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连环奸杀案
钟法曹拖长了语调,道:“可以让萧执衣负责嘛。萧执衣连续侦办的几个案子还是很不错的。——必须加紧啊,连续发生了五件奸杀案件,死七人!我们却一直没有能破案!还要让罪犯猖狂到什么时候?还要让多少无辜的民妇饱受欺辱,死于非命?蜀王爷对这个案子非常的重视,几次过问,要是不能尽快破案,不仅辜负了刺史的重托,也对不起黎民百姓啊!”
萧家鼎听这钟法曹打的官腔,跟现代社会的那些官员也差不多嘛,看来,不管是古代封建官僚,还是现代的某些人民公仆,说起冠冕堂皇的话来,味道都差不多。
康县令诚惶诚恐答应着,心里一个劲的叫苦。这个案子已经折磨了好几个月了,一直没有破,为此他已经不知道多少次被上官训斥,今天这样的还算比较温和的了,不过,这个案子要是不破,且不说什么对得起对不起谁的问题,具体到自己今年年底政绩考核,只怕不容易过关啊。
怕鬼往往就遇到鬼,又听到钟法曹说了一句让他心惊肉跳的话,钟法曹声音很淡,却让康县令赶到了泰山一般的压力:“监察御史程崇辉已经向本官提出质询,是关于你们少城县当街杀人的蒋忠元的!听说他已经被你们收监大半年了,却一直没有结案,到底怎么回事啊?”
这个案子衙门其他人都以为是因为蒋忠元是州府长史的小舅子,所以没人敢办这个案子,而只有康县令自己心里最清楚。这个案子其实是钟法曹交代下来了的,让他慢慢办。不着急,结案必须得到他钟法曹的点头。钟法曹这么说。肯定是后面长史发了话了。现在,钟法曹反倒质问起自己来。钟法曹交代这件事的时候没有旁人,他要是屁股一黑翻脸不认,那可就是自己背黑锅了。当初他已经想到了这一点,可是他没有选择。现在,果然事情来了。要是监察御史揪住这件事不放手,上奏朝廷弹劾自己,那可就惨了。
想到这里,康县令额头隐隐有汗珠冒了出来。他一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惶恐地转头,正好看见萧家鼎。
萧家鼎见他那狼狈害怕的样子,忙对钟法曹道:“这个案子还在调查,是否是蒋忠元所为还需要查证,我们只是把蒋忠元传到衙门询问,并没有采取什么措施,这个案子也还没有正式进入审判。”
康县令有些发愣,想不到萧家鼎睁着眼睛说瞎话,这蒋忠元当街杀人。人证物证俱在,本人供认不讳,早就可以进入审判了的,只是因为钟法曹交代了慢慢审。所以才一直拖着搁置在刑房里没动静。不过,他立即就明白了萧家鼎的用意,这案子侦查已经完结。送到了刑房审理。可是刑房并没有审理,既然这样。那也可以说在侦查,只要是还在侦查。那时间长一点也就可以理解了,为了做到查案扎实,收集证据全面,多费一些时间也是正常的。
想到这,康县令立即换了一个笑脸,赶紧附和道:“是啊是啊。这案子前些日子一直在调查,有几个很重要的证据还没有收集到,还不能结案啊。不过已经差不多了,卑职这就催促他们加紧办案,务必尽快提交审判。”
这样的回答让钟法曹也很满意,他也可以向监察御史有个交代了,便点点头:“要尽快审结上报,人命关天,马虎不得,拖延不得!”
“是是!”
眼看着康县令他们离开了议事堂,顾司法这才对钟法曹低声道:“蒋忠元这案子,耿长史那边怎么交代……?”
钟法曹谈了一口气,道:“监察御史其实早就知道这件案子拖着,一直没有过问,今天突然过问,我估计肯定是唐司马打了招呼。既然唐司马出面过问,那这个案子就压不住了。这个唐司马,别说耿长史了,就是蜀王爷,也是要敬他三分的!谁敢惹?估计耿长史也能理解。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他只能去大理寺、刑部想办法了。——既然监察御史盯住了这个案子,就不能掉以轻心了,你要督促这个案子的办理,而且判决一定要秉公!不能给人任何口实,免得引火烧身啊。”
“卑职明白。”顾司法忙答应了,看了看钟法曹,又小心翼翼道:“武氏这个案子……,苏老财还在等消息呢,怎么办?要是这样判了,那苏老财不依不饶的话……”
钟法曹手一挥,道:“告诉他这案子没办法,让他自己到京城大理寺、刑部去疏通关系去。还有,不准多嘴,否则……”
“是是。”顾司法还想说苏老财送的钱财怎么办,但是见到钟法曹只字不提,也就明白了这老小子虽然没办成事,却还是要硬吞这笔贿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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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州府衙门,康县令这才常常的舒了一口气,对萧家鼎道:“幸亏你机灵,要不然……”
萧家鼎忙拱手道:“这是我的职责,应该的。”
“嗯!让你当我的执衣,当真是明智之举啊!唐司马也真是慧眼识人,果然很不错。”
“康县令客气了。”
康县令又道:“刚才钟法曹说到的那个多地发生的奸杀案,钟法曹已经点了你的将,就由你负责吧,你办案扎实迅捷,我很放心,这个案子也只能靠你才行了。”说罢,拱着手期待地望着萧家鼎。
萧家鼎忙躬身道:“康县令交办的任务,我一定尽最大努力完成。”
“嗯!拜托了!”
趁着他高兴,萧家鼎便把谢村正的事情提了出来,道:“很多案件发生在农村,下乡调查需要乡正的辅助,乌泰乡的刘乡正犯案已经入狱,这接替的乡正,还请康县令早作决断,也方便有人帮忙一起查案啊。”
康县令就在官场,岂有听不出萧家鼎这时候提这个话题的用意,便捻着胡须微笑道:“我也在琢磨这件事,只是一时也没有合适的人选,你要是有觉得合适的,可以提出来,反正以后你要跟他们经常打交道,要用得称心才行啊。”
既然康县令这么直截了当说了,萧家鼎也就不拐弯抹角,道:“我觉得两河村的村正谢隆为人踏实肯干,应该是个不错的人选。”
“嗯,我也觉得这人不错,那好,就让他接替好了,另外,还可以让他选一个接替他的村正。这件事你负责办,通知文主簿草拟委任状报送我签。”
康县令今天非常高兴,所以给了萧家鼎十足十的面子,让萧家鼎直接办这件事,这样谢村正对他就会更加感恩戴德。
萧家鼎忙躬身领命。又道:“苏芸霞状告嫡母这个案子,既然是错案,最好能今天就升堂把人放了,把一个无罪的人长时间关押着,传出去不好听啊。”
萧家鼎之所以要康县令今天就升堂断案放人,主要是这个案子涉及是以蔡老山强暴柳氏生下苏芸霞作为缘由,改变了苏芸霞与武氏之间的身份关系,因为涉及到**,所以越少人知道越好。
康县令此刻对萧家鼎非常的感激和信任,立即痛快地答应了:“回去你马上吩咐准备升堂。”
萧家鼎答应了,又低声道:“这苏芸霞其实挺可怜的,要是能不明着说她的身份的事情,对她的影响就会小一些。也有利于她今后的生活。——咱们把人家关了这久,现在无罪释放,要是能照顾的还是照顾一下。”
“嗯,你说的有理,回去你马上草拟判词,我按照你的判词判就是了。”
“好!”
说罢,两人分别上了车辇,返回了少城县衙。
康县令马上把刑房司房徐厚德叫到了自己的签押房,阴着脸指示蒋忠元这个案子立即着手办理,而且,指明让徐厚德亲自承办。两天之内,必须办结送交自己升堂断案。超期便要依律杖责。
徐厚德是叫苦不迭,可是也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
与此同时,萧家鼎先找到了文主簿,说明了康县令的关于将两河村村正谢隆提任乌泰乡乡正的任职决定。文主簿也没有多问,马上含笑答应了,立即安排草拟任职书。
接着,萧家鼎又通知县尉温有德,说康县令要立即升堂重审苏芸霞状告嫡母案。
温有德以前没有分管过刑房,对这方面的事情不是很熟悉,不过,他也知道,一般升堂问案,都是至少要相隔一天,以便传招相关证人到堂。同时要张贴告示,以便百姓听审。现在康县令却要求立即升堂,他就有些慌了手脚了。好在这个案子涉及的人都在城里,而且没有什么其他的证人要过堂,虽然忙乱,他在县衙为官多年,到底是有些官威的,说话管用,所以很快便做好了升堂准备。
苏芸霞和蔡老山两人都带着枷锁,押解来到大堂的月台下等着。因为是临时决定升堂,并没有旁听的人,萧家鼎没有让皂隶去通知苏家,担心苏老财的那些八婆会乱说。因此,大堂外除了苏芸霞和蔡老山之外,没有旁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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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女账房
苏芸霞望了一眼蔡老山。萧家鼎已经在监牢地告诉了她,说如果查证属实,她是蔡老山的女儿而不是苏老财的女儿,那她状告的武氏就不是她的嫡母,这样她就可以无罪释放了。此刻,她也不知道事情究竟怎么样了,自己的一条小命还有没有活下去的希望。
蔡老山望着苏芸霞,只是忠厚的憨笑,看见她,就好象看见了当年的柳儿,她们母女非常的象,就好象柳儿又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哀求自己带着她私奔时的情景。那时候,自己一时糊涂没有答应,害得柳儿苦难一生,最终死于非命。这份愧疚一直深深地折磨着他很多年。现在,赎罪的时候到了。他下定了决心,别说是两年苦役,便是二十年二百年,甚至要他的命去换苏芸霞的命,他也心甘情愿。
萧家鼎跟着康县令进了大堂,在几案后坐下。惊堂木一拍,道:“传苏芸霞!”
皂隶将戴着枷锁的苏芸霞押解了上来,在堂中跪下。康县令已经把萧家鼎草拟的判词都看过了,当下按照萧家鼎的判词道:“苏芸霞,你状告嫡母武氏杀死其生母。经查,武氏并非你的嫡母,而是你的养母,依律准告,并非忤逆犯上。本县将你无罪释放,这就回家去吧!”
当下,两边的皂隶赶紧过来,将她脖颈上的枷锁取了,脚镣也取了。
苏芸霞一身青衣,跪在那里,惊喜来得太突然。她一时间呆在了当场,美丽的大眼睛望向康县令身侧的萧家鼎。
萧家鼎冲她微微一笑。眨了眨眼。
苏芸霞美目很快噙满了泪水,她盈盈拜倒。泣声道:“多谢……青天大老爷……!”
随后,她慢慢起身,充满感激地望了一眼萧家鼎,这才转身,小碎步出了大堂,站在月台下。她想听听蔡老山的判决。但是,在堂外执勤的皂隶已经事情得到了萧家鼎的叮嘱,不让苏芸霞旁听,便呵斥她马上离开。不准在这逗留。苏芸霞只得离开了大堂。
康县令又传令把蔡老山押上堂来跪下。
康县令道:“蔡老山,你强暴民妇,依律当徒两年!——带下去,送役所服苦役!”
蔡老山想不到他的判决这么简单的一句话,甚至都没有说强暴了谁。这样当然是他最满意的结果,他也不愿意玷污了柳氏的贞节。这样处理是最好不过的了。
蔡老山虽然是主动自首,但是因为他犯的是奸罪。而奸罪在唐律里是不准自首的。也就是说就算是自首了,也不会得到免刑或者减轻处罚。所以还是判处了徒两年。
蔡老山被押解出来,往监牢方向走。突然,他看见了监牢门口站着一个女子,正是苏芸霞。
苏芸霞见到他,怔怔望着他。半晌,终于弱弱地问了一句:“你……,你真的是我亲爹……?”
蔡老山心中酸楚。自己对不起这孩子的母亲,现在终于能赎罪换回了她一条性命。心里也舒畅一些了,虽然不能跟柳儿成为夫妻。真要是能认她的女儿作为自己的孩子,那也聊慰平生了,当下勉励一笑,缓缓点点头,道:“是,爹爹对不起你,女儿,直到今天,爹爹才能说出来……”
苏芸霞眼中泪珠滚滚而下,她宁愿有蔡老山这样一个疼惜自己的穷苦父亲,也不愿意有一个苏老财那样冷酷无情的富家父亲,当下含泪拜倒,磕头道:“孩儿叩见爹爹……”
蔡老山也是老泪众横,赶紧虚空搀扶,道:“我的儿,快快起来!”
等苏芸霞起身,蔡老山抹了抹泪花,道:“爹爹没事,也就两年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应该不会受苦的,你就放心吧……”
他没有具体说出来,其实萧家鼎已经事先答应他,将打点劳役所的上下,给他好的关照,衙门戴捕头跟劳役所很熟悉,这件事萧家鼎已经交代给了戴捕头。
蔡老山接着道:“就算受苦,也是爹爹我应该得的……”说到这,自己眼圈也红了,“我……,我对不起你娘,害她受苦了,你能无罪释放,也算是我赎罪了……,以后你要好生照顾自己。”
苏芸霞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掩面饮泣。
蔡老山上前两步,凑到苏芸霞耳边,低低的声音道:“苏家你不要回去了,就回你苦柳村的外公家吧,他们会收留你的。还有,萧执衣是个很仗义的好人,你一定要好好谢谢他。你能活命,说实话,没有他是做不到的。他的大恩大德,你一定要报答。孩子,你记住了?”
苏芸霞用力地点点头。
蔡老山这才欣慰地笑了,挥挥手,迈步走进了大牢。
眼见蔡老山背影消失在大牢里,苏芸霞这才抹了抹眼泪,想了想,又往回走。
大堂那边已经退堂了,人都走光了。空荡荡的。她本来是想去叩谢萧家鼎的,可是见不到他,进二堂要经过角门,那里有守门的皂隶,寻常人不让进去。她只能先离开。
出了衙门,她站在台阶上,四顾茫茫。在监狱里,她渴望自由,可是出来之后,却不知道该去哪里。
她不知道苏家已经不认她,不准她回去,就算蔡老山不说,她也不打算回去那个没有温暖只有苦难的地方。可是,以后该怎么生活?她不知道。想来想去,只有按照蔡老山的建议,回外婆家了。她只跟母亲回去过几次,因为母亲很少有机会回娘家。所以,她跟外婆也不算亲,但是现在除了那里,她想不到可以回去的地方。
她便走到台阶一侧站着,静静地等萧家鼎出来,等着叩谢了他的恩情之后就离开。
一直等到散衙,终于看见萧家鼎出来了。
萧家鼎是准备回痴梅那里吃晚饭的。现在有了落脚的地方,也就不必再外面鬼混了。他手里捧着一个钱匣子,这是朱海银刚才交给他的定金。——已经有几家预租了他正在修建的商铺,先行给付了一年的租金作为定金。
萧家鼎现在正缺钱,这当真是雪中送炭。
朱海银又邀请他去喝花酒。不过他拒绝了。酒这个东西,还是不能太滥,要不然,吃亏的是自己的身体。
他捧着一小箱子的铜钱,哼着小曲出来,刚刚出了衙门,便看见了台阶下俏生生站着了苏芸霞,正眼巴巴望着自己。便微笑着走了过去。他已经估计到苏芸霞会做什么,所以,在苏芸霞准备跪下的时候,他便伸手托住了她的胳膊,笑道:“行了!你在大牢里给我跪下不止一次了。再不要了!”
被萧家鼎温暖的手托着,她的心充满的温暖,虽然已经是羞红满腮,却没有挣脱他的搀扶。最后是萧家鼎自己把手撤了回来。
萧家鼎轻咳一声,道:“你以后有甚么打算?”
说到这件事情,苏芸霞神情立即暗淡了下来,她轻声道:“我不想回苏家,他们恨死我了,也肯定不会待见我的,我……,我准备去苦柳村的外婆家……”
萧家鼎对这个为了替母亲报仇不惜舍命的柔弱女子心中充满了敬佩,也想帮帮她,见她那欲言又止的神情,便猜想她外婆也未必欢迎她回去,便道:“你在城里没有别的亲戚了吗?”
苏芸霞黯然摇头。
萧家鼎心中一动,这苏芸霞可以为了替母亲报仇而甘愿以身赴死,说明她是一个至情至深的人,自己对她有救命之恩,只要自己让她帮忙做事,她一定会尽心尽力做好。既然这样,现在自己不是担心生意的问题吗?何不让她来当帐房,跟痴梅一起管账,一个会计一个出纳,相互有监督,岂不是妙哉!
萧家鼎道:“你愿不愿意去我那里打工?我有块地在种药材。”
“种药材?我……,我不会啊……”苏芸霞红着脸说。她虽然是苏老财的女儿,但是因为她的母亲一直被苏老财的元配妻子欺辱,大夫人都这样对她们,所以她们母女在苏家的待遇比仆从高不了多少,可是,苏芸霞也只是做一些家务,比如洗衣扫地啥的,却没有种过药材。
萧家鼎道:“不需要你亲自动手种,有我堂叔一家人在种。我那块地就在前面不远,那是我买下的一块地,前面临街的开商铺,修宅院,后面一大块都拿来种药材。但是,我需要一个帐房,负责进出药材记帐的。你有文墨,担当这个职位最好不过了。就帮我负责这一块的帐目,好吗?包吃包住,每个月一千文,干得好以后再涨。愿意吗?”
一千文!这可是高工资了,苏芸霞知道,那母亲在苏家,一个月的月钱也只有五百文,而她只有两百文。他也听说了,在外面做工的伙计,一个月一般都是只有五六百文,萧家鼎能开出这样的高价,任谁都会心动的。
可是,苏芸霞却摇了摇头。
苏芸霞有些意外,道:“你不愿意?”
“我当然愿意,不过……”苏芸霞美丽的大眼睛瞧着他,“我不要钱,管吃管住就行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么能要你的钱。帮你做事,也算是我的报答。”(未完待续。。)
第92章 联合办案
“你这傻丫头!”萧家鼎微笑,“钱是必须给的,现在帮我种地的我的堂叔一家人,我都是给了工钱的,你怎么能不给呢。至于什么救命之恩,言重了,我是秉公办案而已。你本来就是错案,不该被追究的,说起来,我们衙门对你还应该补偿呢。”
苏芸霞涨红着脸不停地摇头。
萧家鼎道:“行了!除了种地,我还有临街商铺,还有其他一些工程,都是需要开支的,这些账目你都要帮我整理清楚的。事情多着呢,有你忙的时候,只怕到时候你还嫌这工钱太少活太多太累呢。再说了,你现在不攒钱,将来出嫁,拿什么作嫁妆啊?”
苏芸霞顿时羞得俏脸跟熟透的石榴似的,垂着头。
虽然唐临推荐了痴梅帮她管帐,但是萧家鼎还是准备采取正规的会计记帐办法,即让痴梅管钱,也就是出纳,让苏芸霞管帐,是会计,这样就有了监督。人心隔肚皮,不能不防着点。他跟痴梅,也只是因为那一次被下了春药的露水夫妻而已,有多深的感情还谈不上。也不可能放心地把整个家交给她。
萧家鼎从钱箱子里取出一贯钱,递给苏芸霞,道:“诺,这是提前预支给你的一个月的工钱。”
苏芸霞又摇头。
萧家鼎道:“听我的,你净身出门,什么都没有,总得买几件换洗衣服吧?得买一些生活用品吧?需要花钱的地方多了。所以不要客气。”
苏芸霞听他说的有理,她现在也的确需要置办一些衣服和日用品。便感激地接了过来:“多谢萧大哥……”
“不用客气的。走吧,咱们先去看看地!”
萧家鼎带着苏芸霞来到了自己的那块地,临街的商铺和他的住宅都已经在下地基了。而进了里面的围墙,便是一大块的空地,已经差不多翻好地了,地是蓬松的,看样子这土似乎不是原来的,应该是从外新运进来。
正在地里忙碌的萧老汉,看见萧家鼎带着一个年轻的女子进来,赶紧的跑了过来。道:“贤侄。你来了。我正要去找你呢,地已经差不多弄好了,可以播种了。”
萧家鼎道:“辛苦了,等一会。你跟我去拿种子。你先那一小一片作个实验。成功了再全部播种。”
“好。”
萧家鼎给苏芸霞介绍了萧老汉。又对萧老汉介绍苏芸霞道:“她是我聘请的帐房,名叫苏芸霞,以后这块地的收成、开支啥的。你就直接找她。等我们的宅院修好了,我们就搬过来。”
萧老汉赶紧答应了,跟苏芸霞见礼。
苏芸霞虽然在萧家鼎面前很羞涩,不说话,但是既然萧家鼎已经把这个任务给了她,她马上就让自己努力进入角色了,福礼道:“萧老伯,以后时常打交道,老伯可不要嫌我罗嗦啊。”
萧老汉忙拱手道:“哪里的话,我们有什么做得不好的,苏帐房尽管指出来。”他知道,帐房可是做生意最重要的职位,萧家鼎能把这样重要的职位交给苏芸霞,说明两人关系不一般。而自己虽然对外说是萧家鼎的堂叔,其实两人都知道这是假的,因此,他嘴上叫贤侄,心里可不敢把自己摆在长辈的位置上,对萧家鼎还是象对东家一样。对于东家的帐房先生,他就当然要尽力讨好了。
交代完,萧老汉又把一家人都叫来,跟苏芸霞见了面。
随后,萧家鼎带着苏芸霞来到了痴梅的住处。萧老汉跟着萧家鼎来到这里,拿到了种子就回去了。
白天的时候,痴梅让嫩竹和云雁去买回了厨房的一套东西,还买了鱼肉蔬菜,知道萧家鼎今晚要来,所以准备了丰盛的一桌酒菜,还准备了萧家鼎最喜欢的烧春酒。等来萧家鼎来的时候,竟然来跟了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子。这让痴梅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可她现在不是萧家鼎了什么人,便是有些吃醋,也没有办法说出来。而面子上,当然是一付的喜滋滋很热情的样子。
萧家鼎介绍了双方,对痴梅道:“芸霞以后跟你合作,她负责记帐,你负责管钱,你们两一起把生意搞好,这样我就可以放心的当我的的甩手掌柜了。”
痴梅想不到萧家鼎竟然找了一个帐房来,不是说好了自己帮他管帐吗?她马敏锐地感觉到了萧家鼎对自己些须的不信任。她当然能理解,自己跟萧家鼎虽然有了夫妻之实,可是那是自己使了手段的,真正的感情还谈不上,这之前也不了解。心存疑虑也是正常的。要不是唐司马的推荐,只怕萧家鼎也不会让自己管钱。这样也好,有一个人监督,这帐目有甚么问题也能说的清楚,要不然还会因此坏了两人的感情。
想到这里,痴梅便释然了,亲热地挽着苏芸霞的手臂,道:“妹妹长得真俊俏,我们萧大哥有这个美丽的一个帐房,那可真是他的福气。”
苏芸霞进来之后,一直还不知道这痴梅跟苏芸霞的真正的关系,听她口里也说萧大哥,便睁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看看她,又看看萧家鼎。
接下来,嫩竹、云雁和晓梅三个丫鬟过来见礼。然后坐下吃饭。当然,上桌的便知有萧家鼎和痴梅、苏芸霞三人,三个俏丫鬟在一旁伺候,等他们吃完了,收拾好了才吃。
当晚,痴梅给苏芸霞安排了住处。
晚上,苏芸霞躺在温暖的锦被里,当真恍若梦中。想想昨晚还在冰冷的死囚牢里等死,今晚,已经成了帐房,有的萧大哥这个梦想中的靠山,住在了温馨的宅院里。这一切,都是萧大哥给予的。她暗自下定决心,只要萧大哥不撵自己走,今生今世,都要好好替萧大哥做事,报答他的恩情。
第二天早上,萧家鼎带着戴捕头,跟着康县令坐着衙门的车辇,来到州府衙门的议事堂。这里,已经坐了好几个,其中有州府衙门的捕头雷逊。另外三个则不是益州的。其中一个身穿官袍,另一个穿长袍,还有一个缁衣捕快。康县令和戴捕头似乎跟这些人很熟悉,立即上前打招呼。康县令又给萧家鼎作了介绍。原来那身穿官袍的是眉州通义县的侯县令,长袍中年人,眉州侯县令贴身执衣,名叫莫飞鹏。那个身穿缁衣的是该县的捕头,姓裘。
双方拱手见礼之后坐下。
又过了一会,钟法曹和顾司法,陪同一位胖胖的官员进来,那胖胖的官员的另一侧,是个瘦高个,也是翻脸堆笑,那谄媚的表情丝毫不带掩饰。
很显然,除了萧家鼎自己,其他的人都认识这几位。萧家鼎身边的戴捕头立即低声对萧家鼎道:“中间那个胖胖的,就是益州长史耿书吟。另外那个,是眉州的米法曹。”
萧家鼎好生看了那胖子几眼,心想这就是把自己小舅子杀人案压了大半年,等着朝廷赦免的那个长史?看他那大肚腩,便知道是个贪官,还不用去知道他背后搞的坏事!
几个人分别坐下之后,耿长史扫了一眼众人,道:“今日,召集大家,是商议最近几个月发生在益州和眉州两地的五起入室奸杀劫财案,这件案子非常的恶劣,蜀王爷非常的关注,特别委托我担任此案的都统,负责协调两地,共同侦办此案。”
唐朝地方建制只有州县两级,相当于省级的剑南道并没有相应的组织机构,剑南道下辖四十五个州二百一十二个县。理论上这些州是直属于中央(朝廷)的,但是,剑南道这样的边塞,设有大都督府,也就是相当于现在的大军区。而大都督府的都督,也就是军区司令员,一般都有亲王兼任。剑南道的大都督是蜀王李恪。他同时兼任大都督府所在地益州的州刺史。对下属四十五个州有一定的统辖权。现在,出现了跨地域的罪案,往往就需要由大都督委任官员具体负责协调此案的侦破。这位耿长史便是受大都督蜀王李恪的委托,负责此案的侦破的。
耿长史接着说道:“本官作为本案的都统,要对本案侦破复总责。但是,具体到案件如何侦破,本官就不太懂了,也没有更多的精力去管,所以,刚才本官跟钟法曹和米法曹商议,又征求了唐司马的意见,觉得应该再确定一个具体负责两地案件联合侦破的协统。经过斟酌,鉴于州府衙门捕头雷逊另有重案要侦办,故决定任命少城县县令执衣萧家鼎,为两地具体侦办该案的都统!案件侦破情况,直接向本官汇报。”
他的话刚说完,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萧家鼎的脸上。
萧家鼎也很意外,怎么把自己给推到了联合办案的副总指挥位置上?听他们刚才说的,显然又是唐司马的意思。
这唐司马是生怕自己没有露脸的机会,找着机会让自己出头啊。
耿长史胖乎乎的脸蛋满是微笑,瞧着萧家鼎,道:“你刚刚担任康县令的执衣不久,便连续侦破了赵氏杀侄案,刘乡正杀人、行贿案,和邓全盛贪赃枉法案,了不起啊。因此,我们觉得,你是当然这个案子协统的最好人选,你意下如何啊?”(未完待续。。)
第93章 实地勘察
萧家鼎想到,这案子影响这么大,连蜀王李恪都高度关注,要是破不了,那不是出头,而是丢人了。转念又一想,丢人就丢人,自己不过是个书吏,又不是什么官,也不怕丢官罢职。
想到这,萧家鼎忙起身拱手:“属下领命!”
“很好,那就这么决定了。具体案件如何侦破,你召集两地的人商议。我们就不插手了!”说罢,背着手,迈步出去了。
钟法曹等人也跟了出去,州府衙门捕头雷逊跟萧家鼎拱手致意,也跟着走了。议事堂便只有两位执衣跟两位捕头四个人了。
萧家鼎道:“我对这个案子还不熟悉,哪位能说一下?”
眉州通义县县令的执衣莫飞鹏对他们县的裘捕头道:“你把我们县的两个案子说一下吧。”
裘捕头答应了,道:“我们县的两件案子发生在一个月前,一件是发生在县城里,一对姐妹被人奸杀,这家人正在请客。没见到她们姐妹,找到屋里发现人已经死了,报官之后赶到,现场已经很多人进出,尸体也搬到了床上,穿好了衣服。检查之后发现,两个女子都有强暴的痕迹,脖颈均被拧断而死,手法非常的凶残,家人说两个女孩都带有金银首饰,但是都不在了,估计是被淫贼劫走。经过问询,当时现场门窗紧闭,不过房顶有一个窟窿,应该是凶犯进出的通道。经过勘察,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
萧家鼎沉吟道:“脖子拧断而死。普通人做不到,凶犯应该是力气很大或者身有武功之人啊。”
“嗯!”莫飞鹏点点头,“这个我们也估计到了。不仅从这看出来,而且后面发生的另外一件案子更能说明这个问题。——裘捕头,你接着说。”
裘捕头接着说道:“只过了几天,我们又发生了一件大案,这次案发是在峨嵋山的峨嵋派里。”
萧家鼎吃了一惊:“峨嵋派?”
“是。”裘捕头道:“死的是一位年轻的师太,在禅房后面草丛发现了她的尸体,全身**。有强暴的痕迹。同样也是脖子被拧断。案发应该是在中午,因为中午吃饭还见她,中午大家都在午睡。下午诵经她没有来,四处找,在禅房后面的草丛地发现了她的尸体,死者手上的一串檀香佛珠不见了。据说这佛珠很值钱。应该是被淫贼劫走了。经过调查,这个女尼武功很高,寻常武师根本不是她的对手。由此我们推断,凶手应该是武功高于这个女尼!”
萧家鼎道:“那也不一定,暗中偷袭,便是武功相对低一些的,也可以达到目的。”
莫飞鹏见萧家鼎反对他的分析,微微有些不快。淡淡道:“萧执衣懂武功?”
萧家鼎从小到大,经常跟人干仗。其中就包括一些身高力气都明显比他强的对手,他采用的就是先示弱,让对方麻痹大意,然后突然袭击,一招制敌,所以,这是他的经验之谈。
萧家鼎笑了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对裘捕头道:“这个案子有没有发现别的线索?”
裘捕头道:“没有。现在连脚印都没有留下。看样子,是个高手。”
萧家鼎又对戴捕头道:“你说说咱们县的三个案子。”
“咱们县的三个案子都发生在去年年底。两件发生在村里,第一件是一个在农地劳作的农妇,因为天黑还没有回家,家里人找去,发现她的尸体躺在田埂外面的草丛里,裤子被脱掉了,上身的衣服还穿着,有强暴的痕迹。死因也是脖子被拧断,身上的钱袋估计被淫贼劫走了,里面只有十多文钱。第二件是在进城的小路上,一个农妇进城,也是到了天黑还没有回来,于是家人去找,一直找到第二天天亮,才在半路上一处隐蔽的大石头后面发现了她的尸体,裤子脱掉了,上身衣服被推到脖子处,跟前面的一样,有强暴痕迹,死因也是脖子被拧断,随身带的钱袋也不见了,里面有三十多文钱。最后一件,发生在益州城里,案犯从房顶破洞进入室内,将姐妹两人奸杀,手法跟通义县的差不多。也是拧断脖子而死,并劫走了死者头上的铜簪。案卷我已经带来了。看案卷可能更清楚一些。”
萧家鼎道:“那好,那我们就先交叉看一下案卷吧,完了之后再分析案情。”
裘捕头他们也正好没有看过少城县的这三件案子。于是便各自拿了一份卷宗看了起来。案卷的资料不算多,除了验尸的尸格之外,就是询问笔录,基本上都是一些外围的线索,并没有什么指向性。
把卷宗看完之后,萧家鼎心中没底。他虽然是学法的,但是主要是研究古代法制史,特别是唐律,因为作代理律师的缘故,所以对案件审判他比较熟悉,但是对案件的侦破,他就不懂了。
不过,没吃过猪肉还没有见过猪跑吗?虽然没有实际从事过侦破,但是看过的侦破影视剧还有小说却是不少的,而现代的高科技侦破手段虽然自己不会,在这里没有,便也不涉及,还是只能从传统手法来搞了。
萧家鼎对莫飞鹏道:“莫执衣,你是查案的老手了,你先说说你的判断吧?”
莫飞鹏其实心里对钟法曹让萧家鼎担任把这连环案的协统很不高兴,让他听从一个年轻后辈的指挥他自然是不痛快的。不过,听说这位执衣跟被贬的前刑部尚书唐临关系很不错,所以他也不敢对萧家鼎说什么怪话,现在,萧家鼎很客气地征求他的意见,让他第一个发言,这个给了他很大的面子,自然很高兴,便道:“我觉得,这个案子的案犯应该是一个武功高手,而且心狠手辣。从房顶打开窟窿的技巧来看,手法很专业,很可能是一个流窜作案的采花大盗!所以,我们便对江湖上的人物进行了摸排,但是,被我们列入怀疑对象的人,经过调查,都没有作案时间,有充分的证据证明他们不在现场。所以,这个案子就这样成了无头案。下一步的侦破方向,我们准备进一步扩大调查的范围,排查当地的武人。”
萧家鼎点点头,又望向戴捕头:“咱们是怎么做的?”
“这三个案子康县令非常的头痛,被州府钟法曹斥责了好几次,我们所有的力量也都投入到这个案子的侦破中,可是没有什么线索。我们也是从武功高强的人中着手调查,但是目前来看,所有调查的人都有人可以证明案发时的行踪,没有作案时间,都排除了。我们还进行了蹲守,加强了巡夜,可是一无所获。”
萧家鼎前面侦破的赵氏杀侄案因为有了明确的方向,他只是使用了一招欲擒故纵。抓到了赵氏跟刘乡正私通,然后顺藤摸瓜,查出了刘乡正杀人案,又连带查出了邓全盛的受贿案。这几个案子的侦破难度并不大。办法也相对简单,可是现在面对的是一个全新的案子,罪犯不知道是谁,作案手法又非常的老练,没用留下什么线索。因此,他自己也是一头的雾水,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他仔细回忆以前自己看过的侦破影视剧,那些案子好象差不多的都是先从勘查现场开始,找到所谓的蛛丝马迹,然后顺藤摸瓜,或者是根据发现的蛛丝马迹确定侦破范围,列出重点嫌疑人,再逐个进行排查。所以,案件要侦破,最关键的就是发现这些蛛丝马迹!
从刚才看收集到的资料来看,没有任何有用的线索。闷着头在这里苦想,还不如再去重新调查一次,或许,重新询问,会有意外的发现。
于是,萧家鼎便起身道:“这样吧,我们一起去那五个案发现场再进行一次调查,交叉询问,看看有甚么新发现。”
莫飞鹏也觉得这样苦闷在这里琢磨,也是没有用,便点点头:“行啊。”
于是,四人离开了议事堂,在戴捕头的带领下,骑马出城,前往第一个案子发案的小村子。
这个村子名叫河湾村。他们先到了案发现场察看了情况,因为戴捕头他们得到消息赶来的时候,尸体已经被抬回了家了。现场当时的情况是根据被害人家属的描述来记录的,尸体就在田埂外的杂草里。
萧家鼎站在发现尸体的地方,几个月过去了,这里已经看不出任何痕迹。他站在田埂上,四处看了看,视野很开阔,不远处有一条小路蜿蜒而过,远近都有农田,有农人在耕作。
莫飞鹏沉吟片刻,道:“在这样的地方作案,很容易被人撞见啊。而罪犯选择了这样的地方,又是在大白天,说明罪犯非常胆大。同时,也说明罪犯很可能是单身,没有女人憋不住了。当然,还可能是没有钱去找窑姐。我们应该调查一下村子里有没有的这样的人”
萧家鼎道:“如果单纯从这一件案子来看,我们的侦破范围应该在本村和附近村子的单身男人,而且是身有武功者。不过,既然已经推断这五个案子是同一个人所为,那这个人可能就不是本村或者附近村的人,因为五个案子发生在不同的地方,而且相隔很远。当然,也不排除这个人可能是跑买卖的生意人,到那些地方去做买卖,顺便作案。”(未完待续。。)
第94章 惨死的尼姑
莫飞鹏道:“我们最初也是这样怀疑的,把调查的重点放在做生意和跑江湖的人武师身上,可是没有什么发现。”
“既然来了,咱们就按照莫执衣的思路办吧。到村里调查一下。”
他们找到了村正,说明了来意。村正是的老头,认识戴捕头,但是还不认识萧家鼎。得知是县令的执衣之后,很是紧张,忙不迭的拱手见礼。
萧家鼎道:“我们是来调查吕氏被奸杀案的。请你带我们去吕氏家。”第一个案子的受害人姓吕,这是萧家鼎看卷宗知道的。
村正答应了,领着萧家鼎他们来到了吕氏家。
虽然吕氏才死不久,但他的丈夫已经又新找了一个妻子。听说是调查前妻的案子的,这汉子有些犹豫,支支吾吾的。萧家鼎见到这汉子的妻子是个五大三粗的悍妇,便知道他是惧内,于是把他带到了里正家问话。到了这里,这汉子明显轻松了,说起了事情经过。
汉子说:“我浑家那天下地,我在另外一块地干活,不在一个地方。到了快天黑的时候,我回到家,发现她竟然没有回来,就找到地里,看见锄头还在地里,人却不见了,我就大声叫,结果没有人答应。我发现田埂外面草丛里好象躺着有一个人,就过去看,才发现是我浑家,人已经没气了,脑壳扭到了肩膀上,裤子脱到了膝盖这里。我吓坏了,便大声的叫喊起来。但是周围已经没有人了。没有人过来帮我。我只好把浑家的裤子穿好,抱着往家里跑。她的脖子断了,脑壳都吊着的,很吓人。回到家,才叫了村正,又去县衙报案,可是衙门的人说现在天黑了,明天才来。所以到了第二天中午,衙门的人来了。就是这样。”
萧家鼎瞧了一眼戴捕头,本想说接到命案报告。应该立即出动勘察。可是这明显有指责的意思,要是当着外人的面,只怕会让他难堪,所以便不说了。
不过。这带有责怪的眼神。还是让戴捕头感觉到了他的不快。心中便打定主意,以后遇到这种事情,一定要及时赶到处理。就算是深更半夜也要如此。
萧家鼎想了想。问道:“你抱你浑家回去的时候,她的身体僵硬了没有?”
“身体还没有僵硬,不过手已经僵直了,弯不起来,就是那么直直的,很吓人,所以我记得很清楚。”
萧家鼎读法律本科的时候,学过《法医学》,知道一些基本的法医知识,比如通过尸僵推算死亡时间。他知道,尸僵一般是在死亡之后两个小时开始出现,十二小时达到全身。现在只有上肢发生尸僵,说明死亡时间大概在六个小时左右。也就是说,死者被害估计是在中午。
中午在地里奸杀农妇,这人也真够胆大的。
萧家鼎问:“你们那块田地附近,是谁家的地?当时有人在下地吗?”
“是寥老头和吴三郎家的地。你们衙门的人已经问过了。”
戴捕头在一旁忙说道:“是啊,我们问过了,当时他们是在地里,不过什么都没有看见,也没有听见。也没有发现什么陌生的人。”
萧家鼎道:“我还是想再问一下。”
村正赶紧去把寥老头和吴三郎叫了来,两人听说衙门的人又来查那个案子,都很紧张,因为当初他们曾经被衙门捕快当做嫌疑人,关了好几天才放出来。谁叫他们当时就在地里干活,而且一干就是一整天,距离死者最近。自然是重点怀疑对象。
一见到萧家鼎,还有虎视眈眈的两个缁衣捕头,寥老头一下子便跪在了地上磕头:“大老爷啊,我真的没有奸杀她啊!我只是在地里忙活。三郎可以作证啊。他能看见我的。”
吴三郎本来没有这么紧张的,可是见寥老头这样,他便也跪在了地上,说:“是啊,上次我们已经交代了,那天我们两个一直在地里,还说过话呢,他看得见我,我也看得见他。我们可以相互作证啊。”
戴捕头哼了一声,道:“你们可以两个人一起作案嘛!”
这就是当时衙门抓他们的原因,怀疑他们两人共同作案,奸杀了吕氏。所以一听这话,两人就更着急了,当真是吓得魂飞魄散,跪下一个劲地磕头说冤枉。
萧家鼎一挥手,示意戴捕头不要说了。问二人道:“你们那天看见了吕氏没有?”
“看见了!她也在地里干活。不过,她们干活的地方距离我们两个比较远,差不多有三四箭的距离。所以,我们没有说话。”
“你们最后一次看见她是什么时候?”
吴三郎想了想说:“我没有注意,我是下地的时候经过她那里,看见她在地里,没有说话就走了。后来我只是忙着自己地里的事情,没有注意到她。”
寥老头道:“临近中午的时候我还看见她来着,因为当时我要撒尿,看见她远远的在那边,虽然隔得远,但还是不好意思,所以我躲在一棵树下撒尿的。再后来我就没有注意她了,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被害的。”
萧家鼎心中暗想,这就是说,被害人的死亡时间果然是中午左右。这跟自己的推断是吻合的。萧家鼎又问:“在地里除了你们三个,还有别人吗?”
“没有了!大冷天,他们也不想在地里忙活。只有我们,没有办法,家里穷,再不从地里想想法子,那可就真的没法活了。”
萧家鼎皱了皱眉,他去过那块地,四周都是一望无际的田坝,按道理说,有人要是经过,或者在远处对吕氏施暴,他们应该能看见的。可是。因为距离远,加上他们都专心与自己地里的农活,没有发现远处发生的事情也是情有可原的。
萧家鼎又问:“当时有没有人经过你们那里?”
“我没有注意,真的没有注意啊。”吴三郎说。
寥老头也频频点头,说:“我们那里不是大路,那小路也是到田地里才走,所以平时没有什么人经过那里的,除非是下地的人。”
“你们是什么时候回去的?”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我们一起走的。”
“你们没有发现草丛里的吕氏的尸体?”
“我们走的是另外一条路,没有经过她那里。”两人一起说。
萧家鼎又反复问了一会。没有什么新东西。差不多都是以前的询问笔录里记录了的,除了寥老头说的中午最后一次看见吕氏这件事情,在笔录里没有记录。
莫飞鹏和裘捕头也问了一些问题,不过没有什么新发现。
问完。已经是下午了。村正已经准备好了午饭。只是萧家鼎他们一直没有空吃,现在终于闲暇来开始吃饭。
席间,莫飞鹏和裘捕头问了村正一些村里单身汉的事情。村里单身汉倒是不少,村正一一说了。当时这个不是县衙的捕快的侦察方向,所以也没有进行仔细调查。于是,在莫飞鹏的要求下,村正把所有的单身汉都叫了来,莫飞鹏和裘捕头挨个进行讯问。这些人很是紧张,不过,问了整整一个下午,还有没有问出什么名堂来。
萧家鼎并不觉得这是重点侦查方向。所以他没有参与,不过也没有阻止,因为自己毕竟没有什么办案经验,这莫飞鹏看样子应该是老手了,或许他的直觉是对的。可惜,这个办法还有没有查出问题来。
眼看太阳要下山了,莫飞鹏最终放弃,于是四人返回了县城。
萧家鼎要请二人吃饭,但是他们推说有事,说好了第二天一早再去接着调查,便回他们住的客栈去了。
萧家鼎便决定回痴梅那里吃饭。跟戴捕头辞别之后,萧家鼎独自往痴梅的住处走,刚走出不远,迎面被人拦住了,抬头一看,惊喜道:“慧仪师太?”
来人正是慧仪,身穿肥大的僧衣,施礼道:“萧大哥,上次约定的事情,已经快到时候了,明日咱们就上山去吧?”
萧家鼎道:“我正要找你说这件事情呢。你来得正好。此处不是说话所在,咱们找一个地方吃饭,我请你!”
“多谢!”慧仪跟着萧家鼎来到了益州酒楼一间雅座,萧家鼎要了一桌素宴,“这些天都是大鱼大肉的,我也想吃点素食。正好借这个机会洗洗肠胃。”
慧仪扑哧一笑,瞧了他一眼,然后斯斯文文的拿起筷子吃起饭来。
慧仪不喝酒,萧家鼎自己也不想一个人喝,特别是当着人家出家人的面。
吃了一会,萧家鼎问道:“前些日子,你们峨嵋派是不是发生过一起命案?”
慧仪微微有些吃惊,道:“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根据州府的决定,让我具体负责这个案子的侦破。”
“哦。”
“你能跟我说说这个案子吗?”
慧仪点点头:“死的这个是我的师叔,法名智香。她是我师祖的关门弟子,年纪只比我大两岁,人很漂亮。可惜,红颜薄命。那天中午,我们睡了午觉,准备去佛堂讼经。可是没有看见智香世叔,看门的也说没有见她出去过,于是大家紧张起来了,四处寻找,终于在禅房后面的杂草丛里找到了她的尸体。真惨!脖子都被拧断了,而且,全身**,下身处有血和污物,手上的佛珠也被劫走了……,要是让我抓到凶手,我一定将他碎尸万段!”(未完待续。。)
ps: ps:关于峨嵋派
书评区有书友说峨嵋派是明朝才有的,理由是《倚天屠龙记》。我想说的是那是小说,真正的历史上并没有什么峨嵋派的记载。峨嵋山上也没有什么武林派别。都是武侠小说家编出来的。既然都是编,那我编一个唐朝的峨嵋派有何不可呢?谁又能证明唐朝的时候,峨嵋山上没有寺庙也没有修炼武功的尼姑呢?再说了,yy嘛,何必较真?
第95章 羞涩的微笑
萧家鼎想了想,道:“你们觉得,这应该是什么人干的?”
“江洋采花大盗!”慧仪断然说道,“我们此前下山化缘就听说了,眉州城里就发生过一起案子,跟我们这一起差不多,也是奸杀,把脖子给拧断了。手法跟杀死智香师叔的一样。我们曾经在江湖四处打探,想找到线索,可是没有,道上有名的几个采花大盗都在外地。我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靠你们官府了。”
“这位智香世叔的武功很高吗?”
“当然!她是我师祖的关门弟子,虽然入门时间段,但是武功已经得到了师祖的真传。当然,她的扎基础的武功是我师父代为传授的。也正是因为如此,我们两小时候经常在一起练功,所以知道她被害之后,我哭了很多天,也跟着四处寻找采花大盗,可是没有找到线索。”
“你们这样胡乱找当然是没有用的。上次你跟我说让我去山上帮你师父夺得掌门人,我当时就一直在琢磨该如何找理由才能顺利的请到假跟你去,现在不用找理由了,就算没有你们的邀请,我也要上峨嵋山的。不过,明天我们还要查一个案子,是跟奸杀智香师太的手法一样的案子,我们怀疑是同一个人干的。”
“又是那个采花大盗!”
“嗯,”萧家鼎道,“我明天还要调查这个案子,可能要耽误一天,还有两个地方要去。这样。你直接先回去,后天我们去眉州查案,大后天便上峨眉山调查那个奸杀案。这样我上山也就名正言顺了。查案的同时,也就把你们的事情办了。如何?”
“好!那我大后天在半山迎客亭等你们。”
“不用,你就在山顶寺庙等就行了。免得别人猜疑。”
“也对,那我跟师父说好,在寺庙里咱们私下再说这件事。”
“嗯!”说完了这件事情萧家鼎,萧家鼎又响起一件事情,道:“你们峨嵋派在益州城里有不少的俗家弟子是吗?”
“是啊!”
“能不能给我找一个看家护院的?我现在的住处都是女子,又不会武功。我跟你上峨眉不在家。万一有坏人打主意,可就麻烦了。”
“行啊!”慧仪想了想,“俗家弟子里有一对老夫妇,男的叫老霍头。女的叫袁婶。两人年轻的时候一起当过镖师。年纪大了给益州一家大户当护院的,前些日子那大户的儿子把他接到外州去了。他们也就没事干了。正好可以到你这里来。他们人很不错,手底下有真功夫。寻常武师几个都不是对手。又有江湖经验。应对毛贼得心应手。”
萧家鼎微笑道:“你看中的人,绝对错不了。那好,那你现在就可以去跟他们说说,他们要是同意了,就带他们来。”萧家鼎又说了自己的住处。
边吃边聊,快吃完的时候,慧仪有些羞涩地问道:“我给你的内功心法……,练得怎么样了?”
萧家鼎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慧仪一说到这个话题,就面露羞涩,他这几天忙得要死,哪里有时间练什么武功,便含糊说道:“还行吧。”心里琢磨还是找个时间看看好应付差事。
听他这么说,慧仪更是羞涩,低声道:“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嗯……,还行吧。”萧家鼎还是那句话。
慧仪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吃完饭,慧仪告辞走了。
萧家鼎回到痴梅的宅院,刚到门口,便有人叫他,回头一看,正是花苑乡的乡正鲁德生,还有两河村的那位谢村正。萧家鼎便拱手施礼:“你们怎么在这里?”
“我们在等大哥啊。”两人笑嘻嘻作揖,谢村正道:“我们已经把锦江两岸的石山和荒坡都买下来了,我们去衙门衙门找你,可是门房说你不住在衙门里了,跟我们说了你的住处,我们来了,来开门的是云雁,她说你出去了还没有回来,于是我们就在街道对面等,终于把你等回来了。嘿嘿”
“进屋坐!”萧家鼎带着他们两个进了屋子,在正堂坐下说话。
谢村正道:“这些石山、荒坡是用我的一个远方亲戚的名义买的,他正好来我们益州进货,很快就有回江南去了。用他的名义买下来,再专卖给大哥你,这样既使是将来有什么问题,他们也找不到大哥你。将来雕刻石佛什么的,对外你还是用我这远方亲戚的名义就行了,这样也免得麻烦。”
萧家鼎暗自点头,心想这谢村正还真是有心计,只要锦江防洪堤一上马,两岸的石山和荒坡那就是施工必备的材料,那时就值钱了,看见这样赚钱,那些原来的主人肯定心里不平衡,说不定会找上门要价加钱,而现在,用一个远在江南做生意的人的名义买下这些荒山荒坡,那原主就不好去找,也就只好认倒霉了。这样也就不会找到自己的。
谢村正和鲁乡正拿出了一叠地契,还有签订的买卖契约,另外,还有一张已经填写好了买卖契约,是谢村正的这位远方亲戚的。已经签好字了,就等着萧家鼎签字,便生效了。
萧家鼎夸赞了他们几句,提笔写的自己的名字,让嫩竹去通知痴梅,取买石山、荒坡的钱来,付给了二人。上次朱海银帮他预收的临街商铺的一年租金冲抵的定金,这些钱已经够支付购买荒山、石山的钱了。
钱契两清,鲁乡正道:“明日大哥去实地看看好吗?”
因为距离有点远,明天还要查案,没有时间去,便道:“我派我的帐房去好了。”
“那好,明天一早我们来接。”
萧家鼎又道:“谢村正,啊不,应该叫你谢村正。——县令已经决定由你接替担任乌泰乡的乡正,让我通知你,正式的委任书已经草拟,近日就会下发。”
谢村正想不到事情办的如此快捷,当真是喜出望外,赶紧起身一拱到地:“多谢大哥提携!”
“自家兄弟,好说!坐下说话!”萧家鼎微笑道。
等谢隆坐下,萧家鼎又道:“你升任乡正,这村正的位置就空出来了,康县令让我告诉你,由你选定一个接替人,报送到衙门。这个位置很重要,你要物色好人选哦!”
谢村正更是惊喜交加,这等于给了他一个大人情,赶紧又是连声的感谢。心里暗自下决心,以后要好好巴结这位执衣,尽心竭力办好他的事情。有了他这顶大伞,这日子就好过了。
说了一会话,二人这才告辞走了。
先前萧家鼎要拿钱给他们,痴梅没有说话,等他们走了,痴梅才道:“萧郎,你买这么些石山、荒坡做什么?”
萧家鼎微笑道:“买石山,当然是采石料啊,荒坡嘛,种树啊。”
“哦!”痴梅很懂得女人不该多问的事情就不要开口。虽然他觉得萧家鼎的说法她不太相信。
萧家鼎道:“我请人找了一个护院,是老两口,以前曾经走过镖给大户人家当过护院的。是熟人介绍的,给咱们当门房同时兼任护院,这样你们几个美女在这里,我就不用担心了。”
痴梅喜道:“好啊,家里没有个男人,要是遇到什么事情,还真是让人担心,这样安排最好了。”
萧家鼎道:“明天上午你和芸霞你们两去看石山和荒坡,随身带着他们作为护卫,以后收帐也是这样,这些我会交代给他们的。”
痴梅答应了。萧家鼎已经吃过了晚饭,痴梅她们本来在等他的,既然他吃了,那她们就自己吃。
吃完饭,萧家鼎跟苏芸霞和痴梅三人在客厅闲聊。萧家鼎突发奇想,道:“要是有一付麻将就好了,咱们可以打麻将。”
麻将在唐朝已经出现,只不过还不是现在的这种,总共也只有三十二张,更象是牌九。也没有麻将这样的称呼,所以二女自然听不懂,望着他。
萧家鼎眼珠一转,道:“去拿几付骨牌来!我来改造一下。”
骨牌是用牛骨头做成的,比麻将要薄一些,不过也能立着。暂时可以替代。只是,家里只有一付骨牌,主要是喝酒的时候用的。要几付的话只能出去买。
不等萧家鼎吩咐,痴梅就赶紧让丫鬟晓梅去再买几付回来。
这工夫,萧家鼎让云雁按照骨牌的大小剪裁出一片片的小纸片,又让嫩竹拿来了纸笔研墨,亲自画麻将。筒子、条子、万字,还有东南西北风。发财、白板啥的。画好的时候,丫鬟晓梅已经把几付骨牌买回来了。在萧家鼎的指挥下,几个女孩一起动手把萧家鼎画好的纸片贴在了骨牌上。
整理好之后,萧家鼎便开始传授打麻将的基本方法。他传授的是四川麻将的打法,麻将是易学难精,所以没有用多久,众女都会了,便开始打了起来,边打边熟悉,几圈下来,已经比较熟练了。于是,萧家鼎便拿了一贯钱分给几个女孩作为赌资,开始正式打牌。打了一个来时辰,萧家鼎是故意放水让她们赢,结果上桌的痴梅、苏芸霞和云雁都赢了,只有萧家鼎一个人输这下子几个女子兴致更高。(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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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米粒大的残片
偏巧这个时候,慧仪带着那看家护院的老霍头夫妻来了。萧家鼎忙带着众女出来见面。
这老霍头夫妻大概五六十岁的样子,很精神,看身形就知道工夫应该不弱。慧仪作了介绍之后告辞走了。萧家鼎问了老霍头以前当护院时候的工钱,给他略微涨了一些,老霍头夫妻都很高兴,表示一定精心竭力保护家人平安。
痴梅给他们安排了住处,便又回来接着打牌。几个女子刚刚学会,兴致很高,萧家鼎便让她们四个人打,而自己在一旁指点。一直玩到了深夜,这才散了。散的时候,萧家鼎让痴梅找时间重新定做一付,把麻将牌的大小厚薄都作了介绍,让他们按照要求定做。
回到卧室,虽然时间很晚了,但是痴梅还是缠着萧家鼎**了一番,这才相拥而眠。
次日一早,谢村正他们就来了,萧家鼎安排痴梅和苏芸霞带着丫鬟晓梅和云雁,在老霍头的护卫下跟随前往实地察看石山和荒坡,萧家鼎要求他们把具体地点方位画下来。家里留下袁婶和丫鬟嫩竹看家。
送走她们,萧家鼎来到了衙门等了一会,莫飞鹏他们来了,于是,四人接着调查那件连环奸杀案。
他们来到了第二个案件受害人所在的村子。找到了受害人家属,查问了情况,又到了实地察看,发现奸杀受害人的地方,是一条从村子通向益州城的能通马车的大路边,因为这条大路是附近村民进城的主要通道。所以人客来往不少。发现尸体的地方,距离大路仅仅只有十多步,就在一块大石头后面。路上行人说笑的声音都能清楚地听见。凶手竟然选择了这样人来人往的地方,说明这凶手胆大妄为到了变态的地步!
勘察了第二个现场之后,虽然没有什么新的发现,但是,却让萧家鼎对凶犯的犯罪人格有了更深的认识,也可以帮助他大致勾画出犯罪人的人物形象,也渐渐有了新的侦查方向。
他们返回城里,已经是中午时分。萧家鼎请大家一起吃饭。莫飞鹏开始还推辞。但是看萧家鼎很是热情,也就答应了,因为下午要继续办案,所以就没有喝酒。
吃过午饭。他们没有休息。接着来到了第三个案子的受害人家。
这一家的姐妹两个都被奸杀了。这就像一块巨大的乌云,一直笼罩在一家人的头顶。他们在里正的带领下来到这一家的时候,还能深深地感受到这种悲情。
说明来意。一家人谁也不说话。死者的爷爷和父亲各自蹲在墙角,垂头不语,母亲身子有些佝髅,坐在那里抹眼泪。小儿子睁大的眼睛看着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最后,还是死者的爷爷先开口了,他长叹一声,道:“两个闺女一向起得早,她们早早的便要去倒腾蔬菜,然后拿去市场上卖。所以天还没有亮就要起来。可是那天,我都起来了,还见她们的房门紧紧的地关着,就上去敲门。可是没有听到动静,我就大声的喊了几声,也没有回答,我觉得不太对劲,就去敲我儿子他们的房门。儿媳妇起来之后,就捅破了窗户纸房里往里一看,顿时就昏倒了。我儿子赶紧抱着她,我就上去看,便看见……唉!两个孙女……已经死了!两个人都是光溜溜的,二孙女在地上,四脚四手地张开着,下面一大摊的血迹。二孙女在床上,两只脚搭拉在床下,下面也有血……”
说到这,老爷子哽咽着再也说不下去,抱住脑袋呜呜地哭了起来。
莫飞鹏道:“门窗是关着的吗?”
死者的父亲点点头:“是!房门是我们后来撞开的,窗户也是好端端的,只有房顶破了一个窟窿。那恶贼肯定是从房顶下来的。我可怜的女儿。”
莫飞鹏又问:“你们有甚么仇家吗?”
死者的母亲终于也开口了:“我们也就是卖菜帮人做工的,从来都是笑脸迎人,哪里会有什么仇家?”
“那有没有什么想打你们女儿主意的人呢?”
“这个……,女儿长大了,自然是有些想占便宜的人。”
“都是谁?一个个说。”
在死者的父母回忆有可能会对女儿动心思的色狼的时候,萧家鼎颇有些不以为然。因为既然已经断定是一个流窜作案,不太可能是长时间对哪一个受害人感兴趣的,作案的随机性比较大。不过,也不能完全排出莫飞鹏说的这种可能。所以萧家鼎静静地听着他们说话。
莫飞鹏问完之后,对萧家鼎道:“我想去调查一下这些人当天的行踪。可以吗?”
他问这话态度有些淡泊,看样子他还是对让他服从一个比他年轻得多的人不太服气。萧家鼎心想,又不是我要当什么这个协统,这也不是什么具体的官职,也就是个临时负责人,有甚么不服气的。不过,这个案子涉及到两地,还是要共同协作才行。于是他压了压心头的火,仍然微笑道:“莫执衣客气了,当然没有问题啊。不过时间有些晚了,要调查的人又比较多,这样吧,你们两个去外围调查,我们继续询问他们家人,再好好把现场看看。”
“行!”莫飞鹏也不多说,带着裘捕头跟着里正走了。
萧家鼎让死者的父母说一下他们各自的住处。这家人家境不太好,住的是一个没有院子的小平房,三间屋子,父母的在正中,跟小儿子一起住的,右边是姐妹俩住的,爷爷住在左边。另外还有一个木板简易房作厨房。
萧家鼎来到右边房间门前,房门紧锁。
他看了看两间房子,问死者的父母道:“你们在住在女儿的隔壁相隔也就一堵木板,你们就没有听到什么响动吗?”
夫妻两都一起摇头,这个问题之前的捕快已经问过,他们也一直在回忆,努力想回忆起有甚么异常的响动,可惜没有。
这一点让萧家鼎感到非常的意外,按理说,这边在奸杀两个人,隔壁就拄住着她们的父母,竟然没有听到一点动静。这似乎有些匪夷所思啊。
他正琢磨,死者的父亲拿出钥匙把房门打开。他站在门口,虽然相隔了一两个月,却还是隐隐能闻到一股血腥味。问道:“这屋子有没有清理过?”
“只是把血迹打扫了,其他的没有动过,还跟一前一样。闺女惨死之后,这房间就一直锁着,因为她娘每次到门口看屋里都要哭。”
“血迹冲洗过吗?”
“是。用水洗了,然后用拖把拖过。”
萧家鼎心中暗忖,用水清洗了,却还能闻到血腥味,可能是因为房间一直关闭的原因,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血液应该很多!
萧家鼎又问:“老人家,两个孙女下体流了很多血吗?”
“嗯!大闺女的没有多少,只有几点,就是二闺女的多。地上一大滩。”
“有多大的一滩?”
老爷子蹲在地上,比画了一下。萧家鼎顿时就傻眼了,这么大的一滩,已经可以算是血泊了!两个女孩应该都是处女,破处会有很多的血吗?他想起了跟痴梅的第一次,只有星星点点的。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强暴损伤了死者的下体的大血管!
萧家鼎用心在地上和床上查找着有用的线索,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现。他抬头望了望房顶,发现房顶已经修补过了,更换的新的掾子。倒是能很清楚地观察到破损的地方。
萧家鼎让他们拿来了一把梯子,架在房梁上,爬上去察看。
上到房梁,发现光线很黑,根本看不清,便让准备一盏灯笼。
灯笼很快拿来了,有了灯笼的照明,这下子看得比较清楚了,因为这是老房子,房梁上的灰尘很多,从破损处下来的几处房梁都有擦试痕迹。看见这些,萧家鼎顿时又是紧张又是兴奋,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蛛丝马迹?
等等,会不会是修补房顶的人留下的?他回头问死者的爷爷:“修补房顶的人,是在房顶上面修还是在下面修?”
“上下都有人。”
萧家鼎顿时心头一凉。要是这样,那这些痕迹有可能是修补房顶的人留下的,那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不过,他还是用灯笼照着仔细观察,心中存着万一。
但是,他再次死亡了,那些只是在灰尘上的擦试痕迹,甚至都没有留下哪怕小半个鞋印!更没有什么指纹。
就在他沮丧地准备下梯子的时候,他看见了靠近房顶的一根小横梁的边缘,似乎有什么东西翘着粘附在边缘,内侧则有一小块擦试痕迹。他拿着灯笼观察了好一会,发现是一小块圆形米粒大小的焦煳的残片!
房梁上怎么会有这玩意?
萧家鼎观察了半天,看得眼睛都花了,也没有看出来那是个什么玩意。便让下面的戴捕头找了一张白纸给他,把那东西取了下来包好。
再没有发现什么新的东西之后,他下了梯子,拍了拍手,对莫飞鹏道:“走吧!”
他们找到了莫飞鹏两人,跟他们会合之后一起继续询问,可是没有任何结果。
到了傍晚,他们终于结束了调查。(未完待续。。)
第97章 登顶峨嵋
萧家鼎道:“明天,咱们出发前往眉州,继续调查,等所有五个案子全部再调查一遍之后,我们再来梳理线索,如何?”
莫飞鹏本来是对少城县的三个案子充满希望的,觉得自己亲自再勘察一遍的话,应该能有所发现。可惜没有。所以很是有些沮丧。听了萧家鼎这话,他们眉州通义县的那两个案子他已经翻来覆去的琢磨了很久了,没有任何发现,他不相信萧家鼎他们会有甚么新的发现。这样看来,这个连环奸杀案,还是没有任何头绪。
莫飞鹏点点头,道:“明日我们一早出发。”
说罢,跟着裘捕头告辞走了。
萧家鼎回到痴梅的宅院,她们已经回来了,正在唧唧喳喳的议论着,看见萧家鼎回来,便迎了上来,没等萧家鼎说话,痴梅就抱怨说:“萧郎,那都是些什么嘛,就在江边,路也没有,走路过去,脚都打水泡了!石头上除了石头什么都没有,荒坡也是,连树都没有几根!买这些做什么嘛!”
萧家鼎微笑,道:“图纸画下来了吗?”
“画了。喏!”痴梅把手里的图纸递给了萧家鼎。
萧家鼎拿过来一看,标注得很清楚,果然都是在锦江两岸。便道:“行了!这东西留着。以后会有用的。”
“有甚么用?”痴梅气鼓鼓道,“荒山野岭的,难不成抓野兔啊?”
“对啊,抓野兔。还抓你这个狐狸精!”
痴梅顿时羞红了脸,看了一眼旁边的苏芸霞,给了萧家鼎一个大白眼,嗔道:“说什么疯话!”
萧家鼎也有些不好意思,道:“赶紧吃饭,我饿了!”
留在家里的嫩竹已经把饭菜都准备好了。吃饭的时候,萧家鼎问:“麻将做好了吗?”
“没有!那有这么快!”嫩竹道,“不过已经预定了,说大概三天就能做好。”
“那今晚又只能将就了?”
四女一听这话,便知道今晚又可以打牌。顿时都高兴起来。
匆匆的吃完饭。便摆开了麻将桌。还是四女上桌,萧家鼎在一旁指点观战。
一直打到三更,这才散了。
萧家鼎对痴梅和苏芸霞道:“明天我要去眉州查案,可能要耽误几天才能回来。”
痴梅赶紧让丫鬟晓梅跟萧家鼎准备行囊包裹。又叮嘱问:“要不要带上云雁照顾你?”
“不用!我是去办案。不是去游山玩水。哪有带着丫鬟办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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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不亮。萧家鼎跟戴捕头,还有莫飞鹏和裘捕头四人,便骑马前往眉州。他们是通过驿站换马连续前行。这样到了夜里,也就到了眉州城。
第二天,四人便开始调查发生在眉州城的案子。
这个案子跟发生在少城县的案子很象,也是奸杀了一对姐妹。不同的是,发生在少城的那件案子,是穷人家,而这一对姐妹,却是眉州城里的一家大户。而且当时正好是正月,这家人正在请客吃酒。这姐妹俩有些不胜酒力,害怕别劝酒,便一起回房躲一会酒。过了一会之后,发现她们不在,知道她们肯定是躲酒了,便去屋里找她们,没有想到屋里门窗紧闭。捅破窗户纸,看见了两姐妹死在了屋里,也是一丝不挂,下身有强暴的痕迹,身上穿戴的金耳环、项链、戒指都被劫走了。现场房顶留下了一个可以钻过一个人的破洞。
这件案子让萧家鼎感到蹊跷的是,当时宅院里很多人客,凶手是如何混进来的?而死者躲酒的屋子,就是宴请的房间的隔壁!可是居然没有一个人听到了响动!而且,据家人说,那天两姐妹其实没有喝多少酒,只是整个正月都在喝酒,所以不想喝了,就躲到屋里。这就是说,姐妹两个当时在屋里应该没有醉倒,也没有到点睡觉,因此应该是清醒的。要想奸杀两个清醒的女子,而且是在隔壁有人吃酒的情况下,她是如何做到的?最关键的是,凶手破房顶而入,难道屋里的两姐妹丝毫不觉吗?
经过了解,莫飞鹏他们最初怀疑是参加的宾客作案的,于是把当时所有参加的人都调查了一遍,却没有任何发现。接着又排查了家人,还是没有发现。这才扩大到对江湖采花大盗的调查,还是没有发现。成了无头悬案。
第二天一早,萧家鼎他们四个上了峨嵋山。
一直到了山顶峨嵋派的寺庙前,通报进去,寺庙的临时主持也就是慧仪的师父智秀师太带着两个师叔和几个师妹亲自出迎。萧家鼎一眼瞧去,惊讶地发现,这位智秀师太,竟然是个丰韵尤存的半老徐娘。身材保持得很好,脸上几乎看不到皱纹。说话也是彬彬有礼,只是,面容冷峻,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慧仪站在后排,看见萧家鼎,微笑中带着几分羞涩。
秀师太先介绍了两个师叔,也就是已故前掌门的师姐和师妹。大师叔叫无空禅师,三师叔叫无量禅师。两位老尼都是一脸的皱纹,确实目光如电,显然武功颇深。
接着智秀师太又介绍了她身后的其他三个师妹。分别是二师妹智绝师太,三师妹智水师太和四师妹智虚师太。
智绝师太神情淡漠,只是单掌合十见礼之后,并没有多说什么。智虚师太态度则很谦恭,甚至有些习惯性的讨好的微笑,见礼之后,也只是干笑,想说话又不太敢说。
而那智水师太却是比较健谈,先问候了萧家鼎等人辛苦之后,又有些显摆地说道:“益州城贫尼是经常去的,还曾经去过刺史府上,给刺史的卢王妃解梦呢。卢王妃对贫尼很好,还来过鄙派在益州的青风庵,贫尼在那里接待过王妃呢。呵呵呵”
听她话语中带着掩饰不住的得意,萧家鼎笑了笑,想不到佛门中也有这种趋炎附势的人,而且还是前掌门人的师姐师妹这样师太级别的。萧家鼎从慧仪那里知道,这位去世的前掌门人一共有五个入室弟子,最小的一个便是本案的受害人名叫智香,现在,只有四个了。
智秀师太将萧家鼎他们迎了进去,到了寺庙里,见张灯结彩,人客往来,很是热闹,便明知故问道:“主持,贵寺有什么喜事吗?”
智秀道:“是啊,五天之后,鄙寺要举行掌门人大选,若是几位贵宾有闲暇,欢迎留下来观礼啊!”
萧家鼎立即打蛇顺杆上,答应道:“好啊!我可是从来没有看过掌门人大选,这可是难得的机遇,既然主持留客,那我们就打扰了。”
莫飞鹏见他一口答应,根本没有跟他们商量,有些不快,但是在峨嵋山有案件要查访,也不知道要耽误多久,这又是五个案件的最后一个,前面四个都没有什么线索,只有把希望寄托在最后一个上面,要是这个也没有希望,那整个连环案又成了无头案了。因此,他也没有出声反对。
智秀师太领着他们先到了大雄宝殿礼佛,然后到了禅房坐下。陪同说话的,是她的三个师妹。
萧家鼎道:“我们这次上山,主要是调查贵寺的智香法师遇害的事情,主持能给我们介绍一下事情的经过吗?”
智秀师太叹了一口气:“这件事情你们衙门已经调查过了,也说过了,也就是那些,没有什么更多的,既然还要说,那就说说吧。那天下午,智香没有来诵经,贫尼便派人去找,她的禅房里没有找到,最后,无意中在她禅房后面的草丛里发现了她的尸体,全身**,有被强暴的痕迹,我们查找不到凶手,所以就报官了。没有想到你们衙门还是没有能抓到凶手,唉!眼看不能给师妹报仇,贫尼心里非常的难受……!”
说到最后,话语有些哽咽。其他几个师太也跟着低头叹息,面露凄容。
他说的这些,萧家鼎不仅在卷宗里已经看过,也听慧仪说过,没有什么新的东西,想了想,便道:“我能去智香师太遇害的地方看看吗?”
“行啊。”
智秀师太领着他们来到了智香遇害的禅房。他们五个入室弟子住在一个单独的后院里,其中正中的三个间正屋,是前掌门也就是她们的师父住的地方,两边的两排厢房,则是他们几个入室弟子住的。智香住在最下首,她的隔壁住的是智秀师太。
毕竟是入室弟子,所以她们几个的禅房都比较宽敞明亮,而且是套间。
他们先到了禅房后面,后面是种着一些花草,尸体当时就在智香自己的禅房的后面草丛里。
萧家鼎站在窗户后面,看着齐膝的杂草,问道:“智香是你们五个入室弟子之一,她的武功想必应该不错吧?”
智秀师太道:“是!她的武功不亚于我们几个。”
“你们最后见到她是什么时候?”
一旁的莫飞鹏插话道:“这个我们已经问过了,是中午吃饭之后,然后一起回各自的房间午休。——对吧?主持。”
智秀师太道:“是这样的。当时我们就在各自的禅房里午休。”
“那你们没有听到什么响动吗?”
莫飞鹏又帮着回答:“没有!没有人听到任何响动。”
萧家鼎终于转头望向他,淡淡道:“莫执衣,我再重查此案,我需要她们自己的回答,谢谢!”
莫飞鹏哼了一声,把头扭了过去。(未完待续。。)
第98章 坦诚相待
智秀师太忙道:“我们没有听到任何响动,的确如此。”
萧家鼎沉吟片刻,道:“你们峨嵋派的武功想必在江湖也是响当当的了吧?一个入室弟子就在你们禅房外面被奸杀,你们却没有听到任何响动,这未免太匪夷所思了吧?”
智秀师太等人脸上都有愧色,智秀师太道:“武功只是强身健体,相比禅理,只是末节,也不敢与江湖同道比肩。”
二师妹智绝道:“师姐这样说不对,我们峨嵋派的武功,虽然不敢说天下第一,但是若是有人敢自称天下第一的,我们却也有自信能赢他!——智香师妹的死,肯定是那贼人暗中偷袭。所以才中招。若是要偷袭,武功相差很多的人,也能制服武功高强者,这个谁也没有办法。”
“这就是说,武功弱的未必不能制服武功强的?”
“是!”
萧家鼎环顾四周,道:“我有些不明白的是,智香师太好端端的跑到禅房后面来做什么?”
智绝又抢着说:“她应该是在别的地方被那淫贼制服了,然后弄到后面隐蔽的地方来强暴的!”她的语气带着些须的不屑,似乎对萧家鼎连这个都想不到有些鄙夷。
智秀师太眉头微蹙,却没有出声阻止。
萧家鼎道:“当时你们不是在禅房里午休吗?你们都是各自一个套间,那在屋里强暴不是比在外面更隐蔽吗?又为什么要到禅房后面来?”
智绝道:“说不定智香出去有甚么事情要办,在外面被制服了的。也就不方便运到禅房里啊。”
“可是,当时智香的衣服全部都在禅房里啊。难道她是光着身子出去的吗?”萧家鼎仔细看过这个案子的现场勘查,当时发现尸体的地方,没有死者的衣服,衣服是在禅房里,包括贴身的亵衣。
一听这话,智绝顿时语塞,支吾道:“这就是你们衙门要查的事情啊!”
一旁的莫飞鹏又插话道:“这个我们也弄不清楚。我们怀疑死者是在屋里被制服,脱光了从窗户弄到外面草丛,在草丛里强暴的。”
“根据现场勘查。当时的窗户是紧闭的啊。只有房门是虚掩的。难道淫贼把她制服,脱光了衣服,从扛着从大门出去,再弄到后面草丛里强暴?他这么折腾做什么?不怕别人发现?”
莫飞鹏道:“这个一个疑点。我们也很纳闷。”
那智绝又道:“有甚么好纳闷的。听说这淫贼在少城县和咱们通义县一共作案五件!奸杀了七人!这样歹毒的贼人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的?”
看来。这连环奸杀案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众人皆知了。萧家鼎不想再跟这个有些八婆的师太争论,对智秀师太道:“麻烦给我们找一个清静的房间。我们要商量一些事情。”
“那就去智香师妹的屋子吧,她遇害之后,这禅房就一直空着。在那里商量案子可能更好!”
“行啊!”
他们绕到了禅房前面,进了智香的禅房。然后智秀师太等人就告辞走了。
戴捕头关上房门,四人在屋子中间的圆桌旁坐下。
被害人智香师太的禅房很简朴,一张禅床,一张圆桌,几把坐榻,墙角还立着一个一人高的人形木头,大致外形已经雕刻出来了,此前智秀师太已经说过,死者智香师太生前出了禅学精通之外,还精于雕刻,寺庙里不少菩萨都是她亲手雕刻的,这一尊半成品应该是她死前未完成的作品。
环顾这被害人的屋子,萧家鼎觉得有些阴森,似乎能感觉有智香还在屋里走动雕刻似的。赶紧收回了目光,道:“大家都谈一下自己的看法,这个案子该怎么侦破?”
一时间,几个人都没有说话。
最后,还是戴捕头先说了:“我觉得,凶手一定还会作案,要是能守株待兔就好了。可是,从目前来看,凶手奸杀的对象都没有什么规律,既有种地的农妇,也有大户人家的闺秀,这就麻烦了,不好蹲守啊。不过,既然发生在眉州的那件奸杀姐妹两人的案子,淫贼劫走了死者身上的金银首饰,很可能会拿去销赃,咱们可以在首饰店之类的相关地方布防等着,或者绘图给这些掌柜的盯着。一旦发现立即报官,或许可以抓住。”
莫飞鹏道:“你说的我们已经在做了,从一开始就在做,所有的可能销赃的地方都进行了布控,但是一无所获。淫贼非常狡猾,他估计知道我们这一招,所以没有销赃。”
戴捕头讪讪道:“这招既然不行,那你们觉得该怎么样?”
裘捕头道:“我还是以前的观点,继续在江湖采花大盗上下工夫,我们以前的查访可能有漏洞,重新梳理一下,或许能找到新的线索!”
这个其实是莫飞鹏的观点,裘捕头是执行他的意见。所以,莫飞鹏也点点头道:“是啊!我也是这样想的,以前我们主要局限在眉州范围,现在需要扩大了益州。要不,咱们还是马上回眉州,调查眉州范围的采花大盗,包括所有的武人。列出重点嫌疑人之后,暗中跟踪,力争在他下次作案的时候将其抓获!”
萧家鼎也没有什么头绪,想了想,觉得莫飞鹏说的倒也未尝不是办法,要是没有峨嵋山的事情,他就答应马上回去了。可是现在要留下来帮智秀师太。于是找了一个借口,道:“我觉得峨嵋山智香师太被害这个案子是五个案子中最蹊跷的一个,想想看,一个武功高手,竟然在自己的房间后面被人无声无息的奸杀,而当时其他房间里就有这么多的人在,一个个都是高手。咱们在继续在峨嵋山观察几天,或许便有什么发现。也顺便观礼一下他们的掌门人大选,长长见识。”
莫飞鹏心想,你就是想在这玩几天,找什么借口嘛。不过,萧家鼎是整个案子的协统,他作出的决定就是整个小组的决定,莫飞鹏没有办法不遵从,也不能自己搞单干,毕竟下一步是在益州地界进行调查,要是没有萧家鼎他们的协助,这样查访就很难开展。
见他们都没有反对,萧家鼎便出来找到了智秀师太,说了他们的决定。
智秀师太满脸堆笑道:“太好了,不过,我们后院只有智香师妹的禅房是空的,家师的屋子虽然也是空的,但是不方便安排诸位住在那里,就请萧执衣住在后院,你们三位就住在前院的客房里吧。”
前院的客房是给上香的香客留宿用的,虽然没有后院陈设条件好,但是也不错。莫飞鹏他们也不想住在一个死人的屋子,便高兴地答应了。
萧家鼎自然明白,智秀师太这样的安排是为了让自己能跟她在一起,好准备后面的大选作弊的事情,虽然对那死人的房子有些发怵,但是还是没有反对。毕竟自己已经答应了帮忙的,而慧仪又帮了他的忙,理应投桃报李。
安排好之后,各自回房休息。
等他们走了,智秀师太道:“后山的风光不错,萧执衣有没有兴趣游览一下啊?”
“好啊!峨眉天下秀嘛,那是一定要好好欣赏一下风景的。”
智秀师太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子慧仪。慧仪立即就脸红了,低着头,跟着一起往后山走。
她的这个举动,又让萧家鼎心中生疑,究竟怎么回事?她怎么好端端的就脸红?
跟着智秀师太来到了后山,其实,后山相比其他的山峰并没有什么更奇特的地方,只不过,到了这里,发现戒备森严的警戒,智秀师太说了之后萧家鼎才知道,这一处山峰,是划给智秀师太一个人修炼的地方。山峰陡峭的山岩下,有一处山洞,进入其中,发现别有洞天,装饰的十分的豪华,连地上都铺着厚厚的毡毯,而且很宽敞,还有一处通风采光口,外面就是悬崖峭壁。
山洞有一处石门,慧仪低着头,满脸通红地把石门关上。智秀师太在当中一处蒲团坐下,对慧仪道:“你们进去吧!”
慧仪的俏脸已经变成了一块大红布,羞答答看了萧家鼎一眼,道:“公子请跟我来!”
萧家鼎更是莫名其妙,不知道她要带自己去哪里。眼看慧仪走到靠里的一处岩石前,伸手一推,那岩石竟然应声洞开!原来这里面还有一处石屋!
慧仪站在洞口,转头望向萧家鼎,又羞涩地低下头,然后进了屋里。萧家鼎便跟了进去,慧仪把石门又关上了。
萧家鼎环顾了一下,发现这是一间卧室,有一张宽大的木床,上面有被褥,也就一处通风采光的窗户,外面同样是悬崖。
萧家鼎道:“这是你的住处吗?真香!”
屋里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很好闻。
慧仪背对着他,竟然开始脱衣服了!她把外面的僧衣脱掉,里面穿着月白色的亵衣,在萧家鼎呆若木鸡的目光中,她把亵衣也脱掉了,露出了那曼妙绝伦的娇躯,曲线优美的背影,高翘的臀部。她没有回头,羞涩地上了床,她没有拉被子,而是在床上盘膝而坐,侧着身子。这让萧家鼎的目光毫无遮挡地落在了她小巧圆润的双峰上。(未完待续。。)
第99章 错失的**
直到这个时候,萧家鼎才转过头去,用干涩的声音道:“你……,你这是……?”
慧仪本来是羞涩地紧闭双眼的,听了他这话,才睁开眼睛,有些奇怪地看着他,声音轻柔道:“你……,脱了衣服上来啊……”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尤其是这样的爱,而且对方还是一个女尼,外面在有她的师父在。这样诡异的**,其中必有缘由!所以,尽管是美女主动宽衣解带,萧家鼎也没有饿狼一样扑上去。他望着窗外的白云,道:“这是怎么回事?能说说吗?”
慧仪呆呆地望着他,忽然,她想到了什么,顿时紧张起来,结结巴巴问:“你……,你难道没有……,没有练我给你的……内功?”
内功?难道这香艳的事情跟那本内功有关?
慧仪给他的两本武功的书他都随身带着的,只是因为忙,加上也没有太多的兴趣去修炼什么武功,所以除了那套轻功柳絮步之外,他没有练另外一本书上的东西,甚至都没有翻开看过。此刻听慧仪这么说了,才觉得其中有蹊跷,赶紧的从怀里摸出那本小册子,翻开一看,顿时傻眼了。里面竟然是一套男女双修的内功心法!
所谓双修,是男女通过媾和来提升武功的一种法门,这个玩意萧家鼎在看武侠小说里曾经看见过,他万万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遇到这样的好事!早知道,他奶奶的就是不吃不睡也要先把这内功练了啊。
他结结巴巴对慧仪苦笑道:“我……我不知道是这个……,所以我……,我没有练,也没有看过……”
慧仪原本羞红满腮的俏脸顿时变得苍白一片。她呆了呆,赶紧的把僧衣挡在胸前。绝望道:“你……,你当真一点都没有练?”
“没有啊,嘿嘿,要不……,我现在看好了……”
慧仪惨然一笑,摇头道:“来不及了!”说罢,慌乱地把衣袍穿上,低着头出门。
萧家鼎很想给自己一耳光,可惜世界上没有后悔药。他跟着出来,便看见智秀师太盯着慧仪。听她说了之后,突然抬手,给了她一记清脆的耳光!
这一耳光声音在山洞里格外的响亮。
智秀师太一字一句冷声道:“你为了自己不遵师命,嘿嘿,要知道。没有为师,那也是休想!”
萧家鼎不明白她这样是是什么意思。不过他知道自己惹祸了。赶紧过去,对智秀师太道:“师太,你不要责怪她,是我自己骗了她,我没有练,却跟她说我练了。她不知情的。——不过究竟是怎么回事?能告诉我吗?不是让我上山来帮你做诗吗?双修又是怎么回事?”
智秀师太转头看着萧家鼎。眼神慢慢变得柔和了,道:“萧公子,贫尼请你帮忙的做诗,需要你施展传音入秘把诗词传入我的耳朵。而要施展这门法术。必须有足够的内力作基础。你不会武功,修炼高深的内力根本来不及。幸好我无意中得到了这本双修秘籍,可以通过双修来迅速提升内力。就能施展这传音入秘了。但是,这双修需要各自修炼十天,使内力巡行有了特殊的路径,届时双修才能成功。这是我提前十五天让她下山找你的原因。就是让你先练其中的内力巡行。这双修不仅能让你获得足够的能力内力,也能让她提升功力。届时可以帮我应对可能出现的反抗。可是,她没有说明情况,所以你没有重视,现在双修已经来不及,她坏了我的大计,必须要受到重处!”
慧仪半边俏脸都红肿了,嘴角带着血丝,这一掌虽然智秀师太没有加注内力,用力却是很沉。慧仪听到师父这么说,咕咚一下跪在地上,磕头道:“弟子知罪,请师父责罚!”
萧家鼎知道,这个责罚绝对轻不了,都是自己害的,赶紧道:“师太,这件事情说到底是我的错,请不要责罚她了。咱们还是想想,这件事情如何挽回吧?”
智秀师太阴沉着脸,半晌,才缓缓道:“只有用另外一个办法,那就是贫尼用这四天的时间,耗费自身内力,先为你打通任督二脉和奇经八脉,然后将内力强行注入你的体内!但是,时间太短了,这四天,不知道能不能让你达到可以施展传音入秘所需要的内力的地步。唉!只能看造化了。”
萧家鼎道:“这个办法好啊,既然能这样,那何必牺牲慧仪的贞操呢?她毕竟是出家人嘛。”想到这里,萧家鼎心中暗自对这位智秀师太有些看法,她为了夺取掌门人的位子,竟然不惜牺牲徒弟的贞操,当真是有些不择手段了。
智秀师太沉声道:“替你打通任督二脉、奇经八脉并注入内力,需要耗费我极大的功力,届时还要比试武功,那样一来,我只怕就没有十足的胜算了!”
萧家鼎顿时明白了,听回忆说,她们争夺掌门人要通过三场比试,一是禅理,二是诗词,三是武功!至少要两场夺魁才能当选。而智秀师太武功是五个弟子中最强的,有十足的胜算,但是另外两项则要没有把握。所以才找萧家鼎暗中作弊。要是为了给自己打通经脉而耗费了太多的功力,必然使武功大打折扣,那原本有把握的武功比试一样,就变得没有把握了。这样一来,就算诗词胜出,比武要是败了,这掌门人的位置只怕就没戏了。
想到原本已经胜券在握的局面就因为徒弟慧仪没有把事情办好,这让智秀师太脸上的怒气又升腾了起来。萧家鼎一看不好,赶紧挡在了慧仪和智秀师太之间,道:“我听说师太的武功是五个师太中最厉害的,就算耗费了功力,也有把握胜她们吧?”
智秀师太没有说话,沉吟了半晌,道:“双修肯定是来不及了。大选的日子已经通知下去没有办法推迟。只能赌一把了。这四天时间,我用三天帮你打通全身经脉,用一天注入内力。这是最好的估计了,要是你天资不行,三天内打不通全身经脉,那就没有办法注入内力,就会功败垂成……,唉,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只能看造化了!——你随进来,我们开始。慧仪,你在外面护法,若是再出问题,当心你的脑袋!”
慧仪脸色惨白地点点头。
智秀师太带着萧家鼎又进了那个石屋,把石门关上之后,智秀师太对萧家鼎道:“把衣服脱光,盘膝而坐,眼睛闭上!”
“脱……脱衣服?”萧家鼎结结巴巴道,心想这智秀师太不是要跟自己打通经脉吗?脱衣服做什么?难道这打通经脉要通过咻嘿的方式进行?跟那美貌的慧仪咻嘿倒是没有问题,可是这位智秀师太,只怕已经差不多五十岁了吧?要是上她,这口味也太重了。
智秀师太看出了他想法,淡淡道:“打通经脉,身体必须没有任何阻挡,全身的毛孔都要张开透气,所以我也不能穿衣服。”
萧家鼎明白了为什么要他闭眼。既然不是咻嘿,那脱衣服也没有什么。于是他很快就把衣服脱了一个精光。萧家鼎小时候经常跟人打架,所以一直非常注意体育锻炼,身体的肌肉很结实,胸肌宽大厚实,腹肌一块块的成井字。背阔肌显现出非常健美的倒三角。这副身体让萧家鼎很是骄傲,他发现智秀师太的目光也在打量他的身体,更是有些得意。
他把脱下来的衣服垫在地上,然后盘膝坐在上面。闭上了眼睛。
接着,他听了了细细索索的脱衣服的声音,她想睁眼看一下,可是想到一个快五十岁的女人的身体也没有什么好看的。再说这样偷看也不好,便依旧闭着眼睛。
过了一会,他听到智秀师太说:“我要开始了,可能会有一点痛,你要忍着。”
萧家鼎点点头:“好!”
片刻,他突然感觉小腹犹如被钢针猛扎了一下似的,痛得他哎哟叫了一声,一下子便把眼睛睁开了,正好看见智秀师太全身**站在她的面前。手指点在了他的小腹处!
让她惊讶的是,这智秀师太虽然已经年近五十,由于长期练武,身材却非常的好,一对双峰浑圆挺拔,没有丝毫下垂,腰肢很细,臀部挺翘,**修长,要是单看这身体,绝对以为只有二十岁。
他又赶紧把眼睛闭上,道:“对不起,太……太痛了,所以……”
“闭眼!别说话!忍住!”智秀师太出指如飞,霹雳啪啦在萧家鼎身上点击着。每点一次,萧家鼎便感到被钢针扎了一下似的。只能咬牙忍着。他经常打架,抗击打的忍受疼痛的能力比旁人要强得多。绕是如此,他还是几次都痛得哼了出来。
这种煎熬持续了差不多半个时辰。终于,他听到了智秀师太说了一句:“好了……”
那声音充满了疲惫。
萧家鼎感觉自己任督二脉经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痛,心想他奶奶的,挣这笔钱可真是受罪大发了。早知道,打死都不干!(未完待续。。)
第100章 秘籍当黄书
萧家鼎等了一会,并没有听到智秀师太穿衣服的声音,便道:“师太,你穿好了吗?”
没有听到回答,他又问了一遍,还是没有回答,他小心地睁开了一条缝,他被看见的情景吓了一跳,一下子把眼睛全睁开了。只见智秀师太躺在地上,全身犹如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双眼紧闭,高耸的双峰不停地起伏。
萧家鼎赶紧爬了起来,蹲在她身边叫道:“师太!师太你怎么了?——慧仪!快来!师太她昏倒了!”
立即,石门被推开了,慧仪冲了进来,一眼看见萧家鼎**而健壮的身体,啊了一声,赶紧扭脸过去。
萧家鼎忙抓起自己的衣服,让开地方,转身穿衣服。
这时他才发现,垫在下面的衣服已经整个湿漉漉的了,原来他因为疼痛也出了一身的大汉,跟小河淌水一般,已经将身下坐着的衣服浸泡湿透了。
可是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他总不能穿尼姑的僧袍吧?只能把湿漉漉的衣服穿在了身上。
等他穿好了衣袍,转身过来,看见慧仪正在给智秀师太穿衣服,智秀师太半个身子还**着,他又赶紧转身过去不看。又过了一会,估计到差不多了,这才转头过来,看见慧仪搀扶着智秀师太盘膝而坐。
萧家鼎苦笑,这下好,三个人都坦诚相见过了。
又过了一会,才听到智秀师太孱弱的声音道:“萧公子……。你先回去休息……,明日这个时候……,再来……,你不要跟任何人说……”
萧家鼎道:“好,放心吧!我嘴巴紧得很。”瞧着慧仪,又道:“那我走了,你好好照顾师太。
慧仪望了一眼萧家鼎,忽然又俏脸绯红。
萧家鼎也有些不好意思,刚才大饱眼福,看见了这美貌小尼姑的**。还差一点跟她嘿咻。可惜自己错过了这样的好机会,只怕再也没有这样的艳遇了。
萧家鼎离开了山洞,慢慢往寺庙方向走。任督二脉经过的身体还是很痛,特别是行走的时候。所以他只能慢慢地往前挪。好不容易回到了禅房。
这次出差痴梅给他准备了换衣衣袍。拿出来换下全身湿漉漉的衣袍,又在床上躺了好一会,这才渐渐恢复了。而这个时候已经日落西山。有小尼姑来叫他去吃饭。便跟着小尼姑来到了膳堂。
莫飞鹏他们几个也来了。他们有一个单独的圆桌,在膳堂的一角,其他地方,这是一排排的长桌子和长板凳。尼姑们进来,都单掌合十给他们几个行礼,然后才在长凳子上坐下。
又过了一会,只见外面传来一个粗犷的女声:“让开让开!稀饭来了,小心烫着!”
门口的尼姑赶紧让开,便看见一个矮壮的女尼,抱着一个大木桶,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将那稀饭放在了木桌上。
萧家鼎看了一眼那木桶,里面的稀饭差不多满了!不由咂舌,这么大的一桶稀饭,便是两个人抬都吃力,她竟然一个人抱了进来!萧家鼎不由赞叹道:“贵寺一个普通的伙夫女尼,武功都如此了得。你们峨嵋派当真是高手如云啊!”
陪同的师太微笑道:“她叫黑姑。是我们寺里的厨娘。武功还凑合,不过天生神力。”
萧家鼎更是惊讶,又仔细看了一眼。见那女尼矮矮壮壮的,一张脸黝黑,倒是没有辜负“黑姑”这个称呼。她看了萧家鼎他们一眼,便出去了。尼姑们似乎对这位伙夫女尼的身手是见怪不怪了,也没有人惊叹,都一个个过去舀稀饭。
这时,也有伙夫给他们这一桌上菜来了,几样还算精致的素菜,还有馒头稀饭。
负责招待香客的是前掌门人的第三个弟子,法名智水,非常健谈,招呼萧家鼎他们几个人开吃。
这时,那矮壮的伙夫女尼黑姑又进来了,这一次还是抱了一个大木桶,跟先前的那个差不多大,里面满满的都是米饭!就这样,她一趟躺的把大木桶抱进来,其他几桶装得是素菜和菜汤。
吃完饭,萧家鼎跟戴捕头两人在寺庙里散步,莫飞鹏和裘捕头推说累了回去休息去了没有跟着。
这峨嵋山太高了,寺庙修建在靠近山顶的地方,上来一趟不容易,所以来山顶上香的香客不算多。
两人逛了一圈,见这寺庙占地倒也不大,房舍也比较简陋,这也难怪,一个寺庙是否富裕,最关键的是香客多不多。峨嵋派这方面不占优势,自然就没有多少钱来修缮寺庙了。
差不多天黑的时候,他们逛到了大雄宝殿。看见了那个抱着木桶的厨房伙夫黑姑。她站在一旁,似乎在等什么。
萧家鼎看见她,便想起了她抱着一大桶稀饭的样子,不由笑了,对戴捕头道:“连环奸杀案的凶犯,不一定是武功高强的人,也可是象她这样天生神力,抱住脑袋用力一拧,一样搞定!”
听到这话,黑姑盯了萧家鼎一眼,目光很是冰冷,看着有点吓人。萧家鼎也觉得自己拿人家尼姑来跟淫贼相比,很是不妥,便对她善意地笑了笑。黑姑却没有再没有瞧她,而是看着上香的香客。
萧家鼎有些奇怪,她在寺庙里,看香客应该不少了,怎么看得这么专注?好象在等什么似的。
那香客把手里的一大把香插在了香炉里,磕头许愿之后,便出门走了。而黑姑看着那香客出门之后,立即快步上前,把那一大把的香取了下来,放在地上,用脚一阵乱踩,把香头都踩灭了。然后把那一大把香放进了旁边的一个袋子里。
萧家鼎愕然望着她,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这些香都是人家香客花钱买来的,插在香炉是敬佛的,她却不让香点完就取下来用脚踩灭,这些未免太那个什么了吧?
萧家鼎摇摇头,懒得再看,转身出了大雄宝殿。
入夜,萧家鼎一个人在死去的智香的禅房里准备睡觉。睡觉之前要上茅房,屋里只有一盏油灯,只好摸黑去。
外面漆黑一片,这峨嵋山山上比下面要冷得多,又刮着寒风,天上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这让萧家鼎突然想起了一句经典:“月黑风高夜,正是杀人时!”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
上完茅房回到禅房,萧家鼎正要整理铺盖睡觉,看见凳子上放着的自己的湿衣服已经半干了,便拿起来抖了抖,准备晾一夜,可是这一抖。就听哗啦一声,衣袍里掉出一叠书页来,跟蝴蝶秋天的落叶一样散落了一地。
萧家鼎奇怪地低头一看,不由叫了一声苦,地上散落的,正是慧仪给她的那两本武功秘籍!
他扔掉衣袍蹲下身,查看了一下,发现这些书页原来都是粘附在一起的,因为书册很薄,用装订的方式没有必要,所以是用浆糊粘连的。可是下午在打通经脉的时候,全身被汗水湿透,结果这两本小册子也全部被汗水湿透了。浆糊也被泡开了,等到半干的时候,所有的书页便都散开了,刚才这么一抖,掉了出来,散开一地。
萧家鼎赶紧收拾,他便把柳絮步的书页拣起来,这些他练过,所以知道得很清楚。很快把书页都整理好了。可是,剩下的那本双修秘籍的书页,他却傻眼了。
因为这是一本手写本,所以没有标注页码,前后顺序根本搞不懂。他只能根据前后的话语来判断连接顺序了。一页页仔细研究之后,终于整理好了,这才舒了一口气。
他将两本秘籍放在桌子上,准备回去了再粘贴上。
他躺下,一个人静静地躺在禅房里睡觉,想起那个死去的智绝师太,尸体就在这个房间窗外的草丛里,又老是感觉屋里有人走来走去的,这让他很是有些紧张,过了好半天也没有睡着。
以前这种时候,萧家鼎都是看看电视,或者看本无聊的书,看着看着就来了睡意了,可是现在,电视是别指望了,书嘛,屋里倒是有几本佛经,他实在没有兴趣去翻阅,忽然想到了桌上的两本秘籍,便坐起来,拿过那本双修秘籍当黄书看好了,这应该有一点兴趣。
上面有图画,标注着一些调息经脉的走向。左右无事,便看了说明之后照着练。想不到竟然运转自如,周身舒泰。这下子更来了兴趣。竟然一页一页照着练了下去,不知不觉间,天色已经亮了。他也把整个秘籍练熟了。
一夜修炼,虽然没有睡觉,他竟然觉得神采奕奕,丝毫没有困倦,反而比熟睡一夜后的精力还要充盈。不觉大喜,这当真是个好东西!
去吃了早饭回到禅房,接着修炼,不知不觉又到了中午,更觉得周身轻飘飘的很是惬意。吃了午饭,借口回去睡午觉,便跟戴捕头他们分手了,然后从后门出去,又来到了智秀师太修行的山洞。
一想到又要受到那钢针扎身的痛苦,萧家鼎便有些头大,不过也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负责警戒的尼姑已经得到了智秀师太的交代,看见他来了,并没有阻拦,而是躬身合十施礼。(未完待续。。)
ps: 晕菜,“双修”这个词也被屏蔽,这是一种佛法修炼的功法啊,有些寺庙里有这样的菩萨呢。好象北京雍和宫里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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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事半功倍
萧家鼎进了山洞,便看见慧仪正在练功,看见他进来,赶紧罢手过来,脸上微微有些羞意,对萧家鼎道:“你稍等,师父正在里面石屋里练功,还要一会才能完。”
“无妨!你练你的,我坐着等就是。”
慧仪道:“我等忙完了再练。”
见她不练功,萧家鼎便找话题跟她说话,想起了昨天傍晚在大雄宝殿看见黑姑做的那件事情,便道:“你们厨房那个黑姑好怪,人家香客上香的香火,她竟然等香客离开了就取下来用脚踩灭,她这搞什么啊?”
慧仪叹了一口气,道:“她把那些踩灭的香火拿去重新回炉作香,又能卖钱。不过这传出去不好听,所以这件事情家师已经跟她说了很多遍了,可是她就是不听!她又是四师叔的亲戚,又不能把她撵走。只能是睁一眼闭一眼了。”
萧家鼎奇道:“她是智水师太的亲戚?”
这智水师太昨天迎接的时候见过,智秀师太作过介绍,记得是个文文静静的人,相貌也不错,怎么会有这样一个黑脸黑心的亲戚?
慧仪道:“是啊,黑姑是智水师叔的侄女,父母都病死了,智水师叔就把她带上山,在厨房打杂,并没有让她出家。因为她力气大,所以下山采买什么重的东西,都让她去,不过她很贪财,每次下山采买总是要克扣一些钱。这些大家都知道,只是看在智水师叔的面子上,掌门人没有跟她计较。”
萧家鼎道:“这样贪小便宜的人想不到佛门也有!”
“她也很会巴结,经常给有地位的师太们买些小玩意,所以这些师太也就不好意思说她什么了。”
“这倒是,拿人手短嘛。”
萧家鼎一边说着。一边环顾这山洞。昨天他没有仔细看,今天看了,发现山洞里的四壁到处都是突出或者凹进去的山石,屋里还有一个木架子,有点象单杠,只不过很高,差不多有两个单杠那么高。便奇道:“你们怎么有这个?”
他走到单杠下面,伸手比了比,差得太远了,这么高便是跳起来也够不着。虽然这么想。他还是用力往上一跳。想不到这一窜竟然比平时高出许多,手一下子便抓住了单杠,再一用力,便上了单杠。他想不到自己现在竟然身手如此轻盈,要是以前。这个动作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就算是刚刚穿越过来的时候,身体发生一些变异。反应速度和身体的轻盈都有了长足的进步。可是也根本做不到这一点。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跟昨天智秀师太给自己打通那个什么任督二脉和奇经八脉有关?
不对,那打通经脉之后回去的路上,自己并没有觉得有这种感觉。这种感觉是昨晚上修炼了双修术之后才出现的。很可能与那什么双修术有关!
也不知道哪个推理是对的,也懒得多想,反正结果很好就行了。
慧仪看着他坐在单杠上面。不由咯咯笑了起来,道:“不是这么用的,这是练习轻功的时候用的。我们峨嵋派最擅长的就是轻功了。”
萧家鼎轻飘飘落地,道:“你练一下给我看看行吗?”
慧仪点点头。手一抬,手心里多了一卷细细的黑色的绳子,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抬手飞出,细绳便抓住了单杠上方的一块岩石,然后手上一用力,轻飘飘的飞身上了单杠,接着,她在单杠上走了几个来回,接着手里的飞索飞出,抓住山洞的另一块岩石,又飞身上了对面山壁。
眼看着慧仪在山洞里四处飞身,飘来荡去,看得萧家鼎不禁眼花缭乱,咂舌不已。
正在这时,里屋的石门打开了,智秀师太出现在了门口。
慧仪赶紧飞身下来。萧家鼎望向智秀师太,见她神情很有些疲惫,显然没有完全恢复过来。她盯着萧家鼎,半晌,长叹一声,道:“进来吧!”
智秀师太刚才稍稍有一些犹豫,是因为昨天帮萧家鼎点穴打通经脉,对内力的消费程度甚至超过了她自己的预料。要是这样耗费三天,只怕自己功力大损,难以在比武中夺魁,那可就功败垂成了!可是现在已经犹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跟着智秀师太进屋,按照智秀师太的要求开始脱光了衣裤,在蒲团上盘膝而坐,紧闭双眼。接着智秀师太也脱光了衣服。很快,萧家鼎又感觉到了那针扎一般的刺痛。但是,这一次很快就停止了,接着传来了智秀师太惊喜交集的自语:“竟然通了?!”
萧家鼎下意识想睁眼问她什么通了,可是他只是眼睫毛动了动,没有睁眼。问道:“师太说什么?”
“我以为至少需要三天才能把你全身经脉全部打通,可是刚才我发现,你的任督二脉和奇经八脉已经基本上畅通了!这样的话,我最多再花费一个时辰,替你再梳理一次,然后打通剩下的小经脉,这样,今天就可以给你注入内力了!”
萧家鼎听出了她话语里的惊喜,自然也就明白她为什么这么惊喜。——原来是打算用四天时间完成的计划,现在提前了一半的时候,两天就可以完成。这样她至少可以多出两天来恢复功力。估计应该能恢复到原先的水平
接着,智秀师太开始给他打通那些还没有打通的小经脉,并巩固那些已经打通的经脉。这花费了茶不过一个时辰。才听到智秀师太说了一声好了!
这一次,听到智秀师太的声音并不是很孱弱,比昨天的好很多,而且,接着他还听到了智秀师太穿衣服的声音。看来今天耗费的内力,远没有昨天的厉害。
等了一会,他听到了智秀师太的声音道:“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萧家鼎睁开眼,看见智秀师太满脸兴奋望着他,觉得有些奇怪,道:“怎么了?师太。”
“你的根骨天资非常高,可以说是我见过的最高的。真想不到,昨天我还没注意到这一点。因为昨天只专注在打通你的经脉去了,我的内力耗尽之后虚脱,所以没有察觉你的经脉通畅情况,今天发现你的经脉竟然已经绝大部分都已经通畅,这才留心查看,发现你的根骨奇佳,当真是个练武的绝佳材料,只可惜你已经成年,若是小时候就让我发现,经过我悉心调教,那问鼎天下第一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萧家鼎笑了笑,这种话在武侠小说里听的多了,想不到居然有一天会亲耳听到,而且说的主角竟然是自己。他知道,所谓根骨奇佳云云,估计是跟那穿越有关。他的兴致本来就不在这上面,所以也没多大惊喜。
智秀师太又接着道:“刚才我打通你剩下的经脉,只用了一小半内力,我现在需要先静养三个时辰恢复,然后给你注入内力,我需要将我内力的一成左右注入你经脉中,这一成的内力,应该够你施展传音入密了。你经脉已通,又有我的一成内力为基础,以后要学武学,那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这个也算是你帮我得到的一点回报吧。”
萧家鼎道:“既然是相互帮忙的汇报,那我也就不用感谢你了,对吧?”
智秀师太想不到他会这么说,微微一笑,道:“不用。你能助我当上掌门人,这个已经足够报答我给你的这些。我现在教你传音入密的口诀,你学会了之后就到外面休息,不要离开,等我四五个时辰,完了之后我们继续。等你有了我的一成内力,就可以直接施展传音入密了。”
说罢,智秀师太将口诀传授给了萧家鼎。这口诀倒也有些麻烦,萧家鼎用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才学会,只是由于还没有内力,无法施展。
传授完毕,智秀师太让他到外面山洞自己修炼熟悉。
萧家鼎出来,把石门关上。慧仪正在外面警戒护法,见他出来,忙迎上来道:“怎么样?”
“全身经脉都已经打通了,师太还教我了传音入密的法诀,让我自行修炼,等四五个时辰左右,她内力恢复圆满之后就进行最后一步内力导入。”
“那好,那你练习吧。我不打扰你了。”
“其实也没什么练习的,刚才我已经学会了,没有内力,也没办法使用,懒得练了,咱们聊会天吧。”跟一个美貌小尼姑说话,这么难得的机会怎么能用在练功上呢?自己又不是武痴,虽然也不是花痴,但跟美貌美眉聊天的诱惑显然达于练什么武功。
慧仪听他这么说,一张俏脸也多了几分喜悦,点点头,道:“那坐下说罢。”
两人在蒲团上坐下。慧仪瞧着他,等他先说。
这话题自然要对方感兴趣的,萧家鼎搞律师的,对此可谓轻车熟路。道:“这次你们选新掌门人,已故掌门人要求比试诗词,想必你们掌门人也是此道高手吧?”
“是啊,掌门师祖写过很多诗词,其中很多很有禅理的”
聊起这个话题,便是双方的共同爱好了,萧家鼎也很喜欢禅诗,也背诵了不少有名的禅诗,他先听了慧仪说的智秀师太的禅诗之后,觉得也不错,不过相比自己背诵的那些已经流传千年的禅诗来说,还有稍有不如的,于是便拣了几首说了,只说是自己随便写的。这些禅诗让慧仪大感兴趣,仔细问了几遍,就能背诵了,由衷地赞叹道:“想不到你对禅理有这么深刻的研究,真是佩服。”(未完待续。。)
第102章 方知不染心
萧家鼎虽然脸皮够厚,别人说他诗词如何如何,他还能面前厚颜笑纳,可是要说到什么禅理,他可就一窃不通了。那些所谓的高深禅理,也不过是会背了几首禅诗而已。赶紧的谦虚道:“我是真的不懂禅理的,只是这么想,便随口胡诌了几首而已。”
慧仪大眼睛眨了眨,道:“那就更了不起了!不懂经文不通禅理,却能感悟到禅意,这才是真正的与佛有缘啊,要是你真的入了佛门,一定会是一代高僧!”
萧家鼎更是汗颜,赶紧岔开话题,道:“在这里怪闷的,还有好长时间呢,咱们出去走走吧?”
“嗯!”慧仪温顺地点点头,现在智秀师太只是在里面打坐,也不需要护法,便带着萧家鼎出了山洞,问:“咱们去哪里?”
萧家鼎环顾四周,望了望峰顶,道:“要不,咱们去山顶看看吧?”
慧仪道:“山顶是掌门师祖闭关修行的地方。”
“正好啊,——对了,掌门师祖她老人家法号如何称呼?”
“无一”
“这法号好!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慧仪喜道:“你也知道这个故事啊?”
这是南北朝时五祖弘忍大师的故事,他年迈之时,为了寻找衣钵传人,让五百弟子做禅诗,谁的禅诗做得好,就把衣钵传给他。他的大弟子神秀大师作了一首:“身是菩提树,心为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大家都说这首禅师做得好,弘忍大师却没有点头。寺中一个火头僧听说了。便对答了一首禅诗,也就是刚才萧家鼎吟诵的那首。弘忍大师听了很满意,便把衣钵传给了这火头僧。这火头僧就是后来莆田少林寺开宗之祖慧能禅师。这两首诗在禅诗中是赫赫有名的,萧家鼎熟读古诗,自然知道。
萧家鼎道:“掌门师祖能以无一为号,可见其心中禅意之深,我很是仰慕,无缘得见掌门师祖,便去瞻仰一下她的旧居,也能聊慰心怀啊。如何?”
慧仪听他说得真诚。不由心下感动,点点头。
两人漫步上去,一路观望漫谈风景,眼看就要到山顶,已经远远看见前掌门人闭关修行的几间禅室的影子了。
便在这时。忽然,萧家鼎哎哟叫了一声。用手摸了摸脸颊。抬头看了看天,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飘立来了一片乌云,滴滴答答下起雨来了!
山中雨说来就来,很快便大了,此刻想返回已经还不及。慧仪急忙指了指前面一处山壁:“到那里去躲雨!”
两人跑到了山崖下,身上已经半湿。这山崖其实也不过是凹进去的一小块。两人躲在下面,随风斜飘的雨滴还是可以落在他们的身上。于是,萧家鼎很男子汉地档在了她的面前,双手撑在她双肩后面的山壁上。用身体作屏障,替她遮风挡雨。
慧仪俏脸羞红了,轻声道:“谢谢……”
萧家鼎嘿嘿一笑:“谢什么,咱们有缘才能在一起躲雨嘛!”
一听两人有缘的话,慧仪顿时想起了昨日几乎成就的好事,更是羞涩,低下了头。见她这神情,萧家鼎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这时,风雨更大了,萧家鼎看见夹杂着雨丝的山风吹荡着慧仪宽大的僧衣,猎猎作响,飘出去的衣袍失去了遮挡,便被飘来的雨滴打湿了,于是他把手放下来,挡住了那飘荡的僧衣下摆。可是这个动作,却成了搂抱着慧仪了。
慧仪此前得到师父的密令,让她和萧家鼎双修,便已经做好了为师父牺牲自己贞操的准备,见到萧家鼎英俊潇洒,也暗自动情。此刻,闻到他男子的气息,早已经意乱情迷,现在又被他抱着,哪里还能自持,柔柔地借势依偎在了他的怀里。
萧家鼎感觉到了她铃珑娇躯的曲线,不由得手上搂紧了她。于是乎,两人俨然成了风雨里紧紧相依的一对情侣。
萧家鼎想跟慧仪说自己已经在修炼双修法术了,可是这个又太直接了,似乎想告诉人家想跟她咻嘿似的,于是便含糊地说道:“那个双修法术……,为什么要修炼十天啊?”
问出来,他又觉得这样还是含义太明显,可是话已经说出来了,又收不回去了。只好讪笑着掩饰道:“我只是随便问问,没别的意思哦……”
这就是典型的越描越黑。听他提到这个,慧仪已经又羞又窘,待到听到后面他这句欲盖弥彰的话,慧仪已经羞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身子却因此而稍稍离开了他的身体,飞快地瞟了他一眼,满红通红低声道:“修炼双修……,有固定的行经线路。不可能马上学会……,师父算过,一般人最少必须十天才能练成。我修炼的时候,我的根骨和功力在弟子中已经算是前列的了,我都用了整整七天才通过的……”
“哦,那通过之后,会有什么感觉呢?”
“全身轻飘飘的好像在云端一样。”
萧家鼎心想,这不是自己昨晚上修炼之后的感觉吗?难道,慧仪需要七天时间才修炼成的双修术,自己只用一夜就修炼成了?
一想到这,他禁不住扬扬得意起来,又想到先前智秀师太说得,自己的根骨绝佳,是上上之选,没有人超过,难怪能一夜就修炼成了。
既然都已经说到这里了,萧家鼎当然就不客气,直截了当问道:“那我现在修炼……,还行不行?——我只是好奇,没别的意思。”
又是一句欲盖弥彰的“没别的意思”,当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萧家鼎很想抽自己一耳光。
慧仪一张俏脸已经变成了落霞满天,低着头,连原本洁白纤细的脖颈都浅浅的泛着桃红,她细弱蚊蝇道:“可以的……,但是……”
怕就怕这个什么“但是”,萧家鼎忙道:“但是什么?”
“我修炼的是童子功,一旦破身……,虽然双修能让我功力短时间大增,但是说到底……无法跟童子功的成就相提并论的……”
萧家鼎明白了,讪讪道:“原来是这样……”
刚说到这里,她马上又明白了为什么昨天智秀师太会如此暴怒地打了慧仪,还说什么“你为了自己不遵师命,要知道,没有为师,那也是休想!”现在,他明白了这话的意思,脱口道:“你师父以为你是故意不让我修炼双修术,目的是为了能保住你自己的童子功以便将来成就更高,对吧?——你师父也太缺德了一点,为了她自己的掌门人位置,竟然让你牺牲童子功!这不是损人利己吗?”
“别……!别这样说!”慧仪神情有些黯然,抬头望着他,“师父对我很好的。”
“好什么好?我一点都看不出来!”
说到这里,慧仪的表情复杂起来,柔柔道:“我自幼没了爹娘,是师父把我抚养长大的,她就像我的亲娘一样,她的话,我必须听……”
“养育之恩固然要报答,可是也不能没有原则啊!——她要作弊赢得大选,我还只是觉得她成大事不拘小节,多少还能接受,可是她为了自己的掌门之位就要让你把自己的贞操送给一个陌生人,这就是原则问题了!原先我还没有往深里想,现在想来,当真是无耻!”
“别!”慧仪下意识抬起手挡住萧家鼎的嘴,可只是轻轻一碰,便立即缩了回去,让萧家鼎都来不及按住她的手,慧仪黯然道:“求你了……,别这样说师父……,我不想听……”
萧家鼎拍了拍她的香肩,道:“好!我不说,不过,还要说最后一句,——你师父如此只想着她自己,只怕以后要让你牺牲的东西还多着呢!你要有心理准备啊。”
这一次,慧仪没有在阻拦他的话,因为这也是她心里最担忧的,不由的幽幽地叹息了一声。眼神中满是黯淡。
就这样,两人静静地在风雨峭壁下依偎着,都不说话。
山中雨来得快去得也快。转眼间,便雨过天晴,天边的夕阳,也露出了绚丽的俏脸。整个山峰,犹如水洗过的一般。
萧家鼎拉着慧仪的手,道:“咱们走!”
慧仪娇躯一颤,想缩回手,可是只是动了动,并放弃了,乖巧地让他的大手牵着,跟着他出来,继续往山上走。
到了山顶,只有简陋的茅屋三两间,从破烂的窗户看进去,里面除了一张木床几个蒲团,没有别的。相比智秀师太山洞的豪华,这简直就是乞丐住的地方。萧家鼎不由得心中升起了对这位已故掌门人的敬意。
再回头,只见对面一座孤单的山峰耸立于群峰之间,雨后的山峰格外的翠绿,夕阳斜斜地照射过去,便如同给山峰披上了一件绚丽的彩衣。
一时间,萧家鼎只觉得心旷神怡,不由得吟诵出唐朝大诗人孟浩然的那首《题义公禅房》来:
无一习禅寂,
结宇依空林。
户外一峰秀,
阶前众壑深。
夕阳连雨足,
空翠落庭阴。
看取莲花净,
方知不染心。
这首诗本来是孟浩然赞誉高僧义公禅师的,萧家鼎改成了已故掌门无一师太。这首诗是典型的借景抒情,通过描写义公禅师居住的环境的高雅脱尘,还衬托出义公禅师的清德高风,犹如青莲花一样纤尘不染的胸襟。现在用在同样一心修禅的无一师太身上,十分的贴切。(未完待续。。)
第103章 听说你屋里有野男人?
慧仪听了这首诗,不由得呆了,他已经知道萧家鼎能七步成诗,斗诗击败了益州第一才子钟文博,那也只不过是耳闻,现在亲耳听到他出口成诗,这种震惊当真是十分强烈的。
萧家鼎见她目瞪口呆望着自己,微微一笑,道:“怎么这样看着我,莫非莲花长在了我的脸上?”
慧仪俏脸一红,道:“这首诗真好,我很喜欢,能教给我吗?”
她虽然天纵聪明,却也还没有到过耳不忘的地步。听了一遍,只感觉非常的好,却没有能全部记住。当下,萧家鼎便把整首诗又复读了几遍。慧仪的诗词才能也是不错的,很快就记住了。背了一遍,望着萧家鼎道:“你在掌门师祖这里为她写了这首诗,掌门师祖在天之灵听到了,一定非常的欣慰的。谢谢你!”
欣赏着夕阳风景,吟诵诗词间,不知不觉,夕阳依然西下,顿时红霞满天。
在余晖中,两人漫步下山,回到了智秀师太修行的山洞。
到了山洞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萧家鼎说:“我看你那飞索飞来飞去的很好玩,能不能教我?”
慧仪甜甜一笑,道:“行啊。”便把那细索亮了出来,教她如何施展,手上的技巧。萧家鼎照着施展了一会,却远没有慧仪那般的轻灵自如,不禁有些纳闷。
慧仪道:“飞索行走,关键要看你的内力如何,内力越强,就越容易。你现在虽然已经打通了全身经脉,可以施展这技巧,可是你还没有什么内力。自然就不能得心应手。等一会师父将内力注入你的体内,你就可以施展了。不过要达到我那样,还得继续修炼。你要是想学,我可以请示师父同意之后教你。不过修炼内功很辛苦,每天至少要用四个时辰修炼才行啊。”
萧家鼎只不过是看着那飞索飞来飞去好玩,真要天天打坐闭目修炼,把漂亮妹妹都撇一边,他才不干呢。便支吾道:“这个……,我公务很繁忙啊……”
刚说到这里,忽然。外面石门传来负责警戒的女尼的声音:“师姐!智绝师太来了!要见智秀师太……哎呀!”
听到外面女尼的叫声,想必是被那智绝师太一掌击飞了,接着,山门嘭的一声,被人从外面重重一掌击中。尘土飞扬,但是这石门是从里面关上的。很结实。智绝师太这一掌竟然没有能将石门击开。
萧家鼎和慧仪互望了一眼。萧家鼎第一反应就是不能让人知道自己在这里,一来容易引人怀疑,二来夜深人静的时候,自己一个大男人,在一老一小两个尼姑住的山洞里,这话传出去可是好说不好听。
慧仪也同时想到了这个问题。朝他施了一个眼色,示意他躲起来。
萧家鼎会意,点点头,飞身闪到了窗下的一个柜子后面。
慧仪这才答应了一声。急步过去,打开了石门,只见智绝师太带着几个人站在门外,阴着脸看着她。慧仪赶紧施礼:“拜见师叔!”
智绝师太哼了一声,道:“干什么关着门?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家师在闭关。所以关门了……”
“我有急事要见她!叫她出来!”
慧仪挡在门口,道:“师父在闭关,不能见客……”
“滚开!”智绝师太抬手一掌,击向慧仪的前胸。慧仪不得已抬手跟她对了一掌。就听嘭的一声,慧仪被震退三步,而智绝师太身子也是晃了晃,终于后退了一步。
智绝师太脸色铁青,暴喝道:“再吃我一掌试试!”说罢,深吸了一口气,呼的又是一掌击出,慧仪接了她前面一掌,已经脸色微变,见这一掌更是强劲,立即也深吸一口气,抬掌迎上。
嘭!
又是一声巨响,慧仪噔噔噔倒退数步,俏脸已是煞白!而智绝师太也倒退了两步,脸色更是铁青。慧仪已经被她震退,便带着那几个人大踏步走进了山洞,朝着慧仪哼了一声:“你敢动手打你师叔?”
明明是她自己先动手,却反咬一口,慧仪不敢强辩,只是单掌合十道:“弟子不敢。只是家师正在闭关,还请师叔不要打扰。”
智绝师太却不理睬她,环顾四周,没有看见人,又抬头看了看头顶山洞,也没有看见她希望找的人,目光便落在了窗下的柜子后面,大踏步走了过去。
慧仪知道萧家鼎就躲在那后面,不由大吃一惊,抢步上前拦住:“师叔,你要做什么?”
智绝师太嘴角露出一抹狞笑:“我听说你们山洞里藏得有野男人,败坏我派清规,我要搜搜看!”
慧仪原本就煞白的俏脸更是没有一丝血色,这要是传出去,那师父也就没有脸面参加什么掌门大选了。此前萧家鼎是白天来,天没有黑就走了,所以没有什么,但是要是深夜还不走,那可就让人朝那方面想了。也是智秀师太着急着给萧家鼎注入内力,以便让他能施展传音入秘帮她作弊对诗,因此把萧家鼎留下来,要连夜给他注入内力。以便自己能有更多的时间恢复。没有想到这前掌门的二弟子智绝师太一直暗中注意这边的动静,发现萧家鼎进入之后一直到深夜都没有出来,顿时大喜,便带人闯了进来。
慧仪急声道:“二师叔!你说什么啊!你怎么能乱搜家师的住所呢……?”
“你这么护着这柜子,莫非那野男人就藏在这里?”智绝师桀桀阴笑。
慧仪近乎绝望了,她依旧挡在柜子前,颤声道:“二师叔,你,你不能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嘿嘿,等我把那野男人揪出来,就知道是不是血口喷人了!——滚开!”说罢,袍袖一拂,想将慧仪震开,可是慧仪身子只是晃了晃,并没有挪动。
这下子是大扫智绝师太的面子,她的脸简直变成了锅底一般,厉声道:“好好好!智秀教的好徒弟!再吃我这一掌,若您还能站着,我就拍屁股走人!”
说罢,智秀师太倒退几步,暴喝一声,全身的僧袍无风而起,猎猎作响,她单掌慢慢抬起,随即在胸前快速结了几个法印,一声厉喝,带着凄厉的啸声,朝着慧仪饱满的胸脯击去!
慧仪知道,智绝师太这一掌,已经是用尽了全力,自己要是硬接,只怕轻则骨断筋折,重则当场毙命!但是,她没有退路,打定主意便是死也不能暴露萧家鼎。
慧仪把心一横,抬双掌迎上。
嘭!——嘭!
先后两声响!
原来,智绝师太单掌跟慧仪对掌的同时,智秀师太从里面石屋里飞身而出,全力一掌击向智绝师太!
智绝师太暗叫不好,智秀师太的武功本来就比她高,而现在,她的掌力已经大部分用在了跟慧仪对掌上,根本没有办法应对智秀师太这一掌,只能侧身躲闪,但是智秀师太这一掌却跟着变向,还是重重击在她的左后背上。
智绝师太同时被慧仪和智秀师太两面夹击,被打得倒飞出去。不等她落地,智秀师太如影随形追上,又是一掌击出,这一掌劲风凛冽,远比刚才智绝师太那一掌更为强劲,显然也是用了全力!若是智绝师太被击中,至少也要重伤。
不料,斜刺里伸出一只枯瘦的手掌,接住了她这全力一击。
嘭!!
智秀师太被震得嘭嘭倒退了数步,一阵气血翻涌,说不出的难受。定眼望去,只见一个枯瘦的老尼,全身僧袍无风而起,犹如张满的风帆!微笑着望着智秀师太,道:“智秀,你的功力又精进了不少啊!”
智秀师太看清了此人,赶紧单掌合十道:“参见大师叔!”
跟着智绝师太一起进来的人里,出了师妹智虚师太之外,竟然还有师叔无空禅师!
无空禅师是已故掌门人无一禅师的师姐,是智秀师太的师叔,其武功可谓峨嵋派第一,比智秀师太的师父前掌门人无一禅师都要强上几分。只是她生性豁达,超然物外,当年都没有跟无一争夺掌门人之位,这一次,自然不会跟师侄们争夺了,只是愿意充当裁判。想不到,这次却跟着智绝师太来了。
无空禅师周身僧袍慢慢垂落,她若无其事地将智绝师太搀扶住,低声道:“怎么样?没有受伤吧?”
智秀师太的这一掌已经用了全力,而智绝师太又是仓猝躲闪,如何会没有受伤,此刻,她半个肩膀都已经没有了感觉,喉咙一阵的发甜,气血翻涌,强行忍住才没有吐出来。她自己知道,这一次受伤颇重,自己的武功原先只是比智秀师太稍逊一筹,但是相差不大,全力一播,也有三四成左右的胜算。而现在,身受重伤,三天之内绝对无法恢复,这胜算只怕连半成都没有了。
听师叔询问,她想说没事,可是嘴巴一动,便感觉嗓子的鲜血要喷出来。只能强忍着,慢慢摇摇头。
无空禅师望向智秀师太,一字一句道:“听说你屋里有男人?”
作为峨嵋派的长老级人物,她可以对权势地位超然不理,但是对败坏峨嵋派的清誉的事情却不能袖手旁观,所以一听智绝师太这话,便跟着来了。开门见山便问出了这一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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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隐藏
智秀师太淡然道:“有没有,师叔一搜便知道。”
“师父……!”慧仪上上前,勉强道:“不能……!不能让他们搜啊!”
慧仪刚才被智绝师太一掌击飞,撞在山洞石壁上,双臂发麻,胸中也是气血翻涌,已然受伤不轻。她的武功虽然是年轻一辈中最强的,已经尽得智秀师太的真传,但是相比武功仅稍次于师父智秀师太的二师叔智绝师太,还是远远不及的,原本是抵挡不住智绝师太这全力的一击的。幸亏刚才智绝师太遇到智秀师太的偷袭,所以劲力没有悉数使出,她受伤也就不重。。
智秀师太这才转头看了看她,道:“你没事吧?”
“没事。”
“那就好,——让他们搜!为了证明咱们师徒的清白。今天要是不查清楚这件事情,你二师叔那张嘴,会把屎盆子扣在咱们头上的。”
智绝师太狞笑一声,道:“搜!”
她的几个弟子立即上前翻箱倒柜搜了起来。她的四师妹智虚师太,只是畏畏缩缩站在一旁,看着两个师姐争斗。无空禅师也是背着手,什么话都没有说。
几个弟子最先搜查的自然是慧仪拼死护着的柜子,可是柜子里面外面都没有。这让智绝师太大感意外。接着搜查其他地方。不一会,整个山洞都搜查完了,包括里面的石屋,也都搜过了。却没有发现智绝师太希望发现的也男人。
智绝师太听了禀报,她此刻已经缓过劲来了,不由怒道:“不可能!”
这次掌门人大选,她最大的竞争对手就是大师姐智秀师太。所以她一直盯着智秀师太,想抓她的痛脚,以便让她出局。结果,昨天她便得到监视的心腹的禀报,说是上山查案的衙门书吏萧家鼎在山洞里很久才出来。出来的时候似乎很虚弱。智绝师太立即便猜想萧家鼎跟智秀师太或者她的美貌徒弟有染!这可是出家人最大的丑闻,只要当场抓住,智秀师太便再也没脸在峨嵋派混下去。更不要说参加掌门人大选了。
所以,她便亲自在暗处盯着,结果发现萧家鼎果然跟慧仪从山顶下来,进了山洞就医一直没有出来。等到天黑之后,她便让人去通知了师叔无空禅师和四师妹智虚师太,告诉她们说智秀师太正在偷男人!这可是大事。两人便来了。于是智绝师太带头闯了进去,她之所以立即上向阻挡的慧仪出手,便是担心萧家鼎把衣服穿好了,那就不好说。所以想尽快把光溜溜的萧家鼎抓住。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要白天的时候她们就闯进来。便的确可以抓住光溜溜的正在打通经脉的智秀师太和萧家鼎,可惜她不知道。
此前她一直死死盯着山洞口。这山洞只有这一个出口。萧家鼎进去之后就没有见到出来,现在怎么可能没有呢?
她亲自搜查,连地上的毡毯都翻过来看了,窗户也伸头出去看了。什么都没有。
等她搜查完,智秀师太也不说话,只是瞧着智绝师太。
智绝师太有些尴尬。自言自语道:“不……,不可能没有啊!我明明亲眼看见的……,算了,咱们走吧!”说罢。转身就走。
“站住!”智秀师太冷冷道:“你们搜了我的山洞,要找什么野男人,现在什么都没有搜到,就要这样走?总得有个交代吧?”
“交代?”智绝师太左臂还是没有知觉,想到这次偷鸡不成蚀把米,不由又气又恨,怒道:“我知道,这是你的一个圈套,你故意用这个野男人设下圈套,引我闯进来,用徒弟的性命来换取我受伤,以便夺取掌门之位,好计谋!好阴险!”
智秀师太淡淡道:“我不明白你说的什么,你进来不分青红皂白就对我的徒弟下毒手,我要是不解救,她就已经死在你的手下了。”
“解救?你要是存心解救,在我第一次第二次出手的时候你就可以出来,偏偏要在这个时候才出手,利用我全力出掌的时候偷袭,你的目的只是想伤我,何曾想救你的徒弟?”
这话也说到了慧仪的心里,她其实心中也有这个结,因为师父智秀师太只是在里面打坐休息恢复,完全可以在第一时间出来阻止。可是直到智绝师太全力对付自己,她才出现,而且自己是侧身对着师父来的方向的,以师父的身手,要想把自己拉开,没有任何问题,可是她却视自己受伤于不顾,径直朝智绝师太出手重击。以她对师父为人的了解,只怕二师叔说的是真的,师父的确想利用这个机会重伤强大的竞争对手智绝师太,以便扫除夺取掌门人之位道路上这个最大的障碍!
想到这里,慧仪不仅有些黯然。
智秀师太淡淡道:“你不用东拉西扯这些,还是好好说说吧,你们闯入我山洞找什么野男人,现在没有,不该有个说法吗?——对吧师叔?” 智秀师太望向无空禅师。
无空禅师已经是世外高人,对什么脸皮已经看得很淡,当下轻咳一声,满是皱纹的老脸露出一抹微笑,单掌合十道:“智秀啊,这个是误会,师叔轻信她们的话,折损了你的清誉,师叔给你赔礼了!”
智秀师太忙合十还礼:“弟子不敢当。”
无空禅师转头望向智绝师太和智虚师太:“你们两个也给智秀道歉吧!”
智虚师太武功虽高,却生性软弱,对师叔无空禅师的话自然不敢违拗,赶紧躬身合十:“大师姐,对不起!”
智绝师太悻悻地也胡乱合十,含糊地说了一声对不起,便转身出了山洞,其他人也鱼贯而出。
望着她们的背影消失在山洞外面,智秀师太嘴角露出了一抹得意的微笑。
慧仪赶紧过去,先训斥了外面警戒的弟子,让她好好看着,这才把石门关上。跑到柜子后面,果然没有萧家鼎的身影,忙低声问智秀师太道:“师父,他呢?”
智秀师太没有说话,可是片刻,从窗户外面的上部,溜下来一个身影,站在窗户,一抖手,把一根细细的飞索收回,钻进了屋里,正是萧家鼎。
慧仪又惊又喜:“原来你躲在外面的啊,外面都是峭壁,你是怎么……?”
萧家鼎道:“窗户外面的上部有一处隐蔽的岩石,智秀师太刚才把我抓出去,带到那块岩石那里躲藏,并给我一根飞索。让我听到招呼再溜下来。刚才我听见师太说让我回来,就下来了。”
刚才并没有听见智秀师太说话,想必是用了传音入秘。
他躲在窗户外上面的石壁上,他们在屋里的对话声音很大,他已经清楚地听到了。方才他躲藏在柜子后面,被智秀师太从窗户外面探身进来将他抓了出去,并迅捷地爬上绝壁,放在了微微突出的这石壁一块小岩石上,并用飞索购住石壁裂缝,稳住自己的身体。
从这一串动作来看,萧家鼎觉得智秀师太是有准备有计划的。她说不定已经知道了智绝师太她们要来,所以躲藏在了山洞窗户外面,趁着慧仪去开门的时候,把自己抓了出去。她要自己留下来夜里给自己注入内力,这一方面是为了得到更多的时间恢复内力,只怕同时也是设下的一个圈套,引性急而缺乏冷静的智绝师太进屋搜查,她知道慧仪一定会阻拦,而暴躁的智绝师太一定会动手,于是便给了她下手的良机。
想通了种种关节,心中对这智秀师太说不出的鄙夷。这老尼姑当真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他心里虽然很鄙视智秀师太,但是脸上却是没有任何表现,装着心有余悸道:“好险啊!要是被她们看见了,那可就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要不,我先回去吧?”
“回去?她们说不定还有人等在外面暗处,你现在出去,那不是自投罗网吗?”
“那怎么办?”
“你就在这里,等到明天天亮,再大大方方的出去。”
“那他们要是找我怎么办?”
“放心,我已经安排了,说是你说的,临时有事下山去了。”
听智秀师太连这个都安排好了,萧家鼎更加肯定,她是事先都准备有计划的。装着不知道,松了一口气,道:“这样最好。那怎么开始吧?”
“注入内力必须全力而为。刚才我用了内力,现在需要再恢复一下,你在外面等我半个时辰。”
“那她们要是再闯进来怎么办?”
智秀师太冷笑:“我这石门,一旦关上,她们要想打开,那可是要费上不少工夫的,完全够时间隐蔽,放心吧!”
说罢,智秀师太转身进了里面的石屋。把石门关上了。
慧仪脸上露出了痛楚的表情,捂着胸口坐了下来。刚才硬接了智绝师太的一掌,她到底还是被震伤了,要不是师父智秀师太及时出手,只怕要当场重伤。智绝师太数十年的修为,可不是儿戏的。
萧家鼎忙搀扶她在蒲团坐下。慧仪俏脸微红,赶紧把自己的胳膊从萧家鼎的手臂上缩了回来:“我没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