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节 饥饿
平rì里小黑阿拜俩货都一副懒吃懒喝的无赖样子,所需的也只是食物,我们平rì里念着这俩家伙神兽凶兽的倒是好生照料着没有怠慢,可地位却是不怎么高,谁都敢和他俩开上几句玩笑。ww.vm)
可是现在你看看,周围那群家伙个个都缺胳膊少腿身上被啃了几个口子,鲜血淋漓惨不忍睹,甚至还有两具尸体整个小腿都不见了…我心中当时就是一凌,这才想起平rì里这俩家伙虽然没什么动静,可骨子里毕竟满是凶悍残暴的古兽——以后我也得小心点才是!
小黑毕竟算是神兽还有点节制,大多数只不过是猛冲猛-撞把对方撞个头破血流而已,那饕餮主要就是动口了,撕、咬、抓无所不用其极,但凡被它伤了的人都脸sè发灰似乎中毒了一般,桑榆不解自然就问了:“阿拜,这些家伙是怎么回事啊?你、你的牙不是没毒么?”
阿拜颇为得意的舔舔爪子:“我这牙虽然无毒,但是本身的yīn煞之气却是从牙中充溢出来的,你们这些法门中人能稍微抵挡下,平常人那可万万挡不住了!”说完还劝了句:“我咬中的人,那大都是一个死字——不过这些家伙手上的人命都不少,你们也别替他们可惜了!”
地上那些纳粹渐渐也滚得缓慢了些,看上去毒xìng发作,我心中不忍于是插口一句:“阿拜小黑,说实话,虽然说他们死不足惜但毕竟是条命,你俩…你俩有没有办法饶他们一命?也算是替我积点yīn德行吧?”
这话出口阿拜不以为意小黑倒是注意上了,它哧溜一下子窜到阿拜身边:“这话也对!哥啊,老刘这家伙抓鬼抓妖的太多了,天地之间的yīn阳干涉过重,那身上早也是累积了无数因果,要不是平rì里yīn德厚重能够抵挡说不定早就挂了,我俩还是替老刘做点好事吧。”
阿拜哼哼唧唧的爬下来:“没兴趣,懒得弄…”
小黑用爪子挠挠阿拜的后背:“别啊!他死了以后我俩跟谁混饭吃去?你记得铁子那货安排的生活多差,再想想老刘回来之后我俩吃的…”“对啊!”阿拜一下子站了起来,恍然大悟状:“这是真话,老刘这家伙作用太大了——来,我俩马上去救人,让老刘这家伙多活几年!”
说完立刻就和小黑去救人了——说起来尼玛真是cāo蛋,我在他俩眼中的价值居然是唯一从这里体现出来的……
我们这边废话的时候孙大爷已经去检视帐篷了,我俩刚说完想去看他都已经从里面出来了,一脸的惊讶:“这里面东西太多了,基本纳粹所有的祭品都在这里了…”“尸魃在不在?”桑榆最关心的就是这个,见孙大爷没提到连忙就追问了一句。
孙大爷点头:“在,还有很多东西都在——毒药解药都找到了!”
“真的?”我和桑榆一起惊呼起来,心中自然是高兴得不行,眼看孙大爷手腕一翻摸出两个瓶子,显然就是从尸魃身上提炼出来的毒药,随后再是一盒子针药,应该是萃取的抗毒剂了。
既然解药到手那就马上送过去好了!
本来桑榆是想亲自跑一趟,使用五鬼搬运之术过去倒是很快,可孙大爷说万一找不到人还得使用纸鹤来联系,自己必须去;加上这里看上去也不简单,应该是纳粹隐藏的基地,万一遇上了敌人还需要抵挡——于是最后决定还是让孙大爷跑一趟算了,五鬼搬运之术送到西北面之后他自己来找人送解药,然后联系师傅他们派人来支援,我则是和桑榆留下带着小黑、阿拜一起防着纳粹回来。
孙大爷也不耽搁,当时就出发了。
那帮人已经救下来了,小黑阿拜把他们拖到一个空置的帐篷中搁着,然后把身上所有的地方给摸了一遍,什么手机发信器全部给毁了,也不关也不绑就丢了句话:
“你们所中的毒必须七天才能清除,这期间静静躺着防止血液运动过快,然后每天吸毒才能保命——要是想死的话你们就跑,大概一个小时血脉急行,那毒xìng就可以攻心了……”小黑还补充了句:“毒xìng发作了也没别的,就是变成僵尸而已,倒也算种不一样的人生体验!”
这俩家伙相互看看,诡异无比的笑了起来,那眼神就像是盯着堆猎物似的,那小个子纳粹看得心中发毛立刻就说了:“我们不跑,我们不跑!”剩下的家伙不断点头,跟堆磕头机差不多。
也不知道是不想变僵尸还是怕我们不给解毒,反正吓得够呛!
不过我们也没有真正就放心了,桑榆顺带拆了个监视器放那帐篷边上,然后限制了这群家伙的行动——不出帐篷就行,其他的倒是不管。
事情办完我还说准备轮流休息一下,谁知道刚准备说事,那小黑阿拜已经跑到我们呆的帐篷中爬着开睡了,几秒钟时间就搞的呼噜声大作——看来我和桑榆只能自己处理了。
赶路半天桑榆也有些乏,我干脆叫他去休息一下再说,自己则是守着监视器值班盯着值班,也算是尽点男人的本分。桑榆也就在满是仪器的帐篷中随便收拾了张床就休息了,留下我一个人值班。
开始的时候盯着监视器倒是挺有意思的,但是一两个小时以后就有点无聊了,于是我出去外面逛了一圈,抽烟上厕所顺便活动了一下筋骨,刚准备回去的时候突然看见西面天空有点奇怪!
那是一块很奇怪的云彩,面积并不算大,但是那云彩中条纹状的黑线密布时不时发出一点闪光,就像是雨云,可听起来又没有雷声又没有看见下雨——本来我看了几分钟也没别的不是很在意,但正准备回去的时候突然看见一道奇异的光芒出现了!
那光芒就像是谁从云中打开了一个探照灯一样,直直对着地面照过来,只不过是短短十来秒钟立刻消失,然后云彩就像融化了一般慢慢散开了。
我把位置辨识了一下,那地方距离最初小黑和阿拜寻找的那三个石像位置很近,心中顿时就有些迷惑了——就这时候我突然听见一声嚎叫从帐篷中传了出来!
一回头阿拜已经从那帐篷中冲了出来,口涎四溢双眼发红朝我冲过来,嘴里不住嚎道:“好饿!好饿啊!我要吃东西……”看见我就像是见到了救星一样:“老刘,吃东西!我要吃东西!好饿好饿!”
开始我已经找到了那些纳粹的食物储备,这时候心中发毛只是一指:“在那边,你自己去!”随后就看见阿拜像道闪电般的冲进了那堆放食物的帐篷中,顿时只听嘎吱嘎吱声音大作,还夹杂几声铁片钢板被咬碎的声音,猜这货估计包装袋都没放过!
这时候小黑和桑榆才从帐篷中冲了出来,但是俩都没有什么异常——我想小黑和阿拜应该有点联系于是就问了问,那知道小黑所说和我猜测的差不多:
睡觉之中突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似乎身体在瞬间开始不断的膨胀和变化,一股澎湃的力量似乎隐隐降临到了身上,那力量是如此的巨大如此的熟悉,就像是原本拥有过的一般…但这只是冰山一角,甚至小黑还没有细细感受那种力量是不是自己曾经拥有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住了,食物和能量在一瞬间已经被抽干了,无比巨大的饥饿感紧紧抓住了它!
由此推断小黑阿拜差不多,那阿拜也是被这种感觉所影响了,所以才不顾一切的寻找食物——“没对啊,你怎么没有饿到这个样子呢?”我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按理说你也该差不多啊!”
小黑哼哼一笑:“笑话,我是谁?我可是神兽貔貅,虽然说这种饥饿感很强,可我也不是说就抵挡不住,这么多年吃下去的储备也能挡一下吧?”
“那你哥…”
小黑摇摇头:“他不一样,我哥以前就不曾有过这种抵御能力,现在也没见好到哪去——要不是自我克制能力不足,他也不会被人弄进四凶里面了吧…”
小黑这么一说我似乎抓住了什么,但是又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心中正在思索这个问题——结果那那阿拜一下子从帐篷中冲了出来,看上去没有任何的改善还是嚎:“饿啊!饿啊!”
“哥啊,你忍忍,没吃的了!”小黑一下子叫了起来。
阿拜呜呜的低吼两声,眼中泛起了一股凶悍之气,我还没找出个解决方案它突然就转身了,一下子冲进了另外个帐篷中——那、那似乎是装着尸魃的帐篷啊!
桑榆一下子就叫了起来:“要遭!”帐篷中顿时一片响声大作,似乎无数的器皿被打破了,还有阿拜撕咬吞咽的声音。
她一下急起来:“辟云,怎么办?”
“没办法!”我这时候脑子一下子清明了:“让他吃!吃下去也许就对了——桑榆你别急,这事情说不定不是坏事呢,看看再说!”
可我刚说完,小黑一下子激动了:“不行啊!里面的都是好东西,我也要!”一下子也冲了进去,桑榆阻拦不及也想去看看,我反而是把她拉住了:“就在外面看看!我好像明白了点东西,你容我想想!”
桑榆急道:“再不进去他们就要吃完了啊,你还想?”
“吃完?吃完了也不是坏事吧!”我突然明白了:“这些东西或许说是祭品,本来就是食物啊——我知道为什么了!”
第四百节 三才机关
纳粹这次带来的东西确实不少,除了尸魃之外还有传说中的古兽、异族尸骸,罕见的植物果实,光是不知道什么玩意儿的血液就有十来种——这里面有些必然是长庚凌rì的时候所使用的祭品,但另外一部分应该是准备的食物了。ww.vm)
他俩在里面一阵稀里哗啦的大吃大嚼,有个七八分钟那声音就渐渐慢了下来,再过上十来分钟,俩货心满意足的踱着小碎步从里面走了出来。
“吃爽了?”我故意这么问了句,“还剩下点什么东西没有?”
“爽了!”小黑打着哈欠走到片树荫下睡眼惺忪的爬着:“不行了,吃太撑要睡会…你自己去看…呼呼…呼呼…”边说就边打起呼噜。
“哎哎哎啊,你别睡觉…我擦,你还真她妈的快,”我阻拦不及连忙找阿拜:“你等等…别趴下…就一分钟…我rì,你也不慢…”结果俩货都躺倒地上睡着了,留下个烂摊子谁也没有给我解释是怎么回事,搞的我一脸苦逼模样望向了桑榆:“
“呃,桑榆…”
她一挥手拦住我:“不说了,我陪你进去看看?”
看看,看看,人家桑榆多好啊,这种时候知道陪我进去把自己的事情给做了,绝对不扔下我去…呃,比如说睡觉?
帐篷中有无数的不锈钢盒子与玻璃罐的残骸,还有几样被踩扁的电子设备,各种汤水汁液淌了一地,说是狼藉一片毫不过分——但这里我唯一可以确认一点,那就是真的没有什么可以吃的东西了,就连几个木箱子都只剩了底子上的胶皮垫子。
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说这里面东西真是不少,但现在都已经变成猫屎狗粪了,我和桑榆在里面嘛都没有发现,出来之后我们研究了半天大致得出个结论:
这里应该是纳粹存放古兽的地点,虽然不确定这些东西究竟是不是祭祀所用的,但反过来另外一点就确定了——这里一定距离真正准备举行祭祀的地点很近,否则这些东西无法实现快速的运输过程。
而且这整个活动有个地方是我一直比较纠结的,那就是说借助长庚凌rì的力量来逆转生死复活魔神,这个过程难道真需要找那么多的古兽凶魄么?你看纳粹这帮人根本就不挑不选照单全收,只要出现全部都抓了…又不是买菜你说那么随意?
这些古兽凶兽之类唯一的特点就是说他们所蕴含的能量很巨大,刚才阿拜也不过就吃了一堆这些东西而已,那难以遏制的饥饿感就消失了,反而需要进入沉睡来消化这些东西——所以我大胆的假设一下,这些原本就是那怪物醒来之后的食物,并不是祭祀所用的东西!
真正祭祀需要的东西很重要,也许就藏在纳粹教授的身上。
不过也好,现在这里所有有价值的东西都被那俩吃货给消灭了,说起来也没什么必要一定守在这里,于是我和桑榆决定干脆过去看看算了,到底哪边有什么东西。
就是最初小黑阿拜受到吸引所来的地方。
现在那俩货还在睡觉,扔哪里我也不放心,于是我把他们搬到旁边一个草堆中放着,上面再压上一堆枯枝了事。
随后我和桑榆就赶到了祭坛哪里细细的查看。
三个雕像看上去倒是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只不过是三尊古代的星宿雕像而已,我和桑榆爬上爬下找了半天,所有地方都试验过了也一无所获,正在考虑是不是把地上的石板翻出来看看,桑榆一下子开口了:
“对了,我们是不是应该检查一下这石雕的五官啊?很多古代的施法手段都借助人体五官来运转法力,我想他们会不会把机关暗藏在那里面?”
桑榆既然这么说了我倒是想试试,最初检查这些地方的时候我俩都没敢动手怎么弄,只不过是看看而已,现在既然提出来了我俩就稍微来弄一下好了——首先需要弄的地方就是泥丸宫的位置。
再次爬上石雕的头顶,那泥丸宫的位置明明白白是一块石头,也不知道多大多厚,我刚才检查的时候也算是仔细,可现在看来是要弄开了…我和桑榆沿着石板的边缘努力把杀神刃和尺剑插进去,然后用力一撬——
没想到看起来那么厚重的一块岩石,被我俩这一撬居然朝上面猛然抬了一下,居然就此松动了!
有戏!
我俩交换了个眼神,然后继续伸手用力这么一抬,居然真的就把石块给抬起来了…哦,不,这看上去是块岩石,但真正抬起来了我俩才发现这居然只不过是块石板而已。
而且这石板的重量和大小厚度完全不成比例,应该是中空的吧?
我换手把石板抓住搬开,一看才知道果然猜对了:这下面是个四四方方的空心岩石,中间有个茶杯口大小的空洞,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那石板也不是一块,它的下面被雕成个半弧穹顶的模样,如同个盖子盖在了那岩石和洞口上面。
这下我俩兴奋起来,连忙换了两个雕像一看,全部都有着同样的东西,三个洞口黑乎乎的长着大嘴在那里,就像是需要放进去什么东西一样。
若是没有猜错的话,这里一定是需要放进去什么东西或者倒进去什么液体,然后才能发动这个机关——古代的技术没有电影中那么神奇,大多是采用一些比较jīng巧的杠杆原理罢了,若这里只是一个祭坛,我想也不会太过复杂…要不就试试呗?
桑榆看了看那石板,突然想到一事:“这里既然有三个这个管子,那么我估计就算试也得是一起试吧,无论你是倒水还是什么东西,我们都需要三个一起…”
我点头:“应该是这样,不然三合一的机关就没有什么意义了,我记得好像叫什么‘三才机关’——只不过你知道该用多少水来试么?太多或者太少也许都无法触发吧?”
桑榆居然很肯定的点了点头:“你看看这个石板,上面那弧形像个穹顶的东西,翻过来放像不像是一个大碗?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三个石碗里面的容量,就是触发机关所需要的容量…”
我猛然一拍大腿:“咳,这是这样——我记得以前有个什么《奇巧书》里面就写过这么件事,‘以盖载水复入,机巧以动’原来就是这个样子的!不管怎么说试试,最少这样做靠谱!”但是我立刻又想到个事:“但是我们是两个人啊,要不…要不去把小黑他们弄醒?”
桑榆微笑摇头:“不需要,我这里可还有一个呢!”
“谁啊?”我想了想:“五鬼你派出去没回来,孙大爷又不在这里,我真是想不出来你还有谁能使唤的了…”说话的时候桑榆轻轻用手把自己的双鱼佩饰一捏,我顿时想起来了:
“靠,我差点忘记了,还有那光秀哥哦!快点弄出来做事了!”
桑榆把双鱼佩饰轻轻取下放在地上,然后嘴里念念有词几句,我只觉得眼前一花,那光秀哥已经出现在了我们面前。发生的这些事情丫估计都清楚,一出来就是满脸的激动:
“好啊好啊,居然是这个地方!当年我就得到情报说有这样一个地方,可惜是一直没有见过,现在终于见了——你们猜的没有错,就是这样的,用这三个盖子装水然后灌进去就行了…”边说这家伙边绕着那雕像转圈,嘴里还一直念叨:
“终于见到了,终于见到了…”
没想到明智光秀还有这个用处,我当即满意非常:“那好,就按照你说的来办吧…”说着我就开始安排了:“我们去弄点水来,然后把这三个石碗先装满…”
“等等!”没想光秀哥一下子把我打断了:“有个事情我想求你们办一下,”看上去这货有点不好意思甚至说羞涩的感觉:“你看能不能帮帮我啊?”
我看着桑榆等她表态,这毕竟是她家的玩意儿我不能轻易的开口,结果桑榆皱了皱眉:“光秀,你的事情我爸不是说了么,等把这边解决了以后就帮你处理——现在你帮我把事情先给办了行吧?”
“那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了!”光秀激动的叫道:“这里是汇集yīn阳之力的祭坛,又是长庚凌rì的时候,要是想复活鬼魂魔神需要祭品,但只是让我进入轮回的话却不需要这么麻烦——大小姐你就做点好事,把我送入轮回吧?”
“但是…”
“但是什么?”光秀一下子立在了桑榆面前不顾一切的吼了起来:“你们难道说不想让我超度?现在鬼道众也灭了,织田信长也无法复活了,你们还要我留在这里干嘛?”他越说越激动:“我没有朋友没有目标,孤零零的留在人世间,你们说我到底有什么意义?”
看情况桑榆也颇为为难,我只能插了一句:“桑榆,呃,这个,你看要是方便的话,我们干脆就把他超度了算了,一是说省事不用去找那蓬莱三山,二是也算了了这货的心愿,你看好吧?”
听我开口光秀哥不叫了,可怜巴巴的盯着桑榆,结果桑榆最后只能无可奈何的点点头:“行吧,这事情我看合适就帮你弄了…”“太好了!”光秀一下子就高兴得扑了过来把我紧紧抱住,“谢谢你们!”
“等等!”桑榆又补充了一句:“但是先说好,必须是方便才弄,而且还得是把事情了了以后!”
“没问题,没问题!”光秀哧溜一下子拿着三个石碗就跑了:“我去装水!”
一晃眼已经消失在了我们的视野中!
第四百零一节 琉璃台
光秀飞快的在林中光影下穿梭,活泼得跟杰瑞老鼠差不多,那叫一个欢呼雀跃载歌载舞——丫不到二十分钟已经取回了水分放在三个石雕的顶部,然后跑到我身边:“好了好了,我们可以开始了吗?”满脸满眼的顾盼期待和小谄媚……
这种机关我说了很简单,就只是简单人为弄出来的杠杆结构而已,并不像是法门所制成的东西还需要特殊的条件,比如说时间、月光之类的东西,所以我们毫不耽搁就把水给灌了进去。ww.vm)
水沿着这管道哗啦啦的流进了石雕之中,稍稍等了一下之后,我感觉脚下的石雕突然轻轻的一颠,随后一阵机括的咯咯声轻微的响了起来。随着那声音的出现,我们面前那个石板地面中某个部分居然开始微微下陷,然后越来越深越来越大,随着一声清脆的哗啦声,无数石块掉了下去,中间一下子陷落了个井口大小的凹坑!
我们所寻找的入口终于出现在了面前。
我当时那心情估计你们也理解不到:想想啊,原本在毛家坪处理那个事情才完,没休息一天就被弄到了西双版纳,说是跟随法门大部队来处理长庚凌rì——原本想着还挺好,结果纳粹这个yīn谋一弄,好家伙,基本法门大部分人都中了毒。虽然不知道那毒xìng有多大面积有多广,可是既然王老爷子都中招了,想必这事情断断不会简单了事的!
接下来的就是我们诸葛家的后援队了,既然有了前车之鉴,那队伍中又有老爷子在坐镇,我想师傅他们多半不会有事,只不过是忙着救治那些人而已,现在多半也抽不开身了——等孙大爷的东西送过去就能开始凭借毒药的xìng质来配置解药了…
一百多人啊!绝对不是纳粹准备的那一点解药可以满足的。
至于说佛门苦修僧那些人看上去就没那么重要了,虽然说他们像只是锦上添花而已,可我明确的知道这次行动中险情绝对不是单单的只有纳粹而已,穷奇和梼杌根本还没出现,你说他们会躲在那里呢?等苦修僧和老爷子他们汇合之后,应该是防范穷奇了!
所以,这个没有经过证实的的祭坛就只能是我和桑榆调查了,根本不可能有其他人来给我们搭手,等真的验证了这东西就是纳粹所需要的祭坛之后,我俩才能给出个准确的消息,然后叫来大部队——话说回来,这事情似乎也是因为我们中了纳粹的jiān计才会把所有人引入陷阱中,倒是怪不得别人。
那洞口陷落之后露出来的是个楼梯一样的圆形通道,四十五度角的石梯直直朝下不知道多远,手电一照看上去还挺深——我想了想,先派小黑阿拜回去一趟,把那些受伤的纳粹给我全部绑起来再说。
你想,万一我们下去以后这些家伙使坏把洞口给封了咋办?所以现在最好的就是把那些家伙带到一个隐蔽点的地方给绑起来,别的不说,至少纳粹回来一时半会找不到才行,否则他们回来的时候这些家伙说些不该说的话对我们可就不太有利了…
我可记得当时在伏羲先天八卦中的那个情况!
他俩出发办这事去我和桑榆也没有耽搁,第一时间就从那四十五度斜面的石梯下到了洞穴之中——这并是一个天然生成的洞穴,石壁和地面之间浑然一体并没有丝毫的缝隙和缺口,而且上面有着明显打磨过的痕迹,显然是硬生生在山石之中开凿出来的这样一个地方。
要这换成某个考古学家来看到一定会大惊失sè,把这个开凿岩石的工作又当成什么奇迹之类的来吹嘘一番,可这事在我们法门眼中倒不算是很负责:说简单点,只要手上有古兽可以使唤的话这事情就很简单了,他们能够轻易的把岩石软化然后大块大块的崩裂,于是一切就变得顺其自然了。
石梯并不算长,那角度也不是一成不变的四十五度角,在向下走了七八米之后坡度变得越来越平坦,最终成为一条笔直的隧道——在这里我们才看见了岩石之间那条细细的缝隙,后面则是无穷无尽凸凹的壁画。
那石壁上的图案讲诉了一个流传下来的故事:某个时候天上的星辰发生了异变,一道红sè带着火焰的流星划破天际,受到这个流星的影响,地面上的万物开始枯萎,人畜开始死亡,甚至河水都因此而干涸变成了沙漠;随后另一道流星出现了,新出现的流星带着蓝sè的光芒从天上拂过,带给了大地生机和活力,于是一切重新开始…植物长了出来,动物重新繁殖,死去的人们一个个站了起来,拿起武器来对抗那天上的红sè流星!
在蓝sè流星的帮助下人们最终战胜了红sè流星,然后让大地获得了新生。从此以后,那流星每当多少年就会重临大地,然后帮助善良的人们——这些古代的传说往往都是把事情给夸大和扭曲了,我从这里面倒是看出了一丝本质的味道,那就是这蓝sè星辰和他的力量!
这还真是一个可以获取长庚之力的地方!
再朝前面走了十来米面前赫然开朗,一个几十平方的弧形穹顶出现在我面前,又是一整块岩石做成的祭坛!祭坛整个是个圆形的石板,边缘是道深深的沟壑环绕着,里面磷光闪烁涟漪阵阵,应该是流动着某种液体;石台中间有个类似于汤碗的祭台,中间凹陷边缘凸起,整个长度正好能放下去一个人。
我稍稍拉了桑榆一把,自己率先走上了石台,轻轻朝前几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虽然一切无恙,但是我心总觉得哪里不对,想了想之后我把自己的脚微微一挪——果然碰到了个轻微的凸起。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了自己的脚下,那石台上显然有着无数的凹凸,看上去竟然好像是一副地图!山川、河流、草木、峰峦…许许多多在那石台上一一显现出来,看上去应该是这西双版纳的地形一样。
这是一幅自然地图,基本上和那卫星照出来的差不多,细微jīng妙处就不多说了,反正是牛-逼得很。桑榆挨着我蹲下看着:“这有什么特别么?”然后用手中的电筒给我照亮。
“不知道!”我看完面前这一点,然后抬起自己手中的电筒朝远处望去,谁知道这么一抬头把桑榆撞了一下,顿时她的手就这么一抖——手中的电筒滑落手掌,但桑榆一个翻腕又立刻牢牢的抓住了。
可就在这翻腕的瞬间,我似乎眼前看见了个蓝sè的光点一闪而过,就像什么东西出现然后消失了一般——立刻我就仰头朝穹顶看去,可那整个穹顶都藏在深深的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见!
“奇怪啊!”我想了想,看了看周围的石壁环境,那石壁上几个凸起的碗状小台让我顿时有了主意。立刻我把自己的电筒熄灭了,然后让桑榆也同时熄灭了手中的电筒…然后我走到石壁边一看,果然那些凸起的碗状小台里面装了些液体,同时还有根长长的柱子伸了出来。
这油灯不知道是什么材料的,也不知道有多少年了,但是我取出打火机试着一点,居然顿时就燃起了豆丁大小的火苗来。周围这种油灯一共有七盏,我挨个把油灯全部点燃,然后退回了石台之外…
油灯慢慢的燃烧起来,火苗也越来越大,突然像是谁下了个指令一般,那油灯噼噼啪啪的发出细琐的爆裂声,然后一道流苏似的光蛇从每个油灯开始一路爬到了穹顶之上!
穹顶突然异彩大作,一片星星点点的光斑被撒了下来,面前那石台像是在一瞬间活过来了一般,整个开始动了起来!
微风拂过树木徭役,河流澹澹水波粼粼,青山绿水之中洋溢着无数的生机和活力,几道光柱形成了个大块的光斑,拖着长长的尾巴从那山河之上缓缓飞过…
“这是…我的天,太美了!”桑榆惊叹起来,高兴之处还抓住了我的手:“这就是复活的祭坛?可这、这也太奇怪了吧?”
我细细的看着那祭坛,然后看了看周围沟壑里面,断言道:“这应该是一块琉璃石,里面灌注了水银,然后琥珀燃烧催动这汞蒸气在里面流动,推动整个景sè变幻无穷,只是不知道会不会出来——你小心点,那蒸气可是有毒的!”
说起来很淡定,但是我自己心里清楚,这整个石台别说是古代,就算现代来制造都有很大的难度,要说他们人工制成了我点都不相信——说不定还是个天生天养的东西,只不过是被人发现了而已!
“我知道,我知道!”女人就是这样,看见美丽的东西总是挪不开眼:“真是漂亮啊——要不我们回去也弄一个吧?”
“这个难度有点大,咳咳,”我看看桑榆:“走吧,我们出去给师傅他们发个新号,就说这里才是祭坛…”
还没说完,一个冷冷的声音骤然出现打断了我:“你们可能没这个机会了!”
第四百零二节 纳粹的天选战士
?这声音让我和桑榆顿时心头一惊,忙不迭的转过身来——就在那石梯上,就着上面洒落的微光,有个佝偻的身影站在那里,漆黑之中两只眼睛如同饿狼似的狠狠盯着我们,深邃之中有着无比的yīn狠恶毒…
我俩齐齐打了个寒战,心中升起股不详的感觉!
虽然说心中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但我依旧在第一时间抽出了杀神刃,横刀胸前之后顿时感觉有了几分底气——我一把将桑榆挡在身后,怒喝道:“谁?别鬼鬼祟祟的躲黑角落里,有什么出来再说!”
“嘿嘿!怎么,不认识我了?”那黑影喋喋笑了几声,骤然把手抬起来‘啪’的打了个响指,随后一团火焰轰然从他指尖喷了出来——火光摇摆中好几个人从后面的黑暗中露出身影来,把那佝偻的身影围在当中。网我细细一看,这家伙虽然看起来个子不高满脸yīn狠,秃鹫一样凶狠的眼神却很熟悉的很……
正是那外号蓝波特的纳粹教授!
那货的嘴在火光下慢慢裂开,露出一口白生生的牙齿,“两位啊,我们又见面了——没有想到吧?”一脸难看得要死的得意之sè:“你没有想到吧,上次我不但从你们各国的包围圈中逃了出来,还把我们的分部转移到了其他地方,让梵蒂冈扑了个空,哼哼!”
说话之间教授慢慢伸了一下身子,居然那一伸之下暴涨了数尺,看上去这家伙的体型在上次分开之后有了巨大的改变——怪不得我最初看见这家伙的时候觉得很怪,比那拳皇里面的八神庵还畸形,原来是身材有了变化…想起来一定也拥有了部分能力,不然这次不会悄无声息就把外面的小黑和阿拜给摆脱了!
“哼!”我露出一脸的不服气:“你别以为这样就能对付得了我俩,就凭你们手上那些个臭咸鱼烂番薯,可能今天被抓的是你们吧!”我和桑榆手腕一翻,两把m500出现在手上,黑洞洞的抢口对着那帮子家伙,“到时候你可别像上次一样偷跑!”
“哈哈哈…”那货仰天大笑几声:“你们也太小看我们盖世太保了,要知道这次我带来的可是超级战士啊——别以为你们那群法门的家伙能够过来,实话告诉你们,就算是得到了解药,你们的人也得休息个十多二十天才能动弹,谁能帮得到你的?”
这么一说我才注意到了他身边的几个家伙,这几个人我从来都没见过,但是每一个都是膀圆臂粗身材魁梧之辈,那肌肉像是一只只藏在皮肤下的小老鼠高高鼓起,唯一让人诧异的是这几个家伙眼神中似乎少了点灵动,只有单纯的服从和杀意…这些,就是教授在罗布泽折腾所寻找的神秘力量么?
不过我唯一感到安慰的是教授并没有提到小黑和阿拜,看起来他俩没事!
“没人来就没人来,你能奈何我俩么?”我不屑的甩出句话,然后哈哈两声还问了桑榆一句:“桑榆,一会比比看谁处理得多——看那货一会牛皮吹破了就笑死人了!”
“那是,”桑榆手中的m500随意翻转一圈捏在手中,“手下败将而已…”这话她只说了一半,但是那轻蔑之意显露无疑,看得教授血管都差点爆出来。
这货憋到内伤满脸愤怒,但是我和桑榆却抽时间交换了一下眼神,都是提醒彼此找个合适的时间要发出信号——小心驶得万年船,我并不认为这次就一定能对付得了教授手下那群子肌肉男。
教授的脸sè渐渐变得yīn沉起来,其中一个手下缓缓从石梯一步步走了下来,他边走边把两手交叉捏得嘎嘣嘎嘣响,脖子也左右活动发出炒豆一样的声音。
教授的牙齿咬得格格响:“试试吧,看看你们能不能对付得了我的手下——这是天选战士,我们的骄傲,去死吧!”话语骤然提高了八度喝道:“卡尔曼,杀了他!”
那肌肉汉子怒吼一声,一跃而起高高飞过数级台阶重重落在了石台中间,右手握拳在自己胸口狠狠砸到自己手上胸口,“来吧!谁是我的对手!”
“我…”桑榆刚刚开口我就抢先了:“别!这事情我来,你不要抢啊——看后面那几个家伙块头还大些,我留给你了…这个个子小点的让给我!”
“哦,那好。”桑榆就是这样比较好哄,顿时就把场中给我让了出来,我伸手在她肩上拍拍,身子略略一偏低声到:“你联系一下五鬼,看能不能通知小黑阿拜进来帮忙…我尽量拖延时间,让你能找到机会。”
她一下子就明白了我的意思,点点头,但是还是很紧张的叮嘱我一句:“小心点…”
我比了个‘放心’的手势,也不矫情就直接走到了中间,伸手一指卡尔曼:“来吧,我俩较量一下,让我看看你们什么天选战士的实力吧!”说着我把杀神刃扔到了地上,举起双手握拳一比,“我也用拳!”
看着我,那汉子渐渐挺直了身子,气势顿时山岳般的节节拔高,当站直的时候甚至比我高出一个头来!在别人眼中他已经抢尽了风头,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就像是传说中的泰坦巨人,而我不过是面前的一个侏儒罢了。
那肌肉汉子一声嚎叫朝我猛扑过来,砂锅大的拳头直直朝我面门就飞击过来——我心中骤然升起一股危机感,也不说话就朝着旁边扭身一跃。我刚刚抬起身子,那家伙已经到了我的面前,那速度,那冲击力直叫一个快!
只见这货的腰部微微一扭,右脚已经如同迅雷一般的飞了起来,这一脚势大力沉的侧踢狠狠飞踹我的腰肋!
我没有二话,双手交叉朝着下面一压,正好把那货飞起的一脚险险挡住,可那一脚用力实在过大,把我双手猛然震开不说,还狠狠踹到了我的身上,顿时把我就踹开了好几米!
“啪”的一声,我双膝着地跪在了地上,那重重的一击让我全身抽搐不已——那货咧开嘴哈哈一笑,双手抱胸站在原地动也不动,粗声粗气的问道:“太弱了,太弱了!教授,我可以杀死这个人吗?”
教授嘴角浮现一丝残酷的笑意:“杀就杀了,反正没多少用处!”一只手就从拐杖上面慢慢伸了起来,反手把大指头竖起,然后猛然插下一翻:“杀!”
顿时那肌肉男大步朝我再次冲了过来!
“尼玛!”我那一下挨得极重,剧烈的疼痛让我眼前发黑,如果不是最近桑榆给我的训练和刚才临时双手这么一挡,仅仅那一脚就会让我昏死过去,而且这样重要的部位受到打击,很可能会对我以后的一些功能产生障碍——cāo!这个地方可是肾啊,你说我要是受伤了怎么得了啊!
极度的愤怒和屈辱感已经充斥了我的大脑,所有的血液都涌向了头顶,我几乎就要沸腾了!我没有任何想法的就从地上爬了起来,手中杀神刃已经出现在了手中,然后不顾一切犹如野兽一般的拼死一扑,像炮弹一般的飞了出去!
眼前就是那一双毛茸茸、粗大肥壮、正朝我告诉飞来的大腿!
我只感觉自己像是被一辆飞驰的汽车撞了一样,眼前顿时一片金星乱飞,但是我那爆发所带来的巨大力量也撞得对方摇晃不已,像是大山一样朝后面重重飞了出去!
我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深吸口气让自己略略清醒一点,然后不顾一切的扑了上去——他-妈的,什么招数已经用不上了,先扑上去打死这货再说!
那汉子被那一撞摔在地上也是七晕八素的,刚刚仰起头我就压了上去。但是这货也不容易对付,骤然被袭,本能反手就是一肘!我不躲不闪只是身子微微一矮,让自己的隔壁硬碰硬的挡住了那肘。肘击及体,我身子朝旁边猛然甩出,但是这一刻我带着爆发力的拳头已经不顾一切打到了这货的鼻子上!
鼻子是人身体最脆弱的几个部位之一,不但脆弱而且极其敏感,带来的巨大疼痛感不是其他地方所能比拟的——只听一声清脆的‘咔嚓’声,那货的脸上顿时飚出了一股鲜血!
砰砰砰!沉闷的砸击声不断响起,每一拳都是不顾一切的砸到了这货的脸上!
卡尔曼发出受伤野狼一般的嚎叫,奋力想要抬起身在反击,拼命用一只手撑着身子,另一只手不断朝我猛烈的肘击过来…但是我这个已经全身被愤怒的力量所控制了,不躲不闪任由自己的胳膊来格挡他的拳头,另一只手平稳而坚定的朝着他脸上一拳拳的砸下去!
当时我心中没有其他的感觉,只是知道面前的东西让我愤怒不已,一定要砸死这货才能让我心中得到舒缓——什么都不想,只是一个劲的朝下面猛然挥拳而已!
卡尔曼脸上很快像是块烂肉一样凹陷下去,最后他绝望的大叫一声,喷出一口夹杂着细碎血肉的鲜血,那扬起的头像是个破烂的口袋一样倒了下去。
我还在一拳拳的朝下面猛砸…
“够了!够了!”突然有人猛然抓住了我,一个声音在耳边大叫:“不要打了!不要打了!他已经死了!死了!……”
我茫然的抬起头,眼前浮现桑榆那张熟悉的脸——我疑惑的甩甩头朝前面一看……
我cāo!那还是个人么?基本上这货的脑袋已经被我砸成了一团肉泥,整个如同撒上番茄酱的土豆泥,别说五官,就连脑袋都看不出来了!
“好痛!”我这时候才觉得手上痛的厉害,抬起一看,居然发现右手的拳头已经破了,露出下面白生生的肉筋和骨头,吓人的很!跪求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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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三节 寿龟
?桑榆着急的从口袋中扯下条带子,慌乱的在我手上缠来缠起,我则是抬起头盯着教授傲然道:“这就是天选战士?哼哼,还真是不错啊——怎么?下面你准备再换谁来啊…”一抬头盯着他身边个大胖子:“别选了,就那胖子吧!来来来,和哥试试?!”
胖子还没答话教授已经悠悠开口了:“急什么,急着去送死啊?哼哼,刘辟云,你可别急,这事情还没完呢…”话刚说到这里,我背后突然传来啪嗒一声水响。网
我和桑榆愕然转身,看见原本躺在地上那家伙居然摇摇晃晃的又动弹了起来,那团顶在头上的肉糜上面伸出无数的肉-芽在蠕动,鲜血混合脑浆、腐液、尸浆啪嗒啪嗒的滴落下来。那家伙发出嚯嚯的声音,用手在烂肉中扣了又扣,掏出一只独眼,换了个位置又塞了进去,接着那下面慢慢裂开条缝——几颗牙齿从裂缝中掉到了地上,发出咔哒一声脆响。
那脑袋慢慢自己修复着,这边我和桑榆眼睛都要凸出来了——没想到这些所谓的天选战士居然被砸成这个样子还死不了,看起来那沙姆巴拉洞穴中的力量并不只是简单的肌肉力量,那其中应该还有部分传说中的东西…比如说楼兰古国中的不死之力!
我们失常在教授眼中是如此的愉悦,那货顿时得意不已:“哈哈,看见了?这就是天选战士的力量,这就是我祖先所追求的东西!当年要是有了这个力量,我们根本不会输给你们…”他的声音越来越大,语调越来越高:“…现在我们拥有了这个力量,等我们复活了元首之后,这个世界还有谁能挡得住我们的路?”
“你以为这个世界光是有力量就行了?”桑榆冷冷的应了一句:“蓝博特教授是吧?你说你这一辈子只有寻找沙姆巴拉洞穴的力量和复活希特勒这两件事情,自己以为做到了就能赢得那场战争是吧?好啊!现在你做到了一件,另一件也即将完成,很兴奋是吧?!只不过我想告诉你的,当这一切你做完之后,这个世界也未必就会像你认为的那样落入你们手里,我真想看看你到时候的心情会怎么样…”
随着桑榆的话,那教授的脸sè愈发难看起来,他突然不顾一切的嚎了起来:“不会的!不会的!你吓唬我,吓唬我是吧?!我不会相信你的!只要能复活元首,我们就能够拥有整个世界……”他的脸开始扭曲,一张嘴径直裂到了后脑勺,“抓住这两个家伙!”
顿了一下他yīn深深的补充了句:“…死活不论!”顿时前面的六个家伙就从尸体上飞跃下来了,狞笑和狠毒在脸上交映,也不说话落地就猛扑而来…
火光和电筒光的光线还很昏暗,忽明忽灭的摇摆着,拉扯出大块大块的yīn影,爬上石壁倒映水光,就像这里有什么不确定的眼睛在看着我们,有种危机感一直在我心头——从一开始我就感觉不舒服,所以戒备心丝毫不减。
当下我拉着桑榆朝后两步摆开架势,背靠背准备迎敌——只刚刚把自己的架势摆好,对面一丝光亮在我面前猛然一闪,接着就是一柄雪亮的美**刺朝我狠狠的扎了过来!
并不是一柄!
这几个家伙都已经掏出了自己的武器纷纷袭来,下手的位置也是我的胸口、小腹等等重要位置,看上去真是死活不论要我俩的命——桑榆在侧身躲开一袭之后叫道:“辟云,这些不是人没必要留情,掏枪啊!”说着她已经从怀中掏出了m500,就地一滚抬手就是一枪…
“嘭!”枪口火光一闪,顿时对面那军刺汉子胸口就飚shè出一股鲜血,巨大的冲击力把他砸的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但是立刻这货又站直了身子,像是没事一般朝再次举起了军刺……
桑榆动手我也没有闲着,伸手入怀——但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我突然感觉身子一僵,一股说不出的危机感从背后冒了出来!
在我的侧后方,有个家伙一下子冲了过来,他若是猎豹一样朝我猛扑,手中无sè的灰sè匕首朝我后腰不顾一切的狠狠刺来。
这是近距离的偷袭,又端得是无比狠辣迅猛,被偷袭的就算是个专业特种兵也未必躲得过,何况我这种半吊子的拳师啊?唯一的优势是我一直都全神贯注在防范敌人袭击,所以比常人多出了半秒的时间来反应——我猛然朝前一步冲了出去,两三步已经冲到了石壁的边上。
身后那家伙也不简单,居然在这时候全身朝前面一扑就冲了过来,把自己整个扔在半空中扑向我的腿来,完全没有考虑自己的安危只想把我给抓住——这个关键时候我高高跃起,伸手在石壁上凸起的石碗上用力一抓,借力把自己朝着旁边甩出去。
虽然没看见背后那货的样子,但是我想丫一定是非常高兴的,这货骤然在地上一个倒地弹起,速度提高了几倍一刀刺向我的腰肋…于此同时我眼角的余光看见左右分别有两个家伙合围过来,一刀向头一刀向胸毫不留情,把我整个人笼罩在一片刀光之下!
这一刻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手臂用力把自己一甩整个身子以石壁为圆心划了个半圈,啪的一下把自己的脚伸直踹了出去,只听啪啪啪三声响,这三个家伙居然被我分别踢中了肩周和脑袋摔了出去。
接着我一个落地翻身迎上正面那货,杀神刃斜斜刺中了这家伙的腰肋,然后拼命朝上面一挑。这一刀学至四哥,下刀的位置也jīng确无比,从肋下刺入首先就把击穿了脊椎,然后切断脊髓神经,并且在小腹中留下一个巨大的伤口直捣内脏——好啊,就算你丫的能自动复原,那也得花上一两个小时行吧?
紧接着噗噗两声响,杀神刃再次刺中了两货的心腹,把这俩家伙也一并给解决了…看上去刚才那六个汉子的战斗力并不算强,在这里面也只是二类的而已,唯一比一般人出众的也只是那超强的复原能力,算不上很难对付!
要是站在后面那几个家伙的战斗力也这样,那我和桑榆撑到小黑阿拜过来救援应该不会很难了!
“啪!啪!啪!…”上面响起了不紧不慢的鼓掌声,接着一个小个子男人从教授背后的yīn影中走了出来,看上去并不是很危险,但是我和桑榆均是下意识的朝后面退了一步——这货在我们眼前出现的时候,那眼中流露出来的杀意和暴虐之气让我和桑榆全身一颠,看上去这货并不是外表那么简单!
这货慢慢从石梯上走了下来,然后转身给教授行礼:“教授,你介不介意我来…”“不介意!”教授本来yīn沉的脸sè顿时好了很多:“怎么会介意啊——你愿意出手收拾这个家伙算是再好也不过了,原本我还以为你看不上这些小角sè呢!”
“怎么会呢?”那小个子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虽然说我的本意是只出手对付凶兽,但是现在既然这么无聊,和俩小角sè玩玩也算是消遣了,”说着话就转了过来,看着我和桑榆不屑道:“你们是诸葛家的刘辟云和王家的王桑榆么?听说你们的名字很久了,但是一直没有机会碰上,现在好了…来吧,你们一起上,别说我欺负你们年轻人!”
“我呸!”桑榆直接就火了:“哎呀,说大话还真是不怕闪了舌头啊!来啊来啊,我看你究竟有几斤几两——老娘今天一定让你知道知道厉害!”
把我朝朝后面一推,“辟云你躲着,我看看这家伙究竟怎么样!你别插手啊!”说完抬起手中的尺剑一指:“来,老娘让你先出手!”
就在桑榆说话的时候我已经用yīn眼看了,这家伙确实有点不一样!
教授一起所来的人没有三火,看来应该是沙姆巴拉洞穴的力量所改造过身体的,已经变成了某种不死不老的怪物,就像人魔和吸血鬼一样,但是唯独这个小个子不同,他拥有和人类一样的三火,与其他人相比算是比较正常的了!
既然如此,桑榆要单独应战这货也不算是很危险了——我伸手在桑榆肩上一拍:“自己小心!”然后就退开几步站到了旁边。我像是在无关之人在看着这一切,但是手已经伸进了口袋中捏着了符纸,随手都可以一扬手就把符箓飞shè而出…
那小个子既然这样放话那多半还是有点本事的,我不能不防着万一吧?反正他也是喊了我俩一起出手,等桑榆有危险的时候我从后面来这么一下,也不算是偷袭吧?
我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真让桑榆单独出招啊!
桑榆如临大敌我也不轻松,分站两头等着那家伙一步步从石梯上走了下来。他走到我们的面前,伸手在脸上轻轻一搽就像是抹汗,然后脸上的笑容突然变得更加浓郁和和蔼,一字一顿的说道:“你俩已经输了!”
“你、你说什么?”我俩面面相觑不明就里,“你是不是…”嘴里‘疯了’两个字还没有出口,只觉得眼前突然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昏迷之前只听见教授最后说出了一句话:“…寿龟,还是你厉害!”跪求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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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四节 希特勒和中国的关系
“噢~我靠,要死了…”我稍稍睁眼就感到头痛yù裂,仿佛整个脑袋都要被劈开了——我晃晃头挣扎着伸手想要把自己撑起来,结果一动手就感觉自己…尼玛!谁把我给绑着了?
果然,我睁眼一看自己确实是被人绑着了,旁边桑榆也被人捆住手脚脑袋就耷拉在我胸前,一群人正在祭台边上忙乎着,除了教授之外个个都是烂脑袋烂屁股的货,分明就是刚才那帮家伙还没有复原…
突然旁边有人开了口,“喂,醒了?”扭头一看正见那小个子正坐在旁边个箱子上,歪着头把我盯着:“看看,看看!开始多威风多拽啊,现在还不是一样被绑成个粽子…”
“我cāo!”我翻翻眼皮呸的一声,带着点酸葡萄的味道:“你小子行啊,不显山不漏水就把我们给放翻了…说说吧,你是用了个什么办法把我俩给丢翻的?**烟还是鬼蛊?要不就是高科技手段的麻醉剂…”“都不是!”那货得意起来:“猜猜?”
“算了,我也不猜了,”我努力把自己的身子挺起,让桑榆的头放在更舒适的位置,“只要给我点时间,你手上那点活儿我一定可以想出来的…”我突然想到一事迷惑起来:“对了,你手上的东西我倒是有点熟悉的味道,只不过没有想起究竟是在那里见识过…”
“哦?”小个子眼中有种说不出的光亮在闪烁:“说说,什么熟悉的味道?”
我努力回忆自己的种种经历,从克拉玛依的横公鱼事件一直到大峡谷千棺洞窟,然后旧金山大缝隙、幽灵船、rì本面对大欢喜女菩萨、五大纵者…啊,说起来那叫六蛇的纵者确实用得一手好毒,只不过可惜后来被灭了,包括他在内的鬼道众都灰飞烟灭不复存在——我的记忆像是闸门一般打开,源源不断的画面在我脑海中翻滚出现,突然之间一句话在我脑海中反复回响起来:
‘那就好。现在这样,水鹤、六蛇、流,你们三个留在高山市等待指令,我和鬼一法眼把人先送给寿龟长老……’
寿龟!这个名字犹如天雷闪电一样击中了我大脑的深处,顿时让我脑海里捕捉到了这个敏感的字句——寿龟!这和我昏迷前听到的名字一模一样,难道、难道说这货就是…鬼道众寿龟?
曾经无数在我脑海中盘旋的问题似乎在这一刻都得到了答案!
半鬼前来寻找伏羲先天八卦阵,纳粹约瑟夫却在半路混进了我们的队伍——你说怎么会同时瞄上了这么一件事情呢?而且按照难易程度来说,约瑟夫明显准备充分得多,甚至可以把自己藏到了暗处…当然,最后的结果也是他们取得了大禹铲。
后来我在罗布泽坑了教授一把,把他们给埋在了沙漠戈壁之下,结果又是鬼道众临时冲出来抢走了尸魃…看起来似乎是鬼道众取得了利益,可是他们的落脚地却瞒不过纳粹一行,最后那尸魃还是被脱困的教授给抢走了——又是谁在背后遥控这一切?
还有,鬼道众藏在柜中关于长庚凌rì法阵的很多事情并不是摆明了的,我猜其实有些东西也许鬼道众本身都不了解,可为什么纳粹对于这些东西却看上去更加熟悉似的?我当时猜想有个行家在里面帮他们,没想到居然是这个人!
寿龟的名字我也听到过一次,不记得的朋友可以参考第一百二十八节,当时说过这人是鬼道众的长老,但是看现在的情形他可能本来就是纳粹的人,要不然就是为了某个东西被纳粹所收买了!
此人的真实身份应该就是鬼道众的长老级人物,也是传授六蛇使毒之人!
我故作冷静的咳咳几声道:“原来你就是鬼道众的寿龟长老…没想到啊没想到,你竟然和纳粹联手了——真不知道他给了你什么好处,竟然让你能够背叛你们的第六天大魔王,也算是个奇迹了啊!”
“哟哟哟!有点本事啊!居然我这种从来没出场的龙套都被你猜到了!”寿龟这货颇为惊讶,“不错,我就是寿龟,也是鬼道众唯一的生还者。”说到‘鬼道众’的时候,这家伙的手从裤兜中逃出来交叉在胸前,然后又捏着自己胸前的四面佛挂坠…整个过程中我看这货的手也在微微颤抖,心中激动由此可见一斑。
我斜着眼从上到下打量一番,突然心中冒出个念头:寿龟是鬼道众的长老,又是教六蛇使毒之人,那年纪再怎么说也该有六七十岁了吧?当时也喊的是寿龟长老啊——为什么现在看上去只有二三十岁的样子?这倒是和教授蓝波特有异曲同工之处,那货也是几十岁年纪了,结果从沙姆巴拉洞穴出来之后反倒变得年轻了很多…
难道这就是他背叛鬼道众的理由?
不过寿龟究竟为什么要背叛倒不是我关心的,因为教授所作的一件事情突然吸引了我——这家伙从怀里摸出个东西放在祭坛之中,然后朝后面招了招手。
这时候我才注意石板台面外放了个很大的暗墨sè石柜,柜面虽然被人擦拭过,可那上面明显有几道泥灰污渍,几张被扯烂的布条被塑胶带胡乱的缠了几下,褐sè的锈迹和冰渍说明这个柜子应该是常年被人冰藏在深深的地底,最近才被挖出来的,而且收拾的过程相当急躁——可是我一眼就看见了那角落凹处居然还有淡淡的水迹!
难道这里面就是那传奇人物的骸骨,被称为一代奇才的希特勒?
教授招呼几个人打开那柜子,然后从其中取出一具骸骨,看上去这骸骨已经干涸很久了。几个人把骸骨从柜中抬出来,然后轻轻放进了那祭坛的凹槽中…动作小心、恭敬再加上说不出的轻柔,那种发自内心的崇拜恭敬不是装出来的,当时我几乎可以肯定了这人的身份!
绝对是他!
看着那上面的水渍尚未完全干涸,我突然心中冒出个念头:“难道说…希特勒的尸骸一直被藏在华夏境内?”从那水渍上看来,这柜子从挖出来的地方到这里并不太远,显然此事也算是深谋远虑了,从当时失败之后就被偷运到了华夏收藏,一直等待着这个时机。
我看了半天,突然朝教授喊了一句:“喂,教授,你们元首居然一直藏在我们华夏?这事情不靠谱吧,难道说…”
“不错!”教授转过头来脸上也出现了难得一见的崇拜圣洁:“你们任何人都不会猜到这一点吧?哼哼,当年我们虽然说在寻找沙姆巴拉洞穴力量的时候时间太少没有成功,但是并不代表我们放弃了!我们把元首的尸骸和最重要的灵魂都收藏在华夏,然后寻找到了这次的长庚凌rì的时机——你以为真是需要从鬼道众那里我们才找得到长庚凌rì复活元首的办法么?不是!其实一直以来我们都知道这个办法,也在研究,寿龟也是我们派去加入鬼道众的人,然后把消息泄露给他们,让他们把我们的猜想完善再拿回来…这个计划我们一直都在实施,而且一直实施了几十上百年!我们这次必然会成功的!”
“靠!”我感慨了一句:“原来这样!但是我不明白的是,当年为什么你们能那么顺利的把尸骸运到华夏…”我猜测的问了一句:“难道说?”
“不错!”教授爆发出一阵yīn沉的笑声:“你猜得对啊,这件事情本来就有你们华夏的帮助!哼哼,这是你们华夏zhèng fǔ的…”“别说华夏zhèng fǔ!”我插了一句:“这是当时的执政党好吧?也就是华夏国民党zhèng fǔ,和现在不一样好吧。”
“行!”教授无所谓的耸耸肩:“都差不多吧。”他看了一眼身后的人还在不断从外面把东西搬进来,有各式各样的箱子和仪器,转过头来突然问了一句:“你想不想知道这事情啊?”
我怀中的桑榆依旧昏迷不醒,也想拖延时间,于是我反而还装作不信质问了一句:“想!但是我怀疑你也未必知道…对了,教授,这段历史是没有公开的吧?”
教授也不是笨蛋,要是他不打算告诉我这些事情,那激将法未必有用,可惜现在他洋洋得意胜券在握,于是就把一段尘封的历史娓娓道来:
希特勒早年在维也纳闯荡期间,在他处于极端穷困潦倒的人生低cháo时期,一个华夏家庭,给予他东方式的无私帮助,当时这个华夏家庭绝没有指望今后能得到任何回报。华夏人对他的这种关心和给以他人间真情的温暖,竟使他孤独的内心深受震撼和极为感动,因此,他对华夏人有一种亲切感,他向往华夏,对华夏情有独钟,这种深深的华夏情结一直存在他的心中。之后,他爬上宝座执掌德国大权,便用一种特殊的行事方式,回报了当初华夏家庭给他的无私帮助。在1937年——1941年期间,希特勒的德国zhèng fǔ曾通过各种方式帮助华夏的抗rì战争,一直到1941年德苏爆发大战后才中断。
有意思的是,希特勒甚至在和一些重要将领的信笺中,提出了二分天下的伟大设想:以巴卡斯坦为界,西方为德意志第三帝国领土,东方,德**管世界。
因此,希特勒的德国zhèng fǔ在较长时期内对华夏zhèng fǔ的态度一直不明朗,并且在rì军攻陷南京后,依然秘密支援国民党zhèng fǔ军一大批德制武器。
鉴于希特勒在国际上的罪恶声誉,国民党zhèng fǔ战后对德国在抗战时期提供的军事援助低调处理,并未做过系统统计对外界公示,但各种民间刊物披露的蛛丝马迹仍足以证明当时的希特勒zhèng fǔ向华夏提供了可贵的各种武器和军事物资,在华夏的抗rì战场甚至有德国现役军官作为军事顾问指挥华夏军队对rì军作战。
1938年7月德国zhèng fǔ迫于rì本的外交压力,撤回了大批援华军事顾问,但此时国民党zhèng fǔ军已在德军顾问的训练指导下组建成德式军队30个师,并在沿长江的若干城市建起了能dú lì生产武器装备的一批兵工厂,为华夏的持久抗战打下了坚实的军事基础。国民党zhèng fǔ军许多将领也被派往德**校接受军事训练。其中出名的有蒋纬国、邱清泉和黄国书。
在希特勒失败之后,纳粹就接着当年安插在国民党zhèng fǔ之内的一大批内线,把尸骸偷偷运到了华夏xī zàng。
第四百零五节 尽数被擒
想不到这个被称为‘杀人魔王’的德意志第三帝国元首兼帝国总理希特勒居然和华夏有如此深远的关系纠葛,也正是因为他们和当年zhèng fǔ的关系,所以这家伙的骸骨才在战争失败之后被偷偷送到了华夏,百余年时光中一直静静等候复活的那一刻。
教授正说得开心,突然我怀中桑榆发出‘晤晤’两声,胳膊稍稍动了一下但立刻就把手铐给绷紧了——这种不同立刻就让她反应惊觉,睁开眼猛然朝上面坐了起来!
桑榆左右看看又仰头朝上打量了一圈,很快就明白了我俩的处境:“还在洞里面?”她一醒来就注意到了那祭坛中的骸骨,没有任何停顿的反问道:“这是…仪式准备开始了?”
说道这里我也发现了有点不寻常,记得大师兄按照什么万有引力恒星轨迹计算公式之类的折腾过,说是每两次凌rì为一组,两组之间间隔8年,然后下次就是一百年之后。1874年的12月和1882年的12月是上一轮的rì子,随后到了21世纪的首次金星凌rì发生在2004年,另一次发生在2012年,再下一次就是2117年和2125年——大师兄计算出来的时间是在今年的七月,我们法门之所以到西双版纳也是为了提前预备看能不能截胡纳粹和凶兽,并不是时间逼近…
就算是到了现在,距离七月金星凌rì还有段时间,为什么现在纳粹就开始做准备了呢?
“难道…?”我和桑榆对视一眼心中冒出个骇人听闻的念头:“纳粹比我们还厉害,能够更加jīng确的计算长庚靠近地球的时间,还是说他们干脆就可以使用其他的法术来引导长庚,改变时间?”这个想法太过于吓人了,我俩都不敢说出口来,只能默默看着教授笑笑转身,开始在祭台上亲自动手忙乎起来。
那骸骨放在祭坛上之后,又是一大堆的柜子被人抬了进来,柜子套着箱子装着盒子,一层层的装载就和最初纳粹帐篷中的情况一样。寿龟坐在我旁边嘿嘿两声:“你是不是以为把帐篷中的尸魃什么的捣毁了,我们就没有能作为祭祀的引物了?”满眼的调侃:“想不到吧,我们放东西的地方可不止一个!”
好,说到正事了!从这丫的话语中我可以猜到,他们已经看到了被我们捣毁的帐篷,小黑阿拜不知道用什么办法给处理了,然后又从另外的地方运来了法阵的祭品——或者说根本就准备了两个地方来放这些东西?
我盯着寿龟很干脆的发问:“既然你知道帐篷被我们捣毁了,又有各种安排和设计,那么小黑阿拜一定被你们给引开了吧?是不是说我俩不用期盼救兵了?”“不止这样!你难道忘记了还有个鬼魂…光秀那混蛋的鬼魂!”这家伙哈哈一笑:“要是我告诉你这一切都是我们安排的,你会不会…看,就是你现在的表情!太漂亮了,教授!你看这家伙的脸sè!”他乐不可支的前扑后仰:“我等了这么久真没白费,你那脸sè太jīng彩了!”
教授转过头哼了一声:“寿龟,收敛点——这事情原本就在意料之中,没什么好得意的!”他把手上的东西慢慢放下,踱着步子走过来:“这才是我们原本的计划!”
我看着这俩的一问一答,心中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脑海中闪电掠空一样把事情过了一遍——真没说错,若是纳粹一直计划这样来取得祭品,确实算得上高招了!
随着教授那声‘计划’出口,外面响起了一阵瘆人的笑声,然后只见一个高大的人影从外面施施然走了进来,一个和人形迥异的方形yīn影出现在他的右手——‘哗啦’一声这东西被扔到了石板台的中间…这东西看上去四四方方并不很大,外面闪亮着金属光泽,凸起的把手和并不光滑的表面都说明了它的本质!
这是梵蒂冈出品,能够阻隔鬼魂和外界联系的封魔盒,和我们华夏法门的捉鬼金钱作用一样,是用来擒获、囚禁鬼魂的。
紧接着后面走进了两人,手中分别扛着两个口袋,那袋里还蠕动不已…
一个声音yīn深深的响了起来:“刘辟云啊刘辟云,当初叫你加入我们你不愿意还可劲的和我们掐架,现在好了,不管你愿不愿意,现在这yīn阳眼算是被我们借了……”那人影慢慢在灯火中露出脸来,居然是约瑟夫这个二货——他伸手把两个口袋拎到我面前朝地上一扔,“你们在世界各地和我们作对,也不过是为了我们找不到祭品而已…哼哼,整了这么久,最后这张牌一翻还不是杀了你个丢盔卸甲?看看吧,这就是最好的祭品了!”
他拉着口袋的底部朝下面一倒,哗啦一声把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尼玛!真是小黑和阿拜!它俩的身上血迹斑斑,四肢都被钢钉钉在身上,整个灵脉全部扎着针,然后整个都被三条钢带锁着,上面凸凹着‘卐’字神文和拉丁基督语录,结结实实动也不能动。
突然从口袋中倒出来又看见了我,这俩货都有点不好意思,立刻装死狗不动弹了,唯独眼皮浮动游走看出来心中并不平静——我咳嗽一声骂道:“装你妹啊!你们两个家伙点屁用都没有,居然在外面都被抓了!还装睡是吧?想死啊!赶快给老子爬起来说说,究竟怎么回事!”
被我这么一揭穿小黑首先睁眼了,猫脸居然人一样的极为羞愧:“这个真不是故意的,谁知道他们会变成十三少的样子来接近我们啊…”“我都说了不是十三了,偏偏你说是!”一提到十三的名字阿拜也睁开了眼:“味道不对啊味道不对,我说了半天你就是不信,非要说是十三少,一不小心就被他们用了药了…你说你那点像是猫啊笨成这个样子?”
小黑不服:“你说我,你还不是一样?对啊,开始你是说味道不对,但人家一拿出东西来给你吃就忘记了——是你先吃的好吧,千万别给我不承认!”
“我、我…我是吃了啊!但你还不是也吃了…”阿拜立刻反驳:“我说了十三身上的气味不对,这些东西我先吃,要是过了半个小时没事你再动口…”“半小时?别说半小时,就算多十分钟你也什么都不留了!”小黑气愤道:“我要不赶快点估计骨头都啃不上一口,你还说……”
“哎呀!你个死猫…”
“你只笨狗!”
俩家伙开始你一句我一句的埋怨起来,我都没说话桑榆发飙了:“住口!你们两个!”大小姐一发火这俩立刻收声了,嗷嗷呜呜的不敢继续,只听桑榆怒道:“点用处没有!你们一个个说,又是十三又是味道的是怎么回事,给我老实交代!”
约瑟夫在俩货吵架的时候在一旁得意洋洋不开口,现在居然插了句话:“不用他们说了,我来告诉你们吧…”这货说着从怀里摸出个东西朝脸上一戴,然后领口把个晶片朝喉咙位置一贴——顿时这货就变成了十三的模样!
面前的‘十三’掩饰不住内心的得意:“看看吧,这就是最高科技的东西,能够造出一张假脸再加上声带模拟的技术,用来伪装任何人都行——你们那套所谓的法术都是些过时的东西,那会是我们第三帝国高科技手段的对手啊!”
面前的十三除了个子和眼神,面目声音与十三一般无二,难怪小黑和阿拜会在第一时间认错了,可是从它们的谈话中我也知道了,这两个家伙原本发现了气味不对,可是居然因为他妈的嘴馋而疏忽了…
俩真是傻逼得不得了啊!
我手不能动是吧,但是脚立刻就踢了出去,还骂:“你们两个王八蛋太离谱了,知道有问题还下口是吧?我擦!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跟白痴差不多!”我顿了顿忿忿不平:“你们也不怕吃死了啊!”
小黑阿拜被我连踢几脚嗷嗷直叫,也不服气了:“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俩怎么可能被吃死啊——最多不过是昏迷一下而已,哪会有什么事!所以、所以…”
“所以就吃了?”我继续骂:“你们怎么不去投胎做猪啊,做什么猫啊狗啊的…”“哎哎哎!话不能这么说啊,”约瑟夫把脸上的东西扯下插嘴,“真是亏得你们有这个想法,不然怎么会被我们抓住啊?”他哈哈一笑:“一个神兽一个凶兽啊,这祭品的能量可不是什么尸魃吸血鬼可以比拟的,元首借助你们的血液和魂魄醒来之后,这力量一定会让他满意的!”
“祭品,什么祭品?”小黑还没搞清楚状况:“老刘啊,这是嘛状况?”
“状况你妹啊!我们都中计了,这家伙原本就是弄出了个陷阱等我们跳下来,”我抬头看着教授:“喂,现在我们都被抓住了,你们能不能就把整个计划说说好吧?”
提到这个问题约瑟夫犹豫了一下,抬眼看看教授,那家伙转过头来笑笑:“刘辟云,你又在想什么yīn谋诡计?嘿嘿,你滑头得紧,我可不愿意上当!”
我朝后面一躺,嘲讽道:“教授啊,你也太看得起我了!现在我和桑榆被你们抓了,其他人都在那边为尸魃的毒素忙乎,仅有的小黑阿拜又被你们受制,仅剩个光秀哥也应该是那盒子里…”“不止啊!”约瑟夫插上句:“五鬼也在里面,你们算是全军覆没了!”
“那就对了啊!这还不敢给我们说啊?”我露出一脸鄙夷:“太没胆气了好吧,相当年记得你们盖世太保可是很牛拜的,现在?”我哼一声:“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教授喋喋两声:“你以为激将法有用啊?我又不是二十几岁的小东西,可不是这么容易上当的,”他拐杖在地上杵了杵:“但是话又说回来,你们什么都没有了,我告诉你们又有何妨?”
“好啊,说呗!”我哼了一声肩膀靠了靠桑榆:“来,听听吧,看他们到底是怎么把我们给套进来的。”
看着桑榆的时候,我眼睛飞快的朝阿拜的脖子下面一瞥,然后一挤眼,然后又是飞快的一瞥——桑榆的眼光随着看过去,阿拜的脖子下四环璎珞正在一晃一晃的抖动着……
第四百零六节 阿拜的变化
所料不差,这一切真是一个yīn谋神鬼再现
纳粹最初的计划是在世界各地捕捉古兽、异灵、灵物,然后借助古法器的力量来复苏杀人魔王的灵魂——那其中拥有力量最大的莫过于四凶,所以他们也才第一时间嗅到了穷奇复活的味道,安排了人来接近我准备捕获,但事与愿违我们晚到了一步,最后不过是抢走了我们的大禹铲而已。网
后来纳粹也试图继续自己的行动,比如说捕捉尸魃、吸血鬼等等,这其中与我们华夏法门、鬼道众yīn阳师不断争斗,教授也不知道是怎么就冒出了个念头:与其辛苦捕捉什么古兽,还不如把汹和阿拜俩给抓了
汹是没有本体的貔貅,阿拜也是四凶之一的饕餮,俩虽然只有单一的魂魄,可那本源的力量是固然存在的,只要能够让他们重新恢复本体的力量,那效果远超过一般的异兽千百倍。教授研究发现了一个关键所在:无论四凶还是貔貅,那力量的来源都是依靠不断的摄入异兽的jīng元之气或者依靠吃人,但是汹阿拜在我的影响下早已经对吃人什么的不感兴趣了,至于说异兽之类的,一是说兴趣不大,二也是没有什么机会……只要能让他们吃到足够多的古兽,那么力量的恢复就很简单了。
这其中的关键就在于如何诱骗汹和阿拜开口吃那些东西按理来说,这刘早已经把口味吃高了,而且就像当时饕餮的想法一样,现在这个世界有吃有喝力量也没有多大的用,干嘛要把这个世界给毁了?所以教授不断的寻找,最终找到了一个办法——
那就是借助长庚凌rì渐近,祭坛天生有种诱惑他们恢复力量的本事,依靠这一点就能让汹阿拜主动来进食了
这个计策就很简单了——教授依旧不断的寻找古兽,然后在长庚凌rì的时候开始了自己计划的实施过程
首先纳粹是不断寻找古兽异类,静待长庚凌rì的到来,把一环又一环的关键问题处理好;随后把长庚凌rì的消息散布出去,等待法门的到来——果然,法门中人很快赶到了西双版纳朵斑族的驻地,这个时候计划就正式启动了。
第一步就是用约瑟夫手中的扳指做饵,半路上让我得知他们的行踪,由此把那假祭坛的消息转告法门——由我和桑榆得出的结论可信度极高,自然很少被人怀疑,那陷阱也就越发的真实起来。
按照最初的设想,教授以为我和桑榆会带着汹阿拜跟随大部队前往追踪,若真是那样的话,他们就准备半道的时候把汹阿拜引诱出来,届时我和桑榆也就和其他人一样被全部中毒放翻…可事与愿违,那偶然的一场暴雨把我和桑榆留在了驻地,最后还找到了落单的汹阿拜。
当时教授没办法,只能按照计划把我和桑榆也一起引诱了过去,唯一不同的是为了真实可靠,只能把尸魃的解药留在了帐篷中希望我们拿走…孙大爷带走了解药这点倒是在计划中,可惜我和桑榆留下了……
现在我也明白那货的意思了——合着纳粹真实目的只不过就是为了让汹阿拜吃下那些东西然后做个合格的祭品,我和桑榆差不多算是自己送上门来的
说起来这感觉还真是不爽,你看,俩大门派的传人啊,结果在他们眼中还比不上一只狗一只猫…这让我和桑榆心中是哇凉哇凉的,透着底子的伤心
教授给我们炫耀的时候桑榆并没有闲着,她偷偷摸摸背在后面的手连续换了无数个手油法诀,可不知怎么就是联系不上璎珞里面的四老之魂,于是寻了个机会偷偷摸摸给我说了——我心中当下也是一凌,可嘴上还低声劝道:“没事,没事等下我试试yīn阳眼之术…”
这也不算是纯粹的安慰,借助yīn冥之气动静可就大了,到时候璎珞多少会给点反应吧?
眼看那边已经把骸骨摆好了,然后教授和寿龟两人吩咐约瑟夫弄点东西喂我和桑榆吃了,自己则是走到一旁开始在祭坛上面摆放三牲五畜诸多祭祀用品,还有什么骨牌、千文幡、子母鼎、络椴瓶、百点盂…很多东西我都不怎么认识,只不过是听过而已,看上去倒像是比较古老的一种祭祀唤醒手段——这长庚借魂之术看上去倒是极为古老,并不是现代那种简化后的版本。
约瑟夫还算是不错,自己啃着大腊肠的时候也切了几块放在个纸盘里,然后放在我们面前——“吃点吧,我们德国出产的好东西,”这货又掰下块面包放里面:“现在不吃可就没机会了…”也不管我们吃不吃,自己拿着腊肠和面包啃得不亦乐乎。
我和桑榆也确实是饿了,废话不说尽力吃起东西…耳聪目明的好处再一次体现出来了,虽然教授和寿龟在旁边拿着个罗盘算来算去压低了声音商量,我还是听到了‘明天亥时’这几个字,虽然不知道那时间到了会做什么,但是至少知道我们还有点时间。
随后教授开始安排约瑟夫带人去外面守着,看样子真是打算等到明天,那寿龟和其他人就找了个角落蜷缩起来休息,渐渐洞里响起了一片轻微的鼾声。
这个过程中我注意看了一下,约瑟夫和几个带有三火的纳粹都吃了腊肠和面包,而那些最初的肌肉男则是什么都没有吃,仅仅从一个箱子中取出些袋子喝了,闻味道似乎是血液…而教授和寿龟俩单单的喝了点水,却没有进食其他的东西。
虽然吃的东西不一样,但现在都在休息了——我靠在石壁上假装休息,但是不经意之间却把yīn眼给打开了。
随着咒语,我眼前的世界又重新恢复到了那种朦胧而深邃的环境中,一股股yīn冥之间的气息从脚下涌出。我极力控制这股气息在身边流淌旋转,倒是不敢让它们四溢奔腾,怕是被那些家伙感觉到。
洞里温度本来就不高,再加上这寒入骨髓的yīn冥之气,顿时我和桑榆就感觉置身于个冰窟窿中了,冷的够呛不说还带着种入骨的刺痛感,可璎珞死活半天就是不给反应,折腾半天之后我俩受不正准备放弃,突然那阿拜的眼睛咕噜噜转了两圈…
开始这刘距离我们不远都是躺在地上的,灵脉被钢钉刺穿,四肢也被锁算是废了,空拥有一身巨大的力量却毫无任何手段可以输出,可这个时候我看阿拜好像有了点什么办法似的——只见这货嘴巴咧咧,突然轻轻的这么一吸
顿时我面前就感觉到了种说不出的巨大牵引力,那yīn冥之气想要按照我的意愿在身旁缭绕,但这股吸力却死活把它们拉扯着,带向了阿拜的嘴边
“看来它需要”桑榆凑在我耳边悄悄说了声:“给它,看有什么用处”
我微微点头,控制那股力量冲着阿拜的嘴边涌去,大股大股的涌进了阿拜的嘴里,丫就像吃了什么补品一样,眼睛居然渐渐有了光泽毛也愈发的油亮起来…这时候很奇怪的看见个情况:阿拜的头没有任何动作,可是那璎珞居然微微的开始摆动起来,而且越来越快越来越大,只有yīn眼可以看见的某种光亮在逐渐的闪烁起来
四老当初化身的璎珞是为了限制阿拜的力量,那现在这是?
随着股子yīn气的进入,阿拜的身体居然像是吹胀的皮球一样渐进鼓了起来,块块结实的肌肉在皮下凸起,就像练过健美一般…那吸力渐渐增大,我感觉自己抽取yīn冥之气的速度已经跟不上了,那力量似乎把我当做了通道,只是借助我的yīn眼联系yīn冥地府不断提供yīn气,而一切在我身边毫不停滞的就涌进了它的身体里面
很快我已经赶到了疲倦,再然后是一种刺痛,紧接着又变成了股掏空身体的吸吮感…我这时候才感觉到了恐惧想要停下来,可是两种力量的争夺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又如何停得住?我看见阿拜眼里居然渐渐少了某种熟悉的神sè,取而代之是一种漠然、冷酷的狂热
这、这他妈是个什么状况?我不清楚也没时间去考虑,只能鼓动全身的力量来抵御、来对抗——这时候我居然希望教授他们发现这个情况,尼玛
突然,那璎珞居然嗡嗡的蜂鸣起来
那蜂鸣声响起的时候我突然压力一轻,似乎在水闸之中有人放了个东西帮助截断洪流——借着这股力量我猛然发力,顿时感觉那滔天洪水一下子停住了…动静是如此之大,顿时那yīn冥之气在洞穴中开始肆意奔腾飞驰,把寒冷宣泄得淋漓尽致
一下子我就瘫倒了
洞里假寐的教授也感到了这股力量,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喝道:“你们在干什么?”手杖随着的一抽就变出了把杖头枪指着我:“给我住手”
“住、住你妹啊”我有气无力的回了一声:“和我屁关系没有”只感觉全身都痛得厉害,像是才跑完了十公里然后又参加了一个铁人三项赛一般,手指头都动不了了
我那句话只不过随口这么一说,但是刚出口,居然教授脸sè一下子凝重起来——他转头看着洞口,眼中流露的恐惧竟然像是见了鬼一样跪求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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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七节 穷奇出现
洞口还是依旧静悄悄的没有丝毫涟漪,外面那弯新月投shè出的点点月华从洞口扔进来,在石梯上呈现了一个圆形的光斑,如水似冰,把外面的蝉鸣蛙嘶都给隔断了。网
但是很快,光斑中出现了一个拉长的妖异身影在月华之下摇摆跳跃,渐行渐大,猛然之间有只脚从那上面伸了出来,重重的踏在石梯上——“真好啊,真是好啊”yīn冷刺骨的声音从那人嘴里轻轻吐出:“没想到你们这群人全部都在这了,可是省了不少咱哥俩不少功夫,让我太高兴了”
脚踩在那石梯之上顿时出现了薄薄的一层冰膜子,然后随着他抬脚,把冰膜发出‘喀嚓’一声轻响碎裂开来,接着又随着另一只脚落在石梯上,新的冰膜再次出现…那漫天萧瑟的寒意顿时给我一种说不出的压迫感,直接透过肌肉深入骨髓,犹若针扎蚁咬,让我全身从内到外说不出的难受
这家伙刚刚走出来,身后又是另外一个高大的身影——后面这人手上拎着个人,软不拉几的垂着头像是昏死过去了,跟一破布口袋似的被单手提着走了下来,从那家伙的衣服颜sè上看起来似乎正是约瑟夫这货
约瑟夫这家伙虽然不胖也有一百七八十斤,居然现在被人轻若无物似的单手拎着,那手上的力气可想而知——这两人看来在上面不但悄无声息的处理了纳粹的那帮人,还顺带着把约瑟夫给活捉了…身份这两人的身份那是呼之yù出
这家伙一步步踏着那寒霜和冰膜从石梯上下来,径直走到了我们面前,虽然那面目在我记忆中从来没有出现过,但是眼中的狠毒和不羁却是不断在我梦中出现过的…这对眼睛就像梦魇一样在我梦中反复出现,无数次把我弄得冷汗直流的惊醒,说是不怕,那简直是自欺欺人
正是那上次在千棺洞穴中的穷奇那他身后的家伙也不用多说了,自然就该是梼杌这货了——怪不得有如此大的力气,别说一个约瑟夫,就算来辆小车也不在话下。
现在这里面教授一行已经全部站起来了,他和寿龟均是严阵以待的架势,虽然装出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可那手上指骨发白青筋凸起显得内心极不平静;一群从沙姆巴拉洞穴中出来的汉子虽然力量不浅,但却有点扛不住的样子,腿部微微弯曲额上汗水淋漓,可是手中拳头握的死死的,显然也是紧张到了极点。
反之我和桑榆到轻松了不少,你说我俩都是俘虏吧,这事情自有正主去扛着我俩何必多问,只不过阿拜在吸收了大量的yīn气之后眼睛发直,也不知怎么回事,反正就是傻乎乎的杵那也没动静,倒是叫我有些不放心。
担心也没办法,现在先看看情况再说了。
只见梼杌把那约瑟夫朝着石台上一扔,怪笑两声:“大哥,还是你说得好啊,我们根本不需要准备那么多东西,看看,这里什么都是齐备的——就连转世的人都给备下了”说到得意之处,这家伙用脚在约瑟夫的背上踩了踩,啧啧几声:“身子骨不错,筋骨脉络也算是上佳的…”
穷奇冷笑一声:“这些都是备给那希特勒的,算起来也是费了不少心机…可惜啊可惜,对我俩而言这些都没用,”他望向教授口中极冷:“我们只需要魂合魄契的程度高就行了,倒是不需要别的。”
“你、你是想…”教授眼中闪过说不出的恐惧:“你居然…”
“不错,我就这这么想的”那穷奇发出一阵肆无忌惮的嘲笑:“多好的计划啊,多好的打算啊…你们想要借助长庚之力召回那家伙的魂魄,然后把魂魄依附在这个家伙的身上,随后把饕餮和貔貅都喂给他做食来恢复其能力。由此他可以成为冥帅yīn王,地道的上品鬼仙,由此你们就能从地府之下召唤不受约束三界外的鬼魂,与沙姆巴拉洞穴中制造的尸物一起制造所谓的大军,占领这个世界……”“你们都把这事情做了,我们不是没事做了?”梼杌看冷笑着接了一句:“也不知道你们是太幼稚呢,还是自视过高,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这刘肆无忌惮自然是源于实力,在他俩眼中面前这些人完全不是个个,都已经超越了所谓的小菜一碟的感觉,快变成小肉一碟了…当然,平心而论这绝对不是夸大,要说嫩死我们他六本玩儿似的
教授和寿龟不是不知道这一点,现在脸sè苍白难看得很,要真是如穷奇所说的话,那这次他们不是没办法复活希特勒,但是复活之后那货就成了穷奇梼杌的口中餐,力量什么的全部都会被夺取,甚至说运气差点魂飞魄散永不超生也有可能——无论如何得拼了
教授两眼一翻,慢慢的杵着拐杖走到了约瑟夫的身边,蹲下来看看,随后站起来长叹口气:“可惜啊可惜,我们计划了这么久,唯一无法确定的就是你俩了,”他转过脸用拐杖在地上杵了几下:“当初我们通过水晶球卜卦,把一切都验证了,可惜始终无法掌握你俩的行迹和打算,现在这变数终于被你俩给翻出来了…”他牙缝中狠狠的蹦出几个字来:“你俩好打算,好计划啊”
“知道了?那就别废话,赶快把…哟不消我吩咐都弄好了”梼杌朝祭坛上扫了一眼,得意道:“那就等着吧,等着时间到…”说着抬头看看穹顶那水流似的光华,开始准备掐指算时辰了。
那料就在这一刻教授突然哈哈两声,拐杖闪电般的飞出把那约瑟夫扫过去,一勾、一挑,竟然直接把偌大个人扬到了半空,从头顶飞过到了他的身后,寿龟这货立刻飞出接住,然后手中把个枪式shè击注shè器就顶到了约瑟夫的头顶——
随后也不耽搁,几个家伙立刻冲到了我和桑榆身后,也不知道哪里抽出来个一样的东西顶到我俩的后腰上,然后再是汹和阿拜。
穷奇冷冷的看着这一切,动也不动,等他做完了这才鼻子在空气中扇扇,抽了两下:“哟,这是嘛东西?看来你们都有准备啊,把一切都准备好了…”
“哪能不准备啊,”教授的脸上这才浮现了一丝笑意:“要是你们准备硬来,那么我就把这家伙给毁了,到时候你可什么都得不到了”
“你他-妈想威胁我?”穷奇还没说话那梼杌一下子蹦了起来:“活腻味了是吧?”也不知道这家伙那去学了那么多土话,说的还像模像样的,要不知道还以为是个地痞混帐呢。
梼杌说着就准备冲上去动手,结果穷奇一把拉着他,也不说话之是冷冷的对教授道:“哦,那按你的意思是想怎么办啊——想必你早就有打算了吧,别说那些有的没的,直接点吧”
教授哈哈两声,“其实很简单——你们无非是想寻找力量而已,和我们并不是很冲突。这样,饕餮和貔貅之间你们二取一,再加上诸葛家这个叫刘辟云的yīn阳眼小子和王家四柱纯阳的丫头,差不就行了…我们复活我们的元首,你们取得你们的力量,两不相妨”
穷奇沉默不语,半响才道:“要是我不愿意呢?”
教授道:“你要不愿意,我就杀掉他们也不怕告诉你了,这里面的药倒是厉害无比,只要扣动扳机把药注shè进了体内,短短半分钟他们就会化成脓液,而且体内也受到污染无法承接任何法力…”
我心中一凛,突然想起了最初在那先天伏羲八卦的情况:当时佛骨铁子就是因为这样才失去了能力,所以我基本上可以断言教授的话也绝非胡说,也许不会说是半分钟把我们给搞成血水,可弄成废人一定可能的…
穷奇脸上突然一个扭曲,也不知道怎么就裂开大嘴笑了:“说实话,你说的这个办法倒是不错,不动手不发力就有了收获,而且看上去还不错…”这家伙越笑越大声,居然渐渐把身子都弯了下去乐不可支:“太有趣了”
教授和寿龟似乎也被感染了,竟然也哈哈的笑了起来,半响,教授才开口:“既然这样,那我们是不是就说定了?”
“说定?”穷奇慢慢抬起头来:“什么说定了?”竟然像是完全不知道一样,像是没听清楚又像是不明白,或者说…那叫装傻?
教授又重复了一遍:“就是我提出的方案啊——你不是说不错么?”
穷奇脸上突然浮现了股说不出的凶残:“是啊,我说了不错但是我不准备这么做”他眼中闪烁着种鬼魅般的冷笑:“我就喜欢血腥的味道,我就喜欢杀人的感觉…”
教授大骇道:“你就不怕…”“怕?怕什么怕?”穷奇仰头朝天返过身去:“你爱怎么做怎么做——对了,不就是杀了他们吧?杀啊你杀,千万别犹豫”竟然背起了双手,就等着这货动手
“你…”教授看着他的背影,再转头梼杌一脸的嘲弄,重重的咬了下牙发狠:“先把那小子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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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八节 奇峰路转
?当时的感觉我现在是无法形容了,只是感觉顿时就是一股子冷气从后脑勺腾腾腾升了起来,只感觉全身汗毛根根竖直头皮发麻,脑子里面当时就空白一片全无知觉了…我刘辟云也算是经过大大小小无数风浪了,几次在生死边缘走过都没有过这种感觉,但这不知怎么这次的感觉如此接近,如此真实,苍白无力在片刻之间紧紧抓住了我!
似乎我全身的感官在这一刻都被调动起来了,全部神智都关注着:
手指在扳机的轮框滑动,搭在扳机上朝后发力,那种微微颤抖、甚至夹杂了无数畏惧、愤怒、忐忑和不顾一切的冲动,充溢了我所有的脑细胞和心智,我甚至可以感觉到皮肤贴在钢铁上汗毛摩擦发出的细琐声响……旁边,桑榆在慌乱的说着什么,使劲的扭身朝我吼叫,可是我一句都没有听见!
一切,在此刻都凝固了!无论时间、空间、还是声音、气味,甚至就连思维都在这一刻而凝固了!
……
“咿?怎么、怎么回事?”但是接着,一声慌乱的叫声把我从那混沌空白的记忆中拉了回来,大股cháo湿的味道涌进了我的鼻腔,狠狠刺激着小脑的分辨区;无数手指头划拉着扳机撞击扳机框发出空响,咔咔有声…只是那扳机似乎都失灵了,无法顺序拨动撞针、弹簧、弹匣——这个时候,枪似乎全部坏掉了!
我抬起头来正好对上了穷奇那双得意的眼睛,这货哈哈大笑着手这么一扬——只是一扬,微微的扬起而已,无数肉眼不可见的黑sè细线飞也似的充满了整个洞穴!
“蛇!蛇啊!”身后鬼叫声响成一片,然后是稀里哗啦一阵乱响,接着无数注shè枪被他们忙不迭的扔了出来。网我定神一看,注shè枪落在地上那片刻居然有些模糊朦胧的样子,看不清楚,等到我紧紧闭眼再次睁开来看的时候,却发现毫无异常只是注shè枪而已…
看来这是穷奇的手段了!
他现在冷笑着盯着几个纳粹,那几货把枪扔出去之后又准备弯腰去捡,这时候教授发话了:“别捡了,这些东西要穷奇先生愿意你们拿着才拿得住,要是他不想,你们是怎么也拿不住的!”眼睛直勾勾的望着穷奇,咧咧嘴脸sè铁青:“是吧?”
穷奇只是笑笑并不答话,梼杌反倒鼓掌笑了:“那倒是!别说,你个老头还蛮有眼光的,知道做什么都是白搭…行了,少他妈的废话,旁边给我呆着去,等老子给你们算算什么时候死。”说完自言自语一句:“我做事去了,这里你看着。”
也不再管旁人,凭空这么一抓就出现了一个布包,拎着就到了祭坛上。那布袋是老式的青底白花纹棉布,看上去没什么特殊的,可是梼杌上去抓住这布包角朝那祭坛凹处这么一倾,哗啦啦居然就此流出一股清水来!
那祭坛我也不记得当中有无什么机关,是否有夹层之类的,但是这股清水显然没有进入那凹槽之中——清水淋出之后祭坛在此刻似乎活了过来,别人眼中是什么样子我不知道,但是我眼里是看见了清水就像是水银一般直接进入了那祭坛之中,顺着台子一路朝下流淌;而祭台这时候竟然渐渐变得透明起来,一股不知道哪里来的光亮直透台体,让我清楚看见了里面的景象。
梼杌那布袋倒个不止,这水流也是片刻不住,徐徐然从台子的里面一直到了祭台的基座上,然后四面八方的蔓延开去,再顺着石台一直到了我们身后的墙上,沿着那上面的纹路直取穹顶,最后在穹顶正中开始汇聚起来!
顿时,就在祭坛正中的头顶上出现了一汪水泊,涟漪片片!
当那水流从身旁流过的似乎我伸手摸了摸,那水流应该是从台中的夹层中走过的,我这里摸着没有任何感觉,只是感觉到冰冷清冽,就像冰水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这种冰凉是我摸出来的。
梼杌做这事的时候教授和寿龟都没敢说什么话,只不过是老实呆着,而穷奇也不说啥也不说要怎么样,同样冷冷看着这一切。倒是他手下几个不知道该干嘛了,东西在地上捡也不是不捡也不是,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才好了。
梼杌那布袋中的水流渐渐变细,变小,然后变成了潺潺几滴最后停住,梼杌把布包在空中把整个朝外面这么一翻,顿时把那青底白花给翻到了里面——但是他接着居然又从里面开始拿东西了!
这货不紧不慢的从里面摸出一个硕大的灵芝、几块玲珑剔透的石头、琥珀sè的树枝、青白的果实…都摆在那祭坛旁边不放进去,只不过一样样的摆好而已。反正这些东西都是我不曾见过的,但是从摆列的顺序和类别上看似乎隐隐暗合了星宿之意,也不知道猜测对也不对。
等到东西摆完放好,我数了数正好是二十八组,要是说对应了天上二十八星宿的话,数字上算是对了,但就不知道这事情是不是这样——突然教授咳咳两声似乎有话要说了。
穷奇皱了皱眉,“你又有什么事?”他也不看教授,自顾自的说道:“我现在不饿也不想杀人,但是你要是惹我讨厌,别怪我下手不客气!”
教授这时候脸sè平和不少,说话的时候更是有种讨好的味道:“穷奇先生,我这里有个生意想和你谈谈…”“生意?要是刚刚你们那个屁话就别说!”穷奇很是不屑:“我都说了,你们随意弄就是了,只要自己有信心磨过我的xìng子让我不杀你们!”
“不是,不是!”教授连忙赔笑:“这样的,既然穷奇先生这里已经完备了,我们也就不耽搁您的事情了,貔貅饕餮就算我们孝敬您的,您看是不是可以让我们离开…”他深吸口气:“要是您让我们带着元首的骸骨离开,那我愿意拿另一具骸骨来代替…”
“什么东西?没兴趣!”穷奇直愣愣一句就抵了回去,“你老实呆着!”回瞄一眼,那眼神中凌冽闪过一丝杀意,看上去已经很不耐烦了。
教授当下就呆住了,但是过了半响他又开口了:“穷奇先生,这骸骨您一定有兴趣的…”
话刚出口,穷奇身影一闪,紧接着那梼杌身子也是一晃——我们只感觉眼前一花,就看见穷奇和梼杌都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只不过两人似乎手上缭绕了股白雾,看上去应该是在高速情况下俩已经交了次手…
“哦?”穷奇眼皮一抬:“你觉得有意思?”他也不问情况也不怪梼杌,就是这么平平的问了一句。那梼杌倒也不客气,直接就说了:“大哥,我倒是觉得听听也好,反正现在没什么事,这些杂鱼死虾的闹腾闹腾还是蛮有意思的,要不我俩也怪无聊的。”
“好啊!”没想穷奇这下突然好说话了,手在胸前一抱:“你说!”话就冲着教授去了。
刚才穷奇那勃然一动也把教授吓得够呛,估计这货现在才体会到了四凶的力量究竟就有厉害,畏畏缩缩半天才开口:“我愿意用第六天大魔王织田信长的骸骨来交换我们元首的骸骨,还请穷奇、梼杌两位先生应允…”他那三角眼中有点说不出的味道在闪烁:“我知道,两位曾经为这东西也忙乎过几天,相必是需要的。”
织田信长的骸骨原来落到纳粹手上了?尼玛!这倒是个新消息!看起来真是鬼道众已经完全覆灭了,就连这么要紧的的都失落在外了!
穷奇一听这话倒是愣了愣,反问道:“原来在你手上?”见教授点头他立刻拍板:“好!要是你能拿出来他的骸骨,那么这事情我就答应你了!”
这一赌压对了宝,那教授和寿龟对看一眼,捏紧的手也似乎松动了点,估计这俩货也是担心了老半天。接着寿龟才赔笑开口:“穷奇先生,您的习惯我们是知道的,要是给你们带过来之后可就不好说了,您看是不是…”
没想到啊没想到,穷奇永不守信这点就连纳粹都知道了,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弄了这档子出来,穷奇一下子笑了:
“你们几个卑鄙的家伙,居然也有担心别人不守信的时候!真是太有意思了!”他看看穷奇的水洼,想了想:“还有段时间才够时辰,这样吧,你们带上骸骨,我陪你们走一趟,拿上骸骨再回来好了——到时候你们能跑多远就多远,我追不上也就罢了!”
说完这话,穷奇走到那躺在地上的约瑟夫旁边,伸脚在他小腿上狠狠一脚踩下去:“但是这家伙我留下了!”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约瑟夫的小腿顿时变成了个奇怪的v形,显然是被踩碎了!
昏迷之中,这约瑟夫也是吱吱两声,但立刻就昏死了过去。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教授逃得xìng命也不敢多说,连忙叫手下几个收拾起希特勒的骸骨与寿龟一起就准备离开了。走之前这家伙在我面前停了一下,慢慢俯下身子,“对不起了啊,刘先生!这次你留在这里可就不是我的意思了——嘿嘿,好好享受吧!”
说着拐杖在我胸口狠狠一戳,拍了我两巴掌,站直身子头也不回扬长而去!
一群人从洞口出去,只留下了在一旁无聊的梼杌,我,桑榆,和那不知道怎么了的阿拜,没知觉的小黑,以及装着明智光秀的那个箱子!跪求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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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九节 救星
穷奇与教授纳粹一行取第六天大魔王织田信长的遗骸,至于究竟为什么同等情况下他更愿意要那具骸骨我就不知道原因了,相信这一定和那力量摄取的多少有关——但是无论如何它既然已经离,我们就有了一定的机会了!
无论是从长庚到来的时辰亦或是穷奇返回这两点来算,我们能支配的时间都不算多,要是想动得赶快,趁着现在那梼杌…丫现在正在祭台上忙乎,倒是没有注意到我们。ww.vm)
那潺潺水流依旧在穹顶汇聚,看上颜sè有些不一样了,那其中烟雾迷离的感觉很奇怪,换句话,若是把这倒过来让我看,那还真是感觉有点像上次看王熙那通灵水缸的样子了。
桑榆轻轻的撞了我一下,低声道:“怎么办?”没想我还没来得及话那梼杌首先回过头来了——这货明显是听见了,脸上yīn狠的露出口白牙道:“你们俩少给我动歪脑筋,明了你们不重要,杀不杀都无所谓,要是敢给我找事那可就…”话只到这里就停了,但是那其中的意思我们都清楚了…
随口他哼了一声,转身过在我们对面坐下,就这样躺闭上了眼睛开始养神。
“我们老实呆着吧,”我挤挤眼:“万一他们一会想明白把我们放了呢?”然后眼神朝着梼杌一瞄又飞快的收回,示意桑榆安静点——桑榆明白我的意思也就随口应了:“哦,那好吧。”
我俩这个短暂的演出显然没有任何效果,那货该干嘛干嘛点表示没有,一切显然是无动于衷提不起兴趣尊龙传。
就这样,我们在那yīn冷的石壁上靠着过了十来分钟,从外表上看梼杌应该是睡熟了,我这才准备招呼桑榆来商量一下——但是我刚刚把身子轻轻一侧,怀里有个东西一下子就从领口滚了出来!
桑榆
第四百一十节 顿悟
鬼魂出现有各种各样的表现,或者是冷风萧瑟或者白影晃动,再不然就是幻觉憧憧,这都是鬼魂作祟影响人之五感所造成的感官表现,但那当中唯有鬼冷是断然无法掩盖的,也是鬼魂出现最重要的标志之一。
那股yīn冷的气体吹拂在我后脑勺上顿时叫我就是一惊,还没来得及转身已经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商山四皓当时降妖除魔捉鬼无数,可毕竟这家伙已经业障全消几乎大成了,着实不好对付。在下愿意助各位一臂之力,共同把这孽障给封了!”
身后就像那种老式放映器的光路一样,中间缭绕的烟雾中有个身影慢慢出现,正是我们曾经见过的阵灵祖虢——“嘿!真是你!”我猛然一拳砸在自己的右掌上兴奋的叫了声:“果然被我算准了!”
这倒不是胡!当时桑榆念动咒文出来的就该是他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出来的是商山四老,这在我看来应该属于延迟的问题…就是当时纳粹的段必然阻隔了四老和阿拜的联系,后来阿拜在吸收了一些yīn冥之气以后,自然而然被璎珞分走了部分借以恢复力量,这和桑榆念动咒文与否是点关系没有的!
就算是纳粹没有把灵光扳指留给我,四老也必然会出来的——若是四凶没有出现,那现在我们召唤出四老,那也能在第一时间制服寿龟和教授脱困而出了官幕最新章节!
当时我那个兴奋啊,不由得一把抓住了桑榆喜道:“你看你看,我吧…”刚两句见那祖虢长身圆揖施礼,心中一下子就诧异了:这在通派礼节上分明是晚辈见长辈老者才行的,怎么他来了这?祖虢出现从年代上怎么也在汉代前面吧?
可我来不及问了,那祖虢一出现这梼杌的脸sè都变了,趁着四老回礼的时候居然一闪身高高跃起朝那洞口疾步冲了过!
这一跃而起真是又急又快而且相当的突然,四老在回礼之时来不及做出任何表示已经被他冲出了包围圈,眼看瞬间就到了门口几yù直冲而出…“快——”不知四老中谁这么嚎了一嗓子,也不知道叫‘快’个什么劲,这都到门口了你是不,有嘛办法啊?
谁知道这句话一出口还真有了办法!
在他这句话出口的瞬间,那洞口最后几阶石梯居然噼啪炸起了个火花,也就米粒大小在半空中这么一炸响,梼杌竟然兔子一样连跳几步又冲了回来。紧接着,这米粒大小的火花居然接二连三的炸了开来,顿时噼啪碎响连成一片络绎不绝,竟渐渐变成一张肉眼可见的火网,当中还有银芒如蛇一般的流淌蜿蜒。
这正是中规中矩的两仪封魔阵法的第一步,很多门派都有类似的封印段,但这不是关键——关键是这阵型虽然人人都会,但都知道其中的过程非常复杂,不但需要足够的引物和祭品,还需要不断颂咒充溢其中的阳气,这如同一硝二磺三木炭制造火药,知道也仅仅是知道,不见得就能随意造出来不是?
可偏偏这就被人给随意施展出来了!
我偷眼一看,那祖虢中捏了个符诀,看上另一只也才做了什么收回来…别的不,光这举重若轻的架势就已经和原来的祖虢大为不同了!
梼杌落地那张脸简直黑到了极点,沉声道:“姓张的,你别给脸不要脸!你们几个老头留下这魂魄在世间游荡,虽然能够制得住我一时,但你们没有三火可借,没有五宝原体依凭,根本不能把我给完全封住——要是我拼着这杀人摄取的魂魄不要拼了,你们也到头来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他身上凸起的那些骨刺渐渐成型,赫然沿着脊梁出现了一排飞檐倒刺,然后足变粗变长指甲长出,和人的样子相距甚远倒有些野兽的形态了。
姓张的?这、这是…?
他所的我倒是猜到了几分,可是这未免太过骇人听闻,我不敢乱…
梼杌这话才一出口,那周术已经勃然大怒,中长剑一指喝道:“孽障!降妖除魔本身就是我等法门中人分内之事,何必在乎这点元魂?好!好!好!就算我等没办法完全封你,也要把你打回原形不可!”
话音才落这四老看样子又要冲上了,那祖虢伸一拦,“四位请暂等一等,我这里还有办法,只是请诸位帮我守护一二即可。”完他转头朝我一招:“你是我教中弟子吧?”
这一问倒是把我搞的莫名其妙了,连忙摆:“不是不是,我是诸葛家…”正想把我平时常的那句‘yīn阳师诸葛一脉传人刘辟云’云云的话搬出来,才两句旁边已经有人款款跪下了:“五斗米教座下江东治头大祭酒后人,王家嫡传长女桑榆拜见祖师爷!道设生以赏善,设死以威恶;道普德溢,太平至矣;吏民怀慕,则易至矣!”
这一句话出口,我和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那话虽然我不曾听过,但是从那语气、措辞和祭拜的礼节上看来,这分明是拜见身降或者魂降的先师所用的,难不曾…你这祖虢一下子变成张天师了?
玩笑开大了!我还以为这是神降了某个张家先师,那料按照桑榆的称呼这分明来的人是张天师本尊,也不知道是元神降还是清魂降,再不然就是残魂通灵?
后来我才知道这是只不过是一缕张天师的残魂而已,当时就留在了灵光扳指中,只要是符合佛偈中‘yīn阳颠倒穷奇出’这个条件,再加上五斗米教的传人念诵咒语就能苏醒——第一次桑榆找到扳指的时候虽然念动了咒语,可惜当时我yīn阳眼还没有开,也没有借助yīn冥之气,故此没有出来笔战乾坤全文阅读。
这次我借助的yīn冥之气被阿拜吸收,其实也就是被那四老所化的璎珞吸收了,然后四老把这yīn冥之气转注给了灵光扳指中的天师残魂。张天师所留下的这缕残魂吸收了极其充裕的yīn冥之气,然后暗中影响了教授的思维,让这货在最后时刻把扳指给了我…
怪不得四老和张天师出来的时候晚了这么一小步!
张天师呵呵一笑,掌平抬:“免礼!我教中有你们这种后人,一心降妖除魔造福世人,也不算忘记了我当年创教的目的——来吧,我送你点小礼物!”
桑榆恭恭敬敬的应了一声‘是’,然后从爬起来径直走到张天师的面前,就看见张天师给她交代了几句什么,然后桑榆盘膝就那么在石板上坐下来了……
这么一搞那梼杌的脸几乎要扭成麻花了,看样子猜到了张天师准备让这个弟子来承接自己的一些东西,当下嗷嗷乱叫两声就朝着桑榆扑了过来!
我当下就挡在了桑榆面前,而那四老中宝剑也在同时飞舞而起,在它面前交织出了一片雪亮的剑刃之网!
也不知道这四老是不是只会这么一套,反正看他们的招式我就知道了,那又是上次使用过的四德四相阵法,借助于太yīn、太阳、少yīn、少阳之间的变化,往返交替生、住、异、灭,让四人之力在片刻之间增大了百倍——顿时穹顶之中刀光剑影飞舞加上梼杌黑影一般的穿梭不休,竟然杀了个旗鼓相当!
可这绝对是暂时的!
记得吧,当时四老在画境之中的时候对付那差不多成型的饕餮已经很吃力了,别现在这梼杌的力量更是胜过了当时的饕餮无数倍,若不是这家伙摸不清张天师的残魂能不能动,早已经暴起发力把他们给拿下了…
想到这里我也不敢怠慢,中的杀神刃横刀胸前,直接把yīn眼给开了…“同开吧!”旁边的张天师突然叹了口气:“阳眼也开!”
呃?我从来没试过yīn阳眼同开好吧,都只是三界或者三生眼单独在使用,你这个一起开——会不会出现正负电极的情况啪啪冒火,然后中和了?当然,最初这三生、三界眼的咒语就是张天师叫祖虢给我的,那断断不会骗我吧…?
我在这边胡思乱想,那张天师又接了一句:“yīn眼三界,阳眼三生,三生三界相替,相换‘同存天地之间,同存须弥之时;若有重叠,自然太虚——你找寻心中那个太虚之位,便是重叠开启之术!”
这段话传入我耳中本来没什么,但是突然之间我心中似乎有点什么一下子打开了,难道这就是老爷子一直给我讲解但我未曾领悟的…天道?
两仪归于太极,yīn阳则归于道,天地万物若有出,必然有所始;一乃万物创生之始,万物皆有一衍化而来,一生出yīn阳二气,yīn阳者,负yīn而抱阳,yīn阳相契,互不可分,yīn阳二气生出三才,才能产化万物,天地似一个整体,但其中间空虚,正因为空虚,才有万物的产生!
一切都能归于其中,一切并不是dú lì分割开的!
骤然之间我只感觉脑海中有股不出的欢喜涌出,伴随那欢喜,我双眼中出现了一片混沌,那中间有无数的图像无数的世界,三界、三生尽数其中!
场中人影浮动,但是我所注意的只有那野兽黑影中隐约亮光流动的点点斑纹!不需要任何人告诉我,但是我知道这就是它的命门要害了,只要我这么一刺下…
“你双眼全开的时间不到一刻,你可要注意啊!”旁边张天师又加了这么一句。
第四百一十二节 天火九阳
威煞随着阵势而起的时机正好,那梼杌魂魄化作的黑色雾烟正好从那残破的身躯上抽离完毕,在空中稍稍凝成个四足兽躯就作势朝外飞去,结果正好一头撞了上来。
四角响起了老者诵唱的四德箓文,那原本是先秦传下的祭文——自上古有了皇帝就有了四德天子一说,当时认为水、火、土、木四德之一庇佑天子,任何人一统大宝必须承继四德之一…而这祭文就是分别不同的祭天之文,也是不同的力量之属。
话说那梼杌魂魄和威煞这么一撞就知道了厉害,当即发出阵凄厉无比的嚎叫在空中疾奔飞走,闪电般四下撞击希望找出个薄弱之处冲出,结果凌空爆发出阵阵虚空荡漾的波动,自己却是一次又一次的被反弹回来!
没想那四老合力竟然厉害至此,一分一毫的破绽都是没有!
梼杌这下顿时慌了神,停在空中微微一抖居然陀螺似自己旋转起来,一边旋转一边朝外喷射股股黑色烟雾,把就像是墨水一样——四老口中念诵的咒文更急更快,那停顿转折之间居然有些吃不消的样子…
我没明白什么情况自然不敢多话,倒是张天师微微一笑,“畜牲!此时此刻竟然还敢蓄意使出奸恶伎俩来,今日不除掉你怕是不行了!”一边说着一边就把桑榆取给他的双鱼佩饰扔到了半空,凌空朝着那佩饰这么一指:
“九言——兵者!敕!”
口称降三世明王心咒,双手捏着大金刚轮印,我立刻就看得股青色之气从桑榆身上飞出,犹如利刃狠狠-插进了阵势之中!
只是一冲之力而已,顿时把那团黑色雾气破成了两半!
梼杌在半空中的时候一声惨叫,形成了个硕大无比的人脸虚影,在空中隐约消失又瞬间出现,显然力量受到了极大的损伤——可是这货显然没有注意到这点,只是恐惧异常的吼了起来:“你、你就是个残留的残魂,怎么、怎么可能牵动本体源力的道骨之力呢?”
原来留在灵光扳指中的不止是残魂,还有遏制凶兽的力量啊!
张天师双手翻动不止,接着那大金刚轮印后是外狮子印、内狮子印、外缚印、内缚印、智拳印、日轮印、宝瓶印,最后一个不动明王印祭出之时青光已经充溢了整个洞窟,分洒变换朝着双鱼佩直冲过去!
“怎么就不可能呢?”
无数青光化作无数细碎的丝线,拉扯着这黑烟瘴气朝着其中飞冲而去……
这段话写出来废了不少的笔墨,但实际发生的时候也只有短短的数分钟而已,当这一切结束之后我都还没回过神来——
“就这么完了?”
张天师和四老不知怎么走到了一起,尽皆笑着:“梼杌已经收服了!”他们伸手指着那地上还微微泛着荧光的灵光扳指:“只要没有凶残暴戾之人借千魂破术,那应该能坚持很长一段时间…”
“那敢情好啊!”我顿时乐了还招呼桑榆:“嘿,桑榆你看这下好了,只要我们把这家伙扔到个什么海沟之中就算是了结了…”“不行!”没想张天师立刻伸手示意:“到时候有很多问题会发生,你看看能不能联合法门使用玄天之术把他送到星辰之上…”但是刚说到这里他自己突然一愣,然后摇摇头叹了一声:“现在这里已经没了那么多的法门玄士,估计送上天外的法术也失传了,你们可能…”
听他到这里我还没说话桑榆反倒先插嘴了:“祖师爷,您说的送上天外,是不是送到星辰之上啊?”她看了我一眼犹豫着发问:“就像最初困住穷奇的哪个什么什么彗星?”
“苏梅克-列维九号彗星。”我补充。
得到张天师的首肯之后,桑榆反倒是笑了:“其实这事情现在倒是不难了——我们已经发明了能够上天的东西,叫做火箭,要是借助梵蒂冈的力量联系各国政要,想必送个东西到太空不算是难事!”
张天师开始还没明白,后来我们一解释才乐了:“原来如此,这件事情那就靠你们来联系了。”
“是是是!”我和桑榆莫口子的答应,“您老请好吧!”
我走过去把双鱼佩饰收起来交给桑榆,顺便感慨一句:“四凶如此嚣张的出现,没想到结果却这么简单就被处理了——祖师爷一出手真是非同一般,看来穷奇也没多大问题了!”
“就是就是,”桑榆也乐呵呵的:“也不知道祖师爷给我刚才弄那么半天干啥…”说着得意,我俩还朝后偷偷看了一眼…
一眼之下我俩都大惊失色,只见张天师和四老的魂魄竟然淡了许多,在空中的影子已经变成了半透明状的虚影——桑榆当下脸色骤变扑了过去:“祖师爷,您、您这是…怎么了?”
张天师抚须呵呵笑道:“我和四皓前辈已经说过了,很多年以前我们留着一丝残魂准备克制这四凶复活的时候,根本没有想到过会有这种情况——梼杌穷奇复活之后引发了无数的灾祸,这杀死的人远超百倍于千年以前,力量恢复程度也不一样…本来可以克制梼杌和穷奇的残留力量只够克制梼杌,而且…”身影居然越来越淡:“…我们就连最基本的力量都没有留下…”
我闻言猛然叫了起来:“祖师爷,您老这话的意思…那穷奇你不管了?”
“哈哈哈……”四老和张天师一起笑了起来:“就留给…你们…小辈们了…放心…”
说话之间渐渐化作了一道青色光华和四股金粉微光,嗖嗖钻进了扳指和璎珞之中!
“桑榆,你看这…”我转过头刚想问问桑榆后面怎么来对付穷奇,没想才开口桑榆先急了:“辟云,祖师爷这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呃?”这一问把我给问倒了,想了想猜测道:“应该没事吧,祖师爷那么大神通,估计这事多少也算在内了。”说完看桑榆脸色还是忐忑,又补了句:“就算出事也是残魂,不会有多大事情的…”
“那倒是…”桑榆这才稍微宽了宽心。
接下来我俩看那穹顶的水滴,暂时也没办法处理,于是从这洞窟中走了出去,顺带把小黑阿拜也带着出来了——没想到装着光秀哥的盒子半天弄不开,这倒是给我们出了个难题。
正和桑榆商量这事没想到一股子黑影从天上飞来落到了我面前,正是桑榆的五鬼——那几个货面色焦急无比,一见面就开嚎:“主人,终于找到你了!怎么找都找不到你…”
找不到?猜这也该是谁谁谁的手段吧?反正是弄找不着了!
“打住!”桑榆一挥手:“这事回头再说吧——你们这么疾风火燎的是出嘛事了?”她一看就知道必然有事:“说吧,怎么了?”
大桂立刻就叫了起来,“那边开始布阵了,说准备天地之火炼化穷奇!”
“什么意思?穷奇围住了?”这事情热闹了!
天火九阳分为风火、云火、雷火、电火、日火、月火、星火、辰火以及正乾阳火,那九火至阳至猛,炼化魂魄是最好不过的,但是这也有相应的风险——那就是盗借天火之人很有可能无法掩熄此火导致三火被毁!
现在法门能借助三火的人不多,但是、但是我最害怕的是老爷子去办这件事!
因为只有我们阴阳诸葛家的法术才是最正统的!
第四百一十三节 八阵八势
俗话说的好,花开两枝各表一枝,这边我们破开三才机关进入了祭祀长庚的洞窟中,可那边也没闲着——原来这一切早已经被洛大师给算出来了!虽然有点什么小偏差,可毕竟按照正确的方位在发展,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纳粹本以为自己个破水晶球占卜把我们中原法门都能给算计了,其实一切事情早就被洛大师加上卢家巧云、扶鸾刘武大师几位给**不离十的弄出来了,然后选择了个最最合适的办法来处理——
说白了,这事也就是把我给扔前线去了,然后一群人等着机会把穷奇给围了!整个计划就是冲着穷奇去的,倒是没把梼杌放眼里算在内,毕竟那家伙早了好些年出来,虽然说是被王家折腾在那深海中用水溺奎斗阵困了几年,可后来水鸾盘道借机而起的时候算是自己好好提升了一回,后来又杀了无数人摄取精魄…这还不需要别人说,光是见面之时的那威压就不一样,气势已经把我们给压倒了。
一穷奇就能顶的上四凶其他那仨再附带弄点横公鱼、吊魄、人魔等等乱七八糟加一块,那能力本事能有多大?别的不说,你光是看这几年能实打实落在这货头上的事情就知道了,过千的人都被这货给害死了,最后取得的精魄有多少猜都猜得到!
所以吧,老爷子他们经过再三确认我和桑榆不会出事的情况下也就把我瞒着了——你说我俩是不是充话费送的,就这么不明就里的被扔那风口浪尖上了!
分开处理才是最好的!
当然法门这安排也不是完全的就对头了,据我后来知道的,卜算中根本没看出来那中毒的事情,要不然就能有帮子人过来帮我了——最后出现我和桑榆单独对付梼杌就不计划在内,完全是个误会!
穷奇跟着纳粹出来到那收藏织田信长尸骸的地方,结果进去的时候没啥,进去之后刚刚动了尸骸,顿时方圆数丈之内就迷糊混沌起来,里面赫然出现了二十八星宿天将把他们团团围住…
“这不就结了嘛,二十八星宿天将都出来了还摆不平?”我瞬间急眼了:“你说说,请了二十八星宿之降需要多少东西啊?别的不说,六丁六甲我是请过,那已经很勉强了,可是…中原法门能请的出来二十八星宿?那…四灵之眼用什么来定啊?”
二十八星宿又名二十八舍或二十八星,它把南中天的恒星分为二十八群,且其沿黄道或天球赤道所分布的一圈星宿,它分为四组,又称为四象、四兽、四维或者四方神,每组各有七个星宿,分属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灵。一般来说请天象星宿必须有一灵定中,或朱雀或玄武,要不就是青龙白虎,必然是上古灵器而定——你说这一次把二十八星宿都给弄出来了,到底那里去弄的啊?
在飞逸的风中那大桂也就说了,“这可不是一般的东西啊,那定灵的我是一看就明白了,里面有子午辟邪双剑,还有大禹铲…”“等等!”桑榆比我还激动:“你说的是祖师爷传下来的子午辟邪双剑啊,这至宝居然拿出来了!?”
“是啊,”三桂肯定道:“四灵全部是法门至宝来担纲的,我们别说细看就连靠近都要扛不住阳气,那铁铁真真的是天传法器,你们就别乱猜乱想去合计了,绝对是请来了。”
“哦。”桑榆点头一转眼又想起个问题:“那你说我们都拿出这些东西了还干嘛要借什么天火九阳啊?难不曾是觉得…”她有点吃不消似的:“我们收拾不住?”
这话说起来就有点难开口了,法门任意门派都是面子觉得比天还大的,说起对付不了穷奇那简直就是丢人,桑榆虽然不属于茅山派可那也毕竟是五斗米教的分支,一脉传承于天师张道陵,这话你要他说起来简直是大不敬…可事实摆这里也没办法不是?
所幸那五鬼说出来的还不算是离谱:“收拾不住,必然是收拾不住的!几位大师商量了,任何单一的法阵对付穷奇都是枉然的,要说暂时困住还行其他的就不成了。所以,诸葛大师准备采用诸葛祖师爷的八阵图之术,把法门分为天覆阵、地载阵、风扬阵、云垂阵、龙飞阵、虎翼阵、鸟翔阵、蛇蟠阵几个阵团,采用轮流上阵的办法把它活活困在其中,再借用天火来烧渡阴晦煞气,等最后一举拿下!”
五鬼说的郑重其事我却听得毛骨悚然——这八阵图的组成是以乾坤巽艮四间地,为天地风云正阵,作为正兵。西北者为乾地,乾为天阵;西南者为坤地,坤为地阵;东南之地为巽居,巽者为风阵;东北之地为艮居,艮者为山,山川出云,为云阵;以水火金木为龙虎鸟蛇四奇阵,作为奇兵。布阵是左为青龙,右为白虎,前为朱雀鸟,后为玄武蛇,虚其中大将居之。天、地、风、云、龙、虎、鸟、蛇命名八阵偏门,加上中军共是九个大阵。
中军由十六个小阵组成,周围八阵则各以六个小阵组成,共计六十四个小阵。八阵中,天、地、风、云为‘四正’,龙(青龙)、虎(白虎)、鸟(朱雀)、蛇(螣蛇)为‘四奇’。另外,尚有二十四阵布于后方,以为机动之用。
这一番变化说起来都是复杂的别说是用了,其他人那是用不了的,我们诸葛家满打满算老爷子、大师兄、四哥、五哥、我、八妹子、九小子也就只有七个,光是联阵的八脉都不够更不用说是中间还需要其他人主位了——难道说还有我们诸葛家的旁支不成?
要不然这阵势断然不可能发动!
当然我也不是没想到其他可能,就是说找几个熟悉易数洛书的大师来代替,可惜这诸葛家祖传的八卦阵起阵方式和运转手段必须是诸葛一脉的亲传,你换个旁人又如何能用啊?
当下我心中一急就开始催促了:“快点,快点,你们加快…”只恨自己不能飞到那边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这也不光是我着急,桑榆闻言也是有些慌了,连忙念动咒语,把手指割破几点鲜血就洒了出来,当时那存放五鬼的玉俑就泛起了淡淡红光,凭空里速度翻了一倍!
我这才发现原来桑榆这次的五鬼搬运和平日里有了不同——原来桑榆的搬运之术不过是五鬼齐上、喝令五行才能搬动一个人,但是这次居然两鬼手架个人轿就把我给抬起来,两两之外还有大桂带上了小黑阿拜。
张天师那么一弄,桑榆的御神之术倒是倍增威力。
我不知道孙大爷到那地方要了多长时间,反正我们赶过去半小时都不到,到地方一看居然是片悬崖峭壁,在那山崖下面有个黑呼呼的竖井洞口,一股股气流从那洞口冲出半弧散发,加上沉闷之极的低吼犹如涟漪荡漾开来…
还没走近就感觉到了那洞中浩瀚无比的力量,我偷眼用阴阳眼这么一瞅,五色华光差点没把我的眼睛给晃瞎——别说里面二十八星宿,就算你说诸天神佛都在那洞里和妖魔掐架我也信啊!
洞外法门之人已经摆开了法坛,八大fa坛占据了生、伤、休、杜、景、死、惊、开八个方位,每个坛位上都摆放了号令牌、法印、令旗、朱砂、坛布、步罡毯、帝钟、朝简、天蓬尺、符箓、拷鬼棒、纂帝文、香蜡纸扎更是一应俱全…这些都是诸多法门通用之物,然后是八卦镜、纸垂、天师檄、阴阳幡、落魂祈、雷光尺、大小丹山吼、风洗、惊门破,自然就是我们诸葛家使用比较多的法器了。
旁边一群人急得什么似的,那群小的自然活像热锅上的蚂蚁来回乱窜,几个大师坐在旁边垂目养神,那反而是透着股子冷静——嘿!你别说,老爷子毕竟是老爷子,光是这股子沉稳劲儿别人就学不来。
还没到呢,老爷子隔着老远双眼微微一睁,轻轻就问了:“来了?”声音不大,可隔着老远已经轻轻传进我耳里了,“没事吧?”
“没事!”我点头喊道:“师傅,您说我这么大个人了,怎么可能有事啊?”说着我连忙招呼五鬼把我搁下,快步就跑了过去——来不及和其他人打招呼我首先贫了几句:“老爷子您说您当初把我扔出去的时候就一点都不担心?也不怕我被那些玩意儿给吃了?”
“那不能!”老爷子哈哈一笑摇了摇头:“这事情也不是我一个人定的,那边可比我使力多了…”朝那边的王老爷子挤挤眼:“你可得记住了,人家闺女也跟你一起呢!”
当下我就不服气了:“合着师傅您这是把亲徒弟的命运都扔别人身上了是吧?您也不怕算错了,到时候少个徒弟可就亏大发了…”
“我呸!”旁边大师兄接了句嘴:“人家千万富翁的女儿和你个穷小子搁一块进虎口狼窝,人家没说嘛,你倒矫情了是吧?七小子,我说你自己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你…”我不服气刚要反驳,旁边蹭蹭蹭冲过来几个人直接给我个熊抱:
“资哥,我可想死你了!”
第四百一十四节 长天,流云飞渡(1)
你说能和我激动成这**样的也没别人了,只能是铁子那货了——旁边那只伸爪子没吭气的我也猜到了,铁定就是十三这喜欢装酷装冷漠的家伙了!
睁开眼一看果然是这家伙,丫稍稍给我一点头:“还好?”就跟讨嫌我一样,只有那因为激动而加速的心跳是藏不住掩不了的。
大大方方激动一把庆祝哥的虎口脱险不行么?非得装这冷漠劲是吧?哥完全不管把这俩一左一右给搂住,大吼一声:“嘿!哥们好好的,嘛事没有!顺带着把那梼杌还给办了!”
十三挣扎两下,结果最终还是屈服了…你说哥有什么事情办不了的?你就给我老实呆着吧!
然后这才是和几位大师打了个招呼:看上去来人并不多,张、墨、王、卢四家明显大部分人都不在,应该还受那尸魃之毒的残害没有恢复,所来的人也只有四家的大师,仅有的几个徒弟也只是点缀,就连洛爷爷、谢大师都不在;门派毫发未伤的只有孙大爷和他的四个练气士族人,中慧禅师和佛门中苦修僧,我们诸葛家的几大弟子…其他那些零散小门派也没多少人,都拢着堆杵在一旁。
瞅着瞅着我就觉得不对劲了——你说全部人都在这里,那里面究竟是个怎么回事啊?那二十八星宿我知道子午辟邪剑、大禹铲俩纯阳法器了,剩下那俩是嘛?还有,这法阵里面就不需要人盯着?
十三倒是个人精,一来就看出我的想法了,“青龙是子午辟邪剑,白虎是纯阳大禹铲,朱雀是墨家那传奇宝物金身麒麟八方仪…”说到这里不吭气了,那把我给急得:“嘿!你倒是接着说啊,扔一半算怎么回事啊?”
十三略略低头一笑我立马就明白了,嘿,这家伙那腰间的链子头少了个头,合着最后一个法器必然是那番天印了——四大fa器都是古物,也都是纯阳天遗之物,用来当阵灵驱动星宿倒是合适之极!
把事情刚刚弄明白,那洞口的温度骤然升高,周围空气猛烈震荡而发出一股无比剧烈的冲击,那冲击波堪比最最汹涌澎湃的海潮——虽然没有击中我身上,但是那种感觉让我身子剧烈的颤抖起来!
不光是我,旁边的许多人也一样,弱一点的已经双腿发软跪倒了,强些的也尽数脸色发白,几位大师虽然好点,但看上去依旧是竭力在抵御这种感觉。说起来也好笑,几位大师连同老爷子在内明明都拼上了那把老骨头,可个个都转出副举重若轻的样子想要胜人一筹,憋得每个人都满脸通红!
要说举重若轻还真是有人,一个铁子一个十三俩货,身上光晕一样朝外股股涌出光焰,铁子淡金色佛骨十三清幽蓝光,这光焰形成个半圆形保护罩样的东西把两人保护得严丝合缝跟个天线宝宝似的!
可我还来不及吃惊,这时候旁边另外有个人身上也冒出了股子光焰,虽然说并不明显可那也分明是——三圣体最后的一个终于出世了!
代表儒骨的蕴紫色光焰在张旭身上流苏般溢出,宛若飞火流星!
张旭自己都呆了!
天地之间自有定数,万事万物也有其道,三圣体虽然三分天下但又同归天道之途,能遇见三圣体合二为一的机会万中无一却偏偏被我遇到了——还是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居然儒骨骤然出现!
三圣体汇聚在此我相信必不偶然,应该是天道命数的安排,冥冥之中自然有股力量控制阴阳二气,有无二相,极昼极夜,万物始终……一切都是必然!
长天,流云飞渡;山下,如蚁人寰!
淡金、幽蓝、蕴紫三股光焰层层散布形成了各自的光球护罩,然后从内中朝外澎湃荡漾而出,当那三光汇聚到一起的时候赫然出现了短暂的停顿,然后竟然变成了纯白的光幕劈头盖脸的宣泄了出来!
就在这光幕宣泄的瞬间,陡然之间,我听见那深藏在地底的深渊之地,某一个未知的方向,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吼咆哮!
咆哮声中,充满了愤怒和痛苦!
那惊人的咆哮声震得大地都摇晃了起来,声浪如同利刃狠狠在我们心上扎了一刀,耳朵隐隐感觉到了胀痛!旁边的野草黄叶全部被激荡飞起,像被狂风卷起一般朝四面八方激射飞出!
这个时候几位大师一起从静坐冥思的状态中跃起,谁都顾不上说一句话,不约而同冲到了洞口,朝着那声音的来源之处望了过来。
刚才那些双腿发软的法门中人已经噗通一声跪倒了地上,脸色苍白如死,满脸尽是痛苦的表情,抬起双手死死捂住耳朵全身战栗发抖,口中疯癫狂乱的嘶叫哀嚎起来。
这边铁子、十三这些货试图前去帮助他们,但大师兄已经飞快的抢过几步拦住了他俩,还神色肃然的叫桑榆把张旭给带走:“别碰他们!现在只要光焰一碰他们,外力干扰,只怕立刻就会在身体内相撞相冲,毙命当场!”
那俩货瞪大了眼睛:“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大师兄也不理睬,翻出几篇纸递给了俩师兄,他们立刻就冲到那些人旁边——深深吸气之后师兄半跪在地,凑到那些人的耳边,忽然用一种奇怪的腔调开始低声诵吟了起来,腔调幽远古朴,好似祷告檄文又像捉鬼符箓…
“厉害吧?这是我拼凑了无数本古碑拓本才找到的‘止魂经’,这可是黄帝杀死蚩尤之后为了安抚怨魂所用的!”大师兄在一旁明显是矫情卖乖,可我还不得不笑着应了声——说实话,又被他弄出来个孤本,不服不行啊!
随着师兄在那些人耳边的吟唱,这些人身子的颤抖终于渐渐平息了下来,虽然脸上依然是痛楚之色可毕竟好些了,呆滞、疯癫的眼神恢复了往日的神彩,那嚎叫也止住了。
“轰隆!”
就在此刻那洞穴中的发出一声沉闷之极的巨响!
“破了!”张大师抬起头来看着几位大师,神色严峻,“我们起的这二十八星宿大阵虽然厉害,可架不住发生特殊情况少了我们的弟子来主阵,刚猛有余阴柔不足,挡不住这家伙的猛冲猛打——这已经是青龙局给破了!”
几位大师尽数点头,纷纷道:“那我们尽快把外面的阵势给发动起来…”正好,那王老爷子就问出了我一直疑惑的那个问题:“诸葛大师,您准备这阵的时候一直没说,但是我总觉得似乎少了个起阵的人…”
老爷子手这么一招就引来了个俩货,一看正是铁子——他老人家把手在铁子肩上重重的拍了几下,“铁子别的不会,但是这阵能行了!联阵八脉够了还有佛骨镇着唯一的生门,穷奇是想跑也跑不掉!”
“妙啊!”王老爷子赞道:“那其他的呢?”
老爷子手一招:“让卢家的小子作为阵中脉,中军守着,然后我们再…”这声音一下子就压了下去,说什么我就没听见了——只看见几个大师齐刷刷听了一通,抬头之时已经是满脸的喜色!
老爷子真是靠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