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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四海同家     从战士到将军txt下载     从战士到将军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98回 高人一等(三十五)郭开山头上的天空

    清早,北靖县的‘温泉宾惯’外,上百号的人员,聚集在一起,跳着像广播体操一样的动作,但是这动作并不象广播体操那样的‘制式’,更多的是优美之态。

    郭开山站在原地没有向前,只见宋佳站在事先搭建好的‘领操台’上,她今天早上穿着的是一身‘体操服’,在电视上,郭开山是见过的,当国家队参加‘亚运会’,‘奥运会’时的体操比赛上,才会穿上这个,电视里的大多都是没成年的小姑娘,个个身体瘦弱,可宋佳成熟的曲线,在‘体操服’的包裹之下,显得很是‘优雅’,凹凸有序的身材,虽然没有暴露出什么,但也能给男人们引来无限的遐想。

    音乐响起了,在宋佳的带领之下,宾馆里的工作人员,加上客人们,都手舞足蹈起来,郭开山看了之后,也时不时的比划着什么,可由于大多数动作不是一朝一昔练出来的,他也就站在原地不动,看着别人跳了。

    大约十几分钟后,队伍解散了,当宋佳走到郭开山的身边时,她的额角微微地透出了一点汗,加上香水的香味,它们之间交合在一起,并有一种韵味。

    ‘跑步去了?跑到哪啊?’宋佳看到郭开山的制式衬衣已经让汗水打透,也就猜出了郭开山下山去干什么了。

    ‘是,跑步,跑得不太远,也就是山下停车场附近吧,对了,你们刚才跳的是什么呀,挺好看的,’看着脸色红晕的宋佳的小脸,此时她还在微微的喘着粗气。

    ‘是舞好看哪?还是人好看哪,我就不明白了,你们当兵的咋都这样呢。我哥也是,你也是,我跳的叫作“韵律操”,你们在大学里没看人跳过?’宋佳又开甩起她的长发了,的确是照着镜子练过的,还是同一个方向,并且位置是相当的准确。

    “韵律操?没听过,我们大学里做的都是广播体操,没有人练这个的。”

    ‘也是,你们那都是当兵的。也没有这么高的品味,咋的郭副团长,是不是想跟我学学呀?’宋佳掐着腰,一股想当老师的派头。

    郭开山哪会上赶子给人当徒弟,他也就言道,‘我可学不了那个,我一会还得回靖北去上班哪,咱们回见啊。’

    看着郭开山远去的背影,宋佳的笑脸停止住了。她的心内可说的上是相当复杂,就象歌里头唱的那样,‘女孩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

    走在回靖北市的路上。开着的中年男人不断的称赞郭开山的人脉关系,他还说他此次是‘不失此行’,不仅认识了北靖的县长,还听到了好多不知道的事情。

    郭开山一听中年男人这么说。心中暗然,‘文书说的很对,这种人的嘴是没有把门的了。作为哥哥的文书,不让妹妹宋佳继续讲下去,为的也是这样,她的话传到外边去,经过添油加醋一番,还指不定变成什么呢,’可是中年男人目前还是自已的‘恩人’,郭开山只得接着听下去,一直听到了自已在靖北的‘家里’。

    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郭开山骑着自行车就上班了,先是在‘工兵团’和团政委‘销了假’,之后又转向了小工厂,现在的‘生意’,可说是忙的很,机床少,女工多,现在安排了‘三班倒’,可是就算是如此,女工们都没有任何怨言,原因是,她们虽然熬了夜,但也挣了钱,这个月最高的女工,可以开到六十多块钱,这已经是相当不错了。

    坐在办公室里,听小工厂厂长讲述几天来工作的份额,郭开山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待小工厂厂长把话讲完后,他冒出了一句话,‘你说咱们厂子旁边,有没有卖报纸的报亭啊?’

    ‘有啊,不远就有一家,三号,你想看报纸啊,看报纸咱们团里有的是呀,厂子里也有,我去给您拿。’

    ‘我看的不是这个,和你我也说不清楚,’郭开山向小工厂厂长问清了报亭的所在,自已骑着车子去了。

    报刊亭的报纸,要比团机关里丰富得多,团里也就是‘参考消息’,‘军报’,‘省内日报’一类的,可这报刊亭内,有着好多郭开山想看的东西,他一口气买了十几块钱的报纸和杂志,弄得卖报的老妇人嘴都合不上了,并且还最终和他说,‘你要是想看我这没有的,给我事先报个名字,我好帮你上啊!’

    怀抱着一堆报纸,为了不影响到女工们的生产,郭开山和小工厂厂长打了个招呼后,就回家去了。

    倒在床上,一张接一张的地观看着,郭开山终于看到了和团机关报纸的不同之处,在一本‘小报’上,一个很小的角落里,有着这么一段话,好象是评论员文章,大致意思是,‘某些大公司,利用稀有资源,捞大钱,捞大钱还不打紧,下属各省,以学传学,成立了它所属的子公司,孙公司,还有重孙公司,这是改革开放以来,暴露出来的乱象,希望有关部门,特查严查的字样,’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小报’,有些也带有点‘民意’,郭开山翻来找去,又找到了许许多多,这样的事情出来,面对着不能再破的房梁,郭开山是气愤不已,他原本理想化的社会,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回想起宋佳昨天所说的话,郭开山有些沉沦了。

    就当郭开山半睡半醒之时,小工厂厂长拍响了郭开山家的房门,‘三号,你在家吗?’

    ‘在呀!门没锁,进来吧,’郭开山连忙收起了几张‘小报’的报纸,把它们都塞到了被子里,其它的都是‘大报’,自然可以摆放在表面上了。

    ‘军里来人了,让您回去一趟,’小工厂厂长也是骑着自行车来的,可能是骑得太快,一副气喘吁吁的样子。

    ‘来人了?是后勤下来检查吧?’郭开山想都没想,马上下床穿上了鞋子。

    ‘不是,是组织干事。’

    郭开山一听是‘组织干事’。心中猜想,只能有两个解释,一个是他要调动工作了,二个是也许有人在背后告了他的黑状。

    当郭开山和小工厂厂长返回到办公室时,两位军部的组织干事,很是热情的和郭开山握了握手。

    ‘是郭副团长吧,我们是政治部的,今天来找你,调查点问题。’

    ‘调查问题?是有关我的吗?’郭开山一听是这事,心立刻提了上来。对于上级的审查,他也是见得多了的,先前在‘h军工’,就是因为他大舅的历史问题,他差一点儿犯了事,今天一听,也就更怕了。

    两名组织干事见郭开山脸都吓白了,也就安慰他道,‘不是你的事。是有关r军军械所长的事,我们就是想了解一下,上次你去军械所的情况。’

    原来不是自已的事啊,郭开山放下了心。赶忙取出没抽完的‘京城烟’,分别给两位组织干事上了一颗,接着就把他去军械所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的说了。郭开山对他的话是很负责的,并且是实事求是的,并没有打击报复之意。就当因为什么,军械所长没有把床子给工兵团的事,他也只是说,‘人家有人家的考虑,人家有人家的难处罢了,不给也就算了,他们现在不也没有停止生产嘛,自已的问题,已经解决了。’

    军部的组织干事,在郭开山处做了记录之后,觉得没有什么价值,也就开着车子走了。

    望着吉普车离去的方向,小工厂厂长往地上呸了一口吐沫道,‘该,活该,这就叫报应,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三号,您看着没有啊,一定是这军械所长出事了,才找咱们调查的,您刚才就不应该这么说,抓到这小子的后腿,不给踹折了呀,要是我的话,我保准说得他们张口结舌。’

    ‘屁话,你懂什么,得饶人处且饶人,你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呀,以后这种屁话不要再说了,叫别人听了,还以为是我教你的呢,’郭开山一听小工厂厂长有些‘幸灾乐祸’,回想到‘文书’说宋佳的话来,他也认为,外头一定把小工厂厂长当成他郭开山的人了,这家伙嘴闭不严,迟早得坏了他郭开山的事,于是他也就批评起了他。

    小工厂厂长‘唉’了一声,不再说话了。

    ‘借鸡下蛋’,果真是个好办法,两个月下来,小工厂的产值,番了好几倍,就当郭开山给女工们发‘奖钱’的时候,又有一位地方上的企业采购员,来小工厂联系活了。

    ‘你接着给她们发,我和客人谈谈,’郭开山把接下来分钱的活,交到了小工厂厂长的手中,他把这位采购员,让进了办公室。

    ‘我是靖北变压器厂的,我们现在接了个大订单,由于工人有限,加工活加工不出来,想找你们帮帮忙,解放军同志,你看怎么样啊?’采购员进得门来,亮出了自已的‘工作证’后,直接说出了自已的要求。

    ‘活,我们是需要,可是我们这里都是些普通工人,我就怕耽误了你们的事,怕干不好啊,’郭开山对于自已的小工厂,有几斤几两都是知道的,变压器上的零件,可不是小活,没有经过专门培训的工人,不一定能干好。

    ‘我都走了好几个小厂子了,不是他们的人不行,就是设备不行,你们给其它厂子加工的零件,我都拿到厂里看过了,工程师们说没问题的话,肯定没问题,你们厂子的床子,在靖北算是先进的,对于技术嘛,我们厂里可以派人指导,军地一家亲嘛,部队的厂子,我们放心,’采购员说的话很是中听。

    对于生产产品,都要事先垫付一部分资金,郭开山才给女工们发完了奖钱,很为这事发愁,‘我们账上没有多少钱了,你们要的材料很贵吧?’

    ‘这个你可以放心,材料从我们的厂子里出,我们也有一个车间是干这活的,就是人太少,这活要的紧,这才包出来的。’

    ‘那你们没问题的话,我们也没问题了,’郭开山所有的疑问,都一一解决了。

    军地联合生产的工作,不仅在很短的时间内完成了,小工厂还淘得了‘第一桶金’,这可是些真金白银,足足有十几万元之多,不光如此,军地双拥合作,也让靖北市内的各大报纸,找到了小工厂,一个狭小的办公室内,不断有人进来采访,郭开山作为小工厂里的主要负责人,他也第一次上了靖北电视台的‘电视节目’,露了一脸。

    有了钱,有了生存空间,郭开山在工兵团也就站稳了脚根,打那之后,但凡是开‘团常委会’,也就没有人跟郭开山进行争辨了,就连和自已平起平坐的副团长,也和郭开山套起了近乎,郭开山对他也是以礼相待,还把他的妹妹调进了小工厂,当上了一名会计。

    经过了半年的努力,靖北的天空依旧是那样蔚蓝,小工厂上的天空,也迎来了南去的候鸟,这里的天空,是属于郭开山的,只有这小工厂这一亩三分地,他才能说了算,但他已经很满足了,财务账上的钱,已经首次超过了五十万,可这些钱,郭开山并没有私动一分,他仍然拿着他的基本工资,但是小工厂厂长,在郭开山的提议之下,‘团党委会’决定,给他进行‘岗位津贴补助’,还上报到军里,打算给他提成‘少校’。(未完待续。。)

第99回 高人一等(三十六)军中铁律

    靖北市的‘红军师靶场’,事隔数年,迎来了它的一批‘老伙计’,在团长付伟化的带领下,b团全团人马,在一个秋高气爽的日子里,来到这里打靶了。

    回想起多少年前,付伟化还是这靶场里的志愿兵,现在已经是‘上校团长’了,今天带了二千多人进来,也可说得上是‘衣锦而归’。

    一见到‘老班长’归来,之前和付伟化一起共过事的老志愿兵们,也就主动跑到付伟化的身边问好了。

    ‘喝,我说老哥,你这上校牌子是真的还是假的呀?’在付伟化离开师靶场时,这人还是个新兵,现在已经是老志愿兵了,他负责付伟化之前离开的‘活。’

    ‘那你说说,我这个团长是真的还是假的呀?’付伟化很是随和,并没有因为自已是军官,那人是‘兵’,不看待于他。

    ‘以前不太信,今天见了,我可信了,前两天你们团里来人,报了个时间表,我看着签名的地方,署的是‘付伟化’,起初我还认为是同名同姓呢,现在见到真人了,真没想到啊,早年的老班长,一跃当上了大团长了,’这老兵很会说话。

    ‘我们可都老罗,怎么着,你也快复员了吧?’付伟化还对老兵入伍之时记忆尤深。

    ‘年底,年底就走了,我还真舍不得这衣新军装,特别是看到老战友们来靶场打靶的时候,前阵子郭助理也来过,没打枪,跟我喝两盅就走了,’老兵所说的‘郭助理’,就是郭开山,他之所以叫他‘助理员’,应的也是当年郭开山在靶场中的职务。叫‘郭助理’,要远比叫‘郭三号’或者‘郭副团长’亲切得多。

    “接班人想好了?”对于靶场当中的运作,付伟化是门清儿,他提干之前,就是这里的‘兵头儿’。

    ‘想好了,年底我走人,他转志愿兵第一年。’老兵回应着付伟化的问题。

    “叫过来看看,看看似不象咱们靶场的战士头啊!”付伟化今天很是高兴,他边说着,边和身边的b团首长们聊天。向大家讲解他早年在红军师靶场工作时候的事情,他还谈成了郭开山,没有郭开山,也就没有他付伟化的今天,对于曾经作为自已兵的郭开山,他还是感激不尽的。

    没过一会,一名身材不高的战士跑了过来,他的肩头上,扛的是‘四道杠’。一粗三细,算是‘上士’军衔。

    ‘过来过来,见过老前辈,’老兵把这战士带到付伟化的身旁。做了引见,他之所以没有称呼付伟化为‘团长’,让战士叫他‘老前辈’也是有他的心思的。

    ‘一号好!’这战士并没有按照老兵的介绍,而是叫起了‘一号’。并且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这小子,还挺会来事,你多大了。我怎么瞅你不大呀?’b团政委见这战士面容很小,虽说肩头盖的是‘上士’的牌子,可还是想问问他,年龄多少。

    战士并没有回答,而是一直在看着付伟化身边的关建国和刘镖,加上‘八号’。

    关建国早已看出此人是谁了,他心情相当复杂,但并没有表现出来,他看着身边的刘镖言道,‘老熟人啊!’

    刘镖也看出此人是谁了,他把脸转向了‘八号’,‘你认识他不?’

    八号表情很是严肃,并没有回答他的问话。

    靶场老兵不知此时为何,众人都不说话了,于是他就言道,‘对了,我忘了,你们也许之前就认识啊,他本来就是你们团调过来的嘛。’

    付伟化一听是b团出去的,他马上说了句,‘我们团出去的?老兵大多我都认识呀,你原来是哪个连的呀?’

    战士回答道,‘我是三连的,在营部也待过几天。’

    自从十来年前,靶场枪毙了个犯人,b团每次来红军师靶场,总要去那犯人‘卧倒’之处看看,付伟化也是一样,他带着团首长们,来到了这片长满荒草之地道,‘是这里了,我说兄弟呀,我知道你挺神的,今天我带着咱们团又来打靶了,我给你点上三颗烟,希望你保佑咱们团成绩优秀啊!’

    说着付伟化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了香烟,很虔诚的点燃之后,竖立在一个没有长草的小土堆上,由于多年以来,来此‘进烟’的人员很多,这里早就是烟头满满为患了。

    上完烟后,众人都离开了这个杀人之地,但刘镖并没有走,他蹲在这‘进烟’的土堆旁说道,‘兄弟,我刘镖又来看你了,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大家伙还都想着你,他们太小气了,只给你递上三颗烟,瞧瞧,大中华,我特地托人从京城买的,老哥我给你点上一盒!’刘镖边念叨着,边把香烟插在那土堆之上。

    对于这个死刑犯来说,他做了坏事,理应受到惩处,但他也无意中帮了刘镖一把,也就是他当年在临行前,交待了前任汽车连长的劣行,才能够让组织处理了他,刘镖也就从志愿兵直接提干当上了副连长,代理连长,他对刘镖来说,是有恩的,也就是刘镖当上连长之后,但凡到红军师靶场打靶,都要来这土堆处看看,少则每年一盒烟,多则几盒,算是为曾经的战友缅怀一番吧,在刘镖的心目中,他并不是个坏人,只是鬼迷心窍,才犯了死罪,曾以何时,他们都是一个锅里搅马勺的同志啊。

    关建国见刘镖离开了,他又转了回来,红军师靶场,也可以算是他的一个经历,他一向不信命,或者鬼神一样的东西,就在这死人死去的之后,关建国一直也没有来给他上过‘烟’,可是当自已领着小姨子打枪,挨了处分后,他也信了起来,刚才刘镖的举动,他早已见怪不怪了,眼见他一离开,他也就又回来了。他也给死人上了‘三颗烟。’

    也不知是不是‘上烟’起了作用,原来今天的天气,还有些烈风,可上了‘烟’后,马上就变得平常无风了,付伟化大叫道,‘看着没!神了,没风还不开始啊,是不是想等风再来,再开打呀!’

    站在各个连队前的营长连长们听后。更是一阵大笑,接着打靶也就开始了。

    比起关建国平时的亲历亲为,今天关建国显得是心事重重,他坐在草地上,不停的抽着烟,好象是心有所思。

    “八号”早就看出了关建国的心事,他也坐在了关建国的身边,要了一颗烟后,并没有说话。眼看着远处的战士们打靶的场面。

    隔了好一会,关建国想起身走人了,但让‘八号’的一句话,让他又坐了下来。

    ‘我已经尽力了。今年团里头只有三个提干名额,早先开常委会时,你和七号都没回来,政委说了。他要一个,你知道,我是三连出去的。我也不能从五连,九连的手里要名额吧!’‘八号’说的话很快,声音并不大,最后他干脆把没有抽完的烟,带着烟,活生生的吞了下去。

    ‘你尽力了?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来的?他要,你就给他呀?软骨头,你知道不知道,这提干的名额,可是咱们在战场上一刀一枪的拼出来的,咋地呀,五连九连他们去了咋的,反正我不管,我今天见着那小孩儿,我就眼热,我想哭你知道不?孬种,我看你就不如郭开山,最起码他骨子根里还有股血性,不象你,前怕狼,后怕虎的,你把他调到这里来,是不是不想让我回来看见他呀,我还以为他上学走人了呢,谁成想,没看到,这回也看到了吧,’关建国从坐在草地上大喊大叫,发展到从地上蹦了起来,掐着他的腰,来回的在‘八号’面前踱步。

    ‘我没血性?我没血性,我能活着回来呀,你别忘了,我不象你,你是五号,我可是八号,我连参加常委会的份都没有!’‘八号’终于忍不住了,只见他双眼流泪不止,大鼻涕夹带着泪水,都流进了他的嘴里,但他并没有用手来擦,任凭他流着。

    刘镖是打完了机枪,才回到队伍里来的,一直找不到关建国,他很是纳闷,最终他发现关建国在和‘八号’大喊大叫,他也就走了过来,看着关建国气哄哄的样子,又看着‘八号’那满是泪水的脸,他说了一句话,差点没把正在争吵的两人气死。

    ‘哟,你们两们不打靶,在这里玩呢咋的,你看看你,都不用化妆了,小花猫哇,怎么拉,是不是谁惹你们两个生气子,我来帮你们出口气,教育教育他!’

    关建国看了看刘镖,但他怒气并没有消掉,他把话题转变了方向,冲着刘镖来了,‘我先不说他,我再说说你,你呀你,你咋就不早回来两天呢,唉!’

    刘镖不解其意,“我咋的拉呀,你们说什么呢,我咋就听不明白呢,我去哪了?我回来?”

    ‘七号,先前那小兵,你没认出来吗?’‘八号’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言道。

    ‘你说他呀,认出来了呀,不就是咱们三连的兵吗,几班长来的,对了,他老爹还是城防团的团长是吧!’在人家老爸的部队喝过酒,还留下了不少弹药,刘镖哪能记不住此人呢。

    ‘五号骂我,说我没让他提干,’‘八号’从草地上站了起来,掏出手绢擦了擦嘴上的泪水和大鼻涕。

    ‘哦,原来你们说这事呀,你看看你们,还都说自已挺奸的,你看看我,’刘镖好象明白了什么,他说着说着,指了指自已的脸。

    ‘你又没留胡子,看你好看哪!’关建国的气性还没有消,在前线时,关建国和郭开山审定,回去之后,这战士是提干的候选,每年一个提干名额,团里已经欠了三连两个了,可没想到,还没回到靖北,关建国和郭开山,也就都被保送到军校里了,原先‘红一营’党委会的决定,也就只好由代理教导员,现在的‘八号’执行了,可是令他们没想到的是,开学之初,郭开山被军部送到了‘h军工’,他的‘政工学院’的名额,也就让这个代理教导员给替补了,虽说他比关建国和刘镖早回来几天,但因为人微言轻,团政委的一句话,也就把提干的名额给抽走了。

    ‘我说建国,你是真傻假傻呀,我当年不就是提干让人给否了嘛,后来我不也转成了干部了嘛,先转志愿兵算啥呀,你再看看咱们的老班长付伟化,他当年比我还惨呢,郭开山一来,马上就从战士转成了连职,现在还当上了团长,事在人为嘛,你光和他着急有啥用呀,要想办成此事,我看哪,还是回去再说吧,今年的提干不还没开始嘛,我就不信了,建国以来的铁律,b团三,五,九连提干,每年一个,到了今年,就让人给抢走了!’刘镖尽管这么说,但他还是越说越生气,在他看来,比起这些和自已出生入死的前线老兵们,他刘镖算是赚大发了,‘一将功成万骨枯’,就是当时的现象,战士死了也就白死了,可是活下来的军官,现在都是人模狗样的,‘老一营’的排长们,现在也当上了连长副连长,当连长的,现在当上了营长副营长,只有大批的战士,都在回到后方之后,不断的复员回地方,在他们的身上,大多都留有枪伤,有的甚至是永不磨没的残疾。(未完待续。。)

第100回 高人一等(三十七)无恨无怨

    每支部队,都有自已的风格和光荣传统,就象每支部队都打着充满自信的“团旗”,‘连旗’一样,r军红军师b团,也有它的‘战场文化。’

    作为参加‘南昌起义,’“井冈山会师”的老部队,b团的‘一,三,五,六,九’连,为红军连队,按照大功,自有大功德来讲,从b团成立的那天起,‘三,五,九’连,就是‘军中铁律’,但凡是这三个连队之中,每年必须有一个提干名额,原本,‘红一连’,‘红六连’,也都有的,可到了建国初期,这两个连队的提干名额,也就被当时建国后的第一任团长给收回了,划归到了团里统一分配,用以表彰那些,不是‘根-红-苗-正’的优秀战士,由于候选战士当中,也都是些在团里叫得响的战士,众人也就没有反对意见了。

    从关建国,刘镖入伍的那天起,他们都向往着这些红军连队,可是他们都在冥冥之中,失去了去往红军连队的机会,关建国的提干,是当时师里政治部的决定,没有走团里的提干名额,刘镖的提干,虽说走的是团里的名额,但也是走的当时五个名额之中,其它的两个,现在前线不再开战了,b团也迎开了‘整合期’,原本五个名额虽然还在,但都整合到了新整编进来的部队,原因很简单,但凡不是没被裁掉的连队,都是些有着光荣历史的连队,这额外的两个名额,从‘红一营’,去前线参战开始,让分配给了后来人,包括它‘红三连’的这个名额,必竟人在前线,不可能每年派个人回来提干吧。

    自打建国之后。为了平衡b团内部管理层的关系,除‘三,五,九’连之外,团长作为一号首长,他有一个提干名额的决定权,换而言之,同样是团主官的团政委,也相应有着一个,可是到了今年。一切一切又被打破了,为了缓解从前线下来的军官调整,今年的提干名额可说的是一再压缩,‘三,五,九’连的铁律,也就在团常委会上,被打破了。

    团政委是总部下来的人,人脉极广。他下来‘镀金’,京城的关系,也就到了靖北,为了让自已信任的战士提干。京城某位首长,把他送到了b团,原本团政委也是知道,他有一个提干名额权力的。他也就很爽快的答应了,可是答应了是答应了,今年从师里开会下来之后。b团今年的五个名额,变成了‘三个直接提干’,‘一个保送军校’,作为团长,付伟化早早就把‘保送军校’的名额,给了一个从前线下来的立功战士了,并且人家早就上学走了,剩下的三个直接提干名额,令这个团政委痛苦不已。

    为了发扬发主精神,团常委会又在团政委的提议下召开了,可是作为才从军校毕业回来的‘八号首长’,他并不是团常委,加上他以前只是个‘红三连’的政治指导员,也就在郭开山走后,他才代理‘红一营’教导员几个月的,他也就被常委会排除在外了。

    谁动了谁的面包和奶酪,谁都不会干,在团常委们之中,二营三营背景的常委大有人在,在他们的眼中,‘军中铁律’不容更改,就算是改了,也不要改五连和九连,必竟这两个连队,都曾是被总部授予‘荣誉称号’的红军连队,由于自已的名额已经用完,团长付伟化没有发表自已的意见,会议就由团政委审议通过了,取消今年‘红三连’的提干名额,改到明年后继续实施,这也就让‘红三连’这个关建国和郭开山之前定的候选人,在他们离开之后,让人给取消了。

    对于这个战士的提干,有几种原因,原因是‘红一营’党委会定时,是在两年多以前,这个战士才是三年兵,按照条令条例的规定,只能在战士超期服役两年后,第五年后给予提干,关建国提干时,并没有这个规定,这是后来总部下发文件造成的,也就是说,在关建国,刘镖离开的这两年里,‘红三连’的提干人员,都是临时选出来的五年老兵,这个原本在战场上定的人,也只能在五年兵后,给予提干。

    眼前一切一切,让这个血性汉子关建国很难接受,他不管之前提干的都是谁,在他的眼中,‘英雄无敌’,上过战场的人,没有得到相应的权力提干,提那些八杆子打不着的人,关建国没有在红军师靶场发脾气,而是把那战士直接给拉走了。

    ‘哎,我说关参谋长,你想带他去哪呀?’靶场老兵一见关建国拉自已的手下战士要走,他一定要问一下。

    ‘老班长,我带他出去吃口饭,一会就给您送回来,’面对着这个老兵,关建国还是很懂礼貌的,特别是他听到这老兵把战士当成了他的接班人,他也就更加感激人家了,自已的亲人,自已都不懂得爱护,反倒让旁边珍惜,实在可笑至极,关建国把战士送上了自已的吉普车,之后扬长而去。

    刘镖和‘八号’看着关建国气冲冲离去的样子,两人没有丝毫表情,就在这时,一营营长走了过来言道,‘我就知道,五号知道这事,一定会反夹,这才是他关建国的本性啊!’

    刘镖一听到这话,他可不干了,‘本性个屁,竟会拍马屁,以后这种话,不要叫我听见啊,’现在的一营长,也是他刘镖原先的手下,他就看不惯有人拍马屁。

    一营营长让刘镖弄了个大红脸,之后有气无气的离开了刘镖的身边。

    关建国本想带都着战士去周边的大饭店里吃上一顿,可是一摸自已身上的兜,才发觉到,由于今天打靶,在团里换了衣服,现在已经是身无分文了。

    ‘去家里吃,家里吃好,叫你嫂子给炒两硬菜,’关建国越看这战士越顺眼,曾以何时,还记得在城防团的时候。这战士可是主动加入到他关建国的部队的,当时他父亲还不想让他去,在前线作战当中,这战士也负过伤,关建国越想越对不起人家,也对不起他的父亲。

    李玉芳,是让关建国回到家后,打电话给‘聚回来的’,说家里来了重要客人,让她买点好菜硬菜。好好地招待人家,既然是丈夫发了话,李玉芳都把这事上升到政治层面上,不容分说,买了一大堆的好吃食,当她一进家门时,重要客人是没看到,她只看到了一个‘四道杠’的小兵。

    ‘叫,这是你嫂子!’关建国正在和战士下象棋。见李玉芳带着吃的回来了,他也就高兴了起来。

    ‘嫂子好!’战士很有礼貌的站起,向李玉芳问好。

    ‘你也好!’本来还激动不已的李玉芳,心情立刻到达了冰点。现在的她,已经是靖北图书领域里的女强人了,在单位里更是众星捧月一般,丈夫着急让她回家做饭。原来是招待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个儿啊。

    气归气,可李玉芳并没有和关建国闹别扭,很好。一桌上好的吃食,就显现出来了,关建国领着战士上桌,两人让都没让,就开狼吞虎咽的吃了。

    ‘嫂子,你不吃啊?’吃了半天,战士忽然间想到了李玉芳。

    李玉芳站在门口言道,‘我姑娘快放学了,我要去接接她,你们吃好就行了。’

    女儿关欣宇,是个聪明的小姑娘,早在五岁时,就送进了靖北的‘少儿舞蹈团’,现在放学之后,李玉芳都要带着她去练舞,想见时间差不多了,李玉芳也就走出家门了。

    ‘没有你嫂子更好,咱们哥俩好好喝点,对了,你爸最近怎么样了,是不是升官了呀?’关建国吃着吃着,忽然想起了战士的父亲,那个好交朋友的城防团团长。

    ‘我爸死了,’战士说着说着,哭了起来。

    ‘死了?他才多大岁数呀,你别哭,’关建国很难想象,这城防团长的年岁,应该不会超过五十,咋就这么就死了呢。

    ‘脑癌,我在前线时,他就没了,’战士本来很是高兴的吃着,这时关建国这么一问,他也没心思吃了,只剩哭了。

    关建国一拍大腿道,‘唉,真是好人不长寿啊,你爸人多好啊,没成想,真是没成想,’关建国猛然间一想,的确是这样啊,要是人家老爸不去世的话,现在少说也得是个副师了,人家儿子提干,还用指望他呀,想着想着,他更得为这战士打抱不平了,吃过了饭后,他把战士送回到了红军师靶场,并且和老兵说起了他的想法。

    ‘我说关参谋长,你这能行啊,你别提干的事情办不成,这孩子转志愿兵的事情,也就给耽误了呀,’老兵对关建国说的,不要急于把战士转志愿兵的材料递上去,听他消息,他准能帮助战士提干。

    ‘你就放心吧,我是谁呀,这小子和我关系不错,他的事,我办定了,你就照我说的办吧,师里头再有人来催你,你就打马虎眼,给我一个月,顶多一个月,我带他走,’关建国信心满满地说着。

    ‘那好吧,那我就给你一个月,一个月后,我就把这孩子转志愿兵的材料递上去,省得你那边办不成的话,我这边也晚了,’老兵还是怕关建国不能保战士提干。

    离开了红军师靶场,关建国决定去找郭开山,当他来到郭开山家里时,郭开山还没有回来。

    等人是最为难受的,可关建国今天还是想苦等下去,到了夜里十点钟,只见得远处开来了一辆轿车,郭开山从车上下来,并且还和车主对了话。

    ‘谢谢你啊!’

    ‘郭哥,你没喝多吧,’说话的是个年轻女人,由于天黑,关建国看不出模样好坏。

    ‘没有,这才哪到哪啊,你回去也慢点开啊!’郭开山目送着年轻女人把车开走,之后才返回到自已的家中,刚一进家门,就听得大门让人敲得很响。

    ‘谁呀?’郭开山叫了一声后,并没有急于去开门。

    ‘是我,查岗的,关建国是也!’

    郭开山一听是关建国来了,赶忙开得门来,‘建国,这么晚了,你咋还来呢,明天有事说不行啊!’

    听着郭开山大舌头的话,关建国料定他没少喝酒,‘行啊,我的妹夫,学会找小蜜了呀,刚才送你回来的是谁呀,你要不从实招来的话,我可要告诉我小妹了。’

    郭开山躺在了床上,自言自语道,‘爱哪告哪告去,告到哪我都不怕,我都快成太监了,找小蜜谁信哪!’

    关建国是知道郭开山下体的病情的,他很紧张的问道,‘又严重了?是不是该上哪看看了!’

    郭开山面对天花板,挥了挥手道,‘看也没用,刘雪华都带人来靖北了,说我这是什么tmd的ed,我看我一时半会是好不了了。’

    男人的苦衷,只有男人自已心里清楚,郭开山当年被子弹穿过的裤子,现在还在保留着,这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关建国又何尝不能理解这个老战友呢,他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后,就把战士的事,原原本本的跟郭开山说了。(未完待续。。)

第101回 高人一等(三十八)台球比试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听完了关建国所说的话后,郭开山的酒醉也醒得差不多了,他大着舌头的说道,‘你说说,我一个外团的人,回到b团讲话,会有人听吗?’

    关建国不加思索的说道,‘当然会了,最起码老班长能站在咱们这边,你和他的关系可不一般啊,要是没有你的话,他早就复员回家抱孩子了。’

    郭开山用手指了指天花板道,‘我刚搬进来时,这上头是大木头的房梁,你再看看现在,我找人弄着了天花板,早已是物事人非了,老班长是好说话,可他也不一定能做得了你们团政委的主,我看这事,还得你自已办吧,我现在已经不是b团的人了,b团的事,和我无关了,’说着郭开山把被子往头上一蒙,睡觉去了。

    ‘我真想闷死你,不管拉倒,算我白来,我就不信了,这几十年铁打的定律,会让一个外来户给改了,’关建国怒气冲冲离开了郭开山的家。

    关建国在靶场上的不辞而别,令b团几个团首长心中都很忐忑,特别是抢了‘红三连’提干名额的团政委,他所安排的提干战士,此时正在‘特务连’当兵呢,用不了两个月,只要一到老兵复员,他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去r军教导队学习了,一切一切也就办妥了,可是今天在红军师靶场里,关建国明眼不说,大家心里都很是清楚,比起关建国现在在b团的威信,别看他是‘二号’,也不一定能做到‘只手遮天。’

    b团的作战值班室内,过了下班时间,都要有一位‘司令部’的首长坐班,今天恰巧是刘镖值班,关建国想和他‘沟通沟通’。希望刘镖能在给战士提干的立场上支持他,把团政委的‘常委会决议’完全的翻过来。

    从军校归来,刘镖一直就对关建国很有意见,一见他仗着自已是团里大多数营连长的老领导,有时在开会的时候,连团长付伟化都不放在眼里,他就有气,红军师靶场的那个战士,刘镖也是很喜欢的,可他的意见并不象关建国那样。‘先转成志愿兵,没有什么不好,以后有机会了,可是保送他上军校,或者直接提干,团常委会的决定,是常委们举手表决的,要是仗着自已的拳头硬,想把事给翻过来的话。那也就太过份了,’想到此,刘镖向一同值班的‘保卫股长’交待了一下,说他家里有事。让他先替一晚上。

    刘镖真的很狡猾,他连在团机关灶里吃饭都没吃,骑着自行车,就回家了。

    李想下了班后。因为是一人在家,准备下面条了事,一见刘镖突然间回来了。马上问道,‘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说,你今天晚上值班吗?’

    刘镖乐呵呵的笑道,‘想你了呗,走,晚上不在家吃了,咱们去外头吃,顺便再看场电影。’

    晚上两人世界,李想自然很是愿意,‘你先等我一会,我先整整头发。’

    刘镖就怕在家里耽搁时间,他一把抱起了妻子,走到衣帽架旁,‘已经很漂亮了,快走吧,我都饿死了。’

    关建国回到b团时,已经过了夜里十二点钟,当他来到‘作战值班室’时,‘保卫股长’和他说,‘七号已经走了,说他家里有事。’

    ‘嘿嘿,他可跑得真快,知道晚上我来找他,跑了和尙,跑不了庙,我去你家找你就是了,’于是,关建国又开着吉普车,来到了刘镖的家。

    看完了电影,时间还早,刘镖提议,再去路边吃点小吃,李想觉得很是纳闷,平时刘镖总说自已工作很忙,现在下班之后,还养成了看书的习惯,今天怎么了,连家都不想回了。

    ‘我一点也不饿,现在风这么大,我看还是别在外头吃了,咱们还是回家吧。’

    ‘忙什么呀,你是不是觉得外头风大呀,这个好办,我知道个地方,没风,’刘镖今天是想死躲关建国了,他领着李想来到了离家很远的‘台球厅’,打算来此练球了。

    时间过了十二点钟,本来在学校里就累了一天的李想,趴在台球案子的桌子上睡着了,可刘镖还在研究着自已的‘球技’。

    ‘哎,哥们,球打得不赖呀,敢不敢跟我来两杆呀?’一个年轻的汉子,见刘镖一人打球,也就走了过来。

    ‘怎么个打法?’

    ‘一杆十块,要是按球的话,一个球五块,随你挑。’

    ‘那就论杆吧,’刘镖也觉得自已打球无趣,有个人陪他更好。

    这年轻汉子简直就是个职业球手,他先开了杆,没有给刘镖任何机会,来了个‘一杆亮。’

    ‘给钱!’年轻汉子伸出了自已的右手。

    ‘好,给你,’刘镖掏出了一张‘大团结’,拍在了年轻汉子的手中。

    ‘敞亮,解放军军官就是敞亮,这回该你了,’年轻汉子拄着球杆,在空位上坐下了。

    刘镖的球技水平,在b团军官当中,还是不算的,可是比起这年轻汉子来说,还差那么一点,就算是自已先开杆了,可也是输了。

    ‘给钱!’年轻汉子又伸出了自已的右手。

    ‘好,给你,’刘镖一向是认赌服输,他又给了年轻汉子一张。

    时间已经到了凌晨两点多钟,刘镖前前后后已经输了近百元,当把身上最后一张‘大团结’递给年轻汉子时,刘镖把他那空空如也的钱包,倒过来让年轻汉子看了看,“兄弟,今天就到这吧,你看看,钱包里没货了!”

    年轻汉子把刘镖刚给的‘大团结’,塞进了刘镖的钱包里,‘这杆是我送你的,这钱你用来打车,你看你老婆都流哈拉子了。’

    李想在睡梦当中,被丈夫刘镖抱起,走出了台球厅,用那年轻汉子给的最后一张‘大团结’,刘镖打了个车,当他找开自已的家门时,关建国在他的身后说了句,‘你可回来了!’

    刘镖让妻子先行进了屋子,他让都没让关建国,只在走廊里和他说着话,‘和我媳妇看了场电影,之后打了几杆台球,怎么着,找我有事啊?’

    关建国是一直在吉普车里抽着烟的,他今天把这半辈子等人的时间都熬过来了,‘你说呢?’

    刘镖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要是事不急的话,你还是回去吧,有事明天上班再说。’

    关建国原本浮躁的心,现在也平缓了许多,他转身就要离开,‘那也行,明天我去你办公室找你。’

    看着关建国离去的背景,刘镖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他猛得喊了声,‘哎,建国,想打台球不呀?’

    关建国没有转头,高高的摆了摆手。

    ‘来两杆呗,只要你打赢了我,咱啥事都好说!’刘镖又喊了一声。

    关建国终于转回头来,‘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了,我镖子说话,啥时候不算过呀,’刘镖脸上并没有笑的表情,依旧是那样严肃。

    ‘那好,你说,怎么打?’关建国整个身子,都转了回来,面对着远处的刘镖。

    ‘你先回车上等我,我一会就下来。’

    ‘那好,你快点啊。’

    刘镖打开了房门,李想此时正在洗脸,‘刚才是建国大哥吧,你咋不让人家进屋呀,挡在门口说话。’

    刘镖并没有回答妻子的话,‘我今天晚上还不能在家睡,团里有事,对了,你兜里有钱没有呀?’

    李想很是诧异的说道,‘昨天早上不是才给了你一百块钱嘛,你这么快就花完了?’在家里,刘镖一向不爱管账,以前和陈静一起过时,也是前妻把着家里的钱,现在和李想结婚了,也是如此。

    ‘当然花完了,没花完,能再找你要呀,你有没有吧?’刘镖好象有点急了。

    ‘我那个包里有,省着点花呀,下个月,就是你爸生日了,还得往家寄钱呢,’李想是个孝顺的儿媳妇,公婆两人的生日,她哪年都是邮钱回家的。

    ‘我知道了,记得我走了之后,把门锁好啊,要是有人敲门,谁也别给开啊,’刘镖又嘱咐了妻子几句,这才离开了家门。

    b团的‘军官训练中心’,位于b团大院的正中央处,它几经辗转,现在终归落地了,原本让老b圈进去的‘俯首甘为孺子牛’,现在还在那里,由于看管‘军官训练中心’的管理员,早已下了班,门口是大门紧锁,刘镖和关建国来到这里后,相视一笑,翻铁门而过。

    趴在‘台球室’的窗户旁边,刘镖做了个无可奈何的手势,‘完了,今天打不成了,门锁了。’

    关建国笑了笑,‘锁了怕什么,看我的,’说着他从钥匙链上,取下了一个什么东西,在那锁头上捅了捅,很快‘将军锁’就打开了。

    ‘可以呀,有空教教我!’刘镖很是羡慕关建国的手法。

    ‘当战士时候学的,特务连的都会,’关建国把那东西,又重新归回钥匙链上,推门进去了。

    比起外头的‘台球厅’的用具,‘军官训练中心’的,要高档许多,原因是,团里采购部门的人,为了讨好首长,不敢买次的,反正都是走公账,买些好的,又何乐而不为呢。

    关建国拿过了两根球杆,递给了刘镖一支,‘怎么个打法?’

    ‘十块钱一杆,我这里有点钱,你把钱都给我赢没,你想让我干啥,我就干啥,’刘镖把钱包往边上一扔,他首先开杆了。(未完待续。。)

第102回 高人一等(三十九)迷你仪仗队

    台球打的不仅是球技,更多的是心态,刘镖在‘台球厅’里,是输了一晚上的,到了‘军官训练中心’,他的点子仍然很背,几个本来都能进的球,在袋口逛了逛后,还是停住了。

    ‘镖子,你也没啥长进呀,看我的,’关建国见刘镖的水平不是很高,在军校时亮就的一身硬功,也就派上了用场,他的球路以是‘硬冲’为主,只要是一用杆,力度就很大,往往让球在案子上来回滚动几圈后,方才停下,很轻易的,关建国就胜了第一局。

    ‘给你,十块钱,’刘镖从钱包里取出了一张‘大团结’,拍在了关建国的面前。

    ‘真给呀!’关建国看了看刘镖。

    ‘你以为呢呀,上把你赢了,你开杆,咱们可说好了,当头的是一替一把,不是谁赢了,谁总先开杆,’为了事先说明白,刘镖把规矩说了出来。

    ‘那好,这把我来,’关建国为了寻求刘镖的支持,他很努力的打着他的球,可是越想打好,就越打不进,第二盘,他又把钱,还给了刘镖。

    晃动着这张失而复得的‘大团结’,刘镖笑道,‘看来你的水平,也不过如此吧,咱们可事先说好了,今天只打球,不谈别的,要想说话,球上说,你赢了,什么都由你。’

    第三盘开始了,这回刘镖又输了。

    就这样,一张刘镖的‘大团结’翻来覆去的转移着它的‘主人’,关建国越想赢刘镖,他就越打不好,弄得满台的台球是来回乱跑,气得他头上都冒了汗。

    刘镖虽然总体上球技不如关建国,但他放得很开,原本几个打不进去的球,也让他给‘蒙’上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着。就当清晨,‘军官训练中心’的管理员,刚打开大门时,正看到‘台球室’的灯亮着,本想进去好好教育教育这帮不懂规矩的人,但他一见到是团里的‘五号’和‘七号’在打球时,他也就把怒脸,变成了笑脸。

    ‘五号,七号,你们来的这么早啊!’

    看着管理员的笑脸。因为来来回回没有赢到球的关建国,不好气的说道,‘早什么早啊,都打半宿了,怎么着,几点了?’

    ‘快七点了,’管理员见关建国好象有点不高兴,就想赶紧离开。

    ‘你别介意啊,有些人就这样。赢了什么都好,赢不了,就想找人撒气,我说五号。你还行不行了,要是这盘赢不了我,我可要去吃点早餐了,我都饿了。’刘镖还在晃动他的那张‘大团结’。

    关建国把球杆往球案上一推,‘不玩了,真扫兴。你啥时候进来不好,非得这会进来,锁头没坏啊,我给捅开的,’关建国临走时,还不忘报一下自已的‘字号。’

    管理员看了看完好无损的‘将军锁’,‘我知道,我知道。’

    一前一后,关建国和刘镖都走进了,‘机关灶’用饭,两人并没有坐在一桌上用饭,吃过饭后,都自行回到了自已的办公室。

    当团长付伟化上班经过‘作战值班室’时,还不忘向值班的参谋问了问,‘今天五号,七号他们来没有呀?’

    ‘早就来了,好象一宿都没走,听人说,在军官训练中心,打了一宿的台球,’两个团首长在‘台球室’打球,早就让那管理员给宣传开了,很快,凡是上班的人,也就都知道了。

    付伟化经过关建国的办公室时,关建国办公室的门虚掩着,本想进去和关建国打个招呼的他,只看到关建国趴在办公桌上是呼呼大睡,付伟化也就没叫醒他。

    刘镖一宿没睡,他也和关建国一样,也在自已的办公桌上补着他的觉,他是让团政委给看到的,于是团政委也就走到了团长付伟化的办公室,和他说了此事。

    ‘怎么搞的,这才几点呀,没睡好咋的,我看镖子的呼噜,都打到天上去了。’

    ‘建国也是一样,我听人说,他们好象昨晚都在团里值班呢,’付伟化是个‘老好人’,这两个他曾经带过的‘新兵’,他自然要护着一些了。

    ‘原来是这样啊,昨晚值班,那就让他们回家去睡好了,在办公室里睡觉,什么样子啊,我去说说他们去,’团政委也就走出了团长办公室。

    当他来到关建国的屋子时,关建国的鼾声如雷,团政委没敢拍他,只是说了句,‘咋的建国,累了呀!’

    关建国的听力很灵,侦查员的心态一向是半睡半醒,他猛得抬起了头,吓得团政委倒退了两步,‘啊,有事啊!’

    看着关建国那充满血丝的大环眼,像似要吃了自已一样,团政委赶忙说,‘啊,没啥事,累了,就回去休息一下呗,反正团里也没啥子事,’本想好好教育一下关建国的他,让关建国的大黑脸给吓住了。

    ‘啊,没事,我睡好了,对了二号,我有事问问你,’关建国并没有从椅子上站起,他用大手缕了缕‘小分头’。

    ‘啥事,你说,’团政委此时已经后悔不迭,要是早知道关建国如此可怕的话,他又何必主动送上门来找他呢。

    ‘我想问问你,红三连提干的事,你是怎么整的呀,凭啥今年没有他们连名额呀?’关建国的眼睛仍然死死的看着团政委。

    ‘哦,你说这事呀,这事一号知道,你可以去问他,’团政委自知理亏,想及早脱身了事。

    ‘我问他干什么呀,我就问你,咋的,不想说是不是啊!’关建国今天是豁出去了,不把事说明白,他是不肯罢休的。

    ‘是这么一回事,今年师里头给咱们团分配的提干名额减了,原本五个,变成了三个,当时团党委决定,临时把三连的名额提出来,等明年再恢复原样,这可是团常委会决定过的事。’作为团政委,他是关建国的领导,尽管自已有点怕他,可他还得大声说着他的理由。

    ‘提出来?说的轻巧,那咋不把五连,九连的提出来呢?’关建国是步步紧逼,不容团政委考虑。

    ‘这个我不清楚,我看你还是没休息好,你继续休息吧,我还有点事。我得出去一下,’团政委是无论如何,不能再关建国把话谈下去的,由于离门很近,他说完转身走出了关建国的办公室。

    看着团政委好象是怕了自已,关建国有些好笑,他自言自语道,‘二号,团政委。狗屁,真应该上前线把你拉了去,去了之后,我看你敢不敢拿立功的战士不当回事了。’

    为了摆脱掉关建国的纠缠。团政委通过军部的关系,找了个开会的由头,去军区了,只要到了那里。他关建国就拿他没办法了,一两个月后,铁板上钉钉的事。也就成熟了,到那时,关建国不管怎么和他闹,也是无济于是了。

    团政委让关建国逼走,这明眼人都是看到的,不断从机关楼里的干部们口中传出,不利于关建国的话语来,本想继续提战士提干的关建国,也不不得已收敛了一些,必竟这可是‘以下犯上’的嫌疑,团政委自然是不肯承认的,他关建国也不可能承认,大家心知肚明罢了。

    从京城调过来提干的战士,在‘特务连’的一段时间里,很受战士们的欢迎,原因此人也有他的本事,他原本是‘三军仪仗队’的,由于主动上前线负了伤,也就不能再回到那里去了,可是此人对队列训练,很有心得,没用多久,他就被‘直属营长’当作‘代理排长’使用,让他专门负责‘直属营’的队列训练工作。

    b团‘直属营’,由‘工兵连’,‘特务连’,‘通信连’,‘汽车连’,机直机关战士组成,训练这些‘老爷兵’,这‘代理排长’很是严格,也就在他担任这职务的一个月后,b团的‘仪仗队’组建成功了,这些本来都不爱训练的战士们,在他的管教之下,不仅爱上了‘队列训练’,还以是‘仪仗队’成员感到骄傲。

    有了成果,自然要表现一下,于是b团的各营连主官们,也就被‘直属营长’邀请到他们那里,观摩队列训练了。

    ‘建国,上午的队列观摩你去不啊?’刘镖见关建国最近一直闷闷不乐,他也就想让他出去散散心。

    ‘队列?有啥子好看的,不就是齐步走嘛,不去,’关建国还在为战士提干的事情发愁,眼见着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老兵复员工作,也要开展了。

    ‘不去拉倒,我就知道你不会去,那你在家看家呀,我可要去看看,听说有人还会挥舞军刀呢,’刘镖今天是一身冬常服打扮,昨晚妻子才帮他扎好了肩章,在办公室的灯光下,闪闪发光。

    关建国并没有理他,当他看到机关里好多军官,都走向‘直属营’的操场时,他也觉得,作为团参谋长,他也应该过去看看。

    为了不让别人看到自已,关建国悄悄来到了操场对面的‘工兵连’宿舍,由于‘工兵连’全体都在操场上集合,这也正是个好的观察所在。

    ‘代理排长’挥动着指挥军刀,向‘直属营长’报告道,‘营长同志,队伍集合完毕,请您检阅!’

    一个营的检阅,算是个迷你的形势,本来围观的军官们,都想笑,可是当‘直属营长’对队列进行检阅后,大家也就都不想乐了,没想到这些平时的‘老爷兵’,此时军容如此严整,随着‘分列式’的进行,大家更是投来了钦佩的目光。

    透过宿舍的窗户玻璃,关建国也是大开眼界,看着‘代理排长’流处的挥舞军刀状,仿佛他也成为了队列中的一员,‘八一军旗’是新配发部队的,掌旗官,和两名军官护旗官,都是挑出来的,听着啪啪置地有声的队列行进,关建国也佩服起来。(未完待续。。)

第103回 高人一等(四十)气从心出

    不是自已的兵,早晚会走的,b团政委找过来这个提干的‘代理排长’,也就是充了b团战士提干的名额,一旦去了军教导员,提拔成了‘少尉’军衔,他马上就会回到他原先的‘主人’面前,这对b团来说,可说得上是‘有百害而无一利。’

    关建国就是这么想的,在“工兵连”的宿舍,透过窗户看完‘直属营’的分列式后,他马上就回到了自已的办公室,大口的吸着香烟,整得满屋子里是烟气缸缸。

    团机关的军官们,是足完看过了‘直属营’的阅兵的,大家一路之上,不停谈论着队列的重要性,进了机关楼后,还在称赞新来的‘代理排长’是如何了得,真不愧是‘三军仪仗队’下来的,动作可说得上是相当的标准准确。

    刘镖以为关建国没有去看,也就笑呵呵的推开了关建国办公室的门,‘我说老关,你真没去啊,你可错过了一台好戏,我可开了眼了,当了十几年的兵,今天才真正了解到,这队列对部队的重要性了,我告诉你啊,咱们团现在有仪仗队了!’

    关建国没好脸的看着兴冲冲走进屋子的刘镖,‘咱们团有没有仪仗队,不是谁说了就算的,我是参谋长,我不同意。’

    刘镖见关建国如此大的火气,他也懒得和他继续讲下去,‘你就是个犟驴,不会好好说话是不,我走了,看以后你找我说话的!’说着刘镖狠狠的关上了关建国办公室的房门。

    ‘直属营’的训练,一向由各连自已组织,现在的‘直属营’营长,也是关建国的老部下,在入边境参战之时,他是‘红一营’机枪连的指导员,由于在战斗中。机枪连连长牺牲了,他也就代理了连长,回到b团之后,他很快就得到了重用,成为了新建‘直属营’的营长。

    自从‘直属营’成立了‘仪仗队’之后,每天上午头两个小时的操课时间,也就变成了队列训练,之后再解散各连带开,搞自已的专业课目训练。

    看着从天上掉下来的‘宝贝’,直属营长可乐坏了。近两年他的体重增肥得很快,从原来的一百二十斤,增重到了一百八十斤,外人都管他叫‘老b一号’,也就是说,老人都把他和老团长老b联系到了一起,当年的老b就有这么胖,现在这直属营长也和他有一拼了。

    ‘哎,别累着了。差不多就行了呗,让他们自已先练着,你不都分好队了嘛!’直属营长挥手把‘代理排长’叫到了身边,在他的椅子旁。又放着一把同样的椅子,就是专给‘代理排长’预备的。

    ‘代理排长’跑步到了直属营长的身边,‘营长,我不累。我在仪仗队那会,比这累多了,’只见他用手擦了戏汗。高大俊俏的身形,活象个‘吕布’在世。

    ‘我怕你腿疼,快坐,’直属营长把‘代理排长’按在了椅子之上,他自已则站在了他的身边。

    关建国几天来,在办公室里心情一直不痛快,当他看到‘直属营’上报的训练科目时,他更加生气了,于是他也来到了‘直属营’的操场,打算看看,这练队列重要啊,还是练专业科目重要。

    ‘全体都有了!稍息!立正!’直属营长一见关建国带着两个司令部参谋走了过来,马上叫停了队伍,之后跑步来到关建国的面前。

    ‘团参谋长同志!直属营正在组织队列训练,请您指示,直属营营长某某某!’

    ‘继续训练!’关建国给直属营长回了个军礼。

    ‘继续训练!’

    离得老远,关建国定眼就看到了操场上的两把椅子,现在已是深秋,这椅子摆在那里,可说得上是不伦不类,于是,他也就走了过去。

    ‘我说你还挺会享受的,还整把椅子坐着,我看你比以前的老团长还要牛b啊!’关建国坐在椅子上面,歪着嘴看着这个大胖子营长。

    “一般,一般拉,你看看我,又胖了,没整,现在喝凉水都长肉,”直属营长笑嘻嘻地说着。

    ‘一把椅子就够了呗,你咋还放了两把,这把是给谁的呀,是教导员吗?’关建国扶了扶另一把椅子的椅背。

    ‘教导员去学习去了,这椅子是给他用的,’直属营长指了指身边的‘代理排长。’

    关建国上下打理了一下这个来自‘三军仪仗队’的小子,‘我听说你以前是国旗班的?’

    ‘报告五号,不是,我是仪仗队的,’代理排长马上作出了回答,有军事素养的人,回答首长的问话,军容还是相当的过硬,只见他双手紧挨在裤缝中间,下颌微微往回收着。

    “都一样,那我问问你,你们平时单位里的领导,就是在操场上放椅子的吗?”

    ‘是,我们平时就放有椅子。’

    ‘那我就没问题了,怎么样,来一动让我开开眼,我听说你挥刀挺帅的!’关建国一边吸着直属营长递过来的香烟,一边和代理排长说着话。

    ‘那首长想看挥刀哪个动作呢?’

    ‘这个我不懂,你来几下,我看看也就是了。’

    ‘是,’代理排长在一旁取来了军刀,自已边做着动作,边给自已发号施令,他的这一举动,令在场的战士们,也就没有再练的兴致了,大家都停下来,看着代理排长来回的挥刀。

    挥刀表演完毕后,关建国还不肯罢休,‘我听说你们仪仗队的,正步踢得很好,我今天正好带来两个人,你们三个一起,你站在中间,你们走走,我看看,谁更标准一些。’

    b团司令部的参谋们,大多都是正规军校出身,他们受到过资深的队列训练,基本上在连队时,不是当了几年的排长,就是连长副连长,现在调到了团里,大多还保持着原有的身体素质。关建国同行的这两人,年头都和代理排长差不多,三人并列站在一起,很象‘一个班’的。

    关建国看了看身边的直属营长,“口令还是你来吧,你别光待着了。’

    ‘是,听我口令,正步走!’直属营长在关建国的眼里,他就是一个不值得一提的下属,想起在边境作战期间。这机枪连的指导员,关建国一向看不上眼,谁想到,这才过了几年,这人窜起来了,原先自已看中的连长们,反而没当到营长,也就当个副营长啥的,这政工干部。反而当上了营长,这让他心里很不服气。

    一个‘准军官’,穿着战士冬常服在中间,两个中尉军官。穿着干部的冬常服在两侧,一连走了几趟,关建国很满意的点了点头,但他并没有发话。让他们停下来,这一走就是近半个小时。

    没有得到关建国的命令,直属营长只好继续下着口令。“立定!向后转!正步走!”

    又过了几分钟,关建国终于找到了代理排长的毛病,只见他的右腿,在口令下达的同时,好象越来越废力了,抬的高度,也不如他带来的两个人,最后他向直属营长挥了挥手,意思让他们停下来。

    ‘我当仪仗队的有啥子了不起的呢,也不过如此吗,你才多大呀,还不如两个整天坐办公室的,以后好好练练吧,我走了,’正了正大檐帽,关建国志得意满,看着两个同行的参谋,虽然额头上是满着大汗,但他认为还是值得的,左手搂住一个参谋的脖子,右手搂住另一个参谋的脖子,他不拘小节的离开了。

    眼见关建国已经走远,直属营长很是心疼的把代理排长扶了过来,‘快坐会吧,我和你说呀,这五号就是有气,其实他人不坏。’

    代理排长坐下之后,猛得卷起了裤腿,只见他把‘一条小腿’拆了下来,并且用兜里的手绢,不停的擦着他那断腿的光秃秃处,原来这里已经显现出了红肿,边擦拭着,他边笑呵呵的说道,‘没事,这不算什么,我知道,别人都说我占了人家的提干名额,五号有气,也是正常的,谁让我本来就是他所说的那样呢,我不怪他。’

    直属营长从地上拿起了代理排长的假肢,他也取出了手绢,把里边的汗水擦干,最后递回到了代理排长的手中,让他把假肢装上。

    如今的b团,自打团政委去军区之后,已经没有人敢和关建国说他不爱听的话了,起初刘镖也不惜得理他,但他听说关建国经常去‘直属营’找茬,他也不得不去找他了。

    ‘我说关建国,你现在咋变成这样了呢,’刘镖一脚踢开了关建国办公室的门。

    由于无所事事,关建国此时正在办公室上摆着扑克,一见刘镖踢门而进,他也就生起气来,‘我说刘大胡子,这不是你的办公室,别人没有告诉你,去领导的办公室要先打报告吗,出去,出去!’

    刘镖一把拉开了关建国对面的椅子坐下,‘报告个屁呀,你真把自已当首长了呀,我今天来就是来警告你的,你小子别欺人太甚了!’

    ‘欺人太甚?我抱你孩子下井了?还是把你家点着了呀,从小到大,都是我关建国帮助别人,我压根就不会欺负人,你不要得寸进尺啊!’关建国把扑克全都推到了地上,双眼瞪着刘镖,好象要打架一样。

    ‘我说关建国,你别以为我怕你,我以前是让着你懂不,你那两下子,其实还不如我呢,我是不跟你一般见识,现在我不让你了,你关建国以大欺小,我就得管管你!’刘镖也双眼瞪着关建国。

    两个兄弟,已经多年没有这样子了,关建国和刘镖对视了许久,关建国终于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

    关建国是笑了,可刘镖并没有笑,‘你笑个屁呀,还舔脸笑呢呀,你要不要脸呀,一个堂堂的团司令部参谋长,欺负一个受过伤的战士,你有能耐咋的!’

    关建国把扔在地上的扑克挨个捡了起来,他边捡边说着,‘你说这事啊,我就是气不过,咋的了,有人找你告状了?’

    ‘告状个屁呀,这年头,谁敢说告你关大参谋长的状呀,我是看在兄弟的面上提醒你,做人不要太过了,全团二三千号人,都瞅着呢,’刘镖不再说下去了,他气哄哄的走过了关建国的身边,摔门而去。

    刘镖是自已多年的兄弟,他能这么说自已,关建国还真得反思一番,回到家里,他特地在吃饭的时候,和妻子女儿说起了话。

    ‘我说闺女,爸爸问问你,爸爸从学校回来之后,是不是脾气变大了呀?’孩子是不会说假话的,关建国首先问起了正在读小学的女儿。

    女儿关欣宇眨巴了几下子眼睛,‘脾气大没大我不觉得,我觉得爸爸越来越不爱讲究卫生了,以前你回家之后,总要刷了牙再睡觉,现在有时回来晚了,牙也不刷了,就过我床上亲人家的脸,嘴巴好臭哦。’

    关建国没想到自已的亲生女儿,还嫌弃起了他,‘这个爸爸以后一定注意,还有别的毛病吗?’

    女儿摇了摇头,意思是没有了。

    关建国又问起了妻子李玉芳,‘镖子说我最近脾气变大了,你说我变了吗?’

    李玉芳倒不觉得这是个毛病,‘脾气变大有什么不好,你现在是团首长了,要是脾气不大一点,部下哪肯拿你说话当回事啊,郭开山我看倒挺好,只不过,一看就不是当主要首长的份,不像你,你还真有点将军的份儿!’

    关建国一听就是妻子在赞美自已,但她所说的脾气大并没有错,看来自已还真得反思一下了。(未完待续。。)

第104回 高人一等(四十一)谢主隆恩

    知错就改就是好同志,关建国终于找到了自已的错误所在,在得知代理排长的小腿,是因为在前线作战时失去的时,他很后悔自已前几天的做法,为了做到‘批评与自我批评相接合’,在关建国的提议下,全团大会也就召开了。

    在开会之初,也只有团长付伟化知道关建国开会的目的,但他并没有把迷底说出,他要看看,关建国是怎么演好这场戏的。

    但凡是团里举行政治学习,都要事先对各营连发送‘题纲’,可今天并没有,全团上下大大小小的军官们,都是一头雾水的坐在新建成的大礼堂里,原本开会之前的条幅,今天并没有换,还是很久之前,团政委做法制报告的那一块,就在一阵阵拉歌之声响起时,团常委会依次走进了会场,坐在了主讲台上。

    对于关建国的暴虐,副团长和副政委都很头疼,每当关建国从他们的身边走过,他们的心都是提在胸口上的,今天也是如此,尽管都坐在主讲台上,可关建国的气势,就足以把他们压下去,这两人也就猫着腰坐在一旁了。

    团长付伟化首先发言,他把话筒摆在了自已的面前,‘政委学习没在,今天的大会由我来主持,刚才我发现有的营歌唱得不是很响嘛,能不能在开会之前,再拉拉歌啊!’

    团长这么一说,各营营长们,也就主动站了起来,在自已的部队面前,卖力的指挥着,由于三个步兵营的人数较多,他们的声音很大,但炮营和‘直属营’也不甘示弱,很快,这个能容纳三四千人的大礼堂。就被军歌之声给盖住了。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付伟化又发言了,‘这回还象那么回事,我要告诉大家,这拉歌不仅仅是光唱歌,这能代表你们各个单位的气势,现在虽然没有仗打了,但是大家的思想,还真不能放松,下面请五号。指挥全团唱一首《三大纪律,八项注意》!’

    关建国听后立直从座位上站起,他很是标准的,迈着‘齐步走’,来到了讲台的正中央处,只见他把袖子往上卷了卷,伸出了两只胳膊,‘革命军人个个要牢记,三大纪律八项要注意。预备起!’

    团五号首长亲自指挥唱歌,这在b团的历史上还不常有,关建国的指挥艺术,虽然没有郭开山那样稍有节奏。但他很是卖力,双臂虎虎生风,给人一股有劲之感,全团上下。也就随着他的手臂,个个伸长了脖子,唱完了这首数十年经久不衰的经典歌曲。

    指挥完歌曲。关建国面向全场,敬了一个军礼,之后走到了一侧,他并没有找座坐下,就站在那里不动。

    付伟化又说话了,‘和平年代,特别是现在,地方上大多数的人,让金钱呼住了头脑,咱们部队上呢,某些同志,自以为在战场上立了点战功,就不知所以然了,今天咱们团里开这个大会,就是来个‘批评与自我批评’的大动作,首先由团五号,给大家做检查,希望大家以此为鉴,回去后,查摆自身上有无问题,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吧,现在五号,你开始吧!’

    坐在台下的全团官兵,听完团长付伟化的讲话后,大家都傻了,敢情今天是‘批评大会’呀,做检查的还是团参谋长关建国,这让大家都为之诧异,特别是没在主讲台就座的刘镖,他也很是不理解,之前一点风声也没有呀,怎么着,他关建国真能在全团的面前做检查吗?

    真的,就是真的,关建国又一次走到了讲台处,他是站着发言的,首先向全团再一次敬了个军礼,之后把大檐帽放在了桌上,‘请允许我把军帽先脱下,我本人出了问题,不代表它也出了问题吧,我做检查,它应该待在这里。’

    ‘哈哈哈!’听着关建国说完,大家都笑了起来。

    ‘本人关建国,现任r军红军师b团参谋长,我今天在全团面前做检查,是我自已要求的,希望大家能够给予谅解,我今天自已再有不对之处,还请大家当面指正批评,只要是对的,严肃的,我都会加以改正,我更希望,那些让我~~~,’关建国的检查足足念了十五六分钟,最后他向全场行了个鞠躬礼后,方才归座。

    关建国的大规模做检查,令b团又掀起了‘批评与自我批评’的**,从营长到排长,他们也针对自已在平时工作上的不足之处,在各自的营党委会上,‘连军人大会’上都做了很诚恳的自我批评,本来就是官兵之间稍有不公平苗头的情况,在这次自我批评的大潮之中,又很打下去了,关建国不但得到了代理排长的谅解,还得到了全团官兵的支持和肯定,更加为他在b团打下了坚定的领导基础。

    b团政委在军区的学习,已经到达了尾声,越到快离开时,这团政委就越头疼,在他看来,关建国上头是有人的,他不可能在短时间内离开b团,面对着这么个硬骨头,他这个总部下来的政工干部,是如何也啃不动的,就在他这此事发愁之时,门卫打电话说,他们团里来人了,并且还是个“少校”,这让b团政委很是纳闷。

    来到了大门口,远远看到关建国正在那里,原本兴冲冲的神情,团政委也就变得步履艰难了。

    ‘哎,二号,你快走两步,咋走得这么慢呢,是不是生病了呀?’看着脸白如纸的b团政委,关建国显得是格外热情,现在的他,一天要洗多次脸,还都用香皂,牙也要刷了好几次,不是为了它白,为的就是给人一个好的印象,免得让口气熏坏了人家。

    ‘你咋来了呢,是不是团里有事呀?’b团政委有气无力的说着。

    ‘找你当然有事了,走,我请你吃饭,’关建国就象老鹰抓小鸡一样,一把就把b团政委给拉到了吉普车上,不容分说的开到了a城的‘丽华大酒店。’

    到了地方,b团政委抬头一看。这‘丽华大酒店’可说得上是相当的气派,来到门口,他也就停止不前了。

    ‘二号,忘了跟你说了,这饭店是我妹家开的,我回家都来这吃饭,放心好了,’关建国仍旧是一把拉着b团政委就走。

    来到了‘校官厅’,b团政委终于了解到了关建国的用意,看来这饭店还算挺讲究。还有专门为军人用饭的地点。

    点了一大桌子的好菜,关建国先给b团政委满了一杯,‘二号,前阵子我做检查,您没在场,今天没别人,我再给你念一遍啊,’说着关建国从身上掏出了他的‘检查稿’。

    ‘等等,什么检查。谁让你做的?’b团政委很是糊涂。

    关建国摇了摇他的大脑袋,‘没人啊,是我自已要求做的,这叫自我批评。’

    听着关建国念完了检查稿。b团政委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他向关建国点了点头,‘在全团的面前做检查。对你这个参谋长来说,还真的不容易呀,你坐下吧。’

    关建国笑呵呵的先干了一杯酒道。‘还没完呢。’

    ‘怎么着,你还起干什么?’b团政委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没别的意思,今天我好好请请您,咱们吃完了这个,去康乐宫好好泡个澡,算我对你赔礼道歉了,’关建国也没有让b团政委,自已满了酒后,大吃大喝起来。

    隔了好一阵子,b团政委这才知道,关建国是给了代理排长道了歉后,之后向师里请了假,来到a城专门接自已回去的,一听关建国道歉的话语说的很是真诚,b团政委也转变了口语,‘这事,也是有我做的不对的地方。’

    关建国吃着菜摇头他的头,‘你没有啥不对的,那人我都打听过了,他比我之前安排的人强,给这样的人提干,我关建国从骨子根里服气,这事你就把我当成一个屁放了算了,我今天来就是负荆请罪的。’

    看着关建国的实成,b团政委觉得自已也有欠妥之处,‘我都想好了,我回去托托关系,找找老首长,看能不能再搞个提干名额,咱们团里的事,我也打听过了,这事真的有我不对的地方。’

    一连听了b团政委自已说了好几个‘不对’,关建国反倒是有些火了,‘你能不能行了,我都说了,这事不赖你,人我也见着了,确实比我的那个人强嘛,是我的错,就是我的错,还谦让什么呀,大不了明年再说呗,先让他在师靶场待上一年,对了,这可不行啊,待久了就不是团里的人了,还是先把他调回团里,先转个志愿兵,明年再提干,二号,你看怎么样啊?’

    b团政委一听关建国这么一说,他也就很是高兴的举起了酒杯,‘我走之前,师里都说了,明年咱们团还是五个提干名额,三连这回给他们两个,团里不欠他们的。’

    关建国也很是高兴,‘这就对罗,来,咱们来个不醉不归。’

    听关悦得知堂兄在自家的饭店里用餐,她也就进得屋来打了个招呼,‘大哥,请客人也不事先叫我一声,我好安排几个硬菜呀。’

    面对着一位美丽的少妇,b团政委喝醉的眼睛,立刻也就亮了,他呆呆地看着关悦,口张得老大。

    ‘这也不是外人,我们团政委,对了二号,她是郭开山的爱人,郭开山你知道吧?’关建国给两人做了介绍。

    一听是郭开山的妻子,b团政委也就收回了傻相,伸手和关悦握了握,‘原来是军属啊,郭开山我知道,咱们都是兄弟!’

    吃过了上好的酒席,关建国又领着b团政委,走进了a城警局的第三产业‘康乐宫’,由于事先和郭开迎打过招呼,特地留了个贵宾房给他们,看着关建国在a城如此给力,b团政委不注的称赞于他,并且说要和关建国‘处深一点’,这让半醉的关建国很是高兴,他们就在‘康乐宫’里过了夜。

    不能马上帮人提干,自然要给人解释一番,回到了靖北的关建国,先是把战士调回了三连,好话说尽后,让他安心工作,等过了今年,就可以帮他提干了。

    ‘五号,我妈也知道您为了这事挺费心的,这是我们家的一点小意思,请您收下,’战士看来是有备而来的,不知他从哪里,掏出了一团‘报纸。’

    关建国哪能要这钱哪,他突然大发雷霆起来,‘我说,你叫我说什么呢你,我关建国是这种人嘛,我就是看你小孩儿挺好的,想拉扯拉扯你,你把东西给我收回去,回去告诉你妈,就说我关建国看重的是你,敬重的是你死去的父亲,以后少跟我来这套!’

    拿出去的钱,战士还不知怎么收回,看着关建国如此生气,他也就不知该怎么办了。

    关建国发了一顿火后,也觉得不应该这样,于是他拉着战士的手,‘走,现在邮局还没下班,我和你把钱寄回去。’

    没收了人家的礼金,反倒搭上了邮费,关建国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想见战士把钱一分不少的交到了邮局人员的手中后,方才放心。

    一切一切,不是平常人想象的那样的,关建国和b团政委私下的决定,不代表就是最终的结果,就在老兵复员工作开始之后,r军新任副军长莅临到b团,同行的还有郭开山,这让b团首长们深感意外。

    ‘五号好!’关建国对于这个在前线时的r军老领导,军参谋长是再熟悉不过了,他上前就说了句‘五号好!’

    郭开山赶忙上前解释道,‘现在首长已经是三号了,我说建国,你应该改口了。’

    ‘那三号好!当三号好,首长又进一步了,’关建国马上又改了口。

    ‘我今天来,也没有别的意思,郭开山向我反映,说你们家的提干名额很紧张,特别是对于边境参战人员方面,我作为昔日的r军前线主官,这是我早就应该想到的,既然郭开山提醒了我,我也就在军长的面前,给你们要了一个提干名额,军长他可说了,只有一个,下不为例呀!’r军新任副军长,双眼矍铄,说完之后,在场的人员也都乐了。

    好事就是好事,多了一个提干名额,什么也就都解决了,看着战士和代理排长一同走进军教导队,关建国很是高兴,想到多年之前,他也是进军教导队提了干了,这两位年轻的未来军官,想必也抱有远大的志向,毕业之后,更能造福部队呀。

    郭开山也同样送了‘工兵团’的人去军教导队,他和关建国是不谋而遇,自然要走到一起了,‘我说建国,你不怪我多嘴吧!’

    ‘妹夫,看你这说哪去了,你可帮了我一个大忙了,怎么着,啥时候当工兵团的团长啊!’关建国对于郭开山的作法很是赞同,与其说和一个团政委争抢一个提干名额,还真不如往上瞅瞅,在大首长的手里,可掐着大把的提干名额呢。

    ‘小声点,这可不能随便说啊,要是让外人听了去,还以为我谋朝篡位呢,’郭开山赶忙捂住了嘴,之后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北靖县的‘温泉旅馆’,郭开山自打去了一次之后,就再也离不开那里了,他的下体重要部位,经过汤池的理疗过后,好象是苏醒了许多,再也不因为尿急,到处找厕所了,他也很快同宋佳交上了好朋友,他们之前纯粹是朋友关系,因为宋佳的思想当中,大多都是‘民主’,‘男女平等’的词语,这在郭开山的思想当中很是赞同,两人成为了思想中的好朋友。(未完待续。。)

第105回 高人一等(四十二)停滞不前

    一年一度的老兵复员工作又来到了,b团此次迎来了大规模的复员时段,随着新《条令条例》的公布,志愿兵的问题,原则上在b团这个纯野战军的战斗序列当中,没有专业技能的战士,是不再有转志愿兵的名额的了。

    望着军务股报上来的复员名单,身为b团团长的付伟化也很是头痛,今天复员的总人数,占了全团官兵的四分之一,足足有六七百人之多。

    关建国作为参谋长,他也很关心老兵超量复员的问题,从各连各营报上来的名单上看,五年老兵是不会再有了,四年的只留百分之二十五,三年的为百分之三十,也就是说,以老带新的老政策,马上就要转变了,以后的班长大多都是以三年兵为主了,在边境轮战时期,老兵自身的战术素养,往往能决定战斗的最终胜利,现在可好了,全团上下,让大量的三年兵刚出头的战士当班长,这还真是一个细活,他们能把最基层的‘班’带好吗,想到此,关建国不得不找到团长付伟化,想从他那里和他分析分析,是不是今天复员少走点老兵,这样明年的工作也就好开展了。

    付伟化同样也有关建国这种想法,可是违反总部的《条令条例》规定,这个责任是没有人敢负的,‘你找我也没用,我不知道这兵难带呀,现在不是搞军队现代化了吗,说不定过几年,就得和台地,韩国一样,搞全民皆兵呢,我们要从长远考虑看待问题。’

    关建国来找付伟化还是有准备的,‘那《条令》上还说了呢,义务兵四年班长授予上士军衔,五年兵副班长也授予上士军衔。咱们要是把老兵都给放走了,那以后‘上士’都授予谁呀?’

    对于关建国的这个问题,团长付伟化之前还没有想到,他一时半会还回答不了他,就在两人交谈正欢时,b团政委走了进来。

    ‘两位聊什么呢?’

    “你来的正好,我和建国在谈老兵复员的问题呢,政委,你是总部下来的,你对士兵超量复员怎么看呀?”团长付伟化就是爱听取不同人的意见。

    ‘这个问题嘛~~~。’团政委看着两人都在瞪着眼睛看自已,他反倒是不慌不忙的把手中的茶水灌满喝了一口,之后坐在了沙发上。

    ‘建国我问问你,你当年是几年兵提的干呀?’团政委把话题转到了关建国的身上,对于关建国的人事档案,作为团政委的他,自然是细心看过的了。

    ‘三年呀,怎么拉?’关建国不加思索的回答道。

    ‘你三年都能提干当排长,咱们团的战士。那为什么三年不能当班长呢?’团政委又把球踢回到了关建国一边。

    关建国不注的摇着脑袋说道,‘我们那会不一样,现在的兵,本来就不好带。要是没有老兵看着,那不得把房顶都给顶漏了呀!’

    ‘不试试怎么能知道呢,难道总部首长修改条令时没有想到这一点嘛,你可别忘了。现在中y两国还没有彻底签署《停战协议》呢,原则上还是战争时期,我看你们也不要再为这事着急了。还是帮我想想,今天转业的干部怎么办吧!’说着团政委从包里拿出了b团的转业干部名单,这名单一点也不比战士复员那份薄,足足也有几百页之多。

    看着自已的疑难问题没有解决,这团政委又拿来这么多,关建国赶忙说道,‘你们两位团首长先忙着吧,我先告退了,我还要去下头检查工作呢,’说着关建国大步走出了团长办公室。

    郭开山所在的‘工兵团’,也同样有着和b团一样的发愁之处,工兵团团长由于临时授命,被调到空军成立‘靖北军事机场’当场长去了,团长位置是空缺着的,团政委认为郭开山上升到团长的位置很有希望,他也就把他找到了自已的办公室,打算和他研究一下,有关转业干部的问题。

    ‘二号,你找我啊,’一直在小工厂上班的郭开山,对于团政委突然调他回来,感到很是意外,一走进团政委的办公室,郭开山还是很有礼貌的给他敬了一个军礼,其实在团里,根本就没有这个必要,郭开山这也是出于尊重,这团政委的年龄,要比他大上五六岁之多。

    ‘对,坐吧,我今天找你来的意思就是因为这个,’团政委长话短说,直接把‘干部股’送来的符合转业人员的名单,都放在了茶几上。

    郭开山不同于关建国,他是不看完材料,不发表言论的,只见这些材料当中,上至团机关各股室的领导,下至各连普通的排长,只要够了年龄的都在其列,很是完整,名单上的名字,也都有上百人之多,在军直‘工兵团’这个单位里,全团人员不超过二千人,一下子要走了这么多的干部,可说得上是至少要有四分之一的干部需要转业。

    看完了材料,郭开山言道,‘真没想到,这么多呀!’

    “可不是嘛,就连整理这材料的人,也要走罗,”工兵团政委好象走进了死胡同,对待以后的工作,他很是迷茫。

    ‘干部股长也到限了?’在郭开山的眼中,干部股长的年龄不是很大,整天文质彬彬的,看上去和自已的年龄差不多。

    ‘对,现在军内《条令》新规定,干部股长是股级,算是副营职,虽然才授了少校给他,但年纪过了,他今年三十七了,’工兵团政委也很难理解,这三十七岁,可是一个人的最佳年龄,可为什么这却是副营级的槛,提不上去,就要走了呢。

    ‘他都三十七了呀,’郭开山一听此人比自已大好几岁呢,顿时发出了一声感慨。

    ‘什么意思?你是说他年纪大了?’工兵团政委不知郭开山的这话用意何在。

    ‘不是,我就是觉得平时看他挺年轻的,真没想到,已经到站了,由感而发,由感而发,’自已的失言。引起了团政委的误解,郭开山赶忙站起解释道。

    ‘你坐,你坐,站起来做什么,我也是平时不觉得嘛,没授衔之前,大家穿得都是一个样,分不出来个大小,现在好了,军队走向正规化了。总部的老将们,不也都退出现役了嘛,咱们多啥呀,我今天来就是想让你看看,是不是可以在这里头,提出来几个人,团里的七号和八号,已经确定转业了,要是在里头找出两个人添补一下他们的位置。兴许还能管点用,’原来工兵团政委是想让郭开山,在符合复转干部的名单中,挑选几个合适的人选。好充当要走人的工作。

    在现在的‘工兵团’,本来已经有一位副团长了,郭开山是后来的,他觉得自已对团里的人事安排。并不熟悉,加上要是自已加入到了团里干部调整的工作,有些越俎代庖。必竟他还不是工兵团的团长呢,想到这一点,郭开山也就提出了自已的想法。

    ‘二号,我才来不久,团里的事,我还不熟悉,要不你还是找老三号商量一下吧,我这里没意见,只要你们俩商量好的事,我开会举手同意也就是了。’

    工兵团政委早就看出来了郭开山是个‘滑头’,他也就顺势言道,‘你不要客气了,这不明摆着的事嘛,团长借调走了,你是空降下来的副团长,这团长的位置,肯定是你做的了。’

    ‘不能这么说啊,这是上级组织上的事,只要我一天还是团里的副团长,我就干副团长的事,二号,你还是找别人吧,我那边有点事,我得走了,’说完郭开山正了正大檐帽,离开了团政委的办公室。

    老副团长的办公室,也和团政委在同一楼层,早晨他来的很早,他也是看着郭开山走进团政委的办公室的,想起现在团长的职位空缺,作为团长的有力竟争者,团参谋长还很年轻,资历尚浅,完全可以剔除在外,接下来就只有郭开山和他,是团长的后备人选了,看着郭开山走出了团政委的办公室,他也就从自已的屋里走了出来。

    ‘哎,开山哪,你停一下!’

    一个突然的叫声,让郭开山为之一怔,回头一看是老三号,他也就停下了脚步。

    ‘你进我屋一趟,我想找你说点事。’

    对于人家的相邀,郭开山无法拒绝,也就走进了老三号的办公室。

    给郭开山倒了一杯水,老三号嘻皮笑脸的说着他的话,‘开山哪,去二号那里了?’

    郭开山想起身回话,可是老三号把手向下压了一压,象是让他坐着说。

    ‘是,二号打电话找我有点事。’

    ‘是不是关于咱们团干部转业的事啊?’老三号的脸依然是笑着的。

    ‘是,不过我对团里的事不太了解,我又是刚来,这事我没干,’为了马上撇清关系,郭开山说的很快,他想急早脱身。

    ‘团长走了,这团长的位置,肯定是你坐定了的,我也老了,过了一两年也到限了,你和我又有什么不好说的呢,’老三号收起了笑容,好象以为郭开山有事在瞒着他似的。

    对于这个从到工兵团开始,就和自已作对的副团长,郭开山一向对他很有看法,听他这么一说,心中暗道,‘你死不死呢,跟我有啥关系,’他虽然这么想,可并没有再说话。

    隔了好一会,老三号见两人的对话也已经冷了场,也只好又恢复起了笑模样,‘我都想好了,只要你开山哪天一当上团长,我就马上调走,不给你在工作上增添负担,以前老哥有啥对不住老弟的地方,你也应该谅解我,这年头,谁不为自已着想呢,雷锋的年代,早已经过去了,现在是八十年代,大家想点自已的事,也是应该应份的。’

    郭开山已经没有再和这位老世故再谈话的份了,说了几句客套话后,他也就返回到了小工厂。

    “光明零配件加工厂”,是小工厂新的名号,由于军地对接的关系,还是有个名号为之响亮,有了钱后,自然要扩大发展了,可是郭开山还是把主要的资金集中在工厂的修建当中,不仅改善了女工们的工作环境,还给大家配备了劳保用品,可就是对于予以生存的‘机床’,迟迟没有进行购买,现在用的,可还是关悦借来的那批床子,每个月,郭开山都要付出一笔不少的费用,可是对于这些高昂价格的床子,还是利润远远大于租借费用,为了不占中年男人的便宜,他给的租金,只比地方上的多,不比地方上的少。(未完待续。。)

第106回 高人一等(四十三)敲打敲打

    郭开山虽没有在r军军部工作过,但是调到军直‘工兵团’工作后,他也交了几个在军部上工作的朋友,必竟现在和以前不同了,不了解到上级的政策意图,下面的工作,也就很难开展下去。

    郭开山之所以没有急于买下中年男人租借的床子,也在于此,在军里的几个朋友和他说过,r军军械所长现在还在禁闭室里关着呢,他们所里的床子,还在原原本本在那里放着呢,一个出了问题的干部,事必他所之前管的事,也就不可能再算数了,郭开山认为这是个好机会,他要看看,这床子还会不会再有人要,要是没有人要了,他郭开山就可以正大光明的从r军军械所把它们拉开,充实到小工厂的建设当中去了。

    部队上素有‘三年一小动,五年一大动’,虽然总体上有此一说,可是‘工兵团’是个特例,‘北疆军区’新组建的军用机场,就座落在了靖北,为的也是战略需要,时不时的从苏国那边传出,有可能苏国为了缓解国内日益紧张的局势,会向周边的邻国发难,军用机场建在靖北,就是一个门户,一个五六万人的野战军,加上空军的配合,足可以‘御强敌于国门之外’了,‘工兵团’团长是个出了名的工兵工程天才,他被授予建设军用机场的重任,是再合适不过了,新建的军用机场属于是‘正旅职’单位,对于工兵团长来说,属于破格提拔,可他留下来的位置,也就需要人来补充了。

    团长的宝座,谁都想当,郭开山也是一样,凭借自已的经历和学历。他认为自已还是可以胜任此团长之位的,为了想当工兵团的团长,郭开山还是壮起了胆子,来到r军军部,以要床子为名,想听听首长们的口风了。

    r军军械所长的问题,不是很严重,就算是在处理铁屑的问题上,钻了些空子,可卖铁屑的钱。他也没都装进自已的腰包里,但凡是所里哪个人的家庭出现了问题,他就会拿出些钱来,帮助一下子人,充其量说,这也就算是军械所的‘小金库’,只是下头的人不理解罢了。

    一见到郭开山来要床子,军后勤部长是满脸通红,一向巧口的他。也主动承认自已的错误起来,‘上回的事,是我调查不清楚,开山哪。你别介意啊,这床子我还给你,只不过,这回不能白给。我听说你们小工厂现在干的不错,这么大的一笔钱,我也不能说给就给不是!’

    郭开山也是接着军后勤部长的话说。‘这倒没什么,虽说我们团是军部的下属单位,可小工厂是团里的三产,咱们也不能白要军里的东西,既然首长还想把床子给我们,那您就估个价,只要不比地方上卖的贵,我代表我们团里,也就把这些床子买下了。’

    一听郭开山这么好说话,军后勤部长马上给他倒了一杯水道,‘开山哪,还是你小子想着我呀,你以后还能进步,你这回可帮了我一个大忙了,你看看,这是下头估的价。’

    拿过了机床清单,郭开山很仔细的看了看,这清单上写得很是清楚,从各个机床的入厂时间,到每年的价值损耗,最后还在基础上打了折扣。

    ‘行,就这么定了,这些床子,我们团里都要了,’郭开山又把清单抄写了一份,打算回到团里开常委会时,向常委们征寻意见之用。

    军后勤部长听郭开山这么一说,马上竖起了大拇指,‘有魄力,真是年轻有为呀,我看工兵团用不了两天,就是你郭开山说了算了。’

    郭开山自然是爱听这话的,但为了表示谦虚,他只得说些不着调的话,说自已经验尚浅,还不足以担此重任。

    郭开山在军部上下的走动,早就传到了胡副政委的耳中,就当郭开山准备骑着自行车离开军部时,胡副政委的秘书,在门卫拦住了他。

    ‘郭副团长,首长要见你。’

    郭开山回头向胡副政委的办公室望了望,只见办公室的气窗已经打开,‘老哨长’正在透过窗户看他呢。

    ‘好,我停好车就上去。’

    走进了胡副政委的办公室,郭开山依旧是大大咧咧,他见没有人在,也就变得随便了一些,还把自已抽了半盒的香烟,放在了胡副政委的办公桌上。

    ‘你来军里有事啊?’胡副政委坐在椅子上看了看郭开山。

    ‘还是那事,要军械所的床子的事,老哨长,你咋知道我来了呢?’郭开山把大檐帽放在了茶几上,用手缕了一下自已的‘小分头’。

    ‘我能不知道吗,有些人想当团长了呗,上上下下的折腾,我想现在一号也知道罗,’胡副政委今天的表情很是严肃。

    ‘知道就知道呗,组织上的事,我也就是问问,我又没找人托人,当不上拉倒呗,’郭开山自已随身还带着一盒上好的香烟,这烟没开封,他给胡副政委递上了一颗后,自已民也点了一颗。

    ‘这烟该不会是厂子里的钱买的吧?’胡副政委并没有把烟点着。

    ‘老领导,这个你只管放心,我郭开山还真不可能从女人身上捞钱,这是我老婆从a城给我带回来的,’‘万宝路’,这可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好‘洋烟’,是关悦去港地采购衣服时,特地给郭开山带回来的。

    看着烟盒上,那不堪入目的腐烂牙齿照片,这在国内是无论如何不能拿此当作广告的,胡副政委把烟点燃道,‘你们团政委早先打电话说,想让你跟着他搞搞干部转业工作的事,你说你不乐意,有这事吗?’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有这事,我现在不是团一号,分管小工厂,所以我没答应他,’郭开山觉得自已的话,说得还算是扎实耐听。他趾高气扬地说道。

    胡副政委抽了一口烟后,笑了笑,‘我知道你小子想当团长,是不是啊?’

    ‘没有,我才不想当呢,当那玩意有啥好的,还是我现在自在得狠哪,想上哪上哪,’郭开山是言不由衷。

    ‘不想当正好,你要是真想当。也当不成,我第一个反对,’胡副政委又抽了一口烟,之后喝了一口茶水。

    看着胡副政委鹰一样的眼睛,郭开山是彻底绝望了,他不是第一天认识这个‘老哨长’了,因为他一向不开玩笑。

    ‘老哨长,您没别的事了吧,没别的事。我可要走了,我得回去开常委会,商量拨款的事了,’郭开山从椅子上站起。戴上了他的大檐帽。

    ‘先不要急嘛,我这边完了,一号那还等你呢,再待五分钟。他的作战会议,马上就要开完了。’

    作为我国最北方的野战军军部,它承受着很大的压力。苏国边境不断有机械化步兵团进行调动,也就给了r军军长抓紧时间应对的时机,此时军部的作战室内,所有的师一级以上军事首长,全都集中在那里,他们在商量着边境地区的步置工作。

    面对沙盘,r军军长没有用参谋长演示,直接安排起了任务,“红军师三个步兵团,利用老兵复员后,拉练的时机,迅速到达三鸭子一线组织演习,一定要全副武装,带上实弹,以防不变。”

    红军师师长点了点头,‘光带步兵吗,炮团用不用拉上?’

    ‘你个笨嘛,这还用我告诉你嘛,这里,黑水靶场,你不会去那吗,冬天打炮,谁敢说你不是啊,’新上任的r军参谋长,是友军调动过来的,他很是年轻,也就是四十五六岁的年纪。

    ‘哦对啊,五号说的对,’红军师师长领了命后,在自已的小本子上记录着什么。

    ‘你们师,还有你们师,形成钳形攻势,也以拉练为名,行至702界碑和708界碑的位置,我要听万人大合唱知道了吗?’r军军长又对其它的两个师做了部署。

    ‘那一号,咱们唱什么呀?’一个师长又问了一句。

    ‘《上甘岭》看过吧,就唱那里头的!’

    “是。”

    接着r军军长又把新组建的我国最新型的装甲部队-坦克师的任务下达开来,让他们在白山一线,进行雪地演习,目的很是明确,只要边境一带有战事,他们就可以在二十四小时之内,开拔到出事地点,一个整师的坦克群,加上靖北军事机场的空中支援,足可以顶上十万大军了。

    站在r军军长的办公室门前,郭开山笔挺地站在那里,一见作战会议室散会了,他更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就算是红军师师长从自已的身边走过,他也一样站立不动,没有丝毫想跟他们打招呼的意思。

    走到了办公室房前,r军军长看了看郭开山,‘来了?’

    ‘是,首长,我一直在这里等着您。’郭开山双手紧紧按住自已的裤线位置,胸脯拔得高高的。

    r军军长向着身边的人员说道,‘都忙你们的去吧,我和郭开山说点事。’

    关上了房门,r军军长看着站在自已面前的郭开山,就在郭开山想微笑时,r军军长上前就是一脚,正踢到郭开山的大腿上,踢得他向一旁歪走了几步。

    尽管无缘无故的让人踢了一脚,可郭开山站稳之后,还是恢得了原有的状态,双手的中指,还死死地按着他的裤线位置。

    ‘我说郭开山,你小子长本事了呀,是不是个子窜起来了,以为我治不了你了是不?’r军军长的眼中,郭开山依旧是他十六岁当兵时的模样,那时的郭开山只有一米六几,就是个孩子,现在的他,已经比他高出不少了。

    ‘不是,首长,我没有!’郭开山忍着疼痛的回答道。

    ‘不是,不是你整天蹦蹦达达做甚,你是不是以为,有老胡和我在军里,你就横晃了呀,姥姥,你小子是哪个坟头上的呀,我告诉你,别说当个工兵团的团长了,你小子就连这个副团长,当的也不够格,知道不,我真后悔呀,当时咋就听了老胡的了呢,还把你提成个中校,我看哪,你比关建国他们差远了,你小子就是个~,就是个什么来的,’r军军长气愤之余,好象忘了词。

    ‘首长,您是不是想说我是‘白眼狼啊’?’郭开山冒了一句出来。

    他的这话,反倒是把r军军长气乐了,‘对,你小子就是个白眼狼,你自已说的没错,我听老胡说,咋的,你们团政委找你工作,你还拿把不干,你到底想咋的,是不是想转业复员呀,现在正是好时候,你要是想转业的话,马上向军里打报告,我立马就批。’

    ‘一号,我不是那意思。’

    ‘不是那意思,你是哪意思?’

    “和你我也说不明白,总之吧,我决对服从组织安排,今后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这下总行了吧。”

    r军军长见郭开山这么一说,也就平静了下来,他指了指旁边的沙发,‘坐下说话。’

    首长的话,就是命令,郭开山就象一个新兵一样,后背都不敢靠着沙发,只是屁股稍微坐了一下。(未完待续。。)

第107回 高人一等(四十四)主动示好

    在r军军长办公室挨了一脚后,郭开山头脑清醒了许多,他并没有急于返回小工厂,而是又回到了胡副政委的办公室里。

    ‘当当当,报告!’郭开山又一次敲响了‘老哨长’的门。

    ‘进来!’

    ‘首长,我回来了,’郭开山这时已经不再叫‘老哨长’了,他们之间虽然关系不错,可现在是在军部,胡副政委是上级领导,还是以‘首长’称呼的比较好。

    胡副政委看了看郭开山,‘去过一号那里了?’

    ‘是,去过了。’

    ‘你小子呀,是不是最近活得太舒坦了,不把自已当作人了呀,我可都听说了,你整天打着联系业务的幌子,和地方上的人吆五喝六,称兄道弟的,我可告诉你,你不是普通的老百姓,你姓军,从你当兵入伍的那天起,你就姓军,我可不想在你就要犯错误的时候,不拉你一把,你懂吧,要是真的出了啥子事来,那可就晚了,你看看这个,’说着胡副政委把军党委会的决议,扔到了办公桌上,这是对r军下属的各个部队的‘通报’,说的就是r军军械所长贪污的事。

    郭开山仔细的看了看这个还没下发的‘通报’,‘劳教三年后,按战士复员,我说四号,这是不是处理的太重了,我可听说,他本身没啥子大事啊。’

    ‘杀一儆百,这是军纪委书记的意见,我持的是保留态度,这通过都通过了,也就没法说了,所以说嘛,你小子别看是个副团职干部,说实话,你在军里啥子不是知道不。这军队不比地方,它可以把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上升到战略高度,你以后的工作,还是好自为之吧,还有,对于你们工兵团团长的人事安排,有人提名让你来当,我没同意,你才到工兵团多久呀。要是此时让你接手的话,难免让人说闲话,我看你还是好好配合一下,你们副团长的工作吧,军里已经定了,提他,’胡副政委否定郭开山的提升,考虑很多,原因是郭开山在工兵团一点‘群众基础’也没有。容易遭到别人闲话,况且这工兵团也不是啥要命的单位,郭开山还这么年轻,早晚会找到合适他的岗位的。

    郭开山见胡副政委把底牌都和他讲了。他的心态也就放松了许多,‘我回去一定好好配合新任团长的工作,对了四号,您还有什么事要跟我说的吗?’

    ‘暂时没有了。不过我也要再提醒你一下,人活得不要过于光滑了,不找事。也不能怕事,不能让所有人都说你好,但也不能让所有人都以为你奸,明白了吗,就好比你们团政委找你研究干部转业的事一样,有时这样的工作,也是一种锻炼,不要太过于老成了,年轻时,多历练历练一下,对你有好处,不要象我一样,你看看我和以前有什么不同吗。’胡副政委说着说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了郭开山的身边。

    郭开山只是看到胡副政委过于衰老了,但他并没有看出其它的不同之处来,‘好象你的白头发多了一些。’

    ‘你小子就这句说的是实话,行了行了,你赶紧回去吧,我也要出去了,’胡副政委抓起了大檐帽,对郭开山下了‘逐客令。’

    越大的首长,就越怕去医院做体检,胡副政委也是一样,他没有直接去军里的‘勇士医院’,而是去了老部队红军师的‘挺进医院’,坐在新配发给他的奥迪车里,他不注的用手捂着自已胃的位置。

    ‘首长,是不是胃又疼了?’同行的秘书,早就从副驾驶的后视镜中,看到胡副政委有所不对,只见他豆大的汗珠,不停的流着,把制衣衬衣的领子都给湿透了。

    ‘老毛病了,早年前在七号哨所时站哨时得的,那会还不觉得什么,没想到老了老了,这玩意倒找上了我,记住了,别人问你什么也不要说,还有你,知道了吗?’胡副政委教育秘书的同时,还嘱咐了一下开车的老志愿兵。

    在军中有个惯例,只要是某位首长的身体状况出了不适之处,就有相关的保健医生,通过书面汇报的形式,上报到上一级首长的手中,上级首长就会看在这病情的轻重,增减这有病首长的工作,大多患了重病的首长,当他的病情书面汇报到达上一级首长的手中时,就代表了该为他的位置,挑选候选人了,这对他日后的升迁,也有所阻碍,胡副政委刚提r军副政委,属于是少壮派的军官,他可不想让这胃病耽误了自已的前程,现在他的军衔,还没调到‘少将’呢,目前还是个‘大校。’

    郭开山从军部归来,一路之上,一直在合计着,他准备先去向工兵团政委道个歉,现在前任团长走了,这团政委就是现在唯一的‘家长’,不和他搞好关系,显然是个错误。

    “政委,我回来了,”郭开山回到了工兵团后,马上就找到了团政委。

    团政委一见郭开山满脸春色的面容,马上就猜中了几分,‘来,开山,坐,坐这边来,是不是去军里头了,首长怎么说?’

    ‘首长批评我了,让我以后好好配合您工作,’郭开山装作满脸笑容的,可他内心当中,根本就不是滋味。

    ‘这事怪我,我也就和我以前的老首长说了一声,没想到还让你吃瓜落了,对了,是不是咱们团的团长定了呀,看你这高兴的,我说的没错吧,一定是你。’

    郭开山摇了摇头道,‘我哪有这个福份呀,不是我。’

    工兵团政委一阵恍惚之后,伸出了三根手指头,‘不会是他吧?’

    郭开山点了点头,表示就是他。

    工兵团政委的脸色立马就变了,‘这军里首长也不知是怎么想的,他都多大岁数了呀,让他当,真还不如让你干,这年头,还是年轻人有干劲呀。’

    ‘政委。您不能这么说,革命工作,就是分工不同嘛,对了,您不是要求我和你一起办干部转业的事嘛,我想好了,请您给我分配工作吧。’

    ‘罢了,还是你的干劲高呀,比我觉悟高,那好。咱们两个人分分工,你先挑挑司令部一线的人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员可以调整,我来政治处的,咱们俩这几天抓紧点,拟定了名单后,好交予常委会审议决定,’上百份的干部资料,工兵团政委分给了郭开山一半。让他回去好好琢磨琢磨。

    拿着一大堆的文件,郭开山又在老三号的办公室门前看到了他,这回他主动和他说起了话,‘三号。上回对不住啊。’

    工兵团老三号看了看郭开山,‘去二号那里分活了?’

    ‘对,转业干部的事。’

    ‘还是你好啊,才调到咱们团。马上就要升任团长罗,’工兵团老三号不冷不慢的说道。

    郭开山见走廊里还有外人,也就把工兵团老三号推进了房间。‘老哥,你这话又从何说起呀?’

    ‘郭开山,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去军里才回来呀,我在军部也有老战友,别拿我不识数,’工兵团老三号就认为,郭开山是去‘跑官’的。

    ‘哈哈哈,你说这事呀,我还没找你呢,你就在这里跟我说风凉话,老哥,想知道信不,给我倒杯好茶,我给你分析分析,’郭开山把文件往工兵团老三号的办公桌上一放,他坐在了人家的椅子上,抓起了人家的烟,大口大口的吸了起来。

    对于郭开山的异常行为,工兵团老三号很是纳闷,他也就乖乖的给郭开山沏上了一杯香茶。

    郭开山喝了一口茶后,认为这确实是好茶,也就小声地,很神秘的说着,‘实话和你说了吧,我这回真是去打听道的,可是打听半道,我就不敢再打听了,你知道为什么不?’

    郭开山的一再卖关子,让工兵团老三号就更想知道个大概,他把耳朵竖得老直,很认真的听着。

    ‘咱们团的团长定了,不是我。’

    郭开山说完之话,又喝了一口茶。

    ‘不是你,那会是他?’工兵团老三号伸出了一个巴掌,在工兵团内,军事干部之中,不是郭开山,就只有工兵团参谋长了。

    郭开山使劲的晃着他的头,表示也不是。

    ‘那该不会又空调一个新团长了吧?’一个郭开山,就足以凌驾于自已之上了,要是再来一个,这工兵团老三号只有转业的份了,一想到此,他表情很是忧伤,表现得很是难受。

    ‘哈哈,也不是,新任团长就是你呀,我的老哥,’郭开山用右手狠狠的拍了一下子这工兵团老三号的肩膀,由于用力过大,压点把他拍趴下到地上。

    ‘什么?是我?你可别逗了,我可不像你,军里有人,我就算想给人送礼,都找不到庙门,怎么会是我呢,’工兵团老三号以为郭开山是在拿他打趣,他悻悻地坐在了郭开山对面的椅子上。

    ‘不信拉倒,我这人哪,帮人干活,还听不到啥子好的,走罗,我说新任团长,你可记住了,我郭开山来咱们团,可不是抢你团长地方的,以后对我客气点,’拿起了办公桌上的文件,郭开山就要往外走。

    工兵团老三号连忙上前拉住了郭开山的胳膊,‘你看你说的,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呀?’

    ‘我郭开山啥时候骗过你呀,你就等回家作梦吧,你现在还是中校吧,用不了多久,你就是上校罗。’

    ‘开山老弟,要是真是这样的话,我要当了团长,你在工兵团想干啥干啥,我决不过问,’原以为郭开山是自已的要命对手,没想到郭开山刚才说话的同时,脸上还带有笑容,这让工兵团老三号很是感动。

    ‘这可是你说的呀,我这正有一件事,我打算把军部军械所的床子都买过来,你支持我不?’郭开山来了个趁热打铁。

    “那得多少钱呀?”工兵团老三号对自已刚才冲动的话,感到叫苦不迭,没想到郭开山还真会开口。

    ‘钱的事,自然是小工厂自负盈亏的了,我就是想试试你,怎么样?开会支持我不?’

    ‘支持,当然支持了,以后在团里,咱们俩平起平坐,这还不行嘛。’

    ‘那倒不用,你是团长,我尊重你,团里的事,我也不管,不给你添麻烦,可小工厂的事,我希望老哥也要放兄弟一马,必竟这工作本身就不好干,要是天天有婆婆看着,我可真没活路了。’

    ‘放心吧,有事老哥帮你顶着。’

    ‘那我就先谢了。’

    在郭开山的提议下,团常委会审议了购买军部军械所床子的事,令众人没想到的是,工兵团老三号第一个发言,表示支持郭开山,并且还举了手,这也就让平时想找郭开山麻烦的人,再也没有可乘之机,加之因为分担转业干部工作的事情,工兵团政委还要靠郭开山,他也举起了手,工兵团参谋长本来就一直支持郭开山的,郭开山把小工厂干好,也就让全团的营连职军官有了好处,他自然也是支持的,剩下的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到新任团长的位置还没有拍定,兴许就是他郭开山,这时候和他作对,简直就是和天斗一下,也就都举起了手,全票通过了郭开山的‘议案。’

    看着军械所的床子,都拉到了小工厂,全厂的女工们可说是欢呼雀跃,最为高兴的是小工厂的厂长,现在已经成为‘少校’的他,对于郭开山的领导能力更加服了。

    为了好好的安抚帮过自已的中年男人,郭开山先是请他在靖北老b的酒楼吃了饭,当他提出要退回机床时,中年男人早就想到了,他并没有给郭开山找麻烦,答应马上就派车把床子拉走,还说这没什么,买卖不成人意在吗,只要郭开山还在靖北,早晚还有合作的时候。

    没过多久,军部的任职命令下来了,正如郭开山说的那样,工兵团老三号,如愿以偿的当上了他的‘团座’,对于自已的这次任命,他可说的是上感触良多,他内心当中,就认为是郭开山让给他的,要是人家真想和他争这个团长,他还真的没法和人家争。

    尽管当上了工兵团团长之后,这位新任团长提出要郭开山回到团里,协助他工作,可郭开山还是婉言谢绝了,他的回答是,先把小工厂搞好再说,他愿作为他的后援,有了钱了,团里的训练才好开展,必竟现在上级下发的经费还不多,有时搞次演习啥的,还是捉襟见肘的。(未完待续。。)

第108回 高人一等(四十五)拉练中的郭开山

    对于自已所负责的有关工兵团‘司令部’一系的人事问题,对于相关人员,郭开山是逐个找其谈话,他就象个组织部长一样,他要倾听一下,究竟有多少人想真正的留在部队,有多少人已经准备好了转来到‘地方。’

    上个世纪改革开放之后,八十年代的人们,已经从拿铁饭碗吃一辈子,转变成了是不是钱真有这么重要的心理,到了八十年代末,不断有人传出自已‘下海’的消息,作为部队培养多年的年轻军官们,他们好多人也都想跃跃一拭,这也就给了郭开山做好转业工作的契机,原本想着一定有好些子人不想转业,没想到的是,到了年限想转业回到地方的人员中,有八成是自愿的,只有极少数军官怕自已转业回到了家里,不能得到应有的安排,想通过和郭开山的谈话,问问团里,是不是可以再待个一两年,再安排他们转业的事情。

    副营职的岗位,占工兵团机关里七八十人的份额,为了人尽其用,郭开山还在这些留下来的干部之中,对其同事部下加以走访,最后定出此人是否合适以后的岗位,在他的充份过后,长达十几万字的报告,也就交到了工兵团政委的手中,这令这位做政工干部多年的老人,也深感郭开山是下了苦功的。

    看着郭开山提名的人选,工兵团政委是不注的点头,‘不错,真不错,真没想到呀开山。这些人你比我还了解他们,就好比这个电影放映员吧,我来团里这么多年了,他放电影就从来没错过,让他当军需股的股长,是再合适不过了。’

    一听工兵团政委这么称赞自已,郭开山自然要谦虚一番,‘工作好不好做,关键在于大家,我真没想到。大家都对转业很感兴趣。有好几个人早在探家期间,就都找好了工作,就等转业命令一下,去新单位上班了。’

    ‘我这边也很顺利。看来咱们这段时间。真没少麻活呀。终于得到了应有的回报了,咱们下午就开常委会,审议名单上的人选之后。上报集团军军部。’

    坐在团长的椅子上,新任工兵团团长是春光满面,看着在座的部下,他难掩激动之情,‘二号和三号做的工作很细,我看就这么定了吧,你们看呢。’

    ‘一号说的对呀,这都明摆着的事吗,没啥反对的是吧,’团后勤处长以前就和这位新团长关系很好,现在他也对郭开山没有太反感了,现在的小工厂,每个月都会有大把的钞票打到团里的财务股里来,团里的家底,已经充实很多了。

    对于干部的转业工作,常委们都投出了赞成票,郭开山想来个借热锅烙并,他也就提出了他自已的想法。

    ‘我还有个事,想跟大家说说,对于咱们的小工厂的业务,由于订单多了,我打算再招些人手进来,大约还需要四十人,今天趁这机会,大家议一议吧。’

    ‘四十人?好家伙,我说三号,这么多的人,一下子充实到咱们的小厂子里去,你能吃得完吗,别招进来容易,放出去就难了,’原本小工厂的女工们,也只有几十个人,现在一下子又想加进去四十个人,那也就成了上百人的企业了,自然会有人为这事担心,担心一旦把人招到手后,工资是个困难。

    ‘这四十人,只是第一步,我在这次对转业干部的走访期间,也在下面各连各营转了转,咱们团的训练器材都太过老化了,有的云梯,都是坏了后接了再接的,这很难让战士们把业务练好,要想让训练上去,必竟得有精费,每年上级下发的钱,也就是这么一点点,要是把小工厂开好了,还可以贴补一下团里精费的短缺,我想干好了这个厂子后,再成立个油漆厂,所以说,人手是必要的,这四十个人当中,我打算一半招男工,一半招女工,有了男工,以后跟车送货,就不用请搬运工了,这些钱也可以省下来了,’郭开山是有备而来,他早就起草了用工说明书,这时也就发放到了各个常委们的手中。

    工兵团新团长还是很给力的,他看都没看,立刻就支持起了郭开山,‘三号到了咱们团后,工作是有目共睹的,我可这事可以考虑嘛,对了开山,你打算这些工人,是在团里头家属里面招呢,还是在外头招哇?’

    ‘肥水不流外人田,自然是在家属里面招好了,要是不够的话,再找外人,还有这男工嘛,我也想好了,是不是在没干起来之前,先找此战士顶两天呀,一下子多了四十来口子吃饭要工资,我怕~~。’

    没等郭开山把话说完,一向不怎么发言的工兵团副政委打断了他的话,‘这个提议好,男工嘛,我看还是团里头各营连换班出公差吧,能省点是点。’

    ‘哈哈哈~!’

    在一片和和气气当中,工兵团常委会同意了郭开山的提议,很快‘光明厂’就迎来了新一批的女工,为了让新老女工和睦相处,郭开山对老人的工资定级方面,也下了一番苦功,不仅给老人增添了许多‘奖钱’,还提拔了两个‘车间主任’,外加几个新的女工班长。

    看着日益壮大的企业,小工厂厂长笑着跟郭开山说道,‘三号,还是你有魄力呀,这还不到一年呢,咱们厂子就这么邪乎了,看来你就算到了地方,也一定能成为个大老板,看这事整得,一看就是卑卑服服的。’

    ‘这才是哪到哪呀,我还打算把厂子扩大了干呢,以后咱们的女工,还要分房子,住大楼,要象我老家a城的城里人一样,不再劈材生炉子做饭,’郭开山的远大理想不在眼前。他看得更加的长远。

    ‘三号,要是真是那样的话,我们是不是比团里的男人们还要牛b了呀,’其中的一个‘车间主任’,就是前阵子和自已老公叫嚣的那一个,平时作为营长的丈夫,总是拿自已多么有用说事,可现在不同了,她也不上了领导,手下管好几十人呢。在郭开山的构想下。她也看到了光明。

    ‘当然了,你们两个,可都是我重点培养的对象啊,只要把女工们带好。我们团下一个油漆厂的厂长。就从你们两个人中选。’郭开山的激励手段,足可以让这些女人们为他死心塌地的卖命了,一听郭开山这么一说。两人更是卖力的工作着了。

    到了年底十二月份,老兵复转工作顺利完成,就在新兵来到工兵团之前,r军军部对工兵团下了命令,命令其部进入到靖北的深山老林当中,进行拉练训练,还提出,一定要以实战为目标,随时做到,‘拉得出,做得到,打得赢,走得快。’

    小工厂的订单,已经排到了次年上半年,本来团里安排郭开山在家留守,可郭开山是执意要参加团里的‘拉练’行动。

    ‘一号,我打算去最其础的一个连里去,不准备在团指跟你,这样你也可以放手去指挥了,’郭开山为了不让新任团长误会,他提出自已到下头的连里去,跟着战士们一块走。

    现在的拉练,团首长已经不用亲自走路了,一连排的吉普车,他郭开山不打算坐,这让新任团长和政委很是不解,‘怎么着?你就打算跟战士们一块走路?’

    郭开山很肯定的点了点头,‘拉练嘛,我也是锻炼锻炼,你们就当我不存在,该怎么工作,怎么工作呗,警卫员最好也不要给我派,我自已能照顾自已。’

    工兵团新任团长一见郭开山这样的肯定,也就只好和他说了,‘那好吧,要是受不了的话,用电台呼我,我派车接你。’

    团里三号首长,来到自已的连里,和战士们一同行军‘拉练’,这对于工兵团一连的连长来说,算是受宠若惊了,他不知如何招待这个团首长,不停的问郭开山,需要些什么,他好叫战士们帮他背着,带在路上享用。

    一听一连长这么说,郭开山把脸一沉言道,‘我就是下连当兵的,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你就记住了,我也是战士出身,战士什么样,我就什么样,只是我身上不背武器罢了。’

    尽管郭开山这么说,但心细的一连指导员,还是给他准备了几只鸡,分散开来,背到了战士们的身上,还说,不要告诉三号,一定要让三号在路上吃好喝好。

    ‘炮兵的嘴,步兵的腿’,虽然工兵团不是步兵,但战士们行军的速度一点也不慢,第一天就走了一百华里,看着郭开山跟在全连的最后面,一连连长不断的回头看他,一会跑到他的身边说说,‘三号,累了吧,要不你把背包给我吧,我帮你背。’

    郭开山严肃的说道,‘回到你的指挥岗位上去,我就是你手下普通的战士,难道你想把他们的背包,都背在你的身上吗?’

    虽然被郭开山臭骂了一顿,可这位连长还是很佩服郭开山的,他早就知道,郭开山在边境作战期间,是‘一等功臣’,现在当上了团首长,可他的脚力还不慢,比起他来说,一点也不比自已的差。

    工兵团的‘拉练’,不同于普通的步兵连队,他们每走到一个地点,就会进行‘专业训练’,郭开山在‘h军工’是学过这些的,可用于实战方面,他还欠缺许多,和战士们一起修建堡垒,在湍流不息的冰面上架设浮桥,他都冲在最前头,有一次,他还差点掉进了冰窟窿里,好在身边的战士很多,利用背包带绑在他的身上,从寒冷的冰水里,把他拉了上来。

    一边烤着火,一边吃着烤土豆,郭开山对身边的战士们说,‘看来这活,我还得练啊,我看着有人踩在上头没事,我也就过去了,谁成想,人家没掉下去,就我掉下去了,谢谢你们了呀,来来,都抽一颗,我可是我老婆给我从港地带来的‘万宝路’啊,’从团里派来的警卫员身上,郭开山一连掏出了五六盒烟,分发给了战士们。

    跟随郭开山行进的警卫员,是‘警卫排’的,眼见郭开山如此大方,他不干了,‘三号让你们抽,你们就要呀,你们都看看,就带这么几盒,都没有了。’

    众战士见他这么一说,就想把烟往回退,这让郭开山是十分不快,他大怒批评警卫员道,‘不就是几盒破烟嘛,我说不要你吧,你非要来,来了就得听我的,分光了更好,省得你背着了,怎么着,老子的烟,想给谁给谁,用你管了呀。’

    警卫员一连跟了郭开山好几天,他也摸清了这位三号首长的脾气,他和郭开山顶了起来,‘抽,抽,抽死才好呢,你们没看那烟盒上啊,都是些抽了烟后,患绝症的,抽死你们更好。’

    战士们又听他这么一说,也就都拿起了烟盒看着,最后都后怕的不敢再抽了。

    郭开山一见此情景,赶忙解释道,‘大伙都别听他的呀,这港地的烟都这样,我天天抽这个,我是军医出身,你们是听他的,还是听我的呀,来,我来一颗,我带头。’

    看着郭开山大口大口的吸着烟,战士们也就都不怕了,抽了这‘万宝路’后,普遍的说法是这烟太冲,不是很柔,但抽完了之后还想抽,特别的上瘾。(未完待续。。)

第109回 高人一等(四十六)代理团长

    老兵复员之后,同样是r军战斗序列,红军师b团,也迎来了它的‘拉练’时段,比起头两年的由团长付伟化亲自带队,今年则换成了团参谋长关建国,事情很明显,付伟化之所以不来,就是为了给关建国锻炼的大好时机,因为现在的付伟化已经不在靖北了,他主动的离开了。

    谈论起我军重新调整的七大军区,‘北疆军区’的人数是最为重多的,可是号称百万雄师的大军区,自打进入到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之后,军体比赛表现并不是很突出,比如说作为‘三大球’的,足篮排球来说,别说在全国打比赛,就连各大军区之间,‘北疆军区’的军体队都是垫底的,这让几位军区大首长是十分头疼。

    一般的体育比赛还好说,可是就连军人平时予以为傲的射击比赛,‘北疆军区’依旧不行,在‘京城军区’,有被称之为是‘老山第一枪神’的杨大队长带领他的射击队,已经夺得了两年射击比赛的冠军了,眼看着和兄弟军区有很大的差距,作为军区一号首长的刘雪华父亲,也就向全军区发布了集结令,征招射击水平好的干部战士,来到军区所在地a城进行培训,他就不信了,几十万人挑不出几个射击好的,别的可以一忍再忍,可这射击水平,一定要提上去。

    b团团长付伟化自从关建国回到b团之后,他就做着红军师‘副师长’的美梦,因为早在他当这个团长之初,红军师师长是答应过他的,可是两年都快过去了,迟迟没有得到回信,最近他还听说,红军师要空降一名副师长进来,说是友军过来的。年龄还比付伟化小,这也就让这个本来老成的b团团长感到,是不是他当副师长的事没信了。

    的确象付伟化想象的那样,他真的不可能当这个副师长了,不管是论资历,还是论能力,付伟化都不行,他是郭开山的新兵班长,年龄也就只比郭开山大上五六岁,现在能当这个‘上校团长’。已经是破格提拔了,加之现在部队上的干部调整,都要以持有战功大小来分先后,付伟化又没上前线打过仗,他怎么能这么年轻,就被提拔到副师长的位置上呢,付伟化去师里找了几回红军师长后,见其对自已待搭不理的,他也就知道了。要想继续在部队上干,就得另外打开一番天地出来,别人谁都指望不上。

    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当‘北疆军区’的布告发到靖北b团之时。付伟化就想到了,是不是自已的机会来了,他想去军区所在地a城试一试,兴许凭借自已的射击水平。能在军区找个合适的位置,所以说,在这次年底的‘拉练’之前。付伟化就向师里请了假,说要响应军区号召,他虽然年纪大了些,可射击训练,还是可以的,最令他骄傲的就是,他的徒弟当中,还有个最为有名的郭开山,自已虽然没有上过战场,可徒弟上过呀,郭开山是‘一等战斗功臣’,他的射击是自已教的,这也就是他引以为傲的‘本钱。’

    对于一个‘上校’,来到军区射击队时,大家以为是上级首长来视察,紧张麻碌准备了一阵子后,方才得知这个‘上校’,也是来这里凑热闹的。

    ‘我说付团长,你都这么大岁数了,咋还来我们这里掺和呀?’射击队的一个教练,是个‘少校’,他可是大官见得多了,一看到付伟化的军官证后,劈头盖脸的给付伟化泼了一盆冷水。

    付伟化来之前,早就有过思想准备了,对于射击,这是他的强项,奔跑比不过别人,可这射击,他的枪法不惧任何人,‘看你说的,你瞅瞅,这是军区发的简报吧,这上头也没有说限制年龄呀,我年纪大了咋的,可是我有丰富射击经验呀,你看看我的眼睛,两只都是一点五的。’

    ‘那行,那您先填个表吧,有住的地方没有呀?’‘少校’见这付上校是头倔驴,更是不敢得罪于他,只得把报名表,递到了他的手中。

    填完了报名表,付伟化决定先找个地方住下,当他思前想后之后,忽然间想到了刘雪华,这刘雪华和他基本上还很熟,特别是她和郭开山之间的关系,来到a城不见见她,也就算是失礼了,想到此处,他就迈向了‘陆军总医院’,因为现在的刘雪华,就在那里工作,是名外科医生。

    许久未见的老班长,出现在自已的眼前,刘雪华可说得是相当的高兴,为了把付伟化招待好,刘雪华特地从医院借了个车子,把他拉到了‘丽华大酒店。’

    看着高大的门面,付伟化说了句,‘雪华啊,我看今天就不要破费了吧,我一看,这地方的菜就不便宜。’

    刘雪华笑了笑,‘老班长,今天不是我请客,你也不用帮我省钱。’

    ‘不是你请客,那是谁呀,我在a城可只认识你一个人哪,’当兵之前,付伟化就是个农民子弟,就算是现在当上了团长,可他大部分时间全都在靖北,这a城也是头一回来。

    ‘谁说只认识我一个了,你进去就知道了,’为了保持神秘感,刘雪华只是笑嘻嘻地陪着付伟化走进饭店。

    ‘女上校’,在a城并不多,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上校’,‘丽华大酒店’的员工,也就只认识刘雪华一个人了,现在老板娘关悦,和刘雪华是以‘姐妹’相称,当大堂经理一见到她时,立刻走上前来,满脸带笑的招呼着,‘刘医生,还是老地方,我们关总已经在屋里等你们了。’

    ‘将官厅’一向不对外,在这里,大多招呼的都是地方上超过‘厅级’往上的领导,军队上的将军,自然也有来的,可都是吃点工作餐,他们都是刘雪华介绍来的,今天关悦能在这里招待远道而来的付伟化,为的也是曾经他帮过郭开山,郭开山总说。‘他的枪法是跟付伟化学的,他是他的师付。’

    走到‘将官厅’后,刘雪华咳嗽的一声,关悦此时现在独自饮茶,听到声音后,也就开门走了出来。

    付伟化和关悦不是很熟,但也是经过几面的,只见今天的关悦,好象比以前丰腴了许多,小腹也已经微微凸起来了。看来这岁月真是把杀猪刀,但凡你是多么漂亮的美人坯子,年纪只要大一点,马上就能显现出来。

    看到关悦要先跟自已说话,付伟化抢先说道,‘你别说,让我猜猜,你一定是郭开山的爱人关悦吧?’

    关悦上前来了个西式的拥抱,这对她多年打拼商场。再平常不过了,‘就是我,老班长,多年不见。你还好吧。’

    对于美女妇人的拥抱,付伟化只得呆呆地站在原地不动,待关悦收回手臂后,他方才说话。‘这饭店是你家开的?’

    关悦点了点头,‘这饭店我有股份,不多。来,老班长,请您上座。’

    两位美女左右相陪,付伟化这顿饭吃得可算是格外高兴,当他把此次a城之行,告诉两个女人时,关悦的表情平常得很,只顾着给付伟化倒酒,可刘雪华倒是眉头紧锁,好象有些话,想说又说不出来的样子。

    付伟化是看出来了,‘雪华,你是不是有啥话要跟我说呀?’

    刘雪华听后忙道,‘老班长,你现在团长当得好好的,咋想一出,是一套的,非得要玩什么射击呀!’

    ‘我也是闲的,现在关建国不是回到团里了吗,我想让他早点熟悉熟悉工作,我这个团长的位置,早晚不是他的嘛,现在新颁布的《条令条例》对团职的任职年龄有规定,四十五岁,就得向后转了,’付伟化心里是怎么想的,他就怎么说。

    ‘老班长,我记得你好象还不到四十吧?’关悦对于付伟化的情况,还是很了解的,郭开山常说,自已和哪个班长差多大岁数一类的话语。

    ‘还不到,可是快了,我这是,没来水,先叠坝嘛,我可不想学我们老团长老b,一连靠走了几套班子成员,我想有机会早点离开b团,好给建国和刘镖腾腾地方,’付伟化是一阵感慨,多年的部队生涯,他什么都见过,老b那‘占在茅坑不拉屎’的做法,早就让人背后十分诟病,他认为,要是提不上去了,趁早走人,省得别人背地里说他的闲话。

    为了让付伟化休息好,关悦在军区射击队的附近,找人‘借’了一套房子,虽然面积不是很大,只是一室一厅,但收拾得很是干净,还有电话,方便付伟化使用。

    一看关悦为自已想得是如此周到,付伟化十分过意不去的说道,‘我来之前,本不想麻烦你,我也没有跟开山说过,你看现在整的,啥都是你安排的,这可如何是好啊!’

    ‘老班长,你这不到咱们这一亩三分地了嘛,你和开山是兄弟,我做这点也是应该的,我的手提电话和办公室电话,我都给您压到玻璃砖底下了,有事找我,就算我不来,我也派人过来,’关悦为了怕付伟化想得太多,她把该做的事情,都事先想好了。

    当关悦离开付伟化的家里时,她还不忘嘱咐付伟化两句,‘这两天雪华为了你的事情,没少跑路子,今天她不能来了,医院里还有两台手术,她非做不可,就等着她呢。’

    付伟化以为关悦和刘雪华就是个‘情敌’关系,平时在红军师机关和b团里,听到的也是两人素来不和,现在一见到两人如此之好,他也认为自已以前太过于猥琐了,‘她忙她的事,我这里不用她。’

    一连几天,付伟化都到军区射击队听信,可是他也只是看到了一些比他后来的人,在射击场上打靶过后,也和他一样,没有下文了,终于某天他鼓起了勇气,对一个看着是负责人的‘中校’说道,‘是不是你也让我打两枪,看看我行不行啊!’

    ‘中校’打量了一下付伟化后,‘您是付团长吧?’

    一听别人能叫出自已的名字,付伟化马上回答道,‘对,我就是。’

    ‘你就不用打了吧。’‘中校’确认是他后,又补了一句。

    ‘不用打了?那是不是就是说,你们这里就不要我了呀?’付伟化听后很是着急,别人都可以试练几枪,到他这里倒不用了,他感到情况不是太好。

    ‘我不是那个意思,这几天你都来了,我也向上级做了汇报,军区训练部的首长说,马上就要给你安排工作了,想让你在我们这里当教练,’‘中校’说着说着,声音变得小了起来,看样子很是神秘。

    付伟化听后放下心来,‘是啊,那我该去找谁呀,哪个部门,哪个首长报道呀?’

    ‘中校’摇了摇头,‘你还是回去听信吧,这个我不知道,总而言之以后你上午来我们这里一趟,有消息我会通知你的。’

    天天来射击队报告,门卫的哨兵,也认识了付伟化,从一开始的每回登记,变成了畅通无阻。

    看着射击手们,每天都要消灭几箱子子弹,付伟化心里痒痒的,可是人家也不让自已来打,他只好站在人家的后面,看人家是怎么射击的了。

    前前后后过了十多天,终于付伟化迎来了他的新的工作,射击队的‘中校’跟他说,让他去给个一个女兵当个教员,专门教她进行射击训练。

    ‘一对一’训练,付伟化还很卖力气,他的这个‘学生’,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少尉’,主攻步枪射击。

    随着军区有关人员,在靖北为付伟化办了‘借调’手续后,b团也就从此跟他没多大关系了,就在老兵复员之后,有着国际背景的r军野外‘拉练’也就开始了,关建国以‘团参谋长’,代理‘团长’工作的新任职务,领着b团的干部战士,在一个凌晨,大步走出了团大门口,行进在靖北市大街之上。(未完待续。。)

第110回 高人一等(四十七)口令口令

    r军这次的野外‘拉练’,不同以往,它的声势很大,但凡是要出城的靖北市驻军,都要在靖北市的大街上,逛上一番,红军师b团也是一样,从凌晨出发,一直走到了正午,方才出城。

    坐在‘团一号’的吉普车上,团参谋长关建国可说得上是信心满满,则次野外拉练,团长付伟化远在军区所在地a城,唯一的上级b团副团长,也没有来,他很主动的请了‘探亲假。’

    ‘五号,你说为什么咱们要在市里头走一上午啊,这一走一过,不仅老百姓都是很是纳闷,就连交警都给他们忙乎屁了,’部队行进,不管什么‘红绿灯’不‘红绿灯’的,就管是炮营的拉炮车,前后间距十五米,就已经足够在交通岗过一阵子了,由于事先已经和靖北市的交警大队打好招呼,凡是部队通过的线路,都有交警进行执勤,不光如此,按照《条令条例》的规定,b团也要派出警戒人员,头戴钢盔,挥动小旗,荷枪实弹的在一旁站立维持秩序,吉普车里的同行参谋这么一问关建国,也是他之前也并不清楚,这命令是为何如此下发的。

    ‘逛街’的命令,没有制式电报或者文件,是关建国临行之前,去红军师师部,红军师师长特别嘱咐他的。

    凌晨用饭,走到了中午,出了城后,部队也就要‘埋锅做饭’了,看着满山遍野的‘炊烟’,和一营一起行动的b团副参谋长刘镖,自已也在准备着自已的吃食,他的吃食是一只‘白条鸡’,这可是他一周的副食,他准备给它烤熟了吃,只见他支起了战备盆后,那‘白条鸡’洗都没洗。直接就扔下去了。

    ‘七号,你不是说吃烧鸡吗,你咋改炖鸡了呀,’一营长是一营的老人,他也是跟着刘镖上过边境战场的。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这叫用热水先过一遍,把这鸡的血水都给煮出来后,再烧着吃,’刘镖的特别做法,也是突发其想。其实他之前也没有这样做过。

    ‘啊!这么麻烦呀,我想中午用饭的时间,只有一个小时,等你做好了,不得猴年马月呀。’

    刘镖一听一营长的话也有些道理,他的‘白条鸡’在半开的战备盆里过了一遍后,马上就都拆散‘分解’了,当刘镖吃着烤得糊巴拉叽的烧鸡时,他还不忘来一口警卫员给他带的白酒。‘这可好吃了,你不吃啊?真不吃?’

    警卫员看着那黑乎乎的东西,一点也没有食欲,‘七号。还是你自已吃吧,我这次出来,领的是午餐肉罐头,你要是烧鸡不好吃的话。我拿个给您。’

    ‘屁话,谁说不好吃了,就你的好吃。快去,去找炊事班的,给老子拿点盐去,’刘镖不容得别人在自已面前批评自已,特别还是个‘新兵蛋子。’

    当刘镖把盐散在那烧鸡上,再回炉一遍后,这回不注的加以赞叹,‘看着没,老子今天烤得比洪七公的还好吃,你来点不,一营长!’

    ‘到!七号,有什么事吗?’一营长是和一营教导员搭伙生的,教导员很会做饭,两人份做好后,两人吃的是一点不剩,美味至极,现在他正教战士们,用草来擦饭盒呢。

    ‘老子叫你过来,你还不快点,来,给你一个鸡腿!’刘镖往那鸡腿上散了点盐后,递给了一营长。

    黑乎乎的东西,一看就不好吃,可是一营长还是勉强的吃了一口,‘七号,还真别说,你这鸡腿还真香。’

    ‘对罗,还是你老哥识货呀,你吃了我一只鸡腿,你得还我,等我没吃的了,我找你啊,’原来刘镖有他的小算盘,他来了个‘先赊账,后还钱。’

    一营长一听他这么一说,马上不敢再吃了,‘那我还是还给你吧,这家伙,吃根鸡腿,还得日后还上。’

    看着一营长咬得只剩半个的鸡腿,刘镖笑了,‘还了也是欠我的,怎么着,想吃白食呀,我可告诉你,这年头,到处都是赖账的,可我镖子就不怕收账,你给我剩下半拉,也得还一个。’

    一营长见他这么一说,又从刘镖的手中夺过了鸡腿,‘那我还是拿回来吧,这半拉鸡腿我当夜宵了,七号,我可告诉你呀,我这回出来压根就没带鸡。’一营长说完就跑了。

    刘镖用报纸把其它没吃完的烧鸡包好,硬生生塞进了自已的军用挎包里,他大手一挥道,‘吃饱了,喝足了,该走人了。’

    同行的警卫员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张烙并,‘七号,你光吃副食了,主食一点没动啊,来,烙并!’

    刘镖看了看这烙并,此时还在空气当中带有热乎气,‘谁做的?’

    ‘机枪连的二排长!’

    ‘那好,这并我留下,从我米袋子里挖一茶缸大米还给人家,咱不能白要人家的,’刘镖有刘镖的行为处世习惯,特别是对于别人上赶着的‘好意’,他不得不防,战士们的好意,他会无条件的接受,可是这干部的好意,他不能这么收,往往吃了人家的,日后就得给人家办事,就算是不帮人家办事,可对于以后的工作上,也就不好再严厉要求人家了。

    和刘镖一样,作为b团的‘八号首长’,现在也走在二营的队伍当中,团里的吉普车,不是给他准备的,只有关建国和团政委,才有资格坐着它,野外拉练,就是这样,就是要做到‘重走长征路’,越是天气寒冷艰苦,就越能体现出来部队的坚强斗志。

    关建国坐在吉普车上,吃完了午饭之后,他也拿起了自已的背包背上。

    b团政委一看关建国也要进行‘拉练’徒步行军,他也就走了过来,‘建国,你是代理团长,你本人就不用了吧。’

    关建国用白毛巾在胸口宽背包带上一扎,之后又把棉帽子的‘棉耳朵’放了下来,‘二号,你带着车队行进。我年前,我打算走两步,要是实在走不动了,我叫电台呼你,你派车接我。’

    b团政委见关建国执意要求,也只好言道,‘差不多就行了,你就意思意思算了。’

    关建国向b团政委点了点头,之后走向了汽车连的队伍。

    看着‘五号’准备跟大家一同行军,汽车连长很是高兴的大叫道。‘大家为五号瓜叽瓜叽好不好!’

    “哗~~。”汽车连编制的总体人数大约有百十号人,在团里负责后勤工作的‘常用车’司机,有二十多人,他们是无论如何得在团里头待命的,老兵复员又走了近二十多人,现在这个行军队伍中的,也就只有五六十人了,还包括干部。

    ‘别整没用的,你们可都是老犊子了。好多还是老班长了吧,’关建国一见,这些汽连兵们,大多都是志愿兵的军衔。也就不拘小节的说开了。

    ‘是啊,五号,我可是比你还高一年兵呢,’一个老志愿为了展示自已的资格老。他也放开了嗓门。

    ‘是谁?在哪呢?’关建国还真没想到,还有人比他年龄还老。

    ‘这呢?是我?’一年和自已差不多的老志愿兵走了过来,他和郭开山差不多。都是十六七岁参的军。

    ‘那好,那你就跟着我,看看是你老,还是我老呀,在我关建国的字典里,老兵都是部队的主心骨啊,我给大家提个要求,今天咱们走在全团的最前面好不好?’关建国拉着老兵喊道。

    “好!”

    “好!”

    “既然没有反对的,我可就要用电台发话了呀,三天,最多三天,三天一过,我让团里的卡车把你们接走,”关建国为了做到说话算话,他把电台兵叫了过来,当着大家伙的面,用密语下达了命令。

    当汽车兵们看完关建国都处理完了时,有人就又开说了,‘五号,三天太少了,我们早就想好了,要跟兄弟连队一起走下去呢。’

    关建国笑脸一变,变成了严肃,‘你们那两下子,我还不知道呀,你们跟七号差远了,能挺三天不错了,我的汽车兵,可是为了使方向盘的,我可不想看到你们都手脚冻伤,减少不必要的伤亡。’

    在关建国的命令下,团里的所有部队,都要在道边停下,任由汽车连通过,汽车连平时就是个‘小远散’的连队,现在让他们走在前面,难免都是激动之情。

    ‘大刀向!汽车连全体,预备唱!’汽车连连长为了给自已这五六十人鼓舞士气,他走在了连里的最前头,和关建国并列,他指挥连队唱起了歌。

    ‘大刀向!大刀向鬼子的头上砍去~~!’汽车兵们,就象个小老虎群,有人甚至还是叼着烟卷走的,大家都是乐呵呵的,穿过了兄弟连队的身边。

    为了让各个营连做到行军公平,第一天的行进是汽车连打头,其次是一营,二营,三营,直属营,炮营由于有炮车先行,除了驾驶员外,他们都轻装走在了全团的最后,按照第二天的行军规定,先头的几个营,就按照先前往后的顺序,逐步前行。

    看着关建国领着汽车连,从自已的身边通过,刘镖也由从怒脸,转变成了笑脸,他对关建国的做法,给予了肯定,的确如何,‘拉练’不仅是对战士们的考验,也是对干部的,你当代理团长的,要是整天坐在吉普车里,这能显出你有能耐呀,步兵团长,就得‘腿了走’,这好让战士们都能佩服你。

    从靖北的市区,到郊外,最后走到了北靖县,这里的直线距离,已经超过了一百华里,加上在靖北市大街上的行进路程,b团用了整整16个小时,开进到了北靖县某处山口。

    由于b团政委是坐着团里的吉普车先行,早在关建国到达之前,他们就已经搭好了行军大账,饭菜都已经准备好了。

    ‘五号,洗把脸吧,烫烫脚,解解乏,’身为团里的后勤处长,他也是和关建国一同上过战场的军官,一见关建国走进大账,他就端上了来一盆热水。

    关建国点了点头,‘好,你放那吧,今天还真够劲呀,走得汽车连的这帮小子,到后来都没声了,’原本汽车兵们是准备一路歌声走下去的,可才过了五十华里,就已经是溃不成军了,b团之所以用了16个小时才到达目的地,也是汽车连打头,走得太慢了。

    ‘汽车连的兵,本来就孬,这也不能赖他们,’团后勤处长可是个老实人,竟说老实话。

    关建国洗了把脸后,刚把鞋子脱下来,发现自已一只脚上,打了一排的血泡,‘哎,你有针没?’

    团后勤处长当然是知道关建国想干什么了,他从挎包之中,取出了‘针线包’递到了关建国的手中,‘是不是鞋不合适呀?’

    ‘就是,你咋知道呢,我就说嘛,这人就不能穿小鞋,’关建国把自已的鞋子两只一比,虽然表面上是一双,可打泡的那只明显要小一些。

    ‘四二的呀,五号,你用我的吧,我不跟着部队走,’团后勤处长没有经过关建国同意,就把他的那只不小的鞋子,换给了关建国。

    关建国踩在脚下试了试,‘你能行啊?’

    ‘我那背包上还别一双呢,没事,等你回去了,我让军需股的,再给你换一双,’团后勤处长也就这么穿着那只小鞋离开了。

    比起刘镖要自已做饭,关建国要幸福的多,团政委特地让炊事班给关建国做了一碗热乎的面片,吃完了面片后,关建国一头就倒在了账蓬里的铁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睡到了半夜,关建国突然间醒了,他向身边的警卫员问道,‘几点了?’

    ‘五号,两点多了,怎么拉?’警卫员拿起手电看了看表,回答道。

    ‘坏了,坏了,今晚的口令,我还没安排呢,’关建国起身就要往外走,他要找值班参谋安排工作。

    值班参谋看到关建国如此的紧张,他反倒是笑了,‘五号,七号都把事情给办完了,他是从二号的手中,要来口令本的,您看,这是他签的字。’

    自已的活计,让刘镖帮忙干了,关建国不停的敲打着自已的脑袋,当他看到刘镖还在营地里布置了警卫部队时,他难免要钦佩刘镖一番,他所想到的事,刘镖早就已经想到了,并且还帮他干完了。(未完待续。。)

第111回 高人一等(四十八)道路受阻

    “三鸭子”,位于靖北市北靖县的东北部,要想从靖北市赶往那里,事必要先通过北靖县北那茂密的原始森林林区,带领着红军师b团的参谋长关建国,得到的命令是,利用部队‘拉练’做掩护,大张旗鼓的来到那里,同红军师友军的其团两个团合并在一起,在‘三鸭子’一线,搞一次大约上万人左右的军事演习。

    部队行至第二天,不再是‘汽车连’打头阵了,在团部大账附近扎营的‘汽车连’,可是比b团其它的连队晚起来半个小时,今天他们要跟着团部统一行进了。

    看着一瘸一拐的汽车兵们,关建国大叫了一声,‘怎么拉!才走一天就拉稀了呀,你们也不行啊,老子昨天也打脚泡了,有想看的没有呀!’

    “五号,是真的呀,你脚上也打泡了?”还没等汽车兵们报出疑问,同行的司令部参谋,就有一人开口了。

    ‘废话,我还不至于因为这个瞎白话吧,想看到了驻地再看,’关建国昨夜挑好的脚泡,但由于面积过大,今早起来,穿上了两双袜子,仍然觉得疼痛,但他还是一路上,催促的大家伙,‘早走早拉倒,早到地方早休息。’

    通向北靖县的原始森林地区,路口是今天到达的地点,由于一路之上都是山路和丘陵,再加上附近村民种植的玉米地,才割完的玉米秸祼露在地里,你要是看得不仔细,一点会踩在上头,尽管行军穿的都是‘胶鞋’和‘二棉鞋’,但是一脚踩上去,还是有感觉的,要是踩不好的话,一定会把你的鞋子扎透。那样就属于是‘非战斗力伤亡’了。

    走在一营位置的刘镖,精气神还是那样的足,才出了靖北市一天,他的胡子茬就上来了,引来了一营的官兵们,不注的跑到他跟前观赏。

    ‘七号,你这胡子长的真快,要不我把剃须刀借给你吧,你来个边走边刮,’一个才从军校毕业的排长。对于刘镖的战斗故事是听得不是一段两段了,特别是他当‘汽车连长’抗洪抢险之时,更有‘军中关云长’之说,说他为人讲义气,还是铁汉一样的人物。

    对于平时用惯了‘刀片刮胡刀’的刘镖来说,这电动的,他还真没有用过,原因是,他的这个胡子特别之顽固。为了省钱,妻子李想一次都要去批发市场,给他批发一箱子过来,这些‘犀牛牌刀片’。大多都是一命货,刘镖刮完之后,就不能用第二回了。

    手持排长的电动剃须刀才刮了几下,声音就变了。从一开始的‘嗡嗡声’变成了‘恩恩声’,‘怎么回事,是不是没电了?’刘镖本想认为这电动的要好用。自已回到靖北也买上一个,可令他没想到的是,才刮了几下,就不‘下货’了。

    排长接过了电动剃须刀打开后盖一看言道,‘我早上才上的电池呀,该不会是伪劣产品吧,’于是他又重新上了两节电池,依然是‘恩恩声’。

    刘镖很是着急,他一向不爱占下属的便宜,‘是不是电机坏了呀,你把头拆下来看看。’

    当排长打开了刀头的保护网一看时,眼前的景象是,那刀头的三个刀片全都卷了刃,卡在保护网上了,只要一按开关,里头的电机是转的,可刀片只要卡住了,才发出的‘恩恩’之声。

    一营长也看出了门道,‘喝!这家伙,刀片都干卷刃的呀,我看哪,不是你的刀片不咋的,就是咱们七号的胡子太硬了,七号,赔吧,你给人弄坏的!’

    ‘放心,不用你管,小子,不着急啊,回到团里,我再给你买个新的,’刘镖见是自已的胡子犯的错,自然要应承下来了。

    ‘不用赔,我这剃须刀也用了好几年了,也可能是它本身就寿命到了呢,不过七号,你这刮了一半的胡子,还是挺好看的,’这排长也不是个守财奴,要不然也不能把心爱之物借人,他说完之后,引来了周边的干部战士们是一阵大笑。

    ‘红一营’的战斗力,果然很强大,昨天走在汽车连的后面,大家就如同‘逛公园’一样,今天让他们营打头阵,步子也就放开了,没用多时,一营长看了看表,‘七号,这才下午三点钟啊,咱们就快到地方了!’

    踩在一个小土包上,刘镖利用望远镜往前望了望,‘不会吧,能有这么近?’

    一营教导员也证实了一营长的说法,他打开随身地图让刘镖看,‘七号,你看,凡是经过的地点,我都用红蓝铅标过了,没错,咱们应该到地方了。’

    刘镖一听部下都这么说,他也就来了性质,‘一营长,告诉部队停一下,胜利就在眼前,咱们来个全体冲刺怎么样?’

    ‘好啊,那就听您的,一连长,命令部队停止前进,七号说要全体进攻!’一营长利用‘步话机’,让打头的一连长和他的‘尖刀班’停一下。

    ‘各就各位,预备跑!’一营教导员下了命令后,刘镖一马当先的跑在了最前头,只见他的背包是顶在脑袋上的,个子很大的他,跑到哪个战士的身边,都是个‘黑铁塔。’

    从小山包上看着距离很近,但跑起来,就很远了,刘镖见原始森林的山口处,已经是依稀可见了,他也就停止了脚步,走了起来。

    一个战士冲过了刘镖的同时,大声叫了一句,‘七号,跑啊,咋的不跑了呢?’

    刘镖大手向前一指,他并没有说话,看着战士们,大多都从自已的身边跑过。

    当一营教导员跑到刘镖的身边时,他也放下了脚步,陪同他一起走了。

    ‘这才过几年呀,看样子真不行了,走道还可以,一遇到这跑,上接不接下气的,’刘镖近年来,跑步不是很多,参谋学院的学习,更注重是知识的养成,平时在团里,也就是跑跑‘五公里’啥的,现在连续走了两天,要是再快跑,还真吃不上劲了。

    ‘七号,我比你小两岁,我也一样,这过了三十的人哪,就不能跟这帮小青年比,你还是不服老不行啊,’一营教导员看样子,也和刘镖有同感。

    刘镖边走着,边想起上回郭开山和他说的五公里成绩,他很感慨的说道,‘也不全是,就说我那哥们郭开山吧,这小子还不在团里训练呢,整天跑小工厂,他的成绩咋就那好呢,上回军直部队干部测验,这小子五公里又是第一名。’

    ‘你说老教导员哪,我可看过他跑,他大多都是变速跑,对于跑步的研究,还真象你说的那样,真是那回子事,有空还真的把他请来,给战士们讲讲心得呀,’对于前任一营教导员的郭开山,一营的老干部们,每人都是佩服不已。

    ‘叭叭叭!’就在刘镖和一营教导员并排前行时,远处原始森林入口处,传来了几声巨响,这声音就是枪声,但它不象冲锋枪那样清脆,而是属于是闷雷型,声音很是巨大。

    一营教导员从身边的文书处,抓过了“步话机”手台,‘前头怎么回事?’

    回话的是一连长,“报告教导员,原始森林的入口让人封了,你赶紧和七号过来一趟吧。”

    刘镖就站在一营教导员的身旁,得知情况后,两人也就快步跑到了前头。

    高高的铁丝网和水泥立柱,布满了通道口,这铁丝网一眼都望不到边,只要是前方能看到的范围,全都是他,十几个手持猎枪和冲锋枪的‘老百姓’,有的穿军大衣,有的穿皮夹克,还有个领着的是身穿‘迷彩服’的,这些人全在铁丝网里面,这通道口并没有可以通行的地方。

    ‘七号来了,七号来了!’在众人的叫嚷之下,刘镖走到了队伍的最前面。

    ‘同志,这是怎么回事呀!’刘镖心态还是很随和的,现已年过三十,也不象以前那样暴躁了。

    ‘嘿嘿,又来了个‘少校’!哎,‘少校’同志,我说的没错吧?’那‘迷彩服’打扮的人,看样子也就是三十几岁,年纪和刘镖差不多,他很有见识,这才授衔不超过大半年,他就知道刘镖是个‘少校’军衔。

    ‘你先别问我,你先回答我的问话,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呀,还拉上铁丝网了?’刘镖没有回答‘迷彩服’人的问题。

    ‘我们这里现在是关记林场了,这林场已经承包给我大哥了,所以说,我们完全有理由,把这林场圈起来!’‘迷彩服’手中的双筒猎枪,说话的同时,正扛在他的肩膀上。

    ‘承包?我可听说,这可是国有林场啊,怎么会承包给个人呢!’一营教导员也开了口。

    ‘哎呀,又来了一个‘少校’,赶情今天是‘少校’大聚会呀,国有林场不假,可我们也是有手续的,本省的生产建设兵团农垦司令部知道吧?是他们的头头,包给我大哥做鹿场的,这养鹿不围着点能行啊,你们说是不是啊!’‘迷彩服’的话阵阵有词,好象很有道理的样子。

    “七号,咱们怎么办?”一营长问起了刘镖。

    刘镖一时也拿不准主意,只得说道,‘那你们回去把手续取来,我也好向我们领导进行汇报,这下总行了吧?’

    ‘行啊,兵哥哥说啥都行,可是你们不要冲卡啊,我可知道,你们的枪里没子弹,要是冲过来的话,可别怪我们自当防卫,’‘迷彩服’好象很有心眼的样子,他从手下的手中,拿起了‘大哥大’,给他们的大哥开始打电话了。(未完待续。。)

第112回 高人一等(四十九)奇怪的电波

    小说《林海雪原》的小人书,关建国打小就爱看,他更是以‘智取威虎山’中的杨子荣为榜样偶象,一下子能劝降几百名土匪,这可真是个孤胆英雄的表现,可令他没想到的是,这建国都这么多年了,眼前的土匪就在面前,这令他很是不解。

    为了加快行军脚步,关建国坐上了吉普车,当他走下车时,刘镖和一营长教导员,加上各连的干部们,也就迎了过来。

    原始森林的入口处,早已让这些‘土匪’们砍掉了一大片林子,他们在和b团对峙的同时,还不忘堆起木头进行烤火,‘迷彩服’的眼睛很尖,见有吉普车开了过来,他也就大叫道,‘弟兄们,看着没,来大官了。’

    关建国问清了情况后,他也走到了铁丝网跟前,对着‘迷彩服’说道,‘同志,我们是执行野外拉练任务经过此地,你们不是说有手续吗,能不能让我看看哪?’

    ‘哟,这‘少校’来了没完了呀,还有官大一点的没有啊,你是谁呀,大个子?’迷彩服见关建国身披军大衣,和刚才刘镖的穿着不太一样,就知道他的官要大一些。

    ‘你别管我是谁,我只想看看你们的手续,’对于这些荷枪实弹的土匪,关建国并不害怕,在边境y国鬼子都有得多了,更何况现在是在我国的境界呢。

    ‘取去了,你等会吧,’‘迷彩服’用手搭在火堆上做烤手状,他的双筒猎枪,还持在手中。

    过了一会,二营也赶到了原始森林的入口处,‘迷彩服’见人多了起来,他又开叫了‘好家伙,又来了一拨啊,要是我猜得没错的话。你们的枪里,是不是也没有子弹呀?’

    二营长是跟随过郭开山阻击过y国鬼子的突袭的,他一到铁丝网就和‘迷彩服’吵了起来,‘咋的,没有子弹咋的,我可告诉你,只要我一句话,就有几百人冲进去你知道不,你拿个烧火棍吓唬谁呀,’只见他把胳膊往上一撸。露出了伤痕处,‘看着没有,这是我和鬼子打仗时候留下来的。’

    ‘迷彩服’从同伴的手中,接过来一个‘烤土豆’,丝丝哈哈的扒着皮,‘你和我说这些没用,还和鬼子打过仗,你以为是电影《地道战》哪,这建国都多少年了。哪还有打仗的地方了,你少唬我。’

    二营长从身上掏出了一颗烟道,‘一看你小子就不爱学习,自卫反击战没听说过呀。老子就是战场上刚下来的,你不是说我这枪里没子弹吗,这是什么,’说着二营长拔出了手枪。退出了一发子弹,隔着铁丝网,在‘迷彩服’的眼前晃了晃。

    ‘二哥。你看没,他还真有子弹呀!’‘迷彩服’的身边,是个背着冲锋枪的汉子,看起来,他是让二营长的动作给吓着了。

    ‘有能咋的,咱们在这又不犯法,你别怕,有我呢,’‘迷彩服’这时才把双筒猎枪放下,他心中暗道,‘这些当兵的要是都有子弹的话,他们这十几人也拦不住人家,扛着就更没用了。’

    二营长见目的已经达到,也就大摇大摆地往回走了。

    团部的大账,此时早已搭建好,当二营长迈步走进时,关建国劈头盖脸的问道,‘你的子弹是哪里来的?’

    二营长乐呵呵的回答道,‘我哪有什么子弹呀,哪个小子嘴这么快的,一来就告我的状,五号,这是空炮壳子,不是真子弹,’说着二营长又从手枪里退出了一发,摆在了关建国的面前。

    大账内临时的‘桌子’,是用空炮弹子弹箱子搭建成的,不光二营长的身上有这种玩意,就连每个战士的身上,也都有五到十发不等的这种空炮弹。

    关建国长叹一声,‘要是人家真有手续的话,咱们还真得绕路走,刚才我和七号都查看过了,咱们只能原路返回,从别的方向走过去。’

    ‘原道返回?返回到哪里去呀?那这两天都白走了呀?’二营长是个火爆脾气,尽管账内团政委和刘镖都在,他还是大喊大叫起来。

    ‘你吵吵什么玩意呀,不会小声说话呀!’团政委也是心里不痛快,原定和友军的两个团汇合时间,就只剩下两天了,要是返回重新走的话,这次事先计划好的军事演习,也就错过了。

    随着三营,炮营,直属营的相继到来,原始森林入口处,可说得上是账蓬林立,在平时一般的‘拉练’之时,是不需要带账蓬的,一般会住在老百姓家,可是现在的行军路线,别说村庄了,就连人影都很少能见到,账蓬是以排为建制搭建的,里面是相当的拥挤,好在人多暖和,只有极少的战士在外头生火烧水做饭,大多数的人,都在账蓬里头,几乎每个账蓬里都有一台小型的收音机,这也是他们了以寂寞的好物件了。

    对于收音机这么贵的物件,战士们一个月只有少得可怜的十几块钱津贴,自然是舍不得买的,买的人大多都是本排的排长,或者是家庭条件优越的战士,关建国和刘镖走到了其中的一个账蓬之时,大家正在吃晚饭。

    ‘起立!’账蓬里的排长,是这里的最高指挥员,按照新的《条令条例》规定,得是由他进行报告。

    ‘首长同志,警侦连一排,正在组织自由活动,请您指示!’

    关建国摆了摆手,‘大家继续吃吧,’他拿起了收音机,听了听,‘你们听什么呢?’

    ‘报告五号,这里信号不好,收不了几个台。’

    ‘你们听的这个台不是挺清楚吗,这是哪个台呀?’

    ‘我们也不知道,以前在靖北没听过,可能是北靖县的地方台吧。’

    对于这收音机的播放内容,关建国听得是很是注意,从一开始进来,他所播放的就是有关农民养殖的事情,可是才过了一两分钟,播音员说的联系信箱竟然在京城,这很让他费解,‘把收音机都闭了吧,这东西没啥子好听的,早点睡觉,下半夜由你们排负责警戒,’关建国一向很重视自已的老连队,今天的警戒任务,他安排的就是团“特务连。’

    一连走了几个账蓬,基本上每个账蓬都是收音机的声音,关建国于是命令值班参谋道,‘以后不管什么情况,都不得听收音机,这是团里的命令。’

    没有了收音机播放,全团的干部战士,也就只剩下安心睡觉了,行走在各个账蓬之外的警戒人员,他们是不可能睡的,好在值勤的人员,全都有皮制的军大衣,这还能扛些寒冷,风是从北面吹过来的,警戒人员们大多也就站在帐篷的南面,还很是整齐划一。

    回到自已的帐篷内,关建国问起了同寝的团政委,‘哎,二号,你带收音机没有呀?’

    团政委现在已经钻进了被窝,他很是纳闷的问,‘你不是下命令,不让听收音机了吗,你要这个干什么,在我挎包里呢。’

    关建国从团政委的挎包处取出来了收音机,拔弄了几下子后,听到了很清楚的节目。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这回我是真体会得到了,你不让别人听收音机,你自已反倒是听上了,咋的,这节目好啊?’团政委只露出一个头来,他的身体让棉被包得紧紧地。

    ‘你先不要说话,听着没有,就这段,又来了,’收音机中,又一次传出了京城的联系方式,某某地点,某某信箱,外加电话号码。

    ‘迷彩服’这帮人,也在铁丝网内的通路之中,搭建了一个特大号的账蓬,看来他们是不准备放行了,在此期间,去他们‘大哥’那里取手续的人,也已经回来了,还带着本省的‘农垦司令部’的材料。

    材料在深夜之中,交到了关建国的手中,上头说的很清楚,这原始森林方圆上百公里的地界,已经承包了一个姓关的商人,允许他们在此进行经营,外人不得侵犯他人的利益。

    团政委也从被子里钻出,他抢过了关建国手中的材料,在气灯上看过一遍,‘看来这是真的呀,咱们还真得向师里反映一下,看师里怎么说。’

    夜里的电台讯号,传的很是清楚,红军师师长得到关建国的汇报后,他也是十分的纳闷,碍于天色已晚,他决定明早向军部进行汇报之后,再作考虑。

    次日清晨,关建国和团政委起得很早,在和刘镖加上几个营长商量后,大家准备收拾好物品,只要是上级命令一下,他们就准备拔营起寨了。

    由于r军军长本人也在通往我国北部边境途中,一时电台联系不上,红军师师长和师政委研究决定,打算先放弃两天之后的全师演习,待关建国部向大部队靠拢之后,再进行演习。

    得到了师里的命令后,关建国就下命令准备出发了,当大家都把帐篷收好,打算往回走时,这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只见‘迷彩服’那边又多了好几十人,这些人正在拆除铁丝网,露出了能并排通过两辆吉普车的地域。

    ‘哪位是关参谋长?哪位是关参谋长?’从铁丝网处,走过来一个胖子,此人大约有四十多数,看上去很是和善,他一边走着,一边打听,谁是‘关参谋长。’(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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