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郑屠夫血战群“鬼”,得万幸死里逃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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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郑飞突然发现一物,立刻不顾腿上刀伤剧痛拉起鲁智深就往那里跑去!
郑飞此举也把那群人弄得一愣,待看清郑飞和鲁智深所奔去的方向时,便听其中一个似是头领的人突然反应过来一指郑飞的背影惊道,
“快!快拦住他们!”
但已为时已晚!
也是郑飞与鲁智深运气好,那群人只顾得阻拦郑飞与鲁智深往前进屋的路与往后逃跑出寺的路,却对两侧的防御轻视了许多,
只因两边皆是高墙,自是不必担心已经睁不开眼的鲁智深能*逃出去!
所以,当郑飞带着鲁智深拼命朝边上奔去时,所面对的,就只有一个头戴长舌面具手持一把薄剑的人。
而当他看到郑飞满身鲜血,面目狰狞的冲来时,他可见识了郑飞的拼命之态,本已下意识害怕的退了一步想往边上躲去,但又听到刚刚那人的喊话反应过来不能躲!正在茫然无措之际,郑飞已经冲到了近前!
而郑飞二话不说劈刀便下!
只听一声破空之响!那人慌忙举剑去挡,可这剑又怎能与一把重重的戒刀相抗?
更何况,这还是郑飞孤注一掷的拼命一砍!
噗!
只听一声响,便是血花四溅!
眼见所发生的,那群人中顿时有不少人都齐齐倒吸了一口冷气!
只见郑飞的戒刀竟将那人的薄剑直接砍断,又顺势劈在那人的脑袋之上,竟差点将那人的脑袋劈成两半!
血花立刻自那人的脑袋中激起,几乎全都喷洒在了郑飞的身上,郑飞也立刻变成了一个血人!
郑飞身子不停,一脚踢开那人的尸体,又借势拔出戒刀,身前也已再无任何人可以阻拦郑飞奔向那个东西了,
郑飞心中一喜,立刻拉起鲁智深又向前奔去……!
当那群人跑到刚刚死去的那人尸体之前时……郑飞终于已经拉着鲁智深来到了那个东西的旁边……!
那里是……郑飞几人的马!
原来郑飞刚刚看到的东西是……马?!
郑飞这是……想骑马带着鲁智深逃离出去?
这似乎不太可能吧,现在院门可还被马车的车厢堵得严严实实,这几匹马虽然都是难得的骏马,但却不是三国名马的卢之流,可以载着郑飞与鲁智深跳跃“檀溪”高墙。
那郑飞是要……?
只见郑飞并没有翻身上马,他只是站在这马的前面,看着它,手中握着戒刀,面上一片沉重……!
这是一匹好马,也是载着郑飞走南闯北行了不下千里的马……,
小岳飞能对自己人生第一匹马爱护之极,郑飞又岂是一个冷血心肠之人,
这匹马……既是郑飞的坐骑,也是……郑飞的一个别样的“朋友”!
郑飞看着它……它也在看着郑飞,似乎在奇怪自己的“主人”为何这样看着自己,
郑飞的心下一痛……!
但,郑飞必须去做一件事,这是事关鲁智深,事关不知所踪的庞万春与小岳飞,事关屋中的王进、潘金莲还有武大郎以及大年性命的关键!
郑飞把心一横,忍痛闭上眼睛,猛地举起戒刀……对着马颈用力劈下!
噗!
马儿连一声惨叫都未曾发出,轰然倒地……!
郑飞睁开眼睛,一双虎目中尽是痛苦,可现在还不是心痛难过的时候,眼看那群人已持刀冲向这边,郑飞一把拉过鲁智深,按住他的脑袋凑到了依旧在呼呼向外冒着热血的马颈之处急道,“哥哥,快洗!”
鲁智深向前一摸,顿时摸到了什么热乎乎的黏黏腥腥的液体之物,立刻明白了郑飞的意思,二话不说便把头凑了上去拼命的将马血往脸上涂抹清洗眼睛!
郑飞立刻站起身来,又一扬戒刀,面对朝着这边奔来的众人,一瘸一拐的迎了上去……!
……,
噗!
郑飞的右肩又挨了一刀,
但那人也没落得什么好,被郑飞也一刀劈中左腿,又被郑飞一脚踢翻……。
……,
一人面色苍白的站立在郑飞身前,咣当一声,他手中的刀掉落在了地上,
原来,郑飞的刀正架在他的脖子上!
但那群人并未有丝毫的顾忌,依旧冲来!
郑飞眼中一冷,手中戒刀一抹!
噗……!那人倒下……!
但郑飞的背也又挨了一刀……手中的戒刀也掉落在了地上……!
……,
郑飞整个人都已变成了一个血人!流着他自己的血……!
他的身子在微微颤抖着,他的目光在渐渐涣散着,他的手中已没有了任何的武器,
可他依旧站在那里,挡在众人的路上!
那群人站在那里,虽然都知道便是一阵风吹过也能吹倒郑飞,却没人敢上前来,如果不是他们都戴着面具,定然会看到他们脸上那惊愕害怕的表情吧……。
直到,其中一个似是头领冷哼一声,带头朝着郑飞走来!
可就在这个时候,
突然听到一声大喝响起!
众人回头一看,就见一条大汉突然手持铁棍自大堂内冲了出来,如一头发狂的猛兽!冲向了这边!
立刻就有人迎了上去与那大汉战在一处!
可还没完,
又听得一声大喝!
竟是从郑飞的身后传来,
竟是鲁智深满头是血,瞪着一双真正的“血眼”自马儿的尸体前站起身来!
鲁智深大步上前一把抱住郑飞,郑飞也终于颓然倒在了鲁智深的怀里,
郑飞努力睁开眼睛,虚弱的一看清鲁智深,嘴角努力挤出一丝笑,想说话,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
鲁智深的眼中翻滚出两行“血泪”,轻轻的将郑飞放在地上,拿起地上的禅杖,突然抬起头来对着正与那群人缠斗在一起的王进喝道,“王进!你进来护着他!”
王进一棍打翻一人,待看清躺在地上的郑飞的样子,眼中也是翻滚出两行热泪,拼命一棍扫退众人便朝此奔来,又一下子跪倒在郑飞的身前,脸上尽是无比痛苦和悔恨……!
鲁智深向前迈出一步,抬头看向还剩下的十二名“妖人”,一双血眼虎目中顿时迸发出无穷的怒火!
如死神降临!
198,郑屠夫血战群“鬼”,得万幸死里逃生(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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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头是血的鲁智深一声大喝,如杀神现世一般冲着那群面具人冲去!
那群面具人见得鲁智深的样子,似乎也是吓得一呆,都不由往后退了两步,
眼看鲁智深即将杀到,
只听那群面具人中突然有人说道,“还愣着作甚?上!一半围攻他,一半去围攻倒下去的那人和刀疤脸!”
这个声音十分的耳熟,明显刚刚下令阻拦郑飞的也是这个人,
只可惜那群面具人都带着“鬼面具”,看不到是谁的嘴在动,自然也看不出那人究竟是谁。
只不过鲁智深不知道,那群面具人却是知道,随着那人的一声令下,那群面具人顿时反应过来,十几个人立刻分成两批,一批迎向鲁智深,一批朝着郑飞倒地的方向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鲁智深禅杖一舞,便与最前面的几人战到了一起!
却只听一声惨叫,
“啊……!”
就见一个面具人如同脱了线的风筝一般往后倒飞出去,落得地上只浑身一个抽搐便没了动静,仔细一看,他的胸口竟是被破开一道深深的血口,直露出来里面的肋骨!
鲁智深的一挑禅杖,挥落上面的几滴血珠,冷哼一声又上前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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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进听得背后的脚步声,只是慢慢站起身来,深深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郑飞,握着铁棍的手青筋暴起,猛地转过身来,一声惊天怒吼举起铁棍朝着冲来最近的一人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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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风高,杀人夜!
一场屠杀也在进行着!
鲁智深与王进似乎是把所有的怒火都找到了宣泄的方向,
便只听破庙的院子中惨叫声此起彼伏!
郑飞静静地躺在地上,或许是因为已麻木了,身上渐渐的已感觉不出疼痛的感觉,他听着耳边传来的鲁智深与王进的怒吼声,心下终于安稳了下来,嘴角也露出来一丝笑意。
终于……得救了!
但……,
谁也没注意到,
一个头戴长舌面具的人,看着场中已不可逆转的败势,他握着刀的手因为恐惧在微微颤抖着,这是直面死亡的恐惧!
突然,他似是想起什么一般猛地转过来头,看向了正敞着门的大堂,在那里,正有两个人探头缩脑的朝外张望着,
待他一看清,脚步立刻悄悄往后退了两步,便转身朝着那屋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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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大哥,留个活口!”
鲁智深正待举起禅杖将最后一个围攻自己的人铲成两半,突然听到王进的话传来赶忙停住了禅杖,只一脚便把那人踩在了脚下,
再仔细一看,就见在王进与鲁智深的身边脚下,刚刚那十几个装神弄鬼的鬼面人,如今都已各个东倒西歪的躺在地上没了动静,或身上某处一道大血口,或已身首异处,或头脑崩裂直把那白花花的脑浆都流了出来!
而鲁智深脚下那人便是最后一个还会喘气的鬼面人了,只见他躺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浑身都在颤抖着,若不是还戴着面具,定会瞧见他的脸色是多么的惨白而恐惧!
鲁智深转头一看,就见郑飞将手臂搭在王进的肩上,正被王进轻轻搀扶着往这边走来,
郑飞的脸色无比的苍白,浑身上下尽是血迹,只不过伤口都已被王进用布*绑缚了起来,
鲁智深心中一痛,也不管脚下那人了,赶忙上前扶住郑飞道,“兄弟,你怎么样?!”
郑飞朝着鲁智深虚弱的一笑,“呵呵…应该死不了,哥哥你的眼已没事了吧?”
鲁智深用力点点头,“多亏兄弟你想出杀马取血的法子,洒家这眼已无碍了!”
“主人,我……,”王进低着头说道,“都是我,我若跟着你与鲁大哥一起出来……!”
郑飞一笑,对王进宽慰道,“哥哥怎么又喊起我主人来了?是我让哥哥在屋中护住嫂嫂与武大哥,不怪哥哥的,不过话说回来,也幸亏哥哥没有一起出来,否则若连你也被石灰伤了眼,那咱们可就真完蛋了!”
王进抬头无比愧疚的看向郑飞,眼见郑飞无怨无悔的目光,心中更是异常的难受,若不是正搀扶着郑飞,直恨不得要做出什么事来!
郑飞又对着王进一笑,便转头看向了那个还活着的鬼面人,只见那人已从地上爬了起来,正浑身发着抖却老老实实的朝着这边跪在地上,一副听候发落的样子,
郑飞暗道一声这人也真是识时务,随即说道,“摘下你的面具!”
那人听得郑飞的话,浑身又是一颤便赶忙慌张的把面具摘了下来,
郑飞一看,这人原来是个三十左右的莽汉,长得也极为普通,属于放进人堆里就找不来的那种,
那人立刻朝着郑飞几人磕头道,“大爷饶命,大爷请饶命,小人也是听候命令,小人罪该万死!但小人家里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两岁孩童待哺,求诸位大爷饶小人一命吧!”
郑飞听了这话心中不由一笑,暗道这句经典的台词果真是古今通用,不过,一听这人的声音便能听出这人的确不是刚刚发号施令的那个,应该只是个小帮凶,
郑飞说道,“我问你几件事,你必须如实回答,答得好我便放了你,但若敢有半句隐瞒谎话,你这些同伴便是你的榜样!”
那人又吓得心中一颤,赶忙连连点头,“小人一定说实话,请大爷问吧。”
郑飞道,“我那两个年轻的同伴……他们怎么样了?!”
这也是郑飞最担心的!
庞万春与小岳飞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只怕莫要……!
这两个人一个是最亲密的属下与兄弟,一个是被郑飞寄予厚望的民族英雄,无论谁出了意外都是郑飞绝对无法接受的!
郑飞无比紧张的看向那人,努力不放过那人面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就见那人回道,“那两人……我们有同伴引着他们去了别处,他们怎样……小人真不知。”
王进立刻急道,“有几个人引他们走了?!”
那人想了想,“五……六个!”
王进又道,“那六人功夫如何?”
那人道,“与小人不相上下。”
郑飞与王进、鲁智深对视一眼,都是一脸的担忧……!
郑飞急道,“他们是往哪个方向去了?”
那人一指东面,“东边,就是从刚刚大爷打了小人一拳的地方出去的。”
原来这人就是刚刚郑飞一拳击中的那个“鬼”,没成想第一个露面的鬼面人居然还活成了最后一个,竟是如此之巧。
郑飞立刻对王进与鲁智深道,“两位哥哥快去东边找找万春与岳飞!”
鲁智深却摇摇头,“洒家一人去便好!王老弟留下照看老弟你!”
说罢,鲁智深转身就走,跑到东面墙下便翻身跳出墙去,迅速没入了黑暗之中。
郑飞心底一叹,暗道一声老天保佑,又问向那人,“你叫什么?你们又都是什么人?为何要装神弄鬼袭击我们?!”
那人赶忙回道,“小人叫姚刚,与他们都是离此五百里路阳谷县边景阳冈上的,之所以今晚要冒犯诸位大爷,是因为……,”
姚刚犹豫了一下,似有什么顾忌,
王进看在眼中冷哼一声,“说!”
姚刚浑身一颤,终于把心一横道,“是因为清河县里有个人叫做李霸虎,是我们老大黄霸天的兄弟,是他把我们请来要……要杀了诸位!他还说,事成之后,清河县有个姓潘的大户人家会给我们一大笔钱财作为酬谢!而我们之所以装神弄鬼,是因为……因为这是我们办事的老法子,一般人一见我们这种样子便被吓破了胆,也就任我们所为了……。”
郑飞一听心下顿时明白了过来,果然是那李霸虎与潘大户捣的鬼!其实自己也早该想到了,此清河县一行,除了他二人,还会有谁能恨自己等人到如此的境地?
只听旁边王进怒喝道,“还有那潘大户?!真气煞我也!此贼前番欺我妻子,今又要害我等性命,我王进对天发誓,定要取他性命!”
但郑飞却心中一动,又问向姚刚,“姚刚,你为何刚刚说起这事时那般犹豫?”
就见姚刚叹了口气,“二位大爷明鉴,非是小人不愿说,而是……若被我们大头领黄霸天知晓是我说得,我全家定然不保!”
郑飞奇道,“那你为何又敢说了?”
姚刚道,“那是小人突然反应过来,此时此刻就只有小人一人还活着,想来黄霸天应该已经……不知死在这位好汉与刚刚那位和尚好汉二人之中谁之手了吧……!”
郑飞点点头,想了想便道,“那你现在便去把那黄霸天的尸首找出来给我看看。不过……你可别想跑,我这哥哥的本事你也看到了,除了棍棒功夫一流,脚下功夫也不慢,你便是想跑也逃不出多远!”
姚刚赶忙用力讨好的点点头,便站起身来环顾了一圈一地的死尸之后,就开始翻找了起来,
只见他一个接着一个将地上死尸的面具揭下,却都摇摇头又走开去往下一具死尸,显然所找到的都不是那黄霸天。
直到他掀起第八具尸体面具的时候才似是犹豫了一下便朝郑飞和王进恭敬的说道,“二位大爷,那李霸虎的尸体就在这里。”
王进立刻搀扶着郑飞走了过去,来到近前低头一看,就见那具尸体的面容果然就是李霸虎!
李霸虎的腹部被划出一个大洞,肠子都流了出来,身体呈现一种歇斯底里的用力状,面上也尽是无比痛苦和恐惧的神情,想来在临时之前也曾拼命挣扎过。
而且从这伤口看,他应该是死在了鲁智深的禅杖之下!
郑飞轻轻点了点头,暗道对这种无耻恶毒的无赖,这种下场也算是罪有应得了!
199,郑屠夫血战群“鬼”,得万幸死里逃生(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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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飞从李霸虎的尸体上收回目光,又对姚刚说道,“很好,继续找黄霸天的尸体!不过……你不要想着蒙骗我们,待找到他的尸体,我用法子确定是他之后才会放你走,你若敢随便找一具别人的骗我,莫怪我……哼!”
姚刚脸上闪过一丝惧色,赶忙道,“小人不敢,小人这就找!”说罢又开始翻起来了众人的尸体。
王进不解的看向郑飞,似是奇怪郑飞为何一定要找到那黄霸天,
郑飞看出了王进的疑问,微微怒道,“这黄霸天端是可恶!今晚咱们差点就毁在了他的手上!他若死了便死了,若不死,咱们也要去景阳冈宰了他!”
郑飞的话语里尽是怒火,他是真的发怒了,因为今晚是郑飞来这水浒之宋后第一次受伤,却就伤得如此严重,毫不夸张的说,郑飞今晚差点就要死在这里!
郑飞简直已经把那李霸虎,潘大户与黄霸天恨之入骨!
如今李霸虎已死,潘大户估计还在清河县等着看郑飞等人的人头,就只剩下黄霸天还没确定是否还活着了。
但……,
只见姚刚把所有的尸体都翻找一遍后却马上慌张的对郑飞二人说道,“二位大爷,没……没找到!”
郑飞一愣,“你确定?”
姚刚拼命的点点头,面上已经开始有了几分的惧色,“小人确定!这些尸体里……的确没有黄霸天!”
郑飞想了想,“今晚黄霸天确定来了吗?他不会是在引开我两个兄弟的那几个人中吧?”
姚刚哭丧着脸,“不会不会!刚刚黄霸天还说过话,一次是要我们拦住大爷你去马边,一次是下令我们……,他始终都在的呀!难道……,”
姚刚面色大变颤声道,“难道是他……趁乱逃跑了?”
说到这里,姚刚突然猛地朝郑飞和王进跪在了地上,惊恐的说道,“求二位大爷便是杀了小人也莫要说是小人泄的密,否则……否则小人的家人……!”
郑飞心底一寒,“你的意思是说……?姚刚若是知道你背叛了他,就会杀你的全家?”
姚刚惨白着脸刚要回答,
突然!
一声男人的惨叫突然响起!
郑飞与王进听了心底顿时一惊!
这个声音……是来自屋内!
郑飞和王进赶忙朝大堂的方向看去,心下顿时一寒……!
只见在大堂的门前走出来一男一女两个人!
女的满脸惊恐,正在不停的流着泪看着王进,不是潘金莲又是何人?!
而另外一人,乃是个八尺有余的大汉,戴着一个长舌鬼面具,他是……?
正在这时,突然听到姚刚用无比的绝望的声音念道,“大……大头领!”
郑飞心中一动,原来,那人就是——黄霸天!他果然还在这里!怪不得没有找到他的尸体,竟是不知何时进了屋去!
黄霸天的手上握着一把刀,而那刀,便横在潘金莲的脖子上!
潘金莲看着王进,虽看不清她的眼神,却也可以想象到她此刻是多么的害怕!
王进的面色瞬间变得无比的惨白……!
郑飞也是,除了因为潘金莲,还因为郑飞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刚刚那一声惨叫……是谁发出的?
是……武大郎吗?难道武大郎已经……?!
郑飞已经不敢再想下去了,
今夜这是怎么了?!
庞万春与小岳飞生死未卜,潘金莲落入贼手,武大郎也不知生死!
郑飞的心……降到了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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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进高声道,“娘子莫怕,我定会救你!”
说罢,王进便搀扶着郑飞朝黄霸天那边走去,
黄霸天冷笑一声,手中钢刀在潘金莲的脖子上一晃便喝道,“站住!再敢靠近一步,我便宰了她!”
郑飞和王进面色一变,赶忙停下脚步!
郑飞清楚的感觉到王进的身子在微微发着抖!
郑飞知道,王进已经无法再承受一次失去至亲之人的痛苦了!郑飞赶忙用手抓了一把王进的肩膀!
王进转头一看,就见郑飞朝着自己点点头,目光之中一片坚定!
郑飞这才对黄霸天说道,“请问阁下可是黄霸天?”
黄霸天打量一眼郑飞,“就是我!你是谁?”
郑飞一笑,“我是谁不重要,我只想跟黄老大商量件事。”
黄霸天没有说话,
郑飞继续道,“我们让黄老大安然无恙的离开,发誓永不报仇,并且还会送给黄老大三倍于那潘大户所给的钱财,如何?”
黄霸天一愣,离开狞笑道,“小子,真看不出你还这么有钱!你的意思可是老子只要放了这个小妞,就能得到你许诺的东西?”
郑飞点点头,“没错,我们可以发……,”
“哈哈哈!”黄霸天突然大笑了起来!“小子,你们杀了我这么多人,你当老子信你?不过……老子从你的话里听出来一件事,这个小妞……对你来说很重要吧?”
郑飞心底一沉,冷冷的看向黄霸天!
黄霸天狞笑一声喝道,“你们都放下兵器!如若不然,哼哼……!”黄霸天手中的钢刀又一晃,顿时,几滴血便自潘金莲愤怒白皙的脖子上流了下来!
王进浑身一颤!看着黄霸天目眦尽裂的怒喝道,“你若敢伤害她,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哈哈哈!”黄霸天又是猖狂的大笑一声,把刀自潘金莲的脖子上移开转而一指王进狞笑道,“我便杀了她你……,”
就在此时,突然听到郑飞大吼一声,“万春!”
黄霸天一愣,
便在此时,一支箭嗖的一声就自黑夜中射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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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霸天的刀掉落在了地上,他拼命的用手捂住自己的脖子,因为在那里,是一支横穿颈部的长箭!
但已没有任何用了,黄霸天只挣扎了几下便颓然倒在了地上,又浑身猛地抽搐一下就没了动静,只能看到自面具中露出的眼中尽是惊恐和对求生的向往,以及……到死也不信的眼神!
潘金莲反应过来一声尖叫,朝着王进扑来,
郑飞拍了拍王进的肩膀,便自觉的挣扎着离开王进的搀扶站到了一边,
王进愧疚的看了郑飞一眼,也终于忍耐不住的迎上潘金莲将她抱在怀中,不停的安慰了起来。
潘金莲立刻放声大哭起来!
郑飞则转头看向一边笑了笑,只见在那里,三个人自墙头站了起来,正是鲁智深,庞万春与小岳飞!
郑飞的心顿时宽松了大半!
他又忍着剧痛挣扎着挪步到大堂门前往里一看,一颗心终于完全放了下来……!
只见屋里,武大郎正流着泪如痴傻一般抱着……倒在血泊中的大年。
200,丁谷皮手刃仇敌,王教头血洗清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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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
庞万春一把扶住郑飞,看这儿郑飞满身的伤,眼圈泛红,声音哽咽!
小岳飞愣愣的看在一旁看着如血人一般的郑飞,脸上也尽是心疼之色,小声而关切的问道,“郑师父……疼吗?”
郑飞笑着对二人说道,“已经没事了……对了,你们有事吗?有没有受伤?!”
庞万春悄悄擦了擦眼睛,赶忙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我们都没事!哥哥,都怪我!若不是我,你也不会……,”
“不不,是怪我!”小岳飞满脸愧疚的抢着说道,“我和师兄发现有人*逃走,师兄去追,要我去给你们报信,但我看师兄只有一个人,我怕……,所以……,我应该先回来报信的……。”小岳飞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已经带有一点的哭腔,表明他的心情是多么的愧疚与自责。
郑飞伸手拍了拍小岳飞的肩膀笑道,“傻小子哭什么?我这不没死呢嘛!其实你做的很对,在那种情况下是不应该让你师兄自己一个人去,只不过就是你经验有些不足,你若当时大喊一声也能为我们报个信,你说呢?”
小岳飞抬起头来认真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郑师父!”
郑飞又对庞万春道,“万春,以后再遇到这种冒险的事千万不要再做!”
庞万春也用力点点头,“哥哥请放心,这次我记住了!”
郑飞又看向鲁智深,叹了一口气道,“还有你,哥哥,以后行事切莫那么冲动了!”
鲁智深摸着自己的大脑袋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洒家也记住了,兄弟你放心便是!”
郑飞点点头,这才转头看了一眼大堂之内,不由叹了一口气,“万春,扶我进去。”接着一指还跪在地上的姚刚对鲁智深道,“哥哥,你也把他带进屋来,我有事要问他!”
说罢,庞万春便扶着郑飞,与小岳飞,王进、潘金莲还有鲁智深和姚刚一起进了屋,来到武大郎与大年的身前,
只见大年紧紧闭着眼躺在表情痴傻的武大郎怀抱之中,大年的胸口是一个大血窟窿,已经有些凝固的血迹染红了一大片地面,在他的脸上,还保留着一丝“用力”的痕迹,显示他在临死之前似乎用尽力气做过什么事情。
只听潘金莲依偎在王进的怀中轻轻的抽泣道,“大……大年兄弟是为了……为了护住我和武大哥才……。”
潘金莲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王进叹了一口气,轻轻抚摸着潘金莲的头发轻声安慰道,“真的不怪你……大年这孩子……唉!”
只是短短一句话,众人便都想象到了刚刚屋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真没想到,刚刚还与武大郎一起吓得哆哆嗦嗦抱在一起的大年,竟能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勇敢的为保护别人而……!
郑飞的心中顿时五味杂感一起涌上,既是无比的沉重又是无比的庆幸,
他沉重于机灵、重义气的大年就此一命归西,又庆幸于自己幸亏在出发前带上了他,否则……,只怕武大郎与潘金莲必有一人会毁于那人之手!
就在此时,只见武大郎突然抬起头来用茫然无助的目光看了一眼众人之后……,
“大年啊……我的兄弟呀……你怎么走得这么早啊!都是我不好……不该让你跟着呀……大年我的苦命兄弟呀……!”
武大郎就像是突然才反应过来一般,猛地一把将大年抱在怀中便嚎啕大哭起来!
声音是无比的痛苦而悲愤!
在场众人莫不为之动容!
看着大年那张原本年轻朝气激灵的脸渐渐变成了死灰之色,郑飞的心也是骤然一痛!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瞬间升起在心头!
郑飞沉声道,“武大哥,你要保重!大年的仇……我誓要他们血债血偿!”
武大郎听了郑飞这话才渐渐止住了哭声,抱着大年的尸体木然的点了点头。
郑飞转身看向那姚刚,只见那姚刚正一脸忐忑的跪在地上,身子也在微微发着抖,一副害怕到极点的样子,
郑飞冷冷喝道,“姚刚!你想活命吗?”
姚刚慌忙回道,“想!小人想活命!”
郑飞道,“那好,我问你什么你便答什么,只要你实话实说,我便放你走!”
姚刚抬起头来,惊喜的说道,“大爷说话当真?”
郑飞点点头,“当真!”
姚刚立刻道,“好!大爷请问吧!”
郑飞一指门口那具尸体,“此人确实是黄霸天?你不用摘下他的面具看看?”
姚刚很肯定的点点头,“肯定是他!刚刚就是他的声音!小人万分确定!”
郑飞道,“要来害我们的,除了李霸虎与潘大户,还有没有别人?”
姚刚道,“没有!”
郑飞点点头,“除了今晚来的这些人,你们还有没有别的人?”
姚刚道,“我们景阳冈共有两个头领,此行便是大头领黄霸天带出来我们二十几个人,除了小人都已经死在了这里。二头领张伯海还留在景阳冈上,手底下还有二十多人。”
郑飞满意的一笑道,“很好!我再问你,我若放你走,你以后会去做什么?”
姚刚一愣,随即后怕的说道,“我……我反正不敢再做强盗了,我就回去井冈山接出我的家人,再下山做个小买卖。”
郑飞满意的点点头,“嗯,我已经可以放你走了,不过,因为我还要回去报仇,为了防止走漏风声,只能先暂时留你一留,你看如何?”
姚刚面色一惊,接着反应过来连连点头,“小人明白,反正黄霸天已经死了,小人的家人也不会再有什么危险,小人愿意留到大爷报完仇为止!”
郑飞一笑,转头对小岳飞道,“岳飞,去找条绳子。”
小岳飞立刻便去车厢那里找来一条绳子,
郑飞又对姚刚笑道,“暂时只能委屈你了!”
说罢,郑飞对小岳飞道,“把这位姚兄弟绑在柱子上去。”
姚刚犹豫了一下,看了看众人,只得站起身走到大堂边的一根柱子前站好,任由小岳飞绑好了他,
姚刚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绳索,又抬头对岳飞赔笑道,“大爷,您可得说话算术,事成之后一定要放了我呀!我全家可还都指望着我呢!”
郑飞一瘸一拐走到姚刚的身前,淡淡笑道,“我说话当然算术……我刚刚才说过要给大年兄弟报仇,怎么会这么快忘记了呢?”
郑飞的笑容在慢慢褪去,声音也越来越阴冷,只听他继续道,
“你说对吗……黄霸天!”
201,丁谷皮手刃仇敌,王教头血洗清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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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飞把话一说,在场众人听了都是一惊!
被绑在柱子上的姚刚更是面色大变,哆哆嗦嗦的惊道,“大……大爷,大爷啊!您可别跟小人开玩笑,小人是姚刚,不是黄天霸,那黄天霸就在门口那呢!”
鲁智深等人也都赶忙走到近前,都是一脸的不解看着郑飞!
就连怀抱大年尸体的武大郎也止住了哭泣,抬起头惊讶的看看郑飞,又看看姚刚。
郑飞则冷冷的看着姚刚冷冷一笑,“你就是黄天霸!”
姚刚一愣,又急忙带着哭腔惨道,“大爷!小人真是姚刚,小人真不是黄霸天!大爷您别吓唬我!”
郑飞冷笑一声,继续道,“黄霸天,是条好汉你就承认了便是。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无论你是姚刚还是黄霸天,我都没打算放你走。今晚,你们杀了我的兄弟,无论是你,还是别人,都必须死在这里!”
姚刚浑身一颤,脸色瞬间变得无比的惨白,急忙用求救的目光的看向鲁智深、王进几人,但只能看到众人虽都是一脸的不解,却都没有对郑飞的话流露出哪怕一丝的反对,有的尽是服从。
姚刚将目光重新转回到郑飞的身上,脸上的惊恐之色突然慢慢褪去了,他笑了……,
几乎在一瞬之间,姚刚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脸上那憨厚、胆怯的表情立刻变成了一种莫名的奸猾与疯狂之色!
“呵呵,居然被你看穿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看穿我的?”姚刚抬头挺胸,神色如常的对郑飞说道,一点也不像一个被人绑在柱子上任人处置的囚犯,倒像是一个正与郑飞平常交谈的朋友。
郑飞的眼中也不由闪过一丝惊讶,但心中更多的是怒意!若是旁人对自己装好汉自己说不定还会高看他一眼,但此人如此……只会让郑飞更加的厌烦他!
就在此时,已经反应过来的鲁智深与王进等人面色都是大变,王进一把掏出匕首抵在了黄霸天的喉咙上,面红耳赤的似要当场就把黄霸天杀死一般。
黄霸天见状更是哈哈大笑起来,用轻蔑的目光看着王进道,“怎么了?你杀呀!老子怕你怎地?!十八年之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王进面色又是一变正欲将手中的匕首送入黄霸天的喉咙里,肩膀却被人拍了一下,
耳边立刻传来郑飞的声音,“王哥,你先放开他,我还有话。”
王进气恼的瞪了一眼黄霸天,还是不情愿的收回了匕首。
郑飞看着黄霸天,突然也笑了,“你果然便是黄天霸,还好,刚刚差一点就把你放走了。”
黄霸天闻言果然浑身一颤,脸上那疯狂的笑意又迅速的消失掉,瞪着郑飞怒道,“你诈我?!”
郑飞冷冷一笑,双眼直逼黄霸天的眼睛,“没错。而且我还知道,你是在故意激怒我们,想让我们给你一个痛快的速死,是吗?”
黄霸天浑身又猛地一颤,原本似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目光中骤然闪过一丝明显的惧色,他愣愣的看着郑飞,终于,恐惧之色再度显现出来,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
鲁智深与王进等人的脸上也顿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郑飞却又对着黄霸天叹了口气,“其实……你真是多此一举,今晚我肯定会杀了你,但不会用那种折磨残忍的办法,虽然,我恨你入骨!”
黄霸天用无比惊讶的目光看着郑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终于,他颓然的叹了口气,整个人也松垮了下来对郑飞说道,“谢谢。只是能否让我死个明白,我是怎么被你看穿的?”
郑飞点点头,伸手指向一个方向,“因为他!”
众人立刻顺着方向看去,却都是一愣,只见郑飞所指的居然是……已经倒在门口死去的“假黄天霸”。
郑飞接着道,“你刚刚在院中从你所谓的‘交待’到为我们寻找尸体,我都没有怀疑过你。直到你自作聪明的大声说没有找到黄天霸,还说黄天霸会杀了你的家人。接下来那人就出现了,当时我就有些怀疑,那人明明已经藏了起来,为何还要冒险进屋去把我朋友杀掉又劫持了我嫂嫂呢?等看到他临死前的表现,我才明白了过来,他其实本不想暴露自己,却是不得不现身出来装成黄天霸。而原因……就是你所说的‘黄天霸会杀掉你的家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些话其实是你故意大声说给他听得吧?你威胁会杀掉他的家人,他才不得不按照你的意思装成你!”
黄天霸道,“那你又是如何看出他……不是黄天霸的?”
郑飞一笑,“一个正常人临死的时候,要么会看向杀害自己的人,要么会看向自己最不想离开的亲人,除此之外,便还有一种,他会不知不觉的看向对自己有特殊意义的人。而他临死之前不但没有去看究竟是谁射箭杀死了他,也没有用仇恨的目光看向我们,却往你那里的方向看了许多眼。这便是我开始怀疑你的地方。其实,你刚刚的演技很好,你只要再随便找一具尸体说成是黄天霸,我就不会怀疑你,并极有可能会放了你。说到底,就像是你刚刚想故意激怒我们一样,你把自己的那一套做事的习惯全都用在了我们的身上,以为我们也会如你一般心狠手辣不讲道义,这才暴漏了你自己!”
黄天霸愣愣的看着郑飞,慢慢低下头去一声苦笑,“我明白了……,谢谢。请问是谁会动手杀我?”
郑飞转过身去,居然看向了武大郎道,“大郎哥,你来!”
武大郎一惊,赶忙摇头,“我……我不敢!我连个蚂蚁……,”
郑飞看向大年沉声道,“就是这个人害死了大年兄弟,哥哥你不恨他吗?”
武大郎浑身一颤,低头看了看大年,终于将大年的尸体轻轻放在地上,慢慢走到了郑飞的身前,浑身都在微微的颤抖着。
郑飞拿过王进手中的匕首,又将它放在武大郎的手中,并将武大郎的手紧紧攥紧,凑到他耳边说道,
“大郎哥,他是李霸虎找来的,就是为了杀掉你我,想想李霸虎是怎样逼走了武二哥,武二哥至今生死未卜!再想想李霸虎是如何的欺凌你,想想你所受过的所有屈辱!再想想可怜的大年,他才二十岁呀!难道,你不想为他报仇吗?!”
武大郎的浑身剧烈的颤抖了起来,突然如一头发了狂的野兽一般大喊一声,
“啊!!!!!!!!!!!!!!”
便见武大郎矮短的身材手握匕首,脸色狰狞的朝着黄霸天狠狠刺去!
噗!
匕首直入黄天霸的腹部!
黄天霸痛哼一声,嘴中立刻流出血来,面上尽是剧烈的痛苦之状,
谁料,武大郎却像是发了疯一般,又猛地将匕首自黄天霸的身体里拔了出来,又狠狠刺了进去,
拔出,刺进!
拔出……刺进……!
拔出…………刺进………………!
黄天霸的腹部已经被刺成了马蜂窝,他也早已气绝身亡,可武大郎还在发狂的刺着!刺着!刺着!
鲁智深几人都在愣愣的看着武大郎,看着这个身上已被激上许多血迹的矮小的侏儒发泄着长久以来心中的怨恨!潘金莲更是吓得早已闭上眼睛瘫倒在王进的怀里。
只是,所有人都没注意到,
郑飞的嘴角,却露出来一丝极其隐秘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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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武大哥,他已经死了,大年泉下有知也该瞑目了。”
郑飞拍了拍武大郎的肩膀,伸手自武大郎的手中慢慢卸下匕首,
武大郎如痴傻了一般转过身来,突然又是嚎啕大哭的扑倒在大年的尸体上。
众人的心中又是一沉。
王进一脸怒色的怀抱潘金莲走到近前对郑飞道,“我这便就骑快马去清河县取那潘姓狗贼的人头!”
鲁智深也道,“对,洒家也去!此人不除,难解洒家心头之恨!”
郑飞点点头,冷冷道,“去吧!一切小心,还有……只取那潘大户狗头即可,不可伤及无辜!”
王进和鲁智深用力的点点头,
王进又转身宽慰了潘金莲几句,便与鲁智深一起出了屋,不一会,外面便传来马蹄声远去的声音。
郑飞又转身对庞万春和小岳飞道,“万春,岳飞,我想麻烦你们一件事。”
庞万春和小岳飞赶忙道,“哥哥请讲。”“郑师父请讲。”
郑飞道,“我想要你们在寺外找个好地方挖上两个坑。”
庞万春奇道,“挖坑?其中一个可是要葬大年兄弟?那另一个是要……?”
郑飞的眼中闪过一丝悲哀,轻轻道,“我要葬我的另外一个朋友……。”
202,丁谷皮手刃仇敌,王教头血洗清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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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马鸣声响起,两条身影便自庙门走了进来,正是王进与鲁智深。
王进的手上还提着一个小布袋,小布袋的底部已被鲜血染红,时不时的就滴下一两滴鲜血。
鲁智深的手中也提着一个布袋,并且要比王进所提的那个大上许多,似乎也重上许多。
王进与鲁智深来到庙门之前时,庞万春也扶着王进与小岳飞等人迎了出来,
庞万春立刻道,“二位哥哥,事情办得如何?”
鲁智深哈哈一笑道,“我和王老弟连夜赶去清河县,摸到那这狗贼家外,待遮住面目之后便*进去,正巧又抓住一名小厮,只一吓唬便问出了这狗贼的屋子,摸进去一看,那狗贼正与那肥婆娘睡得如个死猪一般,洒家与王老弟准备好后便唤醒了他二人,他二人一见我们直吓得魂飞魄散,洒家又只一吓,那狗贼便将如何找到李霸虎要谋害咱们性命的事全盘说了出来。我们一看确实没有冤枉好人,便……!洒家也本想结果了那贼婆娘,不过想起郑老弟的嘱咐,这才罢了手,只一拳打昏了她。临走之前,我还发现了这个……,”
说罢,鲁智深将自己所提布袋的口子往下一倒……!就只听噼里啪啦一阵响……!
武大郎与潘金莲皆都忍不住发出一声低低的倒吸冷气之声!
原来,鲁智深所倒出的,居然都是些白白黄黄的银两金子!其中还有一叠交子钱,只最上面一张的数目就已经是一个让寻常百姓终生都无法望及的数目!
王进也一笑,立刻也将自己手中那布袋扔到了地上,就见从布袋里面滚出来一颗圆滚滚的东西,竟然是一颗人头!
那人头停止翻滚,脸部正好对上郑飞几人所处的方向,众人仔细一看,只见此人面目狰狞,无尽的恐惧还依旧留在脸上,不是那潘大户又是何人?!
武大郎从刚刚看着钱物的震惊之中还没回过神来,猛然又见人头立刻又吓得浑身一个哆嗦!潘金莲也一声惊叫慌忙用手捂住了眼睛,
郑飞转头看了一眼武大郎与小岳飞,
只见武大郎虽依旧是一脸害怕的表情,但脸上同时还有一丝解恨之色。正如俗话说的好,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武大郎现在便应该属于这种状态,其实这事说来也巧,自己本想只带着武大郎去给武松送个人情,但昨晚在处置黄霸天时突然灵机一动,便决定让武大郎来杀掉黄霸天。一来是大年枉死,武大郎悲痛不已,也当给他解解恨,别日后回想起这事再对自己心生怨念。这二来,就是要拖武大郎下水,武大郎都跟自己下水了,自己只要拐走了武大郎,你武松还能不来?
再看小岳飞,便见小岳飞自始至终都是神色如常之态,不但没有丝毫的惧色,更表现出一种与他的年龄极不相符的沉稳。郑飞不由更是心中一喜,看来是经过昨夜一场突如其来的厮杀,让小岳飞不知不觉之间成熟了许多!
也许……是时候告诉他些什么了!
郑飞想定,便对鲁智深与王进笑道,“二位哥哥做得好!这黄白之物也拿的好!那狗贼死不足惜,而这些黄白之物也尽可以接济一番一路所遇到的穷苦百姓!”
鲁智深哈哈一笑,“洒家也是这么想的!”
郑飞点点头又对众人道,“趁着官府未察觉之前,咱们速速离开此地!”
庞万春看了一眼满院子的死尸问道,“哥哥,这些尸体该如何处理?”
郑飞道,“这些人虽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咱们也不忍他们在此暴尸荒野……大家把这些人的尸体都抬进屋去,咱们一把火烧了这荒庙!”
众人点点头,正欲行动,郑飞却又对小岳飞说道,“岳飞,你扶我去边上走走。”
小岳飞一愣,立刻应了一声自庞万春手中扶过郑飞,二人一起往边上走去。
王进则与庞万春、鲁智深一起走向了那些死尸,那武大郎愣在原地犹豫了一下,突然似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一般,矮短的身材一动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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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飞,害怕吗?”
“昨晚刚开始的时候……有一点。”
“昨晚……你有没有杀人?”
“有……有一个,他要从背后偷袭庞大哥,我就……。”
“杀人的滋味很不受吧?”
“是!”
“那种滋味我知道……当初在大漠的时候,为了救你二师父,也为了救我自己,我也杀了人,那是我第一次杀人,而且是一次就杀了三个人!这种夺去别人生命的感觉很不好受!但是,有时候我们不得不去做,就像昨晚一样,你不杀他,他就要杀你,还有你最亲近的人。直到后来,我经历了许多事,我才明白一个道理。杀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为何去杀。就像同样一把刀,有人用它去伤害别人满足自己,有人却可以用它来抵抗奸邪,保护自己最亲近的人。”
“我明白了,谢谢郑师父教诲。”
“对于我们几个为何可以如此如常的杀掉这么多人,你好奇吗?”
“嘿嘿……有一点好奇。”
“呵呵,想不想知道我们是做什么的?估计就算我现在再给你说什么我们是做买卖的,你小子也不信了吧。”
“想!但是……我不在乎。”
“哦?”
“我只知道郑师父与大师父、二师父还有庞师兄都是真心对我好,不管你们是做什么的,我都不在乎……,”
“我们是强盗。”
“强……强盗?”
“对,不过……我们不是普通的强盗,来,我来给你讲讲我们待在那个地方,还有我的那些兄弟,以及……我们想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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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哥,我还是骑马吧,你与嫂嫂待在车厢里。”郑飞一脸为难的对王进说道,
王进却把个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坚决的说道,“主……老弟你受了这么多处刀伤怎能骑马,你便好好的躺在车厢里就是了!正好你嫂子可以在旁边照顾你!”
郑飞的脸色一红,“可是……,我和嫂嫂……,”
王进继续道,“你怕什么,这是我娘子你嫂嫂,又不是外人,嫂嫂照顾受伤的小叔子有何不可?你若不肯,就是真不拿我当哥哥了。你莫多想,江湖儿女哪有那么多顾忌!”
“郑……郑兄弟,你便在车厢里吧,你是我夫君的生死兄弟,此番受伤又是因我而起,于情于理我都该照顾你的。”潘金莲站在王进身旁,她的脸色虽也有些微微的泛红,却是一脸正色的对郑飞说道。
郑飞眼见如此,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又对庞万春说道,“万春,放火吧!”
庞万春点点头,“是!”说罢便拿着火把快步又钻进了荒庙之中,
不一会,荒庙的上中便升起了丝丝的黑烟。
郑飞待庞万春走出荒庙来到近前之后,又深深看了一眼荒庙,便在庞万春的搀扶下钻进了车厢,
潘金莲也随后在王进的搀扶下也进了车厢。
王进、庞万春、鲁智深与小岳飞这才翻身上了马,
武大郎依旧坐在马车之前,他微微转头看了一眼已经空了旁边,眼中又闪过一抹浓浓的哀伤,接着便抬起袖子擦了擦眼角,一扬手中的马鞭!
“啪……!驾,走!”
四匹马,一辆马车再次缓缓朝着北方行去,
只留下一座正被熊熊大火所燃烧的荒庙,以及,在荒庙不远处两座新隆起的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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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金莲缩坐在马车的一边低着头缝补着衣服,
郑飞则躺在车厢的另一边装睡着,
嗯?装睡?
是啊,不装睡还能咋地?
这可是古代……男女授受不亲的时代!
一男一女独处在一个狭小的马车车厢里,这是什么概念?
从潘金莲脸上那一抹怎么也消不去的羞涩中就可以看出答案来!
即便郑飞来自现代本不在乎,即便王进也不在乎,更即便潘金莲也是真心想照顾郑飞以报恩,
可郑飞还是知道……装睡,是自己目前最好的选择!
别无其他!
不过,如今能静静的躺在车厢里,耳边只有车轮以及马蹄的声音,郑飞的心的确有了一种难得的静谧之感。
这也的确是一个极为适合独自静静的“思考”的时候……。
郑飞感受着身上刀伤所传来的丝丝痛疼,想着最近几日的经历,想着昨夜那惊心动魄的一切,他的拳头慢慢攥紧了,一个决定也暗暗下在了心头。
“待去找过柴进与武松,也该到了回岐山的时候了,再这么乱跑,万一哪一天把命丢了……还玩个球?”
203,鲁智深威震柴府,两兄弟把泪重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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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和四年,八月十五。
沧州城外,五匹马,一辆马车在朝着沧州城所去的大路上缓缓行着。
这几人不是旁人,正是郑飞、鲁智深几人。
只见郑飞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之上,浑身上下一身干净利索的衣服,不但穿得精神,他的气色也是极为的好,面色红润神清气爽,而且还比大半个月前稍稍的胖了些。
其实……真是想不胖都不行呀。
当日众人离了那荒庙,一路行进到了德州,众人眼看郑飞身受重伤便决定不再继续前行,在德州谎称在路上遭了贼人受了伤害,就在德州租了个僻静的宅院住了下来,又请来当地的大夫为郑飞好生治伤调养。
王进娶了潘金莲的好处也顿时显现出来,没想到潘金莲不但人长得漂亮,更是做得一手好菜,每日里不停地换着花样给郑飞做大补的东西,郑飞不吃还不行,一说不吃王进几人就一个个长吁短叹的过来劝,郑飞无奈,眼看着自己这体型一天天开始走样,郑飞真是欲哭无泪。
终于,在第二十日,在郑飞无比期盼的目光注视下,那大夫总算给了一句,“恭喜阁下,您已经完全康复了。”
郑飞这才终于恢复了自由之身……。
除此之外还有件事不得不提,便是郑飞吩咐鲁智深、王进、庞万春与小岳飞几人将那些取自那潘大户处的黄白之物尽数用各种法子散给了德州及周边的百姓,不但赢得了一方赞誉,更令武大郎、潘金莲与小岳飞都是钦服不已。
不过武大郎一看这德州极为太平,竟生出了要在此落户过日子的打算,不想再去沧州了。不过这怎么行?他要不去沧州的话郑飞这一身伤不就白挨了!郑飞临行之前又是一番连哄带骗,什么此地离清河太近,万一被人得知,只怕那黄霸天的手下余孽便要来此寻你的麻烦。又比如什么你临走之前可是给左邻右舍说得去沧州,万一武松回来再去沧州找你怎办?把个老实巴交的武大郎吓得一愣又一愣,只得继续蒙在鼓里被郑飞“拐”走。
接下来郑飞又狂练了几日拳脚,待恢复了几分“风采”之后,众人便重新踏上了去往沧州城的路。
众人接下来一路也再无任何意外发生,终于八月十五日中秋节这天来到了沧州城。
郑飞停下马,看着眼前这座大宋边境边上的城市,嘴角一笑对马车上的武大郎道,“大郎哥,咱们到了。”
武大郎憨厚的笑笑,“是啊是啊,到了这里,俺就能安心的开个炊饼坊好生过日子了,就待俺兄弟得到消息再来找俺就能一家团聚了!”
郑飞笑着点点头,一指沧州城道,“走,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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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沧州作为边境要塞,守备的确比内陆的城镇严密了许多,郑飞一行人在城门便被好生盘查了一番,
还好,有马植提前为郑飞办好的路引为证,郑飞又偷偷塞给守门的军士一点“好处”后就顺利的进了城。
沧州城内也是挺热闹,路上行人川流不息,路边店铺林立,叫卖声不绝于耳,郑飞笑着又对武大郎说道,“武大哥,你看此地如何?开你的炊饼坊比那清河县要好吧?”
武大郎喜得连连点头,“对对,还好听了郑兄弟的话来了这沧州城,要不俺在那三寸清河县待一辈子也不知道这天下还有这么热闹的地方呢。”
庞万春在旁插嘴笑道,“那是武大哥还没去过北京,也没去过东京,那里可比这沧州还要热闹,还要繁华!”
武大郎惊讶的连连咋舌,“比这沧州……还要大?!”
郑飞一笑,“有机会定会带武大哥去看看。”
武大郎连连摆手,“不敢不敢,郑兄弟能把俺带离那苦海来此地,俺已经无比的感激了,别的俺可再不敢奢求了。”
郑飞不置可否的笑笑,又道,“小弟现在本该给武大哥立刻寻个地方让武大哥安顿下来,但小弟初来这沧州人生地不熟,也不知哪里好哪里不好,正巧小弟在这沧州知道一位仗义疏财的柴进柴大官人,小弟正想去拜访他,不如武大哥随我一起去,小弟再托那位柴进柴大官人为武大哥寻个好地方,也省得万一碰见奸诈小人被骗去钱财,如何?”
武大郎不好意思的笑道,“这……还怎么好再麻烦郑兄弟……,”
郑飞笑着摇摇头,“武大哥切莫如此客气,正所谓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也不差这一点半点了。走吧!”
武大郎感激的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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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打听沧州城别的东西可能打听不到,但若问起沧州柴进柴大官人的府宅在哪里,那可是人人皆知!
郑飞只一打听便顺利的寻到了柴进的府宅外,但看一座极为气势的宅院显现在眼前,朱红大门上是一张大大的牌匾,上书“柴府”两个大字!
郑飞心底一叹,暗道这柴进果真不愧为皇亲国戚,这样的高规格的宅院自己也只在东京汴梁见过,就算比之那蔡京蔡府也差不几分。
武大郎则愣愣的看着这府院惊道,“这……这就是郑兄弟所说的那位柴进柴大官人家?好……好气派!”
郑飞一笑,往那门口一看,就见正有两名身穿家丁衣服的年轻人正守在门口,刚刚把一个一身华丽锦衣的人奉承笑着迎进门去。
郑飞几人一起翻身下马,郑飞将手中的缰绳交给小岳飞,便与鲁智深和王进一起朝着大门走去,
来到近前,郑飞朝着那两名家丁一抱拳,“二位有礼了,请问这里可是柴进柴大官人府上?”
那两名家丁其实早就看到了郑飞几人,见郑飞几人都是骑着马,已然知道郑飞几人都不是什么寻常人,其中一人便客气的回道,“正是我家大官人府上,你们是谁?有什么事吗?”
郑飞客气的说道,“我等久仰柴进柴大官人盛名,今日特来拜访,还请小哥劳烦进去通报一声。”
却不料此话一说完,那人立刻有些为难的说道,“诸位来得真是不凑巧,今天是中秋节,我家大官人要与家人团聚,一概不见客的。”
鲁智深听了面色顿时一沉喝道,“你这人怎睁眼说瞎话?我们刚刚才看到有个人进了门去,你怎又说不见人?”
那家丁又道,“哦,那位是我们家大官人的朋友,自是可以进。”
郑飞想了想,暗道这大过节的,贸然前来拜访的确也不太好,不如改日再来,便道,“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搅了。”
说罢,郑飞刚要与鲁智深和王进转身往回走,却见另一个家丁突然说道,“喂……你们是江湖上的人物吗?”
郑飞一愣,随即笑道,“我等正是,怎么了?”
就见那家丁立刻低头对另一个家丁小声说道,“大官人……吩咐过……碰见……必须进去通报,咱们……。”
郑飞奇怪的看着二人商量着什么,
终于,一人对郑飞说道,“既然如此,你们就等一下吧,我进去通报一声。”
说罢,那人转身就往门里走,
郑飞又是一愣,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既然他们愿意进去通报,自己再等一下也未曾不可。
却不料,那人刚刚进了门内,便听到从门内传出来一个声音,
“什么?不行!怎能随随便便就进去通报?!惹了大官人过节的兴致怎么行?!随我出去看看!”
204,鲁智深威震柴府,两兄弟把泪重逢(中)
(为了能让剧情更合理一点,203更的结尾稍微小改了一下,不好意思。)
只听得门内传出一声极为不满的话,接着就见刚刚才进去通报的那家丁先一脸忐忑的走了出来,他身后还跟出来一人,乃是个年约三十左右的汉子,头戴一顶方头巾,正一脸的不满之色。
还待在门外的那家丁见了他立刻恭敬的称道,“教头好。”
那被称作“教头”的人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接着就把眼上下打量一番郑飞几人,态度极为傲慢的说道,“你们有什么事?为何要求见我家大官人?”
郑飞心中一动,立刻从这两名家丁的表现上看出此人应该是柴进府上什么人物,便抱拳一礼客气的说道,“我等久仰柴进柴大官人美名,特来此拜访柴大官人。”
那人却只是把手背在身后,也不还礼,又冷冷问道,“哦?那你们是谁?可是江湖成名的人物?”
郑飞听了不由一笑,心中暗道看来这柴进果真喜欢结交江湖人物,无论是那两名守门家丁还是这个所谓的“教头”都要问前来拜访柴进的是不是什么江湖人物。尤其是这人,还要问是不是“成名”的江湖人物,难道不成名的江湖人前来拜访那柴进就不愿意接见吗?
郑飞那岐山大头领的身份自然不能随便说出来的,一是以免引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二来自己的名号柴进也不一定听说过。
郑飞想了想便一指鲁智深道,“我不是什么人物,但这位乃是五台山文殊院智深大师,人送外号‘花和尚’,劳烦阁下进去通报一声吧。”心中同时暗道,以“花和尚”鲁智深的大名,那柴进听了应该能现身出来吧。
却不料,那人听了这话居然立刻面目表情的摇摇头,“‘花和尚’?智深?没听说过有这号人物。”
郑飞一愣,暗道这人怎如此孤陋寡闻,你没听说过可不代表你家主人柴进没听说过吧!但也只能无奈的笑笑,又道,“便请阁下尽管进去通报一声就是了,柴进柴大官人听了我哥哥的名号,自然会出来相见的。”
那人却依旧把头一摇,一脸不耐烦的嚷道,“通报便不用了,今日我家大官人不便见外人。你们走吧!”
便是郑飞再不想生事,在这人连番的无礼态度对待之下,此刻心中也已升起来几分的不满,但依旧努力控制着情绪一指站在边上那两名家丁道,“可是刚刚那两位……,”
那人继续不耐烦的嚷道,“我说不方便就是不方便!”
郑飞心中又是一怒,已经看出这人分明就是故意刁难,明明可以进去通报,但他仅凭自己一己之愿就横加阻拦,他若每日都守在这里,岂不是意味着自己无论怎样都无法见到柴进了?
郑飞继续压着心中的不满问道,“那请问阁下,我等何时再来拜访柴大官人方太方便?”
那人居然是冷笑一声,“何时方便?何时都不方便!”
郑飞脸色立刻一沉!却也依旧不好发作,毕竟初次前来拜访柴进,若是因为这种难缠小鬼再与柴进惹出什么不快来就得不偿失了!
那要怎么办才好呢?算了,不要与这种小人计较,再讲讲道理吧!
郑飞想定,又努力压了压心中的怒意,还朝已经处于爆发边缘的鲁智深和王进使了个眼色稳住他们,这才又对那人说道,“请问阁下尊姓大名?”且看看他是不是什么听说过的人物再行定断吧。
那人傲慢不逊的回道,“我乃洪齐天,承蒙江湖朋友看得起,送了我一个外号,‘无敌拳’便是!现任大官人府上棍棒教头!”
哦……!
郑飞先是一愣,接着心中顿时全都明白了……!
我道此人怎如此无礼难缠,原来是他呀!
他?他是……?
教头……姓洪……洪教头!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在林冲被刺配流放来到沧州,初次来拜访柴进时,那个一出场便态度倨傲无礼,对林冲百般无礼轻视,更是出言羞辱,后便被林冲教训了一顿,一棍扫倒的洪教头呀!
这洪教头自持会点功夫便目空一切,妄自尊大,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自以为来投奔柴进的除了他就都是骗吃骗喝的,到最后被林冲只一棍便撂翻在地,堪称水浒第一大自取其辱之人,后眼见无颜再留在柴进府上便可耻的出了柴进庄园,从此不知去了何处。
郑飞心中冷冷一哼!真没想到自己与林冲一样,初来拜访柴进就碰见了此人,而且此人还是那么一副自大自狂的死德性!
郑飞知道是他,便不愿再多客气,冷冷道,“柴进柴大官人仗义疏财之名天下远扬,我等慕名而来又不曾失礼,不知洪教头为何阻拦?”
洪教头冷哼一声,面上轻蔑一笑,“实话告诉你们!我家大官人名满天下,天下人也都知他好习棍棒仗义疏财,却是英雄好汉来得不多,倒引来不少依草附木之徒,白白骗我家大官人酒食钱米,大官人生性豁达不做计较,我可是早已看不下去!劝尔等若无几分真本事的话,还是速速离去的好,莫为那点酒米丢了脸皮!”
这人说话怎如此难听!分明就是在辱骂郑飞等人是骗吃骗喝的江湖骗子!
便是郑飞再不想惹事也是心中滕然升起一股怒火!
“放你娘的狗屁!”
只听一声大喝,原来是鲁智深听了这话已是勃然大怒!一步便上前朝那洪教头而去,郑飞想拦已然来不及了。
就只见鲁智深挥起一拳就直朝那洪教头而去!
洪教头眼看鲁智深这直来直往的“毫无技术含量”的一拳朝着自己袭来,眼中又闪过一丝轻蔑,立刻两手直朝鲁智深抓去,竟想与鲁智深硬抗!
其实说实话,他这一手应战也不算失败,倒也能看出他的确会几下子功夫,
只可惜……他不认识鲁智深,自然也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
砰!!!!
就只听一声沉闷的响声!
无比惊讶的表情也定格在了洪教头的脸上……,
只见洪教头的两手的确抓在了鲁智深的胳膊上,可即便如此,鲁智深的拳头依旧如一颗重型炮弹一般完全无视前方一切的阻挠,直直的一拳便打中在洪教头的肚子上!
洪教头顿时两腿离地,竟像个皮球似的一下子自鲁智深的拳头上往后弹出,一下子撞在背后的大红门之上又重重的摔在地上,捂着肚子在地上浑身打着抽搐,发出阵阵如蚊子哼哼的痛吟声,就像是一条死狗一般!
那两名家丁吓得一声惊叫,惊恐的看了一眼郑飞与鲁智深便“嗷”的一嗓子争前恐后的冲进大门内,一边跑一边大喊,“快来人啊!洪教头被打死了!快来人啊……洪教头被打死了……!”
郑飞撇撇嘴,摇头看着躺在地上的洪教头,眼中尽是鄙视,只能暗叹为何这世上会有这种天生就喜欢丢人现眼自取其辱的家伙?
紧接着,就有两人来到郑飞的身边,一脸不解的看着那洪教头,正是庞万春与小岳飞。
鲁智深回过头来,有些愧疚的看着郑飞道,“兄弟,你看……洒家实在气不过……会不会耽误了你的事?”
郑飞毫不在乎的一笑道,“没事哥哥,是这人无理在先,哥哥怎能受这样的气!不过……假若那柴进也是不分青红皂白的话,那此人……我不交也罢!”
王进看了一眼柴府的大门道,“老弟,咱们是走还是……留?”
郑飞道,“咱们若是走了,便真成了咱们理亏了。王哥,万春,岳飞,你们回去马车边上护住武大哥与嫂嫂,这里便交给我和鲁大哥吧!”
王进面色一惊刚要说话,
郑飞又一笑,“去吧,没事!若有事你们再来帮忙也不迟。”
王进只得点点头,便与庞万春和小岳飞一起朝马车走去。
他们刚到马车边上,正与一脸惊讶的武大郎和潘金莲解释的时候,
突然,
一阵乱糟糟的脚步声和吆喝声自柴府大门内传出,
众人转头一看,
就见自门内突然冲出来十几条手持棍棒的汉子将郑飞和鲁智深围在当中!
205,鲁智深威震柴府,两兄弟把泪重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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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十几人一看到洪教头躺在地上脸色都是一变,立刻就有两人快步上前查看洪教头的伤势,“师父,您怎么样了?!”
待扶起洪教头一看,只见他脸色惨白,满脸尽是痛色的用极小的声音一指郑飞和鲁智深道,“他……他们是来……找茬的!快……快拿下他们!”
郑飞心中一怒,暗道好一个恶人先告状!急忙道,“诸位请听我说,是他……,”
可那十几个人中似是一个头目的人突然一挥手指向郑飞和鲁智深道,“拿下!”
说罢,那十几人立刻挥舞起手中的棍棒直冲郑飞二人打来。
郑飞只得无奈的摇摇头,已然知道今日这事已经不能善了,现在只能尽可能的把此事莫再惹大。!
郑飞想定对鲁智深快速道,“哥哥,切莫下死手!”
鲁智深点点头,
郑飞又迅速转头对正欲冲过来的王进等人摇摇头,
此时,那十几人也冲到了近前,
郑飞举拳迎上冲到最前面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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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飞拍拍手,擦了擦嘴角上一丝血迹,看看倒在自己脚下的四个人,转头往边上一看,不由苦笑一声。
因为在鲁智深的脚下,足足横七竖八的倒着十二三条痛苦呻吟的大汉,鲁智深更是浑身上下丝毫无恙,一脸鄙视的扫了一眼地上众人发出冷冷的一哼!
完了……!完了……!
郑飞本想一边打一边尽量把事情解释清楚,
谁料这群人根本就是不讲道理,手持棍棒只管下死手,打到后面,场面终于不可避免的失控了……,便发展到了现在这个样子。
郑飞真是欲哭无泪……!
郑飞再往边上一看,脸上顿时闪过一片厌恶,搞成这样,都是因为他!
郑飞立刻朝鲁智深打个眼色,二人便一起举步走向了一边,
在那里,那洪教头正目瞪口呆的看着躺满一地的人,满脸堆满了不信与震惊,待一看清郑飞和鲁智深走向了自己,他就像是看见鬼一般浑身打了一个哆嗦,想爬起身来却是肚子剧烈一痛又跌坐在地上,只能一脸惊恐的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支撑着身子,两腿乱蹬的往后搓着倒退,直到退到墙下再也无路可退了才停了下来,突然像是反应过来一般,猛地跪在地上对着郑飞和鲁智深磕起头来,一边磕头一边喊,
“二位爷饶命!二位爷饶命啊!小人狗眼不识泰山!小人狗眼不识泰山……!”
看着洪教头这一副不知廉耻的样子,郑飞只能无奈的一叹,刚刚那股想再教训洪教头的念头反而顿时烟消云散了,只觉这洪教头是那么的肮脏龌龊,真怕自己碰上他会不会脏了自己的拳脚。
鲁智深则冷哼一声正欲上前一脚踢翻洪教头,却被郑飞拉住了,
鲁智深不解的看向郑飞,郑飞摇摇头叹道,“莫让这种小人脏了哥哥的脚。”
郑飞又转头看了一眼满地的人,又是深深一声叹息,暗道搞成这个样子,就算自己再长上八张嘴也说不清了,
只怕跟柴进这梁子……算是结定了!
罢了罢了,事已至此,就先走吧,日后只想办法与武松结交便是了!
郑飞想定,便叫上鲁智深朝王进等人走去。
刚刚来到众人身前,
可就在此时……,
突然,一个喝声突然响起,
“尔等慢走!”
郑飞几人往后一看顿时就是一惊!
只见在柴府门前竟又快步走出来一大群人,站在人群正中央的一个一身华丽的衣装之人众人之中格外显眼,
但见此人,生得龙眉凤目,皓齿朱唇,三牙掩口髭须,三十四五年纪,头戴一顶皂纱花巾,身穿一领紫花袍,腰系一条玉环绦,足穿一双金线抹绿皂靴,正眯起眼睛看着自己这边!
柴进!“小旋风”柴进!
虽然郑飞从未见过柴进,但他还是无比确信此人就是柴进!因为就算是此人不身穿那一身锦衣,但他身上那一股与生俱来的贵族气质却是无论怎样都掩饰不了的。
郑飞一眼看到了柴进,
那柴进同样也是把眼一扫这边便迅速将目光锁定在了郑飞的身上,同样一眼就看出了郑飞在众人之中的领导地位,并微微惊讶于其貌不扬的郑飞身上竟有一种若有若无的……“匪首”气息。
二人都彼此看着打量着揣摩着,这便如同同一类人,即便在茫茫人海中初次见面,也能被彼此身上所共有的某种特质所吸引一般。
但二人都没有立刻说话,
倒是那洪教头一看柴进来了,立刻连滚带爬的爬起身来捂着肚子跑到柴进面前苦着脸道,“大官人,您总算来了,我……,”
柴进面无表情的摆了摆手阻断了洪教头的话,把眼扫了一圈门前,看着一个个痛吟着东倒西歪的众庄客,脸色一沉便冷哼了一声,“洪教头,这便是你为我教出来的护院?”
洪教头面色一变,犹豫了一下,“是。”
柴进道,“是几个人把你们打成这样的?”
洪教头道,“两……两个。”
柴进眼中瞳孔一缩,“两个?!”
洪教头道,“是……是!”
柴进冷冷道,“是哪两个?”
洪教头赶忙伸手一指郑飞和鲁智深,“就是他们两个!他们……,”
洪教头话还没完,突然觉得眼前一晃,竟是柴进已从身前走过,朝着郑飞与鲁智深走去。
跟着柴进出来的众人也都跟了过去,只留下洪教头一个人尴尬的站在原地,他愣愣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众人,一片羞辱的无比恼怒之色闪过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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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进来到郑飞身前十步才停下脚步,那群人也立刻将郑飞等人包围了起来,直把武大郎和潘金莲都吓得面色一变。
王进赶忙将潘金莲护在身后,一脸警惕的看着众人!
鲁智深则与庞万春,小岳飞立刻闪身到郑飞身旁四周将郑飞护了起来。
郑飞背起手看着柴进,抬头挺胸,一副置身重围尤无所畏惧的样子。
柴进看着郑飞,突然笑了,接着开口喝道,“请二郎为我去试试这几位的功夫!”
柴进身旁立刻闪出一条大汉,二话不说便朝郑飞几人走去,
鲁智深冷哼一声,不待郑飞吩咐也迎了上去,
二人在即将靠近时猛地同时加速,都是一声低吼朝着对方便是一拳击去,
砰!一声巨响响起之后!
只见鲁智深连着退了两步才停下脚步,一脸惊讶的看向那条大汉,
而那人竟是连退了三步,直到三步半才勉强稳住身子,也是一脸震惊的看着鲁智深!
郑飞心中一惊,自己可是第一次见到能在鲁智深手下全身而退并还能还击鲁智深之人!更何况鲁智深的块头其实明显比那人要大出许多,也就是说,鲁智深与那人孰强孰弱还真未可知呢!
这条大汉……究竟是谁?!
可就在此时……,
“兄……兄弟?”
“呀!哥哥……哥哥!”
那大汉竟然猛地几步上前跪倒在了……武大郎的身前!
206,小旋风借机肃清,郑屠夫又添新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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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他竟是武松!
郑飞心中猛地一惊,立刻猜出了这汉子的身份!暗道一声怪不得此人竟能硬抗鲁智深,原来他就是武松!
如今再细细一看武松的相貌,但见身躯凛凛,相貌堂堂。菱角分明的脸上,一双虎目射寒星,两弯浓眉如刷漆。强健的体魄似蕴藏着无穷的虎豹之力。果然如水浒所言一般,有万夫莫敌之威,千丈凌云之气!
只见武松跪倒在武大郎身前,又惊又喜的抱拳道,“哥哥,你咋来了这里?”
武大郎把眼一擦,微微颤抖的双手一把抓住武松的手,似哭似急的说道,“兄弟呀,你可知你惹祸逃走之后,哥哥我吃了多少苦?更是差点把命都丢了呀!”
武松浑身一震惊道,“什么!是谁要害哥哥的性命!”
武大郎长叹一声,“一言难尽!我出来逃难,却不成想在此地见到了兄弟你,真是天可怜见我受苦受难。对了,兄弟,就是这位郑兄弟救了我,还不快谢他救命之恩!”武大郎说罢一指郑飞,
那武松看看武大郎,又看看正对着自己微笑着的郑飞,真是又惊又楞,心中暗道这人不是柴大官人的“仇敌”吗?怎一眨眼的功夫就成了自己哥哥的救命恩人?
武大郎见武松只是愣在那里,面色一沉气道,“武松,你怎还不拜?可是我这当哥哥的性命你全然不在乎了?”
武松这才反应过来,心中暗道既然自己大哥说此人是救命恩人那定是有原因在里面,大哥让我拜我便拜就是了,过会再找哥哥问个清楚!
武松想定,立刻调转方向,朝郑飞抱拳道,“多谢这位哥哥救我大哥性命!请受武松一拜!”说罢便要拜,
郑飞已抢先一步上前托住武松,笑道,“原来壮士便是武松,我等久仰大名!大郎哥之事不必挂在心上,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自是我辈本分!”
郑飞扶起武松,又上下打量一番,眼见武松这魁梧的体魄,心中更是欢喜,直看得两眼冒光。
武松一听郑飞刚才说得那般磊落,心中已升了几分敬意,赶忙抱拳道,“不知哥哥如何称呼?”
郑飞抱拳回礼笑道,“我叫郑飞,只是个江湖无名人物。”
说罢,郑飞转身对鲁智深等人笑道,“诸位兄弟,咱们苦寻不着的武松兄弟就在这里!还不快来相认。”一边说着,郑飞一边偷眼一瞧那柴进,只见柴进正满脸惊奇的看着这边,
郑飞心中又是一动,待鲁智深等人来到近前便高声为武松介绍道,
“这位是五台山文殊院智深哥哥,本名鲁达,乃延安府提辖官,出家之后人送外号‘花和尚’鲁智深便是他!”
一边说着,郑飞的眼角一边偷偷观察柴进,果然就见柴进似是一惊,立刻看向了鲁智深,虽看不清柴进是何表情,但也可想而知了。
郑飞心中不由偷笑一声。
而武松听了之后面色也是一惊,赶忙朝鲁智深抱拳道,“我道怎不敌哥哥,原来哥哥就是‘花和尚’鲁智深呀!小弟久仰哥哥大名!”
鲁智深哈哈一笑抱拳道,“当初听郑老弟说起你的本事洒家还不信,如今一见果然厉害,刚刚那一拳洒家若不是占着块头大的便宜,说不定还要输你三分呢!你这朋友,洒家交定了!”
郑飞又一指王进高声道,“这位王进哥哥乃是东京汴梁八十万禁军前棍棒总教头。”
那边柴进又似是一惊,立刻看向了王进。
王进朝着武松抱拳一笑,“幸会!”
武松也赶忙抱拳道,“幸会!”
郑飞又一一介绍了庞万春与小岳飞,
武松一一抱拳结交之后看了看武大郎,快速思索一番便转身走向柴进,来到近前一脸愧疚的朝柴进抱拳道,“柴大官人,这几位是小弟哥哥的救命恩人,小弟只怕……不能帮您了。”
柴进点点头,“二郎兄弟无妨,我知你为难之处。”
武松感激的点点头,又转身走到武大郎身前道,“哥哥,且跟小弟去边上说个清楚。”
原来武松已决定既不帮柴进那边,也不帮武松这边,而要脱身事外。
不过这也的确是武松目前最好的选择了。毕竟两边人对他都有恩,当是帮谁也不是。
武大郎一脸为难的看向郑飞,郑飞则对他点头微微一笑,武大郎只得叹了口气随着武大郎往边上走去。
郑飞转头看向柴进,只见柴进也在看着他,郑飞抱拳一笑,“敢问阁下可是柴进柴大官人?”
柴进抱起拳回道,“正是柴某。”
郑飞高声道,“久闻柴进柴大官人热情好客仗义疏财,就是不知大官人是否也是黑白分明赏罚有道。”
柴进道,“此话怎样?”
郑飞道,“我等久闻大官人美名特来拜访,谁料竟遭大官人府上之上出言羞辱,出手伤人却是我们不对,可也是被逼无奈的自卫之举。”
柴进脸色一沉,看向站在一边已经变了脸色的洪教头问道,“洪教头,此话当真?!”
洪教头赶忙道,“大官人别听他胡说,我怎么可能……,”
郑飞冷哼一声高声打断道,“大官人尽可把今日守门之人唤来一问便知,当然,前提是他们要说实话。”
洪教头面色又一变,刚想解释,
柴进已转头对旁边问道,“今日是谁值守?速速唤来!”
一人应声转身便走,
不一会,便见那人领着两人来到柴进身前,那两人立刻恭声朝柴进道,“大官人。”正是刚刚在门前守门,后又进去通风报信的那两名家丁。
柴进问道,“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如实道来!”
那两名家丁对视一眼,都小心的看向洪教头,却见洪教头正瞪着眼睛盯看着他们,那二人心头一惊,脸上顿时闪过一片犹豫,
柴进看在眼中,心中已经猜到了几分,冷哼一声道,“说!若有半句谎言,定罚不饶!”
两名家丁又对视一眼,在柴进与洪教头之间终于做出了正确的选择,其中一人立刻恭声对柴进道,“大官人,那几位前来拜访您,我们问清他们是江湖人物,便想进去向您通报,后来在门前遇到了洪教头,洪教头一听这几位的身份就拦下了小人,后来……后来就说……,”
柴进冷冷道,“说什么?”
那家丁道,“说……说他们这种没本事的江湖人物就不要来大官您这骗吃骗喝了。”
柴进的脸色又一沉,继续道,“这是常用的事还是仅此一次?!”
那家丁低头小声道,“常……常有的事。”
柴进冷冷看向了洪教头,
洪教头两腿一软赶忙跪在地上,“大……大官人,您听我解释,我也是想帮您……,”
柴进冷哼一声,“你说人家没本事,没本事怎把你打成这样?究竟是人家没本事还是你自己井底之蛙?连‘花和尚’鲁智深这等人物你都没听说过,你这顿揍挨得也不冤!”
洪教头的脸色唰的就变红了,跪在那里支支吾吾的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柴进又道,“我最近常听说你目中无人,一有机会便欺凌新来投靠我的兄弟,前番武松刚来时你已经挨过一次教训,我本以为传言有误并不曾信!如今一看,你果然还是屡教不改!而且还不知有多少江湖朋友已被你羞辱而走!我柴进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名声怎容你如此败坏!你走吧,我这里庙太小,容不小你这等人物!”
洪教头浑身一颤,极度不信的看向柴进,却见柴进冷着脸根本不看他一眼。洪教头又赶忙求救似的看向旁人,但众人都是把头撇向一边,就算是他教授出的那群护院也都故作不知的低下头去。甚至还有人正用幸灾乐祸的目光看向他。
洪教头这才明白,自己真的是被逐出柴府了。
一瞬间,洪教头猛地站起身来,只见他用恶狠狠的目光看了柴进一眼便重重的冷哼一声,推开众人就不知去了何处。
柴进轻轻一叹摇了摇头,他早就听过这洪教头诸多恶习,只是一直碍于情面不曾动他。其实今日一听到门前有事,而主角又是那洪教头,他便猜到了几分缘由,如今只不过是借着这个机会将他逐走罢了。
当然,旁人自是不知道柴进的真实想法的。
柴进又抬头对郑飞歉意的一笑抱拳道,“柴某管教无方,让诸位见笑了。”
郑飞抱拳回礼道,“大官人赏罚分明,郑某佩服!”
柴进又道,“若不嫌弃,请进我柴府一聚,柴某把酒赔罪如何?”
郑飞一笑,“赔罪不敢当,这酒,我等本来就是想找柴大官人讨一杯吃吃的。”
柴进哈哈一笑,闪身道,“请!”
郑飞道,“请!”
207,小旋风借机肃清,郑屠夫又添新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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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
“好,干!”
“兄弟真是好酒量!”
“哈哈,好!”
此时郑飞等人已身处柴府内一间屋中,围坐在一张摆满各式美味佳肴的圆桌前,
但见柴进做了主座,郑飞坐了主宾座,鲁智深坐了副宾座,往下依次便是王进、庞万春与小岳飞,另有几名柴进的亲信作陪。
武大郎被武松带着去了他那里,
潘金莲则被柴进派了女眷照顾在隔壁屋中,
众人一番开怀痛饮自不在话下,因那洪教头生事而惹出的不快也早已忘得一干二净。
只是在这热闹的畅饮之中,却隐隐显露着一份莫名的生分。
酒过几巡,众人都已喝的酣畅淋漓,头一次喝酒的小岳飞更是早已晕乎乎的趴在了桌上,
郑飞端起酒杯朝柴进笑道,“多谢大官人款待。郑某先干为敬。”说罢便一饮而尽。
柴进点头一笑,也是一饮而尽,又放下酒杯,笑着看了看郑飞,突然问道,“还未请教郑兄在何处高就?”
郑飞心头一动,暗道一声你总算问了,便笑着回道,“不知大官人是想听假话,还是想听实话。”
却不料,此话一出,刚刚还原本喧闹的众人都静了下来,除了趴在桌上已睡过去的小岳飞以及一脸迷茫的武大郎,众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了郑飞与柴进的身上,
柴进听了郑飞的话心头一惊,面上神色如常的一笑道,“何为假话,又何为实话?”
郑飞没有说话,只是拿起自己的酒杯细细观瞧把玩着,
柴进会意,看了一眼在旁伺候着的几名丫鬟家丁,他们也立刻转身走出了屋,
郑飞却依旧不说话,
柴进微微一笑,看了看他那几名亲信道,“他们都是柴某信得过的人,郑兄尽可放心。”
郑飞这才放下酒杯一笑,“假话是,郑某几人都是守法遵纪的良民。”
众人都是齐齐一声哄笑,屋内诡异的气氛顿时一缓。
柴进也摇头一笑,“那……真话呢?”
郑飞一笑,“不知柴大官人可听说过——岐山?”
柴进心头一惊,“岐山?!那个开仓放粮的岐山?!你们……你们是岐山来的人?”
郑飞点点头,暗道果然柴进也听说了那事,“没错。”
柴进又道,“你们岐山果真开仓赈济过山下灾民?”
郑飞又点点头笑道,“是。”
柴进点头一笑,伸手抱拳道,“佩服!佩服!”
只是柴进虽开口道“佩服”,却一看说得就是客套话,并不是真的多么敬佩这件事。
眼见柴进这个态度,郑飞心中一想就想出了缘由,
像柴进这种从小养尊处优、蜜罐里长大的人,若要他玩玩黑道,混混江湖体验一把江湖大哥的感觉他自是非常的感兴趣。但若要他行那“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体恤天下百姓苍生疾苦的事,恐怕这种“公子哥”就没啥兴趣了。
所以,他才并没有像林冲那样的中下级军官,以及像张青、孙二娘、石勇那样的江湖草莽等体验过百姓疾苦的人有感触。
不过这倒也无妨,郑飞本也没想用此来让柴进高看自己一眼,
郑飞想定,立刻抱拳回礼淡淡的说道,“柴大官人客气了。”
却不料,柴进突然面上闪烁一片,身子也向前一凑问道,“我有一事不明,不知可否请教一下?”
郑飞一愣,“大官人请讲。”
只见柴进紧紧盯着他,无比专注的问道,“听说你们……灭了歙州三大粮行家族?”
郑飞心头顿时一惊!
柴进居然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
但郑飞随即反应过来,不禁心底一叹,暗道看来岐山的起家根本原因已经不可避免的传扬了出来!
不过这也难怪,就算自己保密工作做得再好,此事能瞒得过像林冲、张青、孙二娘、石勇那样的下层人物,但随着日子的久远,定会流露出去一些蛛丝马迹,也肯定是瞒不过像柴进这种耳目遍布天下的黑白两道都吃得开的大哥级人物的。
郑飞也几乎在一瞬之间就醒悟过来,明白自己对这柴进的了解还是太肤浅了!
这柴进,
他真的只是那个水浒上那个只会花钱的“冤大头”吗?
他可是大周世宗皇帝的后代啊!若非世宗皇帝英年早逝只留下那孤儿寡母被赵匡胤夺了江山,这柴进说不定现在就是坐于大统之位的皇帝!如今柴家即便没了皇位百余年,但堂堂正统皇帝之后的家族势力,又岂容小觑!
只是此刻他如此问起三大粮行家族,莫非……他柴进与那三大家族还有什么联系不成?
郑飞想到此处心头又是一惊,立刻神色如常的轻轻一笑道,“怎么?大官人与三大粮行……有交情?”
柴进却轻轻摇了摇头,似是看出了郑飞的担忧,立刻笑道,“我与那三大粮行并没有什么关系,只不过与那其中的吕师囊有过数面之缘而已。我只是非常的好奇像三大粮行那种势力的家族,究竟是怎样被你们岐山给搞垮的。”
哦……原来如此!
郑飞笑了笑道,“柴大官人对这事很感兴趣?”
柴进连连点头,“对,尤其是那吕师囊,乃是南方诸路响当当的江湖大豪,你们若只是搞垮了另外两大粮行我倒没什么兴趣,但对于他,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郑飞一笑,“既如此……,”
郑飞对庞万春说道,“万春,你便把咱们岐山的所有经过都说与柴大官人听听,也当为大家尽个兴。”
庞万春点点头,对着柴进抱拳一礼,便开始对着柴进及那几个人将事情的经过从黑店巧遇邓元觉开始娓娓道来……。
但见柴进几人的表情,时而开怀大笑,时而一脸担忧,时而愤愤不平,又时而过瘾的连连点头。
当然,庞万春也不傻,自是把那上百万贯的钱财与十几万石粮草的事隐了过去。
终于,庞万春讲完了,
庞万春朝着柴进抱拳道,“柴大官人,这便是我们岐山灭了那三大粮行的全部经过。”
柴进过瘾的连连点头,“好,怪不得那三大粮行竟能被你们岐山灭掉,有你们岐山那群通天入地的好汉在,莫说是一个吕师囊,就是再加几个也不是对手。当然,这也是他吕师囊自作孽,自己断了自己的气数所致!”
说到这里,柴进却又有些遗憾的说道,“只可惜,柴某却是遗憾没有机会见一见你们岐山的那位大头领,如此英雄人物却与我相隔千里,唉!”
鲁智深与王进、庞万春听了都是哈哈一笑,
柴进奇道,“你们这是……?”
王进笑道,“柴大官人想见我们大头领?那还不简单。”
柴进一喜,“此话怎讲?莫非……他也来沧州城?”
王进一笑,“他呀,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柴进一愣,突然猛地反应过来,惊讶的看向了郑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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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进惊讶的看着郑飞,“你……你是?”
郑飞轻轻一笑,抱拳道,“不才岐山大头领郑临风见过柴进柴大官人。”
“啊呀!”柴进面色一喜站起身来抱拳道,“原来你就是大头领,我还以为……,失敬失敬!”
郑飞也站起身来,抱拳笑道,“非是在下有意隐瞒,而是在下这颗人头当真值不少银子,不得不小心一些罢了。”
二人重新入了座,柴进看了看鲁智深与王进,又笑着对郑飞说道,“柴某真是羡慕郑兄,竟能有如此好汉相助,也怪不得郑兄能灭了那吕师囊呢。”
郑飞一笑,“柴大官人过奖了,天下只知我岐山,却难得有几个人知道郑某,哪像柴大官人仗义疏财之名名满天下,不知有多少好汉得过你的恩情,便是足不出户只需招收一挥便不知有多少好汉前来效力呢。更何况柴大官人还有丹书铁劵在手,皇帝之下无人敢动你分毫,哪像我等落草之辈,行走天下便得隐名改姓,如惊弓之鸟一般谨慎小心。”
这马屁拍得柴进脸上笑意更浓,立刻摆手道,“郑兄过奖了,柴某惭愧,不过蒙荫祖德罢了。对了,不知郑兄亲临寒舍可是有事?”
郑飞轻轻一笑,“无事,只是久仰柴大官人,特来拜访而已。”
柴进心中顿时一愣,不由深深看了郑飞一眼,眼前的郑飞可是一个连吕师囊那等人物都能玩死的人。吕师囊有何种势力,他可是知道的,便是自己也难保能干掉他。尤其是从刚刚庞万春所讲的“故事”里,他已隐然感觉出了岐山山寨中目前是何等的将强兵壮。
柴进立刻敏锐的意识到,郑飞是一个极强的“潜力股”!这样的人物能千里迢迢亲自前拜访他,柴进也是顿感面子极为有光。可俗话说的好,“无事不登三宝殿”,堂堂大头领能亲自前来,定是有要事想求,柴进也已做好了或给钱或给关系的准备,谁料……郑飞竟然说什么事也没有。
柴进这下子可有点糊涂了,但他立刻“反应”过来,以为郑飞是碍于脸面还不好意思直说出来,随即又一笑道,“郑兄有事但请讲,柴某别的没有,几万贯还是拿得出的。亦或是郑兄在白道遇到了什么麻烦?柴某在官场还是认得不少人的。”
唉,只能说可怜的柴进哪里知道郑飞心里的小算盘?
郑飞此行一是为了武松,乃是要拐走武松。二是为了柴进,却不是要从他这里得到些什么钱财,其实只是想用他的嘴给自己“打打广告”罢了。
郑飞现在最缺的是什么?钱粮?人才?都不是。有三大粮行的“无私贡献”,钱粮两三年之内都不缺。有鲁智深、邓元觉、林冲、庞万春、王寅、朱武等人相助,无论是后来的梁山泊还是方腊,精华都被自己挖走了,自是也不缺。
郑飞现在最缺的就是声望!就像那宋江,之所以走到哪里都吃香,还不是名头响亮的缘故?而这柴进就相当于未来“微博”中的超级加V认证的超级大名人,若能从他嘴中狠夸某人,便是比郑飞再行几次开仓放粮赈济灾民所产生的宣传效果都要强!
只要郑飞的声望能从柴进这里传扬出去,什么好汉还不是闻风来投,可比辛辛苦苦冒着生命危险走天下来得强多了!
至于拐走柴进这事,郑飞可没傻没疯的,拐走他?那怎么可能!
郑飞只需耐心等待即可,等着柴进“失陷高唐州”的那一天,等到那一天时,便由不得他柴进了!
眼见柴进如此说,郑飞随即明白了柴进心中所想,心中一笑,面上立刻接着坚定的说道,“柴大官人多想了,郑某确实是早已仰慕柴大官人的威名,此行也确实只是前来拜访您,除此之外,别无他事!”
柴进听了心中又是一愣,不由仔细又深深看了一眼郑飞,终于确信郑飞的确是没有跟自己在“客气”。
顿时,柴进立刻发自肺腑的高兴起来!其实柴进是明白的,自己之所以在江湖上那么有名,还不是因为自己的地位和钱财?那些来投靠自己的人,哪一个不是或因惹祸而前来避难,或因走投无路而来混口饭吃,真正是因为自己的“声望”而别无所求前来找自己的真是少之又少!
柴进对此很无奈,却也无可奈何。所以郑飞的这般表态,无疑表明郑飞是真正以发自肺腑的纯粹的敬佩前来拜访他柴进的,更何况,郑飞还是一方“枭雄”,柴进的心中怎能不感到无比满足的高兴?!
柴进心下一片莫名的“感动”,端起酒杯朝郑飞道,“好!郑兄,干!”
郑飞也一笑端起酒杯,“干!”
……,
不一会,屋内突然传出来一阵开怀大笑,这笑声是那么的畅快,没有一丝一毫的虚与委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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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飞几人与柴进几人又是一番真正痛快的畅饮自不在话下,
这顿酒直从未时喝到戌时更响才作罢,
众人也都是喝的酣畅淋漓,
尤其是柴进,看得出他今日很是高兴,而且是那种真正的高兴!直到他喝得彻底醉过去,被一群家丁架走时手上还紧紧的抓着酒杯丝毫不放手。
郑飞几人也好不到哪去,都喝得晕头转向。
柴进府上的人又赶忙为郑飞几人安排了客房,
郑飞只觉得自己晕乎乎的被人架着走了一段路,又进了一个房间,后来又躺在了一个软绵绵的床上,待被子往身上一盖,郑飞便彻底失去了直觉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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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公鸡的打鸣声似乎是隐隐约约的自耳朵里传进脑海中,
渴……好渴……,
郑飞随即在昏睡中醒过来,只觉得嗓子如同冒火一般,口渴的要命!
郑飞想起身,却是感觉四肢都像注了铅一般沉重,根本动弹不了分毫,
唉,没成想居然喝了这么多酒,怪不得这么难受与口渴,看来想喝水是别指望了,忍一忍等酒醒了再说吧,
郑飞只得用舌头舔了舔嘴唇,又用力咽下一口唾液,可那种口渴的感觉反而更强烈了。
就在此时,突然有人道,“哥哥可是要喝水?”
郑飞迷迷糊糊的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心中暗道原来屋中有人,只是这个声音怎么不怎么熟悉?不是庞万春吗?
紧接着,一个人影就将郑飞自床上扶了起来,一只碗也凑到了郑飞的嘴边,
郑飞的嘴一碰到碗中清凉的茶水,立刻不由自主的咕咚咕咚喝了起来,浑身直如久旱逢甘霖一般舒爽!
一大碗茶水入了肚,郑飞满足的长舒了一口气,身上也渐渐恢复了些许的知觉,
郑飞努力睁开眼睛,用迷迷糊糊的目光看向了那个喂自己喝水的人,
只见他刚把一个大茶碗放在了点着蜡烛的桌上,刚好转过身来,
郑飞这一眼望去,待看清了此人,身子便猛地一颤,酒意也立刻醒了大半!
这人居然是……武松?!
武松见郑飞正看着自己,立刻笑道,“哥哥醒了?可还要再喝一些吗?”
郑飞这才反应过来,慌忙直起身子道,“呀,怎么是兄弟你?!”
武松却是上前一步便跪在了郑飞的床前,抱拳道,“小弟昨日已经从我兄长那里得知了事情的详细经过,多谢哥哥救我兄长于水火之中,若不是哥哥拔刀相助,武松定要与我兄长人鬼两隔了!”
说罢,武松便着实对着郑飞磕了三个大响头。
郑飞赶忙下了床,努力稳了稳还有些醉意的脑子,然后立刻扶起武松来,“二郎兄弟不必如此,我们能救得大郎哥乃是天意,再带着大郎哥来了这沧州还能凑巧让你们兄弟团聚这也是天意!”
武松感激点点头,又道,“对了,小弟听说杀害我大年兄弟的黄天霸乃是哥哥你让我兄长所杀的,对吗?”
郑飞心中一动,看武松似乎没有生气的迹象,便点点头,“对。大年死的冤,我看大郎哥悲痛欲绝,便让大郎哥亲手结果了那狗贼的性命!”
武松叹道,“兄长对我说起这事时我还不信,如今看居然真是如此!哥哥你有所不知,我兄长生性怯弱胆小,常被人欺,但刚刚对我说起那事时,竟无丝毫胆怯之色,我再观我兄长面相,竟自他的眼中看出来几分从不曾有的刚毅坚强之色,想来定是因为手刃仇敌之故而使得我兄长的性子有了脱胎换骨之变!小弟要为此再次感谢哥哥!”
郑飞又一笑,一看此刻外面才不过刚刚有点破晓之色,不由奇道,“对了,二郎兄弟是何时来得我房中?”
武松老老实实说道,“昨日我听完兄长的话后心中很是激动,想立刻前来感谢哥哥,但柴大官人正在招待哥哥,我等了许久,直到你们散了席才发现哥哥你已喝醉了,我便架着哥哥来到客房,本想接着离开待明日哥哥你醒了酒再说,但一看哥哥喝的那么醉,深更半夜的若没个人照顾恐怕不行,小弟便自作主张留在了哥哥屋里,刚刚哥哥要水之前小弟正一直趴在桌上睡觉。”
郑飞听了心中骤然升起一股感动,同时又不禁心头一跳,暗道这岂不是一个送上门来的机会?
郑飞想定立刻正色对武松道,“兄弟你竟如此忠厚,如你不弃,我愿与你结为结义兄弟,不知你意下如何?”
武松顿时一喜,“哥哥救我兄长,便如我兄长一般,我愿意!”
郑飞心中大喜,“好!咱们明日摆好祭品便结拜如何?”
武松用力点点头,“好!”
二人哈哈相视一笑,
郑飞又道,“对了,兄弟你已与大郎哥重逢,不知日后有何打算?”
武松连想都未想便道,“我已跟兄长商量好了,便在沧州城开个炊饼店,好好过日子!”
郑飞心中一颤,立刻苦笑一声,
不是吧?!你要开炊饼店?那我还怎么拐得走你?
这……唉!!!
209,武二郎感恩结拜,炊饼店开张沧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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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眼见郑飞面色似有不对,急忙问道,“哥哥你怎么了?”
郑飞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哦,没什么,还没醒过酒来罢了。”
武松点点头,却是打了一个哈欠,
郑飞见状笑道,“兄弟你为了我一夜没睡好,现在我已经没事了,兄弟你也去睡会吧。”
武松想了想,转头看了一眼外面,但见外面也越来越亮了,便转过头来抱拳道,“既如此,小弟就去了,哥哥你再睡一会吧。”
郑飞笑着点点头,
武松便一转身走到门前拉开门走了出去又轻轻的为郑飞带上了门。
郑飞看着武松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脸上的笑容迅速的褪去,脸色也冷冷的阴沉下来,
唉……!郑飞心底一叹,都怪自己竟把这茬给忘了!
自己光想着带武大郎给武松当个见面礼,却忘了等他们兄弟俩真见了面会出现什么样的结果,就好比现在,自己最不想看到一个结果便出现了,武松竟要和武大郎一起在沧州开炊饼店!
这武大郎既是武松的大哥,还是把他辛苦拉扯大的“父亲”,所以武大郎是武松最敬重的人,他武大郎要在哪里,则他武松也定会跟去哪里。
唉,谁成想到自己救了武大郎之举竟是一把双刃剑,自己既靠他与武松建立了交情,还成了结拜兄弟,却也因他可能使得自己拐走武松的计划而告吹!
“要是没有他就好了……,”郑飞想到这里心头猛地一跳,一个念头立刻跳了出来,“自己要是把武大郎给……!”
不行!
郑飞心头猛地一颤!
绝对不行!
自己要是那么做了,又与自己最看不起的诸多小人有何区别?!
郑飞摇摇头,彻底将那个邪恶的念头抛出脑外,然后慢慢走到床边一下子躺在床上,将身子完全舒展开,接着那点剩余的酒劲,郑飞很快便又有了几分睡意,
很快的,郑飞的呼吸开始慢慢平稳悠长了,
在郑飞即将进入梦境的一瞬间,
只有一个念头在脑海中回荡着……我了个擦……逼急了老子……直接五花大绑绑走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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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升起后,鲁智深、王进、庞万春、小岳飞等人先后在柴府家丁的引路下找来了郑飞的房间,
众人一起吃过早饭不久,柴进也寻到了这里,
郑飞与柴进又是一番亲切而友好的交谈,
又过了不久,武松与武大郎也来了这里,
郑飞便把要与武松结拜之事说了出来,众人听了自然都是极为的欣喜,
柴进也立刻派人摆上了祭品,
便在郑飞房间前的小院里,在柴进、鲁智深、王进等人的见证下,郑飞与武松行了结拜之礼,从此同样成为了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兄弟。
郑飞心里自是极为高兴,暗道无论如何,自己与武松的关系反正是铁了,而且与柴进也顺利了建立了交情,还为王进讨到了潘金莲做媳妇,此行无论怎么算都是收获颇丰。
说到这里,有一个细节不得不提一提,当武松终于与潘金莲见上面时,郑飞特意留意了一下这两人的反应,但见武松神色如常,只是恭敬的叫潘金莲一声“嫂嫂”。而潘金莲也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接着便把自己所有的目光锁定在了自己身旁的丈夫王进的身上,目光依恋而满足。
郑飞的心也终于完全放了下来,看着原本的一场人间悲剧就此彻底烟消云散,郑飞的心中还不由感到一丝淡淡的得意与满足。
书归正传,
郑飞又托柴进为武大郎在沧州寻得一个好地方给他开炊饼店,
这等小事对柴进柴大官人而言还不是小菜一碟?
柴进立刻吩咐人去办,便只用了不过一个时辰,就有回信传来说在沧州城城中恰巧有一间铺子还空着,
众人当即一起前去,到了地方一看,发现那铺子果然是个好位置,不但位于全城最繁华的地段,人来人往极为热闹,便是后院也是各种家什也都一应俱全,只需打扫一番便可立马开工营业。
众人都很满意,却只有武大郎不愿意,从武大郎扭扭捏捏的为难样里,郑飞立刻猜出了武大郎的为难之处,
你道为何?却是还能为何?这店铺位置这么好,武大郎还不是怕租金太贵?
郑飞一笑,也不言语便悄悄将那店铺的所有者拉到了一边。
待武大郎再找到那人问起租金时,那人已心满意足的一指郑飞道,“阁下去找那位谈吧,我这铺子已经卖给他了。”
武大郎与武松皆是一惊,就见郑飞哈哈一笑对武大郎道,“哥哥你便安心在此开店便是,这铺子从此改姓武了!”
但武大郎哪里肯受,自然是一番推脱,
郑飞又劝道,“我已与武松结为兄弟,你便从此也是我的哥哥,哥哥用小弟这店又有何不可?”
但武大郎还是不肯受,郑飞无奈,最终只得说,“这店铺还是我的,我便租给你用总可以了吧?”
武大郎这才点了点头,
郑飞便苦笑着随口说了个白菜价的租金,武大郎原本还不愿意,但眼见郑飞确实是真心实意,也只好应了下来,
这一幕幕落在武松眼中,对郑飞的感激之情自是又重了许多!
从此,武氏炊饼店正式在沧州府开张了!
郑飞眼见闲来无事,也禁不住柴进的一再热情想留,便与鲁智深几人住进了柴进的庄园,
众人从此白日里在柴进庄园中与柴进切磋武艺,
晚上又与柴进及他庄上之人开怀畅饮,这日子过得真是好不痛快!
这日子直把武松看得眼馋不已,只是他却不得不“困在”武大郎的炊饼店里帮忙,
只有抽空得闲的时候才能赶去柴进那里与郑飞几人相会过把瘾。
这一幕落在郑飞眼中,却令他心头不由一动,一个办法也升起在了心头。
眨眼间,时间便到了九月中旬,郑飞几人也足足在柴进府上住了快一个月了。
这一日,武松前脚刚离开武氏炊饼店去往柴进府上,武大郎正在店里忙活着教给一个新雇的小伙计做炊饼时,一个人突然走进了炊饼店,
武大郎头也没抬随口说道,“炊饼还未出炉,请客人过会再来吧。”
但那人却既没吱声也没动,
武大郎奇怪的抬头一看,立刻惊喜道,“呀,兄弟你来了。”
210,郑屠夫晓之以理,武大郎义送武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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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飞笑着点点头,“大郎哥,忙着呢。”
武大郎笑道,“不忙不忙,对了,武松他刚走。”
郑飞一笑,“哦,我不是找他的,就是想找大郎哥聊聊。”
武大郎一愣,急忙两手拍了拍,拍落手上的面粉,一指门口的板凳道,“好好,郑兄弟快请坐。”
郑飞看了看内屋,“进去说吧,大郎哥。”
武大郎又一愣,赶忙道,“好好,郑兄弟快往里请。”又对那新请的伙计说到道,“山子,看好外面。”
说罢,便与郑飞二人一前一后进了内屋。
郑飞走进内屋一看,只见原本落满灰尘乱糟糟的内屋如今已是收拾的极为利落,虽然没什么值钱的家什,但实用的几件家具却更增添了几分浓浓的生活气息,能看得出,武大郎对这样的生活很用心,也很满足。
武大郎又赶忙用袖子擦干净了一个板凳放在郑飞的身前,不好意思的搓着手笑道,“屋子乱了点,让郑兄弟笑话了。快请坐!”
郑飞点点头坐了上去,“大郎哥你也坐。”
武大郎也搬过一把凳子坐了上去,看着郑飞一个劲不好意思的笑着,笑容中带着感激的味道,
可以看得出,武大郎对郑飞是一种发自肺腑的感激,因为正是眼前这个男人带他出了苦海,寻了兄弟,又帮他开了这么一间梦寐以求的炊饼店,便说是郑飞给了他新的生命新的希望也不为过。
眼见武大郎拘谨的样子,郑飞微微一笑,“大郎哥,最近可还好?”
武大郎连连点头,“好好,俺能过上这样的日子,可是多亏了郑兄弟你呀!”
郑飞笑笑,“大郎哥这么说就见外了,武松是我兄弟,你也是我兄长。”
“嗯嗯!”武大郎感激的点点头,迟疑了一下问道,“那个……郑兄弟来找俺……?”
郑飞一笑,“我是来给大郎哥辞行的。”
武大郎一惊,“郑兄弟你要走?!”
郑飞点点头,“我们出来的日子也不短了,是该回我们的地方去了。明日一早就走。临走之前前来看看大郎哥,向大郎哥辞行。”
一片愁容升起在武大郎的脸上,他愣愣的看了看郑飞,说道,“多谢郑兄弟这么瞧得起俺。俺是真舍不得你们走,可俺也知道你们都是做大事的人,早晚都要走,却没想到走得这么急。俺知道你们什么都不缺,俺也没别的什么本事,这样!俺明天一早就起来给你们用心做点炊饼,带着路上吃,也当是俺的一点心意!”
郑飞感激的笑笑,“多谢大郎哥。”
说罢,郑飞看了看武大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直看得武大郎一愣,但最终郑飞只是仅仅笑了笑,站起身来道,“大郎哥,那我……就回去了,咱们兄弟……后会有期!”
武大郎愣愣的点点头,
郑飞转身就往外走,心里却是在怦怦的乱跳……,
终于,在郑飞即将出得屋去时,武大郎突然道,“兄弟你等等。”
郑飞立刻停下脚步,故作疑惑的转身看向武大郎,
只见武大郎面色一片犹豫,似是下定什么决心的叹了口气道,“郑兄弟……你是不是还有话想说?”
郑飞沉默了片刻,轻轻的点了点头,
武大郎道,“是……是因为武松吗?”
郑飞又点了点头,
武大郎面色一黯,“郑兄弟你说吧,俺听着呢。”
郑飞沉默了一下,轻轻说道,“大郎哥,我想带走武松。”
武大郎浑身一颤,结结巴巴说道,“郑兄弟你……你去问武松好了……他若愿意俺也……愿意。”
郑飞摇了摇头,“武松视大郎哥为父亲一般,大郎哥在哪里,武松就会在哪里,我若跟他说了,他即便再愿意也不会舍得走。除非……大郎哥赶他走!”
武大郎低着头没有说话,
郑飞叹了口气,“我知道大郎哥辛辛苦苦把武松拉扯大不容易,自是希望武松能永远留在你的身边,你能每日看的到他才会觉得心安,是吗?”
武大郎依旧没有说话,但轻轻点了一下头,
郑飞继续道,“但你觉得那样的话……武松会真的快乐吗?只跟你留在这炊饼店中,只能做一辈子炊饼?这些日子武松得空便往我们那里跑,他想要什么样的生活,我觉得大郎哥你也是知道的。你只是不想去面对,因为你害怕失去武松!”
武大郎慢慢抬起头来看向郑飞,目光之中既是纠结又是痛苦,
郑飞看着武大郎的眼睛,诚恳的说道,“我今日来……并不是要强迫大郎哥同意我把武松带走,我只是想告诉大郎哥,我愿意给武松一个机会,一个施展他全部的才能,过他想过的日子,实现他梦想的机会。至于愿不愿意让武松抓住这个机会,就看大郎哥你的了。如果大郎哥也愿意看到武松有朝一日可以成就一番事业,就请放心的让武松跟我走。如果大郎哥不愿意……就当我没说过好了。但无论怎样,武松都是我一生的好兄弟,大郎哥你也是我一生的好兄长!后会……有期!”
说罢,郑飞转身就走,来到前堂时,那伙计山子还在认真的做着炊饼,
他抬头一看郑飞赶忙讨好地笑了笑,
郑飞也点头一笑便走出了炊饼店,
来到街上,看着街上川流不息的人群,郑飞长舒了一口气,
能做的,自己已经做了,至于能不能成……就听天由命吧!
郑飞想定,大踏步朝着柴府的方向走去!
过了许久,
山子抬头一看,就见自己的师父兼掌柜武大郎表情呆滞的自内屋走了出来,
山子一愣,赶忙关切的问道,“师父,您没事吧?”
武大郎愣愣的摇了摇头,便坐在了山子身旁揉起了面,山子奇怪的眨眨眼,又重新做起了手头的活,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听到武大郎说道,“山子,俺问你一件事。”
山子道,“师父咋了?你问吧。”
武大郎停下手头的活,看着山子问道,“山子,跟着我做炊饼你高兴吗?”
山子赶忙点点头,“高兴高兴!俺能学手艺,还能养活俺爹娘,俺当然高兴。”
武大郎又问道,“你还有什么比做炊饼更让你高兴的事吗?”
山子一愣,憨厚的而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又揉起了手中的炊饼,“俺小的时候最想读书,可俺家里没钱,俺就常常偷偷趴在私塾的外面偷听先生教念书。俺当时想哇,等俺学会了读书,就能……可……嗨!俺这辈子是没指望了,俺就想努力干活攒够钱,以后娶个媳妇生个大胖小子,让俺的娃别像他爹一样就行了!”
山子说得轻松,但在轻松之中,却有一份怎么也抹不去的落寞,
武大郎愣愣的看着山子,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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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太阳冉冉升起,
沧州城外的大路上,正站着一群人,
郑飞将手中的缰绳交给小岳飞,对着柴进一抱拳,“多谢柴兄这些日子的招待,他日若有机会,一定请柴兄去我那里做客!”
柴进一笑,抱拳道,“郑兄,一路平安!”
说罢,柴进又抱拳冲着鲁智深、王进等人一一抱拳道别,可当他看到一匹只配了马鞍,却无人骑乘的马匹时不禁一愣,奇怪的问向郑飞,“郑兄,你们还有人?”
郑飞心底一黯,微微叹了口气笑道,“看来……是没人了,这匹马请柴兄为我处理了吧。”
说罢,郑飞便走过去拿起那马的缰绳朝柴进递去,
就在此时,突然在柴进等人的后面有人喊道,“哥哥,等等我!”
众人回头一看,郑飞心中顿时大喜!
只见武松背着一个背囊正朝这边快步走来,
柴进恍然大悟道,“原来是武松也要跟郑兄走!”
郑飞一笑,压下心中的激动问向已经走到近前的武松,“兄弟你……?”
武松一笑,抱拳道,“我兄长不知怎地今早突然非要我跟着哥哥你走,小弟只好火速赶来,还好赶上了哥哥。哥哥,我能跟你们走吗?”
郑飞哈哈一笑,立刻把那马的缰绳递给了武松,“正巧,我这还有一匹马空着!兄弟你愿来,我自是高兴的很!我可与你还没待够呢!对了……大郎哥呢?”
武松嘿嘿一笑,“我兄长说他还要卖炊饼,懒得来送我。”
郑飞心下顿时升起一片感动,立刻对柴进抱拳道,“柴兄,我有一事相求。”
柴进道,“郑兄请讲。”
郑飞道,“我那大郎哥人老实实在,我和武松日后都无法在身旁照顾。我想请柴兄替我和武松照顾一二,莫让他被人欺负了!”
柴进一笑,“这还不简单,便是郑兄你不说,我也自会关照的。”
郑飞与武松都感激的朝着柴进一抱拳,
郑飞转身翻身上马,鲁智深、武松等人也跟着都翻身上了马,王进则扶着潘金莲上了马车,自己坐在了马车的前面,
郑飞等人又一起朝着柴进抱了抱拳,
马动,车启!
……,
柴进等人看着郑飞等人行得远了,这便转身也上了马朝着城内而去,
谁也没看到,在沧州城下的一个隐蔽的拐角处,
一个矮小的男人流着泪,看着远方渐渐远去的一个身影……。
211,回岐山偶过齐州,辨济南意外偷听
(意外大醉而归,这更写得乱七八糟,朋友们请见谅。)
政和四年,九月二十五日。
五匹马,一辆马车出现在黄河边上,
正是已经离了沧州七日的郑飞一行人,
郑飞抬头看了一眼河对面隐隐露出身影的一座城池,问向了坐在马车前面的王进,
“王哥,前面是什么地方?”
王进也抬头看了一眼,快速思索一番便道,“前面好像是齐州。”
齐州?
郑飞听了心中不由一动,暗道原来是到了济南了,
郑飞在前世穿越之前乃是山东人,虽不是济南人,却因家乡离省城很近,经常去济南游玩,也对济南的历史多少了解一些,故才知道济南曾叫做齐州。
真是没想到从沧州直接回歙州还要路过济南,
不过这样也好,既然济南是郑飞在前世极为熟悉的一座城市,如今既然已经回到了千年之前,这种特殊的“故地重游”的滋味可不是什么人能品尝到了,郑飞也是想去看看,这千年之前的济南是个什么样子。
旁边小岳飞见郑飞看着那齐州不知道正在想着什么却是想得那么入神,不由奇道,“郑师父,你在想什么呀?”
郑飞回过神来对着小岳飞一笑,“岳飞,想不想去齐州看看泉水?”
小岳飞又奇道,“齐州泉水很多吗?”
王进一笑回道,“据传齐州城内大街小巷遍布泉眼,一年四季泉水喷涌不歇,乃有泉城之美称。”
小岳飞眼中一亮,对郑飞说道,“天下还有这样神奇的地方?郑师父咱们去看看吧。”
郑飞笑着点点头,一指齐州的方向道,“走!去齐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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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午后,郑飞几人将马匹车辆在客栈之下交给小二安排好,众人便有说有笑的上了二楼的雅座,
众人自从进了齐州,虽只是一路漫无目的的在齐州城内乱跑,也仅仅两个时辰的时间,却在这一路之上遇到了四五处大大小小的泉眼,品尝一下,滋味都是甘甜可口,在这晚夏的闷热中饮上一些端是令人神清气爽!
此刻众人都逛的乏了,恰巧又看到了这个颇为气派的酒楼,众人便上了这酒楼要尝尝这齐州的特产名吃。
众人上楼一看,只见这二楼上已坐满了不少桌,恰巧还有一个靠窗的大桌子还空着,众人便走了过去,
刚一落座,便有一个店小二一声招呼满脸堆笑的走到桌前道,“诸位客人想吃点什么?”
郑飞笑道,“便是齐州的名吃尽管上来,莫要在乎银两!”
店小二面色一喜,立刻笑容满脸的点点头便赶忙转身朝楼下走去,
鲁智深、王进、武松等人都在闲聊着,
郑飞则只是看着窗外,依靠着几处自然千古不变的自然景观,靠着前世对济南的记忆依稀辨认着济南城的样貌。
“那里应该是千佛山吧,嗯,底下应该是经十路,却不知现在是什么地方。”
“那里应该是山师的方向,美女如云的地方哦……。”
“还有那里,应该是大明湖的位置,现在逛大明湖总不会再收门票了吧……。
郑飞正饶有兴趣的将前世的济南与今世的齐州做着历史的交汇时,
突然,一个声音传进了郑飞的耳朵,
“……你们听说了吗?林衙内逼婚的事!”
“嗯?有这事?速速说个清楚!”
郑飞听了心头也是一跳,转头一看,原来是在自己这桌的旁边正有一桌人正在喝着酒,刚刚那两句话应该就是从这桌传过来的,
郑飞听了也是颇为好奇,耳朵立刻竖了起来,仔细听起了那边的动静,
紧接着,那边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你们果真是还不知道呀,啧啧,也不奇怪,也就是这两天的事,林衙内是谁你们总该知道吧?”
“那还能不知道?!齐州能称得上衙内的除了林知州家的衙内还能有谁?”
“对,就是他!”
“这林衙内可是咱们齐州鼎鼎有名的花花公子啊,莫不是这次又有哪家的姑娘被他看上了眼?不过……这倒是怪了,他若强抢个民女我还信,你若说他成亲……我就有些不信了,就他还能想着成亲的事?难道是林知州也知道林衙内玩的太过火了,准备给他成个亲收收他的心?可干嘛要逼婚呀?!”
“张兄你只说对了一半,林衙内这次逼婚除了有他爹林知州的意思,也是必须靠着成亲才能抱得美人归,所以才只能用逼亲这种法子。”
“王兄呀,你可把我给说糊涂了。什么成亲又什么逼婚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就知道你们得糊涂,且听我细细道来。你们知道这次林衙内是看上了谁了吗?”
“谁?”
“李家的二小姐!”
“李家?哪个李家?”
“说出来得吓死你们!是……大明湖畔的那个李家!”
“呀!居然是他们家!那李家大小小姐的确是回来了,前几日我还远远见过他们姐妹俩,你还真别说,那李家二小姐的确是天资国色!但……林知州莫不是脑子烧坏了,他一个小小的知州怎么敢去招惹那个李家,虽然说李家老爷已经过世了,但莫忘了那李家的大小姐可是嫁给了……,”
“呵呵,诸位呀!今日可已不同往昔喽!林家虽依旧还是那个林家,可这李家已不是那个李家了。”
“哦?此话怎讲?!”
“唉,想到年,李家大小姐嫁给那位东京那位公子哥时,李家是何等的风光,可谁成想,没过几年,那位公子哥的父亲就死了,正应了了那句墙倒众人推,那公子哥的家业也是一落千丈。听说不久之后就在东京混不下去了,后来李家大小姐就随他去了青州隐居。”
郑飞的心跳越来越快了……!
“这我们都是知道的,可就算如此,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人家再不济,也是宰相之家,官场这种事情,盘根交错,他一个小小的齐州知州就算再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动李家,也得先看看站在人家李家身后的赵家吧?”
“对!郭兄说得很对,可问题就出在这里了,告诉你们啊,这事在齐州知道的人可不多,这也是为什么他林衙内敢动李家二小姐的原因!这李家的大小姐……被休了!”
郑飞心头猛地一颤!
李……她……她被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