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三垣四象
老顾看着秦震那副说风凉话的样子,十分不开心的反驳道:“误你妹啊!说的就好像是东少说的那些你都能懂似的!十块钱五张的,你也没少看!咱俩谁也别说谁,你这还算是沾我光学知识了知道么?”
“好吧好吧……”秦震笑着推着气哼哼的老顾,给了他一个台阶下。要不然刚刚被羽东“科普”的那一通,可绝对是狠狠的栽了他一次。不过按理说他也应该早就适应了这种“颜面扫地”才对。就连秦震,对这种感觉也早就习以为常了。
走进了左边的这条通道之后,没多久就开始感到了道路曲折,与之前的甬道有了很大的不同。
这里所有的青石方砖都用一种特殊的菱形角度铺就的。而且色泽深浅也很有意思,都是反差极大的一深一浅相互交错。这让人从视觉上有种很恍惚的感觉。看着看着头就开始有些发晕了。
头顶脚下,身旁两侧,全部都是这种深浅交错的菱形图案。由于没有彩色,也不会怕氧化,整个空间都是一片阴郁。这确实像是一种能够造成视觉错觉的手段,可是两千两百年前……古人就已经有这种创意了吗?
老顾这时揉着眼睛,表情有些痛苦的说道:“咱们的命可真是苦,你说这地方本来就已经够诡异的了,前面还有个活物在等着我们!好端端的,干什么要放个那东西在这里呢?”
听着老顾那没有意义的抱怨,秦震无力的哼了一声说道:“你知足吧。你得这样想,万幸这里有一个活物,为了避免把这怪物给毒死,秦始皇才没往这里灌水银。要不然的话,咱们能不能进来都是个问题了,还赶山鞭……赶个毛啊……”
姜旗也参与了他们的讨论说道:“秦震说的这倒是真的,水银一直都是秦始皇惯用的手法。传说秦始皇陵以水银为江河湖海,而且考古勘测也证实了皇陵地表汞超标。当初这里要是也灌满了水银,咱们就没有机会再进来了。”
想想确实是这样,就好像是几千年早已注定的因果一样。秦始皇藏起了禹王九鼎、藏起了赶山鞭。但是同时他的所作所为也造就了两千两百年之后的今天。羽东他们还能通过各种线索再寻神鼎和宝物。
冥冥之中,一切都有定数。
越来越难以控制那种视觉上的眩晕感,秦震忍不住捂着眼睛问道:“墨裳……你之前说的那个、那个什么星象机关……会不会就是这些方砖啊?我现在都快分不清上下左右了……”
墨裳很淡定的说道:“你知道墨菲定律吗?越是不想发生的事情,往往就越会发生。为什么?因为你的注意力太过集中了。你放松些。分散一些你的注意力。试着去看看这通道中其它值得注意的地方。那样就不会有这样的感觉了。”
秦震苦笑了一下。心说人家这两位还当真是“博物君子”啊,随便说点儿什么就是一套一套的……这一张嘴就是引经据典,闭嘴就是心理定律。让秦震深感自己的无知其实并不比老顾强多少。
又或者说,只要是在羽东或是他朋友的身边,一般人都是很难能够找到自己的价值的。不过人嘛,就应该有一个平和的心态才对。如果永远都和羽东这样的人相攀比,那不死也得半条命。人活着,太全能、太透彻、太高处不胜寒了,未必是一件好事。秦震一直都比较喜欢自己“平凡”的这个状态。毕竟,大部分人的一生都是平凡的。
墨裳这时喊了羽东一声,然后有些疑惑的说道:“你发没发现,这里的格局好像很特殊、有某种规律一样……”
羽东应了一声回道:“我已经想明白了,我们进来之前的方向是面朝正东,然后进来之后是往西走,青龙进,白虎出。但是走到一半却封死了前路,从而改变了方向。我们选择了北方,也就是玄武的方向。玄武属水,也是上古的水神。所以这边才会有大量的水。这里其实就是一个环形,只不过未必都是直接相通的。白虎居煞位,那罔象要么就是在正北玄武的‘水’中,要么就是在白虎的煞位上。”
墨裳极其同意的跟着说道:“说的没错,这里确实是集合了三垣四象。东西南北四个方位我估计各自代表着一种不同的环境和结果。在这样的大基础上,再定上三垣的机关分布和格局变化。以我猜测,那驱山铎赶山鞭既然是秦始皇认定的神物,那就应该属于帝王之物。藏放的地点应该是在北天紫薇垣。也正好就是你所说的北玄武的‘水’中。”
羽东和墨裳两个人高谈阔论的说着那些一般人听不懂的话。而且还好像是越来越投机,越说越有兴致。
这让秦震实在是受不了了,终于忍不住打断了他们两个人的对话,意见很大的说道:“是不是就欠给你们二位上壶酒了啊?你们哥俩这是酒逢知己千杯少了,可是我们哥仨听着可就成话不投机一个劲儿的说了。你们好歹也得给我们讲讲,让我们明白明白对吧?那三垣四象到底是怎么回事?那紫薇玄武又是怎么回事?”
“对对,你们赶紧说明白了,这听着怪着急的!”老顾难得的支持了秦震一回,并且和群众游行似的举手抗议,挤兑着羽东他们赶紧解释清楚刚才多说的话。
其实秦震听得出羽东和墨裳谈起的是星象,而且他也知道,秦始皇似乎对这些东西非常在意,也非常痴迷。他的阿房宫中有天文宫顶,他的秦始皇陵也有日月星辰。只是没想到,他会利用星宫这类天文之术转变成为了守护赶山鞭的机关。
听起来似乎羽东他们已经可以确定了,赶山鞭一定藏在北方,而他们也十分正确的选择了北方的路。可问题是按照羽东他们分析出的结果来看,北方不仅仅会有赶山鞭,还会有罔象。因为北方主水,玄冥主水,罔象又是水怪……这些凑在一起,绝对不仅仅是巧合。
“秦始皇似乎是对天文星象也很情有独钟啊。”秦震说。
羽东一边细心的观察着地面和左右石壁的变化,一边回道:“天文历法和政权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中国是个历史悠久以农立国的国家,历法的制定意味着老百姓做农务就能有了规律的指导,不必盲目劳作,从而大大的提升生产效率。而统治者治理天下的一项根本任务就是在自己的治理下实现快速发展而国富民强。于是历法就和政权扯上了关系,掌握了优秀进步的天文历法,可以说就相当于掌握了政权。
上古尧传天下给舜的时候,所有的交代中特别强调了‘天之历数在尔躬’这句话。之后舜禅位给禹的时候,也是这样同样的交代和嘱托。
黄帝昔日考定星历、建立五行,起消息、正闰馀。民神异业,敬而不渎,故神降之嘉生,民以物享,灾祸不生。
可以说从三皇五帝开始,就已经奠定了天文历法和政权之间的关系。所以秦始皇作为一个自比五帝的君王,自然是将这些也看的尤为重要。与其说他将日月星辰都带进了陵墓,不如说他至死也不愿放手他的天下和政权。”
没想到,这天上的日月星辰,竟然还会与王权有所联系。这确实是秦震他们没有想到的。
现在看来这里的每一处设计,都应该是精心布局的。四象应对四条路,除了白虎不通以外,剩下的大概都能通行。只不过就像羽东和墨裳所说,每一个方向都代表了不同的意义。不同的选择会造就不同的结局,是成功还是万劫不复,就看他们的选择正确与否了。对于这一点,他们除了自己亲自去验证,没有别的办法能够了解。
只希望这根据星辰所设的机关阵法,不要太致命、太残忍才好……
聊着天文星象,羽东和墨裳还没来得及给秦震他们讲清楚那三垣四象的问题,就忽然发现前方出现了一些异常的变化。
那是……有光了。
很意外,也很特殊。但是他们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那一定不是正常外界所传来的光。就好像香格里拉之眼一样,那大概是某种特殊石头或者特殊物质所散发出来的光辉。
羽东这时候放慢了脚步,小心翼翼、亦步亦趋的慢慢靠近了那片有光亮的地方。
抬头一看,那是一片奇异的石头。各个都散发着淡淡的亮光,整齐有致的排列在穹顶。好像一小片瓦数很低的白炽灯一样,闪着淡淡的冷辉。由于这地道的穹顶比较低矮,所以他们几乎是一抬头就看见了这近在咫尺的奇异石头。
即便是不懂的什么天文星象的人,这一刻也不难看出来这些石头的排列顺序是按照星星的方位来排列的。不知道这其中到底会有什么玄机,但是秦震却隐隐觉得,从这些怪异明亮的石头开始,大概就是机关遍布的开端了……(未完待续。。)
第五十五章 罗睺凶星
“怎么样?这些石头有什么说法吗?”秦震仰着头看着那些幽幽发光的石头,看的脖子都有些酸了。
而老顾却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也问了句:“怎么样……东少,这些石头值钱吗?全都扣下来带走,卖石头总不会触犯什么法律吧?万一要是拿不到赶山鞭,至少咱们还能保个本儿……”
秦震忍无可忍的拍了老顾一下骂道:“保本儿个大爷啊!要是拿不到赶山鞭,就找不到九鼎,到时候事儿可就大了!诶诶,你到底是干什么来的?我怎么现在看你活生生是一副文物贩子的丑恶嘴脸呢??”
老顾听后倒是很理直气壮的回了句:“爱财之心,人皆有之。谁看见这些闪闪发亮又没有主儿的东西不想伸手??”
“你快闭嘴吧!我怎么就不想伸手?更何况谁告诉你这些东西它是没有主儿的?至少它属于秦始皇。”秦震义正言辞的说着。
老顾指着秦震,满脸嫌弃的说道:“诶诶诶,你看看你那样儿,想高风亮节啊?这要是换做文化大革命的时期,你这种言论不得让红卫兵打死??什么是属于秦始皇的?死了就死了,留下的财产是广大农民劳动者的。打倒封建主义地主皇帝,是最根本的政策。更何况我党有口号,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这也用我再教育你?”
“你……”
两个人正互掐着,羽东就在一旁冷声的开口道:“好了你们俩。命都不一定能保住,还有心思想这些。”
一听羽东说了话,老顾连忙反应极快的应和道:“就是啊!这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咱从来都不看在眼里,我刚才那也就是说说罢了……俗话说的好,不怕挣得少,就怕死的早;留得青山在,早晚挣的来!这是个光荣且伟大的时刻,不是光想着发财的时候,秦震你别老是误导我……”
秦震在一旁欲哭无泪的看着老顾。也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多还挺押韵的俏皮话儿。更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那么恬不知耻的将过错都推给了秦震。不过秦震现在已经没心思计较这些东西了。因为刚刚羽东所说的那句话,很明显是他已经观察出了什么异象才对。
羽东仰头指着那些像星星一样的石头,缓缓说道:“这好像是一副星象图的样子……所代表的也是几个方向,只是不知道这各个方向都会有什么东西。”
墨裳这会儿拍着羽东的肩膀说道:“看来在遇到罔象之前。说不定还会有些其它的意外。你看这些石头的排列轨迹。像不像黄道和白道?咱们继续往北行走。就会碰上北方的罗睺。那可是凶星。”
秦震他们在一旁听的直皱眉,一是不知道秦朝时期的人们到底是如何把地球、太阳、月亮的运行轨道研究的如此清楚透彻。二是不太理解这星象术语到底如何才能变成墨裳口中的“意外”。
地球绕太阳运行的轨道,称为“黄道”。月球绕地球行走的轨道,称为“白道”,黄道和白道是会相交在两个点上的,北边的那个点被称之为“月北交”,南边的那个点则称之为“月南交”。在中国,月北交和月南交就被叫做罗睺和计都。
不过秦震这时候有些疑惑的对墨裳说道:“也不对啊,在清朝以前,都是以计都为月北交,罗睺为月南交的。那是到了清朝时期,才由西洋鬼子们把这南北给颠倒了过来,形成了后来的星象吧?就算是秦始皇他们真的跟爱因斯坦一样那么天才,那秦朝时期也应该是罗睺在南的啊。咱们往北走不是正好和它相反吗?”
墨裳颇有些赞赏的看了秦震一眼,那表情似乎就像是在说:哎哟?看来你也没有无知到了一定程度啊,竟然还能知道这些星象术语,竟然还能分得清南北……?
不过很快羽东就推翻了秦震的想法,他十分冷静的分析道:“秦朝时期自然是不会知道到了若干年后的清朝,这罗睺和计都竟然会被外国人给调整了个方向。可是那个时期他们却一定会相信商周时期的信仰和传说。秦始皇一心求仙问道,自然是懂得道教中的九曜。太阳、太阴、金、木、水、火、土、计都和罗睺这九位星君主宰人间的吉凶祸福。也就是北斗七星和其两个辅星。你看看这些石头的排列形状,十分接近北斗天象。所以,他一定会把罗睺视为北方。只是偏巧和如今的星象完美重合了……”
秦震呆呆的听着,最后不禁苦笑了一下说道:“这么说,秦始皇是看似做了一个固执错误的选择,但是竟然在无意间和千年以后的星象改变统一了?”
“嗯,差不多。”羽东淡淡的答道。
“那、那这罗睺到底会变成什么啊??”秦震自己都觉得自己这话问的十分可笑。那就是一颗星星、一个星象名称而已,它能变成什么?实在是无法想象自己会被这深谷通道中几块发光的石头挤兑的这样胡说八道。
这时墨裳看着大家神色严肃的说道:“罗睺是凶星,代表血光之厄。它当然是不会真的变成罗睺星君出现在我们面前,但是前方必定会有能致血光之灾的东西……大家都多加小心吧。”
几个人听后同时都很郑重的点了点头,然后就开始跟随羽东继续向前行走。可是他们的心里,却好像都在一遍一遍的重复着那句“罗睺意味着血光之厄……”
这恐怖诡异的地道似乎还是有些人性的,至少总会有一些不太明显的提示,提示着你前路会出现些什么。不过仔细想想的话,他们可能也就是没有仔细研究其他的方向罢了。估计那几个方向也不会有什么好东西出现。因为不管怎么说,这地方大费周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不让外人进入的。无论从哪个方向走,其实应该都会发生“血光之厄”……
就在这时,老顾忽然压低了声音,有些惊恐的说道:“他/妈的……那前面是什么鬼东西!”
秦震也隐隐看见了前方手电光晃过的地方好像是有一抹红色的光影。
可是由于距离还太远,隐藏在黑暗之中还看不太真切。
不过即便如此,羽东也抬手止住了大家的脚步,让大家停止继续前行。
所有人的手电光都汇集到了一处,聚拢的强光打在远处,终于看清了那漆黑的甬道中忽然出现的红光是什么了。
那……那竟然是一个吊在空中的红盖头……
“他奶奶的!这是在耍咱们玩儿吗?!他这都是什么路数?这地方还能接个新媳妇怎么的?那他/妈红盖头又是怎么个意思??”老顾暴躁的怒吼着,似乎是被心头的恐惧和眼前诡异到无法理解的现象给激怒了。
就连羽东和墨裳,也都不敢再妄自向前行走一步。他们知道这里忽然出现了如此诡异的东西,一定是非同寻常。更何况他们刚刚才看明白那星象上的罗睺凶星,这东西这么快就出现了……
那个鲜红的盖头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的东西做成的,就那样被一根绳子悬吊在半空中。色泽鲜红,质感垂顺。这本身就是一件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历经两千两百年,再好的布料也都会变成了尘土。这通道不是没有空气,氧化会加速这些东西的彻底销毁。一块薄薄的盖头,它怎么可能挺得过两千年??这完全不应该啊!
谁都不敢继续往前走,虽然那只是一个盖头而已。但是他们却都知道凭空出现的这个东西恐怕是来头不小。那一抹喜庆鲜艳的红色,此刻看在他们大家的眼里,竟然有种说不出的阴森恐怖。如同是一个红衣厉鬼正站在通道中间,等着要他们的命……
“这、这里不会真的有什么厉鬼吧……那、那盖头下面总不会有个女人头之类的吧……”秦震的声音有些颤,他所设想出的那个画面,着实是把自己给吓了一跳。而且他也十分不希望和那些虚无缥缈的恐怖东西打交道。因为那似乎根本就没有赢的可能。
即便是之前羽东安上的那高科技,前提也得是它是个“有实体”的东西。但是“鬼”这个东西……谁知道有没有实体呢?
一直都没有发表观点的墨裳,这时候沉声开口道:“我觉得这是一种邪术……起源于商朝。”
秦震听后一惊,邪门歪道的东西最头疼了,根本就不知道破解的方法。也不知道一旦惹上了会出现什么严重的后果。但是既然墨裳说起源于商朝,那大概他会稍微了解一些吧。毕竟孤竹国就是在商朝时期,他这特殊的身世应该会了解到不少曾经的历史才对。
于是,秦震便问道:“这红盖头是一种邪术?那……那是什么邪术?”
墨裳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过头看着秦震,幽幽的问了一句:“你知道红盖头的来历么……?”(未完待续。。)
第五十六章 红盖头
秦震被问的一愣,不由得看着墨裳喃喃的说道:“红、红盖头啊?那不就是古代婚礼用的饰品么?应该就是接近于面纱之类的意义吧……毕竟古时候比较封建,女子一般都不允许抛头露面。所以迎亲的过程中才会盖上盖头遮羞……吧?啊……那个,或许还有红色辟邪的意思。”
秦震绞尽脑汁的想着自己所能够想起的一切可能。可是说到底,红盖头也是婚礼的喜庆饰品。它与这阴森恐怖的暗道应该是扯不上任何关系的,与那血光之厄的罗睺凶星,更是扯不上什么关系才对。
老顾这时候也跟着稀里糊涂的说道:“那红盖头就是盖脸的呗!和现在婚纱上的头纱没什么区别。只不过一个是白的,一个是红的,一个是透亮儿的,一个是不透亮儿的。说白了就是在大庭广众下臭美,还得显得有点儿娇羞的意思……”
老顾在用他自己那独有的简单头脑,以最简单的方式分析着红盖头的用途。
可问题是……墨裳问的是,红盖头的来历。而他们说的,都是盖头的用途。
说到这个,秦震还真是没有什么特殊的印象。只觉得这是古代婚礼的一种习俗,甚至可以说是一种礼数。这难道还能有什么特殊的来历吗?
没想到,墨裳定定的看着那个吊在空中鲜艳的红盖头,面色深沉的缓缓开口说道:“在殷纣王帝辛时期,你们是否都听说过一个名为闻仲的太师?他是纣王的叔叔。商朝一半的江山几乎都是他打下来的。如此一朝元老,但是他却很在意自己的妻子。
在那个时代来说,惧内就好像是个侮辱性的词汇了。朝中很多人都这么说闻太师,这话被纣王听见了,他不相信,想亲自去证实一下。于是,他就夜入太师府邸,去偷看闻太师是不是真如流言蜚语中所说的那般。
碰巧的是,纣王正好看见的,是太师为夫人请安倒茶的一幕。两口子相敬如宾、其乐融融。完全没有封建时期男尊女卑的那种隔阂与芥蒂。纣王当时就怒气冲天看不下去了。愤怒的拂袖回了宫。
很快,他就命令文武百官必须要带妻室上殿。如有违抗,格杀勿论。谁也不敢违背纣王的旨意,百官只好携妻上朝。战战兢兢。
大殿之上。纣王一声令下。闻太师的夫人就被五花大绑的带到了大殿之前。纣王怒斥太师夫人,大概的意思就是我叔叔这一生为成汤江山立下了汗马功劳,即便是寡人我也要对他敬让三分。而你一介无用女流之辈。竟然敢让我叔叔给你请安倒茶?真是岂有此理。
随后,纣王再次一声令下,武士们便砍了太师夫人的头。人头落地,血溅三尺,人还保持着跪着的姿势。武士用白绫盖在了尸体的断颈处,鲜血瞬间就染红了白绫。
纣王指着那副没有了头颅,盖着血染白绫的身躯,对文武百官厉声下令,就借此块被血染红的绫绸以警示天下女子妇人,新婚之后不允许羞辱不尊丈夫!从这一天起,但凡女子出嫁,一律要头顶红绸,盖住头脸。远看之下就好像是没有头一样……目的就是以此来提醒妇人,入住夫家之后,必须要恭敬的听候丈夫使唤,尽心的伺候夫君,恪守伦常妇道。
从此,红盖头就变成了一种铁令。可是一代一代的传下来之后,就演变成了中国人的一种习俗……
这,就是红盖头的由来……”
随着墨裳缓缓说完,秦震他们都不由得大吃一惊!就连那平时极其冷静的姜旗,这时候也是不禁张大了嘴巴。
他们谁都无法相信,这喜庆吉祥的红盖头,竟然会有这么一段恐怖暴戾的来由。更没想到,那原本以为是为天下女子盖上的一方绝美喜帕,却藏着断头敬夫的封建意识和威胁。
那不是一种美丽,更不是一种羞怯,而是一种赤/裸裸的警示和威胁。
大家都沉默了片刻,对着那不远处的红盖头是更加的不知所措。秦始皇以暴制暴,推翻了前朝的一切,但是却没忘记了前朝商周的种种暴行。又或者,这仅仅是一种邪术,一种根据红盖头恐怖起源而制成的特殊邪术。可不管怎样,现在这一方喜帕在秦震他们大家的眼里,都变的异常诡异恐怖。
老顾这时候声音都有些不自然的说道:“这他/妈可真是长了见识了……竟然还有这样的说法!那……那这块红盖头出现在过道里的目的又是什么呢?难道会有几个无头女鬼出来找咱们索命吗?”
羽东也偏过头看向了墨裳问道:“你对这种术法了解多少?它所操纵的会是什么?”
墨裳一边揣着双手于胸前认真的思考着,一边皱着眉对羽东说道:“我只知道这东西的制作过程就和它的起源一样。需要用九十九个处子之身的少女,断头之血浸染而成。这除了材质本身很特殊以外,也是它历经千年不腐不烂、鲜红如初的原因吧。”
“你是说……这盖头操纵的是幽魂?”羽东的声音里明显透露着质疑。
而老顾更是大吃一惊的说道:“无常哥,你不是开玩笑吧?还真让我老顾给猜中了?这东西是招鬼的?一会儿保不齐就有一百个女鬼来要命了??”
回想起之前的如山白骨,在这里取一百个姑娘的断头之血也并不难。墨裳说的这个制作方法在这里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只是……大家都不太能相信,这红盖头所控制的是鬼……
按照墨裳的说法来分析,这红盖头邪术的意义,就是聚集滔天的怨气。可是他们大家走南闯北的到了今天,也从来没有碰到过怨念杀人的事情……秦始皇相信的东西是不是真的都太不靠谱了?不是相信成仙,就是相信厉鬼……
对于自己这样的想法,秦震毫不避讳的说了大家听。并且还玩笑似的说了句:“怨气要是能杀人的话,夏羽东你早死在我手里几百次了。”
羽东听后淡淡的瞥了秦震一眼,然后若无其事的回道:“那是因为你根本就不想杀了我,如果你想的话,我也早就可以死在你手里无数次了。”
老顾听着这俩人的对话,然后用一种极其怀疑的目光打量了秦震两眼,那表情分明就是在怀疑秦震曾经“篡党夺权”未遂。
而秦震只是讪讪的笑了笑,心里暗骂着:夏羽东啊夏羽东,好你个不识玩笑的货!一点儿幽默感都没有,弄得大家都投来了各种怪异的眼神……
不过仔细想想的话,羽东似乎也没有说错。曾经无数次的机会,他们都与死神擦肩而过。他们几个人之中,谁想置谁于死地都不是一件困难的事。
羽东显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他这时候转过身面对着他们大家说道:“怨念,基本算是归于意念的一种。意念,也可以归于潜意识的一种。它并不是不存在,只是以一种我们看不到却感受的到的形态存在。这里,没有怨念。”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秦震问的十分无力:“别告诉我你和那一百个清纯少女心意相通感受到的!”
老顾这时候在一旁笑道:“怨念不怨念的,两千多年过去了,也他/妈早就散了。谁那么小心眼儿?两千多年还没消气儿,那气性是得有多大?”
“放屁,无辜枉死本来就是怨气冲天了,再凑上九十九个,当然会有很强大的怨气。要是有人在你还没结婚的时候就毫无原因的砍了你,然后给你烧点纸钱你就能消气儿了??”秦震不耐烦的白了老顾一眼。真是忍不了他总是会说那些欠踢的话。
墨裳这时在羽东身边接道:“没错,这里目前确实是感觉不到。但是并不一定是没有……”
秦震忍不了的又问了羽东一句:“喂,说你呢,你怎么感觉出来的?”
“你静下心,闭上眼,慢慢感受。”羽东淡淡的答道。
秦震苦笑了一下说道:“快别扯淡了!我这睁着眼,提着心,吊着胆,还浑身哆嗦呢!你竟然让我在这样的环境里静下心,还闭上眼??我疯了?”
羽东没有说话,倒是墨裳对秦震笑了笑说道:“秦震,这一点,羽东他真的没说错。你如果不能完全静下心,就听不见自己潜意识的声音。那这周围不管是怨气还是杀气,各种你看不见的意念你都会感受不到。
羽东说的没错,意念这种东西不是不存在,只是看不见。你试想一下,蒙上眼睛进入一个刚刚大打出手吵过架的房子,是不是即使没人说话,你也依旧能感觉到气氛的凝固和僵冷?这是为什么?
再或者说,蒙上眼睛走进一间停放着尸体的房子,和一间正在办婚礼的房子,即使没有任何声音,你是不是也一样能够感受的到周围的气氛是悲伤的还是喜悦的?那种视觉、听觉之外的舒服或不舒服的感觉,就是心灵感应,就是所谓的潜意识。”
“那我……”秦震没说完,索性闭起了眼睛,尝试着忘记那红盖头,忘记那段殷纣王的恐怖故事,完全放松的静下心来。
果然……(未完待续。。)
第五十七章 封神演义
除了四周死一样的静谧,秦震什么都感受不到。但是他却能清楚的感觉到兄弟在旁的那种安心和踏实,甚至还能感觉到周围有若隐若现的水声。
这些,都是羽东所说的“看不见,却感受得到”的东西。
至此秦震不得不相信,一个人的潜意识和心理感应是非常强大的。
睁开眼睛,秦震很认真的说了句:“我确实什么都感觉不到……以往每一次当有可怕的东西潜伏在四周的时候,我都会有一种自心底涌出的不寒而栗。那种蚀骨的恶寒,我想我这辈子都忘不了……但是这里,至少目前为止,我没有那种感觉。”
看秦震说的十分认真,老顾傻笑了两声说道:“就算是有什么妖魔鬼怪咱们也根本就不用害怕啊!有咱东少在,什么虾兵蟹将它不也得乖乖的变成海货??”
秦震无奈的看着老顾,这个货大概是听到那“罔象”是海怪之后,总担心会蹦出来什么真正的“水族类”怪物。而在他的眼里,所谓水族类的怪物,也就是虾兵蟹将了。
“他既不是姜子牙也不是孙悟空,更不是张天师和钟馗,你总拿他当降妖除魔的大圣这可不行。再说了,这个红盖头控制的可是那鬼故事里的东西,不是海鲜市场。你能不能长点儿心?”秦震好意的提醒着老顾。
不过老顾却仍然底气十足的说道:“没关系啊!不是海货也没事儿啊!就算除了东少,我们还有无常在呢!这也就是我夜老大不在这儿罢了。要不然这一对黑白无常在这,管它什么冤魂厉鬼不都得跪下喊爷爷??”
“顾爷,你就是亲爷爷。我求你了,别废话了行吗?您说的那无常,无非是一个名号,甚至可以说那就是一个外号!你真当他们俩是专管孤魂野鬼的十大阴帅无常二爷了??”秦震额头上的青筋似乎是在隐隐跳动。跟这个货说什么好像都是很多余的事情。
老顾撇了撇嘴,然后求证似的对羽东和墨裳问道:“两位爷,你们给句痛快话,这里不管出现了什么冤魂厉鬼,你们是不是都能迅速摆平。并且让它们束手就擒??如果你们不能。那干脆点儿、利索点儿,咱们现在束手就擒……”
“……”秦震和姜旗看着老顾的眼神已然无望了。
羽东对这个红盖头似乎是格外的谨慎,因为如果换做是往常的话,他现在恐怕早就以那鬼魅妖孽的身手窜过去一探究竟了。可是现在。他却迟迟没有再往前移动半步。
羽东看着那个盖头犹豫着说:“商秦两朝相隔时间不过八百年。而商朝自身历史就是六百年。这似乎是奠定了后世影响的基础。我不否认这盖头的来历可能源起于商朝。但是我总觉得修建这里的时候,在其基础上可能还掺杂一些其他的做法。”
“我靠!这么阴邪的玩意儿,竟然还给改良了??”老顾瞪着眼睛问道。
羽东淡然答道:“我觉得这个东西不一定会招出来什么冤魂恶鬼。但是却会启动机关招出来嗜血魔物。那应该就是某种动物,但是被机关邪术所控制,最后变成了这甬道内的一部分。可以说,这盖头、以及它所能操纵的东西,都和罔象一样,不过是镇守赶山鞭的机关而已。”
秦震刚想张嘴,羽东就转过头看着他说道:“你又想问我怎么知道的,是吧?如果从邪术道术上来讲,妇人之血,是污秽之物。它可以破法,破邪异。也就是说,越脏的东西,越可以辟邪。这盖头既然是必须用处子之血,那就是为了避免污秽。为什么?”
看着羽东那灼灼的目光,秦震犹豫着回道:“要么……就是这种邪术需要,要么……就是怕污秽之物破了这里的某样东西吧……”
“对。所以我说,这就是改良过后的某种异术。只要我们过去,一定会有某种东西出现,而那东西一定和血有关……”羽东微微眯起双眼,目光锐利的看着黑暗中的甬道,以及那诡异的红盖头。
秦震听的着急,怎么说也还是没把握能闯过这一块破布!不禁怒火中烧的秦震,这会儿也稍有些失了理智的骂道:“这商纣果然是昏庸无道,罪大恶极!什么好的东西不往下传,偏偏一个绝世暴君传给了另一个绝世暴君这么邪乎的东西!如若不然,秦始皇他怎么可能会想得到在这里放这么块急死人的破红布?!”
羽东示意秦震稍安勿躁,并且对秦震强调这里的主意不一定是秦始皇想的。他要是懂得这么多邪门歪道的异术,还用得着广揽天下骗子方士吗?
而且墨裳这时候也十分认真的说道:“孔门弟子中政治成就最高的子贡曾说过‘纣之不善,不如是之甚也。是以君子恶居下流,天下之恶皆归焉’。这么浅显的道理,秦震你不会不明白吧?”
秦震微微低下了头,老顾在一旁十分纳闷的对秦震低声问道:“啥意思啊?”
秦震低着头,沉声说道:“纣王的那些罪恶,根本就没有历史传的那么邪乎。成王败寇,输了天下的人,就注定会被人肆意的抹黑诋毁,天底下能想象到的罪恶,都被扣在那一个人的身上了……”
之所以秦震会低着头,是因为他觉得有些略微惭愧。没错,这么明显的道理,自己怎么会不明白。别说是夏商周秦,就算是现代,输了天下的那一位伟人不也是照样被肆无忌惮的诋毁和抹黑吗?
把一切都推给纣王或秦始皇,把一切都归结于他们的暴虐,这从根本上本来就会蒙蔽了他们的思想,把有些事情越弄越复杂。如果抛开偏见,把一切都想成是江湖骗子所为,恐怕就不会至此寸步难行了。
看到秦震那有些惭愧的样子,墨裳笑着走到秦震的身边说道:“秦震,这世上愚昧无知的人多的是。但既然你们和夏羽东在一起,就必须得提高自己的某些东西。因为哪怕是一个错误的判断,都有可能让你送了命。我跟你说起红盖头的起源,是为了让你知道它的邪异之处。这一定是个邪术陷阱无疑。但是要说那商纣王多么的残暴,我倒并不是完全确信。在历史上,帝辛与崇祯有着惊人的相似,比起他们之前的几任帝王,都更加的勤政、更加的英明,但也都适逢其会的做了亡国之君。秦震,聪明人,不该以听闻看历史。就像你现在,不该以这种心态去看那块红盖头一样……”
秦震惊讶的抬起头看向墨裳,那双睿智含笑的双眸,果然是有一种“孤竹君”的气势。不出十天时间,他已经先后为两位千古暴君平了反。秦震不由得笑着在心中暗想:想当年动乱时代要是有了他在,还何必枉死那么多贤臣良将?
不过墨裳的这个“平反”也不是胡说八道的篡改历史。周人一直试图扩充疆土,但是其结局一直不是太完美。两代周王的下场,导致了周人视大商为生死仇敌。而那周武王忌惮帝辛,也就是殷纣王,更是到了战战兢兢不敢应战的程度上。关于这一点,《史记》《竹书纪年》《左传》中都以铁铸的事实证明了一切。
其实只要认清了两点,许多关于纣王的暴虐传说就全部都不攻自破了。一,没有姜子牙;二,没有狐狸精。开发大脑就去想吧,一切的一切,只要离开了这两个人,什么都不成立了。
封神演义,只是演义……
秦震此刻甚至是有些激动的对墨裳说道:“墨裳啊,你可真是让我顿感心清目明啊!和你认识一回,可是给我长了见识,开了眼界了。秦始皇有功有过,你能平反也就罢了。这商纣王简直就是臭名昭著、罄竹难书啊,可你仍然还是给平了反了!佩服佩服……”
墨裳谦逊的笑了笑说:“你和羽东走过这一遭,恐怕开的眼界会更多吧!其实归根结底我就是想要告诉你们,摒除那些根深蒂固的影响,你才能看清真正的事实。”
秦震连连点头,然后指着远处那块盖头问道:“是是,那这个事实我们究竟要怎样才能看清呢?”秦震心里已经想清楚了,既不要想到纣王,也不要想到秦始皇!就拿它当一块骗子神棍用来故弄玄虚的破布!
墨裳又笑了,他转头看向羽东对秦震答道:“怎么看清事实,这就得问他了。”
羽东刚刚一直是背对着盖头,面对着他们大家的,这么半天一直都没有说话,不知道他那是低头沉思呢,还是放空出神了……总之他的举动,很少能有人看的明白。
秦震这时候刚想问问羽东,既然抛开了一切影响,单纯对待的话。那到底对这块盖头有什么想法没有?总不能在这里干看着它吧?就老顾的那个脾气,自从听完了墨裳的话之后,没有了“帝王”施压,马上这就要挽起袖子学习红卫兵去打倒一切牛鬼蛇神了。
没想到,羽东这时忽然抬起了那清明的双眸,眼中闪烁着冷毅的光华,然后轻声说道:“想知道,很简单。”(未完待续。。)
第五十八章 血之邪异
大家正诧异羽东话里的意思,就只见他忽然一转身,手里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嗖”的一下子就朝着那悬吊在空中的红盖头飞了出去!
秦震一下子就明白了,这爷们儿看来是想利用其它的东西先“试探”一下,看看那红盖头下面到底会出现什么东西!
可是他们大家都没有防备,羽东这突如其来的一个举动,令秦震他们都不禁十分吃惊。反应过来之后的第一个举动,就是拽着羽东赶紧往后退。
羽东倒是显得极其镇定,一脸漠然的样子正冷冷的看着那块正被打中的红盖头。
盖头从静止的状态被打的微微晃荡了两下,然后飘飘忽忽的就落到了地上。
也不知道是他们的心理作用还是那盖头确实是诡异无比,在它飘飘下落的这个过程中,似乎就像是抵抗引力一样,非常非常的缓慢,每一次飘荡都像是一个拉长的慢镜头。这让他们大家的心,都不由得提到了嗓子眼儿。
随着不安、快速的心跳,几个人眼睁睁的看着那块红盖头飘然落地,终于落到了地面上。平平整整的,看不出任何一点儿异样。
半晌,老顾这才低声问了句:“这、这就算完了??”
没人回答。因为显然这个说法很难让人相信。即便这块红盖头与秦始皇无关,那将它放在这里的人也实在是太多余了,即使是脑子像葡萄干一样大小的人。也不可能干出这么没意义的事情来。
大家静静的等待着异变,而周围却始终都是那死一般的静谧,静到连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都听的一清二楚。
老顾不是个在寂静环境中能踏实的下来的人,可以说是越静他就越躁。所以这会儿他看也实在是没有什么异样,就大着胆子的又问了一句:“我说……会不会是咱们想复杂了?它可能就是一块红布而已。要不……我过去看看去??”
老顾刚说完,羽东就马上拦住他道:“别动!快了……”
“什么快了?”老顾不理解的看着羽东。如果说是危险快来了的话,那怎么还不趁现在赶紧跑?
如同是听见了老顾心里的问话一样,羽东锐利的目光紧紧盯着前方,然后开口对老顾说道:“在还没有弄清楚那到底是什么的情况下,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敌人到了我们的身后。前面还有什么。还未可知。这样贸然闯了过去。一不留神,就会是个腹背受敌的状态。”
老顾连连点头表示明白了,其实明不明白对他来说也根本就不重要。羽东说怎么做,跟着怎么做就是了。
秦震走神儿的功夫。再盯住地面上的盖头时。不禁发出了一声惊呼!
只见那原本平整铺于地面的红盖头……此刻……此刻竟然从中间慢慢鼓起来了!!那下面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隆起……
“诶诶诶……他奶奶的……那是什么鬼东西!!跟爷爷们在这变戏法呢是不是……”老顾提拎着手里的家伙。眼看脑门儿就见了汗。
秦震和姜旗对视了一眼,就知道那东西绝对是来者不善!姜旗面色严肃的举起了枪,稳稳的瞄准着那还在慢慢隆起的红盖头。
而秦震则是对羽东和墨裳问了句:“现在……怎么办?”
羽东面色阴沉。语气冰冷,淡淡的回答了句:“等。”
秦震无奈的叹了口气,努力的想要让自己冷静下来。这种急惊风碰上慢郎中的事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秦震就是不理解,他怎么就能在这样的时刻还能那么沉得住气呢?!
墨裳看出了秦震的惊慌,这时劝慰着低声说道:“秦震,沉住气。你也是个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了,别慌。这时候除了等,没有别的办法。就前面这一条路可走,总不能现在过去。必须看清楚那下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秦震忍了忍,点了点头。其实归根结底还是羽东的态度有毛病,他要是像墨裳这样说话的话,秦震也不是个沉不住气的人啊!怎么说他也曾经起到过领导作用带着那哥俩闯过一回西藏呢!
红盖头下面是什么东西还不知道,但是现在看起来这体型还真不是很庞大。跟他们之前“战斗”过的那些庞然大物比起来,这盖头能盖住的东西,当然属于是袖珍型的了。
只是这会儿那盖头上面似乎是开始隐隐渗血了,而且还有越来越多的趋势。看来不管这东西是闹鬼还是不闹鬼,其本质都让墨裳给说对了。这个红盖头和血有关,而且盖头下面那东西没准儿就是靠着血来祭祀养活。
两千年不曾有人惊扰的情况下,盖头就是盖头,随着碣石出海入海被封闭在这暗无天日的寂静甬道内。
可是直到他们几个人刚刚的举动,彻底唤醒了这红盖头内所祭养的邪物。于是,邪术启动了,鲜红的血液就好像是被什么冷存了之后又释放一样,越来越多、越多越多……整个甬道都开始散发出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老顾可是沉不住气了,他满脸惊慌的看着羽东,很不自然的故作镇定着说道:“东、东少啊……那他/妈那个东西一会儿咬不死咱,再放血淹死咱……!你看看那血,越来越多,咱不能光这样看着等着啊!”
羽东这时候也缓缓的拿出了枪,他对秦震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往后退。秦震本来是不想照做的,可是墨裳却拉着秦震退到了五步开外的距离。
看着墨裳那一脸严肃认真的表情,秦震以为墨裳是看出什么了才会拉着他后退,于是连忙紧张的低声问道:“怎么了?!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有对策了么?”
“嗯?”墨裳好像有些诧异的看了秦震一眼。
秦震不解的小声问道:“你……你拉着我退那么远,难道不是因为有对策或者发现什么了么?”
墨裳一愣,然后极其自然的说道:“哦,你想多了,我就是怕溅一身血。”说完,他依旧面色严肃的看着那盖头下的一举一动。
“……”可秦震却彻底的哑口无言了!!是不是和夏羽东在一起的人都很不正常?!他一脸正经的拉着自己后退,敢情就是因为他那强迫症似的洁癖,怕弄脏了衣服?!!
秦震目瞪口呆的看着墨裳,半天没回过神儿来……心中暗叹,羽东他们这圈子里的怪物,可远比真正的怪物要怪多了……思维但凡正常一些的人,都很难跟得上他们的思维脚步……
不过墨裳倒也没闲着,他拿出了之前秦震他们见过的那把匕首,静静的握在手里,似乎也是马上就要待战的样子。
秦震一看,不由得问道:“哟嗬,这不是当初你和我打招呼时候的东西吗?我说,这是匕首,是近战武器。你拿这玩意儿上去拼,照样得弄一身血。”秦震揶揄加玩笑的对墨裳说着。
不过墨裳却十分自信的笑了一下,然后看着秦震低声说了句:“你帮我看好了夏羽东!别让他搅和。”
秦震还没明白过来什么意思,墨裳整个人就像是一只雪白的狐一样,矫捷迅速的窜了出去!并且直奔主题的朝着那个红盖头冲了过去!
秦震整个人都傻了,他不明白为什么墨裳会忽然间这么做。显然,就连羽东他也根本就没反应过来,这会儿也是大惊失色!
眼看羽东要往前冲,秦震一把就拉住了他。因为他想到了墨裳说的让他帮忙看住羽东,虽然还不明白是什么用意,但是秦震还是下意识的抓住了羽东。
羽东吃惊的回头看着秦震,不理解秦震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抓住自己。可也就在这时候,墨裳那一抹纯白色的影子已经闪烁到了红盖头的跟前。那里四处都是血迹,墨裳在血迹之前纵身一跃,攀附到了左边的墙壁上,然后又是腾空一跃,用那匕首直接挑开了盖头!
那一幕真是惊艳,一个纯白的身影,以一个脚不沾地的动作,腾身翻跃于两面墙壁之间,并且以最快速度,挑开了那个鲜红的红盖头!
挑盖头本是一个极其浪漫喜庆的动作,可是现在却变得诡异无比!因为就在墨裳挑起了那盖头之后,所有人都看清了一大滩鲜血的中间,正趴着一个浑身都是黏糊糊液体的东西。
那东西有四条触须,样子很像是八爪鱼,粘稠恶心的血液和粘液正在它那酷似婴儿的头颅上流淌。
墨裳此刻身在右边的墙壁,看见了下面的这个东西之后,不由得皱紧了眉头,然后轻盈的又跳回到了大家的面前。
秦震一直揪着心,生怕墨裳要是出现个意外,自己就好像是那个罪魁祸首一样。可是看了墨裳这功夫,其轻盈迅捷的动作,还真是和羽东有一拼。
羽东担心的看了看墨裳,墨裳则是摆了摆手说道:“我没事,那个东西果然是邪术练成的,不好办。”说着,他还极其优雅的拍了拍自己的袖口,好像是在检查有没有沾染上什么“污秽”的东西……
现在看来,污点似乎是比怪物更让墨裳无法忍受……(未完待续。。)
第五十九章 异种血婴
那个像是软体动物一样的东西,确实是和八爪鱼很相似。
头和身子几乎就是一体,呈囊状,看着软乎乎的,但是却仿佛还有五官。那紧闭着的眼睛就像是刚出生的婴儿,包括它身体上那些粘稠的液体和血液,都很像是刚刚接生出来的婴儿……
唯独那头部下的四条有吸盘的触手,让人一眼就看出了恶心和诡异。甚至,秦震看着那触手不禁想起了雅鲁藏布雨林中的大水蛭!
此刻它的头部没有动,眼睛也没睁开,但是那四条蠕动的触手却在蠢蠢欲动。
不用说了,这一定就是那红盖头邪术所孕育出来的东西!九十九个如花似玉的处子少女的断头之血,就养出了那么个恶心恐怖的东西……
秦震忽然觉得他现在宁可遇见的是女鬼……也总好过眼前这东西让人那么反胃。
老顾吃惊的看着那个东西,半天没出声的他,忽然张嘴冒出了一句:“他/妈的,这是个什么玩意儿?铁板鱿鱼啊?章鱼小丸子?我草,这是谁造出来的这玩意儿?怎么那么恶心人呢?”
秦震皱着眉,强忍着恶心的斥道:“你快闭嘴,闭嘴!就你最恶心!你要不说铁板鱿鱼,我还没有那么恶心知道吗?!”
从烧鸡,到铁板鱿鱼,不知道老顾他已经毁了多少食物了。反正不管他遇到什么东西,都能很形象、很贴切的和吃的联系起来!这就造成了在他的影响之下,秦震这辈子也不想再看见的吃的东西越来越多!
墨裳站在羽东的身边。警惕的提醒道:“那东西是血盖头的产物,不太好处理。专食人脑髓。当它醒了之后,就会朝人脸上扑。四个触手中间才是真正的口器,那像是吸管一样的舌头可以瞬间穿过头骨吸食脑髓。”
“头骨啊……舌头能穿的透?”秦震战战兢兢的问着。在他以为,人的颅骨是最结实的骨头,轻易不会被破坏,更何况是被舌头破坏?
可是墨裳却想当然的说道:“头骨又不是一体的,那冠状缝、鳞状缝、矢状缝、人字缝……”
“好好好好……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它嘴里的东西能刺破头皮。然后沿着头骨缝穿透进大脑……是吗?”秦震打断了墨裳的医学常识。不敢置信的说着自己的推测。
可墨裳给他的答案却是点头,并且叮嘱似的说道:“所以你们大家一定要小心,别让它碰到了头……一旦它包住了你的头,四条触手就会马上缠住你。然后……”
墨裳看似好心的并没有继续说下去。他要是再说下去。秦震他们就不仅仅是头皮发麻的问题了,估计当场就会吐了出来!
眼看那东西越来越蠢蠢欲动,姜旗一边举枪瞄准着。一边紧张的问道:“东少……这、这东西怎么才能打死?”
羽东右手举枪,左手托枪,以一个他很少用的规范姿势,稳稳的瞄准着那个怪物。然后冷静的沉声开口道:“我想,应该是打中它的口器才能打死它……”说完,羽东看了墨裳一眼。
墨裳颠着手里的匕首微微笑道:“你说的不错,那东西的神经在口器内部的顶端。除此之外,你们的子弹打到哪里也不会有什么效果。”
“草,果然是和鱿鱼一个属性……”老顾低声的嘟囔道。
秦震不解恨的瞪了他一眼,可是也懒得在这个时候跟他计较鱿鱼不鱿鱼的问题了。眼前一切危机迫在眉睫,没时间跟他多废话!
而且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像是大头怪婴似的变异物种,忽然睁开了双眼。
秦震在看到那眼神的一瞬间,不禁毛骨悚然!之前墨裳他们所说的怨念……他好像在这一刻忽然体会到了!那像是婴儿一样的头颅上,有着恶心恐怖的五官,而就在它那刚刚睁开的一双眼睛里,却是怒火中烧的恨意!那种强烈的恨,震慑人心,令人胆寒。
秦震这会儿似乎是想明白了这个邪术的奥秘。九十九个处子之身的少女,就像是这个异种的母亲。只是这东西不是阴阳相交而产生的结晶,而是至阴之血以及滔天的怨恨创造出来的异类。那些少女就好像是用生命和恨意孕育出了它,又用自己纯洁的至阴之血哺育了它。最后,它被封在了这个意义极深的红盖头里。
这个恶婴的目光,仿佛能迸发出那百名无辜少女的冲天怨气!
那双与孩子不相符的眼睛,配上那恶心的触手和身子,让人在胆寒的同时,不禁阵阵作呕。
忽然!那血婴扬起了前面的两个触手,暴露出了触手中间的巨大口器!
如同是一个被炸开了花的大嘴,和触手一样分成了四瓣。这四瓣里又有四层,密密麻麻像是獠牙一样的牙齿……深处的鲜红的嫩/肉像是解剖台上的烂肉,里面似乎还有一根黑色的管子,但是隐于烂肉之中,看不真切。
老顾捂着嘴,一阵作呕。缓过劲儿来之后顿时就怒了,他也顾不上害怕了,直接被这血婴给恶心急了。当下就举起枪骂道:“你他/妈太恶心人了!!”说着,便恶狠狠的朝着血婴的口器里开了枪!
羽东见状连忙也跟着开了枪,一时间,静谧的甬道之内,枪声大作!秦震看着老顾的那个样子,不由得十分担心。他倒不是担心别的,而是担心老顾在如此“冲动”的情况下,开枪实在是太不管不顾了。子弹从那青石墙壁上反弹回来之后保不齐会伤到自己人。
“顾杰!你可悠着点儿!别伤着了自己人!”秦震大喊着。
老顾这会儿已然是杀红了眼了,他两只眼睛瞪得跟张飞似的,咬牙切齿的骂道:“他他/妈恶心死顾爷我了!我必须得弄死它!”
尽管老顾是犯上了彪,可是那血婴却灵敏的再次匍匐在地。正如羽东和墨裳所推断的那样,子弹打在它身上的其他地方,就好像是打在了棉花上一样。一丁点儿的作用都起不到,甚至那怪物连摇晃一下都不曾有!
秦震正看的着急,那怪物竟忽然蹿了起来!它这一下子,足足蹿了两米高!几乎到了顶部的高度,在狠狠的朝他们几个人的头顶跳了去。
离秦震最近的是墨裳,它眼看那怪物朝他们扑了来,顿时厌恶的皱起了眉头。他伸手拽了秦震一把,巧妙的躲过了那怪物的第一次攻击。看着墨裳那嫌恶的表情,分明是就是嫌脏……一点儿都看不出是紧张或者害怕。
那血婴扑空了一次,接下来就朝着话最多的老顾跳了去。老顾的身高最高,虎背熊腰的就像是个擎天柱。这怪物刚一跳到空中,就被慌神儿的老顾像是打羽毛球一样的给拍飞了……
这绝对是一个巧合,他下意识要打开的东西,碰巧还真就给拍开了。老顾惊魂未定的看着那地面上正恶狠狠瞪着他的血婴,不禁后悔道:“哎呀,坏了坏了,刚才一紧张给忘了……是得朝它那恶心的嘴开枪是吧?”
没人还能顾得上回答他的问题,因为那个血婴不死心的再次扑了上来!而且这一次,它的四条触手呈完全打开的样子,连带着那些黏黏糊糊的液体,就像是一张网一样的朝着他们的头顶罩了上来。
秦震看着那东西的目标差不多就是羽东了,连忙也跟着举起了之前早就贴身放着的枪,可是那怪物是朝着羽东跳过去的,若将枪口对准羽东,秦震他是万万做不到。这要是一个走火,后悔都来不及!
而且以羽东的身手,也不至于躲不开它。羽东步步倒退,那异种连连前跳。看得出来,羽东志不在避开它而已。而是要打死它!
可是这个血婴似的异种体型实在特殊,而且又不大。要想能够打中它的口器,唯一的机会就是在它张开大嘴朝着你扑过来的时候!而且要求枪法必须要极其精准才行!毕竟它的真正要害部位太小,只有一个拳头那么大。剩下的满张大嘴都是恶心的烂肉和一层一层的牙齿。这张嘴,密集恐惧症患者只消看一眼,立马就能死在这儿。
眼看羽东越退越远,带着那一根筋的血婴也越来越远。他好像是想引开这怪物,至少是带离开他们大家的这个范围。
秦震一看就急了,当下大喊道:“夏羽东!你又搞特殊是不是!!对这个死东西,你还非得带个没人地方决一死战是吗!”
羽东那面也不说话,他此刻正举着枪全神贯注的寻找着合适的时机。就一次,务必要打中那怪物!这种吸食人脑的东西实在是太可怕了,墨裳尚且好说,可是秦震他们却不一定能躲过去几次。所以羽东现在力求一次性解决掉这个变种的血婴,以保证大家的安全。
那怪物别看样子像婴儿,可是智商却不低。他也看得出来羽东的意图,只闪避,不攻击。只等着它张开口器的时候才会举枪。所以此刻这怪物竟然也迂回前进了起来,带着一股邪恶的气息,慢慢的再次逼近了羽东……(未完待续。。)
第六十章 意外的战功
秦震看着那怪物的举动,就知道这家伙是准备来此“奇袭”。这东西不像是蟒蛇水蛭、苍蝇蚊子一样那么简单,被它们伤到至少还能有脱身的可能性。
可是这东西就不一样了,它专吸人脑的邪异特性就注定了“挨着死、碰着亡”。
所以跟这个东西交手,简直就是必须要确保万无一失才行。怪不得,这里代表的是罗睺凶星,血厄之灾。
秦震看那怪物马上就快发起攻击了,于是转身一把夺过了墨裳手里的匕首,对他说道:“借我用用!”
说完,他就朝着羽东的那个方向追过去了。
墨裳万万没想到秦震会忽然出手夺过他手里的匕首,所以此刻大惊失色道:“秦震!你不行,快回来!”
老顾和姜旗正一左一右的瞄准着那怪物,可显然他们的做法是一点儿用的都没有的。一是因为那怪物正背对他们,他们就算开了枪也伤不到它分毫。二是因为怪物和羽东在一条直线上,他们谁又敢轻易开枪?
而秦震,正是因为意识到了枪在此刻完全发挥不了作用,所以这才抢了墨裳的匕首。
虽然说也许这东西在墨裳的手里可能会发挥更大的作用,但是他总不能要求墨裳去冒死帮助羽东吧?
看着秦震手拿匕首不顾生死冲过去的样子,墨裳完全愣住了。他似乎是被一种很强烈的东西震撼到了,那是一种叫做生死与共的情义。
就在秦震刚刚跑到近前的时候。那血婴也同时朝着羽东发起了攻击。不出所料,这一次,这个怪物从口器里喷出了一道血柱。
羽东见状连忙闪身避开,那道血柱喷到了石壁上,竟然“嗞”的一声,冒起了强烈腐蚀的气泡。想不到,这个怪物竟然还是个多功能的!远战近战看来对它来说都不是个问题。
那狡猾的畜生看羽东往另一边闪身,便迎着羽东就冲了过去!羽东本能的后退开枪,但是血婴那四条像蛇一样的触手却护在口器之前,使得羽东屡屡失败。
就在羽东的后背贴上了墙壁的那一刻。眼看着这怪物就要到了眼前了。它这才张大了嘴!里面密密麻麻的牙齿恶心骇人,最主要的是从那鲜血淋漓的口器深处,正伸出来了一根蜂针似的黑色物体。想必,那就是墨裳用“舌头”这个词来形容的东西了吧。不过显然那东西更适合“吸管”这个名字。因为一看就知道那是它用来吸食脑髓的工具。
秦震跑到了羽东的旁边。羽东正朝那怪物的嘴里开了第一枪。那东西吃疼的缩了缩口器。但是仍然不管不顾的朝着羽东的脸扑了去。这张脸,要是被这恶心的血婴给扑上了,不知道会伤了天底下多少姑娘的心。
此时距离已经太近了。羽东没办法再开枪,正在他准备蹲下躲避的时候。一阵寒光闪过,锋利的匕首直接就刺进了那怪物的口器里。
秦震就挡在羽东的前方,脸色惨白,一脸的惊恐。不过他手中的匕首,却稳准狠的刺中了那血婴的要害!
随之响起的,是一阵刺耳的婴儿啼哭声!那种嚎啕大哭的尖叫声,让所有人都觉得被震得头疼欲裂!
然而最恐怖的,是在那刺耳的啼哭声之中,好像还隐隐夹杂着一阵阵女人的尖叫声、哀嚎声……那不止是一个女人的声音,犹如沙漠之下无间炼狱的地底哭喊声一样,虚无缥缈,却又真真切切。
秦震就这样用匕首插着那个血婴,血婴则是奋力的扭动、挣扎。一张可怕的脸孔愈发的狰狞,用一种死不甘心的目光怒视着秦震!四条触手陡然以最大限度的伸开,直直的朝着秦震的眼睛插去!
别看这会儿秦震是个灭了怪物的英雄形象,可是他那苍白的脸色已然就是被吓傻了。
眼看那触手离秦震还不到几厘米的距离,羽东见状当机立断,从背后转动一下秦震的身体,让自己能有更富裕的空间,然后举起枪,探入血婴的口器之中,接连三枪,彻底结束了这怪物罪恶的生命。
本不该存在于世的东西,就应该让它彻底的毁灭。
那怪物再也不挣扎了,犹如一条刚解冻的死鱿鱼一样,挂在秦震的匕首上。婴儿尖叫的声音也渐渐消失了,可秦震却还双手紧握着匕首,死死的瞪着那已经死了的血婴。
刚才一系列的惊险动作,导致羽东这时候的呼吸也不是太平稳,他轻轻拍了拍秦震的后背说道:“它死了……”
秦震半天才缓过神儿来,怔怔的“啊”了一声,然后连忙甩开了那摊恶心的东西!
握着匕首的手还在颤抖,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平复着自己紧张的情绪。
而老顾他们更是长舒了一口气,收起枪叹道:“秦震啊,你还真是总让我们意外的惊喜啊!这祸害最后竟然是让你见义勇为给除掉了!虽然不太敢相信,但还是值得表扬啊……这是继泰坦、水蛭、马陆之后,你又杀了的一个怪物了……回头给你糊个红花带啊……”
秦震也摇着头笑了,他一时还无法平静自己的内心。因为刚刚那东西的触手几乎就贴上自己的脸了。那恶心的嘴和愤恨的眼,至今还在他的眼前挥之不去。这样的恐惧,恐怕是将要变成噩梦维持上一段时间了。
墨裳这时缓缓走到了秦震面前,然后伸手搭在他的肩上,十分赞赏的看着他说道:“好样儿的……你竟然救了夏羽东。”
秦震又摇了摇头,撕下一块自己的衣角,反复擦拭了一番那把匕首,这才递回给墨裳。因为他深知墨裳那洁癖的毛病,刚才那一下子,自己如此邋遢大咧的人都被恶心着了,何况是墨裳呢?所以他反复的擦了擦,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还给了墨裳。
这样的举动,自然是让墨裳再次为之动容。所谓朋友,就是要替对方着想,能记得自己朋友的喜恶。他们认识的时间并不长,秦震却可以顾虑到墨裳的心理,这实在是很难得。
墨裳抬眼看了下羽东,而羽东却似乎是微微笑了笑说道:“他们可并不平凡,他救我又何止这一次了呢?我们继续走吧!”说着,这就又要转身准备朝前走去。
要说之前有人告诉墨裳秦震他们不平凡,可能墨裳唯一会想的是他们的品行人格很特殊,但是如今看起来,他们的胆识和气魄也不同于寻常的百姓。
或许,那并不是智勇双全的果敢,而是一种肯为兄弟赴死的义气。但正是这种义气,才能保他们几个人自始至终逢凶化吉。这,又何止是不平凡?
这一次杀掉血婴的事情,绝对是让墨裳另眼相看了。所以这时他体恤的考虑到了秦震他们,于是拉住了羽东说道:“邪物既然已经死了,我劝你还是稍稍休息一下再走。刚刚大家都很紧张,心理上的疲惫也是个很要命的事情。前方不知道还会有什么,走了那么半天,还是让大家都歇歇吧。”墨裳说着,轻轻的扫了一眼秦震和老顾他们。
羽东自然是明白了墨裳的意思,他微微点了点头,站在了原地没有再继续前行。
老顾这时候揽着秦震问道:“怎么地兄弟,你要是腿软就蹲会儿,千万别强撑着,死要面子活受罪这种事情做不得……”
秦震瞥了他一眼道:“你要想蹲着缓缓就赶紧的,不用往我身上扯。”
老顾靠着墙就坐了下来,抹了把脸说道:“哥就是累了而已……”
墨裳让他们都坐下歇歇,喝口水缓缓体力和精神。然后他又走到了羽东的身边,挑眉问道:“和平时的你比起来,这次你也太急切了吧?你是不是心里有事?说出来大家商量商量,可能会更有好处。”
羽东微微蹙着眉,轻叹了一声低下头道:“这次任务比预想的要难很多,时间也势必会拖更长……”
“这就是你那么急切的原因?”墨裳问。
“嗯。”羽东点了点头。
墨裳稍稍思考了一下,犹豫着问道:“那禹王九鼎……是不是被人盯上了?你是觉得时间很紧迫吗?”
羽东皱着眉沉默着,没有回答墨裳。
秦震他们在一旁听着都有些不明所以,这可是他们不曾听过的新闻。那九鼎被人盯上了是什么意思?是汉奸还是外国人呢?难怪羽东从出发以来就马不停蹄的往前奔。看来他的心里还是有事儿啊!
见羽东没有回答,墨裳也没有再问。其实对于墨裳这样的人来说,他想知道的任何东西,都没有必要去问人。他可以问天、问地、问周易,只要他想,什么都能知道个大概。
所以这时墨裳像是劝慰着羽东一样的缓缓说道:“欲速则不达。如操钩而临深渊,饵而投之,必得鱼焉。你只管做好你眼下的事情,自会成功。越是焦躁,越会忙中出错。有些时候,完成一件大事,比的不是速度,反而是耐心……”
羽东看了看墨裳,没有说话。不过从他逐渐平和的表情可以看出来,似乎是墨裳的话再次起到了作用。
秦震想象的到,刚刚墨裳所说的那番话,一定出自鬼谷子。(未完待续。。)
第六十一章 神秘地宫
老顾大概是也歇的差不多了,本着凡事都重在参与的基本原则上,这会儿他站起身凑到了羽东和墨裳的身边,一脸认真的问道:“怎么着东少?难道还真有鬼子惦记咱们的东西??”
“……”羽东不仅没说话,索性连眼都没抬。
不过老顾却毫不介意的说道:“东少,你放心啊!我觉得我无常哥说的是对的!你就该照他说的这么办!”
秦震这时在一旁实在忍不住的插了句:“墨裳刚才说的话你听得懂是怎么着??”都奇了怪了,听不懂的话他也敢妄加断定那一定是对的!
可老顾却挺胸抬头的指着秦震说道:“秦震我告诉你啊,你别以为你宰了条鱿鱼就能装大尾巴狼了。看不起人是不是?那前半段我听不懂,后半段我还听不懂啊?无常哥说的不就是想干大事,就必须得有耐心么?四大文明古国,中国熬死了仨!跟咱中国人比耐心,那不是作死么?赶紧他/妈都洗洗睡吧,别痴心妄想了。”
秦震听的不由得是哭笑不得,老顾他也不管墨裳到底说的是什么,断章取义还取出了那么个自豪的大道理。这大概也算是他的本事之一了。
其实刚刚老顾说的那个理论,听起来确实挺唬人的。可是按理说,熬死了三个文明古国的中国,其实应该算是“亡国”专业户了。
因为世界上任何一个古国,什么古巴比伦、古埃及、古罗马等等。他们都只亡国了一次,而就那一次,也就真的是彻底亡国了。
而中国,经历过无数次的改朝换代,但最后中国还是中国。这,就是可以让老顾自豪的说熬走了三大古国的基础。
别的国家亡国一次,就足可以改变了这个国家的人种构成。所以再亡国,也是下一拨人的事了,与之前的人没有了任何关系。
可是在中国,汉族。甚至说早期的华夏族。都是中国的主体民族。改朝换代无数次,最终却还都是炎黄子孙。这就好像是家丑和内乱,换了多少回族长,可最后还是这家子人。并没有被外人消灭或者取代过。
唯一危险过的或许就是清朝以后的外侵。可是显然中国人的人数总量远远大于侵略者。那鬼子的血统不被中国给同化了就算是不错了……若想让中国亡国到丢了人种的程度。那绝对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别说是早期四大文明古国,就算是现在再来四个,熬没了也不是个问题。
对于老顾的这种思想和理论。虽然说起不了什么根本的作用,不过提起了一些士气、缓和了一下气氛还是没问题的。至少羽东在听完了他那不着调也不挨边的话之后,不由自主的淡淡笑了。
看见羽东笑了,老顾这也咧开了嘴笑道:“诶,东少!你就得时刻保持着这样的心情和状态才行,提升效率的根本就是领导的心情得愉悦。”
秦震发愁的看着老顾,不知道他这都是哪儿来的混蛋理论。
羽东轻叹了一声说道:“这条道刚走那么一段就出现了这种诡异的东西,大家还是多小心点儿比较好。如果休息的差不多了,咱们就继续动身。不是我着急,只是在这里怕夜长梦多。”羽东刻意的解释了一下,不是因为他急切的要寻找九鼎。
虽然时间不算长,但是这么一会儿的休息,就已经可以达到该起的作用了。几个人稍微整顿了一下,这就又开始继续朝着黑暗中的甬道前行了。
没走多远,前面就出现了一面巨大的石墙。不过显而易见那是一处机关石墙。因为上面有九块造型各异的石头,呈规则状散布排列。最上方有一处凹陷,明显是要将其中的一块石头归于其中才能开启机关。在见过了那么多的玄奥机关之后,这种如此明显的搭配,就算是秦震和顾杰,也都能一眼看出来。只不过……他们不太能确定到底哪块石头才是正确的。
老顾站在石墙前,颇为认真的研究着。那样子就好像是他认真思考思考就能研究出个所以然似的。
羽东和墨裳站在后面,只看了一眼便说道:“这是北斗七星和两颗辅星,刚才不是看过了么?北斗七星在太微北,枢为天,璇为地,玑为人,权为时,衡为音,开阳为律,摇光为星。这七星都不太符合这里的局。我觉得还是要在罗睺和计都两个之间选。”
墨裳在一旁接道:“计都是龙尾,出现在星盘中的宫位表示的是有可能放松渡过的领域。而罗睺是龙头,在星盘宫位中表示的是必须奋力一拼才能实现的领域。”
两人对视了一眼,羽东果断的答道:“那自然还是罗睺。”
秦震和老顾他们一会看看羽东,一会看看墨裳,无语的表情很是难堪。最主要的是他们现在似乎是对罗睺有了些许的阴影,这血厄之灾刚刚已经经历过了,再来一次的话,谁知道他们还能不能险中逃生?
这颗凶星可是真的惹不得,他们大家都生怕再遇“罗睺”会发生更可怕的事情。
不过现在羽东和墨裳似乎已经认准了那个凹陷的机关位置就一定应该是放置罗睺凶星的。
羽东走上前,刚想动手,老顾就拽住了他犹豫着说道:“诶诶……东少,你是不是再想想?刚才那死孩子已经那么恐怖了,你再放这什么血光之灾,会不会出来另一个死孩子??你再考虑考虑……”
羽东沉了片刻说道:“这石墙后面是很大的一片空间,像是一个广阔的大殿,但是又有一个深度极深的地方。我想,应该不会出现刚刚那东西。”
秦震一听,感觉有点儿转悠不过来。一个广阔的大殿?加上一个极深的地方?那不就是大殿前面有个深坑吗?这算是哪门子的建筑风格?
一想起深坑,秦震就能想到很多个令他毕生难忘的地方,所以这时秦震也问了羽东一句:“那个……你隔着这面石墙就能看见后面的空间?”
“听声音。”羽东简单的回道。
想起羽东确实是曾说过,只要仔细的听回声,就基本上能听出看不见的地方,地理结构是怎样的。
“那……你再听听,有没有水啊?”秦震小心的问着。
自从一进入这里以来,秦震就时刻都没忘记他们处在海平面以下的位置。而且那时隐时现的水声,也一直都困扰着秦震。让他总是担心外面汹涌的海水会忽然涌进来。
现在一听羽东说这后面有个深坑,更是有些担心会不会像香格里拉那样……
不过羽东很快就对秦震说道:“暂时没有水,那个坑也不过是二十米左右的深度,不是你想象的那种。”
秦震一听就释然的踏实下来了,心中暗想,你可真是神了,连我心里想象的是什么都能知道。
在没有人再有疑问和质疑的情况下,羽东这才伸手握住了那块石头。那石头就好像是吸在铁板上的磁铁一样,竟然能随着羽东的推动缓缓移动。
羽东也不敢有任何一丝大意, 握着那石块缓缓推动,直到推进了那个凹槽之中。
石墙几乎是瞬间就有了反应,随着“咔咔”的石块摩擦声,那沉重的石墙开始缓缓往地下下降。
几个人都稍稍后退,等着那石墙徐徐下降。
老顾这时忍不住说了句:“这他娘的藏个东西都能这样机关重重,如果要是打算进入秦始皇陵,是不是得他/妈开着航母进去才算保险?”
羽东看着那面下落的石墙,似不经意的说道:“秦始皇陵的总面积为56.25万平方米,几乎是相当于78个紫禁城故宫的大小。一艘航母全长才300多米,你就算是开着航母进去,也保险不到哪里去。我们现在好歹还找到入口进来了,可是秦皇陵却连入口都没有。秦始皇倾举国之力建造皇陵,就像是给后人留下了一个举世瞩目的神话之谜。”
说话间,那巨大的石墙就已经落到了还剩一米左右的高度。几个人迫不及待的往里张望,巴不得赶紧看见里面到底有些什么。
正愁着一片漆黑,手电光不足以照明呢!里面陡然间相继亮起了无数火光!那感觉就好像是里面是一个大殿,有无数人正举着火光照明一样!
老顾吓得向后跳了一大步,脸色煞白的惊道:“我靠!真他/妈闹鬼了!”
羽东安抚住他说道:“别慌!那不过是遇氧即燃的原因罢了!”
秦震也拍了拍老顾说道:“别怕别怕,顾爷你不是应该天不怕地不怕的吗?这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其实秦震也是被眼前诡异的情形给吓了一跳。直到羽东说完,他这才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
试想,一个两千年前的诡异地宫,忽然间灯火通明。换做谁不得吓一大跳?这实在是怪不得他们……
大概这里面一直都是个密闭的空间,直到机关启动,空气进去点燃了遇氧气立即会燃烧起来的某种长明灯。
当然了,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也能清楚的看到里面的环境情况了。那景象,绝对是他们出乎意料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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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九层之台(上)
这是一座真正的地宫,带着一种陵墓般的感觉。不过他们大家的心里都明白,此地宫非彼地宫,这并不是什么阴宅陵墓,而是秦始皇费尽心思藏起赶山鞭的绝密地方。
地宫分为两种,一种是放置古代帝王将相尸体入葬的地方,一个就是寺庙佛塔下面放置佛骨或者极其贵重法器的地方。
显然,这碣石内的地宫,基本类似于第二种。只不过这里与宗教无关,也并非是放置法器,而是藏放那个传说中的“神器”---秦王赶山鞭。
可以显而易见的看出来,秦始皇他果然是视赶山鞭为神物,竟然特意劳财费力的建造了这么一座神乎其神、诡谲迷离的隐蔽宫殿来珍藏赶山鞭。
这里就好像是一个机关重重的地下收藏馆。藏着秦始皇奉为珍宝的神物。
环顾四周,看着这座偌大的巨石宫殿,遥想两千两百年前仅凭人工之力一锤一钎的敲打,完成如此形制巨大浩繁、布局令人拍案叫绝的工程,真的是太令人叹为观止了!
这座地宫大约有几百平方米的面积,三层台阶为一组,共向上有九层。最高处的平台上有一石台,石台上又有一个巨大的巨石石龛。也不知道里面会不会就放着秦王赶山鞭。
跪卧造型的奴仆石像手捧长明灯跪列两旁,九层之台上面火光通明。看得出,那里大概是陈列着珍宝无数。隐隐可见珠光宝气,却唯独不见赶山鞭。
两侧的石壁上雕刻着庞大精美的浮雕。四象四灵,青龙、白虎、朱雀、玄武,栩栩如生,威震四仪。
四灵浮雕的上方,是吉祥的云朵火焰造型,通为一体,气势磅礴。
老顾看的眼睛都直了,嘴里念念有词的叨咕着:“我的个姥姥诶……咱们哥几个儿这是摸进秦始皇的私房小金库了啊……”
“别胡说八道,秦始皇一生都不曾立后,哪来的悍妻管着?更何况。千古一帝他至于嘛?跟你似的?还弄那些小里小气的手段……”秦震不屑的瞪了老顾一眼。
老顾当然是不服气。刚想还嘴,就听羽东在一旁轻抚着地面上遗落的夯土说道:“这是马兰黄土……”
秦震和老顾都是愣了愣,然后老顾诧异的开口问道:“什么什么土?”刚问完,老顾似乎是又改变了主意的说道:“算了。反正说了我也不明白。东少啊。这里用的是什么土。你也那么在意?你这也太有考古学家的范儿了。”
不说别的,跟羽东稍微比一比,秦震他们俩这“考古顾问”的头衔真的是问心有愧!还别说是考古。就算是基本的历史地理能倒腾明白都很费劲!也不知道当初羽东是怎么想的,竟然让他们这样“荣归故里”,这让秦震他们每次一想起来,都不觉感到脸上发烫。
羽东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土说道:“当年秦始皇修筑阿房宫的时候就曾大量使用马兰黄土。这是对建筑用土到达了极致高度的要求,就连这土质非常细的马兰黄土也要过筛、炒熟后才能使用。秦始皇陵和阿房宫,东都曾经大量的用过。没想到,这地方竟然也用上这种土……”
看的出来,羽东对这里极高水准的建筑规模颇感惊异。要说秦皇陵和阿房宫也就罢了,因为那是与万里长城和秦直道并称为“秦始皇四大工程”的宏伟建筑。它们是中国首次统一的标志性建筑,也是华夏开始形成并扩大的实物标志。
六王毕,四海一,蜀山兀,阿房出。那天下第一宫,和天下第一陵,用了最高建筑标准或许不觉为奇。可是这座神秘到甚至都不曾有人知道的地宫,竟然用上了它们的建筑标准……也难怪羽东都会颇感惊讶了。
可是想想秦始皇一生沉迷求仙问道、长生不老,所以这海神所赠神物被顶礼相待,或许也是正常。
秦震这时候指了指那九层高台之上的巨石石龛,然后对羽东问道:“那玩意儿就像个停尸柜似的,里面会不会就放着那赶山鞭啊?不是……我说啊,你到底能不能确定赶山鞭驱山铎是个什么样子?咱们能带的走不?”秦震这话问的,似乎颇有一些老顾那种智商标准的意思。
这倒不是他也缺心眼儿少根筋,只是一想到那能“赶山驱山”的神物就近在眼前了,总会免不了胡思乱想一番。
试想,一个能驱赶山川的物件儿,它可能小的了吗?可是话说回来,那东西要是太大了的话,秦始皇也就根本用不了了。所以这事很难说,很难琢磨,但愿他们几个人最后不是白白浪费时间,冒着生命危险白忙一场。
羽东这时也看着那九层高台缓缓答道:“只要有这个东西,就没有拿不走那么一说。怕只怕,我们拿得到手、拿不到手才是个最大的问题……”
大家都听得出羽东话里的意思,秦震这时环顾了一下周围说道:“也不至于吧……我倒是感觉这里有着前所未有的宁静。也说不定那罔象什么的,都是吓唬人的。能逮来那东西都是个奇迹,更何况还得把它栓在这里?能把那东西栓在这里更是个奇迹,更何况还要养它两千年?要我说,咱们也别找不痛快,赶紧拿上咱们需要的东西,然后赶紧拔腿走人!不管这里有没有罔象那种东西,这都不是个好地方!”
秦震说着自己的见解,也是发自肺腑的建议。叹为观止也好,拍案叫绝也罢,都是刚开始那一刻的心理感受。至于现在,秦震对这个地方最直观的唯一感受就是---此地不宜久留。
老顾看了看姜旗手里的枪,眼珠转了转说道:“东少,要不然这样,你让大旗给我配点儿活力十足的家伙,我去给你们当一回先锋,提前去打探一下。如果有意外呢,我就当是身先士卒舍身取义了,如果没有意外,我拿起那赶山鞭咱们就一顿狂撂……怎么样?”
秦震看着老顾那一本正经的脸,刚想说些什么。羽东就在一旁看都没看他一眼的淡淡开口说道:“那上面的任何一样东西,你都想也不要想。有我在,什么东西都出不去。不信你可以试试。”
那淡漠的声音幽幽出口,顿时就让所有人都感觉冷若冰霜。
秦震怒视了老顾一眼,心说你个完蛋玩意儿……那么长时间了,竟然还惦记从羽东的眼皮底下干点儿见财眼开的小偷小摸!最丢人的是,刚刚有这种想法就被人直接识破了……
不过也不得不佩服老顾,敢在羽东的面前三番两次的惦记那些金光闪闪的“不义之财”,他还真是颇有些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大无畏精神了……
老顾一听羽东的话,自己也是一激灵。也仗着他的反应倒是快,马上咧嘴一笑对羽东说道:“东少啊……你看你说的……在你的英明教导之下,我可是什么邪门歪道的小心思都不敢有啊!我是真心实意的想去当回先锋……”
刚说到这里,羽东就一摆手说道:“不行。太危险,你不能去。”
老顾眨巴了眨巴眼睛,看着羽东的眼神俨然就是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能愿意为一个人卖命的最根本缘由,大概就是那个人视你的生命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显然,羽东就是这样的人。
“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怀疑过罔象的存在。我过去看看,你们注意自己的脚下。那个巨大的深坑……还没出现。”羽东冷声说道。
可这一句话,顿时让秦震他们大惊失色!难不成他们现在正站在深坑之上了?素闻古代的陵墓或者地宫中多有浮土踏板这种机关,人一旦站上去再离开,踏板的平衡就会失调,人就会坠入下面的机关深坑。可里面全部都是竖立的长矛尖钉,人掉下去之后定会是必死无疑。
所以一想到这些,秦震他们就觉得自己浑身哪里都不对了。
看着他们一个个惊恐万分的样子,墨裳不禁开口笑道:“你们用不着那么担心。”
“哦……?墨裳啊,你能看出来这里不是机关陷阱是吧?”秦震眼巴巴的看向墨裳。
而墨裳却耸了耸肩说道:“我看不出来。”
“那你……”秦震不解的问着。
“我只是觉得,咱们既然已经站在这里了,下面是不是陷阱的也已经这样了,担心害怕也没有用啊,对吧?”
“……”秦震和顾杰无语的看着墨裳,僵硬的表情已然就像是石化了一般。真没想到,这墨裳的心竟然比老顾还大,说话的方式,竟然比羽东还欠抽……
姜旗这时候犹豫了下对墨裳问道:“那、那我们现在应该做些什么防备一下?”
墨裳稍微想了想,然后自然而然的又说了句让他们崩溃抓狂的话:“小心点吧……”
秦震深深的运了口气,这句话他也不是第一次听了,墨裳对危险的终极防御措施,也就是“小心点儿”。关于这个问题,问不问他似乎没什么意义。(未完待续。。)
第六十三章 九层之台(下)
羽东这时已经开始准备往那九层之台的上方走去,不过还没等他迈出步子,就被秦震一把给拉住了。
“老顾去危险,你去就不危险了吗?你不能自己去,我陪你。”秦震毅然决然的说着,似乎也带着一种不可辩驳的态度。
而墨裳也在一旁笑吟吟的看着羽东劝道:“我看还是算了吧,你这样保护大家也终究不是个办法。你要知道,咱们现在可都深陷于碣石密宫之中,你要是现在死了,他们也一样是出不去。你还是听秦震的吧,咱们一块儿上去。”
羽东微微皱了皱眉,无奈的别过了头,没再说什么。对于秦震的这个能力,他似乎是永远也无力反驳。因为不管到了什么时候,在这一方面,大家永远都会更加赞同秦震的观点,而不是羽东的。
这九层之台气势雄浑,三/级台阶为一层,总共分为三层。每一级台阶都有十几米宽,四五步长。这让秦震忽然想起了魔君那上关花林中的长长阶梯。
以羽东为首,他举步缓缓踏上了巨大的石阶,以一种君临天下的清冷气势,面色庄重的朝着那九层之台的顶端走去。
那里,是他们的目标所在;那里,存放着秦王赶山鞭。这也就意味着,那里……是找到禹王九鼎必经的过程和唯一的希望。
羽东的态度决定了他们大家的态度也都变的严肃了起来。唯一不同的,可能就要数墨裳了。羽东这时候全部的精神都在那九层之台的顶端。似乎是根本就无暇其他。可是墨裳现在却越来越眉头紧皱的四处打量、四处张望。
墨裳的动作引起了秦震的注意,秦震不禁下意识的观察了一下墨裳。只见墨裳他先是看似无意识的四下观看,然后又低着头,看着自己脚下的地面。那样子很是怪异,也看不出他到底要干什么。只是那一袭白衣在这阴暗的地宫中显得十分扎眼。
一层……又一层……
眼看就要到第九层台阶了!墨裳却在这个时候忽然低沉的开了口。
“羽东……”
墨裳开口的同时,羽东竟然就那么默契的也停下了脚步!他们之间的同步几乎让人感到比这神秘的地宫还让人诧异!一秒钟的偏差都不存在,就是那么同时。
本来以为是他们之间的某种配合太默契了,所以才会这样同步。可是没想到,羽东却忽然抬起了手,止住了后面秦震他们的脚步说道:“别动!你们千万别再往上走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使得秦震、顾杰和姜旗他们几乎就像是被人点了穴一样。连眼珠子都不敢再转动半下了。
“夏、夏羽东……你这是什么时候添的毛病……我警告你啊,你要是再这样一惊一乍的……我可是够呛能陪你走出去了……到底什么情况啊?!”秦震着急的说着,可是额头上却冒出了一层的涔涔冷汗。他知道,羽东不是老顾。他的一言一行都必定有原因!
秦震的话音刚落。他仿佛就听到了脚下传来了一阵隆隆的声响。
“你们听我的口令。一会儿当我喊跑的时候,你们就以最快的速度冲上九层之上的最上方!别犹豫,别停顿。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要停下!”羽东没有回头,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从他的声音中却也不难听出他此刻十分紧张。
不用说,一定是他们已经触发了什么机关。甚至极有可能刚刚设想的恐怖场景即将就要发生了。
这个时候谁也都没再多废话,凝眉做好准备,只等着听羽东的一声令下。
“准备……”羽东沉声的开了口,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因为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即将会发生什么。
“跑!!”
羽东的厉声一喝,老顾和姜旗他们都像是战士接到了指令似的,玩了命的往前跑!而秦震刚刚跑过去就发现有点儿不对劲,因为他们都跑了,而羽东却没动。
而这时候,他们身后刚刚走过的九层石台,却好像是个三维魔术似的,正在以一种不可能的速度迅速变幻、下沉!稍稍慢一步,他们就会随着那石阶一起落下去!到时候石阶有没有事不好说,他们的命八成是没有了。
秦震意识到了不太对,看着前面正在狂奔的姜旗和老顾,他刚准备回头,就听墨裳拉起羽东大喊道:“你不要命了?!是想死在这儿,还是想等他们回来追你?!”说着,就拉着羽东也开始跑了起来。
等到他们都站在了九层之台的最顶端时,身后已经是一个几十米深的巨大深坑了!
大家的脸色都十分苍白,老顾更是上气不接下气的拍着胸口,一个劲儿的给自己顺着气。
顾不上看那深坑一眼,秦震略有些责备的对羽东问道:“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到了这个时候,已经不难联想了。刚刚那第九级台阶,一定是机关触发点。羽东一直走在第一个,也是他第一个踏上了第九级台阶。当时他的注意力全部都在赶山鞭上,是墨裳察觉出来了不对劲。等到墨裳喊他的时候,他也感觉到第九级台阶的机关已经被启动了。这才是他们俩默契同步的真正原因。
大概是羽东想到了机关的原理,所以他当时唯一要马上做的就是让秦震他们跑到最上面,脱离危险。
羽东知道,只要他的脚一抬开,石阶马上会全部迅速落下。所以为了避免秦震他们发生意外,他竟然选择了不动……等到秦震他们都安全了之后,他再跑。正是这样,墨裳当时才会怒声的斥责他是不是不想活了……
可墨裳不知道……他夏羽东一直都是这样的啊……
面对秦震的质问,羽东并没有说什么。而且似乎他也根本就没什么可解释的,事实摆在眼前显而易见。可是谁又能改变的了,他永远将大家的生命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上这个原则呢?
秦震无奈的叹了口气,感激的看了看墨裳。万幸墨裳能觉察出来羽东的用意以及机关的开启。
万幸的是大家都有惊无险,于是这会儿他们就开始观察起了这个深坑。
这可不是以往他们见过的那种,天坑似的纯天然深渊。而是一个极其巧妙的机关深坑。
坑壁呈四方形,深浅大小和之前羽东说的基本一样。只是四面墙壁都是青石修筑,并且有八个龙头从四壁上探出来朝向深坑的正中央。
看来这里是一个连环的机关,第九级石阶的机关一旦开启,这九层石台就会下落。落下之后,正好变成了深坑底部的地面青砖。等到底部完全贴合之后,这八个龙头就会从四面墙壁之中探出来,最后形成现在他们大家看到的这个场景。
那八个青铜龙头威武异常,栩栩如生!一双双龙目仿佛都正在怒目而视!让人看着不禁感到一阵阵心惊。
“这……这是什么意思?”秦震眉头紧皱的问道。
老顾也在一旁十分不理解的说道:“这里处处都不正常!这又是闹哪出?这些龙头难道是机关吗?”说着,他还抻着脖子往下看了一眼。就一眼,他就马上又缩回了脖子,颤声说道:“我靠……这下面可他/妈一点儿都不浅啊!咱们不能冒险下去,谁知道底下会有什么东西?”
羽东站在石台边,看着下面的深坑和龙头,不禁微微皱着眉思考了起来。
而秦震则是指着深坑内的石壁说道:“你们看,那下面全都是浮雕雕像,那些浮雕会不会有什么特殊的用意?”
羽东用手电远远的打了一下那片浮雕,然后便用一种意味不明的语气说道:“那是古代传说中的异兽,我想……它们应该没什么特殊的用意。就算有,我们现在也理解不了。”
异兽?不知道为什么,羽东刚刚一说出这个词,秦震的脑海里马上就联想起了罔象那种东西!其实,除了之前甬道处的石雕那“一面之缘”以外,在此之前他们都没有听过这种怪物。谁又能知道那罔象长的到底是不是浮雕上的样子?
现在这深坑意义不明的摆在这里,根本就无法理解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老顾看着着急,索性赌气的说道:“哎呀,急死个人了!要我说啊,咱们好汉不看回头路。这下面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咱们上去继续找咱需要的东西,东西一到手,马上就走!这个坑是干什么的,我看就不必再浪费脑细胞了。反正跟咱们没关系,那赶山鞭又不在下面!”
秦震听着老顾的话,差点儿笑了出来。他哭笑不得的看着老顾问道:“跟咱没关系?那我请问,就算赶山鞭就在那上面,你拿到手了之后准备怎么办?在此安眠了??你用点儿脑子行不行?费了那么大的劲来到这里,就为了看赶山鞭一眼,然后也留下来在这当人祭?”
老顾听后好像是一懵,他呆呆的看着秦震,然后又转头看了看那个坑,半晌才愣愣的说了句:“诶……对啊……这个坑一出现,咱们好像是他/妈出不去了……”(未完待续。。)
第六十四章 玄海石盒
当顾杰他终于意识到了这个“坑”的重要性时,这才大惊失色的对羽东说道:“东少啊!你赶紧、赶紧想办法!现在那根鞭子不重要了,这个坑才是天大的事!摆不平这个坑,咱们拿到了鞭子也没有用啊!”
羽东轻轻摆了摆手示意老顾不要吵,然后蹲下身将手探入到下方的石壁上。
秦震看着他那好像马上就要栽下去的样子,连忙拽着羽东愁道:“你小心点儿行不行,你又不是马戏团杂技社的,总做这些高难度的动作干嘛?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羽东站了起来,轻轻捻了捻手指说道:“这里面有过水。”
秦震听完先是一愣,然后又不以为然的说道:“有过水也不奇怪啊!当初也许这里就是个水潭摆设呢?两千多年了啊,少爷!有过水也早就干了。这有什么可奇怪的?”
羽东摇着头说道:“不对,这里明显是一个机关,不走到最后一级台阶根本就开启不了,也显现不出来。这算是哪门子的摆设?”
“那……那就是这里漏水积水了呗!你想啊,这碣石是在大海里的,两千多年的沉浮,谁知道会不会灌进去过海水?”秦震尽可能的分析着说。
不过羽东还是不满意的摇头道:“那更不可能。你看着大殿内的两侧地面,防水引水的措施做的非常好,如果这里会积水,那咱们今天也就不可能还看得到这里的一切了。用你的话说,两千多年早就泡烂了。更何况。这个坑是需要人为才能开启的,就算是有海水进来过,没人开启机关,这坑里也不可能有的了水。”
“它就不许是渗水了吗!”秦震的额头隐隐有些冒汗,越说越着急。
可羽东却没什么反应的又说道:“渗水应该是向下直达坑底,而我查看出的结果是这里的水曾经被注满过。渗水,可能渗满了这么大的一个深坑吗?”
听到这里,秦震终于投向似的说道:“好了好了……我也不说我的看法了,我也不跟你掰吃这些没用的……少爷您就直接公布答案吧,好吗?”
羽东用手轻轻的抚着自己的下巴。一脸琢磨的样子。他这招牌式的动作就证明了他此刻正在思考。而且已经快有答案了。
果然,很快羽东就淡淡的开口说道:“我觉得……这个深坑也是一个机关,是开启这里某一处秘密的机关。这机关的原理大概就是水,水的重力。”
“……”
不仅仅是秦震目瞪口呆。除了墨裳以外。老顾和姜旗的表情也都是一副百思不解的样子。他们理解不了这些什么关于重力或者水的机关。就算是理解了,他们也很苦恼到底该去哪里弄那么多的水??
按照羽东的说法,这个深坑要被水填满才行。天知道那是得需要多大的水量?!他们就算把饮用水都奉献上。也不过是如同海内滴涓。
好在秦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吃惊的问道:“你是说这里有能引水的机关是不是?那几个龙头是不是就是出水口啊?”
羽东略感欣慰的看了秦震一眼,那没有表情的表情似乎就已经是在表扬秦震还没有白痴到无药可救的程度上。
得到了羽东的认可,那接下来他们要考虑的就是如何让那八个龙头出水了。不用说,一定是某处有着什么玄秘的机关。机关一开,龙头喷水,可能用不了多久就能够注满这个深坑。
墨裳这时候在边缘处缓缓的踱着步子,然后若有所思的说道:“这里也许是打开赶山鞭所在处的机关,但同时也有可能是唤醒并放出罔象的机关。走回头路的话应该是不太可能了,所以这里还应该会和出口有关系。”
“呵……看来这还不仅仅是个双刃剑,而是多个刃剑啊。”秦震脸色不太好的说着。
生即是死,死即是生,毁灭即是涅槃这种观点他们几个人实在是太熟悉了!只不过……这秦始皇难道也信奉这观点?应该不是吧……说到底还是不让人夺走赶山鞭为目的。拿出它固然可以,但是却需要经过“考验”。至于这场生死考验的“主审官”嘛……想必就是那罔象了。
虽然说这并不是什么好征兆,可是却也是他们唯一可行的出路。
“好吧……不管是福是祸,咱们都得打的开这机关才行啊!你们哥俩看了那么半天,到底找没找到机关啊?”秦震苦着脸问。
羽东这是转身往回走,朝那九层之台的最上方平台走了去。
大家连忙跟上,很快他们就看见了那个巨大的石龛,以及周围那些珍珠玉石的烛台装饰。
老顾虽然嘴里没说话,但是那双眼睛却冒着贼兮兮的亮光。这要不是因为有羽东,估计他就已经扑过去验收此行的最大收获了。
不过这些珠光宝气的千年宝藏在羽东的眼里,却和周围的岩石没有任何区别。他看都没看那些珍宝一眼,直接走到了那个石龛旁,仔细的看着。
这里放着的也是一个石器,说实话,在秦震的眼里看上去,那个四四方方的石匣子简直就像是个百宝箱。因为它的上面镶刻满了金银珠玉,以及各种颜色的宝石。如果不是因为知道里面放着的是赶山鞭,恐怕所有人都会诧异那里面到底放的是何等贵重之物,竟然用这样珠光宝气的匣子存放。
老顾这时候忽然开口说道:“秦始皇应该是绝对有能力做个金盒子啊,他为什么非要用石头做盒子,然后再在上面雕刻金玉呢?你们不觉得他这种做法很怪异吗?”
也别说,这确实是挺让人无法理解的。可是细想一下的话,秦皇大部分的思维又岂止是凡夫俗子能够理解的呢?可能在平常人的眼里,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挺怪异的吧!
不过对于这个石头匣子,墨裳倒是有着和老顾他们不一样的看法。
墨裳稍稍观察了一下,然后便对老顾说道:“用石盒放置的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不是普通的岩石,是深海之中至阴至寒的一种石头,名叫玄海石。其珍贵的程度几乎可以说是绝无仅有。这个东西的作用也很简单,就是可以在最大的程度上,保存物体原貌,无论是活物还是死物。大概这是因为它至阴至寒的本质吧。不过看来纵使是神通广大如秦皇,他也不过是才得到了这么大的一块玄海石而已……”
秦震他们几个人听的直傻眼,真没想到这一个破石头匣子竟然还有那么大的说头。
大概是看出了秦震他们的吃惊,墨裳弯腰凑近了那石盒说道:“你们来看,这石头仔细看的话,并不是黑色的,而是深蓝。是独属于海洋,而且是深海的一种蓝。甚至,光影流转,你可以从这石头上看见波光粼粼的海浪……和这块石头比起来,这上面的一切珠宝,都犹如石子砂砾了。”
秦震他们也凑近了过去,用手电一照,果然如同墨裳所说的那样!深蓝深蓝的石面上,泛着一种如同海浪般的波纹光泽。这一点,若不是墨裳说了出来,他们大概还真是不会注意到。
墨裳这时指着那玄海石盒说道:“这石头至少要在海底三千米的深处才会有,大概是千年时间才会形成颜色,再过千年才能慢慢形成波纹光泽。这块石头显然在当初也已经有几千年的岁数了。在海底越深,压力越大,才会越呈现出它的特点,而钙化的时间越久,也才能越显现出那独一无二的水光。”
秦震不禁连连感叹:“这块石头的稀有珍贵咱们先且不提,最主要的是以现在的设备来讲,潜水最深才能到达多深?当年秦朝时期的时候,秦始皇是怎么得到这深海宝石的呢??”
一直不多插话的姜旗这时候也忽然冒出了一句:“渤海最深水位根本不可能有千米……就算是东海黄海,38万平方公里的东南端,最深也就才140米。这东西……不是来自黄渤海。”
秦震和顾杰同时转头,惊讶的看着姜旗。想不到平时不多言少语的姜旗,心里竟然对什么都有数。
老顾还玩笑似的看着姜旗说道:“大旗,我本来以为你只懂得枪支弹药这些军火问题……没想到,这方面你也行啊!”
“……”姜旗尴尬的看了看老顾,没好意思多说什么。
不过秦震倒是替姜旗说了出来,只见秦震瞥了老顾一眼说道:“你以为谁跟你似的,除了棍子手枪狼牙棒,什么都不认识?”
老顾正要反驳,羽东就清冷的开口说道:“黄渤海的深度自然是有不了,但是当初秦皇如果真的一鞭子劈开了黄渤海分界线,那下面会有什么就不好说了。”
秦震的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子,想起了那个几乎已经被遗忘的黄渤海分界线。是啊,据说那里像是归墟一样的无底,如果真有那么深,那存在这种稀有的深海宝石也就不足为奇了。
“而且这石盒除了本身极寒的特质便于珍存宝物以外,更重要的是这上面机关遍布,没有相关的机关牵制,我们根本就打不开这个盒子。”羽东淡淡的说着。(未完待续。。)
第六十五章 秦王铜人
“机关?我怎么没看见?”老顾仔细的端详着那个宝盒,眼珠子都快掉进去了。想必此刻在他的眼里,看见的只有那盒子上面密布着的精美珠宝雕刻,哪里会看得见什么机关?
不过也别说,即便不是见财眼开,就连秦震他们也都没有看见什么机关啊。
秦震刚要开口询问,墨裳就在一旁说道:“你们不用看了,这些华美的雕刻珠玉,就是最精致的机关。它包裹着整个玄海石盒,一旦我们外力强行开启,会发生什么就说不定了。”
秦震在一旁听着缓缓的点了点头。墨裳这话说的有道理,所谓机关,它不一定就得是多么显眼或者突出。就连一根头发丝,它也有可能成为机关。因为只凭一根头发还是不是原样,主人就能判断的出来有没有碰过他的东西。
所以这盒子上面精美的雕刻饰品,说不定哪一处就是最精密的机关。万一这盒子的机关是“玉石俱焚”的暴烈性子,他们擅自开启移动,说不定会毁了秦王赶山鞭……
这下子,难办了。
几个人沉思的沉思,发愁的发愁,唯有老顾这时候暴脾气犯上来了说道:“不就是块石头吗?反正再值钱,东少也不会允许它离开老窝,不如咱们砸了它!这样赶山鞭也能到手了,它也没离开老窝。”
“你快拉倒吧!砸了这盒子说不定还会出现什么意外了!你别搅合,现在当务之急是得赶紧找到让那深坑注满水的办法。”秦震紧紧的皱着眉头。挖空心思的琢磨着那龙头究竟怎么才能喷水。
羽东这时看了看宝盒的两侧的壁龛,好像有点儿入了神。
秦震好奇的跟上去,也看了看壁龛,然后不解的问道:“这不就是铜人吗,有什么可看的?”
“有点儿奇怪。”羽东皱着眉若有所思的说。
“哪里奇怪?就因为这石壁上放着的是铜人?我倒不觉得,这里如果壁龛内都是佛像,我才觉得奇怪!秦始皇不可能信佛……”秦震揣着手,看着那一个个造型精美的铜人说道。
羽东微微摇了摇头说:“我是觉得他们手里的武器不太对……”
“武器??”秦震又仔细的看了看,还真别说,那些铜人的造型就好像是迷你型的兵马俑一样。手里全部都有武器。一个个威风凛凛的。
只不过……
“这武器哪里不太对?”秦震问。
羽东简单的扫视了一下周围所有的铜人,然后果断回道:“顺序不对。”
“你……你竟然还能知道这些铜人手里武器的顺序?!你还能不能行了?那8000多个兵马俑手里有些什么,你是不是也很清楚??”秦震吃惊的看着羽东。这个货简直就是怪物啊!
羽东已经开始着手研究那些铜人手中的武器,这会儿有一搭没一搭的对秦震回道:“别扯了。兵马俑的手里哪有武器?在出土的那一刻。它们就都迅速氧化腐蚀回到了大自然最原始的生态面目了。至于这些铜人……阿房宫前也有巨大的十二铜人像。是秦皇最钟爱的东西……”
秦震欲哭无泪的说道:“你倒是从哪里看见过的阿房宫啊?你告诉告诉我,回头也带我去看看呗?你这纯属胡扯啊,人家都说秦始皇很有可能压根儿就没有建成过阿房宫。就算建成了,现在也无从得知原型是怎样的。你倒好,连宫前铜人的造型都清楚了?”秦震简直就是无法置信,因为秦始皇的十二铜人去向始终是个谜。
虽然说历史上一直都认定阿房宫是中国有史以来最恢弘壮观的建筑群,也是秦始皇奢华无度的罪过之象征。据说是被楚霸王项羽一把火给烧了个干净。
可是后来很多很多的考古依据都似乎在表示,在所谓阿房宫遗迹的夯土地基处,根本就没有发现秦代的建筑堆积层,更没有发现大火焚烧的痕迹。那这也就表明了,“火烧阿房宫”这件事情可能根本就不存在。那,阿房宫又在哪?换句话说,到底有没有阿房宫?
在这个问题都无法破解的情况下,羽东究竟是凭什么了解的阿房宫宫前铜人的造型呢?
就在秦震大惑不解的时候,墨裳在后面缓缓说道:“千人唱,万人和,销锋以为盎人十二,立于宫门。据史书记载,那十二铜人背后均有蒙恬、李斯的篆书,上云‘皇帝二十六年初兼天下,该诸侯为郡县,一法律,同度量。’这十二铜人是存在的,它们不仅是秦始皇的钟爱之物,还代表了秦始皇的政治观念。”
秦震愣愣的听着墨裳的话,又看了看正忙活着调整铜人手中武器顺序的羽东,不死心的问道:“就、就算是阿房宫存在,十二铜人也存在……那这世上也没人见过啊!他怎么知道这些铜人手中的武器顺序??”秦震指着羽东,对墨裳问道。
墨裳听后不禁笑了起来,然后又故作神秘的压低了声音说道:“他可是夏羽东啊,这就是原因。”
秦震听的是莫名其妙,这算是哪门子的解释??不过仔细想想的话,似乎一切不可能的事情只要用刚才墨裳说的那个原因来解释,也就都能勉强接受了。
正如这么长时间以来,羽东无数次的在他们面前展示出了那绝对不可能的神奇。最后他们大家不是也都习惯性的接受了吗?只要是他夏羽东说的话、做的事,不管多么的惊世骇俗,总是可以被相信、被接受的。
羽东在那里倒腾着铜人手中的各种武器,弓、弩、箭镞、铍、矛、戈、殳、剑、弯刀和钺……虽然都不大,但是看那样子似乎还真是挺奇异的,竟然和铜人本身不是一体,每个都可以拿下来。
墨裳这时站在后面用手电扫视着这些铜人说道:“大秦消灭了六国之后,秦始皇为了巩固这第一个封建王朝的政权,做了不少完善中央集权的措施。其中之一,就是收缴天下的兵器,融铜以铸造十二铜人,立于咸阳。所以这东西它本身并不属于阿房宫。后人传说这十二个铜人是秦始皇钟爱之物,有可能被带到了阿房宫,更有可能在他死后被带进了秦始皇陵。总之,你们不需要质疑这些铜人的存在。”
说了半天,墨裳似乎是在安抚他们大家,不必担心羽东以调动铜人武器为破解机关的方法。
老顾这时候十分不理解的说道:“这秦始皇的爱好还是真特殊啊!不爱皇帝爱求仙,不爱珠宝爱石头,不好好当皇帝,偏偏喜欢土木工程……一辈子不立后,竟然喜欢这些铜人兵马俑……诶兄弟们,你们凭良心说,你们能理解他么?”
秦震听后忍不住笑道:“你要是能理解他,你也能成千古一帝了。”
在羽东小心翼翼调整这些武器的时候,墨裳对秦震他们讲起了秦始皇铸造十二铜人的原因。
其实要说是说起来,这铜人和大禹铸造的九鼎似乎是多少有一些异曲同工的感觉。大禹是令九州州牧贡献青铜,铸造九鼎。而秦始皇是收缴天下兵器铸造十二铜人。这好像都是一个刚刚平定天下之后的君王,做的一件相似的大事。
不过显然他们的目的却并不尽然完全相同。大禹铸造九鼎是为了代表九州,镇住河山。而秦始皇这十二铜人,就没有这种神化的功用了。
大部分传说是秦始皇梦中遇到天象大变,日月无光,鬼神作怪,惊恐不已。后有神仙指点,制作十二铜人,就可以坐稳天下。等到秦始皇醒了之后,又听到了这样的一首童谣‘渠去一,显于金,百邪辟,百瑞生’。秦始皇听后,借助天意,下令征缴了民间所有的兵器,集中于咸阳,化铸而成十二铜人。
记说那铜人的造型之大,制作之精巧,绝对是历史罕见。
要说秦始皇真的是因为一个梦,或者梦里的一个神仙而下这样的令,可能未免有些太低估他了。与其说他盲目迷信,倒不如说他假意托词,实则是为了政治安定考虑。这一点,如今的中国也是传承的非常好。秦皇收缴武器,就好像今天百姓不允许私藏枪支是一样的道理。不过是政治安定、稳坐江山的一种手段和策略。
在当时的那个时期,假传天意,几乎是完全就可以把这本来霸道的政治手段变的合法化。
这位帝王的身上有着太多太多的神话与传说,他更是留给了后世数不尽数的未解之谜。或许若想要了解秦始皇这一生的最低基础,就是秦始皇陵真正重见天日的时候。他大概是把一生的秘密和留恋都带到陵墓中去了。
听墨裳解释完秦始皇铸造铜人的原因,羽东那边似乎也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
虽然说秦震他们并没有看出那些铜人和之前有什么区别,但是从羽东那认真严肃的表情可以看出,他每一个动作都是经过了仔细的斟酌,和极其小心翼翼的抉择。
破解机关其实就像是拆弹一样,稍有不慎就会落得个粉身碎骨。在这里,也许稍有差错就会给他们造就成灭顶之灾。(未完待续。。)
第六十六章 八龙机关
随着羽东轻轻的将一个类似长矛的武器放入到铜人的手中之后,他们很快就都听到了一阵金属和岩石摩擦的沉重声响。而那声音,正是从他们身后的深坑中传来的!
所有人都同时回过头看向了那个深坑,只见原本从墙壁上探出的龙头这会儿栩栩如生的继续向前向上探去。那样子极其像是八条神龙从石壁中破墙而出,蜿蜒游走!
大家看的目瞪口呆,不仅仅是因为这里机关的严谨巧妙,更是因为那些龙的逼真形象,着实让人啧啧称奇!
当“神龙”探身到一定的长度和高度时,就同时停在了各自特定的位置上。如同是八条神龙昂首汇聚,好不威风!紧接着,便是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不用问也可以想象,那是这座地宫与外界的某一处被打开了,海水汹涌灌至的巨大动静。
秦震此刻忽然觉得有些害怕。这里就好像是一艘船,现在忽然在船底的某处开了一个洞放水。控制的了还好说,一旦控制不住的话,就意味着海水会汹涌的倒灌入碣石地宫!
到那时候,他们哥几个就真的要成为“瓮中鳖”了。
老顾似乎是有着和秦震一样的担心,所以这会儿他一脸紧张的问道:“东少啊……你说这些机关什么的都已经好几千年了啊,它还能管用吗?万一一会儿水进来了,却停不了了……咱们可怎么办?咱们现在可是在海底……”
羽东沉默着没有回答,老顾认为那是羽东的老毛病了。就是话少而已。可秦震却看得出来,羽东不回答是因为他也没把握。
毕竟已经两千两百多年了,就算秦始皇他真的是土木建筑行业的天才,也不一定能保证这些机关阀门之类的东西在历经几千年之后还依旧能够运转正常。
所以关于这一点,问了羽东也没有用,就算是秦始皇自己,他也不能为这些人工修建的东西做出某种绝对的保证。
隆隆的水声越来越近,直到听的他们都觉得心慌,这才随着“轰隆”的几声巨大声响,从龙头的口中喷薄而出!
那巨大的水柱由八个龙头、八个方向。汇聚到中央形成一股。然后就像是悬空的瀑布一样。飞泻直下,直达深坑的底部。
按照这样的水量和力道来看,不出十五分钟,这个坑就会被海水注满。但是同时。十五分钟过后。如果机关没有停下来、入水口没有封闭的话。那这里的水就会开始外溢,直到灌满整座地宫。
当然,还有更坏更可怕的一种情况。就是这中空的碣石地宫承受不住大量海水的力量。从一处稍微脆弱的地方开始崩塌,然后就会像是多米诺骨一样的一发不可收拾。最后,还别说是什么赶山鞭了,就连这整个碣石地宫,都会分崩离析彻底沉入海底。
那将会造成海底地震一样的灾难状况,而他们身困其中,若要想活命出去,可能性几乎是微乎其微。
八条“神龙”此刻看上去更显真实,激荡起的迷蒙水雾,使整座地宫变的如梦似幻、恍若仙境。可是如果所谓仙境就是他们屡次看到的这些飘渺景象,那秦始皇耗尽心力所追求的,也不过就是虚无的海市蜃楼而已。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这原本幽深的大水坑,终于渐渐被填满充盈。当整个深坑的水已经接近十之八/九的时候,他们身后那些壁龛处开始有了动静。
大家惊奇的回头看去,感叹这鬼斧神工的建造技术还真是如羽东所说的那样,是靠水的重力开启机关。只有当水的重力大于多少的时候,才能够启动这里复杂的机关。
这时,石壁上的铜人忽然间都向下沉去,很快就都消失不见了。那一个个壁龛空空如也,看起来十分的诡异。不过当铜人缩下去之后,那玄海宝盒的平台却缓缓的升起来了!
随着那地方慢慢的升了起来,他们几个人无外乎都惊奇的瞪大了眼睛!因为那下面……竟然是一块更大的玄海石……而这一个方方正正的石头更像是一个牢笼,一个大箱子。
之前墨裳还说,即便神通如嬴政,也不过才得到了这宝盒大小的那么一块玄海石。可是现在看着眼前这块将近八米左右见方的巨大石块,所有人都被震惊的无言以对了。
这个箱子就像是一个正方形的棺材一样,伫立在那里,闪烁着深蓝色的海浪波纹。光影幢幢,使人感觉那里面好像是透明的一样。
秦震不禁眯起了眼睛仔细的看向那块巨石的内部,总感觉里面好像是有什么东西似的。
老顾这时候看着墨裳,傻了眼似的说道:“无常哥,你看看……这回不能说人家秦始皇没本事就弄到了那么一小块了吧?合着人家那盒子不过是块下角料……真正的大家伙在这儿呢!你说这石头那么珍贵……秦始皇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啊……?”
墨裳没有说什么,因为他们身后的水声忽然戛然而止。这就证明那些龙头已经不再喷水了,这个机关基本完成了。
虽然说这也有可能是另一处危险的开始,但是秦震还是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在心里不禁赞扬了一番大秦帝国伟大的建筑艺术……机关历经了几千年,竟然完好如初。
不过还没等秦震来得及稍稍放松一下,那玄海石的大小石头就都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响声。那声音毫不夸张的说,就像是保险柜的密码对上了的声音。
羽东抬头看着那个被顶在高处的宝盒,低声说了句:“机关开启了,那盒子现在能打开了……”
“既然能打开了,咱们赶紧上去拿赶山鞭啊!”秦震没经大脑的就冒出了这么一句本能的话来。
可是墨裳却在一旁淡淡的接道:“上面那个机关是开启了,但是下面的这个也已经开启了……大家都后退吧,小心。”
被墨裳说的一阵紧张,似乎是某种致命的危险正在逼近。毫无疑问,墨裳的意思是下面这个巨大的玄海石里面,有某种东西要出来了。
在有过了之前的分析和定夺之后,他们大家的心里都像明镜儿似的清楚,那里面的东西,十有八/九就是罔象。那个传说中的怪物,在沉睡了两千年之后,似乎就要被机关给唤醒了。
秦震目不转睛的死死的盯着那个巨大的玄海石。独特的质地,造成了石头表面上仿似在闪烁着粼粼的波光。而就在那流转的波光中,秦震却好像看到里面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
秦震刚刚感到一惊,那里面忽然亮起了一双眼睛!!一双幽蓝的、愤怒的眼睛!
接二连三的惊吓使得秦震差点儿没被那双眼睛给吓得叫了出来!这会儿他捂着嘴不禁倒退了两步,一脸惊恐的瞪着那双眼睛!
它……醒了……
老顾此刻也是牙关有点儿打架,他的声音有点儿哆嗦的说道:“果然是他/妈活物……而且还是个活了两千多年的东西……”颤声说着,老顾又转头看向羽东说道:“东少……那白素贞不过才两千多年的道行……你今天要是不拿出法海的本事来……咱们还真对付不了里面那怪物!”
羽东当然不会搭理老顾的胡扯,就连秦震,也是无奈的瞥了他一眼。姑且不说老顾举个这个例子有多神经质,就算是法海,那还是使了不少手段才收了白素贞的呢!而他们几个人现在,一没有金钵,二没有袈裟,三没有锡杖,四没有念珠……要啥没啥,还使不了什么阴招。拿什么来效法法海收服白蛇的方式搞定这罔象?
“总听聊斋里说……某某妖怪眼似铜铃,冒着绿光……还以为那是小说杜撰……现在看来,这里面的这个东西,两只眼睛就像是蓝色的大灯泡似的……这、这可真是‘古人诚不欺我’……”秦震结结巴巴的说着。
老顾不吃亏的也瞥了秦震一眼说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拽文!这里面那东西现在已经醒了,它从里面看咱们,就好像是咱们隔着橱窗玻璃罩子选螃蟹、龙虾、牛蛙、带鱼是一样的。估计它现在正在研究出来先吃哪个比较好呢!”
看得出老顾和秦震是真有点儿心慌,于是墨裳这才开口劝道:“你们别太担心,我感觉映照出来的光,可能与玄海石有关系。罔象在里面睁开眼,被玄海石的光亮给夸张了……”
秦震怀疑的看了看墨裳,总觉得这就是哄骗小孩子的理由。听起来实在是没有什么可信度。秦震听了半天就听出了一个重点,那就是墨裳肯定了这石头里面的东西就是罔象……
不过现在似乎已经不需要再对这个问题纠结什么了,因为就在他们几个人惊诧玄海石内恐怖的眼睛时……石头里面传来了一阵阵声响,紧接着,石面的一层便缓缓打开了……
那阴森森的内部,正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他们……
随着一声沉重的低吼喘息声……那东西走出来了!!(未完待续。。)
第六十七章 决战杀马特
秦震他们步步后退,以求能够和那个恐怖的东西稍稍拉开一些距离。
可是还没退出几步,他们就已经退到了那注满了海水的深潭边上。后路已是无路可走,现在除了直接面对那正缓缓走出的怪物,已经完全是别无选择了。
秦震想起了之前墨裳在介绍玄海石的时候曾说过的话,他说这种石头最珍贵的功用,就是可以在最大的程度上保存物体的原貌,无论是活物还是死物……
显然,这罔象在玄海石的保护下,一梦千年。
可是这让秦震不由得开始想,既然如此,玄海石有如此神奇的能力,那当初秦始皇为什么不用这样的石头给自己做一副棺椁呢?那样的话,他的陵寝不就是彻底完美了吗?
刚想到这里,秦震马上就自己推翻了自己这种没必要的质疑。因为反正那秦始皇陵也不曾被打开过,地宫中的一切都全凭史记记载,或者是野史传说。谁也不知道秦始皇的棺椁到底是什么做的,保不齐还真就是这种神异的石头也说不定……
那个传说中的水妖罔象终于彻底的现身于摇曳的火光之中了,一双凌厉骇人的幽蓝双眸,正在敌视着他们。如同是在怪责他们几个人扰了它千年的清梦!
不过对这种神情……反正他们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了。他们从开始到现在,所碰到的一切怪物,初见时有哪个不是这种表情的呢?如果说讲理一点儿的说。那确实是他们惊扰了这些东西。无论是王虺还是泰坦,无论是大鹏还是今天的罔象,他们遇到的一切一切异类,其实从来都不曾扰乱人们的生活。它们或沉睡、或封闭、或安静的活在荒无人烟的地方……是他们一次一次的闯入到了它们本“与世无争”的地界……
秦震觉得自己不能再想下去了,因为再照着这个思路想下去,保不齐他就该跟眼前这怪物道歉了。说到怪物,秦震终于仔细的看了看罔象的外表。
这个东西……怎么说呢,还是和蛇有些相似的。只不过它的整个身体比蛇多出了很多的“零碎儿”。
比如它是有爪子的,比龙的爪子长,而且可以靠爪子来行走。身上是一层层闪亮的蓝鳞。鳞片非常大!看起来应该是都可以当做利器似的锋利无比。
从颈部开始却又有炸着的、蓬松的蓝色长毛。就好像雄狮那样子一样。
身高近三米,马脸,鹿鼻,虎口。獠牙。头上没有角。但是却有一处奇异的凸起。那上面的毛就好像是抹了二十斤的发胶一样,拧着朝上耸立!并且它的毛发也是一种深蓝色,也正是因为这样的颜色。它在玄海石中的时候,才没人能够看得清。因为它本身和那石头的颜色就很接近。
说实话……这怪物长的实在是太非主流了。而且绝对名副其实的有一副怪物该有的样子,简直就是一个不堪入目、恐怖惊悚的四不像。要说四不像,他们也不是没见过……只是这个罔象真的是太寒馋了一些。
对于这种容貌的东西,老顾向来都是没什么好话的。要说这东西出来之前,可能他反倒还会因为对未知的恐惧而感到有些害怕。可是现在就不一样了,既然已经面对面了,那也就只剩下决战了。
所以这会儿老顾冲着那罔象比划了比划自己那骄傲的体格子,目露凶光的狠声说道:“妈的,这里的东西长的都太怪模怪样了!这个杂毛尤其怪!那几撮蓝毛儿就好像是刚他/妈洗剪吹完似的!来吧,兄弟们!咱们今儿就来个决战杀马特!!”
秦震听后一愣,总感觉老顾刚刚说的这句话好像无比熟悉。细想了一下,才终于想起了老顾刚刚说的这杀马特似乎是近似一部电影的电影名字……决战刹马镇……被他改成了决战杀马特……看来他是真的拿这罔象当成是非主流来对待了。
秦震忍不住说了句:“你这么说话,导演知道吗?你考虑过人家的感受吗?”
谁知道老顾却一脸狠相的对着那个似乎还有点儿没醒过盹儿的罔象回秦震道:“这他/妈都不算什么,等咱们光荣完成了任务之后,我就带着兰晴,再带上你们哥几个儿好好去欣赏欣赏大片,放松放松。变形钢筋、家乐福海盗、大侦探福尔马林……这些都有新的!解决了眼前的这个非主流,咱们就离电影院又近一步!”
秦震哭笑不得的说道:“你大爷的……你这心是得有多大?还能想到这些闲白儿?照你这么说,我想我更喜欢看点儿怀旧的……魂断蓝翔、星巴克的救赎……哈利波特和凤凰传奇……之类的。”
墨裳诧异的看着秦震和老顾,绝对的不能理解这两个神经病的脑子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东西!在这样的关头竟然还能开得出玩笑?
不过只有秦震他们自己的心里最清楚,只有这样的心态,才能不至于在罔象面前腿一软直接跪下说:大哥我们错了……你接着睡吧,我们走成么?
姜旗被秦震他们的逗笑了,他端起枪对准了罔象,明显气势提升了一大截。似乎是只等着羽东的一声令下,他就要开火了。
记得墨裳曾经说过,只有心情愉悦,才能打的了必胜的仗!
当然,像羽东这种几乎是没有笑点的人,想扯几句就把他都笑是不容易的。他此时正指着那罔象,对他们大家忽然说了句:“你们看!”
大家都莫名的看了一眼,可是除了那个还有点儿犯迷糊的怪物以外,没看见什么其它。
老顾不解的问道:“看什么?这非主流吗?东少,我们已经看半天了。洗剪吹、蓝美瞳、低趣味的恶俗造型,就冲这几点,就他/妈必须得打死它!”
“……不是,我是说看那块玄海石,它的里面应该是出口。”羽东解释着说。
那石头就是之前罔象睡了两千年的窝,现在看起来里面黑漆漆的,也看不出什么出口不出口的。
倒是墨裳有些欣喜的说了句:“那后面的石板也打开了,确实是出口。如若不然的话,我们看那里面应该是深蓝色泛着光,而不是黑漆漆的一片。一片漆黑,正好说明了里面通向他处了。”
秦震也攥了攥手里的家伙,这时接道:“得嘞!那这万事俱备了,只欠决战掉这个杀马特了?”
大家都没说话,羽东也稍稍沉吟了片刻。因为这个东西显然是不太好解决掉的。它那一身蓝色的鳞片就好像是一层钢甲一样!寻常的子弹恐怕是不容易能打死它。再加上它这不小的体型,凶恶的血盆大口和利爪……秦震总觉得这玩意儿不把他们几个人也揍成杀马特就不错了……
羽东这时看了一眼墨裳,似乎是在用眼神询问着他一些什么东西。墨裳只是微微的摇了摇头,羽东就点头示意明白了。
这番举动看的其他人是莫名其妙,羽东现在看来用眼神儿都能交流了?他不爱说话这毛病是越来越严重了怎么的?索性连话都不说了?
不过秦震却好像有些看懂了羽东眼神的意思,他大概是询问墨裳有没有不战而退或者出奇制胜的方法。显然墨裳的回答是没有,所以羽东也就表示自己明白了之后,这就准备动手了。
要说这活了千年的怪物好像还真是有灵性一样,它似乎能感受到危险在逼近。羽东刚刚才往前迈了一小步,那罔象马上就精神了起来,瞪大了眼睛!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羽东的一举一动,那双锐利的蓝瞳带着愠怒看向羽东。
它也就是不会说话,如果会的话,想必现在一定会沉声警告羽东:凡人,不要轻举妄动,也不要痴心妄想……
或许罔象刚开始给他们的第一印象是怪异,实在是太怪异的一种生物。然而这一刻,当它完全觉醒了之后,那属于千年异兽的气势,似乎也瞬间爆发出来了。
秦震他们仰着头看着罔象,虽然它的样子非龙非蛇、非腾蛇非蛟麟,但是那种属于远古异兽的凌然气息,还是震慑到了他们。
而且这会儿可能一看惯了之后吧,反而觉得这东西好像还是挺有威严的……
意识到了自己的想法有些跑偏,秦震连忙晃了晃头对羽东说道:“你小心点儿啊,我感觉这玩意儿好像是盯上你了……”
“咱东少的魅力势不可挡……”
“你给我闭嘴!”秦震打断了老顾的没正经。
这才刚一说完要小心,羽东却忽然朝着那罔象走了过去!而罔象也顿时就像是一只炸毛的藏獒一样,炸起了颈部幽蓝色的长毛,一脸凶相的低吼着。
羽东面不改色继续向前,眼看离罔象是越来越近,那怪物似乎也是闹不明白为什么刚一醒过来就碰上了那么个不知道死的货。大概是因为危险逼近的关系,罔象身上所有的大鳞片都好像是一层层钢刀一样的也竖立了起来!!那样子极其诡异骇人,如果说它可以保证不吃人的话,那个样子大概是极其震撼美妙的一个艺术造型……(未完待续。。)
第六十八章 水之罔象(上)
竖立起了全身鳞片的罔象,此刻整个形象都好像已经改变了。
要说之前还有可能觉得它像是蛇,那现在绝对是没有这种想法了。那些逆立起来的蓝鳞,片片都闪耀着幽蓝森冷的锋利光芒。就好像是无数锋芒的利刃,在咄咄逼人的威胁着他们几个人的生命安全。
“这、这就是罔象……水之罔象……我怎么一点儿都看不出来它哪里像水怪呢?水怪不是该在水里的吗……”思维混乱的说着,到最后,秦震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问的究竟是些什么了。
他唯一知道的,就是眼前这个东西凶险万分,并且马上就要开始攻击了。
不出所料,还没等有人能够回答秦震,那罔象就一声嘶吼然后气势汹汹的朝他们攻击了过来!羽东自然是首当其冲,那罔象也似乎就是瞄准了他这个不怕死的张开了血盆大口!
和之前那血盖头下的血婴比起来,这罔象可真的谈不上恶心。就它的这副模样,顶多了也就是个怪异。
对于中国这样一个以龙为图腾和神祗的民族来说,罔象的样子也真的到不了无法接受的程度上。他们几个人都一样,宁可和最凶险的异兽打场架,也不愿意和恶心的东西“过句话”……当然了,过话的可能性是没有,但是最好是连见都不要见到那种东西才好。
尤其像是墨裳这样的“严重洁癖”,想必每次一看到那些恶心的都东西都会让他的心里胃里一阵不舒服。如果从关照队伍成员心理感受的角度上来说的话……那这个罔象还算是个比较“干净”而且还能容易接受的东西。
不过固然是他们接受了这东西的外表。却也无法低估了它的战斗能力!
秦震本以为这罔象的体型应该会比较笨拙才对,可是没想到啊,罔象的攻击移动速度果真是快如蛇啊!它一下子没有扑到任何人,马上就开始灵敏的甩动起了尾巴。
由于它此刻身上的鳞片都是逆竖着的,所以它这条尾巴一抽过来,不但虎虎生风,还带着一股寒冽的杀气!
老顾慌忙中往地上一滚,反而躲开了罔象这尾巴的攻击。倒是秦震就没有俺么幸运了,他正在躲避的过程中,到底还是被那尾巴给抽了一下子。鳞片划过右臂的那一刻。瞬间就见了红!可见。说这罔象身上的鳞甲像是利刃一样的锋利,还真是一点儿不为过。
“秦震!”哥几个儿几乎是同时出声大喊,紧张着秦震的情况。
不过罔象可没打算给他们几个人感人的兄弟情义表现的机会。它现在是张牙舞爪、上下齐攻,爪牙不客气。尾巴也没闲着!最主要的是这罔象的动作极其轻盈敏捷。上下翻飞。如鱼得水。
所以秦震这会儿只好捂着受伤的手臂对他们大家大喊道:“我没事儿!别管我!你们小心!”
正说着,罔象又朝着墨裳蹿了过去。一双利爪眼看就要抓住了墨裳,而墨裳向后腾身一跃。毫厘之间,便躲过了这一劫。
姜旗这时紧张的端着枪,转头对羽东问道:“东少!!能不能开枪?!”
在这地宫之中不比野外,要说杀个水蛭、马陆或者大蟒之类的东西,任他们怎么折腾都行。只要国家的那关能过得去,用导弹打也不是个问题。
可这地宫之中就不一样了,还别说是导弹炸弹那类高杀伤性、毁灭性的东西,就算是枪,都要小心再小心。
说不定一声枪响就会导致地宫中的某一处出现裂痕,裂痕的位置万一要是不太巧妙,就会导致坍塌。如同是蝴蝶效应一样,接下来就是接二连三的坍塌和毁坏。像这样一处历经了两千多年的地宫,区区几处的动荡,就足以牵一发而动全身,最后造成致命的毁灭。
所以开战了那么久,姜旗却迟迟都没有敢擅自开枪。他一直在等着羽东的意思,可是直到现在他们越来越不占优势,羽东也还是没有开枪。不得已的情况下,姜旗这才忍不住问了一句。
可是显然,羽东对开枪这件事比较慎重。之前也没有见他这样犹豫,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竟然会收起了枪。而且明显也在示意姜旗能不开枪,就尽量不要开枪。
大家自然是很诧异,因为武器是他们唯一占优势的地方。如果这方面再被抹去,那他们就真的只能与这铜皮铁骨的怪兽近战肉搏了。
不过很快,墨裳在闪忽腾挪、边躲边引怪物的时间里,抽空回了姜旗一句,以解开大家的疑惑:“听羽东的吧,他不开枪是因为他发现了出口在玄海石内。一旦开枪造成了出路暗道的坍塌,咱们就真的出不去了。”
大家都听到了墨裳的话,这才明白了羽东为什么会忽然收起了枪。姜旗咬了咬牙,也收起了枪。他拔出了自己的军用匕首,开始打算和罔象近战肉搏!
羽东和墨裳一直在尽力的吸引着罔象的注意力,以此来给秦震他们减轻一些负担。不过秦震经历过了那么多的风风雨雨,现在他也能看得出来,如果不找出来罔象的致命弱点,大概是杀不了它的。
以往不管是遇到哪一类的“妖魔鬼怪”,只要属于异类这个范畴,就必定不会是寻常方法能够杀死的。用老顾曾经的逻辑来说,能用普通方式杀死的东西,那就只能是普通玩意儿。
可是这罔象……却绝对不是个普通的怪物。
所以,他们必须要找出罔象的致命弱点,才能有机会动手拿到赶山鞭,并且离开这碣石地宫。
“你们大家小心啊!”秦震大喊着,因为他眼看那罔象跳到了高处,又朝着羽东他们飞冲了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罔象一爪子就掀倒了老顾!一米九的大高个儿,愣是轻悠儿的飞出去了好几米远!
秦震见状连忙跑了过去,在这过程当中,秦震还不忘随手摸起了老顾甩出去的长匕首。然后狠狠的就朝着罔象扑了过去!
秦震身处罔象的后方,所以他这一刀下去,不管不顾的就逮哪儿扎哪儿了。这下子,正好刺中了罔象的尾骨处。
没想到,那把匕首轻而易举的就扎了进去。秦震本以为这家伙应该是铜皮铁骨呢,却不曾想这么轻易的就伤了它?!
罔象吃疼的昂首嘶吼,那声音穿透空旷的地宫,久久回荡,令人不禁胆寒!
就在秦震发愣的那么一瞬间,罔象陡然转过了身,一双幽蓝色的瞳孔仿佛在冒着愤怒的火焰!它怒目俯视着眼前刚刚正伤了它的秦震,然后如同是一股旋风一样,咆哮着扭转起了身体!!
秦震还来不及做出什么反应,罔象就已经如同龙蛇一样的卷了过来!就在这千钧一发的一刻,羽东忽然冲了出来,并且挡在了秦震的面前。秦震大吃一惊的功夫,那罔象已经毫不犹豫的缠住了羽东!!
如果它真的是蛇,以羽东的身手并不需要担心太多。但是那一身利刃一样的鳞片,此刻却如千刀万剐一般的在切割着羽东的身体。罔象死死的缠绕着羽东,每紧一分,那些锋利的鳞片就会割划的更深一分。
罔象缠卷着羽东离地两米多高,羽东双手被束缚,无法挣扎,此刻正紧紧的拧着眉,咬牙寻找脱身的机会。
秦震在下面看的完全傻了,只见羽东好生生的一个人,瞬间变的血迹斑斑!
回过神儿的一刻,秦震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冲上去救下羽东。不过他还没动就被墨裳拦住道:“我劝你还是站在这里别动了,他再分心,恐怕就必死无疑了。等着!”
撂下这句话之后,墨裳就像是个影子一样的窜上了玄海石的最高处。站在那里,高度也就高过罔象了,并且是正在罔象的头顶正上方。
看来,墨裳是准备从上方袭击罔象。
可是显然他这样的想法,还有待考虑。因为如果此刻罔象再突然受惊的话,保不齐就会加重力量,将羽东缠的更紧!!切肤之痛已是痛苦万分,如果罔象再加重缠卷的力道,那羽东面对的就不仅仅是伤口了,还将面临着致命的窒息!所以墨裳站在玄海石上,久久没敢妄自动手。
秦震和老顾还有姜旗在下面急的都要疯了,可是谁都不敢轻举妄动。只见羽东这时候正奋力的准备抽出自己的手臂。当然,在这个过程中,他的手臂要在那些竖起的逆鳞上抽出来,无疑是要体会一遍“凌迟”的滋味……
老顾在下面看的直咧嘴……一个劲儿的小心叨咕着:“东少诶,我的少爷诶……您了这是要作死啊……”
秦震在一旁目不转睛的盯着羽东,连对老顾说句“闭嘴”的功夫都没有。
罔象缠绕着羽东,似乎是非常享受羽东受折磨的这个过程。它的目的似乎并不是要吃人,而是昂首傲然的注视着一个人在它的缠卷之下被“千刀万剐”遍体鳞伤的感觉。
想不到……这守护赶山鞭的异兽竟然会变/态到这种地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