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现代都市美女如云之国际闲人TXT下载美女如云之国际闲人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美女如云之国际闲人全文阅读

作者:跃千愁     美女如云之国际闲人txt下载     美女如云之国际闲人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一七五章 好战分子2

    老爷子这番话,让门外旁听的将领个个变了脸色,不是因为老爷子对错的问题,而是在这里讲的话不可能瞒过上面,难道老爷子心里还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被软禁在大明园吗?

    一个一向强势主张战争动不动就要开打的绝对鹰派,而且对军方有着不小的影响力,不到必要的时候谁都不放心把老爷子给放出去活动,因为老爷子的理念和国家稳中求进的既定战略不符。只是把他当做核武器给保留,外部局势对本国不利或者说需要的时候,才会把老爷子放出来公开亮相,让外界担心华夏的主战派占了上风,威吓外部保持收敛。

    将领们不免有些后悔把这些校官给召集来,可是老爷子临终前的最后请求,谁能拒绝?何况只是些校级军官。

    然而怎么都没想到,老爷子死都要死了,居然还不消停,还要在临终前对一群校官鼓吹他的那套理念。

    一将领看了看左右,低声道:“老爷子这身份对他们讲这话,只怕这些年轻人还以为是军方的共识。”

    满脸横肉的上将轻声叹息道:“老爷子如果真的是欣赏这些年轻人,就不该这样做,这会害了他们。”

    不过有人低声回了句:“也许是另一种变相保护也说不定,也许是一种磨砺。”

    有人倒是不在乎道:“他们现在还年轻,等年纪大了,自然会明白局势的复杂不是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屋内也是一阵哗然,一伙人的紧张情绪已经被老爷子一番话给消除了。罗士华问道:“首长,如果我刚才没听错的话,你说的是对日来一场‘彻底的战争’?”

    老爷子说道:“一场小规模战争对我国不利,就算打赢了也是麻烦不断后患无穷,所以要么不打,要打就往大了打,我不介意明白地说,我希望是一场灭国战争,一劳永逸地解决麻烦。只要解决了日本,我国的东面五十年内再也难以有人威胁到我们。周边国家面对我们启动的战争机器都要变老实。”

    此话一出。一伙校官更是哗然,门外的将领们更是神情抽搐,这老头子还真敢说。

    坐在地上的蒙长信已经霍然站了起来,大声道:“首长。对日动武凭我们国家目前的实力的确占了优势。可是有一点不得不承认。我们的军事实力尚比不上美国,一旦美国出手帮忙日本,我们的胜算并不大。”

    老爷子说道:“打仗从来就没有百分百的胜算。敢打就有胜算,不敢打就绝对没有胜算,照你的理论,当年太祖就不会兵发朝鲜和以美国为首的联合**队对干。朝鲜一战,美**队再强大也已经有六十年不敢轻易和我军正面交锋。可以说是太祖在穷得勒紧裤腰带的情况下南征北战威震四方才给我们争取到了六十年的有利发展局面,这是外交谈判一万次也换不来的,没有军事上的底气,脊梁骨就硬不起来,外交就是扯淡。”

    蒙长信毫不避讳地说道:“首长,我说的是一旦美国出手帮助日本,我们的胜算不大,我们的军事实力尚不能和这两个国家同时开战。”

    老爷子淡然道:“那就先把美国给搞垮了再说。”

    众人面面相觑,蒙长信皱眉道:“首长,我不客气的说,凭我们的军事实力就算单独对上美国也够呛。”

    老爷子说道:“小伙子,战争是无所不用其极的,搞垮美国不一定非要直接军事对抗,西方所谓的民主制度就是他们的致命伤,也是我坚持动武的着力点。”

    陈奉刚出声道:“您觉得他们的社会制度有问题?或者说,您在否认西方的民主制度?”

    老爷子:“可以这么说?”

    陈奉刚:“全世界的潮流都在追求民主,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您认为我们国家不该走民主的路?”

    在坐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了老爷子身上,看他怎么回答。

    老爷子手指微微指了指自己身后的苏秘书,“我经常告诉他,看问题要看本质,不要被表面的假象给遮住眼睛,只要看清了问题的本质,才能牢牢掌控有利的战略局面。小伙子,我问你,为什么要追求民主?”

    陈奉刚沉吟了一会儿,他也说不太清楚,回道:“让人民当家做主,享受充分自由的权利,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老爷子问道:“你确认实现民主后就能达到你说的?你不觉得你是在讲笑话?”

    一伙人面面相觑,这怎么是笑话?陈奉刚愕然道:“难道民主不就是追究这个目的吗?”

    “真的能达到这个目的吗?”老爷子反问道:“你觉得那些先进的民主国家真的让人民充分享受了自由?你觉得那些国家的人民真的能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你确认那些民主国家真正掌握权利的人是普通百姓而不是某些既得利益团体?你确认既得利益团体会管普通人民的死活?”

    “这个……”陈奉刚无法给出准确回答,只能迟疑道:“应该能保障大多数人吧?专家学者不都这样认为吗?”

    专家学者?苏秘书忍不住扶了扶眼镜,貌似老爷子一直都是把专家学者当做使用工具的,曾有王八理论……

    他偏头看了眼,果然见老爷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貌似漫不经心地问道:“曾经有些专家学者认为我们应该控制军事发展来换取周边国家的安心,避免华夏威胁论,你觉得应不应该听他们的?”

    陈奉刚摇头道:“那当然不行,没有足够强大的军事力量,我们国家再怎么发展也是别人眼里的一头肥猪。”

    “知道就好,所以说不要被表面的东西给迷惑了眼睛。”老爷子叹道:“小伙子,我来告诉你我眼中所看到的那些所谓的西方民主制度。它据说起源于欧洲,不过在欧洲盛行多年一直是堆臭狗屎,大多欧洲国家穷得一塌糊涂,那时候连给华夏提鞋都不配,所谓的民主制度并没有给他们百姓带来任何好处,真正的兴盛是在工业革命之后让国家的军事力量变得船坚炮利后才逐渐强行推向了全世界。”

    看了眼给自己重换了瓶点滴的苏秘书,老爷子继续说道:“所以说漫长的历史过程早已经无数次用事实检验了一个事实,所谓的西方民主选举纯粹是扯淡。”

    蒙长信接话道:“这个好像不足以证明在扯淡。”

    老爷子看了他一眼,“那你说欧美民主选举国家,关系到国家安全和发展的相关国家核心机密会对老百姓公布吗?”

    蒙长信跟不上他的思维跳跃性,不知道老爷子这样问是什么意思,想了想只能说道:“肯定不会公布。”

    老爷子微微点头,“对咯,真正重要的事情是不会告诉老百姓的,说白了就是老百姓对事实根本一无所知,这种情况下你让大多数老百姓拿选票决定什么?老百姓永远不会用手中的选票去决定国家遥远的将来该怎么走,而只会看到自己眼前过的好不好,他们会觉得眼前谁当选能给自己带来好处便把票投给谁。”

    不少人微微点头,因为老爷子说的是很简单的本质事实,不需要任何的怀疑,都屏气凝神地竖起耳朵听他继续说下去。

    “这样一来就会产生一个致命的问题,希望能当选的政客自然要去讨好老百姓,可是任何一个国家的国力都是不可能无限满足老百姓**的,百姓不会满足眼前的差不多,只会希望更好。百姓希望自己过得更好没错,可是国家的发展速度能不能跟上百姓的**需求要打个问号。”

    “而那些选举政客不会管那么多,为了能选举上位不得不投民众所好,这样一来必然要超出国家的承受能力。一旦国家承受不了了,最快速的解决办法,就是要将压力转嫁出去,那自然而然就会对外发动侵略战争,以此来满足国内的需求。可对外侵略攫取利益的基础是要有相应的军事实力,否则还不知道是谁打谁。”

    “你们可以看看现在所谓的那些民主先进国家,譬如美国、英国和法国之流,为什么到了专家学者鼓吹的和平为主流的时代依然会不断发动战争,那是他们的民主制度注定了无法让国内民众苦练内功来发展,你逼奢侈惯了的老百姓辛苦工作的话,老百姓立刻就会用选票来教训你,所以他们国家要维持发展就必须要对外侵略。”

    “当西方国家的民主制度丧失了对外军事侵略的能力后,接下来必然是衰败。当年的世界第一强国英国之所以会被美国给取代,就是丧失了肆意对外军事侵略的能力,更早的海上强权荷兰、西班牙之流莫不是如此。”

    蒙长信沉吟道:“可是欧洲有些不侵略的国家也还是相当富裕。”

    老爷子叹道:“怎么不侵略?二战后的格局让大家不好再胡乱打个不停,苏联九一年一解体,欧盟立刻在九一年成立,白人抱团和美国对全世界其他地区展开打压搜刮,促成了他们的快速发展,我们国家至今还在他们的打压之内,这难度不是变相的侵略?”(未完待续。。)

第一一七六章 好战分子3

    一名叫张天长的中校站了起来问道:“首长,您的意思是说,我们国家不能向民主方向发展,如果要发展就要发动侵略战争?”

    老爷子微微摇头道:“我的意思是让大家看清西方鼓吹的民主本质是什么,究竟适不适合我们国家去跟风,别傻兮兮的一脑袋扎进去,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张天长问道:“那我们国家到底需不需要民主?”

    老爷子回道:“当然需要,这是人民当家做主的权利。但要看是什么样的民主,是要一盘散沙式的民主,还是要握成一只拳头的民主。我们国家的人口太多,如果是一盘散沙式的民主,沙粒太多什么事情都干不了,印度就是摆在我们边上的事实。如果一股脑的把西方的民主制度给搬进家里来,那热闹可就大了,我们连下面一个村的民主选举都乱七八糟,一旦推行到全国那就什么事情也别干了,十几亿人乱起来谁都控制不住,这正是国外想看到的。”

    “所以我们选择了一条适合自己的制度,叫做民主集中制。我们在民主发展上正走着一条与其他国家截然不同的道路,这是一条别人从来没有走完的路,所以现在并不完善,也还需要继续付出代价去完善,没有一蹴而就的可能,只能是慢慢摸着石头过河。”

    “既然叫做民主集中制,那就是民主要发展,集中也不能放弃。民主能反应百姓的需求和需要。集中则是统筹考量,结合国情和国力来执行,不能盲目乱随从百姓的愿望,否则就和西方的民主制度没什么区别。现在的事实已经证明了我们的路没有错,虽然还有许多需改善的缺点,但是整个国家的发展一直是在向前的,我们也一直在不断完善自己。”

    张天长忽然看看四周,装着胆子问了句,“首长,既然同样都离不开民主。那您觉得是一党执政好。还是多党轮流选举执政好?”这问题问的够大胆。

    老爷子反问道:“你觉得那种为了选举永远有互相扯后腿的事情好吗?轮流上台捞,捞完了反正兑现不了承诺惹出事也不用负责任,大不了下台把麻烦留给别的政党,只要自己还能扯别人的后退就好。反正自己还有卷土重来的机会。大不了等几年而已。国家想要长足发展能反复承受这样的折腾吗?还是一党执政麻烦始终要自己解决,否则人民就要彻底推翻你的好?一边是永无止境的反复折腾,一边是搞砸了老百姓就让你彻底翻不了身。你觉得那个好?”

    张天长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

    蒙长信问道:“这和您之前说的搞垮美国有关系吗?”

    老爷子微点头道:“我前面已经说了西方民主制度的致命缺点,只要能扼制住美国对外的军事侵略能力,他就必然要衰败。”

    罗士华问道:“想扼制美国的军事侵略能力只怕我们暂时还很难做到。”

    老爷子说道:“你们没发觉我们国家忍辱负重的慢慢崛起,已经逐渐对美国有了些许的军事扼制能力吗?这种能力一出现,哪怕是只有一点点,美国在那种制度下就已经不堪重负,内部已经开始出现了乱七八糟的现象。”

    罗士华立刻问道:“那我们为什么不继续维持这种发展势头,以时间换取我们实力的累积,反过来压迫美国产生更大的内部反应?”

    老爷子:“战场形势是瞬息万变的,抓住了战机的人就会胜利。就像你们说的,美国的军事实力依然是最强大的,要防止他们在垮塌前狗急跳墙对我们下手,所以我们就必须抓住破绽主动出击,不能错失良机。”

    好几个人同时问道:“什么破绽?”

    老爷子断然道:“就是他现在的乱象,正是趁他病要他命的时候。许多专家学者都说民族主义要不得,可在我看来当前依然是保家卫国的最好法宝。可是美国这个移民国家缺的就是民族主义,不缺的是种族主义制造内部矛盾,加上枪支弹药泛滥,一旦乱起来几乎人人都有武器,想顺利压下去恐怕没那么容易。整个美国可谓具有天然的分裂土壤,只要有人愿意出手帮他们内部扶持一批分裂势力。嘿嘿!一直吵闹的印第安原住民估计会很愿意,墨西哥难道就不想索还自己被美国占领的国土?美国几十个州分裂成几十个国家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英国佬的那种将大国给分裂成小国的办法,对付大国是最有效的,值得我们学习。”

    一群人面面相觑,罗士华不由问道:“这种办法真的可行?”

    老爷子:“不试试怎么知道可行不可行,出手试试又没有什么坏处。人家不是一直在对我们这样做吗?我们用回去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只是一直没人敢对美国这样做,所以不会有人往这头上去想罢了,可是太祖有句话说的好,美国就是纸老虎。我们不求能打赢他,只要有打痛他的能力,我们这样做他就不敢和我们发生直接军事冲动,所以不要怕,可以放心大胆的去做。”

    蒙长信皱眉道:“这样做不是不行,但是未必能顺利把美国给分裂,美**方肯定会强力镇压。”

    老爷子说道:“我就没指望能一举将美国给分裂,要的就是给他们制造内乱,他们军方不可能不对内镇压,我们应当趁机适时地对美国进行军事挑衅,说不定俄罗斯之流也会趁机打落水狗,估计俄罗斯是不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而美国针对我们的第一反应,必然会让我们家门口的看门狗日本来挑衅,我们等的就是这个借口,对日本不打则以。一打就要将日本一劳永逸地给解决掉。”

    罗士华有点兴奋道:“这样一来,美国基本上就抽不出手来帮日本,先处理他国内的事情才是第一位的,他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和我们发生直接军事冲突,否则他无法承受内外皆乱的后果。”

    蒙长信沉声道:“不错,我们动手还要快,没有和日本打局部战争的必要,不需要和他比谁的武器好,直接利用我们的优势,一举摧毁他的反抗能力。”

    张天长大声道:“用导弹展开充分的饱和攻击。尽量打掉他的武器发射装置。破坏他的机场跑道,让他的飞机无法起飞,或者起飞了就永远没办法回去,军舰离了港也别想再回去。没了制空权。他后面只有挨打的份。”

    陈奉刚亦沉声道:“不错。首战一定要快速解决他的重要反抗能力。面对难以挽回的局势,美军就更不会帮他。”

    有人接话道:“所以我建议前期动手要快,但是摧毁了日本能威胁到我国土的军事力量后。我倒不认为要很快的结束战斗,反而可以拖长了时间慢慢打。”

    有人阴笑道:“我也这样认为,轮战练兵的机会不能错过,各大部队轮流去打。到时候各国对我们的谴责是免不了的,但是估计都在看美国的反应,看美国到底救不救日本……”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讨论的异常激烈,门外将领们的脸色都黑了下来,发现里面都是一群疯子,你们一群校官能决定这样的事情?

    苏秘书再次扶了扶眼镜,偏头看向默不吭声的老爷子,发现老爷子有种打开了潘多拉魔盒的味道。

    听大家讨论了一会儿后,老爷子淡然道:“对日本这样搞,国际上的谴责的确免不了,不过我们可以顺应潮流,倡议全世界一起反对任何国家对外动武,否则各国可以联手制裁打击之类的。如果有人不答应,那刚好,我们可以继续在日本慢慢打下去。如果大家都一致同意,还是我前面说的那样,西方的民主选举制度一旦失去了对外侵略的能力,一个个都要乱成一团,趁乱把那些国土面积庞大的国家给分裂成许多国家不是什么难事,那样起码能给我们国家再争取六十年的发展机遇,论到练内功发展,全世界暂时还没有我们的对手。”

    “小伙子们,这只是我们在这里聊天,都不要当真,如果真的要动手,到时候还有许多大家想象不到的麻烦。就算我们说的可行,发动战争的阻力也是巨大的,国内的既得利益团体是要拼命阻止的,譬如那些和日本有经贸往来能获得巨大利益的,你断人家财路人家肯定要反对,还有那些因为战争而不能发财的。”

    “小伙子们,你们知道一旦战争启动对整个国家意味着什么吗?那将意味着整个国家的任何一切都在军管状态下,全部要服从军队进行战争的需求,军队对地方上的任何事情随时可以直接插手,拥有不容置疑的一票否决权,因为国家在战争状态。而平常地方政府或各部门遮遮掩掩见不得光的事情也很容易暴露出来,那可不仅是要分人家的权利,而且还可能会要人家的命。所以到时候上上下下阻止战争机器启动的阻力将不会是一般的巨大,是你们无法想象的巨大。”

    苏秘书心中微微叹息一声,若不是阻力如此巨大,怎么能把老爷子也给半软禁在大明园中。

    在场所有校官都是一愣,老头子刚把大家的兴奋劲给鼓动了起来,突然又浇下一盆凉水,让一伙人有点不知所措。

    “小伙子们,好好努力,当别人把战火烧到我们头上的时候,还是会有你们大展拳脚的机会的。”

    一伙校官的脸色微沉,陈奉刚瞪眼道:“等战火烧到我们头上?身为军人不把战火抵御在国门之外,还要等到战火烧到我们头上,这是什么道理?”

    “其心可嘉,但也要等你们有能力能掌握决定战争是否启动的权利,否则一切都是空谈。好了,我老头子身体不好,跟你们说了这么多有点累了,我回去休息了。”

    老爷子眼睛一闭不说话了,苏秘书向门口走去,准备喊医生和护士进来……(未完待续。。)

第一一七七章 送信

    回避到一旁的将领们,等老爷子的病床推出来后,陆续从隔壁房间走了出来,一个个看着推走的病床摇头叹息。

    在他们眼里,老爷子这是在歇斯底里,临死前在向大家证明他还没输,没有动摇过自己的观点,可是在一群校官面前鼓吹这些东西有什么意义,不是歇斯底里是什么?

    走在病床后面的苏秘书突然停步,回头看了眼,看到了一群将领脸上惋惜或怜悯的眼神。

    苏秘书镜框后面的眼神很沉静,一脸的波澜不惊,又继续跟在了病床的后面。

    “你去找人给这些小伙子上几堂课,你代表大家去看看老爷子吧。”为首的将领叹息一声,转身而去。

    病房内,医护人员刚把老爷子安置好,那位满脸横肉的上将轻轻走了进来。

    等到医护人员都出去后,苏秘书帮老爷子掖了掖被子,一脸疲惫的老爷子抬眼看着满脸横肉的将领问道:“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将军苦笑道:“谁敢看您笑话,只是…您这又是何苦。”

    老爷子反问道:“难道你们不允许有不同的观点存在?”

    将军摇头道:“大势之下,顺之则昌,逆之则亡,那群小子改变不了什么。爷爷,您是百战余生带着一身伤疤从战火硝烟中活下来的人,应该知道轻启战端受苦受难的终究还是人民,现如今有利的局势在我们这一边,我们完全可以一步步走向胜利。能不战而胜,为什么要去拿整个国家的命运来冒险?”

    老爷子:“局势有利?我看到的怎么到处是危机?我还是那句话,等别人对我们动手,不如我们先对别人动手,看到机会就要出手。你们到底在怕什么?是自己怕死,还是怕丢掉了自己的高官厚禄,或者是没有指挥大规模作战的经验心里没底?没关系,战场上打几次就什么都会了。”

    将军胸膛剧烈起伏,声音大了几分道:“怕死?如果发生了战争,我愿意冲在最前面。爷爷。现在时代不一样了。”

    老爷子冷目盯去:“时代再怎么改变。也改变不了弱肉强食的本质,是你们太天真。我不管他时代怎么变,我只想我的国家和民族永远站在世界的最巅峰,绝不允许其他国家再出现在我们的土地上肆意滥杀。整个中华民族在列强铁骑下泣血绝望的一幕绝不能再出现。为此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哪怕剩下最后一口吃的喝的。也只能属于我中华民族,哪怕地球爆炸宇宙毁灭,我中华民族也只能是最后一个倒下的。除此之外没有任何选择!”

    将军苦口婆心道:“难道我们不想吗?我们也在为此不懈奋斗,只是我们选择的方式不同,激进的手段意味着更大的风险……”

    两人在那各抒己见,一旁的苏秘书默不吭声,心中却在微微叹息,这就是路线之争,都觉得自己的对,其实没有谁对谁错,但是却不能分道扬镳殊途同归,一个团队只能走一条路,所以没人会让步。

    口袋里把提示音改成了震动的电话响起,苏秘书摸出电话一看,发现竟然是林子闲打来的,多少猜到林子闲应该是知道了老爷子摔伤的消息。

    不过他没准备接这个电话,这个时候的老爷子不是谁想来看就能看的,虽然林子闲不是一般人,但是林子闲的事情在老爷子每天考虑的事情中只是小小的一个点,说白了林子闲对老爷子这种人来说算不上非常重要,还无法和左右国家命运的事物相提并论。

    这个时候不适合见林子闲,苏秘书直接挂掉了电话,正要塞回口袋,结果被眼尖的齐老爷子看到了。

    老爷子显然不想和那位将军再争论下去,这种问题已经不知道争论了多少次,他一个将死之人是争不出结果的。见到苏秘书的举动,岔开话题问道:“谁的电话?”

    苏秘书看了眼将军,回道:“林子闲的,估计是想来看望您。”

    “林子闲?”老爷子眉头微皱,说老实话他这个时候也不想见林子闲,因为他的身体状况见林子闲也没有了任何意义,有些事情以后已经不是他该操心的,何况现在见林子闲对林子闲也没什么好处,太引人注目。

    “林子闲?”满脸横肉的将军愣了下,随后反应了过来是什么人,眉头一竖道:“一个江湖匪类还真以为自己是根葱了,现在来凑什么热闹?让他滚蛋!”

    换了一般政客只怕未必敢这样说,先不说林子闲自己有多厉害,关键是林子闲和名花财团的关系不一般。但是对手握兵马大权的将领来说,他手上的枪杆子还真不怕什么林子闲和名花财团,硬碰硬没人搞得赢枪杆子。

    当然,说出这样的话,和他正在火头上也有关系。

    “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给我做主了?”老爷子轻轻点了一句,满脸横肉的将领摸摸鼻子扭头到一旁不吭声了。

    不过苏秘书口袋里的电话又震动了起来,他摸出一看,还是林子闲的。

    老爷子问道:“还是他打来的?”

    苏秘书点了点头,老爷子闭了闭眼睛,轻声道:“问问他什么事,如果没什么重要的事,就说我身体不方便。”

    “好的。”苏秘书立刻接通了电话在耳边,“林子闲?”

    此时的林子闲就在大明园军营的门口,驻扎的守卫不可能轻易放他进去,被挂了趟电话的林子闲也有点火大,如果不是老爷子交待的差事,他准保立马调头就走了。

    电话终于拨通了,林子闲自然没什么好语气,“苏秘书,架子不小啊。”

    病房里的苏秘书温和笑道:“不好意思,刚才不方便接电话,你有什么事吗?”

    林子闲:“我有事找老爷子。”

    苏秘书笑道:“首长现在很不方便,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回头我帮你转达。”

    林子闲已经知道老爷子摔成病危了,自然知道所谓的不方便是怎么回事,“这事你转达不了,是我师傅让我给老爷子带了封信来,必须亲自送到老爷子手上,不能转达。”

    “你师傅?”苏秘书微微一怔。

    病床上的老爷子闻听,问道:“是林老先生来了?”如果真是林保来了,他还真不方便不见,林保对他和当年的一帮兄弟毕竟有救命之恩。

    苏秘书捂住话筒,摇头道:“他说是林老先生让他给您送了一封信来,要亲自送到您的手上。”

    老爷子沉吟了一会儿,说道:“你带他过来吧。”

    苏秘书点了点头,拿起电话说道:“你在外面稍等一下,我马上过去。”

    没多久,大明园里面来了辆车停在门口的岗哨旁,苏秘书下车和守卫沟通了一下,过了检查和手续,招了林子闲上车,车又调头而回。

    “听说老爷子摔成了重伤?”林子闲看着车窗外越发戒备森严的四周问道。

    之前被苏秘书挂了电话后,他本想干脆直接摸进去算了,结果稍有异动,便察觉到自己被隐藏在暗中的十几名狙击手的枪口给瞄准了,大白天擅闯肯定要惹出大动静来。

    “哎!”一旁的苏秘书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林子闲多少有些奇怪道:“保护老爷子的人应该不少吧,怎么会让他摔到?”

    “老爷子种菜的时候不会让警卫跟着,跨过菜地沟渠的时候出了意外,这事我有责任。”苏秘书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事本来上上下下有关的人员都脱不了干系,幸好老爷子亲自帮大家开脱,说不关大家的事。尽管如此,苏秘书还是挨了个警告处分,而直接负责保卫的警卫人员可以脱下军装了。

    林子闲嗤了声:“老爷子也是闲的,又不会少他吃穿,跑去种什么菜。”

    车到医院门口停了下来,苏秘书再次帮林子闲办了准入手续,才把他带了进去。

    一进病房,林子闲便看到了背手站在窗口的那位将军,他自己也不知道招谁惹谁了,那位将军看他的眼神貌似不太友善。

    和总统在密室一起喝过小酒私聊过的人,也不会把这一个将军放在眼里,林子闲直接把他过滤掉了,看向了病床上的老爷子,摇头走去道:“老爷子,我来看您了。”

    老爷子笑眯眯看着他,“希望不是巴不得我早死。”

    “哪能。”林子闲口是心非,乐呵呵地主动拉了凳子过来,坐在床边伸手道:“老爷子,我略懂点医术,给您把个脉吧?”

    老爷子微微摆手道:“安教头已经给我把过了,老头子我已经在鬼门关,没救了。”

    林子闲不管,他对这老狐狸不放心,万一是装病呢?所以直接扣住了老爷子的手腕,手指已经搭在了他的脉搏上注入内力查探。

    结果发现情况的确不乐观,老家伙估计快了,脸上的嬉笑收了起来,手也收了回来。

    老爷子多鬼的人,已经隐隐猜到了一点他的想法,不过也没在意,笑问道:“你师傅让你带了信给我?”

    林子闲从衣服里面摸出了信来,苏秘书立刻主动接到了手中,老爷子说道:“打开,我看看林老先生有何指教。”(未完待续。。)

第一一七八章 信中往事

    苏秘书当即开了信封,里面是一摞写好的纸张,都是毛笔字迹。

    老爷子一见纸张的数量不少,不由轻声笑道:“写了这么多,林老先生有心了,眼镜给我。”

    满脸横肉的将领立刻走了过来,亲自把一旁眼镜盒里的一副老花镜取了出来,细心架在了老爷子的鼻梁上。

    得有一二十张吧?林子闲目光盯着一叠信纸闪了闪,也有点好奇林保神神秘秘写了这么一大堆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来的路上又是摩托车,又是汽车,又是火车,又是飞机,无聊的时候数次忍不住想拆开信封看看,可终究还是没干出这种没人品的事情,不过说不想看是假的,一直在心痒痒。

    这个时候自然不会让老爷子费什么力,苏秘书双手把信调整到了离老爷子合适的距离,对在老爷子的眼前。

    老爷子一看到纸页上的字迹,当即忍不住发出惊叹道:“林老先生的书法比之当年更加炉火纯青,峰回路转,沧桑豪气,遒劲婉转如龙蛇演义,百转千回处亦有刻骨铭心的刀剑风骨,都说字如其人,可见林老先生的心胸非常人能及,这一手毛笔字老头子我望尘莫及。”

    林子闲咧嘴呵呵一笑,想不到老头子的毛笔字还能被人说出这么多道道来,回头见到老头说反话。

    那位将军看看林子闲,再看看苏秘书手中倒翻在老爷子面前的信,也在琢磨里面写了什么东西。他没见过林保。但是也听说过,当年林保救的那支队伍中就有他的亲生父亲。

    不过老爷子的声音很快收敛了,目光集中在了信上,显然已经被上面的内容给吸引了。

    看完一页,老爷子便轻轻‘嗯’一声示意,苏秘书便抽出看完的一页叠放在后面。

    林子闲想趁机偷看信上的内容,奈何一堆纸张叠一起,偶尔能看明白两个字,却无法看清里面的内容。

    随着一页页内容看下去,在场三人都发现老爷子的情绪似乎有了变化。嘴唇更是绷了起来。双眼明显瞪大了几分。

    将军冷眼瞅向了林子闲,他对那种仗着当年恩义前来攀附的人不太感冒,也不知道信里面到底写了什么竟然让心智坚定的老爷子情绪出现这样的变化。

    当把信里面的内容全部看完后,老爷子缓缓闭上了双眼。似乎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过了好一会儿才深吸了口气。又缓缓睁开了双眼道:“信收好。”

    苏秘书点点头,立刻将信收回了信封里面。将军也俯身把老爷子鼻梁上的老花镜取了下来装回了盒子里。

    林子闲目光看着装回去的信件,一脸好奇。回头发现躺在病床上的老爷子正以从未见过的怪怪眼神看着自己。

    被看得浑身不自在的林子闲干笑道:“老爷子,我师傅在信里写了什么?”

    “坐近一点。”老爷子看着他一脸微笑,对他微微招了招手。

    林子闲愣了愣,不过还是挪着凳子靠在了床头,等着老爷子的答复。

    谁知老爷子又笑问道:“在我手上吃了不少亏,你一定巴不得我早点死吧?”

    此话一出,将军和苏秘书立刻冷眼骤然盯向林子闲,都以为是信里内容的关系让老爷子再次重复这样的话。

    看到那两道要吃人的眼光,林子闲咳嗽两声道:“老爷子,您这话说的,我们无冤无仇,怎么会巴不得你早死。”心里却在想,你已经离死不远了,我有必要枉做小人吗?

    “那你心里肯定在想,反正你已经快要死了是不是?”老爷子笑眯眯道。

    林子闲心里一阵无语,不过表面上却一本正经,很严肃地说道:“决无此事,尊老爱幼的起码道德我还是有的,否则我也不会听说您受伤了立刻赶来看您是不是?”

    老爷子微笑道:“以后不能再收拾你了,我感到很遗憾呐,你小子既然知道尊老爱幼,那就让我老头子临死前气顺一点,耳朵拿过来,让老头子我最后收拾你一次。”

    他的手已经伸了出来,一副要揪林子闲耳朵的样子。

    将军和苏秘书面面相觑。

    林子闲更无语,死都要死了,还要占我一次便宜,什么人呐。

    不过看老爷子伸出等候的胳膊微微抖动的样子,林子闲叹了口气,反正就对方那身体状态也伤不了自己,要死的人了,就让他占次便宜吧,也不会损失什么。

    林大官人的脑袋低了过去,把耳朵主动送了上去。

    老爷子粗糙的老手在他耳朵上揪了揪,也没用多大力,“小子,你好好一个大男人留个辫子装女人干什么?”

    林子闲感觉他的手已经摸到了自己的头发上,呵呵笑道:“早年是跟风觉得好看,后来就习惯了。”

    话刚说完,感觉头皮一疼,林子闲迅速抬头避开了,只见老爷子手上揪了他几根头发乐呵呵道:“我最看不得不男不女的家伙,回头把头发给剪了。”

    几根头发的事,林子闲也懒得跟他计较了,心里最惦记的还是那封信的事,终于忍不住再次问道:“老爷子,我师傅在信里到底写了些什么东西?”

    老爷子微笑道:“想知道?”

    林子闲连连点头道:“洗耳恭听。”

    “不告诉你。”老爷子冷笑一声。

    这是在耍人呐!林子闲翻了个白眼,这次心里真的是在咒老爷子去死了。

    “想知道问你师傅去。好了,我累了。虎子,送客!”老爷子闭上了眼睛。

    “警卫员!”将军当即喊了声,外面立刻进来了两名持枪警卫,他朝林子闲努了努嘴道:“送他离开大明园!”

    两名警卫当即伸手相请,林子闲神情抽搐了一下,还真当自己稀罕留在这里不成?翻了个白眼调头就走,连告辞的话都没有。

    苏秘书帮老爷子整理了一下被子,想要清理掉老爷子手上拽的几根头发,把他的手放进被子里,却发现老爷子拽着那几根头发不肯松手。

    将军背手站在窗口看着外面的警卫把林子闲送上了车,车刚调头而去,却听后面传来苏秘书的惊呼声:“首长,您怎么了?”

    将军脸色一变,迅速回头看来,快步走到床前,只见老爷子闭着的眼缝里竟然渗出了眼泪,鼻腔里发出了微弱的‘嘤嘤’啜泣声,老爷子竟然哭了,试问在场的人谁见过老爷子哭?

    “爷爷,您怎么了?”将军也急了,他正要喊医生来,却见老爷子深吸了口气睁开了泪眼,摇头道:“我没事,那封信里的内容不要让其他人看到。”

    “信?”苏秘书和将军的目光迅速投向了一旁桌子上摆放的信封,立刻明白是信里的内容让老爷子的情绪有点失控。

    “爷爷,信里面到底写了什么?”将军问道。

    “虎子,小苏,这封信你们可以看看,但是不要再让其他人看到。”

    苏秘书满脸疑惑,顺手拿了桌上的信封,把信掏了出来观看。将军也快步走了过来,在一旁观看。

    信上的内容是林保讲述的一则亲身经历的故事,一开头林保就向齐老爷子透露了自己的真实年纪。

    林保自称已经有一百六十多岁了,在他四十岁的时候,还在清朝时期,因为惹出了点事,至于什么事没提,不过却招来了满清大内高手的联袂追杀。

    当时的天气寒冷大雪纷飞,身负重伤的林保逃到了一座荒废的偏僻小庙内,却见庙内有具枯瘦的老头尸体,而庙后还隐隐传来一阵小孩的啜泣声,他自然忍不住到庙后一看。

    结果看到庙后大雪纷飞的山坡下,有一个衣衫单薄面黄肌瘦才四五岁的孩子,正在那抱着一根树枝哭着在雪地里刨土。天寒地冻,地面早已经冻的铁实,一个小孩用树枝怎么挖得动地面。

    林保走去一问究竟,才知道这小孩名叫宋南风,今年五岁,家里的人遭受兵荒死的差不多了,和爷爷从外地逃荒而来,谁知爷爷生病倒在了这里,庙里死去的老头就是他爷爷,而他正是想挖个坑出来埋自己死去的爷爷,可是年幼力弱又饥寒交迫挖不出坑来,哭得很伤心。

    那个年月的小孩不像如今,那时五岁年纪能有如此聪慧是很少见的事情。林保大感惊奇,一摸小孩根骨,发现竟然是难得的练武料子,幸好年纪还不是太大,否则就错过了练武的好时机。

    见小孩如此聪慧又如此懂事,林保动了收他为徒的念头,当即帮他挖坟葬了死去的爷爷。

    在大雪纷飞的坟墓前,林保问小孩愿不愿意做他徒弟,小孩二话不说,跪在了他面前磕头叫了师傅,不过随后便昏厥了过去。因为小孩本来就在高烧中,如果不是碰到林保,只怕要死在这荒郊野外。

    后来林保把小孩带了回去,至此在山中传功授武,小孩练武的天赋极高,又特别能吃苦,深得林保的喜爱。

    时间一晃就是十五年后,当年那个濒临死境的小孩,已经练就了一身的好功夫,人也长得高大英俊,成了一个难得的少年郎。师徒一番彻夜长谈后,林保放了宋南风下山去历练。(未完待续。。)

第一一七九章 清理门户

    然而数年后,国内出了一个叫袁世凯的卖国贼和狼子野心的日本人纠缠在一起,引起不少江湖人士前赴后继去暗杀。

    谁知袁世凯身边有一个叫宋南风的武林败类,只因袁世凯赠送了一个美女,便堕落于温柔乡里卖命保护着袁世凯,凭着一身好功夫和一些结交的其他江湖败类将那些去暗杀袁世凯的江湖人士打得或死或伤铩羽而归。

    林保接到消息后大惊,估计那个叫宋南风的武林败类不太可能是和自己徒弟同名同姓,搞不好就是同一个人,可他怎么也不相信自己徒弟能干出这种事情来,自然要派人去查证。

    查证的结果让林保怒发冲冠,果然是自己徒弟,而且的确在帮着袁世凯干那丧权辱国的事情,林保震怒之下出山!

    在一个风雨雷电交加的夜晚,豪门大院内,林保孤身闯入,在倾盆大雨中连杀十几名护院高手,直闯内宅。

    正在内院安歇的宋南风听到动静刚一开门,便被突然出现的林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脚给踹得吐血倒飞了回去。

    屋内一美妇正怀抱着一个被雷电吓得哇哇大哭的婴儿安抚,显然也被突发的事情给吓住了。

    被林保一举打伤的宋南风反应也快,已经是一支洋枪指向了雨夜突闯的不速之客。

    宋南风看清是谁后,自然也是大吃一惊,显然没想到是自己师傅来了,枪口慢慢放了下来。貌似有点想不通师傅为什么要对自己下手,只是惊讶不已道:“师傅,怎么是您?”

    在大雨中闯来,浑身如被水洗的林保冷目扫过四周,见到那个怀抱婴儿的美妇果然有沉鱼落雁之色,堪称风华绝代,怪不得能魅惑自己徒弟。

    眼前看到的再次验证了自己得到的消息,林保可谓是怒极反笑,当场仰天怒笑不止,戳指宋南风怒喝道:“孽障!”

    宋南风见师傅气成这样。还当是自己用枪指着师傅的原因。当即把枪给扔了,赶紧跪在了地上:“师傅恕罪!”

    林保踱步走到他面前,沉声道:“宋南风,我问你。你可曾为了保护袁世凯那个卖国贼而打伤江湖同道?”

    宋南风一惊。这才明白师傅为什么而来。当即跪在地上抬头辩解道:“师傅,请听我解释,世人多有误会。袁兄并非卖国贼,而是另有苦衷。”

    “袁兄?你竟然称那举国公愤的国贼为袁兄?”林保再次仰天狂笑,指着徒弟气得直哆嗦道:“我只问你,你有没有为了保护那国贼而残杀江湖同道?”

    宋南风一脸苦楚紧咬牙关不语,谁知林保再次喝道:“有没有?”

    跪在地上的宋南风艰难点头道:“有!可师傅……”

    “呀!”愤怒到了极点的林保暴喝打断,当即一掌拍了下去。

    宋南风瞪大了眼睛没做任何抵抗,也没有躲避,谁知自己师傅并没有手下留情,悍然一掌拍在了他的头顶上。

    砰!一掌之下,宋南风头骨碎裂,倒在血泊中抽搐而亡,临死前瞪大的眼睛似乎仍充满了难以置信,可谓死不瞑目。

    林保亦是哆嗦着看着自己的手掌,在那老泪纵横。

    十几年含辛茹苦的调教,视若己出,终究是结束在自己的一掌之下。他仍能想起那个大雪纷飞的日子里,衣衫单薄面黄肌瘦的孩子冻得直哆嗦地跪在自己面前叩头,叫了声师傅便倒下了……

    边上抱着小孩惊呆了的妇人终于失声惊叫,跑来跪倒在宋南风面前,抱着痛哭流涕,哭得撕心裂肺,怀抱的婴儿也哭得更加响亮。

    就在这时,又跑来五六名提着刀剑冒雨赶来的年轻人,一看到屋里的情形,都失声惊叫道:“兄弟!”

    有人提刀指着林保无比愤怒道:“恶贼!拿命来!”

    这五六人和宋南风的交情显然不一般,直接联手而上,要为宋南风报仇。

    几人身手也算得上是同辈人中的翘楚,然而根本不是林保的对手,不消片刻便将几人给打得死的死伤的伤。

    林保正如同被激怒的野兽一般,下手可谓毫不留情,正要赶尽杀绝之际,突听后面传来女人的娇喝声:“住手!”

    仅剩的两名汉子已经是踉踉跄跄,嘴角挂血,连站都站不稳了,眼看就要命丧于林保手下,看到林保身后女人的动静后,一个个惊叫道:“妹子不可!你带娃儿先走,我们拼死拖住他!”

    林保霍然回头,只见跪在宋南风尸体前的美妇人已经捡起了宋南风丢掉的洋枪,枪口顶在了自己的太阳穴上,一脸的伤心欲绝道:“二位大哥住手!他乃我丈夫的恩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既然是父要子死,身为弟子又有何怨言?师傅!求您老人家高抬贵手看在师徒一场的情分上放过我丈夫兄弟的性命!”

    那两名汉子也惊住了,没想到杀死宋南风的人竟然是宋南风的师傅!

    谁知林保反手指来,“你这祸国殃民的妖妇,还有脸为他人求情,你以为我还会留你性命吗?”

    美妇人泪流满面地摇头道:“我死不足惜,只是为我丈夫不明不白的惨死抱屈,然而世人众口铄金,师傅更是成见已深,我一妇人有口难辩。究竟我丈夫是不是助纣为虐,后人自有是非公断,非我一妇人能左右,来日方长,师傅拭目以待便可,何须我颠倒黑白。”

    “妖妇住口!谁是你师傅?”林保暴怒。

    美妇人凄惨摇头道:“别人怎么说我丈夫没关系,我只知我丈夫是顶天立地的汉子,他生我生,他死我死,只是可怜我苦命的孩子……我夫妻纵有千般万般的不是,可是孩子无罪,求师傅看在和我丈夫师徒一场的情分上,放我孩子一条生路,给我丈夫留下一点骨血,只要我一条命能换来我孩子一命,贱妾来世做牛做马报答师傅您!”

    话声刚落,‘砰’枪声响起,一朵血花溅开在美妇的太阳穴上,美妇怀抱着孩子应声倒地。房间里死沉,只有孩子的哭声凄厉……

    “妹子啊!”两名大汉手中的刀剑‘当啷’落地,两人悲恸痛哭着跪了下来,外面风雨中的雷电隆隆。

    林保也惊呆在了原地,没想到这女人如此刚烈……这样的女子像是别人拿来勾引自己徒弟的女人吗?

    美妇自杀殉夫,终于用自己的鲜血让林保冷静了下来,他再询问那两名汉子,方知道了另外一件事情。

    当初宋南风等一干好友结伴游历天下时来到了朝鲜,一日在海边突见一群人纵马狂奔,虽然都穿着便装,但是一看这架势就知道是官军。

    忽见领头一人勒马面对波涛汹涌的海天停下,突然英气勃发地挥鞭指天,大声道:“我袁慰亭向苍天起誓,有生之年必以富国强兵复兴我泱泱中华为己任,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这豪气冲天的话让附近的宋南风等人大为欣赏,于是上前去结识,才知这人竟然是袁世凯。

    不到朝鲜的国人不知道袁世凯在朝鲜的威名,袁世凯可是那位提枪率先冒死冲锋陷阵平定朝鲜叛乱的铁血将军,又在朝鲜血战击败日军威震日本国,此时正总督整个朝鲜,可谓是整个朝鲜的土皇帝,朝鲜君主见到他也要低头哈腰,在朝鲜权势滔天。

    见是来自中华的同胞,袁世凯热情招待,却不想因为日本人太忌惮袁世凯,有袁世凯一日就很难染指朝鲜国,于是使出了卑鄙伎俩,打不赢袁世凯便派人刺杀,自然是被宋南风等人救下,也因此袁世凯和宋南风等人结下了深厚情义。然而日本人并不死心,后来的日子又接连派出人继续暗杀袁世凯,皆被宋南风等人出手相助拦下了。

    甲午战争前夕朝鲜大势已去,国内自顾不暇,宋南风等人又保护袁世凯逃回了国内。

    回国后,一天宋南风偶遇一豪门大宅内外出寺庙上香的美貌女子,其闭月羞花之姿让宋南风为之心动,有心一亲芳泽。然而对方的门第太高,看不上宋南风这等无权无势之辈,袁世凯获知后亲自出马帮宋南风搞定了那家人,才让宋南风抱得美人归。

    其实也就是以势压人帮了宋南风一把忙,并非外界传的那样是袁世凯使出了美人计笼络宋南风。

    而国内的时局已经犹如泥涝,袁世凯有心回天却无力施展,国内的兵将已经烂透了不可用,一上战场必败无疑,所以他想曲线救国,于是和外国人接触的比较多,想重练一支新军备战。

    加上‘戊戌变法’失败的事情和袁世凯脱不了干系,袁世凯的名声算是臭了……

    按两名汉子的说法,袁世凯也有自己的苦衷,可国内的舆论不会留情面,加上有心人推波助澜,总之是各有说辞,孰是孰非谁又能说的清楚?

    反正后来就算是林保对袁世凯保持观察,也无法说清这人到底是英雄还是国贼,但世人已经将其所作所为给定性为了卖国贼。

    总之听完两人的讲述后,林保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已经是呆若木鸡。

    宅院里的打杀终究是惊动了军队前来,凄凄然的林保没有多话,一张毯子裹了哇哇哭的婴儿,到了外面飞身上了屋顶,雨夜飞奔消失在了黑暗中。(未完待续。。)

第一一八零章 身世

    带走了孩子后,林保的莫名心情无法对外人倾诉,只想将一身所学传给这个孩子,奈何这孩子练武的资质平平,不足以继承他的所学,只能放弃。

    事后他来到江浙地带,找到一位名叫齐征的旧识,把孩子托付给了齐征夫妇收养。

    齐征当时问他孩子叫什么名字,林保也不知道,说让他们把孩子当做自己的亲生儿子,就随他们姓好了。

    临走前,林保让夫妇取了笔墨纸砚来,当场画了一副画出来,题了几行字送给夫妇以作好好养大孩子的期许和凭证。

    齐征看过画上内容后,指着画上的题字,问林保就叫这个名字如何?林保点头默许了。

    林保离开后一直没有收徒,却一直默默关注着在齐家养大的那个孩子,因为他知道但凡有练武天赋的人,其后三代之中必然也会出一个适合练武的人,他在等!

    谁知在齐家养大的孩子长大后并没有按照他留画所期许的样子过一辈子,那小子并不安分,最后竟然带着人征战沙场去了。

    有些事情可谓人算不如天算,齐家小子竟然在改朝换代的厮杀中真的搏了个出人头地,不过路是自己选的,生死有命,怨不得别人,能这样过下去也行。

    可世事依然有不如人意的地方,齐家小子后来娶妻生了一女二子,三个小辈都不适合练武。

    更让人叹息的是,他老婆和大女儿都死在了战火中。而国朝初定之际。不知道是不是这一脉和朝鲜有缘,当年他父亲曾经去过朝鲜,结果他又把自己两个儿子送上了朝鲜战场,却又断送了两个儿子的性命,不知道是不是该说他迂腐。

    朝鲜战火初停,齐家小子又和医院的一位比他年纪小很多的护士喜结连理,可谓老牛吃嫩草,生下了一个小子,可惜经林保观察还是不适合练武。

    后来时局叵测,齐家小子夫妇被打倒。关进了牛棚改造。而那个齐家小儿也傻兮兮地成为了光荣的知识青年,主动加入了上山下乡的队伍。

    一边在牛棚里,一边在偏远乡下,林保想想对齐家小子已经不抱希望了。生了这么多个竟然生不出一个练武的料子。不想在他身上再浪费时间。遂隐居在了齐家小儿所在的乡下附近,把希望寄托在了齐家小儿身上。

    可是齐家小儿已经彻底长大后,厮混在乡下却只知道在老乡家里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今天到这家地里偷挖几个红薯烤着吃,明天到那个家里摸只鸡宰了偷吃,就是不知道偷女人。

    林保的年纪也大了,有点等不及了,于是就使了点手段,相准了一个样貌身段都不错的女知青,给两人都下了药,把齐家小儿和女知青给弄到一起干了坏事。

    有些东西不做则已,一做就会上瘾,老是偷干坏事的男女终于惹出了货,女知青的肚子果然被搞大了,两人有点慌了。幸好这里有林保运筹帷幄,也没引起什么风言风语,两人就这样凑合着在当地结了婚。

    谁想关在牛棚里的齐家小子又平反复出了,而这时也涌起了知识青年回城潮,看在那个素未谋面的儿媳妇肚子已经老大的面子上,齐家小子咬牙动了回权力允了儿子和媳妇回来。

    林保当时有种费尽心思眼看就要瓜熟蒂落了,却被别人给摘了果子的感觉,不过也没有明着出来阻止。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齐家小儿带着媳妇回城的那天,刚好下着倾盆大雨,乘坐的卡车竟然遭遇了泥石流,结果可想而知。

    等到林保闻讯赶到时,齐家小儿夫妇已经断了气,可谓祸从天降。不过林保发现那女知青肚子里的孩子还残存着未死,林保当机立断,直接将其肚子给破开将里面的婴儿给取了出来。

    可谓黄天不负有心人,这婴儿的确是个练武的材料,奈何遭此横祸,已经是命在旦夕。

    林保以内力护着婴儿的命脉不断,疯狂飞奔而去,事后几乎是倾尽所有能用的手段,终于将婴儿的命给保了下来,用各种珍贵药材为其培本固原。

    幸好孩子的命也硬,并无大碍。从此以后,林保便将孩子带在了身边,传功授业,悉心教导……

    而齐家小子的老婆本就在关牛棚时闹下了病根,闻此噩耗,没能承受住打击而去。

    至于这孩子的名字,林保说也是和齐家小子的名字一样,他特意从当年送给齐征的那副画里同样摘了两个字,以慰同脉渊源。

    林保在信里说,说到这里,你如果对那副画还有印象的话,应该猜到了这个孩子叫什么名字,也应该猜到了孩子是谁。

    你如果想认他,可把信给他看,我不反对。如果不想认,那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信你还是敝帚自珍,不要给他看的好,或焚或藏,望善斟酌之。

    信的最后留了一句话:昔江山风雨中,断肠人几多?孰是孰非?恩怨情仇难了。一轮明月空寂寥,寒山独立,苍老之身留孤影,唯余叹,往事不堪回首!

    落款是‘白莲居士’。

    一起并头看完整封信的苏秘书和将军轻轻一同吁出一口气来,两人缓缓回头相视一眼,眼中都有藏不住的惊骇神色,然后又慢慢回头看向了床上的齐老爷子。

    老爷子双眼紧闭,微微嚅嗫着嘴唇,脸上挂着泪痕。

    将军是老爷子战友的儿子,是老爷子从小捡回来,在老爷子身边长大的。而苏秘书则在老爷子身边这么多年。

    两人自然都看到过老爷子祭祖,老爷子父亲的名字可不就是叫齐征?

    这封信虽然从头到尾都没有点出老爷子的名讳,可是两人都不是傻子,一眼就看出了那个寄养在齐家的小子就是在说齐老爷子。

    难道老爷子的身世真的如信中所说?

    两人突然惊疑不定地看向对方,字画!两人都看到过老爷子珍藏的一副字画,老爷子也曾说过是他父亲的遗物,老爷子偶尔会拿出来保养,两人都有点印象。

    将军惊疑不定道:“爷爷,信里说的字画可是您珍藏的那副画?”

    闭眼在病床上的齐老爷子微微点了点头。

    将军立刻回头道:“苏秘书,凭爷爷的身份,这事能捅破天去,不是开玩笑的,去把画拿来对照下。”老爷子存放的东西在哪里,苏秘书是最清楚的。

    那副画是老爷子战后从老家房子的废墟里启出来的,能保留到现在不易,是老爷子的私藏,不太愿意示人。别人藏财宝,他就藏着那副画。

    盯着老爷子反应的苏秘书自然要征求老爷子的同意,可是老爷子却没什么反应。

    “磨蹭什么?快去啊!”将军一把抢过苏秘书手中的信,推了他一把。

    苏秘书见老爷子没反对,立刻快步离开了病房。

    将军则再次翻看着手中的信……

    老爷子居住的地方离这里并不远,都在大明园内,所以没多久,苏秘书就拿着一只长条盒子匆匆赶了回来。

    “快打开看看。”将军催促道。

    苏秘书看看老爷子的反应,见没阻止,才打开了盒子,小心翼翼地将里面一副裱好的卷轴取了出来。

    “放这里。”将军快速收拾空了一张桌子,用衣袖直接擦了擦桌子。

    丝绦解开,两人一起在桌上轻轻滚开了整副卷轴。

    一副有年头的水墨画慢慢展现在两人的眼前,画着山野风光,群山蔼蔼起伏蜿蜒,最高的山头上云雾缭绕,山下有一农宅,养有鸡狗相逐,一扛着锄头的农夫和一挎着篮子的农妇从竹栅栏的院子里说笑着走出来。

    院子里摆有一只石磨,院外有一荷塘,荷塘里绽放着朵朵莲花,而荷塘边坐着一小儿拿鱼竿垂钓。

    画境恬然悠闲,看着都让人舒心,画者绘画的功底不一般,写实和写意融合的恰到好处,人物山水栩栩如生搭配有致。

    两人自然不是在欣赏画的,目光齐齐锁定了下角的落款时,几乎同时倒吸了口凉气。

    落款赫然也是‘白莲居士’四个字,将军迅速拿了信件过来,翻到落款放一起比对,结果目测下几乎一模一样。

    而画上方的留白处赫然提了几行字:世事浮沧,山高云为峰。不求闻达于诸侯,但求苟全于乱世。夕争长短历沧桑,何如有子独闲,岂不快哉!

    看过后,两人再次面面相觑,这画的意境可不就是希望齐家小子平平凡凡过一生。

    奈何事与愿违,偏偏齐家小子却硬是做到了闻达于诸侯,果真是世事难料。

    将军语带颤音道:“难道信里说的都是真的?”

    病床上的老爷子突然出声道:“我长大成年后,因为不务正业,不听家人劝告要离家而去赴国难,分别时,老父曾拉着我说过,说我并不是他的亲生儿子,而是有人寄养于他们。我当时只以为是他们不想让我走,所以故意诓我,没有当回事……接到三儿的噩耗时,的确有消息说三儿媳妇肚子里的胎儿不见了,当时也只以为是遭了泥石流的害……”

    将军抖着手指着画上的‘云’和‘峰’两字,念叨:“齐云峰!”又指着‘子’与‘闲’两字,“林子闲!”

    他霍然回头,红着眼眶,眼泛泪光地看着病床上的老爷子,抖着嗓音激动道:“他…他是三哥的儿子!”(未完待续。。)

第一一八一章 不能认

    将军对自己那与齐老共赴国难牺牲在战场上的爷爷是没有印象的,甚至连自己的父亲都没有了印象,因为很小的时候父亲就过世了,在整个国家风雨飘摇的年代,两代人留给他的只是一个铭牌上的名字而已。

    这是时代的大背景下带给许许多多人的不幸,所以有过那段经历的一些人都想竭尽一切避免那样的悲剧再次发生。譬如齐老爷子这种人,毕生所愿都是国家和民族的富强,不想再看到国家和民族被外人给欺凌,他们这种人的执拗信念是其他没有亲身感受过的人所无法想象的,他们的记忆里是那个时代整个民族所留下的刻骨铭心的悲伤,整个民族的悲恸永远无法磨灭!只怕死的时候都会带着深深的遗憾!

    将军是在齐老家里长大的,可以说是和齐老的第三个小儿子一起长大的,两人的年纪相差并不大,虽然辈分上有差别,可两人其实和亲兄弟一样。但是这个家庭受到时局的干扰分崩离析的时候,齐老还是尽自己最大的所能保住了战友的孙子,甚至连自己的小儿子都没能顾得上,才有了齐家无后的悲剧,也才有了将军的今天。

    如果不是为了保他,如果齐老有那么点私心是保了自己的小儿子,那么小儿子就不会死,将军的今天等于是齐老小儿子拿命换来的。

    “不行!我去找他!”将军松开画轴,大步向外走去。

    老爷子睁开隐隐带着泪光的双眼。出声阻止道:“站住!”

    将军脚步一停,转身哑声道:“他是三叔的儿子,他是您的孙子啊!”

    老爷子说道:“虎子,三儿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三儿是我的亲生儿子,当年的时局我如果保他,别人未必会给我这个面子,所以你不要想多了。”

    将军如同被激怒的野兽,大手一挥道:“和这个没用关系!”

    老爷子叹道:“不管他是不是我的亲孙子,我都没想过要认他。”

    “为什么?”将军很是震惊。

    苏秘书的目光却盯向了老爷子手里揪着的几根头发。心中不由感叹。老爷子的身体都这样了,可是应变能力却依然非凡,在当时情绪激动成那样的情况下还能控制住自己,还能临机应变地用手段从林子闲的头上云淡风轻地拔下几根头发来。否则正常情况下凭林子闲的性格未必会答应。答应了只怕也会引起林子闲的怀疑。这份能力自己自叹不如。

    老爷子没有回答他为什么,只是轻声叹道:“巧遇?”脸上浮现苦笑。

    将军一怔,看看苏秘书。见他也是一脸茫然,不由问道:“什么巧遇?”

    老爷子说道:“当年我们这支队伍被土匪堵了去路身陷险境,巧遇林老先生帮我们化解了危机,还特意传了我一套养气的功夫。还真是巧啊!养气功夫没传别人只传了我,真是特殊照顾啊!”

    苏秘书回头看了看桌上的信件,信里面并没有提这件事情,也不知道那个林老先生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没有说出来。

    将军亦是恍然大悟道:“那根本不是巧遇,而是那位老先生知道您有难,特意找了个借口来帮您化解的。”

    老爷子目光投向了苏秘书,“还记得我让你查的乔雨农创立的名花吗?”

    苏秘书明白他的意思,想起了连老爷子的智商也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点了点头道:“这是您一直感到很不解的地方,乔雨农这家公司的崛起也曾遇到不少麻烦,但都悄无声息地化解了。您说有这样的本事为什么还要找到您的头上来,未免有些小题大做,白莲教隐藏多年为此暴露是不是有些不值得。”

    老爷子叹道:“如今看来,这也是林老先生故意创造机会让那小子和我见面呐,可谓用心良苦啊!”

    苏秘书其实早就隐隐看出林子闲和老爷子有某些相似的地方,他当初还笑着对老爷子调侃过,只是做梦也没想到两人竟然是爷孙关系,苦笑笑道:“林老先生的确是用心良苦,显然他并没有准备把你们的血缘关系隐瞒一辈子,这样做的目的明显是为了避免你们相认的时候太过突兀。”

    老爷子突然变得异常平静道:“可我怕的就是这个用心良苦,能如此布局的人,能把我的底细摸得这么清楚,假如顺势而为的话,想必不会引起什么怀疑。”

    将军悚然一惊道:“您怀疑这里面有阴谋?”

    苏秘书默然,这地位不一般的人,明明是好事也变得复杂了,不多几分小心都不行。

    将军的目光立刻盯向了老爷子手中揪的几根头发,终于明白了,心中也是惊叹不已,那种情况下还能顺势使出这样的手段,换了自己只怕一时间想都不会往这方面去想,姜果然是老的辣,怪不得这么多年来老爷子在被软禁着孤军奋战的情况下还能保持影响力不衰,光这神出鬼没的手段就没几个人能比,之前被吓死的两个老家伙也算死的不冤枉。

    他深感当年如果不是那位地位比老爷子高还能压制住老爷子的人深谋远虑,来了个年纪大的人不要占着位置不放,要给年轻人让路,一句‘我带头退休’就闹得大家都没脾气,把所有在位的老家伙全部给拉了下来,给后面的人大大减少了阻力。

    可在那种情况下,老爷子还硬是来了个神来之笔,倒串一帮老家伙逼宫。地位更高那位毕竟不能学太祖发起大规模的运动之类的直接强力清除各大巨头,所以让老爷子硬生生给自己和一帮老家伙弄了个‘顾问’的头衔,才维持了一些影响力不散,来比谁活得更长以争取最后一丝希望。

    他现在想想都有点后怕,如果当初不是那样把老爷子给搞下来了,后面只怕没人能压制住老爷子,还真有可能被老爷子把既定路线给推翻,来走他的‘鹰派’路线。

    将军和老爷子的关系是另一回事,老爷子对许多人的影响力虽然很大,可他不是下面的小干部只要跟对了人就行,到了他这个层次的人,涉及到路线之争是不会让步的,影响力和感情都要放一边,因为这不是感情用事的事情。

    他已经明白了老爷子手里几根头发的用意,走到病床边从老爷子手里只抽了两根头发,没有全部拿完,以保证还有疑虑的时候可以重新比对。

    随后又让苏秘书找来剪刀,从老爷子头上剪下了些许白发,收敛在一起说道:“我这就让他们尽快弄出结果来。”说完快步离开了房间。

    苏秘书则开始将那些信件和画轴收起。

    这个内部医院的现有设备不是外面能比的,加上将军怕事情泄露出去亲自盯着督促,老爷子和林子闲的头发对比结果不到三个小时就出来了。

    等将军拿着单子走进病房,苏秘书和老爷子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十有**了。

    果然,将军努力控制着情绪用力点头道:“不会错了,他就是三叔的儿子。”

    苏秘书赶紧拿了单子在手上查看,而病床上的老爷子两眼一闭,两行老泪顺着脸颊滑落,鼻腔中发出微弱的‘嘤嘤’声。

    最后一丝疑虑也没有了,老爷子再铁石心肠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有个孙子,再铁石心肠也是情难自禁啊!

    苏秘书放下单子亦深深吐出一口气来,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那个不知道被老爷子给算计了多少次,甚至还被老爷子下令关了起来,更甚至因为老爷子的决定差点把命都给丢掉了的家伙竟然是老爷子货真价实的孙子……

    “已经没有疑问了,我这就去找他!”

    将军的眼眶也红了,扔下一句话就要走,谁知老爷子再次出声道:“站住!”

    将军转过身来,一脸的难以置信道:“为什么?他是您的亲孙子啊!我听说过他的一些事情,他在外面一直在刀尖上玩耍,不知道受过多少次伤,不吃道吃过多少苦头。听说他上次挨了好几枪,后脑勺上还中了一枪,甚至连命都差点丢了,您要是认了他,至少以后在国内没人敢轻易动他,全世界任何国家想动您孙子也要掂量掂量后果啊!”

    蒙子丹找军方的人给林子闲的脑袋看病,在军方有心关注林子闲的情况下,根本瞒不住军方,只是以前大家都没太把林子闲的死活当回事而已。

    老爷子泪眼婆娑道:“他自己已经弄了个‘荣誉教皇’的身份,有没有我这层关系,都不会有人敢明着对付他。”

    将军有些急了,“可是这不一样啊!”

    老爷子微微摇头道:“他如果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经历也罢了,他已经走上了自己的路,现在把他和我牵扯上,只会害了他。”

    将军两眼一瞪:“谁敢!”

    苏秘书叹道:“的确不能认!不说他那些乱七八糟的背景关系。将军,您想过他和名花财团的关系吗?他和乔韵其实是夫妻想必您应该知道,名花财团的财力完全有能力左右一定的政治格局,如果他是老爷子孙子的身份一旦传出去,老爷子这边的人掌控着如此庞大财团的决定权,谁会放心?在有心人的推动下,后果是不堪设想的!”(未完待续。。)

第一一八二章 狠心

    将军默然,从他走的路线来说,换了是他也不会允许老爷子这边掌握着名花财团这样的庞然大物,有些影响力他会让老爷子保有,甚至是维护,但是有些影响力他会毫不犹豫地从老爷子身边斩断。

    可他怎么忍心让老爷子有孙子也不认,深吸了口气道:“我会出来证明,证明您事先并不知道他是您的孙子,名花财团的事情和您没有关系。”

    老爷子叹道:“谁会相信?谁都知道我之前一直在维护那小子,只要消息一公布出去,任谁都会怀疑我之前早就知道那小子是我孙子,恐怕都会认为名花财团的崛起背后是我暗中推动的。”

    大家都是聪明人,不需要多解释什么,将军以拳击掌长叹一声,“那个林老先生糊涂啊,既然有心让你们两个相认,为什么之前要让那小子和你扯上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现在就算是有理也说不清楚了。唯一的办法就是问问那小子,问他和那个乔韵愿不愿意放弃名花的掌控权,那小子要是敢为了钱六亲不认,我立刻派人把这不肖子孙给抓起来!”

    老爷子叹息一声,缓缓闭上了眼睛,默然不语。

    苏秘书看看老爷子的反应,沉吟道:“我看那个林老先生一点都不糊涂,确切地说,我怀疑他是故意这样做的。”

    “故意?”将军微微眯眼道:“怎么讲?”

    苏秘书看着老爷子缓缓说道:“只怕现在就算让他放弃对名花财团的掌控,也是于事无补。你别忘了当初林老先生是让林子闲以什么身份接近老爷子的。”

    将军瞳孔一缩。一字一句道:“白莲教!”

    “不错。”苏秘书点头道:“白莲教隐藏了这么多年,他竟然让林子闲暴露白莲教弟子的身份来接触老爷子,现在想想不觉得奇怪吗?这恐怕是他故意这样干的,否则拿出那张欠条就行了,根本没必要暴露隐藏的背景。”

    将军缓缓点头,思索了一会儿问道:“这其中难道有什么用意?”

    苏秘书皱眉道:“猜不透有什么用意,这林老先生做事的手法有点诡谲莫测。我虽然想不通他为什么这样做,可我隐隐感觉他虽然不想阻止老爷子和林子闲相认…确切地说是他在推动林子闲和老爷子相认,可他似乎并不想让林子闲真正回到老爷子的身边享受老爷子身份所带来的光环,貌似想让林子闲维持现有的身份。事实上从他一开始让林子闲暴露白莲教弟子的身份接触老爷子。‘白莲教’这三个字就注定了老爷子哪怕和林子闲相认了。也不方便对外公开!尤其是挑在老爷子身体不方便的时候挑开,如果老爷子不想万一自己不在了不能给林子闲提供应有的庇护反而会带来麻烦,那两人的关系就注定只能有实无名,至少在相当长的时间内不能曝光!”

    “那老家伙费尽心思做出这样牛头不对马嘴的事情。他到底想干什么?”将军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苏秘书摇了摇头。他真的想不通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让两人相认,又在两人之间故意制造一条天堑让两人无法名正言顺地在一起?

    其实他是个极聪明的人,否则也不会被老爷子挑中在身边。

    以前许多事情苏秘书其实心里都明白。却永远是一副有待进步耳提面命听老爷子指点迷津的样子,很是虚心,身为下级有必要表现的比上级更聪明或一样聪明吗?

    交待下来的事情办好让老爷子满意就足够了,事实上老爷子交待给他的事情,在他手上几乎从未出过任何错。

    有时候他能从老爷子饱含深意斜睨来的目光中看出老爷子是心知肚明的,不过这不妨碍老爷子继续把一些东西教给他,两人都是心知肚明不捅破那层窗户纸。

    如果不是看到老爷子的身体实在不行了,今天的话又说的太多了,加上情绪上的波动太大,不宜再说太多的话,何况看出老爷子似乎也不想说这事,否则他也不会说出这番分析,平常这话应该是由老爷子的嘴中分析出来的。

    不过就算他再聪明,今天也确实想不通林保为什么要干出这样相左的事情来。

    “信!”

    躺在病床上闭眼不语的老爷子突然打破了沉默。

    苏秘书怔了怔,迅速拿了那封信送到老爷子身边。老爷子缓缓睁眼看着他,慢慢说道:“白莲教以后如果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情,虎子下不了手,你利用这封信除掉他!”

    语气虽慢,却很果断!

    苏秘书和将军面面相觑,苏秘书沉吟道:“这封信是林老先生写的,用它来对付林老先生,恐怕没什么效果。”

    老爷子面无表情道:“我不是说他,我也不知道林老先生到底想干什么。他如果认为挑破这层关系,就可以让那小子打着白莲教的旗号兴风作浪,会让我们投鼠忌器的话,那他就大错特错了,我决不允许这个邪教在国内兴风作浪。那小子不是想看这封信里写的什么吗?他如果敢乱来,你就利用这封信把他给引出来,除掉他!”

    此话一出,无论是苏秘书还是将军,都惊呆了,竟然是要除掉林子闲?

    同时两人也很快反应了过来,老爷子的这个想法没错,如果白莲教真的是想这样做的话,那倒是一个合理的解释。

    可是两人脸上的震惊之色依然难以掩饰,老爷子这可不是对别人下杀手,而是对自己的亲孙子啊!

    这事…将军深吸了口气道:“爷爷,也许是您想岔了。”

    “有备无患。”老爷子再次闭眼道:“日本鬼子刺刀上挑着还在挣扎的婴儿的一幕还在我的脑海中。从家乡带出的那么多兄弟有上百个是躺在我的怀里闭上眼睛的。整个民族死了三千多万人拖住日军百分之七十的军力,才有了苏联和美国的二战胜利,否则苏联首尾难顾赢不了德军,否则美国拿什么让日本投降?以为扔两颗原子弹就能让日本认输?我们为二次大战做出那么大的牺牲,可是却得不到世界的承认……别人不承认可我们自己要争气,只要能有洗刷这奇耻大辱的一天,是我的孙子又怎么样?假如整个民族都垮了,他就算当上美国总统又怎么样?”

    苏秘书捏着手里的信,嘴唇抿紧了不语。

    将军握了握拳头松开,挤出笑容道:“爷爷,依我看,可能不是您想的那样,我估计林老先生迟早也会把信里的内容告诉那小子。呵呵!所以说,如果那小子真的能以白莲教弟子的身份当上美国总统,我倒是乐于见到。”

    他是想缓一缓气氛,免得老爷子刚知道自己有个孙子,又惦记着怎么除掉自己的孙子。谁知老爷子眼睛瞪来,破口骂道:“放屁!你以为那个奥什么的黑人能当上美国总统是好事?我告诉你,他能不能善终还是个问题,就算能善终,他的两个女儿迟早也要死的很难看。”

    此话一出,苏秘书和将军都被惊着了。

    尽管将军走的路线和老爷子不同,可在某些方面,他也不得不承认老爷子的眼光,不知道老爷子从哪一点做出了如此惊人的判断。

    不顾被骂,将军请问道:“爷爷,您是随口说的,还是真的有了什么判断?”

    老爷子:“还需要判断吗?事情明摆着的,那家伙一当上总统就已经将自己的家人陷入了险境。”

    将军沉声道:“怎么说?”

    老爷子:“你真以为‘美国梦’是随便哪个外国人移民过去就能实现的?你要看清本质,美国到底是什么人的美国。那家伙以为自己爬上美国总统的位置很了不起很风光?估计所有的美国黑人都跟着欢欣鼓舞吧?他们高兴的太早了,美国永远不可能是那些黑人的美国。那家伙现在在位上看着风光,没人推上去能上的去?”

    将军有些疑惑道:“我还是听不出和您前面说的他的惨况有什么联系。”

    老爷子叹了口气,苦口婆心道:“道理很简单,真正掌握美国的人只是在需要的情况下才把他推了上去,可是把他推上去的后果是让更多的黑人和其他人会做非分之想,做非分之想的前提是自己努力,是要和其他人竞争,这必然会伤害到真正掌握美国的那些人的利益,于是有人会击碎他们的梦想,让他们明白谁才是美国真正的主人,最好的办法是干什么?”

    苏秘书吃惊道:“你是说那些人会对现任的一家子下毒手,以此来警告其他人?”

    老爷子:“你以为他们不敢做?当然,在任的时候不见得会下手,他退下来了也未必会动手,但是如果想把动静闹大点,就很有可能。最危险的是他两个女儿,动静闹出来不大不小正合适拿来警告一些人,他如果有点远见,最好让自己两个女儿趁早嫁俩个有权有势能真正庇护的人,还有可能逃过一劫,否则你们等着瞧吧,枪打出头鸟、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是至理名言,有他哭的时候。”

    将军迟疑道:“真的假的?”他显然难以接受这个说法。

    “跟你这种人说这些就是对牛弹琴!”老爷子口气一变,“画!”

    将军怔了怔,转身把重新装进了盒子的画拿了过来。老爷子叹道:“找人把这幅画送给那小子吧!”(未完待续。。)

第一一八三章 什么意思?

    等将军拿着画离开后,苏秘书见老爷子神态疲惫之极,出去喊了医生来帮老爷子做检查。

    医生检查完,苏秘书跟着出去问了下状况,医生摇了摇头……

    回到病房,见老爷子合上了眼睛,苏秘书轻轻帮着掖了掖被子,正要起身,突见老爷子睁开了眼睛。

    苏秘书挤出笑容道:“老爷子,您今天已经讲了太多话,要多休息。”

    平常的‘首长’换成了‘老爷子’,言语间淡薄了上下级的距离,多了几分家人的亲近。

    而老爷子今天也确实讲了许多话,该讲的和不该讲的都讲出来了。

    别人看着可能觉得老爷子有失往常的稳重,可苏秘书心里清楚,这是老爷子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不是老爷子怕死,而是这突发的状况让老爷子的一些想法不能再按部就班的有序推进下去,一下打扰了老爷子的节奏,老爷子有太多的遗憾未能实现,心里着急啊!恨不得能在临死前把能做的都做完。

    老爷子微微摇头道:“小苏,我帮你把那个代理省长给推掉了,你不会有什么意见吧?”

    苏秘书怔了怔,知道是之前一号他们来看望老爷子的时候,老爷子提了下苏秘书今后工作安排的事情,特意向一号提到了苏秘书当年是在市长的任上被他调到身边来的,在地方上有相当不错的工作经验,经他考察工作能力还是有的。下去后可以考虑进一步使用。这是希望让苏秘书下去后职位更进一步,不可能过了十年还原地踏步。

    一号说他会考虑的,苏秘书当时心里估计最不济也是去某市担任市委书记。

    结果后来二号他们来看完老爷子的时候,就主动提到了苏秘书以后可能的工作安排,显然一号已经和其他人通过气,上面已经达成了共识。

    共识的结果比苏秘书心里的预期高上不少,原本的决定是,让苏秘书去某省,担任省委副书记兼常务副省长代理主持省长的工作,可谓充分考虑了老爷子的意见。

    意图已经很明显了。苏秘书一下去不可能就让他直接当省长。毕竟苏秘书没有肩负一省工作的经验,所以先代理省长主持工作。这意味着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只要苏秘书能展现自己的能力,迟早要将‘代理’两个字去掉担任正职。算是很给老爷子面子了。

    谁想老爷子拦了一下。帮苏秘书推掉了代理省长的职务。只让苏秘书担任某省省委副书记兼常务副省长,这一推的结果很有可能会毁了一个人的前途,挡了上升的路。换一般人变成仇人都是有可能的。

    苏秘书微笑道:“老爷子,您这是为我好,我能理解的。”

    老爷子微微点头:“明白就好,你还年轻,一下去就主持一省的工作不是什么好事,既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下面的基础又不牢,占着‘代理’的位置等于挡了别人的路,会成为众矢之的,反而是个负担。不如踏踏实实把情况给摸清楚,有了经验打好了基础,只要你有能力,总会有你施展的舞台。你跟了我这么多年,说留了什么东西给你,也没有,说没有多少也有一点,就看你有没有能力去利用,有能力自然会有,没有能力自然就没有,你懂我的意思吗?”

    苏秘书点头道:“老爷子,不用解释,我都明白,您累了,好好休息吧。”

    老爷子一脸欣慰的‘嗯’了声,缓缓闭上了眼睛……

    而林子闲并不知道自己送给齐老的信里事关自己的身世,对他来说,他一直认为自己是林保捡来的孤儿,因为林保从小一直都是这么跟他说的。他早就习惯了孤儿的身份,有没有血缘上的亲人对他自己来说也没当回事。

    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没有相处过的感情,就没有牵挂,他真心没当回事。

    所以这厮之前一被人家轰出大明园,就摸出了电话拨通了林保。

    “信送到了?”林保淡淡的声音传来。

    “嗯,已经送到了。”站在街头左顾右盼的林子闲问道:“老头,你信里到底写了什么东西啊?”

    林保不冷不热地问道:“他没给你看吗?”

    林子闲很不屑道:“我倒是想看,可他看完信就把我轰了出来。算了,那老家伙的确活不了几天了,依靠药物吊着,换了一般人没这条件早就挂了,我懒得跟他计较。呵呵,老头,我真的挺好奇,你写了什么东西给他?说说嘛。”

    林保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说道:“信里是他的身世。”

    “他的身世?”林子闲一愣,狐疑道:“什么意思?”

    林保石破天惊道:“他其实是你师兄宋南风的儿子。”

    “啊!”林子闲大吃一惊,被雷得不轻,结结巴巴道:“老头,你没开玩笑吧?”

    “你觉得我有必要拿这样的事情开玩笑吗?你师兄死的时候,其实留下了一个孩子,我把他托付给了一户人家收养,就是他!你还想问什么吗?”林保冷冷道。

    “呃……”这事林大官人真心不好问下去了,他知道老头对师兄的死一直抱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确切地说应该是一种深深的内疚和遗憾吧,当即呵呵笑道:“那啥,不说了,我肚子饿了,找个地方吃饭去。”

    他很乖巧地迅速挂了电话,这事十有**是真的,否则老头不会拿自己那个便宜师兄开玩笑,的确不好再问下去,再问下去就是揭老头的伤疤了。

    收起电话后,看看街头来来往往的人流,忍不住一阵唏嘘摇头,他现在算是明白了老头为什么不让自己看信,也明白了齐老爷子为什么不让自己看信,这种私密的事情肯定不想让外人知道。

    “只是这样算起来,论辈分的话,那老爷子还是自己的晚辈啊!怪不得把我给轰出来,敢情是恼羞成怒啊!”林子闲摸着下巴忍不住一阵好笑,这事有够曲折的。

    他走在街头左顾右盼找吃饭的地方去了,只是他只怕做梦也想不到,那封信更曲折的地方和他有关……

    一阵凄婉的二胡声又在山腰的大树下响起,闭眼推拉的林保用弦音话心中的凄凉,思绪中浮现的还是那个大雪纷飞的山坡下,那个衣衫单薄面黄肌瘦冻得直哆嗦的小孩跪在雪地里喊了他一声‘师傅’后,便倒下了,百年难忘……

    宋南风是不是助纣为虐的卖国贼他到现在也搞不清楚,就像他写给齐老爷子的信里说的那样,在江山风雨飘摇的那个年代,一些人的对和错是无法用具体的准则来衡量的,只有恩怨情仇难了。

    可他既然做了就不会后悔,他在信里告诉齐老爷子的只是事实经过,没有说自己做错了帮宋南风平反的意思,在林子闲面前提到宋南风也没有帮宋南风平反,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平反也没有任何意义。

    然而他真的一点都不后悔吗?杀了宋南风后一个多甲子没有收徒,只盯着宋南风的血脉不放是为什么?难道真的就没有一丝想补偿的意思?只怕心里有多疼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

    至于林子闲的身世,诚如苏秘书所料的那样,从他让林子闲亮出白莲教弟子的身份去见齐老爷子,就等于断了林子闲回到齐老爷子身边的可能性。

    并非齐老爷子想的那样,想让林子闲打着白莲教的旗号去兴风作浪,真要是国泰民安的话,也没有白莲教兴风作浪的可能。仅仅是白莲教的传承大业需要有人继承,如果苏秘书等人知道林保的真实身份只怕就能猜到。

    不过有一点是让林保没想到的,他让林子闲去见齐老爷子就没准备要阻止两人相认,谁想齐老爷子竟然没有相认。

    这样一来,林保就不得不挑机会师徒面对面亲口说了,这事他没准备瞒林子闲一辈子……

    “林子闲?”

    脆生生的声音响起,正在一家餐厅内吃饭的林子闲抬头看去,两个女人一脸惊奇的样子差点没噎住他。

    这两个女人不是别人,一个是青城派的玄冰,另一个悍然是魏心蓝,都是一身休闲装打扮。

    这两个女人怎么凑一起了?林子闲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用力咽下嘴里的东西,东张西望了一下,我不是做梦吧?

    “喂!”玄冰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装什么装,想装不认识吗?你化成灰我也认得。”

    不但是这两个女人,不过这两个女人的动静又吸引了七八个年轻男女一起围了过来,都像看动物园里的猴子一样,一个个一脸好奇地看着林大官人。

    只有魏心蓝眼眸中藏着惊喜之余,神情又显得有些怯生生的,矜持中带着腼腆。

    “陈老师,这位帅哥是谁呀?”一位少女问玄冰道。

    陈老师…什么意思?林子闲扔下筷子,扯了张纸慢慢擦着嘴巴左右看看眼前的一群男男女女,貌似从某些男生的眼中看到了‘嫉妒’两个字,林大官人有种祸从天降的感觉。(未完待续。。)

第一一八四章 又被抓了

    只是见面打个招呼而已,现在的小年轻都这么喜欢吃醋吗?林子闲心中嘀咕一句,指了指两个女人,“玄冰,心蓝,你们两个怎么会在一起?”

    玄冰顿时一脸愕然地看向身旁的魏心蓝,“魏心蓝,你也认识他?”

    魏心蓝点点头,看着林子闲腼腆道:“牛…林大哥好。”

    “好,真巧啊,你们也来这里吃饭吗?”林子闲淡笑着点了点头。

    玄冰看看他左右,直接挪了椅子坐他身边,笑道:“我还以为认错了人,你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吃饭?”

    “这很稀奇吗?一个人吃饭很正常的事情。”林子闲摊摊手,又看向魏心蓝问道:“你爸妈还好吧?”

    魏心蓝点头表示还好,也挪开一张椅子轻轻坐下了,还是原来斯斯文文安安静静的样子。

    “陈老师,心蓝,这是你们的朋友吗?”一个年轻小伙子哗地扯了张椅子坐在林子闲身旁问道。

    玄冰和魏心蓝都点了点头。

    林子闲看看身边这一点都不客气的小伙子,瞅自己的眼神的确不太友好啊!再看看俩女人,也不知道这小伙子是看上了玄冰还是魏心蓝,以至于两个女人和自己打声招呼就受刺激,还真是一颗年轻的心,不知道有没有二十岁。

    殊不知是他的卖相好,年轻男女出来吃喝玩乐正是小伙子在美女面前显摆的时候,最漂亮的两个美女突然都主动冲他林大官人来了。小伙子们不受刺激才怪了。

    “你好,我叫吴天华,朋友尊姓大名?”小伙子一手拍在了林子闲的肩膀上,一只手伸了出来要和林子闲握手,一副豪爽大方结交朋友的样子。

    林子闲淡淡瞥了眼拍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也没流露出什么不耐,微微一笑,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晃了晃,“牛有德!”

    玄冰闻言一怔,魏心蓝却抿嘴笑了笑。

    “牛有德?嘿。这名字性感!”吴天华松开了握着的手。朝一边站着的人招手道:“既然都是朋友,也就不用分桌了,大家都凑一起热闹吧,今天我请客!”另一只拍在林子闲肩膀上的手却还没放下来。

    一帮男男女女发出欢呼。惹得一旁餐位上的客人看来。椅子不够还从一旁搬了过来。硬是都挤在了一起。更有一姑娘硬是挤在了林子闲和玄冰的中间。

    林子闲瞥瞥肩膀上的那只手掌,一根食指顶在太阳穴上稍微揉了揉放下,看向嘴角抿笑的玄冰问道:“你什么时候变成陈老师了?”

    玄冰笑道:“他们都是医学院的学生。受医学院的院长所邀,山上让我来给他们教些针灸方面的东西,只是个临时老师。”

    林子闲恍然大悟,目光看向了魏心蓝,他听说过,魏心蓝好像是在学医,怪不得会凑一起。

    玄冰刚想问问林子闲最近在干什么,谁知挤在两人中间的女学生歪个脑袋问道:“大叔,你干什么的?”

    大叔?林子闲怔了怔,心想我有这么老吗?

    桌上不少人‘噗噗’笑了起来。林子闲敏锐捕捉到这丫头向一旁的吴天华投去的讨好目光,心中顿时了然,感情是为了踩自己讨好人家啊!看来这个吴天华还是个有背景的人。

    魏心蓝虽然对林子闲不是很了解,但是也知道了林子闲不是一般人,和玄冰都在关注着他的反应。

    林大官人的反应让玄冰有些失望,他一副不知的样子回道:“没干什么,无业游民!”

    “大家想吃什么尽管点!”吴天华豪爽地向大家招呼上一声,又拍着林子闲的肩膀说:“牛先生,见面就是朋友,别客气啊!”

    “我已经吃饱了,你们慢慢吃,我有事先走一步。”和这些人压根就没有共同语言,林子闲站了起来向大家告辞。

    “这就走啊!”玄冰问了声,和魏心蓝一起站了起来,后者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似乎有什么话想和林子闲说。

    谁知刚脱开的那只巴掌又拍在了林子闲的肩膀上,年纪不大脾气很大的吴天华很不爽道:“牛先生,你这是不给我面子啊!”

    林子闲压根就不想跟这种小朋友计较,因为没意思,所以理都没理,直接朝魏心蓝笑道:“心蓝,替我向你爸妈和语蓝问好,有机会再聊。”说完径直转身离席,大步而去。

    吴天华的脸色一沉,感觉在同学面前自己丢了面子,尤其是当着美女的面,一脚踢开椅子,追上林子闲一把抓向林子闲的马尾辫。

    惨了!玄冰顿时苦笑,心想这吴天华也是,人家不想跟你计较,你还没完了,头发是能随便给人抓的吗?

    果然,林子闲反手一捞,抓住吴天华的手腕‘咔嚓’一拧。

    “啊……”吴天华立刻垫着脚尖抬高身体,挺着伸出去的胳膊发出一声惨叫。

    林子闲随手一翻,直接将他捞起,像塞筷子一样轻松,‘哗啦’倒栽葱进了一旁的大鱼缸里面探宝,吓得里面的热带鱼到处乱窜逃命。

    同学义气果然非同凡响,玄冰叫住手都叫不住,几位男同学搬了椅子嗷嗷叫地冲来。

    林子闲转身随便踢出一张椅子,椅子四脚划着地面唰地冲来,顿时把过道里冲来的几位同学给冲得人仰马翻摔一地。

    ‘这家伙的功夫又精进了不少’玄冰暗自嘀咕一声。

    魏心蓝却是目闪异彩地看着林子闲云淡风轻地走到前台,摸出钱来和目瞪口呆的服务员结了帐,转身又对玄冰和魏心蓝微笑着摆了摆手再见,像个没事人一样大步走出了门外。

    “好有男人味,好帅哦!”某位女同学十指扣在一起眼冒小星星。

    等到大家追到外面时。只看到林子闲拦了辆出租车而去。

    那位叫林子闲大叔的女同学却记下了出租车的牌号,快速摸出了电话报警。

    玄冰和魏心蓝看着那辆消失在滚滚车流中的出租车不语,好不容易碰上,结果连正经话都没说上两句。

    浑身湿漉漉水滴答的吴天华同学跑出餐厅哇哇直叫,“人跑哪去了?”

    “我已经记下车牌号报了警。”那位女同学讨好道,吴天华一把抢过她的电话再次拨打出电话……

    出租车内的林子闲同样摸出电话拨打了出去,电话一通,林子闲笑道:“周先生,在家吗?”

    周华叹道:“邮轮…问我在不在家,那你肯定人在京城。过来吧。正在摆家宴宴请宁兰宁副总。我加双筷子。”

    “宁兰?”林子闲一愣,他本来是要回东海的,想顺便打个电话问下周华香港那边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没想到宁兰在周华家里。当即应道:“行。我这就过去。”收起电话对出租司机喊道:“师傅。不去机场了……”

    改道而行不到二十分钟,前面路口突然出现了几辆警车,有警察打出手势。把出租车截到了一旁。

    林子闲朝外面瞅了两眼,眉头微微一扬,这时口袋里的电话又响了起来,摸出一看是个陌生号码,顺手接通在耳边,问道:“哪位?”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我是骆成虎,你在哪里?”

    骆成虎?林子闲愣了愣,不认识,恰好车门已经被拉开了,外面的警察示意他下车,当即边下车边回道:“你是不是打错电话了?”

    电话那边的人显然没想到林子闲竟然不知道他的名字,当即沉声道:“老爷子的病房里,上午我们还见过面,想起来没有?”

    林子闲恍然大悟,原来是齐老爷子嘴中的那个虎子,是那个上将啊!点头道:“想起来,有什么事吗?”

    几个警察已经把他给围住了,指着他说道:“别打电话了,你刚才是不是在餐厅里打了人?”

    林子闲直接否认道:“没有。”

    发话的警察怔了怔,看看他留马尾辫的打扮再看看车牌号,应该没错,当即脸一沉道:“跟我们走一趟吧。”

    电话里的那位将军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林子闲拿着电话笑道:“我也不知道招谁惹谁了,警察在路上把我围住了,要抓我。”

    将军沉声道:“把电话给对方。”

    林子闲立刻将电话递给对面发话那位警察,“你先接个电话吧,可能认识你。”

    警察将信将疑地拿起电话:“谁?骆成虎?我还xxx呢,到警察局来领人吧,一切依法办事,谁求情都没用。”直接挂断电话后,顺手把林子闲的电话给没收了,一扬手几名警察把林子闲给推上了警车。

    本来林子闲是不会跟他们走的,不过想到有那位上将插手,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同时他也想知道那位貌似对自己不太友善的上将找自己什么事,干脆就跟着这些警察走了。

    某办公室内的骆成虎上将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无语,他本来还觉得自己的名声应该不小,结果林子闲竟然没听过自己的名字,接电话的警察又当他在开玩笑。

    挂了电话不由摇头苦笑,也是,自己这身份和一般警察电话沟通谁会相信,他的身份也不可能真往警察局跑,当即拿起电话要和警察方面的负责人沟通。

    不过电话拨了一半,又直接挂掉了,背着手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

    他虽然不知道林子闲出了什么事被抓,但是老爷子躺在病床上还没死呢,警察就敢动手抓人了,要是老爷子死了的话,那还得了?

    不是让自己去警察局领人吗?好,那就走一趟吧!骆成虎冷笑两声,霍然回头大声道:“警卫!”(未完待续。。)

第一一八五章 赠画

    ps:  ps:感冒了,人晕晕乎乎不在状态,今天一更,明天能不能补上不敢保证,因为估计明天不知道感冒能不能好,我尽力吧!

    一听说要集合警卫连去警察局,加上骆成虎杀气腾腾的样子,有人意识到情况不对,迅速和其他人通了风。

    骆成虎的几名参谋人员跑来后一问事情经过,赶紧拦住了他。开玩笑,总参的总长,堂堂上将亲自带着警卫连去冲警察局,你就算有理也成没理了,不带这样玩的,主要军方丢不起这个脸。

    “要表明您的态度,也不用您亲自出面,甚至也不需要您亲自打电话,太抬举他们了。”副总长把骆成虎给劝住了,当场摸出电话打给了警察总部的部长,“孙部长,我老赵啊!有个事情想问下你,京城的警察是怎么回事啊,我们总参要的人都被你们半路给截走了,还扬言要骆总长亲自去警察局领人,骆总长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吗?现在已经在集合警卫连了……嗯,被我拦住了…哪个局的人干的我也不知道…被抓的人叫林子闲…对,就是他,你应该听说过的。”

    那位孙部长也厉害,虽然不知道林子闲在哪被抓了,但是很快弄到了林子闲的电话直接打了过来。

    帮忙接电话的还是那位警察,孙部长也没透露自己的身份,只说自己是林子闲的朋友,问要到哪个局领人。确认了后直接挂了电话,又打给了市局的局长。让他赶快解决。

    林子闲在某分局又见到了玄冰和魏心蓝,见到他被警察给带来了,玄冰倒是微微笑着,魏心蓝有点小担心。

    已经换了身衣服,悬着一条胳膊的被害人吴天华,一见到林子闲立刻露出一脸狞笑,当场指认道:“就是他!”

    这里警察刚要取证,市局的某处长已经带着两个人快速赶到了,直接推门而入。

    挂着一条胳膊的吴天华眼睛一亮,站起喊道:“舅舅!”

    结果他舅舅走到跟前照着他脸上就是‘啪’地一巴掌。鲜红的巴掌印瞬间浮现在吴天华的脸上。把吴天华给打懵了。

    吴天华的那些来作证的同学也懵了,几名警察也愣住了。

    那位处长走到林子闲面前,堆出一脸笑,主动伸手道:“您是林先生吧?”

    “如果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林子闲站了起来和他握了握手。也没干什么趁势打脸的事情。

    “您忙。您忙,这边我来处理。”那处长连连点头道。

    林子闲转而向之前那位抓自己的警察伸出手道:“我的电话可以还给我了吗?”

    拿回自己的电话后,玄冰和魏心蓝一起跟着他到了警察局外面。

    “我说了他不会有事。”玄冰对魏心蓝笑道。

    林子闲却看着警局外面的一辆车内下来的一位上校军官。对方也正审视着他,估计是那位骆成虎派来的。

    玄冰回头道:“林子闲,饭没吃好吧?我们两个还没吃,你找个地方请我们两个吧。”

    “下次吧,我还有点事。”林子闲对两人抱歉一声,便直接朝那位上校军官走了过去。

    上校军官随手拉开了车门,和他相续钻入了车内,司机迅速启动车子调头而去。

    看着林子闲乘坐的车子消失后,玄冰和魏心蓝面面相觑,又没能说上什么话。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也许对林子闲来说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也许他一转头就忘记了,但是对玄冰和魏心蓝来说这个小插曲却有着不一般的意义。

    说白了两人都暗恋着林大官人,然而这次偶遇分别后,两人许久都没有再见过林子闲,足足二十多年后才再次相逢,那时的你我他见面先是一笑,接着自然是说好久不见……

    车内,林子闲和那位上校军官已经互相确认了身份。

    “骆将军让我转交给您的。”上校军官将装着画轴的长盒递了过来,“他特别让我转告您,这是齐老送给您的礼物,是齐老的家传之物,希望您好好保存。”

    “老爷子送我的?”林子闲多少有些奇怪,正要打开一看,口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摸出一看是周华打来的。

    “林子闲,还没到吗?饭菜都凉了,宁副总可是望穿秋水啊!”周华调侃道。

    林子闲笑道:“刚出了点事,被警察给抓了,你们先吃吧。”

    周华一怔,“怎么了?哪个警局?”

    “已经没事了,马上就到。”挂了电话,林子闲对那上校说道:“麻烦送我一程吧。”

    能让骆总长送东西的人,这点小忙自然是没问题,上校问了地方,立刻对司机交代了一声。

    一路将林子闲送到了周华家的家门口,看着林子闲进了周家后,那位上校摸出了电话拨通后汇报道:“爸,东西已经交到了他本人的手上……对,已经跟他说了……他刚进了周华家……对,周老儿子的家里。”

    办公室内挂断电话的骆成虎背手站在窗前,轻轻喟叹一声,深觉得人和人之间果然是同人不同命,按理说林子闲本该是国内的顶级权贵子弟,也就是俗称的‘太?子?党’,而且还是其中根正苗红最顶级的那一种,可惜却不能说出去,否则哪需要他出手从警察局捞人……

    周家的管家领了林子闲进周家的餐厅,餐桌旁的宁兰一脸微笑,看向林子闲的眼神透着温柔,她和林子闲的关系其实已经是公开的秘密。

    而周紫薇看向林子闲的目光却是一闪一闪,从新加坡回来后,邮轮上的那两个背影一直让她难忘。

    周华眉头一皱,注意到了女儿看林子闲的眼神似乎有点不对,事实上上次的旅行半途中止后,他就看出了女儿有点不对,爱玩爱闹喜欢蹦蹦跳跳的丫头似乎安静了不少,也不愿再出去跟各家子弟玩了,老说跟他们玩没意思,经常一个人坐着发呆。

    邮轮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周华并不清楚,只知道邮轮在新加坡突然中止了原定的旅行计划,他问过女儿怎么回事,周紫薇只说林子闲和茱莉亚也在船上,再多的就绝口不提了,头次对父亲如此的守口如瓶,估计严刑拷打也不会招,有了自己的心思了。

    “让大家久等了。”林子闲向大家抱歉一声,直接坐在了宁兰身边,顺手将长条盒子放在了一旁,另一只手偷偷摸了把宁兰的屁股,宁兰暗暗咬牙,表面上却没有露出任何动静。

    管家在周华耳边轻声嘀咕了两句,周华怔了怔,看了眼林子闲后点了点头,管家便退下了。

    “怎么落警察局去了,你又犯什么事了?”周华一脸戏谑道。

    林子闲嗤了声,“天子脚下贵人多,都说京城的官多,我今天算是领教了,随便找了个餐厅吃饭都能撞上一个。”

    周华笑道:“看来你和骆总长家的关系不错啊,是骆总长儿子把你弄出来的?”

    “骆总长的儿子?”林子闲怔了怔,“你是说骆成虎?”

    周华点头道:“我家的管家看到是骆总长的儿子亲自把你送到我家门口的,你面子不小嘛。”

    敢情那上校是骆成虎的儿子,林子闲恍然大悟,总算理顺了关系,一脸自嘲道:“我跟姓骆的没有任何交情,仅仅见过一面,是大明园那位老爷子让他过来送了副画给我。”

    “齐老送的?”周华惊讶道。

    说到画,林子闲也想看看是什么画,之前没顾得上,这时顺手拿了一旁的长条盒子打开,取出画拉开丝绦,让一旁的宁兰帮忙拿了卷轴的一头,两人一起展开了。

    齐老爷子送的画,周华也坐不住了,走了过来观看。周紫薇也站了起来,走到了林子闲的身后,貌似也在欣赏画,然而却不时偷偷瞄上林子闲一眼。

    “老爷子的收藏果然是精品,这画师的技艺不一般呐!简直是书画双绝……”周华两眼盯在画上直冒光,嘴上更是赞叹不已,他比较懂这些东西,也比较喜欢这些东西,如果不是齐老送给林子闲的,他都想让林子闲割爱了。

    林子闲却瞅着这字画的画风有点眼熟,他这方面的欣赏能力不怎么样,能看出一副画的画风眼熟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自己的欣赏水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高了?

    目光落在了下面的落款上,‘白莲居士’四个字,让他嘴角抽了抽,这是林保附庸风雅时常用的款,怪不得看着觉得眼熟,感情是老头的画啊!

    ‘齐老的家传之物’,想到那位大校之前的话,林子闲当即联想到了宋南风身上,那么齐老爷子有这副画也就不足为怪了,可是送给我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让我转送给老头?

    画重新卷了起来,宁兰主动帮忙装盒,林子闲看着她的纤纤十指笑道:“宁兰,你怎么来了?”

    宁兰解释道:“白家和丁家的老爷子与世长辞了,我代表公司拜访了两家表达心意,过几天等两位老爷子出殡,乔董事长可能要亲自来祭拜。”

    林子闲不知道这两个挂掉的是怎么回事,但是能让乔韵亲自来的,地位肯定不一般,估摸着齐老爷子挂了后,乔韵还得跑一趟,当即摇头叹道:“最近怎么老是有人赶着去见阎王,我给齐老爷子把过脉,他估计也就是这几天的事了,靠药物吊不了太久。对了,周先生摆家宴招待你应该不会无缘无故吧?”

    宁兰看了眼周紫薇,轻轻一笑。(未完待续。。)

第一一八六章 特殊关照

    林子闲从宁兰的目光中看出了端倪,瞅着周紫薇狐疑道:“不会和这倒霉丫头有关吧?”

    周紫薇立刻两眼一瞪,凶巴巴道:“林子闲,你说谁是倒霉丫头?”

    林子闲乐了,逗她玩道:“你不是倒霉丫头,谁是倒霉丫头?每次见到你这丫头我十有**要倒霉。”

    周紫薇张牙舞爪道:“明明是我每次见到你,我就要倒霉,你竟然还敢倒打一耙?”

    “薇薇!这是对客人的态度吗?”周华立刻喝止,他们这样的家庭是比较重视礼仪的,见女儿撇了撇嘴,当即回头对林子闲笑着解释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这丫头突然开窍了,不想再空虚度日下去,想找点事做,她自己主动提出想到名花这个跨国财团去学习。能改邪归正,我自然是巴不得,这个忙我不帮也得帮啊。不过一点小事不想惊动乔董事长,就麻烦到了宁副总头上,宁副总给我几分薄面,愿意把这丫头带在身边给她一个学习的机会,暂时算是给宁副总做实习助理吧。恰好知道宁副总来了京城,就摆了个家宴聊表谢意!”

    “这样啊!”林子闲瞅着周紫薇啧啧有声道:“名花那些上班的我可是见过,可没你想的那么轻松,你能吃那苦吗?不过话又说回来,你爸是名花的第二大股东,你一个实习助理就算混日子过估计也没人会开除你。”

    周紫薇不服气道:“谁说我要混日子过?”

    周华颔首道:“微微,我记住你的话了。既然想做事就不能混日子过,在公司不许暴露自己的家庭背景。”转而又看向宁兰道:“宁副总,那我就把她交给你了,对别人怎么要求的,就怎么要求她,不用考虑我这边。”

    宁兰笑着点了点头,有些话只能听听,至于以后怎么对周紫薇还要看周紫薇自己的态度。

    愿意认真最好,不愿意认真自己也不能勉强,不可能不考虑周华这边的态度。周华可是公司的第二大股东。换句话说她宁兰也算是给周华打工的,就算是乔韵也不好不给周华面子。

    这种事情是没办法的,谁叫周紫薇注定是天生富贵的命,从小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家有个好爹。而自己有……她看了林子闲一眼。

    周紫薇朝几人握了握拳头道:“你们等着瞧!我会做出成绩来的。”

    林子闲看看嚣张丫头。又瞥了眼宁兰,如果把周紫薇送到乔韵手下,乔韵那脾气肯定该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送到宁兰手上等于送了个小祖宗,谁也没见过周紫薇的工作作风,真要给了宁兰气受,宁兰怕是也不好不给周华面子。

    “哟!挺嚣张啊!行,我看看你是不是来真的。”林子闲突然朝握拳的周紫薇一乐,当着大家的面摸了电话出来,拨了个号码放耳边,瞅着周紫薇冷笑。

    电话接通后,传来名花保卫部部长钱利刚的声音,“哪位?”

    “钱部长,是我,林子闲。”林子闲报上了姓名。

    “林部长!”钱利刚不会称呼林‘副’部长,非常惊喜地问道:“林部长,好久没看到你了。”

    “呵呵,是啊!”林子闲笑道:“钱部长,是这样的,公司很快有个新同事来上班,名叫周紫薇,是宁副总的实习助理,保卫部给我把她给盯紧了,对她从严要求,对她严格执行公司的纪律,严防她偷奸耍滑光拿工资不干活,谁有意见就说是我的意思,懂我的意思吗?”

    钱利刚怔了怔,莫非这即将要来的新同事和林副部长有仇?心里打了个转,如果可能的话,对那位新同事他不介意派人盯她从上班到下班……当即保证道:“林部长,您放心,保卫部一定严厉打击偷奸耍滑光拿工资不干活的人。”

    “行,那就这样说了。”林子闲相信钱利刚会从严执行的,瞅着目瞪口呆的周紫薇乐呵呵地收起了电话。

    宁兰不好不给周华的面子,这个恶人他来做是没关系的,周华也拿他没脾气,能把这倒霉丫头给逼走等于给宁兰解决了麻烦,所以当着大家的面公开打了这个电话。

    宁兰轻轻看了林子闲一眼,知道林子闲这是在暗中维护自己,心中涌起一丝甜蜜。

    周华干咳一声,试着问道:“那个钱部长是名花保卫部的钱利刚部长?”

    林子闲闻言有些诧异道:“钱利刚一个区区保卫部部长的名字,你周先生竟然能记住?”

    还真是那傻不拉几被人当枪使都不知道的二货钱部长!周华心里嘀咕一声,要不是有乔韵和林子闲撑腰,那二货部长早就被人给弄死了,翻了个白眼道:“连公司股东都敢动手绑的家伙,想必能记住他名字的不止我一个。”

    闻听,周紫薇突然有种即将落入魔窟的感觉,忍不住打了个寒蝉,撅嘴道:“林子闲,你凭什么插手公司的事?”

    “丫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去公司上班后,去看看保卫部的员工栏,保卫部的副部长是我在担任。”林子闲嘿嘿冷笑道:“丫头,如果害怕,现在退出还来得急,真要上了梁山就没后悔药吃了。”

    周华正在琢磨是不是让林子闲别开玩笑了,钱利刚那傻子可是抱着林子闲的大粗腿不放,可真会把林子闲的话当金科玉律的,到时候鬼知道会对自己女儿干出什么事来。

    谁知周紫薇态度坚决道:“我会怕?我老老实实上班,就不信他敢把我怎么样。”

    周华想想也是,林子闲还不至于让钱利刚对自己女儿乱来,给女儿点压力未必是坏事。

    他也不想看女儿再和林子闲斗嘴下去,岔开话题道:“边吃边聊。”

    林子闲也的确没吃饱,拿起筷子就往嘴里夹菜。宁兰在一旁关心地问道:“惹上什么人把你抓进警察局了?”

    “也没什么……”林子闲把当时大概的情况讲了遍。

    见真的没什么事,宁兰才放下心来。

    周华倒了杯红酒推到了他面前,笑道:“主动惹到你头上了,你还能轻易放过?林子闲,这可不像是你的为人啊!”

    林子闲翻了个白眼,“我什么样的为人?跟一群学生计较?在你周先生眼中我就是那种呈匹夫之勇的人?”

    周华笑道:“我不是这意思,当初你可是一言不合就直接把沈家那位公子给废掉了。”

    “如果是类似沈家的公子哥,我照样不客气,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学生而已。”林子闲自嘲地摇了摇头,端起酒抿了口,如果不是看在玄冰和魏心蓝的面子上,当时出手估计会重点。

    周华见他没领会自己的意思,一片竹荪纳入嘴中,慢慢咀嚼着提醒道:“齐老身体不好,最近的时局不太稳定,能大事化小的就尽量小事化了。”

    林子闲微微一怔,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是说齐老死后有些人可不一定会那么忌惮你了。

    他目光闪了闪,微微眯眼道:“那个骆总长的官很大?”

    周华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果然是聪明人,回头就想到了自己前面为什么问他是不是和骆总长的关系很好。

    他前面听到管家的话,以为林子闲又获得了骆成虎的支持,那样齐老死后有些人还是照样要收敛点,一个手握重权在任的人,不会比已经退休的齐老影响力小,可是林子闲说和骆总长只是一面之缘,没有任何交情,那他就不得不提醒林子闲要收敛一点了,这个时代打打杀杀再厉害你也斗不赢大国的国家机器。

    周华微笑道:“看来你还不知道骆总长的职位,他是军方总参的总长,在上面的领导下,他负责组织全军的军事建设和组织指挥全军的军事行动,你可以把他看做是全军的总司令。官位在军方也许不是很靠前,但在军方手握的实权绝对是靠前的,战时的权利更大。有机会,你应该和他多接触一下。”

    林子闲笑笑不语,难道自己看起来真的像好捏的软柿子,非要找人庇护?

    家宴结束后,周紫薇蹦蹦跳跳收拾行礼去了,准备跟宁兰一起去东海。

    林子闲和周华都有一些当其他人面不好说的话说,两人避开人到了花园并肩而行。

    “听薇薇说你前段时间也在钻石号邮轮上,邮轮出什么事了,要半途中止航行?”周华想查这事都查不出来,但是他本能的认为肯定和林子闲有关。

    林子闲心想那丫头的嘴巴终于牢靠了一回,“周先生,也就血族和教廷的一些破事,没什么其他的,你也不用想多了,你女儿不是好好的吗?”

    周华轻轻摇头道:“我总感觉薇薇回来后的情绪有点不正常。”

    “呵呵!女大十八变嘛,也许是看上了哪位帅哥,想给你招个好女婿。”林子闲调侃一顿后,言归正传道:“周先生,探险队杀手的事情,你去香港查出了点什么吗?”

    “这事我费了很大的周折,查来查去你知道查到了谁身上吗?”周华突然冷笑一声。(未完待续。。)

第一一八七章 周紫薇上班

    还真查出来了?林子闲多少有些惊讶。

    凭一个账号查出东西来可不容易,幕后黑手只要不是傻子就不会直接转钱到杀手的账上,尤其是挑在香港那种全球性的金融中心,估计在跨国银行转一圈免不了,林子闲很清楚这方面的行情,自认想让各大跨国银行泄露客户的交易信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所以扔给了周华去头疼。

    事实上周华也确实费了周折,杀手的账号是一家英国银行的,周华硬是凭着自己的背景关系敲开了银行大门,让银行帮忙找到了往杀手账号里转钱的地下钱庄。

    地下钱庄本来就是干见不得光的事情,肯定不会轻易暴露客户信息,可是奈何碰上了周华这种背景的人,周华一句话,就有人把地下钱庄背后的老板给揪出来敲打了一番,钱庄想生存下去就老实点配合,不然保证你会死得很惨。

    胳膊扭不过大腿,钱庄方面老老实实配合着透露了那笔钱的来源,竟然是采用邮寄包裹的方式寄到了钱庄。

    周华立刻派人到邮递公司去查,也从监控中查到了寄出包裹的人,不过那人穿着高领衣,戴着鸭舌帽和墨镜,你根本无法判断究竟是什么人。

    这个时候周华的深厚背景又发挥了作用,让港府的相关部门调出了相关街道的监控,一路追查那个人。周华可谓是让整个香港的黑白两道都动了起来,硬是顺着一点蛛丝马迹把那个藏头缩尾寄包裹的家伙给活生生挖了出来。

    经查这人也只是个中间人。顺着这人的账号又转了好几个跨国银行,周华再次凭着自己的关系逐一敲开各家银行,一直查到了美国那边才摸出了点眉目。

    能用这种方法查案的人,全世界也找不出几个,就算是乔韵也很难办到,只有周华这种拥有雄厚财力和权势背景相结合、加上在国际上有广泛人脉关系的人才能办到,林子闲自认自己是办不到的。

    就算是周华,这种查案方式也不可能经常用,那些跨国金融机构不可能老是向你周华透露客户信息,一旦传出去对银行本身可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林子闲对此感到惊讶。再次对周华的人脉背景有了新的认识。不由问道:“怎么查出来的?”

    对经过周华绝口不提,他不可能告诉外人哪些银行帮了他的忙透露了客户信息,直接跳到结果道:“钱是来自美国的一个账户,账户的主人叫韩丽芳。”

    “韩丽芳?”林子闲皱眉思索了一会儿。这个名字一听就是女人的名字。不过他对这个名字没什么印象。

    周华瞥了他一眼。看出他不了解这个人,再次提醒道:“华南帮执掌刑堂的孟雪峰,听说过吗?这个韩丽芳是他的外甥女。也是东海青木堂堂主邱健的女秘书。”

    对孟雪峰林子闲也没多少印象,倒是邱健不可能不认识,那是小刀的冤家。不过这事让林子闲很疑惑,不管是孟雪峰、韩丽芳还是邱健,他们怎么会和血族掺和到一起?

    秦岭山脉的事情他已经怀疑到了罗姆身上,现在扯出这几个意想不到的人来,林子闲两眼微微眯起,难道罗姆和华南帮也有什么牵连?

    他没有说出自己的想法,只问道:“你准备怎么对付那个韩丽芳?”

    周华走到花坛边,摘下了一朵金菊在鼻子前嗅了嗅,“敢动我女儿的人,不付出代价怎么行?不过我不相信一个小小的韩丽芳有这样的胆子,她也搞不出这么大的事来……现在时局不稳定,查到华南帮头上太显眼,过段时间再说吧。”

    回头看着林子闲笑道:“你和华南帮的关系不错,你不会通风报信打草惊蛇吧?”

    林子闲伸手连根拔起一株金菊花,耸耸肩道:“我也想知道是什么人干的,不会坏你的事,不过我相信雷家父子是不会干这样的事情,希望你不要伤及无辜。”

    摘花、摘叶把那株金菊给摧残得不成样后,扔回了花圃里,回头笑眯眯道:“不说这事了,有件事情想请你帮个忙。”

    周华叹道:“先说说什么事。”

    他知道这厮一开口找自己帮忙就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林子闲两手背在身后,面带微笑道:“我有一个朋友名叫罗姆,想必你应该听说过。”

    周华点了点头道:“你那个朋友可不简单,在索马里的沃森基地搞得风生水起,还获得了美**方的支持,和国内的不少企业都建立了合作关系,看样子真的是想改邪归正了。”

    林子闲微笑道:“请你帮的忙正和他同国内企业的合作有关,你能不能想办法让国内的企业终止和他的合作?”

    “唔…”周华愕然回头,没想到林子闲会干挖朋友墙角的事情,“看来说你们两个之间有矛盾的传言是真的。”

    林子闲微微摇头,“谈不上什么矛盾,只是有些事情他是该给我个交代了。”

    周华也摇头道:“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你太高看我了,逼迫国内那些和他有合作关系的企业终止和他的合作不难。可这不是一两家企业,我在国内不方便大张旗鼓干这样的事情,会给我自己惹来麻烦,国内的事情可不是我说了算,我的顾忌很多。你完全可以找乔韵帮忙,她干这样的事情比我更名正言顺,商业竞争嘛,谁能说什么?”

    林子闲不是没想过找乔韵,只是想着能不麻烦乔韵就不麻烦乔韵,反倒是周华这种权贵子弟不用白不用,不过人家既然不方便那就算了,也不好勉强。

    一个小时后,林子闲、宁兰和周紫薇登上了去东海的航班。

    抵达东海的时候,天已暮色,宁兰随行的工作人员散去,林子闲和周紫薇自然是跟着到了宁兰的家。

    周紫薇从今天开始算是住在宁兰的家里了,林子闲倒也没多说什么,花玲珑长期在国外,宁兰长期一个人住本就寂寞,有人陪着也好。

    还有个童雨楠也挺寂寞的,他不是没有想过让两人住一起,只是脸皮还没厚到那个地步,不好意思开口。

    周紫薇兴冲冲地跟着宁兰下厨做晚饭去了,林子闲则走到外面给绝云打了个电话,结果绝云不在东海,已经跟小刀去了华南,只能作罢。

    晚餐的主食是‘蛋炒饭’,周紫薇的杰作,据她自己说是她最拿手的。林子闲尝了尝,发现味道果然不错,不过周紫薇却没有得到期待中的夸赞,倒是宁兰不吝赞美。

    家里多了个插科打诨的,对今晚的林子闲和宁兰来说有点不太方便。

    晚上三人坐在客厅里看电视,洗白白后的周紫薇盘腿坐在沙发上,一只抱枕在怀里,看动画片看得笑个前俯后仰,林子闲以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她。

    “我累了,先去睡觉了。”林子闲假装打了个哈欠,向宁兰使了个眼色。

    宁兰脸颊一红,自然知道林大官人在暗示什么。

    最终,三人分了三个房间睡,不过林子闲最后还是偷偷摸进了宁兰的房间,搂住宁兰温香软玉的身子,那一夜的激情和旖旎自是**……

    次日大早,宁兰可谓是被滋润得一脸莹润,久旷之躯可谓得到了大大的满足,一身厨娘装端了早餐上桌。

    倒是周紫薇顶着两个黑眼圈哈欠连连,林子闲忍不住稀奇道:“倒霉丫头,你气色不佳啊!昨晚做贼去了?”

    周紫薇翻了个白眼,一脸鄙夷道:“装什么装,不知道是谁做贼似的钻进别人的房间里,你们两个昨晚闹那么大动静,当我是聋子,折腾个没完没了,吵得人家一夜没睡好,还好意思说我?”

    宁兰一张脸唰的红透了,林子闲脸色一僵,尴尬道:“吃饭吃饭,待会儿你们两个还要上班。”

    吃完饭,三人到了公司,在宁兰的办公室,周紫薇终于见到了那个听说很恐怖的钱利刚部长。

    “钱部长。”周紫薇弱弱问候了一句。

    钱利刚哪知道她什么来历,当着宁兰和林子闲的面,板着一张脸道:“你就是周紫薇?”

    一听说话的语气就知道这位钱部长不好打交道,周紫薇赶紧到一旁倒了杯茶,双手奉上,咧出一口整齐的小白牙,挤出一脸很灿烂的笑容,奉承道:“钱部长,您喝茶!”

    她在外面也有些工作经验,这是她常用的一招杀手锏,灿烂的笑容一定能给人家留下一个好印象,不过今天那一双黑眼圈让效果大打折扣。尤其是黑眼圈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看起来甚至有些滑稽,这女人习惯素颜朝天。

    林子闲看得好笑,宁兰也笑道:“钱部长,小周第一天上班还不熟悉情况,麻烦你带她去办入职手续,顺便带她熟悉一下公司的情况。”

    周紫薇脸上挂着无害的笑容跟着钱利刚离开了,外面走廊传来她讨好的声音,“钱部长,晚上有空吗?我请您和保卫部的同事吃饭好不好?”

    钱利刚威严的声音跟着传来,“周紫薇,现在是上班时间,刚上班就惦记着下班,你就是抱着这种态度来工作的?”(未完待续。。)

第一一八八章 樱雪故人

    从钱利刚的态度上可以看出,周紫薇必然会有一段艰难的适应期。

    钱利刚也的确是这样做的,每天上班都会安排一个人盯在办公室外面,办公室里面就不好安排了,真要跑到人家办公室里面去那就成了干扰人家的工作,超出了保卫部的职权范围,但是偶尔从门口经过瞥上一眼还是可以的。

    不过也就除了办公室和女厕所了,连周紫薇嘴馋的时候抠抠窣窣像小毛贼似的躲在电梯里偷吃点零食,都会被探头抓住然后告状。和别的同事工作时间聊天就更不用说了,安全大检查的时候打开周紫薇的柜子也能查出一些‘违禁物品’。

    仅仅十几天后,周紫薇就成了一个劣迹斑斑的坏员工,虽然都是些小毛病,但架不住太多了。

    其他员工算是看出来了,周紫薇就是保卫部的专门打压对象,全都离她远了点,免得被殃及池鱼。谁叫保卫部的钱部长上面有人,大家都惹不起。

    这摆明了是在欺负人,周紫薇真想撂挑子不干了,但是咽不下那口气,不想看到林子闲那讥讽的眼神。

    这丫头也不是吃素的,很快就调整了心态。

    每天上班都带着一堆零食或小礼品来保卫部派发,能不能让大家产生好感不说,至少能摸清保卫部今天都有谁当班。碰上礼拜休息的时候就宴请保卫部的同事。

    她那段时间的日记总结起来就是和保卫部的斗争史,简直可以出书了。许多年后。当周紫薇已经是一名成熟妇人时,再翻开日记看到这些时,自己亦是忍俊不禁……

    经过一番苦心经营,周紫薇成功和保卫部的同事成了‘兄弟’,钱利刚除外。关键钱部长是林副部长的狗腿子,没办法拉拢,否则也不用费这心思了。

    加上这丫头样貌不俗,性格又开朗大方,保卫部都是男同志,未婚的男同胞不少啊!万绿丛中一点红的结果可想而知。都不忍心向周同事下手了。反而都在暗地里放风。

    譬如周紫薇正在和谁闲聊,突然接到保卫部某男同胞发来的消息:钱部长去你那了,小心!

    周紫薇立刻火速回到工作岗位上一本正经。

    最后钱利刚发现周紫薇的毛病越来越少,深感有负林副部长的托付。却不知自己陷入了人民战争的汪洋中。不是他监视周紫薇。是周紫薇在监视他,这保卫部长做得有够失败的。

    当然,这都是后话。

    林子闲在宁兰的办公室没呆多久。宁兰进入工作状态也忙了起来。

    他告辞后直接到了楼上,拉了几个洋鬼子保镖问了下这段时间有没有什么特殊情况,确认没事后,走到刘燕姿办公室门口敲了敲玻璃门。

    刘燕姿依旧是一头招牌式的齐耳短发,不过烫了点波浪边出来,显得更成熟了。

    所有人的年纪都是一天天变大的,经历的事情多了,人也在一天一天变化中,何况是一年年的变化累积,当年樱雪公寓的那些租客,早已不复当初的草根,脸上也没有了当初的茫然和青涩,都成长在了自己的天空下,有了自己的际遇、生活和事业。

    就像当初刘燕姿他们羡慕那些成功人士一样,如今他们也成了后面走出学校的年轻人的羡慕对象。

    听到敲门声,抬头看到一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倚靠在门口笑嘻嘻的林子闲。

    刘燕姿扔下笔站了起来,抱臂在胸前‘哟’了声道:“林大忙人,怎么有空来看我了?”

    林子闲晃到了办公桌前,朝桌上的文本瞅了瞅,“在忙呢,没打扰吧?”

    刘燕姿绕出办公桌,倒了杯水递到他手中,“跟你不能比呀,你的本事我羡慕不来,只能老实点呆在办公室里。”

    她自己也拿了桌上的茶杯,伸了伸手请坐,两人一起坐在了沙发上。

    “来看董事长的吧?她在办公室呢,要我通报一声吗?”刘燕姿调侃道。

    林子闲喝了口水,放下水杯笑道:“好不容易抽空来看看刘大助理,怎么一见面就急着赶我走。”

    “切!能是来看我的才怪了,嘴上跟抹了蜜一样,哄人开心也得让人家相信不是。”刘燕姿一脸讥讽。

    林子闲呵呵摇头道:“你和李明诚还好吧?”

    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刘燕姿放下水杯走去接了个电话后,转身臀压在了办公桌上,一双穿着白色灯笼裤的双腿剪在一起,耸耸肩,“衣食无忧,还能怎么样?”

    “嗯,让人羡慕的生活。”林子闲点了点头,又问道:“雨楠最近还好吧?”

    童雨楠和刘燕姿夫妻住在靠一起的别墅区,童雨楠的近况刘燕姿自然是熟悉的。

    “就知道你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别有用心,看我是假,关心你想关心的人才是真,现在暴露了吧。”刘燕姿笑笑,又走回沙发旁坐下了,“雨楠姐挺好的,生意越做越大了,生意场上的经验也越来越丰富了,除了周末外,她现在大部分时间都住在‘童话庄园’里,那里的人也多,不比一个人住在小区那么冷清。”

    林子闲微微颔首,无论是宁兰还是童雨楠,或是偶尔从亚当斯那听到消息的蒙子丹,自己既给不了她们名分,也没时间陪她们,觉得挺对不住人家的。

    他有时候甚至都希望她们能找到更好的归宿,跟着自己会耽误她们一辈子,尽管有些不舍……

    “对了,前两天刚接到秦悦从国外发来的邮件。”刘燕姿起身走回到办公桌后面坐下,拿起鼠标键盘操作一番,朝他招了招手示意过来看看。

    林子闲走到她身边看向显示器,看到了一张照片,只见晒得有点黑的秦悦和几个洋鬼子男女蹲在一条河边。

    在他们面前摆着一只体型巨大的鳄鱼,鳄鱼封了嘴明显被麻醉过的,蹲在鳄鱼后面的秦悦一脸笑容地比划着剪刀手。

    看了两眼的林子闲呵呵笑道:“跑到印度去了,这应该是在印度的布拉马普特河边拍摄的。”

    刘燕姿闻听一愣,愕然回头道:“你怎么知道是在印度的布拉马普特河边拍摄的?”

    林子闲指着显示器上的照片笑道:“这种鳄鱼名叫食鱼鳄,主要生活在印度的恒河、布拉马普特河和印度河流域,从照片上河流的宽窄度、水面波澜估计的大概流速、水质的浑浊度上和周边植物的形态上判断,应该就在布拉马普特河畔,我曾经在这条流域猎杀过这种鳄鱼,所以熟悉。”

    刘燕姿怔怔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神色,心中暗暗叹息一声,发现他身上的有些东西只怕是李明诚永远也无法具备的,光一些见识和阅历李明诚便拍马难及。

    转念又觉得自己想多了,拿自己老公和人家比根本没必要,有些事情已经过去了。

    “你的判断没错,秦悦的确说这是他们在印度布拉马普特拉河抓到的,看样子,秦悦真的已经从夏秋的阴影中走出来了。”刘燕姿盯着显示器叹息一声,回头问道:“听说是你帮秦悦介绍的动植物学考察团队。”

    “她当时想出去散散心,我刚好认识这方面的朋友,总比她一天到晚闷在家里胡思乱想好吧。”林子闲笑着坐回了沙发上。

    “哎!也不知道夏秋当时是怎么想的。”刘燕姿感叹一声,突然问道:“你知道田娟母子的近况吗?”

    林子闲亦是感叹地摇了摇头,“他们母子走后,就一直没有联系过,希望夏秋在天有灵保佑他们母子一切安好吧。”

    刘燕姿关掉了邮件,站起身说道:“你和张北北还有来往吗?”

    “一个多月前见过,怎么了?”林子闲问道。

    “北北从政了。”刘燕姿一脸不解道:“她放弃了自己喜欢的考古专业,一个星期前去了她老家的某个乡担任副乡长,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可能是受她父亲和她公公的影响吧。”

    考古也罢,从政也好,对于张北北的事情林子闲不想多谈,恰好刘燕姿办公桌上的电话又响了起来,林子闲借机起身道:“你忙吧,我去看看乔韵。”

    抓起电话在耳边的刘燕姿欲言又止,本想邀请他晚上去自己家做客的,不过想到他难得回来一趟肯定要陪乔韵,只能改天再说,遂对他摆了摆五指拜拜。

    走到乔韵办公室门口,林子闲没有敲门,轻轻打开门伸了个脑袋进去观察。

    只见乔韵正架腿靠在沙发一角,一手拿着一根高尔夫球杆,一手拿着一本杂志挡着脸。

    听到了开门的声音,挡着脸的杂志慢慢挪开,露出了乔韵冷然审视而来的目光,见到是林子闲多少一愣。

    林子闲钻了进来,顺手关门,一眼就看到了落地窗前铺设的一条高尔夫球道,不禁啧啧有声道:“老婆大人日子过得悠闲啊!开始有闲心在办公室练球了。”

    名花的状况他是通过渠道有所掌握的,随着l家族和联合财团的对峙化解,在资本的驱使下欧美的经济状况已经略有好转。名花当初趁火打劫贱价买入的大量产业如今已经随着经济状况的好转而大幅升值,让名花的财富快速膨胀。

    加上财团的运行已经步入正轨,渡过了风险期,乔韵的确是慢慢清闲了下来,不用再像以前那样事必亲躬,只需把握大的方向就可以,也终于可以像安迪和杰西他们那样轻松管理了,所以闲下来也不足为怪。(未完待续。。)

第一一八九章 童话圣地

    一身灰白色调的小西装,职业元素中融入了些许休闲风格,让乔韵身上的职业套装看着不会那么死板,不过那副冰山美人的表情估计对外是变不了了。

    原来上班时几乎都是盘在脑后显得干净利落的长发如今也剪短了一些,直接扎了个显清新的马尾。

    林子闲的目光落在乔韵的脸上,发现这女人眉眼已开后,那种属于处子的矜持一消失,整个人的气质再度释放,气势又上了个层次。

    目光下移到乔韵的脚上,发现竟然穿着一双白色的拖鞋,不由哑然失笑,这女人在办公室穿拖鞋倒是第一次看到,看来心态上的确有了很大的变化,换句话说这是真正自信的表现,整个财团尽在她的掌控之中。

    放下球杆和杂志惊喜走来的乔韵注意到他上下审视的目光后,不由停步看了看自己,迟疑道:“你不喜欢我这样的穿着打扮?”

    林大官人伸出胳膊搭在了她的肩上,勾肩搭背着向沙发走去,“你穿什么我都喜欢,什么都不穿的时候,我还不是照样喜欢。”

    乔韵顿时一脸的冰雪消融,荡漾出了笑容,松开他的胳膊,走向一旁要帮他倒杯水。

    “不喝了,刚在燕姿办公室喝过了。”林子闲俯身拿了放在茶几上的球杆,走到落地窗前看了看外面,垂杆拨了颗球到高尔夫球道上,单手轻轻一推杆,直线跑出去的小白球‘咕咚’落进了洞里。被球洞里的机关给吞噬。

    乔韵坐在了沙发扶手上,侧趴在沙发靠背上,看着林子闲不断摆杆。

    这玩意对林大官人来说,有点太小儿科了,连续七八杆例无虚发,玩着没意思,脚尖挑起一颗球飞到手中,随手直接准确扔进了洞里,不用球杆也没问题。

    趴在靠背上的乔韵明眸忽闪,对她来说。自己老公本来就很了不起。这种小玩意手到擒来是最正常不过的。

    林子闲来这里不是打球的,而是有事,球杆放下,走到沙发旁坐下。言归正传道:“乔韵。罗姆和国内不少企业建立了合作关系的事情。你应该听说过吧?”

    “听说过。”乔韵从沙发扶手上转身,坐到了垫子上,双足从拖鞋里摆脱了出来。架在了他的大腿上,两眼冷静地看着他,知道他肯定不会无缘无故提起这事,等着他的下文。

    林子闲双手擒住她的双脚,帮她脱掉了袜子,十指稍微施加内力,捏着她的一双白皙玉足,帮她按摩着舒经活络。“有哪些公司和他合作,你应该也清楚吧?”

    自己老公就算是做足底按摩这一行,估计也能发财,这就叫本事。舒坦得微微眯上了眼睛的乔韵点头道:“他在国内的商业活动我有关注,我这里有那些企业的名单,你要吗?”

    林子闲手上不停,继续捏着她双脚说道:“名单给我也没用,只是想请老婆大人帮我干件事,切断国内所有企业和罗姆的合作!”

    乔韵两眼立刻睁大了几分,仔细看了看他的表情,自己老公一向不愿掺和到罗姆的事情里面去,这次是怎么了?怎么感觉像是要对付罗姆?

    “你们之间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乔韵试着问道。

    林子闲面无表情道:“没出什么事,我也不想和他有什么事…可他当我是傻子,在背后搞了不少的小动作,我觉得他应该给我个交代。”

    乔韵听出了他语气中的森冷,看来罗姆所谓的‘小动作’不是小事,已经惹怒了自己的丈夫。

    缩起双腿爬到林子闲身边,跨腿骑坐在了林子闲的大腿上,圈着他脖子说道:“这不是什么难事,我会处理的。”

    林子闲双掌兜着她屁股蛋子拍了拍,“你这里一出手,想必罗姆很快就会知道,他若是联系你,你不要参与进来,就直接往我这里推,让他来找我,我倒要看看他怎么向我开这个口。”

    乔韵‘嗯’了声,下体贴紧了他的下体扭了扭身子,脸颊微微泛红,附嘴在他耳边呢喃道:“老公,我想要。”

    “先办正事,我听说罗姆的沃森基地这几天内有批货物即将抵达,我要在他的客户收货前给他个惊喜,逼他来找我!”见乔韵有些不情不愿,林大官人搂着她的腰肢宽慰道:“晚上,晚上咱一定尽心尽力伺候老婆大人。”

    一个吻堵住了乔韵的嘴巴,将乔韵推到后,捡起袜子抓住她的脚踝,又帮她把袜子给穿了起来,然后推着乔韵坐回了办公桌后面。

    乔韵像个小女人一样撅嘴瞪了他一眼,不过很快又冷静了下来,握起一只拳头在嘴边思索了起来,看来在想怎么弄。

    “你先忙这事,晚上接你下班。”林大官人挥手告辞。

    乔韵点了点头,伸手摁下办公桌上的通话器,“燕姿,过来一下。”

    林子闲在外面的走廊上碰到了快步前来的刘燕姿,刘燕姿看了看乔韵办公室方向,低声问道:“晚上有没有空?有空的话,我让李明诚准备晚餐,叫上雨楠姐一起。”

    林子闲指了指乔韵办公室,笑道:“晚上要给乔总卖苦力,下次吧。”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刘燕姿薄嗔瞪眼,啐了声,都是成年人,当然知道他所谓的‘卖苦力’是什么意思。

    两人打了个照面擦身而过,各忙各的去了。

    林子闲回头到宁兰办公室,无视瞪个熊猫眼和几名同事站一起听训的周紫薇,和宁兰打了声招呼,顺便拿了她的车钥匙,到下面的停车场开了她的车直奔‘童话庄园’。

    外人看到林子闲都觉得他日子过得逍遥自在,殊不知冷暖自知。近两年好好休息的时间根本没有,尤其是这段时间他根本就没停过,一直在奔波个不停。

    一件事情后面还不知道又会出现什么事情,所以只要有空他就想抓紧时间把该照顾的都照顾到,回了东海自然不会不去看看童雨楠。

    结果到了童话庄园却被门卫给拦了下来,没有证件不让进,搞得越来越像回事了。

    又不是别人家的产业,硬闯只会让童雨楠公司的规章制度难堪,林大官人只好拨通了童雨楠的电话,“雨楠。是我。在你公司外面被拦下来了……”

    很快,门卫接到了通知放行。

    童话庄园的各种基础设施已经相当完善了,用钱砸出来的中西结合的环境让人心旷神怡,路上不时能看到一些经常出现在国际版面上的名模在以建筑景观为背景。穿着新款的服装。一群人围着给拍照。

    来自各大洲各种肤色的人在这里并不稀罕见到。青涩的嫩模,老练的国际名模,国际上的著名服装设计师等等。在这里随时看到是稀松平常的事情。

    林子闲已经听说过,在名花的大力推动下,童话庄园如今俨然成了全球服装界的圣地,这里能提供全球最顶级的客户资源,建立了遍布全球高级客户的网络,说白了就是能直达全球有钱人的销售网络。

    乔韵当初的决策是,以重金将全球的著名服装设计师一网打尽的招揽,以此建立的名声成功促成了童话庄园遍布全球的高级销售网络。

    哪个服装设计师不希望自己的设计成为高端人士的最爱?越被高端人士所接收的设计才越容易让服装设计师出名。

    结果,全球服装设计大师云集的名声吸引了全球的高级客户,而全球高级客户资源的掌握,自然而然又让全球的服装设计师对这里趋之若鹜,在别的地方没有这么好的舞台提供。

    事实证明,乔韵当初的战略决策是正确的,而且相当英明,让童话庄园产生了巨大的向心力,如滚雪球般快速成长。

    如今童话庄园已经建立了全球服装设计师的评级机制,任何服装设计师,你只有在童话庄园面对全球的高级客户奠定了自己的地位,才有资格说自己是全球著名的服装设计师,否则有同行冷嘲热讽几句你也没脾气,客户也完全有理由质疑你的能力。

    这自然让全球心怀憧憬的大大小小服装设计师来这里朝圣,普通设计师想出头先从各大服装厂商的设计订单开始。

    谁的设计最能征服那些厂商,就说明你有了征服最广大普通民众的能力,有这种非凡能力的设计师自然有资格晋级挑战更高层,才能获得童话庄园向全球高级客户推荐的机会。

    童话庄园这样做等于一手掌握了全球高级客户资源,一手掌握了让全球服装设计师成名的能力,我说你行你就行,我说你不行,你就不行。

    等到有些知名服装设计师反应过来后已经晚了,某位全球著名的服装设计师不甘心自己的名誉被人左右,有点不老实。乔韵知晓后直接插手童雨楠这边,毫不客气地让运营团队将其从神坛上拉了下来,鼓动媒体称其为名不副实的‘著名服装设计师’,童话庄园不需要这种无法经受全球高级客户考验的‘著名服装设计师’,徒有虚名、滥竽充数的人在这里没有用!

    那位设计师的下场可想而知,从神坛跌落后名声彻底臭了,乔韵这是在杀鸡儆猴,同样在告诉全球的服装设计行业,你如果有能力就来童话庄园证明自己!

    设计这方面本来就没有永远的天才,往往是一时的灵感造就的天才,或者是经验的累积,或者本来就是被人捧起来的,少了一位知名设计师,童话庄园的造血能力立马能填补上。

    童话庄园麾下云集了全球最多的设计师,有能力想上位的设计师多的是,给点阳光就能让他灿烂。(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746/ 第一时间欣赏美女如云之国际闲人最新章节! 作者:跃千愁所写的《美女如云之国际闲人》为转载作品,美女如云之国际闲人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美女如云之国际闲人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美女如云之国际闲人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美女如云之国际闲人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美女如云之国际闲人介绍:
世上有一群吃饱了饭没事干的精英人士,或来自权贵世家,或来自市井平民,当这群觉得生活无聊而四处寻找刺激的国际精英凑到一起后,世上就没有他们不敢干的事情,不为钱权和名利,寻的就是一个刺激。当国际闲人的招牌越来越响亮后,慕名而来的人也越来越多,于是国际闲人原来的宗旨变得有些不纯粹了,大多数人都是冲着它招牌响亮能赚钱来的,鱼龙混杂。潜龙在渊,迟早飞天,拉风的男人走到哪里都是牛光闪闪,他真能称心如意地退出江湖吗?美女如云之国际闲人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美女如云之国际闲人,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美女如云之国际闲人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