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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战士到将军全文阅读

作者:四海同家     从战士到将军txt下载     从战士到将军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日新公司

    被人强逼要账,是苦b的,没有办法,就在当年,几乎小县所有租给‘谢老板’的土地,都进行了清退,大家也从中悟到了一些道理,那就是“和天斗,其乐无穷,和地斗,其乐无穷,和人斗,其乐无穷。”

    重新收回到钱的‘谢老板’,逐渐地牛b了起来,有了资本在手,他也想和老付斗斗法了,他看中的不是‘本地玉’的生意,而是‘吉鸿公司’和小县政府合伙开采的煤矿,那个才是值得一弄的产业。

    在‘吉鸿饭店’奠基的那天,老付是被‘谢老板’叫去过的,当‘谢老板’说要参与煤矿的发掘时,老付没有说不答应,只留下了一句话,那就是“等你有了钱的。”

    小县长达一年的‘本地玉’造富运动,终于在农民把钱还完给‘谢老板’后达到了尾声,看着几乎所有的黑土,让重新翻过了一遍后,小县农委主任的脸上乐开了花。

    小县政府的日常办公会议上,农委主任夸夸其谈,他把明年的产粮目标,定到了增产百分之五十的数量上,这让在会的人员,都为之激动,使坐在主位上的小县县长,都一连说出了三个‘有可能’。

    小县公安局的局长报告了几件有关于‘谢老板’强制退地的案件,还说打手打伤了人,但经过处理后,该关的也都关了,该给人治病的,也给人治病了,小县县长对这个处理决定,还是点头满意的,他这个七品小官,是无论如何不会翻及京城高官的‘祖坟’的,只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在招商办主任谈及明年开春就可以开采煤矿时,在座的人员都觉得是不是动作太快了些。

    招商办主任不以为然的说道,“这还叫快啊。‘吉鸿公司’在a城的郊区,从着手到落实,不到半年就搞定了,咱们这算慢的了,要不是考虑到冬天下雪的关系,咱们有可能今年就开干了。”

    “这是个好事啊,有了煤矿出煤,咱们的财政收入就多了起来,我们就可以干些别的了,”小县的财政局长自然是高兴的。

    会议在一片歌功颂德。欣欣向荣的气氛下结束了,他们接下来就是去‘吉鸿饭店’吃午饭了,之所以每回到会的人员都这么全,为的也就是这顿午饭,‘吉鸿饭店’犹如是县里的‘小灶食堂’,平时是没有机会前去的,那里的饭菜实在太贵,也就是些‘万元户’,生意人办事去那里。这些只拿着几十块钱工资的小官员们,也就是跟着小县县长凑凑热闹罢了。

    煤矿的招工,吉鸿公司小县分公司是有自主权的,第一批老付所招的都是年富力强的偏远地区的农民。这些小县最为贫穷的人,干起活来,自然是兢兢业业,加班加点。老付把这些人分成了n个班组,他强调是以‘计件’的方式,计算薪酬。当这些老农们还不懂这是啥意思时,他们第一个月的工资,都开过了‘一百元’,然而这才是刚起步,在手续和设备全没到位的基础上,‘试营业’小试牛刀了一把。

    第二批老付招的是当地的农民,他选中的都是名声好的年轻人,只有名声好,他们组建的团队,才能奋勇向前,他们也是‘试营业’开始上班的。

    有了两批的矿工,煤矿的当月收入,直线上升,当大把的‘大团结’运送到a城‘吉鸿总部’时,刘升笑了,董事们也笑了。

    ‘谢老板’观望了一阵,终于拿钱来了,他这趟来,不是白来的,他先去了趟县里,拿出了相关亲属的‘手书’,在大领导的打压下,小县县长妥协了,他只说了一句,“煤矿是吉鸿在控股运营,他们要是答应了,县里没有意见。”

    ‘谢老板’身边的几个大汉,让‘吉鸿公司’的内保挡在了门外,‘谢老板’很有风度地大声说道,“叫你们在车里待会,你们就在车里待着好了,咱们是来谈合作的,又不是来打架的,打架我能带这么少的人来嘛,你们说是不是啊?”

    ‘吉鸿公司’的内保们,随声附和道,“旁边就是刑警队,你们要是真手痒痒的话,那边请。”

    ‘谢老板’终于明白了老付的高明所在,原来他和刑警队做邻居,就是防着今天这一手呢,看来老付真是个‘下象棋’的高手啊。

    要来的,延早是要来的,只是‘谢老板’来的要比老付想象的晚上几天,老付以很高贵的规格接待了他,并且给他倒了一杯香茶。

    “付总,上回你说等我有钱了的,就带着我玩,现在我有钱了,是不是可以履行你的承诺了呀?”开门见山就是‘谢老板’的风格,他认为县里已经通过了,‘吉鸿公司’再厉害,也不能把他阻挡在外了吧。

    “我是说过啊,可是你来的太晚了,包饺子的时候,看不到你,这饺子熟了,你就来坐着吃了,哪有这么容易的道理呀,”最近老付经常吃饺子,这些饺子都是女会计包的,她现在还是分公司的办公室主任。

    “我不管什么饺子不饺子的,我就想说,你带不带我玩吧,给我个痛快话。”

    “带,当然带了,要看你玩什么了。”

    “玩煤呗,别的小生意,老子看不上。”

    “那行,你拿二百万出来,我给你煤矿百分之五的股份,这下总行了吧。”

    “啪,”‘谢老板’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拍,“才百分之五,你打发要饭的呢呀,你最起码给我百分之二十,少一个点,我都不干。”

    看着茶杯里溢出来的茶水,老付上前用抹布擦了擦,“你着什么急呀,看你把茶水给我整的,这可是好茶啊,淡叶喝过没有?”

    “什么淡叶不淡叶的,我不懂,我就想问问你,给不给吧?”

    “给又怎么样?不给又怎么样?”

    “给咱们就还是朋友。不给嘛,那咱们就走着瞧,我有本事自已去拿,到那时,咱们翻了脸后,你可别怪我事先没提醒过你呀,”‘谢老板’是成竹在胸的,看来他很有把握。

    老付抿了一口茶水,“你不就是靠你那几个破亲戚嘛,你也不打听打听。我们吉鸿的背景,你知道你刚才打翻的是什么茶嘛?那叫淡叶,全国一年也产不了几百斤,这可是特供啊。”

    “既然你不想给的话,我话放着了,你明年开春也别想着开工,”‘谢老板’转身要走。

    “你先等等,”说着老付从办公桌里,拿出了一台微型录音机。点开了按键。

    立时录音机里传出了一个男性老人的声音,“三儿,别瞎折腾了,这些年你打着我们的旗号。干尽了坏事,我们都知道了,为了你,我们也不想再受连累了。差不多就行了吧。”

    “你这磁带是在哪里弄来的?”‘谢老板’好象明白了什么。

    “哪里弄来的,这算什么呀,你还是接着喝我的茶水吧。我可告诉你,这茶叶可是邓大人给我们公司的董事的。”

    ‘谢老板’不再反夹了,他乖乖地坐回了原位,品起了他的那杯‘淡叶’。

    两百万的投资,几乎是‘谢老板’的全部财产,他没有动及‘万元户’们的那份,就是不想分他们一杯羹,老付也算对得起他,他代表‘吉鸿公司’让出了小县‘吉鸿饭店’的二成股份给‘谢老板’,‘谢老板’为之满意,连连道谢,并表示说,在小县里从此‘吉鸿公司’可以横着走路了。

    就当谁都不再看好‘本地玉’的时候,有个公司插手了进来,那就是由郭开新发起的‘日新公司’,这是一家不起眼的公司,来收玉的人中,大多也都是当地的人,有人甚至是曾经挖玉的老农,他们都会以每人一天收上十斤,二十斤的小额数量进行着,待到深夜,这些散货又会重新集中到一起,由大货车拉到a城郊区一家牛仔裤厂的库房里,日日不断,经流不息。

    令人不解的是,同是做收玉生意的‘吉鸿公司’,还有以‘地头蛇’自居的‘谢老板’公司,他们眼看着一车一车的‘本地玉’让人收走,他们还在无动于衷。

    ‘日新公司’来收玉的主要负责人,是个来自a城的女教师,其人长相不是很漂亮,但很精明,还有股神经稀稀的样子,不过她给的价格还算可以,不高也不低。

    “日新”的持牌人是郭开新,但股东之中有两人,一人为刘升,另一人为老付,这就证明了郭开新在进行暗箱操作,只是别人不知道而已。

    事隔数月,就在小县煤矿迎来大开业之际,又一个关于小县的爆炸新闻出现了,那就是国内的考古学家,通过小县‘本地玉’的深土挖掘后,找到了几千年前的人类“红土文化”,这是上个世纪末少有的考古惊人发现,当大量的地区被国家划为文物保护区后,出土的大量‘本地玉’远古制品和陶土制品向全-国-人民进行了开放展示。

    有了这个惊人的发现,小县的‘本地玉’产业,又形成了空前的高涨,然而随着前一年的大量‘本地玉’开采之后,余下来的已经不多了,为了把‘本地玉’的原石留在小县,县里决定不允许原石外流,只准许商人们在县里开办制玉工厂,成品流出,一经有人在小县倒卖‘本地玉’原石,就以‘投机倒把’论处。

    小县对“本地玉”原石的控制,导致原石价格飞涨,然而小县政府的决策落空了,南方的‘雕刻大师’是不可能北上干活的,虽然看着玉的原石上涨,众人都没有主意,可是政策已经定了,也只好进行等待了。

    小县这边断了货,a城突然间有货了,在一个女人的带动下,大批的‘本地玉’通过‘a城火车站’运往江浙一带,不出几个月的光景,郭开新已经成为几百万的富翁了,那个女人就是他曾经的‘女朋友’,郭小刚所在学校的那个老师,同学们所说的‘神经病’。(未完待续。。)

第60集 人在江湖(五十一)殊途同归

    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改革大潮中,各行各业不断涌现出能人异士,可谓是百花齐放,‘日新公司’的出现不是偶然的,可以说得上是必然的现象,这好比就是刘升和老付的副业一样,在‘吉鸿公司’的大账下面,隐隐约约有空地出现在眼前,为了给自已留点零花钱,所以他们就让郭开新这个外人出头,给他投入些资本,令‘日新公司’获益,也就合乎常理了。

    刘升,老付,郭开新三位股东之间,只有郭开新是最为贫困的,他没有金钱资本,但是代表刘升的股东,不是刘升本人,而是他的妻子,代表老付利益的也不是老付本人,而是那个女会计,这令刘升和郭开新都没有想到,原来女会计已经用了几顿饺子就把老付给拿下了。

    对于老付来说,老来有伴,自然是件好事,他的钱花也花不完,女会计家里又是一大家子人,不仅孩子还要读书上学,两位老人的身体也不是很好,她是主动出击接近老付的,没想到一击就中,就连郭开新和刘升都为老付不值,按照他无儿无女,又大几百万的身家,啥姑娘找不着啊,二十多岁的大姑娘有的是,又何必找个三十来岁还带着一个孩子的少妇呢,可是老付认为自已很值,谁脚上的鞋,舒服不舒服谁知道,反正‘日新公司’的股东,表面上就是,郭开新,女会计和刘升的老婆,

    “日新公司”相当神秘,有多少名员工,办公地点在哪里,连郭开迎和关悦都不清楚,他们只知道郭开新最近忙得狠,跑前跑后的,有时连找他吃饭都找不到人。郭开新的妻子邵琳琳,也不知道郭开新整天在干什么,总之,郭开新的点儿是太多了,他一会儿会在“选毛厂”,一会又在“牛仔裤厂”,一会有可能又去了刘升的公司。

    老付作为“吉鸿公司”的总顾问,他是不可能一直留在小县里工作的,最近他新提拔了两个人,一个是女会计。她现在已经是小县‘吉鸿饭店’的总经理了,另一个就是女会计的姨夫老万,这个很精明的农村人,负责小县分公司‘本地玉’的收购工作,老付给他的指标是固定的,可令人不理解的是,他收购的不多,也不往外卖,不知成天在搞些什么。

    不管大哥郭开维怎么说刘升不好。但是得到了好处的郭开新,还是认为刘升对自已不错,‘日新公司’从成立的那天起,刘升就从没有过问过公司的事情。每当他把赚到了多少钱想对他说时,刘升总会说出这样的一句话,“咱们哥俩谁跟谁呀,你的就是我的。我的也就是你的,你办事,我放心。”

    主持‘日新公司’日常事务的是郭小刚的老师。那位曾经给郭开新当过女朋友的神经病老师,这个女人实在是忘不了郭开新,在郭开新的几次沟搭之下,不仅从学校里辞了公职,还成为了郭开新的‘外室’,对于‘外室’把持着‘日新公司’,郭开新自然是放心的,他的骨子根里的流氓习气,在他有了钱之后,全都显现了出来,他不再向往着同邵琳琳的独处生活了,他已经学坏了。

    ‘a城鞋城’,是‘吉鸿公司’最早的产业之一,由于进入行业较早,很快就成为了主营收入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然而随着浙商们的涌入,a城大大小小的百货商店,也都引进了廉价的“温市皮鞋”,鞋城的利润也就下降了许多,本来这里的经理位置是留给郭开新的,然而他非不接受,在董事们的再一次压力之下,刘升准备再和郭开新说一遍,看他想不想要这‘百分之一的干股’了。

    兄弟之约,郭开新很爽快地就骑着‘大本田’来了,经过了半年多的来回琢磨,郭开新也知道了在这摩托车上,他是占了人家老韩家的便宜的,但是大恩不言谢,只要他还在,这个人情早晚会还给人家的。

    宽敞的大办公室里,刘升笑呵呵地拿出了一本《股权证明书〉,“新哥,今天来找你的意思,还是这个,我希望你能再帮我一回。”

    打开了〈股权证明书〉,郭开新也乐了,“我的签名不是这么写的吧,是谁帮我签的呀。”

    “那阵你不在号里嘛,这字是我帮你签的。”刘升的签字堪称笔走龙蛇,他的文化程度已经是大学水平了。

    “诱人是挺诱人的,说实话,我还真想要,可是吧,我这人有个毛病,拿人家的钱,就得给人家消灾,升子,我实在不敢接啊。”郭开新合上了材料,把它丢在了一边。

    “谁让你消灾了,我就是让你帮我看看堆儿,动手的事情,你放心,不通过你,自然会有人办,况且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还能见到动不动就在大街上打打杀杀的嘛,现在讲的就是实力,在a城,目前吉鸿就是老大,其它的都得给我靠边站,说句不好听的,咱们用钱就能把他们砸死,”刘升为了能让郭开新相信,他推开了门窗,指着楼下的繁华路面说道。

    “是啊,我知道你为我好,可是你得容我想想好不?”郭开新没有再那么肯定了,眼瞅着到手的钱,不要才是傻子。

    “董事会决定了,一个月,就一个月,你要不来鞋城上班的话,这东西也就没用了。”刘升伸出了一根手指头,在郭开新的面前比划了比划。

    “那好,一个月之内,我一定给你答复。”

    走在下楼的路上,郭开新心血来潮的想去售鞋的大厅里转转,他要看看,这“a城鞋城”是怎么卖货的。

    一走进鞋城的一楼大厅,郭开新就让各个档口的叫卖声给弄傻了,这哪里是在卖鞋呀,分明是在抢鞋嘛,只见好多客人都在大包小裹地拉着自已的货物,挤得过道里水泄不通,原来他们是来‘上货的’。

    劣制的皮鞋,郭开新一眼就能认出来,早在号里的时候。他们就被安排到附近的军工厂里劳动,在那里,什么样的鞋好,他是知道的,看着一双双革制的皮鞋,套上全皮的盒子当好的卖时,郭开新就不想再看了,他准备走了。

    “郭开新!哎,郭开新!”

    郭开新好象听到有人在叫他,于是他停住了脚步。但是周围的人太多了,找来找去,他也没看到这声音是从谁的口中说出来的。

    “在这呢,在这呢,”一个女人在不远处的档口前,只见她踩在鞋架上,大喊着郭开新的名字。

    这是一个再熟悉不过的面容了,原来是她,这个女人正是郭开新在开小公汽时。那个‘闷头哥’的小姨子,“薜姑娘”。

    郭开新一阵子兴奋,他挤进了人群,走到了薜姑娘的档口旁。“原来是你呀,好久不见啊!”

    “我早就看到你了,你这个大个子,”事隔多日。薜姑娘的身材,好象是丰腴了许多,但是她的笑容依旧是那么灿烂。

    “你卖鞋啊?”

    “是啊。这是我和我姐的床子,这会她去仓库取货去了,郭开新,你最近怎么样啊?忙什么呢?”

    “还行吧,给别人打工干活呗,”今天的郭开新,仍然是身穿牛仔服的打扮,这世道也就怪了,记得才买这身衣服时,大街上穿牛仔服的人还不多,可是这时间没过去多久,满街都是穿这衣服的了。

    “来买鞋?”薜姑娘的大眼睛简直美极了,她的眼神当中,显得是那么清澈明亮。

    “啊对,买双鞋。”郭开新含糊地应承着。

    “皮鞋还是旅游鞋呀?”

    “我就是随便看看,哪个便宜买哪个,”郭开新实在不敢想象,这薜姑娘就在这鞋城之中。

    “你来我这里看看,有合适的没有,我送给你,”薜姑娘一下子就把待在过道当中的郭开新拉到了档口里,因为只要他这个大个子还在过道,就会有人不断的和郭开新说,“借个光儿”。

    薜姑娘的鞋,郭开新没有一双看得上眼的,他和薜姑娘足足聊了一个多小时,碍于怕影响到人家的生意,郭开新就推顾说有事,先走了。

    走出了鞋城里面,郭开新一直坐在‘大本田’上想着刚才的情景,他的嘴边露出了微笑。

    “我说你还没走呢啊,”刘升从后面拍了郭开新一下,把正在幻想中的郭开新,打回到了现实当中。

    “啊,是啊,没走呢,没走呢。”

    “我问你呢,这一个多点,你都干什么去了?”

    “没,没干什么呀,就是在鞋城里转了转。”

    “有点意思了,是不是想进入情况了,想好了没有啊,来不来我这里干?”刘升以为郭开新是来考察情况的。

    郭开新不加思索的说道,“想好了。”

    “来不来?”

    “来,不过我不能天天盯在这里。”

    “能来就好说,我马上就让人给你收拾办公室,”没想到郭开新这么爽快地就答应了,刘升又转身回到了鞋城里面,做准备去了。

    开着‘本田大摩托’,今天郭开新的心情格外的好,本来他是准备去‘日新公司’看看的,但是不知道怎么了,他没有再去那里,而是去了‘闷头’开小公汽的始发站。

    “闷头”已经不在小公汽那里干了,干小公汽的司机,已经换了另外一个和郭开新有过同等命运的‘号里人士’了,当郭开新问及‘闷头’现在干什么时,那人是一问三不知,神仙怪不得。

    “闷头”的住处,也换成了新的房客,看着院里小孩子们在玩耍,郭开新灰溜溜地走了。

    当郭开新来到邵琳琳的书店时,他把去‘a城鞋城’上班的事情,和邵琳琳说了,邵琳琳是相当的高兴,她为郭开新的选择表示庆幸,认为没有人是会和钱过意不去的。

    在邵琳琳那里,听到的全是有关钱的事情,郭开新很快就离开了这里,他又来到了‘外室’的小院,在那里,他又找到了卖筐时的感觉,当他把一个月用的劈柴全都劈好时,神经病女人走进了院子,他们相拥到了一起,仿佛此时此刻,他们才应该是真正的夫妻,而不是什么情人关系。

    次日清晨,‘吉鸿公司’进口的大轿车,接走了郭开新,第一目的地不是‘a城鞋城’,而是‘选毛厂’,其次是‘牛仔裤厂’,最后才是鞋城。

    对于一个没有文化,两进两出的劳改犯来说,郭开新是幸运的,他的人生之中充满了‘贵人相助’,但他也是可悲的,他以后的日子,要为钱而活着,为了妻子儿子,为了那个时好时坏的神经病女人,有可能还是为了那个以后要发生多少故事的‘薜姑娘’,总之郭开新经过了几经辗转,终于又回到了刘升的旗下,可说得上是“殊途同归”。(未完待续。。)

第61集 孤旅独行(一)深入敌境

    y国境内,清晨时分,一队身着y军军装的士兵,迈成整齐的步伐,行进在崎岖的山路之中,这些人大约有四五十人,走在最前头的是一个高大威猛的年轻汉子,他就是郭开庆。

    郭开庆的旁边,是一个瘦高个的军官,从衣服和佩带的装束上看,他是这支部队的指挥官,他叫张文治。

    行进中的士兵们,个个是昂首挺胸,不可一视,这些人都是轻装前行,队伍中没有一个说话的人。

    到了正午,从远处跑来了四个y军士兵,跑在最前头的就是那个叫‘七哥’的人,看来他是去搞侦查去了。

    “大哥,二哥,前面是个给养库,我们是端,还是不端?”七哥是会说y国话的,但是他走到郭开庆和张文治身边后,说的还是‘中-国-话。’

    “大约有多少人进行防守?”张文治首先发了言,他还不忘打开水壶递给了七哥。

    七哥边大口地喝着水,边说道,“差不多有一个排吧,不过我能看出来,他们分为两班,其中一个班应该在休息。”

    郭开庆打开了军用地图,找到了附近的位置,用别在耳朵边的红蓝铅笔量了量,“这离敌人的大部队驻地太近了,就怕我们把这地方搞掉,马上也脱不开身,这四周没有深山,全是低矮的丘陵,不善于隐蔽呀。”

    “二哥,可咱们已经是断粮了呀?不搞怎么办啊?”七哥的焦急心情,表露出来他们从一进入到y国境内之后,就已经没有了后援补给。

    “老办法,先去借粮,不行再打,”张文治很肯定的下达了命令,郭开庆和七哥也点了点头。

    作为这支队伍里的一个副排长,这个矮个的年轻男人。是本地的华侨,他很善于和y国人沟通,并且他对y军的军内编制,还都很是熟悉,要想去骗补给养,他是意不容辞的。

    金条,这是一场战役中的战利品,有这个就好办事,在这名副排长的带领下,一个班的战士进入到了前方的‘y国给养库’。没用多时,就换回了一些子军用罐头和米国香烟,加上一些压缩饼干。

    y国正规军的编制向来是清晰可分,可是杂牌军,或者是地方游击队的编制,战争时期,又有几个人能分得清楚呢,副排长打开了一罐“米国鸡蛋粉”,在空罐头盒里和了点清水。架在柴禾上加热之后,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看着‘鸡蛋粉’的出厂日期,已经是好多年前的了。这是个好东西,就算是已经过了期,可还是能给军人加强点营养,有它总比没它强。

    在山间吃好了午饭。队伍又继续向前行进了,他们下一个要去的目标就是“锦江村”,对于这个村子的了解。还是从副排长那里得到的,他的家在这村子里还有些远房亲戚,所以选定了这里。

    破败的村屋,比a城农村动乱时期的还要破旧,几乎家家户户都是草房或者土坯屋子,来到这里,已经是傍晚了,部队轻手轻脚的进了村子,来到了一个宽大的院子里,安排好了哨兵,原地不动了。

    “大爹!”副排长冲着才走出屋子的一个老汉叫出了一句中文。

    “你怎么来了,你们是,”很显然,这位老汉也是一位华侨。

    “我们是路过这里,打算待上一晚,凌晨就走。”

    “那就屋里坐吧。”

    “这是大哥,这是二哥,这是我七哥,”副排长把部队的三个主要指挥员向老汉做了介绍。

    “里屋请,条件不好,对付歇着吧,”从老汉的口气之中,大家觉得老汉好象不太欢迎他们。

    “大妈呢?”

    “没了,前几年就没了,”老汉家里只有他一个人,进了屋后,他只顾着坐在椅子上吸着没有过滤嘴的香烟,和其他人一句话也不说。

    副排长走出里屋,冲着几个班长挥了挥手,“马上烧水做饭,房上也要安排人。”

    “是。”

    烧水做饭是相当麻利了,这些战士全都是老兵出身,然而房上趴人作‘观察员’也就免了吧,班长安排了两个攀爬高手,爬到了大院门外的大树之上,算是当起了‘暗哨’。

    老汉之后没有再说什么,郭开庆和张文治感到十分尴尬,也都前后走出了屋子。

    “你说这老头是不是有病啊,刚才我问了他好几句,他也不说一声,”郭开庆是个急性子,在里屋本来想和老汉说几句话的他,让老汉的无声行动给打灭了。

    “老人都是这样,有时我爸也这样,也许只有等到咱们两个都老了,才能体会到没有老伴的孤独吧,”张文治看来很有想法,他和郭开庆走到了院子的后面,又仔细检查了这里的环境。

    就当白米饭出锅之时,院子里跑进来了一个战士,气喘吁吁说道,“不好了,不好了,y国大部队,马上就要通过村子了。”

    “准备行动!”郭开庆大声喝道,几乎所有的战士全都集合到了一起。

    “这饭怎么办啊?”负责烧火做饭的战士说道。

    “赶紧用饭盒装走,记得走时把锅刷好,”七哥是个久经情况的老人了。

    七哥的命令,引发的就是一个班一个班的铁制饭盒,直直扔到了大锅之中,一个恶狠狠的摁住,翻过来就是满满的一盒子米饭了,之后把盖子盖好,装进了各自的挎包里。

    从装饭到把一切都恢复原样,大约用了不到十分钟,之后部队在夜色的掩护下,快速奔袭,来到了附近很高的丘陵之上。

    y国大部队是经过村子的,这些人都是徒步行军,也有时不时的‘米式吉普车’通过,趴在高岗之上的郭开庆和张文治,观望着几百米外,那经流不息的y国大部队。

    “一个连的,两个连的,三个连的,”郭开庆就象数绵羊一样,虽然看不清敌人的人数,可按照他们各个部队的间隔距离上看,还是可以计算出他们的兵力的。

    “坦克!注意隐蔽!”y军坦克是通过正路之外的,最近的距离,只距离他们趴着的山岗不足一百米。

    众人屏住了呼吸,没有人敢再抬头,而是把脸死死地贴在泥土之上,听着‘轰隆隆’的经过声。

    y军的坦克终于过去了,可接下来不妙的事情又来了,只见一个班左右的y国鬼子,全都爬上了丘陵,正朝上边走呢。

    “二哥,怎么办?打是不打?”副排长负责警戒,眼看着敌人一步一步逼近了。

    郭开庆向他做了个水平的手势,好在离的不是太远,副排长也就命令大家跳入到灌木丛中去了。

    好在y国鬼子没有再继续向山岗上走,在快走到灌木丛那边时,他们退去了,郭开庆判断,一定是这些人怕让灌木刮破了衣服,不想再向前继续搜索了。

    “米**用吉普车”,几乎全都进行了改造,y**人在方向盘的旁边,都架设了机枪,由于全都是敞蓬的,车上的人,说话的声音,在静静的夜里,依稀还能听得是断断续续。

    “睡觉,可以睡觉了,”张文治平躺着望着天空,今天的月亮很圆,好象就在头顶上一样,可能是y国离月亮更近的缘故,仿佛伸手就能把月亮捉住一样。

    没有命令,战士们还在灌木丛中栖息着,他们几乎每个人都是哑巴,因为这些人的存活实属不易,曾经几时,有人就因为多说了一句话,就让y国的狙击手给狙了,来到这里,往往当哑巴才是最为安全的,他们宁可整天趴在这长有灌木丛的深沟里,也不想把身体暴露在外头,等待着敌人的狙杀。(未完待续。。)

第62集 孤旅独行(二)Y国女兵

    y国夜晚的大黑蚊子,实在令人难以忍受,好在来到边境作战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出门时什么都可以不带,可那防蚊面罩是必须要带的,趴坐在灌木丛中的战士们,个个把面罩盖在了头上,除了两三个负责警戒的人员外,大多数人都在睡着“死觉”。

    对于郭开庆来说,他一开始进入y国境内的几天内,晚上一直睡不着觉,但是自已努力让自已睡去,可还是睡不着,就这样,张文治给他出了个主意,那就是用防蚊面罩盖住整个脸后,又用钢盔再盖上一层,那样就算你是睁着眼睛的,时间久了,你也会坚持不住睡去的,这招还真灵,用了之后,一到睡觉的时间,郭开庆就犯困,现在到了夜里想不睡都不行了。

    在这支部队之中,郭开庆属于是幸福的,每名战士在入夜之后,最少也得有一个小时的警戒时间,往往睡得正香的时候,都会让战友给叫醒,聚精会神的警戒了一个小时后,再想入睡也就很难了。

    在敌国境内作战,郭开庆和张文治为了避免和敌人正面冲突,全体所有人都在最短的时间内,能用y国话说出‘自已’的部队和番号,并且还能说出‘自已’在y国的家乡在哪里,是“y北”还是“y南。”

    头戴着防蚊面罩,扎紧了袖口和裤管,再戴上线手套,就足可以应付大个的蚊虫叮咬了,听着这些鬼东西来回地在耳朵嗡嗡直叫,就像欣赏一盒伴奏带,里面放着很协调的打击乐。

    比起郭开庆和张文治,七哥是最为辛苦的,这一个加强排的战士,是他偷着带出来的,为了更好的完成任务。他还命人‘绑架’了副排长,因为只有他熟悉y国国内情况,有了他,就等于在敌人的内脏里长出了一双我军的眼睛,想在哪里走,就在哪里走。

    每天早晨四点半钟,都是部队行军的时间,七哥自告奋勇的又当起了‘尖刀班’的小组长,他叫上了三个说y国话,说得很好的老兵出发了。由于没有事先吃早餐,他们也只好边啃着压缩饼干,边喝着水壶里的凉水前进了。

    比起他们,大部队要好一些,在几个警戒人员的高处望远下,战士们还可以在深沟里冲冲‘米国鸡蛋粉’补上一补,今天的鸡蛋粉里特地加了些肉罐头,这是副排长发明的,他总认为光喝鸡蛋粉。是没什么营养。

    走在类似‘羊肠小道’的山梁上,七哥边吃着压缩饼干,边吸着‘米国’产的香烟,他的步伐很是轻盈协调。每咬一口饼干,就吸一口香烟。

    一个老兵走在四人的最后边,他没有吃压缩饼干,而是吃着铁制饭盒里的白米饭。

    “柱子。好小子呀,我看看,你吃啥子呢?”七哥边走边能听到身边有人用勺子刮铁器的声音。原来是有人在‘吃小灶’。

    “昨天打了的饭,我没省得全吃完,留了半盒,老排,你吃不?这米饭和肉罐头汤和在一块,别提多美味了,”“柱子”是名副班长,打小就会练几下子拳脚,唯爱硬气功,几个战士用力都打不倒他,所以大家伙就给他起了个‘柱子’的外号,意思是让他要和篮球场上的‘穆铁柱’一样,成为这支部队里的骨干队员。

    看着肮脏的铁制饭盒里,拌得黑黑的白米饭,七哥差点吐了出来,他赶忙把头转向了前方,“你自已留着吃吧,我本来也不太饿。”

    部队行进,‘尖刀班’要摆出不同的暗号出来,为了不让敌人发现有什么不同,张文治研究了好几套复杂的图案,这图本共有两册,一册在‘尖刀班’小组长的手中,另一本就在郭开庆的手中,因为图案是自已研究的,他的记忆力又很好,自然是不用再看,放在郭开庆那里,为的也是如果自已牺牲了,还会有人拿着这册子找寻‘尖刀班’的战友,能使活着的人,顺利的返回国内。

    从出发前的找‘胖子’,进入y国境内很长时间,一时没有音讯,于是郭开庆提出转向去营救‘谢参谋’,由于事先从国安人员口中,了解了关押‘谢参谋’的地点,就有了新的目标,但是地图上的坐标周围,全都是敌军重兵的驻地,他们也只好见缝插针进兵,迂回到敌人的另一侧,来解救人质了。

    对于部队出行,‘指北针’是非常重要的,全体官兵人手一个,这个类似怀表一样的东西,放在胸口的上衣兜里,据说还能象电影中那样挡子弹,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反正大家放‘指北针’的位置都是一样的,就连张文治和郭开庆也不例外。

    上午八点钟左右,当七哥的‘尖刀班’,发现前方二百米处有人说话时,他们停住了脚步,立刻趴在了地上,用战备锹挖了几个“单兵掩体”,观察着对面的情况。

    四个人,两个高倍望远镜,早前从国内带出来的,由于倍数太差,七哥早就扔了,现在大家伙配备的全是敌人某物资库里的‘米国望远镜’,在一个没有月光的夜晚,郭开庆带着大家奇袭了这个“y国物资库”,令大家没想到的是,这里没有吃的用的,只有一些‘米国’军队用过的大木箱子,其中一箱就是‘米国望远镜’,还有一个小铁箱子,里面满满登登装的全是印有洋字码的‘金条’。

    子弹对于这个小部队来说,够用就可以了,每人身上也就只有几十发子弹,手雷基本上都是苏制和‘米国’的,这些也是通过战利品的方式弄到手的,大多还是副排长用‘金条’和y**人换的,对做这样的买卖,副排长相当内行,他家战前就是做生意的,可谓是驾轻就熟。

    ‘米国望远镜’配发给副班长以上的战士和军官使用,‘金条’也只有这些人是人手一根,由于硬货分的分散,行军也算是方便。

    “七哥,你看,对面有两个女的。她们往咱们这边走呢,”‘柱子’早就吃完了早餐,他用他的那个远望镜,一眼就看到了两个肩背冲锋枪的y国女兵,正朝他们这里走呢。

    “不要怕,等等在说,”七哥不慌不忙的说道,他嘴上虽然这样说,可内心之中还是相当紧张的,就在两位y国女兵的后头。他看到了密密麻麻的小黑点,那些黑点应该全都是人。

    “撤,向沟里撤,”七哥小声地吩咐着手下的几名战士。

    “好,”‘柱子’首先滚到了一边,在小山梁的下坡上,找了个硬实一点的缝隙,出起了‘枪’。

    另外的两名战士,也和‘柱子’一样。滚到了一边后,慢慢往下撤退,之后也找到了一个位置,出起了“枪”。

    七哥回头见三名战士都已经占领了下坡地形。他也迅速撤到了山坡下,当他下来之后,发现山梁底下有个天然形成的立直土层,于是他取下了“战备锹”。飞快地在上头挖掘着,没用多一会,就让他挖出了四个能站立一人左右的地方。

    ‘都到这里来!’挖好了‘隐蔽部’。七哥小声地冲着离他最近的一名战士说道。

    那名战士会意的用一个小土块打到了‘柱子’的身上,就这样,三名战士都躲到了‘隐蔽部’里,大声不敢吭一声地靠土层的内壁站好了。

    就在几个人站好的一分钟左右,土层壁的正顶上,传来了两个姑娘说说笑笑的声音,对于y国语言,七哥只会说几个简单的语句,但是他能听懂,就好比国内人学英语一样,大多都是‘会听不会说’的那一种。

    从两个y国姑娘的言语中听到,她们是附近村子里的民兵,昨夜的y国大部队通过,坦克破坏了本来就不是很好的道路,他们是来修路的,那两个y国女兵嘛,是来查看y军的军用电话线的。

    ‘柱子’好象真的吃了不该吃的东西,他发觉肚子里有些疼痛,站在土层壁上就更加紧张了,突听得‘当’的一声,这把七哥和另外的两名战士给吓坏了。

    山梁上的y国女兵很是警觉,她们没有再向前走,而是从山梁上绕了下来。

    七哥小声说道,“柱子,你怎么回事?”

    “饭盒,饭盒,是饭盒,我不小心用枪把子碰了它一下。”

    “七哥,她们下来了,”一名战士手指着女兵绕道走下来的方向。

    “跳,继续跳,”七哥的命令,就是这几个字,说完他直直地跳向了那没有底的深沟。

    ‘柱子’和两名战士也不含糊,他们也相继掉了下去,深沟的里面全是灌木丛,四个‘尖刀班’的人员,脸上都让这硬硬的枝条给划伤了。

    绕路下来的y国女兵,走到山梁下边没有发现问题,也就又有说有笑地回去了。

    由于跳下来时,根本没有时间看下头,七哥的后腰让一块石头狠狠地硌了一下,立马就不能动了。

    “柱子”也看到了七哥好象是出了啥子问题,他没有马上作声,而是等着两个y国女兵越说话越听不到了,他才冒出了一句,“你们俩个没事吧?”

    旁边的两个战士活动了活动手脚,“班副,我们没事。”

    “七哥,你呢?”

    “好象是老腰有点问题,”七哥很痛苦的表情,吓坏了‘柱子’他们。

    “怎么办啊?”三个脸上受了刮伤的战士,都没有顾及自已的脸伤,他们反而关心起了七哥。

    “没事,你们谁有劲,背我走吧,”七哥脸上越来越显得痛苦了。

    “我来,我有劲,”一个战士把枪交给了另一个战士,自已走到七哥的面前,转身蹲下了身子,双手向后,做了个要背人的姿势。

    “啪,”只见七哥上前打了那个战士的后脖子一下,“傻小子,我没事。”

    “真吓死我们了,太可怕了,”一人拿两支冲锋枪的战士,深深地吐了一口气。

    “柱子,回去的路还记得吧?”

    “记得,怎么了,七哥?”

    “你原道跑回去,迎一迎大哥二哥,我在这里等你们,顺便看看这帮b养的啥时候走。”

    “好,我马上就去,”只见‘柱子’穿过灌木丛,没用几下,就已经爬到了山梁之上,接着就飞快的跑没影了。

    “你上去负责警戒。”

    “是,”一个战士接到命令后,也奔跑了几步,迅速跃上了山梁,趴在原地不动了。

    “你扶我到那边歇会。”

    “是。”

    七哥的腰,一时还没有好转,他准备趴在地上歇一歇了。(未完待续。。)

第63集 孤旅独行(三)深沟之战

    聪明人哪里都有,更何况那个打完了‘老米’,打‘老中’的y国人了。

    就在两名背枪的女兵走后不久,正前方修路的小黑点们,逐渐变大了起来,随之而来的是大批的y国民兵。

    由于山梁上负责警戒的那个战士离七哥太远,他已经没有时间再回到沟里向七哥进行汇报了,逼不得已,他的第一声枪响了。

    “啪,”冲在最前面的y国民兵应声而倒。

    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阵机枪之声。

    “七哥,我们暴露了,”陪护七哥的那名战士,头向外说着,他的枪也‘据’了起来。

    “没事,眼下他们还不能发现咱们,咱们往那边走走,”七哥用冲锋枪的枪把子当作拐杖,两人后退着向山那边敌人的相反方向快速移动。

    “轰隆”一声响,y国的手榴弹飞向了负责警戒的那名战士的位置,但是手榴弹并没有炸到他,他先一步的跑掉了。

    占领了那名战士的‘单兵掩体’后,y国民兵们哇哇大叫起来,原来那战士只开了两枪,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丘陵上的树木很多,天然形成的深沟也是很多,在两名y国女兵的指引下,他们找到了七哥原先挖掘的那个立壁‘隐蔽部。’

    随着敌人的扇面地毯式的搜索,这些人走出了深沟,来到了一个独立的山梁底下。

    “叭,”七哥身旁的战士首先开了火,一个高大的y国民兵应声倒地。

    敌人的又一阵哇哇怪叫,子弹射向了这个独立的山梁。

    居高临下,这是七哥选中这里的唯一想法,这里没有退路,只求死战了。

    “叭,”七哥也来了一个单发射。他和同行的战友形成了一个犄角之势,可是这一枪没有伤及到敌人,深沟尽头仍然是灌木丛生,这些都是得天独厚的‘沙袋。’

    在y国方面,战斗力最为强劲的自然是正规军队,他们往往都是深经百战的射击高手,其次的是杂牌军部队,这些人虽然也都是神枪手出身,但缺乏组织协调性,往往只能作为掣肘我军的部队存在。再其次为y国地方上的游击队组织,他们是仿照我军红军时期的作战打法,据说之所以‘老米国人’被打败,都和这游击队的日日夜夜袭扰是分不开的。

    战斗力最差的就是y国地方上的民兵武装了,这些人都是普通的老百姓出身,大多没有受过系统的作战培训,少有几个神枪手之外,对战术战略更是知之甚少,七哥今天遇到的。就是最为低级的y国民兵了。

    一连打了二十几分钟,y国民兵只管用力射击,根本丝毫没有主动攻上山梁的意识,渐渐地。打了几发子弹的七哥和战士,也都不还手了,任由着敌人无休止的射击进攻。

    y国民兵也不是些傻子,他们原想消耗完七哥他们的子弹。就可以上去抓活的了,没想到七哥他们更加狡猾,原来还能判断出七哥他们的射击位置。他们这一不开枪,也就更不敢上前了。

    又过了几分钟,在一个y国民兵哇哇怪叫一阵子后,十几名y国民兵慢慢地顺着几个坡度,准备进攻了。

    “啪,”又是一声枪响,这一声响来自很远的地方,七哥料定这发子弹,一定是梁上负责警戒的那名战士发的,他的这一枪还真准,已经爬到半山腰上的y国民兵,中枪滚落了下来。

    随着沟里的y国民兵冲着相反方向的一阵乱扫,那个方向的枪声也就哑了。

    七哥很为那名战士为之担心,他不晓得那人会不会让敌人干掉。

    爬上山的y国民兵越来越多了,七哥冲下面扔下了手雷,只听‘轰’的一声,尘土飞扬,爬得最快的那个y国民兵也就倒下了。

    子弹和手雷,本来带的就不是很多,同行的那名战士,用弹比七哥还要节省,他的子弹都是在敌人快接近五十米才开的枪,并且还算是不浪费一粒。

    突然间,七哥的其中一个射击点,让y国的机枪给压制住了,原来敌人占据了刚才他们当作‘隐蔽部’的那个山梁,尽管距离很远,但也很是给力,弄得七哥的射击范围已经缩得不能再小了,有好几次当他想要伸出头来时,敌子机枪里的子弹从他的钢盔上面通过,要是他猛一抬头的话,有可能就‘挂了’。

    同行的战士知道七哥的腰伤还没有好,他见七哥让敌人压制的抬不起头来,于是他索性打光了一弹夹子的子弹,射向了正在爬七哥方向的y国民兵。

    他的这一招很是管用,在倒下了两个人后,y国民兵反倒是退却了,随之而来的是冲着战士的射击方向,不停地进行机枪扫射,那名战士干脆都不往前头观察了,只见他平趟在掩体里,面对着天空,点燃了一颗‘米国烟’,大口大口的吸了起来,因为他知道,他打光了一半的子弹,原本四个弹夹只剩下两个了,一个在他的手里,另一个刚让他换上了冲锋枪。

    “小子,够意思,刚才没少货货吧?”七哥对那名战士的打法很是赞同,他大声吼道。

    “还有不到六十发弹了,七哥,你呢?”

    “我手枪里有几发,冲锋枪还有一个弹夹多一点,”看来七哥的子弹,要比那战士打得还要多一些。

    “啪啪啪,”只听得正前方敌人的后方,响起了三声枪响,原来是负责警戒的那名战士,在回应着七哥他们,他的子弹并没有打着敌人,好象是在说,“七哥,我还活着。”

    “吗了个b的,今天这活干得真好,小鬼子让咱们三个给包圆儿了,你说以后和谁说,谁会相信哪,”七哥还不忘自已给自已打趣儿。

    就在敌人再一次准备进攻时,只听到沟里的外围一阵枪响,y国民兵全部退却了。

    “呵呵,一定是柱子他们来了,咱们的大部队可不是吃素的,要是他们不快跑的话,真得去见他们的老祖宗去了,”和七哥一起的战士,还不忘给退却的y国民兵打上一梭子子弹,他也叫了起来,之后应声倒地了好几个y国民兵。

    来的果然是张文治和郭开庆他们,当他们从‘柱子’口中得知,有可能七哥遇到危险时,就以最快的速度,来解救他们了,几支‘米国的狙击枪’,打破了y国民兵的鬼胆,这枪实在是太厉害了,三四百米,就把守在山梁上的y国民兵给打趴下了,由于不是打歼灭战,张文治命令,任由对手逃脱,不再紧追不舍了。

    “老七,你在哪里!”郭开庆站在山梁顶上,大声地呼喊着七哥。

    “七哥在这里,他在这里,”由于七哥的腰伤还没有好,同行的战士站了起来,蹦跳着和郭开庆进行了响应。

    “柱子”飞快地冲到了独立的山梁上,不容分说,背起了七哥,快步下了深沟,跑到深沟尽头时,又有几名战士把七哥扶了上去。

    “老七,听说你腰扭了,怎么样,还行不行了?”张文治关心的问道。

    “走是走不了了,不过我看二哥是不是可以背我呀。”

    “当然可以了,”郭开庆把冲锋枪交到了张文治的手中,背起了七哥。

    背这个身材匀称的七哥,郭开庆还是相当轻松的,本来郭开庆就是人高马大的,背起七哥之后,七哥更显得高大了许多,他不停地用钢盔向战友们挥手致意,迎来的都是战友们的欢呼声。

    “七哥,你没事吧,”早前负责梁上警戒的那名战士,主动跑到了七哥的身边。

    “好小子你呀,这句话该我问问你呀,你跑到哪去了呀,那么多鬼子,都没有抓到你?”

    那战士指了指远处的连片山梁,“去那边了呗,我本来想把他们引走来着,没想到他们这么狡猾,我怎么开枪,他们也不过来,后来我只好自已下来找他们来了。”

    “哈哈哈,真有你的,看样子,以后我得和你学学打法了,”七哥很是高兴,这场战役下来,只有他的腰受了点伤。

    “大哥,二哥,咱们赶紧走吧,一会他们来了援兵,咱们就走不起了,”副排长提醒起了众人。

    “前边是我们原来要转的重兵区域,现在不能再走了,咱们走大路,搞长途奔袭,先去界河那边,”张文治做了决定,刚才的战斗,显然已经暴露了他们要直穿敌人的重兵防线,要是再往前走,有可能主动被围。

    “好,听大哥的,”郭开庆大步流星,第一个背着七哥向大路奔跑着,头上的钢盔一跑一磕头,七哥倒很是有眼力见,他把郭开庆的钢盔取下,自已拿着,配合着郭开庆的跑步行动。

    大约跑了五百米左右,张文治抢下了七哥,他接替了背七哥的工作,只见他不输于郭开庆,跑得依然很快。

    又跑了二三百米,队伍里的机枪手把机枪交给了战友,他接替了张文治,背起了七哥。

    就这样,七哥是大家背到界河县的,在那里,副排长领着七哥,找到了当地的医院,在他很是流利的y国话欺骗下,医生给七哥进行了医治,还好没有什么大问题,郭开庆和张文治,也就放了心了。(未完待续。。)

第64集 孤旅独行(四)驻地古庙

    y国界河县,位于y国北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人口,大约有二三十万人,界河县以农业为主,各行各业都很不发达,能选择在此地休整,张文治最大的考虑就是,直接进入y国的北部内陆地区,跳出敌人的重兵驻地,由于界河县周边的道路四通八达,以便于进行下一步的运动,最主要的也是为了七哥着想,因为只有进入正规的县城,才能找到好的医生,治疗他的腰伤。

    平时战士们的y国话对话交流,使郭开庆所带领的这支部队,基本上人人都能听懂y国当地人的语言,为了不暴露自已的外军人士身份,大家都装成了哑巴,耳朵里尽管能听到些什么,但是他们也不会做出应答,现在的y国已经是全民皆兵,说不定哪个地方没做到位,就会引起对方的警觉,到那时候,想走也走不了了。

    一根‘金条’,换了‘界河县’城外的破庙居住,庙中原有一个道士,拿了“金条”之后,马上就溜掉,不知去向了。

    “乖乖,我说二哥,你说刚才那老道是不是看出咱们什么了,他会不会去通风报信啊?”副排长对y国人一个也不相信,他本身就是历经过‘米越战争’的过来人,警惕性是相当之高。

    “我也看出来了,这个道士象是个中-国-人,我想他不能给咱们带来什么麻烦的,只是不想连累自已罢了,”郭开庆走进庙里之后,发现庙中各处,都留有着中文的印迹,有的还是新刮去的,但也有的地方,没有来得及去清除。

    “老办法,二个明哨。两个暗哨,那破屋子里有两套道士服,我来一身,你再找个人,也穿上这么一身,”张文治看来要亲扮成道士了,他信心满满地冲着郭开庆说道。

    “那好,那就叫柱子当你的师弟吧。”

    y国人受中国的文化熏陶很大,几乎一直在使用中文记录历史,也就是近几十年。他们用字母代替了原有的中国文字,但这古庙没有改变,正中央供奉的依然是“关公爷”,左右并没有关平,周仓陪伴,显得很是‘孤独。’

    “大哥,二哥,我想去城里看看,买点吃食回来。顺便打听打听,有没有那个‘胖子’的下落,”是谁的‘活’,谁知道。副排长不用人吩咐,就主动换上了y国人的便服,准备上街去了。

    “也好,不过要小心哦。之前我听七哥说,你领他去看病时,那医生不注地打量着你们。该不会让人发现了吧,”张文治的担心不无道理,现在的y国人,就和我国刚解放时那会一样,看谁都是‘特务。’

    副排长得意洋洋地打开了自已的‘护身符’,“我和你们不一样,我可是地地道道的y国人,你说谁会怀疑我呢。”

    “还是小心为好,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得了,”郭开庆还是担心副排长此行的安危,他知道副排长的身上功夫实属一般,可部队也不能失去了他,要是没有他的话,大家就会成了瞎子,聋子,两眼一摸黑,啥也不知道了。

    “这样也好,二哥还是当兵的打扮,这方便身带武器,你们两个留有点距离,互相照应也就是了,”张文治认为也好,这个‘中-央-军校’出身的高材生,天生就是个读书的料,如今他在部队里说的y国话算最好的了,有时连副排长都很佩服他,他一个人在庙里指挥大家战斗,也不能出啥子问题。

    副排长一副普通y国农民的打扮,很难让人看出来他是当过兵的,只见他胳膊挎一个竹篮象似去城里采购东西的。

    离副排长大约三四十米之后,郭开庆的一身威武打扮,让人一看,就是个部队的长官,只见他一步三晃,趾高气扬地走在通往县城的土路之上,还时不时的跟在大姑娘小媳妇的后边‘闻味’,活象个才从游击队混到杂牌军的‘二溜子。’

    送走了郭开庆和副排长,张文治就带领着战士们,对这古庙进行了复杂的整修,在大殿的后院里,众人搬开了大块青砖,进行了工事挖掘,很快几条宽大的地下通路就都挖好了,门口的‘柱子’负责在山门前放哨,山门的里面还有两名哨兵听着指挥,只要有生人进来,大都就会停止行动,四处躲藏,好在人员不多,霎那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也许是离县城较远,附近的村庄也不是很近,一天之内,没有香客前来造访,于是张文治就命人把道士留下来的米粮做好饭菜,大家一同进餐了。

    副排长和郭开庆一前一后走进了‘界河县’城,满大街的标语,条幅,让他们又找到了动乱时期的感觉,就当副排长买好了吃食,准备离开时,眼尖的郭开庆突然间发现了几个‘老毛子’,在一家小酒馆里喝酒。

    “二哥,你看啥呢?”副排长走到郭开庆的近前,问了一句。

    郭开庆冲他努了努嘴,“想找啥来啥,你看那边。”

    “有那个胖子吗?”

    “没有。”

    “这y国这样的老毛子多了是了,咱们又不懂苏国话,听也没用。”

    “咱们不懂,有人懂啊,大哥他懂。”

    “你的意思是抓个舌头回去?”

    郭开庆很是肯定的点了点头。

    对于抓舌头,副排长和郭开庆都不是什么新手了,就光说郭开庆这个侦查班长出身的吧,前前后后抓到的舌头也不下几十人了,但是要把这些人高马大的‘老毛子’运到破庙里,还真不是一个好整的事,但是问题还是让两人给克服了,副排长在一家店铺里借了一辆马车,押金是曾经缴获敌人的y国钱币,这币值可是相当可观,足可以买下两辆这样的破旧马车了。

    接下来的‘偷人’行动,就由郭开庆开始了,在大厅广众之下,郭开庆很轻易的,就把一个正在方便的‘老毛子’。用掌给击倒了,扔在马车上后,还盖上了几条破麻袋片子,飞快地从县城里的大街上向城外驶出。

    对于‘赶马车’的活计,副排长自然不如郭开庆,出了县城后,郭开庆接替了副排长的马鞭,一阵吆喝,很快就来到了古庙。

    看着还没有苏醒的‘老毛子’,张文治大笑道。“收获挺大呀,怎么着,绑都没绑,还没醒呢呀。”

    郭开庆上前踢了踢放在地上的‘老毛子’,“可能是猫尿灌多了,睡过去了。”

    “那好吧,柱子,给二哥和副排长下点面片吃,看样子他们一定没有吃过午饭。”张文治一边邀喝着山门外的‘柱子’,一边命战士们把‘老毛子’拖到后殿院子底下的坑道之中。

    “还有面片吃啊,真的假的呀?”郭开庆自打入y国以来,几乎一到休整就吃白米饭。这‘线米’又不太爱消化,都把他搞得胃酸了。

    “当然有面粉了,这老道还真挺会享受的,真象你们说的一样。这道士就是个中-国-人,我都看到他写的日记了,”“清理战场”是当兵的强项。原来这道士就是个中原人,是动乱时期跑到y国来的,中原人不爱吃米饭,自然会多准备些面粉自用了。

    “七哥好点没,我们给他特地买了好多熟食让他补补,”副排长买的吃食,原来是给七哥的。

    “好多了,好多了,在屋里躺着呢。”

    七哥的腰伤,虽然让医生做了处理,可医生说这病就得静养,特别是头半个月,躺着就好了,一见到好久没有吃过的熟食,七哥就想坐起来,但是让郭开庆给摁了回去。

    “咱们一时半会还走不了,听过路的人讲,周围的民兵,游击队都分散开了,就是来找咱们的,我看还得在这里多待上一阵子,你腰上有病,正好多养养,外边的事,你就先不要管了,有我们呢。”

    “天天躺着,我也躺不住啊,要不你给我整个话匣子吧?”

    “这个还真不好办,我们刚才进城里时,没有看到有卖的呀。”

    “七哥,这事包给我了,明天我就去城里帮你弄,”副排长打起了包票。

    张文治的父亲,保卫部首长早年间曾经去苏国工作过,建国之后,我国和苏国又有过近十几年的兄弟国来往,不光是平时还是工作上,难免都要和苏国人交往,这也就给了小小的张文治学习苏语的好机会,当时张父也想让儿子好好学习苏语,长大之后去苏国留学,必竟当时‘米苏称霸’,去全世界最为强大的苏国深造,是每个当爹的,对儿子的期望。

    起初被俘虏的‘老毛子’,还想打几下子二五眼,他不停地用英语和审讯他的战士们对话,但是当张文治用一口流利的英语质问他时,他立马就又转变成了苏国语言。

    “同志,我们找你来,并不想伤害你,就是想问问你几个问题,”令‘老毛子’没想到的是,张文治那纯正的苏国话,比他说的还要地道,舌头‘嘟噜’得很象回事,无奈之下,他只好交待了他所知道的问题。

    已临近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中晚期,苏国的社会矛盾渐渐复杂化,为了转移国内民众的视野,苏国政府才同意支持y国反中,在现在的苏**人眼中,早已没有了二战时的影子,现在他们对被俘也有了新的认识,那就是被俘也是光荣的,并没有以可耻所言。

    在这个‘老毛子’的口中,张文治知道了他也是‘苏**事顾问团’的成员,他只知道一个叫作刘宏的华人,但不知道谁是‘胖子’,当问及刘升此时在哪里时,‘老毛子’来回地摇着头,显然他不清楚。

    好在‘界河县’的驻兵图,这位‘老毛子顾问’还是了解的,他在副排长搞来的当地地图上,很清晰的划出了y国部队,在界河县的兵力部署,原来这里只有一个y国杂牌军城防团,人数不超过六百人。

    “苏国同志,很高兴您今天成为了我的客人,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们不会伤害你的,只是眼下要委屈你一下了,”张文治向左右使了个眼色,几名战士也就把‘老毛子’押走了。

    关押‘老毛子’的地点,是一个更为僻静的位置,原来在道士所住的屋子底下,这个中原人出身的道士,还给自已挖了个很深的地道,里面是死路的,但也很是宽敞,就在战士们的稍加改善后,给一个角落里安上了木栅栏和铁丝网,算作临时的‘牢房’了。(未完待续。。)

第65集 孤旅独行(五)袖珍手枪

    驻地古庙,深夜里更要加强防范,为了确保万无一失,郭开庆亲自安排了哨位,就在离古庙四周半径一百米内,调整了四组人在那里把守,挖好掩体,看更守夜。

    一宿无事,早上起来,郭开庆又组织夜伏人员把掩体清除干净,盖好覆土,全都检查好后,他才领着人回庙里休息去了。

    吃过了早饭,副排长找到了张文治,“大哥,今天我还得回界河县城一趟,把借来的马车还给人家。”

    “你二哥呢,叫他跟你一起去好了,”张文治还是不放心副排长一人行动。

    “二哥都累了一宿了,才回屋睡去了,我看我一人能行,我快去快回,今天就不干别的了,要是去晚了的话,我怕让附近村庄里的民兵发现,那就不好了,”副排长说的话很有道理,要是一直有马车在庙里存放,是个人来庙里的,也会怀疑点什么。

    “那好,你可要小心点啊,”对于副排长的能力,张文治自然是放心的。

    借副排长马车的店主,一见副排长这么早就把马车送来了,很高兴地接待了他,在给副排长倒好了茶水后,两人又攀谈了一番,席间副排长提出,县城里哪里有卖收音机的,店主指了指方向,副排长也就告辞出门了。

    可能是来的太早,也可能是人家开店太晚,等了好久,副排长终于等到了店主开门,在花了高价钱后,他买了台很是古老的‘大话匣子’,就当他走出店门时,几个大汉不容分说的把他扑倒,‘大话匣子’也就从副排长的手中脱落,掉在了地上。

    “把它给我捡起来,把它给我捡起来!”副排长大声地说着y国话。

    领头的是一名y**人。他从地上捡起了‘大话匣子’,又看了看这卖收音机的店铺,原来想出来看看出什么情况的店主,一见此情景,也就急忙回屋关门上板了。

    副排长让四个身穿便衣的y国人给捆绑得严严实实,就在他们所谓的革命歌曲歌唱下,几个人向县城的西头走去。

    一路上看热闹的人很多,大家都对副排长指指点点,可是副排长也没有停止对自已的辩驳,他不停地在说。“你们抓错了,你们抓错人了。”

    负责押解副排长的y国人突然发现,副排长的袜子里好象有东西,于是他叫停了众人,猫腰从副排长的袜子里,取出了一支袖珍手枪。

    y**人美滋滋地摆弄着缴获来的袖珍手枪,他还时不时地用枪指着副排长的头,“我等你好久了,你个特务。一会就有你好受的了。”

    穿过了一条小巷,就当几个y国人都在幻想着要立大功之时,迎面也来了一队y**人,只见这几个人衣着整齐。个头适中,当他们经过压解副排长的这五个人时,不知怎么的,突然间这些y**人从袖管里都亮出了枪刺。很整齐地划向了这几个人的大动脉。

    也就是几秒钟的时间,副排长跟随着这些后到的y**人拼命地奔跑着,大路上的y国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有的人还走到被割喉的死人那边看,可当这些人好象是想到什么时,副排长等人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格斗杀招,对于郭开庆这支部队来说,个个都是有功夫之人,有可能最差的就属这个副排长了,就当郭开庆睡久了想尿尿时,听到了有人提起,副排长自已进了城,郭开庆立马吓出了一身冷汗,回想起昨天他们去借马车偷‘老毛子’之时,兴许会有人看到,要是今天副排长只身前往的话,一定会中了敌人的圈套,想到此后,郭开庆叫上了几个身手敏捷的战士,跑步来到了‘界河县’城,不出所料,副排长真的让人给摁住了,好在来的还不算太晚,他们完全解救了他。

    为了不引起敌人对古庙方向的注意,几个人直接跑出了相反的方向,见到后边没有人追敢之后,大家深深地长出了一口气。

    “二哥,你怎么来了呀?刚才真的太谢谢你们了,”副排长平时跑的并不是很快,今天不知怎么了,跑得飞快起来。

    “你呀你,你不说只送马车嘛,你咋跑这边去了呢,我们还想在马车那店附近等你呢,”郭开庆埋怨着副排长。

    “哎呀不好,我身上的一根金条,还有枪和钱,都让那帮王八犊子搜走了,”副排长没有直接回答郭开庆的话语,他还在想着他让搜走的物品。

    “枪在这呢,钱我没去翻,”郭开庆把袖珍手枪递给了副排长。

    “这个回来就好,这个回来就好,我的宝贝,我太爱你了,对了二哥,刚才你和我说什么呢?”副排长不注地亲吻着自已的爱枪,这不是一支普通的手枪,也可以说这是副排长拿命换回来的,有一次,消灭敌人时,没有给对手进行‘补刀’,那倒地的y**官,就用这手枪射向了副排长,好在只擦伤了点皮,没有大碍,这写有洋字码的小枪,可是德国造的。

    “二哥,前头有人!”一个战士眼尖,冲着大路不远处的来人说道。

    “好象是民兵,大家镇定点,听我口令,一二一,一二一,”喊起y**人的口令,郭开庆喊的还是真象那么一回事,由于平时常练,一般人听不出个真假。

    几名背枪的y国民兵从郭开庆他们身边经过,其中两个还是个女的,在他们的身后,有个十三四岁的小男孩儿,他也背着一支冲锋枪。

    虽然双方都已经走过,可那小男孩还是不注地回头看郭开庆他们,这时战士们的心中都在突突乱颤,点火之间,就可能出现火拼,由于走的是大路,周边又没有个隐蔽的地方,所以说,大家心情就更加紧张了。

    “阿叔,”一句y国话冒了出来,紧接着那名小男孩背着枪摇摇晃晃地跑了过来,他直接走到了副排长的身边。

    副排长今天还是一副y国农民的打扮,他用y国话回了一句,“阿仔,有什么事吗?”

    “阿叔,我很喜欢你手里的小枪,我能不能用我这支大的和你换啊?”原来小男孩儿看中的是副排长一直在手中把玩的小枪。

    心头所爱,副排长还想思考一下,但是郭开庆走上前来,抢过了小手枪,放在了小男孩的手中,由于郭开庆的y国话说的不是很标准,副排长随机应变道,“当然可以了,送给你了。”

    小男孩儿高兴地拿起了小手枪,来回地把玩着,最后又说了句,“子弹。”

    副排长也只好又从另外的一只袜子里,取出了一个小牛皮纸包,递给了小男孩儿。

    小男孩儿接过之后,向副排长深深地鞠了一个躬后,蹦蹦跳跳地跑远了。(未完待续。。)

第66集 孤旅独行(六)古庙被占

    迂回古庙,相当费力,由于对界河县地区不是很熟悉,郭开庆和副排长一行,足足走了一个下午,在傍晚时分,方才回到古庙附近。

    “二哥,你看那边,”副排长的眼睛很尖,他一眼就看到了古庙已经让y**队团团围住,看样子有差不多一个连的兵力。

    “去高处看看,”居高临下,加上郭开庆自带的‘米国望远镜’,他看得是清清楚楚,只见古庙的院中也有y**人来回走动,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看来他们已经发现咱们的驻地了,也不知道大哥他们怎么样了,”一个战士很关心战友们的安危。

    “看院子里的整齐程度,应该没有交过手,有可能大哥先行一步,带人走了,”郭开庆利用‘米国望远镜’看见院中没有打斗的痕迹,就料到战友们已经安全撤出了。

    “山坡上有人!”也不知是谁用y国话在附近喊了一声。

    “不好,咱们被发现了,”副排长看到了离他们不远的山坡下,有几个y国民兵正在冲向他们这里指指点点。

    “快跑,向林子那里去,”郭开庆带着几个战友快速运动到了林中,在林间的小路上拼命地奔跑着。

    待跑了差不多有半个小时左右,众人才看看后面,没有追兵,这才放缓了跑步的速度。

    “今天真tmd倒霉,要知道我早上就不去城里了,”副排长一再地埋怨自已不应该单身前往,以至于敌人找到了古庙里。

    “我知道你也不想,也不知道七哥怎么样了,他的腰还没好呢,”原来郭开庆一直管七哥叫‘老七’,当他得知七哥比他的实际年龄还要大时,他果断地改变了叫法。跟着战士们一样叫‘七哥’了,可是七哥对郭开庆的称呼,还是‘二哥’,这是铁定不变的。

    “战士们都是神枪手,应该是安全撤离了,要不然也不会惧怕这么点的y国鬼子啊,二哥,你还是多心了,”副排长尽管也在担心着七哥的安全,但他嘴上不说。他和七哥一直是一个排的正副排长,关系好的狠。

    “二哥你看,”一个战士发现了树林中,有棵树有让刀子划过的印记,这印记正是张文治所研制的图案。

    “太好了,咱们终于找到地方了,顺着小路走,大部队离这不太远了,”郭开庆作为唯一一个持有‘密码本’的人。他对这图案是再熟悉不过了。

    寻找张文治研制图案的人,不只有郭开庆他们,就在郭开庆和副排长他们跑步向前去的时候,他们看见了前方。也有一队人在按着这图案前进,只是他们是用走着的,而郭开庆他们是用跑着的。

    你看到了人家,人家也看到了你。就在对方发现郭开庆他们的同时,他们站在原地不动了。

    “你们在干什么呢?”为了不让对方先问自已,副排长用很流利的y国话质问起了他们。

    这伙人大约有十几人左右。身穿y国民兵的装束,其中也有两个女人,但和郭开庆他们才出县城的那两个女人不是同一伙人。

    “我们是某村游击小队的,长官你们是?”领头的y国民兵回答了副排长的问话。

    “我们是城防团团部的侦查人员,”郭开庆他们,也只有副排长能和y国人进行对答,眼下他显得很是从容,就好比一个警察穿了便衣之后,还可以发号施令一样。

    “我们是跟踪着这些图案进来的,你们也是吧,”y国民兵中的一个十**岁的女兵,抢先说了话。

    “对,我们也是,”副排长从一名战士身上接过了冲锋枪,很麻利的背到了自已的肩上,原来的枪刺,在解救副排长之前,全是卸下来的,现在都已经全都安装回到了冲锋枪上。

    “那咱们一起向前搜索吧!”y国女兵很是友好的提出了建议。

    身穿军官衣服的郭开庆,心中也是一阵恐慌,但他还是大声用y语吼了一下子,“跑步前进。”

    一句y国话的“跑步前进”,郭开庆足足练了几个月,本来他的嗓音就很洪亮,这么一喊之后,把这些y国民兵都给阵住了。

    副排长和其他的几名战士也就很听话的,和郭开庆奔跑在了林中小路的最前面,渐渐地,y国民兵已经消失到了他们的视野当中,可能是他们不追了,要么就是这些人是走着前进的。

    图案的尽头,也就是树林的尽头,迎面一座大约几十米高的丘陵挡在了面前,只听得山坡上有人叫喊道,“二哥,二哥!我在这里。”

    郭开庆的第一意识不是看前头,而是观察后面有没有来人。

    喊叫郭开庆的人,是穿着道士衣服的‘柱子’,只见他一手拿着手枪,另一只手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刺刀。

    “图案是你划的?”副排长上前问道。

    “是我啊,怎么拉?”

    “怎么拉?把敌人都给引来了呗,好在我们跑得快,大哥他们人呢?”

    “不晓得,”‘柱子’的身后没有任何人,看来他是一个人在“战斗”。

    “那这图案是谁教你划的?”

    “大哥呗,我们早就发现敌人在接近我们住的古庙了,大哥让我跑到树林里划这图案,为的就是把敌人引过来。”

    “那之后呢?”

    “没有了呀,”‘柱子’傻乎乎的样子,很是可爱。

    “没有了?那大哥没有和你说过,你划完之后在哪里集合吗?”

    “柱子”的头摇得象个拨浪鼓一样,之后就没有了下文。

    “七哥怎么样了?”郭开庆最为关心的还是七哥,在部队当中,也只有七哥的身上有伤,所以他更加地担心他。

    “应该还在庙里吧,”‘柱子’好象想到了什么似的,说完之后,他的脸色也变得铁青了起来。

    “什么?就七哥一个人在庙里,那也太危险了,二哥,咱们接下来咋办?”在战士们的心中,他们和七哥的感情,要高于张文治和郭开庆,一听到七哥还在庙里,众战士也就都紧张了起来。

    “应该没事,应该没事,”郭开庆没有让众人的大喊大叫给忙乎住,他尽量控制住自已的思想,想过之后,他对自已说,七哥一定会保护自已的。

    跃上了丘陵上的最高点,只能看到四周的树木,可能是跑得太远了的缘故,大家都不知道哪是哪了。

    正如郭开庆所想到的那样,刚才的那队y国民兵,是用走着来搜索的,望着自已身边的几个人,郭开庆还在想,要是双方真的打起来,后果会怎么样。

    “二哥,副排,你们跟我来,”‘柱子’也看到了远处的y国民兵。

    已经没有时间加以考虑了,郭开庆和副排长他们快步跟上了‘柱子’,一直被他领到了丘陵的右侧面。

    天然的山洞,就是‘柱子’想让他们进来的,这山洞漆黑一片,门口让一堆灌木丛给挡住了,要不是看到‘柱子’消失在了那里,他们也根本不会想到,这里头还有个山洞。

    洞穴里是黑的,可洞口是明亮的,几个人据好了枪支,专等y国民兵们的到来。

    过了好久,就在洞穴口的一阵嘈杂的y国民兵对话后,好象他们已经离开了这里。

    “等一会再出去,让他们走一会的,”副排长放松了警惕,他瘫软在了潮湿的洞里,看来他今天太过于紧张了。

    经过了一天的奔跑,众人的肚子,早已经饿得咕咕叫了,但是大家都知道,眼下就等着郭开庆的命令了,因为他和大家一样,都是饿着的。

    “回到庙里去,看看y国的军队走了没有,”能最快解决吃食的地方,自然只有那座古庙了,郭开庆见到天色已经全黑,他第一个走出了洞穴。

    从原路返回,要比重新找一条新路简单得多,就当众人再一次回到古庙附近时,大家发现古庙的院子里灯火通明,好象有人在院子里还生起了篝火。

    “小心敌人的暗哨,”已方会设暗哨,敌人自然也会了,副排长提醒了大家,于是众人都卧倒在了地上,观察着四周的动向。

    也许是这帮杂牌军认为,在自已国内的内陆地区,是不可能有人敢进攻他们的,经过了几次突击匍匐前进加跃进后,郭开庆等人终于移动到了古庙院墙附近。

    院子里的篝火燃烧的同时,发出了噼里啪啦地烧断木柴的声音,这声音很大,也就在这声音的时断时续下,郭开庆一人独自摸到了后殿的院墙外,跳了上去。

    对于前院的防守,敌人是很严密的,足足有几十人在院子里大声暄哗,然而对于这后院,郭开庆没有发现到人,只见他纵身一跃,趴到了院墙之上,在墙上紧跑几步后,又轻身跳进了院中,当他走到张文治找人挖掘的地坑时,发现上头的青砖,还在完好无损地平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古庙的厕所是在后院的,一个y国士兵边走边解着自已的裤腰带,直行到了后院里。

    郭开庆很果断地趴在了地上,待这名y国士兵过去后,他才又回到了青砖之上。

    青砖里的暗号,是张文治事先设定好了的,正如他绘制的图案一样,古庙里的暗号是敲打青砖上头‘三下’,之后如果没有反应,再敲‘三下’,如果下洞口有人把守,就会听出是自已人,反之这大青砖就是他们最后的战场,遇到敌人后,只有以死相搏了。(未完待续。。)

第67集 孤旅独行(七)调虎离山

    一连敲了几次,青砖下面依然没有声音,郭开庆没有急于搬开青砖,他又跃回到了墙上,他想等解手的y国士兵走后,他再行动。

    也不知是怎么搞的,一个人上了厕所,随之而来的,全都是背着冲锋枪来后院的y国士兵,只见他们排着队走到厕所门口,有的忍不住就在墙上方便了。

    为了防止敌人的注意,郭开庆又重新回到了院墙外,按照原路返回,最终和副排长他们会合到了一起。

    “手语”,是侦查人员的必修课,这类似于哑语的手势,再一次在古庙里得到了运用,郭开庆的部队里每个人都经过这种系统的培训,郭开庆也就用这手势,表达了他这次侦查的结果。

    “叭叭叭,”远处的枪声,打断了黑夜里的宁静,随着古庙院内的一阵混乱,这些y国士兵,也就成群结队的冲出了山门,向发生枪响的远方跑去了。

    “一定是大哥他们,”副排长的“手语”,令众人赞同地点着头。

    响了几声枪响后,远处就不打了,好在郭开庆等人没有急于行动,否则一定会让回来的y国士兵们堵在了院子里。

    墙根草丛里的蚊虫,虽不及树林中的那样猛烈,可还是狠狠地咬在了郭开庆的胳膊上,只见他用力一怔,那蚊虫的肚子立刻膨胀了好几倍,最后趴在郭开庆的手臂上不动了,原来它是让郭开庆的血给撑死了。

    等待时机,也是侦查人员的必修课,就在院子里的篝火慢慢熄灭的同时,这些y国士兵的叫嚷声也没有了,郭开庆立直了身躯快走了几步,又按照原来的地点,又一次跃上了后殿的院墙,此时他发现后院已经有了敌人的双岗。好在他没有急于落地,要不然踩在那大块青砖的同时,就是他的死期了。

    重新跳回到院墙之外,郭开庆还是心有不甘,他平趴在院墙上,尽量减少自已在黑夜中的影子,一分钟,十分钟,半个小时过去了,后院的哨兵仍然还在游动。根本没有打盹的意识,看来今晚郭开庆是不可能再跳到院子里了。

    就在郭开庆想要返回院墙外时,从山门外的大路上,跑来了几个y国士兵,只听得他们边跑边喊着,“不好了,不好了,连部让人给占了。”

    郭开庆是能听得懂y国话的,敌人的喊叫。使他很是兴奋,他又重新跳回了院墙之外,辗转回到了副排长的身边。

    郭开庆向大家做了个‘都听到了没有?’的手势,众人很是肯定地点了点头。

    y国士兵的叫喊果然好使。在几个y**官的带领下,所有的人集合完毕后,撤出了古庙,奔跑在山门之外的大路上。

    待y**队都已跑远的时候。郭开庆等人整理了一下子自已的着装,拍了拍那穿y**服,大摇大摆地从正门走入到了院中。

    警戒人员由两名战士负责。他们一个守在山门的门口,另一个一跃到了大殿的房顶之上,进行着远近距离的观察。

    郭开庆,副排长和‘柱子’直接走到了后殿院子,来到了那块大青砖旁边,郭开庆上前跺了几脚道,“你们猜,这里头有没有人啊?”

    “我说有,七哥就在里头,”‘柱子’很是肯定的说道。

    “我说没有,这底下也太危险了,”副排长的回答恰恰和‘柱子’相反。

    “都别jb瞎猜了,谁在上头踩着呢,”只听得大青砖下面传出了七哥的声音。

    郭开庆赶忙收了脚,几个人把大青砖抬了起来。

    七哥露出了一个头道,“真tmd把我憋死了,你们咋才回来呀。”

    看着七哥完好无损的样子,几个人哈哈大笑起来。

    “柱子”,顺着七哥上来的‘窟窿眼’,趴在地上望了望,“七哥,就你自已呀?”

    “当然就我自已了,你们这帮没良心的猴崽子,关键时刻,还不都跑路了呀,”七哥的腰好象没有那么疼痛了,他的腰伸得很直。

    “你腰好了?”郭开庆用手在七哥的后腰部分拍了拍。

    “让底下那个老毛子给逼的,我能不好嘛。”

    “你不说下面没有人了吗?”‘柱子’又趴在‘窟窿眼’往里看了看。

    “让我给整死了,这b想趁乱逃跑,还挺有劲,空手掰开了铁丝网,要不是我的话,这小子早就跑了,”七哥撸开了袖子,亮了亮让铁丝划破的胳膊。

    副排长和‘柱子’来到了深坑底下,把‘老毛子’的尸体拖了上来,看着他死去恐怖的样子,眼珠子都快要暴出来了,他是被七哥用铁丝给活活勒死的,从他的个头上可以想象到,他们之间的那场殊死搏斗是何等的惨烈。

    “柱子,整点吃的,我说七哥,你吃了没有啊?”郭开庆突然间想到了自已的肚子,此时已经叫得不行了。

    七哥用手抿了抿嘴边上的血迹,“干的没吃过,不过我渴了,喝了点这老毛子的血,还挺好喝的,你们喝不?”

    一个不能令人发笑的笑话,立刻使郭开庆等人的肚子不再叫了,大家没有再理七哥,而是都走到了前殿的院子。

    也许是‘柱子’饿坏了,也许是他知道大部队马上就要回来了,他煮了整整一大锅的‘面片’,当把这些‘面片’都捞出来时,它们已经粘在一块,分不开了。

    看着墙角的空面袋子,副排长叹了一口气,‘看咱们把人家好好的一个道场给作的,一根金条花的也太值了,把人家的白面都给吃没了。’

    “副排,你要是可怜这老道,你再给他留一根金条也就是了,你知道他的钱平时都放在哪里吗?”‘柱子’做了个鬼脸后,很神秘的指了指房梁。

    “我的那根在城里让人给搜了去了,我没有了,哎,你不是班副嘛,你身上的那根呢?”

    “我才舍不得花呢,俺要回去用它打几个三金,好以后娶媳妇用。”

    “我就怕你哪天丢了,还是放在我这保管吧,”七哥也加入了聊天的阵营,看来他的腰不那么疼了。

    过了一个多小时,一辆敞蓬吉普车,一辆军用蓬布卡车,停在了古庙的门前,负责看山门的战士大声叫道,“二哥,大哥他们回来了,全都回来了。”

    一锅粘在一起的‘面片’,吃得战友们乐呵呵地,大家都在讲述着他们的战斗,在不牺牲一名战友的情况下,众人果断地占领了y军一个连部,当他们放过了几个y国士兵后,就开着汽车绕路回来了。

    “二哥,我和你说吧,我们干得老漂亮了,大哥领着我们,一进到他们连部时,几个负责留守的y国兵,还朝大哥敬礼呢,你说有意思不?”

    “他们当时有几个人呀?”郭开庆看着这满脸稚气的最年少的战友说道。

    “就五六个吧。”

    “才五六个呀,我还以为你们俘虏了他们一个排的人呢。”

    “你们干得也不赖嘛,我都从舌头那里听说了,你们用刺刀干掉了好几个敌人,”除了副排长之外,张文治是所有人中,最懂得y国话的,当他见到敌人向古庙方向冲来,也就从后殿墙外撤出了阵地,为了给敌人一个错觉,他还命令‘柱子’一路上划图案引敌人去相反的方向,不过这一点他也是自私的,他完全置‘柱子’的安危于不故,在他的脑海当中,牺牲一个人,要远比牺牲多名战友要值得多。

    张文治走到正在篝火旁边吃烤肉的七哥身边,“哎,吃啥呢,这么香啊?”

    “吃人肉呗,刚才我实在饿坏了,就把那个老毛子给吃了,你来点不?”手中拿着一条长长的‘叉烧肉’,七哥乐呵呵地递到了张文治的面前。

    “我承受不起,还是你自已享用吧。”

    “是y国鬼子遗留下来的,不是人肉,”七哥见自已的笑话已经得惩,也就透露出了迷底。

    “你把那个老毛子真的杀了?”张文治回头又问起了七哥。

    “我不杀他,他就要杀我了,不过和他鼓弄了几下后,我这老腰反倒是好了,你看看,不疼了,”七哥左右摇摆着他的老腰示范给旁边人看。

    “可惜了,太可惜了,我还想问问他点别的呢,”张文治摇了摇头,从身上取出了一盒米国烟,递给了七哥一支。

    “我都帮你问完了,那胖子经常活动的地点,就是咱们和y国的边境几个县城,看来咱们一开始就错了,走得太远了,都干到人家的老家里了,”七哥掏出了自已的小本本,原来他之前之所以没有完全跑掉,就是在y**队包围古庙时,他正在深坑里审讯‘老毛子’,致使他跑不掉,那几个负责看守的战士,是他不想让他们看自已给‘老毛子’用刑,早早就安排走开了的。

    “时间也差不多了,七哥,你还能开车不?”张文治以前也管七哥叫作‘老七’,后来他认为这部队是七哥为了他拉过来的,本来就已经不是上下级关系的张文治,也很礼貌地和郭开庆一起,改叫他‘七哥’了。

    “你让我歇会行不,我老累了,”七哥重新回到了面色的惨白,张文治这才知道,‘他的腰还没有好。’(未完待续。。)

第68集 孤旅独行(八)古庙之战

    包围古庙的y**队是一个连的建制,他们接到了界河县里团部的指示,负责他们这个方向的搜索,由于张文治来了个‘调虎离山’,占领了他们几十公里之外的连部,他们也只好拼命跑回了驻地,进行复夺了。

    古庙是不能再待下去了,副排长从一个班长手中,要过了一根金条,在‘柱子’的攀爬下,绑在了道士原来放钱的房梁上。

    “咱们也不能亏待了人家,多给他一根也就够了。”道士这行当也不是很容易,生活来源全都靠香客进行施舍,如今y国多年战乱,政府发行的货币天天都在贬值,还是送金条要实在一些。

    古庙是不能掩埋死人的,那‘老毛子’的尸身,张文治和郭开庆两人亲自做了处理,就在古庙外的一处‘风水宝地’,深深地挖了一个大坑,直挺挺地把‘老毛子’给埋了。

    “上这里来噶哈呀,真是发昏挡不住该死,在苏国待的好好的,非得来插手别的国家打仗,给你葬在此地,也算对得起你了,但愿下辈子不要再托生成当兵的就好了,”按照a城老家的风俗,郭开庆还不忘给‘老毛子’念叨着几句,最后在坟头那边摆了一个大碗,上头倒了些大米,插上从那‘关老爷’的神像前借来的几柱高香,任务也就完成了。

    离开‘老毛子’的坟头,张文治问起了郭开庆,“你说走了的y国兵今天晚上还会回来不?”

    “他们的驻地离的远不?”

    “不算太远,在一个村子的村头,离这里差不多有三四十公里吧。”

    “他们连里的汽车你都开回来了?”

    “当然了,不光是这两辆车,我连他们的给养库都给搜刮完了,没有了电话线,他们想给团部打报告也不太可能了。”张文治的远见卓识,很让郭开庆佩服,这招调虎离山,他是远远不会想到的,加上临走时切断上百米的军用电话线,敌人想找援兵也得明天了。

    就在马上要临进古庙的时候,郭开庆眼尖,他发现原来之前一直潜伏的地界,好象有人也在趴在那里,并且不只是一个人。

    “大哥你看。那边,”郭开庆指了指远处。

    就在张文治看那里的同时,敌人的枪响了。

    “叭叭叭。”冲锋枪的点射最为要命,黑枪之下,让人防不胜防。

    负责山门口警戒的战士,已经不是‘柱子’了,随着几声枪响,‘明哨’应声倒下了。

    “叭叭叭,”‘明哨’一倒。随之房上的机枪也就开火了,这里是负责进行‘暗哨’警戒的人员,他的一顿扫射,也是告诉院子里的战友们加紧准备。

    由于出来之时。郭开庆和张文治带的都是古庙里的铁锹,两人身上也只有一把手枪进行防身了,郭开庆做了个趴下的手势,张文治也就趴下了身形。

    从草丛方向看敌人。看样子不象是y**队,充其量是些地方民兵,碍于距离太远。两人都在等待着时机。

    院子里的七哥,一面组织人员防御,一边命令副排长带一个班的战士从后殿院墙跳出,迂回到敌人的后面,进行消灭敌人。

    黑夜之中的战斗不是很好打,双方只能够运作各自的战术,牵制对方,能一下子和这么多敌人进行战斗,可想而知,这些y国民兵们在等待着援兵的到来。

    “七哥,大哥二哥都不在,我都在院子里找了好几圈了,”‘柱子’带领着几个人,来回地找着郭开庆和张文治,最后才跑到了七哥的身旁。

    “把院子里的篝火重新点起来,我要看看,这帮敌人是哪个部分的,”七哥大吼着命令院内众人。

    “七哥不对吧,咱们要是把火点起来了,敌人不也就看清咱们了吗?”

    “我就是让他们看清咱们,”七哥的用意在于吸引住敌人,好为副排长争取迂回的时间。

    在亮起篝火的同时,房顶上机枪的火力配合下,一个班长带着几名战士冲出了山门,直直奔向了敌人的潜伏方向。

    “叭叭叭,”敌人也发现了向他们冲过来的战士们,随着枪响,战士们也都倒下了。

    可是这些人并没有中弹,他们是主动卧倒的,这也就是一两秒钟的时间,看来大家早就把这事预料到了。

    随着一个y国民兵的哇哇怪叫,这些人好象是想退去了,就在他们后背对着古庙的同时,冲出来的几个战士的枪也响了,并且撂倒了两三个y国民兵。

    趴在远处的郭开庆,狠狠地用拳头锤了一下子泥土,“漂亮,这是哪个班的,我还以为都挂了呢。”

    “应该是一班长领人干的,”看着远处冲出来的瘦高个身影,张文治料到此人一定是‘尖刀班’的班长。

    y国民兵的退路,早就让副排长带着的人给掐断了,在经过一阵子的射击后,有几个y国民兵转向了郭开庆这边。

    一直趴着的郭开庆和张文治,用手枪瞄准着,并且大叫道,“都别瞎打啊,我和大哥在这边呢。”

    话音刚落,郭开庆的手枪响了,随之倒下了一名y国民兵。

    张文治一直在瞄着其中的一名y国民兵,这人也在他的射击下倒下了。

    四处碰壁的余下几名y国民兵,都不知如何是好,这时副排长用很标准的y国话大喊道,“交枪不杀,我们是中-国-人-民-解-放-军,放下武器,我们优待俘虏。”

    “我们投降!”一个y国民兵首先把手中的冲锋枪扔到了一边,接着又有两个人也扔掉了手中的枪支。

    “柱子”带领了几个战士,是从山门口方向冲出来的,他上前就是一脚,踢翻了其中的一个投降的y国民兵,“吗了个b的,竟会打黑枪,老子宰了你。”

    山门口牺牲的战友,是替换‘柱子’的,也就是副排长把他叫去在房梁上放了一根金条,要不然倒下的一定会是他了。

    那名被踢倒的y国民兵,见踢他的是一个道士,很不解地用眼睛看着‘柱子’。

    这时副排长走了过去,命人捡起敌人扔出来的枪支,“怎么是你呀?”

    只见几个俘虏之中,有两个是男人,一个是女人,还有一个小男孩儿,那小男孩儿正是副排长送枪的那个。

    “我杀了你!”小男孩儿突然间从袖口里露出来了一把小手枪,对准了副排长。

    “叭,”枪是响了,但是副排长没有倒下,原来郭开庆趴在草从之中,早就发现那小男孩儿的动作了,在小男孩儿开枪之前,他快跑了几步,用右臂膛了一下,小男孩儿也就朝天开枪了,这一膛用力过大,手枪也就飞了出去。

    副排长真没想到,这么小的俘虏会冲自已开枪,他上前给了那个小男孩儿一个耳光,随口大声骂了几句,这些骂人的话,战友们都听不懂,也没有听副排长说过,反正看到他的脸色不是很好,之后他又去草丛里捡起了袖珍手枪,重新放在了袜子里。

    “背包带”,从参军入伍之前,就跟着年青的战士们,现在虽然没有行李背包,可这背包带一直还是随身放着的,由于这东西很是结实,不光能取代绳子,还可以关键时刻用来‘绑人’。

    ‘柱子’带人狠狠地捆了这帮y国俘虏,他还不望走到那位y国女兵跟前,狠狠地抓了一把她的‘奶-子’,“你要是我媳妇多好,哎,长这么漂亮,都白瞎了。”

    张文治见‘柱子’如此无礼,刚想上前教育教育,但是让郭开庆给拦住了,‘你们几个,把这些人都关到后殿院子的深坑里,柱子,你就不用跟着了,我找你有事。’

    随着十几分钟的短暂战斗,足足牺牲了三名战友,还受伤了好几个,看着负责在房顶上压制敌人的机枪手,张文治拍了拍他宽大的后背,“你也挂彩了,没事吧。”

    “没事,这才是哪到哪啊,贯穿伤,这帮b离我太近了,我用三角巾都给包扎好了,”大个子机枪手的右臂绑了一条雪白的三角巾,看样子这东西还是第一次使用。

    “听我命令,各班马上收拢人员,检查装备设施,五分钟后上车,”张文治下达了撤退的命令,因为他知道,只要是枪声一响,就会有源源不断的敌人,要来古庙里进攻了。

    牺牲的战友,全都抬上了军用卡车,受伤的几个坐在最里面,一辆本来就不是很大的车体,挤上了包括郭开庆在内的几十号人。

    “二哥,你坐前面得了,”七哥走到车厢板处,踮脚看着郭开庆。

    “这里暖和,晚上风大,我看我还是在这里得了,”让七哥坐在驾驶室里,是因为他的腰伤还没有好,这是张文治告诉他的。

    “都坐好没有啊?”副排长是个“本地通”,他自然要和张文治坐在敞蓬吉普车上了。

    “都坐好了,没落一个。”

    “那好,咱们开车。”

    “等等。”

    “二哥,你有事啊?”

    “俘虏的深坑怎么样了,那帮人会不会憋死啊?”

    “二哥你放心好了,刚才我把那大青砖给掀开了,他们的人来了,马上就能看到他们。”

    “那行,走,开路,”见俘虏的事也已经安排好了,郭开庆也就放心了,他串到车厢的最里处,同牺牲的战友待在了一起。(未完待续。。)

第69集 孤旅独行(九)大鼻涕味火腿

    郭开庆所带的这支部队,几乎都是驾驶员,他们都是各个部队中挑选来的,在这次行动之中,‘柱子’可是立了大功,在挤得满满地车厢上,他开始讲起了他的战斗故事。

    “班副,你这道士服啥时候脱啊,我咋越看你,越象是个守陵的呢,”一边躺着三具牺牲了的战友,一边坐着一个身穿道士服装的‘柱子’,在黑夜之中,车上的蓬布绑得又是严严实实,好在还有月亮存在,要不然就更加恐怖了。

    “你不懂,这是大哥让我穿上的,我没有脱下来的必要性,除非大哥他亲口让我脱。”年青人就是年青人,看着他摇头晃脑的样子,早就把死去的战友都给忘了。

    “我让你脱行不啊?”‘柱子’一路上的瞎白话,早就让郭开庆无法忍受了,此时他还沉醉在牺牲战友的痛苦之中,一连牺牲了三名战友,这是入y国境内以来,最大的一次重挫。

    “脱就脱呗,我就知道,二哥看我不顺眼,我不就捏了那女俘虏的**一下子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对他们就不应该可怜,都应该杀,”‘柱子’是不可能和郭开庆进行对抗的,他立马脱下了道士服,换上了y**装,之后串到了一角,闭上眼睛不再说些什么了。

    行驶在大路上,两辆汽车一直开到了天到正午,也不知跑了多远,反正都是开足马力了的,坐在前方吉普车上的张文治,两只眼睛一直观察着油表,副排长笑呵呵地说道,“这一把咱们走得太远了,敌人死活也追不上了,你看那玩意做啥,还是考虑一下。一会怎么对付自已的肚子吧。”

    司机是个多年老兵,他开车很稳,“大哥,是不是要把这油都跑完了啊?”

    “对,全都跑完,”张文治很肯定的说着。

    “那还吃不吃饭了,我都饿了,”副排长又说了一句他已经饿了。

    “给你,”张文治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一根粗大的火腿香肠,插进了副排长的口中。

    大口咀嚼着火腿的副排长。已经没有工夫说话了。

    “还饿不?”

    “这回不饿了。”

    “你好好开车,一会他吃完了换你。”

    “谢谢大哥,我一定好好开车。”

    也许是y国的贫困,加之多年来的不停作战,这个y国连部的弹药,只有不到两箱了,可是给养品倒还很多,张文治把这些物品都化整为零,分配到了个人手中。并且命令,拿时是分着拿的,走时可得平均分配。

    经过了一宿的休息,车厢上的战士们。都已经精神了许多,大家都吃着从y国连部得来的‘战利品’,就连‘柱子’也得到了午餐肉。

    打开了午餐肉的上盖,‘柱子’自已没有吃。而是递到了郭开庆的面前,“二哥,给。”

    “我不饿。你自已吃吧,”郭开庆显然是没有睡好,和死人坐在一起,能睡好才怪呢。

    “不吃拉倒,对了二哥,你说他们身上有没有给养品啊,用我看看不?”

    “不用,这是他们自已的,你休想打他们的主意啊,”郭开庆见‘柱子’想翻死人的兜,立马就不干了。

    “我就是见他们身上的东西太多了,想减轻点他们的负担,你别误会啊,”郭开庆对自已瞪眼,这还是头一回,‘柱子’又乖乖坐回了他的位置,低头用勺子挖他的午餐肉了。

    车子一直行驶到了下午,终于没有油了,张文治命令战士们用战备锹在路边挖了一个深沟,之后把汽车全部推到了沟里。

    掩埋好了汽车,‘柱子’又走到了郭开庆的身边,“二哥,死人的尸首怎么办啊,是不是先做几副担架呀?”

    “不用,背着走,你背一个,我背一个,另外再找人背一个,”郭开庆的双眼,又一次向‘柱子’瞪眼了。

    “凭啥让我背呀?”‘柱子’这回可真不干了。

    “我能背,你就不能背了,你不是想要他们身上的东西嘛,背完了都给你,”郭开庆很果断地用武力降服了‘柱子’,让他背上了其中一名死去的战友。

    之后郭开庆也背上了一个,两人并肩行进着。

    见二哥都亲自背了,余下来的一个矮个的战友,大家伙纷纷抢了起来。

    “我来,”张文治走到了最后的战友身旁,做了个要背的架势,副排长也就带着众人,把死去的战友给张文治背上了。

    并排三个背人的人,‘柱子’头一回感到高兴,他边走边还在不停地说着,“二哥,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是不是把我提拔成提干的苗子了呀,你们一个是一号,一个是二号,我以后给你们当三号行不?”

    “费什么话呀,我就是看你个大,一会进了林子,我做个背筐,那样就舒服多了。”

    走进了树林,郭开庆叫停了部队休整,他自已走到了几棵细小的树木旁边,进行了伐木,在他的指挥之下,用铁丝捆绑成的背筐成型了。

    ‘柱子’坐在了背筐之上,用力地压了一压,没有丝毫变形,“二哥,真有你的呀,这铁丝网都利用上了呀,你和大家说说,这是你们老家的发明不?”

    “啥子发明啊,这是我和我们村里的王金和学的,他小时候经常坐这个,人家可是坐着这个上学的,”回想起动乱时期王金和在‘批斗大会’的检讨发言,郭开庆至今还记忆犹新。

    背包带缠着背筐,铁丝又让‘柱子’撕坏了的道士服包了一遍,这样人背上也不会让铁丝扎着自已了,郭开庆又要重新背起了背筐。

    大个机枪手走到了郭开庆的身旁。“你没吃饭,我来。”

    看着手臂上还绑着三角巾的机枪手,郭开庆笑了笑,“你来?我还怕你伤口出血呢,还是我自已来吧。”

    “你自已来也行,不过你得把这个吃了,”机枪手从挎包里取出来一根粗大的火腿香肠,递到了郭开庆的面前。

    这次郭开庆接受了,他打开了包装纸,大口地吃着,看着眼前的战友们,流了,流了,你的眼泪不注地流了下来,大鼻涕流到嘴里的同时,郭开庆没有伸手去擦,夹带着火腿的香味,他都咽到了自已的肚子里。(未完待续。。)

第70集 孤旅独行(十)火化遗体

    背着死人的尸体行军,从古未有,白天还好说,一路之上,光明正大,到了晚上,难免会让人浮想联翩,本来都不怕鬼的战士们,自打郭开庆做好了三个木筐后,夜里也就都睡不着了。

    尽管依旧还是防蚊罩盖脸,可还是有好多人会在睡梦中惊醒,这也就给了张文治过早地让郭开庆处理战友们的遗体的口实。

    别人白天都是来回替换着背‘死人’,唯独郭开庆一直不用人换,‘借兵’是他最先提出来的,入y国境内好些天了,一直都没有寻找到‘胖子’的方向,他一有空就在问自已,当初这个建议到底是对不对,看着并排摆着的三名战友,从他们僵硬的身体里,现在已经散发出难闻的味道了。

    “你打算就这么一直背回去?”张文治查完了夜哨,就回到了郭开庆的身边,两天以来,他们是走到哪里,睡在哪里,没有大体的前进目标,只盼望着早些走到大的城镇,好打听打听这里究竟是哪。

    “原本以为很快就能接触到我军的前线部队,走了这么多天了,毛都没看到一个,我也在合计呢,这鬼天气,说不定哪天就要下起大雨来了。”郭开庆不是听不进去劝告的人。

    “那咱们就就地掩埋了吧,多少留个记号,以后有机会再重新起坟安葬。”张文治也走到了遗体的身旁,看着他们几个闭目的样子,活活就象是在睡觉。

    “你知道这里是哪吗?”郭开庆突然间问了张文治一个问题。

    “我哪知道,这前不巴村,后不巴店的,连个y国人都不见一个,我要知道是哪的话,早就告诉你了。”

    “那你不是胡弄鬼呢吗,离地三尺有神灵。我可是信命的,”眼看着天空,郭开庆想起了村子里的‘老爷庙’,打小就听说过‘老爷’很灵,就连动乱时期集中捣毁庙宇时,谁都没有找到‘老爷’的神像,人家早就飞了,不信鬼神才怪呢。

    “那就就地火化,咱们拿着骨灰走,这样总行了吧?”张文治也就是随口一说。他说之前都没有经过大脑。

    “好,那就听你的。”对于火化,郭开庆早就想到过,只是不想从自已的嘴里先行说出,郭母算是个佛教徒,郭开庆打小就听说过和尚死后是要火化的,高僧体内还会产生一种晶体,那就是“舍利子。”

    “啥?真火化啊?”张文治的眼睛瞪得老大。

    “要是哪天我也牺牲在这里了,你也要这样帮我啊。把我的骨灰拿回老家a城去,我要和我爹放在一个积骨室里,”郭开庆好象找到了答案,他转身找了一个背风的地点睡觉去了。

    “火化遗体”。郭开庆有着他的手段,次日清早,他命人去打些干柴过来,找到了一地空地后。把干柴支好,接着‘火化仪式’也就开始了。

    首先是由郭开庆大声朗读对战友们的怀念‘祭文’,这文章是由张文治书写的。字体有点像‘八股文’,大致就是说些为了国-家人民的利益安全一类的话语。

    接下来由张文治组织众人‘默哀’,之后就是‘瞻仰烈士遗容’了,大家围成了一个圈子,挨个从三位烈士的遗体前经过,众人还都是脱了帽子的。

    最后就是在高高的干柴之上,进行‘遗体火化’了,望着熊熊的烈火,战士们的心情各自不一,联想到前途的一片渺茫,难免会生出一股兔死狐悲之感。

    干柴足足烧了一个多小时才熄灭,待其彻底无火时,郭开庆就安排众人收取骨灰了。

    “白的是柴禾,都挑到一边,专捡黑的,那才是骨头,”郭开庆见几个胆大的战士,不停的往袋子里瞎麻乎,喝然制止了他们。

    “二哥,这骨灰是好分了,咱们分的是三堆,每个人是每个人的,可这黑色的灰烬也太少了吧,这一小袋也装不满啊,”‘柱子’的问题最多,他和两个人装好了一小袋黑色的物质后,掂了掂还不足半斤沉。

    “不少了,我以前听过我们村里的王金和曾经说过,他叔叔婶子死的时候,他就是自已给火化的,两个人加一起还不到一斤呢,”对于经验阅历,郭开庆小时候还真的遇到了不少,他这个年纪遇不到的事情。

    “二哥,我有个主意,要是把骨灰都放在袋子里,散了咋办啊,我看这一共也不是很多,干脆倒水壶里得了,正好他们三个人生前用过的水壶还在,现在装他们的骨灰,也是顺理应当的,”‘柱子’是个很会动脑筯的战士,他的这话,使收拾骨灰的战士们都不注地点头。

    “这样也行,不过你们用干净布把水壶里抹干啊,记得不要留有一点水,”军用水壶装烈士的骨灰,真是个创举,郭开庆很是满意‘柱子’的这个提议。

    一切都处理完毕之后,终于可以轻装上阵了,在前方副排长的打听下,部队已经到了y国边境某镇,已经离我国的国土不算太远了。

    “老二,这回我去镇里走走如何?”张文治一直让郭开庆给“捧着”,入y国境内以来,他一次单独执行任务的机会也没有。

    “你是一号,你见过哪支部队一号首长自已走的吗?”坐阵指挥,张文治就是大家伙的主心骨,他要出了万一,别说大家群龙无首,就连回国也都不好交待了,牺牲几个战士还好说,张文治可是保卫部首长的眼睛啊,不能让他老来失子吧,想到此,郭开庆死活就不想让张文治去。

    “我不是光为了我,你以为我是想四处逛逛啊,七哥的腰,好象是大发了,一连走了好多天的树林,潮湿拉瞎的,好几次我看他额角的大汗珠子,都把嗒把嗒地往下掉呢。”

    “那不还有副排长嘛,你和他比,谁的y国话说的好啊。”

    “他是他,我是我,他不刚回来嘛,不让人歇会啊,放心,我再带上两个战士,我们四个人一起,准保没事。”

    从副排长汇报的形势得知,镇子里没有发现有y国的部队,眼前就是边境线了,就算是有事,可以快速撤回到我国境内,郭开庆也就同意了。

    “给你们一个小时时间,要是回不来的话,我亲自去找你们。”

    “不用,半个小时就够了,就是开点药,打打针啥的。”

    战争打了好几年,大多数边境城镇都已破败不堪,当张文治和七哥带着两名战士来到镇里的一家诊所时,坐诊的大夫很仔细地打量了他们。

    “你们是哪的呀?”坐诊大夫掀开了七哥的后腰,来回地察看着。

    在这里自然是说y国话了,可是张文治一细听,这人的y国话还真的不是很标准,回想起以前遇到的y国人中,也有说这样的家乡话的,也就不加奇怪了。

    “我们是某军某师的,执行任务路过这里,他的腰受伤了,来找你看看。”

    “这腰之前找人处理过吧?”

    “对,前几天处理过了。”

    “那好,我给你开点化淤消炎的药,你们就可以走了。”

    “谢谢啊,”几人一见坐诊大夫这么好说话,立马都高兴了起来。

    就当处理完毕,张文治准备掏钱的时候,坐诊大夫突然间说出了中文,“你们最近都跑到哪里去了,组织上都急死了,郭开庆他们人呢。”

    几个人都让这坐诊大夫给吓傻了,两个战士赶紧把背着的冲锋枪卸下,对准了坐诊大夫。

    话是对着张文治说的,他自然要回答了,“你认识我?”

    “你不就是张文治嘛,我们有你的照片,我以前跟过你父亲执行过任务,现在我也是国安人员。”

    “哎呀,原来是自家人啊,”七哥激动地上前握住了坐诊大夫的双手,狠狠地拉了一下。

    “我怎么能够相信你?”张文治的警觉,出乎了其他几个人的意料之外。

    “你是七哥吧,还有个副排长,再加上郭开庆,你们四个都是军官,我说的没错吧,上头的通报早就下来了,陈淑芹是这次找寻你们的总指挥,我服从她的直接管理。”

    敌人早就打进了我军的内部,如果说是上头下了通报,基本上前线的各个部队,都会有这个情况通报,张文治还是不太相信这个坐诊大夫。

    “我们想找谢参谋,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知道,知道,离这不远,有个战俘营,大约有百十名战友,都关押在那里,目前我们还没有打进到他们内部,我只知道这么多了。”

    “你给我画个地图出来,”张文治从怀里拿出了军用地图,让坐诊大夫标清战俘营的位置。

    坐诊大夫乐呵呵地用张文治递过来的红蓝铅笔描述着,“他们的人不是很多,也就是一个连,你们可都是久经沙场的老手了,我想这一点难不倒你们吧,对了,你们得手之后,可以向这个方向撤退,不出几天,我想我军就会复夺这里,这条公路可是运送给养的生命线啊。”

    “谢谢你了,我们走了,”张文治叠好了军事地图,放回到了上衣兜里,之后拉起了七哥快步离开了诊所。

    “你着什么急啊,人家这么热情,也不多聊一会,”七哥认为这位坐诊医生的手法很是高超,处理了几下子后,腰也没有那么疼了。(未完待续。。)

第71集 孤旅独行(十一)指线为绳

    防人之心不可无,出了诊所,张文治大步走进了一家杂货铺,买了两盒香烟后,才慢悠悠的往回走。

    “你是不是怀疑那大夫有问题啊?”七哥还是制止不了自已的好奇心。

    “你说呢?”虽然这y国烟不如‘米国烟’劲大,可它比‘米国烟’要好抽不少,张文治划着了火柴,利用点烟的同时,偷眼观察附近的动静。

    “我说啊,我认为没啥问题,他都认识你和我,一定是自已人了,是不是你太多心了。”在七哥的眼中,谁都象‘好人。’

    “我多不多心,你回去问问你二哥就行了。”

    一路之上,四个人的警惕性很高,每到一个拐弯处,就停下来看看,确保没有人进行跟踪后,方才前行。

    当七哥把在诊所遇到的事情,原原本本冲着郭开庆说完时,郭开庆哈哈大笑了起来。

    “挺有意思啊,我原本以为,敌人都不认识我呢,没想到啊,没想到,我都快成了名人了呀,还四处寻找咱们,”抽着张文治买来的香烟,看着诊所大夫画着的地图标识,郭开庆很肯定的认为,这就是个特务,百分百的特务一名。

    “你没去看,你咋知道他不是自已人呢?”同行的一个战士,也不解郭开庆的说法。

    “同志哥,你们还太嫩啊,我有几点怀疑,你们都合计合计,这第一点嘛,咱们这里是谁的地方啊?是国内吗?”

    “不是啊,二哥你是不是让人吓傻了呀,咱们踩得还是人家y国的国土呢。”

    “那就对了,你以为人家y国老百姓是傻子呀,一个口音不准的大夫,就能轻而易举的在镇里开诊所,是不是看抗战电影看多了呀。”郭开庆信心满满地解释着他的道理。

    “这个算一个了,还有没有呀?”七哥好象明白了点什么似的。

    “这第二个嘛,我那老婆才上班几年呀,还弄个总指挥?胡弄鬼呢呀,这也不可信了,”的确如此,按照陈淑芹的行政级别,她还和‘总指挥’相差得太远了。

    “我再补充一句啊,我老爸都快七十的人了,和他一起战斗过的战友。你们说最小得多大岁数啊,就算是活下来的,也不可能冒这么大的风险,来解救咱们吧,”最近几年,保卫部首长的身体一向不好,加之他的社会地位,此等小事,找办事的人。也都是由下头人安排了,国安人员中,还有过几人能亲眼看到他老人家的真容的,你不去京城是见不到的。就算是进了京城,首长的办公室在哪里?将军楼的所在,也不都是一般什么人都能见到的,明显这诊所大夫就是在‘扔大个’。实属画蛇添足。

    “要不晚上我带上几个人,把他们的窝给端了?”七哥的腰已经不是很疼了,他想执行任务了。

    “留着他吧。不急不急,”驻地的外围,都由副排长带人把守,‘柱子’和几名狙击手早就占据了有利地形,张文治可能是走得有点累了,只见他罩上了防蚊罩,去一边休息去了。

    “七哥,你还是慢慢想吧,我去眯会啊,一会开饭了记得叫我,”郭开庆也轻松了许多,失去战友的疼痛,很快就愈合了。

    从y军连部弄来的给养,还可以吃上两三天的,张文治决定,不用急于去镇里采购食品,他要对镇子的外围进行一两天的监视,看这里都有什么人在进出。

    七哥带领三四个人,负责警戒南方的通路。

    副排长带着人员负责西方。

    张文治负责东方的通路。

    那北面距离镇子的,就留给了郭开庆。

    安排好了留守人员看住‘大本营’,四组人就临着黑夜出发了,和郭开庆一起的还有‘柱子’,外加一名狙击手,找了个居高临下的好地,三人做起了掩体。

    “二哥,你说大哥让我们这么整有用嘛,副排不都说了嘛,这镇子里没有y国兵,连民兵游击队都没有,”‘柱子’真是身大力不亏,很快就挖好了掩体,趴了下去。

    “你以为这正常吗?”郭开庆也做好了掩体,为了美观起见,他在覆土上还插了两棵小野花。

    “这有啥子不正常的,这里又不是战略要地,老百姓安居乐业不好啊。”‘柱子’还在执迷不悟。

    “我罚你去给狙击手到那边多挖一个狙击阵地去,好好反省反省,你也过去,看着他挖,挖好了再过来,”郭开庆的话语就是命令,于是狙击手压解着‘柱子’,去他自已选中的阵地挖去了。

    趴在又宽又暖和的掩体之中,郭开庆已经不用放下防蚊罩了,这里的草木不是很多,土质很好,基本上没有石子,望着北面的必经大路,时不时地会有人从此经过,基本上都是些老百姓,并没有看到可疑人员。

    “二哥,我挖好了,”‘柱子’气喘吁吁地跑到了郭开庆的身边,作着汇报。

    “挺好,趴下吧,你先看一个点的,我睡会啊。”

    “行,不过你还没有告诉我,为啥这里非得有y国兵啊,没有不行啊?”

    郭开庆没有再理他,翻身睡了过去。

    “柱子”一人看着通路那边,圆圆的明月,今晚格外的亮堂,照在道路上之后,虽然看不清路过人,每个人衣服的颜色,但也能看到他们是干什么的,是男的,还是女的。

    不知不觉等待了一宿,北面的通路上,没有丝毫的情况,在郭开庆的换班下,狙击手和‘柱子’进行了补觉,在观察通路的同时,郭开庆又咬起了粗大的火腿香肠。

    大约过了几个小时,副排长出现在了北面的通路上,他今天穿的是y国老百姓的衣服,离老远就在通路上站定了。

    郭开庆见四下无人,直直地站了起来,冲着副排长挥了挥手。

    副排长搞了好多回子侦查工作了,很快就发现了郭开庆,并且跑到了他的身边。

    “是不是有情况啊?”没等满头大汗的副排长在掩体里趴好,郭开庆就急着问起了话。

    “我那头大哥让撤了,他让我来告诉你,让你再等一天,也许会有情况出现。”

    “好,不过我们只带了不点的吃食,一会你找人给我送点啊。”

    “行,对了,大哥问你,你这边有什么事情没有啊?”

    “来来回回过的人倒不少,不过没有发现可疑的,一会来时,你给我再带个个矮的狙击手过来,我有用。”

    “是,我回去就办。”

    很快,副排长带着两个人带着吃食,还选了个矮个的狙击手,跟在了他的后边。

    “二哥,我来了,给我分配任务吧,”这是个少年老成的矮小子,由于‘米国狙击枪’很长,直直拄在地上,离他的脖子也差不多高了。

    “我要的就是你,你看到那边的大石头没有,你去那边看着,用你的瞄准镜给我看好了,那边归你负责,”天色已经全亮,郭开庆猛然发现他们所处的位置还不是最高点,只能说是次高点,让这矮个的狙击手去东边的高地,不仅能形成三角防御,还可以观察侧面的动静。

    矮个子狙击手没用多久,就发现了问题,他冲着郭开庆摆了摆手,郭开庆也就过去了。

    “二哥你看,那边是什么,”‘米国狙击步枪’的瞄准镜,要高于‘米国望远镜’的倍数,郭开庆透过狙击枪的瞄准镜看到,就在大约几百米处树林外边,有一排排高大的木桩子,那上头拉的正是电话线。

    郭开庆微微一笑,“小子,挺有头脑啊,你比那柱子强多了,一会你看着,有好戏看。”

    得到了领导的赞许,矮个狙击手自然是心满意足,他可不象‘柱子’那么招摇,只是偷偷乐着继续着自已的观察。

    回到了自已的位置后,郭开庆叫来了‘柱子’,“你去那边把绳子给我取过来点,我有用。”

    “哪啊二哥,哪边有绳子啊?”

    “就那边,你就去吧,在木桩子上绑着呢。”

    “好累二哥,我马上就去,”‘柱子’快步冲下了通路,按照郭开庆所指的方向跑去。

    过了好大一会,‘柱子’两手空空地回到了郭开庆的身边,“二哥,我没看着绳子呀,在哪呢呀。”

    “木桩子上没有吗?你仔细看了没有啊?”

    “看了呀,我都爬上去看了,没有绳子,只有电话线。”

    看着‘柱子’憨态可爱的样子,郭开庆也笑了,“你再去一趟,给我弄个五十米电话线回来,只准多,不准少,听到了没有?”

    “哦,原来你要这玩意呀,也不早点说,还说是什么绳子,连个电话线都不知道,还是干部呢,干脆让给我算了,这回二哥你知道了吧,那东西不是绳子,叫电话线,”“柱子”嘴中边捣鼓着,边又跑下了通路,没过多时,一大捆的电话线,就让他给搬了回来,看着他走路缓慢的样子,这些线不光只有五十米,足足有一百米之上。

    “二哥这回够了吧,我怕你五十米不够,我用胳膊都量好了,指定够用。”

    “够了,够了,你快歇歇吧,谢谢你啊。”

    “谢啥,不够我再去弄,反正都是y国鬼子的,不整白不整,整了也白整。”(未完待续。。)

第72集 孤旅独行(十二)死中得活(上)

    树林旁边的军用电话线,郭开庆就想利用这个机会,他要看一看,这里究竟有没有y国士兵,令他没想到的是,这本来就离镇子很远的地界,一天下来都没有人经过,更别提有人来接通电话线了。

    “树林电话线桩那边,有什么情况没有?”一晃一天马上就要过去了,郭开庆还不甘心,又一次来到了矮个子狙击手的射击位置。

    “报告二哥,毛都没见着一个,你说这是不是以前架设过的呀,现在都不用了,”蹲守瞄准,是作为狙击手的必修课,别说趴一个白天了,就是几天几夜,他们还是能吃得了这个苦的。

    “你先歇一下,我来瞄一会,”眼看着天就要黑了,郭开庆据起了‘米国狙击步枪。’

    树林这边没有人,不代表通路上没有人经过,就在郭开庆认真的观察树林那边时,一辆军用吉普车经过了大路停了下来。

    “柱子”乐得屁都放出来了,他赶忙移动到了郭开庆那里,“二哥,来了,修线的人来了。”

    “在哪呢?”

    “就在大路上,有三四个人呢。”

    狙击枪的有效范围可以达到上千米,只要是让它的瞄准镜罩上的物件,就能看得一清二楚,虽然天空已经临近傍晚,但依然还有好大的亮光,郭开庆很清楚的看到了几名y**人,其中一个打扮还象似个军官。

    在郭开庆观察y**人的同时,那军官模样的y**人,也在用他的望远镜观察四周,好在郭开庆的掩体是矮个狙击手的,在大石头的夹缝当中,很难看出还有一根细细的枪管支了出来。

    “柱子”让郭开庆叫到了身后,他坐在掩体里大口地吃着他的午餐肉,对于y国的重多给养品。也就是这午餐肉对他味口,其它的吃食不是甜的,就是淡的,很不合自已的口味。

    “你小子真行啊,一上来就立功,”对于这电话线的发现,‘柱子’在郭开庆口中,得到的结果是,“你瞧人家矮个儿,狙击手就是狙击手。看问题就是敏锐,不象你个大傻个子,绳子和电话线都不会联想,非得叫我手把手地教你呀!”

    矮个子的兵龄要比‘柱子’长得多,由于原本就不是一个部队的,他也不好用嘴巴教育这个新兵蛋子,只是说,“你没参加过狙击手培训,这很正常。我要是你呀,也是一样,你要想学的话,我可以教教你。”

    ‘柱子’哪肯做他的徒弟。“我还是打我的冲锋枪吧,还是那玩意过瘾,你这鬼东西,子弹太少。我可不喜欢。”

    通路上的军用吉普车并没有驶向树林的电话线那边,待了一会儿,他们又坐上吉普车向前开走了。

    “泄气。真是泄气,二哥,我就说了吧,这电话线没用,人家早就放弃了,”‘柱子’之前并没有说过类似的话语。

    “你能不能少bb两句,二哥烦着呢,”矮个子狙击手好不容易找到了回骂‘柱子’的机会,他话刚说完,郭开庆马上回头瞪了‘柱子’一眼,‘柱子’自知理亏,也就闭嘴了。

    次日清晨,当副排长再一次来到郭开庆的掩体之时,他带来了大好的消息。

    “二哥,我昨天去诊所大夫画的地方走了走,真的不假,那里真的有个战俘营,我回来和七哥,大哥都商量过了,就算不是谢参谋的关押地,咱们也可以把咱们的人救出来,那里离靠的最近的我方阵地大约不足百里,我们也可以找友军支援。”

    “那样挺好啊,大哥也是这么想的?”郭开庆还在怀疑那个诊所大夫不是‘好人。’

    “他就是拿不准啊,所以才让我来叫你们回去,他说这里有没有y国兵跟咱们没关系,目前任务,还是解救人质要紧。”

    郭开庆指了指树林那边,“我昨天让柱子把对面树林的电话线剪了,本想着等有人来修理时,抓个舌头问问清楚,这都等了快一天一宿了,连个毛都没看到一根。”

    “那你就不想回去了?”

    “再等一会吧。”

    “那我先走了啊,反正我信也传到了,一会你自已回去啊。”

    就当副排长想要下去之时,大路上来了好几辆军用卡车,其中一辆开向了树林那边,从车上跳下来了十几个人,架上梯子,开始修电话线了。

    和郭开庆同行的另外一个狙击手,没有得到乱动的命令,他一直在坚守着自已的岗位,现在他一眼就看到了刚才几辆军车之中,有个胖胖的军人,此人的军装很是特别,并不是y国国内的军装,因为y**装和我军一样,是没有军衔的,但是这胖子的军装有着军衔。

    “二哥,我有情况向你汇报。”

    郭开庆上下打量了他一下,这是个很稳重的战士,部队重新组建之后,他和这战士好象还没有说过一句话,“说吧。”

    “我看到刚才经过的军车当中,有个胖子。”

    “胖子?”和y**人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郭开庆还真没有看到几个胖子,大多数y国人都是瘦瘦黑黑的,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对,他军装的肩膀上还佩带着军衔,由于他在车里,看得不太清楚,可是我敢肯定,他就是苏国顾问团的,二哥,你说会不会就是咱们要找的胖子啊?”三年不鸣,一鸣惊人,这个狙击手分析的是相当的准确,郭开庆心中也是这么想的。

    “副排,你去镇子里再转转,看他们是经过镇子,还是在镇子里有事。”

    “好,我马上就去,正好大哥的烟也抽完了,”张文治的香烟,不是只给自已买的,基本上就是给战友们抽的,他的烟瘾并不大,属于是‘胡弄烟。’

    “好,我在这等你,你快去快回啊。”

    树林那边的电话线。很快就让人修好了,这些人又上了军用卡车,向镇子的方向开去。

    副排长进镇子半个小时以后,天空已经是阴暗了不少,但还没有全黑,就当郭开庆觉得有些饿了时,高处的狙击手冲着郭开庆叫了起来,这显然是违反了纪律,他这一大叫,就说明了要有敌人。他们也能听到。

    “二哥,不好了,有敌人包上来了。”

    郭开庆马上转身观察了通路方向,并没有看到敌人。

    “柱子”在郭开庆的附近,他也叫了起来,“二哥,不好了,我们让人给包围了。”

    敌人是从后面上来的,密密麻麻。足有百十号人,眼看就要爬到离郭开庆不到一百米的地方了。

    “向矮子那边运动,这边放弃了,”郭开庆大叫道。带领着高处的狙击手和‘柱子’,飞快地跑到了大石头那边,那边才是天然屏障,并且还是这里的最高点。

    “叭叭叭。”随着几个人影的快速奔跑,敌人的枪首先响了。

    敌人枪响的同时,三个人好象是同一口径。全都卧倒趴下了。

    “匍匐前进,矮子那边集合,”郭开庆一马当先,侧低姿匍匐运动起来,好在这里石子很少,全都是黄土,前进起来,身体的着力点还不是很疼。

    高处狙击位置的矮个子狙击手,自然要掩护郭开庆他们了,由于敌人距离郭开庆还是相对遥远,他也不是很急,只打跑在最前头的y国士兵。

    “叭,”一个高大的y国士兵应声倒地。

    “叭。”

    “啊!”又一个y国士兵倒下之前,喊出声来。

    眼看着郭开庆等三人转向了大石头的后面,这些y国士兵反倒是不跑了,改成了原地卧倒,原来这最高点就是个绝路,它的后面是直直的陡峭崖壁,郭开庆他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郭指导员,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嘛,怎么了,有兴趣过来聊聊吗,”一个操着a城口音的y**人,嗓音很大。

    “你是哪位呀,看起来好象是老乡啊,我就是郭开庆。”

    “我真的太佩服你了,大老远的都追到y国内陆来了,我是抱着你孩子扔井里了,还是把你老婆给办了,你为啥非得找我呢。”

    “不为啥,看你不顺眼呗,对了,你们来了多少人啊,别一会打起来了,你们这些人不够削的,”郭开庆做了个下撤的手势,这是他的这支部队的最后命令,意思是让他们从上面,攀岩下去。

    徒手攀爬,是这些武林高手的必修课,但是郭开庆的这一摆手,并没有发挥作用,三名战友还在原地不动,盯着他呢。

    郭开庆走到‘柱子’的跟前踢了一脚,之后用手指头做了个打手枪的姿势,对准了‘柱子’太阳穴。

    “二哥我不走,”“柱子”的声音很大,对面的胖子他们也听到了。

    “我们来的人不是很多,我负责收拾你,我的老伙计负责收拾张文治他们,怎么样郭开庆,想从山头爬下去啊,爬是不好爬了,不过可以跳,这有几十米高,你们要是直直跳下去,我才会服你们,怎么样,你们跳不跳啊,”胖子并没有趴在离郭开庆的最近位置,他是趴在掩体里的,但是声音倒传得很远,只因为这里光旷无挡,夜静更深。

    “那就不爬了,开打吧,你们上人吧,”郭开庆还在不注地催促几个战友攀岩下去。

    “柱子”又开说话了,“你没听他说嘛,跳还可以,还是让我留在这吧,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胖子好象是找到了副排长之前拿来的给养品,他边咬着火腿香肠,边打趣道,“你们就等着吧,我一会把喷火器借来了,你们就不bb了。”

    “火焰喷射器”作为一种特殊的致命武器,专门用它来啃硬骨头,不管你是暗堡也好,土墙也好,只要这玩意用上了,什么也挡不了。

    郭开庆自认为今天是该‘到点’了,他抢过了矮个子手中的狙击枪,低声言道,“他们不跳,你下去探个道,给大哥报信去啊。”

    矮个子狙击手恍然大悟,他赶忙整理了一下子着装,从侧壁攀爬了下去。

    “你也去,你绕到他们的背后打黑枪去,”郭开庆又指挥着另一名狙击手攀岩而下。

    “是,保证完成任务,”这名狙击手把‘米国狙击枪’向后一转,背到了身后,他也徒手攀了下去。

    “二哥,那我呢?”‘柱子’见两名战友都已经下去了,他也想到了自已。

    “你去镇里找下副排长,让他小心点,别回这里来了。”

    “柱子”依旧是很傻,他也后背着冲锋枪,攀爬了下去。

    就在这时,胖子又开口了,“郭开庆,下去几个了呀,差不多了吧,你是跳下去呢,还是和我们硬壳呀?”

    “想知道答案,你们放马过来就是了。”

    “上,都给我上,不管死的,还是活的,攻上去,”胖子今天的任务重点是,不在乎几个小兵,他对郭开庆是志在必得了。

    不足三十四米的距离,几秒钟就能跑到,当这群y国士兵形成一条孤线冲到郭开庆跟前时,郭开庆纵身一跃,从最高处跳了下去。(未完待续。。)

第73集 孤旅独行(十三)死中得活(下)

    从最高处到山坡下的曲线距离大约有二三百米,直线距离为几十米,y国士兵冲到最高处的同时,听到了郭开庆坠地的声音,这声音很大,属于是实实在在的声音。

    “快下去看看他,摔死了没有,”胖子歇斯底里地大叫着,他真没想到,郭开庆真的敢跳,并且摔得还是那样实成。

    三名跑在路上的战友,也听到了郭开庆下落的声音,两名狙击手都跑向了‘大本营’方面,平时大家都是受过纪律培训的,郭开庆的命令,是叫他们赶快通知张文治他们,回去报信。

    “柱子”是最后下来的,本想去镇子的他,也听到了郭开庆的坠地之声,之后他没有再向镇子方向奔跑,而是直接拐了回来。

    跑到了郭开庆的身边,“柱子”使劲的推了推他,“二哥,你没事吧。”

    也许是跳下来摔坏了,此时郭开庆已经是人事不省,根本无法回答‘柱子’问话。

    “乖乖的,我要知道你也跳下来,就在这里等你了,这回咋办呀,这回咋办呀!”‘柱子’自言自语的说道。

    过了几秒钟,他突然间想到了什么,背起了郭开庆,跑向了和‘大本营’相反的方向。

    待胖子带着大批的y国士兵,来到最高处底下时,用手电照了照,他只看到了一滩血迹,料定是郭开庆的。

    “走,咱们回去,”胖子并没有命令y国士兵们前去追剿,而是大步朝天的向镇子方向走去。

    跑在小路上的“柱子”,并没有敢在通路上跑,穿过了一些很高大的灌木丛,终于找到了一处杂草丛生的地界。

    放下了郭开庆,“柱子”拍了又拍,郭开庆仍然属于昏迷状态。

    军人的挎包向来是随身携带。这东西按照规定是‘右肩左胁’挎带,里面放着全都是日常用品,最重要的还是‘卫生包。’

    ‘柱子’从‘卫生包’里取出了止痛药水和三角巾,他在郭开庆身上比划了几下,可是从头往下,一处伤口也没有找到,他又从头到脚的上下摸了摸,确保郭开庆的身体并没有骨折的部位,他反倒是放心了。

    “我翻翻啊,有啥好烟没有啊。”‘柱子’傻呵呵地翻起了郭开庆的衣服兜,在其中一个兜里,找到了一盒被齐刷刷折断的‘米国烟’,看来这是郭开庆掉下来时折断了。

    “还是你比我皮厚啊,我是慢慢爬下来的,手和腿还刮破了呢,英雄,就是英雄,这么高跳下来。也没有骨折,你先睡会吧,等醒了,我看你怎么谢谢我。”‘柱子’找到了一颗还算很长的‘米国烟”,划了一根火柴,抽了起来。

    一颗烟还没等抽完呢,距离不远处零星的枪声。迫使‘柱子’再一次背起了郭开庆,漫无边际的乱跑一通,这一口气不知跑了多远。直跑到‘柱子’没有一点气力,方才把郭开庆放下,自已也昏死了过去。

    次日清晨,当郭开庆苏醒过来时,他发现自已躺在了大路之上,刚想坐起来,结果胸口一阵疼痛,‘哇’的一声,从口中吐出了一口黑血。

    这黑血不是鲜红的,有可能是昨夜郭开庆从最高处掉下之时,硬给磕出来的,吐了一口黑血后,郭开庆立刻感到舒服了许多,可是他并没有马上坐起来,而是扭过头去,观察着四处的地形。

    离自已三四米处,‘柱子’还没有醒来,他的身上还卡着冲锋枪,那枪咯在他的腰底下,郭开庆爬到了他的身边,他想把冲锋枪取下来,让‘柱子’舒服舒服。

    “谁,别动我枪!”‘柱子’从昏睡中醒来,他并没有睁开双眼,右手死死地摁着他的冲锋枪。

    “是我。”郭开庆有气无力地说着。

    ‘柱子’睁开眼睛,一看是郭开庆,“二哥,你终于醒了呀,我还以为你醒不了了呢。”

    郭开庆这时坐了起来,活动活动身体,“我没啥子事情,可能是我以前常练太极的缘故吧,落地之前,我就想到了,我来了个“滚进”,指定没事。”

    “二哥,你就吹吧你,要不是我救你的话,你早给人家当俘虏了,还是弟弟我想着你吧,他们两个都是个**,只顾自已一阵子乱跑,还是我返回来把你背走的呢,”对于邀功,‘柱子’从来都当仁不让。

    “哦,那可真该谢谢你了,对了,你知道这里是哪吗?”四周的环境,陌生得狠,这大路上还没有行人,真是很奇怪。

    “和你说实话吧,原本我背你背得没有多远,后来听到枪声,我怕让人捉住,就拼命的跑,只到我跑得不行了,之后就啥也不知道了。”

    “没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咱们休息休息,整点吃的,吃饱了再合计,”郭开庆很有信心的站了起来,可是胸口还是有点堵得慌,‘柱子’见状,立刻走上前去,扶着郭开庆走到了大路旁的高大杂草之中。

    “二哥,咱们吃点啥啊?”给养品全都留在了观察点,如今两人什么也没有了,郭开庆更是少得可怜,他的腰间只有一把手枪了,连个挎包水壶都没有。

    “吃你,这么多废话呢,咱们去那边找找,看有没有农田啥的,”郭开庆一直以为,只要找到了农田,什么都可以吃,自然是不可能饿着了。

    走了老远,真是造物弄人,别说农田了,连个树林子都没有,只有更高的杂草,走在高大的杂草之间,两人四处在寻找着小动物,哪怕是有只蛤蟆也好啊。

    “二哥,咱们歇歇吧,你的身体还没全好,我看一会歇完后,还是我自已找吧,找到了再回来给你吃,”‘柱子’就见不到郭开庆痛苦的样子,他这回想学一把雷锋,自已去找吃的了。

    “那也行,不过咱们可别走丢了,你只准在这附近找啊,一路上留有大哥教咱们做的记号,省得我找不到你。”

    “知道了二哥,我一会就回来。”

    行走在杂草之中,一点野外找吃的经验没有的‘柱子’,只找到了些蚂蚱一类的小吃食,但是他没有自已去吃,而是都放到了水壶之中,这水壶早就没有水了。

    转来转去,突然间‘柱子’闻到了烤肉的味道,就当他急着想找到来源之时,香味的尽头,看到了郭开庆,此时一片杂草地,早已让火烧得是寸草不生了,为了不让明火蔓延,周围的杂草也都叫郭开庆给拔光了。

    见到了“柱子”,郭开庆乐呵呵地说道,“你咋才回来呢,就等你了。”

    烧得黑黑的杂草之中,有个类似于兔子一样的烧烤之物,好象这东西正在向‘柱子’这边招手呢。

    “可以呀二哥,这东西是哪里找的,这么大啊,好家伙,这回可开荤了。”看着烤肉,‘柱子’的口水直流,他急不可待的走到近前,但他没有敢动作。

    “守株待兔呗,没办法,就是点子好,你刚走不久,这东西就自已跑来了。”

    “柱子”不太相信,郭开庆有徒手抓捕的手段,他知道郭开庆这回摔的不轻,于是言道,“这兔子真傻,它不会是自已走到你身边的吧?”

    “当然不是了,是我用石子打的,”郭开庆上前用手拍了拍烧兔子身上的泥土,掰下了一根大腿,递给了‘柱子。’

    “这jb玩意真香,二哥,你不会是用手枪打的吧,”此时郭开庆已经全身解放了,手枪枪套就摆在烧完了的杂草之间。

    郭开庆何以脱光上身,就是想看看自已是不是真的受伤了,待其自已脱光了之后,并没有找到伤痕,可是胸口还是疼痛得狠,可能是受了内伤。

    “不信拉倒,我就是用石子打的,你过来看看,这兔子的脑袋上,还有几粒没扣出来呢。”

    ‘柱子’十分感兴趣的拿起了烧兔,来回地看了看,就象郭开庆自已说的那样,兔子的头上,有好几枚石子都已经镶了进去,有一颗还打出了兔子的眼睛,给它换了‘眼珠子’。

    “厉害,太厉害了,我说二哥,咋以前没听说过你还有这手艺,真是身藏不露呀,我就知道,大哥啥事都靠你,没有你,他都活不了。”不服高人有罪,能吃到这烧兔,自然是郭开庆的功劳,‘柱子’特地美言了一番。

    “说归说,别总拿我和他比,你光看到我会点功夫了,你可知道,指挥打仗不是一个人的功劳,那得指挥员领导,大哥读的书,我一辈子也读不完,记住了,以后这样的话,少说两句,影响团结。”说话的同时,郭开庆的脸色也沉了下去,看来他得好好教育一下‘柱子’了。

    “我不就和你一个人说嘛,看你小心眼的,对了,你还没和我说,你这叫啥子武功啊,有空能教教我不?”

    “当然能了,这招叫作‘泥丸功’,是我师付的看家本领,是我上回探家时,跟我小师妹学的,”谈起了‘小师妹’,郭开庆的双眼明亮了许多。

    ‘柱子’就有这点毛病,讲男人无所谓,讲女人则不行,他一个光棍汉,就怕别人提起这个,见郭开庆还想继续往下说,他也不再听了,又掰下了几块兔肉,去一旁吃去了。(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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