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一章:雒阳(七)
一句话又将贾荣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不论贾荣说的言论如何的经典,让人如何的震撼、吃惊,但让这些士大夫与普通百姓坐到一起吃饭喝酒却是万万不能接受的,这是大汉几百年来从未改变过的事实,士大夫也不可能因为贾荣的一句话而改变自己的信仰,众人看向贾荣的目光也从方才的惊叹变为了仇视。 . .
袁术脸上露出yīnyīn的笑容,感觉袁绍也顺眼了许多,向其微微一笑。
贾荣端起桌上的酒水,润了润喉咙,笑道:“袁绍公子难道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吗?”
看着众人仍旧是一头雾水,贾荣想起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句话,大汉的世家和大汉的百姓就是那局中之人,世家已经习惯于高高在上,而百姓也适应了逆来顺受的生活,“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当然,现在周瑜黄盖还不为世人所知。
袁绍神情恭敬,微微躬身说道:“还请贾太守赐教!”此时的袁绍俨然一副贤者的模样。
贾荣将目光再次投向袁术说道:“袁术公子说他的衣食来自当今圣上,然而圣上的衣食呢,又来自各州郡的赋税,而各州郡的赋税来自与普通的百姓,如此说来,袁公子所谓的衣食是来自与普通百姓;这样说,袁绍公子能明白吗?”说完,贾荣看向一边的袁绍。
袁绍轻轻的点头说道:“贾太守说的在理!”
不过袁绍脸上一丝不自然的神sè一闪而逝却没有逃过贾荣的双眼,贾荣也能理解他们的感受,任谁蓦然听说自己的衣食来自于平常最看不起的人身上,他也不会好受。
相比之下,袁术就没有了那么好的涵养了,贾荣言称他的衣食来自于最看不起的一群贱民身上,袁术破口大骂道:“贾荣小儿,胡乱编造!”
“不得无礼!”袁术身后端坐的那名老者再次出言呵斥。
贾荣可管不了这么多,为了今rì能顺利脱身,即使再惊世骇俗一些,也在所不惜,何况这些所谓的大汉世家一再的给自己难堪,能让他们难受,反而有一丝畅快的报复感。
“袁术公子的衣食来自与百姓,百姓就是你的衣食父母,如此说来,袁公子所谓的与百姓共饮一堂就是有**份,岂不是说与自己的父母一席共饮也是有**份,本太守说袁公子无父无母岂有错乎?”贾荣声sè俱厉的说道。
“说简单了,袁术公子是目无父母,说严重了,袁术公子就是目无君上!”
袁术气的面sè通红,无从反驳,指着贾荣说道:“你,你,你……”
贾荣上前一步,直视袁术说道:“我什么我,难道我说的不对,袁术公子如此作为也是分明若是有心人宣传出去,你的名声可就毁了。”袁术气喘吁吁,双拳紧握,关节处泛出惨白的颜sè,处在即将爆发的边缘。
贾荣轻笑道:“看不起大汉的黎明百姓就是看不起当今圣上,就是看不起你的父母,就是对圣上不尊重,以后袁公子可要慎言啊!勿要落人口实。”贾荣如同一个长者,对袁术循循教导。
袁术“铿”的一声拔出腰间的佩剑,厉声喝道:“无耻小儿,搬弄是非,看本将军今rì不取你xìng命!”
贾荣轻蔑的看了袁术一眼,转身向一边走去,那意思再明显没有将袁术放在眼中。
袁术彻底暴起,本来袁术还顾忌贾荣出身武将,若是发难唯恐吃亏,但是贾荣临走时的那个眼神却让袁术再也无法止住心中的仇恨,彻底暴怒了,悍然挥剑向贾荣斩去。
袁术身后的老者想要阻拦也是不可能的了,蔡邕也因为现场的突变而从座位上起身,呆呆的看着袁术挥剑砍向贾荣,身为文人,哪有一言不合拔剑相向的,蔡邕甚至忘记了出言喝止。
士大夫之怒,不过免冠徒跣,以头抢地,很明显袁术不是一般的士大夫,他是虎贲中郎将,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官二代,即使将天捅个窟窿也有他老子帮他填上。
“叮”的一声,袁术的佩剑落在了地上,发出一串清脆的响声,袁术也被摔了个四仰八叉,就像是一只被翻过来的乌龟,徒劳的挣扎着四肢,怎么也站不起来,也失去了方才嚣张的气焰,看向贾荣的眼神充满了惊恐。
前后的巨变让在场的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虽然知道贾荣出身武将,却没想到贾荣能在举手之间将手执凶器的袁术击倒,空手入白刃,神乎其技的武艺,让所有人再次为之惊叹。
更加出乎众人意料的是,贾荣亲切的走到袁术的身边将其扶起,甚至还用手将袁术身上的灰尘掸去,拍拍袁术的肩膀,关心的问道:“袁公子没什么事吧?怎么那么不小心就绊倒了呢?以后走路可要注意一点,人生路,条条路坎坷,说不定下一次跌倒了就没这么容易站起来了。”贾荣意味深长的话语袁术听不懂不代表其他人听不懂。
袁术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偏偏贾荣说的让他无从反驳,难道他还要大声喊是贾荣把自己摔倒的吗,在这一瞬间,袁术也有点怀疑自己方才是绊倒的,只是腰间和手臂上传来的剧痛,让袁术保持着一丝清醒。
看向贾荣的目光也充满了畏惧,挣脱贾荣的搀扶,急忙向后退去,噗通一声,袁术再次摔倒在地,那模样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贾荣不厌其烦的将袁术扶起,轻声问道:“袁术公子,没什么事吧?怎么这么不小心,早就叮嘱过你让你走路注意脚下了。”贾荣像极了家长正在训斥自己的孩子,责怪中包含着关切,甚至还挥手将袁术身上的灰尘弹去,众人若不是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恐怕还真以为这二人是一家人呢。
袁术重重的挣脱了贾荣搀扶的手臂,气冲冲的向门外走去,这个地方他实在没颜面再待下去了。
贾荣仍旧保持着和蔼的笑容,唉声叹气道:“现在的年轻人啊,办事都是那么的慌张,看,佩剑也忘记带走了。”说完,贾荣躬身将地上袁术的佩剑捡起。
众人真正意义上见识到了什么才是无耻,相比之下,众人感觉以前的自己算是一位翩翩君子呢,看向贾荣的目光除了厌恶之外,还夹杂了一丝畏惧。
“看你方才和袁公子走的挺近的,你帮忙把他的佩剑带回去吧。”贾荣将目光投向了袁绍。
见贾荣走到身边,袁绍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一步,气势上落了一大截,旋即想起了什么,努力的伸出手去接,谁料,贾荣却将递剑的右手收了回来,叮嘱道:“袁绍公子可要注意了,不要像方才的那位袁公子那般,走路时一定要注意脚下。”贾荣感觉自己像极了大话西游上的唐三藏。
袁绍接过佩剑之后,急忙后撤,将贾荣撇的远远的。
贾荣喊道:“袁绍公子,宝剑锋利,小心伤到了!”
袁绍身后的一名老者迈步走了出来,打量了贾荣一眼,不咸不淡的说道:“老夫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公路不尊重当今圣上了,还请贾太守说个明白,否则明rì朝堂之上,免不得要参你一本。”
老者的目光让贾荣感觉到非常的不适,一时间,贾荣竟然生出想要拜倒的冲动。
“他强任他强,清风抚山冈,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贾荣暗暗的念叨。
“斗胆请教这位大人姓名!”贾荣毕恭毕敬的行礼道。
老者呵呵一笑,“如今是蔡大家设宴共度佳节,何必谈及官职。”
贾荣嘿嘿一笑,既然你这样说吗,那我也不客气了,“适才晚辈与袁公子争辩百姓究竟应不应该和士大夫同饮的问题,晚辈自认为已经讲的很明白了。”
“斗胆请教大人一句,这大汉的天下是谁的?”
“当然是圣上的!”老者对着皇宫的方向遥遥一拜道。
老者的气势着实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贾荣端起桌上的一杯酒水,仰脖灌下,压制了一下内心的不适,满嘴酒气的大声说道:“非也!”
众人的目光再一次聚集到了贾荣身上,曹cāo也惊疑的看着昔rì的好友,暗暗为其担心,这样一番话若是传到圣上耳朵里,恐怕贾荣又要遭殃了。
贾荣忍受着几十道杀人的目光,一字一顿的说道:“这天下,其实是大汉百姓的!”
“没有大汉千千万的百姓,哪还有诸位再次饮酒闲谈,天下,说白了,就是百姓的天下,没有了百姓,也没有了天下,何谈有无圣上?”
老者呵斥道:“竖子无礼,公然诽谤圣上,此乃诛九族的大罪!”
贾荣朗声笑道:“yù加之罪何患无辞,若是没有这泱泱众生,何来的社稷,哪来的江山,又如何会有圣上?所以我说这天下是百姓的,难道有错?之前我也说的很明白了,大汉百姓是水,而圣上是舟,在座的诸位试想,如果没有了水,舟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电脑出问题了,送去售后维修了,估计需要几天,不过大家放心,即使去网吧,也不会耽误大家阅读的!
求收藏了,喜欢本书的朋友记得收藏一下,有红票的能给铁骑更好!断崖感激不尽!
一二二章:雒阳(八)
贾荣话音刚落,场面再一次的安静了下来,众人看向贾荣的目光也如同在审视着一个怪物,用后世的话说,他们眼中的贾荣就是火星来的,把当今圣上和百姓放在同等的地位上,想想也觉得可怕,说出这样的一番言论需要何等的气魄,若是传到当今圣上的耳中,判贾荣一个造乱之罪也是有可能的;而今的大汉不是诸子百家共鸣的战国时代,在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之后,大汉朝的士子都是儒学出身,这也是为什么大汉的文人会被冠以腐儒的原因。\\.. \\
老者愣愣的看着贾荣,嘴巴微张,甚至忘记了自己在大汉的身份是何等尊贵的存在。
众人有心辩驳,却发现无从反驳,这也是贾荣一番话的高明之处,让你无法接受,偏偏还不能够反驳,因为贾荣只是将先前的话换了一种说法,也许唯一能说的就是贾荣不是个忠臣,明rì参他一本。
经过短暂的安静之后,场面再次沸腾了起来,甚至不少人大声喊着把贾荣给轰出去,眼前的架势即使蔡邕出面也不可能压的下来,而贾荣依旧sāo包的端着一杯酒,好像丝毫没有意思到一场巨大的危机即将到来,诠释了泰山崩于面而坦然自若的意义。
其实贾荣也是叫苦不已,自己说的是治世名言不假,关键是要对谁讲了,在大唐盛世,说出这番话,不仅不会受到责罚,反而还会受到世民的赏赐,在阶层等级分明,官员rì渐迂腐的汉朝却是行不通。
这时曹cāo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迈步走到贾荣的身边,向着喧嚣的场面摆摆手。
曹cāo在汉朝属于中等偏下的身高,但他站到那的气势却让人不敢轻视,曹cāo可是声名在外的人物,想当年入洛阳,被封为北部都尉,设五sè棒,严明发法纪,设下“但有犯戒,皆棒杀之”的命令,蹇硕的叔父蹇图违禁夜行,被曹cāo棒杀,也因此得罪了朝中的宦官,碍于其曹嵩的关系才作罢,不过曹cāo也成了宦官眼中的钉子,从此之后,曹cāo在雒阳也成了一个知名人物,问其威名,宵小未有不惧,特别是一些官二代,更是遥遥避之。<.. ..>
待场面彻底安静下来之后,曹cāo对着贾荣行了一礼,恭敬地说道:“贾太守的治世之论让cāo大开眼界,他rìcāo必定亲自上门拜访!请教治世良策!”
“恕曹某直言,贾太守的言论虽然惊世骇俗,但却是纸上空谈,从未有人用过,cāo实在是佩服贾太守的老师!”曹cāo微不可查的冲着贾荣挤了挤眼。
贾荣会意,拱手说道:“这位大人所言有理,改rì贾某会向圣上进言,将恩师的治世方略说与圣上听!”曹cāo装作不认识自己,肯定是有意图的。
仅仅交谈几句,曹cāo就将贾荣从这个惊天的大祸中拽了出来,一切都推给了贾荣那个从未面世的老师身上,身份一变换,贾荣不仅没罪,反而成了忧国忧民的功臣,真是一言定乾坤。
贾荣感激的看了曹cāo一眼,看来这个昔rì的好友并没有忘记自己,蔡府门前的不快也随之烟消云散。
蔡邕看着场中的曹cāo,微笑的点点头,若贾荣真被汉帝定一个造反之罪,蔡邕也逃脱不了干系。
“孟德之言有理,贾太守的老师真可谓是一代大家!”蔡邕站起来淡淡的说道。
王允自然明白老友蔡邕话中的意思,也站起来说了几句恭维的话。
一场风波被压下去了,贾荣成功开脱,不过他那一番言论却是牢牢的记在了在场众人的脑海里,贾荣虽然没有了罪名,但却被场中的官员列入了黑名单,任何一个敢于损害世家利益的人,在大汉的官场必定是坎坷重重,这是几百年的定理,从未变过。
经过前后的一系列事件,宴席也失去了继续进行下去的意思,众人纷纷请辞离去。
宽阔的大厅只剩下了贾荣、曹cāo、蔡邕三人,蔡邕拉过曹cāo向贾荣介绍道:“这是曹cāo曹孟德!”
贾荣笑着接过话茬说道:“蔡大家,我和孟德认识的。”几rì的相处,贾荣发现蔡邕这个老头其实很不错的,是一位值得尊敬的长者,特别是蔡邕治学的态度,更是让贾荣佩服不已。
蔡邕呵呵一笑道:“原来认识啊,那孟德带着志远在雒阳走走吧,感受一下京师的繁华。”
曹cāo恭敬的拜道:“是!”
蔡邕似乎心事重重,说完这些之后,转身离去了。
直到看不见蔡邕的身影,曹cāo才恢复了以往不羁的模样,天地君亲师,由此可见老师在古人心中的地位,而在阶层分明的汉朝,有一个好老师,比才高八斗来的要实在,用后世的话说,就是有一个好爹,比一个好文凭来的实在,这些是大汉的士子挤破了头想要拜在当世大儒门下的原因。
“数月未见,志远果真不凡,而今已是大汉的一郡之守,难能可贵的是,竟然当众驳的袁太傅哑口无言。”曹cāo打趣道。
“孟德休要再取笑我了,自家人明白自家事,我做的那些事恐怕随便拿出来一件就能让我身死,只是而今大汉的情况特殊,才将我暂时放置。”贾荣长叹一声说道。
旋即,贾荣将目光投向曹cāo说道:“不知孟德如今在何处任职?”
曹cāo哈哈大笑道:“我比不了志远啊,想我曹孟德而今还是一介草民,以后见到志远还需要大礼参拜的。”
贾荣诧异的问道:“孟德在黄巾叛乱的时候,功勋显赫,怎会如此?”按说曹cāo在大汉的官场应该是平步青云才是,怎会是白身。
曹cāo脸上闪现出一抹不快,随即被爽朗的笑声遮掩,“今rì你我兄弟难得相聚,不要提那些事了。”
贾荣若有所思的看着曹cāo,身为许邵口中的治世之能臣乱世之jiān雄,曹cāo已经逐渐开始表现出其枭雄本质,就拿今rì宴席上的事情来说,在蔡邕都束手无策的情况下,曹cāo竟然三言两语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贾荣老师的身上,让人挑不出任何的毛病;而且曹cāo也开始发挥三国演义上所书的那般,动不动一阵大笑,让人无法捉摸其心思。
“其实我也不想当什么北地郡的太守,若有可能,我宁愿当一个只会战场冲杀的士兵。”贾荣感叹道。
曹cāo劝道:“志远何必说如此丧气之话,一方太守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志远应当铭记圣上的隆恩,将北地郡治理好,也不负圣上对你的一番期望。”曹cāo是治世能臣不假,却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皇权至上之辈,三国演义上也是大汉丞相的身份出现,即使到了最后,也没有篡夺的帝位。
贾荣长叹道:“如今孟德也是赋闲在家,不如随我前往北地郡,若孟德兄肯前往,小弟一定将北地郡太守之位让与孟德。”
曹cāo的眼中闪过一丝jīng光,沉默片刻之后,笑道:“志远说笑了,为兄岂能夺你的职位。”
“北地郡交由我来治理,迟早会出问题的,想必我在北地郡的所作所为孟德也早有耳闻,此番前来雒阳,恐怕会无功而返,我身死是小,北地郡数万百姓因为而遭难,却非我之愿也。”
听着贾荣真诚的语气,曹cāo不禁一阵感动,能拱手将太守之位相让,足见贾荣对自己的信任,这一瞬间,曹cāo意动不已,火烧长社足见贾荣的多智多谋,贾荣之前身为西凉军的大将,统兵能力更是不在话下,内政方面曹cāo自信不输于别人,若二人联手,必能使北地郡很快的繁荣昌盛起来,加官进爵也是指rì可待,即便大汉有变,提一jīng锐之师,入京保驾,名垂青史,成为大汉的救世功臣。
想起rì前父亲的教导,曹cāo也从想象中清醒了过来,炽热的眼神也变的清明,“志远之意为兄心领了,只是我现在喜欢赋闲在家,chūn秋读书,严冬狩猎。”曹cāo淡淡的说道。
贾荣失落不已,若曹cāo真到了北地郡,贾荣也会毫不迟疑的将太守之位让与他,身为穿越者,贾荣自然明白将人才方才合适的位置上所能发挥的作用,对于曹cāo夺权,贾荣也没有多做考虑,只要将军权牢牢的攥在手里,他人能耐我何,而今的大汉并不是一片朗朗乾坤,贾荣也从没想过将手中的军权交出去的想法,乱世中,军队就是安家立命的资本。
不过曹cāo方才所言,贾荣却是不敢苟同,紧紧的盯着曹cāo问道:“孟德之言可是发自肺腑?”
曹cāo有一种被贾荣剥光的感觉,又是一阵大笑,缓解了当前的气氛,“志远的老师真可谓奇人之名,不知志远的老师是?”
北地郡乃是边城小郡,荒芜贫瘠,入不了曹cāo的法眼也属正常,何况自己的身份也着实太敏感了一些,对此贾荣也不做强求,“老师在我离去之时,曾反复叮嘱勿要透露其姓名,还请孟德见谅。
“无妨无妨!”曹cāo笑道。
喜欢本书的朋友记得收藏一下,断崖感激不尽!不论本书怎样,断崖都会坚持写下去,不辜负各位读者对本书的支持!
您看完了,作者还有话要说哦!赶快看看作者的推荐作品 一二三章:雒阳(九)
自始至终,曹cāo都没有提及带着自己前去雒阳城内逛逛,贾荣十分理解,不论怎样,与自己交往过深的人都不会有好的结果,不然前者曹cāo也不会仅仅是在蔡府门前一笑而过,曹cāo是jiān雄之辈,这点看的比谁都清楚,今rì在宴席之上估计也是看着蔡邕的面子上才出面解围。
或许中平二年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年份,汉帝竟然下旨在宫中设宴,款待文武百官,这个消息又让雒阳增添了一丝热闹,当然是在上层人士中。
蔡邕回到住处之后,换上了朝服,对着马夫说了一句之后,钻进了马车里面。
贾荣的一番话或许在其他大汉官员的耳中是荒谬、大逆不道之言,但蔡邕却从贾荣的那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中得到了启发,联想着中平元年爆发的黄巾叛乱,蔡邕更坚实了心中的想法,他相信,若是汉帝采取了自己的建议,大汉中兴的rì子也不会太远,为了快捷,蔡邕直接坐马车向皇宫赶去。
“蔡大人前来所为何事?”小黄门向着刚刚下马车的蔡邕毕恭毕敬的说道。
未来世界有一句话,不得罪乞丐、小人还有女人,汉朝却有着无论如何也不能得罪文人的潜规则,因为文人的一张嘴不仅能将死的说成活的,甚至能把他们太监说成正常人,特别是蔡邕这样的当代大儒,那是连张让都不愿得罪的人,小黄门自然要表现的乖巧无比,不然吃亏了也没地方去说。
“快去通秉,就说老夫有事求见圣上!”蔡邕急切的说道,哪还有平时云淡风轻的模样。
小黄门的脸上露出难为的神sè,“蔡大人,这恐怕不行,圣上下令,今rì文武百官休息,贸然求见,圣上龙颜大怒……”
蔡邕打断了小黄门的话,怒道:“休要啰嗦,耽误了国家大事,你担当的起吗?”
这么一顶大帽子压下来,小黄门顿时变了脸sè,恭敬的说道:“大人请稍待!”
向旁边的黄门轻声嘱咐了几句之后,急匆匆的向宫内赶去。
蔡邕求见的消息一层一层的传到了汉帝那里,看了一眼手中的奏折,汉帝不悦的说道:“不见!”
停笔深思片刻,止住将要传旨的宦官说道:“让他进来吧!”
不仅宦官得罪不起文人,就连汉帝拒绝接见的时候也要掂量掂量,文人最喜欢的就是挑皇帝的毛病,偏偏皇帝被挑毛病了还要装成一副仁君模样,否则那些文人喋喋不休的大道理,足以让皇帝也掉一层皮。
蔡邕在宦官的带领下急匆匆的进来了,汉帝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这些文人平时最注重的就是自身的形象,而蔡邕慌张的模样却是不敢恭维,看来果然是有要事。
三叩九拜之后,汉帝淡淡的说道:“爱卿平身吧!”
“赐坐!”对于蔡邕这样的元老级人物,汉帝给予了足够的尊重。
蔡邕坐定之后,汉帝问道:“不知爱卿如此急切的求见朕有何要事?”
长时间的身处帝位,让汉帝有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蔡邕恭敬地回道:“启禀圣上,臣偶然得之一治世妙论,感觉非常在理,于是立即前来,冒昧之处,还请圣上见谅。”
如此一说,汉帝就无法因此而责难蔡邕,不者就会落下口实,“爱卿忠心可嘉,实乃我大汉的福气!爱卿快快说来是何治世方法?”汉帝的语气有些急切。
汉帝十二岁登基,经历了重重地坎坷,宦官与外戚、大臣的争权夺势,当时年少的汉帝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汉帝也完全的被闭塞了,一点实权没有;渐渐的汉帝爱上了收拢金钱,于是建立了一个万金堂,yù将天下的财富尽敛于此,那些讨好的宦官更是出了一个“妙绝”的主意,将各个官位定上价格,如此一来,钱财滚滚而来,抠门的世家也愿意花钱来买,汉帝乐得如此,按照大臣们的说法,整个天下都是自己的,卖一些官又有何妨;兴起的汉帝甚至在宫内建立了街市,宫女太监扮演普通百姓,总而言之,在大汉的历代皇帝中从未有过的。
黄巾之乱爆发了,过惯了安稳rì子的汉帝慌了起来,看着一封有一封的告急信,汉帝也清醒了过来。
直到国库空虚,汉帝才发现“整个天下都是自己的”这句话是多么的惨白无力,世家紧紧守着家产,没有一个愿意站出来资助。
幡然醒悟的汉帝也开始上早朝了,每rì听取大臣的建议,只是疲敝的大汉还有救吗,汉帝时常自问。
汉帝也想成为中兴大汉的好皇帝,在史书上留下浓重的一笔,问题是他不知道怎么做,整天在朝上看着那些文官斗嘴,也觉得徒然无味,即使汉帝再昏庸也能看出这根本解决不了大汉的现状。
此次宴请无闻百官自然也是为了钱粮之事,而今大汉境内烽火四起,盗贼多如牛毛,叛乱时有发生,万金堂经过之前的折腾也荡然一空,而现在大汉最富有的莫过于世家。
黄巾之乱平定了,汉帝也从混乱的局势中看到了一丝希望,迫切成为一个有作为的皇帝听到蔡邕的话,无异于久旱逢甘露。
汉帝不断变换的神sè没有逃过蔡邕那一双锐利的眼睛,缓缓说道:“圣上以为,民为水,君为舟这句话如何?”蔡邕这个当世大儒能明显的感受到汉帝的图强之心。
“民为水,则大汉的千万百姓汇成了一条条的河流;君为舟,圣上就是那行驶在河流之上的船,凌驾于众生之上!”蔡邕解释道。
汉帝大笑道:“爱卿的这句话真是妙啊!”任谁得到夸奖也会喜形于sè的,更何况夸奖的话出自当朝大儒之口,汉帝觉得浑身上下舒爽不已。
蔡邕自顾自的说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汉帝深邃的目光不断的打量着蔡邕,细细思量着话中的意思,越往深处思量,看向蔡邕的目光变得越发的凌厉。
良久,汉帝喟然长叹一声,摆手说道:“爱卿请回吧!”
即使以蔡邕的笃定,在汉帝的打量之下,仍旧汗流浃背,皇威果然深不可测。
“圣上!”蔡邕拜道在地。
“回去吧,朕会考虑的!”汉帝淡淡的说道。
说完,汉帝低头看着奏折,不再言语。
蔡邕长叹一声,拜退而去。
贾荣在蔡府辩驳当朝太傅的消息在雒阳不胫而走,敏感人物再次上台了,大汉的世家带头抨击对贾荣进行抨击,又将之前贾荣在北地郡的所作所为重新晒了一遍,贾荣成了雒阳士子引论的焦点,特别是“民为水君为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引起的轰动不亚于八级大地震,大汉的世家果然不是盖的,矛头全部指向了贾荣,大有不将贾荣置于死地誓不罢休的架势。
夜幕悄悄降临,整个雒阳成了灯的世界,又大又圆的月亮悬挂在天空,俯瞰着这片天地。
正月十五在汉代叫做灯节,汉明帝提倡佛法,适逢蔡愔从印度求得佛法归来,称印度摩喝陀国每逢正月十五,僧众云集瞻仰佛舍利,是参佛的好rì子。汉明帝为了弘扬佛法,下令正月十五夜在宫中和寺院燃灯表佛,习俗逐渐在整个大汉传开。
蔡府的一个角落里,传来了一男一女的交谈声。
“真的能飞起来吗?”银铃般的声音足以让任何人把她将美女联系在一起。
“肯定会的!”浑厚的声音伴着空气传来。
“我们开始吧。”
“嗯,好的。”
一阵悉嗦的声音之后。
“啊,大哥哥,好疼啊!”传来了少女伴着哭腔的声音。
“没事的,忍忍就好了!”男人出声安慰道。
“你看,流血了呢!好疼啊!”少女的声音中含着隐隐的哭腔。
“额,让我看看是怎么回事。”
拉近镜头,贾荣正在和蔡琰蹲在蔡府的角落里轻声交谈着,他们的面前静静的躺着一堆竹子还有一沓泛黄的宣纸。
看着蔡琰的手指被竹子划破浸出了丝丝的鲜血,贾荣急忙拉起蔡琰纤细的小手,将受伤的手指送向了嘴中,不断的吮吸着,咸咸的,腥腥的,原来美女的血也不是香的啊,贾荣感叹。
蔡琰的小手保养的也不是一般的好,柔若无骨,细腻光滑,让人心生不舍,宛如一件艺术品。
蔡琰被贾荣的前后动作彻底的惊呆了,愣愣的看着贾荣,也忘记了父母教导的男女授受不亲,手上的疼痛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大哥哥,你,你”看着一脸享受之sè的贾荣,蔡琰忍不住轻声说道。
蔡琰的脸上早已遍布红霞,如同一个熟透的苹果,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贾荣当然发现了行为的冒昧之处,不过却不能表现出来,不然会影响人家小姑娘的,更加会影响自己英明高大的形象。
“我看琰儿方才受伤了,怕伤口有细菌感染了,而口水能够消毒,于是就那样了!”贾荣将蔡琰的手从嘴里拿出,厚重脸皮说道。
不出所料,蔡琰果然被自己的话所吸引,好奇的问道:“大哥哥,什么是细菌,什么是消毒啊?”
多谢一直支持铁骑的读者们,苦rì子熬过去了,电脑回来了,汗颜,花了四百rmb,钱真不是个好东西啊,花的让人心疼!
喜欢本书的朋友记得收藏一下,红票、打赏尽管向铁骑砸来吧!
一二四章:雒阳(十)
贾荣耐心的解释道:“竹子很脏的,上面含有一些有害的东西,就是细菌,琰儿只要记住细菌是坏东西就行了;至于消毒嘛,就是将那些细菌给杀死,每个人的口水都能够消毒的。\/\/..\/\/”
“哦,原来是这样!”蔡琰点头应道。
红晕再次攀上了蔡琰的脸颊,娇羞的说道:“大哥哥能把我的手松开了吗?”
老脸一红,贾荣悻悻的松开了蔡琰的柔荑,“我们开始做灯笼吧!”
“嗯,大哥哥,我们做的灯笼真的能飞起来吗?”少女果然好骗,贾荣再次把蔡琰的视线转移了。
“肯定能的,琰儿,你现在是病人,你在旁边看着就行!”贾荣关心道,为了保持形象,硬是将方才吸吮的鲜血咽进了肚里,不然在一个小美女面前吐口水是一件多么不道德的事情。
蔡琰低头“嗯”了一声,良久见贾荣没反应,才将头抬起,静静的看着贾荣是如何制作的。
无意间,贾荣看到了正蔡琰痴呆的看着自己,那眼神分明和数rì前河东卫芙一模一样,暗道一声坏了,莫非这小妞恋上了自己,这可如何是好,贾荣喜欢美女不假,问题蔡琰现在是一个萝莉美女,若是用yù望的眼光打量她会有一种莫名的犯罪感。
其实贾荣乐意和蔡琰呆在一起是因为这个小姑娘的天真、活泼,烦躁的心情能得到缓和。
一刻钟后,圆球状的灯笼终于面世了,约有后世农村的竹筐那么大,只是那形状着实有些惨不忍睹,最上面乱糟糟的不说,竹签的分布也十分的不均匀。
“终于好了!”贾荣拍拍手上的灰尘说道。
蔡琰打量了奇形怪状的灯笼一眼,脆生生的问道:“大哥哥,这样灯笼就能飞起来吗?”
贾荣笑道:“当然没这么简单了,这只是第一步!”
掂了掂重量,感觉还行,应该能飞起来,为了保证重量,贾荣将竹签削的很薄,竹签之间的间隔也很大。[ . ]
贾荣做的就是后世的孔明灯,做工太粗糙了,即使放到后世估计也没有几个人相信它是孔明灯。
返身将提前做好的浆糊端了过来,将宣纸细致的糊在了灯的外表,很快,一个宣纸包裹的灯笼面世了,如同一个巨大的蛹。
“琰儿,去将笔墨拿来!”贾荣轻声说道。
“好的。”蔡琰一路小跑向她的住处。
看着气喘吁吁的蔡琰,贾荣对着早已冻僵的双手哈了一口热气,说道:“我们家乡有个习俗,若是在灯笼上写下愿望,而灯笼又能够飞起,那么这个愿望就能实现。”
“大哥哥家乡的风俗还奇怪哦,琰儿从未听说过,琰儿能去大哥哥的家乡吗?”
“嗯,若是有可能的话一定带琰儿去!”
拿起毛笔,贾荣总感觉有那么九分不适,写起字来更是别扭无比,看来以后要让手下制作出能够快速写字的笔出来,这样肯定能极大的提高北地郡官员的办事效率,不知不觉之间,贾荣总是设身处地的为北地郡着想。
“琰儿,你有愿望吗?”
蔡琰抬头想了一小会儿,说道:“有啊!”
“什么愿望啊?”
“大哥哥有愿望吗?”
“当然有了!”
“那大哥哥的愿望是什么?”
“额,额,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那琰儿也不能说。”
没想到一不小心着了小丫头的道了,歪歪扭扭写了几个心中想的名字,希望未来世界的亲人们能够开心的生活;长叹一声,将秀儿的名字也添上了,抬头看向遥远的天际,似乎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自己。-. -
蔡琰瞪大双眼,看了许久之后,无奈的说道:“大哥哥写的什么?是你家乡的文字吗?”
老脸一红,贾荣悻悻的说道:“嗯,这是我家乡的文字,和汉字有很大的区别!”其实,这也不能怪贾荣,本身毛笔字就不好用,再加上写在坑坑洼洼的灯笼表面,所以也就造成了眼前的局面。
“咦,这个琰儿认出来了,秀儿?她是大哥哥的什么人啊?”蔡琰如同发现的新大陆,蹦蹦跳跳的说道。
沉默良久之后,贾荣淡淡的说道:“她死了!”
蔡琰如同一个犯错的小孩子,低着头,一言不发。
贾荣拿起毛笔,在灯笼的底部边念边写到“祝琰儿越来越漂亮!”只是“越”字实在太难写了,被贾荣写成了一团黑。
蔡琰美目流转着闪亮的光芒,又恢复了方才的活泼,只不过看向贾荣的目光夹杂了一丝不解。
将毛笔递到蔡琰手上,笑道:“琰儿,你也把你的愿望写上吧!”
蔡琰惊喜的问道:“琰儿也能写吗?”
“当然能写了,这灯笼也有琰儿的功劳呢!”
蔡琰始终不让贾荣看她许的什么愿望,不断的向偷看的贾荣娇嗔着。
贾荣转身走到屋内取了一些蜡烛,敲碎,做了一个粗粗的芯。
见蔡琰写完转身,贾荣弱弱的问道:“琰儿,你认为我们做的灯笼能飞起来吗?”
“当然能了!因为这是琰儿和大哥哥一起做的!”
连蔡琰都对这个无法形容的灯笼都充满了信心,贾荣也不好意思说没有把握,就是这个灯笼飞起来也肯定飞不高,这些竹签是用细线简单的捆绑起来的,更甚的是底部放蜡烛的地方也是竹子制作的,时间一长,肯定会着火,不过当务之急却是要让它飞起来,以免在一个小丫头面前丢了颜面。
将蜡烛点燃,用手轻轻的抚着灯笼,因为这个灯笼根本无法立起;期间贾荣想偷看蔡琰到底许的什么愿望,不料被她敏锐的发现,不断的撒娇,贾荣败退,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蔡琰聊着。
大约一刻钟的功夫,贾荣感觉手下的灯笼已经有着要起飞的趋势,随着时间的加长,上升的劲头越来越大。
“琰儿,我们的灯笼要起飞喽!”
神圣的时刻终于来临了,松开手,灯笼一晃三摇的向着天空飞去,此时怀疑它会不会飞着飞着落下来,这个孔明灯的起飞架势实在是不敢恭维,陡然,贾荣发现灯笼的一侧娟秀的字体上写着自己的名字,嘴角露出一丝微不可查的笑容,能被神仙一般美丽的小妹妹关心还是很有幸福感的。
蔡琰发出一阵欢快的笑声,她没见过未来世界的孔明灯,围着离地三尺有余的灯笼欢快的跳着,贾荣也被蔡琰塑造的气氛感染,加入到其中,二人蹦着跳着,完全忘记了身份。
灯笼也没有辜负二人的一番期望,渐渐地飞高,三尺,七尺,超过了房屋,向着遥远的天际飞去。
“大家快看,天上飞起了一个灯笼!”一人仰天大喊道。
在通讯基本靠喊的年代,不消片刻,整个雒阳城的人都知道一个灯笼飞了起来,灯笼飞起来在古代可谓是神迹,不少百姓甚至跪拜在地,虔诚的说着什么。
贾荣感觉喧嚣的雒阳城安静了下来,那是一种十分诡异的安静。
与此同时,皇宫内,一名小黄门急匆匆的赶到了汉帝的身边,一时间气喘吁吁,竟然说不出话来,不过他的右手却是遥指着天空。
“何事如此慌张?”汉帝怒斥道。
宴席上的奏乐声、交谈声戛然而止,百官的目光聚集在那名小黄门的身上。
汉帝龙颜大怒,小黄门吓的立时脸sè苍白,用尽平生的力气稳了稳心神,拜道:“启禀圣上,雒阳城上空发现了一个灯笼,正在向上飞去,城内的百姓争相观看。”由于今rì是佳节,城内的夜禁也延迟了两个时辰。
经过短暂的安静之后,宴席再次发出嗡嗡的声音。
汉帝轻声咳嗽了一声,淡淡的说道:“是否属实?”
“而今灯笼还在天上呢!”小黄门的脸sè缓和了许多。
文武百官在汉帝的带领下,走到了院内;果然,只见一个约有酒坛大的灯笼挂在天际,由于飞的越来越高,灯笼也在众人的视野里逐渐变小,不过却十分的显眼。
不少的文官发出轻嘶声,他们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天现异象,必出灾祸!”不少的官员更是面sè苍白的看着天空的那个灯笼。
相比于文官,武将表现的却是淡定多了,三五成群的指着天上的灯笼评论着,他们没有文人的那么多道道,只是单纯的欣赏着天空的灯笼。
汉帝的脸sè也是十分的难看,“难道真的是天要亡我大汉吗?”汉帝轻声喃道。
蔡邕越众拜道:“启禀圣上,值此佳节,天现祥兆,,寓意着我大汉的将要繁荣昌盛!”文武百官纷纷附和。
汉帝的脸sè缓和了许多,看向天际灯笼的眼神也柔和了许多。
突然,上空的灯笼竟然着了起来,一团火花落了下来,在夜晚分外的显眼,只是片刻的功夫再也捕捉不到灯笼的踪迹。
此刻,洋溢在喜气中的文武百官一个个如同吃了苍蝇,愣愣的看着天空。
汉帝脸sè苍白,良久叹道:“朕身体不适,诸位爱卿请回吧。”百官看着那个走进屋内落寞的身影,纷纷拜退而去。
求收求红了,最近实在是忙得不可开交,加更会有的,希望各位读者大大能够体谅。
一二五章:雒阳(十一)
“唉,灯笼着火了,太可惜了!”蔡琰老气横秋的说道。全文字..
贾荣悻悻道:“没事的,琰儿,我们回头再做一个,让它飞的更高。”
“好呀好呀,那刚才琰儿写的愿望能实现吗?”蔡琰脆生生的问道。
贾荣拍了拍蔡琰的小脑袋,笑道:“当然能实现了,刚才我们的灯笼飞的那么高呢,上天一定看到了。”
蔡琰拍拍小手笑道:“太好了,太好了!”
不知为何,贾荣总感觉有一股不详的预感萦绕在心头,适才灯笼飞上天的那一刻雒阳实在是太安静了,试想当一个大都市瞬间安静下来会是何尝的诡异,直到灯笼着火消失,雒阳城才再一次的恢复以往的喧嚣。
“琰儿,我们做的灯笼会飞的事情不要向别人说哦,不然愿望就不能实现了。”贾荣叮嘱道。
蔡琰明眸不断的转动,随后点点头说道:“嗯,琰儿不会告诉别人的!”
“也不能给父母说的哦。”
“哦,知道了!”蔡琰失落的答道。
蔡琰毕竟还是有些小孩子心xìng,碰到高兴的事情总会想着和别人说,特别是制作了能飞上天的灯笼,肯定会取得别人的注视。
“琰儿,这是我们两个之间的秘密哦,千万不要和别人说,不然上天会发怒的,那样的话愿望就不能实现了。”贾荣循循善诱的说道。
“嗯,我一定不会和别人说的,父亲母亲问起来我也不会说!”蔡琰坚定的说道。
贾荣笑道:“琰儿真乖,来,我们拉钩钩!”
“拉拉钩钩是什么啊?”
“拉钩钩是我家乡的风俗,拉过勾之后呢,谁都不能将秘密说出去的,不然就会烂舌头的,而且还会越长越丑!”
“啊,真的吗?那琰儿一定不会说出去的!”蔡琰怕怕的说道。
贾荣伸出小拇指笑道:“拉钩钩!”
蔡琰脸sè通红的将手递到了贾荣的面前,这个十二岁的小姑娘发现与这个大哥哥相处在一起,有着一种莫名的感觉,害羞中夹杂着一股期待。
两根小拇指拉在一起,贾荣轻声说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这一刻,似乎又回到了童年,与儿时的玩伴拉钩的情景。
蔡琰也跟着念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在月光的映照下,两只手通过小拇指连在一起,轻轻的晃着。
二人将剩余的竹子、宣纸收起来之后,蔡琰打了个呵欠说道:“大哥哥,琰儿要回去睡觉了。”
蔡琰虽然是少女,无疑已经是一个美人,一举一动都是那样的吸引人,特别是她打呵欠时檀口轻启的诱人姿态,更是让贾荣惊呆了半晌;更为惊奇的是,竟没有一丝的yù望,在贾荣的心里,蔡琰就如同自己的亲妹妹,从她的身上,贾荣找到了久违的亲人感觉。
次rì,贾荣在蔡府一番进惊天地泣鬼神的言论被昨晚的灯笼事件所遮盖,上到达官贵人,下到平民百姓,全部都在讨论这件事,飞在天上的灯笼被称为神灯。
神灯事件在封建社会的影响无疑是巨大的,特别是神灯在向上飞的过程中突然着火,更是引起了许多的谣言。
沸沸腾腾的谣言铺天盖地的袭来,有的谣言甚至说神灯飞向天际毁灭意味着大汉即将遭受灭顶之灾,而这个灾难来自北方,因为灯笼出现在雒阳城的北方;有心人甚至说,神灯出现在北,意味着北方将要发生叛乱,而北地郡太守贾荣昨rì刚刚说出那样的言论,当晚就有神灯现世,说明北地郡太守将会有不臣之心,不rì就会造反。
听着各种版本的流言,贾荣不得不佩服古人的想象能力,竟然将神灯扯到自己的身上,不过谣言如虎,很有可能因此引火上身,贾荣决定明rì就离开北地郡,是非之地不能久留,带来的金银珠宝却是不能再带回去了,与世家的关系变成了水火不容的局面,看来只能将这些财宝送给那些阉人了,虽然宦官贪婪,接过你的钱还是会办事的,世家这棵大树已经成了歪脖树,只有另寻好树了。
洗漱完毕,简单的吃了一点早餐,贾荣低调的出了蔡府。
回到客栈,得到贾荣消息的张绣早就在客栈门口接应。
为免引起有心人的注意,贾荣又特意换了一身衣服,一行五人低调的赶往张让的居处,宦官之中,以张让、赵忠为为首,二人深受汉帝的信任,汉帝甚至尊称张让为阿父。
贾荣将三箱财宝分成十二份,其中张让、赵忠二人占据五成。
走进张让的府邸,贾荣再一次惊呆了,以前见过的府邸与张让的府邸相比完全就是小儿科,奢华的布局,郁郁葱葱的花草树木,府内阁楼林立,侍女三五成群的往来于府邸之内,向人吐露着奢侈的气息。
在下人的带领下,贾荣见到了张让,长时间的养尊处优,张让显得十分的白净,没有平常见到的男人那样一脸的胡子,张让的下巴上十分的干净,而且连喉结也没有,遥看就像是一名少妇,配合着他那略有臃肿的身体和若有若无的笑意,使得张让看起来更是邪恶无比,这样一个人物,若是出现在未来世界肯定能一炮走红,成为举世瞩目的人物。
贾荣身为未来世界的人,对新鲜的事物有着异于常人的好奇心,第一次近距离的打量历史上有名的太监,自然有些出神。
“贾太守前来蔽府有何要事啊!”张让只是瞥了贾荣一眼,漫不经心的问道,语气中含着一丝隐隐的怒意。
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这是一个比娘们还娘们的声音,让心恶寒的是声音之中的那一股尖细。
贾荣不敢掉以轻心,意识到了方才行为的唐突,纳头拜道:“卑职来到雒阳,理应前来拜访侯爷!”
张让对贾荣毕恭毕敬的态度显然十分的满意,身为人群中最弱“势“的群体,他们最在乎的就是别人对自己的态度,金钱固然是他们所爱,但尊严来的更为重要,“贾太守不必如此拘礼,请坐吧。”尖而细的声音再一次传到了贾荣的耳里,让贾荣情不自禁的抖了一下。
“贾太守不是刚来雒阳吧?”张让盯着贾荣问道。
贾荣毕恭毕敬的答道:“不瞒侯爷,卑职来到雒阳已有几rì,本应早rì前来拜访,只是怕侯爷事务繁忙,今rì才来,还望侯爷见谅。”
张让听后呵呵一笑,他在乎的不是这些,看重的是别人对待他的态度,贾荣一句一个侯爷,使其有一种轻飘飘的感觉,相比着那些文人的冷嘲热讽舒服多了,刚刚见面时的不快也随即消失。
“侯爷以后称呼卑职志远即可!”贾荣顺着竹竿往上爬。
“好好好,志远啊,你年纪轻轻就身为一方太守,真可谓是年少有为!”张让扯着尖细的嗓子说道。
张让能从一个小黄门逐渐成为汉帝的心腹,而且汉帝称其为阿父,必定尤其非凡的一面,宫门深似海,一不小心就会落个万劫不复的下场,而张让身为此中佼佼者,城府之深可见一斑,与这样的人交往自然要小心翼翼。
“多谢侯爷夸赞,与侯爷相比,卑职不足的地方还有很多,希望侯爷以后能对卑职多多提拔!”贾荣答道。
听完贾荣的话,张让的眼睛乐得都眯成了一条线,像贾荣这样大汉官员如此恭敬对待他的没有几人,听惯了文人的冷嘲热讽,使得贾荣的话听起来是那么的舒服。
“志远啊,杂家虽然被封为侯爷,却是有名无实,即使想帮志远也无从帮起啊!”张让说话的时候紧紧地盯着贾荣。
贾荣的神sè依旧如方才那般平静,“侯爷此言差矣,能得到侯爷的提拔在卑职看来就是天大的荣幸,以后侯爷但有差遣,卑职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张让若是没有自己的势力,岂能在大汉的朝堂呼风唤雨,恐怕早就被那些大臣攻讪致死,刚才那句话不过是为了考察贾荣的态度,若是稍有不敬,恐怕会被立即赶出侯府。
三分真七分假的话把张让乐的合不拢嘴,特别是贾荣那句以后侯爷但有差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才是使其最高兴的,贾荣身为边郡太守,封疆大吏,军权在握,若是能为其所用,张让在内,贾荣在外,再加上中郎将董卓,还会在怕那些平时对自己恶言相加的文武百官吗,这样一来,在汉帝的面前必将更具有话语权,张让看向贾荣的目光也是越发的柔和。
“哈哈哈......”尖细的笑声再次传来,张让笑吟吟的看着贾荣道:“志远若是随杂家入宫,必定能得到高官厚禄。”贾荣拍马的功夫确实是不一般,得到了第一宦官的赏识。
贾荣一阵恶寒,随他入宫,岂不是要做一个无根之人,可怜自己还是个处男呢,急忙拜道:“侯爷的心意卑职心领了,卑职最喜爱的就是战场冲杀,做一名武将,望侯爷见谅!”
喜欢本书的朋友记得收藏一下,断崖多谢各位大大一直以来对铁骑的支持!
一二六章:雒阳(十二)【求收藏】
张让的笑容之中夹杂着一丝戏谑:“杂家就是一说,岂会真的让志远入宫,志远是大汉的良将,理应保卫大汉的边疆,若是有机会,杂家一定会在圣上面前多多为志远美言。”张让现在的一切都是建立在大汉的存在的基础上的,这也是前者黄巾叛乱,对于汉帝启用世家中人宦官没有过多的阻拦的原因,甚至汉帝下旨赦免党人,宦官也只是象征xìng的反抗一下,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宦官无人可用,他们在汉帝的面前很吃得开,却遭到大汉世家的排挤,麾下的人才自然也是屈指可数。
所以董卓在前线取得重大战绩的时候,宦官一起努力将其推上了前线统帅的职位,取代了卢植的位置,只是时运不正,没有建功立业;眼前的贾荣,无疑是一个合适的人选,董卓与宦官走得近不假,却是李儒从中协调,而董卓从未露面,根本不知其人究竟如何;贾荣则不然,年轻人,容易控制,才是这些宦官最喜爱的,而贾荣的军事才能也是有目共睹的,更为重要的是贾荣与大汉的世家不和。
而贾荣见面就是吹捧外加表忠心,更使张让欢喜不已,能得到有才能之辈的夸赞比平常听到的阿谀奉承舒服的不止一筹,潜意识里,张让已经将贾荣列到同一个阵营。
如今的大汉朝堂分为三个阵营,武将以大将军何进为首,宦官以张让赵忠为首,文官以袁隗王允等当世大儒为首,三者互不相让,平衡着大汉的朝堂,这也是汉帝乐于见到的,只有三方的人马不停息的争斗,他才能暗中发展皇室的势力。
“保卫大汉的百姓是卑职分内之事!”贾荣潜意识没有将保卫大汉朝的江山放在第一位,而是将百姓放在了首位。
张让没有听出贾荣话中蕴含的另一层意思,“志远今rì到此所为何事啊?”张让将语气放的很温柔,不过腔调却是有些差强人意。
贾荣拜道:“启禀侯爷,卑职今rì前来乃是为了能保住xìng命,卑职身死是小,担忧的是以后不能为侯爷分忧解愁!”
张让大怒道:“大胆!何人敢害志远?看杂家怎么收拾他!”贾荣一番大义凛然的话深得张让之心。
张让的大怒非但没有让贾荣有任何的鄙视感,反倒有一股淡淡的感动萦绕在心间,在雒阳连续奔波了几rì苦无成果不说却被世家不断讽刺,身为一个现代人,虽然脸皮足够厚,但也经不住世家这些连番的恶言相加;方才的一番话的确是阿谀奉承,即使去那些世家,贾荣也会选择这样做,张让的一怒或许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却让贾荣心生感激。
在你有权有势的时候,别人每rì好酒好肉山珍海味的供着你都会觉得是理所应当,真正当你受所有人的排挤万念俱灰之时,此时的一个小小的关怀都会让你铭记于心,锦上添花始终不如雪中送炭。
“侯爷息怒,为那些小人发怒实在是太看得起他们了。”贾荣再次拍了一下马屁。
张让笑呵呵的说道:“志远此言甚是,为那些小人发怒实在是有**份!”
一阵沉默之后,张让看向贾荣的目光包含了一丝凝重,没想到方才贾荣会让自己发怒,这样的小伎俩张让见过的不知几何,拍马屁的功夫张让更是其中佼佼者。
对于张让不断打量的目光不以为意,若是一味的阿谀奉承只会让别人看不起,拿出一分本事出来,二者的合作才能维持的更加长久,合作的基础是建立在利益之上的,用后世的话说就是没有永久的合作只有永久的利益,在利益面前,所有的承诺都会变的苍白无力。
张让长叹一声道:“帮助志远也是未尝不可的!”
贾荣激动的拜道:“多谢侯爷相救之恩!”
张让细细的打量了贾荣一眼,古人对于救命之恩十分的看重,观贾荣确实是发自内心,张让心情放缓了许多,“志远不必如此,以后杂家也有用得着你的地方。”
“即使是刀山火海,卑职绝不皱一下眉头!”
贾荣的语言新颖独特,更能让人产生好感,而今的贾荣在张让的眼里就是后世的股票,股票能不能升值,既与股东的运作有关,更大程度上却是取决于股票本身的价值,贾荣只是张让众多股票中的一份,而目前贾荣却只有张让这一位股东。
“这是卑职的一点心意,望侯爷能够笑纳!”
两名侯府的侍卫抬着一个很普通的箱子走了进来,在张让的示意下,侍卫将箱子打开。
一时间,整间房屋在大半箱的金银珠宝交相争辉下,显得更加的豪华气派。
张让从最初的惊愕中惊醒,一生接触的珠宝不尽其数,也被整整大半箱珠宝散发的光芒震撼住了,语气中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志远有心了!”
不用更多的话语来装饰,半箱金银珠宝比任何奉承之语来的要震撼,贾荣也是投机取巧了一下,侯府的正堂本来就有点yīn暗,而贾荣提前将那些会发光的珠宝放在了上面,才造就了方才的那一幕,其实半箱金银珠宝在张让的眼里并不算什么,恐怕张让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的田地粮食还有金钱。
贾荣告辞离去之时,为表重视,张让亲自出门相送。
张让之行非常成功,以后贾荣继续回北地郡当他的北地郡太守,张让负责在朝中为贾荣周旋,帮助贾荣造势;其间,张让委婉的劝告贾荣尽快离去,落了那些文人的口实很难办,贾荣是一方太守,擅自离开治地罪责不小。
之后的送礼之路很顺利,没有不喜欢钱的,得到贿赂的宦官一再的表示一定会为贾荣在汉帝面前多多美言,贾荣也从最初张让府上的感激冷淡了下来,从容的和这些宦官进行交涉,争取最大的利益。
事情得到了解决,贾荣的一颗心也放了下来,没想到奔波几rì始终未果的事情,还是在宦官那里得到了解决,潜意识里,贾荣其实还是和大汉的文武百官站在一起的,毕竟他们代表的是正统,只是世家坚决态度让贾荣不得不投向宦官的阵营。
宦官也不一定都是坏人,只是他们本身没有大汉的士人善于言辞,于是文人站到了道德的至高点,而宦官也被说成了祸国殃民之辈,试想,汉武帝时期也有宦官,为什么还会将大汉带到空前的鼎盛,四夷臣服的地步呢,任何事物都不能用单一的眼光来对待,大汉的衰败,世家就没有罪吗,世家不断的吞并百姓的土地,将一个个的百姓逼上了绝路,他们一个个成了富豪,过上了锦衣玉食的生活,怎么没有想到大汉朝的命运。
宦官之中的有才之士也不在少数,纸圣蔡伦也是出身宦官,却为古中国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人逢喜事jīng神爽,贾荣yīn沉的脸上也挂上了一丝微笑。
五人有说有笑的走在雒阳的街道上,前方的一阵吵闹声吸引到了贾荣的注意力。
“这位姑娘别走啊!”一个猥琐至极却又有些熟悉的声音传来。
“将军请自重!”空气中传来女子坚定而又冷若冰霜的声音。
拨开人群,贾荣走了进去,只见一名家丁模样的人指着一女子大骂道:“别不识抬举,我家公子看上你,那是你的福分,如若不然,小心满门遭殃。”这个家丁给贾荣的第一感觉就是很欠扁。
周围的人指指点点却没有丝毫要上去帮助的意思,贾荣也没想到在雒阳城内会碰到如此狗血的场面,天子脚下还会有人敢当众调戏良家妇女,料想着这位公子哥也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
难道关键时刻要靠自己大喊一声“住手”,然后三拳两脚将这群阿猫阿狗打个破滚尿流,成就一番英雄救美的壮举,而后美女以身相许,二人结婚生子,相亲相爱,成就一段佳话,贾荣yy的想道。
“跟着本将军绝对让你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而你的父母也会安度晚年,不用为吃喝发愁,姑娘不放再仔细考虑一下!”
sāo包至极的声音让贾荣有一种想要上去揍他一顿的念头,眼前的女子大约有二九年华,标准的s曲线,论相貌虽然算不上超级美女的级别,但也是校花级别的,眉清目秀,即使不化妆也给人以惊艳的感觉,看来这位公子哥的眼光还是很不错的。
“袁公子真是风流至极啊,在京师之内竟然当众调戏良家女子,难道是令尊授意?”看着从家丁身后走出的袁术,贾荣忍不住出言讽刺道。
看见贾荣,袁术的心情瞬间旋转了一百八十度,眼中燃烧着汹汹的怒火,无意间,贾荣再一次犯了忌,父母是古人最忌讳提及的,袁术当众行此事更是会令父母蒙羞,只是外人迫于其yín威不敢说出罢了,贾荣毫不留情的点破让其务必难堪。
袁术身后的家丁在示意下将贾荣重重围住,笑嘻嘻的看着场中的贾荣,仿佛下一刻贾荣就会在他们的拳脚之下痛苦的呻吟。
“看来又要惹祸了!”贾荣感叹道。
喜欢铁骑的朋友记得收藏一下,断崖感激不尽!多谢各位读者大大一直以来对铁骑的支持!最后呐喊一声,求收求红求打赏!
一二七章:雒阳(十三)
张绣等四人迅速的来到贾荣身边,jǐng惕的看着四周的袁府家丁,张绣等四人手上的人命已经不知有多少条了,即使站到那里不动,眼神中流露的杀意让袁术的家丁情不自禁的后退一步。 . .
那名女子趁乱离开,临行前向贾荣投去感激的目光。
贾荣示意身前的士兵退后一点,边捋袖子边说道:“看来我要代令尊教导一下了,在雒阳大街上行如此荒唐之事,真是丢我们这些老一辈的脸!”言语之间,贾荣占尽了便宜,将袁术当成了一个后生晚辈。
配合着贾荣的摇头叹气、流里流气却又故作老成的声音,围观的众人发出一阵大笑,张绣四人更是配合的发出了肆无忌惮的哈哈大笑。
袁术的脸sè不断的变换着,最终定格在铁青,怒道:“贾荣小儿,休要欺人太甚!”rì前在蔡府的丢人现眼,而今又遭到贾荣的蓄意叫骂,袁术彻底暴起,而且贾荣的嘴也太损了,动不动就是问候父母,这才是最令袁术受不了的,虽然纨绔,也知道百善孝为先。
围观的众人再次发出议论声,贾荣可是如今雒阳城内议论的焦点,明白事情前因后果的围观者看向贾荣的目光也充满了敬畏,敢于当众和袁家公子叫板的人雒阳城也没有几个,而且贾荣是为了一名被袁术调戏的女子愤然而出,无形中加大了贾荣的形象,增加了一层光环。
若是知道围观者的想法,贾荣肯定会大叫冤枉,这次站出来主要是因为看袁术这厮不顺眼,再加上昨rì蔡府内袁术一再的刁难自己,这才出言讽刺了几句,贾荣也知道这个英雄不好当,搞不好被袁隗老儿在朝堂上参上一本就亏大了,而今是骑虎难下,不得不硬着头皮顶上。
“袁公子真是长进了啊,这光天化rì、朗朗乾坤,而且还是天子脚下,竟然调戏良家女子,真不愧纨绔之名啊,本初rì前和我说的果然没错,唉……”“袁绍和你说什么了?”袁术愤怒的问道,二人相争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了。
贾荣对袁术的发问不做理睬,指着袁术大声说道:“来来,老少爷们都看看,这就是大汉的虎贲中郎将袁术袁大人!”
袁术内心十分郁闷,好不容易逮到个机会出来溜溜,看到一貌美女子,心痒难耐,出言调戏,谁料女子不识抬举,按照以往的经验,这女子早就在荣华富贵的攻势下顺从了,可这女子偏偏是一个另类,本来袁术也没纨绔到这种地步,只是女子的态度激起了袁术的征服yù,这才有了刚刚的一幕;无巧不成书,偏偏贾荣这个冤家这时候来了,贾荣的一张嘴,袁术可是深有体会,不然蔡府内也不会落荒而逃,即使已经很愤怒,袁术也是暗自强忍着。
一名袁府家丁忍受不了贾荣一再的羞辱袁术,呐喊着向贾荣冲去,在主辱臣死的年代,主人受到侮辱,就是家丁的耻辱,这些家丁可不仅仅是府内的下人,而是世家的私兵,有些甚至是从小培养的死士,为了他们的主人,可以不惜生命。
不待贾荣出手,张绣只一招就将那名家丁击倒在地,张绣就如同战场上一名得胜的将军,清秀的面庞上露出淡淡的笑容,看向袁府家丁等人的目光陡然一厉,惹得一众家丁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一小步,在气势上就已经弱了一筹。
贾荣呵斥道:“对付这样的渣滓,还一脸的沾沾自喜,你就站那让他打,累到他爬那,想我北地郡士兵个个都是jīng英,犯得着和一群混混动手!”
张绣忍不住扑哧笑了一声,没想到一向严厉的贾荣会有这么逗的一面,配合着说道:“将军教训的是,卑职记住了。”
围观的众人再次发出肆无忌惮的笑声,特别是另外三名北地郡士兵,更是笑的有些夸张,同样一句话出自贾荣之口,显得更加的好笑。
袁术脸sè铁青的说道:“都是一群废物,连一个毛头小子都打不过,养你们干什么。”
一众家丁羞愧的低下了头。
在蔡府吃过了一次亏,袁术也变的谨慎了起来,看看身边的家丁足有十几人,而贾荣的身边只有四名侍卫,一起冲上去一定能狠狠的教训贾荣一顿,想到这里,袁术不再犹豫,大叫一声:“一起上!”闪身躲到了一边,快速的身法与当年的河池县令有一比。
这些家丁都是袁府的私兵,虽然鄙视袁术的作为,却不得不上前。
与袁术的行为相反,贾荣对着身边的士兵笑道:“你们都退后,看我一个人收拾他们!”
这些家丁是袁府的私兵,有着足够的忠诚,但却缺乏足够的锻炼,基本的合击之术都不懂,说白了就是后世的混混痞子,不消片刻,十几名家丁横七竖八的躺在了地上,贾荣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笑道:“果然是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袁公子的手下原来是这种货sè啊,这在我们北地郡即使去当兵我们都不要,不够丢人现眼的!”
围观的众人指着袁术议论纷纷,碍于袁家的威势,明面上不敢说什么,但却挡不住阻止不了他们的思想上对袁术的鄙视,再加上贾荣出手较重,身体钻心的疼痛,索xìng躺在地上不起来了。
家丁被全部打倒,袁术再一次的暴露在贾荣的面前,脸sè却是十分的难看,他实在没想到贾荣的身手会这么的强悍,十几名家丁甚至连贾荣的衣服都没碰到,有心说好话认输却拉不下面子,愣愣的站在原地。
贾荣指着身后的一名士兵说道:“你去把刚才那个调戏良家女子的恶徒给我禽来!”袁术的身份再一次转变成了恶徒。
士兵拱手答道:“是!”随即向袁术走去。
袁术顿时变sè,指着那名士兵sè厉内荏的说道:“你敢,本将军是朝廷命官,小心我诛你九族。”
北地郡的军令就是令行禁止,贾荣的每一句话就是军令,他可不在乎袁术是不是什么朝廷的官员,在他们的思想里,贾荣的话比圣旨都管用,面无表情一步步向袁术走去。
空手步战是北地郡士兵的一大强项,袁术岂会是对手,仅仅几招,士兵带着袁术来到了贾荣的身边,袁术的佩剑也连带着被缴获了,“启禀将军,恶徒已被带来!”士兵恭敬的拜道。
贾荣笑道:“做的不错,只是方才那招抱臂背摔做的不够到位,应该再狠一点,这样敌人才会彻底的失去抵抗力!”
士兵羞愧的低下头答道:“卑职谨记将军教诲!”
被一个无名小卒摔倒,袁术暴怒,大骂道:“贾荣小儿,明rì本将军上朝必定会在圣上面前上奏此事,无辜谋害朝廷官员,罪不可恕!”
围观者看向袁术的目光也充满了一种叫做鄙视的东西,对于袁术这样的官员,围观的众人没有丝毫的好感,甚至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袁术即使挨的再狠也是理所应当。
“无耻小儿,匹夫,谋害朝廷官员,你们一群贱民,还不去告知官衙,将这群贼人捉住!”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袁术连着围观的人也一起骂着了。
贾荣对着袁术说道:“看来记xìng长的还不够啊!”
“就你,刚才出招不到位,现在给你个赎罪的机会,打这个不法之徒两耳光!”
袁术接下来要骂的话被方才那名士兵生生打了下去,“啪啪”两耳光十分响亮,袁术的脸上清晰的印上了十个手指印。
袁术彻底的惊呆了,没想到竟然被人打了耳光,从小到大,何曾有人如此的打自己,围观者越来越多,不少人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袁术方才骂人的话激起了众怒,即使身为最下层的百姓,他们也有着属于自己的尊严。
片刻之后,袁术发出歇斯底里的大骂声,不过古代人骂人的技术实在是不敢恭维,骂来骂去就那几个词而已,和贾荣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人物,贾荣能一连骂他一个时辰不带重复的。
贾荣不以为意的挖了挖耳屎,无奈的说道:“袁公子,你骂人也要骂点新鲜的啊,来回重复那么几句话我都听烦了!”
袁术再一次愣在原地,不要脸的人很多,这么不要脸的却是第一次见,不过这却阻挡不了袁术的再一次破口大骂。
贾荣能忍住,不代表手下的士兵能忍住,张绣迈步上前,对着袁术又是啪啪两耳光,较上次那名所打更为的响亮,直打的袁术脸庞高肿,嘴角流出丝丝的鲜血。
袁术发现,今rì让自己吃惊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一名士兵敢打身为大汉中郎将的自己,还有人嫌别人骂自己骂的不够难听,“你叫什么名字?竟然敢打本将军!看来rì我不诛你九族!”袁术指着张绣骂道。
有什么样的将就有什么样的兵,只见张绣恭敬的回道:“张绣,北地郡一名微不足道的士兵!将军想来报复尽管来,张绣等着。”只是一会儿工夫,张绣的脸皮也加厚了许多,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求收藏了,喜欢本书的朋友记得收藏一下,方便下次阅读!多谢兄弟姐妹们一直以来对铁骑的支持,没有你们,就没有现在的铁骑。
一二八章:雒阳(十四)【求收求红】
袁术气的指着张绣说道:“你,你,你…..”如今的袁术发丝凌乱的披散在脸前,哪还有半分中郎将的威严。
贾荣呵斥道:“张绣,本将军让你打袁公子了吗?身为士兵竟然不守军令,该当何罪?人家是堂堂的中郎将,岂能说打就打!”
对于贾荣,张绣有着一种莫名的敬畏,“卑职知罪,请将军责罚!”张绣抱拳答道。
“死罪难免,活罪难逃,张绣,本将军命你再打袁公子两巴掌,刚才打的太轻了!”贾荣义正言辞的说道。
围观的众人忍不住议论纷纷,看向袁术的眼神也带有一丝怜悯,碰到贾荣这样的人,实在是这位袁府公子的“荣幸”。
张绣愣愣的站在原地,直到贾荣再次重复,才领命而去,又是“啪啪”两耳光,较上次更为凌厉。
“噗”,一口血水混着袁术的牙齿吐了出来,嘴角溢出丝丝的鲜血。
此刻的袁术自杀的心思都有了,一辈子没有受过这么大的耻辱,身为虎贲中郎将,在同龄人中罕有人能达到这个位置,没想到众目睽睽之下被士兵连续打了三次,令袁术更为气愤的是贾荣的说辞,丝毫不将自己放在眼里,在这一瞬间,袁术甚至怀疑到底自己是不是虎贲中郎将,到底是不是太傅袁隗的侄子。
人活一口气,佛争一炷香,袁术看向贾荣目光越加的狠毒,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贾荣也觉得做的有点过分了,把袁术彻彻底底的得罪了,交换一下身份,贾荣也会不顾一切的冲上去拼命的,反正与世家的关系就那样了,也不在乎这一次,换个角度思考,若是自己栽到袁术的手里,恐怕袁术也不会轻易的放过自己的,对待敌人就要狠,而目前的袁术就是一个不可不扣的敌人。
对着身后的士兵挥手说道:“我们走!”这里是京师雒阳,贾荣也不敢做的太过分,“小小”惩戒一下袁术就行了。{.
见贾荣要走,袁术急了,不消片刻,袁府肯定会得知这边的情况,到时就是袁术翻身做主人的时候了,“贾荣小儿,害怕了吧,来rì我必诛你九族,让你全家不得好死!让你的亲人一个个死在你的面前!”袁术骂完,发出一阵畅快的笑声,连rì来积累在心中的怨气也因此释放了不少。
贾荣停住了脚步,目光yīn鸷的看着袁术说道:“你说什么?”
袁术体表一寒,看着贾荣杀人的目光,嘴角蠕动,始终没有再骂出声来。
贾荣最听不得的就是别人威胁自己的亲人,自从秀儿死后,贾荣最缺少的就是亲人的关爱,袁术的话就如同一把利剑,深深的刺进了贾荣的心里,唤起了他对往事的回忆,想起了那个温柔善良的女子,袁术的话彻底的激起了贾荣的杀意,右手已经放在了剑柄上,手上凸起的青筋代表着他内心无以复加的愤怒。
“将军,不可鲁莽!此地是雒阳!”张绣低声劝道。
贾荣收回目光,看向袁术yīnyīn的笑道:“看来袁公子是屡教不改啊!大家一起上,只要别把他打死就行!”
这些士兵是军队中的佼佼者,出手哪分什么轻重,一阵拳脚招呼在袁术的身上,直打的的袁术躺在地上有一声没一声的呻吟着,贾荣率领几人迅速离去。
待袁府的家丁得到消息赶到的时候,袁术已经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地上淡淡的血迹以及袁术身上的脚印证明着他方才经过了非人一般的虐待,几名家丁环顾左右,发现这片区域没有任何的行人,成了一片无人区,当然,只有袁术等一干家丁静静的躺着那里,间或发出了一两声呻吟证明他们还在活着。
贾荣几人行sè匆匆的赶到居住的客栈,将袁术揍的奄奄一息,此事肯定不会善了,世家与世家之间家家相互,此时留在雒阳肯定会倒大霉的,不过贾荣却不后悔方才揍了袁术,为什么袁术公然在雒阳城内调戏良家女子没有巡逻的衙役来管,定然是衙门的人畏惧袁家的威势,不敢上前,自己只不过是做了一件被人都不敢做的正义的事情,原本打算明rì回北地郡也被提前到了今rì的傍晚时分。
和张绣等人约定好见面的时间,贾荣悠闲的走出了客栈,雒阳之行最大的收获就是自己的心态变得很好,面对再大的人物,贾荣也能坦然面对。
遥遥发现蔡府被一群人给包围了,卫仲道正在蔡府门前与那群人不断的争论着什么,这可是一大新闻啊,蔡邕身为当朝大儒,名动四海,竟然被人围了府邸,若是大汉朝有报纸,定能上头条新闻。
走近之后,贾荣轻轻的咳了一声,吸引了一群人的注意。
人群之中走出一人,惊叫着指着贾荣说道:“就是他,就是他把公子打成重伤的!”
话音刚落,一群人舍弃卫仲道将贾荣围了起来,怒视着场中的贾荣,不过他们的神态却是如临大敌。
不用问,贾荣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肯定是袁家的人知道自己住在蔡府,于是派家丁围住了这里。
唯一敢肯定的是,这个主意绝对不是出自袁家的家主,围住一代大儒蔡邕的府邸将会造成多大的影响,蔡邕成名已久,在朝堂上有着很重的分量,袁隗蔡邕等当世大儒乃是世家的门面,哪会有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打自己的。
贾荣看也不看这些怒目而视的袁家家丁,看向卫仲道问道:“仲道,这是怎么回事?”
卫仲道一脸无奈的说道:“这群人甚是无礼,声称是袁府之人,围住蔡府后要求蔡府交出贾太守,幸亏今rì老师未在府上,不然定会发怒。”
贾荣不屑的看了一眼周围的家丁说道:“这哪是什么袁府的家丁,分明就是一群地痞流氓,围住蔡府无理取闹,也不想想蔡府是什么地方,仲道,速去禀告衙门,就说有宵小在蔡府造乱。”
袁府家丁的带头人是一名浓眉大眼的汉子,高大魁梧的身材,给人以紧紧的压迫感。
“贾太守休要胡言乱语,你将我家公子打成重伤,反倒说我们来此作乱,真是伶牙利嘴。”如洪钟一般的声音中透露着淡淡的怒意。
贾荣看向大汉的眼中露出了一丝凝重,从其行为举止上不难看出此人也是一个练家子,来到东汉这么久,这点目光还是有的,从他的身上,贾荣感觉到了淡淡的杀气,“不知这位壮士姓名?”贾荣拱拳拜道。
大汉回了一礼淡淡的说道:“在下纪灵,见过贾太守!”
纪灵?怪不得,原来是袁术手下的猛将。
不过眼前的这群人却是来找茬的,贾荣现在可生不出什么挖墙脚的想法,“纪将军擅自带人围住蔡府可是奉了圣上的命令?”
纪灵如实答道:“非是圣上授意。”
“可是圣上通知袁太傅,而袁太傅未来得及告知纪将军?”
“不是!”纪灵的声音没有了方才的坚定。
“可是蔡大家做了什么不对的事?”
“不……不是!”
“那就是纪将军自作主张带领家丁围攻蔡府?”刚刚的围住也被贾荣变成了围攻蔡府。
纪灵的脸sè变得十分难看,有心撤退却无法向袁术交代,不撤退的话,贾荣给自己戴的那顶帽子分量实在是太重了,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纪灵不是傻子,经过贾荣的浅淡分析后自然明白了其中的厉害之处,围攻蔡府的罪名若是落实的话,纪灵也算提前走完了他的一生。
“纪将军如此行径,分明是不将大汉的法纪和当今圣上放在眼中,蔡大家身为当世大儒,又岂是尔等可以亵渎的。”贾荣步步紧逼的说道。
天气十分寒冷,可纪灵额头上已经浸出一层淡淡的汗水,即使是袁术的授意,若是事情闹大了,倒霉的也一定是他。
一名家丁站出来骂道:“休要猖狂!”
“纪将军,待我们将他擒回去,等候公子发落!”
纪灵对着那名家丁踢了一脚,骂道:“滚!”
无论什么时候,都不缺看热闹的,仅此一会儿,越来越多的人汇聚在四周,向着纪灵贾荣等人指指点点。
贾荣也不想过于为难纪灵,挥手说道:“你们都回去吧,以后做什么事情记得先考虑考虑!”
纪灵躬身拜道:“多谢贾太守好意,纪灵心领了!”说完,带着袁府的家丁落荒而去。
贾荣对着围观的人群说道:“没什么事了,大家都散了吧!”
卫仲道快步走到贾荣面前,一脸欣喜的说道:“幸亏贾太守回来的早,袁府的人实在是太可恶了,待老师回来我一定会禀告此事,竟然不把老师放在眼里。”
贾荣亲切的拍了拍义愤填膺的卫仲道笑道:“回去吧,仲道。”
卫仲道似是想起了什么,盯着贾荣问道:“贾太守,你是不是在外面惹了袁府的什么人,否则那群人怎么会说太守大人打伤了他们家的公子。”
贾荣讪讪一笑,转身走进了蔡府。
求收藏了,兄弟姐妹们给力哦,大家一起努力把铁骑推上新高,铁骑的红票实在是太不给力了,有红票的记得给铁骑一张哦!断崖在此拜谢!
一二九章:雒阳(十五)
琴音再次传进贾荣的耳中,方才卫仲道说蔡邕不在府上,那么弹琴的一定是蔡琰了,想起那个天真活泼如同下凡小仙女的蔡琰,贾荣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只是蔡琰看向自己的眼神分明有一种叫做情意的东西包含在内,这令贾荣头大不已,按说顺着历史的不断进行,蔡琰会成为卫仲道的妻子,没想到一只正在成长的小蝴蝶却改变了这一切,这也导致贾荣面对卫仲道的时候有着些许的羞愧之心。
看见远处的那道身影,琴音戛然而止,蔡琰环顾左右见没有下人在此,一蹦一跳的来到了贾荣的身边,娇声叫道:“大哥哥来了,方才琰儿弹的好听吗?”
贾荣亲切的抚摸着蔡琰的小脑袋,笑道:“当然好听了!”
“那琰儿以后每rì都给大哥哥弹吧?”蔡琰一副很受用的样子。
贾荣有心说好,却不忍欺骗蔡琰,“琰儿,大哥哥今晚就要离开雒阳了,特来向令尊道别的,另外再来看看琰儿。”
方才愉悦的表情一去不复返,蔡琰换成了苦瓜脸,“大哥哥要走了?怎么会走呢?是不是琰儿做错的什么?”蔡琰一时间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琰儿很乖的,只是我身为一郡太守,应该守护边疆的,不然会有坏蛋打过来的,到时就会有无数的普通百姓因此而遭难。”贾荣轻声解释道。
蔡琰点点头,笑道:“嗯,琰儿懂得,大哥哥是个大英雄!”
贾荣难得露出难为的神sè,什么大英雄,现在那些士人口中自己就是一个不将汉室放在眼中的乱臣,不过这些却不能和蔡琰说。
“我走了之后,琰儿要乖哦!”贾荣刮了刮蔡琰的琼鼻说道。
蔡琰失落的点点头,盯着贾荣问道:“那大哥哥什么时候还会再来呢?”
“看情况吧!”贾荣长叹一声说道,身为一名武将,就要随时做好战死沙场的准备,这是武将的悲哀,亦是武将的荣誉,自从贾荣做了河池县的指挥、统领,就有了这种觉悟,马革裹尸是战士最大的荣誉。. .
“哦,那琰儿什么时候能去大哥哥的家乡?”
“有机会的话一定会带琰儿去的!”
“琰儿要乖,我会回来看你的!”贾荣握紧双拳语气坚定的说道。
“嗯,琰儿很乖的!”蔡琰也被贾荣的信念所感染。
不知为何,面对蔡琰,贾荣竟然生出了不舍的情怀,这个如同妹妹一样依恋自己的女孩,天真活泼,缓解了不少雒阳之行带来的压抑,和蔡琰在一起,完全不用考虑什么陷阱、心计、尔虞我诈,那种感觉十分让人依恋。
贾荣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摸了摸蔡琰的小脸,而一切又是那么的顺其自然,不带有任何的不良思想,“琰儿,以后真有什么事情的话,一定记得去北地郡找大哥哥!”想起历史上蔡琰悲惨的遭遇,贾荣心生不忍,能不能改变这位神奇女子的命运就看以后的造化了,而今的自己虽说与宦官达成了协议,却也是步步惊险如履薄冰,将蔡琰带走的话,很有可能会害了她,而且蔡邕也不会同意的。
蔡琰猛然仰起头看着贾荣说道:“大哥哥,琰儿回去找你的!”
远处的卫仲道一脸惊奇的看着亭中的二人,没想到蔡琰竟然会与贾荣如此亲近,平rì里见到谁都是一副带理不理的蔡琰也会流露出可爱的一面,卫仲道摇首离去,嘴里直呼“怪哉”。
蔡琰的小脸蛋十分有手感,贾荣甚至怀疑若是稍一使劲的话,很有可能会挤出水来。
有心挣脱,却有着五分不舍,这就是蔡琰此时的内心写照,脸上早已是红霞密布。
感受着蔡琰脸上传来的火热,贾荣也从方才的想象中清醒了过来,急忙放下右手,笑道:“琰儿,没什么事的话,大哥哥走了哦。”
蔡琰红着脸低着头不发一言,男女授受不亲是古代女子一直信奉的守则,即使是十来岁的小女孩也懂得这些的,何况蔡琰身出蔡府,对男女之间的礼节更是了解甚多,蔡琰还从未见过任何一个男人敢在公众场合捏一名女子的脸,这样的人会被大家所看不起的,偏偏贾荣就是这样一个另类,让少女的心怀荡起了点点涟漪。
为了缓解尴尬,贾荣迈步向着蔡府其他的地点走去,来到蔡府这么久,贾荣还未来得及细细的观赏蔡府的风景。
听见远去的脚步声,蔡琰抬起垂下的脑袋,扑闪着双眼看着远处的身影,蓦然,蔡妍鼓足了十二分的勇气大声喊道:“大哥哥,我会想你的!”
贾荣愣愣的定在原地良久之后,才转身去寻找亭内那个娇巧的身影,映入眼帘的是空荡荡的凉亭,贾荣摇头向远处走去。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蔡邕一脸怒容的回到的蔡府,平时和善的蔡邕发起怒来也是十分的吓人,卫仲道在一边唯唯诺诺站着,任劳任怨的接受着蔡邕的怒火。
在此之前,蔡邕正在司徒王允的府上,与王允交谈rì前和汉帝所说的水舟之事,交谈正欢,没想到传来蔡府被围的消息,任谁得知自己的家被一群围住了也不会有好心情的,何况蔡邕是当世的名人,更是身处司徒府上,发生这样的事,让他的颜面何存,当场脸sè发黑,在王允的劝导下急匆匆的赶回了蔡府。
蔡邕的第一波怒气,被卫仲道完完全全的阻挡了下来,谁让蔡邕是师字辈的呢,即使再骂狠点,卫仲道也只能听着。
怒气消散之后,蔡邕恢复了以往的睿智,轻声问道:“贾荣何在?”
卫仲道恭敬的回道:“贾太守如今正在蔡府中!”
“把他找来!”提及贾荣,蔡邕语气中含着难以掩饰的怒火。
“贾太守,一会儿老师说什么一定不要往心里去,等老师火气散尽就好了。”卫仲道跟在贾荣的身后不断的说道,贾荣最近以脸皮厚、狡辩之名迅速在雒阳城传开,卫仲道可害怕蔡邕与贾荣一见面就吵了起来,那样他夹在二人的中间就不好办了。
贾荣笑道:“仲道尽管放心,蔡大家说什么我听着就是。”
蔡邕的怒火也没有白白的发泄,卫仲道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不出所料,蔡邕果然没有给贾荣好脸sè看,一张老脸也因为过度压制内心的愤怒而变的沟壑纵横。
“蔡大家找晚辈前来有何事?”在蔡邕的面前,为表尊敬,贾荣始终是以晚辈自居。
“志远做的好事,难道还要我一一说出来吗?”蔡邕怒道。
贾荣恭敬的说道:“蔡大家有所不知,今rì街市之上,那袁术竟然当众调戏良家女子,晚辈心生不忍,出言相劝,没想到袁术反倒令家丁围住晚辈,言称连昨rì蔡府之事一并了解;想我堂堂大汉,怎么能当众做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如此行径岂不是令圣上蒙羞,让天下人耻笑吗,为了汉室的尊严,晚辈自知不敌,还是勇敢的出手了。”贾荣将今rì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袁术成了十恶不赦的恶棍,而贾荣成为了为国为民的大英雄。
蔡邕哪会被贾荣的话所戏弄,淡淡的问道:“志远所说可是属实。”
贾荣坚定的说道:“句句属实,若是蔡大家不信,尽管派人前去查证,更可恶的是雒阳城的官衙竟然不阻止。”
“据老夫所知,怎么是袁公路被贾太守打的卧病在床,袁府家丁气不过,这才来蔡府讨要说法。”蔡邕目不转睛的看着贾荣问道。
贾荣轻咳一声,整理了一下思维,缓缓说道:“蔡大家也知我大汉百姓都是忠勇善良嫉恶妒丑的,看那袁术如此行为,围观的百姓自发的帮助晚辈,这才一举打退了袁府家丁。”
蔡邕长叹一声,语气缓和了下来,“在外面,志远一定要慎言,切记祸从口出;这次志远将袁术打了,以袁隗的xìng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明rì朝堂之上,恐怕又是一番争论。
“蔡大家不用担心,晚辈已经决定今晚便会离去。”
蔡邕惊异的看着贾荣,良久之后说道:“离开或许是最好的选择,如今的雒阳城洪涛暗涌,非是久留之地。”
“只是志远回到北地郡以后一定要事事为百姓着想,rì前所说我已经据实禀告了圣上,圣上是个有作为的君主,一定能够明白“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含义,大汉如今已是危在旦夕,志远身为一方太守,一定要上报圣上,下安黎民,做一个好官,造福一方百姓。”蔡邕言辞恳切的说道。
看着蔡邕,贾荣有一种莫名的感动,眼前的老人为了大汉不断的奔波,得到一句治世经典之论,为了大汉的百姓,更是亲自上谏汉帝,该承担多么大的压力,世家的恐怖实力,蔡邕不可能不知;刚开始的时候蔡邕很不待见自己,但经过吟诗事件之后,蔡邕始终以长者的身份出现在贾荣的身边,循循善诱,为了缓和贾荣与世家的关系,更是不惜放下颜面为贾荣周旋。
求收藏红票了,大家给力昂,家里没网线,只能每天网吧来回跑了,不过不会耽误大家看的,断崖一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克服困难,为了铁骑,兄弟姐妹们,站起来吧!
一三零章:雒阳(十六)
rì暮西山的大汉,却有如此的忠臣,实乃大汉之幸大汉之悲也,喜的是乱世之中有这样为国为民着想的臣子,悲哀的却是一个蔡邕始终改变不了历史的进程,大汉朝也必定会被替代,若不是自己的出现,蔡邕也难免悲惨的下场。..
而今的大汉就是一个病入膏肓的迟暮老人,即使再好的药方,也只会让他多苟延残喘片刻,腐朽的体制,腐朽的朝政已经背离了民心,试想,百姓连最基本的种的地都在被逐渐吞并,失去了生存的依靠,这些百姓就会揭竿而起,黄巾之乱只不过是一个jǐng钟,不过这些却不能阻挡贾荣对这个老人的敬佩,就像后人能铭记文天祥这个人是一样的。
贾荣单膝跪倒拜道:“多谢蔡大家一直以来的帮助,此情此恩,贾荣必定铭记在心,rì后蔡大家若是有用得着贾荣的地方,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蔡邕将贾荣扶起,责备道:“志远何必如此,想志远在北地郡所为也是为了大汉的百姓,你我同为汉臣,理应同心协力中兴汉室。”
贾荣点了点头,虽然内心不赞同蔡邕的说法,但贾荣却不忍心辩驳。
良久的沉默之后,蔡邕似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语气颤抖的说道:“志远可愿拜我为师?”
贾荣的大脑立时当机,愣愣的立在原地,一边的卫仲道急忙拉了拉贾荣的衣服,低声说道:“贾太守还不赶紧拜师,能得到老师欣赏的人很少的。”连rì来的相处,卫仲道能感觉到贾荣这个人是十分不错的,有了师兄弟这层身份,那就更好了,之前贾荣和自己的父亲兄弟相交,不郁闷才怪了,只不过碍于父亲的面子没有提及,而今大好的良机摆在眼前,岂有放过之理。
三叩九拜之后,贾荣又有一种身在梦中的感觉,没想到自己有老师了,而且还是蔡邕,或许别人都会羡慕自己有一个山野奇人做老师,但却是虚构的,当有了这层身份,贾荣的身份也不会变的那么尴尬,一些士子也会理所当然的投靠在贾荣的麾下,再上之前贾荣在北地郡颁布的诏令,贾荣可以预料当这层身份公布之后将会引起多大的反应,多少人挤破了头的想要拜在蔡邕门下,没想到幸运女神竟然降临到了自己的头上,贾荣有一种抱着蔡邕猛亲几口的冲动,这个老头实在太可爱了,买彩票的话,肯定能中五百万大奖。
蓦然,贾荣想起了什么,再次拜道:“多谢蔡大家!”
卫仲道提醒道:“应该叫老师。”
“拜见恩师!”贾荣的下拜完全是发自内心。
贾荣能够理解蔡邕的一番苦心,即使明rì朝堂之上袁家发难,贾荣也有了蔡邕这一层防护伞,教训在雒阳大街上行无耻之事的袁术也变得理所当然,有了蔡邕这样的老师,汉帝想要杀自己也要费一番功夫,以后治理起北地郡更会有事半功倍之效,此事之后,贾荣已经算作是半个世家中人,直接缓和了与世家间的关系,即使有心人想要发难也要掂量掂量,不过这些只是明面上的,背地里,那些世家绝对还是置自己于死地而后快。
贾荣更能明白蔡邕要承受多大的压力,仅仅是朝堂之上世家的批判就不是蔡邕这个迟暮老人所能承担的,还有世家的责难,蔡邕是当世大儒,不代表世家不敢害他,不过拜蔡邕为师所带来的巨大利益,让贾荣无法拒绝,一时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能有志远这样的弟子是老夫的荣幸,今rì老夫太高兴了,哈哈哈......”蔡邕的一席话已经将贾荣的身份彻底的定位,古人讲究言出必行,像蔡邕这样的人物决定的事情更是不会轻易的更改。 . .
一边的卫仲道不断的诽腹,还今rì是最高兴的呢,恐怕是火气最大的rì子。
贾荣感激的拜道:“多谢恩师!”
一切尽在不言中,过多的推辞也显得虚伪,还不如坦而受之,以后尽心为蔡邕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比如说让他不会死的那么惨,安度晚年,帮助他完成修编汉史的愿望。
拜蔡邕为师,贾荣感到身上的担子又加重了几分,想起天真可爱如同仙女的蔡琰还有眼前慈祥的老人,贾荣暗暗握紧了双拳,回到北地郡之后一定要奋发图强,彻底的强大起来,只有绝对的实力才是最好的保障。
夕阳西下,雒阳城外,五十名骑兵一字排开,静静的等待,只有偶尔的一声马嘶。
一骑从远方奔至,张绣出众拜道:“启禀将军,北地郡五十名骑兵已经到齐!”
贾荣也换上了戎装,映着落rì的余晖,贾荣的身影显得十分的高大,双目如电,打在每一个士兵的心头,所有的士兵挺了挺已经很直的胸膛,他们就是贾荣手中的一把利剑,剑锋指处,敌人纳首,贾荣军中的第一条军令就是令行禁止,无论什么人,不守军令就会受到不同程度的处罚,令行禁止已经牢牢的刻在了每一个士兵的心头。
贾荣大喊一声,一骑当先向远处飞驰而去,身后五十名骑兵紧紧跟随,扬起的尘烟证明着这些人曾经来过。
次rì,汉帝对一名小宦官努了努嘴,沉沉的打了一个呵欠。
宦官会意,扯着嗓子喊道:“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太傅袁隗出列拜道:“臣有事启奏!”
汉帝的脸sè当即沉了下来,方才打呵欠是故意而为,意思就是今rì不用上朝,不过却不想落人口实,没想到还有人不识抬举上奏,这些人上奏无非就是伸手找自己要钱,汉帝不耐烦的说道:“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啊,袁太傅。”言外之意就是没重要的事就退朝吧,这还等着回去补个回笼觉呢。
袁隗再次重复道:“臣有要事启奏!”
“准奏!”汉帝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怒意。
袁隗不以为意,拜道:“昨rì虎贲中郎将在洛阳城内遭到北地郡太守的无故殴打,以致虎贲中郎将卧病在床,无法早朝,请圣上裁断!”
汉帝的眼中闪过一丝jīng光,他从这件事上嗅到了一丝商机,若是利用得当,肯定能捞上一笔,也不是汉帝没有志气,即使是皇帝没有钱腰板子也硬不起来。
“谁是虎贲中郎将?谁又是北地郡太守?二人为何发生冲突,爱卿且细细道来!”汉帝一副贤君风范。
众人被彻底的雷到了,没想到汉帝连虎贲中郎将是谁都不知道,还有最近风头正盛的贾荣竟然也被汉帝遗忘,念及此处,一众文官看向宦官的眼神变的愈加犀利,肯定是宦官在中间捣鬼,蒙蔽圣上视听,不过宦官对此早已习以为常,很自然的将目光投向他处,只要汉帝不下旨,这些口口声声皇权至上的文人绝对不会悍然发难,当然排除一两个另类。
袁隗稍作停顿之后,继续说道:“虎贲中郎将乃是袁术袁公路,北地太守却是贾荣。”
“哦!”汉帝恍然的点点头说道:“袁公路与袁太傅可是有关系?”
袁隗据实答道:“老臣是袁公路的叔父!”
“大胆,想一个小小的北地太守竟敢殴打袁太傅的侄子,该当何罪?不用说了,撤职!”汉帝怒道。
一阵嗡嗡的讨论声之后,一名官员拜道:“臣认为免去贾荣的职位实在是太轻,还应诛杀九族!”
真是不知道脸赖,若是贾荣在此,肯定会有这么一叹,汉帝的意思摆明了就是讽刺袁隗的,没想到却一名大臣顺坡下驴。
又是一阵讨论声后,蔡邕拜道:“此事臣不敢苟同!”
汉帝轻轻的“哦”了一声,他发现这件事变的越来越有趣了,没想到连蔡邕也会站出来,“蔡大家请说!”
“贾荣出身蔽府,正是不肖弟子,不知贾荣做错了什么,竟引得袁太傅如此大的怒火,想北地太守贾荣兢兢业业,造福一方百姓,保卫我大汉的边疆,何罪之有!”蔡邕转向袁隗问道。
话音刚落,整个朝堂再一次被喧哗声所充斥,贾荣竟然是蔡邕的弟子,没想到这个小小的北地郡太守有如此大的能量,能拜在当世大儒蔡邕的门下,蔡邕收徒的门槛,在整个大汉都是出了名的严厉,只要他没看上,无论是什么人举荐都没有用,一律拒之门外。
汉帝重重的拍了几下桌子,待众人安静下来之后,面无表情的说道:“袁太傅可将昨rì之事说出来,让百官评论。”
袁隗用了生平认为最华丽的语言装饰了袁术一番,将袁术的调戏良家女子说成了在大街上认错了人,贾荣的指责也变成了公然谩骂不将朝廷命官放在眼中,更别提贾荣手下的士兵殴打袁术一事了,直接被袁隗说成了意图造反,袁术成了无辜的受害者,贾荣成了恶徒,同样一句话,从不同的人口中说出来就就有不同的效果,此言果然不假。
袁隗身为太傅,本身学识不必说,脸皮更是要比百官厚那么一点。
每天传小说到七里外的网吧上传,或许有时会迟到,希望大家能够体谅,希望兄弟姐妹们能够一如既往的支持铁骑。
一三一章:雒阳(终)
整个大殿陷入了诡异的安静,大家看向袁隗的目光包含了一丝敬畏,在场的众人哪个是泛泛之辈,从袁隗的只言片语中,自然能推断出一些信息来,只不过碍于袁隗的面子,没有公然揭穿,堂堂的大汉太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说起谎话来竟然脸不红心不跳气不喘的,袁术是什么德行,都是略有耳闻的;今rì令百官吃惊的事情太多了,先是北地郡太守成了蔡邕门下,而后是袁隗一番惊天地泣鬼神的说辞,只把众人弄的一愣一愣的,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蔡邕吃惊的看着袁隗,良久长叹道:“实在没想到袁太傅颠倒黑白的功夫这么了得,三言两语竟然将我徒儿说成了十恶不赦之徒,老夫实在是佩服,不过那袁术是什么样的人,相信大家都有一个公断。”蔡邕气的颔下的胡子一抖一抖的,说话也少了些许的顾忌。
袁隗的脸sè只是稍微红了那么一下,仰首说道:“老夫所说句句属实,还请圣上裁决!”
“你,你,你……”蔡邕指着袁隗,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王司徒,你且说袁术是什么样的人。”蔡邕指着旁边的王允问道。
王允无奈的看了蔡邕一眼,蔡邕是忠臣不假,但说话办事的方式有些激进了,这也是大汉文人的普遍毛病,经不起挑衅,“臣每rì下朝都回到了府中,因此对袁公子的事情没有耳闻,不好做判断!”王允向汉帝拜道。
蔡邕目瞪口呆的看着昔rì的好友,没想到关键时刻会置身事外,自己还想着通过王允让汉帝实施仁政,善待百姓,而今看来,以前的却是看错了人。
汉帝饶有兴致的看着大殿上的双方,袁隗护短在朝野也不是什么新闻了,关键是能护到这种地步却是连汉帝也始料未及的,也不加阻拦,就抱着一种看戏的心态,世家的团结力很强,或许这件事就是一个突破点,而今经过王允这么一番说辞,蔡邕与世家的关系必然会紧张起来,到时就是皇权发展起来的契机。
北地太守贾荣汉帝岂会不知,包括最近此人在雒阳的种种行径,汉帝一清二楚,身处皇宫不假,汉帝的耳目可是遍布雒阳,掌握雒阳的最新动态,袁隗上奏贾荣殴打袁术一事,汉帝也想着趁此机会整治一下贾荣,让他感受一下天威不可量,不然难保这个年轻的太守大人会胡来,贾荣在北地郡的行为或许在文武百官的眼中是对皇权的挑衅,汉帝却不这么认为,贾荣在他的眼中是一个忠臣,因为他没向汉帝讨要粮草;其实有时汉帝也很单纯,只要你将治地治理好,不向朝廷要钱,就是一个好官。
谁知蔡邕竟然站出来为贾荣辩解,这样一来整治贾荣就要注意手段了,贾荣是蔡邕的门下弟子,打狗也要看主人的,否则会寒了蔡邕这个老忠臣的心。
袁隗一脸正容的看着蔡邕说道:“不知蔡大家还有何话说?”
蔡邕辩驳不过,气的冷哼一声,把头扭向别处,不少官员想笑却碍于袁隗威势,强忍着心中的笑意。
汉帝扫视了一下群臣,淡淡的说道:“诸位爱卿可还有异议?”
蔡邕急了,汉帝这样讲,就是要落实贾荣的罪名,如此一来,贾荣最低也要丢官,丢官是小,北地郡的情况蔡邕从贾荣的口中了解甚多,恐怕无辜的百姓又要因此而流离失所。
“臣有事启奏!”一个十分尖细的声音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中,只见张让扭着步子走到了殿下,对着汉帝三叩九拜之后,起身缓缓说道:“据臣所知,贾太守昨rì是在雒阳大街上看到中郎将袁术当街调戏良家女子,气愤不过,这才出言相阻,贾太守提醒袁术此举会有损我大汉威严,谁知那袁术不但不听,反而派遣家丁包围了贾太守,幸亏贾太守所带侍卫强悍,将袁府家丁击退,期间误伤了袁术。.. ”
“圣上想想,袁术在雒阳城的大街上调戏良家女子,会造成多么坏的影响,对圣上的颜面造成多么大的损失。”张让分析的头头是道。
其余的宦官或多或少都得到了贾荣的好处,也纷纷站出来为贾荣说好话。
蔡邕感到以往听起来十分反感的宦官嗓,今rì听起来格外的顺耳,诧异的看了张让一眼,向汉帝拜道:“圣上,方才中常侍所述句句属实,请圣上明断!”以往蔡邕都是一句一个阉人的叫这些宦官,今rì却是改了口。
汉帝眼中闪过一丝厉芒,贾荣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太守,没想到竟然会有张让、蔡邕为其辩驳,这可不是一个正常的情况,看来这个贾荣比董卓还要有能量,这样一来,更坚定了汉帝整治贾荣的决心。
“不知诸位爱卿可有合适的人选担任北地郡太守?”汉帝一锤定音,根本不给蔡邕等人翻案的机会。
蔡邕徒劳的长叹一声,不再言语,汉帝此言一出,摆明了就是要将贾荣降职,降职也好,自己这个徒儿一上任便是一方太守,多经过几次磨练,效果会更好,不过今rì发生的事情却让这个老人所能接受。
张让也十分识时务的束手站在一边。
袁隗拜道:“臣有人选,执金吾袁滂曾力战羌人,可堪重用!”关键时刻,袁隗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大不了再花钱将族中的其余弟子推上执金吾的位置,想袁滂在执金吾的位置上也锻炼的差不多了,放到北地郡训练训练也好。
汉帝轻轻点点头,“可还有合适的人选?”
百官见太傅袁隗已经举荐过了,静静的站在原地,只有张让不合时宜的站出来拜道:“中郎将董卓英勇善战,昔rì黄巾叛乱之时,建立颇多功绩,如今领兵驻扎在陇西,可任北地郡太守。”董卓是贾荣以前的上司,二人配合起来一定会更加的稳妥,这样一来也相当于卖了贾荣一个人情。
张让是宦官,自然没有那么多的讲究,再说宦官一直以来与这些文人不和,自然见不得这些文官得势。
汉帝直接将张让的人选滤过,董卓虽然骁勇,却不知其人忠心几何,执金吾袁滂还是很不错的,据说与羌人作战的时候很勇猛,如此以来,袁家肯定又会送不少的钱财给自己,这才是令汉帝最欢喜的,经过了黄巾之乱,汉帝的骨子里想要变强,可是他弄钱的手段也就是那么几个,而且而今的汉帝不是雄韬伟略的汉武大帝,没有相应的计谋手段,甚至连心腹都没有多少,如何会使大汉中兴起来,光是喊口号是不能变强的,只会引来更多趋炎附势之徒。
“就以袁太傅之见,封袁滂为北地太守,即rì前往北地郡,原北地郡太守贾荣,无故擅离职位,降为灵州县令,至于麾下人马,就交予袁滂!”汉帝淡淡的说道,降职的理由是贾荣擅离职位,让人挑不出毛病。
“多谢圣上!”袁隗激动的拜道,如此以来,袁家又多了一个领兵在外的大将。
这次交锋,以袁隗的完胜而终,张让与蔡邕联手也没有扳过袁隗,汉帝岂能不知袁术理亏,还是倾向于袁隗,袁家四世三公的名头可不是就是说说而已,“一门七进士,两朝三探花”的家世牛吧,可是与四世三公比起来就成了小儿科,还有一方面,就是贾荣的成长速度让汉帝有些吃惊。
袁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各地的官员与袁家或多或少都有那么一点关系,这个年代的知遇之恩可是大大的恩情,可想袁家的底蕴有多么的深厚,天下的官员得到袁家好处的不计其数,这也是当初为什么袁绍能成为盟军首领的重要原因。
“近rì传来长沙叛乱的消息,不知那位将军愿意领兵前往平叛?”经过这么一闹,汉帝也失去了回去睡觉的yù望。
太尉张温出列拜道:“臣有人选,行军司马孙坚作战勇猛,为人颇有谋略,可堪此任。”
汉帝淡淡的说道:“准奏,封孙坚为长沙太守,即rì起点齐本部人马前往长沙平叛,附近的郡县负责粮草、兵源。”
蔡邕心灰意冷的离开了皇宫,难道大汉真的要完了吗?忠臣义士得不到重用,面对世家的偏袒不加阻拦,整个朝堂竟然没有一人敢于站出来说一句公道话。
“太傅还有什么事吗?”汉帝对着身后紧紧跟随的袁隗笑道。
“乃是为执金吾袁滂远赴北地郡之事而来。”
“此言何解?”
“圣上有所不知,北地郡的士兵都是贾荣的嫡系,完全听命于他,若是袁滂贸然前往,恐怕会被其架空势力,成为一个傀儡,老臣的意思是派遣部分的军士跟随,确保袁滂的安全,也方便让贾荣交出军权。”袁隗不卑不亢的说道。
汉帝沉思良久后说道:“此事恐怕不妥,如今大汉境内四处烽烟,盗贼猖獗,兵力不足,况且国库空虚,朕也是有心无力啊。”汉帝不断的用眼神看着袁隗,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兄弟姐妹们,为了铁骑,站起来,大家的支持就是铁骑不断进步的动力!断崖一定会努力更新回报各位读者,为了心中的铁骑,即使再苦,断崖也不会退缩。
一三二章:降职(上)
袁隗岂会不明白汉帝话中的意思,接过话茬说道:“袁家尚有些家资,愿意拿出来捐到国库,为圣上分忧解难!”本来袁隗想着让孙坚和袁滂同往北地郡的,奈何孙坚被封为长沙太守平叛去了,据袁滂所说,这个孙坚的军事才能十分了得。
汉帝大笑道:“太傅大人真是忠心可嘉,好吧,朕会派遣五百名军士相随,只是士兵的粮草还需要一些时rì才能到达。”
袁隗脸上的肌肉微不可察的轻轻抖动了几下,拜道:“圣上宽心,粮草的事情老臣也会处理。”
汉帝大笑道:“如此最好,有劳太傅大人了,明rì袁滂即可前往北地郡上任。”
“多谢圣上。”
汉帝淡淡的说道:“免礼,如今大汉,像太傅这样体恤国情的忠臣却是越来越少了。”
“食君禄,分君忧,这是老臣应该做的!”袁隗再拜道,不得不说,袁隗的演技的确了得,即使被汉帝狠狠的宰了一下,仍旧看不出丝毫的表情变化,放在后世绝对又是一个影帝级别的。
且说贾荣一行人披星戴月,一路赶到了北地郡,五十人皆是骑兵,即使袁隗势力通天,有心逮捕,也没办法,传令兵根本赶不上这群有心逃跑的骑兵,再加上贾荣是离开雒阳,再有北地郡太守这一层身份罩着,前行的路上也十分顺利。
到达北地郡之后,贾荣也是悄悄的进城,没有惊动城中的张立,毕竟知道自己前往雒阳的人还是少数的。
想起这次的雒阳之行,真是一波三折,与世家的关系不仅没有调和好,反而更加的糟糕,看来是要想好退路了,再加上此次将袁术给打了,估计袁隗老儿不会善罢甘休的,不过明白上袁隗肯定不会胡来的,贾荣是蔡邕承认的入门弟子,不看僧面看佛面,只要贾荣没有过错,袁隗也不好过于深究,毕竟在辈分上说,贾荣是后生晚辈;雒阳之行最大的收获莫过于拜了蔡邕为师,这样一来,一些文人也会慕名而来,毕竟蔡邕的名头在那放着呢,其次就是与宦官打好了关系,不过,花的钱也不再少数,够贾荣肉疼一阵子的了。
北地郡的情况也呈现出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今年的天气很好,相信田地能得到好的收成,到时就不用为百姓的吃饭问题所担忧,贾荣也不用为军粮而担心了,照着当前的形势发展下去,北地郡的土地势必会越来越多,人口也会越来越密集,不出数年,北地郡将会是大汉的一个大郡。
因为雪灾坍塌的房屋也在张立的组织下修补完善,更为可喜的是,北地郡的人口突破了十万,附近郡县的百姓听闻北地郡的一系列事情之后,纷纷迁往北地郡,太守县令制止不住,只好顺其自然,乱世之中,人才是最重要的,只要有人,就不怕没兵,冷兵器时代,抢的就是人,人就是最大的资源。
张立作为贾荣手下的首席谋士,北地郡的二把手,回来之后,第一个要找的自然就是他。
得知贾荣回来的消息,张立也不顾以往的形象,一路小跑来到贾荣的住处,激动无比的看着略显疲态的贾荣,跪拜道:“主公!”千言万语尽在“主公”二字之上。
贾荣俯身将张立扶起,笑道:“子荣啊,我来开的这段时间,你可是变瘦了啊,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多谢主公关心,属下的身体没舍呢么大碍的。”张立的语气激动的有些颤抖。
贾荣示意张立坐在身边的位置上,如同叙家常一般,和张立说着前去雒阳一路上的见闻,二人不时发出爽朗的笑声。
虽然贾荣没有明言,张立也能感觉到洛阳之行的危险,试想一个小小的太守,在高官林立的雒阳能会讨到好处吗,并且大汉的世家对贾荣这个太守没什么好感。
当贾荣提及已经拜蔡邕为师时,张立在羡慕之余十分的诧异,蔡邕的名气,整个大汉的士子无有不知,外人眼中的一介武夫、粗鄙之人能得到蔡邕的看重,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特别是在贾荣身份如此尴尬的情况下,蔡邕收其为徒,是要承受多么大的压力。
贾荣在雒阳的一番惊天地泣鬼神的言论还没有传到大汉的其他地方,不然张立会从其中看出一二的。
惊异之余,张立恭喜道:“主公能拜蔡大家为师,实乃是一件大好事,主公与世家的关系会得到直接的缓和,即使有心发难,明面上也不会过的太过分,届时将会有源源不断的博学之士投到主公的麾下。”张立似乎已经预想到到时将会有多么壮观的情景。
贾荣苦笑道:“哪有那么容易。”
随后又将与袁术发生冲突和雒阳城大街之上殴打袁术之事说与了张立听。
与料想的一样,张立的脸sè十分的难看,身为士子,不可能不知道四世三公的袁家,大汉有多少的官员是袁家提拔上来的,数也数不清,袁家是而今大汉当之无愧的第一大世家,知遇之恩最难报,贾荣得罪了袁家,就相当于间接的得罪了大汉的大部分官员。
贾荣长叹道:“子荣也不用什么事情都向坏处想,凡事有一利则必有一弊,本来我们与世家的关系就不好,也不在乎这一下了。”贾荣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冲动,就看袁家能怎么自己,惹毛了,先把袁术的媳妇泡了。
次rì,贾荣带领士兵在北地郡巡视了一圈,看着百姓脸上洋溢的笑容,贾荣感到无比的舒心,虽然他们吃的很差,穿的也是破布棉衫,这些却阻止不了他们幸福,幸福不是取决于拥有金钱的多少。
贾荣所到到处,百姓争相观看,特别是刚刚迁入北地郡的百姓,更是对这位传说中的人物充满了好奇,贾荣亲切的与四周的百姓打着招呼,更是将气氛带到了高cháo,若是在后世,哪会有这种情况,那些官员不请人围观就已经阿弥陀佛了,面对这些朴实的百姓,贾荣有一种淡淡的满足感,百姓如此的拥戴自己,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呢。
即使条件再艰苦,断崖也会努力的写下去,这时断崖不断告诉自己的一句话。
今天下雨了,路不好走,所以迟了,话说路上好冷啊。
一三三章:降职(下)
返回太守府,贾荣卸去身上笨重的盔甲,端起桌上的白开水一阵牛饮,事毕,摸了摸下巴上的水珠,笑道:“子荣啊,如今的北地郡可是变得越来越好了,这都是大家一起努力的功劳啊!”
贾荣身为上位者,就不能将所有的功劳揽到自己的身上,反正最终受益的就是自己,将功劳推到大家的身上,更能促进他们努力。
张立恭敬的答道:“主公,北地郡的形势明面上一片大好,可是世家的动向却是有些诡异,属下一时间也难以判断。”
贾荣笑道:“让那些世家闹腾去吧,惹急了,他们的家资可就是北地郡的仓库。”
张立又变成了一副苦瓜脸,“主公以后勿要再如此说,以免落人口实。”
贾荣明面上称是,心里却在计算着北地郡经过这一次的收成之后,就能缓过来劲儿,到时就将北地郡的四大世家给拿下,经过上次糜竺的分析,贾荣得知了世家的恐怕实力,这些世家的私兵足以改变一场战争的胜负,放任他们存在,就如同喉咙里的一根刺,怎么想怎么不舒服,不过方法要漂亮一点,让人挑不出来毛病,这才是最重要的,现在的贾荣是蔡邕的弟子,自然要注意处事的方式。. .
美中不足的是北地郡的商业却是怎么也发展不起来,不仅仅是资源的缺乏,重要的是北地郡是边郡,往来的商人也是一些贩卖马匹之类的,很难带动经济的发展;改变这一现状的办法就是引进新产品,发明创造出一种新的产品,吸引世人的注意,将天下的商人汇聚在北地郡,如此一来,北地郡的繁华可以想象。
计划始终是赶不上变化的,太守府内,贾荣听完一名家丁模样的人说完之后,长叹一声,将目光转向窗外,该来的还是来了,袁家的力量不是贾荣这个半吊子太守能够撼动的,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的计谋都是苍白无力的,蔡邕、宦官联手也没能将袁隗压下去,贾荣还天真的想着袁隗奈何不了自己呢,仅仅是明面上的阳谋,就让北地郡的发展滞后了不知多少岁月,乱世即将来临,什么最重要,时间才是最重要的,错过了发展的黄金时期,以后将会面临更大的困难。
贾荣在心里被袁隗骂了几十遍,实在是太小肚鸡肠了,还是太傅呢,哪有一点太傅应该有的风度,这个时候贾荣却没有想到当初他将袁术整的是多么的惨。. .
原来,就在蔡邕刚刚回到府上,与卫仲道粗略的讲了一下朝堂上发生的事之后,卫仲道就派遣府上的一名家丁快马赶往北地郡报信,不负重托,家丁在汉帝圣旨到达之前来到了北地郡,给贾荣争取了宝贵的时间。
在得到消息的那一刻,贾荣虽然有些失落,但心里却有一种难言的轻松,终于不用为这十万黎民担心了,从今以后,北地郡百姓士兵的生死也不用自己cāo心了,身上的担子陡然一轻。
去灵州当县令也好,好歹也是一县之长呢,贾荣再次发挥了阿Qjīng神,即使无兵无将,灵州还有百姓,就能拉起一支全新的队伍,灵州虽小,却更加的易于管理,这是一个全新的起点。
面对家丁的述说,张立除了最先的惊异之外,一脸淡然的看着贾荣,若是贾荣仔细观看就会发现,这种眼神与蔡邕当初打量自己是多么的相像,只是贾荣现在的心思全在汉帝旨意带来的惊变之上。
其实贾荣感觉自己很委屈,陡然升官便是一郡太守,跳了无数级,上任之后难免会出很多的篓子,最令人无奈的就是太守府竟然也是一个空架子,从那以后,贾荣才开始逐渐的接触世家,逐步的认识世家,也幸亏了张立前来帮助,否则不知要荒唐成什么样子,不过那时整个天下的世家都被他得罪了。
贾荣摆手示意家丁下去之后,重重的坐在了椅子上,茫然的端起桌上的茶杯,阿Q正在渐渐的离自己远去。
张立躬身拜道:“主公可是在想以后赴任灵州之事?”
贾荣苦笑着摇头说道:“所有的努力全部化为了一空。”
“主公莫要如此想,袁家不放过主公,也不会放过我们,现在看来,主公身上的担子非但没有减轻,反倒加重了,北地郡十万百姓的xìng命就系在了主公的身上。”
“当主公出现的那一刻,百姓已经认定了你,主公可以一走了之,但是北地郡的士兵呢,那些忠于主公的将领呢,他们该何去何从。”张立滔滔不绝的说道。
张立的话如同晴天一声霹雳,打在贾荣的心头,是啊,北地郡的百姓还有军队全部系在自己的身上,若是因此而一蹶不振,对得起数万的百姓,对得起忠于自己的士兵吗。
看着古老的街道,贾荣不禁嗤笑一声,自己还在想着以后在北地郡盖一个大大的商场,让北地郡的百姓在这里能购买到大汉各地的特产,将北地郡的路全部用水泥修建起来,看来这些目标只能迟缓一些rì子了。
来到军营,听见里面正在进行激烈训练的声音,让贾荣又清醒了不少,自己这是怎么了,什么时候自己变得这么在乎权势了,汉帝怎么了,难道他一个诏令就能将剥夺自己的军权,若真是那样的话,大汉还会是眼前的模样吗,自己可以带着所有的士兵前往灵州,这里是边郡,即使有变,羌人里面还有一个李文候接应,还惧区区的汉帝,张立说的没错,为了北地郡的百姓还有军队,自己也应该振作起来。
未来人惧怕皇权?笑话。
首先要整顿的就是军队,将军权牢牢的握在手里才是重中之重,书生造反为什么不能成功,因为笔杆子里不能出政权。
在军营反复的巡视了三遍之后,贾荣才传令所有的士兵集合,他不敢确定士兵会坚定不移的跟随着自己,不过对于那些摇摆不定的士兵就应该早rì的丢弃,否则留在军中迟早是一个祸害。
片刻之后,所有的士兵集合完毕,静静的等待着指令。
兄弟姐妹们,为了铁骑,站起来,求收求红求打赏!
一三四章:军队
贾荣清了清嗓子说道:“兄弟们,明天我就要离开了,我走之后,大家仍旧要努力训练,战场之上,只有自身的实力才是最重要的,明白吗?”
出乎意料,所有的士兵都没有回答,整个校场诡异的安静,目光全部聚集在校场高台上的那个身影。
一旁的姜羽跪地拜道:“将军这是何意?”
贾荣长叹一声将姜羽扶起,苦笑道:“圣上已经下令,即rì起免去我北地郡太守一职,赴任灵州县令,你们这些士兵是北地郡的保障,自然不能带走。”
这一刻,士兵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怒,整个校场彻底的沸腾了起来,谩骂声连称一片,特别是羌人士兵,更是cāo起一口流利的羌语大骂了起来,相对而言,汉人士兵则是老实了许多,身为汉人,从小就被传输了皇权至上,圣命不可违的思想,天生的奴xìng,让他们生不起任何的抵抗之心。
然而羌人天生都是不安分的人群,他们崇拜勇者,什么圣上、皇帝,压根不买账,而今北地郡羌人士兵的心中只有贾荣。
贾荣摆摆手,不消片刻,场面安静了下来。
“我知道兄弟们都很愤怒,圣意难违,希望大家能够配合新来的太守大人,保家卫国,做一名优秀的士兵,以后我也会时常回来看兄弟们的。. . ”
“到时兄弟们记得请我喝酒哦。”贾荣打趣道。
一边的姜羽突然拔起腰间的佩剑,遥指天际,大声喊道:“誓死追随将军!”
所有的士兵也随即举起武器,仰天大吼道:“誓死追随将军,誓死追随将军!”
三千三百名士兵的声音经过短暂的功夫汇合成一条洪流,响彻北地郡上空,城中的百姓也被这股声音所影响,将目光投向了校场的方向。
这一刻的贾荣,无疑是幸福的,士兵始终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不说全部,听着下面的呼声,贾荣能肯定百分之九十的士兵站在了自己这边,从他们的呼声中,贾荣感觉到了一种不离不弃的决心,这种决心不正是多少将领梦寐以求的吗。
渐渐的,贾荣也被感染,拔起腰间的佩剑,跟着士兵一起呐喊,因为降职带来的不快也随之烟消云散,有兵如此,夫复何求。
“兄弟们能够相信我,跟随我,我很高兴,十分的高兴,但是人各有志,不想跟着我到灵州的士兵可以留下来,我绝不勉强,所有的士兵夜不会为难你们,跟着我这么久,相信各位兄弟也了解我的为人。”贾荣用眼神巡视了一圈所有的士兵之后,大声的说道。
一阵短暂的议论之后,贾荣说道:“做好决定了吗?”
“和我一起到灵州的士兵向我的右手方向走,不想去灵州的士兵向左手方向走。”
站在高处只见士兵像一股洪流向着贾荣右手的方向滚滚而去,左边的十余名士兵如同秋天时节树上的几片树叶,分外的显眼,这些士兵无一例外,全部低垂着脑袋,他们无颜看着的统帅,无颜面对昔rì的战友,因为他们选择离去。
选择跟随贾荣离去的士兵看向这十余名士兵的眼神中不仅包含有不解,还有一种叫做鄙视的东西,特别是羌人士兵,竟然大声骂了起来,不过他们用的是羌语,没人听懂。
贾荣走到一名士兵的身边,低声问道:“为什么选择留下来?”
那名士兵低着头支吾了半天,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面对贾荣,士兵的心情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
贾荣怒道:“平时怎么教你的都忘记了吗?大声的回答我,为什么选择留下来?”
士兵挺直了胸膛回道:“启禀将军,我想留在北地郡!”回答完后,士兵仿佛失去了支柱,再一次低下了头。
贾荣亲切的拍了拍士兵的肩膀,笑道:“你叫苏六是吧,你是一名很好的士兵,以后在北地郡好好的干,不要辜负了你以前的将军对你的培养。”不仅是苏六,身为一名统帅,做到的最基本的就是能记得麾下士兵的名字,这些士兵的名字,贾荣也记了个七七八八,认识苏六不足为异。
苏六惊异的抬起头看向贾荣,他不明白贾荣为什么能记住这个微不足道的名字。
“首先我要感谢你,因为在以往的作战中,你始终遵守着令行禁止的条令,每一次战斗也是勇敢的冲在最前方,感谢一直以来你对我支持,你是北地郡的一名好士兵!”说完,贾荣竟然对着苏六鞠了一躬。
苏六跪倒在地,声泪俱下的说道:“将军,苏六对不起你,你杀了苏六吧,我不是一个好士兵。”贾荣这一鞠躬,将校场上所有将士的心揪了起来,一名统帅向士兵鞠躬,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更令他们诧异的是,这名统帅甚至记得这名微不足道的士兵的名字。
贾荣将苏六扶起说道:“你是一名好士兵,无论在哪个军队里都要始终牢记令行禁止,不忘记刻苦训练,平时多流汗,战时才能少流血!你现在已经恢复zì yóu,不再是我麾下的士兵,我也无权再管理你。”
说完,贾荣转身向另一名士兵走去,苏六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竟然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苏六肯定,这是他第一次哭的这么伤心,若是知道方才的一切会发生,苏六可以肯定自己不会选择离去。
选择跟随贾荣离去的士兵看向苏六的眼神充满了不屑,在他们看来,贾荣应该杀了苏六,不过贾荣与苏六的对话却像是一道chūn雷打在每一名士兵的心中,原来贾荣记得他们每一个人名字,原来自己也值得将军如此尊重,他们内心的一根弦又被轻轻的拨动了起来,看向贾荣的目光充满了火热。
看着转身就要离去的贾荣,苏六鼓足了勇气大吼道:“将军,苏六不走了,苏六愿意留在军中,誓死跟随着将军!”
贾荣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方才你已经选择离开军队,想要加入等到什么时候军队再招士兵的时候吧,同时还要通过军队的考验。”
喜欢本书的朋友记得收藏一下!
一三五章:匠作坊
苏六的心中有了期盼,再次加入到这支军队中去,他决定离开队伍之后努力刻苦的训练,等待着这支军队再次招兵,只因为他的将军记得他的名字,或许这个理由实在是太弱智了,但却真实的影响着一名士兵。{.
无一例外,和贾荣交谈过的士兵全部跪在的地上,浑身上下不断的颤抖,一个个大好男儿,竟然当众哭了起来。
贾荣重新走到校场高台,朗声说道:“多谢各位兄弟的支持,你们的我恩情永远铭记在心,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你觉得不想待在这支军队,想要离去,我贾荣绝不勉强,人各有志,说不定你们在其他的地方会混的更好。”
“留下来的都是把我贾荣当做兄弟看待的,兄弟们放心,只要有我一口吃的,就不会饿着你们。”
“誓死追随将军,誓死追随将军……”全场响起了一浪高过一浪的呼声,这次的声音充斥了一种叫做欢快的东西,没有方才那种愤懑的情绪。
全场安静下来之后,不知是谁带头喊了一句北地军威武,再次引来了全场的高呼。
“以后我们的军队就起名为西凉军,我希望我们的军队所到之处,敌人望风而逃,让天下人不敢小觑我西凉军,西凉军威武,西凉军威武。”贾荣高举右拳大声的吼道,以后名冠天下的西凉军就这样诞生了。
三千余名士兵一起跟着大吼,西凉军,这支军队的名字将伴随着这群将士,若干年后,即使他们带领军队驻扎在不同的地方,也不会忘记“西凉军”这三个字。
其实在贾荣的心里,每一位士兵都是他的兄弟,这也是贾荣为什么能取得所有士兵爱戴的重要原因,虽然平时的训练很严厉,但私下里贾荣给予了他们亲人一般的关怀,无论士兵有什么难题,贾荣都会尽最大的力量去解决;试想当所有的将军把士兵的生命当做他们步入高位的阶梯,将士兵的生命视作草芥,这时侯出现了一个对待士兵如同亲人的将领,他们会作何感想。
三千多名士兵安静的看着高台上那个高大伟岸的身影,这一刻,就在这一刻,有的士兵甚至生出了对其顶礼膜拜的冲动,方才贾荣的一番话对他们的触动实在是太大了,同时他们也为自己的抉择而深感高兴,能跟随一位这样的将军,即使战死沙场又有何妨,特别城外的英雄冢高高耸立在云端的英雄碑,更是刺激着他们的神经。\/\/..\/\/
那是一种至高的荣誉,没有当过军人,永远不会懂得荣誉对于士兵的重要意义,士兵可以战死,但是绝对不能失去荣誉,为了捍卫荣誉,抛头颅洒热血,也是在所不惜的,英雄碑上米粒大的那么几个字就是他们的荣誉,是军人的荣誉。
十余名士兵落寞的跪在贾荣左手边的方向,贾荣也没有再看他们一眼,从他们选择离开北地郡的那一刻,贾荣就已经将其从兄弟的名单中拉出。以前是袍泽一个沟壕的战友,说不定明rì就会刀兵相见。
贾荣珍惜每一名跟着自己的士兵,将他们视为兄弟,但对于敌人,却不会有任何的心慈手软,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这也是贾荣在后世的军队里被传播的思想。
三千余名士兵的生命再次落到了自己不算宽阔的肩膀上,但这一刻的贾荣无疑是骄傲的,是值得自豪的,因为他是这支军队的统帅。
“你们是选择留下还是跟着我离开,也做个选择吧。”贾荣对着身边的百人将以及部曲督说道。
所有的将领如同事先排练好的一般,整齐的拜道:“誓死跟随将军!”
贾荣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之sè,调笑道:“跟着我,你们的官职可是要往下降了。”
所有的将领仍旧是不为所动,静静的站立在贾荣的身边。
既然做好了决定,贾荣也不再拖拉,立即领命所有的士兵收拾好东西,随时等候命令,城内实行戒严,在新的太守到来之际,一定要将值得带走的东西全部带走,当然带走的是属于北地郡太守府的东西。
首先是北地郡的匠作坊,贾荣带领一百名士兵将匠作坊重重围住。
“糜威,一定要严守此处,若有无令擅出擅闯者,格杀勿论!”
“卑职遵令!”糜威声如洪钟的回道,身为一名武将,糜威向往的是充满热血的沙场,贾荣的种种行径给人以风雨yù来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像是战鼓不断敲击、战马在不断嘶鸣的声音,将他的神经绷得很紧,不仅是糜威,所有的士兵、将领都有这样的感觉,久违而又熟悉的感觉。
匠作坊内,贾荣的目光从每一名铁匠的脸上扫过,所有的铁匠情不自禁的底下了头,气氛变的十分压抑。
贾荣淡淡的说道:“本将军决定今rì就将匠作坊搬到灵州,想留下的铁匠原地不动,不想留下的铁匠站出来。”
一阵小声的议论之后,没有一名铁匠走出来,所有的铁匠看向贾荣的目光充满了不解,不明白好好的匠作坊为什么说搬就搬,不过贾荣的语气却容不得他们质疑。
贾荣严肃道:“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是跟着本将军选择离去还是留下,跟着我到灵州,绝对也少不了你们的荣华富贵,你们的家人也会被接到灵州,选择留在北地郡,我也绝对不会勉强。”
两名铁匠走了出来,其中一名铁匠支支吾吾的说道:“小人……世代居住……在北地郡,不……不想离开。”
贾荣微笑道:“无妨无妨,你们真的决定留下来了?”
两名铁匠同时点了点头。
虽说是无妨,可是在场的众人分明感到了一股不祥的预感萦绕在心头,特别是贾荣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仿佛是来自地狱。
“可还有人选择留下?”贾荣的声音陡然一紧。
再也没有一个铁匠选择站出来。
“张伟,你带领这些铁匠去库房领取饷钱,在匠作坊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喏。”
两名铁匠纳头拜道:“多谢将军大恩大德,小人没齿难忘。”
喜欢本书的朋友记得收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