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锦衣卫缇骑
杨廷鉴连续冲破了五座流贼营盘,最外面的一层营盘到是有一条五米宽的壕沟,同时还有一座两仗宽的辕门,辕门上摆放着几个拒马,杨廷鉴不得不减速。
这座营盘比先前的营盘布置要规矩得多,中间竖着一杆闯字大旗。此时的流贼可有几个人在用闯字旗,比如说王嘉胤,高迎祥和李自成,也不知道是那一个。
杨廷鉴骑着战马快速地奔驰到辕门边,周围已经有无数的流贼打着火把出现了,时间紧迫,杨廷鉴挥刀连续砍断了三只挡路的拒马,在将要砍最后一个拒马的时候。
杨廷鉴突然背后听到一声大喝:
“刘宗敏在此,贼子胆敢欺我义军无人,纳命来……嗒嗒……”
杨廷鉴一听,前来杀挑战的流贼叫刘宗敏,当下就知道这是闯将李自成的营盘,杨廷鉴有心在杀回去把李自成给斩杀掉,可这里有几十万流贼,就凭借自己一人之力,那绝对是自寻死路。
刘宗敏挥舞着手中的六十八斤的精铁大刀,对着杨廷鉴就冲杀过来。杨廷鉴看着刘宗敏手中的全铁武器,会心地笑了,杨廷鉴最喜欢的就是敌人拿着全铁制的武器了,这也是”高压电棒”的最爱啊!
跟随着刘宗敏冲锋的还有无数的流贼步兵,杨廷鉴没有在纵马冲锋,而是不慌不忙地在继续挥出一刀,把最后一个拒马给砍断。
杨廷鉴对于刘宗敏的蔑视,让刘宗敏勃然大怒,他双腿一夹胯下战马,飞速对着杨廷鉴冲锋而来,他手中的大关刀对着杨廷鉴的脖子快速砍了下来。
杨廷鉴闪电出刀,流转着电火花的陌刀直接削向砍来的大关刀,这让刘宗敏暗暗惊喜,心想:
“老子这把大关刀可是精铁打造的,你这不知道死活的东西,居然想削断老子的大关刀,简直是白日做梦,看老子精铁大关刀削掉你狗头,让你狗日的马踏联营。”
想象和现实总有那么多误差,“嗞嗞”发响的陌刀迎着大关刀而去,就在两把武器相距五十厘米的时候,陌刀就开始对着大关刀放射电弧。
不管是古代人,现代人,或者是武林高手,满天神佛,那个能抗住“高压电棒”,绝无可能,被点晕厥那是正常,被电得大小便失%禁也是常理。
“啊!”刘宗敏手中的大关刀被杨廷鉴磕飞,全身酥麻的刘宗敏心中大赫,连忙不顾脸面地滚落马下,然后在地上面连续不断地翻滚。杨廷鉴有心追杀,可无数的流贼步兵已经蜂拥而至。
此时停留已经再无意义,杨廷鉴立即调转马头,疾驰而去。
……
襄陵距离平阳府八十多里路,杨廷鉴换马而行,半日即到,杨廷鉴把自己身上板甲脱下来,用包袱装好,托在马鞍上,自己毕竟是解元身份,还是不要以一个武夫的形象出现的好。
此时的平阳府已经是风声鹤唳,整个城市都在恐慌之中,知府孙康周手里可是没有什么兵,城里到是有浮山卫的士兵在协助守城,可大明的卫所军已经彻底糜烂,本来应该有五千多的浮山卫,结果只有一千二百多人赶到了平阳府,这些拼凑起来的卫所军大多数穿得犹如乞丐一般,他们手上的武器更是锈迹斑驳。
孙康周想凭借这些糜烂的卫所军守住平阳府,那绝无可能,没有办法的他只好下令城里的所有青壮自备武器上城协助防守,同时孙康周还下令打开武器库和粮仓,为守城的青壮提供充足的粮食和武器,但是平阳城依然是风雨飘摇中的一叶扁舟,随时可可能被流贼的人潮所淹没。
孙康周这人十分有骨气,为人非常的正直,他也是在明末敢于殉国的知府之一。
杨廷鉴换上士子的长衫,头戴方巾,腰间挂着一柄宝剑,骑着一匹马,牵着一匹马就来到了平阳城的南门。
“什么人,再不说话老子可放箭了。”
城楼的青壮看见有人来,顿时紧张起来,连忙在城上张弓搭箭,大声询问来者何人。
“本人乃浙江嘉兴府今科解元杨廷鉴,求见知府大老爷,我以在昨晚斩杀流贼首领王嘉胤,首级在此。”
“哈哈……就凭你这个文弱书生,也敢口出狂言,于千军万马之中取敌上将首级,真是大言不惭……我看你想骗开我平阳府的城门……你就是流贼的探子。”
这些人当然不会相信杨廷鉴的话,王嘉胤此时可是拥兵二十多万人,就凭杨廷鉴一个文弱书生想要斩杀王嘉胤,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尔等如若不信,王嘉胤的首级在此,你们拿去查验一二就知道了。”
杨廷鉴把自己手中的包袱随手一扔,就扔到了城墙根儿,杨廷鉴为了避嫌,在策马退到三百米开外。
城上的守军这才用吊篮放下一个人来,捡起杨廷鉴扔下的首级就跑回到吊篮里面,城墙上的人再飞快地把吊篮拉了上去。
突然“嗒嗒”的马蹄声骤然响起,一名穿着飞鱼服的骑士疾驰而来,这名锦衣卫满面尘土,身上还有刀伤,伤口正在“咕咕”地往外冒着血。
杨廷鉴看着这名突然而至的锦衣卫,不免万分诧异,锦衣卫怎么跑到这平阳府来了?难道锦衣卫是出来抓捕那个大臣的?
那名锦衣卫并没有理会杨廷鉴,而是直接冲到城下,然后对着城上的人大声喊道:
“我乃锦衣卫小旗沈炼,奉总旗大人之命前来调兵救援,腰牌在此。”
沈炼说完手一挥,手中的一块铜牌就冲天而起,几仗高的城楼就这样看似轻轻的一抛,那铜牌子就飞到了城墙之上,在南门值守的是有名的怕死鬼,平阳府同知贾贵。
刚才那名自称为嘉兴府的解元送来一刻血淋淋的人头,差点把他吓个半死,他也不认得这首级到底是不是王嘉胤,所以连忙派人把首级送到知府衙门。
现在又来了一个锦衣卫小旗,开口就要调兵去救援,问题是平阳府哪里来的兵,基本上都是青壮,把这些人拉出去和几十万流贼野战,那跟找死没有什么区别,所以贾贵是打定主意不出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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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土鸡瓦狗
“沈大人,平阳府无兵可调啊!你看看这城墙上守城的都是什么人,都是本城的青壮而已,本官让他们来守城,保护他们自己家的妻儿老小,他们还可以一战,如果让这些不息战阵之人,出去和几十万流贼野战,怕是连渣都不会剩的,请大人体谅本城父老乡亲。”
好吧!贾贵说得十分委婉,反正就是不派兵,然后就把沈炼的锦衣卫腰牌给扔了回去,沈炼的武功极为不错,在马背上腾空飞起几米高,随手一抄,就把自己的腰牌抓在了手里,待他的双脚落地后,沈炼在凭空飞起,然后又稳稳地回到自己的马背上。
杨廷鉴早在一边穿自己的哥特板甲,一边暗叹,这才是中华武功,自己如果不是仗着陌刀之利,板甲之超强防御,电警棍的十几万伏高压电,自己在这样的人手下,怕是走不上几回合的。
沈炼回到马背上,抬头仔细一看平阳府的城墙上,的确全是穿着各种衣服的青壮,把这些人拉出去对付流贼的精锐骑兵,那真的是送死。
但沈炼还是不死心,他这次和自己的大哥卢剑星接受崇祯皇帝的命令,逮捕三边总督杨鹤,指挥使骆养性专门给他们抽调了一百名精锐缇骑,结果他们在平阳府地界遇到了大股流贼骑兵。
这些缇骑只能边杀边护着囚车狂奔,好在平阳府距离不远,卢剑星连忙让自己的兄弟沈炼快马来平阳府搬救兵。
“你们这里不是有浮山卫吗?他们的人马在哪里?”
“沈大人,你说的那些乞丐兵吗?他们连一件像样的铠甲也没有,刀也是锈迹斑斑,他们要是敢出门救援,下官绝无二话,我这就派人去通知他们,大人稍等。”
贾贵真的派人去请浮山为的指挥使,浮山卫的指挥使就是一贪得无厌的蛀虫,不然他的卫所也不会这样糜烂,他要是敢出兵,那只能是太阳从西边出来。
此时杨廷鉴已经穿戴完毕,策马走到沈炼的身边,说道:
“救谁?”
“杨鹤大人。”
杨廷鉴随口问道,沈炼下意识地回答着。
“兄弟武功不错,我看兄弟就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他们是不敢出兵的,还是我随你一起去吧!那些流贼其实只是土鸡瓦狗而,昨天晚上我就亲手剁下了流酋王嘉胤的脑袋。”
沈炼看着眼前穿着怪异铠甲的杨廷鉴,万分惊讶地问道:
“什么,你斩杀了王嘉胤这个匪首,此话当真。”
“绝无虚言,首级我已经送到了平阳城里面,咱们还是快走吧!恐怕就来不及了。”
沈炼看了看平静的平阳城,在看看浑身上下都裹着铁甲的杨廷鉴,无奈地说道:
“那谢谢兄弟仗义相救了,敢问兄弟贵号,来日自当登门拜谢。”
“驾……浙江嘉兴府新科解元杨廷鉴……嗒嗒。”
“啊!你是解元……”
沈炼这下是被彻底震惊了,大明可是文贵武贱,没有那个读书人愿意放下架子到战场上来拼杀,那些文官眼中,武官都是粗坯的武夫。这个杨廷鉴居然有本事,有勇气在万军从中斩杀敌酋,现在又敢跟自己单枪匹马去救援,当真是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
“敌人距离此地多远?”
“大约十五里。”
“这是上好的金疮药和消炎药,消炎药每日三次,每次三片,全都是从西洋买的,效果十分良好。”
杨廷鉴一边策马奔跑,一边从挎包里面摸出两瓶药扔给了沈炼,只是这些药物的商标全部被杨廷鉴给撕掉了。
“谢谢杨兄。”
十几里地对于战马来说,也就十几分钟的时间,此时卢剑星他们已经完全被流贼的骑兵包围,这些流贼骑兵人数起码有一千多。
领头的就是刘宗敏,这小子昨天晚上逃过一劫,心高气傲的他硬是不服气,不顾李自成的劝阻,带着闯营的骑兵就出来搜索,在说王嘉胤已经被杀,流贼现在已经有点混乱了,大家正在推举新的首领,高迎祥和李自成也想做出一个姿态来,这才让刘宗敏可以带着闯营的所有精锐骑兵出来。
结果刘宗敏遇到了一群押着人犯的锦衣卫缇骑,刘宗敏当然不管不顾地追杀上去,这些锦衣卫缇骑胯下的战马不错,刘宗敏当然想据为己有。
哪里知道这些锦衣卫缇骑十分的扎手,和他一路拼杀,他这边损失了近百精锐骑兵,才杀掉了他们七十多人,还有二十多人在负隅顽抗。
“快四面八方一起杀上去,宰了这些锦衣卫番子。”
刘宗敏昨天晚上,从战马滚落下来,扭伤了腰,所以今天并没有亲自上阵厮杀,而是在一边指挥。
突然“嗒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同时传来一声大喊:
“流贼,纳命来,爷乃浙江嘉兴府解元杨廷鉴也。”
杨廷鉴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名号一般,早早地报出了自己的名号,此时的流贼只有少数人知道杨廷鉴的名字,他们也不知道杨廷鉴的厉害。
但是刘宗敏知道,今天的刘宗敏可是指挥着一千多精锐骑兵,他今天出来就是要宰了杨廷鉴,好一雪前耻。
“儿郎们,给我杀了杨廷鉴,赏银万两。”
那些流贼骑兵一听,居然有这种好事,纷纷丢下正在绞杀的锦衣卫缇骑,对着杨廷鉴一窝蜂地冲锋而来。这些流贼根本没有什么组织和阵列,就是乱糟糟地,一窝蜂地,鬼叫着迎着杨廷鉴冲了上来。
“哦哦哦……杀……”
杨廷鉴对着这些冲锋而来的流贼轻蔑一笑,回头对着沈炼说道:
“兄弟,你在我身后的左边,砍杀那些漏网之鱼。”
沈炼本想冲到杨廷鉴的面前去,结果杨廷鉴根本就不给他机会。
杨廷鉴说完就放下自己的面罩,打开陌刀里面暗藏的电警棍,陌刀刹那之间就发出“嗞嗞”的声音,电弧在陌刀的刀刃上缠绕。这下可是把沈炼给看呆了,这是什么内功,居然可以放电,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雷霆之怒”神功。
当第一个流贼骑兵冲到杨廷鉴的面前时,他的雁翎刀还没有砍到杨廷鉴的身上,杨廷鉴手中发着电弧的陌刀已经闪电般划到,这名流贼的半截身子就被锋利的陌刀给砍成了两截,他的上半身“噗嗤”一声掉落在地上,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而他的下半身则被战马驮着奔向远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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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囚犯总督
惨叫声是最影响士气的,被腰斩的流贼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让其他流贼不由得放松了手里的缰绳,前面的流贼放慢速度,后面的流贼可是不知道的,直接就冲撞了上来,这下流贼就更加混乱了,要不是流贼冲锋的队伍十分的松散,怕是要全部滚成一团。
杨廷鉴不可能给他们机会重振队伍,他胯下的战马风摩电驰地冲进流贼的队伍之中,手中的陌刀挥出一片片刀光剑影,战争搏杀,讲的就是快准狠,眨眼之间就决定生死。
骑马对冲,那都是一刀决定生死,完全没有什么花哨的动作,都是用最简单,最快捷的方式把自己的刀砍到敌人的身上去。
杨廷鉴的武功是不高,可是他有世界举重冠军的力量,俗话说“一力降十会”,在加上杨廷鉴手中无可阻挡的陌刀和坚韧的哥特板甲,在敌群中砍瓜切菜也就理所当然了。
杨廷鉴陌刀之锋利,无人可以抵挡,高压电棒的高压电无人可以抗衡,哥特板甲流贼的武器砍不破,刺不穿。
这下流贼可是凄惨了,杨廷鉴的刀锋所到之处,一片哀嚎,残肢断臂不断地飞上天空,只要碰着杨廷鉴的陌刀,非死即残,绝无幸免的可能。
跟随在杨廷鉴身后的沈炼手中的绣春刀也快速地收割着重伤未死的流贼性命,杨廷鉴的杀伐手段,让见惯了各种刑法的沈炼都想呕吐,实在是太血腥了,杨廷鉴所过之处,就是一地的残肢断臂,还有各种内脏,鲜血把本来干涸的地面瞬间侵染为红色。
“噗嗤……啊啊啊……嗒嗒”
很快杨廷鉴就带着沈炼把流贼的骑兵队伍杀了一个对穿,双方在奔驰百米后都勒马停住,杨廷鉴所经过的地方,全是横七竖八的尸体,保守估计不下百名流贼被杨廷鉴斩杀。
杨廷鉴看着这犹如地狱般的场景,也想呕吐,刚才杀的时候自己不觉得,可是那些剩余的流贼,就被满地的尸体给吓得魂飞魄散了,自己这边一次性就死了这么多人,而敌人还要准备第二次冲杀,换谁都受不了。
刘宗敏毕竟当过边军,知道事不可为,在杀下去就会把闯营的所有精锐骑兵给葬送掉,刘宗敏立即反应过来,大呼一声:
“兄弟们,风紧,扯呼……嗒嗒”
刘宗敏喊完,就率先开始逃跑,其他的流贼一见他们的首领都跑了,当然也是一窝蜂地拼命逃窜,刹那之间,这些流贼就走了个一干二净,留下漫天的尘土和一地的尸体。
此时杨廷鉴全身上下都被鲜血所浸染,跟随在他身后的沈炼也好不了多少。杨廷鉴这一次冲锋,凭借几件作弊的武器装备,直接砍杀了一百多名流贼,其中被沈炼补刀而死的有二十多人。
“大哥,三弟……”
“二弟”
沈炼此时已经对剩余的二十多名锦衣卫跑去,口中还在高呼着他兄弟的名字,杨廷鉴也摘下面罩,看着眼前的情景。
一辆囚车被这群伤痕累累地锦衣卫围在中间,囚车的车轱辘已经跑断一个,整辆囚车斜倒在黄土地上,囚车里面的杨鹤也被碰得头破血流,披头散花。
杨廷鉴连忙纵马过去,来带囚车边上,随手一挥手中的陌刀,“铛”的一声,囚车上的铁链就应声而断:
“恩公,不可,他可是朝廷要犯。”
正在包扎伤口的卢剑星,见杨廷鉴突然砍断囚车的铁链,连忙出声制止,受伤的卢剑星也知道这人是自己二弟请来救援的恩人,所以只是出声制止,并未动手拔刀。
沈炼连忙给自己的大哥卢剑星递眼色,叫他别管,刚才人家一人一骑冲进一千多流贼精锐骑兵之中,那就是砍瓜切菜一般轻松,自己剩余的这点锦衣卫兄弟,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何况此人还是浙江嘉兴府的解元呢!根本不可能做出反叛朝廷的事情来。
“杨解元,你随意,随意。”
沈炼一边给自己大哥包扎伤口,一边转头对着杨廷鉴说道。杨廷鉴当然也理解沈炼他们的难处,作为锦衣卫,奉了皇上的圣旨出来办差,那是刀山火海也要去完成的。
锦衣卫就是皇帝的爪牙,可是崇祯登基以来,却是大肆裁撤锦衣卫,限制锦衣卫的权利,从而自断手臂,让一帮只顾自己私利的文臣武将玩于掌股之间。
“兄弟放心,我并没有劫囚的打算,杨大人为官清廉,虽然在对待流贼的问题上略有失误,但是杨大人不愧我大明朝的一个好官。
现在囚车已经断裂,我看就让杨大人骑马而行吧!”
此时散落在四周吃草的无主战马不下百匹,为杨鹤找一匹马实在是太容易不过了,杨鹤可是做个三边总督的人,这骑马绝无问题。
“还是杨解元想得周到……请问杨解元,你的那个金疮药和消炎片还有吗?我这里受伤的兄弟很多,你给我的已经用完了。”
“接着……记得先用酒精清洗一下伤口。”
杨廷鉴随手丢给沈炼几瓶药,就下马来到囚车边,然后十分恭敬地对着囚车里面惊魂未定的杨鹤行士子礼。(鞠躬+作揖)
“学生浙江新科解元杨廷鉴拜见老尚书。”
“不错,廷鉴可是文武双全啊!千军万马之中取敌酋首级。”
杨鹤本来想自己爬出囚车,可是又觉得腿脚麻木,忍不住眉头紧锁,杨廷鉴连忙上前一步扶着杨鹤走下了囚车。
“老尚书先活动活动筋骨,我帮你包扎一下头上的伤口,在吃点我带的消炎药,两三天就会愈合如初。”
杨廷鉴扶着杨鹤就在囚车的车辕处坐下,然后就开始帮杨鹤用酒精清洗伤口,然后敷上云南白药。
另一边的沈炼也是一边包扎一边和自己的几个兄弟小声商量着:
“大哥,你看这杨廷鉴,一个堂堂的解元,居然有如此高的武功,特别是他好像会一种十分神奇的内功,可以传递到他的武器之上,让他的武器上电光流转,犹如雷霆之怒,要不咱们拜他为师如何。”
“老二,刚才的情景我也是看到的,杨廷鉴的内功的确深不可测,居然可以传功于武器之上了,他多半是哪个隐士高手的徒弟,咱们要是能拜他为师,当然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可人家是堂堂解元,能收我等武夫为徒吗?”
老三勒一川连忙接口道:
“大哥,二哥,我们先去拜拜不就知道了,反正人家是咱们的救命恩人,就算不收咱们,也当是感谢人家的救命之恩啊!”
卢剑星看着自己的两个心底炙热的目光,继续问道:
“真拜?”
“当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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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收徒
已经包扎完毕的卢剑星和自己的两个兄弟——沈炼、勒一川,一起来到正在帮杨鹤包扎头上伤口的杨廷鉴身边,纳头便拜,他们口中齐呼:
“我等卑微武夫,因仰慕恩公盖世神功,欲拜恩公为师,请杨恩公看在尔等万分虔诚的份上,收我等为徒。”
三人说完,还真的对着杨廷鉴行三跪九叩的大礼,这可把杨廷鉴给雷得里嫩外焦,自己能在战场上纵横驰骋,势如破竹,那都是拥有几件超级作弊器的缘故——板甲,陌刀,高压电棒。
杨廷鉴到是会一些强身健体的花架子,真正有杀伤力的就是自己才刚刚练熟悉的“破锋八刀”,简单易学,而威力巨大。这“破锋八刀”在历史上可是把小日本杀得鬼哭狼嚎。
这种情况下杨廷鉴怎么去收徒弟,那不是自找没趣嘛!但是杨廷鉴又不忍拒绝这三个人的学艺之心,点头说道:
“呵呵,拜师就免了吧!我有空教你们一套刀法好了,战阵之中威力巨大,一两刀之内就能决人生死,你们的绣春刀刚好可以练习之。”
“谢师傅大恩。”
“我说过了,我不收徒弟啊!就当朋友赠送的战技吧!”
沈炼在三人之中是最为机聪明的,他连忙接过话头回答道:
“恩公,这世上那有将如此秘技送人之礼,既然恩公愿意教我等一套威力巨大的战阵之技,那就是我等的师傅。”
三人又是几个“砰砰”的响头磕在地上,直磕得尘土飞扬,这下杨廷鉴是没有办法了,连忙说道:
“好吧!我只教一套刀法给你们,到时候可别怪我这个师傅。”
“师傅点滴之赐,皆是恩。”
好了,这下杨廷鉴凭空多出三个锦衣卫徒弟了。可是杨廷鉴就会一套“破锋八刀”,那些什么“雷霆之怒”的神功,纯粹是高压电棒造成的效果。
杨廷鉴心里打算,等穿越回现代的时候,就在去网上下载一点武功秘籍来忽悠一下,如果他们这三人在练习以后没有什么效果,那只能怪他们自己知质愚钝了,怪不得杨廷鉴这个师傅。
接下来就是打扫战场,掩埋锦衣卫的遗体,战场的确是发财的好地方,这些被斩杀的流贼精锐骑兵,怀中的金银可是不少,有的流贼甚至把金银藏在马鞍之中,整个战场打扫下来,居然有一万多辆银子,三百多两黄金。
本来沈炼要孝敬给杨廷鉴五层的分润,而杨廷鉴坚持只要一层,其余的部分算是给阵亡的锦衣卫做抚恤之用。杨廷鉴这一无意之举,瞬间赢得了所有锦衣卫的感恩。
要知道现在大明的财政极为紧张,就算是锦衣卫因公殉职,所得的抚恤也是少之又少,说不定朝廷还没有银钱发放。
打扫战场完毕后,众人就立即上路,现在既然没有流贼的威胁,所以就不必去平阳府了,再说胆战心惊的平阳城未必会开门,沈炼实在不在愿意去看那些胆小鬼的丑恶嘴脸。
一行人收拾妥当之后,就直奔京城,二十多人可是拥有一百多匹战马,赶路到也快捷。
穿太原,过真定,入保定,在达到保定之后,卢剑星又向保定府征调了一辆囚车,这一千二百多公里,一行人足足走了一个月的时间,沈炼三人已经把杨廷鉴教授的“破锋八刀”练得得心应手。
经过他们三兄弟之间的相互演练,那当真是威力巨大,“破锋八刀”可是刀刀要取人命的招数,这让沈炼三人越发尊敬杨廷鉴这个师傅了。“破锋八刀“本来就是为了杀鬼子创建的,当然是刀刀夺命了。
“师傅,明日咱们就可回京复命,不知道师傅准备在何处落脚,徒弟们也好早晚请安,好受师傅之教导。”
跟杨廷鉴说话的是沈炼,沈炼此人为人机灵,做事果敢,武功也是最高的,在他们三兄弟之中,是最具头脑的人。
老大卢剑星,一直想世袭自己祖上的锦衣卫百户职位,可是这几年无数的打点银子送上去,硬是一点反应没有,全部打了水漂,但卢剑星为人正直忠厚,做事细心。
老三勒一川是出名的快刀手,轻功极好,用飞檐走壁来形容勒一川的轻功也不为过,但是老三是一个痨病患者,也就是现在所说的肺结核病,这可不是武功高就可以治愈的,杨廷鉴给了老三一些抗生素药物,比如链霉素和青霉素,这些都是治疗痨病的抗生素药,此时的人还没有任何的抗生素耐药性。勒一川在路上连续吃了一个月的抗生素加中药后,此时已经是痊愈了,这愈发让老三勒一川对杨廷鉴感恩载德。
不日,一行人就到达了大明京师北京城。
“我也不知哪家旅店好,你们帮我介绍一家好了。”
“状元旅店,师傅不是来赶考的吗?那就一定要去住状元旅店。”
“这名字是好听,到时候住的人一定很多,也很吵闹,反而无法安心读书,不如买一个小院子吧!有几间房子就行,咱现在不是有钱吗?”
“那这件事就包在徒弟我身上,就当徒弟几个给师傅的孝敬”沈炼说完就悄声地对杨廷鉴说道:
“师傅咱们不是缴获了一万多辆银子吗?每一个阵亡的兄弟发五十两,咱们还剩五千多两,我们三兄弟一合计,咱们一人一千两,这两千两留给师傅,而师傅你又不要,所以咱们现在用来买一个很大的宅子送给师傅,不然怎么配得上师傅堂堂解元的身份。”
杨廷鉴想想也是这样,自己到不是怕房子小了降低身份,而是自己需要一些地方存放从现代倒腾回来的一些物资,并且还要做得隐蔽,肯定就需要房子了。
“那为师就却之不恭了,为了感谢你们的盛意拳拳,为师有空在传你们每人一套绝世武功和一口削铁如泥的宝刀。”
“谢谢师傅厚爱,师傅的恩情犹如滔滔黄河之水,连绵不绝……”
好吧,沈炼就这样一个人,杨廷鉴见怪不怪,这样的人在明末这样的乱世才活得长久。
他们的身后就跟随着卢剑星和勒一川两个人,沈炼和杨廷鉴的对话,卢剑星和勒一川当然听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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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金镶玉
“大哥,你看二哥又在讨师傅欢心了,二哥几句话就让师傅答应再教咱们绝世武功了,还送咱们削铁如泥的宝刀,想想真是期待。”
“嗯,老二在这方面是有一些天赋,咱们师傅到底是才出世的解元,没有什么社会经验和阅历,但师傅对咱们三人可是真心实意的,没有嫌弃咱们是武夫,是锦衣卫番子,所以如果今后谁要是敢在师傅面前不敬,或者作出背叛师傅的事情来,就别怪当大哥的杀手无情。”
“哪能呢!我们三兄弟永远不是那种人,大哥放心吧!我朝文人,向来把咱们锦衣卫当成仇寇,现在师傅这个堂堂解元居然收我等为徒,并且还悉心教导,那简直就是再生父母啊!我们怎么可能背叛师傅,何况我的痨病都是师傅治好的,师傅也是我的再生父母啊!”
其实他们不知道杨廷鉴只是到现代去,在网上找点什么武功秘籍下载,然后转换成繁体字送给他们,有不有什么效果只有天知道。
一行人很快到达京城,沈炼先把杨廷鉴安排在“龙门客栈”,就带着杨鹤回锦衣卫北镇抚司复命,临行前杨廷鉴特意让他们给予杨鹤多多的关照。
“龙门客栈”位于内城东边,这里别的不多,就是所谓的江湖人士多,下九流的人多,沈炼他们千户所就在这附近,所管理的地面也是这一带。沈炼这样安排杨廷鉴的住处,他们三人也可以时常到杨廷鉴学习所谓的“武功秘籍”。
本来沈炼要亲自送杨廷鉴去“龙门客栈”,而杨廷鉴却不愿意麻烦他们这些锦衣卫的番子,此时的杨廷鉴可是到京城来考状元的,至少明面上不能和这些文官集团的仇人走得太近。
自崇祯登基以来,大力裁撤和限制锦衣卫,这让身居深宫的崇祯差不多成了睁眼瞎,这无疑是自断手臂的行为。本来就极度腐朽的文臣武将,再少了锦衣卫和厂卫的监督,那更是欺上瞒下,贪污**,无所不尽其极。
明嘉靖皇帝,几十年醉心于炼丹修仙,根本就不上朝,但嘉靖皇帝通过锦衣卫和厂卫,牢牢地掌控着大明帝国。而崇祯皇帝“勤民听政,旰衣宵食”,可是他手下文臣武将却阳奉阴违,再加大明朝的天灾**,而愈发风雨飘摇了。
杨廷鉴从自己的马背上取下一口长一米的小箱子和一个书箱,小长方形箱子里面就是撤卸为四节的陌刀,每一节都有丝口,可以十分方便地组装为一把长陌刀,哥特板甲也放在这口箱子里面。
这两口箱子还是李默在路过保定府的时候买的,杨廷鉴毕竟是读书人,天天拿着一把陌刀在手中也不是一个事儿,读书人还是腰跨宝剑,背着书箱的好。
杨廷鉴跨步进入这座带着西域边关风情的“龙门客栈”,客栈的整体风格也是模拟塞北边境风格建造的,就连里面的装饰,也是以土黄色为主体。
“客官,欢迎光临,不知道客官是打尖吃饭还是住店呢?”
一名矮小的店小二唱着诺,就上来招呼杨廷鉴,这名店小二别的地方到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可是他的腰带上插着一把大号的剔骨刀,这让杨廷鉴忍不住多打量了他几眼,而在客栈大厅里面吃饭的人,也多是武夫打扮,身上也携带着各种兵刃,杨廷鉴心中暗想:
“这到底是江湖人士呆的地方,不是带刀就是带枪。”
自从杨廷鉴进入客栈以来,所有的人都在看着他,要知道这“龙门客栈”就是为他们这些江湖人士准备的,从来没有一个读书人到这客栈里面来过,不管是那些读书人是不肖或者是不敢,反正杨廷鉴是第一个着士子长衫的读书人第一次出现在“龙门客栈”里面,所以整个客栈内顿时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龙门客栈”的老板娘金镶玉在柜台里“噼里啪啦”地打算盘,客栈内本来喧嚣的声音突然停止,这让金镶玉连忙抬头查看到底出了什么状况。
金镶玉这一看不要紧,差点就被杨廷鉴的玉树临风给吸走了魂魄。只见自己的客栈内一名翩翩佳公子,黑亮垂直的发丝,斜飞的英挺剑眉,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脸庞,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王者气势。
杨廷鉴毕竟是上个战场,杀过流贼的,读书人独有的温文尔雅,再配上果敢的杀伐之气,当然就有了吸引女人的那份英雄气概了,这是发自骨子里面的气质,不是可以装出来的。
“哟……这位公子,小女子是这间客栈的老板娘,招待不周,还请多多包涵,公子是来赶考的举子吧?”
金镶玉如蜻蜓点水一般,就如风一样地快速飘到了杨廷鉴的面前,柔情万千地招呼着杨廷鉴,她的一双妙目不停地在杨廷鉴的身上扫来扫去,忒是肆无忌惮。
客栈内投来的各种目光,金镶玉也是毫不在意,金镶玉含笑着用夺人心魄的目光一扫客栈,顿时让那些看稀奇的客人全部都乖乖地低头吃饭,金镶玉的这一眼,那十分明白地告诉了那些江湖人士:
“姐儿就是爱俏,姐儿就是春心萌动了,难道有那个不开眼的狗东西敢来坏老娘的好事。”
金镶玉也是苦命之人,她本是西北边塞马贼首领的独女,自幼跟随父亲学习武功,左手善使柳叶飞刀,右手使柳叶刀,所以他父亲就经常带金镶玉出关走私,在道上也赫赫有名,“金镶玉”也是她的江湖名字,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名。
前几年金镶玉的父亲死于马贼之间的黑吃黑,举目无亲的金镶玉就带着父亲留下的积蓄和几个忠仆到了京城,开了这家具有西北风情的“龙门客栈”。
金镶玉虽然是马贼之女,却偏偏喜欢读书人,可那个读书人敢取马贼首领之女,那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吗?结果金镶玉的婚事就这样耽误了下来,今天金镶玉已经是二十有二了,这在大明是属于“齐天大剩”的范畴。
金镶玉身穿紫色的真丝素纹裙,上面全是小小褔团图案。外套绯红色流萦醉花纱衣,透明的纱衣上织就出牡丹暗纹,梳得光滑平整的高髻正中插着一支红玉金菱花。前额处环过一缕乌发代替了华胜,上面粘着颗颗珍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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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姐儿爱俏
金镶玉白皙细腻的脸庞画了艳丽的粉霞妆,显得双眼更勾人心魄,黛眉翘鼻,贝齿朱唇,似笑非笑的轻摇着纱扇,果真是风情万种态,千娇百媚生。
杨廷鉴看着眼前风情万种的金镶玉,那心中还真是莫名的悸动了一下,那呼之欲出的双峰,那性%感丰满的翘臀,那一把可握的小蛮腰,要是在现代社会,那就是超级美女的节奏啊!追求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那些所谓的影视明星,在金镶玉面前都会黯然失色,黯淡无光。
“小生乃浙江嘉兴府新科解元杨廷鉴,正是赶考而来,今欲在贵店叨唠一阵,还请老板娘周全一二。”
金镶玉一听杨廷鉴文质彬彬的回话,当时就惊呆了,这阳光帅气的书生还是赶考的解元,而且是江南的解元,金镶玉立即在心里祈祷:
“观世音菩萨,如来佛祖,这就是我要找的郎君啊!你就成全小女子这一回,小女子给你重塑金身。”
杨廷鉴见金镶玉在发呆,连忙继续继续轻声问道:
“老板娘,难道贵店客满,如此我便在寻一家好了。”
杨廷鉴说完转身就准备离去,金镶玉一见,哪能让自己送上门的金龟婿给溜掉啊!连忙伸手拉住杨廷鉴的胳膊,杨廷鉴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对于现代人来说,这实在是太正常了。而客栈里那些看客全都瞪大了眼睛,何曾几时见过道上赫赫有名的金镶玉老板娘如此动情和花痴了。
“公……子……”金镶玉的话嗲得出水来。
“奴家这里可有全京城最好最安静的客房,绝对可以安静地读书。”
“哦!你这里还有如此好的地方。”
“当然,就是客栈后面的折桂园。”
金镶玉拉着杨廷鉴的衣袖还是不放,生怕杨廷鉴跑了一般,而杨廷鉴本来就是一现代人,也没有古代那种“男女授受不亲”的思想,至于拉下衣袖这个动作,对于杨廷鉴来说真不是什么事儿。
那知杨廷鉴这无意识的行为,让本来就怀着试探心态的金镶玉心中大喜,“这不抗拒,就是机会啊!”
“折桂一枝先许我,穿杨三叶尽惊人……蟾宫折桂,寓意到也吉祥,那就叨唠老板娘了,不知房钱几何。”
这是杨廷鉴的一个小习惯,现代人老是爱宰客,还是先说好房价在入住的好。金镶玉怎么可能收杨廷鉴的钱,杨廷鉴能住进她的闺房,就是她梦寐以求的事情,这折桂园就是金镶玉的闺房。
如果金镶玉不收钱,反而会让杨廷鉴怀疑,在江湖上混了多年的金镶玉从杨廷鉴的衣着和举止神态,就立即判断出杨廷鉴并不是出生寒门的士子。
“每天一钱银子,如果公子觉得太贵,还可以商量。”
此时大明一两银子价值在六百多元,一钱银子也就六十多快,古代的房子可不是现在的天价房子,房租当然也就便宜很多。
“老板娘,这是二十两银子,你且收下,每天好酒好菜尽管上就是了,不够再知会一声。”
杨廷鉴伸手就打开书箱下面的格子,随手拿出两个十两的银元宝递给金镶玉。书箱的格子里面不是黄金就是银子,金镶玉随眼一扫,就大概估计出这书箱内的金银大约价值一千多两银子,一个参考的举子,出门就能带这么多现银,那么他的家里一定是非富则贵,这让金镶玉是更加对杨廷鉴欲罢不能忘了。
“公……子……跟奴家来……”金镶玉翘着兰花指,扭着性*感的翘臀,拉着杨廷鉴就往客栈里面走。
金镶玉前脚一走,那些在客栈里面的江湖人士可就说开了,有的人甚至还模仿金镶玉那发嗲的声音,翘着三不像的兰花指,扭着男人特有的大屁股,有模有样地说起来:
“公……子……随奴家来吧!……哈哈……”
“这书生细皮嫩肉地进去,怕是要皮包骨头出来……嘿嘿……”
店小二刁不遇,本是一个鞑坦人,在儿时被金镶玉父亲收留,金镶玉对他也是极为照顾的,所以刁不遇对金镶玉那是极为敬重和忠心。
客栈大厅内的哄堂大笑,当然让刁不遇十分的不爽,自己主人喜欢什么人,管你们这些卑贱的江湖人士做什么。刁不遇二话不说,走到笑得最为放肆的一桌,抓起桌上的一只猪蹄,再随手往空中轻轻一抛,只见刁不遇闪电般拔出了腰带上的剔骨刀,对着空中自由下落的猪蹄连续不断地削去:
“嘻唰唰……嘻唰唰……”
空中肉丝纷飞,一片刀光剑影,刹那之间一根完整的猪脚骨头“铛”的一声掉落在盘子里,这根掉落下的猪蹄,此时已经是白森森的一根猪脚骨头,上面连一点点的肉都没有了。
就这么一抛一落之间,也就短短两三秒的时间,刁不遇手中的剔骨刀就把猪蹄完整地剔去了所有的肉,恐怖之极的“剔骨刀法”,这下整个客栈的江湖人士全部哑火了,全部都继续低头吃饭,江湖有江湖的规则,没有那本事,就别充什么大爷,装*逼要有装*逼的本钱,否则后果你懂的。
后院,散发着阵阵清香,庭院里装修得富丽堂皇,园林的西部主要是假山,假山重峦叠嶂,设计的十分逼真,给人的感觉,好像是在真山里游览,栩栩如生。园林的北部有个小树林,里面种有竹子、杏树、桃树、铁杉等等,小树林丛中还建有一座精致的亭子,在此静心读书是最好不过的了。
“六朝寒烟付霜尽,画廊金粉半零星。燕子回时无人应,池馆苍苔一片青。”
如此园林在这北京城中,也算是极为难得之处了,杨廷鉴随口就吟了一首诗。此时的杨廷鉴已经完全融合了这具身体的记忆和学识,这诗词歌赋,那是张口就来,这让杨廷鉴喜不自胜啊!
“公……子,你这首诗端是优美,让人身临其境,不知道公子可否赐下墨宝。”
金镶玉的话嗲得让人酥到了骨子里,杨廷鉴在后世见多了这种故意发嗲卖萌的女孩,何况金镶玉的确也是一极品御姐型美女。只是不知道金镶玉的下面也是不是镶金嵌玉,反正现代很多女子都是这样干的,杨廷鉴小小邪恶地如此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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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捷报
“敢不从命,今日先休息一晚,明日即刻奉上。”
表面上,杨廷鉴依然是文质彬彬的翩翩佳公子,那是因为他继承了这躯体的本能意识,然则他的内心依然有一颗现代**&丝男闷¥骚的心。
“那奴家这就带公子上折桂楼……你们快把公子的东西抬进去。”
金镶玉一步一回头,带着杨廷鉴到了自己的闺房,这房间布置清雅古典,很是让杨廷鉴满意。房间内的书桌,书柜也是一应俱全,只是这房间内明显有一股女子淡淡的芳香,杨廷鉴以为是金镶玉身上发出的,也没有去继续留意。
“很不错的地方,感谢老板娘的盛情。”
“公子,奴家叫金镶玉,小名婉儿,请公子叫奴家的小名好了。”
金镶玉说完,也觉得脸儿发烫,自己的小名婉儿,可是秘密,除了父亲,自己也就只告诉了杨廷鉴一个陌生的男子而已。金镶玉忍不住暗想:“看来自己是真的找到了今生的意中人,不然不会无意识地说出自己的芳名。”
“婉儿,好名字……风吹花露清旭时,绮窗高挂红绡帷。香囊盛烟绣结络,翠羽拂案青琉璃。”
“公子……这首诗好美,是送给奴家的吗?”
“也算是吧!这首诗是说唐上官婉儿的,正好婉儿与她同名,而你有不亚于上官婉儿之绝色容颜。”
这一声婉儿叫得金镶玉魂都飞了,差点站立不稳,金镶玉好歹也是混迹江湖多年的人物,连忙暗自稳住心神,然后为了避免自己的失态,从而在自己的意中人前丢了颜面,所以匆匆地告别而去:
“谢谢公子夸奖,奴家这就为公子去准备酒菜。”
……
紫禁城养心殿内,崇祯放下已经书写得发麻的手臂,站起身在殿内踱步,杨鹤的招抚已经失败,所有流贼降而复叛,在山西和陕西两省之内攻城略地。
“杨鹤能力是有的,这次回来到底是给什么处分好呢?王承恩你说说看。”
“老奴不敢妄议军国大事,还是陛下拿主意吧!”
崇祯“呵呵”一笑,继续说道:
“叫你说就说,朕恕你无罪。”
“那老奴领旨,我看这杨鹤还是有能力的,政绩也不错,虽然他的招抚策略没有能奏效,主要是咱们手中无银子和钱粮安置那些流民,这才让那些流民降而复叛,所以我认为把杨鹤贬滴出京就可以了。”
崇祯听完王承恩的话,不置可否,而是边走边揉自己的手腕,这每天上千份奏章,崇祯都是亲历亲为,自从登基以为,崇祯就没有休息过一天,可以说崇祯为了治理好这风雨飘摇的大明江山,是殚精竭虑,旰食宵衣。
才刚刚二十一岁的崇祯,已经有了鱼尾纹,两鬓也添了几丝白发,可大明却是天灾不断,鞑虏频频扣关劫掠,西北数省流贼遍地,此时的大明已经完全陷入了内忧外患的绝境。
最主要的是崇祯手中没有钱,大明岁入四百万两,而光是辽东一处每年所花费的军饷就高达七百万两,辽东军镇已经成为大明身上最大的吸血虫,吸干了大明最后一丝力量。
手中无钱无粮的崇祯,又能怎么办,灾不能赈,军不能抚,只能眼睁睁看着流贼和鞑虏在大明境内肆虐。
明人张岱在《石匮书》曰:古来亡国之君不一,有以酒亡者、以色亡者、以暴虐亡者、以奢侈亡者、以穷兵黩武亡者。嗟我先帝,焦心求治,旰食宵衣;恭俭辛勤,万几无旷!即古之中兴令主,无以过之!乃竟以萑苻剧贼,遂至殒身!凡我士民,思及甲申三月之事,未有不痛心呕血,思与我先帝同日死之之为愈也
后人分析崇祯为什么亡国,理由很多,有说崇祯刚愎自用,生性多疑,刻薄寡恩,这些人都是在清朝建立后说的,根本就是满清统治下的胡言乱语。
其实大明亡国最主要的是财政崩溃,根本点就是税收出了问题,大明的读书人可是免税的,而士绅阶层掌握着大明百分之八十的财富,却不交税。而百分九十的民只拥有百分之二十的财富,却要他们来供奉整个大明朝,这种税收制度不改变,就算是神仙也是救不了大明朝的。
江南的富庶,灾害也相对较少,就算是崇祯时期的十几年,江南的天灾也是较少的。只要“官绅一体纳粮”,国家就有钱粮赈灾整军,但这些既得利益者会纳税吗?没有铁血手段,当然不可能。
什么天灾**,鞑虏频频叩关,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只要国家要有充足的钱粮,国事就大有可为,无钱万事休矣。
“咚咚……咚咚……捷报……捷报……”
一名太监手中拿着一份文书快速地向养心殿跑来,他一边跑一边高呼,宫里面其他的太监和宫女都好奇地停下脚步,驻足观看,现在的大明是打一仗败一仗,今天终于传来一封报捷的文书,不知道是不是那些文臣武将送来忽悠皇上的。
“王承恩,快,快出去看看……”
王承恩连忙跑出养心殿,等着那名报捷的太监到达养心殿门口后,就连忙接过捷报跑进养心殿内。
“陛下,捷报来了。”
崇祯连忙结果王承恩递来的捷报仔细地看起来,崇祯越看越是惊喜,本来有些苍白的脸上突然多了一丝血色,神情也激动了起来:
“好,好个杨廷鉴,堂堂浙江嘉兴今科解元,居然可以阵斩流酋王嘉胤,居然比朕还要小上两岁,真真是少年英雄尔,这流酋授首,余下的就是乌合之众了。”
崇祯还是把这些流贼想得太简单了,只要天灾还在继续,就算杨廷鉴杀了王嘉胤,明天就出来一个王自用,后天再出来一个李自成张献忠等流酋,只要朝廷无力赈灾,这本来干旱少雨,土地贫瘠的山陕两省,造反的烽火就会此起彼伏。
“老奴恭贺陛下。”
“嗯,王承恩,捷报上说杨廷鉴已经到京城来赶考了,如此文武双全的人才,朕定不能错失,不如去把杨廷鉴带来见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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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千金买骨
“陛下耶,这杨廷鉴到底在哪里,老奴也是不知道,从平阳府到京师,千里之遥,万一他要是还没有到京城呢?就算是杨廷鉴到了京师,也会抓紧时间看书,以备来年的会试啊!”
“这表彰不能少,杨廷鉴当为如今士子之楷模,如果每一位读书人都有杨廷鉴这等勇气,朕的江山何愁不靖,大伴,你速去礼部,让礼部拟出一个褒奖章程来,朕要让全天下之人都知道,为朕杀贼者,朕不惜重赏之,朕必厚待之。”
看来崇祯是想做“千金买马骨”的事,他要把杨廷鉴树立为楷模,让天下的读书人都以之为榜样,这和后世树立英雄的道理一样。
“皇上的意思老奴明白了,老奴这就去办,定不会亏待了那杨廷鉴。”
很快宫里就流传着杨廷鉴阵斩王嘉胤的各种版本的传闻,什么三头六臂,铁塔一般,一顿要食一升等等。
当时反应最快的还是那些在紫禁城内办公的内阁成员,周延儒作为首铺,一听到消息,就立即出文渊阁直奔养心殿,去向崇祯道喜,同时探讨未来之剿贼方略。
但是崇祯已经不是那么信任周延儒了,主要是周延儒举荐的袁崇焕犯了通敌叛国之罪,袁崇焕本人也被凌迟处死,京师百姓竞相食其肉,袁崇焕的肉居然被卖到了一两银子一片,可见京师百姓是多么痛恨袁崇焕。
且不说袁崇焕到底是不是冤枉的,他作为蓟辽总督,统兵数十万,手下更有大明朝勒紧裤腰带组建的三万关宁铁骑,但袁崇焕对鞑子入关劫掠毫无觉察,以致鞑子肆虐京机,劫掠百姓三十余万,屠杀数十万,京机地区无数城市被烧成一片废墟,这一重大失误,袁崇焕难辞其咎。
另外就是袁崇焕擅自谋杀毛文龙,消除了大明布置在鞑子腹部的一把尖刀,这等于让鞑子可以肆无忌惮,毫无顾忌地南下入关劫掠,袁崇焕的这一行为,无疑是自断手臂,自废武功的举动,何况袁崇焕是无圣旨而使奸计谋杀的,这让毛文龙的部下纷纷降清。
袁崇焕就凭借这两罪,就死得不冤枉,周延儒因为举荐袁崇焕,在崇祯哪里也恩宠全失。
温体仁为人奸佞,一味讨好皇帝。他对周延儒表面奉承,暗底谋夺其首辅之位。在温体仁的策动下,暗中指使言官不断弹劾周延儒。说周延儒的子弟骄横于家乡,对周延儒步步紧逼,周延儒多次上疏争辩,崇祯帝虽慰藉,但心里不免多了许多疑问,周延儒的首铺位置已经是岌岌可危。
这次捷报温体仁比周延儒知道得晚一些,所以他也没有去凑热闹,而是让人把另外一份紧急军情送到了养心殿。
此时周延儒正在向崇祯大谈他的剿贼安抚方略:
“陛下,流酋既然已经授首,必然一片混乱,不如命洪承畴出兵扫荡贼寇。”
“嗯,此法可行,周爱卿就帮朕拟诏吧!”
“报……陕西紧急军情。”
周延儒刚想到旁边的书桌上班崇祯草拟诏书,就有一太监送进来一份紧急文书,崇祯一看,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周爱卿,米脂张献忠又反了,陷府谷等县,还自称八大王,你的剿抚方略为何如此不堪……哼。”
周延儒呆立当场,只能立即跪下连续不断地叩头请罪。可以说崇祯还是非常信任周延儒的,西北的剿抚方略也是按照周延儒的以抚为主的方略在办,可流贼不是降而复叛就是此起彼伏地造反。
……
杨廷鉴在折桂园美美地睡了一觉,然后就出门去浙江会所拜会同年,此次浙江来报考的举子就有三百多人,大家都以杨廷鉴马首是瞻,因为杨廷鉴是大家公认的才学和品德第一,无人敢掠其锋芒。
与杨廷鉴极为要好的有张溥和吴伟业、杨廷枢、吴昌时、陈子龙等人,他们都是复社成员,复社领袖张溥几次邀请杨廷鉴加入,都被杨廷鉴婉拒。
明代以八股文取士,读书士人为砥砺文章,求取功名,因而尊师交友,结社成风,而以江浙一带尤其。万历后期政治日趋**,到天启年间更出现了阉党擅权局面,自内阁六部至四方总督、巡抚,都有人甘当魏忠贤的死党。
张溥等人痛感“世教衰,士子不通经术,但剽耳绘目,几幸戈获于有司,登明堂不能致君,长郡邑不知泽民”,所以联络四方人士,主张“兴复古学,将使异日者务为有用”,因名曰“复社”。复社的主要任务固然在于揣摩八股,切磋学问,砥砺品行,但又带有浓烈的政治色彩,以东林后继自任。
杨廷鉴为什么不加入复社,那是因为彼此的政治理念不同,复社的一些主张虽然有利于时政,但他们终究代表着所有士绅阶层的利益,对杨廷鉴今后的改革是颇有冲突之处,但这并不妨碍杨廷鉴与他们的兄弟之情,同科同年今后在仕途上的帮助可是不少。
浙江会馆在余家胡同,杨廷鉴需要从外城到内城去,所以就骑了一匹马,大明京师到也繁华,崇祯二年鞑子入寇以后,虽然对北直隶的破坏很大,但也让很多土地成了无主之地,这让那些无地之人可以耕种,这样就暂时解决了难民的安置问题。
当杨廷鉴到达浙江会馆的时候,几个兄弟正聚在一起商量着去江苏会馆以诗会友呢!
“廷鉴兄,你来了,我们几个兄弟还在为你担忧呢!听说流贼进了山西,而你刚好去了襄陵,现在你能平安回来,我等也就放心了。”
张溥首先看到进入会馆的杨廷鉴,连忙起身招呼。杨廷枢是杨廷鉴的同宗兄长,今年已经三十多岁了,也是今年中举,他是属于那种十分忠厚老实的人。
杨廷鉴才刚刚跨入会馆,杨廷枢就快速地跑到杨廷鉴的面前,伸手就拉着杨廷鉴的手问长问短:
“靖山,你可是急煞为兄了,临行之前,叔父多有交代,让我照拂于你,而你偏偏要赴山西,后有闻流贼祸乱山西数州县,真是让为兄寝食难安,生怕你有个什么闪失,现在可是好了。”(杨廷鉴字冰如,号靖山)
……
第15章 安内攘外
杨廷枢说完,眼睛里面已经有了泪花,这就是亲情,穿越而来的杨廷鉴当然也是感动万分,连忙对着自己的兄长杨廷枢鞠躬见礼:
“让兄长担忧了。”
“既然我们的大才子回来了,咱们还怕苏州那帮人吗?咱们现在就去会会他们。”
吴伟业和几个兄弟上来拉着杨廷鉴他们兄弟二人就走,离别之情还是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在去说吧!现在咱们几兄弟先和苏州那帮所谓的才子打擂去。
陈于泰也是苏州有名的才子,同时还有极为雄厚的背景,当朝首铺周延儒与他是姻亲,所以陈于泰为人也是极为嚣张跋扈,前几日陈于泰和张溥几人在一次诗会上起了冲突,还差点打了起来。历史上的陈于泰就是凭借周延儒的姻亲关系,抢了吴伟业的状元。
最后大家觉得还是用读书人的方式来解决,要文斗不要武斗,比试地点就在京城最著名烟花之地——“万香楼”。按照双方的约定,输的一方要摆酒设宴三十桌,并当众赔礼道歉,这不光丢面子,花费也是不小,所以双方都十分的重视。
此时的“万香楼”已经是爆满了,江浙两省的士子很多人都来为己方的人喝彩,光是大厅就聚集了三四百人。江浙本是读书大省,这场比试又关系着两省士子的颜面,就连其他省份的士子也来了不少,“万香楼”上下三层,到处都是人头攒动,只有二楼中间的客房是空着的,那是双方比试的场所。
“快看,他们一起来了。”
其实陈于泰一行人早就到了,他们在街道的另外一边等待杨廷鉴他们的出现,等望风的家丁一通报,陈于泰就立即带人过来,双方刚好在“万香楼”门前相遇,看来陈于泰还是十分工于心计的。
杨廷鉴他们一行六人,而陈于泰偏偏只选了五人,这丫就是故意的,他就想造成杨廷鉴他们人多势众的形式,不管输赢他们都有说辞。
双方气冲斗牛地相遇后,彼此横眉冷眼,杨廷鉴一眼就看出了对方的小把戏,随即在张溥耳边低语了几句。很快张溥就安排另外的三人站到一旁,进入“万香楼”的就杨廷鉴、张溥、吴伟业三人。
陈于泰长相到也端庄,只是这人心机太重,他见杨廷鉴轻轻松松就识破了自己的小伎俩,心中愈发不爽,忍不住开始冷嘲热讽起来:
“杨廷鉴,前段时间不是没有见着你吗?怎么突然又从哪个疙瘩缝里蹦了出来。”
这分明就是骂人的话,但杨廷鉴不想在此做无畏的口舌之争,只是微微一笑,云淡风轻地说道:
“有的人忒没有自知之明了,长得丑不是你的错,但是出来吓人就不对了,胸无点墨,却偏偏要出来卖弄,只会自取其辱罢了!”
“你……你……”
杨廷鉴已经带着两个兄弟快步地走进了“万香楼”,里面立即响起如潮的掌声,准确地说是整个“万香楼”的右边所有人都在为杨廷鉴鼓掌,
杨廷鉴在浙江可是赫赫有名,是大家公认的才学品行第一,岂是一群跳梁小丑可以欺凌的。而左边的那些士子,全都沉默不语,他们毕竟是江苏的士子,理所当然的是支持陈于泰,只是他们与杨廷鉴并无私怨,何况大家还是同年,今后如果同朝为官,相互照拂的地方还很多,现在又何必结仇,所以他们只好选择沉默。
陈于泰看着杨廷鉴挺拔的背影,心中恨意更浓。真是小肚鸡肠之人,他首先出言无状,以是大大的不妥,而人家杨廷鉴并没有瑕疵必报,结果还是让小人不知收敛。杨廷鉴可不是怕事之人,就算陈于泰的背后有周延儒这个首铺撑腰,杨廷鉴也是不惧的,按照历史的轨迹来看,周延儒也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
双方在各自的支持者的掌声中来到二楼的客房,客厅的两边就是两排红木桌椅,门口处还有两个年轻的士子已经铺开白纸端坐在哪里,他们是负责记录和传抄的人。
这古代可没有什么话筒或者是视频之内的东西,外面那么多士子前来观看,肯定需要从房间内把双方所说的传抄出去。
客厅的正中,已经有几名低阶官员坐在上面,他们是今天的裁判,这些裁判官员都不是江浙人士,这样也可保证基本的公平,看来今天的比试已经具有半官方的性质了。
江浙两省,在进士一科上,从来都是难分伯仲,彼此也不服对方,江浙两省会试之前,总会约定一两场比试,借此压下对方的风头。这次比试多半就是这两省的会馆在背后暗中支持的。
三名裁判之中,居然还有上一科的榜眼管绍宁,现在就是翰林院的编修,也不知道双方怎么就把这尊菩萨给请来了。
众人进入客房后,分坐两旁,大家都不说话,气氛十分的不好,管绍宁也明白今天的比试其实就是杨廷鉴和陈于泰之间的比试,因为这两人中状元的机会最大,杨廷鉴在文学和品行上明显高于陈于泰,但陈于泰是当朝首铺周延儒的姻亲。
按理说管绍宁如论如何也要给周延儒几分薄面,在裁判的时候偏袒一下陈于泰,可管绍宁是温体仁的弟子,而温体仁天天想的就是把周延儒给拉下马来,所以管绍宁绝对不会偏袒陈于泰。
当然管绍宁也不会帮衬杨廷鉴,因为外面还有几百个读书人,这些人的文学素养可是不低,明显的帮衬那是绝对不可能的,管绍宁如果那么做,他在士林之中名声尽毁,而词臣升迁靠的就是名声,管绍宁可不会拿自己的前程去帮衬谁。
管绍宁见彼此无话可说,就直接开始讲解这次的规则:
“本次比试,分为三场,采用三打二胜制,输的一方置办酒席三十桌,并公开认输。
第一题,《论安内攘外》”
这管绍宁一上来不出诗词歌赋,直接出时政题目,他这题目的第一意思就是先安内再攘外,或者是先攘外在安内,第二个意思就是用什么方法安内攘外,大明此时的国策就是先攘外后安内。
题目一出,书记员飞快地把这道题目传递了出去,本来还闹嚷嚷的大厅,瞬间安静下来。这是一个直击时政的题目,看似简单,其实非常难答。
稍许,陈于泰站起身来,对着管绍宁一礼,然后故作潇洒地说道:
第16章 你要谋反
“此题简单之极尔,听我详细道来:”
陈于泰话一出口,管绍宁脸色就不好看了,想自己堂堂榜眼,位列翰林院编修,出的题目居然如此不入你法眼,这不是狗眼看人低吗?但管绍宁没有出言指责陈于泰的狂妄无知,而是沉默着继续听陈于泰的高谈阔论:
“我煌煌天朝上国,虽然外有鞑虏虎视眈眈,内有流贼肆虐,但这都是因为天灾所致,等国家风调雨顺,流贼自然消于无形,流贼一灭,我天朝就可腾出手来,一举荡平关外鞑虏,鞑虏只是疥癣之疾,不足挂齿。
我朝此时使用的国策也是先攘外,后安内,皇上圣明。我看此国策甚好,鞑子人少地窄,如何拼的过我煌煌天朝亿兆百姓,咱们耗也耗死他。”
陈于泰的诗词歌赋还是极好的,可这时政之论就不是他的长处了。他的意思就是等天灾过了,流民自然就消失或者被剿灭了,然后朝廷就可以腾出手来一举消灭关外的鞑子,这绝对是痴心妄想。
杨廷鉴对着陈于泰这样的军事白痴,也只能报以鄙夷的眼光,然后站起身来,先是对着管绍宁一礼,然后啪的一声打开折扇,然后侃侃而谈:
“空言误国之论尔,居然想着一举荡平关外鞑子,关外鞑子真的如你之所说的那么不堪吗?他们也不会频频入寇,劫掠京师地区了。
熊廷弼,袁崇焕,孙承宗等人早就试过了,在大明当前的国力和武力之下,根本无法一举消灭满清鞑子,反而打成了持久战,大明每天花在辽东的军饷就有七百万两之多,而大明的税赋收入只有四百万两,光是辽东一地就拿走了全国的赋税,还逼得皇上加征辽饷。
这次我亲自去了一趟山西,朝廷为了支持辽东战局,把所有的银钱和物质全部投入到了辽东,而山西等地的官军已经有十几个月未曾发饷了,很多大明官军已经到卖儿卖女的地步,以至于出现了众多官军从贼的事情,这无疑大大加强了流贼的战斗力。
所以你那个一举荡平关外鞑子的策略的万万行不通的,肆虐的流贼降而复叛就说明他们不可能自动烟消云散,他们已经变成大明的心腹大患。
余以为,此时咱们应该调整国策,先安内在攘外,策略有三,第一就是全面开海禁,利用我朝天宝物华赚取洋人之银钱,充实国库,第二理盐政,勿让天下盐税流失,三清赋税,此三策皆是充实国库之举,朝廷有钱才能整顿军备,赈济灾民,无钱是寸步难行啊!”
“啪啪……啪啪……好……不愧是江南第一才子”
杨廷鉴一说完,几名裁判就为杨廷鉴鼓掌叫好。其实杨廷鉴也不敢说出那句“官绅一体纳粮”的话来,这句话一出口,无疑是和所有的官绅为敌,在自己没有足够的实力前,那纯粹找死的行为。
陈于泰也明白杨廷鉴在刚才的分析上比他透彻的多,陈于泰天天都在研习八股,哪里有杨廷鉴这个后世穿越者的眼光,就算杨廷鉴说一半保留一半,都不是陈于泰能企及和仰望的,这就是差距,无法逾越的差距。
几名裁判小声地讨论几句后,随即宣布了结果,杨廷鉴第一局胜出,接着就是地二局:
“第二题,抒发情怀诗词歌赋一首。”
这道题可是陈于泰的强项了,用一首诗词来抒发自己的雄心壮志,平时陈于泰也做了不少,这一局陈于泰心信心爆满,此局一定要把杨廷鉴给比下去。
但上一次陈于泰抢先发言吃了亏,这次可就学乖了,而是主动让杨廷鉴先请,本来杨廷鉴腹中还是有料的,做这样一首诗词来难度不大,可绝对没有杨廷鉴从后世抄袭来的有气势,这首词绝对气势磅礴,足以碾压一切。
管绍宁见陈于泰示意杨廷鉴先请,就随口说道:
“靖山,这局就由你开头吧!”
“那靖山就献丑了……”
杨廷鉴从椅子上面站起来,闲庭信步地在房间内几了几步,然后在慢慢地说道: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
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
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
**,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
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
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吾皇。”
沉默,死一样的沉默。这分明就是指点江山,激昂文字,让人不由地沉醉于那种豪放的风格、磅礴的气势、深远的意境、广阔的胸怀。
可这首诗,不是帝王将相根本就做不出来,虽然整首诗没有一句造反的话,甚至还有吹捧当今皇上的话,但是所有人在这一刹那,就明白了杨廷鉴的凌云壮志。
张溥傻了,吴伟业同样是傻了,陈于泰也傻了,这样气势磅礴的诗,就是杀了陈于泰也是做不出来的,没有指挥过千军万马的人想也别想。裁判管绍宁同样是傻眼了,这诗太气势磅礴了,作者哪种帝王将相的思想也隐藏其中。
突然,陈于泰跳起来,用哆嗦的手指着杨廷鉴的鼻子吼道:
“你……你是反贼……你……”
杨廷鉴最恨别人指着自己的鼻子叫骂了,随即抬手就是一耳光:
“啪……”
陈于泰被杨廷鉴一耳光扇在脸上,陈于泰但是一声惨叫,在原地转圈三百六十度,然后喷出一口鲜血,吐出两颗门牙,杨廷鉴随即怒骂道:
“狗曰的,你敢诬陷老子,老子只不过写了一首词而已,诗里面可有一举造反的话,狗曰的在如此刮噪,小心你狗命。”
杨廷鉴在后世的本质瞬间原形毕露,众人还没有明白过来,陈于泰又被杨廷鉴轻轻一脚给踹飞出去,撞在墙壁上晕迷不省人事。
管绍宁和几个裁判,这时候反应了过来,这杨廷鉴不好惹,同时这人的野心也忒大,在会试之前,居然做出这样一首炙人口的千古绝唱,虽然这首词气盖山河,可难免引火烧身。
“本官有要务在身,先行告辞……”
管绍宁和几个官员连忙小跑着离开了客房,外面也是一片嘈杂之声,无数的脚步声响起,同时还伴随着怒骂声:
“别挤,哎哟……老子的鞋子掉了……快跑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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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气势磅礴
整个“万香楼”一片混乱,所有来看热闹的士子都争先恐后地奔逃而去,谁也不想在会试之前和“反贼”挂上钩,扯上关系。
杨廷鉴为什么敢做这首诗,主要是大明现在还没有文字%狱,就算有,杨廷鉴也不怕,他就是要是要看崇祯,能不能容忍他这样的人,如果崇祯能容忍他,那杨廷鉴就打算拯救汉人最后一个最有骨气的王朝,如果崇祯忍不下杨廷鉴,那只能是爷不伺候了。
江苏的那几名士子也连忙抬着晕迷的陈于泰慌不择路地逃走了,房间内就剩下张溥和吴伟业。
“二位兄长为何还不走?”
张溥连忙走到杨廷鉴的身边,从身上掏出一张银票急切地说道:
“靖山老弟,你这首诗是千古绝唱,可……可却是气盖山河,难免被人曲解,一但被今上知道了,你的小命难保,还是速速逃命去吧!”
“是啊!靖山老弟,我这里也有一些银子,快快逃命吧!叔父那边我们立即派人去通知。”
杨廷鉴随手推来他们送来的银子,笑着说道:
“两位兄长就认为有要出事乎?实话告诉你们吧!我在去山西襄陵的时候,就亲手砍下了流贼头领王嘉胤的脑袋,我想那王嘉胤的首级也应该送到京师来了,你们认为如此大功,圣上会因为一首霸气冲天的词而杀良臣乎?”
“啊!!!杨廷鉴老弟,原来你是深藏不露啊!居然有如此身手。”
“谁?”杨廷鉴发现隔壁有动静,随即大喝一声,直震得人的耳膜嗡嗡作响。
“别杀我……我是万香楼里面的丫鬟……”
一个丫鬟模样的人瑟瑟发抖地从隔壁房间走了进来,那丫鬟吓得脸色苍白,一进门就不停地给杨廷鉴磕头认错:
“杨公子,饶了奴家吧!奴家只是端茶送水的……呜呜呜……”
杨廷鉴一见只是一个小丫鬟,就随手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
“姑娘别慌,我又不是什么凶神恶煞之人,不会对你怎么样,这锭银子拿去给你们老板,算是赔偿这里面损坏的家具。”
“谢谢杨公子……”
“两位兄长,咱们还是走吧!这段时间,你们还是不要来找我了,以免被牵扯上,如果有急事,就到龙门客栈的折桂园来找我就是,两位兄长保重。”
杨廷鉴说完就立即举步离开,从内心来说,杨廷鉴实在不愿意连累两位同年,有什么事情就自己扛吧!杨廷鉴真的不能确定崇祯皇帝会如何处理自己,相信很快就有消息传入宫中。
“伟业兄,我看廷鉴老弟突然有了指挥千军万马的气势,这是怎么回事?”
“是啊!廷鉴老弟从山西回来后,我就觉得气质变化太大了,但我看廷鉴绝对不是那种想造反的人,这个我可以肯定,从这首词就可以看出廷鉴今后必定是人中龙凤,他日前途无限量啊!!!”
“想不到廷鉴居然有万军丛中取敌上将首级的本领,真乃我辈楷模也。”
“只是廷鉴是如何学得这身本领的啊!……”
等所有人离开以后,那名得了银子的丫鬟立即从后门出去,直奔锦衣卫衙门,看来这丫鬟是锦衣卫的探子。
……
杨廷鉴刚刚回到“龙门客栈”的门口,就看见金镶玉不停地在客栈门口张望,看样子在等什么人。杨廷鉴对金镶玉这个“金领”**还是很有好感,至少金镶玉那前凸后翘的身体,就非常的养眼。
金镶玉远远地看到了杨廷鉴,连忙提着罗裙的下摆,发疯一般对着杨廷鉴跑来,胸前一对玉峰那叫一个波涛汹涌。古代女子可没有什么胸罩,一般情况下都是使用的抹胸,酥胸半露,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金镶玉也不顾旁人诧异的眼神,十分急切地跑到杨廷鉴的身边,万分柔情地问道:
“杨公子,奴家还以为你不告而辞了呢!奴家已经为你准备好了酒菜,如果凉了就不好吃了,这可是奴家亲自下厨为公子准备的。”
金镶玉本来就是江湖女子,以前一直在边塞拼杀,她可是没有那些千金小姐的惺惺作态,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思想也与她不搭边,这到符合现代女性的一些思想,这无疑让杨廷鉴觉得十分的亲切。
“那就劳婉儿小姐了。”
此时的杨廷鉴收起了现代吊¥丝性格,恢复谦谦君子形象,两人并肩进入折桂园。院内鸟语花香,曲径通幽,这到也是一个谈情说爱的好地方。
“杨公子,不知你仙居何处,可曾婚配啊?”
这金镶玉就一直肠子,自己喜欢就要大胆地去追求,她这样**裸地问杨廷鉴,那意思是在明白不过了。
“婉儿小姐,是打算给在下做媒乎,呵呵……”
“奴家……奴家正有此意,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杨廷鉴开始沉思了,自己在现代已经有了一个女朋友夏梦琪,可自己在大明朝还没有一个暖脚的女人,就算不娶正妻,纳个平妻也是可以的。
平妻是一夫多妻制度下的一种亲属称谓,但是其实际法律地位仍然为妾,与妾不同的是平妻不需向元配行妾礼,但实际上的地位仍然不及元配,平妻仍然要称元配为大姊。吴语中的两头大是指不与正妻同住一处的妾,并非正妻,是分属不同宗的两房人家,不属于一家人。
“婉儿小姐,我乃浙江嘉兴府人士,东汉太尉杨震的33世孙,也未曾婚配,只是要娶正妻的话!小子没有父母之命却是万万不敢的,如果是平妻的话,在下到是可以做主娶之,相貌和婉儿小姐差不多就行。”
金镶玉春情荡漾,宛如一颗熟透的葡萄,轻轻一吸,就会蜜汁四溅,而杨廷鉴也是的一年多不知道女人味的闷*骚,那就是**的一对璧人啊!这不擦出火花才怪。
“啊!……那公子你看奴家还行吗?”
金镶玉说完,那是真的脸儿红到了脖子,这毕竟是大明朝,就算金镶玉是江湖儿女,也同样是觉得耳根发烫,心中犹如小鹿乱撞一般。
杨廷鉴叹息一声,万分悲伤地说道:
“婉儿小姐有所不知,我杨廷鉴很可能大祸临头了,刚才我在诗会上做了一首词,有人诬陷我要谋反,只怕小生要辜负婉儿小姐一片美意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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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随你到天涯
金镶玉一听顿时急切起来,好不容易遇到自己的意中人,还是堂堂解元,才情%人品也是万中挑一,可怎么就突然惹上了谋反诗呢!金镶玉是什么人,一直的边塞拼杀的江湖人士,她的骨子里面可没有忠君的思想。
金镶玉急切之间,连忙拉着杨廷鉴的手就往折桂园跑,把杨廷鉴搞得莫名其妙:
“公子,奴家还有一些积蓄,咱们现在就去收拾细软,然后连夜逃出京城,公子是与奴家隐姓埋名也好,或是想干一番大事业也行,奴家全部依公子就是。”
金镶玉拉着杨廷鉴跑进折桂楼就开始翻箱倒柜,找自己积攒下来的金银细软,而房间内的酒菜已经摆在桌子上了,杨廷鉴看着满桌子的好酒好菜,不由暗想:
“不错,金镶玉这样的女人上得厅堂,入得厨房,还上得了床,她相貌身材也是极品,如果自己身边有金镶玉伺候着,也是人生一大乐事。”
杨廷鉴嘴上可不会这样说,他云淡风轻地来到饭桌边,直接坐下就开吃,同时还为自己倒上一杯美酒,美美地“呷”上一口:
“不错,婉儿小姐的手艺不错,只是这酒的度数可不是很高,婉儿小姐,不如抚琴一曲如何。”
金镶玉听到杨廷鉴的话,连忙抬头一看,自己的意中人处变不惊,还是哪里吃的不亦乐乎,这从何说起:
“公子,你快收拾衣物啊!如果晚了,那些抓捕公子的人就来了。”
“婉儿小姐,那你是打算和杨某人亡命天涯了哦!你不怕吃苦受累乎?”
此时金镶玉已经停下了收拾金银细软,深情款款地来到杨廷鉴的身边,无比坚定地说道:
“只要公子不嫌弃我金镶玉,当随公子到天涯海角,绝不后悔。”
这样的女子在现代基本是可遇而不可求,现在金镶玉就站在杨廷鉴的面前,难道杨廷鉴能拒绝吗?当然不能,此时的杨廷鉴可不是原来那个迂腐的杨廷鉴了。
“有平妻如此,夫复何求,劳烦婉儿小姐去寻一媒婆,咱们明天就成亲,你看可好。”
这娶平妻,其实也是和娶妾差不多,有的达官贵人娶妾只是一顶小轿就把妾从侧门抬进了家门,而杨廷鉴这一举动,无疑让金镶玉十分的感动,这可是明谋正娶的平妻,这可比偷偷摸摸抬进家门的妾风光多了。
“谢谢公子怜惜奴家,公子初到京师,定然人生地不熟,奴家这就差人去办理。”
“那一切有劳婉儿了。”
……
整个京师都躁动起来,到处都在传抄杨廷鉴的那首《沁园春·雪》,所有人无不被杨廷鉴那磅礴的气势所折服,当然也有人说杨廷鉴有谋反之心,或者是狂妄的野心。
杨廷鉴的兄弟,复社领袖张溥则是立即联络所有复社的成员,立即对杨廷鉴的这首词大力称赞,复社的影响就算是在京师,也是不小,它的成员主要是青年士子,先后共计有2255人之多,声势遍及海内,该社春秋集会时,衣冠盈路,社会影响极大。
杨廷鉴这首词只是气势磅礴,字里行间并没有什么谋反的言论,反而对崇祯多有歌颂,那些说杨廷鉴今后要谋反的人,也只能是口头叫嚣而已,并无真凭实据。
这一波冲击还没有过,当天下午街头巷尾又流传着杨廷鉴万军丛中取流酋首级的英勇事迹,这当然也是张溥他们的功劳,这下风向为之一变,全都称赞杨廷鉴是一位能文能武的大英雄,舆论的力量真是不可估量,
话说陈于泰被人抬回家以后,很快转醒,只是此时的陈于泰的左脸已经肿得如发泡的馒头,两颗门牙也不翼而飞,说话也关不住口风了,这如何能让陈于泰咽下这口气,当即派人去首铺周延儒的家里。
周延儒此也是自身难保,一是他施政上的错误,另外就是袁崇焕一案的牵连,这让周延儒十分的被动,也让崇祯皇帝对周延儒不如之前的那么信任,何况还有一个温体仁在哪里时刻盯着他的首铺之位。
本来杨廷鉴就是浙江解元,杨家又是江南大家族,现在又有复社的几千年轻士子参与其中,周延儒真不想为了一个远方姻亲而葬送前程,所以陈于泰派到周延儒府上的人就被直接打发了回来,周延儒不愿参与他们这些年轻士子间的争斗。
陈于泰一见周延儒不愿意出面,连忙又派人去向锦衣卫千户赵进忠告密,这赵进忠一直想当镇抚,可他的门路并不多,所以就走陈于泰这条线,借以攀上周延儒这颗大树。
获得指使的赵进忠决定帮陈于泰出头,区区一个举子,锦衣卫千户赵进忠自认为可以轻松拿捏得住,因为上面没有拿人的命令,所以赵进忠不能太明目张胆,只能调自己的亲信丁修那一个百户所。
金镶玉到底是江湖人士,当天下午就去请来了媒婆,下了聘礼,双方都没有父母,和私定终身差不多,何况又是关键时刻,只能一切从简了。杨廷鉴也要试探有哪些人可以做兄弟,同时还想知道崇祯皇帝对自己的态度。
杨廷鉴还专门去了一趟浙江会馆,感谢一帮同年的仗义相助,特别是自己的几个铁杆兄弟,患难方能见真情。这复社的帮助和影响力,让杨廷鉴明白了舆论的重要作用,这和后世的宣传有异曲同工之妙,当张溥再一次邀请杨廷鉴加入复社的时候,杨廷鉴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杨廷鉴的才情和武功,无疑让张溥自叹不如,本来他甘愿自动让贤,让杨廷鉴来做复社的领袖,杨廷鉴当然不会做这样落井下石的事情,最后大家一商量,就确定为复社三魁,杨廷鉴为魁首,杨廷鉴和张溥、吴伟业共同领导复社,有什么重大决策大家都商量着办。
杨廷鉴必须借势,自己孤单一人穿越到大明朝,来拯救汉家最后的一个铁血朝代,没有可用之人那是万万不行的,复社虽然说大多数是一些热血膨胀的书呆子,但不等于不可塑造,不可改变,只要教育和引导得法,那就是杨廷鉴的左膀右臂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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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锦衣卫上门
至于杨廷鉴要娶平妻的消息,当然也告诉了张溥,这几个兄弟也不是迂腐之人,当即去联络同科同年,无数的请帖海一般地撒下去,至于他们来不来,就不是几兄弟可以把握的了。
……
当日下午,崇祯皇帝正在养心殿批阅奏章,根本就没有一件让崇祯开心的事情,不是要钱要粮,就是要军饷,或者是灾害报告,请朝廷赈灾,可朝廷根本就没有钱粮可以支应,国库空虚,国事糜烂,崇祯虽然勤政爱民,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明朝发展到现在,已经有后世君主立宪制的雏形,文官集团可以直接封还皇帝的圣旨,甚至可以指着皇帝的鼻子骂,万历皇帝为了收点矿税,挨的骂可不少,如果没有矿税作为后盾,万历三大征也不可能胜利。
文官集团本来就是地主的利益代表,只要皇帝触犯到他们的既得利益,他们不拼死抵抗才怪,可当满清的刀子架在他们脖子上的时候,他们还不是乖乖地交税,一帮只为自己私利,而罔顾国家的贱%人。
“哎……”
崇祯叹息一声,把那些要钱粮的折子留中不发,就在这时候,东厂提督曹化淳匆匆地走进养心殿:
“奴才禀报陛下,那万军丛中斩杀流酋首级的杨廷鉴已经有了下落,只是……只是……”
“杨廷鉴已经到了京师,只是什么速速道来?”
“陛下,杨廷鉴写了一首词,意境大气磅礴,但有人说杨廷鉴今后有谋反之心,我看这纯属无稽之谈。”
曹化淳绝对不是后世所说的“开门纳贼”的小人,曹化淳在崇祯十二年就回乡休养去了,到明亡的时候已经回乡六年有余,何来的“开门纳贼”啊!曹化淳与东林交好,且为人忠厚,并没有其他恶迹,竟然也遭到文人的污蔑,蒙“开城纵贼”之冤。“家居六载还遭谤,并信从前使不真,”可见投降满清的文人是多么的无耻。
复社和东林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曹化淳在汇报的时候,当然也适当为杨廷鉴说上一点好话。
现在所有人都说东林党是坏蛋,空谈误国,只为本阶层私利,其实地主和资本家只要引导得法,按章纳税,就可以繁荣国家经济,增加国家税收,这就是民富国强的方略啊!
有人说把东林党一干士绅统统干掉,国家就强大和富裕了,落叶只能说狗屁,这才是祸国殃民的方法。前苏联把地主和商人都统统干掉了,自己人杀自己人上千万,结果富裕了吗?现在还不是回头来搞资本主%%义。
(各位兄弟看明白,落叶说的前苏联哦!千万别断章取义,苏联人自己拍摄的电影《契卡》可证明。)
“哦!呈上来朕看看。”
曹化淳连忙起身,毕恭毕敬地来到崇祯面前,把自己抄录的那首《沁园春·雪》递给了崇祯皇帝,稍许,崇祯本来阴沉的脸上有了一丝喜色:
“狂生……杨廷鉴真乃狂生也,不过杨廷鉴这首词当得上是千古绝唱,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俱往矣,还看吾皇……千古绝句啊!
能做出如此诗词的人,必定胸有丘壑,当有治国之良方,曹化淳你明日午后诏杨廷鉴入宫觐见,朕要看看杨廷鉴是不是真的是治国良臣。”
“是陛下……”
话说杨廷鉴此时正在试穿新郎的大红礼服,这都是金镶玉为杨廷鉴连夜置办的,人生几大乐事,不外乎就是“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
整个折桂园到处都是忙碌的身影,无数的江湖人士在帮着布置桌椅,现在来帮忙的这些人都是走江湖的,记账和迎客的就是复社的几个兄弟了。
现在已经有一些接到请帖的复社士子前来道贺,但是数量却不是很多,这当然是可以理解的,因为杨廷鉴的那首《沁园春·雪》毕竟有谋反的嫌疑,那些士子在事情没有明朗前,回避也是很正常的,杨廷鉴不会因此去责备任何人。
今天能来参加自己婚礼的,那就是自己今后的真心实意的兄弟,因为趋凶避吉而不来的,就只能做一般的朋友了。
张溥,吴伟业和杨廷枢三个就在折桂楼里面陪着杨廷鉴,而金镶玉已经去另外一家客栈,等下就需要杨廷鉴骑着高头大马去迎亲,风俗如此尔。
“廷鉴,你穿上这婚礼服越发光彩照人了。”张溥一边把杨廷鉴整理衣服,一边和杨廷鉴唠嗑儿。
“对头,我看廷鉴到有那股状元的味道,这次会试说不定廷鉴就会高中状元。”
吴伟业的才学也是极佳的,但他自认为做不出杨廷鉴那篇气势磅礴的诗词来,他也没有万军丛中斩敌酋首级的本领。
“两位兄长,可是取笑了,这状元可是机缘天定,强求不来,你我兄弟三人皆有可能。”
“那承廷鉴的吉言了。”
突然楼下传来乱糟糟的惊叫声,还杂夹着掀桌砸椅的打砸声,张溥他们几人一听这声音,连忙跑到窗口一看,这一看不要紧,差点没有把几个人吓死,因为折桂园来了一帮锦衣卫,足足有一百多人,他们拿着刀枪正快速地向着“折桂楼”冲来。
张溥等人毕竟是文人,何曾见这些凶神恶煞的锦衣卫番子,所以立即吓得直哆嗦,连走路都有点脚趴手软,说话也带着颤音:
“廷鉴,锦衣卫来抓你了,快……快逃……”
杨廷枢更是哆嗦着跑到杨廷鉴的面前,拉着杨廷鉴的手就准备逃跑:
“兄弟,快跑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杨廷鉴无语得很,不就是写了一首词吗?用得着现在就逃跑吗?我杨廷鉴可不是吃素的,今天兄弟我就让你们见识见识高压电棒的威力。
“各位兄弟且稍安勿躁,我去会会那帮锦衣卫番子。”
杨廷鉴说完就从墙上取下自己的宝剑,然后随手挂在腰间,就“蹬蹬”地从折桂楼上下来。
“杨廷鉴在此,尔等锦衣卫番子竟敢胡作非为,可有皇上圣旨?”
杨廷鉴的意思很明白,你们这些锦衣卫要在这里搞乱可以,请先亮出皇帝的圣旨,如果没有皇帝的圣旨,就别怪老子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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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嚣张的本钱
杨廷鉴穿着大红的婚礼喜服出现在一帮锦衣卫的面前,他目光如电,身上散发的杀气摄人心魄,顿时让那些掀桌砸椅的锦衣卫不由得一愣。
领头的千户赵进忠看到自报名号的杨廷鉴,连忙让手下的那些锦衣卫包围上来,千户赵进忠这次足足带了一百名锦衣卫好手,区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赵进忠不相信自己一个堂堂锦衣卫千户还拿捏不住他。
“圣旨,锦衣卫办的就是钦案,你的事犯了,跟我们走一趟。”
赵进忠并不正面回答杨廷鉴的问话,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圣旨,如果锦衣卫是奉旨办差,赵进忠早就大开杀戮了,哪里会在这里和杨廷鉴啰嗦。
杨廷鉴看着无限嚣张的赵进忠,冷笑着说道:
“那就是你根本没有圣旨,我可是参加会试的举子,国朝可有律法,会试期间,除谋反等十恶不赦之罪需要过堂之外,其余案件一律等待会试之后在说,难道赵千户不知道《大明律》乎。”
赵进忠一挺杨廷鉴的话,当时就瞪目结舌,好像《大明律》真有这一条,可赵进忠既然已经上了陈于泰的船,怎么可能现在就放弃。
“哼,不怕你杨廷鉴巧舌如簧,你在万香楼做反诗,我今天就要抓你回衙门,小的们给老子上,如果杨廷鉴胆敢拒捕,格杀勿论。”
这赵进忠已经是狠了心想要致杨廷鉴于死地,现在锦衣卫虽然没有以前那么嚣张,但其中的猫腻依然很多,只要是被抓进锦衣卫监狱,很难活着走出来,杀人不用刀的方法实在太多了。
赵进忠知道自己说不过杨廷鉴读书人那一张嘴,所以直接喝令手下动手,“铛铛”的拔刀声此起彼伏,一百名锦衣卫蜂拥而来:
“杀……啊啊啊!!!杀人了啊!”
本来还打算看热闹的那些宾客这下可是魂飞魄散了,尖叫着四散逃窜,刹那之间整个折桂园一片鸡飞狗跳,刚刚才布置好的桌椅,此时更是一片狼藉了。
杨廷鉴的心里虽然杀心顿起,但是此时此刻还是不要杀人的好。
“铛……嗞嗞……”
杨廷鉴拔出了自己的宝剑,同时打开了宝剑手柄里面的高压电棒,嗞嗞的电流萦绕在剑身,杨廷鉴一个纵步窜出五米,手中的宝剑就横扫出去。
杨廷鉴的宝剑挥动的速度并不快,因为他并不想在此时光天化日之下把这些锦衣卫给宰了,他的目的就是电晕这些锦衣卫番子,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厉害。
那些锦衣卫想不到杨廷鉴一区区的读书人,居然有这等身手,连忙挥刀格挡:
“铛铛……啊啊啊啊!!!”
一阵刀光剑影之后,跑在前面的十几名锦衣卫惨叫着倒飞出去,他们手中的刀也只剩半截了。十几万伏的高压电,管你是什么武林高手,统统电飞电晕。
杨廷鉴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对着剩余的锦衣卫番子冲上去,这些锦衣卫番子何曾见过这种阵仗,本来打算逃跑的他们,转身就发现了已经被吓得目惊口呆的千户赵进忠,这下他们也不敢在继续逃跑,只能硬着头皮冲上了。
杨廷鉴把手中的宝剑挥舞成一道道光影,因为电弧发光的视觉效果,杨廷鉴的面前就是一道道滚动的闪电,只要碰着杨廷鉴手中的宝剑,被电飞出去是绝对的,幸运的可能不会昏厥。
“啊啊!……”的惨叫声此起彼伏,接二连三的锦衣卫番子倒在地上痉挛,甚至有的人已经被电得大小便**,在现代科技面前,什么武林高手都是渣渣。
短短的两三分钟之内,赵进忠带来的一百锦衣卫番子全部躺在地上,杨廷鉴手中提着闪耀着电弧的宝剑慢慢对着赵进忠逼近,这让赵进忠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凛冽杀气。
“你……你要干什么?……难道你想杀官造反不成?”
“说,是谁指使你来的?是不是陈于泰那厮?”
杨廷鉴一边说,一边继续逼近赵进忠,其实赵进忠的武功还是不错的,毕竟他是锦衣卫的千户,但他被杨廷鉴那高深莫测的“内功”给吓傻了,杨廷鉴那放着电弧的宝剑,越发让赵进忠这个武林高手深信杨廷鉴会传说中的“雷霆之怒”:
“杨廷鉴,你……你写反诗,难道锦衣卫不能查乎,锦衣卫本来就有巡查缉捕职权。”
“那你刚才那句格杀勿论是何意,不要以为你穿个锦衣卫的虎皮,我杨廷鉴就怕了你这个番子,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才是高手。”
“嗖……”杨廷鉴双脚一蹬地面,他就如苍鹰扑兔一般对着瑟瑟发抖的赵进忠杀了过去。看来外星人对杨廷鉴的人体试验,遗留了一系列的变化,其中让杨廷鉴的力气变得很大,的确是让杨廷鉴在古代占尽了便宜。
赵进忠没有办法了,今天是遇到了愣头青,人家根本就不吊他这个锦衣卫的千户,出于本能反应,赵进忠也“铛”的一声拔出了自己的绣春刀。
赵进忠的武功不错,一把绣春刀在他的手中被舞成一片片连绵不绝刀光,就怕也是水难泼进去,可杨廷鉴根本就没有什么招数,就是把放着电弧的宝剑往刀光中一捅。
“啊……”的一声惨叫,赵进忠就和其他的锦衣卫一样,倒飞出来,在地上口吐白沫地痉挛着。
这是什么情况,堂堂锦衣卫千户赵进忠也接不了人家杨廷鉴一招吗?站在折桂园楼上的张溥、吴伟业,杨廷枢三人更是目瞪口呆,自己的兄弟什么时候有了如此绝世武功了,这从何说起啊!
大家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杨廷鉴拜师学武了,就算是杨廷枢这个亲属也是入坠云雾之中,因为杨家根本就没有学武的传统,都是世代耕读持家,众人无法理解,也想不明白其中关节。
杨廷鉴提着宝剑走到在地上痉挛的赵进忠的面前,这下可是把赵进忠吓得半死,连忙哀求着:
“别杀我……杨爷……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
杨廷鉴也懒得和赵进忠啰嗦,一剑就刺了下去,“啊!!……嚯嚯……”。
这一剑刺在了赵进忠的大腿上,赵进忠只来得及惨叫了一声,就再也说不出话来,宝剑上电弧“嗞嗞”地往赵进忠的身体钻,赵进忠在身体不停剧烈颤抖,同时嘴里发出“嚯嚯”的声音。
稍许,杨廷鉴把高压电棒关掉继续问道:
“谁指使你来的?”
“杨爷饶命!!”
……
第21章 崇祯诏见
到此时赵进忠还不想把陈于泰招供出来,杨廷鉴只好再一次把高压电棒打开,直接把赵进忠电得大小便**才关闭:
“谁指使你来的?”
“呜呜呜……是……陈于泰……”
“还有其他人吗?”
“只有……陈于……泰……呜呜。”
赵进忠这个锦衣卫千户是真的被电哭了,十几万伏的高压电,被人插进大腿里面电,就算是神仙也是扛不住啊!
“尔本是陛下的爪牙,锦衣卫也是为维护大明而存在,尔居然给别人当狗,今天的教训可记得了?”
“记得了,小的再也不敢了。”
“那滚吧!”
稍许那些躺在地上的锦衣卫大多也恢复了过来,连忙抬着赵进忠抱头鼠窜而去,这些锦衣卫真的是胆战心惊了,这杨廷鉴使用的什么内功啊!中的人立即全身痉挛,全身麻木,时不时还要倒飞出去,这内功简直是盖世神功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雷霆之怒”。
那些宾客见没有事情又陆陆续续也回来了,毕竟前来参加金镶玉婚礼是江湖人士占多数,他们只是害怕锦衣卫的身份,但他们绝对不是怕事之辈,就连那些前来参加杨廷鉴婚礼的士子也断断续续地回来了。
杨廷鉴对着众人一抱拳,大声说道:
“各位亲朋好友,今天招呼不周,还请见谅,请各位帮忙把桌椅在重新摆放一下,咱们立即开席,我现在就去迎接新娘子。”
“好,好,杨公子真乃天下第一人也,真让我辈江湖人士汗颜。”
“杨兄,你不光文采斐然,想不到这武功也是举世无双啊!!!”
就再大家相互拍马屁的时候,突然门外传来一声大喊:
“圣旨到,杨廷鉴接旨……”
曹化淳带着几名太监和大汉将军步入折桂园,几名随行太监一进门继续高声喊道:
“圣旨到,众人跪迎。”
杨廷鉴有点郁闷了,自己不就是娶个平妻嘛,怎么这么多事啊!就在杨廷鉴发呆的时候,那名太监见众人都跪下高呼万岁的时候,一名穿着大红喜袍的年轻人拿着剑还在哪里发呆,忍不住呵斥道:
“你是何人,圣旨到,你为何不跪,不怕咱家治理一个大不敬之罪乎。”
杨廷鉴这下是醒悟了,连忙大声回答道:
“我乃浙江新科解元杨廷鉴是也,小子惊闻圣旨到,所以惊慌失措也,还望公公勿怪。”
那名跟随着曹化淳来的小太监本来还想呵斥杨廷鉴几句,但是曹化淳却立即制止了他:
“退下……”那名狐假虎威的小太监连忙退到曹化淳的身后,不敢在出声,太监的等级更加森严,要是小太监得罪像曹化淳这样的东厂提督,那是死无葬身之地也。
曹化淳呵斥完小太监,看到仪表堂堂的杨廷鉴,也是打内心里喜欢,曹化淳本来就偏向于东林党,而东林党却是文官辈出,可就是没有出能文能武的人才,东林推荐到辽东的人,几次都是丧师辱国,这也是东林党几次被打压的原因。
太监就这样,看得惯的人怎么看就怎么喜欢,看不惯或者是不投机的人,怎么看怎么讨厌,完全验证了的话,“说你行就行,不行也行,说你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
“杨廷鉴接旨……”
曹化淳接过一名小太监递来的圣旨,慢慢打开,杨廷鉴连忙小跑到曹化淳的面前跪下高呼万岁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敕曰,浙江新科解元杨廷鉴,游学山西,突遇流贼,遂持刀仗剑,于万军丛军斩流酋王嘉胤首级,杨廷鉴真乃士子之表率,士林之楷模……封杨廷鉴世袭锦衣卫百户,赏银三千两。”
前面唠叨一大堆,杨廷鉴最喜欢的就是后面一句,世袭锦衣卫百户,虽然是一个荣誉职务,并不是实职,但杨廷鉴可是有办法让他变成实职的,一句话总结为“有钱能使鬼推磨。”
曹化淳把圣旨放到杨廷鉴的手中,杨廷鉴一边接过圣旨,一边把一张千两的银票飞快地塞入曹化淳的手中,这是潜规则,已经在大明形成惯例,就算杨廷鉴内心非常抵触,但也必须入乡随俗。
曹化淳也收的心安理得,他不光在崇祯皇上面前为杨廷鉴美言了几句,还亲自来为杨廷鉴宣读圣旨,杨廷鉴的孝敬那是他曹化淳应该得的。
“曹公公,今天就是学生的婚礼,不如留下喝杯喜酒吧!”
“廷鉴,圣上还有口谕,叫你立刻进宫见驾。”
“啊!陛下要见我?”
“立即就走,陛下已经在养心殿等你了。”
“那请公公稍等片刻,学生去换身衣服就立即跟公公入宫见驾。”
……
“草民参见陛下,万岁,万万岁。”
养心殿内,崇祯早朝过后就一直在批阅奏章,崇祯的勤政,古来无两,可大明的颓废和腐朽不是皇帝的勤政就可以改变的,必须要从根子上动手,然后拿出利国利民的重大国策出来,并有足够的武力保证国策的执行才可,可从小生活在宫廷里面的崇祯皇帝并没有这样的战略眼光,但杨廷鉴有啊!
穿越而来的杨廷鉴本身就是明粉,把明末的历史可以说是倒背如流,大明的失误后世也研究得清清楚楚,杨廷鉴只需要照方抓药就行。何况此时的大明已经具有资本主义的萌芽,大明的丝绸,茶叶,瓷器也是畅销世界的商品,大明已经完全具有走上资本主义的条件,以穿越而来的杨廷鉴对于拯救大明也是信心百倍。而西欧的国家走上资本主义道路只能通过殖民掠夺,贩卖黑奴和鸦*片来进行肮脏的原始资本积累,这些国家对所有殖民地都犯有不可饶恕的罪行。
“哦!杨爱卿来了,上前说话吧!”
崇祯皇帝虽然没有因为杨廷鉴的那首《沁园春·雪》而责罚于他,但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不爽:
“是陛下。”
崇祯一看杨廷鉴,心想这狂生到也长得仪表堂堂,风度翩翩,诗词也是极佳,武功也是难觅对手,就是不知道治国如何,且让我考考他:
“杨爱卿,现在大明天灾连连,内有流贼,外有鞑虏,国事艰难,你可有方略进献?”
杨廷鉴起身来到崇祯的御案之前,用眼角偷偷地看了一眼崇祯皇帝,才二十一岁的崇祯皇帝,面色有一点苍白疲惫,眼角已经有了鱼尾纹,耳鬓的头发也有点焦黄,这完全是休息不足,心情焦虑造成的。
杨廷鉴在心里为崇祯皇帝惋惜一声,随即开口回答崇祯的问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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