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小岳飞拜师学艺,郑屠夫别有深意(中)
正文]166,小岳飞拜师学艺,郑屠夫别有深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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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后,
天还黑着,姚夫人突然听到身边传来一阵极轻的声音,她猛然惊醒转头一看,只见在黑暗中,小岳飞正在轻手轻脚的往m-n口走,
“飞儿,天还没亮你去做什么?”
小岳飞似被吓了一跳,浑身一个哆嗦转过身来挠着头冲姚夫人嘿嘿笑道,“郑师父叫我早起和他一起去跑步,他说能强健身体。”
“跑步?”姚夫人不解的念道,“跑步也能强健身体?”
“让飞儿去吧,”岳和不知什么时候也醒了,身子动也没动躺在chu-ng上说道,
“去吧,天黑看着点别摔着了……,”姚夫人只得道,
却是吱呀一声m-n响,小岳飞已经冲了出去,也不知道后面的话有没有听到,
“唉,”姚夫人无奈的叹了口气,重新躺下了身子,
但她的手却是紧接着便被握住了,耳边也传来岳和的声音,“孩他娘,别担心,我看郑兄弟几个人是真喜欢飞儿,咱家也没什么能让人家贪图的,放心吧。”
姚夫人轻轻嗯了一声,却只觉岳和的手越来越热,
姚夫人的心跳慢慢加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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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日,
姚夫人将一盘拌野菜放在桌上,与岳和、小岳飞一起端起盛着粗粮的碗正准备吃饭,
m-n突然开了,走进来几个人,正是郑飞四人,却是每个人都拿着几个纸包,
郑飞不顾姚夫人和岳和惊诧的目光,嘿嘿一笑便先令庞万将桌上的饭食端走,又不由分说的把几个纸包放在桌上展开来,只见里面竟是jī鸭鱼r-u样样都有,散发着y-u人的香气,
姚夫人一惊,“郑兄弟,你这是……?”
郑飞一笑,“岳飞正在长身体,老吃那些东西怎么行?吃这个,大家一起吃!”
姚夫人和岳和赶忙摆手,“使不得,这可使不得,我们不能……,”
郑飞又不由分说的先为已经看傻了的小岳飞撕了一根jītuǐ塞进他的手里,又为岳和抄了一筷子牛r-u,“有什么使不得的,岳飞是俺们的徒弟,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做师父的给徒儿吃点东西算啥?我们也算大哥大嫂的兄弟了,岳大哥身子刚有好转,也得养身体不是?”
姚夫人急道,“可……,”
郑飞一挥手,鲁智深几人都是哈哈笑着自来熟的搬了椅子坐在桌边,郑飞抄起一大块牛r-u吃在嘴里,一边嚼着一边口齿不清的对姚夫人说道,“那啥,嫂子快给我们几个拿筷子,我们也可没吃呢。”
姚夫人愣愣的看了众人一眼,只见小岳飞手拿jītuǐ,明明是在不停的咽着口水,却是茫然而纠结的看着自己,
姚夫人无力的叹了一口气,“飞儿……你师父请你吃就……吃吧,郑兄弟你们先吃着,我去给你们拿碗。”
姚夫人刚往边上走出没两步,就听身后又传来郑飞的声音,“对,谢谢嫂子,酒我也带了,我得跟我岳大哥喝两杯。”
姚夫人浑身一震,赶忙扶住m-n框险些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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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日,
姚夫人正在屋内织着布,织着织着,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声稚嫩的呐喊声!
姚夫人抬头透过窗户往外一看,只见小岳飞正站在院子里,还在练着那个什么叫做“马步”的东西,不过今天已经加了新的动作,便是小岳飞一边扎着马步,左右两拳也一下接着一下用力往前击打着,呐喊声便是小岳飞每次击出一拳后所发出的,
而那大和尚和刀疤脸则一左一右站在两旁,时刻为小岳飞调整着动作,
可以看得出,小岳飞打的很认真,大颗大颗的汗珠自头上滑落,却依旧卖力的打着拳,一丝一毫的偷懒都没有!
自从小岳飞拜了师父,他这几个师父,尤其是那个姓郑的行者便天天借着是岳飞师父的名义不停的往家里拿东西,小岳飞的伙食一改善,便明显胖了些,却也更壮了些。
而岳和也在那张大夫送的y-o以及郑飞送来的食物调养下,身子骨眼看着一天比一天好,脸s-一天比一天红润,眼睛也一天比一天有神……,
姚夫人收回目光以及思绪,继续织起了布,她已经完全相信郑飞几人的的确确是真心对岳飞以及自己这一家人好,她从心底感谢郑飞几人为这个家所做出的一切,但她的心里却也有一种不明所以的彷徨,那是一种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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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日,姚夫人同样在织布,岳和坐在他身边,笑眯眯的看着姚夫人织布,
岳和的面s-又好了许多,虽然还有些乏力的感觉,但已经可以不需人搀扶的自由行动了,
姚夫人在岳和的目光下脸s-渐渐红了,白了他一眼笑骂道,“看什么看!”
岳和收起笑容,动情道,“娘子知道吗?前些日子我真以为自己要……要去了,当时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还能好好的坐着看着你织布,看着咱们的飞儿玩耍……,”
姚夫人的眼睛立刻变红了,她站起身来坐在岳和的身旁,将身子依靠在他身上,岳和赶忙伸出手轻轻搂住姚夫人的肩膀,
“孩他爹,别说这样的话,你不是tǐng过来了吗?咱们飞儿……,”
正在此时,只听屋外突然传来一声欢呼声,
他们二人一起往外看去,就见小岳飞正在举着一把长弓开心的又蹦又跳,站在他旁边的庞万也是满意的笑着点头,一看就是小岳飞sh-中了什么东西,
岳和和姚夫人对视彼此,脸上尽是欣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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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日,姚夫人同样在织布,而岳和神s-已经完全如常的坐在一边帮着她梳理布线,
屋外传来一阵阵喊声和敲打声,那是小岳飞正在跟着王进学习棍bāng之术,
岳和把一截断线揪去,抬头看向姚夫人却是一愣,只见姚夫人虽是在织着布,但脸上的表情分明表明她的思绪已经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孩他娘?”岳和道,
“嗯,嗯……?”姚夫人这才反应过来,“怎么了?”
岳和一笑,“孩他娘你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姚夫人轻轻叹了一口气,“相公,你说郑兄弟他们这么用心的教咱们飞儿功夫,还治好了你的病,我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对咱们一家人这么好。还有……他们是做什么的呀?”
岳和沉默了片刻,压低声音道,“你还没看出来吗?郑兄弟几人……都是有大本事的人,咱们不管他们是什么人,总之从他们的言行看,他们都不像是坏人!他们喜欢咱们飞儿,尽心尽力的教授他,这是咱们飞儿的造化!这是多少人连做梦都求不来的呢!”
“还有……,”岳和朝着姚夫人一笑,“我sī下里偷偷问过飞儿了,飞儿说,那个郑兄弟虽然不教给他功夫,但很明显他就是他们几个人的头,那提辖军官和尚,刀疤脸禁军教头以及那个姓庞的神sh-手都听他的!而且,那姓郑的兄弟经常给咱们飞儿说,学功夫不是为了欺负别人,而是为了保护亲人,保护比自己弱小的善良百姓。他希望咱们飞儿学成功夫后可以成为一个顶天立地,除恶扬善的男子汉!”
姚夫人惊奇的说道,“他……他真这么给咱们飞儿说的?不是飞儿骗咱们吧?他还说什么了?”
岳和皱眉想了想道,“咱们飞儿是什么孩子你还不知道?他怎么会骗咱们呢?再说就算是想骗咱们,飞儿这么小怎么懂得这些道理?那郑兄弟还说……,”
说到这里,岳和小心的看看四周,压低声音道,“他还说……忠于国家并不是忠于统治这个国家的人,王侯将相也是人,除了生的好,并不比咱们百姓多尊贵!忠,便是要忠于这个国家的万千百姓,要时刻把百姓的生死安危放在心上,不但要抵抗外族的侵略保护他们,还要努力让他们吃的上饭,穿得上衣,住得上房,就算是皇帝,也比不上这天下百姓重要……,”
姚夫人赶忙捂住岳和的嘴,“相公……这……这可是逆言啊!”
岳和轻轻拿下姚夫人的手,叹了口气道,“我也知道,不过……我觉得郑兄弟也说得很有道理呢。”
姚夫人没有再说话,继续织起了布,只是织布的手,却在微微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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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日,郑飞正坐在m-n前,微笑的看着院子中小岳飞手持长棍与王进较量着,
只见小岳飞极为娴熟的架开把式,一招一眼尽是从容,长棍不停的往王进身上招呼着,
而王进嘴角l-笑,同样一根木棍,在他手中却似是活了一般,只需轻轻一抖便将小岳飞一个又一个攻招化为乌有,
突然,王进只是往前半步将木棍一挑,木棍居然就在小岳飞长棍一个一闪而过的空隙中穿过,便听扑通一声响,小岳飞哎呀一声就摔在了地上,
但小岳飞立刻站起身来,连土都不拍便拿起了长棍,脸上若有所思之状,
王进也不催他,只是立在一旁看着他,
终于,小岳飞抬起头来,脸上闪过一丝喜s-,
王进微微笑道,“可是想明白了?”
小岳飞持棍朝王进抱拳道,“徒儿想明白了。”
王进满意的点点头,“再来?”
小岳飞笑着点点头,“再来!”
……,
郑飞正看得出神,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郑兄弟?”
郑飞回头一看,原来是姚夫人正站在m-n前看着自己,
郑飞赶忙起身问道,“大嫂有事吗?”
姚夫人微微笑笑,“请郑兄弟进屋,我们夫妻二人有些话想对郑兄弟说。”
说罢,姚夫人便进了屋,
郑飞不知怎的,心中就是一跳……!
167,小岳飞拜师学艺,郑屠夫另有深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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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飞进了屋,便见岳和自桌边起身笑着一指桌边一把椅子,搜索最新更新尽在bsp;“郑兄弟快请坐。”
姚夫人也站在岳和身边,笑着看着自己,
郑飞心中一动,暗道这夫妻二人怎这么客气?便点点头走了过去坐了下去,
姚夫人又立刻为郑飞倒上了一杯茶水,
郑飞谢过,端起茶杯低头品了品,心中更是越发的纳闷,放下茶杯再抬起头来,就见姚夫人和岳和只是坐在自己对面,虽是满脸微笑,却是明显一副y-言又止的样子,
一阵短暂而尴尬的沉默……,
郑飞的心跳慢慢快了起来,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升起在心头,
终于,郑飞道,“大哥……,”
却是岳和也开口道,“郑兄弟……,”
二人一愣,又同时道,
“大哥先说……,”
“郑兄弟先说……,”
众人又都是一愣,
但紧接着郑飞就笑了,岳和笑了,姚夫人也笑了,
郑飞抱拳笑道,“大哥大嫂有话请直说,跟我不必如此遮掩,大哥大嫂为人坦d-ng,小弟钦佩不已,不管大哥大嫂怎么看我,我早已将大哥大嫂视若亲大哥与亲大嫂了。”
岳和与姚夫人听了这话都是面l-动容之s-,彼此对视一眼,这才似是放下了什么负担,
岳和拱手感jī的对郑飞说道,“如果不是郑兄弟,我这次只怕就tǐng不过去了,郑兄弟救命之恩,岳和感jī不尽!”
郑飞一笑,“小弟早就说过,大哥大嫂与人为善,这是老天爷借小弟之手给大哥大嫂善有善报。再者说了,我们既然做了小岳飞的师父,说远了这是徒弟家的事,说近了也是自家的事,做师父的帮把手也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岳和点点头继续感叹道,“也不知我们家在哪一世做了好事,竟遇到了郑兄弟这样的好人,其实我并没什么,两tuǐ一蹬去便去了,我只是放不下你嫂子还有岳飞,自打我病了,本就不富裕的家里更是捉襟见肘,每次想起连累他们娘俩为我吃得苦,我就……,”
岳和说到这里竟抹起了眼泪,姚夫人赶忙伸出袖子为岳和擦了擦,也有些哽咽的说道,“孩他爹你这是……,我们娘俩可全都指望你了,没你我们也……,”
岳和赶忙点点头,自己也擦干净眼泪,对郑飞挤出一丝不好意思的笑容,“让郑兄弟见笑了。”
郑飞面上极为理解的一笑,但心底却是深深的一叹,经过这长达一个月的相处,自己可是完全mō透了姚夫人和岳和的脾气,并且也明白了一些道理。
那便是,古往今来,所有英雄人物的父母就一定是圣父圣母般的伟大吗?
当然不是!只不过是因为他们的孩子成了大英雄,大英雄的父母的形象也才会光辉闪耀起来,
他们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圣人,他们也是普普通通的人,有自己的喜怒哀乐和善恶标准,他们也会胆怯,也会做错事,也会庸俗的向往金钱和好日子,更会有一些自sī自利的行为,只不过他们心中更多的是充满着善良和道德的底线,并将种种优秀的品德遗传给了自己的孩子,而像他们一样,甚至比他们更伟大的父母还有许多,只不过因为那些人的孩子出于种种原因没有成为英雄,也就没有被历史所记住。
就像这眼前的姚夫人与岳和,姚夫人与岳和虽然对岳飞最终能够成为民族英雄起到了决定x-ng的启m-ng作用,但他们在平常的生活中也是普通人,姚夫人也会在买菜时为了那一丁点的零头与小商小贩斗嘴老半天,并最终在省下那一两个铜板后高兴的哼起小曲,
以郑飞的观察,岳和虽是个标准的好人,但也是个有些优柔寡断的男人,做起事来说得好听了是喜欢瞻前顾后,说的不好听就是前怕狼后怕虎,犹犹豫豫!虽然名义上是岳家的当家的,但实际上却是个妻管严,小事还能chāchā嘴,大事几乎都是姚夫人一个人说了算。
而姚夫人则完全相反,她虽然只是一个普通的农家f-人,做事却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小事懒得管,大事不糊涂!并始终秉承“忠君爱国”的思想,这一点,郑飞已经从与小岳飞的对话中察觉出姚夫人不知从何时起已经开始将“忠君爱国”的思想往小岳飞稚嫩的头脑中灌输过,总之,这是一个很有思想,很有主见的nv人!但她也有缺点,就是特别的“武断”,只要是她认准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就像当初小岳飞万般解释银两的得来她就是不信,若不是郑飞几人及时出现,只怕小岳飞一顿揍是免不了了。
郑飞既是非常钦佩姚夫人,却也是非常忌惮姚夫人……,忌惮这个亲手将“尽忠报国”四个大字雕刺在岳飞心里的nv人!
因为自己的成败与否,其实无关岳和,也无关岳飞,而是完全取决于她姚夫人!
而自己之所以偷偷向小岳飞灌输君轻民重的思想,便有两个用意,一是希望可以潜移默化的改变小岳飞的思想,毕竟历史上的岳飞必将会成为一个对大宋王朝和大宋皇帝绝对忠心的人,甚至可以说是已经到达“愚忠”的程度!
十二道金牌接踵而来,以岳飞的才智他会不知道朝中jiān臣的陷害?他会不明白这“召回”二字其中的含义?
但他不能不回!他明知此一去便是一死他也要回!因为他的背上虽刺着“尽忠报国”四个字,但“国”却永远排在“忠”字之前!就算是一死他也要实现自己的“忠”!
而郑飞的第二个用意,就是希望能借小岳飞之口去探探姚夫人的意思,以岳和那点民家的才智和小岳飞稚嫩的“演技”,郑飞这老油条一早就猜到了自己的话会由小岳飞传递给岳和,再传递到姚夫人那里去。
姚夫人是很伟大,就是她从小教给小岳飞“尽忠报国”的道理才成就了岳飞这个民族英雄,但她却也间接的将自己的儿子岳飞推向了腐朽统治者的屠刀之下!
北宋二帝被掳走,岳飞却天天喊着“直捣黄龙,迎回二圣!”来兑现他对他母亲的承诺,这二圣是谁,一个是当今皇帝的老爸宋徽宗,一个是当今皇帝的老哥宋钦宗,你要真把二帝迎回来了,国无二主,你把当今皇帝宋高宗往哪搁?眼看岳飞杀得金兵丢盔弃甲,收复故土在望之际,宋高宗还能坐得住?他只是想拿着岳飞抵挡住金兵就可以,迎回二帝?他可不傻!
郑飞就是想既潜移默化的改变小岳飞的“愚忠”,又能够悄无声息的去试探一下姚夫人的底线,甚至……能不能把姚夫人的“愚忠”改过来也说不定!
其实今日岳和刚一开口,郑飞基本上就猜到了姚夫人与岳和想跟自己说什么,
还能说什么?
大家唯一的联通点便是小岳飞,只能是说他!
难道今天,就到了要摊牌的时候了吗?郑飞心中顿时产生了几许的不安,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面对姚夫人怎样的决定,
是认可了自己灌输给小岳飞的思想,还是最终“道不同不相为谋”,自己的话彻底惹怒了姚夫人的忠君爱国思想,她要赶自己走了?
但无论是哪样,这样的“大事”不可能是“气管炎”岳和能做的了主的,只不过是姚夫人给他夫君岳和这个名义上的“当家的”一点面子才让他和郑飞说,谁料岳和没说两句,连正题都还没点上呢就哭开了,
恐怕……姚夫人就要亲自上阵了!
果然,姚夫人把手轻轻放在岳和的手上握了握,又冲他笑了笑,便转头对着郑飞一笑,
“我家相公大病初愈,还请郑兄弟不要介意。”
郑飞心中暗道一声终于来了!立刻笑着点点头,“小弟理解,理解,呵呵……,”
姚夫人道,“郑兄弟来大名府这么久,该办的事都办完了吗?”
郑飞立刻回道,“嗯……办的也差不多了,还有一点事。”未知姚夫人意思之前,郑飞可不敢把话说死!
姚夫人立刻道,“居然要这么久?事情很难办吗?莫不是因为教授岳飞功夫的缘故才耽误了郑兄弟几位的事情?”
郑飞心中咯噔一跳,暗道这姚夫人接话怎接的如此之快?心中立刻就对姚夫人的印象来了次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郑飞这才意识到,姚夫人可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农家f-人!她往日里的羞怯并不是因为她的胆怯,而是因为她并不需要过多的表l-出自己的另一面!当真正需要的时候,便是这个nv人令人刮目相看的时刻!
郑飞快速反应过来,微微摇头笑道,“哦不是的,我们几兄弟那事并不太急,而且就算急也没什么用,只需耐心等待便是水到渠成。”
姚夫人轻轻笑着点点头,“我们全家这些日子承m-ng郑兄弟关照,又教授了岳飞这么多功夫,这份恩情我们已不知该如何去还,若要再耽误了郑兄弟的事,我们就更是过意不去了。”
168,姚夫人忠君不变,郑屠夫无赖应对(上)
正文]168,姚夫人忠君不变,郑屠夫无赖应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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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飞赶忙道,“大嫂别这么说,我们是真心喜欢岳飞这个孩子,断没有妨碍这一说。”
姚夫人点点头,感jī的笑道,“郑兄弟几位对岳飞的喜爱我们夫妻二人也是看得出的,岳飞能有郑兄弟几人如此厚爱,这也是他的造化!我们夫妻二人也是非常的感jī!”
“对对,”岳和不甘寂寞的chā嘴道,“自从岳飞这孩子跟着你们练武一个月来,我眼见着他比以前结实了不少,就连个头也好似窜了许多,从前只能到我xiōng前,如今连我肩膀都过了许多,眼看就要跟我一般高了。”岳和简直是越说越高兴,
“还有,哎……,”岳和意犹未尽的刚想再说什么,声音却是明显一顿,身子也是极其细微的一晃,
虽然岳和的动作极快而细微,
但这一幕完全没有逃出郑飞的眼睛,
郑飞心中无奈一笑,虽然姚夫人始终面含微笑的看着自己,但只怕在桌子底下,岳和不知哪里已经遭受了姚夫人怎样的一个“提醒”,
就见岳和立刻故作镇定的端起茶杯喝了起来,
姚夫人接着道,“不过,有一事……,”姚夫人说着说着,便面l-十分羞愧的神s-,
郑飞心中顿时一紧!已经预感到姚夫人即将说出今晚叫自己来的真实目的!
就听姚夫人说道,“郑兄弟也许已经知道了,我们本不是大名府人,乃是来自于相州汤yīn县永和乡孝悌里村,我们抛家舍业来大名府就是为了给我相公看病,谁料huā光了钱财也未能治好相公的疾病,幸亏遇到了郑兄弟,并承m-ng郑兄弟的关照才有幸治好了我相公的病,可我们毕竟离家时日太久,家中不但有二老需要孝敬,而且家中还有几亩薄田要种,大名府虽好,却终究没有我们夫妻的立命根本,所以,我们想……,”
郑飞心中一沉,自己最不希望出现的事终于出现了,自己此前已经问过小岳飞,小岳飞说他的祖辈早已无人,哪里还有什么“二老”需要姚夫人和岳和孝顺?姚夫人能这么说,便是再明确无误的表明了她的意思,她要走,而且是不惜任何谎言的也要走!
郑飞看向姚夫人,只见她的脸上满是愧疚,但在一脸“客套x-ng”的愧疚之内,却还隐藏着一抹怎样也掩饰不住的莫名痛苦神s-,
郑飞再看向岳和,岳和的表情更明显,那是一种违背了自己人生底线的痛苦,
郑飞收回目光,心下一片明了,以自己这些日子对姚夫人和岳和的了解,像他们这样的人,是断然不会轻易说谎的,更何况所面对的还是对自己一家人都有恩的恩人,这种行为就算是说忘恩负义也不为过,
但他们还是做了,哪怕是违反了自己人生的道德准则!
导致他们这么做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自己触犯了他们更大的人生准则!一个高出道德准则许多的原则!
郑飞心中一叹!心中立刻被无尽的失落所笼罩!
自己这一个月来的种种付出,这一个月来对小岳飞的种种用心教导,以及对岳飞全家所付出的一切难道都抵不过那个无形的“忠”君思想所带给他们的影响吗?
即便是让他们遭受良心的谴责,即便是他们曾经无依无靠的近距离直面过死神的威胁而没有从他们所信奉的“君主”那里得到哪怕一点的帮助!
“郑兄弟……?”岳和的一句轻唤唤醒了陷入沉思的郑飞,
郑飞回过神来一看,就见姚夫人和岳和都在看着自己,
姚夫人关切的问道,“郑兄弟,你……你怎么了?”
郑飞勉强笑了笑,其实他自己也明白这个道理,就像是身处现代社会,难道你会因为没钱看病,只因为别人帮助了你,你便可以听他的话而叛国?更何况,在古代社会里,经过数千年的忠君思想侵染,君便是国,国便是君的思想早已深入人心!又岂是自己随便对着一名小孩的几句话便能改变的?
而且,也不能排除岳飞一家毕竟是,也一直是老实巴jiāo的寻常老百姓,他们听到那些犯了“杀头”大罪的言论不想惹祸上身也是极为的正常。
不过……,郑飞虽然心中万般失落,却是早有准备,嘿嘿……,岳大哥啊岳大嫂,要是寻常人倒也罢了,可我面对的可是岳飞呀,无论怎样,也无论任何的代价!我都会……!
郑飞已神s-如常,“大哥大嫂的意思是……你们要回家了?”
姚夫人面s-一红,点点头,“嗯……嗯!离家太久,确实也该回去了……郑兄弟放心,郑兄弟给我们夫妻留下个地址,我们一定会想尽办法凑够一些银两还给郑兄弟的……还有,就像郑兄弟所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们一定不会让岳飞忘记郑兄弟的教授恩德!”
郑飞一笑,“大嫂瞧您说得,你们思乡心切想回家也是人之常情,莫说是你们,小弟久离故乡渭州,也是常常挂念在心头。大哥和大嫂想什么时候走便什么时候走,根本不用顾虑我们几个的意思,再说我们也无权干涉大哥和大嫂不是?至于小岳飞……这孩子我自信绝对没有看错,莫说是已经教给了他这么多东西,就算是只对他有一点的好他也能记一辈子的!”
姚夫人和岳和一听这话都是一愣,彼此对视一眼,似乎万没想到郑飞会这么“好说话”,居然这么痛快的就答应了,还反过来开始劝慰起了自己,
姚夫人和岳和脸上的愧疚之s-更重了……!
岳和抱拳对郑飞无比愧疚的正s-道,“你看这个……郑兄弟对我有如此大恩……可我……唉!郑兄弟的大恩我岳和永世难忘,我岳和对天发誓,今生要有机会还了郑兄弟的大恩便好,若是还不了,我就下辈子……,”
郑飞一听赶忙拦住,他可不敢让岳和再说下去了,让民族英雄的老爹下辈子给自己怎样,那也是要遭雷劈的!
姚夫人也动情起身一礼,“多谢郑兄弟理解我们夫f-二人……,”
郑飞摆摆手一笑,“没事没事,反正到哪都能教,对了,咱们什么时候走?”
“咱……咱们?”姚夫人和岳和瞠目结舌的看着郑飞,
郑飞努力使自己的笑容看起来自然而亲切一些,“对啊,咱们一起走,去了你们的家乡我们再继续教给岳飞功夫也不迟。”
169,姚夫人忠君不变,郑屠夫无赖应对(中)
正文]169,姚夫人忠君不变,郑屠夫无赖应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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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飞说罢,只见姚夫人的目光便开始由惊讶迅速变成了不解,并且还有一丝隐隐的恼怒!
郑飞心底一叹,这是自己最不愿意面对的局面,可是没办法,自己必须这么做!哪怕好不容易与姚夫人及岳和建立起来的良好关系瞬间崩塌也在所不惜!
在岳飞的战神光环即将闪耀之前,他哪也不能去!必须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郑飞知道,如果自己的脸上能写字,那此刻自己的脸上肯定会出现两个大字——卑鄙!
若要再加上两个字,那便是——无耻!
像个狗皮膏y-o一般想尽方法缠着岳飞一家,不可谓不卑鄙!
利用熟知历史进程的方式来控制和利用未来的民族英雄岳飞,不可谓不无耻!
但那又怎样?
郑飞不为名不为利,不为荣华富贵也不为y-n福齐天,郑飞为了能实现自己的理想,挽吾汉之即倒,扶华夏之将倾,郑飞必须改变一个必将对郑飞的大业产生极大威胁的人的人生轨迹!
成,便成!
不成,便耍无赖也要成!
再不成,就算是毁了他……也要去做!
哪怕他是民族英雄,哪怕郑飞将承受万世骂名也在所不惜!
姚夫人终于开口了,“郑兄弟,你……你也要跟着我们走?”
郑飞收回笑容,轻轻点了点头,“岳飞的功夫才刚刚起步,现在放弃便等于前功尽弃,我想,大哥和大嫂也不希望看到这样的事情吧?”
姚夫人勉强笑笑,“这个……其实我们当初同意让他练功,只是想……现在也差不多了,我们只是普通人家,要他会那么高强的功夫又有什么用?依妾身看……就不必了吧?”
郑飞叹了口气正s-道,“大嫂此言差矣!如今这大宋看起来是四海升平,国泰民安,其实却是暗流汹涌,危机四伏!不但北有契丹虎视眈眈,西有夏国蠢蠢y-动,更有朝内jiān臣当道,霍lu-n朝纲,这帮jiān贼不是想着如何让百姓吃喝不愁安居乐业,而是整日里就想着如何剥削百姓,大肆搜刮民财,穷奢极侈,荒y-n无度!搞得民不聊生!当是内忧外患!非是小弟危言耸听,这天下只怕不出几年必将大lu-n!”
咣当一声自桌上想起,原来是岳和手中的茶杯不知怎地自手上滑落在了桌上,幸好里面的茶水早已喝光,但岳和却没有去管它,而是瞪着无比吃惊的眼睛愣愣的看着郑飞已经忘记了所有的动作,
而姚夫人也好不到哪去,她看向郑飞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怪物!
郑飞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既然潜移默化的试探和改变都没有效果,那便不如把话说开了,用最直接的方式再争取一次!
郑飞又重重叹了一口气,“大哥大嫂实不相瞒,小弟的母亲从小便教育小弟要牢记‘尽忠报国’四个字,她老人家常说,国便是君,君便是国,尽忠便是报国,报国亦是尽忠!”
郑飞说罢偷眼一瞧姚夫人,果然就见姚夫人的脸s-顿时一松,同时又像是感同身受的轻轻点了点头,
郑飞继续道,“小弟也一直将‘尽忠报国’四个大字记在心中,从小苦读诗书,勤加练武,但愿有朝一日能将这满腔热血一身本事卖与官家,保家卫国,报效圣上!”郑飞越说越jī动,越说越是动情,眼中泛着点点亮光,现在只怕是任谁看了郑飞的模样都要为之感动,都要感觉郑飞就是一个纯粹的爱国者,
但实际上……郑飞却在心中对自己暗暗一声赞叹,感叹自己的演技居然越来越好,脸皮也越来越厚,说谎完全不打草稿!无耻啊无耻!
郑飞再偷眼一瞧姚夫人与岳和,果然,他们二人呆呆的看着自己,面上已是一片动容之s-!
岳和满脸钦佩的拱手道,“没想到郑兄弟竟是如此……,”
“但是……!”
只听咣的一声响又响起,竟是郑飞一拳砸在了桌上,整个桌子顿时距离一晃,险些震翻了放在上面的茶壶茶碗,也把姚夫人与岳和吓了一跳,
郑飞也慢慢抬起了头,表情已经换作了悲愤之s-,“结果,小弟满腔热血却是报国无m-n!不但如此,更因惩恶扬善而得罪权势不得不背井离乡,出家为僧!连小弟的家人都被连累的……!”
郑飞低下头去,攥紧了拳头,满脸尽是无比的痛苦,浑身也在微微颤抖着,
“郑……郑兄弟?”岳和小声的叫着郑飞,
郑飞抬起头来,就见姚夫人和岳和都在关切而同情的看着自己,尤其是姚夫人,她的眼睛都已有些泛红,显然已经相信了郑飞的“演技”,
郑飞朝着岳和感jī的点点头,歉意的说道,“小弟想起了一些往事,动了伤心之处,情不自禁有些失控,让大哥大嫂见笑了。”
岳和赶忙道,“无妨无妨。”
郑飞点点头,故作调整感情的叹了口气,“小弟离开家乡之后,走遍天下,虽遭不幸,却依旧没有忘记老母的教导,期盼还有别的报国法子,谁料小弟走遍了大半个大宋,见到的尽是昏庸黑暗的世道,百姓当是被压榨的喘不过气来。对了,大哥大嫂可知什么是‘huā石纲’?”
“huā石纲?”姚夫人与岳和对视一眼,俱都是一脸的m-茫,
郑飞便道,“大哥大嫂不知也是正常,小弟也是行至南方才知道了此事,不知大哥大嫂可有兴趣听一听?”
岳和好奇的说道,“兄弟请讲。”
郑飞道,“咱们这当今圣上酷爱huā石,但东京汴梁附近却无什么奇美之石,于是他便命人对东南地区的珍奇huā石进行搜刮,无论是百姓家中的,还是荒林山野中的,就算是藏身于大江之下的都要命人不计后果的取来,而搜刮来的奇石再由大船一路千里迢迢运往东京汴梁,这便是‘huā石纲’!”
姚夫人惊道,“只……只是为了石头?”
郑飞点点头,他刚刚思前想后,为了能让姚夫人与岳和能看清这世道的昏暗,便决定选这“huā石纲”一事作为例子说出来,一来他们都是乡野农民,肯定是理解不了那些奇石就算再好又能好到哪里去,二来就算他们日后托人打听也能知道自己没有骗他们。
郑飞继续沉声道,“对!就是只为了石头!凡是被当差的看中了的石头,都要百姓认真保管,如果有半点损坏,就要被治罪,轻则罚款,重则坐牢,更可气的是那些差官还会乘机勒索,被征huā石的人家经常便被搞得倾家d-ng产,卖儿卖nv四处逃难!这还没完,找到了奇石,还要想办法往东京汴梁去运,可这千里迢迢的即便有船有水要运那些庞然大物又谈何容易?于是,但凡‘huā石纲’所到之处,百姓都要供应钱谷和民役,为了让船队通行,还要拆毁桥梁,凿坏城郭!可以说,整个东南诸路都已被这‘huā石纲’搞得百姓苦不堪言!”
姚夫人的呼吸渐渐粗重了起来,只见她微微怒道,“这……郑兄弟此话可是当真?”
郑飞正s-道,“这‘huā石纲’小弟要有半点谎言或夸大之词,就要老天爷打雷劈死我!”
姚夫人没有接着回话,只是微微低下头去,眉角一丝极轻的皱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郑飞继续道,“小弟见识了‘huā石纲’,这才对小弟长久以来所信奉的‘尽忠报国’产生了怀疑,如果是个爱民如子的明君,这‘忠’便不尽也要尽,可要是那昏君……,”
说到这里,郑飞似是猛地“清醒”过来赶忙闭上了嘴,并用担忧的目光看了看姚夫人和岳和,
只见他们夫妻二人的脸上居然都闪过一丝赞同之s-,即便是连他们自己都十分惊讶于这一点!
郑飞心中一喜,趁热打铁接着道,“小弟这一路的游历,除了看清了这世道的黑暗,还看清了一个道理,便是这天下什么才是最重要,也是最值得尊敬的,那不是别的,就是我们大宋千千万万的百姓!他们任劳任怨,他们善良淳朴,用自己的双手和辛勤的劳作为咱们大宋积蓄着力量,供应着吃和穿。只要能给他们一口饭,就算是再大的苦他们也能忍受。国家有难时,还要靠他们参军保家卫国。相比于他们,那些生来位高权重的人又有何德何能?他们不知感恩还则罢了,居然还想尽法子要奴役百姓,折磨百姓,稍有不满就是对百姓赶尽杀绝!为了让百姓屈服,他们还要美化自己的统治,用一个‘忠’字压在千千万万的百姓头上!小弟常常想,这‘忠’,难道就真的是忠于皇帝吗?那个官家除了吃喝玩乐,又做过什么对百姓好的事情?依小弟之所见,这‘忠’自是要忠,却不是要只忠于那官家,还更应该忠于这天下万千百姓,让他们有吃有喝有穿有住!”
说到这里,郑飞完全不理会岳和二人震惊到无以复加的表情,一笑道,“嗨!小弟都扯远了,刚刚说到哪里来着?对了,是说到小岳飞的练武,依小弟所见,以那‘huā石纲’为鉴,这天下早晚会有动lu-n的一天,小岳飞能学得高强的武艺也能在这lu-n世之中谋得一个自保的本事,还请大哥大嫂三思呀!”
郑飞心中长舒了一口气!自己明着是说岳飞练武,其实是借机把这事给姚夫人挑明了,至于如何选择,就看她的了!
170,姚夫人忠君不变,郑屠夫无赖应对(下)
正文]170,姚夫人忠君不变,郑屠夫无赖应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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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飞说罢便看向姚夫人,努力不放过姚夫人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就见姚夫人微微皱着眉,伸出手轻轻抚mō着面前的茶杯,一看便是陷入了沉思之中,猛然听了郑飞这么一番言论,即便她思虑再多,出于护卫爱子的本能,她也会心有所动吧……?搜索最新更新尽在bsp;而岳和却是似有所悟般轻轻点点头,转头看着姚夫人犹豫了一下便道,“娘子,我觉得郑兄弟说得……也有道理,咱们飞儿能有一技之长在身,也是件好事吧?”
看来岳和已经完全被郑飞说动了,
姚夫人听了这话终于抬起头来,面上一片凝重,似乎已经决定了什么,
郑飞心中一动,暗道莫非姚夫人已经做出了最终的决定?
就见姚夫人开口道,“妾身只有一事不明,希望郑兄弟能如实告诉我们夫妻二人。”
郑飞赶忙道,“大嫂请讲。”
姚夫人凝视郑飞,就像是想把郑飞看穿一般,“妾身想问郑兄弟,郑兄弟为什么如此喜爱我家飞儿?希望郑兄弟不要再对我们夫妻说,是因为岳飞帮你们找回来马,你们才顺便发现我家飞儿是个好孩子的。”
郑飞心头一跳,姚夫人这话的意思……竟然是将最后决定的这个皮球踢回了自己这边,她在等着自己的回答,一个能令她满意的回答,这个回答既是她最后的顾虑,也是她做出最终决定的一个重要前提!
自己应该怎么回答呢?姚夫人虽然有了动摇的迹象,但也表明,这个问题时她的一个底线,自己绝对不能等闲视之!
姚夫人也不急,只是把手放在岳和的手上握了握,又对着他笑了笑,竟也给了郑飞充足的思索时间,
郑飞看在眼中不由一叹,终于发现自己对姚夫人的了解还是太少,这个nv人其实很是了得,心理战的攻防得心应手。想来也是,岳飞的军事才能又何尝不是遗传自她母亲的七窍玲珑心?
一瞬之间,郑飞便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郑飞看着姚夫人和岳和坦然道,“既然大嫂问起,小弟便说实话!小弟之所以如此喜欢岳飞,除了岳飞是个天x-ng良善的孩子,也除了他的确是个练武的奇材,更是因为……,”
郑飞站起身来走到窗边看向外面,“大哥大嫂请过来看。”
姚夫人和岳和彼此对视一眼,俱都有些疑hu-,但还是站起身也来到窗边向往看去,
只见小岳飞依旧在和王进练着棍法,却已不是在对打,而是一招一式有板有眼的跟着王进练习着招数,他练的很认真很专注,可想而知他是多么的珍惜眼前的机会,
郑飞笑着,“大哥大嫂,你们知道什么是梦想吗?”
姚夫人与岳和皆是一愣,
郑飞继续道,“梦想是深藏在每一个人心中最深切的愿望,梦想是jī励所有人拼搏奋斗的力量,梦想可大可小,大到报效国家为天下万民谋福利,小到辛勤劳作,用双手为全家挣得衣食丰足。能实现梦想的人才不枉此生,才是真正活得有价值!但……现实总是残酷的,真正实现了梦想的人,其实寥寥无几,绝大多数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失败。但无论结果怎样,去争取梦想,实现梦想的过程又何尝不是一种所得?”
姚夫人与岳和静静的听着,目不转睛的看着外面,看着自己的孩子认证的打着棍法,汗珠自小岳飞的脸上不停的飞落,但快乐和满足却写在了他的脸上,
郑飞继续道,“我问过小岳飞,他为什么这么喜欢练武,他说,他之所以这么想练武,是因为他有两个愿望,第一个,早一点长大,早一点变得强壮,可以挣很多很多的钱来孝敬自己的父母。第二个,他说岳大嫂经常给他说,要他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我又问他什么样的才算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哥大嫂你们猜岳飞说得是什么?”
没有人做声,
郑飞轻轻道,“尽忠报国。”
姚夫人看着郑飞,眼中已有欣慰的泪光,
郑飞转过身来,朝着姚夫人与岳和抱起拳正s-道,“我在岳飞的身上,看到了一个人的影子,那个人不是别人,就是我自己。我走过了许多弯路,吃过了很多亏,受过了很多很多的教训才真正明白了‘尽忠报国’这四个字的含义。我不希望岳飞也走我的老路,我已经失败了,我曾经的梦想也破灭了,但我希望岳飞能真正实现自己的梦想!小弟知道小弟的话肯定是吓到了大哥大嫂,但小弟从一开始就绝没有丝毫要害大哥大嫂和岳飞的心思,小弟的这几位兄弟都是绝顶的功夫高手,而且他们也都是好人,有他们教授岳飞,绝对不会把岳飞带入歧途!岳飞是个好孩子,我们愿意不求任何回报的去帮他,也请大哥大嫂给岳飞一个可以实现自己梦想的机会!如果大哥大嫂现在就把岳飞如此珍惜的一个机会扼杀了,对岳飞而言,这何尝不是一件残忍的折磨?”
说罢,郑飞双膝一弯,便跪在了姚夫人和岳和的面前,
岳和神s-一慌赶忙去扶郑飞,可他那瘦弱的身板又如何扶得动郑飞?
郑飞一拜倒地,高声道,
“小弟承认,小弟的确对大嫂教育岳飞的‘尽忠报国’不是完全的赞同,但无论怎样,这爱民敬民总不会是错!小弟只是觉得,国并非只是君,君也并非可以代表国家,国家真正的含义应该是百姓,没有这万千百姓,又何谈来的国家?难道就靠他一个只知荒y-n玩乐的君王?大哥大嫂都是好人,应该能明白小弟的良苦用心!小弟可以向大哥大嫂做出保证,小弟会将岳飞视若比小弟的生命同样的重要,让他做一个好人,做一个侠士,做一个顶天立地爱民如子的大英雄!大哥大嫂若不信我,我便……跪死在这里好了!”
郑飞的心狂跳着……,
终于,听到姚夫人深深一叹,
“郑兄弟,我信你还不行吗?请你起来吧。”
171,小岳飞一家别离
正文]171,小岳飞一家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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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娘,你们要回去?”小岳飞急急的问向姚夫人,
姚夫人拍了拍小岳飞的脸,满脸慈爱的说道,“你爹的病好了,娘给人家织的布也织完了,还留在大名府做什么?”
小岳飞无奈的点了点头,转过身来走到边上鲁智深、王进、庞万和郑飞的身前,低下头去对他们四人无比失落的说道,“郑师父,大师父,二师父,庞师兄,我……我要走了。”
鲁智深、王进和庞万的脸s-俱都一黯,
鲁智深勉强一笑,伸手一拍小岳飞的肩膀,“无妨,大师父有时间自会去找你,我还有三套拳法没教给你哩!”
小岳飞点了点头,眼中已有丝丝泛红。
王进冷冰冰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表情,他只是走到边上拿起自己的铁棍又来到小岳飞的身前朝他一伸,“岳飞,我自小便用此棍,今天就送给你了!”
小岳飞郑重的接过,想对王进说些什么,却只觉喉咙里似是被堵上了什么东西,一个字也发不出,只能双手持棍朝着王进用力的抱了一下拳!
庞万故作潇洒的哈哈一笑,“师弟,做师兄的也没什么好送给你的,你且好好练箭,相信咱们还有再见的一日!”
终于,小岳飞把头一低,肩膀微微抖动,竟是落下泪来,
郑飞看向姚夫人,只见姚夫人的脸上也已有所动容,她与岳和对视一眼,夫妻二人相视一笑,但这笑容却是h-n杂着种种复杂的感情,有感动,有理解,有动容,也有丝丝的不舍,
姚夫人转过头来,对着郑飞点了点头,便将目光看向小岳飞轻轻道,“飞儿,你过来。”
小岳飞闻言慢慢转过身,提着铁棍头也不抬的走到姚夫人身前,
姚夫人伸出双手轻轻托起小岳飞的脸,看了看小岳飞的哭样,竟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却是笑中也带着丝丝泪光,她轻柔的为小岳飞慢慢拭去脸上的泪水,又一刮小岳飞的鼻头,“都多大了还哭鼻子?不怕你这几位师父笑话呀。”
小岳飞闻言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也自己用衣袖擦了擦眼睛,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娘,咱们……什么时候走?”
姚夫人笑着说道,“过会我去把布都给东家送去,明日一早便走。”
“这么快?!”小岳飞惊道,又叹了一口气无力的说道,“好吧……。”
姚夫人又笑了,笑中带着一点狡诘,“等爹娘走了,你要好好听你这几位师父的话,知道了吗?”
小岳飞有气无力的回道,“娘我知道了……嗯?”小岳飞突然反应过来,无比吃惊的看向姚夫人,“娘,你刚才说……?”
姚夫人恶作剧成功般的一笑,“娘是说,等爹和娘走了,你可要好好听你这几位师父的话!这次可是听清楚了?小笨蛋!”
小岳飞愣愣的看着姚夫人,眼中尽是不信,又赶忙看向岳和,只见岳和也在笑着看着他,眼中尽是不舍的说道,“飞儿,你没听错,爹和娘让你留下继续练武!”
小岳飞这才反应过来,立刻惊道,“爹,娘,你们……不带我走?”
姚夫人的脸上立刻闪过一丝不舍,用手轻轻抚mō着小岳飞的脸颊,“爹和娘知道你不舍得走,你的这几位师父也是好人,爹和娘相信他们绝对不会带坏了你。爹和娘先回家,就在家里等着你,等着我们的飞儿学成归来。”
小岳飞急道,“可是,娘,我不要跟你们……,”
“孩子,”岳和走到小岳飞的身边,拍了拍自己儿子的肩膀,动情的说道,“爹和娘都没什么本事,再把你带回家也顶多是让你跟着爹娘种粮度日。如今你能遇到这么几位好师父是你的造化,你既然这么喜欢练武就练吧,正所谓技多不压身,你若能练得一身的本事,爹和娘才会更加的开心!好男儿志在四方,不要让爹和娘失望!”
岳和说罢便转身朝着面l-惊喜的鲁智深、王进和庞万,以及满脸感动的郑飞拱手道,“岳飞就jiāo给诸位了!还请……,”
岳和话语一顿,竟是已流下泪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姚夫人叹了口气,伸出手握起了岳和的手,“孩他爹,你这是……!”
岳和赶忙点点头擦了擦眼泪,就只听身后扑通一声响,岳飞已跪在了地上朝着岳和与姚夫人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爹,娘,我绝不会让你们失望的!我一定好好学功夫,学成之后就回去孝敬二老!”
鲁智深哈哈大笑一声,上前两步朝着岳和与姚夫人抱拳道,“岳兄弟,岳娘子且放心!洒家万分喜欢岳飞这个孩子,有洒家在,不但要教给岳飞高强的功夫,还会好好教岳飞做人,一定让他做一个好人!”
郑飞也抱拳道,“小弟多谢大哥大嫂成全!我们几个一定好好带着岳飞行侠仗义,绝不做那丝毫的jī鸣狗盗,为非作歹之事!绝不辜负大哥大嫂的期望!”
王进和庞万也是感jī的抱起拳点了点头,
姚夫人朝着郑飞几人欠身一礼,“妾身自然是相信诸位叔叔的为人,岳飞日后若不听话,诸位便请当作自己的孩子尽管教训便是,我和我家夫君绝不会有半点的不满。”
姚夫人又拉起岳飞,对着他正s-道,“飞儿,你可还记得娘教给你的?”
岳飞立刻用力的点点头,“娘,你放心,我永远都记得,富贵不能y-n,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做一个堂堂正正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还要遵纪守法,尽忠报国……,”
“飞儿,”姚夫人打断岳飞,“这个‘尽忠报国’要改一改,你可要记住了!”
郑飞听了心头一跳!就只见姚夫人对着岳飞认真的说道。“从今往后,不是‘尽忠报国’,而是‘爱民报国’,你可记住了?”
“爱民报国?”小岳飞一愣,立刻点头道,“娘我记住了,这个‘爱民报国’的意思是不是爱护百姓,报效国家的意思?”
姚夫人点点头,“就是这个意思。”
小岳飞转头一看郑飞道,“郑师父,我娘说得与你也是一样呢。”
郑飞点头一笑,感jī的看向姚夫人,正巧与姚夫人看向自己的目光一碰,二人都是轻轻的点了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这一幕小岳飞自是没有看到,他只是转过头来对姚夫人笑道,“娘,郑师父也常常对我这么说,他要我练好功夫,做一个爱民敬民保护百姓的人,他说只有对百姓心怀敬畏的人才是一个真正的好人。”
姚夫人一笑,满脸欣慰的点点头,“飞儿,你这位郑师父虽然没有教给你功夫,但他教给了你一个比高强的功夫更重要的东西,就在你的这里!”姚夫人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岳飞的左xiōng心脏的位置,“如果你真的能做到‘爱民报国’这四个字,就算你没有学到高强的功夫,爹和娘也会很开心的,你知道吗?”
小岳飞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郑飞想了想道,“大嫂,你说你今日要把织好的布送到东家?他们在哪?小弟帮你去送。”
姚夫人想了想便点头道,“那就麻烦郑兄弟了,他们那里也确实有些远,是大名府的一个大户人家开的一家布店。”
“对了,”姚夫人似是想起了什么,略有些自豪的说道,“他们家的布店要求可高了,但还是对妾身的手艺很是满意,叫做卢家布店。”
“卢家布店?”郑飞心头一动,赶忙问道,“他们的东家叫什么?大嫂可见过?”
姚夫人一笑,“我怎么能见得到大东家?我只能见得到布店的掌柜,这布店听说也只是那大东家许多产业中极小的一个。那东家好像是叫……,对了,是叫卢俊义好像。”
172,两夫妻深明大义,卢家店又惹是非(中)
正文]172,两夫妻深明大义,卢家店又惹是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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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飞和庞万一人牵了一匹马,跟在姚夫人的身后行在大名府中,
两匹马上都驼着姚夫人织好的布,虽已分成两半,但也各都有一名成年男子的重量,也幸亏郑飞几人有马可以帮忙,否则这只是往那卢家布店里运都要难坏姚夫人了!
此时郑飞已换下那一身的行者行头,转而换上了一身普普通通的衣服,姚夫人对郑飞此举颇为不解,郑飞便是告诉姚夫人说怕自己行者的打扮会引起那卢家布店里什么人的误解,姚夫人听了倒也没多在意,
小岳飞以及鲁智深等人都想来帮忙,但被郑飞给拦住了,一个是确实不需要这么多人,另一个……郑飞也是怕人太多误了事,因为此行可不只是帮着姚夫人送布,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便是看看能不能接着给卢家送布的机会h-n入卢家,见一见自己此行原本的目标——“y-麒麟”卢俊义!
郑飞此行来大名府,虽然还未曾见得卢俊义,但也已算是收获颇丰,不但先在孟州十字坡收了“菜园子”张青与“母夜叉”孙二娘夫妻,给那假好汉“金眼彪”施恩惹了一场麻烦,后在大名府收了“石将军”石勇与“金m-o犬”段景住,更是意外结识了未来的民族英雄,少年岳飞!这岳飞若算起来,其实比那“y-麒麟”卢俊义还要重要!
一个是军事天才,一个是江湖名流,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所以郑飞才会在这长达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放弃了任何探查卢俊义的行动,转而全身心的开始强攻小岳飞及其父母,所幸功夫不负有心人,姚夫人与岳和夫妻已经决定让小岳飞继续跟着自己等人练武。
却不知是机缘巧合还是怎地,姚夫人居然是在给卢俊义产业下的布店打工织布,此事倒对郑飞的此行颇有些柳暗huā明又一村的味道。
即便来帮着姚夫人送布极有可能一无所获,便是进了布店卸下布,又给姚夫人结了工钱便要离开,郑飞也不想错过任何一个微不足道的机会!
终于,不知又行了多远,姚夫人停下脚步转身朝着郑飞一笑,便伸手一指路边道,“郑兄弟,到了。”
郑飞顺着看去,就见在路边有一间很是气派的铺子,m-n上挂着一面大牌匾,上面写着“卢家布行”四个大字,
此时正巧由里面走出来一个人,那人一见姚夫人便笑道,“姚大姐来了。可是织好了布?”
姚夫人一见那人立刻满脸堆笑的欠身一礼,“见过孙掌柜,布已经织好了,就在这马上。”
那孙掌柜笑眯眯的点点头,再看向郑飞和庞万就是一愣,似乎没料到居然会有人牵着马为姚夫人送布,
郑飞和庞万便礼貌x-ng的朝那孙掌柜笑了笑,姚夫人适时的介绍道,“这是妾身家的邻居,见妾身一个人运这么多布不太方便,便帮妾身来运布了。”
孙掌柜闻言点点头,“姚大姐人缘真是好。”
说罢,孙掌柜又客气的朝岳飞和庞万点头示意一下便来到马前,伸出手分别仔细mō了mō,揪了揪马上的布匹,一番短暂的检查后便点头道,“不错不错,姚大姐的手艺果真不错,这布我收下了!”
姚夫人脸s-一喜,赶忙道,“多谢孙掌柜。”
孙掌柜转身朝着店内喊道,“小成,出来一下!”
接着就见自布店里冲出来一个十五六的小伙子,应声来到孙掌柜身前,“掌柜您叫我有事?”
孙掌柜一指郑飞和庞万道,“你带这两位兄弟把这马上的布匹运到后院,查清楚数目,我与姚大姐进店里等着。”
说罢,孙掌柜极为和气的对姚夫人笑道,“大姐先请里面一等。”
郑飞见了心中不由一赞,暗道这姓孙的掌柜真是好生客气!为人也似是不错的样子。
姚夫人为难的看向郑飞,郑飞一笑,“大嫂先进去吧,小弟看着去后院卸布就是了。”
姚夫人感jī的点点头,便与孙掌柜一起进了布店,
那小成接着便领着郑飞和庞万进了店旁边的胡同,
三人没走多远就进了一扇偏m-n,里面是一个不算小的院子,想来就是卢家布店的后院,
小成又引着郑飞二人牵着马来到一间大房子前,此时便自房内又走出一人,一见小成便笑道,“成子哥有啥事?”
小成笑道,“进了点布,掌柜要查清楚数目好与人结帐。”
那人点点头,便不客气的对郑飞和庞万道,“你们是送布的?那便把布搬进来吧。”
郑飞和庞万也不恼,反正也没什么,二人来到马前伸出手抓紧布匹,同时一用力,便将似个人一般大小分量布匹扛在了肩上,接着就神s-如常的进了屋,直看得那小成二人心头一惊!小成戏虐的看着那人做了个鬼脸,似是嘲笑他不识能人。
这边,郑飞二人扛着布进了屋,这才看清原来这屋是个类似于仓库的地方,已经摆满了各式huās-的布匹,二人正在犹豫不知该往哪里放的时候,
那人已经进了屋,语气也客气了许多的一指边上一张桌子道,“二位请把布放在这里。”
他们说放哪里就放哪里吧,郑飞和庞万走到桌边,又如法炮制的将布放在了桌上,便站在一边等着那人点好数目,都是面不红而气不喘,
那人看了看那小山一般的布匹,又看了看郑飞二人,禁不住咽了一口唾沫,这才反应过来赶忙开始拿起长尺点起了布匹,
不一会,那人便与小成说了个数目,
小成点点头,也是客气了几分对郑飞二人道,“没事了,二位请跟我来吧。”
说罢便出了屋顺着原路往前面走去,郑飞二人牵了马紧跟其后,不一会便穿过胡同重新来到了前面的店前,
此事办的极为简单,却令郑飞心头不免有些失望,暗道果然是放下布匹结了钱便完事了,莫说是卢俊义,就连这布店都没机会一探究竟,不过这样就这样吧,哪有那么多巧合的事可以利用?
那小成来到店前便钻了进去,郑飞想了想,便把缰绳jiāo给庞万要他在m-n口看着马,也是进了布店,
郑飞一进布店就看到了正坐在店中边上椅子上的姚夫人和孙掌柜,那小成来到孙掌柜面前一拱手就说了个数字,
孙掌柜点点头,接着就问向姚夫人,“姚大姐,这个数目可对?”
姚夫人立刻点点头,“对对,就是这些。”
孙掌柜便对小成道,“去柜上给姚大姐取两贯钱来。”
姚夫人听了面上顿时一喜!却是犹豫了一下道,“这个……有点多吧?”
孙掌柜一笑,“不多不多,手艺好自然该多给一些。”
姚夫人这才感jī的点点头,
对于这布有多少,又值多少钱郑飞一点概念也没有,但听了姚夫人和孙掌柜的对话,也是明白过来这孙掌柜人还真是不错,竟是舍得多给钱。
但就在那小成应声要去柜台取钱的时候,
突然!
一个声音自m-n口响起,“多给?多给什么?”
众人回头往m-n口一看,就见从店m-n外走进来一个人,穿得丝绸的长袍大褂,一脸的jīng明样,单手还拿着一把做工极为jīng巧的小算盘,
接着就见孙掌柜一见此人就是面s-微微一变,赶忙起身朝那人拱手道,“原来是李管家您来了。”
那李管家皮笑r-u不笑的对着孙掌柜一笑,yīn阳怪气的说道,“老孙,我刚听你说要给人家两贯钱,这是进了多少布?居然要这么多?”
孙掌柜犹豫了一下,“小弟从这位大姐那里进了四匹布,这位大姐手艺好,布的成s-也好,便给了两贯钱。”
“什么?!”那李管家听了居然脸s-一沉,嚷道,“四匹布就要给两贯钱?!咱们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郑飞看着这人心头一动,这人被称作李管家,莫非是……?
173,两夫妻深明大义,卢家店又惹是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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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那李管家如此发问,孙掌柜皱了皱眉,但还是很客气的回道,“这位姚大姐的手艺确实不错,给两贯也确实值得了这么多,小弟为东家管着这布店已有十年,什么布该值什么价,小弟还是分得清的。”
那李管家一听孙掌柜的话,心中立刻升起几分不满,暗道这姓孙的话明着是为自己解释,暗着却是在责怪自己不懂行lu-n说话,
李管家眼珠一转冷笑道,“孙老弟的眼力劲哥哥我自是清楚,不过我作为东家任命的大管家,对于各个铺子的经营情况也是要为东家把好m-n,孙老弟可别忘了,去年的收益,你管得这布行可是最差的一个铺子!我以前还老觉得纳闷,按理说这布行的生意也不错,可怎么就是赚不到钱呢,如今一看,呵呵……倒也看出些眉目来了!”
孙掌柜面s-一变!微微怒道,“李管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管家冷笑一声并未接着回答,而是把眼一瞧姚夫人将她上下打量一番,姚夫人在此人的打量下脸s-顿时一红,赶忙低下头去不知所措的揪着衣角,接着就听李管家轻浮的笑道,“孙老弟的眼光倒不错,此nv虽是民f-,却也有几分乡土姿s。不过……拿着东家的钱做好人,孙老弟的算盘真是好!这是我撞见了,我没撞见的还不知有多少!”
说罢他便与他那三个跟班齐齐发出几声jiān笑,
郑飞听了心中顿时一怒!暗道这李管家说话怎如此难听!
郑飞正y-上前理论,却见姚夫人抬起头来看了自己一眼轻轻摇了摇头,目光之中虽然充满了屈辱,却也带着一点哀求,
郑飞一愣,明白是姚夫人不想惹事,便只得压了压心中的怒火,
再一看孙掌柜,也是被李管家这话气的不轻,说道,“李管家!布行的买卖如何我早已向东家禀明详情,东家也早已明了!你若对我有所不满尽管说便是了,我行得正,自不怕影子斜!但这位姚大姐可是个清白人家,辛辛苦苦的靠织布为卧病在chu-ng的丈夫看病,就连孩子也比小成小不了几岁,你可不要牵扯了人家!”语气之中已是泛出来丝丝的怒意!
李管家又是冷笑一声,刚想开口,却见姚夫人突然站起身来,朝着孙掌柜欠身一礼,红着脸但尽是感jī的对孙掌柜说道,“孙掌柜,妾身不要那么多了,您只按原先说好的给妾身一贯五便行了,因为妾身让您为难了,妾身万分抱歉。”
孙掌柜连忙道,“不不不,姚大姐不要这么说,孙某也是给的公道价,说两贯其实也是少的……这样!算两贯五!这店现在还是孙某当着家,该给多少孙某还做得了主!”
姚夫人脸更红了,急忙道,“这可不行,这可不行……!”
孙掌柜已不由分说的朝那小成说道,“小成,快给姚大姐取两贯五来!”
但小成只是站在原地看看孙掌柜,又看看李管家,面上一片犹豫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孙掌柜面s-一变,“还愣着做什么?!”
小成这才反应过来,赶忙低着头从李管家身边绕过去往柜台取钱,
而李管家似乎也没料到孙掌柜竟然发起火来,脸上顿时又多了几分的不自在,但也没敢再说话,只是偷偷用yīn冷的目光瞪了一眼孙掌柜。
郑飞看着孙掌柜的目光又增添了几分赞赏,虽然这姓孙的掌柜此刻这番举动也有与这李管家斗气的成分,但从刚刚看到现在,也能看出此人的确是个好人。
再看小成已走出柜台来到姚夫人面前双手托起一个布兜道,“姚大姐,这里面是两贯五,请您收好。”
姚夫人为难的站在那里,是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正在犹豫之间,小成的手上的布兜竟被人给提了起来,
众人一看,竟是郑飞提起布兜对姚夫人笑道,“大嫂,时辰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说罢,郑飞又朝孙掌柜一抱拳客气的笑道,“我代大哥大嫂多谢孙掌柜了!在下懂得几分相面之术,一看孙掌柜就知道是个好人,而且此生必会平安顺利,但今年孙掌柜可要注意了,命中注定会犯小人,可千万别被什么无赖泼才给妨碍了!”
孙掌柜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朝着郑飞抱拳道,“好好,多谢这位兄弟的美言,孙某一定多加小心。”
郑飞点头一笑,便朝姚夫人做了个请的姿势,“大嫂,咱们走吧。”
姚夫人也是反应了过来,低头抿嘴一笑便往m-n口走去,却是刚走出没几步,只觉身前一晃竟被人挡住了去路,
姚夫人抬头一看,顿时就被吓得退后了一步,她竟是被那李管家的三个跟班给挡住了,各个还都是一脸的凶相,
郑飞心下腾然升起一股怒火,立刻走上前去将姚夫人挡在身后,冷冷的看向那李管家,
只见李管家气呼呼的一指郑飞喝道,“你……你刚才说谁是无赖泼才?!”
郑飞冷冷一笑,“我说谁?我可谁也没说,我只是提醒孙掌柜今年会犯小人,别被什么无赖泼才给妨碍了而已。”
李管家又是气的不打一处来,恶狠狠的盯着郑飞道,“你……你知道我是谁吗?”
郑飞冷哼一声,“你?我管你是谁!我们来卖布,收了钱就要走,凭什么拦着我们?”
李管家刚想发飙,一个人立刻走到中间道,“李管家,这是大东家的买卖,你是干什么?被人看到成何体统?真要别人觉得卢家布店是个黑店吗?!”原来是孙掌柜不卑不亢的说道,
李管家听了这话脸s-变了又变,用yīn冷的目光看了一眼郑飞后就气呼呼的一甩衣袖朝外边走边道,“走!”
他那三个跟班也紧随其后走了出去,
待他们走远了,孙掌柜才冷哼一声小声道,“德行!”
说罢,孙掌柜朝着郑飞和姚夫人歉意一笑,“让姚大姐受惊了,孙某抱歉万分。”
郑飞笑道,“没事,就是不知这人是谁,竟是如此无礼不讲道理。”
孙掌柜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这人……唉,不提也罢。对了,刚刚因为那人我都忘了问了,姚大姐下批布什么时候能织好?”
姚夫人歉意一笑,“这个……我夫君的病已经好了,所以……明天我们就要走了,没法给您再织布了。”
孙掌柜微微一惊,立刻抱拳笑道,“没事没事,原来大嫂夫君的病已经好了,好事好事,那就祝姚大姐一家一路平安。”
姚夫人感jī的笑笑,
郑飞又朝着孙掌柜一抱拳,二人便出了布店,就见庞万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布店的m-n口,马也拴在了路边树上,一副随时准备上阵的模样,想来刚刚的事他也看到了,此刻见郑飞和姚夫人安然无恙的出来了这才松了一口气,赶忙上前问道,“主……,”
郑飞朝他一打眼s-,
庞万赶紧改口道,“大哥没事吧?”
郑飞道,“没事,走,回去吧。”
庞万点点头,赶忙将两匹马牵了过来,
姚夫人小心翼翼的上了一匹,郑飞又上了另一匹,庞万帮着姚夫人牵着缰绳走在马旁,三人便顺着原路朝家而去。
三人一边走一边说笑着,郑飞便把刚刚在店里的事说与庞万听,也把庞万气的不轻嚷道,“那李管家真不是个东西!若不是怕坏了姚大嫂的事,我真想冲进去教训他一番!就是不知这是哪里的什么李管家,人品如此差劲却还能当个管家,想来他们的东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郑飞没有做声,心中却是一片明了,对于那李管家是谁,郑飞已经猜出来几分,
此人姓李,又是自称大管家,那还能是谁?不正是那个与卢俊义的娘子贾氏通jiān,陷害卢俊义做了大牢还差点丢了x-ng命的李固吗?
真没想到卢俊义还没见着,倒先见着了日后定会害他的那人!
唉!可怜他卢俊义有着“y-麒麟”的美名,自身也是个光明正大的男子汉大英雄,但却总是遇人不善,
先是自己的老婆跟着自己的管家勾搭成jiān,给自己戴了一顶大绿帽不说,还要反过来害他x-ng命!
接着就遇到了宋江吴用,丢了万贯家产与清白之身不说,最终也是没落得个好下场,被jiān臣下毒毒死。
还好,也许是老天爷为了补偿他,便特意赐给了他一个最忠诚的家奴,l-ng子燕青!
郑飞想到这里不由看了看此时正牵着姚夫人所骑的马的庞万,脑海中也接着想到了王进与朱武,嘴边不由l-出一丝得意的微笑,
自己这三个帮手,比那燕青也不差!他们三个本事大不说,对自己都是忠心不二,自己真是走了狗屎运,竟能得到这三人的相助!
郑飞叹了一口气,心中暗暗下了决定,王进三人与自己虽有着主仆之份,但自己从不曾看清了他们分毫,再过些日子一定要找个机会跟他们彻底断了这主仆之约,从此做个真正的兄弟!
郑飞正胡思lu-n想着,马突然停了,郑飞抬头一看,心中顿时一怒!
你道为何?
原来他们三人骑着马早已出了闹市,此时已来到一处僻静之所,
可就在这里,前面路上竟站着七八个人挡住了去路,
而且为首者不是别人,
正是那——李固!
174,奸李固逞凶被殴,离别记岳飞得宝(上)
正文]174,奸李固逞凶被殴,离别记岳飞得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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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李固领着七八条大汉挡住了去路,姚夫人赶紧看向郑飞,脸上尽是惊恐和担心!
却见郑飞只是冲她毫不在乎的微微一笑,“大嫂,有我们呢,没事别害怕。”
姚夫人不知怎的,心下接着安稳了下来,老老实实的坐在马上没再有丝毫的举动。
郑飞又朝庞万打了一个眼s-,庞万立刻会意的牵着姚夫人的马往后退了两步,
就在郑飞安排好庞万护着姚夫人之后,就听对面李固一笑冷笑,“呦喝!居然还骑着马呢!”
郑飞看向前面,只见李固和那七个人都正一脸得意猖狂jiān笑的看着这边,那七个人的手上还都提着短bāng等武器,
此时,原本就人很少的路上因为他们的出现人一下子就更少了,过路的人都赶忙躲在一边偷偷看着,生怕惹事上身,
郑飞下了马,上前走了两步停下,背起手看了看李固等人,最后将目光锁定在李固的脸上,“我道是谁,原来是李管家,拦在这里是等谁呢?”
李固一愣,他万万没想到自己领着这么多人出现,面前这人竟是一点也不害怕,这是怎么回事?不对!他是虚张声势,他一定是虚张声势!李固立刻给了自己一个自认为合理的解释!
李固冷笑一声,“老子等谁?老子等的就是你!”
郑飞轻轻笑笑,“等我?我刚来大名府,除了刚刚在布店里见过一面,不知又怎与李管家相识了?竟搞得这般兴师动众。”
李固旁边立刻闪出一人,乃是刚刚随李固进布店三人中的一个,他得意的说道,“怪不得敢对我们李管家无礼,原来是个外地人,小子你给我记住了,我们李管家乃是大名府首富卢俊义卢大官人的表弟,也是卢大官人家的的大总管!”
郑飞故作吃惊的哦了一声,接着抱拳笑道,“原来是卢大官人府上的……,”
李固面上闪过一丝得意,
但却听郑飞接着就放下手,嘴角l-出一丝冷笑接着道,“……的一条狗!”
得意的笑容僵在了李固的脸上,“你……你说什么?!”
郑飞冷冷道,“我早就听说过‘y-麒麟’卢俊义的大名,却没想到堂堂卢俊义却是不会识人,竟养了一条狗整天败坏他的名声。”
李固面s-大变,气得伸手哆哆嗦嗦的指着郑飞怒道,“你,你说谁是狗?!”
郑飞收起笑容,盯着李固冷笑道,“我说谁?自然是说一条忘恩负义,不但不帮着主人看病护院,还要偷偷……哼!”
如今还不知掉这李固是什么时候才与那贾氏勾搭在一起的,郑飞话到嘴边立刻一停!
但谁料李固听了郑飞的话却是脸s-陡然一变!他与他表嫂贾氏的通jiān可没第二个人知道,但听眼前这人的话,怎么好像他竟是知道的样子?
李固随即便把这个想法抛出脑后,暗道自己真是神经质了,眼前这人绝对不可能知道自己的秘密,绝对是他凑巧说了一句巧合的话罢了!不过这人真是可恶,前番在布店里的旧账还没了,现在竟又敢明目张胆的骂自己是……!
李固气的大叫一声,一挥手,“给我上!打死了爷给钱!”
他身后七条大汉立刻朝着郑飞和庞万冲来,郑飞冷笑一声,向前一步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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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固目瞪口呆的看着郑飞走向自己,只觉双tuǐ一软竟不由自主的跪在了地上,
在他的面前,刚刚自己那七名打手竟全都躺在了地上发出痛苦的呻y-n,
五个在郑飞脚下,两个在庞万脚下,
这七条自己平日里养起来的大汉竟在那二人面前连个像样的抵抗都没有就被打倒了,
直到这时李固才知道自己遇到了能人,那种常在自己的表哥卢俊义嘴中听说的“好汉”!
他从小娇生惯养,又仗着表哥做了大管家,从此更是目中无人,虽然欺负过不少人,又何曾亲自直面过来自别人的威胁,尤其还是这么恐怖的人!
郑飞走到李固身前,李固一看清郑飞那一脸的坏笑,直吓得浑身一个哆嗦赶忙磕头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小人不敢了不敢了,小人错了,小人……,”
李固就这样连头都不敢抬,只是不停的磕着头,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听到一个人颤声道,“李……李管家。”
李固一听,这声音怎如何耳熟?他小心翼翼的停止了磕头,抬头一看就愣住了,
只见自己的身前哪里还有刚刚那人的身影?此刻叫着自己的分明就是自己所带来的跟班之一,
李固直起身来往四周一看,莫说是刚刚那人,就连那姓姚的f-人与他们的马也都不见了,
“他们……人呢?”李固赶紧问道,
那跟班讨好的一指李固的身后,李固赶紧回头一看,就见在远处路的尽头,正有一个人和两匹马以及骑在马上人的背影,正是郑飞三人!
李固这才爬起身来,再看看周围,自己的打手都已经爬起了身,各个都是一脸羞愧并鼻青脸肿的看着自己,而在街道的两边,已有不少路人正在围观着,都是一脸的偷笑,
李固只觉一股从未体验过的屈辱笼上心头!他恼怒的朝着路人大吼一声,“看什么看!”
众路人立刻一哄而散,
李固又不解恨的上前对着七名打手就是一顿lu-n打,一边打一边喊,“废物!都是废物!七个人连两个人都打不过!养你们什么用!都是废物!”
众打手既不敢躲又不敢还手,只得站在那里忍受这李固的泄愤,
终于,李固打累了,他猛地转过头来看着早已没有郑飞身影的大路,眼中尽是无比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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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升起,新的一天开始了!
但一幕离别却在大名府m-n前上演着,
小岳飞眼圈通红的拉着姚夫人和岳和的手,“爹,娘,我……,”
姚夫人眼睛也有些泛红,而岳和已经忍不住落下泪来,自己也有所察觉赶忙擦了擦,便对着小岳飞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姚夫人与小岳飞看着岳和那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就是扑哧一笑,
岳和也不好意思的嘿嘿笑笑,
这难舍而痛苦的别离气氛竟一下子为之一变,
姚夫人不舍的mō了mō小岳飞的脸,“飞儿,记住娘的话,娘在家等你。”
小岳飞用力的点点头!
岳和拍了拍小岳飞的肩膀,想说话,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深深看了看小岳飞,似是要把自己儿子的样子永远记在心里!
姚夫人一看岳和情形不对,赶紧拉起岳和的手与她一起上了等在旁边的马车之上,
郑飞暗叹一声,来到近前抱拳道,“大哥大嫂一路保重!把岳飞jiāo给小弟,你们就放心好了!”
姚夫人笑笑,却道,“我自是放心,只是……那李管家……,”
郑飞一笑,“大嫂请放心!小弟自有分寸,绝不会有事!”
姚夫人点点头,转头朝着小岳飞一笑,“飞儿,爹和娘走了。”
小岳飞想哭,却只觉肩膀被人一拍,转头一看原来是郑飞,
郑飞小声道,“像个男人,坚强些,让你爹娘放心!”
小岳飞用力点点头,朝着姚夫人和岳和抱拳大声道,
“爹,娘!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成为一名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175,奸李固逞凶被殴,离别记岳飞得宝(下)
正文]175,奸李固逞凶被殴,离别记岳飞得宝(下)——
(今日外出祭祖,只这一更吧,不好意思了,嘿嘿)
远处的路上早已没了马车的影子,但小岳飞依旧愣愣的看着远方,似乎还能看到自己父母离开的身影,
郑飞朝着庞万一点头,庞万便快步往边上的小树林里跑去,
郑飞又与鲁智深和王进二人神领神会的一笑,便和他们二人一起走到小岳飞的身边,
郑飞看着小岳飞落寞的身影,不由心底一叹,莫说是岳飞十一二岁还只是个孩子,就算是个成年人与最亲爱的父母别离也是极为痛苦的,不过……郑飞早就想好了办法,便伸手轻轻拍了拍小岳飞的肩膀,
小岳飞回过神来,脸上还挂满伤心,见是三人,赶忙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恭敬的叫道,“郑师父,大师父,二师父。”
郑飞眼角的余光已经看到了庞万的身影,嘴角l-出来一丝微微的笑意便对小岳飞道,“岳飞,你今年多大了?”
小岳飞立刻回道,“再有一个月就十三岁了。”
郑飞点点头,故意用为难的语气皱眉道,“嗯……还有两年才到ch-ng人礼呀,这可不好办了,你郑师父我想送给你点大人才能有的东西也不能够呀……,唉!”
小岳飞一愣,“郑师父要送给我什么呀?”
此时庞万已经悄悄往小岳飞的身后走来,
郑飞和王进还好,两人都努力憋住了笑,就是直x-ng子鲁智深没忍住,已经嘿嘿笑着合不拢嘴的直mō自己的大光脑袋瓜子,
小岳飞见了更是奇怪,诧异道,“三位师父,你们这是……?”
郑飞也是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朝着小岳飞道,“岳飞,等你成年礼的时候,你最想要什么?”
小岳飞挠挠头,“我不知道……,”
就在此时,突然,一声极重的呼哧声在小岳飞的脑后响起!小岳飞只觉一股湿湿暖暖的气猛地吹在自己脖子上,直把小岳飞吓得浑身一个哆嗦!
小岳飞赶忙转过身来,一下子就愣住了……!
因为……在他的面前,正有一个东西与他四目相对,身后也立刻传来郑飞几人的开怀大笑声,
小岳飞愣愣的转过头来,就见郑飞对着他笑道,“从今天起,它就是你的了,好好待它,听见没有?”
小岳飞再次愣愣的转回头来,伸出微微有些颤抖的手mō了mō它白s-的鬓m-o,它先是有些害怕的一扬头,但直觉告诉它眼前的这人没有什么歹意,接着就温顺的低下头,享受起了来自他的抚mō,
小岳飞的呼吸逐渐沉重了起来,从手上所传来的真实的触感告诉他,这不是做梦!
小岳飞面上的表情瞬间就由呆呆的傻样变成了极度的惊喜,只见他一下子便抱住了它的头又蹦又笑的狂喜道,“我有马了!我有马了!”
直把那大白马吓了一跳!
郑飞四人相视一笑,也终于把心放了下来,知道给小岳飞送对了东西,
马,一匹高头大马,是每一个少年心中的梦想!谁没有做过或骑着高头大马,在别人y-n羡的目光中行在大路上的梦?或骑着高头大马,狂奔在自由自在的草原上的梦?
当初小岳飞之所以看到了段景住偷了郑飞几人的马,也是因为他的目光始终看在郑飞那四匹高头大马身上的缘故!
小岳飞转过身来,脸上尽是抑制不住的喜悦,抱拳对郑飞四人道,“岳飞多谢郑师父,大师父,二师父和庞师兄!我一定会好好爱惜小白的!”
“小白?”郑飞四人又是一笑,这么快就给这马起了名字,果真是再聪慧的小孩子也还是小孩子!
郑飞一笑,“还愣着做什么?快上呀!”
小岳飞点点头,满脸兴奋的走到马的身侧,抓紧马鞍,就像是在做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一般大口的长舒了几口气,接着便是像模像样的一用力……!
在郑飞的眼前,一个稚嫩的少年略显笨拙的骑上了马,
他在笑,郑飞也在笑,
从今天起,你的戎马生涯,便由我来为你开启吧!
176,少年郎临阵不惧,玉麒麟终现真身(上)
正文]176,少年郎临阵不惧,玉麒麟终现真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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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飞骑着马行在路上,看了看此刻正骑着马行在自己边上,脸上挂满兴奋并得意神s-的小岳飞,自己的嘴角也不由l-出一丝微笑,
小岳飞的身上满是土,额头上也都是汗,那是刚刚在学骑马时必须jiāo的“学费”,
即便是再温顺的马,一个不会骑马的人初次去骑,不从马上摔下来几次也是不可能学会骑马的,就像王进说得,“骑马,首先得学会从马上摔下来!”
不过小岳飞的学习能力也是真强,居然只摔了三次就再也没摔下来过,在又练习了半个时辰之后,已经可以用依旧有些不太熟练的技巧灵活的c-o控起了胯下白马!
这可比当初的郑飞强多了,郑飞可是足足摔下马十次才学会了骑马!
此时行在大名府的大街上,不用想便能猜得到小岳飞心中那股子兴奋的感觉有多么美妙,
嗨!男人嘛,民族英雄也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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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郑飞几人便骑着马来到了小岳飞的家,
或者应该说,是他们曾经的家,
小岳飞看着空空的院子,一时又想起了自己的父母,脸上高兴的神情开始迅速的褪去,
郑飞骑着马来到小岳飞的身边笑道,“岳飞,进去收拾收拾东西,房东也快来收房了,从今天起你就和我们一起搬去城里住。”
小岳飞点点头,翻身下马将马拴在m-n口的柱子上便走进了屋子,
郑飞几人便在m-n口马上耐心的等待着,
但谁料仅仅才等了一小会,
突然!一声大喝自郑飞几人身后响起!
“就在那里!快!围住他们!”
郑飞几人回头一看,就见自路上突然跑过来三四十个人,各个都是手持长棍等武器,
这些人二话不说便将郑飞几人围在了院m-n口,
接着就见一个人自这些人后面走了出来,脸上挂着yīn险的笑意,但目光之中却是无比仇恨的盯着郑飞,
郑飞刚刚还纳闷发生了什么事,此刻一见他却笑了,各种前因后果已心中明了,
你道为何?原来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那卢俊义家的管家,也是他的表弟李固!
前日他之所以放过李固,只是不想还未跟卢俊义攀上jiāo情就因李固跟他结上仇,
原本以为放过李固之后此事就算了了,谁料今日李固竟然敢寻上m-n来!
郑飞这笑里既是无奈,又有几分的恼怒!
这李固真是可恶!饶了他却不知好歹,看来此人定是个睚眦必报的jiān诈小人,只要招惹了他便相当于沾惹上了狗皮膏y-o,不好好用点“劲”的话,是断然扯不下来的!
今日,必须给他点颜s-瞧瞧才行了!
只不过……,
郑飞心中一动想起一件事来,脸上的笑意便更浓了,
小家伙还没动过手,这也是次难得的实战机会,就让他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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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固见郑飞此刻还能笑得出来,心中更是恼怒,但接着就被一股大仇即将得报的快感所取代,他指着郑飞猖狂笑道,“小子,总算让老子找到你了!还敢笑!待会就让你连哭都哭不出来!现在快点下马来给大爷我磕上三个响头,再叫几声亲爷爷,我还能轻饶你几分!”
“哈哈哈~~!”李固说罢便与那三十多人一起得意的大笑起来,就好象郑飞此刻已经成了任他们宰割的羔羊一般。
鲁智深和王进疑hu-的看了郑飞一眼,庞万立刻对二人说道,“此人就是我和主人前日教训的那人!”
鲁智深点点头,扫视了一眼眼前众人,目光之中尽是鄙夷之s-,翻身下马上前两步一指众人道,“可是我兄弟前日教训的你们还不够?今日又要来讨打!”
郑飞、王进和庞万也翻身下马来到鲁智深身边,各个都是嘴角挂笑,四个人面对三十多条汉子的包围,竟是一点惧s-也没有!
李固见状顿时就是一愣!
他查了两日才总算查到了那个姚姓f-人的住处,今日特意带着三十多名卢家所养的庄客前来,誓要把前日那般屈辱之仇给报了!
三十多人对阵对方几人,而且这些庄客大部分还都有着江湖的背景,比前日自己所带的那几名家丁可强多了,绝对是压倒x-ng的优势!
可……这些人怎么一点也不害怕?甚至……连一点起码的紧张也没有?
但李固随即反应过来,对方今日虽又加了两人,可自己这边却有三十多人呢!
真是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李固脸上闪过一丝狠毒之s-,朝着郑飞一挥手一声令下,“来啊,给我……,”
却见郑飞突然道,“慢!”
李固又一愣,随即心中得意一笑,看来是这人见自己要动手了终于l-出了本来面目要害怕了!随即冷笑道,“怎么?害怕了?”
但郑飞却只是笑着摇摇头,转身朝着院内喊道,“岳飞!”
小岳飞应声而出,手里还提着个小布兜,待看清外面情形便是一愣,但马上反应过来将布兜往地上一丢便快步跑到郑飞身边,
“郑师父,他们是谁?”
郑飞指着李固道,“昨日此人当众出言羞辱你娘,被我教训了一顿,因为你娘不愿惹事我才放过了他,谁料此人竟不识好歹,今日又寻上m-n来,你说咱们应该怎么办?”
小岳飞一听这话,脸上也闪过一丝怒意,“他竟敢羞辱我娘……?!哼!二师父给我说过,对待敌人的仁慈,就是对待自己人的残忍!今日若是我爹娘还没走,若是咱们又恰巧不在,他肯定不会放过我爹娘的!对这样的人就是要打,打得他彻底害怕,打得他不敢再来!”
郑飞满意的点点头,“去把你二师父送给你的铁棍拿来!”
小岳飞立刻跑到旁边自己的马前,将马鞍上捆缚的铁棍拿了下来重回回到郑飞身边,虽然他还有些稚嫩的脸上并无一丝慌lu-n与害怕,但或许是因为紧张,小岳飞握着铁棍的手由于太过用力而显得有些发白,这毕竟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打群架”,还是在如此情形下面对一群凶神恶煞之徒!
郑飞看在眼中微微一笑,“害怕吗?”
小岳飞立刻摇摇头,“不害怕!”
郑飞和鲁智深几人顿时都是一笑,
郑飞立刻朝庞万低声道,“万,过会你护着岳飞,别让他出事。”
庞万立刻点点头,“主人请放心!”
郑飞这才朝着李固冷冷一笑,“李管家,你可以继续了。”
直到这时,李固才反应过来,这才明白刚刚郑飞喊“慢”是什么意思,
李固心里陡然升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怒火,他向前一挥手,指着鲁智深几人狠狠道,“给我上!狠狠的打!打死也不要紧!爷有的是钱打点官府!”
三十多个庄客早就想巴结李固,刚刚一见对方只有四个人本就心中窃喜,如今一见李固发话了,都是二话不说举起武器就朝郑飞几人奔去!
郑飞冷眼瞧着众人,刚想上前迎战,却突然听到身边传来一声大喝,
“啊!!!!!!!!!!!!!!!”
竟是小岳飞怒吼着首先举起铁棍冲了出去!一个十二岁的少年,面对一群大汉竟是毫无惧s-!
郑飞眼中一亮,与鲁智深几人都是放声一笑,紧跟在小岳飞后面也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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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固又跪在了地上,一如前日那般面s-惨白还浑身打着哆嗦,
同样,在他的面前,是二十多个横七竖八躺在地上发出阵阵痛y-n的庄客,
嗯?还有十来个人呢?
呵呵,那十来个人比较聪明,一看势头不对都把武器一扔就跪在了地上,
其实真是不扔也不行了,这几个人简直太恐怖了!
尤其是那大和尚和刀疤脸,打翻众人简直如探囊取物一般!
而且更恐怖的是他们之中的那个持棍少年小岳飞!
不过倒不是小岳飞多么厉害,
而是……,
众庄客一jiāo手就发现郑飞、鲁智深等人都没法惹,而软柿子就只有一个了,就是小岳飞!
小岳飞虽然一条铁棍舞的也是厉害,但毕竟年纪轻力气小,威胁还不算太大。
于是,立刻就有人将主意打到了那小岳飞的身上,
谁知……那几人与小岳飞jiāo手时,小岳飞若能赢便好,但他若一l-败象入了险境,郑飞几人就会如同疯了一般一起冲上来将威胁小岳飞的人一阵痛殴!打得那叫一个惨!
众庄客都是江湖老油条了,直到那时才明白过来,自己这边虽然人多,却根本不是人家那四个人的对手,而且人家那四个人分明就是在找机会给那持棍少年锻炼实战经验!
这简直没法让人活了!剩下的还没被打倒的十几名庄客真是打也不是,根本打不过!
不打也不是,人家李管家还在呢!
干脆只能投降了!
李固也知道自己被坑了,这些庄客平日里吹着大牛,说自己在江湖上如何如何厉害,来之前更是信誓旦旦的保证一定能打得对方连亲妈都认不出来!
可……!!!!
唉!坑爹啊,这简直是坑爹啊!
李固y-哭无泪……!
郑飞五人都是一脸坏笑的将李固围了起来,众庄客连声都不敢吭一声,
李固的脸s-唰的就变得惨白一片,突然反应过来,赶忙像前日那般拼命的磕头求饶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小人再也不敢了!好汉饶命啊……,”
正在此时,突然听到边上有人重重的冷哼一声!
李固只觉这个声音怎如此的耳熟?赶忙转头一看就是大喜道,
“表哥,救我!”
177,少年郎临阵不惧,玉麒麟终现真身(中)
正文]177,少年郎临阵不惧,玉麒麟终现真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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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冷哼突然响起,却把那李固喜得如同见了救星,一声“表哥”叫得那叫一个亲热,
郑飞也是转头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搜索最新更新尽在bsp;这一眼望去不打紧,便是鲁智深与王进二人也是面l-惊s-,
众人都是在心底暗叹一声,
真是好一对人物!
你道为何?
就见在离众人六七丈远处的路上,不知何时来了两名骑马之人,正一前一后策马而立,
先看前面那人,年约三十岁左右,身穿一身青s-大袍,胯间虎头腰拷,虽在马上却掩饰不了**丈的雄壮体魄。再看脸上,在两道粗浓得像荆棘一般,倔强地朝两鬓高挑着的眉m-o之下,一双丹凤眼炯炯有神锐利如鹰!配合着高tǐng的鼻梁,厚厚的嘴ch-n,不怒而自威!如果说有些人从天生的相貌里就能看得出如人中龙凤一般的话,那必是长得如此人一般才行!此刻正微微皱着眉看向这边,想来那一声冷哼就是发自此人!
再看后面那人,乃是一个二十五六的年轻小伙子,却是个难得一见的俊美青年,ch-n若涂朱,睛如点漆,面似堆琼。仪表天然磊落。猛然一看之下,竟有种与“小李广”huā荣似曾相似的感觉,却又与huā荣有着完全不相同的两种气质,如果说huā荣是静如温温公子,动如白龙冲天的白马王子,那他就是桀骜不驯,风流不羁,英俊潇洒仗剑江湖的如鹰侠客。此刻正饶有兴趣的看着郑飞几人,看向李固的眼中还带着一点点的偷笑。
郑飞心底一声轻叹,已然猜到这两人是谁了,这两人若是分别单独出现,自己也不会想太多,但如此引人夺目的两人同时出现在大名府,除了那主仆二人,天下又能有谁?
不用说,这二人定是那“y-麒麟”卢俊义与“l-ng子”燕青了!
郑飞的嘴角不由l-出一丝苦笑……此行大名府的真正目标,居然会在如此一个场合之下出现,而且还是在痛殴了人家二三十名庄客与大管家的情况下。刚刚卢俊义那一声冷哼就极有可能是朝着自己发的,自己等人虽是出于自卫,但毕竟折损了人家卢大官人在大名府的威望,如果卢俊义再有护短的心思,只怕这次结jiāo之行不但不成,还会变成结仇之旅!
不过……这倒也是个难得的机会,正好可以借此事看一看他卢俊义是否真如传闻中所说的那般光明磊落,
他若不分青红皂白,执意怪罪郑飞几人,那这样的“y-麒麟”便不jiāo也罢!日后郑飞再设计断了他与梁山泊的缘分也不过是易如反掌之事……!
郑飞正思索间,那边卢俊义与燕青已一起翻身下马,朝着郑飞几人走来,
李固趁着郑飞几人不备,便是连滚带爬的朝着卢俊义跑去,到了近前便如条哈巴狗一般拱手道,“大官人您可来了,您要再不来我就要被这些暴徒给打死了!”
而那群庄客则马上站起身来,七瘸八拐的来到卢俊义面前,都是一脸羞愧的朝着卢俊义抱拳道,“大官人!”
卢俊义眯着眼扫视了一圈众人的狼狈样,脸上顿时闪过一丝极大的不快,冷冷一哼道,“这是怎么回事?李固!”
李固道,“表……,”
卢俊义却是把眼微微一瞪,
李固赶忙改口,一指郑飞几人道,“大官人,我昨日无故被那几人当众欺辱,庄上的兄弟们气不过便帮着我来报仇,谁料……,大官人可要替我们做主呀!”
李固一边说,一边偷偷给这些庄客使了一个眼s-,顿时便有人反应过来,带头叫道,“是啊大官人,他们哪里是欺负李管家,分明就是不把大官人您放在眼里!”
卢俊义的脸s-便是一沉!
李固看在眼中心中就是一喜,眼珠一转又计上心来,便转身朝着郑飞叫道,“知道这是谁吗?这就是被你们骂得一文不值的我们大官人,人称‘y-麒麟’的卢俊义卢大官人!”
郑飞冷哼一声,已经猜到了这李固打得是何主意,他先是故意jī怒卢俊义,又让自己等人知晓卢俊义的身份,前面的诬陷自然便说得通了!目的就是想让卢俊义大怒之下便对自己等人出手,这人真是可恶!
郑飞立刻看向卢俊义,暗道且看他如何反应。
只见卢俊义没有说话,只是把眼看向郑飞几人,先是着重看了看鲁智深与王进二人,面s-闪过一丝惊奇,最后便将目光锁定在了郑飞的身上,
郑飞与卢俊义的目光一碰,便只觉似被一道jīng光扫中,心头不禁一跳,但也仅此而已了,随即神s-如常的迎上卢俊义的目光,嘴角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若放在曾经,郑飞断然不会如此神s-如常,但经历了这么许多,如今更是身为岐山大头领,手底下几百喽啰兵还不说,光是战神级武将就有好几位,郑飞不知不觉间自身已经有了一种独特的“老大”气质,与当初那个初来大宋化身郑屠的郑飞相比已不可同日而语!所以此刻再面对这卢俊义,即便这卢俊义是难得一见的人中龙凤,却也不会再有丝毫的自惭形秽之感!
而卢俊义见了郑飞心中却也是暗暗一惊,像他这等人物,对那些具有独特气场的人极为敏感,刚刚他虽惊讶于鲁智深和王进二人的威猛之态,但还是敏锐的发觉郑飞才是这些人的头儿,但也并没有多想什么,只因像这种江湖豪客他见得也是极多,就算是再有名的江湖大侠,只要自己一表明身份便会拜倒口称哥哥。
谁料,这些人明明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却是各个面s-如常,根本没有半点的反应,尤其是他们的头儿,居然敢和自己对视而毫无惧s-,真是令卢俊义不由升起几分的好奇。
卢俊义终于开口了,冷冷的对郑飞说道,“诸位真是好俊的功夫。”
郑飞一笑,“不敢当,在‘y-麒麟’卢大官人面前,我等可不敢逞强。”
卢俊义也是一笑,“你认得我?”
郑飞笑道,“刚刚这位李管家说得这么大声,我不想知道都不行了。”
李固面s-一变,赶忙上前急道,“大官人别听他胡说,他早就知道,他还说……,”
“闭嘴!”卢俊义不耐烦的皱眉道,“你当真以为我什么也不知道吗?”
李固浑身打了一个哆嗦!
卢俊义又看了看那些庄客,众人都是赶忙低下头去不敢言语,卢俊义冷哼一声,“知道我刚刚为何不快吗?”
没有人敢回应,
卢俊义道,“不明是非!还帮着别人骗我!真是枉我收留尔等!你们就此自行散去吧,不用再回去了!”
众人听了面s-大变赶忙都朝着卢俊义跪了下去,
郑飞却是眼中一亮……!
178,少年郎临阵不惧,玉麒麟终现真身(下)
正文]178,少年郎临阵不惧,玉麒麟终现真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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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庄客一看卢俊义就知他是动了真怒,各个心中都是后悔不已,跪在那里连连磕头,
但卢俊义就是不为所动,把脸沉得如一块寒冰,
众庄客赶忙又看向李固,只见他也面s-惨白的跪在地上,分明就是早已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众庄客心下一阵发颤,难道今日定要被逐出卢家了吗?
正在此时不知有谁突然喊道,“小乙哥,帮我们说说话吧。”
众庄客这才反应过来,马上看向卢俊义身边的燕青,
这燕青自小便跟着卢俊义,明为主仆,实比父子还亲,若算起来,卢俊义对他的信任只怕要比李固还要深!
众人立刻眼巴巴可怜兮兮的望向燕青,期盼燕青能帮着说两句好话,
燕青看着众人的可怜样,心中不由也是一软,想了想便上前对卢俊义低声道,“主人,念这些人是初犯,且先饶他们这一次吧,再者一次逐出这么多人,若是传扬出去,知道的是主人赏罚分明,不知道的说不定还会败坏主人的名声!”
卢俊义听了面s-微微一动,又看了一眼众庄客,
众人一看有戏,赶忙磕头连声称罪,
卢俊义终于冷冷道,“知道我为何如此恼怒吗?”
众庄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刚刚最先向燕青求救的那人老老实实的回道,“是大官人恼怒于小人们骗您。”
卢俊义冷哼一声,“我卢俊义生平最恨别人骗我,这次看在燕青的面上暂且饶过尔等,日后再犯莫怪我无情!三个月之内无酒无r-u,月供减半,愿意的就继续留在我庄上,不愿意的悉听尊便!”
众人赶忙连声称谢,哪有不愿意的道理,如今这世道,以众人的本事能有人愿意收留已是极大的幸运,谁又舍得丢掉这来之不易的“铁饭碗”?
卢俊义的脸s-这才好看一些,说道,“都起来吧。”
众庄客便是站起身来,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除了感jī的看向燕青之外,便是一脸鄙夷的撇了撇依旧跪在那里把他们害成这般田地的李固!
卢俊义把眼一看李固,脸s-又是一沉,“李固,我寻思你是自家兄弟,这才让你做了管家,可你瞧瞧你都干了些什么好事!但我看在舅母的面上一直对你有所容忍。谁料这次我才外出一个月,卢家内外便被你搞的怨声载道!我卢俊义在大名府好不容易积攒下的好名声怎容你败坏!我看这管家,你先不用干了!”
李固浑身一颤,想向卢俊义讨饶,却是一看卢俊义的怒容便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又求救的看向燕青,却见燕青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只是看向一边根本不理他,
李固顿时像个泄了气的皮球垂下头去,
卢俊义想了想又对燕青道,“燕青,过会别忘了去布店老孙那里,让他多c-o点心,从今日起兼任管家。”
燕青点点头,“是,主人。”
卢俊义又冷冷看了一眼李固,“起来吧,回去面壁思过,舅母那里我自会去说。”说罢便转过身来,
李固则哭丧着脸爬起身来,却是看着卢俊义和燕青的背影,目光之中闪过无比怨恨之s-!
这一幕卢俊义和燕青没看到,却是极为清楚的落在了对面郑飞的眼中,
郑飞心中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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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某管教手下无方,冲撞了诸位,还请原谅则个。”卢俊义对着郑飞等人抱拳道,
郑飞一笑,抱拳道,“江湖人都传河北‘y-麒麟’卢俊义为人谨慎,慷慨仗义,光明磊落,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既然都是误会,解开便无妨了。”
说罢,郑飞又朝燕青一抱拳笑道,“这位可是人称‘l-ng子’的燕青燕小乙?”
燕青一愣,抱拳道,“这位哥哥也认得我?”
郑飞点点头笑道,“常听人说河北‘y-麒麟’身旁有一‘l-ng子’燕青,不但功夫高强,相扑之术了得,有一手百步穿杨的绝技,还会吹箫唱曲,更是长得一表人才,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这燕青虽是卢俊义的家奴,却也是水浒上极为重要的人物之一,自然也是郑飞最向往的好汉之一,如今终于见到了本尊,郑飞若不是担心引起卢俊义的误会,直恨不得将所有赞赏之词全部用在燕青身上,
但饶是郑飞已经“克制”了许多,却依旧把燕青说得面目一红,赶忙抱拳道,“这位哥哥谬赞了,小弟诚不敢当。”
说罢,燕青与卢俊义对视一眼,主仆二人都有些奇怪眼前这汉子是谁,虽是李固今日来此寻仇才得以相见,但却似是对自己二人非常熟悉的样子,
卢俊义道,“还未请教诸位尊姓大名,又是来自哪里。”
鲁智深几人立刻习惯x-ng的看向郑飞,郑飞便轻轻点了点头,
这一幕落在卢俊义眼中更是令他心中一动,他虽敏锐的觉察出了郑飞是“头儿”,却没想到鲁智深几人竟是对郑飞有着如此强烈的服从,居然连说句话都要先征询郑飞的意思,
只听鲁智深道,“洒家原本乃延安府老种经略相公麾下提辖官,只因杀得人多甘愿出家为僧,姓鲁,法号智深便是!”
卢俊义心中猛地一惊,上下打量一眼鲁智深抱拳道,“原来竟是‘huā和尚’鲁智深!久仰久仰!”
那群庄客也有不少人立刻面l-震惊之s-,显然也是听过鲁智深的大名,脸上顿显后怕之s-!
王进抱拳道,“我原本乃东京汴梁八十万进军棍bāng教头,因得罪了上司,现追随我家主人h-n迹江湖!”
卢俊义听了心中又是一惊,却问道,“阁下可曾听说过周侗?”
郑飞听了心中一动,周侗?这个名字怎如此的耳熟?
就见王进一愣,立刻点头道,“岂知是听说过,‘陕西大侠铁臂膀’周侗老师父乃东京御拳馆天字号大宗师,我少年习武也多得过他老人家教诲而受益匪浅!大官人何故如此发问?”
卢俊义一听,立刻便相信了王进的身份,便是笑道,“周侗老师乃是卢某的恩师呢!若是如此算来,阁下与卢某倒还有几分同m-n学艺的情谊。”
郑飞这才恍然大悟!暗道难怪自己一听起周侗的名字就觉得特别耳熟,原来他们所说得竟是历史上的那位周侗周大侠(注1)!
他居然是卢俊义的师父?!
只见王进又道,“那敢问大官人可曾听说过‘豹子头’林冲?”
卢俊义立刻点点头,“曾听师父谈起过有一位叫做林冲的师弟,但并不曾得缘相见。”
郑飞听了在一旁又斯巴达了!林冲居然是卢俊义的师弟?!好你个王进和林冲,这么大的事居然从没给自己说过!
郑飞真是y-哭无泪!自己要早知道有这层关系,便是带着林冲来找卢俊义就是了!
王进没有发现郑飞看向自己的幽怨的目光,只是一笑,“林冲乃是我等的结义兄弟!”
卢俊义惊道,“此话当真?我那师弟现在正在何处?”
王进与郑飞对视一眼,立刻心领神会的说道,“我要拿此骗大官人作甚?林老弟原本也在东京汴梁禁军任职,如今……应该也还在吧。”
此刻此地有这么多人,人多口杂,对于林冲的下落,自是不能多说!
卢俊义点点头,立刻对郑飞几人抱拳道,“没想到诸位还都是自家兄弟,哈哈哈。”
郑飞也一笑,“正所谓不打不相识,我等也是没有想到竟与卢大官人还有这层关系呢。”
卢俊义又一笑,突然问向郑飞,“请问阁下是……?”其实这几个人中,他最感兴趣,也最好奇的乃是郑飞的身份,卢俊义真是很难想象,究竟是什么人竟能有如此的本事竟能让江湖闻名的“huā和尚”鲁智深与禁军教头王进唯其马首是瞻!
却听郑飞只是淡淡道,“在下不过是个江湖小人物,姓郑名飞。大官人定是没有听说过了。”
郑飞说罢,便对着卢俊义微微一笑,目光之中点点闪烁。
卢俊义是何等人物,立刻便领会了郑飞的意思,知道郑飞是不愿当众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顿时反应过来,已然隐约猜到了几分郑飞是何来历,不由轻轻皱起了眉头,并没有接着回话,
只是郑飞为何要这么做?
在水浒中,卢俊义原本是很反感梁山泊众人的,当初他中计离家千里路过梁山泊,一听山上有好汉占山为王,便怒道,“我自是北京财主,却和这贼们有甚麽亲!我特地要来捉宋江这厮!”说明卢俊义是十分不屑于与“贼寇”为伍!
而且,郑飞也不信在原本的历史进展中,以卢俊义的才智他会不清楚究竟是谁害得自己家破人亡被迫落草为寇,只不过当时已身不由己,便只能将这份仇恨深埋心底罢了,
郑飞虽无比希望能得到卢俊义,但并不屑于采用宋江和吴用那种手段害得他家破人亡,此刻便索x-ng把自己的身份提前向卢俊义挑清楚,既是看看卢俊义的反应,也是给他提前打个预防针。
等日后自己想出办法可以让卢俊义心甘情愿的跟着自己上岐山的时候,也省得卢俊义对自己暗生隔阂!
郑飞此刻便神s-如常的看着卢俊义,等待着卢俊义的决定!
终于,并没有等待太久,卢俊义便做出了选择,只见他看着郑飞开口道……。
179.郑屠夫潇洒离去,大名府主仆捉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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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俊义突然转头对燕青说道,“小乙,拿十两银子出来。”搜索最新更新尽在bsp;燕青看了看卢俊义,又看了看郑飞几人,立刻自腰间的布兜中mō出来一块银子双手捧给卢俊义,
卢俊义接过,转头看向郑飞,脸上顿时显l-出几分的愧疚之s-,“不管怎样,今日的事乃是我们不对,这纹银十两便权作赔礼,还请郑兄和诸位兄弟不要嫌少。”
郑飞心底一叹,已经猜到了卢俊义做出了怎样的选择,不过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他现在正过着太平富足的日子,也没有什么官道的背景,不似柴进那般皇亲国戚有恃无恐,不想与自己这种绿林人物扯上联系再招惹了麻烦也是人之常情。不过也无所谓,来日方长,日后再找机会吧。
郑飞想定,心中那般遗憾之感立刻减弱了许多,便是坦然一笑对卢俊义抱拳道,“多谢卢大官人好意,我看这就不必了,行走江湖哪能不碰见些事端?不过我也是十分庆幸有此事,否则哪能有机会一睹名满天下的‘y-麒麟”的风采。只是可惜我等现在还有要事在身,否则定要去大官人府上讨一杯酒吃了,那就在此告辞了,后会有期!”
这一番话说得卢俊义不知怎的心头便是一跳,不由又深深看了郑飞一眼,十分惊诧于郑飞“痛快”的反应。只因寻常江湖人一听他“y-麒麟”的大名便会不顾一切的非要黏上自己,想尽办法与自己结jiāo,而自己又碍于江湖面子又不好婉拒,这些年当真是被扰的不胜其烦!谁料今日自己只是稍稍表l-了几分意思,眼前这人便如此痛快的就要告辞而去。
卢俊义的心里立刻不由真正升起了几分不好意思的感觉,再怎么说自己也是江湖人氏,如此回绝人家,倒显得自己真有些“不厚道”了,
不过覆水难收,说出去的话便是泼出去的水,卢俊义刚想再客气几分,郑飞几人已经各自牵过马翻身而上,
郑飞坐在马上朝着卢俊义一点头,一声“驾!”,众人便骑着马顺着路朝大名府内疾驰而去,不一会便没了踪迹,
卢俊义看着郑飞离开的方向,一时沉默下来,直到燕青在旁边自言自语道,“这几人真是奇怪,尤其是那叫做郑飞的人,明明是想与主人结jiāo,却又这么走了。”
卢俊义笑着摇摇头,“江湖儿郎,萍水相逢又各奔东西也是常事!离家一个月了,走,回家!”
说罢,卢俊义转身便朝着自己的马走去,燕青紧随跟上,
而李固早已拉着马满脸堆笑的迎上来说道,“大官人,请上马。”
卢俊义不冷不淡的嗯了一声,接过缰绳翻身上马,
燕青看着李固犹豫了一下说道,“李大哥,你骑吧,我走回去。”
李固脸s-一喜,刚要客气几句便上马好在路上趁着人少再求求卢俊义,却听马上卢俊义冷冷道,“燕青,你骑马,我还有事要吩咐你。”
李固脸上的喜s-顿时僵住了,呆呆的将缰绳jiāo给燕青,燕青接过,只是朝着李固歉意的一笑便翻身上了马,
卢俊义二话不说骑马便走,燕青也骑马跟上,不一会,二人便骑马行远了。
只留下李固愣在原地,看着卢俊义的背影,渐渐的,李固的眼中滕然升起一股无法遏制的怨毒之s-!
但……仅仅在一瞬之间,李固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嘴角不知怎地,竟出现一抹无比解恨般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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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你这般对李固,似乎有些……,”燕青骑马行在卢俊义身边,犹豫的说道,
卢俊义冷哼一声,“你觉得我对他罚得重了?”
燕青点点头,“他毕竟是主人舅母唯一的儿子,主人又从小又多逞她老人家疼爱,若被她老人家知道了,只怕会伤心的。”
卢俊义皱了皱眉,终于一声叹道,“我又何尝不知?这是这李固这般骄横放~d-ng,若不管教一番日后肯定不知惹出多大的lu-n子!今日这事你也看到了,幸亏我回来的及时,又得到消息赶到这里,否则……那几人的来路不用我说,你也能猜到几分,惹到这样的人,李固说不得便要吃个大亏!我如此罚他也是想让他记住这个教训,日后记得收敛一下,否则真要等出了事,我才是没法向舅母jiāo待!”
燕青点点头,“只盼李固能体会到主人的良苦用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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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在大名府城北一处隐蔽的宅院里,
“心肝……快……快……我的心肝……哦……!”
宅院中唯一的一间房间内,突然传出了一阵nv子粗重的喘息声,一听便知里面正在发生怎样的事情,此刻就算在m-n口摆一个石头人,只怕也会被羞得面红耳赤。
但紧接着就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快!叫我……叫我……,”
“心肝……你让嫂子叫你什么……哦……,”
“叫我大官人!”
“可是……不行……,”
“叫!快叫!”男子的声音陡然大了几分,好像是加快了某种速度与力量,
nv子的喘息声也随之加大了几分,忘情的叫道,“大……大官人!我的心肝李大官人!”
“叫得好,哈哈哈!”
“你这……你这小坏蛋!你那表哥若是……听到了……只怕要气的吐血了……哦……好……快!”
“哼!他……他现在正在大名府外收租呢!这里又只有咱们两人知道……他怎么可能听得到……其实那本来应该是我管的事……但他却不让我管了,有……有什么了不起的!他撤了我的职……哼!我也不怕……卢俊义!你不是摘了我的管家帽吗……那我便还给你一顶绿头帽!哈哈哈!”
“心肝……快……别说话了……快!”
“嫂嫂,再叫我一声!”
“哎呀……你再快我就叫……!”
“嗯……!”
“大官人,我的心肝李大官……!”
突然!只听咣当一声巨响!这间屋子的m-n突然被踢开了!
立刻便有两个人自外面走进了屋里!
屋内chu-ng上一对赤条条的男nv原本就被吓得三魂七魄差点没了一半,待一看清进来的是谁,直被吓得差点背过气去!
“大……大官人!”
180,郑屠夫潇洒离去,大名府主仆捉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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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官人!”
李固的嘴角还残存着一丝兴奋的痕迹,哆哆嗦嗦的念道,突然反应过来也顾不得自己还赤条条着,马上连滚带爬的自chu-ng上滚落下来,一下子扑到在卢俊义的面前拼命的磕起头来,一边磕头一边狂喊,
“大官……表哥饶命啊表哥饶命!我知错了!我……,”
卢俊义浑身因为太多用力而微微颤抖着,两眼中冒着愤怒的红光,他抬头看向chu-ng上,在那里,自己的结发妻子已一脸恐惧的蜷缩在了chu-ng角,脸上的ch-o红之s-还未完全褪去,那一身卢俊义一直以来自以为只有自己才爱抚亲wěn过的洁白的肌肤上还有一层薄薄的汗珠,卢俊义的心底猛然一痛!对于自己妻子的这种身体的反应他是再清楚不过了……,
一股无法遏制的愤怒瞬间充斥了卢俊义的心中,他大吼一声!抬起一脚猛地踢向李固,只听砰的一声闷响,竟把跪着的李固自地上凌空踢起又重重摔在chu-ng边!
李固又被弹得趴倒在地,等再次抬起头来时,脸上的肌r-u因剧烈的痛苦而扭曲着,嘴角也溢出了一缕血痕!身子也蜷缩成一团躺在地上,只能剧烈的喘息着,却已不能再开口说话,可想而知卢俊义这一脚用得何等的气力!
贾氏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惊叫,猛地自chu-ng角爬起来,也顾不得自己还**luǒ着身子,爬下chu-ng将李固抱在怀中,再次抬头看向卢俊义却是流着泪说道,“夫君……我错了!请你看在往日的情面上放过我们吧。”
卢俊义一愣,心中更是大怒!他一指贾氏怒喝道,“你为何背叛我!可是这李固强迫你的?”
贾氏流着泪的脸上却是笑了,但笑得那么的凄惨,只见她低下头去轻轻抚mō着李固惨白的脸庞,“他强迫我?不是,是我自愿的。”
卢俊义浑身一震,“你……!”
贾氏猛地抬起头来,看向卢俊义的眼中虽依旧充满着恐惧,却还增添了几分豁出去的幽怨与疯狂之s-,“我为何背叛你?哈哈哈!你还问我为何背叛你?大官人,我嫁给你七八年,你整日不是练习拳脚便是钻研生意,又何时关心过我?我且问夫君,你可记得我的生日?你可知道我最喜欢吃什么菜?你可知道我最讨厌什么菜?你可记得我昨日穿得何种颜s-的衣裳?!”
这些话直把卢俊义说得哑口无言,但随即又怒道,“即便我都不知,我也未曾亏待过你!你每日锦衣y-食又来自哪里?我若整日陪着你又如何得到那些财富!”
贾氏脸上的惊恐之s-慢慢褪去,转而升起无尽的失望之s-,只听她冷笑道,“我便知道大官人会这么说……,你可知道……我便是每日吃糠咽菜……也只是想要一个真正疼爱爱我的夫君……你给不了我的,他给了我,只有和他在一起,我才有一种真正做妻子的感觉……既然已经被你发现了,我们便任你处置吧……!”
就在此时,贾氏怀中的李固突然像是诈尸一般猛地自贾氏怀中tǐng起身子,接着便强忍着浑身的剧痛一下子又跪倒在卢俊义的身前,哀嚎道,“表哥,你都听到了表哥!是她想要,表弟才……是她勾引表弟的呀!否则表弟哪里有胆子……,”
“李固!你……!”贾氏浑身一颤,满脸尽是极度的震惊失望之s-,眼泪又流了下来,“你不是说……你骗我!”
李固似是充耳未闻一般,根本不理会贾氏,只是不停的朝卢俊义磕着头,
卢俊义看在这一幕,原本愤怒的脸上竟是突然笑了,他一指贾氏喝道,“贱人!这就是你想要的?哈哈哈!这个王八蛋不过是玩n-ng你!贱人你醒醒吧!”
贾氏瞬间便似是失去了支柱一般颓然跌坐在地上,垂下头去,眼泪哗哗之下,滴落在她那美丽的xiōng前,
卢俊义又低头一看李固,眼中瞬间又升起一股无法遏制的怒意,正y-再飞起一脚踢飞李固,却被身旁燕青一把拉住,
燕青小声道,“主人,我看这厮已受不了主人第二脚了,这厮虽死不足惜,但若不明不白的踢死了他,无论是官府还是家中都不好jiāo待!”
卢俊义皱眉想了想,终于重重一哼压下心中怒火,便把脚上的力气收了七八分,又一脚踢在李固脸上把他满嘴牙齿踢了个粉碎,李固一声痛嚎倒在一旁彻底起不了身!
卢俊义又冷眼一瞧贾氏,满脸尽是厌恶与恶心,冷哼一声便往外走去,燕青紧随跟上,
二人出了屋,卢俊义长舒了几口气才觉得xiōng口的怒意轻了些,他突然问向燕青,“那张纸条……你怎么看?”
燕青立刻回道,“小乙刚刚就在想,此人不管是谁,都不想让咱们知道他的身份,其中缘由真是令人费解……,”
突然!一声惨叫自屋内响起!
卢俊义与燕青一惊,赶忙转身往屋里跑,但屋中的一幕却令二人呆住了……!
只见李固躺在地上,浑身打着chōu搐,他的脖子里也在哧哧的向外喷着血,不一会便染湿了身前的大片土地!
而在另一边,贾氏颤抖的手中竟握着一把滴血的剪刀!
贾氏抬起头看向卢俊义,眼中全是眼泪,她微微张了张嘴似是想对卢俊义说话,但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终于,贾氏突然抬起剪刀,只是深情的看了一眼卢俊义,便猛地刺向自己的xiōng口!
卢俊义大惊,拔tuǐ便向贾氏冲去,却哪里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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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名府,城东,碧螺茶楼。
在茶楼的一个僻静的小角落中,郑飞收回思绪,看着刚刚从外面走进来,恭敬的站在自己身旁的庞万道,
“事情都办好了?”
庞万回道,“主人请放心,已经办好了,我是亲眼看到卢俊义和燕青走进那院子我才回来的。”
郑飞问道,“没有被他们二人发现吧?”
庞万回道,“没有,我完全按照主人的吩咐,用卢家下人的口气,再用左手写字,写好了又给一个小孩十文钱让他把纸条jiāo给的卢俊义,整个过程我自始至终都未曾l-过面。”
郑飞点点头,“很好,回去之后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王进。”
庞万恭声道,“是,主人请放心,这件事我会烂在肚子里!”
郑飞满意的一笑,站起身来道,“好,走吧,咱们也该回去了,王哥他们该等的急了。”
说罢,主仆二人便结了账走出茶楼,庞万先行一步赶去后院牵马,郑飞站在m-n前,转头看了一眼北面,嘴角浮起一丝莫名的笑意……。
几日之前,郑飞等人辞别卢俊义之后,原本回到客栈本想歇息一日就带着岳飞去往下一个目的地,但郑飞无论怎样就是是对李固看向卢俊义背影的那个yīn毒的目光放不下心来,
那是一道恨不得杀死卢俊义的目光!李固本就是不是个好人,在水浒中与卢俊义的妻子贾氏通jiān,以勾结叛匪的罪名将卢俊义诬告大名府,害得卢俊义做了大牢!这还没完,二人更是买通狱卒,差点在刺配途中害死卢俊义!幸亏有燕青暗中跟随相护才保住了卢俊义一条命!
这李固命中注定会是个要害卢俊义的人!
如今因为郑飞的出现,而使卢俊义撤了李固的管家一职,直接提前jī化了他们之间的矛盾!
所以,郑飞在走之前,必须提防那李固与贾氏会不会提前谋害卢俊义!
毕竟历史的进程已经改变了,天知道他们二人会不会在日后哪一天突发奇想,按耐不住而对卢俊义下毒手!
比如给卢俊义的饭菜里投个慢x-ng毒y-o啥的,那郑飞可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所以郑飞便临时做出决定,以游玩大名府的名义继续留在大名府中,原本是想找个机会偷偷结果李固,省去卢俊义日后这一桩祸事,但却意外发现李固与一娇y-n美f-常常偷偷背着卢俊义去一处隐蔽的宅院偷情,
这可是个意外的收获!那美y-n少f-随后便被证实就是卢俊义的妻子——贾氏!
原来他们二人早就开始偷情了,
可怜堂堂卢俊义,竟是被戴了如此久的绿帽子!
但这也让郑飞又心生一计——提前让卢俊义知晓这桩丑事,至于卢俊义会怎样处置李固与贾氏那就不是郑飞所要考虑的了,反正只要卢俊义是个正常的男人,就绝对轻饶不了那二人!
正好可以提前帮卢俊义铲除了他身边的两大隐患!而且还不用自己出手再惹出什么意外之事!
但此事要怎么去做却必须谨慎一些,郑飞也绝对不能现身光明正大的去找卢俊义说,“嗨,哥们,你媳f-和你表弟偷情呢,你看这咋整啊?”
为何?
对一个男人而言,什么是最可悲的?
答案莫过于被戴绿帽子。
对一个男人而言,什么是最最可悲的?
答案是被戴了绿帽子还被人给知道了。
所以,像这种极度不光彩甚至是奇耻大辱的事情,谁碰见了也不好开口去告诉那个可怜的绿帽老兄,你告诉了人家,人家说不定不会感jī你,还会羞愧于自己的丑事被你知道了,
这便是郑飞为何要偷偷安排庞万用这种隐蔽的法子告诉卢俊义他的老婆与李固正在偷情的原因,
这好人……有时候也是真不好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