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愿者上钩
[[[cp|w:499|h:297|a:l]]]进了大门就是向上的几部扶梯,周边都是卖茶叶的,正好赶上年根儿,茶叶市场边上就是家乐福,办年货的人很多,顺道儿进来转的人不少,整个茶叶市场的楼里熙熙攘攘的。
“你平时喝茶吧?”杨平扶着扶梯扶手扭头问,“这茶,茶具都是文玩的一支。”
侯斌仰着头撇撇嘴:“我就喝喝碧螺春。要这么说那文玩的范围可就太大了。”
上了二楼,杨平和侯斌四处溜达,杨平指着一家卖茶具的小店说:“文玩是古代文房用品的衍生品,手串你们不感冒,但是别的东西你们一定很感兴趣,文人雅士嘛。”进了店里,杨平看见一组柜台上全是竹制茶盘,造型别致,是石头和竹根组合的,指点,“你看,这茶具喜欢吧,还有和田玉,翡翠,田黄石太多了,你们知识分子不喜欢手串但是喜欢把件的可太多了。我记得皖省的省长就超喜欢和田玉,收藏的都是极品。一个有了嗜好的高级*官*员,离下水就不远了。”
侯斌被这制作精良的茶盘吸引了,一块长方形的竹木托盘,上面镶嵌一块随形的平整石块,和竹木结合的浑然一体,古朴苍凉,赞叹:“真漂亮,我得买一个,放我书房。”
杨平翻白眼:“慌什么,淡定,这才哪儿跟哪儿啊,一会儿上楼那一层全是卖茶具,家具,文玩的。”
侯斌这学西医的和那种有古代文人气息的知识分子还不太一样,叹口气:“说是不为外物所动,是人就会被各种各样的东西诱*惑,杨平,一会儿给我也找块和田玉把件,我也盘盘磨磨性子。”
“和田玉这儿可没有,这样吧,我jc家里东西多,到时候给你挑一块。”杨平手边的这个一路连科实在很喜欢,舍不得送人,“其实你们沪海那边的和田玉雕件才是独树一帜,海派没听过吗?论起来全国和田玉雕工就数苏zhou最好了,苏工嘛。工好料子就好,这是相辅相成的。”
侯斌点点头,有点儿热了,他把大衣敞开:“恩,主要是不懂这个,怕上当。咦,这个雕像漂亮啊。”侯斌指的是一个竹根达摩,造型怪异夸张,竹子的根须巧妙地设计成达摩卷曲的胡须。
南方老板放下茶杯过来招呼:“这个竹根达摩是我们那里的工艺大师雕刻的,有证书的,二位看得上吗?”
杨平点头:“你这东西都是竹木的?我没用过竹木茶盘,一般都是用实木的。这达摩多少钱?”
老板三十多岁,兢兢干干:“这个要八百,主要是工好。”
对竹根工艺品杨平没接触过,不知道价格怎么样,反正使劲儿杀价是没错的:“老板,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多买几样东西,茶盘,雕件,把件什么的,你给个实价。”
老板一听眉开眼笑,忙不迭的拿出烟给让一下,侯斌不抽客气的谢绝了,杨平点上一根坐在老板的树根茶台边:“老板这里还能抽烟?”
老板不以为然:“店里嘛,又不是在外边。你们要是要的多,肯定能优惠。”
杨平早看上了几个竹木石头茶海,侯斌也看上了,当即挑出来五个。竹根达摩,,还有小把件,竹根的活籽莲蓬,莲子是小叶紫檀雕的。留青烟盒,打火机……
一大堆东西老板拿着计算器算了半天,茶盘不贵算六百一个,这就三千,达摩六百,把件三百,竹根留青烟盒两百,活籽莲蓬有一百的,有四百的,达摩三通四百,这件螭龙献璧一千八一共六千多。
老板给杨平和侯斌倒上铁观音,笑着商量:“算您六千怎么样?”
侯斌放下杯子点头:“不贵……”
杨平笑着拦住:“不贵什么不贵,老板可以杀价的吧?这样四千吧。”侯斌眼睛瞪得老圆,在他们住的那一片儿好像买东西都不怎么侃价的。
老板苦着脸:“我没那么多利润的,六千已经很便宜了。”
杨平撇嘴:“地主家也没什么余粮啊,我也懒得磨嘴皮子了,你再给让出一个茶盘和那个达摩的钱,五千吧。我回去也好算账。老板麻利点儿,我们的时间很宝贵……坐公交车我都要插队的。”
老板苦着脸认了,侯斌觉得不可思议,给杨平竖个大拇指。
把把件什么的全装弓箭手背包里,大件就让老板打包好,等会儿转完来取。老板商量别刷卡了,杨平点头付了现金。
上了三楼,侯斌憋不住:“杨平,你们杀价这么狠啊。回去我把钱给你。”
杨平乐呵:“我最恨的就是你们这帮知识分子哄抬物价,杀价嘛有啥不好意思的,这省一千全家可以大吃一顿了。钱你就别给我了,刚才不是和老板说了吗,你的那个茶盘和达摩是送的。”
侯斌知道杨平现在钱多也就没再计较。杨平拉着侯斌直接去了老板娘的的店,不错,老板娘还在,杨平打招呼:“老板娘,还记得我不?”
老板娘站起来招呼:“记得啊,玩沉香的嘛,进来坐进来坐,喝什么茶?这是来照顾我生意了?”这做生意难得遇到志同道合的买家,能记不住嘛。
两人坐下,杨平点头:“有碧螺春吧,”老板娘点头,这就是卖茶的地方,什么茶没有啊,“恩,那就这个。老板娘这快过年了,不回老家?”
老板娘坐在里面煮茶具,泡茶,滤茶,给二人倒上,笑着说:“过几天就回,机票已经订好了。”
杨平拿起茶海上已经古香古色的小石佛茶宠递给侯斌:“看看,喜欢不?我得多买几套。”说着端起茶杯闻闻,一口喝下,舒服,“老顾客了,一会儿给便宜点儿。”
老板娘摸摸腕子上那个细细的碧绿的翡翠手镯,笑着打趣:“你来了肯定便宜了,回去接触香道了没?”
杨平大倒苦水:“老板娘你这是把我坑苦了,我回去就买了一套鱼员外的香道用具,香灰,越南奇楠沉香小盘香,后来自己又买了个错金青铜香炉,这哪是闻香悟道,这是烧钱悟道啊。我给你找找照片啊。”说着拿出手机找了半天把香道的照片调出来拿给老板娘看。
老板娘捂着嘴笑,接过手机,到底是此中高手,一眼就看出越南奇楠沉香小盘香不简单,赞叹:“你这越南奇楠沉香小盘香真是好,便宜的也有,你非要请这种极品怪得谁来。这香炉别致啊,哪儿请的?能不能帮我也请一个?”
杨平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这东西现在已经不在我手里了,说是古董,现在在一搏博物馆呢。”
侯斌喝着茶,把玩着手里的小石佛茶宠,默默的不吭声杨平瞄一眼侯斌,心里暗乐,快被套大了。
老板娘把手机还给杨平,给二人倒上茶:“香道还有很多门类,想不想多了解点儿?”
杨平摇头:“算了,我只想大概涉猎就行,要是精研此道,没那么大精力。老板娘,这小石佛茶宠我得多买点儿,送人用。还有你这儿有没有好点儿的线香,塔香我也买点儿,香道用具有没有?我这边置办了个院子,想归置归置。”
老板娘点头笑:“要不说你有福气呢,我上个月才进了些香道用具,打算多开一项生意的。”
侯斌笑着插话:“那我也买一套,感受一下你们说的闻香悟道。刚一进店里就闻着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清甜,幽雅很舒服。”
杨平拍一下侯斌的肩膀,哈哈大笑:“你这是入行快啊,不用我引诱自己就上道儿了。”
“什么叫引诱啊,”侯斌大翻白眼:“我这是愿者上钩。”
第二百零二章 数核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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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石佛茶宠要了十套,自己留两套,侯斌要一套,剩下的魏总,蒋正源,蔺建中,小曾反正需要招呼的人手一套。
香具便宜,各样都要一共六套。侯斌拿走一套,四合院正房,东厢房西厢房,客房都备上。
老板娘这里的茶壶还不错,杨平也不要名家的,就那种几百块的西施壶,提梁壶,石瓢,汝窑彩鲤杯,莲花香插,斑竹香筒,汝窑套件,红木镶具套件,奇楠线香,塔香,生普洱,熟普洱,铁观音都买了少。
一算账,杨平和侯斌都呲牙,东西不大怎么价格就这么贵,老板娘还是很厚道,最后算了。
那就刷卡打包,继续转。
没接触过啊,这下侯斌可开眼了,在一家创意家居店里,看着一个仿古水车加湿器挪不动窝了。杨平叹口气,也懒得一个一个杀价,又是一枪扫,给四合院添了不少摆设。
侯斌纳闷儿:“杨平,你说这东西每样看着都不贵,怎么一没留神就十好几万进去了?”
杨平得意:“你这才是开始,文玩这东西上瘾,贵在持续不断,你不信看着,一旦开始没多久你就会收藏一堆东西,零打碎敲地花出去一大笔钱。到时候海青骂你可别牵连我。”
侯斌满不在乎,这两口子都是大夫,也是月收入好几万的,拿下金丝边眼镜擦擦:“不会,海青还是蛮懂道理的。”
杨平撇嘴:“切,海兰姐妹俩那个强势,咱俩是同病相怜,有啥不好意思说的。”
侯斌讪笑。
最后还是让老板娘帮忙联系货运,一起拉回去,这个时间货车不能进城,正好这俩难兄难弟还要继续转,约好到时候电话联系。
这也过了饭点儿了,索性就在马连道吃羊蝎子,侯斌不喝酒,人家做手术靠得就是手稳,没事在家还打毛衣练手指的灵活度呢。
吃完饭,杨平给魏总打电话联系一下,说好明天过去看看,周六就要拍卖了,这正主一点儿也不急。
继续转,文玩对于侯斌来说是打开了一个新世界,太多问题需要咨询:“杨平,海青喜欢翡翠,去年我卖给她买了一块叶子挂件,两万多,你说把件有没有翡翠的?”
杨平从弓箭手背包里取出那块和田玉一路连科把件递给侯斌,解释:“翡翠当然有把件,你给海青买的两万多?那东西肯定好。翡翠这东西我接触的不多,要论好看当然是翡翠了,但是要论玩还是要软玉的,软玉里也就和田玉好玩了。翡翠和和田玉不是一个级别的,和田把件万把块就能买到好的了,几十万就是极品中的极品,再高几百万的那是个例,基本见不到。翡翠把件相对就低端很多。”
侯斌不理解:“你不是说翡翠要比和田玉档次高吗?为什么翡翠把件会低端很多?”
杨平点根烟,吸一口缓缓吐出:“翡翠绝对比和田玉价值高,比如一个戒面,都是顶级的,和田玉的撑死万把块,翡翠就不好讲了,百十万的都有。但是把件又不一样,翡翠里好料是不会雕把件的,一般都是雕镯子,牌子,戒面首饰一类,属于珠宝了。翡翠主要是好看,颜色艳丽,青翠欲滴,玩起来就冰冰凉,我觉得没什么感觉。和田玉就不一样了,你感觉一下这块一路连科,这就是籽料,羊脂玉。是不是特油润,盘起来特别有感觉?和田玉里把件是最大的一项,好玩。翡翠的把件一般都是很普通的料子,我还真没见过谁敢拿帝王绿雕把件的。”
侯斌所有所思地点点头,杨平抽完烟,俩人继续上茶叶市场顶楼,全是卖相机的。侯斌不感兴趣:“我去德国学习的时候给海青买了款莱卡,平时都不怎么用。”
杨平简直抓狂:“你才是土豪呢,莱卡啊,那是发烧友的究极梦想。我们能买款佳能配个红圈镜头就不错了。”
侯斌盘着一路连科把件,小得意:“我不是不懂嘛,去了德国总要带回点儿礼物,就这被海青骂坏了,说我败家……你什么时候来沪海,陪我买块和田玉把件?”
“沪海啊?”杨平的脸直抽抽,宁静在沪海呢,真心不敢去,“我真没时间去,和田玉把件我那儿多得是,回头就给你用顺丰发一个。”
侯斌不要:“那不行,你的东西都那么贵,我不要。这都已经很不好意思了。”
杨平豪爽:“都是一家人,说这个没劲儿。我也是东西多,盘不过来,你拿着就当帮我盘了。”
电话来了,杨平接起来:“海兰,怎么了?”
海兰和家人刚回来,门外就来了送东西的,是文物管理局的工作人员,送了三部平衡车还有一本书。海兰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打电话问:“有人送东西过来,三个大箱子,是你买的?”
杨平肯定:“是你签收就是,电话给人家,我说。”
工作人员接过电话:“杨先生,是蒋馆长让我们送平衡车过来的,东西已经放进院子了,没什么事儿我们就回去了。”
杨平客气:“谢谢啊,我这两天过去再好好谢谢你们。”
工作人员走了,海兰看着兴奋的俩小子拆包装箱,咬牙问杨平:“这东西又花了多少钱?你什么时候还我钱?”
杨平嘿嘿笑:“这是文物管理局的奖励,不花钱的。我给臭宝的承诺是兑现了。你的钱怎么还你?我给你去现金还是卡?”
海兰笑得像只狐狸:“嘿嘿,卡吧,你卡里还有多少钱?都交公哦。”
杨平瓜了,还没来得及销赃呢:“啊,那啥,要不会jc我给你取?”
海兰眉毛一立,插着腰吼:“不行,你现在马上回来交公!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回jc就要藏私房钱了?”气场太强大,吓得俩小孩儿,战战兢兢的。
杨平悻悻地挂了电话,拉着侯斌去建行给另一张卡转了一部分钱,这是操作纸黄金的钱。转完帐,俩人互相看了一眼,会心地笑了。
时间差不多了,找到老板娘,联系到货车,杨平和侯斌坐货车一起回到四合院。
一进垂花门就看见俩秃小子一人一部两轮平衡车玩得不亦乐乎。杨平和侯斌搬了好几趟,小东西就海青和海兰帮忙搬。
没等洗手,海兰就板着脸伸出白白的小手:“拿来!”
杨平讪笑:“那个……留点行不行?”
海兰一瞪眼要发飙:“给不给?!不给我不要了!”
杨平赶紧把卡递过去:“给,给还不行吗。我的不就是你的嘛。密码是臭宝生日。”
海兰这才满意地笑了:“早这样多好,属核桃的……”
海青在旁边捂着嘴笑,那肘子捣捣侯斌:“学着点儿,你看人家老公多乖的。”
侯斌大翻白眼,心说,你是没见杨平刚才偷着转账的。
第二百零三章 《爱月轩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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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吃完晚饭,杨平和侯斌去研究平衡车,俩秃小子早就坐不住了,开着两部已经打开的平衡车满院子溜达。
杨平打开最后一部平衡车,真漂亮和俩小子骑的城市款不一样,这款是越野款。黑色磨砂金属保护架,真空越野轮胎,最高时速二十公里,爬坡能力能达到二十五度,续航四十五公里。
在院子里试了试,感觉超棒,以后出门买菜遛弯就有代步工具了。
海青和海兰哇哇叫地试着玩,廖爸和廖妈站在台阶上笑得慈祥很开心。
杨平和侯斌就辛苦了,一件一件地开箱,摆东西。
抽点儿时间杨平还去给紫砂壶开壶,几个茶壶就开水锅里煮着,把壶的盖子与壶身体彻底分开,让壶的气孔完全释放出来,新壶本身带的土味和杂质也一并煮出来。接着用水豆腐塞满壶,再煮上个把小时,给紫砂壶去去火气,在烧制过程中,紫砂壶本身是在高温下煅烧而来,火气非常旺,所以这步必不可少。
那边煮着壶,杨平和侯斌给正房,东西厢房,后罩房,南房都摆设了竹木茶盘,小石佛茶宠,一套香道用具,东耳房西耳房是花石造型加湿器,每间非战斗摆好竹根摆件。正房的博古架上放几样小摆件,真正是活色生香。
海兰和海青都很喜欢这些点缀生活的小东西,海青玩着竹根活籽莲蓬问侯斌:“这些东西不便宜吧,多少钱?”
侯斌老实:“十几万……”
海青和廖爸廖妈倒吸一口凉气。
杨平的日子又不好过了,海兰咬着牙没发作,算是给他留面子。
臭宝不知死活,咚咚咚地跑过来拉着杨平问:“爸,我明天和睿睿骑着平衡车去天安men广场行不行?这车子真好玩。”
海兰咬着牙冷笑:“钱花哪儿哪儿好,是不是啊,杨平?”
“去去去,现在车这么多,危险得很,有你妈监控着才能出去骑,”杨平擦擦脑门上的汗,讪笑着给海兰说,“对不对,海兰。”
海兰没好气:“对不对都让你说了,还问我干啥。臭宝去洗脸刷牙睡觉,明天还去长城呢。”
杨平紫砂壶遁:“我那边还煮着紫砂壶呢,我去看看啊。”说完在海兰的白眼中地跑进厨房。
廖爸把海兰叫到正房坐下,语重心长:“海兰,你这脾气得改改了,人多时候你要给杨平留面子……”
海兰拿手支着下巴,不耐烦:“哎呀,我知道了。我接比我厉害你也没说她。”
海青小急眼,一屁股坐在海兰旁边:“你说你就完了,扯什么我啊。我对我家侯斌还是蛮温柔的,是吧,侯斌。问你呢,说话啊?!”海青的声音陡然拔高。
侯斌摇头叹气:“唉,温柔得很……”
海兰笑得打跌,廖爸廖妈互看一眼,摇头叹息。
臭宝和睿睿现在上厕所都要骑着平衡车去,小孩对于平衡的掌握要远远超过大人,现在都能原地三百六十度转圈了。
海兰和海青把俩小破孩儿吱哩哇啦地抓回去洗洗睡,侯斌泡杯铁观音把玩着今天买的竹根雕件,真是喜欢啊。也睡不着就去厨房看看杨平怎么开壶的,回去沪海自己也好操作。
紫砂壶已经煮好了,杨平找来几节甘蔗再用甘蔗继续和紫砂壶一起煮着,顺便点根烟想想一会儿怎么应付海兰。看见侯斌进来笑着招呼:“怎么,惹不起了?”
侯斌苦笑,把手里的把件拿起来:“唉,一言难尽……这个把件怎么是分开的?”
他拿的是一款达摩三通,杨平瞅一眼笑了:“你拿的不是把件,这是款三通,是手串上用的,我想想啊,我带来京北的都是长手串,不过也有三通就是小,常规的那种,你等等啊。”杨平回到后罩房取来沉香手串,拿给侯斌看,“你看,这就是三通,是连接整个手串的,也叫主珠,母珠。怎么样?你既然喜欢这个三通也是缘分,明天我带你去配串手串你戴。”
侯斌想想,犹豫:“不好吧?感觉像八旗子弟。”
杨平诱导:“你可以配成手持嘛,就在家里没事的时候盘盘,平心静气,见证岁月流逝,等你老了可以给你儿子说,爸爸没有虚度光阴,爸爸把闲暇的时间都用来盘手串了。开玩笑,你想想,你做手术工作压力肯定很大,没事盘盘手串真的可以缓解压力。”
侯斌哈哈笑:“这倒不错哦,那你说的手串和手持有什么区别?不都是手上戴的珠珠串串吗?”
看看时间还得个把小时,杨平笑:“这样,咱俩先去给他们把线香点上,回来泡杯茶我好好给你讲讲。”
两人整理出香道用具,给老丈人,海青,海兰,还有杨平睡觉的房间都燃上线香。完活后侯斌拿着茶杯来到厨房,杨平就是一瓶可乐。
侯斌皱着眉劝说:“可乐还是要少喝,钙钾流失得太快,这个你要相信我,我是医生。”
杨平点头,放下可乐:“我知道,这不嘴里没味儿嘛。”他边说边取出几个不锈钢小锅,分别把几个紫砂壶填满茶叶放进去煮,泡普洱的石瓢就用普洱煮,泡铁观音的倒把西施就用铁观音煮,还得好长时间。
“手串是从佛珠演变过来的,其实本身就是佛珠只是没开光而已,”杨平点根烟开始白话,“你不喜欢戴手串真不影响你盘手持,这手持是用手掐捻或者持念的佛珠,所以一般都比较长,十八颗的样子加上三通就是十九颗,当然根据个人喜好还可以加顶珠隔珠弟子珠什么的,一般不戴在手腕上,太长啊。”
侯斌喝口茶点点头,好像明白的样子。
杨平嘴干喝口可乐:“恩,不错。我们通常说的手串就是佩珠,戴在手腕上的。念珠也是一种手串,更长了,一般有二十七,三十六,五十四,一百零八,二百一十六,甚至一千零八十颗的,因为太长所以可以缠成几圈戴在手腕上。这些你都不喜欢,所以我说手持更适合你。”
侯斌悠然神往:“恩,想想还真不错,你说我买串什么手持好?”
杨平想想:“恩,你不像我是什么都玩,你平时也没时间关注这个。财力也不弱,那就买串好的,直接能陪你一辈子的那种。我想想啊,嗯,碧玺不错,雍正爷就有一串碧玺手持,暴怒的时候就盘它,用来制怒的。不过配起来你这个竹根达摩三通档次又嫌低了。明天看吧,海黄也不错,你要买就得极品的那种,大概的过万了。沉香?满星的小叶紫檀?唉,到时候看吧,说不定你一眼就看中什么了呢,这也是要靠眼缘的。”
侯斌端着杯子指指杨平,意思是说话算话啊。
杨平笑:“这个容易办,明天就去,她们去长城,咱俩去潘家yuan。下午我得去办事,你就自娱自乐吧。”
侯斌看看锅:“你这也差不多了吧,煮了这么久。”
杨平摆摆手:“还得等一会儿,你作息有规律就先去睡吧,我还得忙会儿别的。”
侯斌点头:“恩,那你也早点儿,生活有规律对身体好。”
侯斌回屋睡觉了,杨平想想还欠着骑行论坛的帖子没更新呢,就跑去后罩房拿出本子接上网卡,回到厨房开始编辑帖子,欠得太多,照片量也太大,还得配文字,紫砂壶开完了,编辑工作才做完了一小半。
杨平把紫砂壶都取出来,用干毛巾擦干,摆好。准备继续工作,海兰披着羽绒服过来了,扔给杨平一个纸包:“你还睡不睡?今晚你自己睡,懒得说你这个败家爷们儿。还有这本破书是送平衡车的师傅一起拿来的,说是让你看看,我走了。”说完扭头走了。
杨平拿着纸包摇摇头,这女人啊,真tm难养也。随手打开纸包一看,一本新线装书,咦?《爱月轩笔记》?这是什么书?
第二百零四章 大师兄说得对啊
ps: 终于上架了,谢谢大家一路支持。我会努力把故事些好看的,上架感言我还是发在作品公告里吧。谢谢啊。
ps:vip不能发图啊,肿么办?
杨平放下手里编辑帖子的活儿,翻开线装书,这书前后大部分是空白的,大概是遗失了,中间部分记录的全是李莲英口述的慈禧殓葬过程,看着比较败兴,这大过年的看着玩意儿,呸,呸。这蒋正源也有意思,给自己看这书,看也是白看啊,慈禧陵墓里的宝贝不都让孙殿英给洗劫一空了吗,当时手握重权的人是见者有份,老蒋,宋家俩姐妹都没少拿。
杨平嘟囔着把书扔在厨房,合上本子,来回奔波好几趟,把几把紫砂壶拿回后罩房。这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帖子明天再发吧,唉,拖延症害死人啊。
夜里下了一场小雪,院子里的石榴树披上了一层薄薄的外衣,连檐瓦口,兽面,门钉上冻着长长的冰溜。杨平伸个懒腰舒展一下身体,看看这个属于自己的一方天地,胡同里还传来阵阵烤红薯的味道……很香,海兰肯定想吃。
凛冽的寒风阻挡不了臭宝和睿睿对长城的向往,海兰她们带着孩子们去长城。杨平和侯斌去办正事,说实话杨平太感谢海青一家了,不然自己绝对被海兰拽着哪儿都去不了。
廖爸廖妈节俭惯了,海兰和海青也不是大方人,商量着先坐地铁再转公交……没办法杨平趁着一家人吃早饭的功夫,出门联系了一辆现代瑞风商务。带司机的那种旅游车,商量好价格杨平又多加了两百。嘱咐好司机尽量安排玩好。
等海兰她们背着大包小包出门的时候,一辆深灰色的现代瑞风商务面包已经停在门口了。杨平从胡同口哼哧哼哧地拎着一大兜子零食跑过来:“我给你们包了辆车。这些吃的路上随便垫吧垫吧。海兰这还有烤白薯,你最喜欢了,我买的多。”
海兰见事已定局,嘴上埋怨:“你早说啊,等等,我把这些用不上的放回去。”心里也暗自欣喜,杨平还惦记着自己喜欢吃什么。
海青让孩子们先上去,夸奖:“杨平你到底是旅游达人,想的就是周到。侯斌。你也学着点儿。”
侯斌帮忙拿东西,笑:“这不是在杨平的主场嘛,到了沪海我也是全方位服务。”
廖爸手里盘着一个侯斌孝敬的竹根雕般若,就是一只大肚子青蛙,笑着上车:“行啊,等臭宝放暑假我们就去沪海。”
廖妈就比较心疼开销了:“杨平,这车包一天花不少钱吧,说好了做地铁的……”
廖爸从车上招呼:“行了,你就别絮叨了。孩子们的心意……”
廖妈一个白眼翻过去,廖爸立马息声。
睿睿探出头,古灵精怪地问:“姨夫,我们能不能带上平衡车?”这肯定是臭宝从后面撺掇的。
海兰放下东西出来正好听见。脸一板,一手拿着一个烤白薯指着臭宝:“不行,下着雪呢。多危险,臭宝。你再给我在后面使坏小心我收拾你。”
臭宝撇着嘴,凑到姥姥身边:“姥姥。你看我妈……”
廖妈心疼外孙,揉揉臭宝的胖脸,对海兰吼:“那么厉害干啥?!”转头和蔼可亲:“乖啊,今天就不骑了……”
海兰跟着翻白眼,海青咯咯笑。
送走了长城一日游旅行团,杨平和侯斌摇摇头,长出一口气。
杨平点根烟,缓一下,这一路跑得,和打狼一样:“这通儿跑啊,累死我了,幸亏以前出差联系过。”
侯斌笑笑:“你考虑的真挺周全,我还担心爸妈,海兰海青和孩子们怎么去呢,七八十公里也不近。”
“恩,现在就不用操心了,”杨平把门口石鼓上的雪拨拉拨拉,“咱们是现在走,还是泡壶茶看看怎么养小石佛茶宠?”
“那就先喝喝茶,这才是赏雪品茗,”侯斌神往,“现在时间有点儿早吧,估计店铺都还没开门。”
杨平点头笑:“是,现在大冬天的,开门也到十点多了。你去烧开水,电水壶就在长案茶台下面。我去拿东西。”
杨平回到后罩房取出一套小石佛茶宠,两把壶,紫檀分茶盘还有一把老板娘送的小叶紫檀茶针,胳膊下还夹了一瓶可乐。
回到东厢房,侯斌刚打开一个竹木茶盘,在鸡翅木明式圆桌上摆好,刚把水烧上,看见杨平进来,笑了:“你这泡着茶还喝可乐?”
杨平把两把壶放在茶盘上,打开可乐:“唉,我就是叶公好龙,论起来还是喜欢可乐多点儿。”他把一饼生普用茶针挑开,给石瓢里放点儿,西施壶里放上铁观音。
坐等水开,杨平给洗干净的彩鲤杯倒上一杯可乐,问侯斌:“你喝不喝?”
侯斌摇头大翻白眼:“你这真是焚琴煮鹤。”
杨平嘿嘿笑,把小石佛茶宠一个一个摆在茶盘上:“水开了吧,你给这两把壶里倒上,我来洗茶。”
侯斌把开水倒进紫砂壶,一阵茶香四溢。杨平用西施壶里的茶水把几个彩鲤杯挨个浇一遍,用石瓢里的普洱把小石佛茶宠也浇一遍。茶盘里流出的茶水通过细管子流向圆桌下面的一个龙泉青瓷笔洗,侯斌低头看看咂咂舌:“唉,我算是知道什么叫糟蹋行道了。”
杨平哈哈大笑,给彩鲤杯倒上铁观音:“尝尝这茶不错的,虽然我喝不出来。”
侯斌摇头笑着一饮而尽,点头:“恩,不错。你尝尝。”
杨平喝完,指指冒着热气的小石佛:“你看老板娘那里的小石佛茶宠是不是古香古色,那就是用茶养出来的。你回去喝茶的时候顺便养养就行,不一定非要普洱。我只是为了上色快才用的普洱。”
侯斌点头,悠然神往。
品了一会儿茶。两人就出门直奔潘家yuan。
侯斌对这里就有一种浩瀚的感觉了,一眼望不到头的摊位。什么货都有,恨不得每个摊位都看看。杨平撇撇嘴:“这里很多摊位都没摆,再说了地摊上也没有你要找的东西,往里走。”
摆摊的人真不少,都是三五成群穿的厚厚的大衣,缩着脖子凑在一起,听口音不是本地人。
侯斌指着一个全是珠串的摊位问:“这不都是手串嘛,先看看呗。”
杨平探头一看,还别说都是海黄。你卖这么高端的东西摆什么地摊儿啊:“行,看看。”说着蹲在摊位前,点根烟踅摸。
摊主是个中原人,戴着顶雷锋帽,一身老飞行员的翻毛皮夹克,皮裤,很有悟空的感觉,搓着手招呼:“看看,都是海黄。还有把件嘞。”
杨平听着亲切,笑问:“恁这儿是真海黄?俺咋看着真像越黄嘞?”
“咦嘁,这话咋说嘞?”老板小急眼:“俺这儿都是真海黄,恁看这一大包都是咧。做家具咧边角料。恁看还有算盘,把件,烟嘴。牙签筒,香筒。多咧。”
侯斌对于文玩的多样化很是惊奇:“牙签筒诶,这装身上随便拿出来掏掏牙?!太作了。这健身球不错。镇尺真漂亮。“
杨平翻个白眼:“我说姐夫,你不是这老板的托儿吧?人家啥都好,你还怎么侃价?是打算老板说多少你就给多少?”
侯斌讪讪地挠挠头,扶扶眼镜:“嘿嘿,你说,你说。”
摊主也笑:“这话说嘞,实心要俺都给实价。”
杨平拿起一串海黄手持,蹙着眉:“老板,恁这儿还有没有好嘞,这就是一般的货色。”
老板从身后拎出来个大旅行箱打开,里面又是各种各样的密封袋:“有,咋恁没有唻?恁看这串,虎皮纹,喜欢就给三千。”
杨平咂口烟:“虎皮纹不适合俺姐夫,全鬼脸的有木有?价钱好说。”
摊主惊得把棉帽子一把取下来:“恁这是逗我玩唻?这整个大棚里都木有一串全鬼脸。”
杨平吐口烟,眯着眼:“唉,那就木说唻,走唻。”
摊主苦着脸:“咦嘁,恁慌啥唻?海黄也不是只有全鬼脸是最好唻,海黄花纹漂亮唻很,但结构泄得很,就是说密度松弛,油性也差,那也叫好海黄?那跟普通唻木头手串还啥区别?”
咦?大师兄说的对啊。杨平点点头:“恩,恁说来对,还有没?”
摊主点上根烟,给两人让,杨平接过,侯斌谢绝了。
“这海黄要说唻,学问大了,”摊主一看人没走,心里淡定了不少,把帽子戴好,吸口烟,“嘶……这密度啊,就是掂分量,一样唻东西,拿着砸手就是密度高,咦嘁,恁笑啥来,不管是啥都一样,比方说和田玉,恁拿着砸手那就不会差,恁一掂轻飘飘唻,即便再白也不是啥好料子。密度好唻海黄手串,恁拿着在衣服裤子上狠蹭半分钟,马上就会起蜡光,这就是密度高唻表现。”
杨平本来还笑,听完这话不住点头,这老板是返璞归真了啊:“恁继续,俺们听着唻。”
“唉,这就对了,”老板得意,“再说这油性,海黄恁削点儿皮点喽,会有香味儿,不刺鼻不刺眼,恁仔细看还能看出油在烧。海黄的含油量就比越黄啥唻要高唻多。”
侯斌点点头,拿着健身球感觉着。
“再说这海黄还分东部和西部唻,东部糠梨西部油梨,糠梨花纹好,但油性密度比西部油梨差点儿,要想找串密度,油性,花纹都好唻海黄,可不容易。”摊主烟抽完了,在脚下一踩。
杨平几乎要鼓掌了,这摊主总结得太好,自己以前是进入误区了,光是一味地追求海黄的花纹,没有注重密度和油性了:“老板,光冲恁这些话,俺们绝对照顾恁买卖。恁有木有那种油性,密度,花纹都好唻东西?”
摊主一脸得意地从箱子里找出一串海黄递过来:“这串恁看看,恁掂掂分量,蹭蹭油性。”
杨平和侯斌面面相觑,悟空你又调皮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五章 毁人不倦
大师兄摊主拿出来的是一串海黄虎皮纹手持,但是也太大了,3.0的三十六颗大海黄珠子啊,杨平咽口吐沫:“大师兄,恁是玩我唻吧?”
摊主熟练地把3.0手持盘起来:“咦嘁,啥大师兄?!这话说唻,这真是好东西,恁试试手感,砸手不砸?”
杨平接过海黄手持掂一掂,是很砸手。砸手是什么感觉?就是同样的东西拿在手里明显感觉出分量十足,像是一样大的核桃,有的就轻飘飘的,有的就像铁核桃,分量很沉。这种手感很好练,多拿几样东西对比着练练,然后多去市场找找感觉很快就可以掌握。砸手感对于挑选文玩来讲很重要,老玩家也许会不屑一顾,那是因为他们一拿到东西就会不自觉地已经对比出来了,自己也许都没往这方面想。杨平有些后悔不该听这货白活了:“老板,东西是不错。但这俺们也木法玩啊,恁给找串1.8的十八颗的俺看看。”
“木有,还真木有十八颗唻1.8手串,”摊主啰嗦:“要不俺给恁找两串你自己拼一串咋样?”
杨平同意:“行,东西要好,价格俺也清楚,恁就给个实价,这大清早唻俺们也算给恁开个张。这串大珠子咋卖?”
摊主从箱子里一边翻一边琢磨给这俩人给个什么价,看上去也算资深玩家了,不好忽悠:“嗯,这么吧,咱一会儿一起算,中不?”
杨平哈哈笑:“中啊。”这简直太符合他的风格了,他就喜欢一枪扫。扭脸看看侯斌,这会儿已经拿了好几样小件。爱不释手了,“咦,你又不抽烟,拿什么烟嘴烟灰缸啊?还有这个搓破手打火机?”
侯斌拿着一个圆柱形海黄打火机,也是装煤油的那种,一角钱硬币那么粗,十厘米高,做工倒是精致:“这些东西是好哈,看着都喜欢。你说我是不是也抽抽烟?”
杨平大翻白眼:“你还是算了吧,要是海青知道我把你带沟里去了,非杀了我不可。”
“那我买回去,来客人的时候招待客人是不是也很有境界?”侯斌不死心。
“切……”杨平鄙视:“就你那两口子的洁癖劲儿,家里还能有客人?”
侯斌气急:“好像以后你不来我家似的,这几样你一会儿给我算一起啊。”
被打败了,杨平无奈地叹口气:“ok,你说财主你说了算,诶。你还别说这串大手持还真不赖,花纹好看,密度也不错,你看我这说话功夫蹭了一会儿。就起蜡光了。”
“好看我也不要,”侯斌不感冒,抓着海黄荷叶烟灰缸踅摸。“像个和尚一样。这烟灰缸放家里看着就上档次。”
摊主这时已经找好了两串品相基本一致的海黄,不是全鬼脸对眼的。里面有几颗算是鬼脸吧,但是颗颗花纹基本都是奇异对称的。密度也不错,油性好。比不上自己的那串2.0全鬼脸手串但是不遑多让。
“什么价?”杨平觉得配竹根雕达摩三通是可以了:“还有这个烟灰缸,打火机,牙签筒,健身球,这俩小葫芦当弟子珠不错也算上,烟嘴……姐夫,烟嘴要不要?”
侯斌忙不迭地点头,杨平叹口气:“也要,还有你的这串大手持也算上,就这些吧。”
摊主这下也不冷了,雷锋帽让在一边,脑袋上冒着热气,拿着计算机开始了:“海黄烟灰缸这个是好东西,算恁四百,打火机小玩意儿算两百,牙签筒和烟嘴算两百,健身球可是鬼脸唻,这个至少两千,俩小葫芦送恁了,你可就甭再跟俺侃价了,这俩手串算恁三千,大手持四千五最低了,看看啊……一万零三百,算恁一万,再就不说唻。”
杨平角儿这个价格还行,相比过两年简直便宜得没法说,但是现在还得侃价啊,说行岔开话题:“老板,恁说着海黄不是越来越少了嘛,咋全国只要是古玩市场就有海黄唻?数量还不少,这是咋回事儿?”
摊主被绕远了,还没转过来:“呃,这个,这东西吧,要看恁咋想咧。这些珠珠串串吧都是边角料,他也不是故宫里的绝世宝贝,就那几样。这东西只要有钱啥好唻买不到啊。别看大棚里木有全鬼脸,恁只要给钱,俺现在就给恁去调货,全鬼脸对眼的都有。”这倒和杨平的看法一致,文玩不是古玩,没有那种唯一性,真是只要拿着钱,多好的东西都有。
杨平点头:“哦……是这回事儿啊,那这样,这些俺们先不要咧,恁帮忙给调几样货来咋样?”
摊主瓜了:“这……这,这不行啊,恁咋这样唻?”本来太欢乐了,大清早开个大张,比辛苦好几天都来劲儿。这忽然就不要了,摊主快崩溃了。
杨平呵呵笑:“开玩笑,开玩笑,恁说俺要是要吧,知道恁还有好东西木拿出来,这心里不好受。不要吧,恁也忙乎半天,这样,嫩再给便宜点儿,俺也不给恁狠杀,九千,恁也别再啰嗦,行,俺就付钱,不行俺就走人。”
摊主也是见多识广,看得出这俩人是真心买,当即苦着脸:“俺真木有那么大的利润,一万已经是最低价咧,实在不行恁就再看看?”
杨平点点头:“恩,中,我就再看看。”说着拉起恋恋不舍的侯斌,“走吧,太贵了,咱们去别处看看。”
侯斌跟着走还碎碎念:“就一千块,不贵啦。喜欢就买呗。”
杨平恨不得踢这货一脚,这就是典型的臭老九人傻钱多速来。走了没多远,摊主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恁再加点儿,俺就开个张,九千五咋样唻?”
杨平摇头,侯斌忙不迭地点头。
“你点什么点,走着,贵了。”杨平二话不说拉着侯斌继续走。
摊主还在努力:“九千二……九千一……中,中,九千就九千,就当交个朋友。”
接下来就皆大欢喜了,摊主赚得不少,杨平也满意,侯斌简直要拜服,这货一般去的都是大商场,基本没什么机会杀价的。
把东西都打包好,装进背包,杨平又让大师兄找来一节褐色绑手串的绳子,没要松紧的。他把两串海黄手串拆开,挑出十八颗花纹密度油性最好的,和竹根雕三通串成一串,下面吊两个海黄小葫芦,绳子也没打蛇节,就那么松着,一会儿找颗漂亮的顶珠再配上就是一串经典的海黄手持了。
侯斌拿着这串手持爱不释手:“真好,这以后要是和海青吵架,拿起来盘盘,平心静气,真不错。”
杨平白眼:“那是没遇到烦心事,真有烦心事你就是把佛祖的满头包拿来盘,该烦还是烦。”
离开大师兄的摊位,杨平没打算继续看地摊了,带着侯斌直接去了古香古色的店铺区,一溜的仿古建筑,也没时间挨家转,专找那种翡翠碧玺,和田玉的专营店。
一路上还遇到几个看上侯斌手里那串手持的年轻玩家搭讪的,想加钱买走。最高的出了四千,杨平倒是无所谓,卖了大不了多跑几趟,说不定还能遇到更好的。但是侯斌就不干了,人家不缺这点儿,死活不同意转手。
辗转找到家卖碧玺翡翠的珠宝店,杨平进去看了看价格,和两年后比真心便宜,但搁现在还是略贵,看看再说呗。
店铺不大,三组柜台,里面全是高端货,傍边有个小推车上面就是普货了,价格不高。就一个美丽入时老板娘和一个年轻小伙子看店。
这人就不能有嗜好,本来侯斌多简单的一个人,每天除了在医院就是回家看书,学习,考试,恩,还有打打毛衣。现在一扇门打开了,估计拉都拉不住他往里扎。他趴在柜台上,脸都快贴在玻璃上了。
杨平叹息,这算不算毁人不倦啊。(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六章 绿碧玺手持
老板娘微笑着招呼:“随便看看,喜欢可以便宜。”小伙子趴在电脑前斗地主呢,很专注。
杨平看看小推车上的货,没什么值得侯斌买的,就过去看柜台里的高端货。一个黑色托盘上的小挂件吸引了他的目光:“老板娘,把这个挂件拿出来我看看。”
“先生您真是好眼光,”老板娘从柜台里取出那个蓝碧玺挂件,附带着恭维:“这个是蓝碧玺,难得的是圆雕的福寿,尺寸还这么大,有十九毫米了。你看这颜色要比一般的蓝碧玺深,几乎没有杂质。当初雕刻这枚挂件的师傅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把这个福寿给打了个通心空,不过也可以当挂件的。”
杨平点点头,拿过来看,这是一个圆形的寿桃上面浅浮雕了一只蝙蝠,谐音福寿。要是雕刻师傅把孔打在寿桃的叶子上,不要打穿心孔,那这个蓝碧玺价值估计会更高,这样也好正好给侯斌的海黄手持当顶珠,perfect!
“这福寿就是孔打的不好,什么价?”杨平就着老板娘的话往下说。
老板娘优雅地弯腰拿出一个珠宝称:“这是按克走的,这种品级的现在三百六一克,我给您称一下。嗯,九点四克,我算一下,”老板娘熟练地敲击着计算器,“三千三百八十四元,您要是实心要就三千三吧。”
价格还行,以后估计得小两万,杨平点头商量:“老板娘,你看。这个眼打的不好,我实心要。你就给个整数呗,三千。再给送两个小米珠。”
老板娘想想,点头答应了:“唉,也就是这孔打得不好,不然这个东西就不按克走了,直接可以要个五六千的。小米珠也要蓝碧玺的吗?”
杨平点头:“恩,蓝碧玺的。”转过头喊侯斌,“别看了,刷卡吧。”
侯斌刷完卡,杨平要过来海黄手持。在老板娘的黑绒托盘里现场串起来,先取下三通,和九颗海黄,把蓝碧玺福寿穿上去,再把九颗海黄和三通穿好。下面吊的两颗海黄小葫芦下面再吊两颗蓝碧玺米珠,各打个蛇节,完活儿。
老板娘都看傻了:“先生你这是早瞄好我的福寿当顶珠啊,早知道多要点价了,不过这也是缘分。我能不能拍张照啊?”
侯斌拿着海黄手持心里这个美啊。太漂亮了:“行,行的,你拍吧。杨平,这配出来怎么会这么漂亮。这里面太有意思了。我得多学学。”
老板娘让卡片机连续拍了好几张,不住赞叹:“真漂亮,小毛。你给把这几张照片上传到我的qq空间里,快点儿。斗什么斗啊。”
小伙子笑着接过相机:“姐,你就是卖碧玺的。天天拍有什么意思啊。”
老板娘瞪一眼:“你懂什么,碧玺每次配出来的效果都是不一样的。”
杨平看这老板娘做碧玺生意是真喜欢碧玺,也乐得多交流:“老板娘,我们还想买串蓝碧玺手串,但是要尺寸大点儿的,恩……1.8的吧,十八颗的,有没有?‘
老板娘蹙着眉:“那么大的啊,还真没有,一般碧玺都是一厘米一下的,蓝碧玺绝对没有,我这里进了几串绿碧玺,没那么大,1.6的行不行?这都是留着压箱底的宝贝呢。”
杨平本来也没想着能找到1.8的蓝碧玺,一听有1.6的绿碧玺,那也不错啊:“恩,看看。”
老板娘低身打开保险柜,从里面取出三个文玩布袋,放在黑绒盒子里:“这都是很好的绿碧玺了,一般就见不到这么大尺寸的碧玺,虽然这三串不如那颗福寿的透明度好,但也是很好的那种了。你看这晶体,碧玺的品质主要是看透明度,还有个重要标准就是看纯净度,你看这三串都是内部几乎看不到裂隙和包裹体的。至于颜色碧玺里就数红蓝绿这三种颜色最好了,当然西瓜碧玺也很好。”
侯斌拿着一串绿碧玺,皱眉:“杨平,这绿碧玺我不是很喜欢,还不如海黄呢。”
杨平解释:“这个东西还是要配出来才能看出效果,这单纯的1.6圆珠已经很稀少了,一会儿配出来你要是不喜欢我就自己留着。”
杨平挑出来两串:“老板娘,给个价吧。”
“这一串四万五,这就是给你的实价了,”老板娘倒是很实在。
杨平咂咂嘴:“四万吧,我还得在你这里挑些别的珠子,价格也不会低的。”
老板娘为难:“要不就再给你让一千,刚还以为你不懂行,结果你隐藏的这么深,那应该知道我没给你报虚价啊。”
“那先按八万八算,一会儿加上别的东西给我整体优惠些。”杨平点头。
“那你先挑,还要什么?”老板娘问。
杨平琢磨琢磨:“我要的你也不一定有,那你说1.8的碧玺珠子你有什么的?还有1.8左右的碧玺三通,还要找个挂件,鱼水之欢的或者双鱼的都行,这个最好要西瓜碧玺的,不用太大,当背云的。两个小挂坠当弟子珠的。隔片嘛,恩……琥珀以类的都行。”
这回该老板娘挠头了,到哪儿找那么合适的碧玺啊,她嗫喏:“这个……这个真没有……对了,能不能用翡翠或者碧玉代替?”
杨平坐在柜台前,右肘支在柜台上,手撑着腮帮子,左手搓着绿碧玺:“翡翠好的太贵,碧玉又差那么点儿意思。”
侯斌忽然指着靠墙的一组柜台里说:“杨平,你看拿东西行不行?”
顺着侯斌指的方向一看,那是几串红翡手串,大小正合适1.6的,手串本身就带三通的,一体的红翡。品质中上。也算不得极品。杨平问老板娘:“那几串拿出来看看。”
老板娘更为难了:“那可不能拆,那是红翡。一串十好几万呢。”
“那也拿出看看啊,”杨平笑。“老板娘这是怕我们不给钱么?”
“没有没有,”老板娘摆手:“就是觉得用红翡配绿碧玺有点儿糟蹋了,我给你取。”
杨平看着老板娘放在绒布盒里的红翡手串,蹙眉:“这要是做成镯子还不得大几十万啊。”
老板娘笑了:“这要能做成镯子肯定就做了,就是做不成镯子才做手串的,这可不便宜,你要是要最少十二万,冰种快接近玻璃种了。”
杨平没工夫算钱,这货计算珠子的数量呢。这红翡手串是带三通十四颗,两串绿碧玺是二十八颗。手持要十八颗绿碧玺,两颗红翡,那就还剩十颗绿碧玺十二颗红翡,正好还可以做两串手串给海兰海青两姊妹。一串是十一颗纯红翡,一串是十颗碧玺加一颗红翡,正好全用完。杨平算完,擦擦脑门上的汗,暗自赞叹:我真是tm太机智了。
杨平好不容易算清楚。心里高兴:“这串红翡手串最低什么价?”
老板娘忙着介绍:“这串十二万,这是冰种的,颜色这么正……”
杨平不耐烦:“老板娘,你没有对半的利润开什么店啊。这样,碧玺算八万,红翡十万。你再给我送个西瓜碧玺的双玉挂件,”又指着柜台里的一对小小的青蛙:“还有这俩西瓜青蛙。血珀的隔片给配够数。”
老板娘咬咬牙:“血珀真没有,这有些象牙隔片行不行?”
杨平实在不想玩牙。但看看时间有点儿紧张,也就同意了:“行吧,那就成交,我刷卡,诶,老板娘,还磨磨蹭蹭什么意思?行不行啊?”
“唉,行,行!”老板娘今天开了个大张,能不行嘛。
刷完卡,先配手持,九颗绿碧玺加一颗红翡顶珠,每颗间全用象牙隔片隔开,再穿九颗绿碧玺和隔片,接着穿红翡三通,打金刚结穿西瓜碧玺双鱼背云,再吊两个小青蛙,齐活儿。
手串就简单了,红翡的直接穿好,绿碧玺的每颗间加装隔片多加一个红翡,完美。
老板娘看着配好的手持,真心舍不得卖,太美了。痴迷地看着碧玺手持念叨:“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碧玺吗?”
杨平愕然:“不知道。”
“传说如果找到彩虹的落脚点,就能拥有永恒的幸福和无尽的财富,但是谁也不知道彩虹的落脚点在哪儿,直到人们发现了碧玺。滚滚红尘中,能寻到落入凡间的碧玺,已然是一种幸福。能够知道喜欢的碧玺,这是要很大的福报的。”老板娘像是在念诗,转脸又变身了:“小毛,小毛!!愣着要死啊!快来拍照。”
杨平侧目,这女人要发起疯来都一样啊。
侯斌当初不喜欢绿碧玺,现在眼睛也是冒绿光:“这碧玺手持竟然这么漂亮,啧啧。”
杨平得意:“怎么样?我估计雍正爷拿的那串碧玺手持未必比得过这串。你现在想要不?”
“要,要的,”侯斌不好意思:“呵呵,有这两串足矣。”
杨平白眼:“这不是废话么,全国比这好的手持估计难找了。”主要是肯花大价钱玩着糟心玩意儿的疯子没几个。
侯斌嘿嘿笑:“那这钱全算我的,一会儿出去我给你取十八万。”
杨平鄙视:“我要是要了,海青不杀了我。就当我送你的礼物吧,这就是敲门砖,有你花钱的时候。”
侯斌不同意:“那不行,一码归一码。回去再说。”
老板娘拍完了照片,意犹未尽地叹息了一声,给杨平找了几个漂亮的锦袋,把手串和海黄手持装好。绿碧玺手串侯斌就拿在手里盘玩不打算装起来了。唉,这以后也是个爱显摆的,辛辛苦苦学医几十年那么古板的性格几天就被腐蚀了。
该办的事已经办完,杨平把东西都装进背包。带着侯斌一块儿去历史博物馆,也得对人家蒋正源表示一下感谢,这背包里还有一套小石佛茶宠,礼轻情意重嘛。
两人准备溜达出潘家园这片儿打车,侯斌穿着黑色大衣,两手背在背后,盘玩着绿碧玺手持,端的是一副帝王气派。
杨平点根烟背着包跟在后面,就像侯斌的跟班。顺着双井桥一直往西溜达,一路上也没见出租车。侯斌经常来开会学习,对路倒是很熟,七拐八拐拐进了一片很破败的红砖楼房区。侯斌指着前面的小巷:“过去就可以打着车了。”
杨平没理他,只是看着路边一栋破败的红砖楼一楼上的绿色灯箱贴发楞。
那个门头广告上写着《***赌石--以小博大--赢世界》下面还有官网地址呢。
杨平嘿嘿笑了:“走,进去看看,说不定今天的消费有人报销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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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墨翠
ps: 实在不好意思,发错了,遮盖起来太费劲,后面的全部得改,因为修改的字数不能低于已经发布的,原来3266字,现在的是2600字,没办法就把后面的章节剪切过来,变成3890字。唉,郁闷啊。给点票票喽。
杨平和侯斌推开玻璃门进去一看,这就是一住家户,房子里堆满了原石。靠墙一溜长木台,上面的原石大概高端点儿,底下都垫着红布。
老板是个年轻人,栗色的头发蓬松地梳在脑后,两鬓很短,右耳戴着耳钉,笑起来很阳光:“二位大哥看原石么?”
杨平手里搓着一路连科资料把件,点点头:“随便看看,也不懂这个。”
侯斌现在太有土豪的气势了,本身的黑色大衣做工就很精良,皮鞋锃亮,再背着手,手里还盘着绿碧玺手持。也不说话,四处溜达这看看台子上的原石。
小伙子就是做翡翠的,一眼就看出侯斌手里的手持不简单,尤其是红翡的三通,在他眼里更是扎眼,连忙笑着招呼:“那您二位可是来对了,能找到我这里的都是资深玩家。我这里都是直接从缅甸老场口运过来的原石。”
杨平给小伙子让根烟,小伙子接过烟拿在手里并没点火:“谢谢,您想看什么料?我帮您选选。”
杨平给自己点上,吸一口笑问:“你意思是说这里的原石都特好是吧,是不是里面都有翡翠?”
小伙子噎了一下:“呃,这个……大哥您玩笑了。原石这东西外面都有一层风化外皮,即使是最先进的科技手段也判别不出里面有什么。要不怎么说“神仙难断寸玉”呢。”
“哦,”杨平点头:“这样啊。我就是来长长见识的,看看再说。哟,你还玩牙圈呢?”
小伙子脖子上带着一串1.0正圆星月,已经玉化开片,配饰都是老牙,三通下面吊着象牙大牌,脖子后面吊着个牙圈,有笑,发黄。大开门儿的老东西,小伙子弯腰从桌下拿出一支强光手电:“随便戴着玩的,大哥,您要是想直接开出翡翠,这样的原石也有,您看台子上的都是半开的原石,开过窗,里面都有东西,只是价格贵。地下的都是全赌的。价格就低一些。”
侯斌拉拉杨平,低声问:“杨平,这个你懂不懂?我听说过,赌石是十赌就输。要是没谱咱们就走吧。”
杨平把手里的一路连科把件塞侯斌手里:“给我拿着。你就请好吧。”转身给小伙子说:“有没有烟灰缸,我把烟熄了,好好看看。”
小伙子随手那个纸杯盛点水:“就弹这里吧。大哥您贵姓?我姓鲁叫我小鲁就行,您是打算看哪种?”
“免贵姓杨。赌石嘛。肯定要看全赌的了。”杨平熄了烟,蹲在地上一块一块地翻动着原石。
到底是赌啊。这里摸起来全是哇凉哇凉的感觉,满屋子的原石没一块有料的。杨平咂咂嘴:“小鲁,你这儿原石就这些?大的太大,小的又太小,我想整块三四斤左右的,有没有?”
小鲁搓搓脸,房子里很冷:“三四斤啊,那边您看过的就有啊,再别的就没有了……对了,电脑桌上有块支笔记本的原石,有四公斤左右。就是价格高,那是大谷地乌沙敞口的原石,打灯可以看出一点儿表现,皮壳非常好。我闲着没事儿用金刚砂锯条锯了点儿缝,可以看出来是墨翠,品质就不好说了。一般来说那个敞口的墨翠品质都不错,但是赌石嘛,什么情况都会有。”说着他把惠普本子搬开,下面的原石露了出来,“您看这块原石就是形状怪了点儿,开不了手镯。”
杨平一看哈哈大笑:“这就是开出来翡翠能做什么,不用开直接就是一把手枪的造型啊。”这块原石真是一支手gun的形状,扁扁的一边薄一边厚的三角形。
小鲁也笑:“还别说真有那么点儿意思嘿。”
杨平双手抱起这块原石,一阵心悸,还好不算强烈,顺着小鲁锯开的缝隙往里面看,全是石头,最里面依稀有那么点油黑翠亮的感觉:“恩,这个……还行,”杨平咽口吐沫:“这……多少钱?”
小鲁一看有门儿,笑着拽过来两把椅子:“您二位先坐,这块您要就四万。”
侯斌扶扶眼睛,慢条斯理:“这不是全赌吗?怎么比这台子上的有些还贵?”
杨平点头,这话问得好。
小鲁给两人用纸杯倒茶:“二位大哥,茶不好,将就喝点儿,暖暖身子。这块虽然是全赌,但是和开过窗的基本没啥区别了,要不是形状制约,开不出镯子,我就留着自己开了。现在原石价格一天一个价,留着收藏也不错的。”
杨平点头问:“那这也就算是卖不是赌了吧,我还没那么多钱买翡翠来消费,你给个实价。”
“杨哥,说实话低也低不料多少,”小鲁搓搓自己的牙牌,给杨平让根点八的中南海点上,“要不我给您再让五百?”
杨平咬咬上嘴唇,仰着头想想:“恩。我也不说三万,你也别说四万,取个中间价吧,三万五。你这儿还有没有别的料子,有的话我再看看,既然来了就多整两块。”
“行吧,”小鲁把烟咬在后槽牙上,痛快:“还有一箱昨天到的,品质不错,价格会高点儿。”说完转头对里屋喊:“小五,小五?!”
里屋应声出来一个二十啷当岁的年轻人,打扮也是很前卫,身体很壮实,憨笑着问:“啥事儿啊,正通关呢。”
小鲁瞪了他一眼,指着里屋:“正事儿先办行不行?你把那箱原石推过来。”
小五答应一声,进去没一会儿就退出来个木箱。杨平还以为和香gang玉器街见过的箱子一样大,结果一看才是个一米见方的木箱。
小五把木箱放在屋子中间。打开盖子和小鲁把里面的原石一块一块地取出来摆好。杨平也蹲着一块一块地帮忙摆:“这些原石倒不大,什么价?”
小鲁摆好原石。拍拍手上的灰:“这些都是老场口运来的,上面有标号,看你要那块了。”
杨平拿着一块大土豆大小的黑色原石,皱着眉头问:“这块……恩,什么……价?”
小鲁看看杨平,关心:“您没事儿吧,脸色不太好,这块我看看啊,哦这是黑乌纱敞口的料。这是一公斤多的,您要就四万八吧。”
侯斌也看出杨平脸色有点儿白,就端过茶给他:“是不是昨晚熬夜没睡好?脸色有点差。”
杨平摇摇头清醒一下,这是东西一般好,不然非一头栽在这儿不可,就开玩笑:“没事儿,出来穿得太少,美丽冻人了。小鲁啥都不说了,加那块原石一共八万吧。”说着接过纸杯。喝了口热茶。
小鲁挠挠头发:“这又便宜三千啊,大哥您也太能侃价了,行吧,您是现金还是刷卡?”
杨平嘿嘿笑。这要不是看东西好,我侃不死你。他一手提着大土豆原石,一手打开背包:“你要什么?刷卡现金都行。”
小鲁搓搓手嘿嘿笑:“那就现金吧。要不要给您解石?”
杨平从背包里取出八沓没开封的人民币递过去,又把大土豆装进背包:“那就把你说有墨翠的原石给开了。我也不懂,你看着开。”
小鲁把钱递给小五:“你过下机子。我帮杨哥解石。”说完又给杨平解释:“我兄弟,一天尽爱玩游戏。”
三人看着小五用验钞机过完钱,没问题。
“在哪儿解石?”杨平从饮水机上接点水。
小鲁把钱放进保险柜,锁好,指指房子后面:“就在后院,小五你盯着店,我去给杨哥解石。”
小五留着看店,三人来到后院,小鲁准备解石了。杨平一看解石机器,眉毛扬扬:“你这解石就用一大锣机啊,这多费劲儿。”
锣机是玉器雕刻用的一种机器,杨平自己也有,就是比这个小很多。一般就是一个电机吊起来,用不锈钢软轮轴装钻头或者切割片,雕刻,打磨,抛光都可以用。
小鲁笑着解释:“这个力量大,而且打磨起来细致,万一有翡翠也不会伤着肉。你这块原石不大,不用开大机子。”
侯斌撇着嘴插话:“你不是刚才还说这里面绝对有翡翠吗?怎么就成万一有了。”
小鲁讪笑,坐在锣机前,把原石放在水槽里:“有是肯定会有,我从缝隙里看过就是不知道大小和品质。那我开始了啊。”
“吱啦……”一阵刺耳的噪音响起,不一会儿三角形的原石最薄的部分一点儿一点儿切完了,什么都没有,小鲁脑门见汗。
杨平点根烟,眯着眼拍拍鲁的肩膀:“来,我来解,这机子我用得很熟练。”
小鲁站起来,换杨平坐下,杨平把烟扔给他:“小鲁你先抽根烟歇一会儿,嘿,这各种磨头倒是很齐全,你没事还雕玉?”
小鲁把烟点上,擦擦汗:“没事雕着玩,这活儿可脏得很,解完你这一身衣服就穿不了了。”
杨平呵呵笑:“这就是件卫衣,好洗。我开始了。”他现在对机器的掌控简直就是如臂使指,几下就擦开了一片油亮的墨色。
小鲁惊叹:“墨翠,冰种墨翠啊!”
侯斌伸着头看看,纳闷儿:“你怎么看出来是冰种墨翠的?我看怎么白乎乎的”
小鲁翻个白眼:“唉,你是不懂行啊,白乎乎是打磨的粉尘和水糊在一起了,继续看继续看。”
在巨大的噪音声中,杨平只用了二十来分钟就把这块墨翠给解出来了。
杨平拿起罗机边的滴流管把墨翠冲干净,拿出来一看:“嚯……这直接就是把手枪的形状嘛,”接着就是叹息,“唉……可惜了,开不出手镯,细的部位只能雕路路通之类的雕件,可惜,可惜啊。”
侯斌奇怪地问问目光呆滞的小伙子:“小鲁,这是开涨了啊,他为什么还说可惜?”
小鲁咽口吐沫:“唉,是可惜了,我就说里面肯定有料,怎么样。嘿嘿,杨哥说可惜的意思是这块料不周正,不能开出镯子发挥出最大的效益。要是能放炮我现在非来他一万响不可。”
杨平站起来一身的白灰,用鼻子猛出两下气,顺顺呼吸道,淡定:“啧,姐夫你看这形状像什么?”
侯斌接过墨翠,现在只是黑黜黜的一块石头,没有打磨基本看不出什么好:“这不就像把枪嘛。怎么样,是不是大赚了?”
杨平得意:“我说啥来着,今天的消费就在这儿赚回来了。”转头问小鲁:“小鲁,我能用用你这机子雕一下玉不?”
小鲁机械式地点点头,杨平拍拍手上的白灰,拿根烟点上:“姐夫你给小鲁五百块钱,小鲁帮忙给买点儿吃的,我这儿还得个把小时,你们先吃。”
侯斌好奇的很:“你还会雕这个?手这么巧当初也不去学医。”
杨平拿手扫扫头上的灰,把烟叼在嘴上:“我手艺好着呢,一会儿别吓着。”说完,做回锣机前开始雕刻,噪音继续响起。
侯斌把钱给小鲁,让他帮忙订外卖。小鲁转身就把小五指使出去了,自己要坚决留着看杨平能雕出什么花来。
杨平全身心地投入到雕刻中,他现在的掌控能力超凡,机器就没有停过,滴流管一直在冲刷着墨翠,他不断地更换着磨头,压坨,磨针,凹钉,割片……
一个小时过去了,杨平终于停下了手里的工作。侯斌和店主兄弟俩吃晚饭就一直眼巴巴地等着看成果呢。
杨平把手里的的东西亮出来,小鲁险些喷血:“我去,您把冰种墨翠就雕了个这?”(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八章 三五七
小五留着看店,三人来到后院,小鲁准备解石了。杨平一看解石机器,眉毛扬扬:“你这解石就用一大锣机啊,这多费劲儿。”
锣机是玉器雕刻用的一种机器,杨平自己也有,就是比这个小很多。一般就是一个电机吊起来,用不锈钢软轮轴装钻头或者切割片,雕刻,打磨,抛光都可以用。
小鲁笑着解释:“这个力量大,而且打磨起来细致,万一有翡翠也不会伤着肉。你这块原石不大,不用开大机子。”
侯斌撇着嘴插话:“你不是刚才还说这里面绝对有翡翠吗?怎么就成万一有了。”
小鲁讪笑,坐在锣机前,把原石放在水槽里:“有是肯定会有,我从缝隙里看过就是不知道大小和品质。那我开始了啊。”
“吱啦……”一阵刺耳的噪音响起,不一会儿三角形的原石最薄的部分一点儿一点儿切完了,什么都没有,小鲁脑门见汗。
杨平点根烟,眯着眼拍拍鲁的肩膀:“来,我来解,这机子我用得很熟练。”
小鲁站起来,换杨平坐下,杨平把烟扔给他:“小鲁你先抽根烟歇一会儿,嘿,这各种磨头倒是很齐全,你没事还雕玉?”
小鲁把烟点上,擦擦汗:“没事雕着玩,这活儿可脏得很,解完你这一身衣服就穿不了了。”
杨平呵呵笑:“这就是件卫衣,好洗。我开始了。”他现在对机器的掌控简直就是如臂使指,几下就擦开了一片油亮的墨色。
小鲁惊叹:“墨翠。冰种墨翠啊!”
侯斌伸着头看看,纳闷儿:“你怎么看出来是冰种墨翠的?我看怎么白乎乎的”
小鲁翻个白眼:“唉。你是不懂行啊,白乎乎是打磨的粉尘和水糊在一起了。继续看继续看。”
在巨大的噪音声中,杨平只用了二十来分钟就把这块墨翠给解出来了。
杨平拿起罗机边的滴流管把墨翠冲干净,拿出来一看:“嚯……这直接就是把手枪的形状嘛,”接着就是叹息,“唉……可惜了,开不出手镯,细的部位只能雕路路通之类的雕件,可惜,可惜啊。”
侯斌奇怪地问问目光呆滞的小伙子:“小鲁。这是开涨了啊,他为什么还说可惜?”
小鲁咽口吐沫:“唉,是可惜了,我就说里面肯定有料,怎么样。嘿嘿,杨哥说可惜的意思是这块料不周正,不能开出镯子发挥出最大的效益。要是能放炮我现在非来他一万响不可。”
杨平站起来一身的白灰,用鼻子猛出两下气,顺顺呼吸道。淡定:“啧,姐夫你看这形状像什么?”
侯斌接过墨翠,现在只是黑黜黜的一块石头,没有打磨基本看不出什么好:“这不就像把枪嘛。怎么样。是不是大赚了?”
杨平得意:“我说啥来着,今天的消费就在这儿赚回来了。”转头问小鲁:“小鲁,我能用用你这机子雕一下玉不?”
小鲁机械式地点点头。杨平拍拍手上的白灰,拿根烟点上:“姐夫你给小鲁五百块钱。小鲁帮忙给买点儿吃的,我这儿还得个把小时。你们先吃。”
侯斌好奇的很:“你还会雕这个?手这么巧当初也不去学医。”
杨平拿手扫扫头上的灰,把烟叼在嘴上:“我手艺好着呢,一会儿别吓着。”说完,做回锣机前开始雕刻,噪音继续响起。
侯斌把钱给小鲁,让他帮忙订外卖。小鲁转身就把小五指使出去了,自己要坚决留着看杨平能雕出什么花来。
杨平全身心地投入到雕刻中,他现在的掌控能力超凡,机器就没有停过,滴流管一直在冲刷着墨翠,他不断地更换着磨头,压坨,磨针,凹钉,割片……
一个小时过去了,杨平终于停下了手里的工作。侯斌和店主兄弟俩吃晚饭就一直眼巴巴地等着看成果呢。
杨平把手里的的东西亮出来,小鲁险些喷血:“我去,您把冰种墨翠就雕了个这?”
侯斌握着绿碧玺手持的手也有点儿抖:“这个……这个不违法吧。”
杨平得意地不得了,呲着牙:“这是巨蟒357,柯尔特巨蟒诶,你们没见过?”
原来这货用一个小时雕出来支柯尔特巨蟒357转轮手枪。他用自己非凡的掌控力直接在那块墨翠上雕琢,连线都不用画,直线都是一次过,比尺子量的都准。他天天把玩巨蟒转轮真铁,对柯尔特转轮的每一个细节都了如指掌。甚至把转轮枪管上地英文字母,握把上的老马商标和木头花纹都雕琢出来,一丝不差。
现在这支柯尔特巨蟒转轮就像真铁复制似的。和杨平的那支真铁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枪管短了一节。那只真铁是八寸的,因为那块墨翠的形状限制,只能雕成四寸的巨蟒。就这他还用扳机护环的废料雕了俩q版金蟾呢。
小五凑过来看着小鲁手里这支只有外貌,不能动作的转轮,嗫喏:“这就是冰种墨翠柯尔特巨蟒357?这念起来咋tm这么别扭呢。”
侯斌爱干净,就没伸手去摸这支转轮。因为还没抛光,这支转轮上全是打磨的痕迹,苍白难看:“东西大体雕得不错,怎么没有墨翠的感觉?”
杨平拍拍手,一阵粉尘飞扬。侯斌捂着鼻子往后靠靠:“你忙完了就洗洗咱们走呗。”
杨平从表情呆滞的小鲁手里要回墨翠转轮,硬塞给侯斌:“拿好,这还没抛光呢,抛完光才能看出效果。”说完转身拍拍小鲁的肩膀,留下几个白乎乎的手指印:“给找个地儿我洗洗脸,打打土,水槽里还有些切割完剩下的墨翠碎片,镶嵌出一件首饰没问题。”
小鲁无语了,把正在手里揉巴的正元星月和牙圈挂回脖子:“厨房水龙头上洗吧,有香皂……”说完直奔水槽,挑拣剩下的墨翠碎片。
杨平洗完脸,把身上的灰尘大概清理了清理,就和侯斌告辞离开了。
还是有点儿灰头土脸的感觉,侯斌自觉地和他拉开一点儿距离,不是怕丢人,是害怕白灰蹭到自己衣服上,黑色的大衣显脏:“要不咱们先回去,你洗个澡换身衣服再去博物馆?这样去也不礼貌啊。”
杨平从小卖部买瓶可乐,拧开灌了一口:“不仗义,刚才吃饭都不叫我。就直接去历史博物馆,去完回家今天再不出来了,和他们还讲客气?”
侯斌无语,背着手跟着。现在有出租车了,可人家一看杨平的嘴脸直接拒载。没办法杨平把自己藏在电线杆子后面,让侯斌去打车。
很顺利,侯斌刚一上车,杨平紧跟着“噌”地窜上车,看得出租司机直嘬牙花子。
到了历史博物馆,又在门口给挡住了,这次杨平底气就足了,本来全国的博物馆都是对自己文博系统的人免费的,只要凭工作证就可以进去。现在他拿的是国家文物管理局荣誉理事的工作证,可是牛b坏了,就差在脸上写着,老子进故宫都不要钱,吃你俩破西瓜还要钱?!这都是幻想,现实是这货老老实实拿出工作证给人家解释:“刚从工地回来,有点脏不好意思啊,这是我的工作证。”
工作人员一看工作证,立马笑容可掬:“您请,请问你是找人还是视察工作?”
“哦,我找蒋正源。”杨平大大咧咧。
“蒋馆长在四楼,”工作人员很客气:“我带您去,请跟我来。”
杨平和侯斌跟着工作人员直接去了蒋馆长的办公室,工作人员敲敲门。
“进,”蒋正源和几个鉴定专家正说杨平在香港捡漏都能捡到南迁文物的事儿,一看推门进来的正是杨平和一个年轻人,当即畅快地大笑:“哈哈,小杨,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来来来。这位是?”
杨平笑呵呵的介绍:“这是我姐夫侯斌,陪我过来看看您。”
蒋正源过来招呼两人坐下,让工作人员端来茶水,给两人介绍了一下在座的几位,都是国内赫赫有名的专家学者。然后调侃:“小杨,以你的身家好像不用去工地干活吧。”
杨平喝口茶反讽:“我有点儿好东西就被您无*偿*踅摸走了,不下苦养不起房子啊。”
蒋正源老脸一红,讪笑:“你小子啊,就知道挖苦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需要我帮忙就吱声。”
侯斌都看不下去了,喝着茶目光四处游荡,表示自己不认识这货。
杨平嘿嘿笑着放下茶杯:“开玩笑,我买了块墨翠,刚才找地方雕刻了件东西。”
玉器专家李文哲耳朵一下子立了起来,这小杨是名声在外,出手就没有凡品啊,慢悠悠地拿起不锈钢保温杯:“小杨,你自己雕玉?手艺怎么样,能不能让我们鉴赏一下。”
杨平点头:“那有什么不行的,就是还没抛光。柔光,抛光,上蜡那些程序我都不会,还得找人做。”说着就打开背包取东西。
李文哲哈哈大笑:“你早说啊,我们这里是什么样的抛光机没有?还是什么样的工艺没有?只要东西好,抛光我给你包了。”说完喝口茶润润嗓子。
蒋正源也笑:“李老师的手艺,多少人专门拿雕件找他抛光,东西不好他还不接呢。”
杨平从包里取出柯尔特巨蟒357,笑着递过去:“就是这个……”
“噗……”李文哲看了一眼杨平手里的物件儿,一口茶直接喷出来:“咳咳!你!你……暴殄天物啊你……”(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九章 抛光
杨平躲得快,身上没被喷到:“李老师您这也太激动了哈,咦?李老师你是不是和李虎哲李老师是兄弟俩?看着很像。”
李文哲顾不得擦嘴,几步过来小心地拿过白乎乎一点儿也不好看的墨翠柯尔特巨蟒357:“这……这……老蒋,你说杨平爱糟蹋东西,原来我还不信,这简直不叫糟蹋,这,这叫作死啊。”
蒋正源看看转轮手枪摇头:“唉,我已经习惯了,小杨的眼力还是有的,这料子真好啊。小杨,李虎哲是李老师的弟弟,专功文玩杂项,李老师就专功玉器,都是顶级专家。”
李文哲把柯尔特巨蟒捧给旁边几个专家看看,还碎碎念:“真是冰种,光这握把部分可以开出四个牌子,雕好一个至少都是大几十万……唉,雕把手枪?!我见过作死的还没见过这么作死的。”
杨平嘿嘿笑:“那李老师,这抛光……”
李文哲虎着脸瞪他一眼:“抛光你就别管了,明天上午过来取,哼。”这是连一句话懒得和杨平说了。
杨平回到沙发前拿起背包,又取出俩q版金蟾,拿过去:“李老师,那您受累把这俩也给抛一下?”
李文哲这才露出点儿笑脸:“这金蟾雕得有意思,这才是墨翠雕件呢,行,这俩我给你一起抛光了。”
杨平感激:“李老师真谢谢你,这一天时间会不会太紧?我晚几天取也行的。”
李虎哲拿着俩金蟾,摇摇头:“这样的料子很难遇到了,虽然不是玻璃种。但也是好到极致的冰种墨翠,等我抛光完你就找到什么是流光溢彩了。老蒋。没什么事儿我先回去,抓紧时间给杨平把东西做出来。”
蒋正源点点头:“那今天咱们就到这儿。我和小杨还要聊一会儿,你们先走。”
几位专家离开了,侯斌点头示意。
杨平坐在沙发上喝口茶,松口气,扭扭脖子:“蒋馆长,雕玉还是比较累,就看明天李老师的成果了。”
蒋正源整理办公桌上的文件,顺便把花镜装起来:“小杨,那本书你看了没?”
杨平放下杯子。还真得问问:“对啊,蒋馆长,那书里面大部分是空白,还是翻印的,就几页慈禧下葬的记录,这快过年的让我看那个多丧气。”
蒋馆长反手相插,在胸前活动活动,伸展一下:“呵呵,你小子啊。你对这里面的陪葬品就不感兴趣?”
侯斌听得嘴张老大,这和现实世界离得太远了吧。
杨平呵呵笑着拿出一套小石佛茶宠,拿过去放在办公桌上:“蒋馆长,那些东西不是我这老百姓能惦记的。再说了惦记也没用啊,好东西都送给宋家两姐妹了,当时的大门阀每家都没少拿。人家现在最次都是爱国民主人士。你是打算派我上门催缴?”
蒋馆长被噎得不轻,哼哼:“怎么会?我还没那么大的权力。你有没有好好看看这本书?”
杨平撇嘴:“没看。哪有那功夫。”其实他看了一遍就记得一字不漏了,那么强大的记忆力。
蒋馆长皱着眉:“你就不想知道很多记录上的绝世珍宝都流落在哪里?除了送给那些大家族的。还有很多东西都下落不明,孙电英可是死在战俘营了,他手里什么都没留下。”
杨平笑了,玩味:“蒋馆长,您也知道我是玩文玩的,不爱好古玩。我每天搓着珠子,玩着挂件,时不时还在脸上蹭蹭油。您说这要是知道自己手里天天在脸上曾来蹭去的把件是人家陪葬塞屁眼的,那得多膈应。”
侯斌一口热茶呛在嗓子里,脸憋得通红:“咳咳,咳,你……太粗俗了。”
杨平给他拍拍后背:“你也小心点儿,这么大人了。我这是话糙理不糙,对吧,蒋馆长。”
蒋正源无奈的摇摇头,不接话:“这个……你没有看里面的记录,里面镇有很多绝世的金宝下落不明,比如一朵三十六两八钱重的碧玺莲花,换算成克是五千零九十二克,当时就价值七十五万两白银。东西呢?谁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侯斌现在就对碧玺有些了解,从兜里拿出碧玺手持:“就是这东西?五公斤的碧玺?”
蒋馆长眼睛一亮:“嗬,小侯你这串绿碧玺手持现在可不好找了。”
侯斌被搔到痒处,得意:“是啊,杨平帮我配的,三通是红翡翠,您看看,他说这笔雍正皇帝拿的手持品质还要好。”
蒋馆长接过去戴上老花镜仔细看看,不住点头:“这么大尺寸的绿碧玺真很难找了,故宫里那串雍正碧玺手持论品质真不如这串,但那是文物,有其历史价值在里面。你这三通和顶珠是红翡,绿的叫翠。”
侯斌推推眼镜,点头:“我本来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总觉得这是八旗子弟玩的东西。结果见到实物还是不由自主地就喜欢上了,没事做的时候盘一盘,也挺好。”
蒋正源合上眼镜,感叹:“能玩是好事啊,就怕以后背负的责任重了,再也找不回玩的感觉了。”
侯斌推推杨平,小声:“五公斤的碧玺莲花,想都不敢想,这样的国宝重器真应该放在博物馆里让所有人都能参观欣赏,是吧。”
杨平点头:“是,问题是到哪儿找去,我是没那本事。”
蒋正源的手指在办公桌上有节奏地敲击,猛地一顿:“小杨,我给你那本书的意思并不是让你去找这些东西。那本书后面有些不为人知的线索,我们考证了几十年,毫无头绪。本来那些消失惊世珍宝时隔近百年早该露面了,但是一件都没有。你的运气总是很逆天,我就想换个思路也许会有收获。没有强加于你的意思,你就心里有这么一回事儿就行,也许时隔多年后你在哪里游玩发现什么线索,就尽下职责也好。”
“这样啊,”杨平咬咬下嘴唇,把话题一转:“行,我一般发现外流文物都会及时联系你们的。蒋馆长您看看那套小石佛茶宠,东西不值钱一点儿心意,您喝茶的时候看看心情会畅快很多。”
蒋正源饶有兴趣地打开纸壳,拿出一个地藏菩萨茶宠,乐呵:“这东西好,谢谢啊。”
杨平拍拍手:“行了,今天我来就是为了给您送小石佛茶宠的,现在任务超额完成,我们就先回去了。”
蒋馆长起身把两人送到门口:“行,反正明天你还过来,有事明天再说,回去抓紧洗洗,这影响咱们首善之都的市容市貌啊。”
回到家杨平抓紧洗完澡,把衣服全扔进洗衣机洗了。刚换好干爽的衣服,侯斌就在外面喊:“杨平,刚才海兰给你打电话了,我接的,她们再过一个小时就到家了。晚上我请咱们家出去吃饭,你抓紧点儿。”
杨平开门出来,打开瓶可乐喝一口,真爽:“哈,这么冷出去吃什么,我给你们做顿西红柿鸡蛋面片儿,包你们吃一碗想两碗。”
侯斌不乐意:“你给我一下子送小几十万的东西,给钱你又不要,我请吃顿好的怎么了,就民族饭店又不远。”
杨平拉拉袖子,笑笑:“咱们都是自家人,没有的话什么也不说了,这不今天咱们一块儿赌石还大赚了呢,你那点儿连零头都算不上,还争什么争啊。行了,听我的,立马就好。”
侯斌无奈答应了。
杨平现在速度多快,人多就洗了四个西红柿,葱蒜切蓉。这边开始和面,估计天冷,每人两碗的量,和了一大盆,揉好面把面扣在盆子里醒着。接着把西红柿切碎扔锅里,开火。等水开了,火关小,开始擀面,切条,往里面揪面片。
侯斌在一边一点儿忙也帮不上,只有干看着。
面片揪完了,搅一搅,把四个鸡蛋打散,均匀地在锅里打成蛋花,煮着。这边烧热一勺油,把葱蒜蓉扔里面呛一下,点点儿醋,煮面的锅里撒点儿花椒粉盐,把勺子里的热油倒进锅里呛面,一锅热乎乎地鸡蛋西红柿面片儿就大功告成了。
电话响了,侯斌一接,转身对杨平说:“她们回来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章 你也有今天
ps: 今天实在不好意思,加更一章,以后更新一定检查八遍,抱歉啊。
一家人鸡飞狗跳的裹杂着碎雪进了正房,暖气烧得很足,杨平端着一大锅面片儿,背靠着棉门帘转进屋里:“来……热热的鸡蛋西红柿面片儿,烫……借过……”
一家人闻着阵阵传来的西红柿鸡蛋面片儿的香味儿,肚子都不争气的咕噜咕噜响起来,这都是玩了一天的,肯定饿坏了。
臭宝凑到锅边咽这着口水:“爸,真香,我要吃两碗,不,三碗。”
杨平一把打掉臭宝伸向勺子的手:“想吃就快去洗手啊,速度!”
海青那肩膀顶顶海兰,羡慕:“你真是有福气哈,我什么时候回家能吃上一顿热乎乎的饭就好了。”
侯斌在自己老婆身边伺候,听见这话讪笑:“我不是忙嘛,再说了,好几次你回来不是也有热饭么?”
海青没好气:“哼,那还不是我中午做好的,你只用拿进微波炉热一下,还好意思说。”
睿睿拉着臭宝去洗手:“快点儿,你太慢了,我都饿死了。”
杨平麻利的一碗一碗盛出面片儿,侯斌帮忙上桌:“爸,,嘛你们洗完就先吃,不用等他们。”
廖爸拿起筷子:“恩,行啊,杨平这手艺见长。”
廖妈瞪一眼:“你就不能等等孙子啊。”
杨平端来碗饭笑着说:“妈,你们先吃,别管了。这边有辣椒油,蒜要不要?”
海兰海青一人拉一个小孩儿回来了。大家围坐在酸枝明式圆桌边,西里呼噜地开整。真是香。每人都是两大碗,臭宝和睿睿还又添了半碗,闹得杨平最后没得吃。
臭宝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爸,要是有肉就好了。”
海兰眉毛一立,那筷子尾戳戳臭宝的肚子:“还吃肉呢,你出去骑行不但没减肥,还长了两斤。有肉你也只能看着!”
杨平坐在一边,把醋给海兰到点儿:“那就不吃猪肉,这两天我买些牛腱子肉。给你们做酱牛肉,绝对比卖的香。”
“姨夫,你做饭可真香,”睿睿那么精瘦,真难为他一次吃这么多:“我爸就不会做饭。”
海青打趣儿:“杨平,我儿子要是跟着你家过,说不定半年吃得和臭宝一样胖了。”
杨平哈哈笑:“那是肯定的。”
廖妈一看大女婿没吃,心下不落忍,忙站起来:“我去烙张葱花饼。很快的,海兰,走跟我做锅小米粥……”
海兰懒得动换:“哎呀,冰箱里那么多吃的随便吃点儿就行了。还有牛奶呢。”
廖妈急眼:“你……唉,我自己去……”
杨平赶忙拦住:“妈,算了。我和胡同口张大哥约好去他摊儿上吃烤肉喝啤酒聊聊天呢,你就别管了。”
廖妈叹气。这姑娘太懒了,以后怎么留得住杨平的心呢:“海兰。吃完了麻溜地洗碗去!”
臭宝和睿睿嘿嘿笑这看热闹,海兰苦着脸:“这么冰天雪地的……啊,杨平?”
杨平多有眼色:“妈,我去洗,我去洗。这又没炒菜,三五个碗,我三两下就搞定了,”看侯斌要抢,直接喝止,“你也歇着,给咱爸看看今天的战利品,那海黄健身球就让咱爸玩,对了,还有大礼物要送给海兰和海青呢,咱妈的礼物我明天才能拿回来。”这货真是利索,边说便把所以的碗筷全收进大锅,顺便连桌子都擦干净了。
等杨平收拾完厨房回来,俩小破孩也不嫌冷,又在院子里开着平衡车呼啸来去。
掀开棉门帘进屋,海蓝带着红翡手串,海青带着碧玺手持正美呢,廖爸,廖妈和侯斌正在东厢房喝茶呢。
见杨平进来,海兰紧绷着小脸拉着他就进了西厢房,小声问:“听姐夫说,你今天又花了几十万?”
“恩,”杨平点头,从裤兜里拿出烟点上,现在地位明显提高,在家里抽烟海兰都不管了,“我想想啊,大概二十七万。”
“你……”海兰本来要发飙想想老妈的交代又细声细语:“你现在有些钱了,但也不能乱花啊。”
杨平耐心:“海兰,有时候不花钱是赚不来钱的,姐夫光给你说今天花了多少,说没说今天赚了多少?”
海兰摸摸红翡手串,嘟着嘴:“光说了你赌石大涨了,没锁能赚多少……”
杨平嘿嘿笑着楼下海兰的肩膀:“价格是没估,比今天花的多了几十倍吧。现在这个世道,钱不像以前是一分一分攒出来的,钱是逮着机会一把一把搂回来的,能搂上就搂上了,机会错过什么就都没有。你看,我现在手里闲钱多了,都花在什么地方你也看得到,我从来没去过那些花天酒地的地方,也没想去过。那你还担心什么呢?你把钱全收走,比如今天机会这么好,但我没钱买,那还赚什么?咱们家的变化还不都是这么整出来的,凭咱俩的死工资,存到猴年马月才能买下这院子的那面影壁。”
海兰靠靠杨平,摆个舒服的姿势,喃喃:“那你以后不能辜负我和臭宝,你要是背着我干坏事,我就带着臭宝走,连臭宝的姓都要改跟我……”这太狠了。
杨平呃了一下:“不会,不会,嘿嘿……”
“你们两口子这么热乎啊,”海青的声音在门口传来。
杨平扭脸笑:“哈,海兰正教育我呢,这手串喜欢吧。”
海青靠着花门博古架,撇嘴:“你现在太奢侈了,这还能不喜欢吗?”
杨平站起来拍拍海兰的背:“走和爸妈聊聊天去。”
来到东厢房,杨平拿起石瓢给小石佛茶宠浇一遍:“爸,你看我姐夫的那两串手持怎么样?”
廖爸点头。放下手里的彩鲤杯:“好,就是太贵。失去玩的本意了。”
杨平给自己倒杯铁观音,一口喝下:“嗬。舒服。爸,这还是要看个人的消费能力的。像咱俩以前玩这些东西,几百块的手串就觉得好得不行了。侯斌的消费能力又不一样,而且他不像咱们每天没事儿就好好这个,他就玩一样,自然要买好的。便宜的人家也懒得看。”
海青摸摸小石佛,撇嘴:“嘁,这要不是你给他送的,看我不给他扔了。十几万的东西就只能拿在手里玩玩?”
杨平翻白眼:“侯斌人家也是大户。自己买点儿玩的是怎么了?他给你送个相机还十几万呢。”
海青差点儿没把小石佛捏碎了,声音尖利:“侯斌!你不是说那破相机几万块吗?!就那心疼得我半个月没睡好觉,啊!你行啊,学会撒谎了,十几万?买回来还没用过十次。”
侯斌幽怨地瞪了杨平一眼:“唉,你这是来报仇了啊。海青,那东西在德国没那么贵,这个……不是想让你高兴嘛。”
海兰笑得小眼睛都找不到了,这种情况一般只能发生在自己身上。现在看来太有喜感了:“我还以为只有我为杨平乱花钱挠头呢,没想到啊,你也有今天,咯咯。”
海青哭丧着脸对廖妈说:“妈。你看海兰……她家杨平都把侯斌带坏了。”
廖妈拧一把海青:“你再装……”
杨平叫屈:“姐夫买相机和我没关系啊,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的。”
大家轰然一笑……
廖爸把手腕上的九瓣飞碟桩金刚菩提取下来:“你看这手串盘得还行吧。”
杨平拿起来搓搓递给侯斌:“这算是盘出来了,你的海黄手持也要这么盘。不要见水,见油。直接用干手盘,很快就出成绩的。”
侯斌接过金刚手串。感受着细腻油润的纹路,好奇:“杨平,这三通是什么?蓝色的还挺好看。”
“你最好不要知道,”杨平喝口茶:“知道的越多越费钱,到时候你家海青找我拼命你又不敢拉。”
侯斌气结:“嗨,你……”
廖爸呵呵笑:“这是绿松石,这个品质很好,绿松石并不是说绿色的就好,真正好的绿松石是蓝色的,结构要致密,泡松就较低端了,好的是瓷松,这就是了。这花纹叫铁线,也不是越多越好,真正的好松石恰恰没有铁线,当然有些特殊的铁线也很值钱。我那天去文庙转,问了问商家,这种品级的绿松石已经一千多一克了,贵的还有三千多的。”
海青咋舌:“侯斌,你不准玩这些东西,太糟心了。爸,你也不给你女婿教点儿好的……”
杨平乐呵:“这话就不对了,多少人想弄明白这些交多少学费呢。什么东西玩到极致都能赚大钱。”
廖爸点头认可:“这话对,侯斌你还是不要学了,你现在名气不小了,专心走好手术就行了,这些都是闲散人士玩的。”
臭宝和睿睿艰难地把平衡车抬进屋里,在正房转圈,海兰喊:“小心点儿,别磕着。”
臭宝滑行到杨身边:“爸给我喂口水,恩,够了。爸,明天咱们干什么去?”
杨平想想,明天正事儿还不少呢:“明天你们骑平衡车去后海玩吧。”
“不行!”煞风景是海兰的拿手活儿,“你一天尽想着玩,你寒假作业可一个字没动呢,别的作业没带可以先放放,这日记和十篇作文得写吧?写不完哪儿都别去了。”
睿睿乐呵:“我的早写完了,你抄我的呗。”
海兰脑门儿上青筋都起来了:“姐,把你儿子拉走,别逼我动手啊。”
俩小破孩儿吓得吐吐舌头,滑开了。
聊了一会儿,杨平就去巷口吃了顿烤串,心满意足地回家睡觉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一章 不负如来不负卿
夜里海兰又悄悄地钻进杨平屋,激情过后依偎在杨平怀里絮叨:“明天我们书记一家就到了,你说让他们自己过来还是咱们去接一下?”
杨平捏捏老婆的小肚腩,调笑:“你小肥油不少啊。”
海兰掐一下:“哎呀,问你正事儿呢。是不是真胖了?”这也是抓不住重点的货。
杨平想想:“要不还是去接吧,几口人?我去借辆车。”
“三口,就她还有她老公,姑娘,”海兰算了算,“就住几天,年前就回去了。”
杨平紧紧怀里的海兰:“那我去借辆车,这边我认识的就那个瑙日布,她在京北有分公司,先给你说明白,到时候别又小心眼儿。”
海兰拿牙试试杨平的皮肤松紧度:“又是她?你们关系不一般吧。”
杨平打个哈哈:“业务来往,人家不是在公司做草缸造景了么,你要有想法咱就不借了,要不我去买一辆?”
“你就别烧包了,”海兰埋怨,“这又住不了多久,买什么车啊。我不是管你,只是你最近花钱有点没有节制了。再说,你给我们买那么贵的首饰真的有必要?是为了让我开心还是满足你自己的*欲*望?天下好东西多了,你能全部拥有吗?你是不是太贪心了?”
杨平反思,是啊,自己是不是太贪心了,他难受地翻翻身子:“恩,我好好想想,今晚你就别走了呗。你在我思考事情会条理清楚些。”
海兰扭捏:“那多不好意思的……”
“都老夫老妻的了,”杨平转过来仔细赶着海兰的脸。还是毛嘟嘟的,就像没结婚的时候。“咱们现在干坏事儿,爸妈也不会来抓啊。”
海兰拧一把。又摸摸:“瞎说,什么干坏事儿。我还得回去,这边还是凉,臭宝万一蹬被子非感冒不可。”
“那就多陪我一会儿嘛,”杨平腻歪,“帮我想想今后的路该怎么走。”
海兰打个哆嗦:“咦……你还撒娇?!你主意那么正,我说你听么?别乱摸……哎呀……唔……”
杨平得意地翻上去:“嘿嘿。我想不明白的时候,就用疯狂的干坏事儿来麻醉自己……”
等海兰飘啊飘啊地走了,杨平点根烟。头枕双手,陷入深深的迷茫。海兰说的话是对的,现在自己买东西往往是为了买而买,买回来基本玩不过来。那买它还有什么意义?只是为了占有?呸呸,烟灰全掉脸上了。
睡不着,发短信骚扰一下小女人。杨平拿起电话给顾菁发过去:睡了没?
没回复,那就给阿布发:睡了没?
一会儿就有回复:还没,想我了?
杨平索性戴上蓝牙,给自己倒杯茶。关好门,打过去;“阿布,怎么真么晚还没睡?”
阿布穿着厚厚的棉睡衣,坐在床上四周都是文件:“你又不帮我。这年底了,多少项目得一样一样地看啊。”
杨平安慰:“你该放手就放手,别人做未必比你做得差。你门公司不是有职业经理人吗?以后你来jc了我帮你。”
阿布看着枕边的蓝珀念珠。呢喃:“真的?你打算怎么帮我?”
杨平想想语气坚定:“我帮你学会怎么不爱工作。”
“嘁……”阿布鄙视:“我还以为你会帮我分担一些呢。”
杨平盘腿坐在床上,嘿嘿笑:“你的那个行业我又不懂。跟着添乱。说真的,我过完年就去找你。看看央金。”
“不要又骗我一次就好,”阿布满眼喜悦,“央金可想你了,阿爸和阿妈也经常问你……”
杨平心里一暖:“我一定去,已经和海兰请好假了。”
阿布摔打着文件夹:“来看我还要向她请假?!你早点有出息就没她什么事儿了。”
“那咱们也许只能每天为了生活疲于奔命,”杨平点根烟,看着烟雾在眼前飘散,“为买贵了一斤白菜吵架,为了孩子上学苦恼,当你想阿爸阿妈的时候还要算计是坐卧铺舒服点还是坐硬座划算些……”
阿布拿起蓝珀念珠,双手合十神往:“那才是生活,也不错啊,和心爱的人在一起。”
杨平呵呵笑:“时间长了就没爱了,只是一种习惯。对了,我找你有事儿呢。”
阿布撇嘴:“我就知道,没事儿你哪能想起我……”
杨平讪笑:“真是想你了,我明天要用车,你们京北分公司能给借一辆?”
阿布恨恨地把念珠戴好,四仰八叉地倒在床上:“没良心!我的h1在那边呢,明早我安排,你直接去取就行。到时候给我开回曲那,这下你就不会爽约了,哈哈,也不错哦。”
杨平瓜了,两千公里开回jc,再两千公里开去曲那,这是要疯的节奏啊:“那个……”
“我不管,”阿布声音腻人,“你必须给我送车过来,我等你哦……”
挂了电话,杨平愁了,这悍马h1一脚油门一瓶可乐,四千公里开回去可以拿可乐洗澡了。
正愁着,电话又响了,杨平躺在床上,说了声:“connect!”蓝牙自动接通了:“阿布,还有事吗?”
那边传来顾菁幽怨的声音:“我说刚才电话一直占线,原来又给阿布姐互诉衷肠呢?”
杨平一下子坐起来:“顾菁?还以为你早睡了呢。怎么样学习?”
“你还知道关心我?”顾菁咬着嘴唇,“这边就是很阴冷,不习惯,全天都要开空调……”
杨平真心想念,但又无计可施,郁闷得点根烟:“你什么时候回去?”
今天沪海团委宣传部组织聚餐,顾菁心里郁闷就喝了点儿酒,现在有些上头:“还有四天学习就结束了,呃,我就回去了。可是你不在,你不在……唔……”
杨平头皮都炸起来了:“别哭,你别哭……那个过完年我就回去了,那边藏秘院子就该开工了,到时候给你留一间。”
喝醉的人注意力很好转移,顾菁又笑:“真的?你会不会也住在那里?”
杨平紧着安慰:“那是一定的,你今天喝酒了?以后不要喝这么多,会很难受的。赶紧洗洗睡,床边记得放杯水,半夜渴了喝。”
顾菁咯咯笑:“是啊,我……喝酒了,又没人关心我……”这又绕回去了。
杨平无奈地把烟头摁熄,倒杯茶喝了:“顾菁,听话,先睡,明天白天我打给你。”
那边有转成低泣:“和阿布姐就聊那么久,跟我就没话……”
“ok,ok,”杨平挠挠头,“那就聊着,我不是怕你喝酒难受嘛。”
“这还差不多……”小女人满意了。
絮絮叨叨聊得顾菁手机没电了,杨平扔了蓝牙耳机,直挺挺倒在床上,这小女人一个人也蛮可怜的,这世上到底有没有双全法呢?让自己可以不负如来不负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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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二章 请求
早上是廖妈做得早饭,煎饼卷菜,小米粥。今天臭宝还是逃过一难,不用补日记,上午跟着大姨一家去王府井,逛逛街,吃小吃,下午侯斌陪着俩孩子去后海骑平衡车。廖爸廖妈留守。
杨平带着海兰今天要跑一天,就特意换了身比较得体的皮羽绒,卡西欧老莲花菩提,九眼天珠都戴在各自的位置,一路连科把件也不能少。背包还是要背,里面装了套小石佛茶宠。
海兰难得和杨平单独出来,早早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米色的法兰绒大衣,短短的裙子配长筒靴,中间露着半截腿,哪里像儿子都已经七八岁的已婚妇女,未婚女青年都比不过。
杨平看得直咋舌:“你还行不行啊,这腿还光着呢?”
海兰羞涩地把带绒毛的包包往腿上遮遮:“哪有,这不还有打底裤呢。”
杨平搓搓下巴,表情怪异:“这么冷的天,你出去嫌冷怎么办?”
“哎呀,冷就拿包包蹭蹭,”海兰试试,摩擦产生热能,“都是海青让我买的,不好看?”
“呃,好看,自家东西就不要让外人看了呗。”杨平开玩笑。
海兰拿包砸他:“就你思想不纯洁,走啦。”
杨平无辜:“那你等着,我打车。”
两人先去了阿布的京北分公司。杨平在前台打电话,不一会儿一个年轻的助理跑出来:“杨先生,好久不见了。”
上次和阿布来京北见过,姓张。杨平笑着握手:“是好久没见了,你还好吧。”
“还行。”小张拿出一把车钥匙递过去:“车子准备好了,我们老总说交给您就行。剩下的我们就不用管了。”
杨平点头,拿过钥匙看看海兰没注意这边,低声:“我自己开去曲那还车。”
小张点头惊诧:“那路可不近,辛苦您了。”
杨平哈哈笑:“小张这么会说话,前途无量啊。”
小张笑得憨厚:“那您先在停车场熟悉熟悉车?”
“好,那车还真没开过。”杨平点头同意。
取到车,杨平和海兰都有点傻,谁能想到这么一个庞然大物竟然只有四个座位。不过外形还是很震撼的,扁扁的车身。黑色棱角尖锐的外壳。宽宽的轮距,夸张的离地间隙,车牌旁边竟然还有线控绞盘,都标示着这辆车的与众不同。
海兰坐在副驾驶看着杨平,俩人中间还隔着宽宽的中控台,反正海兰想打杨平是够不着的,只能恨恨地埋怨:“这车能上路?京北交警不管?”
杨平也郁闷:“不管吧?人家给借就是能上路的,你们书记女儿多大了?”
海兰白他一眼:“上初中。”
“那就在后面两座中间的传动箱上将就坐一下,反正京北站离咱家也不远。”杨平惴惴不安地询问。不能扫了海兰的面子啊。
海兰没好气:“中间那么大的地方翻跟头都可以,问题是万一交警抓超载怎么办?”
杨平这下有点儿得意了,顺手打开导航,放出音乐。全是藏区流行的高亢歌曲:“嘿嘿,你没看车牌吗?a88号段的,等同于a81那些号段。交警看见也当没看见。特权还是有点儿的。”
海兰奇怪:“你不是说这是藏区的车吗?怎么会有京北的车牌?”
杨平打着火,解释:“估计本身就是京北上得牌。到了藏区还要什么牌啊,随便开的。”
海兰恍然点头:“这么好的车说借你就接你了?恩。回家给我解释一下好不好。”语气到底没有以前那么厉害。
“呃,这有什么,那个……业务往来,业务往来……”杨平感慨,还不如买辆车呢,趁着还没摇号。
在停车场转了两圈,以杨平的掌控能力自然是得心应手。降下车窗给小张打过招呼,就直接上路了。
要不说小张办事靠谱呢,不光车洗的干干净净,一箱柴油也加得满满的,别看悍马h1这么夸张,但四五百就能加满一箱油。杨平带着碎碎念的海兰先去了嘉德拍卖公司。
前台问有没有预约,杨平就直接打电话给魏总,电话还没挂,就看神采飞扬的小柳飞奔过来,大有搂着杨平胳膊胸蹭的意思。
杨平一脸正色,摆手制止:“唉唉,小柳,唉,这是我爱人,你们见过……”
海兰神色不好,掐一把杨平的腰肉,对小柳点点头:“见过的,你好。”
小柳略微尴尬地笑:“嫂子啊,上次匆忙得很,没想到嫂子这么年轻漂亮,走,嫂子咱们上楼,魏总等你们等得眼睛都绿了,嘻嘻。”说着把本该杨平享受的待遇换在海兰身上。
海兰一脸的抽抽,伸手不打笑脸人只好也笑:“还年轻什么啊,你才是青春可人呢……”
两女叽叽喳喳在前面走,杨平讪讪地跟在后面,把老莲花菩提盘成三圈拿在手里搓着,还是有点紧张了。
魏总也紧张,这次春拍太重要了,本来是鸡缸杯压轴,没想到现在鸡缸杯变成铺垫,那块田黄石反倒成了重头戏。每天公司接到全国,港澳的咨询电话无数。太多细节需要和杨平商量,但是这货悠哉悠哉地带着儿子去骑行港澳了,好不容易回来了还死活见不着人。这次终于送上门来了,绝对不能放过,当即就把相关人员全部叫来。所以,当三人进到魏总办公室的时候,里面已经坐满了人。
杨平吓了一跳,里面大多都认识,就挨个打招呼:“魏总,邬老师,李老师,张老师,靳经理你们这么大的阵仗是?”
魏总哈哈笑:“还不是为了你啊,这么重要的拍卖见不到本尊,我这心里能放得下吗,小张也来了啊,快坐,快坐,柳经理快让人倒茶。”
大家都落座,寒暄过后,魏总和杨平商量拍卖事宜,小柳带着海兰参观一下公司。
很繁琐,但是大体和以前签的合同一致。杨平把一些支付手续签完,看看时间也到中午了,就给魏总拿出套小石佛茶宠:“魏总,刚才人多没好意思拿出来,这套小石佛茶宠您留着喝茶的时候看看,很不错的。没别的事儿我们就先走了。”
魏总接过礼物,笑着挽留:“走什么走,反正也到中午了,咱们一起吃顿便饭,刚才已经让小柳订桌了。”
没办法中午就和魏总,小柳一起吃吧。
下午杨平带着海兰去历史博物馆,这就不着急了,两人在历史博物馆里慢慢浏览了一番才上楼找蒋正源。
杨平还得意地给海兰讲了讲那枚国宝金匮直万的知识,至于来历就没必要细说了。
来到蒋正源办公室,李文哲已经在里面等着了,杨平笑嘻嘻地打过招呼,把海兰介绍给李老师:“李老师,这是我爱人廖海兰,蒋馆长认识我就不介绍了,呵呵。”
李文哲点头笑:“小廖你坐,你爱人可不是一般人啊,太能糟蹋东西了,这是我们两个人昨天熬了一夜给他抛光的墨翠,你看看,太可惜了。”说着把一个长方形的锦盒轻轻放在茶几上。
海兰笑眯眯地恭维:“是什么?李老师真是辛苦了。”
李文哲打开盒子,一把黑亮的柯尔特巨蟒357展现在几人面前。
杨平惊叹:“太完美了。”这只冰种墨翠转轮手枪通体黝黑,真是黑到极致,在午后的透过窗户射进来的阳光照射下,边缘散发出迷人的绿色。他拿起巨蟒357,很厚实,份量很足,再没有昨天那种白乎乎粗糙的感觉。感觉就像一汪清泉在手掌间流动,巨蟒357的所有细节都雕琢得一丝不苟,原本的不锈钢感觉已经被冰种墨翠的那种冰凉,冷峻所代替。
杨平拿着墨翠转轮瞄了瞄,很有真铁的感觉嘛。不过这是能买无数把真铁的宝贝。
蒋正源和李文哲看着杨平摆着瞄准的姿势,忍不住脸颊直抽抽。
海兰就对那两个冰种墨翠金蟾情有独钟,拿在手里舍不得放下:“真漂亮,这么会有这么可爱的东西啊。”
杨平还是明白事理,放下摆着墨翠357,笑着问海兰要过两个墨翠金蟾,递给李文哲:“李老师,您是手艺实在是太精湛了,这雕件要没有抛光的程序真是没法看。我知道全国很多人排队找您给他们的雕件抛光,您看这俩金蟾您挑一个权当留个纪念。”
“呦呵,”李文哲玩味,“小杨大手笔啊,你知道今天上午我一个朋友看见这个金蟾想出多少钱买吗?”
杨平知道不会低,就摇摇头。海兰小眼睛亮晶晶的,等着答案。
“一百万,”李文哲竖着食指晃晃,“怎么样?还舍得吗?”
海兰手指捂着嘴惊讶:“这么贵?这么小的东西。”
杨平呵呵笑,大方:“李老师,这有什么舍不得的,我就是再不懂行,也听过玉雕圈儿里工半料半的说法。这一百万都是我沾您便宜了。”
李文哲畅快地大笑:“行啊,小杨,大气。这东西你还是带回去,我有个请求,希望你能答应。”
请求?杨平脑子飞快地转起来,自己能有什么值得李文哲这个全国玉器鉴定雕刻大师如此郑重的请求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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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三章 机器猫?!
海兰一听墨翠金蟾不用送人了,长出一口气,小眼睛笑的眯眯的。
杨平咬咬牙:“您说吧,只要我能办到。”
“小杨这点不错,”蒋正源跟着敲边鼓,“大智若愚,大巧不工,看着爱算计其实大气得很呢。老李你就直说,我也想听听你这个万事不求人张口要提什么要求。”
李文哲白一眼蒋正源,坐回去,端起杯子喝口茶,斟酌了一下:“是这样,虎哲给我讲了你们这次打磨田黄石的经过,也说了你把一块小一斤的极品田黄冻石留下打算自己练手。当初他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不信,哪有那样的败家子啊,现在我信了,你都能拿冰种墨翠雕手枪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干的。”
杨平挠挠头,涩然。
李文哲叹口气:“唉,我这一辈子很少求人,自问有那种文人气节。但是知道这个情况也淡定不了了,我是这样想的,你看行不行啊。我想买一块你的田黄冻石,你别急,不是全部,只要一方章料就行,我按市价购买怎么样?”
杨平坦然地笑笑:“没问题的,李老师,我这次出去骑行明白了一个道理,很多东西放在那里就是个死物,只有放在合适的地方才能发挥出最大的价值。我爱人也告诫我,不是所有好东西全都占有了才是幸福,成全别人也是件很快乐的事。这样吧,到时候我把那块田黄冻石拿过来,您给切出一方章料,剩下的给雕个机器猫吧。”
李文哲本来还很欣慰。听到最后一句差点儿把杯子砸过来,杨平赶紧赔笑:“开玩笑呢。李老师,我的意思是让您自己切。您的手艺还是好。”
李文哲摇头:“还是你自己切,你的雕工真的很不错,稳定细致。我害怕极品田黄冻石拿到我手里再舍不得放手了。你是不知道啊,多少文人墨客一辈子希望得到一块田黄印章儿不得,作为一个写字的人能拥有一块田黄印章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蒋正源难得漏出藐视的表情,敲敲桌子:“好了,你就别再感慨了,小杨,晚上一起吃饭吧。难得你想明白了,我得抓紧拍拍你的马屁,看看还能不能漏出点儿什么宝贝。”
杨平把皮球踢给海兰:“真不行,一会儿要去接海兰她们单位的书记一家,再说我的东西都在她手里握着,我没发言权啊。”
蒋正源知道杨平家的情况,大灰狼似的诱导:“海兰啊,在京北住的习惯不?”
海兰手里拿着俩墨翠金蟾,笑着点头:“很好。到底是首都。我们那小地方是没法比。”
蒋正源吸吸两边腮帮子,咂咂嘴:“是啊,那么好的院子,一直空着真是可惜……”
海兰感同身受。痛心:“嗯嗯,就是,那么大的院子一年也住不了几回。”
蒋正源抛出诱饵:“我知道你们是行政编制。正好这边你们对口单位有个职位空缺,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带着儿子直接迁到京北工作?”
海兰有点儿傻眼。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求助似的看看杨平。
杨平洞若观火。自然知道蒋正源也是一片好心,最多捎带着惦记自己的那点儿东西。但是就这么让海兰和臭宝过来,那不就是两地分居了吗?再说,海兰要是过来,那还不得把自己也抓过来?自己爸妈倒好说,有老哥照顾可以放心。那顾菁怎么办?阿布为了和自己在一起过几个月也要迁到jc,到时候人没了?还是算了,京北有什么好,人多车多雾霾多的,自己有这边的房产,也不缺那点儿钱,想迁户口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
当下对海兰摇摇头,敷衍蒋正源:“谢了,蒋馆长,我们还是在jc住着习惯,再说那边还一大家子人,一堆产业呢。咱们打交道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您应该了解我啊,有好东西一定紧着您这边儿,”说着看看卡西欧,“呦,说这话儿,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得去接站了。”
蒋正源笑着点点头:“行,按你们的意思来,你们怎么去,要不要找辆车送你们?”
海兰心里感谢蒋正源,就差感激涕零了:“我们开车来的,不麻烦您了。”
蒋正源想想:“恩,那我打个电话,京北站我有个朋友,你们直接开上站,不用找停车场了。车牌号是多少?什么车?”
杨平对这个还是很感兴趣的,这多牛掰,省部级的待遇啊:“黑色悍马h1,车牌是ja.88***”
蒋正源小惊讶,瞄了杨平一眼:“行啊,不光车厉害,车牌也够牛的,估计不用我打电话也能进站吧。算了我还是打一个。”
杨平把墨翠转轮放进盒子,再装进背包。俩墨翠金蟾就直接被海兰没收装进自己的小包包了。
蒋正源打完电话交代好,杨平和海兰就起身告辞了。
上了车,海兰斜靠着座椅,悠悠地问:“刚才为什么没答应蒋馆长的提议?我虽然也不想过来,但也想听听你的想法。”
杨平地头打着火,把手机连接在导航上,放了首加州旅馆。到底是新版h1,老版的只有收录机。他并没有开车,转身撇撇嘴:“来是可以来,但是咱们的那些家当怎么办?还有块两亩的地呢,钱还没还,院子还没建,你的贸易公司怎么办?这还都是大事,无数小事儿还没考虑呢。你的工作倒是最无关紧要的了。”
海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恩,也对。你的那把翡翠枪回去要给我,得放保险柜里,那么贵重的东西可不能随便拿在手里玩,回头让臭宝摔了看不心疼死你。”
杨平苦着脸:“玩几天再给你,还有好几个大客户想看看,你不想变现吗?”
海兰不信:“嘁。你就会骗我,那行。你就先玩几天,不准让臭宝碰啊。”
杨平转出停车场向这京北站驶去。路上两人交流的比较吃力,间距太大,不像家里的沃尔沃,两人可以贴在一起说话。这要是说话必须把头扭过去才能看见表情,一不小心就错过路口了。
到了京北站,杨平把车开到东边的进站口,拉好手刹准备下车打招呼,没想到伸缩门唰地打开了,门卫招招手意思是请进。
杨平缓缓地开过去。门卫板着脸:“进吧,已经收到通知了。车马上进一站台。”
杨平点点头:“谢谢啊。”说完就顺着长长的通道开进了站台,一号站台光线很暗,很宽。
杨平把车停在卧铺的位置,给海兰努努嘴:“打电话问问几号车。”
海兰点点头拿出电话拨过去,等了一会儿电话接通了:“吕书记,你们在几号车?七号啊,哦,我们在站台里呢。恩恩。那行我挂了。”
杨平把车往前挪挪,大概在七号车厢的位置停下。下车和站务员聊了几句,知道七号车厢就在这个位置。
海兰就比较着急,转来转去得像个没头苍蝇。杨平看着可乐。走过去拽住她:“你转什么转,安静等着就行了,你这么上赶着为什么?”
海兰白了他一眼:“急着显摆啊。我发现我有强迫症,不转就着急。”
杨平哈哈笑:“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咱俩都好显摆。看,车过来了。”
列车缓缓停靠在站台上。车一停稳,列车员打开车门,下车站在门边。旅客们潮水般涌下车,海兰焦急的踮着脚尖张望,大概是看到人了,猛地摇摇手:“吕书记,这儿!”
吕书记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胖胖的看着很面善,穿着油绿色羽绒服,满头大汗,看来是着急下车挤坏了。后面跟着的是他老公和女儿,都比较苗条,全家的营养都被吕书记一人儿吸收了。
海兰招呼吕书记:“这是我爱人,你们大概见过,这是我们吕书记。”
杨平笑着打招呼:“吕书记,你好。”
吕书记用手背擦擦汗,动作十分豪爽:“小杨嘛,见过见过,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爱人,丁光昱,这是我女儿丁岚,来,叫叔叔阿姨好。”
杨平和丁光昱握手,丁岚乖巧地问好:“叔叔阿姨好。”
海兰夸奖:“真乖,丁岚真漂亮,走,咱们先上车。”说着就拉着丁岚和吕书记往h1走去。
丁岚看到这车眼睛立马亮了,激动:“悍马h1吔,我还没见过真车呢,妈,妈,先给我拍张照。”说着把手机拿出来递给吕书记。
海兰等她们照完,笑着说:“回去想拍多少拍多少,上车吧。”
吕书记大吃惊:“咱们就坐这辆车?你们把车开上京北站站台了?”
丁岚鼓掌:“海兰阿姨,你真是太牛了。”
丁光昱也是某个行局一把手,见多识广,一看这车也是狠咽了口吐沫:“小杨,本来我已经联系好住的地方了,秀珍非要去你那里,不会添麻烦吧。”
杨平接过拉杆箱:“不会,我们是真心欢迎。我那里就是房间多,你们来了也帮着聚聚人气。今天来的匆忙,只借到这辆车,谁想到这么大的车只有四个座位,一会儿还得委屈岚岚挤挤。”
上了车,岚岚盘腿坐在后座中间传动箱上惊叹不已:“还有这样的车啊,太宽了,有咱家两个车那么大。”是宽,中间可以支张单人床了。
海兰和吕书记坐在后座,丁光昱坐副驾驶。杨打着车征求意见:“丁哥,咱们先吃饭,吃完饭再回去。”
丁光昱点头:“行啊,你看哪儿合适咱们就去哪儿。”
杨平叮嘱:“先说好啊,今天我请客,可不能抢着买单。”
吕书记不同意了:“那怎么行,本来就已经不好意思了,还要你们破费。”
“吕书记,客随主便嘛,”杨平看着海兰只是嘻嘻笑,不说话,“海兰你也不说两句。”
吕书记乐呵:“叫吕姐就行,在单位外面叫书记书记的,见外得很。”
海兰正神采飞扬呢:“就是,你看好前面,站台上人这么多。”
吕姐打趣海兰:“海兰你在单位那么低调,没成想你才是隐藏得最深的哦。”
海兰摸着红翡手串喜滋滋地:“都是杨平能瞎折腾。吕姐,你们这几天是打算怎么玩?”
吕秀珍把岚岚拨开点儿,好能看见海兰:“你丁哥已经联系好对口单位了,本来住处也联系好了,是我坚持要住你家的。”
海兰实事求是:“我家空房间真多,去哪里也方便,故宫啊,王府井啊,后海啊,**啊都不用坐车的,走着就去了。”
吕秀珍来过京北无数次了,纳闷儿,里这几个地方都近,那是住在那儿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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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章 请教
杨平把车停在全聚得对面巷子的停车场里,招呼几人上了楼,还不错,有位置。
菜上齐,杨平又要了瓶酒,服务员打开给几位倒上,杨平谢谢:“我和这小姑娘就不倒了,丁哥,接风洗尘,没酒怎么行,丁哥今天你多喝点儿,我开车就免了。”
丁光昱是官饭吃多了,什么好酒没喝过,酒量也不是盖的,当下点头:“行,你吕姐也能喝点儿,弟妹酒量怎么样?少来点儿吧。”
海兰对啤酒是深恶痛绝,对白酒倒无所谓,爽快地端起杯子:“吕姐,丁哥,那咱们就碰一杯。岚岚你就多吃点儿,对了,杨平给要几盒乳酸菌。”
杨平起身去要东西,顺便把帐结了。
一顿饭吃完大家已经热乎得像一家人了,海兰心情特别好,终于不用锦衣夜行了。
丁光昱去完洗手间回来埋怨:“小杨你怎么已经把帐结了啊,这怎么好意思。”
吕秀珍爽快:“行了,结了就结了,下次说好我们请,可不能在这样了。”
大家说说笑笑下了楼,杨平把车开过来,摁摁喇叭,大家上车走人。
这离家就很近了,杨平把车停在院子门口,扭头介绍:“丁哥,吕姐,到了。”
丁光昱还是有点儿微醺,跟着进了院子,酒就醒了。这尼玛也太奢侈了吧,这是演大宅门电视剧?吕秀珍扶了一把自己男人,也是被惊着了:“海兰,怪不得你说你家空房间多呢。这简直是和苏zhou怡园有一拼。”
海兰现在就比较平和了,微笑:“吕姐。哪有那么夸张。小心这里有台阶。”她拉着岚岚领着二人转过影壁,穿过垂花门。俩小破孩儿骑着平衡车呼啸而至。臭宝一看是海兰滋溜一下就要跑,害怕妈妈检查自己的日记。
海兰娇叱一声:“回来!过来给伯伯,婶婶打招呼。”
臭宝乖乖地支好平衡车,拉着睿睿过来问好:“伯伯,婶婶好,姐姐好。”
“真乖,”吕秀珍忙不迭地从包包里取出两个红包,看来是早准备了好几个,“来来。这也快过年了,婶婶给你们的年钱,不能拒绝哦。”
海兰紧着拦:“吕姐,你这是干啥,还没过年呢,这让我们多不好意思啊。”
吕秀珍板起脸:“我给晚辈一点儿心意你着急忙慌地拦着干啥,来拿着。”
丁光昱也是呵呵笑:“小廖,你在这么客气,我们还能在这儿住嘛。”
杨平在后面拉着拉杆箱也笑:“行了。快谢谢婶婶,你们也别堵在门上说话啊,快进去再说,多冷的。”
臭宝和睿睿接过红包。开心的齐声道谢:“谢谢婶婶。”
岚岚就对平衡车极度好奇,光在电视上见过奥运会警察骑过,凑过去哄臭宝:“臭宝。这车子能不能让姐姐试试啊。”
臭宝多大方:“来,姐姐你试试这个。那边还有一个,你小心点儿。很好骑,啊呀,你别害怕啊……”
看着打成一片的孩子,几人都会心地笑了,感觉还是很舒服。
进了正房,廖爸廖妈,海青两口子都在,一见来了客人都起身招呼。大家互相介绍寒暄一番,海兰就要去给吕秀珍一家收拾东厢房,自己和臭宝今晚就去后罩房睡,就在杨平隔壁,晚上偷偷转移阵地都不用跨院了。
丁光昱品着铁观音,点头:“好茶啊,这一套茶具倒是精巧……”
吕秀珍嫌他抓不住重点,起身拦着海兰:“海兰,不用收拾了,我看一进门那一排房子不都空着吗,别麻烦了,我们住那里就好。”
海兰不同意:“那怎么行,那排是南房,虽然暖气,卫生间都有,但是还没人住过,被褥什么的都还没打开晾过。”
廖妈拉着吕秀珍坐下:“秀珍啊,你就听海兰的,哪有客人来了让住倒座房的。我们虽然都没什么讲究,但这不是入乡随俗嘛,快喝喝热茶,一会儿让杨平带你们四处看看。”
侯斌和丁光昱很谈得来,品着茶,谈谈沪海和jc的差距,换着品品普洱,探讨一下两种茶的区别。
杨平把廖爸拉倒一边,悄悄塞了一个红包:“爸,一会儿海兰她们书记的姑娘进来,你和妈谁都行,给塞个红包,刚才人家给臭宝和睿睿都给了,我们也不好拒绝。”
廖爸点头把红包塞回来:“是应该回礼的,我们有,不用你给。”
杨平坚持:“你就拿着,爸,这一码归一码,我先招呼客人去。”
廖爸也不会干这些事儿,把廖妈叫过去嘀嘀咕咕。
不一会儿两颊通红的岚岚和臭宝睿睿跑了进来,到底是大姑娘了,很乖巧的很:“爷爷奶奶好,叔叔阿姨好。”
廖妈拉过岚岚,心疼:“哎呦,看把姑娘冻得,这儿有热茶,还有热冬果梨,想喝那种?还是热冬果梨吧,奶奶给你盛去。”
臭宝馋:“奶奶,我也要。”睿睿跟着点头。
廖妈给三个孩子各盛了碗热冬果梨,看着孩子们热乎乎的吃东西,乐的嘴都合不拢:“我家就俩秃小子,要是有个这么乖巧的孙女就好了,”说着把刚才准备好的红包,塞到岚岚手里,“这是奶奶的见面礼,老辈子人就讲究这个,乖,拿着啊。”
海兰鼓掌:“对,岚岚你就拿着。”
丁光昱无奈地看一眼吕秀珍,只好笑着点头:“岚岚还不谢谢奶奶。”
岚岚开心得很:“谢谢奶奶,您真好。”
聊了一会儿,杨平带着吕姐一家去归置行李。大概收拾了收拾,杨平把线香点燃。
吕秀珍闻着一阵很舒服的蜜香传来,惊奇:“小杨。这什么什么香啊?还挺舒服的。和印度香是一回事儿嘛?咦,还有这么多零碎儿。”
杨平笑着解释:“这是花奇楠线香。基本就是用越南惠安奇楠沉香调和楠木皮粉做的,闻起来清甜悠远。醇蜜飘扬,还带有花香味儿。这些零碎儿是香道用具,用来燃香的,主要是闻香可以清静身心,有助睡眠。和大街上买的印度香不是一回事,那个平时还是少用,对身体没什么好处。”
丁光昱点头:“恩,这个我知道,我们单位一个副局长也好闻香悟道。很烧钱啊。小杨你这一桶香多少钱?买的时候就是竹筒包装?”
杨平把香道用具归置在红木镶具里,白活:“买的时候是纸筒包装的,一桶四十来支香,大概九百多,这斑竹香筒大概千把块。”
丁光昱咂舌:“刘副局还说他那是烧钱呢,比你起你这简直是节约的很。”
杨平呵呵笑:“丁哥,这是起居室,茶具什么都有,想喝就自己泡。北边的屋你们住。南边的就岚岚住,你们房间里有卫生间可以洗澡,是游廊改建的。怎么样,我带你们看看院子?”
吕秀珍早就想参观了。点头笑:“好啊,我们也看看土豪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杨平嘿嘿自嘲:“也是机缘巧合的,算不得土豪。土鳖差不多。”
岚岚早和俩孩子骑着平衡车把院子每一处都转完了,就自己留下打开电脑上网。杨平带着吕秀珍两口子先到了后院,指着自己住的房子说:“这是我住的。旁边是海兰,这后面几间是后罩房以前一般是没出阁的闺女住的,刚才的正房以前就是老爷太太住的,东西两边耳房是卧室,中间是堂屋,接待客人,祭祖,起居什么的。”
丁光昱赞叹:“青砖灰瓦,玉阶丹楹,住在这里才养人呢。”
杨平笑着掏出烟:“丁哥抽烟不?”
吕秀珍白一眼老公:“他是老烟鬼了。”
这就好,俩人一人一根,这院子里平时就杨平一人抽烟,没少挨数落:“这下有人陪着抽烟了,分散些火力,哈哈。”
来到中间庭院,杨平进屋拿了个烟灰缸出来:“丁哥,弹这里。这是中院,原来就有这两颗树,我也就没做改动。青石板铺设的主要十字通道,很平整,很适合孩子们骑平衡车。你们屋对面是西厢房,海兰他姐一家过来住住。这些房子自成天地又可以通过抄手游廊连接,等到夏天我再搞点儿葫芦,叠石造景,养养花鸟鱼虫的,美得很。”
吕秀珍神往:“那就是神仙的日子了……”
“咱们进来的地方叫垂花门,前后两个双坡顶相接,这垂花门依我看修得最华丽了,檐口椽头椽子雕工迤逦,两边倒垂的垂莲柱头也是雕工精湛,颜色艳丽。过去的那一排房子就是南方,也叫倒座房。”杨平吸口烟继续:“这几道门就把和整个院子和外界完全隔开,形成一个私密的空间,很符合古人的中庸之道。往外就是影壁,用砖石平成梅兰竹菊四君子。再往外就是大门了,门口还有对石鼓。这都是别人修整好我捡的便宜。”杨平一路介绍的口干舌燥。
吕秀珍两口子是真真感受了一把什么叫平淡中的奢华。
三人回到中院,丁光昱把烟头摁熄,摇头叹气:“本来还担心你这儿不够住,现在看来再来一二十口人都随便住下了。”
杨平去厨房取瓶可乐,笑着问:“岚岚喝不喝可乐,厨房里有。”
吕秀珍扁扁嘴:“嗯……不让她喝碳酸饮料的。小杨,听说你对古玩研究很深?木头你懂不懂啊?来来,进屋说,我还真有点问题想请教你。”(未完待续。。)
ps: 大家有什么意见可以在书评区写出来,最好不要玩文玩,太费钱,文玩穷三代,古董毁一生啊。
第二百一十五章 阴沉木
杨平本来想推辞,开始一听说问题是关于木头的,那就听听。
进到屋里,丁光昱用电开水壶烧上水,杨平帮着给茶盘里的紫砂壶放上茶叶。
吕秀珍坐在鸡翅木圆桌前,拿出手机调出一张照片,递给杨平:“你点下面,还有几张,这是我弟弟在老家盖房子挖地基挖出来的,谁都没敢告诉,他上网查了说是阴沉木。”
杨平皱着眉,滑动手机屏幕,从这几张图片上来看是阴沉木无疑,也就是蜀人讲的乌木。而且这不是金丝楠的阴沉木,也就是香樟树根沉入河道淤泥里经过几千年形成的。他搓着老莲花菩提沉思,丁光昱把茶泡好,倒在杯子里给杨平推过去:“小杨,这是不是阴沉木?”
“是,”杨平点头认同,“这是阴沉木,看样子体积不大,可以好好收藏。”
丁光昱面上一喜:“那小杨,我那小舅子想把这东西卖了,你看问题大不大。”
杨平喝口茶琢磨:“恩……问题是不大,这东西不是古玩,理论上是随便卖。但是横财不是那么好发的,眼红的人多,所以大部分出土的阴沉木都被认定是国家的,不让买卖了。吕姐弟弟的这块,挖出来没让别人知道这就很好,我看这块体积不是很大,也就一吨,运送起来也方便,买卖应该不难。”
吕秀珍也是面露喜色:“小杨,你愿意不愿意买呢?或者有没有认识的人能买?”
杨平的杯子被续满,他一口喝掉:“这个。我买或者介绍人买都可以,但是有个问题你们要清楚。不是所有阴沉木都是很值钱的。虽然说“家有珠宝一箱,不如乌木一方”但是真正值大钱的还是那种金丝楠木被埋淤泥里。在缺氧、高压,细菌等微生物的作用下。经过数千年甚至上万年的炭化形成的阴沉木。我知道一个藏家存的一棵金丝楠阴沉木和整个差不多大,要价一百万,还有一个六吨多的要价也是一百万,这就是木种的差距了。”杨平知道过两年这两棵阴沉木都要价三百万了,但还是没卖出去啊。
吕秀珍斟酌语句:“恩,小杨你给姐给句话,如果你要能出什么价?”
杨平吸吸腮帮子,砸了一下嘴:“吕姐,论起来现在几十万我不是很在意。但是生意是生意,我不能坏了行道,我现在就打电话问问啊,我问的是京北嘉德拍卖公司的老总。”
杨平拔出电话,按成免提,拨出去,电话响了两声通了:“小杨,这么晚打电话过来是对这次拍卖还有疑问?”
“没有,没有。是这样,”杨平解释,“我想收一块阴沉木,大约就一吨多。树根,我看是香樟的,就是不知道现在的行情。想请教一下。”
魏总想想:“小杨,那种碳化木现在价格很高啊。还是要看实物的,香樟的碳化木一吨多?多多少?碳化程度怎么样?都不知道啊。就是品质比较好的那种,现在的价格应该在六十万左右,有没有照片?发过来我看看。”
“有,有,我现在给你发过去,等等再打,挂了啊。”杨平挂了电话,用吕秀珍的手机对着魏总的号码发了过去。不一会儿电话打过来了。
还是免提:“魏总,怎么样?”
“这块阴沉木品质很一般,五十五万左右合适,超过六十万就不要要了。”魏总下结论。
挂了电话,杨平看看吕秀珍夫妻俩:“吕姐,要是不着急用钱就先不要卖了,过两年价格绝对翻三个跟头。”
吕秀珍点点头:“这都已经很高了,在jc能买一套好房子呢。回头我问问我弟弟。谢谢你啊小杨。”
“这谢啥,行,你们也累了早点休息吧,我过去了。”离开东厢房,杨平不打搅人家休息了,看看廖爸廖妈也都睡了,院子里就岚岚带着俩小破孩儿还在疯,摇摇头回了屋。估计没多久海兰海青就该抓孩子睡觉了。
杨平把老莲花菩提盘成三圈放在罗汉床上,去卫生间洗漱完,看着脚踏上立着的半瓶可乐,得,牙又白刷了。索性不睡了,点根烟,打开本子,继续把骑行帖发完。
抽完了七八根烟,喝完半瓶可乐,骑行帖终于发完。杨平踢踢踏踏地去刷牙,海兰滋溜钻了进来,一顿猛咳:“咳咳,你点火呢还是烧香呢?我还以为进了和尚庙呢。”
杨平咬着牙刷唔哩哇啦:“恩,刚发完帖子,你看看回复,超火爆的。”
海兰支开半扇窗户,着窗户都是仿古的,只能半扇窗户向上支开。
杨平洗把脸,抱怨:“这么冷,开什么窗户啊?咦……快关上。”还是自己关。
海兰也冷钻进被子里,露着眼睛,瓮声瓮气:“你晚上跟吕姐他们聊什么去了?”
杨平也钻进去,搂紧海兰:“吕姐她弟弟盖房子挖出来块阴沉木想卖,就问问我有没有路子。”
“卖木头犯法?”海兰还是心思敏捷,一下子就抓住重点。
“也不是犯法,”杨平耐心解释,“就是眼红的人多,因为很贵,基本上有出土的阴沉木就会被定为国家的,其实很多国家收走还是撂在库房里当垃圾,到不就放在街道办的停车场,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海兰往杨平怀里钻钻:“不是很贵吗,为什么还不重视?”
杨平呵呵笑:“阴沉木这东西是不可再生资源,但是它能干什么?还不就是做家具,雕工艺品。一方海黄什么价?一方小叶紫檀什么价?比它贵的木头多了。最关键是国家拿来没用啊,只能放进博物馆,让大家看看而已,破木头又没啥看头。私人买卖又不允许,所以说是鸡肋。只有在藏家手里才有价值。再说那东西亦正亦邪,历史上人们用阴沉木也就是做棺材,雕小件,连家具都很少做。“阴气过重”,“触霉头”这在今天也是大忌,所以收藏阴沉木的藏家也不是很多,阴沉木也就往往有价无市了。也有人另辟蹊径说阴沉木可以“辟邪纳福”,“镇宅降魔”。怒目金刚也是人所敬仰,说以民间有话说“家有财宝一箱,不如乌木一方”。”
海兰过来不是讨论阴沉木的,腻声腻气:“那吕姐一家人你还喜欢吧。”
杨平搂紧海兰:“还不错,我打算帮他们一把,如果他们联系不到卖家,我就买下来,虽然价格虚高,但也一直在涨价。”
海兰仰头眯着眼看看自己男人,呼吸间一股股热气喷在杨平脖子上,这就是最好的cuiqing剂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