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零九章 家大业大
雅各庄园,内部离大门不远的绿茵草坪上,莎拉正在逗一条可爱的牧羊犬,相互之间追逐嬉戏,少女的笑声宛若清脆银铃,天真烂漫,是一副风景画。
牧羊犬浑身的毛色白得像雪,看不到一丝杂色,是安迪特意弄来拍妹妹马屁的。
当然,莎拉只当做是哥哥送给自己的礼物,压根没想过自己哥哥会拿这个来拍她马屁,她也不认为哥哥有必要拍自己马屁,在家族内部哥哥可比自己的权利大多了,女人在这个家族是没有权利插手家族事务的,这个家族是男人的世界。
安迪一脸温和笑意,看着妹妹和狗玩得开心,自己似乎也很开心。
但是兄妹两个太熟悉了,莎拉隐隐察觉到哥哥今天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目光不时眺望庄园门口方向,似乎在等待什么,而且今天的雅各庄园似乎有些热闹。
殊不知她哥哥在等林子闲,昨晚接到林子闲在专机上打来的电话后,安迪就立刻从法国赶了回来。
一向温文尔雅的他,至少表面上是如此,不过今天却有些忐忑和紧张。
高高在上的人在外人眼里之所以面对一切事情都显得波澜不惊,那只是因为他还没有碰上怕的事和人,他的爷爷l家族的掌门人自然是让他怕的人,至少可以说是让他敬畏的人。
纽约那么大的动静,安迪自然有所耳闻,爷爷亲自出手把林子闲给救了回来。让他暗暗吃惊,已经猜到是和那件东西有关了,接到林子闲打来的电话后,安迪可谓是心跳加速立刻赶了回来。
他不知道林子闲有什么办法说服自己爷爷让自己成为参与‘密约’的第三者,但是他记得林子闲说过,妹妹莎拉是林子闲说服爷爷的关键,于是送上一只牧羊犬给妹妹的小心态就可想而知了。
纽约那么大的动静自然不会只有安迪一个人有所耳闻,家族内不少人都已经获悉。获知掌门人把林子闲接到了布鲁塞尔,安迪也匆忙从法国赶回来了,究竟是为什么……立刻让那些平常不太回这个家的人都陆续赶了回来。所以四周的草坪或小树林或宅院旁都三三两两站了些人貌似在闲聊。实则都是跑回来观察动静的,这就叫家大业大。
雅各庄园的专车载了林子闲和花玲珑不疾不徐地驶入,立刻让远近零星散开闲聊的人们闭嘴了,目光都看向了这里。
一般情况下来雅各庄园的客人都是庄园的专车接送。不允许外部的车辆轻易进来。
花玲珑不是第一次来雅各庄园。刚来到布鲁塞尔准备常驻的时候。就来了这里拜会当地的主人迪夫老先生,其实不管什么地位和层次,也就和拜码头差不多的意思。
迪夫老先生接见了她。所以花玲珑也不是第一次见他,第二次是在雅各庄园举办的宴会上,花玲珑也受到了邀请,今天是第三次来。
“停车!”
注意到一旁眼巴巴看着的安迪,还有一脸好奇的莎拉,林子闲有点忍俊不禁地让车停下了。
副驾驶位上的人迅速下车帮忙打开了车门,林子闲和花玲珑相继走了下来,和俩兄妹打了招呼。
莎拉愕然道:“凯撒,辛西娅!”
两个女人高兴地握手在一起,安迪则借着和林子闲握手的机会低声道:“希望你遵守承诺。”
林子闲戏谑道:“我从来没有违背过对你的承诺。”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出来,安迪的脸色有点发黑,狗屁的没有违背过承诺,竟敢睁着眼睛说瞎话,越发让他心里没底了,奈何在这里又不好发飙。
双方也就互相客套了一下,林子闲又和花玲珑钻回了车里,迅速向庄园深处驶去。
“安迪,你怎么了?”莎拉注意到自己哥哥的脸色有点不太好看。
安迪也注意到有许多家族内的人似乎正盯着这里窃窃私语打量,知道自己失态了,迅速换上了笑容,摇了摇头表示没事。
车在代表着l家族最高地位的古老建筑前停了下来,站在这里能俯瞰正面大半个雅各庄园美景。
光头管家伊莱亲自在门口迎接,礼仪上没有任何遗憾,花玲珑挽着林子闲的胳膊双双进入了古老的豪宅内。
今天的花玲珑有点容光焕发,因为林子闲公开带着她来这样的地方,以他女人的身份带她来这样的地方,对她来说意义非凡,对她来说给了她想要的名分,全世界最有权利的人可以作证,比一张婚姻证明更有分量。
稍微有点驼背的迪夫老先生屹立在了大厅的中央,地位再高也没做出有失礼仪的事情,吻了花玲珑的手背。
在客厅落座后,迪夫老先生自然没兴趣关心林子闲和花玲珑的关系,不过目光却在花玲珑的脸上多打量了一会儿,笑言道:“凯撒,恕我直言,辛西娅小姐今天似乎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这话让花玲珑多少有些尴尬,主人竟然不欢迎她。
林子闲拍了拍她的手背,对迪夫笑道:“我欠她的,今天想给她一个交代,我觉得让她知道一些事情就是对她最好的解释,希望您能成全。”
花玲珑心中一阵感动,但还是听不懂两人打什么哑谜,她不知道林子闲今天带她来这里到底是干什么。
林子闲既然这样说了,迪夫没有追着这个问题不放,不过目光在两人身上到处看了看后,略微皱眉道:“你似乎并没有把东西给带来。”
林子闲笑道:“因为我要先兑现一个曾经给莎拉的承诺。”
“哦!你是说我的孙女莎拉?”见林子闲点了点头,迪夫看了眼身旁站立的管家伊莱,回头饶有兴趣道:“那是一个很单纯的孩子,不知道你对她许下了什么承诺,我有兴趣知道。”
林子闲笑道:“具体的过程我就直接省略不提了,当初我绑架了莎拉后,莎拉告诉我,说女人在家族内是没有地位的,无法参与家族的任何事物,说我绑架她没有用,让我放了她。我见她哭得很伤心,于是就开玩笑告诉她,如有机会的话,我一定让她参与一次你们家族的事物,让l家族知道她的决定其实也很重要。”
提到当年绑架的事,迪夫微微一笑,也许是想到自己孙女哭着请求绑匪的情形觉得有意思,总之过去的不愉快的事情似乎也没放在心上,向了林子闲伸了伸手,表示自己愿意继续听下去,请他继续说下去。
林子闲说道:“她希望今天的事情他哥哥也能有幸参与,看得出来他们兄妹的感情很深厚,我不忍心拒绝。”
迪夫又不是神仙,当然不知道这只是林子闲为了兑现答应安迪的事情,和莎拉无关,沉吟道:“莎拉也知道这件事?”
林子闲摇头道:“她不知道,不过这件事情本来一直就是我和安迪在联系,我觉得他有权利知道为什么。”
“看来在外人的眼里,我是个对自己孙子很刻薄的人。”迪夫扭头看向自己管家露出询问的语气。
伊莱微微躬身笑道:“这都是外面的误解。”
迪夫抬了抬手道:“客人的意见我听进去了,安迪的确有权利知道这件事,让他过来。”
伊莱一点头,迅速走到门口对外面的人交代了一声。
没多久,一辆车从庄园深处驶来,停在了离安迪和莎拉不远处的道路上,一名侍从下车跑来,请安迪去见掌门人。
莎拉愕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安迪眼中闪过欣喜,看来凯撒这次兑现了承诺,赶紧快步跟着钻入了车内。
远处三三两两人群的眼中却是嫉妒之情,因为他们没有份,目送那辆载着安迪的车进入庄园深处。
进入象征家族最高地位的大厅内后,安迪控制了情绪,不让自己的礼仪有任何失误地给爷爷和客人见了礼。
迪夫看着自己孙子,有点忍俊不禁道:“安迪,一只牧羊犬送给莎拉做礼物太轻了,你应该送份重礼感谢她。”
这话里透露出了太多的深意,有点高深莫测,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猜到了林子闲开这个口和自己孙子本人有关,总之他已经知道安迪送了一只牧羊犬给妹妹。
安迪多少一怔,难道凯撒说的都是真的,自己妹妹真的是说服爷爷的关键?不过看起来爷爷的心情似乎不错,语气里竟然有种戏谑调侃的味道。
他点头道:“是,我会送份重礼给莎拉。”
迪夫老先生回头看向林子闲,问道:“凯撒,现在可以把东西拿出来了吗?”
林子闲指向安迪,笑道:“这件事情我无权做主,恐怕还要您的孙子安迪帮忙。”
迪夫饱含深意地‘哦’了声,扭头看向了安迪,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了安迪,等着他的回应。
安迪当然猜到了爷爷要的东西是什么,可自己能帮什么忙?凯撒这混蛋不会又在坑自己吧?
“凯撒,你是不是在开玩笑?”安迪脸色平静道,心里估计不平静。(未完待续。。)
第一三一零章 水晶球
林子闲看向迪夫,问道:“老先生,您觉得我会在您面前开这种玩笑吗?”
迪夫无动于衷道:“这不是我考虑的问题。”言下之意是,你只需要把东西交出来。
花玲珑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眼中满是迷惑,真心搞不懂他们在打什么哑谜。
林子闲摊了摊双手道:“安迪,我说了这件事情我无权做主。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我说过你需要你妹妹莎拉的帮助……只要你能让莎拉同意,我才能把东西拿出来,否则我无权做主。”
安迪顿时和自己爷爷面面相觑,怎么听这话的意思,好像在说东西在莎拉的手上,凯撒会把那东西交给莎拉?不太可能吧?
迪夫略感好奇,对孙子微微颔首道:“希望你妹妹不会为难你。”
安迪一点头,迅速转身到了门口,让外面的人再次去请自己的妹妹来。
没多久,莎拉来到了大厅,向众人行过礼后,老老实实站在了一旁,有点茫然,不知道把自己叫来干什么,总之发现大家都在盯着自己看,让她有点浑身不自在,自己好像没做错什么事吧?
迪夫看孙女的样子似乎不知情,出声道:“凯撒,不要绕圈子了。”
林子闲走到莎拉面前,笑道:“莎拉,还记得你当初被我绑架时,你哭着鼻子对我说的话吗?”
莎拉愕然无语,那都多久以前的事了。为什么在这种场合提起,何况当初好像说过不少话,她也搞不清林子闲问的是那些话,所以茫然摇了摇头。
林子闲笑道:“你当初说女人在家族内是没有地位的,无法参与家族内的事物,于是我答应你,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让你参与一次家族的事物,让你们家族知道你的决定其实很重要。还记得吗?”
这话让所有人再次盯向了莎拉,莎拉显然不善于撒谎。紧张地点了点头。貌似让家人知道自己说过这种话很尴尬。
林子闲再次笑道:“我这次来是兑现我曾经对你许下的承诺,今天你爷爷让我交出一样东西,一样对你们家族很重要的东西,必须要经过你的同意。你如果同意我才会把东西拿出来。如果你不同意。我就会拒绝交出。”
莎拉再次愕然无语,自己的决定真的有这么重要吗?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因为她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好胡乱开口。
见孙女半天不说话,迪夫淡然道:“凯撒,我希望你搞明白一件事情,你和我的约定不需要强行把莎拉牵扯进来,你只需要把东西交出来。”
“抱歉!这件事情必须要莎拉同意。”林子闲看着莎拉笑道:“因为我很早以前就把东西送给了她,莎拉才是那件东西的主人,如果东西的主人不同意,我怎么可能把它拿出来,所以说莎拉的决定很重要。”
此话一出,众人都吃了一惊,连迪夫都慢慢站了起来,他相信林子闲到了这个时候没必要说谎,难道自己一直想找到的东西其实一直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这并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凯撒完全有可能这样做。
迪夫盯着自己孙女,等待孙女的答复。
安迪也觉得林子闲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拿自己爷爷开涮,当即严肃道:“莎拉,那件东西对家族很重要,你必须……”
“安迪!”迪夫打断了孙子的话,迈步上前,道:“让你妹妹自己做决定。凯撒说的没错,责任和权利是相等的,l家族的女人既然不能参与家族事务,也就不需要承担家族的责任,她今天有权利做出属于她自己的决定,我们没有资格逼迫她,那是她的东西!”
如此郑重其事的样子,让莎拉有点慌了,好像自己做出的决定真的很重要一样。
莎拉连连摇头道:“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东西,如果我有的话,我愿意交出来。”
安迪看向林子闲道:“莎拉已经答应了交出来,你是不是该告诉她答案了?”
林子闲翻了个白眼,道:“莎拉,你是不是答应得太轻松了,那件东西对你们家族很重要,筹码捏在手里,你不觉得应该好好争取一下自己的权利吗?”
安迪沉声道:“凯撒!”显然是让他不要再添乱瞎蛊惑人心。
莎拉看了眼爷爷,连忙摆手道:“凯撒,我不需要什么权利。”她哪敢提什么条件。
“你为你们家族做出这么大的贡献,希望你们家族以后不会亏待你,我能帮你的就是这些了,是你自己不愿意去争取,可不能怪我。”林子闲叹了口气,走到莎拉身前,凑嘴在她耳边嘀咕了两声。
莎拉眼神怔了怔后,狐疑地看了林子闲一眼,随后对迪夫说道:“爷爷,我这就把东西拿来。”
迪夫点了点头,目送孙女的身影离开后,颔首道:“伊莱,你去陪莎拉,不要出什么意外。”他可不想到了这个时候还出什么意外。
管家伊莱一点头,立刻快步到门口喊上几个人迅速追去。
没等太久,管家伊莱陪着莎拉回来了,只见莎拉费力地抱着一尊单刀捋须的关公水晶塑像,尽管抱得很费力,但还是不肯让别人帮忙。
因为这是她的东西,是林子闲送给她的礼物,自然就是她的东西。如果这件东西对家族真的很重要,至少也是她把自己的东西给贡献了出来,她的心情有点激动,所以不想假手别人,她头次找到了一次觉得自己在家族内很重要的感觉。
伊莱在旁小心伸手护着,生怕她把东西给摔了。
莎拉费力地把水晶雕塑放在了茶几上,这尊关公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水晶…”迪夫骤然眯眼嘀咕了一声,似乎明白了什么,回头看向林子闲问道:“东西在这里面?”
林子闲看着这东西多少也有些感慨,回道:“如果您知道这位将军的不幸遭遇,应该知道怎么把东西给取出来。”
“关羽…败走麦城……”迪夫若有所思地走到水晶雕塑前,抱住关羽的脑袋左右拧了拧,却拧不动,显然要么是他判断有误,要么就是东西镶得太瓷实。
还是林子闲在旁搭了把手,水晶雕塑的脑袋立刻以顺时针方向转动了起来。
很快,迪夫亲自将‘关羽’螺口旋转的脑袋摘了下来,只见水晶雕塑的胸膛中,稳稳停着一颗晶莹剔透的水晶球。
放下‘脑袋’,迪夫眼中隐隐闪过激动之情,双手小心翼翼地将里面那颗拳头大小的水晶球给捧了起来。
不知情的人譬如莎拉和花玲珑,看不出这颗水晶球除了晶莹剔透有什么特殊之处。
事实上就连林子闲也看不出这颗水晶球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他研究了好久都没找到答案,还弄得自己差点把命都给丢了。但是l家族既然要抢,那就肯定重要,于是他当初就给顺手牵羊了,结果惹出后面一连串的事情。
在迪夫的示意下,管家伊莱很快取了光学测量仪器来。
水晶球放在了桌面上,伊莱手中的一支光学笔发射出了一道扇形光幕笼罩了水晶球,测量仪器上很快显示出数值。
“先生,应该是真的,数值接近真圆,目前的科技只怕很难达到这个水平的真圆度,不太可能是伪造的。”伊莱回头肯定道。
所谓的真圆度说的是真正的圆,科学一点的说法是最接近圆的误差,严格来说所谓的圆都是椭圆,没有真正的圆,所以越接近圆就代表科技水准越高。
迪夫的双手再次捧起了那颗晶莹剔透的水晶球,惊叹道:“太阳神,多少年了,总算找到了你。”
能让这位l家族掌门人如此惊叹的东西自然不是一般的东西,但还是让不知情的人满头雾水,至少花玲珑和莎拉就在面面相觑。
见对方确认了东西是真的,林子闲也松了口气,抬手一拍安迪的肩膀,戏谑道:“安迪,你说我不遵守承诺,现在总该明白其实我一直在遵守对你的承诺,东西早就交到了你们家族的手上,是你一直在误会我。”
安迪无语,白了他一眼,这能算一回事吗?奈何当着爷爷的面要保持风度,不好和他争辩。
林子闲握拳咳嗽一声,扭头看向迪夫,提醒道:“老先生,我已经兑现了我的承诺,你是不是该兑现你的承诺了?”
迪夫微微一笑,单掌托着水晶球转身看了众人一眼,目光落在莎拉身上,“看得出来,我的孙女很好奇自己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我似乎没理由不让我的孙女知道这个秘密。”
管家伊莱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前厅去了后厅,没多久一堵墙的后面传来‘唰’的声音。
“跟我来!”迪夫转身带路。
几人来到了后厅,只见后厅的一面墙壁上空出了一个洞口,管家伊莱侧站在洞口旁恭候,他先过来显然是不想让大家看到他是怎么打开暗门的。
迪夫领着众人走了进去,伊莱最后进入,洞口又唰地关上了。(未完待续。。)
第一三一一章 震撼
林子闲警惕地回头看了眼,别让人家搞出个关门打狗来。
不过随后又觉得自己想多了,除非迪夫不想再得到‘血月星芒’。
这条隧道中灯光柔和,一共有三道金属门阻拦,四周的墙壁也都是金属墙壁,深入百米后才抵达了最后一道金属大门前,迪夫亲自将其给开启了。
几人进入了一间巨大的半球形地下空间,也是全部由金属打造而成。
整个空间空旷,只有正中间有一根大腿粗的柱子,半人高。
安迪和莎拉似乎也是第一次来到这里,都在四处打量。
这栋老建筑本来就是依山而建,林子闲估摸着判断,估计此时已经身处在山腹中。
“老先生,带我们来这里干什么?”林子闲忍不住问道。
迪夫单掌托起水晶球轻笑道:“当年之所以建造这个地下空间,就是为了‘它’而建造,我既然答应过你,就会让你知道原因,不带你来这里,你恐怕会对我的话有所怀疑,只有亲眼见到了才能相信。何况我也一直在期待这一刻的到来,是不是真的‘太阳神’在这里将会得到验证!”
他走到了空旷地下空间正中央的那个半人高金属柱子前,林子闲第一个凑了过去,只见金属柱子顶端有个内凹的碗形,碗底有只洞眼。
迪夫轻轻将水晶球放入了碗里,随后摁下了柱子上的摁钮,然后慢慢向后退开几步。
见他如此。林子闲也不敢靠得太近,同样退到了迪夫的身边。
就在这时,地下空间的灯光突然一暗,不过却没有彻底暗下来,因为金属柱子上的那颗水晶球竟然焕发出了淡蓝色的柔和光芒。
最让人惊奇的是,水晶球竟然缓缓飘了起来,直直向上飘起,有一道几乎不可见的细细淡蓝色弱光柱打在飘起的水晶球底部,水晶球焕发出的淡蓝色光芒更亮,淡蓝色的晶莹剔透十分漂亮。
众人惊奇不已。眼睁睁看着水晶球飘起大概一米高的样子停了下来。
就在这时。水晶球突然炸开,炸出无数光点飞射四面八方,吓得林子闲差点向身旁的迪夫下手。
不过林子闲很快被眼前的情形给震撼了,震撼得难以附加。瞪大了眼睛。差点掐住迪夫脖子的手慢慢收了回来。
不止是他。所有人都一样,满眼的震惊,就连迪夫的胸脯也在急促起伏不已。激动得双手隐隐在握拳颤抖。
不是爆炸,因为爆炸有声音,而水晶球爆炸出的无数光点穿过了众人的身躯,却对众人没有丝毫的伤害。
林子闲难以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情景,水晶球竟然‘爆炸’出了一片浩瀚无际的星空。
灿烂,恢弘,绚丽,让人目眩神迷,美丽到了惊心动魄,那种亘古永恒的美丽,是让生命为之永远吟唱的赞歌。
如果不是有脚踏实地的感觉,只怕大家会误以为自己此时正漂浮在浩瀚星空之中,而水晶球所在的位置,确切地说,那颗水晶球变成了一个让人非常熟悉的蔚蓝色球体。
只要不是阅历太过贫乏的人都知道这个蔚蓝色球体是什么,那是地球!
月亮,太阳,水星,火星,土星等等地球附近所有被人类熟悉的星球都在有序运行,无数星辰浩瀚在宇宙之中……
林子闲深吸了一口气,尝试着伸手触摸身前的一颗星星,手指轻易穿透,无法触摸到实物,是幻影。
其他人都在这样做,连迪夫也忍不住伸手试探了一下,幻影没人能摸到。
莎拉的眼中明显带着兴奋之情,没想到凯撒竟然送了一个这样的东西给自己,竟然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送给自己,现在她真的觉得自己对家族做出了巨大贡献,伸手连抓了几次星星,梦幻。
大家一个个转身四处张望这浩瀚的星空,远处的那团星云是如此的漂亮。
一个个都被这片星空神秘而惊心动魄的美丽所折服。
等到众人都渐渐习惯了这个场景后,林子闲扭头看向身旁的迪夫问道:“老先生,太阳神究竟是什么东西?”
“看到如此情景,难道曾经的凯撒教皇还不知道这是什么?”迪夫多少有些诧异,不过随后微笑摇头道:“看来你并没有看过只有教宗才能观看的教廷‘圣典’。”
“圣典?”林子闲狐疑道:“教廷的圣典?什么圣典?”
迪夫似乎想明白了一些什么,忍不住哈哈笑道:“很显然,六大主教因为你的强行手段而向你隐瞒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圣典’上记载了从教廷创立之初到现在的所有秘密,每一任教皇都会将自己在位期间所发生的秘密事件记录在圣典之中,看来你错过了不少有趣的秘密。”
“王八蛋!”林子闲的脸色有点发黑,当初阴人阴得痛快,没想到自己也被人给阴了一把。
不过现在不是后悔这个的时候,想报复六大主教也没用,人家都已经见上帝去了,除非自己也想去见上帝还差不多。收拾心情,皱眉问道:“难道教廷和太阳神也有关系?”
迪夫叹道:“关系很复杂。你没有看过圣典,但是你手上有‘血月星芒’,想必你在教廷的时候肯定会查找有关‘血月星芒’的资料,据我所知教廷的图书馆就有这份资料,你不会连这个也没有看到吧?”
“找过。”林子闲点头道:“不过资料有限,除了描述‘血月星芒’的外形,没什么有意义的内容。”
迪夫微笑念道:“当它汲取到足够的生命之泉能量后,能引领迷途中的羔羊回到星空彼岸的地狱。”
林子闲不算很诧异地问道:“你也看过资料上的这句话?”这正是资料上有关‘血月星芒’含糊其辞的记载,透着属于宗教的神秘。
迪夫回头问道:“你既然使用过血月星芒,现在应该明白它汲取到足够的生命之泉能量是什么意思。”
这不难理解,林子闲自然不会忘记血月星芒吸血的诡异情形,不过后半句话…
他蓦然一怔,迅速环顾眼前的浩瀚星空,喃喃自语道:“能引领迷途中的羔羊回到星空彼岸的地狱,星空彼岸……”
林子闲惊然失声道:“血月星芒和太阳神有关系?”
迪夫笑道:“你应该听说过血族十三圣器,血月星芒和太阳神是十三圣器中的两件,你说有没有关系?”
莎拉和花玲珑听这话听得有些心惊肉跳,花玲珑看向林子闲的眼神有点古怪,这种话题她压根插不了嘴,而这男人怎么知道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
林子闲吃惊道:“十三圣器不是基本上都毁了吗?怎么又冒出一件来?”
他如果没猜错的话,教皇权杖好像也是其中之一,当初保罗和克拉克亲王等人动手的时候,就听克拉克亲王说过。
“教廷编造出的谎言想不到连你这个曾经的教皇都给骗了。”迪夫似笑非笑道:“在血族十三圣器中,太阳神原来的名字叫做‘凶钥’,血月星芒原来的名字叫做‘腐镯’,教皇权杖原来的名字叫做‘灵杖’,教皇权戒也就是渔人权戒原来的名字叫做‘魂戒’,耶稣圣杯原来的名字叫做‘血杯’,这件好像已经失落。光这五件血族圣器中,就有三件被教廷所使用,你说有没有被毁掉?只不过是换了名字继续使用而已,其他的圣器也不知道流落到了哪些地方。”
林子闲沉吟道:“可据我所知,教廷似乎急于毁掉血月星芒,并没有想占有它的意思,这一点我能肯定。”
迪夫伸手穿过一颗星星,点头道:“教廷的确是想毁掉它,同时也想毁掉太阳神,因为他们害怕这两样东西的存在,一旦这两样东西发挥出了真正的作用,整个教廷将会成为卑鄙无耻的笑话,会彻底毁灭他们的既得利益。尤其是不想让这两样东西落在血族的手上,因为他们害怕血族当中有人掌握有使用的方法,所以一直对血族赶尽杀绝。”
林子闲不得不问:“为什么?他们为什么如此害怕这两样东西?”
迪夫问道:“知不知道教廷丑化太阳神和血月星芒是怎么形容的?也就是‘凶钥’和‘腐镯’。”
林子闲在教廷翻阅过这方面的东西,凭着记忆思索道:“凶钥是开启地狱大门的钥匙;腐镯是疾病之源,传播瘟疫,史上所有的大型瘟疫都是它造成的。”
迪夫点了点头,直接接话道:“血月星芒使用时的诡异情形你应该见过,受害者死后的情形看起来的确有些恐怖,说他传播瘟疫自然会让人相信。可你也看到过汲取生命之泉的记载,知情人自然明白这才是真相,你不奇怪后面一段话为什么说能引领迷途中的羔羊回到星空彼岸的地狱吗?”
“当然奇怪。”林子闲回道。
迪夫深吸一口气道:“因为血月星芒有十三种采集能量的方式,汲取生命之泉只是已知的汲取能量方式之一,其他的十二种开启方式暂时没人知道。血月星芒实际上就是十三颗能量球,一旦积蓄到足够的能量,就能将人送到星空彼岸的地狱。”(未完待续。。)
第一三一二章 来自地狱
他抬手指向了幻化成地球影像的太阳神,道:“而它,为什么说它是开启地狱大门的钥匙?因为它其实上是一副宇宙导航器,它现在之所以成为地球的样子,是因为它现在就在地球上。宇宙太过浩瀚无边,只有通过它才能找到地狱的位置在哪里。谁如果能彻底解开太阳神的秘密,就能掌握其中蕴含的宇宙航线,或者能更多的了解其它星球。”
其他人就不用说了,林子闲已经被震惊了。
迪夫回头看向他,问道:“能让人穿越星空的能量球,再加上宇宙导航器,你能联想到什么?”
林子闲目瞪口呆,莎拉已经失声道:“宇宙飞船?”
迪夫看向莎拉笑道:“看来我的孙女比凯撒大帝的反应更灵敏。”
林子闲现在哪会在乎这个,难以置信地问道:“血族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你应该问血族始祖该隐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迪夫回头看向了太阳神,微微摇头道:“因为他本来就不属于这个星球,而是从所谓的‘地狱’而来。当然,站在该隐的角度,教廷会说他来的地方是地狱,生活在地狱里的人都是恶魔。不过站在教廷自己宣扬的角度,其实他们所谓的‘地狱’也就是他们所谓的‘天堂’,上帝生活在那个地步。所谓的‘地狱’和‘天堂’本来就是同一个地方,会不会让人觉得很有趣?”
如果这都是真的,那么林子闲现在的脑袋有点短路。因为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了,他哭笑不得道:“老先生,你想告诉我说,血族始祖该隐是一个驾驶着宇宙飞船跨越星空,带着一群血族从‘地狱’来到地球的外星人?”
“你如果愿意相信,这样理解没有错。不过有一点要纠正,并非是他带着一群血族,因为他不过是一只被进行基因研究的‘小白鼠’。”
“小白鼠?”
“而且还是一个半成品。”
林子闲本来觉得有点荒唐,但是看到眼前的浩瀚星空后,还是狐疑道:“什么意思?”
迪夫指了指周边的浩瀚星空。解释道:“很显然。‘地狱’的科技远远超过地球上的科技,而且同样都是人类,只是肤色不同,就像地球上能看到的各种肤色的人种。既然都是人类。那么不管是‘地狱’的人类。还是地球上的人类。都想追求一件事情,那就是长生不死。传说因为某种原因,在未得到某种合法允许的情况下。在‘地狱’这并不是合法的研究,于是有一个类似地球财团的组织,秘密安排了一艘宇宙飞船,组织了一批科研人员和一批被用来研究的‘小白鼠’,远离‘地狱’飞向宇宙深处进行秘密研究,这样能躲避法律。”
林子闲忍俊不禁道:“如此说来,不管是在‘地狱’还是在地球上,都有极为相似的共同点。”
迪夫笑笑,继续说道:“该隐就是‘小白鼠’中的一员。不过有一天,研究成果在该隐身上取得了巨大的进展,然而让科研人员想不到的是,该隐也因此获得了让他们始料未及的强大能力,不小心之下没有能够控制住他,于是飞船上发生了混乱,科研人员驾驶飞船降落到了适合生存的地球上四散逃生。该隐获得了超强的能力后,显然不想再成为‘小白鼠’,也不想再回到‘地狱’,自然也不会让那些科研人员把消息传回‘地狱’,于是利用掌控的飞船资源,如同自己被变成血族一样,该隐制造出了大量的狼族,追杀那些科研人员。”
林子闲突然瞄了眼对方,问道:“该隐把那些科研人员都杀光了?没有漏网之鱼?”
迪夫看着太阳神幻化的地球笑道:“如果那些科研人员还活着,地球上的科技文明显然会远远超过今天。不过传说地球上的一些让现代文明也无法理解的古文明就是那些科研人员的杰作,然而在该隐的追杀下,那些古文明都成为了今天也无法解开的谜,成为了历史遗迹。”
“不过最后该隐发现自己制造出来的狼族已经超出了他的控制,于是他又制造出了血族来消灭狼族,再最后发现血族和狼族泛滥成灾双双失控,给地球上的一些原住民造成了巨大的灾难,于是他又教导了一批地球上的原住民,教他们怎么样能消灭血族和狼族。”
林子闲愕然道:“你不会告诉我说,那些他教导的原住民就是教廷吧?”
迪夫戏谑道:“当时还是一个民众组织,直到有一天好像从遥远的东方来了一批强者,是地球上最古老的原住民种族之一,一批不借助科技力量就从自然中繁衍领悟出了非凡技击能力的人,可以说是地球上的另类古老生存奇迹,他们竟然在追杀实力强大的该隐。这些人很有可能就是来自你们华夏,血月星芒从华夏发掘出来就是一个证明,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那些人,那些人的技击能力应该有别于你们所谓的功夫,否则无法杀掉强大的该隐,然而据我所知,那些人在华夏似乎也只是个传说。”
林子闲有点无语,他当然听说过那些人,而且还见过,其中有两个还活着。
迪夫说道:“该隐死在他们的手上后,那些与血族和狼族对抗的民众组织渐渐形成了现在的教廷。他们知道该隐的秘密,但是一个利益团体形成后,显然不愿再让‘地狱’的人来打扰,这就是他们坚决想要毁掉能量球和导航器的原因。”
林子闲赶紧问道:“也就是说,血月星芒和太阳神结合在一起就能和‘地狱’联系上?”
迪夫摇头道:“当然不能,一个是宇宙飞船的能源动力,一个是宇宙飞船的导航器,想和‘地狱’联系上自然不能缺了宇宙飞船。”
林子闲沉吟道:“那艘飞船既然降落在了地球上,被毁了,还是藏起来了?”
“这个问题恐怕只有该隐能给你答案,恕我无能为力,你想找到它?”迪夫笑道:“那艘宇宙飞船就是圣经中的诺亚方舟,你如果能找到传说中的诺亚方舟,就等于找到了那艘宇宙飞船,听说你搜刮宝物的能力不错,祝你好运!”
林子闲盯着前方漂浮在‘宇宙’中的蔚蓝色‘地球’,苦笑道:“老先生,你给我的答案更像是一个科幻故事,说实话我不太相信。可是眼前看到的,你给我的答案似乎也有可能。”
迪夫笑道:“进来的时候我就说过,你恐怕会对我的话有所怀疑,只有亲眼见到了才能相信,至于信不信那是你的事情,我知道的故事就是这些,已经帮你解开了太阳神和血月星芒的秘密,兑现了我的承诺。”
林子闲眯眼盯着他问道:“这样的事情太过离奇了,我有一个疑惑,科幻不科幻先不管他,那么遥远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迪夫似是而非地回道:“我说过,教廷的‘圣典’里面有答案,圣典虽然只有历代教宗才能看到,不过能被人看到的秘密,其他人就有办法窥视到。”
他这话的意思很显然是在说他窥探过圣典里的秘密所以才知道这些,不过林子闲心中存了狐疑,因为他联想到了某国国旗上的六芒星图案,和血月星芒上的图案是一模一样的,偏偏这个国家又和l家族脱不了干系,加上这离奇的话又来自l家族掌门人的口中,想不让他多想都难。
不过人家既然有意要隐藏这个秘密,此时此地还是装糊涂比较好,否则有可能带来麻烦也不一定。
看看目瞪口呆的花玲珑,林子闲不免有些后悔,早知道太阳神里牵扯到这样乱七八糟的事情,他就不会带花玲珑来,如果花玲珑不在,有些话他不妨冒险问一问。
“老先生,你显然还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秘密。”林子闲指向了正中央那根让太阳神浮起的金属柱子,说道:“我们双方的交换研究条件并不平等,它能激发太阳神里的秘密就是证明。”
其他人可能不知道所谓的交换研究条件是什么,林子闲答应了迪夫可以把太阳神和血月星芒都交给迪夫研究,但是迪夫必须把两件东西的真正秘密告诉他,然后双方各持有一件做筹码,每样东西双方各研究一年,一年之后双方再把两件东西做交换研究,如此反复交换研究谁都不吃亏。
对林子闲提出的这个条件,迪夫当时就表示了同意,于是就没他孙子安迪什么事了。
然而现在很显然,l家族肯定知道这些东西当中更多的秘密,人家东西还没到手就搞出了能激发太阳神的设备,只怕名花财团光想制造出这套设备都不知道要多少年,一旦换来换去研究的时候l家族把两件东西都给提前破解了,人家还有交换下去的必要吗?到时候掌握着其中的一件东西终止继续交换研究下去,谁都拿他没办法,所以林子闲才说不平等。(未完待续。。)
第一三一三章 复婚
迪夫笑眯眯提出了公平的办法,“我们相互之间可以派人参与对方的研究,互相监督,共享科研成果,你觉得这个办法公平不公平?”
“呃……”这下林子闲没话说了,不过对方未免也太好说话了一点,还真是一点便宜都不占,难道l家族是活雷锋?
林子闲搞不懂这老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一时间闹得不敢答应下来,只能说:“给我一点考虑的时间。”
“我很通情达理,不是吗?”迪夫摊了摊双手,走回到金属柱子旁,摁下了摁钮。
浩瀚宇宙中的繁星迅速飞逝集中,重新归入了太阳神中,幻化出的‘地球’重新变成了水晶球,慢慢下落归位。
地下空间再次恢复了原样,灯光柔和,之前的一切犹如梦幻。
离开雅各庄园时,莎拉亲自送林子闲上车之际,轻声说了句谢谢,林大官人毫不客气地掐了把她的脸蛋。
站在门口目送客人出了雅各庄园,迪夫偏头看了眼身旁皱着眉头的孙子,微笑道:“是不是感觉我告诉他们的秘密太多了点?”
安迪回过神来,稍做思量后,轻轻点了点头。
迪夫伸手拍了拍孙子的肩膀,笑道:“安迪,我的孙子,想成为一个合格的家族继承人必须要学会‘舍得’,一个人不可能把全世界的好处全部给占了。你要明白,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并不是只有我们,东西在我们手上的秘密也并是不只有我们知道。我们二战时的遭遇和沃森基地罗姆的下场就是前车之鉴,一旦让全世界都眼红了,就到了我们家族最危险的时候,有一个强大盟友帮我们分担危险不好吗?何况告诉他们的秘密仅仅是有关那两件东西的秘密,对破解那两件东西没有任何实质的用处,舍弃一个秘密换来实实在在的好处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安迪试着问道:“您是希望让华夏政府介入合作。”
“谁叫另一件东西在他们手上,没有筹码的人没有资格和我们合作。”迪夫负手眺望远方,回道:“凯撒应该知道名花财团和我们之间的差距,越让他感觉到秘密的重大,他就越有可能去找华夏政府参与。何况我们对这两件东西的了解并不多。而两件东西所蕴含的科技远超地球几个时代。不是躲在实验室里能解决的,也不是仅仅依靠雄厚财力就能解决的,需要全面的系统科研力量做支撑,甚至需要大量的人力和物力。也许还需要广阔的疆域来做试验。这一点我们很难做到。和他们合作我们并不吃亏。何况东西有一件在我们手上,如果事情不利于我们,我们随时可以中断合作。”
安迪颇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如果是l家族将那两样东西秘密拿到了手还好办,谁叫东西全部在那家伙的手里。
“十三圣器中剩下的东西飞不出地球,让人继续寻找。”迪夫扔下一句话转身而去。
“是!”安迪微微躬身。
途中车内,花玲珑搂着林子闲的胳膊不语,她明白了林子闲带她来的原因,的确是给了她一个交代,让她知道了林子闲身系的事情非比寻常,并非有意要冷落她。
专车直接将两人送到了机场,l家族已经帮忙安排了专机送林子闲回国,绝云接到电话已经提前一步到了机场。
分别之际,林子闲抱着花玲珑苦笑道:“对不起,这事我必须要尽快回国一趟。”
花玲珑知道事情关系重大,点头道:“知道。”
在地下空间看到那一幕后,带来的震撼让这女人立刻变乖了,再也不任性耍脾气了……
回到国内的林子闲可谓是马不停蹄,扔下绝云,直接到名花找到了乔韵,和乔韵密谋了小半天。
密谋的事情自然是有关太阳神和血月星芒的事情,乔韵也对迪夫的大方有些摸不透,也感觉名花财团吃不下这么大的东西,一个电话打给了国内高层。
于是国内方面很快有人在军用机场安排了专机,乔韵和林子闲直奔机场,即刻飞往京城。
京城方面也派了专车接应,林子闲跟着乔韵第一次进入了代表国内最高权力机构的红?墙之内。当然,乔韵已经不是第一次进入这个地步。
在一间会议室内,林子闲也是第一次见到了国内的几位顶级巨头,第一次和这几人坐在一起讲述了有关血月星芒和太阳神的事情。甚至在当场让人找来了小动物划伤,拿出了血月星芒展现出了其神奇的一幕。
几位巨头异常震惊,没想到竟然有这样的事情,当场找了相关人员来,将此事列为了绝密,命令相关人员密切和名花财团合作,拿出一个稳妥的解决方案来。
几位巨头对林大官人做出的巨大贡献表示了感谢,夸他为国家做出了巨大贡献,让林大官人有点哭笑不得,他不太习惯这种表扬,凑合着走过场吧。
不过还是有人问到了机械手套的事情,林子闲把大致情况有所保留地讲了下,说连l家族和联合财团都失手了,他也无能为力,但是把‘血月星芒’当场上交了,又得到了表扬。
随后也没他什么事了,他能做的也就是这些,把能交代的都交代了就离开了,不习惯这里的氛围,因为老是有人对他不放心,一直在盯着他。乔韵暂时还走不了,留在了这里和相关人员开会。
林子闲当天先回了东海,乔韵第二天才回来。乔韵小小透露了点消息,这件事情的调子已经定下来了,名花和国家合作,表面上由名花出面,但是由国家在背后主导。
林子闲对此兴趣不大,觉得自己该尽的责任已经尽到了。
当天花玲珑也从布鲁塞尔招了回来。和乔韵两个人都忙的不行,一连几天都忙得看不到人影,幸好林子闲不缺女人陪。
两个女人足足忙了差不多小半个月,又由花玲珑和官方某负责人一起率领了一支队伍飞往布鲁塞尔找l家族谈判。
将花玲珑送上飞机后,林子闲刚走出机场,接到了秦悦打来的电话。
钻入车内的林子闲拿着电话在耳边笑道:“美女,听说你回国了?”
“是的,听说你在东海?”秦悦问道。
“嗯!”林子闲启动了车子问道:“有什么事吗?”
秦悦说道:“我人在东海。”
林子闲笑道:“好久不见,在哪里?我去看你。”
秦悦丢出一颗炸弹来,“我和蒙长信复婚了。”
“呃……”这倒是不方便随便跑去看了。人家现在是有夫之妇。林子闲想起了‘博士’说的话,看来被‘博士’给说中了,笑道:“是好事,恭喜了。”
秦悦问道:“有时间吗?晚上在新房子里聚会。公寓里的人都……”
也许是想到了死去的夏秋。改口道:“基本都会来。”
“好。新房子在哪?”林子闲问道。
秦悦笑道:“燕姿帮忙找的房子,就在燕姿和雨楠姐住的小区里,来了就知道。”
当晚。林子闲和童雨楠一起来到了秦悦的新家。果然是新家,粉刷一新,还贴了大红的喜字和红灯笼。
之前经童雨楠解释,林子闲才知道秦悦和蒙长信没和双方的家里打招呼,刚领的证。
也许真的是想脱离双方家族的影响,两人决定让自己的小窝远离京城,把家安在这里。
蒙长信是赞同的,京城那个地方是非太多,乱嚼舌头的人也多,在这里至少还有秦悦的好朋友们,能陪秦悦。
而这次所谓的聚会,其实就是俩夫妇在家里摆了一桌喜酒,叫上了秦悦的朋友给大家一个交代,毕竟以后就住这里了,没个交代也说不过去,同时秦悦也想谢谢大家以前的关照。
没什么豪华婚宴,一是不想动静太大,二是秦悦的朋友的确不多,三是复婚,不是什么值得张扬的事情。
蒙长信除了一些战友,能交心的朋友也不多,准备回头有机会再和秦悦宴请战友意思一下。不过这次他虽然没有和家里打招呼,但是感情最好的妹妹却没有忘记通知。
感情最好的三哥悄悄大喜,做妹妹的怎么能不悄悄来捧场。
所以当林子闲看到蒙子丹笑吟吟围了个围裙在秦悦新家忙上忙下时,有点无语了。
蒙子丹瞥了眼林子闲,又迅速瞥了眼蒙长信,见三哥似乎正在悄悄关注,于是立刻当做没看见林子闲,赶紧钻进了厨房。
童雨楠显然也知道点林子闲和蒙子丹的事情,见到偷看的蒙子丹,有点尴尬地松开了林子闲的胳膊。
除了蒙子丹和秦悦夫妇,林子闲和童雨楠也来了,刘燕姿和李明诚自然不会缺,李明诚本来就是家庭主男,今天的主厨就是他,蒙子丹只是打下手。
在家里和秦悦关系最好的秦蓉也来了,秦蓉和蒙子丹可谓是代表双方家人的。不过秦蓉一见到林子闲,立刻就瞪大了眼睛,直接来了一声‘大骗子’,被秦悦拍打警告了几句,让她别胡说八道。
让林子闲有点意外的是,张北北和黄伟夫妇也来了。黄伟也被张北北赶去了厨房帮忙打下手,端菜上桌之际,见到林子闲立刻眼睛一亮,凑了过来点头哈腰道:“闲哥。”
“雨楠姐,林大哥。”张北北一脸笑容地走了过来和两人打招呼,就像个没事人一样,整个人的气质也变了不少,的确有了几分当领导的味道。
既然人家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林子闲也不能耿耿于怀,故作轻松地调侃道:“张乡长!”
“去!雨楠姐,他哪看得上我这乡干部,摆明了在笑话我。”张北北这话有点一语双关,回眸之际,林子闲还是能发现她眼神中不易察觉地恨意。
当一切准备就绪,点了鞭炮。大家都围成一桌举杯后,送给二婚夫妇的恭喜话自然是不绝于耳。
张北北的嘴皮子锻炼得厉害了许多,有点婚礼主持人的味道,在努力活跃气氛。
席间,林子闲发现张北北的变化的确很大。如今能坐在这里的人都是非富即贵,早已经不像是当初在‘樱雪公寓’时的草根奋斗境况,张北北似乎有意攀附大家,积极和大家联络感情,却总让林子闲感觉她身上少了些真诚和大家做朋友的味道,更像是在编织一张关系网。
散席后。新房别墅里依然热闹。今天喜庆,肯定也没那么快散场。
期间和大家同乐的林子闲接到了‘王子’打来的电话,向大家抱歉一声,独自一人到了天台上接电话。
“我已经到了东海。”王子说道。
“知道了。正在参加朋友的婚礼。暂时走不开。回头我去接你和她见面。”
“不急。”
双方中止通话后,林子闲点了根烟眺望夜色下的城市灯火,神情寡淡。
没抽几口烟。后面响起了脚步声,林子闲回头看去,只见蒙子丹双手绞在背后左右晃动着肩膀走了过来。
两人对面相视一笑,双双转身看向了远方夜色,林子闲问道:“在那边还好吧?”
蒙子丹答非所问道:“童雨楠还是那么漂亮,真是让女人见了自惭形秽啊。”
林子闲摇头道:“你也不差,连洋鬼子都排着队来追。”
蒙子丹扭头看着他,注意着他的表情问道:“你吃醋了?”
林子闲刚想张嘴说什么,后面响起的脚步声让他把话咽了下去,两人双双回头看去,只见蒙长信上了天台。
“丹丹,帮忙收拾一下厨房,别让客人忙。”蒙长信走来说道。
“看到没有,我哥把我当使唤丫头。”蒙子丹对林子闲吐了吐舌头,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有空再聊。”
林子闲一点头,蒙子丹转身瞪了自己哥哥一眼,快步走了。
目送妹妹离开后,蒙长信才转身和林子闲一起趴在了栏杆上,问道:“有烟吗?”
“今天你结婚,应该是你发喜烟才对。”林子闲嘴上这样说,不过还是摸了烟递出,并帮忙点了火。
蒙长信深吸了一口,发现味道很呛,看了看烟的牌子,是那种便宜货,看向林子闲的眼神不免有些古怪,他知道林子闲这种人根本就不差钱,可抽的烟却是这种便宜货,不知道是不是装。
“抽不习惯?”林子闲笑问一句。
蒙长信摇了摇头道:“没有,只是很担心。”
“大喜的日子担心什么?”
“担心你和丹丹的事。”
“你想说什么?”
蒙长信偏头看着他,沉声道:“林子闲,我承认你是个有本事的人,可我对你沾花惹草的行为无法认同。不管你是干什么的,或者是什么背景,如果你真心喜欢我妹妹,那我祝福你们,绝对不会干预。但是有个前提,必须先斩断和其他女人不清不楚的关系,要好只能和她一个人好,你能做到吗?”
林子闲无动于衷,默了默道:“做不到。”
蒙长信神情狠狠抽搐了一下,“我突然觉得你很无耻。你既然不能对她负责任,就不要去害她,让她一个人背井离乡地躲在国外很好玩吗?她的年纪不小了,她陪你玩不起,再这样下去,她一辈子都要毁在你手上。林子闲,算我求你,放过她吧,行不行?”
林子闲接连狠狠吸了几口烟,吞云吐雾地点头道:“我知道了,去陪你的客人吧。”
蒙长信松了一口气,绷着脸道:“我当成是你的承诺,是男人就记住自己的话。”说完掐掉了烟转身而去。
听着楼下隐隐传来的欢声笑语,林子闲苦笑笑,发现想在这天台上安静一会儿都不行,因为听到又有人上来了。
一身新衣的秦悦站在了他的身旁,问道:“蒙长信的脸色不太好,你们怎么了?”
“没什么,让我不要再害他妹妹……”林子闲没有瞒她,把蒙长信刚才的话说了一下。
秦悦摇头苦笑,看了看身后,确认无人,才回头低声问道:“还记得我当初跟你说的糊涂话吗?”
林子闲微笑道:“既然知道是糊涂话,就不要再提了,我都忘记了。”
“那些糊涂话我对博士夫妻说过,你知道博士说什么吗?”秦悦问道。
林子闲有点好奇地扭头道:“如果是和我有关,你现在提起,他应该不会有什么好话。”
秦悦轻声笑道:“博士说做你的女人根本不合适,他说你根本就不适合有女人,说我这种人没办法融入你的世界,跟你在一起不但会害了我自己还会害了你。他数落了你一大堆缺点,让我认真考虑,尤其强调你的女人很多,好吧!我承认自己很难接受自己成为三妻四妾一员的生活,我和蒙长信能复婚,不得不承认是博士夫妻的功劳,如果不是他们的开导,我差点就走了歪路。”
林子闲呵呵笑道:“看来他们夫妻坏了我的好事,回头有机会找他们算账,也恭喜你没有走歪路。”回头又问,“以后还继续跟着他们夫妻搞研究?”
秦悦点头道:“是的,蒙长信长期生活在军营里,我们可能没办法经常在一起,我一个人呆着也无聊,不如出去多学点东西充实自己,外面的世界的确很精彩。”(未完待续。。)
第一三一四章 二黑之一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吗?”林子闲看着秦悦温婉的面庞嘀咕一声,两人四目相对在一起,他又立刻偏头看向了远方的夜空,笑着微微颔首道:“也许吧。”
秦悦试着问道:“你有心事?因为蒙长信刚才的话?你和蒙子丹如果是彼此喜欢,你情我愿的事情…这段时间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有时候没必要太过在意别人的看法。”
林子闲摇了摇头。
秦悦欲言又止了一会儿,轻轻说道:“林子闲,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林子闲要将烟头纳入嘴中的两指一僵,最后还是咬着烟头吸了一口烟,长长吐出烟雾,摇头笑道:“好像回答是与否都不合适,所以我拒绝回答。”
秦悦微笑道:“还记得当初我生日的那天,在那家法国餐厅你给我过生日的情形吗?”
林子闲摇头笑道:“我记性不好,忘记了。”
秦悦回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告诉你,那是我过得最浪漫的一个生日,令我终身难忘,所以想说一声谢谢…我应该感谢你的事情很多,你是一个好人。”
林子闲回头调侃道:“美女,大喜的日子你再不去陪客人,和我一个人呆在这里,孤男寡女的,小心被人误会,我的名声可不怎么样,和我在一起的人相当容易被误会。”
秦悦笑着转身而去,不过走到下天台的出入口时,又停步转身回头看了眼。发现林子闲独自趴在栏杆上的背影很寂寞……秦悦微微垂首,转身下了楼。
没多久,又有高跟鞋落地的声音传来,林子闲一听脚步声就知道是谁。
刘燕姿抱着胳膊走到了他的身旁,体香袭人,扭头看着林子闲,明眸眨了眨,抬手捋了下发际,刚想开口说话,林子闲已经提前抢话道:“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下。”
于是刘燕姿默默站在一旁。侧靠在栏杆上。不时左右看看四周,目光又不时落在林子闲的脸上,等了一会儿,最终什么话都没有说。伸手抚摸了一下冰冷的金属栏杆。放轻了脚步转身离去……
散伙时。林子闲把童雨楠送回了家,童雨楠的家离这里并不远,步行也就几分钟的事情。离开时他能感觉到蒙子丹在看着自己。
不过他今晚没有在童雨楠家留宿,和童雨楠交代了一句,说要去见个朋友,独自驾车离开了。
途中还是接到了蒙子丹打来的电话,只是响了两下便挂了,也许是以为他和童雨楠在一起,也许是在提醒他回个电话之类的。
不过林子闲只是拿出电话看了眼,便将电话收回了口袋,没有回电话,独自驾车到了郊外在一杆路标下稍停了一下。
前后再没有车辆经过时,一条人影从路旁窜了过来,飞快拉开车门钻入,压低着帽檐的王子已经坐在了副驾驶位上。
一直警惕着四周的林子闲迅速驱车带着他离去。
“真的做出决定了?”一旁的王子出声问道。
扶着方向盘的林子闲慢慢说道:“我想罗姆的事情让大家都失去了激情,这十几天我已经陆续和大家联系过,把你准备的联系方式都分别告诉了大家,不过我估计如果不是过不去的坎,他们也不会麻烦你……我会找个合适的机会向地下世界公布消息。”
王子沉吟道:“你真的能放下你身边的那些女人?这不是你当年的一夜情,你和她们好像有了感情,你是个念旧情的人。”
林子闲目视前方道:“无所谓能不能放下,她们离开我也一样能活得下去,也许能活得更好,我在她们身边也无法再给她们什么,只会给她们带来麻烦。男女之间就那么回事,也许短时间内会有点难以接受,不过感情这东西,分开久了,一切自然会淡忘,我和蜂后还不是一样,习惯就好。”
帽檐低垂的王子顿了顿说道:“乔韵怎么办?你如果把她和其他人一样对待,日后我们恐怕会有麻烦。”
林子闲问道:“我也一直在纠结这事,你有什么好办法?”
王子叹了口气,“办法有,不是什么好办法,就怕你不会同意。”
林子闲偏头看了眼,“说吧!”
王子也偏头看向他,“想办法栓住她,譬如让她生个小孩。”
林子闲十指握紧了方向盘,眉头皱在了一起……
回到海边别墅,王子留在了车内,林子闲下车进了屋里,正在打电话的乔韵对他微微颔首,指了指耳边的电话,示意稍等。
打完电话后,乔韵电话一扔,靠了过来,双臂勾住了他的脖子,闻了闻他身上的酒味,问道:“秦悦和蒙长信的喜酒?”
林子闲刮了一下她的瑶鼻,“乔董事长的消息越来越灵通了。”
乔韵很认真地摇头道:“离消息灵通还差得远,需要时间去经营。”
林子闲笑笑,揽着她的腰肢走到沙发旁双双坐下,“刚才电话里好像是花玲珑的声音,在和花玲珑打电话?”
乔韵‘嗯’了声,“还是那事,在谈双方人员派驻的问题,估计还有得谈,双方参与研究的开放度是个问题,官方的态度很保守,保持着高度警惕。”
“我对这个事情不感兴趣,想和乔董事长谈另外一件事情。”林子闲说道。
乔韵依偎在了他的身上,吐气如兰呢喃细语在他耳边道:“回卧室谈好不好?”
“这件事情在卧室里谈不太方便。”林子闲哭笑不得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那些保护你的人的来历吗?”
乔韵一怔,坐直了身子,正色道:“其实这是我一直在担心的事情,身旁放着一些不是知根知底的人,不是长久之计,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保持沉默,否则我迟早要把他们给清除掉。”
林子闲抓住了她一只柔荑,笑道:“他们对你没有恶意,也没办法有恶意,否则他们的身份一旦曝光,就无法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去,遭受的损失也是他们无法承受的,因为到时候全世界都是他们的敌人,他们在名花的投入全部要泡汤。”
这话让乔韵一脸好奇,道:“全世界都是他们的敌人?”
林子闲点头道:“乔韵,我讲一个故事给你听,这些人在数千年前就存在,一直受到人类、教廷和血族的打压,他们也一直在和教廷和血族对抗厮杀,这个状况持续了数千年。但是因为天生的缺陷,每到满月的时候就会变成怪物,变得目标很明显,容易受到攻击,也正因为这缺陷,他们一直处在弱势地位,为了生存他们抱团在了一起。然而在没有热武器的时代还能苟延残喘,可是当热武器出现后,当普通人类也能轻易消灭他们的时候,因为自身的缺陷,他们面临着种族灭绝的危险,不过科技进步也给他们带来了一丝福音,他们找到了能控制身体缺陷的药物,终于能够彻底消失在大家的视线之中,躲过了灭族的危险。”
乔韵震惊道:“难道…难道他们是地下世界一家二黑中的二黑之一?”
林子闲颔首道:“他们不像血族一样,能通过病毒感染快速扩大自己的群体,壮大自己的实力,他们病毒感染成功的几率很低,所以几乎都是采取自然繁衍的方式延续自己的种族。尽管他们已经躲了起来,可是教廷和血族一直在寻找他们,想彻底消灭他们……”
乔韵皱着眉头听着,从她闪烁的目光中能看出,她在冷静思索着什么。
听完林子闲的讲述后,乔韵沉吟道:“他们连l家族都不相信,也不相信其他人,隐藏得这么深,为什么能相信我?难道他们不怕我有一天会泄露他们的身份?”
“因为我曾经以实际行动得到了他们宝贵的信任。”林子闲问道:“何况你为什么要泄露他们的身份?能有一支效忠于你的黑暗卫队不好吗?他们在这个世界上的多年布局能给你提供巨大帮助,我想你已经感受到了,否则名花无法这么快速的崛起。何况他们不会也不敢轻易背叛你,也不会主动给你找麻烦,你所做的只是和他们签下盟誓契约,遵守契约,在他们遇到重大威胁的时候,提供帮助给他们,然后在基因科学上投入研究力量,直到有一天让他们变成正常的人,你们的契约便自动解除,这就是他们对名花不计成本投入时,所期望得到的回报。”
乔韵盯着林子闲看了会儿,不知道自己丈夫身上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目光缓缓投向了门外的夜色,“你今天能告诉我这个,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和我签订契约的人是不是已经来了?”
“你如果答应签约,我会让他来见你,如果你不答应,那么我希望你能把他们当初投入名花的资金还给他们,他们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不会跟你计较什么,就当是无偿帮了我的忙,然后会悄然消失,当然我也希望你能忘记他们。”林子闲目露期待道。
答案是肯定的,在得到沉默许久的乔韵点头后,林子闲拨打了王子的电话。
不一会儿,保护乔韵的一男一女洋鬼子出现在了门口双双拉开了玻璃门,帽檐压得低低的王子从黑暗中出现,步履沉稳地慢慢走了进来。(未完待续。。)
第一三一五章 杰西懵了
门口的一男一女随后也尾随了进来,顺手带上了推拉门,站在王子身后左右微微低头不语。
隔着茶几,王子站定在沙发对面,伸手到怀里摸出了一只暗黄色的糙边羊皮卷轴打开,弯腰放在了茶几上,手指点了点签名的地方。
乔韵拿起了卷轴查看上面的内容,很古老的行文方式,字迹暗红,所谓的盟约类似以一种古老诅咒的方式约定了双方的责任,也可以说是一种毒誓。
林子闲在边上提醒道:“这是血盟契约书,需要血签。”顺手从腰上带了一支牛毛针出来,摸出打火机烧了烧针头消毒,貌似要扎破指尖用。
谁知乔韵却伸手一推,挡了挡林子闲的手,示意不急,羊皮卷轴也放回了茶几上,架起了二郎腿,冷冷看着帽檐低垂的王子,整个人的气势瞬间变冷,目光咄咄逼人地看着王子。
拿着牛毛针的林子闲一怔,他本以为能让乔韵很痛快地答应。
王子亦是一怔,微微抬起帽檐看向林子闲。
“让我签约不是不可以,但你必须拿出起码的诚意,把帽子摘下来!”乔韵的语气里不带任何感**彩,近乎直接命令。
林子闲无语,终于发现了这女人不可控的一面,虽然给了他面子,但是正经事上有自己的立场。
王子算是第一次和乔韵正面打交道,也终于发现这女人虽然长得像蜂后,但是和蜂后完全是不同性格的人。
犹豫了一会儿。王子还是慢慢摘下了头上的帽子,庐山真面目暴露在了乔韵眼前,身材高大,相貌没什么特殊之处。
乔韵目光犀利地盯着他问道:“如果我有一天违背了盟约,你们准备怎么办?”
她才不相信什么诅咒,这种‘合同’在她眼里到处是破绽,而且对方显然比较吃亏,自己若是在有准备的情况下一旦毁约,对方因为身份的原因不可能公开和自己作对,自己似乎太占便宜了一点。她也不太相信天上掉馅饼的事情。
王子的脸色微沉。“那我们会一直纠缠着你,将会成为你永远的噩梦。我们能生存到今天,你不要低估了我们的报复能力。何况你不要忘记一件事情,名花财团的海外基业是我们的人帮你支撑起来的。你永远搞不明白哪些人是我们的人。除非你将所有海外员工和管理人员给换掉。我想那么多人不是说换就能换掉的,说不定你换进去的新人里也有我们的人,所以我们一旦展开报复。你会很麻烦。当然,如果你遵守盟约,我们的人也是名花的黑暗守护神,能尽心尽责地帮你注意其他人。”
乔韵目光微微闪烁了一下,她就是要逼对方说出能威胁自己的手段来,知道了对方能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威胁,才能有所准备。如果对方没有一点威胁她的手段,她就更不会相信有这种好事。
当然,她并不是不打算遵守盟约,而是不希望将自己置身于不可知的危险之中,至少得有防备对方背叛的手段,如果合作不愉快的话,她不介意先动手,将危险清除在萌芽状态,对方已经投入到名花的钱,她是不可能交出去的。
对乔韵来说,她可以相信林子闲,但是不会轻易相信外人。她和林子闲的区别是,她可以对林子闲感情用事,但是不会像林子闲一样对谁都感情用事,她也知道林子闲的这个缺点,所以必须把好关,这么大的公司她不可能拿着乱来。
说实话,其实在某些方面,王子和林子闲加起来也不是乔韵的对手,都没猜到乔韵存的什么鬼心思。
心里大概有了数,乔韵把一根食指伸到了林子闲面前。
林子闲干咳一声,手中的牛毛针出手飞快,点破了乔韵的指尖,一点殷红血珠冒出。
林大官人的手法好,并没有让乔韵感到什么疼痛,就像蚊子叮了一下。
乔韵偏头冷冷看了一眼林子闲,她心里多少感觉林子闲干这种事情有点荒唐,同时觉得王子那边也荒唐,这种老掉牙的契约方式能有什么约束力?
不过挤了挤指尖上的血迹后,乔韵还是在羊皮卷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随后手指伸到了林子闲的嘴边,示意他帮自己清理干净。
林子闲朝王子干咳两声,王子将茶几上的羊皮卷轴卷好收起,单手收于腹部,对乔韵躬身行了一礼,转身带着手下离去。
结果刚走到门口,乔韵又出声道:“王子殿下,我不习惯玩神秘,希望以后有什么事情我能直接和你联系上。”
“明白,明天会把联系方式告诉您。”王子顿步回应一句,大步消失在了外面的夜色中。
没了人,林子闲才把乔韵带着血珠的手指含进了嘴里吮吸。乔韵脸上的冰山立刻融化,眼中含情脉脉……
两个月后,美国,查尔斯举行的家宴上,长条餐桌上,杰西赫然在坐,一家人边吃边聊,气氛很融洽,至于各自的心思只有大家自己知道。
至少杰西心里明白,上次的事情让在座的不少人都出手阻挠了一把,差点让她没能恢复自己的权利,不过她也没那么容易被打倒,否则也爬不到这个位置上来。
最近一段时间,她将注意力都放在了稳固自己的权利上,经常来和爷爷查尔斯做沟通。至于林子闲那边,她依旧恨得牙痒痒的,不过不会再鲁莽行动,准备找到机会再报复。
饭吃到半途,杰西突然放下刀叉,急忙捂住嘴巴‘呕’一阵干呕,顿时引来所有人的注意。
“杰西,你的身体不舒服吗?”坐在首位的查尔斯问道。
杰西抚了抚胸口,露出很淑女的笑容道:“可能是最近太忙了。没有休息好。”
然而这里却有不少人巴不得她的身体出问题,然后好退位让贤,说不定真的是身体有问题呢?哪怕是万一的机会也不能错过,她的堂妹立刻说道:“还是找医生来看看吧。”
杰西报以温柔的笑容,谢谢道:“不用,我的身体一向很好,至少比你的身体好,呕……”话没说完,又是一阵干呕。
她的另一位堂兄立刻回头对身后的佣人说道:“叫医生过来。”
这种家庭的医生都是随叫随到的,等到医生来了。查尔斯也表示关心道:“杰西。还是让医生看看吧。”
杰西只能谢谢爷爷的好意,笑着擦了擦嘴,离席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接受医生的检查。
她的身体一向很好,每半年进行一次体检。她不认为自己的身体能有什么问题。估计真的是因为这段时间为了稳定权利而累到了。
然而让所有人震惊的消息很快出现了。医生问了问她的不良反应,再结合一些简单的检查,很有经验地给出了判断。“杰西小姐,恭喜您,您应该是怀孕了。”
所有人回头看来,杰西瞪大了两眼,注意到大家的反应后,立刻挤出笑容来,“你在开玩笑吗?”
她的母亲却是一脸惊喜地离席跑了过来,拉着医生再三确认。
这个家庭不缺高级的医疗设备,为了确认无误,杰西的家人硬是把她推到了诊疗室做详细检查。
结果证明医生的水平高超,判断无误。
一伙人面面相觑,看杰西都像看怪物一样,也没听说她有男朋友,怎么就怀孕了?
杰西整个人都懵了,自己什么情况自己清楚,脑海中浮现出了绝云那张卖力的老脸,感觉有些不寒而栗。
做惯了‘女汉子’,似乎忘了避孕的重要性。
她母亲却高兴得不行,问她的男朋友到底是谁,让她尽快把男朋友带来给自己看看。
因为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总有一些若有若无的消息说自己女儿是同性恋,如今女儿怀孕了,谁还能说自己女儿是同性恋。
家人们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也都表示了恭喜,连查尔斯也让杰西尽快带男朋友来给他看看。
面对家人的恭喜,杰西几乎要崩溃,她隐约表示现在很忙,不是要孩子的时候。
虽然美国许多地方都不允许堕胎,但是对她们这种人来说法律显然是没有什么约束力的。
这种话让查尔斯很不爽,一是和传统观念有关,二是身为一个大家族的家长,把保护小孩当成了自己的责任,他觉得自己有义务让这个家庭的每一个孩子都顺利出生,任何人都无权扼杀这个家族的新生命,美国总统也不行。
至于孩子的父亲是谁,他不是很在意,只要签订了协议,外人分不走这个家族的财产,就算杰西不结婚也没关系,不过孩子不能拿掉。
为此查尔斯警告杰西,让她不要做不负责任的人,要学会珍惜这个家族的每一个生命,藐视家族生命的人一旦承担了重任将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他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的,如果杰西连自己的小孩都能轻易杀死,一旦日后让杰西掌握了大权,对这个家族的人来说,将会是一场可怕的灾难。
杰西明白爷爷的意思和顾虑,可谓是有苦难言,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是把肚子里的孩子拿掉,还是做一个‘负责任’的人,让她很纠结。
最后还是权力**战胜了一切,几天后她不知从哪领了一个黄皮肤男子回家,不是白人很让家人意外,家人这才发现原来杰西好这口……
清晨,和乔韵**相拥在一起的林子闲慢慢伸手扣住了乔韵的脉搏,一股内力注入了乔韵的体内查探,最近他几乎每天都做这样的事情。
突然,林子闲的手指猛烈颤抖了一下,把乔韵给惊醒了。
乔韵睁开双眼发现了他的表情不太正常,好奇问道:“怎么了?”
“我准备把疯和尚送回峨眉去。”林子闲看着天花板说道。
乔韵不疑有他,把脑袋枕在了他的胳膊上,抚摸着他的胸膛,问道:“他那么大的人,还需要你亲自送他回去?”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贪玩,我如果不把他押回去,万一人跑掉了,我不好向绝空法师交代。”林子闲木讷说道。
想到绝云的为人,乔韵想想也是。
事后两人起床吃过早餐,把绝云叫来一说,果然印证了林子闲的猜测。
一听要送自己回去,绝云立刻瞪大了牛眼,当场甩手走人,骂骂咧咧道:“嫌我烦就直说,我不打扰你们,我去找桃花眼玩。”
这老货果真是乐不思蜀,外面的花花世界还没玩腻,实在不想回去守着青灯古佛。
林子闲看着他背影冷笑道:“行,你走你的,我走我的,我去峨眉向绝空法师交代一声,至少得让绝空法师知道,不是我不让你回去,是你自己不想回去。”
走出大门的绝云身形一僵,两只雄赳赳的肩膀立刻垮了下来,转身哭丧着一张脸道:“林小子,我和你没仇吧?不回去行不行?我玩腻了自己回去,不劳您大驾行不行?”
乔韵嘴角勾起一抹莞尔,也认为出家人中有这种人,简直是出家人中的奇葩,早知道继续做自己的山贼,何必要去做和尚……长期和林子闲在一起,她也听说了绝云早年跑到峨眉劫道的事情,结果道没劫成,反被峨眉劫去做了和尚。
结果可想而知,绝云拿着电话联系上了小刀,在那呜呼哀哉一阵,“桃花眼,小林子不够意思啊!”
小刀在另一头乐呵呵道:“疯和尚,闲哥这样做肯定有他的安排,跟他回去就是了。没事的,改天我去峨眉找你玩。”
绝云鬼叫道:“桃花眼,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啊!”
一旁的林子闲已经收拾了一只包,和乔韵紧紧相拥在了一起,耳鬓厮磨道:“我走了,你一定要好好保重。”
“嗯!”乔韵点点头,很享受他这种很认真把自己当回事的感觉。
捧着乔韵的脸蛋深情久久一吻后,林子闲毅然提上包转身,没有再回头,和绝云上车后,迅速驾车呼啸离去……
这个时代交通发达,当天晚上,斋戒沐浴后,林子闲就坐在了峨眉山境内的一座深山古庙内。
青灯古佛下,林子闲盘腿坐在绝空法师对面的蒲团上,神情寡淡地听着绝云对自己师兄瞎扯在外面有多辛苦,林子闲也没有戳穿。
绝云已经换回了那身袈裟,可能是因为太久没有穿过袈裟的原因,这老货老是扭头晃肩扯扯袈裟,貌似感觉浑身不自在。
对于师弟的话有几分可信度,绝空法师不置可否,一双慧眼一直在观察着林子闲的反应。(未完待续。。)
第一三一六章 我回来了
善于冥想的人易得慧果,躲在深山老林里静修的人更是有大把的时间冥想,这就是出家人的特长,也是出家人中为什么常有得道高僧之说,给人一种高僧慧眼能看透一切的感觉,倒不是说人家有多聪明,聪明和智慧不能划等号。
得到师弟胡说八道完了,绝空法师看着林子闲问道:“施主认为我师弟的话可信度有几分?”
绝云神情直抽搐,感情说了半天废话,赶紧朝林子闲挤眉弄眼,希望他帮自己圆谎。
静默中的林子闲抬头看来,“令师弟是什么人,大师心中有数,又何须我多说。”
绝空法师微笑道:“久别不见,林施主身上锋芒毕露的锐气倒是不见了。”
林子闲回道:“心累了。”
绝空法师轻轻摇头道:“我看是心枯了。”
林子闲岔开话题问道:“大师,我有一事不明,还望指教。”
绝空颔首道:“但说无法。”
林子闲看向绝云问道:“我一直很奇怪,绝云禅师六根未断五毒俱全,根本就不适合出家,我听家师说过,令师乃是得道高僧,不至于看不出绝云禅师的问题,为何还要将其收入佛门?”
绝云白眼连翻,喝斥道:“林小子,嘴巴放干净点,你说谁六根未断五毒俱全?”
绝空法师微微叹息一声道:“这就是大慈悲,家师正是看出师弟的症结所在。才让师弟皈依佛门加以约束,否则迟早要死于非命,焉能活到如今。”
绝云张了张嘴无语,林子闲又说道:“可是他对外面的花花世界念念不忘。”
绝空叹道:“谁都有难忘,出家人也是人,并非朽木。令师林逍遥久隐蛰伏,难道红尘中就真的没有牵挂,真的能相忘于江湖?”
林子闲默然,思忖了一会儿微微点头道:“受教了。”
次日大早,绝云光着半边膀子。晃荡着袈裟来到客房找林子闲‘踢场子’。现在这里可是自己的地盘。
结果恶趣落空,因为发现林子闲已经离去,只在客房的桌子上留下了一张告辞的便条……
旭日金光普照的峨眉山峦之间,云海翻腾之巅。背了一个背包的林子闲伫立在悬崖峭壁上静默了一会儿。随后顺着崖壁跳了下去。一路手脚并用挂着山壁下落。
下降到半空,伸手抓住了覆盖在山壁上的藤蔓拨开,悄然钻进了一个石壁洞窟之内。
看得出来他不是第一次来这里。洞内空间不大,貌似天然形成,看不到人工开凿的痕迹。
不过洞穴里面的正中央却停着一具就地取材开凿的石棺,前面立有一块石碑,碑文上刻有‘沈瑶’两个大字,旁有小字,峨眉第几代弟子生于某年某月某日,香陨于某年某月某日。
林子闲抚摸着石碑黯然许久,才走到石棺旁,推开了盖在上面的沉重棺盖,里面放着一只白玉雕刻的骨灰盒子,还有一只沉香木匣子。
拿出沉香木匣子打开了,里面放着两本书,上面一本的名字悍然是《**心经》,还有一柄鲨鱼皮套镶着红宝石的匕首,以及一张诡异面具。
《**心经》他取出放进了衣服里面,然后打开背包取出了一件黑色大衣折好得整整齐齐放进了石棺内。
拔出宝石匕首,揪住自己的头发一刀削断了马尾辫,一串七彩钻石发箍将绞下的马尾辫束缚在了一起,连同一张属于他的诡异面具一起放进了沉香木匣子内。
沉香木匣子端端正正压在了折好的黑色大衣上面。
最后又抱起了那只白玉雕刻的骨灰盒子,用衣袖来回擦拭着,擦着擦着突然抱着骨灰盒靠着墓碑无力地坐了下去,似乎瞬间被打败了,瞬间崩溃了。
凌乱头发的脑袋埋在骨灰盒子上,紧紧把骨灰盒子抱在了坏里,颤抖着双肩无力哽咽,洞穴空间内响起一个男人发自内心撕心裂肺的沉闷呜咽,“对不起,对不起……”
许久以后,他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着洞穴顶上,已经是两眼泛红,两行眼泪在面颊上无声滑落。
随后又站了起来,继续用双臂衣袖用力擦拭着骨灰盒子,犹如有洁癖一般,硬是将骨灰盒子擦拭得一尘不染,干干净净得泛起莹润光泽,这才转身又重新将骨灰盒子端端正正放回了石棺里面。
最后‘嗡隆’一声,厚重的石棺盖子重新盖上,林子闲捡起地上的包大步离去,不敢回头……
地下世界再次引起震动,许久没有用‘凯撒’名字发布消息的凯撒大帝再次发布了消息,代表‘国际闲人’活着的人和死去的人宣布,从今天开始,‘国际闲人’正式解散,退出地下世界!
罗姆已经死了,现在的凯撒有权利代表大家发布这样的消息!
地下世界顿时群情沸腾,地下世界三大王本来就剩下了一个凯撒在支撑着,如今意味着三大王的时代彻底结束了,也就是说新的排名之争很快将会变得如火如荼!
地下酒店的霍克紧急和乔韵联系,乔韵看到消息后也迅速和林子闲联系,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林子闲的号码变成了空号,无法再联系上。
美国某监狱附近别墅里的布特也和林子闲进行了联系,照样联系不上,坐在显示器前的布特仰头倒在了沙发上呢喃自语:“三大王的时代结束了,结束在自己的手里至少比结束在别人的手里好……”
世界各地有不少男女坐在电脑显示器前,手里拿着一张诡异面具,或微笑,或沉默,或摇头……
东海郊外公路旁的‘刚子汽车修理铺’,有个小孩叫袁平安。手里拿了把塑料玩具剑,活泼地冲进了父亲袁刚的房间,见到父亲正拿着一只诡异面具发呆,于是跑去抢到了手中。
回过神来的袁刚瘸腿追去,一把将儿子抱了起来,放坐在自己的大腿上,让儿子把面具交出了。
袁平安说了声‘不’,直接把面具戴在了脸上,不过脸太小,面具大了点。不匹配。连眼孔都对不上。
袁刚笑道:“你太小了,戴不上,快还给爸爸。”
袁平安摘下面具,不服气地抱在怀里道:“等我长大了再戴它去打仗!”
小孩子所谓的‘打仗’不过是和小朋友打打闹闹。然而袁刚听后却是一愣。愣愣看着自己儿子……
康镇。山窝里的早晨依旧空气清新,阳光依旧明媚,飞鸟依旧自由自在地穿梭在山林田野之间。
两个女人一起忙活完早餐的事情。林保接了个电话后,对康九香说:“今天我不去镇上了。”
康九香奇怪道:“你不是约了人打牌吗?”
林保朝对面的山林方向努了努嘴道:“老竹头的孙子起新房子,要去山里砍几棵架梁的老树,人少了抬不出来,刚打了电话给我,让我去帮忙。”
山里面的人家,盖新房子是大事,碰上这样的事情都是互相帮忙的,康九香当即告诫道:“去了别站一旁耍嘴皮子指指点点,多出把力。”
“知道。”林保呵呵笑道。
康九香不疑有他,一个人到山下的院子里套了马车,独自扬鞭架着马车去了镇上豆腐店。
倒是一旁收拾碗筷的司空素琴暗暗狐疑,她知道林保在这一带不一般,哪用得着林保亲自去干那种体力活。
果然,康九香离开后,背个手的林保瞥了眼司空素琴,淡然道:“你男人快回来了。”说完又补了一句,“这次回来了,可能就不会再走了。”
荆钗布裙的司空素琴愣住了……
来到县城接林子闲的还是阿牛,一辆摩托车突突回康镇,拐上了山道。
得到喜讯的司空素琴特意去山里打了点野味,准备做一顿丰盛的午餐,正蹲在山下的小溪旁洗菜,熟悉的摩托车声音传来,她立刻站了起来眺望。
山道上拐出一辆摩托车,正是阿牛载着林子闲回来了。
司空素琴在衣服上擦了擦手上的水,快步上了岸,站在岸旁等候。
将林子闲送到的阿牛打了声招呼便骑着摩托车回头离开了,司空素琴和林子闲对视在一起。
“我回来了,这次不走了。”林子闲笑道。
司空素琴已经听林保说了,看着林子闲头上参差不齐显得有些狼狈的头发,还有笑容下试图掩饰的倦意,不由一阵心疼,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竟然弄成这样。
上前帮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林子闲张开双臂想拥抱她,司空素琴赶紧伸手挡住,低声道:“师傅在山上等你,先去见师傅吧。”
林子闲扭头看去,半山腰上,林保负手而立,正盯着山下,的确不好在现在玩亲热。
不过还是在司空素琴的脸颊上‘啵’了口,转身背着包向山腰走去。
来到上面,林子闲走到林保的身后,笑道:“老头,我回来了,这次不走了。”
林保微微点头,慢慢转过身来看着他,目光落在了他绞掉的头发上,淡淡问道:“回来的不心甘?”
“你可真是冤枉死我了。”林子闲苦笑道:“我十五岁出国,你给了我二十年的时间,我提前一年回来了,可见我有多心甘情愿。”说完乐呵呵从口袋里摸出一盒好烟来,发了根给林保,帮忙点上火拍马屁。
俩师徒双双吞云吐雾地走到矮桌旁面对面坐下了,林保翘着二郎腿问道:“长这么大拉出的屎也能堆成山了,这么多年一点家当都没攒下,空手回来的?”
林子闲挠头道:“也存了点东西,过几天有一批贵重物品会从国外送到华南帮,就是东西太惹眼,拉到这里来怕是不太方便。”
林保知道自己徒弟有钱,想必攒下的东西也是价值不菲的东西,满意地颔首道:“送到华南帮就行了,我会找人去接手。”
“你有办法,我就懒得操心了。”林子闲提起放一旁的包拉开,拿出了《**心经》推到了林保面前。
林保瞳孔骤缩,嘴里叼着烟把书拿到了手中翻看,边看边微微颔首,确认是真东西后,书本一合,拍在桌上说道:“听说你在外面惹了不少风流债,有了这东西,你真舍得和她们断了?”
林子闲苦笑道:“她们现在这个年纪再修炼这东西也晚了。”
林保斜眼哼哼道:“我手上倒是有些药方子,也能找到一些好药材,加上内力引导,配合着用用也还是可以的,又不要求她们练出多深厚的内功。”
林子闲怎么听都觉得老头有种试探自己的味道,咬着烟嘴一阵闷抽,最后还是摇头道:“算了吧,已经过去了。”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逼你,到时候别怨我。”林保哎呀一声,再次拿起书翻看着嘀咕道:“看来你康姨有福了。”
林子闲一愣,伸个脑袋问道:“老头,你不会玩真的吧?你不是说这里太扎眼,准备换地方了吗?难道真准备和康姨在这里长相厮守?”
林保翻看着书本,貌似很随意道:“你身后烟尘滚滚,现在跑哪去都显眼,先等你身后的烟尘散一散,等到外面的人稍微淡忘后再走吧。你康姨人不错,我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没那个心劲再找女人了,换地方我也准备带上她了,你不会有什么意见吧?你带琴丫头,我带你康姨,你也不吃亏,所以也轮不到你有意见。”
林子闲无语,看来老头是真的想玩真的,摇摇头,又从包里掏出一副卷轴推到桌上,说道:“这是齐老爷子临终前让人送给我的画,这画好像是你画的吧?”
林保扔下书,打开画轴一看,默然许久微微叹息一声,目光盯着画面不动,淡淡问道:“这副画和你的身世有关,你就算不拿出来,你这次回来,我也是准备要告诉你的。”
“我的身世?”林子闲愕然,道:“你不是说我是你在路上捡回来的吗?”
“我上次让你送给齐老小子的信……”林保真的没瞒他,将信里的内容,确切地说是比信里更详实的内容娓娓道来。(未完待续。。)
第一三一七章 风云过
别看林保一副漫不经心讲故事的样子,目光貌似也在盯着画欣赏,其实眼睛的余光一直注意着林子闲的反应。
林子闲一路走到今天,林保甚感欣慰,对林子闲也没什么不满意的。
然而法不可轻传,白莲教千百年的基业也不是玩笑,这就是对林子闲最后的考验,如果过不了这一关的话,如果林子闲真的在乎顶级权贵的出身,那就随他去吧,一些真正属于白莲教的核心秘密林保是不可能让他知道了。
所以尽管林保表面上波澜不惊,其实内心也紧张得很。
然而林子闲没有让他失望,林子闲能走到今天又岂会在乎那个什么太子之类的身份,只是明显错愕无语了好一会儿,一脸狐疑道:“老头,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林保收起画卷往桌上一扔,“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吗?”
林子闲无语,想起了当初在医院里见齐老爷子最后一面的情形,感情老头是让自己去见自己爷爷最后一面,不由哭笑不得道:“宋南风是我曾祖父?这辈分……”
“江湖授业,辈分不算什么,达者为先也是常有的事情。”林保翘着二郎腿靠在椅子上,不动声色地推波助澜道:“你那个爷爷也算是老谋深算的老狐狸,在政坛的影响力不小,你只要公开穿上齐家子孙的衣服,以后官方谁想动你都要掂量掂量了。”
“被你说的我浑身不自在,还是算了吧。”林子闲苦笑摇头。道:“这个光不占也罢,你让送信给他,他看了信既然不认我,我还能说什么,有机会去给他上柱香磕个头叫声爷爷吧。”
说老实话,他和齐老爷子没什么感情,也不想去占这个光,真要惦记那种东西,他自己就可以争取,也没必要回来。
察言观色后的林保依旧是波澜不惊。不过内心却是重重松了口气。终于定了!
话回到了正题上,“在外面差不多二十年,说说有什么感想吧。”
“能有什么感想?”林子闲拿起桌上的茶壶,给林保倒了杯。自己也倒了杯解渴。“当初还在山里练功的时候。你经常跟我讲外面的世界,我那时真的很向往。那天你把我带到澜沧江畔,我从澜沧江坐货船进入湄公河踏上异域土地的时候。发现这个世界很大;后来我渐渐发现这个世界很小,觉得自己的阅历足够丰富,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见识过,觉得自己已经认识了整个世界;现在我又发现其实这个世界真的很大,没有人能知道这个世界上的所有秘密,也没人能掌控一切……”
说这话时,他脑海中浮现出了一幅幅画面。
自己亲眼见过的:赖皮蛇渡劫后不知去向了何方,古墓里的两个不朽老怪物,实力让人惊为天人的神秘船长科尔温,l家族内的浩瀚星空……
还有听别人讲述的:神秘的玄门不知今何在,昆仑雪山飞渡的白衣女子会是什么人,星空彼岸的地狱又会是什么样……
这个世界永远是无奇不有,永远有无数的谜,没有人能窥探所有的神奇,也许在别人的眼里,自己身上也藏着数不清的谜。
看着徒弟一脸淡淡回忆神情的讲述,讲完后还有点感慨的样子,林保端起茶杯喝了口水,心中再次感到欣慰,微微点头道:“明白就好,我就怕你不知天高地厚,看来这二十年你也没有虚度。”
林子闲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看看四周问道:“老头,我接下来干什么?天天躲在这里练功?”
“像素一大师那样的人,功夫练得再好也没用,独善其身要他来教?”林保挥手指向了天上的云,“云涛聚散,飞得再高,也终有化作雨滴落向地面的那一天。所谓厚德载物,又岂能不去了解芸芸众生?你不了解芸芸众生又岂能融入芸芸众生,难道真的要做孤家寡人,像素一大师一样?你大多时间都是在国外,现在静下心来,试着去感悟和理解这片生你养你的土地上的大众们最需要什么,我们白莲教自从创立以来从未脱离过普通大众,兴起靠的也是普通民众,这也是我们白莲教的宗旨。只有真正了解了这个民族最广大民众需要什么,在你有所需要的时候才能打动他们,并且得到他们的帮助。”
林子闲伸了伸脑袋,低声问道:“你的意思是,学怎么鼓动民意去造反?难道我们还惦记干这事?目前看来好像有难度啊!”
由不得他不多想,白莲教是靠什么起家的人所共知,再加上老头这番话,他想不误会都难。
林保脸一黑,“我是让你忘记你的从前,放低你的身段!废话少说,你跟师月华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听说你们两个睡一起了?”
“呃……”林子闲一脸尴尬道:“不是你想的那回事,这事我也有点头疼……”
他把双方的关系大概讲了一下,林保听后,手指敲打着桌面,道:“巫教虽然没落了,但还是有点底蕴的,白莲教本就是江湖的一份子,你也没办法退出江湖,所以该来往的还是要来往。跟师月华搞好关系,也是白莲教的一大助力,你现在要学会为白莲教的将来着想,你抽空把《**心经》复上一份,跑趟巫教兑现自己的诺言,否则人家搞不好要跟你翻脸,巫教的一些术法也挺磨人的。何况当初为了找你,我向她透了老底,别给我找麻烦……别这样看我,你已经答应了人家,那啥,我讨厌言而无信的人。”
说完咳嗽一声站了起来,将桌上的东西给收走了,“别发呆,去看你婆娘吧。”
在这清静之地休息了三天后的林子闲变成了短平头,身上的衣服也换成了当地人的土布衣服。朝夕相处的司空素琴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她的心终于彻底静了下来。
第四天的早上天还没亮,林子闲便跟随林保进入了深山密林之中。
树冠遮天的大树底下,林子闲拳如猛虎,扭腰如盘龙,进退,扫腿,弹踢,守势回归又似螳螂。
在一旁,手上背了根棍子的林保正在教林子闲一种古老的象形拳。一不小心就是一棍子敲打了出去。不时出声喝斥道:“注意刚柔之间的力道转换…你多久没练过拳脚了…比力气大还要你练什么功夫……”
等到旭日高升,两人回来时,林子闲脸上手上已经到处是被棍子给敲打出来的红印,有点惨不忍睹。
功力到了他这个地步的人。还被这样教训实在是少见。但是他出去的早。基本功在某些方面来说还有不少短板。林保又恢复了当年教他练功的态度,在给林子闲进补。
吃了早饭,林保去镇上打麻将了。司空素琴则开始教林子闲编织草鞋,这是林保交待的。
等到晚上回来,林保竟然从镇上买了一群鸡鸭鹅和几头牛犊子和猪仔子回来,以后养这些东西都是林子闲的任务,林保严厉警告司空素琴未得允许不许帮忙。
晚饭后,一张桌椅摆好,笔墨纸砚也摆好了,桌上摆了一堆林保不知道从哪弄来的古籍,林子闲相当怀疑林保让自己休息的那几天就是去弄这些东西了。
今晚林保给林子闲首篇开讲的竟然是《论语》,拿了本书的林保在那讲得头头是道,看得康九香有点傻眼,没想到这没正形的老家伙还有一肚子的墨水。
林子闲在下面边听边艰难地抓了只毛笔在那做笔记,毛笔实在是用不习惯。
没办法,他出去的早,在国学上相当短板,四书五经之类的各种国学林保都要给恶补。这还是开头,后面的琴棋书画一样都不能缺,对林保来说,林大官人要学的东西还很多,以前小时候学的都是皮毛。
一个月后的早晨,天还没亮,林子闲又背了捆秸秆跟着林保上山练武。
林大官人今天的心情很激动,因为林保终于要开始教他练剑了。
只见一根脆弱的秸秆在林保手中舞动如疯魔,然而却始终不断。
秸秆在林子闲手中却一挥便折了,因为林保不许他注入内力,而林保之前的演示就是在不动用内力加持的情况下完成的。
“想要练出剑气,就必须用心去领悟自己手中的剑,让它成为自己手中的唯一,让它随时能凝聚自己的精气神,连运剑都不能做到掌控自如,还想一步登天练出剑气,做梦去!”
“先练套路是必须的过程,没有一步登天的好事,等你的剑招练到繁杂不乱,自然而然能化繁为简,剑出无极!”
练完功吃完早饭,林保又闲逛去了。而林子闲伺候完各路牲口后,一身土衣布鞋的他,立刻背了一大捆草鞋徒步去镇上,途中跟神经病一样,手里拿了根秸秆温柔地挥啊飘啊的,看起来很娘。
镇上有外面来收草鞋的,和周边百姓已经混熟的林子闲乐呵呵挤入了人群中,把编织的一大捆草鞋清点给商贩后,换了个几十块零散钱揣入口袋。
随后买了包便宜烟,开了包发了几支烟给熟悉的老乡,瞅准一人喊道:“赵老竿,听说你家的母猪下了十二只崽子?”
说完,和一群或老或中的爷们蹲在街旁抽烟瞎侃一通,边上还有脱了鞋搓臭脚丫子的,谁还能看出其中的林大官人和镇上的其他人有什么区别。
不一会儿,林保手里拿了根油条,和几名牌友乐呵呵吹着牛皮从林子闲身边晃过,林保眼角瞄了他一下。
晚饭后,林子闲又提着毛笔听林保讲课,必须仔细听,否则林保的戒尺会当头敲个包出来。
也许是感觉到了林保的肚子里墨水的确不少,现在连康九香和司空素琴也搬了桌椅坐林子闲后面,在那认真听讲。这东西又不是偷师学武,林保也随她们。
康九香文化底子弱。学起来是最吃力的,不过她和司空素琴本来就不是林保的重点教育对象。
到了晚上钻被窝的时候,林保在那动手动脚,康九香却抓住他的手问道:“万乘之国,弑其君者,必千乘之家,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讲给小林听的时候,我忙着记前面的,后面没记住,你现在再重讲一遍。”
林保崩溃。最近康九香老是在关键时刻缠着问这事。不由求饶道:“你一女人学这鬼东西干嘛,来,听话,干咱们该干的正事……”
现在林子闲每天的日子就是这样过的。一大早练四个小时的功夫。白天干各种活。晚上再上三个小时的课,日子倒也过得充实。
只是赶着牛群在田间地头吃草的时候,偶尔还会发发呆。有时还会趁着四野无人吼上两句,“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风雨,纵然记忆抹不去,爱与恨都还在心里……不要问我是否再相逢,不要管我是否言不由衷……忘了我就没有痛,将往事留在风中……”
而司空素琴在安静平淡的日子里肚子也一天天鼓了起来,神态间变得更加恬静,眉宇间甚至透露出几分观音菩萨的慈态。每当林子闲赶了一群牛回来时,她总是站在门口抚摸着越来越大的肚皮,露出一脸会心笑容等他回家……
而远在东海名花大楼董事长办公室内的乔韵也不穿高跟鞋了,一身宽松的衣服,站在落地窗前,一手撑着后腰,一手抚摸着大大鼓起的肚皮,比司空素琴的肚子大多了,总是挺着沉重的身子站那不言不语地看着外面的繁华都市。
肚子里的孩子检查过了,是个男孩,萧桦高兴得不行,再也不让女儿单独住海边别墅了,拉到家里小心照顾。
照顾之余不免又埋怨林子闲,说林子闲太不像话了,骂林子闲狼心狗肺抛妻弃子,让乔安天赶快把人找回来。
这个时候乔安天只好敷衍应付,也不好说什么,因为他知道点林子闲的底细,那种人哪是说找就能找到的,刀尖上跳舞的人,说不定死在了外面都不知道。
而乔韵这时就会帮林子闲说两句好话,其实她心里也焦虑,已经大半年没有任何林子闲的消息了,不过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总是努力调整自己的心情。
可着急还是免不了,这次的林子闲和以前出走不一样。首先是离开的时间太久了,其次是问遍和林子闲熟悉的人都没人知道林子闲的消息,是彻底没消息了。
这让她想起了林子闲和自己分别时说的话,现在想想才发现有些不对,又想到林子闲宣布解散‘国际闲人’的消息,她隐隐察觉到了一点什么,当初林子闲貌似在和自己做最后的告别。
寻找林子闲的心情自然是更加焦急了,她想让林子闲看到自己的样子,想让林子闲知道自己怀了他的孩子,她觉得林子闲应该还不知道自己怀孕了,否则肯定不会离自己而去。
小刀就比较倒霉了,谁叫他平常和林子闲走得近,又是铁杆兄弟,不找他找谁?
小刀隔三差五就被乔韵给招来,至少一个月大老远被叫来两回,总是被威逼利诱出一头冷汗离去,出了名花就骂林子闲坑爹。
王子也被乔韵数度联系,在乔韵的施压下,他也有点吃不消了,不得不发毒誓说自己真的不知道林子闲去了哪,但是默认了林子闲的确是自动隐退了。
连老远的曹胖子也感到了巨大的压力,被乔韵逼得撒出兄弟到处去找人。
而躲在山里面的绝云也见到了乔韵派来的人,这老货当初在东海也没少吃用人家的,何况小刀也让他想想办法,于是这伙仗着辈分和八大派也联系了,不过照样都说没消息。
师月华后来倒是见过一次林子闲,见面的过程还不好启齿,不过答应了帮林子闲保密。
武当的如云真人心里也有数,可他没道理帮自己女儿找个竞争对手,脑子有毛病还差不多,自然是摇头不知。
林子闲其他的那些女人就不用说了,乔韵当然要一个个找来问话,连远在巴黎的蒙子丹也被叫来了。
其他女人也经由乔韵意识到了不对,一个个也都怅然若失。大家首先想到的也是小刀,接连找到小刀,而且都反复找小刀,逼得小刀差点跪地求饶了。
想找到林子闲谈何容易,事实上有人也不希望有白莲教背景的林子闲和名花继续掺和在一起,官方现在是最清楚林子闲下落的,不过却有意暗中阻扰林子闲被找到,这样一来想找到林子闲的希望自然是更小。
周紫薇由宁兰的嘴里知道了林子闲消失的消息,于是找自己父亲帮忙,周华模棱两可地答应了。实际上却不出力。
骆青青则经由周紫薇的嘴里知道了消息。她一直以为林子闲是军方的人,于是找到了父亲骆成虎旁敲侧问,骆成虎自然是说不知道,闹得骆青青怀疑林子闲肯定又执行什么秘密任务去了。
敷衍过了女儿。回到军部办公室的骆成虎打开抽屉拿出了一只档案袋。从里面掏出了几张照片观看。
照片上有林子闲养猪放牛的情形。还有背着草鞋去贩卖的情形,和路人甲没什么区别,看不出任何特殊。
每次看到这照片。他都忍不住唏嘘感慨两声,发现这小子是真的洗去一身的风霜归隐了,只是三哥的儿子成了这样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蒙子丹把巴黎的生意扔给了现在的合伙人瑟琳娜打理,现在长住在嫂子秦悦的家里。
见到蒙子丹老是失魂落魄茶饭不思的样子,有一天秦悦忍不住说漏了嘴,“这事都怪你三哥…”
话一出口就意思到了不对,蒙子丹却警觉了起来,哪会放过秦悦,不断缠着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悦被逼无奈,只好把结婚时蒙长信警告林子闲的话给说了。
这下完蛋了,蒙子丹认为终于找到了罪魁祸首,认为终于找到了林子闲为什么不声不响扔下所有人离开的原因,是自己哥哥的话让林子闲感到了内疚,是自己哥哥把林子闲给逼走了,怪不得那晚以后林子闲就不理自己了。
其实秦悦也怀疑是蒙长信的话造成了林子闲的消失,换了谁都会这样想。
蒙子丹当场跑出了嫂子家,直接飞到了蒙长信部队的驻地。
在接待室内两兄妹见面了,蒙长信事先已经接到了秦悦道歉的电话,不过他说没事。
可却没他想的那么简单,一见面,蒙子丹就爆发了,朝着蒙长信吼道:“你和嫂子偷偷结婚,现在和家里闹得不合,你不管好你自己的事,插手我的事干什么?”
蒙长信绷着脸道:“丹丹,你冷静点,林子闲那种人到处沾花惹草不可靠,世上好男人多的是……”
话还没说完,蒙子丹情绪激动地大声打断道:“他能为了我冒任何危险,他能为了我去死,你去找出一个能为我死的人来!蒙长信,你混蛋,我一个人在外面过得很好,我的事情要你管?”
有人曾不止一次地告诉林子闲,让他不要对女人太好,现在有点乱的场面就是他的报应。
至少被殃及池鱼的小刀是受够了,何况他自己家里家外两个老婆也让他够呛。
尚雯实在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啊!这不,又到了‘法定’陪尚雯的日子,本来脑子里就乱哄哄的,偏偏尚雯还要拉他去看看吵吵闹闹的演唱会。
凭尚雯在华南的关系,一场演唱会的好位置跑不了,前排最好的位置两个。
演唱会一开始,如今国内最红的女明星一登场,全场立刻在那举着荧光棒呼唤:“楚云,楚云,楚云……”
尚雯在那跟着挥手鬼叫,其实她不追星,她若想追星,直接把明星叫自己面前来站好就是了,实际上就是想来发泄,其实她也觉得自己心里憋屈。
小刀有点受不了,两根手指堵住耳朵唉声叹气。
表演开始,现场的喧哗平息下来,小刀把墨镜往鼻梁上一扣,凑合着混吧,在那神游天外,就是音乐有点吵。
他在考虑要不要关了电话找个地方躲起来,实在是被一群‘嫂子’给折腾怕了,可是想想又不敢躲,回头乔韵嫂子发起飙来吃不消啊!
就在这时,‘楚云楚云’的呼喊声又起。吓了他一跳,很想掏出枪来开两枪震震场子,鬼叫瞎吵个鸟蛋啊!
回头狠狠瞪了一眼发狂的歌迷们,目光无意中掠过有人举的荧光板,‘楚云’两个字突然让他一怔,摸着下巴慢慢回头思索了起来。
音乐响起,现场再次安静了下来,尚雯注意到了小刀的异常,贴在他耳边问道:“在想什么呢?”
小刀在她耳边大声道:“你觉不觉得‘楚云’这个名字有点熟悉,我好像在哪听过?”
尚雯顿时搂着肚子差点笑抽了筋。把他耳朵揪过来大声道:“楚云现在是国内最红的女明星。这名字你当然会觉得熟悉,你傻啊!”
小刀一把打开她的手,也把她耳朵揪了过来,大声道:“我对明星无感。不是明星那种熟悉。我好像听谁在我面前提过这个名字。一般人提过,我肯定不会有这种印象……”
话没说完,他当场愣住了。怔怔看着舞台上演唱表演的大明星楚云。
“怎么了?”尚雯问道。
小刀摇头不语,他不知道这个楚云是不是和他印象中的那个楚云同名,但他依稀记得当初曾经和林子闲去东海的艺术院校给某人送过一副画,而那个人的名字好像就是叫楚云。
他之所以记得清楚是因为闲哥亲自跑腿还吃了闭门羹,没见到楚云本人。林子闲把画转交给了楚云的同学,让其转告楚云,说是受楚云母亲所托送来的。
一个艺术院校的学生竟然值得闲哥亲自跑腿送东西,这事本来就透着蹊跷……
小刀没心情再把演唱会听下去了,拉上尚雯就离开了现场。
楚云的学历背景太好查了,一查果然是东海某艺术院校出来的学生,这大概不会是巧合,一下就对上了。
小刀兴奋得直拍大腿,直接把尚雯给甩了,正事要紧,吃鸟的韩国料理。
本地的地头蛇,华南帮的少帮主想和大明星见一面自然不是什么难事,演唱会一结束,楚云便被人请入了酒店的房间。
一看到一看就不是好人的小刀,楚云手里扣紧了报警器,她虽然不想得罪本地的地头蛇,但是她也不怕,因为她也有点背景罩着,否则红不成这样。如果对方不老实想干点别的什么,她会立刻召唤外面的保镖进来。
殊不知她现在就算是天仙,小刀也不会对她有兴趣,直接摸出一张照片来,是一张绝云玩自拍时趁林子闲不注意时和林子闲的合影,因为林子闲这种人基本不照相。
可能是感觉绝云的相貌不敢恭维,怕影响明星的判断力,小刀唰地撕掉了一半照片,把绝云给撕了往地上一扔,把林子闲的照片竖到了小心翼翼的楚云面前,“认不认识他?”
如果早上三个月拿出这照片来,楚云还真不认识,两个月前倒是回去了一趟,想接自己母亲到大城市里来,当然对自己后爹还是无好感,只想救自己母亲脱离苦海,结果母亲不愿意。
也就是那次,她见到了扛个锄头从田间地头回来的乡巴佬林子闲,不过记不起叫什么名字。人家还挽留她一起吃饭,但是知道这人是后爹的侄子后,立刻扭头走人了。
“好像在两个月前见过,但是那人没有留长头发!”
虽然双方长得很像,但楚云也不敢确定是不是同一个人,因为小刀手上照片中的人太拉风,那种气质和扛锄头那位实在是不敢苟同为一人。
有这话就够了,小刀哈哈狂笑,抱着照片狂亲,“他妈的,老子可以当福尔摩斯了,太聪明了,终于脱离苦海了。”
摸清了状况,小刀确认那个人是林子闲无疑,立刻通知了乔韵。
他没敢先去找林子闲,因为林子闲有意躲人,先见了面万一让林子闲跑了,那以后的日子可就真是苦海无边连回头是岸的机会都没有了。
其他嫂子也没错过,不过他掌握着分寸,这么多嫂子还是以乔韵为尊,其实他骨子里也只认为乔韵是正房。没办法,先不说其它的,人家都怀上闲哥的骨肉了。
先通知乔韵,其他嫂子后面再陆续通知,咱谁也不得罪。
康镇最近有点热闹。上面拨了钱下来修水泥路,争取做到村村通公路。
不过经费没那么多,政府出钱,地方百姓再出点人力帮个工,也就差不多够了。
穿着迷彩服和解放胶鞋一身灰的林子闲就在其中,肩扛着一袋袋水泥往搅拌机旁卸。
也没表现出自己的力气比别人大,一袋一袋扛,大不了多干一点。
而此时的小刀正驾驶着一辆其貌不扬的小车在来这里的路上,戴着鸭舌帽指路的楚云就在副驾驶位上,大肚子乔韵则坐在后排扶着自己的肚子。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乔韵不是傻子。已经察觉到有一股阻力在暗中阻止她找到林子闲,这次可谓是偷偷前来,连好车都不敢坐。
说实话这种行为实在是太过冒险,小刀也不肯这样干。带个孕妇这样跑。何况这个孕妇还是乔韵。出了事负不起责任,可是拗不过乔韵。
加上这地方的路况不敢恭维,小刀可谓是打起十二分精神。将驾驶水平发挥到了极限,小心慢开,尽量控制速度和平稳度。
前面在施工,一辆沙土车将一车鹅卵石哗啦倾泻在了路上,便靠边停车了。
已经到了饭点,往县城跑太远,运输司机显然准备就在镇上用餐,摔门下车而去,前面施工,开车也过不去。
这情况让小刀有点傻眼,也停车了,在车内够着脑袋乱瞅,看不到路,前面不是堆着沙就是堆着水泥。
看情形只能下车步行了,可是小刀也怕自己和乔韵一露面曝光,会把林子闲给吓跑了。
小刀回头道:“嫂子,这里没办法过去,恐怕只能步行。要不我去弄几件当地人的衣服,咱们乔装打扮一下,只是要让嫂子委屈一下。”
乔韵摇头道:“没事,你去吧。”
谁知就在这时,楚云突然指着前面施工人群中一个穿迷彩服的人说道:“那个人好像是他!”
此话一出,小刀一指头把墨镜勾到了鼻尖上,瞪大了眼睛看去。乔韵也坐直了身子,伸长了犹如天鹅颈项般白皙的脖子。
身穿迷彩服和解放胶鞋的林大官人,那叫一身的水泥灰啊!
接连扛完十几袋水泥后,接了一根别人发的烟正要点上,有人朝他挥手喊了声,“阿强,搞车沙过来,拌完这一锅,就收工吃午饭了。”
林子闲现在的名字叫林强,听到招呼立刻顺手把烟夹在了耳朵上,拽了一辆小推车叮铃咣啷到沙堆旁,拿起铁锹就往车里装沙,装满了推到搅拌机旁,直接冲倒进了里面。
小推车顺手拖回,补了一脚,将小推车送到了一边,动作干净利落,显然已经干熟了。
车内,小刀的墨镜啪嗒从鼻尖上掉了下来,眼珠也差点蹦了出来。
就算现在的林子闲已经不像人样,可双方这么熟悉,他岂能不认识,何况对方还有属于林子闲的习惯性动作。
“那个…闲哥竟然在干这活?是不是认错人了!”小刀一脸愕然,满眼的难以置信。
乔韵紧咬着嘴唇不语。
楚云回头看了眼乔韵,她当然知道乔韵是什么样的人物,否则也不可能让她这样的堂堂大明星来带路,可这样的人物竟然亲自跑来找一个干粗活的乡下人……
最后一锅混凝土铺上了路,干活的人都拍着身上的水泥灰散伙,回去吃饭。
有些东西是冥冥之中注定的,林子闲住的地方比较远,回去吃饭不方便,所以这段时间的午饭都是等林保来送。
既然如此,反正林子闲不回去,他就被大家留了下来看守工地。
大家都走了,林子闲走到一旁的树荫下,拿了顶草帽扇了扇凉风,大夏天的确有点热,随手摸出了耳背的香烟点上了吞云吐雾。
他也看到了停在不远处沙石旁的那辆车,不过也没在意,他早就知道自从回来后就不时会出现人来观察一下自己,除了官方的没别人,也无所谓了,反正顶多再过半年自己就要跟着林保转移阵地了。
就在这时,林保提了一只饭盒和一只水壶晃晃悠悠来了,也瞟了眼不远处被堵住的小车。虽然看不清车里的人,但是也看出了车里有人。
他也没当回事,来就来吧,敢在这里有所动作的人逃不过他的眼睛。
东西给了林子闲,自己背个手走到已经修好的水泥路上,伸脚试了试路面干得怎么样了,那穿着和德性很像村长。
林子闲抱着饭盒坐在了树荫下的一块石头上,打开饭盒,里面有司空素琴给他做的山珍包子,水壶里是给他消暑熬的绿豆汤。
先喝了口绿豆汤。抓了个包子在手上。咬了口咀嚼两下,微微点头,味道不错,司空素琴为了让他吃好。在厨艺上下了不少功夫。
一口气吃下去两个。林子闲和不远处的林保突然都扭头看向了那辆车。因为听到有人下车了。
结果林子闲和林保都愣住了,乔韵下了车,那一身穿着打扮明显不是这里的人。尤其是暴露在阳光下的白皙皮肤。
紧咬着嘴唇的乔韵挺个大肚子静静站在车旁,眼眶红红地看着树下的林子闲。
楚云也想开门下车,小刀迅速拽住了她的胳膊,摇了摇头,示意不要去打扰。
林子闲的瞳孔仿佛被针扎了一下,在乔韵挺着的大肚子上逗留了那么几秒,然后慢慢回头低下脑袋一口一口咬着手上的包子,什么味道都吃不出来了,顺手拿了边上的草帽戴在了头上。
他能听到乔韵一步步慢慢走来的声音,脚步声让他嘴里咀嚼的包子几乎难以下咽,最终还是看到了孕妇裙下穿着平底白鞋的双脚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乔韵慢慢蹲在了他的面前,颤抖着手拿下了林子闲头顶的草帽。
林子闲想伸手夺回帽子。可是乔韵却拽紧了不放,眼泛泪光地看着眼前这个灰头土脸的男人。
她本想大声训斥,你怎么忍心抛下我和孩子,可是看到林子闲头上、脸上和耳朵上的水泥灰,想起他刚才脏兮兮被人呼来唤去干活的情形,她心都碎了。
这个男人是堂堂地下世界的三大王之一啊!是曾经让多少人闻风丧胆的凯撒大帝啊!是曾经让无数信徒膜拜的凯撒教皇啊!在腥风血雨中走来,站在刀尖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肆意纵横四海,挥手间就让数千条人命命丧黄泉。
一个王一样的男人,我乔韵挚爱的丈夫,怎么会落魄成这样?我坐在豪华的办公室内,他却在这里……
林子闲缓缓放开了抢夺的帽子,刚要缩回手,却被乔韵抓住了手腕,拖着他的手摸向自己的大肚子,语带颤音道:“你摸摸他,他在动,他是个男孩,是我们两个人的孩子,你摸摸他。”
林子闲绷紧了手腕,眼眶也红了,却不敢去摸,反而沙哑着嗓音说道:“小姐,你认错人了。”
乔韵撒开草帽,两只手拽紧了他的手,大颗大颗的眼珠滑落,双膝跪在了地上,哽咽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摸摸他,我求你摸摸他。”
“小姐,你认错人了。”林子闲的语音也在颤抖,不敢直视对方,低头咬着包子,像咬石头一样,无比用力地咬着手上的包子,五根带着水泥灰的手指已经掐进了包子里面而不自知。
“我做错了什么,你可以告诉我,我可以改,不要这样惩罚我。我求求你,你摸摸他,他是你的孩子,我求你摸摸他,就摸一下,求求你……”乔韵跪在地上抓紧了他的手腕泣不成声。
“你认错人了…”林子闲也已经是泪流满面,张开了嘴想咬手上的包子,牙关却硬得拼命也无法合上,咧着嘴,还能看到他嘴里没咽下的包子。
他闭着眼睛发出一声极度压抑的闷嗯,拼尽全力低埋下了头,双肩却难以遏制地抖动着,他没有勇气面对这个挺着肚子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女人。
车内的小刀埋头在了方向盘上,双手揪着自己的头发,后悔自己把乔韵给弄来干嘛,自己一大男人被虐虐算什么,何必搞得大家一起受虐闹心。
一旁的楚云尽管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眼前的一幕已是让她不断抹着眼泪。
“求求你,摸摸他……”
双方僵持许久,乔韵的声音突然一弱,紧拽着林子闲的双手也突然松开了,一脸痛楚地捂住了自己的肚子,慢慢侧坐在了地上。
不远处的林保正接着电话,有消息传来,宁兰、童雨楠、花玲珑和蒙子丹都在朝这里赶来。
这几个女人可能还不太清楚情况,所以没做到像乔韵一样周密的保密工作,而是堂而皇之地紧急赶来,立刻让风声传到了林保的耳朵里。
林保电话一收,看着这边呲了呲牙,道:“小兔崽子,你师傅我算是被你打败了。”抬脚踢得激射出一颗鹅卵石打在了林子闲的脸上,挥手指着捂住肚子坐地上的乔韵,对林子闲怒吼道:“王八蛋,都要出人命了,你闹鬼的毛病!”
吃痛抬头的林子闲一看到乔韵的反应,顿时慌了,撒手扔飞手里的包子,一下就将一脸痛苦的乔韵给横抱了起来,急声道:“乔韵,你怎么了?乔韵,你怎么了……”
这糊涂蛋让林保恨得牙痒痒,再次吼道:“要生了,快送镇上的卫生所!”
反应过来的林子闲立刻抱着乔韵撒腿狂奔……(未完待续。。)
第一三一八章 多年以后
哒哒哒哒……
一阵机枪扫射的声音惊得山林里的飞鸟振翅逃窜。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和尚佝偻着背,光着一只膀子,单肩斜披袈裟,戴着墨镜,长长一串弹链搭在肩膀上,抱着一挺重机枪,瞅着被自己吓得逃窜的飞禽走兽,呵呵直乐。
能在深山里这么拉风的和尚,除了峨眉的绝云禅师还能有谁,此地也正是峨眉山的深山之中。
不过他年纪的确是大了,身体机能的极限一到,老得飞快,不服老都不行,腰已经挺不直了。
山里的生活寂寞啊!幸好外面的花花世界中还有一个老朋友,不时会给他送点新鲜玩意来。
“师傅!”一个七八岁的小和尚戴着墨镜从密林荆棘中稀里哗啦钻出来,手里提了几只血淋淋的野味,都是刚才死在他师傅枪口下的。
就是重机枪的威力太大,这些野味估计也没几块完整肉好吃。
“小桃花,不是让你去练功吗?怎么又跑来了。”
绝云把枪往边上一架,捶着老腰,走到山花烂漫丛中的一块大青石旁躺了下来。
小和尚随手扔掉野味,马屁颠颠地跑到绝云身旁,握起小拳头帮师傅捶着腿,一脸贼笑道:“师傅,我不是特意赶来孝顺您嘛。”
“想偷懒,以后记得换个借口。”绝云哼哼两声,咂巴咂巴嘴道:“师傅渴了,去弄点水来。”
“哦!”小和尚立刻扭头跑了。很是活泼好动的样子。
不一会儿,小和尚用一片大绿叶子掬了山泉小心走回到大青石旁,喊道:“师傅,水来了。”
结果叫了好几声都没见师傅有反应,小和尚空出一只手来,试着推了绝云两下,还是没反应,他伸手把绝云脸上的墨镜推到了脑门上,只见绝云的脸上带着安详笑意。
“师傅,喝了水再睡。我辛苦打来的水。”小和尚爬上大青石。捏着绝云的鼻子晃动。
晃了一会儿见师傅还是没有丝毫动静,小和尚似乎察觉到了不对,墨镜推到了脑门上,露出了一双桃花眼。和某人一样一样的。
他伸手试了试绝云的鼻息。发现气息全无。小手忍不住一抖,又摸了摸绝云的脉搏,当场吓得一屁股从大青石上跌翻下去。山泉水全洒了。
小和尚连滚带爬,哇哇大哭着往回跑。
没多久,峨嵋派一大群人飞奔而来,确认绝云已经圆寂后,一群和尚尼姑齐齐对着躺在山花烂漫之中的绝云合十阿弥陀佛。
哇哇哭的小和尚摸出手机和外界联系,电话一接通,“老爸,师傅走了,师傅不要我了。”
电话里传来某人恶狠狠的声音,“小王八蛋,你还有完没完了,上次差点把峨嵋派给烧掉,这次是不是又惹什么祸让你师傅生气了?”
“没有,师傅圆寂了。”小和尚哭哭咧咧道。
华南帮那边,接到消息的小刀和柳甜甜紧急赶往机场,飞赴峨眉。
因为那个小和尚就是两人的小儿子,前面还有一个女儿。
这小儿子也许是遗传了柳甜甜的基因,竟然是一块练内家功夫的料子,好料子自然不能浪费了。
绝云的功夫好啊!小刀自然想到了绝云,凭小刀和绝云的交情,都不需要绝云同意的。
直接把儿子领来,指着绝云的鼻子说,我儿子要是成不了天下第一的武功高手,咱们的交情也算是到头了,你们峨嵋派压箱底的功夫记得全部教给我儿子,少教一样都跟你没完!
其实柳甜甜现在很忙,但是儿子的师傅圆寂了,怎么都要抽空来一趟。
她现在之所以忙,只因雷雄看出了儿子那德性难当大任,正在培养柳甜甜接班。雷雄心里多少有点郁闷,当年费尽心思从柳家把龙头的位置抢到手,现在却要乖乖拱手送还……不过想到最后肯定还是要便宜自己孙子,也就认了!
澳大利亚珀斯,转累了的康九香休息后,林保离开了酒店,不动声色地上了一辆车。
驾车的人是史密斯,带着林保赶往葡萄庄园,安德烈夫妇、川上雪子、茱莉亚和林川都在那里隐居。
林保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因为他现在渐渐放下了一些事情,也开始让林子闲接手一些事情。有了空闲后,正带着康九香周游世界。
在离葡萄庄园不远的树林里,有些忐忑不安的茱莉亚领着已经成了小小少年的混血林川见到了在史密斯陪同下负手走来的林保。
一看到林保,茱莉亚就有些紧张,还能想起这人剑出无极杀无赦的恐怖情形!
数天后,林川跟着林保来到了少林后山,见到了独臂静修神态越发超然的素一大师,这和尚的修为越发精深,估计真的快成佛了,属于少有的奇葩那一类。
林保和素一大师面谈许久,等到离开时,只有林保一人走了,留下了林川在佛法高深的素一大师身边……
多年以后,整个世界的时局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剧变的发生,有一个人不能不提,他是齐老爷子的秘书,也可以说是齐老爷子嫡传的关门弟子,这人可谓是胸怀乾坤,文韬武略。
正是这个人改变了整个世界的格局,扩大了华夏版图,把东、南、西、北四个‘京’全部凑齐了。而且借着对外战争军方掌控国家的机会,对国家内部阻力重重的问题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上千名贪污**官员被送上战时军事法庭审判后枪毙,建立了长效的全民反腐机制,
事情要回到林子闲隐退后的十五年后,齐老爷子的秘书苏志国。历经艰辛,终于登顶。
他没有辜负齐老爷子的期望,从一个平民家的普通子弟身份踏上仕途开始,以强大的政治智慧和勇气,终于登上了华夏权利的巅峰。
上位伊始,苏志国便大力整顿军伍,一些军方的少壮派和鹰派陆续被他调整到重要的军方岗位,并且接连提拔,这时不少人才悍然发现苏志国启用的一些人竟然都是当年齐老爷子会面过的一些人。
不少人似乎才反应过来,才想起了那个死去多年早已经被人遗忘的齐老爷子。大家本以为齐老爷子死了这么多年。一些东西也烟消云散了。然而苏志国的有些举动又让大家感到了一丝不寒而栗,感受到了齐老爷子的阴魂不散。
一些人的力量立刻纠结了起来,开始拧绳对抗苏志国在军方的布局,这些人的力量是强大的。推出了已经退休的骆成虎的儿子骆向前掌控了军方总长的位置。
骆向前从中将晋升上将。接任军方总长。接任了他父亲以前的位置,可谓是子承父业。
他是骆成虎的儿子,大家对他没有什么不放心的。没人认为他会背叛自己父亲的政治路线。
然而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的是,骆向前一上位,立刻撕掉了保守派面纱,全面配合苏志国整顿军伍。
骆成虎因此差点气得吐血,才想起自己这儿子是齐老爷子一手带大的,十有**是齐老爷子安排在这边的内应,想必苏志国早就知道,否则不会这样肆无忌惮,人家早就有后手。
至此,原有势力在军方败得一塌糊涂,军方被苏志国给彻底掌控。
数年后,在与日本在东海的冲突中,苏志国突然向全世界发表公开讲话,日本不践行《开罗宣言》和《波茨坦公告》中有关华夏的条款,那么对华夏来说,很显然第二次世界大战并没有结束,华夏依然处在日本的侵略中,华夏放弃首先使用核武器的承诺……
苏志国退休后,终于来到了当初离开后哪怕近在咫尺也没再来过的尘封的‘大明园’长鞠一躬,他就在大明园内推出了一本回忆录,里面回忆了他在齐老爷子身边当秘书的一些往事。
回忆录的扉页有他以自己名字亲笔写下的题词: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而牺牲奉献的人民永垂不朽!齐云峰同志永垂不朽!
他亲自给逝世已久的齐老爷子做出了历史定位,以慰在天之灵!
恰逢变局,也正是英雄辈出的年代,一群年轻人热血蓬勃。
投身其中的,有几位姓宋、姓齐、姓林的年轻人很耀眼。
那时,终南山的小无尘道士混迹在滚滚红尘之中,小刀的儿女也很嚣张,袁平安在闯荡世界,一些老闲人的后辈在追寻先辈的足迹,杰西的混血女儿当仁不让,地下世界的巅峰之争异常激烈,名花财团和l家族发生剧烈碰撞,这是一个精英辈出的时代。
随着科技的进步,整个地球越来越小,渐渐在向星际时代迈进,赖皮蛇再次现身,神秘的科尔温船长大显神威,昆仑大雪山的白衣女子貌若天仙,秦始皇陵的公羊孙和姬环走出了古墓,古老的玄门重出江湖,不世出的高人隐士纷纷悍然出世,一时间剑气纵横!
期间,因为某些变故,林子闲再次出山,见到了张北北,那时的张北北已经身居高位。而林子闲出山的结果却是亲手把张北北给搞下了台,张北北的政治生命黯然结束。
一些后辈小子也因此重新见识到了当年地下世界的传奇人物凯撒大帝。
而林子闲的子女们在遭遇惊心动魄之际,也终于见识了自己那个神秘父亲的不可思议,无论是可怕的赖皮蛇,还是神秘的科尔温船长,或是实力惊天动地的玄门弟子,自己的父亲竟然都认识,才发现父亲的故事远远不止地下世界听到的那些传说,这是一个谜一样的父亲……(全书终)(未完待续。。)
完本感言
不少读者让写个感言,其实也没什么感言,完就完了,说一句由衷感谢千千万万的读者陪伴就够了。
煽情之类的感言就免了,今个儿感言煽情也抵不过大家睡几觉的慢慢淡忘,人生本如此,何必强求!
有兴趣的别走,咱写的东西虽难登大雅之堂,不过下本书还是愿陪大家打发闲散时光,能给大家的小日子增添一点小滋味是咱的荣幸。
不过今天看到有不少人说烂尾,那就小说两句。
‘烂尾’这东西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许久以前有读者问‘楚云’这个角色为什么不被男主泡之类的,说好像没什么作用,我冷汗一把,原来女人在书中的作用是这个。
有印象的读者应该记得我当时就在读者群回了话,说有作用,在我的设定中她最后起关键性作用。
最后楚云出现了,楚云的出现就是完结的时候,其实‘风云过’那一章就是完结章。
我为什么熬夜写出上万字的大章?章节数‘一三一七’就给出了答案,一生一起!
也有许多人说,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做交代。
有些事情是不需要去做交代的,故事到了那个地方就完了,能看出有交代的人自然看出了交代,看不出的人说我‘烂尾’,我也无话可说。
至于最后一章是我考虑不周,标题有误,可我觉得属于‘后记’的形式很明显吧?应该能看出吧?
有人让我把最后一章的内容详实写完,这个恕难从命,那是一个更宏大的故事,将不同于这本书的类型,更贴近玄幻。之所以提点出来,一是给大家一个交代,二是我以后考虑可能会写的续集,看情况,这本书就到此为止,勿念!
如果有人觉得别扭,请将结局定格在‘一三一七’章,一生一起!
我站在自己的角度再次重申,我没有烂尾!
如果要烂尾,上个月底就是我和编辑约定完本的时间,上个月底就已经‘咔嚓’了断,可我没有为了完本而完本,坚持写到这里,而故事的结局当初设定时就是这样的,一个不需要结局的结局。
我以自己仅有的权利坚持这样!
最后再向大家汇报一下,新书在过完年后发布,是我以前停更的《飞天》,为了给老读者一个交代,将会重写。
《飞天》停更的时间太久,找不到了以前的感觉,只能重新编排故事,删除辛辛苦苦写下的一二十万字,放弃可以快速上架赚钱的机会,重新开写!
不辞辛劳重写,也仅仅只是为了给老读者一个交代。
不过请大家相信我,我一定努力给大家一个不一样的仙侠故事,请大家农历新年后再会《飞天》。
来年能陪大家打发闲散时光是我的荣幸,带给大家的喜怒哀乐,一页风云过,来年再会!
感谢大家长久的陪伴!
此致敬礼!
跃千愁于二零一四年一月十二日完本感言!
。(未完待续。。)
第一二四章 接机
第一二四章接机
楼下的黄丽娜都有点急了,挺大的裁缝店,现在看起来好像有点小了,二楼人多得都不够位置坐了。不过她也知道,这只是暂时的一阵风,人家大老板不可能每天扎堆地往这里跑,可估摸着这股风得持续个一段时间,毕竟消息还没彻底在圈子里扩散。
后来也不知道是哪位老板带的头,虽然和童雨楠不熟悉,但为了恭贺裁缝店开张,叫手下采购了一只贺喜花篮,名字写得特别显眼,往司空素琴的花篮边上一摆。
也不知道他是什么心态,但是他这一搞,就把事情给搞大了。一个个老板的贺喜花篮不断送来,差点把林记裁缝店的门都给堵了。
那些办事的手下也不知道是会办事,还是缺德,或者说是得到了老板的授意,都想把花篮往司空素琴和蒙子丹的花篮边上摆。一个不注意,就把人家的给挪开了,把自家老板的名字摆在了司空素琴和蒙子丹花篮的边上。
先摆放好的人不干呐等下老板出来看见了,还不得说自己办事不利,于是就吵了起来,甚至互相推搡了起来,差点没打起来。老板们可都是带着保镖来的,真动起手来,非要出大事不可。
黄丽娜哭笑不得,不得不出面干预了,让人把司空素琴和蒙子丹的花篮摆在了门口左右,像两尊门神似的,勒令其他人的花篮只能摆在门外左右,这才将愈演愈烈的事情给平息了下来。
然而门口这么多保镖杵着,这么多挂着大老板名字的花篮云集,尤其是那么多豪车,早就妨碍了交通,可耐不住大家都是有能耐的人,不怕交警处理。而且后面还有老板们陆续赶来,基本上只见进去的,很少见到出来的。
试想这场面该引来多少路人围观,立刻把记者也给引了来。
黄丽娜一看不好,完全超出了当初策划团队的预想,开这种店,出名可以,但是不好在媒体上出名,否则会引来无数仇富网民的口水乱喷,好好的一件事情非搞砸了不可。
尤其是那些脑残想法多的新生代,想问题根本不带拐弯的,你让他往深了想,蛋疼还差不多。嘴上就没把门的,没什么脏话骂不出口的。骂完以后,该打怪升级照样打怪升级,至于后事如何,管你天塌地陷,想让他保持续关注给失德一方以压力,不可能,人死光了大爷也没空。顶多就当时对着电脑练上一顿五笔字型,所以是最无害的一群人,但是耐不住人多,会给你炒红了。
她赶紧打了电话给蒙子丹,请求想办法处理这事。
蒙子丹正和司空素琴在一起聊天,接到这电话后,蒙子丹一阵发呆,也没想到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当初策划团队多少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才没有把裁缝店开在东海最繁华的地方,可如今看来,似乎应该更偏僻一点才好。
最后还是司空素琴亲自向有关部门打了招呼,让媒体在这件事情上闭嘴,才将影响给控制住了。
到后来,熊辉大师率领的服装团队不干了,才五十来个客户,就预定了差不多一百五十多套衣服,他们团队才十人,精工细作的话,半个月也赶不出来啊而林记裁缝店对客户的承诺却是十天交货,他们根本没办法完成任务,要求加人。
同样,十名服务员也有点忙不过来了,本来昨天为了抢在今天开张就熬了一个通宵,现在都有点吃不消了。
临近晚饭的时候,那些老板们扔下一堆订单,终于走*了。
黄丽娜立刻让人关门大吉,晚上不能再接生意了。
童雨楠把打牌的林子闲给叫到了楼上,听黄丽娜汇报今天的经营状况。
“总共五十三名客户下单,入会费收入五千三百万。订制了一百五十七套衣服,计价两千八百二十六万,开业大酬宾打八折后是两千两百六十多万,这是今天的经营状况。”黄丽娜苦笑着说道。
“这么多?”林子闲当场吓了一跳,一天的毛收入就达到了七千多万,抢钱也没这么快吧?
一旁的童雨楠早就感到心里不安了,不然也不会把甩手掌柜给拉上来,她现在感觉一件衣服卖这么贵是不是太离谱了,她已经产生了深深的罪恶感。
事实上,黄丽娜及前期的策划团队也没想到裁缝店捞钱会这么凶狠,还是低估了国内有钱人的心态。
她再次苦笑道:“这肯定是暂时的,一段时间后,应该会回归合理。可关键就是这一段时间,照我们的人手,根本没办法支撑过去,所以要暂时扩充裁缝店的员工,而且最近一个礼拜之内,我们要谢绝顾客光临,我需要时间去挖人和培训新员工,还有一些新的扩充计划要斟酌,可能需要从今天的收入中划出大量的资金再投入。”
林子闲无语,才开张一天都不到,就要停七天,这生意做得也不知道是悲还是喜。对童雨楠耸了耸肩道:“童老板,我说好了不管事的,你自己看着办。”
他的想法很简单,童雨楠只有在压力下,才能尽快锻炼出独当一面的能力。
点上一根烟,笑嘿嘿地朝楼下晃去。
没多久,两个女人也下来了,黄丽娜把所有员工都召集了起来,童雨楠当众宣布道:“昨天大家熬战一夜,一直忙到现在,大家都辛苦了。我和黄助理商量好了,明天每人会有一万元的奖金,希望大家再接再厉……”
话还没说完,员工们便是一阵欢呼,都感觉这一天一夜的辛苦太值得了。
“今夜…”童雨楠挥了挥手,大家立刻安静了下来,只听她继续说道:“待会儿下班后,大家都去象牙海岸,我请客”
此话一出,大家再次欢呼,高喊老板万岁
李明诚、刘燕姿和张北北面面相觑,没想到童雨楠一下变这么阔绰了,果然是财气壮胆。
林子闲却是微微一笑地看了眼黄丽娜,他听出了童雨楠话里的底气不足,有那么点硬赶鸭子上架的味道,估计都是黄丽娜的主意,童雨楠要改变也没这么快,有些东西是需要眼界和熏陶的。
一群人随后关店走人,熊大师的手下,别看是裁缝,但绝对都是高薪阶层,人人有车,所以一帮服务员也不用打的,大家兴高采烈地杀向了象牙海岸。
童雨楠自然是坐在了林子闲的车里,林子闲扶着方向盘忽然问道:“你会不会开车?”
“不会。”童雨楠摇了摇头。
“你若是不嫌我开车技术差,等我手上的事情过去了,我可以当你的老师。”林子闲回头笑道。
童雨楠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他忽然又来了句:“你今天真漂亮。”童雨楠唰地脸红了。
林记裁缝店在象牙海岸大摆筵席,林子闲没有去凑那个热闹,他已经决定尽量少在裁缝店的员工面前露脸,让童雨楠习惯当家作主。
天已黑,裁缝店的员工们还在兴奋举杯,林子闲已经登上了司空素琴的专车,直奔机场。
等到裁缝店的员工们开始散席时,黑黑的星空低垂,一架飞往京城的航班从象牙海岸的上空急速掠过。
一两个小时后,林子闲和司空素琴联袂走出了京城机场,外面一溜车中钻出一群衣着光鲜的男女,一看就是非富即贵的一群人,龙天君赫然也在其中,都迎向了司空素琴打招呼,显然都是来接机。
司空素琴环视一眼,黛眉微皱道:“你们这是干什么?”语气中微微有些不快。
京城地面上,天子脚下盘龙卧虎,不比其他地方,他们这些人的背景,大庭广众之下搞大了排场有点敏感。
“琴姐不要误会。”龙天君脸上浮现一丝戏谑地笑意,盯着林子闲说道:“承蒙林丈夫在东海的关照,获悉林丈夫来到京城,自然要尽地主之谊,特来给林丈夫接风洗尘。”
话里不怀好意的意味很明显,他身边的一群男女也都虎视眈眈地看着林子闲,也不知道龙天君跟他们说过什么。
司空素琴知道不是捧杀自己后,心态也放平了,不表态地问道:“林丈夫的意思呢?”
在航班上,她就警告过林子闲,你要给名花集团出头的话,肯定要触碰一些人的利益,和你有过结的龙天君只怕会第一个按捺不住,然而林子闲并没有当回事。
既然如此,那就看看你有几斤几两吧反正是龙天君闹事,搞大了也不关我事。
“没兴趣,还是洗洗睡吧”林子闲不以为然地耸耸肩,他才懒得跟这帮人玩过家家。
此话一出,龙天君和那帮男男女女的脸色皆是一变。司空素琴没再说什么,返身钻进了自己的专车里,林子闲随后也往她车里钻去。
“林子闲,你这是给脸不要脸呐”龙天君摸出了口袋里的电话,晃了晃道:“你最好是跟我们走,否则我保证乔韵一家会度过非常难忘的一夜,而你躲得过今天也躲不过明天。”
刚要关上的车门又推开了,林子闲的一只脚顶着车门,车内传来他无比平静的声音:“你尽管去试试看,我不拦你,不过他们一家人若是真有个什么意外,我保证谁也救不了你。”
第一二四章接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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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五章 诈诈更健康
第一二五章诈诈更健康
抬脚一勾,车门砰地关上。林子闲看都不看龙天君一眼,面无表情地说道:“开车”
奈何司机是司空素琴的专用司机,压根不听他的吩咐,司空素琴观察着他的面部表情,微微抬了下手,司机才迅速驾车离去。
“你当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等于是不给他台阶下。”司空素琴提醒道。
林子闲斜眼看来,淡淡问道:“他出言不逊,我为什么要给他台阶下?”
司空素琴本想说这里是京城不是东海,略微沉吟了一会儿说道:“他为了面子,就算不想动乔家,也会被你逼得动手。”
“他敢动乔韵,我就要他的命,他敢动乔家,我就要他一家的命。”林子闲回头笑道:“你信不信?”
司空素琴无语,她很想说不信,可看这家伙的样子又不像是开玩笑,顿了顿还是抓起车载电话,直接拨通了龙天君的电话,道:“天君,不要意气用事。”
“琴姐,对不起,我已经意气用事了。这次我不管他是什么来头,若是治服不了他,我以后也不用在圈子里混了,你也不用再劝我。”龙天君直接挂了司空素琴的电话,可见很生气。
电话里的内容林子闲听得一清二楚,他也随手摸出了电话,拨了张震行的号码,接通后问道:“名花集团最近发生的事,想必你们已经清楚了吧?”
司空素琴目光闪烁,不知道他在给谁打电话。
张震行回道:“已经查清楚了,你跟司空素琴去了京城?”
“我努力适应着国内的规矩,可有人不按规矩来,准备趁我来京城了,对乔家下黑手,你说我该怎么办?”林子闲淡淡问道。
张震行微微一惊道:“你说的是谁?”
“这话是龙天君当我面说的,好像已经找了人动手。”林子闲对着话筒冷笑道:“我老老实实跑到京城来玩明的,可有人想跟我玩黑的,莫非真当我好欺负?我的忍耐是有底线的,他要是不守规矩,那我也可以放开手脚,我不介意在国内闹个天翻地覆。”
“林子闲,你别乱来,这事我来处理。”张震行着急道,还想劝上两句,林子闲已经挂了电话。
话里面所蕴含的信息让一旁的司空素琴有些吃惊,龙天君的家世背景,可不是一般人能应付的,盯着他默默看了会儿,轻笑道:“我对你的来历越来越好奇了,你到底是什么人?”
“正儿八经的男人。”林子闲调侃道。
司空素琴瞪了一眼,没有再多问。把林子闲送到一家酒店门口,便离开了,她寡妇的身份不好带男人回家住,而且她婆家住的地方很敏感,也不好留来历不明的人过夜。
龙天君被人扫了面子,没了再和朋友去风花雪月的雅兴,径直回了家。
刚进高墙大院的家门,身材硬朗的老管家杨四便迎了过来,笑道:“二少爷,老爷让你去他书房一趟。”
“父亲还没睡?”龙天君看了看时间,有些好奇道。
“睡了,接了个电话又起来了。”管家杨四笑道。
“知道了。”龙天君带着一脸疑惑直奔后院,不知道父亲有什么急事找自己,睡了还要再爬起来。
宽敞的书房内,高高的书架上堆满了琳琅满目的书籍,一名中年男人穿着睡衣坐在书桌后面,鼻子上挂着老花镜,正捧着一本《资治通鉴》翻看,眉眼间和龙天君隐隐有几分相似,只是老花镜后面的目光更加深沉。听到敲门声,淡淡说了声进来。
龙天君推门而入,站在书桌前问道:“父亲找我有事?”
中年男人轻轻翻过一页,头也不抬地问道:“听说你找了人对付东海乔家?”
“这点小事怎么惊动了父亲?”龙天君好奇道。
“小事?小事值得国安部长亲自打电话给我过问此事?那在你眼里什么才叫大事?”中年男人扬了扬眉,目光依然沉稳地盯着书页上的字里行间道:“马上打电话,让你的那些狐朋狗友住手。”
龙天君闻言微微心惊,道:“这事国安怎么插手了?难道乔家真的有什么大背景?”
“乔家有没有什么大背景我不知道,但在机场外和你起冲突的人应该不简单,电话就是冲那个人来的。”中年男人把书签隔进书页,书本一合,扔在了书桌上,摘下鼻梁上的老花镜,目光如鹰隼一般盯来,沉声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你现在是越来越放肆了,连最起码的规矩都不懂了,你还想干什么?”
龙天君眉宇间闪过一丝不快,道:“我哪知道他能跟国安扯到一块去,上次在东海,我差点被他打死,难道还不许我出口气?”
中年人目光一闪,冷冷道:“他差点打死你,有没有人看到?有没有人愿意站出来作证?人家收拾你最少没在明面上,可你倒好,大庭广众之下大放厥词,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你,生怕东海乔家出了事没人知道是你干的?脑袋长屁股上了?”
龙天君默默摸出电话来,拨通了一个号码道:“那事取消。”
收了电话,脸颊紧绷道:“这事如果就这样算了,丢的不是我一个人的脸。而乔家这块肥肉,我们不吃,别人也照样要吃。”
“没让你不吃,但是吃东西也要有吃相,乞丐可以蹲在街头吃东西,你能吗?哪怕你和乞丐吃的是一样的东西,你也不能蹲在街头上吃,这就是身份,这就是规矩。”中年人挥了挥手道:“自己回去好好想一想,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
“知道了。”龙天君心有不快地调头而去,走到书房门口时,又回头问道:“难道因为他有国安撑腰,我就这样放过他?”
“你要记住,对搞不清底细的对手,不要轻举妄动。你更要记住,我们的身份不允许把见不得光的事情摆到台面上来,就算要动手,哪怕人家知道是你干的,也不能让人拿到证据,这就是规矩。”中年人缓缓闭目道:“那个人的底细,我也有些好奇,竟然是国安为他出面,这事我会去查的。”
龙天君微微点头,道了声晚安,离开了书房。
次日上班时间,林子闲打了辆车直奔天海集团,因为没有预约,又被前台漂亮妹妹拦了下来。
林子闲手上有从乔韵那要来的花玲珑电话,昨晚本来想打的,可想想还是没有打,干脆直接杀了过来。直到被前台拦了下来,他才姗姗拨通花玲珑的电话。
没多久,电话里响起花玲珑酥骨的声音,带着一丝疑惑问道:“哪位?”
显然是不认识这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林子闲靠在客服前台,笑道:“花总,我是名花集团的林子闲,就是上次你借烟的那位,不知道花总还有没有印象?”
“呃……”花玲珑顿了顿,随即笑道:“原来是那位小气鬼啊林丈夫你好,不知道有何贵干?”
“我就在贵公司楼下,有点事情想找花总面谈。”林子闲说道。
“呀那真是不凑巧,我刚好在外地,要不下次吧”花玲珑抱歉道。
林子闲眉头微扬,早就担心四海帮会受到龙天君的压力而不见自己,所以昨晚才没打电话,没想到还真凑巧了。顿时咳嗽一声道:“不对吧我一大早就蹲守在天海大楼外面,亲眼看到花总上班了,也没见你出去啊?”
江湖水深,尔虞我诈,你诈我也诈,谁不诈谁吃亏,诈诈更健康。
花玲珑闻言咯咯笑了起来:“林丈夫真有意思,稍等”挂了电话。
听那语气搞得好像是跟林子闲开玩笑一样,女人就是这点占便宜,男人就不好撒这个娇。
没一会儿,客服前台的电话响了起来,客服小姐接过电话唯唯诺诺了一顿,请林子闲上去,说是总经理有请。
乘电梯来到顶层,早有花玲珑的女秘书守在哪里,确认他就是林子闲后,把他领到了总经理办公室。
一见到林子闲,花玲珑摇着性感的腰身,带着香风从办公桌后面走了过来,笑靥如花地主动伸手道:“没想到林丈夫竟然是名花集团深藏不露的杀手锏,林丈夫昨夜弄得龙天君下不了台的事情,我可是听说了,希望林丈夫登门不要让我也下不了台才好。”
“怎么可能,我是来叙旧的。”林子闲乐呵呵道。
花玲珑引领他坐下,主动从茶几上拿起烟,发了一根给他,自己也点上了一根,饱含深意地问道:“真是来叙旧?”一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笑容。
“当然是真的。”林子闲点头道:“找四海帮叙旧。”
花玲珑一愣,狐疑道:“你跟我们四海帮有交情?”
“没交情就不能来叙旧?”林子闲戏谑道。
花玲珑微微摇头道:“你的来意我们都清楚,我不妨对你明言,四海帮,也就是如今和青龙帮合并后的青帮,是不会见你的,我们犯不着为了名花集团得罪鸿太和天羽财团,说白了他们政治背景深厚,我们青帮惹不起他们,你还是请回吧”
第一二五章诈诈更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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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六章 掌门令牌
第一二六章掌门令牌
“事情没想的那么复杂,他们两家是他们两家,他们再财大势大,斗起来,我也不会把他们放在眼里。我这次来,真的是冲们青帮来的,奉师命前来,把话讲清楚,不想和们青帮结怨。”林闲对她挤眉弄眼道。
“奉师命前来?”花玲珑又是一怔,面带狐疑,仍有几分不信道:“不知令师是谁?又是来自何门何派?讲清楚也好让我通报。”
林闲翻了个白眼,默默回想了一下老头口头传述的拗口词,咳嗽一声道:“红花亭前一炷香,我是来四海帮拜山的,听青帮重新扛旗,特来和青帮续香火情。”完后,他自己都觉得有些怪怪的。
“……”花玲珑多少有些吃惊,没想到对方报的是天地会切口,这已经是多少年前的老词了,洪门改成党派参政后,几乎已经不在外面公开江湖黑话,就连她也是听师门长辈提起过,亲耳听到还是第一次。
“是天地会弟?”花玲珑讶然道:“难道名花集团是天地会的产业?”
林闲不置可否地笑道:“现在还让不让我去青帮拜山插香?”不见到能当家作主的人,他是不会报白莲教字号的。
“等等。”花玲珑不敢做主,迅速走到办公桌前拿起座机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回头看向林闲心中暗乐,没想到龙天君他们竟然招惹到了天地会头上,背景再大,想吞并人家参政党的产业,首先得问问执政党答应不答应,这下有热闹看了。
那边有人接电话后,花玲珑迅速把事情汇报了一遍,接电话的人很兴奋,天地会这个江湖老字号能派人来拜山,等于是承认了四海帮扛青帮大旗的地位,立刻吩咐花玲珑把林闲当贵客接待。
放下电话,花玲珑已经变得一本正经起来,和秘书打了个招呼后,到内间换了身庄重的衣服出来,对林闲伸手相请道:“帮主召集四庵六部大爷开香堂有请江湖同道,请跟我来。”
林闲笑着跟她走了,心中却是一阵嘀咕,是自己猜的,我可没有我是天地会的。
出了天海集团的大楼,林闲和花玲珑同乘一辆车迅速离去……
京城郊区一栋依山而建的高墙大院内,青帮弟忙着在门楣上扎新花,在大院的炉鼎内上新香,甚至在用清水洗地。更有弟披红花,抱上了雄赳赳的大公鸡,站在新塑的关帝爷塑像前。
全帮上下都换上了长短布衫新衣服,一片喜气洋洋。青帮一个甲后重新扛旗,便有江湖老字号来拜山,这对帮内大佬来是大事,等于是承认他们的江湖地位,不得不慎重对待。
香堂内,四庵六部大爷正襟危坐,青龙帮原来的四位大爷全部在座,原来的青龙帮帮主郑大海降了一级,成了黄寺庵大爷,失败者想当青帮帮主是不可能了。
原来的三位大爷罗文广、谢长天和张一厚连大爷也没得做,变成了六部爷,分别执掌礼部、吏部和户部。不过合并后的帮派内能有他们的位置坐已经很不错了。
如今的四庵大爷分别为朱寺庵龚太真,也是现任青帮帮主;刘寺庵花百荣,也是花玲珑的父亲;黄寺庵郑大海,原青龙帮帮主;石寺庵陆红娘,是个徐娘半老的女人。
燕常飞站在郑大海的身后,一只手废了的郑龙青和三枪也有进香堂的资格,不过都是靠边站。
青龙帮的那些人老人们,脸色都不太好看,没想到名花集团竟然是天地会的产业,他们自问搞不赢天地会,就算如今的天方政党,凭江湖实力,也不是人家天地会的对手,毕竟如今的青帮早已经不是民国时期显赫一时的青帮。
罗文广更是阴着一张脸,杀他女儿的林闲竟然成了天地会弟,这仇怎么办?
“有客到”外面青帮弟一声嘹亮的高唱,香堂内的人大多都坐直了腰板。
林闲跟在花玲珑身后走进了山门,立刻有弟将点燃的香送到二人手中,两人双双举香对着义气千秋的关帝爷拜了拜,插在了跟前的香炉内。
花玲珑又对林闲了声:“请”领着他直奔香堂。
进入香堂后,花玲珑给祖师爷上过香,又对几位大爷行过礼后,坐在了工部爷的位置上,边上正是当初在三元码头血战逃脱的褚十军。
林闲扫了眼香堂内的人,目光在郑龙青和三枪身上顿了顿,原青龙帮的人,他就认识这两个,其他人都不认识。而郑龙青看向他的目光那叫一个阴冷,似乎恨不得将他抽筋剥皮。
香堂内所有人的目光也都集中在了他身上打量,有和善的,也有不怀好意的。
林闲无语,他很不习惯这种老掉牙的场面,搞得跟三堂会审似的。
这时,有青帮弟点燃三支香,送到了罗文广手中,让他持礼。没办法,他如今是礼部执掌,开香堂的礼仪正是由他来主持。
罗文广持香站了起来,一张脸阴沉得能滴出水来,走到林闲跟前,双手秉香遥拜祖师爷,大声喊话道:“红花绿叶白莲藕,三教本来是一家,既是一脉弟兄,敢问是哪座山头的贵客?”
林闲双手掐出老头教的莲花印,抬手朝众人打了一圈招呼,高声道:“淤泥源自混沌启,白莲一现盛世举。”
香堂内顿时安静得能听到针掉地上的声音,不少人是一脸的迷茫,不懂是啥意思,大多是年轻辈。
那些老家伙们却是忍不住了一声,发出惊呼道:“白莲教”
站在他对面的罗文广本是一脸阴霾,此时也忍不住一阵愕然道:“是白莲教弟?”
“正是”林闲微微点头道,双手掐出的莲花印收了起来。
香堂内的众人顿时看看我,我看看,貌似都有点不知道什么好,实在是白莲教绝迹得太久了,几乎一个多世纪没有听到过他们,是成为了传也不为过。
几位老家伙的目光都看向了花玲珑,都想听她一个解释,不是天地会弟来拜山吗?怎么又莫名其妙变成了白莲教?
虽然三教本来是一家,但是两者之间的区别太大了,江湖上早就没了白莲教这号旗,整个青帮兴师动众欢迎个不知道还存不存在的门派,千万别闹出什么笑话来?
花玲珑一张俏脸顿时黑了下来,咬牙切齿地站了起来,瞪着林闲厉声道:“林闲,不是是天地会弟吗?”。
林闲呵呵一笑,道:“花玲珑,再好好想一想,我什么时候过我是天地会弟?”
花玲珑此时细想一想,对方还真的没过自己是天地会弟,可对方摆明了有误导自己的嫌疑,俏脸扭曲道:“那为什么不清楚?”
在座的人,几乎都缓缓站了起来,脸上都隐隐有怒容,都有种被耍了的感觉,那态势估计要出事。
郑龙青脸上浮起狞笑,罗文广脸上也是杀机四起。
“怎么?难道们青帮只欢迎天地会的人,不欢迎我白莲教的人?难道红花绿叶白莲藕成了口头禅?”林闲面对逼来的众人不惊不惧道。
青帮帮主龚太真缓缓朝两边压了压手,示意暂时不要乱动,盯着林闲冷然道:“白莲教已经绝迹于江湖,我不管是真的也好,还是假的也好,想必不会是来拜山这么简单吧?”
“这位想必就是青帮现任帮主吧?”林闲淡淡笑道:“我们教主了,青帮重新在江湖上竖旗可喜可贺,让我来给青帮正名。”他也给老头抬抬身份,至于教主手下几个兵就不用了。
“笑话”一旁的罗文广冷笑连连道:“我们青帮竖旗还需要们这个不知道是真是假的白莲教来正名?”
林闲也懒得再跟他们废话,伸手在口袋里摸出了那块金牌,当众拿在手里亮了出来。罗文广站得最近,也看得最清楚,瞳孔骤然一缩,失声惊呼道:“这…这难道是帮主令牌?”
他一失声,顿时惊得四位大爷全部围了过来,都一脸难以置信地盯着那面金牌。
龚太真更是两眼发直地对林闲伸手道:“能不能给我看一下”
开玩笑,青帮当初之所以会闹得四分五裂,走的走,留的留,就是因为各方势力坐大后,大家谁都不服谁,最后都拿失传的帮主令牌来事,是帮主?我们不信,有本事拿出帮主令牌来证明。
这是当初把令牌送给林保当信物的那任帮主所没有预料到的事情,否则也不会把令牌给送出去。不过话又回来,真要是闹分裂的话,有令牌也不抵事,该分照样分。
但是对如今的青帮,或者对龚太真来,这掌门令牌的意义就太重大了。令牌在手,能证明他们是天下青帮的正宗,能证明龚太真是名正言顺的青帮帮主。
“我特意跑这一趟,本来就是把这东西送给的。”林闲笑着将手中的金牌弹了出去。
龚太真一把抓在了手中,反复看了又看,越看越激动,忽然大声喊道:“端一碗清水来。”
第一二六章掌门令牌
第一二六章掌门令牌,到址
第一二七章 秦悦来访
第一二七章秦悦来访
大多数青帮弟都不知道帮主这话是什么意思,老家伙们却露出一脸期待来。"www.uu234.com文字阅读新体验"
很快,一碗清水端了过来,龚太真一手托着大瓷碗,另一只手上的掌门令牌放进了清水中。
令牌坠入碗底,发出‘叮’的一声轻吟,围在龚太真周围的老家伙们微微发出一声惊哗,“果然是我们青帮代代相传的掌门令牌。”
林闲不知道他们搞什么东西,忍不住也伸了个脑袋过去观望,不看还罢,看过后也是微微吃了一惊。
只见碗底的那只金牌在水中微微荡漾出异样的光泽,折射出一只漕船光影在水面晃动,犹如乘风破浪,漕船上还有‘義气千秋’四个字半环绕着,仿佛在,船行天下义字当头,这一幕刹是神奇。
有些激动的龚太真又伸手到碗底捞起那面金牌翻了个转身,立见一个大大的‘義’字光影在水面晃动。
“这是怎么回事?”林闲嘀咕一声,出手极快,一把将令牌给抢了回来,拿在手中翻来覆去的观看,也没看出什么端倪来,好像就是一面刻着花纹的普通金牌。
几名老家伙无语,心想这家伙也太胆大了,简直视青帮上下如无物,没见被这么多人给围着吗?还敢从帮主手里抢东西。
龚太真更无语,他都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对方的手一闪,犹如蜻蜓点水一般,就从装了水的碗底把令牌给夹走了。他现在相信原来青龙帮那些人的法了,这家伙的身手果然不简单,怪不得敢单刀赴会。
林闲也是一时好奇,忍不住拿回来看看,其实真的没有抢东西的想法,只是看看,待会儿就还给人家。
然而更让大家无语的还在后面,他拿着那块金牌上看下看左看右看不过瘾,又直接伸手将龚太真手里的那碗水给拿了过来,将金牌又扔回了水里面,反复玩了好几次,啧啧有声道:“还真看不出来,感情这金牌还是个宝贝,估计值不少钱吧”接着又环顾众人,好奇道:“谁跟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龚太真还真怕这家伙把金牌拿走了不还回来,干咳一声道:“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们也不清楚,不过这是鉴定掌门令牌真假的最好办法。据清朝时期,本帮的一位帮主找到了曾经给康熙制作九龙玉杯的名匠后人,让他造出了这面掌门令牌,不过这门手艺后来失传了。上世纪五十年代景德镇有位匠人烧造出了一套九龙杯,往杯中注入酒水便能看到游龙戏珠的神奇场景,这套九龙杯至今珍藏在某博物馆内。当时本帮前辈本想找到那人重新制作一块掌门令牌,奈何蹊跷的是,那位匠人却突然出了车祸,让本帮错失了一次良机。”
林闲闻言又将那面金牌从碗底捞了出来,反复端详道:“也就是,这宝贝金牌是存世孤品呐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几位青帮大爷顿时脸色一变,龚太真眼巴巴地看着那面令牌,干笑道:“这令牌本就是本帮的宝物,贵教的教主都了还给我们,林丈夫不会是想反悔吧?”
“那要问问她是什么意思,我看她带我来了挺后悔的。”林闲朝花玲珑努了努嘴,笑道:“花总,要不…我带着掌门令牌回去?”
一群人立刻看向花玲珑,花玲珑脸色一僵,那叫一个恨得牙痒痒,这家伙有这东西早不拿出来,非要搞东搞西,有意思吗?
她脸上挤出笑容走来道:“林丈夫大人不记人过,花玲珑向陪罪了。”着深鞠一躬。
“赔罪就免了,回去记得请客。”林闲云淡风轻地调侃了一句,顺手又将金牌扔回了碗里面,送到龚太真手上,淡然道:“龚帮主,令牌也不是白还给的。当年贵帮将令牌送给本教时曾过,青帮上下见令牌如见帮主亲临,必报当年大恩。我们教主了,名花集团是我白莲教产业,还请贵帮看在这面令牌的份上,不要再为难名花集团,青帮‘义’字当先,想必接任者不会忘记当年前辈的承诺。”
罗文广等青龙帮的老人都是脸色骤变,龚太真看了众人一眼,沉吟道:“容我等商量一下。”
林闲笑而不语,伸手从罗文广手里拽过那三支烧了近半的香,走到正堂青帮祖宗的画像前,躬身拜了一拜,将香插在了香炉内,转身扫了眼满脸阴云的郑龙青。
“行我等青帮的答复,希望不会让我等太久。”林闲偏头笑道:“花总,我是带来的,麻烦送我回去吧”
花玲珑看向了帮主,龚太真观察了一下帮内众人的表情变化,颔首道:“送客”
花玲珑立刻领着林闲离开了。
看着林闲如入无人之境的背影消失在山门外后,龚太真微微叹道:“青帮史记中的确过掌门令牌是送给了白莲教,本以为销声匿迹多年的白莲教已经断了香火,没想到竟然还存于世上。区区一名白莲教弟就有如此胆色,看来这影响了华夏数百年历史的最神秘教派果然名不虚传,今天算是见识了。”
郑大海上前一步,沉声道:“帮主不会是想答应他吧?”
龚太真将碗中的金牌捞起,紧紧捏在了手中,返身走回,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环视众人道:“正要和大家商量这事,大家都自己的意见。”
香堂内顿时起了争执,争执的焦点无非是答应还是不答应,一时之间难以定论。
花玲珑亲自将林闲送到了入住的酒店门口,林闲正要下车之际,花玲珑忽然一把拉住了他,一脸媚笑道:“坏人,今天将我耍得好惨。”
“谁让先耍我的,明明在上班,还自己在外地。这叫有仇不报非君”林闲理所当然地笑道,顺手推开了车门,径直走入了酒店。
花玲珑盯着酒店门口消失的身影,脸上微微露出疑惑之色,呢喃自语道:“白莲教弟…”
林闲刚回到房间喝了杯水,电话响了起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刚接通喂了一声,里面立刻传来熟悉地声音问道:“林大哥,猜猜我是谁?”
“秦悦?”林闲马上听出了是谁。
“听到京城了?”
“怎么知道?”
“现在在哪里?方便的话,我去看。”
林闲笑着报出了酒店房间号,挂了电话后,打开了电视打发时间。
不到一个时,敲门声响了起来,林闲从敲门的力道上,已经猜到了是个女人。打开门一看,一袭咖啡吊带长裙的秦悦提了个布艺包包,踩着一双平底运动鞋,文文静静地站在门口。
香肩露瘦骨,肌肤白腻如雪,整个人似乎清瘦了不少,乌黑的长发扎着一个简单的马尾辫,收拾得简单、素雅、干净,素颜朝天,迎面给人一种清新的感觉。
秦悦脸颊上两个浅浅的酒窝渐渐显现,林闲嘴角也出现一抹莞尔,两人相视一笑。林闲侧身开门,把她让了进来。
走进房间的秦悦把包放在了桌上,转身张开白玉般的胳膊,笑道:“好久不见,要不要来个拥抱式的见面礼?”
“不要了吧”林闲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苦笑道:“上次倒是找了个好发泄对象,可我却是好几天都不敢抬头挺胸地见人,被坑惨了。”
秦悦顿时抱着肚扑哧一笑,笑出了一口如贝的银齿,两只酒窝一边一点。她摇了摇头后,再次张开双臂,笑道:“这次不咬。”
林闲刚被动地张开胳膊,已经是温香入怀,秦悦只是浅浅地抱了他一下,便松开了,这次真的没动嘴咬人。然后坐在了床上,两只脚踢荡着,一脸的轻松惬意,眉宇间淡淡,看得人心情舒畅。
“喝水?”林闲嘴上问着,手上却已经倒了一杯递给她,在樱雪公寓的时候,就见她喜欢喝水。
秦悦双手抱着玻璃杯抿了口,歪个脑袋看着坐椅上翘个二郎腿点烟的林闲问道:“林老板,我让燕姿代送的花篮看到了吗?”。
林闲点了点头,返身伸手推开了窗户。
“怎么和龙天君结仇了?”秦悦好奇的问道。
林闲一愣,道:“也知道这事?”
“京城圈里都在传这事,要不是刚好听到了,我还不知道来了京城。”秦悦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快道:“真不够朋友,来京城了也不打声招呼,是不是我不主动找,都忘了京城还有我这号朋友?”
林闲干咳一声,老实话,对方要是不主动找上门的话,他一时间还真难想到秦悦头上去。但是他不可能会老实承认,反正口是心非的话也不是第一次,只见他一本正经道:“怎么会,我正考虑要不要找叙旧,可又担心秦家的豪门难进,所以一直在犹豫。”
“少来,连龙天君都不放在眼里,还会犹豫秦家的大门?”秦悦露出一副骗鬼的表情。
第一二七章秦悦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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