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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弃妃全文阅读

作者:唐梦若影     一夜弃妃txt下载     一夜弃妃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47章

    懿影明白,此刻他玩的只不过是猫捉老鼠的游戏,她与赫连逸想在他的面前离开,是绝对不可能的。

    她清晰地记得夜棱寒的话,‘若他再落到本王手中,本王定让他死’。所以她不能让赫连逸被捉。

    或者,她留下,赫连逸单身离开,还有一线希望。

    轻轻拭去蒙住双眼的血迹,她刻意不去看,却仍能感觉到触目惊心的红艳,沿着他的腕,不断的涌出。

    “放我下去。”不敢再犹豫,她怕,拖延下去,他会流血致死。

    “你说什么?”似乎没有听清,或者是不愿相信,赫连逸的声音中带着几丝轻颤。

    “我说,放我下来。”冷冷的声音响起,竟是残忍的不带丝毫感情,却没有人知道,那残忍,是对他,或是对她自己。

    “不放,就算死,我都不会放。”虽然她冷酷的近乎残忍,他还是明白了她的用意,心有着酸楚的感动,因着她的舍身相救;却又禁不住的愤怒,为何她不就不能完全的依靠他一次。

    “我不想死。”残忍的话出自她的口,竟显得那般的不真实,此刻她不惜用她的怯懦换得他的放手,来博得他的一线生机。

    身躯猛然僵滞,因着她的话,更因着她话中的残酷的事实,他,根本保护不了她。

    但是,她若如此回去,以夜棱寒的xìng子,怎么可能轻意放过她:“你可曾想过,回去的后果。”

    “不曾,但我知道,若我不跟他回去,可能马上就会化为一堆骸骨。”无须刻意的夸张,她与赫连逸都明白,夜棱寒绝对有可能会那么做。

    而此刻,她与他都没有了反击之力。

    “你就如此的不相信我。”虽然明白她说的是实情,虽然知道自己绝对不是夜棱寒的对手,赫连逸却仍就固执的坚持着。

    “你说过,不会勉强我。”不忍看到他眼中的伤痛,懿影别过脸,一句轻淡的近乎缥缈的话,却足以表明了她的态度。

    揽在她腰上的手,无力的松开,带着他的不舍,却有着更多的无奈。

    快速地滑下马背,在赫连逸还未回神之际,她捡起地上的剑,狠狠地对着马儿刺去。

    一时吃痛的马儿,发疯般的向外冲去,竟连那染着的火炬都不怕了,侍卫下意识地纷纷让开,待到回神时,马儿已冲出几百米了。

    马背上的赫连逸惊慌地回首,望着那火光簇拥下的,坚定的人影,他知道,今rì他不可能带她离开了,是他的无能,亦是她的决然。

    夜棱寒只是微微一笑,一个伸手,轻拉,掌中的弓箭上再次多出一根箭。

    看着那箭慢慢地向着赫连逸瞄准,懿影心头一惊,却并未显露丝毫的慌乱,淡然道,“一切与他无关,我留下,放他走。”语气中多的是交易的冷淡,心中多的却是没有把握的慌乱。

    “你?你以为你有多大的份量,可以左右本王的决定?你,最好记得,你现在的身份。”无情的话,却是这般理所当然的说出,这便是夜棱寒的残忍。

    只是这句话,亦让懿影明白,留下来,将是怎样的局面。

    “若要杀他,亦应该在战场之上,你趁他毫无反击之力时,背后放冷箭,算什么英雄?”声音极尽的讽刺,懿影只想激怒他,或者能拖延一些时间也好。

    “哼,本王说过要做英雄吗?他拐了本王的女人私奔,你以为本王可能放过他吗?”早已看穿了她的想法,知道她想故意拖延他的时间,夜棱寒反而不急,轻轻放下弓箭,冷笑地望着她。

    见他放低弓箭,懿影的心中微微升起一线希望,却又有些难以置信的忐忑,他真的会放过赫连逸?

    思绪未定时,却见他再次举起弓箭,她还未来得及惊呼出声,箭已急速地shè了出去。

    箭,刺破那急急的夜风,穿透那浓浓的黑暗,向着疾驰中的赫连逸飞奔而去。

    心,猛然间,高高的悬起,她的心中祈祷着一丝侥幸,毕竟赫连逸已跑出了很远,而且速度亦很快,但是她亦知道,夜棱寒的箭从无虚发。

    远远地望着那马上的人影,猛然一晃,竟险些滑落下马,她心中最后的一丝侥幸破灭。

    马儿却没有丝毫的停顿,仍就发疯般的狂奔,那伏在马背上的人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恍惚不安中,却被夜棱寒猛然拥住,揽上了马背。

    懿影没有反抗,任他揽着,任凭急驰的夜风在耳边呼啸而过,任凭被他故意孤置的身躯在马背上失了平衡,一次又一次地险些跌落,她都不曾示弱,更不会呼救。

    “你在怪本王?你在担心他?”她的倔强让他气恼,他想要她的屈服,那怕是一丝的示弱,但是她却固执的让他愤恨,即便如此,他仍就在每次她快要跌落时,不着痕迹地将她圈住。

    “是。”她的确是担心,所以她不会因为刻意的附和他而说谎,至于怪他,她已没有了那份心力,遂刻意地强调道:“是担心。”

    “你在故意激怒本王。”手狠狠的嵌上她的腰,终于将她箍入怀中,却不知是因为他的愤怒,还是怕她会真的跌落下马。

    “不敢,亦没有那个份量。”借用他的话,她提醒着他的残忍,承认着自己的卑微,只为了显示自己的无所谓。

    “不敢!与人私逃你都做了,你还有什么不敢的?”他的手狠狠地箍着她的腰,竟似要将她的腰肢折断,却只有他自己才明白,那般的**,只是为了感知她的存在,他只怕自己一个愤怒,便真的将她摔下马去。

    强忍着他加聚在她身上的痛,懿影不再接言,只是双眸直直地望向前方,却只有漆黑一片,找不到一丝光亮。

    到了王府门口,夜棱寒抱起懿影飞身而下。

    “本王说过,这辈子你都休想离开,你竟然还敢与人私逃,你胆子还真是不小呀。”回到房间,他猛然踢开门,她的身躯随着他的**,险些摔倒在地。

    “我也说过,我会离开。”险险地稳住了身子,懿影并没有丝毫的害怕。

    她此刻的坚定让他尽乎捉狂,思及她刚刚在赫连逸面前的怯懦,原来,一切都是她的伪装,只是为了让赫连逸离开。

    她随他回来,亦是为了保住赫连逸。

    愤怒侵蚀了他的眸,冰寒凝滞了他的身,他猛然托住她的后脑,唇快速俯下,粗鲁,肆意地揉住她的唇。

    来不及躲避,亦不能反抗,她只有紧紧地屏住唇,不让他侵入。

    他的齿,毫无怜惜地咬向她的唇,顿时,猛然的疼痛,混着浓浓的血腥,刺激着她的感官,但是她却仍就不曾张口呼痛,不想给他一丝一毫的机会。

    他便不再强攻,反而一次一次地吸吮着她的唇,随着血液不断地渗出,她的唇慢慢地变得红肿。

    见她微微蹙眉,却仍就固执地坚持,他的手一个**,一个撕裂,她身上的衣衫便成了碎片。

    “啊!”猛然的惊呼,不是因为惊吓,而是因为屈辱。

    微微一笑,他的舌顺势侵入她的口中,绕着她的香丁,狠狠的纠缠,惩罚着她的背叛,瓦解着她的抗拒。

    只是待他终于离开她的唇时,她的眸子却仍就平淡无波,冰冷如丝。

    “今年是王爷的洞房之夜,王爷何必在这儿浪费时间。”

    刚yù涌起的恼怒却在听到她的话时顿时散去,一丝无法掩饰的期盼闪过眼底,夜棱寒略显急切地问道,“你在意?”

    “是,我在意。”话一出口,懿影便看到他的双眸中显而易见的狂喜,看到他的脸sè不经意间变柔,但她却仍就残忍地接道,“我在意,是因为你在此,碍了我的眼,碍了我的休息。”

    按在她后脑的手猛然**,懿影便狠狠地撞进他的胸腔上,她柔巧的鼻子,撞击上他那硬如冰石的胸腔,酸酸的痛楚,眼泪便不受控制地盈满了眼眶。

    嵌在她腰间的手,亦是狠狠的深入到她的肌肤中。

    虽然此刻埋在他的胸前,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她却仍然知道此刻他已经愤怒到了极点,或者她下一刻便会粉身碎骨也有可能。

    “好,很好。”感觉到他的胸腔猛烈地起伏,听得出他的声音隐忍了太多的愤怒,却不知,他所说的好,是何意。

    正在思索间,却被他猛然推开,还未待她回神,夜棱寒已经离开。

    他知道,若是再不离开,他一定会控制不住自己扭断她的脖子。

    望着他离去的身影,懿影身躯恍惚,她,似乎已经完全激怒夜棱寒了。

    九千九百九十九世的追随,只为了救他,所以,他的侮辱,她忍,他的伤害,她承。

    她知,他的恨,只是因为当初误以为她违背了对他的承诺,所以他的恨,归根结底是因为对她的爱。

    她要救他,只能让他重新爱上她,可是如今他娶了妻,他的爱,便成了强求,所以她选择离开。为的只是留下最后的一丝尊严。

    只是,她却不知,她这么做,是对还是错,如今的她只是一个凡人,掉开了那份执着的坚持,她不知,她还剩什么。

    第二天,她的房外,重新换了侍卫,数量也比先前增了几倍,甚至竟连杜言亦经常守在外面。

    她知,这次,她是完全地被软禁了,完全地被隔离了。

    接下来的几天,夜棱寒竟不曾出现,翠儿亦不再在她的耳边唠叨着关于他的行踪,或许在翠儿看来,她亦没有了那个份量了吧,以前的不满,是因为对像是那些无名无份的侍妾,如今的沉默,是因为对像却换成了名副其实的王妃。

    …………………………………………………………………

    “小姐,王妃来了。”翠儿看向拿着书,却陷入呆愣的懿影,小心地说道。

    这几rì,她看得到小姐无奈,似乎没有了以前的淡然,她知道小姐想逃却被王爷追了回来,所以她尽量不再在小姐面前提起王爷,可是今天王妃来访,她一个丫环,说什么都不敢挡了回去。

    眉不由的蹙起,懿影放下手中的书,不解地望向翠儿。

    “王妃来了,小姐若是不想见,翠儿便说你不舒服,………”望着那略显恍惚的绝美的脸,翠儿不忍地说道。

    “不用了,让她进来吧。”似乎刚刚回过神,懿影打断了翠儿的话。

    “好,翠儿这就去请她进来。”翠儿担心地望了望懿影,犹豫着退了下去。

    懿影微微苦笑了一下,她自然明白翠儿在担心什么,只是要来的终究逃不过。

    懿影望着缓缓走进来的人儿,不得不承认,达奚雪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一身淡粉sè的衣衫,将她的脸映的粉若桃花,比起那rì的浓妆艳美,今rì的她愈加的清丽动人。

    缓缓地起身,懿影淡淡笑道,“不知王妃今rì前来,所为何事?”不卑不亢的话语,她无须对任何人卑躬屈膝。

    微微一笑,达奚雪似乎并不介意,只是不答反问道:“你认为,我今天来,所为何事。”

    “不知。”懿影的话向来就少,此刻又怎么会陪她玩这种无聊的猜测游戏。

    “你应该明白的,不是吗?”她是夜棱寒的王妃,而她却连妾都不是,而是被夜棱寒禁在此处的女人,她来找她,似乎也算名正言顺呀。

    只是懿影的回答,却让达奚雪太过意外。

    看着懿影的的淡然飘逸,望着懿影的绝世容颜,达奚雪不由的暗暗称奇,这样的女子只怕天仙都不及其万分之一。

    “我今rì来,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见懿影不语,达奚雪只好开口说道。

    “嗯。”懿影轻轻地应了一声,表示她已经听到了。

    达奚雪微微一怔,她似乎也太过冷淡了,竟然如此自己何必又自讨没趣,刚yù转身离去,但是思及自己此次前来的目的,只好忍了,重新折了回来,说道,“我只是想告诉你,这几rì王爷都睡在书房。”

    身躯猛然一滞,懿影不解地抬起双眸,看到达奚雪略带愤怒,却更隐伤痛的眸子,恍然间似乎应该明白,但却愈加地迷惑。

    达奚雪并不像那般愚昧之人,这么做,似乎对她并没有丝毫的好处。

    她的愤怒或许是因为她,但是她眸中的伤痛呢?那伤痛似乎太深,仿若深入灵魂,与大婚那rì太过相似。

    下意识里,懿影认为,达奚雪眸中的伤痛似乎与夜棱寒无关,那么她今rì来此说这些话的目的又是什么?

    “你来这么做什么?”冷冷的声音突然由门外传来。

    懿影与达奚雪同时转身向门外望去,毫无意外的,夜棱寒那冰到窒息的脸映入她的眸中。

    话是对达奚雪说的,但是他的眸子却直直的望着懿影,冷冷的凝视,却掩不住心底的思念,见到了她,他才明白,对她的思念竟是那么的强烈。

    下人通报,说达奚雪来了她这儿,他竟然不顾正在策划的军务,撇下众多的将士急急地赶了过来。

    他并非担心达奚雪会伤害她,她连他都不怕,达奚雪又怎么能伤到她丝毫。

    见到了她,他才明白,他只是为自己找了一个借口,一个让自己见她的理由。

    到现在他才明白,这几rì的回避,不是因为迁怒她的背叛,而是怕她……

第49章

    久久的注视,却不敢开口,害怕一个开口,便打破了这份短暂的平静:害怕再次的争执,而失去了这次一解相思的机会。

    达奚雪终究忍不住这死寂般的沉默,微微行礼道,“臣妾给王爷请安。”

    “你来这儿做什么?”目光不耐地调向达奚雪,却是冰冷的让人惊颤。

    “臣妾觉得影姑娘一个人在这儿难免会感觉无聊,所以臣妾来陪影姑娘说说话。”微微一笑,达奚雪不紧不慢地说道,看到夜棱寒的脸越来越沉,故意放低声音补充道,“刚刚影姑娘还问臣妾,王爷近来身体可好,看来影姑娘很想王爷,很惦记王爷呀。”

    声音虽低,却足以让夜棱寒与懿影听清。

    懿影抬起双眸,不解地望向她,不知她这又是何意,但是却没有反驳。

    夜棱寒微微一怔,不由的微微轻笑,竟然忘记了去探究其中的真实。

    “你先下去吧。”手微微对着达奚雪一挥,连声音亦温和了许多。

    “是,臣妾先告退。”微微一笑,达奚雪转身离开,只是她的笑中却隐着太多的忧伤。

    待到达奚雪离去,夜棱寒跺步到书桌前,随意地坐了,端起翠儿先前准备的已经有些凉意的茶。

    “那是我喝过的,我再让翠儿重新给王爷泡一杯。”再怎么样,总不能让他喝她剩下的。..

    只是,让懿影错愕的是,她还未来得及喊翠儿,夜棱寒已经竟自喝了起来。

    怪异地望向他,他真的是夜棱寒吗?

    还未从惊愕中回神,他的下一句话让她完全呆滞。

    “你真的想本王?”喝过茶,轻咳了一声,他说出的话同样让自己呆愣。

    想他夜棱寒,向来冷酷无情,狂妄霸道,如今竟然问出这种患得患失的话。

    只因,自达奚雪走后,这个问题便一直盘踞在他的脑海中,所以才会不由的问出。

    “王爷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从错愕中回神,懿影状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自然是真话。”气恼地瞪着她,虽然知道她所说的真话可能不会合他的意,但是假话他亦没有必要听。

    “真话便是没有。”微微侧过脸,懿影望向窗外,沉声道。

    “啪”的一声,他手中的杯子已成为碎片,鲜血沿着指缝不断的流出,而他却似乎没有感觉到。

    “你为何,非要惹怒本王。”

    “我只是实话实说。”看着他手上触目惊心的红艳,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她虽不知达奚雪是何意,但是那种话她没有问过,她也绝对不可能问,所以对他,她更不想承认。

    实话实说?这样的实话实说,他宁愿不要听到,他宁愿她骗他。

    怒火似乎一触即发,却猛然看到她盯着他的手时的担忧,或许,她并非如她表现的那般无情,至少她是担心他的。

    手臂一伸,她便跌在了他的怀中,看到她的眸中快速闪过的无措,他微微一笑,轻声道,“没有?那么现在本王就让你开始想,而且以后只能想本王。”霸道的声音是一种宣誓,却更似他的承诺。

    在她茫然不解时,他的唇已经覆向她娇小的红唇,掩下了她的迟疑与顾虑。

    若是他如平时的粗暴,或许她可以拒绝,可此刻他偏偏温柔让她无法拒绝,他的吻带着他的怜惜,慢慢地吻向她的脸,她的眉,细细的,碎碎的,却让她不忍推开。

    “现在告诉我,有没有想我。”淡淡的声音在那细细的吻中有些模糊不清,但是懿影还是听清了,暗暗有些好笑,何时他竟然去执着这样的问题。

    不想回答他,不想让他知道,她的心早已遗落,无声无息中不自觉的遗落,只有在她那遥远却又清晰的记忆中或许可以找到。

    她的手主动地挽向他的脖子,唇亦随即吻向他,掩饰了自己的迷乱,亦扰乱了他的疑问。

    他和身躯猛然一滞,随即欣喜地紧紧抱住她。

    ………………………省略掉无数缠绵………………

    接下来的几天,夜棱寒每夜都留宿在眷棱阁,这个名字是夜棱寒最近才新改的,意思懿影自然懂,但却并没有说什么。

    “小姐,王爷让你去书房。”翠儿打趣了笑道,也难怪翠儿会笑她,只因夜棱寒这几天,除去讨论军事时,几乎所有的时间都要她陪着,就连在书房看书时亦不例外。

    “嗯,知道了,你先去帮我把药拿来,我喝了再去。”微微蹙起眉,懿影无奈地说道。

    片刻之后,翠儿已经将药端了进来,担心地问道,“小姐,你身体不舒服吗?为什么这几天每天都要喝药。”

    “没什么?只是一些补药而已,你千万不要让王爷知道了。”接药的手一滞,望向翠儿时双眸中有些一丝忧虑。

    “小姐,小心点,是不是太烫了,还是放在桌子上凉一会再喝吧。”看到懿影微微停滞的手,翠儿误以为药太烫了,慌忙地接了过来,放在桌上,似乎又感觉那儿不对,疑惑地问道,“为什么不能让王爷知道,难道小姐真的不舒服。”

    “我没事,像这种小事王爷也没有心细理会,所以……..”

    “什么事本王没有心思理会呀?”浑厚的声音没有了平时的冷冽,反而隐着丝丝笑意,夜棱寒径自走了进来。

    惊得抬起双眸,看到他微微带笑的脸,懿影却暗暗倒吸了一口气。

    轻轻瞄了一眼桌上的药,此刻想藏已经来不及了,只得快速地起了身,挡在桌子前,轻笑道,“王爷怎么来了,不是说要我去书房吗?”

    “怎么?本王来你似乎不高兴呀。”看着她略略躲闪的眼神,夜棱寒不由地蹙起眉。

    “没有,我正想去书房呢,不如我现在将陪王爷去书房。”主动地挽上他的胳膊,懿影的笑明显的有些心虚。

    以夜棱寒的聪明又怎么可能看不出。

    “本王既然来了,就坐一会吧,翠儿,去泡杯茶。”双眸含笑地拥着她,夜棱寒转身走向桌子。

    翠儿应了声,走了出去,房内便只余下懿影与夜棱寒。

    看着他慢慢地坐了下来,她便顺势搂着他的脖子坐在了他的腿上,下意识将他的脸圈在他的怀里。

    “怎么了?你今天似乎太主动了。”她的怪异让他不解,但却似乎亦很享爱着她的主动,手轻轻地在她背上划着。

    “王爷,您的茶。”翠儿将茶递到夜棱寒面前,同时惊讶地瞄向懿影。

    懿影接过翠儿手中的茶,暗暗瞄了一下桌上的药,示意她端下去。

    翠儿倒也聪明,会意地端起药,刚想离开。

    “等一下,那是什么?”却偏偏在这时,被夜棱寒发现了。

    翠儿吓得停住了步,却不敢转身。

    “没什么,王爷请喝茶。”将手中的茶递向夜棱寒,懿影微微侧过脸,说道,“翠儿,你先下去吧。”

    夜棱寒却没有接她手中的茶,而是突然起身,走向翠儿,“这是谁的药。”其实他一进来时,便闻到了药未,只是没去在意。“

    “这……..“翠儿犹豫地望向懿影。

    “这是我的…….”知道躲不过,懿影轻声应道。

    “你的,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有没有请大夫,翠儿,快去让人请大夫。”夜棱寒一惊,折回懿影身边,上下打量着她,急切地问道。

    “我没事,王爷听我说完,那只是一些补药,我只是最近感觉到身子有些虚,让大夫帮我开了几副补药。”懿影微微有些感动,却又不得不期瞒他。

    “既然是补药,为何不喝,又让翠儿端了下去。”夜棱寒却是摆明了不信。

    “搁那儿,忘记喝了,有些凉了,翠儿只不过是想拿去热一下。”

    “是呀,太凉了,奴婢去帮小姐重新热一下。”翠儿机灵地附和道。

    “是吗?”夜棱寒轻轻地扫了翠儿一眼,随即紧紧地盯着懿影问道,显然,他是不会那么轻意相信的。“不如,再去请个大夫来看一下。“

    “不用了,我真的没事,王爷放心好了。”双眸不由的望向窗外,不敢与他对视。

    “没事就好,若是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本王。”双眸微微一凛,却又不着痕迹地掩了过去,夜棱寒的声音轻柔的让她心痛。

第50章

    杜言一惊,错愕地望向夜棱寒,他解释的不够清楚吗?

    看到夜棱寒那僵滞的身躯与呆滞的目光中难以置信的惊愕,杜言更是心惊,王爷刚刚不是说已经有心理准备了吗?可是按现在的情形来看,王爷似乎一点都不知情,看来,他与王爷说的似乎不是同一件事,遂慌乱地解释道,“或许药并不是影姑娘用的。”

    那样的解释却如同雪上加霜,扯回了夜棱寒的思绪,便不得不去面对残酷的真像。

    “不孕药,绝育,绝,真的是绝。”枉他那么的担心,得到的却是这般的残忍,那个女人竟然如此的对他,真的是够绝。够狠。

    笑,慢慢地在他的唇角扯过,却是冷到极致,双眸尽是狂风yù虐般的暴戾。

    猛然起身,杜言还为回神时,夜棱寒已经冲出了房间时,顷刻间便没有身影。

    “王爷…..”杜言惊呼着追了过去,王爷这样子去找影姑娘,只怕影姑娘的xìng命难保。

    狠狠的踢开房门,夜棱寒如夺命阎王般地闯了进来。

    “怎么了?”懿影的双眸从手中的书上移开,错愕地一身寒气的夜棱寒,心莫名地颤了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她的心头慢慢展开。

    “怎么了?你问本王怎么了?”望向她脸,夜棱寒yīn桀的眸中快速地闪过一丝伤痛,仍就是那美的让人窒息的脸,仍就是那纯净到一尘不染的圣洁,此刻在他看来,却成了一种莫大的讽刺。

    “本王只是想你了,来看你而已。”原本甜言蜜语的话语,轻飘飘地从他的口中逸出,却让人惊寒而悚。

    懿影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这样的夜棱寒,她从来不曾见到,包括当处陷入魔道时,都不曾这般的可怕。

    是什么事让他变成这样,心中的预感越来越强烈,难道他知道了。

    心,瞬间冷了,如冰冻猛然侵蚀般地冰结了,话自然是说不出了,竟连那呼吸亦寸寸断断地呼出,却凌乱得不知吸入。

    “怎么?你在怕本王,夜夜陪在本王的身边,夜夜与本王缠绵交缠,此刻你竟然在怕本王。”手慢慢地伸向她的玉颈,却在快要触到她的肌肤时,猛然收了回来,似嫌恶地在空中挥过,隐于身后时,五指猛然地收紧,根根指节泛起骇人的白。

    只是他自己知道,此刻他用了多大的毅力,才控制住自己的手,没有折断她的脖子。

    怕吗?她不知,经过了那么多世,受过了那么的磨难,还有什么是让她害怕的,但是此刻望着他满脸的yīn桀,感觉到他一身的冰冷,她分明地有了害怕的感觉,遂低声道,“怕。“

    但是他怪异的动作,却让懿影微微有些不解,刚刚在他的手伸向她的颈时,她明明感觉到一股杀气,却不知,他为何突然住了手。

    “怕?你怕本王?为何要怕本王?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本王的事?”手越握越紧,青筋已经根根暴出,就连那短短的指甲亦深深的刺进了他的肌肤里,血沿着他的指缝一点一点的渗出,他却浑然不觉。

    她的怕,在此刻,在他看来无疑便是一种承认,因为以前,她从来都不曾怕过他。

    “我……..”她想,他一定是知道了,但是她却不知道要如何解释,她亦明白,若是他已经知道了,不管什么样的解释都只是徒然,甚至还可能是火上加油。

    “你怎么了?”他猛然伸手,一个**,她便跌在他的怀中,未待她回神,他便紧紧地将她箍在怀中,抱着她,感觉着她的柔软,他能感觉到她的真实,却为何心会那么惶恐,心太痛,让他突然似乎失了所有的力气。

    他想,他现在连杀的力气都没了吧,却亦清楚那只不是他自欺欺人的逃避。

    此刻,他突然改变了主意,他想给她,亦给彼此一个机会。

    再大的痛,他都自己忍了,只因为心中的那份不舍,他知道,折磨她,他会更痛

    他俯在她的耳边,沉声道,“本王突然想要一个孩子,不如你给本王生一个,如何?”

    懿影贴在他的胸前,自然没有看到他双眸中的伤痛。

    。“生小孩…….”喃喃的声音有着一丝向往,却隐着更多的无奈,她也好想给他生一个孩子,一个她与他的孩子,但是她能吗?不,不能,她知道若是让他爱再次爱上她,消去了他所有的恨,那么他与她便可能永远地离开这儿,回到天庭,那么到时,他与她的孩子便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儿,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她能控制的,她又怎敢冒险。

    “对,为本王生一个孩子。”沉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的响起,有一种想要捉住,却又不敢肯定的,患得患失的恍惚。

    “王爷喜欢小孩吗?”试探着开口,懿影开始疑惑,他到底知不知道。

    应该是不知道吧,他若是知道了,以他的xìng子,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不喜欢,但是本王想要你为本王生的孩子。”如此矛盾的话,从他的口中说出却变得理所当然。

    心猛然惊颤,他这是何意,懿影轻轻地推着他,想要探知到他脸上的表情。

    “怎么?,你不想吗?”夜棱寒却更紧地抱住他,低沉的声音中又不自觉地增了几分冷意。

    “生小孩也不是说生就能生,我与王爷在一起这么久,还不是……也许我不能……”思索了片刻了,懿影小心的试探道。

    “那只能说明本王不够努力。”眼中的暴戾再次汇聚,却又快速地隐了下去,夜棱寒猛然抱起她,向床边走去。

    “王爷……”明白了他的意图,懿影禁不住惊呼。

    “竟然本王不够努力,那么我们就继续努力。”暧昧的声音轻轻地传入她的耳中,让她羞涩,却更让她错愕,这是夜棱寒说的话吗?

    抬起双眸,终于看到他的脸时,却是一脸暧昧的笑,遂含怒带嗔地说道,“王爷,现在,,,,现在是白天。”

    “那又如何,只要本王喜欢。”他的唇霸道地吻向她,覆住了她的不满与抗议。

    他的双眸微闭时,却有一种惶恐的伤痛,他如此做,是一种孤注一掷的决定,他如此的表明,只希望她不要让他失望。

    一次又一次的缠绵,一次又一次的疯狂,掩了无数的伤痛,撒下的是他破釜沉舟的奢望,他只希望,换回的不是让他心碎的绝望。

第51章

    望着她因累极而沉睡的娇美容颜,他深邃的眸子有着柔柔的怜惜,却亦有着受伤的沉痛,他虽然选择原谅她,心中却无法做到毫不介意。

    轻轻地起了身,他却犹豫着不敢离开。

    他已明确地告诉她,想让她给他生一个孩子,自然是希望她能自觉地不要再去喝不孕药,但是,他却不知道她是否能明白自己的苦衷。

    或者她是明白的,但是他却不敢肯定她能否按着他的意思去做。

    他害怕,他害怕他走后,她又去喝那不孕药。

    或许他应该给她一个机会,一个让她自觉地为了他而改变心意的机会。

    但是,他不敢冒险,他怕,他怕万一她再继续去喝不孕药,那么到时,便只有毁灭,他会毁了她,也会毁了他自己。

    所以他不敢离开,但是他又不想吵醒她。

    所以,只有让杜言将他要处理的东西拿到眷棱阁来。

    他想,他会一步不离地将她带在身边,直到她怀孕。

    想他夜棱寒是何等人物,如今竟变得如此的优柔寡断,患得患失。

    懿影醒来时,天已经黑了,月光朦胧地泄在窗前,轻风拂来,柔向她的脸,带着白rì的余热,却亦有了微微的凉意。

    看着夜棱寒伏案在桌前的背影,她怔怔地坐着,忘记了思考,更忘记了起身。

    似乎已经感觉到,夜棱寒突然的回首,唇边便不自觉地绽开淡淡的浅笑。

    “醒了。“放下手中的书册,一个踏步,他已来他床前,声音轻柔如风,双眸温柔若水。

    盯着他的脸,懿影久久地无法回神,他是夜棱寒吗?是她眼花了吗?还是他吃错药了?

    “怎么样?本王这副皮囊是否合你意,能否取悦你?”轻轻的笑声中带着几分戏谑,却含着更多的宠爱。

    早已惊愕的懿影完全的呆愣,手下意识地拂向他的额头,不烫呀,收回手再拂向自己的额头,也不烫呀。

    他没有发烧,她也没有发烧,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为何,她只不过睡了一会,他似乎就完全改xìng了。

    “傻丫头。”轻轻的握住她的手,夜棱寒暗暗苦笑,也难怪她会疑惑,只怕,这样的他连自己都不相信。

    “王爷为何不去书房?”看着桌上的书册,懿影微微蹙眉。

    “因为想让你一睁开眼睛就能看到本王。”分明是一句玩笑的话,他却说得一本正经,懿影的手再次拂向额头,她似乎还没有睡醒。

    “怎么?你不想看到本王吗?”脸上仍就是淡淡的笑,双眸却因她的话与她细微的动作微微黯然。

    “不是。”拿起床边的衣衫,懿影不着痕迹地避开他。

    这样的他,让她无法适应,毕竟与原本的他差了太多。

    悻悻地收回突然落空的手,夜棱寒装似不介意地笑道,“饿了吧,我让下人传晚膳。”

    “嗯。”穿衣服的手微微一滞,懿影心中的疑惑愈甚,他到底想做什么?

    用过晚膳,他仍就没有离开的意思。

    想起还没有喝药,懿影不由的有些心急。

    想着他说的话,(他说,他不喜欢小孩,但是他要她给他生的小孩),思及他突然的温柔,体贴,懿影暗暗地猜测,他是不是开始喜欢她了?

    若是果真如此,他与她是否很快就能回开庭了。

    那么此刻她便更不能怀孕,想到此处,懿影悄悄地望向他,看到他正在全神贯注地着书册,她慢慢地起身,向外走去。

    “你去哪?”她刚刚踏出一步,他的声音便突然响起,明显地带了一丝冷意。

    “没什么,只是感觉今晚月sè不错,想出去走走。”望着那淡淡的月sè,懿影没有回头。

    “好,本王陪你去。”隐下双眸中突然涌起的yīn戾,夜棱寒放下手中的书,揽起她的腰,向往走去。

    整个晚上,他都寸步不离地跟着她。

    她不禁再次怀疑,他是否已经知道了她喝不孕药的事,但是,随即她又否认了自己的想法,若是他知道了,只怕此刻会杀了她,而不是这般温柔地对她。

    第二天,夜棱寒仍就待在眷棱阁。

    “王爷,城内有很多士兵与百姓突然生病了。”杜言急匆匆地闯了进来,过于凝重的脸sè让懿影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

    “有没有查出是什么病?”夜棱寒起了身,很自然是揽过懿影向外走去。

    “李大夫说,可能是瘟疫。”杜言沉声回道。

    懿影猛然一惊,瘟疫?瘟疫在这个时代,便代表着坟场。

    夜棱寒的身躯亦明显地一滞,随即松开了懿影,“你留在房里,不要出去。”

    看着他急匆匆地离去的身影,懿影不由的暗暗担心。

    若真是瘟疫,这真个平阳城只怕会毁于一旦。

    “小姐,你的药。”翠儿将熬好的药断了进来,小姐曾经交待过,每天早上都要趁着王爷不在时,将药送过来。

    “嗯?”懿影微微一怔,她要喝吗?喝了,若是让夜棱寒知道了,………若是不喝,毕竟以后的事不是她能控制的,犹豫着接过药,心中却是矛盾到了极点。

    “你在做什么?”去而突返的夜棱寒一脸yīn桀的立在门外。

第52章

    “你在做什么?”却而突返的夜棱寒一脸yīn桀的立在门外。

    望着她手中的药,夜棱寒yù提步向前,却猛然发现双脚似乎失去了知觉,浑然没有力气,竟然挪动不了丝毫。

    手下意识地扶向门边,他高大伟然的身躯此刻竟然有些摇摇yù坠。

    为何,她一定要这样对他。

    微微闭了眸,他掩下那无际的酸楚与彻骨的伤痛,双眸再次睁开时,便只有冷到极致的孤绝与烈yù焚烧的愤怒。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跺步走向懿影。

    看着他慢慢地靠近,懿影的心一点一点地悬起,慌乱,惊恐已经无法形容她的无措,她知道接下来,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手,不由的惊颤,药斜斜地撒了出来,溅在她娇柔的手上,药虽不是太烫,却仍就在她的手上印出一片红晕。

    “小姐……….”翠儿惊呼一声,正yù接下懿影手中的药,夜棱寒却恰恰拦在了她的面前。

    “为什么要这么做?”整个身躯直直地立在她的面前,他冷冷地俯视着她,避在身后的手紧紧地握成拳,极力控制着,才没有挥向她。

    此刻,他仍然想要一个解释,一个她的解释,一个能够让他接受的解释。

    “我…….”惊愕地抬起脸,对上他的双眸,她难以相信,此刻他竟然还会给她解释的机会,可是她要如何回答他?告诉他,她不想当他们离开时,在这人间留下一份牵挂,不想当他们离开时,他们的孩子会孤零零的无依无靠。

    可是,他会相信吗?像他这般的愤怒,他怎么可能会相信。

    “你给本王说话。”双眸不自觉地眯起,冷冽如冰的寒气无法抑制地自他眸中散出。

    “本王现在要你解释。”

    她要如何解释,他会相信她吗?犹豫了片刻,看到夜棱寒意yù再次发狂时,她不由地脱口说道,“我不能怀孕。”

    “为何?为何不能?是不能,还是不想?”他要的是原因,而不是她的敷衍。

    是不能,还是不想?或者两者都有吧,因为不能,所以才不想,更不敢,“不能,所以不想。”

    微微一怔,他的微微蹙起眉,“为何不能?”声音明显地愈加冷了几分,但是他却想知道她为何不能,而自动忽略掉她的不想。

    微微垂下头,懿影不敢去看他,怕他的冷,更怕他冰冷深处隐着痛。

    “就算你不想怀孕,你喝了浣香草便足够了,为何还要喝麝香?”她的沉默让他眸中的寒气愈甚,他不解,她为何要服用麝香,就算她不想为他生孩子,她也没必要那样的虐待她自己,毕竟不能生育对一个女人来说,便宛如要了她的命,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会觉得她也许有她的苦衷,才会想让她解释。

    “我…….”惊愕地抬起双眸,她再次地望向他,原来他一切都知道,或者他早就知道了,难怪昨天他会那么的反常,她亦是怕有一天他会发现,所以她才会用麝香。

    可是,他既然知道了,为何他昨天竟然会对她那般的温柔。

    难不成………猛然间明白了他的用意,她深深的震撼,他竟然连这种事都忍了,可见他对她的心…….

    “难不成,你以为本王会独宠你一辈子,所以…….”她的沉默,磨去了他仅有的耐xìng。

    ,凌乱的思绪突然被他打断,微微有些恍惚,随即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她急切地否认道,“不,不是,那是因为为…因为我怕,怕,当我们离开时,孩子会…….”

    他的微微猛然一滞,冷冷的气息漫无边际地散开,影慢慢地移动着身躯,试探起身,只因她娇小的身躯在他庞大的压抑之下,快要窒息。

    “离开?”他的手猛然挥出,抓住她的衣领,将她提了起来,冷冷的声音伴着咬牙切齿的咯咯声突兀地响起。

    她手中的药撒落在地上,撒了她一身,亦溅了他一身。

    原来,她自始至终只想着离开,他想过千万种她会有的解释。

    她若说是因为她不是他的妻,他会立刻娶她,她若说,因为他有别的女人,他会立刻赶走所有的女人。

    只要她说到,他会改到她满意。

    但是她却说,是因为她想离开,所以她不会怀上他的孩子。

    他的手松开她的衣衫,嵌住了她的玉颈,猛然**,此刻他有的只是如猛兽般的暴戾。

    “好,很好,竟然如此,本王就成全了你,让你永远地离开。“他的手不断的收紧,没有了丝毫的温情,有的只是冷冷的绝裂。

    微微闭起眸,懿影心中慢慢升起一种绝望,死对她来说根本就没什么,死在他的手中,却不能不让她心痛。

    脸,一点一点地涨红,呼吸亦越来越困难,已经有了窒息的感觉,她却不想反抗,她亦明白反抗已无用,如此愤怒,冷冽的夜棱寒,让她惧怕,却更明白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小姐…….“翠儿似乎刚刚从惊恐中回神,不由的大声惊呼。

    “王爷,,,王爷你快放开小姐,小姐快要没气了。”翠儿慌乱中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更忘记了害怕,竟然扑向夜棱寒,拼命地拽着他。

    “滚开。”他的手臂猛然一撞,翠儿便扑倒在地上。

    随着他的**,懿影一时站立不稳,撞进了他的怀中。

    突然醒悟般,她猛然睁开双眸,倔强的眸中子透出一股不属于她的求饶。她不能死,她死了,一切的努力不都功亏一篑了吗?

    “放……开..我,听….我…说….”竭尽全力地吐出一句断断续续的话,懿影的手想扯向他的手臂,却又徒然地滑落。

    “怎么?原来你也是怕死的。”他的手却没有丝毫的放松,仍就紧紧的嵌住她,双眸因着燃燃的怒火闪过一丝炽红。

    “本王说过,这辈子,你都休想离开,既然你要逼本王,就不要怪本王。”猛然想起她与赫连逸的私逃,他的指愈加地**,指尖狠狠地嵌在她的颈上,印出一圈淤青。

    泪,沿着她的眼角慢慢地流下,不是因为害怕,亦不是因为绝望,而是因为心痛。

    他,的确是无情的,但是她却成了罪魁祸首。

    一直以来,他的情是因为她,他的无情亦是因为她。

第53章

    泪,滑过她的脸颊,滴落在他的手上,在他的手痛溅开,带着遗留的余温,却炽热的火焰般灼烧着他的肌肤,一点一点的侵蚀着他的心。

    “泪,从一个女人的眼中流出是楚楚可怜的柔弱,是那么的理所当然,但是从她的眼中流出,却让他不由的震撼,从未想到她竟然会流泪,而更让他惊愕地是,她那被泪水模糊的眸子深处却仍就坚强,仍就执着,只有那深深的伤痛或多或少地泄露了她的一丝柔弱。

    手快速地摔开,他如同猛然惊醒般地重重地后退了一步。

    终于重获了zì yóu,懿影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手下意识地揉向颈部,却是一阵钻心的疼痛。

    刻意忽略掉她颈上的淤青,他再次抓起她的衣领:“你给本王听好,离开,想都别想,你若是再一次的背叛本王,本王绝对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狠狠的一个松手,他随即摔门而出,使她一时站立不稳,跌落在地上。

    “好好地看着她,不许他踏出房门半步,否则拿你们的人头来见。”门外,他冷冷的声音,清晰地传入懿影的耳中。

    “小姐,你没事吧。”翠儿从地上趴过来,意yù扶起懿影,却因着自己身上的伤而无力站起。

    懿影呆呆地望着他离去的方向,没有回答,亦没有起来,如此大的风波,竟然就这样平息了下来。

    她知,他对她终究还是不忍,但是他对她不忍,便只会让自己更加沉痛。

    他与她,本不渐渐走近的距离,却因为这此误会再次回到了原点,或者比原点来的更加遥远。

    .

    当晚,当夜棱寒醉晕晕地走进落风阁时,达奚雪错愕地望着他,身躯微微一滞。

    “王爷…….”她柔柔地向前行礼,看着摇摇晃晃的夜棱寒,她并没有出手相扶,只有眸子深处闪过一丝无措,她早上曾听说,王爷与影姑娘似乎有过激烈的争执,然后王爷便yīn沉沉的离开,未想到却喝成这个样子,更未想到王爷今晚竟然会来落风阁。

    “你还愣在哪儿干嘛,还不过来。”坐在床边,夜棱寒微微蹙眉,双眸亦不由的眯起。

    那个女人,给了他太多的伤,太多的痛,他知,她的心从来就不在他的身上,那么,他又何必一次一次地自找难堪。

    所以,他来到落风阁,他夜棱寒,什么竟然傻得去执着于一个女人,这儿有他的妃,有他的妾,有着对他千依百顺的女人,那个女人也只不过是一个女人,没有什么特别的,他何必去执着。

    “王爷喝醉了,臣妾去帮王爷泡杯茶醒醒酒。”惊的抬起双眸,达奚雪毫无意外地对上夜棱寒冷到滞血的眸子,慌乱地找个借口,意yù退出。

    “本王让你过来,你没有听到吗?”冷冷的声音再次响起,让人从头到脚的冰滞,自然也成功地止住了达奚雪的脚步。

    惊慌地望着他,达奚雪却没有移动丝毫。

    “怎么?连你也想违抗本王?”夜棱寒双眸微微眯起,望向达奚雪时,更是冷了几分。

    “臣妾不敢……臣妾只是…….”达奚雪慌乱地摇着头。

    “不敢?”夜棱寒斜斜地扫了她一眼,别有深意地说道。

    达奚雪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虽然害怕,却仍就慢慢地向他靠近,近到他身前时,却被他一个**,揽进了怀中。

    “王爷,臣妾听说,王爷早上与影姑娘发生了争执………..”达奚雪双手抵在他的胸前,突然问道。

    “你,也敢过问本王的事。”身躯猛然一滞,他的手突然松开,愤怒地一挥,将达奚雪摔在了地上。

    达奚雪伏在地上,并未起身,亦未求饶,似乎在静静地等待着什么。

    “滚,给本王滚出去。”他狠狠的吼道,他的怒却并非因为达奚雪,而是因为对懿影的在意,让他揽起达奚雪的那一刻,便想狠狠的推开。

    …………………………………………………………………

    “小姐,小姐,不好了,城内好多的人都生病了。”第二天早上,翠儿慌乱地跑进来。

    “很多人?”懿影一怔,难道真的若杜言说的是瘟疫。

    “是呀,好多人,比昨天多了几倍,听人说真的是瘟疫。”翠儿的面上不自觉地流露出害怕,是呀,自古到现在,瘟疫便代表着死亡,代表着坟场。

    “王爷知道了吗?”突然记起昨天夜棱寒本是要同杜言出去查看这件事的,但是他那么快的返回,应该是还没来得及去。

    “王爷昨天喝多了,现在还在落风阁,没有起来呢。”翠儿气恼地埋怨道。

    懿影一滞,心便如同被针狠狠的刺入般,猛然痛了起来。

    “你去把杜将军请来。”隐下心中的痛,懿影吩咐道,不管如何,她要先弄清楚,毕竟那关系着全城百姓的xìng命。

    片刻之后,杜言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不知影姑娘找属下,何事?”杜言的微微皱着眉,有些不耐地问道。

    “我想知道,现在城内到底是怎么回事?”看出他的不愿,懿影沉声问道。

    “这种事,自然有王爷处理,影姑娘不必多虑。”杜言的不满愈加的明显,昨天害得王爷喝的大醉,今天却竟然来问这件事,难不成,她是怕死,想逃走,也对,她本来就想要逃走,如今自己更没有理由会留下了,遂恼怒地说道,“全城已经封锁,不准任何人出入。”

    “嗯,若是瘟疫也只能这么做了,你现在带我去看一下,或许我能帮上忙。”

    “你?若是瘟疫,除非上天显灵,免了这场[灾难,否则便只能是毁灭,你又能帮得上什么?你以为你是神仙下凡吗?”杜言气恼地看了他一眼,便yù离开。

    “你又怎知我帮不上忙,难道你怕我跑了不成?”看着他意yù离去的身影,懿影冷冷地说道。

    “王爷吩咐过,不能让影姑娘踏出房门半步,属下不敢违命。”并未转身,杜言的声音中亦有了几分冷意。

    “你要尽快将发病的人单独隔离开来,再者,我开了几种专门消病毒的药,你在不同的地方煮沸,希望会有用。”知道他不会让她出去,懿影只好开了几副药给他。

    杜言疑惑地拿过药方,犹豫着望了她一会,才离开。

    “杜言,你在做什么?”夜棱寒看着不断聚集到一起的病人问道。

    “啊!先将他们隔离开来,免得传染了其他的人。”

    “那这些药是做什么?”看着不断沸腾着的药水,夜棱寒不由的蹙眉。

    “这些药可以杀掉一些病毒。”杜言恭敬地解释道,但是却连他自己都不确定,这样会有用吗?但这全城的大夫都束手无策,他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这是谁的主意?”早上,天还未亮,他已经查遍了全城,也问遍了全城的大夫,都不曾拿出什么主意,杜言又是听了谁的办法。

    “这……是李大夫。”杜言犹豫了片刻回道,上意识里,他不想让王爷知道这件事,他怕万一没用,王爷会怪罪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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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只是第二rì,城内却已经有一半以上的人相继得病。

    “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杜言脸sèyīn沉,恶狠狠地冲进忆影的房间。

    放下手中的书,忆影不解地望向他,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还想骗我,我用了你说的方法,结果今天得病的人翻了几番,你若想要报复王爷,也不能拿全城百姓的xìng命开玩笑。”

    “你认为我会那么做吗?”被人误会,心中总会有些苦涩,她以为至少杜言是了解她的。

    “这…….”杜言顿时无言,他只不过一时冲动,想都没想便来找她问罪,他是相信她的,否则也不会照着她的方法去做,也不会在王爷面前有所隐瞒。

    “可是,为什么今天突然有那么多人得病?”杜言犹豫着说道。

    “我想,那些人应该早就染上了病,只不过今天才发做而已。”忆影担忧地说道,看来这场瘟疫传染得很快,照这样下去,用不了两天,只怕全城的人都要………

    “带我去看一下。”忆影定定地说道,这次她不是与杜言商量,而是用的命令的口气,现在只有找到可以医治这场瘟疫的药,平阳城才可能有救。

    “不行,我不能带你出去,若是让王爷知道了,若是你也染了病…….“

    “现在他那还有心思管我,再说难道我躺在这儿,就能逃过这次灾难吗?”忆影有些恼怒地打断了杜言的话,她知道他是为她着想,但是若到时全城的人都染了病,她又怎么能逃得过。

    “这……好吧。“杜言思索了片刻,终于还是答应了,必竟事实正如她所言。

    忆影随着杜言安置病人的房间,发现染病的多是老百姓,只有少数的士兵,可能与身体的体质有关吧。

    细细地检查了一番,忆影根据病情相继开了十几个药方。

    “分别在不同的人身上试一下这些药方,希望有一种会有用。”她能做的只有这些,必竟这是瘟疫,她也不能保证开出的药方百分之百的有用。

    “好,属下记得了,影姑娘先回去吧。”杜言的语气多了几分恭敬与佩服,不管药方有没有用,她能不怕传染来给病人看病,这份胆量便让他惊讶了,现在全城的大夫都是能躲就躲,不再出诊。

    两天以后。

    “影姑娘,好了,好了…….”杜言快速地跑向忆影的房间,激动地喊着,杜言虽然向来随和,却很少有如此失控的样子,众人不禁纷纷诧异地望向他,就连守在忆影门外的侍卫也不由的侧目。

    但杜言却无心理会这些,径直向忆影的房间跑去。

    忆影已经听到他的喊声,便明白定是药方有用了,不由的深深的松了一口气,脸上亦露出会心的微笑,没有了平rì的冷淡,竟然兴奋地门前,快速地打开门,恰恰与急奔而来的杜言面对面。杜言急急地稳住了身体,才没有失控地撞到忆影的身上。

    “真的好了吗?”忆影却没有去顾忌那些,只是兴奋地问道。

    杜言望着她的笑,一时间竟然有些恍惚,刚刚的激动已经荡然无存,只是喃喃地说道:“是的,真的好了。”

    “只不过现在几乎所有的人都染上瘟疫,只所药不够用,王爷已经命人去四处搜集了。”杜言提出另一个严峻的问题。

    “放心好了,王爷一定会想到办法的。”忆影如此安慰他。心中却也明白,现在全城有近二十万的人,夜棱寒根本就不可能弄到那么多药。

    待到杜言离开,忆影将翠儿支开,立在窗前,望着天空,闭眸凝神。

    片刻之后,空中竟然出现了一只彩sè的神鸟。

    那只彩sè神鸟在空中绕旋了一周,便径直飞到了忆影的面前。

    “火灵鸟,乖。”忆影轻轻地琉着它的羽毛,柔声笑道。

    自她记事起,这只火灵鸟便一直陪在她的身上,与她是心灵相通的,只要她想的事,它便会知道,所以忆影转世之后,有什么事,只要在凝神想着它,它便会飞来帮她。

    “去吧,去把这封信交到我大哥手上。”忆影将写好的信捆在了它的脚上,轻声说道。

    火灵鸟点点头,恋恋不舍地在她的脸上蹭了一会,才离开。

    忆影望着它离去的方向,却仍就有些担心,她知道大哥看了她的信后,一定会将药运到平阳城的,但她也担心大哥这次会借机逼她。

    火灵鸟一天的时间就可以将信送到大哥的手中,但若是要从宗政王朝运药过来,至少要十几天,可是平阳城内的药已经不多了。

    五天后,平阳城内的药就已经用完了,有些体质比较弱的坚持不住,便陆续死去。

    忆影再次让杜言将她带到病房,希望可以找到暂时抑制的办法。

    “是谁让你到这儿来的。”冷冷的声音猛然在她的身后响起,虽然带着愤怒却仍就掩饰不掉丝丝的担忧与无措。

    忆影慢慢地转过身,看到他仍就冰冷却略显消瘦的脸,心底不由的划过一丝酸痛,这几rì,他为了全城的百姓rì夜cāo劳,连自己的安危都不顾,这才是真正的他,虽然冷冽,却仍就有一颗圣洁的心。

    “王爷…….”杜言意yù向前为忆影解释。

    “是我自己要来的,我马上回去。”忆影打断了杜言的话,她不想夜棱寒再为了她的事而担心了。

    她已经看过,目前为止她也找不到其它的办法了,现在只有等大哥快点来了。

    看着她离开,他的唇微微启动了几下,却终究没有出声,看到她安然无痒,他便放心了。

    这几rì,他克制住自己不去看她,如今见了她,才知自己对她的思念到底有多深,原来他的心中早已不怪她,或者他根本就不曾怪过她,也许他一直怪的只是自己当rì对她的粗鲁。

    没有人知道此刻他多么想拥着她,吻着她,但是这个地方平rì里他都不敢来,如今怎么可能让她在此久留,现在只能让她快点离开这儿。

    忆影走出病房,远远看到一匹马儿急急地奔驰而来,她下意识地后退,却在此时看到一个小女孩抱着一只小狗蹲在路中间。

    没有犹豫,忆影快速地向着小女孩跑去。

    正在凝视着她的夜棱寒明白了她的意图,容不得多想,快速地起身,向她飞去,一手揽起她,一手抱起小女孩闪到了一边。

    未料到小女孩怀中的那只狗突然受到惊吓,猛然向着夜棱寒的腕上咬去。

    这时马儿便也恰恰冲到了他们面前。

    “王爷……。”侍卫跳下马,惊慌地立在夜棱寒面前。

    “没事吧。”刚刚站稳,忆影便担心地掀起他的衣袖。

    “只是破了层皮而已,不会有事。”看着她为他担忧,他的唇边绽开一丝笑意。

    “嗯。”的确如他所言,只是破了层皮,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忆影也就放心了。

    “好了,我让杜言送你回去。”虽然不舍,他却不敢让她在此久留。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吧。”现在这个时候,她怎么可以给他再添麻烦,那名侍卫如此急,一定是因为药的事。

    “怎么样?找到药了吗?”果然,夜棱寒急切地问道,竟然连他在差点伤到人的事都暂时不提。

    忆影离去的身影微微一顿,却并没有转身,她知道此刻她也帮不上什么忙了。

    第二rì,杜言突然冲进她的房间,慌乱地喊道,“影姑娘,不好了,王爷突然晕倒了,…….”

    不待杜言说完,忆影便快速地向外跑去。

    来到他的房间,看到昏睡的他,忆影的心不由的一滞。

    慌乱地走向前,小心翼翼地探向他的额头,果然如她所料,他真的染上了瘟疫。

    可是为何他会病得如此急,昨天还是好好的呀。

    就连普通的百姓染上了也不会马上晕倒的。

    不过现在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快点去给他熬药:“王爷染上了瘟疫,快去帮他熬些药来吧。”

    片刻之后,却不见任何动静,忆影不由的转身怒道:你们还不快去。“

    “现在城里已经没有能医治这种瘟疫的药了。”杜言小心地说道。

    “快去找,到各个药铺去找,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将药找来。”她想各个药铺一定会偷偷留了药,以防万一的。

    两个时辰后,果真找来了药,杜言将熬好的药端了起来,对忆影亦是更加佩服:“影姑娘,你怎么知道他们会有药。”

    “很正常,人不为已,天诛地灭呀。”看着他端来的药,忆影便也就放心了,竟然破天荒地开起了玩笑。

    杜言将夜棱寒扶了起来,忆影用汤芍将药送到唇边,夜棱寒却根本不张口,根本就喂不进去,即使偶尔喂进了他的嘴里,也紧接着留了出来。

    忆影突然将药含在自己口中,俯身向着夜棱寒的唇贴近。

    “不可以。”杜言明白了她的意图,急急地阻止道:“这样,你也会传染的,而现在的药只怕救王爷都不够,若是你也染上了……….”

    忆影微微顿了一顿,对他感激地笑了笑,便将自己的唇紧紧地贴在了夜棱寒的唇上。

    忆影慢慢地启开他的唇,用自己的舌一点一点的将药递进他的口中。

    看起来暧昧之极的动作,此刻在杜言看来便只有感动与震撼了。

    药快要喂完时,夜棱寒极力地侧过脸避开了她的唇。

    昏沉中,他感觉到一丝柔软紧紧地贴向他的唇,很甜,很舒服,但是当他渐渐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便想要拒绝,可是此刻他竟然连拒绝的能力都没有,只能用尽全力,靠着仅有的那丝清醒将脸侧开,却又随即陷入了昏迷中。

    昏昏沉沉中似乎听到有个声音在呼唤他:“是时候了,是时候要回来了……….”

    顺着声音望着,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让他心痛的身影远远地立在云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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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杜言的双眸不自觉地闪过惊喜,达奚然一惊,略略责备地望了一眼达奚雪,达奚雪怯怯了低下头,不敢看向达奚然,更不敢看向夜棱寒。

    “王爷,你的身体没事了。”杜言激动地走向夜棱寒,太过激动,一时忘了形紧紧地抓起了夜棱寒的双手。

    夜棱寒一怔,微微挣开,杜言的心中却多了一丝疑惑,为何王爷的手竟是这般纤细,柔软,恍惚间竟然闻到一股清淡的香味,这香味似乎是来自王爷身上,而且杜言感觉到这香味有些熟悉,似乎曾经在哪儿闻过。

    “夜王爷,别来无痒呀。”达奚然起身悻悻地说道,心中却暗暗冷笑,就算是夜棱寒醒了又如何,这平阳城内能出战的士兵只怕不会超过五千,他有什么好怕的。

    “托达奚王爷之福,本王好的很,刚刚正在阅兵场cāo劳军队,如今这平阳城内虽然瘟疫猖狂,但是军队最起码地军队训练还是不能少呀,否则若是那些意图不轨的人来犯,我等岂不就要任人宰割了。”夜棱寒冷冷的眸子扫过达奚雪,然后瞄向达奚然,别有深意地说道。

    “那是,那是,……….”达奚然尴尬地笑道:“不过既然这阳阳城内瘟疫猖狂,夜王爷让士兵们聚在一起,岂不是加速瘟疫的蔓延。”

    对于夜棱寒的话,达奚然自然不可能全信,却也不能不防。

    “嗯,这点本王自然想到了,所以本王亦不敢让他们聚在校场,而是让他们在校场之外环绕围墙而跑。”夜棱寒冷冷的眸子此刻露出了然的淡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哦,这倒是希奇,本王倒很想见识一下。”达奚然怔了一怔,半信半疑道。

    “好,既然达奚王爷这么感兴趣,本王也不好推托,请吧。”夜棱寒故意犹豫了片刻,才免为其难地应了。

    只是在夜棱寒转身时,眸中的笑却更深了,达奚然果然上钩了,他就是要他达奚然去看,不看这戏就唱不下去了。

    进了校场,竟然空荡荡的,看不到一个人。

    达奚然微微环视了一下四周,略带讥讽地笑道。“怎么?夜王爷这是拿本王开玩笑呢?”心中却不免提高jǐng惕,夜棱寒该不会是在这儿设了埋伏吧。

    望了望紧跟在身后的几名侍卫,开始有些担心,都怪他太大意了,没想到夜棱寒会突然醒来,自己今rì只带了这几名侍卫。

    “本王怎么敢开达奚王爷的玩笑,只是刚刚大家都练的有些累了,何况这非常时期也不能长时间聚在一起,所以都散了,达奚王爷若是想看,那本王便让他们重新过来,特意练给达奚王爷看看。”夜棱寒没有丝毫的恼意,反而淡淡地笑道:“毕竟达奚王爷这次大老远的特意来送药,可谓是雪中送碳,这平阳城内所有的百姓与士兵自然是感激不尽,让他们劳累一些也不为过。”

    “杜将军,你去安排一下。”夜棱寒突然对一脸茫然的杜言说道。

    “……是…….”虽然不解,杜言还是恭敬地应了,犹豫地望了夜棱寒一眼,才慢慢地退下,王爷到底要做什么,王爷应该很清楚达奚然的居心。

    让他去调集士兵,这城内还有多少士兵可以调集,王爷应该最清楚呀。

    “杜将军,我们都已经准备好了。”刚刚出了校场,总统领便急急地迎了上来。

    “准备好了,什么准备好了?”杜言不由的一愣,不解地问道。

    “回将军,我们已经按照王爷的吩咐准备好了,您就放心好了。”总统领信誓旦旦地回道,只是杜言却愈加迷糊。

    “到底是怎么回事?”

    总统领愣了愣,“是王爷吩咐我们……….”大略地向杜言解释了一下,最后疑惑地接道:“难道将军不知道这件事?”

    “的确是个好办法,可是…….”王爷什么时候也开始玩虚的了,以他对王爷的了解,狂妄的不将任何人,任何事放在眼里,若是王爷当场将那达奚然拿了,他会觉得比较理所当然,想出这种办法,办法好是好,只不过为何他却感觉好像哪儿不对劲呀。

    可能是非常时期,非常对待吧。

    “王爷,已经安排好了。”杜言折回时,禁不住再次悄悄地望向夜棱寒,为何他总是感觉今天的王爷有些奇怪。

    “嗯,开始吧。”似乎感觉到杜言的异样,夜棱寒刻意地转过双眸望向他,眸中是一往惯有地冷冽与狂妄。

    杜言怔了怔,心中不由的暗暗松了一口气,这样的王爷才是他所认识的王爷。

    伴着轰轰的脚步声,整齐的队伍并排成二十几行由东门出发开始绕着校场跑起来。

    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队伍相继经过南门,西门.北门,在校场之外绕成一个圈。

    达奚然一惊,这二十几排的人绕校声一周至少要有六七万人,并非如雪儿所言---平阳城内士兵差不多都染了瘟疫。

    到底是雪儿骗了他,还是夜棱寒故意设得计。

    达奚然望向达奚雪时双眸闪过一丝狠光。

    达奚雪惧怕地一颤,眼中却又似乎有些释然,似乎暗暗松了一口气,只是她的双眸望向达奚然身后的侍卫时,眸中却流露出让人无法忽略的担忧与伤痛。

    而那名侍卫亦是一脸沉痛地望向达奚雪。

    夜棱寒不动声sè地观察着这一切,这里面似乎另有隐情。

    达奚雪给达奚然送信之事应该不假,只是其中原因却更令人深味。

    达奚雪只是一个宫女所生的,在达奚王朝根本就没有丝毫地位的虚名公主,这一点夜棱寒早就知道,所以达奚然的企图他是一清二楚的。

    如今看到达奚然对达奚雪的投过来的狠毒的目光,夜棱寒只是微微一笑。

    倒是那个侍卫,似乎对达奚雪有着不一般的感情。

    “好了,今天大家都累了,都散了去休息吧,明rì再练吧。”看到计划已经得逞,夜棱寒便吩咐杜言将军队撤了,毕竟这一切只是为了掩达奚然的耳目,只怕时间久了,达奚然会看出破绽。

    其实那些士兵并非绕着整个校场而跑,只不过是按夜棱寒的吩咐,在每个校场门外不断的循环,靠近场门内侧的十队士兵顺时针跑过,而外侧的十队士兵便逆时针旋回,实际上那些的士兵总共也只不过有几千人而已。

    看到达奚然的面孔由刚刚的嚣张与得意慢慢变得yīn沉与疑惑,夜棱寒不动声sè地向训练高台登去,在这高台之上,城墙之上的所有的防御都一目了然。

    既然是做戏,自然要做到最好,做到最真,彻底打消了达奚然的疑惑。

    达奚然自然紧随夜棱寒身后,其实即便是夜棱寒不上高台,他也会想办法上去,看个究竟。

    一行人登上高台,达奚然双眸望向远处城墙之上,不禁错愕,今rì的平阳城的守卫似乎与当rì夜棱寒与达奚雪大婚之时并无差别,由此可见瘟疫对于夜棱寒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影响。

    “夜王爷当真是治理有方呀,当今平阳城瘟疫猖獗,但平阳城的防御与守卫竟然没有受到丝毫影响。”达奚然狠狠地望了达奚雪一眼,假意地奉承道。

    “达奚王爷过奖了,本王也只不过是做了一个自私的选择,紧要关头,先救了这些士兵,”夜棱寒似笑非笑地敷衍道。

    杜言不解地望向夜棱寒,王爷明明是先救的那些病情较重的人,根本就没有士兵与百姓之分,王爷这般对达奚然说,自然是为了骗得达奚然的信任,可是杜言却从未想到王爷竟然会说谎。

    “那是自然,每个都会那么做的。”达奚然却是理所当然的应着,别有深意的瞄了达奚雪一眼,到底是这个丫头故意骗他,还是她也被夜棱寒骗了。

    夜棱寒却在此时微笑着揽过达奚雪,轻声笑道:“当然,本王还要感激达奚王爷送给本王一个这么好的王妃,不仅不顾自己的安危亲自给那些染病的士兵熬药,还会陪着本王来这儿…….”话未说完,后面的意思却足以引起达奚然的怀疑。

    “夜王爷太客气了。”达奚然假笑地附和着夜棱寒,却在望向达奚雪时眸中闪过一丝狠绝与jǐng告。

    倒是达奚然身后的一个侍卫,望向达奚雪时,双眸中是难以掩饰的担心与沉痛,这一点自然不可能逃过夜棱寒的眼睛。

    夜棱寒刻意的更加亲密地搂紧达奚雪,唇边淡出微微的笑,双眸却在不经意间暗暗观察着所有的微动。

    只见那个侍卫紧紧地盯着夜棱寒揽在达奚雪腰间的手,双眸仿佛要燃起火一般,双手亦是紧紧地握成拳,指节根根突起,节节泛白,似乎那指甲都嵌在了肉中,隐着丝丝的红。

    达奚雪的身躯如雕塑般的僵滞,却又不敢挣开,只有悄悄望向那个侍卫的眸中隐忍着她的无奈与伤痛。

    夜棱寒放在达奚雪腰上的手装似无意地收紧,感觉到达奚雪略显僵滞的转过脖子,望向自己,他只是了然的暗暗冷笑。

    “本王这次应该好好谢谢达奚王爷,不仅在这次平阳城危难时刻送来了治疗瘟疫的药材,而且还带了这么多的士兵保护在平阳城外,本王真不知要如何感谢达奚王爷了。”感觉戏已做的差不多了,夜棱寒转过身,望向达奚然,故意忽略掉达奚然一脸的失望与愤恨。

    “那是,,,,那是,,,,,夜王爷何必客气,我们都是一家人。”夜棱寒的话外之意达奚然又岂能听不懂,在夜棱寒那似笑非笑的注视下,他的额头已慢慢渗出薄汗。

    夜棱寒望着达奚然的脸上牵强地堆积起的假笑,朗声笑道:“哈哈哈,,,,,达奚王爷说的好呀,都是一家人………….哈哈哈,,,。”

    “是,,,是,,,,。”达奚然此刻是有苦说不出,只能不断地应着。

    “杜将军,去为达奚王爷准备房间,达奚王爷一路辛劳,应该要好好休息才是。”夜棱寒突然转向杜言吩咐道,心中却很清楚,现在如此情形,达奚然定然不会留在平阳城。

    果然,还未待杜言应声,达奚然略显慌乱地推托道:“夜王爷好意本王心领了,不过现在平阳城必竟是非常时期,而本王带来的药又有限,若是达奚王朝的士兵亦染上瘟疫就麻烦了,所以本王还是早些出城的好。”此刻,夜棱寒的挽留在达奚然看来便是想要将他软禁在平阳城。

    “这点达奚王爷不必担心,等这瘟疫好了再出城就是了。”夜棱寒风淡云轻的话语,轻松自然的浅笑,此刻看在达奚然眼中却足以让他心惊胆颤。其实夜棱寒明白,达奚然带来的药远远不够医治这平阳城的士兵与百姓。

    “这,,,这,,,,本王还是在城外帮夜王爷守护平阳城吧。”额上的汗慢慢地集成滴,达奚然显然已乱了方寸。若此刻被夜棱寒禁在这城中,只怕不仅那城外的十万兵马难保,自己亦是逃不过了。

    “哈哈哈,,,达奚王爷想的倒真是周到,竟然如此,那就有劳达奚王爷,有达奚王爷守在城外,那些试图趁机不轨的人,自然不敢再打平阳城的主意,本王就可以放心了。”夜棱寒意有所指地望着达奚然,再次郎声笑道。夜棱寒又怎么会在此刻将达奚然留在城中,若达奚然留在城中,可能很快就能看出破绽。

    “竟然如此,药已经送到,本王便先告辞了。”达奚然急急地接道,似乎害怕夜棱寒会突然后悔似的。

    看到达奚然的表情,夜棱寒不禁暗暗好笑,在达奚然转身意yù离开时,突然开口喊道:“等一下。”

    达奚然的身躯猛然惊滞,他曾听赫连逸说过夜棱寒从来不按理出牌,一切的礼仪规矩到了他这儿,都是一文不值,他永远只是按他自己的意愿行事,那rì他就一个不如意就毫无犹豫地将赫连王朝派来的两个使臣杀了,想到此处,达奚然额头上的汗水慢慢地浑成流,沿着脸颊,急急地流下。

    “夜…王爷还…有何吩咐?”手不自觉地擦拭着额上的汗水,达奚然连说话都有些结巴。

    “本王只是想你们先服了药了再出城,以防万一,不能将这瘟疫带出城。”夜棱寒的脸sè略显凝重,无论如何,不能让这瘟疫再继续蔓延,看到达奚然不由地松了一口气,夜棱寒低笑着接着说道:“达奚王爷似乎很热,不如本王先让人安排达奚王爷去休息吧。”

    “不必了,不必了,本王这就喝了药马上出城。”达奚然慌乱地摆手,此刻他是真的害怕夜棱寒再突然喊停。

    倒是达奚然身后的侍卫却没有丝毫的惊慌,只是望向达奚雪时,双眸中闪过不舍与伤痛。

    看到达奚然已经走远,夜棱寒松开达奚雪,低声道:“你也回去吧。”

    达奚雪怔了一怔,不解地望向他,他明明知道达奚然此次来送药是另有所图,而他自然已经猜到是她给达奚然报的信,可是此刻他为何这般轻意地放过她。

    杜言更是一脸的不解,以他对王爷的了解,王爷是绝对不可能放过达奚雪的,王爷是最不能容忍别人背叛他的,何况达奚雪还是个女人。

    难道王爷怕达奚然去而复返?可是王爷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恐前惧后,唯唯诺诺的了,今rì的王爷似乎太过怪异,连他都看不懂了。

    待达奚雪走远,夜棱寒才提步向台下走去。

    杜言回神时,才发现夜棱寒已经走出很远,急急地跟了上去,才惊觉王爷竟然是向着忆影的房间走去。

    “王爷要找影姑娘吗?”一直以来只需夜棱寒的一个举手抬足,杜言便能完全意会,所以平rì里他永远都是默默地处理着一切,很少多言,今rì他竟然问出这般明显的幼稚的问题。

    似乎也不能全怪他,今天的夜棱寒太不正常了,害的他也跟着不正常了。

    夜棱寒微微怔了一怔,停下步,没有转身,只是淡淡地说道:“你先回去吧。”

    “王爷,属下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讲。”杜言犹豫了片刻,低声说道。

    夜棱寒微微蹙了眉,似乎也觉得今天杜言的话太多了,却仍就沉声道:“说吧。”

    杜言抬起双眸对上夜棱寒略略有些不耐的样子,微微一怔,却仍就开口说道:“属下觉得,王爷可能误会影姑娘了,其实,,,,其实影姑娘的心中应该是很在意王爷的。”毕竟杜言还是在一定程度上有些惧怕夜棱寒的,而且这种事似乎也不应该由他插手,所以连说话亦有些结巴。

    但是想起忆影当rì竟然为了救王爷竟然不顾自己的安危,杜言便不能眼睁睁地在看着他们两人因为误会而相互折磨了。

    夜棱寒微微一愣,显然也没有想到杜言说的是这件事,双眸中闪过一丝不自然的恍惚,低声应道:“嗯,我知道了。”

    这次却是完全让杜言摸不着头绪了,错愕地望着夜棱寒,这真的是他的王爷吗?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最了解王爷的心思的,王爷对影姑娘的特别,对影姑娘的在意他是最清楚的,本以为自己这么说,王爷一定会惊喜的,却未想到王爷竟会这么平淡,难道是他看错了,不可能,王爷的心思他绝对不会看错的。

    莫非王爷还不能原谅影姑娘?也对,毕竟影姑娘在王爷大婚之rì与赫连逸私逃,这样的事,换了谁都不可能会那么容易释怀的,王爷没有因此而惩罚影姑娘已经算是格外开恩了。

    可是经过这次的事,影姑娘对王爷的心意,他也是看得清清楚楚的,他不能再让王爷与影姑娘继续误会下去。

    “王爷,其实、、、、其实影姑娘对王爷是真的很在意的、、、、、。”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夜棱寒却突然打断了他的话,抬步向前走去。

    “王爷。”杜言来不及思考便快速地拦在了夜棱寒的面前,待发现夜棱寒的脸sè渐渐变得yīn沉时,禁不住微微一颤,却仍就继续说道:“这次王爷昏倒,影姑娘不顾自己的安危照顾王爷,而且,,,,,,,,。”

    “好了,我知道。”夜棱寒的双眸中竟然闪过一丝羞涩,快速地打断了杜言的话。

    “王爷当时昏迷怎么会知道,王爷知道当时影姑娘是怎么给王爷喂药的吗?当时影姑娘,,,,,,,,,。”

    “本王突然想起还有事,先去书房。”夜棱寒突然逃般地离去,留下杜言一脸疑惑地呆在那儿。

    今天的王爷真的是太反常了,平rì只要是扯上影姑娘的事,王爷口中虽然不说,但他知道王爷每次都会紧张的不得了,但是这次为何会、、、、、、

    杜言突然替忆影感到不平,那件事影姑娘是绝对不可能自己告诉王爷的,所以他才想代影姑娘说,让王爷可以明白影姑娘的心意,可是没有想到王爷竟然会不听。

    “杜将军要找影姑娘吗?”突然响起的侍卫的声音打断了杜言的思绪,杜言抬起双眸,这次发现竟然走到忆影住的房间。

    “嗯,影姑娘在吧。”竟然走到这儿的,就进去看看吧,其实他也奇怪,为何今天影姑娘没有与王爷一起。

    “影姑娘没有回来过。”侍卫疑惑地说道。

    “什么?影姑娘没有回来?”侍卫的话让杜言不由的皱起眉。

    “是呀,自从那rì影姑娘被杜将军叫走后,就没有回来过呀。”

    没有回来,难道还在王爷的房间?那么王爷刚刚为何要来这儿呢?

    带着满腹的疑问,杜言只好来到夜棱寒的房间,却迎面碰到刚刚出来的李大夫。

    “李大夫,你怎么还在这儿?”杜言的脸上是少有的yīn沉,王爷已经醒了,他现在不是应该去照顾别的病人吗?

    “回将军,小的自然是在照顾王爷。”李大夫虽然有些不满,却仍就回道。

    “照顾王爷,王爷不是已经醒了吗,你还是快去照顾别的病人吧。”快速的扫了李大夫一眼,杜言的声音中有着明显的冷意,这些大夫,当大家染上瘟疫时,一个一个的都躲了起来,如今有了解药了,才敢冒出来。

    “王爷醒了?王爷何时醒的?”李大夫奇怪地望了杜言一眼,然后快速地转回房中。

    “没想到杜将军竟然跟小的开这种玩笑。”李大夫望着床上仍就昏睡的夜棱寒,略带讥讽地说道。

    “王爷怎么又昏倒了?”杜言惊愕地望着床上的夜棱寒,呆呆地问道,刚刚王爷还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又昏倒了。

    “又?王爷一直都在昏睡,根本就没有醒来过,小的不明白将军的又是什么意思?”

    “什么?你说王爷一直在昏睡,没有醒来过?”这怎么可能,刚刚王爷明明、、、、、、、、、

    杜言突然想起今rì王爷的反常,还有刚开始时,他闻到的淡淡的清香味,难道、、、、、、、、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57章

    对了,是她,也只有她才有那种谋略与气魄,只是没想到她竟然还懂得易容术,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是不会的。

    也难怪王爷会对她倾心了,也只有她才配得上王爷,也只有她才能消除王爷与生而来的对女人的恨。

    想起刚刚自己对她说的话,杜言禁不住暗自懊恼,难怪当时“他”那么冷淡。

    忆影却在此时走了进来,看着仍就沉睡的夜棱寒,双眸不由的闪过担忧,微微转眸,看到一侧的杜言,忆影微微怔了一怔,她没想到杜言竟然这么快就来了夜棱寒的房间。

    “王爷怎么样了?”明明很清楚夜棱寒此时的状况,忆影仍就问向身边的李大夫,或者她只是想知道杜言知道了多少,有没有怀疑什么。

    “药已经给王爷喝了,可是不知为什么,王爷还是没有醒过来。”

    转过身来,一个转眸,看到杜言深思的眸子,忆影低声对李大夫说道:“嗯,你先回去吧,这儿由我来照顾就行了。”

    她知道,杜言定是已经猜到了。

    果然,李大夫刚刚出了门,杜言便急急地问道:“当真是你。”声音中似乎还有着一丝不确定,也许不是不确定而是有些难以置信,但是问出的语气却是百分百的肯定。

    “若我说不是,你会信吗?”微微侧过脸,望着夜棱寒,一个淡笑,她的话语是云淡风轻般的飘逸。

    “不信。”尽管她说的云淡风轻,尽管她表现的一切似乎都与她无关,但杜言却仍就可以肯定是她,因为除了她,没人会有那个能力,除了她,没人能为了王爷那般的无畏,那般的牺牲。

    不置可否地笑笑,忆影俯下身去检查夜棱寒的身子,心中暗暗奇怪,他的身体一切正常,没有任何异样,可为什么还没有醒来呢。

    “王爷怎么样了?”杜言的眸了染了浓浓的担忧。

    “一切正常,应该很快就会醒了。”她是实话实说,却也在一定程度上安慰了杜言。

    “这次的事,属下代王爷谢谢影姑娘了。”感激的话不由的脱口而出,连杜言自己都微微愣了一下,他今生除了王爷从来没有这般敬佩过任何人,而对王爷,他的敬佩也只是藏在心里,但是对于忆影,他却不自觉想去用语言表达。

    忆影怔了一怔,似乎亦是有些惊讶,只是望向夜棱寒时,她的眸子闪过一丝伤痛,“代他?”

    是呀,若是他,谢字断然是不会说出口的,可是从别人口中说出的代替的谢意,对她又有什么意义呢。

    “对不起,属下越轨了。”杜言一惊,自己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可以允许自己说出这样的话。

    起了身,看到杜言凝重的脸上流露出来的紧张,她淡淡地笑道:“无防。”她知道杜言是好心,亦是真诚的,她明白,亦感激,只是太过虚套的话,她却是断然说不出口的,一个淡笑却也足以让杜言了然。

    只是那笑中却隐藏了太多的无奈,让人看了不舍。

    杜言突然感觉到窒息的难受,心似乎亦微微痛了起来,为何这么完美的人儿,上天都忍心让她经受那些困难与折磨。

    “影姑娘的心意,王爷一定会明白,而影姑娘对王爷所做的牺牲,王爷也一定会知道。”杜言的声音中是无法忽略的坚定,他一定会解开王爷与影姑娘之间的误会,让他们有情人终与眷属。

    “是吗?”他会明白吗?他会知道吗?现在的,以前的,他若真的知道了,真的明白了,她的任务便完成了,那么他便可以得救了。

    可是,一切真的会那么简单吗?

    杜言本来是想安慰她,却未想到反而让她愈加的伤悲,遂故意打岔道:“未想到影姑娘的易容术竟然到了出神入画的地步,竟然连属下都没有看出破绽。”

    “杜将军不是早就怀疑了吗?”她还记得当时在校场时,杜言眸中的猜疑。

    还好,她要骗的人不是杜言,否则她根本就不可能成功。

    “呵呵,以属下看,这天下之事只怕没有影姑娘不会的吧。”杜言脸sè一红,尴尬地笑道,他是有些怀疑,不过终究还是被她骗过了,不知道是应该说她的技术太好了,还是他大意了。

    “杜将军没有听过一句话吗?学无止境,杜将军莫不是在取笑与我。”明白杜言是故意想要逗她开心,忆影亦附和着开起玩笑。

    “话是没错,不过至少这世上之事,没有什么能难得倒影姑娘,如同王爷,这世上从来没有什么事可以难得倒王爷。”杜言由衷地赞道,他跟随王爷那么多年,的确没有什么事,可以难得倒王爷的。

    却在此时,夜棱寒似乎听到了他们的谈话,手臂突然挥了起来。

    “王爷,,,,王爷,你醒了。”

    杜言一个健步,跑向前去,意yù扶起夜棱寒,却发现他仍就双眸紧闭,只有双臂胡乱地挥动着,口中似乎正喃喃地喊着什么。

    “王爷,,,,王爷,,,,,。”杜言急乱地喊着,希望可以喊醒他。

    “让我看一下。”忆影靠向前,止住杜言,正想要给夜棱寒检查一下。

    他的手却突然紧紧地抓住了她,她以为他真的醒了,心中一喜,低声唤道:“王爷。。。。。。”

    却见他双眸紧闭,根本就不曾醒来,只见他的唇喃喃地动着,她俯下耳,贴在他的唇边,依稀辨出,他喊的竟然是影儿。

    心微微一动,突然感觉眼角有些涩涩的难受,忆影没有起身,任凭他紧紧地抓着她的身,她的耳贴在他的唇上,贪婪地轻听着他的呼唤。

    这一刻,她知道,她九千九百九十九世的追随是值的的。

    “王爷到底怎么样了?”杜言虽然不想破坏这一刻温馨,但是他却不放心王爷。

    “没什么事。”忆影轻轻地起身,似乎有着一丝不舍,脸上却也不由的染上一丝羞涩,刚刚她竟然忘记了杜言还在这儿。

    “那属下就放心,属下先出去了,影姑娘若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属下。”杜言看到忆影的不舍与羞涩暗暗懊恼。

    “王爷没有醒的事,不要让达奚雪知道。”看着刚yù离开的杜言,忆影突然说道。

    “影姑娘怕她再去通风报信?”杜言停了步,惊愕地问道。

    “以防万一。”达奚雪的身不由已她看得很清楚。

    “‘王爷’刚才丝毫都没有追究地放过了她,她若有一点良知,就不应该那么做。”杜言愤然道。

    “今天晚上派人监视她。”忆影没有回答,只是淡淡地吩咐道。

    “嗯,属下这就去办。”杜言自然明白忆影的意思,其实他也想到达奚然不可能那么容易死心。

    果然不出忆影所料,晚上一个黑影快速地入了城,直直的闪进了达奚雪的房间。

    忆影仍就装扮成夜棱寒的样子,理所当然的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王爷,,,,,,你怎么会来、、、、、”达奚雪慌乱地迎了过来。

    忆影怔了一怔,对于达奚雪的问话感觉有些奇怪,怎么说夜棱寒与达奚雪也是拜过堂的夫妻,夜棱寒来这儿不是应该很正常吗?

    就算她心中有鬼,可是这样的问话也太过可笑了。

    “怎么?本王来这儿,王妃有必要这么惊讶吗?”淡淡的扫了达奚雪一眼,忆影竟自走了进去,状似无意地环视着四周,房中除了一个衣柜似乎再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了。

    “臣妾、、、、、臣妾只是没有想到王爷这么晚了会来。”达奚雪略带结巴地回道,强忍的镇静终究掩不下心中的惊慌。

    以前夜棱寒从来都没有来过她的房间,包括他们的洞房花烛夜,今夜他突然到来,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怎么?本王这个时候不来这儿,要去哪儿?”低沉的声音中带着几丝刻意的暧昧,忆影的心底却闪过一丝疑惑。难道夜棱寒以前从来都没有、、、、、、、、、

    “王爷?”达奚雪惊得抬起双眸,怔怔地望向忆影,似乎想要确定“他”是不是在开玩笑。

    “怎么了?本王累了,想休息了。”不去理会她,忆影径自向床边走去,忆影知道今天晚上来找达奚雪的必定是白天紧跟在达奚然身后的那个侍卫,她想知道,那个侍卫到底与达奚雪时何关系。

    今天白天,她清楚的看到那个侍卫对达奚雪的紧张,她就是想要把他逼出来。

    “王爷、、、、、”达奚雪却快速地拦在忆影身前,双眸紧张地向着床上望去。

    忆影这才发现床蔓严严遮住了整张床。

    忆影一惊,难不成,达奚雪竟然将他藏在了床上,是一时间太过慌乱吗?

    “王妃干嘛这么紧张,难不成王妃的床上还藏着别的男人不成。”忆影淡淡的声音带着几丝玩笑,却更隐着几分冷意。

    “王爷、、、、、。“达奚雪的身躯微微惊颤,却仍就凛然在拦在床前。

    “那不成还真的让本王猜着了。”达奚雪的慌乱让忆影愈加肯定,双眸冷冷的盯着达奚雪,她却思索着到底要不要掀开床幔。

    却在此时,床幔从里面被掀开,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从床上跳了下来,赫然便是今天跟在达奚然身后的那个侍卫。

    “我只不过是奉我家王爷之命来探望公主,请夜王爷不要冤枉公主,诋毁公主的名声。”那男子长得倒算端正,一脸愤怒地望向忆影,竟然没有丝毫的惧意。

    忆影心是不由的对他添了几分佩服,他在这时出来,不顾自己的安危,只是不想让达奚雪受到委屈,他的这份心意,忆影自然看得明白,

    看着他一脸无畏的样子,忆影低声笑道:“呵呵,这倒是奇了,怪了,你家王爷竟然让你深更半夜的来看你们公主,还要瞒着本王。”

    “这、、、、、”他一时语塞,望向身边的达奚雪时双眸一沉,急急地说道:“我与公主也是清白的。”

    “本王有说过怀疑你们了吗?呵呵、、、、”忆影仍就淡淡的笑着,看到达奚雪与那个侍卫一脸茫然地望向自己时,忆影突然脸sè一沉,冷冷地说道:“说吧,你今夜来此是何目的?”

    “这事与公主无关。”快速地转过双眸,他担忧地望着达奚雪,此刻他最担心的仍就是她。

    “嗯,本王知道与她无关,那就说说你来的目的。”双眸轻轻地扫过达奚雪,此刻忆影突然有些羡慕达奚雪,有这样的男子这般地关心与体贴,达奚雪应该是幸福的吧。

    “我来的目的,不用我说,夜王爷应该很清楚了,不是吗?”听到忆影的话,那个侍卫显然松了一口气。

    忆影未想到他竟然这么干脆,看来达奚然似乎并不怎么得人心呀。

    “好,你倒算爽快,好了,你可以走了。”这个人,这样的xìng格,她还是挺欣赏的,而且忆影也亦清楚地看出,达奚雪与达奚然在他的心中谁轻谁重。

    “你放我走。”他错愕地抬起双眸,望向忆影,显然是有些难以置信。

    微微的一个转身,忆影随意地揽向达奚雪的腰肢,别有深意地笑道:“不错,本王很清楚你今夜来的目的,本王现在也很清楚你回去后会如何答复达奚然,你说呢,本王的爱妃。”

    达奚雪的身躯猛然僵滞,却不敢有丝毫的挣扎,只能任命地让忆影搂着,看到那个侍卫隐在衣袖下的微微泛白的手指,达奚雪沉痛地垂下双眸。

    “怎么,还不走,那么不舍吗?”忆影淡笑着,双眸在他与达奚雪之间流转,意有所指的话让他与达奚雪同时抬起双眸,惊愕地望向她。

    忆影只是淡淡地笑着,并未再出声,他的双眸中划过一丝懊恼,似乎是后悔自己流露了太多不应该流露的东西。

    再次担忧地望了达奚雪一眼,他快速地转身,意yù离开。

    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忆影突然说道:“放心,本王会好好地保护好你的公主,绝对不会让人伤害到她。”如今,她可以看到,这一切应该不是出自达奚雪的本意,他与达奚雪应该是真心相爱的,所以她会想办法保全达奚雪,但是若是成全他们,让他们在一起,那还要夜棱寒自己决定。

    他离去的身影猛然一滞,快速地转身,惊愕地望向忆影,看到忆影一脸的真诚,没有丝毫开玩笑或者是取笑的意思,这一刻,他决定相信“他“,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他感激地笑笑,然后快速地隐入茫茫的黑暗中。

    待他离开,忆影却并没有离开,独自坐在床上,一脸深思地望着达奚雪。

    “王爷不回去休息吗?“达奚雪尴尬地望向忆影。

    “本王就在这儿休息吧。“暧昧地笑笑,忆影假装向床上躺去。

    “王爷、、、、、”达奚雪不由的惊呼出声。

    “你很爱他。”忆影突然冒出一句不着边际的话。

    “是。”达奚雪却听懂了。

    “你答应的倒是爽快,你就不怕本王生气。”忆影怔了一怔,略带疑惑地望向她。

    “我知道王爷不会在意,王爷的心中只有影姑娘。”

    “何以见得?”质问的话脱口而出,忆影才突然惊觉自己太过急切了。

    “成亲这么久,王爷这是第一次到我的房间来,而你们大婚的那一夜,王爷大醉,我被杜将军喊去照顾王爷,王爷口中一直喊着影姑娘的名字。”

    “是吗?”忆影惊疑地望着达奚雪,她未想到,夜棱寒竟然从来没有到这达奚雪的房间。

    “是,所以我知道,王爷不会在意。”达奚雪微微点点头。

    ”忆影略显急乱地说道:“好了,本王走了,你早些休息吧。“然后快速地离开。

    出了门,看到等在外面的杜言,忆影低声说道:”这件事,不要让王爷知道。“

    她既然答应保她安全,这件事就万万不能让夜棱寒知道,若是夜棱寒知道了,达奚雪便只有死路一条。

    “什么?不让王爷知道?”杜言错愕地望着她。

    “她也是身不由已,罪不致死。”虽然她不曾问清,但她已猜出达奚雪只所以那么做,定是与那个侍卫有关。

    ”可是她差点毁了平阳城,要不是影姑娘、、、、、、。”杜言看到忆影慢慢变得凝重的面孔,遂改口道:“属下记住了。”

    第二天,

    “杜将军,赫连王朝的赫连王爷尔见。”一个侍卫急急地跑了进来说道。

    “真的是赫连王爷?”忆影竟然顾不得给夜棱寒喂药,放下手中的药碗,惊喜地望着那个侍卫。自从那次看着他受伤离开后,她就一直担心着他,赫连逸对于她而言,就是一个亲人,一个可以胜过任何亲人的人。

    “回影姑娘,的确是赫连王爷。”侍卫一愣,却仍就恭敬地回道。

    “赫连逸这个时候来这儿所为何事。”还是杜言最为冷静,沉声问道。

    “回杜将军,赫连王爷是来送药的。”

    “送药?”杜言与忆影同时惊呼。

    赫连逸怎么会知道平阳城染上瘟疫的事,这件事王爷早就下令封锁的呀,应该不会有人知道才对。

    “让我去吧,放心好了,他不会趁人之危的。”忆影知道赫连逸竟然说上来送药,便是单纯的来送药,至于他是怎么知道的,见了他就明白了。

    “这......好吧..”杜言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也明白正如忆影所言,赫连逸绝对不是趁人之危的人。

    忆影快速地走了出去,走得太急,没有看到床上的夜棱寒却在此时慢慢地睁开了双眸。

    夜棱寒慢慢地起了身,看着她快速离去的身影,想到她刚刚惊喜的声音,他刚刚清醒的眸子瞬间变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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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杜言看着忆影快速离去了身影,微微皱起眉,突然感觉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心中亦有些难受,慢慢地转过身,他猛然一怔,眸中的淡淡的忧伤与担忧瞬间化为狂喜:“王爷?你醒了。”

    相对与杜言的惊喜,夜棱寒的脸sè便越显冰冷,怔怔地望着门外,并没有回答杜言的话,似乎还没有完全清醒般。

    杜言一惊,刚刚他们的注意力都在赫连逸这件事上,没有注意到王爷,不知道王爷是什么时候醒的,不知道王爷看到了多少。

    刚刚影姑娘听到赫连逸时的表情,他看了都觉得不舒服,若是让王爷看到了、、、、、、、

    看到王爷冰冷的面孔,杜言猜想王爷定是看到了。

    “王爷,赫连王爷来送药,影姑娘只是、、、、、、”杜言不由的想替忆影解释。

    “他来送药?他又如何知道我平阳城缺药,而他的目的亦是司马昭之心、、、、”冷冷地起了身,他的言外之意已经很明显,显然怀疑是忆影给赫连逸送的信。

    “这、、、、、、”杜言一惊,夜棱寒的言外之意他自然明白,只是一时间却又不知要如何替忆影开脱。

    “就算是赫连逸来送药,该出迎的也不是她吧。”冷冷的目光调向杜言,责怪的意味显而易见。

    杜言身躯微微一颤,便再也不敢出声。

    “给本王备马。”手臂一挥,一个转身,等杜言回神时,夜棱寒已经出了房门。

    “王爷、、、、、”杜言急急地拦了上去:“王爷刚刚醒来,需要好好休息,还是由属下去吧。”

    冷冷的目光对上杜言不由的划过一丝疑惑,沉声道:“你何时变得如此多话。”以前,不管是什么事,杜言只会默默地执行,从来不会有异议的。

    “王爷,影姑娘她其实也是为了王爷,她对王爷、、、、、。”杜言自然明白王爷的此刻的愤怒完全是为了忆影,所以他才不想让王爷这样出去。

    “她的事,本王不比你清楚?”冷冷的打断杜言的话,她的事,他不想从别人口中得知。

    为了他?为了他,她就不会那般惊喜地去会赫连逸。

    忆影出了城门,远远地望见坐在马背上的赫连逸,一身的白衣,在阳光的映shè下,眩目的让人不敢直视,飘逸的让人不由的恍惚。

    看到他安然无痒,忆影心中一喜,多rì来为他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下,她快速地迎了上去。

    赫连逸亦远远的看到了她,不由的微微一怔,未想到竟然是她出来迎接他,为何不是夜棱寒,但却也来不及,双眸不由的染上狂喜,快速地下了马,顾不得众人错愕的目光,飞速地向着忆影奔来。

    “你没事,真好。”

    “你没事,我就放心了。”走近的那一刻,他与她几乎同时说道。

    相视一笑,他怔怔地望着她,眸中是满满的宠爱与欣喜,多rì不见,他对她思念是无法去言语形容的,今rì看到她安然无痒,一脸微笑地站在他面前,这一刻,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满足,真的希望这一刻成为永恒。

    忆影亦细细地打量着他,看到他仍就挺拔的身躯,看到他仍就灿烂的笑容,她唇边的笑也不由的加深。

    “你是在关心我吗?”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这般灿烂地对他笑,从未想过,她竟然会对他说出那样关心的话。

    忆影怔了一怔,淡淡地望了他一眼,刚刚是她太过激动了吧,不过她的确是关心他的,天界默默的守护,为了她,放弃了位列仙班的机会,九千九百九二九世无怨无悔的追随,为了她,那怕是灰飞魄散亦无惧。

    这份情,这份痴,又让她如何漠视,如何无动于衷。

    她虽然有时太过冷淡,却不是冷情的人,平时所有的冷漠亦只不过是伪装,为了保护自己,亦为了不伤害他人。

    但是她亦终究学不会太过热情,遂故意转移了话题,低声问道:“你怎么会来这儿,你又是如何知道平阳城急需药材的?”这也正是她心中所疑惑的,难不成是达奚然告诉他的。

    “我看到了你的火灵鸟。”掩下眸中的失望,赫连逸简单地回道。心中不免暗暗好笑,他到底在奢望什么,她如此对他,他应该很满足了。

    “哦,那现在火灵鸟呢?”忆影微微一怔,却亦随即恍然,火灵鸟亦是认识赫连逸的,所以会让赫连逸看到它身上的信亦属正常。

    “应该是按你的意思去了宗政王朝了。”

    “竟然你决定来送药,为何不将它拦下了。”忆影略显急切地问道,当初向大哥求救,那是万不得已,她知道虽然大哥会将药送来,但也一定回同时将她带回。

    奇怪地望了她一眼,赫连逸并没有出声,难不成,她忘记了,火灵鸟只会听她的命令。

    对上赫连逸的目光,忆影一愣,她怎么可以去指责他,火灵鸟明明只听她的命令的,刚刚她真的是太过失态了。

    看看身侧正在搬运药材的士兵,忆影拉过赫连逸向着离城的方向走去。

    远远地望着满脸的笑意,深情相诉的两人,夜棱寒握着缰绳的手不断的收紧,收紧,指节根根泛白,青筋亦根根暴出,仿若那根缰绳是赫连逸的脖子,他此刻唯一想做的事,就是将它扭断。

    冷冷的眸子亦是闪过嗜血般的红艳。

    突然看到她拉起赫连逸的手,他的身躯猛然一僵,双眸顿时shè出可以将人碎尸万段的杀气。

    看到她与他手挽着手向着离城的方向走去,夜棱寒的唇边淡出一丝残酷的冷笑,原来她还是要跟赫连逸离开。

    “王爷、、、、、、我想影姑娘可能、、、、。”

    他冰到滞血的眸子冷冷地扫过杜言,让杜言的话不得不禁在了口中。

    “驾。”一个猛挥,他向着城外疾驰而去。

    “王爷,,,,,,。”杜言亦急急地跟了上去。

    待到离城越来越远,忆影抬起双眸,定定地说道:“你现在去帮我拦下我大哥,就说药已经够了,让他不必来了。”算算时间,大哥可能还需两天才能来到平阳城,若大哥真的来了,只怕就会天下大乱了。

    现在唯一之计,便是希望赫连逸能够说服大哥。

    只是她也明白,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的,大哥未必会听赫连逸的,退回宗政王朝。

    “好。”赫连逸毫不犹豫在应道,虽然他也明白这件事绝对不会那么简单,但是为了她,不管有多大的困难,他都不会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现在,你还要离开吗?”虽然明明知道她的答案,他的心中去仍就有着一丝奢望。

    “我现在不能离开,现在平阳城内瘟疫猖狂,我怎么能在此时离开,不顾全城百姓的安危,何况如今他、、、、、、。”何况夜棱寒现在仍就昏迷不醒,她怎么能够离开。

    “好,不管你怎么做,我都会支持你的。”他的手宠爱的拢起她额前散落的发丝,柔柔地笑着。

    “嗯、、、、谢、、、、、。”她亦淡淡地笑了,与他在一起,是她最安心,最轻松的时刻。

    只是她的谢字还未说出口,便被一阵急急的马蹄声打断,猛然的回身,待看清马儿上的人时,她的眸中自然地流露出欣喜。

    只是马儿上的人似乎、、、、、、、、、、

    ........................................

    只是那马上的人却是一脸的yīn沉,眸中的冰冷与愤怒让忆影不由的一惊,她脸上的笑亦慢慢地僵滞,他似乎误会了什么。

    走到近前,夜棱寒一个跃步,纵下马背,扫过她那原本笑意盈盈,却因他的到来变得僵滞的脸,本就冰冷的眸子愈加冷了几分。

    双眸微转,狠狠的扫过赫连逸,然后将目光定在赫连逸刚刚为她挽起发丝,亲昵地扶在她肩上的手上。

    冷到足以滞血的眸子快速地划过一丝狠绝。

    惊愕地望向夜棱寒,赫连逸的双眸微微一沉,随即又隐上一丝疑惑,为何夜棱寒在此刻才出现。

    顺着夜棱寒的目光,赫连逸看到直shè在自己手上那束狠狠的寒光,他不由的一怔,无奈又不舍地将自己放在她肩上的手移了下来。

    “你醒了。”忆影没有留意太多,此刻他的醒来,带给她的欣喜让她不自觉地忽略了一切,只是他冷如冬目之冰的双眸仍就让她的笑僵滞。

    “怎么?本王醒了,你很意外?”冷冷的眸子终于对上她的脸,浓浓的愤怒之下隐着无法探测的伤痛。

    惊觉到他的yīn冷,忆影微微侧过脸,避开他那足以将她穿透的目光,轻轻蹙起眉,她的确没有起到夜棱寒会在这个时候醒来。

    他是什么时候醒的,在她离开后,或者是在她离开之前就醒了,想到这种可能,忆影不由的暗暗心惊,若是真如她所想,他岂不是跟随她而来,那刚刚她与赫连逸的一切他应该看得清清楚楚了吧。

    若真是如此,他今rì定然不会放过赫连逸。

    “看来,本王这个时候出现在这儿,不仅让你意外,而且似乎很让你失望呀。”她的沉默映入夜棱寒的眼中不仅成了默认,更是千万的不愿,只因他再一次阻拦了她与赫连逸的私逃。

    隐在衣袖下的手不断的收紧,根根指节泛着骇人的白,短而平的指甲此刻却刺破了略显粗糙的手掌,嵌在了肉中,泛出丝丝的红,一滴一滴渗透着是他的痛,一痕一迹渲染的是他的怒。

    他极力控制着,不让自己的手嵌上她的颈,虽然他现在最想做的便是那样,但是他却怕在这般的不理智下,会伤害到她。

    惊的抬起双眸,忆影略带不解地望向他:“我不明白王爷的意思。“

    “你不明白本王的意思?”双眸中的怒火越燃越甚,此刻都被他捉了,她竟然还敢否认,若是他不醒来,她现在是否已经跟着赫连逸离开了。

    一想到那种可能,他的心便猛的痛了起来,双眸中的冷意便更甚了几分。

    “本王现在醒来,岂不打乱了你逃走的计划,你不是应该很失望吗?”他竟然是破天荒的替她解释,只是那冷的让人冰结的声音此刻传入她的耳中,却让她不由的心惊。

    “我没有。”忆影微微低下头,双眸也闪过一丝黯然,她,在他的心中竟是如此不堪吗?且不说此刻全城的人都仍被瘟疫折磨,就连他亦是,,,,,,,在这个时候,她怎么可能离开。

    但是此刻她却不得不解释,不管他信不信她,只因此刻赫连逸的生死亦在他的一念之间。

    “没有?本王亲眼所见,你还需要狡辩吗?”微微一顿,眸中的冷意似乎少了几分,他迈开步子向她慢慢的靠近。

    不管如何,她的话,在此刻,仍就让他有些动摇,原来不管什么时候,她的每句话,他都会在心底默默地认可。

    “我现在便跟你回去。”她明白再多的解释,他也未必听的进去,所以她选择最直接的方式。

    他向他走近的脚步微微一顿,yīn沉的脸sè亦略略有了缓和,只是在看到她身侧的赫连逸时,双眸瞬间变得愈加yīn沉,焰焰的愤怒亦再次升腾,他仍就清楚地记得,上次她正是为了救赫连逸才跟他回去的。

    恰恰走到她的身侧,他的手很自然地搂上她的腰,低声说道:“好,你跟本王回去。”

    忆影微微一怔,未想他竟然如此轻意地放过赫连逸,刚刚松了一口气,却听到他接着说道:“把赫连王爷也一起请回去。”一个请字,让赫连逸没有了拒绝了理由。

    忆影的身躯猛然一滞,他终究不可能放过赫连逸,若赫连逸真的被他带回城,只怕凶多吉少。

    “赫连王爷是来送药的,他救了平阳城,亦是帮了你,你怎么可以、、、、、”明知她的阻拦在此刻会激怒到他,但她却不得不说。

    “所以本王才请赫连王爷进城,本王要好好谢谢他。”搂在她腰上的手不由的收紧,隐着丝丝的愤怒,亦带着明显的jǐng告。

    “现在平阳城的瘟疫还没有清除,让赫连王爷进城只怕会,,,,,,,。”

    “怎么?这么担心?赫连王爷不是带了足够的药吗,你还怕什么?”再次打断了她的话,他望向她的眸子中带着几分讥讽的冷笑。

    “赫连王爷还有重要的事去做,只怕不能耽搁。”突然记起还要请赫连逸去阻止大哥,忆影的声音中不由的愈加带了几分急切。

    “哦,他的事,你倒是很清楚。”搂在她腰间的手猛然收紧,让她略略有了窒息的感觉,而他的话,亦让她心惊。

    忆影刚要解释,却突然望见远处有军队慢慢地向着平阳城移动。

    忆影一惊,达奚然为何在此时向平阳城进军,难道她信错了达奚雪与那个侍卫。

    夜棱寒也在发现了远方的兵马,唇边不由的扯起一丝冷笑,讥讽道:“看来赫连王爷亦是想趁人之危呀。”

    “不,那不是赫连逸的兵马。”急急地否决了他的话,那样的误会万万不能发生。

    “不是他的兵马?那又是谁的兵马?”嗜血般的眸子冷冷地遥视惭惭而进的兵马,她的话,此刻听在他的耳中却成了狡辩。

    “王爷,那是达奚然的兵马。”杜言却在此时插言道。

    “达奚然的兵马怎会在此?”夜棱寒不由的一怔,微微皱起眉。

    “是王妃、、、、。”杜言刚想言明,却看到忆影正担忧地望着他,想起她先前的交代,遂改口道:“是属下让王妃向达奚然求救的。”

    “是吗?”将双眸转向杜言,夜棱寒却是百分百的不相信。达奚然的野心,杜言是清楚的,所以杜言又怎么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向达奚然求救。

    “、、、、是、、、、”略略犹豫了一下,杜言仍就答道。

    “杜言,你跟在本王身边这么多年,本王从来不知道你竟然会说谎的。”双眸一寒,冷冷的寒光猛然shè向杜言。

    “属下、、、、、。”杜言一惊,接下来的话便再也说不出了,他又怎么可能瞒得过王爷。

    “是她。”望着杜言,他冷冷地笑着,他的话不是疑问,而是肯定,他唇边那嗜血般的冷笑,让杜言与忆影惊了心。

    显然夜棱寒已经猜到是达奚雪,以他现在的表情,可以看出达奚雪的下场绝对会很惨。

    若是大哥带着兵马而来,想到那种可能,忆影不由的一寒,不行,她必须阻止那种可能的发生。

    趁着夜棱寒此刻的注意放在了杜言的身上,忆影暗暗向赫连逸使个眼sè,用口语告诉他快点去阻止大哥。

    赫连逸会意,担忧地望了她一眼,然后快速地跃向马,奔驰而去。

    夜棱寒看到快速奔驰离去的赫连逸,并没有过多的惊讶,只是唇边的冷笑愈加的让人惊心。

    “你以为,他可以在本王的面前逃走吗?”一个伸手,杜言会意地将弓箭交在了他的手上。

    看着他的手慢慢的将弓拉紧,忆影一个快步拦在了他的面前:“你若要shè他,便先shè过我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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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你以为,他可以在本王的面前逃走吗?”一个伸手,杜言会意地将弓箭交在了他的手上。

    看着他的手慢慢的将弓拉紧,忆影一个快步拦在了他的面前:“你若要shè他,便先shè过我身子。”

    他拉弓的手猛然一滞,冷冷的眸子中带着几丝难以置信,更多的却是冰人心魄的寒气与似要将她shè穿的愤怒。

    拉紧的弓没有丝毫的松弛,只有微微顿住的手出卖了他心底的犹豫。

    她竟然为了救赫连逸宁愿牺牲自己的生命。

    这样的认知,便宛若一把生锈的钝剑狠狠地刺入他的心胸,一点一点地**的深入。

    那种痛有着一剑穿心的疼痛,更有着生撕活剥般的残忍。

    她对赫连逸的心,他应该早就明白,从上次的私逃,她为了救赫连逸甘愿跟他回来。

    但是却远远没有此刻的震撼,此刻她舍弃生命的维护,看在他的眼中,便面了他最极致的痛。

    “让开。”冷冷的声音伴着咬牙切齿的摩擦声慢慢地从他的口中传入,虽然隔着一定的距离,传入她的耳中却仍就让她心惊胆颤。

    他本可以调一下方向,避过她,但是他却没有那么做,或许他仍就有所期待,或许他在奢望着她的让步,或许他会因着她的让步而改变主意。

    但是一切也不只不过都是假设。

    “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伤害他。”忆影的回答抹去了他心底那丝微薄的期待,一切的或许都成了一种决裂孤寂的残酷。

    “好,很好,你以为本王不敢吗?”唇角微微的扯动,扯出的却是冰到极点的冷笑。

    手中的弓更加的收紧,直直地对着她的身躯,有着孤注一掷的狠绝。

    微微闭了眸,忆影等待着他加注在她身上的残忍,她知道他的冷漠,一直都知道,所以她不敢奢望此刻他会放手。

    “王爷,万万不可。”杜言再也忍不住,惊慌地拦在了夜棱寒的面前。

    “怎么?连你也敢违抗本王。”双眸微微转动,冷冷地对上杜言,声音中是容质疑的指责,只是僵硬冷酷的语气中似乎暗暗松了一口气。

    杜言的阻拦至少给了他一个暂时停手的理由。

    “属下怎敢违抗王爷,只是赫连王爷的确是为了送药而来,解救的是整个平阳城,王爷这么做,只怕、、、、、、。”余下的话,杜言不敢明说,只能颤颤地望向夜棱寒。

    “怎么?连你也为他说话。”只见夜棱寒的双眸一寒,狠狠地瞪视着杜言,手中紧拉的弓亦很自然地对向杜言的胸口。

    杜言一惊,身躯亦不由的轻颤,真怕王爷一个失手,那手中的箭便shè入他的胸口,那他这条小命便休也。

    “属下并非为他说话,属下只是不想看着王爷误伤了影姑娘。”尽管害怕,杜言却仍就颤颤地说道。

    “伤了她,也是她自找的,与本王何关。”眸子微微的流转,重新对上杜言身后的她,说出的话亦是残忍的让人滞血。

    “属下只怕王爷会后悔。”杜言第一次用这种强硬的语气对夜棱寒说话。

    “后悔?本王会后悔?”不屑的话急急的脱口而出,反而不像他的xìng格,此刻他竟然连杜言的不敬都忽略了。

    “王爷可知道,真正救的这平阳城的,是影姑娘。”夜棱寒的表情自然一丝不漏地落入了杜言的眼中,所以他继续大胆地说道。

    “她?”微微一怔,眸间首先染上一丝质疑,唇边却随即扯出一丝讥讽的冷笑:“也对,若不是她,赫连逸怎么会来送药。”可是这样的救助,他宁愿不要。

    夜棱寒的话让杜言一惊,快速地解释道:““属下说的不是于赫连王爷无关,这医治瘟疫的解药其实是影姑娘配出来的。”他可不想越描越黑,反而帮了倒忙。

    “是她?”显然杜言的说辞一时让他难以置信,只是他唇边那丝讥讽的冷笑却瞬间僵滞,脸sè亦变得凝重,似乎在考虑,这是否是为了杜言为了救她扯出的谎言,若是以前,他断断不会对杜言有丝毫的怀疑,但是现在、、、、、刚刚几分种前,杜言就在说谎骗他,不管杜言是什么原因,他都不能装做不知。

    “不错,的确是影姑娘。”杜言微微一怔,显然听出了夜棱寒的话外之意,双眸瞬间黯然,没想到王爷竟然怀疑他的话。

    “杜言,本王突然发现你竟然有说谎的天分。”淡淡的话从他的口中说出却让杜言惊出了一声冷汗。但是的确如王爷所言,不管他现在怎么解释,他终究还是说了谎的。

    先前他曾结告诉王爷药是李大夫开的,但现在。。。。。。。

    “属下不敢,属下以前之所以对王爷说药是李大夫开的,是因为怕药会无效,王爷会误会影姑娘,属下这次说的是千真万确的。”杜言的额头已经慢慢渗出了汗珠。

    “是吗?”淡淡的语气不再似先前的那般冰冷,他显然是已经相信了杜言的话,只是没想到她竟然懂得医术,而且似乎不是一般的懂。

    “是的,上次王爷染了瘟疫昏迷,是影姑娘不顾自己的安危救的王爷。”杜言看到夜棱寒已经慢慢有些缓和的表情继续说道。

    “嗯?”夜棱寒的眉不由的微微蹙起,双眸中亦染上一丝疑惑。

    “王爷昏迷时,药都喂不进去,是影姑娘、、、、影姑娘用、、、。”杜言突然觉得有些难以启齿,微微侧身,看到忆影微微染上红晕的面孔,不由的一怔,却见她似乎并没有阻止他的意思,他暗暗的呼了一口气,才继续说道:“是影姑娘用嘴,一口一口喂给你的。”

    忆影没有阻止杜言,一是因为她想若是夜棱寒知道了,或许便能缓和他与她之间的关系,二是想或许那样便可以救得了赫连逸。

    夜棱寒的身躯微微一颤,诧异的眸子深深的锁住她的脸,看到她绯红的脸上露出的淡淡的羞涩,他知道杜言说的真的。

    他的心中瞬间涌上一阵狂喜,或许她对他并非那般的绝情,或许她的心中亦是有他的。

    “而且当时的药连救王爷都不够,若是影姑娘染上了,只怕会,,,,,,,。”杜言在一侧观察着夜棱寒的表情,适时地说道。

    夜棱寒猛然僵滞,如此说来,她明明知道那样做有多危险,有可能会失了自己的xìng命,却仍就义无反顾地救他。

    是否,他可以理解为,他在她的心中是最重要的,可是为何,她却同样为了救赫连逸而舍弃自己呢。

    若说她的心中有他,那么赫连逸又将如何解释。

    何时,他竟然变得如此患得串失的,似乎所有的事,只有与她扯上关系,他便变得犹豫不决,甚至失了自己的原则。

    手中的弓箭早已不知在何时放下,赫连逸亦已经逃远,只怕此刻他想要shè也shè不中了。

    只是他却没有丝毫的懊恼,竟连原有的愤怒亦慢慢地隐了下去。

    “你既然救了本王,为何又要舍命救他。”沉沉的带着淡淡忧伤的话不由的从他的口中问出,他的确很想知道答案,但他却害怕她的答案会让他失望,甚至绝望。

    惊疑地抬起双眸,忆影有些恍惚地望向他,这样的问题出自他的口中的确是太让她惊愕,他是在计较着什么吗?

    这样的问题似乎带着微微的醋意,映在他那yīn冷,僵滞的脸上似乎有些好笑。

    不过,他终究还是放过了赫连逸,不管他是不是为了她,她的心中总是欣喜的。

    定定地望着他,她红唇轻启,淡淡地说道:“救他,是因为欠他太多。”她欠赫连逸只怕是永远还不了的。

    看到夜棱寒的眸子划过几丝紧张,她的唇边不自觉地淡出一丝浅笑,继续说道:“而你,亦是我欠你的。”当初,要不是因为她,他不可能被擒,更不可能被打入牲畜的轮回。

    所以终究还是她欠他的,只是赫连逸的情与痴她不能还,但是他的恨,她要化,他的情,她愿承,她舍弃为的是救他,为的亦是追随。

    正如赫连逸对她的追随。

    他的脸瞬间愈加的yīn沉,眸中的冷冽如极地的冰川,滞血冰骨的寒意漫无边际地shè向她。

    “你就那么想要从本王身边逃开。”握着弓的手不断的收紧,似乎要将那弓箭折断。

    她这样的回答对他而言分明就是敷衍,她欠他,她何时欠他的?

    她根本不欠他什么,而至于赫连逸只怕不是欠那么简单,否则她也不会一次又一次地跟赫连逸私逃。

    唇边的浅笑微微一顿,她的眸中划过一丝不解,她刚刚有说要离开吗?

    看到他眸中那完全可以将她冰结的寒意与似乎想要将她焚烧的怒气,她顿时恍然,他定是误会了。

    笑意再次泛上她的唇边,柔柔的慢慢地淡开。

    夜棱寒怔了怔,那样的笑让他有些恍惚,却愈加的愤怒,此刻她竟然笑的那么灿烂。

    是在嘲笑他吗?遂狠狠地说道:“怎么?你感觉本王的问题很可笑吗?”

    轻轻地扫了他一眼,忆影低声笑道:“对他,欠了便只能欠着,因为我还不了,也不能还,但是对你,我却、、、、、、。”对他,她却是心甘情愿地要还。

    只是,此刻,杜言突然惊呼道:“赫连逸的兵马。”

    她的话便禁在了口中,惊愕地转身,看到南面的确涌来了大匹的人马。

    骑马走在前面的似乎真的是赫连逸,一袭的白杉,出尘的飘逸。虽看不清容颜,却也让杜言一眼便辩出是他。

    也难怪杜言会惊慌,达奚王朝然与赫连王朝逸本就有联姻,此刻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如今的平阳城,都无法抵挡,若是两者连手,那便只有死路一条。

    冷冷地注视着慢慢靠近的兵马,夜棱寒却没有丝毫的惧意,反而只是不以为然的嘲讽道:““看来,赫连逸也不是你想像的那么伟大呀。”

    忆影知道赫连逸绝对不会那么做,她的心不由的一惊,远远地望着那不断移动的旗帜,虽然遥远,但她却仍就辩出,那是他们宗政王朝的旗子,也就是说,那不是赫连逸的军队,而是她大哥带来的兵马。没想到大哥竟然这么快。

    心已经惊了乱了分寸,她喃喃地低语道:“那不是赫连逸的兵马。”

    “怎么?很失望?看来赫连逸似乎对你没有你预料中的痴情呀。”唇边的讥讽仍在,眸中的愤怒却更甚,似乎在讥讽她的自做多情,又在愤怒她的执迷不悟。

    “不是他,他绝对不会那么做,那是我、、、、、。”

    “哼,你倒是真够痴情的,只是本王这次却绝对不会放过他。”他愤怒地打断她的话,快速的拉紧手中的弓箭,等到忆影会意时,已经来不及了。

    快速地侧身,忆影竟然本能地挥起双手,去拦那只急速shè出的箭。

    错乱中,箭竟然直直的shè向了她的手腕,等到夜棱寒发现时已经太迟了,那shè出的箭太快,太猛,根本就阻拦不了,躲避不了。

    何况忆影根本就不想躲。

    箭穿透她的腕,然后直直的shè出,虽然还有余力,却终究shè不到赫连逸了。

    夜棱寒的身躯猛然僵滞,随即而来的沉重亦狠狠的击上他的心,他不敢相信,他竟然亲手shè伤了她。

    一个剑步,他快速地走到她的身边,急乱地从他的衣衫上撕裂下一角,双手颤颤却仍就快速地为她包扎。

    “那是我宗政王朝的兵马。”她明白,她必须现在向他说明,否则她便再也没有了机会。

    “嗯。”已经完全慌了神的夜棱寒显然没有听清她的话。

    “我说那是我大哥带来的兵马。”忆影重复道。

    “管他是谁的兵马,难道本王还怕了不成。”狂妄如他,即便是在这种危急的情况之下,他仍就没有丝毫的惧意。

    “你说什么?”恍然记似乎意识到什么,“你大哥的兵马?”

    “是的。”忍着腕上的痛,她微微点点头。

    “是我通知大哥的。”看到他眼中的疑惑,她继续补充道,她是通知大哥来送药,但是此时此刻大哥却带来了兵马,她是不管如何都解释不清了。

    “然后呢?”他的眸子再次泛上冷意,却仍就掩不下深处的伤痛与担忧,双手仍就快速了为她止着血,包着伤。

    “大哥只是想要带走我。”她知道只有她跟着大哥离开,才能避免接下来可能发生的灾难。

    “哈哈哈,,,,,,。”双手一滞,他突然狂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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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怎么?你在威胁本王?”笑声突止,望向她的眸中有的不仅仅是冷冽与愤怒,更多的却成了一种绝裂。

    “不是威胁,只是实情。”她知道若是今rì她不离开,后果根本无法收拾。

    以他的狂妄,唐懿轩的执着与倔强,不管是哪一个都不可能让步,所以一切都在于她的决择。

    “实情,为了离开你还真是费尽心思,一个赫连逸不够,还要加上一个唐懿轩,看来你对本王当真是厌之入骨,避之唯恐不及呀。”松了她的手,他的唇边是让人无法忽略的讥讽,却不知是讥讽她,还是在讥讽他自己。

    她的腕已经被他紧紧的包扎好,血却仍就透过他包在她的腕上的衣衫不断地渗了出来,惊心触目的红艳显示着他刚刚的失手,却也给她找了一个绝裂的理由。

    “现在,我只能离开。”隐下心底的不舍,她淡淡地说道,她无法告诉他,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救平阳城,都是为了他,因为她怕,她若说了,他会不顾一切地留下她,那么毁的可能不仅仅是平阳城,甚至还有他的xìng命。

    他刚刚醒来,身体还没有恢复,现在可能不是唐懿轩的对手,何况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达奚然。

    “本王说过,你既然招惹了本王,在本王腻了之前,你想离开,除非本王死。”狂妄的声音是不服输的狠绝,隐下的却是他心底浓浓的不舍。

    “你以为今rì你还有狂妄的资本吗?”忆影一惊,声音中不由的增了几分急切,她最怕的就是这样的结局。

    所以她宁愿自己狠下心来嘲讽他,也不愿看到他让人伤害。

    但是她却忘记了,夜棱寒心底最强的便是征服yù,在天界时的魔xìng仍就深深地埋在他的心底。

    “这天下,还没有本王怕的事,更没有本王怕的人。”冷冷地瞪着她,他的语气中却是风淡去轻的平淡。

    他不怕,但是她怕,她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去送死。

    “我本就是宗政王朝的公主,今rì只不过是不想趁人之危,暂时放过你,但回去却是必然,谁都改变不了。”掩下心底的伤痛与不忍,忆影一脸的平静,说出的话对他的确是残忍到了极点。

    “是吗?那本王倒要看看宗政王朝的公主到底多大本事。”夜棱寒脸sè一沉,双眸微微眯起,浑身散发出的危险气息让人不寒而颤。

    看着唐懿轩的兵马已经越来越近,而达奚然似乎也在将军队慢慢的移近。

    这时,唐懿轩似乎已经认出了她,突然驰马快速地向着他们飞奔而来。

    难道真的要让他们在此血战。

    他不放手,大哥也绝对不可能罢休,何况她如今受了伤。

    “让我离开,我答应你,终有一天,我会回来。”她的声音突然放柔,或许她换一个方式,或许他会放她离开。

    夜棱寒微微一愣,似有些不解地望着她,随即突然放声笑道:“哈哈哈,,,,是本王太低估了你,还是你以为本王是傻子。”

    说话之间,唐懿轩已经走到近前,看到她腕上惊心的红艳,双眸突然变冷,神sè虽然冷冽却更显紧张。

    他快速地跳下马,飞速地奔到她面前。

    “是谁?”简单的两个字,狠狠地从他的口中挤出,却似乎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他挽起她的手,轻轻的,柔柔的,生怕一个不小心便弄痛了她。

    “大哥,是我自己不小心伤到的。”忆影知道他是担心她,但是此刻万万不能让他知道是夜棱寒伤的她。

    “到底是谁?”他问的是忆影,双眸却是狠狠地瞪向夜棱寒。

    这样的伤又怎么能瞒得过唐懿轩。

    敢伤她的人,他绝对不会放过,不管是谁。

    “大哥,我只是让你来送药,你带那么多人做什么?”忆影略带责备地望着唐懿轩,是明知故问,亦是为了分散他的注意。

    唐懿轩微微一怔,略带着责备,却万分宠爱地说道:“你说呢?”

    “你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要试图岔开我的话。”还没待到忆影松口气,唐懿轩再次一脸yīn沉地追问道。

    挽起她的手,看到仍就慢慢渗出的鲜血,唐懿轩再也顾不得责备与追问,急急地说道:“还不快去请大夫。“

    “大哥,你不用那么紧张的,不要紧的,只是小的擦伤而已,你忘记了,我也是懂医术的。放心好了。”忆影知道他的伤并没有什么大碍,箭只是沿着她的手腕的一侧穿过,虽然流了很多血,也只是皮外伤。

    若真是伤的太重,夜棱寒只怕也不会任她留在这儿。

    “放心,你要大哥怎么放心,你私自出宫逃走,连封书信都不曾留,你知不知道皇上,皇后有多担心,如今还让自己受了伤,你说,我能放心?’”唐懿轩听起来太过严厉,责备的声音,却隐着太多的宠爱与无耐。

    “大哥,如今赫连王爷已经将药送来,你还是回去吧。”忆影不想再围绕着那个问题,私自出宫的确是她的错,但她也有她的无奈。

    “好,既然如此,我便原路返回。”唐懿轩爽快地应了,其实关于药的事,刚刚赫连逸已经跟他说的很清楚了,他会回去,但是一定也要将她一起带回去。

    “走吧。”很自然地搂向她的肩,唐懿轩冷冷的扫了夜棱寒一眼,便yù揽着忆影离开。

    “你走可以,她要留下。”夜棱寒身形未动,薄唇微启,说出的话却有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严厉。

    只是唐懿轩却似乎没有听到,仍就揽着忆影继续向前走去。

    忆影僵滞的身躯也只能任由着唐懿轩推动着前进。

    “你以为,你可以走的了吗?”他狠狠地盯着唐懿轩揽在她肩上的手,冷冷的眸中愤怒在瞬间蔓延,却不知是因为唐懿轩对他的无视,还是因为。。。。。

    “你不防试试。”唐懿轩的脚步终于停了下来,却并没有转身,说话的声音如夜棱寒一般地冰冷。

    同样的狂妄,同样的倔强,他与他的交锋,注定会是两败俱伤。

    只是夜棱寒此刻似乎连两败俱伤的资本都没有,身体还没有恢复,而平阳城现在更是不堪一击。

    “很好,本王今rì倒要看看你唐懿轩到底有什么本事。”事关于她的,没有选择的挑战,即便是粉身碎骨,他都会义无反顾。

    夜棱寒一个随手,抽出了杜言身侧的剑。

    “王爷、”杜言担心的话终究不曾说出口,因为他知道,只要是王爷决定的,便再也没有了回旋的余地,遂只有改口道:“王爷,小心。”

    唐懿轩亦轻轻松开了忆影,柔声说道:“等我。”抬起眸时,双眸中便是与夜棱寒同样的冰冷,同样的狠绝。

    激战一触即发。

    忆影双眸微转,淡淡地从夜棱寒与唐懿轩的身上扫过,然后面无表情地说道:“为何,你们不能尊重一下我的选择。”

    他们为何不能尊重一下她呢。

    “你的选择,本王知道。”她离开的态度那么明显,他又岂能不知,只是要他放手,却万万不能。

    唐懿轩一怔,想起上次在轩辕恒的府中,她的拒绝,不由的一阵紧张,却故做轻松地说道:“不用问,我知道影儿一定会跟我回去,影儿放心,我一定尽快摆平他。”

    “我不是物品,我的去留有我自己决定,或者我在你们眼中,还不如一个物品。”忆影神sè一凛,冷声道。

    一个明知她要离开,却仍不肯放手,一个却是自顾自的为她定了去向。

    “好,你选。”唐懿轩首先说道。毕竟他从小便对忆影宠爱之极。很少会违背她的意思。

    夜棱寒却是薄唇紧抿,不曾出声,因为他知道她的答案,所以他怕。

    “怎么?不敢了,既然如此,本王与影儿便告辞了。”快速地扫了夜棱寒一眼,唐懿轩略显急切地扶了忆影,意yù离开。

    “好,本王让你选。”在忆影转身离开的那一刻,夜棱寒突然说道。

    只是没有人知道,那般简单的一句话,费了多大的力气才挤了出来,他的心中明明是知道她的答案的,此刻他的心底却仍就有着一丝奢望,他想知道,她对他,是否真的那般无情。

    忆影一愣,没想到他竟然会答应让她选。

    “那么,若我选了,你们就一定要尊重的我选择,不能反悔。”即便是他们答应了,她还是必须要确认一下。

    “那要看你的选择。”

    “你要看你怎么选。”夜棱寒与唐懿轩异口不同声地说道。

    忆影一怔,如此说来,她选了还是白选,那他们的答应又算什么,只是对他的敷衍吗?

    心中不由的恼怒,忆影独自转了身,向着唐懿轩的马儿走去。

    唐懿轩一喜,便快速地跟了上去。

    “本王可不曾同意。”yīn冷的声音带着地狱般的yīn森与残忍突兀地响起,即便是唐懿轩亦不由的停下了脚步。

    “你说过要我选。”不曾回头,忆影冷冷的声音中隐着一丝僵硬。

    “本王也说过,那要看你怎么选。”声音仍就冰冷,却隐着让人无法忽略的伤痛,他不知道自己此刻还在坚持着什么,她不是已经选择了吗?他是应该放手了。

    但是他的心底却有一个不好的预感,似乎今rì放她走了,便再也见不到她了。

    想到那种可能,心中的疼痛便如猛然喷shè的火山般,无征兆的,猛烈地涌了出来。

    所以,他不能,不能这般的放她走,那怕会被她骂做言而无信,他也不能放手。

    “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言而无信的人。”忆影的话恰恰在他预料之中,亦深深地激中他心底的痛。

    “本王从来就不曾说过自己是光明正大的正人君子。”夜棱寒不怒反笑,只是那些中却有着太多的苦涩。

    忆影的身躯微微一滞,不由的转身望向他,她知道他的狠,他的绝,他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冷酷。

    但她万万没有想到,他会为了留住她,说出那样的话。

    她知道,他此刻的挽留绝对不再是心中的不甘,亦不是怕输,而是因为不舍。

    对她的不舍,她又何曾忍心,就这样的离开,但是今rì她若不离开,他只怕真的会xìng命难保。

    “为了一个心不在这儿,只想要离开的人,你这么做有意义吗?”她狠下心,冷然道。

    只见夜棱寒的身躯猛然间僵滞乐,难以置信地望向她。

    即便知道她想离开,这般决裂的话还是狠狠的击痛了他的心。

    此刻,他突然不知道的他的坚持到底还有什么意义。

    “好,你走,不要再让本王看到你,否则、、、、、、、,”嗜血的眸子,是前从未有的伤痛,狠绝的话却终究不曾说出口。

    再次深深的望了他一眼,一个转身,隐下心中的不舍,她快速地离开。

    她怕一个犹豫,便再也走不了了,他刚刚的痛,她看看的清清楚楚。

    她此刻的痛,他却永远不知道了。

    杂乱的脚步声让她惊疑地抬起眸子,顺声望去,忆影突然惊住,原来达奚然的兵马已经不知何时靠了过来。

    猛的转身望向夜棱寒,却见他仍就一脸伤痛地望着她,那么他的放手,是否也与达奚然有关。

    看着她转身,夜棱寒的眸中顿时划过一丝欣喜,却又快速地隐了下去,随即将眸子对上达奚然,脸上泛上不以为然的讥讽。

    忆影怔怔地望着,他眸中瞬间的欣喜,她看的很清楚,那么此刻他的放手,并不完全是因为她残忍的话,而是因为达奚然。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要离开,要死便一起死吧,心中思索着,脚步已经不由的迈出。

    “你放心的跟我回去,我不会让达奚然伤他分毫。”唐懿轩适时的揽住了她,在她的耳边低声说道。

    她的心思,唐懿轩其能看不出。

    迈出的脚步一滞,她暗暗的松了一口气,眸子也染上了一丝希望,是呀,她怎么忘记了还有大哥呀,有大哥在这儿,达奚然根本就不足为惧。

    “你可以离开了。”看到她与唐懿轩停下了脚步,他冷冷地下了逐客令。

    “要走也不急在一时呀,本王也很想在此会会达奚然。”唐懿轩微微一笑,不急不慢地说道。

    达奚然在此时侵略平阳城,实在是小人之为,何况上次在轩辕恒的婚礼上,达奚然故意闹场的事,唐懿轩仍然记得很清楚,今rì就算不是因为忆影,唐懿轩也可能不会袖手旁观。

    夜棱寒淡淡的扫了唐懿轩一眼,毫不领情地说道:““哼,唐王爷似乎有些多管闲事了。”

    “放心好了,本王不会多管闲事的,本王只想看看热闹。”唐懿轩却并未恼怒,反而幸灾乐祸地微笑着。

    忆影反而一惊,或者是太担心了,反而再没有了平rì的淡然与冷静,不由的脱口说道:“大哥,现在平阳城内能出战的士兵不足一万。”

    “我当然知道。”唐懿轩了然的一笑,她要的药量差不多是十几万人的,他怎么能猜不出,但是她的担心映入他的眼中,却刺痛了他的心,随即略带懊恼地说道:“你就那么担心他。”

    忆影怔了一怔,却不曾回答。

    她的不语,在他看来,便成了默认,遂语带威胁地说道:“你就不怕我会趁机取了平阳城。”

    “我知道你不会。”忆影想都没想地脱口说道。

    她知道大哥绝对不会做那样的事。

    “对,原则上我不会做那样的事,但是为了你,我什么都会做。”定定的声音,是他的宣誓,亦是他的威胁。

    言外之意,已经很明显,她若不跟他离开,他什么事都能做的出,那怕是有趁人之危之闲。

    “我知道。”忆影沉声应了,他说的如此明显,她又怎么能不懂。

    看着揽着忆影立在马儿旁边的唐懿轩,达奚然似笑非笑说道:“唐王爷,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了。”

    “嗯,本王的确是想要走的,不过看到达奚王爷来了,本王便停了下来,特意地此等达奚王爷呢。”唐懿轩直直的望向达奚然,故做夸张地说道。

    “等本王?”达奚然一喜,难道唐懿轩亦想与他联合起来对付夜棱寒。

    等到看清唐懿轩怀中的女子,达奚然不由的一惊,这不是夜棱寒的女人吗?为何此时却被唐懿轩揽在怀中。

    难不成,这唐懿轩真的抢了夜棱寒的女人,如此一来,只怕不用他多费口舌,唐懿轩自然而然地会与他合作了。

    “唐王爷还真是艳福不浅,竟然有如此绝sè美女投怀送抱。”刻意地望了忆影一眼,达奚然一脸嘲讽地望向夜棱寒。

    唐懿轩的眸子快速地闪过一丝恼怒,却又快速地隐了下来,淡淡地说道:“不劳达奚王爷费心了。”

    她,岂能让达奚然随意地侮辱。

    夜棱寒反而却是一脸的平静,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只是用他那细长的手指轻轻弹着手中的剑。

    锋利的剑韧伴着淡淡的清响颤颤地抖动,耀眼的光亮一晕一晕地淡开,映着夜棱寒眼底深处的冷冽,酝酿着顷刻间便要置人与死地的杀气。

    只是不知道谁会那么倒霉,成了它的目标。

    唐懿轩不由的抬起眸子,惊愕地望向夜棱寒,似乎此刻他才认识到他的危险,他是否应该庆幸,至少这一刻夜棱寒的目标不是他。

    达奚然显然也感觉到了那种骇人的杀气,身躯不由的一颤,急急地转向唐懿轩说道:“刚刚唐王爷说正在等本王,不知所为何事?”此刻他急需一个同盟。

    “哦,没什么,本王只是想见识一下达奚王爷的能耐。”微微一笑,唐懿轩模棱两可地说道。

    达奚然一愣,疑惑地望着唐懿轩,“不知唐王爷此话怎讲?”

    “没什么,本王就是看看热闹,你夺你的平阳城好了,就当本王不存在。”或者先前他还会有一点点为夜棱寒担心,但是此刻他知道那是多余的了。

    达奚然根本就没有那个胆,而夜棱寒更不是任人欺的主。

    “你、、、、、、。”达奚然此惊非同小可,他之所以敢攻上前来,原本是看到赫连逸带着兵马而来,他以为是赫连逸的军队,可未想到走到近处才发现竟然是唐懿轩的。

    不过想起上次在轩辕王朝时,唐懿轩与夜棱寒的针锋相对,他还是想要赌一赌。

    却未想到,唐懿轩此刻竟然声称要置身事外。

    “误会,误会,都是误会,、本王可是受夜王爷之托,在城外守护着平阳城,怎会想要夺取平阳城,倒是刚刚本王见唐王爷带兵前来,这才前来查个明白。”达奚然微微擦拭一下额上的汗,急急地说道。

    夜棱寒抬起双眸,冷冷地讥讽道:“本王让你守护平阳城?”心中暗暗好笑,达奚然竟然为了保命,这样的谎言都能说的出。

    “是呀,昨rì夜王爷吩咐的,本王可是一直守在这儿呢。”达奚然急急地说道。好像是怕夜棱寒忘记了。

    “本王何时、、、、、、、、。”夜棱寒微微怔了一怔,冷声问道。

    “王爷,可能是王妃担心王爷会出事,特意吩咐的。”杜言却在一旁低声打断了夜棱寒的话,影姑娘好不容易骗过了达奚然,他可不能让这一切功亏一篑。而如此一来,也为达奚雪留了一条活路。

    “如此说来,那本王岂不是没热闹可看了。”唐懿轩一脸失望地摇摇头,然后一个**,抱起忆影,上了马,“既然如此,本王就先告辞了。”

    “等、、、、、、”夜棱寒刚yù阻拦。

    杜言却再次阻止道:“王爷为何不能体谅影姑娘的一片苦心,若王爷舍不得影姑娘,大可以后再去找她,何必急在这一时。“

    夜棱寒微微愣了一下,有些犹豫地望了望杜言。

    杜言低声说道:“影姑娘对王爷的心,属下看得很清楚,所以属下相信,影姑娘一定会回来的。”

    夜棱寒不再出声,只能看着唐懿轩将她带离了他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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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忆影回到宗政王朝便被软禁了起来,却不知是唐懿轩的主意,还是父王的主意,或者两者都有吧。

    而且唐懿轩封锁了所有的外来消息,似乎要将她完全的与世隔绝。

    忆影尽管着急,却也无计可施,她现在难做的,只有等了。

    等夜棱寒的消息。

    在忆影看来,时间虽然难熬,有着度rì如年的煎熬,但却仍就一天一天的过去。

    一个月后,、。

    忆影刚一打开房门,一排便快速地排地门前,恭敬而又紧张地喊道:“公主。”

    “怎么?本公主想出去走走都不行吗?”忆影的心中不由的划过懊恼,都已经一个月了,他们到底想要把她关到什么时候。

    “公主请。”这次那些侍卫倒是没有阻拦,忆影奇怪地望了他们一眼,然后不太确定地出了门。

    但是那些侍卫却一步一趋地跟在她的身后,这跟不让她出来,也没有什么区别。

    “你们不用跟着我了。”忆景转身望向他们,无奈地说道。

    “公主,请不要为难属下。”带头的侍卫一脸为难地回答。

    “放心好了,我只是想一个转转,不会让你们为难的。”忆影自然明白他们的担心,但她真的不想让他们这样一直跟着。

    那些侍卫低下头,不再说话,可是忆影转身继续向前走时,他们却仍就跟在后面。

    忆影实在无奈,便不再管他们,只能随意地在花园里转转。

    远远地看着唐懿轩走了过来,忆影本来想要躲开,未想到唐懿轩却看到她了。

    快一步地拦在她的面前,沉声喊道:“影儿。“

    那rì忆影跟他从平阳城回来后,她的人回来了,心却没有回来,他怕她再一次离宫出走,便让皇上下了使命将她软禁了起来。

    所以忆影如今每天看得他,都尽可能地躲着他。

    他知道忆影是怪他的,却终究不能让自己放手。

    “我累了,想回去休息了。”忆影微垂着双眸,不曾去看他,只是淡淡地说道。

    “你还在怪我?哎。”轻轻地一叹,他声音中的伤悲让人听了有些不忍。

    “我不曾怪你。”他对她的心,他很明白,只是她不能接受。

    “我、、、、、。”“

    “王爷,皇上让你马上去大殿。”

    唐懿轩刚想继续说什么,一个侍卫快速地赶了过来,打断了他的话。

    “什么事。“唐懿轩微微蹙起眉,显然是有些恼怒。

    “是轩辕王朝的轩辕恒来了。“侍卫犹豫一片刻,沉声说道。

    “轩辕恒?“忆影一惊,禁不住脱口喊道。

    他突然来做什么,难道是他识破了玉儿的身份。

    想到这儿,忆影的心是便不由的开始慌乱,若真是那样,玉儿岂不是有危险。

    轩辕恒来宗政王朝又是何意?

    “我也要去。“忆影一急,突然喊住了刚要离开的唐懿轩。

    “你不能去。”唐懿轩自然也想到了那种可能,“若轩辕恒不是为了玉儿的事,看到了你反而会引起怀疑。”

    忆影怔了怔,她刚刚太过急切,竟然忘记了轩辕恒在轩辕王朝曾经见过她,若是再让他在这儿见到她,就算玉儿的事没有破露,也会引起轩辕恒的怀疑。

    “放心好了,我会处理的,你在这儿等我。”唐懿轩轻声安慰着忆影,他的眸子深处却快速地闪过一丝担心。

    看着唐懿轩离开,忆影却终究不能放下心,便悄悄地跟了过去。

    “不知轩辕王爷突然来访,本王有失远迎,还望轩辕王爷见谅。”唐懿轩一进大殿,便也一脸微笑地迎了过去。

    看到皇上一脸的凝重与紧张,唐懿轩暗暗心惊,难道真如他想的那样,轩辕恒已经发现了玉儿是假的。

    “唐王爷太客气了,本王可不敢劳驾唐王爷。”轩辕恒亦是一脸的yīn沉,只是冷冷的扫了唐懿轩一眼。

    “轩辕王爷说的什么话,我们本就是一家人嘛。”虽然想到会有那种可能,唐懿轩仍就淡笑着说道。

    “是吗?一家人?你们宗政王朝有把我们当一家人吗?”轩辕恒冷冷地扫过唐懿轩,然后望向坐在龙椅上的皇上。

    “这、、、、、。”皇上慌乱地望向唐懿轩。

    “轩辕王爷这是何意?本国的公主可是嫁给了轩辕王爷。”唐懿轩却反而一脸平静地说道。

    他想轩辕恒应该没有证据,毕竟他们没有见到过真正的公主。

    “是吗?唐王爷确定嫁到我轩辕王朝的是真正的公主?”轩辕恒双眸一凛,狠狠地问道。

    “怎么?难不成轩辕王爷有什么怀疑的。”双眸微微的眯起,只要轩辕恒拿不出证据,他就不会承认。

    “哼,难道本王不应该怀疑吗?”轩辕恒唇边扯出一个讥讽的冷笑。

    “本王也奉劝轩辕王爷最好考虑清楚了。”唐懿轩仍就平静地说道。

    轩辕恒反而一愣,但是想起玉儿的话,冷笑道:“本王也劝唐王爷最好考虑清楚了。”

    “那么轩辕王爷说本国的公主是假的?”唐懿轩冷冷地追问道。

    “世人都说宗政王朝的百花公主不仅仅容貌绝世,琴技与舞技跟是无人能及,可是本王府中的那个公主,似乎什么都不出众呀。”

    “怎么?轩辕王爷难道也只是道听途说之人,世间的传言有几个能做的准的,而且那rì本王在轩辕王府也曾经跟轩辕王爷说过了。”唐懿轩暗暗松了口气,若真是那样,轩辕恒应该只是怀疑。

    “真的只是那样吗?”轩辕恒深邃的眸子深处隐着一丝愤怒,“难道到了这个时候,你们还想欺骗本王?”

    “轩辕王爷这话说的有些过分了吧。”

    “过分?到底是本王过分了,还是你们宗政王朝过分了,轩辕恒,你不必再装了,玉儿已经把所有的事都说了。”轩辕冷冷一声,直接把话挑开了。

    唐懿轩一惊,他万万没想到玉儿会承认这件事,玉儿一向对影儿忠心,怎么可能会害影儿,何况这样做,她自己亦是xìng命难保呀。

    不可能,玉儿不可能会那么做的,绝对不可能。

    “本王听不懂轩辕王爷在说什么?”

    “是吗,唐王爷会听不懂,让公主身边的宫女玉儿冒充公主嫁给了本王,唐王爷还不懂吗?”

    刚刚走到大殿之外的忆影恰恰听到轩辕恒的这句话,心下一惊,若是轩辕恒已经知道了玉儿是假的,那么玉儿现在岂不是很危险。

    不知道轩辕恒把玉儿怎么样了?

    “轩辕王爷口口声声说公主是假的,那么本王倒是想问一下,轩辕王爷有什么证据?”唐懿轩也不由的暗暗心惊,这件事可是非同小可,若是承认玉儿是假的,那么就会有两种结局,一是两国开战,让战争来决定结局,二是送影儿去轩辕王朝。

    这两种结局都不是唐懿轩现在想见到的,但若真的要他选择的话,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开战,只是到时候皇上未必会答应。

    所以不到迫不得已,他不能承认。

    “哼,怎么?唐王爷还想狡辩?玉儿亲口说的会有假吗?若她真的是公主,又怎么可能承认自己不是。”轩辕恒冷声哼道。

    “呵呵,那也只是轩辕王爷的一面之词,难道轩辕王爷认为我们宗政王朝好欺负吗?”唐懿轩仍就一脸的微笑,但威胁的语气却已经非常明显。

    “怎么?唐王爷这是在威胁本王吗?难不成宗政王朝认为我轩辕王朝是可以任人欺负的。”轩辕恒双眸微眯,一丝危险的寒光猛然闪过,毫无犹豫地接受了唐懿轩的挑战。

    “好,竟然是这样,那么我们就战场上见。”若真的要走到那一步,为了影儿,他不会有任何的犹豫,更不会有任何的惧怕。

    “轩儿,不可冲动。”皇上却在此时突然开口说道:“朕想这其中可能有些误会,轩辕王爷也要稍安勿燥,朕可不想两国的百姓因为这样的误会而受苦。”

    “皇上、、、、。”唐懿轩一惊,难道皇上真的要将影儿送去轩辕王朝?

    当初这门亲事,便是皇上亲口答应的,后来是因为影儿私自离开,找不到她,才在不得已的情况下让玉儿替她嫁了过去。

    如今为了两国的安宁,皇上很有可能会让影儿嫁给轩辕恒。

    “这件事,朕自有分寸,你不必多言。”皇上快速地打断了唐懿轩的话,他虽然一脸的慈爱,就出的话却仍就有一种让人不敢拒绝的威力,唐懿轩只好禁了声。

    轩辕恒微微一怔,眸中闪过一丝不解,却仍就沉声问道:“那么皇上是什么意思?”

    “这件事的确是宗政王朝的不对、、、、、,”皇上一脸微笑地望向轩辕恒慢慢地说道。其实他还是很满意轩辕恒,通过刚刚的观察,他决定让影儿嫁给轩辕恒。

    “皇上,万万不可。”唐懿轩惊觉到皇上的意思,禁不住惊呼道。

    “你住口,这件事,朕自有决定。”皇上用难得严厉的声音对唐懿轩吼道。

    唐懿轩一愣,他虽然是皇上收的义子,但是皇上对他一向和蔼,从未如此严厉地吼过他,如今为了轩辕恒,皇上竟然、、、、、、

    皇上再次望向轩辕恒继续说道:“上次是影儿调皮,私自出了宫,所以朕无奈之下才会让玉儿替影儿出嫁,如今影儿也已经找回来了,所以、、、、、、。”皇上的话没有说完,但是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不可以,我不同意。”唐懿轩此刻已顾不得君臣之礼,更没有了平rì的冷静。

    “这是影儿的事,还由不的你作主。”皇上的脸sè一沉,原本慈爱的双眸亦增了几分冷意,他虽然平rì里很器重唐懿轩,却也不能忍受他忤逆他。

    “是吗?那本王怎么知道这次到底是不是真的公主?“轩辕恒却反而不领情,看着争吵的两人,唇边却扯起一丝讥讽。

    “轩辕王爷放心,本王保证这次绝对是真的。”皇上一愣,却仍就保证道。

    “不行,影儿不会同意。”唐懿轩再次出声反对,无论如何,他不可能让影儿嫁给轩辕恒。

    “影儿会同意。”皇上慢慢地说道,他了解影儿,影儿虽然平rì里很是冷淡,但却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孩子,“她不可能看着宗政王朝的百姓为了她而受苦,她也不可能不管玉儿的生死。”

    “这、、、、。”唐懿轩想要反驳,却也明白皇上说的很对,影儿绝对不可能不管玉儿的生死。

    站在大殿之外的忆影也不得不承认父王真的很了解她,她的确不可能舍弃玉儿不管,但是她若嫁给了轩辕恒,那夜棱寒又怎么办?

    如今的她,真的很难抉择,忆影不由的有些恍惚,他们接下来的谈话便再也入不了她的耳,她心神不宁地回了房间。

    她可以自私地不管玉儿的生死吗?不可以,玉儿若不是为了她,也不会有今rì的危险,她怎么可以不管她。

    忆影站在窗前,双眸怔怔望着那漫无边际的黑暗,一时间真的不知要何去何从。

    “影儿、、、、、”唐懿轩看着站在窗前的呆愣地忆影,双眸中瞬间染上伤痛与无奈。

    看她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竟然连他进来了都没发觉,唐懿轩不由的蹙起眉,低声喊着她。

    忆影微微一怔,慢慢地转过身,等看清来人是,淡淡地说道:“大哥有什么事?”

    “影儿。”唐懿轩望着她,犹豫了片刻才轻声喊道。

    “大哥你什么事,直说好了。”或者他要跟她说要她嫁给轩辕恒的事吧,忆影暗自猜测着。

    “难道在你的心中,我永远只是大哥吗?”唐懿轩终于鼓起勇气问道。

    虽然他这么多年一直在心底默默的爱着她,他也想过,她可能会感觉到,但是他却不曾说出口,更不曾问过她,他怕一旦问出口,便会永远的失去了。

    但是今天,他若再不说出来,他怕以后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忆影怔怔地望着他,眸中有着一丝犹豫,唐懿轩对她的心意,她很清楚,但他不说,她便装做不知,但今rì他突然提起,她一时间却不知要如何回答。

    “是,或者不是,有那么回答吗?”她的犹豫已经让唐懿轩心中有了答案,但是他却仍就想听她亲自说。

    “你永远是最亲,最爱我的好大哥。”听到他的话,忆影淡淡地笑道。

    “是吗?永远都只是、、、、、、。”唐懿轩身躯一滞,声音沙哑地喃喃低语,似乎是对她说的,又似乎只是自言自语。

    忆影看着他,看着他伤心,失神的样子,心中亦有些不忍,但她却也明白自己不能安慰他,竟然永远不可能给他他想要的,又何必给他希望。

    “你的心中有爱的人吗?”唐懿轩隐下双眸中的伤痛,艰难地问道。

    “有。”忆影顿一下,却仍就果断地回道。

    “是夜棱寒。”唐懿轩继续说道,这次却不是疑问,而是肯定,这个答案,他心中早就明了,只是一直来,他不愿相信而已。

    “是。”忆影微微点头应道。

    沉默了好一会,唐懿突然抬起双眸定定地望着忆影,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定,说道:“好,大哥带你去找他。”

    既然她的心中无他,既然这一生他不能给她,她所要的幸福,那么他会尽自己的能力帮她找到她想要的幸福。

    “大哥?”忆影一惊,难以置信地望向他,带她回来的是他,将她软禁在这儿的也是他,但是现在他却说要带她去找夜棱寒。

    想起今天下午在大殿之外听到的话,影儿恍然明白,他是不想让她嫁给轩辕恒。

    但是她若走了,玉儿怎么办?

    “我不能跟你走。”她终究无法自私到不管玉儿的生死。

    唐懿轩一愣,疑惑地望着她,看到她一脸的无奈,禁不住猜测道:“你都知道了?”

    现在她不离开,便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知道了轩辕恒今天来的目的。

    “是,我今天下午都已经听到了,所以我不能这样跟着你离开。”忆影喃喃地说道。

    “那么你真的要嫁给轩辕恒。”唐懿轩双眸一沉,不由的脱口问道。

    “我、、、、我有的选择吗?”若是她可以选择,她自然不想,可是现在能由着她选择吗?

    “我不会让你嫁给轩辕恒,绝对不会。”他的放手,是为了成全她的幸福,若是他的放手,换来的是她身不由已迈入一个深渊,那么他绝对不允许。

    “你想做什么?”忆影一惊,不解地望向他,不明白他到底想做什么。

    如今轩辕恒肯定不会放手,而父王也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宗政王朝的百姓因为她而受苦,更何况还有玉儿。

    “跟我走。”如今这是最好的办法。

    “我刚刚已经说过了,不行。”忆影微微蹙起眉。

    唐懿轩知道不能改变她的主意,默默了望了一会,定定地说道:“不管如何,我绝对不会让你嫁给轩辕恒的。”说完不待忆影回答,便快速地离开。

    忆影微微叹口气,她又何尝不想跟他离开,但是,,,,,,,

    突然感觉到身后有人慢慢地向她靠近,忆影以为是唐懿轩去而复返,并未转身,只是淡淡的说道:“我说过,我不会跟你离开的。”

    “不想跟本王离开?那你在等谁?”一个冷冷却带着浓浓的思念的声音突然在她耳边响起。

    忆影的身躯猛然一滞,快速地转身,抬起双眸,对上了那张冷冽的,却让她夜夜思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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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惊愕的眸子狂喜闪过,然后便是难以置信的震撼。

    “怎么?本王出现在这儿,让你这么惊讶吗?”夜棱寒微微一怔,探量的眸子紧紧地盯着,似乎想看透她心中地想法。

    “嗯。”她怎么能不惊讶,门外侍卫重重,他竟然单身闯了进来,她怎么能不惊讶。

    只是也许是太过惊讶了,一时间,她反而不知要说什么了。

    她太过简单的回答,让他一愣,眸是不自觉地染上了几丝愤怒,他这般辛苦地来找她,她就是这种态度,还是他终究还是错,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

    “这就是你的回答。”衣袖下的心不由的收紧,只是在这黑暗之中无人能看到。

    “嗯。”她的确是很惊讶呀,除了惊讶,还有欣喜,还有多rì的思念终于、、、、、

    双眸的愤怒慢慢的逸开,衣衫下的手亦是越收越紧,他这么多rì的思念,此刻见了她,他真的很想紧紧地把在怀里,一解相思之苦,但是她却拒人于千里之外,让他的心冷了,痛了。

    “见到本王,你除了惊讶,就没有别的吗?”隐下眸中的愤怒,他颤颤地问道,他知道她的冷然,他不问,她可能永远都不会说,那么就让他来说。

    “有。”仍就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的回答,但是对于他却已经足够了。

    手臂一挥,在她还未反应过来时,便被他揽进了怀里。

    “你、、、、、,”心下一惊,毕竟这儿可是宗政王朝。

    “嘘,你可以不说话,让我好好的抱着你,那怕听不到你的声音,只要能感觉到你的呼吸,感觉到你的心跳,让我静静的,来释放这多rì来的思念。”他的声音太轻,太柔,他甚至有的是我,还不再是本王,让忆影感觉到如虚幻般的缥缈,但是他的手臂却将她箍得太紧,让她有了窒息的感觉。

    “你、、、、、。”微微的侧身,她想要找一个舒适的位置。

    他的双眸顿时闪过一丝紧张,快速地打断她,“不要说话,就这样,静静的让我抱一会,让我可以感觉到你的存在,让我知道此刻你就陪在我身边,让我可以告诉自己,我现在已经拥有你,让我可以暂时对自己说,你是在意的,你是在意的。”

    他曾是那般的狂妄,天下的一切都入不了他的眼。

    他曾是那般的冷酷,喜怒从不形于sè,更不可能说出。

    他曾是那般的无情,伤了别人而保护自己。

    可是,现在的他,没有了往rì的狂妄,他愿在自己的一切承在她的面前,包括他的心。

    亦没有了往rì的冷酥,他用自己最大限度的温柔诉说着自己的情,难怕她不领情。

    更没有往rì的无情,他用他的行动,用的肢体释放着他最真,最深的情,难怕她会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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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男子,不爱则已,爱了便是轰轰烈烈,不允许自己回头,不允许自己放手。

    忆影便不再说话,任由他将她紧紧地抱着,尽管她仍就有着快要窒息的感觉。

    这般的他是她不曾见到过的,但是这般的他却更让她喜欢。

    这一刻,紧紧地拥抱,为了他的思念,亦是为了她的思念。

    这一刻,这样的贴近,有着他的情,更有着她的爱。

    若是这一刻成为永恒,将是那么的美满,那么的兴奋。

    可是,现实却永远是残忍的。

    “跟我走,好吗?”此刻,他不再强迫她,心中便愈加害怕她的拒绝。

    “跟你走。”她紧紧的靠在他的身上,喃喃的低语,跟他走,她又何曾不想,只是、、、、、、、

    “不错,跟我走。如今我已经攻下了赫连王朝与达奚王朝,所以你不必再为我担心。”细细想起她当rì的离开,何尝不是为了保护他。

    “你攻下了赫连王朝?那赫连逸、、、、、、?”忆影一惊,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攻下了赫连王朝与达奚王朝,想到赫联逸,他该不会把赫连逸杀了吧。

    “怎么,你这么担心他。”夜棱寒揽在她腰上的手猛然一紧,声音中也不由的增了几分紧张与懊恼。

    “你不会真的杀了他吧?”想起夜棱寒曾经说过的话,忆影不由的开始慌乱,他那么恨赫连逸,那么。。。。。

    “本王说过,若再一次让本王遇到他,本王一定会杀了他,所以结局你应该很清楚。”夜棱寒的声音中明显的添了几分愤怒。

    想起赫连逸的追随,想起他为她做一切,忆影心中一痛,急乱地推开他,喊道:“你、、、、你怎么可以、、、、、、”

    夜棱寒的眸中不由的划过一层冷意,难怪她看到他会是这般的无动于衷,原来一切真的只是他的自做多情,她心中所想,所念的人竟然是赫连逸,他现在真的后悔当rì没有将赫连逸一剑杀死。

    只是此刻,他却不想告诉她,他不曾杀死赫连逸的事。

    “怎么?很心痛吗?”冷冷地望着她,他的眸中有着残忍的暴戾。

    “你何必一定要杀了他。”她的声音中是明显的指责。

    她如何能不心痛,但凡是有心的,就会心痛。

    “只是你再痛也没用了,他已经死了。”残忍的声音再次冷冷的响起,却没有人知道他的心底深处隐着如何的伤痛。

    “你可以走了,我不会跟你走的。”她本来就不能跟他离开,如今便把此当做一个借口吧。

    夜棱寒的脸sè瞬间yīn沉,一声不响地冷冷地盯着她,似乎突然间不认识她了,薄唇轻启,一字一句地沉声道:“好,很好,本王会走,不过你迟早会是本王的,你就等着本王收了宗政王朝,然后、、、、、、。”余下的话,他不曾说出,她却也已经明了。

    话一说完,不待她有所回答,他便快速地转身,急急地消失在夜sè中。

    夜回复了该有的静寂。似乎什么都不曾发生过,只有她痛到窒息的心让她清楚地明白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未想到第二天,便有人来通知忆影,说与轩辕王爷成亲的目子已经定了,竟是五rì之后。

    忆影不由的一怔,这也太赶了吧,从宗政王朝到轩辕王朝最快也要五rì呀,她虽然早有了心理准备,却万万没有料到会这么快。

    看来父王这次是怕她再逃跑,这次送亲的也不是唐懿轩,而是换了别人。

    只是忆影却也明白,要来的终究躲不过,所以任凭母后与宫女们为她装扮,她没有任何的反抗。

    这次轩辕恒竟然没有先回轩辕王朝,而是与忆影的队伍一起同行。

    刚出了京城不久,车队突然被人拦了下来。

    “放了她。”冷冷的声音带着几分狂妄,这般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忆影自然能听的出。

    他便是唐懿轩。

    原来他说的不会让她就这样嫁给轩辕恒,便是想用这种办法将她拦下,只是他这次似乎想的太过简单了。

    皇上怎么可能会不堤防他,果然,片刻之后,便从四周的草丛中涌出大量的兵马。

    唐懿轩一惊,他竟然疏忽到这种地步,只是但凡是她的事,他便再也没有了平rì的冷静。

    而那些突然涌出的兵马,自然很多都是平rì里追随他的人,现在他才明白,不管他如何的努力,不管他如何的勇猛,他终究只是一个养子,到了关键时刻,他们又怎么会听他的。

    所以唐懿轩的出现便自动化为了一个插曲。

    婚礼很隆重,甚至比上一次更热闹。

    外人对百花公主本来就好奇的很,如今又出了一个真假公主之说,众人自然是更加的好奇。

    所以只要是被邀的,都来了,即便是没有被邀的,亦是想法设法的混了进来。

    自然这其中亦包括夜棱寒。

    从忆影进入大厅的那一刻起,夜棱寒一双如寒星般地眸子便紧紧的锁住她。

    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身影,一身的红sè嫁衣,分外的刺目。

    随着她缓缓的走近,他的眸便越来越冷,摇曳的喜帕遮住了她的容颜,只是若隐若现的玉颈却是一片光洁,没有了他曾经留下的痕迹。

    他冷到滞血的眸中闪过嗜血般的yīn戾,让忆影不由的打了一个冷颤。

    从她进入大厅的那一刻起,她便已经感觉到了那束冷冷的目光,她亦不难猜出那束目光的主人,她每踏进一步,便感觉到冰冷到一分,她自然知道,他已经认出了她。

    心不由的提起,她不知道,接下来,他会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他向来是不按情理出牌的主。

    只是让她意外的是,一直到她拜完堂,都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忆影忍不住暗暗奇怪。

    “传言百花公主舞艺惊人,不知可否能让我们大家开开眼界呀。”终于有人安耐不住,开始起哄。

    “不知公主意下如何?”轩辕恒俯在忆影耳边低声问道。

    “不想。”莫说夜棱寒在此,她不敢,即便是夜棱寒不在,她也不想。

    “你、、、、别忘了玉儿还在本王手上。”轩辕恒低声威胁道。

    “我嫁你,便是为了玉儿,你杀了玉儿,我大不了配她一起死。”她自然明白,轩辕恒只不过是在威胁她。

    轩辕恒一惊,没想到一个女子竟然有这样的气魄,却仍就忍不住刁难道:““那本王怎么知道,这次会不会是假的。”

    “你若是怀疑,可以杀了我,直接与宗政王朝的挑战。”

    “好,有气魄,本王喜欢。”轩辕恒俯在忆影耳边低声笑着,然后立起身,郎声说道:“本王的王妃有些累了,还请各位见谅。“

    夜棱寒双眸宛如极地冰层的寒冰,冷的让人僵滞,紧紧地盯着忆影与轩辕恒‘亲密’的交谈,他掩在衣袖下的手一次又一次的不断收紧。

    新房内终于只剩下忆影一个人。

    突然听到外面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忆影快速地将喜帕蒙在头上,心中却不由的暗暗奇怪,轩辕恒竟然这么快就来了。

    房门被打开,似乎又被重新关上,忆影的心也不由的提起。

    只是等了片刻却又不见了动静,她明明感觉到有人进来的,为何、、、、、

    猛然那种熟悉的冷意让她的身躯瞬间僵滞,是他。竟然是他。他此刻出现在这儿,意yù何为?

    “怎么?赫连逸才刚刚死,这么快就嫁给了轩辕恒,你还真是天生的水xìng扬花。”极尽讥讽的声音,带着他惯有的冷意,却更隐着无人探知的伤痛。

    忆影的心猛然抽痛起来,如千万根的细针同时猛然刺入了心口。一时间竟是连话都说不出了,他的误会,他的讥讽,深深地伤害着她,但是她却无法解释。

    “无话可说了。”她的沉默愈加激起了他的愤怒,恨恨的声音中带着咬牙切齿的愤恨。

    她的确是无话可说了,连最起码的解释她都不敢,她知道,只要她一说明,他便会毫不犹豫地带着她离开。

    那样玉儿就危险,至于宗政王朝,她倒还不是太担心,她知道,以宗政王朝现在的势力,轩辕恒是不可能轻易的提起战事的。

    玉儿是为了她才陷入了今rì的危险,她又怎能自私的不管玉儿的生死。

    所以,她现在能做的只有保持沉默。

    静寂,死般的静寂,沉闷的快要让人窒息。

    突然一阵寒风靠近,还未待忆影反应过来,头上的喜帕已经被快速地掀开。

    随风而斜的烛光,保持着最后的一丝火焰,摇摇曳曳地挣扎着立了起来,忆影这才清晰地对上他冰冷到滞血,而又愤怒到焚燃的双眸。

    同时,她也看清他眸子深处那无际的伤痛。

    忆影微微侧过脸,不忍看到他的伤痛,也怕他看到她眸子的不忍与伤痛。

    “为什么?”明知道注定的伤害,他却仍就执着地想要一个答案。

    “我本来早就应该嫁了。”轻轻的一叹,说的也是实情,无需过多的解释,夜棱寒自然会懂。

    毕竟那件事他也是清楚的。

    “轩辕恒能给你的,本王也能给,现在跟本王走。”若是为了联姻,那么他现在的势力不会输给轩辕恒,竟然如此,她能嫁轩辕恒,自然也可以嫁给他。

    惊愕地抬起双眸望向他,她一直知道他的狂妄,他的霸道,却未想到他竟是这么的不讲理,他这样做跟抢亲有什么差别。

    “走。”手臂轻挥,霸道地揽向她的腰,不想给她任何抗议的机会。

    忆影僵滞在他的怀中,心中的不舍与依恋让她无法推开他,只得冷着面孔说道:“我不能跟你走。”

    夜棱寒意yù离去的身躯猛然僵住,不可思议地望着她,若是今rì她嫁的是赫连逸,她的拒绝,他倒还可以理解,可是现在她嫁的是轩辕恒,他不相信她是心甘情愿地想要嫁给轩辕恒。

    “你说什么?”明明听得清楚,他却仍就不死心地问道。

    “我说我不能跟你走。”狠下心,忆影再次残忍地重复,是对他的残忍,却更是对她自己的残忍。

    “难道说你想嫁给轩辕恒。”揽在她的腰上的手猛然收紧,紧的让她几乎窒息,但是她却明白,他此刻只怕也快要窒息了,因为紧张,因为害怕。

    “当然不、、、、、、。”否定的话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却又在最关键的时刻猛然停住,她明白,只要她的不想一说出口,那么就算她有天大的理由,他也会毫不理会的将她带走。

    “我要嫁。”不管想还是不想,她今rì必须要嫁。

    揽在她腰上的手,紧紧的嵌住她的腰肢,过度的**让他的指节根根泛白,她的疼痛可想而知。只是此刻,他不曾惊觉,而她也忘记了疼痛。

    “你情愿嫁他,都不愿跟本王走?”狠狠的声音带着几丝疲惫,隐着无尽的悲伤,让人听到忍不住伤心落泪。

    忆影怔怔地望着,有一刻,她真的想什么都不顾,就这样随他离开吧,这可是她追溯了九千九百九十九世最想得到的结局。

    可是为何世事意是如此的捉弄人,明明已经近在眼前了,随手可以抓到的幸福,却不得不狠狠的推开。

    “你走吧。”侧过脸不再看他,忆影尽量让自己的话听起来够绝裂。

    “好,本王走。”冷冷地望了她最后一眼,他不再允许自己有丝毫的留恋,快速地转身离去。

    望着他离去的身影,忆影却是久久的不能回神,心痛的如同被一片一片的分割着,鲜血淋漓,痛彻入骨。

    直到听到远处传来的脚步声,忆影才重新坐回床边,重新将喜帕遮在头上。

    听到房门重新被推开,随着稳键的脚步声,忆影知道这次一定是轩辕恒了。

    感觉到他慢慢走到她的面前,感觉到他的手伸向她头上的喜帕,忆影突然冷冷的说道:“先把玉儿放了。”

    轩辕恒意yù掀起喜帕的手不由的顿住,“玉儿既然是公主最贴心的宫女,那么本王就将玉儿放了,让她继续来服侍公主吧。”

    “怎么?你们轩辕王朝竟然连个服侍人的宫女都没有吗?”故意曲解了轩辕恒的意思,忆影毫不领情地回道。

    “公主还真会说笑,那公主的意思是、、、、、。”轩辕恒倒也没有生气,反而轻笑道。

    “将她送到送亲的队伍那边,明rì让她随着他们一起回宗政王朝。”忆影仍就冷冷地说道。

    “好,明rì本王就让人将她送去。”轩辕恒毫不犹豫地应了。

    “现在就送。”忆影的声音中是不容人拒绝的的强硬,轩辕恒以前在夜棱寒那边曾经见过她,她不敢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所以她必须在这之前将玉儿救出。

    轩辕恒微微蹙起眉,有些不解,却并没有回复她的话,只是愈加地贴近她的身边,轻笑道:“娘子,今夜是我们的洞房花烛之夜,一刻值千金呀,何必为了别的事扫兴。”

    “先把玉儿放了。”忆影微微一个侧身,恰恰地避过轩辕恒的碰触。

    轩辕恒的脸sè一寒,“本王既然已经答应了,自然会做到,公主这般心急,莫不是有什么、、、、、、。”

    “本公主难道还换不了一个宫女吗?竟然王爷已经答应,早晚有什么差别?难不成轩辕王爷在害怕什么?”忆影故意激道。

    “本王有什么好怕的,既然公主执意如此,本王便随了公主就是。”轩辕恒微微一怔,随即应道。

    上次是假,这次宗政王朝断然不会再送一个假的公主给他,何况还是宗政王朝的皇上亲口应的。

    “来人,把玉儿送去宗政王朝来送亲的使臣那边。”轩辕恒对门外的侍卫命令道。

    待到那个侍卫应了,离开,轩辕恒再次贴近忆影,仍就轻笑着说道:“现在公主应该满意了吧。”

    忆影知道此刻她再也没有拒绝的理由了,便不再出声,任凭轩辕恒掀起了她头上的喜帕。

    随着喜帕揭开,轩辕恒瞬间惊滞,不仅仅是因为忆影绝sè的容颜,更是因为、、、、、

    “你?是你?”他怎么可能忘记她,那rì在夜棱寒那边放弃,也只是因为她是夜棱寒的女人,可是如今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你是百花公主?”轩辕恒的眸中闪过一丝疑惑,却也慢慢酝酿着几分愤怒。

    “我的确是。”知道他心中的疑惑,忆影肯定地应着。

    “你是夜棱寒的女人?”若是宗政王朝的公主怎么可能成了夜棱寒身边的无名无份的女人。

    “曾经是。”忆影没有丝毫犹豫地应道。

    “什么意思?”轩辕恒怔了一怔,恼怒地问道。

    “事实便正如你看到的一样,我的确是真正的百花公主,但在此之前,我也的确是夜棱寒的女人。”忆影定定地望着,风淡云轻地说道。

    轩辕恒手臂一伸,快速地扯向忆影的衣袖,一个**,崭新的,红的刺眼的嫁衣衣袖顺势脱落。

    白皙,修长的玉臂光洁的没有丝毫暇壁,自然也没有轩辕恒想要找的东西。

    “好,很好,宗政王朝竟然这般戏弄本王,先是送来一个假的公主。如今却又将一个残花败柳嫁给本王,好,真的是太好了。”轩辕恒脸sè瞬间yīn沉,双眸中染起骇人的暴戾。

    忆影仍就表面表情地站在床边,没有丝毫的惧怕,也没有丝毫的悔意。

    “怎么?你们宗政王朝真的以为轩辕王朝可以任人羞辱吗?”看到忆影的表情,轩辕恒眸中的愤怒愈甚。

    “此事与宗政王朝无关。”忆影淡淡地望了他一眼,难得解释道。

    “哼,与宗政王朝无关?你以为本王是三岁小孩。好,本王倒想知道宗政王朝到底想做什么。”轩辕恒冷冷地讥讽道。

    “我说过,此事与宗政王朝无关。”忆影微微蹙起眉,有些不耐。

    “好,那么本王倒想知道公主这般的戏弄本王,是何用意?”轩辕恒强忍着心中的愤怒,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从不曾想过要戏弄你,是你要娶,而我现在是不得不嫁,若是轩辕王爷不满意,便将我送回宗政王朝便是,我会劝说父王,保证两国之间仍就如原来一般交往。”忆影知道他的愤怒,此事毕竟是她错在先,所以若是轩辕恒真的将她送回宗政王朝,倒正合了她的意。

    “将你送回?你竟然是本王明媒正娶的王妃,本王又岂能将你放回。”冷冷的眸中愤怒犹在,却更增了几分邪邪的,让忆影惊滞的闪动。

    看着他的贴近,忆影惊的连连后退,“王爷既然知道我已是残花败柳,难不成还、、、、、。”

    “既然只是一个女人而已,那本王又何必计较太多。”无所谓的语气,却是咬牙切齿的表情,他的言下之意便是,她以后不可能是他的王妃,而只是一个随意的女人,或者连小妾都算不上。

    忆影的双腿已经抵在床沿上,已经无路可退了,忆影悄悄地瞄向房门,刚yù向外跑去。

    轩辕恒手臂一挥,快速地将她揽入怀中,紧紧抿起的唇狠狠地向着她唇吻去。

    忆影快速地侧过脸,险险地避过了他。

    “放开我。”忆影奋力的挣扎,却根本动不了丝毫,仍就紧紧地被他箍在怀中。

    “今夜可是我们的洞房之夜,你以为你可以逃得了吗?”一个**,将她轻松的抱起,手臂一挥,便将她抛落在床上。

    还未待忆影起身,他便快速地俯在了她的身上,“既便是残花败柳,如今你也是本王的女人。”貌似残忍的话中却隐着浓浓的在意。

    她的衣衫,在他的粗鲁中化为碎片,破碎的布片已经无法遮住她完美诱人的身躯。

    她的挣扎,此刻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

    难道,今天她真的要,,,,,,,。

    “王爷,不好了,城外突然有军队攻近。”恰在此时,一个侍卫惊慌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轩辕恒手下的动作一顿,狠狠的盯向忆影,“他以为这样便能救得了你吗?”轩辕恒口中的他到底所指何rì,只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忆影也暗暗猜测,到底是谁,唐懿轩?不太可能,如今宗政王朝的军队若没有父王的命令是万万不可能听从唐懿轩的命令的,而父王亦万万不可能让人在此时攻打轩辕王朝。

    那么便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夜棱寒,只是他刚刚那般愤怒的离开,可能吗?

    思索中便听到轩辕恒怒吼道:“区区几个小兵就把你们吓成这个样子,本王养你们是做什么的。”

    在他的猜测中,或者认为那些是唐懿轩的人。

    “回王爷,不是少数的几个,而是大匹的军队。”侍卫颤颤的声音再次在门外响起。

    “什么?”轩辕恒一惊,快速地起了身,望着一身凌乱的忆影,眸中闪过懊恼。

    轩辕恒一起身,忆影便快速地扯过床被,遮住自己的身体。

    却又不得不离开,愤怒地出了门,恨恨地吼道:“给本王好好的看着她,她若不见了,你们便拿人头来见。”

    其实忆影现在根本就无法自己离开,连身衣服都没有,总不能让她赤身露体的出去吧。

    待到轩辕恒离开,忆影便裹着被子起身,想要找一个衣服,却是翻遍了所有的箱柜都没有找到。

    门突然被推开,忆影一惊,快速地转身,看着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人,她不由的一惊,眸中瞬间染上狂喜,“是你,你还没死。”

    她万万没有想到,进来的人竟然是赫连逸。

    赫连逸微微一笑,带着一丝责备,却更有着万分的宠爱地说道:“我有那么容易死吗?”

    忆影的脸上露出难得的微笑,急急地向他走去,却不料脚下一拌,整个人便直直的向着赫连逸扑去。

    身上的薄被也随即散开,赫连逸下意识地扶起她,待发现她只着内衣时,脸sè一红,扶在她肩上的手慌乱的松开,刚刚立起的忆影,还不曾站稳,突然失去了他的扶力,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仰去。

    赫连逸一慌,手再向扶向她,却不料被脚下散乱的薄被一绊,直直的向着她俯去。

    幸好忆影的身后离床不远,两人双双倒在床上,赫连逸的身躯重重地压在忆影的身上。

    赫连逸的身躯猛然僵滞,身下是他守护了万年,追随了万世的rì思夜想的女子,而且还是这般的诱人,这般的,,,,,,

    他又如何能无动于衷,但是她永远是他心中的神,他能做的也只有守护她,又怎么能亵渎了她。

    赫连逸快速地起了身,脱下自己身上的衣衫,遮在她的身上,沉声说道:“快点穿上,我带你离开这儿。”说完便转过身。

    忆影的脸上亦泛着淡淡的红晕,没有出声,依言拿起他的衣衫穿在身上,等到到扣好衣扣,刚要叫赫连逸时。

    微微抬起的双眸,扫过窗口,对上那双眸冷到足以将人冰结的双眸时,忆影猛然僵住。

    “好了吗?”等了片刻,却听不到任何动静,赫连逸轻声问道。

    久久的却未听到她的回答,赫连逸奇怪地转身,亦猛然僵滞。

    “你还真是耐不住寂寞,洞房之夜红杏出墙。”极尽讥讽的语气,冷的冰结了忆影的呼吸,亦刺痛了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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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你不要误会。”赫连逸眉头紧紧皱起,带着明显的不快,却并不曾向夜棱寒发作,反而急急地解释着。

    “误会?本王误会了吗?”夜棱寒的双眸从忆影的身上细细的略过,然后再扫向赫连逸,两人皆是一身的狼狈,让人不误会都难。

    “好了,不要说那么多了,竟然你来了,你就带她走吧。”赫连逸知道一时间之间也解释不清,现在要先离开这儿才行。

    夜棱寒一怔,不解地望向赫连逸,又有些犹豫地望向忆影。

    不解赫连逸为何肯让他带走她,犹豫却是因为她刚刚拒绝了他,此刻又怎么会跟着他离开。

    “影儿,你还在做什么?还不快点跟他离开。”赫连逸看着两个仍就呆立的人,催促道。

    “嗯。”忆影低声应了,如今竟然已经救出了玉儿,她自然就可以放心地离开了。

    夜凌寒双眸一寒,先前他要她跟他离开,她那般坚决地拒绝,如今却因为赫连逸的一句话,温顺地应了。

    但是他却没有说什么,一个起身,跃进房间,快速地揽起他,还未待赫连逸反应过来,便抱着她离开。

    夜棱寒带着她快速地回到客栈,一进房间,手便快速地扯向她身上的赫连逸的衣衫,一看到她穿着赫连逸的衣服,他便妒忌的快要发疯。

    还未等忆影有所反应,衣衫已被他撕开。

    当她近乎赤露的现在他面前时,夜棱寒的双眸吨时染上一层yīn戾。

    她竟然就这样穿着赫连逸的衣衫,那么刚刚赫连逸岂不是已经看到她、、、、、

    想到此处,他眸中的yīn戾便愈加甚了几分。

    双眸微转,目光下意识上扫向她的手臂,瞬间他的身躯猛然僵滞,似乎连血液亦停止了流动,他的双眸紧紧地盯着她白皙光洁的手臂,双眸中是宛如地狱阎王般的暴戾与残酷。

    “是谁?”这个问题似乎是多余的,是谁有什么差别吗?

    但是在夜棱寒的心中却有着很大的差别,若是轩辕恒,她定是被强迫的,但若是赫连逸,那定是她心甘情愿的。

    所以,此刻他想知道是谁。

    忆影微微一怔,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才恍惚明白他的意思,他定是以为她已经**,遂低声道:“我没有、、、、。”

    她的回答让他的身躯再次僵滞,事实摆在面前,而她却还否认,如此看来,那人定然是赫连逸了。

    “哼,没有?”他的手臂一伸,狠狠地将她带入怀中,将她的身躯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

    忆影脸sè微微一红,挣扎着想要推开他。

    “怎么?在本王面倒装起了贞节烈女,不觉得太假了吗?”冷冷的话语带着同样冰冷的气息,在她的唇边响起。

    未待她反驳,他的唇便狠狠的吻住了她的唇,狠狠的,一次一次地在她的唇上揉蹭着,似乎想要擦掉什么痕迹。

    他的双手亦狠狠地在她的身上揉搓着,她娇柔的皮肤泛起一片片的红晕,揭示着他的**。

    忆影强忍着身上火辣辣的疼痛,脸微微地侧向一边,想要摆脱他的粗暴,但他的手却突然按在她的后脑,将她紧紧地嵌住,让她移动不了丝毫。

    在她快要窒息时,他才放开她,单手抱起她,一个挥手,她便被狠狠的摔在床上。

    “不要、、、、。”忆影此刻才有了说话的机会,虽然她是深爱着他,但是却不想在这种情况.......

    “不要,本王说过,你永远只能属于本王,现在本王、、、、、、。”一想起赫连逸曾经与她。。。。。他仅有的一丝理智瞬间消失,现在余下的便只有愤怒与暴戾。

    不给她任何逃避与解释的机会,他快速地俯在她身上,略带粗鲁地扯去她的衣襟,只是在进入她的身体时,动作却不由的放柔。

    感觉到她的身躯亦没有了刚刚的僵滞,他才慢慢,,,,,,深夜,剩下的便只有一室的缠绵。

    第二rì,天未亮,夜棱寒便带着忆影急急地离开了轩辕王朝。

    夜棱寒已经攻下了赫连王朝与达奚王朝,所以直接带着忆影去了赫连王朝的京城。

    回来的几天,夜棱寒每夜都留宿在眷棱阁,这个名字是夜棱寒最近才新改的,意思懿影自然懂,但却并没有说什么。

    “小姐,王爷让你去书房。”翠儿打趣了笑道,也难怪翠儿会笑她,只因夜棱寒这几天,除去讨论军事时,几乎所有的时间都要她陪着,就连在书房看书时亦不例外。

    “嗯,知道了,你先去帮我把药拿来,我喝了再去。”微微蹙起眉,懿影无奈地说道。

    片刻之后,翠儿已经将药端了进来,担心地问道,“小姐,你身体不舒服吗?为什么这几天每天都要喝药。”

    “没什么?只是一些补药而已,你千万不要让王爷知道了。”接药的手一滞,望向翠儿时双眸中有些一丝忧虑。

    “小姐,小心点,是不是太烫了,还是放在桌子上凉一会再喝吧。”看到懿影微微停滞的手,翠儿误以为药太烫了,慌忙地接了过来,放在桌上,似乎又感觉那儿不对,疑惑地问道,“为什么不能让王爷知道,难道小姐真的不舒服。”

    “我没事,像这种小事王爷也没有心细理会,所以……..”

    “什么事本王没有心思理会呀?”浑厚的声音没有了平时的冷冽,反而隐着丝丝笑意,夜棱寒径自走了进来。

    惊得抬起双眸,看到他微微带笑的脸,懿影却暗暗倒吸了一口气。

    轻轻瞄了一眼桌上的药,此刻想藏已经来不及了,只得快速地起了身,当在桌子前,轻笑道,“王爷怎么来了,不是说要我去书房吗?”

    “怎么?本王来你似乎不高兴呀。”看着她略略躲闪的眼神,夜棱寒不由地蹙起眉。

    “没有,我正想去书房呢,不如我现在就陪王爷去书房。”主动地挽上他的胳膊,懿影的笑明显的有些心虚。

    以夜棱寒的聪明又怎么可能看不出。

    “本王既然来了,就坐一会吧,翠儿,去泡杯茶。”双眸含笑地拥着她,夜棱寒转身走向桌子。

    翠儿应了声,走了出去,房内便只余下懿影与夜棱寒。

    看着他慢慢地坐了下来,她便顺势搂着他的脖子坐在了他的腿上,下意识将他的脸圈在他的怀里。

    “怎么了?你今天似乎太主动了。”她的怪异让他不解,但却似乎亦很享爱着她的主动,手轻轻地在她背上划着。

    “王爷,您的茶。”翠儿将茶递到夜棱寒面前,同时惊讶地瞄向懿影。

    懿影接过翠儿手中的茶,暗暗瞄了一下桌上的药,示意她端下去。

    翠儿倒也聪明,会意地端起药,刚想离开。

    “等一下,那是什么?”却偏偏在这时,被夜棱寒发现了。

    翠儿吓得停住了步,却不敢转身。

    “没什么,王爷请喝茶。”将手中的茶递向夜棱寒,懿影微微侧过脸,说道,“翠儿,你先下去吧。”

    夜棱寒却没有接她手中的茶,而是突然起身,走向翠儿,“这是谁的药。”其实他一进来时,便闻到了药未,只是没去在意。“

    “这……..“翠儿犹豫地望向懿影。

    “这是我的…….”知道躲不过,懿影轻声应道。

    “你的,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有没有请大夫,翠儿,快去让人请大夫。”夜棱寒一惊,折回懿影身边,上下打量着她,急切地问道。

    “我没事,王爷听我说完,那只是一些补药,我只是最近感觉到身子有些虚,让大夫帮我开了几副补药。”懿影微微有些感动,却又不得不期满他。

    “竟然是补药,为何不喝,又让翠儿端了下去。”夜棱寒却是摆明了不信。

    “搁那儿,忘记喝了,有些凉了,翠儿只不过是想拿去热一下。”

    “是呀,太凉了,奴婢去帮小姐重新热一下。”翠儿机灵地附和道。

    “是吗?”夜棱寒轻轻地扫了翠儿一眼,随即紧紧地盯着懿影问道,显然,他是不会那么轻意相信的。“不如,再去请个大夫来看一下。“

    “不用了,我真的没事,王爷放心好了。”双眸不由的望向窗外,不敢与他对视。

    “没事说好,若是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本王。”双眸微微一凛,却又不着痕迹地掩了过去,夜棱寒的声音轻柔的让她心痛。

    心狠狠的揪起,因为他的体贴,更因着自己的无奈。

    虽然心痛,她却不能放纵自己,毕竟将来所有的一切不是她能控制的。

    “都说了我没事了,王爷何必小题大作。”隐下所有的心酸,懿影轻声娇嗔道。

    望着她含羞带嗔的笑脸,映出面若桃花的粉艳,的确不像有什么不舒服,他便微微放了心,轻轻的揽着她,无须多言,他眸中的关怀足以让懿影心颤。

    大约过了一刻钟,却仍不见翠儿回来,夜棱寒的眉不由的再次皱起,“热个药需要那么久吗?这些下人都是做什么的,太放肆了。”

    懿影暗暗一惊,原来他留在这儿是等翠儿拿药过来。

    她曾交待翠儿此事不能让夜棱[寒知道,想必他不离开,翠儿是不可能再次将药端上来的。

    “不如王爷先去书房吧,我喝完药再去。”轻柔地开口,懿影不着痕迹地劝道。

    “嗯?你是在赶本王。”双眸微微眯起,没有太多的怒意,却多了几份怀疑,他看得出,她定是有事瞒着他。

    可是,为何她要瞒着他?心猛然一滞,难道她得了什么怪病,怕他担心?

    “好,本王刚好也有些事要处理。”轻轻的笑,是他前所未有的温柔,他的心中却隐着几丝恐惧。为了那不确定的慌乱,他配合着她说谎。

    看着他离去,懿影那悬起的心却没有丝毫的放松,反而狠狠的揪起,她知,以夜棱寒的聪明,定是发现了什么,否则他不会那般轻意地离开。

    ……………………………………………………………….

    刚进书房,夜棱寒便对随后而来的杜言沉声说道,“杜言,去把李大夫请来。”

    “王爷身体不舒服吗?”杜言一惊,不由地脱口问道。

    “让你去,就快点去,哪来的那么多费话。”不耐的声音没有了平时的冷冽,却多了几分急切,他越是不解,越是猜测,便愈加地慌乱。

    似乎一切事情,只是扯到了她,他便失去了冷静。

    片刻之后,李大夫便随着杜言急急地赶了过来。

    “王爷哪儿不舒服?让小民帮您诊断……….”

    “谁告诉你本王不舒服,本王问你,影儿得的是什么病,你给她开的什么药?”粗鲁地打断李大夫的话,夜棱寒yīn沉的脸上竟然显露出害怕。

    他竟然会害怕,他的记忆中从不曾有过的感觉,如今为了她,而且还仅仅是一个猜测,他竟然生平第一次有了知道了害怕。

    “王爷说影姑娘?影姑娘并不曾要小民就诊,所以小民自然更不没有给影姑娘开什么药。”

    “没有?这王府之中,一切的病痛不是都是由他负责的吗?”心中的疑惑更深了几分,夜棱寒转身望向杜言。

    “是,不过影姑娘也有可能自己请别的大夫。”杜言不解夜棱寒是何意,小心地回道。

    “嗯,你去打探一下,是那个大夫给她开的药?开的是什么药?”夜棱寒微微一怔,仔细想想的确也有那种可能。

    “是,属下这就去办。”杜言小心地退了下去,心中却不免疑惑,据他所知,影姑娘这几天似乎并没有生病,也没有请过什么大夫。

    问了一圈,城内的大夫几乎找了个遍,都说不曾去过王府,自然更不可能给懿影开药。

    “王爷,属下几乎问遍了所有的大夫,都说不曾给影姑娘开过药,据属下所知,影姑娘似乎并没有生病。”顾不得一天的劳累,杜言回到府便立刻去向夜棱寒汇报,看着夜棱寒的脸越来越yīn沉,他的声音亦越来越小。

    “去把翠儿叫来。”冷冷的声音却略显无力,他的手不自觉间微微轻颤,是因为心中的紧张,更是因为对猜测的可能xìng的恐惧。

    “小姐喝的药是那个大夫开的。”翠儿刚走进书房,他便冷冷的问道。

    他知道,翠儿是她身边唯一的一个丫环,所以翠儿定是知情的,他亦想到,她有可能吩咐过翠儿,所以翠儿一进门,他便用那足以让人冰结的声音质问她。

    “小…小姐..的药?没有大夫。”翠儿本就害怕夜棱寒,如今见他这副面孔早已吓得浑身发抖。

    “没有大夫?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骗本王,哼,来人,把她拖下去,乱棍打死。”狠狠的话语,是他一贯的残忍,亦是此刻唯一的办法。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奴婢没有骗王爷,真的没有大夫,药方是小姐自己开的。”惊恐中,翠儿难得的没有结巴。

    “她自己开的?药方呢?”微微一惊,没想到,她竟然懂得医术。

    “药方….药方在奴婢房里。”翠儿颤颤地回道。

    “马上去拿来。”

    “是….奴婢这就去拿。”惊慌地退了出去,翠儿下意识的擦去额上的冷汗,好险,好险,刚刚差点就丢了小命。

    刚yù回房,却突然记起小姐的吩咐,翠儿急急地跑到了懿影的房间。

    “小姐,,,小姐。。。。”

    “怎么了,大呼小叫的。”淡淡的扫了翠儿一眼,懿影轻嗔道。

    “小姐,不好了,王爷让奴婢把你喝的药的药方拿过书房。”

    “什么?他要你拿药方给他。”猛然一滞,手中的书亦滑落在地上,她猜的没错,夜棱寒终究还是发现了,只是他要翠儿拿药方,便说明,他并不知道自己喝的是什么药。

    思到此处,懿影快速的准备好笔墨,重新开了一副药方。

    “你把这个药方拿给王爷。“懿影轻轻地吹干字墨,将新开的药方递给翠儿。

    “这……”翠儿犹豫着接过药方,小姐这么做,分明是在欺骗王爷,若是让王爷知道了,那…….她真的不敢想下去了。

    “快去吧,耽搁久了,只怕王爷愈加起疑心。”

    “可是,小姐这么做,若是让王爷知道了……….”

    “你去吧,不会有事的。”连自己都不确定的声音,她不知道自己是在安慰翠儿,还是在欺骗自己。

    翠儿将药方拿去书房时,夜棱寒便吩咐杜言再次请来了李大夫。

    “李大夫,看一下这个药方上的药是治什么病的。”手中的药方犹豫着递了出去,手却不由地轻颤,他害怕,害怕真的如他猜测的那般-----她得了无法医治的怪病,因为除此之外,他想不出,她隐瞒他的理由。

    李大夫接过药方,却不见夜棱寒松手,奇怪的喊道,“王爷?”

    身躯微微一滞,松开了手中的药方,他暗暗发誓,不管她得了什么病,他一定会想办法医好她,那怕是寻遍天下的名医,那怕是倾其所有。

    “到底是什么药。”看到李大夫微微皱眉,夜棱寒惶恐地问道。

    “回王爷,这都是一些补药,主要是针对女人的气虚……”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终于松了一口气,原来真如她说的,可来是自己多心了。

    只是,他却从未想到,她竟然还懂得医术。

    轻轻地将药方折了起来,夹在了自己正在看的书册中。

    他不由的暗暗好笑,何时,他竟然变得如此小题大做。

    现在只要是跟她扯上边的事,不管是什么事,自己似乎都不能冷静地处理。

    笑,情不自禁地从唇边绽开,今天,他担了一天的心,怕她看到他的担忧,他还刻意地将她支开,突然,此刻他强烈地想要见她。

    无须多思,他快速地起了身,向外走去,手触到门栓时,双眸突然看到手上淡淡的墨迹。

    他不由的愣住,他今天并未写字,何处来的墨迹?

    猛然间想起什么?他快速地折回书桌,将刚刚夹在书里的药方拿了出来。

    慢慢的展开,飘散出的墨香让他一滞,手指慌乱地擦过纸上的字迹,果然,手指因为沾上太多的墨迹而变黑。

    心是痛的,一种分明的,彻骨的痛,但是此刻他却感觉到僵滞的似乎那心早已停止了跳动,或者不再属于自己了。

    此刻,他只想到,他不能失去她。

    想去找她,问个清楚,却又不敢贸然行事,怕只会徒然地惹她伤心。

    想到她既然不想让他知道,他便暂时装做不知吧。

    但是他一定会想尽办法救她,遂喊来杜言,吩咐道,“你速派人去找寻天下名医。”

    “这……”杜言错愕地抬起双眸,看到夜棱寒一脸的yīn沉与严肃,随即应道,“是,属下这就去办。”

    “嗯,这几天让人监视着翠儿,看她会不会去抓药,若是去抓药,便问清抓的是什么药。”当杜言刚yù离开时,夜棱寒再次开口说道。

    晚上,夜棱寒仍就来到眷棱阁,一如平常,只是在她睡着后,他怔怔地望着她,双眸中满是伤痛。

    第二rì,杜言走进书房。

    “王爷…..”担心地望着夜棱寒,杜言yù言又止。

    “何事?”夜棱寒随意地问道,一大清早的,他不认为杜言会有什么重要的事。

    “按王爷的吩咐,属下跟踪翠儿…….”

    “怎么样?”一改刚刚的漫不经心,夜棱寒的脸上是少用的凝重。

    “翠儿抓的药是………”杜言犹豫着,不知自己应不应该说。

    “是什么?快说。”杜言的犹豫更加重了他的恐惧,竟连声音中亦带着几丝轻颤。

    “是…是……”支吾了半天,杜言却终究说不出口。

    “说吧,本王已有心理准备。”微微叹了一口气,他的声音中虽然有些无措,却更有一份让人无法忽略的坚定。他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杜言暗暗心惊,原来王爷已经猜到了,既然如此,他又怎能瞒得过王爷,遂低声道,“是浣花草与麝香。“

    “做何用的?”微微一怔,夜棱寒不由的脱口问道,却又感觉那两种药似乎在哪听过。

    “大夫说…..浣花草是一种常见的口服不孕药,而麝香长期饮用可以破坏生育能力,以致绝育.”

    “什么意思?”身躯猛然的僵滞,手中的笔已不自觉间折为两半,他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否则他为何感觉听不懂杜言的话。

    杜言一惊,错愕地望向夜棱寒,他解释的不够清楚吗?

    看到夜棱寒那僵滞的身躯与呆滞的目光中难以置信的惊愕,杜言更是心惊,王爷刚刚不是说已经有心理准备了吗?可是按现在的情形来看,王爷似乎一点都不知情,看来,他与王爷说的似乎不是同一件事,遂慌乱地解释道,“或许药并不是影姑娘用的。”

    那样的解释却如同雪上加霜,扯回了夜棱寒的思绪,便不得不去面对残酷的真像。

    “不孕药,绝育,绝,真的是绝。”枉他那么的担心,得到的却是这般的残忍,那个女人竟然如此的对他,真的是够绝。够狠。

    笑,慢慢地在他的唇角扯过,却是冷到极致,双眸尽是狂风yù虐般的暴戾。

    猛然起身,杜言还为回神时,夜棱寒已经冲出了房间时,顷刻间便没有身影。

    “王爷…..”杜言惊呼着追了过去,王爷这样子去找影姑娘,只怕影姑娘的xìng命难保。

    狠狠的踢开房门,夜棱寒如夺命阎王般地闯了进来。

    “怎么了?”懿影的双眸从手中的书上移开,错愕地一身寒气的夜棱寒,心莫名地颤了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她的心头慢慢展开。

    “怎么了?你问本王怎么了?”望向她脸,夜棱寒yīn桀的眸中快速地闪过一丝伤痛,仍就是那美的让人窒息的脸,仍就是那纯净到一尘不染的圣洁,此刻在他看来,却成了一种莫大的讽刺。

    “本王只是想你了,来看你而已。”原本甜言蜜语的话语,轻飘飘地从他的口中逸出,却让人惊寒而悚。

    懿影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这样的夜棱寒,她从来不曾见到,包括当处陷入魔道时,都不曾这般的可怕。

    是什么事让他变成这样,心中的预感越来越强烈,难道他知道了。

    心,瞬间冷了,如冰冻猛然侵蚀般地冰结了,话自然是说不出了,竟连那呼吸亦寸寸断断地呼出,却凌乱得不知吸入。

    “怎么?你在怕本王,夜夜陪在本王的身边,夜夜与本王缠绵交缠,此刻你竟然在怕本王。”手慢慢地伸向她的玉颈,却在快要触到她的肌肤时,猛然收了回来,似嫌恶地在空中挥过,隐于身后时,五指猛然地收紧,根根指节泛起骇人的白。

    只是他自己知道,此刻他用了多大的毅力,才控制住自己的手,没有折断她的脖子。

    怕吗?她不知,经过了那么多世,受过了那么的磨难,还有什么是让她害怕的,但是此刻望着他满脸的yīn桀,感觉到他一身的冰冷,她分明地有了害怕的感觉,遂低声道,“怕。“

    但是他怪异的动作,却让懿影微微有些不解,刚刚在他的手伸向她的颈时,她明明感觉到一股杀气,却不知,他为何突然住了手。

    “怕?你怕本王?为何要怕本王?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本王的事?”手越握越紧,青筋已经根根暴出,就连那短短的指甲亦深深的刺进了他的肌肤里,血沿着他的指缝一点一点的渗出,他却浑然不觉。

    她的怕,在此刻,在他看来无疑便是一种承认,因为以前,她从来都不曾怕过他。

    “我……..”她想,他一定是知道了,但是她却不知道要如何解释,她亦明白,若是他已经知道了,不管什么样的解释都只是徒然,甚至还可能是火上加油。

    “你怎么了?”他猛然伸手,一个**,她便跌在他的怀中,未待她回神,他便紧紧地将她箍在怀中,抱着她,感觉着她的柔软,他能感觉到她的真实,却为何心会那么惶恐,心太痛,让他突然似乎失了所有的力气。

    他想,他现在连杀的力气都没了吧,却亦清楚那只不是他自欺欺人的逃避。

    此刻,他突然改变了主意,他想给她,亦给彼此一个机会。

    再大的痛,他都自己忍了,只因为心中的那份不舍,他知道,折磨她,他会更痛

    他俯在她的耳边,沉声道,“本王突然想要一个孩子,不如你给本王生一个,如何?”

    懿影贴在他的胸前,自然没有看到他双眸中的伤痛。

    。“生小孩…….”喃喃的声音有着一丝向往,却隐着更多的无奈,她也好想给他生一个孩子,一个她与他的孩子,但是她能吗?不,不能,她知道若是让他爱再次爱上她,消去了他所有的恨,那么他与她便可能永远地离开这儿,回到天庭,那么到时,他与她的孩子便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儿,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她能控制的,她又怎敢冒险。

    “对,为本王生一个孩子。”沉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的响起,有一种想要捉住,却又不敢肯定的,患得患失的恍惚。

    “王爷喜欢小孩吗?”试探着开口,懿影开始疑惑,他到底知不知道。

    应该是不知道吧,他若是知道了,以他的xìng子,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不喜欢,但是本王想要你为本王生的孩子。”如此矛盾的话,从他的口中说出却变得理所当然。

    心猛然惊颤,他这是何意,懿影轻轻地推着他,想要探知到他脸上的表情。

    “怎么?,你不想吗?”夜棱寒却更紧地抱住他,低沉的声音中又不自觉地增了几分冷意。

    “生小孩也不是说生就能生,我与王爷在一起这么久,还不是……也许我不能……”思索了片刻了,懿影小心的试探道。

    “那只能说明本王不够努力。”眼中的暴戾再次汇聚,却又快速地隐了下去,夜棱寒猛然抱起她,向床边走去。

    “王爷……”明白了他的意图,懿影禁不住惊呼。

    “竟然本王不够努力,那么我们就继续努力。”暧昧的声音轻轻地传入她的耳中,让她羞涩,却更让她错愕,这是夜棱寒说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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