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一章 给萧晨的信
看到自己的俩个哥哥正在畅饮,南宫雁毫不客气地拿过一个酒盏来,斟得满满的,然后一仰脖子,一饮而尽。心情,终于好了少许。“妹妹,虽然做哥哥的并不阻止你喝酒,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表现的淑女一点。要知道,作为我南宫家的xiaojie,你这样做,会让人笑话的!”南宫毅张开他朦胧的眼睛道。
“淑女一点?淑女一点?大哥,此刻我还淑女的起来吗?阿福这个家伙,实在太可恶了!枉我那么关心他!”南宫雁气鼓鼓道。
“我看萧晨兄弟是个不错的人,四妹,你不应该这么刁难他。”南宫雄的舌头已经开始打颤了。但即使如此,他还是悠哉悠哉端起一杯酒,惬意地将之灌下。
“喝喝喝,都这种时候了,你还喝得下去?”气急败坏的南宫雁见直到这个时候,自己的哥哥还在帮那个没良心的人说话,气更不打一处来。南宫雁当下就拎起桌上的酒坛,硬深深地朝地面砸去。伴随着‘咣当’一声脆响,酒坛碎成一地,而酒香四溢。
“四妹,你如果觉得他没良心,明天大不了不要和他一起去华阳宗!”南宫雄的舌头在打结。
“呸!南宫雄,你以为本xiaojie会和他一般见识?去,当然要去华阳宗,我不但要带他去华阳宗,我还要百般对他好,我就是要看他受良心谴责的样子!”
“不要南宫雄南宫雄这样叫,不要忘了我可是你三哥!”
“南宫雄,你给我闭嘴,本xiaojie现在心情不好,惹怒了我,要你好看!”
“是是是!”南宫雄连忙点头,有这样一个近乎蛮不讲理的妹妹,真是自己的悲哀呀!
“我说妹妹,你这又是何苦呢?萧晨送给你的礼物,你不要就算了,何必这么浪费呢?你知不知道这么好的酒,浪费了有一副痛心接受多可惜呀!”而此时,南宫毅终于插嘴了。看着散落一地的酒坛碎片,同样好酒的南宫雄表现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大哥,你喝多了!”南宫雄连忙捂住自己的眼睛,他不敢看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一切。
“要你管!”愤怒至极的南宫雁愤愤地一跺脚,但突然之间她就意识到了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等等,三哥,你说这酒是萧晨送给我的礼物?”南宫燕一把抓住南宫雄的肩膀。
“这还有假?四妹!我告诉你,萧晨一共送给你两坛酒,一坛已经被我们喝掉了,而仅有的一滩又被你摔碎了。这么好的美酒,可惜了!不过这主意都是你三哥拿的,我还劝过他几次,希望他能征求一下你的意见,可他就不听!”南宫毅用一种幸灾乐祸的表情着看看南宫猛。
“大哥,你也太不仗义了,连亲兄弟也要出卖?”南宫雄也笑了。
“什么?你们说你们把萧晨送给我的两坛酒,喝光了一坛,又骗我摔碎了另一坛?这太可恶了,你们这俩个混蛋!”明白过来的南宫雁大怒。
“喂 四妹!,喝光一坛酒是我们的不对,可是摔碎另一坛却是你自己干的,我们可没有逼你!”南宫毅悠悠地说道,他喝完了自己杯中的最后一口酒。
“我不管,你这个混蛋!快还我的酒来!”南宫雁拼命地晃动着南宫雄的肩膀,不甘道。可怜的南宫雄早就喝高了,至今还能坐着就已经很勉强了。再经南宫雁这么一晃,再也承受不住了,他‘扑通’一下从椅子上栽落下去,落地之后,再也没有了动静。
“三哥,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你可别吓我呀!”一见此情,南宫雁慌了,可是此时的南宫雄却一点声音也没有了。
“大哥,大哥,你快看看,三哥怎么了?”哭丧着脸的南宫雁连忙向自己的大哥投去求助的目光。可是只见自己的大哥也突然歪倒在自己的轮椅之上,同样再也没有了一丝动静。
“大哥,三哥,你们可不要吓我呀!”此时的南宫雁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傻了,她目光呆滞,无力地瘫倒在地面之上。为什么自己的大哥,三哥会这样?难道酒中有毒?这不可能,阿福绝不是这样的人!
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
而就在这时,只听得两阵低沉的鼾息声慢慢传来。南宫雁先是一愣,然后是大喜,最后是大怒。好家伙,感情这俩个家伙是喝多了睡着了,害我白白流了这么多的眼泪。
南宫燕恨不得这俩个可恶的家伙来上一下子,但手举到半空却始终不忍落下。南宫雁咬咬牙,一跺脚,就直朝门外而去。可她没有注意到,在她走后没多久,那俩个已经熟睡的家伙突然张开了眼晴。
俩人同时对对方伸出了大拇指,露出了会心的笑容。一切尽在不言中。
“妈,你看,这些都是我们的了!”萧晨把装着银两的箱子在徐妈的面前打开,那刺眼的光芒都要把徐妈的眼睛晃花了。萧晨得意地看着徐妈,希望看到自己的这个母亲显出异常兴奋激动的表情来。可是他却失望了,徐妈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冰冷。
“这些不会是你偷来的吧?孩子,想不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一个人,你太让我失望了!我们虽然人穷志不穷,你做出这样的事来,今后还怎么有脸抬起头来见人?”徐妈捂着自己的脸在低声抽泣起来。
“妈。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样…”此时的萧晨真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但同时,一个莫名的感动在他的心头燃起。但为了不让自己的这个善良的母亲担心,萧晨再一次违心地说了谎。
在萧晨的话语之中,自己是和几个朋友一起出去游玩,无意之间发现了一个宝藏。之后大家就把这个宝藏变成了现银分了。
“你没有骗我?”徐妈依旧紧盯着萧晨的眼睛。
“绝对没有。要不然,隔几天,我把我的那几个朋友带来,您当面问问他们?”为了躲避自己母亲的目光,萧晨连忙走到徐妈的背后,替她轻轻揉捏起来。那适到好处的揉捏使得徐妈发出惬意的叹声。
“孩子,不用了。我相信,你是不会对妈妈撒谎的。我看这些钱还是给你存起来,等你以后讨媳妇的时候用。”
“我明白了,妈!”此时的萧晨唯有摇头苦笑。正在闭目享受的徐妈突然觉得自己的手腕之上,好像套了一个什么东西。她张开眼睛一看,自己的右手腕之上,居然套上了一个色泽碧绿,触感温润的玉镯。
“妈!这是我给你的礼物。喜欢吗!”萧晨柔声问道。
“喜欢,喜欢。只是,这个要花很多钱吧?”
”妈,你放心好了。这是玉器店里最便宜的,值不了几个钱!”为了使徐妈宽心,萧晨再一次撒了谎。其实这个玉手镯在萧晨购买的玉器店里是最贵的。可是在萧晨的心目之中,对于深爱着自己的妈,这样的礼物还是太轻了。
“对了,妈!明天我要和四丫头出去一趟!你放心,几天就回来!”犹豫了一下,萧晨终于说道。
“去哪?”徐妈下意识地问道。
“这个...这个..我也不知道,只是听四丫头说,带我到处逛逛,长长见识!”为了不让面前的这位老人担心,萧晨还是刻意隐瞒了。
“这样也好!”徐妈丝毫也没有怀疑,她点点头,“孩子,你也老大的年纪了,也不能老窝在南宫府,也该出去走走,多见识见识了!”
“对了,孩子,出门在外,妈不在你身边,你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呀!”
“妈,我会的!”暖流再次在心头升起。
“孩子,既然你明天打算和四xiaojei出门,妈现在就去给你准备准备!”徐妈掉头就走,可突然之间就停住了。
“你看我这脑子,就是容易忘事!对了,孩子,这里有你的一封信!”徐妈拍拍自己的脑袋,她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徐妈连忙走到桌前,将一封黑色的信笺拿了过来。
“我的信?”萧晨随嘴问道,“妈,谁送来的?”
“我不知道。”徐妈茫然摇头,“我就知道我一进入这间屋子,就看见这封信了!”
“是吗?”萧晨拿过信来,发现上面果然写着三个字,萧晨启,笔迹苍劲有力。萧晨从信笺中抽取信纸,然后抖开。这封信写得非常简单:萧晨,回来之后,速来后花园见我。”
“这是谁呀?”萧晨百思不得其解。如果说南宫府外面之人送来的,那为什么邀我去南宫府的后花园相见?可如果是南宫府之内的人的话,有什么事不能当面说嘛!至于这样吗!
萧晨思索了片刻,突然之间笑了,这肯定是恶作剧,绝不会错了。而喜欢玩这种把戏的,除了四丫头绝不会有别人!看样子,直到现在,她的气还没有消呀!
“妈,我出去一趟。马上就回来。”萧晨笑笑。虽然明知道这只是一个恶作剧,但是自己不去的话,恐怕会让四丫头变得更加疯狂的。算了吧,算我怕你了!
“怎么、才回来,你又要出门呀!”徐妈愣了。
“不是的,妈,只不过是一个朋友想约我在后花园见面而已。”萧晨苦笑不已。
“朋友?”徐妈疑惑地看看萧晨的眼睛,“不会是府中的哪个 丫鬟给你的情书吧吧?不过也难怪,我的孩子长得这么俊俏,当然会遭很多女孩子喜欢的。不过儿呀,我看你还是不要去了,我去,让她死了这条心。儿呀,你要知道,二xiaojie和四xiaojie都对你挺有意思的,你可要能讨她们中的一个,我就开心死了!”
“妈,你在胡说什么呀!你看这字迹 ,分明就是一个男的。你想多了!”萧晨连忙闪出门外。在这样下去的话,自己的头皮都要开裂的。
后花园,一如既往地美丽,也一如既往地静悄悄。只是花丛之中,背立着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怎么,居然不是四丫头。清晰看到背影的萧晨一愣。
“萧晨,你来了?”彷佛是在背后长了眼睛似的。萧晨还未靠近,黑衣男子的冰冷声音就传来。
“嗯。是你找我?”萧晨皱起了眉头,虽然声音听起来陌生,但是背影却给自己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不错。”黑衣男子终于转过身来。萧晨一愣,怎么是他?萧晨终于想起来了。这人分明就是在邱水庄附近,曾出手消灭漏网的贼寇的那个神秘黑衣人。
“萧晨,我叫徐盛。是南宫三少爷的影子护卫!”黑衣男子朝萧晨点头。不错,此人正是在剿灭曹参将部下之人中显得异常神勇的徐盛。
“你找我来有什么是吗?”
“这个给你!”徐盛一脚朝自己身旁的一口箱子踢去。随着‘咣铛’一声响,金银珠宝洒落一地。
“你这是什么意思?”萧晨冷冷地问道。而当看到对方见到如此众多的金银财宝却还能保持镇静。徐盛先是一愣,然后不住点头。
“送给你的,这些东西足够让你做任何想做的事!”徐盛瞥瞥散落一地的金银珠宝,“萧晨,你来到南宫家也有一段时间了,而你在这期间所做的几件事都不是寻常人所能完成的。你的表现让南宫府上下所有人都大吃一惊。萧晨,你人又年轻,天资又聪慧,再加上胸怀坦荡,待人至诚。我敢断定你必成大器!”
徐盛长吸一口气,“萧晨,男儿在世,谁不想轰轰烈烈一把?谁甘于平平淡淡度过一生?可是萧晨,如果你若一辈子只呆在南宫府做个仆人的话,你就永远没有扬名立万的机会。萧晨,你甘心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萧晨紧锁双眉道。
“很简单,离开南宫家,外面广袤的世界才是适合你萧晨纵横的天地。”
“可是…”萧晨犹豫了,其实他已经考虑这个问题许久了。萧晨明白,如果要想得知自己父母的下落,就必须拥有足够强悍的实力。可是如果老是呆在南宫府的话,自己的实力如何能够飞速提升?
“快速提高实力的唯一办法就是游历天下,不断地挑战比自己强大的人。战斗永远比苦练来得有效的多!”金刚昔日的话语至今还飘荡在萧晨的耳边。
第二四二章 萧晨和徐盛
“萧晨,你在想什么?”徐盛冷笑道,“你是不是担心那个叫徐妈的老婆子?担心她不愿和你走?萧晨,你知不知道,一个人如果上了岁数,就再也没有了激情,只想平平淡淡过完余生。她这样想自然是没错,可是萧晨你不行。你还年轻,你不能窝在这里蹉跎岁月,浪费青春!”
“萧晨。这样的道理,那个老婆子是根本不会明白的。我看这样好了,你不用再废话了,你直接把这个老婆子带出南宫家就得了!”此时的徐盛不知为什么,显得异常焦急。
“徐盛,你千方百计地要让我离开南宫府,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还有,我怎么有一种感觉,我不止一次见到过你?”萧晨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
“混蛋,除了在邱水庄,我们可是第二次见面了。说什么不止一次见到过我?萧晨,我之所以劝你离开南宫府,只不过是认为你留在南宫家实在太可惜了一点,别无其它的想法,你不要想得太多了!”徐盛也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
“那就谢了!”萧晨淡淡笑笑,“不过我还是以为这件事还是以后再说比较好!我实在不愿意看到我的母亲伤心!”一想起徐妈对自己的关系和照顾,萧晨的脸上就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萧晨,我劝你最好赶紧带着那个老婆子离开南宫家。你是不是认为我给你的这些金银珠宝太少了,让你没有勇气去面对外面陌生的世界?没关系,只要你答应带着那个老婆子离开,你要多少钱财,尽管开口!你放心好了,如果你肯带着那个老婆子离开南宫家,你要多少钱财我都给你!就算你萧晨什么事也不做,你所拥有的钱财也足可以让你舒舒服服地过上一辈子!”此时的徐盛突然之间显得激动异常。
“谢了,我萧晨虽然非常爱财,但不义之财我还是不会要的!”萧晨将脚下的那口箱子合了起来,“这个你还是拿回去吧,我不需要!”
“萧晨,你真的不打算带着那个老婆子离开南宫家?”徐盛的脸色顿时变得阴森无比。
“你为什么一定要我带着我妈离开南宫家?你是不是认为我们的存在会对你构成威胁?等等,我刚刚来到南宫家不久,并且和你只有数面之缘,应该不会和你有多大的利益冲突。难道说,你是不是害怕我妈的存在会对你不利?可我妈心地善良,一向与世无争。她到底那个地方得罪你了…”
“住口,萧晨,你想的太多了。我只问你一句,你愿不愿意带着那个老婆子离开这?”徐盛连忙打断了萧晨的话语。混蛋,到底你怎么样才能带着那个老婆子离开南宫府?
“既然你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那我也告诉你一声,做梦!”萧晨更是甩身就走。
“萧晨,你这个混蛋,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徐盛突然单手抓住萧晨的右手,另一只手直朝萧晨的腰部扣将而去。而萧晨在没有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事的时候,就被高高举起。
“我再问你一句,你们到底走不走?”徐盛怒道。
“做梦。”被高举在半空的萧晨拼命地挣扎,可是却无法挣脱对方的控制。
“萧晨。听说你已经获得了曜石?都这么长的时间了,想必,此时的你也应该觉醒了幻海,成为了一个曜石武士。可是萧晨,你知不知道?在觉醒幻海之中的人中,曜石武士是最差的。而我,很不幸地告诉你,我是一个曜石武者,实力远胜于你。现在的你在我面前,只是一个渣而已!”
奇异的事发生了,徐盛的眉宇之间慢慢凸显出一块青紫色的曜石来。紧接着,青紫色的曜石发出炫目的光芒,并逐渐遍布全身。而被青紫色光芒笼罩的徐盛则散发出一种凛然的气势。
“你混蛋!”对方近乎赤luoluo的藐视终于让萧晨暴怒了。而这种怒气带来的后果居然是徐盛居然有一点控制不住的感觉。
“这小子好大的力气!”徐盛大惊。
“萧晨,你给我老实点。”徐盛大吼一声,直接将萧晨重重朝地面砸将而去。‘轰’的巨响过后,烟尘四漫。
“萧晨,我再问你一句,你到底带不带着那个老婆子离开南宫家?”
“做梦!”
“看来不给你一点苦头吃,你是不会老实的!”徐盛大怒,他一脚就朝萧晨踹将而去。
怎么回事?徐盛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对方居然用一只手就轻而易举地抓住了自己的脚踝,使得自己动惮不得。萧晨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曜石武士,哪来的这么强大的力量?等等,这是怎么一回事?徐盛惊恐地发现,萧晨的眉宇之间,银白色的光芒四溢,最后逐渐遍布了全身。
曜石武尊?居然是曜石武尊?这小子取得曜石才多久的工夫?怎么会这么快就成长为了一个曜石武尊?
“徐盛,你应该明白,现在的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我希望你不要逼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萧晨终于松开了手。
“不可能,绝不可能!这一定是我看花了眼,萧晨,你取得曜石才多久的时间?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成为曜石武尊?就算天之骄子,皇甫一族也不可能做到这步!萧晨,就让我领教一下你这个虚假的曜石武尊到底有多强大的实力。看招,少阳拳!”
一股刚猛无比的力量直接就朝萧晨冲了过来,可是面前来势汹汹的力潮,萧晨依旧那么地站着,一点挪动自己的意思也没有。强横的力量直接就轰在了萧晨的身上。
“果然是虚假的曜石武尊,就连这样的攻击也躲不过去!”徐盛松了一口气。
“我之所以站在这一动不动,并不是我不能躲开,而是虽然你的气势很猛,但我在你的身上却感受不到一丝的杀气。而这样的攻击是根本伤害不了我的。”萧晨轻轻掸去身上溅起的纤尘。
怎么会这样?居然一点事也没有?徐盛大惊。虽然自己根本没想杀掉对方,但是为了能让对方吃点苦头而改变主意,自己已经动用了自己七成的力量。而即使这样,对方居然也能异常轻松地接下自己的攻击,对方...对方分明就是一个货真价实的曜石武尊,绝不会错了!
“可是萧晨,又算你是曜石武尊又怎么样?我再问你一句?你到底愿不愿意带着那个老婆子离开南宫府?回答我,少阳拳!”强悍的力潮再次涌出。
可是萧晨的身影突然凭空消失了,当再次出现的时候,以俨然立在徐盛的面前。徐盛大惊,刚要有所动作。
“绵柔似水!”也不知为什么,这样的话语突然从萧晨的嘴中而出。萧晨的手掌轻轻地落在徐盛的胸前。虽然萧晨的出掌轻飘飘的。可是徐盛的脸色却突然大变,他的身体突然朝后蹭蹭退去。
“哇!”一口鲜血突然从徐盛的口中冲了出来。利用刚刚学会不久的瞬移突然出现在徐盛的面前,同样利用刚刚学会不久的绵劲攻击对方。虽然这两项技能对于萧晨来说,都不算太纯熟,可是却重创了对方。
“萧晨,你厉害!败在你的手上,我心悦诚服!”徐盛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看来想要用强迫使你带着那个老婆子离开南宫家,那是不可能了。但是萧晨,我要告诉你,如果你迟迟不离开这儿,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徐盛踉踉跄跄地转身离开了,可是看他的样子,明显受伤很重。更奇怪的是,他的背影居然给人一种落暮萧瑟的感觉。
“徐盛,为什么你要逼着我带我妈离开南宫家?看样子,你非常关心我妈吗?徐盛。你到底是谁?在南宫府也这么久了,我总有一种感觉,好像有人总是在注视着我和我妈,本来,我以为这是一种错觉,可是我现在终于明白了,这压根就不是错觉,那个一直默默注视着我们的人就是你!”在徐盛即将离开自己的视线时,一直默默注视着的萧晨突然说道。而闻听此言,徐盛的身体突然一抖。
“萧晨,我只不过想逼你离开南宫家。那个老婆子,你想带就带,不想带就拉倒,关我屁事?”徐盛突然转过身来,冲到萧晨的面前,指着他的鼻子大骂道。
“徐盛。我不是瞎子,你对我妈的关心之情,我看在眼里。我只想告诉你一句,一个人如果像你这么激动的话,那通常意味着他想隐瞒什么!”萧晨轻轻推开指向自己额头的手指,“快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我妈?你到底和我妈有什么关系?”
“萧晨,你个王八羔子,你在胡说什么?我怎么会和那个臭老婆子就关系?”暴怒的徐盛狠狠地一拳就朝萧晨的脸颊砸去。
萧晨一点躲避的意思也没有,任凭对方的拳头狠狠地击在自己的脸颊之上。萧晨一语不发,冷冷地看着对方。徐盛亦是对萧晨怒目而视。四目相对,谁也不肯后退半步,气氛显得极其凝重。
可是最终还是徐盛败下阵来,他慢慢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低下头来轻声低语道,“萧晨,请你不要胡思乱想,我是不可能和那个老婆子有任何关系的,请你相信我。”
“我明白了。”萧晨突然之间笑了,“我也知道,南宫家绝没有看上去的那么简单,留在这,很容易遭惹许多是非的。可是我妈不愿意离开这,我暂时也没有办法。不过你放心,我萧晨在这对天发誓,我迟早都会带着我妈离开这。而在这之前,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我都会用我的生命去保护我妈。”
“徐盛,你不能承担的责任,就由我来承担好了!”萧晨最后的一句话是那么的低沉。
“萧晨,你看出什么来了?”徐盛的身体猛地一抖。
“也许吧!”萧晨意味深长地说道,“也许你有不得已的苦衷,不能和自己的亲生母亲相认,可是这并不妨碍你探望你的母亲,没事的时候,抽点是时间来看看自己的母亲吧!不要让老人活在没有儿子陪伴左右的痛苦之中,不要让自己的良心一直活在谴责之中!”
“萧晨,你这个混蛋!”徐盛一把拎起萧晨的衣领,凑近他的面庞说道,“我不管你究竟有没有看出什么来,但我希望你不要再那个老婆子的面前胡说八道,否则…否则…否则我宰了你!”
“徐盛,请你放心。我萧晨从来不是一个多嘴多舌的人!”萧晨一点也不惧对方的威胁之意,轻轻地把对方的手掰开。
徐盛就这样冷冷地看着萧晨的面庞,却发现对方的脸色异常平静,丝毫不带有造作的表情。“萧晨,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也就不劝你了!大恩不言谢,但萧晨,我希望你永远也不要不要忘记你今天所说过的话。”说完之后的徐盛径自朝钱箱走去。
“你还是把它留下吧!”萧晨突然说道,望着对方不解的样子,又解释道,“送人的礼物哪有收回之理?我想有了它,我妈的日子会过得更加舒坦点!而对于你来说,把这些东西送出去,你的良心也会觉得好受许多!”
徐盛凝视着萧晨,半天才道,“萧晨,谢了!”说完之后的徐盛大步而去,很快就消失在萧晨的视线之中。
“对了,徐盛,我明天要和四丫头出去几天, 如果你有空的话,可以多来这看看!”萧晨冲着徐盛的背影叫道。而后者的身体猛地一抖,但最还还是什么也没有说,急匆匆而去了。
而萧晨则凝视着对方逝去的方向,久久不愿动弹一下。想不到前世看过的那些九流的肥皂剧的情节,会在这个世界上演。性格迥异的南宫兄妹,那个实力恐怖而又异常神秘的南宫老爷子。这一切的一切都让萧晨有一种不祥的感觉。
貌似劝自己离开南宫家的已不止徐盛一个人了。虽然南宫兄妹对萧晨一向不错,但是直觉告诉萧晨,还是尽管离开南宫家为妙。可是……萧晨不禁想起了自己那个善良的老妈。
“算了吧,俗话说的好,车到山前必有路,也许是自己多虑了呢?”萧晨这样安慰自己道。
徐盛满脸颓丧地回到了自己的小屋,‘扑通’往床上一趟。好累,好累,自己从来没有感到如此之累过,不但是自己的身体,还是自己的精神,都感到疲乏至极。睡吧,睡着了就好了。徐盛闭上了眼睛,对着自己这样说道。
“也许你有不得已的苦衷,不能和自己的亲生母亲相认,可是这并不妨碍你探望你的母亲,没事的时候,抽点是时间来看看自己的母亲吧!不要让老人活在没有儿子陪伴左右的痛苦之中,不要让自己的良心一直活在谴责之中!”尽管徐盛强迫自己通过睡眠忘记这一切,可是萧晨的话语却始终在他的脑海中萦绕,怎么也挥之不去。
“萧晨,你这个混蛋,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怎么会牵挂那个老婆子呢?”徐盛嘭地一声就从床上蹦了起来。他像一只没头的苍蝇一样在自己的屋子来回走动着。萧晨,你这个混蛋,你根本就是胡说八道。
“萧晨没有胡说八道,正因为他说中了你的心事,你才变得如此烦操不安!”门外传来了一个男子异常浑厚的声音。徐盛扭头一看,愣了。
“三少爷!”徐盛慌忙行礼。
“好了,徐盛,你是我的心腹,你我之间就不必这么客气了,来,陪我喝俩盅!”南宫雄扬扬手中的俩个大酒瓮。玄冥军的首战告捷使得南宫雄直到现在还异常兴奋,毕竟这支部队是自己一手训练出来的,玄冥军的表现突出,就是对自己最好的表扬。
尽管不久之前,刚刚和自己的哥哥喝了一坛美酒。可是南宫雄依旧还没从从兴奋中走出来。他需要有人和自己一起分享喜悦,而自己的影子护卫徐盛就是最好的人选。
“什么也别说,先喝酒!”南宫雄拿出俩个大碗,斟满了酒。徐盛也不答话,一扬脖子。南宫雄先是一愣,然后笑了干完了自己的那碗。
南宫雄再次斟满了两碗酒,徐盛又是一仰脖子。南宫雄愣了,“好小子,想不到你酒量这么厉害,敢不敢这样喝?”
南宫雄直接将碗放到一边,端起酒坛就朝自己的喉咙倒去。看着豪饮的南宫雄,徐盛狠狠地将碗朝地面砸去,然后和南宫雄一样端起了酒坛,让辛辣的液体钻进自己的喉咙,去抚平自己内心的躁动不安。
当酒坛再也滴不出一滴液体的时候,徐盛再也支撑不住了,他‘扑通’一下栽倒在桌子之上。南宫雄缓缓地放下空荡的酒坛,长叹一声,站起身来,“徐盛,在我南宫雄的心目之中,你和萧晨都是我最为赏识之人。说实在话,别人的要求,我南宫雄都可以拒绝。但是唯有你们的要求,我不能拒绝。为了你们,我南宫雄甚至可以破坏自己定下的规矩。去吧,抽点时间去看看你的母亲吧,只要不让她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谢谢三少爷!”徐盛喃喃说道,虽然已经有点模糊了,但是南宫雄的话语还是一字不差地落到了他的耳中。
第二四三章 来自薛可的反击
在萧晨回到南宫府不久,朱然也夹着两个大银箱回到了自己的家中。能够平白得到这么多的钱财,让朱然觉得非常的兴奋。对于生活异常窘迫的他们来说,这么多的钱财可以用来作许多的事。
“朱然,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一声异常温和的声音传来。
“薛可,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这真是太好了!”朱然大喜,薛可,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朱然,我也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你看,这是什么?”满面春风的薛可从怀中掏出自己刚刚得到不久的曜石。
“曜石!居然是曜石!这真是太好了!”太好了,自己的好朋友终于得到曜石了。从今以后,他的远大抱负终于有实现的可能了。
“朱然,我告诉你,这可是我凭借自己的实力,堂堂正正地从杨老头子那得到的曜石,绝不是像贾贵那个草包是用钱买的。”薛可紧紧攥住自己手中曜石。
“我相信!我相信!”朱然连连点头,“薛可,你看,这是什么?”朱然迫不及待地打开了那两口大箱子,顿时金黄,银白之物立刻显现了出来。
“朱然,这些东西你是从哪得到的?”虽然看到这么多的财物,薛可同样是激动异常。但他还是没有忘记问自己好友,这些财物的来历。
“薛可,你放心,这些财物的来途都很正。是这样的....”朱然连忙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薛可,早上萧晨来找我们,其实就是为了这件事。可是你没等他说完,就跑了。要不然,我们就叫上你一起去了。可是尽管你没有去,萧晨也没有忘记你的这一份。薛可,说实在的,萧晨真是一个大好人,你不应该对他那种态度。”朱然真诚地说道。
“我明白了,朱然,今天早上,我的确是冲动了点。有机会,我会亲自向他赔礼道歉的。现在,让我们先把这些财物藏起来,免得万一被不怀好意的人看到,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尽管看到这么多的钱财摆在自己的面前,让自己感到非常的激动。
但是为了维护自己在自己这个最好的朋友面前的完美的形象,薛可还是强压下这种激动。
“还是薛可你考虑问题周到呀!”朱然深深地被自己的好友折服了。
“不好意思,二位,我们已经知道了,所以这些钱财都是我们的了!哈哈哈!”随着一阵大笑之声,三个面目凶恶,而体格却异常健硕的壮汉一脚踹开虚掩的大门,走了进来。
“怎么是你们?”朱然大惊,这几个不就是自己白天不小心撞到的那几个家伙吗?
“怎么是你们?”薛可的眼睛充满了怒火。他认出来了,这就是那几个将自己捆绑起来,扔到天心城郊外密林之中的那几个混蛋。
“居然是你?小子,你居然还没有死?”大汉们也认出了薛可。
“小子,你能够从郊外的密林之中逃回来,让我感到非常的惊讶!但是很可惜的,你哪不能去?却又偏偏遇上哥几个!几个,我要把你的骨头一根根地抽掉,我看你还死不死?”大哥狞笑着,将自己粗大的手搓揉的嘎巴嘎巴响。
“诸位,你们不就是求财吗?这些都给你,只求你们放过我的好朋友!”尽管异常的心疼那些钱财,可是在事关自己最好朋友的安危的时候,朱然还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抛弃钱财,选择朋友。
朱然的选择使得薛可感到心中一阵的温暖。“朱然,别傻了,你以为交出钱财就能保住性命了吗?别逗了,他们之所以没有蒙面就进来,就意味着他们根本没打算在我们的面前隐瞒。这也是说他们根本不怕我们通知官府!”薛可冷冷地看着这帮突然闯进自己家中的不速之客。
“几位大哥,我把钱财都给你们,你们赶快走吧!我发誓,你们走之后,我绝对不会报官。只求你们不要伤害我的好朋友!”朱然急了。
“瞧你的朋友有多关心你!”大哥嘲笑地看着薛可,“可是别高兴的太早了,我这个人从来就不相信什么发誓之类的玩意!”
“我也是一样,在我的心目之中,只有死人的承诺是最值得信任的。”薛可重重点头。
“小子,既然你明白了,那就给我老老实实上路吧!”一个小弟实在等不及了。他当下就朝薛可冲了过来,恶狠狠地一拳砸向薛可的太阳穴。
怎么会这样?小弟心一凛。他发现自己的拳头居然被这个小白脸牢牢地攥住了,居然让自己动惮不得。这小子哪来的这么大的力气?和白天看到的时候判若俩人?可是此时的薛可已经不会再给他任何思考的机会了,薛可如法炮制,也是攥紧拳头,狠狠地朝着对方的太阳穴砸了过去。
‘彭’的一声巨响。小弟惨叫一声,朝地上倒落而去。在不甘地抽动了身躯几次之后,终于慢慢地停止了动作。
狂笑之声戛然而止,所有的壮汉们都惊呆了,他们根本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白天还是羸弱万分的家伙,怎么到了晚上居然勇猛至斯?不可能,绝不可能!一定是小三太太大意了,才着了这小子的道。
“呀!”又一个小弟一声怒吼,朝着薛可扑了过来,一拳就朝薛可的胸前捣将而去。其速度快如闪电,其气势甚是惊人。可是尽管他的速度非常之快,可是薛可的速度更快。尽管他的气势惊人,可薛可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势比他还要猛上几分。
‘彭!’的巨响在次响起。小弟艰难地低下头去,对方的拳头已经深深地陷入了自己的胸膛之中,可自己的拳头居然连对方的衣角还没有碰得到。
这怎么可能?大哥原本挂在脸上的笑容慢慢地凝滞了,慢慢地变成了惊愕之色。一连干掉自己的俩个小弟,这已经绝不能用大意,用不小心来说了。看来,这小子不知有了什么奇遇,实力一下子增长不少。
“好了,薛可,就到此为止吧!不要再杀人了!”此时的朱然也惊呆了,生性迂讷,本性善良的他哪里见过这样的事情?
“我说这位好汉,对我的这位朋友错手杀了你的朋友,我感到非常的抱歉,我愿意赔偿你一箱财富,你把你的这俩位朋友带回去,好生收敛吧!”
“不行,这个小子杀害了我的俩个小弟,我如果不为他们报仇,就这样灰溜溜地回去!今后叫我还有何面目见人?今后叫我还有何脸面立于天地之间?不行,绝对不行,小子,我要宰了你。”此时的大汉杀气凛凛。
“我薛可的做人的一向宗旨就是君子有仇必报,白天,你们几个差点害我送了命。而现在,我就必须把你们送到地府去!”此时的薛可更是冷笑不已。
“好好,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我不知道你从密林里逃出来之后,遇到了什么,怎么突然那之间实力大增,连我的俩个小弟都被你干掉了。可是小子我告诉你,在这个世界之上,如果不能觉醒幻海,不能动用星魂的力量。你的力量再强,也只是一个只有几分蛮力的莽夫而已。现在,我许龙就让你见识一下曜石武者的实力。”
许龙的眉宇之间慢慢凸显出一块曜石来,曜石在不断地散发着璀璨夺目的青紫色光芒,而这种光芒越来越盛,逐渐弥漫了他的全身。被青紫色光芒包覆住的许龙的气势陡然之间就变了,他的身上隐隐散发出一股强烈的压迫感。
“狂野暴雷击!”扑面而来的强大力潮之中充满了狂野,暴虐的气息。强大的力量直接就将薛可整个人都轰飞了出去,凄惨万分。尤其是小屋里的那些可怜的桌椅,更是遭到无妄之灾,被砸得稀巴烂。
”薛可,你.,你没事吧?”大惊失色的朱然连忙冲了出去。
“太强了,简直太强了。想不到觉醒了幻海之人的实力居然强到这种地步!”薛可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他觉得自己浑身的骨头好像都要断了。
“小子,你现在明白觉醒幻海的人河海没有觉醒幻海之人之间的实力的巨大差距了吗?”许龙大步上前,飞起一脚,将刚刚勉强爬起来的薛可再次踹飞。
“求求你,放了我的这为好朋友吧!大不了,我把所有的财物都给你,并向你保证,在你离开之后,绝对不会报官。”朱然面朝许龙苦苦哀求道。
“蠢货!”面对这样的家伙,许龙懒得废话,直接一脚就踹了过去。
“朱然,别傻了!事到如此,你以为他还会放了我们吗?”伤痕累累的薛可艰难地从从地上抬起他那满是血污的面庞。
“小子,虽然你的实力很差,但是你还不算太笨。没错,不管你们如何哀求,总之,你和你的那个蠢朋友死定了,不过呢.....不过我许龙有一个爱好,从不喜欢让人死得那么舒服,那么痛快的。”许龙大步上前,对着薛可的背部就是重重的一脚踏了上去,并不停地碾压着。
这种感觉真是太棒了!“你这个混蛋!” 巨大的耻辱之感冲斥了薛可的整个胸膛。
“住手!”眼睁睁看着这一切的朱然眼睛都红了,他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薛可可是和自己至小一起长大的最好的朋友, 我决不允许任何人欺凌他,我决不允许任何人侮辱他!
“你混蛋,我和你拼了!”朱然大吼一声,从地上一跃而起。朱然的眉宇之间,一块黑色的曜石正在慢慢凸显出来。紧接着,黑色的曜石在向外慢慢释放着淡淡的黑色的迷雾。黑屋逐渐扩散开来,并弥漫了朱然的全身。而被黑色雾气 包裹住的朱然看上去是那么的诡异瘆人。
“想不到这么憨傻的小子,居然也是一个曜石武士!”当看到这一幕的许龙乐了。
“看招,至强钢拳!”为了救护自己最好的朋友,朱然终于出招了。强悍无比的力量之中夹杂着朱然的滔天怒意。可是在面对许龙这样的一个曜石武者的时候,以朱然区区曜石武士的实力,那还是远远不够的。
许龙只是伸出了一只手,就轻而易举地接下了朱然的绝怒一击。太弱了,还是太弱了。“狂野暴雷击!”狂野暴虐的力量冲着朱然冲了过去,它直接就将朱然高高掀起,然后重重砸下。殷虹的鲜血染变了朱然的全身。
“薛可!”朱然发出了无比绝望的叫喊之声,可是此时的自己已经再也没有一丝的力气去帮助自己的好朋友了。
“朱然!”看到自己好朋友凄惨无比的样子,薛可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当地一下就砸裂开了。
“混蛋,我要宰了你!我要宰了你!”此时的薛可都要发疯了,他拼命地挣扎着。可是在曜石武者许龙的面前,薛可的这点反抗却是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
“好了,大爷也玩够了,也该送你们最后的一程了!”许龙慵懒地打了个哈欠。可是突然地他的身体一抖,一股莫名的恐惧之感袭上心头。
强烈的恐惧之感使得许龙不再敢轻举妄动。好不容易,许龙才鼓起勇气来。他赫然发现,那种恐惧之感居然来自自己的脚下。“不可原谅!绝不可原谅!”薛可的身体还在不停地抖动着,他觉得自己的体内好像有什么东西爆裂了开来,有一股热流在逐渐遍布了自己的全身。就连自己的骨头也因为这种极为惬意的感觉,而发出了嘎嘣嘎嘣的欢呼之声。
一股淡淡的青紫色的光芒在薛可的身上泛起,而与之同时,许龙所感到的恐惧之感更甚了。这不可能?绝不可能!青紫色光芒的覆盖全身,意味着这人已经觉醒了幻海,已经成为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曜石武者。怎么会这样?刚才的这小子还是一个孱弱不堪的可怜家伙,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觉醒了幻海?更可怕的是,居然直接就跃过曜石武士的境界直接成为了一个曜石武者?
可是觉醒了幻海的薛可已经不会再给对方任何的考虑机会了。他猛地一挺身子,直接就将许龙掀了个踉跄。许龙蹭蹭噌地不住后退,好不容易才稳住自己的身形。可就在这时,薛可的身形就如鬼魅一般地贴了上来。”地狱钢爪!"从薛可的嘴中吐出来的声音是那么的冰冷,这分明就是一种来自地狱的呼唤之声。
锋利冰冷的右手直接就钻进了许龙的胸膛之中,后者发出了无比凄惨的叫喊之声。可是薛可却一点不为所动,他猛地把自己的右手从对方的胸膛之中掏出,然后一脚踹开许龙。
望着手中那颗血淋淋的依旧跳动不已的心脏,薛可的笑容是那么的阴森恐怖。“薛可!”远处伤重不起的朱然亲眼看到此时自己的好朋友双眼猩红呆滞,只在那冷笑不已。
“糟了,薛可虽然觉醒了幻海,但还没有融合曜石。而此时,星魂之力的副作用终于显现了。”
朱然明白,如果不融合曜石,如果没有曜石的滋养和呵护的话,星魂之力的副作用将会对自己的好怕朋友造成巨大的伤害,轻则,精神受挫,**严重受伤,重者,精神崩溃,**暴亡。不,决不能让这样的情况发生!
而此时的薛可依旧在嘿嘿冷笑不已。突然之间,他一把就将血淋淋的心脏朝自己的口中塞去,然后嚼动不以。嘴角不住往下滴的殷虹鲜血,再配以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嘎嘣嘎嘣声响,这一切是何其的恐怖?
“薛可!”朱然从地上一跃而起,紧紧抱住了自己的最好的朋友。尽管现在的自己伤痕累累,尽管现在的自己的每一个轻微的动作都让自己有着一种撕心裂肺的痛楚之感。可是前面站着的可是自己最好的朋友,自己哪怕丢了性命,也绝不能让对方有事。
朱然咬咬牙,猛地从地上一跃而起,直朝薛可扑了过去。朱然用自己的双手紧紧地楼主自己的好朋友,由于没有和曜石进行融合,此时的薛可意识已经模糊不清,支配他行动的只是他的原始本能。
一见到自己被人紧紧控制住,本能就促使薛可拼命地挣扎着。可是此时的朱然非常的清楚,要想让自己的朋友彻底恢复过来,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地让薛可与曜石进行融合。朱然用一只手紧紧地搂住薛可,而另一只手则在薛可的身上飞快地找寻着。
‘嗷,嗷!”薛可的双眼猩红,发出了野兽一般的嚎叫之声。为了挣脱朱然的束缚,他疯狂地挣扎着,拼命地捶打着朱然。那锋利的双手在朱然的身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伤口。
巨大的痛楚使得朱然的额头冷汗直落,可是他却一声不吭,依然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在搜寻薛可身上的曜石。该死!到底在哪?
见朱然还不肯放手,已经逐渐丧失理智的薛可更加疯狂了。他的撕扯更加猛烈了。可怜的朱然身上一片血肉模糊,可是他仍旧不肯松手。!该死!曜石究竟在哪!
“嗷!”薛可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吼叫之声,他冰冷的右手直朝朱然的咽喉之处插将而去。
“找到了!”朱然发出了一声兴奋的吼叫之声。他抓起手中的曜石就朝薛可的眉宇之间摁去、而也在此时,薛可的右手也飞插而来。
当曜石一接近薛可的眉宇之间处的时候,就好像突然之间有了灵性一样,‘嗖’地一下就没了进去。一股无比清凉舒适的感觉遍布了薛可的全身。
薛可的身体猛地一抖,慢慢停止了挣扎。而他的右手也在朱然的脖子之上划过一道沟槽之后,耷拉了下去。
“太好了!终于没事了!”望着躺在地面之上,一脸安详的薛可。朱然也笑了,但随之,一阵强烈的目晕之感传来,他也晕了过去。
第二四四章 前往华阳宗
当东方的天际刚刚出现一丝鱼腹白的时候,当天心城绝大多数的人都还没有从睡梦中醒过来的时候。可在南宫府的大门口,已经是汇集了黑压压的一大帮子人。
“孩子,你这次出远门,妈不在你的身边,你一定要照顾好四xiaojei照顾好你自己呀!”这样的话语,徐妈已经不知道对萧晨说过多少次了。
可是对此,萧晨却没有感到一丝的厌烦,所感受到的则是无尽的感动,萧晨一个劲地点头,“妈!我会的,我会的!你放心好了!”
“萧晨兄弟,出门在外!记得玩得开心点,可千万不要忘了给我们这些老兄弟带礼物!”吴老七哈哈大笑。可如果让他知道萧晨此行的目的地势大燕国人人谈之色变的华阳宗,不知道他还会不会笑得出来?
“我会的,一定会的!”萧晨微笑点头。
“萧晨....”南宫二xiaojie 南宫琳就这样深情地看着萧晨。她的内心有千言万语要对萧晨说,可是看看身边围着的众多人,她还是没有说出口。
“二xiaojie,只不过出一趟远门而已,又不是不回来了!用不着担心!二xiaojie你这段时间就在家中好好休息。你放心,我一定会带礼物回来给你的!”
“萧晨兄弟!保重!”南宫毅,南宫雄相视一笑。在众多送别的人之中,只有他们才知道,这次,南宫雁和萧晨到底要去哪。虽然人人都惧华阳宗,个个谈之色变。可是只要是我南宫家族庇护的人,就算龙潭虎穴走上一遭,也定然保他安然无恙。
“大少爷,三少爷!保重!”
可是所有的人都在对萧晨展现浓浓的关怀之意的时候,南宫雁终于等得不耐烦了,“好了,好了!不就是道个别吗?至于这样婆婆妈妈的吗?你们放心好了,我南宫雁向你们保证,我现在是将一个完整的阿福带走的,将来,我也会将他一根毫毛不少地带回来!”
“臭阿福!快上车!”南宫雁拉着萧晨的手,就朝那辆早已准备好的马车而去。
“好的!”萧晨点点头,就要车厢里钻。
“死阿福!这不是你待的地方,前面去!”南宫雁眼一瞪,手一指。
“那....”循着所指之处望去,萧晨愣了。
“四丫头,车辕那里,不是应该赶车的人做的吗?”
“本xiaojie降下身段,带你去华阳宗,对于你来说已经是天大的荣幸。你不知感恩也就算了,难不成还要再给你配一个车夫?你当自己是大老爷呀,给我赶车去!”
“你....”对于南宫雁肯带自己去华阳宗,所产生的一丝好感,再一次地荡然无存。赶马车?不就是赶马车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就知道,你逮到机会就会修理我。
“大家请回吧,不要再送了!放心,要不了多久,我们就会回来的!”萧晨冲着送别的众人微微一笑。
“驾!”随着马鞭的轻轻落下,骏马迈开蹄子,疾驰而去。此刻,萧晨和南宫雁终于踏上了前往华阳宗的征程。可这次征程的吉凶到底如何呢?恐怕谁也心中没底。
“对了,四丫头,华阳宗到底在哪?你现在总该告诉我了吧?”驾驭着马车的萧晨随嘴问道。当自己得知南宫爷爷已经将华阳宗的所在之处告诉南宫雁的时候,萧晨心里一阵激动。可是他几次询问南宫雁的时候,后者都是对他说,臭阿福,你急什么?等我们上路之后,我自然会告诉你。
其实说穿了!南宫雁就是怕萧晨在得知华阳宗的所在之处之后,又抛下自己,独自一人前行。而现在,二人终于上路了,这种担心也再也不需要了。
“华阳宗处于大燕国的南方,一望无际的由原始密林所占据芒殇山山脉,以我们现在的速度,最起码得三天以上,所以呢,你不要多问了,继续赶你的马车就是了!你只要知道,向南,向南,再向南,绝不会有错了!”南宫雁惬意地躺在铺设得极为舒适的车厢之中,慵懒地答道。
“哦!知道了!”萧晨点点头!幸运的是,在大燕国,到处都可见笔直的官道,所以基本不用担心方向的错误,自己大可以放心地驾驭着马车前进。
大燕国,不但幅员辽阔,更拥有无尽的自然美景,这使得驾驭着马车的萧晨不但不觉得寂寞无聊,相反心情大好起来。要知道,如此的美景,在自己原来的那个世界已经变得越来越少了。经济的发展使我们实现了许许多多的梦想,但是也是我们失去了更多的美好事物。“真的是不来外面走动一番,不知道天下的宽广,不知道世界的美丽!”萧晨发出了由衷的感叹之声。
可是再美好的一幕,只要有南宫雁在的话,就不再那么完美。因为她就是那个喜欢大煞风景的人。“土老帽!没见过世面的东西!几棵破树,几堆土旮旯,美个屁呀!”
“你....”萧晨彻底无语了。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对牛弹琴。
“迂!”萧晨一拉扯缰绳,疾驰的骏马长嘶一声,终于慢慢地停止了奔跑。
“哎呦!”没有任何防备的南宫雁身体一冲,差点撞到车厢的木梁之上。
“臭阿福!你又想干什么?”南宫雁怒道。
“马跑了这么久了!也该让它息息,喘口气!”萧晨解释道,“而我,赶了大半天的马车,也累了,也想休息休息!”
萧晨抬头看天,太阳已经朝西偏斜,算算应该已经过了响午了。“赶了这么久的的马车,此时萧晨也感到了一些饥渴。他跳下马车,掀开车厢的门帘,拿起了一个水囊,拧开盖子,就朝着自己干渴的喉咙灌了下去!
“咳咳咳!”辛辣之味呛得没有防备的萧晨眼泪水都要掉下来了。
“四丫头,我问你,水囊之中怎么会是酒?”萧晨怒道。
“不好意思!我装临走之前,装错了!”南宫雁不以为然地说道。
“这都能错?你当我是小孩子呀?”
“死阿福!你冲我吼什么?本xiaojie愿意在那里面装什么?还要征求你的意见呀?”萧晨的话语顿时就使得南宫雁暴跳起来。
“懒得理你!”萧晨不再理她,放下手中的酒袋,算我倒霉!幸亏出门的时候,多准备了几个水囊。萧晨拿起了另一个水囊,可是却发现南宫雁的笑容异常的诡异!
“四丫头,你不要告诉我,这里面装的也是酒!”萧晨的身体猛地一抖。
“臭阿福!别看你平时一副痴痴傻傻的样子,想不到今天居然这么聪明!哈哈哈!”南宫雁放声大笑,“我实话告诉你吧,不光是这两个水囊,我们这次出门,所带的所有的水囊,里面装的都是酒,压根一滴水也没有!”
“要喝酒!管够!要喝水,门都没有!”大笑不已的南宫雁拧下一个酒囊的塞子,就朝嘴中灌去。
“行!行!算你狠!”萧晨咬咬牙,“早知道和二xiaojie出门就好了,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就连喝口水也没有!”
“你说什么?臭阿福!”笑声戛然而止,南宫雁用颤抖的手指着萧晨。
“好你个臭阿福!终于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了,你宁愿和那个百无一用的女人出门,也不愿和我一起出门。枉我对你那么好,平时百般地照顾你,爱护你!可从来就没有想过你居然是这样的人!”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我有哪一点比不上南宫琳那个笨女人?你说呀,你倒是说呀!”南宫雁劈头就将手中的酒囊砸了过去,妙目之中,也慢慢出现了一丝迷雾。
“臭阿福!你知不知道我等这一个和你独处的时间已经等了多久?你知不知道当我得知有机会和你独处,我多么多么的开心?可是...可是你却这样的对我!呜呜呜!”南宫雁捂住了自己的脸,嚎啕大哭。
“四丫头,好了,你也老大不小了,就不要再演戏了,我被你捉弄的还不够吗?”萧晨耸耸肩,他记得自从来到南宫府之后,已经有无数次的由于四丫头的逼真表演而上当,闹出了一个又一个的笑话。
“混蛋!”‘啪’无比清脆的一声脆响。南宫雁愣了,萧晨也愣了。俩个人一动不动,就这样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你刚才为什么不躲?”南宫雁颤抖不已的声音呈现出了无比的温柔。
“我....我....对不起,四丫头,是我不好,我误会你了,我不应该那么说的。”此时的萧晨,声音异常的轻微。他终于明白了,这一次,四丫头并没有在自己的面前演戏,她是的的确确的真情流露。
“阿福,疼吗?”南宫雁伸出自己的手来,轻轻地抚摸着萧晨发红的面颊。
“不疼!不疼!”萧晨尴尬地笑笑,“四丫头,我们休息的也够久的了,也该继续上路了。要不然,天黑下来,我们就不得不在荒郊野外过夜了!”
“我倒是没什么?可是你一个千金大xiaojie,露宿野外,万一遇到歹人的话,可就麻烦了!”不敢再直视南宫雁目光的萧晨跳上了马车。
“露宿野外?遇到歹人?好刺激呀!”萧晨的话语使得南宫雁眼睛一亮,“阿福,求求你,我们不要赶路了,今天就在这留宿吧!我要尝尝露宿野外的滋味,我要尝尝遇到歹人的感觉!”
“不行。绝对不行!”萧晨断然摇头, “四丫头,我们还是继续赶路吧,最好是找到一个有人的城镇再休息,最差也要找到一个村落!”
“阿福!本xiaojie的人品好,属于那种想什么事,什么事就来的那种。而你呢,属于那种,盼望什么,而偏偏得不到的那种!”南宫雁再次笑了。
“这是什么意思?”萧晨一愣,可就在这时,前方夹杂和纷乱的马蹄之声的一团烟云滚滚而来,顷刻之间,就来到了萧晨和南宫雁的面前。这是十几个骑着高头大马的汉子,个个膀大腰圆,人人面面相凶恶,一眼望去,就知道,定不是良善之辈。
十几条大汉看着萧晨,南宫雁二人,冷笑不已。“诸位,请问,你们拦住我们的去路有什么事吗?”一种不祥的感觉在萧晨的心中泛起。
“臭阿福!说你笨,你还不信!你看着这些家伙的样子,还看不出来?非得让他们每个人在额头贴上一个歹字?干什么?歹人能干什么?无非就是劫道掠财了!”南宫雁撇撇嘴。
“我说众位歹人,本姑娘说的对吗?”
冷笑顿时就变成了狂笑。有点意思,想不到,在这居然会碰到这么水灵的娘们。狂笑之后,一个看上去最为剽悍的男子终于开口了,“很抱歉!小丫头,你说错了!”
“什么?我说错了?你们不是歹人?怎么可能,你们如此好的条件,不做劫道掠财的歹人,简直就是暴殄天物!一个人笨点没关系,但是如果笨得连自己的长处也看不出来的话,那简直就是比猪还蠢!”南宫雁急了。
“臭女人,不要在那唧唧歪歪的了!我告诉你,我们是歹人不错!但可不是那种只会剪径的小贼,我们可是做大事的人!”剽悍汉子紧紧盯着南宫雁那种俏丽的面庞,一副色眯眯的样子。
面前的这个小妞,不错,真不错!
“谋财,当然要!害命也少不了!所以呢,你们俩个,都得死!只不过男的现在就得归西,你女的呢,得让我们兄弟爽够了再死!弟兄们,先宰了那个小白脸!”
“是,老大!”从骏马之上,跳下几个人来,直奔萧晨而去,下一刻,几把明晃晃的大刀兜头就朝萧晨劈了过来。
“阿福!”南宫雁大惊,她压根就没有想到这伙歹人居然凶狠至此,说动手就动手,压根就不给自己和萧晨任何的反应的机会!
第二四五章 萧晨与南宫雁
可是下一刻,狞笑就变成了惊恐。那几个凶神根本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那崩裂的刀刃,那依旧发疼的虎口,却明明白白告诉他们,这一切都是真的。
“你们这些混蛋,胆敢伤害我的阿福!找死!”终于反应过来的南宫雁大怒,她一拳就朝着一个可恶的混蛋的胸膛捣了过去。
“小妹妹,想陪哥哥我玩玩吗?”凶悍贼徒不以为然地哈哈大笑。’彭‘的一声巨响,他整个人都飞了出去。
“你...你....”可怜的家伙艰难地从地上抬起头来,用极其不甘的眼神看着南宫雁,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未能如愿。最后头一歪。身体猛地一抽搐,终于不动了。
所有的歹人都惊呆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看上去娇滴滴的丫头居然有这么恐怖的力量,一拳就让自己的一个兄弟送了命。
“臭娘们,本来还想先玩够你,再宰了你!可是你居然敢杀害我的兄弟,我饶不了你,给我去死!”凶悍贼人的老大大吼一声,抡起钵大的拳头就朝着南宫雁砸了过来。
南宫雁也不答话,只是冷哼一声,对着那只砸过来的拳头,就是一脚飞踹而去。当南宫雁的的脚接触到贼人老大的硕大拳头的时候,又是一声巨响。
贼人老大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拳头居然碎裂了开来,而且更可怕的是这种碎裂的趋势还在不断延伸,先是手腕,然后是胳膊,接下来是肩部.....
“不!”贼人老大发出了无比惊恐的叫喊之声,可就在这一刻,他的整个身躯都爆裂开来。
“老大!”这是周围贼人无比惊恐的声音。
“想替你们老大报仇,就来好了!”南宫雁冷笑不止,胆敢伤害我的阿福,这就是你们的下场。众贼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但最终还是扭头就跑。报仇?那也得有实力才行!连最为凶悍的老大都被干掉了,我们去不是白白送死吗?
南宫雁的身上泛起无比璀璨悦目的银白色光芒。“排云掌!”此时的南宫雁,步伐如鬼魅,身形如虚云。无尽的掌力之处,一个个凶悍的贼人飞到了半空,然后重重砸下,最后再也没有了声息。
“找死!”看着一地的尸体,南宫雁余怒未消。
“对了,阿福,你没事吧?”南宫雁连忙跑到萧晨的身边,拉着他仔仔细细地查看了起来。
“我没事,四丫头!”萧晨笑笑。要知道,自己所拥有的可是一具神奇的routi,它除了提供给自己近乎变态的恢复力的同时,也给予了自己超强的防御力。如果对方的实力远胜自己,或许能对自己的身体造成伤害,但是这伙贼人却至始至终都没有在他们的眉宇之间,发现曜石的出现。
他们,只不过是一帮连幻海都没有觉醒的普通人,又怎么可能伤害到自己呢?“只是,四丫头,你太残忍了点,这帮家伙,你给他们一点教训就得了,为什么要置他们于死地?”看着遍地的尸体,萧晨长叹一声。
“阿福,你是我南宫雁的仆人,作为你的主人,我理所当然要保护你!但凡敢要伤害你的人,我都不会让他们有好下场的!”
“阿福!我们走,看着这,我就觉得恶心!!”鄙夷地看看一地的尸体之后,南宫雁掉头就钻进了马车的车厢之中。
“好!走吧!”萧晨也再次挥起了马鞭。
可是二人根本想不到的是,在接下来的短短的两个时辰里,他们居然又遇到了三波歹人。一次比一次人多,一次比一次凶悍。可是尽管如此,他们在南宫雁的眼中,也统统是渣而已。在萧晨的劝阻之下,总算南宫雁没有对这些家伙赶尽杀绝,可是还是有不少的可怜家伙,枉送掉了自己的性命。
“怎么会是这样?”萧晨的眉头越发地紧锁起来。这才多长的路程?这才多长的时间?自己和南宫雁就已经连连遭遇到四波的贼寇了。如此众多的贼寇肆意作乱,可为什么却见不到官差的身影?
尽管慵懒地躺在舒适的车厢之中,可是南宫雁却非常清楚萧晨心中所想。“阿福,我说你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你还不乐意!我告诉你吧,这还算运气好的呢,你只不过遇到了一些不自量力的蟊贼而已!如果你运气不好的话,遇到那些数量众多,占山为王的贼寇,那你就等着哭吧!”
“不过你也不要怕,只要有本xiaojie在你的身边,就算千军万马也可以保得你平安!”
“那就谢了!”萧晨不以为然道。
“阿福,你别不相信!我告诉你,这样的事情,可能性非常的高!你知道我大燕国的贼寇猖獗到什么地步了吗?我告诉你,我大燕国的贼寇就像雨后的春笋一样,说冒出来就能冒出来!”
“既然贼寇作乱,那就让官军剿灭呗!”
“剿灭?阿福,你想的倒简单,你以为我大燕国的官军一定是那些贼寇的对手?”
“四丫头,你又在骗我了!”萧晨笑笑,“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官军,会不是那些乌合之众的对手?”
“装备精良,训练有序?阿福,你是说官军还是说贼寇!我说,你见的世面太少了不是?我告诉你,我大燕国的官军已经数年没有见过一分一毫的粮饷了。诗试问这样的军队,还称得上什么装备精良,训练有序?我告诉你,在大燕国,有许许多多的官军,简直连叫花子都不如!这样的军队,还有什么战斗力?”
“这怎么可能?”萧晨大惊,“军队乃维护一个国家安定的基石,如果军队一旦垮掉,这个国家也不可避免要动荡起来!难道朝廷的大员看不到这一点?难道皇帝也不知道这么浅显的道理?”
“朝廷的高官,他们也许有人明白,可是他们的心思都花在搜刮民膏上了,又岂会管这种闲事?至于你所说的皇帝?阿福,你是不是忘了,你曾说过他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屁孩!你能指望一个小屁孩做什么?”南宫雁哈哈大笑。
“阿福,本xiaojie再和你多讲一些,省得你什么都不懂,丢我的脸。我告诉你,现在的我大燕国,军队的战斗力弱得掉渣,少数的一些还勉强算有战斗力的军队,已经从大燕国的官军变成了地方豪强的私人武装!更有甚者,一些实在难以为继的官军,化身变为了贼寇,专门做祸害百姓的勾当!”
“这么严重?”萧晨大惊。他明白,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国家定会大乱,那些拥有极大野心的人将不再安分。而到那时,很可能战乱四起,天下纷争。
“阿福,我知道,你不相信我的话,一直在南宫家生活的你,绝大多数的时间都只在天心城走动,你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到底是怎么样,让我来告诉你!天心城是一个例外,因为它有我南宫家族的存在,你可能不知道,我南宫家族每年都要拿出一大笔的钱财来周济全城的百姓,让他们的生活不再那么窘迫。更因为天心城有我们南宫家族的存在,官府才不敢肆无忌惮地欺压百姓!”
“就算那些宵小之辈,碍于天心城有我南宫家族,才不敢乱来。所以呢,天心城的治安在大燕国可算是非常好的了。”越说越兴奋的南宫雁有点口无遮拦,“对了,阿福,你恐怕不知道,现在在天心城,我南宫家族的声望要远胜过朝廷。开句玩笑,如果问他们,到底是慕容皇室好还是我们南宫家族好,我想他们十有bajiu选择后者!”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如果让我南宫家族掌管天下,让我大哥来做皇帝的话,绝对要比慕容彦小屁孩要好得不知多少倍!”说到这,南宫雁突然之间捂住了自己的嘴。糟了,自己太兴奋了,说漏嘴了。虽然按南宫毅,南宫雄一直没有将藏在他们心中的宏伟大业告诉这个妹妹。
但南宫雁何许人也?冰雪聪慧的一个女子,再加上已经超过二十几年的朝夕相处,怎么可能看不出一丝的端倪来?
“阿福...”南宫雁的声音在颤抖。要知道,自己大哥和三哥准备的可是谋反大业!一旦泄露出去,南宫家族将成为天下征伐的对象。如果再加上一个不慎的话,很可能会遭到灭顶之灾。不知道此刻的萧晨心中何想?如果是别的人的话,当知道南宫家族这个最大的秘密的话,南宫雁毫不客气地就会将他灭掉、
可是是萧晨...自己...自己做不到!
萧晨长叹一声,再次将马车停了下来。“四丫头,不要那么紧张!其实我没有你想像的那么笨!其实大少爷,三少爷,有很多的事都刻意隐瞒着我。可是只要你细心点,就算他们再谨慎,也能感觉到什么!”
“四丫头,你也应该知道,我对当今的皇帝并不像其他的人那么怀有敬重之感。在我看来,只有真心关爱百姓,处处为百姓着想的皇帝才是一个好皇帝,才是一个称职的皇帝!如果他做不到这一点的话,他也就没有资格再呆在这个位子之上!”
“如果南宫家族,或者说大少爷,三少爷能够使天下之人心悦诚服的话,成为天下之主又何妨?我虽不才,但也知道,如果真的到了天下大乱的那一天,大少爷,三少爷铁定要出手的。我萧晨,南宫府一个小小的下人,根本就没有能耐阻止它的发生!”
“我只是希望如果真的那一天到来的话,大少爷,三少爷不要掀起太多的杀戮,毕竟,百姓是最无辜的,也是最可怜的。”
“阿福!你说的是真的?”南宫雁猛地掀开帘布。
“千真万确!如果不是别有所图的话,大少爷至于装作双腿已残,来麻痹将来很可能是自己敌人的对手吗?一装就装这么多年,大少爷的城府,隐忍可真不是一般呀!”长叹一声的萧晨扭过头来。
“什么?你连这也看出来了?”南宫雁更是大惊。自打自己记事的时候,就看到自己的大哥一直呆在轮椅之上。而自己也为自己的大哥偌小的年纪就不能行走而伤心不已。
时光匆匆,这种伤心一直陪伴了自己将近二十年,也就在去年,自己才发现自己大哥这个巨大的秘密的。可是阿福才来我南宫家族多久?一年还不到,他怎么发现的?
“直觉而已!”
“你就不怕我将这事告诉大哥?”
“四丫头,虽然你一直疯疯癫癫的,但我去知道,你却是一个非常值得信赖的人,你古道热肠,你热于助人,是难得一见的好人,是可以推心置腹之人。我之所以和你说这些,是希望让你宽心,是把你当做了我萧晨的知心朋友看!有些事情,我不想瞒你!”
“四丫头!该说的我已经说完,你也应该放宽心了吧?我们是不是也该上路了?”萧晨再次掉转头去。
“好你个阿福!终于想起我的优点来了,终于肯说人话了。好,既然你承认我南宫雁是你的知心朋友,我又岂能做对不起朋友的事?就让大哥,三哥他们认为他们的秘密一直都隐藏得非常严实好了,就让我们继续装做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好了!”
“好!那我们就继续走吧!”萧晨举起了马鞭,天色已经渐渐阴暗,得赶快找到一个落脚的地方才行。
“阿福!你赶了快一天的马车,也累了,也该换我了!到里面休息去!这里我来!”南宫雁一把就从萧晨的手中夺过鞭子。
“四丫头,我.....”
“叫你休息就休息,再婆婆妈妈地,我可要翻脸了!”南宫雁眼一瞪。她几乎是把萧晨推进了车厢之中。“对了,包袱里有干粮,觉得饿,就拿出来迟点!还有,我刚才骗了你,红色的水囊之中的确是酒没错,但是蓝色的水囊之中,那可是如假包换的清水!渴了就喝!”
“四丫头.....”
“驾!”随着清脆马蹄声的响起,骏马再次向前狂奔。
第二四六章 无比贫穷的都市
虽说在野外宿营是一件非常浪漫和惬意的事情,但是如果在自己休眠的时候 ,遇到一伙贼寇时,那可乐大发了。不可能?笑话,这光天化日之下,才行走了几个时辰,就遇到了好几拨的贼寇,倘若到了晚上,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样的情况呢!
所以当年最为稳妥的方法,就是找到一个城镇作为自己和四丫头落脚的地方。老天爷, 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呀!萧晨在心里默默地祈祷着。
也许是萧晨的品性的善良,亦或者是他的虔诚终于感动了上苍,在日已西沉的时候,终于一座高耸的城池出现在离他的眼中。青石切砌而成的高大的城墙,在夕阳的映衬之下,显出别一样的巍峨苍劲之感。而城楼之下,城门之上,那三个鎏金的大字‘曲阳城’甚是威武醒目。
南宫雁跳下马车,径自朝城门之处走去,而此时,萧晨也从车厢之中走了出来。“咦?四丫头 ,那就是守卫城门的士卒,他们的衣着怎么看上去那么寒酸?还有,他们的精神怎么看上去那么的萎靡?”持矛立在城门之旁的守门的士卒,在不住地张口打着哈欠!而衣服看上去则是又旧又破,好几处都可以看到黝黑干瘦的肌肤。
“笨蛋!我刚才是和你说了吗?大燕国的士卒已经有好几年没见到一分一毫的粮饷了。这样的境遇之下,你还指望他们像你穿的这样齐整,养的像你这样肥头大耳?”南宫雁骂道。
“哦!”恍然大悟的萧晨点点头。
“几位兵爷,我们想进城!”南宫雁和善地朝着这些士卒笑笑。
“想进去就进去,没人拦你们,你们嫌不嫌烦呀?”一个士卒不耐烦地说道。
“好!好!谢谢几位兵爷!”见事情居然如此出奇的顺利,南宫雁大喜。
“等等!”可萧晨却急了,“几位兵爷,你们可是守卫城门的兵士,肩负着保卫全城百姓安全的兵士,所以,对任何意图进入城池的人,你们都应该多加盘查才是,怎么能....”
可未等萧晨说完,南宫雁就一巴掌就甩了过来。“臭阿福,就你多事!你没看到兵爷们正忙着吗?”
“我....”
“给我赶马车去!”人家都已经让我们进城了,你还在这唧唧歪歪的,你纯属是没事找事型,你纯属是吃饱了找抽型。
迫于南宫雁的yin威,萧晨终于不得不选择了屈服。而当二人驾驭着马车,进入城门之后,一个守卫城门的士卒则是冷笑不已,“该死的小白脸!居然还敢教训我。守卫的责职?老子已经好几年没有拿到一分一毫的粮饷了,还责职个屁呀!一看你小子就是一个从没有出过远门,只知道读死书的书呆子!”
等等!这俩个家伙看上去衣着蛮光鲜的吗?还有,整个人看上去也红光满面!如果我没有判断错误的话,他们应该是那种生活过的比较滋润的那一种。
“哥几个,过来,我突然有了一个好的主意,想和大家合计合计!”兵士朝自己的同伴们招招手。顿时,几个人就凑到了一起来。他们的声音非常的低微,从城门进进出出的人们,根本不知道他们在交谈些什么,但唯一可以看到的是,几个人随着交谈的深入,不断地频频点头。
终于交谈结束了,一个士卒飞快地朝城门里奔去,而剩下来的,再次分散开来,再次显出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来。
“怎么会是这样?”可是当进入城门之后,萧晨却傻了眼。这也叫路?脚下狭窄的青石板路,有好几块,早已碎裂的不成模样,也更有多数地方,由于承受了太多人的来来往往,而变得坑坑洼洼。环眼左顾右盼之去,那显得狭窄稀落的街道旁,只是零零散散地竖立着几座破旧的小矮屋。
偶尔与自己擦肩而过的行人,几乎个个都是面黄肌肉,无精打采的样子。就连身上的衣着,也少有几个没有不打补丁的。这样的情景如果非要形容的话,那恐怕只有用破败,荒凉,冷清,萧瑟了。
眼前的这一切彻底颠覆了萧晨固有的思维。貌似,和繁华的天心城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呀!“阿福!现在相信我所说的话了吧?天心城的百信之所以能够过上丰衣足食的日子,其中很大一部分的功劳都应该归于我们南宫家族!如果天心城没有我们南宫家族的话,百姓的生活也不会这里的人好上多少!”
和萧晨说起这来,南宫雁显得洋洋自得。而萧晨和南宫雁的出现逐渐吸引了越来越多人的目光。红润的面色,洁净华丽的衣着,这一切都让这里生活显得异常窘迫的人羡慕不已。
突然之间,一个衣衫显得异常破烂的男子跌跌撞撞地朝着萧晨,南宫雁二人跑了过来,‘扑通’一声跪到在地,顿时把二人吓了一大跳。“俩位好心的外乡人,求求你们,可怜可怜我,给点吃的吧,我已经好久没有东西吃了!”
“原来是一个乞丐!”南宫雁终于明白了过来。可是面对这个衣衫褴褛,平白无故差点把自己吓一大跳的乞丐,一种厌恶之感油然而生。
“滚开!想要讨饭到别处去!本xiaojie可不是大善人!”南宫雁不耐烦地挥挥手。
“四丫头,不要这样吗!人家只不过是太饿了,只不过是想要点吃的而已,你至于这样子吗?”看到男子无比凄惨的样子,萧晨的同情心再一次泛滥了。萧晨清楚地记得,在马车之上,好像还有一些干粮。
“算了,就分点给这个可怜的人吧!”萧晨微笑着,从马车之上取下了包袱。
“阿福!我劝你最好不要这样做!否则你会后悔的!”可是看到萧晨动作的南宫雁却伸出了手来。
“四丫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扶危救困是你我义不容辞的责任!看到人家如此凄惨的样子,你依然还这样无动于衷!你难道就没有一点的同情心吗?”由于对南宫雁劝阻自己感到气愤,萧晨的话语显得有些激动。
“蠢货!”南宫雁撇撇嘴,“阿福,你要抛洒你的同情心,我不反对!但是到时候,你后悔可不要怪我!”
南宫雁左右而望,这里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人汇集了过来。在看到萧晨所拿出来的包袱之后,每个人的眼中都流露出了饥渴的目光。可对于这一切,萧晨却浑然不知。
萧晨终于打开了包袱,拿出了两块烙饼递了过去,“好了,这个给你!”可就在这时,围观的人们一拥而上。
“好人!我也要!我也要!”十数只瘦骨伶仃的手朝萧晨伸展了过来。
“一拥而上的乞要者使得萧晨一时之间,手足无措。“大家不要急,慢慢来!都有份!”萧晨连忙叫道。可是萧晨根本忘记了,面前可有这么多的人,自己一个小小包袱里的食物,怎么够分?况且是面对一群饥肠辘辘的人?
也不知是谁开的头,这些乞要者们直接就将萧晨包围了起来,开始抢夺萧晨手中的食物。“大家不要这样,大家不要这样!一个个来,都有份!”萧晨还在叫喊着,可是此情此景,谁还听得见他说的话语?
“哎呦!”萧晨大叫一声,也不知道是谁在自己的手背之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巨大的痛疼之感当下使得萧晨松开了手,而包袱也随之坠落在地,散落的食物直接就被无数的手抢走。
“阿福!知道不听本xiaojie劝告的后果了吗?”南宫雁看着捂着自己手背的萧晨笑嘻嘻地问道。此时,那些乞要者们早已一哄而散,空旷的地面之上,只留下一个空空的包袱皮在寒风中飘来飘去。
“阿福,说实在的,你这个人的心肠非常不错!但是我还是得提醒你一句,你要展示你的同情心,我不反对,但是也得注意时间,地点和场合!”南宫雁摇摇头,走上前来,“都这么大的人了,考虑问题还不周全!幸亏是我陪在你身边,否则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来呢!”
“忍着点,马上就好!”南宫雁从怀中掏出一块丝帕,替萧晨包扎起来。
“四丫头,只不过是被咬破了点皮,不用了!”
“你给我闭嘴!我说要就要!!”
面对如此执意的南宫雁,萧晨唯有随她去。咦?怎么回事?萧晨突然看到在自己的身边,还站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孩,他正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自己。感情在刚才,纷乱的人群之中,小男孩没有能力和那些大人拼抢,以至于两手空空。
可是就此离去,又实在不甘心,唯有留下来,看这个好心的外乡人能否给自己点什么。“小弟弟,恐怕让你失望了!”萧晨弯腰拾起那个包袱皮抖抖,然后抱歉地笑笑。
“拒绝一个可怜孩子的求助,臭阿福,你还真好意思说的出口?”南宫雁冷哼一声,“我说小弟弟,你也看到了,我们现在实在没有什么可吃的送给你!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们俩个是从外地来的,对这里来说,是人生地不熟!如果小弟弟能为我们介绍一个干净点,舒适点的客栈,我就替你买点吃的!”
“好好好!”小男孩的眼睛顿时就亮了,“大哥哥,大姐姐,你们跟我来!”
“臭阿福!你要和本xiaojie学的地方多着呢!“南宫雁对着萧晨抛了一个白眼,端是风情万种。
可是南宫雁的得意并没有持续多久。“这...这就是你们曲阳城最好的客栈?”南宫雁的眼中尽是不可思议之色。在她的心目之中,这样的一个地方,只适合那些贩夫走卒所逗留栖息,又怎么能让她尊贵的南宫四xiaojie屈尊呢?
“嗯!”小男孩的眼睛里透露出无比的天真。
“四丫头,不要再挑剔了!你也知道,这里远比不上天心城,这里城市破败,人们生活窘迫,哪能有一个像样的居住的地方就已经不错了,不要再挑三拣四了!掌柜的,我们要留宿!”萧晨迈进了客栈。
“来了!”应声出现的是一个年约五旬左后,相貌敦厚,穿着一件洗得发白长衫的憨厚男子。
“算了,阿福!为了你,本xiaojie今天就委屈自己一下了,只希望你不要忘了我对你的好!”南宫雁从怀中掏出一小块银子,递给了小男孩。
“对了,小弟弟!这是感谢你带姐姐来这的报酬,你可以拿它去买你所需要的东西!”
“谢谢姐姐,谢谢姐姐!”欣喜若狂的小男孩一把接过了银子,撒腿就跑。
虽然客栈掌柜的态度非常的和善,到却掩盖不住这里穷苦的事实。几盘少得可怜的蔬菜摆到了餐桌之上,深嗅一口,根本感觉不到菜肴的芳香,勉强拿起筷子,夹了一口,放到嘴里。“我呸呸呸!”那种如同嚼蜡的感觉顿时就使得南宫雁将嘴中之物吐了出来。
“老板,我们可是客人,你就给我们吃这种猪吃的玩意?是不是看不起我们?是不是怕我们没有钱?”南宫雁怒了。
“对不起,尊贵的客人,不是我存心怠慢,只是因为我们这实在太穷,实在拿不出什么好吃的来!这已经是我们所能提供的最好的了!”
“好了,四丫头,你就不要再挑剔了,将就吃点填填肚子吧!”萧晨亦是劝道。
“不行!不行!就是不行!本xiaojie千金之躯,怎么能吃这种猪食?就算要将就,起码也得端上一盆肉来,就这玩意,谁要?”南宫雁依旧不依不饶。
“对不起,xiaojie我们这实在太穷了,就连人都不能吃饱肚子,哪有多余的粮食去喂牲口,家禽之类!”掌柜苦笑不已。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是要吃肉!”南宫雁的声音越发地高亢起来。
“四丫头,不要闹了!”可是萧晨不劝还好,一劝之下,南宫雁的大xiaojie脾气再次高涨起来。
“我不管,我就闹!要是没有肉吃!我一直吵,一直闹,我要让这儿所有的人都不得安生!”
“这....这......”掌柜唯有苦笑不已,他面朝萧晨,“这位公子,你还是劝劝你媳妇吧,不是我不想好好招待你们,实在是小店拿不出来让二位满意的食材呀!”
“我媳妇?”萧晨一愣,”对不起,掌柜.....”
“哎呦!”未等萧晨说完,南宫雁就扑了上来,一把拽住萧晨的衣袖。
“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想当年我不顾父母的强烈反对,嫁给你,只是因为你对我说,要一生一世爱护我,照顾我。可我从没想到,你居然是骗我的,我只不过是想要吃点好的,你都不能满足我!你....你对得起我吗?”
“哎呦!我的命好苦呀!”说到这,南宫雁的泪水就哗啦啦地流了下来。如果搁在萧晨原来所处的那个世界,南宫四xiaojie绝对是影后级别的。
“对不起,小兄弟,是我,让你们夫妻感情不和!”实诚的掌柜的脸上的愧疚之感更强了。
“我....”萧晨还想分辨。
“哇!你这个死鬼!你这个没良心的,我嫁给你这么多年了,却从来没有过上一天的好日子,如今只不过想要吃上一顿可口的饭食,你都不能满足我,你对得起我吗?”南宫雁继续嚎啕大哭。
“对不起,小兄弟!”掌柜的一个劲道歉。看看无比愧疚的掌柜,再看看近乎胡搅蛮缠的南宫雁,萧晨的脸色越发地铁青。
“好!你不就是想吃定好的吗?我满足你!”萧晨从牙缝里挤出了这样的话语来。
“真的?”不但是南宫雁,就连掌柜的也愣了。
“我怎么敢骗你!贼婆娘,你给我等着,我马上就来!”萧晨怒气冲冲地掉头就走,“掌柜的,待会要借你的厨房一用!”
“哦!”不明所以然的掌柜下意识地点点头。
“是!相公!”南宫雁用甜的发腻的声音叫道。臭阿福,我就是喜欢作弄你,我就是想要看到你猴急的样子。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能鼓捣出什么玩意来!
第二四七章 又见蟊贼
南宫雁得意洋洋地坐在桌旁,对于能否吃到一顿可口的饭食,此时已经不再那么重要。她最喜欢看得就是萧晨被自己捉弄的那副猴急的模样。我倒要看看,你马上会用什么来糊弄我,不过你以为本xiaojie是那么容易打发的吗?
啊!真累,不知不觉之间,南宫雁的上下眼皮开始变得越来越沉重。极端的困乏之感使得她不自觉地用自己的右手托住了自己的下颚。咦?怎么回事?一股让人忍不住流涎三尺的香气钻进了南宫雁的鼻子里。顿时,困乏之感一扫而空。
南宫雁猛地张开眼睛,赫然看到萧晨小心翼翼地托着一个托盘过来。托盘之上,赫然摆放着好几串色泽金黄,香气四溢的肉串。
“阿福!你居然真的找到了肉食?太好了!”南宫雁毫不客气地抓起一串肉串,往嘴里一塞,大口大口地咀嚼起来。真香!真是大好吃了!
望着南宫雁狼吞虎咽的样子,萧晨叹了一口气,“要不是时间匆忙,腌制一段时间再烤炙,味道更佳!”
“得了吧!阿福!出门在外,你还那么讲究干什么?好吃,真好吃!快,把我的酒囊拿过来!”
“是!”萧晨摇摇头,将酒囊递了过去。
“对了,阿福,这是什么肉,这么好吃?”
“这个吗?在我的的家乡,是一种非常有名的小吃,大街小巷都有!至于究竟是什么肉,这是我的秘密,我才不告诉你呢!”难道要告诉她,这种玩意在自己原来的那个世界,处处可见。虽然每个商贩都说这是地道的烤羊肉串,但是真正是什么材料,大家心知肚明。
如果把真相告诉四丫头的话,她还不把自己撕烂才怪!萧晨坐了下来,端起那名副其实的粗茶淡饭。
“好了!吃饱了!”当最后一串肉串被消灭之后,她意犹未尽地掏出香帕擦擦自己油腻的嘴。
“伙计,我们的休息的地方在哪?”
“来了,来了!”应声而来的依旧是那么面目慈善的掌柜。
心情大好的南宫雁难得和掌柜的开起了玩笑,“我说掌柜的,虽然你们这儿的条件非常的差,让我非常不满意。但是本xiaojie大度,也不想和你计较了。带我们到客房区去,叫一个小伙计就行了,至于让你掌柜的屈尊吗?你这样客气,我可承受不起呀!”
“xiaojie!”掌柜的苦着脸,“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你看小的这种样子,是雇得起伙计的人吗?实不相瞒,在这里,小的既是掌柜的,又是伙计,更连厨师和打杂的事情也一并承担了!”
南宫雁一愣,然后哑然一笑,“想不到,掌柜的还是多才多艺吗?佩服佩服!”
“见笑见笑!”掌柜的苦笑不已,“好了,二位,我这就领你们到客房去!”和萧晨预料之中的一样,供自己和南宫雁休息的客房同样是寒酸不已,那早已失去了色泽,不知已经被使用了多少年的卧榻之上,那一床薄被居然也有着好几处的补丁。
本应雪白的墙壁,由于岁月的长久,早已斑驳不堪,就连客房最醒目的那张方桌,将手轻轻放置上去,顿时就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它也在向人们抗议,自己的年岁已经太老了,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了。
“这就是我们休息的地方?”看到眼前的一切,南宫雁再次皱眉。吃的,本xiaojie不在乎,难道就连休息的地方,也要让我将就不成?
“对不起,xiaojie,在我们这穷苦的地方,这样的居住条件已经是够好的了!”掌柜再次无限抱歉地说道。
“没关系的,也不过是一晚而已!将就一下就行了!掌柜的,你忙你的去,这里,我们可以解决!”萧晨豁达地笑笑。
“那小的就告辞了,俩位如果有什么事的话,只需大喊一声,小的立马就到!”
“好好!”
“好你个头呀?这种鬼地方,你叫我怎么能睡得好?如果本xiaojie休息不好的话,明天怎么有精力带你去华阳宗?”南宫雁一翻白眼。
“要想休息的好的话,你干脆爬到你的马车车厢里去睡,那里的条件可比这里好得多!”萧晨一翻白眼,“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也该休息了,不要再打扰我了!”
萧晨直接就身体一瘫,朝着床榻躺了上去。“到马车车厢里去睡?太好了,我怎么没想到呢?”南宫雁大喜,与其躺在这狗屋都不如的地方,还不如到自己那装潢考究的马车车厢里去,舒舒服服地休息呢?
“对!就这样干!阿福快起来,快起来!“打定主意的南宫雁连忙推推萧晨。
“四丫头,你又想干什么?”萧晨不耐烦地睁开自己极端困乏的眼睛。
“阿福,你说得对,与其在这个狗屋不如的地方休息,还不如舒舒服服地躺到马车车厢里去!”
“你想去就去嘛!不要打扰我,我要休息了!”萧晨再次躺下。
“不行!你也得一起去!”南宫雁再次拉起了萧晨。
“四丫头,你想干什么?”睡意在这一刻陡然消失,萧晨用极其惊讶的眼神看着南宫雁。
“孤男寡女同居一室,就很容易引人非议,现在你还要叫我和你到马车车厢里去休息!四丫头,我告诉你,我可是一个正经人,我可非常注重我自己的名声!”
“胡思乱想什么呢?”南宫雁的面颊微红,一巴掌就甩了过去。
”我的意思是说,我到马车的车厢里去休息,而你阿福,作为我的仆人,就应该寸步不离开我的身边,所以呢,在本xiaojie 休息的时候,你就应该站在一边,保护我!快起来,懒鬼!”
“什么?你睡觉?叫我在一边边喝冷风,边替你值夜放哨,我才不干呢!”
“不干也得干,臭阿福,我是你的主人,我的话就是命令,你必须得听!”
......
和以往一样,萧晨每次与南宫雁的交锋,都以萧晨的忍让退却,南宫雁的大获全胜告终。
客栈的院落里,皎洁的月光如同水银一般自天上飘洒而下,在给万物都披上一层薄薄的轻纱之余,也让整个世界呈现出一种朦胧迷离的美。
南宫雁毫不客气地钻上了马车的车厢。恐怕自己得无聊地在这呆一夜了,萧晨疲惫地打着哈欠。“给!这个拿去!”一张丝绒毯从车厢里被扔了下来。
“你这是干什么?”接住丝绒毯的萧晨一愣。
“臭阿福!我睡觉的时候,就讨厌别人走来走去,弄得人不安生!这个给你,找个地方好生休息去,我可告诉你,决不允许你离开我有十丈之远!”车厢里飘出来南宫雁的声音。
“这还差不多!总算你还有点良心!”萧晨嘟哝着嘴。至少,依靠这张丝绒毯,自己能够凑乎着休息一晚了。
夜色静怡,月光如水!这俩个人就以这样独特的方式慢慢地进入了梦乡。夜,越来越深,也让越来越静。可就在这时候,有几个黑影从客栈的围墙之上翻了过去。
这几个人每一个都用一块厚厚的黑布蒙住自己的脸,让人根本不能发现他们的真容。没有一个人说话,他们只是用眼神交换着彼此的想法,用点头或是摇头,表达自己的观点。
一个蒙面人指指那两间依旧闪着微弱灯光的客房,然后挥挥手,示意大家慢慢接近过去。众会意的黑蒙面人纷纷点头。
可突然之间。一个黑衣人拽拽为首之人的衣袖,然后朝着一个地方指去。后者一愣,循望而去,好家伙,在院落的一个角度里,好像有轻微的鼾声传出。
这是怎么一回事?众黑衣人都愣了。可就在这时,又一个蒙面人拽拽首领的衣袖,朝着院落之中的一辆马车指去。那里,好像有人的轻微呼喘之声传出。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幸运的是,他们的疑惑并没有持续多久!马车的帘席被拉开了,一张无比兴奋的俏丽面庞露了出来。“本xiaojie长这么大了,可从来就没有见过蟊贼长什么样!想不到今天,终于让我如愿了!”
“唉!怎么回事?就连睡觉也不让人安生!”随着一声长叹,院落的角落走出一个青年男子来。男子相貌极其俊美,而脸上也是带着一丝淡淡的无比真诚的笑容。
“喂!蟊贼,深夜潜入这里,你们到底是想要干什么?是劫财还是劫色?”由于极端的兴奋,南宫雁的俏脸一片通红。
“咦?四丫头,这些人怎么这么面熟?”尽管这些人的脸上都蒙着黑布,可是却依然给了萧晨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宰了他们!”首领低声叫道。既然已经别发现了,那就没有退路了。众蒙面人点点头,纷纷抽出腰间的短刃,朝着二人扑了过来。
“喂!像我这样千娇百媚,人见人爱的美女。你们居然忍心下手!不可原谅!”南宫雁大怒,一脚飞踹而出,直接将一个蒙面人踹飞。
面对呼啸而来的利刃,萧晨一点也没有现出慌张的样子来。微微一侧身,就轻松避开了对方的致命一击。然后对准对手的手腕,一掌下去。‘咣当’一声,利刃应声而落。
虽然这伙深夜潜入客栈的蒙面人人数众多,可是实力却异常的孱弱。无论是萧晨还是南宫雁,轻易之间的举手投足,就将一个个的对手击飞出去,让他们半天都没有力气爬起来。
“就这么微末的力量还想做蟊贼?也不怕人笑掉了大牙!”南宫雁哈哈大笑。
“几位!你们到底是谁?我记得我们可是初次来到这。没有和任何人结下仇怨。你们为什么要找上我们?”与南宫雁的狂笑比起来,萧晨的眉头却是越皱越紧。说实话,这伙人的实力很差,可以说非常的差,这么多的人之中,居然连一个觉醒幻海的都没有。
可是问题的关键却并不在这,就在刚才的交手之中,萧晨发现这伙人的配合非常的默契,这种默契度 ,绝不是一朝一夕能形成的。虽然实力非常的差,但是每一招都是直取对方要害,一人攻上,另一人自然就攻下,一人从左边出现,右边则一定有他的同伴。
配合默契这还不算,更令人惊讶的是,这些人的动作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和拖泥带水。
凶恶的贼寇,萧晨见多了,可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分工明确,配合极其默契的贼徒。再加上那让人似曾相识的面目,不禁让萧晨狐疑起来。
“老子一伙人,就是蟊贼,登堂入室,杀人劫财的蟊贼!要杀就杀!说那么多的废话干什么?”那个一眼看上去就是首领的蒙面人发出了沙哑的声音。
“咦?这个声音怎么听起来这么的耳熟?好像在哪听过?”南宫雁也闭起了眼睛思索了起来。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一个人影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萧晨定睛一看,原来,来人就是客栈的掌柜。看来,这里的动静实在太过巨大,就连掌柜也被惊醒了。
“怎么回事?只不过是碰上了一伙自不量力,想要入室行窃的蟊贼而已。只可惜,这些家伙的运气实在太差,碰到了本xiaojie我!混蛋,你们这帮王八蛋,行踪败露,居然还想杀人灭口?要不是本xiaojie还有点能耐,早就命丧黄泉了!”
“你们这帮混蛋!”南宫雁狠狠地朝着地面之上的一个蒙面人踹去。
“俩位,你们没事吧?”掌柜的擦擦额头的冷汗。
“谢掌柜的关心!我们没事!”萧晨微微一笑。
“凭这群草包,又岂能伤害到我们?”南宫雁冷笑不已。
“这就好!这就好!”掌柜的终于松了一口气,“对了,俩位,你们打算怎么对待他们?”
“当然是统统宰了!”想起刚才的交手之中,对方分明就是要制自己和萧晨于死地的样子,南宫雁的心中就是一团的怒火。
“我看还是把他们交到官府去吧!”萧晨思索了一会,说道,“掌柜的,如果可以的话,麻烦你到官府去通知一声!”
“这个...这个....”掌柜的明显犹豫了起来。
“掌柜的,难道还有什么话要说?”萧晨万分不解。
“这个....这个....俩位客人,能否给小的一个薄面,将他们放了!”掌柜的咬咬牙。
“啊....”无论是萧晨还是南宫雁都惊呆了。
第二四八章 冒充蟊贼的兵士
“什么?掌柜的,我没有听错吧?这伙蟊贼深夜潜入你的客栈,不但想谋财,还想害命!幸亏我们在,替你把他们擒住,你不但不感激我们,还想就此放了他们,你脑袋进水了吗?”掌柜的话语顿时使得南宫雁大怒。
“这位xiaojie,我非常感激你所做的这一切,但是我还是希望你就此放了他们,就算给小人我一个薄面!”面对暴怒的南宫雁,掌柜的唯有陪着笑脸哀求不已。
“哼!”南宫雁干脆就扭过了头去。无奈之下,掌柜的只有看向萧晨。
“这位公子,我....”
“掌柜的,不用再说了。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这帮人你都认识吧?”记忆的困惑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疏通,萧晨终于想起来在哪见过这帮人了。
“几位兵爷,还是把脸上的那块布拿掉吧!这样说起话来,也方便的多!”萧晨终于想起来了,这几位正是自己和南宫雁进入曲阳城时,曾和他们有过一面之缘的那几个守护城门的兵士。
“原来是你们?”经过萧晨这一提醒,南宫雁也终于认出来了。
“不错,就是爷几个!”见终于被认出来了,再继续否认也没有什么意思。一个蒙面人干脆扯下自己脸上的黑布,愤愤地扔到地上。果然那张无比的愤怒的脸对与萧晨来说,是那么的熟悉。
“沈叔,不要求他们了,不就是送官吗?有什么大不了的!”男子一梗脖子。
“糊涂呀!身为朝廷的兵士,扮作蟊贼,杀人劫财,这可是死罪呀!要把你们送到官府,你们就完了!”掌柜的急得直跺脚,“二位客人,纪泽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他的本性其实并不坏。今天的事情只是他一时糊涂,你们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了他吧!”
“不行!身为朝廷的兵士,居然扮作蟊贼,杀人劫财。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简直就是罪无可恕!”南宫雁依旧怒骂不已。
“女人,你以为我们兄弟几个愿意这样吗?曲阳城的生活,就已经够窘迫的了,绝大多数的人终日忙碌,都只能勉强度日而已。更何况,我们这些已经好几年没拿到一丝一毫粮饷的兵呢?”
“哦!自己活不下去,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还要怪到别人的身上?不要忘了,你们可是兵士,可是保家卫国的兵士。保护百姓的安危是你们的责职!可你们倒好,不但忘了你们的责职,居然还去祸害百姓!如此卑劣无耻的行径,和禽兽何异?”南宫雁冷笑不已。
“少在老子面前说教!你们这些衣食无忧的富家子弟,又怎么懂得我们这些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的痛苦?如果一个人不但自己养不活,就连老婆孩子也养不活的话。你还好意思和他讲什么大道理?“
”女人,你少给老子讲什么大道理,我不懂,也不想懂!老子只想让自己好好地活下去,老子只想让自己的老婆孩子好好地活下去!”纪泽撸了一把眼角的泪水。
看到对方极其伤心的样子,萧晨的心中也有了一丝的不忍,“好了,四丫头,你也少说几句吧....”
“小白脸,你也给我闭嘴,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难道忘了你在城门之口的那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了吧?我纪泽平生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些四肢不勤,五谷不分之人!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种不知百姓疾苦,只知道站在道德高度教训人的道貌岸然之徒。要不是你的这幅嘴脸让我不爽,我根本就没打算打劫你们!”
“这....”萧晨傻眼了,原来自从自己和四丫头进城的那一刻,恩怨就形成了。
“好了,该说的也说了!沈叔,你也不要拉下脸求他们了,不就是送官府吗?弟兄们生活窘迫,偶尔干点行窃的营生,县老爷也不是不知道!不就是到牢中呆几天吗,很快就能出来了!”
“沈叔,恐怕这一段时日,纪平这孩子又得麻烦你照顾了!”
“混蛋!”沈叔再也忍不住了,一巴掌就甩了过去,“你....你也长这么大了,怎么这么糊涂!怎么直到现在还是一根筋!”
“没错,县老爷对于你们所做的这些事情,当然是清楚的。但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民不告官不究。只要是没有人说的话,县老爷乐得装糊涂。可是如果有人硬要较真的话,他就再也不能,也不敢装糊涂了!”
“你看看这二位客人,看看他们的衣着,看看他们的气质,非富即贵!如果他们硬要深究的话,县老爷还敢装糊涂吗?你们用你们的脑袋瓜子好好想想,究竟是你们这几个穷大兵的性命重要,还是他大老爷的前程更重要?”
“所以,二位,就算小老儿,求求你们,放了这孩子吧!”万般无奈的沈叔‘扑通’一声跪倒在萧晨和南宫雁的面前。
“大叔,不要这样!快起来!”萧晨慌了,连忙伸出手去。
“这位公子,如果你不答应的话,我就不起来!”
“那干脆就一直跪着吧!”南宫雁斜眼望着沈叔。折腾了本xiaojie一宿,就想磕个头,就此揭过,做梦!
“求求你了!这位xiaojie”‘嘭嘭嘭’的磕头之声接连不断。萧晨清楚地看到,一丝殷红的鲜血沿着沈叔的额头流了出来。
萧晨感到了强烈的于心不忍,“四丫头,我看....”
“没门!”南宫雁断然拒绝。可就在这时,又一个满头大汗的男子冲进了院落之中。
“泽哥,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侄儿找到了!”
“我就知道这小子一定是贪玩,居然敢彻夜不归。看我回去不好好收拾他一顿!”纪泽掉头就走。
“你以为这么容易就能脱身吗?”拦在纪泽面前的南宫雁冷笑不已。
“臭女人,不要碍事!”不明所以然的焦急男子一拳就朝南宫雁砸去,而后者则是冷哼一声,轻轻顺手一带,男子的身子就飞了出去。眼疾手快的萧晨连忙冲了过来,一把扶住了他。
“你没事吧?”可是男子根本就不愿搭理萧晨。
“泽哥,赶快回去吧!侄儿出事了!”男子断断续续地讲述了起来,而声音也变得哽咽起来。事情的缘由是这样的,这个叫做纪泽的男子,有一个叫做纪平的十一二岁大小的男孩。
可是昨晚这个平时异常乖巧的孩子却是很晚都没有回家,纪泽以为这孩子肯定是在同伴之家中玩耍,也没多在意,就顺便叫自己的一个好朋友二牛找一下,而自己,和另外的几个弟兄来到客栈办白天商量好的那件事情。
可是不曾想到,二牛直到深夜,才找到孩子的下落。孩子是在一个肮脏的沟渠旁被发现的,当时的这个可怜的孩子浑身上下伤痕累累,而整个人则更是奄奄一息。
擦了一把眼泪的二牛断断续续地说道,“侄儿说,昨天傍晚的时候,有一个好心的xiaojie给了他一块银子。欢天喜地的他打算拿这去给你,给嫂子买点好吃的东西,可谁曾想到却被人惦记上了,几个混混直接就打伤了侄儿,将银子抢走了!”
“泽哥,赶快回去吧!侄儿受伤很重,我估计他撑不了多久了!”
“什么?好心的xiaojie给了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孩一块银子?这场景怎么这么熟悉?”南宫雁眯缝起来眼睛。
“别想了,四丫头,我们还是一起和他回去看看那孩子怎么样了吧?”萧晨用责备的目光看看南宫雁。而心急如焚的纪泽撒腿就跑。我可怜的孩子,你可不要有事呀!
萧晨根本没想到,纪泽所居住的地方和自己居住的这间客栈只有一墙之隔,难怪那个叫做沈叔的掌柜说,自己是看着这孩子长大的。
矮小破败的小木屋之中,时不时地有难以忍受的霉苞之味传出。在狭窄的小屋的一个阴暗的角落之中,赫然摆放着一张非常小的木床。而此时,正有痛苦的轻微呻吟传出。
“孩子,我的孩子,你怎么了?你不要吓爹爹!”纪泽一下子就扑了上去。
“爹爹,你可算回来了!我还以为永远也见不到你了!”小男孩艰难地张开眼睛,眼中尽是喜悦之色。
“居然真的是昨天看到的那个小男孩!”熟悉的面庞使得南宫雁一愣。
“大夫!为什么还不去请大夫?那个贼婆娘死哪去了?”纪泽狂吼不已。
“泽哥,嫂子说家中一贫如洗,根本拿不出请大夫的钱。她现在到县衙去了,她说看能不能向县老爷借一些钱,给侄儿请大夫!”
听完二牛的一番话语,纪泽更是狂吼不已,“蠢婆娘,你不是不知道那个狗官可是色中恶鬼,你这样去,不是羊入虎口吗?不行,我得去!”焦急万分的纪泽拔腿就走,可是看到躺在小床之上呻吟不已的孩子的时候,又犹豫了。
“阿泽,你赶快去县衙把兰儿找回来,虽然叔也很穷,但是请大夫的钱,也是掏的出的,”紧随而来的客栈掌柜连忙说道。
“那就拜托沈叔!”忧心匆匆的纪泽直接就冲了出去。
“可怜的孩子,是姐姐对不起你!”看着遍体鳞伤,无力呻吟的小男孩,南宫雁更是满心的愧疚。
“我这就去请大夫!二牛,你先在这看着!”焦急万分的沈叔拔腿就走。
“哦!”二牛应了一声。
“不用了!用不着去请大夫!”萧晨挥手制止了沈叔,“这里的事情就交给我好了!”尽管眼前的这个可怜的孩子伤痕累累,精神极端的萎靡。但是对于萧晨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因为自己拥有神奇的routi,更拥有神奇的血液。
轻轻划破自己的手腕,在那二人万分不解的目光之中,萧晨将滚烫的鲜血滴到小男孩的额头之上。说奇怪也奇怪,当滚烫的鲜血碰到小男孩的额头的时候,直接就没了进去。
“真舒服!我觉得自己的精神好多了!谢谢大哥哥!”小男孩的嘴角露出了无比舒服的笑意,他慢慢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好了,睡吧,睡吧!当你一脚醒过来之后,就会发现什么事也没有了!”微笑不已的萧晨用自己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小男孩的头。
“你胡说!这怎么叫没事了?”二牛急了。
“二牛,不许胡闹,这位公子说没事就是没事了,你没发现孩子的脸色越来越红润,而呼吸也越发地平缓?”虽然同样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毕竟也活了这么大的岁数,起码的见识也是有的。
“如果等他醒来,给他吃上一点有营养的流食,那就再好不过了!”萧晨不无遗憾地说道。
“阿福!你做梦吧!就这鬼地方,能找出什么有营养的好吃的来?”南宫雁撇撇嘴,说道。可突然之间,她想到了什么。
“对了,阿福,你还记得你给我准备的肉串吗?真是太美味了!你是从哪找来的,又是这么做的?要不,你再去弄一份,等这孩子醒来之后,给他!”
“拜托!xiaojie,刚刚恢复过来的人,怎么能吃那么油腻的东西?”萧晨没好气地说道。可突然之间,萧晨的心一动。
“沈叔,你那有什么好吃的没有?”萧晨焦急地问道。
“这位公子,你可真会拿我开玩笑了!我们这么穷的地方,能拿出什么好吃的来?”沈叔苦笑不已。
“糙米有没有?”
“这个当然有,公子,你问这做什么?”沈叔一愣。
“那么菜叶,胡萝卜之类的有没有?”
“这些都是难等大雅之堂的粗食,当然也有。”
“那花生,黄豆之类的有没有?”
“这当然也有,公子,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但我可以告诉你,这些都是一些粗食,我那或多或少地都有一点!”
“那就好,沈叔!”萧晨笑了,“烦请你把你家里所有能吃的粗食都拿点出来,然后放在一起,一锅煮!”
“公子,你确认,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放到一起煮,会好吃吗?”
“好吃,非常的好吃,沈叔!请你相信我!”笑话,怎么能不好吃,怎么能没营养呢?如果让你们知道,在我故乡,曾有一个大名鼎鼎的和尚,靠吃这玩意在乱世艰难地生存了下来,最后取得了整个天下,还不知道你们要惊讶成什么样子呢?
第二四九章 人间惨剧
带着满肚子疑问的沈伯照着萧晨所说的去准备了,而一身轻松的萧晨则微笑着看着沉睡的小男孩。“四丫头,等这孩子醒过来之后,我们也该上路吧?”
“哦!”此时的南宫雁难得地没有和萧晨斗嘴。
可就在同一时候,在曲阳城县令的府邸里,即将上演一幕人间的悲剧。曲阳城是一个非常贫瘠的地方,这里的百姓生活异常的困苦,就连最起码的温饱问题,也只能是勉强维持而已。可是如果不是亲眼所看,谁也不会相信,在这么穷苦的地方,也坐落着一座气派无比的庄园,这里亭台楼榭,高楼玉宇,应有尽有。
虽然已是深夜,但是在十几个琉璃盏灯的照射之下,这里与白昼几乎没有任何的分别。而此时,一个身披锦缎稠衫,年约四旬左右,长得白白胖胖,极具富态的男子,正呵呵呵地笑着。而在他的面前,站立着的是一个身穿破旧衣衫,抖抖索索的二十左右的女子。
女子虽然看起来面黄肌瘦,但却丝毫不能掩饰她那俏丽的面庞。“县令老爷,求求你,借我一些银子吧!”终于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的女子泣不成声。
“借钱不是问题,老爷我有的是!”肥男的手中不住地掂着一锭沉甸甸的银子。
“谢谢老爷!谢谢老爷!”女子眼睛一亮,连忙扑了过去。可是肥男却是微微一侧身,躲了过去。
“别忙,借钱可以!但不知你以后怎么还?”肥男的笑容异常的诡异。
“老爷你放心,只要你肯借钱给我,我相公日后一定会尽快把钱还给你。”女子再次伸手抓了过去。可是后者却把手举得老高。
“我说兰儿,老爷我是诚心想帮你,可你这样骗我就不对了!你那个死鬼相公只不过是我曲阳城一个可怜的大头兵而已,莫不要说朝廷已经好几年没有发一丝一毫的粮饷了,就算朝廷的粮饷不拖欠,你以为凭你丈夫的那点微末收入,想要还清老爷我的债,可能吗?”
“这....”女子哑口无言。
“其实呢,也不是没办法!”胖乎乎的男子腆着脸笑了,“兰儿,其实你也应该知道,老爷我非常的喜欢你,真的非常,非常的喜欢你!老爷我做梦都想和你共享鱼水之欢。只要今晚,你能陪老爷我一宿,这锭银子,我双手奉上!”
胖乎乎的男子yin笑着,朝着自己的目标一步步逼去!他的呼吸不禁地缓重了起来,则眼中更是闪现出赤luoluo的肉欲的光芒来。“美人,良宵苦短,我们就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再也按耐不住的男子抖落身上的绸缎衣衫,大吼一声就扑了上去,将惊慌不已的女子摁倒在地。“老爷!不要呀!请你自重!”可怜的女子拼命地挣扎着。
“自重?少在老爷我的面前假正经了!兰儿,老爷我告诉你一个秘密,老爷我可是深谙房中之术,待会儿,就让你尝尝什么叫做欲仙欲醉的感觉!”
‘嗤啦!”一声响,那是破旧的衣服碎裂的声音。“不要!”可怜的女子拼命地挣扎着,可是她想凭自己的那点柔弱的力量推开这个如狼似虎的男人,谈何容易?
看着那无比细腻的娇嫩肌肤,再闻着那无比诱人的体香,胖乎乎的男子顿时血脉膨胀,他狂笑着,张开他的大嘴,就朝着女子的诱人红唇啃去。
“啊!”一声惨叫过后,肥男连忙捂住了自己血流不止的鼻子。
“该死的贱货!居然敢咬本老爷?你找死!”大怒不已的肥男张开自己肥嘟嘟的大手,对着女子的脸就扇了下去。
“叫你咬我!叫你咬我!”左一下,右一下。无比响亮的声音直接从屋子里冲了出去。
“我叫你咬我!我叫你咬我!”肥男一边掌刮着这个可怜的女人,一面怒骂不已。直到气喘吁吁嘘嘘的他再也无力地挥手的时候,才不甘地停下来。
“怎么回事?”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的肥男突然之间觉得不对劲,身下的女子居然不动了,一丝乌黑的鲜血正沿着她的嘴角流了出来。肥男身体猛地一抖,他连忙将手朝对方的鼻子之处探去。
“死了!居然死了?”肥男大吃一惊,想不到这个贱女人这么不经打。这才几下子,就完蛋了?真晦气,真他妈的晦气!
“师爷!师爷!你小子在哪?还不快给滚出来?”肥男扯起嗓子喊道。
“老爷!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这可不像平时的你呀?老爷,您也不要气恼,小的家里还有一根虎鞭,一直没有舍得用,赶明小的将它带来,给老爷你好好补补!”随着话语之中,又一个男子推开虚掩的屋门,走了进来。
身材瘦小,獐头鼠目,留有一小缕令人万分厌恶的稀疏的山羊胡须,这就是这小子的长相。
“补你妈的头,狗东西!快想办法,把这里的事情处置掉!”骂骂咧咧的肥男一把拽过师爷,在他的身上擦擦手上残留的鲜血。
“老爷,我累了!要回访休息去了!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好了!明白不!”
“没问题!没问题!”看着地面的那个衣衫不整,死不瞑目的可怜女子,山羊胡须男连连点头。
县衙的大门之外,在凄厉的寒风之中的纪泽几次都欲冲进去,可是却一次次被衙役们拦了下来。“县衙重地,岂是你这重小民可以乱闯的?识相的话,就赶紧给我滚,否则的话,就算我好说话,可我手中的刀却未必了!”一个满脸横肉的粗壮衙役亮出了手中的利刃,威胁道。
“这位官差大哥,我老婆在县衙里,我要进去找她!”
“笑话,哥几个一直在这留守,什么时候看见女人进县衙了?县衙重地,又岂是你胡搅蛮缠的地方?快滚!快滚!”又一个衙役不耐烦地挥挥手。
“你骗人!我兄弟亲口告诉我,我老婆不久之前,刚刚进入县衙的!好,你们不让我进去!我就硬闯!”纪泽当下就欲再次朝里面冲去。这时,俩个衙役冲了上来,一左一右架住了他的胳膊。
“大胆刁民!跟你客气点,你就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玩意了?我呸!”一口浓痰从那个满脸横肉的粗壮的衙役口中吐出,不偏不倚,落在了纪泽的脸上。
“小子!既然这样,我也不相瞒了!不错,刚才的确有一个女人进去找老爷了!”
“快让我进去!快让我进去!”
“吵什么吵?”一记耳光狠狠地扇了过来,“小子,如果你是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娘们的话,哥几个二话不说,立马放你进去,让老爷好好疼爱疼爱你!”
“如果是俊俏后生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又一个瘦小的衙役接过了话头,只是笑容却是那么的古怪?
“这位兄弟!此话怎讲?”满脸横肉的衙役一愣。
“我告诉你!蒋哥,你还不知道吧?其实我们老爷可是男女通吃的人!”瘦小衙役凑近对方的耳朵轻轻说道。
“原来如此!哈哈哈!”明白过来的满脸横肉的衙役哈哈大笑。
“让我进去,让我进去!”
“吵什么吵?败了老爷的兴致,我们哥几个都要倒霉!”大怒不已的衙役们对着这不开眼的家伙就是一顿胖揍。
‘嘎吱’的声响在深夜,听起来是那么的瘆人!沉重的县衙大门终于打开了,一个留着山羊胡须的獐头鼠目男子的脑袋探了出来。“你们,你们把这晦气的东西,抬出去,寻个远点的地方,扔了!”
“是!”俩个仆役打扮的人抬着一个人状的东西走了出来。
“兰儿!兰儿!”看的真切的纪泽狂吼不已。
“哦!原来这女人你认识,那就更好了!你现在就可以把她带回去了!”獐头鼠目男子看看纪泽,再看看几个衙役。
“你们,放开这小子!”
“是!”
“兰儿!兰儿!”纪泽扑了上去,可是自己的爱妻,此时那半luo的身躯,早已一片冰凉。只是那双眼睛至今还不肯闭上,它在愤怒地抗议着。
“混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悲痛无比的纪泽一把就揪住了山羊胡须男的衣领子。
“妈的!居然敢对师爷动粗?你找死!”惊慌不已的衙役们再次冲了上来,将纪泽牢牢摁住。
“怎么回事?这么简单的事情还看不出来?”山羊胡须男整整自己凌乱的衣服,冷笑不已。
“很简单!事情的真相就是你老婆深夜潜入县衙,意图行刺老爷!可是却不幸行踪败露,你老婆见无路可逃,便绝望自杀!”
“本来以你老婆的行径,可是弥天大罪!按照大燕国的律例,就算死也要戮尸!只不过老爷心慈,不忍这样,让本师爷把她送出来,并一再告诫说,做人当以宽仁为怀,既然人已死,此事就到此为止!”
“小子,老爷不追求这事,这是你的福分!识相的,就赶快把这个贼妇的尸体领回去,安葬掉!不过话又说回来,既然老爷仁慈,世之无双,本师爷岂能甘居人后?这是本师爷看你可怜,所给的安葬之费!拿去吧!”十几个大钱从山羊胡须男的袖中甩了出来。
“乖乖!不愧为师爷!如此厚颜无耻的话都说得出来!”满脸横肉的粗壮衙役眼睛瞪得溜圆。
“这就是人家为什么能当上师爷,成为老爷心腹的原因!蒋哥,你我如果不想一辈子当这苦命的衙役,就好好学着吧!”瘦小衙役叹了一口气。
“有道理!”
“混蛋!你们这帮禽兽!你们这帮畜生,我和你们拼了!”纪泽还在拼命地挣扎着。
“妈的!给脸不要脸的东西,给我打,狠狠地打,打得他消停为止!”山羊胡须男怒道。
“是!师爷!”顿时,拳脚如雨下。
纪泽的家中。“泽哥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回来?”纪泽的久久不归,使得二牛渐渐坐立不安起来。
“也许他有事耽搁了,如果你不放心的话,大可以去瞧瞧,小弟弟有我们照顾就可以了!”萧晨冲二牛点点头。
“那就谢了!”万分焦急的二牛拔腿就走。
经过了几个时辰的睡眠,小男孩终于张开了自己的眼睛。太好了,尽管早就知道,服用了自己的鲜血之后,这孩子一定会没事的。但是在亲眼看到这孩子张开眼睛的时候,萧晨还是觉得非常的开心。
“你是那个好心的大哥哥?”萧晨脸上那无比善良的笑容终于使得小男孩记起来了。
“没错,是我!”萧晨点点头。
“那我爹爹呢?我妈妈呢?”逐渐恢复清醒的小男孩连忙左顾右视,可失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俩个异常熟悉的身影。
“小弟弟!莫怕,你爸妈有事出去了,一会儿就回来!”看到小男孩终于苏醒了过来,南宫雁原本低沉的心情也好上了许多。
“这位公子,你可太厉害了!”随着一阵欣喜的声音,沈伯端着一个热气腾腾瓷盅走了过来,顿时香气四溢。
“什么东西?这么好闻?”诱人的香味使得南宫雁精神大振,她连忙走上前去,掀开了盖子。
“咦?还真是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一锅煮的?”当看清里面之物的南宫雁一愣。
“我敢骗你吗?”心情大好的萧晨摇摇头,他站起身来。他要给小男孩盛上一晚,等凉了之后,就可以吃了。
“折腾了一宿!也感到饿了!我来尝尝这玩意到底好不好吃?”诱人的香味也使得南宫雁显得有些迫不及待了。
在稍微地吹散了碗边的热气之后,南宫雁就迫不及待地扒拉了起来,好吃,真好吃!“阿福,看你平时呆呆傻傻的,可想不到你还有点能耐吗?对了,这玩意这么好吃,是不是也有一个好听的名字?”
望着狼吞虎咽,显得有些口齿不清的南宫雁,萧晨无奈地笑笑,“在我的家乡,这种粥有一种非常好听的名字,叫做腊八粥!”
“好了,粥也凉了些!小弟弟,来!先填填肚子吧!”萧晨端起那碗微凉的腊八粥朝着小男孩走去。
“谢谢大哥哥!”
可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二牛的哭泣之声,“泽哥!你可要挺住呀!”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屋里的所有人都愣了!
第二五零章 官逼民反
萧晨,南宫雁不约而同地朝着对方望去,皆发现对方眼中的迷惑不解!算了,不管了!先去看看再说!这样的念头又是几乎同时在二人的脑海中浮现,二人不约而同地冲了出来。
哭哭滴滴的二牛,正扶着一个遍体鳞伤,浑身上下血迹斑斑的男人。“这是怎么回事?”萧晨赫然发现这个几乎已经奄奄一息的男人正是纪泽。
“怎么会是这样?”南宫雁更是大惊。她俨然发现,在二牛和纪泽,同样也跟着好几个垂头丧气的男子,他们正是纪泽的那些士卒同伴们。垂头丧气的男人虽然不常见,但就算出现,也不会引起人们的多大惊讶。但南宫雁感到惊讶万分的是,这几个垂头丧气的男子,手中却抬着一个由几根树枝做成的简陋的担架。
在担架的上面,赫然躺着一个衣衫不整,早已失去了生命气息的女子。“二牛,你快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最后才从屋中走出来的沈伯更是大惊。
“沈伯,我.....我.....”巨大的悲伤使得二牛语不连贯。
“都这种时候了,还这么吞吞吐吐?你倒是快说呀,都把人急死了!”焦急万分的沈伯一巴掌甩了过去、
“沈伯,事情是这样.....”哭泣的二牛终于断断续续地将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
“畜生!禽兽!”当明白一切的南宫雁顿时变得怒发冲冠。好你个狗官,好你个欺男霸女的混球!
“王八蛋!”明白一切的萧晨也是恨得牙直咬。
‘扑通’伤痕累累的纪泽再也支撑不住了,身体一歪,就朝地面滑落而去。眼疾手快的萧晨连忙伸手扶住了他。“这位公子,麻烦你把阿泽扶到屋子里去!我这就请大夫!”沈伯把腿就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难道这个世界真的没有天理了吗?
“不用了,沈伯,不用麻烦了!我可以的!”萧晨轻轻地说道。自己可是一个拥有神奇血液的男人,只要自己肯施以援手,这点伤势应该算不了什么!
“母亲!”当看到自己母亲冰冷的躯体的时候,那个小男孩像发了疯似的扑了上来。
“这是谁干的?这倒是谁干的?”稚嫩的声音却掩盖不住内心的无比的痛楚。
“好了!孩子,不要哭,不要哭!坚强点!”面对如此伤心欲绝的小男孩,就连沈伯安慰的话语也显得异常的苍白。
神奇的血液从来就没有让萧晨失望过,过去是,现在是,将来或许也是!在融入了萧晨的血液之后,纪泽果然慢慢地恢复了少许的精神。可是在萧晨的心中,却没有一丝的喜悦,禽兽,畜生!这个世界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阿福!”此时的南宫雁,由于羞愧,声音也异常的轻微。如果不是自己贸然给了这个小男孩一锭银子的话,他就不会遭到人的打劫而身受重伤,而如果他不受伤的话,他那可怜的母亲也不会去到那个狗官的县衙去。
如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的话,也许那个可怜的女人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一具冰冷的躯体。
“四丫头,你身上还有银子吗?”此时,萧晨的声音也异常的轻微。
“当然有!阿福,你问这做什么?”
“我想找人先把这个可怜女人的后事给办了!”
“明白了,明白了!我有,我有!”手忙脚乱的南宫雁一阵摸索。
“给你,都给你!够不够?如果不够的话,我再去想办法!”
此时,远方的天际慢慢出现一丝光亮,终于,要天明了!本来打算天明就告辞,前往华阳宗的萧晨,南宫雁,不得不再次逗留下来。购买棺木,搭建灵堂。请法师超度!还时不时地要注意那对伤心欲绝的父子,生怕一不小心,又有什么意外发生!
当这一切的一切终于告一段落之后,白昼意犹未尽地离去了,而黑夜也迫不及待地接手了这个世界!匆匆搭建而成的灵堂之中,那个可怜的女子依旧一动不动地躺在棺柩之中。至于那对伤心不已的父子,哭泣之声却从来就没有停止过。而在萧晨的心中的那股愤怒,也从没有消散过!
而至始至终,一向嘻嘻哈哈的南宫雁也难得地安静了一整天。南宫雁咬着自己的嘴唇,那股深深的内疚之情也从没有从她的心中消失过。
突然之间,萧晨迈步就朝外走去!“阿福,你想干什么去?”南宫雁一把抓住了萧晨胳膊。
“做我自己该做的事情去!”萧晨咬咬牙,一个念头终于在他的脑海之中出现。
“到底是要做什么?如果你不说的话,我就不让你去!”看着铁青脸的萧晨,南宫雁也隐隐猜出了bajiou分。
“如果你非得要去的话,一定得带上我!”
萧晨沉默了,许久之后才悠悠地说道,“四丫头,你的胆子大吗?”
“这还用问吗?阿福,我们走,说实在的,我也早就想这样做了!”南宫雁迫不及待地就朝外走去。
贫穷的曲阳城,豪华气派的县衙始终与周边那些寒酸破败的小屋显得格格不入。而县衙府,就算到了黑夜,也总有一处灯火通明,浪笑不断。
宽阔的庭院之中,假山流水,奇花异草,应有尽有。一个懒洋洋的家丁一样的人,晃晃悠悠地在弯曲的小径之中走过。“妈的,自己在那花天酒地,居然叫老子出来巡视!我就不相信,还有哪个不开命的混蛋,敢偷偷潜入县衙府来闹事?”
“我呸!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县令吗?有什么了不起?”家丁忿忿地轻唾一口。
“算了是,谁叫咱命苦呢?赶快巡视完,咱也弄点小酒喝喝!”想到这,家丁不禁加快了步伐。可是他根本没有意识到,在庭院的灌木丛中,居然真的有俩个不要命的家伙在潜伏着。
“阿福!想不到这么穷的一个地方,一个小小的县衙府居然这么大,建得也这么气派!”等家丁走远之后,南宫雁站起身来,“对了,阿福!你猜那个狗官到底在哪?”
“刚才那个巡夜的家丁说,此时,狗官正在花天酒地,想必他还没有休息!我们只需朝最灯光最光亮的地方赶去,一定不会有错的!”
“阿福!你真聪明!”
商议好的二人继续潜行起来。卢琦,正是这个贫瘠小县城的县令。虽然曲阳城的百姓在苛捐杂税的压迫之下,生活极其的贫苦,终日劳累,就连温饱问题都很难解决。可是....可是这关我什么事?我是曲阳城的父母官,就等于你们的父母。你们这些贱民,就应该像孝敬父母一样孝敬于我!
富丽堂皇的堂室之中,灯火通明,到处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脂粉气!方桌之上,许许多多的美馔佳肴只有少许有被动用过的痕迹,只是那镶金嵌玉的酒盅横七竖八地歪倒在一旁。
“美人,来,香一个!”卢琦哈哈大笑,对着坐在自己腿上的那个媚态十足的女子的丰满胸部一把拧了过去。
“讨厌!”女子一把就打掉了伸过来的爪子。女子媚态十足,身披一件几乎透明的薄纱,那凹凸有致的身躯若隐若现,引得卢琦cu喘不已。
“我说,老爷,那个不识抬举的女人昨个刚死,你怎么心情还这么好?就像没事似的?”
“那是她不识抬举,本老爷看上她是她的福分,可没想到她居然还敢拒绝我!其实呢,想想,还是你这个骚狐狸够味!嘿嘿嘿!”yin笑不已的卢琦,爪子再次不安分起来。
“讨厌!”虽然嘴中说着讨厌,可是媚态女子一丝拒绝的意思也没有。
“来来来!宝贝,天这么热,你还穿这么多干什么?来来来,老爷替你宽衣!”坐在自己大腿之上的媚态女子还在那不安分地扭动着。那浓浓的脂粉气味,那若隐若现的香嫩肌肤,以及酒精的深深刺激之下,只让卢琦觉得下腹一阵热气腾起。
居然...硬了!
猴急的卢琦当下就撕扯掉了女子身上那讨厌的薄纱,然后顺势一把就将桌上的盘盏扫落一地,将女子平放了上去。“宝贝,老爷我来了!”yin笑不已的卢琦当下就扑了上去。
“啊!”一声无比惊恐的叫声响起。
“妈的,臭女人,没事鬼叫什么?万一把老爷我弄得不举,老爷我杀你全家!”大怒的卢琦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 不是呀!老爷!你快看!”媚态女子不止声音在颤抖,就连伸出的手也抖动不已。
“怎么回事?”卢琦连忙扭头看去,发现屋子不知什么时候起,出现了一男一女。
“大胆蟊贼!你们可知道这是哪里?”卢琦厉声喝道,一脸的义正言辞之色。可是却没有回答。
“好大的胆子!”卢琦更怒了,可突然之间,他的身体一怔,怒火也在不知不觉之间慢慢消失。这男的,长得异常俊俏,这女的更是长得娇柔可人。不错,不错,真不错,比面前的这个骚蹄子好的太多了。
“二位,想必二位垂涎于本老爷的风流倜傥,想来投怀送抱。好好好!非常好,只要你们能让本老爷高兴,赏赐少不了你们的!”
“老爷,人家....”看到老爷的注意力居然这俩个俊男美女吸引过去了,媚态女子显得非常的不甘心。
“滚一边去!”可是这媚态十足的央求之声换来的却又是一无情的大巴掌。
“来,来!我的俩位小心肝!本老爷早就按耐不住了,快来呀!”卢琦哈哈大笑,伸出了自己的双手去。
“混蛋!”萧晨再也忍不住了,一脚飞踹而去。‘啊!'卢琦当下就被踹翻了出去。从二牛那听到的这狗官的卑劣行径就已经使得萧晨怒火填膺,而眼前所见到的一切更使得萧晨怒不可遏。
‘彭!’卢琦的肥胖的身躯刚好落在被扫落一地的盘盏之中。‘啊!’的一声惨叫,卢琦的身体猛地抽搐了一下,最终不动了。脏脏的乌黑的血液从他的后脑勺流了出来。
“怎么会这样?”萧晨一愣。
“来人呀!杀人啦!老爷被杀了!”眼见这一切的媚态女子扯起嗓子就喊了起来。
“贱女人,吵什么吵?你干脆也和他一起去吧!”南宫雁一个箭步,迈上前去,扣住对方的咽喉所在之处,微微一使劲。‘咔渣’一声脆响,终于安静了下来。
“四丫头,我只想揍他,没想杀他!”看着地面卢琦的尸体,萧晨喃喃道。虽然知道,面前的这个狗官罪有应得,死有余辜。但是在原来的那个世界,天生的对于执法者的天生敬畏,还是使得萧晨一下子接受不了眼前的事实。
“杀了就杀了!不要怕,有本xiaojie照应着你,出不了事的!”蛮不在乎的南宫雁撇撇嘴。现在那个狗官和贱女人已经被干掉了,马上,我们拔腿一溜!当时候,有谁知道是我们干的?况且,退一万步讲,就算日后有人知道是我们干的,那又怎么样?我南宫家族可是连慕容皇室也要有所顾忌的存在,谁敢奈我何?
“好了!阿福!赶快走吧!在这多逗留一分!我就觉得恶心一分!”看着地面之上的那俩具尸体,南宫雁一脸的厌恶之色。可就在这时,忽然一阵凌乱的声音响起。伴随着一阵阵的人的哀嚎之声,夹杂的更是无数的金属相互撞击的声音。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二人连忙冲出了屋子,入眼之处,火光冲天。厮杀声,哀嚎声更是连连不断。纪泽他们,作为大燕国的一个普通的兵士,由于朝廷数年未发粮饷,被迫无奈之下,只得偶尔迫害百姓,更做一些鸡鸣狗盗之类的事情,来勉强维持自己一家人的生计。
他们这些数年未发粮饷的穷兵士,官府瞧不起他们,除了时不时地压榨他们之后,几乎对他们的生存不理不问。百姓,由于受到他们的迫害,更是对他们鄙夷万分。在这两方面都不讨好的情况之下,可想而知这些人过得有多累,心里有多压抑!
而今天,由于目睹同伴爱妻的惨死,终于久久压在心头的怒火不可遏制地爆发了。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这样的悲剧迟早要落在你我的身上!好呀!狗官,我们都已近这样了,你还不肯给我们活路,老子就和你拼了,老子要和你们这些狗杂种同归于尽!
这些穷苦的兵士再也忍受不了了。老子受够了!再也无法忍受内心滔天怒火的兵士们终于集合了起来。“兰儿,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逐渐恢复元气的纪泽也咬咬牙,加入了进去。
当看着这些疯狂的兵士们黑压压地朝着县衙扑过来的时候,那些平时一向作威作福灌了的衙役们傻了眼。“好大的胆子!你们这些穷鬼,知不知道冲击县衙,可是大罪,那可是要杀头的!”一个衙役壮起胆子,喝道。
可是这个家伙却忘了,对于这些走投无路的人来说,任何的威胁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第二五一章 疯狂的兵士们
“砍头?好!老子就先砍了你的脑袋!”一个兵士大喝一声,抡起手中的利刃就劈了下去。随着一颗大好脑袋的冲天而起,污浊的鲜血从脖腔之处喷了出来,无头的尸体缓缓倒下。
“妈的,哥几个,看来这些穷大兵是玩真的,和他们拼了,要不然,大家一起完蛋!”那个满脸横肉的粗壮衙役大吼一声,拔出了腰间的佩刀,冲向了这些愤怒的兵士们。
随着眉宇之间,青紫色曜石的慢慢凸显,满脸横肉的粗壮衙役气势陡增。‘刷刷刷!每一刀的下去,都有着一个兵士血喷如柱,哀嚎倒下。
“没错!只有和他们拼了,只能有活路!”众衙役们对视一眼,也加入了战团。他们非常清楚,都这种时候了,威胁恐吓根本起不了任何的作用!顿时,衙役们和兵士们战作一团。虽然身为兵士,可是由于朝廷数年未发粮饷,这些兵士的战斗力低的吓人,每一个衙役的倒下,都起码带走好几个兵士的性命。
满脸横肉的粗壮衙役飞起一脚,将一个冲过来的兵士踢飞了出去。“好好好!你们这些不知死活的穷大兵,既然要找死,我就成全了你们!”拳打脚踢肘击之下,又有几个兵士送掉了性命。
“不怕死的,尽管上来!” 满脸横肉的粗壮衙役看着脚边一地的尸体,威风凛凛地吼道。
“我和你拼了!”随着一声憨厚的声音响起,又有一个兵士悍不畏死地扑了上来。
“找死!”满脸横肉的粗壮衙役冷笑一声,直接举起自己的右拳将对方砸翻在地。随着‘彭’的一声巨响,鲜血兵士的嘴中狂喷而出。
“不自量力的废物!”只是轻轻瞟了一眼,满脸横肉的粗壮衙役就知道这家伙活不了多久了。
“二牛!”看到此景,纪泽悲痛不已。而在他的脚下,也躺着俩具衙役的尸体。
“别吼了!爷这就送你上路!”满脸横肉的粗壮衙役终于把目标锁住了。咦?怎么回事?正欲奔赴目标的粗壮衙役一个踉跄。差点栽倒。他连忙低头望去,好家伙,那个眼见即将断气的家伙居然牢牢地抱住了自己的双脚。
“给我松手!”粗壮衙役猛地抖着自己的脚,可是却没想到,那个即将断气的家伙居然还有着一把的力气,急切之下,居然甩不开。
“好好好!老子就剁了你的爪子!”粗壮衙役举起手中的利刃,就欲砍落下去。‘噗呲!’的声响异常的清晰,一阵无比痛楚的感觉传来。粗壮衙役艰难地低下了头,却发现一把利刃已经没入了自己的胸膛。
“你...你...你.....”粗壮衙役指着纪泽,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他终于不甘地倒下了。
“二牛!”扔掉手中利刃的纪泽紧紧搂住了二牛的身体,可是却发现自己的好兄弟早已经去了。
“杀杀杀!”所有的衙役和兵士们都杀红了眼,他们都明白,如果不能干掉对方的话。自己就完了。虽然衣食无忧的衙役们实力明显强于这些面黄肌瘦的兵士们,但是不可否认,这些兵士实在太多了。而有时候,数量上的绝对优势完全能弥补质量上的劣势。
在丢下了无数的兵士尸体之后,这些衙役也终于全部倒下了。“杀杀杀!统统杀光!”此时的兵士们双眼通红,杀红了眼的他们,脑袋之中的那最后的一丝理智早已被杀戮所占据。解决掉衙役们的兵士们一拥而进,朝着县衙的各处冲去。
哭泣声,讨饶声,谩骂声在县衙的每一处响起,火光也在县衙的每一处燃起。当人丧失理性的时候,那其实与畜生没有任何的分别!
“别杀我!别杀我!杀你妻子的是卢琦那个狗官,与我无关呀!”惊恐万分的山羊胡须师爷连连后退。
“你也不是好东西!”杀红了眼的纪泽冲了上来,一刀劈了下去。
“啊!”
“这位兵爷,我只是县衙的一个小小的仆役,那狗官所做的一切根本与我无关呀!求求你,饶了我吧!”可是哀求讨饶换来的依然是无情的一刀。
“这位兵爷.,我......啊!”
...........
“你们这是干什么?”冲出屋子的萧晨狂吼不已。他亲眼看见,身边那无数的家丁,仆妇尖叫着,求饶着,四处逃散。可是很么就被双眼通红的兵士们赶上,随之一刀下去。
“住手!都给我住手!”罪该万死的是那狗官。与这些家丁,仆妇何干?你们这根本就是滥杀无辜!可是萧晨的怒吼之声却没有使得一个人肯停下来。甚至,一个杀红了眼的兵士直接就冲到萧晨的面前,狠狠一刀劈下。
“找死!”南宫雁大怒,一脚飞踹而去,直接踹的他口吐鲜血,眼见不活了。可是此时的这些兵士由于血粼粼的杀戮已经变得几近癫狂,同伴的死亡压根就没让他们感到一丝的畏惧。随着大吼之声,又有好几个士卒悍不畏死地扑了上来。
“好好!想找死!我就成全了你们!”南宫雁大怒,随着眉宇之间银白色曜石的慢慢凸显,无比璀璨夺目的银白色光芒覆盖了她的全身。是的,没错,我们的南宫四xiaojie总喜欢时不时地和萧晨作对,甚至还有时要大骂萧晨一番。可这并不代表南宫四xiaojie讨厌萧晨,相反却表达了她对萧晨的别样的感情。
“想要伤害我的阿福!你们都得死!排云掌!”银白色的光芒咆哮而去,几个兵士直接就被这股巨大的力量掀起半空,然后重重砸下。
“住手!都给我住手!”萧晨还在嘶喊着,劝阻着,可是却没人听他 。
“阿福,别劝了!这帮家伙已经丧失了理智,你说什么,他们都听不进去的!”一招之下,解决掉那些兵士的南宫雁来到萧晨的身边。
“阿福,不要怕,只要有我在,一切都会没事的!”
“丧失了理智?”闻听此言,萧晨的身体不禁一抖,他仿佛看到了自己那一次次由于恶魔手环的作用,而丧失理智的情景。不!决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萧晨的身体不断地在人群之中穿梭着。借助于黄月英传授给自己的瞬移,萧晨的移动速度惊人的可怕。萧晨的每一次出现都赫然立在一个几近疯狂的兵士的面前,而接下来的动作无一不是对着对方的小腹给予重重的一击。
巨大的痛楚之感使得兵士们抽搐着,在地上翻滚了起来。而这正是萧晨希望看到的。“好了!没事了!不用怕了!”萧晨看着一地哀嚎翻滚的兵士们,然后冲着那些幸存的家丁和仆妇说道。
“谢谢公子!谢谢公子!”残存的家丁和仆妇们惊魂未定,他们不约而同地选择围在了萧晨的身边,唯恐离得稍远点,又有可怕的事情发生。
“你这个混蛋!”尽管痛楚的只能在地面之上翻滚抽搐,但是兵士们投向萧晨的目光依旧充满了无数的愤怒。
“还有,你这个混蛋!给我好好清醒清醒!”南宫雁一把揪住纪泽的衣服领子,将他朝着不远之处花坛边的一个水缸扔去。如果不是考虑到对这家伙老婆的死有少许的愧疚之外,我们的南宫四xiaojie早就干掉这个刚刚要伤害在自己阿福的家伙了。
“我知道如果一个人过着衣不遮体,食不果腹的日子,生活有多么的艰难。我更知道,在人们万分厌恶的目光之下过活,这种感觉更是一种煎熬!我也知道,你们今天冲击县衙是因为久久压抑的怒火再次忍不住了。”
“这一切的一切,我都理解!但是这不应该成为你们滥杀无辜的理由!迫害你们的是那狗官,是他的那一帮的爪牙,与这些无辜的人何干?他们和你们一样,同样是可怜之人。他们和你们比起来,所不同的是,他们只是在县衙讨活而已!”萧晨的手猛地指向身后那一群惊魂未定的人。
“不要忘了你们是兵士,你们的责就是保护这些百姓免受伤害!可是,你们做了什么?你们的所作所为和那些万恶的匪寇何异?”萧晨狂吼不已,“我深深地为你们感到羞愧!”
“臭小子,少在老子面前说教,你他妈的,也不是什么好玩意!”一个兵丁不甘地骂道。
“混蛋!”大怒的南宫雁冲过去,就是一脚。
“弟兄们,不要胡说,这位公子是一个好人!天下少有的好人!”浑身湿漉漉的纪泽抱着颤抖的双肩走了过来。冷水的刺激终于去除了他脑中的癫狂,作为人的良知和理性终于慢慢回归了。
纪泽慢慢地将萧晨救护自己和自己孩子的事情讲了一遍。“弟兄们,其实,这一次是我们真的错了,这位公子说得没错,罪该万死的是那狗官和他的一干手下,而其他的人都是无辜的。我们实在不应该滥杀!”
望着一地的尸体,内疚之感终于慢慢浮上心头。刚才,自己和自己一帮兄弟的行径与魔鬼何异?我们是兵士,是保家卫国安民的兵士, 并不是那种丧心病狂之徒。
痛楚最终慢慢退去了,而这些兵士们也终于一个个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而与之同时,理性和良知也在逐渐回归。望着一地的尸体,许许多多的兵士都不禁低下了头去。
“纪泽!看你干的好事!”气喘吁吁的沈伯冲到纪泽,就是狠狠的一巴掌。
“伯伯,不要打我爸爸,不要打我爸爸!”随着沈伯而来的小男孩大哭。
此时的沈伯显得万分的焦急。在得知,纪泽和他的那些同伴们冲击县衙的时候,他顿时大惊,连忙就带着孩子赶来了。不要呀!纪泽!不要乱来!冲击县衙,那可是死罪呀!
可是沈伯还是来得太迟了!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望着焦急万分的沈伯,纪泽淡淡一笑,“自古以来,杀人偿命。我们冲击官府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是死罪!不过能够干掉狗官和他的一帮爪牙 ,替兰儿报仇,我心愿已了!”
“只不过是一死,有什么大不了的?沈伯,今后,这孩子恐怕得拜托你了!”纪泽看向小男孩的目光充满了无限的迷恋。可怜的孩子,你刚刚失去了母亲,恐怕就又要失去父亲了!
“我不要!我不要呀!”也许是感受到了深深的悲哀之情,小男孩更是嚎啕大哭。
“你这个混蛋!”又怒可怜的沈伯再次举起了手。可是当看到纪泽伤心欲绝的样子之后,高举的右手再也没勇气挥下去。
怎么办?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万般无奈之下,沈伯只有把目光转向萧晨。这位公子,对于你曾救了纪泽他们父子一命,老朽我非常的感激!只不过....只不过能否恳求你再救他们父子一命?
对于对方投来的殷切的目光之中所包含的内容,萧晨如何不知?县衙毕竟是朝廷下设的一个机构,而县官也是朝廷的一个官员。冲击官府,杀死县官,其实就是谋反!如果没有奇迹出现的话,等待 纪泽他们的唯有死路一条。
可是事情却不会到此结束,纪泽和他的同伴们是死定了,但他们的家人也很可能逃脱不了!一想到由于这件事,将使得无数的人身首异处,萧晨就一个激灵。要知道,事情之所以这样,一切的根源都在于那个狗官的飞扬跋扈,欺压盘剥,这才使得这些人实在忍不住了,才有看如今的这一举!
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萧晨的目光左右逡巡,而当落到南宫雁的身上时,突然一动。“四丫头,到这来,我有话要和你说!”萧晨连忙将南宫雁拉到一边。
“讨厌!想要说悄悄话,有的是时间,为什么选在这个时候?”南宫雁的脸一红。可是虽然这么说,南宫雁却还是乖乖地和萧晨来到一边,就是一阵私语。
“阿福,你的意思是叫我南宫家族收留这帮兵士?”当明白过来的南宫雁,眼中出现一丝失望之色。
“是呀!四丫头,你也知道,如果没有人肯收留他们的话,不但这些人都死定了,就连他们的家人也活不了!看着这么多的人白白送命,你忍心吗?”万般无奈的萧晨终于把希望寄托在了南宫家族的身上。南宫家族,大燕国四大家族之一,那可是令慕容皇室也要畏惧几分的存在。只要他们肯接纳这帮兵士, 这些人的性命应该就能保住了。
看着南宫雁还在犹豫,萧晨连忙说道,“四丫头,你也知道大少爷和三少爷的宏伟大业 。可是你也要知道,要达成,手下必须要有足够的人手,眼下不就是吗?”
“阿福,如果这帮人是一些精悍士卒的话,我二话不说,立马就替大哥,三哥答应!可是你也看到了,这帮兵士可是非常的羸弱,收留了他们,对于我们南宫家族来,不会有多大的帮助!”
见到南宫雁终于有了松口的倾向,萧晨顿时大喜。“四丫头,我和你讲一个千金买骨的故事吧!”萧晨连忙将那个影响了无数代人的代表着巅峰智慧的故事讲了一遍。
“妙呀!妙呀!千金买骨,虽然买的是骨,但真正的目标是那些千里马!”南宫雁无疑是一个非常聪慧的女子,萧晨的话语使得她眼睛一亮。没错,只要我们南宫家族收留了这帮看似羸弱的兵士,并厚待之。日后这事传出去,还怕没有英雄豪杰慕名投入我南宫家族的门下?
“没问题!阿福,这事我就替大哥,三哥答应了!”南宫雁重重地一掌朝萧晨的肩膀拍去。
“四丫头,你就不能轻点吗?”在得到南宫雁的许可之后,萧晨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第二五二章 来自真神的邀请
纪泽和他的一干兵士在千恩万谢之中,踏上了前往天心城,投靠南宫家族的道路。当然他在临走之前,也没有忘记带上自己最为疼爱的孩子。至于沈伯,在短短的两天时间里,经历了这么多的变故,除了感到伤心不已外,更是感到心力交瘁。为了使自己忘记这段不堪回首的过去,更为了避免日后因为这件事给自己带来无妄之灾,他也选择了随同众人前往天心城。
而萧晨和南宫雁当然也再次踏上了前往华阳宗的道路,途中,他们也曾路过了好几个城池,也都进入去憩息一番,可是所看到的一切却彻底颠覆了萧晨的看法。和天心城的百姓生活的相对滋润比起来,这里的人们可谓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横征暴敛的事情,欺压良善,抢夺豪取的事情更是屡见不鲜。萧晨的脸越发地变得阴沉起来,他这才薆明白,如果自己还是依旧逗留在天心城的话,还真为这个世界的百姓都过着其乐融融,歌舞升平的生活。直到看到了这一幕幕惨不忍睹的人间悲剧,自己才赫然发现,大燕国的国事居然颓废到如此的地步。
“那个白痴的蠢货皇帝到底知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再也无法遏制内心暴躁的萧晨狂吼不已。
“白痴除了做白痴一样的事情,还能做什么?”南宫雁撇撇嘴,既然萧晨已经知道了自己南宫家族争夺天下的雄心,那就再也用不得在他的面前表现出一副对大燕国的那个所谓的皇帝尊敬有加的样子了。
路程远比南宫雁料想的要长的多。原本以为三天就足可以到达的路程却花费了将近十天。在这将近十天的长途跋涉之后,二人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都处于极端疲乏的状态!所幸的是,二人终于接近了这次旅程的终点。这里,崇山峻岭,郁郁葱葱。一望无际。更有重峦叠嶂 ,连绵不绝,一望无垠。“四丫头!你不要告诉我,华阳宗就在这一望无际的群山之间?”萧晨倒吸一口凉气。
“没错!”南宫雁点点头。虽然再出发之前,已经从自己爷爷的嘴中知道了这一切,也有了一些的心理准备。可是当这一切真的显现在自己的面前的时候,南宫雁也是无比的惊讶。
这就是芒殇山脉,由一望无际的参天大树构建而成的,绵延不绝的,令人望而生畏的原始密林。
萧晨脸色无比沉重,虽然知道华阳宗就坐落在这群山峻峰之中的某一处,但是如果没有识途之人带领的话,要想在如此广袤的地方找到华阳宗的确切所在之处,无疑大海捞针,更可怕的是,如果没有识途之人带领的话,贸然行走于原始密林之中,万一一个不小心迷途了,那很可能再也走不出去。
萧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作为大燕国赫赫有名的的第一大宗派,宗成立这么久了,而它的确切位置对于绝大多数的大燕国百姓来说,却依旧是一个秘密。
“阿福!现在我们怎么办?”看着那无数由参天大树组成的几乎一眼望不到头的密林,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南宫雁也傻了眼。她也知道,在这种地方,如果能找到华阳宗的话,除非人品超级爆发。而如果运气稍微背那么一点的话,不用说能否找到华阳宗,就算是否能平安走出来,也是一个问题。
可沉思良久萧晨突然之间笑了,“四丫头,不要被眼前的困难吓倒!只要你肯静下心来,做好充分的准备的话,你就会发现,其实事情远没有你想像的那么悲观!”
“说得倒轻巧!”南宫雁根本不相信萧晨的话语。萧晨没有再言语,他非常清楚,华阳宗作为大燕国的第一大宗派,门下的弟子一定不会少。而如此众多华阳宗的人在这生活的话,就算他们刻意隐瞒他们存在的迹象,也难免出现百密一疏的情况。
而只要自己详加观察的话,应该可以找到一丝的蛛丝马迹的。利用自己的舞空术,萧晨的身体凭空缓缓升起。因为,只有让自己所处立的位置越高,自己的视野也就更辽阔,而那么一来的话,应该可以发现什么。
果然,屹立在半空之中的萧晨,视野顿时辽阔了了许多!极目远眺,入眼尽是一片被绿色覆盖住的崇山峻岭。如果是普通的人,看到此情景,一定会傻了眼。要知道,要在如此辽阔的绿色的海洋里找寻出人们生活的气息,无疑是大海捞针。
可是萧晨却不同,神奇的routi除了给了异常强大的力量以及恢复力之外,还给了他无比敏锐的观察力。萧晨的目光飞快地朝四周逡巡着,想要在这绿色的海洋之中找到自己希望看到的。突然之间,萧晨的目光牢牢地锁定了一个方向。
在离自己所立之处大约十里开外的地方,貌似有一缕淡淡的,袅袅的青烟飘起。有青烟,这代表着什么?这代表着那里很可能有人类生存。而在这一望无际的崇山峻岭之中,所生活栖息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答案不言而喻!
萧晨大喜,可突然之间,他的身体猛地一抖。他感到,在自己的附近,好像一直有着一双眼睛在不住地打量着自己。谁?到底是谁?可是环顾前后左右,却根本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踪迹。这难道是错觉?不大可能 ,如此强大的被窥视的感觉,绝不可能是错觉的。
“好久不见了,小朋友,想不到你居然真的会来到这里!”一个淡淡的男子的声音在萧晨的耳边响起。这声音似乎离萧晨很近,可又似离萧晨很远。
“你在哪?到底在哪?作如此鬼祟的行径,你就不怕人耻笑吗?”萧晨的目光再次前后左右扫射起来,可是却依然没有找到任何人的踪迹。
“不用找了!小朋友,因为我现在根本就不在你的身边。不用怀疑,也不用诧异,小朋友,对于拥有令人望而生畏的强大力量的我们来说,千里传音只不过是一个不入流的小技而已!” 男子的声音隐隐带有一丝的笑意。
这声音怎么听起来那么的耳熟?似乎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等等,我想起来了!萧晨的记忆深处,慢慢浮现出一个身穿紫衣的无比俊美,无比飘逸洒脱的青年男子的身影来。
真神!那个曾和自己有过两面之缘的,身着紫衣的真神,是他,绝对不会有错了!
“小家伙,看来你是想起来了!区区两面之缘,就能让你记住在下,真是万分荣幸!”话语之中掩饰不住的嘲讽之意,“萧晨,来自地府的第四个使者,欢迎你来华阳宗做客。不过抱歉的是,我可不会亲自出来迎接你!”
“小子,如果你能凭借自己的能耐,出现在我的面前,我非常的乐意接待你。但是想要投机取巧,抱歉,不行!”话音刚落,萧晨没来由地从空中直接栽了下来。
‘彭!’没有任何防备的萧晨结结实实地落在坚硬的地面之上。
“阿福!阿福!你没事吧?”惊慌失措的南宫雁连忙冲了过来。
“我没事!”萧晨一咕噜就从地上爬了起来。在仔仔细细地查看了萧晨的全身,终于确定萧晨的确没有事之后,南宫雁松了一口气。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阿福!可是你为什么好好的,会突然从上面摔下来呢?”
“那是因为遇到了一个老朋友,他和我开了一个玩笑而已!”萧晨明白,恐怕,从现在起,自己将不能使用舞空术了。要想见到那个紫衣真神,恐怕只有靠自己的双脚,穿过眼前的密林,到达十里开外的华阳宗所在之处。
“哦!”听着萧晨含糊的话语,南宫雁点点头,却没有再追问下去。可是那闪烁的无比灵动的双眼,仿佛昭示着它们的主人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四丫头,恐怕我们接下来要靠步行了!”虽然接下来,自己二人要靠步行穿过这片密林。但是萧晨却是一点也不慌张,因为他通过刚才的观察,已经发现,华阳宗的真正所在之处,应该就在东南方向十里左右的地方。
十里长的路程,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如果腿脚麻利的话,应该半个时辰就足够了。只不过要在密林之中穿越半个时辰而已,应该不是什么的问题。
“步行?阿福,你的意思是说,我们接下来要穿过这片密林?”
“没错!”萧晨点点头。
“不行呀!阿福!你看这,树高林密,几乎可算是遮天蔽日!贸然进入的话,很有可能会因为辨别不了方向,而迷路的!我看,我们还是再合计合计吧?”南宫雁劝道。
“不用了!四丫头,通过方才的观察,我已经大致了解到了华阳宗的所在之处,大约离我们这使十里左右,不算太远!至于你所说的迷路的问题,我也早有准备!”
也许这个世界的人不一定明白,但在原来那个世界生活过的萧晨却知道,如何利用一些简单的自然现象在密林之中判断出大致的方向。这其中,最依仗的就是植物。简单来说,树木的枝叶茂密的一侧通常都是朝向南方。假如在秋季,果树一般来说,向南面结果多,树叶也较茂密,成熟的果实如苹果等南面先染色。
树皮南面比较光洁,北面一般较为粗糙。用白桦树打个比方!南面的树皮比北面的颜色淡。通过这些简单的自然现象,虽不能判断出 准确的方位,但是大致的方向还是可以知晓的。
“想不到呀!阿福!你还懂得不少吗?”听到萧晨的简单解释之后,本就是一个无比聪慧女子南宫雁顿时恍然大悟。
“好了!四丫头,那我们就走吧?”
“嗯!”
可是自以为穿过眼前的这片密林,到达东南方十里开外的华阳宗,本是小事一桩的萧晨却根本没有意识到。有些时候,在自己眼中。可以轻易完成的些许的小事,在残酷的现实的面前,很可能最终演变成一个美好的愿望而已。
“阿福!你没有感觉到,我们在一直在绕圈子吗?”南宫雁犹豫着,终于开口道。
“我知道!”此时的萧晨 ,语气异常的低沉。身边的景色,貌似已经不止一次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了。迷路了?不应该呀!自己和四丫头所走的方向也许不那么准确,但大体的方向不应该有错呀?怎么会这样?
“不要慌,不要慌!一定要冷静 !一定要冷静!”萧晨强自让自己回复镇静,然后再次仔细确认了一番,尽可能地将自己二人所前进方向的误差减到最小。
一定会走出去的!一定会走出去的!在经过详细的辨别之后,萧晨再次自信满满地带着南宫雁前进了。可是不久之后,却再一次地傻眼了!貌似又再次折回来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萧晨根本不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华阳宗,作为大燕国的第一宗派。宗门的所有大大小小的建筑,虽然千姿百态,形态各异。但却无一不彰显出一种慑人的威严之感。而在华阳宗一座最最为神秘,也最为威严的殿堂之中。一个相貌俊美,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高贵气质的身着紫衣青年男子正坐在空旷的大厅里。
突然之间,紫衣青年男子笑了,“看样子,那个小家伙遇到了一点的麻烦!好!好!非常好!”
“不过小家伙,如果你连这种小儿科的游戏也不能破解的话,就枉费了我那么的关注你!萧晨,你这个来自地府的第四个使者,你这个和之前的地府使者截然不同的一个存在。你曾出人意料地打败了我的三姐,四姐还有六哥,让我大吃一惊!但不知,你我的这次会面,你会带给我什么样的惊喜?”
“快来吧!萧晨,我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不对!绝对不是这样的!自己二人的行进方向是经过反反复复的仔细的确认的,是根本不可能出现错误的。而现在,自己却还在一次次地打转,这说明了什么?此时的萧晨百思不得其解!
“阿福,不要着急,慢慢想,我们一定会走出去的!”南宫雁柔声安慰道,“不过也奇怪了,这里怎么这么安静?怎么一点也听不到虫鸣鸟叫之声?”
“什么?”南宫雁的话语使得萧晨一怔,是呀,这里为什么这么安静?静的让人觉得不可思议?没道理呀!疑问一个接一个地在萧晨的脑海之中萦绕着,这是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我明白了!”突然之间,萧晨大叫起来。
“阿福,你明白什么了?”南宫雁觉得万分的惊讶。
“我明白了,我们之所以陷入这样的困境,是因为我们被骗了。我们被自己的眼睛,被自己的耳朵欺骗了!”笑容再一次回到了萧晨的脸上。
恐怕是这又是那个华阳宗的真神的恶作剧!利用幻术,蒙蔽了我们的眼睛,我们的耳朵,继而欺骗我们。不过,华阳宗的真神,我萧晨可远没有你想像的那么不堪!
第二五三章 亦真亦幻
好好!既然自己的耳朵,眼睛欺骗了自己,那么也就是说它们不再值得信任。为今之计,真正值得自己信赖的,恐怕只有自己的感觉了。
萧晨慢慢地闭合上了自己的眼睛,让自己的精神力四处蔓延开来,以找到造成这一切的真正缘由。可是令萧晨意想不到的是,自己的精神力没有蔓延多久,就好像被什么东西阻挡住了,再也前进不得分毫!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真神,恐怕这又是你干的好事!
华阳宗的那位真神,我承认你的实力非常的强大,强大的让人畏惧。但我萧晨就是不相信,在距离自己十里开外的地方,制造而成的气场,也是那么的强大,也是那么的牢不可破!现在,我萧晨就要打破你所制造的幻术!
萧晨的眉宇之间,银白色的曜石慢慢凸显出来。紧接着,银白色的璀璨光芒四溢开来,并逐渐包裹住了萧晨的全身!而被银白色光芒笼罩住的萧晨,气势陡增,平添几分威严之感!“碧水之澜!”银白色的光芒化作了无数的锋利的箭芒,直朝前方激射而去。
‘彭!'这是一阵类似于玻璃碎裂的声音。虫鸟欢乐的鸣叫之声再一次钻进了萧晨的耳朵里。“四丫头,我们走!”
破除了幻术的干扰,再加上大体正确的方向,萧晨和南宫雁很快就走出了眼前的这片密林。眼前,赫然屹立着一座高山!青山有灵气,峻峰显威严!这就是这座高山给予萧晨的感觉。
“阿福!快看,这里有路!”这是南宫雁异常欣喜的声音。萧晨扭头看去,的确,在山脚之下,正卧着一条由青石板构建而成的石阶。石阶异常陡峭,蜿蜒盘旋而上,终点直至几乎要没入云端的山顶。
“一定不会有错了!在山顶,应该就是华阳宗的真正所在了!”万分激动的萧晨迈开了自己的步子。
“阿福!等等我!”
越往上,山道越为陡峭崎岖。那呼啸的寒风在萧晨,南宫雁的身边狂笑而过!该死!怎么这么高?尽管已经有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但是这漫长的路程还是让萧晨,南宫雁大吃一惊。此时的二人已经有点气喘吁吁,可是放眼而视,路的尽头依旧遥不可及。
“有点意思!”萧晨擦擦自己额头的汗水,继续挪动着自己的身躯。
“怎么会这样?”南宫雁大惊,萧晨也是大愕。不知为什么,突然之间,二人面前的路消失了。而此时,在二人的面前,赫然是一道深不可见底的大峡谷。寒风更加凄切了,也更加令人胆寒不已!
怎么回事?好端端的路怎么会突然之间消失了呢?萧晨感到万分的不解,难不成这又是那个真神制造而成的幻觉?
“阿福!你快看!”南宫雁的手赫然一指。在那里,居然屹立着一个木牌。木牌之上,则是一个非常简单的字‘跳!’
“跳?”看着这龙飞凤舞,苍劲有力的字!萧晨皱起了眉头,看样子,这是要自己跳下去了。
“阿福!不要相信这鬼话,要知道,现在的你已经暂时不能动用腾空的力量了。这么深的地方,跳下去铁定要粉身碎骨!”
萧晨在苦苦思索着,终于他缓缓摇头,“四丫头,字如其人这句话你听说过没有?你看这字,笔锋刚劲有力,笔势雄健洒脱,说明了写这字之人是极端的骄傲自信之人。而这种人,一般来说,是不屑于用这样幼稚的谎言来欺骗人的。”
“因此,我断定,这说的一定是真的,要想到达华阳宗,唯一的办法就是跳下去!”萧晨作势就要跳下去。
“不行!”南宫雁再次一把扯住了他,“阿福,我承认,你所说的的确有一定的道理,但是仅凭一个字,就仓促做出决断,你不觉得太冒失了吗?万一你判断错的话,你接下来的命运肯定就是粉身碎骨!”
“我....我不要你变成那样!”紧紧拉住萧晨右手南宫雁的声音在颤抖。
“谢谢你,四丫头!”萧晨用感激的眼睛看着南宫雁,“可是你不明白,我的内心有多么的渴望到达华阳宗,我有多么的渴望见到那位真神!”
“如果不能实现自己的目标的话,我就只能每天浑浑噩噩地活着,痛苦无比!所以,我没有选择了!”萧晨猛地扯开南宫雁的手,然后义无反顾地纵身一跃。顿时,整个人就被黑暗的深渊所吞没!
“阿福!”南宫雁撕心裂肺地喊了起来。可是此时,哪里还能感受到萧晨一丝的气息?所拥有的,依旧还是凄厉的寒风的嘲笑之声。
“好好!阿福,既然你不在了,那我还活着有什么意思?阿福!等等我,我来了!”南宫雁也闭上了眼睛,纵身一跃。
‘啪!’的一声响,南宫雁居然感受不到一丝的疼痛。咦?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快就到底了?难不成这和阿福预料的一样,果真是是用来吓人的幻觉?太好了,太好了!
南宫雁终于松了一口气,可是下一刻又觉得不对劲了。阿福去哪了?怎么看不到他的人影?南宫雁连忙前后左右,四顾而去,可是依然没有发现萧晨的踪迹!
“阿福,你在哪?你到底在哪?你可千万不要吓我呀!”南宫雁的话语之中隐隐带有了哭腔。
“四丫头,你该减肥了!”身下传来了萧晨痛苦的声音。
“太好了!太好了!阿福,你还在!”南宫雁一咕噜就站了起来,将身下的萧晨拉起。
“等一下,臭阿福!我刚才好像听你说,本xiaojie太肥了!是不是?”南宫雁怒道。
“口误!口误而已!”萧晨尴尬地笑笑。在自己的面前,赫然再次出现了一条盘旋而上的石阶小径。
“口误?臭阿福!你以为本xiaojie是那么好骗的人吗?找打!”南宫雁冲着萧晨,劈头盖脸就是一阵胖揍。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四丫头,我知道错了!”
“不打?没门!揍你一顿,让你好好接受教训!”
而就在二人打闹的时候,从山麓的转弯之处,冲出来二十几个面相凶恶的男子。“呔!华阳宗重地,又岂是你们可以擅闯的?”
随然这些人个个面相凶恶,可是萧晨却一点也不感到慌张,相反地,心里还有一些窃喜。因为,既然在这里能够看到华阳宗之人,那就说明华阳宗的宗门所在之处,离这里不远了。
不光是萧晨,就连南宫雁,也没有被这些凶神恶煞一样的人吓到。她笑嘻嘻地问道,“如此说来,你们是要硬逼着我们原路而回啰?”
“非也!”一个明显是头目的华阳宗弟子摇摇头,南宫雁一愣。
“华阳宗乃天下第一大宗派,又岂是你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我告诉你们,擅入者,死!”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一股无形的杀气蔓延开来。
南宫雁乐了,自己活这么大了,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嚣张的家伙!不过,你们这些鼠辈,你们以为我南宫家族的人是被吓大的吗?看来,不给你们一点教训,你们还不明白,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魔幻之眼!”随着一声娇喝,银白色的光芒四溢开来。众华阳宗弟子顿时脸色大变,在他们的眼中,那个娇滴滴的美艳女子突然之间变了。变得妖冶诡异,变得阴森恐怖。
虽然对方至始至终都没有出手,可是众华阳宗之人,内心所感受到的除了恐惧之外,只有颤栗。众华阳宗弟子有充分的理由相信,对方是否要取走自己的性命,只在一念之间而已。
“好了!四丫头,小惩一番即可!不要忘了,我们可是作为南宫家族的使者来华阳宗的,可千万不要节外生枝!”萧晨连忙阻止道。
“这倒也是!”南宫雁点点头,银白色的光芒慢慢退却了。满头尽是冷汗的众华阳宗弟子无力地,横七竖八地瘫倒在地。
“四丫头,我们走!”萧晨再次迈步。
“嗯!”
“想走?你们问过我吗?”随着话音的落下,一个男子慢慢出现在了萧晨的面前。男子圆脸细眼,身体略显矮胖,皮肤略显黝黑。
“这家伙长得可真丑!”南宫雁撇撇嘴。可是男子却是简单地撇了她一眼,目光再次汇聚在萧晨的身上。
“小王八蛋!好久不见了!”男子咬牙切齿道。
“原来是你?”萧晨大惊,他终于认出来了,面前的这个男子,正是很久之前,自己由于救护那个叫做白晶晶的妖族少女,不幸结怨的那个叫做展飞的华阳宗的弟子。
萧晨更清楚地记得,如果不是自己拥有一具神奇的routi的话,柳岚和姚金很可能就遭到他的毒手了。
看着面前这个无比俊秀的青年,展飞也是怒火中烧。他忘不了许久之前,自己败于这个男人手上的情景,他更忘不了,也就是从那一天起,他展飞,华阳宗宗主上官云龙最为得意的大弟子,丧失了以往的威严。
他展飞,让无数华阳宗弟子望而生畏的大师兄,一跃沦为人们闲暇时的笑柄。而这一切,都是面前的这个混蛋造成的。也就是从那一天起,自己无时无刻不在发奋提高自己的实力,自己也无时无刻不希望再次遇到那个小混蛋,一雪前耻。
可想不到!老天爷还是垂青我的,让这个小混蛋送上门来了!也好,就让你我之间的恩怨来一次了结吧!无比耀眼璀璨的银白色光芒在展飞的眉宇之间泛起,并逐渐覆盖了他的全身。
“什么?展飞他什么时候从曜石武者进阶为了曜石武尊?”看到这一切的华阳宗弟子们也是大惊。
“混蛋!我展飞的名字又岂是你们这些王八蛋可以叫的?”大怒不已的展飞冲着出语的华阳宗弟子就是一脚。‘啊!’一声惨叫。
“小子,准备好了吗?”无比自信的展飞用嘲讽的眼神看看萧晨。
“太嚣张了!居然敢如此小看我的阿福?”南宫雁大怒,“阿福,你先歇着,让我来教训教训他!”
“谢了,四丫头!我和他之间的恩怨,还是让我们自己来解决吧!”萧晨婉言谢绝了南宫雁的好意,同样美丽璀璨的银白色光芒再次泛起。
“什么?你居然也成为了曜石武尊?”展飞大惊,他清楚地记得,自己和萧晨初次相见的时候,这家伙还只是一个刚刚觉醒幻海,连曜石也没有的混蛋。想不到再次见面的时候,他居然成长为了曜石武尊。
这样的实力提升速度,太可怕了!简直让自己望尘莫及!可这又怎么样?老子觉醒幻海不知道比你早了多少年!老子锤炼武技的时候,也不知道比你早了多少年!我就不相信,这样的我,不会是你这个毛头小子的对手!我要让你知道,曜石武尊之间,也是有着巨大的事了的差距的。
“恶魔哀鸣!”鬼哭狼嚎之声中,无比腥臭的雾团朝着萧晨笼罩而去。雾团所到之处,花草树木尽皆枯萎,而就连坚硬的岩石也变得漆黑一片,最后爆裂开来!真是好可怕的力量!
“阿福!”这是南宫雁异常惊恐的声音。
“小子!你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我告诉你,我等这一天已经等得好久了!”展飞冷笑不已。
“展飞,你忘了吗?这种招数貌似对我起不了多大的作用!”萧晨伸出自己的手来,拨散了眼前的雾团,安然无恙地再次立在展飞的面前。没错,展飞的这种带有剧毒的奇怪战技的确可怕,但他却忘了,自己面前所站立的这个男人可是拥有一具神奇routi的男人,他身体所流淌的血液使得他基本上可以说是百毒不侵。
“怎么可能?”展飞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可是萧晨却没有给足够的时间让他来惊讶。萧晨的身形再次陡然消失,当出现的时候,已经处在展飞的面前。
‘彭!’重重的一拳直接击在展飞的下腹之上。“怎么会这样?”巨大的痛楚使得展飞再次倒下了。自初次见面,万分不甘地败在这个男人的手上之后,今天,展飞再次品尝到了失败的痛楚。
而所不同的是,今天,自己败得更为干脆,更为彻底。没有一丝一毫的悬念!痛楚,无法忍受的痛楚!可是比这更难受的却是那驱之不去的耻辱之感!
“四丫头!我们走!”萧晨不再理会展飞,他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赶快见到那位真神!
“嗯!”南宫雁点点头,然后瞟瞟倒地不起的展飞,奉送了一句美好的问候。
“白痴!”
“不要走!”在地面痛苦挣扎的展飞伸出自己的手喊道,可是那俩个混蛋居然就连回首一下子都不愿意!
第二五四章 南宫雁与上官云龙
待到萧晨与南宫雁踏上石阶,远去之后,又一个窈窕无比的身影现了出来。这是一个正处于豆蔻年华的少女,体态轻盈,乌发如漆,肌肤似雪,一双眉目之间,更是流盼不已。
“废物,简直就是一帮废物,我华阳宗的脸都让你们丢尽了!”千娇百媚的少女来到一干哀嚎不已的华阳宗弟子的面前,眼中掩饰不住的鄙夷之色。
“大xiaojie,是大xiaojie!”所有的华阳宗的弟子都万分的惊恐,他们俨然已经认出来了,出现在他们面前的这个少女不是别人,正是宗主上官云龙一向无比疼爱,视为掌上明珠的孙女上官金凤。
“师妹!我....”看到上官金凤的出现,展飞也是大喜。
“给我闭嘴!蠢货!”上官金凤冷冷地打断了展飞的话语,“你这个白痴,我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你居然又败了,败得一塌糊涂,败得无任何的悬念。我华阳宗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小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叫做萧晨吧?说起来,其实我也算是你的恩人,要不是我让人把你从坟墓之中刨出来,恐怕现在的你早就成为一堆白骨了吧?”好一个上官金凤,昔日,自己令人刨坟弃尸的无耻行径,如今,在她的嘴中说出来,居然是如此的冠冕堂皇。
昔日,当她令那些小混混对萧晨进行人刨坟弃尸之后,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放心,最后再次令人前去查看一番,却惊奇地发现了,那里除了那座被刨开的坟墓之余,居然一片狼藉,什么也没有留下。
而那片因为巨大的力量而遭受破坏的区域,更是让上官金凤震惊不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谁,居然拥有如此可怕的力量?上官金凤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再也不敢有所隐瞒,在回到华阳宗之后,立刻将一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自己的爷爷。
可是自己的爷爷在用奇怪的眼神盯着自己看了许久之后,才淡淡地说道,此事到底为止,今后提也不要提。怎么回事?自己的爷爷居然还有事情想要瞒着自己?这怎么可以?这怎么可以!
经自己的百般纠缠,爷爷终于受不了了,又告诉了自己一点消息,那就是这个叫做萧晨的年轻人是我们上官家族的那位真神大人所器重的人。真神大人嘱咐我们,今后不得与那个叫做萧晨的年轻人过不去。
犹豫了一下,自己的爷爷又告诉自己一个秘密,那就是那个叫做萧晨的年轻人其实并没有死,此时他正暂居在天心城的南宫家族。
“萧晨?看你这样子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吗?不知道为什么会受到真神大人的如此器重?我现在非常好奇,你在我华阳宗到底能搞出什么名堂来!”想到这,上官金凤微微一笑。
“师妹,我现在受伤很重,你能不能扶我一下?”勉强站起来的展飞身体踉踉跄跄。
“蠢货!滚一边去,本xiaojie没空!”在撂下这句冰冷的话语之后,上官金凤紧随萧晨,南宫雁的步伐而去 。
威严的,空旷的殿堂里,紫衣真神微微一笑,“居然真的来了!”
萧晨和南宫雁的路程终于到了尽头。眼前是一座无比恢弘的建筑群,外观巍峨,气势非凡,让人不由得心生几分惧意。尤其那宏伟的建筑,在阳光的抚摸之下,更显得流光溢彩,充满了一股迷幻的神秘的美。
萧晨笑笑,上前就欲推开那扇沉重的,威严的朱漆大门,可就在这时,从里面再次冲出来十几个身强力壮的华阳宗的弟子。“你们俩个究竟是何许人也?居然胆敢闯我华阳宗?”一个华阳宗弟子厉声喝道。
“诸位,我们并非是擅闯华阳宗,我们这次前来,是特意拜见华阳宗的宗主上官云龙前辈的!”
“混账东西!我华阳宗岂是你等庸俗之人可以进入的?宗主大人,又岂是你们这些鼠辈可以一窥真颜的?”
“看来,你们是绝计不会让我们进入的了?”萧晨苦笑不已。
“恐怕事情绝没有那么简单!恐怕人家还打算要你我的小命!”南宫雁补上一句。在半山腰之上,那几个无比嚣张跋扈的华阳宗之人,就已经让南宫四xiaojie憋了一肚子的火气,要不是顾忌着有萧晨在,以四xiaojie的个性,早就打断这些家伙的狗腿了。
我只希望你们这些家伙,不要像你们的同伴一样不知好歹。
可是遗憾的是,南宫雁的希望注定要落空了!“没错,华阳宗重地!擅入者,死!”随着一声怒吼,众华阳宗弟子纷纷一拥而上,将二人围了起来。
“好!来得好!就让本xiaojie好好地教训一下你们这帮蠢货!”无比耀眼璀璨的银白色的光芒在南宫雁的眉宇之间泛起。
“什么?居然是曜石武尊?”在看到如此的一幕之后,众华阳宗弟子也是大惊。
“一帮蠢货,如果识相的话,就赶快离开,不要bi本xiaojei动手!”看着众人惊恐万分的样子,南宫雁的眼中尽是鄙夷之色。
在曜石武尊所散发出来的强大的气势的面前,众华阳宗的弟子终于感到害怕,恐惧了,一些胆小之人甚至不由自主地朝后退去。
“你们这些混蛋,怕什么怕?不要忘了,这是在华阳宗,我们代表的可是天下第一大宗派的荣誉!如果退缩逃避的话,想想宗主大人会怎么惩罚我们!”
“明白,明白!”想想如果因为自己的畏缩退却,而引起宗主大人的不快,继而引发的可怕的惩罚,众华阳宗之人顿时面色大变。
“干掉这些擅入者!”随着一阵大吼,众华阳宗之人再次一拥而上。
“来得好!”南宫雁大喝一声,也迎了上去。
“住手!”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一声无比威严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从里面慢慢踱出一个年约七旬左右,中等身材,面色红润的老者来。老者虽然面带笑意,但是眼中所射出来的光芒却是锐利无比。
奇怪的是,当看到出来的老者之后,众华阳宗的弟子不由得浑身战栗起来。一个华阳宗的弟子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张开了嘴。可是老者只是眼一瞪,就让这家伙硬生生地将到了喉咙口的话咽了回去。
“他难道就是....”萧晨不由得一凛,他分明感觉到了在对方的身上,隐藏着一股无比强大而又恐怖的力量。
“喂!糟老头子,你也是华阳宗的弟子?”与隐隐有些猜出老者身份的萧晨比起来,南宫雁则明显感觉迟钝了些!
南宫雁的话语再次使得众华阳宗的弟子大怒,他们再次就欲动作,可却再一次被老者用眼神制止住了。
“这位姑娘,就算是吧!”老者笑呵呵地说道。
“我爷爷一向说华阳宗的上官云龙是个老狐狸,可想不到那么狡诈的家伙,居然会收你这样的一个糟老头子为弟子,我看,他有点老糊涂了!”南宫雁叹道。
“四丫头....”萧晨连忙拉拉南宫雁的衣袖。
“别闹,阿福!别忘了,我可是代表我南宫家族的使者来拜见上官云龙那只老狐狸的,现在是办正事的时候了!别给我添乱!”南宫雁一把甩开萧晨。
“对了,糟老头子!你能带我去见你们的宗主吗?”南宫雁大大咧咧地说道。
“没问题!二位,请随我来!”老者笑mimi地说道,可是不经意间,他的目光在萧晨的身上扫了几个来回。这就是那个让真神大人异常器重的年轻人?可是看上去非常普通嘛!实在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来!
老者率先起步,领着二人朝里走去。从外面看华阳宗,威严神秘。可是一旦进入,却发现,这里的景色无比的迷人,小桥之下,涓涓的流水,在奏响着一曲美妙的乐章。而那蜿蜒的曲径小道之旁更是有无数的奇花异草,亦在散发出沁人心脾的幽香。
“不错,不错!”南宫雁一面走着,一面看着,一面赞着。
“多谢南宫四xiaojie夸奖!”南宫雁的夸奖使得老者面露喜色。
“好虽好!但是和我们南宫家族比起来,还是差了一筹!”南宫雁冷不丁地冒出这样的话语来。
老者先是一愣,然后苦笑不已,“你南宫家族所在的天心城,十五年前,那可是出云国的国都所在,而你南宫家族的府邸,则更是当年的出云国的皇宫所在之处。你爷爷为你南宫家族所积攒的富可敌国的家财,也是因为他将出云国的国库洗劫一空。如此境况,如何能比?”
“这是当然!”南宫雁面有得色地点点头。可突然之间,她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你到底是谁?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南宫雁的目光如同利刃一般锁住了老者。
“四丫头....”萧晨再次插嘴,他实在忍受不了四丫头的木讷。
“臭阿福!你给我闭嘴!”又是一声怒喝,“本xiaojie最讨厌的就是说话的时候,被人打断!”
“快说,不要以为我南宫雁那么的好骗!”言语之中掩饰不住的威胁之意。
“南宫xiaojie,老朽可是上官云龙宗主的贴身仆人,深得宗主大人的喜欢,闲暇之时,他也忍不住和我讲一些有趣的事情,故而对于你南宫家族的事情也略知一二!”
“原来如此!”南宫雁点点头,“我爷爷总是对我说,上官云龙是一条狡诈无比的老狐狸。可我怎么也想不到他的嘴会如此不稳!是不是人一旦上了年纪,就喜欢唠叨?”
“....”
“老头,我再问你一句,你对上官云龙的事情了解有多少,不妨说给本xiaojie听听,让本xiaojie做到心中有数,及早做个准备,以免见面的时候,失了礼数,丢了我南宫家族的威名!”
“四丫头.....”
“你给我闭嘴!”
“南宫四xiaojie,老朽作为宗主大人的仆人,对宗主大人的一切,可谓是知之甚详。老朽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普天之下,恐怕没有比老朽更了解宗主大人的了!”言语之中掩饰不住的骄傲之色。
“那就好!那就好!”南宫雁再次点头,“对了,老头,你把上官云龙的品性,习惯统统告诉我,越详细,越好!放心,只要让本xiaojie满意的话,少不了你的赏赐!”
“那就谢了!”老者笑逐颜开。
“四丫头....”萧晨实在忍不住了。四丫头,你平时看上去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今天这么糊涂呀?人家的话都说的如此入骨了,你怎么还不明白呢?再这样胡闹下去,你不嫌丢人吗?
“臭阿福!你给我闭嘴!”又是一声怒喝。可是当看到萧晨一副非说不可的样子,南宫雁急了,她连忙一把捂住了萧晨的嘴。
“呜呜....”四丫头,你倒是让我说呀!再这样下去的话,你还不知道要闹出多大的笑话来呢!
看着同样显得异常焦急的二人,老者笑了,笑得是那么的意味深长。“鬼丫头,比你爷爷精明多了,对了,问一句,那个老甲鱼现在还好吗?”
“禀上官爷爷,我爷爷很好,活得非常的好,更是无时无刻地不挂念着您!”南宫雁终于松开了捂着萧晨的手。
“挂念我?当然了,那个老甲鱼因恐怕至今还在为十五年前的那件事耿耿于怀,恐怕就连睡着也想着如何宰了我!”上官云龙一声长叹。自从上次和真神大人的一番长谈之后,他终于发现,十五年前的那件事,恐怕真相远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恐怕当年的自己,做法实在太过冒失了。
“原来四丫头,你早就认出宗主大人了?”萧晨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你以为我和你一样迟钝呀?”南宫雁瞥了萧晨一眼。
“鬼丫头,你之所以一直装糊涂,不就是想方设法多骂我几句老狐狸,糟老头子吗?对了,骂够了吗?过瘾吗?不够继续!”
“上官爷爷,怎么会呢?”被说中心事的南宫雁脸刷地一下就红了。
第二五五章 紫衣真神的悲伤
“南宫孙女,欢迎你来我华阳宗做客!和我来吧!”
“是!”此时的南宫雁再也不敢耍什么滑头了。貌似对方的年纪虽然大了点,但是却拥有一颗无比聪慧的头脑。
“而至于你,萧晨,我也很想和你聊聊,但是此时却不是时候,那里,才是你应该去的地方!那里,才有你最想见到的人!”上官云龙的手赫然指向一处。那是一座甚为恢弘,威严的殿堂。即使离得如此之远,也能感受到那里传来的一股神圣的,令人忍不住心生顶礼膜拜冲动的气息。
“我明白了!”萧晨重重点头,就朝着那里迈开了坚定的步伐。华阳宗的真神,你到底是谁?你是不是我大哥千年之前的那位好友?你又是否能为我解决我的困惑?
“阿福...”此时的南宫雁看着萧晨,显得异常的紧张。她呶动着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四丫头,放心好了,我没事的!”萧晨笑笑。
“你保重!”南宫雁重重地咬着自己的嘴唇。虽然平时的她总喜欢胡搅蛮缠,总喜欢胡闹不已。但她却知道,这种做法必须有一个度。而她更知道,作为一个男人,一旦认定了一件事,外人是很难让其改变主意的。
而作为一个无比关心他的女人,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无条件地支持他。华阳宗的那位真神,虽然你的实力非常的恐怖,虽然我南宫雁也非常的尊重你,但是要知道,阿福在我的心目之中,是最最重要的,无人能比!
真神大人,如果你能善待阿福的话,我南宫雁会非常的感谢你,但是如果你敢伤害阿福的话,我...我....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望着迈着坚定步伐渐渐远去的萧晨,再看看一脸担忧模样的南宫雁,上官云龙唯有无奈地摇摇头。其实,说真的,对于这个叫做萧晨的年轻人,在和真神大人见过面之后,到底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连自己也感到非常的好奇。可是遗憾的是,此时的自己却无从猜测,自己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慢慢地等待。
“鬼丫头,和我来吧!”一声叹息。
终于来到了殿堂的大门口,萧晨的步伐也不禁停住了。里面居然显得那么的寂静,寂静的可怕。踌躇了一会,萧晨长吸一口气,终于推开了虚掩的门,走了进去。
“哎呀!”突然之间,萧晨一个踉跄,栽倒在地。
“哈哈哈!”无比爽朗的笑声响起。
“小家伙,我知道你对于能见到我感到非常的兴奋!但是再兴奋,你也不至于这样呀!一见面,就趴在地上向我行礼!如此大礼,愧不敢当,愧不敢当呀!”
“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呀?你把这里弄得这么光滑,让人怎么能站住脚?”萧晨摇晃着,站起身来。可是一个不留神,再次一个大马哈栽倒在地。
“哈哈哈!”又是狂笑。
“混蛋!”恼怒不已的萧晨直接就脱下了鞋子扔了出去。当脚上不再套着鞋之后,萧晨总算能勉强站起来了。面前的这个紫衣真神一如既往的俊美不凡,一如既往的风度翩翩。
“混账东西!到我这来做客,居然把鞋子给扔了,你不觉得失礼吗?”紫衣真神怒喝道。
“你不是也没穿鞋吗?”萧晨没好气地说道。
“小子,我是这儿的主人,主人想怎么穿着是他的自由,但是你既然是客人,就绝不能做如此失礼的事情!”
“懒得理你!”
“好好好!既然这样!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怒极的紫衣真神点点头,然后慢慢地从衣袖之中抽出一根温润滑腻的玉箫出来。
当玉箫凑近紫衣真神的口边时,婉转的近乎天籁一般的声响徐起。回旋婉转,箫声清丽,忽高忽低,忽轻忽响,低到极处之际,几个盘旋之后,又再低沉下去,虽极低极细,每个音节仍清晰可闻。渐渐低音中偶有珠玉跳跃,清脆短促,此伏彼起,繁音渐增,先如鸣泉飞溅,继而如群卉争艳,花团锦簇,更夹着间关鸟语,彼鸣我和,渐渐的百鸟离去,春残花落,但闻雨声萧萧,一片凄凉肃杀之象。
可突然之间箫声变了,变得如怨如慕,变得如泣如诉,那不绝如缕的嘤嘤抽泣之声,犹如杜鹃喋血,使人闻之忍不住潸然泪下。
萧晨动容了,他分明感受到了隐藏在吹箫之人内心的那股深深的悲伤之情。而这股深深的悲伤之情也在慢慢感染着萧晨。萧晨的情绪在慢慢地低落,当这股悲伤之情无限地扩大,到达尽头的时候,悲伤居然演变成为了绝望。
酷似世间万物再也不能引起自己的任何的兴趣,在自己的心目之中,所拥有的则是绝望而已。心力交疲的萧晨再也站不住了,‘扑通’一声倒在了洁净冰冷的地面之上。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我在你的心中感到了除了无限的悲伤之外,什么也没有?”萧晨艰难地抬起头来。
“想要知道我到底是谁?你还不配!萧晨,现在的你是不是感到非常的痛苦,非常的伤心,甚至非常的绝望?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干脆就闭上自己的眼睛好好地休息一下吧!”紫衣真神柔和的声音之中夹杂着无尽的苍凉。
萧晨慢慢地闭合上了自己的眼睛,累!实在太累了!萧晨实在不愿再张开自己的眼睛,去看一看这令人万分绝望的世界!如果可以的话,就让这作为自己永远的结束吧!
“只不过是一首小小的曲子,就让你这个来自地府的第四个使者感到万念俱灰,连生存下去的**都没有了!你还真是没用!”紫衣真神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玉箫,慢慢踱过来,用脚踢踢地面之上的萧晨,可是后者依旧是一动不动。
“一个连一首悲伤的曲子都无法承受的男人,又岂能了解千年之前,我的痛苦和不甘?”紫衣真神的眼睛,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已经变得雾蒙蒙的。
“萧晨,你知道,为什么身为地府使者死敌的我,会那么的注意你吗?你又知不知道当我得知你来到华阳宗之后,我的内心有多狂喜吗?”
“你知道,这一切的原因到底是为了什么吗?就让我来告诉你吧,因为,你我实在太像了,看着现在的你,就忍不住让我想起千年之前的自己!”同样感到异常疲惫的紫衣真神盘膝在萧晨的身边坐下,自顾自地说下去。
“萧晨,你和千年之前的我一样,性格禀善,为人谦逊。为人接物,更是真诚无比!可是你以为这是优点吗?我告诉你,这不是,绝不是!这样的性格将成为你的致命伤!”
“遥想千年之前,爷爷将大好的锦绣江山传到我的手中,而为了使我坐稳这个大好江山,不惜自毁一世的英明,杀掉了一大帮子对他忠心耿耿的谋臣良将!”
“爷爷一再告诫我,最是无情帝王家!判决一个人的生死,并不是看他该不该死,而是看他该不该杀!当觉得天下几乎再也没有人可以威胁到我的时候,爷爷才放心地将天下交给我!”
“可是即使干掉了那些功高震主的谋臣良将,可是天下却还是有能威胁我的存在的,例如...例如....例如朕的那几个叔叔!”说到这,紫衣真神猛地抬起自己早就是一片泪痕的脸。
“爷爷当然也知道朕的那几个功高盖世的叔叔实在不甘这大好的天下落到朕的手中,总想方设法和朕作对。而爷爷一怒之下,也想用对付那些谋臣良的方法对付他们!可是最后,却还是放弃了!因为即使以暴君面目示人的爷爷,他的心中也有柔情的一面,他下不了手,他知道虎毒不食子,他比任何人都重视这种亲情!”
“为了防止自己百年之后,朕的这几个叔叔乱来,他千方百计消弱他们的力量,并把他们发配到边疆之地。爷爷一再告诫我,如果他百年之后,朕的几个叔叔敢乱来的话,就让朕宰了他们!”
“可是....可是....可是爷爷,朕做不到!您不忍心对您的亲生儿子下毒手,朕岂能对自己的亲叔叔下毒手?”紫衣真神霍地一下站起身来,愤怒地挥舞着自己的双手。
“这是为什么?这是为什么?朕一向以仁治世,以真心待人!为什么别人不能真诚对我?四叔,你好狠的心,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难道忘了我可是你的亲侄子呀?”
悲伤,一股比悲伤的情绪弥漫了整个殿堂。可是偌大的殿堂依旧是静悄悄的,可怜的萧晨依旧一动不动地趴在那里。
“唉!”深深的哀怨叹息之后,紫衣真神再次颓丧地低下头来。天下之大,有谁能了解自己这样一个被自己挚爱的亲人伤害的痛苦?
“其实呢,在每一个人的心中,或多或少都有着一段痛苦,都有着一段令人不堪回首的过去!谁都是一样,可事情的关键就在于你自己怎么想!”一个浑厚的声音突然之间在空旷的殿堂之中响起。
“是谁?你到底是谁?”紫衣真神大恐,即使以他强悍的实力,也不能发现在这空旷的殿堂之中,除了自己和萧晨,还有其他的人存在。
又是一声深深的叹息之声,一道微不可查的光芒从萧晨的头部射出,最后化为一个面相凶恶的伟岸男子的身形。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紫衣真神的声音在颤抖。尽管面前的这个男子已经失去了自己的routi,只是一个以灵魂状态游走的存在,可还是让他心生惧意。因为自己分明在对方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近乎浩瀚的强大气息。
“我!宋金刚!”金刚的话语之中掩饰不住的骄傲之色。
“宋金刚?”紫衣真神不禁皱起了眉头,“这个名字好像有点耳熟!”
“小子,那是你孤陋寡闻,如果见识广一点的话,我的大名对于你来说,应该是如雷贯耳!”
“混账东西,我不是小子!我是真神,是这个世界无比强大的真神之一!”紫衣真神愤怒地挥舞着自己的手。
“真神如何?不就是从地府叛逃出来的七个千年游魂之中的一个吗?都已近存在近千年了,想起伤心事,还不忘哭鼻子!我不叫你小子叫你什么?”
“你混蛋!”
“千年之前,骂我是混蛋的人多了去,可我直到现在还活得好好的!拜托,骂人的时候,能不能挑点新鲜的?”金刚无所谓地耸耸肩。
“你....”
“好了好了!我金刚,堂堂千年之前的一代人杰,可不会和一个只会哭鼻子的小毛孩计较!好,既然你想不起我到底是谁?那我就提醒你一下!”金刚清清喉咙,“听好了!小鬼!我金刚可是生活在大隋乱世的一代豪杰,是本可以取得天下的一代人杰!”
“大隋乱世?”紫衣真神默默地念叨这句话,突然之间,眼睛一亮。
“我知道你是谁了?你就是隋朝末年,仗着几分武勇,妄图夺取天下的那个匹夫!可最后不幸惨败于李氏一族之手,不幸殒命的那个家伙?”
“不错!”金刚重重点头。
“千年之前的一个可笑的失败之人,一个自不量力的小丑。也敢在我面前狂妄?”
“我是争夺天下失败的一个可悲之人,总比你这个连大好江山也守不住的窝囊废强上数倍!”
“你...”
“本以为这次来到华阳宗,能见到我那千年之前的老朋友,可没曾想到,遇到的居然是你这样一个会哭鼻子的小屁孩!唉!”一声叹息之后,金刚直接就调转身去。
“你这个混蛋!再说一遍!不许把我当小孩看待!”紫衣真神声嘶力竭地喊道。可是对于他的威胁,金刚只是微微耸肩,压根就没往心里去。
“不可原谅!不可原谅!”无比的愤怒使得紫衣真神的那张俊美的脸变得狰狞无比,他再次抽出了自己袖中的玉箫。他要让这个胆敢轻视自己的混蛋,付出应有的代价!
“爱恨仇殇!”似抽似泣的丝竹之声再次响起。那无比悲伤的感情再次蔓延开来,让人不禁潸然泪下,更让人万念俱灰!
“抱歉!我金刚是个粗人,听不惯这哭哭啼啼的玩意!”金刚愤而一挥手。悲伤之情戛然而止,一股强大的力量直接就将紫衣真神掀翻了出去。
“你这个混蛋!你这粗鄙不堪的家伙!”
“不错!总算换了个新花样,我还以为你只会骂一样的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