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章 最毒妇人心
救人如救火,九爷,我可否先看看孩子?相信如果是华老在,他也会这样的”
胡忧这话,是压着火气说的,黄九成那种对孩子的冷漠,让他想起了自己的身世。
黄九成被胡忧的话弄得脸有些干,但是因为不了解胡忧都真正身份,也不敢太得罪胡忧。他也许不会把曼陀罗帝国放在眼里,但是绝对不敢把华老不放在眼里。权贵有权有势有女人,最怕的是什么,不就是生病吗。整个天风大陆的大夫,都尊药王录为祖师,华老做为药王录当代传人,人人都要给他几分面子。
这也就是胡忧这种对华老国际地位不了解的人,才会称人家为华老头,别人就算是在心里,也不敢那样不敬的。
胡忧说完这话,就给柳氏使了个眼色。柳氏虽然一直在哭,却非常留意这边的情况,一见胡忧的眼色,马上转头去看黄九成,看他默认,赶紧给胡忧带路。看她那急样,如果不是黄九成在这里,弄不好,她直接来拉胡忧的手呢。
胡忧跟着柳氏,几步就垮入了房间。其实这也说不上是房间,不过是用轻木板,把一个马车车厢隔成两半而已。
这房间并不是很大,只能放一张小床,剩下一点活动空间而已。不过布置得到是挺雅致的,一个小小的梳妆台上,除了放着女儿家用的香粉之外,还放着几本书。看来这是柳氏闲的时候看的。枣木床摆在靠窗处,透过那垂下的罗帐,可以看着一个几月大的小孩子,躺在那里。
胡忧偷偷的吸了口空气之中的奶香,暗想着不是说柳氏有两个儿子吗,另一个儿子不睡在这?
这只是胡忧的好奇,显然与病情没有什么关系,胡忧也不有问出口。
柳氏心怀感激的对胡忧说道:“麻烦大夫了。”
胡忧这时才第一次正眼看柳氏,顿觉得眼前一亮,这位华服女子,虽然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但是却并不显老,长得很清秀,一看就是出生大家的女子,身上有股子书香之气。
只是她眼中的哀怨,让人看着不免有些心痛。胡忧一眼就看出了,这个女子不快乐。胡忧猜她并不是因为儿子病,才这样。而是她一直以来都不快乐。她是在默默控诉着生命的不公和委屈吗?
胡忧心中阵没由来的无力,道:“少夫人不用客气,为病患解除痛苦,本来就是我行医之辈的应该做的事。我们还是先看看小公子吧,他是什么发病的?”
柳氏赶紧抢前一步,把罗帐拉开,微微的抽噎了几声,说道:“今天早上之时,地儿还好好的,中午也不见有什么异样。可是从晚上吃完晚餐之后,他就开始不太对劲了。平常他很喜欢晚餐后跟我玩的,可是今天他却不理我,我逗他,他也不看我。我一开始还以为他是累了,哪知道晚上才刚睡下不久,他就一直大哭,怎么都哄不停,然后就没这样了。”
柳氏是边说边哭,其本没有什么重点,东一句,西一句的,说了和没说分别不大。看来她已经被儿子的病情,弄得都有些脑乱了。
胡忧皱了皱眉,也没有再问柳氏,知道以她现在的心情,跟本说不清楚太多的东西,还是自己看好了。
枣木床上,那襁褓中的小孩,正闭目躺在小绵被之中。他现在是不哭了,但是那脸色青紫,呼吸短急,那还不懂人情冷暖的眉头紧紧的皱着,一看就知道他很难受。
别说是柳氏哭,胡忧看到这样的场面,都有些想哭。轻轻的拉开棉被的一角,胡忧把一根手指头,放在孩子的手腕上。这种手法有个说法,叫做一指定三关。因为小孩子的手小,要像大人那样三跟手指诊脉是不可能的,三跟手指放上去,都快到胳膊了,所以给三岁以下的小孩子诊脉,只能用一根手指。
柳氏看胡忧的动作,就明白他要给孩子诊脉,于是提醒道:“大夫,地儿天生反关脉,脉动在手背上。”
反关脉胡忧在还是知道的,这是一种生理性变异的脉位。指桡动脉行于腕关节的背侧。故切脉位置也相应在寸口的背面。有同时见于两手,或独见一手的。
胡忧闻言,在手背上找到寸口脉,给孩子珍起来。胡忧的食指刚一按在孩子的手背上,就感觉孩子的皮肤冰冷,脉动非常急,再细查,还发现停跳的现像。
柳氏看胡忧的脸色不太对,焦急的问道:“大夫,我的孩子是怎么了,得的是什么病?”
胡忧看了柳氏一眼,摇摇头,道:“现在还不确定,你帮我把孩子的小手掰开,我要再看看他的指纹。
指纹指的是浮露于食指桡侧缘的脉络,它是手太阴肺经的一个分支,所以望指纹与诊寸口脉有相似的临床意义。由于小儿切脉部位短小,诊脉时常啼哭躁动,影响脉象的真实性,而指纹处皮肤薄嫩,脉络易于暴露,故对三岁以下的小孩常结合指纹的变化以辅助诊断。
胡忧虽然出生江湖,但是这些东西,他同样知道。要知道‘疲门’可不像其它七门,全属骗人,这一门的人,是有些真本事的。只不过能不能医好,就得看你的命了。
看了指纹之后,胡忧又看了孩子的脚,眼皮,而且还爬在孩子的口鼻边,闻他呼出来的气。
一轮下来,胡忧是身心都出汗,犹豫着要不要把自己的判断告诉柳氏。不过这事,看来不说是不行了,希望这少夫人都坚强一些吧。
柳氏看胡忧一连用了好几种她见过的,没有见过的方法来给孩子做检查,却又总不告诉她答案,不由又急哭了起来:“大夫,我的孩子究竟得的是什么病,求求你告诉我吧。”
胡忧探了口气,瞟了门口一眼,低声道:“少夫人,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必须得冷静,知道吗?”
柳氏连连点头道:“好好,大夫,我都听你的。”
胡忧咬咬牙道:“令本公子这不是病,他是中毒了。”
柳氏刚要尖叫,想起胡忧的话,赶紧用手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可是声音可以捂住,伤心又怎么能捂住呢。大颗的泪水,如溃提的河水,奔流而来,止都止不住。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能不昏倒就已经算她坚强了。
胡忧刚要开口安慰几句,柳氏‘噗通’一声,已经跪在了胡忧的脚边,惨然道:“怎么会这样,大夫,我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我做牛做马,一定抱答你”
胡忧此时也挺为难的,给小孩子治病,本就已经是一件非常难弄的事,要给孩子解毒,那就更难了。他本来只是想来看看热闹的,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他忍心抽手而去吗?
胡忧扶着柳氏道:“少夫人先起来再说,医者父母心,我会尽全力的。”
“可是大夫”
“先起来再说。”
看胡忧脸现怒色,柳氏也不敢再跪了,赶紧起来。
胡忧到不是生柳氏的气,他在恨那个下毒之下。哪怕再大的仇恨,小孩子总是无辜的,什么人能下得去这样的毒手呢?
胡忧想着心头火起,口干舌燥。随手拿过手边的碗,就喝了一口。柳氏瞪大了眼睛,看胡忧的动作,想叫,却又不敢叫。只能眼挣挣的站在一边。
胡忧只喝了一口,就感觉味道不太对,回过神来,低头一看。只见碗中的并不是他想像中的茶水,而是大半碗乳白色的东西。
胡忧有些不确定的指指手中的碗,问柳氏:“这是你的?”
柳氏小脸红得都快滴出水来了。那可不是她的吗。因为小儿子病了,已经有两顿奶没有喝了,她涨得太难受,没有办法,只能偷偷的挤到碗里去。可是因为心挂着儿子,她忘记收起来了。当她发现胡忧拿错的时候,想提醒胡忧的,又怕胡忧生气,所以没敢出声。
胡忧看柳氏羞色的反应,不用问也知道答案了。之前他还在想着自己小时候有没有喝过这种奶,现在是不用想了,别管以前有没有喝过,现在他是喝过了。
胡忧本就是一脸皮和城墙差不多的家伙,这样的失误,并不是给他造成太大的困扰,两三下,也就丢一边去了。
胡忧眨巴眨巴嘴道:“味道还不错。好了,咱们现在来说说令公子的问题。”
看柳氏又要哭,胡忧一摆手道:“得了,别整那些没有用的,浪费时间。现在令公子是中毒,这玩艺不好弄。要想解毒,我们就得先知道令公子中的是什么毒。你想想看,有可能是什么人干的。”
柳氏想了好一会,摇摇头道:“我不知道,孩子今天一直都在我身边,没有让任何人抱过,我想不出,谁有机会下毒。”
胡忧听着一愣,他之前还计划则怎么把一个个嫌疑人排除出去呢,哪知道居然一个嫌疑人也没有。
这就太奇怪了,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柳氏不可能说谎。而孩子一直在她的身边,哪想要给孩子下毒又不让她知道,那跟本是不可能的。难道自己检查错了,孩子并不是中毒?
不可能
胡忧否定了这个猜想。
无论从脉像,瞳孔,舌头和皮肤,胡忧都看到了中毒的反应。他敢用项上这颗人头做保,孩子中毒是完全可以确定的。
胡忧问道:“少夫人,你在好好想想,会不会你在上茅房,或是干什么的时候,曾经把孩子交给过其他人暂待?”
柳氏很肯定的说道:“没有,往日我也许有这样过,但是今天,绝对没有过。”
胡忧看柳氏说得那么肯定,有些头痛的抓抓头,问道:“那孩子今天都吃过什么?”
柳氏有些不自然的说道:“他今天就吃了一些奶,别的什么也没有吃过。”
胡忧突然想到黄九成对孩子的态度,不由问道:“九爷似乎不是很喜欢你的孩子。”
柳氏的脸上,现在惨然之色道:“是的,他一直怀疑地儿不是他黄家的儿孙。”
胡忧注意到柳氏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有一股很重的怨念。本想随口问这孩子究竟是不是黄家的,最后还是忍住了。这是人家的家务事,还是别打听的好,再说就算是不是,柳氏也不会说出来的。她又不是傻子,会把实话说出来吗。
胡忧在心里把所有的线索整理了一遍,柳氏没有熟开过孩子,孩子今天吃的又全是妈,那他是怎么中的毒呢?
胡忧想着,不由把目光放到了桌上的那半碗奶上,猛的心中一动,暗道问题会不会是出在这里。
胡忧想着,又把那半碗奶拿了过来,放到鼻子下面,仔细的闻一会,似乎没觉得有什么问题。犹豫了一下,胡忧小心的舔了一些,细细的品味,似乎微微的感觉到舌头有些嘛。
胡忧无视柳氏异样的目光,开口问道:“这奶你是什么时候挤出来的。”怕柳氏误会不答,他又接了一句道:“我怀疑问题出在这些奶上。”
一听到事关孩子,柳氏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赶紧说道:“这是我半小时之前挤的。不过孩子吃奶从来不会用碗的,他都是直接直接喝的。”
虽然有些不太合适,但是胡忧还是要求道:“你再挤一些给我看看。”
柳氏深深的看了胡忧一眼,猛的一咬牙,把衣服拉开,道:“大夫你还是直接看好了,为了孩子,我什么都不在呼。”
因为这马车的房间很小,最多也就只能进两个人。所以此时,这里就胡忧和柳氏站在床边,而且距离并不远。
胡忧看着那挂着奶水的嫣红,有些热血上升,不过他也知道,现在不是想那些乱七八糟东西的时候,强忍着想要乱摸的手,取了一些奶水,放到嘴里一尝。
胡忧表情严肃的说道:“是了,就是这个。看来那个不是给孩子下毒,而是给你下了毒。孩子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你过奶给了他。”
柳氏听着一愣,不解的问道:“可是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呀。”
胡忧解释道:“因为下药的剂量小,你的身体可以承受,而孩子还小,太脆弱了,所以才会出问题。
看来对方是个高手,下药的剂量控制的非常好。我们想要救孩子,必须得把这个人找出来。”
柳氏现在已经是六神无主,赶紧问道:“那我们应该怎么做。”
胡忧道:“你先想一下,在黄家,谁会想对孩子不利。以我估计,他这是冲着孩子去的。”
柳氏脸色一变道:“黄家唯一会对孩子不利的,只有黄九成他一直怀疑这孩子的来路,很不喜欢他。他还曾经想要把孩子给送人呢。”
胡忧皱眉道:“你的意思是黄九成会下毒的可能性很高?我可不可以问一句,这孩子究竟是不是黄家的。”
这是一个对男人很悲哀的问题。由于男女的生理节构不同,男人并不能保证老婆肚子里的孩子,百分百是自己的。这一点,只有女人自己可以保证,而男人就算是经过DNA比对,也只有确认八成,想百分百,跟本不可能。很多男人,帮别人养了一辈子的孩子,到了都不知道,那个孩子,跟本就不是他的。
柳氏看了胡忧良久,紧咬着红唇,摇头道:“不是,黄九成猜对了,地儿并不是黄家的子孙。”
柳氏说出这话,一改之前的软弱,冷声道:“这孩子的父亲,是一个很有势力的权贵,黄九成居然敢对我下毒,我是不会放过他的。
大夫你不用怕,只要你帮我把孩子救好,将来我可以保你荣华富贵,金钱美女,享受不尽。”
胡忧心说这都是什么事。怪不得黄九成对孩子的态度那样的呢,原来他是早就有查觉了。那老子现在算什么?胡忧的心那个纠结呀。
柳氏看胡忧低头不语,以为胡忧不信,从怀里拿出一个金牌,递给胡忧道:“这是孩子父亲的信物,你一看,就知道了。”
胡忧接过信物一看,差点没扔出去。马拉戈壁的,上面写的居然是吴立两个字。吴立这个名字很普通,但是信物后面的图案,胡忧可是熟悉得不行。同样的图案,胡忧在堡宁被围的时候可见过。当然池河方面的统领,就是这个家伙。***,这也太巧了吧。
胡忧心中一动,装做不懂的问道:“吴立是谁,我不认识。”
柳氏解释道:“他是池河帝国四大公子之首,门下食客三千,又手握重兵,就连池河的王子见了他,都要让三分。
既然已经说了,我就不妨多告诉你一些。这一次,我们母子,就是去池河与吴立公子汇合的。”
胡忧问道:“我们不是去福永城吗?”
柳氏道:“是,但是那并不是我们的终点。吴立公子的人会在那里接我到池河去。只要你帮我,我会把你引荐给吴立公子。”
胡忧想了想问道:“那黄九成呢?”
柳氏眼中凶光一闪道:“我会杀了他的,就像杀掉他五子七孙那样。我要让他黄家绝子绝孙
253章 佣兵的无奈
253章佣兵的无奈
有人说,每个人的身体里,都住着两个小人,一个是天使,一个是恶魔。胡忧在短短的几分钟时间里,就亲眼目睹了柳氏从天使转变成恶魔的全过程。
这个柳氏,在前一分钟,还是痛哭流涕,我见犹怜,让人不忍去伤害的女子。但是后一分钟,她马上就转变成了一个冷血无情的女人。
如果不是柳氏亲口说出,胡忧还真不敢相信,她竟然已经用各种手段,弄死了黄九成的五个儿子,七个孙子,而且直到现在,黄九成都还只是怀疑小曾孙黄地随不是他们黄家的孩子,对五子七孙先后死去的事,还归于老宅的风水问题。这也是他为什么决定举家搬迁的原因。
胡忧不想去知道黄家和柳氏之间的恩怨,这个世界,没有无原无故的恨,也没有无原无故的爱,每一件事的发生,必有其因果关系。柳氏的手段看来恨毒,也许是因为黄九成的手段更毒呢?
胡忧从来不把自己当成救世主,也没有想要做什么裁决者,这种谁对谁错的问题,他不想管,也不会去管。他即不是黄家人,又不是柳家人,甚至都不是这天风大陆的人,这与他有什么关系吗?
惨?
这个世界的惨事多了去了,哪天又不在发生呢。他不过是无意之中,知道一些事而已,不需要去解决的。
胡忧现在在脑子里计算的,是自己的事。这一次,他的目的是去池河帝国找三皇子赵尔特,然后呆在他的身边,尽可能用最短的时间,挑起池河帝国内部的争斗,从而为不死鸟军团的发展,求得一个相对安定的环境。
之前胡忧的计划里,并没有吴立这个人。因为他们虽然有过交战的经历,但是那仗最后因为他抓了陈梦洁,并没有打起来。胡忧也并不认识吴立。
可是现在,仿佛是老天爷安排好了一样,掉下个帮吴立生了个儿子的女人。这么好一个机会,不利用不是太可惜了吗?
胡忧之前还想着,以什么身份呆在赵尔特的身边,现在看来,如果能以一个医者的身份,经吴立这个跳台,进入到池河帝国的贵族圈里,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谁会讨厌一个医术高明的大夫,又有谁会去防备一个大夫呢?
胡忧瞬间就考虑了整个事情的利弊关系,他决定和柳氏绑在一起,至于那个黄九成嘛,一个能向几个月大孩子下毒的人,似乎也不值得同情,反正是他们狗咬狗的事,与他有什么关系呢。
胡忧想着,脸上露出了贪婪的笑脸,看向柳氏问道:“少夫人说的可是真话,要是我能让你们母子平安,你就把我推荐给吴立公子?”
柳氏道:“当然,我虽然是妇道人家,但是说出来的话,同样一言九鼎,说一不二。我不需要你做任何的事,只要保得我母子不中毒就行了。”
胡忧试探的问道:“那黄天随大公子呢?”
胡忧问的是柳氏的那个三岁大儿子,在之前的谈话中,柳氏并没有提起过他。
柳氏摇摇头道:“这个不用你管,你只要保住我和地儿就行。”
胡忧心说,看来这里面还有什么故事,不过管他呢,我不过是过个桥而已,不需要连桥是怎么建造的都去管。
胡忧重重的点头道:“好,少夫人,从今往后,我们就是一条线上的蚂蚱,跑不了你,也蹦不了我。”
胡忧这个比喻,听得柳氏心里有些便扭,不过脸上,并没有表露出来。两人算是暂时同一阵线了。
胡忧心想着,即然要利用这个柳氏,那总得先给点表现才行。这个柳氏最看中的是这个黄地随,那可不能让他死了。
至于柳氏为什么会那么看中黄地随这人小儿子,胡忧随便想想就知道,一句话——母凭子贵。
男人嘛,都是风流的,这柳氏的姿色虽然还算不错,但是在权贵的眼里,美女太不值钱了,随便挥挥手,就能大把大把的来。可是儿子就不一样了,那个吴立之所以会派人接应柳氏,这个刚刚三个月大的黄地随,可比柳氏重要太多了。没有了黄地随,柳氏不过是一日货而已,吴立怕是看都不会看她一眼吧。
胡忧转着这些念头,出了房间。黄地随身上的毒可还没有解了。要是换成大人,胡忧也许会用自己的药来试着解毒。可这面对三月大的孩子,他可真不敢下手,还好已经知道了是谁下的毒,胡忧也就有办法了。他打得算到黄九成的身上偷。
对于一个身怀透视眼,又在江湖上坑蒙拐骗十三年的人来说,要偷点东西,那真是轻松加愉快。胡忧借着和黄九成聊华老的事,很容易的就从他的身上,拿到了解药。
风停了,雨停了,天明了,上路了,一切似乎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只有胡忧知道,计划又一次改变了。
为了不打草惊蛇,胡忧让柳氏装成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按着以往的习惯,应该怎么样,还是依然怎样。
因为有了解药,也就不怕下毒,柳氏也同意的胡忧的话。不同意也不行,现在她的外援还没有来,跟本斗不过黄九成。她再怎么样,也必须要忍到福永城,和吴立派来的人汇合了,才能办事。
这样的结果,让胡忧再一次看到了一个非常有潜力的影视巨星。如果不是知道其中的内幕,连胡忧都看不出现,那个娇滴滴,总是忍气吞声的柳氏,居然长了一副蛇蝎心肠。
胡忧在佩服她演技的同时,也在心里暗暗的警惕,可不能让人家来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才好。
日子一晃,又过了十多天。这十多天过得很平静,每天就是赶路而已,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这十几天来,胡忧的小日子过得不错。除了赶路之外,有空的时候,要不就和普斯卡丝玩玩刺激游戏,要不就和黄九成聊聊养身方面的事。
这个黄九成自从听说胡忧和华老认识之后,对他的态度就好了很多。不时会请胡忧过去用饭,品茶什么的。胡忧为了能看看柳氏的情况,也不太拒绝。反正是有得吃,有得拿,干什么不去呢。
逍遥的日子过得不错,不过胡忧也有自己的烦恼。他的那个虚质精神力练得很不理想,这都已经一个多月了,他除了那抬隔空看物还行之外,别的二十招,他一招都使不出来,也不知道是练习方法的问题,还是什么问题,胡忧也找不出个原因。
普斯卡丝远远看到胡忧在水边发呆,就主动的走了过去,在胡忧的身边坐下,问道:“在想什么呢?”
普斯卡丝自从跟胡忧发生过一次关系之后,似乎有些上了瘾,又或是迷上了胡忧,总是喜欢近接胡忧。
胡忧转头看了普斯卡丝一眼,摇摇头道:“没有什么,我在看风景呢。”
普斯卡丝笑笑道:“这里的风景真是很美呢。”
胡忧伸了个懒腰道:“是呀,有时候想想,如果在这水边,自己盖栋房子,饿了打打鱼,打打猎,逍遥过一辈子也挺不错的。”
普斯卡丝问道:“这是你的理想吗?”
胡忧苦笑道:“想想而已,那样的生活,我恐怕过不了三天。”
普斯卡丝咯咯的笑了起来,她现在是越来越喜欢胡忧说的这些水话了。
笑着了一会,普斯卡丝收起了脸上的笑意,问胡忧道:“你真的不打算留下来吗?”
胡忧点点头道:“是的。我是一个浪子,流浪才是我的梦想。到了福永城之后,我会继续往前走,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普斯卡丝不舍的问道:“那你还会回来吗?”
胡忧扔了块石片,在水里打出几个水飘道:“我也不知道,也许会,也许不会吧。以后的事,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普斯卡丝咬咬牙道:“答应我一件事行吗?”
胡忧看向普斯卡丝,道:“什么事?”
普斯卡丝道:“如果有一天,你再来桂林帝国,一定找我。好吗。”
胡忧心中有些黯然,他知道,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普斯卡丝对他也有了点情,他何尝又不是这样呢。
人,都是感情动物,两个人就算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经常见见面,聊聊天,感情也会好很多,更何况他们还什么都做了,还是那种很激烈的呢。
胡忧点点头道:“好,我答应你,如果我将来再来桂林帝国,我一定找你。”
普斯卡丝笑了,胡忧也笑了,他们都知道,这个承诺很渺茫,此次一别,两人是天各一方,再次见面的机会,很少了。
普斯卡丝重重的吻住胡忧的嘴,低吼一声:“爱我”
胡忧也顺势抱住了普斯卡丝,玩起了他们都很喜欢玩的游戏,还有两天,队伍就到福永城了。
是夜,天凉如水,大陆的气候就是这样,越是往北走,就越冷。
柳氏的马车里,坐着刚刚摸进来的胡忧。他不是来偷香窃玉的,而是来给黄地随检查身体的。
柳氏紧张的站在胡忧的身边,看胡忧把手从儿子的身上拿开,马上迫不及待的问道:“怎么样,地儿没有什么事吧。”
胡忧点点头道:“和我猜的一样,那个黄九成发现药力无用,更大了份量,不过没有关系,一会你把解药吃了,再给孩子过奶就行。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柳氏听胡忧这么说,才松了一口气,道:“还好明天就要到福永城了,不然这样的日子,我真是没有办法过了。”
胡忧安慰道:“忍耐吧,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你的好日子,快要来了。”
“咣”
胡忧的话声刚落,车门被人一脚踢开,黄九成拿着把大砍刀,指着胡忧道:“好日子,你们不会再有好日子了。奸夫yin妇,我要杀了你们。”
胡忧在门口被踢开的瞬间,已经护在了柳氏的身前。他和柳氏并没有发生过的接触,不过他知道,解释是没有用的。这时候能保住自己的,只有武力。
胡忧转头看柳氏已经非常机警的把孩子给抱上了,赞许的点了点头。这个女人虽然武力不强,但是脑子相当的好使。胡忧之前还考虑着,到了池河帝国之后,是不是帮她一把,让她弄到一些权势。池河帝国有这样的人在,想要平静,看来是不容易的。
不过别管往后怎么样,得先过了今晚再说。黄九成也是省油的灯,他起来,他要护着柳氏母子,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胡忧喝道:“黄九成,不论你信不信,我都要告诉你,我与少夫人,并没有任何的媾和。”
黄九成哼哼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就算你什么也没有做,光凭你偷入马车,与柳氏私会,我就要你死。”
黄九成说着手一挥道:“给我上,把柳氏抓住,男的分尸。”
黄九成显然是怒极了,这会,他可不管胡忧是认识华老还是什么老了,开口下的就是死命令。
“住手”
就在双方要动手的时候,普斯卡丝也带着佣兵团的人,赶了过来。营地里发生这么大的动静,她不可能不知道的。她显然赶得有些急,衣服都没有穿好。
黄九成有些惊讶普斯卡丝居然会插手,重重的‘哼’了一声道:“普斯卡丝团长,你难道要插手吗?”
普斯卡丝看看胡忧,又看看黄九成,脸上现出了一丝难色。要知道佣兵有佣兵的规矩,现在黄九成是蓓蓓佣兵团的雇主。也就是他们暂时性的主人。无论是任何的理由,一但他们跟黄九成交手,那么蓓蓓佣兵团的名声,也就毁了。以后将不会再有人聘请他们做任何的事。
普斯卡丝咬牙道:“无名是我蓓蓓佣兵团的人,我不许任何人伤害他。”
胡忧也是懂得佣兵规矩得,听到普斯卡丝这么说,他心里很感动。但是他却不能领这份情,创立一个佣兵团不容易,普斯卡丝和他的团队,以及团队后面的亲人,都是指着佣兵团吃饭的。他不能看着蓓蓓佣兵团毁了,做为有着同样经历的人,他知道,蓓蓓佣兵团对普斯卡丝的感情,和他对不死鸟军团的感情是一样的。
胡忧开口道:“普斯卡丝团长,这里的事,与你无关,你带大家回去吧。你不是已经把这次的雇佣费给了我吗,从那时开始,我跟蓓蓓佣兵团已经没有关系了。现在我并不属于蓓蓓佣兵团的人。”
胡忧说这话的时候,能很明显的看到普斯卡丝身后几个佣兵松了一口气。和胡忧猜想的一样,他们就算跟在普斯卡丝来了,也不一定会动手的。要知道这是一个污点,有了这个污点,他们就算离开蓓蓓佣兵团,也很难再加入其他的佣兵团。胡忧与他们不过是二十几天的交情,还不足以让他们能做出那么大的牺牲。
莫道世态炎凉,这就是社会,这是一个很真实的世界。世界是有游戏规则的,当你的能力,还不足以去破坏游戏规则之前,你必须的遵守。
黄九成似乎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面有得色的说道:“普斯卡丝团长,他的话,你听到了吗。马上带着你的人离开,这里的事,与你们无关。”
这时候,普斯卡丝的身边的佣兵也劝她,要知道她可是团长,她不走,其他的佣兵也不能走,这又是另一条佣兵的规矩。佣兵,看似很精彩,但是他们的身上,背负着很多的条条框框,并不是可以随性而为的。
胡忧看普斯卡丝还在犹豫,哈哈大笑道:“普斯卡丝团长,你还是离开好了。放心吧,这老黄家能一战的,不过只有三十多人而已,比起三四百条土狼,他们还差远了,伤不了我的。”
胡忧这话说得豪气冲天,那些佣兵听着都很佩服。经过二十多天的相处,他们很挺喜欢胡忧的。如果是换成明天,他们与黄九成解除掉之间的雇佣关系,他们肯定会出手帮胡忧,可是现在,他们真的不能啊。
普斯卡丝深深的看了胡忧一眼,一咬牙,带着手下离开了。身为团长,她必须考虑更多的事,不能一时的冲动,毁了大家的前途。
胡忧看普斯卡丝都走了,二当家莱尔却还站着不动,不由说道:“莱尔大哥,你也走吧。”胡忧知道,莱尔有七个孩子要养了,不能在这里把工作给丢了。
莱尔坚定的摇头道:“我不走,我给你观阵,他们要是伤你,我不答应”
胡忧笑笑道:“相信我,他们这几个货,还伤不了我的。普斯卡丝团长在等你呢。”
莱尔终于还是离开了,他的眼中,很明显的藏着深深的无奈。他已经不在年轻,年轻时的热血,被社会消磨掉太多,如果再年轻十年,他不会离开,可是现在,他只有离开。
胡忧看佣兵团的人,全都已经退到了远处,嘴角露出了自信的笑。这还是他第一次,站在他人的角度,去考虑问题,感觉似乎还不错。
来吧,这只是一场小战而已。用不了太多时间的
254章 以医之名
254章以医之名
“你没事吧。”
柳氏看着胡忧手臂上插着的那支箭,有些担心的问道。那支箭本来是射向她的,是胡忧帮她挡了一箭,才没有让她伤着。
胡忧回头看了一眼那已经被他们甩开的追兵,笑笑道:“没事的,你不用担心。咱们得加快速度才行,不然他们又追上来了,这些家伙,真是烦人。”
柳氏也隐隐能听到身后黄家追兵的声音。他们虽然已经逃出了大营,但是并没有能摆脱追兵的追杀。这主要是因为,她手里抱着孩子,本身身体又虚,跑不快。
柳氏道:“是我连累你了。”
胡忧道:“你这是什么话,咱们现在可是一条船上的人,我的荣华富贵还得看你呢。”
这是胡忧的策略,他得让柳氏相信,他们这间是一种利益的关系。
利益关系说起来似乎不太好听,但是有时候,它确要比什么朋友亲情来到要更可靠。因为只有大家的利益相连,才能很好的把彼此绑在一起。只要利益不破,就暂时不会发生背叛的事件。
柳氏咬着嘴唇道:“我对天发誓,只要能平安到达池河帝国,我保你一生富贵”
胡忧心说发誓这种东西,我可是不会信你的。大家现在不过是相互利用而已,用不着那么拼。
胡忧一副感激无比的样子说道:“多谢少夫人抬爱,我无名就算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定保你母子平安。”
胡忧看柳氏已经把一口气喘回来了,连忙继续赶路,他可不想在来次一挑几十了。刚才要不是蓓蓓佣兵团的人,有在暗中出手帮助,他和柳氏还没有那么容易跑出来呢。至手臂上的伤,那是他故意弄的,总要带点伤,才说能说明自己的功绩嘛。英雄不都是死了之后,才称人英雄的嘛。
“哼啊”
柳氏没有路出两步,就发出了惊呼。
胡忧转头看柳氏要摔倒,赶紧伸手一把抱住她,不让她摔下去,她的怀里,可还抱着孩子的,这一摔倒可很要命。
胡忧扶住柳氏,急急的问道:“你没事吧?”
柳氏皱着眉道:“我的脚崴了。”
胡忧暗骂一声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眼看身后的追兵越来越近,没办法,只能受点累了。
胡忧叮嘱道:“你把孩子抱好了。”
胡忧说着,就反柳氏挟起来,向前飞跑。按理说,背着更利于赶路,可是柳氏怀里抱着孩子,背不了。
柳氏除了某些地方比较大之外,整体看来,还是比较轻巧的。对于胡忧这种已经刻苦训练了三年的人来说,挟着她走还不算太难。只不过胡忧得小心柳氏杯里的孩子才行,别一个不小心,把他给压扁了。
柳氏对胡忧的体力感觉得惊讶,不过想想,他敢独自一人四处游走,自己也应该有一些本事,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胡忧一口气跑了近半个小时,看追兵不见了,这才放慢了步子,不过他并没有把柳氏放下了,反正抱着她手感也挺不错的。
胡忧问道:“我们是直接去老树吗,吴立公子的人,是不是已经到了?”
柳氏调整了一下抱孩子的姿势,小嘴有些喘息的说道:“那里是吴立公子在林桂的一个据点,什么时候去,都会有人的。我们只要亮出吴立公子的令牌就行了。”
胡忧紧了紧怀里的柳氏,避开了块大石头,转进树林里,心想了原来那里有一个据点,这个池河四公子,看来也是一个有野心的人呀,胡忧继续问道:“就是那天你给我看的那个令牌吗?”
柳氏下意识的去摸了摸那藏在衣服里的令牌,回道:“是的,那是吴立公子亲手给我的。”
胡忧心说,希望这玩艺不会过期作废,不然少爷我这次就算是白忙活了。
在一处隐蔽的地方,躲过追兵的纠缠,在确定已经没有黄家人跟着,这才转进了大路。柳氏的脚伤,并没有太大的问题,经过胡忧的简单处理,已经能自己走了。而胡忧的箭伤嘛,当然也得弄一下,分已经拿了,再插着,那就不合适了。
也许是因为要见情郎了关系,柳氏的心情看来挺不错,一路上,还主动的找胡忧说话,并给胡忧价绍了吴立这个人。
通过柳氏的嘴,胡忧也对池河帝国的家族关系,有了一定的了解。胡忧之前已经知道,池河帝国实事上了一个属于部落制的国家,赵尔特的家族赵族,是池河帝力最强大的一个家族,也可以称之为王族。
现在听柳氏这么一说,原来吴立家的吴族,实力也很强大,几乎可以和赵族平起平坐。
当然了,女人的话,总是有夸大成分的。不过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从吴立能成为三国联军河池帝国一方的主将来看,他的实力,想来不会太差。
断断续续的走了近五个小时,胡忧三人终于到了老树。这还是后半段,胡忧用钱开道,让三人坐上了骡车,才加快了速度,不然弄不好,得走到半夜。
老树不是一个城,只是一个小镇而已。因为地处林桂,安融两国的边界,这里的贸易还算热闹。进到老树,街上的人也多了起来。胡忧在偏过一辆单轮木头车时,顺了人家一个梨,塞到柳氏的手上。
柳氏也不管胡忧这梨是哪里来的,给胡忧一个微笑,轻轻的咬了一口。这一路走来,可把她累坏了。
胡忧这时才仔细的观察起这个老树镇来,这个老树镇比之前胡忧见过的那些大城不同,全镇大约也就几个平方公里,他们此时所处的中心主街上,大约有三四百幢泥屋、茅寮、石屋不规则的排作两行,形成了一条宽阔的街道。
各种农作物和牲口、卖买的人们,黄粱、黄米、小米、麦、菽、牛、羊等东西,四处可见。镇子虽不大,却还挺繁荣的,就是不知道是否娼盛。
才走入小镇,柳氏就不停的四处找着,不了一会,她低呼一声道:“找了到,就是那家卖黄豆的店。”
胡忧顺着柳氏的目光看过去,果然看到了一家卖黄豆的店,心里有些奇怪,那个吴立的联络站,干什么要卖黄豆呢。
柳氏继续说道:“我进去和他们接头,你先在外面等一下,弄好了,我叫你。”
胡忧知道,柳氏是不想让他知道接头的暗号,点点头,表示明白。他对这种小站点,可没有多少兴趣。
没过多久,一个布衣汉子出来把胡忧叫进店里,胡忧心说,看来一切顺利,已经接上头了。
后院。
胡忧,柳氏和刚才那个汉子,分别落坐。
胡忧仔细观察那布衣汉子,看来应该在三十五岁左右,乍看还真像一个做小生意的老板。但是仔看之下,此人的骨架特别粗大,目光有神而灵活,与一般的小商贩比起来,显然很沉稳,是一个见过世面的人。
那布衣汉子也观察了胡忧一会之后,这才开口道:“本人吴鑫魁,乃吴家外事主管,今次是奉命,特意在此等候柳夫人的。听柳夫人说,这位无名兄弟,一路对柳夫人母子照顾有佳,吴鑫魁在此带我家公子谢过了。”
胡忧不知道外事主管在吴立哪里,算是个什么样的职位,不过这吴鑫魁也姓吴,看来有些地位,也有心与他交好。
胡忧回道:“吴管事太客气了,我对池河吴立公子,一向仰慕得很,这次能帮吴公子做一些事,那是我的荣幸呢。”
吴鑫魁对胡忧的回答,并不感觉惊讶。像吴立这种大权在握的人,想要巴结的人多了去了,点头道:“无名兄弟这次算是立下了大功一件,本人会向公子报告的。不知道无名兄弟是哪的人呢。”
胡忧之后已经跟普斯卡丝说了自己是韩国人,那时候说着,是玩笑的成分居多,但是现在,已经改不了了。柳氏肯定也已经知道他自称韩国人的事,再改难免会让她生疑。在未来的一段时间里,柳氏可是他的一张王牌呢。
胡忧看得很清楚,当他说出自己是韩国人的时候,吴鑫魁的眼中不屑之色,一闪而过。看来他对韩国人的无耻,很不以为然。
胡忧到不觉得那有什么丢脸的,反正他也不真是高丽棒子。他反到觉得,自己这国籍会给他带来好处,至少不会引人防备。甚至无耻嘛,反正他比韩国人也好不了多少。
当吴鑫魁听说胡忧是一个大夫,而不是一个武人的时候,到是挺感兴趣的:“我这人也算是见过几天世面,像无名兄弟这样有那么好功夫的大夫,还真是不多见呢。”
胡忧谦虚道:“吴管事叫我无名就可以了,说起这功夫嘛,小人也算是丢脸了,要不是佣兵团的朋友们暗中帮忙,我还真没有机会跑出来。相信管事大人亲自出手,肯定比小人厉害得多。”
吴鑫魁看胡忧挺上道,暗暗的点点头,笑道:“你能从三十几人的手里,把柳夫人救出,已经算不易了。这样,一会我让人带你去休息,等我处理一些事之后,咱们就起程回池河。”
胡忧知道,这个吴鑫魁肯定是要去处理黄九成那边的手尾工作,也不再言语什么。
第三天,一行人正式上路。胡忧对过去两天的事,不闻不问,似乎一点都不关心,不过他知道,吴鑫魁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受了些小伤。不过他并没有找胡忧帮他医治,应该是自己弄了些刀伤药。
柳氏现在已经变成了柳夫人了,这两天,胡忧都没有见过她,今天临上路的时候,胡忧到是远远的看了她一眼,她的身边,多了个小丫头,看来是吴鑫魁找来照顾她的。
北部山区的天气,阴睛不定,也没有个天气预报。早上还是阳光明媚,下午却又下起了大雨。
这次回池河的人并不是很多,一共就二十多人,五辆马车,柳氏坐在最中间那辆大车里,胡忧也分到了一辆,看来待遇还算不错了,虽然小了一些,还堆了不少货,也算不用走路骑马不是。
胡忧现在的马术,已经算了很不错了。可是他却不喜欢骑马,他也说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也许是小胡忧的关系吧。
胡忧不用淋雨,趴在马车上,看外面的雨中世界。车队的前后,都有戴着竹笠蓑衣的护卫护着,看起来还挺有点派头。
胡忧觉得这吴鑫魁这么做,弄得似乎有些招摇,要是换成他,他肯定不会弄这么多的马车,搞得自己很有钱一样。这不是找贼惦记吗,要知道这世道可不安全。
不过他才刚进队里,并不好说什么。这些大家出生的人,是不会在呼这种事的,说了他们也不会听,何必要出这个头呢。
冒雨走到黄昏,大队人马才停下来,安营生火,做饭煮茶,都有专人做,胡忧并不需要去插手。胡忧看这里的风景挺不错的,雨也停了,就下来四处走走。虽然不用走路,可是坐了天的马车,也不是那么好受的。
雨后的空气,特别的清新,胡忧看得精神爽快。远远看见有条河,胡忧刚想过去,就听身后有人叫他,转头一看,是一个叫大飞的护卫,今天不过十九岁,长得挺黑的,为人有些憨直。
“无名大夫,无名大夫请等一下”
胡忧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大夫的身份,可是要比侍卫高一级的,他得习惯自己现在身份,有时候,应该摆的架子,还是得摆一下。
大飞脸色焦急的跑到胡忧的身前,急声道:“无名大夫,可算是找到你了。”
胡忧看大飞那着急的样子,不由疑惑道:“大飞,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吗?”
大飞擦了把汗道:“无名大夫,你快去看看吧,吴管事突然病了。”
“病了?怎么会?”
胡忧脑中急转,难道说他昨晚的伤很重吗?可是今早见着,没有什么事呀。
大飞道:“我们也不知道,刚才他还好好的嗯。突然一下就歪到地上,不停的吐白吐。”
胡忧心中一动,问道:“他是不是先尖叫一声,然后全身僵硬,四肢有节律地抖动,呼吸不太好,面色青紫?”
大飞连连点头道:“对对,就是这样。无名大夫,你真是厉害,居然像亲眼看见一样。”
胡忧心道,这有什么好厉害了,这是羊角风,少爷见得多了。想到这里,胡忧又有些奇怪,吴鑫魁既然有羊角风这样的病,为什么还能得到重用呢。要知道,这种病真像是定时炸弹一样,随时都会发作的。难道说
胡忧暂时把心中很想给压了下去,拉了大飞一把道:“别说那么多了,快带我去看。”
胡忧赶到的时候,吴鑫魁还躺在地上,不停的抖动,那些侍卫显然没有遇上过这样的事,一个个都惊慌的在一边看着,不敢乱动。这事把柳氏都给惊动了,她也抱着孩子,远远的在一边看着。
胡忧拨开人群,只看了一眼,就已经确定这吴鑫魁是羊角风发了,二话不话,先把一根树枝横在他的嘴里。这样做是防止他咬舌头。
羊角风发作,一般是不需要怎么急救的,快则一两分钟,慢则最多十分钟,就会过去,自己醒过来。这期间,只要不让他咬了舌头,就可以了。
可是胡忧现在是大夫呀,他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只往吴鑫魁的嘴里放根树枝了事,不然这大夫也太容易做了吧。
这可是一个表现的机会,绝对不能错过。他放完树枝之后,就把吴鑫魁翻了过来,随手在衣袋里,抓了把药就往他的嘴里塞。这些药不过是一些清热去火药,与羊角风跟本一点边都挨不上。不过胡忧可不管那些,他要做出吴鑫魁是他救好的样子。
说来也巧,胡忧刚刚塞进去一把药,吴鑫魁就醒过来了,边上看到一幕的人,眼睛都瞪大了。这也太神奇了一些吧,药到病除了。
顿时,所有人看胡忧的目光,都不一样了。与这样治术高明的人交好,随时都能救自己一命呢。他们过的可都是刀头舔血的生活,谁知道什么时候,会给人家开一刀射一箭,那时候可是先救得活,后救得死的大事呢。
胡忧可不知道,就这么一下,他就已经得到了那些侍卫的认同。他本就是以大夫的身份加入的,把柳氏救出黄家的事,只有几个高层知道,下面的人,跟本不知道。因为本身就没有利益冲突,又加上胡忧的有意交好,他们对胡忧的印象都不错,这下就肯是想着怎么去交好他了。
胡忧正在暗中庆兴呢,这要是晚来一步,吴鑫魁自己就爬起来了,白白少了一个表现了机会。
吴鑫魁刚醒来,看到大家都围着自己,有些茫然,瞬间,他就想到什么,脸色大变。
胡忧把吴鑫魁的反应,全都看在眼里,知道自己的判断没有错,吴氏家族里,肯定还有人有这种羊角风。吴鑫魁之前肯定见过,但是他并不知道自己也有,这还是第一次发作
255章 美人与狗
255章美人与狗
人群散去,胡忧被吴鑫魁拉到了离营地挺远的地方。胡忧边在心里猜着他要干什么,边跟着他走,反正他总不会是要杀人灭口吧。
吴鑫魁一直走到胡忧之前想到去的那个河边,这才停住脚步,脸色凝重的久久不语。
好一会,吴鑫魁才伸手拍拍胡忧的肩头道:“无名大夫,刚才真是要谢谢你了。没有想到,你居然知道这种病的急救。”
胡忧有些奇怪的看了吴鑫魁一眼,心说这有羊角风的人虽然不多,但也不算少,我能知道,有什么奇怪的。
胡忧不敢乱说话,点点头道:“这没有什么,我以前跟师父的时候,曾经见到一两例这样的病。”
吴鑫魁精神一振道:“那你师父有没有治好过这样的病?”
胡忧一看吴鑫魁那样的反应,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江湖有句老话,行也行,不行也行,总之无论在任何的情况之下,都不能说不行。你说不行,不是把生意往外推吗。别管他行不行,总之,先把钱弄到手再说。
胡忧沉吟了一下,说道:“到是有治好过的。不过这种病,非常难治,需要很多名贵的药材,而且不是一两天就能成的。”
吴鑫魁说道:“这都不是问题,只要能治就行。你能不能简单的对我说说这病的起因?”
胡忧心说这是要考我了。这羊角风我是没有治过,但是这起因我还不知道吗?就怕说了你不能理解。
胡忧想着,捡了些重点,用比较简单能懂的话,给吴鑫魁解释了一遍。主要强调,这种病会遗传。要是治不好,会一代一代的传下去。只要是血亲,都可能会有。
胡忧不知道这吴鑫魁对医学的东西能听懂多少,但是这一代一代传下去的事,他肯定能听懂。
果然,吴鑫魁的面色,已经告诉了胡忧。他不但听懂了,而且还很明白。
沉吟了一阵,吴鑫魁问道:“无名大夫,不知道令师现在身在何处,能不能找到他老人家?”
胡忧心说知道到是知道,要找他嘛,以你们的科技,也发明不了穿越机。你们要是能发明穿越机,那这小小的羊角风,对你们来说,那也不是个事了。
胡忧眼睛红红的说道:“半年前,师父他老人家,已经仙游了。”
师父,我可没有说你死啊。你现在在另一个世界,那不是仙游吗。
吴鑫魁叹息道:“可惜了。哎无名大夫想来已经得到令师的真传了吧。”
真传个屁,他那几下子,也就马马虎虎,没多少好学的。
胡忧仰头,略带自豪的说道:“我七岁跟师父学艺,足足学了十三个年头。师父已经把一身本领,全都教给了我。只不过”
胡忧说到这里,停了一下,吴鑫魁急道:“只不过什么?”
胡忧心中暗笑,脸上却一脸严肃的说道:“只不过我才出道三年,火候还不太够,怕丢了他老人家的脸。”
吴鑫魁松了口气道:“无名大夫,你真是太谦虚了。”
吴鑫魁说着,脸色一正,两眼看着胡忧,非常认真的说道:“无名大夫,你老实告诉我,对于这个病,你有多少把握?”
胡忧问道:“你指的是羊角风吗?”
吴鑫魁一愣,道:“羊角风?哦,是了,你们还给这病起了名字。是的,就是羊角风,你有多大的把握可以治好?”
胡忧知道这时候绝对不能犹豫,但是也不能把话给说满了,很技巧的说道:“这羊角风的病情很复杂,因人而异。每个人的生活习惯,环境,家势,财力不同,治起来的难度也是不一样的。
简单来说,发病比较轻的,时间不长的,就比较好治。要是时间太久的,那就比较难。不过怎么样,都有治好的机会。”
吴鑫魁显然对胡忧最后的那句话很满意,重重的拍着胡忧的肩膀道:“有机会就好,有机会就好呀。无名大夫,现在有些事,我还不能告诉你,但是有一点,我可以打保票。只要你能治好这病,我保你一世荣华富贵”
胡忧在心里暗笑,柳氏保我一世荣华富贵,你又保我一世,那不是两世了?你们所谓的荣华富贵,能给我什么?
吴鑫魁沉吟了一会,对胡忧说道:“咱们就先聊到这吧,今天这事,你不能对任何人说,到了池河帝国之后,我会给你安排的。”
与吴鑫魁的一次谈话,胡忧的生活又得到了很大的改善。首先是吴鑫魁给他换了一辆马车,这马车可不再是人货混装了,就胡忧自己住,要躺要坐,都可以。还有就是吴鑫魁对胡忧的态度也好了很多,之前吴鑫魁虽然没有明着说过胡忧什么,但是看他的目光,总带着点轻视,现在他的目光,已经换成重视了。
只不过有一点,胡忧有些想不通,这个吴鑫魁既然已经知道了自己会治这羊角风,为什么他不要求自己动手帮他治呢?”
想不明白的事太多,也没有个答案。吴鑫魁既然没有提这个碴,胡忧也就不会自己给提,这玩艺他只是知道,也没有治过,提了治不好,那不是丢脸吗。他现在给吴鑫魁的,不过是水中的月亮画中的饼,能多拖一时,就多拖一时好了。
车队一路出林桂,过安融,都没有出现什么情况。胡忧之前还一直暗想着,这么招摇的车队,会不会遇上强匪。可是这车队一直到进了池河帝国的境内,都没有发现什么情况。只不过,这车队进入河池帝国之后,胡忧却发现,那些侍卫明显要比之前紧张多了,宿营的时候,往往都要派双岗。
这天,吃过饭之后,胡忧借机问大飞,道:“大飞,我看你这几天好像都很紧张的样子,这都已经进了池河帝国了,你怕什么,这里不是你们的地盘吗?”
大飞今年才十九岁,功夫是不错,但是人直,脑子不太会转弯,是一个打听消息的好人选。
大飞那天看胡忧治好了吴鑫魁,就对胡忧挺佩服的,见胡忧问起,他左右看看,附近没有什么人,于是说道:“无名大夫你不知道,正是因为这里是池河,我才紧张呢。”
胡忧问道:“这话怎么说?”
大飞道:“无名大夫,你不是池河人,不知道也正常。我告诉你吧,咱们池河帝国现在有五大势力,就是王族和四大公子世家,吴,李,何,钱。
吴家就是我们吴氏家族,我们吴家是四大公子世家之首。接下来就是李家,何家和钱家了。
王族和四大公子世家,表面上还不错,但是在下面,相互都有看对方不顺眼的。我们吴家和李家就不太对付,而这里又是李家的地盘,我们自然要小心一点。”
胡忧心说这情报到还挺管用。原来每个帝国的势力都一样,大有大斗,小有小争。就像曼陀罗帝国存在军地两军之争一样,这池河帝国也同样有这方面的问题。
这对胡忧来说,是一个好事。他暗暗的记在了心里。他这次的最大目的,可是来搅混水的。要是能让这五大势力来个相互火拼,那就是最理想不过的事了。
可惜了,现在自己在吴家还没有地位,不然在这李家的地盘上,搞些事就爽了。不过这也不用着急,机会总是给有准备的人,只要留心,以后这样的机会有的是。
也许是因为行事比较低调,也许是因为这二十几个人,引不是李家的兴趣,车队一直走出李家的地盘,都没有发生什么事。
就这么又走了十几天,车队终于进入了池河帝国的首都金城。金城是池河各大势力头头脑脑的聚集地。各大势力,分别控制着池河帝国的各个地方,但是他们的家主,却都在金城住着。这是池河王室定下的规矩。
金城比起曼陀罗的龙城,宁南的绿城要差了不少。虽然同样是八大帝国的都城,金城比起后两个,明显有距离。它没有龙城的森严,也没有绿城的繁华,它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城市,除了多一个皇宫之外,与一般的城市,没有什么两样。
胡忧现在已经是见过世面的人了,这有些破败的金城,引不起胡忧的兴趣。他的注意力,更多的放在这里的城防上。
就这么一看,胡忧的心里就有些冒冷汗。这金城的城墙并不高,也就是十二米左右,比他重建的洞汪城还矮了三米。什么护城河,箭台什么的,也不是很强,但是他们的守备军,却让胡忧看着心里发毛。
也许是因为人种的原因,池河帝国的人,平均要比其他帝国的人高大,加上他们拥有天下最多最好的战马,在别人以步兵为主,骑兵为补的时候,他们就已经采用了全骑兵制。
胡忧算是看明白了,这池河帝国的金城,跟本没有想着跟来敌打攻城战,谁要来打他,他们就直接用骑兵冲击。这么骄横的打法,能让胡忧不心里发毛吗。
想想那些身材高大的士兵,骑着战马,拿着长枪冲锋,哦,我的天,不好弄啊。最让胡忧不喜的是,他们的军队里,配有很多大型的狗。那种取名为池河狗的狗,一只只有半条牛那么大,马拉戈壁的,他们拿战场当成什么,打猎吗?
想想以后很可能要和这样的部队交手,胡忧的脑袋就很疼。看来得准备些打狗棒才行,打了人,还得打狗。
“无名,无名。”
身边的叫声,把胡忧惊醒过来。胡忧转头不解的看向吴鑫魁。
吴鑫魁看胡忧那呆呆的样子,还以为胡忧没有见过世面,被金城的威武给惊着了呢。脸有得色的说道:“很震撼吧,我当年第一次来金城的时候,也和你一样,都惊呆了,心想着天下怎么会有如此雄伟的大城。改天有机会,我再好好带你四处看看,现在我们得进去了,刚才吴立公子已经传话下来,让我们直接进见,这可是荣誉呢。快走吧。”
胡忧心说:我看我不是高丽棒子,你到才真是高丽棒子。就你这破城,也能把我看呆了?少爷是被你那些池河狗给吓着了。说真的,这些狗还真是问题,将来要是开战,得想个办法,先解决他们才行。
听说能得到吴立的直接招见,车队里的人,都很兴奋,一个个乐得像过年一样,连胸膛都挺直了。胡忧不觉得这有什么了不起的,他很想告诉那些人,人家吴立想见的是儿子,不是你们,你们高兴个屁呀。
人人都挺起胸膛,胡忧反到缩起了身子。他现在是大夫,是医生,不是武士。装什么就得像什么,不能让人觉得你这大夫比武士看起来还要强悍,那就不好了。得把气势全都收起来才好。
吴氏一族的大宅,坐落于城中心偏左一边,与皇宫隔街而望,这可是非常高的荣誉。一般人想住得离皇宫那么近?死一边去。
大宅的四周围有高墙厚壁,如果再引水成护河,那就和城堡没什么两样了。不过看来要弄护城河,老赵家是不许可的,皇宫弄一条,你也弄一条,你想干什么?皇家老大你老2?
不过就算是这样,这吴府也算是气势磅礴,胜比王侯了。
一路行来,胡忧留意着一切可以留意的东西。这金城相比起胡忧所见过的另外两个都城,要显然粗犷很多,少见玉宇琼楼,却不时能见到帐篷。在城市里,还是在都城里都有人住帐篷,这到是让胡忧开了眼界了。
这里的人,男女都特别的高大,特别是那些女的,现在天气可不算热了,她们却还一个个大胆的穿着短裙,看到胡忧他们的车队过去,也不避让,看到长得好的,她们还大胆的对男人吹口哨。
据吴鑫魁说,这里的女孩子都很开放,只要她们看得上你,你要怎么都可以。甚至生了孩子,都不需要你来养的,奶粉钱都不用给。
这听得胡忧直在心里大叫,我的天,这里是男人的天堂呀。怪不得这里一路上见不着几家青楼呢,原来她们直接就提供需求了,用不着花那冤枉钱。
吴府内部占地非常大,里面居然还有牧场、农田和仓库,在帝都的中心,有这样的部置,不得不让胡忧感觉到另类,问了吴鑫魁才知道,原来那些东西,都是特供给吴家高层食用的。胡忧很想问一句,池河帝国的食品安全,是不是有问题,连口放心奶都喝不上。
不过几个在路边调笑的女子,很快就打消的胡忧的这个顾虑,放心奶是有的,就看你有没有本事喝上了。
一路往里走,大约走了半个小时,一个广大可容数千人一起操练的庞大练武场,和一座巨宅矗立在胡忧的眼前,此时练武场上,正有数百人围在那里叫嚷着,似乎在看什么。
胡忧一眼看去,不由一呆,在练武场的中间偏向他们的这一边,一个身穿短皮裙的女孩子,正在指挥一群池河狗,做着种种高难度的动作,阵阵的欢呼,正是送给她的。
这个女孩子身材非常的高挑,最多比胡忧矮半寸,怒胸蛇腰,体态妖娆撩人,上身是紫色的短衣,有些像吊带衫,雪白的脖子上吊着一颗血钻,全身散发的无穷的女性魅力。
两眼灵动,两唇轻咬,随着身体的动作,胸前波涛汹涌,那高大得几有小牛那么壮的池河狗,轻柔的像蝴蝶一样,在她和身边跑动,好一副美女野兽图。
胡忧看得是目定口呆,连眼睛都不会转了,世上居然有这么个妙人。
吴鑫魁在胡忧的耳边说道:“那是吴立公子的亲妹妹吴紫紫小姐,她无师自通一套非常厉害的训狗术,你可千万别惹她,她要是放狗咬你,可没有人敢帮。”
胡忧苦笑道:“你提醒得有些晚了,她已经发现我们了。”
吴鑫魁一愣,脸上顿显出焦急之色,一颗豆大的汗,砸在地上,都能听出响来。
胡忧愕然的看着吴鑫魁,心说没有这么可怕吧。突然感觉大地在震动,胡忧一抬头,别说汗,他连尿都要下来了。一百多条牛犊大的池河狗,正往这边扑呢
胡忧转身就想跑,被吴鑫魁一把拉住,焦急的说道:“别跑,你一跑,那些狗就会死命的追你。你如果不想死下狗嘴下,就好好的站着。”
吴鑫魁都那么说了,胡忧哪还敢跑,瞟了眼身后的那些武士,也一个个腿打筛,看来他们也吓得不轻。
马拉戈壁的,刚一见面,你这个臭丫头就吓少爷,惹毛了少爷,少爷把你那些狗,一个个都给煮了。
片刻的功夫,胡忧一行二十余人,就给百多条狗给包围了。还好柳氏这时候还在车里,不然那小孩子弄不好得吓哭了。
胡忧是强忍着拉出霸王枪冲动,站在那里的。与这些狗相比,之前的那些土狼,算个屁呀。胡忧敢打赌,来一百条土狼,也打不过一条池河狗。
吴鑫魁非常勉强的干笑道:“表妹,几天不见,你更漂亮了呢。”
吴紫紫嫣然一笑,娇声道:“谢谢表哥。”完了,她一瞪胡忧,冷声道:“你是谁?”
256章 狗嘴救美
256章狗嘴救美
这是胡忧看过的,最快的变脸了。
这个吴紫紫,刚才和吴鑫魁说话的时候,还一脸娇俏的笑,对着他就板了个冰雪脸,一句‘你是谁’,短短的三个字,让胡忧的心顿时凉了打截,这丫头,看来不好弄。
不过人不好弄不要紧,弄人不行,那就弄狗好了?
别看胡忧刚才在大群池河狗冲上来的时候,脸色都有点变,其实他并不怕狗。
从小到大,每次没有钱吃饭的时候,他就和师父去偷人家的狗来煮,说吃过的狗比见过的多,似乎有些吹年,但是那么多年算下来,几百只总是有吃的。
要知道他们的生意可并不是那么吃,没有钱要饭的日子是很多的。当然了,有时候,也与钱无关,就是嘴馋了想吃。
吴紫紫看胡忧不答话,一张俏脸,更加的冷了。吴鑫魁在一边看着着急,别看吴紫紫刚才甜甜的叫他表哥,可是他在府中的地位,可和吴紫紫要差上太多,这时候他要敢插嘴,一定是很惨的。
这时候,周围的空气全都静了下来,有些胆子小的,已经在猛擦汗了,这吴紫紫的脾气,他们可是全都知道的,只能顺着,不能逆,一逆就得出事。
这里可有百多条的池河狗,算起来,那真可以算是一个军部大队的配制了。这些狗对吴紫紫可都听话的很,只要吴紫紫一个动作,那狗嘴一张,半边脑袋都得没有了。
虽然他们都没有亲眼见过吴紫紫放狗咬人,但是他们都相信,这个吴立公子平时都有些触的吴紫紫小姐,绝对做得出那样的事。这年头,在权贵的眼里,人命如蝼蚁,咬死个把人,那还算个事?
马拉戈壁的,板什么死人脸,少爷就不告诉你
胡忧没有去看吴紫紫的眼睛,他的目光不停的在那些池河狗的身上打转。这些巨大的池河狗,一只只都露出那长长的猩红舌头,都不用离近,就能听到它们的喷气声,被这么多条眼中泛出绿光狗盯着,胡忧还真是第一次。
胡忧虽然第一次与那么多狗对峙,但是他知道,狗群和马群一样,都有个领头的,只要把那个领头的给搞定,那其他的狗也就怕了。
很快,胡忧就发现了狗王。那狗王的身体并不是最高大的,但是它最壮,别的狗都在乱叫的时候,它并不叫,而是不时的去留意吴紫紫的动作。不用问,只要吴紫紫一下令,它马上就会带着它的狗兄弟扑上来。
胡忧眼中精光一闪,暗道一声就是它了。他抢在吴紫紫再次开口之前,一个小窜步,滑到那条狗王的身前。
那狗王一身的黑毛,油亮得可以与貂皮比美。动物的天性,让它感觉到了胡忧的危险,一张狗脸,露出了凝重之色。
狗的表情,当然不可能那么丰富,这些都是胡忧的感觉。在扑上去的一瞬间,他感觉到了那狗王的惧意。
这是一种非常妙的感觉,他似乎能够知道狗的心里在想着什么。如果是有时间的话,胡忧肯定会仔细想想这其中的原因。但是现在,他没有那个时间,他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把这条狗王给制服了。
怎么制服?
当然不能杀了,那吴紫紫一看就是爱狗之人,这些狗全都是她的心头爱,你要敢杀了她的狗,她就敢杀了你。一条人命换一条狗命,那可不值当的。
胡忧没打算要了那条狗王的命,他刚才已经偷偷的伸手入怀里,把一些羊角叶粉给挟在了手指之间。
这羊角叶是一种催.情的药物,在胡忧以前那个世界,非常的普通,没有那么好的较果。也许是因为天风大陆灵气充足的关系,又或者它已经变了种,与原来胡忧知道的那些羊角叶药性不一样。总之别管怎么样,这些羊角叶的药性非常强。这一点,胡忧在黄家的时候,可是拿黄金凤试过的。要不他当初怎么会被黄金凤给反推倒呢。
胡忧一窜到那狗王的身边,就把羊角叶粉用暗器的在了狗王的鼻子上。养过狗的人都知道,狗的鼻子是湿的,而且非常的敏感。胡忧的药粉一打在狗王的鼻子上,就粘在了上面。
胡忧做完这一切,就又退了回去。这是他临时想出来的办法,以前也没有试过,不知道效果怎么样,多少还是有些紧张的。
“黑子,给我上”
清脆的声音来自吴紫紫,她本就对胡忧的无视感觉很愤怒,胡忧不回她的话,已经很让她生气了,他居然还敢去动她的狗,真是让她忍无可忍。
胡忧的药才刚刚丢到狗鼻子上,就听到吴紫紫的声音,脸色也有些变。就算是再猛的药,也得需要些时间,才能发挥作用,这么快那够呢。
边上的人,听到吴紫紫的话,全都连忙后退,而那条名叫黑子的狗王,一下就窜向了胡忧。
胡忧猜得没有错,刚才那条被他下药的,就是这群狗的狗王。
不错,吴紫紫是天生控狗高手,但是她并不能一次指挥上百条狗,她的命令,都是通过狗王下达的。这是她的秘密,普通人并不知道这一点。
胡忧非常了解狗的习性,他知道,这时候绝对不能跑。狗的天性就是追那些跑的人,哪怕是这狗王经过训练,会找特定的目标,跑不跑它都会攻击,胡忧也不能把背后给它。
胡忧是强压住跑的冲动,两眼死死的盯着那得到命令,窜上来的狗王。
狗王刚才已经隐隐的感觉到了,胡忧的身上,有它害怕的东西,这会再次靠近胡忧,它的感觉更加的强烈。
狗王黑子并没有如人们意料的那样,冲到胡忧的身前,马上就发动进攻,而是扑到离胡忧大约两米的地方,用一双狗眼,死死的盯着胡忧。
“呓?”
人群中暴发出了惊讶的声音。
吴紫紫也很纳闷,这样的事,她也是第一次遇上。黑子做为她的主力狗,一向都是非常听话的,可是这一次,却有些反常。
胡忧看那狂王没有马上发动进攻,也在心里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胡忧以为是自己的气势把狗王给震住了。
其实胡忧猜重并不对,不单单是胡忧,在场的所有人,没有一个人能猜到这其中的真正原因。
胡忧的气势,在这之中,是产生了一点作用,但是并不是最重要的。狗王黑子之所以没有扑上来,是因为它闻到了雪里红蛇的气息,它怕的其实是那个。
雪里红蛇是洪荒异种,它的身上,有龙的精血。这个时代的天风大陆人,没有哪个国家以龙来做图腾,但是龙在万古之时,是确实存在过的,只是现在的人们并不知道而已。
雪里红蛇在山洞里咬胡忧不成,反被胡忧给弄死,一身的精华,全都让胡忧给强特的吸去。虽然胡忧不懂运用,甚至是不知道那些东西的存在,但是它们的存在是毋庸置疑的。
胡忧自从吸收了雪里红蛇的精血之后,身上就有了一种特殊的气息。一般人只是能闻到,并不会感觉危险,闻多的女人,还会被那种气息吸引,甚至勾起情.欲,这也是为什么胡忧特别能招惹女人的原因之一。
人感觉不到,但是动物却本能感觉到那种危险。龙狗之间,可是差着太多的等级,虽然胡忧身上的气息很淡,但那也已经足可已让它们害怕了。
吴紫紫弄不明白,黑子为什么不攻击胡忧。一咬牙,再次下令道:“黑子,上”
吴紫紫的再次下令,把胡忧的火给挑了起来。胡忧已经不是那个初到天风大陆,什么都没有过见的胡忧了。
现在的胡忧,手常雄兵三十万,就连宁南帝国的公主,都对他百依百顺,连皇位都想让给他坐。这吴紫紫不过是一个家族势力中的一个女儿而已,说句不好听的,连吴立他都没有放在眼里,更别说吴立的妹妹了。
胡忧的精神力已经逼到了血斧上,这条臭狗不扑上来,那还算罢了,它敢扑上来,胡忧今天就让它成死狗。
这几天,胡忧经过对吴鑫魁的旁敲侧击,已经大体的猜到了吴立的身上,也患有羊角风病。胡忧相信,他会治羊角风病的事,吴鑫魁肯定已经报给了吴立,此时他就算是把吴紫紫的狗给杀了,吴立也不会拿他怎么样。哪怕吴立再怎么宠吴紫紫,也不会因为她而放弃一个治病的希望。胡忧现在是有恃无恐。
那狗王黑子,眼睛红生像血一样,喘气的速度,明显比之前快了很多。它听到吴紫紫的命令,很艰难的回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做出了一个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动作。
它是扑了,但是它没有补向胡忧,而是冲进了狗群里,趴在一条母狗的身上,不停的耸动。
黑子的动作,让在场的人,全都傻了眼,只有胡忧知道,是他刚刚弹在黑子身上的在羊角叶粉起作用了。
吴紫紫一开始没有在注意到黑子在干什么,等她发现黑子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就干出这样的事,整个人都快气疯了。回想起刚才自己说的‘黑子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她命令黑子那样干的呢。
吴紫紫的脾气是泼辣,但是始终还是黄花闺女,这样的事,她哪看得下去,而已边上还有这么多人看着。
胡忧看吴紫紫气成那样,都快要笑出来了。心说这羊角叶还真是够厉害的,要是哪天给谁来点,不知道他会怎么样。
胡忧正想着,就见吴紫紫一脚踢开脚边的一条金毛狗,大步走向黑子,脸如寒霜的一皮鞭抽在黑子的身上。
黑子惨叫一声,想跑,可是这个时候,它哪里跑得了,狗和人可不一样,这时候它是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了。
吴紫紫显然是气急了,一鞭不解气,又连着抽。那皮鞭带着呼呼的尖啸,抽得那黑子是没头没脸的。
黑子是吃了头角叶,可是它下面的母狗没有吃呀。它是里外都被抽,顿时就不干了,四脚乱踢,拼命的挣扎。
胡忧算是见过不少世面了,可是这样的情况,他还真的第一次看到,觉得很过瘾。暗中可惜这里没有dv机,也没有网络,不然这要拍成视频放到网上去,那点击可就得爆了。
胡忧正在看着,突然脸色一变,向吴紫紫扑过去。周围的人,也同时看到了危险,可是他们只来得急发出惊呼,却没有身体的反映。
发生了什么事?
吴紫紫不是正在抽黑子出气吗,她那皮鞭抽得是没头没恼的,母狗刚把黑子给顶开,吴紫紫的鞭子就到了,抽在了两条狗的结合部位。
你想呀,肉身能比得了皮鞭吗,黑子那玩艺是应声而断,血喷满地,成了太监狗。
狗,毕竟是狗。哪怕它再怎么通人性,它还是畜生。
黑子遭到如此沉重的打击,哪还管你什么主人不主人,反身就向吴紫紫给扑过来。如果狗会说话,想来它此时肯定大吼,你要我断子,我就让你绝孙
吴紫紫几岁就开始训狗,十几年来,从来没有遇上被狗反扑的事。看黑子张着大嘴扑过来,顿时就傻了。她从来就没有想过,黑子会来咬她。
此时的黑子,被巨痛冲击的得只剩下兽性了。它现在什么都不想,就是要咬吴紫紫报仇。
胡忧从吴紫紫那鞭抽下去,第一时间就已经反应过来,那黑子肯定要反口咬吴紫紫。按说这事他可以完全不用管,吴紫紫被自己的狗咬,怎么扯也不能把事扯到他的身上。但是身为男人,看见美女受伤而不救,那就有点说不过去了。胡忧扑出去,完全可以说是男性的下意识本能。
胡忧的速度非常快,远远看去,都能拉出幻影来。他是瞬间就插到了吴紫紫和黑子之间。所有的动作,前后不到一秒钟。就在转瞬之间,黑子已经到了胡忧的眼前,胡忧眼中杀气一闪而逝,依住吴紫紫,狠狠的一脚踢出,正踢在黑子的狗头上。
胡忧这一脚,踢得非常重。黑子的头一歪,颈骨直接就断了。由于胡忧的力气太大,黑子不但没有飞出去,而是很违反物理惯性的,直直落到了地上,口鼻冒血,一动不动。真是瞬间活狗变死狗。
周围的人,看到这样的场面,全都张大了嘴巴,却发不出半点的声音。吴府里的人都知道,黑子是吴紫紫最最宠爱的一条狗。别的狗,吴紫紫都是交给下人打理的,只有黑子,是吴紫紫亲自照顾的,不但是喂吃的,就连洗澡都是她亲自来。别说是下人,就连吴立都不能碰她的这条狗。
现在这个胡忧,居然当着吴紫紫的面,把黑子一脚给踢死了。那吴紫紫还不找胡忧拼命吗?
所有的事,就在吴紫紫的眼前发生,每一个画面,她都很清楚的看在了眼里。她就那么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足足过了三分钟,吴紫紫才回过神。出呼很有人的预料,吴紫紫没有生气,也没有挥指其他的狗,扑向胡忧。
她就那么静静的看着胡忧,面无表情,像雕刻一样,完全没有一点的表情的就那么看着胡忧。
胡忧本来就不怕吴紫紫,现在放开了,就更不怕她了。怎么说,他也从狗嘴之下,把吴紫紫给救了下来。这女人不感谢他,也就算了,难道还扑上来咬他不成。
胡忧也直视着吴紫紫的眼睛,嘴上带着似有似无的笑。
边上的人,心都快要跳出来了。一些平时跟在吴紫紫身边的人,全都已经把手按在了武器上,只要吴紫紫一声令下,他们马上扑上去,别管这人是谁,他们都会将他拍死。
吴紫紫这次凝视的时间有些久,足足看了胡忧有近五分钟,像要把胡忧看穿一样。
“你是谁”
吴紫紫再一次问出了这句话,之前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她是满脸的不屑与骄傲,现在,她的表情很复杂。
胡忧深深的看了吴紫紫一眼,回道:“我叫无名,来自韩国。”
吴紫紫咬着红唇道:“无名,好,我记住你了”
吴紫紫说完这话,头也不回的走了。她没有再看黑子一眼,也没有理会那些跟着她一起走的池河狗。
周围的人群,也渐渐的散去,刚才还挺热闹的练武场,转眼就安静了下来。除了胡忧这二十几个人之外,再无他人。
吴鑫魁这时才擦着汗来到胡忧的身边,声音有些打颤的说道:“刚才差点被你吓死。快走吧,吴立公子怕是已经等急了。”
吴鑫魁说完转身在前面带路,胡忧扫了眼其他同行的同伴,看他们一个个眼神闪烁,有意的和自己拉开了距离,就连之前和自己比较要好的几个,也不敢走在自己的边身,怕是靠近自己一点,就会受到连累一样,心里不由觉得有些好笑。
看来这次的池河之行,会很精彩的。
胡忧加快了步子,他已经有些等不急,想要看看那号称池河四公子的吴立长什么样了
257章 花非花
257章花非花
胡忧终于见到了吴立,这个池河帝国四大公子之首。
吴立没有在正厅见胡忧,而是选择了花厅。
胡忧知道,这吴立还没有把他看很重的原因。如果他此时是以不死鸟胡忧的身份来,吴立不但会在正厅见他,而且还而亲自出门相迎,自然也就不会发生刚那才样的事了。
不看重就不看重吧,胡忧有办法让他看重的,苏门达尔那么难搞,都能搞定,这吴立的痛脚已经在他的手里抓着,他还能飞到哪里去。
吴立给胡忧的第一映像就是富贵。
他身穿一身金线压秀的白袍,全身上下那是闪闪发光,却并不给人那种暴发户的感觉。仿佛他天生就应该穿成这样,那种草民穿的布衣,不适全他。
胡忧暗暗的在心里互换了一下,自认吴立那身衣服,穿在他的身上,显不出这样的效果。他就是一痞子流氓,穿不出那种贵气。
吴立不是单独见胡忧的,他身边有四个俏婢,俏婢之边,还有站立着三排武士,除胡忧进来的这个门外,全都守着带刀的侍卫。排场十足。
吴鑫魁一进来,就给吴立下跪行礼。胡忧并没有跪,如果是进来之前,没有先遇上吴紫紫,那么他现在是会跪的,对于跑惯江湖的他来说,下跪并不算个事。为达目的,别说跪,就算是趟着那都没有问题。
不过在经历了吴紫紫的事之后,胡忧就改变主意了。刚才在吴紫紫问他是谁的时候,他没有马上回答,还弄出那么多的事,表现出来的是强势。现在他必须得把这种强势保持下去,才不会引人怀疑。
而且强势有强势的好处,他之所以选择吴家,就是想借吴国来挑事,弄得池河帝国内部不稳。这样的工作,太弱势的人,做不了。草民溅如狗,死一百个,当五十双,谁会多看你一眼。
吴立没有理会下跪的吴鑫魁,而是把目光转到胡忧的身上。略带三角的眼睛,上下打量了胡忧好一会,冷哼道:“你叫无名?”
胡忧不卑不亢的回望着吴立,颔首道:“是的,小人无名。”
吴立挥退身边的侍女,坐直身体,看着胡忧的眼睛道:“听说你是来投靠我的?”
胡忧没有半点惧意的回道:“可以这么说。”
吴立点点头,突然喝声道:“既然这样,你见到本公子,为何不跪。”
胡忧挺了挺身子道:“从小我师父就对我说,有本事的人,不需要向任何人下跪。无名自认有几分本事,所以不需要。”
吴立本以为胡忧会说什么跪天跪地跪父母之类的话,没有想到,胡忧居然说出这样的话。
吴立微微愕然,不怒反笑道:“有意思,真有意思,你是本公子见过的,最狂的人。我到想知道知道,你有什么本事。”
胡忧气势已经放出来了,当然不能就这么收回去。大踏前一步道:“我能治好公子身上的羊角风”
吴鑫魁要不是跪着,这会肯定得吓得坐到地上去不可。他可从来没有跟胡忧说过,吴立的身上有羊角风呀。这是吴府的机密,他哪能乱说。
吴鑫魁刚要解释,吴立一摆手,没有让他说话。
吴立冷冷的看着胡忧好一会,眼中闪出无限的杀气,道:“你的胆子很大,你知不知道,胆子大的人,一般命都不长。”
胡忧跟本无视吴立那故意装出来的杀气,哈哈大笑道:“这我到还是第一次听说,我只知道,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这年头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吴立脸上杀气一收,道:“听说你是韩国人。”
胡忧点头道:“不错,韩国人川。”
吴立脸色稍缓道:“听说你们韩国人,很喜欢说大话,我怎么能相信你真有治好羊角风的本事。”
胡忧自信的说道:“有本事的人,说出来的话,不算是大话。公子想要证明,一点都不难,只需要小小的证明一下就可以了。羊角风是属于遗传性疾病,我相信贵府不止公子一人有。公子大可以随便找上一人,来试试药。最好是找那每天都会发作的人,我会给公子答案的。”
吴立定定的看了胡忧好一会,突然哈哈大笑道:“有意思,真有意思。好,那我就信你一回。我吴立一向敬重有本事之人,只要你真能治好这羊角风,我许你一世荣华富贵,金钱美女任你取舍。”
胡忧心说又是一世荣华富贵,柳氏给一世,吴鑫魁给一世,你又给一世,这可就是三世了啊。不知道我走的时候,能不能折现呢。我家里那群小不死鸟,可饿得很。
胡忧知道,这回应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不然就不太对头了。
吴立看胡忧那满眼对金钱荣华的渴望,暗暗的在心里点头。他有的是金钱美女,不怕手下贪财好色,就怕下面的人,什么都不要。
离开花厅,吴鑫魁对胡忧真是亲热得不行。长期在下面干事,他早就炼出了一双火眼金睛,自然知道,如果胡忧真能治好羊角风这病,那么他马上就会成为吴府的红人。就连吴立,都要高看他一头。胡忧是他带回来的,只要胡忧得宠,他自然水涨船高,前途不可限量。
吴立让吴鑫魁安排胡忧的住宿问题,吴鑫魁一拍胸脯,就让胡忧住到他家里。看来他是打算吊死在胡忧这棵歪脖子树上了。
胡忧在吴鑫魁安排的房间里还没有坐下,就让吴鑫魁给拉上街了,非说要给他洗尘不可。胡忧看看跟着吴鑫魁一起来的那几个人,差点没有笑出来。刚才他们还一个个像躲梅毒一样躲着自己,这一转眼,又热情起来了。
胡忧是什么人啊,当然不会说破,也是满脸笑意。这些人将来可都有用,搞事嘛,一个人能搞得起来吗?
一行七人,笑声连连的出了吴府,一路上看来路上的其他吴府之人,全都瞪眼。胡忧得罪吴紫紫的事,瞬间就传到了府内所有人的耳朵里,看胡忧他们居然还这么高兴,他们全都很纳闷。
吴鑫魁道:“无名兄对那小楼还算满意吗,要是不喜欢,跟我说,我再给你换一个地方。”
吴鑫魁这次是出了血本了,把一栋刚刚建起的独立三层小楼给了胡忧住,那本是他预备给三姨太做绣楼的呢。
胡忧露出了只有男人才看得懂的坏笑道:“满意,那是相当的满意,特别是小楼里的物件。”
吴鑫魁听着微微一愣,马上就猜到了胡忧话里的意思。那小楼里,配有一个十七岁的小丫鬟微微,那是他几个月前买的,还没有来得急用,就接到命令去林桂。刚才把小楼给胡忧的时候,他到把这微微给忘记了。现在听胡忧这么一说,他也不好就要回来,一咬牙,给胡忧得了。只要有权,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胡忧现在,可是他飞升的希望。
吴鑫魁哈哈笑道:“无名兄真有眼光,那丫头叫微微,原是一个小贵族家的小姐,因为老爹犯了事,被去了户籍,打成女奴。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弄回来的呢,这回到是让你给享受了。”
胡忧一脸色色的笑道:“吴大哥不会是想要回去吧,我可先说好了,那微微我很喜欢,不打算还你了。”
吴鑫魁心中暗骂,脸上却一脸的笑:“兄弟这话就见外了,只要是兄弟喜欢,别说一个微微,就算是我老婆,你都随便。女人如衣服嘛,兄弟才是手足”
胡忧两眼放光的看着吴鑫魁道:“吴大哥这话可当真?”
吴鑫魁心中一跳,合着我当笑话说,他当真话听了。这小子,真是天包了胆。不行,这话可是得说清楚了,不然老婆生孩子,弄不清楚是谁的。
吴鑫魁笑得有些干道:“呵呵,笑话,这句是玩笑。”
胡忧一脸失望的说道:“可惜,可惜,我还想一睹嫂嫂的风姿呢。”
风你奶奶个爪,再说老子弄死你。
吴鑫魁心里那个气呀,这叫什么人性吗,韩国人就是他的不要脸。
胡忧看吴鑫魁心里不爽还非得陪笑的样子,笑得肠子都快卷起来了。他就是要给这些人留下他很好色好钱的印象,这样才能方便以后行事。
吴鑫魁显然是有些怕胡忧给他送绿帽子,趁话题不深,赶紧转移道:“咱们别说那几个黄脸婆了,无名老弟你来看。”
吴鑫魁一指这满街的长脚短裙女道:“我们金城的美女,那可是有名的又够味又够辣。以无名老弟这个的人才,给不用亲自动手,那些大小美人,就自己往你怀里扑了。”
胡忧明显是想气气吴鑫魁,坏笑道:“清纯女孩虽好,但是味道还是差了点,我还是比较喜欢良家。”
看吴鑫魁的脸都有些发绿,胡忧这才哈哈大笑道:“开玩笑了,兄弟我可不敢把主意打到吴大哥的身上”胡忧说着,脸色一整:“哪怕三位嫂子再美,也不行。绝对不行”
吴鑫魁心说不行个屁,我得防着你点,实在不行,把三个老婆全送回家娘家去再说。
吴鑫魁正想着怎么防这个该死的韩国色鬼,突然听到身后一声娇滴滴的‘表哥’,差点没把他吓到地上去。老子心脏可不太好,可经不起你们这么玩呀。
胡忧当然也听到了这声‘表哥’,心想着这丫头阴魂不散呀,又来了。
吴鑫魁背后直冒冷汗的转过头来,干笑道:“紫紫小姐好?”
吴紫紫叫吴鑫魁表哥,吴鑫魁可不敢叫吴紫紫表妹的。
吴紫紫此时已经换上了一套男装,看起来非常的娇俏,她本来就身材高大,这一装扮,活脱脱一个俏公子,一路引来了多少女人的注意,胆大的,还直接给她飞眼,胡忧都没有她那样的待遇。
吴紫紫瞟了了胡忧一眼,装出跟本不像男声的男声道:“表哥这是要上哪去?”
吴鑫魁还没有开口,边上一个武士已经为色所迷道:“我们去花非花”
吴紫紫高兴的一拍小手道:“花非花好,我早就想去了,表哥,你带上我吧。”
吴鑫魁那个汗呀,都快赶上下雨了,小心翼翼的说道:“可是公子那里”
吴紫紫一瞪眼,把吴鑫魁的话给瞪了回去,微微噘噘嘴道:“你敢告诉我哥,我就像对付黑子那样对付你。”
吴鑫魁像起刚才黑子那样,老2都抽筋。活不下去了,活不去下了,那边的无名想要我老婆,这边的大小姐,想要我变太监,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呀。
为了老2着想,吴鑫魁敢不带吴紫紫去吗。于是七人变八人,一起杀向花非花。胡忧本以为这花非花是一个座青楼,可是它的装修明显和他见过的青楼不一样,不由有些奇怪。
听了吴鑫魁的解释,胡忧这才知道,原来这花非花并不是青楼,而是楚馆。
青楼和楚馆在本质上其实是没有多大分别的,他们唯一的不同,是青楼什么人都可以去,而楚馆则必须要有一定身份的,并与老板相熟的人才能来。说白了这楚馆就是私人会所,里面同样什么都卖,但是只卖给物定的人。
看不是青楼,胡忧不由在心里暗暗的松了一口气。他的青楼运一向不好,现在身边又跟着个一看就是存心吵事的吴紫紫,那就更可怕了。但愿自己的楚馆运,会好一些吧。
这花非花真有些特别,居然没有大茶炉之类的人物在门口把门,整个看起来有些像大户人家的庭院。要不是吴鑫魁带着,胡忧还有些些不太敢这么大模大样的往里走。这池河的狗可不少,不光军队有,民居也有的。整天被狗追,那不合适吧。
吴紫紫显然也是第一次来这里,一脸好奇的四处乱瞟。每次一跟胡忧的眼神接触,她就瞪胡忧一眼。
胡忧也不管吴紫紫瞪不瞪他,反正没有什么可看的,他的目光总是停在吴紫紫的身上。他这会真的很想问吴紫紫,她的那对波涛汹涌,是怎么藏起来的。
八人直走到主楼前,这才有人出来招待。来人还不是青楼的那种老鸨,而是一个五十岁上下,一身体面打扮,像个管家一样的人迎了出来:“老奴恭迎几位老爷回来家。”
胡忧心说这还玩角色扮演呢。这家老板是谁,还挺会做生意的嘛。看来他的生意人群,是面向吴鑫魁这种高不成,低不就,挂在中间的人。
老管家的一声老爷,除了胡忧和吴紫紫没有什么感觉之外,吴鑫魁几人明显的眼睛放光,连腰杆都挺直了。
吴鑫魁咳嗽了一声道:“嗯,都准备好了吧?”
老管家恭敬的回道:“回老爷的话,都已经准备好了。请跟老奴来。”
八人跟着老管家在厢房落坐,自有侍女送上酒菜,一声声老爷慢用,叫得吴鑫魁几个是心花怒放。胡忧在一边看着也挺有意思的。只不过他很想问吴鑫魁一句,你在这里称老爷,那你家吴立公子算什么,你儿子?
侍女下去,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上场了,这丫的自称大夫人,看她的角色,应该是演原配。只是不知道,这里面谁是她正牌的老公。
不过你别说,她这原配扮得还真像那么回事。完全没有风尘女子的那种脂粉气,一板一眼的,很像真正的原配。
大夫人再桌上扫了一眼,就像胡忧走了过去。看来她之前已经得到信,这一次,重点招呼谁。
她也没有见过胡忧,为什么就能认出是胡忧,而没有错认为是吴紫紫呢?
呵,吴紫紫再扮也是女儿身,人家可是专业的,一眼就看出来了。
大夫人来到胡忧的身边,冷脸道:“老爷今天是不是又翻九姨太的牌子?哼,轮也应该轮到我一回了吧。”
你看她那神精,那动作,这扮像,那哀怨,十足一个独守空房的吃醋原配,真是够刺激的。
胡忧还没有说话,吴紫紫这时开口了,她娇声道:“老爷今天不要九姨太,就要要大夫人。大夫人,到老爷这里来。”
大太太只知道吴紫紫是女的,却不知道她是什么身份,闻言看向吴鑫魁。吴鑫魁是订位子的人,自然得看他的意思。
吴鑫魁不能说什么,只能点头了。于是这大太太,就归了吴紫紫了。吴紫紫一脸兴奋之色,还在大太太的身上卡油。
大太太被吴紫紫给要了,自然到二太太上来招呼。
吴紫紫今天看来摆明了吵事,二太太没说两句话,也让她给抢了。
不止这样,接下来的三太太,四太太,五太太全都让她给弄了过去。胡忧和吴鑫魁这边,是一个都没有捞着。
吴鑫魁那脸都快苦出汗了,这花非花的女人一个个可不便宜,而且是每个厢房,只有九个太太,越小越嫩。这吴紫紫一下抢了五个,他们怎么办?
胡忧到是一点都不生气,他觉得看吴紫紫表演,可比玩女人有意思多了。女人花钱可弄来,要让吴紫紫这样,可不是钱能搞定的。
慢慢看吧,看这丫头能玩出什么花样,嘿嘿
258章 挑拨离间
258章挑拨离间
吴紫紫似乎玩上了瘾,一连把九个进来伺候的夫人,全都给抢了,吴鑫魁被她弄得是苦笑连连,却又不敢说什么。
吴鑫魁不敢说话,其他的人就更不敢开口了,吴鑫魁虽然地位并不是很高,但是他至少还姓‘吴”吴紫紫还会叫他一声‘表哥”其他的几个,比吴鑫魁还底着一级呢。
好在他们今天也都是来做陪的,并不是主角,在一边看着,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太过难堪,再说了,能和吴紫紫同桌一共饮,对他们来说,已经很有面子,足可以回去吹牛了,这还有什么好不高兴的呢。
所有人心里都清楚,吴紫紫的这些举动,是冲着胡忧去的。胡忧弄死了吴紫紫的爱犬,算是和吴紫紫结下了仇。
反到是胡忧,像个没事人一样,看着吴紫紫一脸的笑意,那样子像是在看什么,对,就像是在看耍猴一样,嘴角的笑越来越深,似乎挺开心的。
说真的,胡忧真的没有生气。吴紫紫以为她做的那些事,会让胡忧生气。她哪里知道,胡忧看她的这些表演,就像是在看猴戏。在胡忧的眼里,吴紫紫就是一个不懂事正在赌气的小丫头,跟本惹不起胡忧的火。
房间里的景像,现在是非常的壮观。吴紫紫的身边,已经不能说是‘坐’了,简直就是堆了九个女人,算上她,那就是十个女人。挤得都已经有些坐不开了。而其他的人呢,则人只影单,除了酒,什么也没有。
吴紫紫很得意,她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做,她只知道,能让胡忧生气,她就会很开心。
可是当她抬眼看胡忧的时候,她的那股高兴劲,却不见了。她发现胡忧跟本就一点都不生气,他拿自己当猴子看呢。
吴紫紫从小就被家里宠着,加上人长得漂亮,家世又显赫,无论是在府内还是府外,人人都让她三分,自然而然的养成了一副刁蛮任性的脾气,认为所有人,都应该围着她转才是事。
现在看胡忧这样,她一下就火了,非常突然的站起来,指着胡忧的鼻子骂道:“胡忧,你究竟是不是男人?”
胡忧心里都快笑开了花,他早算准了最后的结果会是这样。只不过,吴紫紫的发作时间。比他料想的要早了一些,他之前判断,吴紫紫还要忍了忍的。看来他还是高估了吴紫紫的耐性了。
胡忧愕然道:“是呀,你不信我掏出来给你看。”
胡忧一脸傻样的说完就解衣服,弄得花非花的九个女人,全都呵呵的娇笑,他却混然不知一样。
吴紫紫的脸像火烧一样的红,娇喝道:“你要干什么”
胡忧把衣服拉出来,一脸无辜的说道:“我只是想让你看看,我穿的是男装,而且里面没有绑着布条。”
吴紫紫初时有些没有听明白胡忧话里的意思,等她看到胡忧的胸前时,她才反应过来,胡忧那是在说她在胸前绑布条扮男人呢。
看吴紫紫气鼓鼓的样子,胡忧在心里笑得肠子都打卷了。正想再给在她来点狠的。
就在这时候,房门被人给推开了,走进三四个人来。带头之人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穿一身小圆领的贵族服,脸色有些酒色过度的苍白,高鼻梁,细长眼,薄嘴唇。跟在他身后的,一个个五大三粗,肩宽膀圆,一看就是打手之类的角色。
来人进得门来,随意得很,就像是进自己家一样,跟本就不看胡忧一行人等,直接走到吴紫紫的身前,行了个自认潇洒的贵族礼,口中说道:“紫紫小姐,我们又见面了。从自上次王府一会,多少天都没有再见芳颜,小兄为你真是茶饭不思,人渐消瘦啊。”
胡忧是得亏没有吃多少东西,要不然这一桌的酒菜就糟蹋了。这哪来的酸秀才,真够酸的。少爷我就够不要脸的了,他比少爷还强上几分。
来人不是旁,正是池河四大家族之一的李氏家族李进孝。他哥哥就是四大公子之一的李进忠了。
李家和吴家之间,一直明争暗斗,两家家主都是那种表面上乐呵呵,暗地里就下黑手的家伙。虽然还没有正式翻脸,可是就连看大门的都知道,这两家尿不到一个壶去,所以就连家丁之间,都不相护来往。
可是这李进孝却不管那些,他自从第一次无意之中,见过吴立的妹妹吴紫紫之后,就迷上她了。每次一有机会,就纠缠上来。最奇怪是事他哥哥对此居然不闻不问。
吴紫紫看这条癞皮狗又来了,眉头都快皱眉断了。如果说这世界有一个人,吴紫紫最最讨厌的话,那么这个人,就是李进孝了。他就像块用过的膏药一样,无论你怎么打骂,他就是贴着你,让你觉得恶心。
吴紫紫刚想要像往日那样骂李进孝,眼角看到胡忧一脸笑意的坐在那里,她顿时更有气,眼珠一转,骂出口的话改了:“哦,原来是李公子来了。”
李进孝被吴紫紫一个‘公子’叫得身子都轻了三分,飘飘然的,比抽了两口大烟还爽呢。连问都不问,就挤开坐在吴紫紫身边的女人,一屁股坐下来道:“我今早起床,听到乌鸦叫,就知道肯定有好事,这不,居然在这里遇上了紫紫,我真是太高兴了,没别的,这顿算我做东。”这小子打蛇上棍的功夫不错,吴紫紫叫他一句公子,他直接把吴紫紫后面那‘小姐’两字给省了。
吴紫紫听李进孝说听道乌鸦叫就见着她,差点没把酒壶给砸到他脑袋上去。不过为了自己的计策,她还是忍了。
吴紫紫亲自拿过酒壶,给李进孝倒了一杯酒道:“这恐怕不行哟。”
李进孝问道:“为什么。”
吴紫紫一指胡忧道:“今天是我表哥为无名大夫接风,你做东算什么。”
胡忧在一边喝着小酒看着,他知道吴紫紫是想把李进孝这麻烦引到他小}说就来。的身上来。不过丫头的手段也太菜了,连色像都牺牲了,还没有点起火来,胡忧打算帮帮她。
吴鑫魁这人,李进孝认识,都是圈子里面的人,吴鑫魁虽然身份低了一些,但是带着吴府的血缘,做为对头,李家又怎么会没有一点了解呢。可是这胡忧,李进孝就不认识了。他看了胡忧一眼,撇撇嘴道:“本公子做东,算他山家有福了,他们爱吃不吃,不吃混一边去。这里只留下我们两个才好呢。”
胡忧要是存心想整吴紫紫,现在拉吴鑫魁走是最合适的了。他一眼就看出了吴紫紫很讨厌李进孝,让她和李进孝单独呆着,和杀了她没有什么两样。
但是胡忧的目的不是要整吴紫紫,吴紫紫一个小丫头,还不值得他动太多的脑筋。他现在已经是手握三十万强兵的少帅了,跟这些一个小丫头斗,也太掉价了吧。
胡忧的目的,是要挑起池河几大势力之间的内斗,这个吴紫紫正好送给他这么一个机会,好就从要家开始好了。
胡忧心中有了定计,一改不说话的样的,冷哼一声道:“什么本公子本公子的,你是谁呀,就在这里冲大头。”
胡忧的一句话,算是把火给点起来了。李进孝怎么能在美人的面前丢脸呢,一下就站起来,指着胡忧道:“小子,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李家李进孝”
胡忧一脸茫然的转头问吴鑫魁:“吴大哥,李进孝是什么东西?”
吴鑫魁好好的一个接风宴给搅了,心里本就有气,顺口说道:“李进孝不是东西,他是”
吴鑫魁两后跟着的‘他是李家二少爷’只说了前两个字,就被胡忧插去了话。
胡忧要的就是前面那句话,后面的就用不着了。
胡忧插了吴鑫魁的话道:“原来不是个东西呀,嘿嘿,怪不得呢。我们吴家在这里喝酒喝得好好的,那什么玩艺不请自来,还说要做东。难道他觉得只金城只有他家有钱,我们吴家就是要饭的吗?‘
胡忧最擅长的就是嘴皮子,他很巧妙的就把他和李进孝之间的矛盾,给提升到了两个家族之间的矛盾。此时就边吴鑫魁几个都觉得胡忧说得对,这李进孝就是故意来踩他们的。
吴紫紫看胡忧和李进孝吵了起来,心里得意得不行。这两个人,都是她讨厌的,不但是吵,他们要能打起来,她才高兴呢。她那单纯的心思,怎么斗得过胡忧这种故意便坏的老江湖。真是被人卖了,她还在一边帮着数钱呢。
轮吵架,李进孝哪是胡忧的对手,这个死混混,他骂起街来,那是三天三夜没有重复的。接连几句指桑骂槐,挑拨离间的话骂出来,李吴两家的人,都给挑起了火。花非花的人知道这两家他们惹不起,找偷偷跑了,现在厢房里,就剩下李家的四个人和吴家包括胡忧在内的八个人。
李进孝那见过胡忧这种混蛋,气得轻筋直跳,眼睛都红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张嘴就骂道:“你们吴家就是穷光蛋,你们吴家男的个个是奴,女的代代为娼,千人睡,万人骑”
李进孝骂得痛快,把吴紫紫给忘记了。旁人还没有什么,吴紫紫可是正正的吴家女人,被人当着脸那么骂,她那还忍得住。今天一天到现在,受的气比过去一年的都多,胸部又包得那么紧,她不爆炸才怪呢。
“啪”
吴紫紫是抡圆了手中的酒壶,拍在李进孝的脑袋上,直砸得他哗哗流血,眼珠子缝针。胡忧都有些瞪眼,这女人下手太狠了。
李进孝也是从小荣华富贵长大的世家子弟,哪受过这样的罪呀。虽然他是很喜欢吴紫紫,但是他不过是看中了吴紫紫的姿色,想弄过来玩玩而已。现在遭了这样的罪,他不翻脸,那才是怪事呢。
李进孝是强忍着痛,一巴掌煽在了吴紫紫的脸上。
李进孝的手上代着个护手,那是骑马的时候,用来保护手不被缰绳伤着的,上破镶嵌有一些闪亮的金片。这一巴掌下去,其中一片,在吴紫紫的脸上,拉出了一条两公分长的口子。
容貌可是被女孩子视为比生命还重要的东西啊,特别是漂亮的女孩子,越是漂亮,她们就越是在呼自己的容貌。李进孝这一下,算是把吴紫紫给毁容了。
吴紫紫吃了李进孝一巴掌,惨叫着连退七八步,撞着墙才停下来。墙上刚好有面铜镜,让她看到自己受伤的脸。半边脸肿成猪头,那也就算了,可是那深深的,正在流血的伤口,真是比杀了她还残忍啊。
吴紫紫顿时就气疯了,随着抓了个花瓶就砸向李进孝,呖叫道:“杀,给我杀了李进孝那个混蛋”
胡忧看到吴紫紫意外的伤着了脸,心里微微有些可惜。不过这时候,不是惜花之时,千古机会,不用就错过了。他是扛起一张椅子,应该声扑向了李家的人。
“李进孝把紫紫小组给毁了”
“杀光李家的人,给紫紫小姐报仇”
胡忧是边打边喊,他其实只用了两成的功力,跟本就是以捣乱的份成居多。这么好的机会,不好好利用那不是浪费了吗。
吴鑫魁几个人,单论武力,并不是十分强悍,李进孝身后的那三个人,可是专业的打一个,都有些困难。是胡忧中间搅水,才勉强的打成平手。
胡忧看吴鑫魁给李家人一脚踢出去,也自己找脚踢,滚到了吴鑫魁的身边,惨叫道:“吴大哥,这样下去,李家人会杀了我们的,你快去搬救兵来,快去。不然紫紫小姐就毁了”
吴鑫魁得到胡忧的提醒,也回过神来,紧紧交代道:“无名,你保护好小姐,我马上回去带大队人马来,杀了李家这些狗养的”
胡忧一脸大义道:“放心吧,李大哥,我用我的性命,保护紫紫小姐的安全”
看吴鑫魁跑了出去,胡忧那个乐呀,过年都没有那么开心。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不能笑出现,不然就更爽了。
光一边叫人,那哪好玩呀,得让人家李家人也搬兵嘛。
胡忧想着,坏笑一声,又冲进了场中,边乱打边喊:“兄弟们,顶住。别让他们跑了,吴大哥已经去叫人了,等我们的大队人马一到,他们就死定了。敢动我们紫紫小姐,这次我们非把他们的小都给割了”
胡忧这混蛋,他哪是在提醒自己人呀,他那是提醒李家人嘛。
李吴两家的斗,一般都是三五成群,打玩了也就玩了,不会再弄出后面的事。一般也很少有死人的,最多也就重伤。
可是这次的性质不一样啊,吴立的妹妹给破了像,他们可都是亲眼看见的。吴家上下,可拿这个妹妹当宝贝,这下毁成这样,谁还敢保吴家不下杀手?
吴家的三个保镖相互一对眼,其中两个拼命的护着李进孝,剩下的那个硬突出去。吴家人多都已经搬了救兵,他们不求援,那还不给人家弄死。
随着两方人马帮去搬救兵,这金城就热闹了。
胡忧这个杀千刀的,老叫吴紫紫被李进孝给毁了。吴鑫魁这家伙听到耳朵里满满的,奔丧一样的冲回吴府,在门口就嚷了起来。
吴府的人一听,紫紫小姐被人毁了,那还了得,都不等里面的吴立接到消息下命令,就抄家伙往花非花冲。
李家那边也差不多,弄说有人要弄死二公子,那他们哪干呀,也抄家伙就出来了。
双方数百人,在花非花门口相遇,二话不说,就打了起来。等两边的家主得到消息,这边都已经趴下几十人了。
双方的械斗,把金城城防军都给惊动了,守城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以为是老百姓造反抢东西呢,敢紧点了二千人马,带着百多条池河狗扑了过来。到地看是吴府和李府的人在拼杀,琢磨了一下,惹不起,干脆哪边都不帮,让他们打好了。
胡忧心里那个美呀,鼻涕泡都快出来了。暗想着吴紫紫弄了个破像,这李进孝也应该来点同等待遇不是。
不过想想,男人对相貌不太重视,对小dd很重视,让他做太监好了。反正他之前也已经玩过不少女人了,让他收收心,也算为百姓造服了。
不过这事不能自己干,得找一个吴家不会交出来的人干才行。
胡忧这么一想,自然就想到了吴紫紫。这丫头正捂着脸哭呢。嘿嘿
以胡忧的功夫,要暗中弄手脚,那太容易了。这几个人打了半天,可都已经个个带伤,他是又不出力,又没有伤着,体力好得很。
胡忧是看准了一个机会,用一个巧劲,撞开了一个吴家的人。那人不留意,一个前扑,撞在李家的侍卫身上。李家的侍卫两个打六个,早就体力不支,这一撞更站不移,往后退的时候,刚好代上了李进孝。
别看这些看起来都很巧,这可是不巧合,是胡忧计算好了的。
李进孝脑袋伤得不轻,被撞得四仰八叉的倒在了吴紫紫的身边。
胡忧怕吴紫紫不注意,还提醒呢:“紫紫小姐,小心”
259章 天才少女
259章天才少女
“咔嚓”
瞬间四周是一片寂静
“住手”
吴立和李进忠进来的时候,刚才看到吴紫紫的脚从李进孝的胯下收回来。随着吴紫紫的抽出,李进孝杀猪一样的惨叫,恐怕得把整个金城都给震动了。
李进孝满脸豆大的汗珠,脸已经变成了猪肝色,全身痛苦的蜷缩着,下面不断扩大的血渍,向人们述说着那里的伤情。那惨叫之声,有如杜鹃啼血,一声惨过一声,真是让人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吴紫紫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她看到吴立进来,一声悲鸣,扑进了吴立的怀里,那女人特有的哭声,与李进孝的悲鸣,想互交挥,一时难分胜负。
胡忧擦了把汗,暗道一声侥幸,无论是吴紫紫的反应慢点,还是吴立,李进忠进来早一步,都达不成现在这样的效果。现在好了,结果无比的完美,别管吴李两家,之前是什么样,这个死梁子都结下了,打死也解不开。现在没有别的事了,躲在人群之中,看下一场的好戏就行了。
胡忧尽可能的在不引任何人警觉的情况之下,缩进了吴府的人群之中,心里偷笑着看吴立和李进忠要怎么处理这个事。
相比是吴立,李进忠的脸色要更难看一些。吴紫紫的哭声,还可以忍受,可是李进孝的那惨叫声,真是太难听了。
李进忠虽然不太喜欢这个游手好闲的弟弟,可李进孝毕竟是他的亲弟弟,出了这样的事,他不能不管。如果连老弟出事,他都不管,那以后还有谁敢跟他混啊。
李进忠亲自来到李进孝的身边,按住李进孝,拉开他的裤子,只看了一眼,就不用看了。还看什么,全都碎了,蛋黄蛋白,红的是血,黄的是屎,还有那一团已经分辨不出原来模样的碎肉,还要怎么看。瞎子都知道,那地方算是完了。
李进忠的脸色,极度的铁青,一步一步走到吴立的面前,咬着牙说道:“吴立,你说怎么办吧”
吴紫紫那踏下去的一脚,李进忠是看得一清二楚,都不用再费劲去找凶手,就知道凶手是趴在吴立怀里哭的吴紫紫。他相信,吴立也是亲眼看到的。
李家的人,也跟在李进忠的身后,压了上去。没说的,只要李进忠一声令下,他们不管眼前的人是四大公子还是八大王爷,都先砍了再说。
吴立也不是让人给吓大的,他一用力,把吴紫紫转得面向李进忠,硬气的说道:“是你弟弟先毁了我妹妹,他那是活该”
胡忧在一边听得暗喝一声说得好,就这样,再强硬一点,他要战,那便战
李进忠这会也看到了吴紫紫脸上的伤口,暗道李进孝那个傻蛋,这干的叫什么事。但是他现在不能势弱呀,一势弱,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李进忠冷哼一声道:“你妹妹不过是受了点小伤而已,我弟弟都已经成了废人。那能比吗?”
吴立哼声道:“小伤?容貌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事关一辈子的幸福,这算是小伤吗?”
李进忠道:“什么一辈子的幸福,不就是难看一点吗,又不会死。”
“哇”
听到李进忠这话,吴紫紫哭得更伤心了。其实她也知道,她的那脚踩下去,是闯了大祸的。当时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似乎有一个声音,不断的在她的耳边响起,让她踩下去,重重的踩。她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就使出了全力踩下去,完了她还死命撵了几下,要不是多撵的那几下,李进孝也不会惨成那样。
这个事,说起来跟胡忧也有些关系。胡忧这段时候以来,一直在苦练虚质精神力。他自己觉得没有成果,实事上,是有成果的。只是他也没有个老师,所以他并不知道,自己每天都在进步。
虚质精神力的出现,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了。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有能流传开来,一是前紫荆花王朝王室的保密工作做得太好,另一点就太难看出成效。
要想像童颜那样,通过精神力的运用,把一个人给定住,没有几十年的苦练,跟本做不到。虚质精神力,是一种只有到了大成,才能看得见实质效果的功夫。在正常情况下,如果没有什么奇遇,最快也得十年,才能看到点东西。每天苦练,却看不出成果的东西,就已经很难吸引到人了。还要苦练十年,才看得到东西,那不是要命吗。如果不是脑子进了水,有多少人愿意练这种完艺。
胡忧除了隔空看物那招之外,也没有看到任何的成果。但是他不是深通的人,他的体内有光影果,雪里红蛇的精血,还有地灵泉水和血斧。他几可以说是集众天地之宝于一身了。他以为他几经大难都死不了,那是他运气好,如果没有这些东西,他早就死了,还能活到现在?
体内有这么多的宝物,这使的胡忧虽然还没有练得大成,但是多多少少,可以运用一些。之前胡忧能隐隐的感觉到黑子的害怕,就是虚质精神力的微弱表现,只是他自己并不知道而已。
而胡忧刚才把李进孝给推向吴紫紫的时候,就一直在想着,让吴紫紫在李进孝的胯下来上一脚。他的这个想法,无意中通过传播,影响到了吴紫紫的行为。从而让吴紫紫一脚让李进孝成了太监。
这是一种很玄妙的感觉,就连胡忧自己都不知道,是他影响了吴紫紫,才会让吴紫紫按他的想法那样做的。
当然了,要达成这样的条件,非常的复杂,以胡忧现在的精神力,并不能随意的使出来。就像现在胡忧很希望吴立和李进忠大打出手,可是他们却并没有如胡忧的愿。
吴立从小最疼吴紫紫,看她脸上血哗哗的,又听到李进忠那么说,火气顿时有些压不住,反击道:“难看一点死不了是吧。那么我来问你,不玩女人,会不会死?你弟弟那玩艺没有了,也同样死不了嘛,大不了不就是以后蹲着撒尿而已,那有什么的。”
吴立这话,有些冷笑话的性质,胡忧想笑,不过他急时忍住了,反到了李进忠身边有一个不开眼的小子,一下忍不住大笑了起来。他这一笑,顿时把其他在场的不少人,都给弄笑了。
李进忠那个气呀,反手一巴掌抽在那个傻蛋的脸上,那小子是乐极生悲,成了出气桶,大牙都飞出去几颗。
李进忠抽完那小子,一指吴立道:“好你个吴立,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到大王那里告你去。”
吴立冷笑一声道:“奉陪到底。你不告我,我还要告你呢。哼,咱们走着瞧”
胡忧看到这样的结果,在那边暗骂呀。这两小子,也太没有种了,居然都没有来场直接火拼。
其实胡忧自己也知道,那不过是一个美好的愿望而已。吴立和李进忠都是一家之主,他们和吴紫紫、李进孝两个可不一样。吴紫紫和李进孝打起来,不过是小孩子打架,影响是有,不会很大。
吴立和李进忠要打起来,那可就不一样了。吴立和李进忠分别是各自家族的代表,他们打起来,那就代表两大家族直接火拼。那可不是开玩笑的话,这关系着几十万人的生死,几百万人的生活呢,当然得三思再三思
是夜,胡忧端着侍女微微泡的茶,站在窗前,远远的看着吴府主楼的灯火通明。那里正在开着紧急会议,他的资历和身份都不够,自然不能参加。别说他,就连吴鑫魁也没有资格参加。
那个会,在吴立亲自审问了胡忧这七个最先去花非花的人之后,就一直开到了现在,胡忧不知道他们具体说的内容,但是大约也能猜个不离十。他的第一步开局,算是走得很不错,应该是想第二步棋的时候了。
胡忧到了金城的事,并没有通知赵尔特。他还不想那么快跟赵尔特见面,虽然见到赵尔特,他会得到不少的助力,但是同时,也会有麻烦,特别是身份的保秘问题,赵尔特身边很多人,都认识他的。胡忧在非必要的时候,不打算去见他。
“无名先生,床已经铺好了,你是否现在就寝?”
说话的是吴鑫魁落在这里的微微小丫鬟。你别说,这微微长得唇红齿白的,非常漂亮,而且很懂礼。让人一见着就很喜欢。
胡忧转头看了微微一眼,摇摇头道:“我还不想睡,你先休息吧。”
微微怯生生的看了胡忧一眼,小脸有些微红的点点头,玉步轻移的走了。
胡忧把目光从她那美好的粉背上收回来,又再次放到那灯火通明的地方。他在思考着,怎么样能够尽快的参与到那里去。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主楼会议室灯火变暗,看来他们已经有了结果。胡忧伸了个拦腰,今天又是用脑,又是用力的,也够累的了,先休息吧,一切等明天再说。
推门走进睡房,隐隐的空气中飘着香气,目光一扫床上,看到那里有个白色的身影在那躺着。胡忧不由感觉奇怪,这微微在干什么呢。她难道没有自己的床吗?
微微刚才显然已经睡着了,不过她睡得并不熟,一听到门响,她就赶快从床上爬起来。素白的睡衣,很简朴,穿在她的身上,却很好看。在油灯的摇弋之中,有如月中的仙子。
怪不得吴鑫魁舍不得想要回去呢,这个微微,真是极品。
微微下得床来,就跑到了胡忧的近前,娇声道:“微微伺候先生就寝。”
看微微的手里还抱着套睡衣,胡忧知道,她是要给自己换衣服。以前四侍女在身边的时候,也是这么干的,胡忧到不觉得有什么不习惯,张开双手,让微微换衣服。
在微微的侍侯中躺下,闻着微微如花般的少女休息,胡忧不由有些心猿马意,更要命的是,微微也爬上了床,就更让他有些受不了。
因为微微是吴鑫魁的人,信任度不够,他现在暂时还不想动微微,于是转移自己的注意力道:“你也睡这里吗?”
微微奇怪的看了胡忧一眼道:“微微要给先生暖床呀。”
胡忧听了这话,不由有些好笑,现在才几月天呀,虽然晚上有些凉,但也还不冷,哪用得着暖床。让你暖床,我不是越来越热吗。
胡忧摆摆手道:“天不冷,暖床就免了,你回你屋去睡吧。”
微微的眼中,射出了一丝惊讶,乖巧的点点,走了出去。她听姐妹们说,男人都是很好色的,见到漂亮的女人,都恨不得一口吞下去。没想到眼前这个男人,居然会叫她走。她觉得,这个叫无名的男人,和别人不一样。
高床软枕,这一晚,胡忧睡得不错,一觉起来,天已经蒙蒙亮了。胡忧有早上练枪的习惯,但是在这吴府里,胡忧不太想让太多人注意到他的武力,于是只能压着到院子里活动的念头,在房中做一些简单的运动。
大约练了一个小时,胡忧弄了个满头大汗,整个人也清爽了许多。没有叫微微来,胡忧自己换了身衣服,推开房门。
“先生,你已经起来了。”不知道从哪里跑来的微微,急急的来到胡忧的面前。
胡忧有些奇怪微微是怎么知道他出来的,于是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起来了?”
微微笑笑道:“这门上装有一条线,先生开门的时候,会碰到线,然后铃铛就会响,我自然就知道了。”
胡忧经过微微的指点,这才发现,原来在门角上方,有一条透明的丝线缠在那里。由于角度的关系,不是非常留意,是看不到的。
胡忧心中一动道:“除了这门上有线连着,还有哪里有吗?”
微微点头道:“有呀。床上那跟吊着的也是,哦,微微昨晚忘记告诉先生了。先生要找微微的时候,只要拉拉那些线就可以了。窗台那里,也有一根哟。”
胡忧有些奇怪的问道:“这里的房间都有这样的布置吗?”
微微摇摇头道:“吴府里就只有这一栋楼有吧。那是微微自己想出来弄的,别的地方有没有,微微不知道。”
胡忧顿时来了兴趣,道:“你自己弄的?”
微微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道:“是的,要是先生不喜欢,微微可以拆了它们。”
胡忧摇摇手道:“不不,不用拆。你能不能给我讲讲看,你是怎么布置这些线的?”
胡忧曾经跟机巧大师鲁游混过一段时间,他知道,这些线看起来简单,但是要保证它们成功的引动远处的铃铛,可不是那么容易的。那得经过多方面的布置才行。特别是刚才这门,以他的警察,开门的时候,都没有感觉到这门上还缠着一跟报信的线,可见微微做得有多巧。
微微看胡忧对她弄出来的东西感兴趣,非常的兴奋,马上给胡忧讲了起来。有些地方,她怕胡忧不明月,还拆开来给胡忧看。
胡忧真是越看越惊奇,这哪是丫鬟,这是一个机械动力学方面的天才呀。要是能吧她的才能,运用到军事上
胡忧想着,心脏都猛跳了几下,拉着微微到桌前坐下。拿出一把连弩弓,递给微微道:“我这里有一个玩艺,你看看,能不能把拆开,再装回来。”
连弩是不死鸟军团的秘密武器,微微之前没有机会,也不可能见过。她很好奇的接过连弩,拿在手上,仔细的观瞧了一会,抬头问道:“这是一个弓箭吗?”
胡忧点点头道:“是的,这是一个能连续发射的连弩,是我无意之中得到的,你试试看,能不能把它解构了。”
微微眼中闪出兴奋的光,重重的点头道:“那微微就试试看咯。”
随着微微的纤手连动,胡忧的眼睛是越来越大。连弩的构造,可要比单弩复杂太多。一般人没有结构图,跟本不可能拆开。可是这玩艺到了微微的手里,却像玩具一样,一下就散成一块块的了。就算是鲁游都做不到她这么快。
微微小脸红扑扑的抬头问已经有些呆了的胡忧道:“是这样吗?”
胡忧强忍着欢呼的兴奋,点头道:“对,就是这样,你再把它组合起来看看。”
微微点点头,又开始忙活了。只用了比拆开多一点点的时间,她就已经把连弩给装了起来。略有得意的递回给胡忧道:“先生,已经好了呢。”
胡忧接过连弩,是看了又看,整个人都快傻了。军中不是没有人能做得像微微这样,但是那些人,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工程兵。
虽然明知道不可能,胡忧还是忍不住问道:“微微,你以前有见过这种东西吗?”
微微摇摇头道:“没有呢,这么精巧的弩箭,微微还是第一见。”
胡忧忍不住问道:“你觉得它怎么样?”
微微噘噘嘴道:“它很好呀,就是有些难看。要是让微微来做,肯定比它漂亮。”
胡忧大吃一惊道:“你能做?”
微微很自信的点头道:“能呀,我觉得我还能做出装更多箭的呢”
260章 无良大夫
260章无良大夫
胡忧愣愣的看着这个叫做微微的小丫鬟,别管她后面的那些话,是不是真的,但是单单凭她能拆装连弩这一手,胡忧就不能让她给跑了。
一位名将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人才,不为我用者,必杀之。他这话虽然说得狠毒了一些,却不失是一个至理。
就拿微微来说吧,她不用看图纸,就能把连弩给拆装无误,这说明什么,说明只要任何人得到微微和一把连弩,那么胡忧引以为豪的秘密武器,就再不会是秘密了。能拆能装,那要做出来,也就不再是什么困难的事。要保持秘密一直是秘密,那就得把有可能让秘密不再成为秘密的人和事给解决掉。
不过现在胡忧想的可不是把微微给干掉。他想的是怎么样把她给弄回曼陀罗去。鲁游虽然实力不错,但是他毕竟年纪大了,缺乏一些想像力。胡忧给他说了许多现代的东西,但是他都做不出来。他从年前就一直在研究五连发的连弩,但是直到现在,还都没有成果。
微微这个小丫头虽然年纪还小,但是她非常有灵气。如果成让她跟鲁游学个一两年的基本认识,胡忧相信,他将会得到一个关机技巧类的女大师。这可是天风大陆从来没有过的呢。
没想到,这次来池河帝国搞破坏,居然还能有这么一个意外的收获。可是微微是池河帝国人,她愿不愿意跟自己去曼陀罗呢,自己又要怎么把她带走呢
微微看胡忧愣愣的瞪着自己,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得罪了胡忧,怯怯的站在那里,不敢出声。要知道她是被去了户籍的人,在天风大陆,就算是青楼女子,都有户籍。没有户籍,就没有身份,从理论上说,这个人就不存在,和猪牛羊差不多。就算是被人随意的弄死了,也不会有人管这事的,谁会去管猪牛羊的死活呢。
胡忧来天风大陆没有多久,就偷了人家的户籍,对这方面的残酷程度,还没有切向身的体会,就像那些有房有车有二奶的人,很难了解那些没房没车没老婆人的痛苦。
胡忧思考了很一会,才回过神来,看到微微一脸不安的站在那里玩衣角,不由笑着问道:“你怎么了?”
微微看胡忧似乎并没有生气,这才松了一口气,小心的问道:“先生,你刚才在生微微的生吗?”
胡忧奇怪的问道:“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你又没有做错什么。”
微微拍拍胸脯道:“我还以为你气微微说那弩弓难看呢。”
胡忧一听是这话,哈哈大笑道:“那怎么可能,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再说了,那弩弓本来就很丑,你又没有说错。”
看微微放心了不少,胡忧让微微坐下,问道:“微微,你做这些小铃铛的事,还有别人知道吗?”
微微看了胡忧一眼,摇摇头道:“这都是微微自己做的,除了先生之外,还没有其他人见过。”
胡忧心说那就好,看来还没有谁发现这个天才少女。
想着,胡忧又问道:“微微,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做这些小铃铛呢。这样随叫随到,你不是更辛苦吗?”
胡忧问的这个问题很实际。所谓工作越多就越累。她们这些做侍女的,巴不得像小姐一样,什么都不用做呢,哪有谁想着花心思可以干更多活的。
听了胡忧的话,微微的脸色有些黯然,笑容也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让人心碎的哀伤。
胡忧想起来,吴鑫魁说过,这个微微原来是小贵族出生,因为得罪了大权势,才会被除掉户籍贬为奴的。看来她肯定是想起自己的家人了。
胡忧柔声道:“别怕,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告诉我,我会尽可能帮你的。”
微微的脸上喜色一闪而过,摇摇头道:“谢谢你无名先生,你是微微所见过的最最好的人。但是这事,你帮不了微微的。”
胡忧心说,就我这德性,就算是好人也有限。她到低是为什么事呢。
轻过胡忧一阵连哄带骗,他终于知道了微微这么做的目的。
原来微微花心思做这些小铃铛,是想引起吴鑫魁的注意。她向人打听过来,吴鑫魁建这座小楼,原来是要给三姨太用的。三姨太是吴鑫魁最宠爱的一人女人,三姨太住在这里,吴鑫魁肯定会常来。
吴鑫魁在府内的地位不是太高,但是奴隶这一块,是归他管的。微微是和她母亲一起被打成奴隶的。吴府买她的时候,没有要她的母亲,所以她也就是母亲分开了。现在她的母亲,还在奴馆里没有卖出去。
这次家中突然发生变顾,微微的父亲死了,什么丫环老妈子,都各分了东西,唯一的亲人,就剩下母亲一人。微微是想与吴鑫魁搞好关系之后,求吴鑫魁把母亲也买回来。好能让她母女团聚,为了这事,她真是什么都愿干。
胡忧当然也知道了微微为什么说,他帮不了忙。因为微微的家原来是贵族,贵族被打成奴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买的。只有更大的贵族,才可以把这样的奴隶买回去。吴鑫魁虽然地位不高,但是他用的是吴府的名义,所有他可以买。而胡忧都不是池河帝国人,贵族就更谈不上了,自然也就没有资格买。
微微离开之后,胡忧在想着微微这事。很明显,这微微是一个孝顺的女孩子。要搞定她,只要搞定她母亲就可以。但是要怎么样,把微微的母亲给买回来呢?
胡忧刚才并没有马上告诉微微,他会帮她把母亲买回来。这并不是他不想给微微一个希望,这事他无论找赵尔特还是吴鑫魁,相信都不是太难搞定。但是这些操作需要技巧,不然无原无顾的要买一人侍女的妈妈回来,肯定会引人怀疑的。
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微微的特殊能力,不然为了不死鸟军团的发展,他就得辣手]机看}手摧花了。不死鸟军团的最大优势,就是武器的先进性,一但失去这个,将来开战要损失多大,胡忧连想都不敢想。所以这不是胡忧狠,而是逼不得已。自己不能得到,也绝对不能让别人得到。
“咣咣咣。”
胡忧正想着,吴鑫魁在门上敲了几下,走了进来。
胡忧赶紧站起来,快步相迎:“吴大哥来了,快请坐。”
吴鑫魁脸上有兴奋之色,看起来似乎有什么开心的事,一摆手道:“不坐了,无名老弟,走,跟我去一个地方。”
胡忧跟着吴鑫魁,一些往后院走。那边是吴府的内宅,只有真正吴家的人,像吴紫紫那种身份的,才能住到哪里去。
胡忧走了一会,看吴鑫魁一路穿门过院,不由有些奇怪的说道:“吴大哥,咱们这是要去哪。”
吴鑫魁笑道:“跟我走就是了,今天你可要好好表现。”
胡忧也不再说话,心里暗道好好表现什么。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吴鑫魁在一处院门前停下来。院门有两个人守着,看来还挺重要的。
吴鑫魁让胡忧在原地等一会,自己走过去,从怀里拿出了个令牌,给看门的人看了之后,又说了几句什么话,这才向胡忧招手,示意他过去。
胡忧想着这里应该是什么大人物住的地方吧,也留意着周围的环境,跟着吴鑫魁往里走。
很快,胡忧就知道这里是哪了。因为他闻到了药香。
这时候,一个老妈子从后堂走了出来,吴鑫魁介绍,这位叫吴妈。吴妈看了胡忧一眼,点点头,问吴鑫魁道:“这位就是无名大夫?”
吴鑫魁回道:“嗯,都已经准备好了吗?”
吴妈道:“好了,跟我来吧。”
跟着吴妈在往里走,在一个厢房之内,胡忧看到了一个年轻人。年轻人大约二十五六岁,目光有些呆滞,看来不是很聪明。
吴鑫魁给那年轻人行了个礼道:“三少,我带无名大夫来给你治病来了。”
胡忧被他们弄得一愣一愣的,都不知道他们这是在玩什么。老实的站在一边看着。
那三少闻声只是看了吴鑫魁一眼,确并不说话,又发他的呆。
吴鑫魁似乎已经习以为常,打完招呼之后,就退回道胡忧的身边道:“这位是三少爷,出生下来,就得了很重的羊角风,每天都会发作。有时候一天要发三四十次。公子说,把他教给你了。”
胡忧这下明白了,原来吴立是要拿这个三少来试药。看这家伙傻呆呆的样子,病情要比吴立那种重多了。看来按吴立的意思,是要治好这个三少,才能信得过他。
吴鑫魁看胡忧点点头表示明白,从怀里拿出一块令牌,交给胡忧道:“这是出入牌,你别弄丢了,不然侍卫是不会让你进来的。公子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之后,他会亲自看来的。”
吴鑫魁边说着边往外走,把胡忧带着一个堆满了药品的房间道:“这里收集了药王录上所有记载的一百零八种药物,你可以随便取用。另外还有什么需要,可以找吴妈,她会帮你的。”
胡忧想了想道:“吴大哥,那我能不能出府呢。羊角风这个病,非常的复杂,除了药王录上的药,我还要找一些特别的药物。”
吴鑫魁想了想道:“不能交待别人去帮你找吗?”
胡忧摇摇头道:“那些药都是师父以前用过的,我也不知道名字,只能见了才知道。一般人找不到的。”
胡忧说道这里,笑笑道:“再说这是我吃饭的营生,总不能不小心一些不是?”
吴鑫魁听到胡忧这话,顿时明白了胡忧的意思。胡忧这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他的药方。在府里混了那么久,连这点东西都看不透,他也不用混了。
吴鑫魁想了想道:“要出府可以,但是你必须和我一起出去。我想你应该知道,这事是吴家的机秘,绝对不能外传的。”
胡忧点点头,表示知道。能出去就好,不然他很多事可都办不了。
吴鑫魁拍拍胡忧的肩膀道:“本来按公子的意思,是让你搬到这里来住的。是我向公子说了好话,公子才同意,让你依旧住小楼。不过这边,还是给你准备了房间,你要是不想回小楼,在这边睡也可以。公子这次对你非常看中,你要好好干。”
吴鑫魁大小是个管事,不可能陪着胡忧在这里给三少治病,又交待了一些事之后,就离开了。
吴鑫魁走了之后,胡忧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脑子不停的转着。现在事情已经很明显,他要想在吴府里有自己的地位,就必须要先搞定这个三少。
可是这羊角风放到他以前那个医学发达千倍的地方,也是一个大病难病呀。这要怎么弄呢,牛皮吹出去了,没有点效果,那可不行。
想来着去,胡忧决定从那三少的发病次数入手。他不是一天发病几十次吗,减少他的发病次数,不就表现出效果了?
胡忧一拍巴掌,就那么干。
胡忧治不了羊角风,但是他会做麻药。羊角风的发作,是一种脑部精神的问题,是脑部队精神突然出现障碍,才会发病的。只要不让他的脑部精神太兴奋,就可以让他减少发病的次数。
这是一种治标不治本的办法,对病人没有什么好处。因为羊角风的发病是必然的,虽然能用麻药减少他们的发病次数,但是发病的强度,却又会同时的增加。
不过胡忧管不了那么许多,在他原来的那个世界,那些有牌的医生,还不是那样干的吗。反正开药收钱就行,他管你好不好得了。胡忧不过是有样学样而已。先取得吴立的信任,以后他要怎么弄,那还不是看他的意愿了吗。以胡忧的口才,吴立只要信了他一次,他就能让吴立信一百次。
吴府的药可真挤呀。天风大陆的药王录上虽然只有108种药,但是要全都收集齐,可不是一见容易的事。真拿里面的一种叫做血竭的伤药。这种伤药,不管多重的刀伤,外用就能止药,内服还能治内出血,可谓是疗伤的胜品。
别看它的名字听起来普通,它出自一种叫麒麟竭的树,取果实和藤茎中的树脂制成药材。这种树非常少,只有南宁帝国南部的山区险壁上才有,由于地形太险,每次采药,没有不死人的。在民间有一两血竭一条命之说,说的就是平均采一两血竭,就得有一个人摔下山崖死掉。
普通人家,哪用得起这种药,可是这吴府,整整有一大箱,看得胡忧那个眼热呀,差点忍不住,全装在戒指里。
好在他知道现在不是时候,还不能那样做,不过他已经在暗中决定,等他离开之后,这里的药,他得全都收走。
光看可不行,得做事不是。胡忧是翻箱倒柜,把他需要的药全都给弄出来,不一会,他就抓了十几味药在盘子里。其实这些药,全都是配头,拿来充数而已。他真正要用到的,是戒指里一种叫做罂粟果的药。
这玩艺经过提炼就是吗啡,胡忧是无意之中发现了就装进戒指里。这时候拿来用,他还真有些心疼呢。这东西在战场上,可以救命的。它可比血竭还难找呢。胡忧来天风大陆那么久,才见过一株。他到是给了些种子,让纳月种,也不知道能不能种出来。
胡忧现在就打算给罂粟果来麻醉那个三少的神精,以减少他发病的次数。能不能治好,他才不管呢,只要达到目的就行。
上瘾?
那到不会,这罂粟果要提纯之后,才会上瘾,生果用是不会有问题的。不过胡忧现在正考虑把它提纯的问题,如果能让池河帝国上下,都吸食这玩艺,那对他可是一个好消息。只不地这东西的量太少了,实现不了。
胡忧把药调出来,就开火熬。这样的事,可以叫吴妈做,不过胡忧没有叫吴妈,谁知道那个吴妈是什么人,她会在这里,肯定也懂药,胡忧不想让她知道得太多了。百度之所以让人给干掉,不就是因为他知道得太多了吗?
胡忧正在熬药的时候,吴妈来了。
吴妈看了眼弄得满屋子烟火的胡忧,道:“无名大夫,三少的病又发了。你快去看看吧。”
胡忧用力的煽着火,眼泪水直流的说道:“咳咳,不,不用看了,这病我熟。我这正熬药呢,一会等药得了,先给他来一碗,看看效果怎么样再说。”
吴妈对胡忧的下药很好奇,看着那药罐问道:“无名大夫用的是什么药,闻着有陈皮呢。”
胡忧笑笑,不理她这碴。这就想探底,那也太容易了些吧。
一会药得了,胡忧就让吴妈把药拿去灌三少,至于这药渣子,当然不能乱扔,他拿那药撵给弄碎了。直到认不出来,他才停手。
这是开头,也为了试试罂粟果的药力,胡忧才用熬的,以后胡忧可不打算再熬了,他要把药做成丹膏丸散再发出去。丹膏丸散神仙难辨,不怕让人看出是什么。
261章 救美治伤
天色暗了下来,胡忧离开了药房。吴妈想留他在这里住,他才不干呢,这个地方虽然房屋盖得不错,但是胡忧觉得阴森森的,他不想在那里呆着。回小楼多好呀,还有那天才少女小微微,胡忧得回去看着她。她可是个宝贝,千斤不换的。
三少吃了那罂粟果,效果出奇的好。整个下午,居然只发作了两次。吴妈原来看胡忧那么年轻,还有些不太相信他,现在看他那眼神,都带着电。可惜这吴妈长得不怎么样,胡忧对她可没有什么兴趣。
这地方胡忧只跟着吴鑫魁来过一次,胡忧自觉自己记路的能力挺强,出去的时候,也没有让人送。可是这内府太大了,胡忧走着走着,就有些迷路了。
发现自己迷路了,胡忧不但没有慌,反而有些兴奋。在院子里迷路,这都已经是多少年没有发生过的事了。胡忧觉得很有意思,准备像玩迷宫游戏一样,把原来的路给找回来。
胡忧的记忆力本就非常的强悍,练习了虚质精神力之后,记忆方面的提升也非常大。很快,胡忧就找到了来时的那条路,这不由让他有些失望。
叹了口气,准备原路回小楼,隐隐的,似乎听到远处有女人的哭声。这附近可没有人,要是换个胆小的,这会肯定转身就跑。胡忧的胆子多肥呀,跑江湖那会,他还扮过鬼吓人,他才不怕鬼呢,侧耳细听,觉得声音应该是从右手边那处竹林后传来的,不由升起一探之心。
竹林后面是一个水溏,溏水悠悠,长着一些水藻。胡忧一看就知道,这不是一个观赏溏,不然应该种水仙之类的花草,不应该长这些玩艺。
水溏边上,有一个身穿紫色衣裙的女子,胡忧离得远,又有竹子遮挡,看得不是很清楚,不知道她长得怎么样,只身觉得背影有些熟悉。
这会,那女子正对着水中的倒影梳头,现在天可是快黑了,看见这样的情景,就算是胡忧心里都有些发毛。
谁家的女子,会在这个时候,在这无人的水溏边,边哭着边梳头?
胡忧在心里发毛之于,忍不住想要走近点看看。
他刚走了大约十多米,隐隐能看头那女子的脸时,那女子却站了起来。
难道她就是特意来这里梳头的,这会梳完头,准备回家?
胡忧心里刚升起这样的疑问,那女孩子突然一伸手,把手里的檀木梳给扔进了水里,接着一个飞身,就往水里跳。
在女子跳水的时候,胡忧认出了她是谁。
吴府大小姐,吴立的妹妹吴紫紫。
胡忧没有看清她的脸,但是他看见了她脸上的伤口。
胡忧当即猜到了吴紫紫这是要跳溏自杀,想都不想,脱口而出道:“紫紫小姐不要。”
不过此时,已经有些晚了,吴紫紫已经跳进了水里,突突的正往下沉呐
细算起来,胡忧和吴紫紫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要说有,也是胡忧欠吴紫紫的。无论的弄死人家的狗,还是害得人家破像,都是胡忧故意挑事所制。
如果是一个男人,那也就算了,胡忧没有心痛男人的习惯。可是看着这么一个风华正茂的女孩子,死在自己的眼前,就算是胡忧这种没有什么良心的人,看着也不忍心。哪怕是吴紫紫跳水自杀,对他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他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来。
叫是没有什么用了,胡忧是边跑边脱衣服,到了水边,猛吸一口气,就窜进水里。今年也不知道走什么流运,这已经是今年第二次跳水救人了。前不久刚刚救过欧阳寒冰的十八妹柔儿,这会又来个吴紫紫。再这样下去,迟早得做烈士,下水救人可是风险很高的一种行为,可不能常来。
装着一脑袋乱七八糟想法的胡忧,一气潜进了水底。水里的光线不是太好,看得不清楚,还好胡忧的眼睛能夜视,不然真不好找。
吴紫紫很明显的不会游泳,这天风大陆会游泳的女孩子不多,主要是因为泳衣的发展不到位所制。薄点的衣服是下水就透,平常人家的妇女,看了也就看了,可是这大家小姐,不能随便让人看的。
胡忧救人也救得有经验了,他拉住吴紫紫所作的第一件事,就是在她后脖子来了一下,把她给打晕了。
常在水边玩的人,知道胡忧为什么会这样。不会水的人,对水天生有种恐惧。就连吴紫紫这种有心跳水而死的人也一样。被水一泡,出于求生的本能,她就挣扎,遇上可以抱的东西,她就死死的抱着不放。被她这么抱着,会水的也游不了了。这也就是为什么下水救人的人,经常人救不上来,自己却给弄死的原因。
所以真正会救落水者的人,第一件事,就是先把落水者给打晕了。落水者晕过去之后,就不会乱挣扎,不用别人救,她自己就浮起来了。这要救起来,也就容易得多了。
费了老大的劲,胡忧这才把吴紫紫给弄上岸。当然了,卡点油总是难免的嘛。这可是救人者的福利,要不美女落水,那么多人抢着救呢。
由于胡忧下水得快,又急时打晕了吴紫紫,她并没有喝什么水,胡忧给她简单的检查了一下,看没有什么事,就掐她的人中穴。
人中穴位于人体鼻唇沟的中点,是一个重要的急救穴位。位于上嘴唇沟的上三分之一与下三分之一交界处,为急救昏厥要穴。稍微懂点医学学识的人都知道。
胡忧一把掐下去,吴紫紫‘嗯哦’一声,张开了眼睛。
吴紫紫睁睛看到胡忧,先是有些迷茫,之后就清醒过来,哭叫道:“你让我死好了,干什么救我。”
吴紫紫也是个辣姑娘,哭叫还不算,还要来打胡忧。
胡忧才没有那么笨,退后一步,不让她打着。
吴紫紫打不着胡忧,又在那里哭叫。胡忧听着心烦,怒道:“别哭了,烦不烦呀,水在那里,又没有干掉。你要真不想活了,就再跳一次,我绝对不救你。”
吴紫紫一下爬了起来,指着胡忧骂道:“你以为我不敢吗,我这就死给你看。”
胡忧没所谓的说道:“好呀,我仔细的看着。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有人淹死呢,今天正好开开眼界。听说泡水死的人,尸体都会肿得像肥猪一样,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我今天到要看看,是不是这样。”
刚才吴紫紫在水里的时候,就已经挣扎了,胡忧算准了她跟本没有勇气,再跳一次。
人,都是有求生本能的。自杀是一个违反本能的事,需要很大的决心和勇气,才可以做得到。
你以为自杀是那么容易的事吗?
吴紫紫冲到水边,却没有能像之前那样,再跳下去。一来,她真是没有勇气再来一次了,二来,胡忧说得那么恶心,女孩子都是爱美的,就算是死了,她们也不想太难看。要不然,她干什么在跳水之前,还要梳头呢
吴紫紫试了几次,跳不下去,蹲在那里,大哭了起来。
胡忧等她哭了一会,这才走过去,柔声的说道:“这就对了嘛,多大点事,就要死要活的。老话说得好,好死不如赖活着。前行已无路,路在转角边嘛。”
吴紫紫那脸又是水,又是泪的,都哭花了。‘哇’的一声,趴进胡忧的怀里,大哭起来。
女人在这方面,就是比男人占便宜。不管对方是难,都可以趴进男人的怀里哭。你要是反过来,男人趴进女人的怀里哭,多温柔的女人,都大嘴巴抽你。
吴紫紫哭了好一阵,又过河拆桥的把胡忧推开,哭叫道:“都是你,都是你害的我。要不是人弄死了我的黑子,我也不会跟着去花非花,也不会遇上那个坏人,就不会弄成这样了。”
吴紫紫这话说得虽然不能叫做全对,但是大体还是不错的。如果她没有遇上胡忧,也不会弄出那么多的事。
人是一个个体,却又是一个相互关联的群体。一个人在做一件事的时候,不但是影响到自己,也会影响到其他的人。这个影响的范围,随着那个人的地位不同而不同。有些人,只会影响到自己周围的亲人朋友,而有的人,只不过是一句话,就可以让无数认识不认识的人,一生都为之改变。甚至不只是他的一生,他的后世子孙,都得跟着改变。
胡忧看了吴紫紫好了会,叹了口气道:“好了,你也别哭了。你的伤,我有办法治。”
胡忧这句话,像是一颗仙丹止哭丸,一下就让吴紫紫停止的哭泣,一脸期许又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胡忧。
吴紫紫小心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你真的能治好我脸上的伤,让我恢复原样?”
胡忧点点头道:“当然了,我是大夫嘛。只要你乖乖的听话,我就把你的伤给治好。”
吴紫紫忙道:“听话,紫紫最听话了。无名大夫,你快帮我治,帮我”
胡忧之前还在想第二步棋应该怎么走呢,这会不用想了。还有什么事,比吴紫紫的脸伤能治好,李进孝却要永远成为太监更让李家堵心的呢。
胡忧问道:“真听我的话?”
吴紫紫重重的点头,一副乖巧的样子道:“听,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为了这点伤,吴紫紫都能自杀。这会听说能好,她真是什么都能豁出去。
胡忧点点头道:“那我要是想要你一条狗煮来吃呢?”
吴紫紫听着一愣,一咬牙道:“行,我马上去帮你抓狗来。”
胡忧看吴紫紫说着就要去,赶紧把她拉住。她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能见人。别她把狗带来的同时,再带着一大群人来,这黑锅就得他背着了。
“那个还是先留着把,让我先看看你的伤。”
胡忧说着,找了块石头坐下,拍拍自己的大腿道:“来,把脸放到这,让我先仔细”
吴紫紫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按胡忧的话做了。在小脸贴上胡忧有些湿凉的大腿上时,吴紫紫发现,自己的心跳得很快。
胡忧这会是一心想着把吴紫紫治好了,能再一次加深吴李两家的仇恨,对吴紫紫那动人的身体,到有些视而不见。玩女人也是要看心情的,胡忧现在没有那个心情。
仔细的看了一遍吴紫紫脸上的伤,口子挺长,得有两寸左右,伤口不算浅也不算太深,一两毫米吧,开头浅一些,越往后越深,加上又泡了水,按正常情况之下,留下疤痕,那是肯定的了。
不过现在吴府里是什么药都有,胡忧还是有信心,帮她治好的。实在不行,最后要是留了疤痕,再想办法帮她做个磨皮,见人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胡忧想着,偷偷从戒指里拿出一瓶老烧刀酒,这种酒可烈,青州出的,按酒精度来说,得有七十度左右。胡忧平时用它来当酒精用。
“忍着点,会有些辣。”
胡忧交代了一声,就按着吴紫紫的脑袋,把酒给倒在她的伤口上。这里的水可不太干净,再不处理,这脸就真没法要了。
烈酒倒在伤口上,吴紫紫辣得是心都打颤。不过这丫头到也硬气,强忍着就是不叫不动,任着胡忧弄。
胡忧心中暗暗的点头,从小在江湖上打滚的他,已经习惯了那些坚韧的女孩子,最不喜欢那些娇滴滴,让蚊子咬一口,都能尖叫的女人了。
清洗好了伤口,胡忧把自制的刀伤药均匀的洒在吴紫紫的伤上。江湖人什么都是半桶水,刀伤药可是顶级的。以前胡忧那个无良师父就经常说,别看什么白药吹得响,其实放到江湖上,也就是一般,比他强的有的是。
伤口上一片清凉,吴紫紫紧皱着的眉头,也舒开了不少,现在她感觉好多了。
胡忧满意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杰作’,拍拍吴紫紫的香肩道:“好了,这伤口在没有完全好之后,不能碰水,不能吃海鲜鱼虾,不能吃酱油等有颜色的东西。”
吴紫紫一一老实的记下,怯怯的看了胡忧一眼,问道:“这样就行了吗?”
胡忧笑道:“当然不行。你这伤还得上几次药,和做一些辅助的治疗。我这几天会在三少爷那里,你知道地方吧。每天早中晚,你来找我,我给你换药。
我可先告诉你呀,无论有什么痒麻疼痛,你都不许碰它,尽可能不要大声说话,不要大哭大笑,不然再崩了伤口,我可不管你哟。”
吴紫紫一听这话,吓了一跳,说话的声音都马上低了八度,柔声道:“知道了。”
胡忧心说早这么乖,我也不会把你弄成这样了。
“那行,天晚了,你先回去吧。要不下人找不到你,不知道又会弄出什么事来。我也得回去吃饭了。明儿见。”
“嗯。”
吴紫紫走了几步,又停下来,拿一双大眼睛,可怜的看着胡忧。
胡忧见她不走,不由奇怪的问道:“怎么,你还有什么事?”
吴紫紫咬着嘴唇道:“我不想让别人看到我现在的样子,你能不能帮帮我?”
胡忧连连摇头道:“让我收留你,那可不行,要是让人知道了,我的清白不就毁了。我可是一个贞洁的人,我走到哪里,贞洁牌坊就跟到哪里。”
吴紫紫那个气呀,要换了以前,她非扑上去咬胡忧几口不可。就他这个家伙,还贞洁牌坊呢。
吴紫紫在心里默念了七遍不能生气,这才把火给压下去,轻轻摇摇头道:“不是那样的,我是想你帮我偷偷回房去,不让别人看见。”
胡忧想了想,点点头道:“那好吧。你应该知道怎么走,不会让下人看见吧。”
“嗯”
由吴紫紫领路,拐弯抹角的,胡忧来到了她住的小院。这里的景色,可要比别地漂亮多了,四处种着各种的奇花异草,现在正是纷开之时,阵阵花草香,简直让人误认此地为人间仙境。
胡忧在江湖跑了十三年,大半个国家都去过,什么样的美景,也多少见过一些。他都忍不住叹道:“这里好漂亮。”
吴紫紫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笑容,她牢牢的记住胡忧的话,绝对不可以大笑。
“这些都是我亲自布置的。我从小父母死得早,哥哥要处理家族的事,也没有人陪我玩,于是我就只能养养花,逗逗狗狗。它们都是我的朋友,每次看到它们,我都会很开心。”
胡忧在心里暗道:看来官二代的生活,也没有别人看着的那么风光啊。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可与人言之不足二三,各有各的难吧
想到自己弄死了人家的狗,胡忧还真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他当然不会表露出来,只能在心里,暗暗的叹口气。
谁天生下来就喜欢过这种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生活呢。都是环境所迫,生活所逼。要不是为了防着你们池河帝国打我,我又怎么会千里迢迢的跑来这搞事呢。人都是逼出来的,理解万岁吧
262章 情窦初开
262章情窦初开
回到小楼,微微已经准备好了晚饭。微微看胡忧一身的水,不由吓了一跳,赶紧又是干衣服,又是干毛巾的,一通乱忙活。
胡忧发现,这个微微真是小姐出生,虽然她已经很努力的在做,但是她伺候人的功夫,真是不怎么样。这身上的衣服趴下来,你总得先擦擦身上的水呀,又马上把干衣服套上来,那能舒服吗?
看来天才少女,也不是方方面面都天才的,有强的一面,就有她弱的一面。大科学家不懂生活常识,把自己弄死的,可是大有人在的。
胡忧苦笑道:“微微,微微,你别忙了。你干脆帮我打点水,我先洗个澡,再吃饭好了。”
胡忧本来不想说,但是不说这日子就没法过了。
微微也觉得自己是越弄越乱,连连点头,去弄水了。
胡忧美美的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重新坐回到桌前。今天累了一天,又外加下水救人,这会还真是饿了。
桌上的菜很丰富,四凉四热,在胡忧洗澡的时候,微微又把几个肉菜拿出热了一下,这会正冒着香气,真是看得人食欲大动。就是那主食胡忧不是很喜欢,这里的主食居然是面条,胡忧虽说在北方住过不少日子,但还是比较喜欢米饭的。
还好菜不少,又有酒,问题就不是很大了。喝酒的人,是可以不吃饭的。胡忧拿起酒,先喝了一杯。还不错,上好的三花酒,入口绵滑,至少沉封了五年。
微微看胡忧的杯子空了,又赶紧拿酒壶给胡忧倒上。这项工作,看来她也很少做。一般有经验的丫鬟,倒酒都是倒八分满,那样酒杯拿在手上,不会洒,又很好看。
这微微倒好,直接给胡忧倒满了,都溢出来了,就算胡忧平衡功夫再好,也不是这么玩的,吃顿饭还得练功,那多累呀。
胡忧看了眼有些不好意思的微微,笑道:“你还没有吃吧,坐下来,陪我一块吃点。”
微微怯怯的看了胡忧一眼,小声的问道:“先生,微微是不是太笨了。”
笨?
胡忧心说你是不知道你的价值在哪里,这端茶倒水,可不是你的活。以后你就知道你的厉害了,一人顶三军呢。
胡忧笑道:“那怎么会呢,你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女孩子了。”
微微面色一喜道:“真的吗?”随即那小脸又塌下来道:“可是我连倒酒都做不好。”
胡忧哈哈笑道:“那就我来倒好了。你会喝酒吧,陪我喝两杯怎么样?”
池河地处大陆的北方,天气非常的寒冷,胡忧知道,这里的男女,几乎都能喝上几口的。烈酒可是抗寒最好的选择。
微微点头道:“会的,不过我只能喝一小杯,爹爹不让我多喝,说女孩子多喝酒不好。”
胡忧已经从吴鑫魁那里知道了,微微的老爹让人给弄死的事。怕勾起她的伤心,也就没有就这点说什么。
随手拿了个酒杯,胡忧给微微倒了一小杯酒道:“来,我们喝一个。”
微微看来酒量确行不太好,只喝了一小口,她的脸就泛起一片小红云,粉嘟嘟的,真想咬上一口。
边吃着菜,胡忧边和微微闲聊。胡忧原来就是靠嘴吃饭的,嘴上功夫相当的了得,要对付微微这种单纯的小丫头,真是太容易了。一顿插科打诨,外加几个小笑话,就让微微忘记了一杯酒的规定,喝得整个小脸都通红了起来,最后还自己抓酒壶倒酒呢。
好酒的人,就是这样。一开始说不喝不喝,一但喝开了,那就什么都记不得了。酒文化能源远流长那么久,与这方面有很大的关系。
七八杯酒下去,微微都已经有些找不着北了。胡忧不断的用话套她,她是连三围尺寸都全说了,还有什么事不知道的。
一顿酒下来,胡忧这才知道,原来这个微微对机关巧器方面的认识,不是凭空来的。她老爹的家族,原来就是干这个的。天风大陆十大巧器大师,她爷爷占了一个。只可惜她老爹不喜欢巧器方面的东西,而热衷于官场,这才使得家学破落。微微在很小的时候,就有跟她爷爷学过这方面的东西,才能有这方面的天才造诣。
接下来的几天,日子相对平静。胡忧每天都去药房给三少配药,吴紫紫也一天三次的来找胡忧给她换药。随着交流的增加,两人也渐渐的能聊上了,有时候她干脆也呆在药房里,跟胡忧一下弄药。
罂粟果对羊角风的镇定效果,比胡忧预料之中的还要好。现在三少的每天发病次数,已经被控制在了两次左右,甚至昨天一整天,只发过一次而已。不过他整个人还是显得呆呆的,不是很灵活。
通过对吴紫紫的旁敲侧击,胡忧也知道了这个三少的身份。说起来,这个三少算是吴紫紫的唐哥,是吴紫紫大伯的儿子。他一出生,就患有很严重的羊角风病,这么多年以来,一直住在这里。
至于吴紫紫的大伯,她也不知道。具说似乎从来没有见过,府中的一些老人,也从来不提这事。如果不是这里有个三少,吴紫紫都不知道还有个大伯呢。
大家族的事,往往都是这样。这里面的错综复杂,不是一般人能了解的。胡忧对这种家族内部的事,也不是很感兴趣。他要弄的是大环境,这种家族内部小环境,用不上。现在吴立已经完全控制了吴家,就算弄出什么大伯,也没有多少意义。
这会,胡忧正在捣鼓药材。这里的药那么齐,不好好利用,那不是太浪费了。正弄着,几天没有见过面的吴鑫魁,从外面溜达了进来,看他一脸喜色的样子,看来不会是什么坏事。
吴鑫魁进得门来,远远就叫道:“无名老弟,在忙着呢。”
胡忧抬头看是吴鑫魁,也露出笑脸道:“是吴大哥来了,怎么,几天不见,吴大哥是春风得意呀。”
吴鑫魁得意的笑了几声道:“那还不是托无名老弟的福嘛。走走走,别弄这些玩艺了,跟我走一趟。”
胡忧把手里的药材放下,坏笑道:“又去花非花?”
吴鑫魁回道:“别提花非花了。上次那趟事,弄得吴李两家正紧张呢,还去公子非扒了我的皮不可。我们这是要去老剪刀。”
胡忧不明白道:“老剪刀?干什么的?”
吴鑫魁解释道:“老箭刀是金城最大的估衣铺,自然是去做衣服了。”
胡忧越听越糊涂,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道:“做衣服干什么,我有衣服穿呀。”
吴鑫魁哈哈笑道:“不是你穿的这些,是礼服。过几天,王室有个宴会,吴立公子说了,要带你会见见事面。”
胡忧这下才算是明白。看来自己这几天做的事,吴立全都看在了眼里,随着三少的病情明显好转,自己在吴立心中的地位,也水涨船高了。
跟着吴鑫魁一路走出吴府,胡忧发现,越是走到外围,各种侍卫岗哨就越多。胡忧把这些看在眼里,确并没有问出来。随着角色的深入,他得时时记着,自己现在是一个大夫,而不是将军。不能让人看出,他的骨子里有将军的表现。
与吴鑫魁一同上了马车,胡忧往外看了一眼,吴鑫魁居然带了二十几个侍卫出门。连他这么一个小小的管事,出门都弄成这样,看来现在金城吴李两家,相互之间,都防着对文搞事。
老剪刀看来名气挺大的,在金城最繁华的三中路上,一溜七家店全都是他的。里面还有细分,男装,女装,孩子穿的,老人穿的,平时穿的,喜庆穿的。也许是因为皇室宴会的关系,今天来做礼服的人不少。礼服部的伙计真是忙得不行。
胡忧看得有些皱眉道:“这么多人,得等到什么时候。”
吴鑫魁得意的拍拍胡忧道:“那是他们,咱们不用等。今个出来,公子特意给了我‘威唉屁’卡,咱们直接进去就得了。
出了老剪刀,胡忧才知道,什么叫做‘做衣服’。他以前的衣服,都是随便买的,之后又都是红叶,旋日她们给弄的,胡忧是从来都不知道,去估衣店做衣服,原来是那么复杂的事。
就拿这量尺寸来说吧,专人量。从头到脚,量得那叫一个仔细,就差小dd没有量,哪都量到了。胡忧不知道,做出来的衣服是什么样,他只知道,弄这些事,真的很累人。还一身衣服就得三百多金币,要不是有人当冤大头,胡忧打死都不做这样的衣服。三百多金币,买普通的衣服,够他穿十辈子的了。
吴鑫魁看来今天就是特意带胡忧来做衣服的,并没有其他的安排。量了尺寸就带胡忧回府了。衣服做好了,也不需要胡忧自己来取,吴鑫魁到时候会送去给胡忧的。
胡忧告辞了吴鑫魁,看时间还早,就打算再去药房弄会药。他这几天,正在配八宝行军散,这可是好东西,长途行军的时候,吃上一点,可以防暑湿,特别是进了山区,还能防瘴气。
胡忧以前在军中的时候,就想弄一些出来。可是其中的几味药不好找,那时候军中又拨不出那么多的金币搞这些。现在有机会,胡忧当然是不会错过的。反正这里那么多的药,不用也浪费了。
往药房走,还没有到侍卫把守的门口,远远的就看到吴紫紫噘着个小嘴,坐在门槛上,怀里抱着条雪白的小狗。
那小狗是胡忧送送她的,叫小白,不是大型的池河狗,而是一只小本狗,两斤多重,胖嘟嘟的,非常可爱。它本来是一个府中侍卫买回来的,胡忧无意中看到,就跟那个侍卫买了,送给吴紫紫,算是对弄死她爱犬的赔偿。吴紫紫似乎挺喜欢这小狗,这几天到哪里都抱着,‘小白’这个名字,也是她起的。
小白别看长得胖,却挺机灵,远远的看到胡忧,就挣开了吴紫紫的怀抱,跑了过来。围着胡忧的脚边打转,看来是想要抱。
胡忧只抱美女,可不爱抱狗。在它的脑袋轻轻打了一下,它又汪汪叫的找吴紫紫去了。
吴紫紫抱起小白,看胡忧走过来,噘着嘴道:“你上哪去了,人家都等你半天了呢。说好了帮人家上药的,都不见人。”
胡忧看见吴紫紫,也想起了中午那次的药还没有换呢。不过吴紫紫的伤恢复得很不错,现在已经淡了很多。相信只要再有一两天,就能完全好了,一点疤都不留。之前胡忧还考虑要怎么给她磨皮呢,这下看来是用不上了。
胡忧赔不是道:“真是不好意思,我的大小姐。之前吴大哥来找我,我跟他出去了一趟。”
吴紫紫不满的说道:“表哥又带你去青楼楚馆了吧。我真搞不懂你们男人,怎么就那么爱去那种地方呢”
胡忧心说男人活在世上,追求的不就是酒色财气吗,要不为这些,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事了。
胡忧道:“这你可猜错了,我们没有去青楼楚馆,去的是老剪刀。”
吴紫紫显然知道老剪刀是干什么的,脱口问道:“你要做衣服吗?啊,我知道了,你肯定是要去参加三天后的皇室宴会吧。”
吴紫紫说着,又有些泄气道:“那皇室宴会一年才举办一次,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呢。可惜我现在弄成这样,都不能去。”
吴紫紫说着,把脸贴在怀中的小白身上,说不出的落寞。这次受伤之后,她似乎一下长大了很多。特别是经历过了那场自杀,让她明白了不少东西。
胡忧看吴紫紫那样,不由呵呵笑了起来。
吴紫紫气不过,打了胡忧一下道:“你坏死了,人家那么伤心,你还笑。”
胡忧笑道:“谁叫每次换药的时候,你都不敢看。你的伤已经好了很多了。再有一两天,就完全没有事了,参加宴会,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吴紫紫惊喜的叫道:“真的,你没有骗我?”
胡忧好笑道:“我骗你干什么,不信我解开纱布的时候,你自己看。”
吴紫紫心动的想了想,嘴着嘴唇摇摇头道:“还是不要了,我要等全好了再看。不过我相信你,你是不会骗我的。”
胡忧摇摇头,也不再说什么。几天的相处,他也大体的了解了这吴紫紫的脾气,但凡的她认定的东西,那是很难让她改变的。她已经说了不看了,那就肯定不会看。
胡忧调好了药,吴紫紫很自觉的把头袋侧在胡忧的大腿上。其实第一次给她上药的时候,胡忧是没有条件,才让她那样做。现在药房有桌子,她是不需要那样的。可是她说什么也不肯靠到桌子上,说什么桌子冷冰冰的,非要像第一次上药那样做。胡忧反正也不吃亏,也就由着她了。说真的,让一个美人把脸枕在自己的大腿上,那种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今天的吴紫紫与往天不太一样,往天上好了药,她都会在这里逗留一会,今天她却一转眼就抱着小白跑了。她走的时候,只是给胡忧远远的打了声招呼,等胡忧洗手出来,她都已经不见了。
胡忧哪里知道,吴紫紫是听说自己能参加宴会,忙着准备礼服去了。之前她已对对这个宴会不抱什么希望了,所以跟本就没有做什么准备。现在胡忧又告诉她可以去,她当然要准备了。
胡忧更加不知道的是,吴紫紫已经对他产生了一种她自己也不明白的情素。这种情素,是在胡忧第一次为她治伤的时候,瞬间产生的,一种很微妙的东西。那是一朵情窦初开的小花朵。
时间不知不觉之中,又过去了三天。
胡忧换上吴鑫魁刚刚带回来的礼服,一脸的不爽。不是这衣服做得不漂亮,这身礼服包括一顶高礼帽,一根文明棍,外黑内白了燕尾形礼衣,红裤子,大马靴,整个一套加起来,非常的漂亮。
可是这玩艺,穿起来太不舒服了。胡忧终于明白那天量尺寸的时候,为什么量得那么仔细。这种礼服从上到下,全服是紧身的设计,微微大点或是小点,都会出问题。胡忧怀疑,他要是多吃一碗饭,这衣服就得爆掉。真是太紧了。
为胡忧把衣服换上的微微,双眼发光的看着胡忧:“无名先生,这衣服你穿着真帅所呢”
胡忧因为长年坚持锻炼,一身的机肉,结实而冲满着力量,虽然他的身材略微有些偏瘦,但是却非常的合适这种紧身衣。人靠衣服马靠鞍。这身衣服,至少提升了胡忧一倍的魅力。
胡忧有些不太确定的问道:“真的好看吗?”
如果可以选,胡忧宁愿穿自己之前的衣服,穿现在这种,跟本活动不开嘛。
微微猛点头道:“好看,比微微之前见过的那些皇宫贵族好看多了。”
那些个贵族一个个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巨胖,大胖一个个,穿这种紧身礼服,怎么可能好看。
“那就好,就这么穿吧。唉,我真是一辈子没有穿过这样的衣服呢”
263章 狗咬狗
263章狗咬狗
胡忧坐进马车的时候,吴紫紫的眼睛不由一亮,小脸却没由来的红了起来,低头玩弄着衣角,都有些不太敢看胡忧了。
胡忧也没有想到,吴立居然会叫他同乘一车。他上车之后,注意力大多停留在吴立的身上,到没有去留意吴紫紫的反常情况。
吴立是先注意到妹妹的反应,才去看胡忧的。看到胡忧一穿合体的礼服,他的目光也亮了也来。
吴立道:“无名大夫果然长得一表人才,今晚不知道要让多少金城名门闺秀,为你而疯狂呢。”
胡忧谦虚道:“吴立公子过讲了,无名只不过是一山野小民,什么都不懂,那敢有什么非份之想。只求能见到一点事面,就已经很不错了。”
吴立哈哈笑道:“想不到我们的狂医,居然变得谦虚起来了,这可不像你哟。”
胡忧不解的看着吴立道:“狂医?公子,我不是很明白。”
边上的吴鑫魁解释道:“无名老弟,你还不知道?你在花非花的事,早已经传遍了金城。现在人人都知道,我们吴府有一个医术高明,性格火暴的狂医呢”
吴鑫魁说这话的时候,真是得意得不行。这还是他第一次,有资格和吴立同车。这在家族之中,可是无比厚重的殊荣呢。他知道,这一切都是谁带来的,所以对胡忧的态度,真是越来越好了。
胡忧听得这话,在心中暗骂。少爷在花非花可没有做什么事好不好,你们居然把我的名字给传出去,那不是要把我给玩死吗。
赵宫离吴府并不远,要不是为了讲究排场,步行过去,也花费不了多少时间。几句话的功夫,也就到了。
吴府的地理位置,始终要偏一点,赵宫才是金城的中心。这里四面有高大厚实的城墙环护,开挖有宽阔的护城河,看起来非常的威武。
其实以胡忧的眼光来看,这赵宫建护城河,跟本就没有太多的作用,反而有累城防。要知道金城和龙城,绿城可不一样,后两个都城,都地处南方,一年四季,草树常绿水长流。
而金城地处北方,再过一两个月,这河水就冰冻起来了。那时候护城河不就成了一个冰镜子了吗。到时候不但起不了护城的作用,反而让骑兵的冲击力,受到影响。要知道再好的战马,也很难在冰上跑的。
宴会在赵宫内的天坛举行。此时天坛的中心空地上,已经燃起了池河帝国最传统的篝火,不少舞娘,在围着篝火且歌且舞。
池河帝国是天风八大强国里最另类的国家,他们本属游牧民族,可是国中的贵族却偏偏喜欢住在城市里。但是他们的生活习惯,又多还保有游牧民族的遗风。就像这皇宫宴会,各个礼服穿得人模狗样的,却围着篝火玩,你说这不是有病吗。胡忧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只有脑子进水的人,才会这样搞宴会,而池河帝国却已经这么弄了几十年了。
正对着篝火的正南面,是池河王室的席位。再过一会,池河王赵光应和他的儿孙妃子会坐在那里。这也是池河帝国的传统,席地而坐,没有椅子桌子之类东西的。
皇室的席前,另有两排成竖形排下,每席都可以坐十来人,那是众王室贵胄大臣的位子。越是权力大的人,当然也就坐得离赵光应越近了。因为是宴会,每个权贵,都会带着家眷前来,所以席位都很大,坐十来个人的席位,坐进二十人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吴立是四大公子之首,池河王左手边第一个席位,就是他吴府的了。
此时皇室的成员还没有到,先入席的权贵还都比较放肆,说说笑笑的,好不热闹,跟本没有什么紧张严肃之气。
吴立和一身粉色宫装的吴紫紫进场之时,马上就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大多数人的目光,都停留在了吴紫紫的脸上。不是因为吴紫紫是整个池河最漂亮的女人,而是因为他们都听说吴紫紫被李进孝破了像,谁都没有想到,吴紫紫今天晚上,居然还会来。
看到吴紫紫的小脸光滑如玉一般,跟没有半点被破像的样子,所有等着看笑话的人,都露出了惊讶的目光。早来一步的李进忠瞬间就成为了笑话里的主角,气得这小子脸色都青了。
胡忧也趁机按排位,找到了另外两个大家族,何家和钱家。看到他们的家主,胡忧差点没有笑出来。
何家的家主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而钱家的家主,则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这两个人,也能称之为公子吗?
那何老头也许还曾经做过公子,毕竟他不是一生下来,就那么老的。而那钱家的女人算什么,她也是公的?
吴鑫魁看胡忧露出奇怪的眼神,想起胡忧不认识那两家的人,小声的在胡忧的耳边说道:“那老者就是何家的家主何黄,他三十几年前,已经挤身四大公子,不过那是之前的四大公子,现在已经死得就剩下他一个了。
那个女装打扮的叫钱多多。他不是女的,是个男人。不好女色而好男风,喜欢女装打扮。你可别小看她,她的剑法非常厉害,在贵族圈里,能排进前三。”
胡忧点点头,瞟了钱多多一眼,心道原来是练‘溅’的,怪不得溅成这样。男人不做,做女人,也不知道他还有没有那玩艺。
吴立的来到,自然有公卿大臣来向他问好,李家李进忠和何老头,跟本就没有动地方,很明显,他们不打算过来给吴立问好。倒是钱多多一摇三摆的走了过来。
这钱多多虽然扮做女人,但并不是那么吓人。他的身型娇小,肩膀消瘦,除了嘴大点,到没有什么太多的毛病。要不是胡忧已经知道了他是男人,也不会觉得那么恶心。
钱多多一过来,就用他那假音女声说道:“哟,吴立老大你可算来了,奴家还以为你不来了呢。还有紫紫妹妹,真是越长越水了,听说你受了伤,现在已经好了吧。”
吴紫紫显然不是第一次见钱多多了,她居然能一脸欢笑的说道:“多谢钱姐姐关心,紫紫的伤,已经被无名大夫给治好了。你看,一点疤痕都没有了呢”
吴紫紫边说着,还边用玉指指胡忧。胡忧心里暗骂,你聊你的,别把这假女人往少爷这边扯呀。少爷可不好这一口。
胡忧不好这一口,钱多多显然是好的。他看到胡忧,眼睛都亮了起来,居然还现出了迷醉之色:“你就是狂医无名吗,好好,长得真好看。”
胡忧真想拿把刀,把自己给捅了。就这么着,他还得恭敬的行礼呢:“无名见过钱公子。”
钱多多一摆手道:“无名小弟叫奴家钱姐姐就可以了。”
胡忧强忍着吐血的冲动,又叫了一声‘钱姐姐’。本来还想问候他钱家的女性亲属,想想还是不要了。谁知道他家的女性亲属,还有多少个非女性呢,别问候错了,吃亏的可是自己。
这时候内殿之处,响起了丝竹之声,这是提醒众人入席之声,宴会快要正式开始,皇室成员快要出来了。
胡忧在心里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的道行还是太浅了一些,被钱多多‘含情脉脉’的瞟了几眼,弄得直想吐。比吴紫紫还不如呢。她都能跟钱多多有说有笑的,那一声声‘姐姐’叫得甜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亲姐妹呢。王亲国戚,公卿贵胄,纷纷入席,盛大的宫廷宴会,马上就要拉开序幕了。负责篝火的宫女们,急急的把一捆捆干柴加到火里。干柴遇上烈火,猛烈的燃烧着,比之前大了一陪都不止。
丝竹之声再起,一队礼乐队步履轻盈且奏且吹,接着是开路的侍卫,再来是宫女太监。
胡忧饶有兴趣的看过去,只见在妃嫔簇拥下,一个年在六十上下的老头,露出了他的那张老脸。这个老家伙,就是当年曾经跟曼陀罗帝国的里杰卡尔德,一起联过色百帝国,弄到大片土地的赵光应了。
赵光应早就已经没有了当年的雄风,就连走路,都要挨在身边的妃子身上,看来也没有几年好活了。
胡忧在人群之中,找到了赵尔特,这个三王子,走在人群靠后的位子,比他两个哥哥,落后很多,一看就知道不得志。
赵尔特并没有收到胡忧到池河的消息,所以他跟本没有想到,胡忧居然会在这里。当他发现有目光一着在注视着他的时候,顺着目光找走来,看到身处吴家坐席里的胡忧,整个人狂喜得差点没有叫出来。还好他反应极快,瞬间掩饰了回去,没有让别人发现。如果此时谁伸手心摸他的心,他那心跳得都震手。
按胡忧的计划,是不打算跟赵尔特这么早碰面的。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他哪知道还有这个一个宴会,而吴立又偏偏带他来。
他现在才刚刚进入吴立的视线,不可能推掉。再说这也是观察其他势力的好机会,来就来了吧。相信赵尔特应该知道怎么做的。
赵光应已经年老了,但是威严还是要的,最后走入主位的那几步,他是推开妃子,自己走过去的。那个代表皇帝权威的位子,他只允许他一个人坐。
看到赵光应坐下的时候,差掉摔了一跤,胡忧的脑子里,不由想起一句诗,‘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别管你位有多高,权有多重,你也斗不过时间。这个世界,公平的东西不多,唯有时间,对所有人来说,还算是相对公平的。
只能说是相对公平,因为有权之人,不能增加自己的时间,但是他能减少别人的时间。只要那高高在上的人挥挥人,下面多少人,一辈子的时间都完了。众人都跪伏地上,恭候赵光应入席。
一阵高颂祝贺之辞后,众人各自坐好,全拿眼睛看赵光应。
赵光应举起酒杯,环视了众人一遍道:“今天乃喜庆之日,众爱卿无须多礼,只求上下一乐,足唉让我们举怀共饮此酒”
众人一起欢呼,轰然畅饮,气氛一下就热烈起来。
一杯酒过后,李进忠却出人意料的站了起来,恭敬的给赵光应行了一礼,说道:“陛下,今天是欢庆节,本是举国共同欢庆的日子,但是臣下却高兴不起来。臣肯请陛下,为我李氏一族做主。”
赵光应脸上的笑有些干,随着他年岁日渐老去,对国内的控制力,已经大不如前。四大家族势大,大皇子和二皇子,就快没有公然的站起来,挣抢皇位了。
赵光应能不知道李家和吴家的那点事吗,他老是老,但怎么说也是一国之主,人人都知道的事,他一点都不知道,那还不如死了算了,还当什么皇帝嘛。
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李进忠居然会选在这个时候,把这事给翻上台面来。
赵光应是硬压住火气,哼道:“李进忠,你有何事,快快讲来。”
赵光应想显示一下皇帝的威严,但是他的身体,却不给予他支持,一句挺威严的话,要分成三次说,哪还有什么威严之意。
胡忧也没有想到,李进忠会在这个时候发难。现在他算是明白了赵尔特为什么那么急了。这个赵光应明显已经快压不住势了,而赵尔特的地位,现在又很低,怎么着,他都没有什么机会坐上大位。要不借着这最后的时间,勇一把,他以后也就再没有机会了。
李进忠一指吴立道:“陛下,臣要告吴立纵妹伤人。”
吴立被李进忠这么指着,再不出声,以后还有什么脸面见人,也赶紧站起来,给赵光应行了一礼道:“陛下,你别听李进忠一派胡言。我妹紫紫体弱纤纤,心地善良,哪能伤得了谁”
胡忧闻言忍不住看了吴紫紫一眼,这丫头今天是挺老实的,之前可称不上什么体弱纤纤,要是没有些手段的人,被她欺负死,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吴紫紫到是挺聪明,她知道这时候万事自有哥哥帮她,自然不需要她多嘴。咬着嘴唇坐在哪里,一副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的样子,你都不忍心骂她。
李进忠冷笑道:“体弱纤纤,那我弟弟李进孝还会躺在床上?”
钱多多看来是顶吴立的,这时候居然也跳出来说话。他是未语先‘娇’笑,引得众人注意,这才娇声哼道:“一个男人让女人给打了,还把宝贝都废了。这样的人,不死也没有什么用,只会吃死米而已。有床趟着,就不错了。紫紫妹妹那是做了好事呢”
李进忠那个气呀,差点没有把这个死人妖给一口咬死。他不就是曾经在一次宴会之中,喝多了,背地说了钱多多几句,正好让她听道吗。这死妖精却记到现在,处处找机会跟他做对。
你这时候跳出来,老子也不跟你客气
李进忠指着钱多多骂道:“你这个不男不女的妖怪,这是我李家和吴家的事,你给我死一边去。”
钱多多最恨的就是人家骂他不男不女,这李进忠还当着他的脸骂,气得他脸都白了,一抖胸前那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厉叫道:“李进忠,我要和你决斗”
胡忧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心说少爷是不是太多心了。看他们这样,少爷就算是不来搞事,他们也好不了吧。既然你们都已经这样了,那少爷就多加几把火,让你们乱上加乱,一劳永逸。嘿嘿
赵光应一身戎马,这会却让人当成了死人处理,气得一摔手中的杯子,怒道:“全都给我住口”
吴立,李进忠,钱多多毕竟现在还不敢明着反赵光应,一时之间,全都住了嘴。
赵光应是吹胡子瞪眼,好一会才平静下来。还好他的脑部血管坚强,不然这会就得爆血管了。
本来挺高兴的过个节,却给他们弄成这样,别说是赵光应,换了谁都得生气。
赵光应现在是恨死了那个挑头的李进忠了,要不是他先搞事,今天就没有这一出。赵光应体力不行,脑子还有。他想着得给李进忠一点教训才行。
长长的吸了口气,赵光应道:“李爱卿,你们说了半天,本王是一点都没有听明白。这样吧,你把整个事情的经过给本王仔细的说说。这里面还有你弟弟李进孝的事,把他也给叫来吧,让本王看看,他究竟伤哪了。”
赵光应此话一出,在场的人,脸色全都变得古怪起来。吴紫紫和李进孝之间的事,怕是全国人民都知道了吧,谁会相信赵光应不知道这事。
让李进忠仔细说一遍,还叫李进孝来给他看伤。赵光应这着看是无力,却真是够毒的。今晚之后,不单单是李进孝没有脸见人,就连李进忠也见不了人了。
胡忧是多辛苦,才忍住了没有笑出来。这位老皇帝,还真是位极品皇帝呀。人说人活越老心眼越小,这老头现在哪里是治国,他是在斗气找面子呢。
有意思,这池河帝国,真是越来越好玩了
264章 忽悠皇帝
264章忽悠皇帝
李进忠的脸色,变得非常的难看。他也知道,老皇帝赵光应是生气了。赵光应的身体,现在是一年不如一年,很多时候,都已经没有精力去管国事,都是在后宫里呆着。李进忠是早就已经有了反心,但是到这个时候,他却依然有些迟疑。
他不敢
是的,李进忠现在还不敢。
赵光应毕竟是跟里杰卡尔德齐名的人物。虽然里杰卡尔德威振天风大陆的时候,赵光应还很年轻,但是他毕竟是真正经历过第一次天风大陆战争的人。没有人知道,在他那副日渐衰老的身体背后,还隐藏着什么。
出头的椽子先烂,没有人原意去做出头鸟,试金石。李进忠也不愿意。可是现在赵光应已经说话了,不反就得按他说的做,这也是他不肯的。
思来想去,李进忠把目光看到了大皇子赵尔康的身上,他和赵尔康算是同一条船上的人,这几年,他没少帮赵尔康干事,这时候,应该是他出些力之时了。
赵尔康看到李进忠的目光,也知道跑不掉这事。他可以装做视而不见,但是他不能那样做。他今天要不保存李进忠的面子,那么日后,他也就再也得不到李家的支持。他们之间没有多少真正的友谊,但是共同的利益,已经把他们绑在了一起,跑不了你,也蹦不开他。
赵尔康没有李进忠的支持,那他势必要在争位的局势上,要弱于有吴家支持的老2。老三现在人微言轻,不就是因为他得不到各大家族势力的支持吗。
何黄和钱多多都是那种见风倒的角色,现在他和老2赵尔顺实力相当,老头和那不男不女的不会有太大的动作。一但李家不再支持他,那何黄和钱多多肯定倒向赵尔顺,那赵尔康这大位资格,也就算是扔了。
李进忠的情况,事实上和赵尔康也差不了多少。他是和赵尔康绑在一起冲的,如果赵尔康此时不要他,那他在金城的势力,也会大大的受损。金城是池河帝国的权力中心,乃必争之地,在大位争夺已经快要进入白热化的时候,这时候势力受损,关系着的,可是整个家族的命运。
其实不止是赵尔康和李进忠之间,吴立和二皇子赵尔顺之间,又何尝不是这样呢。在坐的,近千各级权贵大臣,又有多少人,不是这样。
事非圈,名利场,没有多少人,是可以置身事外的。
胡忧坐在一边,把赵尔康和李进忠之间的眼睛交流,全都看在了眼里。他知道,这时候应该是赵尔康出声的时候了。
果然不出胡忧之料,赵尔康接到李进忠的眼神后,马上就有做动作。
赵尔康踏前一步,对赵光应道:“父王,儿臣对此事,多少有些了解,不如由儿臣来详述吧。李衙内的伤很重,我昨日前去探望,他还没有醒。病体多磨,咱们还是不要打扰他休息了吧。”
衙内是一个官职,由家族内部自己定名,皇室承认,每个月会发给一定的金贴。赵尔康口中的赵衙内,指的就是新一代的‘太监’李进孝。吴紫紫也不是白丁。她的官名是格格,吴格格。这种官在帝国上没有什么权的,能有多大的势力,那决取他所在的家族给他多少了。
赵尔康看赵光应没有出言反对,马上就把吴紫紫和李进孝之间那点事给说了。三言两语的,算是做了个解释。反正在场的人,没有不知道的,也用不着说得那么细。
完了,赵尔康看了吴紫紫一眼,总结道:“当日李衙内是伤着了男根,而吴格格是伤着了脸。现在看来,吴格格似乎已经好了。”
赵尔康的话,把大家的注意力又再一次转到了吴紫紫的身上,吴紫紫噘着个嘴不出声,还是交由吴立来做主。
吴立看赵尔康出招了,也拿眼睛去看二皇子赵尔顺。这时候是他们两个兄弟之间斗了,赵尔顺不能总在一边看着。
赵尔顺也知道,是他出场的时候,咳嗽了一声道:“启禀父皇,据儿臣所知,吴格格当时的伤也非常的厉害。多亏了府中的狂医无名先生出手,才不至破像。不过吴格格这一次,也吃了不少的苦。”
赵光应看看赵尔康,又看看赵尔顺,点点头,‘嗯’了一声:“原来事情是这样。”赵光应说着向吴紫紫招招手道:“紫紫,你过来,让我看看。”
吴紫紫乖巧的走到赵光应的近前,赵光应借着火光,还是能隐隐的看到吴紫紫脸上那淡淡的伤痕。
赵光应问道:“一定很疼吧。”
吴紫紫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边哭边说道:“皇帝爷爷,你一定要帮紫紫做主呢。要不是无名大夫,紫紫现在都已经破像了。你不知道,紫紫那几天有多难过,死的心都有了。”
女人在这方面,是占时优势的。吴紫紫恰到好处的哭述,连胡忧都忍不住在心里暗竖大姆指。这丫头,不愧是大家出生,对机会的把握,真是太强了。
赵光应看来也挺宠着吴紫紫的,低声的安慰的吴紫紫好几句。吴紫紫也懂得见好就收,止住了哭,不时的抽噎几下,以表明她的伤心。
赵光应把吴紫紫给哄好了,问吴立道:“那位无名大夫真乃神术,紫紫的伤,我看过了,不是正真的高手治不了。不知道这无名大夫今天来了没有?”
吴立回道:“回陛下,无名先生就在微臣的身边。”吴立说着回头,把胡忧拉于自己的身边,道:“陛下,他就是无名先生了。”
胡忧赶紧也适时的给赵光应请安问好。
赵光应打量了胡忧一眼道:“你是哪的人?”
胡忧回道:“回陛下的话,小人是韩国人川的。”
赵光应点点头道:“韩国离我池河相距何止千里,吴立那么远请你回来,应该不单单是治脸伤吧。你还有什么本事没有?”
胡忧知道这是一个机会,表现好了,他在池河的地位,马上就能上去,这样要行事也就方便多了。
胡忧是江湖医生出生,要说会什么病,他还不是张嘴就来吗。
牛皮不怕吹,就怕不敢吹,胡忧胆子可是肥得很,一挺胸道:“小人七岁拜师学习医术,前后共一十三年。师父他老人家,无论对风热风寒,外伤内病,各种的奇难杂症,都有研究,小人是得到了师父的真传,这才出师。原想着以一手医术,周游各国,亲身体验我天风大陆壮丽的河山,和各地风土人情。是吴立公子热情相邀,于是暂时留于吴府之中。”
赵光应满意的点头道:“好男儿志在四方,好好好。”
赵光应说着,看了吴立一眼,道:“吴立,本王欲借你爱将一用,不知可否。”
吴立今天带胡忧来,就是有意让胡忧接近赵光应的,这还有什么不肯。就算不肯,他也不会蠢得摇头呀,赶忙连连点头称是。
赵光应对胡忧摆摆手道:“无名大夫,你到本王这里来。人说入宝山不可空回,今天有良医在此,不可错过呀。”
赵尔特在后面看着事态的发展,高兴得都想要大叫。全场只有他知道,胡忧这一次到池河,是帮他上位来的。对于这个不死鸟,赵尔特真是打从心底里佩服。他在战场上的本事,那就不用说了,这几年,只要是掌兵之人,没有谁没听过不死鸟胡忧大名的。
这一次,胡忧可是单人匹马而来,用的还不是少帅身份,只用一大夫的身份,就已经能引起各方面的注意,有这样的人出手相助,赵尔特自忖自己的机会,又多了一分。只是不知道,如果让赵尔特知道,胡忧这次来池河,最大的目的,不是帮他上位,而是借机消弱池河的国力,那么他又会怎么想。
胡忧来到赵光应的身边二尺处站定,他很明白,赵光应虽然是席地而坐,但是他坐下的那金丝蒲团,代表的是他的皇权,自己是绝对不能上去的。
吴立看胡忧站定,也暗暗的松了口气。他没有想到,赵光应会直接把胡忧给叫过去。所以没有交给胡忧这地方的注意事项。看胡忧并没有去碰赵光应的禁忌,这才安了心。要不然,他做的多少工作,全都废了。
独立于人前的胡忧,在一身礼服衬托之下,更显英气过人。这还是胡忧有意的收敛起气势,才不至于露出他身为不死鸟军团统领的霸气,不然不知道要迷死多少金城的大姑娘小媳妇呢。要不是帮柳氏逃出来的时候,曾经动过武,胡忧觉得装个文弱的书生,会更理想。
赵光应又再一次的打量了胡忧一遍,道:“本王近日一直感觉身体不爽,无名大夫,你帮本王看看吧。”
“是的,陛下。”
胡忧行了礼,走上最后几级阶梯,伏跪下来,这会不跪可不行了。
胡忧道:“请陛下伸出一只手。”
赵光应奇怪道:“为何要伸手呢,本王又不是小孩子。”
天风大陆为人看病,有把脉这一说法的,但是他们的把法不大一样,只是做为给小孩子看病的辅助。大多数大夫看的是症状,以症状对药王录上的解说,来给病人下药。而术士跟本连症状都不看,直接就是念咒。胡忧本就是江湖出生,觉得术士都是骗人的,自然对术士不怎么感冒,军中也没有术士,所以到现在,他还没有跟术士怎么打过交道。
胡忧解释道:“这是我师父传下的独门迷法,叫做把脉,以脉像判断病情,大小人孩子都是可以适用的。”
赵光应喜道:“这样的方法,本王到还是第一次听说,那你就给本王好好看看脉像把。对了,要左手还是在右手。”
把脉分寸关尺,浮中沉,三部九候。左手心肝肾,右手肺胃肾,细分之下,还有多种分法,各管一处。
胡忧那个无良师父,药不怎么灵,但是对把脉很有一定的研究,这也算是他交给胡忧唯一的一手真本事。
这大风大陆的人,不懂这些,胡忧也不想解释。只说两边都要,至于要怎么个以脉像定病,他也不说。
三指并拢,搭于赵光应的手腕上,闭眼细查。
场中之人看胡忧那么严肃,也没有谁敢说话,全都静静的看着。
大约过了三分钟,胡忧又换了另一只手,仔细的查看,如此反复三次,胡忧才收手,依然闭着眼睛,一言不发。
一般人把脉,都是左右各一次,胡忧为什么要反复三次?
这也是胡忧那个无良师父总结出来的,有个说法叫做粗,细,精。第一次是粗略一看,第二次是重点排查怀疑有问题的脉像,第三次是确认。
赵光应看胡忧把完脉,就闭眼不说话,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毛病,也不敢出声打扰。
其实胡忧这时候是在装,在坐的全都是池河帝国的权贵,大夫术士,他们见过的也不少,赵光应就更不用说了,全国最好的大夫术士,都集中在他那里。
胡忧虽然治好了吴紫紫的脸,向别人证明了他的实力。但是他心里清楚,比他强的大夫有的是,别的不说,吴立现在就没有百分百的信他。不然他为什么还没有让胡忧开始给他治羊角风呢。
要想出头,就得显视出与别人的不同。说道装逼,胡忧可是这方面的高手。他知道,越是装得神秘,别人也就会越相信他。不过也不能装过了,凡是都得有个度,过了反而会收到反效果。
大约沉默的五分钟,胡忧偷眼瞟了赵光应一眼,觉得也差不多了。于是故意长长的出了口气,睁开了眼睛。
人老了最怕的就是死,特别是像赵光应这种金钱,美女,权势什么都有的人,那就更怕了。这两腿一蹬,不是什么都给人家了吗。但凡能多活一天,无论花多大的代价,他们也愿意。
赵光应看胡忧睁眼,赶紧问道:“无名大夫,本王的身体怎么样。”
胡忧瞟了下面的人一眼,看他们包括三个王子在内,都伸长了脖子,想知道答案,心中暗笑,要是就这样让你们知道了,那少爷还玩什么?
胡忧面有难色的说道:“陛下,小人出师时,师父曾经有过吩咐,在讲术病情的时候,只能告诉受诊者一人所知。这叫法不传六耳”
哼,装逼就是这么装的,少爷就不告诉你们,看你们能怎么办。越是得不到的东西,你们才是越珍惜吧。嘿嘿
赵光应皱眉道:“还有这么一个规矩吗?那好,你伏到本王身耳边说好了,其他人都后退十步,谁也不许偷听”
胡忧暗中得意,心说今晚回去,不知道多少人要议论自己了。
胡忧略靠近赵光应几步,用只有赵光应可以听到的声量道:“陛下,你年轻的时候,是不是受过内伤,而这伤在左腰部”
赵光应一听这话,脸色一变。当年他与里杰卡尔德联军色百的时候,曾经有一次无意从马上摔下来,让马踩着左腰,快一个月才能动。这事知道的人很少,就连三个皇子都不知道。
胡忧的站位非常好,说话的时候,也很注意把赵光应的脸,留给台下的众人。所以赵光应这突然色变,下面的人,看得是清清楚楚的。
赵光应点头道:“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已经完全好了。”
胡忧摇头道:“不,陛下,并没有好完,落下病根了。你这段时间,有没有觉得气虚,无故头晕,双腿没有力气,整个人没有精神,记忆力不好,还有,龙根不坚,软而不久,硬而无力?”
胡忧每说一样,赵光应就点一下头,看胡忧的目光,也越来越佩服。他能不佩服吗,胡忧说的这些,都是老年人共有的病症,几乎九成九的人,都是这样。谁要六十几岁,还能在床上像猛虎一般,那他也就不是一般的人了。那是神兽草泥马
胡忧继续道:“这些都是你内伤影响的表像。”
赵尔特问道:“那还有什么别的内像吗?”
胡忧点点头道:“有,但是小人不敢说。”
不敢说你直接说没有就得。说有又不敢说,你这不是玩人吗。
赵光应那个急呀,忙问道:“有什么你就直说好了。”
胡忧犹豫了一下,指指自己的心口,问道:“陛下,你这段时间,会不会经常感觉这里一阵阵的疼?”
赵光应连连头道:“是有过,那又怎么样。”
胡忧卖弄道:“腰为肾,左胸为心,心肾相交,才能勾通天地之气,以供人体之需。陛下的腰伤经久不愈,拖累到了心,现在心也出了问题。”
胡忧说到这里,停下来,两眼看着赵光应的眼睛道:“小人有一句大不敬的话,不知道陛下想不想听?”
赵光应此时已经被胡忧给牵住了心神,胡忧说的话,他以前从来没有听过。但是他又觉得,胡忧说得很有道理。
赵光应也从胡忧的目光之中,看出了一些端倪,唉了口气道:“你说吧我想听听”
胡忧正色道:“我看陛下,最多只有十年的命了”
265章 接头
265章接头
‘最多只有十年的命’,这话说起来,像是在骂赵光应早死,但是你仔细听听,就能明白,胡忧这是变像的在夸赵光应长寿呢
赵光应今年可六十五了,再活十年,那就是七十五岁。天风大陆,连年的争战,加上生活艰苦,医疗不发达,平均寿命不过是三十几岁而已,能活到七十五,绝对是长寿中的长寿。
天风大陆上的人,比较现实。他们只是想活得长一些,但是从来没有人想过,要受万岁而不死。所以这里的皇帝,也没有谁要人家叫他‘万岁爷’的。
赵光应听到胡忧说他只能再活十年,先是一愣,接着就是狂喜,整个人都精神起来,一改之前的颓废。
这几年,赵光应是自感一年不如一年,他对下面的控制力不够,并不是因为下面的势力越来越大,而是他经常觉得自己快要死了,没有心情去管下面的事,很多事他干脆就不理,这才给了下面壮大的机会。不然别说他才六十几岁,里杰卡尔德没死那会,都九十几岁了,有谁敢在他没死之前,跳出来搞事的。这就是威信,威信不能当饭吃,但是却能用来压人。
人最怕的,就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死。现在胡忧告诉赵光应还能活十年,赵光应可不管胡忧是怎么看出来的,反正他就认定胡忧说的是实情了。
想到自己还有十年可活,赵光应是乐得鼻涕泡都快出来了,拉着胡忧的手,兴奋道:“无名先生,你说的可是真的”
赵光应已经信足了这是真的,他想要胡忧再给他确认一下,让他能更快乐一些。
下面的人,包括大皇子赵尔康在内,都只能看到胡忧和赵光应的嘴巴在动,却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看胡忧越来越严肃,赵光应却越来越高兴,他们一个个是越来越好奇。
胡忧认真的点头道:“是的,陛下还有十年”
看赵光应兴奋的样子,胡忧忍不住在心里,暗暗的叹了口气。这一次,他骗了赵光应。赵光应的身体情况,已经非常差了。他的脉像沉而涩,慢而无力,那是身体极度衰弱的表现。最关键的是胡忧在赵光应的身上,闻到了一股‘死气’。这种‘死气’,只有‘疲门’中的人才知道。
疲门里有一句话,医那活蹦乱跳的,别医那快要死的。这里面‘快要死的’,指的就是身上有‘死气’的人。这个死气,多见于老人或是重病人身上,有人觉得是正常的气息,其实不然。
那种气息很怪,似乎有些甜中带酸,很很难用语言形容。胡忧也是经他那无良师父点醒,这才知道的。以往他师父遇上有这种带死气的人,总是分文不收,急急把人打发走,转身就收档开路。连地本都不呆,非得换地方。
赵光应身上的死气很重,胡忧刚一近身,就闻到了。再结合他身上的情况,别说是十年,赵光应能活过这个冬天,就算他命硬了。
胡忧当然不能把实事告诉赵光应,把这事说了,赵光应万念俱灰,哪还有心情提他上位,他又怎么能顺利的完全自己的计划。
赵光应是生死有命,胡忧可不能任由着自己富贵在天。命运,永远只有掌握在自己的手上,才是最安全放心的。
赵光应心情大好,也就忘记之前李进忠他们弄出来的那些不快了,宣布宴会正式开始。胡忧想回到自己之前的坐位,却被赵光应拉着,吩咐人在皇坐的边上略偏的位子,给胡忧开了一个小席。
这可是池河帝国最高的荣誉了,多少年来,只有立过顶天之功的元帅,才有过这样的殊荣。下面的人,更是好奇胡忧究竟跟赵光应说了什么,居然能让赵光应对他这样。
皇室的宴会,别的不说,奢侈是肯定的了。你说什么蒸羊羔,煮熊掌,油麻鹿尾,上到天上飞的,下到地下跑的,水里游的,你能想到的,这桌上都能吃到。
酒更别提了,三十年阵的清溪泉,管够随便喝,只要不拿来洗澡,你想怎么喝都可以。
节目表演,看得真是男人身热,女人心热,民俗的,大胆的,都有。你如果有兴趣,也可以上去秀两段。
最给力的还得数那篝火,一百零八个宫女,什么也不做,就专门负责添柴。那火光,足可把天边的云彩都点燃一块。
赵光应今天真是兴奋,连连拉着胡忧干了好几杯酒,最后年老精神不行,才被宫女妃子给弄回去。看他那劲头,弄不好回到后宫,还得做些运动。祝愿他好好玩吧,反正也没有几天好活了。
赵光应走了之后,胡忧坐在那里,就有些显眼了。那里虽然说是偏离了皇位一点点,可是偏得并不多,远远的看去,胡忧到成了这池河帝国的皇帝一样。
可是现在没有人敢叫他走,赵光应临走时可是说了,要胡忧在这里尽情的吃喝玩乐,一定要尽兴,才可以走。
赵光应的话,在场的大多数人,可是都听道了的。除非胡忧自己离开,不然谁敢上去把胡忧给弄走?
今天晚上,是属于胡忧的。‘无名’这个名字,注定要一夜暴红。所有权贵都知道,池河帝国从此以后,要多上这么一号人了。
不过还好,胡忧的身份是大夫,又不是池河帝国的人,不会出现什么夺权争位之事,这还是让各大贵族,特别是赵尔康和赵尔顺比较放心的。有脑子活的人,已经在心里暗暗的琢磨着,怎么样与这个新贵拉上关系。是要送钱,还是送女人。
说到女人,吴紫紫今晚异常的高兴,一双美目,不时的看向高坐于台上的胡忧。她觉得胡忧坐在那里,就跟她坐在那里一样,让她感觉很威风。她是看一会胡忧,小脸就红一下,也不知道她那脑袋里想着什么。
吴立此时心中到有些百味杂成,胡忧能在这个宴会上露脸,是他有意安排的。按他的意思,是想借此机会,把胡忧打到赵光应的身边去,这样他就可以在暗中了解赵光应的身体情况了。
可是看胡忧如此的顺利,吴立的心里又有些范触,似乎打从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这个无名大夫,不是他能掌控的人。他现在是有些骑虎难下,不用这颗棋吧,那太可惜了。用吧,又怕管不住。
赵尔特现在是最着急,他是多么想和胡忧来一次长淡啊。赵尔特也在皇室的位子里,离着胡忧,不过是二十步的距离。可是这个距离,现在却成了一道垮不过去的槛。让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跑去找胡忧聊天,他哪能呀。容易说露嘴暴露身份不说,他现在玩的可是底调,不能来高调的。
胡忧是懂得见好就收的人,赵光应离开了一会,他也就主动的离开了那个位子。虽然坐在那里,在心里上,确实是挺占便宜的。但是胡忧不需要那样的便宜。那些都是虚的东西,又不是真的,有意思吗?
没意思!
在胡忧看来,有一天,靠自己的双手,真正坐上那个位子,才算是有意思呢。现在过过瘾,也就行了。
胡忧一回到吴府的席位,吴紫紫在靠上来,拉着胡忧吱吱喳喳的一通说笑。这里有些吵,吴紫紫说得又很快,胡忧都有些听不清楚她在说些什么。不过有一点,胡忧可以确定,今天的吴紫紫很高兴。
有高兴的,就有那不高兴的。对面的李家,气氛就明显的有些凝重。李进忠今天是找准了机会,想要搞事,但是最后是什么便宜都没有捞着,唯一的收获,还是个坏消息,这个吴府的无名,看来要当红。
胡忧瞟了李进忠一眼,在心里暗笑着。今天的势态,看起来,似乎是他的出现,让李吴两家,没有能当众的吵起来。事实上,并不是这样。李吴两家,今天弄出这样的事,已经算是当面的翻脸了。至于他们没有当面开打,胡忧并不感到遗憾。这里是皇宫,他们就算是打,也打不出什么花样。这会憋着他们的气,到时候他们会打得更狠的。胡忧要的是那种一发不可收拾的,不是这种小打小闹。
“喂,无名,人家跟你说话呢,你怎么不理人家”
“呃?”
胡忧回过神来,看吴紫紫小女人的噘着嘴在那里生气,不由觉得有些好笑的柔声问道:“紫紫小姐,你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告诉我,我帮你收拾他”
吴紫紫娇声哼道:“就是你欺负我。人家跟你说话,你都不理的。”
胡忧嘿嘿笑道:“我在看表演嘛,没有注意到。你刚才说什么呢?”
此时场中正在跳剪刀舞,十几个拿着大剪刀的女孩子,围着篝火且歌且舞。
吴紫紫噘嘴道:“那样的舞蹈有什么好看的,紫紫比他们跳的好看多了。”
胡忧顺利着她的话,问道:“真的,你也会?”
吴紫紫得意道:“当然了。不过我得回府以后再跳,才不让那些人看呢。”
吴紫紫话里的意思很明显的告诉胡忧,她跳舞只跳给胡忧一个人看。
可惜胡忧这会跟本就没有听到吴紫紫的话,他正借着和吴紫紫说话的机会,用眼神与赵尔特做交流呢。既然已经亮像了,他得找机会,与赵尔特碰面才行。
吴紫紫满脸羞意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可是却没有得到胡忧的回应,不由气呼呼的说道:“喂,你有没有再听人家的话了。”
胡忧把目光从赵尔特的身上收回来,笑道:“有听了,你说你的舞跳得比她们好嘛”
吴紫紫小脸一红,低头玩着衣角。只要胡忧要求她跳一个,她马上就会为胡忧跳。什么让不让别人看,都是虚的,只要胡忧想看,她就跳。
哪知道胡忧非但没有开口要求她跳舞,反而站起了身来,吴紫紫不由急道:“你要上哪去?”
胡忧坏笑道:“刚才酒喝多了,得去放放水,你要不要一起?”
吴紫紫羞不过的打了胡忧一下,道:“要去你自己去,什么话都往外说,脏死了。”
胡忧哈哈笑道:“这可是你问我的呢,再说了,人吃五谷,吃喝拉撒是很正常的事,别以为美女就不需要放水,我看呀,放得还更多呢。”
胡忧说玩就借机跑了。他刚才已经用眼神与赵尔特交流了见面消息,他要与赵尔特短暂的接触一下,交流今后的联系办法。另外,他还有不少信息,需要从赵尔特那里拿到。他毕竟是一个外来人,这池河帝国很多事,他都不知道呢。
在胡忧刚要脱离人群的时候,一个喝醉了的年轻人,轻轻撞了胡忧一下,把一个小纸条,塞到了胡忧的手上。胡忧心领神会的把纸条抓好,先按正常的路线,去了一趟厕所,出来的时候,借机窜到了一处人少的地方。
打开纸条,上面是一个简单的地图。这是赵尔特让人给他的,上面有他与赵尔特才懂的联系暗号。
胡忧按图上画着的线条,很轻易的就避开了人群。这里毕竟是赵尔特生活的地方,他虽然不得势,但是对皇宫布置可是熟悉得很,加上他的暗中策应,要与胡忧来个秘密的会面,不是太难的事。
只可惜有一点,让胡忧不太爽。如果赵尔特是女的就好了,那样他会更兴奋一点。嘿嘿,会女人,总是比会男人感觉更好的。
胡忧来到地头的时候,赵尔特已经先到了,赵尔特远远的看到胡忧,就给胡忧打手势。胡忧又跟在赵尔特的身后,转了几个弯,来到一间空房里,这才停了下来。
赵尔特激动的想要过去拥抱胡忧,被胡忧给推开了。他可没有抱男人的习惯,友好的拥抱也不行。
胡忧问道:“这里安全吗?”
赵尔特激动道:“少帅放心好了,我的亲信,已经把守了四周,有任何的动静,他们都会有暗号进来的。”
胡忧点点头道:“那就好。”
上位的事,赵尔特比胡忧还急呢。胡忧相信,他是不敢大意的。
这房间里什么也没有,两人只能站着说话。
赵尔特道:“少帅,你真是太了不起了,回来的路上,我已经放慢了行程,可是总等不到你,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哪想到你居然自己来了,而且还混进了吴家里。看你和那吴紫紫关系似乎不错,又给你泡上了吧”
胡忧没好气的蹬了赵尔特一眼道:“上你个头,别说那些没用的,咱们时间不多,先谈正事。
我看你在宫里似乎不怎么得势,这一次,你打算怎么弄?”
赵尔特道:“这几年我在宫里,是有些低调了,不过我已经得到了不少的助力。只要少帅有办法,帮我把赵尔康和赵尔顺给弄下来,我就能控制住五成的河池帝国。”
胡忧听着心中一动,不露声色的问道:“才五成?”
赵尔特叹了口气道:“五成就已经不错了,我不怕实话告诉你,老头子现在也不过是控制八成而已。我们池河是游牧民族,很多地方的部落,是自治的,他们虽然并入池河,但是并不听皇室的命令。”
胡忧点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如果是你两个哥哥,他们能控制多少?”
赵尔特回道:“他们的部署比我要久,如果一方完全铲除另一方的话,应该可以控制到六成。”
赵尔特说道铲除的时候,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他和赵尔康,赵尔顺虽然流得是同样的血,不过兄弟之间,并没有多少亲情。皇室永远是亲情最淡的地方。
胡忧在暗中计算,如果是五成的话,那么池河帝国无论是军力还是稳定性,都已经受到了影响,再加上他们的宿敌色百帝国在环视,想来也没有精力去进攻他的地盘了。
不过为了更安全一些,胡忧打算在削去一成,让赵尔特控制四成的池河帝国。一个分裂的池河帝国,对胡忧是有利的。当然了,也不能把它他给弄垮了,不然又得头痛其他的国家了。
胡忧想了想,道:“吴立是赵尔顺的人,李进忠是赵尔康的人,何黄和钱多多,这两个,哪个是你的?别告诉我都不是,没有他们的军力帮助,你不可能控制五成”
赵尔特犹豫了一下,咬牙道:“何黄和钱多多,都已经暗中投了我。不过他们之间,相互并不知道。这可是我的全部底牌了,我把希望全都寄托在少帅的身上,少帅可一定要帮我。”
胡忧心中暗道:这小子有两下子啊,居然不声不响之中,得到两个家族的支持,却还能这么低调。能忍人所不能忍,方可成大事。看来以后与他相交,得防着他一手才行。别让他把少爷也给吞了。
时间比较紧,胡忧只能捡重点的跟赵尔特先交流,然后定下见面的方法和时间,前后不到十分钟,就离开了房间。上一次大号,也就是十分钟的时间,加上来回,就得十五分钟。不能再久了,不然会有人起疑的。
比如那吴紫紫,她今天可是没事就盯着少爷看啊
266章 认个干妹妹
266章认个干妹妹
胡忧回到坐席处,吴紫紫马上又欺了上来,不停的拉着胡忧说这说那。以胡忧的聪明,能不知道吴紫紫正是山花烂漫,情窦初开之时吗?
这时的女孩子,正是最叛逆的时候,之前她在府中,高高在上,哪有人像胡忧这样,一出场就不给她面子,还当着她的面,打死了她的狗,之后又是下水救她,又是为她疗伤的。
这种种的种种,加起来,已经足以让吴紫紫对胡忧产生了兴趣。女孩子就是这样,特别的那些身份出身高贵的女孩子。你越是顺着她,她越是视你如无物,你一但引起了她的兴趣,她就会老想着找你玩,想着要了解你。一个女人,如果想要急着去了解一个男人,也就到了沦陷的时候了。至于这个沦陷的时间长短,则要看她的沉迷程度,和那个男人的本事。
如果那个男人只是简单的能引起她的兴趣,身上跟本没有什么货,女孩子能很轻易的就了解了全部,那这个男人也就吸引不了她多久,如果那男人如一口老井,总有那倒不完的东西,那女人则会越陷越深,直致不可自拔。
胡忧就是一个老井一样的男人,十三年的江湖经历,三年的军旅生涯,让他兼具江湖小子的滑头和军人的重稳,再加上他脑中超出常人的想法和骗死人不偿命的口才,多样的性格,足可以吸引到吴紫紫这种情窦初开的女孩子。吴紫紫就算是用一辈子,也解不开胡忧这个谜一样的人。
吴紫紫表面骄傲,飞扬跋扈,其实不过是被宠坏了的女孩子。她的阅立太少,经事不少,胡忧如果要向她下手,别说一个她,就算是十个她,也玩不过胡忧。
胡忧心里很明白,借助吴紫紫的身份,他可以更容易的打入到吴家之中。以吴紫紫的身份和他现在表现出来的能力,拿下吴紫紫,就等于拿下了半个吴立。整个计划的进程,也会加快很多。
如果是换了初到天风大陆那会的胡忧,他会毫不犹豫的那样干的。混江湖的第一名言,就是‘想吃饭,不要脸’。从他和王富贵的老婆王张氏之间的那点事,就可以看出,那时候的胡忧,做事并没有讲究,对于什么礼教法看到很轻。
现在胡忧对于那些礼教法,同样也看得很轻。但是三年的军旅生活,却改变了他很多。特别是性格之中的那点刚毅,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这一次的池河之行,被胡忧自己视为一个挑战。他要以一人之力,把池河内部弄个鸡飞狗跳,从而为不死鸟军团的发展,争取到一个相对平静的外部环境。利用一个女孩子对自己的感情,来达成这样的事,胡忧不屑去做。
如果他真想那么干,那还不如回转宁南,按欧阳寒冰的提议,留在那里,等欧阳寒冰做上皇位,再夫凭妻贵,至少也能混上个亲王,那不要强得更多吗。位高权更重,还不辛苦,无危险。
但是那些,已经不是胡忧想要的了。胡忧是一个不甘寂寞的人,他喜欢挑战,不喜欢约束。
是,他刚刚到天风大陆的时候,是有梦想过,突然哪一天,掉下个公主爱上他,让他从此荣华富贵,醉生梦死。
可是三年的刻苦经历,让胡忧明白了,只有亲身去经过那个过程,得来的成功,才是最迷人的。没有过程的成功,与空中楼阁无异,一点意思都没有。胡忧要的是自己亲手打造出来的一片江山,而不是别人送给他的,嗟来之食不取,也不屑取之。也正是因为这个理念,才成就了天风大陆新一代的霸主,当然,那已经是后话了。
胡忧的一生,是极具传奇色彩的。不过现在的他,还是一个刚刚冒出头的凡人而已。
宴会很奢侈,酒色财气,五光十色,全都占齐了。如果是放一个草民进来,三天三夜,他都不愿离开。但是对于每天都生活在其中的贵族们,却没有太多的新意。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开始有人离场了。最先离开的是李进忠的李家人,他们哪有心情,品什么美酒,看什么表演,没有一开始就走掉,完全是给皇室面子而已。现在面子给得差不多了,他们也可以离开了。
李家人先离场,其他的大小贵族,也开始有人走了。敏锐的他们,已经感觉到了形势的变化,他们得赶快想对策才行。他们可不是游戏规则的制定者,必须时时紧跟形势,才能保住自己家族的富贵。
赵尔特本想安排一场针对吴立的假刺杀,让胡忧给否决了,这种东西太小儿科,弄不好反到容易弄巧成拙。胡忧让赵尔特暂时不要有任何的轻举妄动,等过几天,再次碰面之后,才商量下一步的计划。
赵尔特那也是急的,听胡忧那么说,他也觉得那种安排,档次太低,上不上得了台面,暂且不说。就算是实施成功,效果也不是很好,于是同意暂时不进行什么行动。
吴立看人走了不少,也决定带人离开。四大家族有专用的通道,不需要和那些小贵族挤,什么时候离开都很方便。
回程的路上,胡忧没有在与吴立同车,而是被吴紫紫拉到了另一辆车里,吴立对此似乎也不反对。也许这就是他安排的也说不定,要不是有他的同意,吴紫紫敢那么大胆?要知道大家族中的女子,无论多么得宠,要嫁给谁,也很难由她们自己决定。
别说是吴紫紫,就算是吴立自己,都很难决定自己娶谁。婚姻在他们的身上,更多时候,是一种利益的结合,什么爱不爱的问题,对他们来说,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车上,吴紫紫挨着胡忧道:“无名,过几天我要到庙里去上香,你陪我去好不好?”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吴紫紫叫胡忧的时候,把后面跟着的‘先生’又或是‘大夫’两个字给省掉了。
胡忧笑笑道:“好呀,不过就是不知道,到时候有没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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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忧虽然否定了利用吴紫紫的可能,但是这并不代表他要完全与吴紫紫划开关系。平时的交流,还是要的,只不过不要她的身体,不做什么吴家的女婿而已。
吴紫紫不满的瞪眼道:“你又没有多少事做的。弄好了药,交给吴妈就可以了。我不管,反正你得陪我去。”
胡忧道:“好吧,好吧,我的大小姐,听你的还不行吗。你说哪天吧,我尽可能的”
胡忧刚说到这里,突然感觉马车停了下来,不由奇怪的问道:“咦,这车怎么不走了?”
这时车才刚刚才皇宫的门口,吴府虽然就在左近不远,但是却还没有到。
吴紫紫也伸奇的摇摇头:“不知道呀。”
胡忧这时候已经推开了车窗,伸头往外看。只见前面一队官兵,把车队给拦下来。这个发现,让胡忧更是奇怪,以吴立在池河的地位,有谁敢公然带人来拦他。
吴紫紫看胡忧伸头出去,也伸了个小头脑往外看,惊呼道:“是秦将军”
胡忧不认识秦将军,觉得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事,赶紧问吴紫紫。
从吴紫紫的解释,胡忧才知道,原来这个秦将军叫做秦启胜,是吴家下属军事力量的统领,池河出兵堡宁的时候,吴立虽然亲自去了,但是真正领兵的,还是这个秦启胜。他可以说是吴立的左膀右臂,长年在外领兵,很少回金城,不知道这一次,他回来有什么事。
吴紫紫毕竟并不参与家族的管理,所能知道的,也只能这么多,别的东西,就算是她有心想跟胡忧说,可是她也不知道了。
胡忧表面上装得不在意,暗地里,却已经留意上了。他判断,秦启胜这次亲自回来,肯定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发生,而且这事还非常的急,不然他不会直接来这里找吴立。
会是什么事呢?
胡忧一直在心里暗猜着,却得不到达案。他毕竟对池河还挺陌生的,许多人和事,他都还不知道。
车队只停了一会,就继续上路了。胡忧注意到,吴立并没有跟着车队继续回府,他上了秦启胜带来的战马,去了别的地方。
胡忧和吴紫紫一同回到吴府里,应吴紫紫的要求之下,胡忧先把吴紫紫送回她的院里,再返身回到自己住小楼。
这宴会前后加起来,也用了近五个小时的时间。胡忧回到小楼,都已经快夜里十二点了。意外的是微微居然还没有睡,正强打着精神,等胡忧回来。
微微远远的看到胡忧回来,就迎了上去,高兴的道:“先生,你回来了,宴会好玩吗,节目好不好看,是不是有很多东西吃,人多不多?”
看微微那着急的样子,胡忧忍不住在她的脑袋上拍了一下,道:“一样样说,你一口气问这么多,我怎么答你。”
微微跟胡忧相处了几天,也大体的了解了胡忧的脾气,知道他其实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所以她跟胡忧相处起来,也慢慢的有些放开了,没有刚见面时的那样拘谨。
微微噘噘嘴道:“好嘛,好嘛,那你先告诉微微,宴会好玩吗?”
胡忧算是对微微很不错的,因为他想着与微微陪养出一定的感情,这样将来他要带微微回曼陀罗的时候,阻力就会少一些,所以他不太拿微微当个下人看,在大多数情况下,他都把微微当成一个妹妹。微微一开始,对此不太适应,不过现在已经慢慢的有些习惯了。由于家里突遭巨变,微微在吴府里也没有什么朋友。胡忧能感觉到,几天的相处,微微已经对他产生了一股依恋,这是好事。
胡忧回道:“宴会吧,还行吧,下次我带你去看看怎么样?”
微微高兴道:“真的?可是丫鬟是可以参加的吗?”
微微对宴会的兴趣,是来童年的梦想,她的父亲脾气很古怪,对别是对微微。他每次去参加宴会的时候,都不带微微一起去。微微每次听到别家孩子说起宴会的事,就会很羡慕。可是每当她要求父亲带她参加宴会的时候,他父亲就摇头,总说要到微微满十八岁之后,才能带微微去参加。
微微现在已经十八岁了,可是他却再也不能带微微去任何地方了。所以微微这个童年的梦想,直到现在,都还没有能够实现。
胡忧摸摸微微的脑袋道:“傻丫头,谁说咱们的微微是丫鬟了?微微是我的妹妹,我这个做哥哥的可以去,妹妹当然也可以去呀”
胡忧适时的打出亲情牌。这个机关巧器方面的天才,他是怎么都不会错过的。无论用任何的方法,他都要把她带回曼陀罗帝国去,只有在浪天,她才能真正发挥她的能力。
为什么是浪天,而不是洞汪城?
洞汪城是个随时可能发生战火的地方,胡忧不能把那么重要的部门,放在洞汪城,他早在来河池之前,就已经下令,洞汪城的兵器部,全都秘密的迁到浪天去。所有的人员物资,包括鲁游在内,这时候应该都已经在浪天了。到时候微微自然也得去浪天了。
微微听到到‘妹妹’两个字,全身猛的一震,眼睛一下就红了,眼匡之中,隐隐带着泪花的看着胡忧,有些不太敢相信的问道:“先生,你刚才说的是‘妹妹”你拿微微当妹妹,是真的吗?”
胡忧没有想到,微微的反应会这会大。在他看来,微微是一个很坚强的女孩子。有多少女孩子,能像微微这样,突然之间,就糟到巨变,一下从小姐变成没有户籍的女奴。微微简直可说是一夜之间,从天堂掉到了地狱,但是胡忧从她脸上看到的,却是对生活依然充满着希望,她在自身都难保的情况之下,还花心思,动脑筋,想着自己和母亲团聚。
有多少女孩子,在经历了微微的经历之后,能做到微微这样。别说是女孩子,就算是男人,又有多少人,可以像微微那么坚强。
胡忧有些感触的点点头道:“是的,如果你愿意,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妹妹,亲妹妹的那种。我会像哥哥一样,好好照顾你的。”
“哥哥”
微微一声悲鸣,扑进了胡忧的怀里。一直压抑的情感,在这一刻,终于暴发了。大颗的泪水,如决了提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家逢巨变之后,微微一次也没有哭过,她总是告诉自己,要坚强的去面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有时候,微微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自欺欺人,也许这个世界,并不会像她想像的那么美好,她也许一辈子,都只能做一个任人**的小丫鬟,没有终点,也没有希望。
可是一觉醒来,她又再次鼓励自己,希望尚在人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她要用微笑,去迎接自己的美好将来。
第一次看到胡忧的时候,微微就觉得,这个胡忧,与她之前见过的人,都不一样。具体是哪里不一样,她也说不上来,她只知道,胡忧给她一种没由来的亲切感。
现在胡忧突然说要认她做妹妹,就像一大桶叫做‘幸福’的东西,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淋了她一头一脸。
她没有去害怕,她很高兴,她相信胡忧真的会像对待妹妹那样对待她。她有这种感觉,她的心告诉她,是这样的。
所以,她可以哭了。有一个哥哥在前面为她遮风挡雨,她就不用在强做坚强了。坚强很好,但是它很累人,微微不要了。
微微在胡忧的怀里,哭了个死去活来。胡忧轻轻抚着她的长发,轻拍着她的粉背。通过这几天相处,微微的事,他几乎已经全都知道了。如果不是微微自己说出来,谁会想到,一个整天脸上带着天使般甜美笑容的女孩子,会在几个月这内,经历过那么多的痛苦呢。
抱着微微,胡忧不禁的问自己,如果不是无意之中,发现微微的才能,那么自己会不会对微微那么好呢?
想来不会吧
每个人的得到,必须要与他的付出成正比,天上没有白掉的馅饼,地上没有白捡的苹果,没有付出,凭什么要求回报。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救世主
想要得到?
可以
用自己的双手去拿
好不容易把微微哄睡了,胡忧独自站在窗台前,远远的看着那片亮起的灯火。那里是吴家的核心区,家族之中,所有的大事,都会在那里决定。
那个地方,之前是漆黑一片的,现在亮起来,说明吴立已经回来了。
之前急急离去,回来之后,又连夜开会,胡忧判断,吴家肯定有什么大事发生,他得过看看才行。
拉了拉身上黑色的夜行衣,这身红叶亲手缝制的衣服,胡忧隐藏进了夜色之中,道路他早就已经探熟了,只要避开明暗哨,他就可以到达那里。
说起来,似乎挺简单的,是不是真简单,得去了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