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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方片2     官场预言家txt下载     官场预言家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八章 别惹我女人

    有一句话叫围观改变中国,的确,不管在什么地方,国人对围观活动的热情绝不亚于欧洲大鼻子们对足球的狂热。虽说现在正是上课的时间,但别忘了上海戏剧学院位于连接外滩的上海主干道延安路旁,本身来来往往的行人就不少,再加上事件的主角是上戏校花和一个开跑车的富二代,所以不一会,就吸引了大批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

    或许是围观的这些人离有人就了解贺长青,或许有些人只是单纯的仇富心理,总之不管是什么,当乐轻云那一席话说完以后,周遭立即响起了一片叫好声。这无疑更刺激到了贺长青,他仿佛公鸭一般的指着陈平对乐轻云叫喊道:“轻云,你看看这小子那副穷酸相,你不要被他给骗了,现在骗子很多的,尤其还有很多像他这样的农民一天到晚好吃懒做就做着癞蛤蟆吃天鹅肉的美梦,这种人我看到就觉得恶心!”

    贺长青说完还往陈平身上吐了一口口水,乐轻云见状娇喝一声道:“贺长青你不要太过分了!”

    乐轻云一边对着贺长青瞪着秀眉,一边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纸巾来帮陈平擦拭衣服,对于乐轻云这样乖巧和娴淑的举动,围观的群众都给予了肯定的喝彩。

    但是另一边的贺长青心里就太不是个滋味了,他继续说道:“轻云,有些话光靠说是没有用的,要做出实际行动来才行的。轻云你看看,他不仅是个农民,而且还是个懦弱的农民,被人打被人骂了都不还手,只敢躲在女人的身后做乌龟,这种傻b哪里配得上你?你别犯傻了!”

    “我说了我的事和你没关系,”乐轻云说,“而且你以为你和我男朋友有的比吗?他再怎么样也都是靠自己的拼搏在改变命运,那贺长青你呢?你除了整天仗着你老爹和你叔叔不学无术,成天在外面鬼混,把学校弄得乌烟瘴气的你还有什么本事?要我说如果有一天你没了你老爹和你叔叔,你就是一个废人!”

    乐轻云这番话一下子就刺激到了贺长青,让他就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疯狗一样,对着乐轻云叫道:“乐轻云,你不要给脸不要脸!我给你三分薄面你就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冰清玉洁的圣女了是吗?我告诉你,在我眼里,你他娘的就是一个最下贱的婊子,小爷肯花钱玩你都是你的荣幸你懂吗?”

    贺长青的这番话让陈平的脸sè第一次冷了下来,他向前走了两步,心思细腻的乐轻云当即拉住他,陈平于是回头对她笑了一下,然后轻轻拍拍她的小手,示意让她放心,这才再次朝贺长青那边走过去。

    贺长青注意到了陈平和乐轻云之间的举动,不由不屑的冷笑一声道:“哟?怎么?你不好好的待在那个小婊子身后做你的乌龟,还敢跑出来露你那绿油油的头?”

    陈平不慌不忙的慢慢走到贺长青的车旁,伸手扶住他的敞篷车门,这时贺长青又说道:“喂!我说你这农民赶紧把你的爪子拿开,这可是宝马,要是被你弄脏了一点,你知道你那小婊子要接多少次客才能还得清吗?”

    贺长青说着就一拳打向陈平,不过陈平可是和罗汉从小打架到大的,这种被酒sè掏空了身体的富二代的拳头在他眼里几乎就是轻飘飘的,所以被他一把抓住,然后卡住他手背上的穴道,用力往后一掰,贺长青顿时发出了一声杀猪一般的惨叫:“啊!疼!你这瘪三弄疼我了,小爷可不是你这种皮糙肉厚的农民,娘西匹的赶紧放手,要不然当心我让我老爹拆了你这贱骨头,把那小婊子卖到天上rén jiān去!”

    面对贺长青的威胁陈平只是冷冷一笑,然后捏着贺长青的手又加重了几分力道,只见贺长青疼的整张脸都扭曲起来了。

    这时陈平伸手拍了拍贺长青的脸道:“我说你好像到现在都没有搞清楚情况还是怎么回事?你可以继续骂,我也可以继续蹂躏你,直到把你的手给彻底折断。”

    或许是被陈平给吓住了,又或许是贺长青本身就没什么骨头总之才听陈平这么一说,他急忙对陈平哭喊道:“大哥我错了,您高抬贵手啊!”

    陈平不为所动,只是冷冷吐出两个字:“道歉。”

    “大哥,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就是个畜牲,居然敢这么和大哥你说话,我实在是该千刀万剐,我……”

    贺长青的话还没有说完,陈平就不耐烦的一巴掌扇过去,同时说道:“不是对我道歉,是对她。”

    于是贺长青再次对乐轻云道歉了起来,不过这一次他才叫了一声轻云,陈平就再一个巴掌扇了过去,不悦道:“轻云是你叫的吗?你就叫同学就行了。”

    贺长青忙不迭的点头,然后重新对乐轻云说道:“同学,乐同学我错了,我不该这么诽谤和辱骂你的,我真不是个东西,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你,还请你看在咱们同学一场的份上,饶了我这一次吧。”

    乐轻云见贺长青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便对陈平点了点头,那边的贺长青见到乐轻云的表态急忙对她感激涕零,不过他并不知道乐轻云其实并不是对他贺长青有什么心软的,她只是知道贺长青的底细,怕再继续纠缠下去,会给陈平带来很大的麻烦,所以才让陈平算了的。

    得到了乐轻云的表态,陈平转头过去微笑着,用一种很和煦的言语对贺长青说:“看来她已经原谅你了。”

    贺长青忙不迭的点头,然后陈平慢慢放开了他疼得快没有知觉了的手腕,不过贺长青心里还来不及欢喜一下,陈平就飞快的按住他的后脑勺,猛的发力,把他的脑袋重重的撞向了挡风玻璃,只听砰的一声脆响,挡风玻璃应声碎裂,贺长青的额头上也顿时流下了两股鲜血。

    这副画面让周围顿时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而陈平就在这片寂静中不慌不忙的站起身来,低头看着贺长青说道:“轻云她人好,原谅你了,我可不记得我有说过我原谅你了,你记住,你怎么骂我甚至是对我吐口水都没有关系,但是你不该牵扯到轻云身上去。”

    说完,陈平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一般,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银行卡,直接塞进了贺长青的口袋里,同时对贺长青说道:“你说的没错,我就是农民,而且还是八辈贫农,但是农民也知道砸坏了别人的车子要赔钱,打伤了人要赔医药费的,你这辆3系宝马敞篷买辆新的也就几十万块钱,那我现在给你的这张银行卡里有三十万人民币,密码就在卡后,我想给你老爹修车和给你头上缝针什么的费用,绝对够用了。”

    陈平说完就不再理会瘫在座位上像只死狗一样的贺长青了,他走到乐轻云的身旁,轻轻牵起乐轻云柔嫩的小手,然后在所有人的目送下,就像是故事里获胜了的王子和公主一般,离开了现场,甚至围观的人群,都还自动的给他们让路。

    走出人群以后,陈平才想起来,回头对人群喊道:“对了,谁帮忙打个120吧,我先替那个富二代的家人谢谢大家了!”

第九章 陪你到底

    在上海戏剧学院的门口,一辆宝马敞篷就这么停在那里,车子前面的挡风玻璃被砸出了一个洞来,之前还威风凛凛的贺长青现在则是像死狗一样的趴在方向盘上,他的鲜血就像是一条条红sè的小蛇一般,从额头上蜿蜒着流淌了下来。而制造这一切的陈平早已经潇洒了离开了现场,只剩下周遭一堆围观群众,大家面面相觑,似乎对眼前发生的一切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求求你们,谁来救救我。”

    贺长青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对周围的人群说着,他的话顿时把这些被陈平一下镇住了的人给拉回过了神来,大家顿时一片哗然,的确有帮贺长青打120急救电话的好心人,但更多的还是在谈论着刚才发生的那一幕。

    “你瞧见了吗?刚才那个人,他直接就把贺长青的脑袋给摁在了挡风玻璃上,把挡风玻璃都砸碎了,那实在太酷了!”

    “我又不是瞎子,当然看见了,不过我觉得他对付贺长青的这手段也太残忍了一点,那个贺长青明明都已经道歉了,而且那个女孩也已经原谅他了,他还这么对贺长青,有没有这个必要啊?”

    “你懂什么?这才叫男人,自己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但是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却可以挺身而出,用自己的一切保护自己的女人,我倒是很明白我们的校花为什么会看上这个看上去并不起眼的男人了,要是我我也会死心塌地跟着他的。”

    “喂喂喂!我好像才是你的男朋友吧?我也可以这样保护你的,而且那个家伙也就是运气好一点,碰到贺长青那么个废人,要是我,肯定要他好看。”

    “你?算了吧,你我估计就是贺长青那个废人你都不敢做什么,更别说是他了。”

    “是啊!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这个男人倒是有李白诗中那种豪侠气概,而且看他拿三十万眼睛都不眨一下,估计他的家世不会比那个贺长青差,看来咱们的校花眼光真的很不错啊!让我都有点嫉妒她了,怎么她长的这么漂亮,又能找到这样的好男人呢?真是天下的好事都让她一个人占光了呀!”

    “就是因为她漂亮才能有好男人看上她呀!要我说如果你让你那老爹给你花个一百万去韩国整整容,再想办法去他那里自荐枕席,说不定还能有机会从乐轻云的手中把那个男人给抢一半回来噢!只不过是下半身还是下半生就不好说了。”

    ……

    不得不说,没有接触过社会的大学生总是怀揣着浪漫主义情怀的,尤其这里还是上海戏剧学院,这些学表演感xìng的学生们,更是把这种崇拜英雄的浪漫发挥到了极致,也正因为如此,他们才会下意识的忽略已经死去活来的贺长青,更多的关注陈平的风sāo。

    当然,陈平这个时候已经牵着乐轻云走远了,不过如果他还在这里的话,以他在官场里修炼出来的养气工夫,能不能扛住这些他的粉丝们的夸赞而不脸红,还真是不太好说。

    陈平和乐轻云走在华山路上,乐轻云抱着陈平的手臂亲昵的依偎在他的身上,满脸都洋溢着幸福的表情,就好像能这样挽着陈平,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事情一般。

    不过在幸福过后,聪明的乐轻云也随即担心起了陈平,因为不管贺长青那个家伙有多讨厌,陈平这样在上戏门口的这样的众目睽睽之下动手打人,还把人打成了重伤,怎么都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呀!

    看着乐轻云脸上的担忧,陈平戏阙的捏了捏她的小琼鼻说:“怎么?现在才想起来担心我啊?”

    乐轻云对此则是不满的皱了皱小鼻子,嘟起小嘴娇嗔道:“陈平你这没良心的混蛋!人家是在替你担心,你还取笑人家!”

    “放心吧,既然我敢打残他,就肯定有办法善后的。”陈平说。

    虽然陈平这么说了,但是乐轻云依然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对陈平说:“陈平你就不要逞强了,你是干部,万一要是在公安局里留下什么污点你的未来可就全完了呀!而且那个贺长青的家世也很不简单,我家里在上海这边还有点关系,还是让我来想办法善后吧。”

    陈平轻轻摇头说:“我不是逞强。”

    陈平说完就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同时还打开了手机的扬声器给乐轻云听,电话接通以后,陈平说道:“喂!居朋,我刚刚在上戏门口殴打了一个富二代,你在上海这边有没有关系?帮我摆平一下。”

    李居朋从来都不是一个安分的主,他听到陈平这么说,顿时高兴的跳了起来说:“陈平,你老大也太叼了吧?才到上海就跑上戏去找小姑娘去啦?还闹的这么大?”

    “滚你大爷的,你就说你在这边有关系没有,能不能帮我摆平一下就行了,其他就不用说了。”陈平没好气的笑骂道。

    “那必须有啊!”李居朋说道,“陈平你老大就放心好了,我有个伯伯在jǐng备区司令部,有他出面这件事可以压下来的。”

    陈平在打电话的实话,乐轻云一直在旁边凝神静气的听着,当听到李居朋说这话以后才替陈平松了一口气,随后陈平又和李居朋聊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然后转头对乐轻云说:“这个孩子是běi jīng红sè大院里出来的,他伯伯在上海jǐng备区司令部,那个贺长青的背景总不至于比这还硬了吧?你还不放心吗?”

    “嗯。”乐轻云乖巧的点了点头。

    虽然乐轻云表面上这样表态了,但是陈平明白,她一定会盯着这件事的,如果李居朋那边没办法摆平的话,她还是会找她家里的关系的。对此,陈平也没什么办法,只能希望李居朋那个家伙能赶紧搞定这件事,不要让她担心太久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陈平殴打贺长青的思想包袱,算是暂时可以卸下了,然后陈平陪着乐轻云逛街,由于跨过延安路就是上海著名的南京西路了,所以根本不用多想,陈平就带着乐轻云去了步行街。

    其实说实在的,就算是中国第一城市上海的步行街也未必真能有多大的特sè,除了繁华还是繁华,除了店铺还是店铺,乐轻云在上海待了也有好几年了,以她能开车上学的家庭条件,只怕早就把步行街给逛了一个烂。就算是让所有拜金女眼睛放光的外滩商城,只怕她都消费过好几次了。但是女人逛街往往讲究的就是一个感觉,她自己或者是和闺蜜一块逛街,和和陈平一块逛街,两者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尤其这还是乐轻云在两年没有见到了陈平的情况下,所以乐轻云有了一种第一次逛街的感觉,欢天喜地的恨不能每一个店铺都要进去逛一下。

    时间过的很快,一下子就到了中午,该吃午饭了,原本陈平是想随便在步行街附近找家不错的餐馆吃就行了。但是乐轻云却不干了,她非要拉着陈平顺着南京西路走回到静安寺那边,找了个弄堂钻了进去,陈平知道在上海自己不如乐轻云熟悉,就由着她去了。

    最后乐轻云找了一家生煎汤包店进去了,顶着中午的太阳走出一脑门香汗的乐轻云毫不在意,仍然得意洋洋的对陈平邀功道:“在这个时候小杨生煎的队伍估计都能排到关门了,但是这里却随到随吃,而且最主要的这里的味道不输小杨那边,只是位置有些偏了,人气才不怎么旺。”

    “知道了,你就是个上海通嘛!”陈平说,“那吃完生煎呢?下午你打算怎么安排?”

    “下午我们先去豫园,然后游外滩,最后晚上我要在东方明珠的旋转餐厅吃晚饭!”乐轻云高高兴兴的掰着手指头一个个的算着。

    陈平失笑道:“没想到你计划的这么周详?”

    乐轻云笑嘻嘻的回答说:“那当然,我难得翘课一次,当然要玩个够本才行啦!陈平你两年没来找我了,可不许落跑!”

    对此,陈平只能无奈的耸耸肩说:“好吧,我一定陪你到底。”

    得到陈平的回答,乐轻云顿时高兴的欢呼出声。

第十章 开个房间探讨剧本

    如果从地图上看的话,上海的豫园、外滩和东方明珠塔就是在一条观光线上,但要走起来也是一段很漫长的路程。

    首先是豫园,这是明朝时期的私人花园,对于一些并不喜欢旅游的人来说,也许豫园的名字似乎还有些陌生,但是他的另外一个代名词,或者应该说是他里面的一景,却是广为人知了,那就是上海城隍庙。在人们的印象中,上海城隍庙就是上海小吃的代名词,不过那也是过去的事情了,在经济发展大cháo的今天,城隍庙早就没了老上海的那种味道,要想吃正宗的上海小吃,还得去钻弄堂。

    走过城隍庙,陈平和乐轻云就上了外滩,这里是旧中国的公共租界,在这里最突出的特点就是一票欧式建筑,也难怪会被人称为是中国的万国建筑博览群了。而且这里也延续了过去上海金融和外贸中心的传统,放眼望去全是银行和酒店。

    然后陈平和乐轻云乘轮渡过黄浦江,乐轻云选的是一艘带有观光xìng质的轮渡,他会在黄浦江上带着旅客游览二十分钟,然后才停靠对岸。

    陈平和乐轻云坐在观光厅里,要了两杯柠檬茶,乐轻云就像是导游一般指着黄浦江里的一艘小船对陈平说:“那是上海市zhèng fǔ为了保持黄浦江的水质,特意在江上设置的打捞垃圾的船。”

    “我看不对吧?”陈平说,“我可是听说在上海平均每天都有公司破产倒闭,每三天就会有一个人因为忍受不了倾家荡产,所以跳了黄浦江的,所以我觉得这打捞船更应该是为了保护上海的市容市貌而打捞尸体的吧?”

    “你这都哪听来的小道消息?”乐轻云说。

    对此,陈平只是笑笑没有回答,乐轻云也没想在这个煞风景的问题上多做纠缠,然后她想了想,歪着脑袋问陈平道:“陈平,我今天看你那么大方就给了贺长青三十万的医药费,你家里很有钱吗?”

    陈平有些惊讶:“你怎么现在才想起来问我这个问题?”

    “因为我们晚上要去东方明珠的旋转餐厅吃饭呀!”乐轻云说。

    “放心,就算你是要吃据说是满清御膳房主管后人开设的厉家菜,我都能想办法帮你订一桌。”陈平说。

    乐轻云撇撇嘴说:“败家子!”

    陈平失笑道:“喂,我说美女你说话得有凭据啊,当败家子的前提条件得是有家可以败,而我家是真的八辈贫农,我倒是想当败家子也得家里有东西给我败才行啊,我花的可都是我自己挣的钱。”

    乐轻云一下子瞪大了眼睛说:“你自己的钱?你不是才是个科级干部吗?怎么会这么有钱的?你不会是贪污了吧?”

    陈平没好气的在乐轻云的小脑袋上敲了一下,然后说道:“想什么呢?我那都是自己炒外汇挣的钱。”乐轻云捂着脑袋哦了一声,陈平接着说道:“怎么?要是我没钱你怎么办?就你请我去旋转餐厅吃饭?”

    “想得美,最起码也是AA制!”乐轻云认真的竖起一根手指头说,“如果你敢不答应我就咬死你!”

    乐轻云说着还故意对着陈平龇牙咧嘴,陈平只好说道:“那么为了我的生命安全着想,我觉得我还是请你吃算了。”

    说完,陈平话锋一转,接着说道:“不过在东方明珠的旋转餐厅吃饭貌似也挺贵的吧?尤其还是晚餐,我看加上东方明珠塔的门票,一个人没有六七百块钱肯定下不来,我看你这丫头才是真正的败家呢!”

    “才不是呢!”乐轻云气鼓鼓的说,“陈平你少瞧不起人,我这两年接拍了好几部电影,虽然都只是配角的配角,但我也拿到了我的片酬,所以我也花的是我自己挣的钱!”

    听乐轻云这么一说,陈平才猛的想了起来,自己在苏州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自己就感知过她的未来,知道她在到了上海戏剧学院以后,由于家里在上海这边有些关系,就让乐轻云在还是学生的时候,就已经出演了好几部电影了,不仅是上海,就连周边也是一样,上一次自己还在张家港上班的时候,所主持拍摄的张家港市宣传片,不就是邀请她来出演的吗?陈平算是接触过影视的,知道这里面利润是很变态的,像乐轻云这种演员至少都是一天六百以上的片酬,而且乐轻云是依靠的家里关系,又不用出去应酬什么的,同时她家里也很有钱,这么看来,她有点积蓄就不足为奇了。

    陈平这么想着,笑着对乐轻云说道:“不错不错,我还以为你的片酬全会给你买化妆品买衣服什么的花完了呢!没想到还有存余呀!”

    “那当然,”乐轻云骄傲的说,“我可是打算用自己赚的这些钱自己投资拍一部电影的呢!”

    陈平看着乐轻云问道:“你很喜欢演戏?”

    “对呀!”乐轻云回答说,“我觉得演戏不光光只是表演那么简单,就像戏剧大师斯坦尼斯拉夫斯基说的,要把自己当成那个所演的角sè,用心去体验他的喜怒哀乐,我觉得这样演每一个角sè就是在体味另一种不同的人生,这种感觉太酷了!”

    陈平笑着说:“真看不出你都演出心得来了,那你什么时候也能总结出一套乐氏表演法则来呢?”

    乐轻云撇撇嘴说:“我可没兴趣去做学问,要是把我拴在椅子上写字做研究,那还不如一剑杀了我算了!”

    “那你还打算投资拍电影?你不打算自己写剧本了吗?”陈平又问。

    乐轻云不好意思的吐了吐小舌头,然后回答道:“我倒是想演自己写的剧本,不过我写了三年也就写了个开头。”

    对于乐轻云的这个答案,陈平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有点无奈,然后陈平接着问乐轻云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拍你自己的电影呢?”

    面对陈平的这个问题,乐轻云的眼神突然有些黯然:“本来我是计划在大三以前拍的,但是现在我自己写不出剧本,也没找到什么中意的好剧本,而且钱也不够,到了今年秋天我就大四了,到时候我父母肯定会把我的档期安排得满满的,估计到那以后就更遥遥无期了。”

    陈平伸手安慰的拍了拍乐轻云的小手,然后对乐轻云说:“钱的话你倒是不用担心,哥很富有,炒外汇赚了很多,是你想都想象不到的多,给你投资几百万上千万的都没问题,这些钱给你成立一个影视公司组建剧组什么的都不用愁。”

    “至于剧本,”陈平说,“反正在上海这边也没什么事,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我倒是可以帮你现写一个出来。”

    乐轻云很感动的看着陈平,郑重的点点头说:“我当然相信你!”

    陈平无谓的摆摆手说:“其实你也用不着那么感动啦,毕竟我连你的规则都潜过了,要是再不帮你做点什么的话,也太不够意思了不是?”

    陈平的这番话让乐轻云很是气恼的踢了他两脚,嘴里不满的嘟囔说:“陈平你这家伙坏死了!人家刚刚才有点感动,你就说这些不要脸的话,破坏了这么好的气氛,混蛋,我踢死你!”

    陈平则是避开乐轻云的佛山无影脚,然后一屁股坐到了她的身边,搂住她的肩膀说:“好了妞,不要再乱动了,轮渡马上就要靠岸了,我们先去旋转餐厅吃饭,吃完饭以后我们开个房间好好探讨一下这个剧本的问题。”

    乐轻云的俏脸顿时浮起两片红晕,她瞪了陈平一眼说:“混蛋,随便你了!”

第十一章 通过考查

    一夜风流,一对许久未见的男女,尤其这个男人才展现了他英雄的一面,同时还要帮女人实现梦想,让女人感动了好一阵子。

    这样一来,两个人总有许多该做和不该做的事情要做的,比如盖上棉被聊聊人生理想什么的,不过他们却也并没有做的太晚就是了,陈平昨天电话里可还答应早上要陪韩剑锋引见的党校教授周宝昌打太极的,所以得早起。

    第二天早上才四点半钟就起床了,本来陈平只想自己起来就好了,但是乐轻云不干,说是自己不喜欢一个人住酒店的感觉,所以非要和陈平一起起床。结果,早上当陈平叫乐轻云起床的实话,这妮子好大的起床气,在好一阵拳打脚踢以后才被陈平拖起床,和陈平嘻嘻哈哈的卫生间洗漱着,完全看不出刚才那股赖床的凶悍劲头,让陈平好一阵感慨她不愧是学表演出身的,这内心角sè的转换不是一般的到位呀!

    然后拿着房卡到前台退房,出酒店,时间是早上五点多一点,这个时候上海的地铁和绝大多数的公交都还处在休息阶段,所以陈平只好打车。

    陈平先把乐轻云送回了学校,然后自己才去的党校,到党校的时间是早上五点四十。

    下车结账的时候,那的哥直夸陈平的女朋友漂亮,还是上戏的,说陈平真有福气,对此陈平也只是勉强的笑笑,因为他在想别的什么事情。陈平算了算时间,他从浦东到党校总共才花了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这让他不由感慨上海的哥开快车的本事,从浦东到上海戏剧学院就不说了,那全是跑高架,快行无可厚非,但是从上戏到党校的那一段路,这位的哥就是在展现他炉火纯青的赛车和漂移技术了。陈平原来只听说杭州的的哥们喜好这口,现在看来上海的的哥们的水平也不差了。

    看来自己也应该买辆车了,要不这种把生命交到别人手中的感觉可真不爽啊!

    陈平如是想着,然后在通过了登记检查以后走进了上海市委党校,穿过门口的广场和气派的学校大楼,陈平直接来到了教职工的住宿区,找到了周宝昌说的那个小公园。

    能在上海市委党校任教的老师大都不简单,而这种人也往往很在乎自己的身体,所以当陈平来到这里的时候,看见了许多晨练的人,这些人对于陈平这么个陌生脸孔显然感到非常的惊讶,陈平也是见过大阵仗的倒也不怯场,只是不卑不亢的向他们打听着周宝昌的位置。

    这些人见陈平是来找周宝昌的,显然更加惊讶了,而能让这些人jīng都能露出惊讶的表情,陈平可以猜想周宝昌在这上海市委党校里的地位了。

    在打听清楚了以后,陈平就走过去,见周宝昌这时正穿着一席白sè单衣在打着太极,陈平快步走到周宝昌的面前说:“周老师对不起我迟到了。”

    其实陈平和周宝昌约定的时间是六点,而现在连五点五十都没到,周宝昌面对陈平的主动道歉,表面上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只是恩了一声说:“小子还算聪明,那就罚你绕着整个党校的住宿区跑五圈吧。”

    陈平没有辩解什么,只是说了一声好,然后就开始跑了起来,而周宝昌见陈平这么懂事,不由欣赏的看了陈平一眼。

    党校的住宿区虽说并不大,但要是跑上几圈也够一般的人喝一壶了,当陈平跑完五圈以后就已经是大汗淋漓,气喘吁吁了。

    陈平回到住宿区的小公园内,周宝昌和几个其他的老教授正在一个凉亭里聊天,见陈平跑回来了,其他几个老教授知道这是周宝昌的客人,就主动告辞了,在经过陈平身旁时,陈平勉强的和他们打着招呼。然后走到凉亭内,周宝昌看了一眼满头大汗的陈平,然后淡淡的说道:“你刚跑完步,先站着休息一会吧,等气匀下来以后再坐。”

    说完,周宝昌就丢给陈平一瓶矿泉水,陈平接过矿泉水说了声谢谢,然后就抱着瓶子狂喝了起来。在灌了半瓶以后,陈平才长出一口气,然后又在凉亭里左右走了一会,周宝昌估算了一下时间,在将近十分钟左右才让陈平坐了下来。

    而在陈平坐下来了以后,周宝昌就说道:“你提交的关于华西新市村的文件我已经看过了,内容很普通,但是我总觉得你的想法并不仅于此,能告诉我你关于华西村的最终规划是什么吗?”

    “我想让华西村上市。”陈平回答说。

    陈平的回答很简洁明了,周宝昌听到后不由挑了挑眉,有些不可思议的说:“让农村上市?你小子还真敢想,不过要是成功了也算是一大奇功。”

    周宝昌说到这里话锋一转接着说道:“可是现在你却被整个无锡官场给排挤出来了,换句话说,如果以后华西村真的上市了,那也是无锡其他官员的政绩,不会有人想到你,你会不会觉得心里很憋屈?”

    陈平毫不避讳的点头说:“会。”

    “你倒是挺诚实的,”周宝昌笑着说,“我本来还以为你会说你作为人民公仆理应为人民服务什么的大道理呢!”

    “我倒是也想这么说来着,问题是周老师您老人家这么聪明,所以我就不在您面前自取其辱的卖弄了。”陈平说。

    “这个马屁倒是拍的很有技术含量,”周宝昌说,“那如果再让你选择一次呢?你还会这么选择,给后人种树吗?”

    陈平回答说:“我想我还是会的,在周老师面前,我可不敢说我的品德有多高尚,我只是没得选择,我本来就是走偏锋被破格提升的干部,没有熬够足够的资历,要是再不能做出什么辉煌的政绩出来,我是根本坐不稳屁股底下的位置的。”

    周宝昌有些感慨的说:“你这是在拼命那!”

    “我没法不拼命,”陈平苦笑着说,“我家里的亲戚朋友,怎么数都是和zhèng fǔ机关无缘的,既然不是关系户,那如果我自己再不拼命一点,只是随波逐流的话,只怕这辈子都当不了领导了,像我原来的镇长位置,只要我退缩哪怕一点,那就只能是痴心妄想了。”

    周宝昌点点头说:“的确,体制就是一个按资排序走裙带的地方,如果你不想办法另辟蹊径的话,想要上位成干部,几乎没可能。”

    说完,周宝昌就看着陈平,陈平当然知道周宝昌没说完的后半句当然就是自己现在哪怕就是走偏锋的快速坐上了领导的宝座,但是要知道,一个过于年轻的领导往往难以服众,会让下面的干部不服上面的干部不满,毕竟这个干部太年轻和优秀了,岂不衬托出其他人的无能吗?除此之外,由于没有走按资排序的过程,很容易做出一些过激或者冲动的事情,把本来可以化解的矛盾更加深化。

    陈平这样想着,然后对周宝昌说道:“所以我现在才被调来了上海,也算是给了我自己一个教训了吧,让我好好在上海修身养xìng多多给自己充电,以便以后再回去无锡的时候能不再犯同样的错误。”

    “你觉得你还有可能再回去吗?”周宝昌饶有兴致的问。

    陈平两手一摊说:“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不过三两年肯定是不要想了,至于以后的事情还真不好说,我觉得我现在做好了准备,总比事到临头了再抱佛脚要强一些。”

    “你能这么想很好,”周宝昌说着就站了起来,对陈平说,“好了,我得回去准备准备,要上课了,你小子今天迟到了,明天就接着来吧。”

    周宝昌的这句话就是很明显的对陈平表态,说陈平已经通过了他的考查,可以同意接纳了陈平了,陈平立即高兴的说:“谢谢周老师。”

    周宝昌对此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淡淡的恩了一声,然后就抬脚走出了凉亭,而陈平则是三两步的跟了上去,问周宝昌道:“周老师,我想向您打听个人,有一个叫贺长青的富二代您知道吗?”

    听到陈平的这个问题,周宝昌停住了脚步,转头看着陈平说:“你问他做什么?”

    “我昨天和他起了点冲突。”陈平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周宝昌当即皱起了眉头。

第十二章 我可以帮忙

    贺长青是上海荣喜投资控股有限公司董事长贺国章的儿子,这个贺国章是个亿万富翁,他弟弟在徐汇区公安局当副局长,他原来是上海市医保局的一个干部,后来下海经商,投资承建了上海市的许多高速公路的项目,除此之外他还在上海国家电网改造的项目里投资了将近一百个亿,算是上海的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了。

    陈平听着周宝昌娓娓说着贺长青的家族,不由有些咋舌:“没想到这个贺长青家底居然这么雄厚!”

    的确,在中国修路无疑是最赚钱和暴利的行当之一了,不仅如此,这个贺国章还参与了上海国家电网改造的项目,这里面的油水和猫腻就更是多到让人无法想象了,所以陈平说他家底雄厚倒是一点也没说错。

    周宝昌看了陈平一眼说:“这个贺国章确实不简单,也和上海市委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不过他的事情倒是不难解决,只是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和他儿子起了冲突?”

    陈平不好意思的把在上海戏剧学院门口发生的事情对周宝昌复述了一遍,周宝昌听完当即对陈平横眉冷对道:“愚蠢!你怎么这么冲动?你难道还不了解你现在的情况吗?”

    在周宝昌的面前,陈平可不敢反驳什么,而且陈平也明白周宝昌说的也确实是事实,自己现在是什么情况?自己现在可是被整个无锡官场给排挤出来的边缘人,只怕整个无锡官场都还憋着一股劲,恨不能要把自己给彻底踢出机关才好。现在自己闹出这样一件事,也许事情并不大,但要是到了有心人手里,也一样是可以拿来攻击自己,顺势把自己彻底给撸掉的神兵利器。

    陈平想到这里,他明白周宝昌是真的开始接纳自己了,否则他大可甩手不管就是了,根本没必要和自己说这些。

    周宝昌确实是很生气,因为陈平是他活过了一辈子都少见的很有灵xìng的一个干部,要知道,在官海沉浮,很多人都由于是按资排序熬到的干部岗位,在这么长的时间里,绝大多数人就算起初再怎么有雄心壮志,也都被磨成了平庸,只懂得随波逐流,不管做任何事情都放不开手脚,思维限定。但是陈平却不是这样,他是剑走偏锋快速成长起来的,所以在他身上仍然还保留着那种刚进官场的灵xìng,做事大胆思维天马行空,敢于跳出机关内过于死板和限定的思维方式来思考问题,这也是为什么华西村的问题阻碍了华士镇的十几年发展,只有在陈平的手上才得以结束,陈平还提出了一个上市农村的大胆构想,更是颠覆了那些一贯的常识。

    同时,陈平还并不是那种只懂得一门心思做政绩和喜欢表现,什么都不管不顾的人,他也懂得蜿蜒路线,懂得把政绩分给其他的官员,以换来这些官员们的支持,他更懂得急流勇退,不把自己摆在风口浪尖上。

    可以说,这些都是陈平让周宝昌欣赏的地方,不过其中最让周宝昌器重的,却是他的另一种xìng格,就是他有一种不屈的韧xìng,百折不挠。

    毕竟,在中国几百万的公务员里面,并不是没有和陈平一样的富有灵xìng的官员,但是这些人在面对整个官场的巨大惯xìng,在遭受了几次挫折以后,就都心灰意冷了,最终沦为和其他人一样的平庸官员了。

    可是陈平却不一样,他虽然遭受了整个无锡官场的排挤,但却仍然没有放弃自己的希望,想方设法的还想再重回机关。

    周宝昌很清楚陈平上门来找自己的目的,无非不就是想和韩剑锋一样,得到自己的认可,然后借助自己的人脉和关系,来打开自己平步青云的大门。

    没有心灰意冷的消沉下去,更没有自暴自弃和破罐子破摔的急躁,他仍然还是一副积极向上的样子,不慌不忙的一点点捡拾和整合着他身边所有可用的资源,厉兵秣马,随时做好了脱离闲置重返官场的准备。

    正是陈平身上的这些特点,让周宝昌有了一种很想培养起来,看这个没有一点背景的草根官员,最终能走到哪一步的想法。

    所以,他在知道了陈平只不过因为一点小事就在上海戏剧学院的门口,和贺长青起了冲突,甚至还把他的头给打破了的事情以后,才会怒不可遏,大骂陈平愚蠢了。

    陈平面对恼火的周宝昌,主动低头说:“周老师,我知道我自己身上有很多的缺点,也明白自己在做一些事情的时候有些不够成熟,所以我才希望能得到周老师您的教导,也希望周老师能帮我解决这一次的事情。”

    “年轻就是好呀!有大把可以犯错的机会。”

    周宝昌如是叹息着感慨了一声,然后他问陈平道:“事情是昨天发生的,但是你今天才想起来找我,你觉得还来得及吗?”

    “来得及的,”陈平说,“因为我已经找了我一个běi jīng的朋友在帮忙活动这件事,不过他的关系毕竟都还是在běi jīng的,他可以把事情拖一拖,但是要具体解决就不好办了,而在上海这边,我认为还是周老师您出面更管用。”

    说完,陈平想了想,接着补充道:“而且我认为贺家是需要有一定的反应时间的。”

    对于陈平的回答,周宝昌满意的点点头,尤其是陈平最后补充的那一句,周宝昌认为最在点子上。

    因为越是那种位高权重的人,他们做起事情来就越是谨慎小心,这点不管是官场还是商场都一样,没有人会头脑一发热就会提着一把砍刀就杀到别人家去的,毕竟他们会舍不得自己的家财万贯,他们会在小心仔细的衡权利弊得失以后,才会在这个基础上再思考对策。

    而这一次被陈平打破了脑袋的贺长青他老子贺国章显然也是会一样的想法,毕竟贺国章在这个大上海也算是接近上流社会的一个人物了,敢这么动他儿子的,显然不会是普通人。那么贺国章为了不给家族惹下天大的麻烦,肯定是要先对陈平进行一系列的调查的,必须要确定了他的身份以后,才会采取相应的对策的。至于这个调查的时间,一般没有个两三天是不会有结果的,而这两三天,也足够陈平这边先发制人了。

    “你猜得很对,以贺国章那有些保守的想法来看,他的确不会这么快有什么想法,”周宝昌说到这里,话锋一转,接着说道,“那么你让我帮忙,我该怎么帮呢?你又想怎么解决这件事呢?”

    陈平回答说:“我知道周老师您德高望重,所以周老师您只要出面调解一下,也不需要真正做什么,贺家就自然会给这个面子了,如果贺家觉得窝火,我赔点钱也没什么的,至于鱼死网破,我相信贺家应该不至于这么一根筋的。”

    陈平说完,再对着贺国章鞠了一躬道:“所以,拜托周老师了。”

    “你的进退都很有章法,也恰到好处,对别人可能的想法也都判断的很准确,”周宝昌说,“那么我可以帮你这个忙。”

第十三章 要整陈平

    (鞠躬感谢“桕畋”同志的捧场支持!)

    在周宝昌点头同意帮忙了以后,陈平并没有急着离开,毕竟在官场里更要讲究为人处事的方法方式,要是得到了自己的利益扭头就走的话,那也表现得太过势利了一点,虽说继续留下来陪周宝昌聊聊天喝喝茶什么的看起来也是有些的矫情,但这个事情做了总是比不做要更能在对方的心底留下一个好印象的。

    周宝昌对此一片清明,但是却并没有去点破什么,因为在官场里光靠灵xìng是没有用的,有些基本的生存技能还是必须得掌握的,现在陈平能主动学习这些,也不失为是个好兆头。

    花开两只各表一头,当这边陈平说服上海市委党校的老教授周宝昌答应帮自己忙的时候,同样是在徐汇区,在黄浦江边一所综合医院的疗养院病房里,富二代贺长青虽然经过了一天的调理,但依然还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脑袋上缠着厚厚的绷带,嘴里哼哼唧唧的,就连近在咫尺为自己记录数据的护士美眉的窈窕身材都没法欣赏。他的父母贺国章和罗玉珍就在床边,罗玉珍正在给他削苹果,贺国章则是坐在另一边皱着眉头抽着烟。

    让儿子去追乐家的那个丫头,对她死缠烂打是自己的主意,贺国章也明白以那个女孩的优秀,肯定还会有其他的追求者,甚至还可能会发生一些摩擦,但却怎么也想不到对方居然出手就这么狠,直接把自己儿子的脑袋开了一个洞。虽说严重倒并不是很严重,但却是对他贺国章的一种藐视,终归已经是亿万富翁的贺国章总还是认为自己已经跻身上海的上层社会的人了,而自己儿子被打,无疑是很掉面子的事情。

    要知道,贺国章当初在给贺长青配车的时候就特别考虑过,由于他的钱来路不正,所以不可能给儿子配太高级的车,以免惹祸上身,所以最后挑来挑去选了一款三系的宝马敞篷。

    这种车并不招摇,但终归是跑车,震慑一般的平民百姓是足够了的,毕竟贺国章深知大多数国人对于富人和领导有种天生的畏惧,所以只要儿子开的是跑车,那么自己儿子怎么样都不会受到伤害的,就像是河北李刚的儿子,那么嚣张甚至还开车撞人,不一样只是拦车却没人敢动他吗?

    如果是一般的富二代官二代等各种二代,贺国章认为以自己在上海的能量,还不至于怕谁,最主要的是对方听到自己的名号,总会卖个面子,至少场面上不会难看。

    但要是上海权力顶层的那些人,贺国章就没什么把握了,不过他听儿子说那个打他的人名叫陈平,可贺国章想得脑袋都快炸了,也没想起来上海究竟哪位领导的子女是叫陈平的。难道是其他地方的来的领导子女?

    当贺国章这么想的时候,一直躺在床上的贺长青说话道:“爸,你还没让叔叔把陈平那个瘪三给抓到局子里去啊?”

    贺国章皱着眉头对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说道:“你真当公安局是咱们家开的不成?你就好好给我在这里养病,其他的少管。”

    贺长青还是比较畏惧自己这个老爹的,所以在被贺国章训斥了以后,就知趣的不再说话了,这个时候,病房的门突然被打开了,一个穿jǐng服的人走了进来,同时大声嚷嚷道:“哥,我已经查到了,那个叫陈平的小赤佬是被从无锡发配到上海来的,他没什么根基。”

    这人就是贺国章的在徐汇区公安局当副局长的弟弟贺国明,他进来以后就把自己查到的关于陈平的事情全告诉给了贺国章,贺国明说话没有刻意避着贺长青,这个富二代一听陈平只是个普通的小干部,便立即叫喊起来:“爸,不过就是个农民,他也敢打我,一定好好教训教训他才是!”

    “你闭嘴!”贺国章没好气的对贺长青说。

    “哥,我觉得这一次长青说的不错,就那一个啥都不是的傻b,得好好给他上一课,让他明白这上海不是他可以撒野的地方。”贺国明说。

    “国明,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这事情还得再想想。”贺国章说。

    “贺国章你要想到什么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贺长青的母亲罗玉珍再也坐不住了,她对贺国章说道,“现在咱们儿子都被人打成这样了,你还有什么好想的?你要想到什么时候?难道要等儿子被人打死了你才想清楚吗?”

    “哥,我觉得嫂子说的不错,像那个什么叫陈平的,依我看直接抓到局子里先打一顿再说,打死拉倒,顶多帮他报个失踪人口,再给他家里一点抚恤金,就已经算是咱们宽宏大量了。”贺国明说。

    不得不说,病房里的情况的确有点意思,贺长青被打了,贺国章这个做爹的不急,反倒是做叔叔的贺国明和做娘的罗玉珍着急,这不能不让人联想到某些不伦的想法。

    “都给我闭嘴!”

    贺国章大吼一声,他在家里还是有些威信的,他一发火,贺国明和罗玉珍就一下子弱了下去,贺国章说:“你们都吵什么?小孩不懂事你们也跟着不懂事吗?”

    “是,也许那个陈平表面上看上去就是个被从无锡官场给排挤出来的小干部,但是你们也不想想他是因为什么被排挤出来的?”

    贺国章这句话一下子提醒了房间里的其他人,让他们这才想起陈平之前是接连扳倒了三级的三个领导才被整个无锡官场群起而攻之的,可就是这样,他仍然没有太大的问题,只是被发配到上海闲置了起来,还依然有回到官场的机会。

    一般人显然是做不到这样的,这个情况只能说明陈平的背景绝不可能是像自己查到的那么简单。

    随后贺国章对自己的弟弟说道:“国明你还记不记得昨天下午上海jǐng备司令部要求静安区公安局压下这件事情的电话?虽然jǐng备司令部他们并不一定会真的对这件事情有多上心,但如果他们点名要保的人还是出事了,总是不好交待的。”

    说完,贺国章想了想,然后接着说道:“而且,今天早上我刚刚接到了邵区长的电话,说是上海市委党校的周宝昌老教授今天早上联系了在上海市委的好几位学生,内容很明确,也都是要压下陈平的事情的。”

    听到周宝昌的名字,贺国明当即皱起了眉头说:“那个老不死的东西,他怎么突然跳出来这么挺一个无名瘪三了?”

    “不管周宝昌是为什么介入,总之现在他已经联系了上海市委的那么多领导,就连一向和我们站在同一战线上的邵区长都在劝我们和解了,我们要是再一意孤行下去,就真是不知好歹了。”贺国章说。

    “那难道就这么算了吗?长青就这样白白被他打了吗?”贺国明说。

    “当然没这么简单,我儿子是这么白白让人打的吗?要是这一次我放过了这个陈平,那以后还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敢上来欺负我们贺家了?但是具体要怎么报复这个陈平,却得好好想想。现在陈平明显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我们傻傻的撞上去肯定不行,那样只能是正中那个陈平的下怀,那么我们必须换一种方式。”

    说完,贺国章想了想,才接着说道:“所以,我认为这一次我们不如就卖周宝昌和jǐng备司令部一个面子,放过他算了,反正这个陈平不是要在上海待上两三年吗?这么长的时间,他又在上海这里没有任何根基,足够我们玩死他了,我相信jǐng备司令部和周宝昌那边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关注陈平这边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的。”

    听贺国章说完,那边罗玉珍才长出了一口气,贺国明赞叹一声道:“对,就是哥你这个想法,今天就放过他,以后他别犯到我手上,要不然我一定把他往死里整。”

    就连躺在床上的贺长青也都高兴的叫喊道:“对对!爸,叔叔,我一定要整死那个叫陈平的瘪三,还有乐轻云,那个小婊子也不能放过。”

第十四章 规律生活

    (小方片感冒了,拉肚子发低烧,最近天气变化大,希望大家都注意身体和肾体啊!)

    有了上海jǐng备司令部和周宝昌老教授的介入,贺家就是家底再厚也得掂量掂量后果了,现在上海的各个公安局都收到了压下这件事情的通知,所以陈平可以很放心的在上海各个区的马路上大摇大摆的晃荡。

    当然,其实陈平骨子里还是一个遵纪守法的五好公民的,所以他每天就只是千篇一律的早上跑去上海市委党校陪周宝昌打太极。虽然按照周宝昌的意思来说,这是在让陈平锻炼身体,毕竟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不过陈平却明白,周宝昌实际上就只是希望陈平能在陪自己打太极的的时候,扯着自己的虎皮,能多多结识一些党校里其他的老师教授们,拓展开自己的人脉资源。

    对此,陈平也是不负众望,每天早上都借着和周宝昌一起打太极的工夫,多多认识周遭其他同样在这里晨练的老师和教授们。

    虽说这些陈平结识的老师们大都只是点头之交,大家都不会过于深入的去结交什么,陈平在真正出事了以后,这些人也肯定不会帮忙,但是在官场里往往需要的就只是这个势,一个和各个领导都交好的人,就算这些领导都不会怎么对他,但却依然要比其他人要吃香许多的。

    打完太极,周宝昌有时候心情好还会拉着陈平下几局围棋,陈平是个毫无疑问的臭棋篓子,所以结果根本不用多说,每一次都是陈平中盘完败。

    这倒是让周宝昌怀念起陈平第一天和自己下棋时的神来之笔了,对此陈平只能不好意思的解释说:“第一天只是碰巧了,而且也是打了周老师一个措手不及,现在周老师已经对我有了很多防备,我再想偷袭肯定就不行了。”

    到了现在,周宝昌当然明白自己和陈平的第一局棋只怕是这小小子早就准备好的一局棋,目的就是想要给自己一个惊喜。周宝昌想到这里,不由指着陈平无奈的笑着说道:“你这个滑头。”

    陈平对此倒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说:“那是必须的,谁让我和周老师您之间的级别相差太大呢?要是不使点手段,只怕就要很平常的被周老师您扫地出门了。”

    周宝昌听到陈平这句话气得吹胡子瞪眼,指着陈平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这也正是陈平想要的效果,毕竟在周宝昌面前低眉顺眼的人太多了,而像陈平这样敢和周宝昌开朋友玩笑的,就必然会给周宝昌留下很深刻的印象。当然陈平也自己是要掌控好玩笑的度,要不然弄巧成拙了,可就不好玩了。

    上午周宝昌要上课,陈平就只能离开党校回去江yīn驻沪办了,在临走的时候,周宝昌让陈平回去买几份报纸,然后写下自己阅读每一篇文章的心得体会,至于那些有文件和政策发布的新闻,周宝昌则是让陈平写下自己对这些政策文件的看法和评论。除此之外,周宝昌还让陈平在两周之内完成对上海和浙江经济的论断调查,分析这两个省在应对泡沫经济的冲击下的异同。

    其实陈平是更想从周宝昌这里拿基本党政内刊的,毕竟进入机关工作了三年的陈平也明白,那些市面上都能见到的东西都不过是宣扬花团锦簇的,只有那些内刊,才是真正直指各种问题的核心的。

    不过一口不可能吃成一个胖子,没学会走想要跑也是不切实际的,因此陈平就只能先拿这些歌功颂德的文章先练练手了。

    陈平在党校门口的报亭里按照周宝昌的要求分别买了两份青年报和经济参考报,这个时候由于已经接近了中午,早就过了上海的上班高峰期了,再加上陈平在出门的时候特意查过路线,所以他回去的时候是坐地铁回去的。

    陈平拿着青年报和经济参考报走进江yīn驻沪办的招待所,这里依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当陈平这个巡视员不存在的样子,除了当初的入职登记,在其他时候就再没有人找过陈平了,陈平当下也乐得做一个无所事事的闲职官员,只把江yīn驻沪办当成是公家贴钱的旅馆就行了。

    回到房间里,陈平洗了个澡就开始阅读起了报纸,虽说在一般人看来这些报纸通篇都是要营造繁荣经济的连篇废话,但实际上只要细心的找找,是一定可以发现一些重要的信息和线索的,就只是看一般的人在看新闻的时候,能不能考虑清楚这篇新闻的意义和政治指向了。

    整整一天,除了中午吃饭的时候,陈平几乎都在房间里撰写着明天要交给周宝昌的作业。

    不得不说周宝昌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老教授,他给陈平布置的作业数量,刚好是他一刻不停从回家一直做到下午五点多钟的。

    五点以后,陈平先去找乐轻云一起吃个晚餐,晚饭过后一起去小公园里散步聊天,晚上并没有啥让人兴奋的活动,陈平和乐轻云各回各家,因为陈平还有答应给乐轻云写的剧本还没有完成呢!就乐轻云来说,她当然是不愿意自己的男人辛苦的,但是陈平却说自己反正在上海也没啥事,偶尔搞搞文学创作什么的,也是可以让自己向文青男靠拢,陶冶自己情cāo的一种非常有效的手段。乐轻云扭不过陈平,就只好随他去了,不过在每一次见面和出来聊天的时候,乐轻云总会刻意的打听陈平的剧本进度,想办法利用自己的专业知识来打通陈平卡壳的思路。

    也许对于一般人来说写剧本就只是需要灵感来编故事,但实际上却不是这样,编剧本也是像解方程式一样是有一个套路的,比如找观众的口味契合点设置观众最期待的戏剧冲突,抖观众意想不到但却津津有味什么包袱。

    这样算下来,电视剧基本只要是家长里短婆媳矛盾或者是宫斗的,十有仈jiǔ的收视率都不低。

    于是,陈平就这样过上了每天打太极、看报纸做作业和帮乐轻云写剧本的规律生活,很快,当陈平的剧本写完了,就把李居朋从江yīn叫了过来,准备帮乐轻云实现她拍电影的愿望了。

第十五章 抢钱的剧本

    (今天感冒了,写的东西都是硬生生挤出来的,所以有写的不好的地方小方片厚颜无耻的请大家多多包涵,小方片这种没存稿的写手伤不起啊!)

    李居朋和罗汉在江yīn的业务开展的非常顺利,这里面固然有市委书记韩剑锋帮忙的成分在里面,但更多的还是托了经济大势的福。也许看上去各地的GDP都仍然是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的全线飘红,不过实际上中国经济已经过了那种随便谁只要办个厂就能赚钱的傻瓜年代了,随着中国经济逐步定型下来,各行各业都面临整合兼并的风险,说白了就是大鱼吃小鱼,大企业用资金和市场挤垮小企业。就在垄断集团们的打压下,全国有两成以上的企业和工厂都是处在没钱开工,濒临破产的状态,而在经济起步最早的东部沿海地区,这个数字则更是达到了惊人的四成。

    zhōng yāng也不是没想过这样下去的后果,也不断出台了许多扶植中小企业的政策,也要求各大国有银行要有定额的资金去借贷给中小企业。但中国自古就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zhōng yāng和zhèng fǔ的出发点无疑是好的,但究竟有多少真能落实到头上,那就很难说了。估计除了地方临时给银行压任务下去以外,能专款专用的扶植中小企业的资金基本上就像是河蟹社会一样,天天在听,却并没有人真正见到过。

    在这个情况下,陈平他们把自己手里大把的闲钱借贷出去,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解了那些揭不开锅的中小企业的燃眉之急了。

    当然,陈平也从不认为自己是助人为乐的活雷锋,和银行一样收取一部分并不过分的利息,也算不得什么大jiān大恶,顶多只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投机倒把罢了。

    从陈平被从无锡发配到了上海这才不过半个月的时间,李居朋和罗汉就已经放出去了一千多万的贷,换句话说,再过不了二十天的时间,陈平他们就可以收到六十万的利息了,这还是坐在家里什么事都不用想就可以拿到的钱。

    至于那些企业老板会跑会赖账什么的,陈平倒是不担心,毕竟有江yīn市委市zhèng fǔ在那里压阵,zhōng yāng也很早就出台过关于民间借贷的政策,所以那些老板面对党政机关耍无赖是肯定没用的;而他们跑路陈平他们就只好把他们遗留下来的厂房机器什么的卖了就行了。

    不过陈平是不想进行这一步的,毕竟他的初衷是想让企业都能发展起来,大家一起赚钱,让老百姓的生活能过得好一些的。

    要知道,中小企业所提供的就业岗位,可是占了全中国的七成以上,因此陈平扶植中小企业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在帮老百姓的生活过得更好一些,既然有些事情在体制里很难做,他自己能做多少就做多少吧。

    在江yīn的放贷趋于稳定了以后,陈平就把李居朋从江yīn叫到了上海,因为这个红三代可并不是一个能坐得住的主,要他去维护市场,那还不如一剑杀了他要简单。所以当江yīn的形势稳定下来以后,李居朋就三番两次的给陈平打电话说要去上海,陈平则是趁着这一次准备给乐轻云投资拍电影的机会,把李居朋给拉过来了。

    李居朋到了上海就给自己买了辆颇有成功人士风范的宾利慕尚,怎么看都没有红sè后代的那种沉稳气质,反倒是和山西煤老板暴发户有的一拼。

    而身在官场的陈平一如既往的低调,给自己弄了一辆不过二十多万的别克君威,相比那辆将近六百万的宾利,陈平的车怎么看都像是附赠品了,而且最cāo蛋的是陈平花自己的钱买车却还不能用自己的名字购买,只能让李居朋代买。

    这一天,陈平在陪周宝昌打完太极以后,向这位老教授请了一天的假,周宝昌对此只是看了陈平一眼并没有说什么,就准了。

    陈平请这一天的假只是因为他答应帮乐轻云写的剧本写好了,想亲手交给这个小姑娘罢了,而另一点,陈平也想和李居朋商量商量成立影视公司的事情,终归做事情总得有个名义才行。

    乐轻云由于早上有课,所以陈平先去了李居朋那里,听着李居朋眉飞sè舞的讲述着自己最近几天不断在各个相关部门来回奔走的事情。

    起初陈平对此倒是很诧异,因为陈平认识李居朋不是一天两天,知道这位红三代的特点就是不愿意做事,现在这么上心肯定有问题。后来陈平才知道这家伙根本就是冲着娱乐圈里人尽皆知的潜规则来的,陈平很无奈,而李居朋对此则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说:“管她的木耳有多黑,小爷上的就是那种感觉,看着那些女人平时在电视上光鲜靓丽的,但估计只有床上的风情是最美满的。”

    陈平没兴趣和李居朋讨论黑木耳的问题,过了没一会,陈平估算着乐轻云那边的课程结束了,就和李居朋一起开车到了上海戏剧学院门口。

    陈平这次开的是别克君威来的,上戏门口人来人往,大家都看了一眼陈平的这辆别克君威,不过也就是看一眼罢了,再没了别的什么兴趣。毕竟在上海戏剧学院这种美女集中的地方,门口停几辆来接姑娘们出去happy的车也并不稀奇,要知道一旦到了周末,这里可是连车位都基本找不到了,可想而知这里的姑娘是多么的火爆。

    如果说这些人真正好奇的话,顶多也就是在心里鄙视了一下陈平,说他这辆车的档次太低了吧。

    只不过这些人怎么也想不到,就是这辆在奔驰宝马面前看起来并不起眼的别克君威,居然就在五分钟以后接走了上戏最有灵气也最漂亮的女孩乐轻云。

    甚至在乐轻云上车的实话,坐在车里的陈平都能听到周围一众高富帅们心碎的声音。因为对于这些高富帅们来说,女神往往都应该是为他们所准备的,怎么能上普通的别克君威呢?只是猜到了这些人想法的陈平心里很不屑,高富帅?等你们有能力赚到了几个亿再谈这个词吧。

    乐轻云上了车,陈平也一起坐到了后座上来,他先给乐轻云和李居朋互相介绍了一下,这个实话,李居朋有些好奇的问:“嫂子,怎么不让我开宾利来呢?那车多霸气,让你坐这辆别克实在太委屈你了,你们学校的人会以最恶意的态度揣测你的。”

    “其实我觉得这车就挺好,我觉得就我们学校那帮人,就算你开两布加迪威龙过来也是一样,而且说不得他们还会把我想的更加不堪,所以我没兴趣投那帮人的所好。”乐轻云回答说。

    乐轻云说完,李居朋接着接话道:“另外,最主要的是陈平他老大是党员是干部,不便太过招摇,要真开宾利过来,只怕很容易把纪委招来,所以嫂子要为陈平着想啊!”

    听完李居朋的话,乐轻云虽然并没有表示,但她脸上羞涩的表情就已经说明了一切了。

    陈平轻轻搂住了乐轻云的肩膀,没好气的对前面开车的李居朋说了一声好好开车,对此,李居朋只是嘿嘿一笑,然后便仔细做着司机这份很有前途的职业了。

    其实李居朋只是把车开出上海戏剧学院罢了,因为不管怎么说陈平和贺长青的事情才出了没多久,就算贺家现在已经答应和解了,但小心一点总还是好的,尤其陈平现在还是在非常时期,一个作风不正的帽子足以毁了陈平的未来。至于开除了上海戏剧学院以后,李居朋就是漫无目的的开了,开到哪算哪。

    而就在这个时间里,乐轻云大致的看了一遍陈平写的剧本,然后满心欢喜的对陈平说:“这个剧本很棒!现在人们的压力那么大,正是大家回想过去的时候,这个剧本正好能带着他们重温过去的岁月。”

    面对乐轻云的评价,陈平笑笑,他当然知道这个剧本很棒,因为这个剧本是在未来一举创下最卖座台湾电影的《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在港澳台和内地总共收下将近两亿人民币的票房。这票房无疑可以用恐怖和抢钱两个词来形容了,而这部电影的投资,绝对不会比《疯狂的石头》多多少,尤其现在征集的演员都还是上戏的学生,这样一来成本将更加低廉,估计一百万就足够了。

    当然,陈平为了让他更符合内地的一些情况,对其中的不少情节做了修改,不过大体主打怀旧牌,表现80后在学生时代的那种青涩懵懂的恋爱主线还是不变的,至于具体的一些情节,陈平相信以乐轻云在表演方面的专业和直觉,是能弥补好的。

    除此之外,陈平认为乐轻云的眼光还是很不错的,虽然她是90后,也并不懂什么打怀旧牌什么的,但是她能说出让人重温过去的岁月这种话,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第十六章 打败沈佳宜

    (鞠躬感谢“王者米兰”同志打赏的汤药费!话说小方片昨天下午发烧捂汗的时候就有种不祥的预感,今天早上起来打开网页,果然,小方片最爱的德国队输了。)

    陈平失笑的看着乐轻云那一脸小兴奋和欣喜的表情说:“我说你就不用拍我马屁了吧?你是专业人士,就直接说但是以后的内容吧,反正在写剧本的时候你不是常常把我批得体无完肤吗?怎么这会没话说了?”

    乐轻云不好意思的吐了吐小香舌,然后理直气壮的说:“很简单呀!因为那会我都已经把该说的话都说过了,该教你的地方也已经教过了,陈平你在我的充分教导下写出来的剧本,现在当然没有问题了咯!”

    “那你是不是想说如果这还有问题的话,那岂不是到了最后都是在批评你自己呢?”陈平问。

    乐轻云做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道:“孺子可教。”

    陈平没好气的在乐轻云的脑袋上敲了一下,然后说:“别在我面前扯这些没用的,赶紧说吧,我可没那么多时间的。”

    其实陈平在写剧本之前就已经通过感知未来看过很多关于这部电影的各种影评,夸奖的就不用说了,因为创造了票房奇迹,铺天盖地的都是附和的赞美之词,浑然忘了这部电影上映之初各方面的悲观揣测了。至于批评的陈平也明白,那部电影因为制片人和监制是捧出F4的台湾偶像剧教母柴智屏,所以偶像剧的味道太浓,混杂在怀旧和小清新风格的电影里,怎么都让人感觉有点不伦不类的。而陈平之所以要让乐轻云说,是想听一听她的看法,毕竟能让一众森女自惭形秽的乐轻云,她的可爱和甜美,绝对有比台湾陈.希妍更有成为过去青chūn梦想女神的潜质。

    对此,乐轻云歪着小脑袋想了想,然后对陈平说道:“你的主题思想我明白,但是里面有些片段实在太过于夸张了,就比如说后面在大学里打黑拳那段,先不说这段内容符不符合现实,就算是真的,也和整个电影的风格相冲突了的,感觉就像是为了加入而加入的剧情,不是那种顺其自然发展的剧情。”

    “还有剧本里沈佳宜被谢明和追上的剧情我也觉得完全没有必要,因为打架那段还可以引出后面男女主角沈佳宜和柯景腾的各种矛盾总爆发的剧情,算是一个小亮点,但是,”乐轻云说,“我觉得这个就实在没必要了,而且说不得会让观众反感。”

    其实对于剧情发展的这个东西基本上是一个人一个想法,所以陈平是随便乐轻云怎么说都行的,他只是希望乐轻云能多有一点自己的想法,毕竟他是希望这个喜欢表演的女孩能多像影视戏剧大家那边靠拢,而不是只单纯的停留在一个小演员的阶段。

    于是陈平点点头说:“你是专业的,剧情和设置戏剧冲突这些东西我不懂,反正我多写了很多进去,到时候你自己把控就行了。”

    “其实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乐轻云有些不满的看着陈平说道,“我当初说让你把故事桥段说给我听,我回去自己写,你不干,非要自己写,可是你根本就不会写剧本啊!”

    陈平心下一愣,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一般来说剧本是用文字对画面的一种描述的,因为看剧本的人都是行家,所以不需要有太多的修饰,只要能让演员和导演在看完剧本以后自然而然的在脑海里呈现出一组一组的画面就行,可是你看看你写的,”乐轻云说着便把剧本塞回了陈平的手里,接着说道,“通篇大段大段的心理描写,你这根本就是在写小说呀!难道我们要在电影里放上一大段一大段的旁白和字幕吗?还有,剧本上是要求给演员一组一组的动作的,可是你这里面都是沈佳宜说或者是柯景腾说的,我们总不可能让他们就这么干站着说话吧?总得配上一些动作的,要知道,就连讲相声还需要借助手势呢!”

    陈平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说:“这个我又不是行家,反正大体的框架出来了花钱找个编剧工作室改一改就好了。”

    陈平的话才说完,乐轻云就尖叫一声不行,然后一把把剧本从陈平的手里给抢了回来,像宝贝一样的抱在了怀里,对陈平说:“这个剧本是我的,我要自己改。”

    说完,乐轻云乌溜溜的眼珠子又是一转,然后补充了一句道:“我们这部电影的预算本来就不够,实在没有再花这个冤枉钱的必要了,我虽然懒得写剧本,但是改剧本我还是很有效率的。”

    对此,陈平哑然失笑,自己虽然并没有告诉过她自己究竟有多少钱,但她也应该感觉得出来自己是不差钱的,而实际上自己能够拿出来拍电影的钱,都足够像建国大业一样请一堆明星大腕来帮乐轻云客串助阵的了。陈平知道乐轻云只是单纯的因为这个剧本是自己专门为她写的,她不愿意别人来插手修改罢了。

    这个时候,前面开车的李居朋突然插话道:“嫂子,我劝你还是把改剧本这种活计交给别人来做吧,要不然到时候你又要选演员,又要成立剧组什么的,麻烦事一大堆,你可就忙不过来啦!”

    “不是还有你可以过来帮忙吗?”乐轻云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反问。

    “潜规则那些漂亮女演员我在行,但要是说到选演员什么的,那就是一窍不通了。”李居朋说。

    乐轻云说:“那无所谓,选演员我来就好了,你就负责成立剧组的事情,还有,在我的剧组里你可不能乱来,要是耽误了拍摄进度,我拍死你。”

    “没天理呀!”李居朋悲催的叫喊道,“遥想当年小爷在紫禁城下也是一霸,碰上你们两口子也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听着李居朋的叫屈,乐轻云笑的花枝乱颤,陈平也很欣慰,因为记得当乐轻云才上车的时候,那时李居朋也是叫了她一句嫂子,让她顿时一阵不知所措的表情,只怕有些事情她也是心里明白的,到了现在她能很坦然的接受,也算是解开了她的一个心结了吧。

    随后,陈平让李居朋开车去了黄埔会馆,三个人一边吃饭,一边探讨着有关剧本和剧组组建的事情,至于演员,则都是由乐轻云找学校里的同学帮忙了,为此她还特意带出了学校各个班级的集体照片,算是第一轮的海选了吧。至于他们会不演的问题陈平倒是不担心,毕竟上戏剧学院不就是想演戏出名吗?怎么可能会有演戏的机会送到面前都不要呢?无非就是价码多少的问题。

    下午乐轻云依然有课,同时她也想尽快把剧本修改完,顺便敲定演员,所以吃完饭以后陈平就送她回了学校。

    上海戏剧学院门口,乐轻云抱着剧本走下车,看着逐渐远去的别克车,乐轻云轻声道:“你不是在剧本说每一个男人都有一个自己心目中的沈佳宜吗?那你心中的沈佳宜会是谁呢?不过我不管她是谁,我都一定会打败她的,你等着瞧吧!”

第十七章 谈新医改(上)

    在把乐轻云给送回了学校以后,陈平和李居朋一起转着这个大上海,把成立影视公司的一些事情给办了。当然,在这里面陈平并没有出多大的力气,他最主要的就是想看看李居朋这个家伙是怎么办事情的,只不过李居朋交出的答卷倒是挺霸气,他不管找任何部门,都是拿钱生生砸出一条路来的,并且还振振有词的说陈平所选择的项目一定是一本万利的暴利行业,现在的投资将来都能成倍的收回来。

    对此,陈平表示有些无奈,同时也对自己那位和李居朋搭档了这么久的罗汉兄弟,开始同情了起来。

    但是不得不说,李居朋的方式是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率的,毕竟不贪财的官员陈平还没有见到过,并且在李居朋一路拿钱砸的情况下,相关部门的负责人还拍着胸脯保证说,他们的影视公司执照三天内就可以办下来,如果他们在这之前就想拍电影的话,他们还可以帮忙开个临时证明。

    就这样,陈平看了李居朋玩了一天的金钱攻势,然后下午一起吃了个饭,陈平就回去驻沪办了。

    虽说陈平今天向周宝昌请了一天的假,但是课程作业什么陈平却并不想落下,而且答应乐轻云的剧本也已经写完了,晚上正好没事,所以在回来的路上,陈平路过报亭就顺手买了两份报纸,一起带回了驻沪办,能写多少算多少吧。

    第二天早上,陈平依然还是早早的起了床,开车去到了上海市委党校,继续陪周宝昌打太极。

    到了党校,陈平见到周宝昌的第一件事就是对自己昨天请假的事情主动认错,周宝昌对此则是摆摆手说:“这个错就不用认了,因为你如果真的就一门心思钻在我这里我才会生气,现在看你似乎还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要做,我反而会很欣慰。”

    陈平明白周宝昌背后的潜台词,无非就是想告诉陈平在官场上不要把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的重要xìng,毕竟官场拼的就是资历和人脉,那么但凡做任何事情就都不能孤注一掷,都必须给自己留条后路才行,因为只要保证自己不倒,总还是会有东山再起的一天。

    想到这里,陈平对周宝昌说道:“谢谢周老师的教导。”

    说完,陈平拿出自己昨晚写完的作业递到周宝昌面前说道:“周老师,虽然我昨天请了假,但是我明白看报纸分析政策的重要xìng,所以我拣选了昨天经济参考报和青年报的头版头条和几条重要的政策xìng新闻仔细阅读了,这是我写下来的阅读心得。”

    周宝昌接过陈平手上的作业本,突然咧嘴一笑,对陈平说道:“你这小子,莫不是早就看透了我的想法,刚才给我故意演戏来着吧?”

    “绝对没有!”陈平咬死了就是不承认。

    周宝昌笑笑说道:“好小子,还在我面前玩抗拒从严回家过年是吧?那罚你现在就给我围着住宿区跑五圈。”

    “周老师,不至于这么凶残吧?”陈平哭丧着脸说。

    周宝昌眉毛一瞪:“快去!”

    陈平没办法,只好按照周宝昌的要求,开始围着整个住宿区跑了起来,而周宝昌看着陈平慢跑的背影,满意的一笑:“这个小子,倒是会做事。”

    说完,周宝昌就走到一边的凉亭里坐了下来,开始翻阅起陈平昨天的作业了,而二十分钟以后,陈平才满头大汗的回到凉亭,周宝昌让陈平休息了一会,然后才对陈平说道:“从你最近的心得来看,你对于一些政策xìng文章的理解是越来越深了,也能抓住一些被刻意隐藏在字里行间的关键所在了。”

    面对周宝昌的夸奖,其实陈平是很想说一句周老师您就直接说但是以后的批评内容吧,不过想到对方是德高望重的党校教授,可不是乐轻云那种小丫头,就只好换一种方式说道:“周老师过奖了,这都是周老师教导有方嘛!那周老师,您还有什么给我的批评吗?”

    周宝昌有些忍俊不禁的说:“这么迫不及待的听批评,你也算是一朵奇葩了。”

    陈平无谓的耸耸肩说:“反正就算我不这么要求周老师您也是要说的不是吗?”

    周宝昌无奈的摇摇头,不打算和陈平继续纠缠这个问题了,周宝昌问陈平道:“陈平,你知道最近的医改吗?”

    陈平点头回答说:“知道,那是国务院在前不久才提出的关于深化医药卫生体制改革的意见政策文件,目标是逐步实现人人享有基本、廉价、有效和便捷医疗卫生服务的权力,又叫新医改。”

    “是啊!从过去公社集体化的医疗卫生体系,到个人自掏腰包的医疗制度,再到现在准备健全的全民廉价医疗制度,咱们的党和国家可是绕了一个大圈回来了呀!”周宝昌有些感慨的说。

    对于这个太过敏感的问题,陈平并没有附和什么,只是站在一旁静静的等着周宝昌的下文,而周宝昌见陈平没什么反应,便骂了一句滑头,然后才对陈平说道:“那你来评价评价这个新医改政策吧。”

    说完,周宝昌又补充了一句道:“不许给我打马虎眼,给我说一个你心里想的,实打实的评价。”

    “当然是好事了,”陈平想也不想的回答道,“老实说现在的医院实在有些太过分了,各种药价提得老高不说,医生往往还为了自己的回扣尽可能多的给患者开药,开尽可能贵利润尽可能多的药,让很多人进医院就不由自主的生出一种将要被狠宰一刀的觉悟。不仅如此,在垄断医疗下,很多医生都还要在医药费之外另外收取患者的红包,没有红包就可能会胡乱给病人开刀,对于这些医生来说,反正病人死了他也能推个一干二净。前几天不是还有医院说百分之五十的意料事故率都是正常的吗?周老师,您听听这还是人话吗?毕竟大家进医院不就是想治活命吗?你一个五成的事故率,我们还进医院干什么?”

    陈平接着说道:“如果说这些还都可以说是医生个人贪婪的话,那么医院出救护车要交钱,没钱就算死了他们也不管这算什么?”

    周宝昌有些惊讶的看着陈平,他实在没有想到陈平居然能说出这样一堆慷慨激昂的话来,不过这也是周宝昌身居高位的时间太久了,医院的那些问题对于他来说就表现得并不明显了。但是陈平却不一样,他可是最普通的工人家庭出身,除此之外,他还是自己见识过医院的冷血无情的。

    那是在陈平初中的时候,他的父亲突发急xìng阑尾炎,因为是半夜,救护车来了直接狮子大开口要一百五的出车费,当时陈平家里刚置办完年货,所以家里并没有这么多余钱,当时陈平母亲想商量第二天再给。但是医院那边立即就摆出了一副没钱就不管的架势,甚至还威胁开走救护车。最后陈平母亲无奈之下只能和陈平半夜敲邻居的门,找邻居东拼西凑好不容易凑齐了钱,这才把已经疼得脸sè发青的陈平父亲抬上救护车送往医院。

    到了医院以后,因为家里并没有那么多钱立即动手术,所以医院只是做了一下应急处理,由于阑尾炎只是小手术,陈平家里的积蓄还够,但是这个时候主刀医生又要收红包,否则出事不负责,面对这种威胁,陈平和母亲没办法,只能去找亲戚借钱了。

    本来陈平和母亲都以为事情就到这里就结束了,但是随着手术结束,后面又是住院费,又是消炎药什么的,都是一大笔开销,如果没钱就先停药,再没钱就直接赶人。

    最后,是母亲带着陈平天天跪亲戚,这才勉强支撑过去,而在这期间,如果陈平和母亲有一天没有在亲戚那里借到钱,那么医院就会真的给陈平父亲停药,任由他开刀的伤口发炎化脓。如果只是这样也只是势力罢了,但最为可恨的是医院还威胁因为伤口发炎疼痛难忍的父亲不准哀嚎喊叫,要是有损医院形象,也会直接赶出医院。结果陈平的父亲就只能生生忍着那种非人的疼痛,一直到出院。

    正因为有这种亲身经历,陈平才会对医院这么的深恶痛绝,其实不仅是陈平,随便在老百姓里抓一个人出来,估计都能对医院如数家珍一般的抖落出满肚子的不河蟹事例。

第十八章 谈新医改(下)

    (鞠躬感谢“墮落啲圊chūn”同志捧场打赏的汤药费!)

    “当然,”陈平的话还没有说完,“我知道过去zhèng fǔ也不是没有在这方面想过对策,比如规定单位必须帮职工缴纳特定的医保费用,就是为了在职工出现重大疾病的时候,医药费可以拿到单位报销,但是……”

    陈平说到这里话锋一转,接着说道:“先不说这个报销的时间需要等多久,一般普通的职工究竟能不能等得起,就单说这个报销比例,就仍然是杯水车薪的,更别说一场大病下来,需要的调养和补品什么的,就更是一个难以承受的负担了。”

    “其实想一想,在好单位有正式编制的职工都还是幸运的,最起码他们在突发疾病之下还能有单位在后面必须帮忙,但是随着现在经济发展的速度越来越快,很多在中小企业和私人老板那里打工的人都是没可能得到单位的医保的,尤其是那些进城务工的农民工,那些包工头是绝对不可能给民工缴医保的,那么这些人一旦有什么意外病发,又该怎么办呢?难道就在只能在板房里苦挨吗?”

    陈平说:“除了这些,各省由于医保政策不同,导致各地的医保不能互认,就像一个江苏人本来有医保,但万一他在上海突然病了,难道非得回江苏省内,才能享受医保吗?现在人口的流动xìng随着经济的发展只会越来越大,这种地方保护和隔绝制度是必须要打破的。”

    周宝昌有些惊讶的看着陈平说完,他实在没有想到自己才不过是一提,居然就引出了陈平这么一连串带有强烈批判sè彩的长篇大论。

    不过周宝昌转念一想就能明白,自己因为是身居权力阶层太久了,所以和普通的平民有些脱节,而陈平则由于就是从这种平民阶层爬上来的人,所以对于这种滞后的医保制度,肯定会有满肚子的反面意见。甚至更有可能的是陈平自己还亲身经历或者是见到过类似的案例什么的,所以才会像是把自己代入了进去一般的慷慨激昂。

    于是,周宝昌看着陈平好一会,才突然问他道:“陈平,你有想过你在我面前说这些话的后果吗?”

    听到周宝昌这个问题,陈平先是一愣,然后很直接的摇头道:“没有。”

    “那现在呢?你后悔吗?”周宝昌又问。

    陈平仍然是摇头回答说:“我并不后悔,如果时间能让我再重来一次,我想我还是会这样说的。”

    面对陈平的这个回答,周宝昌心中有些感慨,如果是别人在他面前说这些话,那么周宝昌肯定就会说那个人太年轻了,终归在官场上体制内的事情是并不能这么意气用事的。在更多的时候都必须从全局的角度考虑问题,毕竟有些事情和现象的存在,总是有他一定的道理的,最起码的,目前这种制度距离总崩溃还是有一段很大的距离的。只是这些东西,周宝昌却感觉对陈平却说不出口,原因无他,因为他身上的这种理想一般的年轻特xìng不正是自己所看中的方面吗?在现在的这个官场,不就是因为少了像陈平这样的干部,所有人都想着明哲保身,只想着维稳,才坐视着一些事情一天一天的败坏下去了吗?

    周宝昌如是的想着,无奈的笑了笑,然后叹息一声说:“年轻就是好啊!”

    说完,周宝昌正sè对陈平说道:“好了,你之前说的什么就不要再说了,你明白吗?”

    陈平点点头,他当然明白周宝昌不想在过去的问题多做谈论的原因,无非就是过去的那种医保制度已经在各地形成了一个一个的利益集团,各种利益链条交缠在一起,几乎牵扯到了zhèng fǔ和社会的方方面面,就算是集权到了一种程度的zhōng yāng,也都是不能轻举妄动的,而他在这里也只能是发发牢sāo罢了。

    从陈平的眼神周宝昌可以看出他已经平静下来了,这位党校老教授对此还是感到很欣慰的,毕竟陈平现在还不到三十岁,在某些问题上虽说有时会有一点愤青和冲动,但总的来说还是能保持头脑的冷静的。

    对此,周宝昌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接着说道:“那我们接着谈新医改的问题,我想问问你,你知道提出并在背后推动新医改的人是谁吗?”

    陈平眼sè一动:“新上任的国务院常务副总理?”

    “不错,你的反应倒是不慢,”周宝昌赞赏的说,“虽然现在各方面的定论还没有出来,报纸也并没有报道什么,除去内刊上的文章导向不说,就光是他继任国务院常务副总理的第二年,zhōng yāng就开始高调打出了新医改的牌,很难说不是这位常务副总理的手笔。”

    陈平想了想,然后很谨慎的说:“的确,作为zhōng yāng高调介绍的接班人,他要是拿不出一点利国利民的压手政绩,就实在有点说不过去了。而且一朝天子一朝臣,同样的,新一代领导班子在不伤及根本的前提下,打掉一些已经不合时宜的利益团体,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这些话你可得说得小心点,我们的党和国家可不是过去旧社会那种封建朝廷,是一切为人民服务的人民zhèng fǔ。”周宝昌说。

    面对周宝昌这句半开玩笑的话,陈平很蛋疼的附和着笑了笑,然后周宝昌接着说道:“其实我和你说这些,是希望你接下来能多多关注这些医改方面的报道,好好看看zhōng yāng是怎么做事的,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国务院虽然已经发布了新医改的意见,但是却并没有真正发布任何的医改细则和时间表。”

    周宝昌的这句话让陈平陈平的心里顿时一阵亮堂,明白zhōng yāng的这种手法是官场上常见的紧拉弓慢放箭,就是先放消息出来打草惊蛇,至于接下来不管是坐等利益集团主动上门讨价还价,还是等着对方露出破绽,自己好一击即中,就都要省心许多了。而且这招最毒的地方在于对方明知道你给他准备了一个火坑,他也只能捏着鼻子往下跳。

    “好好看着吧,接下来在这方面zhōng yāng肯定还会有一系列的动作,整个体系也会有一系列的洗牌,”周宝昌接着对陈平说道,“陈平你现在最缺的就是阅历,但这种阅历有时候并不一定要吃一堑长一智,很多时候看过听过往往也能达到积累阅历的效果。”

    听完这一席话,陈平然后对周宝昌深鞠一躬道:“多谢周老师的教诲。”

    周宝昌对此则是摆摆手说:“你叫我老师我教你东西都是应该的,对了,以贺家那睚眦必报的xìng格应该没那么容易放过你,所以你往后几天多注意一点,如果贺家真的找上门了,你也能忍就忍吧。”

    陈平默默的点头,他值得周宝昌是为自己好,毕竟经过了这么多天,贺家只怕早就把自己的底细给摸清楚了,知道不管是上海jǐng备司令部还是周宝昌这边,都不过是在扯着虎皮造势罢了,所以他们为了给贺长青报仇,肯定会要来找自己的。

    自己离开无锡的时间还并不够长,所以无锡那边只怕也还在等着抓自己的小辫子,现在和贺家正面冲突,绝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因此还是像周宝昌说的那样,只能能忍则忍。

第十九章 还是找上门来了

    (感谢“王者米兰”和“墮落啲圊chūn”两位同志的捧场,今天晚上加更一章,大约在十一点半到十二点左右)

    在要离开上海市委党校的时候,周宝昌照例给陈平布置了作业,不过在谈过了国务院新出台的新医改政策后,周宝昌就要求陈平把目光尽可能的集中到这一块上来,好好看着国家接下来的动作,并分析其中的利弊得失。

    对此,陈平倒也不含糊,他在开车经过一个报亭的时候,直接买下了所有有关于新医改内容的报纸,足足十多份,陈平全部丢在了副驾驶座上,然后带回了江yīn驻沪办。

    整整一个上午,陈平就在房间里研读消化吸收着报纸里面的内容,并随时在纸上写下自己的心得。不得不说,经过这段时间连续不断的看报纸写心得,让陈平对报纸内容的洞察和判断能力得到了明显的提高。如果是在过去,陈平光是看完这些报纸只怕就要耗费掉一整天的时间,但是现在才堪堪不到一个上午,就把所有报纸上有关新医改的新闻和评论给看了一个遍,甚至还草草写下了自己的心得。

    到了接近中午的时候,李居朋和乐轻云一前一后的来了电话,于是陈平让李居朋去订饭店,自己则是去上海戏剧学院接乐轻云。

    当陈平在上戏门口看到乐轻云的时候,她是抱着一大堆的打印纸出来的,很显然她不仅已经把剧本改好了,甚至还一个字一个字的输入到了电脑里打印了出来。这倒是让陈平不由感慨这丫头的工作效率,可是当乐轻云上车以后,陈平才发现自己仍然还是小瞧了她,因为她不但带来了三分打印版剧本,同时还有一份手写版的剧本。那是一个jīng美的笔记本,里面娟秀轻盈的字迹倒是和乐轻云灵动的森女气质非常符合。

    副驾驶上的乐轻云见到陈平拿着自己笔记本惊讶的样子,不由得意洋洋的扬起了自己的小脑袋,陈平长出了一口气,然后看着乐轻云很关心的问:“一夜没睡?”

    乐轻云乖巧的点点头,这时陈平则是重重的叹息一声,伸手温柔的抚摸着乐轻云的脸颊,有些心疼的说:“你真的不用这样拼命的,你看你都积出这么重的眼袋了。”

    女人都是爱美的,所以当乐轻云听到陈平这一句话时立即尖叫一声,然后从自己的斜肩包里翻出镜子,仔细观察起来,可是她不管左看右看,自己的下眼睑虽说有一点点因为熬夜形成的黑眼圈,但在自己悉心的保养下也并不是很明显,如果不是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更别说是严重的眼袋了。

    于是乐轻云心里疑惑的刚想问陈平怎么回事时,却正好看到陈平正在偷偷的笑着自己。

    聪明的乐轻云立即意识到自己被陈平给骗了,然后这位上海戏剧学院的校花立即使出自己的十八般武艺朝陈平的身上招呼过去,而陈平则是手忙脚乱的招架着讨饶着。乐轻云对此虽然很想不依不饶,但女孩先天在体力上就比不过男人,所以才一会,乐轻云就娇.喘吁吁,只能对陈平干瞪眼了。

    这时陈平只好腆着脸凑上前去,搂着乐轻云的肩膀,乐轻云本以为陈平是准备开始一堆甜言蜜语糖衣炮弹的攻击,她也做好了坚守阵地的准备,但是却没有想到陈平只是坏坏的一笑,然后对她说道:“女侠,咱能消停一会吗?我们现在可是在车里,在你学校的大门口,这光天化rì朗朗乾坤人来人往的,你觉得别人要是看见我们这个车子晃来晃去的,他们会怎么想?”

    车震!

    乐轻云在陈平的引导之下,很自然而然的想到了这个并不纯洁的词汇,乐轻云的俏脸上顿时浮现出两朵红晕,她很想痛揍陈平一顿,但是随机又想起了陈平刚才的话,又怕引起了车子的晃动,真引来周围人的围观,她可就真的羞死了。

    所以在这样纠结的抉择中,乐轻云最后也只能瞪着一双妙目,怒视着陈平了,不过这对于陈平这种脸皮无敌厚的人来说基本可以无视了。

    陈平看着乐轻云清丽的容颜,一脸委屈却无处诉说的悲愤,微微一笑,然后低下头就吻住了乐轻云红润的嘴唇,虽说陈平刚才捉弄了她,但是乐轻云仍然并不抗拒陈平的亲吻,只不过当陈平正准备更深入一点的亲吻时,却顿时感到自己嘴唇上一阵钻心的疼痛。

    陈平立即吃痛的分开,再看乐轻云,这妮子则是一脸威胁的看着陈平说:“看你以后再敢捉弄我,我咬死你。”

    对此,陈平只好高挂免战牌,向乐轻云讨饶认输,然后因为俩人都没有兴趣在上海戏剧学院这个人来人往的门口多做逗留,所以没一会陈平就发动了汽车,上延安路高架,直奔长宁区李居朋订好的饭店。

    到了饭店包厢,李居朋见到了陈平明显有些不自然的嘴唇,不过他倒是能自作聪明的以为乐轻云在执行什么家法,所以就没有多问,只是一旁看到了陈平尴尬神情的乐轻云,很是没心没肺的开心笑了起来。

    这只是开头的一个小插曲罢了,无伤大雅,随后三人坐下来吃饭,讨论起了拍电影的事情。

    其实说起来在中国要拍部电影还真是并不难,只要有剧本有钱,就可以大张旗鼓的拉个剧组出来,招聘导演演员什么的,至于你是真心想振兴中国电影产业,还是只是想单纯的玩几个学生演员或者是二三线小明星,那就随便你了。

    而在陈平这里,剧本乐轻云已经改出来了,虽说在很多细枝末节的地方肯定还有待商榷,但是至少已经把主题框架给搭出来了,这在影视圈里就已经足够了。因为在这个圈子里还有这样一个潜规则,就是导演是具有剧本改编费的,所以不管编剧把剧本写得多完美,导演都是会一定提出否决意见,然后尽可能多的赚取改编费的,因此编剧在写剧本的时候也往往会故意留点活给导演的,最后大家皆大欢喜。

    不过乐轻云却并不同意,因为这个剧本是陈平写的,所以她一定要亲手改到尽善尽美。

    陈平扭不过她,只好同意,顶多到时候让那个还不知道是谁的导演,直接把文学剧本翻译成分镜头本就可以了,至于改编费什么的,该拿多少照给他就是了。

    在有了剧本以后,剩下的就是资金了,一般来说拉投资是在投拍电影的过程中最重要的一步,毕竟那些剧组成员和演员什么的,只要有了钱,轻轻松松就能拉起来,而且想拉几个就拉几个,但要是没钱,只怕连个群众演员都雇不起。

    不过这个对于其他影视公司来说最头疼的问题,在陈平这里则完全不是问题,毕竟还有十几个亿躺在银行账户里,就是投资一部大制作的变形金刚3都绰绰有余了,更别说是这么一部小成本电影了,他们完全可以一力承担。但是乐轻云却并不干,她是不想花陈平太多钱,毕竟她可没有无锡那位疯癫女主播那种喜欢被人包养的嗜好,所以她的想法是能拉多少赞助就拉多少,等到实在拉不到了再自己投资补上。

    对此,陈平想了一想,觉得一部电影要是没几个赞助商也实在说不过去,所以也就答应了乐轻云的要求,不过要求就是这种苦活累活必须由李居朋出面完成。

    如果是别的要求,说不得李居朋肯定就要大叫推脱了,对于陈平的这个要求,李居朋很明白他是要保护乐轻云,所以二话不说的拍胸脯应承了下来。

    就这样,三人一边吃着,一边敲定了剧本和投资的问题,再接下来就是一些细枝末节的小问题了,就在这个中饭到了尾声的时候,陈平突然接到了一条陌生短信,陈平打开来看,当即就皱起了眉头,因为这条短信的署名是贺国章,那个被自己爆了头的富二代的老爹。

    对此,陈平心里苦笑,这贺家终于还是找上门来了啊!

第二十章 一条短信

    陈平,我是上海荣喜投资控股有限公司董事长贺国章,你知道我是谁,你明天中午十二点半来徐汇区瑞宁路上的紫荆会馆,你知道什么事,到了就打这个号码。

    这就是那位被自己爆了头的富二代的老爹贺国章,他的短信很简短,总共还不到一百个字,但是内容却很霸道,直接命令式的讲明了时间地点就让陈平准时过去,一点也没有打算和陈平商量什么的意思。

    不过陈平却明白,对方的确有这么霸道的实力,首先他是一个资产过百亿的集团老总,曾经在上海市zhèng fǔ手里拿到过高速公路的承包项目,还参加了上海国家电网的改造工程,就凭这三点,他完全可以不把被发配到上海来的自己放在眼里,藐视自己。

    陈平在心里叹息一声,不过也就是瞬间的事情,陈平就平复了心中的心情,毕竟他现在还是在和李居朋乐轻云一起吃饭,他可不想让他们担心,他知道就以李居朋那个暴脾气肯定会去找贺家替自己出气的可这里是上海不是běi jīng,就算是过江龙也很难斗过地头蛇的,尤其现在这条地头蛇显然还是有备而来,李居朋就更不可能讨到便宜了。至于乐轻云,这个偶尔有点小固执的女孩肯定会把一切责任都归咎到自己头上的。

    正因为如此,当乐轻云问是谁的短信时,陈平对她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说是华西新市村出了点小问题,他的老部下华士镇党政办主任张铁雄找他求救来了。

    乐轻云听是江yīn那边的事情,就只是哦了一声没有再往下问了,吃完中午饭,不想当电灯泡的李居朋直接脚底抹油的溜号了,而陈平则是陪着乐轻云逛了逛公园,然后才送乐轻云回学校。

    不过向来算无遗策的陈平这一次也并没有想到,作为他的女人,乐轻云已经感觉到了陈平心里的不对劲,所以她那会面对陈平才会很冷淡的哦了一声。不得不说,乐轻云的反应是很快的,她为了不让陈平知道自己已经看出来了,因此才故意表现得冷淡了一点,毕竟女孩都是心向着自己男人的,而在乐轻云这个女孩看来,陈平为江yīn出了那么大的力气,却被那边发配到了上海,她心里肯定会替陈平不值的,更会连带着讨厌整个无锡了。这样一来,她一听是江yīn的事,冷淡一点就可以理解了。

    站在上戏的门口,乐轻云看着陈平的车子渐行渐远,她这才拿出手机,翻出才存不久的李居朋的电话,拨通道:“李居朋,我是乐轻云,我不知道你注意到没有,中午在吃饭的时候陈平他中途接了一条短信,脸sè就很不对了。”

    那边李居朋不明所以,只好帮陈平解释道:“嫂子你放心吧,嫂子你这么漂亮,我敢保证陈平他一定会一心一意待你的。”

    乐轻云知道他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那条信息很有可能是贺家发给他的,甚至还有可能是贺国章本人发给他的。”

    经乐轻云这么一说李居朋立即想了起来,似乎在自己来上海之前,陈平确实打电话给自己,让自己帮忙处理一件事的,好像就是陈平打破了贺国章儿子的头,而自己就是帮忙想办法把这件事情压下去的。

    “可是那件事不是已经过去了吗?”李居朋诧异的说。

    “陈平把他儿子的头打破了,一向睚眦必报的贺家不可能这么简单就善罢甘休的。”乐轻云说。

    李居朋沉吟了半晌,然后对乐轻云说道:“嫂子你放心吧,陈平也是我兄弟,那个什么狗屁贺家他只要敢动我兄弟一根毫毛,我一定刨了他家祖坟,让他知道小爷在紫禁城也是一号响当当的人物!”

    乐轻云嗯了一声说:“不过你也不要太冲动了,这事得满满计划计划,我也会找我家里一块帮忙的。”

    李居朋说:“成,陈平那家伙也总说我做事不靠谱,那这事既然关系到陈平,我就听嫂子你的。”

    “还有,”乐轻云接着说,“我怎么说都是主创的一员,所以我也要参与拉赞助。”

    李居朋当即反对道:“嫂子这可不行啊!陈平他老大要是知道了会灭了我的!”

    “那你就不怕我吹枕头风,我灭了你?”乐轻云反唇相讥说。

    “好吧,反正我碰到你们两口子就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李居朋颓然的说,“不过嫂子,我这么帮你,作为补偿,你可得把你们学校的漂亮姑娘介绍给我啊!”

    “没问题,早就看出你小子心术不正了。”乐轻云说。

    对于乐轻云的这个评价,李居朋是满腔的幽怨啊,他怎么说也是根正苗红的红sè子弟,现在又自己跟着陈平赚了几个亿,怎么看都应该算是高富帅一族了,这样的人,到戏剧学院泡几个小姑娘也叫心术不正了,这个罪名也着实太冤枉了一些。

    乐轻云挂断了电话,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心里埋怨着陈平说:你这家伙在上海人生地不熟的逞什么能耐呀?难道你不明白你现在是处在一个什么样的情况之下吗?我是女人,但我也是可以和你一起扛下事情的女人啊!

    ……

    把时间推回到中午吃饭的时候,当陈平接到那条短信时,在徐汇区上海荣喜投资控股有限公司的董事长办公室里,已经可以出院的贺长青和贺国章贺国明在这里。

    贺长青见贺国章发完了短信,便好奇的问道:“爸,你这么吓唬他的话,我很怀疑那个小赤佬他还敢来吗?”

    贺国章看了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一眼说:“放心吧,敢作敢为才是男人,那个小子既然有勇气打我们贺家的人,他就要有勇气承担这个后果。”

    对此,贺长青则是不屑的撇撇嘴说:“就那个瘪三他也能算是个男人?看他连短信都没勇气给爸你回,我看他多半现在已经被吓得尿裤子了,搞不好正拼命的赶去火车站,准备要跑路呢!我看还是让叔叔在火车站布控抓捕他比较靠得住。”

    听完贺长青的话,坐在一旁的贺国明哈哈大笑道:“长青你就放心吧,既然你爸说他会来他就肯定会来的,他的想法都在你爸的掌控范围内,如果他真想跑的话,那叔叔答应你,我就算是追到无锡去,我也一定会把他抓回来的。”

    “对对对!”贺长青高兴的叫喊道,“而且叔叔你还得给他一点教训,让他明白我们贺家的人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这个时候,贺国章突然说话道:“长青,明天你就不要跟过去了。”

    “为什么?爸,我可还等着好好羞辱他一番呢!”贺长青说。

    “就是因为你现在的这个态度,那个小子毕竟有周宝昌和上海jǐng备司令部保着,我们所做的,都得好好拿捏一个度,你明白吗?”贺国章说。

    贺长青还想说些什么,不过这时贺国明却抢先说道:“长青你就不要和你爸顶嘴了,明天叔叔一定会帮你好好修理修理那个瘪三的,帮你出气的。”

    贺长青重重的点了点头:“我相信叔叔!”

第二十一章 单刀赴会鸿门宴

    (鞠躬感谢“墮落啲圊chūn”同志的捧场,太给力了!)

    上海瑞宁路位于徐汇区东北部的黄浦江边,相比整个繁华的大上海,这里基本可以算是没怎么开发的绿sè地带了,除了瑞宁一号那栋神秘的机关大厦以外,其他的地方都没怎么开发,贺国章选好的紫荆会馆,就在这条路的尽头。

    紫荆会馆在黄浦江边,是一个很有园林风格的饭店,而且最不可思议的是这个饭店在黄浦江边自己开辟出了一大片的菜地,换句话说这里的所有食材都是自家出产的,在上海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了。

    中午十二点二十左右,陈平的别克车出现在了瑞宁路上,他知道贺国章这是给他准备了一个鸿门宴,但是他依然还是要来,不过这却并不是为了争一口气,最主要的是陈平明白贺国章顶多就是羞辱自己一番而已,真要把自己打残或者直接尸沉黄浦江,还都是不可能的。

    昨天在把乐轻云送回学校以后陈平也认真的想了一下,贺国章作为一个资产过亿的大富豪,在上海肯定是黑白两道通吃的,他真要想给他儿子报仇的话,直接找人给自己套麻袋敲闷棍就行了,何必弄得这么大张旗鼓呢?更别说自己现在还有党校教授周宝昌和上海jǐng备司令部在背后撑着,虽说他们更多的只是做个姿态,但是贺国章依然还是要给面子的,毕竟要是他这么公开的对自己怎么样的话,也是在打他们的脸,把他们真正逼出来找麻烦的。

    如果这是鸿门宴的话,那么自己就该是那个算准了项羽不会要自己命的刘邦了,既然知道对方不会拿自己怎么样,那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陈平如是想着,然后把车开进紫荆会馆的停车场停好,拿出手机就给贺国章拨了过去,贺国章简明扼要的说明了包厢号,陈平就在会馆服务员的带领下,来到了包厢。

    服务员推开包厢大门,陈平抬脚走了进去,见包厢里总共有三个人,都是中年人,在来之前,陈平有专门查过贺家的资料,所以陈平知道那个胖子就是今天的正主,上海荣喜投资控股有限公司董事长贺国章;而旁边那个一身土匪气的男人则是他的弟弟贺国明;只有另外一个戴着眼镜,有些秃顶但看起来很jīng明的中年男人陈平没什么印象,不过陈平却本能的能感觉到他的级别并不低。

    不过,陈平惊讶归惊讶,但他也只是这么一愣神,然后就接着走到三人故意空出来的位子上主动坐了下来,才对三人说道:“大家好,我叫陈平。”

    这个时候,坐在陈平对面的那个中年胖子贺国章突然笑道:“年轻人果然有三分胆量,一个人就敢来了,还真是年少英雄嘛。”

    “其实我来到这里就有些后悔了,我实在没想到紫荆会馆居然是一个这么偏僻的地方,周围都是荒僻菜地的,还背靠黄浦江,到时候给人直接下作的套了麻袋尸沉黄浦江了,那才叫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呢!”陈平说。

    其实陈平是故意这么说的,因为对方的话很显然就是在讥讽陈平打肿脸充胖子的逞能,如果这个时候陈平继续硬撑着说什么不怕对方耍花招,或者是料定对方不敢怎么样的话,只能是恰好印证了对方的讥讽。可是陈平却直接说明自己确实有些担心的事实,就反而让对方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而且更为重要的是,陈平还可以间接的提醒对方不用轻易对自己耍什么手段的事情。

    贺国章纵横官商两场,显然是只毛都白了的老狐狸,所以他很显然听出了陈平的弦外之音,并不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直截了当道:“你好,我叫贺国章。”

    贺国章在自我介绍完了以后又向陈平介绍了其他的两个人,陈平这才知道那个眼镜男则是徐汇区的区委常委,区委办公室主任翟伟利;而他那个一身土匪气的弟弟贺国明,也是徐汇区的公安局副局长。

    贺国章介绍完,陈平就微笑着对三人说:“各位叔叔好。”

    面对陈平的打招呼,贺国章和贺国明没什么反应,而那位区委办主任翟伟利却微笑着对陈平说:“懂礼貌,识大体,看来周老师又收了一个好学生。”

    听着翟伟利的话,陈平这才恍然,原来他是周宝昌的学生,所以陈平也回敬道:“我哪里比得上翟主任您现在正值壮年呢?周老师也经常向我提起翟主任的,说翟主任有大气象,前途不可限量啊!”

    翟伟利轻轻拍了拍陈平的肩膀,然后对贺国章说:“贺董,我知道你和陈平之间有一些矛盾……”

    “翟主任,”贺国明说,“这可不是什么小矛盾,是陈平把我侄子的头给打破了。”

    “我知道,不过我今天受邵区长的委托过来,就是希望帮你们化解这个矛盾的,”翟伟利说,“陈平是年轻人,年轻人就容易冲动和犯错误,再加上你们贺长青恐怕说话也重了一些,双方在冲动之下才会酿下苦果的,我相信这些天来陈平已经对他的行为深刻的反思了,贺董你们也应该不希望总是在这件事情上纠缠下去,所以这次能不能就看在我和邵区长的面子上,大家都各让一步?”

    听着翟伟利的话,贺国章先说话道:“没问题,那就麻烦翟主任让那个小崽子先给我磕三个响头再说。”

    得到贺国章的反应以后,翟伟利使了个眼sè给陈平,于是陈平只好问道:“只要磕三个响头这个事情就这么了结了吗?”

    “当然没有,”贺国章很轻蔑的笑道,“你在我儿子的头上开了个洞,我也只是还想在你头上开回一个洞罢了,想就这么了结,你也有点太高估你自己了。”

    这个实话,另一边的贺国明说话道:“的确是很高估,只不过就是一个被边缘化的破干部而已,就敢这么藐视国家的法规制度,当街公然行凶,这要是犯在我手里,我肯定先打你一个半身不遂再说。”

    “国明,你可别这么吓唬这个小朋友,他本来就已经足够愤世嫉俗的了,要是你这么一说,他岂不是要对国家更加悲观失望了吗?”贺国章说。

    “我听哥的,不吓唬他就是了。”贺国明说。

    “既然我们这一次请来了咱们区委办翟主任来了,那我们就应该相信翟主任嘛!”贺国章先是这样对贺国明说着,然后转头又对翟伟利说道,“翟主任,这后面的事情,还是得麻烦您啦!”

    陈平在一旁听着这俩兄弟之间的一唱一和,心里却是冷笑不已,不为别的,就是因为这俩人说相声的水平实在太次了,比三俗还三俗。不过倒是贺国章的最后一句话让陈平心里惊了一惊,毕竟如果贺国章和贺国明只是不断咄咄逼人的羞辱自己,那陈平倒还敢打包票自己不会有事,但是现在看贺国章居然主动后退了一步,把主动权交给了翟伟利,这显然就是要对自己采取什么手段的前兆嘛!

    陈平这样想着,也第一时间提高了jǐng惕,但由于徐汇区区委常委翟伟利在这里,贺国章和贺国明就是再大的家底,也得给三分薄面的,所以倒还一直相安无事。

    不过越是这样,陈平就是提高了jǐng惕,心中的不安也愈发强烈了起来,果不其然,当中途翟伟利出去接电话的时候,一直装着和和气气的贺国章突然冷笑一声,对陈平说道:“瘪三,打我儿子很爽吗?”

    而就在贺国章说话的时候,另一边的贺国明也一下子站了起来,二话不说直接就拔出了自己腰间的枪,顶在了陈平的脑袋上。

第二十二章 羞辱(上)

    (感谢“墮落啲圊chūn”同志的给力捧场,今天晚上十一点半到十二点左右继续加更)

    冰冷的金属质感传到了陈平的脑中,反而让陈平冷静了下来,他没有理会拿枪指着自己的贺国明,而是看着对面的贺国章,淡淡的问了一句:“贺董,你这是什么意思?”

    贺国明轻蔑的嘲笑道:“娘西皮的!你是被吓傻了还是怎么回事?还这是什么意思?就是老子想一枪崩了你,懂吗?”

    陈平仍然没有理会贺国明的冷嘲热讽,只是定睛看着对面的贺国章,而贺国章在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以后,对着自己弟弟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不要说话以后,贺国章才接着说道:“我记得我刚才说过,你在我儿子的头上开了个洞,我也要在你的头上开一个回来,至少这样才能算是扯平,你明白吗?现在你既然不愿意给我磕头认错,那么就只好对不起,我只能让我兄弟拿枪来代劳了。”

    陈平轻轻点头说:“看出来了,而且你们应该从我进门就在等着这么对付我吧?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翟主任的这个电话,应该也是你们安排好的,对吗?”

    贺国章饶有意味的看着陈平回答说:“没想你还挺聪明的。”

    陈平笑笑说:“你们之前闲聊了半天就为等着给我脑袋上开个洞,那这是不是也算是另一种形式的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呢?”

    这一次,没等贺国章说话,贺国明便迫不及待的呸了一声说:“就你这赤佬也敢自比刘邦?是从来没照过镜子不知道自己是一副什么德xìng呢吧?”

    贺国明说着手上还用了用力顶了顶陈平的脑袋,但陈平却是至始至终都没有看过贺国明一眼,只是静静的看着对面,等着贺国章的表态。而贺国章看着陈平这么冷静的表情,也是一时有些拿不准陈平的想法,于是只好试探xìng的问道:“怎么?你好像拿准了我不敢动你?”

    陈平依然还是用那种淡淡的语气摇头说:“正好相反,如果今天翟主任不在这里,我才敢理直气壮的这样说,但是他今天在这里,我反而不敢这样想。”

    陈平的回答让贺国章更加糊涂了,不过他哪里知道陈平根本就是在装腔作势,陈平现在在他的地盘上,唯一的依靠就是去接电话的徐汇区委办主任翟伟利,所以陈平所说的一切都是在故弄玄虚的拖延时间罢了。要是面对一般人,陈平只怕还不敢这么做,但是从之前的接触中陈平了解到,这个贺国章是一个很自负,同时又很小心谨慎的人,所以自己表现得态度越怪异,他就越拿不准自己,而自己也就越安全。

    倒是冲动的贺国明看出陈平的打算,他有些恼火的说:“我看你小子是不想活了,在我哥面前这样的装腔作势,看来你是想挑战我的枪里有没有子弹啊!”

    贺国明如是说着,正准备拿着枪来敲陈平一下,但是却被贺国章一下子叫住:“国明,住手!”

    对此,贺国明很着急的想要解释什么,但是面对自己哥哥,他还是不管那么造次的,所以就只能刻意忍着被陈平故意装腔作势愚弄的怒火了。而时间过了好一会,这边的贺国章仍然弄不清陈平心中的盘算,其实如果不是贺国明刚才说了那些话,可能贺国章会反应过来,但是由于他否决了贺国明的话,所以很自负的他刻意忽略了自己弟弟的话,这才能让陈平有机可趁。

    这个实话,去接电话的翟伟利回到了包厢,见到贺国明拿着枪指着陈平的画面,顿时魂都吓掉了一半,他急忙大声喝道:“贺国明,你这是在干什么?你看你还有一点国家公职人员的样子吗?怎么能随意拿着枪公然威胁党内同志呢?”

    同时,他还三步并作两步的上去夺贺国明手上的枪,贺国明没有自己哥哥的准许,当然不敢随便开枪,事实上在副厅级的一个区委办主任面前开枪,他就算再怎么冲动,也不会到那种傻b地步,所以他手一松,就把枪让给了翟伟利。

    而当贺国明的枪从自己头上被拿走以后,陈平才长出了一口气,虽说他算准了贺国章肯定不敢真的让贺国明开枪的,但是这么一把枪顶在自己的脑门上,那种心理压力确是很难让人承受得了的,现在当贺国明的枪被翟伟利拿走以后,陈平才赫然发现,自己的背后已经出了不少的冷汗,自己的手脚都是冰凉。

    看来单刀赴会鸿门宴这种故事听起来很爽,但是自己真的做起来,就算一切都在掌握之中,那种心理压力,还是很难受的啊!

    陈平如是心想着,而在他对面,贺国章一直都在观察陈平,当看到陈平明显松了口气的时候,他才恍然明白自己这是被他之前一通的装腔作势给耍了。

    翟伟利在夺下贺国明手上的枪以后转头质问贺国章道:“贺国章,在来之前我们不是都已经谈好了的吗?让陈平给你低个头认个错,这事就可以这么揭过去了吗?那么你现在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此时其实贺国章心都快给气炸了,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纵横官商两场将近三十年,居然还会被一个三十岁不到的毛头小子给唬住。现在明白过来了的贺国章倒是真的很想让贺国明一枪崩了这个陈平,不过他更明白这也只能是一种不切实际的幻想罢了,毕竟自己要真这么做了,那么自己在上海也就算是混到头了,拿自己的百亿家产去换一个不知名的瘪三的命,贺国章自认为还是能算得清楚这笔账的。

    正因为如此,贺国章在做了几次深呼吸以后,堆出满脸笑容的对翟伟利说道:“翟主任你这可就是误会我啦!我答应翟主任的事情怎么敢反悔呢?我这只是觉得陈平这个年轻人挺有意思的,我在和他闹着玩罢了。”

    “真的吗?”翟伟利问。

    “当然是真的了,”贺国章说,“刚才我弟弟说他是jǐng局连续三届的shè击冠军,陈平他不相信,我就想让国明给他示范一下,结果很不巧的翟主任你正好进来,就误会我和国明在做什么不好的事情了。”

    翟伟利冷笑一声对贺国章说:“贺国章,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贺国章仍然笑着回答说:“翟主任您不要生气,这可是真的,而且陈平还说他甘愿自己当靶子让国明来打。”

    翟伟利狠狠的一拍桌子说:“贺国章,你做事也得有个度,这种玩笑也是能乱开的吗?让活人当靶子,你当现在还是以前那万恶的旧社会吗?现在是人民当家,在你眼里还有没有一点法规制度?”

    面对翟伟利的质问,贺国章也只是随意的笑笑,并没怎么放在心上,他反而讥讽的对陈平说:“怎么?刚才那么雄心壮志现在怎么蔫了?”

    然后贺国章也把翟伟利给拉到一边,悄悄对他说道:“翟主任,我知道您最近一直想要再进一步到区委副书记的位置上,你也知道我和市委里面一些人很熟,说不得我可以帮你活动活动。”

    翟伟利心头一动,然后说:“贺董,这事得是一码归一码啊!”

    贺国章拍拍翟伟利的肩膀说:“翟主任您就放心吧,我只是想替我儿子报仇,想教训教训陈平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绝不会弄出人命,更不会让翟主任您难做的,希望翟主任能谅解我们这做父母的心情。”

    翟伟利在心里默默想了一下,他也不认为贺国章真敢在自己的面前把陈平怎么样,所以倒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这样自己在官场上还可以得到他的帮忙,这样两全其美的事情他为什么不做?

    在想通了这个以后,翟伟利便答应了贺国章说:“好吧,但你手下一定要给我留分寸。”

    “翟主任您就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的。”

    贺国章说,同时在他的脸上顿时露出十分狰狞的神情。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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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神秘的项链,让才考上公务员的陈平拥有了感知别人未来的能力。我从来不屑一顾,任别人斗得你死我活,我只管站队到胜利者的队伍里就行。你们慢慢在上司那里磨蹭吧,我只需要找到未来的市委书记,放长线钓大鱼就行。官场预言家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官场预言家,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官场预言家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