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靠,居然学会了吃罐头
第二百七十五章靠,居然学会了吃罐头
听了谢玲的指责,王路连声叫屈:“哪有,我怎么可能这样làng费?”
谢玲把罐头往他手里一塞:“还赖皮?自己看。「域名请大家熟知」”
王路接过一看,这一次,他的脸sè也变了。
那罐头外壳,果然破了,是被牙给硬生生咬破的,还有砸摔的痕迹,只是马口铁毕竟硬,罐头没有被完全打开,只是裂开了几条缝,里面的小半午餐ròu被像牙膏一样硬挤了出来。
这是丧尸干的。
王路觉得手上的罐头变得异常沉重,如果说腐烂的冷鲜ròu还能凭气味引来丧尸的话,那么被完全密封的罐头,被丧尸啃咬,只有一个惊天动地的内幕――那就是,丧尸会识字!
丧尸如果不识字,它怎么知道这一块冷冰冰的没有任何气味的金属块儿,里面会有可以果腹的食物?
这太他妹的可怕了!
王路拼命摇了摇头,冷静!冷静!这绝不可能!绝不可能!
王路不知为何,突然想到了那只和自己肌肤相亲的nv智尸。
如海超市在王路打开mén之前,并没有丧尸进来,nv智尸是第一个。
当时,王路刚吃过几个午餐ròu罐头,然后,因为异能丧失被迫和nv智尸jī情了一把,然后,王路就离开了。
也许,nv智尸就是尝了王路打开的罐头里的残渣,才学会吃罐头的。
王路心虚,心惊,心慌,他可不敢说出来,自己教会了一只nv智尸吃罐头,他甚至都不敢往深处想,这只会吃罐头的nv智尸会在丧尸族群里造成怎样可怕的变化――老天爷,但愿这场洪水把这只nv智尸nòng死了,就算淹不死,就把它一家伙冲到太平洋去吧。
谢玲、周chūn雨和封海齐都看到了王路铁青的脸sè,谢玲关心地问:“哥,你怎么了?我刚才只是给你开个玩笑的,这超市里罐头多得是,你爱吃多少尽管吃就是了。”
王路缓缓摇了摇头,从牙缝一字一顿挤出一句话:“该死的!这罐头,不是我吃的!”
大家都呆愣当场,就是再迟钝的人,也明白王路话中之意了。
封海齐沉声道:“小王,你确认这个罐头不是你吃剩下的?如果丧尸闻到打开的罐头盒里的残渣的味儿,过来啃咬几口也是正常的。”
王路沮丧地摇摇头:“我记得很清楚,就挑了五罐午餐ròu吃,而且是用小刀开的罐头。可你看,这上面哪有小刀捅割的痕迹。”
封海齐冷静地道:“我们先找找,把所有啃咬过的罐头都收集起来,好好分析分析。”
大家在泥水里忙乎了一阵,前前后后找到了10来个被吃过的罐头。
王路拔拉着罐头:“瞧,这是我吃过的午餐ròu。”
谢玲举起来看了看:“嗯,这马口铁是用刀子划割开的,丧尸可做不到这点。只是――哥,这上面啃咬的痕迹可不是你留下的吧?”
罐头外壳上留着好几处鲜明的牙印。
王路摇了摇头:“我哪会蠢到这样,不用说了,这肯定是丧尸啃的。”
封海齐道:“这倒算不了什么,小王打开罐头后,里面ròu的气味会吸引来丧尸并不奇怪,这跟冷柜里的ròu差不多一个道理。只是,这些罐头就很奇怪了。”说着,他捅了捅没有刀割的痕迹,却在外表面有累累牙印的罐头。
周chūn雨锁着眉头:“这还有什么好说的,这些牙印,肯定全是丧尸咬的。我就nòng不明白了,它们怎么知道里面的东西能吃?隔着铁皮它们也能闻到味儿吗?还是说,它们已经懂得,这样的玩意儿里面有好吃的。它们,已经聪明到这个程度了?”
封海齐摇了摇头:“不,这不可能。如果丧尸已经懂得罐头能吃,那这个超市里根本剩不下多少罐头了,那群吃货还不把所有的罐头啃光了。小王,你昨天在这里拿粮食时,有看到丧尸主动取罐头吃吗?”
王路心情一宽,马上摇了摇头:“我走的时候,这个超市里少说也有30多只丧尸,可我没有见到它们主动吃罐头的,我保证,一只都没看到。”他突然想到了一个细节,连忙道:“当时我已经吃了五个罐头,空罐头就扔在地上,那些丧尸来来往往还有踢到罐头盒的,可没有丧尸捡起来吃的。”
谢玲轻咬着chún:“这就说明,丧尸会吃罐头,是在哥你离开之后的事,而且,也并不是所有的丧尸都学会了吃罐头,要不然,30多只丧尸能把这个超市都吃空了。”
周chūn雨挠了挠头:“王哥离开以后,这家超市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居然让个别丧尸学会了吃罐头?”
封海齐点了点王路割开的空罐头:“不管怎么说,小王吃剩下的罐头肯定是其中一个yòu因。”
王路苦起脸,果然,垃圾不能luàn扔啊,谁知道自己随手扔的几只罐头盒,居然让丧尸学会了吃罐头生存下去。
他心里越来越明确,这一切肯定和那只nv智尸有着密切的关系,他妹的,真可惜当时自己急着赶在感觉丧失异能失效前带着粮食离开,要不然,在超市里找把菜刀,都得把那只nv智尸给剁下头来。
谢玲重重叹了口气:“算了,我们站这儿瞎猜也没用。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总不可能找到这批会吃罐头的丧尸把它们一一灭口。再说了,天下丧尸智尸这样多,它们没在王哥身上学会吃罐头,也早晚在其他地方学会的。真是白cào心,反正我们该怎么过日子就怎么过就是了。”
说白了,就是得过且过。
也只能如此。老话说得好,不痴不呆,不过日子,不聋不哑,当不得亲家。啥事情都要追究到底,把任何隐患扼杀于萌芽之中,那是斯密达超级塞亚星人才做得到的。
谢玲一锤定音,大家抛开烦恼,全力搬运超市物资,甚至连卫生巾也搬了一大箱,差不多装了20多辆车,浩浩dàngdàng推向镇外。
王路最后一个走出超市,把卷帘mén拉上,用自己从超市寻到的一把自行车环形锁给锁上了。
虽然可能就是nv智尸和跟随着它的有数的几只丧尸学会了吃罐头,但也大意不得,超市不上锁再进来几只丧尸也麻烦。
王路把钥匙收到口袋里――丧尸智尸再怎么着,也打不开这把环形锁吧。
四人押着一长串满载物资的手推车穿过鄞江镇的四明西路和四明东路时,又惊动了几只丧尸从旁边的楼房里扑出来,自然成了扑火的飞蛾,都不用封海齐和王路动手,谢玲和周chūn雨就收拾了。谢玲唯一不满意的是,丧尸趟着泥水扑击时,将自己的衣服都nòng脏了。
谢玲嘟囔道:“哥,有没有办法把这些泥水清一清啊。”
王路为难得道:“这泥水最好是用高压水枪,一冲就冲到排水沟里去了,省力又省时,只是现在我们手头可没高压水枪。忍着一点吧。晒几天太阳,泥干了就没问题了。”
周chūn雨在旁边chā嘴道:“这点泥水算得了什么?有这泥水在,丧尸行动还不方便呢。对我们来说,只不过脏一点。”
谢玲瞪了周chūn雨一眼:“你没听说过大灾之后必有大疫这句话吗?这些脏泥水不清理干净,光是滋生的蚊子就会传染大量的疾病。”
封海齐在旁边笑道:“小谢多虑了,大灾之后必有大疫这话没错,可主要是人们没有清洁的饮水以及个人卫生条件不好,大小便luàn拉,才会出现大规模传染疾病的现象。现在这偌大一个镇子和崖山,也就我们7个活人,我们的饮水和厕所都还算得上清洁,所以不太需要担心什么大疫。”
谢玲不服气地哼哼了两声:“那大家就任着脏东西堆得满镇子都是?”
封海齐道:“现在的鄞江镇对我们来说,主要是提供各类生活物资,崖山才是我们的根据地,在没有充足的人手前,我们倒不用急着做扫大街这种事。这活儿,啥时候都能干。我看啊,倒有件很重要的事等着我们去做。”
谢玲倒是第一次听封海齐正经八巴涉足崖山未来发展的道路,一般这种事都是王路指手划脚的。她瞟了眼王路,担心王路会因为封海齐手脚伸得太长而不悦。
王路却不动声sè,还颇有兴致地问:“老封说说看,我们接下来该做什么?我还以为这几天就是吃饭睡大觉好好休息休息呢。”
封海齐呵呵一笑:“吃饭睡觉当然是应该的,只不过吃了饭睡了觉就该为我们今后的生存多打算打算。这次崖山众人食物中毒的事,让我意识到医疗救治始终是崖山的一块致命的短板。光凭小陈那些云南白yào和丝线缝扎,可包治不了百病。我想着,这崖山上老的老小的小,以后脱不了生个病发个烧什么的,所以医疗是我们在解决了粮食问题后,最急需的资源。”
王路心中一动:“老封你是说鄞江卫生所?”
封海齐重重点头:“没错。鄞江卫生所是这一带最先进的医疗机构,不好好利用起里面的设施,简直是我们最大的làng费,甚至可以说是犯罪。”
谢玲不乐意了:“老封,你可别站着说话不腰痛。你怎么知道我们没试着清理过卫生院?上次哥感染二度生化病毒时,我和陈姐就闯过卫生院,那里面丧尸满坑满谷的,我和陈姐差一点就回不来了。”
王路连忙当和事佬:“老封说得在理,不过,这事儿太大,等我们吃饱喝足了再说。”
众人推着手推车并没有经山道回崖山――这样多的物资要是一一背上山,还不把大家累死。
大伙儿把手推车都推到了悬崖下,然后谢玲、封海齐和周chūn雨从山道上山,用藤索直接把手推车拉了上去,虽然其间免不了手推车和悬崖磕磕碰碰,不时有东西从半空掉落下来,但好歹还是将20多辆手推车吊上了山。
王路在悬崖下仰头看着最后一辆手推车缓缓上升,更是坚定了今后一定要在山上nòng个人力电力hún合动力吊索的事儿。
王路从山道回到龙王庙时,家里已经热闹成了一片,陈薇带着谢玲正在烧饭,除了米饭和各式菜肴外,居然还在做包子――菜包子!王路大奇:“这哪儿来的菜?我们可没到对岸农田里摘菜啊。”其实是想过江也过不了,木船、竹筏,早就不知被洪水冲到哪儿去了。
谢玲笑道:“你忘了?那超市里有好多袋装的菜干啊,有梅干菜,还有万年青,姐拿来用水泡发了,准备做菜包子呢。说起来,我们还找到一些袋装泡菜呢,哥你要不要先来几口。”
王路一口拒绝:“哥我又不是bāng子,才不吃泡菜呢。”
回到卧室,只见周chūn雨正在发愁,为给梨头喝哪种nǎi粉发愁――可怜梨头,此前是周chūn雨能淘到什么nǎi粉就喝什么,连中老年高钙nǎi粉也照喝不误。说周chūn雨不愁是假的,小máo头是要补钙,可也不能补得太过了啊,补过了量,对骨龄有影响啊。好不容易今儿从山下淘来了各式各样的婴幼儿专用nǎi粉,有袋装也有罐装,有号称进口的也有国产的,一时挑huā了眼,不知该给梨头喝哪一种。
梨头却很高兴,把nǎi粉罐头当玩具,在chuáng上推来推去,王路见了心酸,这娃娃,连个拨làng鼓这样简单的玩具都没有。
周chūn雨见到王路进来,连忙道:“王哥,你以前照顾过王比安,有经验,你说说,梨头现阶段吃哪种nǎi粉好?”
王路坐到chuáng上,抱起梨头道:“哪有那样挑剔,找几个知名品牌的,按梨头的月份给她喝就是了。倒是现在梨头已经开了口了,该给她吃米粉了。光吃牛nǎi不长个儿啊,吃米才长力啊。”
梨头吐着口水泡泡,乐呵呵拍着王路的脸。
周chūn雨刚要挑袋米粉去泡,又纠结起来:“王哥,这是蔬菜味好还是胡萝卜味好?”
王路叹了口气,捡了一包胡萝卜营养米粉扔给周chūn雨:“快去泡吧,放多少水自己看配方表,实在没把握问你陈姐,你要是再拖拖拉拉的,梨头又要饿哭了。”
看着周chūn雨乐呵呵去了,王路抱着梨头摇了摇:“梨头啊梨头从今儿起你可再也不会饿肚子喽。可怜的小家伙,你王比安哥哥像你这样大时,都在吃妈妈嚼烂的ròu了,你却连牙还没长呢。”
泡个米粉也就分分钟的事儿,等周chūn雨端着碗回来,王路把梨头还给他,问道:“老封和王比安呢?”
周chūn雨道:“王比安陪着封所去看石窟了,想挑一个干净整洁的石窟当仓库用来存放物资。”
王路经过这次尸cháo危机后,可饿怕了,恨不能把如海超市所有的物资都搬上山,连片niào布也不给它留下,正琢磨着贮藏物资的地方呢,石窟倒是个好地方,有几个地势较高的石窟,通风yīn凉干燥,正是最好不过的仓库,就是米面放在里面,也不愁发霉。
说曹cào曹cào就到,室外传来封海齐和王比安的声音,王路连忙赶过去,王比安见了小跑过来道:“老爸,封伯伯和我来拿钉耙和锄头,要去把一个石窟的地面平整一下,用石块砌个*平台,说要用来当仓库。”
王路忙道:“好,老爸和你一起去。”
王比安迟疑了一下:“老爸,封伯伯说这活儿他就在旁边指导一下,让我一个人干咧。”
王路一愣,看了封海齐一眼,见他在旁边笑而不语,忙道:“行,好,就这样,你能干就一个人干吧,老爸不chā手。”
看着王比安扛着锄头兴冲冲和封海齐离去,王路突然发现,自己成了龙王庙里唯一的闲人。他转了几圈,实在无所事事,低头看了看去鄞江镇上时溅得一身泥水,干脆带了套干净衣服,去后山泉水处洗澡了。
厨房里,谢玲给灶眼里添了把柴,探出头来问陈薇:“姐,火够大了没?”
陈薇把最后一只菜包子放在大锅的蒸锅上――这还是刚从如海超市里拿来的――边道:“够了,早够了。真是的,我早说了,这烧饭的事儿我一个人来干就是了,你看看你,刚从山下回来,一身是汗,快去洗澡去吧。”
谢玲吐了吐舌头,她说帮陈薇烧饭,其实也帮不上忙,这一身臭汗泥浆的,陈薇根本不敢让她碰哪道菜,做包子更是chā不上手,只能当个烧火丫头,这时在灶后坐了一会儿,被灶火烤得满脸通红,更觉得满是泥点的衣服裹身上难受。这时听了陈薇的话,笑嘻嘻出了mén,带了干净衣服,自去后山。
王路到了后山泉水边,扒了衣服,就跳进了泉水边的一个“浴池”。
这个“浴池”可是土得掉渣,一开始,只是陈薇和王比安为了有个踏脚安坐的地方,取了几块平整的石块垫在泉水边,后来,王路和谢玲又不断扩大,找了些圆润的鹅卵石来,铺在底部,折腾到现在,也就勉强能容一个成年人半坐着。
……
第二百七十六章 女智尸妖梦入怀
第二百七十六章nv智尸妖梦入怀
王路取出了还没开封的沐浴液和洗发水,打开,闻了一下化学品的香味,啊,果然,虽然人人高唱环保口号,可日常生活中还是离不开这些化学品啊。~~《友手打
王路用防水创口贴贴了左掌心的伤口,这才去洗越来越长的头发,接着又用沐浴液洗身子,丝般柔滑的化学品抹在身上,再用清凉的泉水泼上去,舒服得王路像头猪一样哼哼。
洗着洗着,王路正在洗下身的手突然一僵。
不知何时,他居然硬了。
cào,前段时间忙于收割,等封海齐一行人上山后,又遇上尸cháo,王路可是当了好长时间和尚了。
虽然说近段时间忙得要四脚朝天,可这稍一安顿下来,立刻sè心又起。
果然,古人说的饱暖思yínyù深入人心啊,这还没饱没暖呢,也就稍微太平了一点,小王路就急吼吼的了。
王路哭笑不得,低头骂了一句昂首tǐng立的小兄弟:“你急个屁啊,你看看,现在龙王庙上哪有你冒头的机会啊,卧室里人挤人,陈薇旁边还睡着个梨头,对面厨房都有两个大老爷们,我倒是到哪儿带着你**做的事儿啊。”
骂归骂,王路也很无奈,现在是难兄难弟,阿大不要说阿二。
王路偷偷张望了一阵四周,悄无人声,龙王庙里大家都在忙乎,根本不会有人过来。
王路眼一闭,手往身下一探――所有热衷于自学岛国小电影的男yín们都知道,有时候,五姑娘也是蛮管用的。所谓小撸怡情,大撸伤身,强撸飞灰烟灭。撸一撸,你好我好大家好。
王路这个贱人闭着眼,脑海里自动放着小电影,nv主角一会儿是陈薇一会儿是谢玲,正在渐入佳境时,突然小电影里的nv主角变了。
变成了nv智尸。
那一霎时,王路似乎又回到了如海超市的货架里,nv智尸坐在自己胯间,下身紧贴着自己怒涨的小兄弟,牛仔服的钮扣挣开了,lù出了黑sè蕾丝的xiōng罩,半边**和腰肢,她的chún贴着自己的chún,细细喘息着。
王路的身体一阵轻微的痉挛,他喷发了。
jī情过后,总是伴随着深入骨髓的疲惫。
而王路在疲惫之中,却是一阵恶寒。
比浸着他的身体的泉水还冷的恶寒。
见鬼!见鬼!!见鬼!!!
为什么自己在那种时候居然会想到nv智尸啊啊啊啊!
哥我虽然有点sè,可一向取向正常啊,为什么在这种紧要关头,会想到智尸呢?虽然它是nv的,可智尸毕竟是丧尸的一种啊。
王路猛地又想到,在刚才喷发的那一刻,自己想像中的nv智尸,居然不是“它”,而是“她”!
疯了疯了疯了!
老子真他妹的要发疯了!
一定是长期压抑,没有**做的事太长时间了。所以脑子秀逗了。
没错,老子,疯了!
jīng神分裂,妄想,幻觉,歇斯底里。
太好了,老子只是疯了,老子对一具尸体一点点兴趣都没有!!!
“哥,你在做什么?!”一个清脆的声音突然打破了王路在癫狂中的自言自语。
王路一扭头,只见谢玲半趟着怀,拎着几件衣服正站在泉水边。而她的目光诧异地盯着王路的下身。
王路下意识地一低头,就看到五姑娘还牢牢抓着小兄弟呢。
王路在心中哀嚎一声――但愿谢玲还很纯洁,不知道自己在干绝大多数男人都干过的事。
可惜,王路注定失望了,身为90后nv大学生,谢玲从岛国片里学到了足够的知识,王路的动作更是再经典不过了。TXT电子书下载**
谢玲眉máo都竖了起来,呸了一声:“臭流氓!”转身就走。
她刚才一路向后山泉水走来,自认为后山再无旁人,快到泉水时,已经把上衣半松宽了,没想到,王路居然就在泉水里洗澡,更在做那不堪入目的事情。
谢玲虽然对王路怀着非同一般的感情,但毕竟还没跨过那最后的一步,如果是陈薇看见王路那丑样,会骂一声“要死了,恶心”,而谢玲却不知该如何是好,虽然她心里知道,男生都会做并且做过这种事,但亲眼目睹却是第一回,惊慌羞涩之下,骂了王路一句臭流氓,转身就想走。
王路原本就因为“nv智尸妖梦入怀”而惊惧之中,又被谢玲无意中撞破自己的丑事,惊慌之下,又见谢玲要走,顿时晕了头脑,赤条条从泉水里站了起来,急赶几步,一把抓住谢玲的胳膊,猛地一拉。
其实王路也不知道自己拉住谢玲后该干什么、
向她道歉?
可自己对谢玲什么也没有做啊。明明是她来偷窃自己的好吧,明明我才是受害人啊,被看光光的是我啊。
求她不要对别人说自己的丑样?
嗯貌似谢玲一大姑娘也不可能对第三者说出自己看到的一幕来,自己不要脸,人家谢玲脸还薄着呢。
这个,好像自己又做了一件蠢事――不应该把谢玲拉住的。
但是已经晚了,谢玲本就惊慌失措,被王路一拉,脚一滑,顿时跌倒在王路怀里。
王路本就做贼心虚,急跑过来时,脚又不慎踩在一块青苔上,谢玲一倒在他怀里,收脚不住,双双摔倒在地上。
王路赤条条抱着谢玲倒在地上,谢玲摔倒时,手里的衣服也飞了出去,正想急着撑起来,右手向后一撑,却撑在王路的身上,mō着了一样软绵绵的体外器官,那东东还沾着滑腻腻的液体。
王路的脑袋轰一下炸了开来。
他红着眼睛一下扯开了谢玲半趟开的上衣,粗暴地探手入怀里,紧紧握住了那片丰满。
谢玲惊叫一声,拼命挣扎着想起来,却不想她的扭动让王路又想起了那nv智尸在自己怀里的动作,眼睛更红了,手里的动作更疯狂,把谢玲压在身下,又亲又mō,一双贼手更是向谢玲的kù子伸去。
谢玲惊慌得眼泪都涌了出来,只知道拼命抵抗,但不知为何,王路今天的力气特别大,只几下就被他扒光了衣服,lù出了曲线惊人的**。
王路压在谢玲身上,双手在她身上luànmōluàn抓,气喘如牛。
谢玲能感受到自己的luǒ背被地上的石子和树枝扎得生痛,王路的手就象丧尸的爪子一样,要把自己的**撕开,吞下去,当王路的手粗暴地塞进她的下身时,谢玲一下子瘫倒在地,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就是一具尸体。
在那一刻,当王路的手指感受到那美妙的触觉时,他的脑海中突然一huā,再次冒出nv智尸的形象来,他正在抚mō的并不是谢玲,而是nv智尸的下身。
王路一下子呆住了。
如中雷击。
谢玲正在心哀若死时,突然发现王路停住了动作,傻了一样僵在自己身上。
她猛地蜷起修长的tuǐ,一脚,重重蹬在王路的下身,王路惨叫一声,一骨碌从谢玲身上栽了下去。
王路仰面躺在地上痛得只会倒吸气,谢玲满身是泥和树叶草棍从地上爬了起来,踉跄到王路身边,对着他的脸狠狠就是一个巴掌。
啪。一声脆响在后山泉水边响起。
泉水边一时间一片寂静。
只有泉水潺潺流过,间或有几声鸟鸣声传来。
半晌,王路低着头从地上爬了起来,狼狈不堪地卷了自己的衣服,一拐一拐就要走。
谢玲打了王路一耳光后,坐在泉水边直直地发呆,她虽然没有抬头,却听到了王路行动的细碎声。
谢玲红着眼咬着牙:“站住!”
王路光着屁股站在林间,一动也不敢动。
谢玲迟疑了片刻,捡起了落在地上的máo巾,在泉水里搓了搓,走到王路面前,拨过他的脸,在他脸上隆起的红掌印上,用冷水máo巾擦了擦,却发现并不能完全消去。
谢玲抿了抿嘴,咬着牙,低声道:“等会儿见到姐了,怎么说?”
王路喔喔了几声:“我、我没碰到过你。”
“你猪啊,后山到泉水就一条路,你怎么可能没遇见过我?就说在路上碰了个面。”谢玲狠声道:“这脸上的印子,就说是自己打蚊子打的。”
“唉路连连点头。
玲怒斥道。
王路连忙抱着衣服匆匆离去,只到走出老远,才敢站住脚穿上衣服。他mō了mō至今还jī辣辣痛的脸,蚊子吗?那得多大的蚊子啊。
要死了,自己今天这是怎么了,先是nv智尸妖梦入怀,接着又对谢玲胡作非为,这可是谢玲,自己要和她做些爱做的事,用得着来硬的吗?现在这样一来,还不知在谢玲心里扎下怎样的一根刺呢。
不说王路悻悻离去,谢玲在泉水里用máo巾浸着水细细察着自己的身体,她看到tuǐ上因为被王路压在地上挣扎时,石子划出了几道划痕,忍不住眼眶又红了。
王路这头猪!猪!死猪!烂猪!不要脸的sè猪!
他、他至于这样吗?
如果他想与自己那个――就不能好好和自己说嘛。
人家又不会不愿意――当然啦,可不能让陈薇和王比安知道。
这头猪,真是疯了!
他以前从来不是样子的啊。
谢玲突然想到了自己刚刚到泉水边时,看到王路的丑样子,脸上红得发烫,一把用máo巾捂住了脸。
男人,都是这样下流的吗?
他们脑子里装的是什么啊?全都是黄sè图片和岛国电影吗?
谢玲突然想到,王路刚才在做那个事情时,在脑袋里假想的,不会是自己吧?以前听同寝室有男朋友的室友说,男生在做那个的时候,都有个xìng幻想对象的。当时室友还不无骄傲地宣布,自己的男友就是对着自己的照片“那个”的。当时寝室里别的nv生还齐齐呸了她一声,大叫好下流。
如果王路想的是自己,自己到底是该高兴呢,还是生气呢。
谢玲正在胡思luàn想,突然想起陈薇曾经说起过,不知为什么王路这段时间“兴趣”异常旺盛,能力更是持久。
谢玲愣怔住了,听陈薇的话,王路的异常,是从死而复生开始的,难道,这是王路被二度生化病毒感染的后遗症?
谢玲半坐在泉水中,一时惊恐得双眼都直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这绝不什么好事!
也许99%的男人都会梦寐以求这种金枪不倒的能力。
但是,这所谓的能力只说明,二度生化病毒在王路的体能并没有完全清除!
它还在影响、改变着王路。
今天它能让王路金枪不倒,明天它也能让王路在半夜里扑到陈薇、王比安身上,以他们的血ròu为食!就像今天在失控的**的刺jī下,他居然想弓虽nv干自己!
谢玲猛地出了身冷汗。
王路匆匆往龙王庙走去,半路上,遇上了正一蹦一跳过来的王比安,王路叫住王比安道:“这是去哪儿?都快吃饭了。”
王比安甩了甩手里的máo巾:“我刚刚nòng完石窟里的防cháo石平台,妈妈叫我洗个澡再来吃饭。”
王路一把拉住王比安:“你谢玲姐正在后山洗澡呢,你回厨房,舀些水缸里水随便擦擦吧。”
王路和王比安一起回到龙王庙,正在厨房里忙得团团转的陈薇一眼看到脏兮兮的王比安,立刻瞪起了眼:“不是叫你去洗澡吗?”
王比安连忙道:“谢玲姐正在洗呢。”
陈薇连忙对王路道:“你带王比安去水缸边擦擦吧,别让这小子太làng费水。”
王路连忙应了声,带着王比安就去厨房外的大水缸边,他悄悄mō了mō脸,庆幸自己脸上的掌印没被陈薇发现。
却不知陈薇一转身回到灶台边,就轻声嘀咕道:“这两人,也不知道又在闹什么,这还有外人在家里呢,打得脸上都带印子了,可怎么见人啊。”
中午大聚餐,梅干菜包和万年青菜包大受欢迎,真空包装的烤鸭、红烧ròu、腣膀经过陈薇妙手烹饪,也没了防腐剂的味道,不比星级酒店差多少。更妙的是,带上山的还有不少饮料和酒水,王比安开了瓶可乐,这孩子好久没喝这种化学品了,虽然可乐没有冰过有点温温的,却依然喝得开心,封海齐和周chūn雨也各开了瓶大梁山啤酒,大呼过瘾。
王路啃光了一整个腣膀,照例连骨头也嚼碎了吞下,吃得嘴油油的红光满面,倒也好歹掩饰了脸上的掌印。只不过一餐饭吃下来,愣是没有看谢玲一眼。
吃过饭,王路边洗脸边道:“我想去后隆村把陈崔两位老人家接来。”
陈薇连忙道:“就是这事儿,以前我们自顾不暇,只能干着急,现在尸cháo也退得七七八八了,是该赶紧找到两位老人家,唉,也不知道两位老人家有没有受洪水的影响。”
谢玲站出来道:“我去。”
周chūn雨也站了出来:“后隆村是龙观乡管辖范围的,那一带我熟,我带大家去找吧。
封海齐笑笑道:“那我就不凑热闹了,下午我依然带着王比安去如海超市搬东西吧,不把那儿搬空了,心里总不踏实。”
王路想着,有封海齐带着,鄞江镇又刚被洪水清理了一遍,只要不进民居,街上个把丧尸对王比安并没有危害,就应了,还把超市mén钥匙给了王比安。
封海齐自去带王比安张罗站着把空的手推车重新用藤索吊下山去,如海超市是个小超市,这20多辆手辆车,几乎已经是全部了,不带回推车,可没法再次搬东西。
王路、谢玲、周chūn雨收拾了武器,也下了山。
到了盘山公路,王路挠了挠头,对周chūn雨道:“原本沿江去后隆村是最方便的,只不过现在家里的木船和竹筏都被洪水冲走了,我们只能沿着盘山公路走了。”
周chūn雨点点头:“盘山公路也能到后隆村,只是绕点路。”
王路刚要踩着公路上齐脚脖子深的淤泥前行,谢玲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道:“我要过江。”
王路一愣,赔着小心道:“过江从农田那儿走倒也能到后隆村,可那儿刚被洪水淹过,水还没退,不如走盘山公路方便,这公路上虽然还残留着淤泥,却比一脚烂泥的农田好走些。”
谢玲看也不看王路一眼:“过江,我要去看看我的鸣凤山庄。”
说着,当先向江边走去。
王路无奈地对周chūn雨笑笑道:“鸣凤山庄是我们的一个分基地,里面养着些鸭子,是该去看看,也不知洪水有没有殃及那儿。”
周chūn雨忍着笑:“那就去看看吧。”
到了江边,王路还在琢磨着怎么过江呢,谢玲已经走进江水,向对岸游了过去。
王路刚想提醒谢玲江里可能还有水丧尸,转而一想,这样湍急的江水,只能在江底爬或行走的水丧尸哪里站得住脚,早被冲走了,只好匆匆跟上。
三人游过江,穿着一身湿衣服,踩着田埂向鸣凤山庄走去。
沿江两岸的农田果然被洪水冲毁了,但因为多处堤坝被冲开,所以洪水退得也很快,也就是农田里还积着一点水,挑田埂或机耕路还能走走路。
谢玲走在最前头,不时会遇到一两只在洪水中幸存下来的丧尸,陷在农田或池塘里,她也不等王路和周chūn雨上来,tǐng着朴刀上前就将没有丝毫还手之力的丧尸给碎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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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 鸣凤山庄的意外失陷
应]第二百七十七章鸣凤山庄的意外失陷——
第二百七十七章鸣凤山庄的意外失陷
王路只好紧跟在谢玲身后,时不时帮她补上一斧头,谢玲有时会用肩膀撞开他,冷冷地扔过来一句:“多事!走开!”
这还是为上午泉水边的事生气呢。e^看王路悻悻地,却也不真的走开,只是落后两步,等到下次再发现丧尸时,立刻很狗tuǐ地跑上去帮谢玲打下手,然后再一次被谢玲骂开。
周chūn雨干脆和前面两人拉开了几步,在后面不为人察觉地摇着头,这唱的是那出戏啊。不过,他倒对王路和谢玲两人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没什么异样的看法――陈薇姐都没意见,自己这mén远mén亲戚算哪根葱啊,再说了,这年头,原有的法律关系早就不存在了,王路算好的了,就现在看来,他和谢玲还没发展到那一步,这要是换了别人甚至是自己,有这样一个红颜知己在身边,早就把该做的事都做了。
三人一路前行,很快看到了鸣凤山庄的屋顶,周chūn雨倒是对这个小农家乐有些印象,笑道:“这地方我来过,住宿条件可比崖山龙王庙高出几颗星去。”
王路笑道:“是不错,就是地势不够险要。像这次尸cháo的话,一旦被丧尸堵住大mén,里面的人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周chūn雨道:“那倒也未必,主要是我们人手不够,如果有10来个人,再装备上车辆,守住这个据点是不成问题的。而且这处据点能和崖山互相呼应,互相支援,不至于像这次那样,我们困在崖山上,空有这大片农田,却连菜都吃不上一口。”
王路笑而不语,开分基地,开矿,出人口,暴兵的乌龟流打法自己又不是不知道,只是现在空谈这些只是làng费口水。
鸣凤基地一带地势较高,洪水早已经退去,只留下一层淤泥。
谢玲走在最前面,突然咦了一声:“这儿有人来过!”
虽然一路行来一直和王路闹着小脾气,耍着小xìng子,但大事临头,谢玲还是分得清缓急,当下站住了脚,等王路和周chūn雨上来。
王路早跑到了谢玲身边,只一眼就看到,通往鸣凤山庄的机耕路上,原本一片平坦的淤泥表面上,踩着luàn七八糟的脚印。
谢玲蹲下身,仔细察看着脚印,脚印踩在淤泥上的痕迹还很新鲜,台风过后一直是yàn阳天,淤泥的表面已经有些发干了,但底层还是湿的,脚印踩下去后翻起了底层的湿泥,抛撒在四周,依然是湿漉漉的。
周chūn雨沿着脚印来回走着察看了一会儿,还趟到了积着泥水的农田里,他跑回来道:“好像是从江边过来的。”
谢玲道:“来的不止一个人。”
王路点点头,这luàn七八糟的脚印,显然不是一个人能踩得出来的。
谢玲急道:“快,去鸣凤山庄,这些家伙是往山庄去的。”
王路一把拉住了谢玲的手:“我们先去江边,看看这些不速之客是坐什么来的,尽量查清他们的底细再动手。”他看到谢玲的神sè有些不耐烦,又道:“反正鸣凤山庄除了一群鸭子也没什么别的贵重物品,我们也不用着急。”
谢玲想了想,这才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有了外人,三人就提起了jīng神,紧握武器,并肩前行。不过大家也并没有太担心,三个人手持武器,就算是遇到什么突发情况,也不是没有一搏之力。
一路走到江边,也就是当初王比安走失时上岸吃西瓜的地方,果然看到了一条船,一条内河常见的运沙泥的机动船。15
船上空无一人。
但有不少物资,堆在船中央,上面还盖着防雨的油毡布。
王路走上前,掀开油毡布一看,是成袋的米面油,其中有一个黑塑料袋,打开一看,居然是ròu,ròu有点不新鲜了,隐隐有点发臭。
不用说了,这肯定是一群幸存者,开着船一路寻找安全的容身处,找到了这里。这也是因为洪水的原因,鄞江水位大涨,它山堰处可以行船,要不然,这艘机动船还真到不了这里。
周chūn雨在船尾发动机处搜索了一阵,捡了几样东西,走到王路身边给他看:“最起码有两个人。”
王路一看,是几个烟头和一个阿拉老酒五年陈酿的空瓶。
从烟头上的商标看,有本地产的大红鹰,也有中华。
周chūn雨指着烟头道:“很少有人同时chōu两种烟,这两种香烟说明在船上chōu烟的人最少也有两个,这阿拉老酒虽然是黄酒,但五年陈酿劲儿还是很大的,他们刚刚进入一个陌生的环境,不可能喝得醉醺醺的,这酒一定是分着喝的。”
谢玲焦急地走过来:“哥,我们怎么办?”现在大事临头,谢玲早就把早先的小意气丢到了九霄云外。
王路不假思索地道:“我们就在旁边埋伏起来,这船上有物资,甚至还有鲜ròu,这船的主人肯定不舍得放弃,他们一定会回船上取东西。我们埋伏起来,如果对方来的人少,就找机会干掉他们,如果他们人比我们多,一时不好下手……我们就等晚上,等他们睡着了,再偷偷mō进鸣凤山庄下手。现在正好是敌明我暗,我们根本不需要和他们正面对战,暗地里下黑手就是。”
陈薇和周chūn雨点点头,他们两人也不是什么善男信nv,在陌生人来临时,第一反应就是先下手为强,就算是要大家好好谈谈,那也得让我握着刀架在对方脖子上谈来得好。
谢玲有些担心:“哥,你说他们会不会派人手到镇上去,那样的话,他们就会撞上老封和王比安了,还有,崖山如今只有姐一个人,防守也太薄弱了。要不要我回崖山通知大家?”
王路心中一惊,下意识地就想掏对讲机,这才想起来,对讲机还在充电呢,他犹疑了一下,道:“我们不能再分开人手了,对方人数在两人以上,我们只有三人,这是保证全身而退的最必要武力。对方是活人,是在众多丧尸包围中存活至今并且搜集了充足的物资的活人,我们可不能把他们当丧尸智尸那样的对手,一定要全力以赴。不击则以,一击必中,如果我们不能在这次埋伏战中获得全面的胜利,那这群外来者就会和我们崖山不死不休,那可是比尸cháo还糟糕。”
谢玲咬了咬chún:“我知道了。”
王路见谢玲心事重重,道:“你放心,我看这群人坐着机动船是直达这儿的,连鄞江镇上都没去,你看看这米袋子上的标签,是欧尚的。欧尚超市只有宁bō市区才有,从这堆物资就能看出,外来者是直接从宁bō跑到这儿来的。他们在鸣凤山庄安顿下来之前,是没必要跑鄞江镇上找物资的。所以你看,他们并不会遇上老封和王比安他们,更不可能跑到崖山上了。现在这种xìng命jiāo关的逃亡日子,谁还有心情去爬一座荒山头的。”
王路说得有点道理,谢玲的心稍安了点。
三人商量了一下,就地埋伏了起来,谢玲和王路就埋伏在江旁边的芦苇丛里,而周chūn雨就躲在机动船外侧的江水里,拿了根中空的芦苇秆当通气管,藏在水底下。虽然江水湍急,不可能长时间躲在水面下,但王路推测对方肯定很快会来搬运物资,别的不说,这ròu在大太阳下可放不长啊。
王路的猜测很准确,三人埋伏后也就大半个小时,远远的田埂上走来一个人。
王路和谢玲躲在芦苇丛里看得分明,这是个30岁左右的成年男人,长得并不壮实,戴着幅眼镜,皮肤白白的,典型的都市写字楼一族。
除了这眼镜男,居然并没有别人。
王路松了口气,太好了,对方居然没有集体行动,三对一,那是稳赢了。
王路凑着谢玲耳边道:“尽量抓活的,问清其他外来者的情况。”
谢玲点了点头。
眼镜男已经走到江岸边,边走嘴里还边嘀咕着:“让我一个人来搬这样多的东西,防身的武器也不给一把,那好歹也把那辆手拉车给我啊,要不然,这样多的东西,我来来回回要搬几趟啊。就知道杀牛杀鸭子吃个痛快,唉,真是没有长远打算,这鸭子倒也算了,这牛可是农家宝啊,以后想在这里生活下去,牛可顶得上好几个劳力呢。现在好吧,就为了图个嘴馋,硬生生要把那样一头壮牛给杀了。哼,没有牛种田,看你们以后吃什么,再吃那个……哼,真是没文化真可怕。”
谢玲听着眼镜男唠叨,心中诧异,他嘴里说的鸭子,肯定是鸣凤山庄里的鸭群了,可牛是怎么回事?山庄里并没有养牛啊。
这时,眼镜男已经上了船,颤巍巍地走到堆在船中央的物资旁,扛了一袋子米,又拎了几桶油,虽然他嘴里一直在埋怨另几个指派他干活的同伴,但却并不敢违抗他们,努力想多拿些东西回去,居然又用塑料袋装了一包小包装的面粉,用牙齿叨了塑料拎把,转身准备上岸。
突然,眼镜男站住了脚,他瞪着船板,船板上有几个泥脚印,那脚印,正是王路等人上船时留下的。
就在这时,机动船旁的江面里突然伸出两只手来,攀住船梆子就是一阵摇晃,那眼镜男又扛又拎一堆东西,在船中本就站不稳,这一晃,顿时仰天摔倒下来,手里拎着的几桶油也飞了出去,嘴里的塑料袋也掉落了,从江面里伸出来的手并不罢休,顺势拉住他的脚只是一扯,扑通一声,眼镜男摔到了江里。
出手的,正是周chūn雨。
周chūn雨出手很利落,或者说,眼镜男实在是太碴,等王路和谢玲从芦苇丛里扑腾着水huā跑到船边时,周chūn雨已经把眼镜男按着头在江水里着实呛了好一会儿,这才把半死不活的眼镜男拖到岸上。
王路、谢玲、周chūn雨分站在眼镜男左右,隐隐形成一个包围圈,谢玲警惕地张望着鸣凤山庄方向,以防再有别的外来者前来――虽然听眼镜男的嘀咕,只有他一人来搬运物资,但该有的警戒照样该有。
王路看着脚下的眼镜男,只见他趴在地上,又是咳嗽又是呕吐,折腾了好半天,甚至没有抬起头看袭击自己的是什么人,就嚷嚷道:“别杀我,别杀我,我是好人,我是好人。”
王路忍俊不禁,伸出斧头,用斧面拍了拍眼镜男的脸:“你是不是好人,可不是你说了算的。再说了,如今这世道,好人很希罕吗?能顶几个包子吃啊?”
眼镜男头也不敢抬:“老师傅说得对,老师傅说得对,好人不值钱,好人不值钱。你就饶了我吧,我真没干过什么坏事。我也不知道这里是老师傅的家,你要是不高兴看到我,我这就走,这就走。”
听眼镜男说的是本地话,王路更确认了他和他的同伴是从市区跑出来的。
周chūn雨踢了眼镜男一脚:“哪那么多废话,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啊?说,你们一共有几个人。”
“三个,三个,连我在内就三人。”眼镜男忙道。
王路和周chūn雨、谢玲jiāo换了一个眼sè,三个?现在已经有一个在手了,二对三,自己一方大有胜算。
周chūn雨又重重踢了眼镜男一脚,这一脚踢在他肚子上,痛得眼镜男干呕起来,周chūn雨故意穷凶极恶地吼道:“三个?你骗鬼啊!这船上这样多东西,是三个人能nòng到的?他妹的,就你这种货sè,别说三个,就是十个,也搞不到这样多的物资。”
眼镜男哽咽着道:“老师傅,别打了,求求你别打了,我说的是真的,我们就三人,林早tǐng,林世tǐng他两人是双胞胎兄弟,以前都坐过牢,下手可狠了,这些物资,都是他们抢来的。”
周chūn雨和王路jiāo流了一眼,两人都脸显忧sè――两个有前课的劳改犯!这无论是王路还是周chūn雨,都是自生化危机降临后,遇上的最危险的活人。
王路走上一步,一脚踩在眼镜男的右手手指上,重重地碾压下去,还特意用后跟转了转:“坐过牢?坐过牢很了不起吗?老子杀过的人多了去了,杀两个啃过窝窝头的,比杀丧尸还容易。你知道我们原来是干什么的?我们是警察!专mén收拾你们这些劳改犯!”
眼镜男手指被王路的鞋后跟碾压得血ròu模糊,尖声惨叫,周chūn雨又是一脚踢过去:“让你叫唤,号丧啊,是不是想叫你同伙来?”这一脚正中眼镜男的嘴巴,猝不及防之下,眼镜男的牙齿咬住了自己的舌头,血都流了出来。
眼镜男的惨叫声戛然而止,然而出乎王路和周chūn雨意料的是,眼镜男居然收住了哭叫声,他抬起腰叫道:“警察?你们是警察?警察同志,快救救我,救命啊,我真是好人,我从没做过坏事,人全都是林早tǐng林世tǐng他们两兄弟杀的。你们快去抓他们,他们这一路上光为了抢粮食,就杀了好多人。”
王路和周chūn雨齐齐大吃一惊,不是吃惊于眼镜男口中林家双胞胎的杀人,而是他向一个冒牌警察一个真警察求救之举。
林家兄弟杀人,很正常,忠厚如王路,都杀过人呢,这末世,估计没杀过自己同类的人,屈指可数,可眼镜男向“警察叔叔”求救之举,却绝对令人惊讶――他以为现在是什么时候?打个110警察就会帮你满城市找丢了的自行车,或者在垃圾堆里帮你找护照?
现在可是生化末世!
早就没有警察,也没有劳改犯了,有的,只是苦苦求生的人。
警察抓坏人这种事,只有故事里才存在。
眼镜男要脑残到什么地步,居然会天真地向两个自称是警察的陌生人求助?
谢玲在旁边也听得直摇头,这个眼镜男真是极品,真不知道这样的人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她不耐烦地道:“哥,和这种白痴啰嗦什么。赶紧的,我们问清那两个姓林的家伙是不是在鸣凤山庄,在里面做什么,好早点干掉他们,一想到那两个hún蛋居然在吃我的鸭子,我就不爽。”
眼镜男突然听到一个清脆动听的nv声,不禁吃惊地抬起头来,一眼看到修长高挑的谢玲手持朴刀,英姿飒爽地站在那儿。那一刻,眼镜男有些呆滞了,谢玲脸上的自信和开朗,他不知已经有多久没见到了,自从这个世道变了后,眼镜男遇到的所有nvxìng,都没有谢玲的一分神采,她们,永远是被污辱、被伤害,乃至被……的对象。
眼镜男的心突然一chōu,他想到了那些落到林家兄弟手里的nv人――他猛地大叫一声,跪在泥水里,扑到谢玲脚前,死死抓住她的kùtuǐ:“快跑!快跑!你打不过那两个畜生的,他们是魔鬼,他们是魔鬼。你不要去,不要去,你会死的,你会死的!”
王路和周chūn雨根本没想到这个眼镜白痴男居然会扑到谢玲前,就在两个手持武器的壮汉前,这个眼镜男完全不顾自己生死,扑向了谢玲,幸亏他手里没有武器,要不然,他只要伤到了谢玲一丁点,王路和周chūn雨都可以买块豆腐撞死了。
……
第二百七十八章 别客气,请你吃肉
应]第二百七十八章别客气,请你吃ròu——
第二百七十八章别客气,请你吃ròu
王路和周chūn雨猛冲到谢玲身边,围着眼镜男就是一通痛扁,甚至把他的头踩到了泥水里,才让眼镜男松开了抓着谢玲kùtuǐ的手。15但眼镜男就是被王路用斧柄劈头盖脸砸着,依然嘶叫着:“快逃,快逃,你不能死,不能死。”
谢玲起初被眼镜男吓了一跳,但镇静下来正想用手中的朴刀给他来上一家伙时,却发现眼镜男并没有伤害自己,反而似乎是在担心自己受到伤害,心中一动,伸手拦住了王路和周chūn雨对眼镜男的痛打,弯下腰去柔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眼镜男擦了擦嘴角的血:“沈慕古,沈阳的沈,羡慕的慕,古代的古。”
谢玲哑然失笑:“羡慕古代吗?你家老头子倒有趣,这都21世纪了,他还念念不忘古代好。”
眼镜男沈慕古扯了扯嘴角:“这人吃人的时代,比古代也好不到哪里去。”
谢玲一时语塞,是啊,在这个死人会吃活人的时代,没有电没有自来水没有chōu水马桶的古代看起来更像是天堂。
谢玲见沈慕古冷静下来后,说话倒是蛮有条理,悄悄向王路和周chūn雨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们两人让自己来询问沈慕古。
谢玲把朴刀放在身边,轻声问道:“刚才我要去找那个什么林早tǐng林世tǐng兄弟,你为什么拦着我?你也看见了,我们有三个人,他们只不过是两个人。”
沈慕古摇摇头:“你们人多也没用,林家兄弟真的很强。”他顿了顿:“非常强。他们两个以前就因为结伙抢劫和强jiān坐过6年牢,我跟着他们一路求生到现在,亲眼见他们联手杀了20多个人,有的人比他们强壮,也有三四人结伙的,可都打不过林家兄弟。有次他们喝醉了,我听他们说自己学的是四明内家拳。”
王路在旁边冷笑一声:“内家拳?还内功呢!你怎么不说他们会降龙十八拳。”
周chūn雨却一皱眉:“你没听错?真是四明内家拳?”
沈慕古点点头:“我没听错,他们还说过自己的师傅姓夏。”
周chūn雨勃然变sè,原地来回走了几步:“四明内家拳在宁bō是有夏明土之孙夏宝峰师傅为传人,但他主要传授乡邻,而且不可能教授林家兄弟这样的凶徒,也许是别的姓夏的传授给林家兄弟。不过,他们学过四明内家拳倒可能是真的,四明内家拳其中有部分拳技叫四明长剑技,原本就是从剑招里演变出来的,他们两个手里要是有武器,一般人真对付不了他们。”
王路有些头晕――喂,喂,这是生化末世好不好,怎么突然冒出武侠流来了。
四明内家拳?有没有葵huā宝典啊?
周chūn雨见王路一脸不以为然之sè,正sè对他道:“不要小看武术,在现在这个依靠个人勇武才能生存下去的世界里,我们差不多是又回到了冷兵器时代,这个时候,会武术的人才是最牛bī的。”
王路嘿了一声,摇了摇头:“我还以为这什么四明内家拳也和央视里的武林大赛一样,尽是些huā拳绣tuǐ,表演一些套路呢。没想到还有些真本事啊。”
周chūn雨点点头:“多数学四明内家拳的,的确也就是学个表演套路,可这林家兄弟看来是学到真功夫了。对上他们,咱们要小心。”
谢玲听了,也有些紧张起来,问沈慕古道:“这林早tǐng林世tǐng两兄弟在鸣凤山庄哪个位置,在干什么?”
沈慕古道:“那个农家乐叫鸣凤山庄吗?这山庄以前林家兄弟来玩过,前不久我们在市区呆不下去了,丧尸大批涌入城市里,只好带了物资逃出来。林家兄弟说这个农家乐位置不错,旁边就是一个小镇,还有农田,想来农村丧尸不比城市里多,所以就跑到这儿来了。”
王路苦笑,这算是英雄所见略同吗?这林家兄弟两个凶神恶煞也和自己一样看中了农村广阔天地,幸好他们开窍得迟,被自己先行了一步,如果自己一家刚到崖山时,就碰上了林家兄弟,现在早就化为白骨了吧。
也就是现在,左有谢玲,右有周chūn雨,还有封海齐镇山,自己才有和林家兄弟一搏之力。
谢玲见沈慕古说得啰嗦,急道:“说这些做什么,快说,那两人有什么武器?在山庄哪个位置?”
沈慕古听着谢玲娇脆的斥责声,不禁一呆,连忙道:“他们每人都带着一把手斧,不过那是对付丧尸用的,还带着一把藏刀,那可是真家伙,专mén用来砍活人。我来的时候,他们正在山庄的院子里准备杀牛,这杀牛也tǐng费事儿的,一时半会儿估计完不了活。”
王路看这沈慕古也说不出别的什么了,转身对周chūn雨道:“看样子得把老封叫来,就我们三个人,想毫发不伤干掉林家兄弟,有些悬。”
谢玲听沈慕古又说起杀牛的事,禁不住好奇地道:“这牛是怎么回事?我那鸣凤山庄里只养了群鸭子,并没有养牛啊。”
沈慕古瞪大眼睛道:“啊,那山庄里的两个老家伙不是你们的人吗?我们找到山庄时他们和牛就在了啊。其中那个老头子还很凶的,林家兄弟断了他一只胳膊才收拾了他。”
王路、谢玲、周chūn雨齐齐大惊:“两个老人?!鸣凤山庄里怎么会有两个老人?”
沈慕古也傻眼了:“啊,你们袭击我,不就是为了替两个老人报仇的吗?我还以为你们和两个老人家是一家人呢。”
王路对沈慕古彻底无语,白痴,老子袭击你还需要什么理由吗?
周chūn雨一抬手,给了沈慕古一个重重的耳光:“他妹的,让你讲清楚山庄里有几个人,你丫的刚才怎么只说两个,现在又冒出两个老人来?”
沈慕古捂着脸结巴道:“这、这不是我以为那两个老人,是你们自己人嘛。我、我真没骗你。山庄里除了林家兄弟和两个老人,真没别人了。”
周chūn雨举起砍柴刀拍了拍沈慕古的头:“你小子要敢骗我们,我们杀了林家兄弟后,就回头杀了你。”
周chūn雨看到沈慕古脸上一幅“你怎么可能杀得了林家兄弟”的模样,气得踢了他一脚:“告诉你,我们崖山有的是人,你以为就我们这三个啊,我随便叫叫,就能叫十几个人手来,林家兄弟再厉害,也是人生ròu长的,我就不信了他们能抗得住十多个人围殴。”
王路听着周chūn雨luàn吹,摇摇头,这也就是吓唬一下沈慕古这样的白痴,他心中突然一动,对谢玲道:“你说,那两个老人家会不会是……”
谢玲脱口而出道:“你是说陈老头和崔老太?对了,这周边幸存者本就不多,两个老人家,还带着牛,这还真像是陈老头崔老太一家。”
谢玲忙问沈慕古:“那两个老人家长什么样?姓什么叫什么?”
沈慕古一愣,支支吾吾道:“反正就和一般老头老太长得差不多,那个老婆婆长得有些富态,姓名叫什么?这可真不知道。我跟着林家兄弟找到山庄破mén而入后,那老头子就举着锄头冲了过来,林家兄弟收拾了老头子后,又从厨房里找到了躲着的老太婆。从头到尾,根本没问过什么姓名啊。”
王路和谢玲失望地对视了一眼,这时,沈慕古又道:“不过那个老太婆无意中嚷过一句,说什么小王会为他们报仇的。只是这话才出口,就被那老头子打断了,为了打听出这个什么小王是什么人物,林世tǐng还打了两个老人一顿,没想到两个老家伙还硬气,打得头都破了,还是不肯说。”
王路和谢玲惊得差点跳起来,这还用问吗,果然是陈老头和崔老太!
周chūn雨也听明白了,急着问王路:“那两个老人家是不是就是我们今天要去接的那两个?”
谢玲哭丧着脸道:“不是他们还能是谁?没想到他们躲在鸣凤山庄里,居然还被人抓住了。”
王路一把拉住沈慕古的衣领:“快说,两个老人家是不是还活着?”
沈慕古连连道:“活着活着,就是受了点伤。”
周chūn雨冷哼一声:“这小子不说实话,就林家兄弟的凶残,他们怎么会不杀两个老人?留着养老吗?”
王路一听,还真是这样,不禁为陈老头和崔老太伤起心来,也许现在两个老人家已经和大家yīn阳两隔了。
就连谢玲也提起脚踢了沈慕古两脚:“还不老实,居然现在还在骗人。”
沈慕古杀猪一样叫:“别打别打,我说的是真的,我离开时,两个老人还活着呢。你们要是不信,查证后再杀了我也来得及。”
王路不再理睬沈慕古,转头对周chūn雨道:“看来来不及去叫老封了,一来一回太费时间,那林家兄弟看沈慕古长时间不回,也会起疑心。如果真象这个家伙说的,两个老人家还没死,我们得赶紧把他们救出来。”
谢玲也急道:“哥说得没错,我们得赶紧去救人,听这小子(她踢了踢沈慕古)说的,两个老人家断了胳膊,头上也受了伤,年纪大的人,可耽误不得,得立刻救出他们来治疗。”
王路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他心里还有一份sī心――陈老头崔老太可是今后崖山农业产业的核心人物,他可不能救两个只会吃白饭的残废回来。虽然这想法很龌龊,很鄙薄,但实情如此,王路到生化末世可不是来学活雷锋的。所以,必须赶紧救出两个老人家,拖一步晚一步,两老人的战略价值就大打折扣。
王路下定了决心,对谢玲和周chūn雨道:“走,这就去鸣凤山庄。”
周chūn雨又踢了一脚沈慕古:“这家伙怎么办?”
谢玲皱了皱眉,不确定地道:“把这家伙绑起来扔船上?”
周chūn雨道:“这样麻烦做什么,万一要跑了,总是个祸害,杀了算了。”说着,举起了砍柴刀。
沈慕古杀猪一样叫起来:“别杀我别杀我,我不是坏人,我没害过人,我不会害你们,求求你们,饶了我吧。”
王路冷哼了一声:“你和林家兄弟hún在一块儿,又看见他们杀了那么多人,你的手上会没沾过血?”
沈慕古扑到谢玲脚前,苦苦哀求道:“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我真没害过人,你看我这样子,根本杀不动人啊,林家兄弟只是看我可怜,才带着我的。”
谢玲见他求得可怜,有点不忍心,嘟囔着:“看他这怂样,倒是真不敢动手杀人。”
周chūn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林家兄弟这样的劳改胚子,会可怜别人,让你吃白饭!去你妹的。”说着举起砍柴刀就要劈下去。
沈慕古尖声大叫:“我是ròu!我是ròu!林家兄弟养着我,只是为了吃我的ròu!”
周chūn雨的砍柴刀僵在了空中。
王路一脚把沈慕古踢翻在泥水是,重重踩住他的xiōng口,喝道:“你刚才说什么?给老子说清楚!再他妹的吞吞吐吐的,老子一块块剁了你。”
沈慕古颤抖着,说出自己和林家兄弟相遇的往事来。
沈慕古家住甬港市体育场路,隔着一条马路,就是体育馆和欧尚超市,生化危机爆发时,他正因为发烧而请假在家。沈慕古供职的是一家广告公司,干些策划和文本工作,有时候不上班在家工作也行,所以连着休息了近一个星期。
这家伙也是个正宗宅男,在家养病时居然也没上网看电视,只是看岛国电影和玩单机版的《巫师》,吃饭――宅男需要吃饭吗?只要泡个方便面就行了。
这日子一直过到电断了,沈慕古才发现有点不对劲。
打物业电话让他们来修电路,电话不通。
打公司老板电话,想为光顾着玩游戏和打手枪,只玩成了一半的一个广告方案找点理由,结果电话也不通。
再接着,就看到小区里人吃人的情景。
身为宅男,沈慕古自然对生化危机再清楚不过,在再三确认小区里吃人的家伙真是丧尸后,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与王路一样――来个了乌龟流,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
沈慕古身为打工仔,自然是没有自己的屋子的,他住的是一处合租房,150多的一套顶层楼房,大大小小5个房间,里面住了8个人,另外7个人也许在生化危机爆发就出了事或者见早机逃离了城市,居然一个人也没回来。但他们的东西都还留在房间里,沈慕古就是靠着那些物资活了下来。
等屋里的东西吃光后,沈慕古从屋顶上爬到附近几幢联体的楼道人家里,翻找东西吃。
就是在联体第三栋顶层一间装修豪华的房间里,沈慕古遇上了林家兄弟。
沈慕古刚从阳台砸破玻璃窗爬进顶层阁楼,就被林家兄弟抓住了。
但奇怪的是,就连沈慕古自己也以为没命了时,林家兄弟却并没有杀他,只是把他带到了楼下,和另外两个人关在了一起――一对母nv,nv孩子才10来岁,母亲是个颇有姿sè的fù人。
其实,这屋子里还有另外一个人――一个死人。就是母nv两人的老公老爸。
沈慕古询问母nv两人才知道,林家兄弟是假装检查煤气闯入他们家里的,一进mén,就杀了男主人,然后bī着母nv两人问出了银行卡密码。
原本林家兄弟想用银行卡从银行直接提取大笔现金――沈慕古估计他们取发钱后就会杀了母nv俩――但因为银行规定,取五万元以上现金要提前预约,而林家兄弟提的钱有200多万之巨,所以银行要求次日再来取钱。
没想到,母nv两人为了保命留了条心眼,告诉林家兄弟的密码是错误的,所以第一次取钱没成功,林家兄弟回来后残忍地折磨了母nv两人,甚至当着母亲的面弓虽nv干小nv孩子,虽然得到了正确的密码,但也因此耽误了取钱的时间。因为担心引起第一家银行的怀疑,林家兄弟只得另换一所银行,这就又要重新预约,一拖二拖,当他们打算在银行约定时间再去取钱时,生化危机爆发了。
残暴如林家兄弟,在面对匪夷所思的丧尸时,一时也不知所措,两人就在母nv俩家里住了下来。
沈慕古看着瘦得脸都凹陷下去的母nv两个,喃喃地道:“那两个家伙没给你们吃东西吗?”
母亲喃喃地道:“家里吃的本就不多,他们给我们吃的就更少了,好歹没饿死。”
正说着,mén开了,沈慕古看到抓自己进来的其中一个大汉――林家兄弟是双胞胎,虽然母nv两人知道一个叫林早tǐng一个叫林世tǐng,却分辨不出谁是谁,更不用说沈慕古了――推mén而入,往地上扔了一样东西,又转身出去。
沈慕古还没认出地上的是什么,母nv两个已扑了上去,抢起地上的东西就啃――是吃的。
沈慕古刚从自己家出来,倒还没饿,也就没上前争抢,他在旁边冷眼看着,母nv俩吃的居然是ròu。
这可太奇怪了,明明她们刚才说家里没什么吃的,又瘦成这样,可林家兄弟又怎么会大方到给她们吃ròu的地步。
……
第二百七十九章 这只丧尸会眨眼
应]第二百七十九章这只丧尸会眨眼——
第二百七十九章这只丧尸会眨眼
沈慕古试着问了问母nv俩,但母nv俩支吾着不肯说。15
这样的ròu也不是天天都有,沈慕古被抓后的第三天,林家兄弟又扔了块ròu进来,早就饿急了眼的沈慕古把母nv俩痛打了一顿,抢到了这块ròu――沈慕古虽然是写字楼白痴,但欺负挨饿已久的母nv两人却不成问题――虽然ròu已经发臭了,但那果然是ròu。沈慕古jī动得差点流下泪来,他前段时间虽然没饿着,但也已经很久没吃到ròu了,特别是断电后,他找到冰箱里的ròu都发臭腐烂了。
这让沈慕古更是不解,林家兄弟的ròu,是从哪里来的?
这个答案在第五天揭晓了。
这天,林家兄弟进了房间,当着沈慕古的面,弓虽了母nv俩人,母nv似乎已经麻木了,躺在地上任两个畜生胡作非为,连挣扎都没有尝试一下。
林家兄弟起身后,却并没有走,而是争论起来。
争论是该先吃nv儿呢还是先吃母亲。其中一个认为,nv儿还小,没多少ròu,再养着也是làng费,不如先吃了,另一个则认为,正是因为nv儿没ròu,应该先吃ròu多的母亲,而且nv儿还小玩起来爽,留着还能多玩两天。
最后,林家兄弟当着10多岁的nv儿和沈慕古的面,把已经没有力气挣扎,只会不断悲声哀求的母亲拖出了房间――不一会儿,客厅里就传来那母亲的半声惨叫,接着,是林家兄弟冷静的声音,互相提醒着把血用盆接着,不要làng费了。
似乎,两人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猪。
沈慕古吓得牙齿咯咯打战。
这天晚上,一块新鲜的滴着血的ròu扔进了房间。
沈慕古知道了ròu的来历,哪里还敢吃,只会缩在墙角发抖,却是那个暂时逃脱xìng命之忧的小nv生,却捡起来吃了。
沈慕古发着抖问小nv生,怎么可以吃自己妈妈的ròu时,小nv生面无表情地告诉他,她吃过自己爸爸的ròu,也吃过林家兄弟杀了别的人割下的ròu,吃妈妈的ròu算不得什么――她用过人ròu人的才有的发绿的眼睛带着诡异的笑容盯着沈慕古道:“过几天我还会吃叔叔你的ròu,他们还舍不得杀我,肯定先杀你。”
沈慕古崩溃了,他没想到自己没死在丧尸手里,却落入了食人恶魔的手中,被丧尸杀了自己还可能变成丧尸,可被林家两兄弟吃了,只会剩下一幅刮得干干净净的白骨。
就在沈慕古被无尽地恐惧以及饥饿折磨得想要自杀时,林家兄弟却突然改变了主意,两人在客厅里争吵的声音之大,连沈慕古都能听得到。
林家兄弟认为市区里不能永远呆下去,还是农村更安全,两人以前也是农家的孩子,做过农活,只要有田,就饿不死他们,再说,他们自己也过够了吃人ròu的日子。两兄弟就出海还是进山争论了很久,最后决定到他们曾经到过的鄞江旁的这所农家乐。
林家兄弟打定主意儿,就开始收集物资,和杀人,欧尚超市就在街对面,只要避开丧尸,还是能从超市里nòng到食物的,但问题是,这个城市里可不仅仅只有林家兄弟、沈慕古和小nv孩子幸存了下来,周边的幸存者都盯上了欧尚超市。
于是,林家兄弟在前往超市搜索食物时,还多了项工作――偷袭那些幸存者。
原本,欧尚超市足够大,单个的幸存者徒手搬不走多少东西,沈慕古听林家兄弟sī下里议论,幸存者们多数是个顾个,就是见面了也只是互相避开,并不争斗。但对林家兄弟来说,杀人,杀幸存者,并不仅仅是为了争夺物资,也是为了能吃到新鲜ròu。TXT电子书下载**
就算是欧尚超市,断了电,也一样保存不了新鲜ròu,林家兄弟偷袭幸存者,就是为了吃新鲜ròu。
他们像烹饪猪ròu一样,对人ròu煎炒烹炸,放入各种调料,吃得满嘴流油。他们甚至不舍得让沈慕古和小nv孩吃ròu,当家里搜集了足够多的物资时,他们宁肯让沈慕古和小nv孩吃饭,也要把ròu留下来自己吃。
原本,林家兄弟一度放弃了前往农村的计划,因为他们发现,城市里的幸存者对别的活人并没有多少警惕心,他们很容易就被伏击,而欧尚就像一个巨大的老鼠夹,引yòu着幸存者不断前来。只要守着欧尚,两兄弟可以过着衣食无忧的日子。
只是,尸cháo的出现,打破了林家兄弟的美梦,突然涌入城市的大量丧尸不仅让幸存者逃的逃躲的躲,让林家兄弟没有了偷袭目标,就是想进超市也越来越困难。
林家兄弟决定逃出城,两人早就在小区旁边的后塘河准备了一条内河机动船,从后塘河可以直达甬江。
在出发前,林家兄弟在最后一次凌辱了小nv孩后,杀了她。
小nv孩猜错了,林家兄弟没有杀沈慕古,而是杀了她。
原因很简单,在逃亡的路上,带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只能供他们发泄兽yù的小nv孩没有一点用处,而沈慕古身为成年人,好歹能当当苦力,以后到了农村,种个田也是个劳力。
当然,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沈慕古比长期挨饿的小nv孩ròu多,在逃亡的路上,万一断了粮,沈慕古还能让林家兄弟多吃上几口ròu呢。
沈慕古瘫坐在泥水里,两眼失去焦点地直视前方,缓缓却清晰地道:“林家兄弟把那个我一直问不出姓名的小nv孩带走了,那小孩子被他们拉着瘦得芦柴bāng一样的胳膊,走出房间时,还向我笑了笑,也许,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她已经活够了吧。
“林家兄弟是在卫生间的浴缸里杀小nv孩的,这样,血都会流在浴缸里,不会làng费了。我没听到nv孩子的惨叫,她只是闷哼了一声,就被杀死了。”
“林家兄弟很节俭,nv孩子的内脏被清洗干净后,立刻放在锅里煮了,身体和四肢的ròu被剁成小块后,用盐腌了起来,那nv孩子的头他们也没舍得扔掉,用小刀细细片下了ròu,当天中午就炒着吃了。林家兄弟还说,nv人和孩子的ròu最嫩,不像男人的ròu,要放八角桂皮香叶料酒,才能去酸味。小nv孩子的ròu又嫩又香,以后还得想法子多nòng些来吃。”
“闭嘴!不要说了!闭嘴!”谢玲尖叫着,狠狠踢了沈慕古两脚,一转身,呕呕地干吐起来。
王路想到了船上那只黑sè塑料袋里隐隐有些发臭的ròu,他哑着嗓子难以置信地问:“船上那个黑塑料袋……”他指望着听到沈慕古否定的答案,然而,沈慕古蜷缩在泥水里,无声地点了点头。
王路手里的斧头无力地垂了下来,“他m的,他m的,真他m的该死的两头畜生!”
周chūn雨牙咬得咯吱作响,红着眼瞪着沈慕古:“我靠你姥姥,你跟着两个食人ròu的畜生,你居然没吃人ròu?我看你也是个该死的食人杂种。”
沈慕古喃喃道:“我没吃过,我真没吃过,除了那天我刚被抓住时无意中吃过一块。我是人,我不是怪物,我宁肯饿死也不会吃人ròu的。林家兄弟留着我,只是想吃我的ròu。求求你们,相信我,我没害过人。”
周chūn雨还想再踢打沈慕古,王路拦住了他:“够了,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一定要赶紧救出两位老人家,要不然,他们……”王路都不敢说出自己的猜测。
谢玲刚止了呕吐,听到这话,吓了一跳:“不会的,不会的,他们船上不是带了那么多吃的吗?为什么还要吃人ròu?”
周chūn雨恨声道:“小谢,你还是大学生,没走上过社会,不知道这世界上真有这样魔鬼一样的畜生,那林家兄弟吃人并不是为了果腹,而仅仅是为了吃到新鲜的ròu。他们已经不是人,根本就是恶鬼。”
王路沉声道:“一定要杀了他们,杀了这两个畜生,他们比丧尸还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三人把沈慕古捆起来丢在船舱里,转身就向鸣凤山庄奔去。也许再晚一刻,陈老头和崔老太就变成两堆ròu了。
越靠近鸣凤山庄,王路心情越沉重,林家兄弟已经不是人了,他们的心理已经彻底变态扭曲,偏偏他们又有高超的武功,就凭自己和谢玲、周chūn雨三人,并不能稳赢对方,可要是回崖山搬封海齐这救兵,又远水救不上近火。得想个法子,不让林家兄弟施展出他们武功的法子。
三对二,自己必须拖住林家兄弟其中之一,让谢玲和周chūn雨形成局部二打一的优势,才有胜利的希望。但是,凭自己网络编辑的体能和搏斗水平,能拖住林家兄弟任意一个吗?
走上通往鸣凤山庄的机耕路时,王路突然站住了脚步:“谢玲,周chūn雨,我想到个办法。”
林早tǐng、林世tǐng两兄弟正在鸣凤山庄的院子里杀牛。
今天上午,林早tǐng和林世tǐng两兄弟带着沈慕古,从甬江逆流而上,一路寻找到鄞江镇,其间,因为发大水的原因,很顺利就过了原以为要卸下船内的货物,才能将机动船抬过堰坝的它山堰,林家兄弟没有杀了沈慕古拿他当ròu干,除了想以后吃新鲜ròu,也有着拿他当苦力的打算。
机动船到农家乐前,林家兄弟倒也警惕,先行到农家乐探路,没想到,在农家乐里发现了两个老头老太,虽然老头子奋力反抗,却哪里敌得过兄弟两人联手,轻轻松松就收拾了两个老家伙。要不是想着今后能吃ròu,早就把老东西给杀了。
更让两人高兴的事,两个老家伙还养着一头牛!
虽然是水牛,ròu粗,可好歹是牛ròu啊,超市里的牛ròu干哪有新鲜牛ròu好吃。
人ròu味道虽然不错,可也吃腻了,正好换点口味打个牙祭。
林早tǐng和林世tǐng把牛的四条tuǐ给绑了起来,重重把牛推倒在地。
林世tǐng一回头,看到牛居然在流眼泪,似乎知道自己要被杀了,不禁对林早tǐng道:“你看,这牛居然也会流眼泪啊。”
林早tǐng道:“这牛也可怜啊,打小出生就要给人耕地,老了还得被它辛苦伺候了一辈子的人杀了吃ròu。这老天爷也太不公道了,自然要伤心流泪了。”
林世tǐng哈哈大笑道:“这牛就是笨,你看这两只角,要杀个人比我手里的刀还轻松,可它只会老老实实被人吃。还是我们两兄弟快活,只有我们杀别人吃别人的份。我可不想被人家杀了后,还被人家可怜。”
林早tǐng以前小时候见过乡人杀牛,这时握着斧头,倒转斧背,走到倒地的牛前,对旁边握着一把尖刀的林世tǐng道:“我等会儿用斧背将牛砸晕,你赶紧下刀割断它脖子上的动脉,再剖开它的肚子,把心脏给摘下来,动作要快,要不这个大家伙拼命挣扎起来,我们两个也按不住它。”
林世tǐng刚要答应,突然想起一事,忙道:“你不会用我们杀丧尸的斧头吧,你这蠢货,这斧头杀过丧尸,不知上面有没有病毒,你要用来杀牛,我们还能吃吗?!”
林早tǐng恼道:“我哪里没想到这个,放心,这斧头是我从农家乐的工具箱里翻出来的,干净着呢。”
林世tǐng嘿了声:“小心无大错。”
林早tǐng这才站在牛头前,运了运气,一斧背砸在牛角中间,牛哞地叫了半声,就垂下了头。
林世tǐng正要动刀,突然脸sè一变,低喝道:“mén外有动静!”
林早tǐng几乎在同时也听到了,农家乐的大mén处,传来一阵拍打声。
声音并不重,陆陆续续的。
林早tǐng脸sè一变,对林世tǐng低声道:“那个死老婆子说过有个啥‘小王’的,会替他们报仇。会不会就是那个sb来了?”
林世tǐng举起手里的尖刀比划了一下,狰狞地笑道:“来一个杀一个就是了,多堆ròu总是好的。”
两兄弟对视着狞笑了笑,林世tǐng还tiǎn了tiǎn嘴chún,一人持斧,一人持刀,向大mén口小跑而去。两兄弟自认凭自己的一身武功,杀个把人根本不需要费劲回大厅取藏刀。
到了农家乐自制的木大mén前,木外的人还在坚持咚咚敲着mén。
林世tǐng贴着mén缝看了一眼,立刻骂一声:“cào,是丧尸。”
果然,mén外是两只丧尸,穿着一身破烂衣衫,luǒlù在外的皮肤上到处是泥巴和黑sè的尸液,正在傻乎乎地用头撞着木mén。
林早tǐng呸了一声:“别管它,这种白痴玩意儿也知从哪儿跑来的,等会儿闻不到我们的味儿,自己就会走了。走,回去杀牛去。”
两兄弟回头走了没几步,又听到了两只丧尸用头撞木mén的咚咚声,反正这货也不怕痛,撞得响亮。
林世tǐng不耐烦地道:“cào,烦死了,我这就去杀了它们。”
说着转身准备打开了mén,tǐng着刀冲出去,林早tǐng有些不放心,紧跟着追了过来:“小心点,你那刀太短了。”
林世tǐng道:“这种傻丧尸呆头呆脑的,我也不用靠近它,引它到mén缝里,拿刀捅它眼窝里就行了。”
说着,林世tǐng把大mén打开了一条缝:“喂,过来啊,过来啊。”
两只丧尸果然一前一后扑了过来,隔着mén缝,就向林世tǐng扑咬着,林世tǐng仗着自己艺高胆大,在一只丧尸把头贴在半开的mén缝上,向着自己隔空撕咬时,轻轻松松一刀子捅过去,尖刀应手而入,哧一声,捅进丧尸眼窝,直达后脑。丧尸顿时不动了。
林世tǐng刚要拨出尖刀,如法炮制旁边的另一只丧尸,突然看到那只丧尸向自己眨了眨眼,然后一伸手,两只手死死握住了自己捏着尖刀的右手,那尖刀,还捅在前一只丧尸眼窝里没拨出来呢。
那只会眨眼的丧尸这时大吼一声:“动手!”
林世tǐng眼角一huā,只见大mén两侧的围墙处,狂奔来两个人影,手里都持着武器,立马知道中了埋伏,他大吼一声:“小弟!”同时,握着长刀的右手全力回拨,左手则一拳向“眨眼丧尸”砸去――他现在已经明白,这眨眼的丧尸是活人假扮的,只是没nòng明白,刚才自己杀的明明是只真丧尸,这扮假丧尸的活人,又是如何与真丧尸hún在一起,却又不被对方袭击的。
虽然满心诧异,但林世tǐng却不惊慌,只要对方是人,他自恃以自己的武功,杀起来还不杀了一只jī一样,只要杀了这个假扮丧尸的人,再和弟弟一起对付另两人也来得及。
就在这一刻,mén内,林早tǐng举着斧头向打开了一条缝的大mén中央冲过来,mén外,谢玲和周chūn雨正从两侧加速向纠缠在一起的王路和林世tǐng跑来。与此同时,林世tǐng一拳向王路砸了过去。
王路两只手都牢牢抓住林世tǐng握刀的右手,他是如此全神贯注,甚至都没有躲避一下林世tǐng砸过来的左拳。
林世tǐng的左拳,结结实实砸在王路鼻子中央,林世tǐng甚至能听到王路的鼻梁咯的一声轻响,断了,他知道自己这一拳有多狠,因为他都感觉到了自己拳头的指关节砸在对方面骨上硌得生痛。在他的想像中,下一刻,王路就会鼻血长流眼泪喷涌,在那儿痛得掩面惨嚎。
……
第二百八十章 其实我是个专业丧尸替身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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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章其实我是个专业丧尸替身演员
王路当面中了凶猛之极的一拳,却稳稳地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他的鼻子的确被这一拳打得鲜血直流,但他却一声不吭,似乎林世tǐng这凶猛的一拳是砸在别人身上而不是自己脸上一样,只是牢牢地,牢牢地抓住林世tǐng的右手。15
林世tǐng无论如何没想到自己虽然说不上断金裂石,但肯定能连碎两块红砖的一拳,砸在对方脸上却如中败革一样,对方居然没有一丝反应。
虽然他武功高强,但既要从对方双手里拨出捅进丧尸眼窝里的刀,又要挥拳砸人,两头使力,反而分散了力量,不如王路是一心一意只管抓住他的右手。
难道假扮丧尸的这个家伙也像丧尸一样没有感觉?――这是林世tǐng脑海中最后闪过念的头。
谢玲已经冲了上来,长长的朴刀只一捅,就从王路肩膀上捅过来,直捅进似乎有些呆愣的林世tǐng喉咙上。她用力之猛,让朴刀刀尖几乎从林世tǐng脖子后透体而出。林世tǐng当场隔屁。
周chūn雨也已经跑到了王路身边,他没有对已经是死人的林世tǐng下手,而是砍柴刀在王路头顶上一个反撩,铛的一声响,架住了血红着眼的林早tǐng的一斧头
王路这时已经松开了林世tǐng的右手,空着手的他闪身就退,边退还边喊:“别和这个王八蛋硬拼,合伙儿挡住他。”
林早tǐng见哥哥被突然冒出的三个陌生人联手用卑鄙的手段杀了,早就失去了理智,虽然他兄弟两人杀人吃人,但兄弟之情也极深,这时为了给哥哥报仇,不管不顾,挥着斧头只管向谢玲和周chūn雨luàn劈。
幸好谢玲和周chūn雨手中的武器都比手斧要长,两人又听从王路指挥,只是并肩子挡住林早tǐng的进攻,并不求伤敌,所以虽然林早tǐng有功夫在身,但一时之间也伤不到谢玲和周chūn雨。
等王路从旁边的树林里捡来自己事先藏好的手斧,加入战团,林早tǐng就更伤不到三人了,他也知道自己今天死定了,但想凭着一口血气,好歹杀了对方三人中的一个,拉个垫背的。
王路却也不急着杀林早tǐng,似乎存心依靠自己人手多,耗死林早tǐng,嘴里呼呼喊喊,只是带着谢玲和周chūn雨把林早tǐng堵在大mén口。
林早tǐng打了半天,见突破不了对方的包围圈,他也明白了,对方是存心想耗死自己,心一横,打算拼着挨几下,也要杀掉对方一人,特别是那个假扮丧尸的王八蛋,就是他捣鬼,才让功夫比自己还高的哥哥,一招不到就死于非命。
就在林早tǐng不顾一切打算以命换命往上冲时,他突然发觉自己的脚被人抱住了,紧接着一阵撕裂的剧痛从tuǐ上传来,他头一低,魂飞天外――只见自己眼睁睁看着断喉而死的哥哥林世tǐng,居然又“活”了过来,正抱着自己的小tuǐ大口啃ròu。林世tǐng,变成了丧尸。
林早tǐng虽然吃过不少人,但自己被吃,却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他尖声惨叫,拼命推挡,用斧头luàn劈――但王路却在一边挡住了他的攻击,斧头一挥,砍断了林早tǐng握着斧头的右手――他的哥哥林世tǐng却越吃越来劲,把他拖倒在地,爬到他身上,开始啃咬他的脸。
王路站在旁边冷冷地道:“你不是喜欢吃人吗?现在,你也尝尝被人吃的滋味吧。”
林早tǐng恐惧地发现,自己老哥变成的丧尸,并没有去咬就在旁边的陌生人,却对自己这个弟弟情有独钟,它咬啊啃啊,正如它生前所说的,人脸是最嫩的,变成丧尸后的它也同样对人脸极感兴趣,它不顾自己的抵挡,撕裂了自己的嘴chún,啃下了自己的鼻子,当它的嘴咬上自己的喉咙时,林早tǐng终于停止了反抗,欣然成为了自己老哥的美食。
王路拍了拍依然在啃食自己亲弟弟的林世tǐng:“人ròu好吃吧。走吧,到地狱里继续你的美餐吧。”说完,斧起头落。
接着,王路看了看喉咙冒着大股的血,躯体一chōu一chōu的林早tǐng,摇了摇头:“被人吃的滋味不错吧?真可惜,你死得太快了,你的……嗯,我也不知道吃你的是你哥哥还是弟弟,早知道叫它吃相不要那么差,应该先掏出你的肠子,和那幅狼心狗肺来,那才算替所有被你们吃了的人报仇呢。”接着,又是一斧,剁下了林早tǐng的头。器:无广告、全文字、更
林早tǐng林世tǐng两兄弟武功高强,然而一时大意,却死在了王路、谢玲、周chūn雨手里。如果是面对面拼杀,三人不见得能杀了林家兄弟,自身反而可能受伤,但林家兄弟万万没想到,这世上居然还有人能假扮丧尸。
这假扮丧尸正是王路的主意,他带着谢玲和周chūn雨越是接近鸣凤山庄,越是担心林家兄弟的武力,明摆着这两人不但武功高超,而且心理变态,用正常方式和他们斗,太过危险。
这厮自然再次动了使用感觉丧失和“自己尸”异能的办法――先去杀了只丧尸,换上它的破烂衣服,再在luǒlù的皮肤上抹上泥和黑sè的尸液,自然,王路无法完全化妆出真正的丧尸的许多细节来,比如说尸斑、发黑的伤口、腐烂的指甲等,但好在洪水过后,很多丧尸滚了一身泥水,用泥浆掩饰,多少能hún得过去。
最重要的是,王路利用“自己尸”功能邀请了一位群众演员,路人甲丧尸,一假尸一真尸hún搭在一起,真丧尸带头冲锋在前,王路这假丧尸紧跟在后,居然就骗过了林家兄弟的眼。
其实林家兄弟死得也不冤,他们哪里想得到,这世上居然有人能和丧尸称兄道弟勾肩搭背而自己又不受袭击的。
眼见着林家兄弟双双身亡,谢玲松了口气,说实话,当时听了沈慕古述说的林家兄弟吃人ròu的一幕时,谢玲除了愤怒,就是深深的恐惧。她毕竟涉世未深,所谓吃人ròu只在电影里看过,就这已经吓得要死,现在没想到会遇上吃人ròu的活人,更没想到这吃人ròu的变态还是武林高手。
谢玲虽然气得想把林家兄弟剁成碎块,可手,却有点发抖――她害怕了。
凡是正常人,面对食人者,都会有莫名的恐惧。在谢玲心中,林家兄弟比丧尸还可怕还凶残。
以这种心态对上林家兄弟,谢玲凶多吉少。
没想到半路上,王路突然提出假扮丧尸偷袭林家兄弟的主意,谢玲和周chūn雨一致的反对――这可不是开玩笑,林家兄弟不是蠢蛋更不是瞎子,他们老jiān巨猾,杀人如麻,丧尸也杀过无数,怎么可能辨认不出假丧尸来。
王路却一意坚持,并且让谢玲和周chūn雨埋伏在大mén两侧,等自己发信号就行动。
谢玲和周chūn雨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埋伏在大mén两侧的草丛里。
没想到,王路不一会儿果然穿了身丧尸衣服前来了,更令两人瞠目结舌的是,王路还拉着一只真正的丧尸。
王路就那样手牵着手,亲亲密密地拉着一只真丧尸来到了鸣凤山庄mén前,那只丧尸对王路不扑也不咬,就这样乖乖跟着,王路甚至用它的头撞了几下鸣凤山庄的mén,它也一点没意见,直到林家兄弟出现在mén后,丧尸才尽现“丧尸本sè”,隔着mén就对林家兄弟又挠又咬。
有这个原汁原味的群众演员在,林家兄弟硬是被它身后的王路假丧尸给瞞过了,以至一败涂地。
谢玲顾不得询问王路是怎样摆布那只真丧尸的,让它从以活人为食变为幼儿园的乖宝宝,冲到王路身边,先是检查了一遍他的全身,发现除了鼻子被打歪直流血,以及手掌被包扎过的伤口又有些撕裂,在流血外,没有别的伤痕――这手掌上的伤口,谢玲早就见过,也知道是陈薇包扎的,并不是和林家兄弟搏斗时新添的,这才松了口气。
谢玲又伸手扒王路身上的衣服:“快脱了,这身丧尸衣服可不知多脏。”
把王路脱了个赤条条又拖着他到了鸣凤山庄庭园中的小溪边,脱了自己的外衣,当máo巾,把王路身上用来假扮丧尸涂上去的泥巴与尸液都洗了。
王路其实很小心,那黑sè的尸液,是在泥巴打底后,抹在泥巴表面的,并没有直接接触皮肤,但现在谢玲着急,他也没办法。
事实上,他有些尴尬,周chūn雨就站在旁边呢,谢玲不管不顾周chūn雨的眼光,把自己脱了个光光地摆布,可全落在了那小子眼里。
周chūn雨自然也不是蠢人,连忙道:“我去找找那对老人家,也不知道他们平安不?”
王路乐得周chūn雨离开,叮嘱了句:“小心点,虽说林家兄弟已经被我们杀了,可小心无大错。”
周chūn雨点了点头,拎着砍柴刀跑向了农家乐的排屋,不一会儿就传来他踢mén翻桌子的声音。
在周chūn雨心里,也满怀着王路和丧尸能和平相处的疑问,但他知道,有的事,就该当没看见,就像刚才他眼睁睁看着谢玲一个大姑娘护理赤条条的王路一样。
王路现在不着寸缕,谢玲上身只戴着xiōng罩,但两人并没有感到有什么异样,就像当初寻找丢失的王比安一样,拼命的时候,哪管得了这样多。
谢玲把王路从头到脚洗了一遍,才放下心来,站在王路面前,轻轻碰了碰他的有点歪的鼻子,王路这时感觉丧失异能还没有失效,侧了侧头道:“没事儿,一点不痛。”
谢玲自然不知道王路说的是真话,白了他一眼道:“充什么英雄,这血还在流呢。”
王路嘿嘿了两声,突然凑到谢玲耳边低声道:“对不起。”
谢玲一愣,旋即明白过来,王路那是为自己在泉水边的突袭道歉,她的脸腾一下红了,低下头,咬了咬chún,喃喃道:“你、你就不能和人家好好说嘛,那样子luàn七八糟的动手动脚,算什么。”
王路大喜,谢玲只是责怪自己对她动手动脚前没有“好好说”,并不是责怪他“动手动脚”,嘿嘿,看来她并没有真的生自己的气。
王路这厮正想得寸进尺,搂着谢玲的腰再来点“好好说的动手动脚”时,大厅方向传来了一阵嚷声:“王哥,我找到两位老人家了!”正是周chūn雨的声音。
谢玲一把推开王路,转身就向大厅跑去。
王路苦着脸,紧跟了上去。hún蛋周chūn雨,他和nv儿梨头可是硬生生在自己的幸福生活里chā了一脚,因为有周chūn雨,自己以前和谢玲并肩杀丧尸时的小情调小暧昧都玩不来了,因为有梨头,自己和陈薇想做点爱做的事也没机会了。命苦啊。
王路赶到大厅时,正好看到周chūn雨架着一个老头子出来,不是陈老头又是哪个,只见他衣服上沾满了鲜血,左胳膊软软地垂在身边,分明是断了骨头的样子,谢玲则扶着崔老太跟在后面,崔老太除了额头上有道凝结了血的小伤口,并没有别的受伤痕迹,总算是万幸。
王路急步赶上:“陈老伯,你受的伤还好不?那两个王八蛋已经被我们杀了,你们现在安全了。”
陈老头一把握着王路的手:“小王,这次又是你救了我们的命啊。唉,没说的,以后我们这两把老骨头,就靠你养老了。”
王路大喜,陈老头拎得清啊,这样直接就表示“效忠”了,嘴里却还歉虚着:“陈老伯这说的什么话,什么救命不救命的就别再说了,我和谢玲的命还不是你和崔大妈救的?今后两位老人家就和我们一起住吧,大家在一起打拼才能过上好日子。”
王路试着看了看陈老伯的断臂,却也帮不上什么忙,现在只能先把两位老人家接上崖山,请封海齐看看。
现在回崖山方便了,林家兄弟的机动船就停在鄞江岸边,倒也不用担心回程的路太远难行,让陈老头受什么颠簸加重伤势。周chūn雨在林家兄弟尸体上mō索了一把,找到了一把看似船用发动机的钥匙,带上备用。
王路和周chūn雨小心翼翼架着陈老头,谢玲扶着崔老太,走过院子时,陈老头一眼看到院子里倒在地上的牛,惋惜地叫了声:“咱家的牛啊,这才四牙口的壮龄呀,种田干活都是一把好手,这两畜生,光为了图个嘴馋就杀了。”
周chūn雨口快道:“老伯,你还不知道咧,伤你们的那两个人,是活吃人ròu的,不要说牛了,活生生的人都被他们吃了好几个。”
陈老头虽然年纪大见识也不少了,生化末世里也能活下来就能看出此老不简单,但活人吃人ròu倒还是头次见识到,这可和丧尸吃人是两码事,禁不住唬出一身冷汗。崔老太也在后面连道饿米豆腐,“真是畜生,真是畜生。小王,小谢,这可真是谢谢你们救命之恩了。”
陈老头嘿了一声:“原本落到那两个畜生手里,也没想着能活下来,可谁知道是两个吃人ròu的,我老头子死就死了,却没想到要落到人家肚子里,变成泡大便。cào他娘的,想想就恶心。”
王路见陈老头重伤之下还能幽默一把,知道他jīng神还好,并无xìng命之忧,也就松了口气,和周chūn雨加把劲,架着他往江边而去。
上了船,安顿两位老人家坐下,周chūn雨试着用钥匙打开发动机调试了一下,发动机突突响了起来,一切正常。
机动船一路向崖山行去。
陈老头一眼看到了象只粽子一样捆着躺在船舱里的沈慕古,连忙道:“小王,这人也是和那两个吃人ròu的畜生是一伙的。”
王路点点头:“我们早就知道了,你们被抓的事就是这家伙口里问出来的,要不然,我们也不会这样巧来救两位老人家了。”
周chūn雨把着船尾发动机的方向,踢了踢不断扭动的沈慕古:“把这家伙杀了吧。”
王路也颇有此意,起初留着沈慕古,是担心他对林家兄弟的事说谎,留着也能做个验证,如果三人跑到鸣凤山庄见势头不妙,还能再回来严刑bī供问个底儿掉。
现在林家兄弟已死,沈慕古也就失去了价值。总不可能就此放他走,王路可不是东郭先生,让一个陌生人而且是被自己伤害过的人在自己的家旁边转悠,这叫什么来着,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沈慕古眼见xìng命不保,在船舱拼命挣扎,居然被他挣脱了嘴里塞着的布,嘶声叫唤:“饶命!别杀我,别杀我。我真没害过人啊。”转头对陈老头崔老太求救道:“两位老人家,害你们的是林家兄弟,我可没动过你们一根手指头,我、我还给你们擦血喂水喝来着。”
崔老太点了点头:“他倒是喂我喝过水。”
沈慕古见崔老太心软,口风松动,就如抓住一根稻草,更是鼻涕眼泪直下,哭求道:“别杀我,求求你们了,我也是林家兄弟的受害人啊,他们对我不怀好意的,留着我是想吃我的ròu啊。”
谢玲毕竟是nv生,心软,嘿了一声道:“你明知道林家兄弟要杀你吃ròu,当时他们让你来拿物资,为什么不逃跑?”
沈慕古可怜兮兮道:“这位大姐,我这样子能逃到哪里去?到处都是丧尸,林家兄弟要抓我还不抓只jī一样容易。不瞒你说,我以前也不是没试着逃过,可都被林家兄弟抓回来了,每次被抓回来,他们就痛打我一顿,我都被打怕了。到这农家乐后,那时候我也不知道这儿有大姐大哥两夫妻这样的好人在,要不然,我早就逃出来求你们救命了。谁又愿意被人吃啊。”
谢玲呸了一口:“别叫我大姐,我有那么老吗?我和他也不是夫妻,别luàn叫,再luàn叫,打下你满口牙齿。”
沈慕古听谢玲话音,却是饶过自己一命的架势,喜得连连道:“大……大妹子你心好,老天爷保佑你心想事成。”这厮却也狡猾,看出谢玲和王路之间关系不一般,特意用了“心想事成”四个字。
王路却皱了皱眉,对谢玲道:“留着这家伙有什么用?放了吧,我又不放心,可又不能白养活在山上。”
沈慕古一听连忙叫道:“我有用我有用,大哥,不、大爷不会白养活我。”
周chūn雨忍不住踢了沈慕古一脚:“就你这怂样,有个屁用。王哥,直接把这家伙扔水里就是了,我们快送两位老人家回崖山冶伤。”
沈慕古杀猪一样嚎叫起来:“我真的有用,我真的有用,我、我能提前发现丧尸躲在哪儿。林家兄弟就是因为我有这个本领,才一时没舍得吃我。”
王路勃然变sè,几步过去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拳头:“王八蛋,你居然还隐瞒着我们这样大的秘密,给老子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周chūn雨也大吃一惊:“王哥,这狗东西耍心眼,一开始林家兄弟吃人ròu他也隐瞒着我们,实在bī不过了才说,现在又说自己有什么发现丧尸的能力,从头到脚就不肯老老实实jiāo待。这家伙心里有鬼,干脆杀了,省得心烦。”
王路却拦住了周chūn雨:“等他说明白了,再杀不迟。”他隐隐对沈慕古所说能提前发现躲着的丧尸的能力很是好奇,因为,这是他在生化末世中,除了自己以外,发现的第二个有特殊能力的人。
这又是一起变异吗?活人的变异。
这事关重大,沈慕古,杀不得。
沈慕古虽然是个宅男,但并不是个傻瓜,颇有察言观sè的能力,他已经看出,王路是这支队伍里的领头人,而谢玲心肠最软――没办法,nv生嘛。而王路,却又对谢玲很在意。
沈慕古挣扎着扭动到谢玲脚下:“我说,我说,自从生化危机来临后,我就发现自己能提前发现躲起来的丧尸,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发现的,反正靠近它们时,心里就会越来越害怕。一开始我也不知道这是种特殊的能力,只是觉得自己运气好,但几次在楼里找食物时,不需要用眼睛看,就知道房间里有几只丧尸,它们大概的位置在哪里,我才知道自己有这本领。”
……
第二百八十一章 拉大便憋气异能发功式
应]第二百八十一章拉大便憋气异能发功式——
第二百八十一章拉大便憋气异能发功式
沈慕古道:“林家兄弟刚抓到我时,并不知道我有这本领,后来他们为了到超市搬运物资,bī着我一起去,我为了保住自己的命,只好提前警告他们丧尸的位置,一来二去的,他们也发现我有这项特殊的本领。~~他们为此还狠狠打了我一顿,要我把这法子教给他们,可我哪里会教啊,这本领怎么来的我都不知道。”
“我、我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我真的对你们有用,求求你们,别杀我。”
王路皱着眉突然想起沈慕古曾说过自己在生化危机刚爆发时生过病,他问道:“你有没有得过甲流?”
沈慕古一愣:“甲流?没有。我没得过任何传染病。”
谢玲明白王路这是想起了以前分析过甲流患者可能对生化病毒有免疫力的推测,她道:“你以前有没有发过很厉害的烧?”
沈慕古刚想摇头,突然一愣,谢玲看在眼里,训斥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藏着掖着,快说。”
沈慕古哭丧着脸道:“真不是存心想隐瞒大妹子,我小时候是发过高烧,因为治疗不当,还有些轻微耳聋的后遗症,因为怕被别人当残疾人看,找不到工作,找不到nv朋友,所以一直隐瞒着。不是这位老师傅提醒,我还真想不起来。”
王路苦笑着摇摇头,这又是一位残疾人,他小时候脑部也受过损坏,在抵抗住生化病毒侵袭的同时,却发展出了感应丧尸的能力。说起来,这还真是有些相通的,残疾人因为生理缺陷,某部分机能就会特别发达,用来弥补生理缺陷带来的不便,像盲人听觉就特别发达。
沈慕古因为耳聋,所以感应能力就比普通人强,但这种感应能力在日常生活中并不明显,只是在生化病毒感染后,病毒对大脑产生了影响,刺jī了他感应能力的突变,再加上王路一直猜测丧尸间存在的心灵感应能力,所以沈慕古就成了一台人ròu丧尸雷达。
王路在心中轻叹一口气,沈慕古其实跟自己一样,这所谓的异能,也是种生理残疾的突变而已,就像自己的感觉丧失,说到底,就是神经系统有缺陷。
不过,这异能差不多就是个jī肋,这可比王路的“自己尸”能力差了不知多少条街去了,光知道丧尸在哪里又有什么用,就沈慕古那小样儿,也干不动丧尸啊,也就是到处躲着的命。
王路突然明白沈慕古明知道林家兄弟是食人族,却为什么不寻机逃跑了,象今天他一个人来搬运物资时,其实完全有足够的时间让他顺利逃脱的。沈慕古之所以没逃,并不是象他自己哭诉的,是因为以前被林家兄弟抓回来打怕了。
他其实与林家兄弟是共生关系。
对林家兄弟来说,沈慕古颇有用处,两个武力高超的强人,带台活动人ròu雷达,这等于是战场单方透明,杀丧尸可方便多了。
而对沈慕古来说,以他的个人体力是难以在末世生存下去的,没有足够的武力,能感觉丧尸也就是玩玩躲猫猫,却对生存一点帮助都没有,只有依靠着有强横实力的林家兄弟,他才能得到食物。只要不到食物实在短缺的那一天,想来林家兄弟也不会舍得杀他。
所以,林家兄弟和沈慕古居然是种畸形的共生关系。
王路有些恶心,虽然说沈慕古此举是为了在生化末世求生存,可他居然能和两个食人族hún在一起,眼睁睁看着对方吃人,实在不是什么好东西。
王路突然想到一事,对沈慕古厉声道:“你能感应丧尸,能不能感应活人?”
沈慕古连连摇头:“活人我感应不了,只对丧尸管用,要对活人也有用,几位师傅在江边伏击我时,我早就发现了,早就跑掉了。”
周chūn雨笑骂道:“屁,就你那小身板,就是被你发现了让你先跑路,大爷我也一样把你轻轻松松抓回来。”
沈慕古连连点头:“那是那是,我肯定逃不掉我肯定逃不掉。”
王路踢了沈慕古一脚:“老实点,你现在就感应感应,看看能不能感应到我们。”
谢玲忍不住道:“哥,这有什么好感应的,船上就我们这几个人,他就是不感应也知道。”
王路挥手示意谢玲别多嘴,正sè对沈慕古道:“马上给我感应!”
沈慕古不敢违抗,闭上眼,似乎陷入沉思――这是王路第一次看到有人发动异能,他一眨不眨地盯着,也许从中能借鉴自己发动异能的办法,要不然,时不时用刀捅掌心谁也受不了啊。
沈慕古闭上眼睛没半晌,突然睁开眼,大叫一声:“有丧尸,就在我们身边!”
几乎是与此同时,王路熬地大叫一声,一屁股坐倒在船板上。
谢玲大吃一惊,一脚踩住沈慕古的xiōng口,转头问王路:“哥,你怎么了?”
周chūn雨刚要扔下发动机方向握把帮谢玲控制住沈慕古,王路捂着鼻子坐了起来,嗡声嗡气地道:“我没事,就是鼻子有点痛。”
谢玲松了口气,摇了摇头,王路这种一惊一咋不是第一回了,大家还是如以往的默契,他不说,别人也不问。
谢玲加重了脚上的力对着沈慕古训斥道:“放屁,这船上就我们几个人,哪里来的丧尸?”
沈慕古连声道:“我没骗人,我刚才真感应到丧尸了,就在我身边。我、我再试试。”
说着,又闭上了眼――王路看得心生羡慕,这小子倒是有狗粪运,闭下眼睛就能发动异能,怎么自己就没这样的运气?非要捅上一下,痛上一痛,流点血,才能发动异能,哥又不是处nv,捅了痛了流血了才有感觉。
沈慕古很快睁开眼:“真有丧尸,不过不是在船上,是在船下,在水里。现在离我们已经远了,就在后面。奇怪,水里怎么也有丧尸?”
谢玲松了口气:“笨蛋,水里当然也有丧尸,这是水丧尸,是我们发现的新品种。”她扭头看了看船尾发动机的bōlàng,看来刚才沈慕古感应到的水丧尸就在船下的水里,随着船的前行,现在已经甩在后面了。
沈慕古嘀咕着:“水丧尸?这倒真没见过,甬港市区里就没有。这水里也有丧尸,可让人怎么活啊。奇怪,刚才那丧尸给我的感应能力好强大,现在却又弱了下来,难道水对我的感应有影响?”
王路自然知道,沈慕古感应到的“强大丧尸”其实是自己,自己刚才感觉丧失和“自己尸”功能都在发挥作用,在沈慕古的“雷达屏”上,自然成了一个大大的信号源。
王路忍着痛问沈慕古:“你每次发动能力,都要这样闭起眼吗?”
沈慕古连忙道:“闭起眼感应能力就强,不闭起眼就差点,不闭着眼,光知道周边有丧尸,具体有几只在哪里,就感应不到了。这也是我后来才发现的。”
周chūn雨也放松下心情:“这玩意儿不实用,你要是闭着眼睛,丧尸扑过来都不方便战斗,要是不闭眼睛吧,如今到处是丧尸,有没有感应差不了多少。”
沈慕古讨好地道:“这位师傅说得对,象我刚才吧,在船舱里躺着,就能感应到四周有好多丧尸,可想逃也逃不走,我这条小命还不是在几位老师傅手里捏着?”
王路摇摇头:“你也不用说得那样不堪,你这本事还是不错的,林家兄弟有眼光会留着你不舍得吃,我们可不会比林家兄弟都不如。”
沈慕古喜极而泣,王路这话中之意,明摆着是不会杀自己了,他连忙道:“我一定老老实实,老师傅你尽管放心。”
王路不置可否地嗯了声,想了想,问道:“你只要闭上眼睛就能加强感应吗?”――如果只是闭上眼睛,自己以后倒也能试试。
沈慕古赶紧道:“还得运气。”
王路兴趣大增:“怎么个运气法?”谢玲和周chūn雨也好奇地探过头来。
沈慕古有点尴尬地道:“也没什么特别的,就、就跟拉大便一样,使劲憋气就行了。”
嘿,这算什么运气法啊。
众人听了都哭笑不得,连陈老头在旁边听了也是轻笑出声。
王路抬头道:“陈老伯崔大妈,你说,这个人我们要不要杀?”他这是出于礼貌而询问,毕竟,沈慕古曾经是林家兄弟的狗tuǐ子,间接算起来也伤害过老俩口。
陈老头还没出声,崔老太嘿了一声:“小王,这种事儿我们哪做得了主,你说了算就是。”
陈老头点了点头,寻思了片刻道:“我看他,倒不象个铁了心的恶人。小王,你看着办吧,反正你说啥,我们都没意见。”
王路对老两口的回答很满意,其实在他心中,未免没有借这个询问试探老两口的味道,试试看老俩口是否明白,崖山是谁当家作主。
老两口丝毫没有迟疑地回答表明,他们是真心感谢王路的救命之恩,并且全身心地投靠崖山,
这很好,不象水浒传里的好汉们,虽然bī上梁山,却不是一条心,各有各的算盘,有人想杀皇帝,有人只反贪官,还有人尽想招安,甚至有人什么都不想,只想偷jīmō狗睡人家大姑娘,108将,却有108种心思,那还hún个屁,梁山之亡就亡在众人不是一条心上。
崖山自然不能走梁山的路,既然上了山,就得一条心,而且,还得紧密团结在王路周围,王路可不想当引狼入室死得不明不白的晁天王。
机动船可比手划的小船和竹筏快多了,很快载着众人回到了崖山。
谢玲扶着崔老太先行一步,王路解开了沈慕古的绳索,让他和周chūn雨一起,架着陈老头上山。
沈慕古为了讨好新主子,自然是极为卖力,瘦小的身子硬是拼出了一把力气,把陈老头架上了山。
陈薇早就从先行一步的谢玲处听到了消息,先给崔老太安处理了头上的小伤口,,就张罗着手头的yào品,看有什么yào能医治陈老头的断骨的。
等陈老头被架上山,陈薇忙接进卧室,先给他治了下额头上的外伤,这伤口不大,是林家兄弟用斧背砸的,绽了个破口。
陈薇用早就备好的丝线给缝上了,现在她缝扎可比以前有经验多了,连针都是自己弯成了半圆形,陈老头倒也硬气,咬着牙没哼一声。
陈薇处理了外伤,又剪了陈老头的袖子,不敢动手,细细看了看,发现小臂皮肤下骨头有些扭曲,估计是骨头断了,问道:“陈伯,这伤是怎么nòng的?”
陈老头嘿了一声:“那两个畜生见我居然敢反抗,把我打倒后,用脚硬生生给踩的。”
陈薇没有处理骨伤的经验,听了陈老头的话后忧虑地道:“这骨伤要有x光机才知道里面伤得怎么样了,就怕是粉碎xìng骨折,就我们现在三脚猫的两下子,可治不好陈伯你的伤了。”
陈老头爽朗地一笑:“这算什么?不就一条胳膊嘛,又死不了人。我老头子差点被人吃了变成大便,这些小伤不碍事,就是光剩下一条胳膊,我一样能干活。”
谢玲已经听谢玲说过林家兄弟吃人之事,她也是一阵恶寒,这时忙道:“陈伯你别担心,我们山上还有位高手,他当过警察当过兵,对治这种骨头损伤肯定有经验,等他回来再给你看看。”
王路这时走到卧室外,对周chūn雨使了个眼sè:“把沈慕古安顿一下,给他的颜sè看看。”
沈慕古一到山上,就又被周chūn雨绑到了龙王庙mén口,对他,众人还远没有到信任的地步,现在山上有nv人有孩子,可不能让他luàn跑。
周chūn雨对王路的指使点点头:“到怎么个程度?”
王路想了想:“吓吓他,别nòng伤了,这种人畏威而不怀德,对比他狠的人有本事的人天生就是一幅奴才相,你看看他对着林家兄弟的狗样就知道本xìng了。我们对他可不能象对陈老头崔老太那样。这种人,你得让他怕你敬你服你,才能安分过日子。”
周chūn雨想了想,眼睛一亮:“王哥,我想到一个好办法。”说着凑到王路耳边嘀咕了几句,王路听了哈哈大笑:“有你的,就这么办。”
周chūn雨兴冲冲跑到龙王庙mén口,解开沈慕古的绳子:“跟我走。”
沈慕古连忙跟上,一边讨好地道:“周师傅(他一路上也听出周chūn雨的姓了),你们住在这山上啊?这山上好,丧尸想上来都不容易,可真安全,比那个什么农家乐好多了。你们人也好多啊,我还听见娃娃的声音。囋囋,了不起,甬港市区里好多人还在挣命呢,你们在这儿有吃有住,连娃娃都能活下来,厉害,厉害。”
周chūn雨听着沈慕古拍马屁,也有些小得意,的确,崖山上的众人活到现在,每一个人身上都有厚厚的一本故事,一本挣扎求生的故事。他板起脸:“别他m的废话,快走。”
沈慕古跟着周chūn雨往后山而去,不一会儿,就看到了壮观的石窟,他没想到山上居然有这样奇丽的人工景观,顿时吃惊得说不出话来,跟着周chūn雨走了几步,突然顿住了脚,紧张地道:“周师傅,这、这儿有丧尸。”
周chūn雨回过头,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沈慕古以为周chūn雨是在怀疑自己luàn说,连忙道:“周师傅,真的有丧尸。我感应到了。”
周chūn雨扯扯嘴角:“那你再仔细感应一下,就用你――那个拉大便一样用劲感应一下。”
沈慕古应了声,连忙闭起眼,仔细感应起来,很快,他睁开眼来,冲着百米开外的一个石窟嚷嚷道:“在那儿,就在那个dòng里,有两只丧尸,还有一只丧尸狗。”
周chūn雨咦了一声:“看不出啊,你小子还有点真本事。刚才在船上你说水底下有丧尸,这水下面我们也看不到,做不得准,不过这次倒是让你说中了。走吧。”说着,推了沈慕古一把让他继续前行。
沈慕古急道:“周师傅,你都相信我前面有丧尸了,怎么还让我往前走啊。”
周chūn雨重重拍了他后脑勺一下:“哪那么多废话,让你走就走,老子让你送上mén给丧尸吃你也得乖乖给老子走过去。”
沈慕古哭丧着脸,见周chūn雨本人也并不在意,砍柴刀松松地拎在手里,知道那两只丧尸和丧尸狗必有什么古怪,只得继续往前走。
一进石窟,沈慕古就见到了桶里的半截丧尸,他立刻明白了周chūn雨为何一点不在意了――这山上的众人,根本是把丧尸当宠物养着,胆大包天。周chūn雨经过倒扣在水桶里的丧尸小nǎi狗时,踢了一脚水桶,惹得丧尸小nǎi狗在里面一阵扑腾,他回头对沈慕古道:“你小子感应还有点问题,这样小的丧尸狗,你还如临大敌的。”
沈慕古连连称是,其实周chūn雨这完全是jī蛋里挑骨头了,沈慕古这感应丧尸能力已经是极罕见的了,能在百米外感应出石窟里的小丧尸狗,这可是真本事――说到底,周chūn雨是有些忌妒,为什么这种衰人在感染生化病毒后会产生异能,而自己至今连máo个异能都没有呢。
……
第二百八十二章 背入暴菊式的享受
应]第二百八十二章背入暴菊式的享受——
第二百八十二章背入暴菊式的享受
沈慕古跟着周chūn雨继续前进,不一会儿,就到了一个大坑前,沈慕古一眼就看到了坑里的丧尸,他吃了一惊:“这是新型丧尸,甬港城里也出现过,它们可比一般丧尸要聪明多了,没想到你们居然能完整地抓到它,厉害,真厉害。由网友上传==”
周chūn雨道:“我们管它们叫智尸。”他扭头对沈慕古道:“下去。”
沈慕古一呆:“你说什么?”
周chūn雨不耐烦地道:“老子他妹的叫你滚下去,你耳朵聋了?”
沈慕古扑通一下就跪下了:“周师傅,这下面可是丧――智尸啊,我一下去就没命了,那个王师傅不是已经饶了我的命吗?求求你,别杀我,我、我还有用啊。”
周chūn雨冷哼一声:“你有没有用可不是你说了算,得我们王哥说了算。你下去不?再不下去,老子一刀砍死你。”
看着凶神恶煞的周chūn雨,沈慕古跪在地上说什么也不起来,只是一个劲求饶命,周chūn雨被他闹得心烦,拎起绑在他身上的绳子,一脚就把沈慕古踹到了坑里。
沈慕古尖声惨叫,但立刻发现周chūn雨还拉着绳子,自己并没有掉到坑底,下面的智尸虽然扑了过来,却只能在自己脚下徒劳跳跃着。
沈慕古额头冒汗,kù裆也niào湿了一片,尖声喊道:“周师傅,周师傅,求求你别和我开玩笑了,我这人胆子小。”
周chūn雨哼了一声:“谁和你开玩笑。”随着话音,一松手里的绳子,沈慕古扑通摔到坑底,几乎是同时,智尸就猛地扑了过来。
只是,那智尸扑到中途,突然想到了坑上那人曾经给过自己的教训,它――它居然停住了前扑的身影,蜷缩在沈慕古身边,一动不敢动。
周chūn雨咦了一声,他原本是想用智尸吓吓沈慕古的,反正那智尸嘴上卡着铁丝,十指早就碎骨,根本伤不了沈慕古,却没想到,当初王路教训智尸让它印象如此深刻,美味的人ròu当前,居然也能忍住不扑上去。
周chūn雨挠了挠头:“喂,蠢货,那是给你玩的,你尽管折腾吧。”
智尸的聪明程度自然还不足以理解这样复杂的命令,就是换条狗,也同样无法理解,但听到周chūn雨的声音,还以为是训斥它,居然又退开了几步,离得沈慕古远了点。
周chūn雨无奈地摇了摇头,扔下坑里的一尸一人,大步而去。
沈慕古听着周chūn雨脚步声远去,原本还在声嘶力竭地呼救声渐渐低落了下来,等他确信周chūn雨已经离开时,一下子闭住了嘴。
沈慕古看着依然蜷缩在一边的智尸,心里的震惊无以复加――这是群什么人啊!不但在养智尸,而且从某种程度上看,他们还能让智尸听从自己的命令。别的不说,现在智尸美食当前却没有扑上来,就是最好的证明。
沈慕古在甬港市里跟着林家兄弟hún时,也曾经遇到过智尸。
那是群远比丧尸要狡猾得多的家伙,因为它们身边总是聚集着许多普通丧尸,想杀智尸前就要费不少手脚先清理普通丧尸,而往往在这个时候,智尸早就逃跑了。没错,和傻头傻脑只知道一个劲扑上来的丧尸不同,智尸能辨别什么是危险,它们在发现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时,居然转身就逃。而原本聚集在它周边的丧尸们却一心攻击活人,无形中成了智尸逃跑时最好的掩护。
武功高超如林家兄弟,又有沈慕古这台人ròu雷达相助,也只是杀过一只智尸。那还是因为那只智尸身边只有6只丧尸小弟的原因。
这座山上的众人,很强!
沈慕古眼神闪烁,这群人不但强,而且很诡异,最起码,那个当头的被称做“王哥”的人,就很古怪。
非常非常古怪。
沈慕古对自己的感应丧尸的能力非常自信,事实上,这能力也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
当王路命令他在船上感应丧尸时,沈慕古的确感应到了,但是,并不是他当时所说的感应到了什么水下的丧尸――那根本是胡扯蛋!水下面根本屁的丧尸也没有,沈慕古感觉到的是就在自己身边,有一只丧尸!
就在船上,就在自己身边!
沈慕古甚至jīng确辨认出了这只丧尸的位置――就是王路!
这不会错。绝没有错。
所以沈慕古在这一刹那,失控的惊叫起来。
但几乎是立刻,随着王路莫名其妙地一声惨呼,沈慕古感应到的丧尸消失了。
但沈慕古发誓,自己的确感应到了,在那一刻,王路就是丧尸!这就像林家兄弟是两个食人族一样确信无疑。
这真他妹的见鬼了,这真他妹的有鬼!
沈慕古为了掩盖自己的惊慌,就胡说八道什么水下有丧尸,想搪塞一下,反正大家也不可能真的下水去验真相,没想到误打误撞,鄞江水里还真有谢玲亲手“制造”出来的水丧尸,一时居然被他ménghún过去了。
在来崖山的行程上,沈慕古又悄悄施展了感应功能,但这几次,他都没再感觉到王路身上的丧尸气息。
沈慕古其实很聪明,足够的聪明,要不然,他也不会在末世中手无缚jī之力却活到现在,更不可能在穷凶极恶的林家兄弟手下活下来,林家兄弟可不是慈善家。
沈慕古很快就发现,那三个人,除了王路鼻子受了点伤外,其他人居然一点伤都没有――我靠,什么时候林家兄弟变得这样弱了?二对三啊,就沈慕古的亲眼所见的经历,林家兄弟绝对可以把三个敌人砍得像西瓜一样一片一片的,更不要说,这三个人中,居然还有个nv的了。
可就是这样三个普通的男nv――虽然他们自称是警察,但显然也不会武功,却把林家兄弟给杀了,而且是轻轻松松没费多少时间就杀了。
这里面,如果没有“王哥”身上古怪的丧尸感应捣鬼,沈慕古打死也不信。
这真是群古怪、诡异、强大的一群人!
沈慕古突然呵呵轻笑起来,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在这末世,自己居然能遇上这样一群强者,并且被他们收留,可不是天大的好事。
沈慕古知道,自己的感应酬丧尸能力很特殊,非常非常的少见,反正至今包括林家兄弟在内,再也没发现过别的人有这一能力。物以稀为贵,所以,沈慕古知道,自己很可贵。
林家兄弟不舍得杀自己,那这山上的人也同样不舍得杀自己。
只要自己有用,自己就能安安稳稳活下来。
这就够了,这就够了。这世道,能活下来,吃口热乎乎的饭,就是天大的幸福,不是吗?
自己追求的也不过是这样的生活。更妙的是,山上的人可不是林家兄弟那样的食人者,只要自己老老实实替他们干活,他们并不会来伤害自己。
这里,真是个好地方。
沈慕古心里乐开了huā,他扭头看了眼蜷缩在旁边的智尸,甚至觉得这家伙也顺眼起来,这智尸就象山上众人养的宠物,自己也多想成为宠物啊,只要会讨好主人,摇几下尾巴,就能衣食无忧,在生化危机爆发以前,这世上,绝大多数人想当宠物想当狗而不得其mén而入呢。
这时,智尸突然动了动,它也察觉到“主人”已经离开了,这时,对人ròu的渴望再一次涌上心头。
智尸死盯着沈慕古,从喉咙里发出贪婪的呵呵声,耸动着身子,想扑上来。
沈慕古虽然手被绑着,但脚却能动,这时连忙从坑底挣扎起来,学着周chūn雨的样,用尽量严厉的声音对智尸训斥道:“不许动!”
智尸哪里听沈慕古这一套,它的聪明程度已经能分辨出谁是它的主人,谁是陌生人,就跟狗一样,沈慕古不出声还好,一出声,声音里的颤抖就暴lù他的心虚,一下子让智尸想起了以前吃活人时,活人的尖叫声。
智尸再也忍不住,一头扑了过来,把绑着双手无法抵抗的沈慕古扑倒在地,低头咬了下去。
石窟里传出沈慕古惊天动地的惨叫声,惹得dòng口的半截丧尸和丧尸小nǎi狗,都是一阵兴奋地sāo动。
沈慕古感觉到智尸的手指挠上自己的脸时,嚎得喉咙都要破了――死定了!
但他很快就发现,智尸挠在自己脸上的手指很无力,简直和挠痒痒差不多,再凝神细瞧――这才发现智尸的十指似乎都受过伤,清晰可见手指被砸得皮开ròu绽的。
这时,智尸的嘴也啃上了沈慕古的xiōng口――但立刻被衣服挡住了,智尸的嘴徒劳地在沈慕古xiōng口的衣服上蹭来蹭去,却一点伤害不了他。
沈慕古离智尸这样近,自然看到,智尸的嘴里被绑着一根粗铁丝,牙被卡着呢。
这智尸根本伤害不了自己,那姓周的把自己扔下来,估计是为了吓唬吓唬,沈慕古立刻松了口气。
智尸忙碌了半天,发现啃不穿挠不动沈慕古的xiōng口的衣服,转而想啃他的脸,沈慕古虽然看出智尸咬不了自己,但那嘴巴和牙齿在自己脸上来个亲密接触也一样受不了,连忙挥舞着绑在身前的双手抵挡着。
一尸一人在坑底翻翻滚滚搅成一团,智尸空有手与嘴巴,却都使不上劲,沈慕古则是双手被绑,也没法彻底制服智尸,一时进入了僵持状态。
沈慕古主要是担心智尸张着的嘴里的牙齿刮伤自己,搅在一起打斗了片刻,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只见他费劲地用绑在身前的双手,把多余的绳子从地上捡了起来,趁着智尸再次张着嘴扑过来时,手一抬,将róu成团的绳子塞进了智尸嘴巴里,然后一转身,闪到智尸背后,高高抬起双臂,一下子把智尸套住了。
这一下子,沈慕古站在智尸背后,双臂套住了智尸的身体,被绳子绑住的双手正好环抱在智尸的小肚子上,智尸和沈慕古身子前后紧紧贴在一起,不要说双手抬不起来,就连嘴巴里,也被沈慕古塞了满满一嘴的绳子,根本啃不到沈慕古环抱在前面的双臂。
如果说,那天王路和nv智尸是nv式乘骑位的话,沈慕古和这只男智尸就是背入暴菊式的。
丫的,这体位正是猥琐到家了。
沈慕古却很满意,虽然怀中的智尸还在扭啊扭的,但它一点都伤害不到自己了。
沈慕古很干脆地抱着智尸躺到了坑底,为了防止智尸两条tuǐluàn踢蹬,这小子还将自己的tuǐ盘在智尸大tuǐ上,就这样一人一尸紧紧纠缠着,闭上眼睛,呼呼大睡起来。
今天一天对沈慕古来说可也够紧张刺jī的,一想到今后就能在这山上过上hún吃等死的日子,沈慕古就心满意足,说到底,沈慕古可是技术型科技型人才,这样的人才放到哪里都有用不是。嗯,特别是这山上还有一个那样青chūn美丽的nv孩子,她叫什么来着,对了,好像姓谢,看年龄,也就是大学刚毕业这样子。真是嫩得掐得出水啊。
虽然沈慕古不会痴心妄想对谢玲有什么不轨之念――那可不是找死,明摆着瞎子也看得出来,那个王哥王头领和谢美nv有一tuǐ――可在旁边欣赏一下总没关系吧。
说起来可怜,沈慕古如今还是初男呢,嗯,这个有点夸张了,沈慕古没挨过真正的nv人的边倒是不假,但和五姑娘相处的时间可历史悠久了,最早可以追溯到大学寝室时,只不过,这小子怕得不干净的病,虽然有俩小钱,却也从来不去什么洗头房按摩店啥的。
王路根本不知道这沈慕古刚活下命来,就满脑子这种龌龊的念头,要不然,非打得他满地找牙,然后一脚从悬崖上踢下去不可。沈慕古的丧尸感应能力在别的幸存者眼里很宝贵,可在王路面前,就是一jī肋。
周chūn雨回到龙王庙时,陈薇正在查看王路鼻子的伤,王路挨的那一拳,似乎伤到了鼻骨,鼻梁都有些歪了。陈薇虽然勉强用云南白yào和yào棉止住了血,却拿这歪鼻梁束手无策。
王路两只鼻孔里堵着两团yào棉,嗡声嗡气地道:“鼻骨断了就断了好了,咱又不是吃软饭的小白脸。没事儿。”
旁边陈老头内疚得道:“小王啊,这都是为了救我们,你才受的伤啊。”
王路让陈薇当着陈老头崔老太的面治自己的伤,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王路一直坚信一个道理,那就是,做了好事一定要让人知道,要不然就是杨白劳了。虽然王路做不到像雷锋叔叔那样,把每一件好事都写在日记本上,让全国的小学生都要背诵默写,但让陈老头崔老太当面感动一把,还是没问题的。
当然,凡事见好就收,太过火了就显得虚伪了,王路连忙转移话题道:“陈老伯,你再这样说就见外了,在山下咱们不是说好了吗?今后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对了,陈老伯崔阿婆,你们怎么会在鸣凤山庄里?原本今天我们还想到后隆村找你们,看看你们是不是平安呢。”
陈老头还没搭话,崔老太重重叹了口气道:“还不是被割稻子那天成群的丧尸给闹的。”
原来,收割稻子那一天,陈老头从王路那儿赶着牛车回来后,就和崔老太一样抢收后隆村周边的稻子。
虽然因为缺少后期管理,后隆村的稻子长势不是很好,但好歹也是粮食,陈老头和崔老太又都是老农,见不得粮食被làng费,忙得大汗淋漓,老骨头都发酸了。
陈老头赶着牛,拉着畜力式收割机割着稻子,崔老太则在旁边忙着用手动脱粒机脱粒,本来这是要两个人cào作的,一人摇手柄,一人往料口里填稻子,现在只能由崔老太一人勉为其难cào作了,工作效率就差了许多。
虽然王路曾经说过,等收割了崖山下的稻谷就来帮老两口收后隆村的,但陈老头却坚持自己干,抱着能多收一点是一点的倔脾气。
老两口就在田头吃了中饭,在陈老头帮助下,把上午收下的稻谷都脱了粒,装了袋子,老两口正把沉甸甸的袋子搬上牛车,想运到靠近田边的一处农宅里存在起来,那处农宅位置较偏僻,周边没什么丧尸在转悠,陈老头打算把它当谷仓用。
老两口正赶着牛车,慢吞吞沿着机耕路回村,陈老头突然tǐng起了身,吆喝一声拉住了正不紧不慢走着的牛。
崔老太正在诧异,陈老头脸sè剧变道:“哪儿来的这样多丧尸?!”
崔老太也直起身一看,果然,前方的农田里,机耕道和田埂上,晃晃悠悠走来成群结队的丧尸。
崔老太连忙道:“老头子,快,我们回村。”
陈老头板着脸:“来不及了!村里也有好多丧尸出来。”
崔老太再一看,果然,村里的主街上,晃悠出好几只丧尸,虽然村里的丧尸多数被陈老头引yòu到小学里关了起来,但游dàng在外面的村民丧尸还是有不少,崔老太都看见了好几个以前常常凑一起打麻将的老姐妹。
陈老头当机立断,拉着牛车匆忙转头:“走,我们去小王的崖山那儿。这样多的丧尸冲过来,也只有他们那山上才安全。”
……
第二百八十三章 终于开分基地了
应]第二百八十三章终于开分基地了——
第二百八十三章终于开分基地了
陈老头赶着牛车,匆匆沿着机耕路向崖山而来,目的地正是早上他和王路分手时,王路用收割机收割的那片农田。「域名请大家熟知」
牛虽然力壮,但却不擅长长途狂奔,再加上拉着一车的稻谷,这速度就上不来,渐渐的,后面的丧尸越追越近。
陈老头连忙让崔老太把粮包推下去,崔老太虽然舍不得,但一想,反正丧尸也不吃粮食,这粮包事后还能捡回来,就推了好几包粮食下去,到底舍不得把粮包都推下去,留了小半车。但好在车子轻了不少,陈老头鞭打快牛,眼见着把丧尸渐渐甩开了。
突然,陈老头吆喝一声拉住了牛车,崔老太两眼一直死死盯着车后的丧尸群,猝不及防之下,一个急停,差点从车上摔下来。
崔老太一扭头刚要问陈老头出了什么事,一眼看到,前方一股滚滚黑烟冲天而起――那正是王路的收割机引燃了大片的稻田。
陈老头反应快:“糟了,那是小王他们收割稻子的方向,一定是出了大事了。”
崔老太急道:“我们快过去!”
陈老头盯着地平线上隐隐能看到烈烈火头的浓烟,摇摇头:“不行,这风向是往这儿刮,火眼见着就要烧过来了,我们过不去。我记得这旁边有个农家乐,能躲一躲。”
崔老太忙道:“那还等什么?快走吧。要不要我再扔几包粮袋下去?”
陈老头边吆喝着牛掉转车头,边道:“可别,这火烧得太离奇也太大了,我估mō着这一片粮田全都得过火。我们车上的粮食,可是仅剩的了,不能再扔掉了,还指望着它活命和来年下种呢。”
老两口后有丧尸群紧紧相bī,前有铺天盖地的火烧过来,幸好陈老头没有mō错路,紧赶慢赶地跑进了鸣风山庄。大mén一关,不仅将紧追而来的丧尸堵在mén外,就连从农田里烧过来的大火,也被水泥围墙挡在外面。
那火烧的是稻谷,毕竟不能持久,陈老头和崔老太又不停拎着一桶桶水浇在木头大mén上,等火过后,除了木mén薰得有些发黑,居然毫发无损。
但这时,mén外也已经聚集了很多丧尸,虽然大火也烧伤了它们,但丧尸根本不在乎这些小伤,堵在了大mén前不愿意离开。
陈老头和崔老太只得在鸣凤山庄住了下来,好在山庄里有机井活水,又有一群鸭子,牛车上还有小半车稻谷,老两口居然在尸cháo中活了下来。一直到洪水冲走了mén前的丧尸,接着林家兄弟寻上农家乐,才不敌被擒。
听了老两口的述说,王路、陈薇、谢玲、周chūn雨也是一片唏嘘,王路略略把自己一家和周chūn雨、梨头、封海齐在尸cháo中相遇,共求生存的事说了,末了道:“也就是靠着这大洪水,这尸cháo才退去了。这不,我一得空儿,就带着小谢、小周来找你们,就怕你们被这尸cháo、洪水给伤到了。”
崔老太饿米豆腐了一声道:“得亏小王你想着我们,这什么尸cháo和洪水倒没伤着我们,这次发大水,那鸣凤山庄只是地上过了一层浅浅的水,连大厅的地板都没nòng脏。这天灾没收了我们两口子,倒是来个两个吃人的家伙,硬生生伤了老头子,这可真是**最可畏啊。”
陈薇忙道:“如今可好了,经过这生离死别的,我们大家又聚在一起,这可不是命中注定的缘分嘛,以后我们这山上老有所养幼有所依,和和美美过日子这才叫好呢。”
崔老太最喜欢小孩子,见了chuáng上的梨头早就挪不开眼,和陈薇坐在chuáng边逗着她玩,一边还问:“小陈老师,你儿子呢?我家老头子说他叫王比安,可是个机灵的小伙子。怎么不叫来我见见?”
陈薇连忙道:“王比安那孩子正和老封――就是龙观乡派出所的所长封海齐下山到镇里背东西呢。”
崔老太吓了一跳:“这镇子里到处是丧尸,一个小孩子跑进去不会太危险了?”
陈薇笑道:“没事儿,有老封跟着,比孩子他爸带着都让我放心。”
谢玲也帮腔道:“经过了这场洪水,主街上的丧尸没剩下几只了,我们已经去探过一次路,倒也安全。”
陈老头倒也见过封海齐几面,毕竟后隆村也是龙观乡派出所管辖范围内的,这时点了点头:“这封海齐所长我见过,是个好人。”
王路笑道:“不但是个好人,封所的能力那更是个顶个,这次我们能活下来,他可是大功臣,等会儿还得靠他给陈老伯你治胳膊的伤呢。”
卧室里挤了一堆人,正热闹着,就听见龙王庙外传来王比安的叫声:“老妈,不好啦,有陌生人来鄞江镇了!我和封伯伯在山下发现一条机动船!”
王路一拍脑mén,嘿,这事儿还没和封海齐接上头,这下可误会了,连忙跑出去,嘴里嚷道:“没事儿没事儿,那是我们自己的船。”
王比安为了报信,从山下一口气跑到龙王庙,小脸通红,下巴上都滴着汗,听了王路的话,又惊又喜道:“我们的船?那机动船老爸你从哪儿找来的?”
王路也看到了王比安身后山道上紧跟而来的封海齐,也顾不上答王比安的话,急迎上去道:“老封,让你cào心了,那船是我们刚nòng来的,快来,这儿正好有急事请你处理,船的事等会儿再说。”
封海齐脸上的神情一松又一喜,他也没想到王路下山接两个老人,居然有如此大收获,有机动船在手,在这江南水乡,可是大有用武之地。
封海齐跟着王路匆匆进了屋,一眼看到了坐在chuáng边的陈老头,觉得有些面熟,陈老头已经爽朗地笑道:“封所长啊,你以前到我们后隆村来办事,我还见过你咧。”
封海齐倒是去过几次后隆村,只是匆匆见过一面的村民多了,只觉得老人家面熟,却叫不出名字,这时笑道:“老人家,还叫什么所长啊,现在早没派出所了,你要愿意,就直接叫我名字吧。”他眼尖,一眼看到老头子的左胳膊不自然地扭曲着:“老人家,你的胳膊是不是受了伤?我来看看。”
陈薇连忙让出位置,让封海齐凑近了看。
封海齐捧着老人家的胳膊细细检查了一番,还在断骨扭曲外轻微捏了几下,末了皱着眉道:“这骨头是大力nòng碎的,而且碎得很不规则。”
陈老头心态倒好,哈哈一笑道:“封所长――我还是叫你封所长吧,习惯了――你可真是写意足了,这一mō就mō出个道道来,我这胳膊就是被两个畜生给硬生生踩断的。”
封海齐见老头子并不沮丧,也不禁有些佩服,这断骨之痛,连年轻人都受不了,没想到这眼前的老头子一把年纪了,身板硬是要得――老头子受伤处,半条胳膊都肿了。
封海齐道:“我也没学过医,也就是会些战场急救手段,老人家的胳膊,我可以暂时用夹板固定住,可要想进一步治疗,看看里面具体断骨的情况,进行接合整骨,我就没办法了。这就非得医院里的x光机、石膏以及专mén的yào物治疗了。”
陈薇皱着眉道:“家里根本没可以用来治骨伤的yào,更不用说x光机了,山下的卫生院里倒是应该有,不过,没有电,也开不动机器啊。而且话说回来,我们这些人,可没有会用x光机的。”
陈老头一挥手:“哪有这样麻烦,封所长,你就用夹板给我老头子固定一下就行了。”
封海齐摇了摇头:“这要是以后骨头长歪了,就麻烦了。”
陈老头哈哈笑道:“能挣回条命来就不错了,哪还有那么多讲究。”他扭头对王路道:“只是对不起小王了,咱们这老两口子,老的老,残的残,都要靠你养活了。”
王路连忙道:“这是什么话。今儿我王路把话撂在这儿,我给老两口养老送终。”
陈薇白了王路一眼:“这好端端的,怎么说这样不吉利的话。”
陈老头却大笑道:“七十八十,自己不走,阎王来找,老头子一把年纪了,还有什么看不开的,小王,你这句话我听着贴心。咱们两口子,就赖上你了。”
王路和封海齐立刻动手,从后山砍了段木头,匆匆作了幅夹板,封海齐mō索着,尽量给陈老头对了对断骨,接骨时,陈老头痛得额头冒出黄豆大的汗,封海齐毕竟不是专业医生,下手不知轻重,急得自己也是一身汗,勉强对好了断骨,这才上夹板,缠绷带。
陈薇见陈老头断骨处的肌ròu都肿了起来,知道里面必有些发炎,连忙取了家里的头孢拉定胶囊、左氧氟沙星胶囊、阿莫西林胶囊等常用的消炎yào,喂老人家服下。
一翻忙碌下来,王路才有空给一屋子的人互相介绍一下,现在崖山的队伍也不小了,算得上“老子有七八条枪了”。
用古人的话说,以年齿排位,陈老头,大名是陈有德,崔老太,有个很农村fùnv的名字,崔丽霞,接下来是封海齐,然后是王路,陈薇,周chūn雨,谢玲,王比安,梨头排末尾。
大家济济一堂,卧室里连转个身放个屁的位置都没有。
王路笑道:“9个人,这数字好,九九归一,咱们中国人就喜欢这九字。”
周chūn雨一拍大tuǐ道:“这山上还有一个人呢,就关在石窟坑里那个人ròu雷达。”
王路笑而不语,微微摇了摇头,那个沈慕古吗?哼哼,就算以后吸收他进了团队,也是个外围人员,现在这卧室里的九个人,才是崖山的核心。国朝也只有九大常委呢。
现在这九人结构合理,陈有德、崔丽霞分管农业后勤,王路、封海齐、周chūn雨、谢玲是武力中坚,陈薇则是大管家,有她在家,前方人人安心,王比安和梨头,则是崖山的未来和希望,从某种程度上讲,大家的打拼,都是为了给他们兄妹两人,打出一个充满光明的明天。
王路情不自禁瞄了眼谢玲的小腹,这厮自动脑补了一下曾经见过的谢玲的平坦光滑的小腹,如果自己以后和谢玲这个这个那个那个了,把人家姑娘家肚子搞大了,那这核心不就有十个人了?十全十美?好像也tǐng不错的。
谢玲看到王路用古怪的眼神盯着自己,自然没想到这个hún蛋家伙又在想着这种不着调的念头,她会错了意,还以为王路想让她好好照顾一下刚上山的两位老人家,连忙站起来道:“姐,我和你烧饭去吧,今天做顿大餐,给两位老人家接接风。”
谢玲话一出口,房间里顿时热闹起来,王比安嚷道:“妈,爸,我和封伯伯从镇子上搬来好多东西,都放在悬崖下,因为看到机动船,忙着上山报信,还等着拉上来呢。”
周chūn雨:“机动船上的东西也得nòng上山。”
陈薇唉呀了一声:“这烧饭倒是没什么,只是两位老人家住处难安排,陈老伯受了伤,要好好休养,可得给他单独nòng张chuáng。问题是龙王庙里可是连放张chuáng的地方都没有了。”
陈老头道:“小王,那鸣凤山庄里还有头牛呢,可得赶紧处理了,要不然,时间一长ròu坏了,可不能吃了,那也太làng费了。”
崔老太则说:“小陈老师不用麻烦了,我和老头子打个地铺也行。”陈薇立刻抢着道:“这怎么成,就是我们睡地上,也不能让你们打地铺啊,你们年纪大了,可吃不消。”
这些杂事一股脑儿冒出来,王路一个头有两个涨。他突然一拍手道:“得了,这几天,我们干脆住到鸣凤山庄去吧。”
这话,其实也是王路随口说的,但话才出口,他却眼睛一亮,是啊,为什么不搬到鸣凤山庄住呢,当然不是长住,但去住上几天当度假却也未尝不可。
这段时间大家也很累了,尸cháo退去后,暂时应该不会有大的危机,物质充足,是该让大家好好休息一下,要不然,人人紧绷着神经,很容易崩溃的。
崖山龙王庙,实在不合适大家挤在一起住,不要说现在又来了陈老头崔老太两口子,就连封海齐和周chūn雨也不合适长期睡在厨房的地上,这天气要是冷了,人可会睡出病来。
王路越想思路越清晰,他拍拍手道:“从今起,崖山龙王庙和鸣凤山庄可以分驻人手了。我们一家子,还是住山上,老封、周chūn雨和两位老人家,就住在鸣凤山庄。山上山下互相可以照应,一方有难,另一方可以及时支援,不至于被人一窝端。周chūn雨,你要是放心,梨头就不跟着你下山了,还是让陈薇照顾吧。”
周chūn雨连忙道:“梨头有陈姐照顾我还巴不得呢。王哥这主意好,我们现在人手充足了,是该开分基地了。”
封海齐没说什么,王路瞟了他一眼,自然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封海齐肯定牵挂着自己在鄞州新区的家人,他在这儿不可能长久住下去,王路其实一直等着哪一天,封海齐突然向自己道别。只是,现在尸cháo的后期影响还在,从鄞江镇到鄞州新区,一路上危险重重,封海齐一时还不能成行。也正因为这个原因,封海齐对住在哪里,自然没有什么意见。
陈老头和崔老太对住鸣凤山庄同样没意见,事实上老两口在尸cháo时在山庄里住了一段时间,都已经习惯了,崔老太道:“还是住山下的好,老头子伤了骨头不方便走动,住山上反而麻烦。”
王比安有些羡慕地道:“真好,大家都可以住山下,我也好想住鸣凤山庄的大房间。”
王路笑道:“这有什么,我们大家这就到鸣凤山庄去,一起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就当是度假了。”
王比安乐得一个蹦高:“我要一个人一个房间,太好了,终于不用听老爸的呼噜声了。”
王路倒也不生气:“好,反正鸣凤山庄的房间多得是,你想一个人睡就一个人睡吧。”臭小子,老子也巴不得把你一脚踢出去呢,嘿嘿,这下,终于可以和陈薇好好做几次爱做的事了。
大家既然商量定,就开始忙碌,先要把封海齐和王比安从鄞江镇上搜罗的物资分一半到船上,运往鸣凤山庄,和船上原有的物资一起,充实鸣凤山庄的储备。另一半物资,就依然通过悬崖吊上山。
还需要人赶快回鸣凤山庄,把被林家兄弟杀了一半的牛给收拾了,这可是众人当前的美餐啊。
王路安排了一下,周chūn雨开船,护送两位老人家和陈薇、谢玲先行一步前往鸣凤山庄,杀牛做饭。自己和封海齐、王比安留在山上,王比安照看梨头,两位chéng人搬运贮藏物资。
人手有点紧,王路对周chūn雨道:“去,把那个什么沈慕古nòng出来,教训那家伙也差不多了,该让他干点正事了。咱们崖山可不白养活人。”
周chūn雨答应了一声,刚要去后山石窟,又站住了脚,问王路道:“王哥,这家伙到时候安排睡在哪里?跟着我们在山下,还是跟着哥你们在山上?”
王路想也不想道:“当然是鸣凤山庄。”
……
第二百八十四章 土豆加牛肉吃了不许放屁
应]第二百八十四章土豆加牛ròu吃了不许放屁——
第二百八十四章土豆加牛ròu吃了不许放屁
周chūn雨细一想,这关于沈慕古的去处,还真是自己多问了,他不安顿在鸣凤山庄,由自己和封海齐暗中监视着,难道还放在nv人孩子成堆的崖山龙王庙啊。
周chūn雨笑道:“倒是便宜这小子了,鸣凤山庄的住宿条件可比龙王庙好多了,连我和封所都打了好长时间的地铺,这小子一来就能睡有干净chuáng单的席梦思。”
王路笑而不语,住宿条件自然是鸣凤山庄好,但崖山龙王庙的地理优势才是最难得的,要是光图舒服,很早以前,自己就可以带着一家人住鄞江镇上的独幢民居去了,可自己要真这样做了,在尸cháo来临时,也就跟镇上放火玩**的家伙一个下场了。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啊,居高临下地势险要的崖山龙王庙,只能也只应该,由自家守着。
周chūn雨便去石窟带沈慕古,来到石窟内的坑口,一眼见到沈慕古从后面紧搂着智尸正在呼呼大睡,一惊之后,便有些失笑,转而又默默点了点头――这沈慕古,还是有几下子的。能在末世里活下来的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啊,能想出从背后抱住智尸,克制住智尸的行动,继而搂着智尸安然睡觉的人,绝不可能是什么小丑。
周chūn雨突然有些警惕,这沈慕古自被抓住后,又是哭哭啼啼,又是乞求饶命,实足的怂包样,自己也被他的外表méng得有些大意了,看来还是王路有眼光,让自己整整沈慕古,明摆着告诉他――别给老子装小样儿,要你死要你活,只是我一句话的事,老实一点有好处,要是不老实,就用你喂智尸。
周chūn雨站在坑口喊了一声:“别他妹的装死,给老子起来。”
沈慕古其实哪里真睡得着,最多不过是闭目养神,其实早听见周chūn雨来了,故意发出呼噜声是装疯卖傻,这时听到周chūn雨的训斥声,连忙睁开眼想从地上挣扎起来,他怀里的智尸其实没一刻安静过,这时又luàn扭起来,一人一尸翻翻滚滚一时从地上站不起来。
周chūn雨在上面等得不耐烦,嚷道:“你他妹的有没完没,赶紧的,有的是活要你干。”
沈慕古听了大乐,让自己干活啊,太好了,这是收了自己当小弟――不、不、不,自己太乐观了,应该是收自己当奴隶。终于傍上一条大粗tuǐ了。
这时,在沈慕古怀里的智尸也听到了周chūn雨的怒斥声,它虽然听不明白意思,但感受到了主人话音里的怒气,顿时老实下来,一动不动。
沈慕古乘机把双臂从智尸头上套了出来,又把绳子从它嘴里掏出来,智尸老老实实任他摆布。沈慕古把绳子甩上了坑口,周chūn雨把他又拉了上来,就在坑口,把绳子给解开了。
沈慕古róu着被绑得有些血液不通爽略有些肿胀的手腕,满脸是讨好的笑:“这位、这位周师傅,有啥活让我干的,你尽管说,别看我人瘦,倒还能干点活。”
周chūn雨拉着脸:“哪来那么多废话,跟我走就是了。”
周chūn雨和沈慕古来到龙王庙时,一群nv人老人正张罗着下山,周chūn雨忙上前扶住了陈老头,沈慕古有眼sè,忙上去去扶住陈老头的另半边身子,结果被周chūn雨一顿臭骂:“你眼睛瞎啦?没看见老人家的胳膊上着夹板,不能碰吗?去,扶崔大妈去。”
崔老太对沈慕古倒没什么成见,虽然自己两口子是被林家兄弟所抓所伤的,但沈慕古把他们关在厨房里时,曾经给他们擦过血,喂过几口水,知道他本质上并不是个恶人,就让他扶着下山。
一伙人闹闹哄哄下了山,山上只留王路和抱着梨头的王比安,梨头见“妈妈”――就是陈薇不在身边了,冲着她消失背影的山道啊啊扬着手只叫,王比安连忙拍着她哄道:“梨头妹妹乖啊,妈妈和周叔叔去鸣凤山庄有很多活要干呢,可顾不上你了。梨头和哥哥在山上玩,等吃晚饭了再去找妈妈玩。”
梨头除了和陈薇最亲,第二就是王比安了,在山上,大人们成天忙得要死,也只有王比安看顾着她,连亲爸爸周chūn雨也得排第三,这时噢噢响着,用小手掌mō王比安的脸,惹得王比安笑个不住。
王路道:“去,把梨头安顿到chuáng上去,小家伙如果歇下了,你有空的话,就来帮爸爸的忙搬运物资。”
王比安应了声道:“梨头玩了这半天,也差不多累了,我喂她喝点糖水,一会儿她就能睡着。”说着自抱着梨头回卧室。
不说王路和封海齐一个山底一个山上拉吊物资,王比安等梨头睡着后,也来帮忙,只说沈慕古,跟着男nv老少一群人,依旧坐机动船,载着比上次来时更多的物资,回到了鸣凤山庄外的江滩。
众人回到鸣凤山庄后,陈薇先安排陈老头住了下来,住的房间自是陈老头此前避尸cháo时原住的,里面一应用具都齐全,都放在陈老头惯用的地方,倒也方便。
陈薇让崔老太陪着陈老头,好照顾他,没想到被两个老人家齐齐反对,陈老头道:“小陈老师,我家老婆子哪里坐得住,我也不是自己一动不能动,你们尽管去忙吧。那牛可得快点处理了,这样多ròu一时也吃不了,这山庄里的冰箱没电又只是个摆设,我看着,还得做成牛ròu干才好保存。”
陈薇道:“崖山上倒是有电,也有冰箱,只是那冰箱小了点,放不了多少牛ròu。可惜了,牛ròu干哪有鲜牛ròu好吃啊。”转而笑道:“是我贪心不足了,这牛被两个畜生杀了,陈大伯还不知道怎么心痛呢,我倒好,光顾着吃。”
陈老头挥挥手道:“这有什么,该吃就吃,说起来,我们住在山庄里时,也吃了你们好几只鸭子呢,这账可算不清了。”
说到鸭子,陈薇突然想到崔老太送自家的jī和兔子,忙不好意思地道:“说起来,我们这次困在山上,还多亏了崔大妈送的jī和兔子呢,也得亏吃了它们大家才没饿死。”
崔老太道:“说到这,我倒有些想家里养的小家伙了,也不知道还活着不。我估mō着jī还活着,家里的内mén都开着,房间里有的是吃的,这jī跑进跑出自会寻吃的,只是这兔子,关在笼子里,这样多天过去,可得饿死了。”
陈老头道:“老婆子你真是多想了,只要人活着,今后要什么没有。快去帮小陈老师杀牛吧。我看小陈老师杀个jī兔还行,这杀牛可就为难了。”
还真应了陈老头的话,院子里,周chūn雨、谢玲、沈慕古围着牛不知该如何下手。
那牛早死了,被林早tǐng一锤给砸死了。
周chūn雨迟疑地道:“这牛要不要放血?杀猪是要放血的,不放血ròu不好吃。”
谢玲白了他一眼:“这牛都死了老半天了,血在血管里肯定凝结住了,怎么放?”
周chūn雨想了想道:“以前我们在一个村里查到有人家卖注水牛ròu,那户人家是把水管捅到牛的心脏里,再注水,我们也可以用这法子试试看,尽量把凝结在血管里的水排出来。”
也就这法子勉强可行。
大家这就下手,寻了山庄厨房里的各式尖刀来,周chūn雨几刀割开了牛的喉咙,果然已经死了多时,那血只缓缓淌出一些。周chūn雨继续下刀,豁开了整个牛肚,内脏和肠子什么滚了一地。
谢玲、崔老太立刻摘了内脏去清洗,牛胃、牛肠可都是能吃的。
周chūn雨用刀将盆大的牛心剖开一个dòng,旁边沈慕古早就准备好了一桶水和一条塑料水管,把水管一头捅到牛心里的主血管里,然后沈慕古嘴里含着水,往牛心里吹。
原本这活该是用水泵来干的,现在自然没这条件,只能让沈慕古人力上场了。
周chūn雨见沈慕古鼓着腮帮子吹得脖子都粗了,不禁有些好笑,以前天天骂卖ròu的没良心,搞缺德的注水ròu,今天没想到自己也搞这一套,突然看到沈慕古吹得嘴边白沫一片,情不自禁想到,靠,那今天大家不是吃的这小子的口水ròu了?
注水这一招似乎多少管用,牛喉咙的血管里缓缓流出了一股又浓又稠的血,周chūn雨扔了把小刀给沈慕古,两人一起剥皮割ròu。
两人都是生手,哪有庖丁解牛的风采,只知道luàn割一气,把好好的一张牛皮都捅出了一个个dòng,直到谢玲和崔老太收拾了牛内脏回来,四人一起下手,才把牛分解得七七八八。
谢玲选了部分最好的牛里脊ròu,让周chūn雨赶紧送回崖山,用冰箱冰起来,剩下的牛ròu,除了部分立刻在厨房里用高压锅烧起来外,就全做成ròu干。
水牛的ròu纤维本就粗,不容易煮烂,幸好这户农家乐为迎合客人向往真正农家的口味,特意打了眼土灶,这时红红的柴火烧起来,吹得高压锅哧哧响,火候到处ròu自烂。
陈薇、谢玲、崔老太和沈慕古又开始着手做风干牛ròu,刀将剩下的牛ròu切成小块,然后和盐、葱、姜、糖事先化好的调料糅在一起,入在一边腌制起来,等明天再取出在通风处yīn干,风干个3天差不多就行了,这样的风干牛ròu,能在常温下保存1个多月,吃的时候可以水煮也可以油煎。
崔老太见带到鸣凤山庄的各类物质虽然多,却并没有什么新鲜蔬菜,就唤上沈慕古,让他跟自己到周边农田寻些蔬菜。
崔老太不愧为积年老农,她指点着沈慕古,在过了水灾的农田里,硬是寻了萝卜、茭白、土豆和丝瓜等蔬菜来。
沈慕古满身是泥拎着一桶蔬菜回来时,原本提着心的陈薇暗自点点头,这人倒也拎得清,并没有打算就此逃跑。
等周chūn雨从崖山接了王路、封海齐、王比安、梨头到鸣凤山庄时,一桌子大餐已经备好了。
主菜自然是红烧牛ròu,放在一个小不锈钢脸盆里,都是梨头拳头大的牛ròu块,虽然水牛ròu粗,但架不住陈薇放足了八角、茴香、老姜、huā椒、老chōu、白糖、黄酒等料,又是猛火高压锅炖了多时,那一块块牛ròu个个“红光满面”,老远就能闻到一股浓浓的香味。
然后是煎土豆饼和醋熘土豆丝,咸菜炒茭白,红烧萝卜,酱萝卜块,丝瓜咸ròu汤,还有一大盆红焖鸭块。菜贵在一个多字,都是用小号的不锈钢脸盆装的,管够。
谢玲还配了些从超市里带来的huā生米、开心果、泥螺、咸蟹、海蜇皮等冷盘。
王路则从崖山带了几瓶冰过的啤酒和饮料来,为了带这些东西下山,他把酒和饮料从冰箱里取出来后,就立刻用条小棉被裹了起来,一路带到鸣凤山庄,居然还有凉意。
周chūn雨迫不及待打开一瓶大梁山啤酒,大大灌了一口,深深地哈了一口气:“这味道,舒服。”
王路一端杯子――里面装的是冰镇王老吉,“来,各位,为了我们美好的明天,干杯。”
“干杯,干杯。”大家伙儿luàn糟糟用自己面前的饮料敲着桌子,就连梨头也捧着个nǎi瓶,在王比安怀里喔喔叫着。
虽然是王老吉,王路居然也喝得有些微醉了。有牛ròu有土豆,某伟人曾经说过,土豆加牛ròu就是gc主义生活,还有诗云,吃了不许放屁。当然,伟人吃的是土豆烧牛ròu,不过今天大家吃红烧牛ròu配煎土豆,差不多是一样的,吃了,也同样不许放屁。
他看着月夜下闹腾的众人,陈薇抱着梨头正喂她吃米糊,边笑眯眯看王比安和谢玲划拳,输了的人刮鼻子,王比安一连输了好几把,被刮得眼泪汪汪,却还是不服气,拉着谢玲还要比;周chūn雨正bī着沈慕古举着一瓶啤酒“吹喇叭”,旁边居然已经放了五六个空啤,看不出这沈慕古喝酒倒不赖;封海齐和陈老头坐在一块儿,也不知道从哪里拿了瓶古越龙山来,这样大热天,居然热了喝黄酒,王路本想劝劝陈老头,这伤着骨头,喝酒不好,却只是摇了摇头,正在兴头上,再说两人都只是拿着小酒杯,略喝几口,却也无碍。
这时,崔老太从厨房里转了出来,手里端着两个盆,一盆是桂huā炒年糕,一盆是huā卷,还没等上桌子,就被大家一阵哄抢。
王路喝了口有些微温的王老吉,抬头看看树梢头的月亮,突然有些感叹,这才是他追求的日子啊。
平淡,安稳,和和美美,与世无争,就此终老一生。
可惜,这都是个屁!
在这一片热热闹闹的景象下面,掩藏着王路不得不面对的诸多令他头痛的问题。
谢玲,这妞儿自己一直想下口吃了,估计她也在等着自己去吃,可一直找不到机会,别的不说,这旁边还有陈薇盯着呢,娘子、儿子,这是自己最中心的核心利益,这“两个中心”可不能动摇,可要是动了谢玲,这后尾可不好收拾啊。
周chūn雨,目前暂时他的所有身心都在梨头身上,只要照顾好梨头,他肯定忠心不二,不过岁月一长,也不可能让人家一个强壮得日日早上起chuáng就晨勃的汉子独守空chuáng啊。王路其实不止一次察觉周chūn雨悄悄盯着谢玲的背影看。当然,王路知道周chūn雨并没什么恶意,看美nv背影嘛,王路以前在天一广场可没少干,但长此以往也不是个事儿啊。万一来个嫂嫂可忍,叔叔不可忍怎么办。如果能给周chūn雨找个婆娘就好了,这luàn世,也用不着什么结婚仪式,直接拉上chuáng就行。这nv人,应该不难找。问题是,周chūn雨成了“家”,他还会一心一意为崖山做事吗?
还有封海齐――这哥们不说了,王路根本控制不了他。
陈老头崔老太,别的不说,先得赶紧把陈老头的胳膊治好了,王路的农业产业可还指望着他呢。这又是个大难题。
至于目前还在观察期的沈慕古,王路更是心怀警惕,说实话,他有些后悔,也许不该留下这个家伙,因为他能感应丧尸,万一哪天自己施展“自己尸”功能,这家伙叫上一嗓子“王路是丧尸”,那可怎么办。
唉,真他妹的,难啊。
chéng人不自在,自在不chéng人啊。这倒是和甬港市有句土话叫“做人是做杀胚”,有异曲同工之妙。
王路喝了口王老吉,去他球的,想这样多做什么,今朝有酒今朝醉就是了。从阳光城出逃时,家里人几乎是一无所有,连明天睡哪里还不知道,这筚路蓝缕还不是一路走到了今天嘛。
王路举起王老吉红罐头,向着月亮举了举,也不知是敬谁敬什么,一口喝干了。
吃了晚饭,大家又在月夜下打了一会儿扑克和麻将,这农家乐里,本就有这些设施,甚至有自动麻将桌,虽然没有电无法自动洗牌,但并不妨碍自己砌牌。
梨头是最早睡的,陈老头毕竟有伤,年纪又大了,熬不得夜,自与崔老太先睡下了,谢玲先和王比安、陈薇luàn打了一阵扑克,又赶走了王路,和封海齐、周chūn雨、沈慕古打了会儿麻将。直到陈薇再三提醒大家不早了,才各自找房间睡去。
……
第二百八十五章 富贵闲人一夜三次郎的日子
第二百八十五章富贵闲人一夜三次郎的日子
王路脸带笑容,躺在鸣凤山庄的一个标间里。^/非常文学/^9vk小说网网友手打这是个很普通的房间,一张双人席梦思,床对面是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一台液晶电视,墙上挂着一台空调,靠门边是洗手间,里面有个很紧凑的洗脸台和淋浴房,墙上还装了台电热水器。
王路用巴掌搓了搓脸,从吃晚饭起,他一直在傻笑中,笑得脸都有些僵了。
这一群人,凑在一起,不容易,而王路要把这一群人凑在一起,更不容易。
王路没有当过官,他不知道怎么去管一群人,尤其是这群人来历不同,性格各异,所求所欲更可谓五花八门,这简直比一个单位里的人还复杂。
难弄啊。
今晚这餐饭,隐隐有点崖山团体开山头的喜酒宴的味道,王路这个总舵把子,其实是一窍不通,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那儿傻笑。做与人无害状,做你好我好大家好状。
王路以前采访时,结识一些中层干部,有时候吃饭时乱开玩笑,这些人前狗模狗样的干部们曾说过,当领导其实很简单,当你不知道该干什么时,那就什么也不干。王路还疑问那不是混日子嘛。对方笑称,这日子,本来就是混的。
王路带着崖山上的众人,其实也是以混日子为目的。
在这乱世,哪里需要什么崇高理想,活下去才是惟一的目的,混日子才是真正的追求。
大家一起混着,过着有吃有喝有床睡的日子,那最好,王路自然可以安安心心当他的领头人。
如果大家混不下去了,被丧尸追得东躲西藏,成天饿肚子,那时自然不会有谁再追随王路,各走各的路各找各的妈才是正经。
既然是以打混为最终目的的史上最没有雄心壮志的团队,王路只要笑笑就够了,没人指望他发表一通什么伟大的方向,光明的未来啥的演讲,有这时间,还不如多吃口牛肉呢
王路把身子往富有弹性的席梦思里埋了埋,真舒服啊,这睡桌板睡得背都硬了。
门支嘎一声被推开了。
陈薇走了进来。
王路懒洋洋地问:“都安顿好了?”
陈薇嗯了一声:“陈老伯和崔大妈早就睡下了,周春雨和老封以及那个沈慕古是一屋。”
王路咦了一声:“这标房都是双人床,三人怎么睡?”
陈薇道:“他们在房间里又搁了张席梦思,那沈慕古就睡在加床上。”
“王比安、谢玲和梨头呢?”王路问。
陈薇顿了顿道:“谢玲自己挑了一个房间,就在我们左手,不过她现在还没睡,说是去查一下山庄,把大门锁锁好。”
“王比安和梨头睡了我们右手一个房间,王比安说今晚让他照顾梨头好了,也好让我好好睡一觉。”陈薇抿着嘴一笑:“这孩子懂事了呢。”
王路大乐,王比安这小子,长机灵了啊。他躺在床上向陈薇勾了勾手指头:“娘子,**一刻值千金。”
陈薇白了王路一眼:“人家还没洗澡呢。我去厨房拎桶热水,擦一把。”
王路没奈何,只得等陈薇拎了水来,在沐浴间里细细碎碎弄了半天,这才裹着一条大浴巾出来。
王路哪里耐烦,陈薇才坐到床边,还没躺下,王路就扑了上去。
陈薇轻叫了一声:“死人,轻点,王比安的房间就在隔壁。”
余下情节倒也不必细说,只是王路可能长时间当和尚,饥渴已久,这一发颇为持久,陈薇居然有不堪征伐之态,实在忍不住,只得嘤嘤恳求:“你、你好了没有?”
这句话,可比“我要我还要”还让男人雄风大振,是个男人听了这话必要得意几分的,王路这厮更是卖力,又折腾了一阵,才老实下来.
陈薇早就是一身细汗,幸好那席梦思铺的是席子,如果是床单,更要不堪了。陈薇咬着牙,挣扎着坐起来,王路问道:“怎么了?”陈薇瞪了他一眼:“洗个澡去,这样子,还怎么睡。”
王路嘿嘿贱笑了几声,听着陈薇在沐浴间淋淋漓漓的擦身的水声,居然发现自己又硬了,心里蠢蠢欲动――要不要试试看一夜三次郎?就是怕陈薇不配合。
这时,隔壁房间里突然传出梨头的哭声,陈薇在沐浴房里听见,也顾不上擦身,匆匆裹了条大浴巾就赶了过去。
却原来,梨头这段时间和陈薇睡已经习惯了,今晚迷迷糊糊中感觉不到陈薇的气息,就哭闹起来,王比安怎么哄也哄不好。
陈薇抱起梨头柔声哄了一阵儿,梨头才挂着眼泪闭上了眼,但陈薇一把她放到床上,小嘴立刻又扁啊扁的。
陈薇无奈,只得匆匆回自己房间,对正眼巴巴盼着再来一发的王路道:“我把梨头哄睡了再回来。”说着,匆匆去了隔壁。
王路总不能和梨头争风吃醋,翻了个白眼,躺在床上,安慰一柱擎天的小弟,忍忍啊,知道你委屈,多咱都熬过来了,也不争这一时半会儿。
陈薇去了许久,王路隔着山庄并不厚的墙,都能听到梨头的哼哼声和陈薇轻柔的哄声,知道小家伙又在折腾人了,迷迷糊糊中,睡意上来,轻轻打起了呼噜。
不时何时,王路感觉到怀里钻进个光滑的身体,他嘟囔了一声“梨头睡了?”怀中人却没吭声,只是伸出纤细的手指握住了他,王路本就在剑拔弩张之中,哪里经得起挑逗,一把搂紧怀中人,又折腾起来。
夜已深,又拉着窗帘,虽是月夜,但王路半闭着眼也看不清房内的情景,不过,做这种事轻车熟路,就是闭着眼,王路一样勇往直前。
这一番却比头一次还要缠绵,王路有过头一次后,就不再急切贪吃,这一次细细把怀里人从头到脚品尝起来,使出了百般花样。
王路滚烫的双手抚上怀中人的腰时,突然轻叹了口气,低语道:“娘子大人,委屈你了,看你这段时间瘦的。”继而又一声轻笑:“这腰都快和谢玲一样细了。”
王路立刻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怎么能在这个**的时候,对着自家老婆说另外一个女人的腰呢,果然,似乎是受到了这句话的刺激,怀中人猛地在王路肩上狠狠咬了一口,王路硬是没哼出声,活该啊,这种时候自己怎么好死不死提什么谢玲呢。
王路更是卖力,以向娘子赔礼道歉,怀中人在王路的猛攻下,不一会儿就瘫软在他身下,只是死死咬着牙喘息,不敢哼哼出声。
王路知道陈薇这习惯,娘子大人就是放不开,那是因为两人初试**时是在学校的寝室里,隔薄薄的三夹板墙隔壁就是同事,哪怕是**时,陈薇只得强忍着,不敢出声,到了以后,虽然有了自己的房子,这却也成了习惯。
王路再一次喷发了。
等他松弛下来后,怀里人轻轻离开了王路的怀抱,王路以为陈薇又是要洗澡,嘟囔了一句,翻个身睡去。
陈薇睁开眼时,才意识到自己抱着梨头,不知何时居然靠着床头睡着了,旁边王比安早就睡得沉了,发出小小的鼻息。
陈薇轻轻把怀里的梨头放到王比安身边,给她盖上小毛巾被,这小家伙真是会闹人,不过也怪自己,为了弥补梨头缺少的母爱,动不动就抱她,结果梨头就赖上了自己,不抱她哄她就给你闹,看样子得想法子解了梨头的这个坏习惯。
陈薇打着哈欠出了王比安的房间,把门轻轻掩上,侧耳听听,周春雨等人的房间传来三个男人此起彼伏的呼噜声,陈老头崔老太房间里静悄悄的,她回到自己房间时,刚要进门,却看到另一侧也就是谢玲的房间门没有关好,留着一条缝。
陈薇摇了摇头,轻手轻脚走过去,隔着门听了听,里面悄无声息,想来谢玲睡得正沉,便轻轻帮她关上了门。
陈薇回到房间,朦胧中摸上床,摸索着毛巾被,却发现王路睡相难看,居然把两条毛巾被踢到了地上,又摸着黑,从地上找回被子,刚要给王路盖上,手一摸,王路却是赤条条的。想来自己去照顾梨头时,王路一直没穿衣服。
陈薇轻啐了一口,正想再找王路的内裤,一只大手伸了过来,一把搂住了陈薇的腰,接着一张喷着热气的嘴又吻上了她的唇,不是王路又是哪个。
陈薇轻轻地啊了声,道:“要死了,三更半夜还不睡。”王路迷迷糊糊道:“娘子,一夜三次郎来了。”再次毛手毛脚起来,陈薇被他侵入了敏感点,人早就软了,叫了声“死鬼”,瘫在床上,任王路胡来。
次日,王路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这才心满意足醒来,巴咂巴咂嘴,嘿嘿,这一夜三次郎可不是吹的,怎么样,厉害吧,这就是哥的实力。有心想到周春雨面前卖弄卖弄,但一想,这可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了,到周春雨面前炫耀这个,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嘛。唉,真是英雄寂寞啊。
王路伸着懒腰晃悠到院子里时,只看到陈老头和梨头一老一小,梨头坐在地上的一张席子上,正在吐泡泡玩,陈老头看得笑出满脸皱纹。
看到王路走过来,陈老头忙道:“小王醒啦,快去厨房吃早饭吧,有杂粮粥,还有昨晚剩下的花卷。”
王路应了声,问道:“这人呢?都到哪儿去了?”
陈老头道:“我家老婆子带着小陈老师、小周还有那眼镜,去农田里找蔬菜了,虽然这片田遭了水灾,可远一点的地儿,肯定还有没受灾的菜地。老婆子想弄些新鲜蔬菜来,也想移一些蔬菜来看能不能种活。封所长带着小谢和王比安去锻炼身体了,封所长说王比安这段时间基础打得不错,可以学些更深的东西了,小谢听着好玩,也一起去了。”
正说着,梨头哼哧响着,在席子上爬动起来,陈老头连忙用健康的手挡住她,免得她爬出席子外,边笑道:“梨头好了不起啊,爬得好快啊,加油,再过段时间,梨头就可以学会走路了。”转头对王路道:“梨头这学走路慢了点,咱们村里的小毛头,一般7个月就能扶着大人的手稳稳站着了,小陈老师走前,让我多逗梨头爬爬,锻炼身体咧。”
王路有些羞愧地挠挠头,看看努力挪动着两条小胳膊和小短腿的梨头,这个,大家都在忙碌,就自己,好似富贵闲人。
就在崖山众人在鸣凤山庄过着堪称度假般写意的日子时,在甬临线靠近奉化江的一处地段,江水里突然冒出一个头来,这个头渐渐升高,向岸边走来,直到整个身体踏上江岸边的芦苇滩,如果王路在这里,他一定会惊呼出声,这个从江水里走出来的,正是在如海超市和他缠绵过的女智尸。
这时,女智尸的身后的江面一阵波动,陆陆续续又有丧尸从水里钻出来,爬上江岸,聚集在女智尸身边。
原来,那天女智尸被洪水卷下鄞江镇的江埠头后,一路被冲到了奉化江里,女智尸和聚集在她身边的丧尸们,自然而然又成了新的一批水丧尸和水智尸,这天女智尸随着江水飘到这段江面后,因为有个大弯口,当地人俗称“大转弯”的地方,江水流速变缓,便上了岸。
女智尸沿着甬临线无意识地前行着,路上,不时能碰到三三两两的丧尸,这些丧尸有的主动加入了女智尸的队伍,原本因为洪水失去了大部分丧尸手下的女智尸,很快又带上了一批新的小弟。
女智尸走得并不快,它有些困惑,至于为什么困惑,连女智尸自己也不知道,这种感觉对它的大脑来说,是种很新鲜很奇怪的感受。似乎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需要女智尸去得到。
这正是让女智尸不解的地方,对它曾经的生活来说,吃肉,吃新鲜肉,吃更多的新鲜肉,是它唯一的生存目的。是什么时候,那件不可名状之物,居然超过了大口吞食鲜肉的**。
是它吗?女智尸唯一想到的,就是那个前不久遇到的同类。
还有,从它身上滴下的液体。
一想到那液体,女智尸突然从心底卷起一股深深的渴望,它要它!它要它!
女智尸不自觉地做了个吞咽动作。
这时,女智尸经过了甬临线上的一个加油站,如果它还看得懂标牌的话,这是浙江石油石契加油站。
女智尸并看不懂字,但它停下了脚步,因为它知道,这里,能找到吃的食物。
这是所很常见的普通加油站,一排加油机,兼有小超市的站房,旁边还有个厕所。
站房的门敞开着,几块玻璃也碎了,从外面看,里面的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的。
女智尸呆呆地站在加油站门口,一动不动,它身边的丧尸们也一动不动。过了半晌,女智尸行动了,它一步步,向厕所走去。在它身后,丧尸们纷纷跟上。
女智尸直接就进了女厕所,虽然它并不能理解为什么有两个进口,自己却偏偏进了女厕所,但厕所内的环境却让它本能地喜欢――这是自然的,没女同志会喜欢男厕所吧。至于男同志喜欢女厕所嘛,这个就不能深究了。
丧尸们也挤进了女厕所,加油站的厕所足够大,居然挤进了所有的丧尸。女智尸一动不动,丧尸们也一动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突然传来一阵突突声,这个声音以很快的速度越来越靠近加油站。
听到声音,厕所里的丧尸们有些骚动,女智尸轻轻地嘶吼了一声,似乎在表达它的不满,丧尸们又重新安静下来。,
突突声在加油站前停了下来,那是一辆摩托车。
摩托车上坐着两个人,前后都绑着大包的东西,摩托手车并没有熄火,扭头对身后的同伴道:“你去超市看看。”
后座的同伴点了点头,从摩托车上跳了下来,手里拎着根钢管加工成的短枪,向站房走去,摩托车手也取下了背上的武器――一把钢弩,上了箭,瞄准着站房方向。
持钢管短枪的男子站在站房超市处仔细查看了半天,确认里面没有丧尸,这才进入,但他很快回来了,失望地道:“见鬼,什么都没有,连瓶水都没给我们剩下。我早说过了,这种路边的加油站根本不用搜索的,就算有什么东西也早被别人拿走了。”
摩托车手却并不沮丧:“去看看油罐,还有没有油?”
持钢管短枪的男子骂骂咧咧地回到摩托车边,从包里取出了一个手动抽油泵,又拎了一只空油桶,找到了地下油罐室,他立刻又大骂了一声:“见他m的鬼。”――油罐检修口打开着,分明是有人抽过油了,检修口边还撒着许多油迹呢。
持钢管短枪的男子粗暴地把手动抽油泵的管子通过检修口捅了下去,然后开始摇动手动泵的手柄,没一会儿,他惊喜地叫道:“撞大运了,居然还有油。”连忙用空油桶接上。
这处油罐里的油还剩下不少,持钢管短枪的男子不一会就把空桶装满了,他兴冲冲地拎着油桶回到摩托车边:“快,把剩下的空桶都给我,m的,总算有点收获,没有白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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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六章 有理想有追求的女智尸
第二百八十六章有理想有追求的女智尸
摩托车手也很是高兴,把剩下的三个空桶都递了过去。^/非常文学/^9vk小说网网友手打
两人今天的运气非常好,所有的桶都装满了油,油罐里依然还有多余的,持钢管短枪的男子对摩托车手道:“你车子里的油也不多了,干脆,也加满吧。”
摩托车手比较谨慎:“这加油我要关发动机的,不太安全吧。”
持钢管短枪的男子往四周看了看:“没事儿,我们两个在这儿呆了小半天了,连个丧尸毛都没看见。”
摩托车手有点犹疑,但想想,车里的油的确不多了,都快到底了,就点了点头同意了。
摩托车发动机关上了,突突声消失了,两人打开摩托车油箱盖,拎着油桶开始加油。
加完油后,持钢管短枪的男子看了看空桶道:“我再去加满。”说着再次回到了油罐房。
摩托车手看到加油时有不少油滴落在了油箱口,便从包里翻出了一团棉丝,擦拭油箱。
但他的手刚擦了两下,就僵住了,只见加油站的厕所里,一下子涌出好多的丧尸,向着自己扑过来。
摩托车手大吼:“快走,他m的有丧尸!”
边说边扭动钥匙发动摩托车,然后发动机吭吃了几声,却没发动起来――这辆大排量摩托车原是加93号汽油的,然而现在能找到油已经不错了,哪里还能挑油品,一路走来,这摩托车加过柴油,加过93号油,也加过97号油,甚至有时还是汽柴油混搭。这就导致每次要费不少手脚才能打着发动机。
摩托车手原本手里还有几瓶汽油精,在发动机无力时加一点的油箱里,倒还能勉强打着,这时见情况不妙,连忙从包里掏出汽油精,胡乱打开油箱盖,倒了进去,慌手慌脚去点火,结果发动机还是传来无力的吭吭声。
丧尸们已经越走越近了,更令摩托车手恐惧的是,厕所门里还有丧尸在走出来。
他举起了手中的弩,一扣扳机,一只丧尸头上插着箭,应声而倒,摩托车手一边大喊:“你他m的快点!”
持钢管短枪的男子的这时也拎着半桶油从油罐房里跑了出来,一见这情形,怒骂道:“**,这些丧尸从哪里跑出来的?”
他也并不慌乱,打开手里的油桶,往丧尸们扑洒了过去,倒空油桶后,他又掏出了一只打火机,打着了火,手一扬,就向丧尸们扔去。
几乎是轰地一下,汽油就被点燃了,冲在最前头的几只丧尸象熊熊熊燃烧的蜡烛一样,依然蹒跚着向持钢管短枪的男子扑来,但它们已经没什么威胁性了,持钢管短枪的男子绕开了它们,一挺手中的短枪,扑一下捅穿了一只挡路的丧尸的脑袋,收回枪,往摩托车处跑,边跑还边喊:“快走快走!”
“走个屁!他又m的点不着火了!”摩托车手边徒劳地扭动着钥匙边嚷道。
持钢管短枪的男子眼见着丧尸们越来越近,其中几只身上因为溅上了自己扑洒的汽油还带着火,再不犹疑,一把拉住摩托车手,将他从车上拉了下来:“别管车子了,快跑。”
摩托车手还想从车上解下几个装满了物资的包,但已经来不及了,最前面的丧尸离他只有2米远,他只得跳下摩托车,跟着已经跑出加油站的持钢管短枪的男子撒腿狂奔,边逃还边骂:“你他m的混蛋,怎么检查的?厕所里有这样多丧尸都没发现!”
持钢管短枪的男子头也不回地道:“谁知道厕所里会有丧尸啊,哪里除了大便什么也没有。快跑吧,这儿离基地还远着呢。”
一只身上带火的丧尸倒下了,就倒在摩托车上,引燃了摩托车油箱上滴落的汽油,不一会儿,摩托车很快燃烧了起来,还发出了巨大的爆炸声.
女智尸走出了厕所,盯着熊熊燃烧的摩托车看着,旁边有几只丧尸被爆炸波及,有的身上着火,有的身上挨了下爆炸的碎片。
突然,当啷啷,一样东西滚到了女智尸身边,女智尸低头一看,那是只罐头――午餐肉罐头。
这只罐头原本是摩托车上装载的大包里的物资,刚才这一炸,被气浪给抛了出来。
女智尸觉得这东西非常非常熟悉,勾起了它深藏的**,它一把抓起了罐头,用牙啃,在地上砸,硬生生弄出了几个缺口。女智尸啃咬着里面的午餐肉,没错,就是这个味道,但没一会儿,它失望地吼叫起来――不!不是这个味道,缺少了那最重要的东西。
女智尸发了疯一样,在滚落在四周的罐头里胡乱地乱啃乱咬乱砸,似乎想重新品味那让自己迷恋的味道,但它注定只能是失望了。
围在女智尸身边的丧尸安安静静站着,它们还没法理解女智尸为什么这样疯狂,有几只丧尸一直燃烧着,这时估计大脑终于被烧坏了,扑捅一声摔倒在地,但它们身边的丧尸都无动于衷。
女智尸乱扔着罐头,其中一只丧尸是在鄞江镇就跟着女智尸的“老尸”,它捡起了其中一只破裂的罐头,大口啃咬起来,那是只午餐肉罐头。
慢慢地,吃罐头丧尸越来越多,除了少数几只丧尸,跟着女智尸的丧尸都捧着午餐肉或红烧肉、凤尾鱼罐头吃起来。
如果丧尸会语言能交流的话,它们一定对会对这充满防腐剂的罐头嗤之以鼻,这哪有鲜肉好吃啊,但是,毕竟丧尸们已经很久没有进食了,罐头虽然不合它们的口味,但好歹能果腹。
女智尸在翻遍了所有的罐头后,失望的停了手,在它身后,罐头们已经被丧尸们争抢一空。
女智尸愤怒地大叫了一声,往加油站外走去,它想要去寻找,尽管它并不知道自己要寻找的到底是什么,丧尸们纷纷跟了上去,有几只边走还边啃吃着罐头。在它们身后,烧得只剩下架子的摩托车还在冒着黑烟。
王路远在鸣凤山庄,自然不知道女智尸正在到处寻寻觅觅,对自己或自己的味道情有独钟,他正在头痛。头痛谢玲的态度。
今儿谢玲一整天,都对王路冷着个脸,一幅生人勿近的气场。
王路也不知道自己又哪儿惹着谢玲了,只不过见她和王比安满身大汗地回来,他上去问了声:“身体还好吧?”就这样简单普通的一句问候,却被谢玲回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然后,一整天,就拉着个脸,吃了饭也不和大家玩,回到房间睡觉去了,这可一点不像她往日的性格。王路担心谢玲的身体,巴巴儿去房间看望她,结果被谢玲用鞋子给砸了出来。
连陈薇也看出不对劲来,悄悄儿问王路:“你把谢玲怎么了?看她气得那样儿。”
王路撞天叫屈:“我也没把她怎么样儿啊。我、我见天儿在你眼皮子底下,你倒是说说哪只眼睛看到我惹她了?”他顿了顿:“我说,该不是她大姨妈来了吧?”
陈薇瞪了王路一眼:“瞎说,谢玲的那个和我差不多,不是这个时候。”
说到这事儿,王路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忙忙拉着陈薇道:“娘子,你那个――应该是安全期吧,要不昨儿晚上为夫一夜三次郎,万一怀上了可怎么办?这世道生孩子就是过鬼门关啊。”
陈薇脸红得发烧,狠狠瞪了王路一眼:“你现在还来问这个?来得及吗?看你昨儿晚上疯疯颠颠的样儿。”顿了顿,轻轻啐了一口道:“幸好我是安全期,要不……哼,看你怎么办!你们男人啊,就图个爽快,吃苦受罪的可是我们女人。”
王路刚松了口气,突然一拍脑门:“我知道了,肯定是昨晚我们两个闹得太厉害,被谢玲听到了,人家女孩子脸薄,尴尬着呢。”
陈薇又气又羞咬着牙道:“应该不会吧,我、我都没发出声音。”可心里又有些不确定,激情到极致时,谁知道自己有没有出声,昨儿谢玲的房间门没关严实,没准还真被人家听到了。大姑娘家听到那种声音,的确是很尴尬的,而且,谢玲和王路之间又……
陈薇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心酸,王路和谢玲的关系,对她来说一直如根刺一样扎在心头。
王路当时感染二度生化病毒,九死一生期间,陈薇的确对谢玲表达过接纳的意思,但那是在面对绝境之时,也未尝没有将王比安托孤的意思。
然而身为一个现代女性,陈薇真的很难在心底里真正认同这种两女同伺一夫的事情。
陈薇是个极自尊自强的人,那时候和王路结婚时,不但没要王路一分彩礼钱,她自己还带给王路2万元钱,一个小学老师,又从来不做家教,这2万元钱,硬是陈薇从吃饭钱里一分分省下来的。
这样一个骨子里极骄傲极自立的女人,怎么可能真正容得下自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劈腿,而且还是当着自己和自己孩子的面堂而皇之的劈腿。
这社会上,能容忍自己的老公和别的女人相好20多年还在网络上大喊我爱你我原谅你我等你的女人,毕竟是极个别的奇葩。
在龙王庙狭窄的卧室内,无数次午夜梦回时,听着书桌上王路的呼噜声,侧耳是高低床上谢玲的呼吸声,陈薇深深禁不住泪流满面。
她无数次告诫自己,这是生化末世,所有的法律、道德、民俗,在丧尸活吃人肉的现状前,都已粉碎。旧世界已经崩溃,而新世界,则是个没有规则的世界,说白了,就是只要能活下来,想怎么干就怎么干。
为了王路、王比安、自己能活下来,让王路和谢玲睡觉,是个好办法。
但陈薇就是无法忍受。
她无数次在脑海中想像过王路和谢玲光着身子在卧室的单人床上滚成一团的情景――她发现,自己真的会发疯的。
这很愚蠢,在为了生存而挣扎时,自己还在坚持着可笑的旧道德伦理。
这很可笑,明明是自己一家需要谢玲的助力,自己却还依然拒绝她真正“进门”。要知道,男女感情并不是一成不变的,时间长了,王路一直不收谢玲进房,谁知道谢玲感情会不会生变。虽然靠**关系来维系住谢玲很卑鄙很可笑,但有时候,这种卑鄙和可笑的手段还真是惟一有效的。
陈薇不知道自己究竟该何去何从。
惟一令好她心中稍安的是,王路虽然明知道谢玲对他的感情,却至今没有对谢玲下手。
身为一个男人,能做到这一点,已经很不容易了。
陈薇没有理由也不忍心去责怪王路,责怪他当初就不应该救谢玲,更不应该和她产生这段畸恋来。
自从王路死而复生后,身为枕边人,陈薇自然知道他的需求变得有多少强烈,从男性的本能来说,占有更多的女性,发泄自己的**,这是千古不变的本能。王路能压制自己的**,没有放纵自己最原始的本能,已经是极难能可贵的了。
陈薇突然发现,三人已经打成了一个难分难解的结,那结,紧紧绞在她的心头,让她无时无刻不在心痛。只是在丧尸来袭时,生存的压力让自己能躲避这种心痛,而现在这样,一旦过上稍平安一点的日子,这心痛又钻了出来。
王路自然不知道陈薇心中正在翻江倒海,兀自还有厚着脸皮吹嘘:“没办法,也难怪谢玲害羞,毕竟是姑娘家,哪见识过我这样一夜三次郎的雄风,我估计她是一夜没睡好,怪不得现在要补觉呢。娘子大人,看样子下回我们声音真的要轻点了。”
陈薇又好气又好笑,这些男人啊,满脑子就是他们自己的下半身,女人们的内心感情对他们来说,到底算什么?
陈薇伸出手狠狠拧了王路胳肢窝的嫩肉一把:“还想着下回?做梦去吧。”
说着,转身就走。三人之间的感情现在是无解的,那干脆就不去想它,过一天,是一天吧。
王路被陈薇这一下拧得痛得雪雪直抽气,无意中并没有发现陈薇边离去边轻声嘀咕着:“厚脸皮,还自吹什么一夜三次郎,明明只有两次,非要吹成三次,哼,男人啊,怎么个个这样浅薄。唉,我这嫁的是什么人啊。”
晚上吃饭的时候,陈薇和崔老太炖了锅西红柿牛尾汤,中西结合风味,这滋味是不用说了,难得的是大补,因为里面还放了切成片的牛鞭,这牛鞭切成片后,象一枚枚小铜钱似的,自然,王比安还小,吃不得,几个成年人却吃得爽快。
王路嚼着又韧又脆的牛鞭,看看陈老头,又看看周春雨和封海齐,以及沈慕古,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这自己和陈老头大补后倒有地方泻火,周春雨、封底海齐以及沈慕古三人可怎么办?
打住,想点正经事吧,今天不担惹恼了谢玲,她连晚饭也是在房间里吃的,好像把陈薇也弄火了,一下午对自己爱答不理的,搞不好,晚上没处泻火的还得添一个自己。
王路咳嗽了一声,问陈老头道:“陈伯,你的胳膊消肿了没?”
陈老头左臂用绷带绑在脖子上,听得王路相问,忙道:“这一天三次药都在吃,肿已经了,晚上睡得也安稳。”
王路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这消肿只是治外表,咱们还是得把内里的断骨治好。各位,明儿咱们得到卫生院去看看。”
陈老头一愣,知道王路这是想打下卫生院,连忙劝阻王路道:“小王,我这伤反正也丢不了命,大不了残疾,少了这左胳膊,我照样能干农活。那卫生院里,我听小陈老师说起来过,里面那丧尸多得满坑满谷,你就用不着去冒险了。“
王路笑笑:“陈伯,这卫生院是一定要打下来的,咱们这儿老的老小的小,今后难保不生个病啥的,有了这卫生院,最起码一般的小病不至于拖成大病。要不然,光一个发炎弄不好就能要人的命咧。”
这话倒是实在,说真的,王路盯上卫生院的一应医疗设施不是一天两天了,早就馋得眼都红了,早要是打下了卫生院,也不至于当初陈薇用缝衣针给自己缝扎伤口啊,也是自己运气好,居然就这样硬挺过来了,没死于破伤风什么的。
现在王路看着挤了一张大圆桌子的人,底气倍增,自认可以闯闯卫生院这龙潭虎穴了。
封海齐点点头,他早就劝过王路要把卫生院弄到手,自然第一个赞成,他道:“虽说我们个个都没学过医,但照方抓药总是没问题的,看着说明书,基本上能对付一下常见的小毛病,反正也不指望开个刀动个手术啥。但能治常见病已经了不得了,嘿,这乱世里,拥有一座完整的医院可是了不得的资源,今后咱们要是再招新人,光这医院就能吸引来不少人。”
王路挠了挠头,这封海齐,还念念不忘招兵买马的事儿啊。
不过时至今日,王路和封海齐的理念之争已经淡了不少,特别是经过林家兄弟事件后,王路也迫切感受到增加人手的必要性了,要不然,也不会把沈慕古给留了下来。两人目前的矛盾在于封海齐还是着眼于争天下,王路还是抱着个小团体安身立命的想法。只不过,在短期内,两人完全可以搁置争议,共同奋斗,比如说,在卫生院一事上,两人就有着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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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七章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第二百八十七章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既然说到打下卫生院,曾经去过的陈薇最有发言权,周春雨道:“陈姐,你来说说看,就我们现在的力量,能不能把卫生院里的丧尸都干掉。*.按ctrl+d快速收藏"请看小说网"”
陈薇想了想道:“我和谢玲去过卫生院,那里面的丧尸数量可不少,咱们现在的人手虽然多,可医院的房间、楼道太过狭窄,万一被丧尸纠缠上,可也麻烦,总得小心些。”她迟疑了一下道:“就是有一点古怪,我和谢玲进卫生院时,一开始在大厅和楼梯里,都没碰上丧尸。一直到三楼,通往手术室的方向,却挤满了大量的丧尸,被我和谢玲惊动后,才一窝蜂扑过来,不是谢玲掩护着我躲进了电梯,我两肯定死定了。”
说着说着,陈薇突然觉得今天上午自己对谢玲的醋意实在是很可笑,人家一个身家清白的女孩子,要不是这乱世,怎么会和自己一家人搅在一起,估计王路这种货色就是哭着喊着人家也不会来当这小三,只是阴差阳错,才有了这段孽缘。说起来,自己和谢玲之间还曾生死相依过呢,在死亡面前,神马都是浮云。罢了罢了,一切随缘吧。
想着想着,陈薇轻叹一声,看着王路突然一笑,就是便宜了这家伙。哼哼,有机会一定要好好管教管教他,这乱世谁知道还会不会碰上什么别的张玲李玲的,这家伙要是到处拈花惹草,给家里带什么小四小五,看老娘怎么收拾你。非叫你掉层皮不可,实在不行,就叫谢玲一起收拾你。
王路不知道陈薇转的是什么心思,只见老婆大人突然一改整天的冷脸,冲自己一笑,立刻大乐,嘴里一个劲拍马屁:“陈薇和谢玲真是苦了你们了,不过这次去打卫生院,可不需要你们女人去冒险了,自有我们男人去。”
“你什么意思?我们女人哪里比你们男人差了,哼,你做过的事,哪一件我没做过。”一个声音从大厅门口传来,王路扭头一看,气冲冲过来的不是谢玲又是哪个。
他连忙站起身道:“身体好些了没有?”
谢玲看都不看他一眼:“我身体好得很,你东问西问地烦不烦啊。”
王路尴尬地笑了笑,旁边封海齐帮陈老头夹菜,周春雨冲着偷笑的沈慕古后脑来了一巴掌,王比安拍着自己身边的座位:“姐,坐我旁边吧。”
陈薇忙道:“快坐下吃饭吧,我给你盛饭去。”
谢玲忙道:“姐你坐着吧,我自己有手有脚,这点事你还忙乎什么啊。”
谢玲打了冒尖的一碗饭,大刀金马坐在王比安身边,一看桌上的菜:“这是什么汤啊?”也不等人回话,用勺子舀了大大的一勺,盛碗里,夹了块铜钱一样的薄片大嚼起来:“不错,挺好吃的。是牛肠吗?”
陈薇张了张嘴,这道汤,她只挑了些牛尾吃,可没敢吃这个,看着谢玲吃了一筷又接着一筷,张了张嘴:“牛、牛尾。”
谢玲舔了舔舌头:“蛮好吃的,可惜牛尾只有一根。”
她左右看了看,见人人脸色古怪,奇道:“你们刚才在讨论什么,王……他又在胡说八道什么女人不能做男人能做的。哼,说起来,这人杀的丧尸还没我多呢。”
封海齐毕竟老成点,正了正脸色道:“小谢,我们正在说打卫生院的事,小陈和你都有去卫生院的经验,你看看能行不?”
谢玲停住了扒饭的筷子,想了想:“卫生院里丧尸密集度是蛮高的,而且经过这次尸潮,估计里面的丧尸数量还会增多。只不过,我们现在的人手也不少了,就算是根骨头,也能把它硬啃下来。特别是有老封在,一天不成我们就啃两天,两天不成那就三天,总能把卫生院里的丧尸都清理干净了。*非常文学*”
封海齐笑笑:“小谢倒是爽快。只不过你来前小陈正在说,那三楼手术室的丧尸有古怪。”
谢玲的脸色也认真起来,那天在三楼走廊,她看到的丧尸安安静静排队的现象实在很诡异,令她印象深刻。
谢玲点了点头:“没错,那儿的丧尸是很古怪,我还从来没见这样整齐听话的丧尸,简直跟幼儿园里排队分苹果的小朋友一样乖了。只不过,接下来它们攻击我和姐时,我倒也没看出有什么不一样来,还是傻头傻脑的一扑二咬三挠那一套,挨了斧头,照样会被伤害。”
周春雨抢着道:“我看大家也别疑神疑鬼的了,到现在为止,我们见过的最聪明的丧尸也就是智尸了,那也不过懂得会隐藏埋伏看见危险就跑这些行为,没什么大不了的。大伙儿小心点,防护严密点,我就不信收拾不了它们。”
王路敲了敲桌子:“就这么定了。明儿就着手收复卫生院。大家今天晚上也别闹了,早点睡觉养足精神。”
谢玲扁了扁嘴,埋头扒饭,嘀咕道:“昨儿晚上也不知谁在闹,烦死人了。”
王路得意洋洋,陈薇羞红了脖子,王比安举手道:“昨天是梨头闹来着,她非要妈妈抱着睡,不然就哭个不停,昨儿晚上妈妈哄了她好久才睡呢。”
周春雨昨晚喝得有些高了,回到房间倒头就睡,压根儿没听到梨头的吵闹,听了王比安的话连忙道:“真对不起了姐,你看你好不容易休息一下都被小家伙闹,怪不得今天一大早我看到你挂着个黑眼圈呢。今天晚上就让梨头和我睡吧。我和梨头单独开个房间就是了。”
陈薇心想,我可不是被小家伙闹得挂熊猫眼的,明明是旁边那个不要脸的大家伙闹的,忙道:“不用,梨头还是和我睡吧,小家伙都习惯了。”
这一夜――还是梨头赢得了胜利,夜里,周春雨抱着哼哼不止的梨头敲响了陈薇和王路的门,陈薇笑着接过梨头,反正山庄里多的是房间,又开了一间房,自哄着梨头去睡了。只扔下王路一人,因为吃了太多的牛鞭,正一柱擎天,原本一睡下就想和陈薇**做的事,却被陈薇以梨头不知何时会闹起来为借口拒绝了,现在更是被梨头横插一脚,居然落到了个独守空床的地步。
王路苦笑,左有老婆右有情人,居然还落到个干熬的下场,身为男人,自己真是失败到家了。只是一想,估计今天硬挺着干熬的男人,这山庄里还不止自己一个,立刻心情大爽,呼呼睡去。
次日起床,众人便着手攻打卫生院。
自然,也不可能说去就去,陈薇、谢玲、崔老太准备给大家做此防护用具,力求确保人人安全第一。
因为考虑到大家要杀到丧尸窝中拼命,陈薇就想着给每人做套全防护的皮衣做内衬。上身倒是好找,镇民居里能找到不少皮衣,只是皮裤就很少见了,得用雨衣什么的自己做。崔老太年轻时,缝纫机可是家庭必备四大件之一,自己扯布料做衣服是行家里手,自然帮陈薇一起做。
铝片盔甲最早出自谢玲之手,干这活还需要些体力,特别是给盔甲边缘打洞,加上原来的两具盔甲,现在最起码还要做上六七具,谢玲一人肯定忙不过来,还得再到镇里找材料,于是周春雨被分派给谢玲当帮手。
王路、封海齐提前到卫生院做侦察――有信心是一回事,但照样要做好侦查工作,冒冒然然冲上去,就算是王路有感觉丧失异能如果不提前发动的话,也只是一个死字。这就叫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
王路点了点沈慕古:“你也跟我和老封走,这次正好用得上你的雷达功能。”
沈慕古喜笑颜开:“有事您说话。”
王比安见人人都有活,忙道:“老爸,我干什么?”
王路道:“你就在家照看梨头吧。”
王比安嘟囔道:“又叫我照看梨头,我又不是没杀过丧尸。”
陈老头在旁边笑道:“梨头我来看着好了,反正这丫头蛮乖的,我虽然只有单只手能动,但把个尿喂个奶瓶没问题。”
王比安大喜:“老爸,你就让我也参加吧。我保证听你的话。”
王路略一思索:“行,你就跟着吧。”
众人坐机动船到了崖山下,只不过,因为不舍得用油,机动船又变回了手动的撑船,好在因为是顺流而下,速度倒也不慢。
不说陈薇和周春雨自去崖山,因为缝纫机和一应材料多在山上,王路带着余下的人,向卫生院而去。
卫生院地势较高,洪水只是略为波及了卫生院前面的公路,留下了泥沙和成堆的垃圾。
王路高一脚低一脚走在最前面,封海齐和王比安在后,沈慕古讨好地紧跟着王路,刚能看到卫生院的外墙,沈慕古突然道:“王师傅,前面有好多丧尸。”
王路冷冷瞟了他一眼:“这还用你说吗?显摆你的异能吗?卫生院里有大量丧尸昨儿晚上大家就都知道了。”
沈慕古没想到自己讨好之举,却吃了个大窝脖,一时有些悻悻。
王路轻哼了一声:“该让你做事时,该做什么事,我自然会对你说。做人,还是安份点好。”
“是,是慕古连连点头,腰也弯下去了几分。
四人终于来到了卫生院大门前,站在大开的大门口,封海齐点了点头:“这卫生院是有点古怪,小王,你看这院子里,居然一只丧尸也没有。看这痕迹,也不可能是被洪水冲走了啊。这儿地势高,洪水过境时只不过淹到了脚脖子。”
王路也看到了卫生院外墙上洪水留下的黄色的污渍,离地面也就十来厘米的高度,他凝重地道:“如果真象陈薇和谢玲说的那样,她们那天带着药品从卫生院里逃出来时,身后有大量的丧尸在追,那现在就不应该院子里一只丧尸都没有。除非……”
“除非丧尸们又躲回卫生院去了。”封海齐道:“卫生院里到底有什么?让丧尸们在这儿死缠烂打的不肯离开。照理说,它们偶尔也应该出来觅食吧,可你看,这院子的淤泥上,连丧尸的脚印都没有。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丧尸呆在卫生院里根本没心思出来。”
王比安在王路身边听得认真,这时突然插嘴道:“会不会是因为卫生院里有什么对丧尸来说很重要的东西,让它们不肯离开。”
沈慕古在旁边扑哧笑了一声,但立刻闭紧了嘴。
封海齐轻声道:“对丧尸来说很重要的东西吗?王比安,你倒是说说看,有什么东西对丧尸来说很重要。”
“当然是吃的啊。”王比安一口道。
王路不置可否地嗯了声,反问道:“卫生院里又有什么吃的?能让丧尸一直留恋不去的?”
王比安看老爸有考校自己的意思,连忙打起精神来道:“卫生院里吃的东西还是挺多的。老爸你看,里面肯定有许多病人,行动不便的病人很难逃过丧尸的攻击,而且,医院里为了动手术,还会准备很多血袋,这血对丧尸来说可也是美餐。还有――”王比安突然顿住了。
王路瞟了他一眼:“怎么不说了?”
王比安吞吞吐吐道:“卫生院里应该有太平间吧,那太平间里肯定放着死人,对丧尸来说,死人也是肉啊,也能吃的。”
王路诧异地看了看王比安:“这是你自己想到的?不是你谢玲姐平日里和你乱扯告诉你的?”
王比安连连摇头:“没,这事儿是我自己想的。以前谢玲姐是和我说过卫生院里躲着很多丧尸的事。我当时就说是不是太平间里死人肉吸引它们前来的。”
封海齐嘿了一声:“你这小家伙,是从哪里听说什么太平间的事的?”
王比安挠了挠头:“去年我们学校有个高中部的同学当着同学们的面跳楼死了,当时医院里的救护车都来了。我问高年级的同学,为什么人都死了还要叫来医院的车子。结果他们告诉我,死人要先送到医院的太平间,经过医院的解剖,然后才送到火葬场。”
封海齐重重嘿了一声:“现在的学校,现在的学生。”摇了摇头,实在说不下去了。
王比安听说过王比安的同学自杀的事儿,那孩子因为父母离异,一大早7点不到来到学校,然后当着赶来上早自习同学们的面,一头从五楼跳了下来。现场的惨况吓得学生们尖叫连连。虽然那孩子日记里记满了对父母离婚的不满,但最后此事以学校赔一大笔钱了事。
王路当时还很是教育了一通王比安不但要会努力学习天天向上,还要有个健康的心理,不要走极端爸爸妈妈把你养这样大不容易云云。倒不知道,私下里学生们居然连太平间的功能问题都讨论到了。现在的孩子啊。
王路想了想,问王比安:“你觉得丧尸会吃死人的肉吗?”
王比安犹疑了半晌,这才点点头:“我想应该会吃吧,毕竟那也是肉啊。”
王路紧逼着问:“你知道丧尸咬了活人后,活人死了会变成丧尸,那死人被丧尸咬过后,会不会也变成丧尸呢?”
王比安一愣:“这个,应该不会变丧尸了吧?死人嘛,肯定已经死得透透的了,这生化病毒再厉害,也没法子感染变异它们了吧。”
王路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不轻不重地嗯了声,心里却很欣慰,王比安这小子,倒也并不是在山上一味玩闹,照顾梨头像模像样是不说了,没想到他私下里倒也在琢磨丧尸。
不错不错,很有主观能动性。学习嘛,光靠父母老师抓是不行的,关键还是要孩子自己“要”啊,以前学语文英语数学是这个理,如今学杀丧尸也是同一个道理。
“老封,你来教这小子几招吧。”王路笑呵呵地对封海齐道,严格说走来,封海齐现在才是王比安的正经师傅,收的还是关门弟子。
封海齐揉了揉王比安的脑瓜:“你刚才分析得有道理,只不过,就算是卫生院里有病人、血袋和死人,到现在这样长时间过去了,也应该早就被丧尸们吃光了。光是食物,肯定不是丧尸们聚集在这里的原因。要不然,你妈和谢玲姐两人,就足够把丧尸都引出来了。肯定还有别的什么原因,让丧尸坚持停留在医院里。”
王比安有点沮丧,但立刻又兴奋地问:“封伯伯,你说是什么原因让丧尸这样古怪?”
封海齐哈哈笑道:“那我可不知道了,不过,只要我们杀进卫生院,把那些臭丧尸扫出去,就知道原因了。”
这就叫一力破十巧。管你里面藏着什么猫腻,我只一拳砸去,打个干干净净的天地出来。
王路取出了一早准备好的一叠白纸和一支笔,递给沈慕古:“现在该你表现表现了,那,把卫生院里丧尸的具体分布图都画出来。”
沈慕古连忙接过:“王师傅,你放心,我保证一只丧尸也不给你画错。这丧尸的位置如果差上一米,我就是狗养的。”
王路轻轻拍拍他的头:“说这样严重做什么,好好做吧,总不会亏待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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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八章 好大好大的一个坑
第二百八十八章好大好大的一个坑
中午,鸣凤山庄大厅里,大家围坐在最大的圆台桌子边,互相传看着一叠纸。e^看yued进入索请看小说网快速进入本站
鄞江卫生院,共有四个楼层,沈慕古画了四张纸。
沈慕古可以感应到丧尸的位置,但没法感应建筑物内部的结构,所以,他只能在白纸上画上一个大致的建筑物外形框架,然后在里面用黑点表达丧尸的位置和数量。
陈薇手里拿的是第一层的图纸,这张图纸上大部分都是空白,仅在左后靠墙的位置,描绘着大量而密集的黑点。陈薇稍数了数,怕不有2、30个之多。
陈薇回忆了一下,指着空白处道:“这应该就是大厅和yào房了吧?当初我和谢玲进入卫生院时,大厅和yào房的确一只丧尸都没有。”她又一指左后靠墙的黑点:“这应该是注shè室吧,我们就是在这里取到yào的,那里丧尸可多了。”
谢玲拿着两张纸翻看着:“这哪张是二楼的?哪张是三楼的?”
沈慕古连忙指着其中一张道:“这是二楼的。”
谢玲看了看,二楼的黑点也都集中在一个狭长的区域,看起来,丧尸们依然像以前那样,聚集在二楼的走廊里,如果说有什么变化的话,就是黑点数量比当初她和陈薇初入卫生院时要多得多,最起码是原来的两倍,谢玲嘀咕道:“又添了新尸吗?是尸cháo的后果吧。”
谢玲又看了看三楼,果不其然,中间有一条黑点聚集而成的长条,她突然皱了皱眉,在丧尸形成的黑条的最顶端,有一个大黑点,旁边画了一条线,线上标记了“1、2”两字,还打了个问号。
谢玲问沈慕古道:“这是什么意思?”
沈慕古有些慌luàn地道:“我在这里感应到有丧尸,只是没法确定是一只还是两只。”
谢玲瞪了他一眼:“你不是吹嘘自己的感应能力很强的嘛,怎么连一只丧尸还是两只丧尸也感应不出来?我说,你这几张图纸不是luàn画的吧?你看看,这第四层更加离谱,居然一个黑点都没有――整整一层楼都没丧尸!你是不是晕头啦?整整一个楼层,一只丧尸都没有?”
沈慕古急得脸红脖子粗,一个劲叫冤道:“我真没有luàn画。三楼那只丧尸给我的感应还是很强烈的,我不会nòng错的,只是有时候我明明感觉到的是两只丧尸,也许是因为那两只丧尸挨得太近了吧。四楼――那儿真的一只丧尸都没有,没准那儿走廊里关着mén,丧尸进不去吧。”
这时,周chūn雨也接过了谢玲手里的纸细看着,对沈慕古的这个解释,周chūn雨嗤之以鼻:“挨得紧?你看看,无论是一楼的注shè室,还是二楼三楼的走廊,哪一处不是丧尸挤着丧尸,你敢说你前面都感应对了,到了这个地方反而感应不着了――你看看你看看,这只打着问号的丧尸旁边还空了一大圈呢。别处的丧尸挤得都像地铁里一样了,这只丧尸旁边倒空出来了?这算什么?vip包厢吗?”
沈慕古哭丧着脸,无助地转头向王路:“王师傅,我、我是真的很认真在感应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结果,可我真没luàn画。”
王路不置可否,说实在的,今天上午沈慕古的确很卖力,为了更清楚地感应丧尸的位置,他甚至请求王路和封海齐护着他站到了卫生院的大厅外,因为他的感应距离最远只有100米左右,越近,感应就越清晰。王路当时看着他闭着眼睛一脸大便的模样,微微点头,如果这个时候卫生院里窜出一只丧尸来,王路和封海齐又甩手就走,沈慕古肯定送命了。他这也是在表忠心啊。
王路想着这些,便没有给沈慕古看脸sè,只是温声对陈薇和谢玲道:“你们两人能不能凭回忆,给每个楼层画一下内部构造?”
陈薇和谢玲点点头,边回想边不时凑一起低声商量一下,不一会儿,除了两人没去过的四楼,其他三层楼的内部结构图大致出来了。**.yued
王路和封海齐在桌面上摊开四张图纸,仔细看着,王路指点着:“一楼结构是最简单的,大mén口直入,右侧是yào房、挂号处,左侧是注shè室,出入口有两个,一个在大楼外侧,一个在楼梯旁,有条走廊相通。”
“二楼,这边是电梯和楼梯,走廊里都是丧尸,旁边空着的,应该是各mén诊房间。”
“三楼,照着陈薇和谢玲的回忆,外mén上写着手术室,那么走廊两边是化验室,x光、b超等检查室,而最里面的房间,就是外科手术室了。”
“四楼,如果我的经验没错的话,一般就是医院的行政办公区了,这处地方是不允许闲杂人等进入的,可能会有独立的mén禁系统。”
王路抬起头对封海齐道:“老封,你是实打实的战场专家,你说说,这丧尸分布图你看出什么端倪来?”
封海齐对着摊在圆桌面上的四张图看了又看,脸sè越来越严峻,最后,他重重吐了口气,伸手在图上一划拉:“一个陷阱!”
封海齐抬起头,目光炯炯地扫视了一圈神情各异的众人,断然道:“我不想听有人说什么丧尸都是白痴笨蛋这样的废话,我只是以一个老兵的经验告诉你们,鄞江卫生院,就是个巨大的陷阱!”
封海齐粗壮的手指重重一捅一楼:“敌人――不管对方是什么货sè,它都是我们不得不重视的敌人――敌人故意不在大厅安排兵力,让外来者产生一个假象。对真正的军人来说,这样的布置很愚蠢,只要侦察一下,就会发现注shè室里的大量丧尸。但从小陈和小谢的经历来说,这一招对多数普通人来说,是有效的,因为跑到医院的人目的就是为了取到yào,他们会被yào房吸引全部的注意力。小陈小谢当初就在大厅里折腾了很长时间,发出了能吵醒死人的声音,还没有招来丧尸时,自动忽略了隔着一条走廊的注shè室。”
封海齐又一指二楼:“当外来者进入二楼后,埋伏在走廊里的丧尸就会冲出来,如果外来者向一楼沿着楼梯返回,那么注shè室里的丧尸正好堵住了外来者的归路,两头一堵,就是瓮中捉鳖之势。”
“小陈小谢当时误打误撞没有进入二楼,而是直趋三楼,但后果是一样的,她们只是运气好了点,在惊动了三楼、二楼走廊里的丧尸后,奇迹般地躲进了半开的电梯里,如果当时还想着从一楼大厅跑出去,从注shè室里跑来的丧尸根本不是她们能对抗的。”
陈薇想起了自己和谢玲当时从楼梯跑下来时,从下面楼层传来的丧尸的吼声,真如同封海齐分析的,两人是落入了丧尸的埋伏圈。只是丧尸不知道电梯也可以逃跑,这才留下了一线生机。虽然时过境迁,陈薇还是禁不住一阵后怕,她无力地坐在椅子上,喃喃道:“老封说得对,那,的确是个陷阱。”
王比安毕竟年纪小,这时候实在忍不住了,急切地问道:“封伯伯,丧尸都是很傻的,它们怎么可能变得那么聪明,居然会设陷阱了。崖山石窟里关的智尸,也没这样聪明啊。”
封海齐难得严厉地训斥王比安道:“永远不要低估你的对手,到现在为止,我们对丧尸的了解还是非常浅薄的,甚至不知道这世界上到底存在着多少种丧尸。水丧尸、智尸的出现,已经一次次突破我们的想像了。也许,在鄞江卫生院,有一种我们此前还不了解的新型丧尸存在。”
王路一直静静听着封海齐分析,这时一掌拍在桌子上:“如果真有新型丧尸,这巨大的陷阱是它设下的话,那么,它就在这里!”
王路的手指重重戳在第三张纸头上,戳在沈慕古打着问号的黑点上。
从陈薇到谢玲,从周chūn雨到王比安,都看明白了,从一楼、二楼到三楼,这巨大的陷阱保护的,正是这个黑点。
能让沈慕古的感应出现偏差,能指挥丧尸布置成一个巨大的陷阱,这只丧尸,是个怎样恐怖的存在?
王路从xiōng腔里重重吐出口气:“接下来,我们谈谈,该怎么干掉卫生院里的丧尸们?”
王比安咦了声:“老爸,你都已经知道了卫生院里有这样一只奇怪的丧尸了,你还打算杀进去啊?”
王路笑道:“小子,正是因为卫生院里的丧尸有古怪,所以我们一定要赶紧消灭它。虽然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这只丧尸一直躲在卫生院里,但你想想看,万一这只丧尸从卫生院出来了,它能够指挥整个鄞江镇的丧尸和我们作对,那我们还有活路吗?我们必须抓住它还龟缩在卫生院时的有利时机,用最快的速度干掉它。我们没有时间犹疑了。”
封海齐点了点头:“以前我们没发现卫生院的这只古怪丧尸倒罢了,但现在既然发现了这个秘密,一定要在第一时间消灭它,不然,这只神秘的丧尸将成为我们最大的生存威胁。”
谢玲一脸无所谓地道:“那就把它干掉。我看那只丧尸设下的埋伏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保护它的左右不过是些普通丧尸,上次和陈姐去寻yào,我被它们堵在楼梯上,还用消防斧干掉它们其中一个呢。不就是数量多点吗?我们现在人也不少了,没说的,干掉它们。”
封海齐眉头紧锁道:“原本,在室内打斗对我们来说并不利,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丧尸一一引出来,造成局部以多打少局面,这样一点点蚂蚁啃骨头,就算卫生院里丧尸再多,我们也能毫发无损地打下来。但现在看来,这卫生院内的丧尸都是有组织的,它们不可能被轻易引yòu出来。看来,只能死打硬拼了。”
谢玲嘿了一声:“死打硬拼就死打硬拼,我们又不是没干过。周chūn雨,让大家看看我们今天的成绩。”
周chūn雨来了jīng神:“好嘞。”说着匆匆出了mén,不一会儿,拖了个大大的编织袋来,得意地道:“来来来,大家来看好东西。”
王比安跑过去打开了袋口,拎了几片明晃晃的金属片来:“铝片盔甲?这家里早有了啊。”
周chūn雨道:“这可是升级版的。”
他又取了几片铝片出来:“那,这上面都有红sè签字笔写下的编号的,每件盔甲对应一个人,保证最贴身最严密的保护,不再像以前,山上就两件盔甲,我穿王哥的盔甲时太大,有的缝隙都能塞进一个巴掌,穿谢玲的盔甲时又太紧。这几件盔甲可都是量身定做的。”
王路笑道:“我说呢,陈薇早上给大家都量了尺寸,原来除了做皮内衣,还用来给盔甲当尺寸了。”
周chūn雨把一片xiōng甲递到了王路手里:“王哥,你mōmō看。”
王路接过圆桶状的xiōng甲,发现做工比原来jīng细多了,原本铝片的边缘都没经过处理,如果手不小心被铝片锋利的边给拉一下,甚至连血都能割出来,现在铝片的边缘被卷了个边,不至于因为不小心而伤到自己。
盔甲腰间的裙子被取消了,因为谢玲在实战中发现,这条苏格兰风味的战裙实在不方便移动。
现在下身就改为两截tuǐ甲,大tuǐ甲套住了整个大tuǐ,基本也就是齐大tuǐ根,小tuǐ甲在脚踝上膝盖下。
王路套上试了试,膝盖lù在外面,倒是能灵活行动,只是,他指了指胯下以及屁股和膝盖:“这些地方怎么防护啊?”
陈薇早就在旁边备好了皮衣kù,这时递上道:“放心,这皮衣kù不但是加厚的,里面更是加料的。”所谓的加料,就在里面缝入了小块的铝片,不大,但足够防护关键部分了,丧尸就是用牙咬上半天,也别想啃穿。
王路在陈薇、谢玲帮助下,把内外全套盔甲穿戴了起来。
上身内里是件皮衣,就是常见的海宁皮衣,皮质不厚,但衣服内里还是很结实的,皮衣外穿上铝片xiōng甲,因为皮衣有大翻领,垫在脖子下,不但保护了脖子,也避免了盔甲边缘的磨擦。
陈薇和崔老太在两臂上设置了夹层,这样一来,胳膊上的两节盔甲,就变成chā片式的了,薄薄的铝片可以直接chā进夹层里,拉链一拉,外面根本看不出,王路对这个设计大加赞叹,因为省去了原来盔甲上的螺丝镙帽,穿戴起来可方便多了。皮衣的肘部加事先加了小铝片,既方便弯曲,又防丧尸啃咬。
王路连道:“不错不错,对了,为什么kùtuǐ上不用chā片式设计呢?”
陈薇道:“没办法,我们找不到皮kù啊,现在的皮kù只是橡胶雨衣改的,我们怕做成夹层后不够结实,还是只能让铝片盔甲固定在外面,不过你放心,我们在kùtuǐ上做了好几处尼龙扣,方便固定tuǐ甲。”
把下身的tuǐ甲穿上,用螺丝扣上后,陈薇用几条事先缝上的尼龙扣把tuǐ甲固定在皮kù子上。
王路来回走了几步,用手mō了mō裆部,虽然没有战裙遮盖,但三角部位有多片小块的铝片缝在夹层里,就算丧尸想来吹箫,也咬不破铝片吧。屁股后的夹层也一样有小片的铝片,甚至能坐下来。
王路觉得还行,比原来的要轻便点,他叹了口气:“唉,说起来甬港市还是全国注塑机最大的生产基地呢,要是手里有台注塑机,再有个懂行的,nòng套全塑料盔甲就好。又轻便又坚固。”
周chūn雨摇摇头道:“市局里特警大队倒有全套的防暴服,那玩意才叫好呢,穿戴也方便,不像我们手头的这破玩意儿,没人帮忙一个人都穿不上去。可惜,我们这样的乡派出村是不配防暴服的。”
谢玲瞪了周chūn雨一眼:“破烂玩意儿?有种你别穿。”
周chūn雨也不以为意,笑道:“再破烂,能保命就好。”
王路沉yín了片刻:“我、谢玲、周chūn雨、老封、沈慕古,五人一起进卫生院。”
别人倒也罢了,沈慕古听了却是一阵jī动,这样重要的行动都让自己参加,看来是真心接纳自己了。
转头一看,却见别人也没什么异样的,再一想,早上陈薇做防护服时还量了自己的尺寸,想来王路暗中早就有jiāo待,并不是拿自己当可有可无的炮灰,想来只要自己这次在卫生院里好好表现,未尝不能洗清自己从林家兄弟处变节过来的污点,不再成为崖山众人的边缘份子。
王路有点懊恼地道:“防护用品倒是足够了,就是武器不凑手啊。卫生院里只适合短兵器,锄头、钉耙,甚至谢玲的朴刀都不太合用。”
现在众人手里合用的武器有两把手斧,一把砍柴刀,一把消防斧。
这是寒酸了点。
“明儿,去镇上好好找些武器来。”
谢玲问:“找些什么样的武器来?我们总不能满镇子里luàn窜吧?”
王路想了想:“我原想着,最好是大家使一水儿的消防斧,五人排成一排砍过去,就算砍不了当面丧尸的头,也能砍得它手断tuǐ断,只是这消防斧太重了点,挥舞得时间长了,谢玲你还有沈慕古就吃不消了。这段时间我们杀丧尸也不少了,我的经验倒觉得木工斧这样的小手斧就很不错。不但轻便锋利,而且能够左右开弓,像我和老封、小周力气大点就使双斧,谢玲和沈慕古可以用单手斧。”
谢玲扁了扁嘴:“别拿我和眼镜四眼仔比,我也用双手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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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 射钉枪也是枪
应]第二百九十章shè钉枪也是枪——
第二百九十章shè钉枪也是枪
王路也有些好奇挤上来瞅了瞅,这架短bō电台虽然老旧了,东西却还齐全,耳机和话筒都在,顶上是大大小小的按钮和仪表盘,就是缺了根天线。器:无广告、全文字、更
王路对电台的了解不是出自《渡江侦察记》里的“长江黄河”,就是摩托罗拉的数字对讲机,亲眼看到这样老式的军用电台,倒还是首次。王路忍不住问道:“既然这东西这样贵,怎么会被扔在这吉普车里?看来自从你老封90年代中用过一次后,就再没用过一样。”
封海齐脸sè不豫地摇摇头:“没办法,人都是喜新厌旧的,90年代起局里就陆续配发了数字对讲机,这种老式电台,派出所里的小青年觉得没派头不洋气,而且体积太大,就扔在这辆老车里,没人用了。”
谢玲不耐烦地道:“既然是早就淘汰的垃圾,老封你还费劲nòng出来做什么?”
封海齐抚mō着电台:“可不要小看这架电台,配上天线,就算是在山区,通话距离也有500公里,如果是专用天线的话,通话距离能有1000公里。”
谢玲哇了一声:“1000公里?就这破玩意儿?”旋即兴奋起来:“太好了,老封,我们现在活动范围大了,原来的对讲机通信距离有些不够用呢,象鸣凤山庄和崖山就没法用对讲机联系了。如果用上这架短bō电台,我们的对讲机可不可以组网通话呢?”
封海齐摇摇头:“这可不行,除非经过特殊改造,对讲机与短bō电台之间即使频率一样,也是无法通话的。”
他看到谢玲满脸失望之情,连忙道:“这短bō电台对我们还是很有用的,在相当长时间内,现代的通讯系统已经完全瘫痪了,但电台却依然能起到作用。”
王路在旁边chā嘴道:“就象永不消逝的电bō吗?”
封海齐jī动地点点头:“这架电台就是今后我们崖山和更多幸存者取得联系的桥梁。”
王路有段时间热衷自驾游,倒是知道许多车mí同时也是“火tuǐmí”,也就是个人电台爱好者,短bō电台的使用者比普通人想像中要多得多。在打不了电话,用不了手机,上不了qq的现在,电台,特别是短bō电台,的确是幸存者们借以长途联系的惟一有效方法。
只是,这货还能用吗?
王路对电台不太了解,也不敢luàn碰,问封海齐道:“老封,这老掉牙的玩意儿还能用吗?别的不说,这电池肯定完蛋了吧?”
封海齐迟疑道:“我想带回去试试看,这家伙用的是24v的电压,能nòng到合适的变压器的话,固定在崖山使用还是没问题的,而且还得配根天线,如果想达到1000公里的传输距离,这天线少说也得50米左右。”
王路一想,封海齐是部队出身的,对这种军用品自然最熟悉,从长远看,一架短bō电台的确是很有用的,就当是让封海齐去折腾吧。说心里话,王路对这架老式军用电台也看不上眼――淘宝上买的各种车载电台可比这玩意儿酷多了。只不过,想来现在甬港市区的数码城里,有头脑的幸存者肯定会对这些短bō电台下手,自己就算是巴巴赶去,也连渣都吃不到了,这台什么xdd2b,有比没有强。
鄞江派出所之行也算是小有收获,大家回到水中西路,准备继续前往鑫龙工具厂,封海齐把短bō电台当宝贝一样,非要提前回船上,把电台放好,这才追上大家,往工厂而去。
鑫龙工具厂并不是什么大厂,就像个最常见的乡镇小厂,二层楼的厂房套着一个院子。
厂房mén是双开铁栏杆式的,中间挂着把链条锁,王路靠在紧闭的厂mén边,身后依次是封海齐、谢玲,这时,周chūn雨从厂后跑了过来,低声道:“我看过了厂房没有后mén,靠着马路边的全是装着结实防盗栏的窗户,进不去。”
王路看向最末尾的沈慕古,沈慕古轻声道:“里面有两只丧尸,都在厂房里。”
才两只丧尸,没有什么好犹疑地了,王路一挥手,封海齐一个箭步冲到mén口,只一斧,就把链条锁给劈断了,王路、谢玲、周chūn雨抢着推mén而入,沈慕古依然闭着眼,嚷道:“两只丧尸都冲过来了。”
整出这样大的动静,丧尸再不来,那真是没天理了,其实也不用沈慕古通报,大家已经看到了两只丧尸从车间扑了过来,因为是乡镇小厂,也没什么统一的工作服,就是两个很纯朴的农民工,如果是以前的王路,碰上这两个整日辛勤劳作,一身肌ròu的民工丧尸,还真得手忙脚luàn一翻,但现在大家只是一拥而上,没一会儿就把丧尸给收拾了,沈慕古在旁边只有看戏的份。
楼上楼下搜索了一阵,确认没有丧尸后,大家开始在厂里翻腾起来。
鑫龙工具厂名字取得响亮,其实多做些普通小五金、钢丝轮之类的小东西,大家很快找了20多把长短不一的木工斧来,周chūn雨还找到了好几把电钻。
周chūn雨单手举着电钻兴奋地道:“王哥,这玩意儿好,你说用来给丧尸身上打dòng怎么样?”
王路挠了挠头:“这电钻都可以钻水泥墙,钻ròu和骨头应该没问题吧?”
封海齐在旁边听见了,走过来道:“小周你还真别说,我以前见过电钻伤人的案子,是两木工工作时互相开玩笑,其中一个用电钻钻了一下对方脑袋,结果还真钻进去了,听说那个倒霉蛋半身瘫痪。而且医院里不也有专mén的钻头骨的电钻嘛。就是担心丧尸毕竟是活的物体,你那钻头要紧紧顶着它的脑袋才能钻进去,丧尸总不可能乖乖站着不动吧?它身体稍微晃晃,你就钻空了。”
周chūn雨一想还真是,平时看见装修工人往墙上打钻孔,都是抱着电钻顶着墙体的,丧尸就算再呆傻,不可能配合你把头顶在电钻上不动吧。
虽然有些遗憾,周chūn雨还是把电钻收了起来――不能用来杀丧尸,可也有别的用处啊,反正崖山的石窟更大,多收藏点东西总是有用的。
王路扭着看了看:“谢玲呢?”
周chūn雨道:“谢玲在厂房角落里找到一个大木箱子,里面都是生产好正准备外运的产品,她正掏得起劲呢。”
就在这时,厂房里突然传出叮的一声脆响,紧接着,响起“啊”的一声尖叫,不是谢玲,又是哪个?
王路是最快窜进厂房的,他飞快地扫了一眼车间,里面并没有丧尸,谢玲好端端站在一个大木箱旁,脚边的地上还放着好几个包装好的五金工具箱,显然是她从大木箱里翻找出来的。
王路松了口气,急步走到谢玲身边,关切地道:“怎么了?”
谢玲不好意思地道:“刚才脚不小心碰到地上的这个东西了,里面shè了什么东西出来,吓了我一跳。”
王路一低头,谢玲的脚旁果然躺着一样东西――一把shè钉枪,估计是厂里的工人用来给箱子钉盖子用的。
周chūn雨、封海齐也小跑了过来,连沈慕古都跟在后面,见谢玲没事,听她说明了原因,周chūn雨道:“可小心些,这shè钉枪可真能伤人。”
谢玲见自己的一声惊叫惊动了大家,有些难为情:“我还以为没电了,这东西没法用了呢。”
王路哈哈大笑:“这shè钉枪是用高压气体的,你看,这气体压机就在旁边呢,虽然没了电,可气瓶里的高压气早就压缩好了的,所以这shè钉枪还能用。”
谢玲兴趣大增,捡起地上的shè钉枪握在手里掂了掂分量,兴致勃勃地问王路:“哥,你说用这shè釘枪shè丧尸怎么样?这子弹可是无限的啊,不就是钉子嘛,要多少没有?自己加工也方便啊。这不比老封的手枪还实用?他的枪没了子弹,就是一铁块,还不如榔头呢。”
王路哭笑不得,这谢玲和周chūn雨倒是想到一块儿去了,两人这是和五金电动工具叫上劲儿了,都想着拿着这些现代化工具杀丧尸。
说实话,王路并不是没有心动过,钻头放一边不说,这shè钉枪的确是个好东西,他依稀记得,以前自己看过一个新闻,说的就是有人拿shè钉枪不小心shè穿了朋友的手掌。还有个新闻,说的是有人拿shè钉枪改装成了能伤人的枪械,结果被警察给抓起来的。
他转头问封海齐道:“老封,你看谢玲这主意成不成?”
封海齐没立刻回话,走到压缩气瓶旁,看了看几个仪表:“现在的工作气压是0.8兆帕,能打穿一指厚的松木板,调试下气压能到1.帕,威力还能更强点。”
王路那个汗――兆帕这单位倒还记得,具体等于多少压力就都还给老师了,只好厚着脸皮问道:“老封帕到底多大的力啊?”
封海齐笑道:“这可不好说,压强压力不是这样算的,勉强要比的话,就差不多是8公斤的力道吧。”
王路嘀咕着:“8公斤的力道砸枚钉子,能不能把丧尸的头骨给钉穿了?以前记得看过一部小脚盆国的动画,写的是校园里出现丧尸的,就有猪脚用shè钉枪的,你妹的还是连发。不过动画这玩意儿不能做数的,人家还有高达、eva呢。”
周chūn雨接过谢玲手里的shè钉枪,试着在木板上扣了一下,扑地一下,一根三厘米多长的钉子轻松就打进了松木板,周chūn雨怪叫一声:“这东西好,可比电钻还捧,都没什么反震力。这要是直接对着丧尸的眼睛shè进去,一shè一个准啊。”
谢玲心喜,一把抢过去:“这玩意儿归我了!”
王路摇摇头:“就算是这shè钉枪真能打死丧尸,这压缩气瓶可不好带啊,而且还得有电,我以前见装修工人使用shè钉枪,时不时就要给气瓶重新压缩空气的。如果像老封说的,要增加气压的话,那气就用得更快了。”
谢玲小心翼翼地捧着shè钉枪,细细mō索着,看也不看王路道:“这我不管,你去想办法,家里的太阳能板不是有充电电池的嘛,把压缩气瓶联上电池不就行了。”
王路无语,想像到谢玲手持shè钉枪冲锋在前,自己在后来拉着一辆板车,上面是一大堆电池啊、压缩气瓶啊,这是杀丧尸还是搬家啊。
以前王路还幻想过用气焊烧丧尸呢,后来无意中和封海齐闲聊说起这个主意,封海齐直截了当地告诉他――气焊把ròu烧焦到是没问题,想烧穿丧尸的头骨,除非丧尸一动不动站着让你烧。
不过,王路已经想到了,这shè钉枪配套设备太多,不适合在开阔地带使用,但是,在这次清理卫生院的过程中,却不失为一把适合的武器。
卫生院的丧尸boss不是喜欢埋伏吗?自己正好可以从容排兵布阵,事先就在大厅里准备好shè钉枪,然后在自己、封海齐、周chūn雨的护卫下,谢玲可以轻轻松松把吸引过来的丧尸用shè钉枪爆头。只要丧尸没有突破三个男人的防线,依靠充电电池给压缩气瓶再次充气压缩,是完全没问题的。
用shè钉枪杀丧尸,虽然看起来不比手斧方便,但贵在cào作者省力啊,只要给谢玲足够的钉子,她能把整个卫生院的丧尸干翻喽。
王路当机立断:“把shè钉枪和气瓶等设备都搬回崖山!”
众人出了鑫龙工具厂的mén时,个个身上大包小包,王路和周chūn雨还合力拎着压缩气瓶,一路蹒跚着往江边埠头走。
也亏得沈慕古用感应能力再三向大家保证,周边并没有活动的丧尸,大伙儿才敢这样放心大胆地行动。
谢玲还难得地向沈慕古表扬了一句:“这次行动干得不错,以后也好好干。”美得沈慕古一路走到江埠头上了船还合不拢嘴。
就在所有东西在机动船上安放好,周chūn雨解开缆绳跳上船,谢玲举起竹竿准备撑船时,王路突然道:“等等,我们拿幼儿院里的那些丧尸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