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四 先装白无常 再遇黑无常
距离上次的抓鬼事件已经半个月过去了,三个女孩儿的生活似乎又恢复了平静,每天上学、放学,回家吃牛栓柱做的饭,这些平平常常的事情让三个人心里非常的安逸。但有一件事情让她们很郁闷,那就是牛栓柱的恶趣味……
就像今天,如兰刚推开房门,不出所料的,从玄关的侧面就突然蹦出一个披着白床单,吐着长舌头的吊死鬼,在三个女孩儿的面前蹦来蹦去,还不住的鬼笑。
“无聊~”
如兰趁吊死鬼跳的高兴的时候,突然出手,一把就将失去重心的吊死鬼推翻在地上,然后径直进屋,一点惊讶的意思都没有。
自从那天这个牛栓柱非要把白无常的舌头要过来之后,这个物料的装鬼举动半个月来从来都没有停止过。
“半个月了,你换个花样行不行,真碍眼~”小淘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吊死鬼肚子上象征xìng的给了一脚。
小淘看见牛栓柱叼着白无常叼了不知道几千年的舌头就觉得恶心,这跟变相的亲嘴有什么区别,居然跟白无常亲嘴,变态!
“额额额额,巴巴巴巴……”吊死鬼揉着肚子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还是小雨心地善良,蹲下身子把吊死鬼扶了起来:“牛栓柱,你还是别装吊死鬼了,真的很不吓人,而且如兰和小淘对你下手越来越狠了。当然,不是你装的不好,刚开始的两天我天天都被你吓一大跳,但是十五天了,你每天都用这招,六rì还一天好几次,真的不可能吓到我们了。”
“的的的的……”牛栓柱一脸的沮丧,但还是不愿意把舌头拿出来,说话依然只有单音节。
这个舌头可是他好不容易从白无常那里勒索过来的,那天白无常跟如兰秘密谈了半天,他为了报复白无常就想出了这个办法,怎么能玩儿一两天就算了呢。
“你说什么?能把你的长舌头拿下来吗?我实在听不明白。”
牛栓柱无奈,只好拿下了舌头,顺便把白被单也卷了起来。
“我说:还是小雨人好,明天我只给你做饭,不管那两个母夜叉。”
“当,当~”两声,本来已经开始吃饭的两个女孩儿全都把筷子往饭桌上一拍,同时站了起来。
“你……你们要干什么?”牛栓柱害怕的往小雨身后躲。
“你不说我们是母夜叉吗?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母夜叉是怎么教训吊死鬼的!”小淘熟练的抄起棒球棍。
“小雨,救我~昨天的伤还没好呢~”牛栓柱抓住小雨的校服,拉着小雨挡在自己的身前,不断的后退。
牛栓柱这段时间可是没少挨打,小雨起初几次很担心,也很心疼,但是次数多了,她也知道牛栓柱身上的伤好的出奇的快,而且这个男人每次挨打似乎都是自找的,渐渐的她也就习惯了,可以说,看牛栓柱挨打已经变成了这个家里不可缺少的集体娱乐活动。
轻轻的用手把牛栓柱的手拉离自己的衣服,小雨转身无奈的冲牛栓柱摇了摇头,然后在牛栓柱绝望的眼神中,她坚定的走向了饭桌,准备边吃饭边看三人PK,当然胜负是早就已经注定的。
失去了唯一的依仗,牛栓柱只能紧紧的把床单和舌头抱在身前,缩在墙角,看着两个女孩儿向他慢慢逼近。
棒球棍已经高高的举起,饭前运动马上就要开始。突然……
“啊~!”饭桌的方向传来了小雨的惊叫声,成功的将小淘和如兰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怎么了?”小淘问。
“有……有鬼~”小雨颤抖的道。
“在哪?”如兰问。
“就……就在窗帘后面。”小雨胆怯的伸手指了一下,然后就触电一样缩了回去。
如兰和小淘顺着小雨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小雨所指的地方正是客厅落地窗的窗帘后面。
两个女孩儿如临大敌,慢慢的向窗帘逼去。莫不是那该死的牛栓柱天天装鬼,终于把真鬼招来了?那可真是倒霉催的了。
就在这个时候,刚好一阵风从落地窗吹了进来,窗帘被风吹起,一个一身黑衣,一样吐着大长舌头的吊死鬼在窗帘后面若隐若现。
黑衣吊死鬼发现自己的行踪已经被发现,也就不再躲藏,“噌”的一下就从窗帘后面跳了出来,伸直双臂向如兰和小淘蹦了过来。
情况危急,如兰和小淘已经顾不得小雨也在屋子里,都开始手掐法决,准备出手。虽然还感受不到鬼气,但是这个吊死鬼的双眼还再往下流血,估计冤死的可能xìng极大,这样的鬼攻击xìng极强,不得不防。
“啊~鬼啊~小心、小心、小心啊!快跑~”小雨见如兰和小淘有危险,不知道哪里来的胆量和力气,抄起饭桌上的碗筷和碟子,一边大叫一边向黑衣吊死鬼扔了过去。
如兰很想阻止小雨,这种普通的攻击对于鬼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还有可能激怒厉鬼,实在不是什么好办法,但是她的话还没出手就听到了“砰”的一声,紧随而来的就是
“哎呦~”
一声惨叫。
如兰狐疑的看向黑衣吊死鬼,发现这个吊死鬼刚刚被一盘鱼香鸡丝击中,本来伸直的两只手此刻都捂着自己的头,菜汤流了满脸,而本来一蹦一跳的他为了躲避源源不绝的碗碟也灵活的跑了起来。
“牛哥,救我~暗器大大地厉害~”黑衣吊死鬼突然开口,而随着黑衣吊死鬼说人话,本来长在他嘴里的长舌头也随之掉在了地上。
刚刚还在拼命忍住笑的牛栓柱冲到小雨身边,及时的把一整盆刚出锅的酸辣汤夺了下来,阻止了一场严重伤人事件。
“小雨,别泼,会出人命的,是霍强,是霍强啦~”牛栓柱安抚小雨因为恐惧而有些失控的情绪。
而另一边,黑衣吊死鬼已经三两下把黑衣服脱了下来,脸上的面具也摘了下来,不是霍强是谁。
“霍强?你怎么来了?”如兰惊讶的问道。
“他是我小弟,现在归我罩,他家里又没人,所以我就让他搬过来一起住了。”牛栓柱解释道。
“如兰两步走到牛栓柱的身边:“他没事了吗?家里刚刚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
“没事儿,都是男子汉,当时没被吓成神经病,以后就没什么事能吓住他了。这几天他跟兄弟们一块儿喝喝酒,聊聊天,好多了。倒是你们啊,终于还是被我小弟吓到了吧,哈哈~”牛栓柱得意的坏笑。
如兰在牛栓柱的脑门上狠狠的给了一下子,然后转头对霍强道:“你确定你以后要跟着这个败类?”
“嗯,牛哥答应帮我报仇,还带我玩儿,我跟定他了。”
“今天也是他让你装鬼?”
“嗯,牛哥说跟你们开个玩笑,没想到小雨是唐门的传人,看我头上这大包。”霍强指了指额头的突起,果然不小。
“哎,我很为你健康担心。”
“如兰美女,不用替我担心,没什么事,明天就好了。”
“我说的不是你头上的包。”
“那是?”霍强不解的追问。
如兰向小淘一使眼sè,两个人就冲上去,给了霍强一顿暴打。当然霍强没有牛栓柱那样非人类的身体,两个女孩儿出手的时候也掌握了一些分寸。
打了大概5分钟,如兰拍了拍手:“你看,跟着他混,健康就是很让人担心。”
小淘道:“希望你通过这次能明白,在这个家里什么话该听,什么话不该听,什么事能做,什么事千万别做。”
霍强躺在地上就剩下点头了,心理想着:自己心目中的三个仙女本来面目怎么会是这样呢,本来自己觉得能跟三个美女住简直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了,还急着连自己家的房子都卖了,现在看来,自己还是用卖房的钱买份大额医疗保险比较靠谱。
如兰转头冲着牛栓柱一瞪眼:“饭没了,还不去重新做!”
“是是是~”牛栓柱低头哈腰。
“明天在让我看见你拿着从人家那抢来的舌头装鬼,你就一星期别想进家门!”小淘jǐng告道。
“是是是~”
就在牛栓柱往厨房走去的时候,突然眼前一黑,“咣当”一声倒在了地上。
如兰和小淘心里一惊,赶忙跑了过去。如兰解开牛栓柱的衣服,发现在牛栓柱的胸口,那个手印已经变成了黑sè。
“他出什么事了?”小雨被那个手印吓到了,她很清楚,这一次绝不是牛栓柱的恶作剧。
五五 难熬的夜晚 命运的安排
小雨已经拨通了120电话,却被小淘抢了过去。
“小雨,没用的,牛栓柱的病医院治不了。”
“你什么意思?医院治不了是什么意思?你们一直有事情瞒着我,对不对?现在他都成这个样子了,你们还要瞒我多久?”
看着滚烫的泪水从小雨的脸颊上流下来,小淘的心里也不是滋味,但是这些事情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的清楚的,现在牛栓柱的情况紧急,她哪有时间跟小雨解释呢。
好在如兰的安神咒已经释放了出来,小雨只感觉一股倦意席卷了她的全身,然后就昏睡了过去.在她晕倒之前,小淘头一次从小雨的眼神中看到了怨恨。
“好好睡一觉,等你醒了,我给你讲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我保证~”小淘把小雨扶到沙发上的同时在她耳边轻声道。
“我能帮什么忙?”霍强紧张的问如兰。
“这件事还非你帮忙不可,脱衣服。”如兰道。
“啊?”
“脱衣服,没听见啊,再晚就来不及了。”如兰急道。
“哦哦~”
当小淘安置好小雨转回头的时候,霍强的上半身已经脱的一干二净了,而他的手正像自己的裤衩下手。
“停,裤子不用脱。过来抱住他。”如兰命令道。
“啊?”霍强为难的看着如兰。
如果说在两个美女面前脱衣服已经是一件让人很囧的事情的话,那脱完衣服还要抱另一个袒胸露rǔ的男人就实在有些让霍强难以接受了。
“仙女,我以后还想嫁人呢。”霍强委屈的道。
“他不是你大哥么,他身上的鬼诅咒已经发作了,需要你的阳气帮他压制鬼气,晚了就来不及了,你还在犹豫什么!”如兰干脆站起来直接把霍强按倒在牛栓柱的身上,让两个人脸对脸,rǔ对rǔ的贴在了一起。
霍强知道事情的严重xìng,顾不得男男有别,一咬牙,一闭眼,苦着脸,伸手抱紧了牛栓柱。
一瞬间,霍强就感觉一股极冷的冷气从牛栓柱的胸口直袭他的身体,让他忍不住打个冷颤。
此时,如兰和小淘也没有闲着,两个人同时手掐法决,两道法力波把霍强和牛栓柱包了起来,而霍强顿时感觉那股yīn冷的气息减弱了不少,起码已经是他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了。
“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如兰念起了静心神咒,帮助霍强收敛心神,抵抗yīn气。
这是当天白无常跟如兰说的办法,每当牛栓柱鬼诅咒发作的时候,必须由活人(最好是男人、童男为最佳但必须是成年童男)将其抱住,用阳气压制鬼诅咒,同时协以仙法,这样一来应该能够顶个一年半载。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鬼诅咒发作的频率会越来越密集,来势也必然越来越凶猛,对于牛栓柱身体的伤害也越来越大,最后还是逃脱不了一死的命运。不过除了这个续命的办法之外,白无常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能够彻底解除鬼诅咒。
幸好有如兰和小淘的仙法,大概三分钟左右的时间,牛栓柱就睁开了眼睛,胸口的黑sè手印也渐渐淡了下去。
“我勒个去!”牛栓柱一个右钩拳正中霍强的左脸。
“霍强!你小子什么意思?你干什么脱我衣服你?”
“牛哥,这……”霍强嘴笨,说不清楚,只能指着如兰。
“你刚刚晕过去了,浑身发冷,我让霍强帮你暖暖,怕你变成冰棍儿。”如兰解释道。
牛栓柱看看如兰,又看看小淘,最后看看正在拼命穿衣服的霍强。
“小雨呢?”牛栓柱突然问了一个跳跃xìng的问题。
“在沙发上睡觉呢。”如兰道。
“哦,呵呵,那我就放心了。我是不是鬼诅咒发作了?”牛栓柱笑着问道。
在场的三个人一惊,没想到牛栓柱突然问出这么一句。
“你……知道?”小淘问。
“嗯,当天就知道了。”
“你怎么知道的?”如兰一直害怕告诉牛栓柱,怕那样会让他心里难受,毕竟不是每个人能够接受随时会死并且早晚要死这个现实的,即便事实上所有人都是随时会死并且早晚要死的。
“那女鬼不是说过一句嘛,我又不聋,再说,又不是只有你们知道鬼诅咒的事情。”牛栓柱倒是依然表情轻松。
牛栓柱的信息来源当然是他的那几个共用身体的好兄弟,这些来自各个大仙屁股下面的家伙信息量果然惊人,就连白无常说的办法他们也都告诉了牛栓柱知道,甚至还提供了一些白无常都不知道的消息。
“这鬼诅咒据说只有地藏王菩萨能解,不然就算给我找一百个男人,加上你们两个的法力我也活不了两年,我说的没错吧?”
“什么?地藏王菩萨能解你的鬼诅咒?”如兰惊道。
“怎么?你连这都不知道?真是孤陋寡闻。”牛栓柱得意的道。
“你还这么高兴,我带你去找地藏王菩萨。”如兰看到了破解鬼诅咒的希望,恨不得一步就能迈到地藏王菩萨的面前。
“别麻烦了。”牛栓柱摇了摇头,表情有些不太自然,“我早就去过地藏王庙了,但是那老家伙特喜欢装洋蒜,不管我威逼利诱就是不说话,果然就像他庙门口写的:安忍不动如大地,静虑深密如秘藏。估计你去了也没用。”
“不行,不试过怎么知道,咱们当面去求他,不答应就跪地上不起来,他不是号称:地狱未空,誓不成佛,众生度尽,方证菩提吗?怎么能见死不救呢。”如兰不死心。
“真不用去了,我也问过白无常了,他说地藏王菩萨身在地府之中,纵横十八层地狱之间,换万千形态,劝千万恶鬼,居无定所,根本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而且他的身份尊贵,他若不愿意,就算是玉皇大帝他也是不见的,在他的眼里那些死鬼比活人重要。再说我现在的情况也不适合到地府那个yīn气极重的地方去,不然真是自己找死了,是不?”牛栓柱道。
“那……那怎么办!你就这么等死吗?”如兰大急,眼泪在她的眼眶里打转。
“别哭,别哭啊~不是还有一年了么,一定会有办法的。不过下次能不能我诅咒发作的时候你抱我啊,对我来说女人抱我效果更好,醒过来的更快。”牛栓柱说完就做好准备挨打了,但是没想到如兰居然直接冲回了自己的屋子,哭声隔着房门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这些天,如兰问了很多人,也找了很多的仙界书籍,就想找个救牛栓柱的办法,但是她找到的全都是失望,这种打击和压力对她来说太大了,而今天,牛栓柱已经知道了一切,她终于可以大哭一场来发泄一下了。
这一夜如兰哭红了眼睛,小淘红着眼睛给小雨讲了一夜的故事,小雨在听说牛栓柱情况之后也一直在哭,牛栓柱和霍强在厅里喝了一夜的啤酒,看了一夜的不知道在演些什么的电视。对他们每个人来说,这一夜都很难熬。
霍强不知道牛栓柱的心里是怎么想的,牛栓柱让他陪着喝酒,他就喝,牛栓柱让他唱歌他就唱,牛栓柱让他喊“大哥”,他就大哥、大哥的喊到牛栓柱喊停为止。
“好……兄弟……哥,一定…..一年…..之内……帮你把……把仇报了~”这是牛栓柱睡着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窗外的天空已经蒙蒙的发亮,霍强站起来把窗帘拉上,给牛栓柱盖个毯子,然后坐在地上看着牛栓柱,看着看着,眼泪就哗哗的往外流,最后终于泣不成声。
他对天发誓:从现在开始,他愿意为牛栓柱去死!
五六 报仇没目标 画像似人妖
有时候,逃避也是一种勇敢。
第二天放学的时候,打开门的三个女孩儿再次见到了从左右两遍跳出来的“黑白无常”,然后如兰和小淘分工合作把两个“无聊鬼”全部放倒,再然后五个人坐下来吃饭,聊天,吃饭期间牛栓柱的嘴依然很臭,吃完饭,写作业,洗澡,睡觉,一切都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五个人很有默契的把前一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从思想中抹了出去。
第三天,牛栓柱和自己的三个兄弟开始商量复仇大忌,用牛栓柱的话说:现在这件事情是叔儿能忍,婶儿都不能忍了,这帮人死定了,老子的伤也要算在他们头上。
几乎整整一天,四个人都在用最恶毒的词语来谩骂仇人,他们相信,在B市的某些办公大楼里,一些集合了谢顶、脂肪肝、痔疮、脚气等疑难杂症于一身的坏领导已经感觉到了他们的怒气,并且已经在一个个喷嚏中瑟瑟发抖了。
都是血气方刚的青年,都是嫉恶如仇的年纪,这一天四个人觉得时间过得很慢,好不容易才熬到放学。
“牛哥,坏人在哪呢?我麻袋都准备好了,咱们先给BK的来顿暴打再说。”郝澈打开书包,给牛栓柱展示了一个从垃圾堆里翻出来的破烂麻袋片,摩拳擦掌的道。
看着油腻腻的麻袋片,牛栓柱真担心此物已经和郝澈的书包结成连理,从此永不分离,到时候估计只能把郝澈的整个书包套在对方头上才行。
“霍强,你的仇人在哪你知道吗?”牛栓柱问道。
如果说半个月的时间里,为了怕刺激霍强而没有问关于霍家仇人的问题还有情可原的话,那四个人热烈的讨论了一天,到现在才问出这个具有决定xìng的问题就让一众智商正常的人难以理解了,怪不得如兰、小淘等人对他们的报仇事业极度不看好了。
“不太清楚,我妈怕影响我学习,什么事情都不跟我说,我只知道肇事的是辆丰田轿车,车牌号上有个6。”
“草,又是rì本车!”牛栓柱啐道,上次小吃街那对rì本车男女的丑恶嘴脸他还记忆犹新呢。
“强哥,你这信息量太大了,我们实在不知道如何展开调查了,总不能把车牌带6的丰田车全砸了吧。再说了,钓鱼(岛)事件以来,rì本车都被砸的差不多了,马路上都看不见了,就算好不容易碰见一辆,那砸车的人民都是蜂拥着上啊,咱们也插不上手啊~”郝澈挠着自己的大脑袋道。
“强哥,你再好好想想,还有什么线索没有。”贾迪在一旁追问。
“这个……那个肇事司机我见过,也就二十岁左右,跟咱们年纪差不多,穿的花里胡哨的,当时一点内疚的表情都没有,他TM化成灰我也认识他那张傻(逼)脸!”霍强咬牙骂道。
霍强又忍不住想起当天的情景,当时他疯了一样的冲向那个肇事司机,想用自己的热血把那张嚣张的逼脸烧成灰烬。但是两个jǐng察把他拉开了,还吓唬他,让他老实点,真TM可笑,居然让被害者家属老实点。当时天真的妈妈跪在地上拉着他求他,跟他说妈妈只剩下他这个儿子了,让他相信法律会给父亲一个公道。
公道……现在霍强想起这两个字就只剩下冷笑了,现在他算是明白什么叫“公道自在人心”了。
“真好,这情报太重要了,现在咱们的侦查范围缩小了很多啊,B市2000多万人,咱们只要一个个的对脸就行了。”贾迪郁闷的道。他们又不是CIA(zhōng yāng情报局),别说他们四个的水平画不出肇事司机的画像,就是画出来也找不到人。
“嘿嘿,嘿嘿……”牛栓柱突然开始傻笑。
可能是牛栓柱笑的太过诡异,另外三个兄弟全都远离了他一步。
“牛哥,怎么个意思?这是绝望的笑么?”郝澈问。
“屁!你们没办法可别以为我也没办法,这点事情都搞不定怎么当你们大哥?”
“你能有什么办法?jǐng察局又不是你家开的。”郝澈道。
“切~小看哥是不是?哥可是纵横黑白两道,跺跺脚B市抖三抖的人物,走,带你们去见一个我过命的兄弟,让你们也看看眼。”
三个兄弟全是一副半信半疑的表情,牛栓柱自从就读复读班以来,在学校里那真可谓呼风唤雨了,但是要说他跺跺脚B市抖三抖就让人不敢相信了。
而此时的牛栓柱已经拦下了一辆出租车,拍着车门催促三个人赶快上车。
“师傅,一中心医院。”牛栓柱对司机师傅道。
“牛哥,您说的白道就是穿白大褂的?”郝澈似乎有所觉悟。
“屁!我兄弟最近受了点伤,人在医院。说话给我小心点,不然至少关你个十五天。”
听说去找一位受伤的白道人物,霍强的心里似乎已经猜到了他们此行的目的,而他多少对那个人有些愧疚,心里有些打鼓。
当四个人来到特护病房,看到的是一个埋在一堆仪器中间,浑身被白布裹了个严严实实的木乃伊标本,要不是有轻微的鼾声从木乃伊的嘴里发出来,他们真不敢靠的太近。
“牛哥,不愧是白道人物,真白~”贾迪偷偷的竖起大指。
“嗯,就差个白被单把脑袋盖住了。”郝澈附和道。
“这位大人物都快成植物人了,还能不能帮咱们忙啊~”贾迪担心的问。
“咳咳……他现在的形象是差了点,但是没有生命危险,也不会变成植物人。他可是刑jǐng队长,凭他的关系咱们一定能找到肇事司机。”牛栓柱也没想到苏星会变成现在这样,苏醒受伤之后他也是头一次来,要不是今天突然想起,他都忘了还有这么个人了。
“哇,那他这一定是和歹徒英勇搏斗受伤的,真是条汉子,看这意思估计当时他至少一个打十个。”贾迪道。
“何止,当时他至少一个打两百个,而且让他当场打死的就有小一百个,你们说厉不厉害~还有哦,当时是我救了他,把剩下的全TM打跑了~事实证明你们大哥比jǐng察厉害多了。”
牛栓柱记得自己小的时候看过一本名叫《勇敢的小裁缝》的童话书,里面讲的就是一个打死七个苍蝇的小裁缝怎么被人们当成英雄最后娶公主的故事。而此时,他已经把那个故事用在了自己和苏星的身上,只是苍蝇变成了老鼠而已。
就在郝澈和贾迪一脸崇拜的看着木乃伊和牛栓柱的时候,一旁的霍强看牛栓柱吹牛吹的有点过了,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不愧是刑jǐng队长,几声轻声的咳嗽他就已经从睡梦中惊醒,露在白布外面的两只眼睛刚一睁开就释放出了凌厉的目光。
“牛栓柱,你来了?”见到是牛栓柱,苏星又放松了下来。
“嗯,来看看你恢复的怎么样了。你别动,好好躺着,不用招呼我们。”
苏星当然动不了,这被咬伤可比被砍伤痛苦很多,很多伤口都少了好多肉,他刚来的几天每天都要打两针吗(啡)止疼针才行,要不是他算个好汉,估计天天都就剩下疼的哼哼了。
“牛哥,你说话太假了,这位英雄要是还能起来招呼咱们估计就是诈尸了。”郝澈开玩笑道。
“这三个是?”苏星问道。
“哦,是我同学,听说您一个打两百个,敬仰的要命,都说要过来给您磕个头,认个大哥。”牛栓柱说完就看向郝澈等人,“你们还在等什么?可以开始磕了。”
郝澈三人全都用纠结的眼神看着牛栓柱,没有一个跪的,心里这个恨啊,尤其是霍强,当时可是霍强救了牛栓柱和苏星,他不郁闷才怪。
“埋汰我是不?说吧,找我什么事,我欠你一条命,能帮忙的我一定帮。”好在苏星转移了话题,自己差点被老鼠吃了的事情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他也是能不提就不提。
“苏哥说话就是痛快,也没啥大事,就是想请你帮我们找个人。”牛栓柱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纸上是他在出租车上的时候根据霍强的描述画的画像。
“妖怪!拿我的七星宝剑来~哎呦~”苏星被画像上的妖怪吓了一跳,一个起身牵动了全身的伤口,嚎叫着又躺了回去。
“他妈(的),老子画的有那么吓人吗?”牛栓柱郁闷的问身后的三个人。
“牛哥,您要是听我们一句劝,就把那张纸烧了,您忘了刚才出租车司机看见这画像差点冲人行横道上去了吗?”郝澈无奈的道。
“真不像?”牛栓柱再次向霍强确认。
“他要是长成你画的这样,我就不报仇了,谁还没点儿同情心呢。”霍强由衷的道。
五七 美院的规则 嚣张肇事者
等到牛栓柱把事情从头到尾的跟苏星讲了一遍(当然,隐去了很多反科学的内容),苏星也深深的觉得这个肇事司机真的太可恶,然后就让牛栓柱帮他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喂,小李子,我是苏星。对,你现在到医院来一趟,带上你的工具。”
简短而jīng炼的几句话后,苏星就示意牛栓柱可以挂断手机了,作为一个刑侦队长,他的干练是其他人望尘莫及的,一旦设计到他的专业领域,他全身都散发出一种自信,满身的包布都包不住。
在等待小李子的时间里,郝澈和贾迪拼命的追问苏星的英雄事迹,在这帮半大小子的心里,没有什么比打架更能激发他们的兴趣了。
幸好苏星的脸被包布抱住了,不然在两个充满崇拜的眼神注视下,他的脸一定会少见的红起来。
“说起那天的事情啊,简直就是惊天地、泣鬼神,什么叫做深入虎穴,什么又叫猛龙过江,和那天的情况比电视剧和电影里的情节简直弱爆了,你们过来,我给你们好好讲讲……”牛栓柱及时把话题接了过来,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编个故事,吹个牛逼,解解闷儿也好。
十分钟的时间,牛栓柱一直手舞足蹈,胡说八道,光是矿泉水就喝了两瓶,讲的那叫一个投入,那叫一个身临其境,他面前的地上都已经被口水浸湿了,他的身边,郝澈和贾迪听的如醉如痴,霍强和苏星两个人则是在心中敬佩牛栓柱的编剧能力,居然能够牵扯出内功和火箭炮,果然是个大制作。
“报告!”病房门口传来了一个嘹亮的声音,打断了牛栓柱的讲演。
“进!”苏星回应道。
应声而入的是一个留着板寸,挎着黑sè背包的年轻jǐng察,此人皮肤白皙,面sè红润,让人一看就是那种生活优越,并且jīng力旺盛的年轻人。
“这是专门负责画像的李jǐng官,美院的高材生,他画出来的素描一点都不比数码相机照出来的差。”苏星向牛栓柱等人介绍来人。
“这几个都是我的朋友,他们想找个人,你帮他们画一下然后回队里查一下,应该和几个月前的一起交通肇事有关。”苏星对小李子道。
李jǐng官见到牛栓柱等人很年轻,而自己的队长居然称呼他们兄弟,心里略感惊讶,但他还是冲牛栓柱等人微笑着点了点头。
“李jǐng官,您好,我一直有个关于美院的问题想弄清楚。”牛栓柱道。
“请问。”
“你们那的裸(女)模特,好看吗?”
此问题一出,屋子里的人无不动容,除了李jǐng官之外。
“遇到好看的就好好画,留着晚上自己用,遇到难看的,就有多难看画多难看,让她自己看了自动放弃这个行业。这个男生潜规则我在美院的时候学长们已经坚持了3年,所以还不错。”李jǐng官笑道。
“哦哦,那有机会我想参观你下你上学期间的作品。”牛栓柱两眼放光。
“可以。”
“我们也去~”剩下的三个小子全都冲了上来。
“没问题。你要有想法我可以介绍扫黄的同事给你,他那里有半间屋的音像制品。”
“牛栓柱,你还有没有正事儿了?小李子,你这是在教唆未成年人犯罪,你知道吗?”苏星在病床上骂道。
“是,我知道错了!”李jǐng官立正道。但是当躲开苏星视线之后,李jǐng官和牛栓柱交换了一个一切尽在不言中的眼神。
美院的高材生果然不同不同反响,不到三十分钟的时间就已经按照霍强的描述将肇事司机的画像画了出来。
“就是他!MB的,看着画像就来气,画的太逼真了,我都想给画像两拳。”霍强看着画像就生气。
“我靠,这也画的太逼真了,果然比数码相机强,是3D的。”牛栓柱在一旁惊叹道。
“多谢,过奖,时间仓促,也就这样了。”小李子得意的道。画画是他的爱好,当jǐng察是他从小的志愿,难得他能找到一份将两者合二为一的工作,用画笔惩恶扬善他很满足,所以每当别人夸他画的好的时候,都是他最高兴的时候。
“拿过来给我看看,没准我还认识,我见过的人都是过目不忘的。”苏星躺在病床上好奇这个败类的长相。
小李子把素描拿到苏星的面前。
“是他!”苏星忍不住脱口而出,没想到这个人他真的见过。
“苏哥,你真认识?他是谁?”牛栓柱急问。
一旁的霍强也围了上来,紧张的看着苏星。
“这家伙来头的的确确不小,记得当初他牵扯到一宗吸毒案件中,本来还是主要参与者,但是只一个晚上他的人就被从看守所带走了,而且所有关于他的笔录和证据一样都找不到,当时那件案子我们分局是协办,我没过多参与,但是对这个人印象极深,因为这小子被抓的时候完全不在乎,当着jǐng察的面还吸了两口,屁股底下还躺着一个没穿衣服意识模糊的少女。当时我就怀疑他有教唆他人吸毒的嫌疑,但是一来我是协办,二来我想查发现无形的阻力太大,所以也就放弃了。”
“这么嚣张?这小子可以啊,他叫什么名字?”牛栓柱问道。
“当时他自己报的名字叫罗成,但是我私下查过,B市没有一个叫罗成的有他这么深的背景,估计是用的假名字。”
“这么说,连你也找不到这个人?”
“嗯,这个人的问题很敏感,当时我稍稍一查就遇到了层层的阻力,就连档案处跟我最好的哥们都差点因为这件事被免职。”苏星无奈的垂下了头。
作为一个jǐng察,苏星还是有很多无能为力的时候,不能将所有罪犯绳之以法是作为一个执法者最大的悲哀。
牛栓柱看看霍强,发现对方就像个泄了气的皮球,只是两只拳头握的死紧。
“没事儿苏哥,你好好养病,这个人渣我有的是办法把他找出来,对付这种人,只能比他更狠,更凶,这画像我就先带走了。”牛栓柱对苏星道。
“牛栓柱,听我句劝,能不惹这个人就不要去惹了,会很危险的。”苏星忍住不劝道。
“苏哥,我现在谁也不怕。”牛栓柱淡淡的道。
屋子里,只有霍强能够体会牛栓柱这句话更深层次的意思,越是这样就越让他感动。
牛栓柱带着自己的三个兄弟离开了病房。
“苏哥,他这样去查会不会有危险啊~”小李子担心的道。
“小李子,今天的事情不要对任何人讲,我会派人跟着他们的,一切等我出院再说,希望到时候还来得及。”苏星叮嘱小李子道。
牛栓柱有仙女保护,应该不会遇到什么危险,等自己出院,就跟他们一块儿和这个坏事干尽的人拼了,就不信邪还能胜正了,只是这件事是他苏星的事,不能牵连其他同事了。
医院外。
“牛哥,报仇的事……”霍强喃喃的道。
“没事,走我再带你们去见另外一位高人,此人绝对的隐世高人。”牛栓柱神秘的道。
五八 大马士革刀 大爷武术高
连刑侦队长都束手无策的事情,牛栓柱居然还信信满满的要带众人去见另外一个高人,这让跟着他的三个兄弟打心里佩服牛栓柱,心里都在猜测下面要见的这位超级BOSS到底是个局长还是个**大哥,没准是哪个经常上电视报纸的人物也说不定。
“到了,下车,一会儿都给我规矩点,听到没?”牛栓柱在一个十字路口突然让出租车停了下来。
三个兄弟紧张的点头,心想这是要替那个大人物保密啊,估计一会儿见面之前还要有什么暗号。
“牛哥,一会儿会有人搜咱们身吧,还会拿布蒙住咱们的眼睛么?”郝澈下车后放低了声音问。
“想什么呢你~快高考了别老看电视了。”牛栓柱打了死胖子头一下。
“切~”听到牛栓柱用高考埋汰人,剩下的三个人一块儿赏了他一个鄙视的手势。
“牛哥,咱赶紧办正事儿行吗?天都黑了,一会儿回去晚了又要挨打了。”霍强敲了敲手表提醒牛栓柱道。
想到如兰和小淘定下的家规,牛栓柱也是浑身一凛,今天已经没时间做饭了,要是再范了晚归,今天他跟霍强就只能住小区花园了。
“谁不办正事,这不是到了么。”虽然心里害怕,但大哥的威严不能丢,牛栓柱嘴硬道。
“到哪了?这大马路的哪有高人。”贾迪四处张望,除了川流的汽车就只有一个报刊亭。
谁知,牛栓柱真的往报刊亭的方向走去。
“大爷,是我,牛栓柱。”
“哦,小伙子,又来啦?今天又遇到什么事了?”报刊亭里,正在悠闲的听着相声广播的老人笑呵呵的和牛栓柱打招呼。
郝澈等人不敢相信的看着这位朴素的不能再朴素,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报刊亭大爷,怎么都不能和“高人”两个字联系起来。
“大爷,真是不好意思又来麻烦您来了。您看看这个人您见过吗?”牛栓柱把素描递了过去。
大爷接过素描,把收音机关掉,带上老花眼镜,认真的看了看。
“霍,画的不错啊,年轻人,有本事,有前途啊~这个人……长得挺jīng神的,不过我没见过。”
“大爷,要是我们想找这个人出来,应该怎么办呢?”
“哦,这光有个画像想找人可不容易啊~还有其他线索吗?”
“这个人开rì本车,吸毒,玩女人,欺负老板姓,反正不是个好鸟~不过关于他的情况我们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您看……”
老人点了点头。
“孩子,说实话啊,现在这样的坏人实在太多了,一抓一大把,不太好找。不过我告诉你两个找这种人的办法。第一,夜总会。第二,老鬼~至于能不能找到就看你们运气了。”老人将素描还给牛栓柱。
“大爷,夜总会我明白,但是您说的老鬼是?”
大爷冲牛栓柱招了招手,神秘的把几个人都叫进了报刊亭,然后把报刊亭的门一关,小窗户拉上,小声的道。
“老鬼是京城卖白面儿的头头儿,像你说的这种人都是大买家,找老鬼拿货的可能xìng最大!”
听到大爷说出老鬼的背景,牛栓柱几个人全都瞪大了眼睛。在他们心里,毒品这个东西即危险又神秘,他们只知道卖毒品是要枪毙的,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跟毒品牵扯上关系,更没想到找个人居然要先找一个大毒枭。
“大爷,您连这个都知道啊~”牛栓柱感慨。
“呵呵,没啥,现在的人们都有手机了,我这个公用电话客人很少,只有那些不方便用自己电话的人才会打公用电话,听的多了,再动动脑子,总能猜个仈jiǔ不离十。不过我也就是随便说说,你们几个孩子可千万别真去找老鬼,跟毒品沾边可都是掉脑袋的事情,听到了没?”
“知道了,大爷,那您先忙着,我们就先回了,回来家里人等着急了。”牛栓柱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盘算着这个时间回去最好带点水果或者蛋糕。
从报刊亭出来的时候,郝澈三个人都恭恭敬敬的给大爷鞠躬告别,嘴里左一个“爷爷”右一个“大爷”叫的那叫一个亲。
牛栓柱几个人走后,大爷又打开了收音机,继续听着相声,时不时的跟着呵呵的笑着,慈祥的要命。
晚上10点,老人拿上收音机,锁上报刊亭的门,幽哒幽哒的往自己家走。
但是,就在他离开公路进入了一条路灯昏暗的小巷时,黑暗中突然冲出四个拿着开山刀的男人,径直向老人冲来。
老人的收音机里还在放着相声,脸上一脸的淡然,停下脚步,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几个人,似乎是被吓呆了。
这时,一个一身黑衣的冷酷青年突然出现,从老人的身后迎了上去,并从腰后抽出了一把大马士革弯刀。
不到一分钟,四个妄图偷袭老人的人全都跑了,地上是四把砍刀和星星点点的血迹,冷酷青年把刀收了起来,来到老人的面前,鞠了个躬,一字未说,就准备退开。
“你叫什么?”老人微驼的背突然就笔直了,说话的声音也突然变得极其威严。
这个青年跟了老人整整一年,一年中他帮老人打退了五次袭击,每一次都没有伤人xìng命,也从来不说话,今天老人终于忍不住主动开口。
“周奉天。”
“你天天跟着我有一年了吧,你想干什么?”
“我想跟您。”
“笑话,你跟着我一个看报亭的老头有什么用?”
青年不说话了,抬步就走。
“站住!”老人凌厉的道,威势十足。
青年停步,此时的他已经和老人擦肩而过,背对着老人,昏暗的路灯拉长了两个人的身影。
“刀不错,刀法更不错。谁派你来的?”
“我自己。”
“你到底来干什么。”
“我想跟您。”
又是同样的一句话。
“你知道我是谁。”
“知道。”
“你知道我已经不混了。”
“知道。”
“那你知道跟着我早晚会跟我一起被砍死吗?”老人突然提高了音量。
“有我在,不会!”
“你再厉害能一个砍一百个?”
“要死我先死!”
两个人就这么背对背一问一答,他们的身份都是见不得光的,但他们都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并且都是非常执着的人。虽然他们第一次交谈,但是他们能从对方的话里感觉出彼此的心都是热的,血都是红的。
老人笑了,从这一刻他接受了青年,也相信他不是别有目的的。
“好,我给你个机会。今天来报亭的那几个孩子你看见了吗?”
“是。”
“帮他们,保护他们。”
“我只保护您。”青年觉得老人是在故意支开他。
这时,老人突然出手,电光火石间就从青年的后腰抽出了刀,而当青年反应过来回头的时候,刀已经架在了青年的脖子上。
青年大惊!他没想到这个老人居然出手这么快,这么准,比他出手快的人他还从来没有遇到过,今天是第一次!
“我不需要你保护。夜总会不是他们几个孩子应该去的地方,他们要对付的人也不是现在的他们能够对付的。等他们知难而退,我就收你。”
老人说完,刀已经安安稳稳的躺在了青年手里,一个微驼的背影渐渐的远去,只有收音机里面的声音还从老人离去的方向慢慢传来,传进青年的耳朵里。
将刀放回背后,青年再次跟上老人,他要确保老人安全到家,即便老人比他厉害十倍。
端午三天,青岛游玩,停更。抱歉,写书不是生活,有好生活才有好的写书心情~~哇嘎嘎!!好吧,我在火车上会继续写的,争取回来多发点补上,争取把报仇的第一阶段写完。
五九 酒吧走一遭 连吃又带跳
AngelClub是一间比较有名的夜店,那些高级私人会所牛栓柱等人连在哪都不清楚,而天上rén jiān那种街知巷闻的地方现在也很少人光顾了,想来想去,他们只能到酒吧碰碰运气,顺便开开眼。
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让牛栓柱等人十分紧张,远远的见到酒吧招牌就已经让他们有些望而却步了。
酒吧对于他们几个吊丝来说是一个充满诱惑但同时也让人无比羞涩的地方,这种感觉有点像第一次按摩,更像第一次找小姐,那是一种想要堕落但是又放不开自己脸面的心情,也许那句“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形容他们的心情再合适不过了。
几个人越是犹豫就越不敢进去了,后来干脆蹲在马路边假装乘凉,羡慕嫉妒恨的对停在酒吧门口的一辆辆豪车和一个个xìng感美女进行品头论足。
“第三辆兰博基尼了,MB的,在这看这车怎么这么平常呢,要是白天,一辆就够大家惊呼的了。”郝澈对于车很有研究,对于那些烦乱的车标倒背如流,据说是他参观无数车展看车模的时候顺便背下来的。
“我草,快看看那女的,齐咪T恤,齐逼短裤,这大长腿,真直,真白~”贾迪差一点就喷血加顶礼膜拜了,从刚刚开始,进酒吧的美女一个比一个穿的少,仿佛谁身上布料多谁就最丢人一样。
可能是贾迪的感慨声实在有些大了,那个门口的美女一回头就朝这边看了过来,吓的几个还穿着运动服加大裤衩的吊丝赶紧一缩身子,躲在了一辆轿车的后面半天都不敢露头。
“牛哥,要不咱们还是算了吧,据说这里面呆一会儿就好几千呢。”贾迪终于先认怂开口道。
“是啊,牛哥,就咱们今天穿的这个样子,估计人家也不让咱进,就算进去了也会被笑话死的。再说这里面能找到肇事那小子的几率很低啊,还是别进去了,根本两个世界的人。”霍强附和道。
牛栓柱看了看郝澈,郝澈也赞同的点了点头。
“好,明天再来。”牛栓柱决定道。
“怎么还来啊?”贾迪惊讶的问。
“来看看美女也好啊。”牛栓柱意犹未尽的道。
其余的三个人想想也对,于是全都傻笑起来。
“明天带个望远镜,买两百串羊肉串再过来,想着就爽啊~”郝澈补充道。
就在几个人准备各回各家的时候,牛栓柱偶然的一回头,顿时一愣,然后伸手就把霍强拉住了。
“霍强,你看看是不是那家伙!”
霍强猛的回头,在搂着两个女人的男人进入酒吧前看到了一个侧脸,但是一个侧脸已经足够了。
“是他,MB的,就是那张脸!”霍强看见了仇人,顿时火气上冲,再也顾不得什么害羞了,直接冲向了酒吧。
“愣着干什么?冲啊~”牛栓柱冲着贾迪和郝澈一招手,三个人也向酒吧跑去。
四个人是冲着打架去的,他们以为冲进酒吧把那个男的抓出来,一顿臭揍就完事了,但是当他们踏进酒吧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的想法太简单了。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酒吧里面会比他们想象的要大得多。等他们跑进入酒吧的时候,早就找不到那个肇事司机了,他们的眼前除了霓虹灯就是无数的人影。
酒吧里,昏黄的灯光和炫彩的舞池是唯一的光源,巨大的音乐声恨不得把人的五脏六腑全都震碎,
T台上,一个穿着黑sè比基尼的女郎正在围着一个客人大跳火辣舞蹈,台下是无数的惊叫声和起哄声,舞池里,人跟人之间根本就没有距离,全都拼命的扭动着下体曾来蹭去,要想在这种环境里找到一个人,简直比大海捞针难十倍。
失去了目标的几个人有些进退两难,幸好他们很快就知道刚刚的担心根本就是多余的,在这里,根本没有人阻止他们进来,也没人笑话他们的衣着,因为男人的目光都在女人身上,女人的目光也在男人的身上,谁也没心情注意跟自己无关的人。
“牛哥,怎么办!”霍强在牛栓柱耳边大声的喊。
“什吗?”牛栓柱喊。
“怎么办!”霍强把吃nǎi的力气都用出来了。
“我TM怎么知道,跟紧我,先找个地方坐下!”这句话牛栓柱喊了三次,他不得不在三个人耳边一人喊一次。
牛栓柱想的挺好,但是酒吧里想要有张桌子是极度困难的,也是需要消费的,最小的一张桌子也需要1600大元,而这么火的酒吧小桌子早就被占满了,四个人也不知道规矩,径直走到一个十五人台的大沙发坐了下来,还开心的以为自己抢到了好地方。
几个人刚刚做好,就有人送上来两箱啤酒还有两大瓶红酒,并且都没跟四个人商量瓶盖就全都打开了。
“这是送的吗?”牛栓柱抓住一个送酒的酒保喊道。
酒保点了点头就走了,这张桌子最低消费5800,就是这两箱啤酒和两瓶红酒,你要说酒是送的当然也可以。
“这酒吧不错啊,还送酒,咱们先喝着,一边喝一边找那兔崽子,这张沙发刚好看到门口,只要那小子走一定逃不过咱们的眼睛。”牛栓柱把另外三个人的头拢在一起,喊道。
既然酒是白送的,那牛栓柱心里有有底了,见到别人的桌子上都有水果和干果,他也找来酒保,连价都没问就一样要了两盘。
有酒喝,有热舞看,有水果吃,四个人很快就爱上了夜店,用了没几分钟,他们也开始跟着迪曲左右摇摆,对着美女吹口哨了,甚至还相约等报完仇再来这里庆祝个十天半个月的。
其实,在她们四个坐下来的时候,就有不少找坐的女人注意到了他们,但是在酒吧混迹多年的她们很快就发现这一桌明显就是四个雏,根本没什么油水,而且穿着实在太土,过去了丢不起那个人,于是,这张贵宾席成了唯一一张没有女人坐陪的座位,这让很多人以为这四个勾肩搭背跳着难看舞蹈的人是“两对儿”而远远避开,这有四位当事人越玩越High。
小昭是唐会的服务员,大一的她因为家里的变故不得不自己养活自己,并且还要自己挣学费,在应聘了很多工作后,她用了一周的时间才狠心来这里上班,因为只有这里的工作时间和待遇是最适合她的。
小昭长相不算一流,身材也不算高挑,但是她很活泼,有一种青chūn的气息,不施粉黛的脸上皮肤很滑很白,再加上女服务员特有的超短裙装扮,让她在这个yù望爆棚的地方显得更外与众不同,也让一些别有用心的目光总是围在她身上打转。
幸好她从第一天上班就格外的小心,极力避免给那些sèsè目光的客人上酒,一个月下来也算有惊无险。她实在不喜欢这份整天担惊受怕的职业,而今天她已经干满一个月,想着自己所差的学费今天下班发工资就能凑齐,再也不用来这里上班了,她的心情就格外的好,干活的时候脸上也总是带着微笑。
可能是因为太开心了,小昭今天明显放松了jǐng惕,就在她给一桌沙发上的客人上酒的时候,被坐在中间位置的男人一把拉进了怀里。
“呀~啊~”小昭拼命的呼喊和挣扎,但是在这个地方,即便周围都是人,她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的到的。
幸好小昭的力气还行,挣扎间一胳膊肘就撞在了男人的腮帮子上,在男人吃痛的时候,趁机站了起来。
小昭吓的根本来不及回头,直接就想跑回吧台,但是才跑出去两步,胳膊就被人死死的抓住,才一回身,脸上就挨了重重的一巴掌,差点把她打晕过去。
“草,给脸不要脸~贱货!”男人揉着自己的下巴骂道。
周围的几个酒保看到了这边的情况,赶忙围了过来想要救下小昭,但是沙发这边六七个男人也站了起来,和酒保推搡在了一起,而出手打小昭的男人已经把小昭拽了回去,扔在了沙发上。
“打架啦~”不知道舞池里谁喊了一声,顿时,T台上的女郎就算脱光了也引不起众人的兴趣了,都是年轻人,听说有人打架心里跟喝了蜜一样,人群瞬间就从各个方向汇聚了过来,把这边围了个水泄不通。
舞厅里的音乐停了下来,酒吧的老板带着六个保安冲进了人群。
“谁敢在老子的酒吧捣乱,活腻了是吗!”老板怒喝着道。
“你算个什么东西,惹毛了老子,叫人把你这个破酒吧封了,你信不信?”身子已经压在小昭身上的男人听到酒吧老板的叫嚣顿时站了起来,指着酒吧老板的鼻子骂道。
酒吧老板看这个人面生,顿时火冒三丈,一声“给我打,打死了我负责。”就让身后五六个拎着胶皮棍子的保安冲了上去。
就在这时,围观的人群中又冲出来二十几个人,从外面给保安和酒吧老板来了一个反包围,并且不由分说就开始动手,桌子、板凳、玻璃瓶,抄起什么算什么,全都招呼在了酒吧老板、保安以及酒保的身上,头上。
小昭被眼前血腥的场面震惊了,这一个月其他酒保和老板对她都不错,看着他们因为自己挨打,她的心里很难受。
“求求你,别打了,别打了~”小昭从沙发上跪倒地上,抓住了男人的裤子。
“怎么?现在知道求我了?刚刚你不是挺有劲儿的吗?想让我放过他们,行啊,给大爷跳段脱衣(舞),跳得好不但能救人,大爷还有钱赏~”男人嚣张的道。
“这……”小昭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会提这么下作的要求,她当然不可能在这么多人面前跳脱衣舞,但是看着酒吧老板等人被那么多人围着打,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了。
“怎么?不会跳还是不会脱?你自己不脱老子找人帮你脱!”男人凶相毕露冲着两个手下一挥手,眼睛里都是sè(情)。
六十 打你丫混蛋 黑衣人出场
“我(cāo)你妈!”一个身影突然从人群中冲了出来,如同一只凶猛的野狼,迅雷般冲到了还在狂笑的男人面前,一拳正中男人的鼻子,骨头碎裂的声音当时就传了出来。
霍强认出了男人就是自己家的仇人,一个冲动就冲了上来。
男人被这突然的拳头打的有点蒙,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多久没被人打过了,就在这个时候,又是一条人影从他另外一边冲了出来,一拳正中他的左眼,直接把他打倒在沙发上。
“霍强,快跑!”打倒男人的牛栓柱第一时间拉住想要继续痛扁仇人的霍强,就往人群中冲去。
但是男人的手下已经反映了过来,两个离牛栓柱和霍强最近的手下已经挡在了他们的去路上。
“小逼,敢打我们大哥,活腻了吧~”一个打手挥起锤子一样的拳头喊道。
打手的拳头是瞄准霍强的,而霍强心中正有一团火,居然没有半点躲避的意思,也是一拳挥了过去。
牛栓柱在旁边看的真切,他很清楚霍强这样和对方开打吃亏的只能是霍强,当时他已经来不及多想,一个闪身就把霍强挡在了自己身后。
“砰!”打手重重的一拳正中牛栓柱的左脸,打的牛栓柱一歪身子。
“牛哥!混蛋,我跟你们拼了~”霍强一拳打在了打手的下巴上,把打手打的往后倒了下去。
另外一个打手见到两个毛小子居然还敢还手,气急败坏的一脚向霍强踢了过来。
“咚~”这一脚又被牛栓柱用身体挡住了,呲牙咧嘴的他还趁机把打手的脚抱住了。
“疼死老子了,我断了你的子孙根!”牛栓柱忍着痛,一脚踢中了打手的裤裆。
可怜这个打手的一只脚已经被牛栓柱抱住了,想躲都躲不开,这一脚结结实实的踢到了他的致命弱点上。
周围围观的人群发出了惊呼,没想到两个看着不到二十岁的男孩儿居然能够把两个打手打趴下,刚刚的事情大家都看到了,都是敢怒不敢言,而现在牛栓柱和霍强的举动让大家的心里都很爽,但是也深深的为两个人担心,因为就这一停的功夫,已经有另外的两个打手从牛栓柱和霍强的身后向两个人冲了上去。
人群中有几个男人已经犹豫着是不是要出来帮忙了,而他们都被身边的女人和朋友拉住了。
“让开!”两声大喝在人群中想起,人群下意识的从中间分开,只见一胖一瘦两个青年一人拿了一把凳子冲了出来,直接招呼在了后来冲上来的两个打手头上。
“咔,咔~”两声,两个木质的凳子顿时四分五裂,而两个打手全都捂着头,就剩下在地上打滚的份儿了。
“给我打死他们!”带头的男人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疯了一样冲着周围自己的手下喊道。
男人下了命令,本来还在围攻酒吧老板和保安的打手全都围了上来,二十来个人把牛栓柱四个人围在了中间。
四个好兄弟看到已经无路可逃了,只能背对背的站在一起,戒备的看着周围同样拎着棍子和凳子的打手。
“让开~”带头的男人从打手中间走了出来。
“(cāo)你妈,你们几个敢动我,今天不把你们身上的骨头一根根打折了我就不叫京城叶少!”男人骂完,感觉到自己的鼻子里有液体在流动,顺手一擦,一手的鼻血。
“啊~我流血了~我流血了,打死他们,给我打死他们~”男人气急败坏的喊道,赶紧用手捂住了鼻子。
一个光头打手最狠,也最想在男人面前表现自己,听男人下了命令,手里的棍子狠命的向牛栓柱砸了下去,这一下他用了全力,估计一棒子就能把牛栓柱打哥头破血流,要是脑袋不够硬,直接被打死也是有可能的。
“啊!不要!”小昭在一旁惊叫,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围观的群众也都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呆了,没想到众目睽睽之下这帮人居然下杀手,太狠了,一些胆小的客人已经开始转身逃出酒吧了。
“咔!”木棍应声而断,牛栓柱却毫发无伤。
“咔!”就在光头大汉疑惑自己的棍子为什么还没碰到对方怎么就断了的时候,他的右臂已经被一个黑衣男人硬生生的扭断。
“啊!”光头大喊的惨叫声惊恐了全场。
周奉天一咬牙,刚刚他用自己的胳膊硬抗木棍,虽然胳膊里面一直垫着铁护腕,但是这一下的力量实在不轻,他估计自己的胳膊骨裂是一定的了。
出来混,一要拼狠,二要拼快,只要你够狠够快,别人就会怕你。周奉天知道要同时对付二十多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他不得不拔刀,因为只有这样才能震慑对方。
大马士革刀出鞘,几个闪光就已经划开了四五个打手的手筋或者脚筋,随着惨叫声一声声的响起,剩下的打手,连同刚刚叫嚣的男人全都被吓住了,凑在一起不住的后退,脸上写满了惊恐。
而因为已经拉开了距离,而且对方已经加了防备,周奉天也就没有继续进攻。
带头的男人知道今天的事情要遭,趁着手下人挡在自己的身前,用手机发出了求救短信。
“还不快走!”周奉天冲着牛栓柱等人喊道。
牛栓柱四个人马上反映了过来,四个人急速的跑出了酒吧。
几个人一直跑啊跑,直到郝澈直接摔倒在地上才停下来,这一次的阵仗真把几个人吓坏了。
“我……我草,我还…..以为……咱们死……死定了呢~”贾迪喘着粗气道。
“牛哥……多谢你帮我……挡了两下。刚…..刚那个黑衣男人是……你手下吗?出手太狠了。”霍强双手撑着自己的双膝。
“不认识,不过那家伙太酷了,人酷,刀更酷~就跟个古代的大侠一样~”牛栓柱道。
“郝胖子,你还……行吗?”霍强看地上挺尸的胖子,关心的问。
“呜~”郝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已经有了吐白沫的迹象。
“打车,回家,省的被他们追上。”牛栓柱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先把那头猪抬上去。”牛栓柱招呼另外两个兄弟。
因为郝澈目前属于一滩烂泥,还是一滩瘫了一大片的烂泥,所以一辆出租车怎么也装不下四个人了。
“师傅,给您钱,把他们送回家,谢谢您。”牛栓柱递给司机师傅二百块钱。
“牛哥,你呢?”霍强从车里探出头来。
“我再打一辆,你们走吧。”牛栓柱拍拍车身,示意司机开车。
看着远去的的士,牛栓柱长出一口气,然后转身向酒吧的方向跑去。
那个黑衣人没有跟他们一块儿跑出来,很可能是被对方围住了,不管他多能打,他面对的可是十几个打手,人家救了自己和自己的兄弟,自己不能丢下他不管,再说,那帮人不会轻易放过那个酒吧女和酒吧伙计的,自己几个人跑了,那些人很可能承受那混蛋的怒气,自己非回去不可!
六一 长发哥摇旗 周奉天被抓
周奉天真的被缠住了,他不能跑,他要给牛栓柱几个人跑远的时间,而他一个人的气势毕竟有限,短短的两分钟,那些刚刚还害怕的打手就已经恢复了过来,开始跃跃yù试的向前进逼。
周奉天心里暗暗叫苦,他的手臂上的痛感越来越强烈,虽然他表面上冷酷异常,但是因为疼痛而流出的冷汗已经出卖了他。
“这小子受伤了。”一个打手机jǐng的发现了周奉天的异样,“一定是大头那一棍子已经把他的那只手费了。”
“抄家伙,别让他唬住~”另一个打手道。
一般打群架是不会动刀的,一动刀就是刑事案件,会很麻烦,但是现在已经打红了眼,在男人的默许下,十几个打手里居然有四五个掏出了匕首或者瑞士军刀。
“不想见血的,都给我滚!”一个打手冲着围观的群众吼道。
围观的群众见到要出人命,再也不敢看热闹了,全都惊叫着跑出了酒吧。
打手们已经对周奉天形成了包围,现在偌大的酒吧只剩下躺在地上的伤者和他们几个人了,今天的事情估计没有人命是解决不了了。
打手们动手了,一个人在周奉天的前面挥着棍子吸引他的注意,另外一个人拿着匕首从后面狠狠的一刀向他的后腰刺来。
这帮打手居然配合不错!
周奉天现在真是庆幸自己刚刚利落的出手,因为这两个打手一动手他就看出来这帮人绝对是专业打手,身手再混混里都是中上等的,更重要的是他们下手够狠,配合也很好。
不好办啊,看来今天够呛能全身而退了。周奉天心里想着,手上可没闲着,大马士革刀向前虚砍,然后急速的围着身子一转,直取身后打手的手腕。
前面的打手被他的刀逼退了,而身后的打手没想到周奉天的刀这么快,眼看自己的手腕已经躲不开了,居然一发狠把匕首扔了出来。
“啊!”周奉天身后的打手捂着流血不止的手腕退了下去,而周奉天的后背上也插上了一把匕首,让他的眉头皱的更紧。
周奉天的眼中shè出了杀人的目光,后背的疼痛不但没有让他胆却,反而激发了他的凶xìng,下一刻,在周围打手反应过来之前,他就向门口方向的打手冲了过去。
“当,噗~”几乎是一瞬间,在砍断门口打手的匕首之后,周奉天的大马士革刀刺进打手的肚子。
周奉天感觉到对方的血溅到了他的手上,很热。他刺入的部位并不致命,即便在这种情况下他也不想杀人,他只想为自己打开一条生路。
然而,被刺的打手居然用双手抓住了刀刃,周奉天接连两下用力都没能把刀完全抽出来,而他的身后已经同时有三样武器向他身上打来。
周奉天不得不弃刀,并且身体前倾,一个前滚翻才躲开了后面的攻击,失去了武器的他顿时和打手们陷入了混战。现在他想要逃出酒吧已经不可能了,幸好酒吧很大,他只能依靠地形和自己的身手和打手们周旋,情况危险至极。
牛栓柱的眼睛一直注视着酒吧的方向,跑到门口的时候却突然停了下来。
他听到了里面的喝骂声,知道自己果然料中了,那个黑衣人没有跑出来,但是他现在只有一个人,就算自己再抗打也禁不住刀子,进去不过是多一个人送死而已。
他有些害怕了,但是那种救人的yù望却异常的灼烈,两种情绪相互纠缠在一起,让他在酒吧门口不住的转圈。
拿出手机,给如兰发出了一条短信,牛栓柱的心里稍稍踏实了一些,他只希望一切还来得及。虽然让如兰等人知道自己来酒吧会让自己面临严酷的家法,但是现在救人要紧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因为心里已经乱成了一团,在酒吧门口走溜儿的牛栓柱根本没有注意到有六个人正有说有笑的向他的方向走来。六个人也是刚刚喝了点酒,也没注意牛栓柱,其中的一个正好和牛栓柱撞在了一起,两个人都是一惊。
“草,没长眼睛啊~”被撞的大肚子男人张嘴骂道。
“不好意思。”牛栓柱没心情和别人吵架,连忙道歉。
“咦,牛前辈?”六个人中一个高个子的男人认出了牛栓柱。
听到对方叫出了自己的名字,低头认错的牛栓柱这才抬起台仔细的打量这六个人。
“我靠,是你们啊,你们怎么会在这里?”牛栓柱惊喜的道。
来的这六个人正是长发、麻杆儿、大头、高个儿、矮个儿和大肚腩。
长发也认出了牛栓柱,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他在牛栓柱这里受到的刺激有点大,那神屁和超自然的能力让他以为自己得了神经病好几天都没出门,而麻杆儿和大头也好不到哪里去。幸好有高个儿把他们拉上了碰瓷儿的光明大道,一段时间下来,几个人的心里yīn影才渐渐的退了下去,没想到今天居然又碰上了。
“长发哥,还生小弟的气吗?”牛栓柱也怕长发几个人还想找自己报仇,要是那样自己今天算是倒了八辈子邪霉了。
“没,没,没,高个儿都跟我说了,多亏了您带着他们找到一条既能发财还能惩恶扬善的致富新路,现在我也不劫道了,改邪归正了,呵呵。”长发客气的道。
“哦哦,那就好,哈哈,那大家以后就都是自己兄弟。”牛栓柱的心里一块石头算是落了地了。
“牛前辈,您今天有空来泡吧玩啊?怎么不进去啊?”大肚腩讨好的问道。
“哎呀,对了,哥儿几个,打架这事儿哥儿几个还行吗?我今天遇到点难事。”牛栓柱恳求的道。现在他也是没有办法,只能向长发几个人求助。
“打架?行啊,只要不跟您和几位嫂子打,我长发谁也不怕。”长发毕竟是长期靠打架吃饭的,热血难平啊,虽然现在收入增加了,也稳定了,但是长期没架打还是让他的手经常很痒。
“好好,但是你们六个人数还是有点少,能不能再找点人来,里面的对头都挺狠的,大概有三十人呢。”
“行啊,实话跟您说,现在您扬名立腕的那条街已经没什么机动车敢走了,最近我们的组织已经开始在这一带活动了。麻杆儿,吹哨子,就说我长发摇旗了!”长发激动的摩拳擦掌,嘴里不自觉的又讲起了以前道上的黑话。
“好嘞~”麻杆儿从口袋里拿出爱疯5,开始拨打电话。
这时,酒吧里的打斗声突然停了下来,而那个可恶男人的笑声又传了出来。
“不好,来不及了,哥儿几个抄家伙,先跟我进去救人!”牛栓柱知道黑衣男人情况要遭,从地上抄了一块砖就冲了进去。
酒吧里,周奉天已经被两个打手死死的按在了地上,他的身上至少有十几处在流血。
“真TM是条汉子,啊~受了这么重的伤,居然连哼都没哼一声,我叶少最佩服你这样的英雄,但是也最喜欢看你这样的人绝望的眼神,哈哈,哈哈哈哈~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为惹怒我付出代价了吗?游戏要开始喽。”男人残忍的笑道。
男人四下里搜索,终于发现了目标,从地上把周奉天的大马士革刀捡了起来。
“我草,这刀真不错,看着我都害怕,要是被这把刀砍到滋味一定不好受。”男人拿着刀反复的打量,然后把刀刃在周奉天的面前不住的晃动。
周奉天一言不发,布满血丝和仇恨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男人。没写完,今天双更,稍后第二章送到!
六二 吧台被诅咒 谁得瑟谁愁
“啪~”男人狠狠的给了周奉天一嘴巴。
“草,我不喜欢你的眼神,给老子收回去,不然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男人怒骂着。
周奉天嘲弄的笑了笑,眼神更加凌厉!
“行,算你小子行,不信是不是?今天我就把你两个招子费了,看你还横不横!”男人用大马士革刀的刀尖向周奉天的左眼球刺去。
“嗨~快抬头喽,谁抬头谁中头彩喽~”一声大喊从酒吧门口的方向传来。
男人听到喊声,刀尖停在了周奉天眼球前不到一毫米的地方。出于好奇,他下意识的站起身子,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嗖,啪!”一块儿板砖正中男人的额头,随着板砖的四分五裂,男人头上的血哗哗的往下(流)。
“耶,果然中头彩了吧,活该!”牛栓柱在门口做了一个庆祝的手势。同时,长发六个人已经向打手们冲了上去。
男人带来的人一共有二十六七个,在刚刚的一轮打斗中有十六七个已经失去了战斗能力,现在见到牛栓柱突然带了六个人回来,男人心里是又气又慌。
妈的,今天怎么这么倒霉,这半辈子的打今天全TM挨了,那帮混小子还没来,要是我出了什么事,回去饶不了他们。男人心道。
男人心里盘算着,刚刚自己已经发出了求救短信,算算时间援兵应该快到了,现在自己这边人数还有优势,等到援兵一到这几个小子谁也别想跑。
长发六个人和打手们交上了手,六个打十几个还是有些吃亏,除了长发和麻杆儿够狠,手头儿够硬以外,其余的四个人全都不占优势,这让在后面观战的牛栓柱心里着急。
“你们是不是男人,有种单挑啊~你们还要不要脸~”牛栓柱在后面不住的大骂。
听到牛栓柱的谩骂,两个打手立刻向他扑了过来。
这两个打手很聪明,对付一个高中生要比对付几个够狠的混混儿简单多了,这个明摆着的便宜他们当然不能放过。
“你们想干什么?欺负未成年人有罪知不知道!”牛栓柱一边说着一边开始了逃跑神功。
“谁敢欺负我们牛哥!看家伙!”
门口,三块板砖向追着牛栓柱的两个打手扔了过来,同时出现了郝澈、贾迪和霍强三人的身影。
“你们……你们怎么来了~”牛栓柱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三个兄弟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心里忍不住一阵感动。
“牛哥,你真不够意思,不把我们当兄弟是不是?幸好霍强聪明,猜到你可能自己回来了,这次你太过分了,完事以后你要请吃饭。”郝澈冲着牛栓柱抱怨。
“我是不想让你们跟我冒险,再说了,你丫刚才都吐白沫了,还有脸说。”牛栓柱心里感动,嘴上却不饶人。
“行了,别废话了,打他们丫的~”霍强抄起身边的凳子就冲入了战圈。
加入了牛栓柱几个人,起码双方人数上的差距进一步缩小了,本来守着周奉天的有四个人,现在其中的两个不得不抽身加入混战。
这是个机会,周奉天趁两个按着他的打手注意力分散,突然发难,一个挺身从两个的辖制中抽身出来。
突然的用力让他全身的伤口同时发难,后续的进攻动作没能得以延续,不仅如此,他的腿上一软还差一点摔倒。
一个按着他的打手见到他身子有些晃动,趁机狠狠的一拳打在了周奉天的脸上。
周奉天居然挺住了,在这样极度虚弱的身体条件下他居然硬扛着没有被打倒,并且在第一时间回击了一拳,和两个打手滚倒在了一起。
自称叶少的男人心里越来越慌了,战况越来越乱,他觉得事情已经快要失去控制了。
“我跟你们拼了!”一个刚刚被打的很惨的保安突然从地上爆了起来,扑在一个打手的身上,张嘴就咬!
“啊~”被咬中肩膀的打手疼的滚到在地上,表情极度痛苦。
有了带头的人,其他的保安以及酒吧老板全都怒吼着,忍着痛爬起来,开始了绝地反击。
这一下可不得了,优势瞬间移到了牛栓柱这边,打手一边开始向男人的方向溃退。
恰在这时,牛栓柱酝酿了一个神屁,把一个一直追在他身后的打手放倒了,这让他格外的骄傲与自豪,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差点误伤了郝澈。
哎呀,看来这大规模杀伤xìng生化武器不适合在群殴中使用啊。牛栓柱心道。
“同志们,为了革命的胜利,为了打倒帝国主义!冲啊~把他们打倒,让我去踏上一万只脚!”牛栓柱看到自己这边占据了优势,跳上吧台兴奋的大喊道。
但是牛栓柱只高兴了不到三秒钟,因为叶少的援军及时赶到了。
“我是京城老七,谁敢动我们叶哥!”酒吧外面三十几个混混儿乌泱泱的冲了进来。
“给我打!”老七进入酒吧后命令道。
顿时,他带来的三十多人加入了战团,直接把牛栓柱、长发等人打的没有了还手之力。
“别分散,聚在一起~”长发现在一个人面对四五个人的围攻,丰富的打架经验告诉他,现在大家只有聚在一起才有坚持下去的希望。
听到长发的喊声,其余的人都开始拼命的向长发的方向聚集,而牛栓柱更是拼着胳膊上挨了一刀把周奉天从打手的手里救了下来。
长发和麻杆儿已经成了打架的主力和指挥者,在他们的奋力战斗下,左突右撞,渐渐的竟然真的把大家全都汇聚在了一起。
因为人数的差距太大,而且体力消耗巨大,用残兵败将来形容牛栓柱这边的人们一点都不夸张,他们现在是真的只有招架之功,再也没有了还手之力了,一群人很快就被逼到了酒吧里面的墙角附近。
叶少现在算是意气风发了,他也学着牛栓柱的样子跳上了吧台,几脚就把八台上的酒瓶酒杯全都踢了下去。
“小子,后悔回来了吧?知道我叶少的厉害了吧?告诉你晚了!今天你们全都要给我躺着出去,你打了我一拳我要打你一百拳,你还敢用砖开我,今天我要用你的头碎五十块砖,死不了算你小子命大!”
“你敢!”牛栓柱底气不足的吼道。
“哈,你真逗,我叶少有什么不敢的,现在老子人多,你TM就只能在老子面前吃屎!”叶少头上的血已经止住了,现在他就等着报仇了。
“对,跟叶少过不去就是跟我老七过不去,今天你们死定了!”叫做老七的大混混儿也跳上了吧台附和,顺便讨好叶少。
但是,这个吧台就像是被诅咒了一样,命中注定站在这个吧台上面的人不会快乐太久,几乎是叶少和老七的话音刚落,酒吧的外面就传来了无数的脚步声。
“谁敢动我们长发哥~”一波混混儿冲了进来,每个人手里都是一根钢管,人数居然也有三十人。
“你们是什么人!”老七惊怒的道。
来人还来不及答话,酒吧外面又冲进来四五十人。
“谁敢动我们祖师爷~”一群穿的乱七八糟,年龄从十五到八十,手里的武器千奇百怪的男男女女冲了进来。
碰瓷儿大军也及时赶到了。
“长发哥,咱们的兄弟还在往这赶呢,今天想怎么玩,都听你的。”赶来的混混儿里面,一个带头的人道。
“祖师爷,有我们在呢,谁也不敢把您怎么样~”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挥舞着手里的树枝,自以为威风的冲牛栓柱喊。
“大爷,谢谢您啦,注意身体啊,以后碰瓷儿的时候还离不开您呢。”高个儿替老头的身子骨担心,好心的提醒道。这个老头可是骑三轮的主力,他要是歇了会直接影响他们的碰瓷收入,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现在,长发和牛栓柱的援军到了,给叶少和老七来了一个反包围,不管怎么说,人数上牛栓柱这边已经是压倒xìng的优势了,胜负根本没有悬念。
“看到吧台上哪两个逼(养)的了吗?给我往死里打!”牛栓柱指着吧台上的两个人命令道。
“打小逼(养)的。”两拨人再次混战在了一起,只是叶少这边的人已经瞬间被淹没在了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里。
曾经听过一个故事,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讲的是一个爱抬杠的人叫老塞,马丢了非说不是坏事,后来丢的马居然真又带回了一匹小马,但是他又说不是好事,果然他的儿子骑小马摔折了腿,他TM又说不是坏事,巧合的是第二年征兵,他的儿子因为腿折了逃过了兵役。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事实无常,最怕黑嘴!今天在酒吧里的这场架就很有类似的味道,情势几度的转折,就连我写着都很累。而且,转折还没有完……没有完……
今天实在写不完了,明天继续吧,我们可爱的人民jǐng察要出来维持治安了。
六三 报案不容易 冤人更困难
叶少今天算是栽到家了,看着自己的手下被一群白发苍苍的老头和一大帮中年妇女围着打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幸好他自己站在打手的最中间,所以暂时还没有被围殴的危险,但是时不时飞过来的板砖和拖鞋也够他心惊肉跳的了,再加上他和老七的手下一个个的倒下,让他惊恐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叶少,快报jǐng吧,不然咱们就玩完了。”老七被一个拖鞋拍中了脸,却拍出了一个机智的小灯泡,急中生智道。
对啊,报jǐng啊。叶少连忙掏出了手机。
“喂,jǐng察吗?我是叶少,我让人打了,你们赶紧的来唐会救我。”
“什么?我全名叫什么?你管我叫什么,唐会这打架呢,你们赶紧派人来,多派点。”
“啊?对,对,这是我手机。”
“唐会在哪?你们连这个都不知道怎么当jǐng察!”
“你敢说我无理取闹?你编号多少,我看你是不想干了。”
“不登记真实姓名和家庭住址不出jǐng?我去~这都要出人命了,你听不见吗?”
“什么?让我别拿古惑仔电影声音恶作剧,我……”
三分钟后。
“好吧,jǐng察同志,我服了,你们这报案中心太牛了。我叫叶世文,我求求你们快点派人来吧,这有一百多人围着我打啊~是是是,刚才一直是我态度不好,我承认错误,对对对,您一直细心的跟我摆事实讲道理,嗯嗯嗯,您的态度一直和蔼可亲,我绝对没有想要投诉您的意思,好好好,那我谢谢您啦,麻烦您快点,这边真的十万火急了……”
挂上了报jǐng电话,叶少擦了额头的一把汗,心中感叹啊,就这报案方式,真出点什么事,估计犯罪分子都跑到xīn jiāng了。
想了想,他还是觉得报jǐng中心不靠谱,又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
“喂,叔叔,是我,我在唐会被一帮黑社会的给打了,您快点来救我啊~”叶少冲着手机哭诉。
“好,我马上派人过去。”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谢谢叔叔,早知道我早给您打了,报jǐng电话真不是人打的。呜~”叶少有些呜咽,刚刚报jǐng的委屈全都涌了上来。
五分钟后,四辆jǐng车呼啸着停在了唐会酒吧门口,十几个jǐng察从车上下来冲进了酒吧。
“我是jǐng察,都给我住手!”带队的jǐng察队长用扩音喇叭冲着混战的人群喊话。
“jǐng察来了,兄弟们快闪!”长发冲着自己的兄弟们喊道。
顿时,就像是惊弓之鸟,长发的兄弟们都向酒吧外面冲了过去,混混儿人多,jǐng察人少,一冲之下jǐng察也拿这帮人没什么办法,只是不住的呼喝,能抓到的人极其有限。
“你也快走,这帮jǐng察很可能都是那混蛋叫来的,你们被抓住肯定有的受了,把这位兄弟也带出去。”牛栓柱把周奉天推给长发道。
“那你呢?”
“我就是个高三学生,jǐng察能把我怎么样,快走,我让碰瓷儿的大爷大娘们掩护你们。”牛栓柱道。
“jǐng察打人啦,jǐng察打老人啦~录像啦,发**啦,jǐng号都拍下来啦~”牛栓柱拼命的大喊,然后就把长发、麻杆儿等人往外推。
牛栓柱一喊,碰瓷儿的大爷大娘们立刻明白了过来,全都滚到在了jǐng察的脚边,抱住了jǐng察们的脚。
这一下可好,就连jǐng察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抓到的几个混混儿也趁机脱了身。
“你们这是妨碍公务!”一个jǐng察一冲动,推了抱着自己大腿的大爷一把。
“哎呦,打死我了~心脏病犯啦~我的药,我的药在哪啊~”大爷不知道怎么着就从怀里掏出了速效救心丸,还撒了一地,然后就捂着自己的胸口拼命的哀号。
没想到这些用来碰瓷儿的道具居然都被大爷举一反三的用在了jǐng察身上。
“小吴,控制你的情绪。”jǐng察队长喝道。
“队长,我姓叶,帮我抓住那个大呼小叫的小子,他就是带头闹事的,我身上的伤都是他打的。”叶少赶到jǐng察队长的身边道。
jǐng察队长是受嘱托来的,说到这是救一个姓叶的,现在见到正主找到了,虽然看着挺惨但是也没啥致命伤,心里想着这回怎么也算能交差了。
冲叶少点了点头,jǐng察队长示意叶少不要显得跟自己认识,毕竟不好看。
“你是说,那个人就是这帮混混儿的头儿?”jǐng察队长故意提高音量道。
“对,就是他,他在酒吧闹事,还打我,看把我打的。”叶少心领神会。
“去,把那个混混儿头给我带过来。”jǐng察队长命令道。
“干嘛,你们要干嘛~”牛栓柱戒备的道,“护……护驾~”
“保护祖师爷~”一个大娘披头散发的挡在了牛栓柱面前,顺手就把自己上衣的口子解开三个。
本来要上来抓牛栓柱的两个jǐng察顿时愣住了,也停了脚。
“怎么着,jǐng察耍流氓么?”大娘大声的喊道。
此时,因为一口气儿出现了四辆jǐng车,酒吧的门口已经围了大批的人民群众,一些爱看热闹胆儿又大的人已经进到了酒吧里探头探脑了,刚好看到大娘和jǐng察的对峙。
“小吴,控制围观群众,把不相关的人控制在酒吧外面,不要妨碍咱们办案。”jǐng察队长命令道。
“是!”小吴jǐng官答应一声,然后就开始往外清人。
“我是记着,你没权利把我们赶出去,我们要如实报道。”没想到人群中居然有个美女拿出了zhōng yāng电视台记者证。
这个记者证的威力很大,小吴jǐng官当时就把呼喝人群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牛栓柱眼尖,一眼就认出这个女记者居然是小淘,这一下把他美的,鼻涕泡都冒出来了,心里这个踏实啊,腰板也直了,说话也有劲儿了,也敢好好喘气儿了。
“对啊,jǐng察办案害怕老百姓看么~”牛栓柱喊道。
看来想在这里解决问题有些不现实了,这么多人看着,还冒出来个记着,真是麻烦,jǐng察队长皱眉。
“这里有混混儿打架,我们现在要执行公务,把带头闹事的人带走,谁再阻拦就是妨碍公务!”jǐng察队长大声的道。
“他没闹事,闹事儿的是那个刚才跟你说话的家伙~”酒吧老板开口道。
“你是谁,我问你话了吗?”
“我是酒吧老板,那小子调戏我店里女招待,还把我们都给打了,你们凭什么不抓他!”酒吧老板气愤的道。
“对,就是他,抓他,我们都愿意作证。”酒吧老板身边的保安附和道。
“还有我,我身上的伤都是那个男人打的。”小昭也哭着过来作证。
酒吧老板和小昭一出来作证,围观的群众顿时sāo动起来,而小淘适时的用手里的相机咔咔的给酒吧老板和小昭几个特写。
情况不妙,jǐng察队长只能看着叶少。
“不是他们说的那样,”叶少冲了上来,“我今天来着玩儿,那个女的非找我要小费,还偷我钱,被我抓个现行,然后这个酒吧老板就带着保安过来打我~这些他们都可以作证。”叶少冲老七一使眼sè。
“是,我们当时都看见了,都能作证。”老七喊道。
“嗯,既然两边都有证人,那就都跟我回距离一趟。”jǐng察队长决定先把人都带走,到了局里一切就好办了。
“我不去,我就是个学生,我还有学生证呢~”牛栓柱喊道。
“他头上的伤是不是你打的?”jǐng察队长喝道。
“不是!”牛栓柱理直气壮。
“对,我们都是三中的学生,都是被他们打的,我们才是受害者。”郝澈不忿的道。
“你们这帮坏学生,小小年纪就泡吧,能是什么好人,你们这种人我看多了,学什么不好学人家当黑社会,都跟我回局里!带走~”jǐng察队长不由分说,他当jǐng察这么多年,当然清楚一定是这个有后台的叶少先惹的事,要是再这么说下去只会越来越难办。
jǐng察来真格的了,大娘还想耍无赖,却被牛栓柱拦住了。
这帮大娘也都不容易,要是家里有办法谁出来碰瓷儿啊,要是真被抓进去蹲个十天半个月家里的人非急死,再说了,这个叶少后台硬的很,搞不好以后会不会报复这些可爱的大娘。
牛栓柱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小淘,心里想着,我TM有仙女护着还怕你们这帮麻瓜啊,哦不对,害怕你们这帮凡人啊,真是的。
但是他没想到,小淘居然连看都没看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咔嚓。”jǐng察的手铐已经戴在了牛栓柱的手腕上,把他带着就往外面走。
在经过小淘身边的时候,牛栓柱忍不住道:“小淘姐,救命啊~”
“切,有些人说去跟朋友吃饭,却跑到酒吧快活,等出事了才想起我们来了,你说这种人值得救么?”
“值得,值得啊~他可是替兄弟出头,不是鬼混。”
“我们觉得不值得,就应该让这种人到jǐng察局吃两天窝头,清醒清醒,受受教育。”
“说什么呢,快走!”牛栓柱身边的jǐng察推了他一把。
“哎呦~”牛栓柱顺势就倒在了地上。
“你凭什么打人!”小淘看到牛栓柱吃亏,顿时生气道。
牛栓柱只能她跟如兰、小雨欺负,别人想要欺负可不行!
“他是嫌疑犯,我只是职责所在,没你什么事。”jǐng察道。
jǐng察的语气不善,气的小淘小脸都红了。
牛栓柱看到这个场面反而高兴的差点笑出来。惹怒她吧,你个不知道死的鬼呦,那小淘是你惹得起的么,老子都惹不起,等着倒霉吧。
小淘下垂的手上已经有法术在形成,这时如兰也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小淘只会用法术战斗,如兰怕她把事情搞大,只好现身出来。
六四 洗脑的警察 懊悔的司令
“如兰~”牛栓柱惊喜的道,就差扑过去抱大腿了。
如兰给了牛栓柱一个回去在收拾你的眼神,然后就用手指了指带队的jǐng察队长。
“等等,把人带回来。”jǐng察队长如小便结束般抽搐了一下身体,表情变了,变的正气凛然。
“听到没有?叫我回去呢,要翻案了。”牛栓柱见到了如兰使用法术,心里暗自得意。
“怎么了?把他带走啊,到jǐng察局好好审问一下,这家伙没准是个黑社会份子呢。”叶少奇怪jǐng察队长的临时变卦。
“是要好好审问一下,给我把这个两个帮会份子抓起来!”jǐng察队长指着叶少和老七大喝道。
“肿么回事?”叶少傻眼了。
但是jǐng察可不管那套,四个jǐng察冲上来,扭着胳膊把叶少和老七按在了地上,戴上了手铐。
jǐng察们的心里都有一杆秤,小昭还在地上衣服凌乱的哭,酒吧老板等人身上的伤摆在那里,地上还有好几个受刀伤的,有一个伤势还很重在等120的急救,而这个老七是有名的地痞流氓,跟他混在一起的准没好人,队长早就该下令抓人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叶少觉得自己的胳膊快要被扭断了,气愤的道。
“闭嘴,你最好保持沉默,来人,给伤者做笔录。”
“我要打电话,我要告你,我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叶少叫嚣。
“我让你闭嘴你没听到没有,听到没有~”jǐng察队长连着打了叶少额头三下。
“队长,注意影响。”身边的jǐng官上前提醒队长还有人在围观。
“怎么了?这样的畜生不该教训教训么~”队长怒道,声音嗡嗡的传出去,让在场所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好~”人群中有人叫了声好,那是去而复返的长发的手下和碰瓷儿队伍的成员。
有人喊好,有人带头鼓掌,看热闹的人群居然集体鼓起掌来,叫好声一片,毕竟在大家看来一个女孩儿和几个学生是绝对的弱势群体,一定是被欺负的一方。
“给我把他带到车里去,把笔录录好,把这个老七也带走,今天这里这么大场面他们绝对逃不掉。”队长趁热打铁。
“是!”手下的jǐng官被周围的掌声弄的也是荣誉感激增,连推带搡的把叶少和老七带回了车里。
“同学,身上的伤没事吧?要不要跟120的车去医院看看?”队长关切的问牛栓柱。
“没事,只要坏人得到了制裁,正义得到了伸张我受点伤算什么。那……我还要回家复习功课,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牛栓柱道。
“好孩子!真是好孩子,慢点走,坏人交给我,我会让他受到法律的审判的。”队长正气的道。
很快,伤者都被带上了120救护车,而jǐng察也在群众们经久不息的掌声中和夹道欢送中离开了现场。
而这个时候牛栓柱等人已经打了辆车,走在了回家的路上。
郝澈从上了车就一直兴奋的大笑大叫,“爽~太刺激了~原来出来混这么爽~感觉自己就像小说里的大侠一样~”
贾迪也很开心,打架总是能让男生兴奋,而打赢一场架更能让人热血沸腾,现在被胜利冲昏头脑的他居然也拿牛栓柱开起了玩笑。
“jǐng察叔叔,那我要回家好好学习了~哈哈哈~可笑死我了,牛哥,你真会装逼,你的课本比书店的还新,还复习呢~”贾迪笑道。
“嗯,好孩子,真是好孩子,叔叔相信你能考上北大、清华,成为栋梁之材~你说这jǐng察的观察力他也有走眼的时候,居然把一个很可能创下高考成绩最低记录的人看成是北大清华的苗苗呢。”霍强也在一旁一边模仿jǐng察队长一边讽刺牛栓柱。
“切~我这么聪明还需要学习吗?真是的,我从小就苦恼,你说我是报北大呢,还是报清华呢?纠结啊,我要是选了一所,那另外一所一下子就变成全国第二的大学了,不忍心啊~”牛栓柱得瑟的道。
牛栓柱的话自然引来了另外三人的集体呕吐状。
“好了,兄弟们,今天的行动很成功,我决定,明天放学开一个庆功会,羊肉串,随便吃!大块吃肉,大口喝酒~这才是英雄好汉!哈哈~”牛栓柱在车上做了总结xìng发言,他心里对今天的结果很满意,对自己更满意。
今天,就算是给那个叶少一点教训,现在笔录有那么多,证人也有那么多,而那个jǐng察队长已经被如兰洗了闹,改变了记忆,现在他一直坚信自己从始至终就是一个嫉恶如仇的jǐng察,是会不惜一切代价把坏人绳之以法的,相信那家伙想要脱身也要费一番周折了,更重要的是叶少背后的人一定被气死了~
一个大院的客厅里。
“啪!”一个六十岁左右的男人听到jǐng卫员的报告之后,气愤的把手里的茶杯墩在了茶几上,唐朝官窑的茶杯应声而碎。
“混蛋!那小子就会给我惹麻烦,还有你们,是怎么办事的!去跟雷局长说,今天晚上,必须把人给我从刑jǐng队带出来,不然就不要认我这个首长了~”男人一直背对着jǐng卫员,声音里透着无尽的威严。
“是!”jǐng卫员立正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退了下去。
男人转过身,露出一张国字脸,浓眉大眼,一脸的英气,黑白相间的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这种君临城下的气势,一看就知道这个人的身份绝对不一般。
来到门口的衣架旁,男人摘下了自己的军装,利落的穿在身上,军装的肩膀上金板、金星、金松枝,三颗金星闪闪发光。
“小李,把车给我开过来。”
“是!”
很快一辆国产黑sè高级轿车停在了司令的面前,死机下车跑过来替司令打开了车门。
深深的吐了口气,司令弯腰上车。
“司令,您要去哪?”
“陵园。”
司机似乎一惊,但是很快就利落的答应一声。
从城市的最中心往陵园开不是一段短路程,车窗外的景物从炫彩霓虹慢慢变的灯光点点,随着越走越荒凉,即便开着车大灯,司机还是不得不减慢速度,而一路上,司令只是目光呆滞的看着前方,一言不发。
时间已经过了午夜了,在凌晨1点四十分的时候,轿车终于停在了一个陵园里。
“首长,到了。”司机小心翼翼的提醒后座上的司令。
“嗯,拿上酒,跟我来。”司令打开车门,自顾的向陵园深处走去。
司机连忙下车,打开后备箱,从里面拎出了两瓶二锅头,急急忙忙的追上了已经走出去四五十米远的司令。
司令似乎对这里很熟,虽然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但是他的脚步丝毫没有迟疑,很快就找到了地方,停在了一块墓碑前。
“司令,今天不是叶团长的忌rì啊,您怎么……”
司令抬起右手,阻止了司机的话。
“把酒放下吧,回车里等我。”
“这……天气凉,您……”
“回去。”司令威严的声音传来。
“是!”司机敬了个礼,退了下去。但他没有返回车里,而是掏出枪,远远的jǐng戒着。
司令在墓碑前站了大概五分钟,又深深的吐了口气,弯下腰用手和衣袖把墓碑上的尘土擦干净,然后面对着墓碑坐了下来。
“老叶啊,我想你了,来看看你,你……也想我了吧。咱们老哥俩今天好好喝两杯。”司令抄起一瓶二锅头,用牙齿把瓶盖咬开。
“老叶啊,我是来给你道歉来啦,我没有替你教好儿子,他现在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我能救他一次,两次,不能救他一辈子。……再说了,他办的那些事儿…..太TM伤天害理了。以前我一直瞒着你,怕你担心,但是今天,我实在忍不住了,再这么下去这孩子就算死都不能赎他的罪了,你说,我该怎么办?”司令把憋在心里的话一口气说完,然后往嘴里猛灌了小半瓶白酒。
“是我把他宠坏了,我没办法啊,我欠你一条命啊~他一找我要爸爸,我就什么都听他的了,现在想管也来不及了……”
又是一大口酒。
“老叶啊,我这一辈子没结婚没孩子,我是真把他当自己儿子啊,”司令的脸上已经满是眼泪,一辈子没哭过,没服过任何人的老人是真的伤心了,“为了他,我最近做了太多违良心的事情了,我现在……已经是个罪人了……我该怎么办……”
这一夜,一个老人守着一块墓碑,喝了一夜的白酒。
六五 被通宵罚跪 被遣送部队
太阳出来了,陵园的清洁工已经开始出来打扫了,他们远远的就看到一个挺拔的军人守卫着一个老将军。
司机的电话响了起来,他一边戒备着周围一边接通了电话。
“司令,人救出来,只是……”
“怎么了?”司令转过头,问道。
“只是少爷受了些伤,现在在中心医院。”
“受伤?”老人沉思了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去看看~”
“司令,您一晚上没睡了,要不要……”
“走吧,在车上眯一会儿就行了,都是要死的人了,少睡些没事儿。现在少睡的都是多活的。”老人说话的时候已经向轿车走去,没半点疲惫的意思,就连漫在脸上一晚上的沮丧都消失了。
老人不困,但是现在有两个猥琐男已经困的要死了。
牛栓柱和霍强从回到家就被罚跪,一跪就是一晚上,现在两个人的眼睛绝对能够和国宝熊猫一较高下。
“牛哥,我想睡觉。”霍强感觉自己的灵魂已经脱离了他的**,经验告诉他,在打完群架之后通宵罚跪,铁人也熬不住,太折磨人了。
“再坚持一下,一会儿去学校睡去,你也见到昨天那三位nǎinǎi的表情了,连我这么聪明都不敢偷睡,不然她们真敢让咱们一个月进不了门。”
“唉,我也知道啊,现在我就靠想昨天的事情撑着了,这一次我算是报了仇了,那小子这次被抓少说要判个三五年吧。”霍强寻思。
“按道理的话三五年都算少的,不过我觉得这一次想定他的罪希望不大。”牛栓柱道。
“啊?这么确凿的证据都不行?”霍强有些失望。
牛栓柱稍微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双膝,缓解一下血流不畅的双腿,摇摇头道。
“管他呢,这次起码咱们把他揍的够呛,也让他尝到了咱们的厉害,以后咱们见他一次打他一次,国家治不了他咱们治,打到他不敢出门为止~”
“对~打的他跪地上喊爸爸,哈哈。”霍强得意的道。
“行啊,小哥俩,jīng神头儿挺有啊,看来这跪一晚上对你们完全起不到教育作用,今天晚上回来继续跪,而且一人给我顶一盆水,洒出一滴多跪一天!”如兰刚好从屋里出来,听到两个人的谈话道。
“别啊,如兰姑娘,这跪一晚上我就有濒临死亡的感觉了,再来一晚上我肯定死了,您也不想成为间接谋杀的嫌疑人吧~”霍强哭丧着脸恳求道。
“是啊,如兰,我们知道错了,以后这酒吧我们是再也不去了,像这种腐蚀我们青少年思想和身心的地方我是最反感了,不光是酒吧,以后像什么游戏厅啊,电脑房啊,桑拿啊,足疗啊我们都不去,路过了连看都不看一眼~您就大发慈悲饶了我们这一次吧。”牛栓柱笑的跟汉jiān一样,讨好的对如兰道。
“行啊,听这意思你们还背着我们去了不少地方啊~从今天开始给我连跪三天!”如兰宣布了最终判决。
“好,同意~让他们好好接受点教训。”刚刚从另一间卧室出来的小淘拍手叫好。
“不要啊~”跪在地上的两个男人五体投地,妄图博得同情,为缓刑做最后的努力。
“砰~”随着关门声,三个女孩儿已经去上学了,这也意味着牛栓柱和霍强的希望完全破灭。
“都怪你,求饶都不会,你说你提什么游戏厅、电脑房啊~还足疗桑拿,你这不是自己找死么你,还拉我垫背~”霍强开始埋怨牛栓柱。
“你还敢说,是谁不老实跪着,在最后时刻非跟我聊天,我看你就是不困,咱们加刑全TM因为你~”牛栓柱也不相让,立刻反击。
“因为你~”
“都怪你~”
两个人从家里一路互相埋怨到学校,直到上课铃想起才住了嘴,同时趴在桌子上睡觉去了,毕竟还要为晚上的罚跪存些体力。
三中第一节课上课铃想起的时候,司令刚好推开特等病房的门。
“叔叔,叔叔~这次你也一定要替我报仇啊,我都让人欺负死了啊~要是我爸爸知道他儿子被人家这么欺负肯定死不瞑目啊~”叶少见到司令进屋,连哭带嚎的道。
司令听到叶少的话,心里既无奈又反感,这个孩子现在张口闭口就拿老团长说事儿,一点将门虎子的样子都没有,真是丢人。
但是见到头上裹满了纱布,一条胳膊也上了夹板,脸上更是鼻青脸肿的叶少,老人还是把火气往下压了压。
“这次你闯的祸很大,影响很坏,你就不能老老实实的呆着么?还不接受教训。”司令威严的道。
“叔叔,我已经很老实了,最近我都已经很低调了,好车也不敢开了,高级会馆也不去了,这次不过是去趟酒吧就被人给打了,您可一定要替我报仇啊,不然我爸爸一定死的不安心啊~”叶少在病床上叫嚣。
“闭嘴!”司令终于忍不住大声喝骂,“老团长要是活着见到你这样,一定会亲自拿枪蹦了你,你信不信?吸毒,酒后肇事,打群架,你办过一件让人省心的事情么?”
见到司令真的动了怒气,叶少老老实实的闭嘴,躺回了床上。
“好好养伤,然后给我去部队报道,这一次没的商量,要么去部队,要么去监狱,你自己选择吧。”司令宣布了自己的决定,转身外病房外走去。
“叔叔,叔叔~我错了还不行么,我不想去部队啊~”叶少惊慌的恳求道。
司令停在门口,转身道:“还有,让医生把你身上那些多余的绷带都给我拆了,装什么蒜,一点军人后代的样子都没有!”
“砰~”司令关上了病房的门。
病房外,jǐng察局长已经等在那里了。
“怎么回事?”司令问道。
“酒吧打群架,似乎和**上一个叫长发的有关,但是起因是一个女招待,现在女招待和酒吧老板咬住不放,还有办案的jǐng察一定要追查,不好办啊~”
“唉,给你添麻烦了,就说保外就医吧,不是还抓了个叫老七的么,让他顶罪吧,反正不是好人,终于他,我把他送到部队去,别人想找也找不到了,以后他也不会给你惹事了。”
“到部队去?他能适应?”
“我是管不了他了,在这么闹下去等着他的就是死,没准还会把你牵连进去。哦对了,别难为办案jǐng察了,他是好同志,不能让人心寒啊~那个长发,给我抓了,跟老七一块判了。”
“是,司令,我知道该怎么办。”jǐng察局长退了下去。
病房里,知道这次司令已经是铁了心的叶少咬牙切齿。
都是那个小子把自己害成这副德行的,现在自己还要被送到部队去,这个仇他一定要报!
“我要杀你全家,连你家祖坟都要刨除来!”叶少恶狠狠的发誓道,他从来没像现在这么恨一个人。
六六 睡觉遭调戏 长发进警局
“哇,你们两个想吓死人么,还是给眼睛拔罐子了,怎么眼眶黑的发紫啊。”郝澈看着牛栓柱和霍强,惊讶的道。
已经三天了,三天来这两个人的jīng神越来越差,上课的时候呼噜声越来越大,但是眼眶却越来越黑,实在有违常理。
“你们不会是……晚上……那什么了吧。唉,霍强,这我可要劝你两句了,你想要报恩的心情我能理解,人情债肉偿也是理所当然,但是你们两个要有节制,知道吗?身体才是快乐的本钱啊~”贾迪凑上来拍了拍霍强的肩膀,开玩笑的道。
“滚开,别耽误老子睡觉。”霍强有气无力的道。
“放学叫我。”牛栓柱也毫无心情开玩笑,直接趴在了自己的课桌上。
三天了,如兰和小淘说到做到,整整让他们两个跪了三个通宵,果然是女中豪杰。
今天他们实在是困的不行了,就连殷老师的课都没起来,而当殷老师拍着桌子把他们叫起来的时候,也被那两双大黑眼圈吓的一愣。
“你们的眼睛怎么了?”殷老师问道。
“老师……通宵复习,累的。”牛栓柱道。
全班爆笑,殷老师直接把课本扔在了牛栓柱的脸上。
“你呢?”殷老师问霍强。
“晚上打工挣学费,累的。”霍强想了想道。
“霍强坐下继续睡,牛栓柱给我门口站着,敢靠墙,靠一次多罚站一节课!”殷老师宣判。
牛栓柱心里这个忿忿不平啊:这TM殷老师摆明了针对自己啊,而且这说话的方式跟如兰、小淘是一个师傅交出来的吧,TM的都是玉帝老儿派下来整自己的吧。
灵鹿实在有些不忍心,建议道:牛栓柱,要不你装晕吧,能躺一会儿是一会儿,就算躺地上也比站着强啊。
对啊,你怎么不早说~牛栓柱埋怨灵鹿的同时已经“欧~”的一声躺在了地上,而且只用了三秒钟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的真香啊,牛栓柱的脸上从始至终都流露出幸福的微笑,直到被郝澈一口水喷醒。
“我这是在医务室么?放学了?”牛栓柱揉着眼睛,伸了个懒腰问道。
“牛哥,我真佩服你,你没在医务室,一直就躺班里过道里睡的。”郝澈挑着大指赞道。
“什么?殷老师这么狠?我晕倒了都不送医务室?”
“大哥,您三秒钟就开始打呼噜了好么,谁晕了打呼噜啊。对了,你要多谢我,殷老师让我把你抽醒,要不是我手下留情你能踏踏实实的睡到现在么,估计早就在政教处站着了。”郝澈道。
“靠,怪不得我嘴巴子火辣辣的,你小子等着我的。”牛栓柱道。
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牛栓柱发现自己身上有些过于脏了。
“这是怎么回事?我身上哪来这么多脚印儿?”
“这个……牛哥,您躺过道上了,这也算阻碍交通,同学们就算再小心这来回来去的上厕所、打水,免不了擦上点衣服边儿,您说是不?”
“放屁,这叫擦上个边儿?MD我胸口和肚子上脚印儿都满了好吗?一会儿你们几个谁也别想跑,全TM把鞋给我脱下来,我要对鞋印儿,估计就是你们几个王八羔子干的。”牛栓柱难得聪明了一回。
事实上,今天一天,他给这个班级带来的快乐绝不仅限于这些而已。
“牛哥,您睡觉比死了还踏实,我这一天算是输惨了~”贾迪一直哭丧着脸没说话,这个时候终于忍不住埋怨。
“好啊,胆儿肥了啊,敢拿老子打赌了,快,把赌金都给我上缴,不然有你们好看的。”牛栓柱向几个人伸手要钱。
一提到钱,贾迪和霍强一块儿看向郝澈,而后者拎着书包就往教室门外跑。
“给我抓住他,今天非给他上刑不可了。”牛栓柱招呼其他人追了出去。
“郝胖子~你别跑~把钱交出来~”贾迪边追便喊。
赌徒定理一:输的人是最希望jǐng察抓赌的人。
“别让我抓住你,不然一个小时的**磨大树你是跑不了的~”牛栓柱威胁道。
郝澈的大胖身子根本不可能逃过牛栓柱等人的追杀,还没跑出一楼的楼道就已经被三个人压在了地上。
“郝胖子,行啊你,挺能跑啊,刚才六级台阶你都敢一跃而下了,你说你要是把教学楼震塌了你赔得起么?”牛栓柱一边臭揍郝澈一边道。
在对郝澈拳打脚踢的过程中,牛栓柱发觉路过他们的学生都在看着他笑,有些女生甚至笑了都弯下了腰,这又让他感觉有些奇怪。
不对啊,就算自己又帅又幽默也不可能人人都看我笑啊。牛栓柱站起身来,开始低头寻找自己身上的笑点。
没什么啊,就是衣服脏了点。牛栓柱没发现自己有什么异常。
“行了,别打了,你们看我身上怎么了,为什么他们都笑我?”牛栓柱对地上还滚在一起的三个人道。
听了牛栓柱的问话,本来还打的不亦乐乎的三个人当时就住了手,一块儿从地上站起来,假笑着向楼道口退去。
“没啥,他们都是看您帅~”贾迪敷衍道。
“别废话,你们一个都别想跑。”牛栓柱说着就向楼道口的正冠镜走去。
“我草你们妈(的)。我脸上这一左一右两个绿盖儿大王八是你们谁画的?”牛栓柱只用了0.1秒就发现了问题。
“是他~他赌输了气不过,画的。”郝澈和霍强一块儿指认贾迪。
赌徒定理二:输钱骂骰子!
“靠,你们没义气,牛哥,那王八是我画的,但是那绿sè是他们两个一人一个用水彩笔涂上去的。”贾迪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态反咬一口。
牛栓柱双手捂住脸,深深的吸了口气,现在还不是爆发的时候,他还有件事没弄清楚。
“那你们谁能给我解释一下我脸上这几个口红印儿吗?”
“这个……”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很为难。
“说啊!”牛栓柱吼道。
这一声喊吓的对面三个人一哆嗦,然后不幸站在中间的贾迪就被另外两个损友推了出来。
“牛哥,您……您还是别问了,怕您听了心里难受。”贾迪磨磨唧唧的道。
“你说不说?”牛栓柱举手要打。
“好,这可是您让我说的。那口红印儿……是……是郑向rì同学亲上去的。”
“什么!”
“您别生气,这可不怪我们,我们真是叫您了,就是叫不醒啊~她想要把您的身体带出教室还是我们奋力就下来的呢。”贾迪连忙解释。
郝澈和霍强在一旁拼命点头。
牛栓柱感觉自己这次是真的要晕过去了,这个打击果然不小,而且他一想到郑向rì趴在他身上亲他的情景就想吐,就想死~
“牛哥,您没事吧~要不您再躺会儿。”郝澈小心翼翼的问。
“滚蛋,要是一会儿再碰上郑向rì不就坏了,赶紧回家,我要洗一个小时脸,希望能够洗掉这不堪回首的记忆。”牛栓柱双目含泪,仰天长叹。
但是牛栓柱越是想赶紧回家越是出事,就在他们走出校门的时候,麻杆儿和大头就焦急的迎面走来。
“牛哥,这一次您可以定要救救我们老大~”麻杆儿说着就要和大头一块儿给牛栓柱跪下。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牛栓柱连忙用捂着脸的双手把麻杆儿搀起来。
本来一脸的焦急,急着说明情况的麻杆儿在抬头见到牛栓柱脸的时候顿时一愣。
“牛哥,您的纹身很奇特啊,虽然也算栩栩如生,但是纹这种动物的人我还从来没见过,是象征着长命百岁么?不过大哥,您怎么纹脸上了啊。还有,这是谁亲的您啊,看着这痕迹此人当时的心态估计跟啃猪头的时候是一样~”
“别问了,长发出什么事了?”牛栓柱脸上一红,赶快再次双手捂脸。
“哦,是这样,今天长发哥被jǐng察抓了,而且抓他的jǐng察绝不是普通的jǐng察,看装备都是特jǐng,估计这次要麻烦,牛哥您路子多,一定要救救我们老大啊~”麻杆儿焦急的道。
“特jǐng会来抓长发?”牛栓柱惊讶的道。
“是啊,我们差一点也被抓,幸好晚到了一步,亲眼看着长发哥被带上jǐng车的。”大头在旁边道。
特jǐng会来抓小混混儿,这件事几乎可以肯定和那个自称叶少的人有关,其实昨天牛栓柱就从苏星那里得到了叶少再次逃脱的消息,看来这是对方的报复行动开始了。
“走!”牛栓柱道。
“怎么,现在就去救人?”霍强惊讶的问道。
“救什么人,人在公安局呢,难道我带着你们几个货去劫牢反狱啊。”
“那您这是~”
“回家洗脸啊~”牛栓柱道。
六七 法术不好使 偏门装鬼师
趁着三个女孩儿还没放学,牛栓柱等人在家里一块儿商量救长发的事情,而苏星也带着伤赶了过来。
“苏哥,这件事的情况还是您先说说吧,我们现在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牛栓柱道。
苏星沉默了一下,又看看麻杆儿和大头。
“事情很糟,这次的抓铺行动是总局下达的命令,之前一点征兆都没有,也没跟任何分管jǐng局打招呼。”
“那我大哥现在被关在哪?”大头抢着问。
“目前不清楚,消息封锁的很紧,据说是市里的专项打黑行动,被抓的也不只长发,只要是有点名气的混混儿这次被抓了二十多个,现在风声很紧,你们两个最好也先躲躲。”苏星对麻杆儿和大头道。
“我们最近都不在市面上混了啊,按道理来说应该不在打击范围吧?”麻杆儿不明所以的道。
这个时候,窗外一辆jǐng车呼啸着经过,使屋里的气氛更加紧张。
“麻杆儿,大头,你们确定除了前几天酒吧的那场群架以外你们都没参与过恶xìng案件?”牛栓柱小心的求证。
“没有,就是碰瓷儿,没打过架,更没伤过人。”麻杆儿确定的道。
“苏哥,你觉得这件事是对方报复的可能xìng有多大?”牛栓柱转头问苏星。
“我觉得可能xìng不小,我特意找人探了一下那天酒吧带队队长的口风,也扫听了一下人被救走的情况,那队长说是市局局长亲自把人带走的,他当时还和局长顶了两句被当场停了职,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第二天上午又打电话让他复职了,这次专项扫黑他是唯一被批准参与的分局jǐng察,据说很被上面看好,前途一片光明。”
“这还用猜么,一定是那混蛋找人报复咱们,那个市局局长就是他的后台!”霍强咬牙切齿的道。
其实,这个结论是大家一致的看法,只是对方的势力如此之大,而长发也确实混过,估计jǐng察掌握的犯罪证据也很确凿,对方的报复目标选择的极其jīng确,让他们想喊冤都觉得自己底气不足。
“苏哥,帮忙想想办法吧,求求您了。”麻杆儿看大家都一筹莫展,着急之下给苏星跪下了。
“我大头也求求您了。”大头也跟着跪了下去。
“快起来,这件事我能帮的绝对帮,但是我就是个分局刑侦队长,这件事情我除了能帮忙打听一些消息以外几乎什么忙都帮不上。”苏星用手把跪着的两个人扶了起来,犹豫了一下,继续道,“这件事如果你们找不到更大的靠山的话,估计就不是人的力量能够完成的事情了。”
说完后面半句话,苏星把目光投向了牛栓柱。
苏星话里的意思很明显,这次想要救人,可能必须要如兰和小淘出手了。
麻杆儿和大头都见识过如兰和小淘的手段,此时也用恳求的目光看着牛栓柱,看那架势随时可能再次下跪。
“你们看着牛哥也没用啊……”一旁的郝澈出来替牛栓柱说话,连jǐng察队长都说没办法了,他们这么逼牛栓柱不是赶鸭子上架么。
“是啊,这可是犯法的事情,救出来几乎不可能。”贾迪也道。
“别说了,”牛栓柱摆了摆手,“这件事儿我再想想办法,你们都先回去吧。”
“牛哥,别太为难自己了……”郝澈道。
“行了,我是谁,我是你们牛哥,那天没有长发没准你们都看不见我了,这件事我说了算,交给我,人我保证救出来!只是我认识的人太多了,要好好想想找哪路关系,用什么办法救人,所以你们都先回去吧。”
牛栓柱的表态让在场的人都很感动,尤其是麻杆儿和大头,两个人几乎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行了,走吧,我回去帮忙继续打听消息,你们该回家的回家,该躲躲的就找个窝躲躲。”苏星算是最了解内情的人了,带着众人离开了牛栓柱的家。
“牛哥,这件事如兰姐和小淘姐会帮忙的吧?”众人走后,霍强问道。
“大不了再多跪几个通宵呗,这可是xìng命关天的事情,她们不会不管的。你跟我出去买点菜,晚上给她们做顿鸿门宴,到时候咱们俩配合好,争取把她们哄美了,一切就好商量了。”牛栓柱道。
“行,牛哥,我尽量,但是我没你那么放的开,到时候你可是主力啊。”霍强可是见识过没底线的牛栓柱是个什么样子,这几天为了不罚跪牛栓柱什么招都试了,什么没尊严的好话都说了,那些话他听着都脸红,确定自己这辈子绝对是说不出口的。
“你TM直接说你没我贱不就完了~”牛栓柱给了霍强脑袋一下,骂道。
当天晚上,优美的音乐,六菜一汤的烛光晚餐以及两个没节cāo男人的“正能量舞蹈”表演果然哄的三个女孩儿开心不已,如兰当场就宣布罚跪取消。
看到三个女孩儿心情不错,牛栓柱和霍强对了一下眼神,准备趁热打铁。
“多谢三位美女法外开恩给我们减刑,只是今天还有一件事情想请如兰美女和小淘美女帮忙。”牛栓柱低头哈腰的道。
“哦?我说今天怎么搞这么多事呢,原来你小子又没憋什么好屁,看来这罚跪还是要继续啊,你根本就没接受教训啊~”如兰道。
“别啊,这件事我可不是为自己,再说了,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是能够造七级浮屠的大好事,在功德簿上也算四星任务了。”牛栓柱道。
“救什么人?”如兰问。
“嘿嘿,嘿嘿。长发,你们认识的,他被jǐng察抓了,都是上次酒吧打架惹的祸,那个自称叶少的小子被市jǐng察局局长救走了,今天长发就被jǐng察抓了,这明显就是赤(裸)裸的报复啊,你们要不去救他,他这一次肯定完了。”
“我想我不适合呆在这里,你们谈吧,我先回房了。”小雨有些落寞的站起来,准备回屋。
虽然小淘和如兰会法术的事情小雨已经知道并且接受了,但是这不但没让她的心里稍微好一点,还让她更加的自卑,觉得在这个屋子里自己是最没用的一个人,所以她最近变得有些自闭,不喜欢和人说话。
“别走啊,小雨,”小淘一把拉住了小雨,她也发现最近小雨表现有些不正常,似乎有意的躲着她跟如兰,“这件事咱们要一块儿商量,你这么聪明,也要帮忙出主意才行啊。”
小淘说着冲牛栓柱使了一个眼sè。
这个眼神什么意思?牛栓柱心里问仙宠们,对于女孩儿的心事他每次都猜错,已经对自己完全没信心了。
这是让你帮忙哄小雨呢,要是让小雨回屋了,估计不但救人的事情今天没戏,估计晚上罚跪的时候真要顶水盆了。灵鹿道。
“是啊,小雨,你的脑子最好使了,你可不能走。”牛栓柱连忙道。
这个时候,如兰也从餐桌的另外一边绕过来,拉住了小雨的另外一只胳膊,恳求的看着小雨。
“好吧……”小雨犹豫了一下,无奈的坐了回去。
“好了,你想让我们怎么帮你?”小淘在小雨坐下之后对牛栓柱道。
“当然是救人啦。现在只有你们才能把人救出来。”
“你想让我们两个劫狱?”
“或者你们给那个jǐng察局长洗洗脑让他放人也行~”牛栓柱建议道。
“对不起,这件事我们帮不了你。”如兰道。
“为什么?那天在酒吧长发可是救了我的命啊,你们怎么能见死不救呢。”牛栓柱急道。
“长发是真的犯过罪,如果我们用法力把他救出来就是违犯天规的,被查出来是要被废掉几百年法力并被关进天牢的,而且我们救人会牵连很大,以后长发再也别想好好做人了,越狱可是重罪,他后半辈子就剩下逃亡了。”如兰道。
“而且,对方明显是报复咱们,这次咱们救人只会激起他们更强烈的报复心理,根本不是根本的解决办法。”小淘道。
“那怎么办?难道就看着长发在里面受苦,最后被判刑?”牛栓柱没想过这些,听了如兰和小淘的话,就像个霜打的茄子,一下子就蔫了。
“我建议你给长发找个好律师,毕竟他以前只是打架,估计也判不了几年,没准能缓刑。”小淘道。
“他们就是冲长发来的,yù加之罪何患无辞啊~”牛栓柱道。
“我只能说,我可以帮你惩罚那个陷害长发的坏人,只要是对坏人出手就不违反天条,当然是在合理的范围内。”如兰道。
“仇当然要报,但是……”牛栓柱为难的用手挠头。
“那个……我有个办法,不知道行不行。”一直坐在旁边的小雨突然开口道。
“小雨,你有什么好办法,快说啊~”牛栓柱惊喜的道。
“我可是随便说说的啊,也不知道可行不可行,既然如兰和小淘的法术可以用来对付坏人,那不如我们去吓唬那个局长吧~坏人最怕报应了,咱们只要把他吓的不敢冤枉长发不就行了么。”
小雨的话就像是给夜航的小船点亮了一只指路的明灯,顿时就让牛栓柱和如兰等人看到了曙光。
“对啊,小雨,你简直太聪明了~有句话叫吓死人不偿命,咱们就去吓唬他丫的,最好能吓的他把自己干过的坏事都说出来,咱们掌握了证据害怕他不放人么。”牛栓柱一拍大腿笑道。
“你看,小雨,我就说不让你走吧,没有你我们根本不行。”小淘也在一旁笑道。
“哎呀,这下好了,这个办法一定能行,咱们给这次的任务起个名字吧,就叫……小雨的智慧!”牛栓柱讨好的道。
“去你的。”小雨终于被逗笑了,能够帮上忙她自己比谁都开心,起码她知道自己也能帮上忙,不再是个没用的人了。
“哈哈,咱们说干就干。”牛栓柱掏出了手机,拨通了苏星的电话。
“喂,苏哥,那个局长的家住哪你知道吗?”
“哎呀,我不杀人……也不是去求他……你就别管了,把地址发给我就行了,救人的事情包在我身上。”
挂上电话,牛栓柱转身对霍强说:“小强,把咱们前两天装鬼的床单和舌头都翻出来吧,没想到一切在冥冥中早就有安排,咱们以前苦练了好久的装鬼技术居然派上用场了。”
“好嘞,牛哥,保证吓的丫的尿裤子!”霍强信心满满的道。
六八 心灵的港湾 闹鬼的房间
市jǐng察总局局长名叫雷天,白天的专项打黑行动就是他亲自安排执行的,而且在他看来行动非常的成功。
长发已经抓了,这次行动的目的也就达到了,而且今天稍晚的时候他还在电视上露了个脸,在观众的面前树立了一下自己的光辉形象,可谓是一箭双雕,在自己的政绩上又添了一笔。
这件事情对他的好处似乎还不止于此,更重要的是,自己在电视上一露脸,今天他就可以有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不回家了,就连手机都可以关机了,这都是工作需要,合情合理,家里那个正处于更年期的女人找不到他也没理由找他麻烦了,他终于可以到他宁静的港湾享受一夜难得的温柔了。
他的jīng神非常需要放松,在这个城市里最难做的官可能就要数他的jǐng察局长了,可以说他的神经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状态,各方面的人,各方面的关系,各派系之间的斗争把他压的喘不过气来,而在这个位置上3年,他已经不觉得自己是个jǐng察了,在他自己的感觉中,自己更像是一个……赌徒!一个用命赌前途的赌徒。
洗完澡,雷天把自己的身体平躺在只属于他一个人的按摩床上,闭着眼,感觉说不出的轻松,在这个房间里他才是主宰,说话才百分百的有用,而且不用看任何人的脸sè。
这个地方是只属于他的,但是房子、高档家居以及屋子里的一切都不是他的名字。他是一个谨慎的人,他不能有太明显的把柄落在别人手上,他只要知道这里只有他能来,并且屋里只有他和她两个人就够了。
一双柔软白皙的手拂在了他的双肩上,这双极美的玉手在他的双肩上轻轻的揉捏,力道恰到好处,让他在舒服的同时几乎要睡过去。
而这双手似乎并不想就这么让他睡着,在他的鼾声轻轻传来的时候,这双手已经顺着他的肩膀滑到了他的胸口,两个食指若即若离的在他胸前的突起蹭动,然后,女人俯下了身子,把两条手臂搭在了雷天的身上,用自己的嘴唇轻轻吻了他的额头。
的嘴角先翘了起来,这个小jīng灵总是有些新奇的办法哄他开心,这种女人是男人梦寐以求的。
缓缓的睁开了眼,雷天看到了一张清纯而又顺从的脸,而此时,女人已经撅起小嘴亲上了他的唇。
他深深的回吻,不舍得放开那两片火热的唇,每当这个时候,他总会觉得自己一点都不老,自己还是那个二十岁出头、意气风发的小伙子,正在享受着灼烈的爱情。
女人稍稍抗拒了一下就认他不断的索取了,而且还配合的伸出了舌头,两只手更加放肆的在男人的rǔ上拨弄。
不得不说,女人实在很了解男人,真不知道出了gay以外什么样的男人能够抗拒和这样的女人在一起。
雷天终于痒的受不了了,放开了女人的唇:“别闹,没大没小的。”
“呵呵,谁让你欺负我,我只是看你累了,亲你一下,你居然亲住不放~活该。”女人天真的笑道,仿佛自己是个胜利者。
“那你就挑我?”
“哪有~你总是那么摸我,我今天就摸回来啊,不然我不是吃亏了。”
“我摸你你就摸我啊~”
“那当然了~”
“那我现在就摸你~”
男人说到做到。
女人居然把自己的身子迎了上去,然后也摸住了男人同样的位置。
“来啊,互相摸,看谁吃亏~”女人道。
雷天大笑,他只有在这个女人面前才会这么笑,才会笑的这么开心。
雷天和女人打闹了一阵,然后就求饶了,心甘情愿的求饶了,并且在女人拍手庆祝胜利的时候一把将女人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女人顺从像一只小猫,任由男人把自己越抱越紧,这是她的工作,是她的选择,更何况她也不自觉的付出了一些感情。
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多么渴望一个可以依靠的怀抱,但是绝不是现在这个男人,这个男人早晚是要出事的,他给不了她安全感。
突然,一个白sè的身影从两个人所对的窗户一闪而过。
女人一惊,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雷天感觉到了女人身体的突然紧绷,本来闭着眼睛享受温存的他连忙睁开眼睛。
“怎么了?”他关切的问。
“没什么,刚刚外面好像飘过去一个白sè的东西。”
“哦?我去看看。”雷天的jǐng惕xìng很高,他发现窗帘没有拉上,心里也是一紧。
走到窗前,仔细的向窗外张望了一阵,他把窗帘紧紧的拉上了,不留一丝缝隙。
“没什么,咱们进屋吧。”雷天道。
“嗯,你先进屋看看电影,我去看看门锁好没,然后洗个澡就来。”女人温顺的道。
“用我帮你洗吗?”
“不用了,今天你也累了,那么大的行动,还是歇歇吧,歇歇一会儿才能表现的更好啊~”女人坏坏的笑道。
“小东西,别小看我,一会儿保证让你求饶~”男人刮了女人鼻子一下,又顺手在女人的胸上摸了一把,然后向卧室走去。
男人进到卧室,在10T的网络硬盘中选了一个他今天想要的姿势的片子,开始给自己预热。
十分钟后。
“啊~”的一声惊呼从客厅传来,让男人一个翻身就下了床,套上浴巾就冲出了卧室。
“怎么了?”男人看着惊恐的女人,紧张的问。
女人明显已经不能说话了,很费了的才用手指了一下窗户。
男人的目光从女人身上移向窗户,顿时也是大吃一惊!
原本被他拉上的窗帘居然又被拉开了!
“别跟我恶作剧,这个玩笑不好玩。”男人第一个反映就是女人故意逗他的,在此之前女人也喜欢搞些小恶作剧。
“不,不……”女人拼命的摇头,直接躲到了男人的背后。
男人看出女人不是装的,慢慢的向窗口走去。
“别去~”女人从后面死死的拉住了他的手臂。
“没事儿~你要害怕就先进卧室等我。”男人挣脱的女人的手。
随着男人距离窗户越来越近,女人真的退进了卧室,卧室的门只留了一道小缝,她透过这道缝紧张的看着男人的一举一动。
不愧是jǐng察局长,胆子就是比一般人的大,在确定窗户外没有人之后,他又把窗户的仔细的检查了一半,把窗锁锁死,再次把窗帘拉上。
“怎么样?是什么人干的?”当男人进到卧室,把卧室的门关上,女人才敢问话。
“没什么人,估计是你顺手又给拉开了自己都不记得。”男人道。
“不可能,我没有~”女人拼命的摇头,“天哥,我怕~”
“别怕,我不是在这呢吗,上床睡觉,什么事都没有~”男人催促道。
“咣当!”窗户被用力推开的声音。
“啊~”女人歇斯底里的惊叫声。
男人“嚯”的拉开卧室的门,看着再次被拉开的窗帘,和被打开的窗户,心里紧张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