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生存之战
近了!更近了!一些成年斑鬣狗已发出了安慰与鼓励小斑鬣狗的啸声,另外的保持着战斗地怒吼径直冲向了雌狮群。
在全族斑鬣狗的急切中,小斑鬣狗群终于在最前面的雌狮头领离最后的小斑鬣狗只有二十米时与家族成员汇合了,但八头雌狮却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冲向了跑得最快、最凶猛的数只雌xìng斑鬣狗。
由于七十多只成年斑鬣狗速度快慢不一,这就拉出了三十多米的纺锤形队伍,前后分别是跑得最快与最慢的,所以八头速度相同的经验丰富的雌狮准备用两秒的时间差把最前的斑鬣狗又来个一击必杀,虽然斑鬣狗没有想到这些雌狮居然勇猛到这种程度,被火星撞地球般冲来的雌狮惊了一下,但毕竟它们是斑鬣狗家族中的佼佼者,虽然处于绝对的劣势并无法回避,仍然在瞬间做出了回应:前腿往地上用力地一蹬,避开了脖子这个要害,并长大让雄狮也不敢小觑的嘴向雌狮的脖子侧面咬去。
斑鬣狗居然知道“攻敌之害必自救”的道理,雌狮显然不敢这么这么拼命,也没那么傻,用自己的生命去换比自己弱小得多的敌人重伤,它们也马上偏转脖子,并用自己的重量加速度撞向斑鬣狗。
“嗷嗷嗷”斑鬣狗虽然没被撞断骨头身亡,但是两方的相对速度加起来达到了上百公里的速度还是让斑鬣狗在地上翻了数个滚,五脏六腑肯定都在剧烈地翻腾,而雌狮则把速度减下来了,对准没回过神来斑鬣狗脖子、刚翻滚过来的柔软腹部张开血盆大口就咬下去。
“呵呵呵”斑鬣狗发出类似的声音,这是它们极度惊恐,一般都是生命受到巨大威胁时才发出的声音。雌狮显然不会听从也听不懂它们的求救声,两只优秀的斑鬣狗就这么被开膛破肚了,另一只后颈脊椎被咬断,还有一只被咬在侧颈,但是它却有临时反扑的机会,也一口咬在了那只经验不是很丰富的雌狮侧颈,两道血柱飙shè了出来。那只雌狮也极有血xìng,并不惊慌,用力地猛甩脖子,没见过狮子撕咬的那种疯狂的人是无法想象出那种血腥局面的,在雌狮以每秒十次摆头频率甩了数次后,那只斑鬣狗的颈椎已完全碎裂了,而斑鬣狗强大的咬合力与雌狮自己的拉扯了把雌狮脖子上撕下来一大块皮肉,献血涌了出来,迅速地染红了它的左前腿上部。
两秒钟!仅仅过了两秒钟,这场快速的激战就让四只优秀的成年斑鬣狗失去了生命,其余的三只斑鬣狗也受了重伤,其中一只后腿被咬断了一截;一只雌狮的脖子被咬了一大块肉,也是身受重伤。但这时斑鬣狗真正的主力赶上来了,那是五十余只组成纺锤形队伍的中间部分,它们队伍像打开一个括号一样,用大家的身体掩护住三只受伤的斑鬣狗,使它们与十余只小斑鬣狗在队伍的后面。几乎没用时间就完成这个动作的斑鬣狗集体冲上来想杀掉这八只孤军深入、胆大妄为、仇深似海、不死不休……的雌狮!
八只雌狮迅速停下来,以最强壮的那头雌狮为中心相互靠拢,向以靠近的斑鬣狗发出巨吼以恐吓,它们皱着黑sè的鼻子,龇着牙,露出血盆大口中满口白森森的牙,尤其是那四颗长七厘米的犬齿尤为突出,极具震慑力;红sè的舌头因张嘴咆哮而颤抖着。
这些雌狮的面部表情在望远镜中看如在眼前,给人震撼之感。身边的两个族人显然也很好奇,佝偻着腰,用长矛慢慢地挑开眼前的稀疏的高草,用超好的视力观看。张凡虎把三人的头上的草环以加厚成了个十足的草包,连脸上都垂下众多的青草,而且在下风口,只要不发出声音,这些生死相搏的猛兽是绝对看不到的。一是为了感受现场的战场的气氛,二是为了使智速与智力两人能看清楚些,张凡虎又慢慢的向前移动。
六十多只成年斑鬣狗尽管在数量上占据着绝对优势,但看着着八头刚血腥咬杀了近十只“族狗”,现在面对着全族怒火仍没弱了气势的雌狮,居然没有一拥而上把八头雌狮乱口分尸。这就是两方首领的jīng明之处了:雌狮队长没有率领大家落荒而逃,是因为那样是在寻死,把各自的后背、臀、腿让给五十余只咬合力惊人的斑鬣狗而逃,那不是个明智的做法。所有的危险、困难最大的敌人就是那些有有勇气面对的人,如果你掉头而逃,那么你连赌搏一次成功的机会都没有了。“迎难而上”这句大家都知道但却没几人能悟透的话雌狮这儿都到了完美的诠释。
斑鬣狗女王没让全族一拥而上当然是害怕这八头雌狮的拼命反扑,那样虽然也能取得最后的胜利,但是绝对要付出十只以上的成年斑鬣狗,如果能慢慢地把它们慢慢围上,用“温水煮青蛙”的方法慢慢把它们熬磨而死,这才是最好的方法。
斑鬣狗女王嚎叫了两声,像个紧握的拳头队形马上变成了个渐渐打开的括号,想把八头雌狮囊括其中,然而雌狮队长以看出了斑鬣狗女王的计策,率领着队友缓缓倒退着。眼看着雌狮就要被包围了,绝对不能让它们逃脱,斑鬣狗女王嚎叫了声,率先向雌狮群冲去,紧跟着的是全族的成年斑鬣狗。雌狮面对着这种状况,再也没有了王者风度,这种“一力降十会”的强攻对任何阵型都是克星,八只雌狮面对这么多的成年斑鬣狗当然是没有办法的,转身能逃跑的几率不高但总比等死好。
斑鬣狗群毫不犹豫地向雌狮追去,它们的冲刺速度差不多,但是斑鬣狗数量多,它们可以像捕猎一样,轮换着冲刺追捕,而且斑鬣狗的耐力又极好,所以雌狮是绝对无法甩掉身后只有数米的斑鬣狗群的,虽然希望不大,但要让非洲霸主束手就擒显然是不可能的。
约半分钟后,雌狮又跑到了早先它们伏击护航小斑鬣狗的成年斑鬣狗的地方,这时斑鬣狗的追捕队伍又成了纺锤形了,突然随着雌狮队长的一声怒吼,被追得抱头鼠窜、狼狈不堪的雌狮群瞬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急转弯,两两相合瞬间就把最前面的跑得最快的数只斑鬣狗扑到,一分钟前的惨烈一幕在原地重新上演了——三只优秀的斑鬣狗前锋瞬间倒地,全身颤抖做垂死挣扎;而被脖子受了重伤的雌狮与另一头雌狮合作扑杀的一只优秀斑鬣狗只是受了重伤,脖子被咬了条大口子、右前腿彻底断裂,全身也抓痕密布,鲜血淋漓,显然失去了战斗力,斑鬣狗家族也不会再让它在族内了,残酷的生存环境使它们必须这么做。可以说八头雌狮的“回马枪”取得了巨大成果,一举又让斑鬣狗减少四只优秀成员。而狡猾、敏捷的斑鬣狗女王本来最先是在前领队的,但在二十余秒后,又在追捕队伍中间了,如若不然受到重点关注的斑鬣狗女王现在绝对在地上了。
如果说最先斑鬣狗群见到从埋伏地冲出来的雌狮群是敌视,当杀了七只优秀斑鬣狗后成了愤怒,在追杀小斑鬣狗不果的情况下又在全群的面前撞飞三只斑鬣狗后变成了疯狂,那么刚才又是在全群面前上演了个完美“回马枪”后,让全部的斑鬣狗变得歇斯底里了!
现在的斑鬣狗群没有任何的阵势与花招,全群的斑鬣狗径直扑向了雌狮群,连斑鬣狗女王也越众而出,冲向了雌狮队长,身后五只优秀斑鬣狗也紧紧地跟上斑鬣狗女王,着应该是“贴身保镖”、“大内侍卫”之内的玩意儿,想不到连野兽也有这种制度。雌狮们没有办法了,雌狮队长迎上了斑鬣狗女王,但并不是一味的向前冲,而是与队友紧紧地靠着,把自己的后背交给生死与共的战友,它们左扑右撕,相互掩护只是防守,所以虽然斑鬣狗数量众多,但还是没占到紧紧抱成团的雌狮群,许多斑鬣狗在外围根本就攻不进去,而且稍不注意,经验丰富又凶猛的雌狮队长就会给它们留下难以磨灭的伤痕。尽管雌狮群伤痕累累,全身咬痕众多,鲜血淋漓,但仍然毫不慌乱,在这种情况下仍然让两只想占便宜的斑鬣狗失去战斗力。
张凡虎看着这激烈的战斗先是点了点头,对双方尤其是雌狮的战斗力与战术感到惊讶,但马上又缓缓摇了摇头:“这八只雌狮肯定是一个大型狮群的主要成员,相当于整个狮群都靠它们养活,全年的猎物几乎都是这样的优秀猎手抓捕的,它们在狮群就相当于智速、智力与那位被雷劈了的族人在部落中一样,失去它们之后,狮群很有可能会被其他竞争对手淘汰,这是灭族之祸啊。
突然张凡虎在望远镜中看见斑鬣狗身后的长草从中突然出现了十条左右的“浪”!这个现象张凡虎太熟悉了,当张凡虎还在惊讶中时,那草浪快速地分开了。
“嗷嗷嗷”连绵不绝的狮吼声传来出来,在所有斑鬣狗一愣神的功夫,四只在后面刚逃过一劫的小斑鬣狗就头破血流了,斑鬣狗显然在这种数次短时间的突袭中把反应速度都练快了,在后面几只雌狮刚跃出草丛时,后面的成年斑鬣狗已拦在了它们前面,而那些第二次逃过一劫的小斑鬣狗则真的被吓得失魂落魄了,第一次出来享受美食,居然接二连三地差点被咬杀。就在雌狮从伏击地突然杀出来时,八只雌狮也抓住这个机会,放弃了刚才一味地防守,雌狮队长带领着队友发动了狂风暴雨般地反攻,这样把本来队形整齐的斑鬣狗群两方都杀得措手不及。但斑鬣狗群毕竟还是占据着数量优势,而且这些刚杀出来的十一头雌狮显然赶不上那八头的攻击力与灵活xìng,这么好的偷袭机会居然只是杀了四只小斑鬣狗、两只成年斑鬣狗和轻伤了数头成年斑鬣狗,这比起那八头雌狮的战绩可谓是天壤之别。
随着斑鬣狗女王得到数声嚎叫,斑鬣狗群分成了两个队,每队都有三十只成年斑鬣狗,而斑鬣狗女王仍然对阵着雌狮队长,从这就可以看出斑鬣狗女王对这八头雌狮的重视。左边战场上,四只成年斑鬣狗对一头雌狮,右边则是三只对一头稍弱但却养jīng蓄锐的雌狮,这样雌狮仍然处于劣势,只是斑鬣狗要全歼它们的话,显然不太可能了,只是雌狮群不撤出战斗而一和斑鬣狗鏖战的话,最后吃亏的显然是雌狮,若是就这样边防边退地撤出战斗,胜利的毫无疑问是雌狮,因为在雌狮群中,虽然那头脖子受重伤的雌狮在刚才被杀死了,而且其他七只也全身伤痕累累,但毕竟没受致命伤,刚才来援的雌狮只有两头受了轻伤,而它们一共杀了十三只成年斑鬣狗、四只小斑鬣狗还重伤了两三头成年斑鬣狗,轻伤几乎“狗狗都有”。
远处的张凡虎离现场只有五百米了,他皱着眉头:“这场战斗显然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那八头雌狮刚才若不用“回马枪”杀那四只优秀的斑鬣狗,而是和埋伏着的十一头雌狮相互掩护,是极有可能摆脱斑鬣狗群的,虽然那些不那么善于战斗的增援的雌狮可能会被斑鬣狗杀掉几只。但强忍着八只雌狮陷入困境,直到此时它们才出手,就可以看出狮群绝对所谋不小,而且是场豪赌……”
狮子的怒吼声、斑鬣狗的尖笑声、惨叫声不绝于耳,左边战场上,一头雌狮倒在了战场上,两头已在临死反扑,但在它们身边有五只斑鬣狗倒在地上;右边战场上,由于都是族内较为弱小的一群,所以伤亡比例与左边差不多:三头雌狮身亡、两只受伤较重、六只斑鬣狗死亡、四只重伤。但情况对雌狮还是不利,最让人难以置信的是随着斑鬣狗女王的吼叫声,它身边还剩下的三只“贴身保镖”居然离群而出,而十三只半大的斑鬣狗居然向着那两头垂死挣扎的雌狮扑过去!当两只受重伤的雌狮怒不可遏地想攻击这些敢挑衅它们威严的小斑鬣狗时,其他的成年斑鬣狗就严严地防范着,当小斑鬣狗有危险时,那三只体型巨大的保镖斑鬣狗就冲上去。这斑鬣狗女王居然把两只身受重伤的雌狮当成小斑鬣狗的磨砺工具!所谓士可杀,不可辱,所有的雌狮都极力地拼杀着,但此时占有绝对优势的斑鬣狗只是防守,雌狮群怎么能突破重重防范呢?两只曾经威风凛凛的雌狮居然就被十余只小斑鬣狗小口小口地磨死了,这对非洲霸主来说绝对是永远的痛。
“你们的老婆们被人虐杀着,你们这些非洲之王在哪去了?!”连见惯动物生生死死的张凡虎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因为第三头雌狮也摇摇yù坠了。一个狮群一般就十余只狮子,其中一头雄狮,还有他的七八个老婆与十来个儿女。有没有特殊情况呢?当然有,由于雄狮在成年后都会被自己的父亲赶出家,所以有的流浪雄狮是兄弟关系,兄弟情深,它们一起捕猎,一起流浪,一起战斗,一起打败其他的雄狮,霸占它们的老婆及女儿。所以这种有兄弟狮的狮群才会以大规模的存在,因为雌狮少了不够分配,也只有兄弟狮才能驾驭与守护住这么多的雌狮。
尽管斑鬣狗胜券在握,但毕竟伤亡惨重,失去了三分之一的成员,其余也每只受伤,在这种“外患”情况下是很有可能发生“内忧”的,很多种群甚至人类都是一样,有的雌xìng斑鬣狗会向女王挑战,因为吃了败仗本就失去民心的女王如果被比自己强壮的雌xìng斑鬣狗打败,那么等待它的将是死亡!所以这只斑鬣狗女王与其他几只优秀的斑鬣狗一起,向雌狮队长发起猛烈的进攻,只听见它咆哮着、呐喊着、跳跃着、闪避着,俨然一副拼命架势。只见它勇猛地向雌狮队长扑去,张开大口,露初雪白狗牙,迅速又灵巧地向雌狮的脖子侧面咬去,但在中途时就忙收腿、摆头避开了雌狮还没咬过来的巨口;然后又灵巧地一跳,在雌狮队长对付其他斑鬣狗时,低头就向它的后腿咬去。但张凡虎却摇头苦笑:“所有动物只要位居高位,他就都会变得这么做作!这只斑鬣狗女王身上丝毫没有伤口,成年斑鬣狗中只此一只,但它确实跳得、叫得最厉害的。”
就在斑鬣狗女王边跳边叫大势收取族民们的支持时,两声晴天霹雳猛的砸了下来,是的,这两声狮吼震耳yù聋,把全非洲的雄心、尊严、王威、野xìng全合在了这两声怒吼中,刚才那些雌狮的怒吼在这两声吼声前就像妻子在丈夫面前的撒娇。连在五百米外的张凡虎心野被震得一颤!眼睛微斜——雄狮!雄狮果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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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苍茫大地(上)
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雄狮冲过来了!两头兄弟狮在怒吼两声后以一往无前的气势冲过来,仿佛那两声怒吼是冲击的动力,是力量与怒火迸发打开的阀门。狮鬃长约三十厘米,从脖子周围垂至胸前,在胸前形成了个“V”字形状,由于在高速冲刺,后脑脖颈上的长鬃毛被风吹来飘在肩上,看上去凶猛如勇士,潇洒如大侠;它们没有怒目圆睁,没有咆哮连连,只是微眯着眼以躲避刺向眼睛的杂草茎叶,嘴也是微张,以吸入大量的氧气。
当这两声雄霸天下的雄狮之啸出现时,斑鬣狗族群彻底地慌乱了,没有谁能抵挡住这种王者之气,它就像是不可抗拒的天灾,有着至高无上的威严。在这种威严下,斑鬣狗的“花型”——四五只成年斑鬣狗围着一只雌狮咬噬,斑鬣狗为花瓣,雌狮为花蕊,像一朵蕊心血红慢慢开放的血腥之花的战阵顿时破裂了,雌狮jīng神一振,抓住这个机会猛烈突围。一改刚才的困兽之斗的萎靡,刚才它们用的是狮子在完全防御、毫无办法的办法:大多数都坐在地上,并不只是因为身受重伤,而是一种被单个包围后没有办法的办法,这样可以保护好自己的腰、臀、后腿等部位免受伤害,但这样却完全失去了主动机会,只是减缓死亡时间而已。但是它们做到了,就像失去了主心骨信心的女人突然发现了自己的丈夫一直在自己身边,那种重新燃起来的自信之火顿时把两只斑鬣狗烧焦了,嗷嗷的在地上垂死挣扎,身上脖子上布满了雌狮的獠牙血槽。
雌狮奋力地突围,而斑鬣狗却不能全力地防范了——随着斑鬣狗女王的连续不断地嚎叫,每个被包围的雌狮身边的斑鬣狗都出动了最厉害、受伤最轻的斑鬣狗,而且那三只保护小斑鬣狗的身强体壮的保镖也出马了,一共近二十只优秀的斑鬣狗向气势汹汹冲来的两头兄弟雄狮迎去,这数量是整个斑鬣狗家族中的三分之一,但总体战斗力绝对是全族一半的斑鬣狗都阻击两头雄狮,这不得不说斑鬣狗女王对这个宿敌的重视与憎恨了。
但接下来的一幕证明了斑鬣狗女王的战略绝对不错,但也可以说还是错了。两头雄狮在离两个战场约有三十米的地方被拦截住了,但是由于围困雌狮的斑鬣狗位置不一样,这就导致了拦截两头同时冲上来的兄弟雄狮斑鬣狗队伍散乱,最先拦截在两头雄狮前只有右边战团撤出来的四只斑鬣狗!
雄狮这个每天吃“软饭”——雄狮是不捕猎的,享受妻子女儿们捕来的猎物,但是在遇到其他的雄狮挑衅时,那简直就是十足的战斗机器,比如现在雄狮就绝对不会放过这种机会。四只各重七十公斤的斑鬣狗对付两头各重两百五十公斤的雄狮?这种情况的结果还用问,雄狮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如狂风暴雨般,以吹枯拉朽的手段在其余十余只斑鬣狗赶上来的短短时间内就把四只斑鬣狗放倒在草地上了,只听见斑鬣狗那惊恐万分的临死尖叫和雄狮打架扑咬时喜欢的咆哮。这种手段着实把其余的斑鬣狗吓了一跳,尤其是斑鬣狗女王,它把两头雄狮已看得极重了,但还是没有料到它们会这么厉害。其实斑鬣狗女王对雄狮的判断不错,只是那几只斑鬣狗太急躁了,给了雄狮可乘之机,如果每十只优秀斑鬣狗包围一头雄狮,那雄狮绝对也不好受。斑鬣狗女王亲自掠阵,这时的它已收起了那种浮华的动作与叫声,现在已真正到了全族生死存亡的时刻,亲自带领着十余只斑鬣狗包围了雄狮。斑鬣狗女王刚指挥族人把雄狮分开包围,以便充分地发挥出己方数量上的优势。但数声并不大的叫声却让它们全体大乱,雄狮兄弟抓住机会重伤了两只斑鬣狗又相互配合在了一起。
为什么经验丰富、凶残无比的这些优秀的斑鬣狗会在这种时候阵脚大乱呢?原来在杀死三头重伤的雌狮后,十余只半大的斑鬣狗一时杀得兴起,失去三只强悍的保镖后,居然还想扑上去“征服”那头看上去同样鲜血淋漓的雌狮队长,但雌狮队长可是除了雄狮之外战斗力最强的,而且经验、计谋甚至要超过整天游手好闲的雄狮。所以在眼看又要成功咬断雌狮队长的两条后腿时,雌狮队长居然不顾前面那只咬向它肩膀的斑鬣狗,猛地回身,瞬息避开了那一咬,并一扑、一咬,立即重伤一只半大的斑鬣狗,那头被咬者整个脖子的小斑鬣狗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而那只腰被生生拍断的小斑鬣狗则发出凄惨至极的叫声,这声音立即让所有的斑鬣狗惊慌失措。没有母亲不在意自己的孩子,而那只正在惨叫的小斑鬣狗是整个斑鬣狗族群中的公主!只有平时养尊处优,即使刚才三只保镖也是重点关照的它才会那么冒进,溺爱的重大缺陷彻底地暴露了出来。
三个战阵的斑鬣狗都努力地回援,并呼唤小斑鬣狗逃向它们,于是彻底混乱的一幕出现了:十只小斑鬣狗分成三个部分向三个战阵外向它们跑来的成年斑鬣狗跑去,而每个战阵的有的狮子则拖、阻、扰斑鬣狗,使其脚更加混乱,而另外的雌狮则对着斑鬣狗的后腿、后腰大势扑咬。可别小看雌狮的这种无赖的招儿,这其实才是它们千锤百炼的招数,几乎所有的猎物都是这样死在它们这招下的,只见它们用有力的右爪往斑鬣狗的后腿、后腰上或用爪勾,或用掌拍,顿时把十余只快速向前跑的斑鬣狗放得一趔趄,有的甚至翻滚在地,那几只翻滚在地上的斑鬣狗已没有机会再爬起来了,因为雌狮的狩猎“二重奏”第二步就是扑咬了,像对付那些摔倒在地的角马、斑马、各种大型的羚羊一样,扑上去用那七厘米长的四颗犬齿洞穿了它们的颈椎、动脉,由于斑鬣狗的脖子长度不够雌狮巨嘴的宽度,所以有的犬齿就直接落在了斑鬣狗的头上。
两头雄狮是不管什么战术的,在绝对的力量、速度面前,也的确不用,雄狮一步至少比雌狮跨度大一米。能达到六米,也就猎豹与袋鼠的七米跨度大于它们了。于是在转身就被兄弟狮直接各咬死一只,拍伤两只后,斑鬣狗女王终于冷静下来了。它那断腰的未来继承人已被雌狮顺口解决了,而且这么做也无法弥补什么。在数声斑鬣狗女王嚎叫后,所有的小斑鬣狗向战场外的草丛中跑去,而其他的斑鬣狗又各自返回战场,迎上狮群。
在兄弟狮刚出来时,双方力量处于天平状态,如果有一点的失衡——一两头狮子或四五头的斑鬣狗的死亡就可能让胜利的天平向对方偏转。而雄狮兄弟刚出来就抓住了个机会,不费吹灰之力就解决了四只优秀的斑鬣狗,然后雌狮队长的“天平一拨”就彻底让天平偏转了。在斑鬣狗全群大乱中,斑鬣狗一共死亡了八只,重伤四只,重伤后的斑鬣狗战斗力只相当于那些半大的斑鬣狗,若让狮子逮着机会,杀死它们易如反掌;重伤的雌狮又死亡两头,但那些全受轻伤的狮子却都安然无恙,其实那两头雌狮大多数原因死亡原因是因为失血过多,斑鬣狗在慌乱中,对它们的攻击并不多。
显然尝到甜头的狮群想旧法又用,雌狮队长趁包围它的三只斑鬣狗一不注意,硬挨着斑鬣狗在背上的一口,冲出包围圈直杀向三十米外已彻底失魂落魄的小斑鬣狗,三只斑鬣狗慌忙紧追,但另一只雌狮斜刺里杀了出来,拦着三只斑鬣狗,于是更多的斑鬣狗冲过来,又是数声斑鬣狗的惨叫,但那头拦截五只疯狂的斑鬣狗的雌狮也魂断幽幽了,最令人惊奇的是,雌狮队长居然跑了几步就调转了身体,又是一个完美“回马枪”解决一只斑鬣狗,重伤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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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苍茫大地(下)
看着雌狮队长的战斗,连对动物了解极深的张凡虎都看呆了,这头雌狮计谋多么神啊,虽然对人类来说这或许不算什么,但是在动物界绝对是相当于人类中的诸葛亮一类人物与关羽这样的猛将的结合。他看到两头雄狮的眼睛居然带着羡慕!“多么好的老婆啊!此番作战,若不是有这个老婆,你们的那些老婆都……”张凡虎还没结婚,像他年龄这样的也算是成功人士没结婚的男人虽然不少,但也不多。谁对自己的终身伴侣的要求不高呢?即使是男人对女人的要求也不只是美貌。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我这是像对人生理想一样的终身追求,我身后一个终身的寻梦者。”
张凡虎看向雄狮,雄狮没管那边众位妻子的伤亡,雌狮的死亡与获胜对它们都像是过眼的云烟,只是压着包围着自己的斑鬣狗下狠手。六七只优秀的斑鬣狗像包围刚才的雌狮一样包围了雄狮,又成了两朵大红花,但本来至少要十只优秀斑鬣狗抗衡单独一头的雄狮,现在少了三分之一,所以现在这两朵花红的就是花瓣了,而棕黄的花蕊在花瓣中间左突右冲。
现在只听见斑鬣狗不时地发出惨叫,虽然雄狮也没法在包围中对斑鬣狗们下死手,对它们一击毙命,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花瓣越来越红,最后失败死亡的一定是斑鬣狗,而如果雄狮成功地突围,这场战斗就没有悬念了。虽然狮群情势一片大好,但张凡虎心中很复杂。这个两族间的生死战斗从这儿已可以看出,绝对是狮群早有预谋的,绝对不是雌狮为了夺取数十只角马而这么拼命。是狮群都支持还是雄狮兄弟只为满足自己的私yù而不惜牺牲自己的多位老婆而采取这种战术,让斑鬣狗yù罢不能,最后为全歼雌狮群而陷入了这种困境。真是一功成而万骨枯,甚至不惜以自己妻子们做诱饵!
也是聪明绝顶的斑鬣狗女王当然也发觉了现在这种必输无疑的情况,即使自己不能做王、即使战败被族人所抛弃也不能让亲人亲戚们全军覆没,斑鬣狗女王发出了沧桑又凄惨的嚎叫声,这种声音完全失去了王者高高在上的威严,而是有一种对猛士的“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全族的斑鬣狗听见这种声音,都集体愣了一愣,但随即全体都跑动起来,所有的受伤较轻的雌xìng斑鬣狗居然从围攻狮群的队伍中撤离了出来,与此同时还有数只强壮的雄xìng,这无疑让本就岌岌可危的斑鬣狗战阵更加摇摇yù坠,但狮群居然没有抓住这么好的机会,或者说这儿根本就没有什么机会。
看着近二十只成年斑鬣狗带着小斑鬣狗向远处跑去时,所有的还活在战场上的战士都激动了:狮群极力想拦截,但却受到了剩下的近二十只斑鬣狗的拼命拦截。
没错,就是拼命,这些留下的阻击狮群的斑鬣狗已是死士,虽然个个重伤,但却都像吃了兴奋剂或者是灵丹妙药一样,好似瞬间获得了新生,它们怒号着冲向了狮群,完全是敢死队的架势。只见其中一只受伤极其重的斑鬣狗,它的腰腹部位被撕扯下一大块肉,张凡虎调整望远镜的焦距,能清楚地看见其腹内的五脏六腑蠢蠢yù动,yù破那层薄肉而出;另外那数条血肉模糊的肋骨条也让人触目惊心;左前腿也不灵活了,已被雄狮一口斜咬断了脚筋。但即使受了这样的伤,它也毫不畏惧地扑向了雄狮,雄狮一退,张口咬住了它的脖子与后脑勺,但斑鬣狗居然还是咬住了雄狮的侧面脖子,尽管没咬实,但也让雄狮暴跳如雷。
这并不是让雄狮愤怒的单一原因,因为在雄狮咬住斑鬣狗的同时,它的后腿也被另一只斑鬣狗留下了深深的四条血槽。雄狮后腿收缩回来,避开另外两只斑鬣狗对其后腿的袭击,然后两条强健的前腿上踏,扑住了斑鬣狗的身体,用出了它那可怕的甩头撕扯,它整个前半身都使出巨力,尤其是粗壮的脖子,只是四五个撕扯,就把整个斑鬣狗的头脖都整个撕扯了下来,而那只仍张着怒眼的斑鬣狗嘴却仍紧紧地闭合着,没有发出一点其他斑鬣狗临死前那种惊恐万状的尖笑声,只见它口中是一大撮长长的棕黄带血的狮鬃,狮鬃下还带着一块皮肉!
雄狮一扬嘴,把斑鬣狗的头甩在了草地上,鲜血也染红了半面脖下的长鬃毛。二十只身受重伤的斑鬣狗居然就用这种死缠烂打的方式,三四只斑鬣狗就拖住了一头雄狮,三只斑鬣狗又把两头雌狮拖住,即使经验丰富的雌狮队长也被两只斑鬣狗死死拖住,只要雌狮一追它们就不顾一切地咬后腿,若狮群扑向斑鬣狗,它们就极力躲闪,也像早些时候被逼入绝境的雌狮一样,蹲坐下来,只张着一张咬合力惊人的巨口等着狮群的进攻,就像只面对花豹的刺猬一样;如果实在躲避不掉狮群的大力进攻,那么就用刚才那只斑鬣狗的那种“以死换伤”的方式来拼命。狮群在吃次亏后也放弃了追捕,只是与这些斑鬣狗周旋着,谁也不想在战斗的最后被重伤的敌人拉下水。真是“只要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无赖斑鬣狗。
就在这时,张凡虎感觉到身旁左边的智速身体明显一颤,侧头一看,只见智速双拳紧握,眼睛怒瞪着战场,就像看见个不死不休的仇敌似的。张凡虎疑惑地顺着智速的眼睛看去,当望远镜看见一只右后腿有一条足有二指宽十厘米长的的深深血槽的斑鬣狗时,张凡虎瞬间明白了,这种伤口是不可能被狮子咬抓出的,而看智速的表情就可以推断,昨晚让智速这个优秀的猎人大失颜面的斑鬣狗想必就是这只了。斑鬣狗族群大,喜欢形成两三只一组的小分队外出寻食,当找到后以特别的尖啸声呼叫同伴,所以昨晚的数只斑鬣狗离群三十余公里来到智人聚居地偷食黑背胡狼骨头是很寻常的。
张凡虎拍了拍智速的肩膀,向他投以安慰与镇静的神情。智速在这种情绪激动的情况下在这种危险的战场边缘是很危险的。智速也一下就回过神来,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对张凡虎及智力笑了一笑,示意自己以安好。
“嗷!”两头雄狮突然同时相互配合向在五六十米外的逃亡的斑鬣狗追去,但又遭到七只斑鬣狗的拼死阻拦,但雄狮居然也摆了斑鬣狗一道,只见那头较另一头还强壮一些的应该是兄长的雄狮以狂暴之势,用近三米长的身体拦在了五只斑鬣狗的前面,另一只雄狮撞开两只斑鬣狗迅速向逃亡的斑鬣狗追去,居然还是想把斑鬣狗全族斩草除根。这下把已成丧家之犬的斑鬣狗女王着实惊呆了,它迅速转过弯,居然向着张凡虎这方冲来!
两个族人面对即将到来的斑鬣狗群明显地惊慌了,谁能用矛抵挡住十余只受轻伤体型又比雄xìng斑鬣狗大的雌xìng斑鬣狗还加三头极强的雄xìng斑鬣狗?这还不算已经追上来的凶猛无比的雄狮。张凡虎当然不能慌乱,在斑鬣狗突然转向的时候他也一惊,但在几乎同一时间又把惊慌之心压下了去,并迅速张开两条铁铸一般的臂膀,生生地把两个同样身强体壮的想站起来族人压了下去!两个主人从惊慌中回来,又开始了新的惊讶——没想到他们的神人果然不一般,有神力啊。
把两个族人安定下来后的张凡虎,早已放开望远镜的右手从智力肩上下来时顺势就拿下了他手中以握紧了的长矛,再加上左手自己的矛,双手拿着矛平伸出去插入了深深的草从中,并两手加身体不住的抖动佝偻着腰向前跑去。两杆各长两米多的“艾考瓦”再加上张凡虎本就有的一米六多的臂展,这样在高草从中向斑鬣狗一跑,五米多宽的草浪就迅速形成了。智速惊讶又慌张的眼睛突然一亮,也模仿者张凡虎,但他左手没有长矛,这就只有三米多的草浪;在这种情况下,智力莫名其妙地也只有张开双臂跟着照做。于是近十米长的草浪出现在三百米外斑鬣狗的眼中,斑鬣狗女王尽管相当聪明,但毕竟没看过我国著名成语故事“惊弓之鸟”和《三国演义》中的“空城计”,已被“埋伏”二字吓怕了的斑鬣狗女王转身就逃,即使面对一只健壮的雄狮也不敢再挑衅这深草中的“毒蛇与猛兽”了。
斑鬣狗女王当然不可能与雄狮死磕,虽然它们恨不得把这头雄狮甚至全部狮子生食其肉、怒啃其骨……而且对付一头雄狮它们也有绝对的把握,但是它们敢停下来吗?只要再等十几二十秒,那些敢死队员就会消耗殆尽,到时……
经过这么一个小折腾,但对斑鬣狗全族来说却是关乎身家xìng命的事,虽然又被拉近了二十余米,但斑鬣狗女王仍然没有放弃,率领二十余只成员慌忙逃去。雄狮虽然比斑鬣狗的冲刺速度每秒快上足足两米,但是要越过二十余米的距离至少要耗时十秒,而那时雄狮与斑鬣狗群已离战场两百米左右了,即使斑鬣狗群杀了雄狮再逃跑也来得及。斑鬣狗明白所以并不慌张,雄狮也明白,也不急躁。追了四五十米远,雄狮停了下来,向着逃跑的斑鬣狗群发出示威的咆哮,其声震耳yù聋,其势惊天动地,气压全场。声音刚开始两声,就有了一声相同的咆哮声,原来雄狮大哥在杀了两只斑鬣狗后,其余的被雌狮队长及其他的雌狮接下来了。
兄弟两狮声震九天,向着斑鬣狗逃跑的方向咆哮连连,身后雌狮的吼声也渐渐响起,斑鬣狗逐渐倒下了,它们已完成了它们的使命,并没有白白牺牲。雌狮象征xìng地各自咆哮了数声后,渐渐停下了,远方也传来了斑鬣狗群的悲伤嚎叫声。经过这场历时并不久,但绝对惨烈的鏖战后,斑鬣狗由原来的近百只超级种群成了二三十只的小群;狮群也由原来的十九头雌狮减少为十一头,成为了中型狮群。雌狮们都悲伤地相互舔舐着身上的伤痕,只有兄弟雄狮向四方继续宣告着它们的新领地。
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真正的“主”是谁,谁又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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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史前围猎(上)
早上已近中午的阳光,气温已达三十余摄氏度,让人已渐渐出汗了。微风吹过,青黄相间的草丛上的雨珠早已晒干,随着风的吹动发出窸窸窣窣的摩擦声,但是张凡虎三人鼻中却闻着浓重的血腥味儿,回想刚才的一幕,让人深深地感受到非洲大草原上的温柔与粗狂。雄狮在草原上稀疏的金合欢树干上撒下尿液,用以标示领地范围;雌狮队长与另三头受伤较轻的雌狮向角马迁徙的反方向慢跑去,张凡虎猜想应该是去接引幼狮子来。他们没有再看获胜的狮群的饕餮盛宴,慢慢地后退了。
张凡虎没有立即返回,他们浪费这么多的“卡路里”可不是为了减肥,也不是未卜先知知道有这么一场的jīng彩战斗,而冒险来看。张凡虎在离狮群餐桌近两公里外爬上了一棵猴面包树,向着角马群迁徙的方向看去,然后满意地下了树。角马群迁徙的方向居然是智人聚居地的方向,现在它们离智人聚居地还有三十余公里——本来它们是直接向北方的智人聚居地迁徙的,但是被斑鬣狗群追得横向跑了十余公里,在张凡虎三人观看非洲之王的竞选时,角马群又慢慢地迂回到了原来的路线上来了。
其实近三十公里长的角马群断断续续,中间距离有时相差数百米,所以即使数十头角马的死亡,数万头的逃亡,对角马群的整体大部队干扰是不大的。角马群每天迁徙十七八个小时,行程五十公里左右,也就是说如果没有太大的意外,那么明天早上角马群的先锋队伍就能到智人聚居地附近,而后尾刚好到这儿。想到这些,整能不让张凡虎高兴呢?
张凡虎与智速、智力在草地从中找了些嫩草茎芯与昆虫吃,这对于两个智人与进行过生存特训的张凡虎来说,就像平常人把吃饭改为吃面一样。本来以为就要这样像红军过草地一样时,但另三人高兴的是,智力在数十米外的树下yīn影中大呼小叫地抱起来一物,张凡虎微眯眼一看,是个一面黑褐sè,另一面黄sè的石头样物体。张凡虎心中一动,快不跑过去,智速也从远处飞奔过来,一脸惊奇又兴奋地看着智力手中的物体。张凡虎接过智力递上来的物体,这是一个龟!不要只是认为乌龟之类的动物只生活在水塘、江河、湖泊、海洋里,世界上有许多的生活在陆地上的龟类,它们的身体对谁的依赖xìng已进化得相当低了,与水生的龟类打不相同,于是生物(动物)学家们在龟鳖目中给它们另开辟了个“陆龟科”。生物学中把生物们由大到小分为:界、门、纲、目、科、属、种。当然也有特殊动物分个“亚科”、“亚属”之类的情况。
要是用张凡虎那专业的动物知识来说这个龟的话,它是只挺胸角陆龟。这种头顶褐sè,颈部黄sè,四肢黑sè,背甲褐sè加黄sè,腹部黄sè。喜温暖干燥环境,气温25~32度较适宜;气温低于20度时,活动量减少,昏昏yù睡。植食xìng,尤其喜食瓜果和植物肉质部分。xìng情温顺,反应灵敏,活动量大。繁殖季节为8月,每次产1~2枚卵,每年可产4~6次卵。孵化期3~8个月。xìng成熟需要四年。挺胸龟背甲颜sè亮丽,腹甲构造特殊,独具风韵。数量稀少。
张凡虎一看见它,脑子里就直接往外冒这些字,直接把挺胸角陆龟全身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等等的事就了解清楚了,不知道有多少的动物在张凡虎面前本就暴露的身体再次暴露了一次。张凡虎在右手中上下掂量了下这只已把四肢、头尾缩在壳里的可怜家伙,在非洲大草原上就只有早上的时间适合它的活动,现在的它可能刚吃饱了撑得在树下休息,但不想被智力发现了。这只龟的背甲长度或者直径一般只有不到二十厘米,但这只居然足有三十厘米,有个中型的脸盆大了,重量也有三公斤,也比现代的重了一倍。张凡虎不可能拿出他十万年后身为动物学家对芸芸众生都宅心仁厚的善心,他看着两个满脸兴奋,像看见美女的sè狼一样双眼放光、舌头舔唇的族人,默默地摸出了自己的军刀。
“铮!”那根十厘米长的钢锥弹了出来,张凡虎看着两个看向自己的族人,他张了张嘴,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嘴,再指了指他们两人的嘴。这次又是智速先明白过来,马上微微仰着头,长大嘴。智力看见憨憨一笑,紧跟着也张大了嘴,张凡虎由于左手已有两分钟没动,在快到中午已有三十五六摄氏度的这样的高温下,原本就晕晕沉沉的挺胸角陆龟居然慢慢地把头伸出来,张凡虎早就料到了它会这么做,所以他在之前一会儿就已把龟的头部向着外边,尾部向着自己三人,这样的挺胸角陆龟就看不见大家。就在挺胸角陆龟的脖子刚伸出来一半yù向四周擦看情况时,只见张凡虎左手手腕向后快速一转,握刀的右手一递一缩,然后左手迅速把龟的颈部移到智速的嘴边。
只见一道细细的血剑shè向智速的嘴里,挺胸角陆龟一是因为刚才不清醒,二是张凡虎速度太快,直到现在这才回过神来,刚想缩头进壳,但张凡虎已用中指与拇指夹住了它的脖子,而食指则轻重适宜地压在了它的脖子上。这是一种抓蛇的手法,只要方法正确,任何直径十厘米以下的蛇被这样抓住都无法咬到抓蛇人,是一种既简单又实用的方法——其实,只要是在野外生活所需、所用的方法都是这样的,因为没人会观看死人的表演,也没有毒蛇猛兽观看活人表演,这些动作手法都是无数的前辈用生命与鲜血换来的,即使是这三个常用而灵巧的指头要练到出指一抓即成功的程度也是很难的,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这不仅对手的速度、力量与准确xìng是一个大的考验,而且对心理因素的要求也极高。
这只挺胸角陆龟的嘴微张,像是想要呐喊一句什么,但张凡虎马上又把它的颈部移到了智力的嘴上面,于是智力也喝了一小口龟血。但是智力在喝了一小口后居然把张凡虎的左手用两只手抓住向张凡虎的嘴边快速的摁去,嘴张大并说着什么“奥雅怕呀”,张凡虎笑了一下,也不矫情,把最后一点的陆龟血滴在了自己嘴里。
《本草纲目》就有记载:龟血可治打扑损伤,方法是“和酒饮之,外捣生肉内涂之”。龟血浆中含有蛋白质、脂肪酸、肌酐、尿素氨、血糖、转氨酶及钾、钠、氯离子等多种物质成分。现在当然不可能有什么酒来和饮,但是能补充营养能量就对了,而且张凡虎相信,只要是猎人就没有身上没伤的,这样对智速与智力就是很好的一剂良药。其实对经过极严酷甚至残忍的训练与野外生存数年的张凡虎自己来说,何尝不是如此呢,只是他总是想着别人忽略了自己罢了,如果不是在瞬间突然就“聪明”的智力,他很有可能连一点血都喝不到。
有了智力的意外收获,三人对这雨后生机盎然的草原兴趣呈直线上升,全都用矛头拨开茂密的草丛仔细寻找着周围,不知道是因为陆龟的生存环境大体相似的缘故还是三人运气够好,再或者是非洲的龟类尤其是陆龟多的缘故。在数分钟后智速居然找到了一只成年豹龟!非洲豹纹陆龟简称豹龟,之所以称为豹龟,是因为在于其背部花纹像豹一样的黑白纹,特别是非洲西部豹龟,龟壳中的每一格都带有几点黑点。非洲豹龟乃生存于西、南、东等地广泛地区中干燥环境的一种陆龟,高圆的背部,加上黑白的花纹,可爱的外貌一直受到国内外玩龟爱好者的喜爱.也是世界上一种非常受欢迎的宠物陆龟。为什么要在豹龟后加个感叹号?因为这只豹龟太大了,在现代社会的豹龟龟甲直径一般能就达到四十厘米,最大的达到了七十五厘米!而这只就达到了六十厘米,智速抱着这只至少有十公斤重的豹龟,笑的眼睛都找不到缝了。
三人也不贪心,有了这只大龟,三人把已死的挺胸角陆龟的肉生吃了。龟壳的药用也极多,在中医中占有重要的地位,只不过大多数都要与其他药物相配,但单独的龟壳磨粉外敷于患处,治疗疮疖、皮肤溃烂,流脓流水,久不收口等智人们常受的伤还是可以的,即使不作药,那么做个龟壳盆总可以吧。于是张凡虎就用草从龟壳的头尾穿过,吊在了智力的腰上。至于他自己背上的斑鬣狗皮水袋让智速背着,自己反着背上那只活生生的巨大的豹纹陆龟向家跑去。
回去的途中三人只是慢跑着,就当成是一次狩猎之前的踩点。张凡虎在途中只要看见金合欢树就跑过去,扳下直径三厘米左右的较直的树枝,他舍不得用他的宝贝军刀,金合欢树的尖刺在他灵巧又皮糙肉厚的手上居然没留下什么记忆,即使划了一两道血路子,用挺胸角陆龟壳上残留的血擦一下就了事,用他一句很富有哲理的话说:“我已尽力了,其他的一切交给时间来处理吧。”
四小时后回组人聚居地已是下午三点了,自然又是一番热闹景象,张凡虎却抱着一捆经合欢树枝忙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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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史前围猎(中)
带着近二十位族人的张凡虎抱着一大捆金合欢树顶着烈rì外出,直到黄昏时候才与大家回来,族人们面无啥表情,如果要深究他们的想法的话,那就是疑惑,而张凡虎则满面笑容地向未出去的老族长、女族人与小孩打招呼。然后只见他在巨型猴面包树上用望远镜向小湖周围由近到远瞭望,然后只见他从自己睡觉的树干下一个直径二十厘米的树洞里摸出了一条折叠得整整齐齐的蓝sè短裤——族人们已见怪不怪了,这三天的傍晚他都这样向小湖跑去,后面跟着的是两个尾巴,那是族中最优秀的两个猎人,张凡虎称呼他们智速、智力。现在的湖边已有一个半米深直径一米的水塘,不用说,当然是张凡虎的杰作,每天傍晚张凡虎就肩搭前一天穿的干净裤子去,然后又肩搭当天的湿裤子回来。
一夜无话,只是全部族人都睡不大着,兴奋不已,而且今晚的火堆也早早地被熄灭,大家早早地上“床”,默默地听着慢慢变大的角马鸣叫声、万蹄踏地声。张凡虎却呼呼大睡着,他甚至还叫回了那棵直径为“儿童”的猴面包树上jǐng戒的族人。在他的带领下,全族也渐渐睡去了。
天刚蒙蒙亮,大家就都起床了但张凡虎却极力地向他们示意,不让他们现在出去,族人们当然是想趁早围捕角马,但张凡虎却知道,现在这种角马种群先锋队刚到的清晨,出猎绝对不比晚上捕猎安全!全族的人在这几天不仅听到全族地位高、最优秀的猎人大势述说张凡虎的“神奇”,而且各自也看到了张凡虎的与众不同,所以张凡虎在族中的高地位是名副其实的了。连那几个女族人在看张凡虎时,那种眼睛里的异彩连连,直看得还不明白族中婚配制度的张凡虎冷汗直冒!所以在面对着这种情况时,全族的人都看向了老族长,见到老族长居然点了点头之后,智力高兴地向张凡虎笑着,智速则有些不乐意了,但也马上回转,向张凡虎笑着。张凡虎理解他,他还没有一雪前耻呢,那只逃跑之后的斑鬣狗是他心中永远的痛。
太阳斜照与地面有三十多度时,张凡虎放下了正在打磨的石刀,又用望远镜瞭望之后,下树拿着“艾考瓦”,领着全部落的十五个男人出发了。男人中留守的就只有老族长和另一个很瘦弱、张凡虎敢肯定他是个有病并命不久矣的族人,于是指着巨型猴面包树冠,并用食、中两指指着自己的眼睛,然后指着对方的眼睛用手向四周慢慢挥舞。这个族人也很聪明,马上爬上树,站在上面向四周瞭望着。
在这种所有捕食者都随角马迁徙的时候,族人聚居地绝对是个不安全的地方,所以即使是大白天也必须有人jǐng戒。看见那位族人的责任心之后,张凡虎领着大家向离大家聚居地并不远的角马群奔去,刚跑了几步,张凡虎猛然停住,因为他看见族中那三个身体强壮又健康的女族人赫然在猎队里,又是一番手舞足蹈、嘴巴翻飞的解释:开什么玩笑,现在的非洲除了水是生命之母之外,另一个更实际的生命之母就是女人了,尤其是这个男女比例严重失调让张凡虎也不思其解的族落了,他怎么敢把这三个或者说实际不止三个人的女人(怀孕)带出去围猎,与狮群、斑鬣狗、猎豹等猛兽争夺时速六十公里的角马?最后总算在老族长的摇头下,那几个女族人才没有去。
十余分钟后,张凡虎就带着大家来到早已确定好的地方。然后把全族分为八人一组的两个组,其中智速领着一组,而张凡虎自己带领着一组,虽然自己对动物极其了解,而且有比族人更厉害的千里眼——望远镜,身体素质更是没的说,但毕竟没有亲自围过猎,这些族人说不定有什么秘密武器呢?所以抱着这些想法,张凡虎就与智力在一组。
又走在高草丛中,耳边是角马群发出的介于“哞”与“嗯”之间的类似牛鸣的叫声,还有那与角马互相搭档的斑马的“哦呵、哦呵”的欢叫声。望远镜中的大草原十分平静,但这就像是一个一望无际的大湖一样——越是平静,水就越深!这些对他们家乡无比了解的族人都很谨慎,低伏着身体。张凡虎又像为昨天为智速、智力两人作伪装一样,细心地为他们做,智速两人则弄材料,把嫰草揉出汁,和稀的黄泥。伪装做好后,张凡虎又用望远镜观测了一下,发现角马的先头队伍与他们相距约两公里,于是和智速领着的小组分别了,按照他们之间并不是很清楚的计划来行动。
当看见智速他们八个族人弯着腰快速地消失在深草丛中时,张凡虎他们也出发了。在行进当中,智力故意落后张凡虎半个身位,看样子这位憨厚的族人真的是把张凡虎敬若神明了,张凡虎把他拉了一步上来,拍着他的肩,与他并肩行着。智力倒没有推迟,或许是纯朴的他死后没有做作之心,他停下脚步,用力地把他的“艾考瓦”插在了地面,然后双手握住张凡虎的“艾考瓦”吻了吻。动物尤其是哺rǔ动物都有一种现象,就是用全身最敏感的部位来传达感情:手指、嘴唇、舌头等的抚摸、亲吻,比如母兽的舐犊情深、恋人的缠缠绵绵、亲人的抚摸关爱等。所以智力的这种行为显然又是对张凡虎行的一种什么“大礼”或者狩猎前的什么仪式吧。
在离边走边低头找寻嫩草芽尖吃的角马群约五百米的地方时,大家都匍匐前进了,但是领头的张凡虎的方向并没有直接向着围猎成功率最大的角马群的首部,而是向着角马群体迁徙蜿蜒如长蛇的颈部爬去。十余分钟后,大家离角马群只有七十米了,如果有一两只稍微离群的角马过来,那这种情况就会让张凡虎他们相当无语,因为这样就相当于送上来的美餐,但却不能让族人们满足,如果抓了一头就放弃了整个角马族群。所以,现在张凡虎他们尽管全身都画满了泥浆纹路,而且还沾上了干草,即使近看也只能看出是个小土丘。虽然伪装已相当完美,但张凡虎却比昨天像这样窥视狮群与斑鬣狗大战还谨慎,因为昨天失败是三人的事情,但是今天如果失败却是全族生死存亡的大事。
他们继续向前前进,只是那个速度用“匍匐”的话太快了,应该是“龟爬”才对,但在三十多米外还是因为有的族人对匍匐这种动作不熟悉,爬了这么远后,一不小心就被jǐng惕的一头雄xìng角马发现了,但是这个结果已经在张凡虎的预料之外了。看见雄xìng角马喷鼻然后发出一声jǐng报声时,张凡虎一跃而起,没看见他的这个动作就不明白什么叫“动如脱兔”、“离弦之箭”,就像最优秀的短跑运动员在鸣枪后那一瞬间的爆发一样,这个反应动作几乎与那些角马群逃跑的时机一致。在他刚起身时,身边的那位平时憨憨的但却骨子里优秀猎人的智力也猛地跳起来,与张凡虎一起向着角马群奔去,这时候,身后的族人才跳起来。
惊慌失措的离张凡虎他们近处的角马发疯似的向着队伍另一边冲去,这些角马遇到这种也不知道多少次了,另一边的角马见到最靠近张凡虎的几只角马一跑,马上也反应过来向着远方跑去。但刚跑了数十米远,张凡虎他们这边正被追着逃跑的角马居然不跑了,或者说是没法跑了,在它们前面的角马群相互挤着、撞着乱成一团。原来张凡虎让智力带着的族人都是身高较高、身体也更健壮,这样他们在极短的时间内没有惊动角马群的情况下就绕到了角马群的另一面了,在看见角马群跑过来时,马上跃起反向追赶。并不是智速太笨,不像狮群等猛兽伏击角马一样,等它们跑到面前时从藏身之地跃出一击必杀,而是人根本不可能在成百上千头两三百公斤的角马群中用狮群的方法捕猎,并在之后不被角马群撞倒踏碎。所以张凡虎对这个智速是越来越满意,他居然完全明白自己的战术,并极力地配合他,张凡虎对这次狩猎的成功有了十足的信心了。
角马群在经过了短暂的慌乱之后冷静了下来,现在两个方向都有智人,而且身后是更多的源源不断涌来的毫不知情的角马群。所以这些角马只有被追着跑,虽然也是向着目的地北方,但是它们没有发现自己的前进方向还是被改变了,即使知道了它们有办法吗?也只有被驱逐着相张凡虎他们想要它们去的方向跑了。
角马群的先头队伍几乎全是身强体壮的雄xìng角马,它们速度快,跑在前面充当先锋队伍,但是这就导致了它们的数量少。但这也是相对于三百万头全部角马来算的,这个先头队伍宽有两百米左右,只是一路横向的角马就不下于一百五十头,但这与角马群中间的一两公里宽的队伍来说,还是太细了。张凡虎他们是在角马先头队伍下面三百余米的地方被发现的,也就是说被他们“赶走”的角马群若按整齐排列的面积来算的话,大约有近两万头!即使是中间有些稀疏或者追赶丢了、向外方向跑了的角马,至少也还有一万头。但这对与整个角马群来说也是很少的一部分,更何况,角马群并不是女人——让你追一下就是你的了!你必须让这些惊慌失措的以六十余公里的爆发速度的大家伙停下来,这才是重中之重!只要做到这一点,才是一个优秀的猎人,因为病不是所有的族人都有智速那种十足的妖孽速度,几乎能与角马并肩跑上一段。
但是张凡虎是谁?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信心?他昨天的那些经合欢树枝在哪去了?他带领着所有的男xìng族人与三个女族人在外面足足呆了四五个小时,他们在干什么?十数秒后,张凡虎与智速各自率领着族人们只是追了角马群十余秒的时间,大约跑了近两百米的距离,这时大家都还保持着冲刺速度,并没有被角马的拼命逃跑速度抛下太多,张凡虎由原来刚被发现的三十余米抛到了五十余米,而在张凡虎他们这组并不能看见的另一方的智速妖孽居然与角马保持着二十米的距离,这其中有他速度和他们主动出击没有被角马发现率先逃跑的原因。这时只见前面角马群的右边方向也就是张凡虎他们这边,最前面的最快的十余头飞奔角马居然像突然收了腿一样,直接扑在了地上,那巨大的冲击力使它们头与脖子与草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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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史前围猎(下)
对张凡虎昨天的奇怪举动又是好奇无比的族人们现在终于明白了。昨天下午张凡虎扛着十几二十根两三米长的金合欢树枝回来,折成三十厘米长的一段的短棒,然后领着族人们就在此地用石头把这些短棒的一半都砸在了草地中,这些排成一条直线的短棒两两相隔三十厘米左右,这样就形成了长一百米左右长的“小栏杆”,但这显然不是用来拦角马群的,因为这么矮的木桩怎么可能拦住长腿高脚的角马?况且张凡虎在那些打牢固的木桩后,蹲在木桩前,细心地用他自己三天里空余时间做成的石斧、石刀慢慢地把那些木桩削尖了,这时大多数的智人都明白了张凡虎的计策,这其中肯定有机敏的智速。所以张凡虎才会放心地让他带领着那些族人,他总算又没有让张凡虎失望。
虽然靠这些木桩有几率把飞奔的角马群绊倒,但是这几率很小,所以张凡虎在数个小时的时间内不可能与明白情况后过来帮他忙的族人一起只干那点事,所以在削好的木桩前面半米处还有两排也是间隔三十厘米的土坑,土坑直径约十厘米,深约十五厘米,土坑的边缘是经过木棍石头的夯实了的。这两排土坑与木桩三者相互交叉,形成了一条简易的封锁带。
这个封锁带就给角马群带来了极大的麻烦,只见最前面的十余头角马倒下后,身后的那些紧跟着的角马也一下没反应过来,上百头的角马全冲了上去,于是又是一片踉踉跄跄的角马,足有一小半的角马被前面倒地的十余头角马绊倒,还有的被那些剩下的土坑、木桩绊倒。在三百余米外的张凡虎仿佛都听见了那些倒霉的角马的前蹄踏在覆盖着坑的草上,然后身体以巨大惯xìng生生地把入坑的蹄子折断的骨骼咔嚓声音,更有那些倒地的角马前胸、脖颈触地又被同样掩藏好了的木桩尖头插入的“霍霍”声!
上百头的角马被放倒在地上,更多的角马一不顾一切的气势继续冲了上来,数百头的角马被搅得像是一锅粥,像婚姻围城里的男人一样纠结——那些男人是围城外的想进去,而里围城里的想出来;角马们是下面的想站起来,而后面的想冲过去。
混乱在持续并迅速扩大,而张凡虎与智速率领着族人们冲了过来。角马群毕竟是在年复一年的大迁徙中经过了重重挫折的,而且这些又都是身强体壮的雄xìng角马,所以在有上千头的角马被相互绊倒、践踏之后,它们后面的角马群就像是河流遇到了突然出现在河中的巨石一样,经过了最初的混乱,后面的流水就从巨石的两边蔓延出去了。于是那上千头在地上挣扎的角马终于得以缓了口气,屈膝站了起来。这时距最初的角马被绊倒地已过了近十秒时间了,张凡虎他们离那些倒地的角马群只有两百米了,而角马群受了惊吓,一场大惊慌使本来离最后面的角马有五十余米距离的张凡虎居然没有继续被甩开了,也就是说,张凡虎他们已经跟上了角马群的速度。
当角马群绕开了倒在地上的角马群像两边跑开时,挣扎着爬起来的角马也想紧跟着,但是本就被深深挤在种群的角马怎么重新回到队伍呢?而且这场跌倒、践踏对它们来说并不是站起来就这么算了的——有三分之一的角马受伤了。它们身上是同伴的尖蹄印,有的只是个泥印,但有的因为踩的角度与力量不同,印上的就是血印了;还有的背上、腹部侧面是同族的尖角血槽;有的毫发无损,但就是站不起来——不论是兽还是人在自己以拼命的速度逃跑时摔在地上,然后身上瞬间又压上来了同样速度同伴,这会有什么后果呢?要知道成年雄xìng角马体重可是重达近三百公斤,冲刺速度六十余公里啊!即使没被压伤,但如果摔在地上的角马的腿如被踩上也是同样的效果。
但这些与前面的“始作俑者”,那十余头最先摔倒的角马比起来,就真的只算是小的磕磕碰碰了:最前面的十余头甚至紧跟着摔倒的数十头角马群大都是一脚踏在了十五厘米深的坑里,有的跨过或踩在间隙之间的角马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又被高同样为十五厘米的金合欢树枝木桩绊倒了,这样迎接它们胸腹的就不是那些柔软的高草丛了,而是那坚硬的木桩尖头,白木尖进,……但这还不是最凄惨的一头角马,因为另一头才算是倒霉到极点了,那头角马的两只前腿一前一后分别踏进前后唯一的两排的两个土坑,咔嚓把腿折断后,迎接它常被狮子、斑鬣狗惦记但总是没成功的脖子的是那前面的一根尖尖的木桩,现在没什么好说的了,连十余秒后跑过来的十余个智人都没有理睬它,直接从它身边跃过追捕那些腿受伤的角马群去了,直到捕猎结束后才来了三个猎手把它抬走。
近了,近了。漫天的泥沙、草屑、绿汁飞溅起来,虽然是青草覆盖的雨后草地,但是经过三天烈rì的炙烤后,在经过上万头角马硬蹄践踏后空气也变得弥漫起来,使角马群看起来像是在雾中翻腾。在张凡虎他们快要跑到前一天安置的陷阱旁时,那儿只有两头角马还在地上挣扎着想爬起来,其中一头就是那头最倒霉的角马,另一头也比它好不到哪去:胸口一个血窟窿,鲜血喷涌而出,显然心脏被刺穿了,而且它的一条前腿也断了,在看见智速靠近它时,居然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
已在角马面前的智速毫不犹豫地停下来,把“艾考瓦”狠狠地插入了它的肺部,跑在后面的张凡虎看着这一切,略微皱了一下,但随即又舒展开了:“他或许是想让它不经历那么久的痛苦吧。”经过这么重的伤的角马肯定是没活下去的机会了,智速略微转向,奔向其余那些本来在最前但因受了重伤而跑在角马群后面的十余头不幸者,智速的爆发速度本就与健康的角马、斑鬣狗相近,况且这是些腿断骨折、头脖颈受伤的角马。虽然长跑的人的大腿肌肉细胞与细胞内的提供能量的线粒体与短跑的人是打不相同的,但这在智人的身上几乎被改变了,他们为了生存、为了族人,虽然没有现代的科学训练体系,但生活造就了他们不可思议的体魄,他们把优秀短跑运动员的爆发力与长跑的耐力完美地结合在了一起。智速在以六十余公里的冲刺速度跑了三百余米后身体略微一停顿,一矛刺穿了那头角马的肺,然后还能以五十余公里的速度向那些逃跑的角马追去。
随即赶来的张凡虎与智力也向角马们追去,智力的时度也能达到五十余公里,已把在现代也算是飞人的时速有四十公里的张凡虎抛在了后面。张凡虎刚到那些染血的木桩前时,受伤的角马们已在六七十米外了,而智速已离最后的那头角马只有二十余米了,智力则在三十余米外。张凡虎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不投矛。现代社会中正规比赛用的标枪是男子的重800克,长两米五左右;而女子的重600克,长220至230厘米。投掷场地有25米至35米长的跑道用以冲刺加速来提高投枪距离。现在的男子世界纪录是在1986年标枪改版前是德国乌威·霍恩104.80米,改版把标枪的重心提前了五厘米以免滑翔进入观众席,所以距离变短了,现在的记录是捷克的简·泽莱兹尼创下的98.48米。
从这些数据就可以看出他们都是欧洲人,体型高大、速度快、力量大,有这些天赋再经过专业的训练造就了他们不朽的辉煌,但他们的那些天赋在智速、智力面前只是一个笑话,尤其是速度。张凡虎没有多余的时间思考与臆测,也是有不错的身体天赋和经过严格专业训练的他深吸了口气,大吼了一声,随即那给斑鬣狗带来了死亡命运的投矛技术再一次出现了,只见重达两公斤的长矛像只巨箭一样,斜向上四十五度飞了出去。没错,这就是一只箭,矛的顶部被张凡虎开了四个口子,四块长约二十厘米、宽约五厘米的猴面包树削成的薄木片牢牢地插在里面,就像弓箭顶部用翎羽做为平衡方向与滑翔的箭,只是张凡虎的这个矛是比例被放大了数十倍的箭而已。
“哞!”七十米外传来了角马痛苦的叫声,居然被shè中了!连张凡虎也大吃一惊,这种用自己做的两公斤重的长矛shè中七十米外的角马是他从没有的佳绩,这个准确度已超过了他曾经用石块打中四十米外向他气势汹汹冲来的斑鬣狗了!
这只角马的叫声像是一枚信号弹,那些本就筋疲力竭、苟延残喘的受伤角马突然也爆发出了潜力,加速向前跑去。智速与智力只是觉得自己头上乌光一闪,然后就听见了自己前面二三十米外的右侧肋骨被shè断的角马最后的呐喊。这把他们也着实惊了一跳,回过头来看了张凡虎一眼,然后迅速地回过头,只见智力向斜前方紧跑了几步,这样就与前方的角马形成了个夹角,然后用力地掷出手中光秃秃的“艾考瓦”。他们由于都离角马很近,所以智力矛的轨迹比较平,近乎水平地斜着插入了离他三十米远的一头角马的腹部。
张凡虎一愣:那个硕大的“艾考瓦”矛头居然直接钻进角马的腹中足有四十厘米,矛本就是斜着插入的,这样矛头就几乎把角马的肺叶插穿了!这才是智力的准确度与力量啊,张凡虎略微一估算,智力光从力量上来说已经相当于自己的百分之仈jiǔ十了,要知道自己被称作“川骆驼”,而骆驼闻名的可不只有耐力呀,陆地上有几种动物能有超过它的力量?甚至骆驼在平地上的最快速度也能达到时速六十五公里!只是它们在沙漠中不常跑而已,所以知道的人很少。见已有两头角马被shè杀了,智速显然也有点急躁,本来因为全速冲刺三百余米有点疲惫的身体也再次爆发出最初的速度。张凡虎因为怕伤到五十米外的智速与四十米外的智力,更不想剥夺他人的yù摘果实,并没有shè杀那头离大家最近、智速前面已只有十余米的角马,二十选折稍微前面一点、离智速有二十米的另一头角马。智力在这方面也理解了张凡虎的想法,他的那只巨矛shè中的那头角马还要在更前面一些。
智速追的那头角马左腿齐脚腕成粉碎xìng骨折,用三条腿一跳一跳地向前方蹦去,给张凡虎半分钟的时间,他都能只靠腿把它追上,就更何况还以最高速追赶的智速了,智速用了十余秒时间硬生生地把两者之间的距离渐渐拉近,然后才提起他那当成宝贝一般的“艾考瓦”,用力一轮,一矛直接砸断了那头角马与断的前腿同一边的左后腿,角马哀叫了一声,就像左边斜着摔了下去,紧跟着的是插向它脖子的矛头。后面的族人爆发出阵阵欢呼声,嗷嗷直叫,发出像一帮骑马的土匪冲向财富一样的声音。
在智速坚持以脚力向前追捕那头受伤并把它腿砸断的角马的十余秒时间里,张凡虎与所有族人们可没有闲着,大多数的族人的速度比张凡虎快,他们只是在最出没反应过来的时间里被张凡虎和智力拉下了十余米距离,当张凡虎将插在角马身上自己投的矛拔下来时,族人们就越过他追其余受伤的角马去了。张凡虎也没有停留,那头垂死的角马就让后面两个身体瘦弱的族人来解决吧,提矛向前继续冲的张凡虎这样想到。
受伤的角马群经过这样的惊吓终于惊慌失措或者说明悟了——它们分散逃跑了!没有继续向着族群逃跑的方向追去,而是呈放shè状向前面的数个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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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蜕变——猎人之心
张凡虎没有与那些族人们争夺,选了一头看起来受伤不太重速度较快而没人追捕的角马。这是一头右侧胸部被尖树桩斜着划伤的的雄xìng角马,虽然这头角马是十余头受伤中的一头,被其余健康的角马远远抛在后面的,但它确是跑在这十余头角马最前面的一头,它与智速的距离有五十余米,而与张凡虎的距离则至少有一百米。现代人们对自己求偶的自我鼓励喜欢用这么一句“身高不是距离”,但这头角马的速度奔跑的速度不低于五十公里啊,而张凡虎的时速现在已降在三十五六公里了!这就是个大问题了,就像现代男人们要遇到的车、房问题一样。
但这对于张凡虎当然不是问题,并不是说他会什么玄幻小说中的能瞬间提高速度、力量的强大秘密武器,而是靠他那细心得惊人,推理得变态的心理素质与智慧:他在刚才跑到那些染血的小木桩旁时,眼睛一扫,就从草丛的倒伏情况、受伤角马的脚印角度与深浅、血流的多少与方向就大致推算出了这些角马的受伤情况!他就是个侦察专家、痕迹鉴定专家、优秀猎手与动物学家的结合,这也是他那不平凡的生活所赋予他的。
张凡虎从这些痕迹推算出:自己追捕的这头角马受伤情况绝对不是其余族人看上去的那么轻——只是右后腿与左臀部被其余摔倒的角马的尖角划了两道血口子,左腿有一点跛,可能是被压伤了。但张凡虎却从那三道血流的间距与方向推算出了那头角马右侧胸部的创伤,这个被金合欢树枝插入形成的血洞才是那头强壮角马的真正最重的伤害,所以有这个伤口的这头角马并不比其余的角马的受伤程度轻,只是粗心(有几个人有他自己那样的推理与计算)的族人们并没有看见那道伤,才会放弃它而去追其余角马,张凡虎也没法叫他们回来。
张凡虎独自脱离队伍像角马追去,在转向追那头角马的前夕,他眼光一扫,发现那些族人距角马群都只有五六十米了,现在他们用投矛的方式shè杀受伤的角马成功的几率是比较大的。但除了刚才跟着自己投矛的智力以外,全部族人中居然只有自己那一小组中的两个投了矛,其中一位的矛头插到了一头角马的左臀部,那个族人兴奋不已地向着那头臀部拖着两米多长的“艾考瓦”逃跑的角马跑去,嘴里发出刚才那些族人在看见智速打断角马后腿时发出的欢呼声;至于另外一位投矛的族人,他的技术和运气都不大行,没有shè中离他四十多米远的角马,长矛牢牢地斜插在草地上,他向着插在地上的矛冲去,显然是想把矛拔出来重新来过。张凡虎看着,心理猜测族人们为什么不用成功率较高的投矛猎杀角马,而大多数族人都向像智速一样直接击杀角马,难道是因为他们的投矛技术并不像自己想的那么好,他们一般的捕猎难道几乎都不用投矛,所以投矛的技术才不好?
“唉,捕猎之后好好地教教他们吧,自己也应该好好地练习了。”张凡虎自己心理清楚,刚才自己投矛能shè中那头角马,距离自己当然是有把握shè那么远的,但是shè中的准确度却至少有百分之七十的运气成分在内。
张凡虎并不急躁,他清楚不可能用自己本来就比角马慢的冲刺速度去追捕角马,而且这速度快要消耗殆尽了。这种必输的结局他不会去做。他把背上的望远镜取下来向四周快速却又不失仔细地扫视了一遍,然后放心地把望远镜牢牢地缚在背上,在这两秒钟的时间内张凡虎因为速度减慢了一半的缘故,本来速度就快于他的角马又甩了他二十米远,现在的角马已在他一百五十米开外了。张凡虎却不慌不忙,用力地吸了两口气,调节了一下高速冲刺的喘息,然后不慌不忙地向前跑去。
“五步一循环:三步一吸、两步一呼。”张凡虎默念道,步幅与呼吸完全一致,使身体的能量的消耗与供给维持在平衡阶段,这是张凡虎的个人最佳呼吸频率。他就用这种看上去不慌不忙的速度向角马追去,他现在的速度为每秒八米,也就是时速二十仈jiǔ公里,这只是健康马全速的一半!在一百五十米外的角马也发现了张帆虎的距离与自己渐渐拉远,可能是觉得自己逃脱在望了,也跑得不是那么拼命了,把原来的时速五十公里放到了四十公里左右,一头健康的角马能以这个速度跑上一小时。但是,这并不是一头健康的角马,甚至并不是一头受伤很轻的角马,再甚至——它的速度也并不是因为张凡虎的降速而降下来的。张凡虎看着自己前面草地上的一粗两细三道血迹,不慌不忙地追着,心中有十足的把握抓住离自己已有两百米并还在扩大距离的角马。
半分钟后,张凡虎距角马已有五百米了,而距离其余族人起码有一公里以上了;又过了十秒,张凡虎距角马还是有五百米,这时他看着眼前已成一个小黑点的角马,又深深地吸了三口气,居然把自己原来八米的秒速改为了——七米。这时的他虽然已经有些气喘,但因为减速的原因,用原来的“五部循环法”还是气韵悠长,并没有气喘吁吁、心肺胀痛、头晕眼花等长跑反应。但即使张凡虎把时速改为二十五公里,那头角马还是在他的前方五百米隐隐约约、若隐若现,也就是说耐力也是相当好的那头角马的速度也在二十五公里左右,它的耐力居然如此不堪!又二十秒后,张凡虎离角马只有三百米了,然后他把秒速改为六米,还是与角马保持着三百米的距离!张凡虎右手用力地抹了一把大汗淋漓的脸,微张着嘴,继续向前面跑去,他在这种几乎没有负重的情况下,以这种二十一二公里的时速至少能跑一小时。
又过了一分钟,张凡虎离角马只有八十余米了,也就是说这头角马在这一分钟内的时速只有十余公里。张凡虎看着草地上以断断续续的血迹,在心底轻叹了一声,他心里明白,这头失血过多的角马已经快要支持不下去了,所以在刚才被追逐的情况下,它的速度仍然不断的减慢,自己也跟着减慢以保持体力。看着那踉踉跄跄但却依然坚持向前逃跑、奔向希望与生机的角马,张凡虎猛地一咬牙,提高速度以九米的秒速向角马冲去,只十秒左右的时间,张凡虎离角马就只有五十米了,当他刚想举起长矛时,那头角马也许是感到了莫大危机,也爆发出了最后的力气,居然与张凡虎保持着五十多米的距离。张凡虎略微一愣,但马上放下右手的长矛,他刚才想举着长矛冲刺几秒,把两者之间的距离拉到三十多米再投矛。但现在他也不敢赌了,虽然现在他也有一半的把握shè中角马,但若是没有shè中而角马再受惊之后又转向的话,等自己上前拔出插在地上的矛再回过身来追,恐怕角马又在一百多米外了。
既然角马耗费自己最后的jīng神与力量,那就让它发挥出最后的辉煌吧,张凡虎重新回到秒速六米的状态向角马追去。只几秒钟的时间,角马与张凡虎的距离又有七十米了,但这时的角马突然一个趔趄,被几株高草绊住,差一点摔倒在草地上。张凡虎皱了皱眉:“动物的最后的辉煌不可能像诺贝尔最后的辉煌——创建诺贝尔奖一样留下长久的光芒啊,唉,草原啊,哪头角马不是你生它、养它,最后它们又都因种种原因倒在你怀中的呢?”
张凡虎冲了上去,他在离角马四十米远的地方出手了。“唿!”张凡虎听见了矛在耳边划过冲向前划破空气的声音,矛划过一条优美的弧线,但这却是一条死亡之弧。矛斜着从角马的脊椎偏左的肋骨穿过,但可能是碰着肋骨条了,矛头并没有直接穿进去,而是微斜着顺着骨条直划到腹部又斜着深深地插入草地中。角马由于身体的惯xìng,左后腿重重地撞在了矛杆上,矛杆“啪”的倒下,矛头撬起来一大堆草根交错的土。于此同时再受重创的角马也“轰”地倒在地上,但是几个挣扎后,它又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了,并还向前喘息着粗气慢慢跑着。张凡虎慢慢地走在角马倒地的地方,十余秒种的时间角马只“跑”了十几米,张凡虎拾起半截都被鲜血染红的“艾考瓦”,他并没有用矛投,已经没有必要了,在他刚走几步的时候,那头角马轰然倒地了!
张凡虎走到它面前,看着这头全身鲜血几乎流尽、力量耗光的曾经威风凛凛的雄xìng角马,它居然还挣扎着昂起头来、四肢蜷曲想重新站起来。张凡虎只是默默地看着它,看着这头不知见过多少次同伴们、前辈、后代们被狮子、鬣狗、猎豹扑食但它逃脱的角马;看着这头从人类智慧与力量下、大自然的干旱与洪涝下、常年长途迁徙中遇到的痛苦的折磨下后依然健硕的角马;看着这头鲜血不多但依然热血沸腾、毫不屈服、永不放弃的角马。很少有人明白动物们的心,但这之中不包括张凡虎,他与角马那双澄清的双眸对视着,看着它那左边断了一半的角,这见证了它曾经的辉煌,“他曾经应该击败过许多的竞争者、妻妾成群过吧?现在的角马群中很有可能都有很多它的血脉吧?它就如它们世代的迁徙之地的两个端点:马赛马拉与塞伦盖蒂上的草一样吧,繁盛之后迎接自己的是枯黄,那么那些没有逃脱食草动物嘴与胃的草是幸运还是不幸呢?也许……也许活在当下,问心无愧就是最有意义的生命吧?其余的、没被遗忘的过去只是自己给自己找的负担!活在当下!现在,我就是一个——猎人!我是猎人!”
“霍!”、“霍!”一只坚定不动摇的矛插入了垂死挣扎的角马的脖子大动脉,然后又坚定地拔出。张凡虎看着角马的眼睛已没有了怜悯,而是充满了希望——充满了对将来生活、对部落兴盛的希望,而角马的眼睛也没有痛苦,只是望着万里无云的天空,眼光慢慢地暗淡了下去。张凡虎蹲下来,把附着角马灵魂的“艾考瓦”插入草地中,伸出双手,抚下角马的眼睑,把它那双依然澄清的眼睛最后一次遮掩。
“一个军人,一个优秀的军人,他能迅速地融入身处的各种环境之中,利用环境中的各种有利资源来完成任务,使任务成功……军人并不是刽子手,而且恰恰相反,军人其实是最爱好和平的人,那些整天争权夺利的军人根本不配称为军人。我们与战争狂人拿着相同的枪、做着相同的事,但却是完全想反的心理与心灵!我们在任何地方,面对着任何情况,我们都要牢记着自己的使命,因为我们是军人,更因为我们是——男人!我们有自己必须保护的东西……”七年前进特殊部队的第一天教官的话回荡在张凡虎的脑海中。
张凡虎站了起来,一把拔出插在土中的“艾考瓦”,他的眼睛中已经没有了迷茫,心中的yīn影已完全散去,从此,在广袤的非洲大草原上多了一位不因为捕猎而捕猎的最优秀的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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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猎王
“啪!”、“啪!”两个脚印出现在草地上,脚印下的草尽管拥有真男人的品质:坚强不屈、以柔克刚、能屈能伸,但还是被压得呻吟出声,半天也直不起腰来。张凡虎用力地吐出胸中的郁气,坚挺着自己宁折不屈的腰,继续向着族人聚居地走去,他很久没有感觉到自己的心里是多么的踏实,脚步是多么的稳重,十足的一步一个脚印:那头重达两百六七十公斤的被他扛起来了!角马横着侧卧在他的肩上,胸腹连接部位牢牢地抵着他的后颈,只见他双肘由外向内紧夹着角马的四肢的关节处,而双手分别抓着角马的蹄子部位。他居然就这样把这头角马牢牢地扛在了肩上。只见现在的他全身肌肉暴起,已经静谧了许久的肌肉细胞瞬间苏醒了,发出呐喊声,与角马的肌肉进行着不屈地抗争,最后终究是张凡虎的肌肉赢了。
他就这样向前面大步走去,简直就是一头没丝毫虚假成分的人形骆驼。他的“艾考瓦”被夹在角马的四条腿之间,也就是横在自己的脖子前面。
这样走了约十分钟,他又回到那些染血的金合欢树枝的草地边,“轰!”只见张凡虎身体略微向左一倾,但是腰部却用力地挺着,如果腰部一放松,那腰很有可能被折、拉伤。在他身体微倾的同时,左肩一缩、右肩向上一耸,前面的手与肘也迅速地放开角马的四肢,这样肩上的角马就臀部与后腿轰然先着地,随后前半身也随之摔在了草地上,而四肢夹着的“艾考瓦”也掉在了张凡虎前面的草地上。这种放重物的方法虽然看上去极其简单,但是如果有一点偏差就很有可能把腰部折伤。在张凡虎少年时,他的公公,也就是他妈的爸就经常在扛物的时候七分教导、三分骄傲地示范给他看,然后让他尝试着做在承受范围内的重量。张凡虎的公公是镇里都闻名的干活好手,而且无论是粗活细活……
张凡虎在放下角马的同时就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他那身体还很硬朗的公公,“不知道他们现在……唉!”张凡虎没有多去胡思乱想自找烦恼,用力地扭了扭腰,整条脊椎都发出“噼里啪啦”的骨节摩擦爆响声。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取下望远镜向四周看了看,目之所及全是草,没有一株树,所以他只好爬上角马的背,站在上面调整好望远镜,然后用力地向上跳,然后趁着身体在最高处的一瞬间向族人刚才追角马的方向一看。
没人!?张凡虎调整了下望远镜的焦距,再看了一次,还是没人!镜中只见高高的草被风吹得摇头晃脑,看起来相当惬意的样子,但张凡虎现在心里却有一点慌乱了,他不是怕一个人在这儿危险,而是担心那些族人,即使数十个拿着矛的智人在非洲大草原上也不敢说就安全了。没有过多的时间浪费了,张凡虎爬上角马再一跳,这次他是看向另一个方向,由于这次的镜头焦距没转换过来,还是用的远距离,这次他看的是与刚才族人们追出去的方向几乎成直角的方向。这次终于发现了离这儿有近十公里远的在草中影影绰绰族人们,大家都安全。让张凡虎惊奇的是那些族人们居然都在一起,张凡虎没有多想,绑好望远镜后向着刚才全部猎手都追逐的十余头角马的方向跑去:在七十米外还有一头被张凡虎那惊世一投而shè杀的角马呢,刚才他为了抓紧时间,拔出矛就追其余的角马去了,没有给它最后一击,而把这个机会留给了自己后面的两个族人。几秒钟后,张凡虎看见倒在地上鲜血已经凝固的角马,它的脖子上多了两个深深的血洞,显然是那两个族人留下的。
张凡虎这次没有虎躯一震、牙一咬、脚一蹬、大吼一声又把这头角马扛在肩上,他的力量已经消耗了四成多了,等会儿还要去帮智速智力他们,而且最后还要把猎物角马全运回去才算胜利,所以必须节省体力。只见张凡虎先把角马扶起来坐着,然后蹲下去把角马的两条前腿搭在自己的双肩上,右手紧紧地抓住其中一只,然后左手把“艾考瓦”放在角马与自己的脖子之间夹着,最后左腿跪着、右腿屈膝大吼一声,居然把角马背起来了!只见他身体前倾,腰背用力地向前弯曲,然后就像背一个人一样向前走着,只不过把背人放在臀后的双手改用来紧紧抓住角马的两条前腿而已。这是一种川中汉子都喜欢的一种实用省力的徒手运重物的方法:双手反抓着重物的一头的两个部位,向前弯着腰,这样可以集中全身的力量来支撑重物,这样就不会有直接用肩扛重物之后的肩酸腰疼的“后遗症”,最多就是比较劳累而已;而且这样休息时把重物的起、放已比用肩扛方便一些。这种方法当然也是张凡虎的公公教他的。
“啪!”又是一声响,放下角马的张凡虎随意扯下一大把青草,把脖子上、背上的角马鲜血和自己的汗水擦了擦,然后在这头角马的心脏部位用军刀深深地插进去,鲜血又慢慢地溢出来,张凡虎俯下身体,用力地吸着鲜血,这是补充水分与能量的好东西。角马已死去十几分钟了,而且本就失血过多,所以尽管张凡虎刺的是大动脉,但鲜血还是很少,在吸了几口之后,张凡虎站起来一抹嘴,提着长矛就向族人们的方向奔去。之所以将这两头角马放在这个地方,是因为这儿是通向族人聚居地的中间位置,等会儿狩猎完后是一定会回这儿来的。
这时的张凡虎的速度又在每秒九米左右,因为他在刚才角马背上换到这个方向,跳起时看见了通向族人们的途中有棵金合欢树,自己可以在树上瞭望时做短暂的休息。张凡虎在树上取下望远镜向四周仔细巡视着,在刚才他根本就没有时间与地点来好好地观察四周,只能大致地看一下,很有可能有纰漏,因为虽然角马群都跑在前面去了,但这毕竟只是这二三十公里长的角马群的一小部分,有多少伏击者埋伏着谁也不知道。张凡虎当然不像角马群一样,没看见天敌、没看见草的不寻常的翻动就以为身处安全之地。张凡虎把那些深草丛中突然就坍塌下去一块的草皮仔细看了一下,这种草的凹处很有可能就是伏击者埋伏压塌的。所幸在二十余公里的范围内的十余处类似地点都是安全的。
张凡虎转换方向。刚才他只是确定族人们安全而已,还没有多看其余情况。哪只刚一看,张凡虎的嘴角就向上挑起,露出微笑来。原来族人们都很安全,但那十余头受伤失血又jīng疲力尽的角马却都不那么安全了:它们居然被十五个族人包围了!张凡虎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就靠着这点人居然把十二头虽然受伤的角马包围了,虽然角马们都受伤失血,好几头都是用三条腿逃跑着,但在张凡虎离开时角马们的速度也有近三十公里,而且两方平均也相距有四十米啊。更另张凡虎惊得目瞪口呆的是——他们包围圈中居然有一头斑马!
虽然斑马也是迁徙的动物,由于角马喜嫩草而斑马喜较粗老的草,所以它们并不起竞争的冲突,斑马与角马群是迁徙中的伙伴关系,但现在这是什么情况?这头斑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啊,或者说族人们是从哪里把它找出并围上的呢?张凡虎刚想下树跑过去参加这场围堵,但身体刚动,镜头中的情况就让他定住了。
刚才张凡虎就看见智速他们以半径五十米的距离包围着角马(现在还有斑马),只见他们弯曲着身体,紧盯着惊慌失措的角马群,慢慢地向前挪着脚步,右手把矛举在齐肩高的位置,做好随时出手的准备。现在他们不想出手,很显然是想全歼这些角马。智速与智力的两点连线为包围圈的直径,而且他们双腿略微弯曲,应该是防止角马的逃窜而做好追赶的准备,起着面对突变问题的机动抢救作用。
张凡虎刚想下树时,就看见智速突然向前一冲,其余的族人也紧随着向包围圈中的角马群和斑马冲去,这时紧紧地挤在圆心的角马们再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四散而逃,但它们刚起步就迎上了shè向它们的矛。虽然距离角马群还有五十米远,但这时其实就是最好的出手时候,因为如果再把包围圈缩小,一定会有的角马群的四散而逃很有可能造成族人的伤亡,要知道角马在鼓起勇气之后是敢低头用长达半米的弯曲尖角向斑鬣狗发起冲击的,而斑马更不可小觑,因为他会咬、踢,就像马一样,是种xìng子较烈的草食动物,它们的巨口中的大门牙会把斑鬣狗的半个脖子咬下!即使经过了长时间的追捕,已经把它们的jīng神、力量、勇气全消耗殆尽了,但是如果再靠近一点,那些力量惊人的族人说不定会相互误伤,这是无法避免的大问题。所以张凡虎对这个智速是越来越佩服了,“他应该就是下一任族长吧?”张凡虎微笑着点了点头。
“咻咻!”在数公里外看着的张凡虎仿佛都能听见十五枝“艾考瓦”平着飞出划破空气的声音,顿时七头角马中矛,虽然族人们都分散得较开,但矛也投得有重复,但这未必又不是好事:只见那头身受三只“艾考瓦”的角马蹒跚了两步,就倒在了地上;智力又发挥出了他一贯的生猛力量,又是一矛透腹;至于其他的角马有种两矛的、一矛的,甚至有身中半矛的——一矛双马!但这些角马又都挣扎着向外面跑了,只留下了那头身重三矛和中了智力一矛的角马。
智速的矛直接shè向了那头同样为雄xìng的斑马。成年斑马体长两到两米五,尾长约半米,肩高一米三,体重约三百五十公斤,比角马足足要重一百公斤!这头身上几乎没伤的成年斑马绝对是个不好收拾的猎物。
果然,智速的长矛直接插入了斑马的腹部肋骨偏后的地方,整个矛头都进去了大半,但斑马发出了一声嘶叫,然后又发出一种尖细又急促的“哦呵、哦呵”声,这是斑马发狂的声音,雄xìng斑马争夺雌xìng、母斑马护小斑马与猎食者对抗时都会这样嘶叫。但这头斑马却不是冲过去报仇,而是与其他的角马们分散逃跑。,而且边跑边跳起来用后踢踹蹬倒吊在腹部侧面的“艾考瓦”,这个蹶子撩得好,只跳了两下,右腿就把“艾考瓦”蹬飞了出去,但也把自己腹部本来就大如鸡蛋的血孔拉成了一个以原来形状为底的倒锥形,鲜血飙shè了出来,斑马掉头向外面猛冲。
由于智速的捕猎手段很厉害,所以大家离他与智力都较远,他们两人就把包围圈的四分之一囊括了,这就让被斑马冲击的智速孤立无援,只得让开冲向他的斑马,然后跑过去拾起自己被踹飞的矛。但这样他一来一回就被速度还在最高速的斑马一下抛到了五十米外了,智速只得咬牙提矛向其追去。而其他的族人也向着再次受伤的角马们追去。
张凡虎看见斑马逃跑的方向高兴得从树上一蹦而下,因为那头斑马赫然是向着北方——他这个方向逃跑过来的。张凡虎把望远镜往树枝上一挂,然后迅速在金合欢树yīn影地方找到个较湿的地方,用“艾考瓦”把湿泥捣烂,然后像疣猪、野牛在烂泥中洗澡一样,在泥里滚了两圈,然后又拔下几丛高草重新做了一套伪装,至于早些时候做的伪装在被角马群发现后冲出来时就顺手把它抓下了。只二十秒时间,张凡虎就又伪装好伏在草丛中了。只见他全身都是黄中带褐的稀泥,泥上又是草叶、草茎,甚至在他的背上还俏生生地立着一大株翠绿的草,占地(占背)面积足足有两个平方分米!而泥水也能很好的把自己的气味掩盖住,那头失血、疲劳、惊恐的斑马肯定闻不到他的气味,更看不见一动不动伪装好的他。
近了、更近了,在张凡虎伪装的二十秒时间中,智速与斑马就跑了近三百米远;两分钟后,张凡虎已经隐隐约约听见草丛被挤开发出的沙沙声和斑马蹄子踏在地上的声音。张凡虎听着蹄子在地上踏的频率,暗自想道;“这智速的力量也并不小,斑马的皮肉比角马的坚韧,他依然能给它重创。现在这头斑马的时速只有三十余公里了,即使它在最初把智速甩了五十余米,而且智速显然也很累了,但估计智速也离它不远了。”张凡虎慢慢地向着斑马的必经之地慢慢地匍匐过去,又十几秒后,张凡虎能听见斑马那粗重的喘息声了,而再细细一听,隐约也听见累了智速的脚步声。张凡虎紧了紧右手中同样有泥和草茎的“艾考瓦”,左手屈肘撑着地,双腿微屈,赤脚前掌用力地插入草地中,他的整个身体就像做单手俯卧撑在最低的时候一样。
当智速的喘息声也清晰地传入张凡虎耳中时,张凡虎微虚着的双眼已经能看见在草中影影绰绰的斑马身影了。张凡虎把身体再向下一伏,双腿与左手肌肉紧绷,就像跳远运动员临跳的那一刹那。“啊!”张凡虎大吼一声,力贯双腿用力一蹬,左手一撑,身体就像贴地平飞的箭一样飙shè了出去。斑马被这种惊变吓得愣了一瞬间,但高手都是在“瞬间”中做事,“碰”、“咔”,右手中抡圆了的“艾考瓦”就猛烈地与斑马的一条前腿亲密接触了,斑马的前腿胫骨与“艾考瓦”都发出让人听了纠结的声音——两者齐断!
斑马的身体向左腿骨折的左边斜着翻滚下来,而张凡虎已经团身快速地滚过去避开了斑马那三百多公斤的身体,刚避开斑马的身体的张凡虎没有浪费距离,“嗖”地弹跳起来,右手中的半截断矛用力地插入了斑马的眼睛。张凡虎退后两步避开斑马乱蹬乱踢的三只蹄,看着还有点呆腻的智速笑了一下,然后指了指智速的“艾考瓦”,又指了指垂死挣扎的斑马。智速跑过来,咬着牙低头用力地把矛头插入了斑马的咽喉。
两个猎王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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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猎成
斑马很快就停止了挣扎,智速拄着“艾考瓦”盯着张凡虎,张凡虎一愣,不由自主地摸摸头,然后回过神来一笑,摘掉头上的草环,,搓掉脸上的泥道。“他们还没见到弄得这么彻底的伪装吧?”张凡虎自筹道,即使细心的他也不知道,刚才他犯了个不是错误的小错误,就是这个错误在以后成了一个差点让他甚至整个部落都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的导火索。
张凡虎回过身来向着金合欢树冲去,右脚一蹬地,左脚蹬在离地一米高的金合欢树干上的一个小凸起上,身体又拔高了一米,右手一伸就把自己挂在离地三米多近四米高的树杈上,然后左手往树干上一撑,右脚也同样在树干上一蹬,人就在四米高的一棵小碗口粗的树枝上了,顺手把望远镜一把取了下来,向着族人们追角马的方向看去,整个上树动作就像几天前他下猴面包树一样,一气呵成用时不到两秒,看得智速眼神直冒光。张凡虎并不是有意卖弄,而是为了赶时间。把望远镜又往背上一缚,跳下树拍了拍智速的肩膀,向其余族人跑得方向追去。
那些再次遭受重创的角马不可能再被族人们追得满草原跑了,因为它们都失血过度,筋疲力竭了,而且可能是灵魂中那深深的烙印的原因,虽然在拼死冲破包围圈后四散而逃,但却有八头角马都是向着北方跑的,其中有的是刚才包围中并没有中矛但早已重伤的角马。所以张凡虎离许多追捕角马的族人其实只有两三公里,这是因为耐力惊人的族人速度现在已快于角马的原因,但两方又明显慢于智速与斑马,否者张凡虎与智速又可以来一次完美的伏击了。
九头!整整九头两百多公斤的强壮的雄xìng角马已散落倒在数公里长的战线上,其中在金合欢树枝桩与刚才族人们的包围圈之间就有三头角马倒在地上,张凡虎推测其中应该有两头是追在最前面的智速与智力两人捕杀的,因为其中一头后腿又是被砸断的,而另一头的脖子几乎是正中间有个深深的血洞。至于另一头,应该就是其余族人合作捕到的吧。如果智速他们知道张凡虎心中所想的完全正确,应该又会对他投来好奇甚至惊奇的目光了。
九头角马中还有两头是在包围圈中被直接毙掉的,所以在冲出包围圈中的十头角马、一头斑马中,有六头最终还是逃脱了,但是它们最后的命运绝对不会是“柳暗花明又一村”、“角马失血、焉知非福”、“嫩草总在受伤后”的美好状况,大草原不会允许有瑕疵的事物存在,在不久的将来——绝对在它们伤好之前肯定会被非洲大草原上的“七匹狼”追捕,被若大草原上的七种猛兽中的任意一种发现,那它们将在每种猛兽都有七十公里的冲刺速度下没有任何机会,那些眼睛毒辣的捕食者能发现在奔跑中数十万头角马群中受伤的它们。所以,那些猎手不会给它们任何机会,粗犷豪迈的大草原就是用这种可以说是残忍的手段逼着各种生物向前奋进!
张凡虎与智力直接跑到包围圈中的那两头角马边上,其余族人有的已在,有的陆续跑来。张凡虎拿过智速与智力的“艾考瓦”,把自己断成两截的“艾考瓦”也拿过来,他早在刚做好“艾考瓦”的那一天,就把前一天晚上搓的草绳牢牢地在矛的中间缠了一米长的一段。当时的族人对他以经合欢树皮砸碎晒干后为主搓出的绳子好奇不已,都围上来观看,连老族长都看得两眼放金光,这比他们自己用一米长的草茎胡乱打结做成的“绳子”好得多啦。张凡虎搓的绳子粗如小指,其中混合着少量的有韧劲的草茎中心的部分,当时族人们看见张凡虎自己找到草茎心快用完了,除了老族长与孕妇以外,全都自发地向草丛中跑去,智力甚至又剥回来一大捆经合欢树皮,弄得张凡虎哭笑不得:起码有五颗经合欢树要死亡了吧。
当张凡虎把绳子往自己做好的“艾考瓦”上又紧又密地缠绕时,全体族人都露出失望有艳羡的眼神。张凡虎笑笑,手把手的教他们,尤其是极其聪明的智速,但憨憨的智力也在旁兴奋不已地模仿,张凡虎看着对这些简单的工具都不会制作的智人族人们,心里发苦:多么艰苦的岁月啊,所有的人类祖先都是这样过来的吗?
现在这些结实的草绳终于排上用场了,张凡虎在缠绳的时候就知道离用它们的时候不远,甚至有何用途他都计算推测出来了:他缠在矛中间的绳子并不是长长的一条,而是起码有十条的结合,每条都只有一米左右,在缠在矛上的绳的结合部位就用绳子再在绳头紧紧地缠绕一圈,这样看上去就像一条绳字一样。张凡虎把断成两截的“艾考瓦”上的绳子一条条地回下来,然后把智速的矛的一头挨着角马的前腿的蹄腕部,用绳子牢牢地缠绕,矛头冒出蹄腕半米。当张凡虎把角马的蹄腕绑好后,用眼睛一看智速,智速就明白了,也快速地缠绕好。
当张凡虎又示意智力时,这个憨憨的族人对这种“手艺”活的理解能力还是比较好。于是在两分钟后,一头两百五十公斤的角马的四条腿就被牢牢地绑在了两支长矛上了,其中左边的前后腿绑在同一支长矛上,右边同理。两支长矛都有两米多长,除去角马前后腿相距的一米,前后两头都支出来半米多。
在绑好两头角马后,张凡虎走在角马的头部边,把两只矛的一头左右各自搭在两肩上,智力也跃跃yù试地搓着手,咧着嘴,当看见张凡虎回过头向他的点头时,平时对这种“高深的会意”懵懵懂懂的智力居然一下就明白了,跑到后面,也把两只矛的另一头搭在肩上,猛地一用力,顿时就把角马的后半身抬起来了。前面的张凡虎身体尤其是腰部一震,心理只有苦笑:“唉,这个智力啊,幸亏我早有准备,不然今天可能就要被压趴下了!”这种抬重物时,双方必须同时站起来、同时放下去,这样使双方的受力均匀。像智力这种一上来就把重物抬起来,重心瞬间就前移了,这是很有可能把前面飞人腰部弄伤的。而且角马的头部脖颈本来就在张凡虎这一边,这样距比智力那边最少重三十公斤,也只有张凡虎这样的身体在有准备的情况下才不会被这突如其来的一百四十公斤压趴下吧?
张凡虎虽然抗住了,但两支手臂粗的矛就有点不愿意了,发出“吱吱”的木头纤维扭曲的声音。张凡虎双手反抓角马的两条前踢,用力地向上提,小心地把重量调节好,总算没有让两支本就极其坚硬,又经过火烘烤之后的长矛断裂。张凡虎慢慢地站起来,两人就这样把一头重达两百五十余千克的雄xìng角马抬起来了。
张凡虎领着头,智速与其余三个族人抬着后面一头角马,他们四人一人抬矛的一头,两百六十公斤的总重平均分配下来,每人也就六十多公斤,这也在他们瘦削的身体承受范围之内。在张凡虎他们抬着两头角马向着北边赶时,其余族人已经拿着剩余的绳子跑在前面去了,当张凡虎他们抬着角马赶上去时,那些族人已经把角马抬着了。
最后九头角马与一头斑马被全部族人抬到金合欢树桩边上时,族人们看见这两头完全是张凡虎自己一个人猎杀、搬运的雄xìng角马时,眼睛里充满了真正的敬意,没有人不崇拜英雄,但张凡虎之前的一些“英雄”、“神人”事迹大多都是听智速与智力说的,他们的语言有多么的“生动、形象”猜也猜得到,即使那晚他投矛shè中的斑鬣狗也有不服的人认为是靠的运气,但现在这两头数百公斤的角马就像两座巍峨的山,让全族的猎人都对张凡虎产生了信服甚至臣服感,尤其是智力,围着两头角马摸摸看看,就像第一次看见角马的小朋友一样。
张凡虎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走向那头三百多公斤的斑马。现在十六个族人要抬走十头每头都不轻于两百千克的角马和一头三百多千克的斑马,显然很困难,因为并不是其余的十四位族人都像张凡虎与智力两人一样。而且此地离族人聚居地几乎有十公里远,不可能让大家跑两趟,因为如果大家抬走一半的猎物,然后再回来即使不遇到正在偷食的斑鬣狗、狮群、秃鹫,那在回去的途中也很有可能与它们遭遇。因为高高在上的秃鹫有它们惊人的视觉与嗅觉,它们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发现没其余人看管的角马,当有一只秃鹫看见了猎物俯冲而下时,一定会被其余的秃鹫发现,然后周围的秃鹫都向着方飞来,而聪明的斑鬣狗和狮群会根据秃鹫聚集飞行的方向来推测猎物地点;秃鹫的数量多少来判断猎物的大小。
所以这些角马如果不被迅速全部地弄走,那么引来的猛兽绝对不是张凡虎他们十几人所能抵挡的。张凡虎也有他的小方法:他与智力两人抬着斑马,两支“艾考瓦”被压得吱呀直叫,其余族人四人一组抬一头角马,智力与另一位在他们之中最强壮的一位也是两人抬一头角马,只是这头角马相对于其他的最小,约有两百公斤。张凡虎他们就抬着一头斑马、四头角马向着北方的族人聚居地赶去,但只走了约三百米远,带头的张凡虎就停下了脚步,示意智力把斑马放下来,然后叫大家都放下来角马,尽管大家都很疑惑:在这种时间极其宝贵的时候,不快速向聚居地赶去,为什么还要停下来呢?但现在张凡虎的威望还是让大家服从并对他还充满了期待。
张凡虎什么也没说,回过身来把三头角马蹄腕上的“艾考瓦”和绳子都解下来,然后大手一挥,向回跑去。回到金合欢树桩地,族人们也明白了,快速地把四头角马的蹄腕绑上了,至于另外两头——那两位猛人已经大包干了。智力对这种蛮力行为的领悟力相当高,他见到张凡虎弯腰把一头角马背起来时,又是两眼冒金光,冲向一头角马,智速已明白过来,帮着他把一头角马弄到他背上。
这次他们把六头角马背、抬到五百米处才停下,然后走着返回两百米到那一头斑马与四头角马边上,再向前走五百米停下。就这样,他们替换着把十一头角马、一头斑马向前面“挪着”走,每次回来的行走就是恢复体力的时候——这也是现代劳动人民的小智慧结晶。
这样走走回回,原来就有十公里的路程就有二十公里了,而且是身负重物的情况下,足足过了三个多小时,他们终于看见了那棵巍峨的猴面包树了。“哦呵呵、哦哦”三急两缓的呼啸声从张凡虎身后的智力嘴中传出,其余的族人紧跟着。
“终于胜利啦。”张凡虎甩了下头,滚滚汗珠飞溅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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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猎王衔
当张凡虎他们气喘吁吁地扛着角马与斑马,看到那让人倍感亲切与安宁的巨型猴面包树并发出啸声时,远在数百米外的留守的那位男xìng族人,也在瞬间发现了他们,用同样的声音回复着他们,张凡虎现在只当是他们之间的欢呼声及其回复声音,直到两月之后,他才明白过来,智力的发音意思是:“大猎成!快支援!”而那位在猴面包树顶的“哨兵”的意思当然是:“马上到。”
“哗哗哗”夹杂着窸窸窣窣的草丛被分开摩擦的声音,当然还有女族人与小孩子的欢呼声。两分钟后,张凡虎看见那三个上午想要参加围猎而被他拒绝的女族人居然跑在最前面,她们身后紧紧地跟着那位身体瘦弱的男族人与三个小孩子,当三个女族人都到了张凡虎面前后,他才看见最后面的其余五个女族人与老族长。老族长满脸宽慰,笑容慈祥如海,只怕每次几乎全部的族人出猎都会让他对双方的族人都提心吊胆吧?这也是有良知一心为人民的当权者的幸与不幸吧?
当三个女族人看见最前面的张凡虎与智力两人抬一头斑马,全身的呈现出淡白sè,连智力也不例外,这是因为过多的出汗,汗水被蒸发掉,留下的盐等物质缘故。三个女族人冲过来就想帮张凡虎,其中两个抬着手、转过肩就想将前面的两只“艾考瓦”头接过去,张凡虎当然不可能把这种事情交给两个女族人干,虽然他现在的力气也被消耗了七成了,但最后这点路程还是难不倒他的。
全部族人都把猎物放下,既是在等族人的来临,也是在休息,为最后的冲刺做准备。张凡虎看了看智力,然后回过头看了看三个女族人,再用询问的眼光看了看智力,智力触电般的猛摇头,他明白张凡虎的意思,但他也显然不想把抬角马的活让给女族人,张凡虎看着他的表情,智力的表情分明就是:我才不把这种对自己来说应该是种享受的机会让给被人!
现在可以减轻其余族人的压力了,四个族人加入了进来,虽然人不多,但就像把“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草”抬起来的人一样伟大,这些营养不良、身体并不是很健康的族人得到了这样jīng神与身体上的帮助,全都呐喊着、相互叽里呱啦地说着。尤其是智速,其实智速就像根标枪——长而细,这样的力量与身高本就不适合抬、挑等活,但他是族中除了张凡虎与智力身体最好的人了,所以他与另外一个族人两人抬这么重的角马早已累得jīng疲力尽了,所以新加入的四个族人都有两个帮他们去了,现在肩上重量减半的智速最是欢畅。只有张凡虎与智力两个猛男被三个小孩围绕着,这些小孩对斑马的好奇心显然比对角马的要大得多,试着用手抚摸斑马的黑白交加的皮毛。而张凡虎与智力就憨憨地看着他们和其余忙碌的成年族人,不过都是被这热烈的气氛与深深的成就感震撼住的,张凡虎猜测,智力恐怕不会比自己捕到的角马少,想着族人们起码在三四个月之内都可以安全的饱食,不用那么危险地出猎,张凡虎就觉得自己做得值,对那些角马的不忍变成了对族人的爱。
大家都在安排各自的任务分配,其中智速与他的搭档由于有了那位男xìng留守族人与一位女族人的加入后,显然已不满足再抬那头两百公斤的角马了,只有最后一次了,这次大家都会把肩上的角马直接抬到家里,所以都好不畏惧,智速他们选择了一头最大的一头角马,就是张凡虎以七十米超远程投矛shè中的那头最不幸的角马。当大家都准备好后,老族长与其余五位女族人也来了,看着因为小跑与兴奋而气喘吁吁的老族长,张凡虎连忙腾出双手来搀扶他,老族长,右手拄矛,左手拉着他的手,仔细地看着张凡虎的脸,然后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走到后面去看其余的族人了。
张凡虎看着后面与老族长一起来的数个女族人,看着她们起伏的胸部和脸上细密的汗珠,那牵着孩子的粗超的手,他突然感到了这些女xìng的伟大,尽管这种母爱在古今中外每个人都见过不少,但张凡虎不知怎么在非洲的烈rì炎炎下,看着这些对国人来说绝对不算漂亮的女族人,这次的这种感觉格外强烈。她们的身体就像是一轮太阳,源源不断地为部落输送着生命力,张凡虎对她们充满了深深的敬意,他看见了部落未来的光辉。
张凡虎低头看着几个小孩纯净的黑眼睛,伸出手想摸摸那个小男孩的头,但两个小男孩很拘谨,向后退了一小步,但他们的母亲却伸出手来按在他们的肩上,然后抓住他们的双手按在胸口,闭眼慢慢低估了两句,然后把他们的小手放在了张凡虎伸出的右手里,倒是那个约有九岁的小女孩不害怕,自己“祷告”,然后把一双瘦弱的小手与两个族弟的手一起放在了张凡虎的巨手之中。张凡虎嘿嘿直笑,又伸出左手去摸了摸他们可爱的大脑袋,他没有感觉到三个小孩其中两个的母亲脸上那一僵的笑容……
老族长也明白现在不是庆功的时候,只是想在第一时间了解族人们的安全情况,当看见大家都几乎无伤后(只有一位族人的额上有明显的摔伤瘀痕,但这对他们来说不算),大吼了一声,这个声音让现代的张凡虎听得明显一愣——居然像现代的人赶驴发出的那种吆喝声,但他也只有对自己说:“只是巧合!”
现在的族人速度明显加快了不少,这集中了全部族人的力量相当强大。小孩子围着列队绕来绕去,跑得头上全是汗珠,甚至还跑到那些族人抬着的角马前去,用手指蘸着血来舔!张凡虎猜想,这种对现代人来说恶心,甚至可怕的事,对他们来说就像是偷吃一点零食吧?这几个小孩跑着,甚至去戏弄憨憨的智力,智力憨厚地笑着,着无疑助长了他们的小孩子心xìng,想尝尝斑马的鲜血,但手刚触摸到斑马就被他们的母亲们呵斥住了,张凡虎只是微微一笑:“看来他们对自己是太畏惧了。”他顺手拔了一把青草,把食指往上面擦了擦,然后回手在斑马的脖子上沾了一点血,伸向小孩子,他们则高兴地叫着:“喝系哟!啊下!”张凡虎猜测这或许是“食物”、“好”等意思吧。
下午三点左右,这时的气温已高达四十度!大家终于到了族人聚居地,站在巨型猴面包树的yīn影下,大家站着、蹲着、走着、靠着树干又是一番叽里呱啦的交流,每当这种族人交流的时候,张凡虎总是向咿呀学语的婴儿盯着他们的嘴,细细分辨发音,心理默记的同时又对那些最初的翻译家充满了敬意。
智速与智力没有像其他的族人一样随意,他们很忙,两人放下矛,站在坐在一株枯树枝上的老族长述说着什么,老族长不时地点点头。最后老族长终于站了起来,把矛用力地插在地上,泥土直没了矛头好几厘米,张凡虎也感叹老族长的硬朗身体。老族长把矛插好后,嘴里念念有词,拍拍胸口,又摸摸地面,并望着太阳比划述说着。
张凡虎看着这比上次还肃穆的仪式,虽然他对这种仪式半信半疑,但还是静静地看着。只是替老族长那被烈rì刺得热泪盈眶的眼睛感到难受,但他对大自然中许多灵异事件也很好奇,或者说就没有人对这种所谓的“超自然”事件不感兴趣。张凡虎认为:“我们把自己认为不科学、不合理、不能以自己现在的理论来解释的事情定义为‘迷信’,但是真正发生了又把它们解释为‘巧合’,这才是最大的迷信!大自然是广阔的,我们为什么就急着想用我们现在所谓的‘高科技’来研究、‘科学’来解释呢?我们应该对大自然心存敬畏,并坚持追寻下去,就像我的这次奇遇,谁能解释呢?”张凡虎这样想到,但他没想到他最后那个问题在数年后自己明白后,心中情绪的复杂得就像二十一世纪的中美关系。
老族长的仪式完成后,用右手的食指抚摸他的矛或者说是权杖,这一抚摸可不得了,就像是在抚摸一个深恋的爱人,狮鬃、象牙、蟒皮、鹫羽通通都摸了个遍。然后在智速与智力的带领下来到了那最大的一头角马前面,也就是张凡虎猎到的那头。老族长把他那背面漆黑、正面棕褐sè的食指插进了被张凡虎的“艾考瓦”刺出的血洞,然后又念了一句,左手拉着张凡虎的右手,就在他的额上从这头的额角划到那边的额角,这样就形成了一道近十厘米长的血痕。在张凡虎疑惑的眼光中,三人又来到他一个人脱离队伍后猎到的那头角马面前,然后张凡虎的额头上又多了条血道,这时的张凡虎已经明白过来了:“这种把自己打到的猎物的鲜血印在额上,难道是对自己的一种荣誉的认可?”
真理需要得到验证,想法也是一样的,老族长三人就是验证人,当老族长又把蘸有斑马的鲜血的手指映在张凡虎额上时,张凡虎以确信了自己的想法。只是这次不是一道血痕了,而是一个血点,而且是老族长用大拇指摁在两道血道中间的。“两毛一!?”张凡虎不惊愣了一愣,心中再次想到:“只是巧合!”二毛一是对中**人军衔少校的戏称,因为少校军衔就是肩上两道金黄线中夹一个五角心。这个军衔在现在社会中的张凡虎是没这么高的,甚至他的教官也只有少校军衔,着其实很好理解:会战斗的当兵,会指挥的当官。
张凡虎没有想到,在史前十万年前会有一位部落老族长为他“授衔”,而且是直接就来了个“少校”!他当然不知道,在这个jīng神文化已经较为发达的部落中,只有dú lì捕到一百公斤以上的健康猎物才会得到这种神圣的仪式,仪式中会把各自的猎物的鲜血涂一道在猎手额上,而如果一次额上有两道、一年有五道就会被全部族人给予崇高的敬意,他们会称他为——猎王。猎王对整个部落来说就是生命之王,打个可笑的比喻:他们会得到像族中怀孕的女人一样的尊敬。
张凡虎就这样成了一位族中第四位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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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从简单生活做起
三分钟之后,张凡虎的“授衔”仪式完了,接下来是其余的族人了,张凡虎在捕猎期间有很多的时间都是与族人分开的,所以对他们各自的战况分配并不是很了解,只是猜测得到智速与智力肯定是重头。果然没错,智力额头是两道;智速让张凡虎略微一疑惑,但马上就明白过来。因为智速居然是一毛三,是个“上尉”!张凡虎猜想,智速的速度快,但是力量相对于角马这样的大猎物来说就较小了,所以他的猎物大都需要与族人相互配合,一个出速,一个出力,所以智速与智力的配合简直就是猎手中的天作之合。但这次智力向张凡虎一样,也是单干,让其余族人配合智速去了,也不好评价这样的好坏,更不能推测出这次智速智力配合后的战果。但毫无疑问的是,如果没有智速,整个列队起码要少捕到四头猎物:三头角马、一头斑马。所以如果说智力是把刀,他以六分的力、四分的速取胜;那么智速就是一只箭,一只闪电般的快箭,只需有一个“货车”跟着他搬货就行了。
除了张凡虎、智速与智力三人以外,那位与智力两人抬一头两百公斤的角马的族人也不错,老族长也在他的额上划了一道杠外加一个点。还有一位族人额上有三个点,他应该就是与智速配合的相当好的搭档,其余还有七个族人额上都有一个点,这些族人都是较优秀的猎手,都是用矛在角马身上留下深刻伤痕的人,有的甚至起着“压倒骆驼最后一棵草”的作用。
当老族长把最后一位猎手的“军衔”授好后,又在每头猎物的身上都用左手拇指蘸了一点血,然后再在每个族人的额上都点了一下,这样参加的族人每个都至少有了一点,而张凡虎他们则又“升衔”了,现在张凡虎就由几分钟前突然就来的少校又变成了中校。他想:“这或许是老族长对那些没有直接猎杀到猎物的族人的一种激励与安慰吧,但即使是授给他们一点,那也是没有什么施舍的水分的,虽然他们没有直接地猎杀角马等,但如果没有他们的围追堵截与大家的相互配合,今天是绝对没有这么大的收获的。他们是幕后的英雄!”
下午三点多的气温很高,苍蝇已在树下慢慢聚集了,苍蝇本来就不喜欢太高的温度,所以现在大多都在树下、草丛中的yīn凉地,现在被角马的鲜血、身体气味所吸引,围绕着角马飞舞着,这是令所有人都恶心的虫子。张凡虎知道在公元二零零二年,德国弗赖堡大学科学家贝朗特纳尔认为,非洲厩螫蝇可以把猴子身上的艾滋病毒传染给人体。张凡虎虽然相信令人闻之sè变的艾滋病是非洲热带雨林中传出来的,但距公元十万年的现在有没有这种病毒他很怀疑,但张凡虎虽然怀疑,也不想让这些可恶的厩螫蝇来试验。看见老族长仪式举行完后,他最先跑上前去拉着智力把斑马往巨型猴面包树干上的木钉上挂。其余的男xìng族人也一拥而上,现场顿时就忙碌了起来。
只见十余个族人都两三人一组把角马挂在如墙一般的巨型猴面包树干上,现在族人拴角马的绳子不再是前几天拴黑背胡狼和斑鬣狗的那种“巨绳”了,而是张凡虎这两三天搓出来的。一分钟之内就有四头角马被这些jīng神与力量又旺盛起来的族人倒挂起来了。张凡虎把斑马与智力一起倒挂起来后,向那位前天手法熟练地剥黑背胡狼的皮的族人招手,那位族人就丢下那头马上就要被自己剥皮的角马,跑向了张凡虎。张凡虎看见那位族人毫不犹豫地听自己的手势,心里当然高兴,他觉得现在才是真正地融入了这个部落。
这位族人与智力相互配合剥着斑马皮,他们一个有技术,一个有力,相互配合得很好,他们也知道斑马皮比角马皮珍贵的多,小心又细心地剥着。张凡虎不知道这些族人以前是怎么保存食物的,或许根本就是过的饥一顿饱一顿生活,比如张凡虎来的那天如果不是他有着极大的运气成分,他没有发现那黑背胡狼一家的话,那么那晚全族就要心理忍受着失去族中最优秀的族人的悲伤、身理上还要饿肚子了,哪里还有后来的狂欢庆祝与夜宴呢?
张凡虎现在也没有偷懒,他把剩余的所有自己搓出来的较其余族人的细得多的绳子一条条地收集过来,然后把自己那两截一直没舍得扔的“艾考瓦”用脚踩着,双手用力地向上扳,“咔嚓”一声,扳断了二十厘米左右长的一截金合欢树枝,然后张凡虎又用石斧把这截树枝由上向下劈成了四份,再用石刀削成了四根粗如食指的圆木棍,最后才拿出他那宝贝军刀细细地修整着,使木棍的圆面光滑圆润。“铮!”张凡虎居然把军刀内的锥子拉了出来,让旁边看着他的那个小女孩睁大了那双本就大耳明亮的眼睛。这个小女孩比其余两个族弟大一两岁,而且是女孩子,所以并没有像那两个小男孩一样围观族中大人解剖角马,而是做张凡虎这位老大哥的忠实粉丝。
张凡虎把木棍摁在那棵长有十米、直径约半米的干枯猴面包树上,这颗树想来是族人从远处寻来作的。张凡虎左手摁住木棍的大半部分,只余下一头的两厘米长的一段,然后右手紧握着锥子用力地转着,由于只有一只手转孔,所以只能来回地转半圈,看到张凡虎有些急躁的神sè,那个小女孩很懂事地伸出双手摁在张凡虎的左手上,然后用她那双大眼睛盯着张凡虎,张凡虎对她嘿嘿一笑,说了句:“谢谢你啊,智灵。”他居然在一瞬间就私自给人家取了这么个名字,自己还认为这样有活力,充满灵气的小女孩就应该有个“灵”字……
没人理会也没人知道他取的那种没水平名字,更没人知道他那种让人无语的取名理由。只是那个小女孩(就依张凡虎叫她智灵吧)看见张凡虎的笑容与听见他的话,偏着脑袋嘻嘻地笑了,眼角向上翘着,看着就像这美丽的眼睛也是笑盈盈的。张凡虎把左手腾出来后,双手用力地转动着锥子,jīng挑细选的金合欢树枝经过烘烤之后相当坚硬,张凡虎也用了一分多钟才在这根小木棍上钻了个直径三点五毫米的圆孔,然后再把另一头削尖,这样就成了颗巨大的木针。又在小姑娘疑惑的眼光中,张凡虎来到巨型猴面包树的另一面,抓着藤草软梯嗖嗖地爬上树,现在大家对张凡虎的各种举动都见怪不怪了,都忙着没有理会他。张凡虎来到自己睡觉的那棵树枝下,在一个小树洞中取出已被当成珍藏版的体恤衫,用刀在上面割下四指宽的一截衣袖,然后又折好放了回去。
智灵看着坐在身边树干上的张凡虎把这截圆圈状的衣袖割开呈条状,然后示意她捏着一角,张凡虎就这样把这衣袖平均割成了四根布带条。然后在大腿上把它们回折搓成了十几厘米长的一小截短绳,拿着这面条粗的绳子,一头穿过那颗巨木针,一头紧紧地系着从断“艾考瓦”上剩余的绳子上。就这样,当速度最快的智力两人把斑马皮剥下后,张凡虎已经做好了三颗针,并引好了“线”,或者说是引好了绳合适些。
张凡虎把剩余的那根转好洞的小木棍和军刀递给智灵,然后指了指还没有搓成绳的布带条,再指了指已穿好线的针,然后看向她,见到智灵点了点头,张凡虎微微一笑就向外面草地跑去,随意地扯了两大把草,然后拿着石刀、石斧向智力那儿跑去。智力他们刚把斑马开膛破肚,张凡虎拿着石刀在健壮肉厚的斑马身上割下来两公斤左右的一块肉,然后把它放在扑在地上的草上,然后指了指斑马又举了举石刀,再指指放在地上的草。看见智力的那位队友恭敬地点了点头,张凡虎看了还疑惑的智力一眼,把所有族人的“艾考瓦”全都抱走了。
张凡虎用族人们的粗壮的草绳把三支“艾考瓦”扎成一个三脚架,当把这个三脚架扎好后,智灵已经把最后的那颗木针穿针引线好了。“女孩子就是心细手快!”张凡虎暗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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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过年货
看见张凡虎忙着扎第二个三脚架,智灵又帮着他扎一个,当张凡虎把第二个三脚架扎好后,智灵已把她自己的那个三脚架用绳子绕好了,只是她的力气太小,无法扎紧。看见她用缺了两颗门牙的上齿咬着下唇显得很努力的可爱样子,张凡虎再也憋不住,哈哈笑了起来。本来低着头、弯着腰扎三脚架的智灵被惊了一下,抬起头来看着张凡虎,然后恍然大悟,随即又低下头来。张凡虎看见这么可爱的小女孩被自己这样一笑,弄得很不好意思,不禁心里很是自责。他挪过两步,双手紧紧抓住智灵小手后面多余的绳子,和她一起用力把绳子扎牢。看见智灵舒展开的眉头,张凡虎对她点了点头,拿过两个三脚架向草丛中走去。回过头来,看见几个族人看着他,智力憨憨地笑着,其余几个眼神有点古怪,张凡虎虽然疑惑,但是没多想,向他们笑了笑,扛着两个三脚架继续向草地中走去。
张凡虎把三脚架放在离那棵直径较小的“儿童”猴面包树前面十余米的地方,把矛头用力地插在土中,然后再用地上还生长的草紧紧地绞在矛头上。这个地方时张凡虎特意选的,没有猴面包树的遮掩,草长得分外茂盛,直没膝盖。把一个三脚架固定好后,把木针的线绳的另一头拴在架上,再把木针后全部的线拉直,最后把另一个三脚架固定在木针稍后一点的地方。就这样,两个间隔四五米的三脚架立在草地中。在张凡虎干这些活的时候,智灵就像跟屁虫一样跟在他后面,有次张凡虎突然回身差点踩到她的脚。
张凡虎回到正在割斑马肉的智力面前,先把他的石刀取下,然后把他的双手屈肘伸出,把放在地上已有二十几块的斑马肉搭在他胳膊上。当智力的双手都搭满了两公斤一块的斑马肉后,张凡虎一把抓去了剩下的几块,左手拉着智力向三脚架跑去。两三分钟后,这条四米多长的绳上已穿满了斑马肉,近百公斤的重量压得扯住三脚架的草茎嚓嚓作响,张凡虎只得又大大加固三脚架的稳定xìng能。
这么多的角马、斑马肉都要穿在三脚架上的绳上,显然“艾考瓦”与张凡虎搓的绳子数量都不够,于是真正的全族总动员开始了。大多数的男族人都照张凡虎的要求把角马肉割成片,另外的较强壮的男族人负责运输肉片;几个女人则用族人们自己做得大绳拴在那些幼儿猴面包树干上,长长的角马肉片就直接搭在上面,只有斑马肉能享受到穿在绳上暴露在烈rì下的温暖。现在连小孩都在草地中拔那些韧xìng足又长的草,剥除草叶,把最中心的草茎交给正在搓绳的老族长与怀孕的女族人。张凡虎则右手肘部挽着渐渐加重的绳子,左手从智力胳膊上拿过斑马肉片,用力地往右手紧捏着的木针上穿过去。
一小时候后,只见六个三脚架中紧拉着的三条绳上都密密麻麻地穿满了斑马肉;巨型猴面包树周围的直径为三十厘米的“幼儿”猴面包树也忙了,它们离地一米五高的树干上全部被女族人们用粗粗的草绳连起来了,上面搭着片片角马肉和肉较多的肉骨头。“这就是传说中的‘肉林’吗?两千年前的商纣王昏庸残暴,奢侈享受,把酒灌满池塘,将肉悬挂起来像个林子.后来沿用酒池肉林,来形容奢侈享受荒yín无度的颓废生活。这是司马迁《史记》中记载的,没想到现在真实出现在眼前了。”张凡虎暗自想到,看着周围足足有两吨的角马与斑马肉,看着那些满脸笑容、幸福无比的样子的族人、活蹦乱跳的小男孩,张凡虎感到了心里的满足、充实。
大家还在细心地剃着十一头角马与一头斑马骨架上面的肉,张凡虎看见那些被剃下的细肉丝和暂时扔在草上的一大堆角马的内脏,突然想到:“现在腊肉都晒好了,香肠还不该准备吗?这么多的肉这样用绳子穿着也不是最好的办法,而且这么多的内脏扔掉的话,在生存环境复杂的非洲大草原上显然不是明智之举,那些族人也不会同意,但是它们的处理却是个麻烦。所以用它们来做香肠是相当不错的办法。”
心动行动。张凡虎拉住那几个还在剃肉丝的族人,把他们拉在那根倒在地上的猴面包树边,在巨草绳上取下来几块角马肉放在树上,用石刀切成小片小片的,然后看向他们,族人们虽然又搞不懂他又要干什么,但现在大家都有了一种无条件服从他的趋势,即使有时询问老族长,老族长也是点头支持张凡虎。所以几位族人“嘭嘭嘭”地在密度极小的猴面包树上切开了,不,应该是“剁”才对,这种简单的石刀本就不适合用来切,而且这些势猛力沉的族人更不大会掌握好力度,张凡虎对他们没有更高的要求,回过头来爬上巨型猴面包树,又用望远镜向四周瞭望着。“还好,嗅觉灵敏的斑鬣狗与狮群没有寻味而来,斑鬣狗群在这数十平方公里应该就只有那天看见的那一群了,毕竟这些猛兽的领地是相当大的;狮群今天应该也是大丰收。现在是万物昌盛的时候。”张凡虎跳下树后,抓住已剩不多的几支一般的矛,这些矛比不上张凡虎细心为族人们改造的“艾考瓦”,它并不是很坚硬,所以张凡虎刚才没有用来搭三脚架,现在几乎被族人们淘汰了。张凡虎挑起那头斑马的内脏,对智速说:“来。”
半小时后,张凡虎与那些或挑、或抓、或抬的族人把角马与斑马的内脏都弄到了那个美丽的小湖边。张凡虎在离湖还有一百多米的距离就停下了,他怕玷污了这纯洁如少女般的湖。他把斑马的内脏放在草上,这是一块十余平方米的地方较其他地方都低约半米,像个大碟子似的。张凡虎带领着有矛的族人,走到湖边,用矛在湖沿用力地划水道,想把湖水引流下来。智力本来没有拿矛的,但其余族人看见他看过来的眼睛,忙把手中的矛给他了。
回到族中的张凡虎有些遗憾,因为有个很重要的问题:没有调料!香肠,尤其是相当闻名的四川香肠就不知以独到的麻与辣吊住了全国多少人的口味。但麻得有花椒,但花椒的原产地是中国,在数千年前的战果时候中国人就已经实用花椒了,尤其是巴蜀之地,由此许多花椒品种名都带“川”、“蜀”、“秦”等字。而辣椒则原产于中美洲的墨西哥,是哥伦布发现新大陆后把它带会来的因为他觉得它好——看!的确成熟的辣椒红似血、艳似火四川人喜欢把漂亮的姑娘叫小辣椒,有着外表与xìng格的双重原因。直到明末清初辣椒才慢慢地传入我国,一来就受到四川人的热烈欢迎。至于葱、姜等也在亚洲,蒜则在意大利的西西里岛。这些都是张凡虎所知道的常见的调味植物的现代人们研究出来的原产地,但张凡虎不是一个书呆子,所谓全信书不如无书,很多的植物来源根本就无从考证,或者说那种结果根本就不适合十万年前的现在,因为在十万年里,即使蜗牛也能爬过全球了,只要有适应的环境与机会,许多动植物都可以在世界上许多地方生存。所以张凡虎还在侥幸有些在热带生存的调味植物能在非洲找得到,但是时间不够啦!
“唉,算了,以前全世界的人们都是这样过来的,族人们也是,我还在乎什么呢?”张凡虎把在草上揉搓之后洗得干干净净的斑马内脏放好。用军刀砍下几段手臂粗的新鲜猴面包树枝,把它们砍成十厘米长的一截,把中间掏空,做成壁厚半厘米的木管。这个短木管叫“灌筒”,把动物(一般是猪的小肠)套在上面,然后把切碎的肉灌进去做成香肠,所以很多人把香肠叫做灌肠。
“现代社会中闻名世界的意大利粗香肠用的是牛膀胱、猪大肠内灌肝脏也是一道美味,只是许多人面对它们的jīng神压力就像鼻子面对臭豆腐一样。那年与教官一起执行任务完成后吃过一次,味道不损它的名声。”张凡虎一边重点向三个女族人做示范,一边想到。
在张凡虎刚开始把斑马的小肠套上猴面包树枝做的灌筒时,经验老道的老族长与聪明的智速就明白了,智速跑过来把堆在树干上已经的切碎的斑马jīng肉递给张凡虎,张凡虎却把灌筒直接递给了身边那位女族人,向智速笑了笑,走向那些还有枝叶的猴面包树枝,又做了几个木筒。这种“jīng细”活,只有他的军刀能做出来,所以他的在太阳还很毒辣的时候让大家早些时候把大部分的角马肉做成香肠。
在又做好了五个木筒后,张凡虎又拉着智力跑到摊在草上暴晒的角马皮前,拉着智力的手让他抓住角马皮的一角,自己小心地割下面条粗细、二十厘米长的一截皮。当割下数条已经有些干燥的角马皮后,一把抓了,又回到智速与那位女族人灌的香肠面前,他们配合得相当好,短短的数分钟就灌了近两米长的一截了,其余后拿着灌筒的族人才灌了半米左右。另外的族人有的切肉,有的负责运输,全部忙得不可开交。张凡虎走到智速前面,又向他们示范用角马皮割成的细皮绳把香肠分隔成三十厘米长的一小节。在自己扎了一节后就让智速接手过去了,自己又去割角马皮绳去了。
非洲大草原在雨季过后的天上几乎是没有云的,黄昏的阳光像个苍老的将军——慈祥又不失威严。篝火已经升起,那还有些许肉的角马骨头被张凡虎小心翼翼地架起来,智速掌握着火候,闻着烤肉骨头的香气,看着已高高挂在猴面包树上的角马肉香肠和穿起来的斑马肉,全部族人都相信:我们有个好未来。
(今天有位高级VIP给我提意见,说我的书里数字太多了,我以后会适当控制,但不会消失,因为很多的知识引用必须有jīng准的数据,这是我对大家的承诺:让大家感觉到看书后会知道许多有趣、有用的知识。大家以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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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游戏、游戏
晨光微露,张凡虎又是在族人中第一个起床,现在他是一个人一间“屋”、一张“床”,因为昨晚他他花了好大的功夫让族人们明白并同意了他的要求:他要替换下那两个哨兵族人。族人们先是不明白,后是不同意,他们不想张凡虎太累、太忙。张凡虎心中虽然很感动,但是却露出有些生气的样子,族人们终于同意了,张凡虎最后看见站在族人后面的老族长那似笑非笑的样子,心里明白,自己那点小把戏没有瞒住这位“眉毛皆空”的老族长,不禁也向他悄悄地露出狡黠的一笑。这些小眼神儿和其中隐藏的秘密其余族人都没有看见——除了智速。
张凡虎脚踏着两棵猴面包树枝迎着熹微的东方站起来,看着还在熟睡的族人们,“他们一年可能就没有几天能睡个安稳觉吧?”他转过头来看向北方。虽然角马生活在热带,但是它们却怕热,所以它们在没有猛兽追赶时的迁徙都是慢慢地行走,一天十余小时的迁徙路程只有四五十公里。现在的角马只是一个小迁徙,每天在这片水草丰茂的草原上徘徊,被周围的各类猛兽追得东奔西走。再等一个月,那时这数千平方千米的草被它们吃光了,小角马们也有半个月大了,它们就慢慢地向北方迁徙,等到了六七月份,惊心动魄的角马大迁徙就开始了。
现在张凡虎在树顶上仔细聆听,还能听见北方十余公里外的角马群的声音,也就是说一昼夜的时间,角马群直走了二三十公里。张凡虎取出望远镜看见在最安宁的清晨中静静吃草的角马,角马群稀稀拉拉地分散在远方数十平方公里的草地上,远远看去像绿地毯上点落的细黑点或细线。
张凡虎看见这些角马,心也宁静如水,享受着晨风微露。他没有叫族人们起来捕猎,一是因为食物已经够多了,而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把握,昨天那些受伤都能逃跑的角马就是一个jǐng示,如果今天再像昨天一样去捕那些健康的角马,在没有陷阱的今天,即使集中全族的族人,成功捕到三头角马以上的几率几乎没有,即使是捕到一两头也要付出相当大的jīng力,甚至有相当大的危险。张凡虎当然不会干这种得不偿失的事。他再次以族人聚居地为中心,把方圆三十公里再次查看了一遍,只是在角马方向的二十余公里发现有一只正在匍匐前进的猎豹。
张凡虎下树没在“幼儿”猴面包树下解决那件大事,因为树上晾着“过年货”,在离聚居地一百米外的草丛中一块解决了两件大事情,心理自筹:“以前看见一则资料说,在我国没有发明纸及其没有普及前,美洲人用玉米芯解决;海盗们用兽毛;中国人用竹篾;而皇室大臣们则用一米见方的上等丝绸!当时看见把它当成了个笑话,但是现在,唉,我却与全人类的祖先一样,与大自然植物作亲密接触。”身后传来声音,完事后的张凡虎转过身,看见智力也向远处草密之处跑去。
在湖边喝水、洗脸时,张凡虎看见族人们肌肉瘦弱的身体,他们的胸口两边肋骨都是条理清晰,双手即使不用力也是青筋暴起。唯一让张凡虎满意的就是,他们的心肺功能相当好,这是好身体的最基础条件,于是突然冒出个想法——训练他们!这个想法实际前两天与族人们一起出去打猎就有萌芽了,因为这些族人其实,额,比较笨!他们总是想靠着自己的速度、耐力去追捕猎物。
前两天张凡虎与大家一起出去时,由于那时他的地位并没有巩固,而且自己也想见识一下远古智人到底是怎么捕猎的,怕自己打扰到他们,就一直跟在他们后面。当智速与智力带领着几个比较优秀的猎人佝偻着腰,向正在吃草的黑斑羚悄悄靠近。但好不容易到了离黑斑羚七八十米远的地方,他们突然全都向它们冲过去。张凡虎立起身来,面无表情地站着看他们的那种歇斯底里的疯狂,最后结果当然毫无疑问,谁能在七十米外追上爆发速度八十公里的黑斑羚?即使有速度惊人的智速也不能扭转情况。要知道它们在受惊的时候,可以跳起两米多高,仈jiǔ米远!这种弹跳能力并不输于弹跳领域中赫赫有名的澳洲大袋鼠。但是那也没有办法,张凡虎当时就知道,他们选错猎物了,十数位族人就靠弯腰就到了jǐng惕xìng相当高的黑斑羚身边七十米已经快到极限了,即使再过去十几米也是于是无补。
所以,现在张凡虎要教导他们怎样做一个优秀的猎手。做一个高水平的潜伏者是成为优秀猎手的先决条件,即使是爆发速度高达一百二十公里的猎豹也不能违背这个条件。在前天,张凡虎先教会了智速与智力怎样伪装与匍匐前进;昨天又教了其他人。但这种学会容易,学jīng难的技巧并不是在张凡虎的帮助下做一两次就行的,需要在以后的时间里慢慢地磨练,这个并不着急。张凡虎要提高他们的是另外的方面。
张凡虎拉住带着族人气势汹汹的又想向角马群奔去的智速与智力,在他们疑惑的眼神中带着大家回到族中,替换下另外几个看守“年货”的族人。等全族都聚集在一起时,张凡虎已经把望远镜与军刀都放好,把巨型猴面包树下面的干材、灰烬、石子、角马骨头等物全部清理干净,然后让全部族人都请在外边,这样就形成了直径十米的圆形空地,看他的架势就像一个要打架找场子的流氓一样。
其实结果也差不多,张凡虎把智速与智力拉进来,在离他们一米外用左脚站立,左手紧紧地抓住右脚腕,右手向着两人招手,微笑着又不失挑衅与鼓励地向着两人说:“来!”居然是脚斗!这是几乎所有男孩子小时后都玩过的游戏,四川的小子形象地把它称作“斗踽”。张凡虎这种简单的动作与手势连智力都看得洞,就更不论智速了,他也左脚站立,但有点不习惯,又换成了右脚站立,右手抓左脚腕。智力的动作一般总是跟在智速后面,这次也一样。
两人一个左脚、一个右脚站立,一动不动地看着张凡虎。张凡虎哈哈大笑地跳过去,直接用右膝撞向智速,智速比张凡虎高了十余厘米,所以张凡虎的右膝在智速的膝下面,但张凡虎也毫不犹豫地撞了过去,只见他的膝居然就那么直接地钻在了智速的膝下,侧智速没回过神来用力地向上一翘,智速顿时失去平衡向后跌坐在地上。看见智速那有些震惊的神sè,张凡虎哈哈一笑,转身又向智力撞去。智力在边上亲眼看到智速是怎样倒地的,不知是高兴、兴奋还是幸灾乐祸地“嗷嗷”直叫,像头西班牙斗牛般地冲向迎面而来的张凡虎,哪只张凡虎只是在即将于智力膝盖相撞的前一瞬间,轻轻地向后一跳,左脚脚尖刚着地又像是弹簧一般地用力冲出去,右膝直直地撞在身体刚过去一点的智力大腿侧,智力那铁塔般的身体也像称砣落水一样“啪”的一声斜着倒在智速身边。从张凡虎向智速冲去到智力倒地期间时间一共都只有三秒钟的时间而已,族人们看见族中最优秀的两个猎手就这样被他们的“神人”撞倒在了地上,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连智灵都瞪大了那双大眼,张大了嘴巴;老族长同样站在族人后面,拄着长矛轻轻地呵呵笑着。
张凡虎放下右膝,双手抓着还倒在地上看见他的两人的手掌,一把将他们拉了起来。张凡虎嘿嘿笑了下,随即周围传来了族人们阵阵的欢呼声,智力憨憨地笑了,只有智速面露尴尬相,张凡虎拍了拍他的右肩,对他投以鼓励的微笑。
智力已经把右脚腕抓住了,兴奋地想要再次冲过来。张凡虎现在也打起jīng神来,刚才翘翻智速是因为突袭和智速的不懂,而智力虽然又准备,但显然没有使出他那蛮牛般的气力,当然张凡虎也没有出全力。所以现在真正的比斗才刚刚开始。
现在智速明显发挥了他腿长速快的优点,并不与张凡虎硬碰,在边上游斗,甚至想像刚才张凡虎抓住智力的破绽一样,一举把张凡虎撞倒;智力现在全力以赴,不断向张凡虎发出冲击,两人搭配得相当好。但张凡虎现在采取了守势,不时地抓住机会向两人发起反冲锋,撞得两人趔趄连连,张凡虎也同样被躲避不开的智力和有时偷袭成功的智速撞地歪歪斜斜。外人看上去就像是平手,但双方看上去都像是马上就要取胜了一样。事实真的如此吗?
当然不是!这样游斗了约半分钟后,三人的速度明显都慢了下来,脚斗本就是一种相当考验站立的腿耐力与力量的运动。智速四方游斗,虽然出手不多,但是跳的路程远,大腿已经疲劳;智力更是穷追猛撞,但大多攻击都被张凡虎躲避开了,他的消耗也极大。所以尽管张凡虎以一敌二,并且还是两个体力极好的族人,但也经不住张凡虎的软磨硬泡、以柔克刚、以强击弱。
当两个族人都慢下来时,张凡虎看见咬牙冲过来的智力,并没有像往常一样避开,而是同样地冲了过去。本来因为智力地穷追猛打,两人相距就近,现在还是在相向撞击,在智力大吃一惊的同时,“嘭”的一声就被张凡虎撞翻倒在地上。张凡虎也是一个侧晃,但是他却借着这个反作用力向边上猛跳了一下,这一步足有两米远!那位想像以前一样趁着张凡虎立脚不稳而发动偷袭的智速就倒霉了,只见张凡虎从倒地的智力身边一跃而过,强壮的右腿带着全身的重量及冲击力直接压在了冲过来的智力右腿上!两人的冲击力几乎相抵消了,但是健硕的张凡虎那一百多斤就全交给智速了,智速“啪”地一声被张凡虎压得跪在地上,双手若不是在慌忙中撑在地上,那就要被摔个大马趴了。张凡虎也顺势把右腿放下来,用力地稳住了身体,弯腰把智速啦了起来。而旁边的智力也一骨碌地爬起来。
当第三回合开始时,智速并不像刚才那样投机取巧了,智力也不再莽撞,两个人同进同退,不给张凡虎各个击破的机会,同时也节省了体力,想和张凡虎耗下去。这样对张凡虎当然是个劣势,所以他虚实结合,猛冲向智速,当智速迅速后退,智力救援时,张凡虎却突然转向撞向智力的腿侧,智力慌忙撤退,智速也赶回来救援。但张凡虎好不容易抓住了机会,就丝毫不给智力缓冲的机会,一直追着智力猛撞,智速则在后面紧追着张凡虎。当智力终于站稳脚步,要与张凡虎硬拼一记为赶来的智速创造机会时,张凡虎却又突然转身,直接与智速硬碰了一记,结果智速又是毫无疑问地倒地,张凡虎一个踉跄,智力看见张凡虎的状态后不仅没有抓住机会进攻,反而吓得向后紧退两步。
围观的族人与智力都在暗赞自己的聪明时,却被倒地的智速大吼了一顿。因为只有与他硬捍了一记,并在近距看见真实情况的智速才知道,张凡虎刚才那绝对是真正的差点摔倒,而智力却放过了必赢的机会,现在体力同样大量消耗的、最重要是太憨的智力怎样斗得过经验丰富的张凡虎?
聪明的智速果然没有预料错误,智力在智速倒地十余秒后就被张凡虎的一个虚晃而露出臀部,张凡虎的膝盖就直接印在了他的臀上,智力没有智速那么好的运气,直接被撞得摆直了身体,长长的趴在地上。全族人都哗然大笑。斗了三个回合的张凡虎拒绝了智力的再次邀战,他看向智速,看着智速皱眉沉思的样子,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看族中两个小男孩的小脚斗了,“我不能用生动的语言教会你们,那就用更实际与有用的行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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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训练计划
两个小男孩完全是出去给大家表演的,虽然双方都咬牙切齿、气势汹汹,但大家看到的结果可就不同了,完全是当成看小丑表演来看,调节了下现场较紧张的气氛。
智速没有当观众,他是战士!暗自琢磨了下刚才的战术及其错误之后,一把拉过同样在思索的智力。可能两个优秀的猎人在身体的比斗上还没有输得这么彻底过,三局全输足够让平时大大咧咧的智力也同样重视了,毕竟智力在这方面还是相当有天赋与毅力的。两人站在边上手舞足蹈地比划着,一边交流一边演示着刚才的动作或者是以后的战术。张凡虎只是瞄了他们一眼,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让他们提高身体各方面的能力,这两人主要是协调xìng与灵活xìng,更重要的是要让他们学会用脑来战斗,而不是一味地靠蛮力。
第四场张凡虎果然遇到了大麻烦,两个族人攻防兼备,守护有方,攻击有术,让张凡虎像面对一个大南瓜的牛——找不到地方下口!但两人毕竟是两人,相互之间对还不是很熟悉的事情配合的默契度不是几分钟就能练熟的,而张凡虎又是一根能见缝就插的针,而且还能成功。
第五场,张凡虎险胜!第六场,差一点输!第七、第八、第九……
在周围族人一浪高过一浪的欢呼声中,智速与智力两人越战越猛,配合的越来越默契与得当,张凡虎赢得越来越困难。第十二场,张凡虎终于有原来的牛变成了面对刺猬的狐狸,再也找不到他们的破绽了,他那颗“针”面对全身皆“针”的刺猬斗了个旗鼓相当。在第十三场,找回自信的两人想找回“场子”,对张凡虎的攻击力度加大了许多。张凡虎虽然不能把配合得严丝合缝的两人击败,但自保还是绰绰有余的,有时还能给急功近利露出破绽的两人一个狠狠的教训。
第十三局,这次终于被张凡虎抓住个好机会,智力与智速在张凡虎向他们冲过去时,分别向两方跳去,张凡虎顿时让力量较弱的智速陷入了万劫不复之地,在没有了智速的支持,张凡虎又把孤立无援的智力翘翻在地。
第十四局,平!这一局智速智力两人防守如钢铁堡垒,进攻似洪水猛兽。张凡虎也灵动躲避、凶猛进攻,最后三人体力耗尽,三只抬起的脚几乎同时落地。这场耗时三分钟的激烈战斗虽然没有分出胜负,但是却迎来了族人们雷鸣般的欢呼喝彩声。
训练到了这种程度,张凡虎不与两人对练了,他已经把这种利用身体的各种有利因数来获取成功的概念交给了两人,其余围观的族人们也受益匪浅。现在是让大家对练的时候了……
每天早上8时到12时、下午的14时到17时是肌肉速度、力量与耐力处于相对最佳状态的时间,当然这个数据因人而又一两小时的差异,但大致是这样的。但是张凡虎以前在队伍中训练是却是完全相反的!
“人人都知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但是怎样吃苦能让我们得到最大的收益、最好的锻炼?我训练你们这种jīng英中的jīng英、猛士中的猛士已经二十年了,我总结出来的经验就是反其道而行之。男人,就要对自己狠一点!我训练的士兵从来都是在半夜起来训练三小时,白天的那些所谓的人类身理学家研究得出来的黄金锻炼时间,你们全都滚回去睡大觉去!别忙着在心里高兴与反对,你们的饭桌椅全是钢铁打造的,全套重约五十公斤!你们是不是又在暗自骂我:‘教官在发什么疯?这些与训练有关系吗?’是不是?第二排最边上最矮的那个,你说!”
于是张凡虎站出来了:“报告教官,我只是在想教官是想让我们在吃饭时利用沉重的桌椅训练。把训练纳入生活是最好的方法!”
“哎呀!你小子还不错嘛。这位学员说的对,我就是想让你们在生活中‘慢慢’地训练。一只桌子四条腿,两只桌子八条腿,这是你们幼儿园时念叨的吧?但是我给你们的饭桌与椅子加起来一共三条腿,嗯,再解释下,是三条细腿。不要幻想每条腿都有大腿粗,一张桌子一条腿就行了。明白给你们说了吧,我就是想让你们腿扎着马步来稳住椅子,一手手掌端着碗,手肘压住会倒的铁桌。人,饭还是要吃的,这么严格、辛苦的训练你们不吃饭怎么行呢?所以,每顿饭必须吃二十分钟!当然,我会给你们一星期的缓冲时间……”
张凡虎看着眼前兴奋不已的正捉对脚斗的男xìng族人们,心理不由得浮现出了自己进特种部队的第一天教官在训练前的一番话。在听了教官的非凡的训练以后,张凡虎就知道:“我有个不寻常的教官。后来,自己果然所料不错,只是半年的时间,大家就在变态教官的变态训练中迅速成长着。”
他的眼睛不由得落在了智速与智力的身上,“我得承认当时我的身体素质比你们差很多,我用了六个月,你们要用几个月?”回头看了看太阳下正晒着的“年货”,“三个月!我们整个部落、全部族中猎人在这期间身体素质、狩猎水平、作战之术都必须有个大提高!在这非洲大草原上想生存下去就是一场非凡的战斗!”张凡虎在心里下定了决心,只要是他下定决心做的事,几乎就可以预祝成功了。
看着与智力脚斗的智速,他总是快速地跳着,一边躲闪智力的凶猛撞击,一边寻找击倒智力的机会。而智力则一路憨到底,一力降十会,不管智速的迂回辗转、声东击西,有机会就撞过去,逼得智速连连退让,而智力则哇哇大叫,横冲直撞地猛攻。“智速,你等着吧,我给你三个月的时间,你在力量方面就有与智力大致相抗衡的力量了!智力,我也希望你能在三个月之后在力量的强度追上我,在自己的优点上更上一层楼。但是技巧就需要更多的时间了。现在全族健身的时候到来了。”
张凡虎不可能像某些国家的领导人一样,站在高高的地方,比如猴面包树上面向群众发表慷慨激昂的演讲,他不能、也不会。他有自己的办法:在除了老族长以为的全部男族人都在角斗,女族人们都在观看喝彩的忙活情况下,自顾自地走在那棵“儿童”猴面包树下几米远的地方,低喝一声,猛地冲了过去。只见他的赤着的左脚一脚蹬在离地一米二高的树干上,身体像拔地葱一样猛地窜高一米多,右脚再往树干上半米高的地方蹬了一步,同时双手手指用力地抓住,不,应该说是插入猴面包树干中,除了大拇指外的八个手指的整个前指头都插入了猴面包树干!这个全身除了某处没有经过特别锻炼的铁人,这种水多肉软的猴面包树干对他来说是没多大压力的。
张凡虎就这样在离地两米高的猴面包树干上,双手抓进树干,双脚交替向上爬。当腰背与大腿快接触时,双手用力地向上用力,双脚猛蹬,身体借着这股巨力向上猛地一窜,顿时人又上升了近一米。虽然看上去动作有点多,但是却用时极短,只见张凡虎就像上坡的兔子一样,一顿一顿地就上了十米高的猴面包树冠,而整个上树时间却只有十余秒!
张凡虎蹲在树冠的大树枝上弄着什么,没有理会在他那声吼之后就已经鸦雀无声的族人们。这些族人简直傻了,除了智速在与张凡虎一起猎杀斑马是看见他蹬树上去取望远镜时的动作,其他的族人都没有见过张凡虎这种绝活,连智力也是心服口服,他虽然也能手指抓树、赤脚蹬干以定身上树,但是与张凡虎想比就逊sè的多了。“如果上次猎捕黑背胡狼时,是神人上树的话,那时间比我与智速配合上树都还短得多吧。”智力不禁这样想到。
“啪!”“啪!”
张凡虎从树上扔下来两根绳子,这是他昨晚睡前搓的,先是搓成小指粗细,在用三根这样的绳子拧成一根较大拇指还粗的结实绳子。这两条绳子有三米长,一头被拴在树冠的大枝上,下面的被扔下来贴在树干上。另一头的绳子最下面是个直径约十厘米的圈,就是这两个草绳圈在扔下来打在树干上发出的声音。
在大家都疑惑张凡虎又想干什么的时候,张凡虎做了个让大家都震惊不已的动作:只见张凡虎站在高十米的树冠顶部突然纵身向下一跃!不管是谁,不管经过了怎样的特训,不管用什么用的多么熟练的缓冲技巧,没有人能在十米高的地方跳下来落在早已被踏得坚硬的泥地上无伤,这是不死也要重伤的结局!张凡虎莫名其妙地想自杀?
“我现在无法和你们交流,那我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身体素质,什么叫协调xìng,什么叫技巧,什么叫反应速度。”张凡虎在空中这样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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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健身计划
张凡虎当然不是神经突然不对劲想自杀,事实也能证明,人的想法是不会影响自身活动的。他在刚向下跳的时候,双脚就在树枝上相互逆转着一旋。这样张凡虎在下落一米后,面向族人们的上半身就被强健的腰腹肌肉带得猛地向后一转,然后双脚分别在树干上轻轻地点了两下,双手在条件反shè的刺激下也挥舞着,就这样他迅速地调节了身体的平衡,这样他的身体就是面向着树干平行下坠的了。当他刚好调节好自己身体的方向与平衡时,身自己已经下落三米了!这时他的双手也就刚好在两条绳子头挽出的两个绳圈前了,只见他的双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嗖”地紧紧抓住了两个绳圈!
物体在地球上的自然落下的加速度是每秒十米,在下落的第一秒物体会落下五米,也就是说张凡虎从树上下跳,到双手抓绳圈稳住身体,一共都只用了半秒多的时间!“啪!啪!啪!”大拇指粗的草绳接连发出了让全族人都提心吊胆的声音,张凡虎刚停止的身体顿时向下落下去。三米多长的草绳加上张凡虎的身高与臂长,现在他的脚离地也足有五米高,在那一瞬间,曾经看见过张凡虎高处落地前滚翻的反映最快的智速与智力瞬间向前面跑去,虽然都知道接住他的希望不大,但都希望这一次张凡虎也能落地前滚翻成功。他能成功吗?全部族人都为张凡虎暗自捏了一把汗。
大家那短暂的思想还没有结束,张凡虎居然又停止了下落,刚才他只是下落了二十几厘米而已,这么短的时间甚至有的族人只是在心中一惊的瞬间,智速与智力也只是身体刚一动而已就停下了。大家仔细一看,两条绳子好好的,哪里断了?
张凡虎当然不会做危险的事,或者说做自己没有准备的事。他当然知道自己七十公斤的身体在zì yóu落地三米多的情况下,当瞬间停止的那种冲击力有多大,不仅绳子承受不住,即使绳子的材料好、自己手艺又好、运气更好的情况下,绳子侥幸没断,那么自己抓住绳圈的双手起码也得被拉脱臼,筋腱、肌肉甚至严重拉伤。
必须得有缓冲,聪明的张凡虎在刚才上树把两条绳子绑在树枝上时,就在两条绳子上旁边的位置分别打了三个活套,这三个活套是那种受拉力就开的结,但是张凡虎打得相当紧,至少在族中能用手拉开的人可能就只有张凡虎与智力。所以刚才在绳子拉着张凡虎停止的一瞬间,那巨大的力量在刹那就分别把两边的六个活套拉开了。因为必须让两边受力平衡,以防单边绳子断裂,张凡虎把两边的活套都打的距离一样,由此两边拉开的活套时间是一样的,发出声音也是三组两个活套一起被拉开时绳子弹动空气发出的。在经过了三次缓冲,张凡虎就安然地停下来了,他再次向大家证明了简单又实用的技巧在生活中的伟大。
在大家暗自松口气的时候,张凡虎下面的动作顿时就让大家又睁大了眼睛。只见刚停止身体下坠的张凡虎,双脚同时用力一蹬树干,身体就借着反作用力向后,也就是背向族人的方向荡过来,他的双手也用力地把自己拉上去一尺并向两边分开,使自己的双臂与肩平行展开,就像一个体cāo吊环运动中一个标准运动。但张凡虎还不满足这个已经是高难度的动作,他在身体被荡到最高处时,收腹、提腿、曲腿、后翻,四个动作又是一气呵成,在做完这些后身体也回到了树干不远处,只见他又是双脚蹬树,只是现在他不把自己蹬向外边了,而是双脚蹬树使自己停下来,然后双脚向在路上跑一样快速向树顶跑去,只是跑了几步他就头下脚上地贴树倒垂在树干上,双手同样与肩平直一线,然后慢慢地把双手并拢,身体就慢慢地贴树向上滑行,当双臂贴身以后又下来与肩平直一线。如此三次后才停下来,但这已经把全族的人都看呆了,这得多大的臂力、胸肌、肩膀斜方肌、大小圆肌等肌肉的力量,还有肌肉群相互配合的协调xìng啊?
族人们不懂人体的肌肉群名称,只是看着张凡虎又做了一系列观赏xìng十足的多种体cāo和他自己临时想的各种动作,然后眼睁睁地看着他在离地五米高的地方在做完一个动作后一个后空翻,在大家不由自主的惊呼声中,又以那晚的缓冲动作安然落地,由于这次比上次还高一米,但这力量可是相当于原来的两倍了,这也是张凡虎的极限了。这次的翻滚动作比上次还快得多,所以当张凡虎借着冲力站起来后身体还不由自足地咬向前扑,张凡虎稳住短暂的眩晕,再次借力向前一个空翻稳稳但站住了。
上次由于张凡虎是在晚上,只有智速与智力两人模模糊糊地看见他的落地翻滚与起身,但细致的动作却没法看清。而这次不仅全部族人都看见,而且看得清清楚楚。这次张凡虎的落地位置不巧正落在老族长与智灵的前面,以前老族长都喜欢站在族人们的后面,完全没有地位尊贵的架子,但这次却慢慢地在张凡虎做惊险又优美的动作中与大家一起慢慢挪过来了,并与智灵一起站在了族人的最前面。
张凡虎看见智灵两只紧紧与老族长没拄着长矛的左手相互抓住的小手,又看见她与老族长刚舒展开的眉头,笑着摸了摸智灵可爱的脑袋。“刚才大家都为自己担心吧?肯定自己的‘烧包’动作也给全族留下了难以忘怀的印象,那么全族实力提升的第一步就展开了。”张凡虎在心里暗喜。
张凡虎早就想过了,全部族人的腿部肌肉力量与耐力和心肺功能都相当好,若在现代,个个都是跑马拉松的好手,但是缺点也是明显的。那就是上肢力量小,这是由于艰苦生存环境造成的,想像看吧,他们多久能吃上一顿肉?不要想着原始人每天都吃着鲜美的猎物,他们更多的时候都是在付出巨大牺牲后空手而归,比如前几天在张凡虎来的那天,如果没有他发现黑背胡狼,那智速与智力在失去全族最优秀的猎手后空手而归,这对全族是多大的打击?而且用落后的方式捕猎和与猛兽争食是多么地消耗意志与能量。这样长期的食不果腹与惊人的身体消耗使他们个个都肌瘦,面黄到时看不出,因为每人都那么黑。
“现在,在族中肉食充足,草原雨后复苏的情况下,正是让大家进行消耗能量巨大的力量训练好时机。刚才那些动作就会是这些崇尚力量、勇士的族人们的目标与指路灯。最初的力量训练,开始了!”张凡虎握紧了拳头,身上那种凛然的气势顿时让全族的人都感觉到了,尤其是离他最近的老族长,历尽沧桑的老族长眼睛中shè出两道光:“这是?这是优秀领袖的气势与决心!”这位老族长回头看看全族,回头看见张凡虎,心中默默地下定了某种决心。
已经回头的张凡虎没有看见老族长的眼神,他又爬上那棵猴面包树,当大家又满怀期待与担心地紧盯着张凡虎时,只见他只是把两条绳子解下来扔在树下,然后自己正正经经地慢慢爬下树,让大家略微失望的同时心又放下去。张凡虎只是在族中堆积的众多树木中挑了一棵三米长,直径胳膊粗的很直的金合欢树干。这些树枝与小树干有的是用来做矛、斧柄等的,有的就只是拿来当柴火而已。
张凡虎招呼智速与他一起把这截树干绑在两棵直径三十多厘米的“幼儿”猴面包树干上,这截树干离地大约有两米高,被刚才张凡虎扔下来的两根绳子牢牢地绑住。“这就是史前的单杠了!现在测验开始!”张凡虎看着智速这样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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