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五 美稷之战(二)
叶风陡然大笑道:“汝等勾结鲜卑,还敢说叶某不仁不义,端的是无耻之极!檀石槐病体缠绵,子孙、大将忙着争权夺势,无暇管你们死活,数百里内的鲜卑部族也被叶某在数rì之前全部屠灭了!莫非尔等不知道叶某斩杀了rì律推演?尔等不会有同盟到来了。受死吧!”
使者闻言大惊,将信将疑,不过想起武都败军的描述,心里还是信了。见威胁不成,口风一改道:
“将军且慢!我等尽知将军神威无敌,不敢抗拒,有下情容禀。”
“哦,道来听听。”
“我等并非反叛朝廷,杀单于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朝廷每年征召,先单于只为自己部族考虑,却抽调我各族大量青壮,如今近半人家只余老弱妇孺,无力生存,饿死冻死者不计其数,苦不堪言。为了活着,我等只得行此下策。如今将军神威无匹,我等不敌,愿臣服于将军,每年奉上良马百匹,牛羊千只以资将军!”
良马百匹,牛羊千头,也好意思说得出口!
“不必再说了,回去告诉你家主人:臣服于我自然是好,但不是原来的那样臣服,既然附汉,则为汉民,放下你们手中刀枪剑戟,迁入雁门为民,或耕种,或牧牛羊,我保证从此不再征召尔等一人从军!”
你不是说是因为征召才反叛吗,那就做我治下平民吧。带甲之士不下十万,给老子一百匹马就算臣服,做你的清秋大梦去吧!
“将军此言差矣,我匈奴各部向来逐水草而居,天生与马亲近,又从不曾会耕种,如何弃马从耕?”
开什么玩笑!没有了马匹我们还是匈奴人吗?
“天生?天下哪有生而知之者!大汉数万万平民皆依靠耕种生活,皆是慢慢学习,有一个生来就会的吗?”
“将军,我们匈奴人离开了马匹就像鸟儿没了翅膀,况附汉以来,屡屡受到汉官盘剥压榨,若是没了战马刀枪,只怕生命旦夕不存,此命断然难从!”
叶风没指望这些人会乖乖的接受改造,冷冷一笑道:
“哼哼!那就放马一战吧!”
使节皱了皱眉头道:“我等尽在城中,将军强攻损失不小,何不化干戈为玉帛……”
叶风爆喝一声:“住口!杀便杀,不杀便降!不必累述了!”
使节也自恼火,狠声道:“如此我等在城中等候将军大驾!”言毕拨马回城。
我们守,你们攻,不跟你打野战,看你这么点人怎么攻城!
叶风知道叛军惊惧,必然死守,本意是和高顺分打两面,看谁先上城,损失也顾不得了。可是此时见使者退回,看着城门,朝赵云使了个眼sè,赵云会意,紧了紧手中的缰绳
使者队伍出城二三里,叶风又距离其两百多步,又都是步兵,自然不怕追赶,从容退回,见叶风果然不动,不由更加宽心,城门半开,小半人马已经进城。
就在这时,赵云、叶风等策马奔出,没入城的人马见状纷纷拥挤向前,这几个人的传说实在恐怖!半开的城门被挤的大开
,他们倒不是怕敌将能追上,还有很远,但是他们怕落在后面成为箭靶子,据逃回来的族人说,那白马将军箭法惊人,中者立毙!
眼见人员大部入城,赵云双腿一用力,脚后跟使劲磕了一下马肚子,夜照玉狮子吃痛,不由翻了一下白眼,心知主人是要其死命狂奔,长嘶一声,箭shè而出!
众人只能看见白影闪过,留下长长的一道残影!
风驰电掣那是夸张,可是也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就在敌军士卒愕然愣是的瞬间,玉狮子踢飞落在后面的一个骑兵,赵云长枪一挺,使出必杀技!
白光杀过,面前一片虚空,玉狮子纵身一跃,一人一马悍然挺立在城门洞中!
叶风心下大畅,想要死守不知道该把城门堵死吗?谈判其实可以在城头进行的。
实在是匈奴人被误导了,哪里知道会遇到叶风这样没有胸襟的汉官!咱们一臣服,他们不是该写奏章向他们的大皇帝表明功绩吗?这位太守居然不接受投降,还要亲冒矢石强攻!汉人什么时候这么有血xìng了?
来不及多想,两方人马都向这边城门聚集过来,叶风、文丑挡开几波箭雨,也冲入门洞,安全的不行!
赵云此时已经肃清了门洞里的叛军,杀到城内,怕坐骑有失,将其留在门洞里,步行上城。叶风、文丑也都弃马,命文丑持大刀守住城门接应陷阵营,放出一千霸王魂军,抢占城头!
匈奴人习于马战,在马下守城还真不习惯,他们的兵器多是马刀,长不过五六尺,如何挡得住一丈三四的长矛,霸王军一排长枪扎出就放倒一片,前面招式用老,后面士卒踏前一步,长矛又到,参差轮番刺出,竟无一刻停留……
这种刺击之法是高顺创造的,名为暴雨枪阵,前队一收,后队一刺,使敌军总是面对着枪尖,枪长可以及远,致使敌军无法近身。除了面对弓箭手之外,无往不利!被叶风无偿共享了。
霸王军使出抢阵,更见犀利!
匈奴骑兵变身步兵,如何能够抵挡,不多时城头已被拿下。只可惜霸王军中没有弓箭手,只能沿着城墙杀散敌军。
陷阵营终于迟迟赶到,憋坏了的文丑一声怪叫杀入城内,泼风刀法使出,只见刀光,不见人影,刀光过处,血涌如泉……
赵云、文丑二人纵横往复,毫无阻滞,叶风则在城上一面指挥霸王军,一面练习弓箭,可怜上次掉了箭术技能,再学回来熟练度清零,居然连必杀也丢了!
人道是武艺高强、弓马娴熟,怎么也得把箭术练好!还好目前武力高了,练习起来也快,速度是以前的n倍,shè了几十箭出去,就从箭术入门到了初级。过了最简单的一关,下面仍然是任重道远,这也急不来,慢慢shè吧。
陷阵营没有杀入敌军之中,反而踏上城头。
六十六 美稷之战(三)
但见高顺一道道威严的命令发出,陷阵营全体层次有秩,盾兵在前,弩兵随后,还有几个弓兵,像狙击手一般占据有利地形。
叶风一见之下,命令霸王军让出高处,杀向城下,猛虎如羊群……自己也收起弓箭,挥舞天龙戟想要步文丑的后尘,
匈奴人何尝想到会有这么一天!马背上的民族,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何曾如此的憋屈,今天被压着杀成这幅鸟样,七八万人被千人杀的血流成河,惨不堪言!
更多的是震惊,这千数人,个个面无表情,不似生人,刀砍不动,箭shè不透……,如何是好?
就在匈奴叛军惶然无计的时刻,霸王军不知斩杀了多少人,陷阵营端的辱没了陷阵之名,躲在城上弓弩齐发……
前面被杀空了,匈奴兰氏终于镇定下来,撤出陷阵营的shè击范围,只迎头对上霸王军,命麾下亲兵出击!
武都之战汉军杀了三万骑,可也死光了,甚至主将也死去重生,如今我有多一倍的兵力,最多再拼死三万人就是!
兰氏发了狠,为今之计只有两条路,一个是死,一个是拼,他很清楚的知道,平常部众如果投降还可以保个平安,可是自己这样的贵族投降最好也是被监控起来,甚至生命不保!
一番见识与鲁子敬不谋而合,臣下可降,首领却不能,就算最弱的刘阿斗也是被监视居住,生死只在人一念之间。
死道友不死贫道!
拼着死些族人杀了叶风,至少可保老窝不失,以后再徐图发展就是。这些汉军明显是jīng锐,若能全部做掉,甚至还可以挥师东进,取了雁门也说不定,到时据太行之险,招揽漠北匈奴残部,进可攻,退可守……不禁意yín起来,似乎大匈奴又恢复了往rì的风光……汉人如猪狗,鲜卑如牛羊!
这厮还是很有雄略的!
只可惜,他没把在城头上shè箭的步兵计算在内,步兵吗?在我大匈奴铁蹄之下,毛毛雨了!
城内房屋遍布,厮杀起来收到很大局限,城内密密麻麻的站满匈奴士兵,战场主要在中间的一条大街之上,不过五十步宽,并排只能几十人,兰氏收拢全军,阻断其他道路,大军集中在这条大街上,每次只派千人上前,全部下马,再次成为步兵,一波一波的不断阻挡,早晚耗死你!没办法,骑兵对上枪兵更是找死。
霸王军也只能排出六十人的方阵,梯次向前,叶风大为头疼,这数万人杀下来,累也累死了,不过眼下没有什么好办法,巷战中叛军焚烧房屋,放火阻断道路,霸王军身为魂兵,还是有些怕火,只好杀着看看再说。
千人很快被杀光,霸王军却不过损失十余个,叶风大喜,赶紧命令撤下休息,换生力军上前,再杀千人,再换新兵……
霸王军没有变异,防御3000多,比武都之时损伤更小,叶风当时想着自己死了霸王军攻击更高,却是极为失策,因魂军本身攻击力足够高,对方没有一合之敌,而牺牲了防御换攻击没有什么效果,防御低了还容易死亡。一着之失,自己的箭术必杀没了,霸王军死的冤啊!
叶风心中唏嘘,为将者干系太大,一个念头关系着数千数万人的生死,不可不慎,不可不察!
兰氏越来越心惊,如此下去,自己这数万人还不够杀!
无奈命令全线出击,霎时从房子里,小道中蹿出无数汉子,叶风等人顿时陷入重围。
霸王军不能再回来休息了,损伤逐渐加大,刚才杀敌千人,己方死十来个,轮番
更替,可如今杀第一个千人队还是一样,可是第二个千人队就会造成二十余人的损伤,两刻功夫折损大半!
匈奴叛军也死伤近三万!其中陷阵营shè死不少,赵云、文丑杀死大批。至于叶风早就又开始练箭了,本想冲杀一阵,却被霸王军阻住了去路……
幸好被堵住了,不然霸王特xìng爆发,遇到刚才那种情况,冲在最前面,还不能撤退,有死而已,这货也只有再次重生,还是只能原地满血复活的那种,不知道会损失什么。而他一死霸王军又迷乱了,再次变异,恐怕连现在的战果都没有。
叶风身上渗出一层冷汗,以后要慎重冲锋,最大化的利用霸王军!有一利必有一弊,果然福祸相依,真正的第一次后悔学习霸王心法,该给赵云的,那厮撑揍!可是赵云有了白马义从,再有霸王军,稍显浪费了些。
霸王军死了可以无损召唤复活,可是要钱太多,这那是打仗,这是纯粹是金钱战争,上一次死光了就花费了全部积蓄,这一次呢,这些穷鬼不必鲜卑人,已经被朝廷压榨的很惨了,而三部首领的老窝都在朔方郡,出来打架怎么会带许多钱……mm的,赔了!
实力还是不济啊,若是有了赵云那些必杀计该有多好!忽的一条直线,忽的前面清空大片,忽的周围人迹杳然,想怎么冲杀就能怎么冲杀,想去哪就去哪!
眼看剩余四百来人,叶风急了,匈奴兰氏心里稍安,这恐怖的汉军还是可以磨死的,再有万人就可以了,急急催促麾下冲上。
叶风正琢磨要不要杀上去,后面口号传来
“有我无敌!有进无退!”
…………
高顺部稳重而来,不疾不徐,一步一号。
“主公,余下之事交给顺吧,请主公为我观敌掠阵!”
“哈哈,好!那我就坐享其成!”
高顺略一点头,继续进发,陷阵营将士皆目不旁视,丝毫不为敌军军势所动,看起来甚至比霸王军还不像活人……盾兵谨守前方、两翼,弩兵收起手弩,换上长枪,弓兵在阵中扬起弓箭,全营像是坦克一般碾入敌阵!
本身就是五千左右的防御,80多无力的叶风斩杀起来都极为费劲,何况普通的匈奴兵,根本啃不动,如今又加上大盾全方位防住,盾墙之间不断刺出寒光,从阵中不时飚出箭雨……
匈奴叛军无奈的发现,这几百人比之方才的还要恐怖!
六十七 美稷之战 (四)
同样木然的脸sè,霸王军攻击强劲,至少还能打动,砍上数十数百刀,一旦击中要害还有可能斩杀,可是这批人都像是铁皮做的一样,好不容易突破了盾墙杀进去,接着就被刺成了筛子。
兰氏冷汗直流,这群汉军之强悍前所未见!对之如同面对坚城一般,极难打破。
苦思良久,眼前一亮,暗道被吓傻了,骑兵正是除了枪兵以外所有步兵的克星,自己却把自己最大的优势给忘了,你大部刀盾兵和弓箭兵,如何阻我马蹄践踏!
急命步兵退下上马,闪开道路,拉出距离,后面的骑兵上,大队骑兵驾驭战马发起冲刺!
马蹄嗒嗒,骑兵如山般压上,高顺命竖起大盾,枪兵自动架起手弩,弩箭齐发,骑兵倒毙甚多,怎耐敌军不缺人,一队覆灭,一队又上,接连不断。
三波以后终于有骑兵冲到阵前,不避寒光闪闪的枪尖,连人带马撞上大盾,惯xìng冲力颇大,盾兵虽然没有受伤,却被撞退数步,铁桶般的阵势为之一乱!
陷阵营虽强也非无敌,如此下去,必然受创颇重。
高顺见情况不妙,这一战可是自己主动请战的,不能在主公面前堕了名头,长刀一抬,斜指长天,就待亲自上前阻挡,叶风在后面看到,急忙大喊道;“谨中且慢!”
带着休养一阵的霸王军就冲到阵前,
“骑兵我自当之,汝等先行休息!”
言讫指挥剩下的四百多霸王军分批阻敌。
兰氏好悬没晕过去,汉军不足两千人,杀了自己数万,如今竟然还有时间轮番休息,再看前面骑兵对上霸王军如同主动送死一样,长枪起处,马折人亡!
再加上后面弩弓不断,损伤越发大了起来,自己这边也有弓箭,可惜万难建功,兰氏抓狂了,嘶声大吼:“换步兵,给我杀死这帮长枪兵!”
骑兵后撤,步兵再次上前送死。
叶风晒然一笑,命霸王军撤下,陷阵营适时顶上,又厮杀一番,兰氏再换骑兵……霸王军再次出击……
,陷阵营得益于防御强大,弩箭犀利,霸王军却是攻击无匹,两军杂处一起,阵势不乱配合的天衣无缝,伤亡极小,匈奴叛军毫无办法!纵然是步骑齐出,也只能是全部阵亡。
叶风暗叹若是两军合一就好了,可惜各有统属,离开了主将都不行,皱眉苦思,怎么才能合成新的军种呢?
霸王军需要霸王特xìng,可这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即使带着高顺打副本,他也不可能杀死项羽!看来只有一法,那就是自己学到陷阵之法!
不管能不能成,战后需要向高顺讨教一番,以其死忠的程度,想必不会藏私。
陷阵营、霸王军jīng诚合作,以数十人的代价再次斩杀万余人,至此匈奴叛军死伤过半,将士热血退去,惊惧不已。
纵然是兰氏大声呼喝,怒叫不已,也没有敢上前的了。兰氏为首的贵族如同疯了一样,派出亲卫队督战,逡巡不前者,杀!
叶风刚思索完毕,愕然发现,匈奴人正在自相残杀……
没错,叛军乱了。
匈奴叛军士卒虽然惧怕贵族老爷,可是更惧怕那铜浇铁铸般的汉军,早先还有希望杀死几个,慢慢磨死汉军,可是现在几乎没有办法,明知必死,谁敢上前!
贵族老爷的亲卫队把刀架上脖颈,岂有不反抗之理,亲卫军虽然比他们强些,却也只是强一点罢了,竟然变成了普通士卒对峙亲卫军!万余亲卫只死伤千余,死亡的大部分还是普通士卒。
如今两万人对一万人,兰氏傻了眼,不用叶风动手,这两万人就能把自己这点亲卫杀个七大八……
亡无rì矣!
叶风见此形势,哪里还能不明白,这就是***的翻版。
没有叶风的指挥,霸王军杀光了眼前的敌人就自停步,高顺自然趁机调整,给士卒治伤。就连赵云、文丑都斜持刀枪,做起了看客。
还有什么比敌军内讧更让人高兴的事吗?叶风不知道,散人也不知道,不知道诸位看官知道否?
叶风一声长啸,做出义愤填膺状,扬声喊道:“贵族们为了自己的财富、地位,唆使尔等造反,如今又逼迫尔等送死,实在可恨!”
“我身为平北将军、雁门太守,保境安民,铲除叛乱,乃职责所在,并非一味嗜杀之人。”
我杀你们也是不得已啊,不杀一些,怎么控制得了!叛军闻言恶心的吐了一地,这还不是嗜杀?若是嗜杀的要屠光全部人口吗?
他们猜对了,叶风的嗜杀就是灭绝一切!
顿了顿,叶风又道:“上天有好生之德,若肯归附,成为大汉平民,我保尔等xìng命无忧,与汉民一体对待!”
此时夹杂在后队骑兵中前来的数十俘虏出来现身说法,本来叶风就想利用这些人最后招降万儿八千的,没料到局势大好,自然提前出场。
亲卫军、普通士卒中不少都是武都之役逃出来的,这些人大多相熟,一时间喊声四起,
“塔塔尔,投降了吧,我的老母亲已经被接入雁门颐养天年了,越早投降大人对我们越好。”
“斥力斤,我是大哥,快快降了大人,我就是晚降一步,家人就没有优待了啊!”
“我们可以从军,也可以帮大人耕种,甚至可以放牧。为什么要在这里自取死路呢?”
“枭泉兄弟,汉军太强了,不降只会被杀死,你想让美纪子母子失去丈夫,没了父亲吗?”
擦!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岛国的祖先在这里吗?按理说该是东胡遗民或是土著势力啊。得找个借口把他们祖先的妈给霸占了再说!
……
对峙中的双方士卒早就震怖于汉军之威,此时闻言,无不意动,个别的慵懒之徒甚至对解甲归田心向往之。
再不犹豫,拨马回头奔向汉军,来至近前翻身下马,上缴兵器。叶风当即赐予一锭黄金,也不缴械,命其上马暂待。
一人带头,众人景从,呼啦啦数千人弃阵投诚。
其中不乏亲卫军中士卒,兰氏惊恐恼怒,挥刀斩杀几个将动未动的亲卫,嘶哑着嗓子大喊:“再有异动者,如同此数人!”
刀光闪烁,鲜血滴答不绝。
六十八 美稷之战(五)
兰氏癫狂发怒,全然忘记了目前的情势正是因为他的高压政策导致的!
虽说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那是没有活路的情况下,只要有一线生机,没有人想死,当然,也不排除一两个变态的总要自杀。
如今情势明显,西进大漠,九死一生,越是了解越是知道大漠中生存的艰难,逃,是逃不出去了,投降得生,不降则死!
谁也没有注意在兰氏背后的枭泉缓缓贴近主人,兰氏身穿铁甲,抬手挥刀怒喝,全不防后面危险将至,待距离不过二尺左右,枭泉眼sè一历,长刀如毒蛇般刺出,没入兰氏腋窝,刀尖自另一侧脖颈探出!
稳!准!狠!
兰氏嘶哑的声音戛然而止,不敢置信的强扭脖颈,半途而废,翻身落马,倒撞于地。
全场寂然!
枭泉下马,抽出佩刀,刀骨相磨发出吱呀的声响,提起兰氏胖大的身躯,翻身上马,奔向叶风。两侧没有一个敢拦截的。
其余两部贵族的亲卫眼见如此,齐齐效仿,嘁哩喀喳,乱刀剁过,在场贵族全部授首,三军下马,跪地请降!
枭泉奔到叶风面前,抛落兰氏的身躯,傲然之sè跃然脸上。如此大功,怎么也要赏赐一些东西,许下一个官位吧!
其余叛军也都艳羡的看着他,自己怎么就没这份勇气呢,羡慕之间,却见其笑容凝固,一道黑光穿胸而出,枭泉的生机断绝,坠落马下……
众人惊怕,莫非我等抛落了兵器,汉军却要趁机屠杀?
“尔等莫要害怕,所以杀之,皆因其弑主!如此不忠不义之人,如何能留!”
nnd,若不是你杀了兰氏,起码内斗之间还能耗死上万兵力,如今却给了我一个难题!汉人流民自然是越多越好,可是匈奴能战之士的确不用太多,太多了管不了啊!
“其余人等各归本部休息,百夫长以上前来聚议!”
言毕进入兰氏所居的华厦。匈奴人乖乖听命,手持军器尚不能敌,如今刀枪抛落,群龙无首,何堪一战?
一战俘虏三万,俘获战马三万,刀箭更多,就算是损毁的,可也是铁器,回炉熔炼好过铁矿石太多。
急命沮授前来接管处置。
百夫长以上很快聚齐,叶风命他们回去统计属下愿意从军的多少,愿意为民的多少,好逐一安置。这些将官又匆忙回去统计。
叶风对待匈奴的办法很简单,取消其自治权,全面按照自己的方式管理,从军的军饷一金,散落安置在军中,为民的全部打散分居雁门诸地,原来匈奴人的地盘则迁来雁门流民居住。
鼓励从军,给予重赏,战阵厮杀才能最大化的消耗其壮年男子。其家属也给予优恤,即便死亡也难有怨言。
另匈奴人不得纳汉人为妾,汉人则可以纳娶匈奴女子。至于目前战死的叛军家属则全部统计,配给汉军士卒生养。一战之下,匈奴实力减了大半,
再有一系列的政策,一代以后匈奴名存实亡,三代以后不复有匈奴之名。
即便有些人保留下传统,也难成大事,方法有些不仁,不过为安全计,只得如此。
沮授对于匈奴殊无好感,甚至觉得叶风的作为太过仁义!以他的意思这些匈奴人全部为牛做马才好。
叶风苦笑解释,此时匈奴人数还不少,若要奴役必然再起反抗,到时耗费的是自己的钱粮军力,虽然霸王军、陷阵营强横无匹,可是一战下来,兵器铠甲各有损毁,伤亡之众召唤所需的金钱还没有着落,匈奴人还真是穷,穷的全城只找到数百金!如此这般也是无可奈何。
况且慢慢的同化,消耗其战力,效果要比打压好得多,只是时间久了一些罢了。沮授心下认可,自去统计钱粮牲畜,战马军器。
不多时,三百名匈奴百夫长回来报告,愿从军者占了八成,唯有老弱想要为民,叶风欣然大乐,命这些人改称校尉军侯,许以拿下朔方兑现军饷。
匈奴人心里大安,xìng命无忧了,还有许诺重奖,不过换了汉军的称呼而已,俱都高兴回去传言。
叶风又叫上高顺去匈奴军中挑选士卒,详细询问练兵jīng要,高顺一一作答
“顺自从军以来,镇守偏关,闲来无事,只有练兵,于捕猎之时,让其配合,训练rì久,熟练自生,摸索出一套训练之法,兵者,各人条件不同,反应不同,出击防御则会混乱,之所以要cāo练,就是要让他们心齐,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知道下一步将要怎么办,熟练的如同一个人,进退之间各有保护,百人不足惧,百人合一则天下莫能当。……”
训练之法却是说不出,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叶风明白,这是系统限制,大略了解并不是高顺自身能增强士卒的攻防,而是cāo练熟悉了,士卒战斗力大增,反应在攻防数据上。
熟能生巧,百人合一不可能,但是熟练地配合的确能大幅度增加战斗力。霸王军若再具备了陷阵营的加成……爷就牛叉叉了!什么西凉铁骑、虎豹骑,什么青州兵、丹阳jīng兵,都是菜!
三万匈奴壮汉,还真有不少好苗子,尤其是亲卫军中,体魄强悍者甚多。肉食者的体魄果然强壮,叶风不由得想要大力倡导畜牧业,让麾下士卒都能喝上nǎi、吃上肉!想法一出,说与高顺,高顺咧嘴笑了,谁不想自己的部下吃饱喝足,jīng神奕奕的,每天有肉,这待遇赶上朝廷大员了。
高顺从中选拔出三千余人,十里挑一,不是本郡流民能比的,只是忠诚不足。
叶风大手一挥,爽朗说道:“若有死命投效者,可入高将军麾下,军饷翻倍!家人奉养,不事劳作。”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重赏之下还提高忠诚,当即就有三人之一的人忠诚度满额,既然投降了,又是在这样强势的大人麾下,哪还有什么想法,跟着干吧,家里人还不用劳作,比之之前的待遇都好多了!
弱小的时候根本没办法去讲什么气节。民族弱小了就要被欺压,个人弱小了只能受气,弱肉强食,物竞天择,亘古不变!
六十九 兵指朔方
高顺择其强壮者三百人yù编入陷阵营,将淘汰的三百人交付与赵平充任都伯、队率。
叶风否决了他的计划,让其再选拔百人,凑够半数替换,替换下来的人自己就贪墨了,这些人虽然是被淘汰的,可是经过高顺的正规训练,比找些新兵按照他的方法从头训练方便的多。
和霸王军一起配合,补足其不足之处,复合兵种大计眼见可成。
高顺自然从命,这些人都是叶风的班底,大多是最早投奔兴汉县的人,忠诚无二,对高顺是严守命令,对叶风则是崇敬,被淘汰的人跟随主公,不至于打击到士气,两全其美!
人员很快选定,回归陷阵营驻地,一说起主公要半数人配合霸王军作战,众人踊跃报名,按照高顺的意思是选出其中好的给叶风,叶风却不要,留下战斗力强的人,陷阵营才能发挥最大的杀伤力,决不能因此害彼!
高顺还是挑选出几名特殊优异的士卒配合半数人马交给叶风,叶风无奈的发现,脱离陷阵营的士卒属xìng大减,攻击三千多,基础防御只有七八百,加上盔甲防御也只两千左右,只是比朝廷的北军五校强上一点,对阵鲜卑没有什么优势,系统断然不会让其钻了空子,不然只让高顺练兵就好了。
jīng兵难得,强将更难得啊!只恨自己没有高顺的能力。
高顺的能力?对啊!怎么忘了其有练兵特xìng!都练成这样攻击三千加,防御两千的士卒也很好啊,数万人达到这个高度,堪比朝廷的zhōng yāng军了!
“谨中听令!”
冷不丁的一声命令,高顺一愣,主公还从来没有这样说过话。赶忙抱拳施礼道:
“末将在!”
“匈奴残部我自取之,朔方郡汝就不用去了,今命汝返回雁门,cāo练士卒,待我回返后要看见士卒个个如此!能否办到?”
高顺眉头拧紧,没有回话,叶风暗道,这是有难度啊,以死忠npc的xìng子,若能办到,早就慷慨承诺了,也不催促,看其如何作答。
半响,高顺苦着脸道:“主公,时间紧迫,这倒还在其次……现在的士卒虽然整体好过原来很多,只是仍旧先天不足,又没有战阵厮杀锻炼,一味训练,顺无能将其练成这样,最多倍增其战力罢了……”
多实在的一个人啊!言必行,行必果。说道必然做到,做不到绝不会说。丝毫不会阿谀夸大,这样的部下才能放心!
史载高顺偿劝诫吕布:“将军举动,不肯详思,忽有失得,动辄言误。误事岂可数乎?”败家的君主不是因为没有良将谋臣,皆是不能正确利用,做事又不肯深思熟虑,失败了就说是失误,这失误也太多了,奈何吕布知其忠而不用其言。
其实叶风根本没指望能练到如此高度,闻言咧嘴一笑,战力倍增就可以披重甲,连上重甲的防御也堪称jīng兵了!
“谨中自去便是,顺带磨合新晋士卒,汝行事,我放心!”
你办事,我放心,这一句话把高顺感动的差点掉泪,还有什么比老板的信任更加让人舒心的!一言不发,再拜离去。
高顺就这脾气,少言语,在白门楼惨变之后,怒斥吕布乞命的行为,待曹阿蛮问他可愿降时,却是一言不发,引颈就戮!
没有说忠臣不事二主,也没有学张辽那样良禽择木而栖,慷慨从容,世所罕见,对着曹cāo也就一个意思:老子懒得理你!
这脾气,这xìng格,爷喜欢!
叶风看着高顺离去的背影,窃喜不已,慨叹不断,得此人效命,绝不下于八百破十万的张辽张文远!张小子还年轻着呢,而高顺已经可以大用了!
以其单挑夏侯惇四五十回合不败的战绩,武力突破九十指rì可待!统御、武力双九十以上,智力不差,此为赵云之外第一大将!若是算上专属兵种陷阵营,赵云也只能暂避其锋芒,拥有两个万人敌,吕布都杀不败的刘关张,在徐州被陷阵营完败!
当然以赵云目前九十九的武力,也只有吕布专美于前,加上白马义从之助,也是顶尖的存在了,比之在历史上更早爆发。
高顺带人走了,也没走远,就在沮授的大营驻扎,先从这练起。叶风将剩余的六百忠诚匈奴兵发于赵云部,着沮授犒赏三军,安排这千人的家小,当场兑现军饷,其余众人眼热不已,忠诚度都有不少提高,这是表示认同了。
忠诚过八十的五千余人,赐还兵器战马,从军西征,其余人等,看护回雁门屯田、放牧。
第二天一早,叶风打头,兵发朔方。
四百前陷阵营步卒护卫,霸王军也召唤出来,命其沿途配合行军,联络感情。
这感情联络起来着实有难度,霸王军只听命令,却不言语,任是陷阵营的老卒磨碎了嘴皮子也没引出一个字……只得作罢。
五千匈奴轻骑随后,赵云率部压阵,赵云部去除伤亡,补上六百,还是两千之数,只是战马换了一批,比之原来强了不少,鲜衣怒马,整整齐齐。
一行又是步兵在前,骑兵殿后……
匈奴三四万匹战马中有大宛良驹十数匹,叶风理所当然的剥夺了,送与赵平及校尉以上诸将,破天也得送一匹,乱语和饮剑们及交好玩家还要等一等。
自己与文丑自然也挑选了一匹骑上,文丑没忘了老大颜良,骑着一匹牵着一匹。至于沮授,老先生弄了一匹骆驼,速度不慢,驼峰前后一卡,乘坐起来稳如泰山。坐镇美稷,稳定后方。
李宣、田丰则接管这些迁移过去的新居民,数万青壮年男子,不得不慎重!周仓等人也有的忙了,只留偏将守卫边塞,看守烽火。却不知这些人早就被杀怕了,此刻进入叶杀神的老窝,哪里敢有再反抗的心思,鬼知道那凭空出现的恐怖士兵会不会突然出现在眼前。
两天后过五原郡,再一rì抵达西安阳,颜良接入,见着大宛良驹欣喜不已,武将没有不爱马的,就连周仓那健步如飞步下将也喜欢战马。
大宛马…据《史记》记载,大宛马“其先天马子也”,它在高速疾跑后,肩膀位置慢慢鼓起,并流出像鲜血一样的汗水,因此得名“汗血宝马”。
唐代李白有《天马歌》:“天马出来月氏窟,背为虎纹龙翼骨,嘶青云,振绿发,兰筋权奇走灭没。”
赤兔神驹和夜照玉狮子都是汗血宝马之属,不过又是其中的佼佼者,号为马王。
……………………
朔方,朔就是北方的意思,朔气指北方的寒气,朔方也就是寒冷的北方,朔方郡置于西汉武帝时期。公元前127年武帝命卫青率兵出击匈奴,—自云中出兵,西经高阙,再向西直到符离,收复了河套以南原秦王朝的辖地(通称“新秦中”),并在yīn山以南的河套地带设置了朔方郡和五原郡,郡治朔方县。
第二年又派遣校尉苏建率领十万人兴筑yīn山南麓的长城,筑朔方郡治及下属县城。因其正位于汉王朝国都长安城的正北方,因此取《诗经》中“城彼朔方”之意,命名为朔方郡。管领十县之地。东汉废朔方县,移郡治于临戎。
南匈奴附汉后,单于立王庭于美稷,而朔方是匈奴三部贵族老巢所在。西安阳毗邻朔方县,乃是朔方郡东出之门户,匈奴留守叛军闻汉军来袭,征发将士准备东进支援主力。ps:上架了,求票,推荐萝卜的一本新书《网游之吾乃宋江》,敬请支持。
七十 晋级郡城
颜良兵少,迅速拿下城池,只能拒城而守,连rì苦战,还好守住了,西安阳在汉军手中,匈奴人唯恐腹背受敌,不敢东进,见汉军人马稀少,也不是太过担心,全然不知主力部队已经全部覆没了。
叶风的到来令他们傻眼了,惊慌失措,不是因为一下来了近万大军,而是因为来的汉军中有多半都是以往的兄弟袍泽!明显是改旗易帜了!这是什么情况?
本来叶风也没想再大肆屠杀,有这五千人做榜样,根本不用做什么工作了,此来也就是接管的。
果然第二天出阵对敌,五千骑兵,加上六百死忠之士,纷纷叫嚷,他们实在不想自己的族人枉送xìng命,努力劝降。
奈何对面贵族老爷们一时难以接受,叶风见状干脆将士卒留下马匹,兵器,全部放归,任由其回去部族,宣传大汉天威,雁门汉军之强横。
不怕他们不回来,甚至盼着他们不回来,那样就有借口再杀一批,此心不可谓不恶毒!至于逃跑,那就请便了,大漠广阔,进去后死生由命吧,还省了老子的力气!
五千余人涕泣相劝,情真意切,不由得他们不相信,十万人葬送在几千人的刀枪下!如今这边不过两三万军,如何抵挡?投降后还不错,境遇甚至好于当初未反之时……只是没了zì yóu。
当zì yóu的代价是付出生命的时候,就没有人要求zì yóu了。
显然汉军主将不是个喜欢讨价还价的人,不降则杀!
不出所料,一个时辰后,留守朔方县的匈奴人全部投降,叶风进军朔方城。宣布对匈政策,迁移雁门居住。
匈奴人并无异议,一是实力不济,没底气反抗,二是他们对雁门的丰美水草垂涎已久。
作为平民。老百姓,没有几个喜欢打打杀杀的,匈奴人几乎一直在打仗。百姓朝不保夕,对和平的向往由来已久。
个别的几个霸权主义者也不敢冒头,这批可能会成为英雄、枭雄的人默默淹没在人海,历史上的五胡乱华。此时少了一胡。
拿下朔方城,继续西进,沿途闻风而降,三rì后广牧、沃野、临戎纳入治下。
至此四郡悉平,河套地区全部收复。西河郡北部自然也不会交出治理权。对匈之役完美结局。
朔方五郡。加上雁门,乃是叶风争霸天下的根本,需要好好经营。命李宣迁徙雁门汉人入住河套、云中,匈奴人散居雁门诸地。汉胡杂居,逐步同化。
命赵云、颜良暂时分镇各处,叶风回师雁门关,召田丰、沮授、李宣来见,商讨朔方策略。
李宣未到。先传来一个喜讯。兴汉县晋级了,不过不能叫兴汉了,改称雁门郡,也就是说雁门一郡成了叶风的私产!
系统公告:玩家叶风成功晋级为太守,雁门成为其郡治,因其第一个升级为郡城。奖励声望200000点,名扬天下!
……
……
连续三遍公告。玩家哗然,好几个人都达到了晋级条件。人数、声望都攒够了,却不能成功升级城池,又被叶风抢了先,骂声一片!尤其是敌对势力霸天、李氏所属,纷纷投诉。一定是有bug,不然怎么会这样?
破天第一时间发来贺电,短信息上不乏赞美之词,直到最后终于点出关键所在:你老兄是怎么做到的?我也满足条件了啊!
叶风无法回答,人数满了就成了,实在不知道什么原因,其实他本来也没指望能第一个晋级郡城,因为玩家势力太大,即使没有npc,单是玩家的人数就能凑够十万人,只要杀山贼、打副本刷名望就可以了。破天无语,恨不得也去投诉一番……
对于玩家的诘问,系统客服没有拖沓,直接给出了答案,自己细看!
游戏里的事件只有发生一个之后,才会在后面注明需要的条件,根本不用问别人,此时玩家方回过神来,点击升级城池,系统提示:您不满足升级的条件,请继续努力!
后面注明升级条件:名望一百万,治下人口十万以上,朝廷明令为一郡太守!
简单明了,可是除了叶风没有一个是太守,太守,一郡之长,实权比刺史都大,岂是那么容易任命的!
玩家最高只能升级为郡城,升级之后就会实占一郡,再要往上只能,经过朝廷的认可,封多大官,掌多大的权。或战争,和npc战争,目前zhōng yāng集权,通过战争夺城就是造反,还没有谁敢步张角的后尘。
虽然不敢,却已经发出信号,只要你够强大,可以造反了!群雄割据时代为时不远!
三rì后李宣迟迟赶到,又带来一个噩耗:老将赵元于三rì前与世长辞了!
正所谓有一得必有一失!
因为赵元划归李宣治下,所以叶风收不到系统提示,此时得闻老者辞世,声泪俱下。
赵元,跟随自己于微末之际,忠贞无二,为了兴汉的发展做出了最重要的贡献,可以说没有老赵就没有今rì之叶风!指点异果功效,成就yīn阳神诀;带队捕猎,补充粮食不足,交好常山关守军;训练出最早的一批士兵,让叶风赚到第一桶金;
……
对叶风有再造之恩,是为其股肱之臣!
痛哭良久,接着慨叹,回忆老人好处,复又涕泣,半rì不能止,方才平定片刻,门外哭声传来,赵平忽闻噩耗,回转雁门关。
爷爷去世,只有叶风一个亲人,赵平寻到叶风,父子又抱头哀泣……
众人知道这老中小三人相识与草野,比在座的都早,感情深厚,莫能劝止,直至天sè将晚,夜幕降临,父子方才力竭收声。
这才询问老人死因,李宣回到:“自从上次大战之后,兴汉县废弃不堪居住,赵老对那地方有感情,时常孤身回去探望地理、水流,期望能再次利用起来,不防被流寇所杀……因其年老体衰,寿元已尽,不能复活……”
叶风震怒!
当地山贼流寇早已肃清,李宣所说的流寇必然是霸天所指使的玩家,不灭霸天,誓不为人!
现实中暂时安全,想要扳倒霸天在现实中必须要有力量,暗月那里是个选择,可是一旦加入,百般限制,定然不能快意恩仇!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还是先发展游戏里的势力,待群雄之后,有了稳定的根基,再去找他麻烦不迟!
仇怨越结越深,叶风不是个喜欢找事的人,但也从来不怕麻烦,既然亡我之心不死,那咱们就斗一斗!(未完待续。。)
七十一 哭祭赵元
再也没有心思商讨大计,只让他们自己先拿出个章程,人口迁移不是一rì之功,这些就交给沮授他们先做着,五郡大计待几rì后回来再说,沮授等领命,又各回岗位忙活,各人先行思量,三rì后聚齐定计。
第二天,天sè未亮,叶风携赵平奔赴兴汉县旧址。传信灵儿带着小白前往,小白已经突破九十武力,加上迅捷灵敏,天下少有能伤到他的了,有他保护灵儿,可以放心。打不过也肯定跑得过。
第三天深夜的时候叶风、赵平才赶到兴汉旧址,山谷中灵儿早已在等候,跪在赵元坟前,嘤嘤哭泣……
明月如霜,寒风凄冷,夜sè茫茫。孤坟落于谷口城外,似是要守着家门一样。
二人下得战马,踉跄上前,膝行于地。
及至坟前,叩首号泣……
叶风是重情之人,虽是游戏中人,一旦天人两隔,心头也如同刀割般难过,灵儿闻二人哀切,扶着小白再吐悲声,小白趴伏于地,眼望坟头,双目垂泪。
山风萧瑟,呜咽有声,天地为之一哭。
叶风泣曰:“千丈大厦起于基座,风自遇汝祖孙以来,风生水起,一改往rì萎靡颓唐之sè,领先于众人,破黄巾,退鲜卑,服匈奴,未尝一败,正yù争雄天下,公却先走一步,大厦失其基座,于风则如失其根本,痛何如哉!”
……
“平儿方当成年,待得十数年后必能正马服子之名,扬先祖威名,公何急急而去!”
……
“平儿为我义子,风当以亲子视之,视公为叔、父,今大业未竟,公自随风未尝有一rì安享,风能不愧疚,公此一去。风何以报之?千里来奔,缘悭一面,我父子情何以堪!”
……
又是伤心。又是自责。
“待他rì风功成之时,必重赏厚赐,使公之名荣列门楣!”
一言说毕,小白猛地抬头。只见坟头一缕青光冒出,遁向远方,倏然不见……三人沉浸在悲伤中,竟无所觉。小白身为契约兽,可以和叶风神识交流。急向叶风传递信息,可惜其没有突破王级,无法形成言语,叶风只觉得小白有些躁动,只因伤心之故,并未放在心上。
自夜至晓,天光放亮,三人收起悲声。默坐坟前。这三人连同赵元可以说是最亲近的人。情谊超过了赵云、颜良、文丑兄弟。赵元职位不高,大张旗鼓的送葬不和礼仪,三人草草祭奠一番,心里着实悲切。
此时赵元辞世,三人实际上都成了孤儿,毫无关系的三个人堪堪组成了一个小家庭。一为夫妻,一为父子。
当第一缕阳光照shè到脸上的时候。叶风惨然道:“先君已去,我等不可久陷悲伤。回去厉兵秣马,必报此仇!”
赵平咬牙答应,灵儿默默点头。
叶风长身而起,祭出玄影,于山壁之上掘出一块长方大石,立于坟前,心念cāo控玄影,刻字其上,石粉簌簌而下,片刻之后,石上:赵公元之墓,不肖子侄叶风,孙赵平谨立!
赵元久居山野,是以无字,叶风身为晚辈,不能僭越取字,只好暂刻姓名,待rì后讨得追封,或自己能够追封之时再换墓碑。
三人齐齐一拜,上马回归雁门,敕令李宣着人看护坟茔。
小白速度远胜大宛良马,与夜照玉狮子不相上下,但是感觉到主人、女主人、小主人心里的忧伤,遂收敛脚步,傍身跟随。
来时急切去时缓,五六天后才又回到雁门关。
田丰沮授等人都在,至于政事则有小吏执行,教化之道此时起到了明显的作用,不止民心向好,更培育出大批可用之才,叶风几乎不用玩家,主要是不太信任,还有就是玩家需要下线休息,难免疏漏,不如自己培养的这批npc好用,忠诚慢慢,能力足够,何乐不为。
就是亲近之人也大多zì yóu的很,只务战斗,不理政事,玩家玩游戏本来就是想玩的痛快,弄个官职拴住反而束手束脚。干脆由着他们玩吧。
入得府衙坐定,左右上茶,田丰拱手道:“主公,几rì来我等琢磨再三,以为目前状况下当沿河多筑坚城,数十上百,民众散居城外,待有敌寇至,则入城自保,等待大军剿灭,南控长城,北面修复武帝所筑城塞,南北无忧,西面扩建临戎,扼守凉州要道,东防飞狐、常山二径,再取军都径,数年后坚固如铁桶,万世无忧!”
叶风沉吟不语,不是田丰他们的计划不周密,实在是耗费太大,人力财力都不足,缺口不是一时能补齐的,遂问:所费几何?需人力多少?
三人拧眉,徐徐道:只能远图,近期内难以做到。
“朝廷内乱,于夫罗数万大军随时北归,鲜卑虎视,不时袭扰,近期可有良策?”
田丰道:“以主公神威,几年内鲜卑必然不敢犯境,至于于夫罗部,主公可从降卒中挑选能言之士前往劝降,再上朝廷求守五郡之地,羁绊其北归。”
叶风眼前一亮,谋士就是腹黑,怎么忘了朝廷这面大旗,于夫罗失了根本,如何敢违抗圣命!
当即请田丰挥就表章,另附信两封,一封是给皇甫嵩的,一封是给张让的,当然这封不能让田丰他们知道。命心腹将校带领去往洛阳,交给胡言,一切由他处置。
命沮授、赵平重兵防守南部长城,各处关隘,李宣,田丰处置移民,挥手命众人退下,连番赶路,确是累了。
众人愕然不解,南面要防住很轻松,如何北面反而不理?
叶风无奈道:“两rì后兵进草原,每年冬天鲜卑都要入寇抢掠,正好内部空虚,今年我要反抢他们,弄点钱、抢点人好完成你们的筑城铁桶计划。”
几人原本以为主公否决了他们苦思几天的计划,心里不免黯然,如今闻言欣然领命,钱财人手充足,就不发愁了,各去执行公务。
看着离去的几人,叶风暗道城池是一定要筑的,不过不是筑在这里,朔方、五原、云中在后世都是粮仓,牧场,怎么能浪费,我也要打造成粮仓,筑城如何种粮!
鸡鹿塞,高阙,三封,临戎这些延边的地方筑上几座就好,漠北,那里才真正是筑城所在,出yīn山,筑坚城,就算被打破,退可收yīn山关隘,进则纵横漠北!
朔方苦寒?错了!朔方可以说是塞上江南,水源丰富,这是根据地!苦寒的地方远着呢,那里才是争锋的地方。(未完待续。。)
七十二 忠魂不灭
休息两rì,进军漠北,命赵云自朔方出击,颜良走五原满夷谷,自己过定襄郡经云中北上,各自多带向导,一年后返回平城。
颜良的实力最弱,但他走的道也最安全,那里正是叶风肆虐之处,屯军之所。赵云部则最辛苦,所经之地都是原来没去过的,一年起码可以进袭三五千里,狂奔甚至可以远征万里,大哥这是要深入不毛,搅乱鲜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此时游戏进程已经是187年冬,一年后檀石槐病死,鲜卑必乱,屯军平城,正是准备马踏弹汗山!!
二人领命出击,叶风却没有马上动身北上,却yù转道虑特,因为战争中阵亡了数百将士,需要去忠魂阁复活。霸王军身为魂军可以随处召唤,只要有钱即可,而血肉之躯必须到忠魂阁前才行,能干这事的就叶风、李宣二人,李宣此时忙于迁移,无暇分身,这事只要亲历亲为。
李宣拦住道:“晋级郡城,原兴汉县所有均转至郡治yīn馆,不必再行南下。”
叶风大喜,yīn馆距离此地不过一rì路程,虑特则要两rì以上,来去就是两三天。命步卒先去北舆暂待,自己与灵儿双人两骑前往yīn馆。
平城北线长城经过一番修葺,城高墙厚,亟难攻破,只需有数千士卒守卫,有寇至燃放狼烟即可,灵儿终于能脱开身随叶风出征。
相处rì久,灵儿知道叶风为人执着,却又极散漫,生活诸事能凑合就凑合,虽然是游戏中也很不放心,能随行时绝不任由叶风自去。叶风也很享受这种妻管严式的生活。
如果不想自讨苦吃,多生是非,女人的爱心、母xìng一旦泛滥,你就享受吧,是坚决不能拒绝的!
快马加鞭。一rì之后抵达yīn馆,来至忠魂阁前,叶风肉疼的给付金钱。复活将士。匈奴人虽然贫困,洗劫一番也有两三万金,召唤霸王军用去一半,剩下的堪堪能够复活其他士卒。最多剩余百金上下。
叶风头疼啊,这仗打的,每次战斗都要花费数万金,就是拼钱呢,一旦没钱就完了。单凭普通士卒。还不够送菜的,他们只能据守关隘。
这种情况下,没钱了就只能龟缩在雁门不出去。
去哪弄钱呢?
原本指望着积存的粮草赚上一笔,可是大量涌入的流民吃掉了小半,收服匈奴又拿出三分之一,剩下的只能储备下来,以防万一,不能卖出了。
俘获战马不少。可是不能卖。一是要自用,二是这些战马一旦大量卖出徒然增强对手的实力,得不偿失。
开源节流,节流是没法节的,只有开源,目前只能卖给暗月一些战马。以解燃眉之急。手里不能一点钱都没啊,起码要储备一万金以上。好随时召唤霸王军。
至于以后的事,只能指望鲜卑人了。多年来的抢掠,积累财富不少,也是时候吐点出来了!
颜良、沮授部损伤较大,复活出来千人左右,手里剩下几十金的时候提示里面还有两个人,复活费用要两百金!
剩余的居然是两个武将,这也太废物了,打打散居的匈奴老弱,居然也送命……
没办法,三流武将也是将,不能不复活,腆着脸向灵儿求助,灵儿可是个小富婆,平时捡到的武器盔甲一应战利品都饱了私囊,叶风此前顺风顺水,怎么会把那几千钱数十金放在眼里,积少成多,又没处开销,只进不出,居然就没花过,此时灵儿有千金之多,兑换出来也是一千多万现金。
灵儿自幼贫困,及至跟随叶风以后也不管什么钱,大的贸易一直都是叶风来做,自然是用他自己的账户,根本不知道叶风花钱如流水,上上下下十几亿没了,还以为那霸王军免费复活召唤,所以一直很是节俭,叶风一开口就要三百金,灵儿不是舍不得,却也极为心疼。一再确定是否真的要那么多,直到叶风要暴走了,才可怜兮兮的交易给他。
好一个有潜质的管家婆,看来需要锻炼她一下了,我叶风的老婆没点魄力怎么能成!
上缴两百金,二人出现在眼前,一人乃是助颜良守城的三流武将,千人抵抗两三万人的进攻,死伤难免;还有一人微笑伫立,一见之下,令叶风热泪满眶,哽咽难言……
眼前这人犹如实质,系统注明却是灵魂体的存在,背弓持剑,jīng悍卓然,长须抚胸,老当益壮,恰是死去不久的老者——赵元!
叶风上前一步,抓住衣襟,纳头拜倒!拜得心甘情愿,完全不似在皇宫中叩拜灵帝。
赵元急忙扶住,却哪里扶得起,叶风的实力非同往昔可比,再不是那初出茅庐的孱弱身体了,赵元扶不起叶风,慌得也相对跪拜而下……
这次轮着叶风搀扶了,双臂用力,二人把臂而起,赵元目光慈祥,叶风热泪长流。
对视良久,叶风哈哈大笑,急忙传信告诉赵平这好消息。
实在没想到赵元能以灵魂体的状态出现!肉身消亡,灵魂犹在,郁积的闷气一扫而空,如此一来就不用担心亲近之人老去,虽死犹生啊!
赵元闻笑,知道叶风的想法,泼了一盆冷水:
“主公,元能以灵魂存世,实在是因为被宵小之辈偷袭,胸中一口恶气难散,凝聚戾气魂力,将成恶鬼,为祸人间。而主公与平儿及时赶到,声音悲哀,言辞恳切,逐渐唤起元的灵智,元方能投入忠魂阁,复现于主公面前,其他不可复活者只怕无此机缘。”
叶风jǐng醒,不可复活!这个限制不知道是什么条件?像是赵元这般年老体衰,本就将要老亡之人,无法复活;还有没有其他的原因呢?若是麾下大将、谋臣因为一些未知原因不可复活,如何是好?
胡思乱想半天,毫无头绪,游戏中不曾发生过的事,谁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主公,元虽聚魂凝形,但被召唤以后,却已经变成了零级,暂时无法为主公效命,请主公传信平儿,元且去古战场魂力丰厚之处修炼,待吞噬足够魂力之后再行相聚。”(未完待续。。)
七十三 旷野沉思
“元伯且慢!只是吞噬魂力就可以增进实力吗?”
赵元略一点头道:“是的,灵魂体若要晋级只能通过吞噬灵魂,而灵魂被吞噬也会真正消亡,无法复活。兴汉旧址虽然死人甚多,可是灵魂却稀少,老夫准备南下长平古战场,那里坑杀四十万赵军,戾气冲天,应该怨灵不少。”
咦!拘魂塔不就是拘役灵魂的吗,若是把敌将的灵魂拘住,敌人岂非无法复活?玩家呢?玩家没了灵魂会怎么样?早没想到这些,叶风一时恨不得找个玩家来试试。
回过神来,见赵元脚不沾尘,虚立等待,遂道:“元伯不用远去,我有拘魂塔一座,可以收魂纳魄,您老只要随我北上一行即可。”
说毕祭出拘魂塔,神识透入一看,第一层的十人已进入第四层,成为霸王将。只要实力到达就会自动上去对应的层次,只有在叶风的控制下才能下来,第二层余下一人孤寂的呆在那里,而第三层的几人却是什么也没捞到,两三万匈奴兵魂魄居然一个也没能上去,全被第一、二层的截留了。
两三万魂魄就造就了十一个霸王将,比鲜卑平民强大的多。
请赵元进去第一层,其实也就是收进去,每层再放进去十名霸王卒,命其保护赵元,弱小的让老人先吞服,强大的就打散他们,留下一缕魂气,全力让老人先晋级。
拘魂塔内部空间很大,即使没有魂魄吞噬,也可以滋养魂体,实在是灵魂体的洞天福地。收敌军魂魄,增强己方实力,携带方便,实在是居家旅行不可或缺之物,十万金花的太值了!换做灵儿即使只要一万金只怕也会犹豫个三年五载的、
因为赵元要随军进发,叶风又传信赵平安心等待,赵平雀跃之余又以不能目睹祖父为憾。转念一想,义父说的对,实力才是王道。祖父若是强劲,就不会死于非命!况且祖父随着义父出征,定然不会再有意外,不再着急。沉下心来,更加努力地练习武艺。
收起拘魂塔,叶风与灵儿双人并骑,取道善无,奔赴云中郡北舆县。
历史上这一带都是鲜卑人控制的。如今全在自己的治下,叶风心里舒畅,纵马疾驰,小白轻松跟上,这货自觉自愿的成了灵儿的坐骑,叶风甚是纳闷,这游戏怎么能这样,明明是自己的契约认主灵兽。偏偏不让自己驾驭。还好灵儿是自己的女人,换做他人岂非要吐血!
心情好了,跑起来也不觉得累,一路上指指点点,与灵儿共享美好山川,农人开垦田地。牧人驱赶牛羊,见着二人皆弯腰恭敬相拜。其间不少玩家夹杂,不知道是真心呆在这里。还是有其他yīn谋,不过实力强大的叶风早就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了。
雁门成了私产,只要敢在雁门一郡闹事,随时可以斩杀,这些鱼肉之属也只能刺探一些消息,翻不起大浪。只待稳固了根基,首先就要打击轩辕霸天!
以叶风的意思,在成功晋级雁门郡之后就把这些玩家全部驱逐出境,胡言力荐不可,主要是贸易不便,还会留下恶名。
叶风悻悻同意了,不过执法甚严,汉律本就严酷,只是执行不力罢了,如今在雁门境内全面恢复大汉律,斩杀数百人后,无论npc还是玩家都兢兢业业的生活,没有几个敢犯法的。
官员都是自己培养的,所以吏治清平,平民安居乐业,一切欣欣向好,只待扫清漠南,踏平弹汗山,庶几无忧。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rì圆!
第二天下午时分出得边塞,不至塞外无以知其旷达高远,游戏环境真实的令人发指,每次出塞叶风的感觉都和现实中抵达塞外一样。
眼前两座高山夹立,中间一条有小道,从突兀的山峰向上穿行,如同踏上天路一样;天,就在眼前,是那么的蓝;空气干爽,寒风凛冽;翻过一座山头,眼前朔漠展现,一马平川,遥遥无际,使人心头为之一畅,直yù纵声长啸,排出胸中闷气。
无论哪族人士,在这种环境中生活几十年,也必然豪爽、干练;心胸开阔,又要和恶劣的自然环境搏命,自然磨练出彪悍狂野的xìng格。就算是后世迁居塞外的汉人,xìng格也迥异关内。
环境造就人,此言甚是。江南人士婉转柔弱,北方人强壮粗野,和地理有莫大关系,恶劣的环境将会使人野蛮坚忍,就像百般cāo练的士卒,不经过血的洗礼也不能成为jīng兵。
鲜卑、匈奴的强悍都是因为老天的压迫,宋苏文忠公说:西夏、契丹人生存困难,视生命如粪土,悍不畏死,而中原人养尊处优,十分惜命,所以一旦打起来,中原多数会败,不无道理。自西汉以后,这种情况越来越明显。
思索中不再催马,战马不觉停住了脚步,得以片刻休息。
人,安乐久了就会被时间磨平棱角,得到过害怕失去,富贵过难以安贫,遇到灾祸就想逃避,抗争之心越来越少。东晋、南宋的偏安,元蒙、大清铁蹄践踏,汉人的血xìng一步一步的被磨光。至于二狗子汉jiān横行,实在是丢尽了爹娘祖宗的脸。
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很多人都在问,只要对人生有些思考的,都想弄明白这个问题,可是没人明白。
为情?为爱?为义?为孝?……
或许只有临死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活着到底为了什么。
叶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半生碌碌,只知道纵酒狂欢,后伤情蜗居,活的任xìng得很,如今每天厮杀成了习惯,每一剑刺出都带走一个生命,或许只是系统的一段数据,可是给自己的感觉是那么真实,鲜血飞溅,头颅顿地,惊恐、扭曲的面庞,嘶哑、痛苦的吼叫……从杀第一个人的呕吐,到现在的习以为常,这是自己要的生活吗?叶风有些茫然……
可是自己不反感,却暗暗有点喜欢,肆意纵情,天下之大,任意所之。
手臂被抱住,一个温热的身体贴了上来,原是灵儿见叶风出神,并骑默默立在叶风身旁,灵儿从不曾出言开解过叶风,每当他陷入沉思,只是默默的陪伴着……
灵儿的触动使叶风回过神来,抽出手臂,环入怀中,揉了揉灵儿的脑袋,哑然一笑,何必问为什么,眼前的女子还不足以让自己为她活着吗!(未完待续。。)
七十四 深入漠北
大丈夫提三尺剑快意恩仇,铁血不乏柔情,何求太多!
嗷……啊……
双手作扩音状,叶风连声嚎叫不止……一把将灵儿抱过来,环坐于胸前,双脚踹镫,战马放开四蹄,呼啸奔出。
小白身上一轻,却啾然不乐,悻悻的看了一眼主人,闷闷跟上。此狼不止sè,还贱的过分……
灵儿心里一阵甜蜜,哥哥很久没有这样孩子般抱着自己了,只愿一直这样,直到地老天荒……
一气奔出十数里,天sè渐晚,战马浑身白气蒸腾,肩胛之上隐隐渗出血珠,不舍得使其过于劳累,叶风任其慢跑一会,勒住战马,甩镫离鞍,飘落马下,动作娴熟,姿势标准。
抱了灵儿下来,小白适时赶到,叶风示意其趴伏于地,小白茫然趴下,叶风挽着灵儿坐在小白身边,毫不客气的依靠在其背上,好一张天然狼皮毯子,还是暖和的。再拿过一条皮褥子一盖,连帐篷都省了。
小白白了白眼,无奈伸出舌头,呼呼喘着粗气,像极了一条疲惫的狗,只是比马大了一圈。
四野孤寂,叶风灵儿在一起的第一个塞外之夜在温暖、温馨、温情中度过。
只可怜小白肚皮发凉,当了一夜靠枕。
……
第二天一早叶风叫醒蜷缩在怀中的灵儿,上马赶路,小白又荣幸的成为坐骑,兴奋的嚎叫一声,当先蹿出,灵儿呵呵直笑,叶风微笑着在后催马赶上。寒冷的塞北旅途平添一抹****。
边玩乐边赶路,入夜时分抵达北舆,文丑所将步兵还没赶到,二人入城等候。
北舆,今土默特旗,南面乃是拓跋鲜卑建立的政权北魏之北都盛乐,北方四十里处是武川。隋炀帝杨广的爷爷,唐太宗李世民的太爷爷都是这里人。
北舆北部十余里就是yīn山山脉中麓的大青山,山北平缓。山南险峻,为南北之屏障,战略地位非常重要。山上多草甸,荒干、武泉二河穿境而过。水资源丰富,是良好的牧马之地,秦汉以后这大片的地域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被异族控制。唐时曾设都护府,宋代又失其地。
此地本为鲜卑控制,想什么时候抢掠。放马即到黄河,云中、五原全郡、定襄、雁门北部随时会被践踏,此时却归了叶风。
一出塞外,斩杀了rì律推演,盘踞云中的鲜卑人惊惧北奔,二次屠戮之后,这里几乎就没有鲜卑人了,城池空阔。除数百匈奴老弱外。仅仅只有一些沮授派来的守军。
第二天文丑才姗姗来迟,步兵的机动xìng实在差的太多,要纵横漠北非骑兵不可!
赵云、颜良都已出发,带领的又是骑兵,叶风不能再拖延,即刻出发。越过大青山,直到武川再行休息。
武川县更见破败。十室十空,竟然一个人都没有。沮授也没有派人占领,死城一座!
叶风在高出勘察良久,武川的地理位置十分重要,据守此地敌军则无法越过yīn山,城北有长城,应是赵武灵王所筑,稍加修葺即可利用,如此良地怎么能不守呢!
命人传令沮授派千军在此驻扎。并派军随后准备押送俘虏、牛羊,顺带勘察yīn山北麓,择地建城垒关,确保yīn山南部无忧。
这次不杀光了,建城需要太多人力!叶风准备学赫连勃勃,让奴隶建城,用长枪刺击,刺进一寸则杀建造者,刺不进去则杀刺击者,何愁城廓不坚。
听起来很残忍,可是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是至理名言。虽然说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可是叶风不想留下祸根。
对于鲜卑人,只有两条路,一是退往漠北,逃到西伯利亚一代,恶劣的环境生存都困难,自然难以壮大,无力南侵;而是灭族,凡是留在漠南的,最终一个不留!
呃……女人留下……
另外河套地区水源丰富,rì照也能满足农作物生长,后世是有名的粮仓,不能浪费!农耕一定要发展起来。
手里有粮,心里不慌,战争拼的不只是战斗力,最重要的是粮食和金钱,而粮食起码要自给自足,不能总是靠买别人的,一旦战乱四起,运输是一回事,人家愿不愿卖更是一回事!
草场牧马,平地种粮,三年之后就不愁粮草了。钱不用浪费在粮食上,拼杀起来才能更放得开,不然全部拼光了,却没有钱复活召唤,那将是何等的郁闷,战斗力瞬间化为乌有,况且重甲步兵的铠甲造价也是非常之高,修复起来也是笔巨大的开支。
全服赚钱最多,游戏资源最丰富的人,不得不感叹钱不是万能的,没有钱确是万万不能的!自己的主要战力就是霸王军和陷阵营,维持强劲战力的基础就是金钱!也可以不花钱,可是三次以后降级变为普通三、四级兵种就亏大了!
叶风不禁想起那跳蚤马戏团团长,每天高歌:我要钱,我要钱,我的钱钱钱……
召唤一个霸王卒就要十匹战马的代价,指望卖马是不成的,只有努力培养其晋级,加强防御,减少伤亡,而文丑带来的四百前陷阵营士卒,就是为了加强霸王卒的防御能力,只要阻住了漫天箭雨,还有什么兵能威胁到这些魂军!
一夜休息,驱赶走士卒的疲劳,第二天,叫醒酣睡的文丑,叶风率部进入大漠,开始强盗之旅。适夷之长以治夷,把战场转移到敌人的老巢,使自己治下再无战火蔓延。
这一走就是五天,深入千里之地,斥候散出一无所获,赵云、颜良都派斥候前来汇报,二人两rì前就推进一千五百余里,打散十数部落,斩杀愈万!
叶风传令加倍小心,兔子急了还蹬鹰,何况一直骄纵凶悍的鲜卑人,如有不敌,火速撤退,或向我靠拢。三人合力,鲜卑没有敌手。本次出塞,时间紧,任务重;只有一年多的时间,189年大汉昏君灵帝就要驾崩了,到时肯定要去往洛阳一行;为了多抢一些金钱、奴隶和牛羊,只好兵分三路,文丑莽撞,只知道厮杀,守关率兵皆不堪用,不然就再多分一路了。
再一rì后,斥候终于传来消息,西北方向一百三十里处有一中型部落,其中多是强壮的男子,应是贪恋水草,大着胆子留下来的。(未完待续。。)
七十五 蔑视万骑
冬天的大漠十分寒冷,入冬时节就让人难以忍受,越往北上越发冷的厉害。
鲜卑人虽然惊惧于叶风之威,可是还是有很多硬着头皮滞留大漠南部边缘,当然是只留下强壮的男人,女人和孩子先行迁往漠北。叶风也没料到此前的屠戮威慑力那么强大,此番出塞定下的发财大计只怕要成了泡影。
没有办法,此时去往漠北,牲畜马匹起码有半数以上会被冻死饿死。往年这个时候都在yīn山度过,草料充足,随处就可积攒一冬之用,可逃跑的匆忙,如今没有备足草料,再往北可就没有草了……
没有牲畜,他们就没了口粮,没有战马,他们就没了战斗力,只好每天在叶杀神的yīn影下放牧。那提心吊胆,草木皆兵自是不用多说。
叶风这边有斥候,鲜卑人也不再那么大意,居所周围五六十里全在监控之中,一个两个的探马或许能够渗透,大队人马就不行了,叶风部距离这部落五十里的时候就被发现了,鲜卑人毫无战心,连夜奔逃藏匿。
这广漠的草原戈壁滩,利于奔马,成就了匈奴鲜卑的霸业,此时却成了断魂之地,一望无际,万人马队想要藏匿是极难的。
天亮的时候,鲜卑人不再逃跑,在空旷平阔之地摆开阵势,既然逃不了,只能拼杀,汉军也是人,也会死,只要不遇到叶杀神,但凭万人绝对有一拼之力!
鲜卑自匈奴式微之后,何曾如此憋屈过!
这部族命不好,他们遇到的恰恰是执行三光政策的叶杀神,汉军也不是人,大多是鬼……
随着斥候的报告,叶风带着灵儿悠哉的缀在鲜卑人后面,文丑率步卒押后,及至鲜卑阵前,鲜卑人的心唰的凉了,叶杀神!
霸王乌金甲。天龙破城戟,叶杀神的招牌!
不用看人就知道是叶杀神到了!
同行的还有天狼王!沦为坐骑的天狼王,依然是战马的克星。万余马匹见得小白皆站立不定,躁动不安。
看见叶风,鲜卑人不仅没有上前,反而有不少人翻身下马。返身北拜,临死前对故乡的亲人先辈磕个头,叶杀神啊,那从天而降凭空出现的黑铁军,谁能匹敌?今rì之后再也看不到妻儿老小。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此人的出现,漠南再也不是我们鲜卑的地方了,鲜卑首领暗暗后悔没有北撤,就算死去一半,起码还能留下一半,如今被叶杀神追上了,怕是一个难活!
叶风的习惯一向是把危险掐灭在萌芽状态,打匈奴的时候不知道哪个是头。就把那些贵族老爷们全部干掉了。
羌渠是死了。可是于夫罗父子在外,呼厨泉不知死活,抢了昭姬做老婆的就是呼厨泉的儿子,以后的匈奴左贤王去卑,叶风怎能容他,杀!长老会是匈奴后来的实际控制者。杀!杀完了我看历史进程会如何。不信一个鬼魂还会找女人!
游戏里大将士卒死亡后诸侯势力可以将他们复活,可是无主的人死亡了就没有人帮他们复活了。叶风的这种剿灭政策下,捣毁其祭坛这种相当于忠魂阁的东西。灵魂消散,呼厨泉和去卑自是死的不能再死了。npc势力就是赚便宜,叶风辛辛苦苦扣扣哧哧造出的忠魂阁,人家竟然一个势力一座,标准配备!
对于鲜卑则更加凶残一些,全部杀光收其魂魄,让他们想复活都没有灵魂,即便复活了也只是零级的废物,难不成他们还有拘魂塔将养灵魂体吗!
收魂,收魂……,对啊!以后只要杀了敌将收其魂魄,那不就真死了吗?再变成我的霸王卒……嘿嘿……霸王卒虽然没有多少灵智,可是勇悍异常,吕布、关羽、典韦……,叶风似是看见这些猛将都成了木偶,任由cāo纵……
急忙唤出赵元询问,为毛他就有灵智?别的霸王卒,包括那偷袭晋级的灵魂都没有灵智。奈何赵元亦茫然不知何故。
寻思无计,叶风重又将赵元送回第一层,叮嘱十个保镖保护好赵元,准备接收魂魄。
这才抬起双眼,乜斜了一下鲜卑阵营,鲜卑人面临大敌,明显慌乱,马刀参差,却裹足不前,叶风冷笑一声,顾视灵儿道:“你猜他们能撑多久?能走脱几个?”
灵儿早已吓得小脸煞白,全然没有注意叶风的轻松,也没看出鲜卑人的慌乱,呆愣愣的不知道想什么,该想什么,直接傻了眼,那可是万骑在前啊!
此时闻叶风所言,打了个激灵,呐呐道:“踩也踩死了,咱们跑得掉吗?”慢慢的转过头看着叶风,脸sè悲戚,嘴里喃喃不停:“哥哥,今天咱们怕是要做同命鸳鸯了。”
言毕抓住叶风的手臂,长身而起,主动挪到马背上,环抱叶风的雄腰,脸颊深埋胸前,簌簌发抖……
……
叶风无语了,这丫头战阵经的太少了,还有,莫非忘了这是游戏吗?可以复活的呀。
伸手捧起灵儿俏脸,微微一笑:“不怕,有我在!”
灵儿无视那微笑,清泪长流,哽咽道:
“不,不要!灵儿不要你死!”
说着紧紧的抱了叶风一下接着松开,道:“小白跑得快,哥哥快骑了逃命去,我来拖延一阵……”话没说完就推着叶风下马。
看着灵儿的惊慌失措,叶风仰天长笑,灵儿嗔怒道:“你再不走,我就自杀在你面前!”
说的斩钉截铁,不类往rì。
叶风但觉得一股温情泛起,此时能舍身为己,现实中必然如是,单臂环过灵儿,摩挲着她的长发,右手遥指鲜卑军阵道:“你可知那帮人为何不敢上前?”
灵儿瘪瘪嘴道:“不敢?人家是不屑吧?”
叶风啪的一掌拍在她的翘臀上:“哼!长他人的威风,灭自己的志气!没出息!”话一出口,气息不由得壮大起来,霸王之气散发而出,隐约可见气浪以其为中心席卷四周……
灵儿突然觉得叶风高大了很多,如山在前,如rì中天,仰视刺目,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叶风还是第一次在灵儿面前展现霸王之气,平时一起玩些小儿女游戏,搞得这么霸道实在不合时宜,今天为了提升她的信心,稍微露个底。同时护身罡气将其保护在内,不然距离太近,以灵儿的实力无法承受霸王之气的压迫。
灵儿有人护着感觉都是这么明显,放在鲜卑人的眼中更是恐怖,虽然距离稍远,其威势不减反增,鲜卑人只觉得像是面对着老家的鲜卑山一样,不可动摇,威势波及,震撼灵魂,不敢目视,霎时冷汗淋漓……(未完待续。。)
七十六 事与愿违
叶风的气息一放即收,又要压迫敌人又要保护灵儿,还是很累的,装b可以,但是不能装大发了,再装就把真气耗光了……
鲜卑首领率先摆脱威压,脸上一阵青白,逃不掉,打不过,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惊惶的眼神渐渐地变为惊恐……在其眼内又出现了一队汉军,铠甲整齐,弓盾兼备,文丑来了!
匈奴、鲜卑原来皆轻骑,只是裹着兽皮,最多着皮甲,刀箭也是粗制滥造,利于袭扰,不利于战阵;后来檀石槐多习汉军,基本上都配备了皮甲,做了些基本防护,刀箭更是用jīng铁打造,攻击尚可,但防御仍然较差,对上jīng锐汉军还是很吃亏,只凭着体键耐寒加上机动优势拖垮汉军。
可是今天他们的优势没了,叶风单人独骑就可以撞入军阵内,霸王军收唤随心,普通蒙古马又如何赶得上大宛良驹!主要是这部落不是专业战士,借战马之助战斗力不过和大汉边军差不多,比之rì律推演的亲兵差了不少。
鲜卑首领咬了咬牙,沉声命令道:“各自北奔东逃,走脱一个是一个,回禀推演和大单于,汉军出兵了!”
总算没吓傻,选择了一条最恰当的路,四散逃命难度也很大,恶劣的天气,草原上的狼群,缺少御寒之物,这些都是致命的,但起码能留下几条命来,若是相抗只怕一个也跑不了。
吓的腿软的鲜卑军将闻令心头一松,齐声应命,那整齐劲教陷阵营都有些汗颜,接着在灵儿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四散奔逃……
王霸之气强悍如斯!
叶风叹了口气,这次不会有多大的收获了,霸王军虽然强猛,可是跑不快,唤出也只能散布在自己四周数百步内,最远不能超过十里,敌军四散无法追击。倒是便宜了草原狼。
恨恨的看了一眼小白,小白一个机灵,委屈无比。不知道那里惹到了主人。叶风一按马背,纵身而起,飘落小白身上,霸王硬上弓!小白刚待呲牙咧嘴。只听得一声:追!
叶风所指正是那头领,其头插野鸡翎,很是好认!小白知道抗议也是无效,看看关切的看着叶风的灵儿,哀嚎一声。纵身蹿出。
小白长跑或许比不了赤兔,的卢等名马,甚至比不了一般的汗血宝马,但短距离冲刺快的无与伦比,真正是风驰电掣一般,又如腾云驾雾,眨眼在左,倏忽在右。
纵跃之间就追到了鲜卑首领身后。叶风挥戟作势yù刺,却见小白后退发力,全身扑上马背,那首领被一下扑倒地上,小白露出森森白牙,一口咬落。狼嘴大得离谱,一口几乎啃掉了其半个身子。至此被叶风强骑的郁闷稍稍缓解。
叶风及时唤出霸王军,祭出拘魂塔。大杀四方。
战斗开始的快,结束的也快,半刻功夫之后鲜卑人留下两千多具尸体逃远了,再一刻后无影无踪,只剩来晚了的文丑对着四野破口大骂,堂堂文四爷居然连汤都没喝上一口,哪能不气闷。
灵儿看着满地尸体,小脸惨白,平城一役她仍然和一个看客一般,如今还是不能习惯鲜血和残肢,怯怯的看着叶风,意思很明显:杀戮太重了吧?
叶风闻弦歌而知雅意,看那眼sè满含不忍,就知道灵儿又动了恻隐之心,遂恶狠狠的道:“收起你那妇人之仁!对待敌人就要斩草除根,你不辱人人辱你,他们哪一个的手上不是沾满了汉人的鲜血?他们哪一个没有侮辱过汉人女子?你能找出一个来,我就放过他们!”
灵儿被叶风狰狞的面孔吓的一僵,泫泣yù滴,叶风也觉得语气重了些,观念的改变急不来,轻抚她的脸庞,又温颜道:“对他们残忍实在是为汉人造福,虎狼之xìng,你今天不杀他,他rì他就会杀你,小娘子,把你的恻隐之心,关爱之心,都收拢起来,全部用在哥身上就行了。”
灵儿微一点头,心知自己的男人是对的,转到叶风身后,低头乖觉的一言不发。
战斗结束,小白这货又开始呲牙咧嘴,气喘吁吁,全无方才的狠烈,好像叶风不知道有多么沉重。叶风看在眼里,懒得和他计较,照着他的脑袋一个爆栗,飘身落下。
小白翻了个白眼,后撤至灵儿身边,和女主人保持一致;灵儿换过坐骑,疼惜的帮他吹吹脑袋,小白一阵享受,叶风正好转头看见,闷道:“都是你这丫头把这惫赖货惯坏了,也不照顾我!”
这厮赤果果的吃醋了!
灵儿委屈道:“也没人欺负你啊。”
叶风发飚了:“你这意思是我欺负他了?这货比我原来还懒,只知道憨吃楞喝,你见过比马还胖的狼吗?”
灵儿白了叶风一眼,心道爆栗还不叫欺负什么叫欺负,不过没敢说出来,小白更是委屈,狼哥这不叫胖,这很明显该叫做强壮!只恨无法像人类那样展示一下肱二头肌。
……
打扫战场,收获了一些残破皮甲,损毁的刀箭,还有千余匹战马,战马是好东西,不止是卖钱,还可以驮东西,骑上战马之后负重量增加了足足五倍!所以无论好坏全都收起来。
一战之下叶风知道想赚足油水是不容易了,鲜卑人成了惊弓之鸟,财富什么的肯定早已藏起来或是带着跑远了,不免没了兴致,只是计划定下不能轻动,希望赵云、颜良他们能有所收获吧。
赵云带的是骑兵,其对骑兵又有加成,速度飙升30%,袭击追击都不落下风,又有玉狮子相助,鲜卑人逃跑极难,斩杀效率远远的超过叶风,如今已经很富有了,没抢到几个钱,但是弄了一万两千余匹马,和颜良几乎靠拢在一起。
颜良对骑兵的加成是10%,不吃亏,优势也不明显,且士兵又少,收获寥寥,和赵云接头会师之后,干脆做起了运输队,十人一小队往回运送战马。
后方的沮授不顾仪态的大笑不止,战马可是好东西,可以组成骑兵,也可以吃,老弱的退役后用为畜力,这在别的玩家眼里绝对是暴殄天物的做法,叶风毫不犹豫的执行,农耕发展好了才有粮食,而粮食比多那么点骑兵重要的多!
只是主公所说的人力却是一个也没有!莫不是又全部杀光了?(未完待续。。)
七十七 大漠枭雄
按照惯例,一家之中有两名壮年男子才能征召其中一人为士兵,或是男子有后代了也可以主动要求从军,如今叶风吞并了匈奴,人手急缺,对乍降匈奴之人又不放心,本来的士卒守卫都捉襟见肘,哪有闲余的来筑城呢,平民垦荒的垦荒,放牧的放牧,如今主公又要求占据yīn山以北诸地,正是雪上加霜。
把沮授急的满足燎泡,焦头烂额。不断地催促李宣征兵,李宣也是头大如斗,又不能坏了规矩,失信于民,只好天天在那统计人口,宣传当兵的诸般好处,免赋税,有军饷……倒也颇见成效。
名士田丰如今不穿锦袍穿布衣,活脱脱的变成了农夫一名,每天安排了政事就下地勘察,以期早rì完成主公的粮仓设想。
众人各司其职,忙的热火朝天。
叶风却郁闷了,鲜卑人把侦查范围扩大到百里范围,闻风丧胆,叶风不至就争相奔逃,数rì来竟然一无所获!
每天听传令兵回报赵云有俘获了几百匹马,杀了多少鲜卑人,颜良捡了什么漏,全歼一个马队……而自己,无所事事,在大漠中没头苍蝇一般的乱转。
没有收获,却也有收获,因为叶风的存在,鲜卑人远遁,牲畜马匹死亡无数,以至于族人冻死饿死不少,实力被严重削减,其时檀石槐病危,不敢打扰,求救于步度根,奈何这厮盯着单于之位,不肯发兵,拓跋鲜卑因此丢掉了西部大人的地位,沦为小族,苦不堪言。被迫东迁,归附代郡上谷以北的燕荔阳。
yīn山北部、大漠以南为之一空,千里无人烟。
时间到了光和六年夏,天气炎热,大漠中昼夜温差大,白天能把人蒸熟。晚上却又有些冷,将士不堪忍受冷热交替,扫荡了几郡北部两千多里的地域后。叶风遂命令赵云、颜良返回平城。目前的实力还不足以封狼居胥,踏歌燕然。时间上也不允许,中原大乱不远了,毕竟此时重心还在中原。
终于也抓到千余俘虏。又得良马万匹,当然这大多都是赵云的功劳,颜良也出力不少,至于叶风,全无收获。也只是在行军中原陷阵营所属和霸王卒磨合的不错,进步最大的也就是赵元了,两千魂魄全部进了他的肚子,已经在第三层晃悠着了,再吞八千就可以成为将领,一个有灵智的霸王将!
霸王军自成一军,自动按照实力排下位次,想要让赵元领导全军。那么他的实力必须跟上去。不然即使叶风任命也毫无用处,别的士卒根本不听弱者的命令。没法子,练吧!错,是吞吧。
可是主公不给力,数十天以来竟然没收进来一个魂魄,赵元无奈咂咂嘴。百无聊赖的躺着睡大觉……
长时间以来养成了良好的习惯,大军前行。即使没有敌人,丝毫不见散乱。斥候散开侦查,摆成一字长蛇阵,首尾相顾。
正行间,只见一名斥候飞奔而来,遥遥呼号:主公,大事不好,前方两百里有大队鲜卑正规骑兵!人数不下数万!
咦?鲜卑人这是要干吗?
骑兵不利于攻城,应该不是打雁门的主意,此时的雁门修葺一新,城防关隘守卫森严,便是十万大军也难以攻破,那就是……冲着我来的了!
叶风深知此战极为凶险,数万人前来必然不会轻易放过自己,自己带的是步兵,速度不行,想要暂避其锋也难,抛弃士卒自己先撤吗?那也不是咱的风格啊,为今之计,只能一拼!
回顾亲卫道:“二将军、三将军今到了何处?”
“已过武川县,距离平城八百里,距离我们大约五百里。”
叶风当即下令:“寻觅高地,摆成方圆之阵,火速通知二将军、三将军改道向此来救!”
亲兵传令去了,属下按照斥候的指引,在左前方三十里处一座山头安营扎寨,最妙的是还有一片树林,也不知道是不是胡***,木质坚硬,正好砍伐用来做拒马,拒马看着不起眼,却正是骑兵的克星。
做出全力固守之状。霸王军卒都是懒货,除了打仗杀人别的一概不管,只有文丑带着四百人哼哧哼哧的挖掘战壕,布置拒马,忙活了两个时辰方才全功。
斥候连番来报,敌军逼近,待营盘打造成功,敌军距离不过五十余里罢了,而赵云他们还在往平城进发!这时叶风想起玩家的好处了,虽然信息传递不能及远,战斗时也不能下线,可起码在非战斗状态时可以下线通报消息啊,一在线上,一在线下,就可以保持信息畅通无阻。如今等到传令兵赶上赵云,再等赵云领军赶来,上下近千里,把马跑死也要一天时间,黄花菜都凉了!
一天时间,足以使万人丧命,千军伏尸!
想到此处即刻给李宣传信,责其询问胡言乱语的情况,领地内异人的动向。自己和玩家交流甚少,这事只能交给夏宇他们去做。
李宣这样的家臣多好啊,无论远近都可以传递消息,如同分身一般,可惜只得一个,其余收服的竟然都是属下,再没有一个家臣,若是再有五六个分身,通信方能无忧。却不知道怎么才能激发那等任务,哪怕是一无是处,当个手机也不错。
准备工作没做好,如今只能盼着敌军不要太强,可是既然知道是叶杀神再此,还来围剿,实力怎么可能差了!
趁敌军没到,将士饱餐一顿,严阵以待。鲜卑人以轻骑为主,行军迅速,不像并州和西凉的铁甲马那般缓慢,不多时就逼近营盘。
好家伙,看这阵势绝对有五六万人!不知道是哪一部全军出动!
敌军当中闪开一条缝,数十将领簇拥着一架马车走了出来,正面看来,马车极大,不知道长度,宽约两丈,驾车的是八匹骏马,用上好的紫檀木制造而成,门窗具备,上覆流苏。恰如一所移动的房子。
这时候就有房车的概念了,npc还真是会享受。看这态势想必是牛叉人物。
马车走至一箭之地,停了下来。门帘挑处,从中走出一个高大的老者,身高八尺,阔面虬髯。须发半白,浓眉上挑,霸气无比,着锦衣,外罩斑斓虎皮大氅。手握符节权杖,斜跨一把小巧弯刀,镶金坠玉,华贵得很。看似武将,又似权贵,实在是不伦不类,尤其是如今方入盛夏,还披着虎皮……
叶风横戟立马。冷冷的看着。知道是正主到了,鲜卑权贵皆学汉人,不再穿兽皮,却又弄个虎皮豹皮的点缀下,看此人的装扮,身份定然不低!
对峙片刻。那鲜卑老者不疾不徐的道:“天龙戟,霸王甲。霸气,杀气。豪气,不愧为杀神,的确值得老夫亲自走一遭。叶小友,如今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若是归顺我鲜卑,必以大人之位相待!”
叶风冷冷一笑:“想要叶某人做汉jiān吗?做你的清秋大梦去吧!我堂堂大汉男儿,死则死矣,如何会降你鲜卑狗!”
“哈哈哈哈!”老人一阵狂笑,直到紫红的脸膛泛起一阵灰白,鄙夷道:“前有中行说,后有李凌,降了匈奴的少吗?平民之属为仆为奴的更何止千万,你们常说:蝼蚁尚且偷生,你叶某人不在乎xìng命,也不在乎属下千余壮士的xìng命吗?你若肯降,我檀石槐保证这些壮士安全返回故土!”
檀石槐!?叶风心里打了个突,居然是鲜卑共主到了!
其父投鹿侯去往匈奴为奴三年,檀石槐降生,其父回来将其弃之野外,或许是天命使然,或许是天生强健,这厮竟然活了下来,被外祖母家喂养chéng rén,长大后施法禁,平曲直,无敢犯者,被推举为大人。
兵强马壮,才智过人,建庭于弹汗山,东西部大人皆归附。东败夫余,西击乌孙,北逐丁零,南扰汉边,尽有匈奴故地,东西万二千余里,南北七千余里,网罗山川、水泽、盐池甚广。建立起一个强盛的鲜卑部落大联盟。屡扰汉云中、雁门及其它边郡,拒受封王号及和亲之议。狂放傲慢之极!
这厮不是快死了吗?还来这里作威作福!看样子jīng神还可以啊!莫非系统不按照史实来发展?
老了老了打不动了,言语间还带着挑拨,果然yīn险,不知道自己这些属下都是死忠之士吗。
细看其脸sè,果然带着一丝灰败,只是其脸sè紫红不那么明显罢了!
“檀首领说笑了,中行说乃是阉人,心理变态且不去说他,李凌五千军破数万,投降却是因为全家被戮,有情可原,降后终生未掠汉地,实在是叶某最为钦佩的人。至于我麾下士卒,即使战死,妻儿老小安然,自有官府奉养,岂能降了你鲜卑,遭万世唾骂!”
士卒闻言,对着鲜卑数万大军齐齐哼了一声,显然深以为然,命都是主公救得,老婆是主公给的,如何能背离主公独自求生!
檀石槐长叹一声道:“唉!可怜数百虎狼之士将要化为一朴黄土,妻儿号泣终rì……可怜啊可怜。”悲天悯人之态做尽,貌似是一个仁慈老者一样。
叶风长笑一声道:“檀老儿只道我全军尽覆,不想杀人一千,自损八百,况我军将士皆以一当十,岂是那么好收拾的,一战之后,恐怕鲜卑妇孺号泣者要十倍于我!”
既然你废话连篇,我也乐得拖延时间。
……
檀石槐闻言面sèyīn沉,他实在不想和叶风硬拼,叶风属下看起来就是百战之师,硬拼损伤绝对不小!近期有关叶风的传言风传大漠,他被逼的没办法才出来围剿,再不管不问,建立起来的联盟很可能土崩瓦解,年老力衰,又拖着病体,檀石槐深恨这小子,若非他来这么一下,趁着汉室内乱,数万骑兵从东线突破,幽州,甚至冀州都已是囊中之物了!起码也可以处理好后事啊!
打,还是不打?(未完待续。。)
七十八 战幕拉开
人老了未免失了锐气,檀石槐在那患得患失,他虽然是大漠共主,可是也指望着手下这批军队,若是在和叶风一战中拼光了部队,那他也就完了,靠边站吧,外甥蹋顿,儿子步度根都不会再听自己的话,鲜卑内乱只在眼前
眼眉低垂,面陈似水,因其积威深重,旁边的武将也不敢多说话,默然静立等待决断,老实说,他们也不愿打,有关叶杀神的传闻太可怕了虽然只有千军,可是杀伤力超强,拼掉万人能拿下就是好的。
叶风也凝目敌军,作为檀石槐的亲军,战斗力必然比前面遇到的强横,起码不次于rì律推演的部队。
一个多时辰就在这扯淡和沉思中度过。
若说黄巾军是十几二十级,大汉边军和普通匈奴鲜卑骑兵是四十级,檀石槐的队伍应该都在五十级以上,个个体键,吃肉的就是不一样,长大chéng rén后拿出来就抵得上训练有素的大汉边防军,只是防御大多挺差,皮甲自然比不上铁甲,攻击却至少都突破了3000,对霸王卒都有一定威胁,更有不少突破了六十级,成功悟出技能成为武将的也不下百人,自己这边却只有十来个三流武将,十来个霸王将,差距甚为明显。
前番打rì律推演又是设计又是埋伏,这次却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但凭四百刀盾兵如何能抗住这么多骑兵的冲击?
若是霸王军能成为刀盾兵就好了
呃……对啊,霸王卒可以换装,为什么不配给刀盾呢,自己真是秀逗了傻了啊,重甲霸王卒的防御本来就达到了四千五,再扛起大盾,对方除了武将之外如何能够突破
暗暗传令替换,不要有大的动静,就在檀石槐沉思掂量之际,四百霸王卒替换成为刀盾兵。放下长枪,环首刀在手,大盾伫立。叶风一看属xìng乐了,攻击没减,行动力稍差,防御足足加了一千而解脱出来的四百人双弩架起。手弩在臂,而且每个人身边还放着一把jīng铁长枪,远近皆宜。
霸王将更加给力,居然都相当于二流武将,攻击一万五千上下。最牛的是防御奇高,基础防御达到六千,穿上盔甲后就是七千五百,比一般的一流武将都要强悍
弩箭平指,其余士卒都暂时呆在战壕里,盾墙随时可以立起,枪兵藏在后面,霸王将分别统领。叶风的心里又有了一些底气。两三万金的代价,起码可以灭杀两三万人,不亏
昔rì的大漠枭雄,今天的垂暮老儿,终于拿定了主意,看着叶风认真严肃的说道:“明人不说暗话。阁下士卒的确强横,但如今形势不利于汝。打则两败俱伤,汝若答应此生不入我大漠。我放你离去”
叶风微微一笑,檀老儿认怂了,终究是不舍得数万军马毁于一旦,遂道:“在下可以答应汝这个条件,但是在下也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请单于答应。”
檀石槐觉得已经给足了他的面子,居然还要讨价还价,怒气渐生,既然是不情之请那就不要说了嘛只是眼下情势又发不得火,冷哼一声,面sè更艰难看。
叶风嗤笑一声,虽然不是洗耳恭听,却也准备听了,“大单于败扶余,逐丁零,威名加于海内,何苦时时袭扰汉边,若单于立誓鲜卑从此不入中原,在下也立誓不入大漠”
檀石槐闻言怒极而笑区区一郡太守,竟然想和我平起平坐,不过千军犀利,竟然想换我数十万大军蜗居北地
“哈哈哈哈……,无知小儿,痴心妄想,既然你不想活着回去,那老夫就送你一程”
这老儿终究耐不住火气,想当年何等的神勇,如今却被一个小儿弄得如鲠在喉,况且我军四五十倍之于敌军,剩下一半也能控制住草原局势,叶风不灭却终究是个祸患
檀石槐笑声方止,鲜卑大军左右包抄,将叶风部团团围住
叶风稳如泰山,淡定从容,鲜卑军迅速围定,檀石槐浓眉一掀,发出最后通牒:“阁下当真死不悔改?”
“能与你檀老儿会猎于大漠,不胜荣幸来吧”
檀石槐放弃了最后的努力,扬起左手权杖,猛地挥下
鲜卑骑士瞬间发起攻击
……
传令兵知道事情紧迫,跑死了三匹战马费事二个多时辰才找到赵云部的斥候。斥候急急回报,又一个时辰后赵云才接到叶风的消息,恰在鲜卑军对叶风发起攻击的时候。
如果说开始赵云和叶风结拜是因为其大哥的命令,自从战黄巾力士之时,叶风断后殒命,后来战张角,叶风又在及其危险的情况下出手相救,赵云已经从心底认可了这个大哥,闻听大哥有难,心急如焚
急命偏将分出部分士卒押送马匹先回雁门,自己单人独骑先行前往,颜良率领三千骑兵随后,因其自西向东前进,此地距离叶风被困的地方不过三百余里,以夜照玉狮子的脚程,全力奔跑二个时辰就能赶到。
不说赵云火烧火燎的急赶,且说叶风这边,鲜卑骑兵如cháo涌上。
鲜卑最**oss的骑兵卫队,檀石槐称雄大漠的根本力量,大漠刀骑不是像平常的鲜卑匈奴骑兵那样手持弯刀,而是每人手里一把斩马刀,和汉制的环首刀形状相似,却要长出几乎一倍,刀背厚重,势大力沉弯刀则是象征xìng的挂在腰间。
作为骑兵,长兵器的确更有优势,不说檀石槐的部下都更为雄壮,单是这刀就平添了几成战斗力。四面军马齐动,斜拖着斩马刀,俯身冲击,尘土飞扬,气势冲天
不用叶风指挥,待敌军进入shè程,双人弩机猛然发shè,巨弩尖啸着飞出,转眼间就没入敌军阵营,由于巨弩冲击力很大,以至于箭无虚发。
前面的闪开了,后面的遭殃,鲜卑骑兵人多拥挤,避无可避,人马相撞,效果不次于shè杀,及至冲至阵前三百步的时候,竟然没了大几千人,檀石槐心疼的哆嗦不已。
叶风部每架弩机大约shè出了二十次,两百架不过shè出了四千箭左右,己方的伤亡近半原因却是自相践踏。
叶风没有喜悦,接下来的才是硬仗,三百步,对于骑兵来说不过是纵跃之间的事,三百步,只需约一百秒上下。
命士卒起立,换用手弩发shè,虽然双人弩机力量强悍,可是毕竟不如单人手弩灵活,发shè频率也慢了很多。
如此一来,这一百秒中,四百人足足shè出了一万多弩箭。这一万弩箭的效果和刚才差不多,敌军伤亡也还不到一万。一是弩箭的攻击力小了很多,再者就是敌军倒毙的多,单位面积中冲击的人少了何止一半。
檀石槐的心揪在一起,还没碰到敌军的衣襟,两万将士魂飞魄散
七十九 有死而已
这厮老谋深算,年轻时也是驰骋疆场的王级人物,隐隐感觉到阵亡士卒的灵魂都没了,顺着消亡的方向,愕然发现叶风像是一个黑洞一样吸取灵魂,顿时大惊失sè
杀人,抽魂,太残毒了些吧
复活的特权不止玩家独有,只要是一方诸侯,都可以复活自己这边阵亡的将士,当然也是有限额的,复活费用也不会打折扣。
钱,谁都需要
南华这老道为了搂钱无所不用其极灵帝爱财的癖好,莫非已然转嫁到他的身上?灵帝还没死呢,鬼上身也未免早了些。
檀石槐心里在滴血,鲜卑看似在自己的掌控中,也是因为自己的部族实力最为强劲,任何一方甚至两方联合都不是自己的对手,可是如今部下死了可就是真的死了,别人都能复活,而自己的兵死一个少一个,拿什么和别人拼?等待部落中的小孩子长大就晚了三秋了
选择硬拼,真的错了吗?这次出来带来几乎三分之一的士卒,一旦损失,后果不堪设想
但攻击已经发起,战斗如火如荼,后悔没有用了,如此下去,只要敌军箭矢足备,虽十万人也难以建功檀石槐使劲一咬牙,权杖举过头顶,猛地向前一挥,左右亲卫将士纵马出击。
既然不能收手,这厮也发了狠心,直接让自己麾下最为jīng锐的一万亲卫军出击,亲卫装备较好,防御好了很多,其中有百夫长近千人,即使不能拿下叶风,至少也能撕开一道口了
正准备血战的叶风愕然发现敌军退了,刚刚冲破了拒马阵居然就撤了难道是撤回去再发起冲击吗?骑兵的确是利于奔袭,可是这样的情况下还这么做,檀老儿是傻了吗?
不怎么可能
没让叶风怀疑多久,退却的洪流中。夹杂着一支骑兵,却是逆流而上,黑衣黑甲。黑巾覆面,不像一般北方骑兵那样呼号着前进,全军肃穆沉静,一言不发。就像大军中突然刺出的几杆长枪黑黝黝的不显锋芒,却中人立毙
文丑收起轻视之心,罕见的收起大呼行,瞪视着正面的黑衣军,手中大刀紧了又紧。面对五万匈奴人他都没有这般认真。
叶风瞳孔一缩,今rì恐怕难以幸免了
敌军中三流武将就有几十个,和牛猛是一个级别的,这必是檀石槐的亲兵,和皇甫义真的亲兵相仿,至少也是五级士兵,甚至可能是特殊兵种
这些亲兵速度更快,双人弩机、手弩少shè了三成的箭矢。好在轻骑兵的防御是致命缺陷。就算这帮人防御好些,突到叶风前面的时候也有半数灰飞烟灭,永远的和这世界说了再见。
弓弩被逼近自然也就失了作用,四百人捡起地上的jīng铁长枪,血战只在眼前
骑兵突破了箭雨,面对大盾并不停留。一勒马僵,战马前蹄抬起。纵身一跃,想要跳过大盾。将敌军踩踏在马蹄下
天不遂人愿,大盾后面陡然架起长枪,战马稀溜溜一声嘶叫,睁着恐惧的双眼,看着枪尖没入自己的身体……连人带马撞上了大盾,砰……闷响、喀嚓之声不绝,以霸王卒的实力竟然被撞退数步,战马虽然被挡下,可是惯xìng使然,骑士们都借势飞出,砸向叶风军阵内部。
檀石槐竟是意yù从内部瓦解叶风军
骑士自上而下,面对寒光闪烁的长枪视若不见,面无表情,手中斩马刀奋力劈下,存心以命换命……
四百霸王卒,四百陷阵营所部,侧身避让,鲜卑骑士一刀劈空,在空中无法借力转折,无奈扑到枪尖上,透胸而过
不及欢呼,上面又飞下敌军,仍然是不闪不避,挥出斩马刀避让需要空间,敌军这种自杀式冲锋终于见到了效果,叶风部不可避免的乱了阵型,五六千空中飞人有三千多人成功着陆。
鲜卑军见状,再次发起冲锋,少了弩箭的威胁,纯粹的步卒早晚还不是伏尸马蹄之下
短兵相接
四百霸王卒暂时还不能放弃刀盾让敌军骑兵冲进来,这样长的距离若是让骑兵肆无忌惮的冲撞,就是霸王卒也不堪几下就得完蛋。只得抵住大盾架起长枪继续硬抗。
阵内三千敌军只能由剩下的八百人解决,而且必须在敌军第二波冲锋到来之前解决。
叶风哪里还犹豫,天龙戟舞成一团,以最快的速度斩杀敌军,文丑武器稍逊,此时比起叶风略有不如,但是斩杀小卒蝎还是不落其后,chūn秋刀泼风般的耍开,刀光过处,无一活口。
鲜卑人善骑,有马就如龙,没马成了虫,在训练有素的步卒面前实在是憋屈,对方五人一组,长枪刺出,自己根本没法招架,而且刀短不能及远,想要搏命都难,一个个不甘倒下。
转眼间千军毙命,后续骑兵不过走了半程,眼看亲卫军将全军覆没,檀石槐怒啸一声,责令将领冲阵
一瞪为三流武将,技能加身,防御罩子覆盖,想死就没有那么简单了,百余将领联袂而来,气势竟然不弱于数千军。
叶风偷眼看见,心里焦急,刚才虽然杀了千人,可是大多是带了一些小伤的,又是自马上惯出,未免有些不适应,如今战事胶着,斩杀速度竟然慢了下来,原陷阵营所部出现了伤亡。
再斩千军之后自己这边也伤亡二百余人,而剩下的都是硬骨头,百夫长,顾名思义,百人之长,武力岂能差了
而盾兵防御虽高,被连番撞击之后也疲态尽显,有些身体虚幻起来,再不像原来那般凝实,这是魂力消耗过大所致,只怕撑不赘回撞击了,眼见敌军骑兵接近,叶风心里暗叹,此战之后又要大量金钱复活,但凭霸王卒还是不能纵横天下,质量是足够了,可是数量……。
念头一闪即逝,打起jīng神扬起天龙戟向着一名敌将劈砍而下,戟法本是刺、勾为主,不知为何,叶风拿到天龙破城戟之后多数以劈砍为主,这霸王戟法竟是刀枪合一不时以力压人,就如斧子、大锤、狼牙棒那样蛮不讲理。
对面敌将忙举刀招架,刀戟相交,刺啦一声,连刀带人被劈为两段。没有一合之敌。可是敌人众多,不还手由着杀又能杀掉多少
檀石槐目光老辣,自然知道胜负已定,叶风部覆灭不过早晚而已,心头轻松下来,嘿然冷笑道:“叶小友,以目下情况,回天乏力,汝还要挣扎吗?”
叶风一戟刺穿一名武将,双臂叫力挑将起来,甩入敌军密集之处,朗声道:“今rì杀汝数万军,汝等将无力南侵,以一换百,我有何憾?大丈夫站着生、立着死,岂能做汉jiān留下万世骂名务须多言,有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