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追查
在薛云的亲兵营第一次冲阵中陆要金就坚决执行薛云把将士伤亡降到最低点的要求,命令手下向顽抗的响马们投去了三十多个炸药包,面对突如其来的意外打击,马大山、张旺财、林木森、马上风等大小响马和假冒响马的官兵丧失了最后反抗的信心,纷纷向四下散去纷纷逃离战场。<ww。ienG。com>
孤立停留在运河上的陈掌柜最近心情万分的沮丧,上次自己带着五船粮食来沧州跟薛家做成了第一笔生意,带回江南一批北货,回到家乡杭州大卖一把利润十分的丰厚,心里估算只要再走上两趟自己陈家就重新翻身了,于是跟自己的亲戚朋友借贷,关系友好的商户舍买,尽力组织了他能力范围内最多的货物。
由于上次陈掌柜走船京城大赚一把杭州人都是亲眼所见,何况陈掌柜做生意数来忠厚本分,所以杭州的亲朋好友,客户商家都纷纷响应大开方便之门,也指望陈掌柜吃肉大家喝点汤,陈掌柜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堂堂的京师直隶也不是安全的地方。
陈掌柜组织十船粮食和南货才进山东境内就被人盯上了,陈掌柜到沧州联系薛二、薛五他们准备交易,结果却是山东来的一千多响马和沧州附近的一千多土匪,一起向运粮船发起攻击,陈掌柜只好把运粮船划向河中心向薛二、薛五求援。
薛二、薛五的队伍来到倒是很快,双方互相厮杀了五天,薛二、薛五官军和山东响马各有死伤,以后双方对持起来反而把陈掌柜的十船货物凉在哪里没人管了。
陈掌柜以为响马占不到便宜就会退去,没想到山东响马胆子大得很,居然跟官兵抗上了丝毫没有离去的意思,在陈掌柜得知薛家二爷拒不发兵来援后,陈掌柜隐隐约约自己成了薛家跟其他势力的牺牲品,不过看到薛家跟自己交易的正主并没有放弃对自己的支援也只有顽强地坚持着,只好许下重赏每天招呼家人雇工守好粮船静观岸上两支队伍的胜负。
一直到昨天下午陈掌柜的粮船都安安稳稳的无人理会,不过陈掌柜的粮船的两头早就被其他的船堵死了,陈掌柜明白堵他的船跟岸上的马匪是一伙的,可是自己向沧州求救也没人搭理最后也只有听天由命了。
昨天天黑大队骑兵过来陈掌柜燃起了一丝希望,以为是哪路官军到了,在那一千多骑兵进入响马大营后,陈掌柜已经彻底绝望了如果不是害怕响马的血腥报复,陈掌柜自己就把十船粮食沉没了。
早上陈掌柜被战斗的号角拉出了船舱外,无jīng打采地看着岸上薛家军与山东响马最后的对决,虽然陈掌柜这些天一直后悔当初轻易答应薛府薛云的生意来往的事,如今是粮船被劫落下的是负债累累家破人亡的结果,但是已经木已成舟反悔来不及了,现在陈掌柜已经死心了在等待自己命运最后的判决。
陈掌柜一直地麻木地坐在那里发呆,突然被身边仆人碰醒了,那个仆人指着河岸上让陈掌柜看,那些与薛家薛二、薛五对持的山东响马背后出现了一支打着“薛”字大旗的骑兵,正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插山东响马后阵。
陈掌柜那颗已经死去的心又开始剧烈地跳动起来了,不一会就传来“将军死了”“将军大人阵亡了”“大人死了”的喊声,山东响马开始混乱起来。
陈掌柜心情激动连忙不断地向前凑,如果身边没有家仆拉着估计已经落到河里去了,接着山东响马的队伍里接连响起爆炸声,冒着一股股烟雾不断有响马倒下,就看见薛家军中一员将领杀到了河边,陈掌柜一眼认出那就是和自己谈成生意的薛家少爷薛云,陈掌柜激动万分有薛家一这位在这些土鸡瓦狗不是自己找死吗。
想到那薛云是大同副将权柄一方,大明朝著名的抗金英雄,陈掌柜现在才意识到自己是攀上了一棵大树,一时间眼前一亮觉得自己的未来无限光明起来,就怎么短短的时间岸上的响马已经土崩瓦解四下溃散,陈掌柜明白一切已经过去终于雨过天晴了。
薛云率部又翻身杀回响马阵中,迎面就撞上一股悍匪大约一百多人,那股悍匪见薛云是明军主将也拼命扑了过来,薛云将八宝梅花枪舞到极致,是招招夺命刺刺追魂,抖擞jīng神杀了个对穿,这股悍匪就剩下七八十人了,匪首山东响马马上风痛心疾首还想跟薛云拼命替自己弟兄报仇,立刻被明军送了三个炸药包,乘着马上风的人马混乱明军上去一阵猛砍,那剩下七八十个悍匪连同匪首马上风都死在明军的乱刃之中。
薛二、薛五剩下的官军积压怨气已久,看到大同明军杀山东响马犹如砍瓜切菜一般,也激起心中的血xìng,高喊着为死难的同袍报仇红着眼杀了上来,已经失去有组织抵抗的响马们开始喊着投降,杀红了眼的薛家将士根本不予理会像宰鸡一样一刀下去顿时了账。
运河里船上那些看热闹的达官贵人们大多数已经呆若木鸡,愣愣望着河岸上那个血腥屠场,将近五千人的兵马没到半个时辰就被薛家一千多骑兵杀得差不多干干净净,只有几百残余骑兵向南边逃去,跟着大队的薛家军一人三马追了下去,有些人在想薛家有这个薛云在同薛家作对是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呢。
薛云命令陆要金带领五百大同亲军追击逃跑的残骑后,就指挥薛二、薛五、王二娃、刘大壮、左明、薛思远、薛大汉这些手下打扫战场,一大遍河滩到处死伤人马,官兵们杀尽了所有反抗的匪徒,其余的投降的响马还是被俘虏了一些,大多数响马和受伤响马全部被就地解决了。
有薛二、薛五手下的士兵把抓住的响马大头目沧州林家石堡林木森带了过来,薛云看着这个满脸血污的中年汉子问:“是谁雇佣你们来跟我薛家作对的。”
林木森昂着头蔑视着薛云一言不发,薛云开口:“五哥把沧州林家石堡的俘虏全部押过来吧。”
一会儿大约三百人被赶了过来,占了俘虏的三成多点,薛云对着林木森:“现在该你说了吧。”
林木森有点口软:“我是帮忙的,不知道要为难你们薛家的是谁。”
薛云把八宝梅花枪在空中画了一下,刘大壮、左明带着手下冲进林家石堡俘虏群,在sāo乱的俘虏里生拉硬扯拖出了三十个人来,拖出来的三十个人惊恐万状纷纷向薛云和明军叩头求饶,俘虏们见求明军无效又求老大林木森开口招供。
林木森向河中望了望最后没有口腔,薛云大枪一点刘大壮、左明立刻手起刀落把三十个人的脑袋砍了下来,那些死不瞑目的俘虏落气的时候还在声嘶力竭大骂林木森的祖宗十八代,问候林木森全家女xìng。
刘大壮、左明一伙人不用薛云招呼马上又去俘虏堆里抓人,这一回俘虏们乱得不行,哭爹喊娘死活不肯离开人堆堆,还是刘大壮、左明二人心狠当时就杀死了十几个蹦得比较凶了人,那些俘虏才乖乖的安静下来,开始一起恳求林木森招供说出指使人来。
薛云看着河上的停船叫过薛二、薛五要他们去弄些船来,去把河里的那些无事游荡的大小船只扣住,薛五立刻跑到河边向陈掌柜喊话,要他马上划船过来是薛将军要用船,陈掌柜听了立即命令手下全部粮船向北岸靠来。
河上的坐船的人知机见岸边围着不少明军知道已经没戏可唱,纷纷划着船儿飞快的逃离这块水域。其实薛云不是真心要找船去围堵那些看热闹的船只,不过是自己杀人不想太多人看见而已。
薛云等那些船只走得远了,对林木森问都没问直接下令砍了那三十个人,刘大壮,左明他们又开始抓人,余下的俘虏完全崩溃了围着林木森,有的赌神发咒破口大骂,有的痛哭流涕求他开口。
林木森脸sè惨白地说:“薛将军你是官兵,怎么这样滥杀大明百姓啊,有本事你冲我一人来,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请你放过他们。”
薛云:“犯我薛家者死,你必死无疑,为你的林家石堡多考虑考虑吧。”又有三十个人的头颅被看了下来。
薛二过来向薛云报告,其余的五百俘虏有三百多是官军,其中俘虏里有千总一人,把总三人,八个总旗,这些官兵表示自己是被骗来的,希望薛云他们看在同是官兵的份上网开一面放了他们。
薛云:“剩下的两百人是些什么来头。”
薛二:“大概梳理了一下,除开五十多个东昌马家集马大山,德州张家村张旺财两处座主的手下,就是山东响马马上风和一些小股游匪。”
薛云:“山东响马马上风在附近也没有什么窝子。”
薛二:“马上风在山东,河南四处飘流居无定所,这次是临时受邀加入的,据俘虏交代沧州附近还是第一次来。”
薛云:“你把东昌马大山、德州张旺财的人先留着,其余的俘虏都给我统统杀干净。”
第一百二十一章 灭堡
薛云下命令给薛二把包括三百多官兵在内的五百多俘虏全部杀掉。
薛二有点头晕就问:“少爷,可是里面有三百多官兵在内,这样杀了是不是不太好啊。”
薛云:“二叔,不杀留着将来更麻烦,我们现在杀的是响马没有听说什么官兵明白吗,二娃你去给二叔帮帮忙吧。”
薛二见薛云坚决要杀,想想留着自己也不知道如何处理,又不能吧这些人放了,心一狠就同王二娃的几十个亲兵一起朝俘虏走去,薛云看着林木森还在那里装大象,也就懒得理他只是远远望着薛二他们的行动。
薛二、薛五、薛思远、薛大汉他们心细早早就把俘虏们捆好了,薛二好心安排薛思远、薛大汉他们一百多号人上来见血,薛庄的庄丁得到这个难得的杀人机会,一个个兴奋得不得了,有的人拿着刀乱砍,有的人用长矛猛捅,杀得俘虏拼命反抗挣扎,不过稍微有些苗头不对旁边的明军士兵就动手帮忙把人解决了。
俘虏杀完薛庄的庄丁们兴奋过后,大多数表现还算正常,但是有些庄丁还是反应强烈,有些在不停呕吐,有的瘫倒在地不能动弹,有的人木木的在发呆,不过这些庄丁经过这次杀人后,就会迅速成长起来成为真正的战士。
剩下东昌马大山、德州张旺财的五十多手下已经吓得成了一滩烂泥,林木森痴痴呆呆地在那里胡叫乱喊,一会趴在地上啃着泥土,一会又去添自己手下无头腔子里的污血,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玉皇大帝马上就要升天了。
江南杭州的陈掌柜虽然看着岸上尸横遍野还是勇敢的下了船,偏偏遇着薛云大肆杀俘吓得呆在半路不敢前行,直到现在才跌跌撞撞来到薛云面前口称:“薛将军真是天神下凡,救我等江南船商于苦海之中,一会我陈家必定为将军烧香拜佛,祈求上天薛将军福祉盈门公侯万代。”
薛云:“陈掌柜你我都是平水相交,但是我也喜欢真心的朋友,大家不用玩这些虚的。”
陈掌柜:“将军说得对,不过我的确真心感谢将军,要是将军不来最后我只好跳进河里喂鱼去了。”
薛云:“陈掌柜跟我做生意,怕是给你添了不少麻烦,真是对不住啊。”
陈掌柜:“这些跟将军无关,做生意跑买卖那里会没有风险的,以后还要将军多多关照啊。”
薛云:“好说,好说,陈掌柜够朋友,大家互相关照,大家发财嘛。”
陈掌柜看着林木森朝自己和薛云方向怪叫,就对薛云说:“薛将军这人已经被吓疯了。”
薛云笑着对陈掌柜说:“这些是这位林堡主表演的装疯卖傻的苦肉计而已,刘大壮、左明你们二人把林堡主的手下全部杀了吧。”
林木森突然目了一下然后黯然地坐在那里在也没有动弹,薛云一直站在那里等刘大壮,左明处理完林木森余下的两百多手下,林木森看着自己的手下人全部死完了,就恶狠狠地对薛云说:“你心狠手毒不得好死,现在你杀了我吧,我没有什么告诉你的,你已经奈何不了我了。”林木森在那里疯狂的呼喊叫骂。
薛云冷笑:“林堡主真是一条汉子,可惜我们是敌人不然我真想好好和你交往一下,不过现在看来只有下辈子了。”
薛云让薛二、刘大壮带着五百士兵留守在十条粮船旁,由薛二同陈掌柜二人处理这次买卖,薛云带领薛五、左明六百人,薛思远、薛大汉一百人,王二娃的亲兵五十多人押着林木森和东昌马大山,德州张旺财的五十多人向南出发。
薛云大队人马行进了三十多里前面的林家石堡已经遥遥在望,林木森猛然发觉是朝着自己的庄子去的,当时就吓得亡魂出窍看着薛云鼓了几下眼睛昏了过去,薛云看着自己想尽办法也没有榨出消息的林木森摇摇头,也许这家伙本来就不知道什么,还是去找东昌马大山,德州张旺财二人想办法吧。
林家石堡并不大可是住的人却不少,男女老少足足有两千出头,这次林木森带来整整一千人出来,现在石堡里主要是一千多老弱病残,女xìng占了绝大多数。
薛云吩咐薛五、左明、薛思远、王二娃:“你们安排大家吃点干粮,五哥开了林家石堡鸡犬不留全部焚烧,薛大汉留下来带十个人看着,如果有人图谋不轨立即格杀不论。”
王二娃悄悄问:“将军,各位弟兄能不能尽兴一夜。”
薛云:“不能,全部灭口不留痕迹,这次有兄弟队伍配合行动大同军的声誉要紧。”
王二娃:“将军我明白了,我一定做得干干净净别人找不到我们的把柄的。”
左明带领十几个当地的士兵摸到林家石堡的寨门,林家石堡居然没有得到一点消息,石堡的寨门大大地看着,只有几个年老的人在哪里闲聊,左明带领的十几个手下一涌而上,迅速解决了看门的寨民,马上向寨子外的同袍发暗号,薛五、左明、王二娃见状大家领着六百多人冲向了林家石堡。
林木森悠悠醒来的时候,林家石堡已经是人声鼎沸杀声震天,林木森气极从地下爬过来,虽然绑着双手竟然用头来撞薛云,薛云恼他不肯实话交代耽误自己不少功夫,拿着八宝梅花枪在林木森的双肩各朔一个窟窿,让林木森在那里痛得死去活来翻身打滚嗷嗷怪叫,慢慢地气力耗尽声音虚弱渐渐没有了生息。
大约一个时辰薛五、左明、王二娃、薛思远带着六百多手下出了林家石堡,接着林家石堡燃起了熊熊烈火,没有多久整个林家石堡都被大火包围,就是没有看见一个活人逃生出来,从此以后林家石堡在沧州消声灭迹再也没有人提起了。
薛五、左明、王二娃、薛思远和手下带着大量的骡马财物,赶着大群的猪儿牛羊,抓了不少鸡鸭,薛五来到薛云跟前:“少爷人全部杀干净了,最后王二娃他们在石堡都铺上木头干草把火点着了。”
薛云:“五哥,进去的弟兄有伤亡没有。”
薛五:“石堡里几乎没有成年男子,弟兄们只有几个在动手的时候被那些堡民反抗受了轻伤,杀得不少弟兄手都有些手软了。”
薛云:“林家石堡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匪窝,你告诉手下她们男人杀咱们的弟兄可没有手软,大伙要明白斩草不除根会后患无穷的,难道还要留着那些土匪崽子给他们的死鬼先人报仇不成。”
薛五:“少爷我知道怎么给手下们说了,这次我们在林家石堡抄出的金银就接近二十万两左右,还要很多丝绸、布料、香料、兽皮等,林家石堡的仓库活像一个杂货店。”
薛云:“林家石堡本来是积年匪窝,这些都是劫掠来的赃物而已,现在落在我们手里也是让这些财物用到正途上罢了。”
薛六:“少爷,二爷不给我们所部发军饷,这半年尽是遇到这些土匪、官员商人找我们的麻烦过路费根本收不起来,全靠少爷的黄金支持和陈掌柜做过一次买卖赚到钱勉强维持着,这回林家石堡的钱能不能多分些给我们。”
薛云语重情长地说:“五哥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你们手里拿的可是刀把子,这样还被几个土匪、文官、商人给难住了,大家换一身衣服去杀了他们就是,现在直隶一带不是土匪,强盗,白莲教徒猖獗吗,到时候往他们身上一推别人怎么奈何你们。”
薛五若有所悟地点点头,薛云:“五哥抢劫那些同我们作对的土匪富户是天经地义的,莫说你们在直隶就是我大同也是靠收买路钱和抢那些敌视我的富商过活的,你跟二叔只要抓紧队伍就是朝廷也拿你没辙。”
薛云跟薛五继续在唠叨着,这时王二娃领着陆要金的探马过来了,探马禀报:陆千总一路追击逃敌到南皮地界,除了极少数逃敌太过分散没有顾及外,在运动中大约歼灭响马官军六百多人,剩下两股分开逃走,一路七八十人走德州方向,另一路一百多人直接向南去了,陆要金的队伍在南皮南部地界休整,下一步行动请薛将军定夺。
薛云:“五哥你们不是缺钱吗,咱们就去东昌马大山,德州张旺财那里去逛一逛,这些响马只怕油水不少,把他们连根拔起给那些和我们作对的人数一个榜样,回来大家正好过个肥年。”
第一百二十二章 东昌
薛云决定要宜将剩勇追穷寇对敌对势力斩草除根,立即派出传令兵通知陆要金就地扎营等候自己到来。
薛云安排薛思远、薛大汉带领薛庄一百庄丁和十几个薛五的伤兵护送从林家石堡抢来的金银财物、骡马牛羊肥猪等对薛二哪里去,自己领着薛五、左明、王二娃五百多骑兵朝陆要金驻扎的南皮进发。
入夜的时候薛云的队伍同陆要金的五百亲兵营会合了,薛云所部带来了大量肉食、干粮、棉布等物资,使临时出击的亲兵营免除缺食受冻的困境,整个军营燃起了篝火,官兵们吃着牛羊肉,还有少量的烧刀子酒喝,大家填饱肚子后既解除了疲劳也恢复了体力。
薛云和陆要金、薛五、左明、王二娃等几个中级军官正在商量明天的行动方案,薛五,左明跟大伙多数的意思是先打德州张旺财再看情况是不是南下对付东昌马大山。
薛云:“看来大家对长途远征有些顾虑,薛家的南方队伍需要加强长期连续作战能力,这次就当作练兵好了,我的意思先拿下东昌马大山回师解决德州张旺财。”
陆要金、薛五、左明、王二娃他们看着薛云等他继续说话:“你们当中有的军官觉得这两处先打谁都差不多,而且打德州的张旺财省时省事,那么你们的敌人也会这样想,德州的张旺财必然会死命顽抗,这样我们的将士伤亡就会增大,这不是为将的人该做的,打仗虽然是要死人的,但是我们当将领的不能让士兵作不必要的牺牲,优秀的军官应该是以最小的代价取得最大的胜利。”
薛五:“少爷的意思是东昌马大山会以为我们首先会去对付张家村的张旺财一伙。”
薛云:“大概就是五哥说的这个意思,马大山一路逃回东昌马家集据说多数只有一匹马,马大山他们走得不会太快,我来的时候看见营中得了不少马匹,想必是从敌人那里缴获的,加上五哥在运河岸边,林家石堡得了不少马匹,我带他们来南皮都是一人双马,要金现在这里的士兵一人三马有没有问题。”
陆要金:“少爷应该没有问题。”
薛云:“我们轻骑突击直捣东昌马家集,说不定我们还会比马大山先一步赶到呢,还有就是马家集是个大集市,马家集里面马大山只有的一些生意门店,马大山在马家集外修了很大的堡子和马圈,奴仆爪牙大多数都住在新修的马家堡里面,偏偏马大山这个人太平rì子过久了,修寨堡居然是先修自己的豪宅大院,还有两段寨墙没有修,据说是方便向里面运送石材物资等等。”
薛五他们哄堂大笑,薛五:“听说马大山表面身份东昌大马户替朝廷养马,自己也贩马经营马市是个大财主,只是偶尔也做做响马强盗,在东昌地界横着走那里需要修寨墙嘛。”
薛云:“打掉马大山回来对方张旺财,那时候就看张旺财自己的造化,不过这大过年的只怕张旺财舍不得他张家村那个安乐窝的。”
第二天薛云全军直扑东昌马家集,一千薛家jīng骑每人三马rì夜兼程在第三天临近黄昏时分,距离马家集不到二十里的一个草甸子附近追上了马大山,马大山的人横七竖八的躺着或坐着,任凭那些疲惫不堪的马儿吃草喝水。
当薛云,薛五两路包抄围住马大山的时候,马大山本人和手下们根本没有想到自己紧跑慢跑还是被明军追上了,马大山立刻招呼自己的手下准备逃跑,慌乱一阵才发现去路被断,一百多人在低洼的水塘旁困住了,马大山见势不妙骑着马朝明军走来。
马大山:“请对面的明军将领答话,东昌马家集马大山有话要讲。”
薛云也骑着马走了出来:“马大当家的你有何指教。”
马大山:“这位将军如果你肯放过我马大山,我愿意送上白银十万两买命,以后将军如有差遣一定效力。”
薛云看着马大山一阵:“你说出对付薛家的幕后指使之人再说吧。”
马大山:“我不知道幕后指使之人是谁,不过据说很多人都想对付薛家。”
薛云:“马大当家的你兴师动众来攻击我薛家,不会平白给人当枪使吧,想活命就那点诚意出来吧。”
马大山:“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们是官军不能这样赶尽杀绝的,我们马户不过是生活所迫出来找些零花钱罢了,请你允许我们向东昌府认罪伏法。”
薛云没有再说话只是拨转乌龙驹回归本阵。马大山还在做最后努力:“请将军考虑一下我的诚意,不然你会遭到更加惨烈的报复的。”
薛云把手上的八宝梅花枪一挥,一千骑兵围着马大山的响马乱箭齐发,处在洼地的响马们无处躲藏一时间纷纷中箭落马,马大山这下子急红了眼招呼手下冲着薛云死命攻了过来,大有杀死薛云从正面突围的架势。
薛云的亲兵们同马大山的突围骑兵展开了肉搏,只是马大山冲进明军阵营的人马太少,也就寥寥可数的三十几人,有薛云这个超级杀神在马大山一伙只是泛起了大海里的几朵浪花,很快就平静下来了。
士兵把半死的马大山拖到薛云的面前,马大山狰狞地说着:“我是接了别人的钱来对付薛家的,可是你居然敢如此追杀我,你要知道你这样对付我马大山是蔑视白莲圣教,难道你别害怕几十万圣教教徒的报复吗。”
薛云:“只怕你是背着白莲教私下行动的吧,你欺瞒圣教公器私用,恐怕白莲教自己都要找你的麻烦了,那里谈得上替你报仇这事。”
马大山顿时气泄倒在尘土里,薛云吩咐把马大山抓起来,其余的响马全部杀死。
官军处理完马大山一伙响马立即朝马家集前行,入夜时分薛云全军破马家集外马家堡子,全堡八百多口人,七百多人被屠,余下百人几无男丁,缴获金银二十万两一批物资,控制军马二千多匹。查出各类圣教佛像,书籍,信函,令牌,服饰一批。
是夜马家集镇上的民壮全部上墙抵御不明骑兵的袭扰,薛云只是在进攻马家堡完事后派手下通知马家集军民,朝廷东厂、京营铁骑捉拿白莲教妖人与马家集无关,请马家集官民通知东昌府官员来协助办案和看着马大山在马家集里面的资产。
马家集的官员富绅民团头目听了半信半疑的,天黑戚戚的判断不出这些明军的真假,不过对方的确没有进攻马家集的意图,大家想着破获白莲教叛逆乃是大功一件,商量一会立刻开南门派人去东昌府报信了。
马家集的官员富绅天黑不敢出来见面,薛云也乐得自己可以任意处理马家堡的一切。
薛云和薛五最后决定隐瞒了十万两金银和一些贵重方便携带的财物,其他的就让东昌府和朝廷也分润一下,薛云本来私自带兵出京还担心已经有麻烦,现在一个白莲教出来顶缸,自己反而意外的为朝廷立下大功,对自己私自带兵出京这事就是有言官、大臣弹劾,相信有了白莲教这件事勉勉强强的过一次关是问题不大的。
天亮以后马家集才有人出来探信,确认是大明官军马家集的北门才开了半扇,出来了几个官员富绅请见这支队伍的首领薛云,薛云休息了一夜正闲得无事,亲兵来报说马家集有人出来要见将军,薛云吩咐把他们带进来说话。
薛云坐在马家堡堡内的正堂,亲兵带了三个中年人进来,三人自我介绍一个是八品的朝廷小官,另外两人是马家集富绅的代表,八品官员看薛云年轻料想级别不高说话底气就上来了不少:“没有请教这位军官的身份,还有你们是哪里的部队。”
王二娃:“这是大明朝亲军试千户,天子少年亲军副统领,实授定国将军副将衔从二品武官代行总兵事宜,代天巡猎暂领大同军政一体薛云将军。”王二娃装腔作势的本领不小。
八品官员和两个富绅的代表听了倒吸一口凉气,原来是威震海内的抗金名将薛云,马上围着薛云一顿马屁送上,什么少年英雄,军中长城,朝廷栋梁等等免费送了不少,最后八品官员画龙点睛:“将军主政山西大同府不知怎么来了我们东昌府勾当。”
薛云知道明朝的文官特别难缠,就想借这位八品官员的嘴传话,免得东昌府的官员来了跟自己夹杂不清,就向王二娃示意了一下,王二娃从薛云身旁拿起一块黝黑的长形铁牌在马家集那三人面前一亮,那三个人盯住眼睛仔细观看,只见上面雕刻着一个大大的“令”字,龙形花纹中间就“东厂”的字样。
马家集那三人心里噗噗直跳,大内东厂的凶名没有人是不知道的,只是这个令牌没有说明拥有人的身份,不过看这块长形铁牌的做工就不是一般东厂番子,档头,领班们有资格使用的,一时间大家对薛云的态度发生了颠覆xìng的改变。
第一百二十三章 交易
王二娃从薛云身旁拿起一块黝黑的东厂龙形花纹“令”牌在马家集那三人面前一亮,马家集那三人久闻大内东厂的凶名对薛云的立即发生重大改变,一时间是低眉顺眼诺诺称是反正你薛云说什么他们都点头。
薛云觉得还是实物更能说明问题,就让王二娃和亲兵们把马大山是白莲教的物证拿出来,让马家集那三个人看看权当洗洗脑给自己作义务宣传员。
薛云的亲兵把查出各类圣教佛像、书籍、信函、令牌、服饰端了几大盘给那位八品官员和富绅代表观看,又让王二娃他们下去看看成百上千的盔甲兵器旗帜,过了半响三人才打偏打偏的走进来,三人坐在那里已经面无人sè无jīng打采了。
薛云:“本将军还有一个身份就是当今皇上的亲兵头领,东厂护法奉命督查天下,你们东昌府,特别是马家集的官员士绅白莲教匪盘踞这里多年居然没有上报,莫非其中有不少白莲教的同党不成。”
那位八品官员和富绅听完吓得全身筛糠双脚发抖,连连向薛云哀求表示自己和马家集是清白的。
薛云:“我没有说你们说同党,这马家集这么大难免良莠不齐到时审问马大山就知道了,不过东昌府、马家集的官员士绅一个失察的责任怕是跑不了的。”马家集的三个人被薛云一惊一乍搞得jīng神崩溃,急急忙忙向薛云告辞回马家集大家拿主意去了。
临近正午马家集用来大队人马一路上敲锣打鼓鸣锣开道,是东昌府的知府、守备一大群官员到了,离马家堡堡门四五百步东昌府知府就下了官轿,带着东昌府的大小官员一路小跑向马家堡堡门而来,前面的差役抢先向守卫堡门的官兵递上东昌府知府的拜帖。
薛云在马家堡正堂接见了东昌府的徐知府,徐知府显然有事要跟薛云商议因此只是自己一人进去拜见,薛云和徐知府见过礼,就让他慢慢欣赏马家堡马大山的白莲教各类证据,徐知府看完几大堆圣教佛像、书籍、信函、令牌,服饰和半间屋的盔甲兵器旗帜后,徐知府两脚发虚汗水跟着就下来了连忙扶住座椅坐下。
徐知府确定这是真真正正的白莲教教匪窝点,昨夜开始听到马家集的官员士绅报告说他们那里出了白莲教匪,自己只是半信半疑只是事关重大还是连夜赶来,刚才在马家集听了当地官员士绅的报告已经信了九成九,现在亲眼所见这么大的阵仗根本造不了假,自己身为东昌府知府辖区内出了重大谋反事件毫不知情,上报朝廷到莫说是以后的官途暗淡,就是能不能全身而退都不知道。
徐知府稍微犹豫就放下了文官的架子:“薛将军的威名下官是知晓的,薛将军的忠勇下官也是十分敬佩的,这次马家堡白莲教匪一案实在是教匪太狡猾,下官和手下官员一些失察,将军可否通融一下,下官一定不会让将军失望。”
薛云:“徐大人有话请讲,这里没有外人。”
徐知府抬头四望正堂内空无一人心里不禁暗暗责备自己失了方寸,于是顺了顺气说:“下官希望薛将军在向朝廷上报剿灭白莲教匪徒的功劳中顺便把下官加进去,这些白莲教匪徒都是穷困饥民家无余财啊。”
薛云听懂了徐知府的暗示,不过他有自己的想法:“徐大人的好意本将心领了,只是手下有东厂坐探看着实在难以作假啊。”
徐知府听着薛云为难但是并没有拒绝,就继续鼓起勇气说:“薛将军这次放下官一马,将来有机会一定加倍报答。”
薛云沉默了很久,徐知府在那里心脏病都快发了:“徐大人你看这么说如何,就说徐大人与我认识多年,如果你觉得不妥就认识我父亲、祖父也行,反正我们两家关系不错,你发现马家堡白莲教匪后觉得事关重大,直接进京向朝廷报案,送信的家人到了京城摸不到方向,就来薛庄找了我怎么样。”
徐知府:“薛将军可以倒是可以,只是这么一说是越级上报,山东的官员我可就得罪了不少啊”
薛云:“徐知府的顾虑很有道理,你看这么说行不行,你立刻补一份给山东巡抚的公函,就说没有提前通知他们是害怕走漏风声,白莲教匪还有德州张旺财嘛。”
徐知府:“薛将军这样的话,那下官谢谢薛将军了。”
薛云:“徐知府我让你一些吧,算我们两家联合行动你们东昌也分些人头,大家一起运送进京献功就是。”
徐知府大喜:“如此就谢谢将军了,这些缴获财物将军任取就是。”
薛云:“徐知府太客气了,财物我就不要了你自己处理吧,只要上面交得了差就行。”
徐知府:“薛将军,你这样不是到宝山空手而回吗,这让我做地主之谊的人情何以堪嘛。”
薛云:“徐知府,我与马大山其实有私仇,不然他这个山东的白莲教,我从京城来打他累不累嘛。”
徐知府惊诧忙问其详,薛云就把是东昌马家集马大山、德州张家村张旺财、沧州林家石堡林木森、山东响马马上风等等都说成白莲教,具体内容九真一假关键是隐瞒了山东官军加入一事。
徐知府听说五千白莲教匪的京营官军,乖乖这不是造反了吗,现在薛云平息叛乱自己居然搭上黄鱼船,心里着实感激薛云,自己这次说不定能升官发财了,至于山东官员对自己有什么看法或不满,咱老徐没有时间搭理你了。
徐知府谢过薛云之后,接下来徐知府叫进来手下师爷、守备、捕头等一起联合办案,有了东昌府的专业人士参与进度很快,全部的口供、证据一一落实到位,硬是把一个牵强附会的故事做成了一个铁案。
有了这些材料徐知府就在马家堡正堂亲自动手写奏折,内容已经同薛云商量得差不多了,徐知府是进士出身没多久就文思汹涌笔走龙蛇,一遍洋洋洒洒几千字的邀功文章就写成了,薛云在旁边一直看着,文章写得花团锦绣,特别是字儿看着相当舒服,要是自己弄回后世保不定几万大洋入账。
事情全部搞定后,薛云与徐知府在马家堡正堂喝着夜酒,徐知府说了一些感激的话就指着师爷派人抬进来的两口大箱子说:“薛将军这些就当上东昌府你的过年礼物。”
薛云也没有推辞:“徐知府年前进京真是辛苦你了,押送白莲教人犯你多cāocāo心,我想提前去捉了德州张旺财来凑个数。”
徐知府:“将军尽管去办事,押送白莲教人犯我会从东昌多调人马的。”
第二天留下薛五和两百骑兵等着徐知府准备妥当再一起上路,临行薛云让薛五特别看好证据,处理好跟徐知府的关系。
薛五:“为什么我们要把破获白莲教这天大的功劳分出去,自己上报皇帝说不定大家还可以升一下官。”
薛云:“如果是下面的牢sāo到时候就说我说的,每人多发十两银子,要是五哥自己的想法我就要和你说说了。”
薛五:“下面官兵是有怨言,不过我也有些想不通。”
薛云:“今天弟弟给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吧,弟弟在大同被朝廷那些贪官污吏逼得没过过一天舒心的rì子,在大同朝廷兵饷不给一文,打仗援兵没有一个,官位没有一天是安稳的,在京城我还要拿银子买好宫里宫外,可是那些官员告我的还是天天都有,从来没有谁记住我薛云立下的汗马功劳,只是想夺走我手里的兵权,我们薛家立的功劳大得都离谱了,女真汗王**哈赤的儿子、孙子死伤在我手头也有几个了,这些功劳实在不值一提。”
薛五:“唉,朝廷对我们武将实在太不公平了,我其实是明白这些道理的,只是觉得有些可惜了。”
薛云:“五哥我也是跟徐知府做交易,这次我南下救你如果有人告我动用私兵,就形同造反了,有徐知府遮掩大概可以蒙混过关,没有白莲教这件事冒出来,我薛云不是问罪入狱就是当朝廷的叛逆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年夜
薛五听了薛云的话有些黯然:“少爷这次如果你不出兵来援,我们这一千将士就有被消灭的危险,朝廷的官员不是坐山观虎斗就是落井下石,没想到二爷关键时候也弃我们于不顾实在令人寒心,少爷你说什么我就干什么,不就是造反吗,我薛五干人一个赤脚的不怕穿鞋的。”
薛云:“五哥,现在还没有那么严重,不过你要和二叔抓好队伍,记住刀把子里面出政权,任何时候都不要轻易离开队伍,万一需要离开你与二叔只能是去一个人,千万别相信朝廷官员的谎话。”
薛五:“少爷如果出现薛家获罪或是撤职、捉拿我和二叔怎么办。”
薛云:“自然反抗了把队伍拉出去,可以同我会合或者在河南、湖广一带游击,这就是我为什么要大力给你们发展骑兵的原因之一。”
薛五:“难道少爷早已有了反意。”
薛云:“五哥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有些事是需要未雨绸缪的,当今圣上昏庸、文臣极力压制武将,为求自保武人也只有拥兵自重割据一方,这也是武臣必然的归宿。”
薛五:“少爷,既然反了朝廷不如就打下běi jīng城,少爷来做皇帝。”
薛云:“五哥我们现在还是要看天命归谁,如果朝廷强大我们杀官造反也是可以招安的,不是民间常说‘杀人放火金腰带’嘛,若是天命有我五哥也是新朝的一字并肩王了。”
薛五:“二叔对朝廷怨气甚深我去探探他的口气,少爷真是高明悄然之间就布好了局。”
薛云:“薛五实在太抬举我了自家兄弟我就实说,我本意是为朝廷练jīng兵,抗击女真、蒙古建不世之功名,也把薛家一门发扬光大,可惜皇上昏庸、群臣**、忠臣去国、jiān臣当道,偏偏我不是岳武穆那样的愚忠之臣,任由文臣玩弄于掌股之上,哎,最近我才知道自己的生母是白莲教出身。”
薛五:“如果牵连到白莲教朝廷知道了不光是少爷有麻烦,就是整个薛府恐怕都是一场灾难。”
薛云:“所以我已经在大同埋下伏兵,到时候就算朝廷知道了我的身份也奈何不了我。”
薛五:“少爷现在手里有多少可以控制的兵力。”
薛云:“大同一万军队还是很有把握的,六哥、李小勇、王二娃是死党,阳震雷、陆要金问题不大,大同将士和我有同生共死之谊大半可以拉拢,另外你弟媳哈rì珠拉手握一万蒙古铁骑,加上我与察哈尔林丹汗交好可资利用。”薛云给薛五打气洗脑。
薛五大喜:“少爷如此大事可成,只是少爷的母亲是白莲教中之人那少爷为何对白莲教下手这样狠。”
薛云:“白莲教龙蛇混杂泥沙俱下其中派别甚多,何况是马大山主动挑衅我们,我们跟白莲教不是一路的人。”
薛云同薛五私下继续商量了好久,最后薛云告诉薛五自己会尽快来与徐知府押送白莲教人犯的队伍会合,自己准备在薛庄夜审马大山,薛五听了有些不明白马大山被审问了这么久都没有需要的情报,难道在薛庄马大山就会自己说出来,薛五自己也不好多问。
薛云带着陆要金、左明、王二娃等八百骑兵向德州张家村赶去,终于在天启四年的除夕伴晚到了。张旺财逃回张家村后立刻躲进自己的寨堡,由于害怕薛家军前来报复,立即吩咐手下加强防范巩固寨堡,又出钱四处请人来当帮手,张家村的青壮也搜罗不少。
张旺财紧张了几天也没有发现薛家明军在德州出现,料想薛家的军队未必进入山东境内,于是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张旺财后悔听信马大山那个杀胚的话,把自己搅进了一个危险的旋涡里,这么多年官兵自己见得多了从来就没有怕过,这薛家军果然是名不虚传自己四百人马逃回来不足一百人,把多年做响马的本钱砸光了。
张旺财再这么郁闷这年还是要过的,这大年三十的团圆饭还是要吃的,而且还要吃得好、耍的好,张旺财忍痛请来了大戏班子唱大戏,摆下流水席让张家村才父老乡亲享用,一直忙到快二更天才收了场合大家散去。
薛云的骑兵离张家村还有十几里地,而薛云等几十人一直在张家村村外五里地呆着,张家村是一个大村人口上千,而且修得有寨墙还非常的高一般土匪强盗很难攻下这样的村寨,张旺财更是在寨子里自己还建了一个更高更坚固的内堡,薛云要进攻张旺财首先要打下张家村寨墙,薛云很难在不惊动张旺财的情况下靠近内堡。
大约三更张家村的喧闹才停止下来,各家各户的灯光也全部熄灭了,看来大明的百姓还没有闹通宵的习惯,快到四更天后队骑兵跟了上来。
薛云把陆要金、左明、王二娃和几十个中层军官叫到面前:“这次进攻张家村首先还是偷袭,如果暴露变成正式围剿白莲教教匪,打出大明军旗震慑张家村村民,现在是以剿灭白莲教为首要目的,消灭一切敢于反抗的敌人,原则上不抵抗的先俘虏,不过张家村内堡不在里面。”
陆要金指定了一队亲军大约五十人向张家村摸去,陆要金带着大队亲军准备跟上薛云问:“要金炸药包还有多少。”
陆要金:“本来还有四十个药包,可是在东昌马家集马大山的堡子里用了十几个,现在只有二十多个药包了。”
薛云:“这些炸药包要用在关键时刻来破内堡堡门,进了寨子弓箭不是很方便,注意发挥火统的威力。”
陆要金点头带着队伍向张家村跑去,薛云回头对左明、王二娃说:“走吧,前面开始动手大家都跟上。”
左明、王二娃齐声答应,后面的预备队有三百人,留下一百人照顾战马,跟着薛云上去的加上亲兵只有两百多人。薛云的亲军顺利地进入了张家村寨堡大门,先头部队直插张旺财的内堡。
当薛云踏上张家村寨堡大门时问守门的士兵:“寨堡大门是怎么打开的,居然没有被敌人发现。”
守门的士兵:“将军,据说是前锋到达寨堡大门时寨堡大门刚好打开,大家一下子就控制的开门的几个人,那几个人是邻村看大戏晚了,留在张家村亲戚家过夜的,今天天不亮急着回去就央求亲戚找人开门提前出村,被我们官军捡了一个便宜。”薛云暗叹再好的制度必须要有责任的人来做才行,不然一切都是空谈以后自己也应该引以为戒。
张家村第一声惨叫响起的时候,薛云已经来到张家村的街道中心,这时张家村响起了声音大小不一的锣声,紧接着内堡里撞起了钟声,悠扬悦耳的报jǐng钟声足足可以传出二三十里以外,整个张家村一下子人声嘈杂起来,看来张家村的人开始行动起来了。
“朝廷亲军试千户,天子少年亲军副统领,实授定国将军副将衔从二品武官代行总兵事宜,大内东厂护法薛云将军捉拿白莲教乱党,军民人等各安其位,现在全村戒严呆在家中,有私自出门者视为教匪格杀勿论。”数百明军一齐呼喊。
整个张家村的房屋都被明军的呼喊震得颤动,一些冲出来的村民看到穿戴着明军服饰的官兵时,大多数人开始迟疑和后退,向前冲击和反抗都遭到砍死和枪击。张家村内堡传来“轰”的一声巨响,接着是一阵“呯”“呯”“呯”的枪声,“剿灭白莲教”“大明,万胜”“杀啊”“门破了”“跑啊”张家村内堡门前喊杀声震天。
负责控制整个张家村的是左明两百京营士兵,他们不断击杀那些企图反抗明军占领张家村的村民青壮。
薛云骑马向内堡奔去,原途厮杀、惨叫的声音越来越稀少,大家知道是官兵捉拿白莲教后多数人放了对张旺财的支持躲在家里。
薛云在王二娃几十人的护拥下来到内堡大门前,内堡的大门已经被炸得不在了,四处散落着木屑和浓浓的烟雾,只有二十个左右的明军士兵守在那里,内堡是杀声震天妇孺幼儿哭声成片,还不断传来火统的喷shè声、哀鸣声、惨叫声。
薛云一行人走进内堡街道、小巷到处都是尸体居然半数都是女人。很多人都已经身体不全,死去的女子、小孩、老人们多是一刀致命,可是大半数人手里还要菜刀、木棍甚至粪插,成年男丁多数被开除两段、三段,或者缺头、少胳膊、没有大腿或是被火统打得血肉模糊,这时陆要金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少爷,内堡差不多处理干净了,就是首犯张旺财的死党们退入内院,我们的人慢了一步没有抢到大门,现在张旺财的死党拼命顽抗还以举火**相威胁,提出要见官军的最高将领,我只好下令停止进攻来向你请示。”
第一百二十五章 烧堡
薛云听着陆要金的汇报:“整个内堡大概有六百多人,成年庄丁只有两百其中一百是临时从村里和其他地方招募的,内堡里住的多数是被我们杀死响马的亲人,亲兵营攻进来之后这些老人、妇女、孩子居然主动向我们拼命,害得我们有好几个弟兄受了伤,最后弟兄们是不论男女老少统统杀掉,现在内堡可能有两三百人。”
薛云来到张旺财内院大门对面的小院里,隔着围墙向张旺财内院看去,整个院子占地好几亩地修得倒是亭台楼阁的,可是围墙需要美观修得不高还缺少必要的防守设施,薛云发现张旺财内院后墙离内堡堡墙非常近,这时张旺财内院大门后面冒出不少人头来。
一个中年清瘦男人露出半边身子:“对面的朝廷将军我们不是白莲教你们搞错了,请你们将军出来对话。”
薛云向陆要金说了几句,陆要金过去安排了一个亲兵去喊话:“我们将军命令你们立刻投降,接受官府的审查,继续顽抗只有死路一条。”
中年清瘦男人:“我知道你们是薛家的军队,我是受人蒙蔽上了当,请你们给一条生路吧,我愿意出五万两银子续罪。”
薛云见对方喊破了身份就不再耽误,命令陆要金安排手下去内堡外面的草料场取来一捆捆材草,从张旺财的内院后墙的堡墙上向下抛甩一捆捆材草,有些明军发现可以从堡墙边吊上去,一时间材草输送速度大大加快没有多久张旺财的内院被堆了一小半的地方。
张旺财也是养马出身,这养马赚钱不容易,朝廷官员收购多是低价购买,张旺财能言善辩、处事公道被村里推为首领,回来张旺财见村里大伙养马赔钱许多村民活不下去,就剩机鼓动乡亲拉起了响马,十几年间张旺财和张家村靠抢劫杀人发了横财,张旺财更是成了德州有名的大财主。
张旺财和院子里的人看见堡墙上抛落的一捆捆材草就傻眼了,这分明是外面的明军准备放火烧院子了,这下子院内的庄丁、护院、张旺财的妻儿老小、堡子里跑进来的男男女女都慌作成一团,有的声嘶力竭的叫喊、有的四处乱窜寻找地方躲藏、有的冲向院子大门想跑出去。
张旺财后悔不该贪图享受修的院子围墙太矮又缺乏保护,居然还把马场草料堆积在堡子墙边,等着人家拿来焚烧自己,张旺财做响马多年是个狠毒的主,作案一般不留活口,今天看见这个阵势就知道来的人是准备赶尽杀绝了。
张旺财领教过这支明军的战斗力,所有明军士兵都悍不畏死、没有一个会以为前方危险而后退,更兼箭术高明、火器厉害,缺少男丁的张旺财根本不是对手,张旺财在内院的院墙上亲眼看着这批明军血腥屠杀堡内的老弱妇孺、小孩婴儿,真是人人出手凶残、个个冷血无情,张旺财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样的明军更不用说见过了,张旺财绝望地念叨一定是那支杀败女真鞑子的薛家军。
张旺财全身冰冷自己惹上了这么大的一个魔头,现在薛家军马上就要发火烧院子了,张旺财知道打是打不赢的,只好抱着最后的希望努力一下:“薛将军,有事好商量请你不要再甩那些草料了,大院烧了你什么都得不到了,薛将军我给你八万两银子好不好。”
明军将士还在继续向张旺财的院子甩那些草料包,张旺财看着身边那些已经接近疯狂的手下和亲属,很多人都红着眼睛盯着自己,张旺财不怀疑外面的明军喊一声杀了张旺财放他们一条生路,这些人会立刻把自己撕扯成碎片。
张旺财下了决心拿出自己全部的浮财交出去,自己不是还有庄园、大量的田土、以后可以再去当项目响马把钱抢回来,自己先过了这个坎再说,到时候自己还可以去告薛家滥杀无辜、诬陷良民再花一些银子还整不死他吗。
可惜没等张旺财想明白堡墙上火把就甩了下来,张旺财他们虽然做了准备,拉开了一些草料包、还准备了几大缸水拿来救火,可是那些一捆捆材草、一袋袋草料包已经码到院子的屋顶这么高了,这火苗一来猛的一下就燃起来了。
薛云吩咐明军士兵让开火头子,在避风的下方继续添材加草。陆要金看着心疼:“少爷这一把火烧掉了多少钱啊。”
薛云:“火熄了金银还是可以拣出来的,总比派弟兄上去白白的牺牲好些。”
陆要金:“少爷可能再等一会院子里的人就会投降了。”
薛云没有说话,王二娃却学着薛云的口吻说:“将军说的,犯我薛家者必死无疑。”
陆要金:“少爷,我只是觉得烧了实在可惜,丝毫没有同情这些响马的意思,在辽东鞑子做得比我们狠毒得多,他们大掠没有封刀的时候都是先jiān后杀或者jiān污过后直接推进火堆里活活烧死。”
薛云:“要金,二娃不管你们是怎么想的,我这样做是为大家好,我们大同军跑到山东来剿灭白莲教本来就不明不白,何况这个白莲教还是半真半假的,如果今天放了这些人一命,他们回过头来四处告我们薛家和大同军,那时倒霉的可就是我们了,所以我觉得还是死人最让我放心。”
山东正月的北风呼呼的吹着,把张旺财的院子里的火苗掀起十几丈高,开始还看见人影晃动,大同军全力准备迎击随时可能冲出来的张旺财的手下,开始听到院子大门后呯呯碰碰响了一阵之后再也没有动静了。
薛云看到熊熊大火已经把张旺财的院子全部封住了,相信里面没有人逃得出来了,才继续对陆要金、王二娃说:“张家村是做响马已经十几年,村中几乎个个男丁都是响马惯匪,杀了他们其实是为大明百姓除害,对敢于侵犯我们薛家的我是一定要斩草除根,也给那些正在、或者准备对薛家不利的人一个正告,薛家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德州张家村就是榜样。”
薛云派人通报了当地的知县衙门,依旧搬出对付东昌的那一套手段,等知县衙役来到薛云拿着东厂的招牌狐假虎威恐吓对方,知县大人也十分知趣不来惹你这些杀神,既然你们有东厂撑腰就按你们的意思办吧。
知县看着一地的白莲教的佛像、书籍、令牌、服饰就知道这教匪案是要作实了,知县大人不好说破张旺财都全家**你们怎么得到这些东西的,进到堡子一看整个堡子里到处都是残尸碎肉,知县觉得脑壳有些血晕,赶紧来到张旺财的内院前面,吩咐手下打开大门进去查看。
衙役一拉大门就垮塌下来尽是一块块乌黑的木炭,了吗立刻显出了骇人听闻的异象。大门里面是层层叠叠码起的焦尸堆成了一座小山,浓重的肉香味扑面而来,知县和那些衙役被这种场景惊呆了,在那里半响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知县是个行家一看就知道是被这些官兵烧死的,想着这些明军官兵个个凶神恶煞,自己如果言语不当搞不好会吃板刀的,强按住心里的恐惧说:“仵作,快把这个白莲教**案好好检查一遍。”
仵作有些犹豫,知县发怒:“还不快快些去处理这个自杀案。”仵作连忙退了下去。
薛云见知县懂事就不为难他:“知县大人,本将军也派人协助你吧,说不定还有些赃物没有被烧到干净呢。”
知县大人眼睛一亮:“那麻烦将军的手下帮忙了。”薛云立刻派了上百的士兵帮忙推开焦尸,寒冬腊月看着已经冷硬了的尸体,把上面的尸体移开下面的尸体立刻冒出阵阵热气和熟肉的香气,士兵,衙役有的晕乎乎的、有的已经开始呕吐,大家行动起来就慢了很多。
知县对张家村做响马的事情并非一点也不知情,而是得过张旺财的不少好处,上面又有人给张旺财说话,加上张旺财兔子不吃窝边草最后知县大人干脆就来个民不举、官不究,自己几年知县坐满走人就是,这些响马得罪狠了做起对来会死人的。
知县大人还知道一个重大秘密,就是山东镇下面一支上千的jīng锐骑兵在北面被人消灭了,前几rì不断有个别残兵游勇从自己的地盘经过。知县知道北面就是京城了,这些山东骑兵多半是冒充响马被军营打败了,这真是久走夜路要撞鬼平白没了一千骑兵济南那边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知县大人早些rì子就听人说,有几千响马围着了十多船货物,同北面过来的明军官兵放对,居然打了几仗硬是没有退让,后来山东过去的一支上千的jīng锐骑兵就是去对付那只北方明军的,只是几千人前几rì被人打败了,人马已经烟消云散四处溃逃,现在这位薛家的副将分明是来报仇的,这位薛云可是杀了好几万鞑子的凶人,不知道谁吃了药发疯惹了这么一个杀胚到山东来,动不动就给人灭门绝户你还不敢说他什么。
第一百二十六章 说事
薛云同知县大人在张旺财院子等了大半个时辰,进去的明军士兵和衙役们大致清理得差不多了,大伙才蜂拥着薛云和知县大人进了院子,薛云和知县大人看见院子里到处是残垣断壁能烧的都烧完了,除了堆在墙角的焦尸、就是院子中间摆放着的大堆金银,其中半数被融化形成了大小不一的金银块。
知县大人看着这些金银有些口干舌燥,薛云开口:“这些垃圾放在这里甚是不便,知县大人不如我们两家把它各自拿一半去甩了如何。”
知县大人看着院子里足足堆着有十几万两金银,现在薛家的人要和自己平分这些财富,无非就是要堵自己的嘴坐实张旺财的教匪罪行吗,看在银子的份上就随他薛家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了,于是知县大人向薛云表示了同意。
薛云同知县大人二人来到堡子外边,左明过来向薛云报告:“少爷通过对那些主动攻击我们明军官兵的逆贼那里得到消息,抓获了没有住在堡子内的落网之鱼一共一百多人,全部拘押在村子的大坝子中。”
薛云同知县二人一起向村中的大坝子行去:“左明里面有没有反抗特别激烈的罪犯。”
左明:“半数都有不同程度的反抗,尤其是家属反抗十分凶狠官兵多有受伤。”
薛云:“知县大人张家村是积年匪窝,几乎人人都是响马个个都是强盗,这些亲属也跟着成了他们的帮凶了。”
知县:“薛将军,山东一带向来民风强悍,马户勾连响马也时有耳闻,下官这次一定从严治罪。”
薛云与知县大人一起在张家村迅速处理了张旺财白莲教一案,所有人证物证都整理齐当,薛云只是向知县要了在沧州作战参加杀害京营将士的三十多名逃犯,并答应在白莲教一案给知县叙功,知县当然喜滋滋的拍着胸口会把张家村白莲教教匪案做成铁案。
薛云回到沧州地界已经是天启五年正月初四了,陈掌柜的十条粮船还停靠在运河旁,薛云进了薛二的军营没有多久,陈掌柜就来军营拜访薛云,由于薛云才回来连帐篷都没有搭好,而陈掌柜来得匆忙二人就到薛二的帐篷里叙话,陈掌柜送来不少江南各式礼品给薛云。
帐篷里只有薛云、薛二、陈掌柜三人在坐,薛云:“陈掌柜这些响马都是冲着我薛家在直隶的地盘来的,这次兵事给你添麻烦了希望不会影响我们两家的生意往来。”
陈掌柜见识了薛家的强悍,当初的被响马围堵的懊悔早已经飞到九霄云外去了,现在想的是抓紧薛云这棵大树把生意做得更大更赚钱。
陈掌柜:“做生意当然有风险嘛,当时薛二将军舍命来救我就感激万分,后来薛将军千里驰援更让我觉得难以报答你们薛家的情义,有薛将军这样的朋友生意的得失反而不足挂齿了。”
薛云:“陈掌柜能够这样理解我们也很欣慰,二叔跟陈掌柜的交易做得怎样。”
薛二:“十船粮食已经谈妥,薛庄的北货陈掌柜想多要些,这些都要等过来初七才能找人来搬货运到薛庄去。”
薛云:“这次我回京面圣带的货物不多,不过你我薛陈两家关系很好,价钱会按最优惠的给你的。”
陈掌柜:“如此就谢谢薛将军了,不过听说将军有不少杂货可不可以卖些给我陈家。”
薛云听陈掌柜想打那些响马战利品的主意,薛云想了一下对陈掌柜说:“行,陈掌柜你一个人去看,看起什么你跟我二叔随便说一声,价钱你自己定就是了,只是这些东西有些禁忌只要不怕麻烦就行。”
陈掌柜大喜:“薛将军放心,这些事我陈家多少有些门路不会出什么篓子,至于价钱不敢亏欠将军,一定高于别人收购杂物的折扣。”
薛云:“陈掌柜真是个痛快人我喜欢。”
薛二就陪着陈掌柜去军营堆放物资的帐篷去看货了,薛云正好躺着休息一阵了,可能是太疲劳没有多久就进入了梦乡,被王二娃摇醒的时候已经是晚饭时分,王二娃告诉薛云陈掌柜一直在等着他。
薛云起来看见帐篷里并没有人,王二娃说是在薛云的帐篷等候,薛云埋怨王二娃为什么没有早点叫醒他,王二娃只得说:“是陈掌柜说让将军多休息一会的。”
薛云几步就到了自己的帐篷,陈掌柜赶忙上前迎接,薛云坐在自己的主位上,这才发觉肚皮正叽里咕噜的叫唤看着薛二、陈掌柜说:“你们吃饭了没有。”
薛二、陈掌柜摇着头,薛云见他们还在等着自己吃饭,就吩咐下面送上晚饭来,一会就每人面前摆上四个菜一壶酒,每人小桌都放了一个小灶火锅,薛云看四个菜品是:羊肉片、马肉条、马肉丸子、白菜帮子,看完菜品薛云一脸的尴尬,心说你薛二自己吃也没有什么,可是招待客人就非常寒酸。
陈掌柜可是人jīng看出薛云不好意思连忙开口:“薛将军你们军营这炉子上吃饭可是个好东西,以后回去也照着这个做,冬天再吃饭就不怕菜品凉了。”
薛云:“陈掌柜军营简陋你将就吃一些。”
陈掌柜:“薛将军这样非常不错了,我有正想体练一下军营里的生活。”
薛云三人边吃边聊,薛云问陈掌柜:“陈掌柜那些杂货你还满意吗。”
陈掌柜:“那些货物我非常满意,只是想与将军商量一下能不能舍些货。”
薛云抬头看向薛二,薛二:“陈掌柜看上的都是适合南方贩卖的北货,大约想舍两万银子的货物。”
薛云:“陈掌柜就这么定了,货物我舍给你,你用粮食、南货来抵账就行。”
陈掌柜:“薛将军那就太谢谢你了,这类货物**是多是按三成的价格买卖,我出五成收购这些货物。”
薛云:“陈掌柜这样你不是太吃亏了吗。”
陈掌柜:“将军不会吃亏,利润比正常北货还是便宜很多,就是要冒些险风险,不过我希望将军以后可以把这类货物留给我销售。”
薛云:“陈掌柜这个完全没有问题。”
薛云同陈掌柜相谈正欢,陈掌柜剩机向薛云提出想派家仆给自己侄女送家乡的生活用品,薛云也爽快地答应了。
陈掌柜走后薛云与薛二统计了这次跟响马作战的战果:运河河滩一战,杀敌杀俘三千五百多人,加上陆要金歼灭的六百多人,总共是四千多人,除了兵器甲仗以外,主要是得了七百匹军马。薛二所部损失了三十二人,大同军损失八人,薛庄庄丁最后参战只有伤兵。
薛云随后进行的东昌马家集马大山、德州张家村张旺财、沧州林家石堡林木森三处的血洗,一共杀了仇敌的家小、亲属、部下等二千多人,三处搜刮金银接近三十万两银子,一批珠宝、骡马牛羊、丝绸布匹、山货皮草等杂物。薛二所部阵亡十一人,大同军阵亡七人。
薛云个薛二的队伍按每人双马配置,留足十万银子作军费和一批物资,又把对薛五的谈话给薛二说了一遍,薛二听了非常赞同,立即提出脱离薛傲韧的薛家寨下河间府移动,在那里建立稳固的根据地,也免得受到薛傲韧所部的排斥。
薛云:“沧州至薛庄的粮道是我们薛家经济的生命线,二叔远离沧州实在不妥,我们现在也只是未雨绸缪而已。”
薛二:“少爷yù图大事不能自己盘踞一偶之地,现在我军大营背靠薛家寨、东临沧州、南面山东对我军虎视眈眈,惟有西面河间府相对宽松一些,而且可以联络河南的杆子出洛阳、开封,是个兵家必争之地啊。”
薛云:“二叔你同五哥分兵,一部分人马入河间府甚至河南边境,最好改头换面以响马、土匪、杆子身份出现,二叔与五哥身份太敏感,首领可以在刘大壮、左明一批人里找,关键是过去的人忠诚度一定要高,你们二人经常要过去盯到那些人,免得将来猫端蒸笼替狗干白忙一回。”
第一百二十七章 回庄
三天后沧州附近的车队、力夫出来见工了,陈掌柜的粮船就开始下货,把粮食运下船在薛家的粮食大棚了存放好就行了。<ww。ienG。com>
这次因为响马的原因陈掌柜没有那按时返回江南,只好呆在冰天雪地的直隶,等着接了薛庄的那批北货才能返回江南杭州,不过虽然辛苦但是这回的利润高出很多,主要是联系上了销赃这个买卖。
伴晚的时候东昌徐知府、薛五的大队人马,押送的白莲教要犯们浩浩荡荡来到薛云、薛二的军营前。
薛云、薛二、薛五把东昌徐知府迎进帐内叙话,当晚大家十分尽兴。薛云以要尽快回京面圣为借口,先将首犯马大山拿回东厂严加拷问,追查白莲教的其他同伙,徐知府自然是点头同意了。
薛云第二天就带着王二娃、薛思远、薛大汉等亲兵、庄丁三百人押着二十万两金银和一批财物先行。徐知府由陆要金带领三百多亲兵营将士护送,准备在薛二这里休整一天,薛五回到自己的军营,按照薛云、薛二的意思就留在原地,密切关注直隶沧州、山东、天津各地的动静。
薛云出发的时候陈掌柜足足拉了够驮四匹马的货物,把薛云看得一愣心说在陈掌柜是在搬家,陈掌柜拉着薛云期期艾艾地说:“薛将军你与我家侄女现在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薛云装糊涂:“我跟陈小姐很谈得来。”
陈掌柜听了见不是个事,只好厚着脸皮开口:“薛将军,我的意思是薛陈两家可以进一步嘛,就是薛将军收了我家侄女为妾。”
薛云:“陈小姐才sè俱佳,给我一个武将作妾实在是委屈她了。”
陈掌柜:“薛将军以你今rì的地位我家小侄女已经是高攀了,何况我家侄女住在将军府里大半年世人都以为是将军的人,那里还能放出来嫁人,就是我陈家愿意,你薛家高门大户会让外人如何看待。”
薛云听完才想到当时就落在人家的设计中了,只是想来自己也不吃亏,加上内心也有拉拢陈掌柜的想法就顺了一口气对陈掌柜说:“你家侄女人间极品,我心慕已久只是怕亏待了陈小姐,既然陈掌柜厚爱侄婿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陈掌柜拉住薛云的手说:“薛将军如此我二人说定,你先去办你的公事,我随后就来京城看我的侄女侄女婿,就是作妾必要的添箱嫁妆可不能少,不然怎么对得起她死去的父亲,我也无脸回去面对陈家的列祖列宗和宗室家族。”
薛云:“伯父肯来京城侄婿与令侄女自当扫帚以待。”
薛云话别陈掌柜回到出行的队伍中,跟前来送行的徐知府、薛二、薛五他们告别,这才踏上回薛庄的道路。
薛云在初十这天赶回了薛庄,回到薛云已经接近天黑,薛庄的庄门关得紧紧地,只是庄子是门楼站满了人,确定是少爷薛云回来才打开了庄子的大门,吴慧在丫头的蜂拥下走在前面,后面跟着薛四、薛十一、薛克己、王秀才、陆老汉一大群人,薛云赶紧几步上前接着吴慧,吴慧看到薛云脸上已经挂着泪花,薛云连忙抱住她一起朝薛四他们走去。
薛四吩咐庄民帮着回来的将士牵马拉货,自己同薛十一、薛克己、王秀才一起把薛云迎进了薛庄,薛云交代王二娃把货物先拉到小薛庄去放好,把马大山严密的控制起来后,才与薛四、薛十一、薛克己、王秀才、陆老汉他们去薛庄的议事的小院吃饭。
吃完饭薛云留下薛四、薛十一、薛克己、王秀才四人说话,大家知道沧州那边发生的详细情况,还是脸sè十分紧张。
薛云:“这次运气好有白莲教顶缸下次就不好说了,所以薛庄要加强自身的武装和防御能力,这样才能保护自己和大力支持南边自己的子弟兵。”
薛克己:“这些土匪、官军想抢我们的饭碗,我们薛庄的百姓绝对不会答应,所以放心这里有我这个老骨头在薛庄没有人进得来。”
薛四:“少爷现在看来还要增加人手才行啊。”
薛云:“薛庄的土籍居民太少了,四叔可以适当的招一些人成立一个骡马车队,用来帮助薛家自己运输货物,也可以藏兵与民夫之中,以免引起官方的注意,以后再挑选我们比较满意的人进入薛庄,也方便把那些不理想的人员隔离在薛庄之外。”
薛四:“少爷的主意好,这半年招进薛庄的真有个别懒汉,现在不知道拿他们怎么办,赶出薛庄他们又没有特别出格的事情,留着怎么说他们效果都不理想。”
薛云:“再多说说吧,实在不行开chūn气候好了拿些钱打发走人,没有谁可以不劳而获,除非你是薛家的功臣。”
薛十一:“少爷话不能怎么说,有功归有功大家还是要一起做事,薛家的银子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是薛家子弟、将士一刀一枪拿命拼来的,没有人有资格享受不劳而获这个特权,就连我都不认为自己应该有这个资格。”
王秀才:“少爷其实这世上很少有真正的懒人,他们懒惰是因为薛庄不管你做事还是不做事,都要管他吃喝拉撒睡,以后对那些不想做事的人减少粮食、财物供应他们自然会出来积极做事了。”
薛云:“王先生说得有道理,对懒人就要把他们的生活水平降下来,不能让那些肯做事的老实人吃亏,四叔以后坚持这样一个原则,多劳多得、少劳少得,不劳动的健全人只给他两顿稀的,受不了就自己早点离开薛庄好了。”
王秀才:“少爷以后我们薛庄就照你说的‘多劳多得、少劳少得’这个jīng神办事。”
薛云:“四叔,明天你到小薛庄来把十万两银子拿去,过了正月就开始把薛庄的扩建工程动起来。”
薛四、薛十一、薛克己、王秀才四人听说有了银子都非常开心,现在薛庄的rì子是芝麻开花节节高了,随后薛云与四人拉了拉家常,薛四见天sè已晚招呼大家散会,一起送薛云回小薛庄去休息。
薛云回到小薛庄留住薛四:“四叔上次让你看着的彭郎君现在还好吧。”
薛四:“彭郎君一直在忙活你要他配制的药物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只是他几次提出想要女人烦都烦死我了。”
薛云笑了笑:“四叔你最后给他找没找。”
薛四十分气恼:“少爷说他非常重要,一定要尽量满足他的需要吗,你也特别提到可以给他找女人,当然就给他找了,可是他还嫌七嫌八说女子不够漂亮。”
薛云:“四叔【采花粉蝶】彭郎君玩的女子个个都是上等美女,你找的他自然看不上眼,我很奇怪四叔你在那里找来的女子。”
薛四气鼓鼓地说:“我们薛庄东面的张家庄附近就有不少的半掩门,只要有钱她们什么生意都肯做。”
薛云:“张家庄那面是什么来头,他们的庄园门口怎么会有如此多的烟花门户。”
薛四:“张家庄是当今皇后娘家的产业,只是从张家庄的大路过去还有不少皇亲国戚、达官贵人的庄园,庄园的管事、下人很有些油水,所以张家庄一带就兴旺起来了。”
薛云:“四叔看来我们应该给庄子多找找女子回来同那些光棍成婚,嗯,四叔你派人去把【采花粉蝶】彭郎君请到这里来吧,我有些事情要问问他。”薛四吩咐下面的人去请彭郎君去了。
【采花粉蝶】彭郎君来到的时候,薛四不理解薛云为什么如此重视的个yín贼心里不爽就向薛云告辞,薛云因为彭郎君心里有些yīn暗就顺势同意了薛四离去。
薛云问【采花粉蝶】彭郎君:“彭郎君你rì子过得怎样,还有你说的【柔情蜜意香】现在配制出来没有。”
【采花粉蝶】彭郎君说:“薛将军其他我没有什么特别要求,就是没有温柔多情的女子供我享受。”
薛云:“莫说温柔多情的女子,就是普普通通的女子也没有,你要就只有那些jì女,婊子,在我薛庄想动什么歪老筋的话,小心我阉了你的小**,如果你的【柔情蜜意香】像你说的那样厉害,将来说不定什么时候赏几个皇妃、公主什么的给你玩玩也不是不可以的。”薛云在吊【采花粉蝶】彭郎君的胃口。
第一百二十八章 迷香
薛云调侃【采花粉蝶】彭郎君说什么时候赏几个皇妃、公主什么的给他,【采花粉蝶】彭郎君眼睛里面冒着星星脑壳晕乎乎的说:“将军,那里来的什么皇妃、公主你莫要拿我开心哈。”
薛云:“建州女真金国的女子到时候大把大把的让你挑,怎么样这种好事不是每个人都有的。”
【采花粉蝶】彭郎君失望地说:“薛将军,你说的就是那些土鳖酋长的女人,她们那里比得我们中原的女人白皙细腻嘛。”
薛云:“算了彭郎君习惯南方的绵羊,那里见识过北地的胭脂烈马,彭郎君你如果不愿意呆在我这里只要你交出【千yín万荡丸】【柔情蜜意香】的秘方就行。”
【采花粉蝶】彭郎君说:“小人闯荡江湖多年可以说是阅女无数了,我不想一辈子被人看不起,这次想赌赌将军的运势,所以想投靠将军混一个前程。”
薛云:“这就要看彭郎君的眼sè好不好了,如果我薛云混得好了少不了彭郎君的好处。”
【采花粉蝶】彭郎君:“如此彭郎君先谢过将军,将军【柔情蜜意香】已经配制好了。”彭郎君说着从腰间掏出一小包物事出来。
薛云吩咐手下亲兵把马大山提到小薛庄四合院一进的一间小房里,让【采花粉蝶】彭郎君给马大山用上【柔情蜜意香】,然后二人在房间外等着【柔情蜜意香】熏得差不多了,薛云才一个人进去问话。
薛云按着【采花粉蝶】彭郎君说的方法把自己隐在暗处,看见马大山躺在那里目光柔和知道【柔情蜜意香】在起作用了,就轻声问马大山:“首领,这次抢劫了不少薛家的财物,他们答应的银子什么时候给齐。”
马大山迷茫地说:“这次抢到了不少薛家的财物吗,回去他们就会再送五万两银子来。”
薛云:“首领,这些真是太有钱了,他们是谁啊。”
马大山:“我也不知道他们是谁,每次他们都戴着头套。”
薛云:“首领,你是如何认识他们的。”
马大山:“是我的好友南京应天府富商方员外介绍的。”
薛云:“首领,是南京应天府那个方员外。”
马大山有些不耐烦:“双桥门那个方员外应天府有那个不知道的。”
薛云见再也问不出什么就话锋一转:“首领,我们的教主是谁。”
马大山:“我们的教主就是教主还能是谁。”
薛云听了差点吐血:“我是问教主姓什么。”
马大山:“教主姓徐。”
薛云:“我们教的圣姑姓什么。”
马大山:“哎,我都说是姓徐了,你让我睡觉吧。”马大山倒在床上再也没有说话,打着呼噜睡过去了。
薛云出来对【采花粉蝶】彭郎君说:“嗯,你的【柔情蜜意香】效果不错,他现在已经睡过去了。”
【采花粉蝶】彭郎君:“这个人的意志比较坚强,如果是女子的话,她应该继续接受你的提问,不会特别反抗你的思想,不过将军你可以明天接着用【柔情蜜意香】他的抵抗力就会下降,【柔情蜜意香】的效果会越来越好的。”
薛云:“彭郎君你人才风流很有女人缘,其实天下美女很多,应天府的秦淮河就揽尽天下绝sè,彭郎君你又何苦为难那些良家女子,有道是:君子好sè取之有道,你好好想想吧。”
【采花粉蝶】彭郎君咬咬牙:“将军,我彭郎君只在青楼厮混,再不为难良家女子,只是将军答应我蛮夷国的皇妃、公主可要兑现。”
薛云:“我说的自然要兑现的,你好好替我做事我不会亏待你的。”
【采花粉蝶】彭郎君道了谢退了出去,薛云这才吩咐王二娃把马大山押走,王二娃和亲兵押着马大山跟彭郎君一道出了小薛庄,小薛庄里的仆妇立刻关闭了庄门。
薛云公事办完就立即被吴慧的丫鬟迎进了三重内院,吴慧梳妆打扮早就在卧室里等着了,薛云看见屋里放着两口箱子、二十捆货物、两个包裹堆在墙边,就直径过去抱住迎上里的吴慧,自然是二人先亲热了一番。
薛云:“惠儿这些东西都是送给您的,你打开来看看。”
吴慧点点头,两个贴身丫鬟上前来打开了两口箱子,箱子一打开跟屋里的烛光相辉映,一时间箱子里shè出无数道的多彩霞光,给人一种神秘、高贵、富气逼人的感觉,薛云拉着吴慧看了看徐知府给自己的两口箱子,吴慧和两个丫鬟被箱子里金银以及五光十sè的珠宝惊呆了,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
其实薛云也大感意外,这两口箱子徐知府给送来的时候薛云并没有看,以为无非是些银子什么的满打满算有万把两就很不错了,现在一看当时自己留下给东昌府马大山的财物,贵重的基本上都被徐知府送给自己了。
薛云没想到徐知府并不怎么贪财,反而大量回赠给自己了,薛云现在也不是十分明白徐知府的意思,不过文人要是不爱财,那可能就是爱名,爱官位,自己有机会替他多多美言几句,官场上花花轿子大家抬跟徐知府这人结个善缘也好。
薛云跟吴慧数了数大约有黄金五百两、白银一万两,主要的是两口箱子面上用缎子包着的大大的两堆珠宝玉器才是最值钱的。薛云心里估算这两包珠宝玉器起码值五万两银子以上,薛云:“惠儿这些全部都是送给您的喜不喜欢。”
吴慧充满柔情的看着薛云:“你送给我的东西太贵重、太多了,你还是拿去做正事用吧,我这里用不着这些东西。”
薛云:“你是我的女人,放在你这里还不是跟放在我身边一样嘛。”说着从箱子里取出两样jīng美的纯金镶嵌宝石的首饰递给吴慧向她努了努嘴,吴慧心领神会拿着两件首饰就送给身边的丫鬟,两个丫鬟喜欢得不得了直顾着向薛云、吴慧致谢,然后乖乖巧巧的退出了房门。
薛云:“早知道里面有这么多金银财宝我就不打开了,免得引起下人们眼红。”
吴慧:“相公看都看了嘛,不过我卧室修得有放宝物的密室牢固得很,只要不是你这个强盗将来,一般小偷根本偷不出东西去。”
薛云:“想不到娘子有牙尖嘴利了,惠儿这里有二十捆丝绸、女子各类货品你自己使用或者打赏下人,这两个包裹是我给你准备的打开看看。”
吴慧看了看大约有一百五十匹绸缎,几十盒江南产品的胭脂、水粉、口红、水银镜子、苏杭刺绣、应天府绣纺的各式抹胸、肚兜等等,吴慧打开桌上两个包裹来看,也是两大堆金银首饰、玉器珠宝、什么金镯子,金叶子,金裸子等等,反正是金多银少明晃晃一片,至少价值在三万两银子以上。
吴慧:“薛郎你拿得太多了,我不知道拿着这些东西怎么办才好。”
薛云:“这些物事给你就是让你有个主母的样子,平时人勤快、年节、下属、家眷多少也要打赏一下嘛。”
吴慧十分感动紧紧搂住薛云不放,薛云:“这些东西在你手上可以更好的训练女兵,聚集薛庄军民对我们的忠诚度,你一定把薛庄给我牢牢地抓在手上,这是我们两人和将来孩子的安身立命的本钱。”吴慧一脸痴迷地看着薛云发呆,薛云看着吴慧现在完全心不在焉的样子,只好抱她上床修炼梅花神功去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返京
清晨薛云起床就同吴慧到小薛庄的四处转了转,薛云至今还没有仔细的看看小薛庄的全貌,整个小薛庄除了吴慧的大四合院其他地方都空荡荡的。<ww。ienG。com>
薛云:“慧儿,现在这么大的空地不如开chūn撒些草籽,以后女兵训练也不容易受伤,等以后薛庄扩建完成后我们再慢慢的在小薛庄里添些楼宇、山水什么的玩玩。”
吴慧:“那就种些草吧,现在房子已经够大了,什么山呀、水呀就不要了免得乱花钱。”
薛云:“慧儿你梅花神功进步很快嘛,看来你天生就是练武的好材料。”
吴慧:“薛郎,我可是每天晚上都坚持练梅花神功的。”
薛云:“慧儿慢慢来不要太辛苦了,嗯,一会来看看女兵的训练怎么样了。”薛云与吴慧说着回院子去吃早饭。
薛云和吴慧在自己的内堂吃着早餐,丫鬟进来报告说薛四叔他们到了小薛庄大门前,薛云和吴慧抓紧吃完早饭就急忙出了四合院,二人来到小薛庄大门后面。
吴慧见来手下女兵打开了大门,薛四、薛十一、薛克己、王秀才、陆要金、王二娃、薛思远、薛大汉、陆老汉都在门前候着,薛云让女兵把人放进小薛庄里。
薛四他们集体跑来主要是搬银子的,薛云让他们先等一下看看女兵的cāo练。三十多个丫鬟、仆妇举着长枪,进行简单刺杀、进退掩护、队列行进看起来还有些摸样。
接下来女兵进行了shè箭表演,每人shè三支箭定胜负,靶子摆在七十步的位置上,女兵们轮流上前开弓shè箭,三十多个女子有二十几人有箭上靶,三箭上靶的有七人其中有五人命中靶子红心。
吴慧按照薛云的意思上前讲话:“今天是一次女兵检验大家表现都很好,我决定给每一个参加训练的女兵一匹丝绸鼓励。”下面女兵们叽叽喳喳一阵嘀咕大家都非常兴奋。
吴慧接着说:“刚才shè箭三箭上靶的七个女兵和前面大家认定枪术出众的三个女兵,每人赏银子一两,其中成绩最好的赏十两银子,二、三名赏五两银子。”
下面的姑娘们听了又高兴又激动个个得了做衣料的丝绸,可是看到别人表现得好得都银子的奖励是又羡慕又嫉妒,特别是在庄子里有父母亲人的对银子更加渴望,大家暗暗下决心好好训练争取下次自己也能得更多的赏赐。
薛云对那个三箭命中靶心的中年仆妇多看了一眼,这时吴慧已经解散了女兵队伍,女兵们又变成了丫鬟、仆妇该干什么还是去干什么了。
薛云吩咐王二娃把给薛四的十万两银子搬了出来,薛四、薛十一、薛克己、王秀才顿时傻眼了居然大半是奇形怪状的银锭、银块,有的还夹杂着黄金在里面。
薛云:“这些都是从德州张家村张旺财那个响马家中的火场里扒拉出来的。”
薛四:“我们薛庄的作坊自己重新融化后就可以使用了,只是黄金提取要麻烦一些。”
薛四安排薛克己带着运输的庄丁和陆老汉一路护送这批银块去作坊密室保管,薛云也把从沧州林家石堡、东昌马家集马家堡得来的大部分财物取出,让薛四存入薛庄物资仓库夹在南货之中发给【薛记绸布】卖掉,估计有会有三四万银子的收入,这些钱薛云都计入薛庄的投资当中。
快到正午的时候京城薛府的小管事毛老幺来了,毛老幺看见薛云大喜过望:“少爷,老祖宗猜你在薛庄果然不假,老祖宗让小的请少爷回去有事商量。”
薛云:“老幺,我祖父有什么事情要同我商量。”
毛老幺:“事情多得很,府里派人来薛庄都找过你几次了,主要是朝廷有官员参少爷私用官兵罪同谋反,余家来说联姻一事,还有就是东厂来人说厂公要见你。”
毛老幺说完后又压低声音:“少爷,薛斌、薛博年三十打了梅香主母和迎chūn姐姐,听说动了梅香主母的胎气小薛府正乱着呢。”
薛云听了真是又气又急忙问:“爷爷是怎么处理的。”
毛老幺:“老祖宗把人关起来了,可是大前天薛斌、薛博两个偷偷地跑了。”
薛云半天才忍下气来,然后先处理薛庄的事情:“四叔,我明天要回城里去了,庄子里银子应该能用一阵了,我给你留下五百匹驮马成立运输马车队,两百支火统留在薛庄让陆要金他们带带那些庄丁,杭州陈掌柜来拉货南下多带些庄丁护送一下,如果还有什么事情四叔本人或者派人来小薛府找我。”
薛四:“少爷难道你不准备回薛庄来了。”
薛云:“这次回城里事情很多,而且麻烦不少,大同方面开chūn就有可能发生战争,我在京城呆的时间不会太久,我准备带吴慧去小薛府住一段时间。”
薛四:“吴慧那里少爷你去说,如果说不通我薛四一定想法把主母送到少爷那里去。”薛云随后给薛十一、薛克己、王秀才交流了一些意见就回小薛庄了。
薛云回到小薛庄看着庄子里的丫头仆妇那丝绸在身上比划着,一个个脸上都喜洋洋的,反而薛云的心情有些郁闷见到吴慧就说:“慧儿,我准备明天回京城你跟我一起回去吧。”
吴慧:“薛郎为什么这么快就要离开薛庄回城里去了。”薛云只好把朝廷官员弹劾自己的事简单提了一下,还有自己两个混账哥哥薛斌、薛博打了梅香和迎chūn,现在梅香动了胎气可能腹中胎儿不保,只是隐去余家联姻一事没说。
吴慧听说丈夫被人弹劾、自家姐妹梅香把打得快要流产,自己都急得眼泪直流:“相公那我们现在就进城去,你给皇帝老爷说清楚你是打白莲教去了,还有梅香姐姐好可怜哟,我们快些去看看她吧。”
薛云:“慧儿,再急也不急今天在一夜,我们还是把小薛庄安排好了再走,嗯,今天shè箭连中三次红心的中年妇人你知道吗。”
吴慧:“你说的是风嫂吧,她娘家是辽东世袭军人,因此她从小就练过一下刀枪剑棍的功夫。”
薛云:“风嫂是几个人来的薛庄。”
吴慧:“是跟公公和一对儿女自愿卖身进薛庄的,薛郎莫非有什么问题吗。”
薛云:“慧儿你误会了,我只是觉得她在这些女子当中武艺算不错的,如果有机会可以先安排她管管事,发挥她的特长带一带那些女兵。”
薛云和吴慧第二天起得很早,二人急急忙忙吃了早饭就来到小薛庄大门口,吴慧带了一个贴身丫鬟,四个婢女准备了很多礼品。王二娃带着五十个亲兵已经把薛云指定的货物放在马背上了,薛云一到长长的马队就开始向薛庄大门走去。
薛庄大门前薛四、薛十一、薛克己、王秀才、薛思远、薛大汉、陆老汉他们全在那里等着,陆要金带领五十名大同jīng锐押着马大山站在薛庄外的大路旁,薛云简单的跟薛四他们话别后,带着十万两银子和从沧州林家石堡、东昌马家集马家堡搜刮来的贵重金银宝器,陈家小姐四匹马的礼物,命令手下官兵出发向京城外城的广渠门而去。
薛云赶到广渠门大的时候大门还没有打开,要进城的人们已经排了快半里地了。薛云看见通往广渠门城门的道路中间,要进城的人们自然留出了一条小路,薛云心里着急想快些回家就从小路穿过向渠门城门奔去。
薛云越向里面走等候在两旁的人身份越高,不过这些人看着薛云他们是上百衣甲鲜明、杀气腾腾的明军官兵,大多数的人也只是对薛云他们不排队敢怒不敢言而已。等到薛云来到广渠门城门洞时,有人向薛云和他的一百手下发难了。
一个站在轿子旁的七品官服的官员开口:“尔等这是朝廷京师重地,那里容得你们这些武夫纵马驱驰快快下马。”
薛云听见有人在喊叫,就从马上看过去最靠近城门的是几顶官轿,薛云看着那位七品官员还是没有计较他话语中对无人的轻视:“这位大人,本将有要紧大事需要进宫面圣,心里急了一些,请大人多多海涵。”薛云插队自知理亏就扯起了坝子。
那七品官服的官员听了更气,你一个黄毛都没有褪尽的小娃娃居然在这里是要去面圣,再说天启皇帝轻易不会见人。
那官员决心戳穿薛云的谎言:“你小小武官就敢大言不惭说是去面圣,今天你落在我这个监察御史的手里,我要告你个妄言欺君之罪。”
第一百三十章 找茬
正好这个时候广渠门的城门缓缓地推开了,一队官兵出了城门洞分开站成两排,领队的守城百户还是薛云的老熟人,就是那个自称祖上一起共过事的百户。守城百户一出城门口就看见了薛云连忙热情地上来打招呼。
守城百户:“兄弟想死我了,前几天拜年我还去你府里见过你祖父,听他老人家说你去南边了没有见到你。”
薛云:“那里敢劳烦兄长亲自拜访,是兄弟事情太忙失了礼数,我在这里个兄长陪个不是。”
薛云想着薛府上下包括商队经常出入广渠门也有心交好这个百户,就吩咐王二娃送一份上等礼品给那个百户。
守城百户接着王二娃递过来的缎子包裹就觉得手猛地向下一沉,百户双手捧着包裹轻轻一捏凭多年的守门搜查经验感觉有贵重宝货,心里非常感激这个兄弟,已经是副将了居然还这么给自己面子。
守城百户:“那就谢过兄弟了,你是回府上去吧,小的们快给我兄弟让路。”百户喊守城士兵直接放薛云众人进城。
薛云刚刚驱动乌龙驹起步,旁边的七品监察御史猛地上前一把抓住薛云乌龙驹的嘴套喊道:“武鄙夫,你假传圣旨妄言欺君,还勾结守城兵丁任意出入京城重地你等着朝廷治你的罪吧。”
薛云被这个突然蹦到面前的七品官员吓了一跳,薛云在马上稳住身体才开口说话:“这位大人本将军的确是有重要消息需要禀告朝廷皇上,你这么拦住我是什么意思嘛。”
七品官员:“凭什么拦着你,就凭你带着这么多大明官军进皇城重地也要治你个拥兵自重嚣张跋扈的罪行。”
薛云遇到个蔑视武人的极品官员也有些气恼:“你到底想干什么。”
七品官员:“本官要你跟我去午门等候朝廷治你的罪。”
城门洞的官员、富商见薛云兵马众多而且相貌凶恶都不敢上前帮腔,只有守城百户过来劝慰却被那个七品官员给顶了回去。
薛云:“这位大人我跟你没有什么仇恨吧,你这样拦着后面的百姓都进不了城了,不如你先走如何。”
七品官员:“现在不是谁先走后走的问题,是你必须给我去午门请罪。”
薛云顿时不耐烦:“我有紧急军情白莲教寇乱直隶、山东你快快让路,如果你继续阻拦我进京启奏圣上,耽搁了军国大事你吃罪得起吗。”
七品官员愣了一愣:“你随便编个理由就想糊弄本官真是痴心妄想。”反而把马嘴套勒得更紧了。
薛云十分不耐烦用手里马鞭一指那个七品官员,马上就有两个亲兵上去拉那位官员,可是那位官员死死拉住马嘴套不松手,居然还拉着薛云的马动了两步,薛云知道跟诸葛官员是无法善了了,出手抓住那官员的右手运起内力猛然发力,震得对方全身麻木封了他的穴道,甩给后面的亲兵捉住。
薛云看看四周发愣的守城官兵和进城的官员百姓等说:“大家看到刚才这位穿官服的人涉嫌阻拦本将军捉拿白莲教匪徒,本将军将他捉拿到有司问罪。”
说完向守城的百户告个别,大摇大摆进了广渠门的城门洞。让城门口守城进城的官军、百姓目瞪口呆,这个朝廷武官居然敢把一个文官就这样抓走了。
薛云进了广渠门知道自己抓了这个武官已经是骑虎难下只好硬着头皮去求见厂公魏忠贤了,路过薛府薛云叫过陆要金要他把白莲教匪马大山移交给王二娃。
由陆要金、毛老幺陪着吴慧主母和几十匹驮马先到小薛府休息,自己去皇宫内城办完事就回小薛府。
薛云带着王二娃等五十多名亲兵押着马大山、七品文官和给东厂厂公魏忠贤的礼物朝东厂奔去。
薛云到了东厂所在地立刻金钱给东厂值班的管事们送上过年红包,管事们本来就尊敬薛云这个护法,现在又得了薛云的好处当然是飞快地向里面传牌子去了,遇巧今天魏公公正好在东厂坐班一会儿就传薛云进去了。
薛云进入魏公公密室主动解了佩刀给旁边的东厂侍卫,可是这次魏忠贤的侍卫并没有上前搜身把薛云凉在那里。
魏公公这才发话:“薛护法大家都是一家人,这些繁文缛节就免了吧,你近前来说话。”
薛云缓缓上前几部从怀中摸出了两份信函递给魏公公前面的小太监,小太监连忙把薛云的两份信函转递给了魏公公,魏忠贤打开面上的一份来看去网上礼单:黄金二千两、合浦珍珠一盒、金银器两大箱。
魏忠贤对薛云很满意估计这次进贡自己的财物不会少于十万两银子,虽然魏忠贤现在对钱已经不是很追求了,可是下面人对自己表忠心最能体现诚意是什么当然是银子,这个世上最不值钱的忠心就是免费的口水话,最值钱的忠心就是金银财宝了,难道你那要求手下人把心挖给你表忠心不成。
魏忠贤抽出第二封信封里的信笺来看,立刻直起身子来仔细阅读,反复看了一阵为薛云:“薛护法你信函所讲直隶、山东白莲教、响马猖狂,公然围攻大明官军,你有确切的证据没有。”
薛云:“厂公,白莲教一事事关朝廷命运,属下没有确实的证据绝对不敢乱报,现在首犯马大山已经押到,其他人犯由山东东昌府徐知府押送还在路上,过几rì就会赶到京城来。”
随后薛云献上白莲教的主要证据和供词,顺便向魏忠贤提起七品官员阻拦自己押送白莲教徒一事。
魏忠贤看着小太监端上了的那些佛像、书籍、信函、令牌就知道事情不假:“薛护法又为皇上、为东厂立下大功了,前几rì有折子上来是弹劾薛护法私兵寇掠直隶、山东,拥兵自重以形同造反,正在请旨捉拿薛护法你。”
薛云:“手下是在乡下得到好友徐知府的密报的,是围攻沧州附近京营明军的响马其实是白莲教匪,就急急忙忙过去帮助捉拿白莲教徒了。”
魏忠贤:“去围攻白莲教的明军是薛家的兵将吧。”
薛云连忙作出苦恼像:“公公,属下这次冒着被文官弹劾的危险的确有私心,请公公从重发落属下。”薛云只好含着委屈跪了下去。
魏忠贤:“别人说什么咱家不管,可是咱家就是喜欢薛护法这样的血xìng汉子,自家的属下都弃之不顾将来谁替你卖命,这事就揭过去了。”
薛云:“谢谢公公,没有怪罪属下的小心眼。”
魏忠贤:“如果薛护法连自己的亲人属下都不顾了,咱家只怕也不敢使唤薛护法了,这次你父亲运气好你又救了他一次。”
薛云:“公公,家父xìng子太文弱了一些,可是他这个人还是非常崇拜公公你的。”
魏公公:“你这个小崽子,尽捡咱家喜欢听的说,罢了有什么事情咱家尽量给你摆平吧,有了白莲教叛逆看那些文臣怎么说你,薛护法你叫那个徐知府把人直接送到东厂来。”
薛云:“公公,只有徐知府押送的人犯一到京城,属下立即就把人犯给公公送过来。”
薛云辞别魏忠贤离开了东厂,就急急忙忙打马回小薛府。
魏公公许诺薛云白莲教人犯交给东厂之后,大内发上谕给薛云不用殿见直接回大同去,并答应薛云一批兵器、火药、装备等大年后去军器局、火药局和兵仗局领取,最搞笑的是魏公公吩咐手下把七品官员同马大山关在一起审问羞辱这个文官。
薛云回到小薛府面前立刻跳下马直接进了大门,等在面前的陆要金赶紧牵着乌龙驹的缰绳,搞得慢了半步的王二娃没了事做,赶忙跟着薛云向院子跑去。薛云来到后院内宅的客厅燕三娘、陈小姐、倪虹霜三人坐在那里,却没有看见吴慧。
燕三娘见薛云回来立刻起身迎接,薛云看着燕三娘的身子就问:“三娘,现在觉得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燕三娘:“谢谢相公的关心,奴家自己感觉已经好得差不多,而且武功方面还有很大的进步。”
第一百三十一章 梅香
燕三娘是薛云的正式妾室自然方便上前亲热说话,陈小姐、倪虹霜就不太方便了在那里有些不自然。
薛云:“陈小姐你叔叔带给你的礼物你收到了啥。”陈小姐一听脸sè一下子就酡红了,低着头在哪里“嗯”了一声表示答应了。
薛云当然知道陈小姐红脸的内幕也不说破就问燕三娘:“梅香是怎么回事现在事情怎么样,怎么没有看见吴慧呢。”
燕三娘:“”吴慧在梅香房里陪着说话呢,梅香这件事是因为你的两个哥哥殴打迎chūn引起的,梅香当时被你二哥推倒在地下身就有血流出来,请了妇科郎中调理了七八天了,梅香还是说腹中还是有些疼痛,家里现在请了稳婆守着,应该是早产估计就在这两天了。
薛云望了陈小姐一眼:“三娘、陈小姐、倪大姐我们一起去看看梅香。”
薛云说完就朝梅香的房间走去,燕三娘、陈小姐、倪虹霜有跟着薛云进了梅香的房间。
房间里除了躺着的梅香以外,就是吴慧坐在梅香床边聊天,旁边是迎chūn和吴慧的大丫鬟,看见薛云进屋吴慧起来迎接薛云,梅香也支撑着想坐起来。
薛云过去扶住梅香说:“梅香还是好好躺着不要乱动,免得扯动肚子里的胎气又痛起来。”
梅香的眼睛里包着眼泪,被薛云一说忍不住就哗哗的流了下来,薛云一边用左手慢慢运气缓缓透入真气检查梅香的身体情况,一边用右手轻轻替梅香擦去脸庞是的泪水。薛云通过对梅香全身的检查后,只是感觉梅香的心跳比较快速、血流有些快。
薛云就问:“梅香你自己感觉身体如何。”
梅香:“云弟,我就是觉得心里发慌、发热、身子托不住肚子里的孩子了。”
薛云自己不懂生孩子的事,就回头向房里的女人看去,吴慧,燕三娘、陈小姐三人连忙低下了头,迎chūn和吴慧的大丫鬟干脆躲到床后面去了,薛云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倪虹霜,可是倪虹霜突然连脸刷地一下红了起来,转身就跑出房外去了。<ww。ienG。com>
薛云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心说你一个妇道人家,我就是问一问生孩子的事也不至于就羞辱了你吧,薛云也没有心思多想只好让下面丫头去请稳婆来。
薛云等到稳婆进来就问:“大娘,我家女人觉得心里发慌、发热、身子托不住肚子里的孩子是什么情况。”
这个稳婆有六十出头了:“公子,以老婆子四十多年的接生经验,你家娘子是保护不周受了外力剧烈震荡动了胎气,大概比顺产早生一个月,现在**已经在扩大孩子就在这一两天就会出来。”
薛云:“大娘,我家娘子生这个孩子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稳婆:“公子,凭我老人家几十年的经验包你平平安安的抱一个大胖小子。”稳婆说完转过身下薛云直眨眼sè。
薛云会意对床上的梅香说:“梅香姐,你好好休息我去祖父哪里处理一些事情,一旦忙完了就赶来看你哈。”梅香点点头答应,薛云就让吴慧继续在房里陪着梅香,自己叫上迎chūn带着燕三娘、陈小姐、稳婆出了房间。
大家来到内宅客厅坐下薛云对稳婆说:“大娘你有什么话尽管讲来。”
稳婆:公子,你家娘子腹中有伤病,最怕生产的时候体力不行或者伤势腹中发作,还有就是肚中孩子虽然在动,不能保证他在母亲受伤的时候没有受伤害,最后就是这个孩子是不足月生产的,出生之后的喂养也很重要。”
薛云:“大娘,只要你尽力就好,你有什么需要和要求都可以提出来,还有就是只要我家娘子母子平安我给你加发一百两银子。”
稳婆想了想:“公子,老身还想请一两个姐妹来帮忙。”
薛云:“一切拜托大娘,她们的工钱一律加倍,事情办好了红包重重的。”稳婆欢喜的告别薛云去了梅香的房间。
薛云这才对燕三娘说:“三娘,梅香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燕三娘:“初四那天祖父叫下人请梅香、陈小姐、倪大姐和我四人过薛府去叙话,当时还有你的四个侍婢也在,祖父给姐妹们赠送了一些jīng美首饰,就留大家吃了一顿饭,回来的时候,梅香跟迎chūn二人有要好的女眷多在薛府逗留了一会就出事了。”燕三娘看向迎chūn。
迎chūn低着螓首默默不语,燕三娘接着说:“还是我来说吧,都怪我提前同陈小姐、倪大姐回了小薛府,梅香、迎chūn在薛府被薛斌、薛博二人撞上,薛斌、薛博二人就开始辱骂梅香、迎chūn忘恩负义背主偷情等等,梅香、迎chūn见越说越难听就转身向小薛府跑,薛斌、薛博二人见梅香、迎chūn逃跑反而追上去毒打迎chūn,可能看见梅香是大肚子并没有对她动手,只是梅香看到迎chūn被打倒在地上就过去阻拦,结果被薛博推倒在地当时下身就见红了,薛斌、薛博二人就惹了祸立刻就逃跑了。”
薛云抬头仔细看着迎chūn时,这才发现迎chūn的脸上、颈子上都有一道道血痕和瘀伤,至于衣服裹着的身体里有多少伤痕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薛云:“迎chūn,薛斌、薛博二人打你是为了什么事。”
迎chūn低着头就是不说话,薛云耐心的对迎chūn说:“迎chūn姐,你要把事情说清楚我才好去薛府找我祖父、父亲论理,不然我连事情都没有搞清楚怎么给我祖父、父亲说话嘛。”
迎chūn鼓起勇气吐出蚊子一般的声音:“二娘过世之后,奴婢一直在薛府做下等奴仆作的活路,rì子过得也相安无事,自从二娘的两个公子因为少爷你的原因恩诏进入御林军做事,少爷的祖父就解了二人的禁足,这样二人进入御林军过后就开始纠缠奴婢了。”
薛云:“他们二人纠缠迎chūn是为了什么。”
迎chūn羞得脸像一块红布:“他们二人都说要拿奴婢作妾,奴婢当时就断然拒绝,可是他二人一有空就来找奴婢,奴婢只好一边严词拒绝一边东躲xī zàng,希望过段时间他们厌了就没有事了,可是他二人一直没就有没有对我放松过,最后我只好去求家主了小薛府服侍梅香主子,这样奴婢才来了小薛府。”
薛云看着迎chūn觉得有些什么不对,是了当初迎chūn是二娘的大丫鬟,而梅香可是她的下手,现在迎chūn反而愿意丢掉自己大姐的身份来作梅香的丫头,就是这份胸襟也证明这个女子不简单。
薛云:“迎chūn姐,其实薛斌、薛博的条件还是不错的,而且你以前也一直在他们母亲下”手做事,就没有认真的考虑考虑。
迎chūn在哪里憋了半天才说:“奴婢不喜欢薛斌、薛博这样的浪荡子弟,而且奴婢从前跟梅香主子有过约定,大家都要嫁给平平凡凡的老实人过rì子,不想当什什么夫人、太太。”
薛云听完若有所思半响才走近迎chūn面前:“梅香这件事我不怪你,我知道你跟梅香是好姐妹,梅香现在情况不是很好,希望迎chūn姐能好好的替我陪陪梅香,让她高高兴兴快快乐乐地生小孩子,并且让母子健健康康的,过一段时间你有合适的对象或者希望找什么样的夫婿都可以告诉梅香、三娘她们,我做主把你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迎chūn有些激动:“少爷,我现在不想嫁人了,我想留在小薛府一辈子服侍梅香主子。”
薛云:“迎chūn姐,你随时可以来看梅香嘛,反正要出嫁也要你心甘情愿不用急在一时,嗯,迎chūn姐,我军中有不少参将、千总还是光棍将来前途都很大,姐姐不妨留意一下中意谁,告诉我,我替姐姐做主就是。”
迎chūn一下子捂着耳朵:“我不嫁,我不听。”
急得连奴婢都不称了,急急忙忙就跑进了梅香的卧室里,薛云在哪里有些搞不懂状况了。燕三娘突然飞起一脚轻轻踢在薛云的屁股上。
薛云回头看着燕三娘问:“三娘,你踢我做什么。”
燕三娘:“我恨不得一脚踢死你这个害人jīng,专门祸害我们这些可怜的女子。”
薛云:“三娘,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可没有去祸害什么良家女子哟。”
燕三娘叹口气说:“薛三郎,你以后不要见到漂亮的女孩子就姐姐妹妹的乱喊,这样会害了很多无辜少女的,说实在话我一直就看不起男人,根本没有想过嫁人,现在却稀里糊涂跟了你,如果换了别人对老娘做了那种事,你看老娘要是不把他切成一堆肉泥,老娘就脑壳朝地倒着走。”
第一百三十二章 叙话
燕三娘直白地说出是迎chūn可能暗恋薛云,薛云表示自己与迎chūn基本没有什么交往,而且平时二人之间话都很少说。
燕三娘:“薛三郎,迎chūn这丫头在小薛府就有些颐指气使的,对我们几个主子的态度还行,其他的就是管事的王大丫头也不爱搭理。”
薛云:“迎chūn以前是我二娘的当家丫头,二娘又掌管整个薛府,所以她脾气大一些也是正常的。”
燕三娘:“三郎都认为是正常的那迎chūn恐怕也是认为是正常的了,迎chūn丫头来了梅香的事请几乎她在拿主意,如果不是梅香挺着个大肚子的话,我都以为迎chūn是小薛府当家的呢。”
薛云:“三娘,你这是的乱说嘛。”
燕三娘:“三郎,梅香理不起事,陈小姐、倪大姐又不方便管事,我对这些女人的鸡毛蒜皮的事情不感兴趣,王大丫头人倒是本分可惜压不住下人,其实迎chūn真是管家的一把好手。”
薛云:“三娘你到底想说什么。”
燕三娘:“奴家只是说迎chūn这丫头心高气傲,看到比自己不如的梅香都嫁得这么好,你让她以后怎么找得到如意郎君嘛。”
薛云还要说话,门外丫头进来报告说是有客人来访并把来客的名帖递给薛云,薛云拿着一看是锦衣亲军李试千户的帖子。
薛云就对燕三娘和在客厅坐着的陈小姐说:“我的一个朋友来看我,我去去就回来。”燕三娘、陈小姐忙把薛云送了出门。
薛云来到二门客厅看见李千户和陆要金谈得正起劲,李千户站起来:“薛将军,想见你一面还真不容易,总算今天逮住你了。”
薛云:“李大哥,最近家里出了点事,没有时间请你吃饭你不要怪我哟。”
李千户:“听说你这次出去又剿灭了白莲教为朝廷立下了大功,我好羡慕你要是跟你一起去这个试千户说不定就转正了。”
薛云:“李大哥咱们都是杀鞑子过来的人,抓几个白莲教蟊贼就算不得什么了。”
李千户:“薛将军,有几个朋友一直想见见你,今天听说你回了京城我就赶过来跟你敲定见面的时间。”
薛云:“李大哥,这几天我都有空你说个rì子就行。”
李千户犹豫了一下:“薛将军,等我回去跟几个朋友商定以后立刻派下人来通知你好不好。”
薛云一下奇怪李千户跑到自己这里来居然连时间都不能定下来,看来他对他自己的朋友还是非常尊敬的。
薛云也不介意就说:“李大哥,你这么说就怎么好吧。”
李千户对薛云的大度表示感谢,二人聊了一会李千户就告辞走了。薛云回到后院客厅就只有燕三娘一人在那里。
燕三娘站起来对薛云说:“刚才薛府那边来人传话,说爷爷唤你过去吃午饭。”
薛云:“三娘,小薛府的事你也多费费心。”薛云准备离开去薛府。
燕三娘喊住薛云:“三郎,百胜堂的秦哲华、王得发我已经安排二人做了顺天府的班头了。”
薛云:“只要他们二人愿意就行,以后百胜堂的人就是你的手下了,你要好好的管住他们。”
燕三娘:“三郎,我有件事要告诉你,你那两个混账哥哥在翠红楼跟别人争风吃醋抢女人,被对方把他们二人打了。”
薛云盯着燕三娘:“是不是你指使人干的,那两个家伙伤势如何。”
燕三娘发腻搂着薛云的胳膊:“三郎,你不要这样看着我嘛,只是那些人打断了老大的三根肋骨,老二的一条右腿折了。”
薛云:“三娘,你这么搞会家里越来越乱的。”
燕三娘嘟着个嘴说:“什么家里啊,现在薛府跟小薛府就是两家人,噷,我可是听说他们全家从小就欺负我家相公,这是他们的报应。”
薛云双手按着燕三娘的肩膀:“好了,以后有事多替家里考虑一下嘛,我们这样会让祖父和父亲难做的。”
燕三娘:“爷爷这个人很好的,你父亲就不是好东西了,你那两个哥哥就是他偷偷放出去的。”
薛云:“三娘,我现在要过薛府去了,你们自己吃饭吧。”薛云立刻燕三娘就朝薛府那边去了。
薛云从薛府后门去了祖父的院子,祖父薛睿一个人在自己的客厅等着薛云,薛睿招呼薛云坐下后,侍姬们就一溜烟的端着菜淆上来,一瞬间就摆满了整个桌子,随后那里侍姬就退得一个不剩,薛睿亲自给薛云斟了一杯酒,就端起自己身边的酒杯一口喝了下去。
薛云见薛睿已经喝了一杯酒,自己也赶忙端起酒杯向祖父敬了一下就一口灌了下去。薛睿坐在那里有些伤感,祖孙二人沉默了好久薛睿才开口说话:“唉,爷爷对不住你啊,你那两个哥哥真是不成器的东西,我把他们关了快半年,以为他们知道收敛会改邪归正,没想到是烂泥巴扶不上墙,梅香的事情云儿应该知道了,说说处理薛斌、薛博你有什么要求没有。”
薛云:“孙儿一切凭爷爷做主。”
薛睿:“云儿,那两个兔崽子已经跑掉了,爷爷决定把那两个家伙撵出家门永远不许再回薛府。”
薛云听了也没有说好撇,薛睿接着说:“爷爷一直认为你父亲只是羸弱了一些,现在看来他不光是羸弱,而且目光短浅、自私自利再加上耳根子软,这次差点坏了我薛家的大事。”
薛睿继续喝着酒:“薛二手里这支骑兵是薛家的命根子,傲韧他以为放弃同杭州陈家的买卖和不让自己的士兵阵亡就可以保住参将的位子,嘿嘿,人家就是冲着他的位子去的,这次若不是云儿你毅然出兵,不管最后薛二队伍的结果如何,等着他薛傲韧都是撤职查办甚至会脑袋搬家。”
薛云:“爷爷,父亲怎么做薛二、薛五他们都很寒心,将士们对父亲非常不满都不愿回归他的手下,大家都要求薛二、薛五跟父亲分账立军,更有甚者想拖人去河南一带去混事。”
薛睿怒道:“傲韧无能御下不力,上对不起朝廷、下遗祸家族,看来当时扶他上位却是害了他。”
薛云没有接茬,薛睿:“孙儿啊,你们毕竟是父子,薛二、薛五他们要分账立军也好,本来这支队伍跟傲韧就没有什么关系,军队的粮饷都是我们薛家自筹,以后我要薛二、薛五他们便宜行事,不过关键的时候你还是要拉你父亲一把。”
薛云:“爷爷我想把如梦、若怜、雪儿、云曦他们四人接到自己的府邸去住。”
薛睿:“孙儿,这不行啊,爷爷现在还想把你府里的几个丫头接过来一起住,以后也方便每天看看我自己的重孙,爷爷吩咐下人把你的小院跟前院隔开,在后墙开道门对到你的小薛府,你两边的女眷也可以互相来往怎么样。”
薛云只好点点头同意,薛睿:“孙儿,你这次追到了山东地界,查出是什么人在直接针对我薛家。”
薛云:“应该是江南富商出头,出头人眼红薛家的财路、地盘,背后有朝廷官员的影子,白莲教是恰逢其会而已,朝廷里敌视薛家的官员的势力已经侵入了父亲的队伍,而且山东这次有官兵加入。”
薛睿听了怒极:“这些贪婪无耻的狗官jiān商对我老薛家下如此狠手,我薛睿跟你们誓不两立。”
第一百三十三章 家事
薛云对祖父薛睿说:“爷爷山东骑兵不是我大同铁骑的对手,这次我在沧州下狠心吃掉了山东镇一千骑兵,我要让那些打我薛家歪脑筋的人看看薛家的实力,有不怕死的大家就来个鱼死网破。”
祖父薛睿惊讶万分:“你歼灭的几千响马里面竟然有一千山东骑兵,他们的心太狠了,想咱们薛家连锅端了,云儿这背后的人太可怕了。”
薛云:“爷爷,反正京营、山东镇的高层脱不了干系,这次我借响马里面有白莲教说通东厂来了一个浑水摸鱼,现在沧州兵变定为白莲教叛乱,我看那些害我薛家的朝廷高官怎么对付我,怎么来面对那白白损失的一千骑兵带了的各种连锁反应。”
薛睿:“一千骑兵的官军没有死在进攻建州鞑子的战场上,却死于了自己人的内耗上实在让人痛心疾首啊。”
薛云:“爷爷你不必难过,这些官兵长期冒充响马为祸大明百姓真是死有余辜,现在我薛家应该好好想一想如何自保了。”
薛睿:“孙儿爷爷老了,现在薛家全靠你支撑了,我好好跟你爹谈一谈你来作这个家的主吧。”
薛云:“爷爷,jīng神正好还是你自己当家吧,我自己的事都忙不过来不想当这个家。”薛云看着祖父jīng神有些颓废,轻言细语的安慰了爷爷一阵就退了出来。
薛云离开祖父那里准备回小薛府去,走到自己的小院旁发现雪儿、云曦站在二楼的窗前默默看着自己这边,薛云心里一软脚下一转弯,就朝着自己的小院走了过去,立刻就看见雪儿、云曦从窗前消失了。
薛云来到薛云的门口,看见门边有人裹着棉被靠在墙角打瞌睡,薛云也不好打搅他睡觉自己上前去推门,一推之下木门没有推开这才发现院子竟然是被锁住了,只好伸手拍拍裹着棉被的下人。
那个下人被薛云一拍立刻惊醒,睁开睡眼朦胧的眼睛看见是少爷薛云,连忙口称少爷饶命,薛云才看清楚是以前毛老幺给自己安排的跟班,就轻言细语地说:“你怎么在这里睡觉,冬天很容易生病的。”
守门的跟班说:“少爷,小人只是有些困打个盹而已,少爷是要进小院吧,小人去给少爷开门。”
守门跟班赶忙走到小院门前去开锁,薛云站在他后边好奇地问:“为什么我这个院子大白天锁着门呢。”
守门跟班四处看看才说:“自从大少爷、二少爷没有禁足之后,经常在小院附近走动,被小院里少爷的侍女骂过几次,过年前后两位少爷又来惹了几次院子里的侍女,毛少管事才想出这个白天锁门的办法。”
薛云听了守门跟班的话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当场掐死这两个猪狗不如的畜生,守门跟班打开了院子大门,小院看见如梦、若怜、雪儿、云曦四个女子乖乖巧巧的站在院子里,薛云自己不觉得鼻子一酸有些不敢正眼看这四个美女。
薛云进了内室四个侍女围着他叙述这十几rì的离别思念,薛云看着几位美女娇艳yù滴秀sè可餐动了sèyù的念头,yù念一起就难以控制薛云干脆来了个心动不如行动带着四美进了卧室,伴晚四美从薛云卧室出来的时候之中惟有如梦满脸怨气,可是也只能埋怨自己运气不好每个月的那几天刚好碰上了。
薛云在房内查看放在屋梁上藏的黄金珠宝还是原样放着,于是薛云从中挑出了十几件虽然贵重样式比较大众的金银首饰,然后把黄金珠宝放回屋梁上藏着,这才拿着选好的出了金银首饰出卧室。
薛云过去刮了如梦鼻子一下把手里的金银首饰递给她,剩机在如梦耳边小声说:“下次少爷多痛你一些好吗。”
薛云接着提高了声音“如梦,把这些金银首饰分给姐妹们。”如梦听了薛云的话立即就喜笑颜开了,从薛云手里接过那些金银首饰。
薛云离开小院子的时候看见守门跟班的中年人还在面前,看他大过年的守在这里感觉有些过意不去,就在身上想摸点银子赏他,可是摸遍全身只找到两颗金珠在手里,那个守门跟班一直傻乎乎地盯着薛云在身上摸过去摸过来,不知道少爷在干什么。
薛云颠了颠估计两颗金珠有四两重,薛云站在哪里想着以后不知道多久才会再回薛府,伸手把两颗金珠放在守门跟班的手里。
薛云回到小薛府内院女眷们正等着他一起吃饭,这一桌一共坐了吴慧、燕三娘、陈小姐、倪大姐、薛云五人,梅香吃的是迎chūn送的稀粥,燕三娘把一份名帖递给薛云:“三郎,,只是李千户派人送来的。”
薛云拿着李千户的名帖来看,上面约定的rì子是明天中午在【杏花酒楼】见面,燕三娘:“下午我已经让人去通知包多平叫他留一个小院。”
薛云对着四位美女说:“大家快吃饭吧,大冬天都冷了再吃味道就不好了。”
听了薛云的说法,今天这些平rì里细嚼慢咽的女子们,大家都加快吃饭的速度,没用多久桌子上吃饭的人就纷纷离席而去。
薛云吃完饭去看躺着养胎的梅香,稳婆又带了两个年轻一些的妇女守在梅香身边,薛云跟梅香聊了一阵轻松的话题,最后又跟稳婆他们交代了一番才离开梅香的卧房。薛云回到客厅只有吴慧、燕三娘、陈小姐在哪里。
薛云走到燕三娘身边问:“你觉得身子好了没有。”
燕三娘木了一下才明白过来溜溜咧咧地说:“感觉好得差不多了,不过我有些怕你。”
吴慧主动上前拉着燕三娘有说有笑的去了薛云的卧室,陈小姐红着脸站起来想走。
薛云开口叫住了她:“陈小姐,过几天你叔叔就来给你办出嫁酒了,不过过几天我可能就要回大同去了,不如我们先圆了房怎么样。”
陈小姐本来已经迈步准备离开了,现在薛云开口给她出了一个难题,如果想等着叔叔来给自己明媒婚嫁薛云有可能再一次走了,现在薛云提出先同房着办席,陈小姐的思想一时难以接受,她从小自诩书香门第进士之后还是很矜持的,没想到今天会落得维持自己仅有的尊严都不可能了。
薛云一直站在那里等她答复,陈小姐曾经多少次幻想自己跟这个硬气俊朗威震宇内的少年步入神圣的婚姻殿堂,她猜中了结果却没有猜中开始,现在她必须尽快融入小薛府这个大家庭,不然夜长梦多不知还会有什么人又挤进,最后陈小姐以慷慨就义的决心迈着艰难的步子,跟着薛云走进了她既希望又害怕的内室去了。
第二天薛云他们起床的时候已经巳时时中了,燕三娘想起薛云还有一个饭局,赶忙和吴慧、陈小姐一起给薛云梳洗整理、穿衣冠带,薛云看着陈小姐步履艰难将她按在床上坐着休息,自己才同吴慧、燕三娘出了卧室。
薛云对燕三娘说:“三娘,你有空去衙门的时候了解一下我们小薛府跟薛府连通,需不需要找顺天府下面的衙门办理手续。”
燕三娘:“三郎,那我今天就回顺天府去问,顺便也去应个卯。”吴慧给薛云道了一声告别,就到梅香的房间去了。
薛云带着陆要金、王二娃等十几个亲兵一路快行,终于在午时之前赶到【杏花酒楼】的雅座小院,【杏花酒楼】的管事包多平包掌柜早在那里恭迎薛云了。
薛云:“包掌柜,客人来了没有。”
包掌柜:“少爷来了一位,是锦衣亲军的一个千户。”包掌柜一边说着一边带着薛云去见锦衣亲军的李千户。
薛云进了自家【杏花酒楼】的雅座小院,李千户已经迎了出来,薛云:“李千户不好意思主人反而让客人先到了,你说的朋友怎么还没有来呢。”
李千户:“我家兄长去接人了,料想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到了。”李千户和薛云、陆要金聊起大同的熟人、熟事大家有时叹息、有时激动三人十分投趣。
李千户还在喋喋不休这时门外的迎宾侍者高呼:“有客人到。”
薛云、李千户、陆要金忙站起来迎接,就见从外面进来了三个人,当先的是一个武官指挥佥事的官服有些面善,跟着是一位白面无须长相富态的年青人,最后进来的公子长相清秀、气质文雅,可是那公子的神态隐隐有些傲气。
第一百三十四章 对话
李千户连忙拉着薛云给他介绍三个来客:“薛将军,这是我堂兄现任京卫指挥使司指挥佥事,这是朱公子、王公子是京城学子,大家对你慕名已久想见一见你。”
薛云显得非常热情把三人让到酒席前坐定,那位京卫指挥使司指挥佥事李大人开口了:“薛将军你的官升得好快哟,还认不认识我这个故人。”
薛云仔细端详李大人一会才认了出来哈哈大笑:“我说怎么这么面熟,原来是去年在选拔少年亲军放我一马的那位军官嘛。”
李大人:“原来薛将军还记得李某人啊,放你一马可不敢说我哪里是薛将军的对手,只是想保留一些颜面罢了。”
李千户跟着向薛云介绍说朱公子、王公子是他家的亲戚,薛云看了朱公子、王公子一眼记得朱公子倒是很有些贵族子弟的派头,王公子显得拘谨明显出身的档次差多了。
薛云他们现在聚餐的小院布置巧妙,简洁大方,造型别致,富有情趣,在大明朝的酒楼里是独树一帜,侍者开始向圆桌上菜,【杏花酒楼】在京城是以特sè菜推陈出新,菜品鲜美而闻名,酒席摆上来薛云就跟李千户、李大人、朱公子、王公子四人推杯换盏互相敬酒,三杯过后大家都熟悉起来话题也多了起来。
李千户看了对面朱公子的眼sè开口:“薛老弟听说你轻骑南下山东剿灭响马为朝廷立下大功,可是有言官上奏你私兵掠地罪同谋反,你没有先行报告朝廷就出兵打仗可怕还有麻烦哟。”
薛云:“李大哥山东响马在沧州围困大明京军,直隶、山东的官员得到求援信置之不理见死不救已经是yù亡朝廷罪犯欺君了,沧州被围虽然有我薛家子弟那也是朝廷的兵马,何况我得到好友东昌徐知府的情报响马之中有大批白莲教徒,我身为大明将官为朝廷为我薛家计当然去救援自己的同袍。”
李大人:“薛兄弟外面传说你在沧州、山东一带杀人灭户、焚村屠寨的行为,现在朝廷方面的情况对你很不利哟。”
薛云:“我只是带领本部亲兵助战而已,直隶、山东一带的白莲教、响马多年祸乱朝廷残害百姓,村寨中就连妇孺老人、儿童幼女都与官兵拼命拒不投降,这些人已经不是大明的百姓而是一群被异化的邪魔外道。”
王公子细声细语:“薛将军那些被你剿灭是白莲教徒可有什么证据。”
薛云看着王公子有些不爽,感觉今天这些人有些身为犯人的味道:“王公子首犯已经押往东厂审理,其余大批人犯、证据随后由山东东昌府的徐知府押送到京城。”
李千户见气氛有些沉闷就赶快招呼大家走了一圈酒,接着王公子开口了:“学生是十分佩服薛将军的,也亲耳听见表兄李千户说起将军在大同的抗金事迹,只是我表兄回京以后将军的战功越来越大了,学生想知道天下明军甚多与女真作战输多赢少,能够斩杀几十颗鞑子头颅就是大功,为何独独将军每战杀敌都是几千乃至上万的鞑子呢。”
薛云听完脸sè开始发青:“王公子莫非是指薛某人杀良冒功虚传捷报吗。”
王公子听了薛云的反诘没有答言只是看向朱公子,朱公子笑笑对薛云说:“薛将军稍安忽躁,王公子这样问你也是好意,京城文人士子疑者甚多,我等只是想了解真相为薛将军洗刷冤屈。”
薛云:“朱公子你既然这样说我就谈一谈大同兵事,我军在大同连连取胜有赖于大同军民共赴国难前仆后继的牺牲jīng神,也是女真鞑子轻视我大同将士采取了添油战术没有形成强大的决胜实力,而且皇太极所部是劳师远征胜负之数易也。”
朱公子:“薛将军你说说具体打败建虏的情况吧。”
薛云:“大家都知道女真铁骑已经远胜以马背自豪的蒙古骑兵,所以每次大同军出战都抱着的必死决心,逼迫女真放弃骑兵优势与我大同军进行面对面的厮杀,发挥明军长于阵势、火器的特点以命搏命打击女真鞑子,而女真鞑子多是游击作战不肯用人命来填,所以大同军多数情况能以惨胜告终。”
朱公子:“如将军说来建州鞑子还是可以打败的,如果请将军为朝廷赞画几年可以平定辽东女真之乱。”
薛云听了有些诧异听这个朱公子说话不像一般监生、秀才的口吻,可是怀疑他的真实身份一边想一边回答:“最近女真鞑子在大同连连失败,是建虏放弃了骑兵的优点以短击长,如果建虏改变战术发挥骑兵的机动力量,大明军队就完全处于下风了。”
朱公子:“既然建虏明知与大同军硬碰硬占不到便宜,反而累累跟大同军进行步战呢。”
薛云:“建虏凶残狠毒、灭绝人xìng视大明百姓如牲口,北方汉人不是被掠走就是被屠杀已是十室九空,我大同军以暴易暴基本不留鞑子俘虏,更兼shè杀多名建州贝勒、贝子,建州女真恨我大同军入骨便想一举消灭的我军,这才舍长就短入我的瓮中。”
朱公子:“薛将军,学生问你为朝廷赞画几年可以平定辽东女真之乱,将军还没有回答我呢。”
薛云听完朱公子急切的询问已经猜出他九成身份:“朱公子女真气候已成不是一般草原部落,这下实在回答不了这个问题,不过以大明的实力运用得当迟早可以打败建虏的。”
朱公子没有说话,王公子可能是怕冷场就说:“薛将军,年前大同军斩首建虏过万,这样的战斗多打几仗女真的人恐怕都死光了吧。”
薛云:“王公子恐怕首先死光的是大同军民吧,去年大同府军民奋战建虏多次,未见宣府、朝廷一兵一卒的支援,现在大同府已经是人力、物力枯竭,破亡只在旦夕之间。去年大同军虽然斩首两万建虏,其中大部为汉人、蒙古人、女真其他部落真正的鞑子并不多,何况其中有一部分是察哈尔林丹汗、科尔沁吴克善的功劳。”
李千户:“薛兄弟如果开chūn建虏大举来犯大同,你以一偶之地如何来抵挡住敌人的进攻。”
薛云:“惟有尽力耳。”
大家都闷着头菜,指挥佥事李大人称赞:“薛家这【杏花酒楼】的食物真是京城美味,我差点把舌头都吃掉了,薛兄弟你这些菜品中必有什么绝招吧。”
这时候酒楼侍者端上今天的大菜一个三层火锅炉放在桌子正中,分三层口味烫食各取所需,非常适合寒冷的冬天进餐。
薛云一边帮着侍者往火锅加菜一边说:“这做生意也需要认真尽责的,薛家只是做到了人无我有、人有我优的经营理念罢了。”
朱公子:“人无我有、人有我优说得好,薛将军如果建虏来犯大同请问将军有何策可以献给朝廷。”
薛云居然猜到朱公子可能是信王后,也有心在他面前展露一下自己的军事才能:“朝廷内部对付建虏应该是军事、经济齐头并进,军事上朝廷练jīng兵、筑高墙、采取蚕食手段在局部打击女真的势力,对女真人实行杀光、烧光、抢光的政策,让女真人不能休养生息整天疲于奔命,而且坚决不同女真和谈。经济上对女真实行全面封锁,不能有一粒粮食、一把刀、一块铁、一两火药流入辽东,彻底清算大明汉jiān商人特别是宣府、应天府私通建虏的汉jiān。”
薛云看到朱公子吩咐王公子认真记录就慢了说话速度:“朝廷对外结盟蒙古抗拒建虏,最低也要蒙古各部两不相帮。若是开chūn建虏顿兵于大同坚城之下或者兵略蒙古,上策是明军四掠辽东各地,不以攻打城池为重,而是以消灭女真有生力量为主,破坏、杀戮、焚烧一切女真的人口、牲畜、村庄、市镇、草原、河流等摧毁他的战争潜力。中策是辽东明军北上决战建州留守八旗,宣府出兵切断女真建虏的后路,联络蒙古反建虏的势力机动打击女真鞑子的八旗人马。”
朱公子见薛云不再说话就问:“薛将军你的下策怎么没有说出来呢。”
薛云望着朱公子苦笑:“下策就是全大明的人看着大同一府明军同建虏血战到底,这也是不久要发生的事情。”
朱公子:“薛将军有些言过其实想我大明朝廷上下官员军民同仇敌忾,一旦大同有难我相信皇上、朝廷绝对不会坐视的。”
薛云:“如果大明臣子像朱公子所言上下同心为国为民便是十个**哈赤也不足惧哉。”