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逃命胡乱闯 躺上王母床
多谢犬哥仗义提醒啊,差一点就死在那个毒妇手里。
好说,是你小子反映太慢了,以后机灵点,你的天真烂漫会害死大家的。
好在咱们也没吃亏,这两天蹭蹭摸摸的一直没闲着,死女人居然敢算计老子,老子傻疯了替你顶罪,这一次老子能逃过也就算了,要是逃不过一定拉你垫背,黄泉路上还有个伴儿。
牛栓柱本来就是被sè心迷了心窍,早就已经后悔了,现在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毁约了,顿时感到一阵轻松,就像是憋了一天终于放出了身体中多余水分后的畅快。
可怜嫦娥那些感情投资这一次要血本无归了。
哞,咱们现在要跑去哪里?
当然是跑去下界啦,这还有什么好商量的,这是你们的地盘,快告诉我怎么往下界跑。
五个仙宠听牛栓柱这么说,头摇晃的非常整齐。
你们还舍不得这里啊?别拿自己当个神仙了行不行,浮云啊,都是浮云啊,下界可多美女啦。
身为一只灵鹿,我绝不会做出偷渡这种事的。
装逼遭雷劈啊小鹿,要是以前我早就一口把你的臭嘴咬下来了。狮子对于灵鹿的大义凛然直接鄙视到死。
到底怎么回事,咱们现在可是通缉犯。还有个人什么都不知道,在一边干着急。
还是哮天犬比较好心。
你有投胎许可证吗?
没有。
那你就是思凡下界,不能走投生的流程。
那又怎样。
你有法力吗?
废话,当然没有。
你知道从波音飞机上跳下去是什么后果吗?
大概能想象。
你没有法力从仙界跳下去比那个惨一百倍!
虽然牛栓柱想象不出比从波音飞机上跳下去惨一百倍大概是个什么样子,但是他非常肯定逃往下界这条路已经走不通了。
要不咱们去找如兰吧,是她把这小子复活的,她要负责任啊。毛驴出主意。
你真驴!灵鹿鄙视道,你嫌命长了是不是?太上老君找咱们还找不到呢,自己送上门去?你以为如兰那小丫头jīng的跟猴一样,她会承认?
你才驴!这不是商量嘛,不带人身攻击的。
你不是驴你是什么!
孔子曰:人多打瞎乱,鸡多不下蛋。牛栓柱现在算是真正体会到了老祖宗这句至理名言是多么的正确。
仙宠们的讨论很快演变成了争论,进而没有人再听别人的意见,嘴里也没有了实际的内容,说出来的话也从人身攻击迅速升级为污言秽语。
幸好这帮畜生没有实体了,不然场面一定很血腥。牛栓柱心想。
仙宠们的jīng力全都放在了吵架上,谁都不会轻易认输的情况下,他们根本没有注意到牛栓柱正在溜溜达达,闲庭信步的往玉帝的寝宫走去。
嗯,这仙界的建筑还是很恢宏的嘛,这楼宇之间有五sè仙气纵横往来,脚下又是轻雾铺地,踏之绵绵,要是开个度假村一定能赚不少钱。
当然想到这里旅游需要一个前提条件,必须先上西天。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嗯,这股清新的空气从自己生下来就没有呼吸到过,在下界,不出现雾霾就已经算是空气清新了。
牛栓柱越走越开心,越走越往亭台楼阁的深处而去。
很长一段时间以来,由于太过安定的原因,仙界的治安部门都是形同虚设的,加上玉帝召集会议,大部分的神仙全都去忙着拍玉帝的马屁,被迫留下来的门神们又凑到一起找地方打牌去了,这让牛栓柱能够长驱直入,竟然到了王母的屋子外面都没被人发现。
屋子里飘出的香薰让牛栓柱停步,提着鼻子猛闻。
好香,意大利的香水吧。
“啪~”一声陶瓷器皿碎裂的声音传来,让牛栓柱吓的一哆嗦。
“好你个玉帝,躲着我是不是,你以为你不见我你做的那些破事儿我就不知道了么,别让我抓到你,这件事没完!”
“啪。”又是一声脆响。
嗯,这声比刚刚那声动静大,估计第一次是茶杯,这次连茶壶都摔了。
这屋子里一定住着一个悍妇,仙界的女人怎么都这么厉害,惹不起啊惹不起。
想到这,牛栓柱已经准备溜之大吉了,他料到屋中的女人一定比嫦娥还要暴虐,自己的小命可是很宝贵的,不能变成别人的撒气筒。
“谁?胆敢偷窥?看我捆仙绳的厉害。”
王母屋子的门“嚯”的被一阵仙风推开,一根麻绳从屋子里急窜出来,直奔牛栓柱面门。
“啊!有蛇。”牛栓柱惊叫,用双手护住了自己的头部,吓的闭紧了眼睛。
没想到,那根威慑天界的捆仙绳在牛栓柱的身前居然软软的垂了下去。
“麻绳?难道没被蛇咬的我也怕麻绳?”牛栓柱踢了踢脚下的麻绳自言自语。
“啊?不是神仙,难道你是妖怪,看我无敌法宝照妖镜!”
王母念动咒语的声音引起了牛栓柱的注意,抬头发现一个熟女正拿着一面梳妆镜拼命照自己,嘴里还年年有词。
只用了三秒,牛栓柱就肯定自己遇到了神经病。
“啊?居然法力jīng深到如此地步,妖孽,今天我王母要不除了你怎显出我仙界的威风。”
王母将照妖镜也扔在了一边,开始在屋子里翻箱倒柜起来。
“妖孽,我喊你名字你敢答应吗?”王母拿着一个紫金葫芦道。
“哈哈,这个我知道,紫金葫芦是不是?”牛栓柱拍手道。
不好,这妖孽连我法宝的名字都知道,看来道行极大,我今天恐怕要遭殃。王母心中一惊。
“你是何方妖孽,胆敢在我王母娘娘面前撒野?”
“你就是王母娘娘?”
“是。”
“哇,真……是……太……年…..轻……了,喂,王母娘娘,王母娘娘,你跑去葫芦里干什么?”
就在牛栓柱感慨王母年轻漂亮的同时,他亲眼目睹王母娘娘被紫金葫芦收进去的全过程。
“妖孽,你居然如此狡猾,放我出去,咱们大战三百合,我还有很多法宝没用呢。”葫芦中传来王母的悲腔。
牛栓柱轻轻的摇了摇头。
我当时看西游记的时候就觉得这法宝有极大的设计缺陷,但是还来不及通知你们仙界,看看,出事了吧,唉,自作孽不可活啊。
喊名字,谁答应就收了谁,这么白痴的设计,这么危险的使用方法,亏你们还拿来收妖呢,也不看看你们自己的智商跟不跟的上。
牛栓柱想着这些的同时,伸手捡起了地上的捆仙绳,揣起了照妖镜,最后顺手拎上资金葫芦,堂而皇之的走进屋子,一屁股坐在了王母的玉榻上。
这么会儿功夫他就收了三件法宝,困住了仙界第一母夜叉王母娘娘。
应该没有比这里更安全的地方了,没什么事儿老子就不出去了,无聊的时候还可以和葫芦里的王母聊天,真是不错。
“别人用葫芦养蝈蝈,老子用葫芦养王母,放眼天下,谁比我牛逼!”躺在玉榻上的牛栓柱自豪的道。
十七 王母忙求饶 玉帝终上朝
没用多长时间,王母对牛栓柱说话的态度就来了一个七百二十度大转弯,谁让她现在小命在别人手里呢。
“大仙,您放我出去吧,你有什么条件您就说啊,我尽量满足啊。”
“我现在就挺满足的,你就在里面好好待着吧,饿了跟我说,我扔面包屑给你,包你死不了。”
在王母的记忆中,自己从来没有对一个人这么卑躬屈膝过。
这紫金葫芦本来是太上老君的宝物,是炼丹的工具,一般的妖怪和散仙被收进去用不了一时三刻就会化成脓血,就算王母法力还凑合,但是想来也坚持不了三天。
“大仙,我知道你们的规矩,劫财不伤xìng命,我其实对你们劫富济贫的行为是十分赞赏和支持的,您在我心目中就是侠盗,不不,是义侠!义侠大哥,我那柜子里还有些小玩意,都不值什么钱,您要喜欢就都拿去吧,只要您放过我。”
“哦?你不是想刷什么花样吧?我打开柜子不会有毒箭吧?告诉你武侠小说咱也看过,鬼吹灯咱也翻过,别想暗算老子。”
“哪能呢,我还指望您高兴了放我出去呢。”王母道。
牛栓柱想了想觉得王母说的有道理,于是好奇的来到王母的柜子前面。
打开柜子的一瞬间,牛栓柱差点被法宝发出的jīng光刺瞎双眼。
“你敢yīn老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牛栓柱将紫金葫芦扔在地上,开始在屋子里进行一个人的足球赛。
过人,shè门,过人,shè门!屋子里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大仙饶命啊,我都要吐了,不要再踢了,我不是故意的啊,可冤死我啦。”王母撕心裂肺的喊。
牛哥,你说那求饶的人是高高在上的母夜叉王母娘娘吗?
犬兄,跟我说话不用那么客气,我也不能想象有朝一rì能够听到王母娘娘的哭喊声。
两位大哥,这位牛栓柱到底是什么来头,偷仙丹、打玉帝、戏嫦娥、囚王母,这些事随便一件传出去都能让仙界拉起红sèjǐng报,我灵鹿在仙界混了这么久,就没见过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
这小子天不怕地不怕的xìng格倒是很合我狮子的胃口。
他那是傻,很多后果不到眼前了他根本想不到,才不是天不怕地不怕,这倒是和我驴子有点像。
五个仙兽早就不吵了,大概从王母被关进紫金葫芦开始,他们的话题就开始转向分析牛栓柱的xìng格以及那说出去都没人信的好运气。
也许我们这次因祸得福,跟了个绝世福星?灵鹿道。
你说的是那个传说中想什么有什么,干什么成什么,一生坦荡荡,没有任何挫折的绝世福星?驴子惊呼。
是啊。灵鹿点头。
你在看看他。驴子道。
这个时候的牛栓柱因为踢球踢的太投入,想要耍个花样儿玩玩,一不小心踩到了紫金葫芦上,失去重心的他脑袋狠狠的磕到了桌子上,晕了过去。
好吧,我错了,很明显,他不是。灵鹿淡淡的道。
仙兽们一同点了点头,意见出奇的一致——牛栓柱不过是狗屎运而已。
凌霄殿上,玉帝正在接受众位仙人们的嘘寒问暖,他这一病,又收了不少的礼物。
仙人们这点要比人界好,不虚伪,拍马屁就拍马屁,送礼就送礼,有什么说什么,不藏着掖着,更不会脸红。
牛栓柱的rì记中曾经这么评价:仙界的风气那叫一个直接,只做真小人,不当伪君子。
在收受贿赂的过程中,玉帝一直保持着照片式的微笑,只有两次除外。
嫦娥心情踹踹的递上了月光宝盒(这已经是月宫中的高级宝物了),玉帝不经意间用肉肉的手掌拂过了嫦娥的玉手,脸上显出sèsè的温柔。
难道他真的失忆了?还是被板砖拍傻了?嫦娥心中掠过一丝侥幸。
当四大天王带着病,红着眼睛送上他们礼物的时候,玉帝的笑容如花儿一样绽放。
“谢谢四位了,听说四位大仙眼睛出了点小毛病,一定要多保重啊,我是不会忘记你们四位的好处的。”
能够得到玉帝的关心,让四大天王幸福的快要死掉了,他们确信危机已经解除,玉帝并不知道自己看到了不该看到的那一幕。
看我一会儿怎么报答你们!玉帝心里恨不得当时就把四个人的眼睛戳成八个瞎窟窿。
“谢谢众位仙友的关心,我实在受之有愧,为仙界cāo心、cāo劳那都是我身为玉帝应该做的事情,别说是生病了,就是为仙界殚jīng竭虑我也在所不惜。”
掌声。
经久不息的掌声。
“仙友们的礼物我都愧领了,一会儿退朝之后会公布一个名单,名单上的仙友晚上大家一起吃个饭,随便商量一下仙界今后的发展问题。”
众神仙无不双眼放光,也都紧张起来。
这名单的排序很明显是根据刚刚礼物的贵重程度排序的,大家都在盘算着自己送出去的礼物有多大可能入围,成为玉帝的座上宾,从而获得一次近距离拍玉帝马屁的机会。
“下面,开始议事,有什么需要上报讨论的议题都可以提出来了。”玉帝收起笑容,端坐在龙椅上。
“陛下,俺有重要的情况要跟您了嗦,这斯好重要的,可能斯天界万年之浩劫撒~”太上老君哭着走出人群,跪在了玉帝面前。
“哦?老君您这是怎么了?有事慢慢的说啊。”玉帝不是安慰太上老君,他是真的需要老君把说话的语速放慢下来。
这个死老头,最讨厌听他说话了,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当时选神仙的制度不健全,只顾着考法力,查yīn德,忘了考普通话了。
“他的命根子丹药都被两个道童丢光了,对他来说真的是万年的浩劫啦。”不知道人群中谁喊了一声。
“哈哈,哈哈~”
在场的众人全都开心的笑了起来——还有什么比看见别人倒霉更开心的事情呢。
“老君,节哀顺变啊,这丹药没了咱们再炼就是了,哭坏了身子就不值得了。”玉帝心中也在笑,但是他却不能表现出来,忍的异常辛苦。
靠,你试试练了几万年的网游号被盗了是什么心情,站着说话不腰疼。太上老君心中暗骂,脸上却还是用一副受气包的表情博取同情。
“不斯地,真的斯仙界的危机啊陛下,这件斯绝不斯一起简单的偷盗斯件,俺丹房中还遗牛下一地的黄sè罪证撒,那东西极度恶臭,几rì不散,放活xìng炭都不管用的啦。陛下,俺判断,这一定斯一个超级妖怪留下的,他们斯一个集团,斯一个团伙,他们的目标斯整个仙界啊,陛下。”
太上老君一口气将话说完,以为这个这个惊天的消息一定会引起一阵sāo乱,甚至会吓的有些胆小的神仙尿裤子也说不定,但是当他扫视周围的时候,看见的都是同情的眼神,就像是一群人在观察一个神经病人。
斯你个头啊,斯斯斯的,哪天我就把你弄死算了啦。玉帝心道。
十八 流放四天王 打包法宝忙
玉帝在心情极度不好的情况下最烦看到的就是太上老君这帮老邦子,他多么希望出来和自己说话的是嫦娥啦、何仙姑啦、云霄娘娘啦等等,哪怕是风婆和电母也好啊。
看着老君嘴里叨逼叨的没完没了,玉帝心里已经开卷了。
你说你个老君,那么大岁数,没事总是出来奏事,那里有那么多事好奏,简直就是没事找事。
今天就更离谱了,弄出个犯罪集团,还黑社会势力,也亏你想的出来,早就让你给那些丹药买份意外险,财迷啊,不买啊,丢了吧,活该啊,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话一点都没错。
好不容易才等到老君换气的空隙,玉帝连忙插话,阻止老君的喋喋不休。
“老君啊,你也别生气了,我这就派人去追拿你的那两个道童,到时候抓回来认你处置,你看怎么样啊?不过老君啊,咱们毕竟是神仙,手段不能过于血腥残忍,最多就是活活练化了他们,这个分寸你可要把握好了。”
“不斯,陛下,您了可一定要信俺啊,俺没有胡说八道啊。真的斯……”
不要说了,不能再让老君说下去了,怎么办?
对了!玉帝灵光一闪。
“四大天王!”
“属下在!”
“命你等即刻下凡,追查偷盗宝丹的两个贼子,无功不归。”
“是。”
“还要把犯罪集团的全部内情探查清楚,务求不放过一个坏人,不冤枉一个好人。”
“这……”
“老君言之凿凿,这犯罪集团之事必然是有的,朕命你等去查,是寄予你等极大厚望的,希望你们做到不完成任务,永不返天庭。”
“陛下~我们错啦,我们不是故意的啊……那天……”
“闭嘴,时间紧迫,来人啊,送四大天王下凡查案,为了防止消息泄漏,即下凡之rì起,四大天王只能与朕单线联系,其他神仙如有私自与之联系者,以犯罪集团成员论处,格杀勿论。此次行动的代号为……永恒!”玉帝一口气道。
四大天王是被托塔李天王以及他三个儿子捂着嘴带下去的,在仙界混了这么多年,这父子四人这样的事情不知道做过多少次,早就已经是轻车熟路。
“永恒”,所有神仙都明白这个行动代号的意义,他们只能祝愿四大天王一路走好,也明白从这一刻起仙界的名单上空出了四个位置。
“老君,对朕的决定您还满意吗?如果您还是不放心的话,可以亲自参与永恒行动小组。”
“陛下圣明啊,俺斯绝对信任四大天王的能力地呀,没有意见,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而且,俺保证以后俺只管炼丹,再也不乱嗦话了。”
“好,那就好啊。”
玉帝觉得自己简直太聪明了,刚刚他也是忽然想到可以利用老君丹药被盗的事情解决四大天王的,这种一箭双雕、一石二鸟、一男两女的好办法也就自己这样聪明绝顶的人才能想的出来。
“其他人还有什么事要上报么?”
众大仙如同集体服食了过量的摇头丹(丸)。
“哈哈,好啊,no_news_is_good_news(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陛下圣明,仙界昌盛~”这句众仙最熟。
“嗯,那今天咱们就到这里,嫦娥仙子请留步,其他仙友可以各回仙府了,宴会名单自会发到众仙友的手中。”
“谢陛下!”这句更熟。
众大仙在极短的时间里就走了个干干净净,今天玉帝心情不好,没有人想留下来当炮灰,再说这空出来的四个仙位可是块肥肉,晚上的宴会就变得更加重要,还是抓紧时间回去准备礼物才是。
凌霄殿里只剩下两个人,这两个人心中各怀鬼胎。
在如此诡异的环境里,剧情可能会因为他们的一句话、一个字而走向完全不同的道路。
怎么办,玉帝不说话,他今天心情不好是不是因为那件事情呢,一定是的,我该怎么办,怎么才能撇清自己呢。
怎么办,自己想要知道那天究竟出了什么事情就一定要问嫦娥仙子,从乾坤镜中看,她当时应该看到了那个人的样子,但是如果是最坏的情况……天啊,这话让我怎么问的出口,难道也要把嫦娥灭口吗?
“那天……”玉帝为难的开口。
“哪天?”嫦娥抢着不让玉帝说下去。
“就是昨天……”
“昨天我一直在月宫啊,怎么了。”嫦娥装傻,装失忆。
“啊?”
“嗯。”坚决装失忆到底。
“你完全没有印象了吗?”
“陛下,您今天说话我怎么都听不明白呢。”嫦娥一脸的无辜。
“哦,没事,哈哈,我就是想亲自邀请嫦娥你参加晚上的宴会,坐到我的旁边,不知道嫦娥仙子肯不肯赏脸啊。”
宾果,上当了!嫦娥在心中打了个响指。
“陛下的旁边一直都是王母,小奴家可不敢,陛下不要说笑了。”
危机已经解除,装傻充愣万万岁,看来玉帝没有算出那天事情的全过程,真是万幸。
“我的意思是……如果王母不去的话,你尽管坐就是。”
玉帝灾星未退,sè心又起。
阿弥陀佛,自己在嫦娥心中的形象保住了。原来嫦娥什么都不记得,那个贼人一定是怕事情败露抹掉了她的记忆,哼哼,做的好,这个贼人还是有可爱之处的嘛。玉帝心里忍不住赞美了一下牛栓柱盗亦有道。
就像生活中的人们,本来是被偷了钱包,却感谢小偷把自己所有的卡片和证件都留给自己一样。
现在的社会和仙界都怎么了!
王母的寝宫,罪魁祸首慢慢的苏醒过来。
我想,刚刚王母不是想要暗算我,你们觉得呢。醒过来的牛栓柱回忆刚才的事情,咨询五个仙宠的意见。
五个仙宠的意识同时晕倒,完全被牛栓柱滞后几光年的反映打败。
当牛栓柱感觉自己冤枉了王母的时候,决定再去验证一下。
唉,要是自己带了无敌耍帅太阳眼镜来就好了。为了以防刺眼,牛栓柱只能把双眼眯成了一条缝。
“哇塞,这堆金子宝石一定值不少钱!”
牛栓柱再次打开柜子之后,才明白刚刚刺痛自己眼睛的都是金子和宝石的光芒。
“王母,我错怪你了,王母?你还活着吗?”牛栓柱不好意思的轻晃葫芦。
“大仙,给我个痛快吧,别折磨我了。”王母以为下半场球赛要开球。
“别这样开不起玩笑嘛,刚刚你说这柜子里面的东西都送给我?”
“嗯,只要您别练球了,您想要什么都行。”
“要什么都行?”
“嗯。”
这回发财了,都是我的了,这回回去我还不成为世界首富?
“把你的衣服给我扔出来。”牛栓柱迫切的道。
“啊?什么?这怎么行。”王母浑身一僵。
“你给不给,不给我要练shè门了。”
“早就脱下来了,怎么给您?”
牛栓柱把紫金葫芦的塞子打开了一道缝隙,将王母递上来的裙子拉了出来。
“不够,再脱。”
“还不行,再脱。”
“我靠,这东西没用。”
牛栓柱把内衣扔了回去。
“没了,大仙,真没了。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才这么几件,不够啊。牛栓柱心里盘算。
然后,牛栓柱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栓住哥,你不是要……哮天犬既紧张又兴奋。
很快牛栓柱也只剩下了一条遮羞裤。
开始干啦!牛栓柱异常的兴奋。
五只仙宠的兴奋点也已经被调动了起来,而葫芦中的王母感觉末rì即将来临。
但是,过了一会……
你逼王母脱衣服就是为了这个?哮天犬愤恨的问。
不然呢?我只有两只手,怎么拿这么多东西?
牛栓柱看着面前四个鼓鼓囊囊装满了法宝的包袱,长长的出了口气,擦了一把满是洋葱香气的汗水。
原来他是用王母的衣服包法宝来着,由于法宝太多,他不得不把自己的汗衫也用上了。
好吧,我邪恶了,如果你是因为这个的话,现在你可以解开王母衬衣的那个包袱了。哮天犬的心情是失望的。
我刚整理好,你又让我打开?
你听我的,打开。
牛栓柱悻悻的打开包袱。
打开了,然后呢。
往中间偏左摸,不对,不对,把九天仙绫拿开,对对就是那个布袋,拿出来。
这个破袋子有什么用?
这个东西平时真没什么用,但是现在对你却是最有用的东西。
它就是赫赫有名的乾坤袋!
十九 葫芦收波霸 王母卷人骂
好东西啊,这个能装多少东西?
牛栓柱发现了乾坤袋的妙用,装的不亦乐乎,连柜子、床铺都放了进去。
能装多少东西还真不好说。喂喂,那是夜壶,咱不要行不行?哮天犬暴汗。
连夜壶都这么漂亮,真是万恶的资本主义享乐。放下夜壶的牛栓柱还不舍的看了一眼。
如果说随便拿东西就已经是一件十分开心的事情的话,那么有一个乾坤袋简直会让你的幸福指数飙到爆。
牛栓柱看着只剩下夜壶的屋子,擦了擦头上幸福的汗水,甩着乾坤袋,哼起了儿歌。
每天过得都一样
偶尔会突发奇想
只要有了多啦A梦欢笑就无限延长
快乐时与我分享
难过时陪在身旁
掏掏它的神奇口袋就能把烦恼遗忘
栓住哥,过瘾么?狮子越来越看好牛栓柱了。
还行。
告诉你个秘密,这仙界的好东西都在藏宝阁,不如……
不早说!
牛栓柱一骨碌又从地上爬了起来,感觉浑身都充满了力量,什么叫快乐的工作,牛栓柱觉得自己现在就是。
在心里,他给自己拼了劳动模范奖和爱岗敬业奖。
“王母,王母,带我去藏宝阁,现在就去!”牛栓柱晃动着紫金葫芦。
王母娘娘刚刚把牛栓柱扔回给她的衣服穿回身上,就听到了藏宝阁三个字,让她的小心脏顿时有了需要做搭桥手术的危险。
藏宝阁可是她的命根子,这么多年来,她和玉帝苦心搜刮来的好东西几乎全存在那里,这要是被人一锅端了,她也不要活了。
“王母,你听到我说的话没有?”
“我睡着了,没听到。”为了证明自己没说谎,王母在葫芦里紧紧的闭了眼,还弄出了不小的呼噜声。
打嗝、打呼噜、放屁,这可是牛栓柱人生三大爱好,技艺如火纯清,他一听就知道呼噜是假的,王母没睡着。
当然,在他自以为是炫耀自己分辨呼噜能力的时候,其他仙宠只能无奈的摇头,对于牛栓柱的逻辑方式他们只能慢慢适应,强迫自己去适应。
那藏宝阁的位置本来就不是什么秘密,我带你去,到了那里再想办法让王母娘娘说出密码锁的密码就是了。哮天犬自告奋勇。
不早说!
“王母啊,你好好休息,一会儿要是你不合作的话我就往葫芦里面扔些大便啊、硫酸啊、什么的,或者找些老鼠啊、蟑螂啊、毛毛虫什么的进去陪你,省的你无聊。”
兄弟们,目标,藏宝阁,向前,向前,向前!
唱歌革命歌曲,心里却打着对藏宝阁进行“三光”政策的牛栓柱迈着正步走向门口。
王母用头狠狠的撞击紫金葫芦——还有没有天理啊,神啊,救救我吧!
许是那被王母求到的“神”实在看不下去堂堂王母娘娘受如此欺凌,就在牛栓柱双眼闪着金光打开房门的时候,一个熟悉的36D再次和他撞了满怀。
那熟悉的弹xìng,那绝美的面容,那不可抗拒的强大力量,让被撞飞,贴回屋里墙上的牛栓柱一下子就认出了这个和自己纠缠不清的女人——如兰。
“怎么是你?”两个人几乎同声说道。
“你怎么在这?”又是有默契的一起开口。
如兰心里暗呼倒霉。
牛栓柱心里暗道有缘千里来相会。
如兰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当然不是偶然的。
同时拥有着倾国容颜和足以傲世仙界身材的她,如果没有一个强力靠山是很难在sè狼遍地的仙界安安稳稳生活下去的,别说别人了,估计太上老君就早把这肥嫩的窝边草吃光抹净了。
当初刚刚升了仙班的如兰总觉得自己被别人监视了,尤其是在自己换衣服或者洗澡的时候,这种感觉尤为强烈,当她无意间发现仙界的显像石价格飙升的时候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如兰不是胸大无脑的女人,为了避免自己再吃暗亏,她选择了和七仙女交好,和她们一起洗澡,形影不离。
当七仙女知道如兰的遭遇后都深感同情,于是就把如兰带到了王母娘娘的面前,让王母娘娘替如兰做主。
王母娘娘最恨sè男人,第一眼看见如兰又很有眼缘,于是立刻收了如兰当义女,还下令毁了仙界所有的显像石,在仙界法案中将偷窥罪和谋杀罪画上了等号。
从那天起,仙人们收敛了许多,如兰才终于过上了相对安稳的生活。
当然,在王母娘娘算到玉帝也是偷窥如兰者之一后,在**爆发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惨烈战争,导致玉帝三天没能上朝,只是这件事没有别人知道而已,就算有人知道知道也都集体失忆,变成了不知道。
“是谁?是谁来了?快快救我,我被这个妖孽困在紫金葫芦里啦。”王母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你,你居然抓了王母娘娘?”如兰不敢相信的看着正在从墙壁滑落的牛栓柱。
“没有,是她自己把自己收进去的。”牛栓柱连忙否认。
“还不快把王母娘娘放出来!”
“好。我都听你的。”
“放啊。”
“好。”
“你,你怎么还不放?”
“怎……怎么放?”
天地良心,面对随时可以把自己撞飞的如兰,牛栓柱完全没有反抗的yù望。
他已经把紫金葫芦的塞子拔了下来,双手握住葫芦,将葫芦口冲地,拼命的摇晃了,但是,王母娘娘除了惨呼的更加厉害以外,根本没有出来的意思。
所以,他只能无辜的看着如兰。
“搞什么飞机,让我来。”如兰一把将紫金葫芦抢了过来。
如兰用的是狂甩**,甩动的幅度让牛栓柱一直担心她的胳膊随时会飞出去。
随着这种大回环式的甩动,王母娘娘的惨呼声也有规律的由远及近再及远。
“我说不行吧。”牛栓柱做出一个早就料到的表情。
“我就不信了。”如兰赌气的再次加速。
“是如兰吧,没想到今天我王母娘娘会死在你的手里,你比那小子狠多了你!”王母娘娘奄奄一息。
“娘娘,不是啊,我这不是想救您出来么。”
“你倒是问问怎么用啊,长点心吧!”
“你叫如兰?好好听的名字。”牛栓柱突然插话,他终于知道了波霸的芳名,有些激动。
“是啊。”
“NO~”一声绝望又哀怨的哭喊声从紫金葫芦里面传了出来,王母娘娘顿足捶胸。
如兰已经随着这声哭喊,成功的和王母娘娘成为了一个葫芦里面的蚂蚱,而她也终于知道王母娘娘是怎么被关进来的了。
如兰很羞愧,都不敢面对王母娘娘的眼神,为了减少尴尬,如兰想说点什么。
“干娘,您好,女儿来看您了。”
“哼,用你!”
“干娘,最近一向可好。”
“你说呢?看地上那一堆胃酸了么,都是你甩的!我怎么收了你这么个胸大无脑的女儿,自做孽啊~”
“干娘,刚才您说怎么把您放出去来着?”
“你认为你还有必要知道吗?”
“干娘……”
“你还想说什么?”
“您的夜壶真好看,哪买的?”
如兰实在不知道怎么拍拍王母的马屁让她消消气了,不过夸夜壶绝对不是一个好的选择,这也不能怪如兰,谁让从她进屋就只看见一个夜壶呢。
已经知道自己失言的如兰深深的低下了头,然后用十分之一的目光怯怯的瞄了一下王母娘娘的脸sè。
王母的脸已经气成了猪肝sè,紫的发黑。
如兰决定结束这次谈话,让自己继续尴尬下去,总比现在就被王母娘娘掐死要好。
二十 轻取密码锁 洗劫藏宝阁
“如兰姑娘,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牛栓柱真不是故意的,两次都不是,只是这件事他自己相信,五个仙宠相信,但是王母娘娘和如兰却是打死都不信的。
“早知道我就不复活你了,让你死了算了,后悔死我啦~”如兰一股火冲上来,忍不住大喊。
都是这个家伙,给自己惹了这么多祸,添了这么多麻烦,简直就是自己的克星,自己居然亲手复活了自己的克星,天底下还有比自己更倒霉的神仙么。
“乖女儿,你刚刚说什么?”王母娘娘布满黑线的大脸出现在了如兰的眼前。
“没……没说什么啊。”
如兰恨死自己了,她似乎看见王母娘娘已经变成了恶魔,还是张着血盆大口,露着骇人獠牙的那种。
“干妈,您听我说,事情是这样的……”如兰知道有些事情瞒不住了,不如实话实说。
少顷。
“原来是这样。”王母道。
“原来是这样。”牛栓柱道。
作为本尊,牛栓柱居然恍然大悟的比王母还彻底,这让正在向王母坦白从宽的如兰情何以堪。
“你说的都是实话么?怎么外面的那个挨千刀的好像也是刚知道呢?”王母怀疑的看着如兰。
“娘娘,干妈,你可一定要相信我啊,那家伙的脑子本来就不够当人的,在炼丹炉里估计又损失了大部分,所以,反应慢点和搞不清楚状况都是正常的。”
如兰还是有所隐瞒的,她没有把自己取了五个仙宠脑子的事情说出来,她倒不是怕王母娘娘怪她虐畜,主要是这个秘密要是让那些仙宠的主人知道,自己的下场就不好说了,估计清白是一定保不住了。
“都是你个死丫头惹的祸,现在咱们都被他抓住了,你说怎么办?”
“干妈,这家伙脑子反应慢,咱们可以用话套他,让他大意之下把咱们放出去。”
“就像他大意之下,把咱们娘俩儿收进来一样?求求你别说他笨了行不?我听着很受伤。”
“哦,不好意思,干妈,这只是巧合,是老天跟咱们开的一个玩笑。”
“我是王母娘娘,老天有我一半儿的股份,你的意思是我吃饱了没事儿,拿自己耍着玩儿?”
如兰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是错,转而把怨恨都归结到牛栓柱的身上。
“你个王八蛋,等我出去了要扒你的皮,抽你的筋,喝你的血,拿你的脑袋当夜壶,把你的骨头打豆浆。”
“那我暂时不能放你出来了。”牛栓柱的声音。
“你胡说什么呢?”王母大声的呵斥如兰。
“干妈,别怕他,大不了是个死,输人不输阵,黄泉路上我和您做伴儿。”
“从现在开始,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咬死你。”王母发誓道。
仙界,负责记录誓言的神仙浑身一凛:王母娘娘发誓如兰再说话就咬死她。
王母这是得了狂犬病么?仙官犹豫着该不该向玉帝报告。
既然暂时不能放如兰出来,牛栓柱犹豫再三决定继续自己原来的计划——搜刮藏宝阁。
这藏宝阁真不难找。牛栓柱看着硕大的牌匾觉得仙界的神仙防盗意识简直是负数。
但是想要进去就需要密码了,据仙宠们说,密码只有玉帝和王母知道。
“王母,你考虑的怎么样了?”牛栓柱晃动资金葫芦。
“这里都是仙界的至宝,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他们落到你的手里。”
大回环。
“你说不说?”牛栓柱问道。
“有本事你就继续甩吧,如兰也在葫芦里,你要是舍得你就一直甩。”王母决定赌一把,她清楚如兰对于男人的吸引力。
对啊,牛栓柱突然住了手。
“如兰姑娘,你没事吧?”
“赶快求情,就说你快死了。”王母命令如兰。
“您不是不让我说话么。”如兰委屈。
“现在可以说了,别这么认真啊,你还想他甩葫芦啊。”
“哦,别甩啦,我头晕的厉害,好难受,快死啦。”如兰喊的很假。
这回牛栓柱为难了,如兰在葫芦里,这回自己要怎么让王母服软呢。
“小子,你倒是继续甩啊,或者扔点大便啊,虫子什么的,你不是最拿手了么?自己的小情人在葫芦里,舍不得了?”王母幸灾乐祸。
“干妈,我不是他的小情人,我恨不得杀了他。”
“老实呆着,我说你是你就是,从现在开始你必须说你喜欢他,这样他才有可能放了我们。”
就在王母和如兰讨论美人计的时候,我们的牛栓柱先生已经趴在门上,仔细的观察起密码锁来。
别看了,六位密码锁,只能试三次,错了自动报jǐng,还会自爆,杀伤力极强,并且这个锁是施了仙法的,任何人都算不出,真可谓惊天地泣鬼神,无敌密码锁。在仙界,这锁就是一个传说,一个让所有人束手无策的传说。灵鹿娓娓道来,证明着自己的博学多才。
“啪~”密码锁应声而开。
这……这怎么可能,你是怎么打开的?灵鹿不敢相信。
“这,这不可能,你是怎么打开的?”王母也听到了密码锁崩开的声音,那可是紧紧连着她心弦的声音。
“王母大姐,这样的密码锁就是108位也难不住人啊,6个1,您是怕自己记不住么?给您一个建议啊。”
“什么?”
“买个动态密码锁吧。”
在王母娘娘觉得牛栓柱的建议实在不错的时候,牛栓柱已经伸腿迈进了藏宝阁。
这个王母娘娘和自己还有些相似之处啊,起码设置的密码是一模一样的。牛栓柱心中暗自思量。
如果说王母的藏宝柜是个探照灯的话,那藏宝库就是一个小太阳。
“求求你,看在如兰的面子上,能不能给我们留一点?”王母娘娘在做最后的努力,避免一生的继续化作chūn江水。
牛栓柱已经没有时间和jīng力理会王母娘娘了,他现在真的替乾坤袋的容积担心。
在藏宝阁三分之一的宝物都进了乾坤袋之后,牛栓柱感觉自己的手已经有些发麻了,而他对于宝物的情绪也开始降温。
这就像第一次和第一万次的区别,喜欢,却没那么渴望了。
随着心情的变化,牛栓柱也开始对这些仙界至宝评头论足,挑挑拣拣了。
番天印?太重了,不要。
摄魂铃?有啥用,扔掉。
避水珠?不错,收了。
**灯?这是犯罪工具啊,藏好了。
怎么这么多重复的法宝啊,难道不知道同样的东西多了就不值钱了吗?
尤其是这个破镜子,十几个放在一起,跟卖菜一块钱一堆一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牛栓柱顺手就将一个乾坤镜扔了出去,刚巧触动了乾坤镜的重播键,刚好这面乾坤镜中还残留着玉帝的法力。
二一 狂按回放键 屌丝无底线
“这是玉帝的声音吗?玉帝来了吗?”王母听到乾坤镜中玉帝的声音,惊喜中夹杂着一丝的慌乱。
在这个时候,她最想见的人可能就是玉帝了,因为她可能会死在资金葫芦里;在这个时候,她最不想见的人可能就是玉帝了,因为她不想让玉帝看到自己如此落魄的样子。
“王母她不懂爱,嫦娥你快跳下来~”乾坤镜中传出玉帝忘情的声音,如同一只被关在笼子里闹chūn的公猫看到了helloKitty。
王母愣住了,就在她听到猫叫的刹那。
可能是自己的错觉,如兰似乎看到王母的眼中掠过一丝绝望,
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如兰发现王母双眸中有点点闪亮的泪光。
“干妈~”如兰小心翼翼面对这个和她印象中完全不同的王母。
王母猛地回神,迅速回头避开了如兰的目光,慌乱着用衣袖狠狠的抹了几下眼睛,吸了几下鼻子。
那一刻,在如兰的心中,永远的女强人,母老虎的代表人物——王母娘娘,变了。
如兰终于知道再坚强的女人也不过是女人而已,现在的王母已经和平常的女子没有多少区别了,只是稍稍倔强些罢了。
她,一样会受伤。
王母的泪已经充满了眼眶。
如兰的心疼了一下,如果玉帝在她面前的话,她一定会狠狠的给他两个耳光,大骂他是天上地下第一负心人,和他比起来什么陈世美、李贾都是顾家的好男人。
王母太高了头,强忍住不让泪水满溢。
如兰的心又疼了一下,她发誓以后谁再说王母娘娘是母老虎,她第一个冲上去给嘴贱的人两个耳光,有谁再说王母娘娘不懂爱,她就跟那个人拼命!
“牛栓柱,放我们出去,不然我会恨你一辈子。”如兰的心冰冷,话更冷。
她把怨恨波及到了所有雄xìng生物身上,也借此转移自己的视线,给王母擦拭眼泪的时间,让王母保留一点点尊严。
“如兰,不求他。”这一刻出不出去对王母来说似乎无所谓了。
“你们会杀了我的。”牛栓柱为难的道。
“我发誓我不会杀你的,不然让我永世为狗。”如兰告诉自己要救王母出去,此刻她要保护王母的愿望格外强烈。
“你不杀我,王母娘娘呢?”
如兰恳求的看着王母娘娘。
一声轻叹,王母想想出去看看玉帝和嫦娥到底是什么关系也好,起码能够让自己死心。
“我也不会杀你的,不然就让我死无葬身之地。”王母的誓言更毒。
“行了吧,仙人的誓言都会被记录下来的,是不会违背的,可以放我们出来了吗?”
牛栓柱在仙宠那里证实了如兰的话,心总算踏实下来了。
“还有一个问题。”
“还有问题?你要是耍我们,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如兰的耐心快要用光了。
“别生气啊,老问题——怎么放?”
如兰本来已经准备发飙了,却被这句话大实话噎的不得不把骂人的话咽回肚子。
“叮铛铛咚咚铛铛~”王母说出了咒语。
“叮铛铛咚咚铛铛,葫芦娃~”这个咒语对牛栓柱来说太熟悉了。
如兰和王母终于从紫金葫芦里滚了出来。
“叮铛铛咚咚铛铛,葫芦娃~叮铛铛咚咚铛铛,呼噜啊~叮铛铛咚咚铛铛,胡撸啊~”
牛栓柱唱出了感觉,还在唱歌不停,并在歌曲中加入了自己的元素——晚上的两大爱好。
嗯,我也算原创歌手了。牛栓柱自我评价。
下一刻,如兰抄起被牛栓柱扔在地上的翻天印劈头盖脸的就印了牛栓柱满脸。
“哎呀,你说话不算数,你发过誓的!居然印我一脸红油漆,跟屠宰场的猪一样,这让我怎么见人。”牛栓柱抱着头满屋乱窜。
“我发誓不杀你,说过不打你了吗?”
看着跑起来猴蹦乱跳的仇人,如兰的翻天印脱手而出,在牛栓柱的头上砸出一个大包。
“疼,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
如兰四下搜索,又抄起了金刚杵和神行飞剑。
“如兰nǎinǎi,这两个东西可不能乱扔啊,我很容易死的,你小心做狗。”
如兰看了看飞剑凛冽的寒光,觉得牛栓柱说的很有道理,又将两件凶器放回了地上。
“你过来。”
“干什么?”
“过不过来?”如兰作势要取飞剑。
“这不是来了么。”牛栓柱已经贱笑着来到如兰面前。
“蹲下。”
“好。”
“双手抱头。”
“这个动作我熟。”
一顿拳打脚踢。
一阵鬼哭狼嚎。
其实如兰让牛栓柱双手抱头的时候这位大哥就知道如兰想要干什么了,但是他不但不恨如兰,反而觉得如兰很体贴,很心疼人,因为以前别人胖揍他的时候可没给他摆好姿势的时间。
因为挨打的经验实在太过丰富,几乎贯穿了他的前半生,所以他也知道如何能够保证对方消气的同时尽量让自己少挨些打,那就是。
拼命的嚎叫。
“啊~殴~哎呀妈呀~疼死我拉~如兰nǎinǎi,小祖宗,殴,殴~”
惨叫声让如兰的身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虽然还没有停手,但是手上的力道已经明显轻了很多。
出了一身香汗的如兰突然想到王母娘娘,感觉上王母娘娘似乎从葫芦里出来之后就没说过话,于是连忙停了手,担心的用目光四处搜索。
被打出一身洋葱汁和无数小椰壳鼓包的牛栓柱感觉到如兰终于停手了,于是也试探着慢慢把护头的双臂放下来一点,用眼睛往外张望。
一对欢喜冤家的目光几乎同时找到了王母娘娘。
一个正抱着一面乾坤镜,坐在成堆的法宝上发呆的女人。
“王母她不懂爱~”
王母用手轻轻的触碰乾坤镜的回放键。
“王母她不懂爱~”
再回放。
“王母她不懂爱~”
回放。
……
如兰来到王母娘娘的身边,轻轻的坐下。
“干妈,玉帝只是开玩笑的,也许他根本不是那么想的……您别太往心里去。”
“没有,我没往心里去,这些年我们早就互相看不顺眼了,下界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不过几十年,离婚率就这么高,何况我和他已经几万年了,真是连看都懒得看了。”
王母的右手不自觉的摸了摸耳垂上的珍珠耳环,这稍微一动,眼泪就在她的双颊决堤,酿成了两条湍急的小河。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如兰又瞪了牛栓柱一眼。
因为和如兰说话,加上忙着擦眼泪,王母没有来得及再按下回放键,乾坤镜里面的剧情才得以继续延续下去。
“干妈,你看,嫦娥根本就不喜欢玉帝,您就放心吧。”
“干妈,你看,有个没穿衣服的家伙跳进玉帝的怀里了!”
王母娘娘惊愕的看着乾坤镜,感觉有些恶心,这种恶心的感觉冲淡了悲伤。
“哇,这男的下手真够重的,活该,使劲儿打。”如兰给镜中的牛栓柱加油。
“谢谢哈,早知道你这么恨玉帝,我当时就再多给他两下子了。”牛栓柱这个时候凑了上来。
“跟你有屁关系……不对!你是说,这个裸男是你?”
如兰一边问着,一边拼命把牛栓柱与乾坤镜中打了马赛克的打人凶手做对比。
这个时候就连王母娘娘也好奇的看着牛栓柱。
“当然是我了,别人有我这么帅,这么有型么?要不要我脱光了给你对照下?”
“也对,你都帅的必须打马赛克了,估计你这张脸到下界直接就属于限制级,劝你以后出门戴口罩,省的被jǐng察看见告你妨碍市容,阻碍交通,吓坏小朋友,再把你抓回动物园的猴子山。”
如兰嘴里毫不留情,倒忘了这个样子正是她亲手设计的,也是她自己心目中完美男人的形象。
“小子,你过来。”王母娘娘止住了眼泪,下意识的又摸了摸耳环。
“干什么?刚刚如兰已经把我打个半死了,我可禁不起打了。”
“你打了玉帝,这件事要是没有我罩着你,你必死无疑。”王母道。
“那可不一定,我有这么多法宝呢,一个紫金葫芦就收了你们两个,我就不信玉帝老儿能拿我怎么样!”牛栓柱嘴硬。
“玉帝有十万天兵天将,你收的过来吗?”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玉帝来了,那我就看看你有多大本事吧。”王母道。
“干娘在上,受儿牛栓柱一拜!”
藏宝阁里,得知玉帝带人赶来的牛栓柱直接跪倒在王母的裙下,不仅甘为裙下之臣,甚至愿意为裙下之子。
二二 绝世绿帽子 儿子骂老子
玉帝接到誓言仙官报告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向流星许的心愿终于应验了。
要是王母真的得了狂犬病就好了。玉帝心道。
第一时间替王母卜算了一卦,玉帝惊喜的从卦象中看出了小凶的jǐng示。
六畜之害,伤体伤财,身陷囹圄,否极泰来。
身陷囹圄,这是在提示我借此机会把王母关起来么?哎呀呀,天意啊,天意!
虽然卦象的最后一句主“化险为夷,凶中有福”,但是在玉帝的潜意识中却有意的把这层意思忽略掉了。
算到王母身在藏宝阁,玉帝振臂一挥,带了一众神仙如打狗队般赶了过来。
他已经计算过了,只要他动作够快就能赶在晚宴之前把王母以传染源的理由关起来,这样晚上嫦娥就能坐在他身边,到时候他就能享受秀sè可餐的艳福了。
玉帝之所以带这么多神仙,是有两方面准备的。
王母要是没得狂犬病,反而发飙,就需要有人掩护自己撤退;如果王母要是真得了狂犬病,自己从小就怕狗,就更加需要其他人替自己出头。
而玉帝没想到的是王母、如兰和牛栓柱居然会在藏宝阁的门口等他。
看到王母似乎早就知道自己要来,玉帝倒吸一口冷气,隐约预感不太妙,似乎自己这一次的打狗行动有些太冲动了。
再看王母的脸sè,玉帝心里更加没底,以前看她总是凶的要命,一脸的怒气,今天怎么突然变的……变的这么冷了呢。
难道自己中计了?
“玉帝怎么这么有空啊?带着这么一大群人来藏宝阁,是发年终福利吗?”王母在玉帝说话前抢先道。
“哈哈,王母真会说笑话,我巨灵神成仙这么多年,就从来没发过什么福利。”巨灵神脱口而出。
这巨灵神也是平时跟别的神仙瞎扯习惯了,不自觉的就把真话说了出来,这仙界不是不能说真话,但是最忌讳在玉帝面前说。
天上的玉帝,下界的皇帝,乃至一个公司的老板,这些人都是最少听到实话的人。
当巨灵神知道自己失言的时候,周围的仙人都已经自觉和他拉开了两米的距离,并用看傻X的眼神看着他。
巨灵神的八字眉立刻拉成了八点二十,使整张脸成现一个标准的“囧”字,他知道自己刚刚的话无异于交了一封申请加入“永恒”行动的志愿书。
玉帝比巨灵神估计的还要狠,他决定这件事过之后,一定把巨灵神的仙府直接抄了,用他的家产给其他仙人发发福利——又是一个一举两得的妙计。
不过现在,应付王母才是玉帝的头等大事。
“这,当然不是,是听说王母身体抱恙,寡人心急如焚,特带众仙家来看望王母。”
“哦?那真是多谢了,多谢玉帝还能记得有我这么个人,不过我一点事情都没有,何来抱恙之说?”
玉帝杀人的目光落到了誓言仙官的身上,而后者已经哆嗦的如同犯了癫痫,眼看就要跪下吐白沫了。
“王母没事自然是极好的,那我就不多打扰了。”玉帝心中暗呼倒霉,就准备撤退。
“不送。”王母冷冷的道。
没想到王母这次这么轻易的就放过自己,玉帝差一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但是,仅仅转身才走出两步,玉帝突然又停了下来。
不对,似乎有哪里不对。
转回头。
“咦,你是谁?”玉帝指着牛栓柱道。
怎么王母的身边多出这么一个小白脸,幸好自己眼里不揉沙子,及时发现。
小白脸儿,没有好心眼儿。中国人总结的老话就像是牛顿的三大定律一样准确,从见到牛栓柱第一眼玉帝就知道其绝不是什么好东西。
“跟你有关系吗?”王母硬硬的将玉帝的话驳了回去。
“当然有关系啦,我执掌三界,什么事跟我没关系?更何况仙界中突然出现了这么一张生面孔,这么大的事情,我连问问都不行?”
“他是如兰的朋友,是我让如兰帮我找个能哄我开心,陪我说话的人,这样我就不会总烦着玉帝了,玉帝也就有更多的时间处理正经事了,这不正是你希望的么?”
没想到王母说的这么露骨,玉帝的心里倾泻了一场短时雷雨大风加局部冰雹。
不好,后院着火,一会儿照照镜子,看自己脑门有没有发绿。
玉帝现在真后悔自己居然带了这么多观众来,自己成了家丑外扬的先进个人了,这件事做的太2B了。
其实那些被迫看这出家庭闹剧的观众们更纠结,更难受,如果可以选,他们一定愿意坐在针毡上舒服舒服也不愿意站在这里。
看王母给玉帝带绿帽子,这场戏的票价肯定不便宜,前排的就不要想了,不死就烧香了,后排的票便宜些,估计还能当神仙,但是要做好倾家荡产的准备。
“胡说,我什么时候这么希望了!我现在怀疑这个小白脸和犯罪集团有关,我要把他带回去严加审问。”玉帝怒道。
“你说有关就有关么?”王母的声调不yīn不阳,如同给玉帝刮骨,但绝不是为了疗伤。
“我有证人!老君,你说,偷你仙丹的是不是他!”玉帝抄起了太上老君这杆老枪。
牛栓柱不知道这是玉帝想要嫁祸,还以为玉帝破案了,差一点拔腿就跑,还好太上老君下面的话及时救了他。
“这,看着有点像,又有点不像,陛下,俺回去的时候丹房已经遭窃,实在不敢肯定。”
自己使出的枪居然放了哑弹,玉帝差点当场掐住太上老君的脖子。
“又想冤枉人?要不要我把你以前的事说一两件出来给众仙家听听?”王母直接光溜溜的威胁玉帝。
王母可不想玉帝再把别的人当枪使,下一枪要是响了可就不好办了,而不让玉帝开枪的办法就是让他直接举起手来。
王母要说玉帝的秘密!意识到这一点的众仙集体捂住了双耳。
玉帝的心都碎了:完了,王母居然为了这小子在这么多仙人面前和自己翻脸,这一定是有事了,而且看这感情还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玉帝从来没有冤枉过一个好人!”玉帝死撑。
如果玉帝会读心术的话,他一定能够听到身后仙人们心中震耳yù聋的一声——“我去~”。
玉帝会读心术吗?
不会。
所以他依然觉得自己以前做的天衣无缝。
“那好,既然你不会冤枉好人,而老君又没见过偷取丹药的人,你还有什么话说?”王母趁机把玉帝逼到了死角。
这王母最近上过律师培训班么?怎么如此的伶牙俐齿?玉帝心道。
“仙界一向和平昌盛,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从来没丢过东西,但是偏偏这小子出现的时候,老君的丹房就被盗了,你说他是不是嫌疑最大?我要抓他去问个清楚,有什么不可以?”玉帝强词夺理。
“他是我的人,没有证据,你休想把人带走!”王母柳眉倒竖。
牛栓柱感激的看了王母一眼,忍不住向王母身边靠了靠。
“站住,你想干什么!往哪靠呢?”玉帝怒喝。
“他是我干儿子,靠我身上有什么不可以?”王母一把把牛栓柱的胳膊拉进自己的怀里。
“你……你……”玉帝感觉自己的呼吸困难,血压飙升。
“他,他曾经企图袭击朕,朕亲眼得见,证据确凿,这回你不能包庇他了吧!”玉帝就差跳着脚骂街了,说这番话的时候嘴里像是装了喷壶,灌溉了面前不小的一片土地。
玉帝一定不知道这一次他想要嫁祸给牛栓柱的两项罪名其实都是牛栓柱罪有应得。
而牛栓柱再次吓出一身冷汗。
“袭击你?你就是人证?”王母冷笑。
“是,我身为玉帝,绝不可能撒谎的。”
“那我再给你添个物证怎么样?”王母顺手就把一面乾坤镜砸在玉帝的脸上。
这下偷袭来的太突然,而且王母气愤之下卯足了力气还施了仙法,导致玉帝的龙冠都被砸掉了,脸的正中间出现了一道红sè的分界线,血哗哗的顺着鼻孔往外流。
玉帝真的发火了,偷男人还敢这么嚣张,他玉帝掌管三界这么多年就没见过,没想到这种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的事情居然发生在自己身上,真是叔儿能忍,婶儿都不能忍了。
解开上衣扣子,玉帝准备现场跟王母撕巴撕巴,分个胜负输赢。
为了给自己增加信心,玉帝在解衣服的同时四处寻找趁手的兵刃。
就在这个时候,玉帝的余光看到了王母用来袭击他的暗器,当他看轻那暗器正是乾坤镜的时候,满腔的男儿热血和身为龟公的不忿顿时烟消云散,整个人傻在了那里。
他立刻记起没有删掉推算的内容,也顿时明白王母为什么出手那么重,那么理直气壮了。
想到自己调戏嫦娥的丑态随时可能被公诸于众,玉帝什么志气都没有了。
“怎么样?让大家看看你堂堂玉帝遇袭的全过程啊,如果一面不够的话,这藏宝阁中乾坤镜还有很多,我帮你去拿。”
王母说着就要转身进藏宝阁。
“王母留步,是朕的错,是朕记错了,这位仁兄一表人才,一看就是良好仙民,怎么会是坏人呢,刚刚都是开玩笑的,这位仁兄想在仙界呆多久都没有关系,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好了,毕竟你的干儿子,也就是朕的干儿子嘛,哈哈哈哈。”
众仙家心里暗挑大指:不愧是玉帝,忍别人所不能忍,拿绿帽子当礼帽带,真不要脸啊!
“谁是你干儿子,我只认干妈,至于你,认我当干爹我还不一定答应呢。”
看到玉帝服软,牛栓柱的胆sè也壮了起来,凭着痛打落水狗的做人原则,他突然语出惊人。
他这句大逆不道的话,气坏了玉帝,吓坏了众仙,逗笑了王母,讨好了如兰。
如果能够喊“咔”将画面定格,当时众人的表情简直是天下第一奇观,即便用最低劣的画技和颜料把这一刻画下来,也一定要比《最后的晚餐》更能体现人xìng的百态。
二三 气人反当官 伴游王母畔
玉帝用食指指着牛栓柱,眼睛瞪的溜圆,浑身都在哆嗦,明显快要气疯了。
自从成为玉帝以来,就没人敢这么跟他说话。
王母娘娘把牛栓柱挡在了自己身后,用仙法把地上的乾坤镜抄在手里,冲玉帝晃了晃。
“你真会开玩笑,怪不得王母喜欢你,真xìng情,我喜欢。”玉帝强行把火气压了下去,为此受了不轻的内伤,损了上百年修行。
“是吧?既然你也喜欢,不如封他个仙位如何?”王母娘娘可不知道什么叫见好就收,她的人生格言中只有得寸进尺。
骂得好,就当替我骂的,太解气了,就冲这一骂,我要是不能帮你要个肥差当当,我王母娘娘就白混了。王母心中暗道。
“还要个仙位啊。”
“玉帝觉得不妥?”
“妥,当然妥了。仁兄觉得卷帘大将的职位怎么样?”
玉帝居然自降一辈儿,和牛栓柱称兄道弟,证明他已经完全缴械投降。
牛栓柱看了看王母。
王母皱了皱眉头。
“不要!”牛栓柱断然拒绝道。
“哦,是有点大材小用了,那天蓬元帅你可满意?”
看王母。
皱眉。
“不要!”
“那……那齐天大圣呢?”
这次不用问王母了。
“不要,不要,不要!我说玉帝,你就离不开西游记了是么?沙和尚、猪八戒和孙悟空都被如来挖了墙角,你就用他们那些虚位糊弄我?”
“要不你来我这个职位?”
玉帝被挤兑的不知道要封个什么官才能让这个给自己带绿帽子的家伙满意了。
天底下居然还能有这样的事,通jiān的比抓jiān的还横,抓jiān的还要反过来封jiān夫的官,这种事就是今古奇观里不曾发生过,翻遍人类的历史也找不出第二个案例,我玉帝最近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坏事了,居然混到此般田地,真是不要活了。
看到玉帝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王母知道逼人不能太甚。
“唉,他这么年轻,也没有什么法力,根本胜任不了那么重要的仙位,我看就让他当个公德仙君,执掌公德簿,同时兼任香火使者,负责统计分派下界的香火贡品也就是了。”
“啊?”玉帝惊道。
“啊?”众仙也惊。
“玉帝以为不妥?”王母摸了一下乾坤镜。
“就这么定了!”玉帝马上拍板儿。
王母娘娘几次三番的用一面乾坤镜威胁玉帝,把堂堂玉帝修理的服服帖帖,不管提什么要求,玉帝就没有不答应的,在众仙的眼中,这乾坤镜真是比遥控器还灵,俨然已经成了仙界第一至宝了。
难道玉帝得了照镜子恐惧症?有些脑子灵光的仙人心中猜测,同时算计着自己是不是也要备上一面镜子来以防万一。
功德簿、香火使者,这两个仙位等级确实一般,但是可谓权利滔天啊,肥的逆天啊,能够集这两大肥缺于一身,牛栓柱简直是仙界第一人!
“王母娘娘还有什么事情吗?如果没有,我还有事要出处理一下,就先带着众仙家走了。”玉帝陪笑道。
“走吧。”王母娘娘从玉帝的笑容中看到了怨恨。
玉帝带着众神仙走了,王母知道她和玉帝的关系已经恶劣到了极点,如果以前的玉帝只是烦她,讨厌她,那么现在一定是恨她,看不起她。
那又怎样,她才不在乎,她就是要让玉帝难受,报复他的薄情和寡义。
但是令王母奇怪的是,自己让玉帝如此下不来台应该算是报仇了,但是心里怎么反而更苦更涩了呢。
看着玉帝怒气冲天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王母不自觉的摸了摸耳环。
“干妈?”如兰关切的轻唤。
“我没事,这次玉帝被气的不轻,你师傅太上老君刚刚没帮他,很可能会成为他发泄怒气的目标,这面乾坤镜给你,拿去救你师傅吧,只要你拿着乾坤镜站在你师傅身边,玉帝就不敢把你们怎么样。但是切记,乾坤镜要留在你的手里,不能交到太上老君的手上,不然玉帝会认为知道他秘密的人越来越多,为了防止更多人用这件事威胁他,他很可能狗急跳墙,到时候你不但保不住你师傅,就连咱们都可能有危险。”
难得王母娘娘在这个时候还能想的如此周全,看来这几万年的夫妻也不是白做的,对于玉帝的xìng格她还是非常了解的。
和玉帝做对,可能没有谁比王母更配的上知己知彼这四个字了。
也许王母知彼比知己还多。
虽然自己的师傅是个老不正经的,但是毕竟师徒一场,而且他平时对自己也十分的照顾,也还算个好老头,自己绝对不能见死不救,想到这如兰拿了乾坤镜就向凌霄宝殿赶去。
幸好如兰赶去的及时,当她赶到的时候,老君已经被玉帝点名,从仙班中叫了出来,而知道自己大祸临头的老君心理承受能力又不行,差点在玉帝对付他之前就自行了断绝了仙根、抹了脖子。
就在这关键的时候,如兰赶到了,当老君看到如兰赶来,还拿着乾坤镜的时候,老泪纵横,差一点当场认如兰当“干妈”。
藏宝阁这边,看着如兰远去的背影,牛栓柱的脚步不由自主的也向如兰离去的方向移动。
“如果你不要命了,你就离开我身边试试,我敢保证,玉帝巴不得你那么做。”王母淡淡的道。
思考,收脚,转身。
“哪有啊,干妈,我这不是活动活动么,您比那小丫头漂亮多了,我当然愿意留在干妈身边啦。”
“油嘴滑舌,你刚刚怎么对我的我可没忘,看我以后怎么治你。”
“当儿子的让当妈的打几下,那是幸福,不过,您要是下手太重以后可就没人替您出头了,只要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我保证,以后您让我打人我就出拳,您让我咬人,我就张嘴,管对方是玉帝还是如来我都不带犹豫的。”牛栓柱为了不挨打什么都敢说。
“谁同意当你干妈了?还咬人,你难道是狗?”王母却对牛栓柱的话十分受用,他觉得这个人说话一套一套的,虽然没一句实话,但是听着倒是让人心里欢喜。
“干妈圣明啊,我在某种程度上,确实是狗,您要喜欢,我把狗的那部分叫出来陪陪您,也是可以的。”
王母被牛栓柱无厘头的话再次逗笑了,这个长相俊美,脑子混乱,说话没准谱,做事乱七八糟的人,却总是能够让自己跌进谷底的心情奇迹般的好起来。
即便只是好上一时。
也是好的。
在这段时间里,自己确实需要这么个“另类”陪在自己身边。
“不用你咬人,先陪我走走,带你看看仙界。”
“好啊,好啊,我早就想到处看看仙界了,自从到了这里,我似乎一直在逃命,根本来不及欣赏沿路的风景。”
“有什么你特别想去的地方吗?”
“全凭干妈做主,不过这仙界有些小吃还是不错的,比如瑶池的蟠桃啦,人参果什么的,咱们可以考虑先去蟠桃园,或者去仙界的小吃街也是不错的选择。”
“馋嘴,以后你跟着我,那些东西还会少得了你的吗?不过,那些东西也没什么稀罕的,用来招待众仙的东西,又怎么会是好东西呢。”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牛栓柱恍然,印象中那些极品仙果顿时沦为和水果摊的烂香蕉一个档次。
那些烂香蕉就是老板们买去招待民工的,就像王母用来招待众仙一样。
临离开藏宝阁之前,王母娘娘只留了一面乾坤镜,然后将其余镜子里的内容全部删除了,并且进行了反复的确认。
这个过程用了很长一段时间,因为每删一面镜子,王母都要听镜中的玉帝唱那句“王母她不懂爱”。
她是多么想找到一面镜子,而镜子里面的玉帝没有唱出那句话,这样她就能骗自己是其他所有的镜子错了。
但是,她这样做的结果是每听一遍,都让自己脸上的绝望多增加一分。
当删光剩余所有乾坤镜中影像的时候,王母最后的希望也跟着破灭了。
“跟我随便走走吧。”王母在举步之前又下意识的摸了摸耳环。
这珍珠耳环一定很值钱。牛栓柱心道。
牛栓柱以为王母娘娘会带他去一些豪华的宫殿,又或者是一些秀美的园林,却没料到王母带着他去的都是一些“远在天边”的小地方。
一个小池塘,一片小竹林,又或者只是站在云头上,呆呆的注视着下界一个古香古sè的小村庄。
一路上,王母的话都不多,起码开口的次数没有摸耳环的次数多,因为没到一个地方王母都会无例外的默默耳环,却不一定会说话。
还好牛栓柱的搞笑功力是蕴藏在灵魂深处的,那些一听就知道是在拍马屁的话,在他说来不但不让王母反感,反而觉得贴心。
“这湖泊真蓝啊,真广阔啊,像海一样深邃。”
其实不过是一汪只有一百米见方的水坑,一个眼角就能望遍,不过真蓝,蓝的发黑。
“这竹林真茂盛,深幽的让人迷醉。”
其实不过二十几根竹子,老的掉渣,不知是死是活。
这些没事找抽型的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王母一定会觉得是在讽刺她进而大发雷霆,但是此时此刻,王母听着却感觉心里微微发暖。
那水,在她心中广阔;那竹,使她在回忆里迷醉。
王母对牛栓柱的态度越来越好,让牛栓柱以为自己拍马屁的功力一rì千里,甚至怀疑再这么下去王母会看上自己。
为此他不得不劝自己不要太过可爱。
还是收敛一点吧,王母的长相是不错,但是想到她已经几万岁了总是会联想到倩女幽魂里面的“姥姥”,要是她真的向自己表白,自己一定会很困扰的。
二四 魔爪摸玉腿 色狼终后悔
傍晚,当然是仙界的傍晚。
在天宫中,玉帝组织的晚宴如期举行。
虽然下午的时候发生了很多的不愉快,也直接导致了一个负责记录誓言的仙官改去扫厕所,但是在晚宴开始的时候,玉帝的心情似乎调节的很好,笑容也很自然。
受邀参加宴会的仙人们每个的心里都揣了一只小兔子,稍有风吹草动心脏就扑通扑通的狂跳。
在仙界,流言的速度比下界还快,作为仙人,三八的程度也远在凡人之上,更何况这些参加晚宴的仙人们十个里面有八个下午就在事发现场。
大家都知道现在玉帝的脑门儿有点发绿,别看他现在笑的和蔼可亲,没准自己哪句话说的不对就会被他借题发挥用来出气,所以大家只是不住的陪笑,嘴里发出的声音除了“嗯、啊、这、是”等语气助词以外一个字都不多说。
圣人曰: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吊丝说:装孙子rì子比较好过。
玉帝的心情当然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好,在之前,他差一点就取消这次宴会,他怕王母又会带着那个天杀的小白脸出现让自己更难看。
好在有人向玉帝汇报,说王母带着新上任的公德仙官去游玩了,玉帝想着没有王母参加,自己可以从嫦娥那里寻求一些慰藉,抱着你做初一,我做十五的心态才如期举行了宴会。
到底是谁先做的初一,别人又做没做十五,这些问题玉帝根本没有去想,也不想去想。
宴会在一片尴尬和皮笑肉不笑的气氛中进行,众仙心里觉得时间过的好慢,真的能够切身体会到“天上一天,地上一年”的感觉。
在所有人之中,最郁闷的要算嫦娥了,因为她除了担心所有仙人都需要担心的事情外,还要时刻小心玉帝的小动作。
玉帝从桌子下面把手伸向嫦娥的大腿。
“玉帝,我敬您一杯。”嫦娥甜笑着敬酒。
玉帝不得不把魔爪缩了回来,举杯相迎。
没过几分钟,魔爪就再次伸出。
“玉帝,我要去补个妆。”嫦娥起身走向宴会厅的卫生间。
几乎刚刚从卫生间回到座位,魔爪就迫不及待了。
“哎呀,好像有人叫我。”只能一个扭身,险险的躲开。
这是一场斗智斗勇的战争,争斗的双方是嫦娥的智慧对战玉帝的勇气。
嫦娥准备的十数个理由都快要用光了,对于玉帝坚持不懈的不要脸,嫦娥是既佩服又愤怒。
很显然,嫦娥有限的智慧很快就要完败于玉帝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勇气之下了。
玉帝的脸sè也越来越黑了,可以想见如果嫦娥再妨碍他获得心灵安慰的话,他很可能翻脸。
作为一个男人,玉帝不能忍受同一天中被带绿帽子之后再遭到另外一个女人的拒绝,那样会激发他潜意识中的野xìng和犯罪冲动。
就像一个男人可以接受去找小姐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钱包被人偷了,但是他绝不能接受取了钱,脱了裤子,却发现小姐居然贴着“妹的鹰泰国”的标签,并且属于手术没做干净那种。
一旦这种现象出现,最可能的结局就是男人当场把那个嘴里喊着“萨瓦迪卡”的家伙的火腿肠系上死扣,再把对方两个弹球挤到一个袋子里面去。
“坐下,从现在开始哪里也不许去,最好也不要乱动。”玉帝威胁道。
嫦娥心里一惊,在她的印象中玉帝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还是第一次。
玉帝的手终于如愿以偿的放到了嫦娥的腿上。
嗯,不错,舒服。
有位圣人说过:幸福永远是短暂的,幸福过后就是加倍的失落和孤独。
当然,这句话还有一个现代**丝版本:高cháo是短暂的,高cháo过后就是用多少卫生纸都擦不干净的左(右)(双)手。
圣人的话当然都是对的,所以,玉帝的幸福只持续了两秒钟的时间。
“王母娘娘驾到!”门外放风的仙官扯着脖子喊道。
玉帝的手迅速的从嫦娥的**上缩了回去,惊恐的向殿外张望。
这一连串动作几乎瞬间就已经完成,明显成了玉帝身体的条件反shè,他甚至差一点直接瞬移逃命。
幸好玉帝及时想到这一次自己不是在人界快捷酒店的床上,也不是在沙发或者车里,这里也不是的pub或按摩房。
进而玉帝又想到似乎自己已经没有害怕王母的理由了,王母也偷了男人,现在大家是半斤八两,顶多自己算八两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其实玉帝的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他最担心的就是王母当众说他长度不够或者耐力不行,毕竟现在王母是有比较就有鉴别了,而玉帝对自己实在没什么信心。
圣人曾经说过:人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己。
吊丝版这样说:男人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己不给力的小弟弟。
王母娘娘在这个时候已经姗姗的走进了宴会厅,而今天的王母一出现就让在场的众仙眼前一亮。
没有凤冠霞帔,没有大红的高贵仙袍,也没有威严的容妆,有的是披在肩头的长发,淡蓝sè素雅合体的裙裳,以及不施粉黛自倾城的容颜。
这是王母娘娘吗?这是所有仙人们共同的心声。
第一次,在有嫦娥的地方,有女xìng能够吸引在场所有男人的目光。
玉帝看的有些呆住了,王母现在的样子让他似曾相识,也勾起了他尘封万年的回忆。
在这一刻,王母娘娘成了宴会厅的焦点,虽然她可能还是没有嫦娥漂亮,但是她自信、淡雅,这种内在的魅力让嫦娥都有一种自惭形愧的感觉。
“玉帝,好兴致啊,奴家来晚了。”
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变得委婉温柔,让人听着说不出的舒服。
“呃……不晚,不晚。爱妻这边坐。”玉帝磕磕绊绊的道。
被王母惊艳的玉帝本想替王母摆好凳子,却尴尬的发现嫦娥还在那个位置上发呆。
嫦娥也几乎在同时醒悟过来,极其慌乱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连头都不敢抬。
所有人都认为王母发飙是一定的,很可能嫦娥和玉帝的脸上都会挨耳光。
然而,王母只是轻轻的笑了笑,就好似没看见一样走到自己的位置前坐了下去。
“玉帝,坐啊。”
“啊……好好。”玉帝受宠若惊。
“众仙家,坐啊。”
“谢王母娘娘。”众仙连忙拱手。
从王母娘娘出现在宴会厅开始,整个宴会的气氛开始活络,王母对玉帝体贴入微,对众仙家照顾有加,就连嫦娥,王母也是如同姐妹般的关心,到后来,每个人都争抢着要和王母说说话,聊聊天。
在欢乐的气氛中,大家放下了包袱,酒也就越喝越开心,越喝越多。
“玉帝,你能娶到王母娘娘,是你的福气,你知不知道!”雷公已经喝多了。
“舅舅,我舅妈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你可不能对不起她。”二郎神苦口婆心。
“玉帝,王母娘娘才是仙界第一美女。”嫦娥真心的道。
现在王母娘娘已经成为了众仙的偶像和知音,所有人都站在王母这边。
而玉帝只能不住的点头,在他醉意朦胧的眼中,王母娘娘又变成了他们初次见面时候的样子。
直到宴会结束的时候,玉帝还觉得自己身处在无比的幸福中,他希望众仙赶快走,那样他就可以独占王母了,他也需要关心,也需要爱。
而这一次,众仙离开的时候,王母娘娘都是一直送到宴会厅的门口。
“他们都走了么?”玉帝问。
“都走了。”王母答。
“终于走了。”玉帝伸手想要拥抱王母。
“终于走了。”王母甩手就给了玉帝一个巴掌。
“你干什么?”玉帝半天才反应过来王母打的是自己。
“玉帝,今天在这里,我王母要跟你一刀两断!”
“为……为什么?你刚刚还对我无微不至,你甚至让我想起了以前美好的时光。”
“因为你不配拥有我,今天我就是要让你知道你将要失去多么好的一个女人,而你以后再也找不到我这样的女人了,刚刚的美好时光就当是我送你的分手礼物。”
有位圣人曾经说过:曾经有一份真挚的爱情摆在眼前,你没有珍惜,失去的时候已经追悔莫及。
吊丝版会说:去他娘的,圣人话真多!
“亲爱的,我错了,给我个机会行不行?”
玉帝不想追悔莫及,他想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
王母只是冷笑,没有回答。
“求你,圣人说过:一rì夫妻百rì恩。看在咱们几百万rì夫妻的份上,原谅我。”
吊丝画外音:到底是一rì,还是百rì,还是几百万rì?要是几百万就不值钱了,跟岛国的钱一样不值钱,没见那倒霉国家的钱叫rì元么。
王母的手又伸向耳环,而这一次她不仅是摸摸,还把两只耳环全都取了下来。;
二五 转头人未变 再转已不见
在玉帝惊愕的表情中,王母将耳环扔了出去,带着法力的耳环在空中划出一道绝唱,径直穿透仙界的结界,直往人间飞去。
“你干什么!”玉帝的心像是被人狠狠的踹了一脚。
心被踹一脚和被割一刀有所不同的是,刀割的伤口可以愈合,踹在心上的脚印却怎么都掸不掉。
从刚刚宴会的温柔似水,到现在的恩断义绝,王母的转变深深的伤了玉帝,比白天伤的更彻底。
“那耳环是我送给你的第一件礼物。”玉帝道。
“我知道。”
“是咱们九九八十一劫第一劫的时候我送给你的。”
“难得你还记得。”
“从第一劫起,每一世我都会送你耳环,但是你还是说你喜欢这个,所以成仙之后你就特意费了很大力气把它从人界找到,还一直带着它。”
“是,我连睡觉都舍不得摘下来。”
“但是你现在却狠心的把它扔了。”
“我现在已经不喜欢它了,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我带它会过敏,为此我还特意从下界买了抗过敏特效药。”
玉帝一惊,几万年,他竟然不知道王母居然对珍珠过敏。
“我看你每次照镜子的时候都会摆弄它,还会笑。”玉帝不信。
“以后不会了,好轻松。”王母也不解释。
“是我错了,求求你别用这种方式跟我说话,给我个机会行不行?”玉帝受不了王母现在的语气,他现在好怀念王母怒骂自己的时光。
“我给你的机会还少吗?结果我在你心中从爱人变成了母老虎,又从母老虎成了仇人。”
“不是的……”
王母伸出手掌阻止玉帝再说下去。
“我想通了,何必呢。我以后不管你了,但是你也不能管我,就这样。”
王母的决绝让玉帝有些气愤。
“你做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小白脸吧。”玉帝冲口而出。
随即他就后悔自己的口不择言。
但是话已出口,如借出去的钱,又怎么收的回来。
王母苦笑了一下。
“牛栓柱。”王母回头冲殿外喊。
一个长相俊美,但是贼头贼脑的脸从殿外露了出来,不是牛栓柱是谁。
玉帝的脸sè大变。
“好,果然是因为这小子,我杀了他,来人!”玉帝准备摇旗吹哨子码人。
“你敢!”王母寸步不让。
“你为了他跟我翻脸,八十一世的劫难,万年的夫妻情份,你都不顾了?”
这句话,王母听了只觉得可笑,心疼。
“你要是伤害他,仙界就再没有王母娘娘!”王母对玉帝愈加的失望。
玉帝愣住了,被王母的气势所慑。
“带我离开这,我不想再看见这个人。”王母转身对牛栓柱道。
牛栓柱极不情愿的挪动着步子走了进来。
他能够感受到玉帝杀人的目光,也明白玉帝以为自己和王母是那种关系(当然,这是在仙宠们的提醒下他才明白的),正因为这样他才郁闷,自己明明什么便宜都没捞到,却要背上jiān夫的骂名,这笔买卖肯定是赔大发了。
更重要的是,他确定如果给玉帝一丝的机会,自己将必死无疑,也确定自己以后真的一步都不能离开王母了。
但是这样和王母二人世界,如兰会不会误会呢?嫦娥会不会吃醋呢?唉,自古帅哥多命衰,想想以后的rì子还真是悲惨。
牛栓柱陪着王母向外走去,他特意把自己的一只手放在身后,向玉帝不停的挥动,他想表达的是:自己不是他想的那样,跟王母也没有那种关系。
但是在玉帝看来,这是在向他示威,表达的是:byebye了您那,我跟你老婆走了。
这简直是莫大的侮辱和挑衅。
你把我的女人带走,你也不会快了很久,总有一天让你变成,世界最碎最碎的肉。玉帝咬牙咬到牙龈出血,在心中做了一首复仇之诗。
玉帝本来是要咬碎钢牙来表示自己内心的愤怒,但是他没有成功。
经过国内外乃至天上的科学家共同实验证明,咬碎钢牙的事情是绝对不可能出现的。
按照硬度来说,在足够大力咬合牙齿的情况下,最先出现的现象就是牙龈出血,进而牙齿会从上下颚刺出来,就是不会被咬碎。
宴会之后的三天,玉dì dū没有上朝,王母也没有露面,整个仙界笼罩在一片紧张的氛围中。
关于那天众仙走后,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猜测的版本已经达到了上百个,真是难为了仙人们的想象力,但是不管猜测的版本多么匪夷所思,甚至人神共愤,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错一定在玉帝身上。
牛栓柱一直和王母寸步不离,就连睡觉都打地铺,一刻不敢离开王母的视线。
要不是王母把剑架在他的脖子上,他恨不得让王母看着他上厕所,他也看着王母大小便。
三天里,王母的话很少,而牛栓柱也时刻在为自己的小命担心。
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牛栓柱可谓是谄媚到了极点,就像是半年没开张的凤姐突然遇到了一位客人敲门一样。
“干妈~您喝茶。”
“干妈~你吃个葡萄,皮都帮您包下去了,籽也剔出去了。”
“干妈~洗脚啦~”
“干妈~您三天都没说话,我帮您揉揉脸吧,别回来脸都不会动了。”
“滚开,不然把你交给玉帝。”一直神游太虚的王母终于回神,打掉伸向自己脸颊的魔爪。
想要在牛栓柱的sāo扰下想些心事,真的很难。
“哇,您醒啦,我这无聊的都要打苍蝇了。”牛栓柱抱怨。
“我早就醒了,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明明当了三天的行尸走肉,居然还不承认。牛栓柱心里抱怨,嘴上可不敢说。
“干妈,您一定很喜欢我干爹吧。”牛栓柱突然把话题引到敏感问题上。
“你干爹?你还真是乱认亲戚第一人,封你的仙位实在不适合你,要不我封你个乱认亲戚不要脸小能手的称号怎么样?”
“干妈,您是我干妈,那玉帝难道是我兄弟么?虽然他叫过我兄弟,但是我也不能答应不是,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
“你要认那个人当干爹就别认我这个妈了,去找你干爹去,看你干爹会不会在把你大卸八块之前认下你这个倒霉儿子。”
“哪有当妈的咒自己儿子死的。”牛栓柱抗议。
“我反正是后悔了,太烦人了,我想清静清静都不行,你就是下界人们嘴里的三把刀。”
“啊?什么三把刀?”
“叨逼叨逼叨,唐僧跟你坐一块儿聊天能活活累死!”
“哈哈,干妈您也会开玩笑啊,能开玩笑就好了,这几天我很担心您。”
牛栓柱很高兴又学了一句损人的话。
“担心我什么?担心我抑郁了,没人能够保住你的小命?”
王母惊讶自己在和牛栓柱斗嘴,心情居然轻松不少。
“干妈,你怎么这么不理解我呢。对了,您知道你这几天做的最多的一件事情是什么吗?”
王母不太明白牛栓柱的问题,这几天自己做过什么吗?似乎什么都没做过。
除了发愣。
看王母一副迷惑的样子,牛栓柱只能自己揭晓谜底。
“摸耳朵。”
王母一愣,突然发现此时此刻的自己,刚好又在摸耳垂。
自己居然一点都感觉不到。
“我想那耳环一定很值钱,你一定很后悔,吵架摔东西我一直最不赞成了。”牛栓柱摇头评价道。
“闭嘴吧,EQ为负无穷的白痴。”刚好进门的如兰一巴掌拍在牛栓柱的后脑上。
“如兰姐姐~”
牛栓柱的激情指数迅速攀升,因为他转过头的时候就看到了熟悉的两个朋友,左边的肉蒲和右边的肉团,这是牛栓柱在三天无聊的rì子里给如兰左右胸部起的雅称。
其实第一天的时候左边的叫阿尔卑斯,右边的叫珠穆朗玛。
第二天的时候左边的叫一览众山小,右边的叫更上一层楼。
第三天牛栓柱觉得前两天的雅称似乎在讽刺如兰一个大、一个小;一个高、一个矮,于是连忙又换成了最新版的称呼。
其实最新版的称呼也有问题,蒲者扁平;团者圆润。要是让如兰知道牛栓柱讽刺她一个圆一个扁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
“我没有乱说哦,咱妈三天摸了耳朵上百次,一天三十几次,你说不是耳环值钱,还能是什么原因。”牛栓柱解释道。
“你还真是下界人们嘴里的四把刀。”如兰道。
“咦?四把刀?不是三把么?”牛栓柱求助的看着王母,企图得到某些提示,他不想在如兰面前显得太无知。
王母笑了,这是三天里的第一次。
“什么四把刀?”牛栓柱想破脑袋也想不出。
“叨逼叨,叨逼叨。”
牛栓柱掰着手指头重复:“叨、逼、叨;叨、逼、叨。”
还真是四个叨!
“如兰姐姐你好有才啊,我刚才还是三把刀,现在又多了一把。”牛栓柱一点被骂的自觉都没有,真正的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如兰为了保持自己的智商水平,拒绝和牛栓柱继续交谈下去,几步就来到了王母娘娘的身边。
“干妈,您好些了吗?这几天玉dì dū没上朝,我想他也许知道错了。”
听到如兰带来的消息,王母刚刚好些的心情再次蒙上yīn影。
“唉,以为丢掉了的东西就会忘记,但是却发现丢不掉心里那个人。”王母自言自语。
“完了,干妈刚刚醒过来,又睡过去了。”牛栓柱看着又开始出神的王母,对如兰道。
如兰还没有切身的深爱过,所以对于王母娘娘的话只是懵懂,却不能完全体会其中的无奈和挫败。
但是有一点如兰可以肯定,王母一定还爱着玉帝。
御书房。
三天来,玉帝的心和脑子都被王母填满了。
几万年的事情被他从头到尾的反复想了几遍。
恨到极处,玉帝能够把狼毫笔一撅两断;爱到浓时,玉帝的泪会浸湿整张白宣。
他比王母可怜,王母至少还有牛栓柱陪着,有如兰天天去看她,而玉帝是真正的孤家寡人。
当玉帝终于走出书房的时候,在他的书案上留下了一副狂草:
转头一瞬间
转头已万年
转头人未变
再转已不见
二六 为讨波霸笑 连命都不要
如兰将牛栓柱拉到了门外,也只有为了如兰,牛栓柱才会不顾危险的离开了王母的视线,但是也只是到门口而已。
“如兰姐姐,我和干妈只是母子关系,你不要误会。”
一出房门牛栓柱就抓住如兰的双手,忙不迭的解释。
“啊?你有病吧。”
如兰听完这句话立马碉堡了,差点忘了自己把牛栓柱拉出来的目的。
这个小混蛋就一刻都不能让我安生,又开始胡说八道了,不教训你还不知道你一会儿要怎么败坏我呢。
王母本来只是好奇如兰要跟牛栓柱说什么,才动用法力偷听,没想到一上来就被牛栓柱的话气个半死。
王母一脚踢开门,窜到门口,劈头盖脸给了牛栓柱一顿爱的鼓励,然后若无其事的回到屋里,关上房门,继续偷听。
看你还敢不敢了。王母打过人之后畅快了不少。
“干妈为什么打我?”牛栓柱捂着脸道。
“谁让你的嘴恨你的身子呢,所以总是给你身子惹祸。”如兰掩口而笑。
牛栓柱凑近如兰的耳朵:“真的,我们什么都没做过。”
还敢说,看来是不疼啊。
王母瞬移,臭揍贱男,瞬回屋里,一气呵成。
“好身手。”如兰忍不住赞道。
牛栓柱再从地上站起来的时候,肩部以上的部分明显胖了不少。
还不甘心的牛栓柱指了指自己,指了指屋里,然后用双拳互相抵住,伸出两个大拇指,一弯一直的动了几下,接着用双手拼命的摇晃。
小样儿的,以为用手语我就不知道了?
瞬移,臭揍,瞬移。
再站起来的牛栓柱老泪纵横:“没有这么欺负人的,不是发呆么,我都已经用手语了,居然还挨打,哪里还有天理啊。”
“某种意义上讲,王母娘娘就是天理,你是被天理打了,知道这叫什么吗?”
“叫什么?”牛栓柱本来想说叫泼妇的,但是想想自己的身子还是制止了自己的嘴。
“被天理打叫——报应!”
“你的意思天理没用天雷劈我已经是很爱护我了?”
“嗯,还不谢谢天理。”
“多谢天理干妈!”牛栓柱隔着门对屋里鞠了一躬。
噗哧,如兰终于笑出了声,也笑弯了腰。
房门里也传来忍俊不禁的笑声。
看着如兰的笑,牛栓柱感觉心旷神怡,就算现在被天理用雷劈,他也不会感觉到疼痛。
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在男人眼里,爱情的力量和罩杯成正比,而抖动的D罩杯威力加倍。
“多谢天理干妈~”牛栓柱想让如兰多笑一会儿,以便能多从以上视下的角度看看如兰风光无限的领口。
没想到同样的话说第二遍,如兰反而觉得没有那么好笑了。
这就好像看此文一类的YY小说,第一次感觉很爽很过瘾,但是强迫你看第二遍,你就会骂街了。
“你真无聊,拉你出来是有事跟你商量。”如兰整理了一下上衣,刚才笑的时候波动比较大,让内衣有些错位。
“如兰姐姐,只要你开口,上刀山,下火海,我牛栓柱绝无二话!不过……不能离开这间屋子三步的距离。”
“废话,不离开这里三步能有什么事情要你帮忙。”如兰感觉和牛栓柱说话像是对牛弹琴。
“但是三步已经是我的极限了啊,你也知道玉帝现在恨不得上锅把我蒸了,然后再蘸醋把我吃了,对于没有法力的我来说,三步已经非常危险了。”
“胆小鬼,以后别理我了。”
“要不你先说说想让我干什么?”
也许如兰只是想让自己陪她到处走走,去看看小水洼或者死竹子什么的,如果是那样自己还可以搏一搏,毕竟如兰的手里也有一面乾坤镜。
“这件事你一定要先答应,我才肯说,当然你可以提一些条件,怎么样才肯帮忙。”如兰知道牛栓柱是个喜欢讲条件的人。
“这个……除非如兰姐姐嫁给我,先洞房办事,再替姐姐出去办事。”
“放屁,你已经被打成这个样子了,嘴里还没有把门的是不?再说了,你是我做的,在某种意义上,我就是你的再生父母,替我办点事有什么不对?”
“拜托,似乎是你把我害死的吧,你见过为了救人而杀人的父母么?”
“反正洞房的事情你想也不要想,没的商量,换一个条件,或者一刀两断!”
“不洞房也行,那抱抱亲亲总可以吧?父母还会抱抱孩子,亲亲孩子的小嘴呢。”
如兰想想,吃亏的程度在自己的承受范围之内,为了王母娘娘,这一次自己认了。
“好,只要你帮我办成这件事,我就让你抱抱亲亲,怎么样?”
“一言为定?”牛栓柱两眼放光。
“一言为定。”
“决不反悔?”牛栓柱再次确认。
“决不反悔。”
“一生一世?”
“去死!”如兰一巴掌狠狠的拍在牛栓柱的额头。
计划失败,没想到如兰居然没有上当,不过已经很不错了,和如兰亲亲抱抱,天啊,不要对我太好啊。
“姐姐,说吧,什么事?”牛栓柱的心情就像是没带钱还要去洗浴中心的sè狼,既兴奋又纠结。
不管是什么事情,自己只要祈祷别被玉帝碰上就行,成败在此一举,爱情本来就是一场赌博。
“去、见、玉、帝。”如兰一字一顿的道。
这四个字,就像是四个原子弹,连续在牛栓柱的心里承受能力上爆炸,极度的恐惧让他身上的洋葱味迅速弥漫。
噗~
牛栓柱做了一个喷血的夸张动作,只不过他喷出来的只有口水而已。
“闭嘴,别再喷了。”如兰大声道,同时捂住了鼻子,现在她对洋葱味十分敏感。
“如兰姐姐,给我把刀,我自裁,留我个全尸行不行?”牛栓柱苦着脸道。
“别瞎闹,有那么严重么。”
“必须必啊,这样,你有胆子在玉帝面前说我是你做出来的,我就去见他,怎么样?”牛栓柱挑衅。
“凭什么,是你闯的祸,当然要你自己去承担后果啦。你也不想看着干妈天天这么发呆下去吧?”如兰可不敢和玉帝说给玉帝带绿帽子的人是自己的作品。
“她是装的,没看刚才打我时候多jīng神。”牛栓柱控诉。
“干妈那叫强颜欢笑。”如兰驳斥。
“不去,打死都不去。”牛栓柱往王母的屋子走去。
“如果你能消除玉帝和王母娘娘的误会,让他们言归于好,我就当你老婆。”如兰急的随口道。
“真的?”牛栓柱的身子像被人施了定身法。
“真的。我发誓。”如兰咬了咬玉牙。
牛栓柱转回身,仔细的从头到脚打量如兰,那目光似乎能够穿透如兰的衣服,他在评估风险和回报成不成正比。
富贵险中求,舍不得一身烂肉套不到媳妇,拼了!牛栓柱的目光最终还是停留在了D罩杯上,也终于下定了决心。
大哥,你疯了吧,你真要去见玉帝?那还不如直接去见阎罗王呢。哮天犬没见过这么好sè的人,居然命都不要了。
就是,这命又不是你自己的,这么大的决定咱们要举手表决一下才行。灵鹿附和。
你真驴,你连那玩意儿都没有,要媳妇你会用吗?驴子骂别人驴的时候总是很有成就感。
要举手表决是吧?牛栓柱问道。
对!众仙宠信心满满,他们可是五票。
同意去见玉帝的举手。牛栓柱在意识中喊。
现实中,牛栓柱的双手都举了起来。
全票通过!牛栓柱在意识中宣布举手表决结果。
五个仙宠全都愣住了。
“我答应你!”牛栓柱对如兰许下了第一个承诺,把举手表决的生米煮成了承诺的熟饭。
咱们是不是被这小子涮了?哮天犬试探xìng的问。
咱们真驴!驴子道。
是谁建议“举手”表决的?狮子恶狠狠的对灵鹿道。
“真的?”如兰居然有些吃惊。
“嗯。老婆,你可一定要记得答应我的事情啊。”
“谁是你老婆,别瞎喊,事情还没办成呢,再说,你答应之前举手投降干什么?晦气。”听到牛栓柱居然称呼自己老婆,让如兰脸上发烫,连忙否认。
“如兰老婆,我答应你的,一定会做到。”牛栓柱说了一句俗套的电视剧对白。
没想到,如兰真的被这句俗套的对白被感动了,她甚至有些后悔自己向牛栓柱提出这个要求,她承认在最初她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看待这件事的,对于牛栓柱的生死她真没太放在心上,而此刻她受到了良心的谴责,同时有一种心动的感觉。
趁如兰心慌意乱的空档,牛栓柱一个熊抱,狠狠的感受到了让他窒息的丰满。
值了,死了都值了,绝对原装的,不是硅胶!牛栓柱心满意足。
牛栓柱已经做好准备为这个熊抱付出代价。
但是如兰却没有甩他耳光。
“你……小心点。”
这是牛栓柱抱住头,蹲在地上等着挨打的时候听到的话。
值了,死了都值了,这次是真的!
牛栓柱像个男人一样从地上站了起来,身体里雄xìng荷尔蒙爆格。
只见他帅气衣服上撕下了十厘米宽的一条白布,然后从乾坤袋里面找了半天,找出了一只毛笔和方墨。
毛笔和方墨当然是两件法宝,但是也可以用做普通的用途而已。
“爱妻,帮我研墨。”牛栓柱的表情像是要上刑场。
如兰以为牛栓柱要留下遗书,想想这个人也真可怜,在极短的时间里就要两次面临死亡,在极其矛盾的心情下,她拿起方墨,研了起来。
“我给你拿些纸来吧,把想说的话都写下来,我会带给你的家人的。”如兰看着那一条白布好心的道。
“不用,足够了。”牛栓柱已经用大把抓的握笔方式抓住了毛笔,蘸满了墨。
不看握笔的姿势,如兰觉得牛栓柱写字的样子还是很像那么回事的。
“完成!”牛栓柱帅气的将毛笔一扔。
哪知道未用完的墨汁甩了如兰一脸。
“你!”如兰下意识的用手一抹,脸上顿时变成了国画,还是泼墨派的。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牛栓柱连忙上前,帮如兰一起抹。
泼墨画变成了整张黑纸,如兰变成了猛张飞。
“停,我一会儿自己洗。”如兰强忍着怒火,刚刚的心动和同情全都不见了,要不是她不想和快死的人一般见识,又要骂人了。
牛栓柱也知道这么抹下去不是办法,点了点头,把白布条绑在了自己的头上,昂首阔步向凌霄殿走去。
如兰的脑海中,白布条上面五个歪歪扭扭的大字萦绕不去,写的是:
杀我是小狗!
二七 刺激门卫仙 生死一瞬间
牛栓柱走后,如兰感觉自己的心里有一种空空的感觉,她担心牛栓柱真的会死。
就在这个时候,王母娘娘来到了如兰的身边。
“谢谢你为干妈着想,我会跟着他的,不会让他出事。”
“干妈~我……”
“我明白,这个贱人有时候实在可恶,但是这些天多亏了他,带给我不少的欢乐,而你也开始对他的看法改观了,不是吗?”
“我才没有。”
“傻孩子,也许以后你才会明白自己的心意。不说了,我要去保护那只喋喋不休的苍蝇了。”
王母说完就沿着牛栓柱离开的方向追去,留下如兰一个人不住的回味王母娘娘的话。
凌霄殿静的像五点以后的zhèng fǔ机关一样安静。
负责做卫生的小仙叼着烟卷扛着墩布走了进来。
当他看到满殿的神仙和玉帝的时候,吓得差点把烟卷咽下去,慌忙的退了下去。
回到茶水间的小仙喝了口水,安抚一下自己受惊的小心脏,嘴里抱怨:吓死我了,几百号人聚在一起不说话,难道在守灵。
因为人手紧张,茶水间还兼做凌霄殿的保安室,而清洁小仙也兼职当门卫。
像他这种小仙,根本没有自己的庙宇,也不可能有香火贡品,在下界凡人的心目中根本就没有他这么一号仙,简直就是仙界的低级蓝领,靠死工资吃饭,所以他非常看不惯凌霄殿上那群大仙。
这帮上层社会的大仙们每天吃仙饭不干仙事,我在凌霄殿这么久,从来没见他们谈些正经事,除了内斗就是拍马屁,一点神仙应该有的高雅气质都没有,还不如我了。
今天更夸张,居然一拨人站在那里耗时间,难道是为了多拿点加班费不成?耽误我打扫,拖延我下班时间,真是一群混蛋。
小仙越想越是气愤填膺,恨不得直接给焦点访谈打个电话爆个料,把自己偷拍仙人**的视频传过去,让下界的人们打消对于神仙的种种幻想。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陌生的人影从小仙的门房前面走过,直奔凌霄殿而去。
“站住。”小仙念了个法决,急速将粑粑黄清洁套装换成蛤蟆绿保安服。
“你叫我吗?”牛栓柱愣一看还以为碰上了城管。
“不是叫你叫谁,你是哪里的土地公,怎么没见过你?”
小仙还是能从土地公的身上找到一些优越感的,而为难土地公也是他为数不多的乐趣之一。
“我不是土地公啊。”牛栓柱说完还继续往里走,自己又没摆地摊,城管再横也管不到自己。
“站住,谁让你走了,不是土地就更不能放你进去了,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小仙变出了一根胶皮棍子。
我靠,真横啊,怪不得人家说“只需三千城管,七rì复我台湾”,看来是一点也没夸张啊,看这架势,有两百五十城管就能在一天之内让捕(你懂的)鱼岛问题得到根本解决,一点问题都没有。
“城管大哥,我就是进去找玉帝说两句话,一会儿就出来,回头买两条好烟孝敬您。”牛栓柱陪笑道。
“什么?找玉帝随便聊两句,你还真说的轻松,我要是让你进去了,我这看门的差事也就做到头了。”
小仙看着牛栓柱就像在看一个jīng神不正常的病人,当他发现牛栓柱额头上另类的标语时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看看现在,做仙人的压力多大,现实是多么的残酷,在自己眼前,就是一个活生生被逼疯了的土地公,都说苛捐杂害死人,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看着疯了的土地公,一种从未有过的优越感油然而生,小仙觉得有人比自己惨是人生中最幸福的事情。
这也从神仙的角度证明要想劝人,最好就是把自己说的比其惨十倍,最好哭的天昏地暗,死去活来,再加上一些想要轻生的暗示,这样估计被劝的人不但会立刻停止伤心,还会反过来劝你。
如果你劝的是个异xìng,且你劝人的时候早就打着趁虚而入的注意,那么恭喜你,现在你已经成功了,这个时候你完全可以顺势趴在他(她)的胸膛上或者是怀里,尽情的哭到笑吧。
小仙在牛栓柱的身上感受到了幸福(此句请正确解读,不要乱想),也随之产生了一种叫做“同情”的副产品,让他顿时觉得牛栓柱是个可怜的好人。
“兄弟,我知道这仙界的土地税是稍微重了一点,但是没办法啊,人界的地都什么价了,人界的楼又是什么价了,这些你不会不清楚吧,你想跟玉帝求情减税,我看你还是省省吧,我就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没戏!”
小仙越说越投入,一把搂住了牛栓柱的肩膀。
“我知道你压力大,但是这年月谁的压力小啊?我给你出个注意吧,你可以用些特殊的手段,吓唬吓唬那些该死的开发商,比如让他们的承重墙裂条缝啊,楼里晚上发出些异响啊什么的,他们那群人都迷信,稍微吓唬吓唬,那贡品就呼呼的,到时候你富的流油了,可别忘了我。”
牛栓柱知道小仙真的误会了,也同样伸出手臂搂住了对方的肩膀。
“兄弟,我真不是土地公,如果你非要一个放我进去的理由,那我告诉你,我是王母娘娘新收的干儿子,是玉帝亲封的公德仙君,兼任香火使者。”
看门小仙顿时碉堡了,刚刚那来之不易的幸福感觉顿时化作一缕青烟,而自卑却如三百斤yù求不满的黄脸婆一样压在了他的身上。
小仙预感到,这一次自己仅剩的那点自尊心和优越感一定会被自卑轮的体无完肤。
在小仙挣扎在疯癫边缘的时候,牛栓柱已经来到了凌霄殿外面。
深深的吸了口气,牛栓柱笑的如同要咬人一样走了进去。
“众位仙友好啊,我来晚了,实在不好意思。”
牛栓柱边走边向两旁眼睛都快要瞪出来的神仙们打招呼,就好像是多rì不见的老友一样。
而众仙家视牛栓柱为H7N9禽流感,躲之唯恐不及,比看到掃把星还要惊恐,以至于牛栓柱往哪边走,哪边的神仙就会急速的后腿,并拿出看家的法宝准备和牛栓柱以死相拼。
牛栓柱很尴尬,他本来想混到仙班里面,省的自己还没说话就被玉帝秒杀,但是看目前的情况,自己只能站在中间,不然很可能死在众仙的法宝合击之下。
好你们这群神仙,一点面子都不给是吧,记住了,如果我牛栓柱能够躲过这一劫,咱们功德簿上见。只要老子今天不死,回去就把你们的功德簿烧了烤鸡翅膀。牛栓柱心里暗骂。
“玉帝干爹,您好啊。”难得他现在还敢乱认亲戚。
“孽障,你还敢来见朕?来人啊,把他带下去,凌迟处死,朕要观礼,不是,朕要亲自监刑。”
玉帝没想到牛栓柱居然自己送上门来,又气又开心,顿时来了jīng神。
小子,你害我家破人散,不剐你个十天半个月我就不是玉皇大帝!回头再问问杨戬,啸天犬还吃人心不吃,我这接受预定。
二八 托塔李天狗 祸害乱吹牛
玉帝下了命令,刚刚还避之唯恐不急的众仙家们立刻有一拥而上的趋势。
“玉帝,看到我头上的标语了么?你就不害怕?”牛栓柱紧张的道。
玉帝心里一惊,以为牛栓柱有什么依仗,仔细的向牛栓柱额头看去。
玉帝再怎么说也几万岁了,眼睛实在不太灵光,特意往前走了几步。
“你才是狗,你是猪,你是驴!看我怎么让你个混蛋生不如死,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耍我,不让你跪地上求饶我就不是玉帝!”玉帝跳着脚骂街。
他娘的,居然以为用这种手段就能保住自己的命,当我玉帝白痴么。
哮天犬和驴子哀悼自己躺着也中枪,而灵鹿、狮子和老牛暗自庆幸没有被骂到。
托塔李天王已经用双手抓住了牛栓柱的双臂,为了抢在其他仙人前面表现自己,他连塔都扔了。
“为了玉帝,我李靖不求功名与利禄,但求丹心照仙界,死都不怕,当狗又如何。”
李天王制服牛栓柱的同时还不忘表达一下狗腿子对主人的忠心,发一下自以为文采出众的感概。
哪吒也飞身过来,伸手准备捂住牛栓柱的嘴,这个配合他和他父王练习了几万年,可谓心有灵犀。
糟糕,又被这父子两人抢先一步。众仙家为没有当上狗而捶胸顿足。
失算,没想到仙界有这么多人争抢着做狗,看来我真是小看他们了。牛栓柱大呼意外。
他们本来就是玉帝的狗,你那个标语还不如写杀你没有小**呢,那样对他们的威胁力还比较大。哮天犬无奈的道。
别评论了,赶快提王母娘娘,不然就来不及了。灵鹿急道。
“玉帝,你还想不想见到王母娘娘,你知道这几天我干妈是怎么过的吗?”牛栓柱在嘴被捂住前道。
王母娘娘?玉帝一愣。
“等一下。”玉帝冲口而出,阻止了已经把牛栓柱拖到大殿门口的李天狗(没有塔可以托,又自认为狗,只能暂时这么叫他了)。
“放他回来。”玉帝发现自己还是很想知道王母最近的情况,哪怕是他用了三天的时间刚刚接受一刀两断的现实。
玉帝下令,两只小狗不敢不听话,李天王(没杀牛栓柱自然不是狗,称谓再度迅速变换)隐隐预感不妙,似乎这一次真要拍马屁想当狗反要吃屎了。
“我会在你们两个的功劳簿前面加满负号的。”牛栓柱对托塔李天王和哪吒恶狠狠的道。
李天王大呼失算,自己的预感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王母娘娘这几天怎么样了?说!”玉帝威严的道。
“王母娘娘三天没说话,摸了一百多次耳朵。”牛栓柱道。
听完牛栓柱的话,玉帝愣愣的坐回到龙椅上,脸上的表情变幻不定,还不自觉的将母指放入了嘴里,咬着自己的指甲,可见内心十分挣扎。
时间在不断的流逝,牛栓柱就像是一个等待宣判的犯人,玉帝再次开口的时候,就是决定他是生、是死还是生不如死的时候。
“你留下,其他人,退朝。”
玉帝的声音不大,却让牛栓柱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活下去的几率已经大大增加了。
仙人们像是得了特赦一样,比火灾地震跑的还要迅速,而且秩序井然,不知道是不是仙界天灾应急处理培训做的很到位的缘故。
当然也有例外,托塔李天王(幸好他还记得把塔捡起来)和哪吒显得有些失魂落魄,眼里还有懊悔的眼泪,他们是最后退出凌霄殿的。
当凌霄殿里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玉帝走到了牛栓柱的面前。
“你和王母娘娘到底是什么关系?”这是作为男人玉帝最关心的问题。
“王母娘娘是我干妈。”
“就这样?”
“我发誓,说瞎话是哮天犬。”
哮天犬在意识中狠狠的瞪了牛栓柱一眼。
“但是她为了你不惜跟我翻脸。”
“她不是为了我跟你翻脸。”
“那是因为什么?”
牛栓柱得意的笑了笑,就像是给别人出了一道智力题,玉帝越是急着知道答案,他的成就感就越强,越不急于揭晓谜底。
幸好我早就预料到玉帝会问这个问题,也为此做了深入的思考与研究,我真是太有先见之名了,是不是啊,兄弟们。
真驴,这都用深入思考,足以证明你智商欠费太多,再不充值就要销卡了。驴子道。
牛栓柱不服气的想要争辩,玉帝已经把宝剑拔了出来。
“你说不说?胆敢骗我的话,我亲手把你剐了。”
这玉帝脾气真爆,开不得玩笑。
“我说,是因为……你……”
玉帝随着牛栓柱的长音眼睛越睁越大,呼吸都停止了。
“唱歌太难听了!”
“我唱歌不好听?八嘎,这算什么理由,你又在胡说。”玉帝的剑又要砍下去。
“本来就是,你唱的那句王母她不懂爱,真的跑调跑的厉害,王母听了十几遍,越听越生气。不是我说你,做人要知道自己的弱点,学会藏拙,你连龚神婆的歌都能跑掉,估计水平也就只能哼哼儿歌了,我都不稀罕说你,听我柱哥一句劝,下次有什么话直接说,别唱歌了,好不?”
玉帝如梦初醒,虽然牛栓柱话说的乱七八糟,但是他还是明白了王母发怒的原因,也明白自己这一次不经意间真的伤了王母的心。
希望一切还有补救的可能。
“你说她三天摸了一百多次耳朵?”玉帝想到牛栓柱刚刚的话。
“是啊,那耳环一定很值钱。”
“她还说什么了吗?”玉帝已经基本掌握了和牛栓柱说话的技巧,能够把无厘头的脑残部分过滤掉,只关注和自己有关的情报。
“没怎么说话,说的话我也听不太懂。”
“她说什么了?告诉我,我可以不杀你,还让你安心当你的仙界大官。”玉帝需要一个希望,一点光。
“她说我是三把刀,叨逼叨逼叨,哈哈,你说好笑不好笑。”
“好笑个屁,别的呢?”玉帝简直快无语了,他怀疑牛栓柱又是在耍自己。
看到玉帝又要翻脸,在鄙视玉帝喜怒无常的同时,牛栓柱拼命的回想王母说过的话,以保住自己的小命。
“好像还有一句,什么,以为丢掉了的东西就会忘记,但是却发现丢不掉心里那个人。你说丢东西和丢人有什么关系,王母扔的是耳环又不是裤子,怎么会丢人,哈哈。”
一句牛栓柱认为很搞笑的话,在玉帝听起来却如喝下了一口混着男士营养液的蜂王浆。
“她还记得我,她对我还有感情,还有么?她还说什么了?”玉帝兴奋的晃动牛栓柱的身体。
“没了。”
“不可能,一定有!不说我杀了你,快想。”
这可是你逼我说瞎话的。牛栓柱心道。
他明白玉帝想听什么,反正说瞎话又不要钱,让玉帝高兴高兴自己的小命就算保住了。
“她说她很爱你。”
刚刚喝了蜂王浆,牛栓柱又给了玉帝一个韦哥棒棒糖。
“哇,真的么?”
“还说你已经占满了她的心。”
棒棒糖之后,又是一口蜂王浆,再这么补下去,大象也受不了。
“继续说,还有么。”
“她说以前自己也不对,对你太凶了。”
玉帝简直要甜死了,再看牛栓柱简直越看越可爱,恨不得亲上一口。
“你个小混蛋,为了活命胡说八道,我的人都让你丢光了,看我不撕烂你的嘴!”躲在暗处的王母娘娘终于失去了理智,一个饿虎扑食向牛栓柱扑来。
王母娘娘本来不想露面的,但是她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这个牛栓柱简直要把她的人丢到姥姥家去了,本来是派牛栓柱来劝降的,希望玉帝能够真的悔改,给自己一个台阶下,没想到这小子反到把自己豁出去了,真是失算。
看到王母娘娘突然神兵天降,牛栓柱这一惊非同小可,一下子就躲到了玉帝的身后。
“干妈,您怎么来了?”
“我不来还不知道你小子怎么败坏我名声了,看我不打死你。”
“干妈,您别生气,是玉帝逼我的,我不那么说,他就要杀我,我不是故意的。”
牛栓柱躲在玉帝的身后躲闪着王母的抓捕,而玉帝伸开双臂极力的护着身后的牛栓柱。
“爱妻啊,王母啊,你别生气了,我知道你心里的想法不是很好吗?以前咱们的沟通太少了,这也不都是你的错,咱们以后一起改正啊。”玉帝坚信牛栓柱说的那些话王母的的确确有说过。
“我改个屁,我先杀了这满嘴喷粪的小子,然后再找你算账。”王母急的脸都红了,这不成了自己花痴主动认错了?我王母娘娘什么时候丢过这么大人,真是跳进天河都洗不清了。
王母越是生气想要抓住牛栓柱,玉帝就反而护得周全,如果如兰猛地看到这一幕一定会以为自己生理周期失调造成了幻觉,明明是玉帝要杀牛栓柱,王母来救人,怎么就反过来了呢?
这世上的事情本来就很难说的清,仙界也是一样,况且发生在牛栓柱身上的事情又有哪一样能够用常理来判断的?所以别再猜剧情了,你们怎么也猜不到的,加个收藏慢慢看吧。
这个时候,看门的小仙从殿外路过,揉揉眼睛,不相信自己看到的这一幕。
王母娘娘和玉帝好童趣啊,居然和公德仙君一起玩起了老鹰抓小鸡,原来他们也是好有爱的人啊,自己要不要去加入他们呢。小仙忍不住想。
二九 老鹰抓小鸡 我要小弟弟
“公德仙君,小心左边,对对,往右边躲,玉帝,你的手要再伸开些,王母娘娘,你要加油啊~”
看门小仙看凌霄殿里的三个人玩儿的不亦乐乎,忍不住插嘴。
殿里的三个人顿时碉堡了。
王母娘娘冲玉帝使了个眼sè。
玉帝点了点头。
一道仙法击在小仙的身上,小仙没了,刚刚他站立的地方多了一只可怜巴巴的小狗。
“狗也会乱叫的。”王母道。
玉帝再次出手,小狗变成了一条小蛇。
王母满意的笑了笑。
小蛇不能说话,连手脚都没有,这样应该不会泄露今天她和玉帝的失态了。
“王母,我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吧。”玉帝不失时机的谄媚,企图蒙混过关。
“这样我就原谅你?那我岂不是对不起不懂爱这三个字?”王母死咬住不放。
“那你怎么样才肯原谅我?”玉帝可怜巴巴的看着王母。
“所谓覆水难收,如果你能够把耳环找回来,我也许会考虑再给你一次机会。”
“这有何难,待我掐指一算,看看我们爱情的见证此刻在哪里。”
过了一阵,怎么也算不出耳环下落的玉帝苦着脸求王母。
“爱妻,能否把乾坤镜借我一用?”
“别算了,没用的。”王母摇了摇头,“那耳环上有我的法力,这几万年,那副耳环每天吸收仙界的天地灵气,加上我对它们的特意修炼,早就已经成jīng,现在终于可以下界又怎么舍得回来,凭它们的法力,你又怎么算的出它们的下落。”
“这不就像如来的两个灯芯,紫霞和青霞一样?这让我如何找寻它们的下落?”玉帝感觉自己也接了一个“永恒”的任务。
“那是你的事情,如果那么容易,你怎么会记得悔改呢,记住,找到耳环再来找我,没有耳环,恕不接待。”
王母走了,走的很轻松,也很开心。
女人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本来已经原谅对方了,却非要弄出个考验,而这考验还必须是不容易达到的,也不知道是谁给她们灌输的“越是来之不易的爱情就越珍贵”这种极端自私的想法。
爱情都是珍贵的,是需要两个人付出的,女人们,你们拼命给男人设计千难万险来证明他们爱你,这是对爱的态度么,如果你真的爱他,舍得让他每天累死累活还不能一亲芳泽么?
女人心海底针,也不知道那个有名的火锅店“海底捞”是不是由此得名,怪不得价钱死贵还有那么多女人愿意去。
男人们跟我一起说:你让我滚,我滚了,你让我回来,对不起,滚远了!
牛栓柱犹豫着没有跟王母离开,他不确定王母是不是已经不计较刚刚的事情了,为了自己的嘴免于被撕烂的下场,他决定再陪玉帝待一会儿,反正现在的玉帝看上去也很可怜。
且无害。
凌霄殿的地上,并排坐着玉帝、牛栓柱、以及一只垂头丧气的小蛇。
“唉,万年耳环jīng,这要我怎么去找,你说王母是不是故意的。”
“唉,女人啊,一直是我弄不懂的动物。”
“嘶嘶~”
“咦,这只蛇还在这里,让我把它扔到下界吧。”玉帝想要斩草除根。
“别啊,玉帝,他也不容易,不如送给我吧。”牛栓柱道。
“凭什么啊?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还敢跟我要东西。”
“干爹,再怎么说我也是让你和王母娘娘合好的功臣,以前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算啦。”
玉帝一愣,想想似乎这个牛栓柱很会讨王母喜欢,自己要想破镜重圆,这个小子没准能够帮上忙。
“干儿子,这个小蛇你要喜欢就拿去,还希望你帮人帮到底,回去多在你干妈面前说些好话,把这找耳环的任务取消吧。”
“好,我尽量。”牛栓柱向玉帝伸出了手。
“什么意思?”玉帝当然知道牛栓柱是什么意思,只是以前都是他向别人伸手,从来没有人向他伸手罢了。
“干爹,认亲都要见面礼吧。”
“哦哦,好吧,这个给你,仙界令牌,仙界之地,随意出入,仙凡两界,随意来去,够分量了吧。”
“多谢干爹。”牛栓柱把令牌揣在腰里,再次伸手。
“干什么?”玉帝jǐng觉。
“吃豆腐手软,说好话嘴软,您让我替您说好话,怎么能没有表示?”牛栓柱理直气壮。
不趁机好好的敲你一笔,我牛栓柱岂不是白白担惊受怕了这么多天。
看着牛栓柱无赖的样子,玉帝心里这个恨啊,但是再想想也多亏了这个牛栓柱才让王母再次跟自己说话,加上能够在王母面前替自己说好话的人实在有限,玉帝也就只能忍了。
“拿去。”玉帝将一根金锏递给了牛栓柱。
“我又不是女的,不用柱状体。”牛栓柱可不好糊弄,随手就把金锏扔在一边。
“白痴,这是打神锏,是了不起的法宝,不管多高深的法力,只要念动咒语和目标的名字,然后扔出去,一定能打到对方的头。”玉帝连忙把打神锏捡了起来,仔细的检查是否有所损坏。
“这么神奇?让我用你的脑袋试试。”牛栓柱一把将打神锏又抢了回来。
“你敢!”玉帝一惊,捂住了脑袋。
“玩笑开不起啊,行了,那就多谢干爹了,时间也差不多了,那我就回去了。”勒索完毕,趁玉帝还没反应过,怕怕屁股走人就是上上策。
“等一下。”
玉帝一直觉得自己似乎漏掉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就在牛栓柱快要离开凌霄殿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了。
“怎么?还有事?我可跟你说,这送出去的东西可没有往回收的,不然可不是男人。”牛栓柱以为玉帝要反悔。
“当然不是,我是有东西要送给你。”玉帝讨好的道。
“还有东西送给我?这么自觉?”
“这是琼楼洞府的钥匙,以后那里就是你的住处了,虽然是儿子,也不能总和干妈住在一起不是?”
虽然确定牛栓柱和王母娘娘没事,但是这rì久了生情的道理玉帝还是懂的,加上牛栓柱的皮囊比自己要好,这个家贼不得不防。
“您居然对我这么好?”牛栓柱不敢相信玉帝送了自己一个大house。
“你怎么说也是我干儿子,我一辈子生了七个赔钱货,好不容易有个带把儿的,我不心疼你心疼谁。”
玉帝一句无心的客气话却刺到了牛栓柱的痛处,而他又不能跟玉帝说其实自己也不是带把儿的,这种苦也只能自己默默承受了。
不行,一定要找如兰理论,虽然自己喜欢她,但是她做东西也太不负责任了,根本就没走质检这一关,公私要分明,自己一定要要求返修,补齐所缺的配件。
苹果公司都道歉了,相信如兰一定会承认错误,第一时间满足自己的要求,估计大小尺寸颜sè还可以定制,而且保修期还能按照相关规定得到延长,幸好现在是315晚会之后,自己也算捡了个便宜。
三十 耍赖进闺房 仙女床上躺
牛栓柱可没那么好心去帮玉帝说好话,这王母娘娘的脾气可比脚气厉害多了,自己刚刚又稍稍夸张了一点她对玉帝的想念之情,现在回去岂不是找虐。
再说了,好不容易摆平了玉帝,恢复了zì yóu身,哪有不借机在传说中的仙界游玩一番的道理。
哮天犬,这仙界有什么名胜古迹没有?
牛栓柱从乾坤袋中翻出了一把小刀,准备在游览的过程中随处留下自己的绝笔。
没有。作为一只仙宠,哮天犬对仙界早就失去了兴趣。
怎么会没有,带我去紫竹林看看,西游记里观音是女的,但是我还听人说观音是男人做的变xìng手术,咱们去亲眼验证一下。
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这件事估计只有如来佛祖和观音本人知道。哮天犬道。
是啊,观音的xìng别和如来的xìng取向一直都是仙界大秘密,而且二者是互为因果的关系,因为他们两个经常私密的在一起,这可是禁忌,没有人敢说这两位大仙的闲话,我劝你还是放弃吧。灵鹿接口道。
那我就更要去了啊,快带路。牛栓柱比刚才的兴趣还大,而且两眼shè出猥琐的目光。
自己有玉帝和王母撑腰,怕他个球!
真驴!南海离这里几万里,你是想用走的吗?驴子又抓住一个骂别人驴的机会。
这么远?我回去找玉帝干爹要个筋斗云去。牛栓柱转身。
你TM嘴真甜,我怀疑你还知不知道世上有害臊二字。哮天犬不得不用脏字表达自己的感慨,一般的话真的很难表达到位。
语言是情感的表达和宣泄,脏话也是语言的重要组成部分,对于那些认为说脏话是不文明体现的人,我们就要用无尽的脏话表达我们对他们假文明的唾弃,直到他们反骂为止,这样他们就会加入我们的阵营,一同再去骂别人。
世界上有那么多无聊的协会,怎么就没有一个骂人协会呢,如果有的话,估计将是世界上成员最多的协会,如果每年组织一次骂人比赛的话,估计盛况绝对压倒奥运会和世界杯。
当然,鉴于观看世界杯的人全部都是骂人协会的成员,两项赛事到时候可以考虑联合举办,而且我坚信中国人能够把足球上丢的脸从骂人中十倍的找回来。
我怎么了?我从小就失去了父母,现在想要感受一下家庭的温暖有错吗?孩子没钱花了找当爹的要,不应该吗?我就是要个筋斗云,这跟要件新衣服有什么区别。牛栓柱义正言辞。
你明明就是敲诈,是敲诈!狮子一语中的。
真驴,你要到了又怎么样?祥云都是要仙法催动的,你以为你站在云彩上放屁就能一路放到紫竹林么?驴子对牛栓柱的臭屁神功印象深刻,但是那明显不是仙法。
不要小看屁,那是被吃掉食物留下的不屈灵魂,至于仙法,我找玉帝要些仙法行不行?牛栓柱现在已经彻底成了拿来主义下忠实的啃老族了。
其实月光族和啃老族都是牛栓柱的梦想,他曾经在rì记中这样形容自己的梦想。
关于月光族:今天在街上听两个美女说她们是月光族,为了弄明白月光族是什么意思我还特意过去不耻下问了一下,这才知道她们的工资居然都够她们花一个月的。我当时就羡慕了,我想这就应该算是高级白领了吧,因为按照这种逻辑的话,那我目前只能算是三光族了。我牛栓柱今天有了一个梦想,那就是一定要努力当上月光族,哪怕是半月光也好啊。
关于啃老族:今天听电视里面说说我们八零一代是啃老族,当然电视里还说九零一代也是,不过我自己是八零后,不太知道九零后的情况,我只能很严肃的指着电视里的那个谢顶专家,义正言辞的说,我牛栓柱是八零后,但绝不是啃老族,因为……成为啃老族是我的梦想。
你是不是武侠电视剧看多了,以为让玉帝摸摸你的后背,然后冒冒烟你就有八十年的功力了?哮天犬说话总是那么刻薄,他总觉得下界的武侠片才是真的神话传说。
仙法是要自己修炼出来的,像你这样没有仙法就能升天,还能当上神仙的案例从来就没有过。老牛最实在,像牛栓柱这样的情况在他的意识里简直就是奇迹。
不要崇拜哥,哥一直是个传说!牛栓柱摆了一个耍帅的pose。
对,一直是个传说中的贱货。哮天犬把句子补全。
想到那些自己知道的地方都不是走路和放屁能够到达的,牛栓柱只能郁闷的在凌霄殿周围瞎转,在每一个建筑上都留下“牛栓柱到此视察”的篆刻。
他依然坚信自己是极具领导才能的,以前他觉得自己是国家领导人的不二人选,现在他觉得自己比玉帝更适合执掌三界,而作为一个领导,旅游当然不能叫旅游,一定是视察或者考察,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能够根据境遇的改变和眼界的开阔随时调整自己的目标,牛栓柱这算不算与时俱进呢?
如果你觉得是,那么恭喜你,此小说已经成功的将你的智商降低至牛栓柱的水平,你唯一的出路就是继续看下去,正所谓从哪里跌倒就在哪里趴着不起来。
恢宏的建筑看的多了,牛栓柱慢慢失去了兴趣,脚步也随着心情的低落而变得越来越沉重。
我累了,要回自己的琼楼洞府了。牛栓柱坐在一间挂着粉红sè帷幄的屋子台阶上喘气。
早就跟你说没啥好看的,累的跟孙子一样。哮天犬道。
这琼楼洞府离凌霄殿不远,大概只有一百里左右,估计你现在开始走,有个两天怎么也走到了。灵鹿道。
我去~你们怎么不早说,我连两步都不想走了。牛栓柱吐了吐舌头。
你早也没问啊。
不管了,我累了,现在就要休息。
你躺在地上休息也是可以的。
开什么玩笑,我现在是什么身份,堂堂的公德仙君和香火使者啊,还是玉帝和王母的干儿子,在仙界也算绝对的富二代加官二代了吧,这仙界哪间屋子我不能进去休息一下?
牛栓柱的无赖xìng格又冒了上来,回头就推开了身后的房门。
这个房间真红啊。
这是牛栓柱的一个感觉,第二个感觉就是床上的被子真香,真软。
没有第三个感觉了,也许有,但是也是在牛栓柱的梦中了。
其实那些富二代和官二代们有时候也太看得起自己了,而即便是他们之中的佼佼者也有自己打自己脸的时候。
官二代和富二代去比天上rén jiān消费高十倍的夜总会开房。
富二代:“随便点,随便叫,今天全场我买单。”
官二代:“这有什么,给你歌单,随便点,只要这上面有的,人在běi jīng的,哥们儿一个电话把他本人叫来,现场给咱们唱。”
这个时候,一个小姐刚刚巧点了一只曲子,电视屏幕上显示:
下一曲:在希望的田野上
演唱者:**
牛栓柱的意识睡着了,仙宠们可没休息。
你们谁注意了,这是谁的房间?哮天犬问。
狮子、老牛和灵鹿都摇了摇头。
真驴,幸好有我在吧,这里一连七个房间,可以肯定是那七个姑nǎinǎi其中之一的闺房。
这七个姑nǎinǎi每一次思凡下界都弄的惊天动地,现在被玉帝和王母看的死紧,导致她们长期得不到yīn阳调和,心理上多少都有些问题。就如同快四十岁还嫁不出去的高龄剩女,对男人有着又渴望又厌恶的双重矛盾心里,如果现在屋子的主人回来,不知道会不会又是一番腥风血雨。哮天犬担心的道。
应该还好吧,怎么说咱也是玉帝和王母的干儿子了,被发现就说是来拜见一下姐姐,应该也能蒙混过去,毕竟只是借床躺一下而已。老牛道。
但愿吧,希望这大哥千万别在被子里放屁了,如果把整间屋子弄的跟老君的丹房一样,估计生存的希望很小。灵鹿道。
就在这个时候,睡梦中的牛栓柱忽然坐了起来,然后开始十分麻利的脱衣服,一转眼的功夫又赤条条的躺回到了被窝里面。
五只仙宠简直无语了,半晌都没人说话。
这可比放屁严重多了。灵鹿喃喃的道。
真驴,驴死我了,他这不是自己找死么。
叫醒他,不然咱们都要死!狮子吼道。
五只仙宠玩命撕扯牛栓柱的意识,却只是徒劳。
祈祷吧。哮天犬在听到有人推门的时候关闭了自己的意识,自欺欺人掩耳盗铃去了。
另外四个仙宠争相效仿之。
七仙女的老大总是一身红装,所以一般的仙人都称其为红衣仙女,这红sè为主sè调的房间就是红衣仙女的闺房。
因为玉帝看的太紧,七仙女早就断了下凡的念头,而她们每天最喜欢做的两件事情就是聊八卦和洗澡。
聊八卦是女人的天xìng,而洗澡是因为没有男人的女人只能对影自怜,洗澡自恋了。
今天本来七个姐妹是商量好去仙界新开的水疗浴室洗澡的,但是红衣仙女突然想到自己亲手织的蕾丝T字裤没有带,于是独自一人匆匆的赶回屋子来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