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战(上,二更求票)
“呜呜...”低沉而高亢的号角声连绵响起,穿透了陈县内外。
陈县吊桥逐渐放下,城门在嘎吱吱声中缓缓打开,一队队的黄衣张楚兵涌入出城外,数万士兵的脚步震响了大地,卷起的黄烟瞬间弥漫了整个天空。
待到尘埃落定,号角声停歇时,张楚军已经摆好阵型,立于平原之上,距离秦军不过两箭之地。
前后左右四阵距离中军阵型均是十丈远,由于各部不统一,所以配备兵器也是相当杂乱,与秦军的阵型形成了鲜明对比,不过张楚军足足有四万一千人,几乎是秦军的二倍,所以在气势上,堪堪与秦军持平。
蔡赐站在中军战车上,手扶剑柄,仔细观察了面秦军阵型,面色凝重,片刻后就决定,先发制人,抢占先机。
“前军出击!”蔡赐一边大喝,一边摇起来左手中的令旗。
前军之中邓旭见之,当即拔出剑,大喝道:“兄弟们,跟我冲,诛杀暴秦!”
“冲啊!”
五千九江士兵戈矛前挑,一边前冲,一边叫喊,他们从跟随邓宗出征九江郡开始,便是屡战屡胜,是以士气极为高昂。
尤其是邓旭,他说邓宗的二字,长相英武刚烈,作战最是勇猛,有他披坚执锐带领亲卫冲在最前面,后面的五千士兵大受鼓舞,冲锋起来极为迅猛。
后面战车上的蔡赐满意点点头,他之所以把邓旭放在最前面,就是这个用意。
秦军方阵东面高坡上。
赵军安坐在帅椅之上。双目似电,仔细的观察着张楚军一举一动。蔡赐把军队分成五军是正确的选择,最起码解决了部分不协调的问题。蔡赐不愧是贵族之后,能做到陈胜的上柱国,确实有些本事。
看到张楚前军冲锋,后面胡亥惊道:“二哥,张楚军动手了,我们怎么办?”
“别急。”赵军淡淡道,最后大声开口:“传令,弓弩营出击!”
“弓弩营出击!”前面移动高台上的传令兵一边大叫,一边摇动了令旗。
“呜呜..”这次是秦军的号角声响起。悠远而苍凉。
高坡下,秦军方阵中,曹无伤闻令,顿时一挥手,大喝道:“出击!”
顿时,五千弓弩营前移到军阵最前方,分成三列,交错呼应,开始抽箭准备射击。
这时。两万步卒一边以兵器杵地发出阵阵闷响,一边开口大喝:
“风!”
“风!”
“风!”
三声大喝响起,犹如平地响起三声炸雷,余音连绵不绝。震的城墙似乎都在发颤,张楚闻之无不色变,秦军箭阵在六国时就是敌军的恶魔。而他们出现的标志,就是‘风’字。
果不其然。随着三声风字落音,五千弓弩兵已经准备完毕。箭在弦上,随时准备出手。
曹无伤扣住一支狼牙重箭,死死瞄准了冲在最前面的邓旭,他不知道这人是谁,但看其身着盔甲,应该不是普通士卒。
“射!”曹无伤口中暴喝一声,带着铜扳指的手指猛热松开,箭如离虹,划出一道虚影,霎时间没入了虚空。
狼牙箭一出,就像一个信号,身后的弓弩手同时射出弓弩上的利箭。
瞬间,大地上犹如冲天飞起一片蝗虫,带着‘呼呼’声响遮严了天空,使得天色猛的暗了下来,随后又划着一片抛物线,俯冲向前冲的张楚军。
正前冲的五千张楚军直觉头皮发麻,背脊全部弓起,内心恐慌到了极点。
邓旭急一侧身,在奔跑中猛一挥剑,“当!”的一声,剑箭相交,箭被磕歪一寸,划着他的脸庞,带起一道血迹,最后依然向后射去,邓旭不由色变,脸上火辣辣的疼,双臂也被震动发麻,这箭既重又快,实在难挡。
‘扑哧!’一声,邓旭身后的一名亲卫被狼牙重箭贯胸穿透,当场带飞,摔出几步远,最后直接钉在了地上,在也没能爬起来,邓旭回头看了一眼,吓得一身冷汗,如果不是躲到快,刚才死的就是他了。
“将军小心。”身边亲卫慌忙持盾把邓旭保护了起来。
邓旭不禁大喝:“盾牌手举盾上前,前冲不要停!”
“啊..”一名盾牌手刚要举盾,却不料被一箭射中了腹部,惨叫一声,当即倒地不起。
旁边一名士兵更倒霉,同时被两箭射中脑袋,惨叫声都没来及发出,就被射死在地。
“啊..噗哧..”一名举盾的士兵不小心,刚露出一丝空隙,就被一支箭射到在地。
一片哀呼惨叫声之中,前冲的张楚军不断有人倒下,只有少数幸运儿用盾牌挡住了弓箭。
“咻咻咻...”
连绵不绝的箭雨就像夺命符,没当一片箭雨过后,就有无数的士兵倒下。
等到秦军四波箭雨过后,邓旭好不容易带着人冲到秦军阵前,却悲哀的发现,身后已经死伤了近两千人,而且阵型全部散乱。
东面高坡上,赵军再次挥手下令:“弓弩营弃弩出战,拦住张楚军前锋。”
传令兵再次挥舞令旗,指挥作战。
下面曹无伤身边的观令亲卫见之,急忙告诉了曹无伤。
“兄弟们,随我杀。”曹无伤骑上马,扬声大喝。
五千弓弩兵听后,顿时丢弃弓箭,拔出随身携带的长剑,向张楚前军冲去。
两军相接,瞬间发起了白刃战,鲜血乍现。
“扑哧!”一声,一名秦军把长剑瞬间刺进了敌军的胸膛,最后在一脚把他踹飞,挥剑砍向其他敌兵。
而被刺中又踹飞的张楚军兵并没有立即死去,因为没有刺中要害,不过倒在地上,他却半天没爬起来,捂着冒血的肚子双眼惊恐,他刚才只是觉得眼中一花,秦军的剑就刺中了他,这秦军的剑简直快的不可思议。
“啊,杀!”又一名张楚军和袍泽疯狂的杀向秦军校尉,想趁机立功。
那秦军咧嘴森然一笑,毫无惧意。
“哈!”大喝一声,秦军校尉手持长剑,凶悍的刺向左边一人,丝毫不顾右边敌军手中长矛的威胁。
左边的张楚军被他的凶悍吓了一怔,动作不由慢了半拍。
‘噗哧!’秦军校尉的剑准确刺中了他的胸膛里,在猛地一搅,顿时把它心脏也搅了个碎,张楚军瞪大双眼,眼中充满了悔恨,就是他刚才胆弱了,所以他死了。
而这时,右边张楚军的长矛却已经刺中了秦军校尉腰间,刚刚破开他的皮甲,刺进皮肉一寸,鲜血就留了出来。
秦军校尉怒目圆瞪,猛热转过头,一把握住了长矛头,在一用力,拼命阻止了前刺的长矛。
“去死!”他在一大喝,手中利剑抡圆了向张楚军脖子劈来。
张楚军未想他反应如此之快,瞪大双眼,拼命的想抽掉长矛躲避,然而秦军校尉的手就像一只刚钳死死卡住,让他动弹不得。
仅仅一瞬间,‘噗哧!’长剑从他的左肩切入,又划了一道弯,从右肩平直切出,顿时一颗好大的人头滚落在地,无头顶尸体喷射鲜血,激起三尺多高,异常惨烈。
“我要杀了你!”又有一名张楚军突然从后面窜出,长剑直刺秦军校尉后背,剑已经靠近了三寸,秦军校尉吓了一跳,却根本来不及躲避格挡了。
就在秦军校尉以为自己要死之时,突然迎空射来一支长箭,‘扑哧’一声射入了张楚军后脑,又从眉心穿出一寸,带起了一片白色脑浆,他的剑也刚触及秦军校尉衣甲,可再也不能前进一分,最后双眼泛白,扑到在地。
秦军校尉死里逃生,却也顾不得许多,挥剑杀向别处了。
远处,曹无伤骑在马上,在亲卫的保护下,一箭箭的射向交战中的张楚军,悠然而风骚。
半晌,已经乱了阵型的邓旭军,便被曹无伤的弓弩营彻底打散,溃败只在顷刻之间。
...
张楚中军,站在战车上的蔡赐脸色阴晴不定,秦军的箭阵实在是太厉害了,不除不行。
“左右军同时出击,务必击溃秦军弓弩兵。”蔡赐决然下令,挥舞令旗。
召平和吕臣得到消息,顿时拔剑冲锋。
“冲啊!”
左右四千人如出鞘的利剑,奔腾而出,最终带起的烟尘划出两条要交汇的长龙,而交汇的地点就在弓弩营阵地。
...
东边高坡上,帅椅上的赵军见此,顿时下令道:“令灌婴两边各分出两千人,拦住敌军,周昌,你带人去助曹无伤肃清前军残敌,令他们快速修整,拿起弓弩。”
“诺!”周昌当即应声,挥手带着高坡上数百斥候军冲向弓弩营阵地。
这边灌婴见着旗号,迅速吩咐左右两员副将,各带了两千人,迎向召平和吕臣二人,在张楚军还未到达弓弩营阵地前,就与他们交上了手。
而这边曹无伤在周昌到来后,也很快肃清了残敌,五千前军死了大半,只有少数溃逃了回去,就连邓旭也被曹无伤一箭射死,弓弩营迅速完成修整后,伤亡不到八百,依然排着成了严密的箭阵。
远处的蔡赐见此,顿时黑住了脸,秦军不仅训练有素,战力无双,最关键的是指挥调度高明,前军伤亡殆尽,左右两军也迟迟不能破敌,让他陷入了被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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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战!(中)
“蔡大人啊,不能在硬冲他们中军了,否则也免不了当刺猬的命。”
樊哙本是在后军冷眼旁观,此时见前军崩溃,左右军又被秦军挡住,顿时急吼吼的跑到中军战车旁边提出建议,他怕蔡赐在让他带兵冲锋,刘邦走时可是和他说过的,尽量保存实力,要是让他直面秦军的弓弩营,他也不敢保证自己手下三千人还有多少,能活着回来。
蔡赐点了点头,满脸忧色的开口道:“是啊,秦军箭阵确实厉害,樊将军以为如何啊?”
樊哙既然敢提建议,自然有了自己想法,不假思索的道:“向两翼增兵,只要破了秦军两翼,从两边的侧面出击,秦军弓弩手的威胁便会大减。”
“樊将军说的对,与老夫不谋而合,呵呵。”蔡赐脸上一笑,转头道:“那就还请樊将军率所部支援右翼召平,老夫在派三千人支援左翼,务必尽快击溃秦军侧翼。”
“尊柱国令。”樊哙爽快的答应了,他也早想与秦军一战,只要不去给秦军弓弩营当靶子就行了。
言罢,樊哙转身回到后军,一挥手,就下令三千士兵同时绕过中军,冲向右翼,自己亲持短槊和盾牌冲在第一位,鼓舞士气。
而中军这边,蔡赐大喝道:“张贺,你率三千人支援左翼,务必尽快击溃敌军,从侧翼向秦军主力发起进攻。”
“诺!”战车旁边,早就急不可耐的张贺顿时大声应诺,骑马从中军左边点了五千人。急急冲向左边战场。
有了樊哙和张贺的加入,左右两翼战场上的秦军顿时陷入了苦战。现在双方军力比是秦军两千对张楚七千,秦军就算在是精锐。也只能堪堪维持住阵形不溃散。
从上空俯瞰整个战场,两条黑色的线条,在大片黄色斑点的馈压下,正在一点点的缩小,虽然秦军两翼的阵型保持不乱,依然在顽强的坚守厮杀,但在张楚军如潮水般的攻击下,还是一步步的被逼后退。
...
东面高坡上,赵军脸色冷峻的坐在帅椅上。沉静的观察着战场上的一举一动,当看见樊哙出现在战场上时,眼皮不禁一跳。
胡亥惊叫道:“二哥,我军两翼怕是支撑不住了。”
“别急,那是蔡赐他怕了我们的箭阵,哼,想破我侧翼?没那么容易!”赵军冷哼一声,最后下令道:“胡亥、搏浪听令,率一千死士分为两路。支援侧翼,注意,采用拖字诀,不可死战。破敌在其次,粘住他们方为首。”
“诺!”
胡亥和博浪听后没有丝毫犹豫,各自披挂齐全。提起兵器,率着山坡上的一千人直冲向战场。到了高坡下,又分兵两路。胡亥去了右翼,博浪去了左翼。
...
“杀!”
面对迎面冲来的张楚军校尉,胡亥凶猛的把锤一砸,八棱金瓜锤迎着太阳,折射出一大片金光,闪的对面张楚军眯起了眼睛,只觉耳边传来‘嗡嗡’的震响。
那张楚军校尉脸色一慌,未想这少年将军如此勇猛,连忙用双手举盾格挡,双腿绷直用力。
“喀嚓!”
张楚军校尉手中的盾牌应声而裂,那校尉脸色潮红,双臂酸疼,忍不住‘蹬蹬.’后退三步。
金瓜锤余力不竭,继续以雷霆之势砸来,那校尉睁大了惊恐的双眼,根本没有时间在躲避,双臂更是抬不起来。
“啊..砰。”一声惨叫响起,那校尉直被砸飞三丈,摔倒在地,胸前塌陷,双眼发白,眼看书活不成了。
胡亥被贱的一身血,异常勇猛,这时,旁边又有一名张楚军都尉趁机袭来,面目狰狞。
“找死!”胡亥怒喝一声,同时身体旋转,左手锤自肋间猛然推出,使了个撇身锤。
那名张楚军都尉只觉眼前突然出现一团金光,还不待他有所反应,便觉脑中一疼,“碰!”的一声,头颅四分五裂,被砸了个稀烂,就如一只西瓜被猛然砸开,红白之物溅的胡亥满身都是。
“哈哈,兄弟们,跟我杀,拦住这群土鳖。”胡亥不顾满脸脑浆,裂开嘴兴奋的大喝,活脱脱一个煞神。
顿时,秦军右翼爆发出了一阵阵地欢呼,士气大增。
“杀啊!”
胡亥的勇猛激励了所有秦军,也骇住了张楚军,加上新增援的五百死士,顿时稳住了阵地,每当秦军死一个,张楚军最少要死两个,虽然还没取得全面上风,但张楚军也休想压制秦军。
“给我死开!..砰。”一名秦军应声而飞,樊哙终于忍不住杀到了最前方,发如钢针竖立,环眼圆瞪,状若疯虎。
胡亥见之,大喝一声:“休要张狂,看锤!”旋即,一扬双锤,先后向樊哙砸去。
“黄口小儿,你算什么东西,叫赵军亲自来还差不多。”
樊哙怒哼一声,一手持铁盾,一手持铜矟,猛然迎上,眼中充满了嗜血的疯狂。
瞬间,二人兵器相接。
‘砰!砰!’两道巨响几乎同时响起,樊哙脸色一变,身子一歪,脚下忍不住后退半步。
而反观胡亥却是脸色苍白,两锤被一下荡开,双臂颤抖几乎把持不住双锤,脚下一连后退三步才停下。
稳住身形后,胡亥直觉五脏六腑如翻江倒海,肩膀酸疼的难以提起力气,不禁双眼忌惮的看向樊哙,在临淄军中,他的力气是出了名的大,除了比不上博浪和赵军外,单轮力气谁也不是他对手,而且多年来受赵军调教,武艺与日俱增,赵军都曾说过,天下武将数不胜数。胡亥不见得能派上号,但单以武艺来论。他一定能跻身一流武将之列。
可是,这才仅仅是一招。他就败了,而且败的如此之惨。
“小子,你很不错,再来!”樊哙裂开大嘴,绽放出森冷的笑意,迈开大步又向胡亥杀去。
同时,樊哙眼中有些欣赏的意味,小小年纪便如此勇武,着实不错。就算不如周勃任敖,却也相去不远了。
见樊哙又一次冲杀而来,胡亥几乎要绝望了,要是硬战,恐怕不出十回合就要被樊哙斩杀。
突然,胡亥神情一动,想到了赵军的吩咐,于是大声呼喊道:“兄弟们,侯爷有令。‘拖’字诀战斗,这头野兽勇猛,咱们不能硬来,保持阵型。且战且退。”
“是,将军。”
“将军有令,且战且退。”
阵型中的秦军大声呼应。两人一组,十人一队。交相掩护撤退,胡亥也被三个盾牌手挡在了前方。樊哙还没冲上来,就见无数支长矛从盾牌中突然刺出,他吓得一跳,急忙缩回阵中,他在是厉害,也不能刀枪不入,要是被区区小兵杀了,那天樊哙可就冤枉了。
这种作战方式,秦军几年来早已演练了无数遍,就是后来的少数新兵,几月内也被老兵带熟练,几乎成了本能,所以他们要退,张楚军一时只能苦追,却不能撕破秦军阵型,反而在追击中,一个不慎,就会被秦军突然冒出来的长矛杀掉。
樊哙恼的哇哇大叫,却无济于事,冷静下来后很快看破了秦军用意,可他却毫无破解的办法,张楚军本就不如秦军精锐,秦军且战且退下,张楚军根本不能破敌,而自己刚要冲上前,立刻就有数十支长矛招呼,就算侥幸砸死几名盾牌兵,立即就有其他盾牌兵瞬间补上,配合的天衣无缝。
随着时间的推移,樊哙猛然发现,他们被秦军引导,逐渐脱离了主战场,向东移去,而且张楚军由于急追秦军,阵型也散乱起来。
“不好,要是秦军有埋伏就完了!”樊哙惊的一身冷汗,急忙大叫道:“兄弟们,保持队形不要散乱,退,我们去支援左翼。”
张楚军早就追到苦不堪言了,此时一闻令,顿时停住脚步,纷纷往后转身,樊哙也跑到后面,准备带人向左翼去支援。
可正在这时,忽然胡亥的吼声响起:“弟兄们,张楚军打不过我们就想跑,别让他们跑了。”
“痛打落水狗!”
秦军一阵大喝,本来是防御后撤的队形忽然散开,长矛手和剑盾上猛然向前跑去,趁着张楚军还没反应过来,纷纷刺向敌军后背。
‘噗哧...扑哧..啊..’
惨叫声接连响起,阵型有些散乱的张楚军根本没人断后防备,瞬间就被秦军杀死无数。
“被耍了!”樊哙怒喝一声,大吼道:“弟兄们,给我杀回去。”
张楚军被爆了一把后庭,也是人人大怒,转身扑杀。
可当他们刚转身,就发现秦军就恢复了防御阵型,黑色的盾牌就像一面铁墙,时不时的会冒出夺命戈矛。
只听胡亥又大喝道:“弟兄们,不好了,捅了狗屁股,他们发狂了,快撤,等他们走到时候,我们在回来捅屁股。”
“欺人太甚,啊...”樊哙气的几乎仰天大吼,内心却悄悄萌生了退志,在这样下去,他的三千人马就要交代在这了,自己怎么跟大哥交代啊。
召平也是悲愤无比,撤又不能撤,追又追不上,他们的人数虽然是对面秦军的三倍,但却一直被秦军当猴耍。
在看左翼,张贺和吕臣也是遇到了同样状况,而且博浪的武器可长可短,他们只要一退就会被博浪的铁链锤砸中,不是扫死一片士兵,就算二人被砸中,现在张贺的左臂被砸废,吕臣也被砸的连连吐血,张楚军完全被秦军玩弄于鼓掌之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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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战!(完)
陈县城门楼,陈胜瞪直了双眼,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一向以打硬仗为名的秦军,居然会使出这么无奈的招式。
城外,蔡赐同样被秦军战术惊的目瞪口呆,这还是秦军吗?
从远处看去,现在左右两翼的秦军,就犹如两条充满弹性的绳索,无论你用的力在大,他依然不会断,可是一旦你不用力了,他就会猛地反弹回来,在狠狠抽你一鞭。
敌进我退,敌疲我打,这招起源于后世伟人的战术,提前几千年问世了。
随着时间的逐渐推移,左右两翼的张楚军正逐渐减少,阵型混乱,而且由于体力流失,战力也在不断下降,反观秦军同样也是汗流浃背,可是他们依然战意十足,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
这就是秦军的另一大优势,体力超过张楚军三倍不止,这一是得益于赵军对体力的重视,这几年刻意加强了这方面的训练,吃食也是极好,体力自然就培养出来了。
二是临淄秦军选军的年龄都是壮年,不像张楚军是由一群农民凑成,啥人都收,老少都有,素质参差不齐。
“不能在等了。”
蔡赐暗暗道,尽管他畏惧秦军的弓箭,但要是等到两翼完败,那么这场战争就输了。
随后,蔡赐猛然拔出帅剑,往前虚虚一压,大喝道:“全军出击!”
“杀啊!”
张楚军得到命令,顿时大喝出声,前排军士举盾冲击。后排兵士跟着向前跑。
蔡赐周围的千人亲兵也护着战车往前走,一直推进几十丈才停下。虽然以蔡赐的年龄,不可能在冲在第一线。但总要做做样子,激励士气,一方面也是更清楚的观望战场。
...
“乌合之众!”山坡帅椅上的赵军不屑一笑,从蔡赐沉不住气,下令全军出击的一刻,就已经落入了下风。
这时,周昌忽然打马跑来,下马抱拳道:“侯爷,吕将军和英将军那边已经完成任务了。目前正支援而来,片刻后就到。”
“好。”赵军嘴角一笑,最后道:“传令,曹无伤和灌婴全面出击,务必击溃敌军主力,擂鼓助威。”
之后,赵军又对周昌小声吩咐了一遍,周昌令命而去。
....
令旗再次摇动,激烈的鼓声如雨点般接连响起。似要穿金裂石一般,震响了天际,使得山坡下的秦军血脉沸腾起来,红直了双眼。战意沸腾。
山坡下,灌婴和曹无伤听着雷鸣般的鼓声,顿时知道总攻打时刻到来了。
“杀!”灌婴爆吼一声。挥枪指挥剩下的一万六千士卒,分开了两边。绕过弓弩营,迎上冲来的张楚军。
而曹无伤再次一挥手。早有准备的弓弩营顿时仰天抛射,大片的箭雨映满天空,再一次呼啸而出,射向前面原野上的无穷张楚军。
“啊..”一名正在冲锋的张楚军惨叫一声,猛然倒在地上。
秦军的弓箭手抛射,就算是有盾牌防御,但也难免会有倒霉鬼死在箭下。
等到张楚军冲进三十丈时,秦军的箭雨已经可以完全覆盖张楚军,后面没有盾牌防御的张楚军接连发出惨叫声,鲜血染红了大地,士兵就像麦子一般,被成片的收割倒地。
等到他们冲进之时,已经有超过三千人倒下,阵型也散乱了。
接着,他们面临的是如狼似虎的一万六千秦军重装步兵。
“砰!”的一声,一名张楚军都尉被秦军当先到盾牌兵撞到在地,还没等他爬起来,侧面一名秦军瞬间用长矛刺穿了条的胸膛,在往回一拔,溅起了三尺高的血花。
“都给我死!”
灌婴面目凶悍,手持虎头枪猛地刺向对面的张楚军盾牌手。
‘噗哧..扑..哧!’
盾牌首先被刺个大洞,后面的士兵也被一枪刺死,灌婴在一用力,后面一名来不及躲闪的戈矛兵也被刺了个对穿。
连杀三人后,灌婴并没犹豫,双手握紧虎头枪猛然向左一甩,顿时用两具尸体砸倒了侧面几个敌兵,惨叫声接连一片。
“兄弟们,歇息够了,拔出长剑,让人家看看,我弓弩兵不只是会射箭!”
曹无伤虎吼一声,下令全营丢掉弓弩,拔出长剑,从侧面,直插张楚军主力的腰间,一瞬间撕开了对方阵型,打的张楚军措手不及。
张楚军在秦军凌厉的攻势下,不停败退,随着时间的推移,伤亡不断增大,俨然已经有了溃败之势。
而就在此时,忽然战场北面的地平线上,再次出现一条黑色线条,一顶黑色秦字大旗迎风飘扬。
“杀上去!”吕泽骑在马上,长枪前指,双眼冒着熊熊战火。
英布满脸沉静,嘴角全身寒冷的笑意,这可是杀人的好机会。
后面跟着奔腾的两千死士和四千步卒个个兴奋无比,他们似乎打过一场仗,衣甲上还有血。
最后,英布和吕泽分兵两路,各自带兵杀入了左右两翼战场,本就疲惫不堪的张楚军两翼士兵,彻底开始败退。
“英布,你来了,快帮我报仇,杀了那个环眼贼,他说刘邦的手下樊哙。”胡亥一见英布支援而来,顿时大喝。
英布瞬间盯住了正指挥士兵后退的樊哙,目光似狼一般的凶残,一声不吭的带兵杀了上去,目标直指樊哙。
樊哙本想与英布在战,可是看周围士兵已经开始败退,他可不想被群殴至死,顿时大喝道:“哼,来日在取你首级。”
说罢,带着自己部下三千人就跑,其他张楚军到成了炮灰。
英布冷声大笑道:“樊哙是吧,我记住你来,不过,你还是抓紧时间回去看看你大哥的首级还在不在吧。”
“什么?”樊哙听此一惊,顿时内心有种不好的预感,转头就更卖力的跑了,城内也不回,直接往城东大营跑去。
.....
‘当当当..’
陈县的城门楼上,陈胜含恨下令鸣金撤退,一时间,整个战场的张楚军开始溃败起来。
这时,蔡赐老泪纵横,经此一败,恐怕城内军民在没能与秦军一战的实力了,陈胜的威信也会大减。
强忍下背痛,蔡赐开始挥舞令旗,指挥士兵有序撤退。
然而,正在此时,忽然一队秦军斥候从东面冲来过来,全都骑在马匹,一瞬就冲进了蔡赐的亲兵队里。
这些斥候军都是马帮出身,就算没有马镫,短时间内,骑在马上搏杀也没问题,所以蔡赐的亲兵被杀的七零八散,大大削弱了战斗力,小股兵马作战时马帮人的强项,况且这些亲兵也只是张楚军中比较强壮大士兵而已。
“侯爷有令,杀了蔡赐,赏金五百,功加三爵。”周昌一边在马上杀敌,一边大吼,所向披靡。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本就如狼似虎的秦军,杀起人来更是不要命,个个能以一敌十。
蔡赐在马车上看到心惊肉跳,秦军斥候竟然悍勇如斯,等到他想逃时已经来不及了,马车夫早被周昌一枪捅死。
“老夫自认英雄一世,没想到就值五百金。”蔡赐绝望之下,悲鸣出声,随后就想拔剑自刎,有个体面死法。
然而一个秦军斥候什长却眼疾手快,猛地把剑投掷而出,划出一道闪电,尖锐呼啸,射向蔡赐。
‘噗哧’一声,血花在蔡赐胸前乍现,长剑贯胸而透后背,蔡赐瞳孔骤然收缩,持剑的手在半空中猛地顿住,最后宝剑从手中滑落,他收缩的瞳孔也逐渐涣散,歪了一歪,最后整个身体仰面倒下马车。
那走运的什长顿时咧嘴开心一笑,飞快打马上前拔出长剑,一下切掉了蔡赐的人头挂在了腰间,就连他腰上的玉佩也夺了下来。
“蔡柱国死了!”
蔡赐一死,溃逃的张楚军顿时人心涣散,而没了蔡赐的指挥,他们从败退彻底演变成了溃散。
只见城外的草原上,无数的张楚兵在漫无目的地逃亡着,就像一群惊慌失措的羊羔,秦军则是一群饿狼,一般嚎叫着,一边漫山遍野的追杀张楚军。
只有少数机灵的张楚兵,在城墙弓弩手的掩护下,逃回城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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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大胜(求推荐票)
秦军大营,一片欢腾,士兵们聚集在空地上,围着冒出腾腾热气的大釜,大吃大喝。
帅帐之内,众将齐聚,坐在长案前大块朵颐,灌婴一拍桌案,大笑道:“痛快,实在是他娘的痛块,数万张楚军硬是被我们打的丢盔弃甲,损兵无数。”
吕泽也高兴道:“那是,此战张楚军最少伤亡有三万人,我军伤亡还不过三千,是十倍的差距啊,可见我军精锐。”
“这还是两军野战公平对垒,并无任何花哨计谋,传诵出去,我等足以一战成名啊,哈哈,当饮一杯。”
曹无伤兴奋的道,对嘴灌了一大杯酒水,这种酒是赵军根据上辈子记忆,让清妇人建立酒作坊研究出来的糯米酒,既能在军中助兴,又不至于醉酒误事。
胡亥也连喝了几杯,洋洋得意的笑道:“那是,也不看看我二哥是谁,在咱大秦面前,任何军队,都是乌合之众,不堪一击,就说那邓说和伍徐,还不是被我和博浪,一锤一个砸死了,张贺那厮也被大胡子一枪捅死。”
“哼,那些都是小杂鱼,要不是刘邦跑的快,那个任敖又拼死阻拦,我就要了他的命。”英布冷哼一声,脸上露出深深的不甘来。
吕泽笑道:“也不错了,那任敖不是被你捅了一枪吗,刘邦差点被你吓死。”
听着吕泽和英布的对话,灌婴几人迷惑起来,什么时候和刘邦交上手了?
“怎么回事,你俩说清点。从早上出兵就没看见过你们,你们难道去偷袭刘邦了?”灌婴开口问道。
胡亥急的抓耳挠腮。看着吕泽和英布,急道:“就是。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快说说?”
吕泽笑道:“其实是周昌将军探到刘邦大营有些异样,加上侯爷猜测,所以军师就定下了埋伏之计,令我和英布率兵埋伏大营两边,军师亲自坐镇军营虚张声势,把刘邦惊跑了,在他回营经过山坳道时,就中路我和英布的埋伏,杀了他们措手不及。最少伤亡有两三千人。”
“原来如此,怪不得你们加入战场时,我看你们一身是血呢。”曹无伤恍然大悟,最后对主座的赵军和首位的尉缭,竖起大拇指道:“侯爷料事如神,军师运筹帷幄,实在是高。”
“呵呵,曹将军过奖了,此战全赖尔等指挥有方。披坚执锐,士兵又精锐勇猛,老朽只是略施小计而已。”尉缭摆手笑道,他一心想助赵军稳大唐江山。对于虚名到是不在意了。
赵军点点头,示意大家尽管畅饮,今天他自己也是极为高兴。这一战是他首次指挥野战,在战术上可谓完美。并且击杀了蔡赐。
至于自己麾下的伤亡,弓弩营有近一千人左右。主力军有近两千,在加上亲卫死士的伤亡,大约是三千人,其中有一千多人是战死,或者重伤不治,还有数百是重伤退役,其他人都是轻伤,修养三两个月就又是一条壮汉。
将近天黑时,诸将才散去。
帅帐内,只留下了赵军和尉缭。
“军师,接下来的战事你怎么看?我得到消息,南阳宋留的军队,已经派出了一万人马相助,明日该到了。”赵军问道。
尉缭抚须道:“无妨,经此一战,张楚军的人心几近溃散,就是那一万人马来了也无济于事,再有,我听说陈胜此人在为王之后,便逐渐骄奢,离心离德,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只需对陈县保持压力,不出一个月,老夫料定会出现转机,无需强攻,便能拿下整个陈郡。”
“恩,军师说的是。”赵军点点头,一个月不要,不需强攻,便能攻下一座郡城,确实是极快的速度了。
不过,思虑片刻后,赵军又担忧道:“不过,军师,我担心的是刘邦,我得到消息,韩国五相之后的张良已经投靠了刘邦,此人极具才能,我怕他们会想出什么阴招,来对付我们。”
尉缭听后思索道:“从刘邦来攻营,我短短与他对话几句来看,此人的确是人中之龙,不可小觑,绝望之下,狗急跳墙是极有可能的,侯爷可下令虞子期将军小心粮道,同时加强军营戒备,防止其再次偷营,另外在多派细作潜入陈郡各个要道,严加防卫一切可能的变数。”
“恩,也只能如此了。”赵军点点头,刘邦不出招,也只能小心防范。
现在张楚军虽然实力减弱大半,但陈县城池高大坚固,加上刘邦在侧,强攻必然伤亡无数,他现在底子薄弱承受不起。
最后尉缭问道:“侯爷,咸阳章邯军情况如何了?”
赵军听后道:“前日传来消息,刚出函谷关,击败了周文的军队,目前还在追击。”
“恩,他们要是能来支援我们,事情就好办了。”尉缭感慨道。
赵军听后沉默半晌,章邯跟他的交情不浅,可是有公子高在监军,事情就不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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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县东门,刘邦大营,伤兵营内。
“疼,疼,你娘的轻点。”
一位军医正拿着烧红烙铁,为伤兵治伤,那伤兵疼的直骂娘,额头全是冷汗。
旁边一位伤兵腿上却插着一支利箭,旁边军医猛一拔,带出一片血肉,那士兵顿时疼呼:“啊..我的腿!”
营外,几个士兵抵着头,带着一具尸体,准备拉到野外埋了,旁边几个士兵在痛哭送行:“老徐头,你娘的醒醒啊...”
四处都是惨叫之声,一片哀衰之气弥漫在整个军营内。
帅营之中,刘邦腰间勒着纱布半躺在帅案前,正和张良商议军情,脸色同样很难看,如果不是任敖拼死为他挡了一枪,他很有可能就被英布刺死了,现在任敖大腿受了一枪,没半年调养是下不了路的。
“子房啊,要不我们退军回沛县吧,待积蓄实力后在向赵军寻仇,反正现在天下大乱,已经没多少地方是秦朝的了。”刘邦这个痞子出身的军阀,有些心虚了,每当想起英布那惊艳的一枪,还有那一双不带丝毫感情的眼睛,刘邦就忍不住直打哆嗦。
张良苦笑道:“主公,你现在要是回去了,让天下各路义军首领如何看你,让百姓士兵如何看你,我们前面的牺牲也都白费了,主公会大失名望人心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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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张良计
“失了人心,也比丢了性命强啊,你看看,现在整个陈县,加上宋留来援的兵马,绝对不会超过两万,而且还有部分是伤兵。
在说我们,樊哙丢了一千多人,偷袭大营差点连我的命也搭进去,七千人也损失了一千多人,现在就里里外外还七千多人马,在和秦军那些虎狼干几回,怕都活不到回沛县了,我们不像陈胜底子大,总共就两万人马,现在只是初战就伤筋动骨了。
我看,在待下去,肯定要给陈胜陪葬不可。”
刘邦不停的出口埋怨,心里打定算盘哗哗响,就是不想在损失实力了,他现在很清楚,赵军尽管就三万兵马,但却能低十万大军,能把陈胜和自己压倒死死的。
张良只能无奈苦笑,他也没料到赵军麾下兵马尽然如此骁勇善战,堪称精锐,不说陈胜的军队,就是刘邦麾下自认为强盛的军队也完全不是对手,在秦军面前完全不堪一击。
刘邦又道:“对了,还有我在秦军大营看到的那个老头,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
“那是秦朝前任国尉,秦皇能统一六国,可以说是有他一半的功能,策略谋划全是他出力,的确厉害。”张良说起尉缭,眼中不禁冒出神采,那是遇到对手的兴奋。
最后,张良考虑片刻,开口道:“在这么下去确实不行,不说陈胜久之必败,我军也要受打击,我在想,既然我们实力不行。为何不介入外力?”
“外力?什么意思。” 刘邦一愣。
张良往北方一指,若有深意的开口道:“魏地可空虚了。可扰其粮道。”
“魏地?子房,你不是说过。我们不能去魏地吗,赵军要万一回头一击,或是坏我泗水根基怎么办。”刘邦越说越糊涂,脸上充满了疑惑。
张良笑着摇摇头:“当然不是我们去,我是说借助外力去,陈胜麾下有个将领叫魏豹,是魏国王室之后,曾经在搏浪沙刺秦时,我与他共谋过。他兄长却是死于赵军之手。
以他的威望,只要助以兵马,必能到魏地鼓动百姓造反,攻陷城池,赵军的粮道不过是一群民夫负责,如何能保粮道安全,长久之下粮草不济,必然军心浮动,战力下降。攻城也就不会那么容易了。”
“子房说的妙啊!”刘邦眼睛一亮,开口赞言,不过,片刻后刘邦眉头又挑起问道:“不过。就算魏豹能一时挑起叛乱,在魏国制造混乱,但要把魏国牢牢掌控在手里。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所以肯定不能全断了秦军粮道。最多袭扰。秦军粮草不断,赵军说不定又会出什么幺蛾子。就算秦军战力下降,怕是陈胜也不是对手,咱们还得损失人马。”
张良听后道:“的确如此,不过我们可不止一处外力可借,如赵地的武臣,他的兵马离赵军老巢可是很近的,只要陈王下令让他攻打临淄,秦军必然不战自乱,退军也就是必然的事情了,到时赵军回到临淄,必然会纠缠于北地的战争中,主公也就有了充分时间积蓄实力。”
刘邦边听边点头,明显是被张良的计策打动了,不过最后还是道:“恐怕陈胜不会轻放魏豹去魏地,还有武臣早就对陈胜的命令阳奉阴违了,在周文攻函谷关时,他便没有分兵相助,而是在巩固赵地的实力。”
“这个主公不用担忧,生死存亡之下,想必陈胜能分清轻重,至于武臣那里,只需派郦食其先生去一趟赵地,必能说服他。”张良开口说出来自己的想法。
刘邦听后猛一拍大腿,兴奋道:“好,就按子房你的意思,我明天就去见陈胜,你也派人去一趟沛县让郦食其做好准备,这次我要掏赵军的老窝子,以解我狠,待我积攒了足够实力,在向其报仇。”
说罢,刘邦又有点患得患失的道:“子房,万一这次陈胜在败怎么办?”
张良笑道:“就算是陈胜在败,赵军也没时间对付主公了,而且与天下人心那里也有个交代,别人只会说主公仁义无双,只要在这中间,主公别在支援陈胜,保存实力就行了。”
“哈哈,子房高明,我有子房,足低百万雄兵。”刘邦开口大笑,他虽然流氓了点,但脑子机灵很会笼络人心,再者说来,既不损耗实力,又能挣得名望,还能给赵军上眼药,刘邦是咋算咋合算。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刘邦就去见陈胜了。
他穿戴也未齐全,露出了绑着纱布的伤口,看似焦急的见到了陈胜,脸上还有汗珠。
陈王府,大殿上,陈胜听说刘邦来了,本还想向他诉苦,请刘邦在派人来相助,可是一看到刘邦的惨相,顿时不知道话该如何说出口。
刘邦站在大殿中,对着高座上的陈胜长长一揖,眼中硬是挤出几滴泪水,悲苦的道:“大王啊,刘季苦啊,本想为大王尽力,趁机偷袭秦军大营,哪知道狡诈的秦军早有防备,害我兄弟一千多人魂归故里啊,呜呼哀哉...”
“唉..”陈胜长叹一口气,心想刘邦这么惨,我还是不要他兵马了,看他如此义气,想必不说也会倾力助我的。
刘邦抹了一把眼泪,有大义凝然道:“季今天来就是想问问,陈王还有多少人马,我们就算拼死一战,也要出城为兄弟们报仇啊。”
“这..”陈胜又为难了,宋留派将领秦嘉支援来了一万兵马,可这一万兵马战斗力并不强,而昨天逃回城的兵马不足五千,大部分还都带伤,不能在战,就算加上城内原有的五千兵马,可战之兵也不过一万七。
最重要的是可战将领一个都没了,就一个秦嘉,如何与赵军的虎狼军队在战,就算刘邦的还不是七千残兵败将,在出城的话,恐怕城池非但不保,自己性命也堪忧啊。
考虑片刻,陈胜开始语重心长地劝道:“沛公啊,我知你恩义,不过我们实力实在有限啊,在出城作战无非以卵击石,不如固守待援,反正我已经下令给了邓宗和宋留、吴广等人,让他们尽快回援,等他们来了,我们再向赵军寻仇。”
刘邦一听,当即摇头道:“不行啊,大王,你想啊,宋留和吴广将军被对手缠住,要能回援不早就回援了吗?还有九江的人马,也是支援不及,时间上根本来不及,况且他已经支援来一万了,邓旭也死了,邓宗在派人马作用也不大。”
“这...难道孤只剩下等死了吗?天要亡我陈胜吗?”陈胜被刘邦一通分析,顿时心内一寒,脸色开始绝望起来。
刘邦这时悄悄打量了陈胜几眼,见时机成熟,便开口道:“大王,季还有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不知当说不当说。”
“哦,沛公有何妙计,快快道来?”陈胜急忙开口问道,他现在就是想死马当活马医了,任何一根稻草都有可能是救命稻草。
刘邦听后,故做为难道沉吟半晌,一直到陈胜急不可耐时,才出口道:“大王,我听闻你麾下有一名士,乃是魏豹,他说魏国王室之后,我想他如果能回到魏地,仅需三五千兵马就能搅动魏地百姓造反,从而截击赵军的粮道,大王你想,一旦秦军粮草供应不足,人心浮动,战力岂不大损?”
“陈胜听后底下了头,眼中露出犹豫之色来,魏豹的确是魏国王室之后,刘邦说的很有道理,可是,万一魏豹趁机复国,那岂不是让他陈胜做了冤大头了?
刘邦抬头看了看宝座上的陈胜,自然知道他在担忧什么,思忖片刻,便抱拳大声道:“陈王,请听刘季直言。”
陈胜听此,抬起头,摆手道:“沛公有话请说。”
刘邦长长又作了一揖,最后抬起头义正言辞的开口道:“季知大王之忧,然今性命尚且无保,何以忌讳后日如何,请大王想一想,昨日战死数万兄弟的亡魂,请大王想一想蔡先生、张将军、邓将军这些人是死于何人之手,若不能击退赵军,和天下义军共同诛灭暴秦,何以对得起这些兄弟?”
“这...”陈胜还是在犹豫中。
刘邦见此,不禁下了一记猛药,开口道:“大王,舍一臂可保一命,若是不舍臂则性命不保,况且魏豹就算在魏自立,但那也是大王扶持,日后大王诛灭暴秦,以煌煌之威,谁敢不从?”
“可是尽管如此,怕也不能尽逼赵军退军吧?”陈胜听后终于心动了。
刘邦一笑:“大王尽管放心,季麾下有一说客,足可劝动武臣从北面进攻临淄,双管齐下,赵军必定败退,不过还需大王书信一封,责令其出兵。”
“这真是一手妙计啊,沛公高明。”陈胜听后眼睛一亮,之后道:“不过孤的命令,此人早已阳奉阴违,至多做做样子,还要多赖你麾下的说客。”
刘邦听后豪爽的表示道:“哈哈,大王尽管放心,季一定竭力为大王促成此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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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魏豹
陈县内,刘邦劝服陈胜后并没有直接回军营,而是在城内找到了魏豹。
魏豹虽是贵族出生,却是孔武有力,武艺高强,从投靠陈胜后,他就一直想获得单独领兵的机会,企图恢复魏国荣光,可是陈胜一直对他防范的很严,根本不给他机会,好不容易和周市搭上关系,可惜周市却被赵军一战斩杀。
所以,如今的魏豹可谓郁郁不得志,整日在府内借酒浇愁,罪了就躺在府内大睡,反正陈胜为了竖立名望,对他们这些六国贵勋很是厚待,吃穿用度不愁。
等到刘邦来时,魏豹才被府里的管家叫醒。
“刘季?他来找我干什么?”
魏豹被管家叫醒非常的不爽,本不想见刘邦,可是转念一想,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王室贵族了,而刘季却是手握重兵的一方首领,可不能驳了他的面子。
“请他进来。”魏豹一边穿衣服,一边迷迷糊糊道。
管家一听,告了个诺,便转身离去,可是刚走两步,魏豹突然一拍额头,似乎刚清醒,猛然叫道:“你先别去,我亲自去迎接。”
说罢,魏豹三五下穿戴齐全,又特意在铜镜前正正衣冠,随后才往门外走去,魏豹并不傻,相反他很聪明,刘季一介义军首领突然登门拜访,肯定是有重大的事情,说不定就是自己的机会来了。
想到这,魏豹出了房门,往院子外走的更急。倒是让后面管家一脸惊讶,心想主子什么时候转性子了?
院子外。刘邦正身站在门前,他虽然本性流氓了点。举止粗鲁,但在大事面前却不含糊,今天他之所以来找魏豹,就是想顺便卖个人情给魏豹,等以后魏豹占领魏地了,他就不会忘了自己这个挖井人。
这样的事,对于刘邦来说是小菜一碟,反正有便宜不占白不占。
再者说,刘邦对于这些六国后人很是不放心。万一魏豹去了魏地发展起来势力,在为了一己之私,不与他合力对付秦军,那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所以,刘邦觉得有必要给魏豹先打个预防针。
“沛公大驾光临,未曾远迎,真是豹失礼了。”魏豹一出府门,便对着刘邦拱手笑道,在刘邦初到陈县。陈王举行宴会上时就见过刘邦,只是当时没说几句话。
刘邦也不惧生,上前就用手拍着魏豹肩膀,豪爽的大笑道:“哈哈。公子实在多礼,你是王室贵族,若在远迎。岂不要折刘季的寿吗?今天我进府来可是有要事与公子商议,咱们进去喝一杯。”
说着。刘邦便搭着魏豹肩膀亲热的往里走,一点也不嫌生份。好像自己家一般
魏豹脸色尴尬,肩膀僵硬,不自觉间被刘邦一步步拖着走,不过他被刘邦话里捧的舒服,便不好生气,顺口谦虚道:“唉,亡国之后,何谈尊荣。”
岂知,刘邦却猛地停住脚步,愤愤道:“唉,公子你这话就不对了,想当年魏国是何等雄风,雄踞中原乃第一大国,而且君子国士层出不穷,当年我对信陵君可是仰慕的紧啊,公子乃是魏国的希望,身份尊贵,我刘邦只想与你倾心相交,而公子如此客套推脱,是不是看不起我刘邦?”
“没有,没有。”魏豹被刘邦连消带打动一番话说的哑口无言,最后又觉得刘邦是真心想与有结交,是个豪爽重义之人,这让亡国后饱受排挤和白眼的魏豹很是感动,所以也与刘邦亲热起来,从府门到内堂,短短一段距离,二人就仿佛亲的是兄弟一般,无话不谈。
在内堂,魏豹设宴盛情款待了刘邦,最后大喝一场后,魏豹屏退下人后,对刘邦问道:“沛公,你之前说今日有重要之事?敢问何事,若有所需,兄弟我一定在所不辞。”
刘邦听后一笑,不急不慢的灌了一杯酒,开口笑道:“哈哈,今日我可是有一桩美事要送与公子,就看你接受不接受。”
“哦,是何事?”魏豹一愣道,同时忍不住眉宇间有些喜色。
刘邦正色的开口道:“如今暴秦危在旦夕,各地蜂拥起义,公子不觉得这是个复兴魏国的好机会吗?”
“这个..”魏豹一愣,万万没想到刘邦说的是这个,片刻后为难道:“兄弟我怎能不想,可是无奈没有兵马,陈王他又...”
“这个无妨。”刘邦摆摆手道:“咱们既然是兄弟,我自然会倾力助你,兵马我有,陈王我可以劝服,但明人不说暗话,就有一样,兄弟你必须依我。”
魏豹一喜,深感刘邦大义,顿时拍着胸脯道:“沛公但说无妨,兄弟我就是豁出这条命也依你。”
“公子大义。”刘邦拱拱手道:“你也知道,如今陈县战事紧急,赵军势大,你去了魏地,攻城掠地可以一步步来,但一定要使赵军粮道不得通畅,并在合适时机向临淄发兵,也只有这样才能击败赵军,逼其退军,这对以后我们推翻暴秦的大业也是极为重要的,不瞒兄弟说,我跟赵军此人有大仇,所以兄弟务必帮我。”
“我兄长也是死于赵军之手,此仇我必报。”魏豹听到赵军,也是咬牙切齿,最后又道:“只是单我这一方面,势力未发展起来,怕也不能对临淄构成太大威胁。”
刘邦摇摇头道:“这个没问题,我们可以在劝服武臣去攻打临淄,我麾下又一说客,到时可与你一同北上,在去赵地面见武臣。”
“好,那就没问题了,只有沛公助我,我必不负沛公。”魏豹开口保证,语气坚定。
刘邦大笑道:“哈哈,好,你放心,就算豁出一切,我今日也要去劝服陈王,让你回魏地,并助你恢复魏国荣光。”
魏豹兴奋道:“若真是如此,我魏豹发誓,终身以沛公马首是瞻。”
刘邦听后内心大喜,魏豹真在魏地做大,那他就又多了一个羽翼了。
随后,刘邦向魏豹告辞,表面装出风萧萧易水寒的壮烈,好像要拼命一般,把魏豹感动的差点流泪。(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一章 郦食其
第二天,魏豹便接到陈胜的邀请,让他出兵去收复魏地,并给予两千兵马,后来刘邦又赠予了两千人,并派大将傅宽相助,这让魏豹感动的差点要给刘邦跪下叩首,大呼再造之恩,同时发誓,回到魏地一定呼吁百姓豪强造反,挥兵对付赵军,相助刘季。
张良等人见此,暗暗佩服自己主公,收拢人心,谁能出其左右?
另外还有郦食其,他接到刘邦命令,便先是急急赶来陈县,然后和魏豹一起北上魏地。
经过七日行军,魏豹便带兵马过砀郡,来到了东郡,他打算先攻占濮阳立足,在另行他计。
而郦食其没有多问,在此地便和魏豹分开,去东郡北边的邯郸郡见武臣,魏豹本要分些兵马保护郦食其去,只是郦食其却一笑而拒绝了,只带来十名随从护卫。
三天后,郦食其与随从护卫来到了邯郸。
进城后,他便先盘下了一座小院,留下护卫,自己走进街道,想先了解下邯郸的现状,好为说服武臣做准备。
太行山以西的邯郸、恒山、矩鹿原本都是赵国故地,从陈胜在大泽乡起义后,武臣带领兵马北上,便以魏地的东郡为跳板,攻下此三郡。
此后,武臣还想进军井径关,迈过太行山,向西攻打太原,因为太原也是赵国旧地,可是北军蒙毅派了重兵把守关隘,终使太行山以西,黄河以北的大片土地,牢牢掌握在了秦朝手内。
不过。武臣拥此三郡,麾下又有兵马近八万。便有些不听陈胜号令了,而且渐渐的生出自立之心。
而就在郦食其来时。武臣已经在张耳、陈余、邵骚的煽风点火下,决心脱离陈胜,自立为王,开始在邯郸频繁制造奇迹、谣言,开始为武臣称王造势。
郦食其走在街道上,听见往来百姓多有谈论此事,顿时眉头皱起,内心暗想,子房料的果然不错。武臣要称王了。
就在郦食其路过一条街角时,突然又听到有两个路边小贩在议论:
“嘿嘿,这趟可赚大了,没想到武将军既然要这么多的军用物资,卖给他们,虽然少赚点,但却省了时间,能多跑几趟生意。”
“那可不,听说武将军又要打仗了。”
郦食其听到这眉头又是一皱。不由走到路边,对两人问道:“敢问两位,你们说的要打仗,是怎么回事?”
那俩小贩见郦食其仪容不凡。又是个老者,便也不敢轻慢,开口道:“这事大家都知道。好像是要派韩广将军出征燕地,现在辅兵都开始向东运粮了。”
“多谢两位相告了。告辞了。”郦食其拱拱手,便转身离去。
两个小贩连忙拱手。道:“先生慢走。”
郦食其离开街道后,便径直回到了盘下的小院休息,顺便理清了些思路,武臣自立已成必然,不出兵助吴广周文,却要派韩广出征燕地,明显是想做东北王。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一旦如此,武臣必然不会与秦军硬碰,也就不会去捅临淄这个马蜂窝,那么刘邦的计划也就无从实现了。
想到这些,郦食其便有些头皮发麻,尽管他有一肚子韬略,也有激辩只能,但也有些无处下手的感觉,只能冥思苦想。
一直到天黑之时,郦食其才有些思路,暗思道:“或许可以从名望、利益上着手。”
“对了,主公走时不是还给了我一封书信吗,让我交予张耳,或许他能帮上忙。”
想到这些,郦食其便炊灭了屋内的铜灯,躺下休息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郦食其便早起锻炼了会身体,用些早饭,最后到天大亮才去张耳的府上,张耳是武臣的心腹,在邯郸也是风云人物,府邸自然不好找。
张耳的府邸是在邯郸东城,府门高大宽宏,门前有四名甲士把守。
郦食其走上前,开口道:“在下郦食其,从陈县而来,有要务特来拜见张大人,还请通传。”
那门口甲士撇了郦食其一眼,见他姿容举止不凡,也不敢多为难,其中一人说了一句:“先等着吧。”随后就转身向府内走去。
张耳好名,因此颇为礼贤下士,闻听人拜见,很快就出来了,又见郦食其年有五十,精神闪烁,气势昂首,顿时便知不凡。
急走两步上前,开口道:“在下便是张耳,先生来访敢问何事?”
郦食其闻言看了张耳一眼,身体雄伟气度不凡,年纪也有四十几。
“高阳郦食其,这次是奉主公刘季之命前来拜见。”郦食其生性高傲,只是浅浅一揖道。
“刘季?居然是他!”张耳先是一愣,随后迅速大喜道:“哈哈,我跟刘季当年可私交甚笃,真没想到他现在也是一方首领了,先生快快请进吧。”
说着,张耳就开始招呼郦食其进府内,并在堂中摆下酒宴款待,刘邦年轻时非常仰慕魏公子信陵君无忌,从沛县北上,想去投于门下,可是当他至时信陵君就死了,而当时张耳就是无忌的门客,刘邦因此与之结交。
张耳见郦食其谈吐不凡,自由一番傲骨,又是刘邦派来到人,因此非常喜欢,言语之间颇为热情。
酒宴至最后,郦食其道:“不瞒大人,今日我来邯郸除了奉命拜访大人,还有一件大事,可能还要大人帮忙?”
“哦?何事?”张耳疑问道。
郦食其也未多说,直接从怀内拿出了一封竹简,递给旁边伺候的下人,仆人又转身递给主座上的张耳。
张耳拆开信件一看,正是刘邦的亲手信简,前面是客套问候的话,以叙说思念之情,后面才是正题,主要讲述自己遇到了临淄赵军的为难,还有陈胜的基本状况,并坦言郦食其此来的另一个任务是劝服武臣攻打临淄的。
看完整封信,张耳陷入了沉思,很明显,这个老朋友是要他来帮忙了,可问题是自己前几日还劝武臣攻略燕地,现在又改主意,这让武臣会怎么想呢?
这时,郦食其拱手道:“张大人,时局很明了,赵军在临淄的根基不除,只怕大家谁都无法安心,他就是钉在我们这些义军背上的一根刺,临淄不除,则灭秦大业难成,张大人如果为难,也只需帮我引荐给吕将军。”
“郦先生说的有理,这点事我还是能办到的,并且关键时刻我也会表态支持的。”张耳说完又疑虑道:“只是你是否知道,武将军就要称王了呢?”
郦食其点点头,道:“这个自然知道,不过张大人放心,我自有计较。”
张耳笑道:“恩,如此便好,你先休息一日,今日我在去找陈余、邵骚商议,争取他们的支持,这样武将军那里也好说些。”
“好,我等大人好消息,先告辞了。”
郦食其拱拱手,便离开桌案告辞,张耳也站了起来还礼,最后亲自把郦食其送出门外。
又休息了一夜,早上,张耳便派人请郦食其进武臣的将军府,并告知郦食其,陈余、邵骚已经同意了,他们不在乎攻打哪里,只在乎武臣是否要称王,他们能捞到多少好处。
武臣的将军府就建在邯郸原王宫旁边,现在王宫也在修缮,武臣准备以后称王之用。
将军府内守卫森严,郦食其一路跟随张耳,还几经盘查才来到府内大堂,陈余、邵骚二人也在。
郦食其进大堂时,便观察了高座上的武臣一眼,身材雄壮高大,面目弘毅,同时一双大眼里还露着浓浓的野心,一看便知是刚烈凶狠之人。
“拜见将军。”郦食其和张耳同时躬身作揖。
“免礼。”武臣摆摆手,随后看向郦食其道:“你就是郦食其,刘邦派来的?”
“是。”郦食其不卑不亢的道:“不过也是陈王所派,并有书简一封,令你速攻临淄,逼破赵军退军,以解陈县之危。”
武臣眉头一皱,在看向郦食其的脸色有些不渝,“是吗?”
张耳拼命向郦食其使眼色,陈余和邵骚都暗暗摇头,这个郦食其看着姿容不凡,颇有涵养,怎么说出的话如此不上道,武臣都要称王了,还会在乎陈王的命令吗?
半晌,武臣慢悠悠的开口道:“我也想帮大王啊,可惜实力不济,兵马不齐,有心无力。”
“不是吧,我可听说你要攻打燕地了。”郦食其冷笑一声道:“你身为陈王之臣,不听号令,分明是有心谋反。”
武臣脸色一变,不由怒喝道:“放肆!”
张耳更是吓了一跳,他万万想不到郦食其尽然说出如此蠢的话来。
“来人,把他推出去给我烹了。”武臣又大喝道,门外立刻就闯进来几个甲士,想把郦食其抓出去。
“快给大王道歉,你怎可胡说。”张耳对郦食其喝道,又向武臣求情。
不过,郦食其不为所动,反而讥笑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是陈王说出来的,武将军立于赵地就算想称王亦不是羞耻之事,男儿大丈夫,何故不敢承认?”
“是又如何?”武臣不由气道,最后又觉得郦食其话里有话,狠声道:“你今日到底意欲何为?快于我说个明白,不然今日我活吃了你。”
郦食其毫无惧色,淡淡道:“将军,我今日可是来救你来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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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武臣(求月票)
见武臣急怒,郦食其也不惧,慢条斯理的道:“我想说武将军心胸极大,有枭雄之志,可却不知妄自称王之害,这次我受陈王之命而来,若将军不从,擅自称王,岂不惹天下英雄非议,将士又焉能心服?”
“谁敢不服,我就杀谁。” 武臣冷笑一声,极为硬气的道,他自然知道妄自称王,名不正言不顺的危害,可做大事的哪能面面俱到?
郦食其赛然一笑,丝毫不客气的反唇相讥道:“那能杀得了天下民心吗?”
“那你以为该如何,难道要让我俯首听命,自当牛马不成?”说到这,武臣看着郦食其,丝毫不掩饰眼中的杀意。
“两全其美的事情不常有,但却也不少。”郦食其淡然道:“武将军还别忘了,我虽然受陈王指派,但却是沛公属下。”
武臣又是一怔,有些不耐烦的摆手道:“我知道你家主公现在被赵军打动急,你若有事相求不妨直言,休要拐弯抹角,本将军可不喜欢。”
“将军错了。”郦食其摇摇头道:“我是来和将军谈合作的,不是来求将军的。”
“合作?”武臣突然笑道:“哈哈,就凭刘邦也配和我谈合作,论兵马势力不及我,论地位也不及物,现在更是危在旦夕,他凭什么和我合作?”
殿内陈余和邵骚也是暗自嘲笑,而张耳则是频繁对郦食其使眼色,他觉得郦食其胆色素够了,可是说话太扭了。这让武臣如何答应。
郦食其还是一脸平淡,之后从怀里拿出一封竹简。开口道:“就凭这个。”
“竹简?”武臣一愣,最后对甲士使了个眼色。那甲士接过竹简,便走上前几步递给了武臣。
武臣接过竹简,慢慢打开,看来一遍,上面是陈胜的命令,让他进攻临淄,只不过语言客气些,左下角还有陈胜的王令。
最后武臣举了举竹简,对郦食其轻声嘲笑道:“这个又能说明什么?一同诏令而已。在本将军这里,就如同废书一般,毫无作用。”
不过武臣却摇摇头,大声道:“将军错了,在我认为,那不是一卷普通的诏令,而是一道能让将军名正言顺登基的诏书。”
“恩?”武臣又是一愣,满心的疑惑,随后双眼紧紧盯住郦食其。沉声道:“此话怎讲?” 郦食其双手环抱,揖了一礼,开口道:“陈王如今有难,又下了诏书让将军辅助。可外人不会清楚里面的具体状况,将军大可以借此声明,是陈王让你进攻临淄。并许诺你恢复赵国,至于上面的字迹。修改后就是了,关键是印记是真的。
另外。事发以后,陈王若是不准,我们沛公可从中劝说,保证让陈王咽下这口气,在给予将军公证,这样以来将军不就名正言顺了吗?”
“好计!”张耳首先赞了一句,陈余和邵骚也是眼睛一亮,这的确是个好注意。
武臣沉声着点点头,这个办法确实可行,最后他看向郦食其,缓缓开口道:“注意不错,可我想知道沛公的条件。” 郦食其又一抱拳,开口道:“与陈王的要求一样,只要将军能在赵军回军前,倾力攻打临淄。”
“秦军可不是好惹的,尤其是那赵军,葛婴都死在他手上了,你的条件虽然诱人,可危险也不小。”武臣始终保持着清醒的头脑,开口分析道。
张耳几人也看向了郦食其,这分明是以虚名为条件,来让武臣进攻临淄,好给刘邦和陈胜脱身的机会。
“呵呵,将军此言差矣。”郦食其淡淡笑道:“秦军不好惹上不错,也不得不承认赵军确是厉害,可问题是赵军现在没在临淄,就连兵马也差不多全带走了,临淄现在就是一座空城,而且还是有着肥美物资的空城,将军打下来大可以增加许多实力,须知乱世之中,实力才是王道,到时赵军成了丧家之犬,将军却手握重兵,还会怕区区的秦军吗,到时打败北军,进驻太原也不是问题。”
武臣脸色神色微动,他被说的确实心动了。
“将军,我以为此举可行,而且还可以结善刘邦,未来我军也算多了一个盟友。”张耳适时的表态了。
陈余和邵骚早被张耳找过,听到这,便也顺水推舟道:“我们也赞成此议。”
武臣点点头,不过,眉宇之间还是有些疑虑,犹豫不决,下定不了决心。
郦食其见到这,开口道:“将军莫不是想出征燕地?”
“正是,燕国大片土地现在人心惶惶,各地秦官员与朝廷也断了联系,正是收取的大好时机,收取了燕地,最起码可以增加一倍的实力。”武臣到也没隐瞒,事实上这些事在邯郸大部分人也都知道。
郦食其一笑道:“呵呵,将军又错了。” “错了?”武臣一愣,开口问道:“你说,我错在哪里了?” 郦食其道:“错在将军事不分先后,若是不拔掉临淄,等赵军回军后,你燕地安能太平,恐怕赵地也有被秦军合围的危险,而若是拔掉了临淄,在加上赵地,那这东北的土地岂不已经是将军的后花园,何时去取,还不是将军一句话的事?”
武臣听后眼睛一亮,是啊,临淄北面和赵地东面就是燕地,若不拔去临淄,就算打下燕地也还是处于秦军兵锋下,甚至赵地西边的北军会和赵军联手,那时自己就是有危险了。
郦食其观察武臣神色,见其心动,便又加把火道:“不瞒将军,现在魏豹已经到了魏地,若将军不取临淄,待魏豹稳住阵脚,取了富庶的临淄,将军想后悔怕也来不及了。”
“这..”武臣又是一愣,最后客气客气道:“郦先生高见,武某佩服,不过兹事体大,还需考虑些时日,这样,两日后我给先生答复如何?”
现在郦食其展现出了才能和资本,武臣自然对他尊重起来。
“战机转瞬即逝,还请将军尽快。”郦食其抱拳道。
武臣慌忙点头道:“一定,一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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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章邯
等郦食其几人走后,武臣寻了个时机,悄悄出了府内,却是到城外一家农居中去了。
这家农院不大,内里只有三间茅舍,不过院内却种了一片小竹子,显得甚是优雅。
小竹林前另有一张竹编躺椅,一个矮脚桌案,此时一个年过四旬的中年文士正躺在竹椅上,并拿着一卷书籍在攻读,桌案上一壶热茶,还在冒着热气。
听到门口有动静,中年文士才移开了竹简,露出一张胡须三寸,满脸丘壑纵横的老脸,咋一看脸,跟普通的农夫无异,只是他小如黄豆的眼睛中深沉而包含智慧,让人不敢小觑。
当他看见是武臣走来的时候,微微做起半个身子,笑道:“武将军,不,应该叫大王了,光临寒舍不知有何要事?”
武臣走进,抱拳执礼道:“武臣见过蒯彻先生,不瞒先生,今日来确实有惑需先生解答。”
蒯彻是纵横家出身,通晓军事,武臣之所以能短时间攻下赵国旧地,就是因为有了蒯彻相助,方能传檄千里,不战而下三十余城。
只是后来蒯彻声明不愿出仕,隐居在城外这个村庄里,武臣虽然不能用他,却对蒯彻非常敬重,所以这次他犹豫不决,便直接来找蒯彻了。
“何事,说罢。”蒯彻就半躺在竹椅上,面对武臣好像在教育学子。
武臣也不介意,开口就把郦食其来到邯郸之事说了一遍。
蒯彻听后眉色微动,沉声不语。
半晌后,蒯彻开口道:“刘邦想利用你。临淄就算赵军不在,也不是那么好攻下的。但郦食其虽然是说客,口中所说却很有道理。将军要想成大业,临淄不得不除,否则便如芒在背,一旦赵军回军,燕地必受袭扰。
另外,我这里有一计,将军挥军攻打临淄时,可采取攻心计,强攻为辅。劝降为主,若能瓦解军心,则将军夺下临淄,若不成,将军也不会有多大损失,在赵军回军前退军就行了。”
武臣听后恍然,一鞠躬,正式下定决心道:“多谢先生赠言,武臣感激不尽。”
“呵呵。将军不必客气。”蒯彻摇头淡淡笑了一句道:“不过,这次攻打临淄,我倒是想凑个热闹,看看秦军之兵。不知将军可否给予便行。”
武臣一楞,随后便大喜道:“这个自然,我就以韩广为将军。军师为军师吧。”
蒯彻摆摆手道:“军师就不必了,一小吏足以。老夫不想太过操劳。”
“好吧,那我告辞了。”武臣有些淡淡的失望。他其实一直想让蒯彻为他效劳,可惜蒯彻不给面子啊,加上蒯彻在赵地人脉广,武臣也不好来硬的。
等武臣离开后,蒯彻对天一笑,自言自语道:“明主难求,武臣,庸人尔,就让我去临淄看看吧,看看赵军到底有何本事,老夫可对秦朝欣赏的很。
三天后,武臣借陈胜诏令,正式于邯郸称王,恢复赵国称号,并封张耳、邵骚为左右丞相,陈余为大将军,其他等人各有封赏,并决意出兵六万,以韩广为将出征临淄。
......
陈县北,秦军大营。
帅帐中,赵军和诸将都是一脸阴沉。
时隔多日,武臣自立为王攻打临淄的消息已经传来了,并且魏豹已经在魏地小有势力了,鼓动百姓,派出兵马屡次骚扰粮道,虞子期率领的运粮队又是辅兵民夫,粮道根本无法保持畅通,所以军中粮草亦是开始紧缺,士气开始下落了。
“不如我们回援临淄吧,根基不能丢啊。”曹无伤提议道,陈县虽然是到嘴的肥肉,但陈胜全力死守下,少说得一个月才能攻下,临淄能否坚持一个月?
吕泽摇头摇头道:“朝廷的命令不能不顾,擅自动军会授人把柄,而且此次出征是我军第一次,若黯然败回,影响甚大。”
英布狠声道:“侯爷,让我率死士兵回援临淄吧,我一定杀败赵军,生擒韩广。”
“不行,攻打陈胜还要用到死士营。”赵军断然拒绝道。
这时,灌婴提议道:“不如分一部分兵马去守护粮道,然后封锁临淄消息,不让军中士兵知道,然后尽管攻下陈县。”
赵军听后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吕泽,你率三千主力步卒去相助虞子期,千万不能使粮草断了,军中消息要严密封锁。”
“诺!”众人齐声抱拳道。
最后赵军屏退众人,召来了尉缭。
尉缭来到后笑道:“肯定是刘邦的诡计,想逼侯爷退军。”
赵军点点头道:“恩,必是他麾下张良出的主意,我已经让吕泽带三千人去守卫粮道了,同时封锁临淄被攻打消息,只是这样拖延下去对我军极为不利啊,我担心仅凭临淄六千守城军,撑不到我们攻下陈县,在回援之时。”
“侯爷说的不错。”尉缭点点头,问道:“章邯的军队现在到哪了?”
赵军道:“前两天刚传来消息,刚刚击败周文,目前正在大部追击中。”
“看来章邯是员良将啊。”尉缭笑了笑,又沉声片刻后道:“这样吧,派一人去请章邯分兵去临淄,他有几十万兵马,稍微分出点,也足够守卫临淄了。”
“这注意不错,那我派胡亥去吧。”赵军点点头。
.....
陈县,陈胜的书房内,陈胜同样一脸阴郁,脸上几乎可以滴出水来,不仅是武臣假称诏书擅自称王,还有周文在函谷关前大败的消息。
如今攻咸阳两路大军宋留和吴广也都遇到了莫大阻力,周文又败,这让他怎能不恐慌。
“大王啊,大王啊,不好了,郦食其被扣押起来了。”忽然刘邦急急跑进书房,急吼吼的道,如今陈胜非常信任他,刘邦进出陈王府如同进自己家。
陈胜一愣:“什么,被扣押,怎么回事。”
刘邦颓然一叹,一副伤心的样子,悲愤的道:“武臣这厮实在不当人子,郦食其传回书信,说本来他是劝服了武臣出兵临淄的,可是哪知武臣居然想称王,把你给的诏令改成了他称王的诏书,还扣押了郦食其,说是大王如果不同意,他就杀了郦食其。”
“居然是如此,武臣小儿,枉我信你啊!沛公放心,我一定设法救出郦先生。”陈胜怒声出口,本来他还以为是刘邦和郦食其提前商议好,跟武臣串通的,现在听起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所以怒声的同时,陈胜对刘邦的一点芥蒂也消失了。
刘邦最善察言观色,见陈胜如此表情,顿时知道是蒙混过关了,当即又抱拳正色道:“大王,非是我惜属下性命,而是如今局势危急,大王还是暂时别对武臣责难,万一把他逼的占到秦军那边,不攻打临淄了,那我们可就危险了,只有等击退赵军后,来日在想办法收拾武臣。”
“唉..”陈胜叹口气道:“这个道理我明白,也只能如此了,不过我担心的还是周文那边,没想到章邯率领一帮刑徒还能如此厉害,要是赵军向他求援,分兵来陈县或是临淄,我们就都完了。”
刘邦笑道:“这个大王尽管放心,据我属下说,这个公子高可是在监军,他虽然是和赵军是兄弟,但关系并不怎么和睦,他哪么容易搬来救兵,我已经派人去和他联系了,会说服他帮我们的。”
“公子高会帮我们?他可是秦朝皇室啊。”陈胜觉得有点不敢相信。
刘邦摇头道:“皇室子弟又怎样,还能大过私心吗?公子高这个,据我属下说,可是个极端自私自利的人啊。”
陈胜点点头,他知道曾经秦国始皇帝心腹赵高的女儿,赵乐是刘邦麾下,有单独的情报人员,而且还对秦朝的一些事了如指掌。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胡亥奉赵军令,急急忙忙就跑到函谷关去搬救兵。
这时,章邯正率战后余生的五十万刑徒追击周文,胡亥便直接来到了军营,禀报身份,才得以见到。
刑徒军,帅帐中,章邯一身盔甲,威武过人,并比以前多了一份统帅三军的气势。
“胡亥公子大驾,章邯未曾远迎,失礼啊。”章邯抱拳笑道,以他的身份自然不用在向胡亥行礼,不过看在赵军的面子上,他却对胡亥礼敬有加。
“大帅多礼了,二哥这次派我来,是有事相求。”胡亥逐渐长大,却是懂礼许多,一抱拳,便直接把情况说了一遍。
章邯听后一愣:“武臣称王攻打临淄了?临淄现在还有多少兵马?”
胡亥回答道:“就还六千,而且还是城防军,朝廷令我们攻打陈胜,可时间上却来不及,所以想请大帅帮忙,分出部分兵马驻扎临淄,给二哥争取时间。”
章邯听后点点头,丝毫没有犹豫道:“恩,这个自然可以,侯爷曾对我有大恩,甚至这次统军都是他提醒,我自然不能见死不救。”
胡亥听之大喜,顿时抱拳道:“多谢了。”
“呵呵,同为秦军,职责所在。”章邯笑了笑,随后唤过亲兵,就要调兵遣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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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危局(求推荐票)
“且慢。”
公子高同样身着盔甲走了进来,只是脸色不怎么好看,赵军那边的事情,他自然也听说了。
实际上扶苏一直在注意着赵军的动静,将闾和黑冰台的人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把赵军的消息送到扶苏案前。
公子高借着这个便利,自然是知道的,刚才他又在帐外听了几句,所以出来阻拦。
“监军大人何意?”章邯沉声问道,同时脸色有些不愉。
虽然公子高监军以来没有太干涉军事,但言行间却没把自己这个统帅放在眼中,屡屡做出有损自己统帅威严之事。
比如公子高刚才在帐外听取自己谈话,唤作别的军士当时重责,可公子高既是监军,又有扶苏的亲命在身,他实在不好过分责罚,关键的事章邯在朝中底蕴不深,也没有太大威望,实难威慑公子哥。
胡亥也满脸警惕的看向自己这个三哥,他能听到出来,公子高是不怀好意。
公子高看了胡亥一眼,也未多说,而是直接道:“周文尚未诛灭,吴广等强敌尚窥视咸阳,我大秦有危,怎可轻易分兵去救临淄。”
公子高不愿赵军继续做大,抢了他们兄弟风头,将来若真是对扶苏构成威胁,他也讨不了好。
而且,现在周文威胁咸阳的威胁以解除,正是借机对付赵军的好机会,不论是临淄被攻破,还是赵军兵败,扶苏都有了去除赵军兵权的理由。
章邯眉头皱起。内心暗思,这是公子高的私人想法。还是有扶苏的意思在?
胡亥听后顿时神色激怒,他可不比章邯沉的住气。顿时大声喝道:“三哥,你什么意思,难不成我们就不是大秦的人了,临淄兵就不是秦军了,这里有几十万人马之多,只要分出些就能保临淄,你难道想见死不救,就不怕皇帝责罚吗?”
公子高回头看了胡亥一眼,低沉道:“胡亥你莫要不分轻重。临淄是我大秦之地不错,而且二哥更是为大秦之臣,也正是因为这些,所以他更因该为陛下这想,不管临淄有多难,都该先清除关外之贼,保我大秦根本之地。”
“你..”胡亥气的满脸涨红,怒声张口,却又气得说不出话来。公子高实在强词夺理。
此时章邯低沉着嗓子,开口道:“我跟陛下立过军令状,若是但放一个贼人入关,我就甘愿献上人头。监军莫不是怀疑我章邯不是那些贼寇对手吗?”
“呵呵,我岂敢怀疑大帅。”公子高脸色带笑道:“只是这毕竟关乎我大秦根基,陛下生死。章将军的性命怕是...不足以担保。”
“若是我硬要发兵呢?”章邯几乎咬牙切齿的道。
公子高神色一怔,随后盯着章邯。目光幽幽道:“那大帅可以试试看,不过我劝大帅还是不要轻易尝试。免得背上谋发的罪名,还要连累二哥。”
章邯瞳孔猛的一紧,他听出来了,公子高绝对是被扶苏授意过得,否则断然不会在这件事上这么强硬,想到这些,章邯不由有些心寒,扶苏这过河拆桥做的也太明显了,难道就不念一点兄弟情分?
最后,章邯长出了口气,没在与公子高争气,而是转脸歉然的看向胡亥。
胡亥此时已经被气得几乎暴走,狠狠瞪了一眼公子高,森然道:“你们好手段!”
说罢,胡亥转身就走去。
章邯见此没在理公子高,也急步跟了出去。
等跟着胡亥出了军营,章邯不由劝道:“胡亥公子,非不是我章邯不愿相助,实在是圣意难违,且不说他掌有兵符,我强发兵会导致军中不稳,但说我如果发了兵,恐怕非但救不了侯爷,甚至还会连累侯爷。”
胡亥生气归生气,但谁说谁非他心里很明白。
转过头,胡亥就道:“章元帅放心,胡亥明白关键,我会把真实情况告诉侯爷的,他自会有决断。”
“那就好,你替我带话给侯爷,若真到了那一日,章邯必定舍命相助。”章邯郑重道。
胡亥一愣,章邯影射的东西有很多啊,不过他也没多说,跟章邯道个保重后,就又急急往陈郡赶去。
.....
临淄城,寒风肆掠,残阳如血,战鼓擂擂,一片苍凉肃杀。
此时城墙上下都被鲜血染成了红色,喊杀声、惨叫声、兵器的碰撞声交织成了一片,震响天际。
守城的秦军和城外的赵军连成一片,就像两群阵营不同的蚂蚁,在反复厮杀,特别是城墙上的交战已经进入白热化状态,只是黑色衣甲的蚂蚁明显数量少而吃亏,只靠着作战勇猛,将军身先士卒鼓舞士气。
“噗哧!”
唐厉一枪狠狠刺进了刚爬上城头的赵军校尉胸膛,鲜血迸现,溅射了唐厉一脸。
不过,唐厉却毫无所觉,一甩枪用尸体砸倒几人,又反手一挥枪,连续割破了身边两个赵军的喉咙。
“弟兄们坚持住,侯爷很快就会回来替我们报仇的。”唐厉血透重甲,以枪杵着地,重重的喘着粗气。
秦军受此鼓舞,气势大盛,疯狂大喊着:“杀啊,为侯爷而战!”
“杀!”
一名秦军极其悍勇,在身中敌军一剑后,不退反进,楞是不顾穿在侧部的长剑,猛冲上前,狠狠一挥剑,砍掉了敌军头颅。
随后他瞪红双眼,也不拔身上的利剑,迅速转身刺剑,一剑刺死了来不及反应的另一名敌军。
可也就是这时,三名敌军长矛同时刺到,‘噗哧..噗哧..噗哧!’三声响起,他立时顿住了身子。
“嗷!”仅仅是一顿。他凄厉的吼叫声便接着响起,瞪直双眼欲裂。猛的前仆刺剑,一剑斩杀了三名敌军的中间一人。其他两名赵军几乎吓昏死过去,哪见过如此悍勇的士兵,其中一人反应稍慢,被秦军又一剑转身刺死,只是另一人跑到快乐,那秦军终究是人,不是神,只凭一股血勇撑到现在不死,又哪还能追上。
只是临死前。他大喝道:“哈哈,老子大赚了。”
秦军的悍勇击溃了赵军的心理防线,尽管人多,却是几倍于秦军的伤亡,很快这一波的进攻就被暂时打下。
赵军如潮水一般退下城墙,只丢下了近千尸体,秦军一片欢呼,唐厉见此,迅速指挥人开始修整城墙防御。治疗伤兵,并抓紧休息,预防赵军的下一次进攻。
董翳此时跑了过来,他一样全身是血。并且腿部还包扎着伤口,一脸的疲惫。
他一来到,便寻了个没人时急问唐厉道:“将军。侯爷那边什么时候能回来啊,兄弟们快坚持不住了。赵军的进攻太猛烈了,这才仅仅五天。就已经有十几次进攻了,虽然都被我们打下,可我们本身伤亡也不少啊,最关键的是城内百姓人心惶惶。”
“坚守不住也要守,哪怕是战至最后一兵一卒!”唐厉语气坚决道:“董翳,你应该明白侯爷的难处,他比我们更急,可我们说侯爷的人,只能尽最大的本分明白吗?”
董翳重重点点头:“我知道,我深受侯爷大恩,赵军若想进城,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好汉子。”
唐厉拍了拍董翳肩膀,眼中很是欣赏,董翳为人忠厚沉稳,作战勇猛,又精通兵法,是不可多得的大将,这几日来,如不是董翳分担了很多压力,他怕是要被累趴下。
城内,郡守府。
与城墙的惨烈大战相比,郡守府同样是一片紧张愁云之气,来往官吏皆是急色匆匆,周苛和司马欣挥抹着汗水,坐镇郡守府大厅,不停的批示着各项事务,大都是守城战后勤方面,虽然有后勤营,但早都调去了为陈县的秦军运粮。
好不容易得了空闲,二人脸色又是一片苦涩,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侯爷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援,临淄城却岌岌可危了。
周苛疑虑道:“听说章邯将军是侯爷的故人,为何不见他来救?”
司马欣神思闪烁,开口道:“不是他不想来救,而是皇帝不想来救。”
“皇帝?”周苛一愣,随后想到自己先前听过的那些事,便明白了事情的关键。
突然,周苛脑中又灵光一现,开口道:“这样吧,不如我们现在就召集城中百姓,无论老幼,都发给兵器铠甲助军士守城,虽然战力不一定高,但可以搬运守城物资,投掷檑木滚石,帮助守城军节省时间体力,最大发挥战斗力,关键时刻也可以顶缺,以侯爷在临淄的人望,必然应者云集。”
“这个主意好!”司马欣目光一亮,又道:“我们可以现在城中散播谣言,就说赵军如果进城就会屠城三日,老少妇孺不留,这样以来就不怕他们不用死力。”
“好,我现在就去通知唐厉将军,在请乐睿老先生出面鼓动百姓,他说墨家首领,又是稷下学宫之长,在临淄百姓间素有威信,找他办相对容易。”周苛说哇,便转身离去。
他先是找了乐睿商议,乐睿同意之后,他才去找唐厉告明。
“先生好主意,就这么办。”唐厉自然同意。
旁边董翳听后也喜道:“有民众支持,我们便能多支撑几天了,说不定能等到侯爷前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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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尉缭之计
城外,赵军大营帅帐内。
韩广气愤的一拍桌案,怒吼道:“哼,这秦军简直是冥顽不灵,害我损失了过万士卒了。”
五天来,他总共发动兵马猛攻十几次,可每次都是丢下近千具尸体仓皇退走,算上受伤的,有一万五千多人伤亡了。
军中副将臧荼也是苦着脸,他这几日亲上过一次城墙,可是切切实实体会到了临淄秦军恐怖的战斗力了,简直可以用疯狂彪悍来形容。
臧荼抱抱拳道:“大帅,秦军战斗力高绝,就算与北军比怕也差不多少了,不过他们拼死抵抗,怕是也撑不了多久,最多在要十天。”
“恩,传令下去,把士兵分成三波,每天轮番进攻,我倒要看看临淄秦军是不是铁打的。”韩广冷哼一声。
而这时臧荼又道:“对了,随军来的蒯彻可是甚有计谋,为大王的座上宾,何不请他来参详一番?”
“他?”韩广极其不满道:“这个老东西,自持身份对我不敬,根本没有帮我们的意思,要不是看在大王面子上,我早杀了他,这俩天更不见他人影,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臧荼一愣,心思活络起来,他不像韩广那么没脑子,思想活泛些,蒯彻这个人极其不简单,可是早在武臣霸占邯郸时就退隐了,这次却突然要求来临淄,明显是有些别的意思,可他既不肯用谋,又不见人影,又是什么意思呢?
这边二人念叨蒯彻。却不知蒯彻现在正在临淄东边陈县一家农家里做客,随意交谈着什么。
片刻后。蒯彻从农家里出来,骑在一匹背上。边走边自语道:“几天时间,把三县走了一遍,百姓都一般无二的称赞推崇神武侯,看来他的确是非池中之物,居然能发现秦律缺点,还能因法制宜,尽收民心,实是枭雄,我是否该帮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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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县。秦军大营。
胡亥单膝下跪,“二哥,我没能搬来救兵,还请二哥责罚。”
说罢,胡亥一脸羞愧。
曹无伤在旁边疑问道:“怎么回事,那章邯不是受过老大恩惠吗,莫不是忘恩负义之人?”
胡亥摇摇头道:“不是,主要是三哥他一力阻拦。”说罢,就把当时公子高的话讲述了一遍。
“我早看他不是个好东西。”灌婴怒哼道。随后又对着帅案上的赵军道:“侯爷还需早下决断,在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以唐厉那边的情况来看,估计也撑不了多久。”灌婴担忧道。
英布阴沉起脸。狠声道:“大不了撕破脸皮,总不至丢了临淄,现在天下大乱。北军还隔着武臣的人马,能拿我们怎么样。待对付了武臣这些人,在杀进咸阳。侯爷你登基。”
周昌在旁边也表态支持英布,若不去临淄,失了根基,那就危险了。
“放肆!”赵军冷喝一声,最后道:“你们先下去,容我思量一二在做决断,但大逆不道的话不能在说,皇帝在不是也是我大哥。”
众将一听,虽然还是气愤,但也只能无奈退去。
众将走后,赵军颓然一叹,平心而论,他还真想杀上咸阳造反,自己当皇帝,也少受责累制约。
可是,这也仅限于想想而已,别说他现在实力不够,就算是够,每个正当理由,老秦人也不会支持自己,而自己偏生又是秦朝皇子,六国人心就本想来,在得不到老秦人的人心,就算做了皇位也不安稳。
当然,赵军不回军临淄不止是怕扶苏以此为借口去他兵权,或进一步诬陷他谋发,而是不想放过到嘴的肥肉,一旦击杀造反头子陈胜,那他的威望必然要再一次大增,还能借此扩充实力,日后扶苏在想以这样的法子对付自己,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还有最重要的,就是赵军实在不想放过目前这个机会,刘邦就在眼前,一日不把他除去,赵军实在是一日不安心。
很快,尉缭就来了,而且是笑吟吟的。
“军师可为我解惑?”赵军见他的表情就道。
尉缭笑道:“解惑不敢当,倒是老夫有粗浅一计,或可为侯爷增取时间。”
赵军立即正色道:“军师请说。”
尉缭挥挥羽毛扇,开口道:“目前要破解局势,唯有迅速剿灭陈胜,然后就能正大光明的回到临淄,不用担心朝廷诟病,不过陈县城墙高大,军士不多不少也有一万五千人死守,加上刘邦牵制,侯爷要强攻,所耗费时间极多,临淄危险。
所以老夫出的计策不是强攻陈县,而是集中全部兵力,进攻刘邦大营。”
“进攻刘邦大营?可刘邦大营修建的极其牢固,要攻破也是不易啊。”赵军一愣,随后脑中灵光一闪,似乎隐隐抓住了什么。
尉缭点点头道:“不错,但相比城墙来说,刘邦的大营还是更好攻打,而且就算一时难以攻破刘邦大营,但相信情况紧急下,陈胜不明所以,肯定会从东门发兵相救,那时候爷的机会就来了。”
“引蛇出洞?”赵军一愣,瞬间就明白了,只要选择在天黑时攻打刘邦大营,并且故作声势,城内陈胜不知情,肯定会为了自身安危救援,到时就可以埋伏陈胜了。
“不对,刘邦大营扎的极其巧妙,离东城门之间并不远,而且是一马平川,如何埋伏?”赵军又疑问道。
尉缭听后却摇摇头道:“谁说我要伏击陈胜了?”
“不伏击?”赵军又是一愣道:“我们目前的人马已经不足三万,若是不伏击,深夜激战,加上刘邦军凭营死守,很难消灭他们的主力人马,而且陈胜既然出城救人,就一定还会留下部分兵马防备不测,我们更无趁虚夺城的可能。”
“谁说没有?”尉缭反问道:“侯爷试想,陈胜既然出城迎就,城内兵马必然不多,在分兵把守,落在西门上的守兵还有多少?”
“西门?”赵军一惊道:“西门地势狭窄崎岖,根本不能展开大军和攻城器械,能容下三五千人就算不错了,谈何攻城?”说着说着,赵军忽然又恍然道:“也不对,军师的意思是要我率少量兵马攻城?”
尉缭一点头道,笑道:“不错,西门地形不易展开攻势,侯爷用不了太多兵马,也正是因为如此,陈胜急切间必然疏忽西门防御,我们有可趁之机。
另外,侯爷也只能带少量兵马去攻城,否则东门的人马少了就会使陈胜警觉,而且攻破不了刘邦的营地。
只是少量兵马攻打西门依然是非常危险和疯狂的决定,就算西城门人在少也要有千人,而且还没有攻城器械和弓箭支援,要攻下西城门是非常的艰难,一旦失败,陈胜和刘邦警惕起来,侯爷将在无任何机会了。”
“军师之计是够疯狂的。”赵军听后沉声良久,最后猛然击掌道:“要打胜仗就要疯狂,只要能杀陈胜灭刘邦,那就值得本候赌一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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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得瑟的刘邦
计议一定,赵军立刻开始着手准备起来,准备发动全部兵力,决死一战。
他不是个优柔寡断之人,虽然这个计策还有一定冒险性,但赵军却决议一堵。
胜了,他将借此威势扩展势力,甚至除掉刘邦,当然,败了的后果也很严重,不仅临淄陷落,怕是自己也要被逼上绝路。
“老大,都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行动。”
这时,曹无伤、灌婴、英布、胡亥和博浪进了大帐内,之前他们也都听了尉缭的战略意图,虽然一样认为有点冒险,但形势比人强,这个险值得冒。
赵军点了点头,沉声道:“择日不如撞日,今晚天黑后就行动,死士营随我择机进攻西门,胡亥和博浪随行。
灌婴、英布、曹无伤你们三人就率主力,全力进攻刘邦的大营,声势务必做足。
还有周昌,一旦战斗开始,你就安排斥候游戈在汉军大营附近,务必截死汉军斥候进城的道路,免得战争开始时,刘邦看破计策,派人去告戒陈胜不准出城,只要陈胜出城,你立即通知灌婴三人小心应战,免得被陈胜两面夹击,打个措手不及。”
众人一听,当即点点头,周昌也表示明白。
不过灌婴却道:“侯爷,进攻西门的任务还是交给我吧,这里地势狭隘,万一遭遇失败,就连撤退也是困难。”
“是啊,老大,你事关三军安危不宜轻动。”曹无伤也劝道。
英布则是漠然道:“我是死士营统军将。该我上。”
“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赵军淡淡一笑,之后凝然道:“不过。今日一战事关我军生死,有进无退。许胜不许败,否则本候宁愿战死!”
此话一出,众将皆是神情一正,目光肃然,全身的气势都被赵军激发出来。
最后齐齐抱拳,大声吼道:“愿随侯爷赴死!”
赵军满意的点点头:“好,现在你们各自回去,养足精神备战,另外我在嘱咐一点。一旦刘邦败退,就不用在管陈胜,务必紧追刘邦,必须除掉他。”
“诺!”众人齐齐领命,他们只当是赵军还记着当年和刘邦的私仇。
赵军在他们走后徒然一叹,关键还是实力太弱,兵马太少,要有个五万以上精兵,他绝对有把握杀死刘邦。以绝后患。
....
刘邦大营内,刘邦正在帅帐内泡脚,近来好消息不断,赵军那里必然很着急上火。所以刘邦的心情就自然高兴起来。
张良这时走了进来,长长作了一揖,开口笑道:“主公好兴致啊。”
“那可不?” 刘邦大笑道:“现在章邯无法出兵救援。临淄又岌岌可危,陈县兵马虽少。但有我在,他一时想攻破根本不可能。所以赵军现在肯定急的像条狗,哈哈,你说我能不高兴吗?”
刘邦一边笑,一边在水盆你戳着脚,姿态相当粗鲁,形色放纵。
张良也未再议刘邦过分失礼的举动,而是开口道:“赵军肯定急,但也要防止他狗急跳墙。”
“狗急跳墙?”刘邦不屑一笑:“呵呵,我看他能往哪跳,现在韩广攻打临淄已经过了好些日子了,魏豹在魏地发展的也不错,就算他回军也不见得能救临淄。”
张良问道:“若是他突然夺下陈县?”
“突然夺下陈县?”刘邦一惊,随后突然笑道:“子房莫要吓我,陈县好歹还有一万五千士卒,西门狭窄易守难攻,东门被我们把住,陈胜只需死守南北两门即可,赵军除非有六万以上的精锐兵马,才有可能在强攻下得手,怎么可能突然夺下陈县。”
张良摇摇头,露出沉思之色道:“我也觉得不可能,不过我总感觉有些不对劲,主公你想想,赵军可不是庸人之辈,那尉缭更是堪称顶尖谋士,这几日主公不觉得他们表现太安静了吗,按说他们要不是急的强攻,也该匆忙撤退才对啊?”
刘邦笑道:“这很简单,就是赵军犹豫不决吗?既不甘心撤兵,又没办法强攻,可能还在苦思对策呢。”
张良没吭声了,不过却眉头紧皱,苦思不已。
刘邦见此就反问道:“那子房你认为秦军有什么诡计,会怎么办?”
张良苦笑一声道:“主公,我就是想不明白才疑惑担忧,虽然我自负才能,但若论运筹帷幄之道,我比尉缭却有差距,就连我的师傅黄石老人,也曾对尉缭推崇之至,而我的本事,不过才学到师傅的十之七八而已。”
“看来姜还是老大辣,不过子房你也别灰心,他不过是比你多了些年岁,又碰上始皇兵吞六国,经验丰富,你会赶超他的。”刘邦开口安慰道:“再说,你也只是猜测,现在事实证明,赵军根本没能力瞬间夺取陈县,任他阴谋诡计,可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
张良无奈点点头:“那我们只有加强警戒,同时传信给陈胜,警示他多加防备,除东门外,就算是不宜进攻的西门也不能大意。”
“恩,我这就派人进城,请他小心提防。”
刘邦点了点头,随后就唤来傅宽,让他进城去通知陈胜了。
张良见此,也就放心了,告辞离去。
刘邦洗过脚后,擦拭干净,便出了营帐,到了军营中一座偏僻的帐篷处,帐篷外有几个黑衣人在把守,见到刘邦就要行礼。
刘邦却摆摆手,制止了他们,闪身进了营帐内。
营帐内,一个三十几许的熟妇刚褪去外衣,准备脱衣入睡,身材及其妙曼,脸蛋妩媚之极,尽管没有施妆,却勾魂不已,使人恨不得把这个尤物,压在胯下狠狠征伐。
刘邦这个老流氓,居然在营里养了个女眷,此时见这女人褪衣之下,更是把持不住,猛扑上去,从后面虎抱住女子胸前,双手尽情的揉捏着两团大白兔,胯下短把顶在熟妇翘臀上,恨不得刺穿女子贴身衣服,可惜枪短而钝,始终不能得逞。
那熟妇被刘邦摩擦的脸色通红,娇嗔道:“主公你好坏啊,也不打声招呼,都吓到奴家了,咯咯,别摸了,痒。”
刘邦大笑一声,高兴道:“乐姬,我今天要好好奖励你,要不是你消息灵便,又联系上了公子高,赵军怎么会逼到如此窘迫呢,他现在离败亡不远了。”
这女子正是赵高的女儿赵乐,她早擦觉到了刘邦来到,只是刘邦就好这口,还喜欢在激情时让他喊着前夫名字,及其变态,赵乐为了复仇,不得不忍气吞声,依附刘邦。
“来吧,哈哈。”刘邦三把两把扯去赵乐衣衫,把她压倒在地,趴在胸前乱啃一通。
赵乐装着娇羞的样子发嗲道:“主公,外边还有人呢。”
“都退下。”刘邦急喝一声,听到人声走远,便提枪上马征战,可惜刘邦已经上了年岁,方没几回合,便交货败下阵来。
赵乐刚有些感觉,见此些不满的神色,不过却很好的隐藏起来,反而娇嗔道:“主公,你弄得奴家神魂颠倒了。”
刘邦虚荣心得到满足,嘿嘿直笑,不过想起正事又道:“你想个法子,回到沛县后联系你兄长,最后让我搭上项梁的关系。”
赵乐一惊,没想到他已经察觉到自己兄长在项家麾下效力之事,不过,赵乐玲珑心思,既然刘邦不在意,那便是没事了。
“主公要跟项家合作?”
“聪明。”刘邦在赵乐胸前捏了一把,开口道:“咱们的实力还是太弱,不管此行如何,天下就已经是纷乱的局面,必须榜上课大树,项家是楚国贵族,实力强大,跟他们联盟,才能有机会攻进咸阳。”
赵乐点点头,自然不敢不遵从。
“恩,知道就好。”刘邦突然面无表情的道:“我知道你们兄妹不如意,但凡事要有个度,更要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赵乐一愣,脸色微变,这是刘邦的警告了。
“主公有令,奴家怎敢不从。”赵乐柔声发嗲,极其魅惑的贴了在刘邦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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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天空中繁星满辍,闪耀之下,天色也不算太黑,总能雾蒙蒙的看清道路。
刘邦的大营扎的极有章法,不仅营墙高大,四周视野也很开阔,辕门上的刁楼上,有士兵在打着火把嘹望,小心警戒,营内的守备也很严。
邵兵握着矛头,站在辕门上,小声的对袍泽道:“柱子,你说咱们这仗能打赢吗?神武侯也就是那赵军,可是咱沛县当年的风云人物,就连沛公曾经也被..”
“嘘,禁声!”柱子瞪着邵兵道:“你小子不要命了,这种事你也敢议论,我可听说了,现在他老巢被攻,进退不得,我们这次稳能赢。”
邵兵将信将疑的点点头,正要在说话,忽然神情一动,不由开口道:“什么声音?”
“哪里有声音?”柱子却是没听见。
只是,他话音刚落,忽然‘砰’的一声,一个黑色人影闪过,最后掉落在营地下,二人不由打过火把一看,顿时齐齐变色。
只见地下正趴着一名士兵,不过喉咙上却插着一支羽箭,羽毛还在颤抖不已,那士兵明显是死了。
而辕门上的刁斗里,已经空无一人。(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七章 攻营
“敌袭!敌袭!”
凄厉的吼叫声瞬间划破夜空,守营的刘邦军俱是一惊,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百度搜.c om)
邵兵惊恐的看着营门北面,一条条的黑sè土龙,正挟裹着蔓延无边的杀气,朝这边凶猛奔来,中间一顶秦字大旗尤其明显。
“当当...”柱子提过铜锣,急切地敲响了,口中大喊:“秦军杀来了,秦军杀来。”
柱子的呼叫很快惊醒了守营的军士,紧接着是营内的士兵,慌忙抓起兵器跟着上级军官拥到城门,准备应战。
刘邦的下算是强军了,几乎接近jīng锐,比陈胜麾下士兵强了很多,所以尽管惊慌,却没有乱了次序,不会给秦军偷袭的机会。
不过,秦军明显就没打算偷袭,而是强攻。
“杀!”
“冲上,侯爷有令,第一个进营者,赏百金,官进三爵。”
曹无伤和灌婴、英布三人在前,奔腾大喝,面目狰狞的扬起兵器,鼓舞士气。
“杀啊,杀进营内,冲。”
后面近两万秦军士卒气势高昂,接连大喝,旗帜挥舞,奔腾带起来的黄沙,加上黑sè掩盖,使得刘邦军根本看不清秦军多少人,只觉得仿佛有千军万马一般。
“shè!”随着曹无伤的一声大喝,数千支火箭呼啸而起,几乎照亮了半边天,又有如天边之火烧向刘邦军大营。
“哚哚..噗哧..扑..”
大部分火箭shè在牛皮营墙上,只是带起了星星火点,但还有一部分倒霉的士兵被秦军火箭shè中,瞬间被烧成火人,也有部分火箭shè进营内,引燃了部分营帐。秦军来到突然,刘邦军根本来不及撤离营边的帐篷。
“啊..救命啊,救我。”
营门上一名士兵被烧成了火猴一般,尖声呼啸,四处奔走,却根本没有士兵敢于接近,甚至另外一个士兵倒霉的被引燃,惊的他也跑起来,很快就引燃了其他几人。幸亏这时傅宽带人赶来,把中火的几人当地砍杀,才制止了营门慌乱的士兵,不过饶是如此,还是不断有士兵被shè成火人。
“快救火。”
营内的士兵拼命用水想剿灭着火的营帐。只是这营帐连营帐,哪里会轻易被扑灭火势。
深夜里,秦军喊杀声震天,鼎沸喧嚣,声势极其浩大,好象要军营要随时覆灭一般。
秦军主力很快接近营墙,并搭起了几道盾牌梯。英布借此一跳,顿时蹦上了营门,震的整个营门都是一颤。
三名靠近的刘邦军见此,扬起剑和盾牌就猛冲过来。面目狰狞。
“死!”
英布冷哼一声,双眼如电,猛的大步前进,狠狠一枪抽在盾牌上。
“喀嚓..”盾牌应声开裂。后面一名士兵痛呼一声,倒飞十几步。狠狠摔在地上。
左右两名敌军神sè一狠,趁机迅速刺来,欺身而上。
英布脸sè不变,神情冷酷,右一抖,枪化蛇形,瞬间转刺向右边敌军,快如闪电。
‘噗哧..’一枪命中喉咙,那士兵顿了一下,怒目圆睁仿佛不可置信,颓然倒下。
左边剑已经刺到,英布却是仅仅一闪,让过利剑,一抓捏向敌兵喉咙‘喀’的一声,喉骨碎裂,左边一人历时死于非命,英布不屑的冷哼一声,甩掉两人,杀向又冲来的刘邦军,皆是干脆利落,一招杀敌。
后面蹬营的秦军无不悍勇向前,厮杀之间怒吼连连,疯狂的完全可以不顾xìng命。
营门下,灌婴披坚执锐,挥枪带人冲在最前面,杀向辕门,不断的屠戮着敌军xìng命,营门处的刘邦军在灌婴枪下,根本无一合之敌,一直被秦军压着打。
而曹无伤则是留下少部分弓弩,牢牢钉在三仗外,对着营门的刘邦军进行远程压制,保证秦军的顺利攻营。
....
刘邦营内,他刚从赵乐那里回来,jīng疲力竭的他倒下就想睡,只是忽然传来的喊杀声让他吓一跳。
樊哙、任敖、张良都是疾步冲冲的跑了进来,一脸惊忧。
刘邦见此内心猛一凉,“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樊哙急道:“大哥不好了,秦军攻营了。”
“秦军攻营,不是攻城吗?”刘邦一愣,好一会没反应过来,最后才惊道:“什么,攻我的大营,他不攻打城池,攻营干什么?”
任敖急道:“主公,不管他攻什么了,现在守营要紧啊,傅宽已经带人守营了,可是秦军凶猛,我担心他守不住啊。”
“是,是是,你和樊哙赶快守营,务必坚守住。”刘邦是真慌了,他万万也想不到,赵军尽然会直接来攻打他,而绕过陈胜,而且还是天黑出兵。
等樊哙和任敖走后,张良道:“主公,赵军出此出人意料的进攻,还把声势做那么足,要是陈胜出兵相助我们就麻烦了,怕秦军会有诡计夺城。”
刘邦嘴一撇,道: “夺城就夺城吧,反正陈胜死了城丢了,也比我死强。”
张良苦笑道:“主公,我们有营门坚守,就算是败也可以逃走,可要是城丢了,到时赵军必然没了顾忌,会全力追缴我们的。”
“是是,子房的对,我这就派人通知陈胜,让他不必派人来救,子房你准备下,实在不行我们就跑吧。”刘邦慌乱中却不失方寸,而且觉悟很高,知道陈胜就是个挡箭牌,要是陈胜死了城丢了,他恐怕也落不得好,赵军更加肆无忌惮了。
张良开口道:“为保险起见,还是派十人分不同方向进城。”
刘邦听见也慌忙答应,急急派人了,同时暗暗收拾起了行李,这家伙,什么时候都是把自己的命放在第一位了。
却不知,他派的人,刚出营就遇到了麻烦。
营地一里外,深着红sè衣甲的一骑正向陈县狂奔,可在这时,忽然前面出现一个黑sè人影,也是骑在马上。
“是谁,快快让开。”红甲骑兵挥鞭大喝,并不停止。
而那黑甲之人却并不答话,突然一提马缰,迎面冲来,两骑相交发出了一声清脆的碰撞,旋即两骑交错十几步停下,片刻后那红甲人先动了,只是才动一下便忽然歪倒下马,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脖子上有一道明显的血痕。
那黑甲骑兵这时才转过身,骑马上前砍掉了红甲人的人头,离的近了,仔细一看黑甲人,却是周昌。
正在此时,忽然远处又奔来十几骑,上前便笑道:“头儿,人都杀了,一个都没跑掉,他们可够谨慎的,分成了十路人,不过,想跟我们兄弟玩斥候战,他们太嫩了。”
周昌也笑了笑,秦军的斥候都是赵军按照上辈子特种侦察兵的训练方式,加以改良变通训练的,极其变态,在战场生存和小股兵马搏杀的本事更是拔尖,刘邦麾下的人确实不够格。
“都散,仔细探查整个战场的一举一动,必要时刻见机行事,注意不要走了刘邦,也要防着城内的陈胜。”周昌安排道。
众人在马上一抱拳,齐齐道:“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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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陈胜抉择
陈县,陈王府大殿中,一片靡靡之音绕行不绝,左右十几个乐手在鼓吹敲打,中间还有几个舞姬在扭动身躯,翩翩起舞。
主案前的陈胜醉卧在一位娇弱的美人怀里,手里拿着耳杯,双眼迷离的看着舞蹈。
被赵军连番打击,加上周文和吴广两路大军兵败的消息传来,陈胜已然没了斗志,尽管听说赵军陷于困境,即将退兵,不过他却知道自己大势已去,所以便开始纵情享乐,他怕,怕自己突然死去,就在也没机会享受了。
陈县城墙上,负责夜守的吕武发现东门刘邦大营被攻打后,就急急的跑到陈王大殿,不顾卫士阻拦,凶横的冲进大殿。
吕武是吕臣的儿子,自从父亲被秦军所杀后,他便对秦军一直愤恨不已,是以发现秦军有动静,便非常激动。
殿内陈胜见吕武不通报,便直接进殿,脸色非常不好看,开口便要呵斥。
然而吕武却急声先道:“大王,大王,不好了,秦军攻营了。”
“攻营?你胡说什么,秦军真要攻打,也是攻城,而且现在是黑夜。”陈胜一愣,眼睛中还是充满迷离之色,明显不信,以为吕武是在捉弄他。
吕武见陈胜不信,急的直跺脚,粗声道:“就是攻营,秦军正急攻沛公大营,情势岌岌可危,还请大王早做决断。”
陈胜一愣,在看吕武的表情明显不是说瞎话,最后脸色一变。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妙了,起身一把推开了身边女子。眼中也瞬间恢复了清明。
“真是如此?那秦军为什么会突然放弃城池,黑夜中直攻刘邦的大营?”陈胜虽然已经相信。但内心却充满疑虑,同时还有一种挥之不去的阴霾感。
吕武急道:“大王,我也不知道,你快去东城看看吧,若是刘邦大营真被攻破,那我们这座孤城就很难保住了。”
“庄贾,率兵陪孤去东城门,另外传秦嘉见孤。”陈胜喝道一声。
“诺!”这时门外转出一个精悍中年人,长相儒雅。只是眼中有些诡诈的神色。
他就是庄贾,武艺不凡,陈胜的御用车夫,也是他的亲卫长,出现自然要他跟随。
很快,庄贾就安排下去,同时调来部分亲卫护着陈胜,赶着马车,一路急急赶到了东城门。
陈胜刚一踏上东城门。便听喊杀胜整天,东门外火把几乎照亮了整个天际,火把下是无数的黑衣秦军,在发狂一般的进攻刘邦大营。
虽然大营还没攻破。但情势却岌岌可危。
“这秦军到底有多少人?”陈胜不仅问道,因为天色暗黑下,战场又是纷乱一片。根本看不清。
庄贾在旁边道:“看这声势和旗帜,少数也得两万人吧。看来秦军应该是倾巢而出了。”
陈胜点点头,秦军现在最多也就两万人。如此强烈的攻势,秦军明显是要作死一博了。
正在此时,忽然雄壮的秦嘉跑来了,对陈胜行礼拜见。
陈胜挥手道:“不必多礼了,你看,秦军现在正攻打沛公,我军该如何啊。”
秦嘉三十几许,脸上有些胡须,一看之下神色大惊,最后道:“自该全力营救,请大王给我全部人马,出城相救,否则沛公一败,我军肯定难以自保。”
陈胜一愣,“可城池怎么办?”
秦嘉解释道:“大王,秦军肯定是全军进攻了,城池里留兵也没什么用,还不如全军出击,否则末将也没把握击败精锐的秦军啊。”
陈胜眉头一皱,当即想到了秦军的恐怖战斗力。
不过,这时吕臣又道:“可沛公是嘱咐过,我们一定要守好城池,我觉得最后还是留下三五千人马,以防不测。”
“好,秦嘉你立刻带领一万人马出城营救沛公,吕臣你率城内还有的三千人守卫城池。”陈胜立刻做出了安排。
“诺!”秦嘉和吕臣当即领命而去。
庄贾看了一眼陈胜,低声道:“大王,我们也回去吧,有两位将军在,秦军又在攻打沛公,我们是安全的,大王还是早些歇息啊,你都几夜没睡好了。”
听了庄贾的话,刚才还绷着神经的陈胜突然叹口气,“是啊,还是回去睡一觉吧,睡着了,就没那么多烦心事了。”
城外,周昌发现秦嘉一带兵出城,就把消息通知了灌婴几人,曹无伤立即撤出弓弩营,拔剑迎上。
同时,周昌又派了名斥候,悄悄绕道南门,往西去了。
这边吕武把三千人先是分成两拨,要重点把守南北门,不过后来又想起了刘邦之前派人来到警告,就把兵马分成了三拨,西门也分到了一波。
....
西城门外两里外,有一处茂密的丛林,丛林外有数队秦军斥候在警戒。
而丛林内黑影绰绰,正蹲伏着三千秦军死士,马匹也被安抚下来,禁止发出任何响动,整个丛林死一般的寂静。
赵军在博浪和胡亥的簇拥下,潜伏在一丛灌木里,仔细等待着消息。
“二哥,怎么还没动静,是不是东门那边出了偏差。”胡亥看看时辰,等到有些不耐烦。
“不会的,就算有什么异常,周昌也会派人来通知的。”赵军摇摇头,示意他沉住气。
正在此时,忽然博浪指着丛林外一道快速接近的黑影道:“主公,有人来了。”
那道黑影奔近,就见是一黑甲骑兵,和外围赵军安排的斥候对上口号和令牌后,就径直来见赵军了。
来人靠近三步,当即拜道:“拜见侯爷,敌军已经被引出城内,大约有一万人。”
胡亥一喜,“他们果然出城了。”
赵军点点头,也就是说此时城内陈胜兵马不过三千,自己突袭之下,很有可能得手。
“回去告诉周昌将军,让他带斥候军相助灌婴进攻刘邦大营,不必在叹了。”
那斥候一听,当即应诺,旋即转身离去。
这时,赵军站起来,大声开口道:“全军出发,目标,陈县。”
“出发!”博浪和胡亥全部站了起来。
紧接着,三千死士亲卫杀气腾腾的奔出丛林,杀向陈县。(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九章 陈胜死
陈县西门外,三千秦军正向陈县西门外移动。
在将要接近西门时,忽然,一股通天火光从北方传来,秦军一怔,顿时想到了一种不好的念头,不由脸色一变。
赵军见之,挥手令三千人停下,随后回转马匹,面向众人大声道:“看见北面那片火光了吗?那是军师在烧营,包括营内的粮草、辎重,不用怀疑,那是本候下令烧的。”
“啊..”听此一言,士兵们纷纷惊惧起来,不由低头接耳议论。
赵军一挥手,制止了军士议论,沉声喝道:“本候之所以要烧了军营,就是要告诉你们,我们现在已经没了退路,不攻下陈县,就算退军临淄也是个死,所以此战不胜则死,没有任何退路。
东面,正有一万多兄弟在与敌军做殊死搏斗,就是为了给我们争取这一线机会,吸引敌兵注意,将士们,但凡你一气尚存,但凡你还是个男人,那请拔出你们的利剑,伸出你们的戈矛,拼死一战吧。
今日一战,本候将领兵在前,与尔等共同博死,不攻下陈县,誓死不退!”
“嗷...”博浪双眼通红,撕开衣甲,一拳捶胸。
胡亥带头大喊道:“誓死不退!”
“誓死不退!”
“誓死不退!”
“誓死不退!”
三千秦军死士血红双眼,喊着口号,奔腾起步子,带起一阵狼烟,如旋风一般冲向西门。顷刻便道。
城墙上的张楚军直到秦军奔近三十丈时才发现,急忙派人去叫吕臣。西门此时只有近千多守兵,而且因为西门地势崎岖。之前没有囤积物资,所以弓箭不齐,守城物资更是奇缺,面对秦军的攻击,阻挡的很苍白。
很快,赵军就带死士靠近了城墙。
博浪带数百敢死之兵冲在最前面,西门没有吊桥,他便很快接近了城门,远远的就把两手铁链锤抛飞。如同天际流星。
“轰!”
“轰!”
先后两声巨响,两柄巨大铁锤把城门砸了一个凹印,深有半指,城门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声,同时震动的城门楼上的墙垛都在打颤,墙上士兵惊慌不已。
“攻城门。”
搏浪大喝一声,立即又近百人扛着一颗近十人合抱的巨门,汹涌的撞击在城门上,其他士兵也都护卫左右。准备随时换人。
巨大的树木一下下撞击在城门上,引得城门一阵阵晃动,特别是搏浪,双眼瞪如铜铃。一锤砸下,似乎要把城门砸锅窟窿。
这时,城门楼上出现了四五名弓箭手。这是西城门唯有的几张弓,弓拉满月。又齐齐射向了博浪,他们看得出来。这个恐怖的家伙威胁力最大。
博浪敏捷一闪,两支箭落空,而另外三支箭却被博浪身上的重甲挡了下来,这重甲几乎覆盖博浪全身,就算是狼牙重箭一般也射不透,这是赵军特地为博浪打造的,因为一般人都太矮,就算有盾牌手也护不住他。
城门楼上的四五名弓箭手长大了嘴巴,一脸惊恐,箭射不透,力大无比,速度又敏捷,这简直是人形怪兽,战场上的屠夫。
“嘎嘎!”
博浪扬起带着头盔的硕大头颅,对着几人咧嘴森然一笑,让几人同时打了个寒颤,尽管隔着几丈高的城墙,可是心里还是忍不住害怕,想跑走。
只是,几人还没转过身,余光就瞥见一条长链铁锤拦腰扫来,气势凶猛。
“啊..啊.噗哧..”
连续几声惨叫,四五名弓箭手接连倒地,第一个直接被锤砸的脑浆迸裂,第二个头颅被硬生生砸掉,第三和第四个皆是被砸中胸腹,直接露出了心脏,等到第五个,惨叫一声,直接被砸落城墙,摔成了肉泥。
博浪嘎嘎狂笑几声,又开始攻城门起来,城门处的秦军皆是士气高昂,喊着号子,一下下撞向城门。
城墙上,吕武一听说秦军在攻西门,顿时大惊,秦军怎么会选择西门?
不过,吕武没考虑那么多,血怒着脸就带身边亲兵三百人带足弓箭去支援了,至于其他两千守城兵则是已经安插在南北两门,急切之间哪能调的过来,他还怕在中秦军诡计,只能下令有序逐渐增援。
等吕武带兵赶到西城门的时候,吓了一跳,一千士兵守卫的西城门居然有抵挡不住的趋势,而秦军不过三两千,也没有大型攻城器械,这秦军也太狠了点。
“放箭,快放箭,射死他们。”吕武大怒着指着城门处的搏浪等兵,指挥身后三百亲兵弓箭手射箭。
“咻咻咻...”
数百支箭射来,城门前秦军不及防备,顿时死伤一片。
博浪大喝一声,同时扬起两柄铁链锤,搅乱了一片弓箭手,同时大喝道:“快,盾牌掩护。”
不用博浪安排,训练有素的秦军立刻把手中盾牌举起,掩护冲撞城门的袍泽,博浪不时的扬起铁链锤,攻击城上弓箭手,为底下攻城士兵做掩护。
“二郎们跟我上,用爬墙爪。”
胡亥不甘示弱,带头冲向城墙边,一边从腰间解下早准备好的抓手,扬起抓住墙垛,一边嘴咬兵器,双手顺着绳索往上爬。
后面秦军有样学样,也开始用爪手往上爬去,张除军在西门没防备,更没有足够弓箭手,只能眼睁睁看着秦军爬上城墙。
顿时,城墙上爬上一片秦军士兵,最后冲上墙垛。
“随我杀,把秦军赶下去。”吕武满脸狰狞,扬起长剑指挥士兵对爬上城墙的士兵进行压制。
而就在此时,忽然赵军冲向了城墙,方天画戟只是一挥。立时有无名敌军倒地,全部被腰斩而死。肠子也留了一地。
“赵军,我要你死。”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吕武大喝一声,就向赵军这个杀父仇人冲来。
“来将通名,本候不杀无名之辈。”赵军冷喝一声。
吕武扬起长矛,直刺赵军胸口,口中大喝:“我吕武..啊!”
一声惨叫猛然从吕武口中响起,手中前刺的长矛猛然停住,脚步也留在了园地,怒目圆睁。仿佛不可置信一般,最后艰难的底下头,赵军的方天画戟已经刺进了他的胸脏。
“你..”吕武抬起左手想指赵军,可是身体一晃,噗通倒地。
“死在我方天画戟下,算是你的福分。”赵军随手抽出方天画戟,又切掉了他的头颅,举起大喝道:“吕武已死,投降不杀。”
赵军身穿明光铠。手持人头,满身杀气,活脱脱的一个黑夜杀神,一时怔的周围张楚军居然愣住了。
“我投降。啊,别杀我。”有人惊恐的丢掉了兵器。
还有人反抗,却被随着赵军冲上来的更多秦军斩杀。
很快。没了将军指挥的张楚军就乱了起来,被秦军逐渐冲上城门。正在此时,城门也被搏浪撞开。西门彻底沦陷。
“博浪,胡亥,分兵两路,控制南门和北门。”
“是。”
安排已毕,赵军独自带了一队人马向陈王府杀去。
...
陈王府内,庄贾正在陈胜休息门外守夜,他有预感,今夜不会平静,所以他没睡,他要时刻准备着。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陈胜刚刚入睡,忽然一名士卒匆匆忙忙而来。
“站住,干什么?”庄贾立刻拦住了他。
那士卒急道:“不好了,秦军杀进来了。”
“什么?秦军怎么会杀进来,他们不是在攻沛公大营吗?你敢糊弄我?”庄贾说到最后,厉声急色。
那士卒吓得一慌道:“小的也不知道啊,只知道他们是从西门杀进城的,你还是赶快通知大王走吧。”
庄贾一惊,内心巨震,随后开始飞快盘算起来。
半晌后,他对那小卒道:“好,那你快去东门通知秦嘉将军,我带大王逃走,事后一定不会忘记你的功劳。”
“好好,是。”那小卒冒死先跑来,就是抱着投机取巧的心理,闻言立即向东跑去。
庄贾看着他的背影冷声一笑,蠢货,最后收拾起表情,手扶利剑直接进了陈胜房内。
“大王,醒醒。”庄贾走到床榻前,推推熟睡的陈胜。
“干什么啊?”陈胜睁开眼,看书庄贾,就又闭上了眼睛,口中随意问道。
庄贾见此诡异一笑,“大王,我想向你借样东西。”
陈胜迷迷糊糊道:“深更半夜的,借什么东西。”
庄贾却冷声道:“你的人头一用。”
“啊?”陈胜一惊,忽然眼睛睁的圆大。
下一刻,一道冷厉光芒闪过。
‘噗哧!’一声,血光乍现,陈胜的人头骨碌一下掉落在床榻,可怜他一代英豪,居然被亲身侍卫统领杀了,连喊叫声都没来及发出。
庄贾看着陈胜的人头,脸上闪过复杂之色,最后捡起人头,森然道:“大王,你别怪我,你气数已尽,不如给我当活命的工具,也算是报答我保护你这些时间了。”
片刻后,外面厮杀声响起,不多久就又停歇,门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砰..”门被推开,赵军带铁卫走了进来。
庄贾急忙举起人头惊呼道:“别杀我,这个才是陈胜,我愿弃暗投明,归顺将军。”
赵军一愣,“那你是谁?”
庄贾急忙答道:“回将军,我是庄贾,是陈胜的护卫,我刚才已把他斩杀,求将军饶我一命。”
赵军听后神色一动,忽热厉色道:“是吗?我看你才是陈胜,休想哄骗本候。”
庄贾一惊,却不想铁卫统领熊乐猛一跨步,一剑捅进他的胸口。
“啊..我..”庄贾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这样死,最后仰面倒地,陈胜的人头正好是正对着他,好像在像他索命。
赵军冷声道:“卖主求荣,贪生狡诈之辈,死有余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