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有力的反驳
来自早稻田大学附属医院的小田次郎同样非常关注华生的在手术中使用的中药。
“你们中国人在中医的发展上已经落后与我们大日本。你知道原因么?就是因为你们中国人太保守。固步自封。”小田次郎说道。
华生冷冷一笑:“保守么?相反,我可不这么认为。我反而认为中医太过开放,才导致了如今的状况。《伤寒杂病论》、《金匮要略方》、《中华本草》等众多的中医专著慷慨无私的公布了大量宝贵的中药配方。但是这些配方流传到国外之后,却被一些无耻之徒占为己有。你们日本人申请了众多的中医炮制技术专利以及中药古方的专利,就是从这些古籍中盗取的。韩国人在这一方面也同样做了很多无耻的事情。现在世界各国都在干同样的事情,都在发掘中药古方的无穷潜力。反而我们国人从来不重视。不知道去保护祖宗留下来的巨大的财富。”
华生作为一个医学生,兼学中西医,对这里面的事情自然非常的熟悉。现在很多国家的医药企业开始将主意打到中医古方上面。在很多中医古籍里面,公开了许多的中医古方,任何一个古方只要开发出来,都是一笔无穷的财富。
但是在国内中医日微的时代,中医的这些财富根本没有得到重视。日本人在中医炮制技术上已经远远地将中国抛在了后面。他们甚至更为歹毒的将很多中药的炮制技术、中药提取技术申请了专利,设立了壁垒。国人等到中药出口时,遇到一个又一个的技术壁垒、知识产权壁垒时,才知道自己从来不重视的财富,早已为别人所窃取了。
很多人憎恨韩国人无耻地想要窃取中国的传统文化为己有。但是有个时候,我们是不是应该感谢韩国人?如果不是他们的无耻,我们会重视我们的那些传统文化么?一些传统佳节,地位甚至比不上西方的节日。
华生有理有据,金大俊与小田次郎自然无话可说,神色尴尬。
“其实,我只是对你的中药很好奇,并不是觊觎你的配方。”金大俊尴尬地说道。
小田次郎则转头与别的专家进行交流。
华生看到他们两个的神色,冷冷地一笑。华生若不是对这些情况很熟悉,也许会为他们所欺骗。
专家们到了很晚才在附一医院的安排下吃了晚饭,住进医院准备的宾馆。国内对于这些访问团总是非常的优厚。一般都是为人家安排食宿。因为人家都是国家专家,是老师。而我们出国的时候,则不能给人家添麻烦,得自己安排食宿。咱们是学生嘛。说到底,这里面有一种自卑感。
当然,这不是华生要操心的事情。反而因为作为郑婧莹团队的重要一员,华生也在五星级酒店里享受了一回丰盛的免费晚餐。
这几天,附一医院的人手奇缺,所以何东明、龚元江、吴自明三个也被安排了一些事情。当然主要是帮医院的勤杂工做一些杂物。一天忙到晚,何东明等人虽然有怨言,却也不敢怠工。上一次的事情,医院没有追究,依然让三个人混过实习期。这一次,事情要不干好,实习鉴定上只怕会比较麻烦。
“累死了!真是倒霉。华生那牲口一点事情都没有,晚上还能够去五星级酒店蹭饭吃。我们累得像狗一样,连个盒饭都没有。真他娘的不公平!”吴自明抱怨道。
“别抱怨了!谁叫咱们倒霉?现在实习鉴定卡在医院手里,我们要是不干好,他们到时候卡我们的实习鉴定就麻烦了。要知道附一医院是咱们东海医科大学的附属医院,他们的意见可以直接影响我们的毕业。”何东明说道。
“但是,这样下去,我们接下来的日子不会有好果子吃。”龚元江有些担心。
“没事,虽然累一点。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现在这么多的专家来附一医院了。我们要是能够结识那么一两个。说不定还能够有机会出过深造呢!”何东明说道。
“可惜我们现在干的是杂务,根本就没有机会跟那些专家打交道。”龚元江说道。
“没事,我们这几天勤快一点,总会有机会的。”何东明说道。
还真让他们找到了机会。约翰在交流过程中很是不爽,接下来几天,交流活动根本不去参加。直接在医院四处闲逛。他就是想找出真相。
“我一定会拆穿你们的面具的!”约翰这是有些疯魔的倾向了。
在约翰四处闲逛的时候,何东明很热情的走过去与他打交道。
“嗨,你好。我是东海医科大学的实习生。有什么我能够帮你的么?”何东明用他有些蹩脚的沪式英语跟约翰打招呼。
约翰心里头还在惦记着那两个中国人,对这个看起来大同小异的中国人并无好感,所以对他们的招呼爱理不理。
何东明却没有知难而退,机会难得,只要有一丝可能,他都要努力抓住。如果能够得到这些外国专家的赏识,立即可能得到一个绝佳的出国深造的机会。如果能够在国外深造几年,回到国内绝对是炙手可热。很多医院都会争抢。
“我对附一医院的情况非常熟悉,包括郑博士的研究。我想我能够为你提供任何方面的帮助。”何东明说道。
约翰原本依然不想理会何东明,但是一听起何东明说起郑婧莹团队,他便来了兴趣。
“你知道郑博士的最近治愈的一例奇怪的病例么?”约翰问道。
何东明好不容易等到这个老外的回应,连忙使劲点点头,说道:“当然。对于郑博士最近的情况,我了如指掌。”
约翰得到了肯定答复,立即来了精神,着急地问道:“他们有没有真的从患者体内获取了寄生虫?”
“寄生虫?嗯,确实听说了。不过我们没有现场看。当时医院的治疗室治疗情况并没有对外公开。不过,那姓徐一家的情况我很清楚,你如果想知道的话。我可以详细告诉你。”何东明说道。
第九十二章 车祸
上上下下对外国学者的到来是非常重视的,在第二天,市里就专门由东海市副市长专程陪同学者们在东海几个重点大学进行学术交流活动。
现在上风下行,出行都比较低调了,所以并没有警车开道。
东海市车水马龙,到处都是熙熙攘攘的车水马龙。在车队来到东海医科大学附近的时候,前方被堵得死死的。大巴车不得不也停了下来。
坐在车中一直闭目养神的华生猛然睁开了眼睛,他坐得比较靠前,司机打开那他的驾驶室车门窗的时候,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这个时候,在前面带路的小车里下来了市交警大队负责车队引导的警员在车门敲了敲。
司机将车门打开,警员走了上来。
“前面发生了重大车祸,现在这条路被堵得死死的。市里通知我们换乘另外的车辆前往东海医科大学。车辆已经到达前方不远处。”这名交警是东海市交警大队的副队长高彬洋。
车上的十几个学者都下了车,在高彬洋的带领下下了车,走上人行道准备走向另外一侧的路口。但是才走到交叉路**汇处,就听到那边有人在大声呼救。
“医生,救命啊!医生,救命啊!”
循着声音看过去,华生看到那边一辆渣土车与一辆公汽相撞,公汽已经严重变形,消防队正在进行救援。几台救护车停在一边,但是由于伤员过多,医护人员根本忙不过来。
华生立即飞快地跑了过去。
郑婧莹也紧跟其后,飞快地往事发位置跑。
柯思恩也追了过去。紧跟着,大部分的专家们都赶了过去。在场的大多是外科医生,对这种重大事故非常有帮助。
华生跑在最前面,很快走到了事发地点。
“医生,医生!救救我!”一个患者在地上痛哭的呻-吟着,鲜血不停地从伤口处汩汩地流出,虽然做了简单的处置,但是血依然没有止住。
由于这个地方处于东海市交通最为繁忙的地带,所以救护车一下子根本开不出去。后面来的救援力量也不堵在了外面,没有相应的救援设备,这些患者根本得不到有些的救治。
如果不能够及时止血,很多原本可以挽救的生命就要慢慢地流逝。
华生走上前,便对那个患者动手处置起来。患者的伤口在头部,鲜血一直不停地从包扎的纱布中流出来。纱布早已被染成鲜红色。
“哎!你是什么人?患者伤口非常严重,千万不能乱动!”急救人员见华生揭开伤者的包扎住的伤口,慌忙喊道。
“他的血一直在流!不及时处理他就没命了!”华生说道。
“这个我们会不知道?现在的问题是我们的救护车开不出去,我们出来的得急,没有带多少设备。就连纱布都快用完了。哎哎!叫你别动。你是什么人?别添乱!”那个急救医生说道。
“我也医护人员。”华生说道。
“他的伤口非常严重。你揭开伤口,只会加速他的死亡!”急救医生说道。
华生没有理会,飞快地将伤者的包扎的纱布解开,平静地向伤者说道:“你放心,你死不了。你家里还有小孩没有?”
“有。今天是他十岁生日。我准备去给他买一个玩具,给,给他一个,惊,惊喜!”伤者说起小孩脸上多了一份神采。伤者叫刘航。
“惊喜怕是送不成了,不过你可以明年给他补上。”说话间,华生已经将伤者伤口处的纱布全部清理开,在鲜血几乎要喷出来的一瞬间,华生在伤者头部点了几处,那鲜血竟然奇迹般的止住了。
“还好,虽然头骨受到了严重的损伤,但是颅内积血不是非常严重。但是可能会有一定程度的脑震荡。”华生看了看说道。
那边准备过来制止华生的医生愣愣地站在原地,他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竟然能够如此神奇地将患者的血止住。
“你还真是医生啊?你刚才用的是什么手法?”那名医生很吃惊。
“现在可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华生没工夫跟那一声闲聊。
那名医生脸色一红,也连忙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没有现代化一起,没有治疗药物,即便是这些外科专家,能够做的事情并不多。处理伤口或者包扎伤口,这些外科医生可能不不如一个护士利落。
情况实在惨烈,这个时候正式上班高峰期,公汽里自然坐满了人,这么一次严重的碰撞,车里面大部分人都受到不同程度的伤害。地上甚至已经摆放了几具尸体。
医学专家们虽然走了过来,但是真正能够起的作用却不大。
“不行了,他的伤实在太严重了。这里离医院还有这么远,他捱不到医院的。”在这种重大事故中,医生救人的时候也是有一定的原则的。他们重点救助的尽量选择那些受伤比较严重的,而又是能够救得活的。越是这种重大事故,越是残酷。显然这一个病人已经被他们放弃了。
“医生,别放弃我。救救我!我不能死!我死了,我女儿谁来照顾?”这名重伤员是一名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叫罗才源,妻子早年离婚了,相依为命的女儿罗书迪得了一场怪病,两条腿不能走路,全靠罗才源照顾。罗才源要是不回去,女儿生存都成问题。
但是罗才源的伤实在有些严重,胸口瘪了下去,很明显是肋骨断了几根,不知道内脏受到了多大的伤害。现在没有什么检测仪器,根本没有办法知道他体内的情况。以罗才源的情况,根本不可能捱到医院。
华生刚刚处理了几个伤员,都不是很严重的伤,听到罗才源的声音,立即走了过来。
“别动他!他的情况非常严重!”一个中年医生连忙阻止华生。他见华生太年轻,行事莽撞。
华生没有理会,蹲了下去,将罗才源的衣服撩起。
“你这小伙子怎么不听话呢?这病人太严重了,动不得。”中年医生走了过来。
“让他试一试吧。也许还有希望。”刚刚看到华生救人的医生走了过来拦住中年医生。
“怎么可能。伤者的肋骨都成粉碎了,只怕心脏都已经收到了损伤。吊着一口气在那里。不能随便动。”中年医生说道。
“反正已经这个样子了,就让他试一试。他也是医护人员。”之前的那名医生说道。
华生在他们说话间,已经动手处理起来。
“还好,心脏受损不是很严重。但愿能够捱到医院。”华生将罗才源的血止住,然后将罗才源断裂的肋骨处理了一下。
这个时候,道路已经被交警疏通出几个通道。救护车辆开了过来,里面的救护车也可以开出去。
“这边这边,先把这位病人送往医院。”华生与那名医生一起将罗才源送上了救护车。
那名医生问道:“还有救么?”
华生说道:“但愿吧。我们医生做了七分。剩下的三分要看老天爷的了。”
第九十三章 又见罗才源
那些医学专家一开始也是分头行动,等到发现自己在这场重大事故面前,能够起的作用根本不大。他们虽然都是专家中的精英,但是他们都已经习惯了手术室,各种先进仪器的配合,各种治疗技术的应用。以他们的身份,根本不会去参与重大救援。
就算在一些重大灾情中,他们赶往灾区,他们也是待在有一定条件的临时手术室中,依然会有足够的仪器设备。
但是,现在到了事故现场,根本没有任何器械的辅助。他们开始束手无策。
慢慢地,专家们只能够退到一边,以免影响现场救援的进行。而在施救现场,不停地抢救伤员,干得风生水起的华生自然很快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从昨天开始,他们便已经注意到这个年轻人。他们还一直以为华生仅仅是郑婧莹团队中的一名实习生。昨天华生与韩国日本的医学专家针锋相对的时候,显露出他的个性。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在这里,能够发挥出最大作用的竟然会是这名实习生。
郑婧莹在没有任何辅助条件下,也有些无能为力。所以,她干脆一直紧跟着华生的脚步,专门协助华生进行救治。在华生进行救治的过程中,虽然她也是很惊奇。但是她从不开口说话。两个人之间很默契。华生需要对伤员的的伤口进行处理的时候,郑婧莹会协助华生将伤员的衣物清理开。华生处理完了之后,郑婧莹又会协助华生对伤员进行包扎。
“他竟然不需要任何仪器设备。难道这就是中医的手段?”柯思恩很是奇怪。
“中医确实有着我们还不能理解的一些神奇。在这种情况下,他们的诊断方式,比西医拥有更大的优势。”荷顿说道。
“这有什么用?还不是被我们西方的医术挤压得只能苟延残喘?就算,在这样的急救中有一定的作用,又能有多大的作用呢?一些受伤严重的伤员还是会不可避免的死亡,而一些轻伤员,即便拖延一下,也不会有生命危险。这种优越根本没有任何用处。”莱恩说道。
柯思恩摇摇头说道:“不,你说得不对,华医生已经用他的中医挽救了几个濒死的伤员的性命。他增加了他们生存的机会。也许就是这毫厘之间,就能决定一条生命的生死。”
这里的都是外科方面的专家,自然都明白这分秒间的变化,直接会导致结果的截然不同。
约翰却不是很服气:“他也就适合做一名急救医生。真正到了手术台上,他又能够起到多大的作用?他所做的一切,在手术室中,都会有相应的仪器可以替代。这也是中医被我们西方的医术击败的原因。”
“不错,中医是在非常落后的科技条件下发展起来的。现在科技进步了,中医依然保持着这种原始的状态,被时代所淘汰也是必然的。”莱恩对约翰的观点很是赞同。
“但是中医有他们的优势。在很多疾病的治疗上面,还是非常有用的。这也是现在世界各国都开始研究中医的原因。甚至很多新药的开发也是以中医配方为基础。”柯思恩说道。
就在他们说话间,华生又已经处理好几个比较严重的伤者。这个时候,需要处理的伤者已经已经处理完毕,危重的病人大多已经送上了救护车。
而剩下的,只有摆在地上,已经用摆布盖上的遇难者遗体了。
华生木然地站在原地。这一场车祸太悲惨了,一台公共汽车几乎被完全毁坏,大半的车厢被撕裂,很多乘客直接死亡。面对这样的灾难般的事故,华生对于这些流逝的生命没有任何的办法。
“你已经尽力了。”郑婧莹握住华生的手。
“这是活生生的生命啊。也许在刚刚不久,他们还在有说有笑。”华生小声地嘀咕道。作为一个医生,最难受的就是眼睁睁看着生命在自己眼前流逝。却无能无力。有几个重伤员,在华生过来的时候,还没有死去,但是他们受伤实在过于严重。虽然华生进行了处理,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一个个逝去。
“走吧。”郑婧莹说道。
华生点点头,低头转身跟着郑婧莹离去。
朱云帆副市长之前就参与了事故的现场指挥,这个时候伤员基本抢救结束了。才走过来向这些参与急救的专家们表示感谢。
“各位专家,感谢你们积极参与到急救,我代表刚才得到救助的伤员们、代表东海市市民向你们表示感谢。去东海医科大学的汽车已经在那边等候,各位专家可以去那边乘坐汽车。由于要在现场处理事故,所以,我就不能陪同各位前往了。祝各位专家的学术交流活动,取得圆满成功。”
郑婧莹与华生两个则直接赶回了附一医院。附一医院里事故现场最近,很多伤员应该被送往附一医院。此时,医院里的人手应该非常紧张。
专家团听郑婧莹将情况一说,立即决定取消上午的学术交流活动。大巴车立即开往附一医院。为伤员的抢救出一份力。
郑婧莹与华生还真料得不错。附一医院外科病房原本就几乎没有闲置病床。这个时候,一下子来了十几个危重伤员,立即将附一医院的重症监护室、手术室挤满。
外科医生们根本忙不过来。只看见医生护士团团转。
看到华生与郑婧莹回到医院,小田护士急忙迎了过来:“幸好你们赶了回来。我们外科这边医生都忙不过来。有些病人情况十分危急,如果不能及时进行手术。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郑婧莹马上进入了角色,“走,进手术室。”
柯思恩等专家也没有谦让,立即进入手术室,对病人进行抢救。由于一下子加入了一大批都是可以独挡一面的专家,附一医院的紧急状况立即得到了改善。
碰巧的是,罗才源竟然也送到了附一医院。
“他的ct图马上就会出来。今天的伤员实在太多,我们已经将普通病人的检查全部停止,专门给这些危重病人进行检查。但是需要时间。”小田护士说道。
“等不了了。在等下去,他就没命了。送他去手术室,立即进行手术!”华生看了罗才源一眼,罗才源早已陷入了昏迷。刚才华生抓住他的脉搏的时候,发现他的脉搏已经非常的微弱。
“但是,不知道患者的具体情况,就贸然进行手术,非常危险。”小田护士说道。
“听华生的。进手术室。”郑婧莹说道。
有主治医生开口,小田护士自然只能服从。推着罗才源进入了一间手术室。
第九十四章 全力抢救
“华生,怎么样?”郑婧莹这一次有些冒险,在伤者没有进行检查之前,便贸然进行手术,是非常危险的。但是,郑婧莹已经对华生绝对的信任。
华生点点头:“伤情非常严重,只能采取果断措施。”
华生说话间已经更换上了手术服,郑婧莹也直接将手术服套在了外面,虽然有些不规范,但是这个时候也讲究不了那么多了。
由于伤者太多,能够进入手术室的伤者都是非常严重的伤员。刚刚完成一台手术,伤者被推出手术室。护士们飞快地将手术室清理干净。然后将罗才源抬上手术台。
郑婧莹向华生说道:“你来主刀。”
华生也没有拒绝,点了点头,站到了手术台前,而郑婧莹则站在了助手的位置,作为这一台手术的第一助手。
华生的天眼开启,罗才源身体中的状况一丝不漏的出现在华生的眼前,华生的动作非常快速。以华生现在的功力,天眼维持的时间不能太久,虽然整个手术过程中,华生不需要时时刻刻开启天眼,但是一旦手术没有完成,而天眼不能持续,或者因为开启天眼透支过多的话,都可能导致手术的失败。
作为一个外科医生,没一台手术,都会掌控一条活生生的生命。掌控权利、掌控生杀大权或许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结果,但是作为一个医生,掌控生命的滋味却很复杂。
华生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主刀,但是却是第一次面对如此严重的伤者。稍有不慎,便会眼睁睁看着生命的流逝。
各种手术刀不停地更换,手术刀在患者的肌肉、骨骼上发出嘶嘶地响声,鲜血从伤者的身体中不住的涌出,鲜红鲜红。由于罗才源的多条肋骨断裂,所以华生必须想办法将肋骨接合好,然后想办法将他的胸腔支撑起来。以避免对于他腔内组织的再次伤害。一些已经受损的腔内组织,也需要进行适当的修复。清除腔内积血。
华生一丝不苟地进行各种操作,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珠。郑婧莹时而会用手巾擦干华生的汗水。虽然是作为第一助手,郑婧莹似乎比华生更为紧张。
郑婧莹对华生进行的手术操作也非常的奇怪,华生选择的手术部位竟然如此准确,似乎是经过彻底检查,找出来的最佳手术位置。要知道,手术之前,根本就没有进行任何检测过程。难道他的眼睛可以透视么?
手术进行了一个多小时,罗才源捱过了最艰难的时刻。而华生却无法坚持了,还好,剩下的只是一些简单的缝合。
“婧莹,你来接手。”华生说道。
郑婧莹早已经看出华生的脸色有些不对劲,点了点头:“好的,你去那边坐一下。”
华生在这一台手术中使用透视术有些多,透支比较严重,脑袋里已经感觉到有些刺痛,走路的时候,都有些摇晃。
走到一边,直接重重地坐了下去。也没管不了究竟坐在了哪里。
郑婧莹虽然有些担心华生,但是精力依然集中在伤者的身上。小心地完成了伤口的缝合。
罗才源的生命迹象已经平稳,不出意外,应该已经脱离生命危险。这完全多亏了华生没有等详细的检查,直接进行了手术。如果坚持让罗才源完成检查,或许,罗才源已经变成一具尸体。
“注意观察!”郑婧莹向护士吩咐了一句,便急匆匆走向华生。
“怎么样?”郑婧莹很关切地问道。
“还行,没什么大问题。休息了一下,感觉好多了。”华生说道。
郑婧莹这一次没有责备华生不顾及自身,这种情况放到她身上,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在手术室里,生命才是最宝贵的。
“他没事吧?”华生问道。
郑婧莹微微一笑:“生命很平稳,应该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
郑婧莹很难得的露出了笑容,从死神手里夺回伤员的性命,这是一个非常了不得的成就。
华生也笑了笑:“我就是喜欢看你的笑容。你笑起来真美。”
华生毫不顾忌表达自己的情感,郑婧莹也毫无羞涩。虽然旁边有几双眼睛正盯着这里。
“郑博士,那边又来了一个伤员,你还能坚持一台手术么?”小田护士走了过来。
“没问题。”郑婧莹站了起来。
华生也站起身,笑道:“我也休息得差不多了。”
这一次重大车祸,很多危重伤员都送到了附一医院,也幸好专家团的专家们也赶了过来,并且积极地加入到抢救队伍中。这些专家虽然在室外没有任何条件的情况下,束手无策,但是一到手术室,在各种仪器设备的辅助下,那都是一个个一等一的高手。其中任何一个都是独当一面的知名专家。
在他们的协助下,所有的伤员不仅得到了及时的救治,竟然没有出现一例死亡。附一医院完美的完成了抢救任务。也让附一医院的名气又提升了一个档次。
华生与郑婧莹两个人联手,除了救活了罗才源,还另外救治了一个危重伤员。
抢救结束了之后,柯思恩专门找到了华生。
“感谢你,你让我看到了真正的中医。非常神奇的医术。”柯思恩握住华生的手,让华生有些尴尬。
华生不知道老外这么热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柯思恩接着说道:“这一次,这些危重伤员能够全部抢救成功,很大的原因是因为他们在事故现场得到了很好的处理。否则,他们中可能有一大半会死在途中或者是手术中。而这里面,很多伤员是经过你现场处理过的。”
柯思恩在事故现场的时候,便对华生非常注意。一些差点被抢救人员放弃的伤者,都在华生现场处置之后,稳定了伤情。
“也许是他们命不该绝。”华生说道。
“不不不,我能够看得出来,是你的处理发挥了作用。对了,我是格拉斯哥大学的教授,我想,以你的水平,完全可以有资格攻读医学博士学位。如果你同意,我愿意作为你的导师。我非常希望看到,东方的中医与现代医术结合的景象。”柯思恩说道。
第九十五章 拒绝
郑婧莹听到柯思恩的话,很是欢喜:“柯思恩博士,你真的愿意让华生攻读你的博士么?”
“当然,这么好的学生到哪里去找?我不可能不要。现在要看华医生自己的态度。要知道,现在想当他老师的可不止我一个。”柯思恩笑道。
“华生,你的想法呢?这样的机会非常难得,你可不要浪费了。”郑婧莹关切地看着华生,非常希望华生能够答应。将来两个人都是博士,这样就显得更和谐一些。
华生摇摇头,说道:“若是刚进附一医院的时候,有这样的机会,我会欣喜若狂,但是现在情况却有了变化。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中医就足以让我用一生的时间去钻研,如果还兼学西医的话,我想我会有些难以招架。所以,柯思恩博士,虽然我也非常想向你这样的知识渊博的老师学习,但是现在,我却不得不浪费这次宝贵的机会。”
“华生,你怎么能拒绝?这么好的机会!你太任性了!”郑婧莹有些生气,她有些恨铁不成钢,她觉得华生是因为舍不得她才不愿意去国外求学。
当然这也可以算是华生不去国外求学的一个原因,但是最为主要的原因是,华生越来越发觉,自己得到的巫医传承以及家传医术才是自己更应该努力去发掘的宝库。舍近求远,将会得不偿失。
“婧莹,我经过了深思熟虑。当然,你也是我不想去国外的原因之一。经过了这么多,难道你不觉得,我更应该在中医上加强么?”华生很认真的说道。
柯思恩也点点头说道:“虽然结果有些令人遗憾,但是我也很愿意看到,一个东方医术大师的出现。这会让人更加兴奋。虽然你不能跟我学习现代医术,但是,将来,我们可以在医术上进行广泛的交流,让传统东方医术在世界医学上发挥更为重要的作用。”
郑婧莹虽然有些遗憾,但是觉得华生并没有错,华生在中医方面的成就必定会比在西医方面更高。而且华生有自己的想法,郑婧莹并不想将自己的想法强加在他身上。
作为博士生的约翰却只能跟随着导师,连个主刀的机会都没有。看着柯思恩等专家对一个中国医科大学的本科毕业生大加赞赏,感觉非常的不舒服。
在牛津大学的时候,他是最为出色的博士生,多个新的医疗技术出自他的手中。他总能够听到老师同学们的赞颂,他是优秀的代言人。但是到了这里,竟然比不上一个中国本科实习生。这对于约翰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极大的侮辱。
闷闷不乐中,约翰走到了一旁。正好看到何东明在那里探头探脑。
“你在这里干什么?”约翰问道。
还好何东明的英语水平不错,能够与约翰进行简单的沟通。
“呃,我是过来看一下这里是不是需要人手。”何东明说道。
实际上何东明过来,纯粹是希望能够碰到专家团的专家,说不定能够让这些专家一眼看中。
“你帮我做件事情,说不定我能够让你得尝所愿。”约翰突生了一个念头。
“只要你能够帮我联系一个导师,让我有出国深造的机会,别说是一件事情就是一万件我都愿意。”何东明说道。
“这个对于你也许是非常困难的事情,但是对于我来说一点困难都没有。我倒是就是剑桥大学非常有名望的教授。只要他同意,就不会有任何困难。而我是他最优秀的学生,他非常尊重我的意见。”约翰说道。
“那就一言为定。说吧,任何事情,我都会尽力去做。”何东明说道。
“那好,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聊一聊。这件事情非常重要,最好还是不要让别人知晓。”约翰说道。
约翰的话正合何东明的意。他也担心这个一个重要消息被别人知道,说不定就会横生枝节。
两个人似乎一下子成了好朋友,一起到外面一家咖啡厅找了个包间密谋起来。
当天晚上,何东明主动要求值晚班,让护士们大为意外。因为何东明到附一医院实习以来,只有朱杰在的时候,朱杰上晚班,他才会值晚班。朱杰被清除之后,何东明从没有上个晚班。实习生的安排自然不像正式职工那么严格。
何东明要求上晚班,连龚元江与吴自明这两个患难兄弟都有些看不懂。以为何东明今天吃错了药。
“明哥,你不是真的想要加晚班吧?上晚班可不像玩通宵,那可枯燥得要死。”龚元江连忙劝道。
“没事,我今天特别想上一下晚班。你们要是不想留下来,就早点回去吧。”何东明说道。
“不对,明哥,跟兄弟说实话,是不是看上哪个护士姐姐了?指定是这样。这两天你老是跟护士搭讪,应该是看上哪一个了。是那个小田护士还是那个马护士?对了,温莹今天晚上好像也是晚班。”吴自明露出了笑容。
“你瞎想个啥?不是你想的那样。是真的想加个晚班试试。以前跟朱医生的时候,虽然也上过晚班,但是都是坐在办公室里看小说玩游戏。我想真正体验一下加晚班究竟是什么味道。今天的事情,我一个人搞定,不用你们陪着我受苦。”何东明说道。
“明哥,你说这话就没意思了。我们可不是那样不讲义气的人。你要干什么,兄弟肯定陪着。除非你是准备追护士姐姐。那样的话,我们就耽误你的好事了。”龚元江说道。
“对啊,咱们三个一起这么久了。说这话就没意思了。明哥你给个话,你是不是准备泡护士姐姐。你要是的话,我们立马消失。要不是的话,你干什么,兄弟肯定奉陪。”吴自明说道。
何东明一下子豪迈了不少,似乎能够切实地感觉到自己身上的王八之气。
“你们要留下来也行。不过今天晚上,晚上确实有些事情。有些风险。”何东明说道。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什么事情,咱们兄弟几个一起扛!”吴自明说道。
龚元江也坚定地说道:“对!一起扛!”
第九十六章 盗取样本
“真是奇怪,这只虫子从患者体内取出来之后,似乎停住了生长,是你配置的这种培养液的原因么?”郑婧莹每天都会来实验室观察一下寄生虫的状况。
华生看了一眼,点了点头,说道:“算是吧。其实不加培养液,它也会停止生长。不过,我担心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郑婧莹奇怪的问道。
“我不知道。毕竟这种虫子我也是第一次看到。我担心它们在感受到危机的时候,会加速发育进程,提前繁殖。”华生说道。
华生接着又道:“婧莹,这些寄生虫还是及时处理掉吧。放在这里也是一种隐患。谁知道哪一天出点设么差错,事情就麻烦了。”
“这实验室里会有什么麻烦?”郑婧莹却并不担心,不过她接着又说道,“过一段时间吧。等我将这寄生虫的习性全部研究清楚了,就处理掉。这样行了吧?”
华生点点头:“还是小心一点的好。这东西要是出了差错,可就麻烦了。”
在实验室里待了一会,两个人一起走了出去。华生走出实验室的时候,又回头看了一眼,那放置在全封闭环境中的蛊虫给了华生一种古怪的感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
“放心吧,这里管理制度还是比较严格的,一般人不能进来。”郑婧莹说道。
送郑婧莹回到家里之后,华生才回了自己住的地方。碰巧又碰到了那个知性美。
“你女朋友把你给甩了?”知性美戏谑地看着华生。
华生笑道:“你病刚好,小心出现反复。下一次,费用可要翻番了。”
“你怎么不去死呢!”华生显然说到了知性美的痛处。这么私隐的东西,你一个男孩子老是挂在嘴边,这不是找不自在么?
华生笑道:“难怪你得病,就你这脾气,不得病才怪!下次你的病翻了,可不要怪我的方子效果不好。”
“就你这德性,活该被女朋友甩!”知性美没好气地说道。
华生懒得跟知性美纠缠,看到电梯已经到了,立即往门口走。没想到知性美比他更急性。差点没撞个满怀。
知性美白了华生一眼,身体一扭快速走了出去。
华生无奈地看着知性美的背影,他对这个女人一点好感都没有,“心理病也是病啊!”
晚上的时候,医院的实验室这边静悄悄的,走廊上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何东明、龚元江、吴自明三人鬼鬼祟祟地从一旁的楼梯口走了出来。他们没有乘坐电梯,直接走楼梯上来。原因是电梯里面都安装了监控,而楼梯一般都是没有监控装置的。
“钥匙弄到手没有?”何东明问道。
“弄到了。不会有错。这一层楼的钥匙,值班室全部都有。我跟值班室的那个保安套了一下近乎,就将整个一层楼的房间钥匙全部拿到手。这一片钥匙就是实验室房门钥匙。我今天下午特意去配好的。”吴自明掏出一把钥匙。
何东明接到手中,笑道:“干得不错。”
龚元江有些担心:“这事情不会被查出来吧?”
“这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他知,我们三个不说出去,谁能够知道?你们嘴巴紧一点,谁也不能告诉。这件事情要是做好了,说不定,我们三个都有可能到国外去留学去。”何东明说道。
何东明这么一说,龚元江与吴自明两人又是激动,又有些怀疑。
“明哥,你是说真的么?”龚元江问道。
“兄弟,我说的话,你还信不过么?你若是不信,待会事成之后,我带你去见那个老外。他说的话你总该相信吧?”何东明没有说约翰其实只是答应向导师介绍,并没有绝对的把握。
“行,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龚元江说道。
吴自明笑道:“明哥的话还能有假么?”
何东明拿着钥匙在实验室大门的锁孔中旋转了一下,实验室大门咔嚓一声,门一推而开。
何东明快步走进实验室,龚元江与吴自明也快速跟了进去,然后又把实验室大门虚掩起来。
三个人也不敢亮灯,何东明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一个小强光手电,在实验室四处照了起来。
何东明等人曾经跟着专家们到实验室参观过,自然知道那种寄生虫保存在什么地方。
“这东西放得这么严密,不会有什么危险吧?”吴自明问道。
“有什么危险?又不是病毒,就算是病毒,我们根本不直接接触。动作快一点。别让人给发现了。”何东明说道。
龚元江打开保护防化装置,将保存寄生虫的培养皿取了出来。由于过于紧张,将寄生虫取出来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里面的培养液倒出了大半,直接撒在防化装置上。
“怎么这么不小心?”何东明不悦地说道。
“刚刚没注意。”龚元江说道。
“算了,把东西都拿上。我们得赶紧走了,被人发现就麻烦了。”何东明说道。
三个人有蹑手蹑脚的走了出来。
一切神不知鬼不觉。
但是他们却没有注意到,他们偷出来的培养幼虫与成虫的培养皿中却在发生着巨大的变化。
何东明担心夜长梦多,将东西偷出去之后,立即与约翰进行联系。
约翰得到何东明已经得到了样本的消息,欣喜若狂。将自己住的酒店房间告诉了何东明。
何东明三人立即赶忙酒店。
约翰将何东明三人请进房间之后,还特意探头出来看了一眼,看有没有被别人注意到。
“约翰博士,你需要的样本我已经得到了。希望你能够信守你的诺言。对了,由于这一次的事情,有我的两位朋友帮忙,才能够顺利完成。我想你也不想让这一件事情曝光出去。”何东明说道。
“虽然我不太喜欢你说话的语气,但是不得不说的是,你这一次给了我非常大的帮助。我想,我会答应你的要求。虽然会让我遇到一些困难。但是,用你们中国话来说,世上无难事。”约翰笑道。
“这样一来,就皆大欢喜了。”何东明笑道。
第九十七章 繁殖
“这是怎么回事?”约翰看着手中**地培养皿说道。
“刚刚拿出来的时候,不小心将里面的培养液给洒了。”何东明说道。
“洒了就洒了。”约翰看了一眼培养皿中的寄生虫,似乎没有什么异状。里面的培养基应该还足够寄生虫生存一段时间。反正这一次的学术交流也快要结束了。回去的时候,随便找个什么借口,应该很容易将这东西带回去。
“我们的事情,什么时候可以确定下来?”何东明有些不大放心。
“你放心,明天我就会跟我的导师去说你们的事情。你们若是信不过我,你们可以把样本拿回去。等事情办好了,再给我。”约翰欲擒故纵。
“不用不用。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何东明说道。
龚元江与吴自明也连忙推辞。
约翰心满意足地说道,“既然你们信得过我,那就暂时由我来保管。如果不能够帮你们把事情做好的话,我可以将样本退还给你们,或者给予你们一定的经济补偿。”约翰说道。
约翰倒是没有说假话,毕竟这事情要是曝光出去,对自己可没一点好处。这种行为原本就是很忌讳的事情。
何东明三人兴高采烈地离开了宾馆,又安安静静地回到了医院,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何东明等人走了之后,约翰欣喜若狂,“希望能够给我带来惊喜!”
约翰又将培养皿打开,那个装着成虫的培养皿中的培养液差不多完全干了。成虫在培养皿中轻微地蠕动着。
装幼虫的培养皿培养液也倒掉了不少。幼虫的身体有一部分露出了液面。
“真是难以置信,如此恶心的寄生虫,竟然会有那么神奇的致病力。如果能够将这种寄生虫加以控制,一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约翰将培养皿重新盖上,然后随手放在一边。
蛊虫是一种极具灵性的生物,它的神奇连巫书中都鲜有记载,所以华生也很难说清楚蛊虫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虫子。
蛊虫极具灵性,所以对于危机比一般的虫子更要敏感。蛊虫虽然有灵性,但是它依然是虫子,它有着与普通虫子一样的本能。
生物在面临灭族危机的时候,变回本能的选择延续种族,在面对灭亡的恐惧的时候,生物往往会加速繁殖。以增加个体的数量以谋求延续种族的目的。
培养皿的培养液一下子丢失了大半,剩余的培养液已经维持不了多长的时间。蛊虫已经开始感觉到危险。尤其是成虫,它原本就早已经成熟,早就可以生产幼体,但是华生在培养基中添加的一些物质,抑制了成虫的繁殖。
现在这种束缚一下子被接触了。成虫立即开始繁殖起后代来。
这一切,都没有被约翰等人注意到。
第二天的时候,医院的实验室管理人员进入到实验室的时候,才发现保存在实验室的样本全部消失不见。
郭开泰很是恼火,让他最为恼火的不是这种寄生虫传播开来,会产生什么样的危害。而是,样本的丢失会不会导致郑婧莹的研究竹篮打水一场空。
“一定要严查!我们还要追究法律责任!”郭开泰说道。
楼层的监控录像被看来看去,没有发现任何情况。可见前一天晚上发生的实验室失窃案,对方必然是对监控的布局与位置极为熟悉。窃贼要么是内部人员,要么是经过多次踩点的。但是让众人不解的是,这个窃贼偷实验样本又有什么作用呢?
郑婧莹与华生急匆匆赶到了医院。
“寄生虫样本都被偷了?”郑婧莹很是失望地问道。
“确实被偷了。郑博士,昨天你有没有进实验室?”郭开泰问道。
“进了。昨天回去的时候,我还和华医生一起到实验室来看过。样本的情况很正常,短时间内应该还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是时间久了,会不会产生一些异常情况,很难确定。”郑婧莹说道。
郭开泰闻言也皱起了眉头,真若是如同郑婧莹所说,事情还真是有些麻烦。
医院里内紧外松,上上下下查了一遍,却并没有能够将样本找出来。
华生虽然感觉这事情有些古怪,但也没有往深处想。依然每天在病房、门诊、手术室三点之间逡巡。
杨奶奶这一天的气色不错,华生过去的时候,被杨奶奶缠住不放。
“小华医生,你今天可别偷偷跑掉了。把我一个老太婆子留在这里。你不知道,这几天,我的嘴巴都快闭臭了。”一看到华生,杨奶奶就好像打开了话匣子一般。
“杨奶奶,你放心吧。我今天好好地陪你聊聊。”华生笑道。
“跟郑丫头谈得怎么样了?郑丫头是个好姑娘,你可别辜负了她。这孩子就是太冷了一点,但是心很热。我能够感觉得出来。到了我这个年纪看人不需要用眼睛看了。用心看得更清楚。”杨奶奶说道。
“杨奶奶,你放心吧。我可不会亏待了她。”华生也不隐瞒。
“嘿嘿。小伙子不错。你可赚到了。郑丫头长着旺夫相,你娶了她保准没错。”杨奶奶笑道。
“这事情先别说,我可听说这些天,你可有些不乖啊。护士给你送药过来,你都不肯吃。”华生说道。
“嘿嘿。到了我这个情况,吃再多的药也不管用了。反正迟早都是要走的,何必让自己再吃苦呢?”杨奶奶说道。
“杨奶奶,你可不要太消极。你这病虽然不轻,但还是能够治得好的。你不吃药,可容易让病情更加严重。”华生说道。
杨奶奶嘿嘿一笑,眼睛看着华生,平静地说道:“都到这个时候,你还要瞒着我呢?我是什么病,我还会不知道?我这病也就是吊着一条命在这里。其实,有个时候,人要走了,就让他安安静静地走,也许是最大的幸福。你们留着我,却不能让我快乐。我每天都要忍受病痛。”
姜是老的辣。华生说服不了杨奶奶,反而差点被杨奶奶说服了。华生有些沮丧。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介绍一本朋友的书《王者好莱坞》一个南加大即将毕业的学生,从2017年穿越到了2003年的拉斯维加斯。陈天醒来的时候身边竟然是年仅18岁的斯嘉丽·约翰逊,地上躺着一张拉斯维加斯永不关门婚姻登记处的结婚证明。这是一个有关低成本之父贾斯汀·陈身怀1000美金到好莱坞传奇大导的故事!
第九十八章 感染
衣锦不还乡,如锦衣夜行。何东明等人的心情就是如此。你华生算什么?就算你实习期表现再好,也不过是留在附一医院。我们马上就能出国了。回国的时候,附一这样的医院还不一定能够入我们的眼。就算来附一医院,待遇还能跟你一样么?何东明越想约得解气,这一阵被华生压制的郁闷一扫而空。但是这事情不能让华生知道,还真是不解气。
医院里因为丢失样品的事情,紧张了一阵,但是没有查出什么结果之后,也偃旗息鼓。
何东明等人一开始紧张了一阵,一点风都不敢透出来,更别说在华生面前耀武扬威。毕竟在这个时候若是让人知道他们突然获得了出国就学的机会,是个人都会产生一些联想。所以,何东明等人夹着尾巴做人,老实了好些天。
约翰还真是做到了。他说服了莱恩直招了何东明,同时将龚元江与吴自明介绍给自己的朋友。
专家团在中国为期一周的学术访问结束,约翰带着夹带着样本回国。约翰为了过安检,做了一些准备。直接将样本与其它的一些物品托运回英国。
专家团走后,何东明、龚元江、吴自明三人觉得已经绝对安全。也不再像一开始那样低调了。
丁俊全也进入郑婧莹团队之后,与华生在一起学习的时间自然多了起来。郑婧莹经常会与华生、丁俊全讨论病例,从病例的讨论中,可以让华生与丁俊全积累更多的经验。
刚刚讨论完一个病例,丁俊全与华生走出办公室,迎面就碰到了何东明等人。
“哎哟,这不是丁俊全同学么?你这个反骨仔。日子竟然过得这么潇洒。”何东明讽刺道。
“就是,陷害了朱医生,投入冰山的怀抱。真是了不起。”吴自明阴阳怪气地说道。
“你们几个想要干什么?”丁俊全怒道。
华生走上来说道:“你们说话放干净一点。不然我要你们好看!”
“哎呀,华医生。这一阵风头真是不小。听说都快成附一医院的主刀了。”何东明看着华生说道。
华生看了何东明一眼,似乎发现何东明的气色有些怪异,猛然一惊,凝眼一看,果然发先何东明身上多了一丝气息。
“怎么?不认识我了?告诉你,就算你成了附一医院的医生,也没什么了不起的。等我们回国的时候,我们照样碾压你!”何东明说道。
“你们偷了实验室的样品!”华生说道。
“你,你胡说!”何东明有些慌乱。
“我胡说?徐家那个病例,你们清楚吧?四个姐弟,三个睡梦死。只有徐会明一个人活了下来。徐会明不足二十岁,所以,寄生虫没有变成成体。你们的年纪都不止二十岁吧?”华生冷冷地说道。
“徐家病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你说话也太古怪了。”龚元江说道。
“样品失窃的那天,我在实验室里发现,很多地方洒落了许多培养液。相信培养皿里面剩下的培养液不多了。那培养液可不单纯是给寄生虫提供营养。还能够抑制寄生虫的繁殖。现在培养液被洒了出来。抑制的作用就失去了。那个成虫当时就可能繁殖出一些孢子体。而那些孢子体有可能随着空气进入离得最近的生物体中。孢子体在空气中存活的时间不长。所以窃贼是最可能被感染的人群。而在你们身上,我似乎发现了有寄生虫的踪迹。”华生说道。
“你,你胡说八道!”何东明有些紧张。
“既然你们不承认,那就算了。”华生说完转身就走。
丁俊全追了上来,“就这么放过他们了?他们可是侮辱了郑老师。”
“我们何必跟几个要死的人计较那么多呢?”华生说道。
“难道你刚才说的是真的?你又没有进行检查,你怎么知道他们被寄生虫感染了?”丁俊全也不是很相信。
“你不知道中医讲究的是望闻问切四诊么?他们的气色直接可以反映出他们的身体状况。那种寄生虫可不是一般的寄生虫,它的气强大到可以用望诊查看到。”华生说道。
何东明三人被快速离去的华生楞在了当场。
“这龟孙子肯定是骗我们的!”龚元江说道。
吴自明点点头说道:“对,应该就是这样。他就是诈我们的。”
“他怎么可能看一眼就能够知道我们身上有没有寄生虫呢?”何东明也觉得华生是吓唬他们几个的,但是有一点很明显,那就是华生肯定怀疑偷寄生虫的事情是他们几个干的。
“你们说他刚才说的那寄生虫的事情,会不会是真的?”吴自明弱弱地问道。
“怎么可能呢?我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样的寄生虫。”龚元江说道。
“如果是真的呢?”吴自明说了一句话,将自己也惊出了一身冷汗。
对啊!如果是真的呢?那么……
“别自己吓唬自己。我们要是怕了,正好中了华生的计。”何东明说道。
说这话,何东明自己也没有底气。万一如华生所说,真的被寄生虫感染,那可怎么办呢?
“要不,我们回去找华生问问?”龚元江也怕死啊。面子啥的,有命重要么?
“要是他诈我们的怎么办?我们去找他不时不打自招么?”吴自明问道。
“就算他是诈我们的又能拿我们怎么样?他要是诈我们的,我们矢口否认,反正也没人给他作证。现在样本都给约翰带到英国了,他们也找不出证据。”何东明说道。
“也对。我们找那小子取!”龚元江说道。
华生在病房里转了一圈,往回走的时候,正好看到何东明三人在前面探头探脑。他自然知道这三个人是在等自己。
没等何东明三人开口,华生说道:“你们在等我?现在知道怕了,是不是有些太晚了?”
“华生,你是不是诈我们的?”龚元江问道。
“那你们就当我诈你们的好了。”华生准备离开。
何东明连忙将华生拉住不放:“华生,大家怎么说也都是一个学校的校友。有什么事情,咱们私下里说清楚,怎么样?虽然以前我们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你大人有大量。这一次的事情,你说句真话,你寄生虫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何东明拉下来面子,向华生说了软话。
“你们这一次做得太过分了一点。那寄生虫是你们拿了没错吧?这事情,我没有必要骗你们。你们现在的情况比徐会明严重得多。由于你们的年龄都已经超过二十岁,寄生虫已经开始与你们的血液系统融合。幸亏你们还在感染的初期,如果再过一段时间,你们就会跟徐会明几个姐姐一样,随时都有可能睡梦死。”华生说道。
“那该怎么办呢?徐会明是你治好的。你能不能出手救一救我们?”何东明紧张地说道。
“救是可以救。你们罪不至死。但是你们犯了错误,就得首先承认了错误。然后再谈治病的事情。”华生说道。
“要是我们承认了这件事情,而我们根本没病呢?”龚元江问道。
“那是你们的事情。你们要是认为你们根本没病,那就没有必要求我了,对吧?”华生笑道。
第九十九章 猥琐的老道
“你有什么证据说我们被寄生虫感染了?”何东明问道。
“我没有必要向你们证明。现在急的是你们不是我。你们搞清楚。”华生说完转身便走,走了不远又回头说道,“想要我救你们也不是不行,自己到公安局去自首吧。做了事情,总要承担责任。”
华生说完快速离去。
何东明等人有些不知所措。华生说的话似乎有理有据,不像说假话。但是如果华生说的是假话,而几个人自己跑过去自首的话,那结果也不是几个人能够接受的。
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华生说的究竟是不是假话。
“元江,那天晚上,样品是你拿出来的,营养液怎么被洒出来了?”何东明埋怨地说道。
“那能怪我么?当时不是太紧张了么?而且,你们也没有将盖子完全打开,要斜一下,才能够拿出来。光线又不好。也没看到里面的寄生虫究竟成了什么样。”龚元江说道。
“算了算了,都这个时候,说这个也没有用。现在最重要的是确定我们有没有被感染。郑医生不是发表了论文么?那文章里面应该描述了感染之后会有什么样的症状。我们去看一看不就知道了?华生那个混蛋又没有透视眼,他还能够用肉眼看得出我们被感染了?”吴自明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们要是听信了华生的话,自投罗网,结果是虚惊一场。那可就倒霉了。咱们才好不容易获得出国学习的机会呢!”何东明说道。
“那这事情怎么办?”龚元江问道。
“还能怎么办?先去看一下郑医生那篇论文。还真被华生那小畜生吓唬住啊。我们这次烦的事情可不小,要是被查出来,肯定吃不了兜着走。出国就别想了,连医科大学的毕业证也拿不到了。估计还得在监狱里过几年。所以,这一次,我们要共同进退,不要被诈了!”何东明说道。
三个人统一了思想。
华生虽然能够确定是何东明等人偷盗了实验室的样本,但是却没有证据。他们三个若是不主动自首,华生暂时拿他们也没有办法。
这事情还有些麻烦,寄生虫是从实验室泄露出去的。不管怎么说,作为主持人的郑婧莹都要负一定的责任。没有产生很严重的影响的时候,医院自然不可能追究郑婧莹的责任。毕竟导致样本流失的真正原因是由于医院实验室管理的疏松。让窃贼轻而易举的将样本盗走。
也正因为这个原因,郑婧莹这几天都有一些自责。
“那天要是听你的意见就好了。直接处理了,就不会有这么多的麻烦。这些寄生虫要是传播了出去,危险性极大。一旦落入一些坏分子手中,必然会产生极其恶劣的影响。”郑婧莹很是担忧。
华生安慰道:“婧莹,你别担心了。这事情不能怪你。毕竟,谁也没有想到医院的实验室样品竟然会如此轻易地丢失。这种寄生虫虽然虽然非常危险,但是要传播还是需要一定的条件。一是传播的时间有一定的局限。只能在一定的时间内在一定的空间范围进行传播。二是,很难再次获得寄生虫样本。我们这一次能够获取样本非常的不容易。寄生虫即便感染了宿主,随着宿主的死亡而终结。不会再次发生传播。”
郑婧莹听华生这么一说,倒是稍稍平静了一些:“你能够确定么?”
华生虽然不能够肯定,却还是点了点头。
华生并没有跟郑婧莹说起何东明三人的事情,跟郑婧莹一说,说不定郑婧莹就心软了。这三个人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华生是不会放过他们的。为了一己之利,便可以做出任何事情出来。这样的人将来即便成为了医生,也是医生中的败类。
华生从小受到的教育,医生在他心目中是非常崇高的职业,所以,华生眼中容不得一粒沙子。
说话间,办公室虚掩的门响起了敲门声。华生回头一看,崔胜从门外探了一个脑袋进来。
“不好意思。没打搅你们的好事吧?”崔胜脸上还是一副欠扁的笑容。
“老道,你最近死哪里去了?怎么没见你人影呢?”华生问道。
“嘿嘿,出了一趟远门。郑医生,借华生用一下。”崔胜笑呵呵地向郑婧莹说道。
华生知道崔胜找自己有事情,向郑婧莹说道:“婧莹,我去有点事。”
“嗯。”郑婧莹点了点头。她倒是有些好奇,这个猥琐的男子找华生究竟有什么事情。不过他知道这男子不是一般人。找华生也应该不是什么坏事。
华生跟随崔胜走了出去。
崔胜直接将华生拉上了车,这家伙直接将车停在医院的大坪前,占了一个急救车的车位。
医院的保安正追了过来。
“你这位同志怎么这样?你停车的位置是急救车位置,要是有什么急救任务怎么办?”保安很是气愤。
“大兄弟,我弟媳在家寻死觅活,我这不是急着到你们医院来找我弟弟么?人命关天,对不住啊!”崔胜直接将保安说懵了。
华生一想不对啊,这家伙也太不地道了。刚要找崔胜理论呢,却被崔胜猛一拉。
迷迷糊糊跟着上了车,崔胜一脚油门越野车像发了疯一般冲了出去。将保安吓了一大跳,慌忙跳到一边。
“狗日的,要杀人啊!你家里事情再急,也不能拿别人的生命不当回事啊!”
其实崔胜也是算准了保安能够闪得及。
“老道,出了啥事情了?”华生问道。
“车上说不清楚。也不知道赶不赶得及。”老道说道。
老道越是不说详情,华生心里更是担心:“你们这一次出什么任务,这么久的时间?”
“唉!真后悔没拉上你过去。要是你去了,不会搞得如此狼狈。告诉你,这一次,我们差点回不来了。”崔胜说道。
“是不是老杜跟老丁出什么事情了?”华生问道。
“老丁差点回不来了。老杜还好。算了路上也说不清楚。等到了再说。”崔胜将越野车开得飞快。
华生知道他们这一次的任务应该不简单。
“你们还说出任务跟玩儿似的。怎么才出一次任务就搞成这样了?”华生问道。
“我咋知道招了你,就开始倒霉了呢?我进入特事局十多年,也没遇到过这么倒霉的任务,你一进来,我就差点连命都没了。你说你这个倒霉蛋。灾星!”崔胜不但把自己的责任推得一点都没有,反而赖上华生了。
华生哭笑不得。这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咋碰上个这么不要脸的道士呢?
看他穿得跟个农民工似的,谁也想不到这个家伙其实根本不差钱。一台豪车,除了前挡风玻璃被刮水器擦出两个区域之外,到处都蒙着一层厚厚地灰尘。除了猥琐只有猥琐。
到了工作站,华生终于看到了杜浩东与丁升国。
两个人一个用绷带将一只胳膊挂在脖子上,一个撑着一根拐杖。
“你们怎么搞得这么惨?”华生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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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处理伤口
这一次接到任务,考虑到华生刚刚加入,不好意思让华生执行任务。另外,也没有想到这一次的任务会有这么困难。比如上一次任务,崔胜与丁升国两人就去了。这一次,三个人出动已经对任务足够重视了。当然,主要也是考虑到上一次,崔胜与丁升国差点遇险。
这一次的任务居然跟上一次有些相似,有人在山里发现了那东西然后上报了。杜浩东一行赶到当地之后,很快发现了那东西的踪迹。但是就在三人马上就要制服那东西的时候,意外发生了。原来,那东西是有人在背后故意炼制出来的。杜浩东一行的举动被背后的人发现。于是双方发生了一场争斗。对方人多,又事发突然,所以杜浩东一行立即吃了大亏。当场便导致杜浩东与丁升国受伤。
好在崔胜及时赶到,而且又随身带了很多华生上一次炼制的灵符。崔胜一上来便是一大堆的灵符不要钱的扔出去,当即将对方惊走。毕竟这年头,手里头拥有这么多灵符的人,没有人敢轻视。
“幸亏你上一次给了我们那么多的灵符,不然这一次栽在那里了。”杜浩东说道。
“那些人养个那东西有什么用?”华生很是奇怪,那些人养个僵尸,又没有什么好处。
“那你就搞错了,那是一种阴毒的修炼方法。那东西除了能够给他们充当免费打手之外,还能够吞噬地气。地气对于人体不仅无益,反而有害。人体一旦被地气侵蚀,反而会犯病。我们常常将地气说成邪气。中医认为邪气入体,是发生疾病的原因。但是这些人通过僵尸将地气进行转化,变成可以被人体所利用的生生之气。但是这种修炼方法也有一些致命的缺点,地气由僵尸体内经过,多少回沾染一些死气。最后进入人体,会转变人的性情。所以一般修炼这种功法的人,会变得极为阴邪。”杜浩东说道。
华生虽然获得巫术传承,但是对于当下的修炼界并不了解。听杜浩东如此一说,总算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
“华生,你也算是有传承的人。怎么对这些事情一无所知?”崔胜很是奇怪地问道。
“我也是偶然获得传承,但是对这些事情是一点也不知情的。”华生说道。
“这就难怪了。”杜浩东说道。
丁升国说道:“这一次没带上你,真是一种失策。要是有你这个医生在场。我们肯定能够将那群杂碎一网打尽。这一次,真是亏大了!”
丁升国脚受了伤,不过还好,并没有大问题,休息一两个月就能够恢复如初。
华生说道:“你们还说,一点危险都没有。这才一次任务,就搞得伤兵满营了。算了算了,认识了你们这群损友,也没有办法了。把你们的伤给我看一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你们恢复快一点。不然的话,要是一下子来了新任务,就只剩下我跟老道了。”
“老道我也有伤,有任务,你可别指望我。”老道连忙推卸责任。
“你还好意思说话,一起出去,另外两个人伤的伤,残的残,你一点伤都没有。以后跟你一起出去,我可得小心一点。”华生没好气地说道。
“小生,你可真的误会我了。我可不是一点伤都没有。我受的是内伤,还有精神伤害。”老道连忙辩解道。
华生没有理会那个猥琐的家伙,杜浩东倒是不跟老道一般,先让华生检查丁升国。
“老丁的伤比较重,先看看他的。”
华生将丁升国腿上的绷带揭开,丁升国痛得直咧嘴,却只是小声哼哼了几声。
“忍着点。”华生有些不忍。
“你别管我。这一点小伤痛算个屁。”丁升国说道。
“小生,下手狠一点,让这混球痛死去。”崔胜说道。
“你个死老道,你怎么不去死呢?早知道让那东西把你撕了。免得你在这里瞎叫唤。”丁升国骂道。
让崔胜这么一分神,丁升国倒是忘记了脚上的剧痛。片刻间华生已经将他脚上的伤口处理好了。
来的时候,华生便准备了一些特制的伤药,将伤药涂在丁升国的脚上。
丁升国立即赞叹道:“小生,下一次出任务,你给准备点这种伤药,涂上去,就一点都不痛了。”
“你最好是别受伤了,你这骨头都露出来了,能不痛么?这骨头都受损了。再严重一点,你这条腿都可能废了。”华生故意在丁升国脚上按了一下,痛得丁升国连连咧嘴。
“轻,轻点。我也不想受伤,但是没办法啊。谁能够想到那几个灰孙子下手这么狠。一上来,就拼上命了。”丁升国说道。
“行了行了,一天换一次药。这几天别碰水。等几天看看情况。”华生也不知道自己的伤药效果怎么样。这种伤药也是用巫书中的秘方配制出来的。效果应该不错,但是能够出现什么效果,华生也没有多大把握。
杜浩东的伤比想象中还要严重一些,手臂不仅是脱臼了,而且骨头都已经错位了,复位做得也不到位,华生没好气地问道:“给你接手的是不是兽医?”
“就算不是兽医,也好不到哪里去。”崔胜笑道。
“老道,你才是牲口呢!不过那医生就是一个赤脚医生,有没有医师资格证,都不知道。”杜浩东苦笑道。
“根本就没对好。你忍着一点,得重新敲断,重新接一下。”华生说道。
杜浩东一咬牙,说道:“你来吧。这一点痛我还能抗得住。”
华生点点头,往杜浩东口中塞了一块毛巾,“你别紧张,也不是很痛。我数到十。1!”
华生才数“1”直接就动手了,直接用手猛地在杜浩东手上拍了一下,只听见咔嚓一声,杜浩东的手立即软了下来。
“我擦!不是说数到十么?”杜浩东忍不住骂了一声。
“我说了数到十才动手么?”华生在杜浩东手上弄了一下,直痛得杜浩东叫唤个不停。
华生还真没说数到十才动手,人家只说数到十。但是在场的三个人都以为是数到十才动手。
说话间,华生已经将杜浩东的手重新接好,骨头对接得非常完美。将药敷好,然后重新包扎了起来。
“这就好了?”杜浩东问道。
“怎么?嫌太快了?要不重新来一次。”华生问道。
“别别。挺好,挺好。”杜浩东笑道。
第一百零一章 不跟死人打赌
这几天何东明三人每天都是提心吊胆,每时每刻都担心一觉睡了过去,就不再醒来。徐家的病例实在太可怕了。如果危险就在面前,也许不会如此痛苦,最可怕的就是,危险在任何时候,不经意间就会光临。而且一旦危险来临,直接威胁性命。
龚元江挂着两个黑眼圈,走路都是迷迷糊糊地。
“元江,你也睡不着啊?”吴自明也好不到哪里去。
“哎。你不也一样么?”龚元江看着吴自明也是一对熊猫眼。
“你说华生说的是不是真的?”吴自明小声地问道。
“谁知道?这种事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龚元江说道。
“可是明哥一点都听不进去。”吴自明说道。
“他也一样的怕。昨天晚上,他去了几趟厕所,要是睡得着,他用得着一趟一趟往厕所了跑么?”龚元江说道。
“那这事怎么办?要不跟约翰博士那边联系一下,看他们的研究进展怎么样了。”吴自明说道。
“这倒是个好办法。我们跟明哥说一声。”龚元江说道。
何东明确实过得也比较煎熬。听龚元江、吴自明两人说起,也觉得应该跟约翰博士联系一下,出国的事情也应当早点定下来。约翰在东海的时候说得好好的,回了英国之后却一点消息都没有了。何东明也不知道约翰答应的事情靠不靠谱。
很快便联系上了约翰。
“约翰博士,我们这里出了一点状况。郑博士团队的一个医生今天说我们可能被寄生虫感染了。虽然我们不大相信他的话,但是这事情,要是不明确的话,总是让人有些提心吊胆。所以,我们想问一下,你们那边的研究进展状况。是不是已经有了有效的检测方法?”何东明很是急切。
“你的担心是多余的。我们已经对寄生虫进行了仔细的观察,并没有发生异常状况。我怀疑他可能是故意试探你们。你们一定要稳住。不要上他的当。我可以保证你们没有任何问题。”约翰只差没拍胸脯了。
何东明将话筒捂住,得意地向龚元江与吴自明说道:“我告诉你们别瞎担心,现在放心了吧?一点问题都没有,一切都是华生在故意试探我们。约翰博士已经进行了研究,寄生虫没有出现任何状况。所以我们根本不需要担心。你们先等一下,我再问一下约翰博士,我们留学的问题,是不是已经解决好了。”
“你们过来读书的问题,我也差不多给你们处理好了。过些天,你们只管过来读书便是。”约翰倒是不准备失信于人。尽管这三个家伙已经没有利用的价值。当然约翰不准备失信,主要还是担心这三个家伙将这一次的事情说出去。虽然没有留下什么把柄,约翰还是不想节外生枝。
何东明挂上电话,三个人立即在寝室里面欢呼起来。恨不得马上去找将他们吓得半死的华生的麻烦。
华生这几天经常往外跑,他每天要去给杜浩东与丁升国处理伤口。所以何东明三人总是碰不到华生的人。
好容易将华生堵住,三个人恨不得将华生按在地上,一顿老拳,以解这几天所受之苦的仇恨。
“姓华的!上一次,你胡说八道,说我们感染了寄生虫。为什么我们现在还一点事情都没有呢?”吴自明挡住华生的去路。
“艾滋病也不是只要得了,就立即死亡。不是不报,时间未到。你这么急着投胎啊?”华生戏谑地笑道。
“放你娘的狗屁!你纯粹是胡说八道。我就不信你还能够透视人体了!”龚元江说道。
“信不信那是你们的事情。任何疾病都有一个不断发展的过程,你虽然得了病,但是并不是马上会死。你们几个应该还有些日子,好好珍惜吧。”华生说完便要离去。
“华生,敢不敢跟我们打个赌?”何东明挡住华生的去路。
“不。我跟你们几个快要死的人有什么赌好打的?我赢了,你们都已经死了,我能够得到什么好处?弄不好,我还洗不脱嫌疑。你们没死,那是你们命大。”华生摇摇头,毫不犹豫的拒绝。
“别走!”何东明三人齐声喊道。
“还要干什么?”华生问道。
“你凭什么说我们感染了寄生虫?”何东明问道。
“我好心告诉你们,信不信随你们。你们要是觉得你们没有感染,那就当我胡说八道。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华生说道。
“我们根本没有接触过寄生虫,怎么会被感染?”何东明问道。
“我也觉得奇怪,难道是我看错了?没错啊?你们的症状跟徐会明一模一样。唉,算了,既然你们不相信,那就算了。不过我们劝你们还是尽早去公安局把自己做的事情说清楚。不是不报,时间未到。时间一到,马上就报。现在去自首,也许还来得及。”华生说完,转身就走。
何东明等人被华生自信满满的样子呆住了,他们心里在疑惑,华生说的是真的么?
等这三人回过神来,华生早已不见了踪影。
何东明三人虽然不大相信华生的话,但是心里难免有些疑惑。
剑桥大学的约翰从中国回来之后,整天都泡在实验室里。他希望从好不容易得到的标本中研究出更多的东西。
神奇的寄生虫标本,让约翰很是期待。
约翰做了多种尝试,但是让约翰很是沮丧的是,他根本无法利用样本培养出任何后代。培养皿中的样本似乎已经完成陷入睡眠一般。任凭约翰采用任何方法,都无法让样本繁育后代。
“难道非要在**之中才能够进行繁育么?**究竟是人体还是只要是**就足够了呢?”约翰有些犹豫,犹豫手中的样本极其有限,他承受不起失败。
“那几个中国学生真是有意思,难道他们以为这寄生虫能够飞么?只是那么简单的接触一下,就那么容易被感染么?要知道这寄生虫,我想尽了办法也不能让它们繁育后代,它们怎么可能被感染呢?如果他们被感染的话,我不是也被感染了么?”约翰心里想道。
第一百零二章 龚元江之死
昨天因为留学的事情已经确定了下来,所以何东明三人去酒吧放肆喝了一晚上的酒,很晚才回到医院的宿舍。
三个人很晚才回来,回到宿舍,倒床便睡。睡到上午十点多,何东明才醒了过来,憋得厉害,一起来便往厕所里冲。
过了没多久,吴自明也爬了起来。
“明哥,你也起来了啊?”吴自明问道。
“唉,昨天晚上喝太多了,头痛得厉害,口渴得要死。”何东明说道。
“早餐还没吃呢,昨天酒喝了不少,却没吃什么东西。待会出去早中餐一起吃了。”吴自明说道。
“元江那个家伙,现在都还没醒过来呢。”何东明说道。
“这家伙没喝多少。平时最喜欢吹牛,现在原形毕露了。元江,元江。”吴自明喊了两句。
龚元江睡在床上动都没动。
“这家伙,睡得这么死。”吴自明说道。
“让他再睡一会,等一下,我们一起去吃饭。我这里还有点东西,你要是肚子饿了,先吃一点,填填肚子。”何东明拿出来一盒饼干。
两个人一起吃了一点东西,又拿出手机上了一会网,等到了十一点多的时候,龚元江依然没有醒过来。
“时间不早了,明哥,我干脆去把那个懒家伙叫起来。”吴自明走到龚元江床边,推了龚元江一把。
这一推,吴自明立即感觉到不对。龚元江身体硬邦邦的,这么轻轻一推,动都不见动。
“元江!元江!”吴自明也没多想,叫了两声,又推了一把。
龚元江依然没有动静。
吴自明随手便将龚元江的被子掀开,这一看,不得了!龚元江的面色有些不对劲。
吴自明用手在龚元江额头上摸了一把,连忙将手缩了回来,龚元江的额头竟然跟冰块一样的冷冰冰的。
“明哥,不好了,元江出事了!”吴自明一边说一边连连往后退。
何东明也发现了情况不大对劲,连忙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元江好像,好像死了。出事了!”吴自明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了。他真是被吓到了。
何东明连忙走过来,一看龚元江的脸色,就感觉不对。
“打110,120。”何东明手抖得厉害,手机都有些拿不稳。
“打,打电话报,报警!”吴自明也同样不停地抖动,手机没抓稳,直接掉到了地上。
吴自明与何东明慌慌张张地从宿舍里冲了出去,两个人连待都不敢在宿舍里待了。
“快,快来人啊!救命啊!”吴自明拨不通电话,直接呼喊了起来。
过了许久,这边的情况才被人发现。开始有人往这里走。然后警车呼啸着开了过来。120救护车也开了过来。
但是龚元江早已经变得僵硬,没有一点生命迹象了。
“已经死了很长时间了。你们一个寝室的,难道没有发现一点异常么?”附一医院的一名急救医生问道。
“我们昨天晚上去酒吧喝酒,回来的时候,都是醉醺醺的,没想到龚元江竟然出了事。”吴自明要哭了。
“酒精中毒?”附一医院的急救医生迟疑了一下。
“既然已经死亡,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死者身亡,我们警方需要进一步调查。”依然人已经死了,自然由警方接手了。
警方的调查结果非常令人吃惊,死者血液中虽然有酒精含量,但是酒精的浓度却不足以让死者酒精中毒死亡。死者是因为别的原因死亡的。
而进一步调查,排除了他杀的可能。
既然不是他杀,也不是酒精中毒,那么就只有可能是死于疾病。
但是警方查不出死者究竟死于何种疾病。不过既然已经排除了他杀,警方的任务已经完成。
龚元江的家属来到医院,闹了一阵,但是医院方并不需要担负什么责任。倒是校方做出人道主义慰问,另外在实习上也需要担负一定的责任,所以校方也赔偿了部分。
龚元江死了,最紧张的不是龚元江的家属,也不是校方,也不是院方,而是何东明与吴自明。当然他们的紧张并不是他们担心逃脱不了干系。
他们担心的是,龚元江的真正死因,是由于那种可怕的寄生虫。
他们一直以为华生故意吓唬他们几个,但是,现在看来,华生说的也许是真的。龚元江是真的感染了寄生虫。而他们两个也有可能与龚元江一样,都被寄生虫感染了。现在龚元江死了,接下来,可能就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谁也不知道自己会什么时候死亡。
“明哥,元江肯定是死于那种可怕的寄生虫。我们怎么办?我们被那个老外骗了,他们根本没有办法对付那种寄生虫。我们随时都会死的!”吴自明哭了起来。
“不许哭。你他娘的像个真爷们一样好不好?”何东明其实也紧张得要死。谁都是会怕死的。何东明也好不到哪里去。
“要不我们去找华生。看他怎么说?”吴自明说道。
“你忘记了华生跟我们提过的要求啊?”何东明说道
“但是,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啊!这样下去的话。实在不行,我们就一起去自首。那个时候华生总没有拒绝给我们治疗的借口了吧?”吴自明说道。
“自首?我们这一次犯的事情可一旦都不小。一旦去自首,觉得会被关起来。到时候,根本检查不出什么病,弄不好会死在牢房里。”何东明说道。
“可是我们不去自首的话,他肯定不会救我们。”吴自明说道。
这个时候,还真是很难抉择。
龚元江的死,华生自然很快听说了,心中虽然有些不忍,但是却也无可奈何。这个世界上,谁都活得不容易。既然他们自己做的选择,就得自己去承受结果。华生也不想做烂好人。不过,如果河东明与吴自明能够去承认自己的错误,并且愿意为之付出代价。华生也会出手救他们一命。
何东明一开始有些寄希望于英国的医学专家们能够想到足以解决难题的方法,但是结果却让他无比沮丧。
第一百零三章 自首
何东明与吴自明两个从龚元江死亡之后,根本无法入睡了。任何人在知道了自己随时都有可能死在睡梦中之后,都会失眠。
几天下来,两个人都是胡子拉碴,眼睛凹陷了下去,根本不像个人了。
“实在不行了。再这样下去,就算没传染寄生虫,我也活不了几天了。”吴自明有些癫狂了,这两天实在被折磨得惨了。
何东明自己也承受不住了,点了点头说道:“这样下去却是不是回事。不如我们再跟约翰博士联系一下,看他们的研究有没有取得进展。”
吴自明说道:“赶快联系吧。我实在承受不住了。”
约翰显然没有想到情况会如此急转直下,很是惊讶:“怎么可能?寄生虫根本就处于休眠状态。”
“没有不可能。龚元江已经死掉了,我们两个加上你都有可能随时死亡。你到底有没有办法,没有办法,我们只好去自首了。这样,郑婧莹的团队才肯救我们。”何东明说道。
约翰当即楞在了当场,他没有想到他这么多天的努力,一点研究成果都没有得到,却发现自己可能已经身怀绝症。
等约翰回过神来,电话已经被何东明挂断。
约翰一下子也慌了神,自私的人一般都比较怕死。约翰也不例外。他自然想通过对寄生虫的研究获得意想不到的收获,但是他绝对没有想过要将寄生虫寄生在自己体内。
何东明等人不可能骗自己,所以龚元江也许真的死于寄生虫。虽然不能够确定自己与何东明等人都被寄生虫所感染,但是确实有可能已经被寄生虫感染。
约翰查不出自己有任何不正常症状,虽然接连几天对寄生虫进行研究,但是对于这种寄生虫的任何情况,约翰都缺乏了解。
关乎自己的宝贵生命,约翰决定将这件事情原原本本告诉自己的导师莱恩。
“研究取得什么新的进展了?”莱恩对从中国通过不正当手段获得的样本报以很大的期望,一看到约翰就关切地问道。
“老师,出问题了。”约翰哭丧着脸,将事情前前后后跟莱恩说了一遍。
“上帝!”莱恩首先庆幸自己至始至终没有与寄生虫发生接触,所以应该不会发生感染。
“老师,现在该怎么办呢?我们对于这种寄生虫好无所知,甚至我根本检查不到我的身体里面是否被寄生虫寄生。如果我确实被寄生虫感染,那么我可能会像那个中国学生一样,随时都有死的可能。”约翰说道。
“这确实是个大难题,问题是,你研究了这么多天,却没有任何一丝进展。也许这种寄生虫超出了我们认识的任何常识。中国东海的郑婧莹博士似乎已经找到了治疗这种寄生虫感染的方法,但是你窃取寄生虫这件事情会产生极其严重的影响,会影响你我在学术到的声誉。”莱恩知道,一旦这件事情被宣扬了出去,他们师徒将会承受极其巨大的压力。
“但是,不这样,我随时都可能死亡。而且,即使我们不承认,那两个中国学生迟早会将我们翻出来。”
约翰有些左右为难,声誉对于一个研究人员也极其重要。一旦出现学术不端的行为,对于科研工作者来说,绝对是一场致命的打击。但是此时对于约翰来说,生命才是最重要的。
莱恩则倾向于让约翰再坚持一段时间,争取尽快将这种寄生虫研究清楚,原本莱恩就想通过一些不正当的方式进行人体实验。只是一时间没有找到合适的**。现在有活生生的病例,对于他来说,简直来得非常及时,尽管这个**是自己的学生。
就在莱恩与约翰两个犹豫不决的时候,没有得到好消息的何东明与龚元江不愿意等死了。
“我们两个最多也就是偷窃行为,去自首的话,还有悔罪表现,甚至还可以算作有立功情节,到时候,也不会被判很严重的罪行。而我们再这样赌下去,最终会将性命赌进去。死老外看来是靠不住了,弄不好约翰最后还得跑过来求郑婧莹。”何东明左思右想,最后还是决定去自首。
吴自明自然以何东明马首是瞻,他早就有些捱不住了,若不是有何东明在阻止,他早就去了。
东海市公安局接到何东明与吴自明的自首很是吃惊。这个案情极其重大,因为其中还牵涉到外国人。这些外国人还不是一般的普通人,而是在学术界有着极大名气的外国人。一个牛津大学的教授、一个是牛津大学的博士生。这样的人能够算是普通人么?虽然有何东明与吴自明两人的证言,却没有有效的物证。不过附一医院悬而未决的盗窃案总算有一点眉目。
东海公安局向约翰与莱恩发函,要求这两位到东海来协助调查。
莱恩反应非常之快,立即通过媒体发表声明,认为东海警方损害其名誉,在没有确切证据的情况,仅凭两个嫌疑人的证言便做出严重伤害两个在学术上有着非常高的成就的科学家。这两位嫌疑人是东海医科大学的学生,在东海之时,的确有过交往,但是交往的原因并非进行交易。莱恩认为自己才是受害者,他没有从两个中国大学生手里得到过任何样本。仅仅是三个中国大学生希望前往英国求学。要求自己提供帮助。当要求被拒绝之后,中国大学生选择进行极端行为来报复。
莱恩在声明中表示,虽然他很愿意为东海警方提供帮助,但是由于科研工作极为繁忙,所以通过此声明的方式,将事情的缘由说清楚。
莱恩此言一出,天下哗然。《柳叶刀》杂志社立即刊发文章,为莱恩摇旗呐喊,认为莱恩教授非常大度,虽然被东海警方侮辱性对待,依然保持绅士风度。另外强烈谴责两名中国大学生的恶意诬陷,要求东海警方对诬陷学者的嫌疑人进行严惩。
第一百零四章 回应
“由于实验室样本被盗,一些具有一定危险性的样本从实验室流失。由于被盗样本具有一定的危险性。所以,我们呼吁盗窃样本的人员能够将样本还回。另外由于已经有盗窃样本人员出现了感染情况,我们希望直接接触过样本的人员尽快前往东海医科大学附一医院进行检查。被盗样本为附一医院科研人员在全球首次发现的寄生虫,寄生虫的致病机理极为复杂,到目前为止,全世界范围内,仅附一医院能够完成对感染的确诊与治疗。”
这是附一医院新闻发言人在莱恩声明发布之后做出的回应。虽然在附一医院的声明中,没有只字表明样本的丢失与莱恩与约翰有关,但是谁都知道,附一医院的声明是对莱恩与约翰的警告。
国内外媒体都纷纷对整个事件进行猜测,国内外的网民甚至在网络上进行广泛的热议。
郑婧莹与华生没有去关注那些事情。华生成了郑婧莹的挡箭牌,各种媒体来找郑婧莹的时候,都被华生挡了下来。郑婧莹则连续多日没到医院来上班。医院给郑婧莹放了假,为的就是对郑婧莹进行一种有效的保护。但是总得有人来应付媒体。华生倒是一个非常不错的人选。原因是华生是实习生,连临时工都算不上,说错了什么话,医院也不用担心出现什么**后果。而华生又算是郑婧莹团队的一员,所以他也算有发言权。当然也没有人知道,华生其实才算是真正的主角。
“大家好,郑老师这一阵一直忙于科研与工作,非常的疲惫,而且样本丢失事件对于郑老师的打击很大。所以,选择在这一阵休假。郑老师的研究过程,我全程参与,大家有什么问题,我可以进行回答。”华生说道。
“你一个实习生知道什么?还是让郑医生出来吧。”一个记者说道。
华生笑道:“这个我帮不了你。如果大家没有什么问题的话,我要去做事了。大家知道了,我们实习生很不容易的。”
在找不到郑婧莹的情况下,记者们自然不会放过华生这个知**。毕竟这是有关科学研究的新闻,不是凭借他们的聪明才智可以杜撰的。
两个小时之后,华生才摆脱了记者们的纠缠。
不过事情结束之后,他赶往一个秘密医疗站。郑婧莹此时正在那里。而何东明与吴自明也在这个秘密医疗站养病。
医疗站是华生通过关系弄到的。也算是特事局的一个秘密据点。这个时候将何东明与吴自明两人放在这里秘密进行治疗再好不过。
华生赶到医疗站。医疗站外面看起来很普通,里面却非常严密。何东明与吴自明现在可以算得上比较重要的罪犯,所以被非常严密的看护起来。一方面是担心这两个家伙跑掉,另一方面也担心这种寄生虫再一次扩散。
在医疗站看守的警员已经对华生很熟悉,所以华生过去的时候,看守的警员还与华生热情的打招呼。
华生走过去,郑婧莹便迎了上来。
“他们两个前期处理已经完成了,可以进行治疗了。”郑婧莹说道。
华生点点头,笑道:“幸好把你藏在这里。要是让记者发现你,你可就难以脱身了。他们今天缠了我足足有两个多小时。”
“给你添麻烦了。”郑婧莹有些愧疚地说道。
“晚上,你也别回家了,我担心那些记者会在你们小区守株待兔。”华生说道。
“嗯。”郑婧莹倒是不排斥到华生的房子去住。她心中根本没有什么男女之防的概念,对华生也根本没有戒备的意识。
杜浩东推门进来,呵呵一笑:“不好意思,打搅你们呢了。要不,我先出去,你们当我没来过继续?”
这家伙明显是故意这么说的,华生脸皮再厚,也不可能让杜浩东出去,然后继续。再说,两个人在房间里根本什么都没干。
“早知道不应该一次把你那只手弄好的,怎么也得反复治几次。”华生笑道。
“别别,我错了,你大人有大量。”杜浩东连连求饶。
“怎么一个个都跟老道一个德性呢?”华生苦笑道。
“怎么?华生,你找我有事啊。”华生话才落音,外面立即传来老道的声音。
老道嘻嘻哈哈走了进来,看到郑婧莹立即笑道:“老弟嫂真是漂亮,难怪华生每天守着不放。”
郑婧莹对老道一点也不介意,脸上也是笑靥如花。
“老道,你不好好在站立值班,跑这里来干嘛?”华生问道。
“嘿嘿。那符墨我用完了。这一次运气不好。一张符都没弄出来。真是可惜了我那几张好符纸。我好容易才求来的。真是可惜了。小生,那种灵墨,你手里还有么?再给我一点怎么样?”崔胜问道。
“没了。就上一次调了一些。不是全被你了么?现在我手里头又没有原料,不然再给你配一些出来。”华生说道。
“你手里没有没关系,我特意给你带了所有的原料过来了。”崔胜就等华生这句话,笑嘻嘻地跑出去提了一个袋子回来,装得鼓鼓囊囊的,打开里面全是各种制作灵墨的材料,足足有好几份。
“我擦!老道,你狗日的真是奸诈。竟然这么坏。不行,小生,你那灵墨可是好东西,不能白给他。老道出去一趟,绝对是盆满钵满。又不用还税。老道存了不少钱。绝对是土豪。你可别便宜了他!”杜浩东一下子将老道的老底揭了出来。
“你这个当领导的简直不是好东西。这一次出任务,我的灵符全部用出去了,我还没找你报销,你竟然帮着小生敲诈我。我可不是你那样的小气鬼,我会让小生吃亏么?”崔胜笑骂道。
“我要是不说,你会那么老实地掏腰包么?”杜浩东笑道。
“怎么不会。小生,钱我直接打到你卡里了。这混蛋倒是没说错,你的灵墨是好东西,我是占你的便宜了。不过意思还是该意思一下的。我往你工资卡里打了一些钱。回头你查看一下。”崔胜说道。
“老道,你别听杜大哥的。灵墨有空我就给你弄出来。钱不钱的,就别弄了。谈钱多不好啊。”华生说道。
“嗯,谈钱伤感情,谈感情伤钱。”杜浩东笑道。
崔胜白了杜浩东一眼,回头向华生说道:“之前我就跟你说了,咱们虽然不能用市场价来换你的东西,但是不能白拿你的。钱对于我来说,多了也没什么用。你不收钱,下一次,我也不好问你要了。”
郑婧莹听得云里雾里。只是感觉到华生与这几个人的关系有些不一般。
第一百零五章 认罪
等这杜浩东与崔胜闹腾了许久离开之后,郑婧莹才将华生拉到一边。
“他们说的是怎么回事?”郑婧莹问道。
华生笑道:“这事情迟早会让你知道。不过现在一下子说不清楚。简单的说,我现在找了一份兼职,跟这两个损友成了同事。工资待遇什么的还不错。我现在住的房子和我开的车子,都是因为这份工作挣来的。你也别担心我在干什么坏事。不过,这事情,你别说出去。”
郑婧莹点了点头,崔胜与丁升国是什么人,她知道个大概,总之不会什么不正当职业。华生有些特殊能力,郑婧莹也是知道的。
“你自己要把握好,注意安全。钱再多也没有命重要。”郑婧莹小声地说道,从她的眼神中还是可以看出,她还是很为华生担心的。
华生在郑婧莹肩膀上轻轻拍了拍:“别担心,我可不会冒险的。我还没娶你呢?”
“别胡说八道,这里还有别人呢?”郑婧莹有些害羞了。
“怕什么?我愿意全世界都知道呢!”华生哈哈笑道。
“赶紧给那两个人治疗吧。他们随时都有可能发病。到时候就来不及了。”郑婧莹说道。
“那也是他们两个活该!要不是他们两个自私贪心,有怎么会有这一天?这样的人活下去也是祸害。早死早超生。”华生还是有些厌恶何东明与吴自明的。
“我们是医生,不是法官,也不是警察。自然有人会去惩罚他们。”郑婧莹说道。
华生对于郑婧莹的话还是很顺从的,跟着郑婧莹走进何东明与吴自明两人的临时病房。
何东明与吴自明看到华生很是愧疚。
“华生同学,不好意思。我们确实不应该做这种事情。感谢你们能够出手救我们。”何东明脸色羞红。
华生小声哼了一声,没好气地说道:“但愿将来我不会后悔今天救了你们两个。”
“不会的,不会的。我们两个已经彻底悔悟了。将来再也不会做这样缺德的事情了。而且我们也将受到法律的惩罚,学校也许要会将我们开除掉,落到这一步,都是我们自作自受。今后我们会吸取教训。”吴自明说道。
好了,现在会对你们两个进行麻醉。等你们醒过来,你们的病应该已经好了。“华生说道。
何东明与吴自明很老实的闭上眼睛,华生直接在他们两人身上拍了几下,直接将两人弄晕了过去。这一次,可没有上一次对徐会明那么温柔。
熟能生巧,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一次华生治疗起来轻车熟路,很快就已经将这在这两人身上涂好了药物,不多时,将蛊虫从两人身体里面驱赶了出来。放入一个特制的培养皿中。不过这一次,华生不会让郑婧莹将样本拿到医院的实验室去研究。这东西实在太危险了,一旦被有心人利用,尤其是那些走极端的恐怖分子,这东西要是泄露出去,危害可真是难以预料。
郑婧莹也了解,上一次实验室的失窃事件没闹出大事来,完全是不幸中之万幸。但是这种事情可一不可再。华生要自己来保管,郑婧莹也很是赞同。
“实在不行,直接把寄生虫给处理掉。要是保存妥当,泄漏出去,危害可就大了。”郑婧莹说道。
“这个你放心,我有合适的地方保存。绝对不会出问题。”华生说道。
“那行,你可要注意一点。”郑婧莹说道。
华生处理好蛊虫之后,也没有急着将何东明与吴自明弄醒。让他们自行醒过来就好。
华生与郑婧莹带着蛊虫走了,而何东明与吴自明自然有东海公安局的警察去处理。
莱恩邀请了一些同行一起来研究约翰的情况,他以为有着郑婧莹在《柳叶刀》上面发表的论文,加上自己的医学界的一些朋友,这些朋友可都是世界知名的医学专家。“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这句中国谚语莱恩也许没有听说过,但是英国人也有“两个脑袋总比一个强”的说法。
但是结果却让莱恩很吃惊。研究没有丝毫进展,所有的医学专家全部束手无策。
莱恩还想继续钻研下去,约翰却等不起了。中国那边已经有一个学生死于寄生虫感染,而另外两个一直没有消息。东海警方已经向自己发函要求前往东海协助调查。说明他们手里已经有了一定的证据。
“老师,我想,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去东海一趟。毕竟,他们有过确诊与治疗的经历。不然的话,这样下去,真的很危险。”约翰决定不管怎么样,他也要去东海一趟。
“约翰,你可要想清楚。你一旦承认了曾经通过非法途径获取样本,你今后在医学界就再也没有立足之地了。另外,不仅我的声誉会受损,就连本国的医学界的声誉也会受到极大的损害,这绝对是医学界最大的丑闻,《柳叶刀》杂志也会因为这个事件蒙羞。”莱恩自然不愿意约翰前往东海。
“声誉受损总比毫无价值的死掉要好得多。”约翰说道。
莱恩见约翰主意已定,也没有办法。
莱恩在东海一下飞机,便被东海警方从机场直接接走,但是依然逃不过嗅觉灵敏的媒体的追踪。
最让人哭笑不得的是,最先将丑闻曝光的并不是国内媒体,反而是英国的新闻媒体,英国人并不因为他们自己国家的科学家制造了本世纪科学界最大的丑闻。
而中国国内媒体报道的时候,都会在最前面加上“外媒报道”几个字。转载国外媒体的中国新闻,这在中国是最为奇葩的现象。
全世界一片哗然,早几天,甚至连中国国内的媒体还在带着讥讽的批判东海附一医院。而论坛上也一片嘲讽。没想到真相出来之后,让所有的人大跌眼镜。尤其是那些妄自菲薄的网民在真相揭示出来之后,会不会有一种吃下了苍蝇的尴尬。
约翰在东海公安局交代了一切,因为,如果不这样,他根本得不到治疗的机会。约翰来的时候还抱着一些幻想的。但是现实给了他一记清脆的耳光。让他不得不抛弃了所有的幻想。
这个世界上只有华生能够检测出这种奇异的寄生虫,也只有华生能够进行治疗。约翰不将真相说不来,华生根本就不会给他任何机会。
知道约翰交代了所有的事情,并且从莱恩那里将所有的样本全部追回之后,约翰才得到了治疗的机会。
东海检察院以危害社会安全罪以及间谍罪将约翰告上法庭。英方要求引渡约翰的申请也没有得到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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