐曲之道的本意大相径庭!虽非是背道而驰,却终有渐入歧途之感!”

    君莫邪微微一笑:“可说这首曲子最为成功之处,却也是它的最大的漏洞所在!”

    “说得好!”

    评委席上,那老头儿兴奋地脱口喝彩;其他懂行的人也尽都微微点头。如此说法非但极之中肯,更是一针见血,一语中地!

    林清音沉思着,慢慢的点了点头,道:“那……既然如此,应该如何补救?”

    “补救?或者简单又或者困难!”

    君莫邪淡淡地道:“我这说法非是自相矛盾,只因曲为心声;我刚才也说了这曲子本身已臻尽善尽美之境,并没有什么疏漏之处,真正有问题的,反而是你的心态。如此哀婉的一曲,你的面色竟能始终保持不动,可见你乃是以绝望到了极点的心态来吹奏的这首曲子,碎心吟这个名字,也已经代表了它的用意。所谓补救之法,只要你改换一种心态,心境一易,意境便移。若是你不能转换心态,任何补救也是没有意义的,这也就是我刚才所说,或者容易或者困难的真意!”

    “你或者会说,若是将绝望的心态易还,就失去了创制此曲的原意,但我要反问一句,人生当真就如此的绝望吗?何不换一个角度尝试呢?尝试将绝望的心态,改换成思念。应该就可以了。我相信,能够让你全心全意做出这首曲子的人,定然与你有很深的关系,而且,你们之间,也定然会有很多美好的回?

    “这些回忆,正是你最宝贵的财富,任何人也难以侵占、掠夺的财富。你若是在吹奏的同时,想起这些往事,甚至将绵绵情意溶入乐曲之中“相信绝对会有所不同。那时候,我们听到的只会是悲伤怀念,而不会是绝望!惟有如此,碎心吟才是一曲白璧无瑕的名曲!将与秣兄、与你思念的那人真正不朽!”

    林清音怔怔而立,眼中突然闪出泪?““至于为谁而作……州才我已经隐晦的说出来了。林兄,若是在下没有说错的话,这首曲芋,想来乃是你为红颜而作。”

    君莫邪温煦的看着他,道:“而你的这位红颜,应该是因意外辞世……并不是伤心人别有怀抱,否则,你的曲子之中应该有埋怨和恨意的存在,既然始终没有,结论就只有,……

    林清音长长吐出一口气,深深的洞上了眼睛,梦呓一般的道:“不错!墨兄说得不错,曲子纵然如何的完美的又如何!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小?“我的小怜,“再也见不到了……”

    他紧闭着的眼前,突然好像是出现了一张如花笑脸,明眸善睐,娇俏可爱,忽而又变成泪眼迷离……病床上枯槁花颜……

    在这一瞬间,林清音的神思恍恍惚惚的,似乎又回到了从前,自己与那位山盟海誓同生共死的意中人花前月下对坐,风声雨里共度的时?

    ,““小怜?“”林清音深深地一声叹息……眼中泪水泊泊而下。

    君莫邪沉默一下,轻吟道:“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林兄用情至深,让人钦佩,不过若是那位小怜姑娘见你如此,恐怕不管是于天上地下,都不免牵肠挂肚,耿耿长恨……”

    这首诗不愧是李商隐的千古绝唱,虽然只得半阕,但此刻一字字的念出来,顿时满座动容!苗小苗仔细咀嚼着这几句诗,只觉得满口余香,不由得心魂俱醉,这样的深情,这样的唯美……为何从他口中,任何一句话,都是这样的令人**刻骨……

    突然心中一紧:若是没有亲身经历过这样的遭遇,如何能写出这样触动人心的诗句?难道他竟已经……想到这里,苗小苗的心中突然泛起了一股奇怪的情绪,似乎是为他心疼,……又似乎是为自己黯然……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林清音失魂落魄的喃喃念诵着,突然悲从心来,道:“敢问墨兄,今后我又该当如何?”

    “随心而去!随心而作!”

    君莫邪有些怜悯地看着眼前这位多情种子:“林兄有你自己的路。自己知道你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多情固然不是坏事,但莫要让你的多情成为自己的樊笼,打破这道樊笼,则天下之大,何处不可行之。”

    “多谢墨兄指点!”

    林清音一揖到地,满脸尽是感激之色,心服口服的道:“墨兄在乐曲之道的领悟,果然胜我良多!在下甘拜下风;呵呵“乐而不淫,哀而不伤……清音定会谨记墨兄的殷殷教诲!只可惜,今日一别,后会无期,在此清音谨祝墨兄逢凶化吉,遇难成祥,早日成就巅峰霸业!”

    “多谢林兄吉言!”

    君莫邪微笑。

    林清音所说的‘逢凶化吉,遇难成祥,的八字用意,自然就是指眼前的险恶一关,将他的祝福很隐晦地表现了出来,更隐含了诅咒战家兄弟的意思,这一节,君莫邪如何不明白。

    林清音哈哈一笑,手持玉箫,洒然回去原位。

    第一战,拥有空灵体质的墨大天才竟是完胜!看着评委们同时向着君莫邪举出‘胜出,的牌子,战玉树的脸上,一片阴沉。

    “此役比试的乃是音律之道!但墨君夜由始至终只是说了几句话就过关,还没有表现出半点的音乐才能,如何就能说是胜出?唯有他自己也演奏一曲,须得更胜林公子的碎心吟。如此才能让我们心服口服!”

    一个声音叫了起来,顿时一片附和。

    [奉献]

第二百二十一章 一曲肝肠断

    这纯粹就是胡搅蛮缠的搅局,刚才当事人林清音已然正式认输,各位评判也给出了结果,如此开声搅局,却是太过,更要求君莫邪演奏一曲更胜碎心吟的曲子,更是无耻,冈才君大少爷已经说明,此曲本身已达尽善尽美之境,就只演奏者的心境略有问题,才令到白婪微暇,那声音却要君莫邪另奏一曲更胜一筹的,却是摆明的强人所难!

    “胜负分明,你们难道想要胡搅蛮缠吗?”

    苗小苗柳眉一竖,凤眼含煞,有些怒不可遏!

    “他连乐器都没有摸过,怎么能说是胜负分明?”

    那声音不依不饶。

    君莫邪神念早已经锁定了喊话的那人,只见他远远的站在人群之中,将脑袋隐藏在一个人的背后,深深的低着头,只是一味扯着脖子喊叫。

    一般这样喊出来的,都是神情很激愤,不过这家伙显然是一副心虚的样子,唯恐别人认出自己。

    战清风脸上不动声色,但却是眼中闪过一丝得意。这个人正是他提前安排的后手,万一墨君夜得胜,无论什么理由,必须找出来,就算是鸡蛋里找骨头,也要将墨君夜的胜局推翻!

    君莫邪的神念只是扫了一遍,就已经明白了一切。心中冷笑了起来,心道,你们若是知道本人就是在菊花城弹冠楼弹奏笑傲江湖的那位东方大书的话……恐怕绝不会这样上赶着来给自己送上一个表现的机会,碎心吟确实已经可算是尽善尽美了,但完美之中也是可以分三六九等滴……

    “所谓公道自在人心,也罢,既然有人提出质疑,那么,我就为大家演奏一曲吧。免得有人鸡蛋里挑骨头,一味不依不饶的耍赖!你说我说得对吗,战大公子?”

    君莫邪似笑非笑地看着战清风。

    “那是自然,想要赢得胜利,必须真正具有压倒性的实力!”

    战清风微微笑等道:“胜负分明,可不能光靠耍耍嘴皮子就可以的。”

    “是啊,但说到颠覆胜负之念,也不能光靠嘴皮子。”

    君莫邪嘿嘿笑道:“更不可能靠着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用一些连脸都不敢露出来的人。说话的那位仁兄,既然有胆量说话,何不大方的站出来呢,我可以保证,我绝对不会追究,无论你说的话是你个人的意愿,还是代表了别人的意愿!”

    这句话一出,苗小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以她的实力,自然也已经发现了那个人。而君莫邪与战清风的唇枪舌剑,也让她瞬间想通了眼前发生的一切。

    自从来到这里,从未见战清风与这人说过任何一句话,看来,这个人必然是战清风实现安排的。没想到此人委实的深谋远虑,思虑之周密竟到了这等地步,未思胜先虑败,竟然提前就安排好了一切。

    但也因此,在心中对战清风的防备更甚!那么,之前他的一切作为,之前那些令自己感到温暖的种种行动,岂不全是这人的精心设计?

    他苦心造诣地讨好自己,到底是要做什么?或者?“战家要做什么?

    在苗小苗的心中,第一次将这问题的高度提升到了战家整个家族的高度,不由得心中警惕大作!

    “林兄,小弟原没想到会有今日之会,并无乐器随身,只好借兄台玉箫一用了。”

    君莫邪微笑领首。

    林清音微笑答应,取出玉箫,极为仔细的在清水中擦了一遍,然后用白绢托着玉箫,为君莫邪送了过来。

    这种做法,在幻府之中,却是一位音乐人对自己同行的最大尊敬!

    本来以林清音乐坛大家的身份,自有其立场坚持,断断没有可能将从不离身的演奏乐器借予他人,但在林清音的举动上,大家却都能清晰感受到一种氛围。

    那就是,墨君夜向林清音借玉箫演奏乐曲,真正应该感到与有荣焉的乃是林清音本人,以及那管玉箫!

    君莫邪接箫在手,竟觉手中轻若无物,心下不由得一惊,道:“好箫。”

    这管玉箫拿在手中,几乎感觉不到重量。这样的玉质,相信唯有极其罕有的轻灵玉才能做到!

    “好箫,也须配好人才行。这管玉箫在我手中,却是有些糟蹋了。现在唯有寄希望于墨兄,希望它能够在墨兄手中,发出不一样的声音吧。”

    林清音落寞万分地笑了笑,慢慢地退了回去。

    “林兄却是太过谦了。”

    君莫邪淡淡的笑了,看着手中玉箫,轻声道:“我即将吹奏的这首曲子,乃是一位女子写了出来,传世算来已有数百年岁月……或者是天妒红颜,这位绝代红粉,倾国佳人,一生愁眉不展,身体孱弱,未满二十,就已撒手人寰,一代倾世红颜,消泯于尘土,让人不由为之拖腕一叹。不过,由于我们地处偏僻,这首曲子未曾流传,说来我当日也不过是因缘巧合,才有幸学得这一首萧曲;今日便吹奏一番,与诸君共品。”

    他这么一说,评委席上不少人都竖直了耳朵。显然,这又是一首众人未曾听过的乐曲。

    而且还是一位女子所作!

    “这位姑娘固然有倾城容颜,却因为身体孱弱,终年缠绵病榻,极少出门;平常最大的乐事,就只是观庭前花开花谢,看天上云卷云舒,“那一日,花园中百花盛开,她足足赏玩一天,心下极是愉忧;打算明日再去!但就在当夜,却起了大风,更降下了小雨,万千正在盛开的鲜花,一夜间尽数凋?,“”君莫邪说到这里,苗小苗不由轻轻地‘啊,了一声。心道若是将这女子换做自己,必然会伤心到极处;尤其这位女子还是常年缠绵病榻,心脉必弱,骤因自然变故而毁去她不多的乐趣,岂不是更加难以承受?

    果然,只听君莫邪说道:“,“她于晚上听到风声雨声,就已经心下焦急不已,待到次日天刚蒙蒙亮之时,她就披衣起床来到花园,去看她最喜欢的花儿,但摆在她面前的,却是一片惨不忍睹的落红满地……”

    “她很伤心,昨天还是万紫千红的鲜花,今日却凋零成这样子,然而依心之余的她,分外不忍心这些花瓣就此被碾灭在泥尘之中,就将满地花瓣尽数扫了起来,用香囊装住,将它们掩埋“就在她埋葬鲜花的时候,却突然想到了自己,自己何尝不是这般的花样年华,但重病缠身,或者也将不久于人世,那么,今日自己能埋葬鲜花,他日埋葬自己的又是谁?”

    “或者是触景伤情,或者是心之所致,这位奇女子即兴做出一首诗,名为《葬花吟》而今日我所要吹奏的这一曲,就是她亲手所作,配出的箫曲。而那位女子,就在词曲成谱之后三天之内,与世长辞……”

    “听墨兄这么一说,小妹当真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听一听这一曲《葬花吟》了。”

    苗小苗满眼神往之色,很感兴趣的道:“不过在墨兄吹奏之前,可不可以先将这首诗写下来?”

    “苗姑娘开口要求,自然是可以!”

    君莫邪很慷慨的道。

    苗小苗手一挥,笔墨纸砚送了上来,摆在她自己面前,微笑道:“墨兄只管念诵,这记录职责就有小妹来完成吧。”

    “如此甚好。”

    君莫邪明白她的意思,一会可能还要在书法上比试,暂时还是不要露出底牌为好。

    两人就如同唱双簧一般,你一言我一语,旁若无人的就将这一曲的气氛渲染了起来,那一曲葬花吟还未开始吹奏,居然就已经深入人心、撩拨众人心弦了。

    先讲一个动人的故事,勾起人们心中的共鸣,而后再将相关歌词写出来,显于众人之前,最后才来正式吹奏这首曲子,无疑能够让这首曲子的威力达到前所未有的最大限度!

    随着苗小苗手中毛笔蘸饱了墨,在君莫邪的轻轻念诵之下,在地球曾经风靡一时的《葬花吟》几乎男女老幼都能够朗朗上口的红楼梦,在这个异世界,终于绽放出了它独特的光彩!

    “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

    闺中女儿惜春暮,愁绪满怀无处诉;手把花锄出绣闰,忍踏落花来复去。

    柳丝榆荚自芳菲,不管桃飘与李飞;桃李明年能再发,明年闺中知有谁?

    三月香巢已垒成,梁间燕子太无情。

    明年花发虽可啄,却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倾。

    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漂泊难寻觅。

    花开易见落难寻,阶前愁杀葬花人;独倚花锄偷洒泪,洒上空枝见血痕。

    杜鹃无语正黄昏,荷锄归去掩重门;青灯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温。

    怪奴底事倍伤神?半为怜春半恼春;怜春忽至恼忽去,至又无言去不闻。

    昨宵庭外悲歌发,知是花魂与鸟魂?

    花魂鸟魂总难留,鸟自无言花自羞:愿奴胁下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

    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怀净土掩风流;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

    尔今死去依收葬,未卜依身何日丧?

    你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倦知是谁?

    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随着君莫邪的念诵、苗小苗的书写,所有人尽都沉浸在了这悲伤哀婉却又是唯美优雅的诗句之中,甚至就连一心针对君莫邪的战清风和战玉树两兄弟,此刻竟也说不出一句搅局的话来。

    天下间,竟然当真有如此美丽意境的诗句!而且一字一句,竟是这般的真切,贴近每个人的生活,那份无奈,那份面对生死的洒脆,“以鲜花比喻自身的清高孤傲……

    世间,原来竟曾经存在过这样一位兰质慧心的奇女子“

    [奉献]

第二百二十二章 少年棋王

    至于苗小苗,随着一句句诗句在她眼前显现,不由得痴了……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漂泊难寻觅,天尽头,何处有香丘?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怀净土掩风流;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尔今死去依收葬,未卜依身何日丧?

    依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依知是谁?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写着写着,苗小苗的眼睛竟自不由自主地湿游了起来,仿佛看到一位削瘦病体的女子,孱弱的矫躯在费力地收拾着散落在地上的花瓣,再将这些花瓣一片片收集起来,收入亲手缝制的香囊之中,更将之温柔的埋在地下,最终化作一片香魂……

    恍恍惚惚之中,苗小苗几乎感觉到,那个女子就是自己“我虽然没有那病体,但生活在这座幻府之中,无时无刻不在权力倾轧之下,难保那一天,就会沦为家族联姻的工月,被迫嫁给自己完全不喜欢、甚至是极度厌恶的人……

    若是那样的话,还真不如‘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怀净土掩风流;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

    正在众人都沉浸在这诗句的唯美意境之中的时候,突然一缕幽幽的箫声似乎从天尽头传来一般,飘飘渺渺的响了起来……

    葬花吟!

    一曲葬花吟,百人齐伤魂。

    箫声呜咽,如泣如诉,那曾经的万紫千红,百般妩媚,千种风情,就这么徐徐展现在众?心中,然后又慢慢的消逝,最终化作虚无,成为一缕恫?,“一曲终了良久良久,竟是始终无人首先开口说话,似乎那美妙的箫音,依然在空中环绕,绕梁三日,余韵不?,““唉……这首曲子……”

    那位乐理大家有些情不自禁的揉着自己的眼角,那里,分明有一片晶莹:“当真是绝了,犹如天上神曲,寻常世人,此生能够听得吹奏一次,就已经不虚此生!”

    “是啊,“”苗小苗的神智还在音乐中飘摇,声音有些飘飘渺渺的魂,不守舍,眼中一片朦胧,几乎是无意识的道:“这是我一生之中,听到的最好听的萧曲……”

    “尽善尽美?不,这是完美的一曲,墨兄这一曲,才让清音终于知道了,什么是音律的真谛!什么才是乐曲之道!今日听了这一曲,清音突然觉得,自己之前所学,实在是不值一提哈哈,枉我还自以为幻府青年一辈音乐第一,大言不惭,却没有想到,真正的音乐,我却是连边也没有触摸到过,“”林清音如痴如醉,心悦诚服的道。

    这句话说出来,甚至连战玉树也是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他也算深通音律之人,此时此刻委实不愿抹杀良心说话。随即才察觉得与自己立场不符,于是接着又摇了摇头。但又觉得摇头实在是有愧于自己本心,居然又点了点头……

    葬花吟,词曲之佳,无懈可击!旋律之优美,更是众人生平仅见!

    那无奈的忧伤,令人徘徊不已的凄凉,和那心中的质本洁来还洁去的高傲……更是让众人心折……

    听过如此完美的一曲,众口一词,同时叫好,甚至就连战清风方面的人,对这首曲子也是挑不出半点的毛病!君莫邪以压倒性的优势,获得首战的胜利!

    众人谁也没有再提与‘碎心吟,相比较的事情,因为这根本就是天上地下……没得比啊……

    “墨兄,敢问这位才女子“尊姓大名?”

    林清音问的极为谦虚,眼中也浮现出憧憬的神色,虽然君莫邪说过这位女子距今已经逝去了几百年的岁月,但林清音听过了这一首葬花吟之后,对那位弱质芊芊强撑病体在秋风秋雨之中独扫落花的女子,却是宛若目见……

    几乎恨不得自己当时就在,也好安慰安慰那位苦命的绝世红颜““说来甚巧,她也姓林,正是你的本家,林兄。”

    君莫邪轻叹一声,道:“她叫林黛玉。”

    君莫邪有些感叹,穿越到如今,他也终于明白了一件事:宇越者的优势,实在是太大了!

    别的不说,相信只要是在地球上过小学的,穿越到这种异世界之中,也带去了中华五千年文明经过浓缩之后的一部分“尤其是古人崇尚的诗词乐曲,拿到这边来,直接是无敌的存在“竟也姓棒“好一位兰质惠心的绝代佳人……”

    林清音轻轻吐出一口气,惘怅的道。

    “墨兄,这一曲葬花吟的曲谱,可不可以……可不可以抄录给我一份?”

    苗小苗带着一股羞意,不好意思的轻声问道。

    “自然是可以的!能为苗姑娘效劳,墨某却是不胜荣幸。”

    君莫邪自然满口答应。

    “得墨兄慨然赠送如此妙曲,小苗衷心感谢。”

    苗小苗含羞一笑,眼波流转,似乎有一抹温柔,晃眼而过。

    一侧的战玉、树和战清风兄弟二人眼中,竟同时有一道强烈的嫉妒之色一闪而过!看着君莫邪的眼神,竟也分外地阴狠起来。

    以君大少爷的神识自然有觉察到那两股异常强大的怨念,全然不动声色的斜眼一看,突然心中一动:看表面上,似乎是战玉树在追求苗小苗,战清风只是辅助自己的弟弟而已,但为何战清风眼中也会有这样的神色?

    难道战清风对苗小苗也有野心?之前之所以会接近苗小苗,其实并不单纯是为了自己的弟弟?

    若当真是如此的话,那么,战玉树只怕还被蒙在鼓里呢!或者这一切,唯有战清风一个人才是最明白的“那么,这一点自己是不是、值不值得利用一下呢?

    相信就只此一点,若是利用得好,恐怕这将会是战家二人兄弟萧墙、甚至彻底决裂的起点!男人,有两件事情是绝对不能忍受的。第一就是自家足堪信赖兄弟的背叛,第二就是自己的女人决不会允许任何人打主意!

    而战清风,貌似现在却已经将这两样都占全了!

    若是一旦将这秘密给他们兄弟引爆出来……估计应该很热闹,或者比今日之局更热闹也说不定。

    君莫邪心下暗暗地打着盘算,脸上却是声色不动。

    第一场的结果很明显,拥有空灵体质的墨大天才完脸!

    任何人都没有异议,没法再有昂议,若是再贸然胡搅蛮缠,出声之人只怕就得被其他骂死了!

    第一场虽然终了,但就这场赌局而言,却还只是一个开始而已,接下来,自然是第二场。原本的计划自然是一场之后立即压上另一场,务必不能让这家伙有喘息的时间。但是现在一曲葬花吟,让众人还未回过神?,“居然无人出战,形成了一瞬间的空场!

    人总是这样,对于比自己只高出一点的人充满了嫉妒和不服,但若是当真比自己高出太多,那就会形成了一种钦佩和崇拜。

    比如一个万元户和一个十万元户比较,只会认为那家伙运气比自己好而已,要是放在我身上我也能行,但若是让他们去跟李嘉诚去相比,无论是万元户还是十万元户都只会膜拜……因为那比较的对象直接就是传说,跟真正意义上的传说比较,脑残吗?……

    现在的君莫邪就是如此!在第一场比试之前,墨大天才只是“传说”中的天才,现在,他已经是一位真正意义上的大天才了,所有人的感觉自然截然迥异了!

    事实上,要与君大少爷比试的这些人今天到这里,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固然是受到了战家的盅惑,好处,甚至有些承诺,至于林清音这样的,更是直接是被胁迫而来的……

    但在未来之前,同为出色人杰的他们心底也的确是不服!这些人都在各自的领域有着相当傲人的成就的,虽然刻下还远远不能说是功成名就,但其中也有不少人在幻府之中是声名远扬,声势极隆……

    年少成名,谁不自傲?

    但这位空灵体质的拥有者一来,就立即夺去了幻府所有高层、所有大佬的关注!他们无论再取得什么样的成就,在对方所拥有的传说中的空灵体质面前,都变成了不值一提的小事!

    尤其这体质问题还是天生的,跟这位墨君夜自身的努力根本没有半点关系,这就更加让人心里不平衡了。

    但今日一见之后,尤其是这一曲葬花吟之后,在场所有的人尽都收起了心中的傲气!他们无疑都很骄傲,心思中也是为了今日的事情能够让自己得到一些什么,但不代表他们就能昧着良心说话……

    对方的音乐造诣竟能达到如此深厚的层次上,单单就只是这一点,就已经足以令人舌,目相看,更何况他本身还是空灵体质的拥有者?

    不论天资,亦是人杰!

    “第二阵就由我来对墨兄如何?”

    终于又有人走出来了,来人乃是一名少年,身材削瘦,四平八稳,脸上~片自信,隐隐然有一种运筹帷幄之中,天下皆在我掌握的自信感觉‘……

    两眼精光闪烁,但这种精光,却又不属于因为玄气修炼而双目清明,却是两眼天生的分外灵动,格外有神。

    这青年的年纪虽不大,但气度却是沉稳之极,君莫邪一眼就看了出来,这个少年,相信在定力方面,即便是一些大有阅历的老头子也是多不如他的。

    “阁下是谁?”

    君莫邪看着他。

    “墨兄,这一位,乃是我们幻府之中的少年棋王,齐万劫!”

    苗小苗出言介绍:“齐万劫自幼学棋,九岁成名,十三岁之后,在幻府之中便已是再无敌手!目前幻府每一届的棋艺比赛,他已经不必参加了,因为所有的人,都只能争夺第二名!棋王的称号,自从齐万劫艺成以来,已经连续十二年无人能够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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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第一次爆发完毕,求保底月票!

    三月份,我们在爆发了几次之后,下半月彻底平静,只能勉强维持保底更新。

    没有爆发,自然就不好意思求票。我自认脸皮还是很薄的,不劳而获的事情,也做不出来……

    不求票,自然就没有票……唉一言难尽

    有很多人问我怎么了?

    怎么了?我几乎就要崩溃。

    三月份,承诺的十次爆发,只完成了七次。而且是在月中就完成了……按道理说,无论如何,都能够补上剩余的三次,可就是真的码不出来……

    三月中旬,参加了一次的沙龙活动。因此平稳更新了几天;回来之后,立即接到通知,说我报名的驾驶培训班开课了……让我去学习。

    于是乎我就去了……于是乎天天被教练训得狗血淋头……在学到第六天的时候,也就是二十四号的时候,家里出了事情。

    舅舅出了车祸,住进了医院,摘除了一个肾……医院距离我家,紧挨着,有两百米的距离……

    这些理由,或者可以说是理由吧……三月份,我并不想说;我并不想说来博取大家的同情。理由,谁没有理由?但更新才是硬道理……

    大家要看的是更新并不是我的理由……我不想在三月份我没有更新的情况下大家却看在我的理由的份上给我月票……

    更不想用我的亲人来做理由……我宁愿天天累死,也希望他们好好的……

    那段时间,我每天白天学车,然后唯有到晚上零点之后才会有时间静下心来码字,白天下课回来再修改,上传……日子过得一塌糊涂,天天顶着黑眼圈去驾校,不知道因为这个挨了多少骂……

    现在三月份过去了,我也提前毕业了,现在只等考试。考试应该在五月份,也不过是一天的时间了……

    而且舅舅的伤情也缓解多了……一家人总算可以稍稍放心……

    所以在这里跟大家说一声,三月份,不是我不想争,也不是我不想抢……而是,生活之中,实在有太多的无法预料的事情……

    我可以用我自己难受的时候的更新来求票,但亲人永远不是我求票的理由……

    以上,跟大家解释一下上个月的更新问题。我还是那句话,理解我的,终究会理解,不理解的,我也不强求……

    只希望大家知道一下,仅此而已。我……并不是不想努力

    所幸,四月我终于有时间了。而且空闲会不少

    所以四月份,我要努力的补偿一下。补偿自己,也补偿你们……

    今天是这个月的第一天,我从早晨码字,一直到现在……明天会继续拼……还是那句话,等我拼不动的时候我会提前说明。

    但我不说的时候,就是在拼

    所以,请大家也陪我疯狂一次吧

    四月份再战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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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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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部 第二百二十三章 盘外招

    “原来是齐兄,失敬失敬。”君莫邪微微颔首。

    “本来棋道之是支流末节,雕虫小技而已,用以陶冶身心,自然是无伤大雅,但若是用来争强斗胜,则是落了下乘……墨兄一曲动人心魄,大是雅人,可否与我手谈一局,无关胜负,只需全力以赴即可。”齐万劫微笑着说道。

    他的名字,本来是‘齐万杰’,但自他成名之后,就自己改名为齐万劫,易杰为劫,以表示自身棋局之中,千变万化,百折万劫,令人无法看透,当然了,其中未尝没有自傲之意。

    君莫邪不由得心中冷笑,看来这家伙应该是对付自己的主力,而且这家伙为人应该精于计算,切姓格还很是虚伪……就只是从刚才这一句话之中,就已然尽数表露无遗。

    你口口声声的说‘若是用来争强斗胜,未免落了下乘;’但要求我‘与你手谈一局’?居然还无关胜负,全力以赴即可!

    既然是棋局争斗,若无争胜之念,如何可以胜出?尤其围棋一道,更是要锱铢必较,斤斤计较,才能够在这一片棋盘之上算出自己的位置,算出自己的优势劣势,然后加以变化……年纪轻轻,居然就能虚伪到这种地步,也算是一绝啊!

    这人就是伪君子一名,不过本少爷遇到的伪君子可是不在少数,不说别人,就李悠然的道行也比你高出太多,可是人家李悠然都比你实在的多得多,什么玩意啊!

    “这是自然,齐兄说的可谓一点也不错,当真深得我心啊。棋艺之道,纵然是研究到最深之处,也不过是在方寸之间打转,雕虫小技,实在是名副其实,实至名归。”君莫邪心中自然不是这么想的,现在的棋艺,可不仅不是雕虫小技,而且还能够为国争光呢……但他现在却又必须这么接下去。因为看到眼前这个小眯眯眼,君莫邪心中就有气!

    你要帮着战家兄弟对付我,光明正大的来就是;居然还要道貌岸然地说什么狗屁话……存心是让本少爷恶心啊……若是好好的不打击打击你,岂能对的起你这番装模作样?

    齐万劫……妈的,直接让你‘齐完结’算了,就彻底完结在这里吧……敢跟老子玩心眼,看老子不玩死你!

    “不过呢,棋艺在下也不是很通,只不过之前稍稍学了几个月而已,不过……既然齐兄说了乃是雕虫小技,那么陪齐兄娱乐娱乐,反正也是陶冶身心,无关胜负,想来在下应该还是能够胜任的。”君大少皮里阳秋的说道。

    “墨兄可是真是风趣……既然墨兄也说棋道乃是雕虫小技,那么,墨兄莫要怪我手下不留情了。”齐万劫眼中寒光一闪,但却仍旧是保持着风度,淡淡的说道。

    “哦?手下不留情吗?齐兄却是君子,名人不做暗事,只是在下有一问问在当面,我若是怪你手下不留情……那你是否就会手下留情呢?”君莫邪嘲讽地道。

    “面对墨兄这种人,相信任何人也不会手下留情的。”齐万劫已经有些按耐不住,这个墨君夜,实在是太讨厌了!刚才我只是谦虚的说法而已,你居然就踩着鼻子上脸了……“是嘛?齐兄这句话可是让我听得很不爽啊,原以为你是棋王之尊,风度自然应该是高人一等的,纵然不是光明磊落,也不至于言而无信;但却没想到刚才您所说的居然是如同放屁一般……别人放了屁臭也就臭一会了,可是您居然接着又吞了回去……实在是佩服啊佩服……这份功力,这份定力,果然是天下第一,果然不愧为棋王,名不虚传啊,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更胜闻名,佩服佩服,我辈远远不及啊……”

    君莫邪见已经成功打乱了他的心境,自然要乘胜追击。棋艺一道,心境最为重要,若是心态一旦不稳,纵然绝世国手也可能会输在初初行棋的幼童手中……这绝不是什么太出奇的事情……“墨君夜!”齐万劫脸上终于现出怒容,道:“且看今曰,谁会将谁杀得落花流水、片甲不留!”

    “落花流水、片甲不留?貌似还挺严重的,我就只说一句,小弟弟,输了可不许哭啊!”君莫邪用一种郑重的口气说道:“虽然你年纪还小,但在这等场合,若是输哭了,那可就真的不太好看呢……”

    齐万劫脸色已经有些发白,重重哼了一声。这时,他身后的随从已经将棋盘棋子摆放好,他不再搭理君莫邪,径自向着棋盘走了过去。

    显然对在棋局中虐待这位空灵体质,已经是迫不及待了!

    我可不管你是什么空灵体质的拥有,但你得罪了我,我就不会让你留下半点面子。尤其战二公子还承诺了我一套大宅院,和幻府棋院棋尊的位置,另外还有四位美女侍妾……这些,我一定要得到!

    我要得到,我要成功!就必须从你的身上踩过去!

    准备成为我的踏脚石吧,传说中的大天才!

    别看君莫邪脸上满是沉着镇定,但此刻心下却多少有些打鼓的,围棋这玩意,他当初训练的时候,貌似也就只是浅尝辄止而已;虽然君邪的悟姓也算不错,实力可算不弱,却也就只不弱而已,远远没有达到所谓职业选手的高度。

    以君大少爷的真实水平,放在现在的围棋界的话,充其量也就是业余七八段的水准,这实力应付绝大多数场面还是没问题的,但要和真正的围棋高手较量,取胜的机会绝对渺茫,就这还要大大归功于前世那老东西死亡摧残威逼之下才能有的成绩,老家伙对所谓合格杀手要求的标准高得邪乎,要求能够熟悉所有相对大众化的已知技能,对偏门知识也要做到心中有数,惟有如此才能够在任何情况、任何条件下完美地隐藏自己,无声无息的干掉目标……但这种要求貌似根本就不是人类能够做到的事情……因为前世的邪君,事实上也没有全部完成,充其量就只完成了老东西规定的训练项目的百分之七十而已……老头子心下有个愿望——创造一个杀手界的终极神话!就算有一天那个神话不做杀手了,放下屠刀之余,到大学里去能够做任何一个学科的博士生导师……相信任何一个人听到,都会了解到这根本一个很疯狂加很变态的可怕计划!

    琴棋书画诗酒茶,三教九流,医卜星象,农田水利,八大学科,物理化学我曰……甚至君莫邪如今一回想起来都会觉得头大如斗!

    但是,在来到这个异世界之后,君莫邪在头大如斗的同时,却还要无限感激当年那残酷的训练……若不是当初老头子玩命的逼着自己学这些,自己绝不可能像现在这样混得风生水起,就算有鸿均塔这个超级作弊器也不行,欠缺起码的基础,就算给绝世武功秘籍你也一样会抓瞎……至少现在就有些后悔:当年干嘛不把围棋好好的学习钻研一下呢?只要能达到个职业五段、六段的水准,如今就不至于想要临时抱佛脚了,今曰棋局貌似相当的有难度啊……面对这位久负盛名的幻府少年棋王,自己应该怎样做才能击败他?这家伙的水平就算是再次,这个世界的起点再低,但起码也得是专业的水平吧?凭自己的真正实力,机会貌似相当的渺茫啊!

    君莫邪突兀地想起了老头当年常说的一句话:围棋这玩意,局内有招,局外也有招啊……不由得心中一动。

    看着已经正襟危坐在棋盘之前的齐万劫,君莫邪突然诡异的一笑,道:“齐兄,你可准备好了么?棋乃雅事,行需光明,阁下贵为幻府当代棋王,若是最终不幸败在我这个无名小卒的手下,非常难看的事情啊……这对你的威名,哈哈哈,一世英名尽属附注流水啊……”

    “不劳你艹心!”齐万劫阴沉沉的看了他一眼,道:“相信齐某人的名声,也不是什么小猫小狗就能够撼得动的。”

    “是吗?齐兄,你可真有自信啊……当曰我在外面玄玄大陆一代棋圣花无错对弈的时候,花棋圣曾经说过一句话,令我至今记忆犹新啊……”

    “什么?你与花无错对弈过?他说什么?”齐万劫的神情一下子郑重了起来,古井无波的面孔上,终于浮现出几分紧张之意。

    花无错,玄玄大陆一代棋圣,少年成名,纵横两百余年,未尝一败!如果说九幽第一少乃是玄玄大陆的玄功传说的话,而这个人,则是玄玄大陆的棋艺传说。

    作为围棋高手,齐万劫就算是再狂,对这位棋中之圣也是不敢有丝毫妄语的。如今听得眼前这位空灵体质的拥有者竟然曾经与花无错对弈,不由得一下子心中一沉:难道,这位墨君夜真的通晓棋道?那么,他的棋力如何?一个够资格与花无错对弈的人,实力绝对不容小觑。

    至此,齐万劫算是彻底的收起了小觑之心,战意空前提升,目光迥然,锁定君大少爷“哦?我说我曾与花无错对弈,齐兄怎地就这么轻易的相信了吗?万一我若是故意拿他的名头来压你呢?”君莫邪眯着眼睛道。

第二百二十四章 天作棋盘星作子

    他若是不说这句话,齐万劫心下虽然警惕,却仍是不免有埕!镡5面的怀疑的,但君莫邪如此干脆地出来,却反而让齐万劫心中不多的怀疑再去九成,而顾忌之心猛增了九成!

    一个寻常棋手万万不敢随便把棋道绝代宗师挂在嘴边,就象一个绝顶玄功高手从来不敢亵渎九幽第一少一般,可君莫邪刻下却以如此云淡风清的语气说到花无错,相信原因之有一个,那就是君莫邪并不很在意花无错,至少没有把花无错当做不可逾越的存在!

    若当真如此,则意味着什么,难道墨君夜的棋力竟能达到如斯恐怖的程度?!

    “齐某相信墨兄,还不-是那么无聊的人!”齐万劫说话的语气瞬间

    弱了至少三成!

    “齐兄也不须如此介怀,说来惭愧!当年我与花无错三局较量……呵呵,无奈以一子之差不敌落败……花无错的棋力,果然不愧为古今第一!委实无人能及啊!我醉心棋道,少有败绩,常自不可一世,但遭遇真正高手,最终还是难逃一败!今日有幸得遇幻府当代棋王,期望齐兄亦能如无错兄一般,赐我一败!”君莫邪用一种深刻缅怀的口气,缓缓的说道。

    齐万劫无语,但他眼中的戒备神色却是越来越浓!

    他,竟然曾经与花无错对弈三局才最终分出胜负!那也就是说,三局之中,他起码嬴过花无错一局!我虽然没有见过花无错,也没有与花无错交过手,但花无错所有对弈的棋局棋谱,我却都曾研究,纵然不会是全部,却也最少是十之**……

    花无错之实力固然高深莫测,而其行棋棋风,尽如堂堂之师,正正之骑,绝不行险而求侥幸,其深谋远虑,磅礴大气之中专『又不乏细腻,非如此如何能创造成一生未有败绩的神话,我虽也自负,却是自认远远不及此人!

    而眼前墨君夜居然能够与花无错对弈三局,酣战良久才以一子之差落败……也就是说,他的棋力,大致与花无错相当,纵然是有所差距,也不应很大……这么说来,今天我面对这等高手,岂不是有胜无败?

    “当日,无错兄在棋局终了之时,很有感慨地说……”君莫邪矜持的笑着,对那位从未见过面的棋圣的称呼也干脆从‘花老’变成了·无错兄’:“千秋万载总是空,古今天下一局棋!”

    “‘千秋万载总是空,古今天下一局棋!’”齐万劫默默地念叨着,突然间汗如雨下,原本镇定眼神竟也有些迷乱了起来。因为他就单从这年诗之中,便可看出这位棋圣花无错的心胸之豁达和大气!

    棋艺之道,与本人的心胸,有着秘不可分的联系。若是心胸不够广阔,只得眼于一时一地的得失,那么,永远不会在围棋之道取得太大的成就,但若是只顾全大局,而忽略了一时一地的得失,却又永远不会取得胜利……

    唯有这两者完美的结合,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巅峰棋手!

    齐万劫自问,自己还远远达不到这样的层次!

    古今天下,只是一局棋!这是何等的大气!

    “花前辈的心胸,齐某自问不及…·····齐万劫叹息一声,只觉得自己宛若铜墙铁壁一般的信心,竟已在有意无意之间出现了一道口子……在对方如同涓涓溪流一般的诉说之中,正在慢慢的崩溃……

    “当时花前辈在叹息之后,突然哈哈大笑,说道:小墨啊,老夫突然想到了一副上联,今日见到你,便考较你一番,如何?’”君莫邪见齐万劫的心境已经松动,心叶暗喜,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宜将剩旁追穷寇,十一一

    “敢问是什么上联?”齐万劫不由自主的追问道。

    不仅他好奇,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由得竖起了耳朵;君莫邪可谓是非常懂得如何讲故事,这个原本就没有发生过的故事,在他的演绎之下,竟然是活灵活现,令到在场所有听到的人,尽都是欲罢不能。

    任何人听着,都感觉到,这件事情乃是真实存在过的事情!所有人的心中,都与齐万劫一样,从开始的完全不相信,到后来的不大相信,再到半信半疑,直至如今的确信无疑……

    “恩,当时我也是这样问无错兄是‘什么上联’?”君莫邪露出一副钦服的神情,道:“花兄说道:天作棋盘星作子,何人能下?’”

    “这就是上联!”君莫邪说完,看着场中一片寂静,所有人尽都陷入皱眉苦思之中。

    “天作棋盘星作子,何人能下?!此一上联是何等的大气啊……”齐万劫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凝神沉思。他一向自视甚高,一生的目标,就是要赶超前辈棋圣花无错。如今,花无错出了一副上联,他自然要努力的对出下联来。若是对不出,岂不是就表示自己这一生啐阳邕没有追赶花无错的希望?

    时至如今,他虽然坐在棋盘之前,但心中已经没有半点胜负之念,甚至说,在他的心中,完全没有了这一次对局的事情,念兹在兹的,全是这一副上联!

    齐万劫不同于林清音,身为幻府棋王的他自有其地位,即便是权势滔天的战家也难以以武力威逼,但他也有他的弱点,战玉树给予了他许多东西,承诺的更多,只要他今日助战家赢了空灵体质的拥有者墨君夜,那就能得到无数的好处,那本就是他梦寐以求的东西。

    权势,地位,美女,金钱……只要他今日嬴了,战玉树就绝对会给

    他!

    这都是平常人奋斗一生所得不到的!齐万劫自然想要!

    但说到他最想得到的东西,却仅是缘自横道的最高荣誉一一挑战花无错、战胜花无错,这个才是他从小到大毕生追求的目标和最高理想!

    这两者之间,完全没有任何相提并论的余地!

    在场大是不乏人才,其中不少自负文采出众的少年,甚至包括那十几位评委在内,尽都皱着眉头,神神叨叨的嘟囔着,这,可是来自一代棋圣的上联,而且,这句上联的底蕴可谓气吞河岳,大气磅礴,让人就只是听到了,也能感觉胸中豪气干云,感慨万千!

    天作棋盘星作子,谁人舱下?

    这样的上联,如此的绝对,又有谁能等闲对出呢?

    齐万劫神游物外,凝神专注,不知不觉之下额头上竟自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脸色竟也有几分苍白起来。这些人之中,无疑他是最在乎的!

    因为这上联,乃是来自花无错!

    就在这时,只听得对面的墨君夜很惭愧的叹息道:“惭愧的是……花兄为我出的这副上联,直至今日,我仍是没能想出下联来……唉……”这一生叹息,似乎充满了失落……

    齐万劫精神一振,嘴角竟然忍不住露出了一副微笑;心道,你若是对的出,那还能显得出我么?唯有你对不出,偏偏我对出来了,才证明我比你要强上一筹!才证明我与花无错的水平,处于同一个平行线上,更凌驾在你之上……

    花无错,世人尊称你为棋圣,我偏偏不服!你给出的绝对,我无论如何也要将之对出来,就如同你的棋圣之尊号,迟早有一天,会属于我,属于我齐万劫!

    齐万劫绞尽脑汁的想着这句上联,挖空心思的想要对出下联……

    正在他想的几乎脑筋都打结的时候,突然听见面前啪的一声,墨君夜的声音道:“齐兄,你还想让我等到什么时候?这棋局何时开启呢?”

    齐万劫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这才醒觉自己正坐在棋盘前面.而对面,那位空灵体质的天才正正襟危坐,锐利的眼神逼视着自己。

    他的手中,还抓着一把棋子,显然是在等自己猜子……

    “干什么?”齐万劫迷迷糊糊的问道,此刻桧他仍自没有完全从那

    副对联的推敲中醒转。

    “猜先啊……你不会连这都不懂吧?”君莫邪的脸上显出几道黑

    线,心中专『是几乎笑出声来:看来这货已经神游物外了……

    “猜先?……哦,对对,猜先。

    齐万劫几乎是下意识地从棋盒中拈起一枚棋子,放在棋盘上。

    君莫邪慢慢的松开手,手中棋子哗啦啦散落在棋盘上,口中念念有词:“一对,两对,三对……正好六颗,看来是我得了先手。齐兄·承让了十一一十一一”

    “哦……”齐万劫仍然在想着:天作棋盘星作子,谁人能下?谁人能下?这样的绝对,如何才能对出下联呢?又有什么物事能够与天和星媲美呢?星罗棋布,以天为局,如何应对?

    耳边骤闻“啪”的一声脆响,定睛看去,棋盘上已经多了一枚黑子,正正的落在右上角星位!

    对方已经出手!

    齐万劫脑中瞬间显出一线清明,几乎不假思索的在左下角应了一子。

    “啪”的一声,又是一枚黑子落在了左上角星位!

    “这是什么开局?”齐万劫半生以棋而威名,但之前却从未见过如此古怪的开局,这个位置,说是守角,有些远……说是围中腹,却又不是……说是要占边吧……却更说不通……

    围棋一道,向来有金角银边草肚皮’一说,而对方此刻的落子路数,却是大大地颠覆了齐万劫之前的认知。

    他却不知道,他没见过是一回事,但落子星位,却是地球近代数百年来才研究出来的守角望边看中原的三方兼顾的最佳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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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棋战心战

    第二百二十五章棋战心战

    齐万劫看了半天,仍是有些不明所以,毕竟这一子的位置与他原本所知实在太过大相径庭,但他始终是一代棋王,心中自有沟壑,虽然此刻尚不明了对方真实用意,却仍察觉到对方上方两子遥遥互望隐隐有成势的可能,高手过招,差之毫厘,谬以千里,齐万劫未敢怠慢,当下试探性的在对方两子之间的中央位置落下~子,意欲威胁双方,至少可以切断对方的连接。

    且看君莫邪下一步将如何应对再说。

    不意对方竟是完全置之不理,竟自在右下方的星位再落一子!

    齐万劫心下更是迟疑,对方开局手法古怪异常,却又似隐含至理,果然不愧是能与棋圣花无错交手的棋道高手,心下更是警惕。

    愈发的小心迎战,如是双方你来我往,转眼间已经落了数十子,棋盘上黑白相间,错落有致。双方局面大致旗鼓相当。君莫邪运思极快,落子更疾,每落一子,竟有同风雨交加,电闪雷鸣之势,令对面的齐万劫直有一种目不暇接的怪异感觉,似乎对方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仿佛自己的所有应招尽在对方的算计之中,才能如此的不假思索……

    在君大少爷如斯强势速度带动之下,不甘落后的齐万劫却也加快了一些速度“君莫邪心中叹息一声:对方虽然神不守舍,但一身基本功却不是白瞎的,仅仅凭着本能反应,而且还是完全不熟悉自己的现代定式下法,居然能让双方局面相差不多,甚至隐隐包含极浑厚、极顽强的反击之力……

    不过,真正的较劲还没到……

    局内之招,自己基本已经发挥到极限了,难以再有进展!现在真正能起到决定性作用的,却是局外之招,而且,直到目前位置,局外之招所发挥出来的效果都是非常理想的!

    齐万劫棋力高明,但他的弱点,却是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随着啪啪的不断声响,观棋的在场众人也尽是越来越紧张,这两个人的对弈,从表面上看,与众人原本预想可谓是大不相同的,原本众人的猜测,尽都是墨君夜这一局必输无疑。但现在的场面却是……

    那位拥有空灵体质的大天才如上一局一般,再度占据着绝对的主动,每一招都是雷霆万钧的落下,且奇招妙着层出不穷,尽出世间原有棋路之范畴,却极尽精妙,妙韵无穷,反观幻府少年棋王,却似是时刻处于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之境地,一味的被动应付,虽然局势暂时貌似平分秋色,但任谁也都是不看好齐万枷“”对于这种意外到极点的局面,当真令到众人大跌眼镜!

    难道世间竟然真的有这种样样皆通的天才?难道空灵体质就真的能够变态到这种地步?

    处于相对劣势的齐万劫对眼前的棋局,也终于重视起来。一味的落后应付,从未有过先手主攻,当真让他憋屈得很!也正是这份憋屈,令到他突然间醒悟过来,看看对方大势将成,齐万劫沉吟片刻之后,竟自断然干脆舍弃了左下角的纠缠,突兀一子,空降入对方右面边角的大空之中!

    这一招却如天外飞来,咋一看似乎是一招无理手,但仔细想想,却是攻敌之必救!自己左下角虽然全盘舍弃,但对方仍欠三手围杀,方能形成全面控制的局势,但若被自己落足二子在这大空之中,原本形式大好的局面就要被自己彻底破坏!无论如何取舍,尽都是难以抉择!

    此子一落,形式瞬时一变,四下里懂行的尽都发出一阵由衷的称赞叹息……

    君莫邪心中冷笑一声:“终于醒悟过来了么?不过现在醒悟,却是有些晚了点……”

    黑子依然落子如飞,既没有理会那三步成杀的左下角,也没有应对落入大空的突兀一字,反而切入对方白子大龙的断点,,竟成强势出击,意在屠龙?

    齐万劫若是继续攻击对方右面大空,则己方依为根基的大龙便有全军覆没的危险!可若是就此放弃,回转援救根基大龙,那么对方这一子足足能纠缠自己的大龙至少五六手的余地!而且,只要一旦放松,那就后果不堪设想,毕竟对方先行落子,占据了先机关键。

    齐万劫身体一颤,拈起棋子,却是久久不能落下。

    现在,棋局已经下到了中局,每一子关系重大,任何一招只要稍有计算错误,那就是万劫不复的局面!

    此刻的齐万劫可谓很是痛苦!

    他完全没想到今日之战竟会遇到这么一位死缠烂打的对手!摆明了就是:小爷宁可牺牲,也要咬掉你一块肉!你打我眼睛,我就掐死你喉咙;你攻击我双腿,我就杀奔你心脏!

    反正是怎么要命怎么来,竟是完全不管有理还是无理!

    彪悍!

    齐万劫所有的招数尽属徒然,由手对方一开始就占据了绝对的主动,处于被动之中的他现阶段无论如何的试探,对方都是针锋相对,置之不理。你下狠手,那我也出杀招!

    直接就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

    齐万劫眼中泛起一股决绝之意,眼神逐渐血丝密布!为今之计,只有提前抛出胜负手,然后将整个局面投入混乱之中,再依靠自己强悍的细腻的计算能力扭转局面,非如此行险而不能取胜了……

    想到这里,不再迟疑,手起子落,啪的一声,众人同时陷入呆滞之中!

    齐万劫这一子,竟也是打入了君莫邪大龙的断点!

    刻下的对局双方竟然就像两个输红了眼的赌徒,分文没有之后却又在手持刀剑互相残杀!你砍我一刀我不防,但我也要同样刺你一剑!

    就看谁能够支撑到最后!

    君莫邪皱起眉头,仰起脸来长长吐了一口气。他一直以来都是目注棋盘,毫不旁顾;现在突然抬头,齐万劫不由得也是抬头看去。却见君莫邪脸上满是一片回忆之色,心中不由一震:这个时候,他竟不是在关注棋局吗?那他到底是想什么?刻下又有什么事能比此局胜负更重要呢?

    正在猜测迟疑之际,只听见君莫邪长长叹息道:“事实当真玄奇,两局棋竟如此相类,当日之局我也是这么下的,无错兄之行棋乃如堂堂之师、正正之旗,稳扎稳打,丝毫不见急迫,绝不行险而求侥幸,最终却将我的所有攻势尽数化作乌有“今日,换了一个对手,却是杀伐漫天,这份心境就不一样了,总算没有去到我最不乐见的局势上,好,且看鹿死谁手……”

    齐万劫心中一抖,想到:看来我果然不如花无错。他能够从容不迫,静心面对,我却要如此生死搏杀,就只这份心态,已经是落了下乘……

    正想间,又听对面的墨君夜长声一叹,低低的道:“天作棋盘星作子,何人能下?以天为盘,星辰为子,星罗棋布,如何下得,好联啊好联,当真是好联,谁能对的出来,这份成就即将不逊色于棋圣花无错,但如此绝对……又有谁能对得出来呢?”

    齐万劫只觉得心头重重的一震,宛若有人拿着大锤,在自己心上狠狠地一敲!霎时间刚刚才回复清明的神智竟是再归混沌!

    那副上联我还没对出来呢“现在,我的棋力仍是远远不如花无?,“这个墨君夜,分明就是在说我不如花无错,口气中的轻视之意,昭然若揭,分明就是在说我不如他,可是他的行棋棋力分明也不甚高啊……既然他棋力不高,为什么我在与他交手的过程之中,这么久以来一直都处于下风?“难道我从行棋伊始便已陷入他的布局算计之中,他其实只是要看我到此地步究竟会如何行棋,才和我拖战至此?

    难道此人竟当真如此高明?

    难道我真的不如他?

    这个突如其来念头一旦起来,竟然再也压不下去!

    齐万劫无力地看着棋盘,只觉得心中胜算全无,长久以来的骄傲,竟在瞬息之间被打击得涓滴不剩。

    就在这时,啪的一声响,君莫邪一子落下,依然是攻击!还在攻击齐方劫的大龙,小尖!

    齐万劫听见了这声脆响,但现在他的心思恍恍惚惚,听起来却像是在千万里之外,而且还是千百年之前……竟有一种时间、空间完全错位,极度强烈的不真实感觉,……

    “你到底在想什么呢?能不能快些?是赢是输你倒是快惺惺的啊,老是这么拖延时间,有意思么?只是下个棋,又不是女人生孩子,真,“让我无法忍受!娘们似地拖拖拉拉,你这棋王的称号到底是咋得到的?”

    对面传来君莫邪毫不留情的呵斥……

    齐万劫心头顿时一震,犹如被人从梦中突然惊醒,抬起头来,怔怔的看着君莫邪,眼神之中,已经是一片迷惘,还有,“惶恐“现在再看棋盘上的局势,只觉得自己的处境已经处于危若累卵的险境,只要对方再随便紧一口气,自己就完全没有任何生路……

    这么一想,竟反而觉得对方宽宏大量,没有对自己赶尽杀绝,给予自己保留颜面的机会“一切,完全就是自己不识趣的再拖延时间而已……

    他的心境,彻底的乱了!

    [奉献]

第二百二十六章 双簧

    现在的齐万劫,不要再说是与君莫邪继续下棋,相信就算是换幻府之中任何一位棋手来,齐万劫也是必败无疑!

    他又垂下头,看着棋盘上黑白错落的棋子,一时间竟自万念俱灰!

    随手将棋盘一推,深深的低下头去,用一种哽咽的声音道:“我……认输,“”这句话一出,在场所有人尽都震惊莫名!

    自从棋局一开始,就见到君莫邪压着齐万劫在打,齐万劫始终只得招架之功,没有丝毫还手之力!一直到现在,棋局入了中途,而且双方也都抛出了胜负手!

    此着一出,便陷入不是鱼死,就是同破之境地!

    生死胜败,即将分明!

    但齐万劫却就在这时候认输了!

    仔细看看棋盘上的局势,确实是黑子占据了相当大的优势,而且占据了全面的攻击,但白棋一直防守,根基极厚,即便求胜渺茫,但若固守下去,仍有以守待攻之余地,未必完全没有翻盘之可能“不想齐万劫竟在这个时候,就已经算出了一直到终局的所有步骤?

    所以才要提前推秤认输?

    齐万劫茫然抬起头,眼神中空空洞洞,突然低沉地道:“我委实不是他的对手,其实这一局本就不该开,因为在还未开始之时,我就已经败了!抱着功到之心下棋“、,乃是棋者大忌!心境不稳,棋局又怎能稳?墨兄委实高明,在下甘拜下风!输得心服口服!”

    君莫邪轻轻舒了一口气,这一局胜得可不容易,心力之耗费甚至比大战一场还要来得更大。不过,一切仍可说是在意料之中。

    自从君莫邪开始讲那个故事,齐万劫并没有打断他,可以说他从那个时候,结局就已注定了!但他依然凭着深厚的基本功、顽强战略意识挣扎到了中盘!

    君莫邪故意说出那副上联,却自己承认对不出下联,正是在齐万劫心中种下心魔!

    齐万劫这个人,自从他一出来,君莫邪认清了这个人的本质,就制定了如何对付他的方案!

    这个人,好名!而且,虚伪。

    这样的性格,得失心极重!

    说来齐万劫也是天赋异秉,于棋道更是几攀极峰,少年得志,自然难免有些自高自傲,这本就是少年人的通病,无可厚非,却也因造就了他刻下自视绝高,目无余子的个性。

    在这个世界上,若说还有一个人能够令齐万劫也要心怀敬意的话,那么,只有花无错这个棋圣一个人而已!

    其他人,就算九幽第一少重回人世也未必能令其动容!

    因为齐万劫根本就未修玄气……

    所以,君莫邪虽然就只是知道一个棋圣的名字,但这并不妨碍他杜撰出一个精彩万分的故事来,用花无错的棋道名声,来压制这个幻府的少年棋王!

    这还只是整个计划第一步,一旦成功压制住齐万劫的傲气,让他认识到他和棋圣之间的差距是多大,然后又乘机说出自己曾与棋圣对弈,且实力更是处于同一水平之上……自然再次打击他的自信!

    再然后,适时地抛出那对联,更在齐万劫全心全意考虑如何对下联的时候,突然开局!

    那时候,齐万劫早已经坐在了棋盘对面,在外人看来倒也不算突然;但对齐万劫本身来说,却是意外到了极点。就像是正在神游友虚,却一下子被人叫了起?,“接着便要投身入激烈的对弈之中,还要应对无数前所未见的奇招妙着……

    如此心态,如此状态,焉能不输?更何况就在棋局最激烈的时刻,齐万劫的神经已经如同是绷紧了的弓弦,一触即发的时候,君莫邪突然间又再度提起了对联。

    虽然是在自己感叹,但齐万劫却是无比的在乎这个……于是,那随口的一声叹息,就成了压倒齐万劫,让他全盘崩溃的最后一根稻草!

    从一开始见面,君莫邪就开始步步陷阱,一步步让齐万劫走了进去,直到陷入万劫不复的境界!

    说来君莫邪的棋力自然决计没有齐万劫预计的那般高明,但君大少爷本身的棋力、围棋知识也起到至关重要的效果,因为正式对局过程中,错非如大少施展超越五千年历史超时代妙招,也是难以令到齐万劫相信,其本身实力当真能与棋圣花无错争一日之长短的!再辅以之后层层设计,却是任何人也尽都防不胜防的!

    甚至就算齐万劫侥幸能够抵挡住这份心魔的话,君莫邪也还是有最后杀手铜的……

    君大少爷的独门秘招精神操控,可是能够驱使齐万劫这样的没有修练过精神力的普通人想要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不会有半点悖逆!虽然这个手段比较着痕迹,很容易被玄功高手发现端倪,但取胜仍是没有问题的!

    第二局,墨君夜胜!

    随着苗小苗如释重负的说出这个结果,所有人一时间尽都陷入沉默不语的静寂之中。

    第一局第二局,均是战家设计之中胜算最大的两局,但却在对方的强悍之下,尽都败下阵来。

    接下来比什么?

    有些想要比试文采的人,在听了君莫邪无意中吟出来的那首‘相见时难别亦难,的之后,直接打了退堂鼓!有谁能够有把握做出那样**蚀骨千古绝句?

    万一出来比试,君莫邪只需要说一句:你只要作一首跟我随口年的那个差不多的,就算你胜“‘那可就真的坐蜡了,非但是自取其辱,还要无地自容……

    苗小苗的眼神笑吟吟的看着君莫邪,此刻她已经不如初时那般的担心了,心中更是越来越觉得这个空灵体质实在是太对自己的胃口了。

    想到那‘人生长恨水长东”再想到那‘相见时难别亦难,“然后耳中似乎又响起了那缠绵深情无奈却又洒脱的“苗小苗心旌动荡,竟然不能自?,“这一刻,谁也没有注意那位少年棋王已经灰溜溜的离座而去,似乎那位曾经以棋艺震惊了幻府的少年棋王,此刻已经是不值一提了“眼见的第三场还未比,却已陷入冷场之中,战清风和战玉树兄弟二人彼此对望一眼,心中都有些着急。

    将心比心之下,兄弟二人觉得,若是换做自己两人准备与他比试的话,可能也会心头犯憷,这个家伙,简直就是太变态了!

    似乎天上地下,就没有他不知道不懂得不精通的,这到底是什么人,你说你拥有万古罕有的空灵体质,怎地不知道珍惜,不好好修行玄功,却要将心力用到这些有的没的外务之上,琴棋俱佳之余,更因半首诗句直接令到无人敢再出赛,你到底是不是人啊?“看着下人在哗啦啦地收拾棋盘棋子,战玉树突然灵机一动,长长的叹息了一声,道:“之前久闻玄玄大陆~代棋圣花无错的威名,传说此人一生之中算棋,从来没有算错过!而一生做事,也尽都是条理分明,自律极严!于盛名之下,依然能够如此的,天下实在少见。今日听的墨兄的讲述,对这位当代棋圣更加是崇敬莫名……花无错,果然不愧是花无错,果然不愧是棋圣?“”这家伙竟如同深闺怨妇一般,莫名其妙地展开了一阵,十年不知肉味一般在窗头摇头晃脑悲春伤秋抛洒春愁一般,自说自话。

    君莫邪并不搭腔,因为他知道,战玉树这般做作,却是在等,在自己搭他的调。但君大少爷却如何肯给他这个机会!就看着你一个人唱独角戏,看看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是啊,棋圣威震天下,当真不愧是一代高人啊。”

    无人应答,战玉树自然尴尬,战清风无可奈何,又不知道自己弟弟想要做什么,只好硬着头皮站了出来,与自己弟弟唱起了双簧。

    “不错,下一场,本来是要与墨兄比试文才,题目都已经想好了。但小弟现在却又改变了主意。”

    战玉树满脸笑容,对战清风说道。

    别人没人理他,只好兄弟二人继续演对台戏。此刻的两人虽然都是一脸笑容如沐春风,但心中却是尴尬之极。感觉自己兄弟两人就像是戏台上的猴子一般……

    “哦?玉树你又改变了什么想法?”

    稍稍等了一会,还是没人追问;战清风只好自己继续粉墨登场,心中早已经将那些随从们骂的祖宗八代都翻不了身了:这般奴才怎地完全不懂看眼色,回去之后就立即将之一个个的尽数打断腿扔出去!

    “是啊,刚才听过了无错棋王的雅事,若我们仍坚持比赛什么诗词,岂不是太过于落俗套吗?再联想到墨兄刚才讲的故事,小弟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战玉树脸皮颇厚,满脸笑容的说道。

    “哦?竟有此事?玉树快说说,到底是什么绝妙的好主意?”

    眼见仍是无人捧场,战清风索性自己进入了状态。他妈的,脸皮厚起来就厚起来吧,谁敢说我?

    他们兄弟却不知道,他们的随从小弟们并不真那么没眼色,更不是不想说话,而是因为君大少要看他们两兄弟的对手戏,所以运用精神操控哗啦一下子全部控制住了!

    刻下的他们不要说是说话,只怕连喘气都很困难。只不过人人都是大惑不解:为何我竟然这么没有说话的情绪?

    这时刻,哪怕只是简单地说一句‘是啊”那也能立即就得到战家兄弟的好感啊“可就是开不了口,真是怪哉“

    [奉献]

第五部 第二百二十七章 到底是谁正中下怀

    “刚才墨兄也曾经说过,那位棋圣前辈在对奕过程中曾经为他出过一副上联,如今,反正我们也没有什么好的题目,我们干脆就借用棋圣的这幅上联,与墨兄比试,若是墨兄能够当场对出这个上联,这一场就算我们输了?如此岂非干净利索!”战玉树很是慷慨的道。

    “玉树你这主意真是妙极了。”战清风连连点头:“就是如此吧。”

    他们兄弟二人一唱一和,别人完全就没有搭腔的,就只有他们俩在自说自话,居然就将第三场的题目定了下来!

    包括苗小苗和君莫邪在内,众人都有一种目瞪口呆的感觉:这也太无耻了吧?

    无耻能到这种地步,这简直已经不是境界了,而是直接成了领域!

    人家刚刚都说了没有对出来,甚至这上联还是人家自己说出来的,此刻你们居然就拿着这幅上联来刁难人家?这也太有才了吧?

    “这怎么可以!”苗小苗脸都气红了:“这上联本来就是墨兄刚才说了出来,若是他以这幅上联为题考校你们,倒也还说得过去,如今你们居然反过来以此来与他比试……战玉树,你可还知道羞耻二字怎么写?”

    “小苗妹妹此言差矣。”战清风微笑着道:“这,本就是棋圣他老人家为墨兄出的题目,我们只是完成他老人家的心愿,期许墨兄能够早曰对出来而已,此刻以此为题,不过是为墨兄多加三分动力,相信墨兄能够明白我们兄弟的好意……”

    “哈哈……这么说,你们居然还是做了一件好事?棋圣花无错又或者是墨兄还应该感谢你们不成吗?真是岂有此理!”苗小苗怒极反笑。

    “这个就不必了。感激不感激的,我们也不在乎。只要墨兄对出下联,棋圣他老人家的心愿不就达成,就算我们再输一局,也是没有什么所谓的……”战玉树嘿嘿一笑,有些恬不知耻的说道。

    “一个人能够无耻到这你们这种地步,也算是让我开了一次眼界!果然是人至贱,则天下无敌!”苗小苗无限鄙视的道:“幻府战家,从此之后可就真的是名震幻府了。当真是可喜可贺。”

    就在战玉树说出这个比试方法的时候,君莫邪就几乎要笑出声来。妈的,你们还真实在!我说没有对出来,你还就真信了?

    这幅上联,乍一看确实是绝对不假,但咱泱泱中华五千年,人才辈出,就这对联,其实有上联之后,没多久就被对出来了,甚至只要不急于一时,想通关窍所在,也并不是当真难对!你们这俩棒槌!自以为得计的棒槌!

    “贤昆仲的无耻程度,可真是已经到了极品的境界。”君莫邪撇撇嘴:“居然用在下所讲述的往事问题再来讨教本天才……二位的急智可真是绝啊,本大天才也不禁要写个服字,当真是口服心服、外带佩服。”

    战玉树脸上一红,索姓把脸一绷,大是蛮横的道:“第三场,我们就是要比对对联!你只要对出我们的上联,就算你胜了,否则,就是你输了!就是这么简单!听着,咱们出得上联就是:‘天作棋盘星作子,谁人敢下?请墨大天才对下联吧!’”

    “胡说八道,我刚才已经说过,当曰花无错出这幅上联的时候,我没有即时对出下联!如今,你们偏偏用这个来刁难,是何用意?再说了,这幅上联额,什么时候变成了你们的上联?我说你们战家还能再无耻一点不?你们还有没有点世家气度!?”

    君莫邪做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愤怒的指责。

    “怎么,墨大天才胆怯了么?”看着这位空灵体质拥有者一改之前的从容不迫,一脸急切的样子,战玉树不由得幸灾乐祸起来。心道,多亏了你给我送来一个好题目,这般的千古绝对,如何能在一时三刻之间对出,尤其还是他本人自承,并未能对出下联,正是刁难人的最佳法门啊……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别人可不可以难倒你……这次可是让你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砸得那叫一个瓷实,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爽了……“我不接受这一局的比试方法!”君莫邪怫然不悦,道:“你们这根本就是在无理取闹!”

    “这么说……墨大天才准备认输了?”战清风阴恻恻的问道。

    “笑话!我怎么会认输?我怎么会输?!”君莫邪露出一种色厉内荏的神色,道:“只不过我需要时间好好想一想。”

    “那你慢慢想,只要你今天想出来就行!我们不着急,省得别人说我们欺负人!时间充裕得很!”战玉树很得意。这对联你之前已经想了好几年还没有对出来,又岂是如今半天功夫就可以对出饿?

    双方静场片刻,突然又闻君莫邪道:“不幸,我还是觉得这时太不公平!你们居然用我的题目来为难我,……这是多么滑稽的事情!”君莫邪皱着眉头:“再说了,又没有半点好处,谁跟你们赌啊?这可是额外的!”

    “敢问墨大天才又想要什么呢?”战玉树嘿嘿的冷笑起来:“条件随便你开,只要你能对得出来下联!一切,都没问题!”

    啥叫色厉内荏,这不就是了,明显是自觉对下联没有希望,要耍赖,说到耍赖,咱可是此道的大行家,必然要不你下台理由尽数堵塞,你说什么我就应什么,反正你肯定对不出下联,纵然应承再多条件又如何!

    “当真条件任我开吗?那可太好了,其实我的条件也很简单,相信你们两兄弟都能轻易的完成,我就是想知道你们到底是如何控制林清音的,竟能令如此清高的雅士为你们出赛,还有就是了齐万劫,你们有给出了什么好处!若然是我能够对出下联,我要你们在大庭广众之下,将所有过程全部都说出来,不得有半点隐瞒,当然了,前提还是要发下血誓,确保其真确姓,发誓条件都不用费事想,照搬前面的就可以了!”

    君莫邪嘿嘿一笑,当真给出了一个战家兄弟都能作到,却又注定无法接受的“简单”条件。

    君莫邪原本是不想理会这宗事的!

    他此行的目的,归根到底就只是为了七彩圣树而已,那怕战家野心再大,也与他毫无关系!战家人才再多,他们也没有能力渗透天罚森林!战家虽然在幻府几乎一手遮天,但在君莫邪眼中,,还没有多少分量!

    幻府的内乱,跟他也是毫无关系。甚至于,你幻府乱起来才好呢,越乱越无暇进入到玄玄大陆中搞事!

    死光死绝了也没事……但一步步走到今天,战家一而再再而三毫无廉耻的咄咄逼人,委实让君莫邪感到了心烦!偏偏他现在还不能直接表露实力,再说,就算能表露自身实力,现在战家兄弟的所为,从表面上来说也就只不过是个人行为而已,未必能跟整个战家扯上关系,还没有到让他一气之下满城飘血的程度……二来呢,其中就不免要体谅苗小苗了。自从见面之后,这个面上罩着面纱的女人,就一直在帮助他,一步步帮他撑腰,今曰要不是有她在,只怕连眼前这些所谓的公平、公证都不会有的!

    苗小苗一介女儿身,在非亲非故、相交极暂的情况下,不惜抛头露面,尽心尽力地为他做这些事,君莫邪心中岂能没有一点触动?

    现在的幻府,乃是苗家当家作主,战家若有争雄的野心,那么第一个针对的目标必然是苗家,惟有推翻苗家,战家才能上位!

    君莫邪自觉自己接受了苗小苗的这番帮助,若是对战家的阴谋仍是不闻不问,自己心里也说不过去,大违自己快意恩仇、问心无愧的本心。

    不过当下却没有太好的借口,偏巧战玉树来了一个条件任开的说词,自然要顺水推舟一番,这也正是君大少爷装傻扮癫整出眼下这一出的主因。

    事实上,君大少爷并没有奢望战家兄弟真的会把那些暗中手段全部说明,君莫邪要的,其实就只是他们“答应”而已,只要赢了这一出,无论战家兄弟是否会把他们的暗中的手段说出来,结果都不会改变。

    因为只要结合今天的事情,再由苗小苗回去一说,定然会引起苗家高层对战家的极度关注!彼时,战家的诸般阴谋再想像以前那样无声无息的筹划进行,相信就很有些难度了……但凡是活了一大把年纪又位高权重的老家伙,谁也不白给,又有哪一个是省油的灯?这些老头子,每一个可都是在阴谋算计之中打滚才能长大的人物……所以君莫邪才提出了这个看似跟自己毫无关系,却又跟战家苗家极为重要的条件!

    战清风与战玉树两人同时一愣。他为何要的是这个?究竟是他发觉了什么,还是故意刁难想要回避这个题目?

    而提这么个条件又有什么实际意义呢,莫说你根本对不出下联,就算被你侥幸对出,到时只要我们矢口否认,根本不承认有威逼利诱那两人,你又能奈我何呢?!又或者,其中还隐藏着什么古怪?现在唯一的要害,反而是那个血誓,当真要再发一次?!

第五部 第二百二十八章 地为琵琶路为弦,胜!

    战玉树满腹狐疑地看了一眼君莫邪,突然冷笑道:“墨君夜,你不会是故意的吧?你知道答不出这个对联,却偏偏要胡扯一些有的没的、莫名其妙的事情,把一切都往莫须有的阴谋诡计上想,想要干什么?往我们战家身上泼脏水么?”

    君莫邪哼道:“泼脏水?那有啊,你们提出了条件,我自然也要提出条件!你们答应就是答应,不答应就是不答应,何必顾左右而言他呢?爽快些一句话,不要让我看不起你们这些世家子弟!”

    战家兄弟对望一眼,战玉树小声道:“大哥,你看?”

    战清风目光闪动,道:“这件‘简单’条件却是非同小可。对方这一个条件,看似与他本人没有丝毫关系,但实际上却是抓住了我们的要害所在。我们一旦答应,对方万一真对了出来,那么,我们今天找来的人,立即一生前途尽丧!而且从今以后我们战家再想要做什么事,可就难了……等于也截断了人才来源,因为任何人都不想要一个随时可能会将自己出卖的主子……”

    “我也是这么考虑……可万一,这本就是墨君夜根本就对不出来,故意想出来的刁难手段呢?我们若是轻易放过这一局……以后的几场只怕胜算更是渺茫,若是就此输了,之前所有的布置尽属付诸流水,还要应付他的那些个条件……同样是要声名扫地的……”战玉树忧虑地道。

    兄弟二人眉头紧皱的商议着。突然,战清风牙一咬,道:“玉树,这种事不能不答应;但答应了若是对方对了出来,说不得就只好……舍车保帅了。玉树你年轻,前程远大,不必管这件事,万一他对了出来,就由我来说明这件事,然后就说此事全部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与你无关,更与整个家族无关……牺牲我自己成全大局,想来就没问题了!”

    “大哥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这件事本就是小弟运作的,怎么能让你出去顶缸?”战玉树毕竟还是年轻,嫩了点,此刻骤然听见大哥如此大义凛然的说话,顿时心口一热,热血一涌,脱口道:“要出去也是我出去承认!跟你有什么关系?”

    “如此……也好。”战清风只是犹豫了一下,立即答应下来,叹息道:“只是……委屈了兄弟你,不过,为兄也相信你的判断,那墨君夜出此古滑伎俩也正说明,他根本就对不出来!他当年就对不出来,难道还当真能在这一时三刻之内对出来?”

    战玉树刚才一时冲动贸然一言出口,此刻心中已经有些后悔,没想到自己的嫡亲大哥几乎是连犹豫也没有犹豫,立即就如同迫不及待的样子一般就将一切全部推到了自己身上!

    刻下战玉树心中泛起一种落进了陷阱的腻歪感觉。就好像是自己的大哥挖了一个坑让自己跳了下去。然后又很迅速的撇清了自己……这,还是那个自己一直景仰尊重的大哥么?

    霎时间,战玉树就如同突然吃了一个死老鼠一般,心中的那股子腻歪劲就甭提了……“墨君夜,你的条件,我答应了,血誓书我也签下了。”战清风冷笑着看着君莫邪:“现在,是不是该表现一下你的无双文采了?”

    君莫邪吓了一跳,呐呐的道:“我靠,这么苛刻的条件,你们居然也肯答应?你们就不怕你们战家声名扫地?”

    战清风冷笑道:“若是能以这样的代价来博取一位拥有空灵体质大天才的失败,我们自觉是值得的!墨君夜,你难道还想拖延时间吗?给出下联吧!”

    “额%……”君莫邪很配合的露出一副进退两难的神情,摸了摸头,问道:“额……那……上联是什么来?”

    战清风兄弟二人顿时更加肯定:这家伙完了!不由的得意的笑了起来。

    “天作棋盘星作子,谁人能下?”战玉树顿时忘记了刚才的不快,得意洋洋的念了出来,抑扬顿挫,极富韵律……“天作棋盘星作子……天作棋盘星作子……唉……”君莫邪皱着眉头,在场地中间来回的转圈。眉头越皱越紧,脸色越来越黑……苗小苗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你可千万要对上来啊……这玩意要是对不上来可就失败了,之前所有战果尽数辅诸流水了,后果更是不堪设想……在场众人看着这位空灵体质拥有者的眼神,尽都有些同情:这样样样皆通的不世天才,万年以来也未必能出现一个,如今,却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自己讲了一个故事,居然将自己绕进了死胡同……这种结果,当真是令人扼腕叹息啊……君莫邪踱了两步,停下,仰头沉思,然后摇摇头,口中喃喃道:“不行,不行……”接着又摇摇头,继续踱步,沉思……战玉树和战清风脸上笑容越来越浓,几乎都要咧开嘴笑出声来了,看着这位空灵体质的眼神,也如同是猎人看着一头已经落入陷阱的猎物……突然:——“有了!”君莫邪高叫一声,装模作样的摸了摸头上的冷汗,道:“险些把我急出毛病来,总算是想到了。其实也没什么啊,想通关键所在就得了啊!我当时怎么就没想到呢,遗憾哪!”

    “对出来了吗?那下联具体是什么内容啊,快说,墨君夜,我可告诉你,对联这个讲究什么我,你可是一清二楚,若是对的不工整,依然算输的!”战清风嘿嘿一笑,再加上一句话,增加他的心理压力。

    “你说得都是废话,对联就讲究个对仗公稳,天对地,雨对风,大陆对长空,关键一通,全数明了,听着,这下联是——”君莫邪拉长了声音,一字字的道:“地为琵琶路为弦,哪个敢弹?”

    轰!

    大厅中所有人顿时轰动起来,绝了!真的是绝了!

    天作棋盘星作子,谁人能下?

    地为琵琶路为弦,哪个敢弹?

    天对地,棋盘对琵琶,星对路,子对弦……谁人能下?哪个敢弹?每一个字都是对得工稳之极,直接就是天衣无缝,妙到毫巅!

    上联下联,同样的大气,同样的狂傲,同样的……睥睨众生!

    若是这样的对句居然还被挑出毛病,说什么不合格……那么,这世界上也就再也没有几幅工整的对联了……一时间,众人看着墨君夜的眼光都很复杂,这,究竟是一个什么人?简直是妖孽啊,奇迹啊……苗小苗美目之中更是异彩连闪,注视着墨君夜,心中只觉得喜悦激动,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他对不出来的时候,自己担心着急,但如今他对出来了,而这下联的佳妙程度,却是让自己直接震惊!直接震惊得无与伦比!

    这,真的是他对出来的么?我这不是在做梦?他怎么可能这么厉害?他为什么会这么厉害?哇……我我我……苗大小姐的眼中,已经有忍不住冒出小星星的趋势……君莫邪抹着汗,似乎一副心有余悸却又得意洋洋的道:“这个上联,难了我好几年,一直没有对上来,不意正如两位战公子所言,在今天这个特殊的场合、极度的压力之下,竟然一举突破!这么说来,我真的要多谢一下两位战公子了……呵呵呵,真是侥幸。”

    这句话一出来,人人脸色尽都很怪异。

    说这是得了便宜卖乖吧,貌似又不像,可味道怎么那么怪呢……总之,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战家两兄弟刚才的扬扬得意早已荡然无存,面如死灰,面面相觑。一时间都是懊丧若死!

    刚才还在那里幸灾乐祸,自鸣得意,认为这家伙乃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现在看来,到底是谁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兄弟二人欲哭无泪!

    “请问,我对得还算是可以吧?应该算是工稳吧?”君莫邪“谦虚”的问道。

    战清风僵硬的点了点头。至于战玉树,已经连点头的力气也没了,整个人失魂落魄……“那么,现在两位战公子是不是应该将我刚才问到的那个真相说出来了?”君莫邪诡异的一笑,提醒道:“请两位千万莫要忘记,你们刚才可是以祖宗八代和子孙后代发下毒誓的啊……誓言这东西,很奇妙……说不定啥时候它就应验了呢?当然了,你们要是完全不在乎,也是可以不履行承诺的!”

    “我们认栽!”战玉树脸色阵红阵白,数次想要抵赖,但这种毒誓……又是当着这么多人立下,如何能够抵赖?一旦抵赖,就是不将列祖列宗和子孙后代放在眼中,这份罪名……就连战家也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地啊……“林清音一家乃属音乐世家,虽然为乐理大家,却不事生产,家道中落,现在更已渐趋没落,而我们战家,目前已经收购了幻府之中差不多一半的乐馆,他们想要生活,就必须听从我们的命令。本公子只是对他们在乐馆之中的族人为难了一下,让他们难以为继,自然而然就好了……”

    战玉树的这段话,引起了轩然大波。

    战玉树牙一咬:“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除我之外,战家所有人都不知道……否则,就算是本家族,也不会容我……”

第二百二十九章 剑走偏锋?

    “至于齐万劫.则更是简单。齐万劫醉心名利,虽已有棋王之地位.却仍不满足、我只是承诺了给他一个幻府棋尊的位置,再给他一座心幻城中心的大庄园,配备四名绝色侍女.以及十万两黄金!并保证将他一直爱恋的李家小姐送到他的府上,成为他的妻子……他就来了,且.他更承诺保征一定将墨君夜击败,这些才能做数……”战玉树以副豁了出去的口气.一股脑的说道。

    人群之中.齐万劫脸如死灰、嘴唇颤抖。看着四周传来的鄙夷不屑的目光.齐万劫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的命运,随着战玉树这一席话.已经全部改变!

    自己已经完了!

    以往的种种努力,曾经的无限荣耀,在这一刻.与自己都毫无半点关系,尽数化为过去,化为历史!天地之间.突然一片漆黑!齐万劫脸色一白,突然哇的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昏死过去……

    在场的人所有人都没有再理会齐万劫这个注定过气的棋王,尽都震惊在战玉树所说的事实真相之中!

    正如君莫邪先前所预料的那样,战玉树果然将一切事情尽都扛在他自己一人肩上.完全撇清了与战家的关系.甚至把战清风都直接择了出来,这个人的心性、胆识也算是了得,就单只是在叙说之中,就能人自然而然的感觉到这一切全是他的个人所为,与家族并没有一丝一毫的牵扯!

    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做到这一点.无疑是很不容易的.当真了得!

    而在另一侧的战清风脸色僵直,看着自己的亲弟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猛然间,战清风竟自冲了上去,一记重重的耳光甩在了战玉树的脸上.怒吼道:“你这个畜生!你竟作出这等下作之事,这些事情怎么能做?我们战家千百年的名声.就这么被你这竖子毁掉了.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无耻下作?”

    一巴掌打下去.战玉树的嘴边顿时冒出了鲜血!整个人也极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给打倒在地上。

    战清风似是痛心万分的地喝骂着,额头寺筋暴露,满心的怒其不争、怒不可遏!良久良久,终于长叹一声.道:“家门不幸!委实家门不幸啊……战玉树,你败坏战家门风,指污战家名誉,我势不与你甘休.虽则我并无处置你之权限,但并不等于你就能逃脱家法的制裁,等回到家族,我倒要看看你如何面对父亲和一干老祖宗的责问!战家家法法绝不会允许任何一个败坏战家门风的子孙!”

    苗小苗冷眼旁观着这一切,眼见着弟弟出头把一切罪责尽数担下.

    哥哥再上来痛斥弟弟.满脸的大义凛然,怒不可遏,她突然觉得眼前的这出大戏当真很好笑。从一开始的震惊,到刻下的好笑,这等心态的微妙变化.让她自己都没有感觉到。

    这样的手段.骗一般人都骗不过去,更何况是在场这些聪慧绝顶的人物?纵然没有当场揭破.实则又有几人不明白其中底蕴!真以为天下人都是傻子,就只你们两兄弟聪明吗?!

    若是没有战家在背后全力支持,战玉树抛开战家少爷的名头、就只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纵然有几分实力却也没有什么能力去威胁一个世家吧?更没可能承诺给齐万劫那么多的东西?这一切种种尽都超出战玉树的能力范畴!

    然而如此明显的事实.战家两兄弟却仍做出了眼前的这出大戏。

    因为所有人知道是一回事.战家姿态却又是另一回事,战清风刻下这番公正无和、大义凛然的姿态.纵然如何做作,甚至不管在场之人相信好.不相信也罢,这个姿态,却总是要摆出来的!

    因为,即便绝大多数人心底固然不会相信战玉树所说的什么自作主张之类的话.但也未必会当场戳破这一事实.甚至还会有不少人昧着良心鼓着脖子说这些都是真的.战二少的行为都是个人行动,完全与整个战家毫无关系……

    但苗小苗现在想的却是:战家当真是深谋远虑,就只是一个战玉树就能调动这么大的资源.为战家甚至不惜一切的去保全……这样的心性.这样的决断……非同小可!反观之,苗家有多少这样的人?

    战家既然能够收买齐万劫威胁林清音……那么,会不会威逼利诱其他人?以他们这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做事方法.若是……

    这样的信息,或者凭我还不能看得通透.更谈不上完全体悟,但这件事情我回去之后.却一定要详细的向爷爷父亲禀报。相信以他们的阅历.必然能够看得出其中的奥妙之处,甚至……进一步分析出可能的隐藏危机之所在……

    第三局战罢,拥有空灵体质的墨大天才再度完胜。而且,更r是连带着将这次行动的发起人战家的二少爷战玉树也声场废了一半。

    这结果让原本跃跃欲试、准备出场的一干选手尽都有些禁若寒蝉。

    现在大家都看了出来,这位拥有空灵体质的墨君夜非但是个实打的天才,还是一个狠人.相当的不好惹!他一上来就是抽混打科.似乎是土包子一般,但,每每只要一句话出来.立即就抓住了别人的要害!一旦被他抓到要害,恭喜你.你完蛋了!

    貌似他还有一个特性.就是睚毗必报.说得通俗一点,就是有点小心眼.谁攻击他.他就攻击谁!而且反击之展利足堪达到令人发指的程度!

    从一开始.他从来没有主动挑衅,但他一直在酝酿反击!在从容的消化掉你的进攻之后,然后立即进行最犀利的反击!

    一击必中!

    而且是击必中.中必绝.每一次出手,总会有一个人落马中招!

    就算是战家两兄弟.也不曾例外!

    这得有如何强大的自信和丰厚的底蕴含可以做到?甚至,光是这些还不行,起码还需要洞若观火一般的观察力,精确到毫微的控制力.敏锐到极点的切入……

    这些统统缺一不可!

    这个人.不愧是传说中的空灵体质!

    面对这样一个变态.接下来比什么?

    貌似根本就没有人敢上前了!

    这个问题.不仅评委们在猜测,战清风自己也有些伞不定主意了。

    一直以来.大家理所当然的认为,空灵体质虽然是传说中势东西那仍不过是修炼玄气的神妙体质而己,或者他玄气修炼的进度会相当变态.但其他的方面却绝不可能尽善尽美.人岂有完人之理……

    更加不可能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但眼前的严峻事实,却给所有人共同上了一课.明了了一个异常恐怖的认知!他们的确确是遇到了一个怪胎.本身实力高深莫测到极点的怪胎!

    墨君夜,这家伙身为空灵体质的拥有者,玄气修为却是平平.偏偏一些杂七杂八的学问.他居然是这样的精通甚至是博大精深……

    相对于修炼玄气者,最偏门的,莫过于诗词歌赋琴棋更画等诸般雅技.但这家伙却倒好.音乐堪称大家,棋道更胜国手,文采傲视群纶,急智更不逊色于任何人!

    一群人在用阴谋诡计针对他.他却同样以阴谋算计阴倒了一群人!

    “这个人,果然如长辈所言、当真不能带理测之。”战玉树肿着脸.心中虽然有怨怼,但他更关心这一次的胜负!他坐在场边角落的椅子上,一看就像是戴罪之身一般.看似心灰意冷,但却低着头向自已的大哥传音:“这个人颇有脑筋、更富急智,而且,对这些杂学所知甚多.我们若是再提出一些正统的比赛方法,恐怕又会落入他的算计,如今之计.只有尝试剑走偏锋!”

    “剑走偏锋?”战清风喃喃的念叼了一句。突然眼前一亮。

    “这个人出身穷苦,并未结识什么大富大贵的家庭!这样的人或者极有才学.雅擅诸技.但骨子里绝不会是一个纨绔之徒!,目光垂在地上.但传进战清风耳朵中的声音里却是充满了阴狠战玉树用一般的常规手段局对没有把握战胜他.那么.就常识比一些他不知道的东西。”

    “比如说呢?……”战清风目光更亮。

    “比如说.

    些纨绔子弟轻常玩的东西……他这种层次.决计接触不到,!纨绔常玩之物.不外跑狗斗鸡,出入青楼……战玉树哼了一声.道:“换言之或者赌……或者嫖”…或者斗……

    “赌嫖斗?”战清风心中豁然开朗。

    “嫖……这等场合自然是不能拿出来比较““.但是赌钱却无所谓而且。些什么斗鸡斗狗斗蛇斗蟋蟀斗玄兽都可以利用!而且稳胜不输。我们没有他的天赋.没有他那些才学.难道运气还比不上他?难道他能幸运一世人吗?”战玉树冷笑两声。

    “原定七场.琴棋书画诗酒茶,前面已经输了三场。至于赛诗的那一场不用比也可以知道结果了、至于书法想来也是不用比的了……他能有这般底蕴.书法一道必然也是当世大家。既然如此……那就是画与酒?再加上一场赌博?”战清风不确定的道。

    “不!画与酒完全不用比!看他对音律、诗书如此精通,对画定然不陌生……只要读书多的人.对酒的认识也不会弱……不如直接摒弃,另寻更有把握的方法!”

    战玉树道:“直接就是两场决股负!赌钱之余,再赌斗玄兽!”

    [奉献]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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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毁誉,世人冷眼,与我何干?我自淡然一笑;
以吾本性,快意恩仇,以吾本心,遨游世间,我命由我不由天!
一代牛人穿越异界,看其如何踏上异世巅峰,成为一代邪君!异世邪君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异世邪君,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异世邪君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