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三六章 仿造
碰巧不巧的是,貌似被人非礼过的杰西一出宗座宫殿就撞上了托马斯。
杰西一脸悲愤地光脚快步走过,托马斯侧身避开,愕然看看她那样子,又看看宗座宫殿,脸sè渐渐yīn沉下来,双拳紧紧握在了一起……
杰西一回到软禁的地方,两只鞋子一扔,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一想到凯撒脸上可能会出现的表情,她就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旁坐的五人看到她这个模样都是一愣,迈尔斯走来问道:“杰西,你怎么了?”
杰西直言不讳道:“凯撒强暴了我。”
“……”五人相视无语,强暴了你,你还笑得出来,脑子有毛病吧?
次rì上午,林子闲对阿加西及阿加西提名的五人进行了正式册封,以首席主教阿加西为主,六人分管六部。阿加西及背叛亨利等人的五名心腹骨干算是如愿以偿。 ..
下午,教廷、摩根、名花三方的代表人出席了签字仪式,正式同意将教廷的产业转交给了名花打理。
签字仪式时,迈尔斯五人不断眼神怪怪地打量林子闲。
紧接着又是教廷和童话庄园签订合同,一切完成后,林子闲让托马斯派人送了乔韵和童雨楠去机场,两个女人都忙得很,没时间在这里继续逗留下去。
而林子闲身边又随时有人跟着,不方便卿卿我我,分别时的依依不舍都在不言中。
倒是负责海外业务的花玲珑带了些人继续留在了梵蒂冈,她要留下来具体接收教廷的产业,有得忙。杰西六人自然是也走不了,留在了教廷继续作客。
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所有接收项目完全接收后,名花也派遣了大量人员入驻接手的教廷各项产业。
花玲珑告辞前有些哀怨,这么好的机会都没捞上和林子闲亲热的机会。林子闲也想啊。可是被杰西那女人给坑惨了,托马斯防他像防贼一样。
只要有女人去见他了,托马斯很快就会出现一下。让林子闲知道他就在门外,这还搞毛啊。
送走了花玲珑后,林子闲也把杰西六人给放走了。
虽然林子闲很想宰了杰西,但是不能这样做。名花财团还没有单独对抗联合财团的实力,承受不了联合财团的报复,没有到逼得没有了退路的时候。只能继续让三家维持战略平衡,这样才有利于名花的继续发展,实力不如人只能继续忍着。
大明园,获知教廷把资产给了名花财团运营,连整个天主教神职人员的衣服都交给了童话庄园专门制作,老爷子摇头苦笑道:“他还真是脸厚心黑,狠狠捞了一把。吃相这么难看,就不怕被千夫所指?”
一旁的苏秘书笑道:“据说他本人是反对的,只是整个枢机团都赞成,他才被迫同意了。”
老爷子嗤声道:“他直接把人家六大主教给抓了起来,说明他已经彻底掌控了教廷。他要是真不想,枢机团能逼迫他同意才见鬼了,我说了他是既当婊子又立牌坊,这家伙不是个好东西。”
苏秘书笑道:“不管怎么说,这对名花财团都是好事。现在童话庄园也打出了教皇的金字招牌,生意好得不行。不过就是外面有传言,说教皇绑架了联合财团的六位继承人,软禁了他们差不多一个月,强行逼迫他们交出了教廷资产的运营权。虽然这可能是事实,但教廷连个解释都没有,只说没有的事,谁问都说没有,总之死不承认。”
“教皇搞绑架?还真是死xìng不改。”老爷子摇头叹息道:“哎!人至贱则无敌啊!”
外面的风言风语,林子闲无心理会,反正好处都捞了,还怕别人说两句?
教廷的事务,也有jīng神头充足的阿加西等人cāo持,正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时候,大事小事帮林子闲处理得妥妥的,压根就不需要林子闲cāo心。
林子闲则一门心思扑在了研究教皇权杖上,现在该达到的目的基本上都达到了,唯有这教皇权杖让他头疼。
他多次询问托马斯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不能发挥教皇权杖的威力?
其实托马斯自己也不清楚,但却说需要有一个虔诚信仰的心,只要能成为天主虔诚的信徒,就能获得权杖的威力。
实际上他现在已经隐隐猜测到了可能和最高主教的秘密有关,但还是没有告诉林子闲。之所以这样说,也是希望能借此让林子闲成为一个真正的天主信徒,你现在不是地下世界的凯撒大帝而是天主教的教皇,再这样瞎混下去不行啊!有点想让林子闲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味道。
他妈的!林子闲忍不住自嘲,自己哪是那块料,天主信徒能做,但要做到绝对虔诚,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连对自己都无法做到负责任,哪能对天主负责任。
何况他认为其中肯定有蹊跷,不认为换了别人当教皇就真能虔诚到哪去,于是抱着权杖使劲研究,连睡觉都抱着,这厮甚至对教皇权杖干出了‘滴血认亲’的事,可依旧没用。
最让他无语的是,如果不能发挥教皇权杖的威力,就不能制造出真正的‘圣水’,没有足够的‘圣水’也就意味着圣殿骑士团不能帮他出去干血族。
更无奈的是,堂堂教皇陛下不能乱跑,没有人身zì yóu。呆在这里又找不到有共同语言的人,想找个聊天的伴都困难,这里人都把你当高高在上的教皇,都不说人话的。
如果是真正的皇帝也认了,至少有个三宫六院的粉黛佳人,可是没有女人……
时光荏苒,rì月如梭,转眼,从他当选教皇到现在,闷在教廷足足过了半年。
掐指一算,半年啊!这家伙终于憋不住了,没那么多时间再给他混下去了。
这天拿着教皇权杖在自己脑袋上敲了两下自残,终于下定了决心,有点抓狂地抓起座机电话联系上阿加西,“过来一趟。”
忙得不行的阿加西抽空匆匆来到,敲门而入,走到夹根烟站在窗前的林子闲身后,毕恭毕敬地问道:“陛下,有什么需要我效劳?”
“给你。”林子闲转身顺手将教皇权杖扔给了他,原来还把权杖当宝,现在有点不稀罕了。
阿加西手忙脚乱地接到了手中,目瞪口呆道:“给我?”
林子闲一脸戏谑道:“怎么?你又盯上我教皇的位置了?妈的,别忘了教皇是终身制的,老子比你年轻,你死了我也死不了。”
阿加西连连摆手,一脸惶恐道:“没有,没有。”
“没有就好。”林子闲吸了口烟,招了招手,让他附耳过来,低声道:“把权杖拿到制造处去,让他们仿造一把。”
“啊!”阿加西大吃一惊,仿造教皇权杖?
“记得保密,快去!”林子闲直接将阿加西给推出了门,‘砰’门一关。
站在门外的阿加西无语,两名守卫瞅着他手里的权杖,目光有些不善,jǐng惕地盯着阿加西,要不是教皇陛下亲自送出来的人,他们能当场将阿加西给拿下,教皇权杖是谁都能拿的吗?
阿加西感觉自己手里捧了个烫手山芋,去帮陛下仿造没问题,可关键是如果把权杖给弄丢了,自己也就混到头了。
思之再三,不能保密,找到了在外面巡视的托马斯,得让托马斯派人盯着以防万一。
托马斯一看到他手里的东西,不用招呼,已经快步走了过来,盯着阿加西沉声道:“阿加西主教,你想干什么?”话里的意思是,这东西是你能拿着乱跑的吗?
“托马斯,不要误会。”阿加西哭笑不得地贴嘴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
托马斯眉头一皱,顺手扯上阿加西又回了林子闲的房间求证。
没多久两人又带着权杖被林子闲给赶了出来,东西已经到了托马斯的手中,托马斯黑着脸脱下外套包住了权杖,免得太扎眼。
两人一出教皇官邸,托马斯立刻召集了十几名手下,一起来到了制造处。他亲自带人监守着某位铁匠仿造,不能让教皇权杖脱离视线……
rì暮之时,爬到了宗座宫殿屋顶上的林子闲背个手,站在夕阳下环顾整个梵蒂冈,一脸感慨无限的样子叹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呐!”
看到下面托马斯和阿加西又提着一包东西回来了,教皇陛下收敛情绪,迅速溜了下来,拦住两人问道:“弄好了?”
两人看看四周,点了点头。林子闲一招手,领着两人回了房间。
将门关好后,托马斯和阿加西各自从包里取了根看似一模一样的教皇权杖出来,双双递出。
林子闲接到手中,立马感觉到有一支分量不对,他对教皇权杖太熟悉了,抱着睡觉的家伙能不熟悉嘛,扬起‘假’的看了看,点头道:“外形倒是挺像,就是分量有差别,完全是铁家伙,重上不少。”
托马斯回道:“权杖是圣物,无法判断是用什么东西制造而成,分量上很难模仿得一模一样,这样也好,可以防止混淆。”
林子闲拿着两支杖左右看了看,笑道:“没事,至少从外表上看不出来,能凑合着用就行了。”
阿加西犹豫了半晌,终于忍不住问道:“陛下,您仿造权杖想干什么?”(未完待续。)
第九三七章 辞职
“还能干什么?”林子闲脸上露出一丝自嘲的神sè,顺手将真的权杖扔给了托马斯,晃了晃自己手中的假货,扛在肩头,“真的还给教廷,假的我留下做纪念。”
“还给教廷?”阿加西怔了怔,托马斯看着手里的东西也是满脸的不解。
林子闲伸张成一个‘大’字,倒坐在沙发上,戏谑道:“不还给教廷还能怎么办?我倒是想带走,可是你们也不可能让我带走。真要偷偷把它给带走了,你们还不得把地球给翻一遍。”
带走……阿加西和托马斯齐齐愣住,托马斯皱眉问道:“陛下,我不懂您的意思。”
“说这么明白还不懂啊!”林子闲手中的‘权杖’一下一下地敲着沙发靠背,无限感慨道:“在位半年了,我也想通了,教皇这个位置根本就不适合我,应该交由更有能力的人去做,我如果再勉强下去,对不起教廷的列祖列宗啊!” . .
这话半真半假,刚开始他的确是因为想占教廷的便宜才加入教廷的,但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做了半年的老大,对这地方多少也有点感情了,人家都把你当老大供着,太昧良心的事情也不好意思再做下去了,他这人脸皮薄。
阿加西和托马斯如遭雷击,都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还不懂吗?”林子闲将‘权杖’抱臂在怀里,略带感伤地呵呵笑道:“我准备辞职,不干了,退位让贤。”
阿加西震惊中透着茫然,一脸的想不通。托马斯一张脸黑了下来,沉声道:“陛下,您在开玩笑吗?”
林子闲摇头道:“不是开玩笑。其实我心里也明白,下面有不少人对我这个黄种人做教皇有意见。只不过在强势镇压下,大家口服心不服而已。”
他站了起来,拍着托马斯的肩膀笑道:“托马斯。不要生气,也不需要再劝我,我意已决,权杖收管好。交给下一任教皇。我这人不喜欢权利,更喜欢交朋友,所以我愿意做你的朋友。不想做你的教皇。其实你心里也清楚,我不适合做教皇,所以不要勉强我。”
看着对方真诚笑意的眼神,当年两人并肩血战杀敌后成为朋友击掌在一起的眼神。托马斯的脸sè渐渐缓了下来,却也默然无语,教皇这个位置的确不适合他,他更适合天马行空。不适合拘束在这里,道不同不相为谋……
‘当当’林子闲手中的假杖敲了敲托马斯手中的真杖,“我有点话想私下和阿加西聊聊。”
托马斯将权杖送还到他的手里,在林子闲没有正式离职前,权杖还不适合自己拿来拿去。他转身默然离去。开门,关门,消失在门后。
真假权杖一起扔到了沙发上,林子闲一脸戏谑地盯着阿加西笑眯眯。
阿加西僵着脸挤出笑容挽留道:“陛下,外面那些风言风语的话您不要放在心里,至少我能保证我们教廷内部的言行。”
他是真心不想林子闲辞职,因为他知道自己短而快强行掌权的后果,有教皇在背后给自己撑腰,自己才能大权在握。一旦选出了新的教皇,曾经压制的人会不会反扑自己不说,新教皇也不会再让自己掌握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利,不会像林子闲这样放权给自己。
虽然他也有资格竞选教皇,但是他真心没把握,许多人对他都是口服心不服,林子闲一旦辞职,他很担心自己的将来。
林子闲摇了摇头道:“阿加西,其实我从当上教皇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自己迟早是要离开的,这里不属于我,我应该在繁华都市,我应该在寂静山林,或其它什么地方,这种自欺欺人的地方不适合我。我一路把你拉上来,早就做好了把教皇的位置给你的准备,所以教廷以后就交给你了,准备做你的阿加西教皇吧!”
阿加西苦着一张脸道:“陛下……”
那叫一个纠结,有些话又不好说出口。他很想告诉林子闲,你就算想走,也不能现在撂挑子啊,你如果真心想把教廷交给我,那就多呆个一两年啊,等我把整个教廷彻底掌控在了自己的手上再走啊!你现在走不是坑我嘛。
林子闲知道他担心什么,拍了拍他肩膀笑道:“阿加西,不用担心,我既然能坐上教皇的宝座,就能把你扶上教皇的宝座。我一直把你当朋友,所以我愿意这么做。”
阿加西愕然,教皇陛下的话让他心中一惊,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难道上次的选举真的有问题?
林子闲朝他眨了眨眼睛,一副你知道就行的意思,拍着他肩膀说道:“召集世界各地的枢机回梵蒂冈开会,我正式辞职后,立刻进行新任教皇的选举。”
七天后,所有红衣主教再次齐聚梵蒂冈,当林子闲在枢机团会议上宣布辞职后,所有人震惊。
枢机团有人强烈反对,并不是觉得林子闲做教皇有多好,而是觉得不能如此儿戏,但是人家凯撒教皇就是不想干了,你能怎么办?用刀架他脖子上逼他干?所以最终还是通过了他的辞职决定。
决议一通过,凯撒教皇立刻在宗座宫殿面对梵蒂冈自己的媒体镜头做辞职演讲。
教皇又不是一般公司的普通员工,你说辞职收拾东西就能走人的,有些时候就算普通员工辞职也没那么容易。所以教皇陛下自然要给全世界信徒一个交代,否则你就这样悄没生息的走了,信徒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闹不好什么yīn谋论之类的又出来了,还以为教廷内部闹政变呢。
宗座宫殿,镜头前,教皇凯撒的身后站了一群红衣主教,听着教皇陛下的煽情演讲。
这次的演讲稿没有找人代笔,阿加西做参谋,林子闲亲自捉刀,细数了半年来自己的功绩,真可谓是感人肺腑。
但辞职的理由只有一个。就是觉得自己的能力有限,为了天主教的明天会更好,认为应该由一位更有能力的人来统领天主教。所以他甘愿放弃大权,自愿走下教宗的宝座退位让贤……
如此具有自我牺牲jīng神的演讲出现在媒体上后,世界各地不知道有多少信徒在捂嘴哭泣。同时也有流言传出,天主是有肤sè的。而凯撒教皇是有史以来第一个白种人以外的教皇,肯定站不稳脚,这才是凯撒教皇下台的原因。
消息一出。可谓震惊全世界,林子闲的电话差点被打爆了,应付了几个关系亲近的人后,逼得林子闲不得不关机了。
大明园震惊,齐老爷子看着荷塘里再次长出的绿叶,身形微微显得有些佝偻了,惋惜道:“他本可以在那个位置上做更多的事情。这样下台可惜了,感情这家伙还真的是捞一票就走,有时候真想不通这家伙到底是为什么。不过能如此爽快地放弃这么大的权利,也算是拿得起放得下,是个人物。”
索马里沃森基地。海边正在修建的港口旁,强尼站在罗姆的身后,风吹得衣衫猎猎。
罗姆面对碧波大海,眉头深皱道:“凯撒到底想干什么?他明明已经掌控了教廷,为什么要辞职?为什么要放弃如此巨大的权利?多少人求之不得……”
抱臂站在电视机前的杰西一脸惊奇,“他竟然主动辞职了?凯撒,我现在真的想知道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乔韵却在办公室内心花怒放,玩弄着脖子上的两枚戒指,她联系上了林子闲问他为什么辞职,是不是有人逼你?
林子闲说没人逼我,只是呆在教廷当和尚没意思,想回去抱老婆……一个男人为了她连教皇都不做了,爱老婆不要江山,差点没把乔韵给高兴死,于是对林子闲说,回来下厨给你做好吃的。
美国某监狱附近的布特对着一台显示器直摇头,想不通。想不通的人多了……
就像托马斯理解林子闲一样,那些没有非分之想的老国际闲人成员看到这个消息后,都是呵呵一笑。
凯撒还是那个凯撒,没有变,不会为了权利和金钱而迷失,依旧是那个值得信赖的兄弟和朋友,连教皇都说不干就不干了,只是玩玩而已,依旧是那个国际闲人,玩得漂亮……
伯明翰的古老庄园里,这次没人再砸电视,克拉克和奥斯顿相视一眼,貌似机会又来了……
梵蒂冈宗座宫殿,正式退位的林子闲亲手将教皇权杖交给了托马斯,托马斯率领一群人护送着权杖离去。
林子闲又在众目睽睽之下摘下了手指上金灿灿的教皇权戒。
阿加西接到手中,放在了碾压台上,一个电动摁钮摁下,‘咚’的一声,金灿灿的教皇权戒就此销毁成金饼。
所有人的目光慢慢从金饼上移到了林子闲的脸上,林子闲微微一笑,面对众人深鞠一躬,然后毅然转身,独自一人大步而去,走得洒脱。
一群红衣主教对着他的背影鞠躬,直到这一刻不少人才真心对他起了尊敬之心,能放弃这么大的权利不容易,光这份胸怀就值得他们鞠躬,更不用说身份之类的。
回到房间换了衣服收拾了东西提了只包的林子闲一开门,安其罗站在门口一个鞠躬,默默伸手接过了他手中的包。
走到门外,托马斯已经站在了一辆车旁,拉开了车门,其他的侍从已经屏退了,这里突然显得有些冷清。
林子闲笑着拍了拍安其罗的肩膀,拿过他手中的包,钻进了车内。
托马斯关门,转身钻进了驾驶位,亲自驾车送行。
悄无声息地离去,林子闲不想惊动其他人。
安其罗手摁胸口,对着车影鞠躬,抬头时看到车窗内伸了只手出来摇摆,似乎在和他挥手再见……
P:有不少读者不耐烦看教廷的情节,嫌故事进度慢,现在快进结束,希望不会又让人觉得唐突。可我却觉得结束的有点惆怅,有月票的扔几张安慰下……(未完待续。)
第九三八章 帮忙
车直接进入机场内,停在了一架飞机的舷梯旁。专机,算是特殊礼遇,托马斯事先安排好的。
两人下车后,托马斯将林子闲手中的包拿了过来,要送他上飞机。
林子闲在后面伸手掰住了他的肩膀,又将包拿了回来,甩背在肩头,笑道:“我现在又不是教皇,不用伺候得这么周到。我们不是同路人,你有你的路要走,我有我的路要走,希望永远是朋友。”说完张开了双臂。
托马斯嘴唇用力抿了抿,张开双臂和他抱在了一起,互相拍了拍后背。松开后,林子闲在他胸口捶了拳,笑着转身小跑着登上了舷梯。
托马斯转身钻进车里将车开到了不远处,又钻出了出来,一袭黑衣站在了车旁,目睹舷梯撤除,专机滑出跑道飞向蓝天……
在意大利不信天主教的人估计还真不多,教皇长什么样自然是熟悉不过。机上的空乘人员在之前并不知道乘坐专机的人是教皇陛下,看到后都大吃一惊,一个个都显得很激动。..
漂亮的空乘小姐一个个跑来行礼,有跪在地上双手捧着林子闲的手背亲吻,还有人跪地亲吻林子闲的鞋面,信仰的力量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幸好林子闲已经习惯了这种情况。
林大官人此行的待遇可想而知,所以林大官人对每一个人都愿天主保佑你,在教廷混了这么久,最熟悉顺口的还是这句话。
教廷获悉林子闲已经悄然离去后,都显得有些愕然,也有人唏嘘不已,但是不妨碍新任教皇的选举,这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
当林子闲的专机降落在华夏京城时,西斯廷的第一轮选举结果已经出来了。阿加西六十三票,比林子闲曾经的六十四票少一票,估计和林子闲不在有关系。
飞机停稳。林子闲取出一副墨镜扣在了脸上,漂亮的空乘小姐要帮他提包,林子闲拒绝了。
机组人员迅速集中在了舷梯外,列队行礼。一个个亲吻着林子闲的手背送行,然后目睹教皇陛下的身影离去。
一名漂亮的空乘小姐突然忍不住捂住嘴巴失声痛哭起来,“为什么连一个给教皇陛下陪送的人都没有。让他一个人如此孤单。”
大家看到教皇陛下如此孤零零的身影本就比较伤感,被这么一勾搭,一个个哭得稀里哗啦。一旁接机的工作人员还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有点好奇。
实在是林大官人在空中给大家的印象太好了,和蔼可亲,温和的笑容,随时给人如沐chūn风的感觉。让人感觉教皇陛下就应该是这种给人大爱的感觉……当了半年的教皇,林大官人装神棍的境界有所提升。
“教皇陛下为什么要辞职,难道天主是有肤sè的传言是真的吗?”
林子闲听不到信徒们的感伤,戴着墨镜单肩背包走出机场时,看到了一袭白sè长裙背个手微笑的秦悦。
是来接他的。听说林子闲辞职的消息后,秦悦就打了电话给他,说有事找他。
见秦悦一脸好奇地上下打量自己,林子闲问道:“看什么?”
秦悦突然煞有其事的样子,弯手鞠躬行礼道:“教皇陛下!”
林子闲赶紧一把拉住了她,看看左右,小心道:“别闹啊,我可不想引起什么动静。”
秦悦如清莲般抿嘴一笑,伸手摘了他的墨镜,塞入他的口袋,“放心吧,国内媒体对教廷的事一般不播报,有也是一句话带过,没几个人知道你的身份,所以你大可以放心在公共场所露面。”
“那就好。”林子闲看看四周,的确没什么人特别注意自己,当即松了口气。
“走吧,天快晚了,找地方给你接风洗尘去。”秦悦转身带着他向自己的车走去。
钻入车内后,林子闲看着驱动车的秦悦笑道:“不用那么麻烦,随便找个地方填饱肚子就行,拘束了大半年,不想再去那正儿八经的地方。”
秦悦呵呵笑道:“能给教皇陛下接风洗尘是我的荣幸。对了,林大哥,你当初怎么会想到去做教皇的,听说你当教皇的消息后,我实在是难以置信,那感觉就好像你突然变成了西天的如来佛祖一样,让人觉得遥远而高不可攀。”
林子闲摇头道:“教皇也是一吃喝拉撒的凡人,没那么神秘,只不过蒙上了一层神秘的宗教sè彩而已。”
秦悦扶着方向盘点头道:“就是觉得神秘,想到要迎接教皇陛下,我都不知道该请你吃什么。林大哥,教皇平常的生活是什么样的,一般吃什么?”
“打住!不要再提教皇的事了。”林子闲翻了个白眼道:“找个地方吃饺子。”
“行,先送你去酒店,回头找地方吃饺子。看来教廷连饺子都没得吃,堂堂教皇陛下不远万里赶来就为了吃顿饺子。”
林子闲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回头认真看了看她,“和以前不一样了,像以前刚见到的那个秦悦。”
秦悦微微一笑,“那到底是和以前一样还是不一样?”
林子闲沉吟道:“我的意思是,看来你已经从夏秋的事情里面走出来了,我提夏秋你不介意吧?”
秦悦明眸中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神sè,轻声道:“都过去了。”
两人不再说话了,林子闲看得出来,有些事情不是说过去就能过去的,亲自开枪杀了自己曾经最爱的人又是伤自己最深的人,哪能那么容易过去。
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秦悦已经事先帮林子闲准备好了,看来的确是给予了迎接教皇的待遇。
扔下东西后,林子闲痛痛快快泡了个澡,换了身舒适的便服,马尾重新一扎,两人又离开了酒店。
找了个有包厢的饺子馆,要了间包厢。除了饺子,秦悦又点了些小菜,配红酒。红酒是从酒店带出来的,一般吃饺子的地方没有好红酒,于是秦悦就顺便拿了瓶。
两只喝啤酒的玻璃杯装着红酒轻轻一碰,两人意思了一口,林子闲塞了几个饺子下肚,筷子挑着小菜笑道:“秦悦,说吧,找我什么事?千万不要又让我去救你老公。”
“蒙长信的事谢谢你,我已经和他离婚了。”
“呃……离婚了?”
“参加完燕姿的婚礼后,我们就离婚了。”秦悦放下了筷子,看着他问道:“林大哥,我记得你当初跟我说过,你认识一个满世界到处跑的动植物学方面的双料博士。”
林子闲微微一怔,“是。怎么?你现在也想满世界到处跑了?”
秦悦手指拨着酒杯,“有点厌倦了这里,想到处走走,想寻找一种专心致志不受打扰的生活方式。”
林子闲点头道:“换种生活方式也好,不过我想问你,你只是一时兴起,还是真的下了决心,满世界到处跑搞研究是件挺辛苦的事情,你如果真要去的话,可要做好吃苦的准备。”
秦悦笑道:“早就有这个想法了,和蒙长信离婚后就想找你,谁知你却变成了教皇,搞得我不知道该不该打扰,感觉找教皇帮忙挺吓人的,听说你辞职了,我才试着看看。”
林子闲摇头一笑,“行,回头我帮你联系,介绍你做他的助理,问题应该不大,就是你要做好吃苦的准备。”
“谢谢!”秦悦举杯敬他,两人碰杯。
吃饱饭后,两人又回到了酒店,林子闲说帮她联系就帮她联系,准备尽快把事情给敲定下来,让秦悦好做准备。
摸出电话拨了个号码,接通后用英文说道:“博士,是我。”对坐对面沙发上的秦悦抱歉地笑了笑,起身走到里屋关了门通话。
十几分钟后,林子闲拿着电话出来了,双手撑在沙发靠背上笑道:“他已经答应了,不过他现在正在筹备一个考察,要十天后才能来见你,你刚好可以做些准备。”
“谢谢!”秦悦再次谢过。
“举手之劳,不用谢。”林子闲走到一旁倒了两杯水,放了一杯在她面前。
秦悦拿起喝了一口,放下后问道:“林大哥,你不做教皇了准备干什么?”
“该干什么干什么。”林子闲喝水道。
谁知秦悦突然目光闪了闪问道:“林大哥,还记得我曾经说过,想找个男人做?爱吗?”
‘噗’林子闲一口水喷了出来,呛得直咳嗽,擦着嘴哭笑不得道:“秦悦,这种事情顺其自然的好不好,你老是挂在嘴上说挺吓人的。”
秦悦问道:“我今晚留在这里过夜好吗?”
林子闲有些心虚道:“秦悦,我在教廷做了大半年的和尚,经不起诱惑,你这样我真的会把持不住的,真的会出事的。”
“不用把持,我就是想找个有好感的人做一次,就是一次体验,不会让你负责任。”说完这话,秦悦进了卧室。
林大官人很无语,在客厅呆了一个多小时后,也进了卧室,结果发现秦悦已经躺在了被子里面,一旁放着脱下的衣服。
林子闲苦笑道:“秦悦,不要这样,我送你回家。”(未完待续。)
第九三九章 荣誉教皇
秦悦拉着被子捂住胸口,慢慢坐了起来,香肩雪白,锁骨jīng致,秀发垂肩,不着片缕的光洁后背靠在了床头。盯着林子闲咬唇问道:“林大哥,我不漂亮吗?”
林子闲摸出根烟点上,盘起一只腿坐在了窗外,摇头道:“很漂亮。”
“因为我不xìng感,不能引起你的兴趣?”秦悦眨了眨眼。
林子闲吐出一口烟雾,挠了挠头很是费解道:“秦悦,你如果真是这么随便的人,我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做就做了,我无所谓。关键你根本不是这么随便的人,我想不通你为什么口口声声要做这事。”
秦悦银牙刮唇,“我只是想体验一次。”
林子闲忍俊不禁道:“想体验不一定非要逮住我啊,男人多的是,凭你的姿sè和条件还怕找不到男人做这事?千万别说你爱上了我。”..
秦悦嘴角勾出一抹笑意道:“也许我真的爱上了你,林大哥是个挺优秀的男人呢,我估计哪个女人和你接触的久了都很难抗拒你的男xìng魅力。”
“我先谢谢你的夸奖,不过……”林子闲捏了捏眉心,抽了口烟道:“好吧,我其实也挺臭美的,也觉得自己很有魅力。可我还没有臭美到认为自己能迷倒全天下的女人……秦悦,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其实你最爱的人还是夏秋!”后面一句话是一个字一个字说出来的。
但是这句话一下击中了秦悦的软肋,令她脸sè微微有些煞白,眼眶里很快浮现出泪光,最后竟然捂住嘴巴‘呜呜’地哭了起来。哭声不大,却能让人感受到撕心裂肺的伤心,可知那段感情对她是多么的刻骨铭心。
捂在胸口的被子滑落,鼓鼓酥胸绽放chūn光。随着哭声颤抖。
林子闲也不是第一次见人家曝光了,掐掉烟,扯起被子将她包了个严严实实。抱着拍了拍她后背,颇显无奈道:“秦悦,我真的想不通了,你明明忘不掉夏秋。为什么老是想和别人做那事,难道想以这种方式忘记他?”
秦悦脑袋顶在他肩头,压抑着哭声。哽咽道:“我知道他是爱我的,可他为什么这样对我?是不是因为他每次想要的时候我都不给他,所以他才控制不住和田娟……我好后悔,我只想找个人当成是他做一次,把自己给他。”
林子闲无语,尼玛,这是什么逻辑。感情自己就是个替代品,天下那么多男人,偏偏找老子是什么道理,闹得老子还真以为自己魅力无限呢……这厮本还有点小yù望,打算如果实在拒绝不了。就顺水推舟算了,反正憋了好久,结果被泼了盆冷水,彻底没兴趣了。
而秦悦光洁的手臂却从被子里伸了出来解他的衣服扣子。
林子闲抓住了她的手,摇头道:“看来你是应该跳出这个圈子多出去走走了,等你有一天真的从夏秋的yīn影里走了出来,我不介意占你的便宜。”话声一落,突然一指点中她的昏睡穴,将她放倒在了床上,拉好被子。
关好卧室的门回到客厅后,林子闲看看四周,今晚只好在客厅将就了……
次rì大早,秦悦比林子闲更早醒来,卧室的门一打开,躺在沙发上的林子闲骤然睁眼,也醒了。
两人四目相对在一起,秦悦略显羞赧道:“早。”
“早。”林子闲也歪身坐了起来,一想到昨晚的事,两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是不是挺可笑的?”秦悦有点不好意思道。
林子闲摇了摇头,走到一旁倒了一大杯水咕咕灌入肚子清理肠胃,放下杯子转身笑道:“你昨天就不该喝酒。”
秦悦看了看沙发上林子闲睡过的印迹,温婉笑道:“林大哥是个好人。”
林子闲摆手道:“可别这样说,说我是个十恶不赦的坏蛋也不为过,只是在你头脑不清醒的时候占你便宜没意义,要占便宜也得在你心甘情愿的情况下,那样才显我本事。”
秦悦轻轻一笑,走了过来伸出根小拇指,“拉钩。”
林子闲愕然道:“什么意思?”
秦悦勾了勾小拇指道:“你昨晚的话我记住了,等我有一天真的走出来了,再让你占便宜。”
林子闲呵呵笑道:“还有这好事,行,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玩笑似的和秦悦拉了钩钩。
接下来的rì子里,有点不得不承认,林子闲一旦把某人当朋友了,对朋友真的是没话说,尤其是对女xìng朋友,和秦悦吃喝玩乐在了一起。
秦悦带着林子闲逛遍了京城的各大景点,而林子闲在教廷憋了大半年也的确想放松下,顺便正儿八经熟悉一下京城,也顺便等‘博士’的来到,把秦悦引荐给‘博士’认识。
这期间,教廷的选举结果出来了,阿加西顺利当选教皇。
阿加西学了林子闲也没有进行加冕典礼,把典礼折算的费用捐给了需要的人。但是却没有学林子闲拖延就职典礼,因为他本来就对教廷有了一定的掌控能力,拖久了反而会有麻烦,所以很快走马上任。
阿加西上任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将辞职的林子闲册封为了‘荣誉教皇’,公开的话是感谢凯撒教皇对教廷做出的贡献,实际上是隔空对林子闲表示感谢,有些事情两人心知肚明。
接着他翻出了名花财团那边清算出的账目,林子闲压下了,阿加西却又抖了出来,亮出了更多不利于亨利等人的证据,将罪名坐实后,悍然将亨利六人及在押的一些党羽给全部处死了。
一直关注教廷动静的林子闲微微一笑,他早就料到阿加西会这样做,那些人就是留给阿加西下毒手的。实际上他如果想在教皇的位置上一直做下去的话,也同样会将亨利等人给弄死,不会再留下隐患给人家东山再起的机会。
关键是他早就做好了捞一笔走人的准备,没必要在教廷闹得恶名昭彰,好名声自己担,坏人全部让阿加西做,多好。
林子闲也不担心阿加西会将教廷资产和几件破衣服的事翻盘,因为当初这些事情都是阿加西自己力推的,阿加西变成了教皇为了自己的威信及统治地位只能尽力维护,不可能出尔反尔打自己的脸说自己当初干的事情是错的。
总之这是林子闲在位时设好的局,阿加西除非不想上位,只要想上位就要往这里面钻。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大家想各得所需就要互相利用,双赢!
然而有一点是林子闲没有料到的,在选举的时候,阿加西就因为那六十三票察觉到了不对,很显然比六十四票少一票的原因是林子闲出局了。
阿加西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xìng,林子闲竟然控制了六十二张选票,居然有大半的枢机在林子闲的控制之下。他现在不是给林子闲鞍前马后了,而是想自己独掌教廷的大权,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于是阿加西竟然干出了和亨利相同的事情,在决定xìng选举时也闹了个公开表决,将可能被林子闲控制的人员给记了下来。在以后的岁月里,阿加西在不动声sè的一个一个的清除,这样的举动可以说他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也可以说是站在教廷的角度,毕竟他是统领天主教的教皇,不可能让人威胁到教廷,这样做无可厚非。
可是这个举动在教廷内部却认为教皇阿加西依旧在清洗,让许多人开始怀念起教皇凯撒,以为自己终于明白了,当初根本不是凯撒在背后给阿加西授意,因为从后面可以看出这就是阿加西教皇的风格,大家当初都冤枉了凯撒。
这事也算是歪打正着,又帮林子闲搏了个好名声,林大官人正儿八经是带了一身的好名声走,坏事让阿加西干完了。
更让林子闲想不到的,亨利等人为了自救,向阿加西献出了最高主教的秘密自保、表忠心,但是阿加西依然没有放过他们,依然采取铁血手段将亨利等人全部给处死了。
很显然,阿加西已经不是当年的阿加西,被林子闲推到台前经历过残酷磨炼的阿加西已经脱胎换骨。说来的确要感谢林子闲,没有林子闲先不说能不能坐上这个位置,凭他以前的手段和心态是没办法掌控住教廷这个庞然大物的,这就是阿加西以前为什么只能扔到教廷势力范围外的大中华区当联络员的原因。
远离了权利斗争的林子闲在京城等到了博士,天生一头白发的博士。人家本来已经有一位女xìng助理,也是他的妻子,但是看林子闲的面子还是收下了秦悦。
博士夫妻在京城盘桓了一天,就要离开,因为他们在澳大利亚的某个偏僻之地还有一个研究项目,他的学生已经在目的地等他,不能耽误太长时间。
第二天便带着秦悦到了机场,林子闲和背着行囊的三人拥抱告别,目送三人离去,和不时回头的秦悦挥手。
三人的身影消失后,林子闲突然头也不回地冷笑道:“跟了我这么多天,不要再躲了,出来吧。”(未完待续。)
第九四零章 牛有德同志
掩身在柱子后面的张震行闻言一阵苦笑,原来人家早就发现了自己,踱步走到了他身旁,问道:“那个白头发的老外是著名生物学家雷曼博士?”
林子闲斜睨道:“关你什么事?”
张震行有些无奈,自从上次没帮他化解血族追杀的危机,说话的口气就不客气了,这都可以理解,但是千算万算都没算到这家伙竟然能成为教皇。
只能快步跟上他,说道:“大明园的老爷子想见你。”
林子闲抖了抖肩头的包,“没空。”转身就走。
张震行不得不伸手拦住了他,“耽误不了您多长时间。”
林子闲眉头一挑道:“怎么?我不去你还想抓我去不成?”
张震行无语了,现在哪国zhèng fǔ敢轻易动你啊,教廷的卸任教皇,而且还顶着‘荣誉教皇’的头衔,要是抓了你非闹出大事不可。..
不过齐老爷子似乎料到了这家伙的狗脾气,早有话对张震行交代,说这样说只要那小子还有点良心就会来。
于是张震行叹道:“没别的事,老爷子的身体越来越差了,估计以后能见面的机会不多了,就是想见见你。”
林子闲微微一愣,“老头生病了?”记仇归记仇,可是有一点他也不得不承认,有老爷子的大旗在,在国内行走多少能行方便,虽然恼怒人家的过河拆桥,但也不希望人家早早挂掉。
张震行摇头道:“身体大不如以前了,年纪也的确是大了。”
林子闲默了默,偏头看了看机场的电子钟,口气变软了,“我两个小时后的飞机。”
张震行立马保证道:“不会耽误飞机,我尽快送你回来。”
于是两人联袂出了机场,钻入一辆车内疾驰而去。
进了军事重地。在大明园门口下车后,门口的特卫见到林子闲背着一个包,当即拦住要检查。幸好苏秘书及时出现放行。不然林大官人准掉头就走。张震行站在门口没有进来。
当林子闲看到树荫下站立的齐老爷子后,心中也不得不叹息一声,还真是岁月催人老。
老爷子手上多了根拐杖,目光略显浑浊。再也不复当年初见时的虎目炯炯有神,后背也显得有些佝偻,不过老爷子见到他后。明显强行挺直了腰板。
想当年也是一员驰骋沙场的虎将,如今真的是垂垂老矣。
不过老爷子的声音依然洪亮,依然带着几分傲气,“来啦?”
林子闲直接说道:“老头,才多久不见,老了不少啊,连拐杖都用上了。”
老爷子哼道:“人生自古谁不老?”
苏秘书挪了两张椅子过来。一张轻轻移到了老爷子的身后,扶了老爷子坐下,然后又倒了两杯茶。
林子闲放下肩头的包坐下,拿起茶杯灌了口。老爷子瞅了瞅他的背包,说道:“看来还带了礼物来看我。”
林子闲顿时嘿嘿笑道:“我这礼物还真不是给你的。就算给你,恐怕你也不敢收。”
“喲!到底是当过教皇的人,口气倒是不小,你拿出来,看我敢不敢要。”老爷子嘲讽道。
你想看我就给你看,林子闲也不做作,拿起包拉开,掏出了那根丑不拉几的‘教皇权杖’,直接递出道:“想要你就拿去,就怕你不敢要。”
老爷子接到手中掂量了两下,“还挺沉的,这什么东西?”苏秘书也有点好奇,看样子是教廷的东西。
林子闲直言不讳道:“教皇权杖,象征教廷的最高权力,教廷最重要的东西,我从教廷顺出来的,等他们发现后,肯定要到处找,到时候我就说被你拿走了,让他们找你。”
此话一出,老爷子神情一僵,苏秘书脸部肌肉抽搐。
这鬼东西老爷子还真不敢收,真要收下了,还指不定闹出什么事来,谁吃饱了撑的惹这麻烦?
不想沾这事,顺手将东西扔了回去,岔开话题道:“教皇当得好好的,怎么不当了,是不是被人给赶下台了?”
林子闲嗤笑一声,感情老狐狸叫自己来就是想用激将法套情报,懒得解释,将东西装回包里,反问道:“老爷子,说吧,找我到底什么事?”
老爷子叫他来的确是想套点情报出来,老家伙鬼jīng鬼jīng的,获知阿加西上位后,就隐隐察觉到了不对。
林子闲上位的时候他就觉得奇葩,如今林子闲退位,又是林子闲的头号铁杆上位,怪不得林子闲敢放心辞职,明显很有把握保证自己的利益啊!他想弄清怎么回事,说不定其中的内幕对本国有用。
然而一看林子闲的反应就知道心思白费了,再问下去,弄不清真相不说,搞不好要反被糗一顿。当断则断,以后再来,话题直接略过,“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那个王浩是怎么回事?”
“王浩?”林子闲一愣,这名字听着有点耳熟,随后反应了过来,“你是说我从西伯利亚救回来的那个家伙?怎么,他又被绑架了?你又想打我的主意?老头我告诉你,我现在的身份已经不干打打杀杀的事情了,有事找别人。”
“少在这里打马虎眼。”老爷子手中的拐杖在地上戳了戳,瞪眼道:“那个王浩吵着要把你调到他们单位去是怎么回事?你别告诉我说这事和你没关系,牛有德同志!”
话说王浩同志是老实人啊,答应过牛有德的事情一直没忘记,也算是为了报答牛有德同志的救命之恩吧,屡次打报告请求调牛有德同志来他们单位配合工作,没得逞,为此还在工作上闹了点情绪,影响了某新型导弹的研发进度,闹得一连串的相关人员挨了批评。
可是上上下下都查不到牛有德这号人,到哪调去?后来上面派人和王浩做思想工作,才弄清楚了牛有德就是林大官人,也就是当初派去救王浩的家伙,代号‘老鹰’。可林大官人那时已经成了教廷的教皇,把教皇调来配合你王浩同志工作?开什么玩笑,谁有那么大本事?你让美国总统去办,人家也得抓狂,压根是不现实的事情。
解铃还需系铃人,林子闲的事情一直是齐老爷子负责,请示到了老爷子这里。老爷子霸气,知道和那具有科研jīng神的书呆子也解释不清楚,有些事情也没必要跟他解释,不做好本职工作还有理了,还敢撂摊子威胁上级,长能耐了?
老爷子叫人弄了几张惨不忍睹的照片给王浩,直接说牛有德同志牺牲了,就怕咒不死林子闲那坑货。
结果王浩同志是真讲感情啊,为此哭得死去活来,班也不好好上了,吵着要去上坟祭奠。
尼玛,老爷子火冒三丈,一辈子老谋深算这次却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奈何碰上了大爷,骂不得打不得,只能耐心教育。因为你不得不承认王浩同志是个宝,国家很需要他,国防工业很需要他,否则也不会费尽心思派出特种部队出国去救他。
没办法,老爷子只好又叫人弄了块假坟墓出来,想让王浩早祭奠完早完事。
谁知啊!王浩带着老婆千里迢迢赶到了牛有德同志的坟墓前,拉着老婆一起跪下了,感谢救命之恩。
又是上香,又是倒酒,闹得跟演电视剧一样,最后又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份写好的祭文泣诵,什么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青山霭霭埋忠骨之类的。
最后悲声高呼,英雄归来,魂兮归来……跪那不断自责是自己耽误了没及时办理,如果及时把牛有德同志给调来了,也就不会牺牲了,都是自己拖拖拉拉害了牛有德同志。
结果伤心过度,直接哭没了气,当场昏倒在了牛有德同志的音容笑貌前,不愧是同生共死过的战友情谊,感情非一般的深厚。
闹得一帮负责保卫的人员手忙脚乱,赶紧抢了送去急救,就算这样,否则保卫的人员仍免不了挨顿处分。
结果王浩这宝贝疙瘩的宝贵时间又在医院浪费了差不多一个月,出院后王浩倒是化悲痛为力量努力工作,可是也太废寝忘食了,努力得让人担心他的身体吃不消,比熊猫还贵重的国宝啊!于是又不断派人做思想工作,劝他劳逸结合。
这事闹得上上下下多少人跟着狠狠闹了把心,老爷子想想都火大,直骂林子闲是混蛋,让他为国家办点事,竟然还玩yīn的,也太不是东西了。
林子闲一听连牛有德同志都搬出来了,当即想起了那时顺带对王浩使的绊子,他哪知道王浩如此重视战友情谊,那时只是随便一闹,也没指望真有什么效果,能让坑自己的人闹闹心就好,转身就抛到了脑后也没当回事。
他虽然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事情都捅到了老爷子这里来,估计惹出的麻烦不小。
林子闲心里乐了,表面上却一本正经道:“我听不懂你说的什么意思。”
老爷子冷笑道:“你继续给我装。”
“听不懂你说什么。”林子闲打死也不承认,顺手提了包站起,“我还要赶飞机,没时间扯那莫名其妙的,没事我先走了,您老保重身体长命百岁!”
尼玛,大爷我已经过了百岁,这分明是咒我早死!老爷子怒声道:“滚!”话不投机半句多。
林子闲巨汗,也意识了话里的语病,他真心不是故意的,被吼得没脾气。在苏秘书不善的目光注视下,赶紧跑人。
门口拉了等候的张震行,钻进车里一溜烟而去。(未完待续。)
第九四一章 没良心的
张震行将林子闲送走,目睹航班离去后,查询了一下班次,出了机场钻入车内摸出电话打给了苏秘书,“他去了黔省。”
苏秘书又将林子闲的去向转告,老爷子思索了一会儿,一阵倦意袭来,不由摇头道:“不服老都不行了,jīng神头越来越差。”
苏秘书宽慰道:“首长,您身体硬朗着呢。”
老爷子摆手道:“没必要说那好听话,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离死不远了,以后是你们年轻入的夭下。”
苏秘书笑道:“年轻入也需要有经验的老前辈掌舵,才不会偏失了方向。”
老爷子再次摆手,“耐心等等看吧,估计我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有合适的位置,我安排你下去。”
苏秘书默然,如果说以前还想在老爷子身边镀镀金,现在却发现老爷子像一座宝库一样,有着各种各样丰富的斗争经验,越学习越发现自己的渺小。所谓有容乃大,学习是一件扩充胸怀的事情,他还想跟着老爷子增长点东西。
可是老爷子已经潜移默化地给他树立了一个理想,他要为了那个理想奋斗终身,他知道自己应该去做什么,应该去哪里,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所以不知道说什么好。
老爷子斜睨了他一眼,见他没有再说什么愿意在首长身边侍候一辈子的话,不由微微点了点头,拄着拐慢慢向屋里走去……而林大官入下了飞机又奔火车站,下了火车又上汽车。
抵达一个小县城后,这厮背着包在县城女xìng用品店老板古怪的目光下买了件女入穿的丝袜,然后整了辆摩托车嘟嘟离开了县城。车速飚得很快,车尾一路黄尘,有种归心似箭的味道。
这种感觉以前没有过,但是家里有个老婆后,才真正有了一种想回家的感觉。他本来还另有事情,根本不急着回来,但是实在太久没见司空素琴了,把一个女入扔在山窝里这么久不闻不问让他愧疚,所以急着回家看看。
这恐怕就是林保当初硬给他整个老婆的原因,不管林子闲跑多远,都能收得住他的心。家有恩师,又有贤惠妻子在家门倚盼,自当归来。
山水之地,半山腰的一小挂瀑布旁苍翠掩映着木屋,山脚一座农家院落,风景如画。
夕阳西下,昏黄暮sè笼罩苍穹,倦鸟陆续飞往山林归巢。
院落里的司空素琴一身黑sè土布衣裳,荆钗布裙,秀发盘起,短褂外一双玉臂在活水池旁清洗着自己种的蔬菜。
在山里呆了这么久,面容越发恬静,脸上已经看不到了都市中的浮华,素颜可亲,美丽大方,夭然无yù。
一阵摩托车的声音传来,司空素琴沾水的玉指挽了挽耳际的秀发,侧耳倾听了一会儿,发现摩托车似乎停在了院子不远处。
会有摩托车来这里的情况一般都是阿牛,外入没事也不会往这里钻,她还以为是外出的林保回来了,赶紧放下手里的活,甩了甩手上的水渍,就在布衣上擦了擦,快步走到门外准备问安。
谁知只看到一辆停在山路上的摩托车,走近一看,却不见入影,也不是阿牛的摩托车,环顾四周看了看,脆生生喊道:“是谁呀?”
喊了几声没有反应,转身之际又霍然回头,隐约察觉到路旁的山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迅速窜过。
司空素琴目光骤然犀利,不动声sè地转身向院子里走回,进了屋里后,迅速拔出了挂在床头的长剑,一泓秋水般的‘纯钧’宝剑悄然出鞘。
手腕轻挽,宝剑贴在了后背,司空素琴轻手轻脚地向屋外走去。
走到院中环顾四周之际,屋顶突然一道入影扑来,司空素琴霍然回头,一声娇喝:“什么入?”
出手也不慢,脚步轻旋,翻剑腾身送出,寒森森的剑光遥指扑来的入影,要将对方扎个透心凉。
在这面对面的瞬间,司空素琴才看清是个脑袋上罩着头罩的蒙面入,如此鬼鬼崇崇的打扮一看就知道不是好入。
谁知对方胆大包夭,竞然空手入白刃,想直接夺走她手中的剑。
司空素琴眉闪厉sè,手腕一颤,一道剑光瞬间分出六朵剑花,煞是漂亮,且凌厉,分刺对方的要害。
这不过是双方凌空对接刹那的功夫,一念之间瞬变的剑招极为jīng妙,可攻可收。
蒙面入吃了一惊,似乎没想到她的剑法如此厉害,迅速一个后折翻身落地。
同样双脚落地的司空素琴,布鞋足尖在地面一点,转身甩手就是一剑四式,入随剑出,身形轻灵迅捷,剑影夺目辉煌,寒光飒飒。
蒙面入迅速绕到柱子后面躲避,司空素琴身如游凤,身形绕柱,飞脚一蹬墙面,连入带剑追出,飞剑斩向窜向院子里的入影。
一到院子里面,两入的动作施展开来,蒙面入的速度越来越快,躲避之际,不时寻找空档出手。
翻飞挪移的司空素琴手持寒光攻守之际,心中也很震惊,对方的身手明显高于自己,貌似并没有下杀手,好像想要活捉自己。她不可能让敌入得逞,也不敢轻敌,剑法越来越凌厉。
蒙面入也很惊讶,发现自己如果不下杀手竞然难近司空素琴的身。
两入在院子里打得难解难分,蒙面入感觉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突然身形暴退,纵身跳上了一旁的水池。
司空素琴足尖急点地面,迅速挑剑追来,谁知蒙面入突然甩脚划过池子里的水面,一蓬水花飞溅追杀而来的司空素琴。
司空素琴一惊,迅速收剑挽出剑花抵御扑面而来的白哗哗一片水花。
然而突然发现手腕一麻,一只手已经穿过水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擒住了她的手腕一拧,长剑当啷落地。
司空素琴立刻挥掌反击,然而对方的身手本就高过她,一落后招,满盘皆输,被对方戳指点中了胸口,浑身一麻,已经无法动弹,被点了穴。
蒙面入一转身,扭着司空素琴的胳膊已经将其给压在了水池上,在她身后嘿嘿yīn笑道:“美入,你的对敌经验还是少了点,终究还是落在了我的手中。”
司空素琴感觉到了对方的下体抵在了自己的臀上,羞愤怒声道:“你究竞是什么入,竞敢在此放肆,快放开我!”
话刚说完,便发现对方的魔爪在自己身上起伏之地到处乱摸,最后竞然擒住了双峰捏o阿捏o阿,刚要发出一声凄厉悲鸣,对方却又突然捂住了她的嘴。
身后的蒙面入压在了她的身上,嘿嘿笑道:“身材保持得不错o阿!隔着衣服的手感都这么好。”还在她耳朵上吹了口气。
眼眶里噙着泪光的司空素琴一怔,蒙面入突然改变的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还有那吹来的熟悉气息味,忘不了。
蒙面入已经松开了她,顺手解开了她的穴道,退后几步。
司空素琴撑起身子,迅速转身,这仔细一看,更加确认了,走上前去,一把拽掉了蒙面入头上的丝袜,一脸坏笑的林子闲对她摊了摊手。
司空素琴顿时破涕为笑,又羞又恼地将手中的丝袜给撕了个稀巴烂。
“喂喂喂,别撕o阿,这是我在县城花了一百多块钱买来送给你的礼物。”林子闲怪叫一声,想阻止已经晚了。
司空素琴咬唇道:“混蛋,就知道欺负我,我连你一起撕了。”足尖一点,地上的宝剑跳入她的手中,一剑砍了过去。
林子闲无动于衷地站在那,任由剑锋架在了自己脖子上,还在那笑眯眯张开双臂道:“咱不千谋杀亲夫的事,美女,来,抱抱。”
“滚!你刚才吓死我了。”司空素琴擦千眼泪没好气道。
林子闲两指挑开架在脖子上的剑锋,主动走了过去,一把搂住她的腰,狠狠勒进自己的怀里,笑眯眯道:“别生气嘛,不是有意吓你,而是离开这么久了,不知道这里会不会混进别的汉子,这山里的汉子壮如牛,怕你chūn心难耐,所以偷偷来查铺查哨嘛。”
司空素琴顿时在他胸口一阵乱拳,“打死你个死没良心的,唔……”
话说不出来了,已经被林子闲用嘴巴堵住了嘴巴,一双手在她身上摸o阿摸。司空素琴能感受到他的渴望,也被他折腾得气喘吁吁,体内燥耐,手中剑再次当啷落地,搂在了一起激吻,消解思念之情。
这还在院子里,林大官入手伸入家衣服里面乱摸一通就不说了,还想解开入家的布扣子。意乱情迷的司空素琴猛然清醒过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扭在一起的两颗头分开。
司空素琴脸上犹如涂抹了胭脂般,酡红道:“不要在这里,小心被入看到。”
“回屋里。”林子闲就要将她拦腰抱起。
司空素琴伸手推住了他,温柔笑道:“我刚练了功,一身汗,脏着呢。”
“自己老婆再脏都千净。”林大官入有些猴急,做了大半年的和尚o阿。
司空素琴好气又好笑,明明是个花心萝卜,还闹得好像没见过女入一样,刚才吓自己的仇还没报,不能让他轻易得逞,打开了他的手,问道:“吃饭了没有?”
“有你还吃什么饭,吃你就行了。”
“不行,我饿了,你就这么不心疼我?”司空素琴扭身捡起地上的剑,脚步轻快地向屋里跑去,将剑归鞘。出来时又从屋檐下取了几种不同的腊肉,拿到水池旁清洗,脸上笑意漾然。
林大官入很无语,这也太打击积极xìng了,然而司空的话都说到了这个地步……
第九四二章 先收点利息
有点气馁的林子闲挠头出了院子,司空素琴回头看了眼,抿嘴一笑,嘴角荡漾着幸福,虽然身在山窝里,但是这种感觉真好。
外面又响起了摩托车的声音,林子闲挎着包,骑着摩托车冲了进来,将车停在了一旁,回屋里放下了包,又慢慢晃到了水池边,双手捧了汪清冽的泉水咕嘟喝下,甘甜。
洗着菜的司空素琴突然问道:“林子闲,听说你当教皇了?”
林子闲捧着水冲了冲脸,一脸湿哒哒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司空素琴脸上闪过一丝惊讶,说道:“上次好久没听到你的消息,我忍不住问了下师傅,师傅随口提了下,说你正在教廷做教皇,他也没多说什么,原来是真的啊。”
“已经下台了,嗨!回家了不提外面的事情,以后空闲下来了再慢慢告诉你。”林子闲扭身看了看半山腰,回头问道:“上面怎么好像没有人,这个点了,康姨应该回来了吧?” . .
司空素琴回道:“前几天师傅有事离开了,康姨一个人不敢在山里住,便住镇上的豆腐店里。”
林子闲一愣,“师傅走了?去哪了?”
司空素琴摇头道:“不知道,他没说,康姨说师傅每年都会出去逛一逛。”
林子闲‘哦’了声,知道老头有些事情连自己都不会告诉,就更不会告诉两个女人了,问道:“你怎么不让康姨下来陪你一起住,省得你一个人也孤单。”
司空素琴沉吟道:“师傅说练剑就是要学会寂寞,真正的剑道高手都有一颗空灵的心,不让康姨打扰。”
林子闲歪了歪嘴,乐道:“那我回来岂不是打扰你了?”
“去。”司空素琴甩了他一脸的水。
“说真话,你的剑法可比以前厉害多了。”
“我正在修炼师傅给的《越女剑》。不过师傅的剑法才叫厉害,一出手就看得人心惊,那都是真正的杀人的剑法。”
“你看过他练剑?我都没看过。”林子闲有些醋味。
司空素琴笑道:“师傅也是偶尔因为要指点我剑法。为了让我明白道理,才会露一手让我领会,我总共也就看到过两次,白莲教的真传又没传我。你吃什么醋?”
林子闲挠了挠头,有些怪不好意思的,其实到现在。司空素琴都还不知道林保就是白莲教的教主。
洗完菜后,司空素琴端着菜进了厨房,让林子闲到后山摘些瓜果。
林子闲摘了两只大西瓜回来,往泉水里扔了一泡,钻进了厨房里打杂。
没多久夫妻合作弄了一顿丰盛的晚餐,两人就坐院子里恩恩爱爱的享受。
吃完饭收拾了东西后,两人依偎在院里看着星星爬上夜空。听着野外的虫鸣,司空素琴就喜欢这感觉,偏偏林子闲的手不老实,老是乱钻。
司空素琴不得不推开了他,“去洗澡。”
“一起洗。”林子闲眼中闪过狡黠。司空素琴还来不及扭捏,已经是一声惊呼,被林子闲给抱进了屋里。
能坐四五个人的大木桶里,温水荡漾,一男一女光溜溜各坐一边。司空素琴娇躯诱人,低头泼水细细清洗身子,手脚挡得挺严实,貌似还有点不好意思,好久不见陡然这样直接觉得有些怪怪的。
她越遮遮挡挡,某人越有兴趣,说好的先老老实实洗澡……林子闲最终还是推水挤了过来,嘿嘿道:“我帮你洗。”
司空素琴咬了咬牙,避开他,把光洁白皙的后背露给了他,低声道:“帮我擦背。”
林大官人自然效命,擦啊擦的,一双手很自然的就兜住她胸前的饱满,在她耳边低喃道:“司空,那啥,我在教廷做了大半年的和尚,有点憋坏了,随便洗洗就算了。”
司空素琴四肢夹紧,抓紧了他的手,咬唇道:“我不相信,你能有那么老实?”
“试试不就知道了。”林子闲猛然将她抱起,一双手上下不停,有点残忍的游走,让女人的某些部位不断变形。
感觉到那一道炙热抵在身后挤入泥泞,强烈的充斥感让司空素琴彻底沦陷了,双臂后缠住了林子闲的脖子,成熟的娇躯扭成了凹凸有致的‘’形,水流滑过的雪白饱满双峰怒峙在空气中颤动。
两具肉身极为激烈的纠缠在一起,水波剧烈荡漾,剧烈,饥渴,女人无处可倚的玉臂不时扶住木桶边缘又松开寻找……
深夜,司空素琴终于像一滩烂泥般乱躺在床上昏睡不醒,玉体横陈,妙曼诱人,气若游丝。
这次正儿八经被林大官人给折腾惨了,憋了大半年的火力全部发泄在了她的身上,无所不用其极,司空素琴从未经历过的凶猛火力,难以形容的灵魂出窍的滋味。
汗流浃背的林大官人也终于牺牲了,趴倒在女人的身上。
外面泡在泉水里的西瓜本来要被开膛破肚,但是今晚躲过一劫……
遥远的深山腹地,冰冷的水中白sè怪物跳跃翻腾,林保举着一支火把站在墓室的入口处,目光凝重地盯着被轰得乱七八糟的石门。
‘砰’一块石头被他一脚踢飞进墓室通道内,啪嗒砸落在深处,他侧耳倾听了会儿,没任何动静,这才举着火把大步走进了yīn森诡异的墓穴里。
一路走到尽头,顺手拉下铜环,刺鼻的黑油咕咕流出,火把一点,一条火龙飞速出现在空旷的墓室内,照亮了整个地下空间。
‘呼’地晃灭火把,插在了一旁,大步走下台阶,来到了铜柱前。
捆绑的特制铁链断成一截截在地,囚禁在铜柱上的人已经消失了,地上多了两具尸体,用脚尖拨着看了看,能看到尸体脖子上的咬痕。
凭目力很难判断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关键这个尸家重地对尸体的保存效果很好,没看到一点腐烂的迹象。不过很显然。这是一年之内发生的事情。
林保背手在墓室内到处看了看,发现这里的宝藏没有动过的痕迹,他基本上每一两年的功夫都会抽空来这里看一看。但是想不到今年却出了事。
最后又走回了两具尸体旁,压根不当回事,两手各提一具,重新走上入口台阶。大步离去。
带着两具尸体从山腹内钻出后,走出yīn云锁空的地带,将两具尸体抛到了阳光下。
很快。两具尸体化出一阵烟雾飞灰湮灭,背着双手的林保顿时冷笑连连道:“果然是这些怪物找来了,还真是有本事,竟然能找到这个地方,有点想不通了。老怪物,受了这么多年的苦头,我就不信你不会来找我。嘿嘿,老妖怪带上小妖怪,看来有得闹了。”
双手一甩,几个弹身到了树梢上,飞身而去……
林子闲躲在山窝里呆了两天。没等到林保回来,终于决定离开了。
他这次本来就是想找林保的,但是又有点怕见到林保,因为想和林保谈林川的事情,这事不可能瞒一辈子,也不知道林保能不能接受林川,他心里没一点底。
“如果有什么事就打个电话给师傅吧。”
两人站在半山腰房子前的树下,司空素琴挽着他胳膊。这女人有点容光焕发,这两天被滋润得很舒服,她有点相信林子闲做了大半年的和尚。
林子闲沉思了一会儿,微微摇头道:“也不知道老头去哪了,还是以后再说吧,有些事情电话里说不清楚。”其实还是有点心虚。转身捧着司空素琴的脸道:“又要扔下你一个人在这里了,你不会怪我吧?”
司空素琴抓住他的手,温柔笑道:“心里有了归宿,能留在这里等你也是一种幸福,我很满足现在的生活。就怕有一天……”低头咬唇默然。
林子闲握住她的手戏谑道:“怕什么?怕我死在外面,还是怕我乐不思蜀?”
“都不是。”司空素琴脸上露出一丝牵强来,“我毕竟比你大差不多十岁,女人本就比男人容易老,我看到师傅的状态就有点害怕,他…他最少应该有一百五十岁了吧,可看起来才五十来岁的样子,远比我们武当的宿老年轻。如果将来有一天,你看起来还年轻,而我却成了老太婆,我真的有点害怕。”
林子闲搂着她笑道:“再等等,等我把外面的事情处理完了,回来送你一样东西,送你一样能青chūn不老的东西。”
司空素琴噗呲笑道:“哪有这样的东西,你也不用安慰我了,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老了,我希望你能忘记我,让我找个地方隐居,让你永远记住我的好,不让你看到我老态龙钟的样子。”声音越来越轻,有点神情惆怅地歪头在他肩头,目光黯然看着远方。
“我可不是安慰你,绝情师太你见过的,她的容貌你也见过,人家看起来比你还年轻。”
司空素琴一怔,愕然道:“真有青chūn不老的东西?”
林子闲笑道:“她那种青chūn不老还有后患,你知道她为什么老是追着我不放吗?就是因为我手里有能解决青chūn不老后患的东西,这宝贝自然要给我老婆。”
没哪个女人能抵御青chūn不老的诱惑,司空素琴两眼瞬间放光道:“你不是在安慰我?”
林子闲抓住她双肩,嘿嘿笑道:“如果不是安慰你,而是真的,你准备怎么报答我?”
司空素琴啐道:“都是你的人了,你还想我怎么报答?”
“先收点利息……”林子闲在她耳边窃窃私语了几句,司空素琴脸蛋一红,捶了他一拳,“不干…啊!”
林大官人已经将她抱起掳走,急速向后山窜去……(未完待续。)
第九四三章 小刀出事了
山中归来,相携回家,林子闲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惹得脸sècháo红的司空素琴不时捶他两拳,又爱又恼的样子。也不知道两人躲山里面干了些什么,总之观司空素琴走路的姿态有些不自然。
打是情骂是爱,当林子闲背上行囊推出摩托车时,司空素琴又是一脸的不舍,在他脸颊上吻了一下,柔声道:“我等你回来。”
林子闲伸手勾起她下巴,戏谑道:“再回来就不是收利息那么简单了,你确认你吃得消?”
司空素琴美眸瞪了他一眼,最终还是帮他拉了拉衣服,低声道:“只要你能平平安安回来,我都认了。”
林子闲伸手将她抱入怀中,两人相拥在一起耳鬓厮磨了一会儿,林子闲吻了吻她的耳垂,轻声道:“以后在一起的时间还长,我走了。”
“嗯。”司空素琴小鸟依人地点了点头。..
松开她,林子闲转身跨上了摩托车启动,回头笑了笑,摩托车冲了出去,在山路上颠簸。
摩托车消失在山坡后面,司空素琴迅速转身跑到了一旁的山顶上,荆钗布裙遥遥看着山路上远去的人影,成熟的体态俏立久久,一脸温柔难舍……
黔省省会的火车站,背着包的林子闲一走出来,避开人群,摸出电话打给了小刀。
然而让林子闲奇怪的是,小刀的电话还在关机状态,他在登火车之前就打了小刀的电话,那时就在关机,现在还在关机,这让他觉得有些不正常。
就算手机没电了,小刀也不可能这么久都没发现,如果换了电话号码。小刀肯定也会打个招呼。
看看人来人往的四周,林子闲皱了皱眉,又拨了童雨楠的电话。电话一接通。立刻传来童雨楠有些兴奋的声音,“林大哥,你回来了吗?”
“没有,我还有点事。对了。雨楠,小刀在不在东海?”
“不知道啊,可能不在吧。他如果在东海,三天两头会跑我这里吃饭,拿新衣服,我也差不多一个月没见到他了,有什么事吗?”
童雨楠这话不假,如今的童话庄园有来自世界各地的服装设计师,庄园里的饮食也比较多样化。小刀经常跑去白吃白喝,看上什么款的衣服就弄一套,反正不要钱,就跟拿自己家的东西一样。他甚至让嫂子帮他在庄园里预留了一个房间,想住就来住。正儿八经当自己家一样,一点都不客气。
“没什么事,我就问问。”
两人互相问了几句,林子闲挂了电话后,思索了一会儿,又拨了尚雯的电话,不知道那家伙是不是还跟尚雯混一起。
上次刚当选教皇的时候,小刀就打了电话给林子闲,让林子闲开个后门,说要带尚雯去教廷玩玩。
林子闲让他有多远滚多远,真当教廷是菜市场了,他自己屁股都还没坐稳,自然不会让个黑社会头子带个女人来凑热闹。
结果尚雯的电话也在关机状态,林子闲有些惊奇了,这对狗男女的电话都关机了,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林子闲迅速又拨了柳甜甜的电话,柳甜甜的声音很快传来,“喂。”听语气似乎有些jīng神不振。
“柳总,我林子闲。”林子闲笑道。
柳甜甜怔了怔,有些牵强道:“闲哥。”
林子闲也不绕弯,直接问道:“柳总,我联系不上小刀,你有他的消息吗?”
柳甜甜淡淡回道:“他在华南帮总舵。”
“没事就好。”林子闲松了口气,还担心小刀出了什么事,又问道:“他电话一直在关机,你能不能让他打个电话给我,我有点事找他。”
柳甜甜犹豫了一会儿回道:“闲哥,我可能没办法帮你这个忙。”
林子闲顿时奇怪了,柳甜甜不至于连这点小忙都不帮啊,不由问道:“你们俩又闹矛盾了?”
柳甜甜牵强笑道:“我们再闹也就那样,一直就有矛盾,从来没好过。闲哥,不是我不帮你带话,而是我现在也见不到他,没办法帮你转话。”
林子闲沉声道:“发生什么事了?”
柳甜甜默然一会儿,“他惹得帮主震怒,被扔进了地牢,彻底切断了他和外界的联系,我也见不到他。”
林子闲愕然道:“你们帮主是他父亲吧?小刀到底干了什么,让你们帮主发这么大的火?”他琢磨着按理说小刀掌握着伊朗那边的路子,等于有了道护身符,就算关起来也不应该做得这么绝,不至于要彻底切断和外界的联系。
柳甜甜含含糊糊道:“我也不太清楚。”
林子闲听出了她应该是知道内幕,但是不想说,有可能是人家帮内的**,所以也不勉强,呵呵笑道:“我刚好空闲,想到贵帮去拜访一下,但是人生地不熟,想劳烦柳总引个路,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柳甜甜就算想拒绝也说不出口,只能应下了,表示会尽地主之谊。
林子闲收起电话走到一旁的小商铺买了瓶水,拧开灌了几口,找了辆出租车让司机先带自己去买了点东西,然后直奔机场。
他找小刀不为别的,是因为那些‘玉牒’在小刀手上,当初在秦省被血族追得逃亡俄罗斯时,东西其实就藏他车上,自然是通知小刀把东西给收了起来藏好。
他现在要解开‘玉牒’的秘密,说不定里面的秘密对付血族有用,所以要找小刀拿东西,谁知小刀竟然被他自己老子给关了起来。现在也只能去一趟华南帮总舵,先看看小刀到底惹出了什么事,好兄弟该帮忙自然要帮忙,起码得和小刀见个面,问问东西在哪。
穗城机场出口,身材颀长的柳甜甜头戴白sè鸭舌帽,一条干净利落的马尾辫,脸上扣着墨镜,上身白sè短袖T恤。下身牛仔裤绷出修长的腿型,体态婀娜。
一身轻薄休闲装的邱健陪在一旁,上身也是件白sè短袖。不时对柳甜甜笑言,柳甜甜的态度不冷不淡。
看到背个包的林子闲出来后,柳甜甜挥了挥手,“闲哥。这里。”
双方碰面后,林子闲瞥了眼邱健,眉头不经意间微扬。不知这两人混在一起是什么意思,和柳甜甜握手后,又和邱健握手笑道:“是邱总吧?久仰大名。”
邱健满脸笑容道:“林先生这话让我有些无地自容,和您比起来,我根本就上不了台面。”
他脸上多了块伤疤,是当初被小刀打的,一枪托砸下去。皮开肉绽,有点毁容了。
林子闲松手后笑道:“邱总不是在东海坐镇吗?跑到这里来迎接我,实在让林某受宠若惊。”
“刚好回来办事,欣闻林先生驾到,甘愿来给林先生当司机。”邱健转身挥手道:“请。”
林子闲瞥了眼无动于衷的柳甜甜。没想到柳甜甜连自己来的事都告诉了邱健,也不知道两人的关系是怎么回事,有点为小刀担心。回头对邱健点了点,“麻烦了。”
邱健要帮他提包,林子闲婉拒了。
三人走出机场,邱健亲自驾车,柳甜甜和林子闲坐在后面。
柳甜甜没太吭声,脸上的墨镜也一直没摘下来,大多时候都是偏头看着窗外,似乎不想和林子闲做什么交流,这地主之谊尽的有些不地道。
林子闲明显感觉到了柳甜甜对自己的生分,有邱健在,有些话又不好问。
反倒是扶着方向盘的邱健看着后视镜笑道:“林先生,酒店房间已经给您预备好了,晚上给您接风洗尘。您现在是想休息,还是先逛逛?我是这里土生土长的,还算熟悉,当个向导没问题。”
林子闲直言不讳道:“我这次是来找雷鸣的,吃喝玩乐就免了吧。”
邱健不以为意,笑呵呵点了点头,“也好。”
后面一路上柳甜甜依旧是一言不发。
车离开市区,进入了一片大面积的果园,一眼望不到边,在门口还被盘查了一下。
果园中心地带绿荫成片,其间零星点缀着各种建筑,林中不时有人jǐng惕着经过的车辆。林子闲左右看看,发现这里看似宽松,实际上戒备森严。
车在一栋阔气的别墅外停下,三人下车后,柳甜甜对林子闲说道:“闲哥,这就是雷鸣的家,稍等,我去通报一声。”
别墅门口坐在树荫下喝茶的两名壮汉目光不时审视林子闲。
不一会儿柳甜甜出来了,一起出来的还是有三名贵妇。来了客人,正在打牌的女主人只好散场。三名妇女见到邱健都笑着打招呼,“邱健来啦。”
邱健则是不断满脸笑容地点头,这个姨,那个姨的叫着。
柳甜甜带林子闲一进屋里,便见到一个穿着吊带热裤的漂亮妇人正在手忙脚乱地收拾一座的麻将牌。
“哟!来了贵客。”漂亮妇人干脆不收拾了,迅速对一名已经在斟茶倒水的少女招手道:“快上茶,快上茶。”
转身目光上下扫了眼林子闲后,热情挥手道:“都坐,都坐,快请坐。”
谁知柳甜甜却说道:“阿姨,您忙,我还有点事情,先走了。”说完对林子闲打了声招呼,转身而去。
“阿姨,那我们先走了。”邱健也跟着告辞。
漂亮妇人拉住了他,“哎!我那儿子不争气,一看到就生气。我看你和甜甜才是天生的一对,郎才女貌的一对,我是真心希望能早点喝你们两个的喜酒,邱健加油啊!”
此话一出,走到门外的柳甜甜立刻加快了步伐。邱健一脸尴尬道:“阿姨,您忙。林先生,我先告辞。”也赶紧走了。
漂亮妇人追到门口大声道:“甜甜,邱健,有空多来家里坐啊!”(未完待续。)
第九四四章 小刀玩大了
柳甜甜一副没听见的样子,快步离开了院子。邱健却不敢放肆,帮主夫人有话,他是一步三回头,连连应声,表示下次再来看望。
目睹院外的车子离去后,漂亮夫人这才转身回了屋里,绕着林子闲转圈审视。
林子闲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同时也在审视对方,他都有点怀疑这是不是小刀的妈,有点没想到小刀的妈看起来这么年轻,穿着打扮也年轻,吊带热裤,美腿香肩露着,蛮腰肚脐眼也露着一截,前凸后翘的xìng感,而且还挺漂亮,和小刀那熟男站一起,不知情的人肯定以为是姐弟两个。
而且俩母子还挺像的,尤其是那双桃花眼,简直和小刀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不过长小刀妈脸上明显比长小刀脸上好看,小刀那桃花眼像sè狼,一看就是坏人,他妈的桃花眼则水汪汪的勾人。
小刀妈漂亮虽漂亮,但是脸上给人一种匪气的感觉,难道这匪气也有遗传?还有那懒散的鸡屁股发型,看起来也不像是好人。林子闲不得不感叹,果然是一门之风,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漂亮少妇穿着夹板拖鞋转了两圈后,站定在林子闲跟前,咯咯笑道:“你就是雷鸣的好兄弟林子闲?”
林子闲伸手道:“阿姨好,我是林子闲。”
‘啪’漂亮少妇一巴掌打开他的手背,啐道:“你才阿姨,我看起来有那么老吗?叫我张美丽好了,平时雷鸣也这样叫我。”
林子闲相信这是真的,听小刀说过,在家都是直接叫他妈名字的,尤其是和他妈上街的时候,他妈绝不允许小刀叫她妈。非要逼着小刀当别人的面叫姐姐,否则后果很严重,张美丽女士能提着酒瓶爆头。
“张姐。”林子闲微微一笑。很痛快地改了口。
“果然比雷鸣懂事。”张美丽顿时眉开眼笑,直接抱上林子闲的胳膊,就往沙发上拖,“快坐。快坐。”
林子闲巨汗,发现这位张美丽女士也太开放了,竟然搂着自己胳膊往怀里抱。和一对丰胸贴的紧紧的,未免太热情了点,热情得让人有点吃不消。
张美丽一屁股挨在他身边坐下后,体香袭人,林子闲下意识往边上挪了挪,得保持点距离,别闹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到时候小刀非和自己翻脸不可。
“喝茶。”张美丽伸手相请。
“不渴,不渴。”林子闲僵笑道。
张美丽笑眯眯道:“别那么拘谨,我又不是老虎,又不会吃你,那么紧张干什么?怕张姐老牛吃嫩草。会吃你豆腐?你放心,兔子不吃窝边草,要吃嫩草也不会找自己儿子的兄弟下手。”
林子闲脸都快笑僵了,直接被打败了,有种想落荒而逃的感觉,怎么好像进了狼窝?连连摆手道:“没有,没有,没有。”
张美丽伸手在他大腿上拍了拍,“你和小刀是好兄弟,我听小刀提过,所以别客气,到了这里就跟到了自己家一样,随便点。”
林子闲点了点头,转身拿起包,打开掏了两只礼盒出来,送出道:“张姐,初次登门,一点小礼物送给您和雷叔,还望笑纳。”这话说的他自己都感觉别扭,明明是两夫妻,一个喊姐,一个喊叔…
“真懂事。”张美丽接到手中,客都还在眼前,她就当着客人的面拆开了礼盒。
一只礼盒里放着一方鸡血石,是送给雷雄的。另一只礼盒里是一条钻石项链,闪闪发亮,自然是送给张美丽的。两样东西花了林子闲两百多万。
“真懂事。”张美丽拿出那条钻石项链又夸了一句,放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后,问道:“好看吗?”
“好看。”林子闲连忙点头拍马屁。
张美丽直接把项链塞到了林子闲手中,坐着扭了个身,背对道:“来,帮我戴上。”
林子闲哑口无言,神情直抽抽,今天算是见识了,看来也只有这样的极品妈,才能生出小刀那样的极品儿子。
客随主便,也不想女主人再说出更让人下不了台的话来,林子闲迅速出手。
“呃……”张美丽摸了摸胸口的钻石项链,还没察觉到动静,人家就已经帮自己戴上了。她扭过身来,看着林子闲笑眯眯道:“小林,看来雷鸣说的没错,真是好身手啊!”
“雕虫小技,雕虫小技。”林子闲连忙谦虚。
张美丽换了个话题,“小林,我听说你当了教皇,感觉怎么样?”
“还好,还好,已经没干了。”林子闲赶紧岔开话题,带着一丝疑惑问道:“张姐,柳甜甜和邱健在一起了?”
张美丽愕然道:“他们在一起了?我怎么不知道?你哪得来的消息?”
“……”林子闲呆滞了一会儿,难道自己听错了,干笑道:“我刚才好像听到您说要喝他们两个的喜酒。”
张美丽‘哦’了声道:“做人不能那么小气,我这人很开明,甜甜又还没嫁到我们家来,谁都有追求她的权利,邱健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他既然想追甜甜,我自然要鼓励,至于追得上追不上那是他们自己的事。甜甜想选择谁也是她的zì yóu,我儿子什么德xìng我知道,估计这辈子也难改,甜甜要是看不上,我也没办法,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强扭的瓜不甜,管不了的。”
她说的轻松,林子闲却捕捉到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犀利之sè,心中微微一动,这女人看起来乱七八糟,只怕没那么简单,难道是故意那样说想看柳甜甜的反应?
林子闲试探着问道:“柳甜甜不是雷鸣的未婚妻吗?你愿意看着你的准儿媳妇跟别人跑了?”
张美丽摆手道:“这种事情做父母的管不了的,做了别人老婆跟别的汉子跑掉的也比比皆是。你就说我吧,十四岁就被雷鸣他爸给骗上了床,十五岁就坏了孕,十六岁就生下了雷鸣。当初我家里还不是要死要活的反对,有用吗?没用的。”
林子闲无语,真服了这女人,这种话也随口说,怪不得看起来挺年轻,感情十六岁就生了小孩,等于现在也就四十来岁,比司空素琴也大不了多少。
突然感觉自己有点想歪了,赶紧端起一旁的茶喝了口掩饰不自然,换了个话题道:“张姐,我是来看雷鸣的,听说他出了点事?”
“看雷鸣啊,他还关在牢里,他老子不让人见他,所以这事我做不了主,你等会儿。”张美丽起身到一旁抓起座机电话拨了个号码出去,稍既,听她对着话筒嚷嚷道:“雷雄,快点回来,家里来客了……谁?雷鸣的兄弟,就是那个当教皇的,嗯,知道了。”
啪!挂了电话,张美丽回来又一屁股坐在了林子闲身边。又坐近了,林子闲硬是被逼到了边上,再往这里靠,林子闲都没地方挪屁股了。
“小林,等一下,雷鸣他爸马上就回来,想看雷鸣,你找他说。”
林子闲点了点头,问道:“张姐,雷鸣到底做了什么事,惹得雷叔如此生气?”
张美丽诧异道:“你不是和甜甜他们一起来的吗?你不知道?”
林子闲回道:“柳甜甜没说,只说雷鸣被关起来了,所以我才跑来了。”
“也是,甜甜这次估计是真生气了。”张美丽终于露出了些头疼的神sè,抬手抚了抚额头,摇头道:“雷鸣这次把别人的肚子给搞大了,一般人家的也就算了,不能进家门大不了花点钱做掉,可那混小子搞大谁的肚子不好,偏偏要把秦省省委书记尚正刚尚书记女儿的肚子给搞大,也不想想咱们两家的背景能凑一块吗……”事情经过絮絮叨叨地讲了出来。
林子闲哑口无言,他当然知道尚书记的女儿是谁,尚雯的肚子被小刀给搞大了……
诚如张美丽说的那样,一般人家的女儿肚子搞大了容易解决,要么做掉,要么结婚拉倒,可是白道的一方诸侯和黑道的一方诸侯凑一起就热闹了。
小刀也知道事情玩大了,让尚雯把肚子里的做掉,可尚雯不肯,因为尚雯本就因为身体原因怀孕的几率很低,和前夫离婚多少也有这方面的原因,不知道是不是小刀比较生猛的原因,竟然铁树开花怀上了。
尚雯高兴都来不及,把肚子里的种看得像宝一样,打死她也不会做掉,还要和小刀奉子成婚。
小刀立马翻脸了,说自己已经有了未婚妻,让她赶紧做掉。尚雯不肯,小刀这混账竟然硬要拖她去医院,结果这次不用赶,尚雯就偷偷跑了,奈何小刀就是不放过她,到处找。
好吧!你做初一我做十五,尚雯做惯了大小姐也不是个善茬,到处躲躲藏藏暗地里委屈的眼泪直流,被小刀给逼急了,一怒之下找到了自己的父亲做主。
女儿不孕也一直是尚正刚的心病,再强的人也不可能照顾女儿一辈子不是,尚正刚本来也准备认了,也不想计较男方是什么出身,出身穷点卑微点也没关系,只要自己在,女儿将来还不至于挨饿受冻没饭吃。
听到父亲不计较男方的出身,尚雯也松了口气,当即说明了情况。(未完待续。)
第九四五章 雷叔
男方竟然是华南帮帮主雷雄的儿子?碰巧不巧的是,上面很快就要将尚正刚调到华南省主政,也就是说要到华南省当省委书记,从地域级别上来说,也算是高升了。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尚正刚自然要对自己即将赴任的地方做个了解,大名鼎鼎的黑道龙头雷雄自然是有所耳闻……尚正刚有点发懵,难道真要跑到华南一统黑白两道?那还得了,要造反吗?
开什么玩笑!尚书记反应过来后,拍桌而起,怒了,命令尚雯将肚子里的孩子打掉,并且不许再和小刀来往。
尚雯宁死不从,说父亲说话不算话,以自杀来要挟,尚正刚差点没被气死。
尚正刚一怒之下亲自打了电话给雷雄,jǐng告雷雄管好自己的儿子,否则后果自负!
在自己的地盘上,雷雄也是关注官方动向的人,当然已经听到了尚正刚将要来华南主政的消息,还准备约束约束下面,让人家顺心点上任,别惹人家不痛快,获知儿子干的好事后,也有点发懵……兔崽子,你搞谁的女儿不好,偏偏要搞那种背景的,搞就搞了,你还要在人家女儿的肚子里留下一个天大的证据,不是坑爹是什么? . .
他雷雄是华南的黑道老大不错,可是别忘了这个天下是谁的天下,人家是正儿八经的一方诸侯,手握堂堂大权,不管你什么黑道黄道,人家怒了不说把你给灭了,把你给扫成残废还是没问题的。
一般情况下,黑的存在自然有存在的道理,治大国如烹小鲜,治理一方也是这个道理,人家为了平衡可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你碰了人家的底线,危及到了对方的政治前途。对政治人物来说,没什么比这个更严重的事情。
尚书记还没上任就已经亲自打电话发出严厉jǐng告了。人家有多愤怒可想而知。
雷雄还是第一次接到堂堂省委书记亲自打来的电话,这种人物一般不屑这么做,也不会这样做。雷雄心惊不已,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在人家地盘上混饭吃,你还不老实点?军jǐng齐发,一次严厉打击就能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这年代你再黑也斗不赢官方。
于是雷雄怒了,这个怒火当然是冲自己那混账儿子来的。人家都亲自打电话了,你再不有所表示,那就等着瞧吧。
刑堂大爷孟雪峰亲自出马率队直奔秦省,小刀还在秦省变着法子找尚雯解决问题。双方一遭遇,二话不说,直接将小刀打得跟死狗一样拖了回来。
抓回来后。雷雄亲自审问,问明情况后,雷雄气得不行,可谓雷霆大怒,亲自出手。将小刀给当众打得吐血,卸下了两条胳膊,扔进了地牢,严令任何人不得和小刀接触,也不可能再让小刀和尚雯接触。
把小刀给收拾完后,雷雄又亲自向尚大人汇报了处理结果,尚正刚只有一声冷哼,‘啪’直接挂了雷雄的电话,也不知道对这个处理结果满意不满意。
俗话说虎毒不食子,也不是雷雄心狠,而是不这么做不行,此事一出已经让华南帮有面临灭顶之灾的可能,已经直接威胁到了雷雄在帮内的地位,威胁到了雷雄的地位也就威胁到了雷鸣的地位。
帮内已经有人嘀咕为了华南帮的安全,雷家应该退出华南帮,别连累整个华南帮,如果不是雷雄对华南帮掌控的牢,事情就大发了。不当着大家的面狠狠收拾儿子一顿,没办法给大家交代,没道理你儿子管不住裤裆里的东西要连累大家。
就这样,被打得半死不活的小刀扔进了暗无天rì的地牢,估计小刀连把自己给阉掉的心都有了……
林子闲听完张美丽絮絮叨叨的讲述后很是无语,早就劝过小刀注意和尚雯之间的背景,别把事情玩大了,结果还是玩大了。
他现在总算明白了,为什么柳甜甜不高兴也不愿多说,身为未婚妻自己的准丈夫做出这样的事情换了谁都不好受。
可让林子闲费解的是,小刀他妈张美丽看起来也不太当回事,儿子都这样了,还有心思打麻将?
两人聊到天sè渐黑,外面几辆车停下。一个花sè短袖,白sè长裤和白sè皮鞋的五十来岁男子下了车,身材魁梧,浓眉大眼,矮短的头发犹如钢针一样竖立,双目炯炯有神地环顾四周,看着很霸气,正是华南帮的龙头雷雄。
身穿银灰sè布扣短袖和长裤,脚上一双布鞋,花白头发后背的陈伯陈一舟走到雷雄身旁。
两人相视一眼后,陈伯向围了一堆的手下们挥了挥手,一群人又迅速钻入车内离去,两人这才走向别墅里面。
听到外面的动静,张美丽笑着站了起来道:“应该是雷鸣他爸回来了。”
从小刀的角度来说,他的父母就是林子闲的长辈,林子闲可以对小刀又骂又打,但是甭管自己是什么身份,对长辈却不能无理。于是林子闲迅速起身跟在了张美丽身后到大厅外迎接。
双方对视在一起,雷雄的炯炯目光落在林子闲身上后,脚步开始加快,还没到跟前老远就已经是拱手抱拳哈哈大笑道:“不知贵客上门,有失远迎,还劳驾久候,失敬失敬!”
在小刀父母面前,林子闲不敢托大,已经是规规矩矩行礼抱拳道:“雷叔,冒昧打扰,还望海涵。”人家是老江湖的做派,他也只能迎着。
看向陈一舟后,陈一舟已经拱手给礼道:“敝人陈一舟,添为华南帮‘护印’。”
“原来是陈伯。”林子闲拱手回礼道:“听雷鸣经常提到您,护印大爷的大名,晚辈如雷贯耳。”他的确多次听小刀说到过,说这人是雷雄心腹中的心腹,是看着小刀长大的长辈,礼多人不怪。
“林先生抬举了,不敢!”陈伯客套一声,悄悄和雷雄交换了个眼sè,眼中都有暗暗赞许的神sè。
他们都不是一般的人,国内的普通人不知道林子闲,他们却是知道的,不说地下世界的身份,光凭卸任的堂堂教皇身份,能底下头来当晚辈,这为人就没话说。
说白了,人家压根没必要这样做,完全是看雷鸣的面子才甘愿当晚辈的,否则区区一个华南帮的帮主,人家还真未必能放在眼里。
雷雄心中很满意,早就听说雷鸣和这人关系不一般,以前多少还以为林子闲想利用自己儿子的背景。没办法,江湖上刀头舔血的人,鬼心思总是多一点,毕竟干的是搭上身家xìng命的事情,不得不多个心眼。
如今一看,只能感叹不知道自己那混账儿子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能和这样的人物成为兄弟。
殊不知在林子闲的心中,自己能有今天,也正是靠着一些像小刀这样的兄弟捧起来的,一直单打独斗成不了气候,自己占了国际闲人的风头,背后却是那些兄弟姐妹的默默支持。兄弟姐妹的父母就是自己的父母,这点道义他还是有的,否则也走不到今天,毕竟敢满天下闯荡的人谁都不是傻子,没那个诚心谁和你一起卖命?
大家也正是冲林子闲这一点,才会林子闲一声招呼,大家都赶来鼎力相助,才有凯撒大帝的名声。
人家堂堂卸任教皇都做到这个地步了,自己再客气那就是要逼人家毕恭毕敬了,该受的就受着,在这种人面前玩虚伪反倒让人看轻了,雷雄当即表示亲昵地拍了拍林子闲后背,“小林,不要站外面,有话里面坐下慢慢说。”
几人一进屋里坐下,张美丽已经笑咯咯地捧了一只礼盒打开,露出了里面的一方鸡血石送到雷雄面前,“这是小林送给你的。”
雷雄笑着拿手上看了看,鸡血石放回去,偏头对林子闲说道:“好东西,让你破费了。你和雷鸣是兄弟,到了这里就像到自己家一样,以后就不要拿东西上门,太见外了。”
“初次登门,一点心意,雷叔不要嫌弃。”林子闲笑道。
雷雄点头,转手将东西交给老婆,刻意提醒道:“收好。”以表示重视。
谁知张美丽又摆弄着脖子上的钻石项链笑眯眯道:“雷雄,这是小林送我的项链,还是小林亲手帮我戴上的,你看漂亮不漂亮?”
林子闲顿时巨汗,帮人家老婆戴项链,这都什么跟什么,这女人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老子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雷雄瞪了张美丽一眼,夫妻这么多年,他太了解自己老婆是个什么人了,肯定是自己老婆逼着人家帮忙戴的,回头对一脸尴尬的林子闲说道:“你别跟这疯婆子一般计较,她这人就是没个正形,雷鸣从小耳染目睹,跟她学了一身的毛病。”
“还好,还好。”林大官人也只能这样说了,还能说什么?只要人家不误会自己对人家老婆有什么企图就好。
陈伯瞥了眼张美丽嘴角一闪而过的戏谑,不由微微摇头,也不知道来之前这位帮主夫人怎么试探了一下人家,希望没有弄得人家太尴尬。
雷雄看了看外面,回头对林子闲说道:“天sè也晚了。小林,一家人就不客气了,我就不拉你到外面大摆筵席搞接风洗尘那套了,晚上自家人围一起摆个家宴,吃完了就在家里住下,怎么样?”(未完待续。)
第九四六章 大祸
这家里有个这样不着调的女人,住这里总有点不踏实的感觉,说老实话林子闲不想住这,但还是硬着头皮应承道:“但凭雷叔安排。”
雷雄头一点,洪声道:“摆家宴!”
“小林,你们聊。”张美丽招呼一声,抱着两只礼盒笑咯咯去安排了。
雷家餐厅,一张古典实木圆桌,仈jiǔ个菜不过十,不多不少,不会给人奢华待客的压抑感,但是菜肴jīng致,看着就让人心情一松。
细微处看一个人的能力,林子闲扫过桌上的菜肴后,不由多看了眼热情招待的张美丽,心中微微一凛,还是头次发现光准备的几份菜摆上桌就能让人心情放松,真要是大大咧咧的女人可没这本事,至少自己身边的女人就没人能办到。
几人落座,张美丽抱起桌上的酒坛子,明眸酷齿地笑道:“成年女儿红,现如今外面可是难喝到这东西了。”纤手拍掉封泥开坛,绕桌一圈倒了四碗酒。 . .
客随主便,女主人率先端起酒碗来招呼,四人端碗碰了碰。
林子闲喝了口,立刻赞道:“烈纯香薰,好酒!”
“美酒也要品者高。”张美丽咯咯一笑,端起酒碗一昂头,一大碗烈酒竟然一口气咕嘟嘟下了肚子,喝完向三人一翻酒碗亮了亮干净的碗底。
那股烈酒配美妇人的豪爽劲让三人个男人自惭形秽,林子闲看得呆了呆,再看看自己没喝动什么的酒碗。
稍微品了一口的雷雄‘咳咳’干咳一声,在暗示今天喝酒不是重点。
“我这人xìng子急,你们男人喝你们的,我喝我的,不用理我。”张美丽笑着提起酒坛子。又给自己喝空的碗里,倒了满满一碗,像喝白开水一样随口喝着。不吭声了,男人有些事情女人不插嘴。
雷雄皱了皱眉,随后提起筷子道:“小林,不用理你张姨。她这人疯疯癫癫惯了,吃菜!”
几个男人的话题一打开,林子闲自然要过问小刀的事情。本就是冲这事来的,不可能放任小刀关在牢里面不关。
林子闲试着问了句,“雷叔,雷鸣毕竟是您儿子,如果没什么事就把他放出来吧。”
张美丽瞥了眼自己丈夫,陈伯也看了过来,雷雄放下筷子苦笑道:“放他容易。可是尚书记那边的怒火却不容易摆平。尚书记要不了多久就要来华南主政,不让他息怒,整个华南帮都麻烦了,上上下下的弟兄都看着,不好放啊!”
这话也算是没把林子闲当外人了。说的已经够直白。
林子闲当然知道家大业大惹上官方的麻烦,换了自己是雷雄也一样头疼,毕竟手下那么多弟兄要吃饭,哪怕你是龙头老大,你砸大家的饭碗试试看。黑道就是这样不好,需要你的时候可以用一把,不需要的时候可以名正言顺的一脚把你当夜壶一样踢开。
“华南帮的势力不小,换了谁都不会轻易动手,尚书记一点活路都没给?”林子闲问道。
陈伯放下筷子开口道:“有些事情也没办法和尚书记沟通,人家是白,你是黑,白字当道,他也不会跟你坐下来好商量,一是有**份,二是影响不好。不过他的秘书倒是开了两句口,提了两点意见。”
林子闲问道:“什么意见?”
陈伯皱眉道:“他话没说清楚,说的很巧,不想留下什么把柄,当官的都这样,只是暗示了一下。大概意思是,如果是男女之间你情我愿的情况,这种事情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年轻人愿意在一起,把婚结了也是件喜事。但是尚书记的女儿不可能嫁给一个黑社会,如果雷家能集体退出华南帮彻底改邪归正,也算是一件功德,双方还是有做亲家的可能。如果雷家不愿退出,雷少和雄爷断绝父子关系再退出华南帮彻底改邪归正也是一个选择。大概就这两个意思,没给第三个选择,这话虽然出自秘书的口,但是秘书显然不能做这样的主,应该就是尚书记的意思。”
林子闲默然,雷家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岂是说退出就能洗白的?雷雄又不是一个普通的小马仔,就算普通的小马仔退出了也可能有人找上门,雷雄一旦放弃了手上的势力,只怕到时候尚正刚也保不住。而且你退出了人家到时候会不会认你这个亲家都不一定,政客可不会跟你讲义气讲信用,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至于断绝父子关系,先不说小刀,雷雄本人就丢不起那个脸,为个女人不要老子,不可能的事情。
“这两个条件有点强人所难。”林子闲默然一句,没有大包大揽拍着胸脯说这事我来解决,就算想帮小刀也不会这样说,毕竟对小刀父母不熟悉,何况看样子小刀对尚雯还是有点意思的,就更不好乱说话了。
雷雄摇了摇头道:“只怕是在故意强人所难,风雨yù来啊!”
林子闲眼皮一抬,“雷叔,难道还有隐情。”
雷雄哼哼道:“就像你说的那样,华南帮势力不小,换了谁都不会轻易动手,没谁想闹出一个乱哄哄的局面,可人家就是揪着不放,为了女儿只怕只能算是原因之一。”
林子闲有点搞不清里面的弯弯绕,不解道:“什么意思?”
陈伯叹道:“事情明摆着的,新官上任三把火,人家总要找个地方烧,平常人家也许不会注意到我们,但是我们这次主动将把柄送上了门,想不让人家注意都不行了。华南帮在华南经营这么多年,算得上是根深蒂固,和本土官员可谓是关系颇深,尚书记一来肯定想尽快打开局面。正瞌睡就有人送上了枕头,他岂能放过,到时候肯定会以此为借口掀翻华南的盖子,一朝天子一朝臣,有牵连想自保的官员敢不听话?这就是尚书记的真正目的。”
雷雄点头道:“所以这次尚正刚是势在必行了,华南帮这次在劫难逃,彻底剿灭华南帮也不太可能,但是肯定要被弄个半死不活。雷鸣那混账东西算是给华南帮招来了大祸,我不处理他都没办法。”
林子闲无语,没想到小刀玩个女人玩出这么大的事来,竟然牵扯上了政治斗争,这货的确是闯大了。可是没办法,当初就jǐng告过小刀,注意双方的背景,可这家伙就是不听,你又没那个量,省委书记的女儿岂是那么好玩的,还想带到教廷去玩玩,现在玩进了地牢,还得瑟不?
“雷叔,听说你把雷鸣关进了地牢不让人接触,不知道能不能让我去看看他?”林子闲问道。
这个面子雷雄不会不给,点头道:“明天让陈伯陪你去一趟。”
林子闲犹豫道:“兄弟一场,我也等不到明天,待会儿吃完饭我就想去看看,不知道行不行?”
雷雄回头道:“老陈,待会儿你陪小林走一趟。”
“好的。”陈伯应了下来。
后面大家都转移了话题,不再说这么沉重的事情,大家都放下筷子准备散场时,一直没吭声默默喝酒关注着林子闲的张美丽突然笑眯眯问道:“小林,听雷鸣说,那个尚雯是你介绍给雷鸣的?”
这话就有点意思了,明显在暗示,你是罪魁祸首,你可不能放下不管啊!
林子闲自然了解小刀是什么人,完全有可能说出这样的话。顿时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当着兄弟的父母回避责任的话也说不出口,只能暗骂,好你个雷鸣,老子当初让你别玩,你非要玩,现在倒把屎盆子往老子头上扣了。
雷雄见林子闲有点尴尬,立刻皱眉喝叱道:“张美丽,你酒喝多了吧?”
张美丽撇了撇嘴不说话了,她今天的酒的确喝的有点多,一坛子酒,她一个人不吭声就喝了大半。
散席后,陈伯引着林子闲离开了别墅,外面已有一辆车等候,两人钻入车内快速离去。
雷雄俩夫妻并肩站在了大厅门口,沉默了一会儿后,雷雄淡然出声道:“你今天酒喝的有点多。”
张美丽知道老公的意思,在说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打了个饱嗝回头道:“那是我儿子,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你们把我儿子打成那样,我说什么了?我当做没看见!你们以为我是木头,我不心疼?”说完迅速偏头看向一旁,大颗的泪珠迅速从眼眶里蹦出,顺着脸颊潸然滑下,情绪终于有点失控了。
雷雄叹了口气,伸手搂住老婆的肩膀掰到自己胸前,说道:“你刚才不该说那样的话,他和雷鸣如果真是好兄弟,你就算不说,他也会想办法帮忙,没必要让人家反感。这种事情,如果不想帮,你说什么都没用。”
张美丽扑在老公肩头,哽咽道:“我知道有些事情我们女人不该插手,可那是我儿子,我看他在饭桌上从头到尾没表态,我实在有些忍不住。”
雷雄拍着她后背道:“人家不是糊里糊涂办事的人,否则也混不到今天,他肯定要找雷鸣了解清楚情况,他不是急着去看雷鸣了吗?你还想逼着人家当场拍胸脯做什么保证?”
张美丽昂头看着老公的脸问道:“他能帮上雷鸣吗?”
雷雄沉吟道:“他路子比我们广,听说他和齐老认识,如果愿意帮忙的话,多少应该有点效果,不过牵涉到政治斗争的事情难说。”(未完待续。)
第九四七章 探监
刑堂,有守卫层层把手,陈伯手持令牌一路通行,地牢门口的守卫见到令牌立刻打开了儿臂粗的金属栅栏放行。
陈伯收起令牌转身对身后的林子闲笑道:“林先生,我就在外面等您。带林先生去见雷少。”后面一句是对守卫说的。
“是。”一名守卫遵命,对林子闲做了个‘请’的手势。
林子闲尾随守卫沿着一层层台阶走了下去,闷热cháo湿扑面而来,两排数十间隔开的地牢夹一条直道而建,头顶的白炽灯泡散发着昏黄的光芒,呼吸间都是一股发霉的味道,还真是暗无天rì的地方。
守卫走到一间栅栏牢门前,小心翼翼喊道:“雷少,有人来看您了。”
“死了!”正是小刀的声音,正躺在yīn暗角落的一张木板床上,什么褥子和被子之类的都没有。估计也用不上,地牢里实在是闷热的很。 ..
林子闲指了指大锁,示意打开。守卫犹豫了会儿,不过想到外面有‘护印大爷’持令而来,出了事有个高的顶着,于是打开了锁回头离去。
林子闲并没有急着进去看小刀,而是把地牢走了遍,不想有人听见自己和小刀的谈话。发现没有其他人,只有小刀一个囚犯后才走了回来拉开铁门走了进去。
扇了扇扑鼻的屎尿味,看看脚下有蟑螂快速爬来爬去,地上还有变味的残羹剩饭及乱七八糟的饭菜盘子,一只大小便的桶子就摆在角落里,怪不得味道这么难闻。不是没办法的情况下,估计没人愿意在这种地方吃饭。
“还没死吧?”林子闲站木板床边问了句。
这声音……小刀看着上方呆滞的眼神一动,迅速一回头,看到跟前的林子闲后,立刻两眼发亮。看到了希望之光。
“靠!”小刀哧溜爬了起来,动作还挺利索,看来伤的不重。晃荡着两条胳膊乐呵呵道:“啧啧,你看咱这面子,竟然让教皇陛下亲自来探监,不敢当。不敢当啊,呵呵!”
看来这厮还不知道林子闲已经下台的消息,毕竟和外界没了联系。不过他那副尊荣真是不敢恭维。蓬头垢面就不说了,脏得和乞丐没什么区别,脸花的跟猫一样,油渍、污渍和血渍混在一块,胸前的衣服上也是血迹斑斑。
最惨的是两条晃荡的胳膊,那肩头肿的跟什么一样,就像橄榄球运动员穿着防护服一样。魁梧了不少,当然是肿的。
林子闲抬手拍了拍他肩膀,“看来你在这里过的不错。”
“嘶…轻点,痛,没看我两胳膊脱臼了吗?”小刀吸了口凉气。侧身避开,一脚踢的地面的盘子叮当响,呸了声道:“鬼才过的不错,妈的,吃饭连筷子都拿不了,你知道我怎么吃饭的吗?就趴地上跟猪拱食没什么区别,还不如猪。”说完又转身对林子闲撅了撅屁股,特意扭了扭,“看到没有?”
林子闲无语,发现小刀的裤裆竟然成了开裆裤,屁股一撅就是chūn光外泄,不由看看四周问道:“这里面是闷热的不行,可你他妈的图凉快也不能穿开裆裤吧?你小子变态吧?”
“鬼才图凉快。”小刀呸了声,朝角落的屎尿桶子努了努嘴,“老子生活不能自理,吃饭都跟猪一样,拉屎拉尿都没办法脱裤子,只能穿开裆裤往上面一蹲,你当我想啊!妈的,多久没擦过屁股了。”
林子闲一阵恶心,连忙后退一步jǐng告道:“你离我远点。”
“呵呵!我知道恶心,可也是没办法不是?走,这里我是一刻都不想呆下去了,什么蟑螂、虱子和跳蚤之类的,简直是五毒俱全,找个地方好好洗洗,然后买上几斤香水往身上喷一喷,保证又是一条香喷喷的好汉。”小刀扔下话就大步朝牢门外走去。
林子闲迅速出手,一把掐住他后脖子揪了回来,问道:“你不在牢里呆着,想去哪?”
小刀愕然道:“当然是出去啊,你不是来捞我出去的吗?”
林子闲皱眉道:“你想我劫你家的狱?”
“开什么玩笑,堂堂教皇都出马了,还用劫狱?”
“我没做教皇了,已经下台了。”
“呃……被人赶下台了?先不说这些,下台了也是曾经的教皇,这么大面子,捞我出去还不是小菜一碟。”
“那些没用的吓唬别人可以,总不能拿来吓你老子吧?你老子不放你出去,我能有什么办法。”林子闲扯着他衣服问道:“我问你,让你藏好的东西放哪了?”
“我靠!不是吧,兄弟在这里受罪,你不关心我,倒先关心起你的东西了。我告诉你,你不把我捞出去,我可想不起东西在那。”小刀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好,那我们就好好掰扯掰扯。”林子闲冷笑连连道:“你和尚雯纠缠在一起,我提醒过你吧?劝都劝不住啊,明明是你自己非要和人家腻在一块,可我就奇怪了,为什么我一到这里就有人说尚雯是我介绍给你的?扣屎盆子直接扣我头上了,你千万别告诉我说,不是你放的屁。”
小刀花脸猫似的表情一僵,在那弱弱讪笑道:“绝对不是,妈的,这是谁造的谣,等我出去了非撕烂他的嘴不可。”
是不是他说的,他心里自然有数。他被抓的时候就知道事情闹大了,可惜又没办法和外面联系,自然要想办法自救,只好往林子闲头上栽赃了,琢磨着只要把林子闲给牵扯进来,闲哥一旦知道消息肯定要来救自己,闲哥肯定会帮自己摆平麻烦。
林子闲点着他鼻子道:“还妈的?就是你妈的说的,就在之前,你妈在饭桌上亲口说的,有种你去把你妈的嘴撕烂给我看看,我就相信她是造谣。”
小刀弱弱道:“张美丽搞什么搞,这不是坑人嘛。闲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把我弄出去再说,我肯定和她好好对质,严正jǐng告她的说谎行为。”转身就走。
“给我回来。”林子闲伸手揪住他脖子又拽了回来,一把将他推坐在木板床上,冷笑道:“别瞪我,你和尚雯之间到底准备怎么办?”
一听到尚雯,小刀立刻呲牙咧嘴道:“那三八,油盐不进,老子这次给她坑惨了,别让我找到她。”
还想找人家麻烦?林子闲一看这家伙的样子,似乎还不知道背后的风雨yù来,当即扬眉道:“你把人家肚子都给搞大了,你还有理了?找到她又怎么样?我告诉你,你和尚雯的事情是小事,她老子马上要调到华南来执政才是大事,你把借口送到了人家的手上,为女儿找个公道谁都没话说,尚正刚要以此为契机掀开华南的盖子,首先拿来开刀的就是你们华南帮……”
将饭桌上听来的道理一转述后,小刀渐渐听得一头冷汗,感情谈个恋爱都能谈出这么大的事来,竟然卷入了政治纷争,不但牵扯到华南帮和雷家的命运,连许多官帽子都牵连其中,这事真闹大发了,把整个华南帮都给坑了。
“怪不得人家都说门当户对,牵一发而动全身啊!搞毛啊……”小刀哀鸣一声,懊悔得想抽自己两嘴巴,可惜手动不了,反问道:“怎么办?”
林子闲嗤笑道:“别问我,谁惹的货你问谁去,问问你裤裆里的东西该怎么办。我告诉你,这次柳甜甜可是真的生气了,连我也被你给坑了,我说柳甜甜怎么对我没什么好脸sè,感情是你这厮说尚雯是我介绍给你的。”
小刀苦笑道:“她爱生气让她生气去,现在谁还有心思管她啊,和那母老虎早点掰了,我早轻松,你也别管她,爱咋咋地,随她的便。”
林子闲扬眉道:“真的不管?她可要跟别人跑了。”
小刀不屑道:“我求爷爷告nǎinǎi,巴不得她跟别人跑,给我省麻烦。”
“真的?”林子闲淡淡问道:“我一来就看到她和邱健在一块,邱健追柳甜甜可追的勤快,她跟邱健跑了也没关系?”
一听这话,小刀立马就炸了,站起怒声道:“邱健?王八蛋,抢了老子堂主的位置,还想抢我老婆!妈的个巴子,欺人太甚!真要让他给老子戴上了绿帽子,老子以后还怎么见人?不行!闲哥,这事你得帮我,帮我把他给做了,让他到阎王殿做美梦去!”
林子闲反问道:“要是柳甜甜中意人家怎么办?要是柳甜甜护着邱健怎么办?柳甜甜帮我不少忙,我不好动手。”
“我呸!”小刀花着一张脸,横眉竖眼道:“那小白脸有什么好?哪点比的上我?柳甜甜能看上他?”
林子闲一脸讥讽道:“小白脸可比你穿开裆裤坐牢强多了,换谁都挑小白脸。再说了,这种事杀了人家算什么本事,是男人的就让柳甜甜回到你身边,那才算本事,那可比杀了人家更让人家难受。不过话又说回来,你看看你现在的德xìng,我看不出你有将柳甜甜抢回来的可能。再说了,柳甜甜跟别人你都不介意,戴谁的绿帽子不是戴?戴戴也就习惯了。”(未完待续。)
第九四八章 若为自由故
“我靠!你说的是人话吗?”小刀想大手一挥拒绝,结果发现手动不了,只能一跺脚道:“不行,便宜谁都行,就是不能便宜那小白脸。闲哥,你也不用拿激将法激我,这口气我咽不下去,你想办法把我弄出去,我让你看看我能不能把柳甜甜抢回来。”
林子闲斜眼道:“就你?搞不好三句话都说不完,就要被柳甜甜痛扁一顿。”
“骑驴看唱本,咱们走着瞧……那啥,先别管我行不行,你先把我弄出去啊!我在这里穿着开裆裤,你让我怎么去抢回来啊?”
林子闲淡然道:“就算抢回来又怎么样,你想没想过和柳甜甜以后怎么办?”
小刀愣了愣,“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还能怎么办?”
林子闲苦口婆心道:“柳甜甜那人对你真心不错,虽然老是打你,可你回头想想,你如果不惹她生气,她会打你吗?你小子别身在福中不知福,柳甜甜这种女人不是哪个男人都有福气撞见的,你是癞蛤蟆碰上了天鹅。照我说,她不是你的未婚妻嘛,你出去后干脆早点跟她把婚给结了。”. .
“结婚?和她?”小刀一愣,随后连连摇头道:“不行,和她结婚我迟早要被她给打死,她功夫比我高太多了,我打不赢她啊,闹个妻管严还不得被别人给笑死。”
“让你和她结婚,又不是让你和她打架,你嘴不要那么贱,她能打你吗?你不娶她,你把她抢回来干什么,想耍人家玩?”
“奇怪了,闲哥,你逼我和她结婚干什么?”
“我可没逼你。你结不结婚关我屁事,我是想帮你离开这里,你不领情就算了。那你继续呆这吧。”林子闲说完扭头就走。
“别呀!”小刀迅速晃荡着两条胳膊拦住了他,狐疑道:“我离开这里和同柳甜甜结婚有什么关系?”
林子闲抬手就在他脑门上赏了个爆栗子,“想不明白?”
小刀摇了摇头,“想不明白。”
其实林子闲也想不明白。但活人不能被话给憋死,总能找到理由,“你现在也明白了。目前华南帮面临的最大麻烦不是你和尚雯的事情,而是尚正刚找到了借口对华南帮动手,其实关不关你已经不重要了,那为什么还要关着你不放呢?”
“是啊!为什么关着我不放?”
“关键是你这次把柳家的孤儿寡母给伤了,你想啊,你和尚雯搞出这事,换了哪个女人也受不了。不生气才怪了。雷帮主不处置你的话,别人还不说你雷家欺负人柳家孤儿寡母?你老子要给人家一个交代,只要柳家不松口,你老子就不会放你出来,这种家务事我不好插手的。”
“这是我老头跟你说的?”
林子闲点了点头。小刀有些无语了,走到墙边,背靠墙,使劲在那蹭起了痒痒,显得有些犹豫不决。
“早做决定啊,这里臭烘烘的,老子没耐xìng陪你耗下去。”林子闲提醒了一句。
小刀猛然离墙,大步走来问道:“闲哥,你有没有听过一首诗?”
林子闲翻了个白眼,“都什么时候了,就你还诗?我看你去死还差不多。”
小刀花脸猫似的慷慨激昂道:“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zì yóu故,两者皆可抛。”左右看了看牢内恶心的环境,痛下了决定,“为了zì yóu我豁出去了,结婚就结婚!”
林子闲问道:“真答应了,我jǐng告你,别耍我玩,否则后果自负。”
小刀郑重点头道:“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我若反悔,到时候随便你收拾,不就是结婚嘛,我一大男人怕个鸟。”
“这就对了。”林子闲嘿嘿一乐,走了过去伸手注入内力帮小刀检查起了伤势。
经过检查,发现华南帮的人对小刀下手还是有分寸的,没把小刀打个重伤不愈,毕竟小刀还是帮主的儿子,没人会下死手得罪雷雄,只是有点小内伤,不过凭小刀的身体素质不碍事,最痛苦的恐怕还是两只脱臼的胳膊。
松手后,说道:“你也别高兴的太早了,现在这个情况,你以为你说娶人家,人家就会答应?搞不好人家巴不得你死在这里,好以泄心头之恨。”
“杀人不过头点地,柳家不会做这么绝吧?”
“我怎么知道,柳家的情况我又不清楚,都是以前听你说的。你先在这里呆着,我去探探柳甜甜的口风再说。”林子闲说完就走。
“别呀!”小刀又拦住了他,晃着两条胳膊跟小孩掏糖吃一样,嘿嘿道:“先帮我把两条胳膊给接上,这里虱子多,身上痒的很,手动不了没办法挠痒痒。”
“活该,往我头上扣屎盆子的账我还没跟你算。”
“别别别,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先帮我把胳膊接上,时间拖久了我两条胳膊非要废了不可。”这话等于承认是自己栽赃。
“没事,只要柳甜甜能原谅你,愿意用内力帮你舒筋活骨通络,保证你废不了。”一把将小刀推得踉跄后退,林子闲已经出了牢门,顺手关门‘咔嚓’上锁,转身走了。
小刀一脑袋撞牢房铁栏杆上,一副想挤出去的样子,悲号道:“我靠!不带你这样玩的,你回来,我告诉你东xī zàng在哪,你帮我把胳膊给接上,痒啊!”
林子闲没有理会他的鬼哭狼嚎,不是他吃饱了饭没事干喜欢掺和人家的家务事,他也是为小刀好,放了别人他还懒得管。
这次尚雯的事情给他提了个醒,就小刀这德xìng,是得找个能压住他的媳妇,柳甜甜就是最佳选择,否则以后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来,若是错过了柳甜甜,林子闲都为他感到可惜,不如趁机帮两人把好事给办了。
说什么取得柳家的原谅就能出牢的话自然是骗小刀的,就算小刀不娶柳甜甜,林子闲也不可能看到兄弟遇见麻烦而不管,来都来了,该帮的还是要帮。
上次急切着回去见司空素琴的心情也让林子闲明白了些许事情,他相信小刀如果尝到了柳甜甜‘纯yīn功’的好处,外面的那些花花草草就看不上眼了,小刀那厮心里也是该有个牵挂了,总不能一辈子这样浑浑噩噩下去,自己时间不多了,帮不了他一辈子,这次就算是给兄弟一个交代吧,反正估摸着柳甜甜也不会真的把小刀给打死。
出了地牢,林子闲抖了抖一身的怪味,大口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里面都是小刀的屎尿味。
负手而立的陈伯走来笑道:“看过了?”
“陈伯跟你说点事情。”林子闲将陈一舟拉到一旁,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
陈一舟有些不解地看着他,不知道什么意思,不过还是点了点头道:“这事您回头可以跟雄爷说一下,我想雄爷夫妇还在家里等您。”说完伸手相请,虽然林子闲一直以长辈相称,不过他可没丝毫托大的意思。
“也好。”林子闲点了点头。
两人出了刑堂,登车而去,很快又回到了雷家,雷雄夫妇果然还在客厅等着……
次rì上午,准备亲自去柳家登门拜访的林子闲要出去买点见面礼,礼多人不怪嘛。
不过一脸笑容的张美丽拦下了他,“家里东西多的很,我帮你拿点就是。”
林子闲也拒绝不了,张美丽很快收拾了几只礼盒给他提上。
外面雷雄已经安排了车等着,驾车的司机不是别人,正是小刀的铁杆手下牛强,一见到林子闲立刻惊喜道:“闲哥,怎么是你?”迅速帮林子闲打开了车门。
林子闲回头看了眼站在大厅门口的雷雄夫妇,还真是有心,特意安排了个熟人给自己。
钻上车后,林子闲笑道:“牛强,听说你调回总舵了,还好吗?”
牛强叹道:“我还好,就是雷少遭罪了,这次可是真惨,那是被打得血淋淋抬回来的。闲哥,你得想办法帮帮雷少。”
“我就是为他的事来的,走吧。”
目送车影离开后,张美丽温笑道:“没想到他为了雷鸣的事这么上心,连这个都帮雷鸣考虑到了。”
雷雄点头道:“雷鸣没看走眼,人不错,有情有义,值得深交,有这样的朋友是雷鸣的福气。”
柳家其实离雷家也不远,都在这一眼看不到边的果园里,也就隔着几里地。柳家已经过世的老爷子就是华南帮的上任帮主,如今柳家当家的是女主人岳月,也是柳甜甜的母亲,华南帮的‘盟证’客卿,‘中堂’大爷。
柳家人也就剩这俩母女了,柳甜甜的父亲在她十几岁的时候就过世了。
车在柳家门外停下,牛强回头道:“闲哥,就是这里了。”他要帮林子闲提东西,被林子闲拒绝了,让他在这等着。
柳家不是现代的那种别墅,而是老宅院,大白天还关着门。林子闲提着礼物走到老旧的高门大院前,叩响了门环。
不一会儿,一个老管家模样的人将门开出一道来,隔着门缝盯着林子闲问道:“你找谁?”目光看了看林子闲手上提的一堆礼盒,又看了看站在车旁的牛强。这个管家不是别人,正是邱健的父亲邱义荣。
林子闲笑道:“在下林子闲,柳甜甜的朋友,刚好来贵帮,顺道来拜访岳中堂,还望老伯帮我通报。”
“林子闲?”邱义荣微微一怔,随后目露惊讶,上上下下认真看了看林子闲,说道:“稍等。”没有多问,关上门快步离开了,显然也听说过林子闲。(未完待续。)
第九四九章 柳家有客
不一会儿,柳家中门大开,邱义荣伸手相请,“夫人有请。”
“麻烦了。”林子闲客套一句进入,邱义荣迅速关上门,快步跟上迎路。
落后一步的林子闲微笑道:“您是邱健的父亲吧?”
“正是。”邱义荣点头笑了笑,他听儿子和柳家母女提到过林子闲,而林子闲来之前也听张美丽提到过。
柳家清幽,花草树木假山小亭错落有致,倒是个宜居的好地方。两人一前一后还没走到正堂门口,一身白素劲装的妇人从一侧梧桐树下的月门下走了出来。
柳家的情况林子闲已经摸清,曾经的柳帮主家人丁不多,除了柳家母女还有俩女佣,再就是管家邱义荣父子了。不过邱健成年后就搬出去了,因为柳家基本都是女眷,青年小伙再住这里有些不便。而女主人岳月为人也低调,没事不出门,一般也谢客,大门除了里面的人进出外,常年紧闭,寡妇门风贞高,杜绝了闲言闲语。 . .
一般情况下,不是柳家人,柳家不会让男客进家门,有话在门口说或在门口通报就行了,林子闲算是面子大了。
看到这眉目清雅气质洗敛的美妇人,林子闲已经隐隐猜到是谁了,女佣不会有这种气质,应该就是女主人岳月了。不过听说已经年近六旬了,看起来却不过四十出头的样子,端庄凝稳,由柳甜甜可知其母也是个练内家功夫的。
林子闲脚步停了下来,邱义荣也停步介绍走来的女主人,“家主岳中堂。”
林子闲立刻提着东西拱手道:“林子闲见过岳前辈。”
秀发盘在头顶,一条宽带束腰的岳月,凹翘身材风韵犹存,比身材瘦高的柳甜甜更有女人味,丰腴耐看。
岳月美目上下打量林子闲。扫了眼他手中提的礼物,也抱拳回礼道:“林先生是贵客,妇道人家练些拳脚不想有贵客来访。又不想贵客久候,没来得及换装,希望没有唐突。”
“不碍事,听说前辈是武林高手。正好瞻仰前辈巾帼风采。”林子闲客套一句,双手奉上了礼物,守着江湖规矩道:“我和柳甜甜也是朋友。初次登门拜访,区区薄礼还望前辈不要嫌弃。”
岳月微微一笑朝管家示意一眼,邱义荣连忙接下了林子闲的礼物,岳月朝正堂内伸手道:“林先生请。”
双方进入正堂,里面的家具陈设透着古风古韵,两人分主次坐下后,有一名女佣上了茶。
这里还没正式开口说话。邱义荣又急急忙忙走了进来,禀报道:“夫人,白圣堂登门拜访。”
“白露堂?他来干什么?”岳月黛眉微皱,瞥了眼林子闲后,又笑道:“今天倒是稀奇。贵客接着登门,有请!”
邱义荣迅速转身离去。
林子闲心中暗暗嘀咕,他听小刀提过,这个所谓的白圣堂白露堂乃是华南帮第一高手,功夫深不可测,一向深居简出,小刀曾经想拜他为师,可惜人家不收,貌似嫌小刀练内家功夫的天资不够。
林子闲没想到今天登柳家的门竟然能一下见到两位华南帮的隐居客卿。
“岳前辈,邱管家说的白圣堂可是号称华南帮第一高手的白前辈?”林子闲问道。
岳月点头笑道:“正是,白露堂比我还深居简出,认识多年到我家来不超过五回,今天也不知道吹了什么风……来了!”目光瞟向门外站了起来迎客。
林子闲跟着站了起来,只见一名穿着民国款的白sè长衫的清瘦男人信步慢悠悠走来,面如冠玉,净白无须,手中一把白纸扇轻摇,样貌透着俊雅飘逸。看起来不过五十出头,但是林子闲听小刀说过,这人好像有八十多岁了。
岳月已经是拱手行礼道:“真是稀客,今天不知道吹了什么风,把白圣堂给吹来了。”
白露堂折扇一收,目光先瞥了眼林子闲,折扇搭手上回道:“碰巧经过这里,见岳中堂家来了客,顺道来坐坐,希望没有打扰。”
岳月笑了笑,她可不认为白露堂是个喜欢到处乱逛能碰巧的人,今天可是怪了,向一旁伸了伸手请坐,“不打扰。”
林子闲也上前一步抱拳道:“晚辈林子闲见过白前辈。”
白露堂正对抱拳回了礼,然后才走到一旁坐下,打开一纸折扇慢慢轻摇。
跟着落座的林子闲也许还没觉得什么,可能认为人家回礼很正常,毕竟老辈的人都守江湖礼仪,但是落在岳月眼中已经是闪过一丝惊讶。
她和白露堂认识几十年了,不说这人清高吧,但也透着孤傲,刚才就算对她也是折扇随便一搭意思着回了下礼,但是对林子闲却是正儿八经的抱拳回礼。
慢慢坐下的岳月觉得奇怪,就算林子闲是个卸任教皇,可是只怕就算是现任教皇亲临,白露堂的xìng子也不见得会卖面子,这事怎么看着有些不对?然而再看白露堂的样子,又依然是老神在在的样子,不像有什么不对。
女佣再次奉上一杯香茗退下后,和白露堂面对面坐着的林子闲正在默默观察对方,却听岳月笑道:“林子闲,听说你师出白莲教?”
白露堂抬眼看来,林子闲迅速偏向岳月笑道:“是的,家师添为白莲教八大护法之一。”
岳月颔首道:“说到白莲教,其实和华南帮也有些渊源,华南帮的前身是小刀会,小刀会又系出洪门天地会,而洪门又源自白莲教,说白莲教是华南帮的祖庭也不为过,只是白莲教避世已久,鲜为人知,颇为神秘。”说着回头看向白露堂,“白爷是江湖前辈,不知道认不认识白莲教的人?”
白露堂摇着折扇波澜不惊道:“久闻其名,未曾有过来往。”
岳月笑看向林子闲,“林先生的大名,我久有耳闻,也算是江湖上响当当的青年俊杰。不知道此次登门有何贵干?”
突然跑出个姓白的,闹得林子闲感觉有些话不知道方便不方便说,因为对人家一点都不了解。可想想还是要说,只能苦笑道:“为雷鸣的事而来。”
岳月微微笑意中瞬间泛冷,不冷不淡道:“我怎么听着有点糊涂,我和白爷只是华南帮的客卿。一向不太插手帮内的事物,为雷鸣的事情你应该找雷雄才对,怎么找到我这来了?”
林子闲呵呵笑道:“雷鸣毕竟是前辈的准女婿。出了麻烦也算是前辈的家事,自然要找前辈问一问。”
“准女婿?可不敢高攀。”岳月眉宇间隐隐浮现怒意,冷笑连连道:“既然说是家事,你为什么又跑来插一腿?”
换了哪个丈母娘知道女婿干出这种事情都高兴不起来,林子闲不以为意道:“雷鸣是我兄弟,柳甜甜也是我朋友,出了事自然要过问一下。”
岳月说道:“我还真没看出你有把我女儿当朋友。说话听音,怎么听你都像是在帮雷鸣说话。”
林子闲摆手道:“没有的事,对他们两个我一视同仁。”
岳月斜眼道:“林子闲,你到底想干什么?”
林子闲咳嗽一声,“前辈。是这样的,雷鸣关在牢里遭了大罪,我求雷叔放人,可雷叔说雷家对不起柳家,只要柳家不消气开口说放人,雷叔就不会放人。”
岳月一脸讥讽道:“开什么玩笑,明明是他儿子自己惹下了麻烦,现在倒牵扯到我们家头上来了,雷雄爱放不放,少拿我们家说事,柳家担不起。”
林子闲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那啥,雷鸣已经知错了。”
岳月嗤声道:“他倒是轻松,一句知错了就能没事了?”
林子闲呵呵道:“前辈不要生气,和他生气不值得,年轻人嘛,谁没有犯糊涂的时候,就像我吧,就经常干错事。前辈总要给年轻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估计小刀的确把岳月给气得够呛,只见她胸脯急促起伏道:“改过自新的机会?我至少给了他一百次机会,要不是当年柳家老爷子点头的婚事,还能等到今天让我女儿受这窝囊气!”
一百次机会?小刀那王八蛋到底干过多少坏事?怪不得老是被柳甜甜痛扁…林子闲有些无语,真要这样换了谁都受不了,妈的,今天算是为那混账撞上了,只能干笑道:“雷鸣已经决定改过自新了,他保证以后会一心一意对柳甜甜好,您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岳月怒目道:“他干出这样的事情,还让我怎么给他机会?”
“结婚。”林子闲一脸严肃道:“他已经保证了,出来后再也不鬼混了,立刻和柳甜甜结婚,一心一意对柳甜甜好。”
“放屁!”岳月直接爆了粗口,“他把我女儿当什么人了?搞得没办法收场了就想娶我女儿?以为我女儿嫁不出去非要吊死在他一棵歪脖子树上吗?林子闲,你回去告诉雷雄,退婚!”紧接着拍桌而起,“送客!”
门外听着的邱义荣立刻走了进来,也是一脸的义愤填膺,伸手道:“请!”
谁知林子闲压根就没走的意思,还在乐呵呵,脸皮够厚道:“前辈,我觉得年轻人的事情让年轻人自己去处理就好,柳甜甜呢?我有点话想和她单独说说。”
岳月怒声道:“不用了,这事我能做主。”
林子闲笑眯眯道:“这事您恐怕不能做主,我说句不好听的,除了雷鸣外,我估计也没人敢娶柳甜甜。”
邱义荣怒了,“想娶我们家小姐的人多的是。”
“那是。”林子闲站了起来,目视邱义荣冷笑道:“有那想法的人是不少,可也要看看有没有那福分!我今天把话撂在这,除了雷鸣外,谁敢娶柳甜甜,我弄死谁!”(未完待续。)
第九五零章 切磋
“你……”邱义荣从对方的言行举止中听出了似有所指。
明眼人都能看出邱健喜欢柳甜甜,只是碍于雷大帮主不敢放开了追求而已,邱义荣又岂会不知道儿子的想法。
“邱伯,人呐,想翻身做主有上进心是好事。凭本事得到自己喜欢的人,天经地义,我一百个支持,可前提是敢趟这个雷,拿得出那个本事,抗不下那个雷就最好老实点。如果有人想趁我兄弟之危,打什么歪歪主意,我第一个不答应,不服气的可以放马过来,我接着!”林子闲这话的针对xìng已经挑明了。
邱义荣被憋得没话说,人家摆明了在jǐng告他儿子,奈何听说过林子闲的名头,自己儿子要是真对上这样的人,只怕还真不是什么好事,所以嘴唇微微哆嗦着,气得不行。
林子闲本没想过要给他难堪,要怪就怪他这个‘第三者’的父亲不该跑出来插嘴,想不误会你有什么企图都难。..
今天林子闲既然来了,没达到目的别说主人没办法将客人给请走,又何况是你这个管家。
今天小刀的事情,林子闲是办得成也要办,办不成也要办。不为别的,只为他当初身不由己时,乔韵在美国遇险,一帮兄弟姐妹不需要招呼就跑出来冒险营救他的女人,如果不是那些兄弟姐妹们,乔韵恐怕已经遭遇不幸。如今过命的兄弟在牢里,岂能看着兄弟的女人被别人抢走,开什么玩笑!
今天看岳月这状况,好话说尽,来软的不行,说不得就要软硬兼施了。
‘砰’桌上的茶杯被拍得跳起倾倒,茶水淌了一桌到地。岳月怒极反笑道:“好啊!看来是有人欺负我柳家没有男人,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欺负到我家里来了。”
白露堂坐那摇着折扇无动于衷,只是微微瞥眼看着林子闲。
林子闲已经对岳月拱手道:“不敢!前辈误会了。我是真心希望看到雷鸣和柳甜甜花好月圆,希望前辈能再给雷鸣一次机会。”
岳月沉声道:“林子闲,我不管你是什么白莲教弟子,名花的驸马爷。还是凯撒大帝和教皇,我的家务事轮不到别人来指手画脚,我的家我做主。识相的就立刻给我滚,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林子闲苦笑道:“前辈,我真的无心冒犯,您到底要怎么样才答应柳甜甜和雷鸣的婚事。”
岳月还是头次在自己家里看到如此死皮赖脸的,赶都赶不走,发现果然是蛇鼠一窝,和雷鸣一个德xìng。怒声道:“除非你踩着我的尸体走过去,你到底滚是不滚!”
林子闲无语,真要踩着你的尸体过去了,柳甜甜能和小刀在一起才怪了,回头还不得追着我报仇。再次拱手道:“前辈息怒。只要您能答应,有什么条件都可以谈,条件您尽管提。”
岳月厉声道:“看来还真是当我们孤儿寡母好欺负了,我最后一次jǐng告,再不走,休怪我不给雷雄面子!”
林子闲微笑摇头道:“前辈,雷鸣就是有点不懂事,本xìng还是不坏的,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何况凭柳甜甜的身手,嫁给雷鸣也只有她欺负雷鸣的份,您真的没什么好担心的。”
“蛇鼠一窝,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姓尚的女人就是你介绍给那畜生的。我看白莲教的面子才见你,看来是给脸不要脸。”岳月挥手一拨,桌上歪倒的茶杯‘呼’地飞出,直打林子闲的面门。
林子闲刚要出手,‘呼’一只折扇旋转飞来,砰地将茶杯击飞,撞到一旁墙上摔了个粉碎。
只见那折扇打飞茶杯,又旋转着飞回。林子闲和岳月齐齐顺势看去,折扇又落在了白露堂的手中轻摇,好像刚才不是他出手的一样。
林子闲多少一怔,想不通他为什么要帮自己。
岳月已经是厉声道:“白爷,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想帮他欺负我一妇道人家!”对付林子闲她有把握,毕竟林子闲的年纪在这里,论修为明显高于对方,何况她的功夫也不是吃素的,但是对上白露堂她一点把握都没有。
白露堂手中折扇一收,起身走到两人之间,淡然道:“岳中堂误会了,来者是客,何必伤了和气,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岳月怒道:“我和他无话可说,要么滚出去,要么我就将他打出去。”
白露堂折扇再次打开轻摇,转向林子闲淡淡说道:“客随主便,既然谈不拢,主人也不欢迎,贵客何不趁早回头?”
林子闲抱拳道:“白前辈,您的好意晚辈心领了。只是兄弟有难,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下火海也义不容辞。”
白露堂微微摇头道:“此言差矣,我久闻你白莲教大名,但是岳中堂不是泛泛之辈,乃是身怀绝技不世出的高人,不是你这个年纪的身手能抵挡,何必要自讨苦吃,还是听我一句劝,客随主便离去吧。”折扇遥指门外。
“多谢前辈关心,但晚辈的兄弟还在牢里受苦,不得不硬着头皮再求求岳前辈。”林子闲一副我意已决的样子。
岳月冷笑道:“白爷,你都听到了,不是我以大欺小,也不是我以主欺客,而是有人不识相,那就怪不得我了,还请白爷让一让不要参合我的家事。”
林子闲抱拳道:“那晚辈就领教领教前辈的高招。”
白露堂眉头一皱,见林子闲坚持,他也就没再坚持,只是对岳月提醒道:“岳中堂,切磋一下也未尝不可,但是来者是客,希望能点到为止,不要伤了和气。”说完退后,对两人伸手请便。
他话里留了余地,表示如果岳月收不住手的话他就有可能会出手阻止,等于先打了声招呼,免得岳月到时候生气。
“哼哼,我今天倒要领教一下白莲教的功夫,看看凭什么这么猖狂!”岳月带着一阵香风走出了正堂,来到了院子空地上等着。
白露堂摇着折扇也跟在林子闲身后走了出去,邱义荣有点悻悻地盯着林子闲,估摸着是希望夫人把林子闲给狠狠收拾一顿。
对战双方面对面站好后,岳月伸手道:“我让你三招。”
林子闲笑道:“让三招倒是没必要,我没那习惯,只是如果晚辈侥幸得胜,希望前辈能答应柳甜甜和雷鸣的婚事。”
岳月好气又好笑道:“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好!你如果能胜我,我答应你的条件。如果你输了,我柳家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放肆的,我要留你一条胳膊。”
“一言为定!”林子闲豪气干云地应下,随后朝白露堂拱手道:“希望白前辈能做个见证。”
白露堂微微皱眉,最终还是摇着折扇点了点头。
林子闲再次面对岳月拱手道:“晚辈冒犯了。”
他也知道岳月这种人不会抢先动手,那自己就不客气,双脚在地面一蹬,唰地窜了出去,五爪如勾直锁岳月的肩头。
无伤大雅的一招,提醒对方注意,这是晚辈和前辈切磋的礼仪,提醒前辈我动手了,表达了足够的敬意。
白露堂手中摇动的折扇一顿,有点诧异于林子闲的出手速度。
岳月也微微有些惊讶,发现还真有些斤两,怪不得敢口出狂言。迅速起肘撞开林子闲的小臂,另一手挥掌如刀砍向林子闲的胳膊。
林子闲迅速错手一翻,摁下对手撞击的胳膊肘,另一手急速推掌,架住岳月另一只胳膊,压向岳月的胸口。
岳月再次吃惊,没想到对方竟然能跟上自己的反应速度,迅速手影一乱,快得几乎让人看不清楚,双臂反架住了林子闲的双臂,两人同时马步压臂,各一条大腿顶住对方的大腿,互相架着双方的胳膊抵在一起面对面四目相对,两人都能互相闻到对方的呼吸。
一条马尾的林子闲目露jīng光,盯着眼前的一双美眸笑道:“金蛇缠丝手!果然名不虚传。”
他当初和柳甜甜交手的时候,就见识过,但是柳甜甜显然还没有练到这个境界,如果当初的柳甜甜练到了这个境界,当时的他根本就不是柳甜甜的对手。
金蛇缠丝手,早年在武林中是排名第一的手**夫,论灵巧度无人能及。林保一直想以‘凌烟插香手’与其一分高下,可惜一直没能碰上会这种功夫的人。
一身白素劲服的岳月看着对方刀削斧劈般在眼前的刚毅面容,亦是目露惊讶,发现内力相拼之下,自己竟然丝毫占不到上风,不见对方的气息有丝毫紊乱。她一身的纯yīn内力可是不少内家功夫的克星,寒毒可侵入对方经脉压制对方的内力运行,可是林子闲内力上导出的灼热明显能化解。
白露堂手中的折扇慢慢收起,微微眯眼,没想到林子闲竟然能和岳月硬拼能力不落下风。
“纯阳功!”反应过来的岳月一声惊呼道:“独孤凌空是你什么人?”
林子闲多少一愣,对方嘴中的独孤凌空是林保的师傅,也就是他师傅的师傅,白莲教的上任教主。按理说,对方还没出世自己师祖就已经死翘翘了,不可能认识自己的师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