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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四海同家     从战士到将军txt下载     从战士到将军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88回 A城轶事(六十七)一物降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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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抛弃了自已的野战越野车,徒步进行‘拉练’行走,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的我军军中,这样的‘少将级’军官还是很少见的,就当郭小松站在道旁等候着‘刘副司令’的来到后,他把自已事先准备好的‘棍子’,递了过去。

    ‘我还没有老到七老八十吧,你小子呀,机灵倒挺机灵的,就是脑子没用到好地方,走吧,咱们不一定谁能走过谁呢!’‘刘副司令’是一身‘冬季作训服’的装束,这衣服的料子材地,和士兵的都一样,只是他的肩头上,挂着一副‘软套肩章’,松枝里的小五星,象征它与普通一兵之间的不同,他的身后,还走着‘铁血团’的团长,某警卫师的参谋长,还有一些随行人员。

    被首长训斥,作为普通一兵,自然是无条件接受了,郭小松背着自已的背包,横担着自已的‘八一一式自动步枪’,走在了首长一行的最后,在这里他没有认识人,‘刘副司令’的随身秘书,和司机,好象还都没有跟上来。

    ‘七连七班长,你给我过来,你跑哪去了,首长叫你呢!’‘铁血团’团长大叫了一声。

    ‘到!’一行人员,只有自已是个‘小兵’,这令郭小松显得很不自然,跑跑颠颠来到了头前,之后并没有说话。

    ‘刘副司令’身边的人,很知趣的给郭小松让出了一个位置,让他好和首长并肩而行,其它的人,也都放缓了自已的脚步。离两人有一段距离了。

    ‘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你是狄雷的兵吧?’‘刘副司令’看都没看郭小松一眼。

    ‘对,他是我的老营长,但现在不是了,他调走了,我们营新换了一个营长!’

    ‘哪里人哪?’走在通往山上的路程,这里都是天然形成的土道,高山就象映入到眼前一样,可是前方部队只是顺着土道绕山而行,很显然。他们的目的地不是这里,在这里也只是通过。

    ‘a城!’

    ‘a城人,还姓郭,那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刘副司令’依旧没有看着郭小松,自已的右手,一直握着手枪套一边,在他的枪套当中,自然是有一把真正的‘防卫手枪’了。

    ‘我猜是因为我是a城人。又姓郭吧,我听人说过,好象首长不喜欢姓郭的!’郭小松早已准备好了要回答的话语。

    ‘刘副司令’扭过头来看了看郭小松笑了,‘你小子没当两天兵。知道的还挺多,那我问你,你和我姑娘是怎么认识的呀?’

    郭小松怕就怕首长问自已这话,于是脸红着边走边说道。‘我都是瞎吹牛的,您是知道的,能跟首长攀上关系。回家探家也能多批上两天假期,我和刘敏是在大学生军训时期认识的,她是我训的大学生。’

    一听郭小松说的是实话,‘刘副司令’也就表情松驰了起来,‘我说嘛,平白无故多了个女婿,我平生只有一个姑娘,又没有收过义女,要是真是我的女婿,我还真得和你见见了,小伙子人长得不错,也算挺机灵的,好了,你回你们连里去吧,咱们今天也就算是认识了!’

    一听‘刘副司令’说这话,郭小松就象笼中的小鸟一样,终于得到了解脱,之后他连招呼都没有打,直行跑向了自已连队的后面,归队去了。

    ‘首长,这小子和你说什么了?’一个‘中校’军官模样的人,好象和‘刘副司令’很熟的样子。

    ‘他不敢骗我,像,太像了,跟郭开山真是一个模子刻上去的,看起来他老郭家的人,还真不太耸,辈辈都有优秀的军人哪!’‘刘副司令’不用自已去做调查,只要他一说话,手下的人,就已经把事情给办了,为了调查郭小松的来历,某秘书亲自走访了a城,当他把郭小松是郭开山侄子的信息传达给‘刘副司令’时,还真的把他吓了一跳,好在之后某秘书又回来说,郭小松和刘敏还只是‘普通朋友’,他跟他的女同学艾小萌,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情形了,他这才又放了心。

    ‘就他这样,狄雷临走时,还想让他考学来着,首长您看?’‘中校’又补上来了几句。

    ‘咱们卫戍区定下的规矩,你忘了咋的,这还用问我嘛!’‘刘副司令’听完脸色变得阴沉,步子也加快了许多,很快就落下了身后人员有十几米之多。

    ‘京城卫戍区’有自已的规矩,就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末,r军的那场‘出兵京城’活动后,当时的‘卫戍区’首长,就定下了一个规矩,那就是‘郭姓’之人不准考学提干,一晃过了七八年,这规矩从来没有人破,只要是‘招考办’的工作人员,一见到有姓郭的学兵考学时,就会以种种理由,进行清除,这也只是针对报考军校,对于考‘班长令’,‘立功受奖’人员不在其标准之列,可想而知,当年‘老四连长’带兵进关的事情,已经让‘京城卫戍区’的人怕了,特别是姓郭的人,本来就是不受欢迎的那一种人,原先还有个‘姓胡’的,可是在‘胡副部长’去世之后,就让‘刘副司令’从‘招考办’的名单里去除了,死者为大,礼敬有先的道理,一向是我国人的‘光荣传统。’

    绕过了眼前的这座大山,接下来就是一望无际的大平原了,‘铁血团’和友军,按照各自的分配路线,相继进入到当地村民家里,进行‘休整’,郭小松也带着自已的七班,坐进了一个叫‘太子坟’的村子。

    ‘记得把水缸里的水,都给我打满啊!’也许是行军一天,加上紧张过度,郭小松觉得疲惫不堪,一走进西屋,马上倒在炕上睡了起来。

    年底拉练的人员。个个也都算是个老兵,自觉干自已份内的活计,也不用别人进行指使,七班副见郭小松倒下了,他也就接替了班长的工作,令手下的战士,浇水的浇水,洗菜的洗菜,他自已也坐在了炕上,专等着锅里的水浇开。他好洗洗脚了。

    ‘排长来了呀!’

    ‘排长好!’

    三排长也是头一回跟着七连出野外拉练,边学边做一向是他的长处,去玩了八班九班那里,觉得住的房子太过于狭小,他准备看看七班住的房子大不大,要是大了,今晚就睡在七班了。

    ‘你们班长咋的了,是不是病了?’三排长最为器重的就是七班长郭小松了,只见郭小松倒在炕头上。一动不动,还以为他感冒了。

    ‘没有,可能是太累了吧,老排。你晚上住我们这里好拉,房东两口子,晚上不回家,说是去串门了。’七班副见三排长扛着背包过来,就知道他是没有地方住了,先说总比晚说好。说完了让人爱听。

    ‘是啊,那我就睡你们这,这炕还挺宽敞的呀,’三排长很欣慰自已的战士,这么想着自已,也就把背包把炕上一扔,之后伸直了腰,活动了活动。

    ‘班副,水烧开了,你们谁先洗呀!’负责烧水的老兵,进行屋来请安,就等着把锅里烧开的水打出来,好起锅做饭了。

    ‘老排来了,当然是老排先洗了,这还用问啊,谁大谁小不知道呀,大小王都分不开!’七班副训斥了手下两句。

    ‘老排,您先洗,洗完了好好烫烫脚,好舒服了!’七班副捧来了脸盆,倒上了热水,还不忘用‘水瓢’舀了些凉水,让三排长填加。

    ‘洗洗就洗洗,这外头的风可真大,你看我这脖子没有,都让风给吹膻了!’脱下了自已的外衣和棉袄,三排长露出了自已那不经风吹的脖子。

    ‘吹膻了好哇,吹膻了用旮旯油啊,抹抹就好了!’郭小松虽然很累,但耳朵很灵,刚一睡着,三排长就走了进来,由于自已的兵龄太老,他更不想站起来问好,只有装睡,现在见三排长要进行洗濑,他也就坐起来了,坐在滚烫的炕头上,别提多舒服惬意了。

    ‘旮旯油你有啊?’三排长洗脸的是‘小护士’洗面奶,这可是个精贵的东西,十来块钱一瓶呢,只见他打在手中,形成了气泡就专往脸上抹,当抹到被大风吹膻了的脖子上时,立马打了个激灵,显然是病体沉重。

    ‘当然有了,不过你得拿你东西换啊,’郭小松从旁边跨包处,取出来了一个贝壳状的物件,这也就是他所说的‘旮旯油儿’。

    ‘行,我兜里有烟,全归你了,就换你这旮旯油!’三排长用手指了指自已的外衣。

    ‘才半盒啊,这也不够分了呀,老排,你可太抠了啊!’七班副替他们班长,从三排长的作训服里,取出了半盒‘黄果树。’

    ‘他那玩意才两毛钱一盒吧,我这可是大半盒的烟,一块多钱呢,和你们班长换,算他赚了!’三排长洗完了脸,还不忘洗脚,这样热水不浪费。

    摆弄着自已的‘旮旯油’,郭小松抽了一颗三排长的‘黄果树’,之后言道,‘老排,你可不能这么算啊,以前你用不着,就连一毛钱,你都不省得买,现在你用着了,这前不招村,后不招店的,你上哪买去呀,这样吧,你出钱买盒好的,我们全班一人一颗,给你留半盒就是了,我这‘旮旯油儿’就算是白白赠送。’’

    ‘那行,你去买去吧,我那兜里有钱,你自已去拿!’三排长今天可让郭小松敲了个大竹杠,可是无奈,谁让自已事先没有准备,现在用上了郭小松的‘旮旯油儿’了呢。

    郭小松走到三排长的近前,把‘旮旯油儿’抹在他脖子上的‘膻口处’,一边抹了好几层方才罢休,真是一物降一物,就在郭小松给自已抹完后,三排长的脖子,立马就不疼了,还在呼呼的冒凉风。

    ‘好家伙,真是个好玩意呀,这东西多钱买的?’三排长把‘旮旯油儿’抓在手中,爱不释手。

    ‘五分钱,便宜吧,’郭小松坐在炕上,笑着说道。

    ‘五分钱?得了吧,你打还是八十年代呢呀,五分钱都不出了吧!’三排长认为郭小松是在胡弄自已。

    之后郭小松是笑而不语,直到七班副买得烟回来,他这才把香烟打开,给全班战士,每人发了一支,最后又把那半盒烟放归到了三排长的兜里。

    野外拉练的吃食,能吃饱就行,稀里糊涂的‘大顿菜’,泡上雪白的大米饭,就是七班战士的夜晚吃食了,吃饭席间,连部通讯员传达了七连长肖辉的命令,命令明日清晨五点钟出发,集合点就在村里的小学校门口。(小说《从战士到将军》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第89回 A城轶事(六十八)坦克引导步兵

    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部队住宿老乡家里,走之前,会交付一笔叫作‘灯炕费’的费用,就象似住在旅店里的旅费,每天标准为‘二毛钱’。

    看着司务长在头天晚上,挨家挨户地送这‘二毛钱灯炕费’,郭小松清早起来,看了好久,不知把它交到谁的手中。

    ‘班长,快集合了,你还傻坐着干什么呢呀!’吃过了早饭,七班的战士都在清理着自已的个人物品,打着背包,七班副见班长还在傻呆呆地坐着,也就提醒起了他。

    ‘这一宿才两毛钱,是不是少了点呀!’郭小松半晌才来了这么一句,由于还不到早上五点钟,冬季的京城周边,肯定天不会亮的,屋中的大灯点得明亮无比,郭小松道出了自已的心思。

    ‘不少了,我们也没有钱啊,这是团里的规定,一天只能是二毛钱,好在房东还没有回来,咱们抓紧点走吧!’七班副打完了自已的背包,之后又走到了其它战士那里检查去了。

    关上了房东家的门,郭小松心情可算是好转了许多,原因是他在房东的柜子上,留下了一张纸条,外加‘二块钱’,在这个改革开放的经济时代里,钱对老百姓的重要性,要远比精神食粮要重要的多,这二块钱里,有二毛钱是连里给的,另外的一块八毛钱,是郭小松自已的津贴钱,离开了房东家,他带领着自已班里的战士,喊着口号,来到了村小学校的门前。

    ‘报数!’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连长同志,全连集合完毕,请您指示!’

    ‘讲一下!’

    ‘请稍息!下面我布置一下今天上午的行军序列,三排在前,一排居中。二排炊事班断后,值班员,按照我分配的顺序出发!’

    ‘是,三排的,都有了,起步带号,齐步走!’三排长今天是‘连值班员’,经过昨夜郭小松给他敷过的‘旮旯油儿’,今天起来脖子也没有那些疼了,精神也就好多了。

    ‘起步带号。’是军中的一种口号的形式,意思就是当部队踏出第一脚时,随之而来的就是喊出,‘一二三四’的口号,三排战士的气势,显现得很是充足,以七班长郭小松为首的,八班长,九班长。也站在自已班里的最前面,三个班长开始了第一天‘排头兵’的行走。

    连部通讯员的肩上,背的是‘861步兵电台’,手中没有武器。扛着的是‘七连’的连旗,就象其它有着光荣传统的连队一样,七连也有自已的‘连旗’,只是没有得到别人的认同过。不象那些‘钢八连’,‘红九连’,‘登城立头功连’一连的有名连队的那样叫得响。就在七连长肖辉当连长之前,什么‘勇七连’,‘和平路上好七连’,一类的‘七连连旗’都还有过,自打肖辉打上连长之后,他又新做了一面连旗,这旗帜要比三营的‘红九连’的旗帜还要大,红色底衬上头,用黄油写着‘学习雷锋好七连’的字样,肖辉认为,只有这条标识,才能代表七连的作风,早在肖辉还是当排长时,七连就有周日在团门口,为过路人‘义务理发’,‘义务打气’的习惯,过年过节,去往‘孤儿院’,‘敬老院’帮忙干提到,七连官兵也是有去的,特别是在肖辉成为连长后,郭小松在‘京城卫戍区’的微机比武上,拿到了第一名,还获得了一枚‘学雷锋铜质奖章’,这也就更让这‘学习雷锋好七连’写得是实质名归了,配上肖辉改编于某军校校歌的‘好七连’连歌,气势那可叫是压倒一切,就连郭小松也觉得,自已作为七连的一兵,而感到骄傲。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美丽的京城,绿色的营盘,我们是光荣的七连兵,勇猛顽强,作风优良,~~~,’郭小松唱着唱着,一把夺过了连部通讯员手中的‘连旗’,自已打了起来,并举得老高,在天空上挥舞着。

    由于郭小松走得很快,身后的战士,也就只能跟随着他的脚步,进行走路,轮到后面,就象‘下饺子一样’,噼里啪啦地声音不绝于耳,郭小松暗自好笑,但他始终没有把步子压下来,最终还是七连长肖辉跑到了他的手边,抢下了他手中的‘连旗。’

    ‘你小子是不是有病啊,有劲没处使了是不,七班谁扛机枪呢?’

    ‘连长,是我!’七班的机枪手,就走在郭小松的后面,此人是个大个子,个头比郭小松还高上半头。

    ‘你们班长他疯了,你把机枪给他,让他扛!’七连长肖辉把‘连旗’又一次交到了连部通讯员的手中,他自已走出了队列。

    ‘连长,我不敢!’七班机枪手是个‘二年兵’,他自然是不敢把枪让班长来背了。

    ‘有什么不敢的,连长官大,你班长官大呀!’八班长转头和七班的大个子机枪手说道。

    ‘我怕他打我!’

    ‘败家玩意,你长这么大个子,算是白长了,你们班长打你,你还手就是了,我就不信,他能打过你,你比他高那么多呢!’九班长也打趣回头说道。

    ‘行了,你们有完没完了,拿我打茬有意思呀,把机枪给我,我帮你背一会,连长都这么说了,我哪敢不背呀!’其实‘班用轻机枪’,比‘八一杠’,也就多了两条支架,从份量上看,虽然重上一些,但不是很邪乎,从轻机枪手身上,拿过了机枪,郭小松的‘八一杠’,也就和他交换了。

    过了一会,身边没有干部的存在,郭小松也要发威了,只见他把机枪从肩上取了下来,扳开了支架,平行端在胸前,喊了声,‘我自已先玩一会啊,你们不用跟着我,冲啊。杀呀,’他是一边喊着,一边拉着枪栓,打着‘空响’,犹如是拍电影一般,走在后面的三排战士,一见他这样,都大声笑了起来,有几个不要命的,更是学着郭小松的样子。和他并排奔跑着,直到跑得老远。

    青春就是资本,每个人的青春,都是一道快乐的风景线,边跑边玩,已经忘记了此时正在行军,就当郭小松看到远处有坦克集结时,他方才停了下来,等待着后队和自已‘靠拢。’

    ‘什么情况?’三排长一路之上。并没有申斥郭小松,但见郭小松和几个前头的战士停了下来,他也就快一步的奔跑过来。

    ‘我也不知道啊,好象是咱们团坦克连的吧。老排你看,那边的几辆军车,不是昨天卫戍区他们那几辆嘛!’郭小松的眼睛还算是很尖,‘京城卫戍区’野战车的牌照。让他看得是清清楚楚,只见其中一辆车子牌子上写着‘乙a00003’。

    ‘铁血团’团长,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坦克连’集结处。待到三营开拔过来,他也就叫来了三营长,吩咐了眼前的工作。

    ‘一号,我知道了,我现在马上去办!’接受了任务,三营长把手下的几个连长找来,把团长安排的工作,做了传达。

    ‘啥?坦克引导步员攻击前进,这玩意好玩啊,以前光在书上看过,没成想今天还真的来一把了呀!’七连长肖辉听完了命令之后,显得很是亢奋。

    ‘真的个jb呀,咱们平时都没有跟坦克一起合练过,你知道这玩意咋整啊,你再看这前头的坦克,是你的兵腿快呀,还是他们坦克的腿快呀,背着个背包,本来就死沉死沉的了,我想一定是刘副司令的主意,他是恨咱们累不死!’八连长是个老连长了,他能在话语里吗吗的说着,就证明了七连长肖辉肯定不敢“反夹”,谁让他当连长时,七连长肖辉还只是个一毛一的排长了。

    ‘命令都下了,好在要的人不多,我看可以把参加训练人员的背包,让不参加的人帮着背,这样能跑快点!’九连长说出了自已的想法。

    ‘那行,那就按你所说的办吧,一个连选出三十个人来,各连去坦克连联系坦克,之后听团里统一口令出发!’三营长做了最后的拍板。

    老兵复员之后,由于新兵还在‘新兵连’集训,前往野外拉练的人,也就只有七八十人了,在这些人当中,挑选三十多个腿脚快的,让他们参加‘战斗’,别外一半的人,还要帮他们扛背包,继续前进,这也就说明了,不管你选到哪一边,都不是件好差事,可是不管怎样,人员还得去挑,还得挑最好的,老弱之辈也不能坐着待着,挑好了之后,这些扛背包的人,也就由他们的排长们,来个‘笨鸟先飞’先行开路了。

    对于挑选去和坦克一起‘工作’,郭小松是持反感态度的,原因是他本来就对这些‘坦克兵’们不感冒,有反感,特别是不久之前,他还受到过对方的嘲笑,现在让他跟在坦克的屁股后面跑,他可是闹心坏了。

    ‘你们三排的人,由七班长统一指挥呀,八班长,九班副,你们都得听七班长的!’为了做到万无一失,七连长肖辉,还不忘给这些‘快腿儿’们分清主次,要不同样都是班长,真是战斗打响了,谁听谁的,还真不好说。

    ‘七连你们那边整好了没有呀,整好了到我这里领弹药了呀!’‘铁血团’军需股长,此时正在大卡车前,摆好了‘战场’,打开弹药箱,一小包一小包的‘空爆弹’,就是这场进攻战的‘实弹,’他一边喊叫着让各连进行领弹,一边和身边的战士进行聊天,他身边的这些人,可都是他的心腹,其中就有郭小松的‘a城老乡’。

    郭小松是被七连长带到大卡车前进行领弹药的,‘a城老乡’一见是他,还不忘给他的跨包里,塞进了两盒‘午餐肉’罐头。

    ‘还是你们好啊,车接车送的,不象我们,就是个跑腿的命!’郭小松用手掂量着‘牛皮纸里的空爆弹’,此时他早已没有了新兵时的兴奋,假的就是假的,没有弹头,何以称之为‘实弹’呀。

    ‘我倒想和你换换来着,我这才叫没有意思呢,你小子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一会我先到下一站,给你班兵那里给你留两瓶酒,晚上暖和暖和身子!’‘a城老乡’可算是相当的够意思,他的酒也都是军需物资,是军队酒厂发给‘铁血团’的,反正也没有个数量,少一瓶两瓶,根本是无人过问,这也就都让他给‘送人情’了。

    屋漏又逢连夜雨,当郭小松领着自已的战士,来到坦克车跟前时,他这才发现,真是冤家路窄,他所被引导的车辆,正是前不久他们擦车的那一辆,那‘坦克连’的车长,此时正在炮塔上头看着自已呢。

    郭小松没有说话,向他招了招手,那‘车长’也回复了一下,之后也就回到车里去了。

    八班长也是听过郭小松前阵子的事情的,一见对方是仇家,也就凑近对郭小松说道,‘我看这b就不是什么好鸟,一会不一定会给咱们使啥子坏呢,你得小心一点!’

    ‘我心里有数,你带好你身边的两个人也就是了!’郭小松重新组建的手下,依旧还是十个人,自已作为班长兼一小组长,他身边的是‘轻机枪’正手和副手,外加一个‘冲锋枪手’。

    另外的两个小组,都是一个小组长,外加一个‘40火箭筒’正手和副手,加在一起,正好十人。(未完待续。。)

第90回 A城轶事(六十九)郭小松的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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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坦克,装甲车引导步兵冲锋’,这是现代化战争很普遍的一种战斗形式,只可惜到了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中期,我军才实现这种‘军事现代化,’‘铁血团’的官兵们,也都是第一次,‘跟在坦克后面跑。’

    “七连都有了!听我命令,各班迅速占领各自的战斗出发阵地,只要小喇叭一响,全连立刻进入战斗状态!”七连长肖辉作为一个步兵连的连长,指挥能力实属一般,只因他没有再次进入到军校‘二次学习’,自已的原有水平,也就是‘军事指挥系排职’的大专生水平,加之平时又不爱多用功学习,所以说,他在一大堆首长面前,还是很心需的。

    ‘小喇叭一长一短,为一排前进,一长二短,为二排前进,一长三短为三排前进,小喇叭长鸣为全连停,听到了没有呀!’排长水平,就是排长水平,七连长肖辉喊得声音倒挺大的,可他的手下,也就只有一个排的建制,三十来人,也就是个‘步兵排’。

    比起连长的左臂处有‘小喇叭’,郭小松也有一个,这是一个‘两用’的东西,一边可以当作‘小红旗’进行‘旗语’,另一头可以吹出响声,在这个没有‘冲锋号’的年代里,这东西看起来有点象幼儿园小朋友做游戏的物件,也不知道是哪位作训部的首长,研究出了这一玩意,塑料的不说,还不是很结实,稍一不注意的话,这东西就废了。

    经过短时间的部署。‘铁血团’每辆坦克车的后面,都有差不多一个班的战士,开在看起来平坦,实际上都是玉米地的开阔地上,坦克是什么也不怕了,可是跟在后面的战士,还得时不时地往脚下来看,只要一不小心,就会踩到‘玉米岔子’上,虽然‘二棉鞋’底子很厚。可踩的多了,也难免会被扎透。

    ‘给我冲!冲啊!’三营长自已也拎着小手枪找到了自已的指挥位置,只可惜他太过于靠后,有点象战争电影中‘**’军官的模样,霎是好笑。

    ‘轰隆隆!’郭小松所在班前面的坦克车,也开拔了,嗓音声是相当之在,郭小松料定,要是周围所有的坦克车都发动起来。七连长手中的‘小喇叭’,尽管你发出的声音再大,战士们也听不到,此时只能跟着坦克走了。坦克到哪里,他们就打到哪里了。

    凡是车辆一类的交通工具,都有一个起步的过程,前方坦克行走的速度很慢。郭小松带着手底下的兵,几乎是散步行走,小西北风从背后一吹。不用废太多的力气,人就被风给吹走了。

    八班长是个爱开玩笑的母子,一手提着‘八一杠’,一手用线手套抹他鼻子上的大鼻涕,还不忘打趣道,‘我说七班长,你说这坦克就这么个速度嘛,咋跟只王-八似的呀,干轰轰,也不动地方呀!’

    ‘你能让他跑多快,你没看见嘛,远处最远的山那边,也就是两三公里,跑快了,还不就结束了呀,’郭小松装作很懂的样子,也的确如此,不远处的‘南山’近在咫尺,一泡屎的工夫,也就到了。

    ‘你们可别说啊,快了,快了,加快了!’九班副从慢走,变成了快步走,这一转变,也就发生在几分钟之中,还没等他个人发表言论,他就已经跑起来了!

    ‘我靠,你tmd的能不能慢点呀,我肚子里的大米饭,都要吐出来了!’八班长也许是块头大怕饿,早上起来就吃了个十成饱,虽然走了许久,但还没有消食,走路时不觉得,可这一小跑开颠,他的肚子,就有些受不了了。

    ‘老八,你能不能行了,我让你少吃点吧,你非不听我的!’三排长本来处在全排的末尾处,现在眼见坦克车越跑越快,他手中只有一支‘五四’手枪,身体轻便的他,也就冲到了八班长那‘第二战斗小组’跟前。

    ‘我就是这么说说,你看老排,我都没使劲,后面的大风吹着我走噎!’八班长说着还做了几个连蹦带跳的动作,引起其它的战士发笑。

    “咚,咚咚,咚咚咚!”突然间‘坦克连’的坦克都停住站下,从高处看得阵形也是错落有序,炮管中发射出来了烟雾一样的东西,每打一下,炮塔和链轨的结合部,还随着前后自然地运动着。

    早已压好了几个弹夹的郭小松等人,一看这阵势,纷纷拉开了自已的枪栓,专等连长一声令下,开打了。

    七连长的‘小喇叭’声音,早已消失在有西北风当中,他是边跑边吹,可是自已连的战士是毫无反应,都朝他那边看,他也只得挨个班排进行奔跑,让大家不要‘开枪’,这“子弹”是留给上山冲锋时用的。

    边打边跑,边跑边打,坦克的前进速度是时快时慢,郭小松和他的战士们,出了一身的透汗,虽然身上穿着棉袄,要终究不是很舒服,郭小松恨不得冲出‘苞米地’,跑到附近的沟里背风处,把衣服脱下来,把身上的汗擦去,就算不脱掉衣服,让西北风吹吹自已的皮肤也好啊,那样‘干得快’,不至于混身的难受。

    ‘又tmd的停了,到底是坦克引导步兵啊,还是步兵引导坦克啊!’自已身边的‘小组长’,平日里不是个爱讲话的人,可今天也让这么‘磨叽’的野外进攻战,给折磨坏了,骂起了娘。

    要是换了平时,郭小松对这样的说风凉话的人,总是要训斥一下的,这些人不比班长,班长和自已是平级,他自然是管不了的,可要是随便个人,都大声跑出来说话,那就没办法管了,但是今天。郭小松也是一肚子闷气,这小组长说出了自已的心声,他也就转回头去,向他竖了个大拇指的动作。

    跑跑停停,打打停停,本来一泡尿的道路,直到半个小时后,郭小松和他的部队,这才赶到,到了山下。西北风也小了,七连长肖辉也就行使了自已的权力,‘小喇叭’不断地吹着,全连终于可以‘进攻了’。

    和七连一样,就在‘南山’的各个方向,都有‘铁血团’的连队进行‘进攻’,坦克站在原地向山上‘开炮’,时不时地山上会升起一股浓烟,战士们是‘打一枪’向前冲几步。只因这‘空爆弹’,不自动退壳,抠一发后,还要拉一下枪栓‘退壳’。很是繁琐,起初大家伙还感到挺有意思的,可是打的多了,加上大冬天冻手。有的战士甚至也不开枪了,直接冲到了山顶上。

    七连的‘连旗’,是一排长领着人先上去的。本来郭小松是很有机会,第一个冲上山去,可是跑到半山腰处,突然间看到山下其中一辆的坦克车里,冒出了一个人,郭小松眼睛很尖,正是那位‘刘副司令’,他正在用望远镜往山上照着呢,郭小松也就不再往上跑了,掏出了一根烟卷,一边抠着‘空爆弹’,一边顺势抽两口,显很很是‘认真的样子。’

    经过了山上的‘短暂会师,’‘铁血团’的官兵们,又从山上跑了下来,经过各连的集结后,统一带队重新回到大道之上,一边唱着革命歌曲,一边迈着整齐的步伐,宛如还在团里大院一般。

    不管走多远,总有行军打泡的,就在吃中午饭的时候,郭小松一直找不到三排长,最终在邻居家的厢房找到了他,此时三排长正在修理自已的‘废脚’,已经流血流脓了。

    ‘我看不是你的脚不行,是你的鞋不行,你看着没有,你这鞋前头太窄,你走道一定是脚尖往前挤吧,就算是你把脚泡全都挑了,还得犯病!’比起三排长,郭小松好象很有经验,他可不白给三排长进行讲解,还给他的‘二棉鞋’,做了个改造,那就是把鞋尖用剪刀豁开,让三排长的脚,放松放松。

    ‘这样能行不啊,我这可是新鞋,别一会走地里,再进雪进土!’

    ‘你放心好了,看着这是什么没有,我是早有准备,’郭小松用跨包里拿出了一个小布包,这包里正是郭小松从旧棉鞋上,拆下来的鞋面物件,之后他给三排长的鞋,做了个‘止血包扎’,算是打了个补丁。

    ‘行了行了,你那脚上的泡,可别再挑了,等晚上我给你想办法好了,你先把脚收拾收拾,吃点饭,试试这鞋好不好使吧!’风格转换,班长命令起了排长,郭小松还是头一回。

    本来有尖的‘二棉鞋’,变成了‘平头’的,虽然鞋的样子很是难看,可穿起来没有束缚,还算是很舒服,‘三排长’走了几步,虽然才挑的脚泡处,还是撕裂的疼痛,可没有挑的那只脚,明显是得劲许多,他也就给郭小松递上了好烟,给他点上了。

    ‘信我的没错,明年再发鞋,你要大一号,最少是一号,我看你脚挺宽的,要大两号也不为过,你看我这脚没有,以前是穿42的,你看看,44的对不,我们老郭家的人,脚都长这样,前脚指盖往前顶顶着,要是正好的鞋,走起路来一定得打泡!’郭小松的个人理论,也就是他自已的想象,他当得兵来,还重来没有打过泡,就算是穿上正好的鞋子,他也没有打过,他的这双鞋,发的压根就是44的,只因连里的大脚队员很少,一直也换不到合脚的,为此郭小松还让艾小萌给他织了个‘毛袜子’,只有穿上它,这鞋才不会‘逛当’。(小说《从战士到将军》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d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第91回 A城轶事(七十)小兵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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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双本来完好无损的‘新二棉鞋’,被郭小松diy成了一双破-鞋,三排长吃完午饭后,去连部开会,逗得七连的军官们,是前仰后合。

    ‘郭小松的话,你都相信啊,我说你也太out了吧,你说你穿的是新鞋,这哪新哪,我还以为是从垃圾堆里捡出来的呢!’一排长笑得是最为欢实,他的脚显然没有打泡,他也体会不到,因为鞋不合适,打了泡人的心里感受。

    ‘我看没什么不好的,只要我能走下来,回去哪怕这双鞋我不要了呢,我也乐意,’三排长并不认为‘郭小松的理论’有错,‘穿小鞋’终归不合算,不如‘穿大鞋’。

    ‘是啊,有钱难买你乐意呗,最好你把你们三排的兵,都整成你这形象,那样可就好了,你们就是“射雕英雄传’里的‘污衣派’了,不,破-鞋帮,破-鞋烂袜子帮!’七连司务长要比三个排长年岁上大上许多,他也开起了三排长的玩笑。

    ‘你们是不知道,正如郭小松所说的那样,这前脚尖顶着可是十分难受,我回去得给a城鞋厂写封信啊,让他们把这鞋样改成‘圆头的’,‘平头的’,那样就不会有事了!’三排长回去还真的给‘a城鞋厂’去了信,但是去的信是石沉大海,只因‘a城鞋厂’此时也迎来了惊天动地的大动作,那是后话。

    头一年的某野战军搞‘对抗’,到了今年,‘京城卫戍区’依然也和友军,有过同类的‘科目训练’,只不过这回由于‘京城卫戍区’部队。也配重了机械化车辆,这回被攻击的,也就变成了友军,短短的一年之后,条件扭转了。

    ‘啥?还要坦克引导步兵跑啊,这不是累死人不要命嘛,还一下子没有个距离,坦克开到哪里,咱们就得跑在哪里,这也太不公平了吧!’在连部开会回来。三排长对开会的内容,进行了传达,演习的时间,就定在明天,下午也就不用再行军走路了,八班长一听这话,立马就站了起来,可他这个小兵的脾气,是根本无效的。发完了几句话,他又乖乖地坐回到了炕上,不再说话了。

    ‘跑就跑呗,反正下午也不用走道了。七班副,命令战士打水做饭,早吃早拉倒,早睡觉!’郭小松的心态很好。别人能完成的任务,他决对不说胆怯的话,因为他就是郭小松。一个只比别人强,不比别人弱的人。

    ‘这才几点呀,你们班就吃饭了呀,打会扑克呗!,’前一句还在发着牢骚,一听郭小松要打算休息了,他也就又来了兴致。

    ‘玩扑克可以,我可不玩干摸手指头的,咋的也得来点响动,能玩就玩,不玩拉倒!’郭小松现在的扑克,从来不白玩了,眼前的这些老兵们,都想从他的手中学点‘手艺’回家呢。

    ‘我一想你就会这么说,咱们玩赢烟的吧,这样行不?’八班长知道郭小松打牌厉害。

    郭小松摇了摇头,‘你还是回你们班玩去吧,别打扰我们班睡觉,明天还得挨大累呢!’

    ‘老排,你不去我们班了呀?’八班长临走时,还不忘问问三排长。

    ‘不了,我脚不得劲,也懒得动弹,这里有地方,就在七班歇着了,’三排长还不忘白天郭小松所要给他治脚的事,哪能这么快的离开。

    用开水烫完了脚,郭小松坐在了三排长的身旁,很有经验地说道,‘这脚打泡,并不非得要挑开它,你得慢慢地轻揉抚摸它,和它交朋友,就这样,一点一点,’原来郭小松是从刘敏借给他的书中,学会了‘足疗养生’,自已睡前给自已按脚,也是解乏的一点好处,就在郭小松的教授下,七班全体,对自已的脚,进行了‘轻揉加猛力的抚摸。’

    “京城卫戍区”的这次和友军搞对抗,调动的可是好几个团的兵力,‘铁血团’由于到达集结地路程很近,出发时并不着急,只是慢慢地在公路上走着。

    ‘轰~~!’只见后面不远处尘土飞扬,一队坦克车由远至近的开来,值得一提的是,在坦克车的侧面,还都坐着一些手持轻武器的战士,这让郭小松第一次看到了,什么叫作‘步兵协同’。

    ‘哎呀吗呀,这才叫坦克运兵呢,看这整得多霸道啊,坐在上面,保准老自由的吧!’八班长对这些坐在坦克车上的士兵,是相当的羡慕。

    背包带,在坦克车上,变成了‘安全带’,清一色的有规则捆绑,令坦克车上的士兵,不管什么样的路面,不至于被车子给甩下来,郭小松渐渐发现,这些坦克车的块头,和宽度,可要比“铁血团’的坦克大上好多,之所以士兵能安稳坐在上面,也是人家体型够大,够宽。

    ‘老排,你说一会咱们是不是也得象他们似的呀!”八班长来到了三排长的身边说道。

    ‘你们团的坦克有他们那么宽,那么大嘛,你又不是没有去擦车,总共里头能坐几个人啊,你还想坐车,下辈子吧!’郭小松把嘴一撇说道。

    ‘不坐就不坐呗,你操哪门子心啊,你不也是没有车坐嘛!’八班长见郭小松在自已兵面前这么说他,就等于是不给他面子。

    ‘我没坐咋的了,连长排长不也没有坐车嘛,我看你就是怕苦怕累的思想太严重,打起仗来,你还不得第一个跑啊!’郭小松以七班长的身份,又一次训育起了八班长。

    八班长还想反口,但见三排长冲他摇了摇头,他也就忍气吞声的不再说话了。

    正如郭小松所说的那样,同样是‘机械化协同作战’,同样是‘京城卫戍区’的部队,可人家坐的是坦克,装甲车,还有新型的敞棚吉普车。可他们依旧是腿,而且是在自已团里坦克车后面边走边吃烟的腿。

    成百上千辆的坦克,在京城某县的平原处摆开了阵势,作战双方是两个‘军级指挥单位’,势均力敌之下,‘空爆弹’也就响彻了天空,接着双方人员,展开了大混战。

    早已失去了方向的郭小松,带领着自已身后的三四个人,在‘敌坦克群’中。杀得是七进七出,身上的‘空爆弹’很快就打完了,可是还是找不到自已连长排长的具体所在。

    ‘班长你看,咱们这边坦克上的小旗是红色的,对面的都是蓝色的,我想咱们就跟着红色的小旗,一定能跑出去!’小组长的话,提醒了郭小松。

    就当郭小松跟着几辆坦克冲出敌群时,他这才发现跟错人了。虽然这几辆坦克也是‘京城卫戍区’战斗序列的兵,可是他们并不是‘铁血团’的人。

    ‘吗了个巴子的,又tmd的跑错了,班长你说连长排长他们找不到咱们。咱们是不是得算是失踪人员了呀!”手下的一个‘二年兵’,可能是小说看多了,联想还算是相当丰富。

    ‘滚nmd吧,少跟我说丧气话。你们几个只要跟着我就对了,早晚能找到他们!”郭小松带着几个手下,又一次杀进了包围圈坦克群。

    敌我双方的坦克车。实在是太多了,郭小松甚至发现,他跑来跑去,遇到了同一辆坦克,原因是这些坦克开出圈子后,不知怎么了,隔了一会,就又从外头开了回来,又一次加入到了战斗。

    几个七连战士,就象是没有娘的孩子,遇到身边过往的人,都是陌生的面孔,急得郭小松冷汗都冒出来的,又饿又累又着急,第一次让他感到了无助,也就带领着几个手下,来到了一块空地处,坐了下来,研究对策。

    低头耷拉脑袋,几个人都没有主意,此时也能是听天由命了,郭小松点燃了烟后,目视着远方,他并没有去抽,直到看到有辆坦克车上的旗子,被大风吹落到了地上,他这才发现,这有可能是他们最后的机会了。

    ‘你们都在这待着别动啊,我过去看看!’提着自已的‘八一杠’,郭小松还不忘嘱咐了几个战士一番,得到他们不会停开的承诺后,他又杀进了坦克群。

    坦克车开炮,大多都是站立在原地不动进行的,郭小松也就找到了这个机会,只见他快速跃上了一辆挂有蓝旗子的坦克车,伸出一撸,那坦克车末尾处的小蓝旗,也就让他给撸了下来。

    一辆,两辆,直到若干辆,起初作战双方人员都没有发现郭小松在‘撸旗’,可是当蓝旗坦克车驾驶员们发现自已的同伴,都变成了‘没尾巴狼’,他们也就都着了急,相互用无线电进行问候着,直到他们统一发现了正在大军中跑来跑去,连蹦带跳的郭小松时,他们也就明白了一切。

    不光对方发现了郭小松的‘动作’,就连自已的人,也都看清了郭小松在做些什么,可是这些部队战士们,没有得到上级的命令,还只能看郭小松来回来去的‘撸旗’,最终一个已方排长,终于忍不住了,上前拉住了郭小松,他想问问清楚,他这么做是为什么。

    ‘我们排长让的呀!’一句话搞定之后,郭小松转身就跑了。

    这位排长寻思了许久后,认为郭小松的排长能命令他的兵这么做,他又为何不能同样效仿呢,于是他也命令了几个手脚快的战士,对带有小蓝旗的坦克,进行‘撸旗。’

    一个人这样做,几个人这样做,最后发展到了大家伙都这样做,大家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可还是认为只要把对方坦克上的小旗‘撸下来’,才算是胜利,就这样,双方展开了追逐坦克车的‘撸旗战’,吓得双方的坦克车驾驶员们是连连快跑,但他们也不敢跑得太快,以免发生意外!(小说《从战士到将军》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d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第92回 A城轶事(七十一)瞎走

    平日来不穿棉袄棉裤,都有腿笨之人,如今穿上了棉袄棉裤,腿笨之人更是大有人在了,在人与人的训练当中,受伤者是在所难免,然而为了‘撸旗’受伤的,野外拉练还尚属首次。

    退回到了圈外的郭小松,带领着手下的几个人,很快就‘杀’出了一条通路,朝着远方大道奔去。

    从武装直升机下的航拍之下,郭小松的脸被照得老大,‘京城卫戍区’拉练指挥部的百万级‘作战指挥车’上,‘刘副司令员’看得是真真切切。

    ‘三号,这小子我认识他呀,他不就是‘铁血团’的郭小松嘛,咋啥时候他跑到这坦克边上,撸起坦克旗来了呀,某参谋,快联系一下现场指挥员,看有多少人受伤的,把新组建的‘后勤分部’调上去进行紧急救治!’

    上百万元的‘作战指挥车’上,设有高精尖的仪器,通过它发送出来的指挥信号,直接传达到各级指挥员那里,也快大的动作也就开始了。

    ‘后勤分部’,是一个相当于师旅一级的快速反应部队,平时主要负责所在地区的后勤基地建设,领导和管理所属部队、分队,战时在一定地区内对作战部队实施后勤支援。后勤分部的编成,根据所担负的任务确定,通常编有分部机关和直属勤务分队,辖有若干仓库、医院和运输、工程、修理等部队、分队。后勤分部的部署,以后勤基地为依托,构成兵站运输网,与部队后勤部署相衔接。与地方支前机构相结合,以利于担负战役方向的后勤支援任务。

    “快,快。重伤员上前头那车,轻伤员到最后那车!”临时的‘野战医院’,在接到命令的二十分钟内到达现场,带有‘红十字’标字的军用面包车,被改装成了一间间‘手术室’和‘外科处置室’,军医们的动作是相当的娴熟,宛如就象平时训练一样。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在远方大道奔跑了有近二三公里,郭小松和身边的战友们依旧找不到自已所在的连队,肚子里早已咕咕叫不说。前方哪里是哪里,几个人还真不知道,他们可不象连里的连长和指导员,出门前还有个‘行军地图’。眼前两眼一抹黑。也只能从路过的‘老乡’口中打听,‘大部队在哪里’了。

    ‘班长,你说我们会不会回去挨处分啊,是不是私自离队呀?’

    本来心情就很是烦躁的郭小松一听这话,气就不打一处来,‘私自离队个jb呀,你见哪有私自离队这么多人的,要是真是的话。咱们还发了呢,就凭咱手里这些武器。占据个山林没问题呀!’

    ‘这样好哇,再抢个压寨夫人,那就更美了!’有不怕事大的人。

    ‘你们谁身上还有吃的呀,我饿了!’郭小松挎包里的压缩饼干,早已送给了驻训村里的小孩子,现在真是饿了,前不招村,后不招店的,还真是个事。

    ‘没有,我的早就没有了,’

    ‘我也没了,我吃是没吃,可能是跑丢了吧!’

    ‘你的呢?’

    ‘我,我也没了!’

    郭小松看得那战士眼神不对,又从他的嘴边处,观察到了什么,也就上前对他进行了检察,最后在棉手套里,找出了大半块的‘压缩饼干’。

    ‘一会路过小卖店我还你,咱们几个人哪,就分成几块,分垫垫肚子好了,’事到如今,大部队没有找到之前,郭小松必须要保持身边的战士,都有体力走出这里,哪怕是很小的一块压缩饼干,在这里,也得平均分配。

    ‘真tmd的香,我咋就觉得你的这块老香了呢!’分而食之,又不是自已的物件,自然会有人表示心满意足的。

    ‘班长,我不太饿,要不我把这块留下来吧!’

    ‘不行,我得看着你吃下去!’郭小松听了这话之后,哪能肯干,大手一伸,亲自把那压缩饼干,塞到了那战士的口中,看其嚼完,方才带领着众人离去。

    本来很是宽敞的大路,逐渐变窄,这是郭小松所料不可及的,按照天空上的太阳辨别方向,直直又走了两三公里的路程,方才看到了一座大山。

    ‘走,上山上去!’

    ‘班长,上山上去干嘛?’

    ‘站得高看得远啊,兴许能看到咱们部队呢,这回我都想好了,不管遇到哪个部队,我们就让他们用电台联系一下咱们连,让连长指导员派人来接咱们,咱们也就不再走了!’

    几个人一听郭小松说话有理,也就爬上了山梁,待大家走得山上时才发现,邻近方圆几公里处,根本就没有一处住家的所在,怪不得这大道是越走越窄呢,原来这里根本就没有住人的地方,就连山上山下住地的‘窝棚’都没有。

    本来还抱有一丝希望的战士们,一上山顶之后,就全都泄了气,‘班长,我看今天咱们就在这山上,找个背风的地方,眯一宿算了,你看前边没有,全是大开阔地,咱们真是走丢了!’

    郭小松看了看自已的手表道,‘吃饭还可以,晚上睡觉,你们不怕被冻死啊,这越到晚上,就越是咱们找到大部队的好机会,哪里有灯光,咱们就往哪边走,这种感觉,是指定没错。’

    好在郭小松这几个人中,有一个带有中号的‘战备盆’,找了个积雪的所在后,用手套扒开了外层的污雪,露出了干净一点的白雪,‘米袋子’里自然是有米的,洗都没洗,架个锅灶,点起干柴,也就做得饭来。

    一人一饭盒的大米饭,算是晚饭的吃食了,好在郭小松早有准备,‘利民牌’的辣酱往上一挤。别得多香甜了,吃得几个人是连连放屁,稍微休息了半个小时之后。几个人就又开拔了。

    ‘班长,我真有点累了,要不咱们今天就找个地方休息休息得了,这边上随便挖个洞,肯定冻不死!’不吃饭还好点,吃过饭后,身体普遍变成了沉重。之后不光一个战士有此想法,最终就连郭小松,也想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了。

    ‘不行。不能睡,咱们就顺着大路走没错,那边有光亮,咱们就往那边走好了!’郭小松向远方的灯光处一指。众人也就出发了。

    一里。二里,十里八里,就在几个人还对远方的灯光,有着期许之时,残酷的现实,把几个人拍到了地上,原来远处的灯火,也只是油田油井‘打酱油’的地方。不仅周围没有人看守,天色也黑成了锅底。今夜无月亮。

    ‘不行睡啊,走得慢了也不兴睡!’漫无目标的行走,把郭小松自命不凡的理智丧失全无,他头脑当中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走,不管走到哪里,哪怕只有一个小小的村庄,他们就要走到那里。

    功夫不负有心人,就在夜里九点多钟,终于让郭小松几个人找到了油田值班处的所在,问及了帐篷里的工友后,郭小松这才得知,他们已经走到了‘hb省’的地界,一天一宿,相当于走出了上百里地。

    ‘那我们要想走到附近最近的村里镇里,得走多长时间呀?’还剩下最后一点尊严的郭小松,是不想在这顶帐篷里过夜了。

    ‘你们给我说迷糊了呢,你们到底想去哪啊?’‘京城’本身就是‘hb省’境内,可语言上,相差很多,郭小松又是个东北口音,从理解上,还真的有些障碍。

    ‘还是我替我们班长说吧,我们就想问问,这附近最近的村子在哪,我们想借个宿!’关键时刻谁都着急,一个战士抢先说道。

    ‘哦,你们说村子呀,不远,向西边拉二三里地吧,就有个村子,叫秦家峪,不过这么晚了,你们上那去干什么呀?’油田工人还是不理解,这些当兵的脑袋里想的都是什么。

    ‘有村子,一定就有电话,我们想打个电话联系一下我们的部队呗,这还用问啊!’

    ‘我看你们最好是明天去吧,这都几点了,你夜里这么多人带着枪,上哪家,不把别人吓一跳啊,今晚就在我这睡得了,’有个岁数大的油田工人说道。

    几个战士都认为有理,也就劝着郭小松说道,‘班长,我看咱们就在这睡得了,他们这还避风,也挺暖和的!’

    帐篷虽大,可枪支管理上,郭小松认为是个难题,为了做到万无一失,他把手下人分成了两班轮流休息,最终过了这个漫漫长夜。

    北方十二月份的冬季,太阳升得很晚,郭小松早起给大家做好了吃食,还不忘给油田工人的份也给带上。

    ‘行啊,这煤气罐你都会使啊!’油田老工人早起放水,回来见郭小松炒起菜来,味道还很是香甜。

    ‘我以前在家总做饭,这玩意自然是会的,不过老大哥,我们今天只能吃你们的了呀,我们只带了米,没带菜啊!’

    ‘谁吃不是吃啊,吃吧吃吧!’

    早饭开饭之前,郭小松还不忘洗了洗脸,一旁不洗脸的几个战士不屑的说道,‘这都啥时候了,你不上火呀,赶紧吃完走人好了。’

    郭小松用毛巾擦了擦嘴边的牙膏沫道,‘不刷牙我吃不下去饭,’

    ‘矫情,真是太矫情了,’通过了昨天的‘瞎走’,本来都很是敬仰郭小松能力的几个战士,在对郭小松的认知方面,也划上了问号,大家虽然口中不敢说,可郭小松的‘瞎走’是落实了的。

    ‘这就是你们的大米啊,这都是多少年的了呀,老多年陈米了吧!’一同进餐的油田工人怎么吃,也从郭小松做的米饭当中,吃不出来稻香味。

    ‘大哥,你这话算说对了,我们不光平日里吃的就是陈米,还有陈面呢,我上回去炊事班出公差,你说我从那米袋子上看到了什么?哇靠,五年前出的,有的袋子里还起嘎达了呢,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现在我看了电视才清楚,赶情地方上都实行了粮食改革,这粮库里的陈米陈面,都跑到我们这里来罗!’

    对于手下战士的出言不逊,郭小松刚想说说,可是口中米饭中夹杂的石子,给他的皓齿狠狠地咯了一下,他也就懒得说别人了。

    通过邻村的电话,郭小松很快就联系到了‘铁血团’,之后又通过‘团作战值班室’,‘铁血团’的军车,也就找到了郭小松几个人,把他们拉到了三营营部。

    ‘好家伙,你们七连丢了兵,也不上报团里呢,为了这事,一号早上起来就骂大街,’负责运送郭小松的作训参谋,把人拉到地方后,对七连长肖辉进行了交接。

    ‘昨天晚上是特殊情况,不仅他们几个人丢了,就我们营,半夜里找回来的,也不只几十人了,对于他们这几个人,我放心,不会出乱子的!’七连长肖辉虽然口中这样说,可郭小松能看得出来,这连长一宿都没睡好,双眼之中带有血丝,这让他立马胸中升起了愧疚之感。(未完待续。。)

第93回 A城轶事(七十二)教人学坏

    一场表面上不是很复杂的‘野外拉练’,一天之内,造成了许多漏洞显现出来,对于这场拉练的指挥者‘刘副司令员’来说,他也是值得深刻检讨的,长达数千字的‘自我检查’,是他准备上交到‘京城卫戍区’党委的,和他一样的是,郭小松也在前一晚的帐篷之中,写了一份‘检讨书’,这也是他当兵以来,主动写的第一份检查,直指自已不是个称职的班长,甚至不是一个合格的战士,把自已摆在了‘无能之辈’的台阶之上。

    三营营长得知郭小松领着人回到了七连,马上来到了这里,郭小松刚想说些什么,但让三营教导员给制止住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这样咱们营可就全到到齐了吧,营长,是不是可以开拔了呀!’

    ‘长征路途辛苦,这也是不可避免的事嘛,昨天的事,不赖战士,就连我们的干部,不还是有些是半夜里才跟上来的嘛,刚才卫戍区下了通知,对于昨天的事件是既往不咎,七连长,你们也不要放不下包袱嘛,我听说你是找了一宿是吧,正好团里给咱们营派了个‘给养车’,昨天一晚上没睡的同志,都上车上休息去,有事下午再说!’三营营长原来是给大家做思想工作来的。

    眼见七连长和三排长,还有三排的一些战士,全都跨上了篷布卡车,郭小松也就笑了起来,‘老排。我昨天也是一宿没睡好,要不你把我背包也捎上得了!’

    三排长的腿泡一直没有好,坐上车来。他也能少辛苦一些,‘扔上来,扔上来,一会车就开了!’

    郭小松做了个鬼脸道,‘我逗你们玩呢,我昨天睡得老香了!’

    昨日和郭小松一同‘出走’的几个战士,是你瞅瞅我。我看看你,他们之间也想往车上扔背包,可一见郭小松都没有扔。他们也就没有脾气了,只好跟随在郭小松的身后,继续‘行车’了。

    ‘今天咱们走的路不远啊,白天走六十。到了地方就休息!’七连指导员也是第一次单独带领全连执行行军任务。他很是高吭的声音,在连队的中间处说话,前后两头的人,都能听到。

    ‘指导员万岁,指导员万岁!’

    六十华里的路程,加上走的还都是柏油马路,平时也就是一泡屎的工夫,原因是每个人。经过了长途跋涉,也都进入到了疲劳期。‘卫戍区指挥部’之所以这么制定每支部队的行进路线,也是经过很人性的考虑之后,才得到的。

    走进了某县县城,本来身体疲乏的战士们,也就放松开来,走马观花的同时,还时不时地在路边摊买个‘烤地瓜’吃吃,显得大家伙都很轻松无限,郭小松也买得了几个‘烤地瓜’,分给了班里的几个老兵之外,还跑到七连指导员那边,给他递上了一个。

    ‘指导员,你们昨天没生我的气吧?’郭小松把自已的‘检讨书’,从兜里掏了出来,塞进了七连指导员的手中。

    接过物件,七连指导员是边走边看,最后狠狠地咬了一口那‘烤地瓜’后说道,‘别说你了,我都快到三十的人了,南是哪,我都找不着呢,要不然我早就当连长了,又何必当个指导员呀!’

    并排前行的一排长,也是笑了起来,之后前后左右的七连战士,也就不知何故的笑了起来。

    县武装部的‘招待所’中,今天可说得上是‘人满为患’,上下多层,足足住了‘铁血团’二个营的战士,也就是‘三营’和‘直属营’。

    ‘快看哪,他就是郭小松!’郭小松才拿出脸盆来厕所接水,几个‘坦克连’的战士,就向他指手划脚开来。

    让人指责,郭小松看得很开,他料定一定是自已‘走丢’的故事,如今也宣传到了‘直属营’那边,才致使这些整天躲在‘王-八壳’里的家伙们,有讥笑他的笑料。

    ‘都给我滚蛋,整天呆在这里,不臭啊!’上次嘲弄郭小松的那个‘坦克连五年老兵’,现在也进来接水洗濑了。

    郭小松一边用‘小护士洗面奶’揉搓着自已那变得干燥的脸,一边看着一旁的窗户玻璃,他一向对自已的外观很是自信,在这里,没有一个人长得比他帅。

    ‘昨天几点回来的?’‘坦克连五年老兵’,用的是香皂洗脸。

    ‘啊,你说我?’郭小松勾了勾自已的脸。

    ‘这里还有别人嘛,不爱说话拉倒,算我没说!’

    ‘我爱说话呀,我昨天走丢了,今天早上才让他们给送回来的!’在郭小松看来,一个‘五年老兵’能和自已说话,说明人家‘看上’你了,要不然,人家可以当你是一坨臭狗屎,不和你联系罢了。

    ‘哦,理解,可以理解!’

    无厘头的回答,让郭小松不知何故,可他也没有细问,端着脸盆回到自已屋里去了。

    ‘三排的,都到七班这屋开会呀!’九班长挨屋进行了开会之前的传达。

    郭小松料定一定是三排长开会,要讨论自已昨天领人走丢的事件,因为这不是一件小事,属于是‘事故’,既然是‘事故’自然就得有个人出头来扛,他是七班长,只能由他来了。

    ‘开个会啊,明天早晨起来,咱们就要回团里了,接下来的路程,卫戍区经过考虑取消了,汽车连来的时间大约是早上八点多钟,由于这院里地方太小,连长说,不用进行统一集合出早操了,各班自已把握好起床时间啊,吃饭嘛,早上就免了,发压缩并干,中午回团里头吃!’

    郭小松一直坐在床铺之上,酝酿着自已做检查的语句。可直到最后,他都没有听到有关于他的‘处理决定’。

    ‘一会解散七班长留一下,我找你有点事。其它人员,只能在咱们这个楼层上活动啊,不准去别的连串老乡,要是有急事的话,向八班长报告,得到允许后,你再去干你的私事。’

    郭小松散会之后。很是狐疑地等着三排长对自已的训话,可是隔了好长时间,三排长才又走了进来。‘你一会陪我出去买点东西,我听说这边有个尾货市场,我才从司务长那借了点钱,你没事吧!’

    ‘没事。我能有啥事呀。老排,咱们啥时候走啊!’

    ‘现在就走呗,中午在外头吃,我请你吃好的!’三排长拍了拍自已那微鼓的‘冬作训服’上衣兜,说明他已经很有钱了。

    某县的‘尾货市场’,所卖的物品,其实并不是周边生产的东西,大多都是些‘洋垃圾’。为了搞活当地的‘经济’,取这个名字。算是好听一些,三排长对自已的审美观点,一直感觉不如郭小松良好,一连走了多个摊位,他这才向郭小松问道,‘你说我买点什么好哇!’

    虽然这里的衣服,全都是经过浆洗过的,可郭小松的眼神很尖,一眼就看出了英文‘logo’,英文极好的他,小声地回答了一句道,‘老排,这里的东西,你不怕穿了有病啊!’

    三排长又何尝不知道郭小松的用意呢,也就笑着说道,‘你嫂子打算开个小工厂,我刚一给她打电话,她就让我来这买了,’

    郭小松是何等聪明之人,原来这位未来的‘打工妹嫂子’,是想自已当老板,买这些洋垃圾为的也是之后的‘克隆。’

    ‘这个吧,这个牌子我在当兵之前就听说过,是外国的大品牌,’一条看似普通的牛仔裤,郭小松是在堂弟郭小山的腿上,看到它的,当时郭小山只说这条裤子是他妈从港地给他带回来的,花了好多港纸呢。

    虽然对郭小松的审美很是认可,可三排长刚一问价,他就深感不值,犹豫之时,郭小松一见也有人看上了这条裤子,正准备观看时,他也就很麻利的抽了过来说道,‘这条裤子我们要了!’

    余下之后,郭小松又陪着三排长挑了些款式好的‘样衣’,这一趟足足花了三排长五六百元之多。

    ‘本来想请你吃顿好的,可是我兜里只有五十多了,你说吧,咱们吃什么好哇!’三排长原本骄傲的额头,此时也随着他的身份,逐步办低了许多。

    ‘嫂子叫你买东西,给你报销不哇!’郭小松一边走着,一边看着附近的小饭店。

    ‘报销个屁呀,我的工资每个月都交给她了,我连盒好烟都抽不起!’三排长一听这话,立马就道出了苦衷。

    郭小松笑了笑,‘把钱交给媳妇就对了,谁让你平日里,还占人家便宜了呢!’

    ‘姥姥,我占她个lz呀,和你说实话吧,我们平时,也就是牵牵手,亲嘴也就只有一两回!’

    郭小松站住,直勾勾地盯着三排长的眼睛半晌,最后说道,‘你也太差劲了吧,我给你出个主意好了,星期天晚上,你去咱们营长嫂子开的录像厅里,看一宿录像,你就啥都明白了!’

    三排长不解其意的说道,‘看录像,看录像还用出去看咋的,咱们连里不是有vcd嘛,叫她过来看就是了,白花那钱干什么。’

    ‘老排,你是不是当兵当傻了呀,毛片懂不,’郭小松说话的声音很大,说完之后,他看了看周围向自已这边看的路人,脸红了。

    ‘哦,你说这事啊,我平时也听说过,那玩意真的好看?’

    ‘当然了,你领她先看三-级的,然后上劲了,再看二-级,一级的,我准保你在几天内把她拿下!’教授对方使坏,郭小松还是第一次,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的军人当中,收入不多,待遇不高,属于是正常现象,能在京城附近找个老婆结婚,一向是‘铁血团’年轻军官们的梦想,可这梦想大多都得不到实现,只因这京城郊县的姑娘们眼光极高,郭小松之所以要敢三排长学坏,为的也是怕他临了临了,闹个人财两失,毕竟到口的肥肉,你不咬可就失去了机会,谁让你就是个傻大兵呢。(未完待续。。)

第94回 A城轶事(七十三)内斗

    猫冬,野外拉练而归,‘铁血团’的大多数战士的脸,和嘴皮,都被京城地区那凛冽的西北风吹得是粗糙无比,回到了团队大院之后,除了每天清晨那几洞番号外,操场和道路上,几乎看不到有战士的影子,因为这些老兵们,都在宿舍做着自已的‘年度总结。’

    ‘班长,这年年都是老一套啊,我是不是可以把去年的总结掏出来,改个日子就行了呀!’

    ‘我管你呢,指导员不是说了嘛,至少三千字,你写好写坏,代表着你自已进行总结,要是说起老一套啊,你昨天还吃饭了呢,今天为啥还要吃呢!’七连七班长郭小松不光要写自已的‘年度总结’,他还要代表他们三排长写上一份,原因是三排长最近正忙着未婚妻的小工厂组建工作,请假脱不开身了。

    经过了郭小松的‘诱导’,三排长很快就‘上了路’,在黑夜里拿下了未婚妻不说,两人更是相当的缠绵,那未来军嫂已经是离不开这军人汉子了。

    ‘你说说你,你咋现在学得那么坏呢,是不是谁教了你了?’虽然三排长未婚妻年岁不小,可对于这男女之事,还是个‘河外之人’,经过了三排长的多日调教之后,反倒是上了瘾,一日不见他来,就要打个传呼过去,好在自已的‘小车间’内巫山**一番。

    ‘我是农村娃出身,我打小懂得什么呀,出了学校的门,就上了大学,大学又念了三年,才来到铁血团咱们认识,我也是最近从我手下的一个兵那里听来的,三营长嫂子家的录像厅,咱们晚上还去不呀?’三排长一把搂过了未婚妻。就是一顿乱亲。

    ‘你手下的兵?比你小还是比你大呀,哪天招呼来看看,我要好好问问这小子,咋好的不教,非得教你们排长个流氓作风呢!’

    三排长见未婚妻现在说这种话也不脸红,忙道,‘营长嫂子录像厅里,新上了几部港产片,女主角个个都是身段极棒,要不咱们晚上就在那边睡了得了。’

    ‘这两天不成。我看你还是回部队上去吧,每个月的例事来了,’

    ‘你想哪里去了,咱们就是看看录像,也不干别的,’三排长口中虽然这么说,可胸中还是滚烫的,非得要去录像厅那去去火不可,原因是那里的气氛更好。

    ‘三排长在不在呀。连长找开会了!’连部通讯员是挨排告诉,自打从野外拉练回来,三排长也就坐在了七班,推得门来。这小子也不打声‘报告’,前几月他还是个‘新兵’,平日里见到郭小松还是一口一个‘班长’的叫着,可现在他调到了连部。也就牛b起来,到哪班都是推门而入了。

    郭小松此时正在桌子上写着总结,没有理连部通讯员。只有和其相熟的一个二年兵,替郭小松回了话。

    ‘我们排长打早就出去了,昨天就跟连里请假了,’

    ‘哦,那既然是这样的话,班长,要不你去一趟好了!’连部通讯员觉得郭小松在三排的三个班长之中,属于是no.1。

    ‘这周是八班长值班,你让他去好了,我这才开了头,思路想好了,走不开!’郭小松今天是一身笔挺‘夏冬服’的打扮,‘a城老乡’前两天刚差人送来了一副‘上士军衔’,到了手,郭小松就戴上了,来回地照了镜子不说,对自已的一身行头,更是相当的满意,只因班长有个二年兵,会洗烫的手艺活,把他原来带有褶子的军装,熨烫的是板板正正。

    ‘那班长你叫他去一下呗!’连部通讯员觉得到了三排七班,就等于把信传到了位,之后由哪个班长前去开会,可就不归他管了。

    连部通讯员走后,隔了好大一会,不见郭小松叫人给八班长送信,七班副也就提醒了一下他,‘不是一会说开会嘛,你还不和八班长说一声啊?’

    郭小松倒了一杯开水,吹了吹说道,‘我又不是他连部的通讯员,我有跑腿的义务嘛,谁爱去谁去,反正我没拿这岗位津贴,我是不去!’

    班里的战士们是相视看了看,没有一人敢走出去宿舍,直到走廊里的哨音响起,‘各排排长去连部开会了呀,去连长那屋。’

    八班长,九班长,也是知道三排长早上就走了的,两人听到哨音之后,也就来到了七班,八班长是个急性子,上前说道,‘你咋不去开会呀,刚才一排长不吹哨开会了嘛!’

    郭小松停住了手中的钢笔说道,‘人家是喊排长开会,又不是叫你班长,你着什么急呀,难不成班长要顶替排长不可!’

    九班长认为郭小松说的不对,也就言道,‘老排平日里不说了嘛,他不在位时,你就是代理排长,如今排长去连部开会,你不去,难不成叫我们二人去了?’

    ‘这一天天的,难有啥子事啊,马上就要临近元旦了,一定是连里想让各排准备节目罢了,还兴许是集些钱来,摊摊派,你们谁爱去谁去,反正我是不会去的,刚才你说老排平日里说叫我代理排长,我咋就没有听到这事呢,他又没有嘱咐过我,条令条例上还规定了呢,平日里排值班员要大于班长,这周是八班长值班,你去好拉!’郭小松说完又拿起了钢笔,继续写着,这支钢笔正是营部文书帮他修好的那支,原先笔杆折断,修笔的师付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也就利用久已失传的手艺,用纤细的钢丝,给钢笔‘焗’了一下,捆绑得是相当的结实,犹如在笔杆之上,盘着一条金龙,离远望去是栩栩如生,霎时好看。

    ‘我又不是七班长,我去做甚,不行咱们三人就在这里靠着吧,看谁能坐得住!’八班长之前不和郭小松在一个排,他第二年是副班长,好不容易到了第三年的老兵复员,终于当上班长了,可他还是觉得郭小松是高他一等。事事都让他抢先不说,料事也相当的精准,就连一开始对郭小松有看法的三排排长,也不知喝了他的什么**汤,任其摆布了。

    随着又一声哨响,一排长在走廊里又大叫了几声道,‘三排长开会了呀,你咋还不下来呢,连长指导员都生气了!’

    九班长见八班长待在七班不走,郭小松又毫不在意的连口水都不给他们喝。也就着急的说道,‘你们俩是不是都不去啊?’

    ‘不去!’八班长说了句。

    郭小松只是淡淡地一声道,‘又没叫我,谁爱去谁去好了!’

    ‘你们都不去,我去,你们两位都是爷爷,我算是服了你们了!’说罢,九班长冲出屋去,只听到通通跑步的声音。他下楼了。

    又隔了一会,九班长低头耷拉脑的回到了七班,走到了郭小松的桌前说道,‘连长叫你下去一下!’

    郭小松把钢笔放下。转头看着九班长,‘找我何事啊,难不成你把我给告了?’

    ‘我哪能啊,连长说了。排长不在,七班长去开会,七班长不在。八班长去开会,如今我一个小小的九班长去开会,那还不乱了章程,我算是里外不是人了!’九班长原来是碰了一鼻子灰,回到七班这里,给郭小松传话来了。

    郭小松起身把东西收拾好,放归了床头柜里,又从柜里取出了一包‘虾条’,递给了九班长,‘这是前日我对象给我带来的,我嫌它太腥了,你吃好了!’说完拿起了棉帽子,来到八班长近前,向坐着的八班长头上狠狠打了一下,没等对方反应过来,他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报告!’连长办公室门口,郭小松敲打了两下子门,大声地喊道,这声音是相当之大,犹如晴空霹雳一般,阵得墙皮都纷纷往下掉。

    ‘进来!’连长一声号令,郭小松也就走了进来,只见得小小的屋子之内,坐得人满满登登,全连的干部都来了。

    ‘行啊郭小松,让通讯兵叫你,你都不来,还打发个九班长过来,我看你比我这个连长还要牛b拉撒啊!’七连长肖辉一向治兵很严,这郭小松才是个三年老兵,要是不治理他一下,所有的老兵班长们都跟他学,那还了得。

    屋中所有的座位,都已有人,郭小松昂首说道,‘不是排长开会嘛,我哪知道叫我,起先通讯员来找我,也只是说让三排班长中去个人,这周是八班长值班,按理来说,应该他去,关我何干!’

    ‘你小子还挺能曰曰,你也不是第一年当班长了吧,一四七班长为各排独首,你们排长不在,你不前来,还说通讯员的不是,通讯兵!’副连长说了几句。

    ‘到!’

    ‘你进来一下!’

    ‘是!’

    ‘早前让你传达通知时,你是跟七班长怎么说的呀,你再给大家伙重复一遍!’

    连部通讯员此时早已吓怕了胆,屋中的几个人,他谁都不敢得罪,只得轻声细语地说道,‘我去了七班,告诉了七班长,说是排长开会,他说他们排长不在,八班长值班,要去让他去,就是这些了!’

    郭小松见这家伙说的还是实话,也就抢先说道,‘没错吧,这里里外外根本就没有我什么事,按理来说,应该八班长前来!’

    七连指导员是个‘本本先生’,从几人的对话之中,分析出郭小松并没有不对,也就冲着连部通讯兵说道,‘你去把八班长叫来,说我找他!’

    没过多时,八班长也打了声‘报告’,走进了连长办公室。

    ‘才当了两天班长,就和人攀比,我看你这个班长也快当到头了,本想过几天给你提前转正党员,我看你呀,还是算了吧!’七连指导员上来就是几句。

    八班长以为是郭小松在首长面前告了自已,赶忙进行辩解道,‘指导员,你们不要听郭小松胡说,他压根开会就不想来,他还恶人先告状。’

    “嘟!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人家郭小松根本没说你什么,你才是恶人先告状厘,你跟大家伙说说,前阵子野外拉练时,你明明看到郭小松领着人往一边上跑了,你为何不追上他们!”七连长肖辉现在是越看八班长越不顺眼,自打上次郭小松带人“走丢’,他也就找人进行了调查,原因就是象他所说的那样,八班长就是想看郭小松的笑话。

    郭小松今天之所以这样,为的也是这个,自打老兵复员之后,老兵排进行了重组,郭小松自认自已对得起八班长,可他拿人家当兄弟,人家不这么认为,总是在战友们背地里说他坏话不说,还发生了前阵子的事情,害得自已在野地帐篷里待了一宿,害人之心不可有,可别人都欺负到自已头上来了,自已也不是好欺负的,这一系列举动,也是在郭小松计划之内的事情,就算是九班长不去开会,隔一会,他也会去,只是九班长太过于老实罢了。

    八班长不再敢发言了,只得低着头看着脚面子不语。(未完待续。。)

第95回 A城轶事(七十四)休闲时光

    七连八班长城府不深,光会说说讲讲,平时爱耍些小聪明,可经过郭小松这慢不丝理的教育一番,他也就老实多了,被连长训斥了几句后,罚他领着人去‘掏大厕所’,答应把活干好之后,给他提前转正党员也就是了。

    连部开会,没有自已的座位,待八班长走出门后,郭小松也就打开了本子,蹲在了墙角处,显得很是可怜。

    本来还想教育郭小松几句,可一见他这姿势,七连长肖辉也就笑着说道,‘你小子属猴的吧,难不成你要蹲着开会了?’

    蹲在角落里,郭小松嬉皮笑脸地说道,‘连长,我哪是属猴的呀,我属马,这屋里都是干部,哪有我这兵的座位呀,我看我还是蹲着算了,算是个‘卧槽之马’。’

    连长把自已的椅子送到了郭小松的面前,转身坐到了自已的床上说道,‘你小子,说你大吧,你岁数还这么小,说你岁数小吧,你心眼还不少,没座早说呀,坐下吧!’

    郭小松把椅子拉了拉,向一旁的司务长说道,‘要不咱俩换个座?’

    ‘凭啥呀?’司务长不解郭小松之意。

    ‘这是连长的椅子,我哪能坐得,我想跟你换换,你坐这带有靠背的,我坐你的就行了!’

    司务长认为郭小松很懂礼貌,也就不客气的坐上了大椅,把那个圆凳子和郭小松换了。

    一旁的一排长,二排长相互看了看,心中自然有所想,但两人没有说话,新调来的副指导员说道,‘既然七班长都来了,那么连长你就和他好好说说,也给全连制定个章程。省得以后狗咬狗了!’

    ‘也好,今天趁着众位都在,我重新强调一下,各排排长不到位的,一四七班长顶上,一四七班长要是没有到位的,二五八班顶上,最后是三六九班长,连里干部也是一样,要是这周一排长值班有事离开。二排长代理值班员的工作,二排长值班有事离开,三排长代理值班员工作,周而复始,省得以后靠来靠去,指导员,你看我说的对不!’七连长肖辉也是被逼无奈,其实他所说的这些,都是平日里顺理成章的事情。大家都是按照这种形势办的。

    ‘对,现在咱们连副指导员也有了,我那老婆也天天打电报逼着我回去,我看阳历年也没啥子大事。我要先请假回家了,过年前我回来换连长就是了!’七连指导员打算要休‘探亲假’了。

    ‘不是说下周要搞法制教育嘛,这时间也太短了吧,我还没有所准备呢!’副指导员以为指导员要把重活给他。连忙说道。

    ‘教案大纲我都整理好了,你上课时照着念就是了,这政工工作千篇一律。没有我,你还上不了课了?’七连指导员认为好不容易到了年底,回老家过个阳历年,是一点也不过份。

    接下来的工作部署,正是之前郭小松所说的那样,‘第一是给第三年兵休‘探亲假’,每个连必须得保证有百分之八十五的在岗人员,这是铁定的规矩,原因是‘铁血团’为‘京城卫戍区’的战备值班团,一批人先探家,等他们回来,再放第二批,第三批,直至到最后一批,好在三年兵的人数不是很多,一般到了三月份‘开训’之前,就能全都归队训练了。’

    第二是做好年度总结工作,第三是各排组织排练节目,好在阳历年的晚会上进行表演,七连长肖辉一一布置完任务后,方才叫大家伙散会。

    ‘七班长留一下!’见郭小松也要离开,七连长肖辉也就叫住了他。

    待见众人都已走后,肖辉狠狠地在戴着棉帽子郭小松的头上,猛锤了一下,‘你小子不想回家过年了呀!是不是好日子不过,想找事啊!’

    郭小松也是见到屋中无人,他笑了笑道,‘我就是气不过嘛,连长,您不知道,我们前阵子差点让狼给叼了去,你不知道,这晚上老冷了。’郭小松所指的,当然也是那天走丢之事。

    ‘本来是你有理,现在搞得是一比一了,我原本还想把年底的三等功给以你,你现在这样,我真的还得考虑考虑才好!’七连长肖辉也是在郭小松得了‘微机第一’后,才转变了对他的看法的,之前肖辉一直以为,‘小白脸铁定没有好心眼儿,小伙长得太帅,也不是个好事。’

    一听连长这么一说,郭小松赶忙推脱道,‘之前我已把三等功的事,许给了四班长,他才乐意去训新兵的,如今要是连长把三等功给了我,那我就太不是人了!’

    ‘啥?你许了四班长,我说郭小松,在七连,你是连长,我是连长啊,你算老几呀!’平日里,七连长肖辉也是从战士们之间的话语里,听到过这种话的,可他并不认为是郭小松所讲的,谁会把到嘴的肥肉往外丢,这‘个人三等功’的军功章,也许在一个战士的参军生涯中,只能有一回,错过了,就失去了。

    ‘当然您是老大,您是连长了,我今年已经是挺满足的了,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就象刚才我跟八班长斗气,这也就说明我的思想觉悟太差了,连长您说的对,这个人三等功真的不能给我,我看还是给四班长好了,人家是四年老兵了,多当一年兵,多不容易的事啊!’

    ‘你真不想要了?’七连长肖辉又问了一句。

    ‘连长,我郭小松就是个泥球,你给我,我又不能应得你好,这四班长前阵子才从老家汇得了款,文书跟我说,有一千块钱呢,我看你是不是~~,’郭小松话说到了一半,不再继续说下去了。

    七连长肖辉笑道,‘我看你小子真不能让你复员,你比我还能捉摸呢,这个人三等功的事,可是你不要的啊,到时候可别怪我不给你,行了,滚吧!’

    就在当晚。在新兵营训练新兵的四班长,被七连长肖辉打电话叫了回来,两人在办公室里说了好久,之后四班长也就又回去了。

    又隔了几天,四班长找到了正在周末看录像的郭小松,给他拿得两瓶‘二锅头’来,说是谢谢他不和他争抢三等功,郭小松也不客气,收了酒了事,事后得知。为了一枚不起眼的物件,四班长花了近八百块银子,五百给了七连长肖辉,三百给了要探家的指导员,这是后话。

    云里雾里,三排长和未婚妻是如胶似漆,每每到了好事之时,三排长都会说郭小松如何如何,这令了这女人。更有了想见郭小松的意思,就在小工厂来张的当天,三排长把郭小松也领了去,郭小松咬牙买得了两个花篮。一共花了他一百六十块钱,这相当于郭小松三个月的津贴了。

    ‘嫂子好!恭喜发财呀!’进得厂子,郭小松是左右观看,虽然这院子不小。可车间厂房,也就是三四间,里头用的机器。还是老旧的二手机子。

    ‘哟,果然是个帅小伙,平日里没少听你们排长说你,今日一见呀,真的象是个大明星,宛如四大天王中的‘黎明’呀!’帅气小伙人人爱,这未来女嫂也只是个二十刚出头的年纪,她哪能不想多看郭小松几眼呢。

    眼前的三排长嫂子,长得可是中等身材,体态丰腴,但是肚子不大,只缘她胸前之物,太过于肥大,脸庞虽然很是普通,可此女很会化妆,淡浓相间之时是恰到好处,但郭小松从她的眼神当中,看到的是楚楚可怜之态,对于郭小松这个‘老人’来说,只有女人看上了你,才会显示出这种温温柔情。

    ‘嫂子,你看这花篮放在哪啊!’

    ‘哦,来就来呗,还花什么钱呀,我也知道,你们当兵的平时挣得也不多,就放这吧,放门口!’十几岁出来打工,一晃也是六七年了,三排长未婚妻是个女中魁首,开起几十人的厂子,里里外外,还真够他操持的。

    郭小松的两个花篮,算是今天厂门口唯一的一对了,来道贺的人,大多也都是未来军嫂的娘家人,他们来的大多是来送钱,没有人送物的。

    坐在了一张大饭桌前,三排长握住郭小松的手,很有股说不出来的感觉,从他的眼神中看,带有丝许的感激之情。

    ‘我说不让你买吧,花了这么多的钱,你不想回家了呀!’三排长还在为郭小松花的一百六十块钱而心疼。

    ‘当然得回家了,不过我钱都已经准备好了,在我对象家里,只要你在连长指导员那边说好,过年放我回家,我就相当感谢你了!’

    ‘这个没说的,来,吃肉,我敬你一杯!’今天是未婚妻厂子开张的大喜之日,但三排长认为两人并没有实际结婚,也不方便招待客人,也就和郭小松一样,一起自斟自饮了起来。

    早已在外头打拼了数年的未来军嫂,认识人还挺多,流水度一直摆到了大门口外,好在郭小松的这桌离厕所很远,当他看到有人桌子背后就是‘旱厕’之时,他差点把刚吃的肉菜吐了出来。

    ‘咋的了,是不是噎着恶心了呀!’三排长还很是关心郭小松,帮他敲打着后背。

    郭小松也只是点了点头,表示对的。

    三排长未婚妻的小工厂,离‘铁血团’不是太远,也就是七八公里的路程,路途之上还有‘公交’,这是私家线路,票价处在‘公交车’和大客车之间,也不是太贵,工厂开业,当然难免要找些人来干活,郭小松也就主动承担了这一任务,好在平日里都处在‘猫冬’阶段,每每出来,连长指导员还是给批假的。

    自打上回‘被纠’,就象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郭小松也就是跟在干部身后从团里出来,他才敢穿军装,平日里出来穿的,也都是三排长淘汰下来的地方装,人家不要,他倒当了宝,每每从团大门口出来,他的心情都很好,他是白天去未来军嫂的小工厂里帮忙,晚上去营长嫂子开的录象厅里看录像,看门的大多也都是‘营部文书’,二人看录象的同时,还不忘喝点小酒,显得很是惬意无比。

    平日里少见七班长郭小松,八班长,九班长也乐于自由,他们也没有了心思和郭小松内斗,利于业余的时间,排练起了节目。

    ‘三句半’,一直是军队当中的保留节目,头三人一人一句,最后一人说完半句后,敲打一下手中的破锣,很是新奇。

    ‘我去年入伍来当兵!’

    ‘好不容易混到老兵!’

    ‘到了新兵连,我瞅一瞅哇!’

    ‘新兵!’(未完待续。。)

第96回 A城轶事(七十五)休假条

    做为老兵班的‘七班长’,郭小松自然也要在‘阳历年晚会’上,演出一个节目,抛弃了自已善长的唱歌不说,还玩起了‘无声表演’,演绎的是一个老兵即将复员前的情景,战友们大多都说看不懂,叫声失败的同时,郭小松的节目也就表演完了。

    ‘连长,该回来的都回来了,是不是该轮到我探家了呀!’今天在连部门口站哨的人,是七连长肖辉,这是老七连的习惯,每逢节假日,连部干部都要站上一班哨,好让战士们看到他们‘官兵一致’的一面。

    ‘你回家,谁答应你了,不行不行!’七连长肖辉的爱人,此时就在他的宿舍里看‘vcd’,他站完了自已这班哨后,就可以上床休息了。

    ‘你不是之前答应我过年回家嘛,咋说话不算数呀!’

    ‘是啊,我是答应你过年回家来着,可这离过年还远了去了,你是不是想大年初四初五回来呀!’条令条例对战士休假有着规定,除去往返路程,也就是二十天左右,肖辉没加合计也就说了话。

    ‘我和七号说好了,让他多给我批两天!’在连长面前,不能让人猜来猜去,必须得跟人家说实话,郭小松也看见连长家属来队了,大过阳历年的,再给连长整个心情不好,那可完了。

    ‘和他说好了?那还用不用我去团里批假呀?’

    ‘那就不用了呗,嫂子这不都来了嘛,只要您这里首肯就行了,营里团里我自已能跑!’郭小松做了个鬼脸说道。

    ‘我都怀疑了,你回家这么长时间有意思呀,我保你回去几天,就想着回来!’肖辉知道郭小松完全有这个能力,把假条批好。也就同意了。

    通过连长同意,之后再到营里找营长签名,最后郭小松买了条‘红塔山’,走进了‘七号’办公室。

    ‘首长您好,我是来找您批假的!’郭小松向‘七号’打了个军礼说道。

    早在一个月前,这位‘七号’还是和郭小松以‘王哥’自居,可今天一见郭小松来找自已,脸色变成了毫无表情,‘来了呀,你们连里营里都同意了吗?’

    拿出了自已的材料。放在了‘七号’的办公桌上,‘都同意了,我们连已经保证了百分之八十五的人员到位!’

    看了看材料,又看了看郭小松拿过来的香烟,‘七号’把香烟往旁一推说道,‘这个你拿回去,我不抽烟!’

    “啊,您不抽烟,可以给别人呀!”郭小松心中是咚咚乱跳。他料想一定是‘七号’知道他并没有和刘敏处对象,对自已产生了看法。

    ‘叫你拿回去,就拿回去,和我废什么话呀。你们连长怎么不亲自来,叫你自已来了,这不合规矩呀!’‘七号’还是一直在看着郭小松报上来的材料。

    ‘我们连长嫂子来了,我不是认识您嘛。也就自已来了!’说完这话,郭小松的脸色通红,这主动拉关系。还真不是他的强项。

    ‘哦,原来是这会事呀,那就不用他来了,你打算批多少天吧!’‘七号’随手从办公桌的一边,拿起了一摞‘便笺’,上头用印着‘某某部队司令部’的字样。

    ‘七号,我想回家过年就回来!’

    ‘十五天?二十天?还是三十天啊?’‘七号’拿着手中的元珠笔在说着,他的眼睛一直留在‘便笺’之上,看也没看郭小松。

    ‘那就二十天吧,我就想回家待两天,’郭小松也不是个趋炎附势的人,眼见人家不待见自已,自已也没有必要再阐言显媚人家,要是真的批二十天假的话,兴许连过年也过不上了。

    ‘七号’又想了想说道,‘那就二十五天吧,要是家里有事,你再往团里打电话,让军务给你续好了,我知道你家是a城的,路也不远,当天就能到,你把握好归队时间呀,别超假了!’

    接过了‘便笺’,郭小松向‘七号’行了个九十度的鞠躬礼,‘谢谢首长了,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超假的!’

    一个简简单单的‘便笺’,并不代表是正规的‘休假条’,郭小松还得去军务股,找军务股长进行批假,手拿着被退回来的‘红塔山’,郭小松走进了‘军务股长’的办公室。

    ‘报告!’

    ‘进来!’

    ‘报告首长,我是来批假的!’郭小松今天戴的是‘下士’军衔,来之前的那副‘上士’,早晨就让他卸了下来,只因这军务股不比别的地方,这里是专门管‘兵’的,全团每个义务兵的‘档案’都在这里头,授衔也是各连各营逐级上报到‘军务股’,加以严格审核之后,方才给你‘授衔’,所以说‘军务股’的权力非常之大,就连传说中的‘吃空饷’,又缘自这里。

    ‘你们连长怎么不来,咋让你来了呢?’‘军务股长’接过了郭小松拿来的‘七号便笺’也是看了又看。

    ‘我们连长家属来队了,我还想着急走,就自已来了!’

    ‘你跟七号认识?’‘军务股长’好象在‘便笺’中看到了什么似的。

    ‘不认识啊!’有了刚才在‘七号’办公室的一游,郭小松想说认识,也变成不认识了。

    ‘不认识,给你批二十五天的假,得了吧你,’‘军务股长’又拿起了桌上的那条‘红塔山’看了看,之后拿出了一张正规的‘休假条’给郭小松写了来,最后盖上了‘铁血团’的大印。

    ‘谢谢首长!’接过了‘休假条’,郭小松是看也没看,接着也象刚才七号办公室一样,临走时,向‘军务股长’鞠了一个九十度角的躬。

    比起七号的拒烟,郭小松从‘军务股’的办公室里走出来时,是空空如也,那条‘红塔山’,也就留到了他的桌上,当他走出团机关楼时。迎面走看到七号走上吉普车打算出去,本想进行躲避不碰面的他,反倒是躲蔽不了,七号正在车里向他招手呢。

    首长叫你,第一反应当然是跑步前进了,郭小松来到吉普车旁说道,‘首长,您叫我呀!’

    ‘批完假了吗?’

    ‘刚完事。’

    ‘批了几天呢,拿来我看!’

    郭小松把‘休假条’交到了七号的手中。

    ‘还行,没少批呀。我可告诉你郭小松,别在家里给我待野了,及时归队懂不懂,要是回来晚了,看我不收拾你,走吧!’七号说完,又把‘休假条’给了郭小松,坐着车子扬长而去。

    郭小松本想说道,‘你才给我批二十五天。还想说啥呀,害得我还搭了条好烟,真是太不合算了!’

    正在此时,营部文书骑车想从大门口通过。见郭小松站在这里,也就骑车冲了过来,‘看啥呢,瞅你这傻样。是不是也外出呀,我驮你一段?’

    ‘才批了假,我正好也想出去转转。去艾小萌家,你顺不顺道呀?’

    ‘还真不顺道,不过我可以把你拉到地铁口,上车吧!’

    ‘够意思,也省了我两块钱,你又去给录像厅生炉子呀!’

    ‘嗯哪,没办法,我看我都成了全职的司炉工了,’营部文书看样子很不乐意。

    ‘我倒想整天看录像烧炉子呢,你小子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郭小松坐在车后座,不停地和营部文书对话。

    ‘你先别说我,你不是批假了嘛,军务给你批了多少天呀?’

    ‘二十五天。’

    ‘才二十五天呀,这也太少了吧,’营部文书之前也听郭小松对自已说过,他在团里‘有人’。

    ‘那能咋整,反正回家过年也就可以了,去了往返我看看啊,’郭小松这时才把‘休假条’看了看,只见上面整齐的书写着,‘铁血团战士郭小松,按规条令规定,进行休假,时间为元月3日至三月二日,望此战士能够~~~,’

    ‘今天咱们营的老乡中也有批假的,人家都是批了三十天,我看你呀,一定是没有给人送烟啥的,是不是啊!’营部文书自以为是的说道。

    郭小松还是没有说话。

    路过了一个信号灯,营部文书转头看了看郭小松,见他呆呆发愣,也就夺过了‘休假条’看了看,‘啊,两个月,有没有搞错呀,你不说只有二十五天嘛,看来你小子也会骗人了呀,下去,你快给我下去,该你带我了!’

    再一次把‘休假条’放回到了兜里,此时郭小松已进入到了兴奋状态,骑着自行车,带着足有一百二十多斤的营部文书,冲刺在大路之上,他骑车的速度很快,颠得营部文书直喊屁股疼。

    由于来之前打过电话,当郭小松来到艾小萌住的地方时,艾小萌正在洗内衣。

    ‘这地方也太小了呀,也就是十来平米吧!’艾小萌搬的新家,郭小松还是头一回来。

    ‘离单位近能多睡一会,你说你批了探家假,给你批了多少天哪!’飘逸的长发,挽成了脑后一团,还用大发卡卡住,要不是看艾小萌的小脸是粉嫩非常,一定会把她和家庭主妇放到一块。

    ‘原来你找的那房子不挺大嘛,咋说换就换呢!’郭小松对之前的那个房子,是去过一次的,那个是两室一厅,大约有五十多平米。

    艾小萌看了看郭小松,之后苦笑道,‘要是晚上有人敲你屋门,你害不害怕呢?’

    ‘谁呀,他敢,’郭小松刚说完这几个字,立马联想到了什么,但他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只是走到‘气窗’的近前,看了看这屋里的光线如何。

    ‘你还没告诉我呢,你初几回来呀?’

    ‘不用说初几了,小学开学回来,我就不错了,’郭小松的言语很是平缓,原本的激动之情,早已飞得是九霄云外了,他在联想着那个夜里敲艾小萌房门的人,到底是谁。(未完待续。。)

第97回 A城轶事(七十六)我们都有一个家

    本来出来心情是高兴的,多日不见艾小萌,郭小松就想来个温存,但听得艾小萌说出了搬家的原因后,他的心情立马就掉到了冰点,心中所想的就是想教训一下子曾经‘敲门的那个人。’

    ‘你傻了呀你,外头全是垃圾堆,有啥子好看的,走,出去吃饭去,’清理了屋中的积水,艾小萌换了一件衣服,这是一件纯呢子大衣,穿在她的身上,显得很是冷艳。

    ‘你平时不开火呀,咋这屋里啥也没有呀!’郭小松这才环视了这个十来平米的小房间,除了摆放一张双人床外,其它啥都没有。

    ‘我早上在门口吃套‘煎饼果子’,中午单位食堂里有饭,我就多打上一点,放在保温瓶里,晚上接着吃,我看这样挺好,你看这保温瓶没有,日货,老保温了,’艾小萌对于眼下的生-活,还觉得很满足。

    ‘日货?这玩意都卖到中-国来了?’郭小松拿起了保温瓶看了看,的确这东西的做工很是考究,国内的无法与之相比。

    ‘朋友送的,’艾小萌从郭小松手中夺过了保温瓶,之后就推他出屋了。

    ‘不会又是那个大壮吧?’

    ‘是又怎么了,难道不可以嘛,我可告诉你呀,我现在还没嫁给你呢,我有我的自由选择朋友的权力!’艾小萌就知道郭小松在吃醋。

    ‘我不是这个意思,当然你有选择的权力了,不光你有,我也有,’郭小松今天依旧是一身军装的打扮,好象已经消失了之前‘被纠察’的阴影。

    一听郭小松说了这话,艾小萌停住了脚步,直到郭小松走了很远。这才发现她没有跟上来,也就又返了回来。

    ‘走吧,你不饿了嘛,我逗你玩的,你是谁呀,堂堂的未来**官,我就是个狗屁,你放了,也就完了!’

    ‘你才是狗臭屁呢,还我放了就完了。你拿我当狗啊!’艾小萌狠狠地用手锤了郭小松的肩膀一下。

    ‘呵呵,你追我呀,你是条母狗,一条吃了醋的母狗。’

    ‘你看我这鞋能追你咋的!’

    郭小松这才发现,今天艾小萌穿了一双高跟鞋,这还是他头一回见到艾小萌穿,之前见到她总是穿平跟,或者是坡跟的,‘你穿那玩意干啥。这大冬天的,不怕你崴了脚呀!’

    艾小萌来到郭小松的面前,用手比划了一下两人身高,之后说道。‘我这鞋平时是不穿的,怪也不怪你了,谁让你长得比我高那么多呢!’

    做了个下蹲的姿势,郭小松说道。‘上来,上来呀!’

    ‘干什么?’

    ‘小猫背小狗呗,’

    ‘这是大白天。道上还这么多的人!’

    ‘你上不上来,不上来,你别后悔呀!’

    郭小松的话音未落,艾小萌就冲了上去,于是郭小松就背着艾小萌,一步一个脚印地前行着,透过自已的棉袄,郭小松感觉到了艾小萌身体的呼吸声,也感受到了她那丰满的海绵体在存在。

    一顿‘自助盒饭’,每人五元钱,加上一人一瓶啤酒,每瓶一块五毛钱,一共花了郭小松十三块钱,一边数着自已兜里的钱,一边念叨着,‘这钱咋就不够花呢,才破了一百块钱,就没了!’

    ‘啪!’艾小萌突然出现到了柜台前,摆上了一张‘四个老人头’,‘老板,结账!’

    ‘他不是有零钱嘛,给我一百,我找不开,’不是小老板找不开,原因是新版的rmb假钱很多,有零的,不收整的,是做小本生意的必要法则。

    郭小松递上了自已的零钱后,见艾小萌已经走出了小饭店,他也就把桌上的一百块钱收了起来,还不忘向小老板贫嘴道,‘看着没有,这就是力度,她养我!’

    走出了小饭店,郭小松就把钱交到了艾小萌的手中,但是艾小萌没要。

    ‘给我做甚,’

    ‘你的钱,你不要啊!’

    ‘我交的是饭钱,你付的,就给你了!’

    ‘好家伙,这把我可挣了呀,一下子挣了八十多,哎对了,你是不是发工资了呀?’郭小松知道,大学生实习期间会有‘实习工资’,艾小萌工作的是区法院,当然也不会太少了。

    ‘一个月二百,这是我刚发的!’

    ‘那房租多钱?’

    ‘一百,三个月一打租。’

    ‘那你还是拿回去吧,你要是给了我,你还不得喝西北风啊,’郭小松又把钱塞进了艾小萌的衣兜里。

    ‘这是你还是拿着吧,你不是要回家了嘛,况且我还有钱,不缺这点。’

    ‘有钱?你爸你妈又给你寄钱了?’

    ‘我炒股票挣的,你烦不烦呀,咋老问我呢!’

    一听是‘炒股票’所得,郭小松也就心安理得的收下了,回到艾小萌的小屋内,早已上了劲的郭小松,一下子就把艾小萌扑倒,学起了营长嫂子家那录像厅的片段,和艾小萌进行了缠绵。

    之前艾小萌和郭小松亲嘴,也是时长有过的,可是今天郭小松明显技术上升了不少,弄得艾小萌是混身酥软,就当就要打破最后一道‘封锁线’时,已经丧失了理智的艾小萌,还是在最后一刻,把郭小松推开了。

    ‘你怎么了!’呼呼喘着粗气,郭小松的下体充满了力量,眼瞅着天花板,他恨不得再一下把艾小萌扑倒,把她扒个精光。

    ‘我想把最宝贵的东西,留在我们结婚洞房的时候,你不是说你不想考军校了嘛,你再等一年,只要你一复了员,我就和我爸妈说,让他们同意我们结婚!’艾小萌躺在床上,也是心胸起伏,她很不想说这些话,但她还是说了。

    ‘那好,你说了算,我也就是冲动,我能等起,对了。你们这楼里一共住几家呀?’为了转移话题,郭小松很不情愿的说道。

    ‘这是房东家自已盖的,大体有多少家,我也不知道,好象也有四五十户吧!’

    ‘好家伙,四五十户,一家每个月一百块钱,那一个月不得四五千哪,乖乖,一年五六万。这京城人的钱,还是真好挣啊,’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中叶的京城,到处都是‘简易房’,‘违建房’,艾小萌工作的又是郊区,这样的房子并不奇怪,在当时一个京城工人的收入,也就只有五六百元。这收租的收入,就已经相当于别人十倍的收入了,郭小松当然觉得很多。

    ‘一个月四五千还算多呀,我上个月炒股票。还挣了一两千呢!’艾小萌不屑地说道,可她的内衣,还是在半敞着的状态,圆润的酥胸。更是一览无余。

    ‘你还挣了一两千,炒股这么好赚钱呀,你哪来的本钱?’郭小松听了这话。立马转身过来,但他是一见到艾小萌的身体,就直勾勾不能动弹了。

    为了防止郭小松再次袭击,艾小萌把内衣扣好,接着说道,‘本钱五千多吧,这全是我上大学时,亲戚给的,再加上我这几年的奖学金,这是我一口一口省下来的钱,你可别打我这钱的主意呀!’

    ‘我是想说改天你教教我,我也想学这个,我听说这炒股很好赚钱,我一有钱,指定就买这个!’

    ‘那到时候再说吧,我也是新学,我就知道,炒股不专靠要手法,还得听消息,现在大壮跟他妈一起炒股,他们炒什么,告诉我就是了,这钱还是很好赚的!’

    一听又是大壮,郭小松把嘴一撇道,‘就那胖子,他炒股也能赚钱,看来这股市里就缺我这样的‘刽子手’了,看我进来,不好好宰他那样的不!’

    艾小萌上前狠狠地抓了一把郭小松那光着的上身胸部,之后说道,‘大壮目前为止,还从来没赔过呢,炒十把,是挣十把!你能赢他,得了吧你!’

    对于‘大壮’的底细,郭小松哪里不知,也就又扑到了艾小萌的身上,把她一骑说道,‘他不就仗着有个司长的老爸嘛,我算是知道了,这就等于是他在这股市里取钱,把股市当他家开的了’,说完又把艾小萌是一顿蹂躏,可也只是表面现象的,关键的球门所在,两人还是一直没有突破。

    经过了兽欲的发泄后,郭小松也见到时间不早了,也就穿好了衣服说道,‘我得走了,你晚上吃什么呀?’

    ‘方便面呗,我这只有“热得快”了,用开水一泡了事,我真不想让你走!’就在前不久,和同学一起租房的时候,每到晚上,女同学和她的男朋友都要酣战半宿,艾小萌又是个女神级的人物,她岂能受得了,但郭小松只能两三个月,才见得一面,好不容易见了面,她还真舍不得让他走。

    ‘你不说了嘛,咱们的好日子在后头呢,最多一年,不,用不了一年了,最多十个月,咱们就可以在一起了,我回去找我妈再要点钱,放你这,趁着你现在炒股厉害,给咱们赚点小钱,咱们以后过日子用,’郭小松见时间真的不允许他不回去了,要是回去晚了,一定会挨连长排长他们骂的。

    ‘那你是不是明天就要回a城了?’

    ‘对了,这还真忘了和你说了,我一会去火车站先买票,你还用我帮你带回家点什么不呀?’

    ‘不用了,过年我这也有假期,我也可以回家。’

    ‘那咱们就过年见呗,宝贝儿,再亲我一下!’郭小松猛然间记起了港产片里的情节。

    带有盒饭味道的口腔接触之后,郭小松恋恋不舍地离开了艾小萌的‘窝儿’。

    在京城的小商品一条街,郭小松买了些京城特产,之后去了火车站,买了次日下午的火车票,当他回到连里时,已经是‘新闻’时间了。

    看着郭小松提了不少东西回来,连长肖辉就知道,郭小松已经批了假,‘多少天哪?’

    郭小松很神秘的掏出了‘休假条’让肖辉看了看。

    ‘好家伙,你咋不批一年的假呀,要是那样,直接复员好了,你就不用回来了!’连长肖辉的身边,就是他的妻子,在妻子面前,他要行使一下自已的权力,训斥训斥手下的士兵。

    郭小松从兜子里掏出了一盒‘鸟粪咖啡’送到了连长肖辉的手中,‘一般一般了,我这还叫多呀,人家还有批三个月的呢。’

    肖辉把咖啡递给了妻子,这女人看后大叫道,‘好家伙,这东西挺贵的吧,花了你不少的钱吧!’

    ‘没多钱,我怕买便宜的,没法喝,连长,我明天的车票,是不是早上就不能出操了呀!’

    肖辉点了点头道,‘一路上注意安全,钱放好了,回家问你妈好哇!’对于郭小松的家庭情况,连长肖辉还是十分了解的,在此之前,老营长狄雷还去过郭小松的家里,回来之后,就曾经跟七连的老连长,时任排长的肖辉说过,肖辉也就记住了。

    ‘谢谢连长!’郭小松不仅给连长临走时买了东西,给班里的战士,也买了些吃食,‘驴打滚’,‘大白兔奶糖’,让这些人吃个够,直到熄灯之后,他才很不自觉的睡去,没办法,明天就要回家见到母亲了,郭小松还真的睡不着。(未完待续。。)

第98回 A城轶事(七十七)孤苦无依

    一年之前,郭小松回过a城一回探家,一年之后,这回可是正了巴经的按照条令条例的规定探家了,出了兴奋,郭小松的眼睛一直盯在列车车窗之外,直到凌晨三四点钟,方才走出‘a城北站’的出站口。

    ‘兄弟坐车不呀?’出站口外等待拉活的出租车司机是上前搭话起来。

    ‘到胜利街南八马路多钱?’

    ‘二十!’

    ‘不坐,’郭小松是经历过出租车宰客的。

    ‘二十还贵呀,我给你打表,到那头都这个价!’

    ‘那我也不坐,反正都到家了,我还是进候车室待会吧,等六点钟的公交车!’前几天的花销,令郭小松是捉襟见肘,这二十块钱,他都不省得花。

    ‘那你就在这等吧!’二十元一位,也只是‘并座’的价格,郭小松庆幸没有上这‘黑车’,拎着自已的行李,向候车室走去,好在‘军人候车室’还没有关闭,直接走了进去,找了个靠石英钟的座椅坐下,昏昏睡去。

    当‘新闻和报纸摘要’的电台声音传来时,郭小松摇晃了几下脑袋,走出了候车室,上得了公交车,经过了半个小时的路程,终于到家了。

    ‘大娘您好啊!’天已大亮,继父家同一楼口的大妈,买得早餐刚回来,正巧被郭小松碰上了。

    大妈上下打量了郭小松一番,最后说道,‘你是小松吧?’

    ‘对,是我,我刚下火车,大妈,这么早就出来买早餐哪!’眼见看着自已长大的邻居,郭小松显得很是亲切。

    ‘我苦命的孩子,你咋才回来哟。你妈死了,你不知道吧?’

    ‘我妈死了?别逗了大妈,你这大清早咋说胡话呀!’邻里间开玩笑,还真没有这么开的,郭小松听完之后,很是生气,脸色也变得不好起来。

    ‘那是你干佬没给你打电话吧,你妈都没了两三个月了,你快回家看看去吧!’

    郭小松看邻居大妈说的不是假话,快步跑上了楼。用昔日的钥匙打开房门时,继父已经上班,家里只有还没有上班的两个继父家姐姐正在洗濑。

    ‘我妈呢?’郭小松瞪大了眼睛,看着两位姐姐。

    两个姐姐也被这突发意外给怔住了,隔了好一会,二姐才说道,‘你妈没了,早就没了!’

    继父的家里,已经没有了母亲的东西。所有的遗物,是烧的烧,送人的送人,最后郭小松只找到了一本影集。那是母亲给他留下最后的东西了。

    ‘妈!’哇的一声,郭小松开始了长达两个小时的大哭。这哭声令听得人很是心烦,在继父家姐姐的打电话下,继父也回到了家里。

    ‘小松啊。你已经当了快三年兵了,也应该是成年人了,我也不能把你当小孩子看了。你妈的去世原因很多,我只想告诉你一点,脚上泡自已走的,回悔是来不及的了,你妈临终前有封信是留给你的,后来你大舅来家里,把它取走了,现在你回来了,去看看你大舅去吧,看他跟你说什么吧!’继父脸上已经失去了往日的亲切,因为他知道,眼前的这个‘儿子’,就在他妈死之后,就已经不是自已的了。

    郭家二嫂的哥哥,依旧当着他的农村小学校长,此时他也正在农村学校当中,郭小松赶到大舅家时,表哥和舅妈都在家,一见到郭小松,一家人也就陪他掉了许多眼泪,诉说着郭家二嫂曾经的不幸。

    ‘舅妈,我听说我妈给我留了一封信,在你家吗?’

    ‘在,你等会,我给你取去!’

    ‘亲爱的松儿,我最爱的儿子,我的离去,不代表妈妈不关心你,不爱你,以后的道路,没有妈妈的陪伴,我希望你能坚强的走下去,因为妈妈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丝许话语,代表着郭家二嫂对儿子的留恋,上边没有写她是因为什么走的,最后郭家二嫂信中有这么一些话语,令郭小松多少年来,都在思索研究着这话中的含义。

    ‘做个善良的人,不能说不好,不过要做个保握住自已命运的人,要远比做个善良的人要强,记住儿子,不要相信你身边的任何人,更不要对别人产生幻想,只有自已走自已的路,出人投地,这才是你自已要走的路,前阵子你给妈来信说,你不想考军校了,傻孩子,你还太年轻了,你才多大呀,我走后希望你,最后还留在部队上,必竟部队上要比社会上的压力小一些,等你的翅膀再长硬一些,你也就会明白了妈的道理了,最后妈要劝你一句,不要为了我的死,怨恨任何人,特别是你的继父,他是个好人,多少年来照顾我们娘俩,他付出了很多,也不要怨恨你的大舅,三姨,他们帮妈的初衷也是为了妈好,我喜欢我儿子是个品格高尚的人,是一个有担当对社会有贡献的人,你爸的墓地,你几个叔叔大爷已经买好了,何时下葬,是你自已的事情了,妈的骨灰,如何处理,也是由你,你是想留下就留下,不想的话,就把它撒在大江大河里,人已逝去,非弄个形式,又因为什么呢!’

    之后还有很多母亲对儿子想说的话,郭小松是边读边哭,歇斯底里地流干了自已的泪水。

    六叔郭开迎,是接到郭小松继父的电话,找到郭小松继父家的,一直等到了夜里十点多钟,他才等到了郭小松回来,一见郭小松满脸的污浊,颓废不堪的样子,郭开迎并没有骂他,只是说了句,‘你奶奶身体也不太好,你妈死的事,我们都没敢告诉她,你今后是在这住呢,还是去我那啊?’

    郭小松苦笑着说道,‘住哪都一样,这里没有我妈了,我还有什么可留恋的呢!’

    ‘小松,你也太没良心了吧,咱们家咋的你们了,你这么说话。我爸不拿你当亲生儿子咋的!’继父家的大姐,从婆婆家过来,也是想来开导郭小松的。

    郭小松没有还口,看着堆在墙角的自已旧时物品,之后说道,‘大姐,我错了,是我心情不好,我想去我老叔家待两天,明天去积骨室。看看我妈,我老叔有车!’

    离开了继父的家里,郭小松看了看楼上的窗户,最后自言自语的说道,‘郭小松,你再也没有家了!’

    郭家二嫂年轻时就是个‘美人坯子’,所以说才生得郭小松一脸好的相貌,为了照顾侄儿,郭开迎特地向单位请了几天的假。专门看着他,去过了积骨室后,郭开迎向郭小松说道,‘你妈曾经跟我说过。她的钱大多都放在你大舅和你三姨家里,你三姨家那头,上回出殡时,她也跟我说过。有一万块钱国库券在她那边,就等你回来给你呢,咱们还是先去那吧!’

    ‘你妈之前是在我这放了挺多钱。可是她说她要做生意,都给要回去了,我平时就对她说过,多留点,多留点,给小松留点,等他长大了娶个媳妇啥的,可她非不听啊,你看着没有,就这一万块钱国库券,还是我劝她给你留下来的呢,你看看日子,还有一年就要到期了,五年期的,到期利息就七千多呢!’三姨在郭小松来之后,不停地吐沫湦子乱冒,也不容昨别人说话,当她说完后,郭小松饭也没吃,拿着这一万块钱的国库券就跟着郭开迎走了。

    侄儿成为了孤儿,叔叔大爷们自然要开会研究一下,郭小松以后的事情了,为此三叔郭开山也从部队里赶了回来,就这样,大爷郭开维,三叔郭开山,四叔郭开新,老叔郭开迎,凑到了郭开迎家,开始了只有男子汉的‘家庭会议。’

    ‘小松,我听你妈说,你不想考军校了咋的?’郭开维对侄儿的关心,在于郭小松日后的工作方面,到了第三年兵,还有十个月,郭小松就要复员回家了。

    郭小松并没有急着回话,只是在摆弄着四叔郭开新给他的‘墓地证书’,这是由老郭家集体出钱,为二哥郭开明买的一块长久墓地,价格是五千元左右,其中包括二十年的管理费用,大家都没有想让郭小松出钱的意思,因为郭开明活着之时,就对老郭家的贡献最大,郭家老宅是他亲自盖起来的。

    ‘不考军校也挺好,回来帮帮四叔我,我在吉鸿给你找个班上,你不是以前有个对象吗,黄了没有呀?’四叔郭开新不认为考军校,当军官是郭小松最好的出路,在这个一切向钱看的社会里,只有钱才是万能的。

    ‘上吉鸿上班,那可不行,你自已以后还自身难保呢,我看还是考军校好,咱家小松学习成绩这么好,首要目标就是报考军校!’郭开维一向和刘升是势同水火,手中几个大案要案,也都和吉鸿公司有关,只是没有确凿的证据罢了。

    郭开新不想和大哥斗口,也就不再说话了,他把怀中的香烟往桌上一扔,打开了一盒,给郭小松递过来了一支,给他点上了。

    ‘不管咋的,咱们家小松不比别的孩子,打小就要强,他心中当然是有数的,这样吧小松,你心里想什么,就和你叔叔大爷说,只要我们能帮你办到的,尽量帮你办,‘京城军区’那边,我也有些老战友,考学的事情上,我也可以帮你找找人,要是你心里实在没有底的话,那就调到我那边去,我给你安排!’郭开山是‘双鸭子军分区’的司令员,在他的一亩三分地上,个把学员考学,他自认还是能帮上忙的。

    ‘你们也都别逼孩子了,他昨天早上才到的,脑袋乱浆浆的,让他休息几天,’老叔郭开迎,很能体会郭小松此时的心情。

    ‘郭松,你老叔平时有工作要干,要不你跟你四叔回家住两天呀,我那房子是空着的!’郭开新觉得自已和侄儿是同病相怜,自已虽然表面上有个‘家’,但家庭成员全在英国,在a城也就只有他老哥一个了。(未完待续。。)

第99回 A城轶事(七十八)非常见面

    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发展,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中叶的家庭住房,也有了快速的成长,郭开新作为‘吉鸿集团’代理总经理,自然他也要换个房子了,就在离工作单位不远处,他买下了一幢‘名人故居’,对方要价二百万,郭开新喯都没打就买下来了。

    ‘四叔,你不住原来那地方了呀?’坐在郭开新的‘平治轿车’上,郭小松发现开车的方向不对。

    ‘那房子太冷清了,一个月也回不去几回,我现在住这头,这地方离单位近,回家好好睡一觉,醒了我领你洗个澡,吃点东西,男子汉大丈夫,风里出,雨里进的,别再哭了呀,我不想看你那耸样!’郭开新虽然口中这么说,可他心中也在流泪,必竟郭家二嫂在二哥活着之时,也很是照顾他们几个兄弟,如今物是人非,当然也有所怀念了。

    也许是六十多个小时没有深度睡眠,倒在郭开新家的大沙发上后,只看了一会的体育频道,郭小松就已经是鼾声如雷了。

    和郭小松一样不爱回家的郭开新,首度下楼买了些青菜和肉,他打算给侄儿做几样拿手的小菜,可是不知该买些什么好,只得打电话给自已的一个红颜知已,叫她给自已拿个主意。

    ‘你会做饭咋的,买什么都不知道,还是我来吧,你在哪啊?’对方一听是郭开新要请侄儿吃顿好的,也就开车前来,和郭开新汇合了。

    领事馆路上,某西式餐厅的老板娘,看样子也就是三十左右的年纪,此人也是死了丈夫的,领受了死老公的家产,开上了这个餐厅。由于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a城的治安不是特别的好,找个‘大哥’罩着,那是必须的事情,郭开新也是通过朋友介绍,认识她的,她也就算是郭开新平时一个‘炮友’,或者说是‘情人’,在a城,郭开新这样的女人还有很多。这里就不一一列表了。

    开高级餐厅的女人,自然是有一手的好厨艺了,做得了饭,女人推托回去看店,也就在郭小松醒来之前,离开了郭开新的家里。

    ‘谢谢你啊,没有你,我今天还真不知道做些什么,’其实郭开新的手艺也是相当不错的。这源自那两年‘号里的时光’,只是现在做饭少了,没有再细心加以研究。

    ‘你说什么呢,对了老四。你都挺长时间没上我那去了呀!’女人临走时做了个妩媚的表情,甚是让人心动。

    ‘最近公司事太多,前阵子去了趟日本才回来,你们餐厅不有个法国大厨嘛。我看他挺中意你的,实在不行,你们两个一起凑合过得了!’郭开新对女人还不忘进行打趣道。

    ‘啥子法国大厨呀。就是在法国给人家端盘子的,人是不错,可是他家里事太多,要是真跟了他的话,我看我这餐厅也就不用再干了,全搭进去也不够!’女人的表情显得很是惋惜,必须什么事情都没有十全十美的。

    ‘那倒是,行了,有工夫我去看你,你们过年休息不呀?’

    ‘休息几天,三十到初四,我打算和我妹妹去海南玩玩,东北太冷,我这咳嗽又要犯了!’

    ‘那祝你玩的好,行了,我也不送你了,你开车慢点啊!’

    送走了那女人,郭开新回到屋内,正看到郭小松坐了起来,也就言道,‘我给你找了个大厨,饭刚做好,咱们趁热吃!’

    ‘四叔,我不饿。’

    ‘不饿也得吃点呀,陪四叔喝点,人是铁,饭是钢,我这酒,你指定没有喝过!’

    地道的西式风味,对于郭小松这个‘土包子’来说,也就吃点平时很普通的,当郭开新启开一瓶标满洋字码的红酒时,郭小松看出这酒标上印的是‘法文’。

    饭菜可不可口,不在于人的意念,更在于他肚子能否接受于它,郭小松吃得很是开心,不仅一个人喝光了整瓶的红酒,还吃完了满桌子的菜。

    ‘这就对罗,走,四叔带你转悠转悠,你可不知道,就你当兵这两年,a城变化老大,咱们是先跳舞呢,还是先去做脚呀?’郭开新是不可能在家里待得住了,特别是两个成年男人在家里,长夜漫漫,还真的没有什么可干的。

    母亲刚死,郭小松哪有心情跳舞,暂时摘掉了自已胳膊上的‘黑纱’,换了一套郭开新的衣服,两个人的个头身材是十分相近,站在一起,就象个‘哥俩一样’。

    ‘这衣服你穿它,比我穿好看!’郭开新的这件皮夹克,是前阵子去日本,‘神经病女人’送给他的高档货,合人民币要上万,他平时开车,车里空调太热,也就没有时间穿,今天让郭小松这么一穿,他是赞叹不已。

    ‘拿着花!’郭开新把一摞rmb揣进了郭小松的‘里怀’里,事后郭小松数了数,正好是一万元。

    ‘你小子脚还挺大呀,真没有合适的咋的?’郭小松一连换了好多双鞋,都是小,郭开新很是为难的说道。

    ‘这样吧,我找人给你弄一双来,咱们先去,你还穿你原先的那双!’

    接风洗尘中洗尘,在郭开新的眼里,那就是洗澡了,一年当中,a城大大小小的洗浴中心,要开上近百家,为了平日里招待客人,‘吉鸿集团’也开了一家,虽然门脸不是很大,但里面的消费极高,不是一般人能去得了的。

    ‘先生您好!欢迎光临!’虽然门口的门童,都认得郭开新,但也得这么来叫,不可能叫‘郭总好!’

    洗浴完毕之后,走进了休闲大厅,这里正表演着带有东北特色的‘二人转’,郭小松天生嗓音不错,对于这样的曲艺,他也甚是喜爱,听着听着,烦恼也就少了许多,隔了能有半个钟头,待他转过头来。看身边的四叔时,郭开新早已不见了。

    ‘哥,找个小妹不?’一个三十左右的风情女人走了过来,猫下腰去,和郭小松说道,她胸中的‘事业线’是暴露无遗。

    郭小松摇了摇头道,‘我就是来洗澡的,不找。’

    ‘不是我,那边的,我是这里的经理!’风情女人用手向旁边一指。郭小松这才发现,不远处的阴影当中,坐着一排年轻女人,这些女人穿着的是相当的露骨。

    ‘等一会吧,我朋友还没回来呢,我怕走丢!’为了不让那女人再次骚扰自已,郭小松只能应付着一说罢了。

    郭开新之所以走,是遇到了一个朋友,一个和‘吉鸿集团’有着千丝万缕的官场朋友。在包间内,两人谈了许久,由于事情很急,郭开新也就忘了侄儿还在看表演。

    ‘真的不行了。我得走了,’郭开新突然想起了郭小松,也就辞别了朋友,转了回来。当他看到郭小松还在聚精会神地看着‘二人转’时,拿过了两瓶饮料,递给了他一瓶。

    ‘你没去做按摩呀?’

    ‘没去。我怕你找不着我。’

    ‘想去就去呗,这里是我们公司开的,你手牌已经和我的账号绑定完了,’郭开新拍了拍侄儿那健壮的身体,他发现郭小松的健美身体跟他很象,最主要的是和自已年轻时那会很象,由于现在少些时间练功了,皮肤也变得松驰了许多,但郭开新的身材还是很好的,一看就是个‘衣服架子’。

    ‘哥,走,去按按摩呗!’邻近郭小松最近的一个年轻女子,走到了郭小松的身边坐下。

    郭小松刚想说‘不去’,但见其很是眼熟,好象之前认识,一时没有说话。

    ‘去吧去吧,好好按按,我看你呀,就是缺乏锻炼,大小伙子,有啥子害臊的呀!’郭开新推了推侄儿。

    本想和那女子再聊几句,可见四叔推自已走,郭小松认为是‘四叔想找’,嫌他在此碍眼,也就一前一后地跟着那年轻女人,走进了包间。

    一见得包间,那灯光昏暗的迷人视线,就令男人是心驰神往,郭小松初一进来也是一样,但他还是故作镇静地说道,‘我咋看你这么眼熟呢,你是不是认识我呀?’

    ‘认识,我们当然认识了,我和你还是同班同学呢,郭小松,好久不见啊!’那年轻女人通过电话,向前台报了个‘钟’之后说道。

    ‘同班同学?小学的,初中的,还是高中的呀?’郭小松自认自已记忆力很好,但还是记不清此人叫什么。

    ‘记不清就算了,我问你,刚才你旁边那男的,是你什么人哪?’

    ‘哦,那是我四叔。’

    ‘好家伙,叔叔带侄儿来这种地方,我还是头一回见过,行了,既然是大老板带你来的,钱当然不用你花了,咱们是先办事呀,还是先按摩呀?’年轻女人显得很是熟络,很麻利地脱掉了自已的毛衣,只露出了内衣和短裤。

    ‘还是先按按摩吧,我一直在京城当兵,还是头一回来这洗澡,有些紧张!’虽然记不起是哪位同学,可郭小松还是想先‘了解了解’,再谈别的事情。

    ‘那好吧,你先躺下,咱们聊聊天!’说实话,年轻女人按摩的手法,真的不敢恭维,纯是在胡弄,郭小松边看着电视,边跟她聊天。

    ‘我想起你了,你是那谁谁吧?’郭小松终于想起了初中的一个同班女生,在当时她还是那样的清纯,所以说一时也没有把她联想到这里来。

    年轻女人笑了笑,‘你说谁,就是谁了,咱俩是同学,你不笑话我就好了,现在你都知道我是谁了,那以后的事,还用我说不?’

    郭小松哪能不知她的意思,也就说道,‘你就看着办吧,就是那事就免了吧,都是同学,聊聊天还可以,你怎么算都可以,我四叔他有钱!’

    年轻女人也乐于自由,那就陪着郭小松聊聊多年前的往事,历数着每一个同班同学,此时还在做些什么,当问及到师姐‘铁英’时,年轻女人叹了一口气说道,她家搬走了,没有人知道她在哪里。(未完待续。。)

第100回 A城轶事(七十九)谦虚谨慎之人

    没有做的‘活’,年轻女人并没有给郭小松‘下单’,就当郭小松走出包间时,正看到四叔郭开新在大堂上的沙发上等着他呢。

    ‘我一会出去有点事,这是家里的钥匙,你能找着不呀?’

    ‘能,那一会我自已打车回去好了!’不麻烦人,打小就是郭小松的长处,他不象别的孩子那样,总是粘人,望着郭开新开车离去,他自已也离开了。

    a城的‘夜风景’多种多样,就在刚才和年轻女人谈论之间,郭小松也知道了好几个好玩的所在,很快他就来到了‘酒吧一条街’,路过一个‘夜场’门口,连名字都没看,就走了进去。

    ‘先生几位呀?’昏暗的灯光下,一个侍应走了过来。

    ‘一位,找个清静的地方!’这间场子不是特别之大,上下两层,郭小松跟着侍应来到了二楼,靠进栏杆的地方住下。

    ‘您喝点什么?’

    ‘啤酒!’

    ‘先生,我们这的最低消费是98元,啤酒一瓶二十,都要啤酒吗?’侍应从郭小松的穿戴上看出,郭小松一定是个有钱人,身上高档的皮衣,在市面上是没有见过的。

    ‘啤酒一瓶就够了,其它的你帮我上点别的吧,’郭小松望了望不远处的邻桌,那边也有几个年轻人,桌上都是些干果坚果之类的东西。

    “没有情人的情人节,多少会有落寞的感觉,为那爱过的人不了解~,”就在郭小松坐定不久,一个头发蓬松的女歌手,开始了她的演绎。

    在部队当中,大多都是战友们唱的歌曲,阳刚之美。体现得是淋漓尽致,偶而‘京城军区’,或者是‘京城卫戍区’的文工团,也到‘铁血团’进行表演过,可都也是唱些励志类极高的歌曲,打开始学‘微机打字’之后,郭小松连收音机都很少听了,更何谈听这些上进的流行歌曲了,当他一听到这女歌手唱的是当兵之前,自已很喜欢的一首歌时。心情格外的舒畅,本来满腹的愁事,此时也都驱散开来,随着音乐的节奏,轻声哼唱了起来。

    ‘情人节快乐,快乐情人节,我只听见悲伤的音乐,’

    之后连续几场的舞蹈歌曲,也都是快节奏的。郭小松的一瓶啤酒,也很快的喝干了。

    ‘哎兄弟,要货吗?’一个臂带纹身的‘背心小伙’,走到了郭小松的身边坐下。他的这身衣着,跟这‘三九天’,还真是不太和谐。

    郭小松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了,‘不要。我不好这个。’

    ‘这年头有几个不好这口的,我这可都是好货,有上好的麻古。还有~,’一边说着,‘背心小伙’一边从兜中掏出了自已的东西,在郭小松的面前晃了晃。

    ‘我来只是喝酒的,我真不好这个,谢谢了!’不想和来人纠缠,郭小松转身就走。

    ‘背心小伙’见郭小松被他‘吓’走了,也就笑了笑,走向了下一个桌子。

    走出了‘夜场’的门口,郭小松狠狠地抽了自已一个嘴巴,暗自骂道,‘郭小松,你tmd的也太没良心了吧,你妈刚死,你就出来玩,你对得起谁呀!’连番的自责,令郭小松原本放松的心情,又被整个大山给压住了,今年冬天a城的天气很冷,走在凛冽的寒风当中,郭小松在漫无边际走着。

    忽然一阵,急促的警笛之声传来,回头望去,几辆警用面包车,都整齐地停在了刚才那间‘夜场’的门前,车上下来几十个民警,他们有的是便装,但大多的还都是‘全副武装’,郭小松仿佛听到了老叔郭开迎说话的声音,‘你们几个堵住后门,你们几个守住门口,其他的人跟我进去,记住,不要放走一个人!’

    庆幸,简直是太庆幸了,郭小松刚才还在自责心态,此时变成了侥幸心理,也难怪,要是带头抓捕人的真是老叔郭开迎的话,他不在里头就对了,要是继续在里头喝酒的话,就算他没‘沾那东西’,那些全副武装的‘雷子’,也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过他,除非郭开新认出他来,会放他走。

    叫得一辆出租车,郭小松按照四叔郭开新大致居住的地方,兜了好一阵子,这才来到了这里,出租车司机摇开车窗一看道,‘小伙,你家住这边呀?’

    ‘不是我家,是我四叔家。’

    ‘哦,这地方我知道,是伪满之前的老房子了,二十五块钱!’

    郭小松掏出了一百块钱,递给了出租车司机,那司机很是狡猾,只找了七十四块钱,然后说道,‘不巧,零钱不够了。’

    ‘没事,大冬天的,谁拉活都不容易!’接过了钱,郭小松的面目表情还是很和蔼的,来到了郭开新的家中,他是倒头就睡。

    四叔郭开新是什么时候回家的,郭小松是没有察觉的,当他早晨醒来时,只看到了郭开新给他留下的纸条,上头写着,由于京城那边有公事要办,他要离开几天,相约郭小松在‘过小年’那天,在郭家老宅进行汇合,别的也就没有了。

    之后的几天,郭小松按照头一年回家记好的‘通讯录’,找到了昔日的小学,中学同学一同聚会,自然花钱的那方面,都是由郭小松买单了,待到‘腊月二十三’,郭小松在‘中兴大厦’买了许多的上好吃食,之后打着车子,回到了郭家老宅,去见祖母了。

    郭母的身体,如今已经是朝不保惜,一年不如一年了,眼睛最近还得了白内障,一只眼睛是几乎看不见什么东西了,当她见到‘三孙子’郭小松回来时,高兴地从炕上下来是忙前忙后,给孙子找些吃食。

    ‘这是咱家前院子枣树上结的大枣,你好多年都没吃了吧,我特意让你姑爷给你留着的,’

    一边吃着那干瘪的大枣,郭小松一边和祖母聊天,当问及到今天会有谁回来时,郭母言道,‘都回来,只要在a城的人都回来,有你大姑一家,你大爷一家,你三叔,四叔,还有你老叔。’

    为了不让祖母怀疑,郭小松谈话之余,从不提及母亲去世的事情,但郭母先提起来了,‘你妈知道你回家过年,老高兴了吧,她最近都忙什么呢,我咋一直也没她的信呢!’

    ‘还忙老一套呗,她的事,我从来不问,’郭小松的心中在流血,但脸上表露得还是喜悦之情。

    待到中午时分,老郭家的各路人马都相继到来,郭开新和郭开山,是风尘仆仆地从远方而来,郭开山特地带到了‘双鸭子’的特产‘猴头菇’,在晚上给全家人做了这道拿手的好菜。

    ‘妈,你这眼睛不看不行了啊,’郭开山的医务工作没有白学,早就在全家当中派上了用场,看着母亲的‘白内障’日进严重,他不得不在全家人面前,催促母亲及早治疗了。

    ‘我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能活几年,不看了,不看了!’郭母知道自已身体不好,要是再在眼睛上来一刀的话,她还真怕走不下手术台。

    ‘妈,还是看看好啊,现在眼科手术都是微创,根本用不了多长时间,不疼!’郭家大嫂如今成为了‘西郊火葬场’的党委书记了,话语反而不向以前那么多了,没有那么盛气凌人了。

    ‘就是嘛,让三哥给你找个好的医生给你做手术,你看咱们村里,都有多少家老人做了手术了,也没有见哪家的老人手术不成功的吧,是不三哥!’郭开迎现在是老郭家的‘话事人’,他平时也劝母亲多时了,想让母亲做这个手术。

    ‘妈,这个您放心,我给您找陆军总院最好的眼科医生,是从国外深造回来的,也就是半个小时,不,最多二十分钟,准保把手术做好!’郭开新很肯定地说道。

    ‘那好,那我就做,这下你们乐意了吧!’眼见儿女都如今孝顺,郭母也一反常态,打算做这个‘白内障’手术了。

    长辈两桌,小子辈人一桌,和郭小松同席的有‘长房大哥’郭小春,二哥郭小二,老叔郭开迎家的小弟郭小迎,再加上大姑家二个女婿,郭开维的女婿,正好凑够一桌人。

    郭小松今天穿的是‘上士’肩章的冬常服,先从部队里复员的郭小二,也就打趣道,‘你这是不是军衔混戴呀?’

    郭小松扑哧脸一红,之后说道,‘我们团里的人,到了第三年都是这么戴的,这么戴不是好看嘛!’

    ‘那你临复员,也给我整一套来,能整来不?’郭小二又说道。

    ‘我老乡就在团后勤处军需股,从列后到上士,我给你整一套也就是了!’

    ‘那我可就等着你了呀?’

    之后席间几个哥哥姐夫们,又和郭小松谈了许多部队的当前形势,今天有三叔郭开山在屋,郭小松也不敢乱言,只说自已知道的事情,这令几个平辈人都感郭小松是个谦虚谨慎之人。

    ‘郭松,你想好没有呀,你还考不考军校了呀?’可能是一直在为侄儿担心,郭开维隔着桌子,大声地问郭小松话。

    ‘我想好了,我打算考考试试,我就怕我考不上!’郭小松经过几天的思索,他觉得这地上真的不适合自已,自已的未来,应该还在部队当中。(未完待续。。)

第101回 A城轶事(八十)斩不断理还乱

    作为‘双鸭子军分区’的一号首长,郭开山日常工作很是繁忙,回家‘过小年’后,他的‘大年三十’晚上,可就得在部队当中度过了,年少之时,对家乡亲人还不是特别关心,年岁一大,也就关心起了老郭家的晚辈成长上了,特别是眼前的这个‘三侄儿’郭小松,已经孤儿的他,此时正需要有象他这样的长辈帮忙,晚饭后,叔侄俩也就来到了‘当院’的石桌前,叙谈了起来。

    ‘你们京城卫戍区的刘副司令,现在经常去你们团吗?’郭开山所指的当然就是刘雪华的大哥了,这位‘**少将’,已经早就把他当成了敌人,两人是水火不同炉。

    ‘不经常来,来了我也不知道呀,大首长视察部队都来机关楼,我哪了解这么多,’郭小松就在不久之前,也从‘a城老乡’的口中打听了许多有关‘京城卫戍区’和‘r军’的故事,所以他也料定,三叔郭开山是‘r军出去的’,一定和‘刘副司令’的关系不好。

    ‘考学你有把握没有呀?’

    ‘本科考不上的话,我想考个大专应该没有问题,只要让我考,我有这点准备,我这两天从高中同学那里,要了些之前的复习题,我想回去背背,应该管用,’郭小松这几天还真没有白和老同学们喝酒,特别是那个母亲在高中任教的那位,他把母亲给学生的‘复习题纲’都给郭小松搞到手了,为此郭小松一连请他喝了三天的酒。

    ‘我和你大爷,你老叔他们商量过了,要是不行的话,你可以调到我这边来,就算是不想来我们‘双鸭子’,我也可以安排你进我的老部队r军,你小弟小山不见了。按照军内的规定,每名师团级干部,都可以在子女考学方面,给子女高考加分,按照我现在的级别,可以给你加到一百分,要是这样的话,你能考大专的学分,也就可以上本科了,此事在你。你自已好好考虑一下吧,我后天就走,我临走之前,你给我个信,要是等开训,再往外调兵的话,可能就晚了!’郭开山说的是坦诚相见,意思是说,他儿子郭小山离家出走了。你郭小松就可以顶他儿子的‘窝’参加来年高考,如果说是‘一分可以落下一堆人的话,那一百分,就等于让傻子变成了‘神童’。甚至是高考状元’,这个我军的有关规定当中,也是确实存在的现象,不属于是‘走后门’。或者是‘违反规定’,这是总部下发有明文规定的‘红头文件’。

    ‘三叔,我想继续留在‘铁血团’。我现在还是个班长,身边的战友,领导都对我很好,我就不去你们那了吧!’郭小松是个不靠天,不靠地的人,自打幼年之时,和母亲去过大爷郭开维的家时,连个元宵都没有吃上那天起,他就不准备依靠老郭家的任何一个人,活在天地之间,要有骨气,这也就是郭小松的傲骨所致。

    郭开山见侄儿执意不去,也就又言道,‘不去也好,你先考考试试,要是实在不行的话,你要不想复员留部队,明年也可以调我那边嘛,我可以安排你再考!’郭开山自已也是第五年才上得军校了,他认为郭小松还有大把的时间加以选择,好饭不怕晚,不等于就输在起跑线上,曾几何时,有许多第三年,第四年提干的人,到了不也都离开部队了嘛,他关建国就是其中之一。

    和三叔郭开山又谈了许多有关参加演习和参加‘微机打字比武’的事,当郭小松从身上掏出自已那两枚军功章时,郭开山是相当高兴。

    ‘我就知道你不是个平凡的人,刚才在酒桌上,你咋没拿出来呢,这两格军功章,在这和平年代,得来是相当不易了,行,行,这回你三叔我,放心了!’

    自打听说郭小松回来,关悦就一直想找他说说话,只因郭开山住在郭开新的家里,郭开新新搬的家,她又找不到,今天正逢‘腊月二十三’,她也来家和父母过年,也就来老郭家找郭小松来了。

    ‘三婶,您找我呀?’虽然三叔郭开山和关悦已经离婚,可郭小松还得这么叫,必竟他是‘四弟郭小山’的亲妈。

    ‘我来就是问问你,你在京城见没见到小山哪?’关悦如今是衰老了许多,生意场上受到了挫折,后来又失去了爱子,她岂能活得好。

    ‘没有呀?小山说他来京城了?’郭小松和郭小山之前的关系一直很好,特别是郭小山还帮郭小松烧了‘大壮’他爸的‘公车’,这更让郭小松感到对郭小山有些子亏欠。

    ‘他说他要出去闯闯,我也不知道他能去哪呀,前阵子给我来了封信,说他一切都挺好,回是信皮的落款处是某个厂子的,我后来一打听,根本找不到这个厂子,一定是他怕我找他,’关悦说着说着流下了眼泪。

    ‘三婶您别哭呀,我要是见到我小弟,一定劝他回来,他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呀,他年纪还小,我想他一定会回来的!’自已失去了双亲,可郭小山的双亲仍在,他却跑了,郭小松还真想好好教育这个小弟一番。

    ‘我听说你妈也没了?’

    郭小松点了点头,小声地说道,‘我奶还不知道呢,三婶,你可不要说出去呀!’

    ‘放心,我不会说的,这事我是听你老叔说的,我连我爸我妈都没告诉!’对于老郭家的每一个人,关悦都和他们之间有着亲情关系,就算是自已离开了老郭家,可她还是从骨子根里,把自已当成了老郭家的人。

    就在郭小松和关悦交谈过后,关悦又和郭开山走到了村边的小河口。

    ‘你不是说过年不回家嘛,咋又回来了呢!’关悦和前夫郭开山是一直保持着联系,两人都在为失去儿子而感到痛苦,郭开山之所以没有奋力地去追刘雪华,也有这个原因,他怕儿子会不认他,必竟儿子的思想工作没做好,他是不可能再往前走一步的。

    ‘轮休。我是过年值班,我听老六跟我说,你的公司出现了问题?’郭开山对于关悦的关心仍在,他发现自打离婚之后,他对关悦的关心,已经超过了之前的刘雪华,必竟刘雪华不会为事业发愁,在京城,刘父和‘刘副司令’也都是她的后盾,她就是个‘公主’或者是‘格格’。

    ‘问题是不少。国有企业改制影响到了我们,现在a城市政府,也已经把啤酒厂卖给别人了,我的业务一半都在这上头,先期投入还都没挣回来呢,以后优惠也就取消了!’关悦如今也又重新叼起来了烟,她是每天两盒,说着说着,又抽起来了。

    ‘实在不行。就歇歇吧,把生意交给别人来做,再不然,把企业卖掉。就凭你这多年来积累下来的资本,后半辈子天天大鱼大肉,都可以了吧!’劝解前妻,郭开山有着自已的方法。越到这时候,就越不能给关悦泼冷水,让她退下来。看看眼下的形势,也不为不是一个好事。

    ‘你说的容易,要是让你马上从司令员的岗位上退下来,你乐意不呀?’关悦给郭开山抽出了一支烟,但没有马上交给他,自已叼着点燃后,递给了他,在烟屁股上,还嵌有着关悦的口气,还那淡淡的唇膏印。

    郭开山接过香烟抽了一口道,‘的确放下很难,你知道我,我一向不爱听别人指挥我的,要是真不让我干了,也许我会申请提前退休!’正师职干部,不存在‘转业问题’,最低也能干到五十周岁,往往一些因故离开工作岗位的师职首长,都会以种种理由提前退休,这样对外也很有面子,可郭开山如今才四十刚过,他是整个省军区,乃至整个‘北疆军区’排名前几的年轻师职军官,迎接他的只有是‘将军’那一步之遥了,郭开山又岂能在这最重要的时间能,提前退休呢,当初因为前妻关悦经商的事情,两人商讨过,最后达成的协议就是,二人离婚,为的也是忙于各自的事业,郭开山虽然现在是劝关悦放手自已的生意,可他也依然是放不下。

    ‘咱们不聊这个了,你现在和刘雪华发展到什么地步了呀?’关悦这辈子唯一的心中所爱就是郭开山,许久不见,自然不能这么快的离开,夜晚的村头小河边,河水并没有上冻,长长流淌着,流过那一段段浮冰包裹的小石头‘棱子’。

    ‘之前见过几回面,我发现现在她也变了,变得有些不认识她了,我想我们可能是没有机会了!’郭开山的回答很是平淡。

    ‘跟小山离家出走有关系?’关悦紧忙问了一句。

    ‘这也只是一方面吧,主要是两地联络上的关系,她在京城,我在东北,一年也见不了几回面,难道你忘了前几年,你开车往靖北跑的事了呀,那时候,真是可笑哟,’郭开山说着说着,说起了当年的往事。

    ‘是呀,那时候我也不知道混身有那么多使不完的劲,在a城和人谈生意,谈了几个小时,回头把小山往我妈家一扔,我就开车走了,你知道我最多时,开到靖北得多少小时不呀?’关悦也来起了兴奋。

    ‘我哪知道,我就知道你哪天来都是半夜,半夜门卫的哨兵给我打电话,说‘嫂子来了’,我想最起码你也得开**个小时的车吧!’郭开山这时也来了兴致,看着关悦,仿佛又来了当年的感觉,关悦依旧是那么美,那么的风采依旧。

    ‘我说**个小时是怕你担心,有一次我晚上开车困了,前头有辆大货车,它一停车,我点差钻进它车底下去,吓得是满头的大汗,好在没发生事故,最短的时间,也得是十来个小时,最长的赶上下雪天道不好走,我开了是一天一宿,差不多有二十四小时了!’关悦说话之时笑了,可不知咋的,又哭了,虽然在黑夜当中,没有作声,但郭开山能感觉得到,也就不再说了,继续向前走着。

    和关悦又聊了一会,郭开山见时候不早,也就把关悦送回到了她的父母家,高高的院墙大院内,一条大狗是嗷嗷直吠,当关悦母亲看到是郭开山送关悦回来时,立马是笑容满面的说道,‘开山回来了呀!’

    ‘是,妈,你和爹挺好的吧,我也是今天刚回来的,我送关悦回家!’郭开山和关悦离婚之后,每逢回来,都要来关悦父母家里坐坐,称呼是依旧不变,只是现在关悦父母冬天大多都住在城里的新房子里猫冬,他也就只是一过,见到大门用锁头锁住,就转身返回了。

    ‘进屋坐会呗,咱们也老长时间不见面了,和你爹唠会磕,喝点水!’关悦母亲一直不理解女儿女婿是因为什么离婚,好端端的幸福家庭,搞得是四分五裂。

    ‘太晚了,还是明天吧,我后天才走呢!’郭开山觉得有些不太合适,现在他已经不是这家的女婿了。

    ‘我妈叫你进来,就进来呗,少跟我妈废话啊,我妈可有心脏病,你别惹我妈生气啊!’关悦踹了郭开山一脚,宛如两人还都是二十几岁的年轻人。

    无奈之下,郭开山只得进屋‘唠磕’,可这一唠就进行了一个多小时,当郭开山想要起身告辞时,关悦母亲就又说话了,‘这么晚了,你就在这住呗,又不是没地方,你们家那么多人,能住开呀,这都几点了,都睡了吧!’

    郭开山刚想说话,关悦言道,‘你住我们原来那屋,我和我爸我妈睡一屋,炕我妈都给你烧好了,明早再回去呗!’

    郭开山见关悦也在挽留他,也就言道,‘那我给老六打个电话,告诉他我晚上不回去了,让他们锁大门也就是了。’

    关悦父母一见郭开山答应留下,二老是欣喜无比,关悦母亲更是端来洗脚水,让郭开山烫脚,仿佛郭开山还是他们的女婿一般。(未完待续。。)

第102回 A城轶事(八十一)长夜漫漫

    郭开山在关悦家一夜未归,这让老郭家的人,都在为郭开山是否能和关悦复合而操心,特别是郭母,她当初听到三儿子和三媳妇离婚的事,她都深感意外,因为郭开山和关悦,在外人看来,是那么的般配,连吵架的时候都没有,分了也就这么分了。

    ‘我看老三今天晚上做得不对,他以为他还是关悦男的咋的,领出了半宿不说,还睡人家家里了,这要是在以前呀,这就是作风问题!’郭家大嫂看来‘党性’觉悟很高,看待问题上升到了一定的高度,不愧是在火葬场当党委书记的人。

    ‘我看大嫂你是不是想多了,我三哥和我三嫂分开,是不得已的事情,中央三令五申,要领导干部看好自已的家属经商,我三嫂买卖又做得这么大,事必会影响到我三哥在部队上的发展,你没看着吗,我三哥这刚一离婚,就受重用了,你见过那个四十刚出头,就是军分区司令员的!’郭开迎认为三哥三嫂离婚,完全是为了工作,其实两人还是有感情的。

    ‘老六,你这么说话,我可就不爱听了,要是他们打假离婚的话,那为啥小山子还要离家出走呢,你是看着表面风光了,外头传的事,你没听说咋的!’大黑天的,又不打麻将,郭家老宅的这些人,还真睡不着觉。

    ‘啥事?是不是老三跟刘雪华的事啊?’郭家大姐一直也没有插进话来,好不容易让她抓住了重点。

    ‘他跟刘雪华是一方面,主要在于关悦,她关悦搞同-性-恋的事,早就传得是满城风语了,要不是因为那女的,她现在咋能搞成这个样子呀,我以前的一个老同事。他媳妇就在银行工作,是专门去他们公司要账去的,银行都去要钱了,这事能小得了呀!’郭家大嫂对打击郭家的其他成员很是上心,只有别家活得不如他们家,他家才能在老郭家占住脚。

    ‘真的假的呀,我看关悦就不是那样的人,要是象你说的那样,还能生出来个郭小山咋的!’郭家大姐几乎几周都回家一趟,村里人基本上没有人谈论关悦的‘性取向’的。

    ‘不信你们就看着吧。总有真相大白的一天,’郭家大嫂看了看一旁听声的郭小二,也就向他使了个眼色,让他去西屋睡觉去了,长辈们谈话,小字辈的不听声,可是老郭家的传统。

    ‘老四,你说说,你们公司不是和关悦他们公司有合作嘛。关悦是不是象你大嫂所说的那样?’郭开维这么一问也是为了郭开山好,他虽然不赞成郭开山离婚,但离也就离了,因为什么离婚。这还是有讲究的,要是两人复婚,也不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他要从四弟口中了解一下。

    ‘我们公司虽然和三嫂的公司有业务往来。但和他们接触的是我们公司的副总,这个我不太了解,可是三嫂公司。最近还真惹上了麻烦,啤酒厂不是卖老外了嘛,他们公司的业务也就要重新整合了,这是大事!’郭开新现在自已公司的事情都忙不过来,哪有时间想着别人家的事,他这个小叔子可算是做得正了,平时还很少去关悦的公司,最多也就是电话联络一下,连‘丽华大酒店’,都很长时间没去了。

    ‘啤酒厂卖给老外了?不是卖给港地人了吗?’郭家大嫂发现郭开新所说的和报纸上刊登的不符。

    ‘虽然只是港地公司,可后台大股东老板是外国人,我听说还是贱卖的,我们公司的二股东想买,结果被‘小慕先生’给阻止了,理由是港地公司要给a城投资建立交桥和二环桥,这可是上百亿的大工程,啤酒厂卖给他们,也是不得已之事!’

    众人听了郭开新的话后,都很赞同地点着头,也难怪,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的‘招商引资’,还是大项,作为a城市长‘小慕先生’要把控全局,他为老百姓建立的最好扶民政策就是,‘不管你冬天交不交采暖费,锅炉房都得按期供暖,之后你有钱就交,没有钱,这笔钱就由财政支出了,再加上走廊里的‘声控灯’建设,这让“小慕先生”成为了a城市民心目中的‘好市长’,形象之高,可见一般。’

    眼见时间已过了十一点半,郭母早已躺炕睡去,住在东屋的几个人,也就打算洗洗睡了。

    ‘哎呀,这老三看来真是不打算回来了呀!’郭家大嫂真是太爱管嫌事了。

    ‘不回来更好,他那大傻个子,还嫌咱家炕短呢,他不回家,咱们还不能这么挤,我可怕热,我上北炕去睡啦呀!’郭家大姐来到了北炕去睡,女成员们也就随着她过去了,南炕留给了郭氏兄弟,还有后过来的大孙子郭小春,郭母因为睡得早,此时已经打起鼾声了。

    在关悦家洗完了脚,郭开山也就向关悦父母报了晚安,去别屋睡去了,躺在炕上,拿着刘雪华给他从日本带回来的‘索尼手机’,他不停地摆弄着手机里的游戏,长久以来,晚上看书写作,研究课题,已经是这位战地理论学博士不可缺少的事情了,不到凌晨两点不睡觉,更是他的习惯,早上六点钟起床,虽然只睡四个小时,可郭开山中午午休时间,他还得在办公室的里间补上一觉,这一觉有长有短,长的他可以直接睡到下午三点钟,短的也就是个把个小时,因为肯定是下午有事,非他去办不可。

    ‘玩什么呢呀?’外头的天气虽冷,可关悦父母家的屋子是温暖如春,早在前些年,关悦就把这房子加以了改造,用煤烧锅炉,再通过屋中的土暖气烧炕,再加上双层的玻璃窗户密封极严,并不透风,如果说是城里的楼房暖和,还真不如她们的农村房子,不光这样,洗手间,热水器,也都在屋中。不必再去外头解手了,关悦走进屋中时,身上穿着一件真丝的睡裙,前胸处还绣着大朵的牡丹,看样子价格一定不菲,婀娜的体态,丰腴的上身,好象是有点瘦了的脸,显得青春靓丽,加上棚顶大灯的反射。看样子不可能认人相信,她已经到了四十岁的年纪,她还是那样的年轻漂亮。

    郭开山此时正玩的游戏起劲,也就躺着回答说,‘贪吃蛇呗,我就会玩这一款,别的游戏还没研究呢!’

    关悦自觉地爬上了火炕,冲着郭开山说道,‘给我让个地方。我看会!’

    郭开山的这床大被,还是有些年头的,关悦父母不舍得扔,是左弹几年。右弹几年,最终把好几床被子的被套,弹成了一床大被,早在郭开山没和关悦离婚之前。这大被就是郭开山的专有被子,郭开山的身量高,不超过两米多的被子。根本盖不住他,郭开山听关悦这么一说,也就在被窝里窜到了一边,留了百分之七十的被子,让关悦来盖。

    ‘借我玩会!’话刚说完,关悦就伸手去抢郭开山的手机,还没等郭开山反应过来,手机已经到了她的手里。

    ‘你才这点分呀,看我的!’关悦说完来了个‘重新开始’,之后打起了游戏。

    被窝当中的郭开山,是一身毛衣毛裤的装束,靠着墙,他起来坐在了墙角处,离远瞅着关悦打游戏,任凭关悦如何的大嚷大叫,他丝毫没有过去看看,直到关悦把游戏打完。

    ‘你傻坐着干什么呀,你不困哪?’关悦把手机放在了‘炕柜’上,之后从上面又拿了个枕头下来,并排摆在了郭开山枕头的旁边。

    ‘我平时都是二三点钟才睡!’郭开山正在欣赏着关悦那躺着的脸庞,他发现关悦也和他一样,一样的‘少兴’,不显老。

    ‘那是没有人看着你吧,难道你们部队上的熄灯号,对你没用?’关悦还记得,曾经她去靖北‘家属来队’之时,每到熄灯时间,郭开山总会把屋中的大灯关掉,最多只点一盏台灯照亮。

    ‘我住的是机关楼,我自已的办公室,我没要他们给我找房子!’郭开山的‘司令员办公室’很大,外间是他办公的地方,里间也就是他的卧室了。

    ‘好家伙,以前你当房管所所长的时候,为了一个房子,跟人家吵吵扒火的,现在你都当首长了,连房子还不要了!’关悦呼地坐了起来,也和郭开山一样,并排靠在了墙角,只是两人是对面坐着的,离得有两三米之远。

    ‘我就一个人,分个房子,还得找个人帮我收拾,太浪费了,在机关处我看挺好,早上起床能听到号声,我出去公园跑跑步,和一帮老头白话白话,之后到馄饨馆里吃碗馄饨,我还真感觉到挺自由!’郭开山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了衣服里的烟盒,给关悦扔了一支过去。

    ‘自由?真的象书里说的那样自由?’关悦并没有抽烟,她是刷了牙的,之后又把烟给郭开山扔了回来。

    ‘我也不抽了,也可能我对自由的理解,和你想的不一样吧,我现在好象真的明白了,为啥我爹当年,市里给他恢复工作,让他去区里,他不去,非得去学校教书呢,自已民住在学校里,虽然再累,也是他的理想,我等几年,要是提不上去了,我就给军区打个报告,让他调我去‘h军工’,去当个教员也不错嘛!’郭开山把烟又放回到了烟盒里。

    ‘我可不象你,我还得找我儿子呢,你是不是把他给忘了?’关悦用她那犀利地眼神看着郭开山。

    ‘儿子不是你一个人的,他这么一走,也就证明了我这个当父亲的不称职,看来我和他之间真的缺少沟通,前阵子狄雷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他在京城看到过小山,还挺好,他们还喝了一晚上的酒,看来儿子真的长大了,儿大不由爷呀!’郭开山感叹着说道。

    ‘长大了?他才多大呀,十几岁的孩子,在外头不得处处吃亏碰壁呀,你有没有他的地址,我去京城找他,我非把他给拽回来不可!’一听郭开山有了儿子郭小山的消息,关悦的眼前一亮。

    ‘狄雷上回去京城是去军区办事,他说儿子在给人‘送煤气罐’,等他一个月后再去的时候,听说他已经不做了,也许他已经不在京城了吧!’

    ‘那不行,好不容易有了个消息,你回头把那‘送煤气’的地方给我,我就算自已不去,也得找个人问问,我要真口让他说,我什么时候对不起他了,他这么对我!’关悦说着说着生气了起来,郭开山也就不再说话了。(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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