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邀请
凌易是不知道那个女仆怎么跟老怪物报告的,总之等了一会后,女仆就战战兢兢的跑来开门了。
“我来为您带路,老爷在书房等您?”女仆小心翼翼的说道,态度相当拘谨,真不知道那老怪物跟她说啥了。
“那就麻烦你了。”
凌易随口回了一句,目光从家具、大厅摆设上四处扫过,乍看无意实际上正在仔细观察有无魔力波动。
怎么说也是敌人老巢,就算从者和御主都不在,但还有一位活了上百年的老魔术师,这自己的家里不做些调整,实在有些不科学。
在女仆的带路下,凌易来到了某个老怪物所在的书房。
静悄悄的走廊,虽然头顶有明亮的灯光,可是却令人感觉到一股黯淡、阴沉的气息。
“老爷就在里面。那么,我先告退了。”书房门口,女仆恭敬地鞠躬离去。
凌易无言的抬起手,在门上轻轻敲了敲。
敲门声透过大门,仿佛沉入大海一般没有丝毫回应。
十分突兀的——
“进来吧。”沙哑,完全不似人类的声音响起。
凌易眉头一挑,开门走了进去。
书房内部很空旷,论面积差不多等同于一个客厅,甚至更大。
但是家具却很少,一张古旧的办公桌、小型书柜、两张单人沙发构成了总体摆设,说实话和这空旷的空间十分不相符,给人一种冷清的印象。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书房没有灯光,唯一能称为光源的只有从左边窗户洒落进来的月光,右边的书桌、书柜则是一片昏暗。
沐浴下月光下的沙发上,有个人坐在那。
但是从凌易的视角却看不清那人的样貌,不知道是凑巧还是刻意,脖子以上的部位隐没于阴影之中,莫名的增添了一分神秘、诡异。
即便如此,当凌易看见那佝偻瘦小的身形时,心里已然确定了这人身份。
“坐下吧。”这间别墅的主人,眼前的佝偻老人发出沙哑的声音。
凌易坐在了他的对面,开口说道:“你好像并不感到意外啊,间桐脏砚。”
语气带着几分诧异。
未远川港口的仓库街那边的战斗,这老家伙不应该不知道。在这极为特殊的情况下,一个御主不由分说的突然到访,显然不是为了单纯的做客这么简单。
“桀桀,老朽能明白你在想什么。如果老朽这样说,不知道你信不信?”活了一百多年的老魔术师——间桐脏砚笑了起来。
“不信。”凌易淡淡的吐出这两个字。作为一名合格的战术家,自然也对语言交谈上的争锋有所了解,尽管不是什么出色的谈判家,但是不为他人话语所动也是战术家必备的素质之一。
“这样啊,说的也是。这话连老朽自己都不相信,不过这个是事实,只是简单这样交谈几句,老朽就能明白——”
凌易忽然眉头一皱,察觉到那束仿佛舔遍全身般的目光落在身上,顿时有些不快。
这老家伙的目光,感觉就像是在看一件艺术品。
而且还不是一般的艺术品,而是值得他人为之赞扬的艺术品。
“明白自己是获得不了圣杯吗?如果真是如此,我倒是要称赞一声明智。”
凌易的态度不冷不热的。
“桀桀,这个暂且不论。老朽想说的是,我们其实是同类。就算表面不一样,但性质是一样的。”
“你指的是什么?”
“——为了某种目的不惜一切代价。难道不是吗?虽然这也是魔术师的生存方式,但是我们能做到的程度可不是一般魔术师能比较的。他们是自称异类的人类,而我们是自称异类的魔术师,你能明白其中的差异吗?优秀的后辈啊。”
凌易陷入无言的沉默,心里倒是没多少震惊、恐慌什么的,只是单纯的觉得疑惑,这老家伙难道看出自己的秘密了?
不仅仅是移植了宝具那么简单,而是成为了一个神话文明的继承者,一群令世界疯狂崩坏的宇宙恶意聚集体的代行者。
如果把间桐脏砚的虫魔术称为咒术,那么他所继承的东西就是禁术了。
对,禁毁的知识,无人可理解的神秘。
这时,间桐脏砚又出声了,语调透着一股遗憾。
“如果你出身于间桐家该多好,虽然老朽对家族传承不怎么在意,但是难得遇上一个优秀的后辈,不说些什么总觉得遗憾。”
“所以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听了半天,凌易觉得光是他在感叹,完全没什么实质性的内容。
“呐,年轻人,愿意成为我间桐家的继承者吗?老朽从你的身上看不出家族的历史,也就是最多也就三代左右,连魔术刻印也未构成,加入其它家族对你来讲并不是不能接受的事吧。”
“哈?”
对于间桐脏砚突如其来的邀请,凌易哪怕有了充足的心理准备,也不免一阵错愕。
这是闹哪样?
他一个陌生御主,第一次上门交谈不到十分钟,就发出家族邀请,同时予以继承者的资格。要知道越古老的魔道家族就越守旧,但这是因为他们的血统已经达到了一定纯度,选出继承者并无困难。
不过仔细想想,间桐家和一般的魔道家族不一样,它虽然也拥有几百年的传承,但是因为某些不为人道的因素,现在正走向没落的道路。
迟早有一天会彻底变成普通人家族。
在这种情况下,间桐脏砚会做出这个决定也不奇怪,可是凌易不相信这老家伙这么好心慷慨,另外也看不上间桐家的魔术传承。
原本头疼的魔术体质低劣的问题也因为魔术回路彻底消失而解决。
人类是无法触及、理解那个文明的知识——由于这条定论,在移植了螺湮城教本后,凌易也接受了来自于这份知识的洗礼,**发生了蜕变,不需使用魔术回路,只要血液循环、吸一口气,就可以生成魔力,相对魔术师而言是不同次元的‘魔术炉心’。
而这也是螺湮城教本原来的效果之一。
也就是说,现在的凌易,除了没有宝具、没有具体参数、拥有实体化**以外,和英灵压根没什么差别。
比起那个已死的吉尔·德·莱斯也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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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合算’的交易
“不好意思,我拒绝。”
说真的,对于虫魔术以及那些魔术系统,凌易真是半分兴趣都没有。不是因为下意识对污秽不堪的东西产生排斥,而是单纯的看不上。
这样的魔术也许在某种程度上讲是真正的魔术,但只要是魔术,不仅效果有所局限,而且到了其他世界也就用不了了。
从魔术的原理上说,每个魔术的行使过程必须遵从早制定好的魔术基盘的规则,然后输出魔力,咏唱咒文,方才令魔术完成。
凌易是不知道其他世界、现实世界有没有所谓的魔术基盘,总之他已经获得了要比现代魔术更加方便的‘魔术系统’。
魔力、咒文、契约,在三者同时存在的情况下,凌易可以任意使用螺湮城教本上面所记载的术式。当然,考虑到魔力量以及一些使用条件,他还是得经过认真衡量决定是否使用。
“我今天来不是为了聊天,而是为了交易,这你应该清楚吧。无意义的话就不用再说了,想要圣杯的话,先听听我的交易内容如何?”凌易双手交叉撑住下巴,淡淡的说着。
“洗耳恭听。”似乎早有预料,间桐脏砚看上去不怎么失望。
“交易内容很简单,把间桐樱交给我,你就帮你夺下圣杯,这样一来你也不需要指望间桐樱在下一届的圣杯战争中赢取胜利。”
干脆利落,这便是凌易现在的态度。
事实上他没有太多时间和这个老家伙聊天,最好尽快达成目的,然后迅速开始下一步计划,不然只能牺牲一个令咒,先搞定眼下的事,下一步计划得暂时搁浅了。
这种计划必须要尽快完成,一旦暴露的话,在没有充足准备的情况下对自己太不利了。
间桐脏砚一时间不作声了,是在思考吗?还是惊讶凌易的提议?
这些凌易都不为所知,他只知道不管间桐脏砚答不答应,都必须把间桐樱掌握在手里,为此哪怕毁灭了间桐家也无所谓。
过了一会,间桐脏砚沉声道:“老朽无法肯定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何况这一届的从者可不是一般的敌人,以你一人之力想夺得圣杯几乎是不可能的事。间桐樱是我间桐家下一任继承者,老朽也准备让她参加下一届的圣杯战争,万一你要是输了,那老朽岂不是毫无好处?”
不知道是不是被圣杯诱惑了,间桐脏砚并没有一口拒绝,而是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这样说来,只要解决了他这些顾虑,就能达成目标。
但是,凌易可不打算这么做。
“这样啊——”凌易脸上浮现出一抹意义不明的笑容,旋即当着间桐脏砚的面抬起左手,将手背的一面朝向他。
“以令咒之令——”
黑暗的书房里,血红的虚幻之光愈发闪耀。
“!”
“lancer...”
“等等!”
未等凌易说出最后一个行动词,间桐脏砚立刻意识他想做什么,连忙打断道。
“哦?你改变主意了吗?”
凌易挑了挑眉头。
虽然看不清间桐脏砚的表情,不过凌易猜的出他现在的脸色有多难看。
“.....你是想威胁老朽吗?”
间桐脏砚的声音仿佛冻结一般,低沉得令人心寒。
但是凌易完全视若无睹,冷淡的说道:“你可以这么认为,不过我只提醒你一句,对于令咒我可不放在心上,想阻止我就得抱着必死的决心。如果你有这个决心,大可一试,我会告诉你成功和失败的比率是多么的不平衡。”
“桀桀,别这么紧张。老朽并未明确拒绝,能告诉老朽为何你一定要樱吗?”
间桐脏砚的态度突然转变为友好,问起了不相关的问题。
一时间,紧张的气氛有了一丝解冻。
“军事机密,况且你也没有把自己心里的计划透露给其他人的打算吧。”
凌易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既然如此老朽就不多问了,但是这个交易,老朽要求自我强制证文的约束,这条件应该不过分吧。”
“——可以。”凌易沉吟了一会,答应了下来。
自我强制证文是在魔术界流行的契约之一,因为是灵魂层面上的约束契约,所以签订契约的双方完全不用担心对方失约,甚至可以伴随魔术刻印延续到后代。
几分钟后,间桐脏砚写好了契约文书,并且交予凌易审阅。
在系统的帮助下,凌易确定了内容并无欺诈性的陷阱。
约束内容大意是这样的:间桐脏砚将间桐樱的人身自由权完全移交给凌易,而凌易则保证夺取圣杯给予他,如果某一方违背契约,将遭受严重反噬,彻底失去魔术师的身份,沦为行尸走肉。
但是还有些不足,凌易又让间桐脏砚加上两条新规定。
其一:间桐家不得插手圣杯战争,所具有的从者使役权移交于凌易。
其二:圣杯战争期间,凌易不得对间桐家造成任何侵害,并且在间桐家遭到敌人侵害时,必须无条件援护。
对于这两个新条件,间桐脏砚本想拒绝但是仔细想想,这次圣杯战争他本来就只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碰运气心态,才让间桐雁夜召唤berserker参战。
魔术资质低下的间桐雁夜连控制berserker都困难,更别提夺取圣杯了。
以一个无法控制的从者为代价,增加凌易的战力,使得夺取圣杯更有把握。
同时还可以淡出他人视线,躲在暗中谋划。
这非常符合间桐脏砚的行为风格。
嗯,没有问题。
在双方手上交换签下自己的名字后,契约文书顺利完成,从现在开始凌易和间桐家就是盟友关系,双方必须履行契约条件。
凌易在书房等了不到五分钟,间桐脏砚就领着一个紫发少女走了进来。
说是少女有点不妥,年龄还太小,应该不超过十岁。
和发色相符的连衣裙穿在身上显得十分文静。尽管这个年龄的小女孩大多都很可爱,但是像她这样宛如洋娃娃般的人偶少女,却没有多少。
略显不足的大概就是那双眼睛吧。
死气沉沉,充满了对世界的麻木、漠然。
看上去真的仿若没有灵魂的人偶。
第十七章 我一直都是胜利者
“人老朽带来了,现在她是你的。说实话,老朽不太明白你为什么非要得到她,但是希望你能如实完成我们之间的契约。”间桐脏砚进了书房后,对凌易沉声说道。
尽管签订了自我强制证文,作为交易信誉保障而言几乎称得上万无一失,但是间桐脏砚的性格注定了他永远无法轻易相信任何人。
并不是单单的天性多疑这么简单,就像是常年生存在战火中的老兵一样,思维神经每时每刻保持着警惕,长久下来就养成了习惯。
凌易双手抱胸,脸上浮现出人畜无害的微笑,一边打量着紫发少女一边说道:“你的担心是多余的,有laer和berserker协助,可以说这次战争的结果早已注定,只要我不想就绝对没有失败的理由。“
“你能有如此信心自然再好不过,那么老朽就在这提前祝你一切顺利。”
间桐脏砚笑了笑,忽然想起什么事,双眸带上了一层诡异的色彩。
“对了,有一件事老朽忘说了。虽说老朽答应将berserker交给你作为一点微不足道的协助,但是现在berserker的御主并不是老朽。如果那个人有何异议的话,身为普通魔术师的老朽可是无能为力。”
他的言语中掺杂着令人不悦的笑声。
凌易收起了笑容,淡淡的督了他一眼。
“多谢提醒,我自有办法。我总不能白白浪费了您交给我的绳索。”
是的,这条绳索已经到手,接下来就要考虑如何将它套在目标脖子上了。
间桐脏砚理不理解这番暗示,凌易根本不在乎,就连他有没有暗地里盘算什么阴谋,也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是不是真心结盟什么的不重要,总之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在继续待下去对迦尔纳的负担太重了。毕竟对手是几位王者,论属性数值相差无几,并无明显优势,拖延战局说实话不是什么高明的战术,但是能达到目的就是胜利。
不同的手段,区别只在于效率高低而已。
凌易双手插着口袋走出间桐宅邸的大门,夜深人静的街道显得幽暗诡秘,路灯时不时一闪一闪的,放在电影里这就是作死的节奏,如果放一段低沉悠扬的音乐很容易营造出一种恐怖压抑的气氛。
但是间桐樱的表情依然没有太大的改变,完全不像一个不到十岁的少女该有的心态。
她只是老老实实跟在后面,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既不像是陌生人也不像是关系亲近的样子。
与其说是感觉不到恐怖,倒不是说是程度不够的关系。
因为见识过比这更为深沉的恐怖,所以仅仅只有这种程度,最多只会令她感到些许疑惑吧。不过她没有深入思考,应该说她脑海里不存在‘对疑惑的事情展开思考’的思维逻辑。
这正好中了凌易下怀。
“你是叫樱吧。”
凌易用余光督视着少女,口气说不上热情,就像在问天气如何一样。
“......”
回答是一段空白的沉默。
“首先得告诉你几件事——”凌易倒是毫不在意的继续说道:“第一,你现在完全属于我,你可以把自己的立场定为成‘人质’。第二,人质没有拒绝的权利,不过我只要求你老老实实别给我添麻烦就行了。第三,只要你按照我的话行动,我基本上可以保证你的生命安全,等圣杯战争结束之后,你就自由了。”
圣杯战争结束之后,你就自由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句话的缘故,间桐樱愣了一下,不过表情还是那么麻木,看上去真是令人赏心悦目,简直就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偶一般。
大半夜想从住宅区这边坐出租车返回新都的旅馆是不可能的。
没办法,只能走路。
该死的,当初谁把冬木大桥弄得那么长!
等凌易回答旅馆,发现迦尔纳早已回来了,正穿着便装坐在床上看电视,在另一张床上的索拉还是呼呼大睡,看来真的得过上几天才能醒过来。
“您回来了。”
“报告一下仓库街的情况。”凌易揉了揉肩膀找张椅子坐下,看向迦尔纳的眼神透诧异之色:“看你的模样好像很轻松,我还以为你得经历一番生死之战呢?”
“具体情况与您预料的差不多,saber的实力相当不凡,尽管我一开始打算采用突袭战术一口气击杀saber,但是想不到她居然挡下了我的攻势。当我想解放宝具的时候,不巧被征服王打断,那家伙不知道在想什么,做出了一系列不可思议的行为,连自己的真名也暴露了,实在是无谋之极。总而言之,这次战斗我没有取得任何实质性的成果。”
迦尔纳少见的叹了口气,微微低下头去。
明明当初凌易给他下达的命令是,尽可能吸引敌人注意,可以的话最好击杀saber或者任意敌人。虽然第一个任务完成了,但是第二个任务显然失败了,无论是saber还是征服王,哪怕是其他的从者都不是那么好解决的对象。
即便是可以称为最强lancer的迦尔纳,要在这么多人的面前隐藏身份击杀敌人也是相当困难的。
毕竟,要击杀敌人很有可能需要动用英灵最大的依仗——宝具。
而宝具在某种程度上说是英灵的身份证明也无妨,如果暴露了宝具,那么被看穿真名的可能性将大大提升,到时候就算击杀了一两个敌人,对迦尔纳而言也是吃亏的。
谁让他有个隐藏身份就能提升实力的固有技能,所以凌易也是将‘隐藏自身真名’这条命令作为迦尔纳行动的第一标准。
这样一来,自然是限制了迦尔纳的实力,让他没办法全力出手。
以凌易的头脑不可能想不到这个原因,所以——
“成果?你什么时候产生了这场战斗毫无收获的错觉?”
凌易眉头一挑,不等迦尔纳回答,他便继续说到:“局势从一开始被我掌控着,他们的行动很容易就能判断的出来。简单来讲就和刚上战场的军队一样,所想的无非就是收集情报,摸清敌方底牌等待出手的机会,所以我才会让你去引开他们,这是为了确定我的猜想。”
“就是说,这只是一次实验,让我确定那些家伙是否会像我所预料的那般行动的实验,如今结果已经出来了,可以说是一次成功的实验吧,掌握先机可比掌握一点情报要有用的多。”
“您的意思是,经过今晚这场乱战,我们彻底抓住了战局的主导权吗?”
“不,没这么容易。”
出人意料的,面对迦尔纳的疑问,凌易摇了摇头。
“那些家伙只是情报能力弱后于我们,所以我们才这么容易掌握了先机,一旦接下来有任何失误,被踢出局的可能也不是没有,抱有最起码的警惕,继续进行下一步计划吧。”
“了解了。”
凌易就像头疼般的揉了揉太阳穴,这样的高强度思考真是费神啊,看来适当也得考虑休息计划,不然这样下去会少年白的啊。
等到一头白发回到现实中后,他甚至都能想象得出那些损友会怎么嘲讽他。
哇塞,一夜白头,就像小说剧情一样——之类的赞叹估计会有不少吧。
间桐樱就像是一个大型洋娃娃,从进门开始就坐在床边一动不动,缺乏灵动的目光投向凌易很快看见了他脸上的苦恼表情,十分可爱又不明所以地歪了歪头。
夜晚还很长.....
第十八章 暴走的间桐雁夜
不知为何,凌易的心中充满了庆幸。
起因是间桐樱的存在,想想看她好歹是一个不满十岁的女孩子,他总不可能让一个不满十岁的女孩子在这大冷天的环境下睡沙发吧。幸好当下居住的旅馆房间有三个床位,倒霉的索拉一个,而迦尔纳在平时都是灵体化状态,为了保证随时拥有充足的魔力应对战斗,这样一来就剩下了一个空床位。
“今晚你就睡那边吧。”在听到凌易如此说完后,间桐樱一言不发脱下鞋子爬上床铺,尽管旅馆的被褥稍显单薄,不过对于她来讲已经足够了,只要紧紧的裹住身躯就不会感到寒冷了吧。
但是很快,耳边传来一声叹息,随后感觉身上的被褥被一下子掀开,间桐樱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大概以为凌易要对她做什么奇怪的事,娇小玲珑的身子下意识缩成一团。
“至少把外衣脱了,不然早上是很冷的,感冒了我可没空去照顾你。”
凌易的口气虽然算不上关心,甚至可以说毫不留情,但是莫名的间桐樱感受到了一丝暖意,原本被冰冷所浸透的身躯恢复了些许温度。
间桐樱默默点了点头,按照凌易的话老老实实把连衣裙脱了,然后盖上被子睡觉。明明是在陌生的旅馆过夜,可是她却安稳的入睡了,说是神经大条也未免太不可思议了。
总之这样的结果也正是凌易想看到的,他最厌烦的就是吵闹无脑的熊孩子,根本无法以正常逻辑去沟通,间桐樱这么懂事倒是让他产生了几分好感。
记得是在几年前吧,他曾看过一个名为fate系列的影视作品,在当时算是较为怀旧吧,所以到了现在他依然还记得很多剧情内容和人物,其中一个印象较深的女性人物就是间桐樱。毕竟悲剧总是容易被人记住,因为没人想重复这样的悲剧,所以把悲剧深深记在心里,时刻提醒自己不要再现前车之鉴。
不过虽然印象较深,但是在凌易的心里却无多少怜悯同情。
这大概跟他当时的性格有关,就算是活在二十二世纪的学生,也不免有着被称为中二病的时期。什么‘可怜之人必要可恨之处’、‘魔术师的世界不冷血是活不下去的’之类的想法不止一次出现在凌易脑海里,可以说当时的他是一个看起来非常不好相处的家伙。
也是因为这个的关系,可以称得上朋友的人很少,直到高中毕业来到了大学才重新交上了不少谈得来的朋友。
当然,这并不代表他彻底脱胎换骨了,直到现在还有许多中二时期的影响残留在骨子里,简单来讲就像是经过了精神治疗的精神病患者,虽然被判断可以出院了,可是这个判断只是基于‘不会对社会造成影响、可以正常生活’的前提,真正是否康复只有患者本人才知道。
那么凌易呢?
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好人,真正意义上的好人是不存在的,所以他只认为自己是一个现实主义者,仅此而已。
坏人恶人什么的,别人说的能当真吗?
杀人犯还说自己是正义的呢,可是法律会放过他吗?
答案不言而喻。
所以,对于当间桐雁夜在新都到处寻找他落脚地这件事,凌易也丝毫不惊讶。
虽然一大早起来就听到这个不算好的消息,但是这并不影响他的心情。
仅仅是间桐雁夜而已,就算再加上一个berserker也只是带着一条狗到处乱跑的普通人罢了。凌易在隐藏踪迹这方面花费了多少的心血只有迦尔纳才知道,别说是带着berserker的间桐雁夜了,再加上一个卫宫切嗣也绝对找不到他。
每次外出都有消除气息,吃喝都是旅馆老板叫外卖然后送到房间里,这样一来就避免了被更多的人目击到的可能性,以防万一也对旅馆老板下了暗示。
可以说是万无一失了,除非间桐雁夜把整个新都翻过来找,否则圣杯战争结束也找不到他。
“不过这样一来也很麻烦啊,不方便外出行动了。”
凌易拄着下巴,百般无聊的看着早间新闻。
这时,迦尔纳端着早点的银盘走进了,平淡的问了一句:“需要我去解决掉他吗?”
“不,他还有利用价值。”
凌易督了一眼坐在床上发呆的间桐樱,刚刚说起间桐雁夜的时候,她的表情似乎有些许变化,但是现在又变回原来模样了。
是听到他说不会杀间桐雁夜所以安心了吗?
真是容易猜透的心思啊,既然如此就顺势解决掉这个麻烦吧,反正也是迟早的事。
凌易沉吟了一会,对迦尔纳问道:“你一直在监视他对吧,他现在人在哪里。”
“在新都的世贸中心附近,那里有很多宾馆酒店,他似乎认定我们会住在那片地区。”
迦尔纳的嘴角掀起一抹嘲讽般的笑容。
“喔,那么进展呢?他该不会就一直在那附近监视吧。”
“不,他也有像路人以及酒店宾馆的前台询问过,但是因为不了解您的外貌长相,而我一般情况下都是灵体化,唯一能询问的线索只有那个女孩,可是那个女孩从未离开过旅馆,所以他的调查算是陷入僵局吧。”迦尔纳一边简单说明一边看向间桐樱,显然他所指的女孩就是被‘掳’来的间桐樱。
“既然如此再晾他几天都没事,不过我可不想因为某些不确定因素而影响了我接下来的计划。”凌易在心里稍作盘算,然后做出了决定。
“谨遵您的命令。”
迦尔纳微微低头,事到如今他对凌易的能力已经彻底放心了,不管遇到什么事他这主人都不会让自己置身于危险当中,所以他只要按照命令去做就好了,连最基本的担忧也不需要,作为凌易最信任的一把剑,他必须要锋锐无比才行。
“很好,等我吃完早点再跟你说明具体行动,你先去准备两个手机,记得要能打电话的那种,废铁我可不要。”
凌易拿起面包大大咬了一口,一边咀嚼一边叮嘱道。
现在最重要的是是早晨,不吃早饭对胃不好,虽然他如今脱离了正常人的范畴,不过这个习惯还是保持了下来。
(首先感谢大家的支持,对于还有在收藏的两百多位书友,说真的我都惊呆了,还以为断更一段时间回来一看收藏得清零了。总之编辑通知说可以签约了,我也把合同寄了过去,不出意外马上就要改a签了,到时候上了签约榜,我希望能用更新换回大家的支持。以上,不想开单章说明签约感言的逗比亲王)
第十九章 掉落的手机
新都作为冬木市近年大力发展的地区,在商业化方面逐渐普及到了每一个角落,像咖啡厅这样的地方已经不算罕见,但是在冬木市呆过有段时间的间桐雁夜却很少去,理由也很简单,没那个闲心罢了。
可是这几天,他开始频繁出入这些场所。
因为,那个带走樱的家伙应该就住在这附近,只要是人类就一定要许多生活需求,包括吃喝住行甚至某些特殊方面的需求,考虑到作为御主的最基本的常识,那人极有可能出入于这种规模不大的场所,既然如此只要呆在这附近迟早就能碰上。
不过话是这么说,间桐雁夜至今还是不能理解,那个人为什么会盯上樱?
“——可恶!”
间桐雁夜紧咬牙关,右手重重砸在了桌子上,虽然差点把咖啡打翻,不过更惹人注意的还是这突如其来的重响,旁边座位上的人都纷纷吓了一跳,很快引来了店员。
强压下胸腔的烦躁冲动向店员解释是自己不小心之举,间桐雁夜付完钱离开了咖啡厅。再等下去也是无意义,刚刚的举动应该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果然是太冲动了。
推开门一瞬间迎面吹来的冷风让他的脑袋稍微冷静了一点,仔细想想他连那个人的基本信息也了解得不完全,只是从女仆的口中得知的一些外貌的情报,但也不排除伪装的可能。
年轻的东方人,长得挺好看的,穿得是普通的连帽长袖加牛仔裤,毫无特征可言。
不过想到对方是魔术师,那这根本不算什么。只是这对间桐雁夜来讲又是一个坏消息。
缺乏效率和计划性的行动愈发令他感到烦躁不安。不仅不知道对方找上樱的目的,而且连对方的身份都不清楚,这样下去就算得到了圣杯又如何?
该死的——间桐雁夜忍不住暗骂一声,原本被他寄予厚望的从者此时却派不上任何用场,因为带走樱的是魔术师而不是从者,无法揣测其行动规律,也无法利用从者的气息感应去搜索。毕竟一般情况下,只要不傻的御主都不会让自己的从者暴露气息。
如此一来,他的行动完全可以说是碰运气。
抱着那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期待能碰上那个带走樱的家伙,然后让berserker杀了那家伙把樱找回来。
说起来,关于这件事说实话间桐雁夜的也有不少疑惑。先不提对方为什么会找到樱这个问题,重点在于为什么对方能这么轻易的就把樱带走?
那个老妖怪居然一点动作也没有,这实在太可疑了。
哪怕问他原因,得到的是‘对方有从者在身边,出于魔术师的理智考虑决定以保全自身为主’的回答,他也不相信那个老妖怪什么都没做,只是眼睁睁的看着对方把樱带走。
这以老妖怪活了这么久的岁月而言,这也太过简单了不是吗?
怀抱着各种疑惑,间桐雁夜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徘徊,无神浑浊的双眼冷冷扫视着街道两边的行人,同时也尽可能的让自己看起来像是普通的落魄街头的流浪汉。
虽然随着商业化的普及,新都表面上看起来越发繁荣,可是相对而言,角落的阴影也越发浓重,街头小巷也经常出现一些失业的流浪汉,被社会排斥抛弃的下等者。
找不到生存的目的,只是依靠着本能苟延残喘的活着,这和现在的间桐雁夜不是很像吗?
不过,他只是失去了生存的目的而已。
所以,必须要找回来,不管付出什么样的牺牲,哪怕在前方等待自己的是永无尽头的永劫审判,也得把她,把樱找回来。
胸腔像是塞进一块烧得通红的铁一样,痛苦得同时浑身充满了火热的意志。
然而,就在这时——
“你就是间桐雁夜吗?”
毫无征兆的声音,冷淡又柔和,很容易令人联想到外冷内热这个词。
间桐雁夜先是一呆,然后冷冷的看去。发现前方几米远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奇怪的人。为什么说是奇怪呢?因为这个人有着亚洲人少见的白发,然而并非老年人那样的惨白,也非灰白,而是宛如雪一样的纯白。
长相俊美,修长挺拔的身材。
穿着打扮倒是很符合现代人,一身黑色的西装将他的气质衬托得完美无缺。
间桐雁夜左右看了看,虽然大冬天出门的行人很少,但终究有那么十几个人,可是却没有人对这名奇怪的男子多加瞩目,仿佛根本看不见一样。
不过这也不奇怪,毕竟是传说中的英雄,有这样的能力也不奇怪。
“你是谁,找我有什么事?”
虽然在昨晚的仓库街见过一面,不过间桐雁夜还打算隐瞒自己的身份。berserker可以说是他的底牌,昨晚登场的只有berserker而已,作为御主的他应该不会有暴露的可能才对。
所以在这里先....
“你不想见间桐樱吗?”
这句话彻底粉碎了间桐雁夜的心思。
一瞬间,间桐雁夜睁大了眼睛,即便他每时每刻都在期待着能遇上那个绑走樱的魂淡,可是当目标真的出现时,他发现自己所能做的却只有发呆。
但是随后涌现的怒火和杀意几乎让他无法控制,牙齿咬的嘎嘎响,盯着那人的目光就像野兽一般,强忍着命令berserker出手的冲动,冷硬的说道:“樱在哪里?”
“想知道的话,先收下这个。”
那人什么也没解释,对他的剧烈反应毫不畏惧,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机递给他。
“....我只想知道樱在哪里。”
间桐雁夜怒气冲冲的说道,想也不想就拍开那人的手,他现在哪有心思顾及什么手机。
被他这么一拍,手机直接飞到了马路上。
那人倒是一点也不生气,目光愈发诡异,嘴角泛起一丝笑意。
“想知道的话,就等电话吧。当然,前提是手机还在的话。”
说罢,他便转为灵体化消除气息离开了。
“给我等等!”
间桐雁夜脸色大变,却没有强行留下对方的方法,心里充满了无力。
但是想到那人留下的信息——
“手机?”
间桐雁夜低喃了一声,忽然想起什么蓦然睁大眼睛,望向马路上....
(从今天开始保持日更,如果收藏和推荐给力的话,我会考虑加更。说真的,作为一个学生党,看到这么不景气的成绩实在有点累感不爱,不过和编辑稍微谈过之后,总算是激发一点信心。)
第二十章 凌易的商人天赋
苍白的脸颊布满了冷汗,间桐雁夜把手机紧紧捂在胸口。司机那粗暴不满的声音似乎也逐渐远去,胸口剧烈起伏可见心情波动之大,但是看他这幅仿佛虚脱般的样子,再看站在他面前的司机愤怒的表情,不难猜出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间桐雁夜差点被车撞了,原因是丢在马路上的手机。
“真是的,下次注意点。”似乎意识到间桐雁夜压根没把自己的话放在眼里,司机强忍怒意冷冷的丢下一句话开车离开了。
他的想法是正确的,间桐雁夜受到强烈惊吓以及劫后余生的庆幸,意识处在半茫然当中还没反应过来,连司机什么时候走掉的都不知道。
回过神来,很快明白了自己的处境,间桐雁夜深吸了一口气勉强从地上爬起来,把手机小心翼翼的放进口袋,如果那个从者说的是真的,那么很快就会有电话打过来,他只需要等待就好了。
再等一下,樱,叔叔马上就带你回家。
间桐雁夜咬紧牙关,忍着体内不断传来的剧痛,看来之前的动作也刺激到了虫子。
该死的别在这关键时候捣乱啊。
突然,口袋开始震动,毫不悦耳的铃声不合时宜的响起。
间桐雁夜脸色一变很快就反应过来,也不管宛如血管爆裂的剧痛,立刻掏出手机按下接听键。
“呀,你好啊,雁夜君。”
对方率先出声,是一个相当温和的男声,听上去年龄不是很大。
看样子没错了。
间桐雁夜紧抿嘴唇想到。
“是你把樱带走的?”
以防万一再次进行确认,这种情况下对方应该不会撒谎。
“是我。你可以叫我维尔维特,或者lancer的御主先生什么的也随意。但我想你更在意的应该不是这个吧。”
听着这个充满笑意又不失温和的声音,间桐雁夜完全能想象的出对方的悠然姿态。
居然这么轻易的就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和名字,就是说已经抱有相当充足的自信吗?
“告诉我,樱在哪里?”
“想见她的话,直走一百米然后右转,我在一家蛋糕店等你,你只有三分钟的时间。”
说罢,电话被挂断了。
虽然对方没有明确说出三分钟没到的话会怎么样,但是间桐雁夜却没有任何尝试的心思,在挂断电话的第一时间就不顾行人的眼光奔跑起来。
直走一百米右转。
蛋糕店....
幸好这条街的蛋糕店不是很多,准确的说出现在视线中的只有一家。
间桐雁夜喘了几口气,冷静了一下推开门走进去。
店内布置很简约,基本以白色为主,空气中飘荡着奶油的味道,桌位寥寥十几张,这个时间段就算有人来买蛋糕也很少有直接现吃的顾客,所以他一眼就看到了。
在最角落的靠窗位置,黑发的少年端着杯热气腾腾的奶茶静静的品尝着,直到间桐雁夜坐下才抬起眼帘微笑道:“要吃点什么?这家店的草莓蛋糕味道相当不错,不过我更推荐巧克力口味的,甜甜的又苦苦的,吃起来有种莫名的安心感。”
“樱在哪?”
间桐雁夜冷冷的问道,那面无表情的惨白脸庞看上去犹如死人一般。
“唔,小姐,不好意思先给这位先生来一杯冰水。”
凌易眉头微皱,思考了一下对不远的服务员招呼道。
那服务员一听吓了一跳。
“等等先生,您要冰水?”
她的表情就像见鬼了一样,要知道现在可是大冷天啊,别说是冰水了,就连自来水都足以冷彻心扉。
“没错,麻烦你了。如果没有冰块的话,就把水拿过来,我自己来搞定。”
凌易直接把话说明白,语气透着不容置疑的味道。
服务员呆了足足十秒才反应过来去端水。
“先生,这是您要的水。”
很快,水就端来了,果然是普通的开水,并没有加冰。
想想也是理所当然,冰块是需要存储的,这种天气没有哪家店会存储冰块。
“嗯。”
凌易淡淡的应了一声,自顾自的抿了一口奶茶。
那服务员看了他一眼,迟疑了一下走开了,虽然她很好奇这位客人要怎么加冷开水,不过直觉告诉她这件事还是不要在意的为好。
等服务员走后,凌易拿起那杯开水,说起拿起也仅仅握住而已,然而下一刻却发出了咝咝凝结般的声音,却不见水有冻结的迹象。
“我想你需要冷静一下。”他如此说罢,把杯子推到间桐雁夜的面前。
“......”
意思很明确,不喝不行。
间桐雁夜眉头紧皱,冷冷的盯视了凌易一会,拿起这杯刚加攻好的冰水一饮而尽。凌易明显看到他的身体颤抖了一下,脸色一下子变青。
“怎么样?认清我们之间的立场不同了吗?”
凌易少见的以冷漠的口吻说道。
一般来讲他很少以这种口气说话,但是当他用上这种口气就说明——不管什么事,现在他说的算。
“....你有什么目的?”
刚喝下一杯冰水的间桐雁夜冻得嘴唇发紫,却仍旧不依不饶的问道。
“这样啊,那老家伙没跟你说啊,真是可怜的家伙,从头到尾都是一枚毫无人权可言的棋子。”话虽如此,凌易的表情看不出任何怜悯同情之色,仿佛在单纯的述说一个事实。
“什么意思?你是说,间桐脏砚有什么事瞒着我?”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很多问题都能得到解答。
间桐雁夜不禁握紧拳头,像是在苦苦忍耐着什么,从他的双眼不难猜出此刻他的心里有多么的愤怒。
接下来凌易说出的消息果然不出他的所料。
“那个老家伙把樱卖给我了,说白了他对你的能力抱有怀疑,所以把赌注都压在了我身上,期待我能把圣杯夺来送给他。”
但是间桐脏砚绝对猜不到,他为什么偏偏非要间桐樱,而不是胁迫间桐雁夜交出berserker的使役权。
有的时候,不同的战术是可以一起配合使用的。
死板这一性格永远不会出现在一名战术系学生的身上。
因为那相当于让一个理科天才去学文科,一样的毫无意义。
“所以,我们也来做个交易吧,雁夜君。”
凌易的嘴角泛起人畜无害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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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不为人知的作死之举
与间桐雁夜的交谈结果可以说出乎意料的顺利,本来凌易还想着他多少会有多少抗拒,却想不到他答应得那么爽快。虽然有点诧异,不过总的来讲是一个好消息,省去了多余的说服功夫,也不用担心间桐雁夜会突然反悔,毕竟间桐樱还在自己手上,凌易也就不再多想。
搞定了间桐雁夜这边,那么也该进行下一步计划了。只要顺利的话,这几天内应该就能让圣杯战争走向尾声吧。对于这种偷偷摸摸的行动方式,凌易可是相当重视,谁让他现在实力薄弱,手上的底牌太少,随意暴露在人前只会平白吸引火力。
不管是什么样的战争,最忌讳的就是被集火。
特别还是像凌易这样以智谋出彩的对手,那些御主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一个消灭劲敌的机会,可想而知到那时凌易的下场。
不过幸好前期准备充足,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失误,至今为止还没真正暴露过身份,即便长相暴露了也无大碍,因为见过凌易都是对他抱有相当怀疑的人,一般来讲首先会考虑的应该是伪装的可能性吧。
从蛋糕店出来后,凌易并没立刻返回旅馆,而且在附近稍微逛了逛,虽然以迦尔纳的实力可以大致判断的出是否有人跟踪,但如果跟踪他们的不是人类,甚至连生物也不是的东西呢?
式神、使魔,这些非生物多数是需要使役者控制,不然单纯的自动跟踪很容易被发现,所以那个使役者如果是认真打算跟踪的话,那么这几个小时下来估计已经累得精疲力尽了吧。
当然,这仅仅是凌易的怀疑,间桐雁夜答应得太过干脆,让他不由生出几分怀疑之心。换位思考,如果他是间桐雁夜的话,毫无疑问会利用刻印虫追踪,找到间桐樱的所在地然后想办法救出来。
这并不是很异想天开的主意,只要是个有点骨气的家伙基本都会这么干。所以在不清楚刻印虫的性能的情况下,凌易选择暂时不回旅馆,而是在外面闲逛顺便勘查地形。
交易的时候差不过刚过中午,现在已经接近傍晚了。
冬天的天色总是黯淡得很快,在凌易看来这几乎等于是晚上了。虽说是闲逛了一下午,但是看他的样子好像没走几步路一样的轻松。
事实上以凌易如今的身体素质,别说是散步般的走一下午了,就算让他一口气跑几万米也面不红气不喘。这就是他目前最大的优势了,只要魔力炉心持续不断的运作,他的身体就永远处于活性化状态,打个比方来说,像皮外伤这种程度的伤势不要几分钟就恢复了。
只要不是断手断脚,以凌易的恢复力最多一天就能回到全盛状态。
至于魔术什么的,尽管知晓了不少术式,但那些原本就是记载在螺湮城教本上的术式,而螺湮城教本是什么?混杂着死灵术和各种仪式的召唤书,记载在这种书上的术式,能作为战斗常用型的术式吗?
答案是,显然不能。
所以,现在只能依靠迦尔纳的力量。
不甘心什么的,凌易从来没有过,现实多数是不如意,只有熬到最后的人才是胜利者。不过他也决定等圣杯战争结束后,要好好磨练一下技艺,增加自己的战斗经验,不然就算把自己定位成智者也会有被以力破巧的时候。
“master?”迦尔纳突然出声,他现在还是灵体化状态,旁人虽然也能听到他的声音,但是凌易现在所在的地方是新都最为热闹的地方——商店街,周围人来人往即使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也没人会在意,毕竟这里人那么多又怎么知道是谁在说话?
“嗯?”凌易随口应了一声,手上正翻着刚刚买来的杂志,看得出他有些心不在焉,似乎在思考什么。
“附近有从者的气息,是征服王。”
随着这句话出口,凌易的眼神蓦然锐利起来。
“判断的出具体位置吗?”
口气冷静,丝毫不显慌乱。
“气息太分散了,这一路走来好几家店都有,搞不懂他想干什么。不过他人应该还在这附近。”
闻言,凌易沉吟了一会,眉头一松,浑不在意的说道:“不管他,反正不是冲我们来的,现在还不是正式宣战的时候。”
至于征服王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偏偏还是这个时候,这大概只有凌易猜得出来了。没错,是买东西,出于各种稀奇古怪的目的大肆购物,总之倒霉的人不是他真正太好了。
凌易庆幸自己当初的明智,不然他现在只有睡大街的份了。不,或许还可以学原来的韦伯住别人家,这样更安全,但是总的觉得哪里怪怪的。
理由不明,估计是不想给战争之外的人们带来麻烦吧。
“不过这倒是让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好点子。”凌易摸着下巴自语道,眼中闪烁着莫名的神色:“——计划临时修改,暂时不回旅馆,那么趁现在不干点什么是不是有点浪费时间呢?”
“master打算提前动手吗?”
凌易摇了摇头:“当然不是,我可不想找死。”
所谓的动手是指正式掀起战争战争的**,虽然迟早都会到来,但是现在对他而言实在不是一个好时机。
“我记得远坂时臣把他的妻女都送到了冬木市外的禅城避难,虽然这么做有点违背人道主义甚至会起到反效果,不过凡事都有尝试的价值。所以——”凌易微微一笑,眼中却无半点笑意。
“迦尔纳,去把她们带到我的面前,注意别伤害了她们。人质的价值只有在人质是安全的情况下才能得到最大体现。”
“我明白了。”
迦尔纳毫不犹豫的应道。
话语落下的瞬间,凌易就感觉到迦尔纳离开了,灵体化后的移动速度几乎媲美音速,以这样的速度抵达禅城也不需要多久吧。
从现在到天亮还有十几个小时,大部分的时间是供迦尔纳搜索目标所在,就算知道远坂时臣的妻女在禅城,但是具体住在哪条街哪个房子里却一点线索也没有。
不过凌易相信迦尔纳的能力,如果连这点小事都办不成就愧对‘最强枪兵’之名了。
“那我这边也稍微试探一下吧。”
凌易嘀咕着,望向漆黑的天空,现在是晚上六点半,也不知道得花多久才能搞定,或许自己会死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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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只是个菜鸟
现实总是事与愿违,凌易稍微有所理解这句话的含义了。
也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是日子,还是说商店街本来就是这么热闹,总之街上的行人很多,凌易穿过人拥挤的人群,从街边的小巷抄近路离开。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里比较靠近工业区,因此随处可见工厂以及一些未完工的建筑,虽然不知这些建筑大楼是否废弃,但是能肯定的是,这个时间点应该不会有人。
他接下来要面对的事过于危险,如果周围有太大无关者,那可就麻烦了。
尽管和凌易没多大关系,根本无需在意,可是也对他没多大好处。
深沉的夜色十分符合冬季的特征,值得一提的是,这里的空气一点也不像伦敦那么湿冷,但是相对的寒意更重,晚上出门不注意多加衣服,感冒发烧的几率将高达百分之七十。
凌易并没有特定的目的地,来到建筑工地纯粹是偶然,新都是冬木市目前正大力开发的地区,这样的建筑工地在工业区附近很常见。
外观灰白的钢筋混凝土大楼看上去就像神话中的石巨人一样,虽然与华丽漂亮完全沾不上边,但是从凌易的角度看来,这样的地方反而对他有利。
再怎么说,对方不是一般人,特意跑到人多的场所,说不定以对方的性格会进行无差别破坏。为了击杀大敌可以炸了一栋楼,对方就是那样的人。
倒是让凌易颇为不解的是,对方为何不在商店街就出手?是担心无法在短时间内解决,把迦尔纳引回来吗?
他的疑问暂时得不到解答。
这栋大楼当初意气洋洋地开始动工,但是出资的企业家却在兴建途中忽然去逝,因遗产问题而演出骨肉相争的亲人们将资金全数抽离,只剩下这栋还来不及出生就死去的建筑物,现在只剩下作为骨干的混凝土墙还留在那里。
建筑物还没有装上玻璃窗,也因此脚下的混凝土地上,处处部是鸟粪形成的白色污点,这个城市居然还看得到如此荒凉的光景。
自然,这栋楼的历史背景凌易是毫不知情,但是他等到了对方的到来。
废弃大楼的六楼,可以说顶层吧,沐浴在冷风中的凌易显得极为平淡。
穿着黑色风衣的男子踏着稳健又不失灵巧的步伐从楼层的阴影中走出,下巴的胡茬昭示着这名男子的年龄并不是很年轻,但是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眸一片死寂,看不见半点神采,看上去就像一个刚失业的上班族,死气沉沉的充满了对现实的绝望。
但正是这名男子,却是本届圣杯战争中号称最强职介的从者之御主。
“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卫宫切嗣。”凌易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这名男子,别搞错了,他可没有那种嗜好,只是单纯的对这位‘魔术师杀手’充满了好奇而已。
毫不客气的讲,卫宫切嗣和他十分相似。
尤其是对战争的敏感性,据说不管哪里发生战争都能看见他的影子,常年作为一名佣兵活跃于战场上,但是他渴望得却不是胜利,而是大多数人能够被拯救。
如何算得上被拯救,关于这一点,凌易并没有一个准确的概念。
只是单方面的去拯救他人,倒是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自我满足、伪善等等讽刺性的词汇,相信凡是听说过他事迹的人,多少都会有这样的感觉,然后对此不屑发表嘲讽感言,或是评价一句‘真是个无聊的家伙’。
可是卫宫切嗣,他没有因为任何人的话语而动摇,仿佛就是为此而活下来的一样,这是他的生存意义,值得奋斗一生的梦想。
——本来是这样没错的。
“你的目标并不是远坂葵和远坂凛,这只是为了误导我。说得没错吧,韦伯·维尔维特。”卫宫切嗣毫不掩饰的说出了自己想法,但是从他的表情和口气中找不出半点疑虑,似乎对此抱以百分之百的肯定。
越是聪明的人,越是谨慎的人,越是相信自己的判断。
因为这是基于各种情报信息的整理分析所得出的结论,绝对不会错的。
凌易漫不经心的说道:“谁知道的,毕竟只是你的单方面猜测吧。倒是让我想不通的是,你到底怎么找到我的。”说到后半句话,他的眼神犹如冰冷的利刃试图刺透卫宫切嗣的心脏,给予他强大的精神压迫,让他说出实话。
“你为什么不自己试着猜猜呢,既然你能察觉到我的存在,那么我在出现的原因你应该也心里有底吧,何必多此一举。”卫宫切嗣的态度比凌易更为冷淡,几乎看不见神色波动,永远都是那副扑克脸。
“你太高看我了。”凌易耸了耸肩:“我最多利用情报优势做一些保护自己的措施,这就是极限了。察觉到你的存在,完全是意外。”
意外?真的是这样吗?
“但你还是让lancer离开了。”
就算是意外,明明察觉到了敌人的存在还这么做,光是自信是不足以打消卫宫切嗣的怀疑,这里面应该还有其他目的,不止去抓远坂葵和远坂凛这么简单。
“因为我根本不打算和你动手,这么说你能理解吗?”
“我理解,但是我没有放过敌人的理由。”
卫宫切嗣的反应一如既往的冷淡。
“在御主的优势上,我们是同等的,那么你打算耗费一个令咒召唤lancer吗?还是说,你让lancer做的事,甚至要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从你的立场上说或许如此吧。”
凌易的回答让他微微一怔。
当卫宫切嗣看见凌易嘴边那一抹神秘的微笑时,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感觉越拖下去越对自己不利。这次能够发现lancer御主完全是跟踪间桐雁夜过程中的意外收获,以lancer在昨晚表现出的实力,让他下定决心先消灭这个敌人,不然会给接下来的战斗带来不小的压力。
当然,情报的调查也没落下,有舞弥的协助很快就了解清楚了这个人的身份信息。
仅仅是时钟塔的一介学徒,论魔术水平比普通人强不了多少。头脑虽然不错,为人却过于自大,这从前不久顶撞自己的导师就能看出来,还有那篇连卫宫切嗣也不由皱眉深思的论文。
结论:这个人很有潜力,但是个人威胁不大。
(昨天有点事不好意思,作为道歉今天两更。反正我只要断更,就算是欠大家的,一定还上。)
第二十三章 反击进行时(上)
凌易在卫宫切嗣的眼中就相当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握着一把强力的武器,令人无法小觑,可是当武器离开的那一刻,就是这个少年堕入绝望深渊的时候。
如果凌易知道卫宫切嗣对他的评价,肯定会忍不住笑出来,虽然大致是没错啦,他的确很弱也没什么战斗经验,仅有的几次动手要么对方失去行动能力,要么已经吓破胆了,反正是轻松搞定了。
但是却不代表凌易还是原来的凌易。
要知道他可是有着系统的帮助,杀死任何一个剧情世界的人物就能获得那人的一项道具或者技能。所以说,尽管一开始只是个菜鸟,遇到魔术师甚至会双腿发软盲目等死,可是现在的他已经真正意义上的拥有了力量。
卫宫切嗣的动作很快,也很突然。就像一只猎豹一样,风衣哗哗作响,整个猛地冲向凌易,似乎想兵不见血的拿下凌易。看得出他经验丰富,这种一对一的战斗经历了不少,即便对手只是一个看似普通的魔术师学徒,他也在脑海里模拟好了战斗计划。
对方头脑很好,明知暗处有敌人窥视还放心的把从者派出去,说明他有着绝对的信心,能在关键时候用令咒召回从者——除此之外卫宫切嗣想不到其他能让凌易这么放心派出从者的理由了。
不过说到支援的话,他这边也有同样的手段。但是那位骑士王似乎不是lancer的对手,对于无法确保胜率的手段,卫宫切嗣一般会考虑以其他手段弥补,所以他不准确召唤saber。
——必须赶在对方召唤从者之前压制。
卫宫切嗣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不得不说他的身手相当敏捷,还在对话期间就突然出手,再加上他速度不慢,一般人根本反应不过来。
“你为什么不用枪?”凌易饶有兴趣的问道。他的右手正稳稳的抓住卫宫切嗣的手腕,这一举动让率先出手的卫宫切嗣不由眼皮子一跳,瞬间的震惊立马压下,转而是一片凝重之色。
也不回答凌易的问题,直接一脚踹向凌易腹部,试图围魏救赵。
他这招显然够狠,脚比手长,凌易不得不放开,可是他岂是那种被动挨打的人。卫宫切嗣还没来得及感受一下手腕的轻松,就看见一只拳头在眼前迅速放大,幸好在关键时刻下意识躲开,不过那刮过面庞的风压还是令他心头一凛。
这是何等爆发力?就算是魔术师,也不代表每个魔术师都是身体素质超乎常人数十倍的超人。
只不过有个例外,那就是死徒。
抛弃人类身份的吸血鬼,活在现实中的非人类。虽然仍有不少方法击杀,但是必须得承认的是,大部分死徒的杀伤力要比人类的拳王、特种兵什么的要强很多,拥有常人无法企及的身体素质只是其中一部分而已。
卫宫切嗣拉开几步距离,表情已经不像一开始那么冷淡,而是极为凝重。
“你是死徒?”
“哈?怎么可能,如果说真祖的话,我或许还会羡慕的赞叹几声,不过如果你所指的是一般的死徒,那么我只能嗤笑了。”话虽如此,凌易却没有笑,面对威名赫赫的魔术师杀手,或许有不少魔术师可以轻松的笑出来,不过那些人里面却不包括他。
别看他这话说的毫不客气,其实已经暗地里警惕起来了,刚刚那一手连他都没料到。结果是有惊无险,这当然好,可这是建立在卫宫切嗣不了解他的情况下。
换句话说,如果卫宫切嗣知道他的这几天的变化,那么刚刚就不是用手脚了,而是直接一枪毙了他。所以他才故意给出个暧昧的回答,为了干扰卫宫切嗣的注意力。
“是不是都无所谓,现在退出圣杯战争的话,我答应可以放过你,不然接下来就不是这么简单的试探了。”把如此突然致命的一击说成试探,也只有卫宫切嗣才说得出来。
“那就尽管放马过来吧,与你的对决也算是预料之中。”
凌易眉头一挑说道。开什么玩笑,就算是出于战术目的他都不会舍弃御主的身份,因为系统已经给他下了死命令,一定要胜利,就算拿不到圣杯也得成为最后的赢家。
“是吗?那么,你就止步于此吧。”
卫宫切嗣平淡的说着,但是双手却重新插回口袋,看起来像收手的样子。
这可能吗?
凌易感到不对劲,又说不出哪里不对。他现在非常羡慕saber的直感,理智判断不出来就交给身体去判断。
然而就在这时,他看到卫宫切嗣拿出一根烟点了放进嘴里,丝毫没有动手的征兆,甚至看也不看他一眼。可是凌易却有一种即视感,好像在哪见过这样的画面。
——突然间,脑海里灵光一闪。
他想起来了。
心情不仅没有感到轻松,反而前所未有的紧张起来。
几乎是想也不想的就逃离原来的位置,好像他站的那个地方埋着炸弹一样,不过炸弹是没有,却有比炸弹更为直接致命的武器。
——狙击枪的子弹!
直接轰击在凌易刚刚的位置上,看不到子弹,只有一个深深的弹孔。幸好凌易闪得快,不然这个弹孔说不得就要出现在他胸膛上,即便是经过蜕变的身体也绝然扛不住这样的伤势。
“真是令人惊讶,居然躲过了舞弥的狙击。”
看得出卫宫切嗣真的很吃惊,连手上的烟头灰都忘记弹了。
相对而言,凌易的脸色很不好看,他忘记了卫宫切嗣还有个身手了得的助手,那个女人几乎堪比一流杀手,毫无防备之下背对着她,这等于是找死。
如果不是自己运气好,这会已经躺在血泊中了。
大意,太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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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反击进行时(中)
舞弥的狙击水平虽说超越了一般杀手,达到了一流杀手的地步,不管是开枪时机还是瞄准的位置都堪称绝妙,可是她唯一的弱点便在于太过忠心了。
估计是卫宫切嗣想留凌易一命,所以才没有命令舞弥第一时间开枪,而是等到仅凭一己之力无法活捉凌易的时候,才下定决心给舞弥下达开枪的暗示,但是却不知已经失去了最好的机会。
躲开致命狙击的凌易并没有马上松口气,而是毫不迟疑的躲到了一根柱子后面,从刚才的弹道分析,这里属于狙击死角,即便是穿甲弹也不可能穿过这根厚度高达二十厘米的钢筋混泥土柱子。
气氛一时间陷入死寂,片刻后卫宫切嗣说道:“让我惊讶,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我以为刚才的暗示只有舞弥才知道。”
他的语气透着浓浓的疑惑。之前在商量暗杀计划的时候,卫宫切嗣清晰的记得他跟舞弥约定好的开枪暗示是‘点烟’,这其中也有相当大的默契成分,所以仅凭一个点烟的动作就能猜出他们之间的计划,这未免太过不可思议了吧?
“大概连抑制力都不希望我死吧。”凌易随口扯淡道,同时观察周围环境的变化,这里虽然是最顶层,但是四处都没有墙壁,不管从什么位置都能看到冬木市的夜景,走到边缘的地方一不小心被风吹下去都不奇怪。
所以卫宫切嗣才安排舞弥进行狙击,只有拥有足够的高度和视野就可以轻松狙杀目标。
刚才那一枪没中,估计会进行战略性转移,换言之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这是狙击手的常识。
凌易不知道她会转移到附近那一栋楼作为狙击点,但是在她完成转移之前,卫宫切嗣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为她创造时间,那么接下来如果不能在几分钟内撤退,等待他的将是致命的狙击。
中枪的几率在百分之五十以上。
不过凌易不担心中枪,因为只要不是致命部位都不要紧,他反倒在意卫宫切嗣。别看刚才的近身战稍微落了下风,可是卫宫切嗣之所以会被称为魔术师杀手,靠得可不是几招徒手搏斗。
不管从哪方面来说,现在的局势对凌易相当不妙。
“无聊的问题我就不再多问了。告诉我,你和间桐雁夜的交易以及你对lancer下达的命令内容然后放弃御主身份,保证不再介入本届圣杯战争,我可以让你离开并发誓不再对你出手。”卫宫切嗣随手把烟扔到地上用脚踩灭,口气低沉却带有不容置疑的味道。
凌易毫不怀疑,事情到了这一步,他只要说一个‘不’字,卫宫切嗣就会采用一切手段灭杀他。
因为如果换做是他也是会这么做。
无需抱怨现实的残酷与命运的坎坷,与其说这才是最正常的展开。
所以——
“你的话,我一点也不相信。”
简短又明确的回答。
“这样吗?希望接下来时钟塔不会找我的麻烦。”卫宫切嗣喃喃自语着,从风衣内侧掏出了一把枪。
是的,不是什么魔术师能使用的道具。短剑、杯之类的祭具或是护符、仙草还有灵石,什么都没有。拿出来的是tompson/center出品的contender,由胡桃木削成的枪夹和枪柄中嵌着十四厘米长的枪身,使人不由联想起一柄收在鞘中的短剑。
除了必备的扳机和撞针之外,从外表看甚至看不出纹路和枪膛,外形相当简洁.类似于中世纪末期的火药枪。
而实际上这把contender是一把单发式步枪。因为这原本是被用作射击比赛的。而切嗣为了使用特制的魔弹,更换了它的枪身,并在撞针上施了魔法。
它使用的是30.06毫米口径的springfield狙击步枪弹。而这种子弹无论从尺寸还是威力来说都与步枪子弹的概念相去甚远。与大型军用来福枪的0.308英寸温彻斯特弹相比,30.06的威力还要更胜一筹。
而相比沙漠之鹰所用的马格努姆弹,30.06的威力则更是显露无疑。
不过作为随身携带的步枪,只能说它的火力过于强大了。
所以,枪真正的威胁,不在于火药和弹头所发挥的物理破坏力。
要说起魔术师这种生物最大的弱点,就是由傲慢而产生的大意他们毫不怀疑自己就是神秘与人类智慧的中间人,并且他们深信,除了神之外,能对他们造成威胁的,也只有同样身为魔术师的人。
所以当他们面临战斗时,只会留意各类魔术。他们能看破任何甚至是还未实行的魔术。所以在他们眼里,只要有了敏锐的感知力和完美的抗魔对策,就等于掌握了胜利的钥匙。这是对于任何一名魔术师来说,万变不离其宗的关键。
而其结果,就是他们忽略了不依靠魔术的纯物理攻击手段。无论多么锋利的刀刃,无论多么强力的子弹,只要不碰到自己的身体就完全不足为惧。所以只要那在之前,使用魔力去施展幻术、麻痹、甚至是结界,就能将那些低级攻击手段破解。
他们蔑视着科学技术。然而大多数魔术师从不曾意识到。人类不依靠魔术究竟能走多远。
只有出奇才能制胜。通过与多名魔术师的战斗,卫宫切嗣得出了一个公式要打败魔术师,就不能完全依靠魔术。
使用科技武器与魔术,这就是有着魔术师杀手之称的魔术师卫宫切嗣所使用的异端做法。
当然,能让他真正采用这套战法的机会并不多,仅有的几次是因为面对的是常规武器无法应付的魔术师,。当遇到这样的对手,卫宫切嗣就将他称为强敌。
如果遇到无法对其行使现有策略的强敌。那卫宫切嗣也只有以一个魔术师的身份,用尽所知的一切秘术去与其抗衡。而那时,或许手中的这把contender就是唯一的胜算。
躲在柱子后面的少年,乍看年纪并不大,或许连十八岁都不到,可是从他的脸上却看不到任何青涩和稚嫩,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闪动着智慧冷酷的光芒。从情报上了解,这个少年的魔术水平很差,即便以空手也能压制,只不过刚才的试探得出了不同的结果。
超乎常人的身体机能令卫宫切嗣忍不住想起了那几家古老的退魔家族,不过这个少年显然不是那些家族的后裔,而且具有某种血统之外的身体特性。
虽说不是死徒,但也可以当做非人类才看待。
那么用这把枪正好合适。
清晰的脚步声传入凌易耳中,不用说也知道那是卫宫切嗣故意发出来的,应该是打算扰乱视线然后趁机偷袭,当然也有可能是其他战术。
心脏剧烈鼓动,凌易从未经历如此紧张的战斗,哪怕有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身体却控制不住的颤抖。
“放弃吧,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似乎感觉到了凌易的紧张,卫宫切嗣的平淡声音响起。
闻言,凌易一点反应也没有,傻子也知道这是消磨对手的战意,以卫宫切嗣的性格如果下定决心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不过这个声音倒是给他带来了一个出乎意料的好消息。
这下就确定了,哪怕脚步声再怎么干扰也可以轻松预判出卫宫切嗣的位置。
凌易在心里默默倒数。
五...
四....
三...
二...
一....
——就是现在!
凌易身形骤然暴起,从柱子后面闪了出来,二话不说一拳挥出。
刚刚的脚步声在左边,是这个方向没错。
“什么?!”
但是等待着凌易的却是一片漆黑的视野,这一拳终究没挥出去。
这是卫宫切嗣的风衣。
风衣哗啦啦作响,飘舞着落下。
没有视野遮挡,卫宫切嗣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凌易眼前。
然而,只见漆黑的枪口直直对着他的眉心,不到一米的距离,这是绝对闪不开的。
“——结束了。”
伴随着这句话,卫宫切嗣冷漠的扣下扳机,一切都在他的计划当中。
凌易果然不甘心受到压制,想要反戈一击。
既然预料到了,想做出相应的准备也不难。
所以,他赢了。
除了——
“下次见咯。”
眉心中枪的凌易先是一怔,然后释然般的露出一抹笑容。
不等卫宫切嗣想明白这句话的含义,只见凌易的身体忽然软化,像是砂土堆积的城堡一样陡然崩溃,脑袋、四肢什么的化为粘稠的泥浆,宛如被搅拌过无数次的水泥一样,看上去就让人涌起呕吐的**。
看到这个场景,卫宫切嗣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
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
——这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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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提前的胜利宣言
就在卫宫切嗣识破凌易假身没过多久,saber找上了他,并且告知他爱丽斯菲尔在刚才和lancer的战斗中失踪了。
和lancer的战斗?无法掩饰的愕然出现在卫宫切嗣脸上,lancer不是去禅城找远坂葵和远坂樱的麻烦了吗?但是以他的智商很快就想通了事情关键,禁不住攥紧了拳头,本以为能够借着这次机会消灭一个危险的潜在对手,可是却被暗算了一把。
真是,小瞧那个少年了。
作为敌人来讲,卫宫切嗣是一个可怕的对手,丰富的战斗经验以及不拘一格的战术布置塑造了一位魔术师杀手,他最恐怖的地方不是在于魔术水平,而是那不择手段的冷酷心态,在他看来凡是可以利用的因素统统都会利用上,只要能达成目的,牺牲一些完全不算什么。
正因如此,凌易抓住他这个明显的特点定下了作战。
卫宫切嗣不是想暗杀他吗?那么面对眼前的好机会一定会忍不住出手,虽然他个性谨慎,但是他对于凌易的了解不足,认为即使被看穿了也能击杀凌易,所以毫不犹豫的出手了。
这一点凌易当然也预料到了,面对面和卫宫切嗣硬拼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倒不如利用这个机会阴他一把。
趁着一些监视不到的机会制造出假身,然后本体早早转移到了预计的作战地点。接着晚上再和迦尔纳演一出戏故意让卫宫切嗣看到,引诱他出手。
在有心算无心的情况下,即便是卫宫切嗣也踩中了陷阱。被杀的假身不过是一个召唤物而已由凌易远程操作,可以保证万无一失。
计划显然成功了。
他的目标不是远坂葵和远坂凛,而是与saber一同行动的爱丽斯菲尔。
或许卫宫切嗣觉得有‘最强职介’的从者随身保护是绝对安全的,但是凌易用实际行动告诉了他,你有saber我也有迦尔纳。
最强职介和最强枪兵,就算之间分不出胜负可随着凌易的暗中出手,本来就顾及不暇的saber连爱丽斯菲尔怎么失踪的都不知道。
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迟了,迦尔纳一看凌易成功就果断撤退,论机动性只有rider能一比,saber是拍马也追不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敌人远去。
悔恨和愧疚就不用说了,这简直是骑士的耻辱。
凌易当然知道saber有多恨他,但是他内心却毫无愧疚可言,毕竟这就是战争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最终胜利的才是赢家。
过程什么的,只是结局的陪衬罢了。
“旅馆肯定是回不去了,以卫宫切嗣的能力想找我们不难,看来得赶紧找新的据点。”行动结束后,凌易开始思索下一步的对策。
他现在的位置仍然在新都范围之内,距离旅馆并不算太远,所以这里也是较为僻静的地方,暂时不用担心暴露的可能。
“你的目标是切嗣吗?”
就在他思考对策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听上去就像被强行拐来的人质一样,但事实上也是如此。
被五花大绑的爱丽斯菲尔坐靠在墙边,一双美丽的眼眸冷冷的瞪视着凌易。
“你倒是对卫宫切嗣评价很高嘛。”
凌易闻言转过身,挑眉道。
“不过很可惜,我真正的目标不是他,而是你。”
听到这个意外的答案,爱丽斯菲尔一下子愣住了,眸中掠过一丝慌乱,但是还是强作冷静的说道:“我只是一个代理master,把目标放在我身上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吧。”
“作为人质来讲,多少还是有点用的。”
凌易后退几步,同样靠在墙上漫不经心的说着。
然而爱丽斯菲尔却讽刺般的说道:“你太不了解切嗣了,如果你以为抓了我就能让他放弃圣杯就大错特错了。”说这话的同时在心里松了口气。
她真的担心那个秘密被凌易知道,那么到时无论她怎么做都会让卫宫切嗣陷入被动局面。
“听你这么说我倒是多了几分好奇,为什么你会认为他是毫无感情的侩子手?”凌易饶有兴趣的问道。
“这不是毫无感情,他是很坚强的人,所以绝对不会放弃到手的胜利。”
只有说到卫宫切嗣的时候,爱丽斯菲尔的话语充满了自信。
这让凌易不由摇头。
“你这么说就好像肯定他一定会得到胜利一样,要知道除了我之外,还有许多危险的敌人虎视眈眈,他们的从者也不一定比saber弱。”
“就算如此,我也相信切嗣。”
毫不犹豫的回答。
这几乎盲目的信心让凌易忍不住失笑。
其实他应该生气才对,他同样也是御主之一,如果卫宫切嗣胜利了就意味着他的失败,被人当面说出‘你主动会失败’之类的话,说实话是相当打击自信。
但是凌易不一样。
“听好了爱丽斯菲尔小姐,哪怕抑制力也阻止不了我得到圣杯,这次胜利注定是我的囊中之物。”
他的语气虽然没有什么霸气四射,但却包含着强烈的自信,如同炙热不息的太阳般高昂。
面对如此强势的凌易,本想再刻意扰乱他心绪的爱丽斯菲尔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憋出一句:“切嗣不会输的。”
对此,凌易淡淡的回了一句。
“我拭目以待。”
毫无对手的人生是很孤单无趣的,真正的反派就要利用正义的伙伴才能体现出自身的存在感,如果畏惧挑战、畏惧自己被打倒,那么干脆也不要费劲争夺什么主导权了,直接投降算了,兴许敌人还会饶一名也说不定。
凌易一直都很清楚。
只做好被打败的觉悟之人,方有资格成为胜利者。
(加上前两天没更的章节,今天有三更,这是第一更。顺便一说,我断更是真的有事,而且我是高三党,写小说完全是业余爱好,说什么‘干脆别写了’的书友,我只能说一声,这是我写给大家看的书,自娱自乐的话根本没必要发上来,所以只要还有书友支持本书,那我就有理由继续写下去,希望别在出现这种打击人的话,看到一概删帖不管任何理由,如有不满右上角不送。)
第二十六章 前往禅城
“lancer。”因为爱丽斯菲尔在场的关系,凌易并没直呼迦尔纳的真名。
响应他的呼唤,一名体格匀称的银发男子现出身形,全身大部分包裹着精致华丽的金甲,让爱丽斯菲尔不禁将他和那名archer联系在一起,仔细观察他们之间的确有不少相似之处。
那种非同一般的气质,不似人造的概念武装以及匪夷所思的宝具就好像在对世人展现一个从未触及的领域。
凌易倒是毫不在意的继续下达命令。
“马上返回旅馆把人都带过来,注意别被发现了。”
他和迦尔纳虽然才认识一两天,可能是生活在二十二世纪的关系,对于威名赫赫的神话英雄并没有多大崇敬,而迦尔纳也很配合他的命令。
之所以现在能占据圣杯战争的主动地位和这些因素是分不开的。
战术系的高材生+最强的枪兵,这对组合的力量相信不久后就能让所有人大吃一惊。
“明白了。”
话语落下的瞬间,迦尔纳隐入虚空。
灵体化状态倒是省去了被发现的可能性,但是间桐樱她们仍有几率暴露,所以凌易的提醒并非危言耸听。
“那么接下来,我们先去一个地方吧。如果你老实配合我的话,我倒不介意给你松绑,至于提醒什么的就显得太无趣了,相信以你的头脑在没把握之前是不会随便给我找麻烦的。”凌易扭头望向爱丽斯菲尔说道。
爱丽斯菲尔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这个少年虽然看上去狠辣无情,行事作风也相当冷酷,但是总觉得怪怪的,让人搞不清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既然知道她可能会向卫宫切嗣呼救,还说出特意说出这番话,难道以为借此打消她的想法吗?忍不住思考着,爱丽斯菲尔的目光不经意间对上凌易的双眼,看到的只有一片清澈,不见丝毫虚伪之色,可见他并不是随口说说。
这个少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爱丽斯菲尔心中充满了无奈,叹了口气说道:“你打算带我去哪?”
这个问题只是为了转移话题,她不想再思考关于凌易的问题,那只会让自己苦恼,但是想不到的是凌易居然回答了。
“我们去圣堂教会。”
“.....”
爱丽斯菲尔呆住了,回过神的第一反应是。
“你想对圣堂教会下手?”
虽然只有短短几句话的接触,但是足以让爱丽斯菲尔确定一件事,那就是凌易想要胜利的心情是货真价实的,所以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胜利,去圣堂教会肯定也是计划的一环。
至于主动请求庇护放弃御主身份什么的,她是想都没想过。
“不不不,别说得这么难听,好像他们才是受害者一样。”凌易摆了摆手,口气冷淡的说道:“连卫宫切嗣也不知道吧,圣堂教会早就抛弃了中立立场,和远坂家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如果这样的监督者也能被容许的话,那么圣杯战争从一开始就不存在谁对谁错。”
“事实上,每个人想获得圣杯都是有着各自的愿望吧。但正因如此,圣杯战争才显得无趣,理念和意志的碰撞纵然精彩也激发不了我的好胜心,反倒是对于那些非常规的家伙异常感兴趣,脱离规则束缚的人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这难道不值得期待吗?”
说到后面,凌易的嘴角忍不住翘起。
这番话固然有些做戏的成分,但不得不说他的确喜欢有挑战性的事。
圣堂教会,言峰璃正大概想不到自己会被这么一个危险的家伙盯上吧。
倒是爱丽斯菲尔恢复自如后,虽然有那么一瞬间的犹豫但还是老老实实的跟着凌易暂时没有反抗的意图。对此,凌易反而露出失望之色,让爱丽斯菲尔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同时也暗自庆幸没有做出什么反抗之举,否则等待着她的还不是是什么下场。
这家伙明显是不安好心!
不过即使对凌易各种不满,爱丽斯菲尔还是得忍耐。
但是很快她就忍不住了。
“我们不是要去圣堂教会吗?”
他们眼下是在新都的火车站,爱丽斯菲尔一看不对劲连忙问道。
凌易坐在等车的长椅上,一边喝着碳酸饮料一边歪着头四处打量,随口回答道:“是啊,我们的最终目的地是教会,不过现在还在,我要去禅城一趟。”
“禅城?”爱丽斯菲尔不解嘀咕,她来到冬木市不到几天,哪知道附近有什么城市。
“嗯,去找两个人。”
爱丽斯菲尔越发不解,可是凌易只说了这么多,似乎不想再往下说,她也很聪明得没问,反正到时候就知道了。
从冬木市到禅城,以列车的行驶速度差不多需要两个小时。
到了之后,凌易也没闲着,召唤出了许多使魔发动人海战术搜索。这只是一个小镇,虽然不大但还是得花费一点时间。幸好凌易现在不缺时间,随便找了个路边的长椅就坐下,手上拿着份报纸打发时间,等待着使魔们传回消息。
爱丽斯菲尔出乎意料的非常沉默,尽管一开始她的出众外貌引起了不少人的瞩目,不过随着时间过去天色黯淡下来,街上的人越来越少,连凌易也不由嘀咕了一声‘好慢’,虽然声音很小但是被她听见了。
不知为何心情一下子轻松起来。
终于,接近深夜时分,使魔传回了消息,说是找到了目标。
毫无自我意识的使魔完全是凭借凌易给出的几个特征去找人,所以也有一定的偏差率,但是找到总比没找到的好,凌易带着爱丽斯菲尔出发了。
目的地是一栋小型别墅,光从表面就能看出这户人的经济实力超过常人许多,算得上是富豪级别,但是凌易的到来对这户人家来说绝对是预料不到的。
(第二更)
第二十七章 一起来嘛
尽管表面一直很平静,但要说远坂葵不担心是不可能的,圣杯战争的凶险她多少也有所了解,丈夫独自一人留在冬木市战斗,单单仅凭这点就足以令她夜不能眠。
不过不管再怎么担忧,在孩子的面前远坂葵还是表现的那么平静温柔。今天也一样,陪伴凛睡熟了之后,她也感到了些许倦意,正想回房间休息却听见玄关传来了门铃声。
突兀、毫无征兆的门铃声就像一柄重锤砸在她的心底。
远坂葵身子一僵,眉头蹙起。都这个时间了怎么还有客人上门,而且在这里她们并没有多么要好的亲戚朋友,就算是邻居也不可能这么晚登门拜访吧。
“叮咚~”
门铃打断了她的思绪。
远坂葵微微摇头,她真的有点神经过敏了,她们母女居住在这的消息是绝密的,而且也在冬木市、圣杯战争的范围之外,应该不会是魔术相关者。
不管她怎么想,只有开门才知道真相。
下楼来到玄关前,抱着些许紧张心情的远坂葵并没第一时间开门,而是提高声音问道:“请问是谁?”
作为魔术相关者,这点警惕是有必要的。
门外很快就传来了回应,是一个年轻的男声。
“抱歉深夜打扰,我是时钟塔降灵科所属的韦伯·维尔维特,这是我的身份证明。”说到这,声音顿了顿。
远坂葵低头一看,一张制作精美的卡从门缝里塞进来,她迟疑了一会捡起来细细查看,发现这是的确是一张学生证,照片上清秀的面庞让人不禁放下了几分警惕。
“请问时钟塔的人有什么事吗?”
“稍微想请你们走一趟而已。”
没等远坂葵彻底理解这句话的含义,忽然一阵头晕目眩,随即就不省人事了。她大概永远都不知道,那张学生证上附有魔术,而且还是螺湮城教本的术式。
克苏鲁魔术或许在威力上不如现代五大元素的术式,更别提一些架空属性,但是它却有着极大的优势,那就是对‘精神’的掌控可以称得上极致。
毕竟在克苏鲁神话中就经常看到某某人看见了旧神结果疯掉了的例子。
但也不尽然,一些有名的艺术家因为目睹自身无法理解的存在,反而灵感大噪创造出举世闻名的作品。
当然,这是好的一面,更多的还是负面例子。
某某邪神操控他人精神什么的之类的事迹多不胜数。
总之凌易现在一点也不担心论文了,因为他对自己的术式有着绝对信心。
区区一扇民居的门又如何拦得住他,甚至都不需要他动手,使魔就化作泥状流进去将门打开。虽然过程是奇葩了一点,但这也是为了以防万一,既然是远坂时臣的妻子那么设置一些魔术防御也不奇怪。
凌易一走进去就看见倒在地上的远坂葵,但他马上转移视线,脸色有点不自然,仔细看的话就可以发现他脸红了。不过这怪不得他,远坂葵估计没料想到深夜有人拜访,身上穿得相当单薄,外面披着一件外衣,里面穿着的是白色丝质睡衣,将她姣好丰满的身材完全展现出来。
这一昏倒,外套顺势脱落。从脖颈到胸前挤压出深深的沟壑,再加上那雪白的肌肤,虽然是做母亲的人,但是看上去才二十几岁的样子。这么一个大美女毫无防备的躺在地上,散乱的丝质睡衣更是为气氛增添了一分暧昧。
凌易嘴角微微抽搐,他可还是个处男啊,这姿势不是要他的命吗?
虽然以他们之间的关系,就算做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总觉得趁人之危太过无耻了。幸好在这时,爱丽斯菲尔也走了进来,她是不认识远坂葵,可是看到一个女性倒在地上旁边还有一个危险的家伙,她觉得自己必须做点什么。
脱下自己的羽绒服盖在她身上,爱丽斯菲尔扶起远坂葵。
“带她去客厅,我去看看另外一位小朋友。”
凌易说着走上楼梯,这里这么多的使魔,爱丽斯菲尔想逃根本是不可能的。
不过他这话让爱丽斯菲尔颇为不满,说得好像她是帮凶一样,她只是不愿看见一名女性遭了毒手罢了。
毒手?如果凌易猜到她的想法,估计会相当郁闷吧。
但是他现在只想去亲眼见见那位未来的人气角色。
判断房间里有没有人的方法很简单,感觉一下气息就好了。有人呆过的房间比没人呆过的房间更有生气,特别是小孩子的生气最为明显。
几乎是不加判断,仅凭直觉来到了一间卧室。
不用说,这肯定是远坂凛的卧室。但是凌易并没真正走进去,只是轻轻开口往里面督了一眼,看到床上小巧的身影他心里顿时有了结论,便下楼返回客厅。
“你给她使用的是什么魔术,我检查了一下竟然毫无头绪。”
凌易一进客厅还没坐下就迎来了爱丽斯菲尔的疑问。
“哦?看不出你还是专家?”
凌易没有正面回答,挑眉反问道。目光却不由瞟向另外沙发上的窈窕人影,虽然被宽大的羽绒服遮盖,但是他还记得之前那刺激的一幕。
“算了,你之前说过也要找这对母女,那么找到之后呢,你打算对她们做什么?”
爱丽斯菲尔深吸了一口气,表情认真的问道。
“这和你没关系,你只是个人质而已。”
凌易冷淡的督视了她一眼,看来这几个小时的相处,让爱丽斯菲尔几乎忘了自己现在的身份,他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
果然,爱丽斯菲尔愣了愣,神色一下子黯淡下来,但还是咬着牙说道:“我不会眼看着你伤害她们的。”
“这可由不得你,惹我发火连你也逃不了,反正对我来讲人质只要留着命就好了。”被再三出言冲撞,即便是凌易这么好的性格也不由有点怒了。
好啊,你说你不会眼睁睁的一旁观看,那就一起来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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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终结的晚宴(一)
隔日,圣杯战争的第五天,远坂邸。
远坂时臣按照往日的习惯,在地下室使用魔术机器与自己名义上的弟子对话,但是却得到一个意外的消息。
“你说什么,葵和凛被lancer主从抓走了?!”远坂时臣瞳孔一缩,手上的红茶差点掉在地上,身子微微颤抖起来。
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脸色十分难看。
“情报来源可靠吗?”
“是的,消息已经再三确认过了,不仅如此,似乎连间桐家和艾因兹贝伦还有肯尼斯那边也发生了同样的事。”尽管知晓自家师母生死不知,但是言峰绮礼的语气依然不变,冷静而又低沉浑厚。
“似乎?”
远坂时臣眉头一挑,他要的是准确消息,不是什么暧昧的词汇。
“卫宫切嗣这两天的行动很反常,从assassin那边回馈的消息来看,他好像也在寻找lancer主从的踪迹,至于间桐家则是本届berserker的御主间桐雁夜亲自前来教会,举报有人违反了规则,希望教会介入调查。”
“那么,是你出面还是璃正?”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虽然妻女的失踪令他相当焦躁,但是远坂时臣最不希望的就是他和教会之间的关系暴露。
“是父亲大人,他暂时答应会私下调查,间桐雁夜虽然不满但还是勉强接受了。”
“等等,间桐家也有人失踪,知道失踪的人是谁吗?”
远坂时臣忽然想起某事,脸色一紧问道。
然而,言峰绮礼的回答终究还是逃不出他的猜测。
“是间桐樱。”
嘭——手掌重重砸在红木桌上。
远坂时臣的表情只能用阴沉才形容了,尽管这么做有些不符合远坂家的家训,但是对方居然偏偏盯上了他远坂家的人出手,虽然樱如今算不得远坂家的人,但要说没感情是不可能的,而且间桐家明明还有其他人,为什么只对孩子出手?
再加上自己的妻女也可能落入了那个不知名的lancer之主手里,他心里的怒火几乎要爆炸了。这不仅仅是出于关心所以愤怒,更多的是对他的耻辱。
“老师?”
虽然是毫无关心的冷淡之声,但还是拉回了远坂时臣的心绪。
必须得冷静。
他深深吸一口气,压下胸前蓄积的怒火。
“让assassin全力搜索,即使放松对其他master的监视也一定要把lancer的御主找出来,另外如果间桐雁夜再上门要求教会介入,就告诉他是lancer主从的手笔,虽然只是一个连小孩都照顾不好的废物,但应该也能给lancer的御主造成点麻烦。”
顿了顿,远坂时臣忽然想到自己妻女的问题,他明明把葵和凛送到了冬木市以外的禅城,但是对方依然追了过去,先不说他们是哪得来的情报,首先可以肯定的是,他们的落脚地不一定是冬木市。
一想到这个,远坂时臣又有拍桌怒骂的冲动了,哪怕以assassin的能力搜索整个冬木市就已经很困难了,如果那对主从真的在冬木市外的小镇,那他们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
这已经严重犯规了。虽然没有明确说明圣杯战争期间不得离开冬木市,但是出于战争的敏感性,几乎没有御主会选择离开冬木市,大多会留在本市关注战争的发展。
这个规律和潜规则的性质很像,因为一直都没发生过这种例子,所以他才会理所当然的认为对方肯定藏在冬木市的某个地方。
但是对方既然敢离开冬木市去禅城,就不许人家在那多呆几天避避风头?
想到这些令人头疼的问题,远坂时臣不由把手放在太阳穴轻揉着,同时进行再次确认:“琦礼,你是从哪得来的情报?葵和凛的失踪,她们可是在禅城啊。”
言下之意就是,对方究竟是怎么发现她们的?你的情报准不准确?
那边的言峰绮礼沉默了一下回答道:“其实,lancer的御主不久前给教会送了一封信,而且附带着凛的发带。”
“什么?这么重要的消息为什么不早说。信的内容不,信还在的话赶紧送过来。”远坂时臣大惊,顾不得训斥言峰绮礼,连忙说道。
“信的话在看完之后自动销毁了,对方显然在信上做了手脚,抱歉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
“算了,告诉我内容。”
受打击的事够多了,远坂时臣也懒得计较那么多,他现在只关心内容写了什么。
“大意是,他将在明天零点之前在教会召唤圣杯,希望教会邀请各位master前来观赏顺便带走自己的家人,不然他可不负责照顾。”
“.....呵呵,他是打算一口气结束这场战争吗?的确,他有这个资格,因为他手上有着许多张牌,哪怕知道这是一个陷阱,所有人也不得不去,到时候他只要挑起乱战就可以了,真是一名出色又大胆的master,但是他未免太小看我远坂时臣了。”远坂时臣嘴角挂着冷笑之色,他对自己的从者抱有绝对信心,虽然他努力避免暴露从者的强大,但是既然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底牌再留着已经毫无意义了。
而且准备工作也做得很充足,所有人都没真正意识到吉尔伽美什的恐怖,到时候反而可以打所有人一个出其不意,胜利最终仍旧属于他。
但是战斗一旦开始,很多事就变得无法预测,包括葵和凛的生命安全,对方要是打算拖几个下水也不难。
救下的机会很渺茫,远坂时臣紧紧攥住拳头,目光充满了决然之色。
不管如何,只有凛一定要努力保证她的生命安全,因为远坂家的未来全在她的身上。
至于葵....远坂时臣沉默不语。
一切只能等到那时再说了。
(这一卷马上就结束了,下个世界的选择有三个,东京暗鸦、进击巨人、刀剑神域,大家想看哪个?顺便求下票。)
第二十九章 终结的晚宴(二)
有的时候人脉真的非常重要。
当肯尼斯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已经悔得连肠子都青了,要是他认识一些当地的大人物,说不定能借用他们的能量找到索拉。可惜他没有远坂时臣那么走运,从长辈时代就与教会走得很近。
这几天他几乎快急疯了,虽然表面上他和索拉是政治婚姻,从常理来说严重缺乏感情基础,但是只有少数人才知道,他是真正深爱着索拉的,不然这次圣杯战争也不会带着她一同前来。
在深爱之人面前展现自己的英勇,相信每个男性都不会放弃这样的机会。肯尼斯自身也是一样,他对自己抱有绝对的自信,认为这次战争的胜利难度就和过去的魔术成就没什么区别,在天才的眼前再难也能解决,然而现在的他心里却只剩下了悔恨。
强烈的悔恨折磨着肯尼斯,在命令rider极力寻找索拉下落的同时也在不断责问自己:为什么当初要带索拉来参加战争,明知对手可能为了胜利不择手段,却仍然那么自大骄傲,现在倒好了,索拉被袭击了,现在下落不明。
当然,肯尼斯也没忘了那个凶手。
“该死的,别让我找出是哪个家伙下得手,不然我一定会让他好好感受一下得罪我的下场。”
阴冷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总统套房里显得异常恐怖。
突然,空气泛起了金色的光粒,倏地凝聚成一个壮硕的大汉。
“抱歉啦,master,还是没有线索,我已经把这片地区逛了遍,就差没闯入民宅了。”rider面露难色的说道。他也相当无奈,敌人会直接对御主之外的人下手这根本预料不到,但是失误是事实,并不是作为从者,而是作为一名王者,他不容许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发生这种事。
所以尽管事发时,肯尼斯对他的态度极为恶劣,但他依然默默忍受下来,憋着一口气想找出凶手。
结果是,已经过去第二天了,还是毫无头绪。
那个敌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不仅感觉不到气息,连地毯式搜索都失败了。这让征服王极为恼怒,这明显是专门针对御主之外的亲友的计划,一旦得手就会彻底隐藏起来,以常规方式根本找不到。
老实说,他对于这种做法非常不耻,甚至可以说厌恶。
或许是有兵不厌诈之类的战术说法,可是作为王者而言,他排斥这种不符王者身份的做法。
“是吗?是这样啊。”肯尼斯面无表情坐在沙发上,双眸无神的望着空无一物的墙壁,对于征服王的报告一点反应也没有,就好像已经习惯了一样。
事实上这几天,随着一开始的焦急愤怒,到现在已经只剩下麻木了。
“唉,我说啊,要不然我们主动出击吧。这样干找下去不是个办法啊。”征服王皱起眉头,劝道。
“主动?我们现在还不够主动吗?可是那个混蛋却像下水道的老鼠一样,铁了心的躲起来,而你又找不到,这难道还说明不了问题的关键吗?”肯尼斯嘴角一歪,扯出一抹嘲讽般的微笑。
“你的意思是怀疑我的能力吗?算了,我说的主动是指,制造出一些事件引他们出来,他们会抓走那个小姑娘也是为了把她当成人质吧,既然如此就不可能永远沉寂。”征服王眉头愈发皱紧,但是他也懒得和肯尼斯计较那么多,提出一个比较中肯的办法。
“哦?主动引诱吗?但你怎么能肯定他们一定会现身,而且万一真的像你说的那样,他们抓走索拉是为了作为人质,那么他们的真正目的一定是让我放弃御主身份,到那时你说我该如何选择呢?”肯尼斯冷哼一声说道,他又不是傻子,在圣杯和索拉之间选择绝对是非常困难的,所以他尽量避免这个局面的发生,换言之,他不希望现阶段和敌人面对面交涉,那样对他太不利了。
放弃圣杯的话,他不甘心。
放弃索拉的话,他还是不甘心。
所以,如果能趁敌人不注意,把索拉救回来,那才能真正扳回劣势,同时也是展开复仇的好机会。
“嘛,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会让他们见识一下征服王伊斯坎达尔的怒火有多么的猛烈。”征服王少见的眯起眼眸,虽然是笑着,但声音却是冰冷的。
“哼,连真名都肆意泄露的家伙能有多么可怕,我想愚蠢占了更大的成分吧。不过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作为master我就给你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吧。”肯尼斯站起身,阴冷的目光不带丝毫感情。
“至今暴露身份的御主一算是我共有四名,分别是艾因兹贝伦和远坂家以及教会的人,此外除去已经出局的caster,只剩下berserker和lancer的御主身份不明。凶手要么是berserker的御主,要么是lancer的御主,我觉得是berserker的御主的可能性最大。”
“哦?能说说原因吗?”
征服王眉头一挑,捏着下巴问道。
“要说原因的话,这你应该最清楚吧。”不提还好,一提肯尼斯就想骂人。早知道差点征服世界的英雄是一个如此鲁莽的笨蛋,他绝对会重新考虑从者的人选。
几天前的那晚,由lancer引发的初战之中,忽然现身的berserker就像疯狗一样的先是攻击archer,逼得archer的御主把以令咒召回后,berserker又把目光放在了saber身上。原本幸灾乐祸的肯尼斯正考虑要不要补刀,结果征服王二话不说就驾驭着牛车撞翻了berserker,说什么打扰骑士对决是很不道德的行为。
简直愚蠢!迂腐!
哪怕时隔几天,想起这事肯尼斯仍旧是一肚子的火,如果不是征服王横插一脚,说不定就能配合lancer联手击杀saber了,因为看lancer的样子似乎也不反对。
不过在征服王的眼里,这就是就不能容许的事。
他必须得管。
于是,肯尼斯很容易就将索拉的失踪与berserker御主的复仇联系在了一起。
越想越觉得是这样没错。
(今天稍微有点晚了,因为在考虑结局,想尽量弄得完善一点。另外也看了书友们的书评,话先说在前头,我对书评区是非常关注的,虽然很少回贴,但是基本上每个帖子都有看。所以大家不要担心我不管书评区。然后就是下一个世界的问题,决定是刀剑了。当然,还是反派的主角,大家不用担心观赏性的问题,毕竟是网游题材嘛,我想到了一个好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